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第一卷 ------------ 第一章 街头卖艺 初夏的午后,微风吹拂着岸边的杨柳,西湖的湖面上荡漾着水波,一阵箫声随着微风飘荡。没有现代音乐狂野的节奏,只是淡淡的旋律却慢慢吸引着行人的脚步。 这箫声不似天籁却更胜于,让人只能用清澈来形容。比那箫声还要清澈的,是那吹箫的少年。年龄大概只有十八九的样子,清瘦挺拔的身影,淡淡的表情,一把晶莹剔透的玉箫贴在嘴唇上,清澈有神的眼睛看向远方,眼底有一丝忧伤。 箫音缓缓而止,少年周围和附近的人还在沉醉。少年却神情一变,满脸忧愁,双手一拍,声音虽然不大却让附近沉迷的人清醒了过来1远处的人也围了过来。 “各位乡亲父老,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可怜我路过贵地,却不幸遭遇三只手,身上钱财被洗劫一空,只能靠一把箫来问各位爷爷奶奶大妈大爷叔叔婶婶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来求点饭钱。 如果各位觉得刚才那一曲还可以,希望有钱的多给个,没钱的少扔两,先谢谢各位了!” 众人看着少年那满面愁容,心里都感到同情和怜惜,十多岁一个少年自个在外地钱财遗失,无依无靠已经很不容易,能在这里卖艺更不容易。再说刚才的曲子,众人何时听过那样美丽的箫声,拿钱也值了。于是大的小的花的绿的硬的软的钞票纷纷落进少年前面的一个洗脸盆里,其中居然还夹杂着几张红票。 完了众人并没有离开,一致要求少年再吹奏一曲,少年听了一脸可怜相,十分诚恳的说道:“各位乡亲,我很感谢大家的厚爱,不是我不想给大家演奏,实在是我从昨天到现在已经一天没吃东西,没力气吹箫了,改天有时间一定在这里让大家听个够。” 众人听了这才缓缓散去,其中更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伯婆婆邀请少年到家里暂住。 看到人群散去,少年捧起脸盆转身走进身后的一家书店,走到老板面前:“老板,还你脸盆来了,” 那老板看着脸盆里满满的钞票,两眼紧紧盯着自己的脸盆,吸了口气:“小兄弟,你真厉害,这才几分钟,你这弄的怕不下一千吧!” 少年看也不看他一眼,两手如穿花舞碟般瞬间把盆里凌乱的钞票整理的整整齐齐,硬币也整齐的摞了起来:“老板,这5块是你脸盆的租金,我们两清了,再见,哦,不,是拜拜,以后不见。” 看到少年转身要走,那老板顺手一抓,拽着少年的衣服说道:“小兄弟,先不要走,我给你商量个事你看行不?” 少年转过头疑惑的看着他:“我和你能有什么事?” 那老板嘿嘿的笑了笑,少年看了心头不由的浮出两个字“奸诈”:“小兄弟,你不是缺钱么,我们可以合作赚钱呀,你以后就在我店门口吹箫,我管你吃管你住,哎!哎!小兄弟,别走呀,你拿大头,哎,回来呀。” “果然无耻,还是整天活在书香里的人呢,居然打注意打到我楚邪的头上,你以为别人都那么捧场呀,要不是我刚才用了摄心术,那会有这么多收入。可惜这世间没了强盗劫匪,害我不能打劫歹人,居然在街头卖艺,如果被师傅知道了,恐怕会从棺材里爬出来骂我。”楚邪手里拿着一大把硬币,哗啦啦的耍着“手里有钱的感觉真好呀,这声音听着真过瘾,活了这么大,第一次拿这么多钱,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了。” 傍晚时分,一间挂着“北京烤鸭”牌子的店里,一个少年坐在店里对着面前的一只烤鸭大快朵颐,全然不顾别人的眼光,正是午后卖艺的楚邪。 吃完后,楚邪悠然自得的喝了口清茶,整理干净,伸手招来服务员:“结账” “先生,一共是324元。“靓丽的服务员微笑着说道。 楚邪听了一顿,自己身上的那点钱原来只够吃三只鸭子,伸手拽出厚厚的一叠钞票,真的很厚,随手抽出一叠递给服务员,大手一挥:“330,不用找了。” 服务员接过钞票,看到楚邪抬腿要走,连忙说道:“先生,您梢等!”手里厚厚一把10元和5元的还没点清,谁知道够不够饭钱,那敢让他走。看到对方停下脚步,连忙清点钞票。 居然真的是330,心里惊疑明明对方只是随手拿出来的,怎么可能那么准确,抬头看到对方正在看着自己笑,服务员脸一红,连忙说道:“对不起,先生!” “没事!” 走出店门,看着满街的霓虹灯,楚邪一时间不知道该干吗。下午赚了一笔,在西湖附近转了一下午,现在天已经黑了,是不是该找个地方休息了,恩,首先要找个高级点的客栈,不对,现在应该叫酒店或宾馆,里面要有电视看。 楚邪边想边走,忽然鼻间飘来一阵花香:“是桃花的香味,”楚邪心里一阵激动,快步朝着香味走去,原来是西湖岸边的桃花,楚邪下午虽然在西湖附近游乐,却也没来到此处。 此时正是桃花盛开时,虽然是夜晚,但在路灯的映射下依然艳丽无比。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片桃林,楚邪缓步走到一颗桃树下,伸手摘了一枝桃花:“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想来桃花岛上的桃花也开了吧,可惜以后再也看不到桃花岛上桃花盛开的景象了。 拿出玉箫,夜晚西湖边上徐徐响起了箫音,其音调似浅笑,似低诉,柔靡万端,情致飘忽,缠绵婉转,箫音中充满忧伤,让人闻之泪下,昆虫的欢叫早已停止,此刻的桃林附近安静的只有那缠绵忧伤的箫音。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手上,楚邪一惊,连忙放下玉箫,暗道“幸好刚才没用上内力,如果不小心把内力贯注在箫声中,那附近的人可遭殃了,刚才由于思景出神,不小心吹奏出了碧海潮生曲。” 回过神后,楚邪在桃林中散步,心里却寻思着如果这片桃林属于自己该多好,虽然远比不上桃花岛,但也能睹物思情,到时候摆一座小点的奇门阵法也不怕别人打扰。 他的想法很美,却没想到在这游客众多的西湖能安稳过日子不,如果被人看到那样玄幻的阵法,肯定会引起世人的注目,那时候别说悠闲,恐怕每天都要被人给烦死了。 边走边在脑中构建美好生活的楚邪突然一顿,向前面看去,不觉已经走进桃林深处,他停下的原因是察觉前面有很多人,楚邪很是疑惑晚上在这里聚会干吗。 楚邪身影向着前方一闪,再看他已经倚着一颗树枝在一颗桃树上,虽然月光明亮,但借着桃花的遮掩也不怕有人发现他。 低头看着下面的人群,明显分成两派,几十人个个身材结实健壮,中间2个估计是头头的一人嘴里叼了根烟。静静的几分过去了,楚邪看的纳闷,这群人干吗呢,不是看中间的2人抽烟吧?真是无聊,还是睡觉去吧。 “赵勇,别***装哑巴,划下道吧,我林南在这里接着。” !~! ------------ 第二章 打劫 楚邪正准备离开,下面居然发话了,而且语气明显不善,立刻打消了回去睡觉的念头,继续看戏。仔细观察说话的那位,一张普通到看过就会忘记的脸,如果不是眼里流露出来的杀意楚邪肯定不会注意到他,而对面被他叫做赵勇的则有形的多,浓眉大眼,一张国字脸,特别是右边眉毛间一道长长的伤疤,一身煞气。 “林帮主,不要急么,兄弟我今天约你来是为了我们以后生存着想。整个杭州现在有点名气的帮会不下十个,其中青帮和龙门不用想,我们也没那本事和他们斗,不过其他帮派嘛,林帮主,你以为该如何呢?”赵勇掐着烟笑着说道。 “哼,赵勇,难道你想让我鹰帮归附你白龙帮么?” “林帮主,不是我说你,帮主做了快10年,你们鹰帮的地盘却是越来越小,我都替你羞愧,我看你还是跟着我混好,那样你身后的兄弟也能过过好日子,哈哈!”随着笑声赵勇眉间的刀疤也在不停抖动。 “我呸,赵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当上白龙帮帮主,设计陷害洪帮主,不要以为没人知道,还想让我归附你,我就算瞎了眼也不会和你这样忘恩负义的小人合作。” 听到对方居然把自己心底最隐秘的事讲了出来,赵勇心起杀意:“既然你不知好歹,那今天就由不得你了。” “赵勇,难道你想在这里用强不成,这可是西湖边,是禁止帮派争斗的地方”林南一看对方居然想用强,心里一惊,因为对方约的地点是在西湖边,道上有规定,西湖附近严禁打斗,料想对方也不会在这里闹事,所以只带了十多个帮众。 “哈哈,放心林帮主,附近不会有人进来打扰我们的,为了请你做客,我可是带了50多个兄弟来接你,”说罢双手一拍,周围现出30多个人把林南等人围了起来。 林南脸色一变:“赵勇,你敢不顾道上规矩在西湖附近动手,就不怕青帮和龙门知道?” 赵勇听了哈哈一笑“林南,你放心,今晚的事情别人不会知道的,” 树上的楚邪看明白了,原来是两个黑帮来着,心里一阵兴奋,前一段看了不少香港黑帮电影,在楚邪眼中,黑帮嚣张无比,而且最重要的黑帮很有钱,而最最重要的黑帮的钱是黑的,想到这里楚邪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心道:“现在没有了强盗土匪,害的本大侠街头卖艺,如今遇上你们,正好救济下本大侠的口袋。” 看下面的两帮人长棍短棍的已经斗在一起,楚邪不急着出头,饶有兴趣的看着一群人毫无章法的挥舞着棍棒。 40来个人打10来个人,自然用不了多长时间,没几分战斗就结束了,地上躺着20来号伤员在哼哼,林南一个人靠在一颗桃树上,没有倒下不是因为他厉害,而是对方没有下狠手。 “啪!啪!啪!好热闹,大家晚上好。”楚邪看到戏已经到了高潮,拍拍手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赵勇心里一惊,为了防止有人进来,外面可是安排了几十个人:“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姓黄名无敌,职业打劫,至于怎么进来的,当然是走进来的。”楚邪笑嘻嘻的答道, 赵勇看到对方嬉皮笑脸的无赖样,心里一烦,挥手道:“小三,上去教训一下,” 从他身后走出一个精壮魁梧的汉子,走到楚邪面前,双拳一握,啪啪一阵清脆的响声发出,阴笑道:“小子,怪就怪你今天遇见不该遇见的事,”说罢挥拳照着楚邪的脸打了过去,看着拳头就要贴在对方的鼻头上,对方马上就要满脸开花,小三一脸兴奋。 没有拳头与对方脸面接触时发出的声响,也没有预料中的鲜血迸发,小三魁梧的身子仿佛突然被电击般一抖,随之静止。 周围几十号人瞬间安静,小三贯注全身力量的拳头居然被那个瘦弱的年轻人的一根中指顶着,怎么可能,那一拳的力量在这里几乎没人敢硬接。 楚邪用中指轻轻一推,对方那魁梧的身子砰的一声倒在地上,身子不断抽搐着,年轻人吹了吹指头嘀咕道:“白痴,用那么大劲干吗,现在全身脱力舒服了吧。” 蹲下身子,伸手在小三的兜里摸索,一个钱包被带了出来“啧啧,打劫真是有前途,伸伸手就是几百元,这两张卡片是做什么的?这钱包倒是不错,正好给我用。”把身上一堆钞票拿了出来放进钱包,钱包里的几张卡随手被他扔在了地上,拍拍钱包装进自己的口袋。 楚邪抬头看到一众人盯着自己毫不在意,走到林南的身边“咳咳,我说那个林帮主是吧,和你做笔生意好不?” 林南回过神听到对方要和自己做生意“什么生意?”说完才想起自己的情况,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年轻人脑子有毛病吧。 楚邪可不知道自己在对方眼里快成神经病了,嘿嘿笑道“林帮主,你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呀,如果被对方抓去后果是不是很严重?” 看到林南沉默不语,继续说道:“林帮主,假如说我救了你们,你想怎么报答我?” 林南猛的抬头盯着楚邪,虽然不相信对方能救自己,但有一丝希望自然不会放弃“如果朋友能救我们脱困,我们鹰帮奉兄弟为上宾,” “n,n,我对你们的上宾没什么兴趣,我只喜欢钱,多给我点钱就可以。” 林南听到对方只要钱,伸手奋力在衣服里摸出一张卡递给楚邪“这张卡里有40w,如果兄弟能让我们脱困,这40w就当报酬。”如果自己被赵勇抓走,等待自己的肯定是无尽的折磨,那时候别说身上的钱,就是这条命也会丢掉。 楚邪接过卡片翻来翻去看了半天,让林南莫名其妙,赵勇趁着机会让人把小三拖了回去,全身没有丝毫伤痕,只是明显脱力,连话都说不出,赵勇不清楚对方什么来路,也不敢妄动。 “你在耍我吧,你说这里面有40w,我怎么看了半天也没发现那40w装在哪”楚邪带着疑问说道,他出现在这里快一个月,住在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家,虽然跟着小姑娘在外面买过东西,也见过小姑娘用卡片付账,当时也问了,小姑娘说是信用卡,楚邪以为这卡的功能也就是买东西能欠账。 林南和周围人听了差点吐血,敢情这位刚才拿着卡是在研究40w在哪呢,这位难道是外星来的? 林南也郁闷之极,心道这位不是拿我寻开心的吧“兄弟,这是银行卡,在银行里面能取到钱。” “哦,原来是银票啊,” “银票,哦差不多,不过使用这个需要密码,如果我们脱困,自然会告诉兄弟密码,”林南心道难道这位是从古代跑来的。 楚邪听了也不介意,他不怕对方反悔,40w能到手最好,按他的本意只要打劫几千就满足,向林南说了声“看我的,”走到赵勇身前看着他。 “敢问朋友是何来路,我们白龙帮和鹰帮在此办事,希望朋友给个面子,不要插手这件事。”赵勇不知道对方底细,对方身手厉害,也不想招惹。 “我无门我派,独行侠一个,只为求财,你也听到我已经答应要救林帮主,不知赵帮主以为如何?” “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还当我真怕了你不成,上!”听到对方不给自己面子要救鹰帮的人,赵勇也不客气,对方虽然厉害,但自己40来个人怕什么。 看着40来个人提着棍棒向自己冲来,楚邪一脸兴奋,好久没有活动,这些人虽然弱的很,但也能陪自己玩玩,顿时迎着棍棒冲了进去,也不下狠手,只是在人群中游走,打向他的棍棒随手被他一引,个个落在对方自己人的身上,一时间只听的惨叫声不断,玩耍了大概十分钟,那几十个大汉脸青鼻肿,瘫痪在地上伸着舌头呼气。 赵勇看到对方笑眯眯的向自己走来,心里哆嗦了一下“你,你……你想干吗?”他虽然凶狠,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厉害人物,心里忐忑不安。 “放心,我和你无怨无仇,不会和你过不去的,” 听到楚邪不会对自己怎么样,赵勇心里平静了些,刚才的情景太过震撼,对方简直就像武侠小说里身怀绝技的侠客,虽然自己身上带了把手枪,但这里毕竟西湖附近,如果开枪事后肯定有大麻烦。 “你还想干吗?”看到对方不怀好意的眼光,赵勇头皮发麻,他不是胆小的人,相反他胆子很大,否则也不会当上白龙帮帮主,只是一看到楚邪邪邪的笑容,腿就发软。 楚邪神色一整“现在是打劫时间,身上的现金都拿出来,上缴的最少的那位将享受我特别的服务,鹰帮的人也不例外,嘎嘎。” 阴险的笑容让瘫在地上的几十号人心跳瞬间加速,个个忍着全身酸痛从兜里掏出钞票,除了白痴才会去享受那特别的服务。 看到众人的热情的奉献,楚邪满意的点了点头,转头对赵勇说道:“赵帮主,相信你身上的钱不会少的吧,不用让我动手吧?” 赵勇哆嗦了下,堂堂的白龙帮居然被一个年轻人给打劫了,如果传出去哪还有脸在道上混,心里虽然愤怒,但也不敢有丝毫表现,连忙拿出钱包,抽出里面厚厚的一叠红票递了过去。楚邪接过钞票顺手拿过钱包,比自己拿小三的那个高级多了,刚好换了,把刚才装兜里的钱包扔给了赵勇, “我们2个换一下,你吃点亏,哦,还有2张卡呀,是银行卡吧,密码是多少,如果敢糊弄本大侠,后果自负。” 赵勇气的想吐血,拿小三的钱包和自己换,还说自己吃点亏,听到对方要银行密码,心里一惊,里面可是他几年的家当,不是林南那些零头可比的。 “抬头,看着我,密码是多少?”楚邪看到对方犹豫,施展出移魂大法, 赵勇刚一接触对方的眼睛,心头一阵迷糊,不由自主说出了密码。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下次再见呀,”一个接一个的收齐众人孝敬的钞票,楚邪满意的笑着打发他们走人,众人那里还敢停留,赵勇领着几十号伤员连忙跑了。 “林帮主,白龙帮的人已经消失,卡的密码是多少?” 林南从刚才楚邪开始打斗已经呆了,听到对方的话,连忙把密码告诉楚邪,说道:“如果想取钱还需要我的身份证,不过身份证比较重要,你看这样好不,朋友随我一同回去,也好让我报答下朋友的救命之恩,明天我们再去银行给朋友转下账,这样可好?” “怎么这么麻烦,我可没闲心去你们那里里,”楚邪听了很是不爽,看看手里拿的赵勇的银行卡,随手扔到了地上,没有身份证,拿着也是浪费。 林南想了想道,“如果朋友相信林某,请朋友告知住所,林某明天早上就在朋友住所外等候朋友,四十w绝对不会少了朋友的,”他的确没想过赖帐,一是今晚对方对自己的恩情很大,二是对方太过厉害,他不愿和对方结仇。 楚邪听了一愣,他对这四十w并没放在心上,本来看如此麻烦打算放弃了,不过林南既然如此热情,他也不推脱,“落脚的地方还没决定,不知这杭州最好的酒店在哪?” 林南听了连忙说道“最好的酒店就是悦君大酒店,不如让我送你过去?” 楚邪听了摇摇头,”既然没事了,那就再见吧,“转身走人了。 林南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沉思不知这少年是何背景,能有如此实力。低头看见地上扔的2张银行卡,林南眼睛一亮,虽然没身份证,自动取款机也只能取一点,但是能刷卡呀,刚才赵勇说密码自己也听到了,晚上想改密码也改不了吧,想到这里发出一阵阴笑,心道赵勇你可别怪我狠。 !~! ------------ 第三章 东邪传人 真是舒服呀,楚邪飞身扑在床上,果然是豪华酒店,吃的有人送上来,衣服有人拿去洗,还有温水洗澡,这可比以前做什么都要自己动手好多了。 看到床边的遥控器,伸手拿了过来,熟练的按了下开关,宽大的背投彩电缓缓打开,这可是楚邪来这里一个月接触最多的东西,楚邪随手按了几下。 “这有什么可笑?我道你号称东邪,定有了不起的高见,岂知也与世俗之人一般无异。” 楚邪一惊,看向电视,原来电视里正在播放神雕侠侣,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差点没把自己给笑死,里面的师傅和几个前辈的事情被演的乱七八糟。 看着电视中黄药师和杨过的对话,楚邪心头泛起一阵伤感。楚邪并不是这时代的人,按现在的年历来算,他大概应该是1288年的人。 楚邪是被师傅从路边捡来的,当时大概只有1岁左右,因为衣服上绣了个楚字,所以姓楚,又因为是东邪的徒弟,所以叫楚邪,用黄药师的话“你小子是我东邪的徒弟,我一生最是痛恨那些仁义礼法,所以给你起名楚邪,以后切记不可被让所谓的仁义礼法束缚自己。想我一生被人称为东邪可那些真正的大丈夫那个说过我邪。当然这是长大后楚邪自己问的,至于为什么会收自己为徒,按东邪的话说是看楚邪可怜,所以才收养,又因为无聊所以才教他本领。 楚邪本来也这么以为,对师傅如此教导自己很是感动,但自从有一次偷偷跑到江湖上才知道师傅的话很不可信。 根据江湖上关于师傅的传闻加上自己的推断,楚邪有了以下几个推论:“一:自己可能是被师傅从家里偷偷抱出来的,原因:师傅无意间看到自己,并发现自己是练武的奇才,而且十分聪明而头上又没有绝顶,所以把自己给抱走了。如果是别的什么大侠肯定会给他父母打个招呼,但东邪会么,会了就不邪了。 二:为什么东邪抱个小孩当徒弟,楚邪结合江湖的传闻总结出原因,因为那时候襄阳大定,江湖平静,而黄老邪也已经90岁出头,但是自己一身绝技却没有一个像样的传人,想想早时收的5个徒弟武功只学了二层还个个残死,让楚邪都为自己的几个师兄感到悲哀,而师傅的女儿虽然聪明绝顶,但小时候调皮捣蛋,大了为了自己那傻丈夫镇守襄阳而不得清闲,现在想学也已经学不来。还有个师姐程英却为情所困,无心学武。黄老邪当然急着找传人,只是他所怀太杂,一般人学一门都难,所以只好从小孩开始。楚邪感叹只是可怜了自己从小要在那熏人的药水里泡。 三,最大的原因,楚邪以为黄老邪收自己主要是让自己当苦力,90多岁的老头为了有人为自己煮饭洗衣当然要培养个听话的佣人,而岛上只有傻姑和他,傻姑做饭的水平自然不敢恭维。想想自己10多年的悲惨生活,从7岁开始做饭洗衣等各种轻活重活都归自己,完全把自己当成佣人,按现在的话就是虐待儿童,是犯法的行为,可惜那时候没有人管。” 躺在床上的楚邪仿佛回到了以前,师傅那严厉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邪儿,你已经学了5年阵法,今天为师考考你,如果3个时辰内你能从阵中走出,我就3个月不再管你,” 听到3个月不再管自己,楚邪一阵兴奋,立即就要往阵里冲去,黄老邪一把抓住“等等,我可先说好,如果你3个时辰内出不来,那1年内每天2个时辰的自由时间就没了,” “啊,那我不进去破阵了,如果我到时候出不来,可没人给师傅您做饭吃了,”楚邪听了小脸一苦, 黄药师一瞪眼“放心,一顿饭难不倒我的,” 楚邪一听,夸张的喊道“不是吧,吃过我的做的饭,你还能吃下自己和师姐做的饭才怪。” 老头嘿嘿脸色一变“进去不进去可由不得你,”说完,一脚把刚刚10岁的楚邪踢进了阴阳五行阵,那次楚邪在里面呆了一天最后被师傅抱了出去。 “邪儿,你说现在我们岛上的鸟多不多?”东邪笑眯眯的看着13岁的楚邪问道, “老头你这不是废话么,现在正是初春时节,桃花盛开,鸟儿能不多么,”楚邪白了白已经两鬓发白的师傅, 听到称呼自己老头,老头也不在意“既然这里鸟多,你就把他们聚在一起吧,” “你……你说什么,让我把他们都抓起来?”楚邪结结巴巴的问道, “你个笨蛋,白教你了么,不会用音律把他们引过来么,什么时候完成了什么时候才能休息,如果完成以前让我听到声音断了,后果自负。”说完,黄老邪拍拍屁股走人。 那天13岁的楚邪箫吹累了就弹琴,弹累了就吹箫,最后舌头都不敢说话了。最幸福的就是他的师姐傻姑,在旁边听了一天。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楚邪15岁,师傅一下子变了,变的沉默少语,头发白的更快。楚邪知道是因为蒙古攻破襄阳,师傅的女儿和女婿一家为襄阳战死,唯一剩下的孙女郭襄在江湖中流浪。 从那以后,黄老头几乎把所有时间用在教导楚邪身上,看到师傅内心的凄凉,楚邪也用心学习,同时想着法子让师傅开心。 在楚邪18岁时,黄老头病倒了,精通医术的楚邪知道师傅已经快到尽头了,在最后的半年里,陪伴在师傅身边的只有自己,郭襄,傻姑,一灯,老顽童夫妇六个人,名誉中原几十年的五绝中最有才华的东邪安静的走了。只给楚邪留下一句话“好好珍惜心中所学,不管在那里,不要让世俗禁锢自己。” 楚邪在桃花岛伤心了半年,在这半年里,郭襄把他当成自己最亲的人细心的照料,楚邪很是感激,自己的亲人如今只剩下这位师傅的小孙女和傻师姐两人了。最后在郭襄的劝说下才答应去外面走走,在外面的一年里,到处看见的都是蒙古人欺辱汉人的情景,心烦之下又回到桃花岛。一个人在桃花岛上练武抚琴倒也比外面自在。 一个月前的夜晚,楚邪无事随手在身边摆了座北斗七星阵,这阵法对楚邪来说实在是简单的很,谁知刚摆完不一会,突然天空中一道毫光射向北斗七星阵,接着光芒大盛,把旁边惊呆的楚邪罩了进去。 等楚邪回过神来已经身处一个奇异的地方,自己的旁边站着一个穿着奇异的少女,张着嘴傻傻的看着自己,半天问了句“你是神仙么?”这本是楚邪想问的问题倒让对方问了出来。 经过长时间的交流,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700年后,自己来的那晚刚好遇到几十年一见的七星连珠。 东邪众多学问中,楚邪学的最精的只有武功,琴棋书画,奇门遁甲,阴阳五行和医术,但对其他倒也粗通,想到自己会出现在700年后,很有可能在桃花岛和这里同时发生七星连珠,而自己摆的北斗七星阵也可能是原因之一。 身在此地与身在700年前对楚邪并没多大区别,师傅已经不在,只是唯一让他留恋的是郭姐姐和傻师姐,不过郭姐姐为人豁达,而傻师姐心思天真,想来对自己突然消失不会太过伤心吧,不知以后是否还会有机会见到她们。对于这里,虽然突然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感到有点茫然,但他他毕竟不是一般人,心里对700年后的世界感到好奇的很。 那小姑娘听到他自称是东邪的徒弟,并且在楚邪稍微展示了几下武功后,两眼放着绿光盯着楚邪转,还热情的邀请楚邪在自己家住下,正苦于对这里一切都不了解的楚邪自然求之不得,于是就在小姑娘称之为别墅的房子中住了下来,这么大一所房子只有小姑娘和一位称之为李妈的中年妇女住。 这里的一切都让楚邪感到不可思议,小姑娘也热情的很,对于他不知道的东西有问必答,其中自然闹出了不少笑话。不过小姑娘也不是白教,整天磨着楚邪要学武功,楚邪不教就不理楚邪,无奈只好随便教了几下打发她。 在一天早晨楚邪心中想念桃花岛有感,随手拿出玉箫吹了首曲子后,小姑娘就整天缠着楚邪学曲子,这可不是好打发的,教了2天后发现她对这手实在没那天赋,偏偏她还不愿意放弃,被缠的无奈的楚邪只好逃跑了,幸好这一个月里跟着小姑娘去过外面不少次,倒也不怕一个人出门什么都不懂。 “啪啪啪……!”一阵响声突然在耳边响起,楚邪一惊,连忙起身查看,一看之下,出了口气。 !~! ------------ 第四卷 路与何处? 楚邪被一阵响声惊醒,起身一看原来是自己不小心睡着,而电视没有关上,刚刚的声音是电视里广告的鞭炮声,看了看旁边的时钟,已经早上8点多,昨晚一梦好似让自己重温了一遍从小到现在的时光。 起身拿起电话让服务台给自己送来份早餐,进洗手间清洗过后,丰盛的早餐已经送到,并把清洗过的衣服送了进来,让楚邪很是满意。 快速的吃过早餐,穿上衣服,起身下楼结账,1000块钞票送出手,让楚邪享受之余感叹代价之高,虽然他对这时代的消费不太清楚,但也知道好多人一个月的工资也就这么多,自嘲自己真是有点腐败,不过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能对自己好点就对自己好点。 刚走出酒店门口,迎面就来了几个人,楚邪看去,果然是林南。 “黄先生,早上好,我在这里专门等黄先生下来,好把那四十w的报酬给黄先生,”林南满脸笑容,对送出四十w浑不在意,他昨天晚上用赵勇那两张卡可是刷了500多w的东西,如果被赵勇知道,肯定会气的吐血。 楚邪没想到这林南居然如此讲信用,既然别人是送钱来着,他自然不会拒绝,“林帮主果然讲信用,” 林南连忙客气,当下领着楚邪去附近的建设银行转帐。 在柜台前,林南向楚邪问道,“黄先生,请把你的银行卡交给工作人员,好进行转帐,”昨天晚上楚邪报的名字是黄无敌,所以林南并不知道楚邪的真名。 楚邪听了一愣,“银行卡,这个我还没有,”他那里用过什么银行卡,自然不会有了。 林南这才想起昨晚楚邪可是连银行卡都不认识,自然不会有银行卡了,“黄先生有身份证么?如果有身份证可以在这里办理银行卡,” 楚邪点点头,身份证倒是有,是那小姑娘帮他办理的。 里面漂亮的工作人员诧异的看了看楚邪,递过来一份表格说道,“请填写一下表,” 楚邪接过表看了一下,有些迷茫,姓名倒是好说,可联系电话什么的,自己没有啊,连忙向那美女工作人员询问,林南在一边看了心里好笑。 工作人员确实很热情的回答了楚邪的问题,不过当连着听了七八个简单之极的问题后,脸色也开始慢慢阴了下来,这人不是耍自己的吧,怎么连那些常识也不懂。 楚邪可不在乎对方生气,接过表仔细观看,问了美女不下20个问题,扔了8张表后,第九张终于被美女通过,一分钟后美女扔过一张卡说道“已经办理好,请签字,请收好卡,”说罢快步走进里面的一间小办公室,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虽然玻璃和门很隔音,但楚邪还是听到里面发出了一声吼。 楚邪淡淡笑了一下,并没有生气,自己确实给对方添了很多麻烦,那美女服务员发泄完回到柜台,看到楚邪并没有离开,咬着银牙问道,“请,问,先生,还有什么事么?” 林南忍着笑意连忙接过话,“小姐,麻烦帮我们转一下账,说完把银行卡递了进去,” 这次没有费多大工夫,很快办理完毕,走出银行门口,林南热情的对楚邪说道,“黄先生,时间还早,不如到我那里坐一坐?” 楚邪微微一笑,“不用麻烦林帮主了,我还有事,我们以后再见,”说完直接走了,林南看着楚邪的背影,心里一叹,这样的人物确实有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资格。 走在大街上,楚邪觉得此刻惬意无比,钱有了,剩下的要找个地方享受一下,好点的地方楚邪知道的自然不多,昨天游玩的西湖不错,里面的水还算清澈,如果能在西湖泛舟,貌似很不错,想罢直接打车给师傅说了声“到西湖有租木船的地方下,” 开车的师傅一听,心道这位明显是第一次来西湖玩,开车带着楚邪绕着西湖转了快一圈才在一个租船处听了下来,计时器上42的数字让司机自己都有点冒汗, 一张50元甩给师傅“以后做事带点良心,稍微绕点就是,太贪会遭报应的,”楚邪虽然不识路,但自己上车的地方离西湖坐车也就10多分路,这司机带着自己绕了半天怎么不知对方的心思。不过楚邪并不怪司机,自己也没急事,又不缺钱,浏览下也无所谓。 租了条小木船,一个人划向湖中,到湖中央,楚邪把船停了下来,仰躺在船上看着蔚蓝的天空,虽然太阳高高挂起,楚邪却不在意,看着天上云卷云舒,闻着岸边的花香,轻松写意之余却感到很空虚。 楚邪在想事,想自己下船后干什么。对这个简单的问题楚邪突然之间很是苦恼,他虽然很想了解这社会,却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四处流浪?好像对了解这社会没什么用,不认识人,没事情做,不知道别人怎么生活,一个人就算跑遍世界又有什么用。 突然之间,楚邪觉得自己一个月来从没溶入这个社会,自己就好像生活在社会的表面,而其他人生活在里面,自己与他们只是伸手能够接触到的关系。 想想刚才在银行里自己如同一个幼儿一般,好多事情都不知道,还有那连小学生都会的拼音自己却一点不会(1958年汉语拼音才正式进入小学课本),甚至有那什么外国人说的英格利息(engli)自己更是七窍通了一六窍,一窍不通。如果一个人站到自己面前用那外语骂自己,自己岂不是也不知道,不能忍受,不可忍受,自己跟随师傅学了10多年的琴棋书画等众多学问,虽然一些不太精通,但怎么说也不能让别人说自己是文盲吧。 学习是必须的,但拜师是不可能的,自己一辈子只能有一个师傅,自学么?去哪里呢?看电视上好像里面说的现在有很多学校专门教学生知识,自己干脆找个学校学去吧,自己这么聪明,那些人学几年的东西本大侠怎么说也用不了一年吧。 心动不如行动,楚邪向来就是想到就做,能不做的就不做,必须做的就快做,早点做就早点悠闲。起身划船,小船箭一般冲向岸边,和老板结账,在路边伸手拦车,上车直接一句“到杭州最好的学校,”既然要学习,当然要去最好的学校学。 下车,付账,看着面前大理石砌成的大门,上面刻着“杭州大学”四个大字。 随着身边来往的学生进入校园,宽广的道路两边是裁减整齐的长青树,后面同样是受到精心照顾的草坪。 顺着小道一边漫步,一边欣赏着附近的景色,整齐别致的建筑搭配着景色坐落在校园的各处。这就是现在学习的地方么,在这里学习的人真是幸福。 只是,看着校园里到四处聚集在一起的学子,楚邪摇了摇头,走了快半个校园,却没有看到一个学生在校园里看书,大部分都是嬉闹玩耍,还见了不少聚在一起打牌的,更多是一男一女的甜言蜜语,完全没有楚邪意料中的书香气氛。 现在的年轻人生活在没有战争,安乐祥和的环境中,不用为生活,工作发愁,大部分学生都在享受无忧无虑的日子,楚邪叹道现在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等毕业了恐怕就是“而今识得愁滋味”。 楚邪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了,小小年纪怎么如老人般忧愁。深吸了口气,吐尽心中烦恼,向校外走去,已经中午,还是先吃饭吧,吃完饭再来学校仔细看看。 (无奈,奥运期间只有慢点了!) !~! ------------ 第五章 嚣张?孤傲? “云家饭店”名字蛮有个性,不知道里面的饭菜怎样,楚邪在学校附近找了家看着不错的饭店走了进去。 饭店里布置的很舒心,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了下来,看看菜单,一份菜也就5-10元左右,和酒店相比便宜的很。要了四样小菜和一份米饭,以前和师傅在一起时,每顿饭就是四菜一汤,成习惯了也没想过改,至于吃不完浪费他可从不关心,用的是自己的钱,浪费也没人吃亏。节约,笑话,就算节约了又能怎样,没钱的穷人买不起粮食,有粮食的人宁愿放坏也不会白送给没钱的穷人。 现在正是中午,楚邪看着成群结队的学生涌进饭店,点起菜来比自己排场的多,喧哗的声音此起彼伏,性喜清净的楚邪皱了皱眉头,看着自己点的菜和米饭端了上来,也只好忍着吃饭。 “光义,你的毕业论文准备的怎么样,还有2个多月就没时间了,” “哎,别提了,现在刚开始收集资料,还要挤出时间玩游戏,一天不玩等级就被后面的赶上,累呀,” “不是吧,你也喊累,想当年你可是以湖北省理科状元的成绩考进的学校,不是连论文都写不出吧,” “不用急,当年的九年苦读是必须的,我们中国的大学不就是难进易出么,只要考个好大学,基本就能安稳毕业,只要是好大学出去的,轻松能找个好工作,所以这论文其实也不用太急的,和导师打好关系,只要不是太差肯定能过,” “勤学者助己一生,不学者无助一生,身藏学识,悠闲人间。”楚邪轻声吟道,声音虽然不大,整个饭店却清晰入耳,嘈杂的声音突然消失,众人都在寻找发出声音的人,楚邪毫不理会周围几个人的眼光,依然自得吃自己的饭,这里的小菜还可以,来到这里一个月自然不能天天吃到亲手做的美食,主要因为懒,有别人服务,不用自己动手,难吃一点也过得去。 惊奇过后是平静,嘈杂的声音又开始慢慢响起,正在吃饭的楚邪感到面前光线一暗,抬起头来看去,原来是桌子另一边坐下两人,这时饭店已经没有空桌,有几个人还站着等待。 楚邪不是很习惯和陌生人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所以想快点吃饱走人。岂知旁边突然响起一句嚣张话语“兄弟,我看你吃的差不多,给我们让个位吧,” 如果看楚邪面前的菜,那里叫吃的差不多,分明没有动几筷子,这话明显就是赶人来着。楚邪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更不用说对象是他。 把手中的筷子轻轻放下,抬头向旁边说话的人看去,原来是2个,说话的那位长相十分英俊,带着满脸亲切的笑容看着楚邪,如果不是眼中露出的藐视和刚才嚣张的话楚邪也许会对他很有好感,再看旁边的男子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相貌却不难看,眼睛也盯着楚邪,希望楚邪让出座位。 楚邪转头看向令着两个外表出众的男子心仪的女人,一看之下也是一呆。不又自主的低吟“双眸剪秋水,十指拨春葱,秀色空绝世,馨香为谁传?质傲清霜色,香含秋露华。”楚邪自问不是没见过美女,郭襄虽然说不上绝美,但那气质却不比任何女人逊色,杨过的妻子他也见过,但对他们的美貌也只是认为十分美丽而已,但自己前方的这位美女却让他有些失神,一身白色长裙让其更如仙女下凡,清秀如不食人间烟火,没有一丝瑕疵,虽然仍显青涩,但更让人怜惜,眉间那一抹难掩的忧伤更是让人心痛,凝神观察,楚邪摇了摇头“可惜,自古红颜薄命,幸之或是不幸?” 楚邪的声音很低,但自从这美女进饭店后,饭店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所以对面的女孩听的很清楚,听到楚邪赞自己的时,眉头轻皱,听到后面一句后,神色一暗,低头不语, “喂,你这人怎么讲话呢,怎么能随便诅咒别人?” 楚邪转眼看去,这才注意到美女身边的另一位女孩,上着一件淡粉的衣衫,下面一条黑色的紧身裤,把她衬的干净利索,标准的瓜子脸,秀气的小瑶鼻,娇小可爱的小嘴巴,配上那略显刁蛮的神情,十足的小美女一个,只是和另一位的倾国倾城遮掩了她的靓丽。 听了小美女的问话,楚邪喝了口茶,淡淡说道“没什么,心有所感而已。” 旁边站着的两位帅男可不愿意了,对方不但不理会自己,而且还悠闲的在那里‘猥亵’自己心中的女神,如果不是顾忌中午饭店里的学生多,肯定直接把楚邪给扔出去,那个斯文帅男忍着怒气,重重说道“朋友,该离开了。” “我为什么要离开?”楚邪疑惑的问道,那满脸疑问的表情让帅男心里嘀咕难不成对方真的听不到自己话里的含义。 “朋友已经吃好了,在这里占着位置不太好吧,我们现在还没位置,请你把位置让给我们吧。” 听着是在请求,但语气却是在威逼,楚邪绝不会让别人在自己面前嚣张的,所以楚邪伸了下手招呼服务员“再给我上壶好茶,这里的茶还能喝得下。” 抬头看了看帅男,淡淡说了句“我最烦在我面前嚣张的人。” “啪!”的一声,帅男伸手拍了下桌子“小子,让你让位是给你面子,你居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敢和我们作对,我让你生不如死。”说完就准备动手, 对面的白衣少女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皱眉说道“李玄名,这里是饭店,请不要打扰大家吃饭。”声音清脆有力,虽然好听但和她那忧伤安静的面容很不匹配。 帅男听到对方说话,已经准备挥出的拳头轻轻放下,对着少女说道“依月,你放心,我不会惹事的,” “请不要直接叫我名字,”少女对李玄名直接叫自己的名字很不满, 李玄名却不在意,转过头对楚邪说道“我不想惹事,朋友快点走吧。” 楚邪看也不看他,这样的事他不是第一次遇见,700年前闯江湖的时候,在酒楼里也经常有人看他年轻找他麻烦,不过潇洒到最后的总是他。 李玄名拳头紧紧的握着,他进杭大2年来没有一个同学敢对自己这样藐视,现在眼前这个小子居然直接对自己无视,眼睛狠狠的盯了楚邪一眼“小子,你很嚣张,”转身和另一个高大男走人。他不是要放过楚邪,只是现在秦依月在那里,自己怎么着也不能动手。 看到楚邪丝毫不给李玄名面子,对面的秦依月看了楚邪一眼,暗叹了一声。 旁边的那小美女却对楚邪崇拜的很“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居然敢这么不给李玄名面子,是个男人,有骨气。”她以为楚邪也是杭大的学生呢。 “烟儿,说话含蓄点,声音不要那么大,”秦依月轻轻拍了下大大咧咧的叶烟儿, 叶烟儿鼻头一皱小脸一苦“知道了,秦姐姐,你比我妈管的还严,” 说完转头朝楚邪一本正经的问道“这位同学,请问尊姓大名?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叶名烟,旁边这位国色天香的美女姓秦名依月。” !~! ------------ 第六章 烟儿依月 楚邪看着叶烟儿说话时做作的表情很是可爱,这女孩不错,没有心机,应该是富贵人家出来的,没有一定的条件是培养不出来这样的女孩。一般人家的孩子就算父母再疼爱,也因为生活条件局限让孩子失去纯真的心灵,因为一个上大学的女孩不会不想自己以后的路的。 “本人姓楚单名一个邪,正邪的邪”看到叶烟儿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等着自己回答她,楚邪微微一笑。 叶烟儿小鼻子一皱“名字好怪,怎么叫邪呢?” “因为我比较邪吧,”说完楚邪对着叶烟儿邪邪一笑,稍微用了点摄心术,只是让对方心神微微恍惚一下。 叶烟儿看了呆了一呆说道“果然笑的有的邪,你是哪个专业的学生。” 楚邪听了很纳闷,问道“什么意思,学生还分哪个专业么?” “不是吧,你不会脑子有问题吧,连自己的专业都不知道。”小美女对此希奇万分。 楚邪听到叶烟儿对自己的大脑有意见,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那个我还不是这里的学生,你帮我介绍下那个专业的问题吧。” “原来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呀,那你是干什么的?”听到楚邪不是学校的学生,叶烟儿对楚邪的身份很是好奇,照楚邪的年龄应该正是读大学的时候。 “哦,这个问题么有点复杂,我现在无事可做,正打算进学校里学点东西,你有什么好意见没?”楚邪十分谦虚的请教面前的小美女。 “哦,这好办呀,你想上大学6月份参加高考就可以,当然想上这里的大学成绩要求是比较高的,”听到楚邪向自己询问意见,叶烟儿很是兴奋,因为长这么大从没有人向自己请教过,在家父母一言九鼎,在学校有个懂事聪明的秦姐姐关照,现在看到楚邪向自己询问意见,叶烟儿很是开心,所以对楚邪更加热情。 “那个烟儿,在哪能参加高考呢?”看到叶烟儿对自己的问题很是关心,楚邪更是欣赏叶烟儿,连称呼也变了。 叶烟儿儿听到对方称呼自己烟儿,毫不在意,只是听了后半句头差点栽到桌子上,“大哥,难道你没上过学,难道你是文盲?”叶烟儿呆了半天终于一箭中靶。 “什么我是文盲,大哥我琴棋书画,奇门遁甲,医卜星象样样精通,不过只是没上过学而已,”被人说成文盲,楚邪哪会同意,不过说话的是一个率真直爽的姑娘,他只好给自己争辩一下。 叶烟儿听了扑哧笑了起来,“原来你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呀,那你干吗还上学?”连旁边一直不语的秦依月嘴角也翘了起来。 叶烟儿眨眨眼睛“大哥为什么没有上学呢?不会是从深山中出来的吧?” “对,对,我才从大山里出来一个月,发现自己对外面的好多东西都不了解,所以想进学校学点东西。”听了叶烟儿的话,楚邪连忙接着说道,毕竟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是从700多年前过来的吧。 “哦,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不过想上大学可就难办了,你没有上过学,就算能参加高考也考不进的,没有基础进去也学不会的。” “那学校里书多不多?如果多了我自学就可以了,”楚邪没想到进个学校这么麻烦, “书,当然多了,我们学校图书馆有200w本图书呢,够你看一辈子,只是你能看懂么?” 听到那么多书,楚邪吃了一惊,200多w本,师傅在桃花岛收藏的书也只是千册而已,既然有书,那自己学就可以了。自己又不是做学问,只是想了解下现在社会而已,那用得着听老师讲课。 决定好后抬头向叶烟儿问道“烟儿,我能进你们的图书馆看书么?” “进去看书当然可以,只是只能在里面看,想要拿出来就要借书证的,”叶烟儿现在面对楚邪就像是老师教导学生一样,所以兴致很好。 只能在里面看,也不错了,自己原本就没想过在外面看。 看看叶烟儿两人的饭菜已经上来,楚邪对叶烟儿说道“烟儿,你们慢吃,我先走了,有时间去你们图书馆找我玩呀,这顿饭我请你们,就当我谢谢你了。”说完起身结账走人。 楚邪的性格比较怪,不过如果正常才怪,东邪从小教育的徒弟能不怪么,他对人对事很大程度依着喜好而为,叶烟儿就很合他的脾气,所以在心里把她当成自己的朋友。 “喂,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喂!”叶烟儿看到楚邪说走就走,连忙喊道,只是楚邪已经出了饭店。 “真是白痴,好不容易遇见个能让我当老师的人,居然说走就走了,下次再让我看到,非好好教训一下,哼。”叶烟儿拿着筷子向碗里直戳。 “烟儿,你不会把人家真的当成文盲了吧,”听到她嘀咕的话,想起刚才一派为人师表替人解惑的神气表情,秦依月笑着问道。 “你的意思刚才是他耍我玩么?”叶烟儿听了向秦依月问道, “人家并没有耍你,我看他表情是真的不了解那些东西,不过人家可能真的是有学问的,”看到叶烟儿疑惑的表情,接着说道“你忘记了对方第一眼看到我吟的诗了么,难道你以为那是文盲能吟出来的么,而且最主要的他给你的印象像个无学识的人么?” “不像,看起来比那些什么风流才子的更像才子,只是看起来有点坏。”回想起楚邪刚才说的话,叶烟儿连忙说道“秦姐姐,刚才那家伙说他什么琴棋书画,医卜星象的,你说他是不是说的真的,那些小说里不经常有这些人么,也许他刚刚学成出山呢,” 叶烟儿正在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突然头上一重,回神看去原来秦依月拍了她一下,嘟着小嘴嚷道“打我干吗呀,” “你以为真有小说里的人么,看他和我们年龄差不多,就算从小学习也不可能学会那么多东西,更何况是精通呢。快吃饭吧,下午我们还有节课呢,”秦依月摇了摇头, “啊,下午我还有课,不会吧,我还准备睡觉去呢,不去行不行呀,秦姐姐,” 看着叶烟儿一脸恳求,秦依月脸色一紧“不行,你敢不去,我扣你一个星期的零花钱,” 一听这话,叶烟儿抬头叹道“苍天呀,降一道闪电把这个万恶的巫婆给劈了吧!” 秦依月听了只是微微一笑,显然已经习惯,她甚至比叶烟儿自己都了解叶烟儿,性格直爽,善恶分明,接触过的人都说她可爱的很,而且还聪慧过人,但那是对一般人而言。对自己的朋友,叶烟儿是另一个形象,只有接触多了才会体会得到,她的身上似乎有重魔力,能让身边的人每天过的开开心心。如果不是烟儿,自己不可能有这么快乐的生活。虽然自己有倾城相貌,但上天赋予这些的代价是自己这虚弱的身体。假如可以选择,自己宁愿要一副平凡的相貌和一个健康的身体。可惜这一切都是奢望,一切已经不可改变 “秦姐姐,又在发愁呀,想那么多干吗,快快乐乐的过好每一天多好,何必整天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看到秦依月在发呆,叶烟儿自然理解,她对秦依月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她所能做的就是让秦姐姐开心的度过每一天,让所有的不愉快都原离秦依月的身边。 “啊,秦姐姐,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 ------------ 第七章 暗算 楚邪出了饭店门没走几步就发现有人盯着自己,心里一笑,继续想前走,没有去学校,而是往另一个方向走,中间专门往小道里拐。 七拐八拐走进了一条偏僻的过道,只有100米左右长,路上没有人,楚邪慢慢的往前走。走了10多米,身后出现2个人,楚邪也不回头,感觉2个人离自己大概有2米多时,2人突然向着他冲了过来,‘呜,呜’两道声音响起,瞬间就到了楚邪的两肩,而同时小道的另一头也冲过来2个人,手里拿着跟两尺左右的铁棍。 再看楚邪,身子一个半转,砸向肩膀的两道劲风已经落空,两个偷袭的人因为力道用空2根棍子继续向下砸去,楚邪瞬间照着两人的右腿一人来了一下。 两声震天的惨叫响起,两个人躺在地上抱着腿在惨叫,那2根棍子正巧在自己的膝盖骨上,刚才两人砸向楚邪时那可是用的全身的力量,这下落在那里,两人的膝盖骨绝对粉碎。 楚邪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算人者被人算之,要怪只能怪他们招惹自己,或者是刚才对自己下狠手。 楚邪看着前面愣在那里的另外两人,邪笑道,“两位,在哪站岗么,快点冲过来呀,别浪费我时间。” 那两位听了楚邪的话,看看此刻依旧躺在地上翻滚参校的另外两人还有那两条挂在软软挂在大腿上的小腿,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把手中棍子朝着楚邪一扔,转身就跑。 看着飞到眼前的2跟铁棍,楚邪伸手轻轻一引一推,两根铁棍又飞了回去。 又是惨叫响起,楚邪走到其中的一个人面前,笑着说道,“嗨,放心,你的腿没有断,只是有点残而已,回去带句话,下不为例。” 楚邪潇洒的走出小道,往学校里赶去。至于地上躺的几个那条腿以后能不用或者是还好用不好用,那可不管他的事,敢惹他楚邪,那就要准备好承受后果。不用想,这事肯定是那个李玄名整的,自己一共得罪过两次人,一次就是昨天晚上那个什么白龙帮,一次就是刚才在饭店里遇到的李玄名。之所以不是白龙帮的人,是因为白龙帮知道自己的厉害,脑袋坏了才会找四个小混混暗算自己。 对于李玄名,楚邪并不是不打算追究,之所以刚才留下一句下不为例,是因为他知道李玄名很快会再次找上自己,楚邪每天可是无聊得很,有人给他打发时间自然高兴。肉要一口一口吃才香,这李玄名么,慢慢折磨更能让他痛苦。 楚邪的格言就是“人若犯我,我必百倍犯之,人不犯我,我依喜好待之。” 受师傅东邪的影响,楚邪对正邪之分十分藐视,特别是他在江湖里行走的那段时间,见惯了蒙古人砍杀凌辱汉人的场面,也见了不少汉人杀害蒙古人的事情,手段更是比蒙古人残忍的多。你能说蒙古人是邪汉人是正么,有人说汉人只是一部分为邪,那蒙古人不一样也有一部分为善?所以在楚邪的眼中只有对与错,衡量的标准自然是他自己,当然能让他思考是对是错的也只有自己的事,和自己没关系的他没理由也不想去管。 楚邪依靠自己的规则在江湖里闯了一年,有放过在自己眼前偷窃别人身家的小偷,因为偷的不是他,曾经有一个小偷把手伸向他,那只手被他废了,虽然什么也没偷到,只因为偷的是他。也曾经杀过一位江湖中有名的大侠,因为那个大侠想要杀他,只因为楚邪走路时看到大侠在与别人比武时用毒,其实楚邪对那根本不在意。 因为杀了大侠,楚邪遭到江湖人唾骂,楚邪毫不辩解,他不在意,就如黄老邪说过“我又不是第一次被诬陷,再多一次又有何妨。”更何况为什么要在意,一不求美名,二不求利益,何必浪费口水乞求别人承认你。 至于李玄名有什么背景,楚邪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权利再大,金钱再多,不还是只有一条命。至于李玄名现在接到自己的警告是什么表情和后面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楚邪懒得去想,他现在正准备在图书馆里好好学习的。 楚邪不关心,不代表别人不在意。正躺在自己住处的李玄名刚知道自己找的几个人正躺在医院里交换,而本该躺在医院里的人却嚣张的留给自己四个字“下不为例” “去***的,他以为他是谁,敢警告我,王常,找人盯着他,等下我去见下包宏,让包宏收拾这小子,”李玄名发这么大火是应该的,第一次被别人无视,而且还当着饭店里那么多同学的面,如果不修理那小子,自己那还有脸在学校里呆。 “李哥,我们是不是先查一下对方的底,万一对方有背景……,”王常也就是中午饭店里和李玄名一块的那个高大男。 “不用,在这学校我不能动的只有一个叶烟儿,你只管你找人盯着他,先不要动,这小子能把四个人给废了,说不定真有些本事,等着让包宏动手”。 想起叶烟儿,李玄名骂了声“如果不是因为有叶烟儿护着,那个秦依月还不早就到手,可恨叶烟儿他们两个几乎形影不离。” 王常听了,阴阴一笑“李哥,既然他们形影不离,我们稍微下点药,那不就是一箭双雕?” “我警告你,千万不要打叶烟儿的注意,否则你肯定死的很难看,她的背景比较大,我爹再三警告我,除了叶烟儿我怎么闹都没问题,可惜了秦依月只能看不能动。”想到秦依月那绝世的容貌,李玄名心头一阵火热 “我现在去找包宏,王常你在学校里盯下那小子,查下他的情况。”说完李玄名快步走出房间,很快楼下一辆豪华奔驰飞了出去。 ‘啪,’一束火苗慢慢点燃了香烟,一个普通的中年人深深吸了口,缓缓吐出,“玄名,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帮你。我现在做的是正规生意,兄弟们现在已经不是亡命之徒,还有不少已经成家。” 李玄名听了心里暗骂,老狐狸,我会不知道你,明里开了家保安公司,标着洗白的身份,暗里还不是控制着洪帮。 李玄名心里不管怎么不满,嘴上也只能客气的说话,虽然对方和自己家想比,不值得一提,但这是人家的地盘,笑着说道“包哥,你在我上学期间给了我不少帮助,等放假回家,我会让我爸谢谢你的照顾的。” “哈哈,玄名说笑,你等事情我能不帮么,”包宏说着朝外面喊了声“马猛,进来,” 随着声音,从没外走进一个汉子,朝包宏恭敬的说道“老板,你有什么吩咐?” “替我帮玄名个忙,去教训个人,具体的你跟着玄名,听他的吩咐。” “是,老板。” 看到目的达到,李玄名心里高兴,虽然只有马猛一个人,但他可清楚马猛的厉害如其名,一拳头能把铁板打个小坑。 “小子,等着享受吧!”李玄名心道。 !~! ------------ 第八章 不要惹我 杭州大学图书馆现有藏书200万册,中外文期刊1万余种,各系还设有专业资料室,是国内收藏图书最丰富的学校之一。 此刻虽是初夏,但天气已经比较炎热,所以安静凉爽的图书馆就成了众多学生课余聚集的地方。 图书馆内一台大型的中央空调前面正躺着一个人,躺在长长的椅子上,头下枕的是厚厚的一摞书,手里翻着的书皮上七个大字“中华上下五千年”。旁边不时路过的学生对这位猛人很是佩服。 这位猛人当然是楚邪,他进学校后一路打听图书馆的位置,学生们还不错,对他的问题十个人有九个告诉他了,另外一个翻翻眼看了看楚邪直接走人。虽然有九个人说了,楚邪还是找不到,因为别人告诉他的是“4号教学楼后面那栋楼就是,”4号教学楼在哪,楚邪哪里知道,这学校那么大,他看见也不认识。最后楚邪急了,直接用九阴真经里的移魂大法找了个还算漂亮的女生带他到图书馆(楚邪的九阴真经可不像黄老邪那样只练了下半卷,黄老邪为了这个徒弟直接向他女儿要来了全本给楚邪练)。 走进图书馆楚邪的人生又一次被震撼,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感到震撼的事情是刚来到这时代时。这一次震撼的原因是没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多书,一排排的书架,厚的薄的,新的旧的。 楚邪回过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图书馆里走一遍,走完后直接来到了标着“中国历史”字样的书架前。 《中国通史》收,《二十四史》收,《元史》《明史》《资治通鉴》《清史》全收,《中华五千年》也收,暂时就这些吧,楚邪托着比自己还高的书找了个凉爽偏僻的角落就躺了下来。他可不知道图书馆里有什么规矩。 楚邪看书不是一般的快,基本上是翻的。其实这一点也不稀奇,练武本来就是开发身体潜力的,上乘武功更是有聪慧大脑的妙用。古代很多练武之人学识浅薄的原因主要是他们不想学,在江湖上走的是靠的武功,有那学东西的时间还不如练武,想想中原五绝有哪个不是才学非凡。 楚邪看书只是为了了解下自己不知道的历史,基本上就是一目十行,他本来通的就是古文,那还需要像现在的人那样读一句,用半天时间再想想什么是什么意思,可笑。 对于宋朝以前的历史,楚邪直接跳过,那些他以前可看了不少,古代没有什么好玩的,有点空闲时间也只能读几本书。 “看那个人的傻样,还装着看书呢,我说是翻书的才对,” “宝贝,管他干吗,不用想肯定是想在图书馆泡,才装着看书的,” “白痴一个,装也不装的……啊,”一声惨叫在安静的图书室里很是刺耳,接着“咚”的一声,一本《资治通鉴》落在了桌子上。 附近的人迅速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女的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旁边一个男生在不停的呼喊。 “怎么会事?”管理员很快走了过来,是个20来岁的年轻人,看到桌子上趴着一个女生吓了一跳。 听到管理员问话,那男的回过神来,“我们坐在这里看书,突然一本书砸了过来,刚好砸到我朋友头上,她就这样了。” “让我看看,”管理员听了松了口气,原来是被本书给砸晕了,还想着有什么心脏病发作呢。走过去,生涩的掐了掐那女生的人中,果然难女的慢慢醒了过来,只是神态还是晕晕忽忽的,两眼呆滞的趴在桌子上。 看到没事了,管理员拿起桌子上厚厚的《资治通鉴》对男生说道“是被这本书砸到的么,怎么那么不小心,这要是有什么后遗症就麻烦了。” “不是,这不是我们拿的书,”男生听了一呆,然后才想起来这应该是别人故意砸过来的,连忙说道“这是别人故意砸过来的。”说完四处寻找可以的对象, 管理员听呢眉毛一皱,不满的眼光向附近的学生巡视,这方圆七米内只有一个人,一个躺在那里还在看书的人。可以肯定是这个人,这里这么热闹,他连看都不看,正常么? “你,就是你,为什么砸我女朋友?”那个男生也不傻,也猜到是谁砸的书了,跑到楚邪身边伸手就抓向楚邪手里的书, 楚邪很讨厌,对方打扰自己看书不说,现在居然向自己伸手,楚邪现在很想找面镜子照照,自己看着很好欺负么?怎么一天内连着2个人想欺负自己? “啪!”楚邪手里的书向后面一挥,和男生的头来了个亲密接触,那男生身子歪了歪,扶着身边的桌子数星星去了。 楚邪站了起来,拿起椅子上厚厚的书,“不要惹我!”说完抱着书找地方看书去了。 附近看热闹的人各个目瞪口呆,看着楚邪的背影男的心道这小子好嚣张,女的则不少两眼崇拜,好酷的男人。 谢兵可着急了,他可是好不容易在这里当了个图书馆,这才两个月就发生这事,顾不得找楚邪的麻烦,反正看他也没打算走人。去扶着那个晕晕忽忽的男生,先把这2位安顿下来再说,抬头让周围看热闹的散开,接着想办法让这两位晕忽的学生把事情不要闹大。 差不多半个小时,谢兵才搞定两人,至于中间用的什么威逼利诱的手段也就不说了,毕竟是学生在乎的事多,怕的事也多。 擦了擦汗,这工作总算保住了,可别小看这小小图书管理员,这可是个好差事,工资也不低,活又不累,最主要的能接触到很多的美女,极品差事呀。 谢兵四处望了望,没看见刚才惹事的,这可不能放过,怎么着也得批评两句吧,害自己在这安慰两个‘受害者’半天,心道千万别不在图书馆了,连忙一排排的寻找万恶的楚邪。 看着眼前躺在那里看书的楚邪,原本怒气冲冲的谢兵突然冷静下来。对方明显是不怕惹事,如果自己上去就批他一顿,那自己很可能和那两位一样,被本书砸晕。 吸了口气,朝楚邪问道“兄弟,刚才怎么会事?怎么把人家给砸了,这事要闹起恐怕你要被你导师训话吧?” 楚邪坐起来看了看谢兵胸前挂着的牌子,“这里归你管么?” “恩,我刚来这里工作两个多月,兄弟你今天可差点害我把这工作给丢了。” “我怎么害你?”楚邪有点迷茫, 谢兵在旁边坐下,说道“这念头工作不好找,好工作更不好找呀,如果刚才你们那事闹大,我是这里的管理员,肯定要负责的,学校很可能把我给辞退,刚才我可是安慰了那两位半天,他们才答应这事情不追究了,只要你道个歉就行。” 这人很不错,对自己脾气,楚邪听了谢兵的话后心里想道,如果是一般人,就算不冲自己发火,也会冷言批评,断然不会这样委婉给自己诉说他的难处。不过让楚邪去道歉,用脚指头想想也不可能。 “道歉?那是不可能的,敢侮辱人就要有接受惩罚的准备,你去告诉那女的以后口上积点德,男的没有本事不要乱动手。哦,还有我不是学生,”看着眼前的人还算顺眼,楚邪好心在最后提醒了一下。 “你不是杭大的学生?那为什么来这里,一般外面的人可不能随便进学校的,”谢兵很意外对方不是学生,但这样也好办,那两位受害者那里也好交代。 “来这里当然为了看书,”楚邪朝谢兵笑了笑。 谢兵看了有点尴尬,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那个,现在像你这么用心的人可不多,你甭看这图书馆人不少,其实好多都是看看杂志打发时间的,现在的大学生呀,学习的没几个。” “哦,老师不管学生么?”楚邪对这问题很有兴趣,在宋朝那时候的学子可是很珍惜机会的。 谢兵听了摇了摇头,“大学和高中不要,大学讲究的是自由开放,一般老师只管教,学生都这么大了,就算想管也不好管。老师只管按着课程教,至于有几个学生听那就不管了,很多学生经常缺课,一学期到头老师也不认识。” 抬手看了看表,拍了下头“说多了,忘记那边两位还等着呢。既然兄弟不是学生,那这事我就帮你解决吧,我先过去把那两位打发走。” “谢谢了!”按楚邪的想法,直接把两人扔那就行了,不过既然有人乐意帮忙,楚邪也不吝啬句谢谢。 淡淡一笑,继续! !~! ------------ 第九章 文采惊人(1) 几天里,楚邪除了休息,其他时间全部在杭大图书馆度过。除了了解宋朝到现在的历史外,楚邪着重研究的是现代生活,毕竟这是他以后要每天接触到的,他可不想每天看见这不知道,看见那个也不知道,无知是人痛苦的根源。 这几天经常来图书馆的学生,都知道图书馆里出现了一个怪人,除非图书馆关门,否则肯定头枕着一摞书躺在里面角落里的椅子上翻书,虽然图书馆没有明确禁止不能仰躺,但其中也标明在图书馆里必须注意行为举止,这人有点嚣张。 不过今天上午来看书的学生却没有见到那位,为了验证一下,有人还刻意在图书馆里转了转。 楚邪坐在教室角落,而且是一间很大的教室。至于他为什么来这里,是因为早上刚进学校时,听到不少学生都在议论学校上午的一场讲座。 楚邪原本并不在意,不过听到是国内最著名的古文学学者后,他就打定注意去听听。楚邪自从来到现代后,对现代文化一直很不习惯,诗词怎么说他也在黄药师的威逼下学了20年,现在当然想去听听现代人对古代的评论。 至于找教室那还不简单,直接跟着前面的人就好。现在大学里经常是几个班一块上的大课,就算是小课,也有很多人到处串班,老师根本不管下面坐的是不是自己班的学生。别人能来听他的课,那还能把人家赶出去不成。 诺大的阶梯教室犹如菜市场般乱哄哄,朋友间说话都听不清。楚邪安静的坐在后面的角落不为所动,冷眼看着这些学子们。 “hi,哥们,那个系的?” “古文系,”楚邪看着旁边刚坐下来的男生随口说道, “恩,很有前途的专业,本人林文武,大三中文系,恩?兄弟你什么系的?”林文武热情的话语突然顿住,两眼看着楚邪。 “古文系的,”楚邪微笑了笑, “我靠,不是我孤陋寡闻吧,我们学校什么时候出了个古文专业?”林文武挠着头在那回想到底有没有这专业。 “呵呵,这专业好像貌似就我一个人,”看到林文武那表情,楚邪给对方开了个小玩笑, “靠,原来是耍我来着,兄弟你牛,向来只有我耍别人的,这次却被你耍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说下贵姓,让我认识一下,以后在学校里我罩着你。”林文武豪爽的拍了拍楚邪的肩膀。 “姓楚名邪,正邪的邪,你的名字很不错,文武兼备”楚邪很欣赏这个男生,直爽健谈,毫不做作,对于能够让自己欣赏的人,楚邪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都很友好的。 林文武听了楚邪的话,挥了下手“我的名字有什么好,真要要成为文武全才,那该多累。倒是你的名字很不错,楚邪除邪,多有内涵。……” 嘈杂的教室忽然瞬间安静,正在滔滔不绝的林文武连忙打住了话,抬头看去,原来是老师来了,也只能闭嘴听课。老师的课你可以不来听,但既然来这里,就不要打扰别人,这好像是大学生达成的共识。 楚邪向讲台上看去,微微一愣,心道,这时代也能见到身有古风的人?一个身穿中山装,看上去大概50多岁的老者笔直有力的站在那里,两眼慈祥有神的扫过下面的每人,每个学生都好像被他记住一样。 “我很高兴今天有机会给大家上这堂课,先介绍一下,我姓孔,单名一个儒字,”老者转身在黑板上用粉笔写下了两个有力的字体。虽然是用粉笔写的,但楚邪一眼就看出这两个字是颜体,字体里气魄非凡。 下面的学生听了老者的介绍,雷鸣般的掌声顿时响起。现在的时代什么都快,信息更快,虽然没见过孔儒,但名字有几个没听过,来听课的学生大部分又是中文系的。孔儒是谁,中国文学会的名誉会长,研究中国古代文化已经几十年,能听到这样的人讲课,想想都是幸福的。 孔儒抬手压了压,教室瞬间安静,“今天我不准备讲什么,只想和大家聊一聊,聊的内容么,相信你们好多人都知道我是研究古代文学的,别的什么我可不敢和大家比,所以也只能聊下古代文学了。” 孔儒走下讲台,顺着过道边走边说,“我问大家一个问题,是什么原因造成中国古代文化的落寞?现代的中国传承了中国古代几千年的文化了么?然后说出你的看法,请大家思考一下,说说你们的想法,我现在已经走下讲台,和你们一样是一位学生,不要有所顾及,想好的可以直接发言。” 台下的学生在安静沉思,500多人的教室里只有孔儒轻轻的脚步声。这个问题很沉重,如果是别人提出这个问题,恐怕立即会被人骂成白痴,这样的问题还用问么。可如今提出问题的是对古代文化最有发言权的孔儒,就算他真提出来个白痴问题,别人也要好好考虑。 “孔教授,我认为这问题是我们十三亿人民最应该想的问题,”几百双眼睛刷的飘向了说话者,那一瞬间楚邪都有点冒汗,一千多道目光刺到身上,威力有点不凡。 说话的并不是楚邪,随着话声站起的却是楚邪身边的林文武,这家伙起身面对众多人的注视竟然毫不怯场,令楚邪很意外,没有经历过这样场面的人,第一次面对是肯定会紧张的。 “哦,接着说下去,”孔儒听了冲林文武点了点头说道, “我认为从中国近代开始,中国古代几千年的文化正在一点一点的离开我们的视野,现在的我们更多的不是继承古代文化,而是怀念古代文化。但也许是进步的需要,和西方流传过来的现代文化相比,古代文化在今天更多的人眼里已经不能使我们进步,所以很多人已经不再接受古代文化。”林文武口若悬河的分析道, “很好,不错,看来你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其他人有没有想法?”孔儒赞许的对林文武说道。 林文武听了孔儒的赞扬,坐下来后得意万分,小声的冲楚邪说道,“怎么样,兄弟我很厉害吧,” “不错,还可以吧,”楚邪看着他那得意的样子,和刚才漏*点发言时真是有这天壤之别。 “不是吧,怎么能叫还可以?应该是非常帮,难道你有更厉害的看法?”林文武受伤的抱怨道。 “有人和你p了,”楚邪冲他说道,这几天楚邪也了解了不少现代时常词语。果然,听到有人发言,林文武马上闭嘴了。 “孔教授,我认为现在的中国继承了古代文化。”前方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悦耳的声音总是很吸引人,特别吸引男人,所以条件反射般转向了发声处。 “好漂亮!”很多男生忍不住喊了出来, 楚邪也顺着众人的眼光看了过去,“原来是她呀!” (罗嗦几句,新人也不懂得宣传,希望能够看到这里的朋友喜欢的话,收藏一下或仍张票吧,毕竟那可以说是新人继续写下来的动力。看着收藏,推荐每多一个,心里就充满着喜悦。) !~! ------------ 第十章 文采惊人(2) 楚邪也随着声音看了过去,心道原来是她呀, “哇,叶烟儿,我心目中的女神呀,”旁边的林文武一双眼睛盯着叶烟儿眨都不眨, 楚邪听到他的嚷嚷,好奇的问道“怎么,你认识她?” 正在兴奋的林文武听到楚邪的话,砰的一声,夸张的倒在桌子上,“大哥,不是吧,连叶烟儿你都不知道,你是外星来的?这可是我们杭大公认的两枝玫瑰中的一枝呀。” 楚邪心说,我虽然不是外星来的,不过也差不多,不再理会他的抱怨。 看到孔儒示意继续后,叶烟儿吸了口气,“诚然,在今天中国古文学已经非常落寞,但这并不是我们抛弃掉的,相反我认为现在我们中国正在不断的继承古文化,虽然效果不是很理想,但我们确实在做。而我认为今天古文学衰落的原因,是因为历史的断层造成的,所谓历史的断层主要是指从八国联军侵华开始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这100多年,在这期间,中国一直处在战火之中,生存尚且困难,文化所遭到的摧残可想而知。” “啪!啪!啪!”在孔儒的带领下,大家朝这位英姿飒爽的美女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很好,很精辟的发言,历史的断层确实是中国文明衰落的一个主要方面,这位同学回答的很好,”孔儒对叶烟儿的言论很是赞赏,能从历史方面考虑比那些整天喊着古文化落伍的人好上百倍。 气氛已经打开,众多的学生参与到这场讨论中,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 楚邪看着眼前慷慨激昂的学生们,心里涌起一阵激动,他虽然凡是看上去都平淡对待,但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那主要是受他师傅黄药师的影响,本质上他才刚刚20岁而已,再怎么有一颗平淡之心也不可能像他师傅一样。黄药师是谁?用今天的话来说是名动中原半个世纪的中原五绝之一,经过丧妻之疼才变的性格孤僻的。 漏*点的讨论已经持续了2个多小时,中间连休息都没休息,同学一个接一个的从各方各面对中国古文化进行讨论,不过楚邪看到已经该结束了,现在的发言已经没有什么新意,好多都是前面重复的言论。 “喂,哥们,你的纸条。”林文武前面的一位男生突然转头,递了有张纸团给林文武, “谢了兄弟,”林文武纳闷的接过知道嘟囔道“谁呀什么年代还传纸条,不会发短信呀?” “靠!”打开纸条的林文武愣住了,半天回过神来朝前面看了看,转头朝楚邪小声说道“兄弟,你和叶烟儿有什么关系么?” “什么?没有什么关系,怎么了?”楚邪一愣,想不通为什么这样问他, “没事,楚邪,你当我是朋友不?”林文武一本正经的问道, 楚邪想了想,“算是吧,”他对林文武的欣赏是很明显的,至于朋友,能够让他有欣赏的在他心里应该已经是朋友了吧, 林文武听了笑着说道“算是也就是是朋友,既然是朋友,犯一点错也能原谅的对吧?谁能不犯错呢,” 楚邪点了点头,谁能不犯错呢,如果不是有意的,也没什么。 啪!啪!,孔儒拍拍手,“我看大家讨论的差不多了,有其他想法的可以在下面讨论,……” “孔老师,这里有位精通古学的同学还没发言。”林文武突然指着楚邪喊道, 楚邪愕然,林文武把刚收到的纸条悄悄递给他,小声说道“大哥,做兄弟的是被逼的,那叶烟儿整起人来能吓死人。 楚邪接过纸条看了下,上面一行字“一会想办法让你旁边那位发言,否则我在学校里宣布你写情书给我,”下面落款是叶烟儿,楚邪看到不由好笑,这叶烟儿威逼别人的方法真是与众不同。 若是别人这么耍弄楚邪,楚邪肯定不会客气,只是他对叶烟儿的感觉就是很可爱的一位小姑娘,所以对她的作为只是感到可爱,却不生气。 “这位同学也研究过古学?那我可对你期待的很呀,”孔儒对精通古学很不在意,以为那只是同学间夸大而已,他研究了几十年的古学,也只敢称得上粗通,当然他并不是对藐视这位学生,相反,他确实很期待。现在能够用心读几篇古文的学生都已经很少了,而这个学生能自己研读古文,更是可贵,他现在是教导学生,能听到学生不错的言论当然高兴。 楚邪从开始,心里就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他在某种意义上就是一个古人,一个从700多年前不小心来到现在的古人。从一个文化时代突然来到另一个文化时代,这样的变化更是让他对现代文化和古代文化的不同有了深切的体验,而这几天通过读书,在了解现代的同时,心里对文化的传承问题也有了他的想法。 可以说,对于中国文化的传承问题,楚邪是最有发言权的。楚邪也并不打算推辞,因为他对这问题有兴趣。 楚邪站起身,离开坐位,他可不想傻站在那里,缓步走着说道“相信大家都知道,从春秋时期的百家争鸣开始,中国的各种文化开始飞速发展,而无论是孔子之道,或者是老子,庄子之学等等,包涵的已经都离不开两个字‘淡雅’,其后两千余年中国的文化,无论文化怎样进步,仔细品鉴始终就离不开淡和雅。这两个字在文学方面的体现如文章,无论表达的含义多么高兴或悲伤,用词和句却都很含蓄,这就是所谓的淡;而整篇文章除了含蓄以外更是讲究工整,也可以说是一种旋律,如从春秋的诗经到明朝传记,这就是所谓的雅。” 顿了一下,楚邪看了看凝神倾听的学生,继续说道“而其他方面,如为人处世也是如此,中国号称礼仪之邦,礼仪不正是雅的体现么?而流传至今的中庸之道,何谓中庸?不就是待人接物采取不偏不倚,调和折中的态度,这不就是‘淡’的表现么?” “而今天的中国,民众的思想已经以实为主,从根本上发生了变化。当然,人类是在不断变化的,这本身没有错,错的是因为历史造成化的断层,又因为文化的断层,近代学者为了中国发展而在国外取经。新的文化在短短100年因为国家的提倡在这里扎根。当然,这没有对错,都是为了国家的发展而为之。” “在这里我想告诉大家的是,中国古学的魅力远远超出你们的想象,如果你们能够稍微感受一下真正的古学,我敢保证你们会觉的不可思议。” 楚邪正想继续说下去,教室的放学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哦,下课了吧,那就算了,” “喂,继续呀,我们不急,”听的出神的同学一看楚邪要不讲了,好多人都喊着让继续, “你们不急,我可是饿了,88”楚邪心说,你们高不高兴和我有什么关系,能让我这个古人给你们讲解文学,你们不知足也就算了,连饭也不打算让我吃,我可是无偿给你们讲课的,当下不管下面的人抱怨,转身直接朝外面走去。 “嗯,你拽着我干吗?”楚刚走出教室,楚邪一把被那里站着的孔儒抓着胳膊, “这位同学你贵姓?”孔儒有点激动的问道, “我不是学生,来这里只是想听听别人对古学的见解,好了,老先生,可以放开了吧,” 孔儒一听,不但没放手,反而拽着楚邪向前走“我请你吃饭,想去什么地方随你挑,” 楚邪听了心里一乐,居然有人硬要请自个吃饭,当然要去,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这孔儒请自己不外乎是想了解古学。楚邪自从来到现代,还没遇见和他有共同话题的人,这孔儒研究古学几十年,也可以说和他有共同话题,楚邪自然不会回避。 “孔先生,那就去杭州最大的酒店吧,第一次有人请客,我可要好好享受一下。”楚邪对别人从来不客气, 孔儒听了伸手拿出来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拉着楚邪边走边道,“好了,我们做车去。”楚邪对手机很有兴趣,他那时候最厉害的人用千里传音也不过10里左右,而这小东西不但能传万里,而且别人还听不到。不过他还没打算买,对他好像没什么用,买了也没有可打电话的人。 跟着孔儒走了一会,一辆轿车开了过来,缓缓停在两人身边,司机打开车窗,“孔老!” 孔儒打开车门和楚邪上了车,“小王,去杭州最好的酒楼,” “孔老,中午学校不是准备请你吃饭么?” “哦,你不说我都忘了,你打个电话帮我推掉吧,”!~! ------------ 第十一章 文采惊人(3)书画 悦君大酒店,楚邪每天休息的地方。 餐厅一间包间里,楚邪埋头正在对着一桌子饭菜作战,孔儒和司机小王傻傻的看着。 “你们怎么不吃?看着我做什么,看我能不饿肚子么?”楚邪边吃边问道, “吃,好好吃,小王,你别拘束,这又不是什么场合,这可是花的我的钱呀,我也奢侈一下。”孔儒说完也开吃起来。 三人筷子飞舞,半个小时后,楚邪靠在椅子上打着饱嗝品着上好的茶水,惬意道“真舒服呀,人生难得几回有此感?” “呵呵,说的不错,回想人生几十年,能这么放松惬意还真没几次。”孔儒感叹道,年轻时,他意气风发,每天忙与学习研究,成名后更是忙与各种研究,单纯享受生活的时候太少。 楚邪眯了眯眼,心里一笑,“孔老,饭也吃过,茶也喝够,我也该告辞了。” 正在感叹的孔儒听了差点噎到,自己化了这么多钱话还没说两句呢,对方吃饱喝足就要走了,连忙说道“别,别,”看到楚邪坐在那里一点起身的样子都没,才发现自己被他耍了一下,笑着道“好呀,连我这个老人你也耍弄,” 喝了口茶,孔儒继续问道“楚邪,我很好奇你这么年轻,怎么对古文研究的那么透彻?”楚邪在课堂上讲的那些话,一般人听了也只觉得很有道理,但并不觉得会有多深奥。但孔儒是做什么的,他可是研究了古学半辈子的人,楚邪的话仿佛在他心里点亮的一盏明灯,几十年不解的问题有了头绪。这么年轻能够有如此见解的人,他又如何不好奇。 楚邪微微一笑“其实我那些想法并没有什么,你们迷茫的原因主要是因为从来没有深切接触过古代文化。” 孔儒听了说道“这原因我们都知道,但又有什么办法,不可能回到古代去体验吧。咦?你话里的意思难道你亲身体验过古代文化?”孔儒突然不可思议的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其实我接触现代社会才一个多月,”楚邪轻轻说道, 孔儒和小王两眼大瞪,傻了半天小王结结巴巴的说道“难道你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小王闲暇时经常在起点看小说,对穿越自然熟知,如今突然有个穿越过来的人出现在他面前,他比孔儒更震惊。 “n!n!”楚邪说了句英文,“我只是从深山里走出来的而已,” 楚邪从答应来吃饭就有了打算,他的身份是个很大的问题,虽然他已经有了身份证,但有点权势的人很容易查出问题,所以他必须虚构一个背景,自然最容易的背景就是从深山里出来的,这样自己不说那个深山,别人就算想查也查不到。有了背景就要让别人认可,孔儒在国内可是位名人,通过他说出自己的身份,比楚邪自己告诉别人要有力的多。 “我们那里的人是在元朝灭宋时为躲避战乱而走进深山的,几千人为了寻找人间天堂在深山中行走几个月才达到目的,在建造村庄时,因为野兽的不断袭击,到村庄建立起来时几千人只剩下400多人。以后几百年里,那里慢慢成为一个没有战争的世外桃源,没有一个人想过走出深山。我么?应该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吧。” 孔儒和小王如同听故事一般静静的倾听着在如今绝对算得上震惊世界的消息。 听楚邪说完,孔儒满脸激动,一个700多年前的部落被发现,这对中国乃至世界都是一件大事,怎能不激动,“楚邪,你说的深山在哪里?” 楚邪冰冷的说道,“不用妄想,我是不可能告诉别人的,”心里却道,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这是我杜撰的。 “为什么?难道你就希望他们永远生活在不知道的山沟里?难道你不希望他们过上幸福的日子么?”孔儒听到楚邪拒绝,诧异的质问道, “他们的生活比这里更幸福,那里没有争斗,没有勾心斗角,所有的人都善良无比,我不希望别人打扰他们的生活。你能保证他们出来后能够安稳的生活么?心思单纯的他们恐怕每天被人当成小白鼠吧,就算没人关注,和平常人生活在一起,善良单纯的人能够在这社会中获得幸福么?” 楚邪连续的反问让孔儒无话可说,他不能保证那里的人出来后幸福生活,但他肯定能保证部落一旦被世界发现,那里的一切包括人都会成为被研究的对象。如果是自己年轻的时候,知道这件事肯定不顾一切阻拦,但他毕竟已经不是年轻人那般卤莽。 孔儒叹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以后,朝楚邪说道“算了,就当我听故事吧,这件事我不会再提,不过楚邪,你看能不能单独领我去那里看看?” 看着孔儒那一脸渴望的表情,楚邪都感到有些不忍,只是则本来就是自己编造的,“孔老,不是我不答应你,我离开部落的代价就是从此不再部落的人,而且不想任何人透漏任何部落所在。” 孔儒听了也字有无奈,连连叹息“可惜,如果能够找到那里,无疑是一个能解读中国古文化机会。罢了,小王,这件似以后不要在外面乱说,” 小王连忙点头答应,孔儒又对楚邪说道“楚邪,以后别人问你的情况,你只说从山里来的就行,其他的不用多说,这社会人心复杂呀,” “楚邪,你在部落里都学了什么?”既然不能去部落,孔儒当然要从楚邪口里多了解下。 “也没什么,那里生活简单,平常学的都是琴棋书画,” “哦,你懂琴棋书画?” “一般,也就是精通而已,”楚邪毫不在意的说道,心道,居然敢说我懂琴棋书画,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弟子,东邪黄药师的,要再说出奇门阵法,医术等,你不得吓死。 “咳!咳!”孔儒看到楚邪一脸不在意的表情,气的连连咳嗽。精通琴棋书画,还而已,这要说出去,别人哪会相信,想想别人,大部分也就是涉猎一门而已,但有几个能学有所成的? 旁边的小王更是一脸崇拜,心说,“好家伙,古代的才子呀,一会找个机会要个签名,等以后出名可就难求了。” “走,跟我走,小王快去结账,我们回去”说完拽着楚邪就走, “哎,你要干吗?”楚邪看到老头连说都不说,直接拉着自己走。楚邪的性格有两个极端,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都看不上眼;而对自己欣赏和对他胃口的人,楚邪非常随意,随意到别人作弄他,他也不放心上。 轿车比轻功真的快的多,在楚邪得到这一真理时,轿车已经停在一所公寓里。好漂亮,一栋造型精致的白色房子耸立在那里,院子里鲜花盛开。 孔儒看到楚邪的表情,笑了笑问道“怎么样,漂亮吧,我那儿子非要孝敬我的,说我来杭州不能没个家,其实我在杭州也只是停留几天,不过既然买了,就留着吧,以后走不动来杭州养老也不错。” “你老有个孝顺儿子呀,”楚邪确实很喜欢这个地方, “哼,孝顺个屁,整天只知道赚钱,如果孝顺就应该跟我研究古学。”听到孝顺二字,孔儒生气的骂道, 楚邪淡淡一笑,“人各有志,你不能因为自己的喜好而去改变别人的愿望。” 孔儒摇了摇头,领着楚邪走进书房,“老了,早就管不了那些事了,还好有个孙女甚喜书画。” “琴棋书画,琴棋我刚来这里没有准备,只有见识一下你的书画了。” 楚邪听了微微一笑,“孔老头,你想看我就非得画么?” 孔儒愣了愣,第一次自己想看别人的书画被拒绝,看着楚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你想怎么着才下笔?” “嘿嘿,”楚邪得意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本人目前连个居所还没有,每天只能在小旅馆里寄主,苦不堪言呀。我看你这地方这么大,你在杭州又待不了几天,……” “行了,我答应你这里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快点动笔吧。”孔儒现在恨不得拿住楚邪的胳膊去画。不过如果他要是知道楚邪天天住在5星级酒店会有如何感想。 楚邪听了也不客气,他有这要求并不是说他贪婪占小便宜。实在是在酒店只能在房间里活动的滋味让他很是难受。买房太小的他看不起,太大的又没资本。 看到孔儒已经把文房四宝准备好,楚邪点了点头,问孔儒“你想让我画什么?”!~! ------------ 第十二章 文采惊人(4)书画 “随便,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孔儒急急的说道, 楚邪沉思回想以前,只觉得师傅的身影在脑中最为深刻,如今不但和师傅阴阳隔绝,更是时光穿梭连祭拜也不能实现心中更是忧伤。想起师傅每天早上站立在两忘峰上凝视着大海吹箫的神情。 楚邪提起毛笔,在宣纸上挥毫,心中不断闪过师傅的音容笑貌,仿佛又回到童年,每天早上楚邪练完武向在两望峰吹箫的师傅禀报,那时的师傅身影落寞,箫音忧伤,令人闻之伤心欲绝。心中思虑重重,楚邪拿笔的手却毫飞快舞动,只看得孔儒眼花缭乱。练武之人做好多事远比平常之人容易的多,只是很多练武之人只喜武功,画画也是如此,心灵手巧,对心境的把握更容易表现在画卷中,心随意动,手随心动。 “啪!”画笔重重的落在砚台上,楚邪直接走出房子,站在园中的桃花旁边呼了口气。 书房里孔儒身子僵硬的看着眼前这副画,颤抖的双手说明了他心中的震惊。一个身材消瘦的身影立与一座山峰上吹箫,虽然只是副画,在孔儒眼里,画中的人流露着一股浓浓的忧伤,两眼凝视着前方,蕴涵的是深深的思念,望向唇边的洞箫,凄凉悲伤的箫声仿佛从画里传出,微风吹拂起发丝和衣襟。 孔儒感到很不可思议,只是简单的黑色,没有上色就能把画意表达的这么淋漓尽致。很多人看古代流传的古画,觉的并不好看,远没有现代的画好看,却不知中国的古画讲究的是意境,神似而不是形事,这样想要品鉴古画就需要一定的文学素养。 而旁边题的十四个字,更是让孔儒激动不已,“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十四个字并不是而今流传的书体,飘洒写意中却又气势逼人,其中还夹杂着一丝狂傲不羁。孔儒可以肯定的说,就这一副字已经价值万金。 一阵缠绵婉转,情致飘忽的箫音徐徐响起,箫音像是在表达对亲人的思念,又像是在感伤从此和亲人不能想见。小楼附近的人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倾听着这淡淡的忧伤。连路过附近的鸟儿也落下翅膀,感受这深情的音乐。 连绵起伏的箫音缓缓而止,楚邪收起玉箫叹了口气(玉箫是黄药师留下来的唯一物品,为了便于携带,楚邪用了不少心思),朝书房走去。 孔儒看到楚邪出现在面前,才从箫声中回过神,“怎么?想起了自己山中的亲人?”楚邪听了只是点点头。 看到楚邪一副忧伤的表情,孔儒受其影响心里也替他伤心,提神高声说道“别想那么多了,以后在外面累了就回去,相信你部落那里不会不让你回家的。不过,你真是让我震惊,刚看你的书画已经称得上绝世,而听了你的箫声后,更是让我不可思议,我如果我再年轻二十年,我肯定拜你为师。” 楚邪淡淡一笑,道“我的技艺并没有你所说的那么出众,只是我生活在你们所梦想的环境中二十年而已,能有如此成就在我那里并不稀奇。 “话虽如此,但不可否认的是你在如今社会里却是足以震惊世人,名利对你来说如探囊取物般容易。”作为研究古学几十年的孔溶,自然最清楚虽然如今的琴棋书画凋零,但在中国人心里,琴棋书画可以说是中华几千年文明的象征,国人骨子里都有着一种深深的膜拜和向往。 “名也罢,利也罢,生不能食,死不能带,何用?徒惹人心烦。”楚邪嘲笑道, “难得你看的开,不过很多事情由不得你,出名不出名也由不得你做主,现在的信息传播速度如此快。”孔儒对楚邪的淡然很是欣赏,换做其他人,有一点才气就渴望全世界人知道,才学俨然成了收获名利的工具。 “一切随缘!”四个字充分体现楚邪对这些的不在意,出名如何,不出名如何,在他眼里没有分别,他只知道一见事,没有人能够强迫他,对此他很有信心,在这武学凋零到消失的时代,他完全就是个超人。 孔儒点了点头,看着眼前那副画,朝楚邪说道“楚邪,这副画上的人可是你的亲人?”如果是虚构,肯定不可能令楚邪如此感伤, 楚邪微微点了点头,“那是养育我二十年的师傅,我一身所学都是他所教授。” 孔儒听了对画中人更是崇拜不已,能教导出楚邪这样的人,可想而知是多么博学,“难怪,不过这两句题词怎么用到这里,我记得这应该是武侠小说中的诗句。” 楚邪神色一暗,“没什么,心有所感随手写了下来。” 看到楚邪不愿提,孔儒不再追问,“这是何书法可否告诉我?我自认能识得流传至今的所有书体,但今天见到你这副字却不认得。” 楚邪洒然一笑,“写字只是为了写字,为什么定定要分什么草书颜体?写字也讲究意境,意境不同,模仿他人的字迹却没有意境只是形似而神不似。”黄药师何等孤傲?怎会去学他临摹他人的字迹,楚邪深受其影响,万事随意而为,书法也是如此,心有所想,随意挥洒。 孔儒听了也只有无语感慨,谁不想开创新一派字体,只是想归想,何其艰难。又看了画一眼,“小楚,这画还没落款,现在添上吧,” 楚邪听了一愣,他以前作画只是单纯的画,画完就随手扔在一边,那还用得着留名,想了想,拿起毛笔在尾处题了一个“楚”字,“这就行了,用不着那么麻烦。” 孔儒也不强求,热切的目光注视着楚邪,“小楚呀,你看这个……这副画……,这个能不能……”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说完, 楚邪哈哈一笑,“孔老想要这副画直接拿去就是,” 孔儒听了神色狂喜之后神色一正,“我比你大的多,喊你一声小楚你不介意吧,” 看到楚邪点头,孔儒继续说道“小楚,你知道如果把这副画拿出去能卖多少钱么?” 楚邪听了摇了摇头,他也只是刚对现代有了部分了解,那可能注意这些。 孔儒看了接着说道,“如果这副画拿到拍卖会上,价值绝对在千万以上。” “那么多?为了买副画竟然用那么多钱?”楚邪很是惊奇, 孔儒摇了摇头,“不多,这还是你不出名的原因,如果你是名人或者这是古画,价值绝对在百倍以上。现代有钱的人多,懂得享受生活的人更多,” 楚邪哈哈一笑,打趣道“这样看来,以后可饿不着我了。” 看到楚邪对金钱如此淡然,孔儒暗自点头,起身沏了壶好茶,说道“小楚,今天下午你可要好好谈一下你眼中的古学,如果不能令我满意,那我可不会放过你的。” 楚邪在桃花岛时还能每天谈琴吹箫,或者和傻姑比划几下。而来到这里后,因为没有安定,武不能练,箫也不敢随便吹了。今天有人和自己论文,当然不会拒绝。 当下二人从诗词谈到文章,从文章又谈到绘画,一会又谈到生活,孔儒向楚邪讲解现代文化,而楚邪向他介绍古代文化,两人可谓是酣畅淋漓,一老一小更是相互引为知己。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话语,孔儒闷闷不乐的向外喊道“谁呀?进来” “孔老,是我,”司机小王推开门走了进来,“孔老,时间已经傍晚,学校那边打电话要请你过去吃饭。” 孔儒抬头看了看表,“这么快都6点多了,小楚,走,随我一块去吃饭。” 楚邪摇摇头,“孔老,别人请你的,我也不喜欢那种场合,就不去了,” “这可不行,我可要好好给他们介绍一下你,再说,既然走进这社会有些事情也要学着去做,虽然我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为人处世不得不去。”孔儒感叹道,中国的饭桌情缘很重,一顿饭很多时候比金钱更好办事。 楚邪听了淡淡一笑,“我不认识他们,也无求与他们,更无心奉承谁。他们请你老,是因为你的身份地位。”就算别人想请他,也得看他愿意不愿意,更何况别人请的不是他, 孔儒看着眼前少年,清秀挺拔中更有一丝狂傲不羁,这并不是目中无人,而是文人很少拥有的气节,“哎,既然你不愿意陪我去,只好我自己受罪了。你以后就住这里吧,回头给你把钥匙,一会小王送我到地方,就让他开车回来接你,你们自个找地方吃饭吧。” 楚邪点头没有再次拒绝,孔儒带着小王走了出去,楚邪独自在书架上抽了本书坐下来慢慢阅读。 (不会宣传,不会拉人,朋友们给点票票和收藏吧。) !~! ------------ 第十三章 文采惊人之授课 “什么?你的意思是让我去讲课?”楚邪盯着眼前笑眯眯的老头问道, “你这么一身文采,难道非要藏着不露?这就算我替那些学生请求你,再说你总不能整天无事浪荡吧,我给你找了这么一个好工作,你还抱怨我?”孔儒一脸委屈的说道, 看着老头在自己面前装委屈,楚邪差点把晚上吃的饭给喷出来。不过想想当个老师应该是很有趣的事情,自己教导一群和自己同龄甚至比自己大的学生应该不会无聊。再说了一星期也就三节课,就当个游戏玩玩吧。 楚邪装着一脸不情愿的说道“算了,就给你老个面子去教几天吧,不过我可说明,什么时候不想教了我说了算。” 看到楚邪答应自己,孔儒高兴的说道“没问题,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已经给学校的几个领导提过了,就当你是个外聘的老师,”这可费了他不少苦心的,在他眼里,楚邪一身才华如果整天无所事事,那太可惜了,安排他当个老师一来对古学的传播有好处,二来也算给楚邪安排了个职业,可谓是用心良苦。 “好了,明天上午就开始上你的第一节课吧,到时候我也去听听。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孔儒笑着说道, 楚邪躺在为自己整理的房间里,长出了口气,自己以后可能要在这里住上好久,虽然不是自己的家,但怎么也比每天住在酒店里舒服。他可不从没想过这样刚认识就主动要求在别人家里长住合适不合适,他只知道主人不介意,自己不在乎就行。孔儒对他的要求欢迎之极,而他又很喜欢这地方,所以就决定在这里住下。在微微的一种家的气息中,楚邪很快入睡。 第二天一天早五点左右,楚邪就已经起床,这里不是酒店里,自由得多,多年养成的习惯,起床洗漱完毕,走到园子里开始练武,练的就是桃花岛入门武功碧波掌法,虽然是入门武功,但配合步法却包含了桃花岛武学的基本道理。 掌势如波,重重递进,动作虽快,却毫无声息。一套掌法连着打了几遍,楚邪缓缓吐了口气,好久没这么畅快了,可惜现在没有什么高手,从此以后可就寂寞了。 回身向在门口观看半天的孔儒说道“孔老,怎么你也起这么早?”楚邪早就发现孔儒在旁边站了半天, “没想到小楚连拳也舞的这么好,”孔儒不懂武功,只是感觉看着好看, 楚邪听了一阵无语,虽说只是桃花岛的入门武功,但也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人评价为舞的好。对方不懂武功,楚邪也不好解释,只能郁闷的摸了摸头,“还可以吧,” 超大型阶梯教室里座无虚席,教室的后面也站满了学生。这些学生自然是来听孔儒的课的,今天可是最后一节,昨天虽然在课堂上孔儒并没有说几句话,但就那一个问题,引发了所有同学的共鸣,在学校bb上可以说是热闹非凡,各种观点随处可见。而今天来这里的学生最期待的就是孔儒怎样解答他昨天提的问题。学校也专门把讲课地点换到了学校最大的阶梯教室,能容纳一千人,不少老师也在里面。 “来了,来了,快别说话,安静!” 孔儒的身影走了进来,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他旁边跟着的年轻人,听过昨天课的都认出正是昨天最后发言的人。不过他怎么和孔教授一块进来?众学生心里疑惑, “秦姐姐,原来那家伙和孔老在一块,我说怎么昨天刚下课就不见人了,不过你说他跟着进来干吗?”说话的正是叶烟儿,此刻正在第一派低头小声朝旁边的秦依月嘀咕, “应该是有他的发言吧,昨天他并没有把话说完,”秦依月轻声说道, 孔儒走上讲台,并没有带起耳麦,在话筒前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在期待,期待昨天我提出的问题我能给出什么样的答案,不过大家可能要失望了,今天我并没有准备给大家讲课。” 原本安静的教室“嗡”的一下子热闹了,孔儒拍了拍手,“大家安静,听我说完,我不给你们讲的原因是因为有更好的老师给你们讲解。我身边这位就是今天讲课的老师,大家别看他年龄不大,但地古学的造诣却比我高的多,而他不但对古学有研究,古代的琴棋书画更是精通,不要怀疑我的话,我除了棋艺还没有机会见识到,其他的可是让我震撼不已呀。” “轰”一千多学生一下乱了起来,古学的造诣比孔儒都高,这可能么,看起来也就是刚20左右,孔老是谁,中国文学界的泰斗,已经研究古学40年,现在六十多了,一个研究古学几十年的人居然说远比不上一个刚刚二十左右年轻人,他们怎可能相信。而最让他们震惊的是孔儒后面的话,这年轻人居然精通琴棋书画,这四样可是年轻人最幢憬的财富,概因为琴棋书画在年轻人心中代表了潇洒多才浪漫等等各种情结。而如今孔儒居然说台上那个年轻人精通这些,台下的学生怎能不沸腾,就连来听课的几位老师也不相信。 “大家安静下,相信不相信等大家听完课以后再议论,现在请楚老师给大家讲课,”孔儒大声说道,对这些学生的反应他并不意外,如果在昨天以前,有人这么给他介绍,他也肯定不相信。 楚邪很是无奈,他也没想到孔儒居然这么介绍自己,这下可好,想不出名就不行了,楚邪也只有苦笑一下。 学生们看到楚邪走上讲台,立刻安静下来,他们对楚邪充满了好奇,都在期待楚邪到底是不是如孔儒所说那般。 楚邪走上讲台,拿起粉笔说道“同学们好,介绍一下,我姓楚,”转身在黑板上写了个‘楚’字, “好潇洒的字” “好漂亮的字”下面的学生看到字后纷纷赞叹,就凭着一个字,也能算上精通书法了,许多女生两眼更是崇拜的望向楚邪,心里暗道“太帅了,身材消瘦挺拔,两眼漆黑有神,举止潇洒,又写的一手好字,” 楚邪也不多介绍,继续说道“今天我的主要目的是让大家感受一下古学的魅力,我知道在坐的不少学生在上学以前就开始背诗,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特别喜欢的古诗,我想问大家的是,你们为什么喜欢诗句?” 下面的人一愣,这问题还用问, “我知道,我知道,”叶烟儿兴奋的举着手喊道, 楚邪一看,微微一笑,他每次看到叶烟儿心里就会涌起一丝快乐,这个开朗直爽的可爱女孩仿佛有种魔力感染着他, 看到楚邪示意,叶烟儿开心的站起身来说道“之所以喜欢诗,是因为诗能够用精练的语言,丰富的意象和精巧严整的格律,含蓄的表达人们丰富的思想感情。” “很好,看来你对诗很有研究,真是难得。”楚邪赞赏的说道,几句话就能把古诗的魅力概括出来,没有一定的功底是不行的。 叶烟儿开心的坐了下来,低声朝秦依月说道“秦姐姐,他要是知道这是你说过的原话,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居然说我对古诗有研究,嘻嘻!”秦依月看到她为了这点事那么开心,心里不由一笑。 “听听这位楚老师能给我们讲什么吧!”秦依月轻声道。 !~! ------------ 第十四章 文采惊人之授课(2) “古人喜欢诗,我们同样喜欢诗,但为什么我们却没人喜欢诗呢?当然是因为接受的文化不同,古人写诗一是因为诗是当时文学的基本体裁,诗是一种特殊的语言,能够把诗人的情感淋漓尽致的表达出来。而现今文学的基本体裁是白话文,白话文就是用现今人们的口语为基础,经过加工的书面语,是为了大众百姓都能看懂听懂而写。一种是为了充分抒发人们情感的语言,一种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能理解的语言,没有所谓的谁好谁坏。” 楚邪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转身在黑板上写到: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转过头看了看下面众多的学生,楚邪朝叶烟儿说道“叶同学,请你把这首锦瑟给大家朗诵一下,” 叶烟儿听到点自己的名,朝楚邪撅了一下小嘴,把这首锦瑟给读了一遍。楚邪满意的点了点头,朝下面问道:“大家说叶同学朗诵的好听不好听?” 下面几百个男生看到是叶美女诵诗,那还会说不满意。 楚邪摇了下头,缓缓说道“在我听来,实在是不满意,这是在读诗,虽其声好听,但语气已经用错。诗以吟为主,文以诵为主,歌以唱为主;所谓诗要吟其意,文要诵其言,歌要咏其声。何为吟,我想在现今已经几乎失传,无人会吟,怎会有人知其魅力?所以今人只欣赏诗,可惜!可惜!古人写诗是以吟表达其意,让人听之知其意。 叶烟儿听了眼珠一转,举手说道“楚老师不是精通么?那你吟下诗让我们领会一下诗的魅力不是更好么?难道你也不会吟么?”她可正在记恨刚才楚邪不给她面子,说她表现的不好,自己给他面子诵诗,他还找自己毛病,叶烟儿只恨不得……恨不得……。 楚邪看着叶烟儿那一副生气的表情轻轻一笑“既然想听吟诗,那我就把这首锦瑟给大家吟下,” 楚邪走下讲台,漫步在过道中,轻轻吟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字每个同学都听的清清楚楚,但语调却是大家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每个字都是用极特别的声调吟了出来,缓慢高低轻快各有不同,字里行间时停时顿,特殊而引人沉迷其中,伴随着每一个字的入耳,仿佛这首诗的含义正在清晰的展现在自己的大脑中。 大型的阶梯教室里沉静得只有淡淡的呼吸声,众人沉迷在锦瑟中,不,应该说是沉醉在楚邪所展现的锦瑟中。 楚邪看了不由一笑,心道“不是吧,只是随便吟了首诗,他们都这样了,在古代可是只要有点学问的就和自己吟的差不多呀,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为人师表,呵呵。” “咳!”楚邪轻轻咳嗽一声,打断了沉迷与锦瑟中的众人,“大家有什么感觉?” “这就是古代人的吟诗么?太神奇了,只是听听就能感受到诗的韵味。” “老师吟的好好听!太浪漫了,这简直比那些歌星唱歌还好听。” 清醒过来的众人互相议论着自己的感受,这与众不同的格调却给予他们特别的享受,闻听楚邪吟诗的人此刻完全不需要人为他们讲解诗的含义,在楚邪吟诗的过程中他们已经理解。 “楚老师,刚才不会是你对我们用了催眠术吧?要不然为什么我们在听的过程中就能理解诗所表达的含义?”林文武向楚邪问道, 楚邪淡淡一笑“我只是用古人吟诗的方式来吟,下面我就向大家解释一下原因。” 楚邪在教室里边走边道“语言是一种呐喊的声音,而各种体裁的文学就是表达这种呐喊的方式之一,比如诗,词,曲和如今的白话文体,每种都有着各自的语调,相信没有人用白话的形式读曲吧。唐朝是诗发展最鼎盛的时期,作为当时文人之间最能表达才华的诗,不可能发生文人吟了首诗后,再向大家一一解释的事情吧,那为什么文人之间吟诗只是听了一遍众人就能理解呢?这就是吟的方式了,吟本身就是一种特殊的格调,这种格调能充分让诗人用声音直接向聆听的朋友表达自己诗中的感情。所以古人吟诗是随心情而吟,并不是像今天的我们只为浪漫和欣赏而读。” 教室里的众人心神和眼光都随着楚邪缓缓的移动,解读自己国家文明的本身就吸引着每个爱国的心,而楚邪表述的更是古学文化凋零的原因,这一刻,众人沉醉其中! “我国文化从春秋开始崛起并快速发展,以后几乎各朝各带都有各自的文学体裁,如春秋诗经,汉赋,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每种文体都有各自的书写和语言表达方式,而如今我们对这些没有问题只有欣赏没有共鸣的主要原因,就是遗失了其中的语言表达方式,我们用白话的语调去表达古学的文体又怎能让我们产生共鸣?不能让人产生共鸣的文体,又怎会有人去发展和继承?” 雷鸣般的掌声在教室中响起,众人在报纸网络中只见过有人呐喊着拯救古学,有人诉说古文化的遗失,有人漫骂上面的人在不断遗弃中国几千年的文明,却从来没有人这么简单而有深刻的阐明其中的原因,今天他们听到了,他们又是中国最有漏*点的大学生,那个人的内心深处不为自己曾经的五千年文明而骄傲?哪个中国人不为汉唐骄傲?如今的中国虽然在飞速发展,但如今更多的是在崇拜他国,崇拜他国的繁荣,崇拜他国的文化,崇拜他国的生活,一个对自己没有自信的民族又如何去发扬自己的文明? “楚老师,那中国古文化凋零的原因是因为近代历史的断层而造成的么?国家提倡现代文学是不是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一位同学提问道。 !~! ------------ 名传天下 ------------ 第十五章 文采惊人之授课(3) 楚邪在图书馆里翻阅最多的就是中国近代史,他对这问题已经有了特殊的观点,“中国文化凋零的原因我认为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近代战争的原因,当然,这也是其中的一方面。” 下面聆听的众人愕然,经过昨天上午的讨论,众人早就认为近代百年战乱是中国古文明遗失的主要原因了,而现在楚邪却否认了这种观点,一时间众人屏息听楚邪接下来的话。 “我认为,中国文化的凋零经历了两个时期,一是元朝,一是清朝。中国文化从春秋的崛起到清朝,一直都是以中原地区为中心而发展的,也就是从汉朝所流传下来的汉族文化,其他少数民族的文化一直远远落后与汉族,这也就是说中华文明一直以来就是汉族文明。而历来国家的统治者也基本上是汉族,但元清两朝作为少数民族而统治着汉族,其统治者的思想已经影响到文化的发展,封建统治者的专权不允许他提倡并学习汉族,元朝统治中国的百年时间,汉族地位低下,文人学子不敢说话,文化已经开始泯灭,元曲是一种悲哀,是汉人在统治者的高压下放弃千年文明向统治者献媚的产物。即便是短短的百年,但明朝的文化已经远不能和宋相比。 清作为中国历史上第二个统治中国的少数民族,把明朝期间慢慢恢复的文化又一步打压下去,这不是统治上的打压,而是让汉族又一次丧失自信的思想打压。而清朝经历的外国侵略已经基本上把中国几千年文明丢弃到了历史的长河中。没有文化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近代提倡白话文,引进外国文化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国外文化相比是年轻的文化,更容易被世人接受,同时我们也没有时间去追溯自己几千年的文明。”沉重的语气清晰的飘进每个人的耳中,虽然大家从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观点,但这里坐的毕竟是大学生,学了十多年的学生,有没有道理各自的心中自然会有评判。 “那楚老师,是否可以说我们只能缅怀中国灿烂的古文化,而不能再拥有了?” 楚邪淡然一笑,“这个问题很值得思考,其实中国几千年的文明大部分仍然健在,如生活的习性,中国人的中庸之道,文字的传承,等等,依然建在,而消失的主要是文化方面,不过如果继续下去,我想其他流传下来的文明也将会慢慢消失。我们不是要大家抱着流传下来的东西不放,而是要大家在流传下来的文明上根据现实加以改进,就如从春秋的诗经到汉朝的赋又到唐诗宋词,这就是文明时刻在进步的表现。” “老师,能不能给我们吟下宋词?”下面的学生听到有人提议,立刻鼓动了起来, 楚邪皱了皱眉,他此刻才发现现在的人很不成熟,也许是因为生活太安逸了吧,看到学生们很是期待,也不再拒绝,“既然大家提议,那我也不再拒绝,只是要说明的是词的格调并不是吟,而是唱。词和汉朝的乐府有相似之处,是配合燕乐乐曲而填写的歌词,有人说词是因为歌楼而流传,其实也不错,唐时兴起但并不广传,而宋时百姓安乐,商业繁荣,从而歌楼随处可见,而歌楼中传唱的正是宋词,所以宋词最初是在歌楼中流传,而后慢慢走进殿堂的。”下面的学生听的是如痴如醉,每个人的问题楚邪都能引导出众人前所未闻的言论。 “你们既然想听词,那大家推荐一首吧。不过因为场合的关系大家最好不要推荐豪放派的词,因为豪放派的词在唱的时候一般伴随着舞剑等动作,所以尽量推荐下婉约派的词。”楚邪说道, “碟恋花!” “声声慢!” “虞美人!”……! 喊声一个接着一个,声音也慢慢大起来,楚邪轻轻咳了一下,虽然声音不打,但却清晰的传进每一个人的耳中,喧闹的教室瞬间静了下来,“既然这样,那我就为大家唱首柳永的《八声甘州》吧。”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 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 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 惟有长江水,无语东流。 不忍登高临远,望故乡渺邈,归思难收。 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 想佳人,妆楼颙望,误几回,天际识归舟。 争知我,倚阑干处,正恁凝愁(亦作“凝眸”)。 不同于歌曲的格调,类似与吟的,却又与吟有着截然不同的漫唱声响起,随着第一句传入众人的耳中,众人的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副天色已晚,暮雨潇潇洒遍江天,千里无垠的画面,随着声音传入耳中,画面开始变化,秋已更深,雨洗暮空,乃觉凉风忽至,其气凄然而遒劲,直令衣单之游子,有不可禁当之势。而后声调苍莽悲壮,慢慢转入沉思,“惟有长江水,无语东流”在众人心中涌起短暂与永恒、改变与不变之间的这种直令千古词人思索的宇宙人生哲理。百感交集的复杂心理浮现在每个人的心头,令人回味许久。 下课的铃声响起,却打不断众人的沉思,楚邪走到孔儒身边轻轻一拉,向外面走去。 “小楚,真是太精彩了,虽然研究古学几十年,但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对古学知道的太少太少了。”孔儒两眼含泪,嘴里不停的说道,60多岁,为了古学奉献了几十年,直到今天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古学的魅力,是幸还是悲只有他自己才能清楚。 楚邪看着眼前的老人,虽然保养的很不错,但白发已经随处可见,能够为文学奉献几十年的人,怎也能称得上可敬,“孔老,我只是因为生活在一个与这里不同的地方,所以才有了这样的体验,而你老却只是根据流传下来的书籍研究几十年,这才是值得钦佩的。” 孔儒看了看附近来往的学生,说道“走,我们找讴歌清净的地方去谈。” 楚邪一听,心想不是吧,这还让我休息不,时不时和你谈谈那叫悠闲,而每天都和你老谈,那就叫受罪了,连忙笑着说道:“孔老,你先回去,我出去转一下,来杭州这么多天,还从没用心看看呢。” 孔儒听了虽然不愿意,但也不再阻拦,对楚邪说道“也是,要不要我让小王开车带你去转转?” 楚邪连忙推辞。 此刻教室中的学生才刚刚回过神来,四处观望却已经不见了老师的踪影,“老师呢?咦!已经下课了?”教室里各种评论的声音响起,却没人愿意离开。 “太帅了,如果每天都能听到楚老师给我们讲课多好?”一个女生痴痴的说道, “楚老师太有气质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这么年轻,如果每天出现在我面前……”花痴般的女生手捧着发红的脸自语道,让在她附近的叶烟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家伙又跑了,哼!别让我下次逮到你,秦姐姐,秦姐姐,你在发什么呆呢?”叶烟儿看着身边两眼痴呆的秦依月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感觉这老师对诗词的见解真的很不简单。”秦依月回过神来,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却又被一丝哀愁所遮掩。 在教室的角落里,一个年轻人吐了口气,心道“真是老天助我,本来是准备写个孔老先生的文章,没想到居然发现了这么大一个新闻,孔老都自称对古学的了解远不如这年轻人,而且还精通琴棋书画,这次可以在报上登了头条了吧,可惜了吟诗没有录音,不过还好,词倒是录下来了。” 却说楚邪告别孔儒向外走去,在校门口拦了辆车飞驰而去。 一个年轻人在校门口边打电话,边拦车,“跟上前面的车,不要跟丢!” “喂,猛哥,我发现那小子了,刚出校门拦了辆车,好的,我现在正在跟着,一会再给你电话。” !~! ------------ 第十六章 打斗 楚邪上了出租车,想了想,自己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只好对师傅说道“师傅,这杭州要想喝最好的茶应该去哪里?” “云来茶馆,就在西湖附近,怎么,要不要去?”开车的师傅热情的答道, “嗯,也好,就去那里吧。”楚邪点点头应道,自从来到这世界,还没品尝过这里的好茶呢,想来肯定是比不上师傅精心制作的桃花雾了,可惜! 云来茶馆本身离杭大校园并不远,短短10多分车就停了下来,付过钱抬头打量这座茶楼,三层复古式的建筑,在周围桃花的衬托下领楚邪格外开心,有一种仿佛就在桃花岛的感觉,只是周围停留的汽车打破了楚邪的幻想。 抬腿向里面走去,在进门时楚邪微微朝后面看了下,嘴角露出了一丝有些阴险的笑容。 “欢迎光临,先生,请问是在大厅还是到楼上?”穿着靓丽旗袍的服务员带着亲切的笑容询问道, “楼上,”楚邪随口答道,一边向楼上行去。 在三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楼上的人并不太多,兴许是上午的原因吧,要不也找不来这么好的位置, “请问先生要喝什么茶?” “雨前龙井有么?”楚邪想了想,好象杭州的龙井很是不错,而雨前龙井更是极品, “有的,先生需要不需要糕点?”服务员问道, “随便来点吧,”楚邪对这不在意, 没几分钟,茶和糕点就端了上来,看着面前精巧的紫砂壶,楚邪点了点头,器具很不错,拿起杯子,慢慢的倒了一杯,一股淡淡的茶香飘进鼻中,轻轻抿了一口,让茶水在舌间滚动,还可以,楚邪心道,一个茶馆能炮制出这样的茶水已经很不错了,楚邪认为好茶从来不是茶馆里能喝到的,沏茶也是一门艺术,需要一颗平静的心才能沏出好茶,而茶馆是卖茶的地方,心态不一样,茶水的味道相对也差了几分。 静静的品味着龙井,时不时的吃几块糕点,楚邪突然发现这样的生活很是享受,如果每天能够如此,当然前提是没有下面的那几个人,楚邪越过窗户向茶馆的外面看去。 刚进茶馆门的时候楚邪已经发现有人跟着自己,其实这几天一直有人盯着自己,只是他忙与看书,每天来往与图书馆和住所之间,没什么工夫和那些人计较。不过今天么,自己貌似有点清闲,楚邪阴阴的笑了笑,等享受够了就下去和他们玩玩。 “兄弟,我们大哥找你有点事,跟我们去一躺吧。”楚邪刚走出茶馆没几步,两个大汉就出现在了他眼前, “哦,你们大哥是哪位,厉害么?”楚邪眯着眼睛问道, 听到问他大哥厉害不,一个大汉立刻接道“那当然,我们猛哥可是打遍杭州无敌手的,你小子罗嗦吧唧的到底去不去?” 楚邪听了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说道“原来你们大哥那么厉害呀,那我可得见识一下,如果真的很厉害,我可要拜师的。” 大汉听了朝楚邪轻蔑的撇了眼“就你着身子还想拜师没,等会别见着我大哥吓爬下就行了,跟我们走,” 两人带着楚邪朝一片园林中走去,楚邪心道,怎么从古至今一说打架地点都选择在树林呀,一点新意都没,少爷我刚出来流浪了几天,两次打架都在西湖边,真是和西湖有缘呀。 进入树林大约50米,楚邪看到了一个高大的汉子,第一眼的感觉就是壮,身高有1米9左右,全身粗壮孔武。旁边还站着两个手拿短棍的汉子,三人一直盯着楚邪走到面前。 “猛哥,就是这小子,” 在马猛看向自己的第一眼,楚邪就感觉到眼前这个壮男身上有着浓厚的杀气,如果不是杀过不少人,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杀气的,就如同楚邪自己,虽然能利用内功发出杀气,但和马猛身上的杀气是完全不同的。 马猛盯着楚邪上下扫了一眼,心道这小子瘦不啦几的样子,也值得自己动手。李玄名并没有把楚邪打断过四个混混腿的事情告诉他。 马猛吐了口烟,“小子,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能惹的人吧,小冲动手,打断两条腿就好。” 旁边拎着断棍的两个人闻言向楚邪冲了过来,楚邪从来到这里到现在,一言没发,冷眼等着他们动手,在他眼中,这些人实在弱了些,他就算不躲不闪棍子砸到他的身上也没事,当然他并不想棍子落在身上,看着棍子从上往下斜着扫向自己的膝盖,楚邪一弯身探手,轻松的抓住了两根棍子,那两个人一愣,没想到自己用这么大力气砸下的棍子居然被眼前瘦弱的年轻人给抓住,正待向后把棍子拉出,一股大力从棍子上传过,两人随之被向前带去,手中的棍子也被抽出。看着两人向前快速俯冲的样子,楚邪阴阴一笑,手中的棍子朝两人一左一右的膝盖扫去。 “啊!啊!”两声凄厉的惨叫在这园林中响起,虽然是白天,但也传出老远, 马猛从楚邪探手接住那两根棍子时眼睛就猛的一缩,和身体如此不相配的力量令他惊讶万分,他虽然也能接住那两根棍子,但绝不会那般轻松。 看着地上惨叫翻滚的两人,马猛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能够医治,但老大那里绝对不会拿出那么大一笔钱为他们医治的,所以从今以后这两条腿已经废了。 扫了眼另外两个惊恐的兄弟,沉声吩咐道“把他们扶起来照顾好。” “小子,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不简单,小小年纪下手如此凶狠,” 楚邪轻蔑的对他一笑,“人不犯我,我不惹人,既然你们敢打我的注意,那就要有接受惩罚的准备,废话少说,快点动手吧,我可没心情和你在这里拉扯。” 马猛没有理会楚邪对自己的藐视,伸手脱下上身的外套,露出一身健壮的肌肉,提起拳头朝楚邪冲来。楚邪扔掉手中的短棍,也提起拳头对着砸去,在这一刻楚邪有着一种兴奋,也许是被对方身上浓郁的杀气所激发,他要痛快的打上一架。 一大一小两个拳头瞬间接触,“啪!”沉闷的声音响起,两人的身子突然一顿,楚邪并没有用内力和任何招式,纯粹靠着自己从小锻炼的肉体和马猛对抗,虽然他身体看似瘦弱,但那只是表象,他可是从小就开始用各种药材浸泡,身体和肌肉的密度已经远胜于平常人。 马猛看到自己的拳头被对方接住,瞬间另一只拳头闪电般向楚邪右边胸口砸去,“扑!”和他的拳头接触的是楚邪的另一只拳头,马猛吃了一惊,迅速后退一步,提腿向楚邪踹去,楚邪也接着冲上,两人战在了一起。 马猛却是越打越吃惊,对方从开始到现在没有攻击一下,自己出什么招对方攻击,对方就用什么招接下,短短的两分,马猛就感到身上隐隐作疼,看了一眼楚邪,对方仍旧是轻松无比,自己平常难寻敌手的身手此刻却如同小猫般软弱。 马猛踢出一脚,趁机后退,“停,停下!” !~! ------------ 第十七章 打劫又见打劫(收藏票票快来) 他不是白痴,再打下去自己肯定也要被废去一条腿,他本身已经杀过很多人,所以对自己的生命更是珍惜,如果自己废了一条腿,那比杀了他更令他痛苦。 楚邪看到对方居然喊停,很是意外,笑咪咪的问道“怎么?不打了?是不是准备休息下再继续?”刚才的对碰很是让楚邪爽快,印象里好久没有如此轻松自己的身体了。 马猛点了点头说道“我对兄弟的身手很是钦佩,我只是受朋友所托来帮忙而已,犯不着卖命。如果早知道兄弟有如此身手,我肯定不帮这个忙的。” 楚邪长长的“哦!”了一声,“如此我是白白被你们请到这里了?不打也可以,不过浪费本人这半个小时要补偿吧,恩,我算下,优惠一下,就算半个小时吧,每分钟一w块钱,刚好三十w,怎么样,实惠吧?” 马猛听了脸色一白,此刻楚邪脸上那笑容在他眼里比毒蛇还要阴险,“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兄弟卖个面子,事情就揭过算了,我坐庄向你赔罪如何?” 楚邪眼睛一瞪“少爷我就爱钱,三十w一分不能少,要不你们三人三条腿,要不三十w,如何选择你自己决定,我数十下,如果没有决定我就动手。” “三!” “二!” “一!” 马猛脸色苍白,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好汉不吃眼前亏,看到楚邪数数,连忙喊道“好,我认栽,三十w答应你。” 楚邪开心的说道“如此最好,现在就去银行转帐,早点完事你也早点自由。” 马猛点点头,朝另外两个傻愣在那里的人说道“你们两个送他们到医院去,”完了带着楚邪向园林外走去,来到一辆面包车前,对楚邪说道“我们的车,上车去银行吧,放心既然认栽也就不会反悔。”心中却打定注意下次一定要洗刷这个耻辱,你***的能打我给你来阴的,阴不死你我不姓马。 楚邪完全不在意,跟着上了车,开车的兄弟没有了,马猛只好亲自开车,面包车在马猛的怒火中急速前进,楚邪在一边却在感叹,如今连混黑的强盗也有坐骑,怎么自己混的这么烂呢,等有钱了也去整一辆爽一下。 银行随处可见,车子刚刚奔跑2分多钟,唰的一声停了下来,“中国建设银行”楚邪看到和自己的卡一个银行,正好不用提着钱再去存。在马猛苍白的脸色中工作人员迅速办理好转帐,就楚邪又多了三十w,好不惬意。 马猛却欲哭无泪,他跟随包宏8年,靠着下面兄弟的孝敬和老板的赏赐好不容易攒下了40多w,如今一下少了一大半,又如何不心痛。 走出银行门,楚邪吹了声口哨,对马猛说了声“兄弟,谢谢了,回去后告诉你老板,下次如果找我的麻烦,钱要带的多点,人最好也厉害点,如果太弱了我可能没心情陪你们玩的,88。” 看着手中漂亮的卡片,楚邪好不痛快,手微微一用力,银行卡在指尖飞速的旋转起来,心道“老天诚不欺我,果然打劫就是最实惠的买卖,而自己打劫找自己麻烦的人更是心安理得,古人不是说惩恶即是扬善么,我这一举四得呀,活动了身子,又惩罚了恶人,又行了善举,最重要的还有三十w的收入,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楚邪看着手中的卡片,又看了看四处繁华的商店,心道“既然有这么多收入,不慰劳一下自己太小气了,到最繁华的地方潇洒一下吧,嘿嘿!” 上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朝师傅说到“师傅,最著名的小吃街,” 车唰的一声向目的地奔去,“兄弟,不是杭州本地人吧?”开车的师傅大概30多岁,亲切的问道, “嗯,怎么看出来的?”楚邪疑问道,他自己从没有发现本地人和外地人的区别,当然口音上例外, “嘿,口音上那就不说了,我开出租开了近十年,接触的外地客很多,现在么只是靠感觉就能判断乘客是不是本地人了。”师傅笑着说道, “我给兄弟介绍几样杭州最有名的小吃吧,” 这师傅真是亲切呀,楚邪心里暗自嘀咕道,在师傅滔滔不绝的话声中车停了下来, 楚邪付了钱,那师傅伸头冲楚邪道“嘿,兄弟,这是河坊街,慢慢享受呀。” 楚邪站在街口,浓郁的香味一随风飘荡,这里本身就处在西湖附近的吴山广场边,又几近中午,游客自然众多,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繁荣,街道两边的小吃店摊位一个挨着一个。 楚邪一头扎了进去,看见没见过的就拿,一条街只走了几十米手里就已经塞满了东西,在旁边小摊随便找了个位置,点了些东西甩开膀子吃了起来,古时哪有这么多花样的东西可吃,再加上他基本全在桃花岛度过。 “秦姐姐,你要吃点什么,香炸排条要不,这可是很好吃的,”两个靓丽的女生出现在河坊街里,附近来往的游客突然间变的安静了许多,好多人两眼盯着发起呆来。 “看什么看,几十岁的人了羞也不羞?”叶烟儿大声喊到,上午上完课,因为下午没课所以好不容易让秦依月答应出来玩,她可不愿意让人破坏了秦姐姐的兴致。 周围的人听了叶烟儿的话,一时间纷纷扭头尴尬不已,中国人好面子,现在盯着别人姑娘看被人家喊,一个个脸红的很。 正在吃东西的楚邪身子一顿,心道怎么我好像听到叶烟儿那丫头的声音了?楚邪转过头看去,街上那两手叉腰的小美女不是叶烟儿还会是谁?旁边的秦依月淡然的立在那里。 “啊!是你,好呀,今天终于被我逮到了,”周围的人刚听了叶烟儿的喊声,个个转过身背对着她们,而楚邪却转过头,叶烟儿一下看见了楚邪,顿时兴奋的喊道。 “秦姐姐,快看,那边是谁!”叶烟儿一双大眼睛盯着前面惊喜的喊道。!~! ------------ 第十八章 偶遇双美 “啊!秦姐姐,快看,那里坐的是谁!”叶烟儿兴奋的喊道,秦依月抬头顺着叶烟儿的目光看过去,眉间闪过一丝羞涩。 楚邪伸手招呼他们两个过来,“你们两个丫头不上课跑到这里玩呀!” 叶烟儿小嘴一撅,“切,你才多大,敢叫我们丫头,说不定你比我还小呢,叫声姐姐,嘻嘻!”想到楚邪叫自己姐姐的样子,不由哈哈笑了起来。 秦依月也有了一丝微笑,轻声说道“楚老师,下午没课,我和烟儿出来转下。”声音清脆悦耳,如一股清泉流过心扉。 “秦姐姐,干吗叫他老师,你看那副样子有那点像老师,” 楚邪闻言呵呵笑道“秦姑娘,别跟我客气,我算什么老师,只不过受孔老所托去上几节课而已,直接称呼我名字就好,当然叫我楚大哥我更不介意,呵呵!” “你可真有本事,连孔老都请你讲课,你是怎么糊弄孔老呢?让他那么夸奖你,”叶烟儿一双大眼睛在楚邪身上滴溜溜的直转,想看出楚邪的本质。 “烟儿,别乱说,楚,楚大哥课堂上讲的那些远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吆!楚大哥都喊上了,秦姐姐,你不会是……?”叶烟儿神秘的说道,一脸奇怪的笑容盯着秦依月, “烟儿,说什么呢,再说我不理你了。”秦依月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嫣红,嗔怒着对叶烟儿喊道, 楚邪拿手拍了下叶烟儿的头说道“丫头年纪不大,怎么只知道胡思乱想。” 叶烟儿跺了跺脚,不依的说道“好呀,你们都欺负我,秦姐姐欺负我也就算了,楚大哥你一个大男人也和秦姐姐一样欺负我,我不管,你不赔罪我今天就不依你!” 楚邪纳闷,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叶烟儿的头,自己不就轻轻拍了她一下么?没有拍出毛病呀,怎么反应这么大? 看着叶烟儿那一副你不赔罪我就不依你的神情,楚邪心里说了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只好赔笑道“好,好,刚才是我不对,我给你赔罪了!”如果是他讨厌的人敢在他面前这样,他肯定连理都不理会,不过叶烟儿很得他的喜爱,所以对此非但没感到厌烦,反而有一丝亲切。 叶烟儿看到楚邪向自己赔罪,眼珠滴溜溜一转,继续跺着小脚嗔声道“不行,你一点诚意也没,只是道歉就能弥补你的过错么?” 秦依月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她对叶烟儿可不是一般的了解,如果不是十分得她的喜欢,别说撒娇,就是说话都冷冰冰的,而看到楚邪也没有不耐烦,秦依月也就任由她闹了下去。 楚邪没办法,只好说道“好好,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他实在是很少接触女人,对女人的手段哪里会了解。 “耶!”听到楚邪的话,叶烟儿兴奋的蹦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反悔,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嗯,不反悔,”楚邪心想又不是什么大事,一个丫头能有什么麻烦事。 “那今天中午吃的喝的你就请我们了,”叶烟儿歪着头一边想一边说道, 楚邪一听,敢情就这呀,就算她们不说,他也不能让两个姑娘掏腰包吧,连忙点头表示没问题, “接着么,下午反正没课,你就陪我们逛街吧,好了,就这两件事,简单吧,两个大美女陪你逛街,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哦。”叶烟儿开心的眉毛都翘了起来, 楚邪听了也不在意,心想自己下午回去也没什么事,肯定又被孔老拉去,和一个老头聊天相比,陪两个姑娘当然更好些,点点头“好了,我答应你了,你个小丫头,想让我陪你去玩,直接说不就可以,何必那般麻烦。”看到此时的叶烟儿那还有半分委屈的神情,楚邪有些宠爱的说道。 “我要吃香炸排条,还要豆香麻耔,还有春卷,还有……,好了,去买吧,可不能让我们等太长时间哦!”叶烟儿飞快的说出了一长串小吃,让楚邪听的目瞪口呆,他基本上一个不认识,刚才他自己也只是看着哪个好看就买哪个,那里知道什么名字, 叶烟儿看到楚邪愣在那里不动,问道“怎么了?快去买呀,我和秦姐姐可是饿了半天,” 楚邪尴尬的说道“那个,这个……小烟儿,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些小吃呀,这要一个一个问可要很多时间的。” “哼,让你跑跑腿也不愿意,算了,我陪你一块去吧,不过我这次帮你,你可欠我一次哦,”叶烟儿得意的说道, 楚邪听了一阵无语,当下三人为了美食奔波了大半条街,秦依月不愿在那等待,也一起逛了起来。 “呵,好累,终于买齐了,秦姐姐,我们快吃吧,快点吃完好早点去逛街。” “楚大哥,你也吃吧,”秦依月看着楚邪轻声说道, 楚邪看到这么多吃的早就胃口大开了,这可比他刚才点的那些东西好吃的多,当下也不再客气,对着桌上的美食扫荡了起来。 楚邪一边吃一边欣赏着自己对面这两位,两人的性格真可谓是天壤之别,一静一动。秦依月的魅力在其本身的容貌和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不胜水莲花似的娇羞,只是秦依月的美丽让恩不敢接触。而叶烟儿,其本身容貌已经罕见,只是因为和秦依月的形影不离,让人忽略了而已,叶烟儿的魅力在与其性格,直爽中透着可爱,她身上总是充满快乐,并且这种快乐能够感染着身边的人。对她们,楚邪只有感叹是上天的宠儿,只是对秦依月却是一种不幸吧,楚邪抬头看了眼秦依月眉间那一丝散不去的忧伤叹了口气。 楚邪惬意的呼了口气,,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心里暗叫可惜,食物实在是不错,只是吃过之后品尝的茶水太差。抬眼打量起面前两位正在吃饭的美女,楚邪又是一阵赞叹,女人呀,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优雅,这两个丫头的家教很不一般,良好的举止一般的家庭是学不来的,而最主要的楚邪从开始和两人买小吃时就发现身后跟着几个人,目标不是他,而是眼前的两位,而且明显是保护的姿态。 两女很快吃完,稍微整理下,叶烟儿看着前面一挥手喊道“向着商场出发!”那一副姿态令楚邪和秦依月开怀不已。 随着这句话,楚邪开始经历了来到现代让他感到最痛苦的事情。 !~! ------------ 第十九章 楚邪第一次痛苦经历 武林广场是杭州最繁华的商业圈,看者广场中的雕塑,楚邪发现杭州基本是围绕着西湖周围发展的,自己虽然转过几个地方,但从没有离开西湖附近。 “楚大哥,快走呀,哦我和秦姐姐已经半个多月没来这里了,”叶烟儿兴奋的朝楚邪喊到,就连秦依月此时也一改娴静的神态,话语间充满了开心,楚邪提了提神,跟了上去。 两个小时后,楚邪第一次怀疑自己的武功,自己这一身本领怎么说也算上顶尖的,怎么只是走走停停两个小时就感觉到疲惫不堪,看着前面两个依然动力十足的姑娘,更是让楚邪不解。而附近男人眼中的杀气连他都感到有些难以承受,这些男人有意无意的都在随着他们移动,应该说随着前面两个女人移动,只是因为跟随的并不明显,所以叶烟儿和秦依月没有发现。 “两个丫头,我说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行不?”楚邪闷闷的问道, “啊,楚大哥,我们才转了一会,你怎么就喊着休息?”叶烟儿嘟着小嘴不满的抱怨道, 楚邪听了头上冒出一头冷汗,“这才,才一会,已经2个多小时了,你们两个什么都没买,一直就这样跑来跑去。” “我们没什么可买的呀,” 叶烟儿的回答差点让楚邪吐血,“你们什么都不打算买,那来这里干吗?” “楚大哥,我和烟儿有时候太闷就来这里转转,如果有很喜欢的东西就买下,只是很少碰到喜欢的东西,”秦依月平常苍白的脸上因为走动此时也多了一丝红润, 楚邪无奈,心想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宁愿回去和孔老头坐在一起也不和女人逛街,纯粹是精神上的磨难。 “你们来这里干吗?你们两个不是想穿男装吧?”楚邪晕晕忽忽的跟着,突然发现居然进了男装部, 秦依月笑着说道“给楚大哥你买的呀,” “是呀,看见某人一套衣服穿了几天也舍不得换,作为你陪我们逛街的奖赏,就给你买套衣服好了,”叶烟儿白了一眼楚邪说道, 楚邪听了笑了笑,不再推辞,他这身衣服还是来到现代时第一眼看见的那个小美女给他买的,跑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拿其他衣服,就这一身穿到今天,每天晚上都清洗,他也并不在意,心里想到那个张着一副娃娃脸的小美女,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听她自己说好像是专门唱歌的吧,而且很出名。 两女拿着衬衣西装来到楚邪面前,看到他在发呆,叶烟儿狠狠的把手里的衣服塞给他,“去试衣间把衣服穿上,” 楚邪接过两人手重的衣服,本来想说不用试的,可看了两人一下没敢说出,进去迅速把衣服换上走了出来, 一身银灰色的西装把楚邪的1米76的个头衬托的格外挺拔,因为外面穿的是西装,所以此时楚邪给人的感觉没有了消瘦,简单来说,标准的衣服架子。 “哇!没看出来呀,这衣服一换还真有股人味,”叶烟儿赞叹的说道, 楚邪眼睛一瞪,“怎么说话的,小丫头,” “楚大哥真是好气质,”秦依月也在旁边赞叹,旁边的服务员一双美目更是盯着楚邪瞧个不停, 楚邪听了很是纳闷,不就是换了一身衣服么。他可不知道,他本身虽然相貌只能说上清秀干净,但身上却有着现代人没有的韵味,那是经过近20年琴棋书画的熏陶和自身的自信融合在一起的,这种自信是其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自信,不是因为财富自信也不是因为才华自新,而是对世间一切淡然的心态,没有想过失败和胜利,因为他从来没有在乎。 而这种特殊的心态经过琴棋书画的熏陶形成了一种洒脱自然的气质,这种洒脱自然在现代社会中无疑格外引人注目。 秦依月看了下,走到衣架那里又拿了一套黑色的休闲西装递给楚邪“把这个也换上试试,” 楚邪无奈的接过进试衣间把衣服换上,走到两人面前说道,“可以了吧,我可说好,这是最后一次,再拿衣服让我换我就跑人,” 两女白了他一眼,对服务员说道“把那件银灰色的也包起来,两套都要了,” 楚邪伸手想把衣服脱下,秦依月拦着说道“直接穿着就行,干吗还要脱下来,这身好多了。” “两套衣服加两件衬衫一共2w2,请问是刷卡还是付现金?”服务员亲切的看着楚邪问道,脸色却是越来越红, 楚邪对钱并没什么概念,他身上70多w来的轻松的很,拿出银行卡正准备递给服务员,旁边的叶烟儿却一把拉住他,“说了这是奖励你陪我们逛街的,那还用你的钱,小姐,刷卡”说着递过去一张纯白的卡片,楚邪也不再阻拦,从后面一直偷偷跟着的四个保镖也能想到叶烟儿并不在乎这点钱。 走出商场,楚邪正要问是不是准备回去,却不想眼前的两女眼睛一亮,叶烟儿惊喜的喊道“秦姐姐,前面那个恒之梦珠宝店是新开的吧,上次我们来这里还没有呢,我们快去看看,” 说着两人连招呼都没和楚邪打,就跑了过去,楚邪摸摸鼻子,心道女人以后还是少接触点好,太麻烦,以前自己过的多潇洒,怎么今天和女人逛次街就如同霜打了的茄子呢,看着两女走远,连忙跟了过去。 走了进去,楚邪四下一打量,发现两人围在钻石的柜台旁窃窃私语,楚邪没有过去打扰,慢慢在店里转悠,看着亮光闪闪的各种珠宝摇了摇头,这些发光的石头从古至今受欢迎多吸引着大量的人。 楚邪心里突然一跳,他体内的真气运行的速度突然加快了少许,这是他来到现代来后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如果在古代有这种情况丝毫不惊奇,因为只要两个习有真气的人接近,就会发生这种状况,难道说这里有人拥有真气?这个发现令楚邪兴奋万分,跟随着六识走去,到了一个柜台前,楚邪一阵愕然,原来只是玉石。 玉是一种特殊的物质,特别在能够吸收天地间的灵气,而人如果经常贴身佩带,灵气就会慢慢通过玉传递到人身上,从而起到凝神安心的作用,当然玉越好这种效果就越好,只是现金环境的影响,效果已经微乎其微。楚邪练的九阴真经的基础就是从先天境界开始入门,而先天真气也就是吸收和锻炼出的灵气,自然能感觉到玉石。 楚邪凝神催动真气运行速度,他要在众多的玉石中找出引动自己真气的那块。终于楚邪确定了对自己真气影响最大的玉石,向柜台中看去,却见三个圆形的玉石静静的躺在那里,楚邪伸手招呼服务员让她把玉石拿了出来,刚一入手,一阵清凉就传了过来,楚邪一阵心喜,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这样三块好玉。 “楚大哥,你在这里干吗?啊,原来在看玉呀,让我看下”叶烟儿拿过一块玉石打量, “楚大哥,这玉质很好,只是雕刻的水平一般。”说着把玉递给了秦依月, 秦依月接过玉石打量了一下,点点头说道“楚大哥,这玉手感清凉圆滑,确实是好玉,只是雕刻的人水平有限。” 楚邪一愣,这才想起一般人观玉在乎的只是成色是否圆润漂亮,看到两人逛了一下午什么也没买,反倒给自己买了两套衣服,心念一转,转身向服务员询问道“这三块玉都要了,刷卡吧。” “一共一万五,请您收好,” 楚邪拿着玉石说道“走吧,找个清净点的地方,我送给你们两个礼物,” “切,原来买玉是为了给我们当礼物,那些佛像难看死了,我才不要,我要其他的,”叶烟儿喊道, 楚邪微微一笑“叶丫头,你真的不要,那一会可不要抢呀,走吧,找个地方吃点东西,顺便给依月个礼物,你不要就算了。” !~! ------------ 第二十章 雕刻之道 “神仙阁“是武林广场附近的一家饭店,楚邪三人正在一间包间用餐,看到两女已经吃饱,楚邪让服务员把桌子收拾干净,重新要了壶好茶, “你们两个谁带小刀没?”楚邪看了看手中的玉石问道, “做什么?谁没事拿把小刀做什么?”叶烟儿白了一眼楚邪, 秦依月打开手提包,对楚邪说道“楚大哥,裁纸刀可以么?”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把小巧的小刀, “当然可以,”楚邪接过刀拿起一块玉石在上面打磨, “楚大哥,你要做什么呢?你不会想把刚买的玉弄坏吧,”两女十分好奇, 楚邪头也不抬,说道“等一下,”他正在用刀把玉上面雕刻的佛像磨掉,幸好佛像刻的很浅,一般人凭手工当然不可能把玉这样打磨平整,但楚邪却不同,楚邪把内力附在刀身上,在去刮掉佛像,这样玉石的表面就变的平滑无比,楚邪抬头看了看秦依月,低头用小刀在上面刻了起来,本来质地柔软的裁纸刀此刻却能在这坚硬的玉石上挥划自如,顷刻间一个精美无比的雕像已经刻画完成,楚邪伸手在雕像上缓缓拂过,用内力把玉石上划痕磨平,递给了秦依月。 秦依月疑惑的接了过来,低头一看“啊!”两眼呆呆的看着玉石, 叶烟儿看了连忙凑过去,“好漂亮,太像秦姐姐了,”只见玉石上一个身穿长裙的女人在那里沉思,眼睛凝视着前方,眉头略微轻皱,仿佛带着一丝忧伤;双手轻轻拂着垂在一侧的长发,衣襟仿佛在微风下轻轻荡漾,几缕发丝在风中微微飘拂,形态逼真无比,活脱脱的就是另一个秦依月。 “啊!”叶烟儿大叫一声,把正在沉醉的秦依月吓了一跳, 叶烟儿跑到楚邪跟前,抱着他的胳膊叫道“我也要,我也要,快给我一个。”边喊边不停的摇着楚邪的胳膊, 楚邪笑眯眯的说道“我记得之前某人可是说过不要这东西的,” 叶烟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之前确实说过不要这玉石的,原来自己被楚邪耍了,看着楚邪那可恶的笑容,叶烟眼珠一转,突然温柔的说道“楚大哥,你口渴了吧,我给你倒茶,”声音温柔之极,楚邪只感到身上一阵发麻, 叶烟儿端起茶递到楚邪面前,“楚大哥,请用茶,”两眼深切的看着楚邪动也不动,楚邪见到她突然变的如此温柔,心头却是一阵好笑,这小丫头,居然来这一手,也不客气,伸手接过茶杯,眯着眼睛品起茶来。 叶烟儿看到自己在家中百试百灵的手段居然对楚邪没用,不由一阵沮丧,正要准备来强的,秦依月却开口了“楚大哥,你就依了烟儿吧,如果你不答应,她的手段可是多的很,”秦依月哪里还不清楚叶烟儿的想法。 楚邪摇摇头,“放过你了小丫头,以后听话点,不然我万一不小心把你刻丑了可不要怪我,” “你敢,如果刻的不好我可不依,”叶烟儿嘟着嘴喊道, 楚邪笑笑,拿起玉石准备雕刻,秦依月和叶烟儿都好奇的很,两人围在旁边准备看他怎样雕刻。 楚邪抬头从上到下仔细看了看叶烟儿,拿起小刀勾画起来,那把普通之极的小刀在他手中却好似锋利无比,刀尖在玉石上如同跳舞般带起一道道皱痕,楚邪边刻边说道“雕刻也是一门艺术,其基本在于刀法,而刀法好比书法绘画中的笔触,能起到加强和丰富雕像效果的作用,但最重要的却是作品对象,雕刻如同绘画,讲究神似形真,比如雕刻的对象是人,那就必须要了解所要雕刻的人的神韵,如果没有了解其神韵而雕刻,那就是一件失败的作品。把握了神韵,其次要有一颗平静的心,心静而手稳,手和心是雕刻成功与否的关键之处。 说话间,白净的玉石慢慢浮现出一个正在奔跑的女孩,神态可爱中略显刁蛮,全身仿佛充满了快乐,让欣赏雕像的人不自觉的浮现出一丝笑容。“好了,拿去吧,” “耶!”叶烟儿一把抓了过去,在那里爱不释手的玩弄着, “楚大哥,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从来没见到过如此逼真的雕刻,”秦依月问道, “其实雕刻和绘画有很大的相通性,所谓一法通百发通,就是如此,”他练习书法绘画已经10多年,再加上身环武功,对于力道的把握更是现代人所不能比拟的。 秦依月一双美目疑惑的看了看楚邪,她可不认为一般人用一把普通的裁纸刀就能轻松在玉石上刻画,更不用说雕刻出如此水平的人像了,难道他也是古武世家的人?可是古武世家没有姓楚的呀,不过楚邪没有说,她也不再追问,和自己又没什么关系。 楚邪看看两女,所道“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吧?”他可是实在不愿意继续逛街了, 两女拿着玉石正在兴头上,闻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楚邪看了心喜,连忙带着两人走人。 “依月?你怎么在这里?”说话的正是李玄名,他此刻又惊又喜,喜的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秦依月,惊的却是此刻自己怀里正靠着位女人,连忙把怀里的女人推开。 秦依月和叶烟儿正在等楚邪结帐回来,却不想在这里遇到最不想见的人,两人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李玄名,请不要叫我依月,我和你没什么交情,”秦依月对他实在是讨厌的很,在学校里经常跟在她的身边,因为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秦依月也不能对他怎样。 叶烟儿看也不看李玄名,拉着秦依月说道“秦姐姐,楚大哥过来了,我们走吧,” 楚邪看见李玄名,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却连招呼也不打,直接和两女扬长而去。 李玄名两手紧握,眼睛狠狠的注视着楚邪的背影,心道“小子,前几天你一直窝在图书馆,我拿你没办法,现在你敢出来,等着额死吧,”他此时还并不知道马猛已经被楚邪敲诈了几十w。 李玄名拿出电话拨了出去,“喂,包哥么?那小子今天出来了,你给马猛说一声让他废了那小子,” “玄名呀,你惹的是什么人物?马猛差点被那小子给废掉,还被那小子敲诈了三十w,”包宏的声音吼了起来, 李玄名听了呆了呆,“包哥,不会吧,那小子怎么可能打得过马猛,是不是找错人了?” 包宏听了气的叫道“我会找错人,你快告诉我,那小子到底什么背景?老子我手下两个人的腿被废,还被敲诈几十w,” 李玄名没想到楚邪居然有这等本事,听到包宏问自己的话,正要说等他好好查查楚邪的底再说,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楚邪和秦依月在一起说笑的画面,心里一恨“包哥,你放心,那小子绝对没有任何背景,国内也没什么姓楚的厉害人,放心,你手下兄弟的损失我会给你补偿的,只要包哥能把那小子废了,我再给你100w,以后让我爸多提携下你。”他追求秦依月已经快两年,敢接触秦依月的男生哪个没有被他教训过,他绝对不容许任何男人和秦依月走近。 包宏听了李玄名的承诺,嘴角现出一丝笑容,“玄名既然这么说,那我也没什么顾及的,他再厉害能厉害过子弹么,我会让那小子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他现在虽然洗白,但那是表面上,内地里却控制着道上很大一股力量,虽然比不上龙门青帮,但比其他的势力却大的多。 李玄名满意的挂了电话,包宏用什么手段和他没关系,只要楚邪被废掉就行。 !~! ------------ 第二十一章 扬名 杭大的图书馆,依旧是偏僻的角落,依旧是躺在那里的身影,楚邪抱着本武侠小说在那里看的津津有味,虽然里面很多都是胡扯八扯,但却令他异常开心。周围不少同学对着他指指点点,他并不在意,可能是昨天那堂课让学校里的不少人认识了自己吧。 周围聚集的学生越来越多,虽然离楚邪不是很近,但议论声依然清晰的传进楚邪的耳中, “不会吧,这就是报纸上说的人么?我看不像吧,” “真的,昨天我就听了他的课,绝对错不了,” “他不会真的精通琴棋书画吧,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呢?” “孔教授都这么说,应该不会有错吧,” “是呀,孔教授还说自己的古学还不如他呢?听说他姓楚,只是不知道名字,” “他可是出名了,报纸在首页用了这么大版面介绍,想不出名也难呀,” “报纸上还给了个网络地址,说是录下的他读词的声音,夸奖的不得了,找个时间去听下吧,” “真的,昨天我就亲耳听了,当时上千人沉醉其中,连下课的铃声都没听到,” 声音越来越大,楚邪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报纸?自己被登在了上面?楚邪忽的做了起来,让周围的人吓了一跳,楚邪毫不理会,快步走到报栏区,寻找今天的报纸。 中国文学报上“古学惊现传奇少年!孔儒自叹不如?”十四个大字挂在首版, 文章把楚邪昨天在课堂上的发言一字不漏的完全刊登上去,在下半幅则是记者的点评“昨天本是学校邀请的孔儒孔教授给学生讲课,但刚一上课,孔老就介绍了一位20岁左右的少年,并直言道这位少年不但精通琴棋书画,而且在古学方面更是连孔教授自己都自叹不如。相信每一个看到这里的人肯定难以置信,因为中国古学的基础本身就需要深厚的古文基础,而想要学好古文更是要花费数十年的时间,而琴棋书画作为中国流传几千年的文化标志,每一项更是需要学者们花费一生的时间,其中的琴,书法,绘画在现金能有所成就的已经是凤毛麟角,更不要说精通。 短短两个小时的课堂,我无缘见识到这一切是否如孔老所说,但其在黑板上介绍自己时留下的一个“楚”字,已经让我感到惊羡,从没想过字能写的如此飘逸洒脱,课后我特意用手机拍了下来,这个字就刊登在旁边,虽然是拍照,相信已经足够让人感到不凡。 而最上我震撼的却是后面的“吟”诗,注意是“吟”而不是读,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如楚老师所说的为古代诗的格调,但我却被其震撼,一首众所周知的《锦瑟》,却让我闻声而知其意,完全沉醉其中,当我清醒过后,我第一次后悔没有录下这声音。而其后的唱词更是让人陶醉,和现代完全不一样的唱法让我无法用语言形容,辛好我录了下来,如果你为我的夸大其词而鄙夷,我希望你能到我们报刊的主页去聆听。 下面是这位神奇少年昨天课堂上的言论,没有一丝删减。 ………………! 一篇长长的文章让楚邪有些纳闷,不就是说了几句话么,怎么还上了报纸? 看看周围不时朝着自己指点的学生,楚邪心里不耐,走出了图书馆。 “楚老师好!” “啊,楚老师好!”一路上不时有学生笑嘻嘻的和楚邪打着招呼,其中更是女生居多, 楚邪摸了下脸,自己有这么受欢迎么? 其实他不知道,昨天课后听课的学生好不轰动,到处宣传这个不知名不知来头的楚老师到底是何妨神圣,在学校的bb上议论纷纷,而今天的报纸无疑更是上了一把火,杭大对学生关于报纸的阅读量很是提倡,所以不少学生都看到发生在自己学校的报道。 虽然没什么人见识到楚邪的才华,但只凭孔儒的赞叹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言论,就足以让正处在花样年华的女生幻想了。而今天的楚邪却一改昨天普通的衣着,一身黑色的休闲西装把他衬托的更是潇洒非凡,而男生更是对其羡慕之余心里暗道穿这么正式不热呀,(楚邪听了肯定狂汗,虽然武功不能降温,但普通的温度对他却不会有丝毫影响。) 楚邪虽然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走到那里都被一群人指指点点,是个人也不会开心的,所以只好找偏僻的地方躲起来。 “秦姐姐,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上报了,嘻嘻,”教室里叶烟儿小嘻嘻的对身边的秦依月说道,此时正是课间,今天的报纸刚被送到教室一会, 秦依月闻言笑着说道“这是早完的事,那样有才华的人在当今信息时代岂有不出名之说,我想以后随着人们对他越来越多的了解,名字也会越来越被人所知的,”是呀,就凭昨天课堂上的一个“楚”字,一首诗,一首词就足以让世人流传,如果昨天那手雕刻的能耐被人所知,恐怕又是一场轰动吧。想起雕刻,不由伸手摸了一下挂在胸前的玉石,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也许只是个开始吧,今天这篇报道一出,估计明天的报刊上又是硝烟一片,网络上也不会避免吧,也许很多言辞会对楚大哥不利的,毕竟没有什么人见识到孔老所说的琴棋书画,现在的人呀,看不得别人好的。”叶烟儿想到现在的媒体和网络不由唏嘘道,后面的事情的确如她所说网络和媒体为此硝烟滚滚。她对楚邪是很有好感的,当然并不是喜欢,只是觉的楚邪很不一般,和自己与秦姐姐相处时从没有其他男人那种受宠若惊的神色。 秦依月嘴角翘起,轻声说道“不知道此刻他是不是在享受别人的追捧,还是在躲避出名后的烦恼呢?” 叶烟儿想到楚邪总是一副平淡的神色,很是好奇此时楚邪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此时的楚邪却是坐在电脑前看电影呢,校园虽大却不能让他寻到一丝安静的地方,无奈之下就回到了孔老这栋小楼里,在网上自在的看起电影来,孔儒却是在书房忙的不可开交,他认识的那些文学会的朋友们电话一个接一个打来,向他询问今天报纸上的事情,此时的一些文学论坛已经开始讨论起来,其中文化报的官方网站上录制楚邪的那首词更是重点讨论对象,每一个人听到那录音都感觉到不可思议,如此怪异的唱法却能感染那么多人,对此很是不解(和现代唱法相比,确实怪异!),有不少人认为是合成的,但这种唱法难道也是合成的么? 那一个“楚”字引起的轰动相对小的很多,因为毕竟是经过拍照上传的,不可避免有些失真,但对书法极有研究的人却对这个“楚”字很感兴趣,他们注重的是意境,其笔画力道不同与现今存在的任何书体,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飘逸,没有一丝刻意表现的痕迹。 整整一天,孔儒在不断的解释中度过,而楚邪却轻松的和司机小王在那里看了一天电影,晚上吃过李妈(孔儒的儿子专门让小王请的钟点工)做的饭后,又经过孔儒的一番诉苦,楚邪终于走出了小楼。 孔儒的公寓距离杭大很近,这一片本身就是高级住宅区,所以来往的人很少,走出小区的大道,楚邪踏上一条通往小区绿化林的小道,想趁着晚上人少到树林里练下武功,没走几分就看到前面的树林,此时正是初春,树林已经比较茂密。 楚邪悠闲的往前行走,“啪!”一声轻响传来,楚邪一愣,随即一道划破空气的声音闪电般向着楚邪的头飞来。 楚邪大吃一惊! !~! ------------ 第二十二章 弹指神通V子弹 一道啸声向着楚邪的头冲来,虽然声音不大,却在此刻的楚邪耳中异常清晰,楚邪此刻一只脚还在空中保持着行走的姿势,听到声音的一瞬间,楚邪身子陡然向后一倒,几缕发丝在空中慢慢飘荡,此刻的楚邪一只右腿着地,整个身子向后倾斜,稳健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楚邪头上冷汗冒出,自从来到现代从没有想到有什么能威胁到自己,虽然有枪,但他可是从来没见识过,刚才大意之下差点中招,幸好一式铁板桥躲了过去。 楚邪刚站好身子“啪,啪”又是两声轻响传来,楚邪右手一抬,“叮,叮!”两道火星伴随着声音响起,接着子弹和两枚硬币落在楚邪的前方。 瞬间周围安静异常,没有了虫子的喧闹,也没有了轻微的枪声。楚邪身子一晃,已经不见了踪影,黄药师的武功多以轻功和身法为基础,如旋风扫叶腿,奇门五转,其轻功在五绝中更是无人可比。如果不是楚邪来到现代后警惕性下降了很多,刚才的偷袭根本对他没有威胁。 树林里,楚邪站在一个人面前,两者相距着6米左右,那是个30岁左右的高瘦汉子,此刻手里拿着一把带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显然很是为刚才的情景感到迷惑,第一发子弹还能看出是对方躲过去的,可后面两发子弹怎么会在半空中掉先来?凭他的眼力怎会看出楚邪的动作。 “谁派你来的?”楚邪可没功夫和他在这墨迹,此刻楚邪感到十分震怒,没想到对方居然用枪,明显想杀死自己,既然对方把事做绝,楚邪也不打算和对方纠缠下去,再纠缠下去谁知道会不会用什么特殊武器,他虽然武功绝顶,但现代一些大型武器他可没办法应付,再说虽然枪对他没什么威胁,但那是在有预防的情况下,他可不想整天防备着别人的暗杀。 这事虽然是李玄名惹出来的,但明显一个学生是不可能有如此势力的,他就算把李玄名杀了事情也不会结束,只有把这股势力的主事人消灭掉才行。 楚邪的眼光看也不看他,右手抛着几枚硬币等待他的回答, 那人一双眼睛此刻充满恐惧和疑惑,握着手枪喊道“你不要过来,我要开枪了!” “啪!啪!”两声,楚邪毫不在乎的抬起右手曲起中指对着刚抛起来的几枚硬币弹了两下,“叮叮!“随着响声子弹和硬币落在了柔软的地上,如果仔细观看会发现那两枚一元的硬币只是中间微微向内凹陷,而旁边的弹壳却碎的恩彻底。 那人这次清楚得看到楚邪用硬币把子弹打掉,两眼惊恐万分,恐惧的看着楚邪“你,你到。到,到底是人,还是鬼,鬼?拿枪的手此时也哆嗦着, 楚邪听的一愣,自己居然被别人当做鬼,一时感到好笑,刚刚不过是他用弹指神通把硬币弹了出去而已,不过楚邪对手枪的认识却更进一步,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拿着枪就能让自己用6分的功力应付,如果是那些什么步枪狙击枪自己恐怕要用全力吧,怪不的现今武功失传,有几个人能忍受数十年苦练才有所成的,这还是资质好的,资质差的一生也领悟不了上乘武功吧。 楚邪看着眼前哆嗦的人,喝道“乖乖带我去你们老大那里,我就饶你一命,否则的话,你可能就要安息了。” “不,你不是人,别,不要杀我,不是我!”那人语无伦次的叫道,虽然中国人都有着武侠梦,但当这样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且威胁到自己的命时,武侠中的什么分筋错骨等残忍的手段却足以让人崩溃。 看着楚邪抬腿向自己走来,那人喊道“不要过来,我不要死,”“啪!啪!啪!”几发子弹呼啸而出朝着楚邪射去,楚邪身子一转,身形飘忽,有如鬼魅般一进一退,三颗子弹已经钻进楚邪身后的树干里。 楚邪这躲避子弹的身法正是奇门五转,是黄药师从奇门五术中演化出来的身法。奇门五行在如今可能会被称之位迷信,概因早已失传,只留其名而从未有人见识过。奇门五行是根据星辰变化和五行相克相生的理论加以变化,利用不同的组合和位置的移动从而相互发生交集和衍和,在这过程中产生了神奇的变化和功能,而不知底细的人一旦闯入这种变化其中,不同的阵法五行就会产生如产生幻觉,丧失方向,或产生强大的力量进行毁灭。 而这奇门五转的身法却是随着自身的移动激活五行力量,利用这种五行力量的感知提前预警从而让其闪避危险。 楚邪看着眼前的人依然在不断的扣着扳机,子弹早已发射完,因为恐惧浑身冒着冷汗。楚邪知道他再稍微受到一丝刺激就会发疯,无奈之余只好用九阴真经中的摄心术追问。 “不要紧张!看着我的眼睛!”楚邪温声说道, 那人下意识的看向楚邪的眼睛,只觉那双黝黑的眼睛好像有股旋涡,慢慢在向深处转动,越来越深,而自己的四周也全部充满了黑色, “谁派你来的?” “我们大哥,”楚邪听了差点吐血, “你们老大叫什么?是干什么的?现在在哪里?具体地址在哪?” “叫张处亮,是冥帮的老大,现在在沸点歌舞厅,在新安街上。” 冥帮,好名字,今天就让你变成名副其实的冥帮。 看到自己要问的问题有了答案,楚邪满一的点点头,看了看眼前依然发呆的人,楚邪轻轻一掌拍在他后脑上,转身走了,不再理会身后软倒在地上的人。对于敢惹他的人,楚邪从来不会客气,他虽然讨厌杀人,但除了杀人还有很多办法一样能消灭敌人,比如刚才那轻轻一掌,再次醒来世界上就会多了一个白痴少了一个杀手。 “沸点歌舞厅”几个霓虹灯组成的大字在绚丽的闪动着,楚邪看了一眼,走进了喧闹的舞厅,这时刚过8点,歌舞厅里人来人往,年轻的男女在舞台上伴随着震耳的音乐疯狂扭动着,下面的不少男女更是亲亲我我肆无忌惮。 楚邪正要闹事,却发现有不少人从里面进出,这些人大多衣着整齐,心中一动,跟着几个人向里面走去,走过一条长长的过道,来到一扇门前,前面的人停了下来,拿出一张卡片递给门口立着的两个保安,保安看了一下就放他们过去了。 “先生,请出示您的会员卡,”一名保安对楚邪客气的说道, !~! ------------ 第二十三章 灭冥! 楚邪看了眼后面的过道没有人跟来,双手一探,瞬间在两个人的太阳穴上轻轻一点,两个保安靠在门的两边昏睡过去,楚邪拍拍手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走了三米左右,又是一个转弯,拐了过去看见前面一扇大门敞开着,门的旁边却是站着两个漂亮的女人。 “欢迎光临!”两女齐声说道, 楚邪本打算让这两个姑娘也休息几个小时,却不想这里并不要会员卡,也不在意,抬腿走了进去。 这是在地下,楚邪看着几米高的楼梯想到,有一半在地下,另一半在地上,如此隐蔽想必里面不会有什么好事,走到门前楚邪推开,瞬间嘈杂的声音传入耳中。 “大,大,大,快开,” “小,小,肯定是小,” “***的,又输了,” 各种喊声此起彼伏,楚邪略微看了下,原来是个赌坊。他对此并没有兴趣,他的目的是找到冥帮的帮主张处亮。四处转了一圈,随即向后面的一扇门走去,踏进门口,门随即关了起来,喧闹的声音立刻安静,楚邪看着过道两边挂着牌子的房间,心里知道应该是赌坊里设的贵宾区。 突然细小的嗡嗡声传进耳朵,楚邪抬头一看,只见上边一个黑色的摄像头正在朝他的方向转动。楚邪伸手在兜里摸了一枚硬币,心道得亏前一段卖艺弄了不少硬币,正好当暗器用,曲指轻轻一弹,只是用了二层功力,硬币就射穿了镜头打到墙上又落了下来,楚邪手一探接住了硬币。继续向里走,刚一转弯,就看到前面立着四个大汉。 “干什么的?”一个大汉立刻问道,四个人刷的从腰里抽出一条警棍,警惕的看着楚邪, 楚邪笑咪咪的走近,说道“打架来的,” 四个大汉一愣,没想到楚邪如此回答,愣了一下后提棍向楚邪打来,四个人一人攻向楚邪上身,一身攻向下身,另外两人则从后边砸到。虽然听着简单,但做起来却不容易,这四人瞬间能有如此的配合很不容易。 楚邪却不接招,他们虽然配合不错,但动作在楚邪眼中却是慢了太多,看清四条棍子的空隙,楚邪的甚至子身子突然软如垂柳,一式回风拂柳用出,一倾一斜轻松躲过后面两人的攻击,身子相反向后闪退的同时,右手拇指和食指扣起,其他三指略张,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姿态美妙之极,正是兰花拂穴手,向右边那人拿棍子的手腕拂去,两个正对着楚邪的人微微一呆,只觉的楚邪的右手异常美妙优雅。 再看那被楚邪拂到手腕的人,梧桐无恙无痛我痒似乎毫无感觉,可他对面的人突然神色大变,却是前面那人手中的警棍向他飞来,一声“啊!”的一叫惨叫,被警棍击中肩膀的人瞬间昏迷。 楚邪看了一愣,怎么只是被打中肩膀就昏过去了?他对警棍并不了解,不知道能发出电流。 那三个人看到楚邪不但躲避掉自己的攻击,还莫名其妙的打倒了自己一个兄弟,相互看了一眼,三条棍子呼的一声又朝楚邪攻来,快到近前时,攻向楚邪正面的三根棍子忽然一变,一条戳向楚邪胸口,一条扫向下身,另个人手中的棍子去突然离手向楚邪面部飞来,而同时伸手在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刺了过来。 楚邪伸手接向飞过来的棍子,三人见了脸上一喜,再看楚邪刚一接触到棍子,楚邪胳膊猛的一震,一股电流飞快向身体里冲去,楚邪连忙运起内力,这才把电流消除。而此时棍子却已经隐隐接触到衣服,楚邪松开握着警棒的手,两手曲指朝着两根警棍隔空一弹,“咚!咚”两声闷响响起,两个汉子手中一阵,警棍落了下去。看到另一个拿着匕首刺了过来,楚邪轻蔑一笑,伸手滑过对方手腕,中指轻轻一敲,匕首掉落,楚邪伸手一招,再看匕首已经待在他的手中。 那三人惊奇万分的盯着楚邪,相互一看,两个探手又拔出来两把匕首再次冲了过来。楚邪一怒,心中说了句不知好歹,匕首一辉,去势看着并不是很快,但冲过来的三人只觉的眼前到处都是匕首,一时急忙往后退去,却突然感到胸口和喉间一麻,三人瞬间静止。 楚邪看到三人的摸样,微微一笑,如果凭这三人也能躲过这玉漏催银箭,岂非可笑。走到三人面前,也不理会三人惊恐万分的表情和那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的动作,笑眯眯的说道“听好了,我问什么就答什么,否则就送你们去阎王那里做客。”说完,伸手在一个人的喉间一点,那人咳了两声这才发现自己能出声了。 “你们用的棍子是什么东西?怎么有股能量?”楚邪对那棍子居然能发出和自己真气相似的能量很是惊奇,如果再强大些自己很可能不小心就栽了。 “那,那个是警棍,里面装的电池,能发出十万伏的电流,人接触到会昏厥,”那人被楚邪点穴的手段吓的有问必答, “你们可是冥帮的?张处亮在哪?” 三人听到后眼睛都是一惊,楚邪哼了一声,那个能说话身子一抖,连忙答道“这里的人都是冥帮的,老板就在里面的房间,我们从来没进去过,老板说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否则死。” “很好,很不错,谢谢你这么热情回答,以后如果有机会就不要做这一行,说完在三人的胸口一点,三人顿时恢复了动作,却看见楚邪朝着又朝着自己点来,脸色瞬间苍白,连忙要躲避,那里还来得及?只感耳朵附近一被敲了一下,意识慢慢沉睡,三人倒在地上. 楚邪向前走到门口推了一下,里面上了锁,敲了敲门,等了下还是没反应,楚邪心神一转,凝气提神,手掌放在锁眼的位置上,一吐内力,“啪!“一声轻响,楚邪猛的推开门,身子随之如鬼魅般向里面飘去, “哒哒……“的轻机枪声和密集的手枪声瞬间响起,密集的子弹如天罗地网般笼罩着楚邪。 (票票!收藏!只有你们在每天支持着叶子,因为我不会拉票。我衷心的热爱你们!祝愿你们天天快乐!) !~! ------------ 第二十四章 灭冥!(2) 无数子弹呼啸着朝楚邪扫去,只是因为楚邪身形太快,大部分的子弹都打在他身后,危急下楚邪面不改色,身子悠的贴地一招燕子掠空,身子离地只有几厘米,闪电般冲向前方的几个冥帮帮众。 七八个持枪人没想到楚邪会突然“躺”在地上,本来朝着对方身上打的子弹全部落空,正待向下扫射,却发现对方已经到了自己人身边,顿时因为怕误伤不敢随便开枪。 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楚邪下手不再留情,身子飘忽如鬼魅,右手兰花拂穴手扫过他们拿枪的手腕,左手直接在各人的脑后点了一指,内力发出直接摧毁了神经,十个持枪人瞬间软倒在地。 楚邪四处打量,房间里令有一扇门,相信那冥帮帮主张处亮就在里面吧。楚邪并不着急进去,四处打量这间房间,发现左边桌子上放着一台机器,里面的画面正是门外过道,楚邪恍然,原来是监视器呀,怪不得这屋子里的人会知道进来的是敌人。 楚邪走到机器旁边,伸手抚在上面催动内力,一阵哗啦啦的响声和一股青烟冒出,这台机器已经彻底粉碎。又仔细的寻找屋子里是否有摄像机,想来里面的人相信外面这群人不会出问题,所以并没在里面监视这里吧。 走到那扇门前面,楚邪凝神倾听里面的动静,却什么也没听到,这房间都是隔音的。楚邪想了想,感觉里面肯定有重要的事,要不这里不可能每天都把守这么严的,想到这里,飞身到过道里拾起一把匕首,来到门前,用匕首向门边斜着扎了进去,匕首布满了内力,九阴真经本就是最讲究招式力道控制的武学,所以匕首毫无声息的穿了过去,感觉快要穿透墙时楚邪收敛内力,把碎屑吸附着随匕首退了出来。 “老大,这一段鹰帮和白龙帮之间的争斗很是激烈,大有不死不休的感觉,我们是不是做好准备,等他们两败俱伤时趁机来个黄雀在后?”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传进楚邪的耳朵, “处亮,黄雀在后是不好做的,杭州大大小小多少势力?哪个不想坐得鱼翁之利,处理不好自己也会变成螳螂的。”听到这个有些深沉的声音,楚邪一愣,原来张处亮不是老大,这个难道就是找自己麻烦的那位? 又一个粗壮的声音响起“老板,照我说,趁着现在他们正在僵持中,我们直接派人伪装成对方把他们的矛盾激发出来,等他们两帮开始拼斗时,我们直接去接收他们的地盘,那样等别人反应过来也无可奈何了。”这个声音楚邪很是熟悉,正是被他打劫了三十w的马猛,想起打劫,楚邪嘴角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猛子的方法很是不错,柳先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意见没?”那老板的语气很是尊敬,令楚邪有些愕然,不知道这柳先生是何人。 “除了打斗,其他事情不用找我。”声音异常阴冷, “先生客气,对了,处亮,上午我吩咐你办的事情怎样?” “老大,放心吧,我派了下面最好的杀手去办,那小子如果敢走出家,肯定活不过明天,” “那我就放心了,连猛子也接不下一回合,那小子不简单,如果不是李玄名要我帮忙,我还真不愿随便找个敌人。” “老大,李玄名到底是什么身份,一个毛头小子不就是钱多点么,你怎么对他那么客气,” “呵呵,处亮,李玄名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子那值得我如此,我对的是他父亲,李氏集团知道么?李玉兵就是李玄名的爸爸。” “嘶!怪不得,国内排名第8的企业呀,如果能拉上关系,我们白道上的生意就前途无量了。” “是呀,也亏这小子惹了李玄名,给了我一个机会,哈哈。”说完两人大笑起来。 “轰!”的一声,门突然被打开,几人迅速向门口看去, “我看是给了你一个下地狱的机会吧,”楚邪依靠在门上冲四人笑了笑,趁机打量了四人一下,马猛不用说了,正中间做着的应该就是那老板吧,看其四十岁左右,长相很是亲切,眼中却不时闪过一丝阴险。左边离他不远,却是做着一个40多岁消瘦的中年人,神色平静之极,似乎任何事情都不值得他在意,楚邪看了心想这就是刚才话声异常阴冷的柳先生吧;而他的对面做的是一个30岁左右的青年,一张长脸配合着鹰勾鼻很容易让人记住,这就是张处亮吧。 “是你!你怎么来的?“张处亮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他可是见过楚邪的照片的, 马猛看到楚邪脸色一下变的苍白,而包宏却做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拿眼睛看了一下旁边的柳先生一眼,那柳先生无动于衷的喝着茶,头连抬都不抬。 “啧啧!我来了还不好么?省得你们以后辛苦的到处找我,进天送上门来,你们还有什么手段就拿出来吧。”楚邪眯着眼睛玩耍着手里的匕首, “你把小飞怎么了?外面的人呢?”张处亮惊恐的问道,小飞是冥帮枪法最好的杀手,外面的八个人更是帮中精英,还都配制了最好的枪械,怎么可能被对方闯进来。 楚邪手里的匕首转了几个圈,笑着对他说道“原来那个杀手叫小飞呀,名字不错,可能被人送到精神病院了吧,,至于外面的几位也和他一样了,以后世上就多了10来个天真无邪的人了。” “你废了他们?我,”张处亮听了气的想吐血,那些人可是冥帮最精锐的力量, “处亮,坐下来,不着急,”一直没开口的包宏突然出声说道, “老大,”张处亮看了老大一眼,闭口坐了下来。 包宏嘴角露出亲切的笑容,看着楚邪热情的说道,“小兄弟,坐下来我们慢慢谈,派人对你出手那只是受人所托,如果早知小兄弟又如此风范,我肯定不会对你出手的,俗话说不打不相识,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楚邪一愣,看来这家伙很不一般,自己打到这里,废了他10多人,还准备拉拢自己。他也好奇现代人比古人的手段有什么不一样,当下也不客气,拉了一把凳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说吧,怎样让我满意,如果能让我满意了,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否则么,你们几人过了今天可能就长住精神病院了。” 楚邪的话嚣张之极,连那个脸色一直平静的柳先生也皱了下眉头,轻声哼了一声,房间的温度仿佛突然下降许多,包宏三人呼吸瞬间顿住,马上又恢复平静。 楚邪心中却是异常惊喜,惊的是没想到这柳先生居然身怀武功,他本来以为这时代已经没有什么高手出现,但现在这柳先生发出的却是名副其实的真气。喜的是这说明武功并没有完全失传,而他以后也许不会太寂寞。 (票票,收藏能给就给点吧!) !~! ------------ 第二十五章 灭冥(3) 气势对一般人影响虽大,但楚邪却不在意,这柳先生虽然习有武功,但只从无法控制真气针对一个人来看,算不上高明。 包宏虽然对心里十分恼怒楚邪不知好歹,但看到楚邪对自己旁边姓柳的发出来的气势并没多大感觉,吸了口气把怒火忍了下去“楚兄弟是吧,我们是不打不相识,既然见面了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大家交个朋友可否?” 楚邪看到包宏那一脸虚伪的笑容,心里觉得恶心异常,如果不是自己厉害,恐怕现在已经变成一具尸体了,现在自己打到他面前,他却给自己来个不打不相识,靠,这不是把自己当猴耍还是什么? 心中虽然厌恶,但脸上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楚邪自己都感到来现代这一端时间脸皮厚了不少,淡淡一笑看着包宏不语。 包宏等了半天没等到回话,看见楚邪笑着看着自己,仿佛再嘲笑自己白痴一般,话声一寒“楚兄弟,为人知进退,少年气盛可不要毁了自己。”他确实是诚心想让楚邪跟他混,他现在身份正在漂白,道上的事急需有个强力的手下为他打理,虽然旁边坐着一位高手,但柳轻文却不是他的手下。 楚邪没有理会他,扭头对那个姓柳的人说道“你练的什么武功?现在还有什么门派存在?” 柳轻文闻言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楚邪也会问他这话,知道武功的人很多,可相信现实存在武功的人却很少,楚邪这样问他也就是说楚邪有可能也会武功,要不不可能这样问。 “在下湖北混元门柳轻文,敢问朋友是何门派?”楚邪在他眼中不算什么,可万一惹上那个门派就不好办了,所以他才如此谨慎, “混元门?怎么没听说过?什么时候创的?”楚邪听了很是纳闷, 柳轻文听到楚邪的自语脸上怒色陡现,“小子,原来你不是武林中人,敢如此看轻我混元门,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混元功,”他们混元门虽然无法和几个时价比,但在武林中也算得上一个名派,他自己更是派里有数高手之一,在武林中更有“混元手”之称。 如今武林远不如古时复杂,而且存在的门派相互之间都知底细,出来历练的人最基本的一点就是要熟知武林各门各派,以防得罪与人,现代武林争斗武功只是一部分,武功再高也要提防别人暗算,所以各门各各派轻易不冲突。柳轻文见到楚邪不知自己的混元门已经确定楚邪不是武林中人,所以才敢直接动手。 楚邪想多见识一下现代的武功程度,所以并不打算快速结束战斗,眼睛一扫,只见对方双掌交织成一片屏幕,向楚邪周身击去,楚邪伸指点向掌影中,柳轻文一惊双手微缩化掌为拳,攻向楚邪双耳,楚邪淡淡一笑,双手依旧伸出中指点向对方手腕。柳轻文心中越发惊异,他虽然武功高强,但对方两次都直接攻向手部穴位,逼得自己不能不变招,,可自己居然没看出对方武功深浅和来历。 柳轻文双拳被迫撤回,接着双拳连环,身影急速移动,瞬息击出七拳。再看这七拳分别击往楚邪额,肩,颚、颈、肩、臂、胸、背七个部位,快得难以形容。 楚邪并没打算闪避,伸出双掌,半张半抓迎上对方拳头,但听得砰砰砰砰砰砰砰连响七下,每一掌都和对方的七拳相撞。 柳轻文看对方接住自己七拳,身形急退,呆在那里一阵无语。这七拳为混元功的绝招之一,每一拳都含有七种力道,而这七种力道强弱却不相同,每一拳都有一种主要力道,其余六道辅助攻击。一般人断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接下七种力道,只有躲避。 “你到底是什么人?什么门派?”柳轻文大声问道,现在武林中没有什么古代游侠之类的人,民间武功早已失传,流传下来的只有家族和一些门派,所以不可能会出现那种无门无派的人。 “桃花岛传人楚邪,!”楚邪对柳轻文刚才那七拳很是欣赏,对方的内力居然能够把七种力道溶入其中而加变化,只是精妙归精妙,却只能对付功力比自己低或相若的人,功夫高的遇见直接闪避就可以或者内力深厚直接可以化解七种力道。 柳轻文听到桃花岛心中回想一遍自己知道的门派世家,却没有一点印象。他旁边的三人听后倒是略感惊异,柳轻文不看电视和小说,他们却知道些,心中笑言不会是小说中的桃花岛吧,当然也只是想想,就算楚邪说是他们也不太会相信。 柳轻文虽然没听过桃花岛,但对方既然是武林中人,而且功力不弱,自己也不想随便结仇,于是说道“既然兄弟是武林中人,不如大家就此作罢,我让包老板给你道个歉如何?” 楚邪闻言摇了摇头,淡然一笑“如果我没几分本领,可能早已命丧黄泉,既然想要我命,就要接受我的惩罚。 楚邪的话让一直平静的包宏感到一丝恐慌,他虽然对柳轻文很有自信,但见到楚邪也是武林中人后,就为招惹到他后悔的很。大部分人早都不相信什么武功的,但包宏却知道,他早年可是亲眼见过柳轻文和另外一个人打斗,事后柳轻文身受重伤,包宏精心救治才换来了今天柳轻文的回报。包宏清楚的知道武林中人的厉害,在如今虽然武功的威力远不如枪炮,但如果惹了他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可是能飞天穿地的。 柳轻文脸色一变,他虽然不清楚桃花岛的底细,但他并不认为楚邪武功能高过自己,刚才打斗只是以为对方不是武林中人,所以只有了四层功力。再者看对方年龄只有二十岁左右,如此年轻在现今武林中武功基本不可能有多大成就,在他眼中对方只是招式精妙而已。 看到楚邪不愿放过包宏,柳轻文嘿然一笑,“包宏对我有恩,既然如此,别怪我下手不留情!”说完手掌变的红白相间,脚踏连环步,右掌朝楚邪胸口拍去,左掌纵横挥舞,人未到,掌风已到,一股热气已拂到楚邪身上,周围包宏三人看的震惊万分。 p:推荐票票收藏,如果你喜欢本书,多多给几张票票吧,叶子很是无语,收藏比推荐都高! !~! ------------ 第二十六章 冥灭 楚邪对扑面而来的热浪并不在乎,体内真气运行,热浪自然对他没有威胁,看到对方双掌到来,楚邪身子一斜,脚下一错,右手朝着对方右掌轻柔拂去,轻柔春兰葳蕤出手优雅,气度闲逸,轻描淡写,行若无事,正是姿态美妙的兰花拂穴手。就连旁边不会武功的三人也看的为那优雅的动作出神,但见这看似优雅美妙的动作却轻松柳轻文那气势汹涌右掌逼退。再看柳轻文右掌撤回,身子一转,诡异的到了楚邪身后,挥舞的左掌一切,如疾风般印向楚邪后心,下手端是狠辣。既然已经动手,就莫要留情,省得以后对方师门找麻烦,杀人灭口无后顾之忧,柳轻文如此想到。 再看楚邪,身子不动,右手伸掌朝后一背,和对方手掌想遇时手心一吸一吐,柳轻文那汹涌的掌力无声无息的被他接了下来,楚邪并没有趁机动手,好不容易碰到个武功还算可以的人,不多玩会太对不起自己。 柳轻文却难受异常,自己凶猛的掌力和击在对方掌时就像打到一团棉花,让他浑身难受。急忙闪身向后一退,看到楚邪神色平静的样子,他仿佛感到楚邪对他的轻视,怒吼一声“混元一击!” 全身突然快速旋转起来,犹如滚球般朝楚邪撞来,待到身前双手双腿同时向楚邪身上各处撞击,楚邪身影连转,飘忽间踏出对方攻击范围。再看柳轻文忽地凌空而起,身子横着朝楚邪双掌攻前胸,双脚攻其后脑,楚邪不再闪避,双手推出,一时间只听得砰砰声响起,一条影子围着楚邪攻击不断。 旁边三人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看到柳轻文如此厉害,三人忐忑的心总算放下。 柳轻文却有苦说不出,表面上他一直在攻击,可实际上每次攻击都被对方轻易接下,反倒是自己体内真气几近枯竭,支持不了多久,想到这里柳轻文突然双掌合十,互相摩擦,瞬间双掌通红,大喝一声朝楚邪拍去。 楚邪看到也是惊奇,他没想到对方虽然功力不足,居然能用这种方法增加威力,看到那通红的双掌拍向自己,楚邪毫不犹豫双手握拳迎了上去。毕竟他的功力高出对方太多,对方就算就提升也威胁不到他。 拳掌相碰,“咚!”一声闷响,以两人为中心一股气流向四周飞散,包宏三人被热流刮过,个个冒了一头汗水。 楚邪收回双手,那柳轻文再难支撑,全身失力坐在了地上。楚邪拍拍手,走到包宏三人面前,“现在该你们了!” 短短六个字,三人听后却浑身颤抖,楚邪对马猛说道“你杀过不少人吧,可惜以后再也不能杀人了,”说完一指向他头上点去,马猛惊恐的想要躲避,却只是想了一下身子一顿倒在了地上。 张处亮看到楚邪的目光盯向他,腿一软跪在地上连忙喊道,“我没杀过人,我没杀过,” 楚邪听了问道,“你可能没杀过人,但你害过的人恐怕比地上这位更多吧,” “不,那都是我们老大让我做的,就是他,包宏吩咐的,不管我的……。”还没说完身子已经倒在了地上, 此时的包宏双手颤抖,双眼僵直,身子靠在墙上一动不动,他的大脑中一片混乱。他有花不完的钱财,有令人害怕的势力,有着光明前途的理想,可现在死亡离自己已经一线之隔,面前出现了一个人,他茫然的看去,正是那个要自己命的人。 “不,我不要死,放过我,求你放过我吧,我给你钱,把所有钱都给你,你只要不杀我就可以拥有一亿的财富。”在杭州这富裕的地方,他混黑道十多年弄到的可不止一亿。 楚邪听了一笑,“好呀,不过我可没有时间等你去拿钱,”这些不义之财与其留给银行不如留给自己,楚邪心里笑着想道, “不用,不,这里有电脑,我转账,我转账,很快的,不浪费时间!”包宏听到楚邪有放过自己的意思,连忙接道, 楚邪没有说话,示意他过去转账,把自己身上带的银行卡扔给他。包宏如今只想着活命,看到楚邪的示意,连忙跑到旁边的电脑旁,把电脑打开,几分钟就操作完毕。 包宏双手递过银行卡“钱已经转到,可以饶了我了吧,”话里有着恐惧也有着期待, 楚邪接过银行卡,说道“你在道上混了很长时间吧?毒品?强买强卖?害的人恐怕你自己也不记得了,做过什么事早晚都要还的,放心,不会杀你的,和他们一样成为白痴而已。”说完楚邪正追被动手,突然心中一颤,急忙一式回风拂柳身子斜着飞开。 “啊!”只听了包宏大叫一声,翻滚在地上惨叫,声音悲惨之极。 楚邪回身向柳轻文看去,却见他胳膊一甩,几点乌光朝自己闪电飞来,楚邪胳膊一抖,袖子中藏着的玉箫瞬间出现在手中,只听得“叮叮叮!”几声响起,几枚细小的针掉落在地,上面的一抹蓝光明显含有剧毒。 “蚊须针!”楚邪叫道,他没想到宋朝武林中有名的暗器居然流传到今天,“你好狠毒,居然下着重的手,”蚊须针本就是极为厉害的暗器,无声无息不说,更何况这上面还涂有暗器。看向包宏,却发现包宏居然已死,最可怕的是身体开始溶化,那情形让楚邪也感到一阵后怕,如果不是自己内功修为已至上境,心有所感,恐怕地上躺的就是自己了。 楚邪看向柳轻文,“好歹毒的毒药,今天恐怕留你不得,” 柳轻文听到连忙喝道“你敢,如果我被杀,我们混元门不会放过你的,”他没想到用自己门派的秘传暗器居然没伤到对方,这暗器只有两种情况下才能用,一时必须保证能够杀死对方,二是遇到生命危险时方能用,所以武林中几乎没人知道。 楚邪听了单淡淡一笑,“敢不敢你下地狱再抱怨吧,”说完屈指一弹,一股内力向他太阳穴点去,柳轻文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居然有人外放真气几米远,就连武林四世家的几个怪物也只是听过只能真气护身。顾不得狼狈,一个滚身躲开,正待飞身逃跑,身子一阵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看到事情解决,楚邪飞身离开此地。 夜空下,一条淡淡的影子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在这繁华的都市中飞掠! !~! ------------ 第二十七章 倾心一画 “小楚,有没有兴趣陪我去躺北京?”吃过早饭孔儒问道, 楚邪一愣,“北京?做什么?” 孔儒看到他的疑惑,笑了笑说道,“我在北京有很多事要做,毕竟在中国文学会担任要职,总不能一直待在杭州。我看你一星期也就三次课,不如陪我一块去北京转下,有些老朋友可是很想见见你的。” “不去,我在这里很是自在,”楚邪直接拒绝到,一是不想去,二是别人想见他就一定去让人家见么,自己现在过的就很开心,想到这时代居然还有高手,楚邪就一阵兴奋。 孔儒听了摇摇头,“你呀,我就知道你不愿意去,随你吧,不过我这一去可要好长时间,你现在得去再给我画幅画,”孔儒虽然可楚邪认识不久,但已经比较清楚他的性格很是淡然,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懒惰,不过既然他不愿去,那就再敲一幅画吧。 “画呀,那没问题,要画什么?”楚邪画画十分痛快的答应了,这对他来说实在不麻烦,再说孔儒对自己很是不错,房子让自己长期住了,其他很多事也很关心。 “画什么就随你吧,我没什么要求,”这画画本人想画了才能画出最好水平,所以孔儒并没要求画什么。 楚邪起身走进书房,孔儒连忙整理好文房四宝,在旁边让其静心绘画。 楚邪脑中思索内容,只觉得脑海闪过的都是桃花岛的情景,他近来每每想思索自己做过事,眼前总是浮现出桃花岛的景色和几个自己最亲近的人。 转身走到窗户前,看着外面几株盛开的桃树,一阵浓浓的思念在心头荡漾,师傅已经去世,傻姑在岛上也不知过的好不好,还有那英姿飒爽的郭襄,想起自己小时候非要她喊自己师叔,反而却被她用一个小木偶骗的喊姐姐的情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不知道这位豪爽如男儿的郭姐姐是否还在江湖中流浪,也许已经厌倦了回到桃花岛去了吧,不知郭姐姐回去发现自己不见了会怎么样?想到这里楚邪两眼淌出了泪水,自己从小被师傅收养,这位郭姐姐虽然不常在岛上,但每次回去都给自己带好多礼物,还经常陪自己玩耍,如今时光相隔,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心中恨不得立刻回去。 “小楚,你没事吧?”孔儒在旁边看到楚邪突然流泪,吓了一跳,楚邪为人一向淡然,能让他流泪,肯定伤感万分。 楚邪听了伸手把泪擦掉,没有回答,转身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在纸上挥毫,他要把心中的郭姐姐永远的保留下来。 这幅画楚邪画了足足半个多小时,中间上色着墨没有一丝停顿,画毕楚邪在画卷左边龙飞凤舞的写了一首长相思“夜不寐,愁思藏无处。倍思亲,心思凭谁诉?问苍天,今昔百年隔。”楚邪手中毛笔一抛,两眼盯着自己画出的画像看去,半天没有言语,有的只是令人观之黯然的伤感,七百年时光,令自己再也不能与这位犹如亲人的郭姐姐相见。 孔儒没有注意此刻楚邪的神情,他全部的心神都被眼前这幅画所吸引,如果上幅画令他震撼,那么这幅画令他完全感到不可思议。他呆的看着画里的女子,只觉得那本就不是画,而是一个真实的人,一个二十多岁的黄衣文秀少女跃然纸上,虽面似少女却有着异常成熟的神韵,嘴角一丝直爽笑容和明亮的眼神中更是流露令男儿自惭的豪爽。再看画中的线条尤为逼真,衣服上的条条褶皱令空如怀疑是不是一件衣服铺在画纸上,不自觉的手缓缓伸向画卷,准备验证下心中所想。 “咳!孔老,画还没有干,”楚邪从激动中回过神来,看到孔儒伸手要抚摸画卷,连忙提醒到。 孔儒身子一顿,深吸了口气,“这是真的么?怎么可能画出这样的画?我不是在做梦吧?”他喃喃自语道, “孔老,这幅画我自己要收藏,对不起了,今天可能没心情作画,”楚邪缓缓说道,这是他心中的亲人,不光郭姐姐,还有师傅,傻姑,有时间一定要把他们画出来陪伴自己。 “啊!”孔儒听到这句话一下傻了,如果可能,他愿意所所有财产换取这幅画,他感到自己的心灵已经被这幅画征服,现在闻听此言顿时失落无比,他清楚楚邪既然说出就表示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楚邪看到孔儒神色失落的样子,心中也是不忍,这个老人可以说是在这时代唯一的一个挚友,只是这幅画包含了他太多的思念和心伤,就算再让他画一幅,他也画不出如此完美。心灵,意念,情感同时达到一定高度,才能画出这样的完美之作,画这幅画的半个多小时里,他倾注了所有的精力把心中郭襄的神态回忆的清晰无比,画中同时也溶入了自己对亲人深深的思念。 “孔老,这幅画里画的是我至亲之人,里面凝聚了我对亲人深切的思念,”楚邪语气沉重的说道, 孔儒听了点点头,刚才楚邪流泪他看的清楚,能让这样一个人流泪,其中的辛酸可想而知,“我理解,我不会索要这幅画的,不过你得让保管一段时间,等我回杭州或者下次见面时再归还与你,我知道这要求有些过分,但我实在忍受不了,如果只是欣赏几眼,我怕所有的心神都会挂念在这幅画上。” 楚邪看到孔儒那满是恳求目光,无奈的点点头,他并不了解现代一些人对画的热爱程度,但从孔儒身上确感觉到了那对艺术的喜爱。 孔儒看到楚邪终于点头,顿时欣喜异常,“我马上准备装裱,用最好的技术装裱这幅画,”他敢保证,这幅画在世界上也是绝无仅有的宝贝,无价之宝,相信如果能拥有,没人会愿意卖出去的,再多的钱也不行。 楚邪看到孔儒忙着装裱画,打了个招呼走了出去,刚才耗费太多心神,他从未感觉到如此疲劳,回到大厅坐在沙发上准备休息下,却看见桌子上放着一份早报,可能是李大妈(孔儒的儿子吩咐小王为孔儒请的保姆)从报箱中取回来的吧,随手拿起来观看。 “本市沸点歌舞厅两人死亡,十四人精神失常!”几个大字映入楚邪的眼中。 !~! ------------ 第二十八章 暗动 沸点歌舞厅两人死亡,十四人精神失常! “昨天晚上凌晨1点左右,公安局接到群众报安,称位于本市新安街的沸点歌舞厅内发现命案,警察到后一共发现十六个被害人。两人死亡,其中一人死相极为恐怖,其余十二人神经全部失常,现场发现了大量枪械。经调查,死亡人中有一位确定是宏业有闲公司董事长,失常者其中一位正是歌舞厅老板张处亮,其另外身份则是黑势力冥帮的帮主,警方怀疑这是一起黑帮火拼事件,据警方透漏,宏业董事长包宏以前也是冥帮的主要人之一。本报继续关注本次时间。” 楚邪看了微微一笑,对此并不放在心上,盘坐在沙发上养神。 “啪!”一份报纸狠狠的落在地上,李玄名拿出电话,拨打起包宏的手机,刚拨打过去,对面就接通了,“包大哥,是你么?原来你没事,我看到报纸吓了一跳,……” “喂,包大哥,怎么不说话?“李玄名说了半天没听到回话,诧异的问道, “李玄名是么?我们是警察,麻烦你来躺警局好么?”一个严肃的声音传了过来, 李玄名听了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什么事,我只是和包宏认识而已,”他再白痴也知道包宏真的完了, “不要着急,我们只是有些包宏的事情想向你询问,没有其他的事情,如果可以请你马上来市公安局,” 李玄名这才放下心来,知道自己是必须去一躺了,答应后,挂了电话连忙向外走去,心里突然感觉到一丝冷意。 “请问你和包宏什么关系?” “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而已,难道你们是怀疑我?”李玄名大声说道, “冷静,我们只是向你咨询些信息,并没有任何怀疑你的意思,你也没犯罪时间。我想问你昨天有没有和包宏见过面?”中年警察平和的问道, “没有,我这几天都没有和他见过面,”李玄名听到只是向自己询问包宏的一些事情,平静了下来。 “那你知道他最近和什么人有冲突么?” “这我怎么会知道,”李玄名那会知道这些,他只是用包宏帮他解决一些自己不好亲自动手的事,而包宏也只是想巴结上李氏集团,怎可能让他接触自己的底细。 “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么?或者听到过他最近和什么人有矛盾?” 李玄名心里突然闪过一个人,楚邪,心想这倒是个好机会,虽然并不能把他怎么样,但也是大麻烦,“矛盾么我前几天打电话听包宏提过,当时他问我我们学校一个姓楚的人的消息,好像想要找姓楚的事。” “哦!那人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班的?”警察一听来了兴致, “叫什么不清楚,只知道姓楚,应该不是学生,他给同学上过一次课。”李玄名也是才知道最近学校新闻的主角是楚邪的,可惜没人知道到底叫什么名字。 警察又询问了一些话,就让李玄名回去了。 局长办公室中,一群人围着一张桌子在讨论,其中有杭州市公安局长付明玉,刑警队队长王业风,和警局几个重要人员。 “老王,你说下受害者的情况,”付明玉对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人说道, 老王正是局里的王牌法医,闻言里忙说道,“十四名精神失常的人经过鉴定只头部受到伤害,但遗憾的是无法查出受伤的痕迹,外表一切如正常人一样,大脑内部的神经却被摧毁;而另外两名受害者,包宏是因为中毒死亡,另一名则是太阳穴受到攻击死亡。” “中毒死亡?难道死者身上肉融化的原因是毒药的关系么?”王业风惊疑的问道,周围几个人听到他的话不由想起包宏尸体的惨状,心中涌出一股吐意。 “的确如此,经过仪器扫描,发现死者骨头中存在四枚针,这些针异常细小柔软,我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能打入到骨头里,”老王说着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 “这么小的针?怎么可能,想要打入骨头,要需要多大的速度力量,不可能!“周围几个人看到盒子中那几枚细小的针吃惊的说道, “事实确是如此,这上面涂有一种不知名的毒药,我做过实验,扎了一只老鼠一针,10秒就已经死亡,肉全部溶化。” “业风,说下你对这案子的看法,”付明问道,王业风是刑警队队长,经历的特殊案件很多。 “这件事基本可以确定的是包宏和这张处亮是黑帮势力,如果不是冥帮内部负责人出了意外,我们也不可能接到报警,毕竟那赌场是见不得光的。不过从鉴定的情况看,案子十分诡异,调查发现昨天晚上案发时不可能有大批人进入内部,而且他们有十二个人在把手,其中八人手持枪械,但是如果只有几个作案人,这么严密的防守我无法想象他们怎么闯进去。”王业风皱着眉头说道, 付明玉听了拍拍手,“既然这样,那我们只能沿着歌舞厅出入的人员来查了,” 咚!咚!咚!付明玉正要安排工作,门口传来敲门声音“请进!” “局长,分局今天早上发过来一份文件,昨晚在杭大学校附近的柳阳小区发现情况,一个三十多岁的人精神失常,最重要的在那附近发现手枪和子弹壳。分局判断这件事可能和歌舞厅的事有联系,把调查结果和现场遗留的证物都送了过来。”一个警察进来说道, 几个正在发愁的人一听,精神失常,枪械,时间同样是昨晚,付明玉立刻说道,“把东西送过来,负责这件事的人也叫过来。”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没睡过觉的几人神情都是一振。 8颗子弹壳静静的摆放在桌子上,其中两颗已成碎片,两颗受过撞击,四颗完好,旁边放着的是四枚一元的硬币,中间有着凹陷。 付明玉和王业成等一众人面面相觑,半天无语。 “这像是电视中的武侠高手,”王业风冒出了一句话,虽然荒廖但众人不自觉的点点头, 付明玉深吸了口气,“虽然难以置信,但不可能是谁把赢币放在前面用枪打的,而且这子弹壳都碎了硬币却只是凹陷,这件事我打电话征求下上面的意见,你们先去查一下吧。” 众人听了各自忙着调查去,付明玉两手按了按太阳穴,拿起电话拨出一个号码。 “请报出你的权限密码!”一个清冷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付明玉说出一段特别的语言是,最后手指在话筒上敲打了几下。 “请梢等!马上接通!” “喂!哪个分局?”一个严肃的男声响起, “杭州市公安局,局长付明玉,”付明玉小心的回答道, “有什么情况?” “杭州市昨晚发生一起两人死亡十五人精神失常的案件,其中死亡的一人为中毒死亡,骨头中和现场发现细如发丝的剧毒暗器,十五个失常人的情况完全相似,大脑内部神经被摧毁,外部如常。另一地点的一名失常人员曾经开枪发射8发子弹,4发怀疑是被4枚硬币打落。”付明玉没有任何废话,把案情迅速的叙述了一遍。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我们会迅速赶到,这件案子等我们到哦后再说,你们不要做任何调查!”说完电话已经挂断,付明玉听了松了口气,这件事不用他为难了。 !~! ------------ 第二十九章 现代武林(1) 楚邪悠闲自在的躺在桃树下的一张躺椅上,手里翻阅着一本书。孔儒已经去北京几天了,小王当然也跟了去,李大妈被他放假回家休息了,等孔老回来再上班,反正不用他付工资。楚邪一时间清净无比,学校除了上几节课外他基本都不敢在那里停留,那些崇拜他的学生还真有些可爱,只要楚邪出现在学校,他们都能马上出现在他面前,拒绝和漠视对他们好像没有作用,楚邪无奈也乐得躲在这里闲居。 一缕飘渺的箫声缓缓响起,楚邪眉头一皱,伸手拿出一个直板手机,这是孔儒走时送他的,说没有手机太不方便,楚邪多这些东西也不抗拒,而这音乐则是他自己录的,呵呵。能够给他打电话的也只有几个人吧。 “楚大哥,你在哪呢?怎么天天都不见你?”清脆悦耳的声音中的兴奋连这边的楚邪都能感受得到, 楚邪听了嘴角挂起一丝微笑,“我当然在我住的地方,” “哪里?我和秦姐姐找你玩去,” “柳阳小区一栋房子,哦等下,我看下门牌号,”楚邪说了一半才发现自己貌似从没看过这里的门牌号,连忙走到外面看了下,“08号” “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88!” 楚邪挂了电话,可以想象得到,此时的叶烟儿定然是又跳又蹦的朝这里走来,而秦依月则是在后面摇头叹息的跟着,呵呵。想到这小区外人不好进来,楚邪给门口的保安打电话交代了一下, 叶烟儿和秦依月走进园子,私下打量着这充满苏州风情的园林,“你可真悠闲,”叶烟儿看到桃树下躺着的楚邪嗔笑道, 楚邪闻言放下书,“生平无大志,惟有自在心。万事不烦忧,世间任逍遥。” 叶烟儿听了嘴角一撅,“看你也是个有才之人,一点进取心也没,” 秦依月一双妙目中异彩连闪,心中品位着楚邪的几句话,只觉得其中蕴涵了人生的很多道理。 楚邪看向二女,叶烟儿上穿一件红色短袖,下边一条黑色牛仔裤,一条马尾辫在脑后晃来晃去,一股青春爽朗的气息扑面而来,颇有几分郭襄的风韵。 再看向秦依月,眼睛却是一震,淡淡入鬓的蛾眉、碧水漓漓的眼睛、小巧红润的樱唇。两缕长发垂在前方,一袭白色的长裙,1.68米的身高把她衬托的修长苗条,一张秀美绝伦让人感到窒息的脸孔。 “尤物”楚邪对秦依月只有如此评价,连他从没乱过的心也有些萌动,连忙吸了口气,“依月,以后尽量把自己的美丽收敛一些,否则会因为你发生很多不应该发生的事,” 秦依月闻言突然变的有些扭捏,叶烟儿听了哈哈笑道“楚大哥,你也被秦姐姐的容貌给迷住了吧,嘿嘿,放心吧,平常秦姐姐已经很注意遮掩了,你前几次见到时不也只是感到特别漂亮么。今天周末为了测试你一下是不是好色之徒我恳求了半天姐姐才答应没有化装的。” 楚邪听了苦笑一下,怪不得今天给自己的感觉如此强烈,想来是平常通过化装略微遮掩了。 “楚大哥,这是你住的地方么?好漂亮,比我们宿舍好的多,”叶烟儿看着这漂亮的房子问道, “这是孔教授的,我只是暂时在这里居住,你们随便观看,没问题的,”楚邪看到秦依月眼中的好奇说道, 秦依月听了高兴的说道,“谢谢楚大哥了,我可是很想见识一下孔教授的书房呢,” “孔教授去北京了,现在房子只有我一个人,我带你们去吧,”楚邪起身带着两人走向书房, “书香的味道真好闻!“秦依月走进书房深吸了口气叹道,在墙边书架前一本本扫去,不时发出赞叹声,浑然忘记了身边的两人, “秦姐姐就这样,最喜欢看书,孔教授这里肯定有许多孤本和珍贵的书籍,怕是好一会才能回过神来了。“叶烟儿吐了吐舌头对楚邪说道, 看到她那俏皮的样子,楚邪笑着伸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喜欢看书总是一件雅致的事情,你喜欢什么?小丫头,” “不许捏我的鼻子,也不许叫我小丫头,我那里小了,我今年已经19岁了,”叶烟儿嘟着嘴辩解道,神色间满是可爱。 看到楚邪不理会自己的辩解,叶烟儿跺了一下脚,“我可是会很多,你敢小看我,” “哦!“楚邪听了只是长长的哦了一声, 叶烟儿看到楚邪一副不相信的表情,连忙说道,“电脑我很厉害的,而且我还会武功呢,以后你敢欺负我小心我揍你,”说完把小拳头朝楚邪挥了挥, 楚邪听到她会武功,顿时来了兴趣,“会武功,不是什么柔道,跆拳道吧,”楚邪和她也见过好几次面了,从来可没发觉她会武功。 “切,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谁会学,我学的是能够高来高去的武功,要不要我教你,不过嘛你得叫我师傅,”说道最后,叶烟儿开心的眉毛都翘了起来, 楚邪听到让自己叫她师傅,差点笑了出来,“高来高去,你能飞多高,” “你敢不相信,走去院子里,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你一下,”说完叶烟儿就向院子里走去, 楚邪看了看沉迷在书中的秦依月,跟了出去,他很想知道现在武林的情况,如果叶烟儿真的会武功,相信她肯定知道一些。 楚邪走到院子里,对在那里准备表演的叶烟儿说道,“我们相互比试一下吧,” 叶烟儿听了皱眉道,“这可不行,万一把你打坏可就惨了,我用的功夫可是很厉害的,”她自己虽然知道自己的功夫很不到家,但远比外面流传的那些架势高明的多。 楚邪摇摇头,“没事,我也会几手,说不定你还不如我呢,” 叶烟儿听了再也忍不住,决心好好教训一下楚邪,大不了下手轻点就是,抬腿一式飞燕摆柳朝着楚邪腰部扫去。 !~! ------------ 第三十章 现代武林(2) p:上小封推了,叶子不废话,喜欢的多给张票子和收藏,如果可以推上新人榜更好,会努力码字回报大家的! 看到叶烟儿一式飞燕摆尾,楚邪眼里就是一亮,武功和现代的格斗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格斗讲究的是一发制敌,攻击的主要部位都是人体关键所在,只要被击中就会丧失攻击或行动能力,这主要是武功失传的原因;而武功却高得多,很多人对武功套路和招式不屑一顾,认为有那时间直接一拳就把对方打倒了,武功招式本身就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是在内力的基础上演化的,也就是说内力是发挥招式威力的根本,如果没有内力只有招式,威力虽说还有但也是原来的万分之一了。而楚邪最近看过一些所谓的秘籍,有些宋代就有的招式已经变形,令招式的威力更上减弱,招式的作用就是通过特别的轨迹来不断聚集力道然后爆发出去的过程。 叶烟儿这一式虽然没用几分力,但绝对很正宗,楚邪思绪间随手把她的腿挡了回去。 叶烟儿没想到楚邪如此轻松的接住自己这一腿,虽然他并没用多大力道,但绝对应该足以让楚邪这样身材的人倒地了。脚下一移,双掌向楚邪犹如流星般向楚邪拍来,楚邪脚下不动,随手一一巧妙的化解掉,叶烟儿连着打出十多掌,却见楚邪始终是那么轻松,双掌逐渐加大力道,一时间只见掌影一道快过一道向楚邪身上攻去。 “不打了!”叶烟儿大喊一声,站在那里撅着嘴,一双大眼睛里含着泪水,在那里一动不动, 楚邪看了吓了一跳,不知怎么又惹到了这位公主,“丫头怎么了,生什么气?” “你欺负人,你这么厉害还让我和你比试,不是欺负我是什么?”叶烟儿喊道, “我哪里厉害了,还是烟儿你厉害,你不是电脑黑厉害么?我对电脑可是一窍不通呢,”楚邪心里暗笑叶烟儿的小孩心理, “真的?你不会电脑,你怎么会功夫的?”叶烟儿诧异的问道,随即想到第一次见面楚邪说自己是从山里走出来的,自然没碰过电脑了。 叶烟儿眼珠滴溜溜一转,“楚哥哥,我教你电脑好不?” 楚邪听了点点头,“好呀,没问题,我这几天正想学呢,”楚邪这几天闲得有些无聊,对包含万千的网络自然有些好奇, 叶烟儿听了眼里含笑,“那我教你电脑总不能白教吧,你可得有所表示吧,” 楚邪一愣,没想到这丫头是有目的的,不过自己能有什么可藏的,笑着伸手要捏她鼻头,却被她机灵的躲过,“丫头,你想要什么?我又没有什么好藏的,说吧,” 叶烟儿兴奋的跳了起来,“我要学你刚才的功夫,好漂亮,我要学那个,” 楚邪一愣,没想到他看上兰花拂穴手了,也是这样姿势优美的武功她怎会不喜欢。 “楚大哥,如果不行就算了,我知道武功不能随便传的,”叶烟儿诚恳的说道,现在各门各派对武功的传承看的极为重要,他们家除非是嫡系子孙才能学习高深功夫,而且很多都是传男不传女的。如果那个门派的武功外流,后果是特别严重的。 “没关系,你如果真想学我就教你,不过我的武功是要和内力想配合的,以后没经过我允许不可外传他人,”楚邪并没有敝帚自珍的意思,只是通过这些天的了解,他深知自己的武功是何等惊人,如果所教非人,对社会会造成极大的危害。 “我知道,楚大哥,你放心吧,我绝对不会传给别人的,”叶烟儿听楚邪答应把那漂亮的武功传给自己兴奋的连忙保证道, “先不说这个,你的武功是怎么会事?我看你的内力怎么那么弱?”楚邪最想知道的就是现在武林的情况, 叶烟儿听到他问自己的情况,也不打算隐瞒,“我的武功是家传的,大部分都是小时候练的,那时候不懂事,张大了才知道我练的都是家里二流武功,我让爷爷教我最好的,可他告诉我家族有规定,高深武功传男不传女,我一气之下就不练了,所以武功才这么弱的,”想起这件事她心里都感到委屈, 楚邪看到她眼里的那一丝悲伤,心里也对那些世家门派骂了一句,连自己的女儿都防着,怪不得武功会如此衰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如果你愿意,哥哥教你好不,一定比你家里的厉害,到时候回家好好出口气,让他们敢看不起烟儿,”没想到如此快乐的女孩心里也有着伤感的事情。 叶烟儿听了心里很是感动,嘴上说道,“你就吹吧,你才多大,能有多深的武功我们家可是四大世家之一,你以为他们都会像我一样弱么?” 楚邪淡淡一笑,也不争辩,“烟儿,你给我说下现在武林的格局,我对这些不清楚,”说完带着她走进客厅,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楚邪忙着沏茶,叶烟儿说道,“其实现在的武林很简单,因为近代中国战乱,许多武功失传,所以武林变的十分凋零。大概说来分为四大世家,六大门派,其余大概十几个小门派。四大世家也就是王,秦,叶,李四家都是靠家传武功扬名的,四家的武功流传比较完整所以在现代比较厉害。还有六大门派势力,少林,武当,形意门,八卦门,辽东胡家,苗家,其他一些门派虽然势力弱小但也不能忽视。之外,还有一个国家特别行动安全组,这个势力也极为强大,不过他们一般不参与武林的事,他们的职责就是防止有特殊本领的人作乱。 楚邪听完唏嘘不已,曾几何时,武林中门派随处可见,武林何等繁荣,如今却只剩下十多个武林门派,武功更是连自己那时三流都不如。 楚邪正要说话,却听见书房中“咚!”的一声闷响传来,心中一惊,想起秦依月正在书房,连忙向书房走去。 !~! ------------ 第三十一章 绝症? 楚邪听到书房内传出一声闷响,想到秦依月正在那里,连忙走向书房,叶烟儿也快步跟去, “啊!秦姐姐,”一进书房,叶烟儿就叫了起来,秦依月正躺在书架旁的地上, 楚邪上前一步,在她旁边蹲下,并没有急着移动,细细打量眼睛和切脉, “药,快拿药给秦姐姐吃,药在她的包里,”叶烟儿语无伦次的喊道,快步走到书桌前拿起秦依月的小包翻找,“啊,惨了,居然没有带药,为什么,我马上回去拿,”说完就向外跑去, “等等,不用了,她没事,不用着急,”楚邪看到连忙喊道, 叶烟儿一愣,“怎么可能没事,不吃药会药了姐姐的命的,” “不要打扰我,在旁边不要说话,”楚邪说完把秦依月扶了起来,盘腿坐在其身后,伸出双掌抵在他背上。 叶烟儿见状虽然不太了解,但也不敢妄动,她看到这姿势只是从电视小说中想到可能是帮秦依月医治,只是不能确定,因为就连他爷爷也不敢用这,因为这样疗伤虽然效果明显,但对施用者影响却很大。 过了两分左右,秦依月吐出一口气,两眼缓缓睁开,楚邪见状,收回双手,却不想秦依月刚醒过来,突然没了支撑,倒向他的怀里,楚邪伸胳膊揽住。 秦依月回过神一看自己半躺在楚邪怀里,白玉般的脸上瞬间通红,连忙挣扎着站了起来。 叶烟儿看到连忙说道,“秦姐姐,不要乱动,你刚清醒,多休息一会吧,” “我没事,只觉得身上很轻松,”秦依月感觉了一下说道,“不知道什么原因,要是以前每次昏倒醒过来后都要休息一两天呢,” “那你可要谢谢楚哥哥了,刚才是他运功帮你的,楚哥哥好厉害,这么年轻居然能够真气外放,我哥哥还做不到呢,”叶烟儿现在才知道楚邪武功十分厉害, 秦依月听了心里一惊,她没想到楚邪也会武功,而且居然高到这种程度,她对武林的了解可比叶烟儿多,现在武林中能做到真气外放的只有不过十人而已,而且大都年龄已经很大,而楚邪二十左右能做到这程度,如果被他人知道,想必会在武林中引起骚动吧。 对于楚邪帮她运功救治,她内心更是充满感激,因为她知道用真气为他人医治损耗的是施用者的本命元气,两眼含泪向楚邪说道,“楚大哥,依月的病无药可治,实在不值得你如此耗费真气的,” 楚邪听了一愣,没想到自己只是为她运功推穴让他如此激动,“依月,这点小事说那么严重干吗,我不过稍微有点累而已,再说你的病虽然难治,但并非无药可治。”他内力精湛,救治一下人自然没什么问题。 秦依月听到楚邪说为自己运气救治是小事,只以为楚邪是在安慰自己,心里感激之余却是隐隐有着一丝甜蜜萌动,对后面的话却是不在意。 “你说什么?楚哥哥,你有办法医治秦姐姐的病?真的么?”秦依月虽没在意,但叶烟儿却惊叫着问道, 楚邪微微点点头,“不错,依月的病因是全身经脉在慢慢萎缩,而这种形式已经慢慢侵入到大脑中,所以每隔一断时间会发生昏厥。不过我虽然有办法救治,但很是麻烦,可能需要数十年的时间。” “不麻烦,不麻烦,只要能医治秦姐姐,多久就可以,”叶烟儿听了连忙接道,只有她最清楚因为这病让秦依月从懂事起就很少快乐过,身边随时要有人看着防止突然发病,生在武家却不能习武,身体连常人都不如。直到国际上新研发了一种新药,秦依月靠着药对病情的抑制才有了些须的自由。 秦依月听了两眼也是期盼不已,如果能够把病治好,自己的父母就不用为自己发愁了。 楚邪看到秦依月不反对,继续说道,“你这种病是无法用医学治疗的,不过却依靠武功医治。高深武功都有着拓宽经脉的作用,但你的经脉却不能承受。如果你愿意医治,我会教你一套专门易筋锻骨的内功,你以后每天早晚修炼,加上每月我帮你舒活经脉,病情不会再发作的,如果持续不断的联系,大概过得十年左右就会完全根除的。”心中想道,如果不是年龄太大,医治的时间会短的多。 秦依月听了连忙点头表示愿意学,能够像正常人一样有个健康的身体可是她从懂事开始最大的期盼了。 对于传授秦依月一篇易经锻骨心法,楚邪并没有什么想法,黄药师从小就教导他随心而为,不必在意世人眼光,而且黄药师并没有对武功传授方面有什么要求。其次,这易经锻骨心法也不是桃花岛的功夫,而是九阴真经上的基础心法,最大的作用是拓展经脉,炼骨的作用,却不是高深的内功心法,九阴真经的内功心法精髓是梵文总纲。 楚邪点点头,秦依月愿意学,又看向叶烟儿。 叶烟儿见了连忙摇头,”我可不愿意学,修炼内功太枯燥了,只要你教我那套漂亮的功夫就好,“她性格活泼爱动,最受不了枯坐。 楚邪也不勉强,神色一整,严肃的对秦依月说道“你们应该都是武林世家,知道现在高深的武功造成的影响能有多大,我明确告诉你,我传给你的东西如果流传出去,足以对世界产生影响,所以我不希望你们没有我的允许随便传授他人,”楚邪知道对今人来讲武功可以让人变成超人,而这易筋锻骨篇更是九阴真经的基础,能让一个人的练武速度大大提高,在武学匮乏的现代更是有着非凡的作用。而如果一个普通人修炼有所成,绝对会成为一个普通人眼中的超人。 秦依月从认识楚邪以来,第一次见到楚邪如此严肃的神态,连忙点头发誓没有楚邪的允许绝对不传给任何人。 楚邪点点头,神色恢复到平常样子,两女心情也随之轻松起来,叶烟儿笑嘻嘻的说道,“楚哥哥,你在外面用的那套漂亮的武功是什么名字?” 楚邪哑然一笑,没想到她对那武功如此念念不忘,“那套武功么叫做兰花拂穴手,至于教你们的内功就不和你们说了。” “兰花拂穴手,楚哥哥,你不会看小说看迷了吧,用桃花岛武功的名字,”叶烟儿笑着问道, 楚邪淡然说道,“不错,正是桃花岛,以后你们可要用功学习,不能弱了桃花岛的名头,”言语间颇有打趣的意思。 看看两女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楚邪并不辩解,,接下来该帮助秦依月练功了,楚邪想到,“好了,我马上教依月这套功夫,希望她的病情早点好吧。” !~! ------------ 第三十二 长相思 (票票,收藏能来点就多来点吧,用回报大家!) 北京一栋房子中,孔儒正在那里仔细观看着楚邪的那副“长相思”的人物画,一只手在空中临摹。 门铃叮咚的响起孔儒毫无所觉,外面正在拖地的赵月英向书房里看了老伴一眼,心里暗道,回来这几天被一幅画给迷了魂了,整天痴痴呆呆的。 赵月英快步走向门口,“来了!来了,”伸手打开了门,“咦!是你们呀,你们几个怎么一块过来了?”门外四五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挤了进来 “嫂子,老孔呢?回来几天连个面都不露,躲起来做什么呢?”王墨文边进门边问道,他可是中国书法协会的会长,其余几人基本都是美术协会和书法协会的重要人物, 听到他们问孔儒,赵月英没好气的说道,“他呀,回来几天都憋在书房里,被一画给勾了魂。” “画!”几人一听,顿时脸上兴奋起来,果然这老头躲起来有宝贝藏着,能让孔老头着迷的画可想而知有多珍贵了,几人连鞋都不换,直接冲向书房里。 嘈杂的脚步声把孔儒唤醒,抬头一看,大吃一惊,“你们怎么来了,”一边说话一边急忙把画卷起, 那副如同小孩惟恐别人抢了自己宝贝的样子让几个老头哈哈大笑, “已经被我们看到了还藏,用得着么?”林千习笑着说道,“就知道你这老家伙回来连协会都不去,肯定是藏了什么宝贝,果然,拿出来让我们看下吧。” 孔儒神色略显尴尬,知道现在不可能再藏起来,伸手把画放在书桌上,“你们几个可要小心点,这可是别人借我欣赏的。” 林千习听了骂道,“好个姓孔的,我们是做什么的,能弄坏你的画,看你宝贝的像是没见过画一样,连当初拿故宫博物院的镇宫之宝也没这么宝贝过,” 孔儒听了一边展画一边说道,“等你们看了就知道因为什么了,” 几人眼光凝聚在孔儒展开的画卷上,顿感一震,只见一个黄衣女子随着画卷的展开慢慢现出眼前,几人不自主的移动到了画的正前方,林千习作为书画协会的泰斗,对人物绘画的研究比之孔儒更高一分,此时他看着画像只觉得像是雕刻上去的,而不是画在上面,衣服上的起伏的褶皱,微微飘拂的发丝,一切的一切都如同真人。 好像为了验证是否是雕刻其上,林千习几人的手竟然同时缓缓想去触摸,孔儒一直在旁边小心的看着,见几人忘神,连忙咳了一声,伸手挡开几人,“注意带上手套再去触摸,” 几人听了连忙拿起旁边的薄膜手套带上,伸手去验证心中所想,尽管他们也知道不可能是雕刻上去的,但如果他们不能亲手去验证一下,他们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 “真的,这是真的画上去的,怎么可能,用什么手法能把人物和背景的立体感表现的这么强烈。”林千习不可思议的说道,王墨文几人一脸赞叹,他更关注的是旁边的题词,那手令人看了就觉得飘逸潇洒的字体。王墨文是什么人,如果说当今有人精通楷、隶、行、草、篆五种字体,那么毫无疑问那个人就是王墨文,他从小练字,至今六十多年每天都无间断,在他二十岁时自己把名字改为墨文。 但此刻王墨文却自叹远远不如,这幅字表面应该算是行书,但给人的感觉却是草书的飘荡不羁,字中流露的意境异常强烈,简单说来这幅字把书写人狂傲不羁,潇洒写意的性格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房间里一时间无人说话,只留下几人呼吸的声音。 孔儒见了,笑着问道,“怎么样?比之故宫的那幅《韩熙载夜宴图》如何,” 王墨文突然一把抓住孔儒的胳膊,“老孔,我们几十年的交情了,你就把这幅画让给我吧,我拿我珍藏多年的书法作品和你换,欧阳询的《九成宫》和你换,再加一幅《秋深帖》。” 孔儒还没回话,林千习马上接着说道,“老王,你太不厚道了,这是幅画,要换也是我换,老孔,我家那些收藏随你挑,只要你愿意把这幅画给我,” 一时间书房中热闹非凡,这里的几人都与书画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哪个没有几幅珍品。孔儒听得头大,“停下,都停下,刚才我就说过,这幅画不是我的,只是别人借我而已,” “谁的?”几人同时问道,房间瞬间安静,孔儒冲画上的落款点点,没有说话。 几人回过神来,“老孔,这楚字是哪位名家,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是古代哪个名家的作品?”几人连忙问道, 孔儒轻轻一笑,“是什么时候的作品,难道你们几位会分辨不出来么?” 几人听了大吃一惊,他们是做什么的,一生都在钻研这些,怎么可能分别不出,只是不敢相信现在有人能画出如此神奇之画,“这不太可能吧,难道是哪个不知名的大家,可古画的笔法,技巧很多都已经失传,” “前一段你们不是打电话向我询问一个少年么?这就是他的作品,”孔儒淡淡说道, “你说什么?就是前一段文学报上说的那个少年,那个让你自叹不如的年轻人?”这消息对他们的震撼比之桌上的那幅画更令他们吃惊,他们当时也有询问过孔儒,但口说无凭,他们也只是认为那少年很难得而已。但现在,几人看看桌子上的画,带着疑问又看了看一旁的孔儒。 孔儒点了点头,林千习得到确认,嘴里叫道,“这不可能吧,二十左右的少年能有如此成就,不可能,难以置信,”他们钻研了一辈子,清楚的知道想要对书画这样很多东西失传的技艺有所成就有多困难,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纵然天纵奇才也不可能有如此成就的。 孔儒见他们难以置信,开口说道,“虽然难以置信,但这却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我当初见到又如何会相信,不过知道他的经历后也能理解为什么有如此成就。” “什么经历?”几人心中充满了好奇。 !~! ------------ 第三十三章 书画展 几人对能培养如此少年的经历很是好奇,连忙询问。 孔儒摇摇头,“他不想到处宣扬,所以我也不便过多透漏。他们家可算得上唯一完整流传下来的书香世家,几百年间没有经历过战争,基本没受到现代文化的影响就可以了,” 几百年没有经历战争,唯一完整流传的书香世家,那岂不是说明有很多技艺都没有失传么?而且肯定保存着太多的珍品。 王墨文几人惊喜异常,“老孔,那少年没有随你来么?这样的人我们可得好好见识一下,说不定能知道些已经失传的东西呢,”他们这些老人一生光明磊落,不像现在的年轻人,他们生的时间都致力与对书画文学的研究,从没有考虑通过这些为自己谋取什么利益,文人的风骨在他们身上完美体现。 孔儒摇摇头,“来的时候我邀请过他,不过他拒绝了,他的性格你们应该能从这幅字上了解,” 几人听了很是遗憾,王墨文却点头赞叹道,“看字知人,如此淡然洒脱的少年在如今更是罕见,老孔,不如你带我们去杭州拜访一下这为神奇少年,”其他几人听了连连点头,只凭这幅长相思就能令世界为之震撼,技以长着为尊,这样的人值得他们去拜访学习,虽然他是个少年。 孔儒听了皱皱眉头,“这可不行,我才刚来北京,这里还有点事要办,再说全国书画展这几天就要举行了,你们不在怎么成。等忙完再去吧。” 几人这才想起全国书画展就要在北京开展,这可是每年最重要的展会。 林千习听到书画展,脑中突然一闪,“老孔,这幅画你可要贡献出几天了,再怎么说你可算是文学会的名誉会长之一,总要支持下书画展吧,” 孔儒听了苦笑一声,“我就知道今天被你们看见不会有好事,算了就借你用几天,不过等书画展开始的前一天才能拿走,我这两天正在研究和临摹笔法呢。” 几人看他对这幅画宝贝如命,只好打消了拿回去研究的念头。 林千习又仔细看了看那幅让他震撼的画卷,问道,“老孔,既然是那少年画的,那你知道不知道这幅画用了什么样的画技,如何能有这么强烈的凹凸感?” 中国古画重在神似那只是最基本和最重要的,其他各派技法众多,不同的画风有着不同的画法,但流传至今基本已经成为历史。现在古画的很多技巧只是经过研究临摹古画总结出来的。 孔儒听了摇摇头,“虽然当时他画这幅画时我就在旁边,但我却没瞧出半分头绪,因为他的画笔很快,让我无法看清。事后我虽然冒昧的问过他这是何种画法,他并没有隐瞒,说这种画法别人是学不会的,因为要完全控制触纸的力道,通过力道的轻重在纸上形成笔墨的凹凸不平,”说完感叹不已, 通过笔触控制笔墨,让墨水在纸上形成细微的厚度差,怎么可能办的到?墨水风干以后能有多厚?还要连触摸都感觉不到的褶皱,这太不可思议了吧?几人听了孔儒的话面面相觑半天,唏嘘不已,虽然他们不敢置信,但事实就在面前,这样的手法他们不敢想象怎样才能做到。 却不知楚邪不是不想教,而是没办法教。这办法是他师傅黄药师所擅长,细观黄药师一身本领,不管琴棋书画还是医卜星象,或者奇门五行,黄药师都形成了自己的风格,而这风格却无一不以他的武功为基础。就如这令画卷犹如雕刻的褶皱如果没有高深的武功,不能精确的控制画笔的力道轻重和墨迹的效果,那这一切就是空谈。没有一身高深的本领,想要学会这种画技,实在可能办得到。 王墨文感慨之余,想起旁边的题词,“老孔,这字怎么说?” “他说字没有严格的形体之分,只有一个心字,心之所动,手则所至,心伤则字悲,心喜则字欢,书画本就贵在意境,如果只是简单一味模仿他人笔迹,只能形似而字亡。想中国古代各名家,有几人是靠模仿前人之而成名?无不是纳前人之精华溶入自身而自成一体。” 几人听到这几话,频频点头,短短几句话道出了书画的精髓,更说出了书法的练习之路。其中包含着中国文化的灵魂,意境,这两个有些玄幻的词却是众多古文化的灵魂。无论是书法还是画画,只要作品中能体现画的意境,这幅作品有了灵魂,反之如果没有灵魂就算画的再像也只能算是照片而已,没有人觉得像一张照片一样的作品有价值。 中国传统书画展已经举办了十一届,逐渐发展为中国文学界最有影响力的展览之一,举办地点就在故宫博物馆。展览期间,故宫博物馆都会拿出馆内收藏的稀世作品供人欣赏,不过参赛作品主要来自个人的收藏。 展览期间国内外著名的收藏家都会赶到这里,他们有的是欣赏,有的则是想买自己喜欢的作品,不过更多的则是以物换物。书画的价值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收藏人的喜好,因为喜欢可以用高于书画本身几倍的价格买下,所以书画展中很多人把自己不太喜欢的收藏拿出来以换取自己较为中意的作品,当然也有一部分专门来这里买卖字画的。 四月二日,是第十二届中国传统书画展开始的第一天。一大早,故宫博物院外的停车场就停满了轿车,三五成群的人走进书画展中,其中更是有不少富豪行在其中,众多的保安人员说明了展览中作品何等珍贵。 展览大厅中,厚厚的玻璃中挂着一幅幅平常难得一见的各种书画字卷,让游人流连忘返。 (新人榜20名,希望大家用票票收藏支持一下,顶到前15名!) !~! ------------ 第三十四章 惊世之作 大厅中不时响起两声欢呼的声音,许多久不相见的朋友在这里碰面,相互交流着自己的收藏,一起欣赏着展厅内的作品。传统书画爱好者其实是一个很小的***,很多人相互之间都认识,爱好收藏的人自然是对书画很是喜欢,一个人再有能耐多了也只是有几件收藏,为了见识到更多的作品,相互的交流自然很是频繁。 “天啊!”算得上比较安静的展览厅突然传来一声惊呼,附近人的目光刷的看向声音处,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在一幅作品前的玻璃上划来划去。周围几个人看到立刻走了过去,能让这里的人惊呼的作品肯定有独到之处。 又是几声惊叹声响起,只见走过去的几人刚走进画卷,就已经被里面悬挂的画卷所倾倒。一时间附近的人如潮水般向那里涌去,惊叹声随之不断的响起,惊叹过后是安静,作品旁围着的几十个人一时间没了声音,只有那激动的呼吸声。而大厅中其他的人看见这里聚集这么多人,想要进人群中看是怎样的作品,却已经进不了人群。一时间里边的几十个人沉静无声,而外面的人却急急而不可看。 “让开!让开!在这里围成一群成何体统,”大声的喝呼把里面的人缓醒,外面的人转身看去,却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胖子边喊边向里面挤,身后跟着两个大汗,颇有点暴发户的韵味。 “太不可思议了,真是太不可思议,惊世之作呀,惊世之作呀!”一个50左右的老人摇头感叹道, “是呀,如此逼真实在是不可想象,”旁边有人接道, “何止画惊人,看旁边的题词,这一幅字我敢说当今无人能及,” “这幅《长相思》意境逼人,任何一个欣赏她的人都能感觉到画中蕴涵的思念亲人之情,而那幅字更是留露出亲人不能再想见的思愁。如此潇洒写意的字却能表达出这样思愁,实在是高明。”一个身穿中山装的老者在旁边赞叹道, “你是唐老先生!”一个人看向老者惊喜万分的问道,老者含笑点点头。 看到老者点头默认,周围的人立刻沸腾起来,这里聚集的人哪个不是书画爱好者,唐老先生本名唐言,如今已经70余岁,一生钻研书画,对书画的研究绝对是国内乃至国际上的权威,其十年前离休时,给国家捐赠了自己多年收藏的30余幅珍贵作品,这20幅作品的价值已经高达数亿美元,其胸襟让书画界的人无不钦佩。如今已经不经常出门的他居然出现在这里,实在让人惊喜。 “唐老先生,您以为这幅作品如何?”一人小心的问道,周围聚集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唐言点评作品旁人绝对不会有任何疑问。 唐言没有注意旁人的神色,缓步走向画卷的正面,仔细的细细查看,“这幅画画笔之巧妙实在不可思议,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做到,画笔触纸时的力道各有不同,每一个线条都是许多细微的线迹组成,中间微小到肉眼难见的间隔和对墨迹的控制,让这幅画有了强烈的凹凸感,也就是逼真感。而画最重要的意境更是强烈,相信每个人都能感觉到画中含义。能画出如此意境的人绝对不低与古往今来的任何名家。” 周围人听到最后一句评论,顿时哗然。 唐言继续说道,“再看这幅字,字的最高境界就是以字刻人。以字刻人就是能把自己完全溶入字中,让别人看到你的字就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所以能够成为一代书法名家的人从来不是继承前人的书体,而是和前人各有不同的书法,概因每个人的性格都不尽一样,字中蕴涵的意境也各有不同。再看这幅字,狂傲不羁与飘洒写意共同在字中体现,让所有的人都能感觉到其人内心深处的傲然之气,还有对万事淡然相对的洒脱。如此人物如能相见,实在不枉此生。” “唐老,依你所见,这幅画是哪位名家之作?”旁边有人问道, 唐言听了感叹一声,“我一生见过书画无数,却数着幅最令我震撼,作者并不是任何名家,看其落款只是一字款,一个楚字,想历史之中楚姓名家却不知有谁。只是细看此画,虽然不能接触,但明显像是最近之作,只是今人岂能画出这等画卷,书法和画画练其一已经万难,而这字和画同样有此成就的更是罕见。让我不敢想象呀,不敢想象。” 唐言顿了一顿,继续说道,“这幅画按技艺估量,其称得上惊世之作,价值不可估量。”这句众人熟悉的话从唐言嘴里说出,自然是不同一般。 “快看!林老来了,还有几位都跟着”林千习身为书画协会的元老自然有很多人认识, 林千习快步走了过来,“唐前辈,您来怎么不打个招呼,让我们好接待你。”孔儒和王墨文也跟着问好,按年龄论唐言只比他们大十来岁,但唐言在书画界的地位却是众人钦佩的,想他一生为国家做了多少贡献,其为人更是正直无私,书画界的人哪个不敬佩,林千习他们在唐言面前也经常以晚辈自居。 唐言看到他们过来,皱皱眉头说道,“你们几个跟我客气什么,我现在是闲人一个,悠闲自在惯了。不过这幅画应该是你们几个拿出来的吧?”书画展中除了博物馆拿出来的收藏外,其余展览作品下面一般都标有收藏人的联系方法,这是为了方便相互之间交流而设,同时也为想要买卖作品的人提供了联系方式,而这幅《长相思》却没有联系人,所以唐言才有此问。 “不算是馆内的收藏,这是老孔的一个朋友所画,被我们几个借了过来,在这里展览几天。”林千习说道, 唐言的手一抖,“你说什么?这幅画真的是今人所画?是什么人画的?”周围的人听了顿时轰然,古画的很多画法大部分已经失传,现代人画古画有很多是利用画现代画的技巧,此时听到这幅惊世之作居然是今人画成,怎不令他们震惊,一时间本来应该安静的展厅中喧闹起来。 孔儒点点头,“这幅画刚完成一个多星期,被我借来观赏一段时间,被这几个家伙看见,就要了过来。” “是哪位名家所画,我怎么不知当今居然有如此高明之人。”唐言激动的问道, 孔儒笑着说道,“名家说不上,只是我在杭州人的一位小友,不过这位小友确是了得,一身所学让人赞叹呀。” 小友?画出如此画卷的人居然是年轻人,周围人的大脑一时间没了思考。 “孔老,你所说的这个少年难道就是前段文化报上说的少年?这段时间在网上议论纷纷,听说他现在在杭大?”一个人想起这段网络中发生的事情连忙问道, 孔儒看到周围人的神色,心里一惊,连忙对唐言说道,“我们去里面谈吧,在这里妨碍别人浏览。”几人听了顿时领悟,连忙向里面走去。 (大大们,如果可以多给几张票子和收藏,让叶子上新人榜前面吧!) !~! ------------ 第三十五章 最难是记者 果然,唐言一行人刚刚走开,人群中很多人已经拿出电话向外走去,这幅字画的价值现在已经难以估量,而最为难得的是画的作者不但健在,还是个年轻人,不难想象以后其身价能有多高。现在如果能够和这年轻人有所交情,得到他送的一幅画,其贵重程度可想而知。 还有一些收藏家,遇到一件这样罕见的作品,自然会通知朋友等人。有些专做买卖书画的人更是通知自己认识的大客户,吓哪个他们推销这幅字画,话语间赞叹之词层出不穷。一时间国内外爱好书画的收藏家齐齐向北京聚集,展览只有5天时间,如果作品真是绝世之作,去的晚了恐怕会让别人抢先,钱他们不在乎,对他们来说,能够拥有一件让世人赞叹的作品,最能体现出他们的高贵之处。 而人群中更是不乏记者,这样的新闻价值可以想象得到会有多大。唐言亲评为惊世之作,而这画的作者就是最近网络中议论纷纷的主角,最重要的是作者如今就在杭州,许多记者甚至立刻就往杭州赶去,如果顺利采访,完全可以登上明天的报纸。 在展会里面的办公室中,孔儒几人在那里向唐言叙说这幅《长相思》,唐言听罢,长叹一声,“世间有如此少年,如不与之相识,实在是人生憾事。”他一生对金钱权利无丝毫欲念,惟独对书画可以说得上是痴爱。 唐言感叹一声,“可惜不能当面观摩那幅字画,”展览作品在展览期间是不能随便拿下的, 孔儒看套他一脸惋惜的神色,想到自己当初见到这幅画的心情是多么激动,而唐言对书画的喜爱更胜自己许多,这心情想必也更是复杂,接口说道,“如果想看他的字画么,也是可以的,我那里还有小楚送给我的一幅画,虽与这幅《长相思》有些不如,但也是相差无己了。” 唐言听了惊喜完分,站起身来问道,“真的?我们现在就去,” 王墨文和林千习几人听了大声说道,“好呀老孔,你居然瞒着我们还有私藏,” 孔儒尴尬的笑了笑,“我不是怕你们借走么,那幅画可是我的宝贝了。” 几人听了哈哈大笑,随着孔儒向他们家行去。 杭大校园 “同学,我是××报的记者,请问一下你们学校楚老师的办公室在哪里?”一个年轻人拦住了一名在校园里走动的学生问道,随手把身上带的记者证拿出向对方示意。 那名女生被问的有些迷糊,“哪个楚老师?我们学校姓楚的老师好几个呢?” “就是被孔儒孔教授推崇的那个少年,他不是在你们学校教课么?” “哦,你说的是小楚老师呀,他可是我的偶像,听说不但精通诗词,连音律书画也精通,这样完美的人多么让人崇拜,”女同学听到问楚邪的情况,一脸兴奋的说道, 那名记者听了半天却没听到自己问的问题,只好又一次问道,“同学,能告诉我楚老师的办公室么?” “啊,办公室,我们也想知道楚老师的办公室呢,那样我们平时就可以去找他了,可是好像学校没有安排办公室,听说楚老师只是答应孔教授在这里上一段课,一星期就三节,所以学校没有安排办公室。”女孩嘴里不停的抱怨着学校太过小气, 那名记者得到答案赶快离开,没有办公室那只好找学校的领导人了。没多长时间,学校已经出现了好几名自称记者的人,到处询问楚老师的情况,让学生很是迷茫,不知道这位近来深得同学尤其女生喜爱的老师又有了什么新闻。 校长办公室内,四五个记者在一边等待一边交流着。旁边校长办公室副主任拿着电话正在向校长汇报,“王校长,这里又来了两个记者,还有中国文学报和北京晚报,南方日报好几个报纸的记者都来了,都是要打听孔儒孔教授推荐的那个楚老师的。” 王子民正在外面开会,听到这消息也吓了一跳,不敢怠慢,这可关乎到学校的形象问题,如果是好事那就最好,万一不是好事可就麻烦了,连忙挂了电话向学校赶来。 半个多小时,王子民风风火火的踏进自己的办公室,呵!吓了他一跳,办公室里坐着的足有八九个人,摸了一下头上的汗,笑着说道,“麻烦各位久等了,刚好有个会议,不好意思。” 众人连忙表示没有关系,现在自己有求与人,而且大学校长的身份也不是常人可比的。 王子文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向一群记者说道,“大家请坐,不知道来这里有什么事情么?”他看了看刚才副主任顺手递给他的名片,杭州日报自己熟悉,广州日报,羊城晚报,南方周末,南方都市报,中国文学报……都是国内著名的报刊,看来事情很大呀。 “王校长,我叫林明是中国文学报的记者,我们来这里是想采访一下楚老师,就是被孔儒孔先生推崇的那个楚老师,”这个林明正是上次在中国文学报上发表楚邪讲课的那个记者,这次有这么大的新闻自然不会错过。 王子民有点忐忑的问道,“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采访楚老师么?”他对楚邪并不了解,甚至都没见过面,楚邪也并不算他们学校的老师,能在那里上课只是因为孔儒的推荐,学校是卖了个面子给孔儒,严格说了他们只是给楚邪提供了一间教室,只要楚邪课的名字则是中国古文化赏析,这课的名字甚至在学校都没有备案,反正一星期就三节课,学生爱听就去听听,学校又不需要给楚邪付工资。现在听到采访楚邪,王子民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如果是不良影响,立刻把学校和楚邪的关系推脱干净。 (在这里小叶谢谢大家的支持了,有人抱怨字数太少,我以后码字会增加每章的字数的,不过可能要道40章以后了。如果大大有什么好的意见和想法,可以进群里和我交流,我回诚心接受的。) !~! ------------ 第三十六章 寻觅 几个记者相互看了一下,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人站了起来,让众人的眼睛为之一亮,好漂亮的记者。 那女孩起身说道,“王校长,我是刚刚从北京的书画展赶过来的,书画展中出现了一幅名为《长相思》的字画,连到场的唐言唐老先生也称之为惊世之作,据孔先生说,这幅字画是他在杭州结识的一位小友所作,我想孔教授所说的小友就是贵校的楚老师。” 王子民前面听到连唐言都为一幅字画称为惊世之作,那可想象得到画是何等珍贵了,但是当听到最后一句时,嘴里含着的茶水“噗”的一声喷了出来,顾不上道歉,连忙问道,“你说什么?这幅画的作者是他,”一群记者点点头表示确认,他们虽然不像这女记者是从北京赶过来的,但都带电话中听主编讲过。 王子民得到确认一时间头脑里乱哄哄一片,这个被自己当成卖个面子给孔儒的年轻人居然能画出一幅让唐老先生称为惊世之作的字画。他能当上杭大校长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唐言在书画界的威望, “王校长,你看能不能快点给我们介绍一下楚老师?”几个记者看到王子民半天没有回话,忍不住问道, “哦,那个,请梢等一下,接受不接受采访,我可做不了主,你们先等下,我打电话问问楚老师看他愿意接受采访不。”王子民回过神,让头脑冷静了一下,看他们没有异议,起身向里面的房间走去,办公室副主任李清也跟了进去,顺便把门带上。 “王校长,这事对我们学校是好事呀,我看快点通知楚老师过来最好,”李清向王子民说道, 王子民听了拍拍头,“我也知道是好事,可我没有楚老师的联系方式呀,再说一星期他就三节课,也没给他安排办公室,平常没课都不见人,现在想找也难找呀!”他和楚邪连面都没见过,根本不要说联系电话了。此时他最恨的就是自己以岁数看人,当初孔儒向自己推荐时,听到是一个20左右的年轻人,自然不相信孔儒所说的那样有才华,所以只适当卖了个面子给孔儒,连见一面都没想过。 李清恍然,他本是负责行政处理的,自然对这事清楚的很,急急的转了几步,这事要被记者们知道,不用说肯定又报道什么学校埋没人才等等。 李清忽然眼睛一亮,“校长,怎么忘了孔教授,他肯定会有楚老师的联系方式的。” 王子民听了拍了一下大腿,“是呀,看我急糊涂了,”急忙找出孔儒的电话,打了过去。 此时的孔儒正在自己书房里和唐言聊天,其他几人因为要忙着负责展会,中午吃过饭就走了。听到电话响,孔儒的老伴赵月英过去接了电话,“老孔,你的电话,是杭大的校长,找你有事。” 孔儒心道这王子民找我什么事,“喂,是我,王校长有什么事么?” 王子民听到孔儒的声音,心情愉快了很多,心道辛好没有外出,“孔老,学校里来了一群记者,要采访楚老师,我这里一时间找不到他的联系地址,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下。”说到后面,王子民的声音已经不自觉的低了许多,虽然隔着电话,但脸上也很尴尬,人家古学界的大师给自己推荐个人在自己学校讲课,自己可好,完全不把这当会事,连联系方式都不知道。 孔儒一听就知道上午的事肯定传了出去,心里虽然有些气愤王子民不把楚邪当会事,但他也知道这事处理不好对学校的名声很有影响,忍着气说道,“小楚就在我杭州的公寓里住着,电话么,我帮你找你,不过我告诉你,如果小楚不愿意接受采访,你最好不要强求”找到电话号码,告诉了王子民,挂了电话。他知道楚邪的性格,所以没有给他手机号码。 唐言在书房里听得清楚,问道,“怎么,这么快就有记者找到杭州去了?” 孔儒点点头,“现在的记者真是快呀,估计小楚可要被烦透了,他可是最讨厌这些东西的。” 唐言点点头,“从字上就可以看出来,不过在这时代,有着那样出众的才华,想要不被人所知是不可能的,这是没有办法可以遮掩的。”孔儒赞同的点点头,信息时代,网络时代除非在深山老林中不出来,否则不可避免。 再说王子民拿到电话,立刻打了过去,等了半天,打了几次却始终没有人,本来好了点的心情又一次郁闷起来,和李清商量了一下,走了出去。 王子民看看屋里的记者,没想到又多出了两位,“各位,十分抱歉,楚老师的电话没人接听,我想各位还是改天再采访吧,” 改天,他们来这么快就是为了今天能采访完,明天就登上报纸的头条,怎么会愿意等到明天。 文学报的林明立刻说道,“王校长,能不能麻烦告诉我们一下楚老师的住址,这个采访对我们真的很重要,” 王子民看着记者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情很是无奈,他做了好几年校长,自然对记者很是了解,冲李清说道,“你带他们过去看看吧,如果在家,接受不接受采访就看楚老师自己的意思。” 李清点点头,孔儒在学校附近的公寓也比较好找,于是带着一群记者赶了过去。走到小区门口,保安吓了一跳,呼啦啦一大群人从几辆出租车上下来,干吗呢?想抢劫?保安连忙上去询问,这小区可都是有品位的人,外人可不能随便进的。 “我是杭大的副主任,有点事情需要找下我们学校的一位老师,”李清说着拿出自己的证件, 保安接过证件看了看,杭大的办公室副主任,这可算得上比较有地位的人了,保安点点头问道,“他们呢?怎么这么多人?” 记者是做什么的,如果连一个豪华一点的小区的门也进不去那还用当记者么?不需要李清接口,及个记者及句话说出口,再亮了一下证件,轻松进入了大门。 看着眼前白色精致的小楼,李清向身后的众人介绍道,“这就是孔儒孔先生在杭州的公寓,如今楚老师在这里暂住,”众人心里恍然,对孔儒有这么漂亮的公寓没有人多想,因为大家都知道孔儒的儿子很有钱。 看到大门敞开,李清走进了院子,走到门前按了下门铃,十多秒后,门被打开,一个一身白色休闲装的少年出现在门口,虽说不上英俊但自有一种洒脱出尘的气质。 !~! ------------ 第三十七章 拒绝 楚邪打开门,看见门口围了这么多人,吓了一跳,“你们找谁呢?” 李清故意迟疑的没有接话,他并不清楚眼前的人是不是要找的楚老师,万一自己开口喊错学校的老师,可就丢大人了。果然,后面的记者马上有人开口。 “请问你是不是楚老师?就是孔教授介绍你在杭大讲课的吧,”说了一半看到楚邪眉头皱了皱,连忙补充道, 楚邪点点头,淡淡问道,“怎么?有事?” 确认眼前的就是自己学校那位楚老师,李清连忙说道,“楚老师,我是学校校长办公室的副主任,是王校长吩咐我来的。刚给你打电话没有人接,因为事情比较重要,所以我就直接过来看下,” 楚邪哦了一声,“什么事?”淡淡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心想怪不得刚才电话响个不停,他看到上面的号码不认识所以才没接听。 那美女记者出声说道,“楚先生,我是中国日报的记者李蓝玉,想对你做个采访,请问可以么?” “采访?”楚邪一愣,虽然见过几名记者,但今天怎么找到家门了,“不好意思,我没什么可采访的,” “楚先生客气了,你的那幅长相思可谓是震撼世人,连唐老先生都赞叹为惊世之作。楚先生,请问您对唐老先生如此称赞你的作品有何想法?”一名记者问道, 楚邪颇感不耐,“长相思?在哪见到的?” “今天是第十二届中国传统书画展,难道你不知道你的这幅《长相思》就在展览中么?”李蓝玉接口反问道, 楚邪听了这才恍然,原来孔老头把自己的字画拿去展览去了,心念一转,想到那副字画上的落款,淡淡笑道,“各位,这和我没关系,” 一群记者一听脸上都是一变,林明大声问道,“难道这副画不是楚先生你所作么?” 楚邪淡然问道,“谁说那幅画是我所作?”那副画的落款是一字款,只有一个“楚”字,他不承认也不也没否认, 记者们听了一想,确实没任何人说过这幅画就是眼前人所作,孔儒也只是说在杭州认识的一位小友所作,虽然这位也姓楚,但万一不是他这要报道出去就闹大笑话了,他们没想到有人面对能闻名全国的机会毫不在乎。 那个美女记者李蓝玉看着立在那里含笑的楚邪,心道,那明显带有嘲笑的味道,不是他还会是谁,开口问道,“楚先生,难道那幅画不是你所作么?孔老先生可亲口说出那幅画就是楚先生所作,而且画的落款也是楚字,” 楚邪淡淡一笑,“天下姓楚之人何其多,既然孔老说那是楚先生所画,你们就慢慢去找那位楚先生吧,抱歉,我比较忙,没时间招待各位,各位请便!”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一群记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想到这么快赶来会遇到这种情况,这个楚先生明显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可他偏偏不承认,而且孔儒也没说出画的作者到底是谁,没人承认他们自然不能随便报道。为什么?因为他们不是娱乐八卦,他们身后的报刊都是国内著名报刊。 李清看着一群人愣在那里,心里也很尴尬,连忙说道,“各位,既然楚老师不愿意接受这个采访,我们就先回去吧,等回去再想想办法,” 他没想到这些记者并没有得到确切消息就赶来了,不过他也看出来那幅画的作者十有八九就是这位楚老师,孔儒来杭州短短几天也就认识了这一个年轻人,并且还把他推荐给学校,再说孔儒也说过这位楚老师精通琴棋书画。只是他没想到楚邪面对这么个出名的机会居然毫不犹豫的拒绝,要知道他只要张张嘴承认,那在书画界的地位就是数一数二的,虽然年轻,可有唐言的点评和几个泰斗认可,年龄自然不是问题。 李清朝众人说道,“各位忙了半天,我看不如去吃个饭吧,”就算楚邪没承认,但不代表记者的文章中不能映射,不能猜想,只要不把话说死,一样可以把楚邪就是《长相思》作者的话表示出来,而这报道对杭大的影响可是积极的,所以请记者们吃顿饭是必要的,记者们相互看了看,想想也就答应了,他们还要在这位副主任身上多了解一下楚邪呢。 不知他们如果知道这位主任也是刚知道楚邪名字的话,心里会如何想。 看到楚邪走了进来,叶烟儿开口问道,“楚哥哥,有什么事么?” 楚邪摇摇头,“没什么事,依月这套内功也差不多入门,以后就不需要我再为你引导内力,也不用天天来这里修炼了,自己找个清净点的地方就好,每个月月初来我这里让我让我给你梳理一下经脉就行。” “啊,楚哥哥,你不欢迎我们来这里么?我们在学校里哪有时间修炼,如果被其他人打扰到就惨了,” 秦依月这段时间显然开朗了许多,“楚大哥,你不会是讨厌我和烟儿了吧,” 楚邪听了连连摇手,“我那会讨厌你们两个小丫头,一个刁蛮可爱,一个温柔角色,相信任何人也不会讨厌你们的,你们想来这里就来吧,我只是怕你们每天来这里麻烦而已。” 楚邪顿了一顿说道,”依月,你的经脉萎缩严重,以后需要勤加练习,虽然不能修炼出内力,但能治疗好你的病情就好,至于叶丫头,就算了,一个兰花拂穴手学了2天就学不下去了,呵呵”秦依月修炼易经锻骨心法确实储存不了内力,因为所有的真气都用在拓展不断萎缩的经脉上了。 叶烟儿听了对楚邪和秦依月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她学那武功也只是因为看到楚邪用出来漂亮而已,自己学了才知道有多累,而且她自己用出来也不漂亮,所以就不学了。 !~! ------------ 第三十八章 亿万元的价值 四月三日,国内几家有名的报纸都在显着位置刊登了一篇报道,如中国文学报则以“书画展惊现今人新作,唐言直言此为惊世之作!”,文章中详细叙述了书画展中《长相思》引起的轰动,唐言在展会中的评论,并在旁边刊登了《长相思》的缩影,后面则说明此画的作者不但是今人之作,更是一位20左右的少年所画,并说明这位少年可能就是前段时间孔儒所推崇的少年,文章后面写出这位少年面对记者并没有承认是这幅画的作者。 广州日报,北京日报都用大篇幅报道了这幅《长相思》引起的轰动,其中几份报纸更是以“中国书画有望复兴,楚姓少年力担此任!”文章里更是以《长相思》为引,把孔儒口中的少年看成了书画界的希望。 南方都市报字以“青年才子横空出世,一字一画震惊文坛!”,在这篇评论中着重评价了《长相思》所表现出来的书法和画技,认为此画定会引起书画的创新和改革。 几份报纸对于画的作者虽然没有直接说出,但字里行间句句都在指明楚邪就是此画的作者,把孔儒前段时间说楚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和昨天采访时楚邪并没有直接否认不是此画作者联系起来,相信任何人看了也知道楚邪就是画的作者。 这样的消息一般人看了只图个热闹,最多相互聊一下现在的年轻人不简单之类的,但有些人就不一样了,爱好艺术的就不用说了,现代的一些有钱人就很值得一提。 现在的有钱人最想拥有的是什么?最想的是被别人认为自己是高雅的人,谁都不想被人称为暴发户,谁都不想被人看为粗人一个,而想让别人高看,最容易的办法是什么?当然是学一些高雅的艺术,什么最有品位最高雅?自然是书画了,这在全世界都是如此。书画的价值就是被这些有钱人一步步给捧到天上去的,他们中的很多人不在乎作品的水平如何,在乎的是作品是否让世人认同。如果全世界人都认同了一幅作品,那么毫无疑问,这幅作品就是最有价值的。 楚邪的这幅《长相思》已经被唐言推崇为惊世之作,唐言是谁,中国书画界最具权威的鉴赏人,同时也是世界最有权威的鉴赏人之一。 故宫博物院展厅中,今天的游人比昨天多了几倍,在这熙熙攘攘的展厅中,在那幅《长相思》的画卷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闪光灯不时的亮起,众人各种各样的赞叹惊叹声不时传来。 林千习和王墨文在不远处看着围观的人群感慨的摇摇头,向里面的工作室走去。 “王会长,林先生,请等一下,”身后突然传来声音,两人诧异的转过头去,只见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快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两位外国人。 “有什么事么?”王墨文问道, “王会长,林先生你们好,我叫张玉山,是美国财通公司的顾问,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多指教!”年轻人客气的说道, 两人接过名片,林千习问道,“你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的,两位,我们老板迈森.特尔先生十分喜欢中国的书画,所以拜托我帮他购买一幅珍品,只要是珍品,钱不是问题。”张玉山语气很是坚定, 林千习皱皱眉头说道,“我想你找错人了,这里所有能够出售的作品在下面都留有收藏人的联系方式,你直接找他们去就行,我帮不上什么忙。” 张玉山听了指着那边围观的人群说道,“可那幅长相思没有联系方式呀?” 林千习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打上这幅画的注意了,不耐烦的说道,“抱歉,既然没有联系方式,就说明作品是不出售的,这我帮不了你,再见,”说完和王墨文两人转身就走, 张玉山一看急了,连忙追上去,那两个外国人也同时跟了上去,挡住了前面的路,“两位先生,请不要急,我知道这幅画不是博物馆的,我想摆脱的是两位把这幅画的所有人的联系方式给我们,” 王墨文见了气愤的说道,“怎么,我们不说你还准备不让我们走不成?” “没有,误会,误会”张玉山连忙让两个外国人让开,“王先生,我也很为难,这是我老板吩咐的,不过请你放心,我绝对会让这幅画价有所值的,如果画的价值很高,我们老板可以出1亿甚至更多钱购买这幅字画。” 周围围观的人听到出价一亿购买那幅字画,不少人都惊呼起来,不过随即也了然。有了唐言的评价,价值已经不可衡量,而且这幅《长相思》并不像其他字画一样需要很高的艺术修养才能品鉴,这幅《长相思》就算平常人也能轻易体会到画里字间的不凡,因为蕴涵的意境很强烈。而画中所体现的前所未见的画技更是珍贵,旁边的题词同样无人可比,这样一幅画如果是流传百年的着作,毫无疑问就是世界瑰宝。 林千习摇摇头,“很对不起,这幅画的作者我也从未见到过,抱歉,帮不了你,”说罢,和王墨文两人快步离开这里。 张玉山脸色痴呆,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出那么高的价钱对方连个联系方式都不愿意给自己,在他想来,用一亿元收购一新画已经足以让任何人疯狂了,因为这不是那些流传百年千年的作品,不是什么名家的作品。。 容纳300多人的阶梯教室挤满了学生,不少人都在后面站着,自从楚邪在这里讲课以来,每次来的学生越来越多。其实,用楚邪自己的话讲,这课应该算做交流。楚邪课堂上讲的都是古时人土风情,顺便给同学讲解一下古时的诗词歌赋,但更多的时候是现代和古代的对比,学生们发表现代社会的一些言论,楚邪从中加深了对现代的了解。至于来听课的学生越来越多,是因为楚邪在课堂上讲的东西很有趣,特别是古代一些见闻让这些学生大涨见识,而且楚邪并不是简单的讲故事,而是对每个故事都会发表自己的看法。不过这些学生最喜欢的是诗词,听楚邪讲解诗词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享受,完全不用苦苦思索其中的含义,在楚邪轻松的话语中就能走进作者的意境中。 叮玲玲的下课铃声响起,楚邪喊了声写课,快步走出教室,从前天报纸上报道后,同学对他的喜爱令他受不了,许多女生拿着本子找他签名,甚至还有人要他画幅画或写幅字,所以现在他一旦没课就不会在校园里出现,上完课后如果不赶快走人,恐怕一会想走就走不了。 “楚老师,等一下,是我!” 楚邪听到身后有人喊,转头一看,原来是前天见过的那个副主任,“哦,李主任,有什么事么?”心道,不会是让自己接受什么采访的吧,其实他对出名并没有什么看法,也不存在逃避,不过在他看来,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干吗要接受别人的问话,如同审讯一样。难道说自己的师傅出名也是接受别人的采访才出名的么?那样岂不成了卖瓜的。 “楚老师,王校长想请你过去一下,你看能不能抽个时间去下, (有兴趣的朋友进群来热闹一下^-^!) !~! ------------ 第三十九章 聘请 “楚老师,王校长想请你过去一下,你看能不能抽个时间去下,”李清笑着说道,他那天可是见到楚邪对那些大报记者都毫不在意,所以说话比较客气。 楚邪看了看附近盯着他的学生,心道如果不去的话肯定又要被这些学生给围住了,于是点点头,“李主任,那我们现在过去吧,”李清连忙带他向校长办公室走去。 “小楚老师,快请坐,”王子民看到楚邪走了近来,连忙起身说道,顺便递了杯茶, 楚邪淡淡说道,“王校长不用客气,有话就请直说吧。” 王子民打量了一下楚邪,相貌清秀,但一身洒脱的气质却是自己前所未见,这种气质让别人很容易对他产生好感,心里赞叹果然不同凡人,如果自己早点见到也不会对他如此不关心,“我年长你几十岁,称你一声小楚,你不介意吧?”面对楚邪,他心里没有一丝高傲的念头,反而对他异常客气。 其实连楚邪自己也没注意,在杭大已经待了一段时间,但基本上所有的学生从来没有对他有任何不敬,这是很难得的,要知道楚邪的年龄甚至比很多学生要小。这其实是因为楚邪内功精湛,行止间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种威严,其他人面对他时自然有些尊敬,而经过诸多杂学的熏陶身上又有一种文人的儒雅之气,这种儒雅之气更让同学对他有种亲切感,所以才会得到那么多学生的敬爱。 楚邪听了王子民的话,淡淡笑道,“王校长太客气了,名字不过一个称呼而已,怎样称呼都无所谓,”楚邪对这些并不在意,只要别人不招惹他,他有时候比平常人好说话。 王子民哈哈大笑道,“小楚果然洒脱,说实话,上次孔老向我推荐你时,我只是以为那是孔老对你错爱,并不以为你很有才华。今日一见才感到后悔,如此洒脱出尘之人怎可能是平庸之辈,我在这里向你赔罪了。”他这话的确是心里话,虽然有些是受那幅被唐言评价的字画影响,但今日见到楚邪的确为是诚心赔罪。 楚邪原本对这些并没有在意,因为他在学校讲课一开始是受孔儒所托推辞不过,而后则是自己在课堂上能更快更清楚的了解现代,他原本就没想过要学校承认自己什么的。不过听到此刻王子民如此真诚对己,心里也为对方的坦诚钦佩,“王校长实在不用如此,说实话,我在这里讲课很大程度上是和学生们互相交流而已,” 王子民看楚邪对自己在学校是否是正式教室毫不在意,心里有些着急,“小楚,你在学校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道感觉如何,” “杭大学生么挺可爱的,”楚邪随口说道,的确,在他眼中这里的学生很是可爱,有些像孩子,他有这感受自然是因为古时生活艰难和战乱影响,少年16岁左右已经很成熟了,现在的大学生与那时的同龄人相比,自然很不成熟。 可爱!王子民听了心里洒然,看楚邪自己也才二十岁,这些祖国未来的花朵在他嘴里居然只是可爱,“那小楚是否愿意在这里长期任教,如果愿意,我们学校想聘请你为外聘教师,当然享受学校提供的各种福利,包括住房等等,我自己也很希望你能答应我这个请求,” 楚邪听了连连摇头,“我无意在此长留,”他可从来没能够过窝在一个地方过上一辈子,他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学习了解现代,然后到处见识一下这个地球。 王子民听完楚邪的话想了想,“小楚,其实我们并不需要你长期在这里任教,以后如果有时间回到杭州,来这里给同学上几次课就可以。而且你虽然想到处走走,但总要有一个家吧,既然在这里过的开心,不如就把这个家安在杭州如何?学校会在附近给你准备一套房子,这里离西湖很近,相信你会喜欢的。” 楚邪听了心想也是,自己现在住在孔儒家中,虽然没什么,但终究不是自己的,既然学校非送给自己一套房子,那还推辞什么,不就是留个名头在学校么,自己不想干了谁也强迫不了自己,“既然如此,随王校长安排吧,” 王子民看他答应,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好,好,小楚,这两天房子我就会给你准备好的,以后学生们可就让你多多费心了。” 楚邪随意点点头,看没有其他事情了就说道“如果没事情,那我就告辞了,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 王子民本想请他吃饭,听他说有事要办,也不再勉强,点头送他出去。 回到办公室里,李清笑着对王子民说道,“王校长,这下他可被你绑在杭大上了,” 王子民摇摇头呵呵笑道,“这年轻人很是不凡,自傲的很,我自问见过不少人物,可在他面前却有一种让我敬佩的想法。就凭那一手让唐老先生都赞叹的字画,如此人物以后谁也无法遮其光芒,我们学校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吧。如若不是前两天他没明确承认自己是《长相思》的作者,拒绝了采访,现在恐怕书画界都要为他震撼了。” 王子民顿了一顿,“李清,你这两天赶快把外聘楚邪的事情尽快办理好,过程能简化的就尽量简化,看他性格就知道比较厌烦那些琐事。” 李清点头答应,这件事虽然看似对学校没什么好处,但等楚邪出名以后,对学校的影响就能看出来了。能被唐言评为惊世之作,其在书画界的地位立时水涨船高,而这为名人还是杭大的教师,杭大的地位自然高了几层。学校尤其是大学,很大程度比的是师资力量,而这其中教授学士在学术界的地位又是衡量学校师资的重要砝码。 如果楚邪如果知道了肯定是洒然一笑,他答应在此只是自己暂时还要在杭州待一段时间,别人既然送房子给他,何必不接受呢?等想去其他地方行走时,谁又能勉强得了自己? !~! ------------ 第四十章 劫画 故宫博物馆书画展内,王墨文,林千习和孔儒几人在办公室中商谈,“两位,如今展会结束,这幅画该归还我了吧,”孔儒看着两个人问道, 林千习眼睛一瞪,“你个吝啬样,我们难道还能贪了这幅画不成?以后也不知有没有机会再见到这幅画,”后半句满是唏嘘之言,展会最后两天,不少人都是为此画而来,还有几个有名的人更是直接找到展会负责人,要收购这幅字画,价钱一个个开的都是天价,让他们及个天天到处躲避。 王墨文看着孔儒说道,“孔老头,你以后一定要为我们求一幅字画,那样就能悬挂在这博物馆内,也不至于让如此人物埋没。”看过此画再看其他画卷只觉得毫无意趣,概因这幅《长相思》所流露的意境较之其他作品太过强烈。 孔儒听他如此说点点头表示同意,“等回杭州我会让小楚画一幅画挂在这里的,”抬头看了一下屋内挂着的钟表,对两人说道,“已经6点多再不回去我那老伴要打电话催我了,你们要不要去坐坐?” 两人听了连连摇头,他们可是这展会的负责人,“你先回吧,我们还要把这里的事情安排下,要不要让人送你一下?” 孔儒摇摇头,“外面小王开的有车,不用,” 林千习冲王墨文笑骂道,“我们这算是多管闲事了,人家有个会赚钱的儿子,能不给自己爹配辆车么?” 孔儒摇摇头,“不和你们说了,那我回去了,”和两人告别,当下拿起那幅装好的《长相思》向外走去。 孔儒走到外面广场,向四周寻找小王的踪迹,果然在右边看见小王在冲他招手,孔儒点点头,示意他把车开过来。 正在等车的孔儒突然感觉有人拉扯手中包裹着的画卷,心里一惊,下意识的用尽全身力气把画卷夹住,一股大力砸到他的背上,孔儒大叫一声昏迷在地上,身后袭击的人迅速把字画拿到手里,窜进旁边一辆白色面包车中呼啸而去。此时已经6点多,展会也已经结束,所以博物馆广场前的人并不是很多。 博物馆门口的保安看到连忙呼喊这追了出来,可是面包车已经不见了踪影,一名保安立刻打电话报警,“喂,110么,刚才一辆白色面包车在故宫博物院门口伤人抢劫,车牌前几位号为京e32,请你们迅速拦截,受袭击的是文学界的孔儒孔老先生。”另一名保安则快步跑向孔儒,对孔儒他们可知道不是一般人物。 小王刚把车倒了出来,通过后视镜正好看到一人抢走孔儒包裹,吓了一跳,连忙下车跑到跟前“孔老,孔老,你怎么,快醒醒,”看到孔儒口角流血连忙把他抱到车上,急速奔向医院。 “喂,是孔总么?我是王兵,孔老正在医院里进行急救,是被人袭击的,现在刚送进急救室,和平医院406病房。”挂完电话,王兵这才有时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他没想到居然在博物馆门前的广场上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现在孔儒还一直昏迷不醒。 时间在王兵的等待中已经过去1个多小时,过道中几个警察快步走了过来。 “你好,请问里面是被袭击的孔儒孔先生吧?我是市公安局局长孙业中,”前面那个四十多岁身材不高的浓眉汉子开口说道, 小王点点头,“你们追查的怎样?” 孙业中摇摇头说道,“那辆车在一个废弃垃圾场附近被丢弃了,已经确认是昨天刚报失的一辆被盗车。”孙业中此时也是心中发苦,这孔儒怎么说也是文学界的名人和元老,而他儿子孔祥文更是华文电器的董事长,全国最有名的电器厂商,更是不简单。 王兵听了说道“怎么查那是你们的事,孔总马上就来了,现在孔老更是不知安危。”虽然知道警察没有抓住罪犯情有可原,但心里毕竟很着急孔儒的安危,所以有些生气。 孙业中没再说话,现在最重要的是孔儒能够安全,当然追查罪犯肯定要继续。当下几人在手术室前焦急的等待。 “啪啪啪”急切的脚步声传来,三四个人快速走了过来,王兵看见连忙迎上前,“孔总,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孔老!”说完小王眼泪都流了下来, 孔祥文两眼发红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小王,这不怪你,我爸现在怎样了?”他接到电话立刻联系了最快的飞机,从深圳那边赶了回来。 “已经快2个小时了,现在一直没有消息,”小王说道, 孔祥文听了脸色更加忧虑,“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会袭击我爸,我爸一生没有任何仇家,什么人会对他不利?” 王兵想了想说道,“当时我正在倒车,是从后视镜中看到孔老倒地的,那名犯人拿了孔老的挎包直接上车跑了,我想犯人的目标就是冲着那幅字画去的,” “字画?什么字画?”孔祥文最近并没和孔儒在一起,加上事业太忙,所以不知道孔儒太多的事。 “就是最近报纸上报道的那幅被唐言唐老先生评为惊世之作的《长相思》,这是孔老在杭州结识的一位少年所作,” 孔祥文听了一愣,“难道就是前一段你给我说的那个叫楚邪的少年?”他虽然工作很忙,但对自己父亲的关怀一直很放在心上,所以派王兵给孔儒开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给他说声。 旁边的孙业中看道王兵点头,立刻说道,“孔总,看来这肯定是有预谋的抢劫,目标就是这副字画,如果有更多画的信息请你们及时提供一下,劫匪肯定会出售这幅字画的,” 王兵想了下说道,“这副字画是在书画展中展览的,这几天的报纸肯定有报道,上面我想也一定有画的缩影,听说展览中有人出价1亿元买此画,还有一些人直接找道展会的负责人买画,不过都直接被拒绝了。” “一亿元!”孙业中惊呼道,他对字画没什么研究,但听道一亿元心里又是一紧,被袭击的人名声大,被劫的字画价值高,这样的案子可有些大了,他心中想了下,抬头说道,“孔总,我要回去加紧案子的侦破工作,这里我留下两个人,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就向他们吩咐,” 孔祥文看了看孙业中,点点头,“孙局长,麻烦你们多费心了,”孙业中客气几声连忙告辞。 “小王,你有那个楚邪的电话么?这件事还是给他说声的好,”这幅字画本就是楚邪的,发生这样的事也应该让他知道。 王兵点点头,楚邪的手机还是他买的,自然留有电话,当下拿出手机打了过去。 楚邪此时正坐在电视前看里面播放的海底世界,听到桌子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拿起来看了一下,发现上面没显示名字,本想不予理会,但想到这手机不比电话,别人不会轻易知道自己的号码,就接通了电话,“喂,哪位?” “楚哥,我是王兵,”小王听到通了电话连忙说道, “有什么事么?” “那幅《长相思》被人抢走了,孔老昏迷不醒,现在进急救室已经3个小时还没有消息,” “你说什么?孔老被袭!”楚邪一下站了起来,孔儒可以说算是他来现代后相交最知心的一位朋友,在楚邪内心中,对孔儒甚至有种亲人的感觉,此时听到现在生死不知,如何能不急。 楚邪吸了口气,心情平静一些,“小王,我马上赶到,杭州到北京最快的飞机是几点的?”楚邪对交通很是陌生,更不用说从来没做过的飞机了,那是轻功怎么练也赶不上的。 “杭州到这里最近的一班航班是,等下,我查下……” 还没说玩,手机被孔祥文一把夺了过去,“楚先生,我是孔老的儿子,你就在住的地方等待吧,我让杭州那里的人过去接你,” 楚邪听了说了声谢谢,电话挂后,楚邪把电视关掉,走进院子中沉思。对于那幅《长相思》的丢失,楚邪对于抢匪很是恼怒,这幅画中蕴含了他对过去近二十年时光的怀念,对宛如亲人般的郭姐姐的思念,更有对古时的惜别。但楚邪对画却没有太多的记挂,在他想来,抢画的人肯定会把画拿去拍卖,现代信息传播速度惊人,如果有人卖此画肯定会走漏消息,只要他得到画的消息,楚邪相信自己可以轻易追回此画。 楚邪恨的是抢匪居然对孔儒下重手,现在孔儒还生死不知,如果有何不测,楚邪发誓必叫抢画人生死不如。 一辆汽车刷的停在大门口,车门打开,一个20多岁成熟精明的女人下车来,看到院子中站着的楚邪,问道, “请问您就是楚先生吧,我叫林想,是孔总让我来为你办理登机手续的,”看道楚邪如此年轻,女人脸上有些惊愕。 !~! ------------ 第四十一章 信不信在你,治不治在我 楚邪听了女子的话,心里一愣,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当下点点头说道,“走吧,”没有携带什么行李,他来现代最讨厌的就是出门带一堆行李,如同搬家一样,两袖空空何其轻松。 林想点头转身上车,车子快速的奔驶着,林想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楚先生,飞往北京最近的班次还有40分,机票已经办理好,等到北京孔总会派人接你的,从杭州道北京需要近2个小时。” 楚邪注视了这位流露着精明能干的女人,点点头,“谢了,”虽然她说的简单,楚邪对这了解的也不太多,但她也知道飞机不同其他交通,能在出发前40分订到机票,中间肯定比较麻烦。 林想笑了下,“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一路无话,很快到了萧山机场,把车停好,林想领着楚邪走进待机厅找了个座位坐下。 林想看到楚邪对这里很好奇的样子,含笑帮楚邪介绍机场需要注意的事情以及在飞机上的一些常识,简单明了的话语中含着几丝风趣,让楚邪听的频频点头。 “飞往北京的南航cz6164航班开始登机,请……!”候机厅内温柔的播报声响起,人们拖这行李开始到登机口排队,林想起身对楚邪说道,“楚先生,该登机了,祝你一路愉快!”伸出手来向楚邪告别。 幸好楚邪对现代礼仪了解了不少,要是刚来现代时肯定不懂得握手,当下伸出手,淡淡说道“今天麻烦林小姐了,”语气虽然平淡,但听的人却能够感觉到里面的真诚,林想含笑看这楚邪登上飞机,一直到飞机起飞才转身离开。 飞机上的楚邪对孔儒的病情虽然挂心,但并不着急,现在远隔千里,自己再急也没用,如果命理决定孔儒熬不过去,那也不是他能抗拒的,他急着去bj只是为了看看自己能不能尽上一份心力,现在的医术令他很是震撼,他从来没有研究过自己的医术是否在现代还有用处。 第一次坐飞机的楚邪好奇的看这下面约来越小的城市,他从来没想过人类可以在千米高空停留,看着下面广阔的天地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特别的感觉,仿佛整个地球就在自己的心中存在,天大地大无拘无束,逍遥世间没有烦恼,脑中一下清晰了很多,楚邪知道自己的桃花岛内功更进了一层。 对于桃花岛的内功,就连中原五绝的其他几人也只知道叫做桃花岛内功,黄药师连自己的女儿也没告诉过,虽然其学过九阴真经,但黄药师曾对楚邪明言,九阴真经只是他令他打破武功瓶颈的一把钥匙。桃花岛的内功其实名为逍遥歌诀,最大的作用就是明人心智,心灵手巧。而黄药师的武功来历更是没有一人知道,人人只知道黄药师上至天文,下至地理,文韬武略,样样有门。诗词歌赋,书画琴棋,八卦算数,无有不成。医卜星象,阴阳五行,奇门遁甲,皆在胸中。农田水利,商经兵法,柴米油盐,无所不能。却不想黄药师有此名声时只有40多岁,一个人再过聪明也不可能独自钻研这么多学问,而且达到精通。黄药师大多学问自然是学自师门,但对于到底出自何门派,黄药师对楚邪却以不便提及,无须知道为由推脱过去,所以临死也没告知楚邪。只是吩咐楚邪一生不可间断桃花岛内功“逍遥歌诀,”有了此歌诀,修习桃花岛诸般学问才能都有所成。 “女士们,先生们:本架飞机……”思绪间飞机已经降落,楚邪收拾心情,走下飞机,抬眼四顾来接自己的人。 果然,不远处王兵举着书写“楚邪”的牌子站在那里,楚邪快步走了过去。“小王,孔老怎么样了?” 王兵看到他先是一喜,听道询问孔儒的情况,神色瞬间黯淡下去,“孔老现在昏迷不醒,医生说内附大出血,情况比较严重,虽然做过手术止住了血,但还是存在不少淤血,因为孔老年纪大,胸腔手术太过危险,所以没敢清理。医生说如果5个小时内依然昏迷不醒,那就……”说道最后忍不住呜咽起来,他给孔儒开车几年,孔儒对他如同亲人一样关照,对于这次孔儒被袭,他内心很是自责。 楚邪听了眉头间闪过一丝忧色,“先不要急,快带我去看看,”王兵点点头,连忙带楚邪去医院。 “孔总,这位就是楚邪,”医院的过道中,小王对满眼通红的孔祥文介绍道,旁边的几位都是孔儒文学界的几位老友,神情也是一片黯然。此时见到他们这些天一直想见的少年也没有言语。孔儒的老伴赵月英并没有来,这是孔祥文刻意隐瞒的。 孔祥文看了下楚邪,点点头,“楚先生放心,那幅画我会尽快找回的,如果找不回来,我会按唐老先生的估价赔偿你的,”在他想来,楚邪这么快来到这里,自然是为了自己的画。 楚邪摇摇头,没有做任何解释,“能进病房看下孔老么?” 孔祥文看他对自己的赔偿毫不在意,心里一愣,听他问话连忙说到,“刚刚医生又进行了第二次抢救,现在还没出来。”话里充满悲哀,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一生致力与研究中国文化,对身体却不注意,这次遭受如此重击实在是凶多吉少。 楚邪当下也黯然不语,他自己也算得上精通医术,孔儒的身体他自然也知道不太好,但他向来认为人生死由命,活的开心就行,孔儒和他相处时也是开朗之极,所以楚邪从来没想过改变什么。 孔祥文如今心情悲伤也没心情和楚邪交谈,病房前两人加上小王和两名孙业中留下的警察黯然无语,时间在沉闷压抑的气氛缓缓流过,手术室上面的灯亮了,房门打开,几名医生走了出来。 “大夫,我父亲的病怎么样?”孔祥文一把拉住一名医生的胳膊问道, “孔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令尊本来就患有心绞痛,这次被人大力重击后心,更是造成胸腔内出血,因为老人器官衰退严重,我们不敢进行完整手术,只把前方的淤血清理了一下,如果令尊能平安度过5个小时,生命基本就会无忧,”医院为了医治孔儒可是派出了院内医术最精湛的医生,如此有名人物自然容不得半点疏忽。 楚邪听了心中一动,问道,“我能进去看一下,” 那医生看了他一下,摇摇头说道,“最好不要惊动他,”孔儒现在情况危险,所以还在手术室而没有转移到病房中。 楚邪点点头,表示知道,脚下不犹豫,推开门轻声走了进去。 孔祥文看到楚邪走进手术室,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也跟这进去,那主治医生叹了口气,孔儒的病情他很不看好,所以对两人进去也没太过阻拦,走进去顺手把手术室关了起来。 楚邪走到孔儒的床前,看这纵横交错的管子心里有些莫名其妙,他第一次看到现代医疗,自然感到茫然。静了下心,伸出右手轻轻拉过孔儒的手为他把起脉来。孔祥文和那医生本来想要阻拦,看到他是为孔儒把脉,才忍了下来,两人心道,“难道这年轻人也懂些医术,只是把脉有何用?” 楚邪把玩脉,伸手抚向孔儒的心口,“你要做什么?”孔祥文一把拉住楚邪问道,那医生也吓了一跳。 楚邪看到两人一脸紧张,淡淡一笑道,“我只是看吓孔老的伤势如何,” 孔祥文喝道,“这不是你卖弄医术的地方,不小心会出人命的,”他可不相信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能做什么。 楚邪听了毫不在意,“我说能治就是能治,信与不信在你,治与不治在我。”自己主动要求治病却不想被人喝问,如果躺在那里的不是与他知交的孔儒,他肯定连看一眼都不看。 孔儒的情况主要是因为胸腔内出血,现在已经被医院控制住,难就难在胸腔内积压了很多坏死的淤血,这些淤血严重影响了孔儒的器官功能,气血供应不上,这才导致了孔儒昏迷不醒,如果时间长了,那就会呼吸消失。 孔祥文听了心里涌起怒气,这少年的话太过嚣张,病床上躺的是自己父亲,居然不管自己答应不答应。只是看到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孔儒,强忍着把怒火压抑了下去。 “你真的有把握?”孔祥文两眼盯着楚邪沉声问道, !~! ------------ 第四十二章 怒火 p:(对于昨天8点多的,叶子在这里给大家道歉。因为一般都是8点左右,当时网速太慢,点过上传等了几分钟网页都不带动,怕大家等的太久,所以叶子连着刷新了很多次,结果造成四十一章了11编,对不起了!) “你真的有把握?”孔祥文两眼盯着楚邪沉声文道, 楚邪淡淡的点了下头,没有说话,他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看道楚邪如此有把握医治孔老,孔祥文和那名医生眼睛睁得大大的,孔祥文是惊疑中又含这惊喜,而那医生却是不相信楚邪的话,经过医院两次救助,对孔儒的情况已经完全了解,他们这家顶级医院如今也只能看孔儒自己是否称撑得过去了,但现在面前这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居然说他能医治,这怎能让行医近三十年的他相信。 孔祥文看道楚邪点头,犹豫一下,看了看医生问道,“大夫,你们是不是已经没办法?”他心中对楚邪还是不相信, 那医生看了眼病床上的孔儒,点点头,“确实,孔老能不能平安就要看他自己了,如果能度过5个小时,并且保持清醒状态,那生命就没问题,不过希望不是太大。” 孔祥文听了看看父亲又看看旁边面无表情的楚邪,心中咬了咬牙,“楚先生,既然如此就拜托你了,”又一丝希望他也咬尝试一下,不能眼看这父亲与生命搏斗。 楚邪淡淡的对那名医生说道,“请取来三十根针灸用的银针,” 那医生听了愕然,没想道楚邪要用针灸,而且用的针是银针,现在一般都用的是不锈钢针,因为银针比较软,如果技艺不精,很容易造成医疗事故,他不敢决定,只好看向旁边的孔祥文, 孔祥文点点头,“麻烦你了大夫,”看连孔祥文也同意了,他自然没拒绝的道理,转身去取银针来。 孔祥文仔细看向楚邪,刚见面时没因为悲伤没有仔细打量,如今一眼看去感觉果然不愧让自己父亲推崇的年轻人,自有一股让人心折的洒脱气质,他自己在商界也是数得上的名人,长居高位的他自然形成了一股常人没有的威严,但这个外表看似平常的少年全身却有着一种飘逸的味道,让人为之瞩目,“楚先生,你对医学也很有研究么?”他只听小王提过孔儒对楚邪的文采十分钦佩,一幅字画又让唐言格外欣赏,如今看到楚邪居然会用针灸,心里自然惊奇万分。 楚邪点点头,淡然说道,“师傅教过,”四个字说完不再言语, 楚邪学医过程很是有趣,小时学医最多也只是拿桃花岛上的小动物练练手,那时的楚邪很喜欢岛上的小动物,不忍心弄伤他们,黄药师见了也不强求,每天道学医时就会扔给他一只伤痕累累的小兔子或其他小动物,楚邪自然全力救治,随着医术的提高,黄药师仍的动物的伤也越来越重,为此楚邪甚至偷偷用了不少师傅炼制的“九花玉露丸”和“无常丹”。等学的差不多了,自然也没什么地方用得着医术,很少出桃花岛,岛上的及人又不可能受伤,唯一的几次练手就是偷跑出桃花岛,在江湖上四处闯荡,救治了不少人。 孔祥文听他说的淡然,也不再追问,两人静静的等待医生,楚邪坐在孔儒的旁边,一手轻轻在孔儒心脏附近控制这真气按摩,孔祥文看了也不敢打扰。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房门才被打开,那个医生走了进来,轻声说道,“孔先生,麻烦你们两位先出来一下,我们院长有事情说,” 孔祥文一愣,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在这时候找自己两人商量事情,看了一眼楚邪向外走去,楚邪也跟了出去,孔儒经过刚才他的按摩,胸口的气血舒畅了不少,暂时没有大碍。 “孔总,本人肖越书,是这家医院的院长。”前面一名穿着白大褂的40多岁一脸沉稳的男子说道, “银针呢?什么事非要现在说,不能过会再说么?”孔祥文现在最关切的是自己父亲的病况,那里有心情理会其他事情。 肖越书一脸尴尬,干笑着说道,“孔先生,你也了解一点医院的规定,如果你要这位小兄弟给孔老医治,要先和医院签订个协议,并且要有人公证,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不负责,” 孔祥文听了顿时来气,“你***的什么时候了给我来这套,你们没办法救治我父亲,现在有人愿意尝试,你在这里啰嗦着耽误救治时间,我是谁,老子身价几百亿,够买你这医院多少个了,把针拿过来,”他出身书香世家,从来没有对人说过粗口,可今天却忍不住骂了起来,医院现在对自己父亲的病只有干等的份,虽然不知道楚邪的本事如何,但至少比在这里看着父亲苏醒的几率越来越渺茫要好,这肖越书居然在这时候让自己去签什么协议,还要找什么人公证,他怎能不生气。 肖越书被他骂的脸红脖子粗却无话可说,他心里也感到委屈,现在的医院不都是这样做的么,如果在自己的医院让别的医生治病,万一出什么事对自己医院影响可是很不好,所以他才来让孔祥文先签个协议,只是他自己没意识到现在的时间不对,孔祥文的父亲还在危险中,他哪有心情理会这个,还有孔祥文是谁,国内数一数二的富翁,所以他刚才被孔祥文痛骂。 “针呢?”孔祥文大声喊到,他现在真想揍面前的家伙一顿, 身边跟这的那名医生身子一抖,微微哆嗦着的手连忙递过来一包针,孔祥文接了过来转身递给楚邪说道,“楚先生,就麻烦你了,”他现在也只有指望出现奇迹了,靠父亲自动清醒度过危险的几率太小。 楚邪接过针点点头,淡淡的说道,“你们就不用进去了,等半个小时就好。”说完走进手术室,把门从里面关上。 孔祥文本来想跟进去,听了楚邪的话神情一呆,旁边的肖越书看了连忙说道,“孔总,到那边的观测室可以观看,”观测室为了让医生观摩一些大型手术专门布置的监控设施。孔祥文没有拒绝,点点头跟着他向里面走去。 再说楚邪走到孔儒身边,把他胸前连着的电子设备给拨掉,右手拿起几枚银针,这银针的规格长约50mm,直径0.35mm,楚邪的手腕轻轻一抖,再看5枚银针已经扎在孔儒的胸腔附近,楚邪又拿出几枚银针瞬间孔儒的胸腔附近布满了20枚银针。 观测室内,一众人盯着屏幕看的目瞪口呆,他们见过和知道的针灸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按一定穴位扎入人体内,却从来没想象过会见到如此手段,他们只是看到楚邪手腕微微动了动,几枚银针已经出现在孔儒的身上,如此手法令他们有一种欣赏魔术的错觉。 !~! ------------ 第四十三章 针灸奇术 楚邪此时没有留意周围情况,他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银针上。针灸并不是把针刺入人体就行,实际上针灸是分为针法和灸法两部分构成,针法是把毫针刺入人体通过捻提搓等手法达到治疗效果,而灸法则是吧燃烧着的艾绒按穴位熏灼肌肤,用热的刺激来治疗疾病。 楚邪的双手不停的在十多根银针间来回移动,内力通过银针柔和的输送到孔儒体内,把胸腔内的淤血缓缓驱散,而后又不停的用内力轻微刺激经脉,让化解开的淤血通过经脉缓缓流动,这中间比针灸要困难多倍,因为楚邪并不是按穴位入针,这是在心脏和胸腔重要的地方扎针,稍微不注意,就可能伤到心脏和肺,银针的捻动看似很快,却是楚邪费尽内力控制的结果。如果是一般人,断然不敢随便扎,只能在部分穴位入针,因为他们不能对针精确控制,但楚邪不同,楚邪身怀内功,能用真气感觉和控制针的力道。 双手不断捻动了10多分钟,楚邪这才罢手,立起身来,擦了下头上的汗水,手在孔儒的胸前一挥,再看去孔儒身上的银针已经全部不见。 楚邪在旁边稍事休息,然后吧孔儒缓缓扶了起来,楚邪坐在他的背后,右手轻挥,剩余的十枚银针扎在孔儒背后,这次只见银针深入肌肤约有2m深,因为是清理后面部的淤血,所以比刚才还要困难,真气疗伤从来不像一些人说的拍拍打打,输入对方身体一些真气就行了,那只是对一些没有上级要害的伤势有用,而像孔儒这样伤到肺腑的却不能有一丝大意,不管是银针或是真气的控制稍微颤抖一下,就有可能令他直接殉命。 十多分后,楚邪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把银针收了起来,把头上的汗擦掉,然后坐在凳子上闭目休息。这是他第一次给人医治如此严重的伤势,耗费的精力让他感到十分疲惫,不过孔儒的病情已经没有大碍,他也没急着通知外面等候的人。 观测室中,五六个人静悄悄的盯着眼前的显示屏,对于楚邪针灸的手法他们不在意,让他们震惊的是那如同魔术般的施针手法,肖越书拿起控制器,把速度放到最慢,看到的也只是楚邪的手腕微微一动,针就出现在孔儒的身上,不过绝对不是用手扎上的,而是抛出去的。那里是什么地方,是人体的心脏和胸腔,稍微出错就是人命,而楚邪不但没有出事,居然没有一根针扎在骨头上,肖越书和旁边的两名医生可是很清楚人体结构的,那些针有一大半的位置是现在针灸学上禁止入针的位置,因为那些位置很多不是人体穴位,在那里入针是很容易出事的。 孔祥文看到楚邪那魔术般的手法,心里稍微轻松了一点,这种手法常人是用不来的,看来楚邪确实有些能耐,看到楚邪坐在一边休息,孔祥文心急父亲的病情,急忙向病房走去,来探望孔儒的林千习和王墨文几人也跟了过去,他们和孔儒的交情自然很不一般。 听到外面的声响,楚邪睁开眼起身走了出去。 “楚先生,怎么样?”孔祥文急切的问道,肖越书和几个老人盯着眼前的少年, 楚邪轻轻点点头,“无碍了!”,走到长椅前坐下,闭目不再言语, 短短的三个字却让周围的人惊喜不已,孔祥文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一把抓住旁边的医生说道,“快,快去检查一下,快!” 肖越书对楚邪的话也是满是怀疑,虽然针灸在现代医学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但针灸主要被用来减缓患者的症状和痛苦,对病症很少能达到医治效果。孔儒的病情他们医院自然是最清楚不过的,一个老年人的胸腔器官有这么严重的伤势,对于能不能活下来也只能看天意了,而面前这个少年用针灸医治了不到30分钟,就说病人平安了,他怎么可能相信。 肖越书听了孔祥文的话连忙对身边的一名医生说道,“平林,你快去准备一下,马上给孔老做个检查。 那名医生听了连忙离去,不一会几个医生护士就赶到了这里,快步进入手术室,对孔儒做检查。门外的众人此刻的心已经提了起来,孔祥文更是在那里来回的走动,楚邪却靠在长椅上闭目养神,一脸平静。 只过了十分钟左右,房门就被打开,“肖院长,病人的情况已经完全稳定,胸腔附近的淤血全部消失,预计2个小时内就可以苏醒。” “真的?”刚说完孔祥文就抓住这名医生问到,那肖越书更是震惊,他实在是想不到针灸的效果会这么大,如果在医学界说给别人听,恐怕没有一个医生会相信,他疑惑中带这惊疑的问到,“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再次得到确认的消息孔祥文从接到小王的电弧就医治绷紧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身子软了一下,旁边的小王连忙扶住他,“孔总,现在没事了,到旁边休息一下吧,我去买点吃的。” 孔祥文摇摇头,站好身子,走到楚邪面前说道,“楚先生,多谢你的大恩,如果以后有什么事请尽管找我,能办到的绝对办到,” 楚邪淡然说道,“不用谢我,我救孔老是因为他是我的朋友,和你没有关系,” 孔祥文脸上稍微有些尴尬,不过瞬间消失,“虽然如此,但楚先生的恩情孔某绝对不会忘记。”楚邪点点头没有回话,在杭大的一段时间里,犹豫没有了初到现代的茫然,所以昔日的性情又慢慢恢复 旁边的王墨文和林千习几人过来也说道,“如果不是楚小友,老孔估计就走不过这道坎了,实在没想道小友不但字画一绝,医术也如此精湛,让人惊叹呀。”这么年轻却有这这样一身本领,什么人见了也会忍不住赞叹的。 楚邪听了微微一笑说道,“只是会几手而已,”对老人他心里总是亲切了一些,也许是因为自己孤儿一个吧。 孔祥文看了看几人客气的说道,“几位叔叔,我父亲的病情已经无碍,你们在这里也有很长时间了,现在时间已经很晚。我看还是我找人送你们几个回家吧,等改天再看望我父亲就行。” 现在已经凌晨,他们几个老人身体自然有些受不了。 王墨文几人听了点点头说道,“祥文,既然老孔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等明天我们再过来看看,送就不用了,还没老得走不动,呵呵。”又说了几句,几人告辞回家。 肖越书看了看,对孔祥文说道,“孔先生,孔老的情况已经稳定,我们立刻把他转移到高级病房里吧,”对于楚邪的针灸虽然还没有完全弄清,但孔儒能安稳无事自然对医院是极好的,孔祥文点点头让他们把父亲转移到病房中。 小王看了看对孔祥文说道,“孔总,你从接到电话就一直没有休息,先在这里休息下吧,我去外面买点吃的来,”他知道孔儒不清醒,孔祥文是不会离开这里的。 “我也出去转转吧,”楚邪站起身来对王兵说道,孔儒已经无事。 !~! ------------ 第四十四章 谁能欺我! 孔祥文听到楚邪也要出去,点点头,吩咐王兵好好招待一下楚邪,然后看这楚邪和王兵向外走去,孔祥文轻轻的跟着医生推着的病床向高级病房走去。 楚邪和王兵走出医院,王兵看了一下楚邪,说道,“楚哥,你太厉害了,不但书法好,画画好,箫吹的好,居然连神奇的针灸也精通,我太崇拜你了,”王兵也刚刚20多岁,他对楚邪的了解比旁人自然多的多,今天看到楚邪神奇的针灸更是惊喜,针灸在平常人心中自然有些神奇。 楚邪淡淡的笑道,“有什么值得崇拜的,比他人会的多点而已,”有付出才有回报,能有今天一身本领,只有楚邪自己才知道其中有多苦,古时那有现代诸多事物可以打发时间,楚邪基本上所有的时间全用在各种学习上,不说今天武学凋零,就算武学依然昌盛,在这繁华的世界里也没人能如他一般辛苦。 王兵自然不知道楚邪心中所想,楚邪虽然性情有些冷淡,但王兵毕竟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也已经习惯,知道楚邪并不是看不起人,而是为人就是如此,“楚哥,这可不是比别人会的多一点而已,而是比所有人都会太多了,如果你想出名,我敢说你绝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为世界上最有名的人。” “成名很好么?”楚邪洒然一笑, “那当然,成名如果没有好处怎么那么多人想着成名。你想呀,成名以后,钱也有了,名声也有了,其他一些以前不敢想的东西都有了,这还不好。再说,楚哥你随便拿出一手本领,那名声还不来的快?比如书法,字画,如果前段时间你直接承认那幅画是你画的,现在估计名声早就轰动国内文坛了,你可不知道,展览那几天可是有很多有钱人想买你那幅《长相思》的。还有,就凭那次在杭州孔老那里听你吹的箫声,如果被传到网络上,我想没几个人会觉得娱乐歌曲好听了。”王兵越说越是兴奋,相信任何人面对这样一个精通琴棋书画又精通医术的人都会激动不已吧。 楚邪脸上没有丝毫得意,这王兵还真是能说会道,他淡淡的问王兵,“我现在过的不好么?” 王兵愕然,楚邪过的不好么?他不知道楚邪有没有钱,但他却知道自己从认识楚邪以来他从来就是一幅淡然的神情,让人看起来特别的潇洒写意,王兵之所以对楚邪很是崇拜,主要就是被这种潇洒写意的气质所折服。如此潇洒的楚邪过的不好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让王兵陷入沉思,“出了名不是就有名声了么?”王兵喃喃自语道, 楚邪听了一笑,“名声何用?有名如何?无名如何?有名无名,谁能欺我?”名更多时候是人身的一道护身符,名声越大,敢欺压他的人就越少,而他能欺压的人就越多,但那是对常人而言,对楚邪有何用?默默无闻又有谁能欺压到他身上?若他想欺压别人,又如何需要用名声欺压?武功高深和学问高深之人之所以淡薄名利,是因为他们对自己有强大的自信,不需要那些名声来点缀自己,既然不需要又何必为了名声而劳累?在楚邪心中无拘无束是他最向往的,现代更是让他深深的体会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个人踏遍千山万水何其逍遥,那些尘世间的名声又如何比得上。 王兵听了无言以对,他和楚邪的心态毕竟相差太远,所以体会不出楚邪话中的意境,不过他也知道楚邪对名声极为漠视,“现在能把名声看的如此淡然的人实在太少,更不用说楚哥这么年轻了,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不是为钱奔波,如果给他们一个出名的机会我看没一个热能拒绝,你可比那些歌星明星的强的太多了。” 楚邪笑了笑,“小王,你今天怎么这么多心思,快点找个地方让我吃饭,”这小王还不错,楚邪想道,说话对自己没有顾忌,想道哪就说道那,没有那些虚伪的东西。 王兵听了呵呵傻笑了两声,今天这么多话主要是见识到楚邪那神奇的针灸手法才让他忍不住说了起来,“想到这里,楚哥,我看你怎么手一甩,那些银针就扎进孔老的身上了?简直和武侠高手一样,“他一边加快走路的速度一边说道,这一手太令人膜拜了。 楚邪一愣,“你们怎么知道?”他给孔儒治病的时候,并没有注意房间有何动静,也没想到手术室会有监控。 “手术室都有监控的,我们在观测室看的,” 楚邪恍然,不过也不在意,“练的多了就能那样了,”没过多的解释, 王兵看了下周围,医院附近从来就不会缺少饭店,王兵问道,“楚哥,想吃点什么?”出来时孔祥文特别交待要他好好招待楚邪,虽然现在已经是午夜,但这里毕竟是繁华都市,而且是在医院旁边,所以有不少饭店还没有关门。 楚邪随口道,“几样小菜,一份饭就可以,”王兵看了下领着楚邪进了一家湘菜馆,现今这类特色饭店里的饭菜很有味道,进了饭店本想要个包间的,但楚邪没有同意,就在大厅靠窗户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楚邪讨厌吃饭被那一个小小的房间包围的感觉,王兵拿起菜单一口气点了八九道菜,也不管楚邪能不能吃完。 点完菜,王兵对楚邪说道,“楚哥,你先在这慢慢吃,我去榜孔总买点吃的带给他,然后就回来,”虽然孔祥文让他招待玩楚邪再回去,但他怕吃饭的时间太长,所以趁这等上菜的功夫买点快餐给孔祥文送过去,楚邪听了点点头表示知道。 这时段饭店基本没什么人,菜很快上桌,楚邪悠闲的吃这饭菜,一边打量着窗外闪耀着霓虹灯的都市。过了20分钟左右,王兵赶了回来,两人在一问一应中很快吃过了饭。 王兵结完帐对楚邪说道,“楚哥,孔总吩咐我如果让我送你先去休息,现在已经是深夜,等明天再来看孔老就可以。” 楚邪点点头没有意见,孔儒的病情已经没有问题,自然无需太过关心,当下王兵开车把楚邪送到了孔家。虽然时间有些晚,有可能打扰到家里的母亲,但楚邪毕竟是父亲的救命恩人,所以孔祥文想了想还是让小王把他送到自己家中休息,只是交待说话小心点,先不要让母亲知道父亲的情况。 孔家在这里的房子和杭州的差不多,是一栋小型的楼房,也许是孔儒的意思吧,不想太过张扬,虽然儿子很有钱,也没像别的人一样住一栋大型的别墅,自然保安措施要比杭州好的多,楚邪看的出来,这小区里住的都是有地位的人,巡逻的保安很负责。 按响大门的门铃,不大功夫脚步声在院子里响起,“谁呀?这么晚了,是爷爷么?不是说晚上住在林叔叔家么?”声音清脆干净悦耳, !~! ------------ 第四十五章 孙女婿? 孔祥文怕自己母亲知道父亲的消息后会受不了打击出什么事,所以就让小王告知自己的母亲说孔儒在林千习家有点事情,晚上不回来。 “孔小姐,是我,王兵,”王兵听到问话声连忙接道, 门唰的被打开,“小王哥呀?我爷爷呢”王兵虽然是给孔儒开车的,但孔家一家人从没把他当作外人, 王兵听了连忙说道,“孔老没有回来,我过来是因为孔老的一位朋友刚刚来bj,孔老让我送他在这里住下,”说着身子一让,后面的楚邪出现在孔令曦的视野中。 孔令曦这才发现后面还站着一个人,听到是自己爷爷的朋友,很是惊疑,她没想到爷爷会有这么年轻的朋友,好奇的仔细打量眼前和自己一般大的年轻人,一头看似凌乱到耳边的头发在男人身上本来应该有些颓废,但在这少年有些平凡的相貌上却格外相配,一身她平常最讨厌的臭美的白色休闲衣在对方那有些消瘦的身体上却有种潇洒飘逸的韵味。 “爷爷的朋友?”孔令曦脸带疑问, 王兵点点头,“孔小姐,想要看到什么时候,快点让我们进去,楚哥在这里会住上几天,有你的看头的,呵呵,”王兵取笑到, 孔令曦听了连忙让开,让他们进去,对王兵的取笑并没理会,她只是对楚邪好奇而已,能被自己的爷爷当作朋友,可是不多的,而且还是和自己年龄相似的你啊宁年轻人她自然会有些好奇。 孔令曦这段时间十分忙碌,每天回家也比较晚,所以对楚邪的事也不清楚,不过如果知道那幅《长相思》是楚邪的画的,肯定会惊喜不已。 “曦儿,这么晚了是谁过来?”三人刚进屋,赵月英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老人睡觉有点动静就醒, “奶奶,是爷爷的朋友刚下飞机,我来招待就行,你就去休息吧,”孔令曦扶着赵月英就往卧室里拖, “看你这孩子,我自己会走,这位小友,在这里就不要客气,就当在自己家就成,”没说完就被孔令曦拉进了我只,不一会孔令曦走了出来,把门带上, “你们就住楼上吧,我去收拾房间,”说着就带两人上楼, 王兵见了连忙说道,“孔小姐,我就不用了,我还有点事,一会就回去,”医院里孔令文还在那里,他还要去照料一下。 孔令曦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王兵,这么晚了还有事办,不过也没有多问,王兵和他们家相处了4年多,而且是部队里推荐的,自然很放心。 到了楼上,孔令曦打开一间房间,忙碌着整理被褥,动作时分利索,没一会就收拾妥当。孔令曦看了眼坐在外面客厅的楚邪,向一边的王兵小声的问道,“嗓子有问题?” “没有!” 孔令曦吓了一跳,原来这句话不是王兵说的,而是坐在那里喝茶的楚邪说的,孔令曦没想到自己这么小的声音能被对方听到,脸上微红。她对外人很少交谈,性格喜静,所以从楚邪进门到现在和他没有说一句话。问出这句话是因为楚邪自从进门到现在也没和她说过一句话,身为客人怎么也应该和自己这个主人介绍下吧,所以她才认为楚邪不能说话,想还是询问清楚这样才不至于怠慢。 现在听到楚邪出声,也只是有些尴尬,淡淡的说了句“对不起” 王兵看见呵呵笑着说道,“楚哥不爱说话,和你的性格有些相似,呵呵,”他对孔令曦还是有点了解的。 看了下没有别的事情,就说道,“房间已经收拾好,洗澡用的用具我放在了洗手间,没有其他事情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下楼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她爷爷***卧室在一楼,2楼是爸妈和她的卧室,不过父母很少在家,三楼一般招待客人用的。 王兵看孔令曦下楼休息了,对楚邪说道,“楚哥,孔小姐平常除了对家人话多点对外人都是如此,不过她喜欢的倒和你类似,特别喜欢画画,” 楚邪听了有些诧异,他对孔令曦的印象就是很宁静的女子,相貌算不上绝色,但胜在清秀可人,与现代大多数女人相比,颇有一种古典韵味。 “而且孔小姐很有商业天赋,当初华文集团工作效率极低,在国内也只能算上二流企业,后来孔小姐给孔总一份企业规划书,短短4年时间华文就成了国内电器业的领头羊,那时孔小姐才刚刚上大学。” 王兵看了下时间,说道,“楚哥,你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了,我去看看孔总,”说完就走了出去。 楚邪点点头,这王兵真是不错,作为一个司机,能做到如此很是难得,洗漱完毕,楚邪躺在床上休息。 早上5点钟,楚邪按时醒了过来,在床上继续每天的修炼,完了以后刚好一个小时,洗漱一番,下了楼梯向院子里走去。 进了院子却发现赵月英正在那里锻炼身体,连忙向她问好,楚邪虽然性格有些孤傲,但对年纪大的人却比较尊敬。 “年轻人能起这么早真是难得,不像我们小曦,”赵月英看这楚邪点点头,她昨天晚上并没有看清楚邪,现在看来感觉很是不错, “奶奶,我哪有你说的那么懒,在家的时候那天我不是早早就起来做饭,”孔令曦在门口说了一句到厨房做饭去了,赵月英身体很好,自己整天闲不下来,所以不愿意请保姆。 听到孔令曦的话,赵月英笑了笑,神色间对这个孙女很是满意,“年轻人叫什么名字?看年纪大了连名字都忘记问了,” “晚辈楚邪,您喊我小楚就行,”每次面对一脸慈祥的老人,楚邪的心头总是浮上师傅的面孔,想到师傅眼中经常流露出的慈爱。 “小楚啊,在这里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提出来,千万别闷在肚子里,我过去帮那丫头做饭去,你先歇着,” 早饭在赵月英的热情中很快过去,吃过早饭,赵月英拉着楚邪一个劲的聊天,孔令曦收拾好碗筷,走到外面拿了几份早上送来的报纸,在一边看了起来。 “这孩子,就是对外人话太少,每天不是忙着他爸爸的公司就是忙着画画,已经20多的大姑娘了,还从来没有和男生交往过,真为她发愁呀,” 楚邪听了额头有些发汗,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吃过饭非要和自己聊天,如果不是慈祥的老人,他肯定直接甩手走人,“这事应该是孔小姐自己的事吧,”无奈之下,他只好随口说了句, 在那里看报纸的孔令曦听了这句话美目飘了一下楚邪,如果是平常,楚邪的位置上坐的肯定是她,只要在家里,每次饭后奶奶总要拉着她教育,今天有人当替死鬼她心里自然有些高兴。 赵月英听了楚邪的话,脸上一愁,“你以为我想管呀,可是不管她我怕到死也抱不到小小孙儿了,”孔令曦听了这句话,在一边羞的满脸通红,楚邪也是尴尬不已,这孙女的对象还没呢,就想着抱小小孙儿。 “小楚,你是做什么的?肯定是年轻有为吧,”赵月英的目的慢慢明显了,在她想来,孔儒请这么年轻一个小伙肯定是为了给自己的孙女介绍对象,能被孔儒欣赏的人自然很有学问,而赵月英看着楚邪也是越来越顺眼,虽然和孙女一样话不多,但举止间却有着现在年轻人没有的沉稳和自信。 楚邪脑袋很灵光,所以他突然感到头在变大,“这个,我现在什么事业也没,算起来毫无所为,”楚邪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被赵月英那慈爱的眼光盯着身上直冒虚汗,他可以对任何看不惯的人置之不理,但唯独从懂事起就对老人眼中慈爱的目光很是敬畏,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 赵月英听了他的话,那里相信,如果那样不堪,孔儒怎么可能把人请到家里住,“小楚,你甭想糊弄我,老头是什么样的人,如果真像你说的,你自己相信他会请你来家里住么?” “这个,这个,我和孔老是偶然……”楚邪说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一个好的借口,旁边躲在报纸后面的孔令曦也忍不住偷偷发笑, “我们家小曦可是个才女,如果不是性格有些冷淡,对那些男人一屑不顾,恐怕身后早就跟了一个连队了,小楚,你在这里多住几天,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小曦呀,以后抽时间好好陪小楚到处看看bj,”赵月英看看旁边的孙女又看看面前的楚邪,心里越来越是满意,心道老头这会不吭不声的做了件好事。 楚邪和孔令曦在一边却尴尬的很,楚邪干脆来个充耳不闻,无论老人说什么都嗯哼两声,算是应答,而那边的孔令曦更是把心神全部放在报纸上,赵月英却不管他们如何,自顾说自个的。 “啊,爷爷!”孔令曦突然站起来叫喊道,两眼直直的盯着手中的报纸。 !~! ------------ 第四十六章 一张纸而已 孔令曦一脸震惊的盯着报纸,“怎么了?你爷爷在哪?”赵月英看到她在那里呼喊,以为自己的老伴回来了,到处看了下却没见到人,看到孔令曦眼睛直盯着报纸,站起身来,“是不是报纸上又说你爷爷了?拿过来让我看看。” 楚邪在一边静静的看着,从孔令曦叫出口他就知道怎么会事,只是他没有打算阻拦,因为这件事肯定瞒不住的,再说孔儒也没危险了,早点知道晚点知道都一样。 孔令曦却不知道孔儒的情况已经好了,因为昨天深夜孔儒的病情才稳定,所以报纸只是说孔儒在医院昏迷不醒。看到奶奶过来要看报纸,她连忙把报纸合了起来,“没事,只是一些文学上的报道,和爷爷有些关联,不用看了,”让奶奶看到那还不急出事来。 赵月英本来只是想看下孔儒又有什么新闻而已,因为孔儒只是在文学界名声大点,所以一般报纸并不会刊登孔儒的报道,此时看见孙女的反应,心里怀疑,声音也重了一些,“有什么好藏的,大不了不就是说一些坏话么,拿给我。” 被奶奶一喊,孔令曦也不敢违抗,知道如今是躲不了了,只好慢慢把报纸递了过去。 赵月英接过来正要观看,“慢着!”楚邪一句话把两人吸引了过去, “报纸上报道的事情其实没什么,只不过是昨天下午孔老被人抢劫了,而劫匪打了孔老一下,昨天晚上我过来的时候孔老的伤势已经稳定了,所以不用着急,如果不相信你们可以给孔总打个电话,小王他们都知道,”由自己直接说出来要比让老人看报道好的多,报纸上长篇大论半天也说不到正题上,老人看了那能受得了。 赵月英听到前面孔儒被抢劫,又被打伤住院,能上报纸自然不是小伤,头一蒙,差点软倒在地上,连后面的话也没听进去,只觉得头浑浑噩噩的,旁边的孔令曦连忙扶住, “奶奶,奶奶,爷爷没事情,已经好了,已经好了,”孔令曦虽然不知道楚邪说的是真是假,但总比不上此刻奶奶重要。 楚邪走到赵月英身边,在她的耳后轻轻用真气按摩了几下,赵月英慢慢清醒了过来。 孔令曦见了连忙对奶奶说道,“奶奶,爷爷没事了,现在已经安全了,不相信你打电话给爸爸和小王,已经没事了。”看着奶奶那空洞有眼神,孔令曦流着泪水不停的说着。 赵月英一把抓住她的手,“真的,曦儿,你没骗我?你爷爷真的没有事情?” 孔令曦点点头,正要说话,门铃响了起来,孔令曦连忙说道,“奶奶,肯定是小王来了,我们问问他,”赵月英点点头就往外面去开门,孔令曦扶着向大门口走去。 门口站着的果然是小王,他是来接楚邪的,一看开门的是赵月英,正准备开口,却一把被她抓住,“小王,老孔是不是出事了?现在怎么样?” 王兵听了一呆,没想到她都知道了,看她脸色苍白,连忙说道,“赵奶奶,你不要急,孔老已经没事了,已经清醒,我现在就带你们去医院看孔老,”既然都知道了,去医院看看也是应该,孔儒身体已经没多大问题。 赵月英这才放下心来,连忙就要去医院,楚邪在旁边看了说道,“走吧,” 病房外,楚邪静静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他还没有进病房,里面是孔儒一家人。如果不是怕孔儒对于画被劫太过自责,楚邪现在就准备走了。 门轻轻被打开,孔令曦惊奇的看着坐在那里的楚邪,轻轻说道,“楚先生,我爷爷请你过去一下,”她没想到自己前一段看爷爷拿的2副画都是眼前这个可自己年龄相似的年轻人的作品,那幅《长相思》的画技自然是她难以相比的,而另一幅青衫人的画她也难忘其背,孔令曦自觉自己已经称得上天才两字,不但是在画画上,连在商业上也是如此。但和眼前人比,她却自愧不如。 楚邪听了他的话,点了下头走进病房。看到孔儒半躺在床上,旁边是他们一家,一个中年美妇在孔祥文身边站着,想必是孔祥文的妻子刚赶过来吧。 “小楚,对不起你呀,把那幅画给你弄丢了!”孔儒自清醒过来就一直在自责, 楚邪淡然一笑,“一张纸而已,何必如此。” 此言一出,房间里的其他几人脸带震惊,“一张纸而已,”那可是被唐言称赞的画,是有人出价数亿欲购买的字画,在这个二十岁的少年口中只是一张纸,天下有何人能如此胸襟,孔祥文和身边的美妇他们虽然身价数百亿,但自问绝对做不到如此,孔儒一生漠视名利,但他对字画却始终无法漠视。孔令曦一双美目紧紧的盯着楚邪,她比父亲和爷爷更惊疑,她自己就是年轻人,自问对所有的事情看的极为平淡,心性在年轻人中绝对是凤毛麟角,可这少年不但字画让她自愧不如,就连胸怀也让她叹服。赵月英却没有其他人那么多想法,她此时看楚邪越发满意,能画出让老头子惊叹的字画已属有才,而能把钱财看的如此清淡,更是罕见,她此时的心中罢不得让孙女立刻和楚邪结婚,如果楚邪知道她的想法,恐怕会立刻消失在这里。 “小楚,你对这幅画的感情很深的,那上面是你的亲人,,”孔儒知道楚邪对名利淡薄,但这幅画楚邪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当初画画时他可是流泪了,而且画中又是他的亲人。 楚邪淡然一笑,“孔老,如果那幅画注定是我的,那以后还会到我手里,无须记挂。”他的本领很多源自道家,如奇门八卦,阴阳五行等,对星卜他虽然不太擅长,但也稍微有点心得,知道此时不可强求。 孔儒听了心里好过了许多,他的心胸本也阔达,人老万事看的都开,这事以后自己费心寻找就是,想到自己的病,笑着对楚邪说道,“小楚,没想到你连医术也是不凡,如果不是你我可没有今天了,呵呵,” “跟师傅学过几天,既然孔老无事,那我也不打扰你们了,这就告辞。”楚邪来此就是为了让孔儒不要把画放在心上,现在无事自然不想在此过多停留。 “你这就要走了?有什么事情要办?”孔儒听到楚邪只说了几句话就准备走人,连忙问道,他此刻才发觉楚邪比以前在杭州时更加淡漠,他并不知道楚邪通过在杭大的一段生活,渐渐已经了解了现代社会,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陌生和茫然无措,昔日的性格渐渐完全体现出来。 “没什么,四处飘荡,感觉一下京城吧,” “这样可以就住在我家里么,而且你想到处转转可以让小曦带你玩玩,你没来过bj不知道哪里好玩,”赵月英接道,她现在对楚邪是越看越满意,那舍得让他走。 孔儒和孔祥文夫妇听三人听了有些愕然,赵月英话中的意思他们自然听得出来,三人看看楚邪又看看孔令曦,也感觉十分相配,饶是孔令曦为人冷静,此时也不由得脸上霞飞。 楚邪一听赵月英的话,心里就冒虚汗,他可对这老人没什么脾气,连忙说道,“不用,一个人走走好,无拘无束,各位再见!”说完转身直接走人,没有理会身后赵月英的挽留。 房间里几人看着楚邪那洒脱的背影默默无语,书画一绝,医术神奇,淡薄名利,如此写意的人物世间罕见,那种风情是他人无法学来的? 他们内心对楚邪有了丝丝敬意,如此人物本身就是传奇,却不知在尘世间会谱写出什么样的传奇! !~! ------------ 第四十七章 游故地,叹长城 (今天有事出去,中午没空,所以早上发给大家!) 走出医院,楚邪抬头看下蓝天,他此时最想去的地方就是长城,他想看下现在的长城是不是和700年前一样令他哀叹!长城也许是唯一能让他感觉到故地重游的地方,本想直接用轻功无拘无束的飞奔过去,但看看正是上午的都市中人来人往,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拦了辆出租车开往长城。 站在目的地楚邪看着眼前的情形有些愕然,昔日威武庄严的长城如今居然成了赚取金钱的场所,人来人往的人们在这里看到的只有脸上的笑容,楚邪心里有些悲哀。 没有上前买票,抬腿走向一边偏僻的长城下,沿着长城的痕迹向前走去,人迹渐渐稀少,同样的步伐,楚邪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四处看了下没有人存在,楚邪脚下一用力,人凌空飞起,姿势潇洒如燕雀,瞬间已至城墙边缘,探手轻轻一拂,人已站在长城上,此地已经离游人玩乐的地段较远,宁静很得楚邪喜欢。 顺着宽广的城墙漫步,如今的城墙比起宋时更是残破不堪,虽然很多地方经过修补,但已经丧失了那肃然的气息。 长城,中国古代劳动人民创造的奇迹!楚邪很是悲哀,如同700多年一样,现在的人也把长城看作中华民族的骄傲,也许骄傲的是千年前就能造出这样的建筑吧。 楚邪对长城没有赞叹,只有哀伤! 为古代那些建造长城的劳动人民悲哀,秦始皇用近百w劳动力修建,当时中国的人口大约有四千w,而秦朝修建长城时统治的人口有两千多w,也就是大约20个人中就有一个人修建长城,修建中死伤无数,劳民伤财,对于一个刚刚统一的国家无疑是致命的。 为修建长城的目的悲哀,在当时而言,修建长城是为了阻挡匈奴人,的确长城建好以后匈奴人的步伐被挡住了,但自秦朝以后,汉族人民的血性在慢慢消失,变的懦弱。自秦以后无铁甲,秦朝征战六国时的军队何其锐利,其后千余年有那个汉族朝廷能与之相比?长城把汉族子民保护了起来,国民成了温室中的花朵,安逸的环境逐渐形成了武弱文强的局面,汉族子民的思想被一点点奴化,没有血性,没有反抗,千余年只为了那一纸功名而终日读书,却没有为了保卫国家都市的人。正是有了长城,宋时面对长城外少数民族的侵略才会一步步败退,最终导致汉族政权第一次丧失,因为子民没了秦以前的血性,因为儒文提倡的善,和,因为统治者的愚民政策等等把哈怒汉族子民的思想清洗了一遍,不是说儒学提倡和平有错,但只对自己的子民提倡,而忽略的长城外少数民族的本性没变,那么灭国这一天终究会来到。(对宋时而言,被元侵占确是灭国) 为长城遗祸今天而伤,没有战斗的洗礼,人们会一步步走向堕落,一条万里长城让汉族自秦以后很少被城外少数民族攻入,但因为长城的保护,历朝历代过起了安逸的生活,人民的生活也越来越好进取心也在逐步低落,传承几千年的文明终于被西方赶超,面对西方列强的入侵,亿万子民无力也无心抵抗,他们第一次见到那样神奇的枪炮,却不曾想到枪炮用的火药就是自己的祖先发明的,而他们却更多的用在烟火上。一直沉醉与东方文明大国的中国一下子被残酷的打醒,他们更多的人感到自己国家的落后,抛弃自己流传几千年的文明,学习西方那只有几百年历史却看似锐利无比的文明。中国衰落了,经过百余年的挣扎最终站了起来,回头看去,几千年的文明已经荡然一空。 今天,长城已经成了敛取钱财的一种手段,是对是错! “不到长城非好汉!”楚邪洒然,一座国民懦弱的城墙如今依然成了衡量衡量好汉的招牌,可笑可叹可悲! 回想千年,再探前生走过的痕迹,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印象,楚邪长叹一声,“不理生与死,只管乐中飘!” 滑出随身携带的玉箫,再为这古老的长城吹奏最后一曲吧,放在唇间,一曲《千年叹》在空旷的长城上飘荡,过往云烟,思绪难理,心在哀,头在痛,酸酸痛痛,是对长城的祝福还是慰藉。曲调仿佛唤醒了长城中沉寂千多年的怨气,又像揭开了长城的伤疤,是感叹?还是怀念?是对长城叹息还是对自己叹息?也许连楚邪自己也不清楚。 婉转的箫声在这稀无人烟的长城上飘出数里,在那游客众多的八达岭附近也依稀回荡,不少人停下步伐,倾耳恭听,感受着曲子里的哀伤,欢声笑语的游人慢慢安静下来,没有了登上长城的喜悦,心头随着箫声越来越沉重。呜咽的箫声慢慢沉寂,游人却再也没有了来时的欢乐,迷茫与沉思浮在他们的心头久久没有离去。 一曲吹罢,楚邪看了眼前面蜿蜒起伏的长城,七百年时光,连这唯一能让自己缅怀的故地也变的生涩不识,除了心中的师傅师姐,郭姐姐,宋朝还有什么能让自己缅怀?脚下轻轻一点,身子飞向城下,转瞬间不见踪影。 千米外,一个年轻人拿着手机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手机上的屏幕显示是一个人的背影,一个从长城上向下飘荡的背影,手中提着一把晶莹剔透的玉箫转瞬飞去的背影,虽然放大的像素有些模糊,但内容却勿容置疑。 他年少力壮,一大早就登上长城一路走来,看这里没有游人景色优美,拿出手机本想录制这附近的景色,却忽然听到箫声在远处响起,四处望去发现远处立着一个白衣人在背对着他那里吹箫,箫声让他忘神,手中举着的手机也自然而然的录了下来。是幻觉?还是? (p:叶子一星期来从没主动要过票,下午貌似换榜,同时也要上三江,请大家有票的下周多多支持一下!) !~! ------------ 第四十八章 告别 楚邪顺着偏僻的地段奔跑着,全身只感到好久没有如此痛快用轻功飞驰了,一直到临近bj市区,看到无法轻易避开行人,他才不得不停了下来,没有坐车,一路缓而快的向前走。没有目的,脚步随着眼睛向前行走,闹市里的小摊小贩让楚邪心情舒畅,商场的各种事物让他眼界大开。这是楚邪来现代之后第一次一个人轻松的体验生活,没有和女人逛街的那种沉闷,没有不通世事的那种茫然,一切如此随意。 他甚至饶有兴趣的走进玩具店欣赏那有些幼稚的玩具,把玩那些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东西,丝毫不理会别人异样的目光。 在游乐园楚邪淡然而有趣的体验种种玩法,凌霄飞车,滑冰场,甚至与那些小孩一起玩耍过碰碰车,在这些地方楚邪只感到了人们开心的笑容,没有烦恼,没有争斗,一切为了寻找开心快乐。 楚邪一时间有种孩提时的感觉,他平常的冷漠,狂傲不羁很大程度上是受师傅黄药师的影响,还有是行走江湖时见惯了蒙古人和汉人之间的争斗。但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没有任何太过悲惨的经历,其内心深处又怎么没有平常人的那种稚气?面对以前不可想象的世界又怎么没有好奇之心? 一连几天,楚邪就在bj各处游荡,并不是说他喜欢这繁华的都市,而是他想真真切切体会一下现代。已经快一个星期,本来楚邪是打算直接回杭州的,但孔儒给他打过几次电话,让他走之前一定再去看看他,没有办法,楚邪只能去医院再看望一下。 看下时间还是上午,先拦了辆车去机场买了张机票,虽然只是买票,也废了他好大力气,看看时间下午4点的航班,刚好去和孔儒告别一声。 走到上次来的病房前,楚邪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应了一声,开门看来却是孔令曦,孔儒现在的病情已经很好,她父母工作太忙,奶奶年纪也大,所以她才在这里照顾孔儒。她看到是楚邪来了连忙对爷爷说,“爷爷,是楚先生来了,”把楚邪让进屋, “小楚,你来了,快进来,我还以为你不声不响的就走了,呵呵,”孔儒看见楚邪很是高兴, 楚邪淡淡一笑,“孔老太客气了,我这次来就是告别的,在这里呆了一个星期,也该走了。” 平淡的语气却没有丝毫的离别之意,孔令曦听了心里嘀咕真是傲气。 孔儒微微一叹,他可以算得上很了解楚邪了,从第一次见面被其简单却明了的言论所打动,经过交往又被其文采所折服,而自从自己清醒过来在北京相见,却明显发现楚邪的心离这个世界更远了,远的让一般人体会不到人情味,虽然生活在这繁华的都市中,却淡然一切,只是和这个世界有交际,却不再融入其中。 孔儒现在对楚邪已经从赞叹钦佩慢慢过渡到仰慕,这种仰慕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言语间少了一丝往日的随意,往日他把楚邪当成自己的忘年交,而近日他心中却不知道如何定位楚邪,这种仰慕也许是对楚邪的文采而发。 叹了一口气,说道,“小楚,你不是世俗之人,我也不能用世俗的眼光和想法对待你,以后有时间来看下我这个老头就好,” 楚邪听了一笑,“我哪点像孔老你说的脱俗之人,不过凡人一个罢了。孔老是我在这里最早相识的一个朋友,自然不敢也不会忘记,以后有时间一定前来打扰,那时你老别赶我出门就行,” 孔儒听了楚邪这几句俗话,爽朗的笑了起来,他还是喜欢这样的楚邪,“那我肯定倒履相迎,”一老一少相视一笑,孔儒看楚邪准备告辞,说道,“小楚,虽然你不喜世俗,但不代表没有世俗之人找你麻烦,以后若有什么麻烦只管打电话给我,我虽然没什么能力,但有个儿子对一些事情也能说上话。”孔儒却是深知,如楚邪这般人物,除非一生归隐不出,否则在外面肯定会惹上不少麻烦,如别人对他的极度嫉妒,楚邪的淡漠等等都容易招人嫉恨。 楚邪听了没有推辞和辩解,点点头表示知道,说声以后再见,转身告别了孔儒。孔令曦一直默默的看这爷爷和楚邪的交谈,直到楚邪走人也没有说一句话,没有送行,作为一个听惯了别人叫自己天才的夸奖,自从知道楚邪是《长相思》的作者后她就深知自己远不如楚邪,在照顾爷爷的这段时间里,孔儒讲的最多的就是这个比自己小一两岁的少年的事情,琴棋书画,医术神奇,楚邪在她的心中已经慢慢成为一个完美的人。 楚邪下楼刚走进大厅,后面就追过来一群人,两个人还在哭喊着,楚邪眉头一皱,加快步伐想快点走人,却不想后面传来喊声,“楚先生,等等!” 楚邪疑惑的会过头,却见到医院的院长肖越书和几个人向他走来,楚邪皱眉不语看着他, 肖越书客气的笑着说道,“楚先生你好,这个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语气间很是客气, 楚邪眉头一皱,淡淡的说道,“我没什么值得你拜托的,”说完转身就走,不说那天要孔令祥签保证书和找证人的事情,他也不想听更不想答应什么事情。 “楚先生,有话慢慢说么,我们是想拜托你救个人,报酬我们会少不了你的,”肖越书看到楚邪转身,连忙拦在前面,这次的病人是因为车祸,身上几处地方流血不止,特别是头上被撞击的很重,医院现在只能暂时不断大量的输血,但这样的情况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等病人的意志完全消磨后,那人的生命也会终止。却不想得知楚邪刚好来看望孔儒。对于楚邪,肖越书虽然不知道医术如何,但只看那神奇的手法,和孔儒胸脏康复的速度也知道很不简单,而且楚邪的针灸对止血化血很有作用,最重要的今天的一位病人是一位富翁的女儿,如果能医好,对医院的前途很是重要。 楚邪对于救人却无动于衷,世上的病人多得去了,自己的医术在今天也没多么神奇,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给人治病,扫了一眼说道,“没那能力,不想救,”抬腿向外走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随着一声大喊,一个二十七八身穿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一把拽住楚邪,“你有能力救人为什么不救,想要钱,我给你,只要娜娜能够安全,我给你一千w,” 楚邪一把拂开他的手,正待说话,后面跟这一直哭啼的人却喊了起来,“都是你那女朋友,是她开车闯红灯把我爸爸给撞倒了,你们不但有钱能请起警察说是意外事故,还说我和爸爸自己不小心被撞,为的是要欺诈你,你这个强盗!”说着就向这年轻人冲来,那痛苦而狰狞的面容把那年轻人吓的脸色苍白。 !~! ------------ 第四十九章 医与不医 (p:一星期了第一次要票,大大们用票票来砸我吧,看大家的能量让本书能冲到新人榜第几,这好像是在新人榜最后一星期了。) 肖越书看了和几名医院的人连忙拦住那个叫喊的十八九岁的少年,一名医生说道“同志,别在这里闹事,快去想办法交押金吧,要不然你父亲就真的危险了。” “钱,你们的眼里只有钱,医院不是救人的地方么?这里离我们村有100多里地,这么短时间我去哪弄钱?哪有押金给你们,”少年泪流满面的哭喊道,噗通一声跪在肖越书面前,喊道,“院长,你就先救下我父亲吧,我发誓绝对不赖帐,我就是把肾卖了也给你们钱,现在就卖,求你救救我父亲吧。”那凄厉的喊声让围观的人群都忍不住泪下,不过虽然心里同情,却没人出来帮忙,这样的情况医院里并不罕见,人们已经麻木了。 “不是我们不想救治你父亲,而是我们医院有规定,没有交纳押金大的手术是不能做的,”一名医生看肖越书脸色难看,连忙说道。 肖越书着急的看着楚邪,那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对楚邪吼到,“快帮我的娜娜去治病,我给你钱,如果你敢不救,我让你过不了明天,”他不认识楚邪,也不知道楚邪的本领,但看医院里无法医治却找到楚邪,也知道楚邪是救治娜娜的唯一途径。他为了追求娜娜耗费了一年时间,就是为了娜娜家那数十亿的财富,如今眼看就准备结婚,却出了这事,如果娜娜死了,自己哪还能继承她们家的财富。 楚邪朝着他轻轻了说了一个字,“滚!”,虽然声音轻,那年轻人耳朵却犹如轰鸣般响个不停,脑袋晕晕人欲倒。 楚邪来到跪着的少年面前说道,“起来!”清淡的话语却令少年不能抗拒,随着话声站起身来。 “带我去你父亲的病房,我医!”楚邪淡淡的对他说道, 那少年听了一愣,他没想到面前这个比自己只大几岁的年轻人居然说出这话,他刚才自然看到和听到医院拜托这位叫楚先生的年轻人去救那名导致车祸的司机,可那位少爷愿意出一千w请他治病,他为什么帮自己。 少年惊喜的表情瞬间黯淡,“可,可我没那么多钱。” 楚邪洒然一笑,“既然不愿意那就随你,”转身准备离开, 少年见了连忙喊道,“我愿意,我愿意,只要你能救活我父亲,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楚邪转过身,“带路,”少年听了连忙带这楚邪到病房走去。 肖越书,那年轻少爷,周围一群围观的人看着那白色的背影面面相觑半天,面对千万财富毫不在意,却主动向那个连住院押金都拿不出来的少年要求治病,是故意赚取名声?是炒作?笑话,名声,炒作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金钱么?有千万财富可得需要炒作么? “混蛋,这家伙是谁?是你们医院的?我要废了他。”那年轻人喊叫道,如此不给他面子,让他难堪他怎么忍受得下。 肖越书抹了一下头上的汗,“张少爷,这楚先生并不是我们医院的,”他没想到楚邪会如此不尽人情,对金钱也如此漠视, “不是你们医院的,是哪里的?” 肖越书脸色有些发苦,“这是孔儒孔老先生的朋友,” 那张少爷听了眼睛一瞪,“什么孔老先生,我管他是谁的朋友,敢让我难堪,我怎能放过他,”他不喜文墨,又怎么会认识孔儒是谁, “那个,张少爷,孔儒是孔祥文的父亲,华文电器,”肖越书小声的提醒到,他可真怕这姓张的去惹楚邪,谁知道楚邪和孔家的关系有多深,这张少爷家虽然也身价数亿,但比起孔祥文却不是一个档次,不过张家有点后台而已。 “孔祥文,”张少爷听了一惊,孔祥文他怎能不知道,他们家大部分就是做的华文电器的产品,眉头紧了一下,拿出电话打了过去,“林伯父,是我文远,娜娜出车祸了,正在抢救,” “你说什么?”正在国外度假消闲的林建学大吃一惊,他 “伯父,娜娜的情况十分危险,听肖院长说有一个人可能能够救治娜娜,但那个人不愿意救人,我拿出千万酬劳对方也没答应,听肖院长说那人是孔祥文父亲孔儒的朋友,你看……”张文远连忙把事情说清楚,他的确是很着急林娜娜的情况,如果林娜娜能安全,自己家的东正器材连锁和林家的宏远连锁超市就能组合成bj最大的连锁店,等结婚后,以后林家的所有产业自然也就归他所有了。 “孔祥文,我知道了,我现在在国外,短时间内赶不回去,我会打电话拜托一下孔祥文的,娜娜你一定尽全力保证她的安全,林建学交待完挂了电话,连忙查找孔祥文的联系方式,他和孔祥文并不认识,孔祥文的身价高他太多层次,不过为了女儿不得不求人帮忙,就算付出数亿代价也要救治自己唯一的女儿。 张文远挂过电话又拨了出去,打给他的父亲张业东,把事情快速的说了一遍,挂了电话要肖越书带他去那少年父亲的病房外,他怕楚邪一会直接走人。肖越书一听连忙说道,“张少爷,我看你只要远远的盯着那房间就成,别过去了,要不在那里又要闹喊起来,影响不好。 张文远想到那少年看自己的眼神,宛如盯着死人,点点头答应。几人走向并放处,在拐角口张文远停了下来,肖越书看到病房门口傻傻的站这五六个医生护士,知道那本来是给少年父亲包扎伤口的,虽然没有押金不能动手术,但也不能做的太绝,伤势该处理也要稍微处理下,虽然作用不大,但说出去也可以说是无力回天。 楚邪进病房把里面的几名医生护士都赶了出去,看这床上躺着的中年汉子叹了口气,鲜血几乎流满了手术台,空中吊挂着的血袋如流水般输入,楚邪在一边拿了一幅薄膜手套带上,探手伸向伤口,用真气探查了一下,幸好,这人身体很是强壮,平常干的体力活,而且被车撞击的是腰部,胸腔器官没多大问题,医院束手无策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大动脉爆裂,血流无法制止,楚邪把流血的伤口周围的穴位用真气封住,然后向他体内输入了一股真气,让他那已经快要消失的意志清醒,当然这输入的内力只是起了个暂时的滋养作用,并不可能永远留在他的体内。 看了下流血的情况已经不太严重,楚邪把沾满血液的手套扔在了一边,走了出去。 那少年看到他出来,连忙问到,“楚医生,我爸爸怎么样了,有没有事情?” !~! ------------ 第五十章 我行我素 (十分感谢大家的投票支持,废话不多说,用心回报大家!) 楚邪没有理会,抬眼对那里的几名医生说道,“病人流血已经控制,剩下的你们如果救了不那就是太过无能。”说完没有理会他们的脸色,对少年点点头,转身走了。看在少年的孝心上,自己尽一份力已经足矣,至于以后会怎么样,那就看天意。 那少年见楚邪对钱连提都不提嘭的一声跪了下来,“谢谢恩人,谢谢恩人,请恩人留下姓名我……,”还没说完楚邪的人已经转弯不见了踪影。 张文远看到楚邪走了过来,连忙笑着迎了上去,“楚先生,楚先生,刚才是我不对,我太着急女朋友的病,对您多有得罪,请不要放在心上。楚先生,你看能不能去救治一下我女朋友,为人医者善心一向令人敬仰,我想楚先生更是如此。”张文远滔滔不绝的称赞道, 楚邪连正眼看都不看他一眼,走了过去,张文远正待拦截,却听见一阵悦耳的箫声从楚邪身上响起,楚邪眉头微微一皱,能给他打手机的人唯有两三个而已,拿出来看了下不认识号码,“哪位?” “喂,楚先生,是我,孔祥文,” “哦,有事?”楚邪淡淡问道, “楚先生,你现在正在医院里,有个朋友的女儿出了车祸,想请你帮忙去看下,你看能不能,”孔祥文刚才接了两个电话,虽然并没什么交情,但人家也是为了救人,也不是坏事,他自己也刚经历过那种事情,自然明白亲人间的亲情,所以也没拒绝,就给楚邪打了个电话,想来救人应该不会拒绝。 楚邪听了没想到对方是让自己救人来着,看旁边张文远的表情也知道是救谁,淡淡回了句,“我自己的事自有分寸,再见!” 孔祥文盯着手中的电话愣在那里,想想孔儒对他说的这少年的性格苦笑一声摇摇头。 手机的声音不小,张文远听到是孔祥文打的电话,以为事情肯定万无一失,在他以为孔家只是比较欣赏楚邪而已,孔家有吩咐楚邪能不办么,神情也恢复了高傲,“楚先生,请吧,” 他是请楚邪去病房的,楚邪却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往楼梯走去,张文远和肖越书看了连忙追赶,但楚邪看似慢走却速度奇快,他们追到楼梯口向下看去楚邪已经不见了踪影,“我要废了***的这小子,……” 张文远气的想吐血,转头一把抓住肖越书,“你***的快去救娜娜,如果娜娜在你们医院里断气,我让你也不好过,”他和父亲为了这步计划已经努力将近一年,现在马上要到婚期却不想发生这事,怎不让他疯狂。肖越书听了他的话心中也是怒火中烧,自己再不济也是一家大医院的院长,病人伤重无法医治怎能怪他,发生这样的事还不是因为开车闯红灯么,要不是家里有些后台关系,警察怎么只是例行来询问了一番,否则你现在早就在警局了。心里虽然这样想,但人还得尽最大的努力去救治,虽然头上伤势太重但也可能出现奇迹呢。 楚邪走出医院,看了一下天色,已经将近中午,随便找了个饭店点了几样菜吃了起来。对于医院中的事,他一点也没放在心里,救与不救是他的事情,善心?笑话,医院本就是医治病人的地方,如果真有善心为什么不给那少年的父亲治病,就因为没钱就让奄奄一息的病人在那里等死,这样的地方和自己谈善心。再看那张文远,先不说那女的是不是闯红灯,就看他的神色也没有多少爱意,眼中流露更多的是利益,面对他少年的苦苦哀求他们何曾动过善心。 “几位来了,快进来坐,今天吃点什么?”楚邪耳中响起服务员的声音,四五个衣着流气的青年走了进来。 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老规矩,你们店里的几个招牌菜都上上来,小姑娘,张的不错么,在这里当服务员累吧,要不要哥哥给你介绍个轻松的工作?”几个同伙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李哥对不起,新来的,不认识你的尊驾,对各位招呼不周,多多包涵,几位请到包间里吧,”饭店的老板跑了出来热情的给几人递烟。 “这附近还是王老板最会做人,包间就不用了,现在大厅人也不多,我们哥们几个就在这里找个位置就好,快点把好酒好菜端上来,”那王老板听了连忙应是, 那李哥扫了眼大厅,看到楚邪后面有个靠窗的位置就走了过去,“嗤!”布帛裂开的声音响起,众人看去,原来是那李哥的裤子上缀的东西太多,刚好挂在楚邪的桌子角,把裤子扯烂了一半,现在一条裤腿晃悠着挂在腿上,那情形让饭店的几个客人和他的同伴暗自发笑。 那李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楚邪的桌子上,“小子,活的不耐烦了,敢弄坏大爷的裤子,” 那老板见到他准备动手,连忙拦住说道,“李哥,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我给你买条裤子,” 那李哥听了眼睛一瞪,“你,你赔的起么?行,给你个面子,这裤子高级进口货,一w八一条,我也穿了几天了,你就拿出来6千就行,拿不出来就一边去。” 王老板看了一眼他那裤子,破破烂烂的,上面好几个洞洞,挂着几根绳子,六千,50估计也没人要,可他也只敢心里想想,惹不起这些混混们,只好退在一边,同情的看了眼楚邪。 看到楚邪仍然低头自在的吃这东西,那李哥顿时怒了,在这里一个人吃饭,而且点的也是几样小菜,明显不是什么人物,心里自然无须太过顾忌,“你小子听到没,敢弄坏本少的裤子,这条裤子赔偿大爷六千块钱就算了,否则后果嘛。”同行的几个也叫着拿钱,他们都是这一带的呜咽青年,整天在街头小店占几个便宜,遇见外来的人看着好欺负就威逼讹诈,别人就算报案,最多也只能把他们拘留几天,等他们出来以后依然不改,所以时间长了附近的店家也只能忍着。 看到楚邪依然不理会自己,那李哥勃然大怒,伸手向一盘菜拿去要盖在面前人的头上,楚邪筷子一身,在半空中夹住他的手,“滚!” “小子,看不出来牛劲还不小么,”那李哥揉揉被夹的生疼的手腕说道,“兄弟们,敢在我们的地盘嚣张,给我上!”他们动手都有分寸,最多就是皮肉伤,这样就算进警局也没多大事情。 几人听了他的话,立刻挥着手向楚邪打去,还有伸到桌子上的菜肴拿碟子的,楚邪心里一怒,这些人真是麻烦,看那王老板的表情也知道这种事他们干的多了,手中筷子照着他们的手腕一一敲打过去,几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让饭店里稀少的几个客人听得脸色突变,那几个伸手的混混个个抱着右手痛呼,骨头被硬生生打断,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楚邪站起身来,那几个混混吓的连滚带爬的跑了,对楚邪刚才用筷子敲断他们的手腕十分害怕,他们只是欺软怕硬的混混。 楚邪看了一眼愣在旁边的老板喊道,“结账!”这件事在他心中只是教训几个流氓的小事,并不放在心上,却不知……。 !~! ------------ 第五十一章 你有GF么? (大家票票的支持我都看在眼里,废话不多是说,谢了!) 回到杭州孔儒那里的住所已经晚上7点,楚邪随便吃了点东西,走到院子里练功夫,这功夫可不是练会了就可以不用再练。绝顶高手对武功已至化境,武学一通百通,他们平时的拳脚功夫自然无须苦练,只要加深自己武学的修养和境界已经足矣,但普通高手却没有那份修为,想要立与人上,自然靠的是苦练。楚邪打了一套拳活动一下筋骨,又打坐修炼每天不间断的内功,完了这才休息。 早上吃过饭,随处转了一圈,看下时间只有八点,想了想还是去学校看。走进离别一个星期的校园,早上的校园明显有些冷清,想来大部分同学不是旷课睡觉就是在听课吧,没人这时候在校园里流浪。 “咦,楚老师今天怎么有空来了?我可听说你忽然离校了,那些学生可是议论纷纷。” 楚邪看了下,原来是刚来杭大图书馆时见过的管理员谢兵,点点头说道,“出去办了点事,” 谢兵听了对他说道,“楚老师,你可不知道这一星期你没去上课,学校里的学生可是闹的不清,好多人都找到校长那里问为什么你不去上课,最后校长说你有事请假一段时间才作罢,我看全校老师也没有你这么受欢迎。”他对楚邪可是既钦佩又羡慕,钦佩的是和自己年纪相似却有如此成就,被学校直接聘为老师可是十分罕见,羡慕的是楚邪居然那么受学生欢迎,要知道现在的大学生可是很少对老师衷心爱戴的。 楚邪轻笑一声,“是么?我进去看会书,”没有再和谢兵瞎聊,直接走进去找书看了,他确实没有想到那些与自己年龄相似的学生如此喜欢他,还真是有些可爱,大概也只有在现在的和平年代才能见到如此不太求上进却又有些可爱的学生吧,若是自己那时战乱四起,十二三岁的孩童已经比较成熟了。 谢兵看到楚邪无意与自己聊天,摇摇头心道人和人果然是没办法比的,自己能在这混个管理员已经比很多人都不错了,知足吧! “啊,小楚老师,你回来了?”正在用心看书的楚邪耳边突然响起清脆的声音,抬头看去,原来是两个女生正一脸惊喜的看这他,楚邪岁算不上过目不忘但短时间见过的人也不会忘记,知道这两个女生听了自己的课,当下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小楚老师,你去那里了,我们还以为你不在学校里教课呢,幸好现在回来了,”那女生显然是好说活泼之人,至于喊楚邪为小楚老师,这却是好多女生的叫法,因为楚邪和他们年纪相似,所以女生们就这么叫了,而楚邪对这些又混不在意,这称呼流传的越来越广。 楚邪听了心里叹了一声,“出去办点事,安静点,这里是图书馆。”他现在平常对人极为平淡,所以除了上课外一些人也敢不愿和他相处,虽然心里都敬服这位年纪不大的老师,但好多女生却仿佛感觉不到他的冷淡,在校园里只要见到楚邪,就肯定缠着打招呼聊天什么的,楚邪也很是无奈,所以平常他已经很少在校园里走动。 那两个女生听了做了个鬼脸,轻轻的说道,“小楚老师,你一会是不是要上课呢?我们去通知一下姐妹,大家一个星期没听你的课甭提多没趣了。”他们这些学生喜欢楚邪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楚邪课堂上讲的东西很有趣,而且在这趣味当中经常包含了历史上的风土人情,而且他们更喜欢的是听楚邪讲解诗词,在他们心中,上楚邪的课比逛街玩游戏什么的可有意义的多。 楚邪听他们提到上课,这才想起今天是周五,上午后面有自己的一节课,既然来了就去吧,“哦,一会就去上课,” 那两个女生得到消息开心的笑了起来,“小楚老师,我们去通知认识的同学,再见!” 楚邪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看了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才上课,合上手中的书放回书架,缓步走向那间自己上课的教室。来到教室,发现教室门还没有开,上节这里没有课,拿出钥匙打开教室门走了进去,楚邪上课从来没有准备过什么教材之类的东西,甚至于上了几堂课连字也没写下几个,无事之余只好走到后面默默的观看那里的板报。 “楚老师,你可算回来了,还以为你和学校辞职了呢?”几个男生走了进来,他们本是无事在校园里游逛的,路过这里看到教室门开着才过来看下,没想到楚邪真的在这里。要说楚邪在学校并没有上过几节课,毕竟在这里时间还短,一星期三节课。楚邪在学校里出名的最大原因是因为那次孔儒请他上课时他吟的一首诗、唱的一首词,而隔天的报纸更是大大宣传了一下,所以不少学生开始只是来见识一下而已,但从听过楚邪一节课后,很多人就被吸引住了。 楚邪听了转过身点点头没有说什么,那几个男生也比较习惯了,楚邪虽为人冷淡,但身上那种洒脱的气质最是让这些学生们崇拜,况且听过楚邪几次课,他们都知道楚邪为人冷淡并不是藐视别人,而是性情如此,不但对他们男生,就是对女生也是这幅表情,这种不为美色所动的行为无疑更加让男生们既佩服又羡慕。他们虽然和楚邪年龄相似,但所有人对楚邪却都有种长者的感觉。 几人嬉笑着问道,“楚老师,这节课准备给我们讲点什么?” 楚邪淡淡的说道,“你们想听什么就讲点什么吧。”三三两两的学生不断走了进来,看到楚邪连忙围了上来,向楚邪问各种各样的问题。楚邪对每个人也都做了回答,虽然很多时候只是嗯医生或点点头,唯独对一些关于文学方面的问题解答的多点。 面对周围众多同龄人的注视,楚邪一脸淡然,谈吐间的风姿更是让围观的学生向往不已。楚邪看了下四周,学生只有平常的一半,想来是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回来吧,楚邪并不在意这些。看了下时间,再有两分钟就要上课了,正准备开口让他们散开坐好,却不想听到一个他以前从来没想过,现在也从来没想过的问题。 “小楚老师,请问你有gf么……?” 推荐:都市异能《我的老婆是法师》书号1046032,作家可是哦^_^! !~! ------------ 第五十二章 谈儒(1) “小楚老师,请问你有gf么?”一个声音问起,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眼睛盯着楚邪,耳朵立了起来。楚邪虽然相貌淡不上英俊,但也算得上清秀,不过楚邪却有种洒脱写意出尘的气质,而这种气质在现代都市中无疑是从没见过的,更多的是在小说里出现,而且楚邪很有文采,单看那粉笔字就称得上绝品,前一段报纸上报道的《长相思》言语间更是直指楚邪,虽然他没有承认,但那么明显何人看不出来,这更显得他的淡泊名利之心,如此人物不说绝无仅有,但众人却从没见过。虽然不知道楚邪是否有钱,但在这么多令人瞩目的才华中,钱财在他身上反而显得俗气。这些也是楚邪在校园里如此受欢迎的一方面,试想如此一个人物,哪个女人能不动心?但更多的只是动心,而不会有什么行动,因为楚邪离和他们的距离太远,纵然有绝世的容颜,但没有相配的文采面对楚邪也黯然失色。 现在听到居然有人问出这个众人最想知道却没有勇气问的问题,怎能不倾耳细听,怎不想知道有什么人物可以吸引住这位楚老师,或者是现在的楚老师还是孤身一人。或许他们对两种答案都很期待,一是想见识一下能够让楚邪动心的女子,二是想在心中留下一份幻想。这并不是她们花痴,而是楚邪太过完美,面对这样的男子如果一个女人毫不动心,那可以说得上是凤毛麟角,动心并不是爱,可以是欣赏,是喜欢,是崇拜,是向往。 楚邪听了一呆,有些茫然的问道,“什么gf?”他现在并没有接触过英语,更不懂那些时尚的流行词,自然听不懂。 楚邪的回答让同学们听了也是一愣,女生们心想的是小楚老师老纯真呀,而男生则心说这也太落伍了吧,一群人相互看了眼一齐喊道,“gf就是女朋友!” 楚邪轻轻扫了他们一眼,嘴角泛起一丝罕见的笑容,“这问题对我来说有点深奥,不太懂,好了我们开始上课吧,”楚邪对这问题从来没深想过,在他看来一切随缘,如果有缘自然水到渠成。众人第一次听到楚邪说出这么幽默的话,一时间脸上都笑起来,深奥,不太懂代表什么自然知道。 楚邪看学生都坐好,开口问道,“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了,不过最好局限于文学探究上,” 学生听了都习以为常,楚邪的课堂很是随意,没有课本,没有大纲,有点像文学交流,轻松而又能学到不少中国文化,所以楚邪的话刚落下,已经有人直接问话。 “楚老师,我记得你最开始在这里讲课的内容就是中国古文化的发展史,不知道楚老师今天能不能说下为什么中国古代文化那么灿烂么?” 楚邪点点头,“既然问了我就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有什么不对的大家也提一下。其实想要文明和文化能够快速发展,纵观全世界各种历史文明都有一个基本条件,统一和平人多。听词解意,自然是一个国家长期统一少战人口昌盛,这样国家的子民才会安居乐业,才有更多的心思去研究各种技艺文化。战乱是摧毁所有文明的最大根源,历史上几乎所有的古文明都是在战乱中成为历史的,当然这种摧毁是相对而言的,是一个他族文明泯灭和另一个他族文明崛起的过程,但只有高文明融合低文明,而低文明只能摧毁高度文明。 以中国为例,大家知道自从伏羲,神农,黄帝以来,中国历经几千年没有灭国,期间虽然战乱不断,但始终是炎黄民族的内部斗争。而内部斗争在一定程度上不但不会导致文明的泯灭,相反在一定程度上反而能加快文明的发展,让各种文化进行融合衍生。 我以为中国文化的发展有四个明显的阶段,一为汉以前,想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这期间是中国思想和文化最为辉煌灿烂,群星闪烁的时代,百家争鸣构成了中国文明的精华和基础。其后两千年直至今天,依然对中国文化有着深厚的影响。 为什么说汉以前是一个阶段,因为从秦统一开始,君主专制已经开始一步步走向巅峰,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实行以法治国,这对战国百家文化的继续发展虽然有影响,但并没有受到致命打击,虽有焚书坑儒之说也主要是因为秦始皇对反对自己的言论打击太过严厉,他并没有刻意销毁百家学说。但是自汉朝建立,刘邦称帝以后,却做了一件秦始皇没做过的事情,愚民!我以为这是阻挡文化进步的最大障碍,当然这种错误也许是君主专制的必然,是不可避免的。 何谓愚民?独尊儒术,而君主专制下的儒术已经不再是孔子提倡的儒学,其本质经过君主的诱导已经成为控制民众思想的工具,儒学的许多思想学说渐渐成为虚伪的思想。 从刘邦开始,以文治理天下,征用儒生,对天下子民以教化为主,当然刘邦只是一个开始,虽然以儒家学说为主,但有法家思想为辅,但这是一个愚民政策的开端,是君主稳固地位的一项法宝。到汉武帝时,才是中国文化史上最大的转折点,“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为儒学在古中国的特殊地位铺平了道路,虽然他在位期间从来不缺少法治思想,他施行的治国思想可以说是以法为主以儒为辅,但百家学说无疑是因此而衰败。” 楚邪说道这里稍稍停顿了一下,因为今天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里上课,所以这时不时有学生刚刚赶来,从后门轻轻走了进来。 p:起点新签作品:《异界之风流一生》书号1049622,一个小子到异界的幸福故事,想看的去看下。 !~! ------------ 第五十三章 谈儒(2) 不少学生正在向教室走来,看到楚邪已经开始讲课,自觉的从后门静悄悄的走进来,楚邪停顿了一下,轻轻点点头继续说道,“再来说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这一学说的发起者董仲舒,他的确当得上一代文豪大师,他提出的独尊儒术已经不是孔子时代的儒术学说,而是他融合吸收百家之长总结出来的孔子之术,他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把百家学说都融入到孔子儒学之中。目的虽好,却被统治者利用为教化子民的手段,而百家更不想自己的学说被融入其中,天下学子更是只看到儒术不再有百家,所以他的融百家之长到最后只是一句空话。 其实儒家这时因为君主的引导慢慢已经有了本质变化,慢慢演变成虚伪的思想,想想“孔融让梨”的典故,本是孝悌的表现,是发自内心的,但到这时却慢慢演化成了判断人是否有德的一种表现,如果不让就是无德,儒教导人们行为时时要有德有礼,反对人们为恶行不义之事,在君主的诱导下变成了对任何人天下子民都要服从皇帝的旨意,若有违反便是大逆不道,叛国的行为。而这样的言论更是此后所有皇帝教导子民的重要手段,让汉族子民承受层层剥削而毫无反抗的教化成果。 第三个阶段是以程、朱、陆、王为代表的宋明清的理学,在我以为程朱理学是儒学变革上的最大失败,朱熹提出来的“存天理,灭人欲,”学说为三纲五常封建法律提供理论基础和思想根源,这些不仅为三纲五常封建法律思想奠定理论基础而且成为封建专制奴役平民,钳制人们思想的思想武器,对于巩固封建统治起到正本清源的作用。 程朱理学在元明清三代成为巩固封建社会统治秩序的强有力精神支柱,学问几乎完全成为统治者奴化愚昧民众的工具,在这样的前提下文明正在一步步衰退。儒学从春秋到现在完全成为一种虚伪的工具,至今儒学唯一得人称赞的只有一个字“仁” 儒学的兴起导致了民众思想的僵硬和懦弱,而再看长城以外,他们虽然文明低落不能和汉族相比,但他们的所有人有着一种热血般的进取欲望,是对汉族文明掠夺和占有的欲望,所以他们千余年来从没有停止过自己脚步,他们看着长城内慢慢衰落,是统治者的腐败也是民族的懦弱,最终被元灭国。 蒙古统一百余年间,屠杀多少汉人,在这期间遭受最大损失的正是千余年的文明,一个落后的民族毁灭了一个千年灿烂的文明古国,自元以后无文章,元曲明清小说只是逗人一乐而已。 至于第四个阶段,中国儒学发展的第四个阶段,是从康有为开始的,与西方近代民主、科学思想交流融通的近现代新儒学,其实以我所见,这种儒学已经和清以前的儒学没有多大关系,所谓的新儒学完全是西方的思想挪用过来,而后经过适应有了今天的新文化,但儒学的影响力却在中国人内心深处扎了根,虚伪或者是表面的谦虚也许在世界每个国家都流传吧,可能是人类发展衍生的本性吧。 也许世界的进程有这特定的规律,每个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必然会被灭亡,而灭亡这个文明的必然是一个落后的文明或者几个文明的碰撞,从来只有先进文明融合落后文明而没有落后的文明融合先进文明之说,其中缘由既有思想的矛盾也有民族的分化。” 楚邪走向讲台,看了看认真听讲的学生,“其实中国两千年的发展史已经注定会有近代的亡国之耻!” “君主专制经过近两千年的不断强化,已经到达最顶峰,这种巅峰在清朝已经演变到闭关锁国,举国沉醉在天朝上国的美梦之中,清政府自从掌权汉族之后,就被这块富饶的土地所迷惑,他们害怕别人来抢,害怕汉民反抗,他们更感觉自己已经真正的成为世界上最高贵最有权的人,所以再面对列强时昔日战果辉煌的八旗子弟已经拿不起武器。” “西方的政权由封建君主专制被自己的国民推翻,演化为君主立宪制的方法,在中国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中国人民的思想在两千年里被君主一点点的清洗,面对君主他们只要有一线生存希望就从来不想反抗。汉以前的民族血性被深深埋进骨子里,直到列强侵略无法生存才不得不站起身来为生存而奋斗。” 楚邪声音低沉,停顿了良久,教室里的学生也在沉思,楚邪的话只是个引子。楚邪上课时讲的观点他从来都先说明,他的观点只是代表个人的看法,对也好错也好,只是给他们一个引子,听过他的话以后要记得自己去思考,自己去寻找自己的答案,历史从来没有正确的评价,因为每个人评价历史肯定会带上他自己的想法,无法也不可能做到对历史公平。好久, 楚邪低沉的说道,“可能中国几千年的文明对今天来说是幸也是不幸!”楚邪望了一下窗外,淡淡说道,“就讲到这里吧,”走出了教室, “楚老师,你可回来了,孔老没事了吧,”李清看到楚邪走出来连忙说道,当初楚邪走时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听到孔儒的消息打电话问候才知道楚邪在那里。 楚邪点点头,“有事么?” 李清听了连忙从身上拿出一串钥匙,“楚老师,这是给你准备的房子的钥匙,我现在带你去认认路吧,” 楚邪接过钥匙点点头,不管学校的用心,给一套房子他也用不着推辞不收,以后不想呆了直接走人就是,自己孜身一人又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楚大哥,你这星期去哪里了?”身后传来清脆的喊声,楚邪一听就知道是叶烟儿,转过身看去,果然秦依月和她在一块款款走了过来。 楚邪微微一笑,“去了躺bj,昨天刚回来,怎么有事?。”看了眼秦依月的气色2,以前苍白的脸也稍微有了点红润,心道果然用心修炼了。 秦依月开口轻声说道,“没事呢,只是看你突然不见了踪影,以为出什么事了,去bj是因为空老先生的事情吧?”她们虽然在楚邪不见后就打了电话,但楚邪在电话里只是说办点事,后来在报纸上看到孔儒的消息,才猜到楚邪是去了bj。 楚邪点点头,淡淡说道,“看了看孔老,中午快去吃饭吧。” 两女听了点点头,有点愣愣的看这楚邪远去的身影,“秦姐姐,楚大哥是不是和以前有点不一样,我怎么感觉离我们远了?” (外话:叶子一直想在让读者们在悠闲看书的过程中能有些思考的东西,所以书中写了一些自己对文化的想法,如果那里不对请大家不要放在心上,你能想到我说的不对,那证明你也用心思考了。) !~! ------------ 第五十四章 又见李玄名 秦依月一双美目看这楚邪的背影,轻声叹道,“也许他的心就不在这里吧,”关于楚邪的事情她知道的比较清楚,武功虽不知多高,但肯定也比那些青年才俊高的多,书画一绝更是令人惊羡,这样的人本该是书中才会出现的。 其实楚邪的变化一方面是对现代已经了解,另一方面就是在飞机上的顿悟,桃花岛的内功本就和百艺之道相辅相成,讲究的是心性淡泊才能让诸多杂学都有所成。 给楚邪的房子就在学校右面附近的一所小区内,这里应该是学校自己专为教师职工建的小区,是一套三室两厅的大房子,很是宽敞,唯一不足的是没有单独的院子,不过小区内绿化面积很广,进到房子里,楚邪看了一下,布置的很典雅,各种家电家具也一一俱全。 李清在陪楚邪看了一遍房子,笑着问道,“怎样,满意不?” 楚邪点点头,“多谢了,”李清听了连连摆手,“说什么谢,你现在作为我们学校的教师,这是应得的,”心中说道,只要能留住你,别说这一套房子,就是一座小型别墅,学校也能送给你。 李清看楚邪没什么事,起身告辞走了。楚邪看着宽敞明亮的房子,心道,“也算有了一个家吧,”新家自然没有什么食材,楚邪只好去外面吃一顿,回来的时候顺便买点食材,以后自己一个人也乐得逍遥。 走出小区,四处转了一下,不觉间又走到了初来杭大时在外面吃饭的“云家饭店”心道这里的饭菜还算可以,抬步走了进去。扫了一下,发现已经没有空桌,而里面却又见了熟人,叶烟儿和秦依月,而李玄名也在她们对面,楚邪转身想再找一家饭店,不是说他不想和叶烟儿她们打招呼,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楚老师,你也来这里吃饭呀,来坐我们这里吧,我们正准备走,” 楚邪回头看去,想来是认识自己的学生,点点头说了声谢谢,也就在那里坐下了。现在正是中午,饭店里坐的基本上都是学生,楚邪现在也是学校传奇的人物了,所以很多人悄声议论起来。 “楚哥哥,我和姐姐已经吃完了你才过来,哼!”叶烟儿看到楚邪连忙走了过来,坐到楚邪的对面气哼哼的说道,秦依月自然也跟了过来,她们可被李玄名缠烦了。 “依月,你们吃完饭不准备会校么,我送你们会学校吧,”李玄名狠狠得看了楚邪一眼,上次因为包宏突然出事,所以才没拿这小子怎样,而楚邪也很少在校园里出入,所以他也渐渐忘记了以前的事。 “李玄名,我们做什么不需要你管,如果你再这么纠缠,我想可能有不必要的麻烦,”叶烟儿对他说道, 李玄名听了一愣,知道她话中的意思是在警告自己她可能要告诉叶家了,看着两女对楚邪很是亲近,李玄名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杀意,很想现在就扑上去把眼前的小子宰掉,强忍着快步走出饭店,对于叶烟儿的警告他只是听听,毕竟他对秦依月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有些纠缠而已,就算是叶家也不可能拿自己怎么样,毕竟秦依月和叶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楚邪! “哼,这家伙终于走了,每次我和秦姐姐想在外面转转,这家伙就会出现在我们身边,真像狗皮膏药。”叶烟儿嘟着嘴抱怨到,那个女孩出去玩后面跟着一个自己讨厌的人也不会开心的。 楚邪轻笑一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以你们的容颜,如果没有人追求那就不正常了。”这现象自古就是如此,人之本性,只要不是做的太过分也无伤大雅,不过李玄名就罢了,刚才那股杀意他很清楚。 “我们的容颜有什么,就是秦姐姐毫无伪装的在你面前,你还不是无动于衷。”叶烟儿笑着说道,完了低声向楚邪问道,“楚哥哥,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不要生气,你是不是对美女没兴趣呢?” 叶烟儿的话让秦依月差点晕了过去,这也,楚邪伸手敲了一下叶烟儿的头,训斥道,“小丫头,没轻没重的,敢这样说我。” 叶烟儿捂着头委屈的说道,“本来就是么,不说秦姐姐,我也算得上一个美女,可楚哥哥你却从来没有一丝动心的意思,对我们就如常人一样。” 楚邪淡淡一笑,“小丫头年纪不大,怎么这么多想法,情之一事,最是麻烦,情为何物?徒增伤感罢了,”说到后面有些黯然的摇摇头,对感情,他从来不去想,因为自己的师傅一生因情而伤,楚邪与黄药师相处近20年,可以说比黄蓉更了解师傅的悲伤,只从在桃花岛每天早上那凄凉忧伤的曲子中就可以感觉到,所以楚邪内心深处也怕自己有一天会像师傅那样为情而痛一生,他向往的是那逍遥人世间,无拘无束的生活,想让自己活的一生悠然。 看到饭菜上来,楚邪不再说话,埋头吃饭。秦依月和叶烟儿相视一眼,心里感觉有点沉重,坐在那里懵懂着不知心头到底想些什么。 楚邪快速的吃完饭,招呼服务员付完帐正待说话,叶烟儿突然开口问道,“楚哥哥,你是不是被别的女人伤害过?” “咳咳!”楚邪平时的淡然表情完全不见,差点被叶烟儿的话给岔过气,“你这头脑怎么张的?没事别胡思乱想,快点回学校休息会吧,”说完转身就走,再待下去他可不知道这丫头还能说出什么话。 秦依月看到楚邪走了,拍了一下叶烟儿的胳膊,“烟儿乱说什么,把人都吓跑了。“想到楚邪那一幅从未见过的惊慌模样,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本来就是么,如果没经历过那样的事情,怎么会说感情只是徒增伤感的话,我哪有说错。”叶烟儿哼着说道,她现在认定楚邪肯定是被女人伤害过,心里为楚邪很是不平,楚哥哥这样出众的人都敢伤害,真是没有眼光。 秦依月听了笑着说道,“好了,人都被你说走了,我们走吧,”两人一路辩解着走向学校,拐角处李玄名的身影在那里消失。 (现在的一些读者让我很无语,一会发点东西在相关里,有兴趣的看下!) !~! ------------ 第五十五章 车祸 楚邪对杭大附近的环境已经算得上熟悉了,因为平常除了看书之余经常在附近散步,不过买菜倒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在桃花岛上吃的菜和米都是自己和傻姑种的,品种自然不会太多,现在的楚邪正在超市里看着琳琅满目食材不知所措,看了半天买了几样自己见过知道的和看着差不多的,提着几十斤的东西,楚邪走出了超市,心道看来对这时代了解的还不够,以后要多注意些这方面的东西了。 几十斤的东西对他自然没有压力,两手提着快步向自己的新家走去,想那小区自然会有超市,只是他不熟悉而已,看了一下,过了这条街道再转个弯就到小区了,楚邪抬腿准备穿过马路,猛然心头涌起一丝冷然,楚邪脚下不停,眼神瞬间扫了过去,一辆银白色的轿车以超快的速度向他开了过来,楚邪只是一扫之间就认清开车的正是李玄名,心头一怒,前两次懒得找他麻烦,没想到这次居然再次惹自己,真以为怕了他,楚邪没有躲避,装作不知依然向前走去。 车上的李玄名此刻表情狰狞,楚邪第一次令自己难堪时,他只是对楚邪恼怒,想找人教训一下,后来见到秦依月和楚邪走的比较近,对楚邪的感觉变成了憎恨,叶烟儿的家世他清楚的很,不过他对叶烟儿比较了解,如果自己追求叶烟儿,那自己连和她们接近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叶烟儿肯定连废话都不多说,直接动手赶人。而秦依月就不同了,不但比叶烟儿更漂亮,而且对任何人虽然冷淡但只要不惹她,她都能忍受,所以李玄名才决定追求秦依月。 李玄名并不知道秦依月是秦家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叶烟儿和秦依月形影不离,恐怕他早对秦依月用强了。 两年里他从没见秦依月对任何人有稍许亲近的意思,但从楚邪出现后就不一样了,虽然看不出有喜欢的意思,但李玄名对秦依月清楚的很,如果这样继续下去肯定会演变成爱慕。 让李玄名对楚邪产生杀意的最大原因并不是上面所说的,而是楚邪在学校的声望一天天高涨,他想不出这样一个外貌并不出众的人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楚邪的才华更令他妒忌欲狂,他感觉自己和楚邪相差如此之大,自己在学校也是名人,但背地里却被人唾骂,所以今天见到秦依月两女对自己的漠视与对楚邪的亲切,心头再也忍受不了,一直在后面跟着楚邪,在楚邪走进超市后,连忙开着自己的车准备制造车祸撞死楚邪。 对后果李玄名也想的比较清楚,自己动手在一定程度上事情更容易解决,以自己的家世,撞死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人很容易解决,最多也只是花点钱而已,而且是在道路中被撞,而不是在路口,推卸责任的办法很多,相信也就是自己父亲和人打下招呼的事。如果让别人动手反而可能会让警察查出问题,那样牵扯到自己就会惹起非议。 看着离自己的车子越来越近的楚邪,李玄名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耳边听到路边有人惊呼更是脚下用力踩足油门,看到楚邪被车撞飞了出去,“轰!”猛然间车子一震,李玄名的表情骤然由兴奋变成恐怖的白色,看着自己的车子撞向路边粗壮的老树上,“嘭!”一声巨响传来,因为剧烈的碰撞,邮箱瞬间爆炸,李玄名最后一个念头想到的是为什么自己的车突然转了方向。 附近听到爆炸声的人瞬间围在了街道上,看着只剩下一半残体的汽车震撼不语,几个刚才亲眼目睹了经过的人更是惊恐的看着走向远方的白色的背影。 对于结果楚邪不必再看,刚才在汽车撞向他的瞬间,楚邪飞身退开,一脚重重的踹在汽车上,把汽车推的向路边的树上撞去,对于李玄名是什么人呢无,死后自己是否有麻烦,他不在乎,也不去想。有什么手段他接着就是。 “调查结果如何?”王业风揉揉眼睛问道,离上次歌舞厅事件不过月余,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本来一起车祸完全不用他这个刑警队长出面,可车上的人不是一般人,李玄名李氏集团董事长李玉兵的独生儿子,车祸报上去没多久局里就接到市里好几个电话,这件事情可关系到李氏集团在杭州的投资,要求务必处理好。 听到王业风询问,调查取证的人员立刻说道,“根据道路上的划痕和车上的情况,大概估计是车主行驶速度严重超速,车祸前不但没有丝毫减速反而速度加大了最大,至于撞到树上可能是突然发现前面有人匆忙间转动方向躲避从而导致发生车祸,不过车身左前的一处凹痕很像撞击的痕迹,目前没有确切的结论。” “在这条不宽广的录上用最快速度奔驶?车主没有病吧,那差点被撞的人有没有查清楚?”王业风听了结论问道,目前只有找到那个差点被撞击的当事人了, 楚邪躲避车时的速度太快,所以路边目睹事件的人只是看到哦汽车突然转了方向撞到树上,而没有看到楚邪躲避开并出脚踹向汽车的动作。 “当事人是查到了,根据排查结果当事人住在附近月杭小区里,是杭大的一名教师。关于车祸还有点疑问,根据行人的调查,车主可能是在20多米外突然加速的,” “突然加速?难道是蓄意撞击?但为什么最后突然转方向躲避呢?。”王业风听了若有所思,“还有,赶快找人查一下这名教师和李玄名的关系。” “楚邪,年龄20左右,出现在杭州两月有余,一月前因为孔儒的推荐而在杭大教学,10天前其所画的一幅《长相思》享誉书画界,而他却断然拒绝了任何采访,至今没有一名记者得到过他的采访,一星期前因为字画被劫孔儒受伤而赶去bj,和李玄名在一家饭店中因为座位产生过矛盾。”王业风看着眼前简单之极的报告摇摇头问道,“怎么搞的,连出身什么的都没有,难道两个月以前突然蹦出来的么?谁办的事情?” 他的助手林子辉上前说道,“出身并没有查出来,身份证的办理倒是知道,是林绯儿办理的。” “林绯儿办理的就能不写上来么?谁?你说谁?”王业风突然大声问道,惹的附近的警察都看了过来, 林子辉暗自抹了一下头上的汗,轻声说道,“林绯儿!” (对于问题,叶子也很无奈,新人书到20w字就下榜,所以不能太快,希望大家体谅。如果很喜欢本书,可以加qq群来一齐讨论!) !~! ------------ 第五十六章 林绯儿 林绯儿,王业风听了一呆,耳边仿佛想起了那美妙至极的歌声,这个16岁因为想要唱歌就离家的少女,3年多时间就征服了全国人民,不是依仗她那清纯的容颜,也不是凭借她那美妙的歌声,只因为她那让世人赞叹的品格。在歌坛前两年,林绯儿被人形容为赚钱最快的明星,无数八卦娱乐发表各种言辞暗指她的种种内幕,但林绯儿两年里却从没站出来解释过一句。两年里,林绯儿拒绝了无数导演邀请,声称自己只喜欢唱歌,无意出演任何影视。而在一年前,有人在网络上刊登了国内慈善基金年度捐献情况,其中高高在首位的不是那个企业家富豪,而是林绯儿,两年捐助失学儿童两亿rb,有人把她出道两年来的所有收入细算一遍,因为林绯儿从不接任何广告和宣传,所以收入只有唱歌一项,两年间总收入一共二亿五百万。 这个数字的对比让世人震惊,如此行为天下有几人能够做到?回想林绯儿出道两年的经历,不因报刊的八卦而辩解,不因出名而捐款,默默的捐出自己几乎所有的收入,这样的人还有何人对她不满?还有何报刊忍心编造其八卦?一个歌星能够让全国人民尊重,这样一个还不到二十的少女居然做到,为人者当学林绯儿。 当然一个歌星在娱乐界想要避免潜规则是不可能的,但林绯儿不一样,因为他的爷爷和他的父亲,在国内可以说没有人敢对她怎么样,虽然她是离家出走,但怎么也是林家的人,离家出走只是说说而已。他的爷爷在林绯儿离家后就警告娱乐界如果敢对自己女儿有丝毫勉强,后果自负。在现今权力永远是站在最顶层的,面对林绯儿不要说娱乐界的人,就是官面上的人也不敢有丝毫不敬。但现在却是所有的人从内心里对她敬仰尊重,不因为其家世,只为其人。 “这楚邪和林绯儿是什么关系?”王业风回过神问道, 林子辉挠挠头说道,“不知道什么关系,这楚邪好像就是突然出现一样,以前的资料完全没有。” 王业风眉头紧皱,凭十多年的办案经验,这事肯定和楚邪有联系,但楚邪的身份却不得不考虑,突然,脑海里闪过一道亮光,王业风想起来上次歌舞厅事件李玄名就提过楚邪和包宏有矛盾,虽然经过调查包宏和楚邪完全没关系,但由此看出李玄名对楚邪的确有加害之心,而且楚邪那天晚上也的确进过歌舞厅,不过因为楚邪完全不可能作案才没追究,而后来那件案子移交给别的部门,警局也无权过问。 王业风对林子辉说道,“小辉,我们几个去见一下这个楚邪,先接触一下。”林子辉听了连忙喊了两个助手,四人一起向楚邪的住所走去。 “有什么事?”楚邪看着门口几个人淡淡问道,对警察的服饰楚邪自然不会不知道, 王业风看了一眼楚邪,心道果然是非常人物,如此风姿确实罕见,难难怪能让林绯儿帮忙办身份证了,开口说道,“楚先生,我是市刑警队队长王业风,这是我的证件。我们有件事情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如果方便我们谈一会,关于一起车祸。”王业风递过去自己的证件,对楚邪,不知道他到底什么身份,王业风也不敢太过强硬。他们这些办案的人说来很是辛苦,好多案子不是他们没有线索,而是很多线索他们不敢随便动。 楚邪没有丝毫意外,对证件也没接过来看,点点头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几人看了心想果然可资料上相似,为人有些冷淡。 走进屋里,几人坐了下来,王业风轻咳一声,说道,“楚先生,我们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有人目击中午你差点被一辆车撞到,而那辆车更是车毁人亡,能和我们说下具体情况么?” 楚邪轻笑一声,“只是差点被撞到,幸好那个司机转方向盘了,所以我才没事,要不然现在那里躺着的应该是我了,” 王业风几人听了一愣,虽然他说的可能是事实,但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事情讲完,让他们实在是有点不习惯,他们遇见这类事很多人见了警察又哭又闹的多了,如楚邪般淡然的却是没有。 王业风无奈只好改变了一下话题,“楚先生,听说你和李玄名有矛盾?” 楚邪洒然,“在我心里和他完全不相识,更提不上矛盾。”的确,楚邪自己从没正视过李玄名,矛盾更谈不上,只能说李玄名对他有矛盾。 连着两个问题,让几名警察听了只想吐血,说他没回答,可的确说的有道理,根据他们的调查确是如此,可说他回答他们听着很是郁闷。 “不知楚先生和林小姐是什么关系?”王业风小心的问道, “林小姐,哪个林小姐?”楚邪没听出他问的是谁, 王业风轻声说道,“林绯儿小姐,” “那丫头,”楚邪淡淡说道,“没什么关系,以前认识而已,”原来问的是林绯儿,想到那丫头倒是不错,就是有些腻人。如果被别人听到楚邪敢抱怨林绯儿有些腻人,眼睛碎片估计能铺满杭州。 “丫头!”王业风几人心里滴汗,居然叫林绯儿丫头,王业风越法摸不清楚邪的底细,其实如果他比较了解楚邪,肯定知道楚邪所说的话是真的,他说和林绯儿没交情那就是肯定没什么交情,楚邪的淡然只是他的修养心性淡然,而这份淡然在现今却异常罕见,被人认为只有那些有深厚背景的人才有资格和胆量表现这种淡然,所以现在一些人欺他人之时会察言观色来判断是否有来头。 楚邪看几人没什么话说,轻声道,“几位没什么事情就请回吧,”他近来着重研究过现在的政权,知道一个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像古代一样对官方置之不理,现在的百姓能安居乐业法律也是保障之一,他虽然武功高强但并不代表一定飞要和这些东西作对,自己也和他们没什么矛盾。当然若是对自己用强,楚邪自问没人可以,包括任何组织可以令他屈服,他无意于任何权力和财富,孜然一人乐得逍遥,如果有什么人和组织和他过不去,楚邪也不会因为对方是谁而客气。 王业风正待再问几句话,突然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电话,听了几声,点头应是,挂了电话对楚邪说道,“楚先生,多有打扰,我们这也是职责所在,希望能够理解。” 楚邪点头清淡的说道,“没关系,” “那我们就告辞了,多谢楚先生的配合。”王业风起身带着几人走了, “王队,怎么就不问了?我看这事肯定不简单,那李玄名绝对是刻意想撞死他的,可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转方向。”一名警察纳闷的问道, 王业风叹了口气,“这事我们不用管了,有别人接手,” “别人接手?什么人?我们刑警队的居然没资格接手这?” “不该问的别问,不接手也好,反正这是个麻烦事,”王业风训斥道,嘴上虽然说的好,摆脱一个麻烦,可心里却有些发苦,上次歌舞厅的事情自己本待用心去查,可局长居然说局里无权追查那件事,而这次又是这样,到底移交到哪个部门了?自己这个刑警队长还能处理什么事情? “特殊部门?”楚邪坐在沙发上沉思,看来自己要不得安宁了。 (惊遇桃花岛绝技!) !~! ------------ 第五十七章 惊闻师门绝技 “特殊部门?”楚邪心里沉思着,王业风的电话以他的耳力自然听的很清楚,想到叶烟儿以前说过的武林势力,难道这个特别部门就是国家特别行动安全部门? 楚邪在自己的新家转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的几套衣服还在孔儒的家中放着,想到这里出门向孔儒的公寓中走去。 走在路上,楚邪心里有些阴影,感觉有人盯着自己,但他小心的查询却没有丝毫的发现,难道是自己近来遇见的事太多?心里有杂念,要不然这时代应该没有人能跟踪自己不被发觉的。 既然没法察觉索性不再想,该来的总会来到,到时候自己接着就是。打开公寓的大门,在院子里四处看了一下满院的桃花与盆景,自己在这里住了半个月,想来以后会很少来了,走进屋里把自己的几套衣服收拾好,抬腿正想离开,突然楚邪扫向右面,“既然跟了过来就出来吧。” 一条黑影迎面从树后面扑了过来,双掌一合一分,朝楚邪胸口拍来,楚邪一只手提着包裹,一只手向对方掌心点去,“大金刚掌,少林的?可惜只得其二。” 那人看到楚邪点来的手指如同幻影般一分为二,向自己手心点来,双掌一缩,抬腿如狂风般扫向楚邪, 楚邪轻轻一笑,“潭腿,不完全像,不过更胜之,只是内力差些”说罢脚踏八卦方位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对方身后,他却不知这的确是潭腿,只是不是他所知的潭腿,而是明朝时河南嵩山少林寺相济禅师和山东临清龙潭寺跃空大师将少林的罗汉拳与临清潭腿结合所创。 那人一惊,连忙回身两拳击出,却发现对方在那里看着自己轻笑,心里一怒,手上加重力道, 楚邪一手迎去,正是桃花岛入门功夫碧波掌法,虽是入门功夫但他内力精湛,顺着对方双拳扫去,那人只觉楚邪掌势如波,重重递进,自己两只拳头被对方掌势扫到如同浪涌般后劲一波波从拳头直传到身上,身子一阵发麻,连忙纵身退开。 楚邪点点头,“不错,少林长拳倒是学精了,”楚邪抬步向他走去, “住手!看招!”背后一阵掌风袭来,楚邪连忙脚下一错步让开向后看去,却见是一个30岁左右的黑衣男子, 楚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两个一起来吧!”楚邪在刚才那人向自己扑来时就已经感觉到对方并没有杀意,手下开始完全没有下重手,所以楚邪才只守不攻,他发现对方连用几种功夫居然都出自古时的少林,只是内力却不如意。 那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向楚邪扑了过来,只见得二人掌法拳法相呼相应,围绕这楚邪盘旋飞舞,着着进迫,楚邪却在二人的包围中如同花间蝴蝶,翩跹不定,让人看的心旷神怡。 桃花岛的武功本就是轻灵飘逸,闲雅的很,楚邪用的身法轻功更是桃花岛的桃花燕双飞,他此时对二人的身份实在是好奇之极,看二人内功虽然说不上深厚,但武功招式驳杂的很,自己除了认出少林的几门武功,其他却全然不知,虽然好多与自己所知相似,所以起了探寻之心,并不出招,大多在两人围攻中闪避或招架。 那两个人却是惊骇万分,只感觉自己两人已经出尽全力,而面前这少年却轻松摇摆间就躲过了自己两人的夹击,再看那身法飘逸潇洒姿势美观,当今武林中实在是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轻功步法。 两人看到楚邪完全没有用力,相互看了一眼,多年的配合知道自己两人远不是对方对手,想自己也算是武林中的好手,却在这年轻人面前吃瘪,相互点点头,一人身子拔地而起,一人却身子下坠,两人的腿如同狂风扫落叶般旋转,地上的尘土也被高高带起,一从前攻楚邪上盘,一从后方攻楚邪大腿。 楚邪一看,笑着说道,“八路碰锁跺转环,九路分中掏心腿,好,不错,这的确是潭腿的绝招,不过你们也看下我的旋风扫叶腿如何,”楚邪说完,身子突然盘旋,两腿如同旋风般瞬间急转,一时间只听得“啪啪啪啪”几声响起,激荡的灰尘弥漫在空中,楚邪眉头一皱,伸手一挥,灰尘瞬间消失。 “你,你居然是试剑盟的人?”两人眼睛震惊的看着楚邪问道, 楚邪一愣,试剑盟?什么意思,“什么试剑盟?” 两人怔了一怔,看楚邪的神色不像是说谎,想到调查楚邪的报道行事也完全没试剑亭的风格,开口问道,“你刚才的旋风扫叶腿是谁教的?这是试剑盟的独门本领,不可能被外人学到。” 楚邪心头大震,身影一晃出现在那人面前“你说什么?现在有人会旋风扫叶腿?”一把把他提了起来,神色激动的问道, 那两个黑衣人被楚邪吓了一跳,以为楚邪要动手,正准备反抗,却见得楚邪伸指一弹,旁边刚准备跳起来的人只觉胸口一麻,身子已动弹不得,“当,当然,这可是试剑盟的绝技,”被楚邪提着的人连忙答道, 楚邪恍惚的松开手,旋风扫也腿,作为桃花岛的独门绝技,如今居然还流传至今,是桃花岛的后人?还是桃花岛的武功外流,或者是桃花岛的传人和自己一样突然来到这里?试剑盟,是寓意桃花岛上的试剑亭么?一时间楚邪头脑里哄哄作响。 地上的两人看着楚邪脸上神色不断变化,一时不知所措,一人不能动弹,一人不敢轻举妄动。能凭掌力居然能把漂浮空中的尘土瞬间扫去,实在比自己高明得多,要知这就如同击棉花般柔软而无力可用。而自己一方更是莫名其妙的被点住穴道,现在的武功点穴手法几乎完全失传,如果对内力无法运用自如,点穴轻则令人经脉受损,重则全身瘫痪。 楚邪半天回过神来,看了一眼两人,伸指在地上坐的那人身上一弹,轻淡的说道,“你们是国家特别行动组的人吧?” 两人对视一眼,那个30左右的人接口道,“不错,我是特别组的余建刚,旁边这位是胡不说,”他们来的本意就是为了探查楚邪的来历,并没有结怨的意思,楚邪既然是武林中人,知道特别行动组也不奇怪。 楚邪淡淡说道,“跟我进来!” (慢大家体谅下,下了新人榜一天三更!) !~! ------------ 第五十八章 试剑盟 “跟我进来!” 语气虽然平淡,却让人不敢拒绝,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跟着走了进去。 楚邪坐在沙发上,对两人说道,“请坐!”楚邪看了一眼两人,问道,“我想知道你们所说的试剑盟的信息。” 林建刚两人听了很是诧异,“难道楚先生不知道试剑盟么?看楚先生刚才的腿法明明就是试剑盟的旋风扫叶腿。” 楚邪摇摇头,平淡的说道,“天下武功天下传,不知道也没什么。”平淡的语气中却隐隐流露出几分急迫。 林建刚两人听了心里确定对方不是试剑盟的人,松了口气,林建刚看楚邪急于知道试剑盟的事情,于是开口说道,“试剑盟是一个神秘的江湖组织,其来历却从未有人知道。” “对于试剑盟,是从我们特别行动组成立后就开始关注的,那时组织对武林各门各派无论大小全部要登记备案,起初我们并没有听说过这个试剑盟,只是我们长老和武林王家家主交情深厚,据王老告知,这试剑盟来历极其神秘,他年轻时试剑盟的人找过他想让他加入其中,并且答应加入后传其绝世武功,王当时正是30多岁听了对方的话那里服气,当时就动起了手,对方仅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就能把王老逼的占尽下风。其后并没有勉强王老,只是说他们是诚心邀请王老加入,既然不愿加入也不勉强。”林建刚滔滔不绝的讲着,楚邪听的直皱眉头,他想听的不是这些,是关于试剑盟的来历。 林建刚看到楚邪的表情,心里明白,“其实,关于试剑盟的事,我们调查几十年却依然没得到什么确切的资料,其组织很少有出来活动,或者是出来也不为人所知。关于它是正是邪,却是有些难以下结论,有传闻他们接手刺杀任务,只是代价却非常高,说他们从不接受金钱回报,而只要各种奇珍异物。也有传闻他们所作一切都是为了炎黄。不过这也只是传闻,我们组织特别跟踪追查过这些,并没查到任何证据,而其成员更是不知。” 林建刚稍微停顿了一下,“虽然对他们组织一无所知,不过因为武林几大门派高手都曾和试剑盟打过一次交道,所以对其组织的武功倒有些了解,经过我们总结分析后,可以确定他们成员的武功包含了武林好多绝学,而内力却不同于武林中任何一家,其独门武学只确定了两种,一就是刚才楚先生所用的旋风扫叶腿,二却是一门剑法,武当天元长老比剑败后询问其剑法名称,对方称剑法为落英神剑。除此之外其组织人员所用大部分就是武林各门各派的一些招式。” 落英神剑!楚邪心里思绪翻飞,是盗用桃花岛绝技的名字还是真的是桃花岛的绝技?抬头看了一眼林建刚,问道,“知道怎么联系到试剑盟的人吗?” 林建刚听后苦笑一声,“如果知道,以我们的关系岂有探不到的消息,他们太过神秘,我想在这都市中肯定有另外的身份。” 楚邪听后满心失望,林建刚疑惑的看着楚邪,问道,“楚先生,不知你的武功学自何处?为什么和试剑盟的绝学一样。”这话虽然有些不该问,但他实在忍不住。 楚邪淡笑一下,“今天第一次听到试剑盟,想来是师门武功外流吧,” 林建刚两人听了心中一震,武功外流,难道他所学的武功才是正宗,而试剑盟的武功只是他师门泄露出去的?胡不说口快,开口问道,“不知楚先生是何门派,”他们和楚邪交手几十招,对方却几乎没有还手,而其身法更是轻灵飘逸,让人惊艳。 楚邪神色一怔,“孜身一人而已,”现在的桃花岛早已不再存在,存在的只有自己孤单一人,门派,他日为桃花岛留下一脉传承就足矣。起身走到窗户边,背负双手向外看去。 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落英神剑,旋风扫叶腿,桃花岛武功流传至今,是桃花岛后人么?或者是武功外流,不管如何,自己既然遇到,这件事一定追查清楚。可连一个国家组织追查几十年都没查到什么,自己一人纵是本领通天又如何去查清这个所谓的试剑盟?楚邪自从来到现代,从最初的迷茫茫然漫无目标,到现在一心逍遥悠闲天地间,对世事从不留恋在乎,但对这个试剑盟却做不到视若无睹,桃花岛是自己从小到大的家,那里有自己的师傅,郭姐姐,傻姑,他们是自己的亲人,如今一切不再,唯独这身师傅传授的绝技依然伴随在自己身边,每次练功就仿若师傅在旁边注视着一样。而今天,桃花岛的武功居然除了自己还有人会用,面对此,就算楚邪再淡然,对这件事也一定要追查清楚。 楚邪转身淡淡说道,“如果两位无事,就请吧!” 林建刚两人听到楚邪送客,连忙说道,“楚先生,既然你不愿意当我们组织的客卿,我们也不会再勉强,不过有些事情要和你说下,” 看到楚邪示意自己继续,林建刚接着说道,“武林中人在社会里的强大是毋容置疑的,我们特别行动组的成立也只是为了防止一些会武之人利用武功祸害社会,并不是要与武林为敌。这些相信楚先生能够谅解。我们成立这样的组织最大的目的是保护人民,但武林各门各派虽然理解却始终对我们有防备之心,门下弟子也很少有人愿意到特别行动组工作,而我们特别行动组只是靠着几名长老撑起来的,后继之人却不好寻找,不像他们各门各派能够从小培养传人,所以我们虽是国家组织,却好手难寻。” 楚邪听了自然理解,官府从古至今都不得武林中人喜欢,原因太过众多,到今天想来也是如此,武者容易犯禁,所以就算这个特别行动组行事正义,虽得武林中人赞同,却不会有多少人愿意进入其中。 心中想到一事,楚邪开口问道,“刚才在外面是你们跟踪我吧,为何我发现不了你们?”以二人的武功,没有任何理由能让自己发现不了追踪的痕迹,但刚刚自己虽心头有感,却完全查询不到痕迹,楚邪很是好奇对方如何做到的。 林建刚听了一怔,犹豫半天说道,“这是通过特殊科技手段,不是武功。”这是他们组织的秘密,所以只是含糊告知。 楚邪也不追问,知道不是武功已经足够。 林建刚看楚邪不再追问,松了口气,“楚先生,看你年龄不过20左右,却有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我看在当今武林中除了一些前辈没人是你的敌手了。” 楚邪闻言表情淡然,林建刚见了心头一沉,无喜无悲这少年不止武功高深,人也不简单,“楚先生少年有为,不知道是否有什么志愿?” 楚邪洒然一笑,“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俗人一个有何大志。”以楚邪的明智,岂看不出林建刚的话里的意思,不外乎是想拉拢自己而已。 !~! ------------ 第五十九章 网络悬赏 楚邪的课堂算得上是学校最受学生欢迎的课了,在这里没有考试的压力,没有学习的烦闷,一切都是轻松有趣,生涩的诗词古文传记在楚邪的口中讲出来,让他们犹如听小说一样,轻松间就能记住其中的精髓,甚至不少老师专门来学习楚邪的讲课方式,但自己却怎么也学不到那种表达方法。 讲完课后,楚邪轻拍了一下手,让同学下课,虽然铃声还没有响,但楚邪并不在意,转身走向外面。 “快看,楚老师是不是特像网络上的那个人?”周围同学听了立刻问道什么网络上的人? “就是网上悬赏十万寻找的人,在长城上吹奏曲子的人,” 附近有些人听了望向楚邪,只见楚邪一身白色休闲装,淡然自若的向远处走去,和网络上的视频确实很像,“像是很像,可是网络上是通过剪辑弄的,那上面的人可是飞下长城的,现实里可能么?” “什么呀,也许飞下长城那段是剪辑的,但人总不能是假的吧,再说那么好听的曲子是剪辑出来的么?如果能剪辑出那样美妙的曲子,那现实里还要歌星干嘛?而且网络上不是有不少游览长城的人那天都听到曲子了么?”一名女生振振有辞的辩解道, 几个知情的人听了也觉得很有道理,点点头,“不如我们去直接问问楚老师吧?” 班里的其他人听的云里雾去不知所谓,“你们几个说的什么事情?什么网络悬赏呀?”一个女生开口问道, “你都没上网么?这两天林绯儿的经纪人在网络上发的悬赏帖,上面附带了一段视频,是一个白衣男子在长城上吹奏玉箫的视频,可惜比较模糊,而且还只有背影,十万寻找视频里的人。” “林绯儿?不会吧,真的假的,我要赶快回去看看。”班里的学生听了立刻离开了教室,去找电脑查询悬赏信息了。这可是林绯儿要寻找的人呀,出道三年从来没有过任何唱歌意外的事情,今天居然在网络上发出悬赏要找一名男人,无论男女对这名男人的关注无疑立刻超过了任何事。 楚邪走在校园里也在纳闷,他在学校也待了快两个月了,学生已经不像刚开始一样对自己指指点点的,而是有什么话直接向自己询问,学校的不少学生都知道他虽然有些冷淡,但对学生的问题却从来不拒绝,也不会刻意给学生难堪。 楚邪边走边想,难道自己又有什么新闻了?貌似从自己被孔儒拉去讲课开始,人已经有些莫名其妙的出了名。他的课一周两三节,有课才来学校,一般一两天都不会来学校,这两天发生什么事自然不清楚。 “快看,小楚老师,你们看楚老师的背影特像视频里的人?”几名女生对着楚邪的背影小声议论着。 楚邪听了有些莫名其妙,什么视频?“小楚老师好!”迎面三四个女生看到楚邪走了过来连忙笑着打招呼,他们对楚邪可崇拜的很, 楚邪对几人点点头,说道,“你们好!”对于学生和自己打招呼,他自然不会和对外面的人一样,这些学生心底很是善良,他们没有经历过社会的磨难,自然有些可爱。 “小楚老师,你音律很好么?会不会吹曲子?”一名大眼睛娃娃脸的女生问楚邪, 楚邪一怔,自然的点点头,“音律自然懂得,” “耶!,我就说么小楚老师可是琴棋书画都会的,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那名女生兴奋的对两外几名女生说道, “小楚老师,你是不是有把玉箫?” 楚邪怔然,“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自问很少当着别人的面拿出过玉箫,也唯有林绯儿熟知,和在西湖边曾当众拿出来过,其他几次却是身边无人时吹奏,而玉箫虽然随身携带,但他自问无人可以察觉。 “哇!,果然是小楚老师,我们快回去,快找联系电话,快,快打过去要悬赏。”几个女生兴奋的跳了起来,转眼消失在楚邪的视野里,楚邪愣愣的看着消失的背影,心里说了声,莫名其妙。 楚邪摇摇头正准备回去,身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悠扬清雅的箫声在附近飘荡着,像是思念,又像是倾诉,箫音轻柔的细丝线绵延不断,楚邪周围的人顿时停住了脚步,向楚邪看来,神情陶醉,若有所思。 楚邪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原来是叶烟儿打来的,“丫头有什么事么?” “楚哥哥,你是不是在长城上吹奏过一首曲子?”叶烟儿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 楚邪有些迷惑,“怎么了?” “哈,果然是楚哥哥你,我一看视频就猜到了,”叶烟儿开心的说道,他知道楚邪会武功,视频上从长城飞下的自然不是剪辑。 楚邪眉头一皱,淡淡的问道,“什么视频?”刚才他就听见有学生提到,现在自然向叶烟儿问清楚, “当然是你在长城上被人录像了,现在林绯儿的经纪人在网络上悬赏十万寻找你呢。” 楚邪恍然,心里暗叹现在现代信息真是发达,抬头看到副附近的人开始向他涌来,连忙和叶烟儿说了几句话挂了电话。 “楚老师,刚才的箫声是你自己录的么?” “楚老师,你就是在bj长城上吹箫的人么?” “小楚老师,你真的是林绯儿要找的人?” 一句接一句的问话让楚邪心里感到心烦,身上如同散发着一股寒气,瞬间从内向外散去,围着楚邪的学生只感到突然一股寒意袭身,一时居然直打寒颤,不由自主的连忙散开,楚邪一句话没说,淡然的慢慢消失在众人的视野。 等楚邪消失后,众人才回过神来,想起刚才的感觉就觉得很是离奇,现在正是夏天,怎么突然有股寒气呢?对于楚邪的离去众人无奈的很,想到悬赏回过神来的众人马上奔向了有电脑的地方,虽然不能肯定楚邪是悬赏里的男人,但已经有很大几率了,不管怎样先去报上去。 回到住所,楚邪对这件事也不在意,只是对林绯儿用这种方法找自己却有些好笑,想到那个有些腻人的丫头,怎么会相出这样的办法,以楚邪对她的了解肯定不是出自林绯儿的主意。若真是想要找他,直接用他的画像岂不更容易,何必用这个只看到一个背影的视频。 (《重生记忆王》书号1023338,没事的可以看下,) !~! ------------ 第六十章 电脑娱乐 (码字到早上,起来晚了,^_^) 不碰电脑和鲜与他人联系的楚邪自然不会知道外面无数人因为他而疯狂,在他刚离开学校不久,悬赏贴下就有人贴出了自己学校一名老师很像视频男子的留言,对楚邪更是做了一番介绍,而其后下面也陆续跟了不少帖子,证明杭大一名老师确实很像视频里的人。 虽然林绯儿的经纪人并没有发表任何评论,而且在两个小时后悬赏贴已经消失,但记者是做什么的,尤其是娱乐记者。现在面对的不是林绯儿,而是一名男子,自然不会有什么顾忌,而且这并不是什么不良八卦,帖子上宣称的是寻找男子是欣赏男子的音律技能,有意让其与林绯儿合作。 虽然没有任何人证明楚邪就是要寻找的人,但娱乐记者只要有丝毫蛛丝马迹也不会放过,各个娱乐报刊的记者纷纷从全国各处向杭州飞来,向杭大聚集。等到了杭大之后,记者们才发现,找遍全校也没找到所谓的传言中的主角。无奈之下,记者们只好挖楚邪以前的事,面对记者们的询问,学校的学生倒是异常配合,把楚邪的事情知道的一股脑都向记者说了出去,包括自己多么崇拜楚邪,楚邪如何潇洒等等,让记者们听了一时间也不敢确信这些学生的话是真是假,真的有那样的人么?才华横溢,举止潇洒写意,书画一绝,等等让他们只觉的学生说的犹如童话里的人一般。对于文学方面的新闻,娱乐记者自然不太关注,所以并不知道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诗词论和《长相思》的事情。听过学生的话后,记者们又忙着证实这些话的真假,当然这事想要知道并不困难,于是在楚邪无课的几天里,国内大小的娱乐报刊可斗了起来,话里话外都是传言这名叫楚邪的男子就是林绯儿经纪人悬赏的男子,而其人更是让人惊奇,不但精通琴棋书画,而且他画的一幅《长相思》字画层被唐言老先生赞叹为惊世之作……。娱乐报刊因为无法找到楚邪本人,一时间几乎全部成了刊登文学消息的报刊,让不少人为之莞尔。 楚邪却正在面对着一台电脑手足无措,电脑是学校安排房子的时候就有的,楚邪盯着这铁疙瘩半天,摸来摸去也不知道如何打开,他是在报纸与电视上了解了网络的强大,说网络是流通消息最快的,上面能查到所有想知道的知识,所以他想接触一下看是否真的那么神奇。 正在毫无头绪时,手机响了起来,楚邪刚一接通就听到叶烟儿的喊声,“楚哥哥,你在哪里呢?我和秦姐姐去你住的地方几次都没人。” 楚邪搬到这里并没有和她们说,觉得没有必要,现在听到叶烟儿问,忽然想到叶烟儿说过她对电脑很是擅长,于是说道,“我现在搬到学校送的房子了,月杭小区7号楼三楼”这里的楼层都是单户,所以没必要报门牌号,电话那边的叶烟儿听了直接挂了电话。 楚邪摇摇头,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过来了,楚邪到客厅沏茶,茶叶自然是西湖龙井中的狮峰,在龙井中品质最佳,至于更好的茶他目前还没遇到。不一会门铃响起,打开门果然是叶烟儿秦依月两人,对于她们两人很是有趣,表面看去仿若以叶烟儿为主,与人与事大部分时候都是她说话,而秦依月在旁边很少开口,但实际却是秦依月为主,只要秦依月一说话,叶烟儿肯定会乖乖听话,两人在一起可也称得上奇怪。 “楚哥哥,你这房子真是宽敞,学校对你可真不错。”叶烟儿进了屋里来回打量的一番,她的话的确不是乱说,这样一套房子在杭州地比钻石的西湖附近没有几百w是不可能买到的。 楚邪淡然一笑,没有说话,他对这些岂会在乎。 拿起小巧的紫砂壶在为她们两人冲了两杯清茶,伸手对他们示意一下,两女看了端起来,秦依月看向茶盏中,只见茶水呈嫩黄淡绿色,茶香清淡诱人,开口说道,“这是狮峰所产的龙井吧?” 叶烟儿看了又看,她对这些可是不懂,“怎么看出来的,我看和别的茶没什么不一样。” 秦依月看着她笑了笑,“西湖附近所产的龙井嫩香中带清香,滋味较清鲜柔和,虽然极品绿茶以色泽嫩绿为优,但只有“明前”的部分狮峰特级龙井茶具有天然的糙米色,即淡黄嫩绿色。因狮峰的茶园大多在遮荫度较大、日照强度较小的山间,早春气温又低,开采早的幼嫩鲜叶,叶绿素含量低,叶黄素含量高,呈嫩黄色,经炒制后成茶具有天然糙米色。”她自小身体不好,性情幽静,所以对一些杂学知道的不少。 楚邪点点头,对于茶道,他虽然精通,但从来不去议论,在他看来这只是为了泡茶,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么?”在他想来,秦依月的病情只要按时修炼已经不会有什么问题。 叶烟儿听了很是不满,“楚哥哥,难道我们非要有事才能找你么?哼,你整天不见踪影清闲的很,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成为真正的名人了吧。” 楚邪摇摇头,“什么名人,无聊之人的闲谈对象而已。” “话虽如此,你可不知道娱乐接着有多疯狂,他们可不会像那些文学日报类的记者那样文明,被他们缠着连在家也不安宁。楚邪以前虽然算有些名声,但那是在文学界而已,平常的老百姓不会关注那些,而现在却是常人喜欢关注的娱乐界,而且还是和林绯儿有关的话题。 楚邪毫不在意,看她们没别的事情,就说道,“烟儿,上次听你说懂电脑,现在顺便教我一下吧。” “什么叫懂,我可是高高手呢,不光是我,秦姐姐比我更厉害,只是秦姐姐不常用而已。”她身为世家子弟,大学前可是很少出门,练武又没兴趣,在家最大的乐趣也就是玩电脑了,而秦依月却更是如此。 楚邪听了微微一笑,带着她们走到书房的电脑桌前,问道,“这东西怎么开?” “哈哈!”叶烟儿听了楚邪的话再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旁边的秦依月也是嘴角含笑,对楚邪说道,“电源接通后,按下机箱上的这个开关就行,显示器的开关在这里。”秦依月说着把电脑打开给楚邪示范。 楚邪对两人笑自己也不在意,这东西他的确吧懂,只是对那小小的屏幕能包罗世间万象而好奇。 其实主要是因为楚邪从来没接触过电器类的东西,自然对这有些无措,当下秦依月等电脑启动起来后,把一般的操作细细说了一边,同时示范给楚邪看。转头对楚邪问道,“楚大哥,记住了么?” 楚邪点点头,这点小事如果也记不住,那自己又怎么能学会那么多东西。秦依月看到他点头于是站了起来让他自己操作下试试。楚邪也不说话,坐在那里拿起鼠标动了起来,刚接触时觉的鼠标和键盘很是不舒服,不过好在他反应远快于一般人,没几分钟就把刚才秦依月说的从头到尾试验了一遍,期间连快捷键都基本熟练运用了。 楚邪转过头对两女说道,“就这个小小的屏幕就能知道天下事?” (对于林绯儿,可能跟书的原因一部分人不知道怎么出现的,第三章其实就提了,文中也略微提过几次,只是没说名字而已。身份证就是林绯儿帮助办的。) (下章:无视冲突) !~! ------------ 第六十一章 无视 (汗,我的错,刚上传时漏了一点,所以有些混乱,重新上传了!抱歉!) 叶烟儿哈哈笑着说道,“楚哥哥,这只是最基本的,还没上网呢,你起来我让你看看网络上的东西,很多好玩的呢。” 叶烟儿双手在键盘上劈里啪啦的敲了一通,打开网页一些上网的技巧什么的一一给楚邪讲来,让楚邪听的一时头来,什么病毒,什么木马,死机什么的,没一会楚邪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停下,这东西就算了,”楚邪摇摇头,对这东西不再研究,自己和这类高科技的太陌生。 两女看到楚邪不愿意再学,一时乐得偷笑,他们从认识楚邪就没见过他对什么事感到为难过,今天算第一次见到。 叶烟儿打开了个网页,对楚邪说道,“楚哥哥,你看网络上关于你的消息。” 楚邪抬眼看去,“神秘男子一曲惊人,林绯儿经纪人悬赏十万寻找。”,“传林绯儿心专辑欲与神秘男子合作词曲。”一大堆关于自己的信息在网页上高高挂起,现在的报刊也学乖了,当事人没有认证,他们一律标上传闻之类的话,但效果却一样,看的人心里都有个谱。对于楚邪飞下长城的镜头,看的人自然而然的认为那是经过剪切而成了,所以没人当真。 楚邪看后却毫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如果对这斤斤计较,不被气死也被累死。 秦依月看里楚邪的表情,款款说道,“楚大哥不在乎这些,但记者们却不管你如何想,恐怕会乱嚼舌根的。” 叶烟儿突然蹦了起来,“楚哥哥,我和秦姐姐还不没听过你吹箫呢?今天你就让我们听听好不?”一双大眼睛盯着楚邪满是期望,秦依月在旁边虽然没有说话但也看着楚邪等着他答应。 楚邪淡淡说道,“今天没有兴致,等哪天有心情了吧。”他学习琴棋书画最开始时是被师傅逼着学的,而后则是喜欢而学,再后已经是打发时间才去做的,这些东西在他心中只有心有所感时才会去碰,而音律更是抒情用的,如果因为别人要求而吹奏,那其中也没多少韵味了。 秦依月眼中流过一丝失望,叶烟儿听了拒绝,嘟着小嘴笑骂了声,“真小气!”她对楚邪拒绝自己并没想法,如果楚邪也像别的男人一般世俗自己和秦姐姐也不会和他走的这么近。 ××× 该来的终究无法躲过,准备去上课的楚邪刚走进学校大门,几个手拿话筒的记者如饿狼般扑了上来,手中的长枪短炮立刻递到楚邪的面前。 “楚先生,请问长城上的箫声是你吹的么?”(真汗,这句话编排了半天才扣出来!直接问会让大家产生歧义的。) “楚先生,请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和林绯儿合作?” “楚先生,请问你……!” 楚邪冷淡的扫了围在自己身边的记者一眼,那个说了一半话的记者剩下的话一下子吞进了肚子,冷冷的两个字从楚邪口里发出,“让开!” 周围的记者听了只感觉一阵寒意从心里冒出,但却没人让路,他们是什么人,娱乐记者,如果没有点死缠烂打的本事能在这行混么?只是傻愣了几秒,手里的长枪短炮又准备向前递过去,相机的闪光灯也连续闪了起来。 楚邪看了心里一怒,右手直接朝着他们手中的话筒和相机抓了过去,动作看似缓慢没有什么特别,甚至比不上常人挥手的速度,但那些记者却眼睁睁的看着手中的工具被楚邪伸手一勾,已经到了楚邪手里,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哗啦啦!”一堆话筒和相机一个接一个的落在了楚邪前面的地上,楚邪淡淡的说道,“如果以后再来纠缠,后果自负!”说罢扬长而去,丝毫没有在意这样做产生的后果。 附近聚集的不少同学都目睹了事情的经过,不少学生拿着手机录了下来,众人看着楚邪的背影慢是崇拜,心里直道好嚣张,好潇洒,太帅了! 那些记者在原地傻了半天,回过神来连忙在地上拣起自己的宝贝仔细查看,这东西可是他们吃饭的家伙,拿到手上一检查,几名记者当场就喊了起来,“我的相机怎么没反应了?啊还有话筒也没声了。“其他几个记者听了也连忙查看,拿着相机伸手一摇,里面哗啦啦直响,一时间没人再去追着楚邪采访,只顾在这里哭爹喊娘了。他们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虽然好多人嘴上讨厌他们娱乐记者,但心里却罢不得他们去采访自己,而今天却不但被人拒绝采访,连吃饭的家伙也坏了,这些家伙可是专业的东西,价值不菲的。 “赔偿,我要告他!“几名记者大声喊道, “找学校的校长,让他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先找校长,如果不赔偿我们就告那人,敢随便弄坏我们的工具,这是犯法。”几名记者听到哟人提议,立刻抗着自己的工具奔向了校长办公室。 “诸位,有什么事你们慢慢说,王校长在外面开会,这会不在学校。”李清看着门口涌进来的一群人高声喊道,他身为校长办公室副主任,自然经常在这里办公。 “什么事?你还问我们,那个楚邪是你们学校的教师吧?他把我们的相机和话筒都砸坏了,你们如果不赔偿,我们就把他和你们学校告到法院。” 李清一听,头上立刻流下了汗水,心说这位楚老师也太那个了吧,不接受采访也就算了,干嘛要把别人吃饭的工具砸坏,看到记者们情绪激昂,连忙开口说道,“众位,这件事我们肯定会查清楚,但现在请你们冷静下来,我们会尽快给你们个说法的。” 娱乐记者是做什么的,什么话他们听不出来,这明显就是推托之词,“把我们当小孩了吧,等你们给我们说法,那还不等猴年了。不行,今天不给我们个说法,我们就在这里不走了,等明天各个报刊杂志上就刊登杭大教师野蛮砸抢记者工具的标题。” 李清心里暗暗叫苦,看着外面的保安,也不敢随便把人家赶走,毕竟砸坏记者的工具是楚邪的不对,而楚邪也是自己学校的教师,想了想,对记者们说道,“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叫楚老师过来给大家一个说法如何?” “不行,要去一块去,谁知道你会不会一走了之。”这些记者精明的和猴一样,怎会上李清的当, 李清心里越发痛苦,这些娱乐记者真是牛皮膏药,沾上了甩都甩不掉,心里苦笑一声,如今没有其他办法,这些记者不像那些新闻报刊的记者好说话,全是惹事生非的主,也只能带他们去找楚邪了,心里盼着一会楚邪和气其一点,别发什么牛脾气就好。 !~! ------------ 第六十二章 挥一挥衣袖淡然离去 李清就这样带着一群记者来到楚邪上课的教室门口,看到楚邪正在里面讲课,在门口伸手打了个招呼要楚邪过来,只是看楚邪轻淡的扫了自己一样继续讲课,并没有丝毫出来的样子,心里也郁闷道,这位真是好大的架子,如果是普通老师那还不屁颠屁颠的过来? 李清转身对后面的记者说道,“诸位,现在楚老师正在上课,我看你们还是等他下课再说吧。”楚邪不是一般的教师,学校请他在这里,并且分配房子不是为了讲课,而是因为楚邪展现出来的才华,书画能被唐言赞叹不已,虽然楚邪并没有承认,而孔儒也没有直接点明《长相思》的作者是楚邪,但稍微对事情了解的都很清楚,楚邪就是那字画的作者,学校留楚邪更是为了这块招牌,所以李清也不敢得罪于楚邪。 那些记者可不愿意,他们这些娱乐记者就算是自己不对也能嚣张万分,而现在有理的更是自己,让他们在外面等那个砸坏他们工具的人,他们岂会愿意,一时间一群人在教室外面轰吵起来。 楚邪在教室里听的眉头轻皱,外面乱哄哄的,让教室里也不得安宁,里面的学生也早就注意到外面的情况了,心思哪还会留在教室里。 楚邪心里第一次感到烦闷,他最开始来杭大只是为了多看几本书,多了解学习一下现代知识,而后因为孔儒才接受在这里讲课的要求,更因为在课堂上自己也能和学生们了解现代,所以他继续教了下去,随着在学校讲课的次数,楚邪也发现校园的学生有其真诚可爱的一面,他们没有社会上那些为名为利奔波的心思,他们也没社会上的钩心斗角,有的是在校园里享受生活,无忧无虑的日子,虽然说起来是不思进取,但这样的人又如何称不上真诚可爱,所以他才心甘情愿的暂时留在杭大。 而自从bj回来以后,他却发现这些慢慢有了新的变化,同学们虽然喜欢他,崇拜他,但同时对他也有了些疏远,楚邪不知道这是因为经过飞机上的悟心,自己已经完全放开,昔日的性格和心性已经重新开始展现,他没什么理想,没什么追求,只是求得“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逍遥,全身都流露着一种淡然,让学生们崇拜而又自惭,他们在楚邪面前完全感觉不到自信,所以他们虽然喜欢崇拜楚邪,但却不像以前那样接近与他。而现在,因为林绯儿经纪人网络悬赏的事情,记者们如此纠缠,自己虽不在乎,但却烦人的很,总不可能因为纠缠自己而一怒杀之吧,那样不是他可做出来的,也不是自己的师傅希望看到的。 想到师傅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不要让世俗禁锢自己!”,师傅自己一生被世俗之人称为邪不是因为滥杀,也不是因为易怒,不是因为到处招惹是非,更不是因为心邪,只因为随心而为,心有所想,行而所为。 也许自己本就不该在这里停留,要去走自己的路了么?心头思绪翻滚,但讲解的话却没有停下,对于下面学生的反应不予理会,外面的争吵更不在乎。 外面李清对记者们努力劝说,“各位,这里是学校,你们要尊重我们学校的校规,不能随便在这里捣乱,你们更不应该在上课期间打扰学生们听课。” “校规,那我们的工具被你们的教师砸坏该当如何,我们要求他道歉赔偿又如何不对?” 李清听了说道,“你们的损失我们肯定会负责,但现在是上课期间,大家在教室外面吵闹却是你们的不对,请大家先去办公室等待下课,到时我会让楚老师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待。”这事是楚邪理亏,而记者的要求也不过分,所以李清也没办法让保安直接把他们轰出去,只能苦苦劝说。 那些记者若会如此好说话,刚才就不会直接跟了过来,现在楚邪就在里面,让他们离开怎么可能,他们自己的花招用的多了,自然也怕学校对自己用上什么金蝉脱壳,到时候找不到楚邪本人事情就不好办了。 “不行,今天如果不在这里当面道歉,并且负责我们的工具损失,我们绝对不罢休,大不了大家一块上法院,我们可不怕,”上法院,他们更想,这事理在他们这里,如果能上法院,自己的报道可比现在有的写的多,到时自己在报社说不定还能更上一层楼,他们如此急着追究此事,很大原因也因为如此。虽然一个原因是因为要求赔偿工具,而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们知道想要采访楚邪已不可能,所以借着这个事情闹上一闹,这也是制造新闻,在一定程度上比来时想要采访的新闻更加火爆,娱乐报刊最热销的就是关于这些内容的新闻消息。 李清在外面和记者们说了半天,但他一张嘴又怎能斗过一群快嘴,不一会都口干舌燥,几名记者甚至就站在教室门口高声议论,诉说着楚邪的野蛮不讲理,随便砸坏他们的东西,如果不道歉赔偿如何如何,一时间嘈杂无比,看到里面讲课的楚邪无动于衷,更是得寸进尺。 教室里的三百多名学生心思全然被外面的记者吸引,听着他们的话一会看看讲课的楚邪,一会又看看外面高谈阔论的记者,不少学生开始低声讨论,楚邪却是始终面无表情的讲自己的课,时间过的很快,下课的铃声骤然响起。 楚邪慢慢走上讲台,缓缓的扫了一下下面的几百学生,那些学生被他扫过之后,突然心里涌起一股轻微的忧伤,一时间原本嘈杂的教室突然安静无比,外面的喧闹声仿佛远在千里之外。 楚邪淡淡的开口说道,“在杭大我待了一个多月,期间学到了很多以前从没接触过的知识,与你们的相处也算得上和谐,在这最后一次课堂上,我祝愿大家以后能活出自己的人生,走出自己的生命之路。不为名利而折腰,只求无愧而行事!这算是我送给大家最后的两句话吧,以后有缘再见!” 说罢,转身而去,对于外面那些喧闹的记者,他们不配浪费自己的口舌。留下的是几百名神情痴呆的学生和外面原本吵闹的记者,他们怔怔的看着逐渐远去的背影,潇洒写意,没有一丝留恋,没有一丝感伤,就这样消失在众人的眼中。而看着他远去的众人,心中却感到一丝伤痛,一丝留恋。教室里的学生有的流下了眼泪,他们回想楚邪在校的日子,虽然为人有些冷淡,但那丰富的学识,精湛的书画一绝,淡然面对名利的心胸,写意的举止,这样一个原本应该出现在书中的人给他们上了一个多月的课,他的身影不知不觉间已经清晰的印在他们的心头。如今却忽然离去,挥一挥衣袖,如清风般离去,但带走了几百名学生的心,留给众人的是思念和忧伤,留给学生的更是一个传奇! !~! ------------ 第六十三章 遇情? (凌晨给大家加更一章吧!) 走在校园的楚邪,此时脸上却满是轻松,从做出离开的决定,他全身就如同放下一块大石一般,来到现代也许是真的放开自己了吧,无忧无虑! 手机上婉转悠扬的铃声响起,楚邪伸手拿出手机,对是谁打来的电话连看都没看,直接打开手机取出那张小小的卡片,伸指一弹,化作一道乌光瞬间消失在旁边的草坪里。这东西自己暂时已经不需要,手机就暂时当成时钟用吧。 走到校门口,回身看了一下学校,轻笑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请问你就是楚邪楚先生吧?”一个的女子在楚邪楚邪耳边响起,楚邪眉头一皱,又是什么记者? 楚邪转身看去,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一淡蓝色职业套装的成熟女子微笑着看向自己,楚邪平淡的问道,“什么事?” “我有些事情想找楚先生谈一下,不知方便不?”女子问道, 楚邪淡淡说道,“不方便!”转身直接走人,对于这女人是谁自己又不认识,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想听。 那女子没想到楚邪居然如此回答,怔在了那里,看到楚邪要走,连忙喊道,“我是林绯儿的姑姑,有事情找你。” 林绯儿,楚邪停下脚步,想想最近网络上的事情,于是对女人说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那女人伸手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楚邪,说道,“我叫萧月,是林绯儿的经纪人,同时也是绯儿的姑姑,有些关于绯儿的事想找你谈谈,能否换个地方?” 楚邪随手接过名片装进兜里,对她的话微微的点点头表示同意。萧月心道为人真是冷漠,看到楚邪同意,带着楚邪来到一辆红色的轿车前坐了进去,楚邪没有说话,打开门坐在了后边。 车缓缓行驶了十分左右,两人没有说一句话,最后停在了一间咖啡馆门前,两人走进去,萧月开口问道,“楚先生喝点什么咖啡?” 楚邪微微皱了一下眉,“一杯开水!”他刚来到现代时,林绯儿就让他品尝过咖啡,但他只喝了一口就再也不碰。 开水!萧月和那服务员听了一呆,第一次遇见在咖啡厅里要开水的,萧月回过神对服务员说道,“一杯开水,一杯摩卡薄荷咖啡!”服务员听了转身而去。 没几分钟,服务员就把开水和咖啡送了过来,萧月轻轻搅拌一下,抬头看了看楚邪,发现他一脸淡然,没有丝毫的急躁之意,想了想开口说道,“楚先生,我听绯儿说你曾经在她那里住过一个月,不知为何突然不告而别。” “想随便走走而已!”楚邪笑着说道,心里暗自想还不是因为那丫头太缠人。 果然性格孤僻,面对自己也如此平淡少语,萧月看了一眼楚邪心里暗思。看到楚邪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他很不一般,没有现在人所拥有的那份势力和急躁气息,有着如同看破红尘般的淡然心性,让别人觉得外界的一切对他仿若毫无影响,这样的人只能以心交结,“楚先生,你可知道绯儿因为你不告而别伤心了好久么?从小到大我是看着她张大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只因为别人离开就伤心的,也许你对这些并不在乎,但绯儿并没有刻意寻找你,虽然这对她说很简单,我曾让她直接找你,她却给我说,你既然不愿意见她,她也不愿意勉强。” 如果林绯儿想找楚邪,只要他还在大城市里生活,自然没有多困难。 楚邪听了心里一震,没想到那个在自己面前如同丫头一般的女孩会因为自己的不告而别而伤心,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萧月看到楚邪在那里发呆,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次网络上的事是我擅自决定的,绯儿开始并不知道,因为这前两天还第一次生我的气。” 楚邪抬头开口问道,“有什么事你请直说吧。”楚邪不喜欢说话绕来绕去的,既然有事何必兜半天***,到最后不还要说出来。 萧月心里感到一阵憋气,她没想到楚邪完全不理解自己话里的那些意思,只好直接说道,“从小绯儿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几乎比和她父母的时间都长,对绯儿我可以称得上对她最了解。当初全家人都不愿意她出来唱歌,但我清楚绯儿既然决定并且说出来,那就表示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拦的,所以为了照顾好她,我情愿出来给她当经纪人。出道三年,绯儿这孩子没有被灯红酒绿所迷惑,也不为名利所动心,这孩子一门心思的想唱好自己的歌。她心底善良,几乎所有的收入都捐献给失学儿童,更见不得别人受苦。三年里虽然接触过一些青年才俊,她却从来没有过一丝心动,但从一个多月前,绯儿休假期间,我从bj回来后,却发现绯儿第一次有了心思,经过我询问后才知道是因为你。 萧月叹了口气,看到楚邪静静的听着脸上毫无异色,继续说道,“虽然绯儿现在只是觉得和你在一起非常开心,而并不是那种明确的喜欢和爱,但我却对她了解的很,这种想念过不了多久会如同酿酒般越来越醇,到最后肯定会成为爱。我今天找你并不是为了劝你从此不要与绯儿相见,我知道即使绯儿一生不再与你相见,终生也不会忘记你。我来只想问你,你心中是否有绯儿?” 如果是别的男人,萧月肯定不会如此问,但楚邪不同,她看人奇准,知道楚邪不同于一般男子,那种风骨是真正的脱俗,这类人的心中在没有刻骨铭心般的事情前最大的就是他自己,除了自己可以不把任何人和事看在眼里,他们有才有学,可以俯视他人。即使以绯儿的容貌和条件,自己也毫无把握楚邪会喜欢上绯儿。 楚邪的眼睛凝视着手中的玻璃杯,看着水中的倒影,心思翻飞,脑子里满是萧月刚才的话在回放。林绯儿居然喜欢上他,喜欢,这是楚邪第一次自己遇到这两个字,虽然这并不是爱,但萧月却说的明白,依林绯儿的性格喜欢肯定会演化成爱。 “爱”这个字楚邪不陌生,相反他甚至曾经研究过。,因为自己的师傅就是哦因为爱而心伤一生,以自己师傅的洒脱也能为此而憾终生,所以楚邪早时对情心有所惧怕,而后又看向身边的人,郭襄郭姐姐虽然没有对自己说他的故事,但楚邪也知道她同样为情而伤,还有自己的程英程师姐更因为情心苦而死,这些都是曾经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他们都是因为情爱而一生不愉,所以楚邪内心对这个字有着刻意的疏远。 萧月看到楚邪半天没有答话,心里暗叹一声,“楚先生,你想过绯儿么?” (p:帮朋友推荐一下:《仙品家丁》书号:1048747。) !~! ------------ 第六十四章 惧情 “你想过绯儿么?”楚邪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震,回想自己从林绯儿那里不告而别后,无事之余脑海里不常常浮现出哪个缠着自己学武功却怎么也学不好,学音律却连基本的指法也学不会,却偏偏每天都喊着要学,那亦娇亦嗔的笑容经常出现在自己的心头。楚邪想到这里心中连忙摇头,那不是因为自己喜欢她,而是因为她可爱,在自己眼中只觉得她可爱而已,而自己想她更是因为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了解自己过去的人,了解自己不是这时代的人,知道自己是桃花岛黄药师的徒弟。自己想她不是因为心中喜欢,而是因为在自己心中把林绯儿当成了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楚邪现在想来自己对亲情一直十分渴望,在桃花岛时因为有师傅,有郭姐姐,有傻姑,他们就是自己的亲人,因为经常在一起相处,所以从没细想过这个问题。而现在,自己孤身一人来到陌生的时空,才发现自己内心有些孤单,对亲情更有种向往。 对于自己的感情问题自从了解到情之伤人一生,就再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他内心深处有些害怕,这种害怕已经深入到骨头中。生死名利他淡然面对,各种诱惑他可以无视,他不畏惧任何事物,但唯独这个情字却例外,因为自己的亲人多因情而伤。他怕自己会走上师傅,郭姐姐,程师姐的后路,一生活在情伤之中不得开心颜。 楚邪自幼生活在桃花岛上,少与外接触,所以他自小向往的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逍遥世间,而师傅也常教导他做人不可太世俗,心之所至,行之所为,活得一生,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可,是对是错无须别人评价,世人说你善也罢,恶也好淡然相对,更无须与他们计较,因为他们不配。 而其后在江湖上行走时,对世间的善恶对错,仁义礼教有了更深的了解,他对人冷淡不是因为看不起,而是因为想让他人远离与自己,。想来从宋时到现在自己还从没有被任何事物左右过自己,对于敌人他从不客气,当然这种不客气并不是一概杀之,对于自己敬重之人他也深藏心中也不会显露在外。但情却例外,他骨子里抗拒而自己不知,另一方面他鲜少与女子接触而没有让情沾身。 萧月静静的看着楚邪,这少年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表现的有些失态,难道是因为怕自己和绯儿的身份不相配么?萧月寻思,不过依自己看这少年应该不会在乎这些东西的,想了想决定还是说明白些,“楚先生,可能你也知道绯儿的父亲和爷爷都是有权有势的人,但你可以不必为这担心,因为绯儿自己并不在乎这些,而且林家也不会用这些虚无的东西衡量人,如果你担心自己和绯儿身份不配,可以完全放下心来。其实以你的才华也不会辱没绯儿,能被唐言赞赏的字画的作者又岂是无能之人,而且我看你本人对名利也不在乎。” 楚邪听了洒然一笑,“对于绯儿,我想只是把她当成了自己比较亲近的人,因为她可爱得很,所以心中对她有些欢喜,但我想这并不是爱和情,所以刚才你的那些话无须再说。”他沉思良久,最终觉得自己并不明白什么是爱,而且他不想接触到情,现在他不再是以前毫无追求的人,他还要想办法寻找出试剑盟的消息,所以才这样对萧月说,这也可能是一种逃避吧,楚邪内心自嘲到,没想到自己只是稍稍接触一下情字心中就有了如此多的烦恼,这情之一事实在复杂。 萧月听到楚邪直接拒绝,心里一跳,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还是出现了。她来这里好楚邪完全是为了林绯儿,来之前就对楚邪有了详细的调查,看到楚邪后也觉得不错,她不是诚心想撮合林绯儿与楚邪,但她知道绯儿现在已经慢慢陷了进去,想要把楚邪从她的心中赶走已经很困难,因为林绯儿的性格就是不动则已,一动必至死不渝。为了自己最爱的侄女的幸福她找上了楚邪,但现在楚邪直截了当的拒绝自己的提议。如果绯儿知道会怎样?萧月心中涌出了这样的念头,还回和以前一样在家人面前巧笑嫣然么? “楚先生,难道你就这么轻易的决定了么,你以后就不怕后悔么?”萧月对楚邪说道, 楚邪摇摇头,“我现在无心想这些杂事,如果以后有时间我肯定会去看望绯儿的。”说完心中也有些茫然,自己是真的把林绯儿这个来到这时代见到的人当成亲人么?还是自己心里因为害怕步入师傅郭姐姐他们的后尘不敢去确认内心所想? 萧月看楚邪确定,叹了口气,心里寻思半天,说道,“楚先生,既然你对绯儿无意,我请你以后不要再与绯儿相见,因为我怕她再见到你,会真的爱上你。”现在的林绯儿还没有完全明白自己对楚邪已经产生爱意,所以萧月想让她忘掉楚邪,虽然很困难但也要去尝试。 楚邪一怔,听到萧月说的确实有理,如果是其他事他肯定会回一句我的事情无须别人来管,但现在是因为情,所以他淡淡的点点头,心里却有一丝生涩,难道自己再也不能见到这位巧笑嫣然的丫头了?这个唯一一个知道自己的犹如自己亲人般的女子和自己再也无缘相见了么? 一时间楚邪只觉得心里好烦闷,这是自己有生以来的第三次,第一次是因为师傅的去世,第二次则是画《长相思》时对郭姐姐的思念,而这一次因为林绯儿。 楚邪看了眼萧月说道,“既然无其他事情,那我就告辞了,”说完不待萧月回话快步走了,留下萧月在那里怔怔的看着楚邪的背影。 楚邪走在人群中,街道上往日听着异常喧闹的谈话声此时却把他烦躁的心情安抚了下来,吐出一口气,楚邪望着头顶湛蓝的蓝天,心道既然已经决定就无须后悔,再说这只是现在的事,而以后会如何谁又知道?想罢快步走向回家的路上。 (楚邪的这种心理会很快消失的,我也不想他一直有这种惧情的心理的^_^!) !~! ------------ 第六十五章 离去 走上自己所住的楼上,看到门口正站着一人,楚邪平淡的问道,“李主任,有事么?”来人正是李清, 李清看到自己苦等半天的楚邪回来,连忙迎了上来,楚邪在学校扬长而去可急坏了他,匆忙赔偿了那些个记者的家伙,就赶到这里,按了半天门铃还以为楚邪已经直接走了呢,“楚老师,今天的事是那些记者的不对,可你也不能这样就走了吧。”想想学校为了留住这位,费了多大精力,连普通教师天天苦干几年也分配不到的房子都送了一套给他,可现在才没两天,这位就说走人,他怎能不急,如果不是王校长在外地有事,早就跑到这里了。 楚邪微笑不语,走上前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李清也跟着进来,楚邪自个沏了杯茶坐在沙发上细细品味,“我既然已决定,李主任就无须再多说,我有些自己的事情要办。”他已经追被给林绯儿配完乐后,就随处走走,也许那样能遇到试剑盟的人吧。 李清看楚邪话说的肯定,知道依他的性格再多说强求也没有用,心里发苦,听到楚邪有自己的事做,心思一转,连忙说道,“楚老师,你既然有事情要办,我也不好再挽留,不过你也无须辞职,就在学校里挂个职吧,这套房子已经是你的了,什么时候想回来看看也有个地方。” 不得不说李清的手段很是厉害,算准了楚邪这样的人对任何事也不会在乎,自然对自己的提议也是如此,所以在这里能有个自己的家,楚邪也会不在乎的答应。 果然,楚邪听了他的建议也不多说,点点头答应,学校什么目的也清楚但不在意,自己在这里有个家心里感觉也有了根。 李清心里松了口气,今天可把他给累坏了,那些娱乐记者真不是常人能应付的,“楚老师,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有事你可以联系我!”和楚邪再见回学校忙去了。 李清刚走到自己办公室的楼前,就看到前方聚集了几百人,还抗着一面横幅,不断有学生向那里聚集,李清心里一惊,心道,不会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吧,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校长在外地又回不来,哎!赶快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我们要继续听小楚老师上课!”李清看到这几个大字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苦恼之极, “管事的李副主任来了,快看,别让他跑了!”有人看到李清连忙喊道,几百个学生哗啦一下子涌了过去, 李清心里叫苦,本想偷偷溜走就没什么事了,这些学生也只能在这里待一会,要不了多久就会散去的,可不想被人发现,现在被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死死的。 李清稳了一下心情,这些学生应该好对付的多,吸了口气伸起胳膊喊道,“同学们,安静,安静,楚老师只是暂时请假而已,等忙完事情就会回来继续教课的,”嘴上虽然如此说,他的心里却暗自想着,话虽如此,估计你们这些学生到毕业也可能等不到他回来上课了。 “李主任,你是不是后面有句话没说出来,是不是要我们等个几年楚老师就会回来?”一名女生接着喊道,这些是现代人通用的手段,他们这些追求大学生自然不会不知道, 李清心里滴汗,现在的学生真的这么聪明么,为何不用在学习上,还是因为自己已经落伍到不能胜任这个办公室副主任的职务了?要不学生为什么一猜就中,压下心思,说道,“楚老师确实有事,所以离开一段时间,大家要体谅一下楚老师吧。” “李主任不用骗我们了,小楚老师下课时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那是他最后一次给我们上课,”几名学生喊道, 李清听了暗自嘀咕,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还跑来问学校干啊,难道绑住他不让他走, “都是因为我们楚老师才走的,如果不是我们因为他出名而去打扰他,楚老师也不会突然离开,他以前可从来没说过有事准备离开的,” “还有那些记者,那些八卦记者跑到我们学校还那么凶,楚老师已经表示不接受采访了,还一个个挤着追问。” “是呀,那些记者在上课的时候跑到我们教室外大吵大闹,都是因为他们让楚老师心烦,所以才决定离开。” “还有我们,上课的时候不用心听讲,反而去关注那些记者的举动,惹的楚老师生气。” “好不容易学校来了个这么好的老师,上他的课轻松没有压力,还能学到好多知识,可惜他现在要离开了,以后再也不能听楚老师讲课了。“ “李主任,你把楚老师请回来吧,我们给他道歉。” 在楚邪和他们告别后,学生们才发觉自己不但是喜欢这个年纪和自己相似的老师,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完全被他影响,被他那满腹文采所吸引,被由他吟唱出的诗词而吸引,因为他的书画而崇拜,因为他对名利的淡然而崇拜,因为他的脱俗而向往。 李清心中也是惊讶,他在学校里呆了近二十年,可从没没有哪个老师能如此受学生欢迎,而且还是一名和他们年龄相似的老师,只是上过短短的几节课的老师,看这些学生的迫切心情,李清大声喊道,“同学们,我知道你们很喜欢楚老师,但楚老师的确有事,他还是我们学校的教师,等过一段还会回来继续给你们上课的,我们学校教师档案里有楚老师的备案可以证明楚老师并没有辞职。” “秦姐姐,楚哥哥的手机打不通,“叶烟儿一脸焦急的说道,她们刚得知楚邪要离开,连忙给楚邪打电话,可一直都打不通, 秦依月轻叹道,“算了吧,他既然说了要走,任何人也不能挽留的,更何况我们和他,”说到最后黯然不语,自己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最多在他心中只把自己当成一般朋友吧。 叶烟儿没注意她的表情,听到她说算了,顿时急着喊道,“怎么能算了,我们去他住的地方,我不信他走这么快,哼,连离开都不和我们说声,” 秦依月轻轻摇摇头,“见了又能怎样?”见了又能怎样,会因为自己两人而让他改变注意么?他人在杭大,却从来没觉得心在这里,依他的性格离开也是早晚的事情。 叶烟儿看秦依月说的低沉,一时也无言以对,满腹才华,身怀武功的楚邪又岂会一直困在这里,他的本领已经注定不会一生平淡。 楚邪走出自己这个刚住了几日的家,回头望了一眼,轻轻把门关上,一身轻松无忧的身影慢慢消失在楼梯间。 (网线出问题不能上网,中午没,现在补上。) !~! ------------ 第六十六章 行程途中 一列奔驶的火车上,楚邪静静的坐在窗口的座位上,靠着闭目养神。在火车站售票口直接买了张最快出发的车票,就这样坐了上来,开往那里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 列车嗡嗡着向前飞驰,楚邪此刻心中却十分平静,在杭州时的烦躁完全消失,对于林绯儿一事似已忘记,此刻的他有种放开的感觉。这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开始自由自在的旅程,其他所有的事都无须去想,无须心烦。包括试剑盟,因为他知道自己想也无用,他虽然本领超凡,但终究是一个人,特别行动组几十年都无法查清的东西自己也不可能轻易查到。不过该来的总会来,既然自己来到这时代,而桃花岛的绝技又被自己得知流传至今,那以后有缘总会和他们相遇。 楚邪突然感觉对面有什么盯着自己,睁开眼睛看过去,却发现过道那边斜对面一个学生模样年轻的女孩正拿着手机对着自己,看到自己看她,白皙的脸刷的红了起来,楚邪看到她害羞的表情心里轻轻笑了下,并不在意,继续闭目默默无语,火车上人并不多,楚邪的旁边还是空位,车厢里大部分人不是低头看报纸就是闭目休息,所以车厢比较安静。闭目养神的楚邪感到身边有人轻轻坐了下来,楚邪没有理会。 列车徐徐向前奔驰,突然,楚邪抱在怀里的左手闪电般一动,“啊!”一声惨叫在并不吵杂的车厢里响起,车厢里的乘客离开顺着声音看了过去,一看之下脸色刷的变了一下。 只见一个20多岁左右斯文年轻人托着自己的手腕在那里直哼哼,在手腕上却扎了一把细小的镊子,整个穿透了手腕,鲜血直往下外流,“救命呀!痛死我了!”那年轻人不停的惨叫着。 有好心人看了立刻去叫乘警,很快两个乘警拿着纱布止血药跑了过来,看到整把镊子都贯穿了手腕,怕出什么问题不敢随便把镊子拔出来,只能洒些止血药,用纱布缠了缠。 忙完之后,乘警对那还在呲牙咧嘴哼着叫痛的年轻人问道,“怎么会事?”车厢的其他人也好奇的侧耳细听。 那年轻人呲着牙指着楚邪说道,“是他,他想趁我睡觉时用镊子夹我的钱包,被我发现阻拦,镊子就扎到我的手腕上了,你们把他抓起来。”说完连忙缩回左手拖住右手的手腕,一脸冤屈痛苦的表情。 车厢里几十个人的眼光刷的盯着了楚邪,眼里充满了鄙视,厌恶。看着年轻人长相清秀一表人才,居然也做这样偷鸡摸狗的事,车厢里一时间冲着楚邪指指点点。 乘警看着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楚邪,冲他问道,“事情是不是如他所说?”乘警不同于其他人,不管信不信首先也要先问一下再做调查。 楚邪听了连眼睛都没看旁边的人,淡淡的说道,“不是!”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那你说下是怎么会事?”乘警听了也不奇怪,继续追问,没有犯人一问就承认的,肯定千方百计的想办法脱罪。 楚邪摇摇头,“问他!” 乘警和车厢里的人一愣,这年头询问小偷居然自己不辩解,而让警察去问受害者。乘警看到楚邪如此不配合,深吸了口气,把心头的火忍了下去,事情还没问清楚,现在动手抓人有些仓促,眼睛看向那受害者,“你所说的是不是真话?确定没有说谎?” 那人听了直点头,“如果不是因为被我发现,这镊子怎么会扎到我手上,警察你可要为我做主,这小偷也太胆大了,”说完眼眼睛乘警的后面轻轻眨了两下。 “警察同志,我可以作证,刚才我亲眼看到那人用镊子去夹他的钱包。”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在前面喊道。 乘警转身一看,“你的座位在哪?” 那男子指着一个座位说道,“就在那里,正好看到他的动作。”那位置就在拿手机的女孩后面, 乘警点点头,向车厢里的其他人问道,“还有没有其他人看到,如果有的话请大家勇敢的出来作证,”车厢里的人互相看来看去,半天没人站出来,现在的人一般看见这事只图个热闹,但要他们出来作证,那是万万不敢的,怕被小偷的同伙报复。 乘警看到没其他人说话,走到楚邪面前冷酷的说道,“请跟我们走一趟吧,一些事情需要你的配合,还有这位,暂时也和我们过去一下,你的伤势等火车到站再去治疗。” 那年轻人听到自己也要过去,捂着手腕说道,“警察通知,我能不能不用过去了,实在难受的很,而且钱也没被偷,就不用了吧。” 乘警听了一愣,没想到这位居然不愿意,“怎么?难道你不愿意协助我们?就算不愿意你连医疗费都不准备索赔么?放心,就算有同伙也不能找你麻烦,还有我们的。”他想着受害者是害怕车厢里有小偷的同伙不敢追究呢。 那年轻人听了,心里发苦,没办法只好点点头答应,乘警看他答应转身看向楚邪,却见他依然安稳的坐在那里,心里来气,沉声说道,“这位先生,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跟我去乘警室一趟。” 楚邪摇摇头轻轻说出两个字,“不去!” 不去!车厢里的人顿时静了下来,只有那年轻人依然在哼哼叽叽的叫痛。这样的情况他们第一次遇到,如果是反抗一般不是应该逃走么,而如果是辩解一般不就是申辩么,这位倒好直接拒绝。 乘警回过神来,绷着脸走到楚邪面前,“请协助我们的调查,先生!”虽是请人,但语气却很是坚决。 !~! ------------ 第六十七章 淡然相拒 楚邪平淡的看了两名乘警一眼,“我说不是我就不是我,你们怎么查案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静!一句话让全车厢的人愣了,完全超出了众人的想像,对警察大部分人是有畏惧的,就算自己有理也会客客气气,而那些敢与反抗的对警察却是声色俱厉,却从来没有像这位一样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如此毫不在意。 平静的过后是无情的批判,“现在的小偷也这么牛,被抓了还说这么嚣张的话,真是世风日下!” “就是,这样不知悔改的人应该直接关起来,被当场抓住了还敢这样说话。” “是呀,还把人家的手给扎成那样,也不知道废了没有,”围观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说着,声音也逐渐加大,开始时害怕小偷同伙的心思也逐渐散去,那受伤的年轻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只是因为手腕上的伤痛表情反而看起来很是痛苦。 两名乘警心里也忍耐不住,他们按规定客客气气的请对方去协助调查,一点用强的意思都没,可没想到这位居然如此不给面子,当下互看了一眼,伸手向楚邪拉去,“既然先生不愿意,那我们也只好如此了。” “哼!”楚邪看也没看他们,左手一抬,在他们的手腕脉搏处弹了两下,那两个乘警只觉得双手的手腕微微一麻,顿时垂了下去只感到力气到了手腕处就用不上了,收回双手吃惊的看着楚邪,“你,你把我们的手怎么了?”他们两个以为自己的手已经被废, 车厢里的乘客瞬间惊呆,楚邪伸手的动作并不快,他们看的清清楚楚,就那么轻轻的在两个乘警手腕处接触了一下,怎么这两名乘警的手腕就不能用了?如同没有筋骨般软绵绵的垂在那里。魔法?巫术?武功?妖法?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这些东西。看着楚邪的眼中充满了惊奇,骇然,一时一个个都呆在了那里。 楚邪洒然道,“安稳一会就好!”他只是稍微用了点真气令他们的手腕短时间内酸麻无力而已,说到底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对,只是不该朝自己伸手。 两个乘警听到手过一会就没事脸色好了一点,双手如果废了那可是一辈子完了,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管楚邪用的是什么武功还是魔法巫术,自己两人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再甩着两只脱力的手去抓人,他们虽然是警察但没有什么手枪之类的武器,而且他们也是人,面对这样的人也害怕再去招惹对方自己会怎么样。 两人愣了会,互相看了一眼,一人开口说道,“既然先生不愿意去,那只好麻烦先生在这里不要随便离开。” 看到楚邪丝毫没有理会的意思,也不再说话,这话是给自己个台阶,既然请不走他,就不让他离开这里,反正在火车上对方也没地方去,转头对那名受害者说道,“你的伤势还很重,不小心处理可能这手就废了,跟我们去休息室休息吧,”说完就带着他走了,那受害者嘴张了几张最终没说出话。 “于刚,你在这里盯着那小子,别出什么事,我给车站打个电话,等火车到站再动手,”走出车厢,一名乘警对同伴说道,接着带着受害者进了休息室。 楚邪所在的车厢中,安静无比,他附近座位的人好多都跑到别的车厢或离他远远的,楚邪丝毫没有在意,依然自得的闭目养神。 斜对面的女孩是离楚邪最近的人,她坐在那里一直没动,脸上的神色却犹豫不决,四处看了下,发现周围没有什么人,咬着嘴唇站起身来,轻轻走到楚邪对面坐了下来,双手在衣角扭了好一会,犹豫的开口轻轻说道,“对不起,刚才的事情我看到了,但我没有站出来为你作证。”说完低着头不敢看楚邪, 楚邪睁开眼睛,温和的笑了笑,淡淡的说道,“这本就和你没关系,你现在能如此说已经很难得了。”他说的却是真话,一个人出门在外遇到这事不出声没什么不对,人么活着谁不为自己想,勇敢站出来你可以称赞他勇敢,如果不站出来你也无权说他懦弱。而这女孩孤身一人更需要小心,不站出来是最好的选择,如今既然能过来和自己说,那也已经很不错了,虽然楚邪自己认为无此必要。 女孩听到楚邪的话,表情轻松了一些,轻声问道,“刚才你为什么不告诉乘警事情的经过呢?”她从上车不久就发现了楚邪,不甚出众的相貌却有着一股飘逸脱俗的风姿,在现代都市中很是吸引人,所以才偷偷拿着手机录像,刚刚被楚邪发现自己拍他很是害羞。刚才的事情按说他只要向乘警解释清楚,可能就不会有事了,没想到他居然一句辩解的话就没,对车厢上众人的批判更是无动于衷。如果是自己被别人如此误会,肯定会连寻死的心情就有。 楚邪轻笑一声,注视着外面飞速倒退的景色说道,“为什么要我告诉他?”他对于那些说别人是对是错的言论从来就感到可笑,别人所做的事你又如何知道别人为什么那么做?不知道你就没资格去评价他人的对错,人活一世有太多的无奈,很多事不管是对是错都必须做,或者是无意,或者是被逼,或者是有心,都有他自己的原因,外人有几个能知道,道听途说看其表面而去批判他人,可曾用过心中那面明镜看过自己? 女孩听了表情一僵,喃喃道,“当然是让别人知道你是无辜的呀,” 楚邪嘴角翘了翘,“查证那是警察的事,和我没关系,是否无辜是我的事,和别人没关系。” 女孩听了楚邪的话怔了怔,这句话可以当做嚣张,但在这个面对众人的误会批斗而毫不在意的人会是一个嚣张的人么?品味了半天这句话,轻轻的说道,“但是如果你解释了事情不就变的很简单了么?会减少很多麻烦的。” 楚邪深深的看了女孩一眼,说道,“如果凡事都要解释,那一生又岂非很累!”言罢闭上双眼。 !~! ------------ 第六十八章 孑然身去 女孩静静的沉思,良久开口说道,“难道你不怕被人误会么?” “他们不配!”楚邪洒然说道,想当年自己的师傅一生被人误会过多少次?连郭靖都曾误会是黄药师杀了自己的5位师傅,但师傅听了只是哈哈一笑,一口承认了下来,因为在他眼中那些人根本不配让自己正眼相看,更无须辩解。再观车厢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人目睹事情经过,而只凭这小偷一句话有何资格指责他人。警察的行为虽然无错,但也许是因为古代对朝廷的厌恶,而他到现代独自步入社会一个月从没接触过警察这一类人,对他们的印象虽然比古代捕快那些要好点,但还是有些不喜。 女孩听了怔怔的望着闭目养神的楚邪半天无语,耳边响起了火车到站的广播,回过神来对楚邪说道,“你虽然不在乎,但我看警察不会轻易不管的,还是解释清楚的好,我手机里有刚才的录像,里面刚好有那小偷掏你钱包的动作,我们去找乘警去吧,那样就没事了。”她心里从开始就一直矛盾着,想出来为楚邪作证,看到那么多人误会他,而他却毫不辩解,自己都难过的有些流泪,但因为父母千叮嘱万叮嘱在外面千万要小心不要随便管闲事,而自己心里也有一丝害怕所以没站出来。 列车缓缓的停了下来,车厢里的人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他们心里都有些害怕,整个车厢只有三个人,另外一个就是刚才给那个受害者作证的人,此刻在慢慢整理自己的包。 楚邪听了那女孩的话,微微摇下头,对她说道,“你是个好女孩,不过以后这事少管一点,女孩安全第一!”说完起身向外走去,路过那个整理背包的人时,一手伸出抓住他的胳膊轻轻一用力,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响起,一声震耳的惨叫声让车外附近的人心里一抖,停下了脚步。 “啊!”那女孩见了低声惊呼,只见那男子的右面胳膊已经软绵绵的挂在身上,楚邪伸手在他腰间一拍,叮叮当当几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地上多了一把匕首和镊子等几样小工具。 楚邪会头对那女孩说道,“再见!”说完走向了车门, “站住,我们有些事麻烦请您配合一下,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刚走到车门的楚邪迎面碰上了三死个警察,而列车上的乘警这时也赶了过来,后面还跟着那个伤者,那年轻人看到这边过道上叫喊的中年男子,脸色一变。 “让开!”楚邪看着前面门口站着的三四个人平淡的说道,想强请自己除非自己是死人,否则没有任何人能强行要求自己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几个警察听了神情一变,他们没想到这年轻人如此嚣张,对自己等人简直无视,“我们怀疑你在车上进行扒窃他人财物,并且对他人造成*人身伤害,我们有权要求你进行协助调查,如果反抗罪加一等,”一名警察开口说道,拿出一副手扣就往楚邪手上戴去。 楚邪哼了一声,对着伸向自己的手扣随手拨了开,抬腿超前继续走,那几名警察连忙抽出警棍说道,“不要反抗,敢擅自反抗我们就不客气了!” 楚邪脚下不停,继续前走,那几人挥棍向楚邪的腿部打去,他们只是让楚邪丧失反抗能力,好进行抓捕。 那女孩看了吓的闭上眼睛喊到,“不要动手,他不是小偷,我有证据证明他不是小偷。” 几名警察听了一愣,想要收回手中挥出的警棍却已经不能,楚邪看也不看,随手扫去,几人只觉得手中一轻,平淡的声音响起,“念在你们有收手之心,饶你们一次!” 再看少年脚下一晃,身子一倾一斜人影已经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附近的乘客呆呆的站在那里,几名警察的脚下是已经断成两截的警棍, “啊!居然真的有武功,天呀,刚才那人用的是武功么?连警棍都能轻松弄断,”半天一声喊声响起,附近发呆的人顿时沸腾起来,互相询问着刚才看到的是否是真的,很多人已经朝地上碎裂的警棍围了过来,与群众的兴奋好奇相比几名警察心里却是惊骇无比,只觉得好似在梦里走了一遭地狱,看到围过来的群众,连忙稍微收拾了一下地上的东西,先躲进了火车中。 后面却传来一个声音,“他不是小偷,我这有当时的录像,你们看看就知道了,这里两个受伤的才是,那个是他的同伙,地上的工具和匕首就是从他身上搜到的,”那名女孩回过神来看到警察进了车厢连忙给他们解释,对于楚邪刚才神奇的表现无暇去想。 几名警察停下脚步,看那人影已经不见,只好走了回来,“什么录像证据,让我看下。” 女孩听了连忙拿出手机调出了视频递给警察说道,“诺,这就是。” 警察接过来一看,上面的画面正是眼前手腕受伤的年轻人拿着一把小镊子慢慢探向楚邪兜里的画面,顿时了解,这可是铁证。 女孩又指着那边那个胳膊下垂的人说道,“那个人刚才替他作证说看到刚才被误会的那人偷这个小偷的钱包,他们肯定是一伙的,他身上都带了那么多工具。”几名警察看了自然不会再有任何疑问,确实是误会刚才那名少年了,不过他伤人也伤的太重了吧,看样子很有可能都残废了,管他们残废不残废,要追究让他们自己去,谁让去偷东西呢。 !~! ------------ 第六十九章 观棋 雁荡山系绵延数百公里,按地理位置不同可分为北雁荡山、中雁荡山、南雁荡山、西雁荡山、东雁荡山。下了火车后楚邪才知自己已经到了雁荡山附近,他自然不会错过在现代少见的山水美景。 几天来,楚邪留恋在附近的山水之间,现在也只有在这人迹稀少的山水之中他才能够无拘无束的练习自己的武功,武功也能使人上瘾,特别是高深的武功,一旦学了之后,都会产生一种强大的自信,是因为实力所以自信,因为想要永远的自信所以更加勤奋习武。人是一种特殊的生命体,很容易对某些东西产生依赖,有好的也有坏的。楚邪虽然对世事淡然,但这种淡然很大程度是因为自身的本领超凡而让他视野心态远比常人高大,这就如同一个经历世间百态的老人看一名刚刚走入社会的人一样,对于他的种种行为只会一笑而过,所以楚邪对名利淡漠。楚邪内心也如常人一样想要永远如现在一样自信,所以一有空余时间他就会勤练武功,因为这在某种程度上是他逍遥世间,无拘无束的保证,如果他不懂武功仅凭琴棋书画也同样能自由得过得一生,但他如今不但会武而且还很不错,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已经身在了另一个社会层面,同样靠实力说话的层面,和外面的社会不一样,这里的实力就是武功。 许愿村,这个只有百户人家的小村坐落在这美丽如画的山水中,这里的人朴实善良,楚邪很是喜欢,所以走到这里时就住了下来。 楚邪刚走进村子时,看到一位头发已经全白的老人正在一颗大树下围棋,自己和自己下,楚邪看了不由哑然,他心中突然想起了老顽童,当初自己第一次见老顽童时他同样自己和自己在下棋,不过他下的棋别人却是无法学会,因为他的规矩时刻在变。 看着眼前和谐的画面,楚邪缓步走了过去,静静的站在老人的身边观看,老人的棋艺并不高明,如果和楚邪下,楚邪能非常轻松的赢他,但让楚邪惊讶的是棋盘上的黑白双方斗的却是异常激烈,自己看老人下了十多步却从没感觉出老人对任何一方有过一丝的偏袒,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常人如果自己一人下棋,就算心中千说万说不要偏袒任何一方,但因为清楚的知道任何一方的下一步如何走,所以下手时总不免会受影响,刻意避免对方的下一步棋和刻意封死对方的下一步在一定程度上都是偏袒。 楚邪默默的看着棋盘上厮杀的棋子沉思无语,而那老人仿若同样没看到楚邪一样安静的下棋。 棋路没有楚邪意料中的继续相持,黑子很快占了上风,而白子却并没有放弃,老人的眉头皱了皱,白子却突然落在右上方一个大角上中,这个角,是黑棋活的最舒服的一块实地。周围五个白子,围了将近二十目。现在黑角的中间突然多了这么一颗白棋,感觉很是别扭,楚邪看着这颗白子却发现居然没办法稳妥的吃掉它。黑棋虽占尽上风却无所作为,而反观白子却依靠那颗黑角中的棋子迅速反攻,没几手居然扭转乾坤。 看到白子占尽上风,楚邪长出了口气,心中一惊,自己不过看到了一盘平常的棋局怎么会有如此患得患失的心情,居然把自己的心神完全引入了棋局之中。静心细想,让自己心动的不是棋局,而是下棋的人,刚刚黑子称霸时,以老人的棋艺白子应该毫无生机,却在短短5手之中,居然让局势一变,是因为老人的棋艺没有把握好黑子么?还是因为老人从一开始就在布局白子?或者是老人对白子心有偏袒?刚看到老人下棋时对其不偏袒任何一方的想法现在已经不敢确定,自己虽然棋艺比对方高,但老人的每一步却都出乎自己的意料。 几分钟后,黑子已经无力回天,老人沉思半天最终长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楚邪点点头温和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楚邪有些敬佩的说道,“老先生好心思,好棋艺,”他对老人一个人控制黑白两方斗的如此精彩而且出人意料很是佩服,棋艺的高低只是相对的。 老人闻言轻轻一笑,说道,“棋艺就不用提了,心思么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就会丰富起来。” 楚邪听了淡淡一笑,“棋艺的高低只有在对弈时才能分出,,不在棋盘间就算所谓的国手和普通的棋手也无法论高低。而老人家一人能就能把棋下的如此精彩而又让人无法感觉到偏袒之意,这无论是棋艺还是心意足矣算得上高手了。” 老人听了哈哈大笑,“好!活了七十年今天第一次有人说我棋艺高明,而且说的让我也无法反驳。” 仔细的看了楚邪一会,点点头说道,“不错,年轻时我也算得上见多识广,但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风采之人,走对了路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楚邪闻言只是轻轻一笑,对老人的话并不在意,“老人家,我想知道你怎么能不偏不倚的自己和自己下棋?到最后白子起死回生是否老人心动所致?”这个问题才是最令楚邪佩服老人的地方,一般人听了肯定会说只要心里不偏袒任何一方就行,但那只是说的轻松,如果真要做世间恐怕无一人能够做到。 “呵呵,小伙子不要叫我老人家了,我姓许,名叫无为,哎一生碌碌无为呀,你叫我许老伯就好。小伙子的名字可否告知老头我呢?”老人慈祥的问道, “老伯言重了,姓楚名邪,正邪的邪,叫我楚邪即可。”楚邪答道, 老人皱皱眉,低声说道,“楚邪,名字有些怪异,是何人所起,有何寓意么?是除邪还是为邪?”疑惑的看着楚邪,却见楚邪脸色平淡并无回答自己之意,摇摇头不再追问。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希望某些人发表评论时客气一点,写书实在是很辛苦,特别是新人。) !~! ------------ 第七十章 论棋问心 (这几章的平淡是为后面的事情做铺垫,有高潮就有平淡这很正常,这几章对后面的影响很重要,如果你无法忍受短短几章的平淡,叶子也无意挽留,毕竟不可能让所有的读者都满意,每一章都是用心写的,从没想过凑字数的想法,没上架凑字数有何意义?) 老人继续开口道,“一个人下棋不偏不倚看来是无法做到,因为人有心,心有念,左手右手同为自己的手,而只有一颗心,自然无法相瞒,但如若不在意输赢呢,同样是自己的手,自己和自己下棋是输赢有何区别,而知道对方下一步如何走又怎样,既然知道自然就应该想办法应对,只为下棋而下棋。” 楚邪愣了一愣,“那样岂不是等若相互偏袒么?”每一步棋都知道对方给如何下,而另一方又去破坏对方的棋局,那怎会是不偏不倚? 老人听了摇摇头,“还是看不开人生呀,若想不偏不倚不可能有任何一个人办到,但为什么不换个角度去看待?黑子白子只要都尽心不等同于不偏不倚么?惟以心相对而已!” 唯用心相对而已!楚邪只感到头脑中豁然开朗,身上那种脱俗出尘的气息悠然收敛,静止不动时的楚邪看去就如同常人一样毫无出彩之处,但一举一动间却更添洒脱飘逸。 人活一世,遭遇的人事何止千万,忧虑在乎的事何其繁多,但事前为什么要牵肠挂肚的患得患失?用心应对就足够,无论什么结果无悔就好! 楚邪对老人恭敬的行了一礼,“前辈一句话让我感触颇深,心有所得,在此谢过前辈了!”他从来到现代面对任何老人也从没有称过前辈,因为在他心中能让他叫声前辈的必须让他敬佩,但这老人一句点说棋艺的话却让自己顿悟人生,他又何须吝啬一声前辈。 老人微微一愣,叹息道,“我到60多才明白的道理你却在二十左右就能明白,让人感叹呀!” 楚邪笑着说道,“既然老先生已经明白,为何还要说出这话?”他的话意思是说既然你明白了人生,那为何还对我的领悟而感叹呢, 老人怔然,半天无语,一老一少就这样在树下静然,良久老人摇摇头,喃喃自语道,“这只是我六十多时领悟的人生,但现在我却觉得,。。。有些。。。” 六十多岁领悟的人生?现在觉得怎么?后面的话楚邪并没有听清楚,他也没有去想,现在的他发现自己前些日子对林绯儿的事情却是有些看不开了,只是听到对自己有些喜欢而自己却连面也怕见到她,这岂不是很放不开。世事随缘,虽然师傅为情所伤,郭姐姐为情所憾,程师姐因相思而去,但自己的未来还不是在自己手中么?为什么要去躲避,就因为怕?该来的终究会来,躲到天涯海角就能无事么?林绯儿不一样有可能伤心一生。 未来究竟怎样谁也无从把握,以心面对,无愧于心,结果如何那一切随缘,不强求不躲避不挂念不深究就是。没有所谓的超脱世俗,更没有什么看破红尘,既然生存于世,那就注定会在世俗中生活,谁也无法跳出,但自己只要不丢失属于自己的心就足够逍遥。 许无为看到楚邪在沉思,点点头没有打扰,站起身来手脚利索的收起棋盘上的棋子,旁边的楚邪看着他神情一怔,这老人七十多岁了好利索的手脚,如若不是没有发觉他身上有内力,楚邪真以为他是一位高手。 “楚小兄弟,如若无事可以在这里暂住几日,我那小窝还住得下你,这里山好水好,没有都市里烦躁的气息,是个养心修性的好地方,最难得的是这里的百姓朴实善良。”许无为温和的对楚邪说道, 楚邪淡淡的点点头,本来他就打算在这山水中悠闲几日,难得这里有些古韵,现在许无为邀请自然不会拒绝。若是楚邪愿意,他对别人的邀请从来不会拒绝推辞,在他看来实在无须推辞,既然有心何必一定要假惺惺的推脱几番。 清晨,一弯小溪旁边的山崖上,一道人影站立小溪中间的一块大石上,手中拿着一把晶莹剔透的绿玉箫横在嘴边轻轻吹奏,婉转清淡的箫声慢慢洒遍附近,小小的村庄里刚刚起床的人们静静的聆听着悦耳的箫声,平淡,流畅,如同一抹彩虹在心头升起一般让人忘神,箫声在山水间盘旋,早晨的鸟儿欢叫着追随着箫声飞翔,越来越多的鸟儿聚集在小溪边,树枝上,地面上,还有几只漂亮的小鸟如同炫耀般立在楚邪的肩头,鸟儿静静的听着这比自己的歌声还要优美的旋律,箫声中没有烦恼,没有喜悦,没有忧伤,没有激荡,就那么平平淡淡的旋律如同勾画一幅人生的画卷,让倾听的听众沉醉其中。 有开始就有结束,随着太阳的升起箫声最终缓缓沉寂。 “好!”一阵掌声响起,周围沉醉的小鸟们扇着翅膀在空中飞舞着离去,“平淡中却包罗世间万象,让人感触颇深,没想到小兄弟居然如此精通音律。” 楚邪淡淡笑道,“心有所感罢了,这还要多谢你老前几天的点悟。”情也罢,爱也好,一些随缘,遇到了也无须躲避,若心动就去尝试一下,至于是否会如师傅郭姐姐一般为情而伤,那是尝试以后的事,世间不是还有那么多恩爱之人么?试剑盟也不需要刻意寻找,该来的终究会来,心里知道有个组织会师门武功就好。 楚邪想罢纵身一跃,来到了岸边,许无为眼里流过一丝惊疑,随即消失,开口说道,“可惜,如若你追求财富名利,肯定会权倾天下,淡然是好,但以后也许会……,人心会变的。” 楚邪表情诧异的看着他,没想到这老人看穿人生,现在反而发出这些感叹,说话都有些遮掩,“不知许老伯怎会有如此想法?” 许无为摇摇头,笑着说道,“人老了,想的太多,不要介意,也许以后你就能体会得到,呵呵!我再四处转转去,” 楚邪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昨天就听他隐隐说道六十多岁感悟人生,但现在却觉得以前好像错了,那现在对人生的感悟是什么?摇摇头,暗道何必为这问题烦恼,只要自己不迷失不就够了,缓步望村庄里走去,村里的人很是安详,大部分早早就起了床,这里虽然没有太多娱乐,但看得出来他们活的很快乐,几乎所有的人看见楚邪都热情的打着招呼,楚邪也温和的一一回话,在这里的几天里,他们对自己很是欢迎,没有任何其他心思,只是单纯的欢迎他这个外来的客人。 “啊叔叔,你终于回来了,抱抱宁宁!”一个清脆娇嗔的童音响起,一道红色的小身影超楚邪冲了过来。 (下章枪伤) !~! ------------ 第七十一章 山间狙击 “抱抱宁宁!” 楚邪笑着蹲了下来,一把抱住冲到自己怀中的小女孩,轻轻拧了下她那可爱的小脸说道,“小宁宁,不好好睡觉怎么起来这么早?” “叔叔,我要你像昨天一样带我飞,我们去山里飞着玩,昨天晚上我做梦梦到自己也能像叔叔一样在天上飞了。”宁宁的大眼睛眨呀眨呀的看着楚邪,一脸全是期盼。 楚邪看了为之莞尔,这丫头才刚6岁,是村里一户人家的女儿,从第一次看到楚邪就很爱粘着他,楚邪无事也乐得逗她玩,昨天被这丫头缠着偷偷瞒着自己的父母去山里玩,楚邪用轻功带着她飞了飞,可乐得她一晚上睡不着觉。 “小兄弟来家里吃顿饭吧,这丫头一大早上就早早起来要找你飞着玩,真是胡说八道。”一个大汉从不远处一户人家走出,看到楚邪喊道,“宁宁,快拉着你小楚叔叔过来吃饭。” 楚邪听了也不推辞,抱着宁宁走了进去,“许大哥,那我就打扰了。”这汉子叫许刚,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一辈子没出过大山, 旁边他的老婆听了笑着说道,“小兄弟别和我们客气,就是几顿饭那搁得住谢呢,只要吃得习惯就好。” 许刚哈哈笑道,“就是,再说这几天宁宁这丫头天天缠着你,让你烦心了,我们还要多谢谢你呢。” “叔叔快吃饭,吃完好带我去飞飞。”旁边的小宁宁嘟着嘴催道,那俏皮可爱的模样躺他父母开心的大笑,他们对女儿说的飞飞并不在意,只以为是楚邪逗她玩的主意。楚邪也不为意,对于别人是否知道自己会武功他已经不在意,就如在火车站里施展武功般,没什么可隐瞒的,知道就知道。 几人迅速的吃完早饭,小宁宁已经在旁边催着他去玩了,楚邪无奈,左右没事,也就随了她。许刚夫妇看了也只是相互笑笑,楚邪值得他们信任,虽然村里的人一辈子没出去过,但正因为这份淳朴,他们很少去怀疑别人而是用心和他人交往。 山间一道白影穿梭在其中,伴随着的是一串串稚嫩的笑声,这里一般人很难到达,少有人迹,自然这里的风景与那些被游客踏遍的地方相比也自然漂亮的多。 “叔叔,继续飞,如果能在天上飞的高高多好。”宁宁爬在楚邪的背上嘟囔着看向头上的蓝天,对楚邪只在树上这么高的地方飞很是不满, 楚邪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晕倒,这丫头居然还嫌弃自己飞的太低,一个盘旋停了下来,揉揉她的脸蛋说道,“你这小丫头实在太不知足,看叔叔累死累活的带你飞,还居然抱怨。”此时的他如果被认识的人看到,肯定以为是别人假扮的,如此和蔼的对着他人也只有在面对纯真可爱的小孩才会如此。 宁宁听了鼓着腮帮子不满的说道,“本来就是么,你看小鸟都能飞的好高,不过叔叔已经很厉害了,我告诉爸爸妈妈他们都不相信呢,叔叔,你也让我会飞好么?”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盯着楚邪眨都不眨, 楚邪笑着刮了她的鼻头一下,“小不点,你还太小,等以后再教。”楚邪不想让她的人生太过复杂,一旦学了武后虽然能防身但却会惹上更多的麻烦。 “那我们拉勾勾,以后不准骗我,”宁宁伸出小指对楚邪说道,楚邪笑着答应了她。 “好了,丫头我们该回去了,”楚邪看看天气已经不早,这里离村庄有一段距离,当下背起宁宁准备回去。 正准备走的楚邪突然心里一揪,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从心底冒出,楚邪一惊,来不及借力,以自身的内力带动身子,用最快的速度向旁边跃出,“噗!”一声沉闷的轻响划过楚邪的左肩,楚邪没有理会,身子闪电般飞到一块大石后面,顺手一指点到宁宁的睡穴。 看向自己的左肩,一片血肉模糊,还好没有伤到筋骨,看伤口的烧痕不用问这是子弹的痕迹,而且和那次遇到的不一样,应该不是手枪,威力大的多,而且也不是在附近射击的,要不然不可能躲过自己的耳目。楚邪伸指在伤口附近的经脉处点了几下,止住血液,看看在自己怀里安详睡着的宁宁心里安稳了许多。 留在这里只能坐以待毙,这也不是楚邪的性格,所以他决定出去,对枪械他还是有足够的把握躲避的,刚刚只是没有留意,心神放松才会被子弹扫过左肩,而宁宁还是在自己身边安全点,如果藏到石头后面反而不安全。 “噗!”一声轻响,楚邪身影如鬼魅般飘了出去,看准子弹飞来的方向纵身飞跃向了前方,身子忽左忽右飘忽不定,姿态却极为优雅,枪声突然消失,好似被他所施展的武功所震,一时忘记了开枪,楚邪前方奔出几百米却忽然没有了敌人的踪影,枪械的射程远超过了他的想像,只好身子慢了下来,好让对方再次开枪便于寻找他的位置,心神却高度集中。 “噗,噗!”连着五六颗子弹从两个方向射了过来,这子弹的威力实在比上次所遇快过多倍,而且对方明显是高手,把楚邪前后都封死。 身上抱着宁宁,楚邪也不敢随便冒险,手里捏着几枚硬币并没有掷向子弹,因为威力太大,速度太快楚邪没把握能够击落,而且紧接着枪声又响起。楚邪脚下一顿,一式飞鸿踏雪拔地而起,右手中指曲起,扣着两枚硬币向前方和左面弹出,两道乌光伴随着响亮的破空声飞出,随即两声闷哼声传来。空中的楚邪提一口真气,脚下虚空一错身子在半空中转变方向向前方飞射而去。 楚邪看着眼前躺在地上脸色发紫的黑衣男子叹了一口气,他用弹指神通只想重伤他好询问出何人所派,但没想到此人居然口中藏有剧毒,另外一个不用看也是如此,看着男子的身边扔着一把长长的狙击枪,这东西楚邪也只是看过图片,今天还第一次看到,没想到威力居然那么大,而射程更是让他惊骇,手枪与之相比只算得上玩具而已。 楚邪轻轻把怀中的宁宁放在一边干净平滑的石头上,然后转身在附近寻了个地方迅速的挖了两个坑,把两人连同枪扔了进去,他不想让附近那些纯朴的人们看见这些东西,也不想让两人的尸体把这里美好的景色玷污。 做完后,楚邪抱起宁宁,伸手在她睡穴点了下,宁宁哼了两声慢慢睁开眼睛,迷糊了一会,“啊,叔叔你的胳膊怎么了?”,看到楚邪胳膊上的血迹宁宁大声的喊到, 楚邪拍拍她的头,笑着说道,“被树枝挂了下,没事,我们回家去。” “那肯定很疼吧,我帮你吹吹就会好很多,”宁宁爬在楚邪的背上说道,看着楚邪胳膊上的血迹小脸都快流出泪来,爬在肩头轻轻的在伤口处吹气。 楚邪心里一暖,这丫头真是可爱善良,不再言语,脚下借力朝村庄飞掠而去。 在楚邪埋葬两名杀手远处千米以外,一处山崖后面,缓缓站起一个人影(下章……) !~! ------------ 第七十二章 平静的前夕 在楚邪埋葬两名杀手远处千米以外,一处山崖后面,缓缓站起一个人影,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水,拿起地上一把狙击枪迅速离开了这里。却没发现,在他刚离开这里后,又一道人影从一棵大树上飞掠而下,来到埋葬两人的地方,迅速把两人的尸体搬了上来,拿出一把匕首从两人伤口处剜出两枚硬币,看着两枚普通的硬币怔然半天,伸指扣起一枚硬币,对着远处一颗树干曲指一弹,“啾!”的一声,再看去那枚硬币只有一半嵌入其中,摇摇头然后一脚把两人的尸体踢进坑中,快速埋好,飞身离去。 “小兄弟胳膊怎么了?”一进宁宁家的门,正在做活的许刚老婆看到楚邪的伤口连忙站起来问道, 楚邪轻轻一笑,说道,“不小心挂伤了,没事,”从一进村不少村里的人见了都热心的询问, “快进屋来,我帮你包扎下,那伤口不好好处理会发炎的,现在天气热。宁宁快下来,叔叔胳膊有伤还赖在叔叔身上。” 宁宁乖巧的点点头,连忙从楚邪身上下来,对楚邪说道,“叔叔,你就让我妈妈帮你包扎一下吧,我被什么扎住了就是妈妈帮我包的,那样就不会疼了。” 楚邪慈爱的揉揉宁宁的头,说道,“真的不需要,一点皮肉伤,伤口已经结疤了,宁宁在家里乖乖听话,不要到处乱跑,叔叔回去换件衣服。” 宁宁听了第一次没有再缠着他,重重的点点头,“叔叔放心,我一定在家乖乖的,叔叔你就回去快点把伤口养好,以后再带宁宁去飞飞。” 楚邪点点头,和许刚的老婆告别,回到许无为的住处。和其他人家差不多,一个大院子,几间瓦房,进了大门,许无为正在那里打拳,看到楚邪过来,收身问道,“在山里不小心弄伤了么?”山里走路如果不小心很容易摔伤的,所以他并没有太过惊讶, 楚邪点点头,“嗯,被挂伤的,只是皮肉伤,已经没事了,我去换件衣服。”他本没有携带衣物行李的习惯,只是这次是在山中游玩,所以来之前在外面随便买了两套衣服。 很快换过一身衣服的楚邪走了出来,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许无为在打拳。楚邪越看越是惊奇,这套拳法自己还从来没遇到过,不过有点像老顽童的空明拳的味道,都是以静制动,以慢打快,借力打力。不过这套拳法却主要突出一个慢,并不是说速度慢,而是拳理慢,不过看许无为很多招式并不严谨,自己可以轻易应对这套拳法。 看到许无为一套拳法打完,楚邪开口问道,“许老伯,不知这套拳法是何名称,端是奇妙的很,把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的技巧充分发挥出来,”他并不是奉承,虽然拳法中存在很多破绽,但只从那些招式中也足矣看出拳法的精妙,想来是因为失传所以导致如此吧。 许无为呵呵笑道,“小友真会开玩笑,不会连太极拳也不知道吧?”作为一名中国人,只要不是深山老林中的,不会没听过太极拳的。 楚邪摇摇头,“太极拳,无极而太极。太极动而生阳,动极而静,静而生阴,静极复动。一动一静,互为其根;分阴分阳,两仪立焉。好妙的拳法,能创出这等拳法的人必为一代宗师。” 许无为眼中精光一闪,缓缓开口说道,“没想到小友如此了得,仅听名字观一遍拳法就能说出其总纲。动静开合,刚柔快慢,上下左右,顺逆缠绕,忽隐忽现,虚虚实实,绵绵不断,周身一家,一动无有不动,显时气势充沛,隐时烟消云散,以意带力,到点融化于全身,做到劲断意不断,然后再轻轻启动,挥洒自如。一意一念,一举一动,随心所欲,都在自我控制之中,以达到养生、防身的效果,这就是太极拳” 楚邪微微摇头没有辩解,这对他并不困难,如中原五绝之人也是如此,他们虽然不会太极拳,但武功练到高深境界,自然刚柔相济,动静自如,太极拳的拳理自然会看之即通,不过能依拳理单独创出这样的拳法的确说得上是天纵奇才。 许无为看到楚邪没有接口,继续说道,“创出这套拳法的就是武当派祖师一代奇人张三丰,” “张三丰?什么时代的人?”楚邪回想应该是宋以后的人才对,要不自己那时怎么从未听过这套拳法, 许无为听了一愣,对楚邪的问题很是愕然,不过也不在意,“张三丰是宋末元初的人,据传他本不叫张君宝,上了武当山开山立派后才改名为张三丰。” “张君宝,”楚邪心里一震,自己自然听过这个名字,因为师傅和自己提到过一部九阳真经,对学武功的少林两位师徒颇为感触,曾对自己言道那位觉远大师的徒弟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没想到果真成了流传至今的武学宗师。只是听他所言现在的太极拳只起到强身健体不由心里暗叹。 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许老伯可知这些几百年前的事情怎会流传至今?我曾在外面看到过一些所谓的武侠小说,上面描写的一些人事是真的么?” 许无为听了哈哈一笑,“那些不过是他人胡编乱造的小说而已,千万不可当真,不过确实有一些是历史上存在的,古代武功盛行,而伴随这这样的武林自然会有不少人记录下当时所听所闻,有一些却是流传到现在,只是已经残破不全,而被他人得到,从而根据记载写出了几部流传甚广的小说。” 楚邪恍然,原来如此,怪不得电视中所描绘的师傅几人有很多不同,看了看许无为,楚邪淡淡说道,“许老伯果然见多识广,” 许无为摇摇头,“年轻时的事情了,当时只觉天大地大跑遍中国,自然了解很多,现在想来实在是后悔,你还年轻,以后如果有机会千万不因为现在的无欲无求而错过,若有本事,权势反而更能让人逍遥世间。”许无为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楚邪,转身走进了屋中, 楚邪听了看着蔚蓝空旷的蓝天,心道也许许无为的话的确有道理,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观,无法勉强,也许自己以后也会变吧。 (下章神秘夜袭) !~! ------------ 第七十三章 神秘夜袭 雁荡山中的夜晚,繁星点点如同银河般点缀在空中,清风徐徐吹动着山间的花草,虫儿在草丛中鸣唱,一切是如此和谐安详。 突然,刷刷的声音响起,虫儿的叫声瞬间匿迹,在淡淡的月光照耀下,几个黑影犹如幽灵般在林间草丛中快速飞奔,速度虽然惊人但声音却极为细小。 不到片刻功夫,已经到了一座村庄外,只见最前面一条黑影忽然听下身子,右手一抬后面的5条人影骤然而止,蒙面的脸庞只露出两只精光闪闪的眼睛,那人连着做了几个手势,其中一人见了迅速离开这里,其他四人从背后居然人人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带头之人飞身进入村子,身法利落无声,其他四人也随后跟上,这村庄位于山中,并没有养狗的习惯,所以村子里静寂无声,五条人影快速的接近了一间独立的院子。 几人相互看了一眼,连着打了几个手势,三条人影拔地而起,无声无息的落进院子中,接着其中一人迅速接近一间窗户,从身上拿出一只吹箭,这里的窗户都是用纸糊成,那人对着窗户轻轻一吹,只听得微微一声穿透窗纸的声音响起,里面却再没有声息。 那人转身去看向身后的另外两人正待打下招呼进去,却突然从两人的眼中看到惊恐的表情,心神一震,手中提着的刀向后一挥,身子急转,刀借身力一道流星般呼啸而出。 一声轻哼响起,在那黑影人耳中却如雷鸣一般震的气血翻腾,手中的刀受其影响微微一顿,接着一只修长的手伸了出来,两根指头顺着刀身轻轻一弹,只听的一声清脆悦耳的撞击声响起,那人只感到手中的刀突然犹如万斤一般沉重,身子不由自主的顺着刀上的力量向后旋转。 “叮!叮!”两声轻响,看去却是那人不受控制的刀向后正迎上另外两个身在空中的黑衣人,两人无奈只好挥刀挡住,身子随之落了下来。 弹向刀身的一指正是楚邪所为,他今日刚刚遇袭,心里自然会多了一份警觉,这些人从来到院子附近他已经察觉出不是一般的人,练武之人行走间的声音都会较之常人很不相同,当然如果武功高深自然另当别论。 楚邪看着三人淡淡的说道,“另外两个也出来吧,无须躲藏。” 话音落后几个呼吸后,两道人影飞身进了院子中,和另外三人把楚邪围在了中间。 楚邪没有在意,轻声说道,“你们是何门派组织?若然说出,一会兴许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哼!”这些人身怀武功,自然不是一般组织帮派,楚邪自问从没招惹过任何门派,他虽对那些武林门派不惧,但这样被人莫名其妙袭击也很是恼怒,白天那些人和眼前这几人完全无法相比。 听了楚邪的话,其中一个黑衣人阴沉的说道,“只怪你招惹到了别人,人家用钱买你性命,至于是谁等下地狱后问阎王去吧,上!”声音极为嘶哑刺耳, 其余四条黑影闻言一语不发,挥刀向楚邪扑来,两刀一前一后砍向楚邪,另外两人却一人负责偷袭,一人负责接应,四人位置却交错互转,楚邪见了心下一怔,想不到四人居然踏的是四象阵法,这四象阵两人只攻不守,而另外两人却一人只负责接应招架,一人负责偷袭,四人位置按四象随时变化,一般人在这阵中就算武功高过四人几层也只有招架之力。 楚邪却洒然而笑,阵法在现代他不相信还有人比自己精通,这几人的四象阵在他眼中实在不值一提,楚邪身子对前后攻来的刀不予理会,身子在刀风间隙间闪躲腾挪,虽然只是在方圆之间却姿态优雅,刚躲过两把长刀,后背一阵凉气袭来,楚邪身子不向前闪反而向后面迎了上去,看到楚邪如此,背后偷袭之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手中用力,只间长刀瞬间已经刺穿楚邪的左肋。那人惊喜的眼神瞬间愕然,因为自己刀上没有一丝阻力,只是一呆心中一惊,身子连忙向旁急躲,手中长刀从自己腋下向后闪电刺出,却发现一根手指已经点在自己的手腕处,手部一阵酸麻无力,手中的长刀脱手而出飞向对面负责接应的人。 那接应的人看了大吃一惊,因为他在楚邪迎向刀时已经飞身上前全力接应那名同伴,身在空中却不想同伴的武器如一道闪电般朝自己当胸飞来,身在空中想要躲避已不可能,而自己的手中长刀也没时间回救,心中一狠不闪不躲全力砍向楚邪。 “叮!”一道乌光击打在空中的长刀上,刀身被撞击后却只是稍微歪了一下,依旧刺进了黑衣人的左肋,黑衣人闷哼一声,身子骤然落地。 楚邪脚踏七星方位,身子飘忽间已经停在四象阵之外,看着旁边一直没动手的那名黑衣人说道,“既然你们不愿意说出来历,那我就不再客气了。”他刚才手下留情是想看下他们的武功是何门派,自己是否认得,但这些人用的却是一套合击之术,而旁边站着的用的虽说是暗器,却是极为寻常的飞蝗石,功力并不高深,既然他们不愿意说出来历,那也无须浪费时间。 楚邪身形飘忽幽灵般出现在那名一直观战的黑衣人面前,那人大吃一惊,没想到对方速度居然如此之快,匆忙间来不及出手,急忙一个懒驴打滚向旁边闪了过去,楚邪暗哼一声,脚下一个错步,身子已经来到他的身边,右脚伸出一勾向他的腰间。 旁边另外三人大吃一惊,飞身过来急忙救援,楚邪毫不在意,脚下用力,只听得一声惨叫,对方腰间的骨骼一声清脆的响声已然断裂,楚邪身子不停,转身一招落英神剑掌迎着对方的刀身拍去。 三人只觉得眼前掌影一片,如桃林中狂风忽起、万花齐落一般,妙在姿态飘逸,宛若翩翩起舞,神情一呆之间,只觉刀身一震,手中一松刀已飞了出去,心中惊骇急忙后退摸向腰间,楚邪看了身形一晃回风拂柳冲向几人,双手曲指准备弹向三人。 “啊!”眼看三人即将被自己打倒,旁边突然传来许无为的叫声,楚邪心中大惊,来不及细看,身子闪电般冲向门口,在空中的楚邪一眼看到原本那个左肋受伤的人此时手里正拿着一个筒状物体对着许无为,几点寒光飞向许无为。 楚邪提起全身真气,身形居然带出几道残影,再看他已经出现在许无为的身前把他推开,寒光已经到了胸前,想要躲避已不可能,楚邪只好运气腰间,身子在暗器射到身上时猛然一侧,布满真气的身体带动暗器顺着腰间划了过去,楚邪只感到腰间微微一麻,知道暗器上有剧毒,伸指在伤口附近点了几下,稍微止住毒液的扩散。 楚邪看向几名黑衣人,眼中杀机一现,扑向那名手拿暗器的黑衣人,那黑衣人见了手指一按,又是几点白光射出,瞬间飞至楚邪身前。 !~! ------------ 第七十四章 毒 看到飞射而来的暗器,楚邪冷冷一笑,刚才是自己没想到许无为会突然跑出来才被暗器蹭到。手中一晃把玉箫出现,只听得“叮叮叮叮!”几声响起,几枚细针玉箫挡住,随之玉箫轻轻向那四枚正落向下面的细针点去,四道乌光如流星般飞出,四声闷哼响起,只见四个黑衣人脸色一变,相互看了一眼,不顾伤势冲向楚邪,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招式。 楚邪此刻头脑一震发晕,心中暗惊,自己从小被师傅扔进各种珍贵药材中浸泡,身体基本上对毒性完全免疫,就算是特殊毒药也只是片刻影响,这细针上的毒药居然是直接影响到大脑,身上却没有任何不适,怕迟则生变,楚邪手上加力,曲指轻弹,弹指神通发出四道指风顿时点在了四人胸口大穴,四人身子一震,无法保持平衡,顿时摔倒在地上,想要起来却已用不上力气,相互看了一眼,嘴角流出一丝黑血,气息瞬间停止。 楚邪没想到这些人口中藏有剧毒,急步冲到那名被自己踢晕的人,脚下用力一脚踢了过去,那人缓缓醒来,还没睁开眼睛就被楚邪一把提起,“看着我的眼睛!” 声音在他耳边飘忽盘旋,那人闻言睁眼看去,一看之下神色慢慢迷茫,“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眼神中出现一丝挣扎,最终陷入那黑色的深潭,迷离的说道,“是组……” “啊!”许无为的叫声让楚邪一惊,连忙扭头看向楚邪,许无为一脸苍白哆哆嗦嗦的说道,“小,小兄弟,这,这些人是你杀,杀,杀的么?”他听到外面没有了打斗,所以从屋里慢慢探出头来想看一下,不想一眼看到门口附近躺着的四个人,因为月光明亮,那些人的嘴角流着血液一动不动,一下把他吓的差点晕了过去。 楚邪正待答话,突然感到手中的人身子一动,连忙看去,却见对方已经没有了呼吸,脸色却是平静如常,楚邪检查了一下,发现并不是中毒而死,对方的心脏却像是忽然受惊而停止呼吸,心里有些不解,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显然对方不可能是被自己吓死的,那样也可能做杀手,难道是现代的药品或者是那些科技手段?对很多现代的东西楚邪很是陌生,所以也只能把这件事暂时放下,他现在最急的是要找个地方逼毒,感觉到头脑的昏厥感越来越重,虽然不太严重,但时间一长就不好办了。 “许老伯,不用害怕,这些我很快处理好,有什么事等一会我回来再说。”说罢,楚邪提起两个黑衣人尸体飞身而去,片刻又赶了回来,把另外三具尸体弄走,楚邪不想惊扰到这个安宁的村庄,虽然刚才许多村人已经被惊醒,但这些尸体还是不让他们看到的好,至于其他的倒好解释,许无为毕竟不是一般的老人,想来也不会有事。 看着楚邪飞身而去的身影,门口站着的许无为怔然半天,眼中满是惊疑与好奇,良久回过神来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低声叹道,“可惜!可惜!”转身进屋, 月光下的雁荡山在繁星的点缀下显得格外冷清,只有那沙沙的风声和虫子的鸣叫声。一处地势险恶的山石上,楚邪静静的盘坐在那里。 楚邪所中之毒并非一般致命毒药,腰间现在没有任何不适,到现在也只影响到头脑,只感觉到脑部有一种混沌不清,沉闷的感觉,这在古代却极为罕见,依症状应该是精神药物,至于后果楚邪并不清楚,他也不想尝试有什么后果。 幸运的是楚邪自小经过多种药物浸泡,身上对不良药物有很大的免疫性,这种药物虽然是精神攻击,但暂时对他还是没有致命影响。刚刚匆忙从村里出来后就找了这个地方,好想办法解决这种毒素。 但凡武林高手,一般都有自己的一套防毒手段,毒历来是武林中人谈之色变的东西,但纵观武林却极少有被毒死的高手,武功低的可以用药物防止中毒,而高的更有自己的独门心法能够清理毒素,黄药师身为一代宗师,不说其炼制的武林圣药九花玉露丸和无常丹,其内功就有一套独特的排毒效用。再者内功高深一般的毒药根本对他没有作用。 楚邪盘坐石上,双手平伸,全身真气缓缓在体内流动,慢慢追寻着那一丝异样气息,稍许在脑中一处跟上了那缓慢向四处扩散的毒素,楚邪分出几股内力瞬间包围住了这些毒素,把他们向着来路逼去,让他惊疑的是这些毒素从腰间流到大脑并没有传染给血液和经脉,毒素也没有丝毫增加,而只是不断分散成一条条细流向外扩散,所到之处身体没有任何损伤,有的只是神经逐渐麻木,,头脑逐渐昏迷。 被内力包裹着的毒素没有抗拒,顺从的缓缓向伤口处退回。楚邪心下轻松却不敢大意,这毒素实在有些蹊跷,以前所遇毒液如果被人内力外逼,必会挣扎着到处扩散,而这毒液却到现在没有一丝反抗的念头,他小心的包裹着那一丝毒素向腰间顺着经脉逼去,在这层内力外面,另分出一部分内力小心的防备。毒液慢慢聚集在一起,那一丝毒素已经逐渐汇聚成了一滴,终于逼到了腰间大穴,突然,毒素四散爆裂而开,瞬间向周围的经脉血管飞溅而去,楚邪感觉到了并没有吃惊,一直防备着发生特别情况,全身内力瞬间从四周涌了上来,拦住了四散的毒液,不待毒液另有反应只听的嗤的一声,一股细丝从腰间伤口出疾射而出。 (可能几章情节比较紧凑,但分开发的,所以觉得其中有bug,比如为什么有危险不离开许无为家,从枪击到夜袭都是同一天,时间很短的,后面没上传,这很正常!) !~! ------------ 第七十五章 主动 楚邪收起内力,站立起来舒了口气,仔细看向旁边石头,只见上面一滴紫色的液体瞬间融入石中不见踪影。心里不由想起九花玉露丸和无常丹,如果有这两种丹药,再碰见这种事情会轻松的多,可惜现代好的药材实在罕见,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一天之内经过狙击的暗杀和夜晚的暗袭,楚邪心里涌起一股杀意,现代枪械和这种从没见过的毒素让他对这时的人和手段有了新的认识,武功再高在这时代也无法像宋时那样逍遥。 对于袭击的人,虽然因为自杀而没有线索,但自己得罪的只有寥寥几人,一为在bj医院里遇到的张文远,自己没有出手医治,看那院长对他很是小心,想来家中也是有实力的;二就是李玄名的事了,从特别行动组的话中就可知道其父亲不是一般的人。至于另外几次所教训的一些混混,他们没有这个实力请出这样的杀手。 只是让楚邪有些疑惑的是为什么一天内会有两次袭击?而且第一次明显是普通人并不会武功,但晚上这次却是武林中人,如果是同一伙人所谓应该不会这么快的,虽然楚邪对武林中武功的高低不太清楚,但这几人明显只是比上次找自己的特别行动组的人低了三分,但四人合击却绝对不是那两人所能抵挡的,要知道特别行动组虽然真正的顶级高手不多,但其普通人员在武林中也算的上好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有所回。既然能追到这地方一心想要自己的性命,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何人,但楚邪已经决定直接去找向李玄名的父亲李玉兵,到时这件事是不是他所做自然会一清二楚。 回到许无为的家中,看到房子里正亮着灯,楚邪走了进去。 “回来了,你没有事吧?”许无为见了起身问道,脸上并没有任何恐惧之意,反而对楚邪很是关心。 楚邪看了心里涌起一股歉意,这个老人虽然经历事情颇多,看透世事,但今晚的事想必也让他有一丝恐惧,虽然表面看不出,但眼神里隐隐的流露出惧意。 楚邪点点头说道,“刚才让你老受惊了,” 许无为摇摇头,“那里话,那些人黑衣蒙面想来也不是好人,只是我没想到你们居然真的会那些传说中高来高去的武功。我一生也算是见多识广,对于武功也见过许多名家,但也只是会几手硬气功或者几把招式而已。” “只是现在会的人很少而已,”楚邪随口说道,他无意对这老人说太多这方面的事, 许无为听了叹了口气,“是呀,多少东西就因为会的少而导致失传,在今天人们连曾经是否真的存在都不敢确定。楚小兄弟不知道是何门何派,看那些少林派武当派的今天已经成了让人参观的场所。” 楚邪听到他问自己门派皱皱眉平淡的说道,“桃花岛传人,现在天色还晚,许老快快休息去吧。”自己所属门派并非不可告人之秘,听他问到楚邪也不作隐瞒随口说了出来,而对于他抱怨武功失传楚邪不予反驳也不支持,这种事情太过复杂,说不上谁对说错,武功如若传之不当,对他人的危害实在太过严重。怕他再问出别的问题,催促他睡觉。 “桃花岛?”许无为身子神情一怔,对楚邪后面的话好似没有听到, “有什么不对么?”楚邪问道,他知道现在很多人都知道桃花岛,因为一部小说太出名,电视电影也多次提到,所以看到许无为听后震惊,以为这老人是想到那里了。 许无为回过神来,呵呵笑道,“这倒是和一位作家书中的门派一个名字,也许小兄弟的门派真的是从那门派传承下来的。” “以小兄弟这样出众的人,又有如此本领,以后的路想来更是困难重重。也许你武功厉害无所畏惧,但现在武功也只能当作防身,有很多办法能够轻而易举的打到你,所以以后千万不可大意。今日的仇家就是如此,能够追到深山之中,想来对方势力很是非凡,这次不成,后面肯定会继续对你不利,也许会用另外一种方法,比如借助权力政府等暗算于你。”许无为对楚邪叮嘱到, “有时候既然为敌就要用雷霆手段把对方解决掉,不可养虎为患。”许无为深深的告诫道, 楚邪点点头表示知道,人心复杂,自古如此,楚邪也从不轻视任何敌手,藐视不等于轻视,他这件事情他不打算等对方继续找上门,自己可没那么多时间被这些人骚扰,最直接最快的办法就是主动找上门去,把招惹自己的源头掐断那下面的人自然不会再找自己的麻烦。 许无为看了颔首回屋睡觉去了,楚邪回到房中静静的盘坐在床上打坐。 早上,楚邪照例到村外山里练武,完后楚邪静静的打量这风景如画的山景,昨天晚上他已经有了决定,今天离开这里,他虽然自己不怕对方的袭击,但不想把这个安乐祥和的村庄牵连进去,如果继续住在这里,说不定为给村里百姓招来杀身之祸,自己还是尽快去把这件事解决掉为好。 走回村子,村里已经有不少人在村中走动,看到楚邪虽然依旧打招呼,但眼神中已经有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楚邪见了没有在意,温和的回礼过去,他知道昨天晚上周围的不少人已经被惊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想来半夜里不会有什么好事,他们为人纯朴善良,但经过昨晚的事不知道楚邪到底是做什么的,自然有些异样或者说防备。 看着前面的院落,楚邪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想到这几天和宁宁那小娃娃在一起的乐趣,伸手从衣服中拿出一块玉石,这还是和叶烟儿她们一块时买的玉,左手在上面摩挲了几下,玉屑飞扬而下,再看上面的佛像已经消失,楚邪拿出一根以前所留的银针,在上面雕刻起来,随着一道道褶皱现出,一个栩栩如生的女孩头像飘然浮现在玉中,神情满是娇嗔可爱,两条小辫子垂在耳边,楚邪看着玉像满意的点点头,既然准备离开这里,就把这当成礼物送给宁宁吧,这小丫头实在惹人喜爱的很。 吃过饭后,楚邪对许无为说道,“打扰老伯许久,今天就告辞了!”他打算直接去找上那李玉兵,这是最简洁的方法,如若不是他,就很可能遇那个张文远有关,至少这两次袭击有一次和他们有关。 !~! ------------ 第七十六章 李氏集 团 许无为一惊,问道,“怎么不在这里多呆几天?哦,想必是怕对方再来人会牵连到村民吧,”他随即恍然, 楚邪点点头,“这事总要有个结果,总不能一直等着别人找上门让人欺。” “既然如此,我也不挽留你,以后有缘我想还会再见面的再者以你之才,就算无心于名,也必会为众人所知,在这山里算是埋没了你。”许无为叹道,以楚邪这样的年轻人,自然和老人不同,一名老人就算学究天人也只是在一个***里出名,而年轻人就不一样,很容易被世人追捧,和楚邪相识这几天,对楚邪的才学是让他敬佩,更不用说那如同传说中的武功,这些只要拥有一项就不会是平凡之人,何况集于一身。也许他无心追求名利,无心招惹是非,但正是这种性格注定一生不会太过平淡,他不招惹人却不能避免别人招惹他。 楚邪听完点头起身,说道,“那在下就告辞了,不劳老伯相送。”说罢转身走出大门,只留下许无为在那里独自沉思。 楚邪走出院子来到宁宁家门口,一眼看到宁宁正在院子里玩耍,看到楚邪的身影,宁宁一声呼喊冲了过来,楚邪刚要抱她,她去一把躲开,说道,“叔叔不用抱宁宁,你的胳膊昨天才受伤,还没好呢,等好了以后再抱。”她还把这件事放在心中的第一位,让楚邪听了心下疼爱。 楚邪伸手抱起她来,摸着她的小头说道,“叔叔的伤已经好了,不用担心,来叔叔送你件礼物,”说完楚邪拿出那块玉石给她带到了脖子上, 宁宁拿起挂在脖中的玉像,“哇,这上面的人怎么这么像我,妈妈,妈妈,快看,叔叔送我的礼物上有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宁宁看到玉石上那栩栩如生的小人,惊奇的大声叫喊到, 许刚和他媳妇闻声走了出来,看到楚邪温和的打过招呼,对宁宁说道,“小丫头,大早上大喊大叫的做什么,小心我打你屁股,” 宁宁在楚邪身上举着手中的玉像喊道,“爸爸,我说的是真的哦,这上面的人人和我一模一样,不相信你看,” 许刚夫妇听了走上前来仔细打量,果然见到上面雕刻的人像和自己的女儿很是相似,心里一阵惊奇,许刚抬头对楚邪说道,“楚兄弟,这东西可太过贵重,我们可不能收,你还是拿回去吧,”说着就伸手去摘宁宁脖上的挂绳, 宁宁见了连忙用一双小手紧紧拽住,眼里噙着泪水喊道,“不,这是叔叔送给我的,不,我不让拿走,宁宁喜欢这玉像。” 楚邪微微一笑,抚摸着宁宁的头对许刚说道,“这是我送给宁宁的,与你们没有关系!”说话有些僵硬,他怕许刚夫妇再客气,果然,许刚夫妇听他如此说,互相看了一眼不再推辞。 楚邪把宁宁放在地上,对她说道,“宁宁以后要乖,等以后叔叔再带你玩好不?”看到宁宁乖巧的点点头,楚邪不再言语,对许刚夫妇点点头转身而去。宁宁见了想要追去,却被她妈妈抱住。 山间公路上,一道人影站在路边,正是楚邪,一辆开往市区的汽车疾驰而来,楚邪挥手招了一下,客车骤然而停,大山附近养育的人大都为人善良,山里人行路很不方便,所以来往的客车看到有人拦,一般都会给予方便。 车上只有二十来个乘客,还有很多空位,楚邪买过车票在后面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外面飞驰而过的景色,心中想道以后在这里平淡的度过一生也是不错。 山间的公路自然不太顺,所以车开的并不太快,约有半个多小时,才缓缓行到市区。 李氏集团是国内最大的房地产集团,同时也是国内首批公开上市的企业之一,现今集团总资产已达700多亿元,净资产240亿元。而一手打造出这艘航母的李玉兵,如今不但是集团的最大股东和董事长,同时也是国内房地产联合会的会长,李氏集团的总部位于深圳。 这些消息自然很轻松的被楚邪在网吧查到,他的电脑水平虽然很一般,但这东西像要学会怎么用还是很轻松的,他不擅长的最大原因还是对太现代的一些东西没兴趣。比如游戏,在他看来实在很是无聊,游戏里的那些招式武功实在太过滑稽,相信会武功的人对那些游戏都提不起兴趣的。 温州飞往深圳的航班一天就有三次,楚邪来到深圳下机后已经晚上八点多,自然先在酒店住下。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楚邪一身便装来到了李氏集团大楼下,看着眼前金光闪闪的高楼,嘴角微微一笑,抬步走进,来到前台,朝前台问道,“小姐,麻烦问下你们李总在哪?” 他不想在这浪费时间,所以楚邪话音里微微用了点摄心术,这对练武之人和心智鉴定的人没什么用处,但这问题本就不是什么机密,那小姐头脑里微微一晃,随口答道,“李总到江苏了,要过几天才回来。” 楚邪听了转身离开,后面那名前台神情迷茫的摸摸自己的头,怎么就随口说出李总的去处了? “小文,刚才那人怎么一问你就说了出来,虽说这不是秘密,但也不能随便告诉人吧?”旁边她的同时疑惑的问道。 楚邪走出李氏集团,李玉兵既然不在这里,那也只好多等几天,自己就算去苏州也不一定能找到,他们那些人应该是每天都在为钱到处奔波吧。 耳力非凡的人不管走到那里都能听到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或者说是特殊的人经常遇到一些特别的事情。有可能是一般人遇到只是听过就算,而特殊人遇到就会留心的结果吧。 此时正在酒店里向自己房间走的楚邪耳边就听到前面的两人议论到一件事,使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 ------------ 第七十七章 拍卖会 (祝大家中秋快乐!) (在这特别的日子里,送一份淡淡的清香,为你洒脱缤纷的祝福!远方的你,中秋节快乐!) 走向房间的楚邪听到前方两个人的对话, “李兄,你可知道这次拍卖会的压轴物品是什么?” “林兄弟说笑了,这拍卖会每两年举行一次,举办前从来不会透漏所拍卖的物品清单,这又如何知道。” “话是如此,不过心里实在好奇,这拍卖会实在太过神秘,从第一届莫名其名的突然举办,而且邀请的人不是超级富豪就是武林中有名的高手,当时大部分被邀请人因为轻视都没有出席,可那次拍卖物品居然出现了一本少林派的般若掌秘籍,这可是少林的不传之秘,而其后每次拍卖会都会出现珍贵的东西不少人都想查拍卖会的东家,却没有任何头绪。” “有什么好东西等后天就知道了,反正我们也只有看的人份,这还是你我有个好师门才得的机会,一个门派只准去两个人。” 楚邪在后面慢慢走着,他们两人大概以为相隔甚远,而楚邪是普通人,不可能听到自己的话,所以没有在意。 走进自己的房间,楚邪在脑中理了理刚才听到的话,对这个拍卖会很是好奇,居然在这武功罕见的时代拍卖一本少林的绝学,这可远不是一般的拍卖会能办到的,最起码说明拍卖会的幕后人有武林中人的影子,楚邪虽无心于那些宝贝,但他却对参加拍卖会的武林中人和主办方很感兴趣,所以决定等后天跟这进去瞧瞧。 第三天一大早,楚邪早早的吃过饭,走进酒店的大厅,找了个位置坐下,拿了一份报纸要了杯茶悠闲自在的看了起来,一个上午静静的过完,楚邪也没看到前天所见的两个人下来,心里知道拍卖会的时间可能是下午。 果然,下午才刚刚一点多,从电梯里走出四个人,前面两人是两个年纪约为五十左右,精神矍铄红光满面,言语间声音不大但却异常洪亮,楚邪一眼就感觉到两人的身怀内家功夫,而且是自己来到现代遇到的最厉害的人,看两人的手掌粗厚敦实,想必是擅长掌上功夫,一般人虽然也会练习拳掌功夫,但如果不是以这为主,双掌从外表看必会与常人无异,因为内家真气的作用手掌不会变的十分厚重,只有那些常年累月毫无中断练习拳掌的人双手才会变的如此。 看到四人出门,楚邪缓步跟在后面,对于跟踪几人他很是放心,在这都市中,如若不是内功精深之人绝对不会发觉他的踪迹,除非他发出强烈的气息。四人乘着一辆轿车疾驰而去,楚邪也在后面拦了一辆车跟了上去,看的出来前面四人并不赶时间,车速只是一般,行驶了大概半个小时,前面的轿车听在了一座高楼前,四人从车里走了出来,那两名老者下车后眼睛往楚邪这里瞟了一眼,没有说话,随机向大楼里走去。 楚邪知道他们是发现这辆车一直跟在他们后,不过楚邪也不在意,自己对他们无所求,只是带个路而已,毫不在意的下了车。 “地王大厦”,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大楼,楚邪心中暗自感叹,看到前面四人已经快要到电梯那里,楚邪连忙加快步伐,在四周微微一扫没人注意,脚下用力,步伐不变,却瞬间来到四人的身后不远。 走进电梯,那两名老者看到身后的楚邪神情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惊奇,他们刚才走进大门时看到这少年刚刚下车,现在居然能毫无声息的跟在自己后面,实在有些蹊跷,看其年龄和身骨并不像练武之人,难道爱刚才是自己出神? 楚邪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表情淡然的看着电梯上的数字,电梯里只有他们五个人, “叮!” 68层,楚邪看着电梯上的数字,抬步走出了电梯,向前跟着四人直走,那两个年轻人转头狠狠的盯了楚邪一眼,却听到一名老者轻咳一声才转头继续行走,推开一扇大门,里面的情景为之一变,只见这个大厅中足有六十多个人,看这些人的穿着个个富贵逼人,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谈笑风生。看来这里只是让来客休息的地方,拍卖会应该不是在这里举办,楚邪看看大厅中,准备了很多丰富的糕点和各种各样的酒品。 楚邪感兴趣的却是在这里看到不少练武之人,很多年龄已在四十左右,往往身边跟着一名年轻人,想来应该是自己的传人,对于一些老者楚邪却更感兴趣,他发现一个现象,现在的武林中人的武功很大程度是看年龄论高低的,年龄大的一般武功肯定不会比那些年纪轻的低,这和宋时却有很大不同。 大厅的人明显分为两个派别,富豪们各自聚在一起,而武林中人却在另一边聚在一起,那些富豪虽然资产丰厚一般却从没接触武林之事,而武林中人内心自然孤傲的很,大部分对这些商人自是看不进眼中。 楚邪的到来引起很多人关注,因为全场只有这个年轻人是独自一个人,看其他人来这里一般身边都会跟一个人,而因为这里的人富豪与富豪,武林中人与武林中人多为相识,关系好的都聚在一起谈天论地,楚邪却是独自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一窗边。再看楚邪所坐的位置正位于两帮人的中间,这中间好大一块场所只有楚邪一个人呆在那里。 能来这里的都不是普通人,能成为富豪的不管为人如何,看人的本领自然会不低,楚邪虽然看似平凡,那份气度却让任何人不敢小瞧,而武林中人看人的角度却又不同,他们虽然武功不凡,但行事却比常人更为小心,如非必要,绝对不会去招惹任何不明来历的人,如若招惹,必须有足够的把握斩草除根,所以两帮人虽对楚邪好奇,却无人去打扰。 楚邪静静的坐在那里,对两边好奇的眼光毫不理会,他心中却是在想着拍卖方为什么要同时把这些富豪和武林人聚集在一起参加拍卖会,要知道武林中人来这里的追求和那些富翁有着很大不同。 一阵沉稳的脚步慢慢传来,楚邪抬头看去。 “楚先生,想不到北京一别我们会在这里相遇。” ) !~! ------------ 第七十八章 相遇 (祝大家中秋快乐!团团圆圆!) “楚先生,想不到北京一别我们近日会在这里相见。” 楚邪轻轻一笑,“孔先生,孔小姐好,”来人正是孔儒的儿子孔祥文,身边伴随着的却是娴静如水的孔令曦。此刻的孔令曦却比家中所见更为成熟,虽然年纪轻轻但表现出来的却是一股和年龄不相符合的清新高雅,神情恬然之态。 孔祥文哈哈一笑,仔细瞧了瞧眼前的少年,月余不见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以前的楚邪那种出尘飘逸的风采无论静止还是一举一动都令人向往,而现在却多了几分内敛。 “楚先生也对这拍卖会感兴趣么?”孔令曦有些好奇的问道,在她的印象中楚邪应该是淡薄如水的人,对这些事情应该不感兴趣的。 楚邪笑道,“无事来打发一下时间,也许会碰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孔令曦听了楚邪的话神情微微一怔,从上次在北京与楚邪相识,而后经常听到爷爷对这少年的称赞让她对这个和自己年龄相若的少年越来越是好奇,好奇中还有着一丝崇拜,为他的文采,也为他的画技还有那神奇的医术。而孔令曦的奶奶更是每天在她耳边提及楚邪的好处,抱怨爷爷不该放他走,如果当自己的孙女婿该有多好。这种抱怨从她毕业就一直没停过,她从来只当作耳边风连反驳都不会,但现在每次听到心里总会有一丝的不自然,每次听后就会立刻离开。 她也曾问过自己,是否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男子,自己认为只是对少年的才华有些崇拜,并不是喜欢。 孔令曦在一定程度上和楚邪是一个极端,她在大学期间就插手了父亲的公司运作,并且独自为公司开发出一套高效的工作模式,让华文集团短短几年成为国内电器业的领头人,而另一方面,她在自己喜欢的绘画上也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国内各种绘画大赛基本拿遍了冠军。她虽然娴静少语但却从来不掩饰和隐藏自己的才华天赋,现在虽然年纪轻轻但有着让人崇拜的智慧和丰富的阅历。 再看楚邪,和自己相似的年纪,但对任何事却淡然漠视,他有才华,让自己都为之震撼的才学,但他却仿若世外之人,从不见他对世间的什么事流露过浓厚的兴趣,对于自己的才华他无意炫耀也无意隐藏,对于名利他无意追求但也不刻意避免。现在的楚邪在书画界已经很有名,但却无人与之相识,同样因为林绯儿的事在娱乐界也被世人所知,但他自己却如同局外之人般毫不在意,对于这一切犹如水到渠成般淡然相对。也许正是这样与世人格格不入的性格才会让吸引自己,让自己欣赏吧,孔令曦心中暗道。 楚邪含笑朝孔祥文问道,“孔老现在身体可好?”对于孔儒他心中却与一种如同亲人般的感觉。 “爷爷身体自然很好,不过却一直挂念着你。”孔令曦在旁边接口说道,孔儒每天可是对楚邪念念不忘,连自己都不常念叨了。 孔祥文看了一眼女儿,心里一动,开口说道,“每次与父亲打电话他都要拜托我留意你的行踪,你当初不告而别的离开杭州,他可是一直以为再也不能遇你相见呢,”当初楚邪离开杭州对任何人都没说,唯一的联系电话手机卡也被他随手丢弃,孔儒得知后很是感叹,以为楚邪要隐居山中。 “这次见到你,你可不能再不告而别了,爷爷知道了肯定会赶到这里的,”孔令曦在旁边说道,在她心中隐隐期待楚邪答应。 孔祥文听了女儿的话心里一叹,对女儿他最是了解不过,一般有自己在旁时她可是很少接口说话的,而今天却有些不同,他也不少听到赵月英的抱怨,让自己把楚邪与女儿牵到一块,而自己夫妇对楚邪也很是欣赏,但楚邪的性格却让他无能为力,只好在心里说了句随缘吧,不过能让楚邪在自己那住下自然是求之不得,所以也在一旁劝说。 楚邪想了下说道,“这几天我有些事要办,等过后再去见孔老吧,你给我留个电话就好,”袭击自己的事情还没解决,他不想给孔儒一家带去什么危险。 孔祥文听了叹了口气,以为楚邪是在推辞,只好给他留下自己的电话。 “孔伯父好,孔小姐好,原来孔小姐也来参加拍卖会,很高兴能与你相遇。”一个爽朗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楚邪 孔令曦闻言只是微微点点头没有说话,孔祥文笑着说道,“林贤侄也来了,咋么不见你父亲?” 楚邪看向来人,只见一个年纪大概二十四五的年轻人含笑正看向自己,相貌很是英俊,一身黑色西服衬托的特别出众。 “我爸爸有点事没来,所以让我自己过来玩玩。”那年轻人开口问道,“孔伯父,这位是?”疑惑的看着楚邪问道, 孔祥文笑着对楚邪介绍道,“楚先生,这位叫林涵,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他知道楚邪对这些不在意,所以只说了下名字,对于其他的也不再提及。 转身对林涵说道,“林贤侄,这位楚先生是我父亲的好友,你们相互认识一下。” 林涵听心里惊疑,是孔祥文父亲的朋友,这么年轻,看孔祥文对他的态度很是客气,连名字也没和自己介绍,心下虽然疑惑,嘴上却笑着说道,“很高兴认识你,楚先生,”说着伸出手去, 楚邪看了伸手轻轻握了一下,点点头没有说话。林涵见了也不在意,转头对孔令曦问起话来,孔令曦虽然言语很少,但林涵却依旧笑语连连。 却见人流忽然走动起来,四处一看原来是右面的门已经打开,那应该就是拍卖会的入口,随即向楚邪说道,“楚先生,拍卖会就快要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楚邪点点头,三人走向门口,像这样的拍卖会自然会有邀请函,楚邪从开始就已经想到,他虽然没有但并不在意,到得门口,步伐稍作停顿,和孔令曦他们拉开距离,看了一下前面,所谓的邀请函只是一张金色的卡片,上面只有一个图形,楚邪心想正好没有名字,方便了自己。看向身后跟着的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想来是那位富豪之类的,左手拿着一张卡片,楚邪见了左手一探,手里多了一张同样金色的卡片,仔细看去却是银行卡,行到门口,楚邪拿着卡片的左手悠然向后一摆,抬手递给门口接待的人,那接待人在身前的仪器上微微一晃,接着把卡片递给了楚邪,接过卡片楚邪的手顺势朝后一摆,轻松的走进了大门。 “老板,有人重复使用卡片进入拍卖会。”一间房间内一人喊道,旁边电脑发出几声滴滴的警报声, “把监控录像回放一遍,”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闻言起身说道, 看着眼前的录像,男子皱皱眉说道,“再放慢一点,再慢点,放到最慢。”看着面前已经达到最慢速度的画面,男子没有说话, “老板,要不要赶他出去?” “不需要,我们邀请的人本就是要有实力,既然有如此身手,我们自然双手欢迎。” !~! ------------ 第七十九章 师母画像 走进拍卖会的大厅,楚邪扫了一眼,大厅能容下500多人,与来参加拍卖会的二百来人相比很是宽敞。楚邪本打算在后面随便找个位置坐下,但看到前面孔祥文和孔令曦正注视着自己,只好走过去在孔令曦旁边坐了下来。 等了大约十分钟,后面的门缓缓关闭,一名三十多岁一身黑色西服的男子走到了台上,接着从两边缓缓走出十二名古装少女,每个人手中都托着一件物品被红布盖着,静静的立在两边。 那名黑衣男子开口说道,“欢迎大家光临本次拍卖会,以前来过这里的人相信都已经认识我了,不过每次都会有新的朋友加入,所以还是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姓孟,叫孟然,大家称呼我孟老板就可以。闲话不多说,按照惯例下面简单介绍下本次拍卖会的情况。” 从孟然一出现,楚邪就发现他的武功不低,是否身怀武功和武功高明与否,只要武功没有到达上层境界都可以从一举一动中瞧出端倪,而且从那边武林中人的神色中就可得知,这个孟然肯定在武林中比较有名。 “本次拍卖会的所有物品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无可考证,不管是古文物还是字画或是其他上面都没有留名或者历史上无从查证,不过虽然无从考证其来历,但我们却绝对保证拍卖物品的年代绝对真实。” 孟然说完扫视了一下来客,清了下嗓子笑着说道,“既然大家如此着急,我也不废话了,下面开始本次拍卖会的竞拍。” 孟然说完双手轻轻一拍,一名少女款款走上前来,孟然接过一把掀开红布,说道,“第一件拍卖品是一件匕首,”只见孟然从托盘中捧起一个小巧的玻璃架子,上面放着一把黯淡无光平平常常的匕首,从外表看很不起眼。 “想必大家以为这把匕首很不起眼吧,请看后面的大屏幕。”随着孟然的话音一落,他身后缓缓垂下一块超大的液晶屏幕,接着上面出现了这把匕首的特写。 “经过精密仪器的分析和专家的考证,这把匕首虽然不知其出处,但却是秦朝产物,而且是其成分却是青铜与陨铁相结合。相信大家都知道,秦朝的青铜兵器的锋利至今都让人震惊,但其锻造方式却已经失传,而利用青铜和其他材料结合锻造的兵器更是从未见过,而这把匕首的锋利程度绝对让大家惊骇。”孟然说完回头指向大屏幕, 下面两百多人眼睛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只见画面上放着一块磨盘大小的花岗岩,一人拿着匕首轻轻刺下,几乎没有停顿瞬间没入石中。下面的人看的脸色一变,这可不是武侠小说里那样倚天屠龙什么的各种神兵满天飞,现实里一把锋利的匕首能悄无声息的刺穿坚硬的木石就算很罕见了。拍卖会绝对不会作假,但下面的众人看的还是难以置信,那些武林中人心中自然以为是用内力催动匕首,而富豪们却在那里发呆不语。 孟然高声说道,“我知道大家难以相信,但在这里可以现场证实。”说着拿出一块长形的条石走到台前,对前面的人说道,“请大家检验一下这石头是否为正宗的花岗岩?” 前面几个人互相检验过后点点头,孟然没有接过石头,把托盘中的匕首递到一人面前,“请这位贵客亲自试下匕首的锋利程度。” 那名年过四十抗着肚子的富豪听了颤抖着伸手拿过匕首,犹豫了半天终于一刀挥下。 “嗤!”一声轻响,条石轻松的被一分为二,孟然接过匕首走到台上,说道,“既然大家见识到了现在开始竞拍,起拍价为100w,每次加价不低于100w,如果有意请按座位前面的竞价器然后报价,开始。” 静,会场在孟然一声开始后突然静了下来,足足过了有两分钟,台上的孟然一直含笑站在那里, “200w,”终于有人忍耐不住喊了起来,大家的目光条件反射般聚集了过去,却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喊的,楚邪心里却是清楚那边所坐的人一般都是武林中人,想必这把匕首能够吸引到不少人吧。 “1000w,”一声高喊陡然响起,却正是刚才试验匕首的那名胖子, 孟然高声喊着,“12号出价1000w,有人出的更高么?1000w第一……” “1500w,” “1800w” “3000w。” “4000w” 楚邪在一旁听的直皱眉头,武林中人对这把匕首势在必得可以理解,但怎么有不少富豪疯狂出价?价格一直在攀升,很快已经到了8000w的高价,那几个对匕首有意的武林中人已经放弃竞争,他们虽然有钱有势,实力不是寻常人能比的,但论钱财却终究与富豪有差距,或者说大部分高手对匕首并不在意,他们一般用的是刀剑。 “一亿元,”一声大喊响起,楚邪疑惑的看着自己前方不远的一名中年男子, 旁边的孔令曦看到楚邪皱眉轻声说道,“这匕首本身并没多少人在意,这些人出价是对匕首的构造和锻造方法动心,古代很多技艺现在都已经失传,所以根据那时所造的器具来分析锻造的方法是唯一的途径。比如中国的瓷器工艺,前些年中国瓷器在世界上没有任何国家能与之相比,但自从近些年开始,中国所出口的瓷器却只能占据低端市场,而高端市场却为日本逐渐占据,日本人之所以能后来居上,就是因为日本曾打量收购中国古各种古瓷器进行分解研究。所以说这把匕首并不是简单的匕首,如果能分析出其锻造方法,它的价值将是现在的百倍千倍,不过这并不是简单的事情,需要耗费的资金很多,所以没有雄厚的实力一般不会竞争的。” 楚邪听了孔令曦的话才恍然,他还是对现代的一些方面太过陌生,这在古代就算锻造师只能靠自己摸索和别人传授,想要根据一把成型的武器分析出其锻造方法和结构根本不可能,而在现代借住各种仪器却有了一丝希望。 看向上面,果然,这把匕首到最后被抬到一亿7千万。接着下面的拍卖物品各方各面的都有,都是很有历史的东西,楚邪对这些并不太感兴趣,倒是孔祥文买了两幅颇具历史的字画,虽然不知那位所作,但画技并不一般,能被这样的拍卖行拿出的东西自然不是凡品,只是因为无从考证所以才会鲜为人知。 楚邪疑惑的是拍卖行所拍卖的东西与他想像的有很大差别,这些物品一般武林中人并不在意的,主办人为什么要特别邀请他们呢? “下面拍卖的是一幅宋朝的字画,这是一幅女子画像,虽然没有作画人的签名,但画技之高却让鉴定师都为之惊叹,相信每个看到此画的人都会被画中女子深深吸引。” 台上的大屏幕中缓缓展开了一幅字画,楚邪身子猛的一震,忽的一下立起身来,两眼直直的盯着屏幕中的画像,眼中是震惊,是思念,是忘怀各种感情涌起心头,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旁边的孔祥文几人看到楚邪如此反应心中也是骇然,孔令曦疑惑的看这画面,上面一名黄衣古装女子,神情娴静自然,眉宇间聪慧过人,姿态逼真如同真人,而旁边却题着两行字,“春蚕到死丝方尽烛炬成灰泪始干。” 这幅画从自己懂事时就挂在师傅的书房中,备受师傅爱护,如今怎会在这里见到? !~! ------------ 第八十章 相见思念 楚邪的异常场下的众人并没有太过惊讶,因为大部分的目光都被屏幕上的画所吸引,画中的黄衣女子温柔如水,风采照人,比之现实的美女更是多了几分古典韵味。 孟然看到台下沉醉的众人,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说道,“众所周之,古画讲究的是神似,而对形的刻画却不如现代画,这其中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审美观的不同,所以我们欣赏古画一般是从画技和其作者的名气考虑价值。但眼前这幅画却截然不同,画中所展现的画技不但高超,而且其神韵和形的描绘更是淋漓尽致,让每个欣赏此画的人都有一种惊艳的感觉,我想每个对古画真正有研究的人都不会错过这幅字画的。”说到这里孟然停顿不语,仿佛让众人回味他刚才的话一般。 “楚先生,此画与你有联系么?”孔令曦轻声问道,孔祥文和旁边的林涵听了神情一怔,对孔令曦的话不太明白,不过看到楚邪的表情心下也有些疑问。 “楚先生!”孔令曦叫了几声发现楚邪依旧呆呆的看着屏幕上的画卷,孔令曦自己也擅长画画,从看到楚邪的反应就知道这幅字画和楚邪有关系,而且再看画的风格和楚邪的《长相思很是相似,现代人因为画技的原因更多的是追求形似,而神似却远不如古人,更不用说这般连古画都难得一见的神形兼备的字画,她只见过楚邪有此技艺。 不但如此更重要的就是这幅画中的女子也和《长相思》中的女子很是相似,这让孔令曦很是惊讶,听父亲所说《长相思》中的女子是楚邪的亲人,而这幅无题字画中的女子却是宋时的人,难道是因为画中女子与楚邪的亲人很是相似,楚邪才会震惊?但让孔令曦疑惑的是这幅画的画风和楚邪的画风极为相似,这难道也只是巧合,因为这些巧合这个淡泊的少年才会如此失态,甚至流下了眼泪? 孔令曦出神的望着楚邪,此时的楚邪完全没有了平时的淡然和出尘,他更像一个刚刚成年的孩子,神情忧伤,两条泪痕缓缓流下,眼中的思念,忧伤,怀念,向往,孤独,回忆诸般情绪仿佛如海水般倾泻而出,让看着他的孔令曦心中一疼,她突然好想抱着楚邪,好想安慰一下他,好想告诉他自己就是他的亲人,好想给他说声你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孔令曦下意识的伸手抓住楚邪的一只手,静静的用自己的双手把这只手包裹起来,去温暖这只有些冰凉的手。她脑海中此刻没有任何的情与爱,只有一种深深的慈爱,只想让眼前这个忧伤的男孩远离孤独与悲伤。 孟然看着下面的人开始讨论起来,知道气氛已经酝酿好,开口说道,“这幅画的拍卖价是一千w元,每次加价不低于一千w,现在开始。” “我出五千万,这幅画我要定了。”孟然的话刚刚落下,一人就高声喊到,众人看去却见是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脑袋半秃,身前一个啤酒肚,两眼隐隐发着绿光盯着屏幕上的字画。 “七千万,”在这里没人因为他的话就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能来这里的那个缺钱。 旁边的孔祥文看到女儿的举动并不在意,只是楚邪的情况让他担忧,怕楚邪会出事,连忙伸手轻轻拍了一下楚邪的肩膀,说道,“楚先生,出什么事了?” 楚邪身子一震,嘴里猛的涌出一口鲜血,迷离的眼睛终于回过神来。回想刚才的情景自己真是凶险万分。这幅画像是楚邪从小就极为好奇的,因为每天在师傅书房里学习都能看到师傅静静的望着这幅画像,那一脸温柔怀念的神色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更让他奇怪的是师傅看这幅画时,脸上总会浮现出深深的愧疚和后悔。楚邪不止一次的大着胆子问师傅,但却总是被黄药师冷眼喝退。到后来找着机会他偷偷问郭襄郭姐姐才得知原来画中女子正是自己的师母,怪不得与郭姐姐和黄师姐那般相似。对于师傅为什么为愧疚自然也知道了,师母是为了给师傅默写九阴真经而耗尽心血的,这也许是令师傅一生不能原谅自己的原因吧。师傅去后,这幅画像连同自己所画的师傅画像一同悬挂在桃花岛正堂之中。 现在在这陌生的地点,陌生的时代重新看到这幅熟悉的字画,怎能不令他失神,在他的眼中这幅画并不只是师母的画像,在画中同时也有着郭师姐的影子,还有着郭姐姐的身影,而这幅画的背后更是养育和教导自己二十年的师傅,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以前从没想过能够在现代还有机会能见到,而此刻却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对师傅的思念,对亲人的怀念顿时疯狂的涌进他的心头,一时间他的神智顿时迷失在黑暗中,黑暗仿佛黑洞般疯狂的吞噬着他的心神,而孔祥文那轻轻的一拍却刚好唤醒了他,如若不然,恐怕自己永远不会清醒过来。 一条洁白的手绢出现在楚邪的面前,楚邪微微一怔,却见孔令曦左手拿着手绢看着温柔的看着自己,“快擦下嘴角的血迹吧,刚才你好吓人。” 眼前那温柔慈爱的女子让楚邪心中微微一慌,连忙伸手抓向手绢,却发现一只手正被孔令曦的左手轻轻握着,那温滑如玉的感觉让他的心泛起一丝波澜,一丝难明的感觉涌上心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孔令曦见他看向自己的手脸上一红,连忙松手缩了回去,右手拽着衣角一时间不知道放在那里,她从未与外面的男子接触过,更不要说是自己主动拉手了。 孔祥文在旁边含笑看着女儿,心中祈祷希望女儿一生幸福。而他旁边的林涵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与嫉妒,神情突然满是沮丧。 “九千万,我出九千万。”一声大喊响起, 楚邪听了神情一变,这些人竟然对在这里出价竞拍师傅的珍爱之物,就算拿座金山自己也绝对不会答应。 看着台上站着的孟然,楚邪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任何人也买不起这幅画,这幅画只属于我。”话声中字字透着几分冷气,每个字传到耳中大厅里的人就会觉得厅内的温度下降几分,几百人静静的注视着那名说话年轻人。 (看完满意留下票票,在此谢过大大们!) p:《战吼》,书号1055693,喜欢玄幻的可以点点,不喜欢飘过。 !~! ------------ 第八十一章 抢画送画 楚邪的话一出口,大厅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被邀请来这里的人哪个不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富翁,一幅画就算是世界上最贵的字画在这里随便点一个人也能买起,而这少年却说任何人都买不起,最让他们吃惊的是他居然直接说这幅画是他的。 沉默过后一些人都笑出声来,在他们看来这年轻人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大脑短路,没有人会认为这少年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他们不但有钱而且对上层最重要的是对国内乃至国际上有钱有权有地位的圈内人都要熟知,这是每位上层人士的必修课,而看着少年就算是他身边的孔祥文也没有那实力说出此话。 楚邪对他们的嘲笑无动于衷,离开座位,一步步走向台前,神情虽然冷峻但步伐却清闲淡然。 台上的孟然手中拿着那幅字画静静的看着楚邪,对楚邪的举动没有丝毫愤怒。 “把画给我!”楚邪平淡的说道, 下面的人听到楚邪的话瞬间愕然,这位难道是想抢画,太疯狂了吧,他们能来这里自然对拍卖行有几分了解,虽然没人知道其幕后老板是谁,但就凭每次拍卖会中那些珍贵的物品也知道远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而且对方每次举办的地点都是国内著名场所,武林中不少势力曾经暗自打这拍卖会的注意,但却损失惨重,所以这拍卖会吸引到这么多武林中的前辈,他们并不是简单的拍卖东西,更主要的目的是想多见识了解一下主办拍卖会的人,虽然没有希望查探到幕后人。 孟然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如果是在别的拍卖行出现这样的事情,肯定是直接被驱赶出去,但他却不甚在意,因为他从来不怕有人闹事。 “这位先生请问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里是拍卖行,所有的物品都是按着价高者得之的原则,先生如果对这幅画真的有意,请竞价拍得吧。”孟然温和的说道, 楚邪听了洒然一笑,右手直接伸向画卷,孟然神情一冷,瞬间把画卷交到左手,右手成刀闪电般斩向楚邪的手腕,他在拍卖会开始前就要做到对每一个来客了如指掌,而面前这年轻人却是唯一一个混进来的人,他虽然不知道底细,但从楚邪进门时露的那一手功夫也知道很不简单。 眼看着自己的手掌已经切在对方手腕上,孟然心里一阵疑惑,按监控中的视频对方出手的速度绝对是一流,不应该躲不过自己这一下吧,陡然,心里一震,他只感到左手一轻,下意识的连忙抓紧,手中却已经没有任何东西,看向楚邪,对方右手中拿着的正是那幅几秒前还在自己手中的字画,心下惊骇不已。 而台下的人却明显分为两波,一边的富豪们对台上那瞬间发生的事并没有看清,他们只看到楚邪伸手把画抢了过去。 而另一边的武林人士却心中震惊无比,孟然是谁?他们并不清楚其来历,但孟然的武功在武林中绝对算上一流高手,在场的几个前辈和世家高手也没有把握能赢得他。而刚才却一招就被台上那名年纪才刚刚二十左右的少年夺去手中字画,虽然可能是孟然大意,但这少年的手法却称得上精妙无比,众人心中顿时对这名少年产生的浓厚的兴趣,心中各自猜测其来历。 孟然怔在那里看到楚邪想要回去,口中连忙说道,“站住,朋友如此行径不拍被人耻笑么?行有行规,既然朋友来此参加拍卖会,就请遵守拍卖会的规矩。” 楚邪闻言平淡的说道,“规矩是你们定的,我拿这幅画自然有我的道理,如果你不同意,可以随时来找我。”面对故物,他那还有心情理会对方的规矩,而且他又怎能允许别人对着师傅珍爱的画卷叫卖。 孟然眼中怒色一现,他在楚邪在拍卖会说出第一句话时就知道楚邪对此画势在必得,因为这是一个武人的声明,所以对楚邪上台来并没有意外。但楚邪的举动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想到楚邪会直接动手抢画,在他意料中,楚邪应该会拿出一件东西和自己交易,或者是能提出一个条件。 所以此时楚邪拿到画后想一走了之,他才会忍耐不住,起身拦住,“既然朋友如此不给面子,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话声一落,从两边的大厅里闪出十名年轻人,一律紧身衣服,手中却个个捧着一把连鞘长剑。大厅内的众人一阵骚动,随即静止,他们也清楚这些人不会为难自己,而那些富豪则看的心里疑惑,这些打手怎么个个手拿长剑而不拿枪械的。 “孟老板,请等下!”孟然正待动手,耳中却忽然听到话声,转身看去却见是孔祥文站了起来, 刚才的事情太过惊骇,孔祥文没想到楚邪会这样直接抢画,见到对方要动手,急忙阻止,而旁边的孔令曦却一脸紧张的看着楚邪,也许只有她才知道这幅画对这名年轻人何等重要。 “孟老板,这幅画你出个价,只要我孔某人能出得起,就代楚先生买下。”孔祥文开口说道, 在场的人听到孔祥文的话俱是一惊,只要他出得起就买下,也就是说就算孟然开价数十亿,孔祥文也会买下,而只为了送给这名年轻人。他们对孔祥文自然很是熟悉,但这年轻人是什么身份,居然让他如此看重。 孔祥文自己的心中却不在意,他在乎的只是楚邪的安全,对花多少钱买画并不在乎,也许是因为受父亲的影响,孔家对金钱看的很是淡然,虽然身价千亿,但生活却十分节俭。而为楚邪花钱在他想来也是应该,楚邪不但救过自己父亲的命,而且对那幅《长相思》被劫只是一语带过,这样的为人值得自己如此做。 孟然听了孔祥文的话,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至于价钱我们还是按照行规竞拍。”他心中对楚邪又多了几分好奇。 “无须如此,这事与孔先生无关。”楚邪平淡的说道, 场中人又是一呆,他们只觉得这次拍卖会实在是怪事连连远超自己以往所遇之事,有人愿意出钱居然他还要拒绝,如此画面如果被世人所知,恐怕肯定会大骂这年轻人白痴。 孟然听了心中大怒,举办了几届拍卖会从来没有任何人敢在会场上捣乱,而今天这年轻人居然一而再,再二三的不给自己面子,就算他武功绝世自己也是不惧,“年轻人不要以为有几分本领就眼高过天,今天……” 刚说了一半话的孟然身子突然一阵,呆在那里突然不语,过了十多秒后,一改先前恼怒的神态,一脸笑意的说道,“既然楚先生喜欢这幅画,那就尽管拿走,我只当我们拍卖行送给先生一件礼物。” 大厅内的男女老少,富豪武者听到孟然的话顿时愕然,怪事年年有,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很是怪,特别怪,刚才明明就要动手了,而转眼间却一脸笑容的把画送给对方,若是没有看见听到刚才孟然的表情和话声,肯定以为对方是诚心相送的。 楚邪听到对方的话,也不言语,送与不送对他来说没有区别,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p:科幻类的书《梦幻猎人》,书号1045900,有意思的去看下!) !~! ------------ 第八十二章 逼问 (*^__^*晚上偷偷更一章给大家,不要拍我!) 地王大厦内,在离拍卖会不远的一间房间中,两个人坐在那里注视着前方的大屏幕,那上面正是拍卖会大厅的情景。 “少爷,这名年轻人真的让你如此看重么?就算欣赏他我们大可以直接提出来条件让他交换那幅字画,而现在不等于白送给他了么?”一名身着正装的中年男子对身边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说道, “月枫,看人要看内涵,要从其性格上分析,就算不相识的人,也能从他的一举一动中分析出他的性格心性。另一方面要看看是否有价值,如果有那我们就应该为之付出,没有付出是不会有回报的。”男子缓缓的开口说道,声音在房间内让人有种飘渺的感觉。 “拍卖会结束后让孟然再接触一下他!” “现在拍卖会继续举行,下面拍卖的物品是……”孟然看到楚邪回去,走到台上继续进行拍卖会,而台下的人虽然心中疑惑万分或者对楚邪拿走画卷很是不满,但没人站起来询问,这不是普通的拍卖会,主办人更不是普通的人,而且真正的拍卖还没有开始。 “楚先生,你没有事吧?”孔祥文看到楚邪回来连忙问道,旁边的孔令曦更是长出了一口气,心里一阵惊觉,自己今天怎么总是失神,抬头看看楚邪,心道难道是楚邪的心情影响到了自己? 楚邪听到孔祥文的问话,微微摇摇头,对他说道,“刚刚多谢孔先生了,”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对自己关心的人他总能记在心中。 孔祥文摇摇头,叹道,“我并没有帮上你什么忙,”说实话,他心里对楚邪刚才的行为并不认同,就算那幅画是他的故物,但这和拍卖行并没关系,他们是拍卖行,也是商人,如果想要拿回画来大可以公平竞价,而不必这样明抢,不过他也没有责怪楚邪的意思,楚邪这样做可能是心情太过激动。 “楚先生,这幅画和你有关么?我看画中人和你的那幅《长相思》里所画之人极为相似,虽然风韵明显是两个人。”孔令曦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她心里有种想要迫切知道楚邪过去的心思。 然而楚邪却并无疑谈论这些,听到孔令曦的话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孔令曦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孔祥文和旁边的林涵看了心下恍然,只是心里却是疑惑,这幅画明明是宋时所画,那画中之人为何会像楚邪的亲人? 接下来的拍卖很是顺利,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孟然笑着说道,“各位,这里的拍卖正式结束,稍后若有意参加下面的节目,请大家按照邀请卡上的标志前往,紫色标志的请进右面的们,而蓝色标志的则请进左边的门,不过一张邀请卡只能进一个人,随同的人请在这里稍事休息,谢谢大家的配合。” 大厅内的人闻言顿时来了精神,他们来这里主要就是为了下面的拍卖会,楚邪心道怪不得自己怎么看刚才的拍卖会也不可能邀请到如此众多的人,原来后面才是正戏。 孔祥文看着手中的卡片,说道,“小曦,你在这稍等一下吧,里面的拍卖会很快的,楚先生不知你想进哪边的拍卖间?”孔祥文对另一边的拍卖会并不了解,也不知道两边有什么不同,为什么要分开举行,而虽然也认识几个另一方的人,对方却从来不透漏那边的情况。 楚邪听到孔祥文的问话,心道这两个地方会有什么不同?抬眼看去却见那些武林人进的是右面的门,正待答话,却看到孟然快步走了过来。 “楚先生,这是你的邀请卡,请您拿好,如果想见识一番的话就请进右面的门,等结束后我想邀请楚先生谈些事情。”孟然双手递过一张卡片说道, 楚邪没有接他手上的卡片,点点头答道,“现在就谈吧,”他本就想追问一下这幅字画如何会出现在他们手里,现在对方邀请自己自然不会拒绝。 孔祥文与孔令曦见了却心下焦急,他们以为对方要为难楚邪,连忙说道,“孟老板,如果楚先生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们,还请看孔某的面上多多原谅。” 孟然哈哈一笑,“孔先生说笑了,我们是诚心邀请楚先生的,没有丝毫为难楚先生的意思。” 孔祥文听了看向楚邪,他对孟然的话倒不怀疑,这拍卖行已经举行了几届,信誉是很高的,看到楚邪对自己点头,也不再言语。 孟然伸手一请,“既然楚先生等不及,就请随我来吧!”楚邪随着孟然走出拍卖厅,身后的孔令曦脚下动了几动,最终又坐了下来。 “孔小姐,不如我们到顶层去休息一下吧,伯父应该还要过会才能出来。”一直呆在旁边的林涵笑着对孔令曦说道, “多谢林先生好意,我想在这里安静会,” 林涵心里一阵失落,犹豫了一会他最终在旁边坐了下来,沉默不语。 “楚先生,请进!”孟然推打开一扇门说道,楚邪走进房间,里面是一间单独的客厅,布置的很典雅, “楚先生请坐!”孟然请楚邪坐下,然后双手一拍,两名年轻美貌的服务员款款走了进来,奉上两杯茶水退了出去。 “我看楚先生刚才见到你手中这幅画时特别激动,难道这幅画是你以前所失之物么?”孟然开口问道, 楚邪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向他问道,“这幅画你们从何处得到的?”声音虽然平淡,但话中之意却很是坚定, 孟然对于楚邪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本就不在意,他提及此事就是在楚邪心中提醒一下那幅画是自己送给他的,这样下面的事情对方会自然而然的容易说话一些,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上面让自己好好接待这名少年。 “楚先生,你应该对我们的规矩知晓一二,我们只负责拍卖,对其来历却不能透漏,请你见谅。”孟然客气的说道, 楚邪神色一冷,盯着他淡淡说道,“再问最后一遍,这幅画从何处而来?” “月枫,派八名剑使去会会他,如果对方得胜不要再去为难,就让孟然告诉对方画的来历。”看着眼前的屏幕,男子对身边的人吩咐道, “是,少主!”月枫听了一愣,但没有说任何话,立刻出门吩咐下去。 平淡的声音却让孟然心里一颤,“楚先生,这是行规,请你不要逼人太甚,送你这幅画我们就损失了数亿,就算楚先生无感谢之意,也应该对我们尊重。” 楚邪冷冷一哼,身子一晃,瞬间出现在孟然的面前,一手抓向对方的脖子。孟然大吃一惊,他没想到楚邪会对自己动手,刚才怎么说把那幅字画送给了他,而且楚邪的速度更是让他惊骇,匆忙间连忙伸出双手挡在面前,楚邪不闪不避,瞬间迎上了对方双掌。 孟然一声闷哼,只感整个胸口气血翻腾,头脑沉闷,恍惚间,脖子一紧,已经被楚邪一只手紧紧握住。 “这幅字画从何处得来的?”楚邪直直的问道, “我不…知道,”孟然心下惊骇万分,自己怎么说也是成名高手,但刚刚居然抵挡不住楚邪的一招,而且还是输在内力之上,一个刚刚二十上下的少年,就算自己的少主这个年龄之时也没有如此功力。 “锵!”一声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楚邪暗哼一声,他听的分明,那声音是八把长剑同时出鞘的声音,随手把孟然往庞毅一扔,抬步走向门外。 (发现有些读者想复杂了,比如上章孟然态度的突然变化,有读者说是传音入密,汗一下,耳麦不就成了么,) !~! ------------ 第八十三章 剑阵 楚邪走出门口,一眼就看到面前立着八名年轻人,手中长剑直立,看到自己走出门口,八人身形一动,瞬间把楚邪围在其中。 楚邪对他们的动作没有在意,反倒颇感兴趣的查看他们的位置,初看之下八人站立的位置交错无章,楚邪却对这些了若指掌,他自问若说奇门遁甲,五行八卦现代绝对没人能比得过他。 一般武林人打斗所用的只是阴阳五行之术,而奇门遁甲更多是在战争活大场面的打斗中才能发挥出其作用,其中奇门是攻术,遁甲则是守术。 五行八卦流传至今已经很少人真正懂得,人们对五行八卦的印象更多的是占卜卦象等,却不知道这仅仅是五行八卦的一种作用。 八卦为乾、坤、震、巽、离、坎、艮、兑,行相生的规律是: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相克的规律是: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 而武林中人所说的五行八卦阵法就根据这些八卦方位和五行相生相克按照特殊的规律组合起来,就会产生一种神奇的效果,随着方位与五行的不同组合变化,阵法的效果也会发生变化,有攻,有守,有幻,有隐等等各种让人不可思议的效果。但摆放阵法对位置的精确要求极为严谨,稍有一丝错位就会前功尽弃,所以如今虽然五行八卦的阵书随处可见,但却无人能够学会。 而武林中人的合击之术也是五行八卦的旁支,其威力与固定阵法相比差了很多,因为摆阵之人的不断移动,所以五行之气的相生相克和八卦方位会在移动的瞬间被改变,若是精通阵法之人能轻易破阵而出,而为了防止于此,就要要求摆阵之人的武功相互配合弥补阵法的漏洞,这样整体的威力就会成倍提升。 楚邪看着眼前八人,脚踏八卦方位,把自己所有退路全部封死。如果是不通阵法之人被这样围住,除非武功比布阵之人高明很多,否则布阵人不动他绝对闯不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等,等布阵之人主动进攻,那样才能有机会脱阵。此刻八人正一言不发的围着楚邪,身体如同塑像般。 楚邪淡淡一笑,看了一眼从房内走到门口的孟然,脚下随意的一脚踏出。 果然,楚邪那一脚刚刚落地,八把长剑瞬间如毒蛇般探出,而八名持剑人的身子却如穿花蝴蝶般交错变动,长剑分为八个方向攻向楚邪,仔细看去那些剑却并不全然是直刺,拍,削,刺,砍,相互结合。 再看向楚邪,身子就在那方圆之地飘忽不定犹如鬼魅,而其左手拿着那幅字画,右手却犹如一枝兰花般伸出,轻描淡写的拂向攻向自己的八把长剑,旁边的孟然呆呆的看着对方用那姿态美妙优雅的双手,清晰,快速,准确的一一拂到那八把长剑上,他自己最是清楚那八名使剑男子的出剑速度有多快,他们平均每天光练习刺剑就要练一万次,虽然内力不强,但速度却算得上一流。而此刻那如闪电般速度的剑却被对方轻描淡写的拦住,而且是后发先至,还是同时拦下八人的长剑,就算不去看结果,就凭对方的出手速度,孟然心中不知有何人能胜过,自己的少主能做到么?对于结果孟然心中已经了然,凭对方那深不可测的浑厚内力,既然拂上剑身,那八人绝对会失去手中长剑。 “叮!……”一声清脆的剑鸣响起,八把长剑同时被楚邪伸指一弹,八人只感一阵颤动从剑身上瞬间传到手上,仿佛有股电流流过,只感到握剑的手一麻,长剑脱手而出飞向空中。八人见了神色一变,想要纵身夺回长剑,却只感到胸口一闷,一口真气提不上来。 “手下留情!”孟然神色一变,大喝一声,他看到八把长剑落下之时,楚邪双手探出,分别扫向剑柄,这些剑手虽然个人武功算不上高明,但合击之术却甚是精妙,一般武林高手如若不通阵法一旦被困阵中,绝对有死无生,现在眼看楚邪要对八人下重手哪能不紧张,不过他却不敢飞身阻拦楚邪的厉害刚刚他已经领教过。 楚邪暗哼一声,没有理会孟然的话,右手化掌轻轻在八把剑柄后一拍,长剑疾射而去,那八人体内真气无法提起,眼看长剑射来,俱是脸色一白,只听得齐齐的一声闷哼,八人握剑的右胳膊上均被长剑刺穿。 孟然脸色巨变,这等于废了他们的胳膊,右胳膊被废,练剑十年的成果化为灰烬,这远比杀了他们更加残忍。忽感眼前人影一晃,楚邪已经立在自己身前。 “字画从何处得来?”楚邪平淡的问道,话中仿若没有一丝波动,但旁边的孟然却听得心脏狂跳,他在江湖中行走十多年,见过的高手多了,但眼前这少年却是除了少主外唯一让他害怕的人。 看到楚邪紧盯着自己的双眼,连忙说道,“画是一名道上朋友拜托拍卖的,”他已经得到上面的吩咐,自然不再隐瞒, “姓名,位置,说具体点。” 孟然听了连忙说道,“对方是四海帮的一名长老,叫赵言信,四海帮的总部就在上海。” 楚邪听了继续问道,“怎样找到对方?” “鼎新集团就是他们白道上的产业,在那里肯定能找到他们。” 楚邪哼了一声,右手瞬间在孟然胸口连点,孟然神色瞬间苍白,挣扎着想要躲避却发现身子已不能动弹,楚邪伸手轻轻在孟然的太阳穴上一按,“看着我的眼睛!” 孟然只感到大脑一阵昏厥,听到楚邪的话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瞬间神智陷入其中。楚邪把刚才的话重新问了一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伸手点醒孟然,“因为这幅画和你所告知的事情,今天饶你一次。”说罢转身而走, 孟然只感到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呆呆的看着楚邪的背影半天不语,突然耳中响起一个声音,孟然身子一颤,连忙离开了这里。 “没想到这年轻人居然会摄心之类的秘术,”一间房间内一名男子叹声说道, 旁边站的月枫听了笑着说道,“还是少主英明,孟然并不知道当初我们告诉他此画的来历并不真实,这下正好给四海帮引去一个大麻烦,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借助这名少年的力量轻易的吞掉四海帮。” 那少主听了叹道,“这年轻人太过厉害,不但内力高深,而且对五行阵法也是如此精通,不知什么样的人才能教出这样的传人,有机会要去摸清他的武功底细。月枫,吩咐下去,暗组全力搜集关于这名年轻人所有的事情,任何方面的都要,没有我的吩咐前,千万不要于他有任何冲突,就算有也一律想让,我想这步棋如果利用好,会帮我们大忙的!”他们言语间对那八名剑手被废连提都不提及, “是,少主!” (隆重推荐明日的都市异能大作《非常进化》,书号1025240,喜欢的去看看!) !~! ------------ 第八十四章 亡儿之父 看到楚邪从里面走出来,孔令曦的心中松了口气,此时的她恢复了平常的恬静,平静的说道,“楚先生如果有闲,不如到我们那里住上几天可好?刚我给爷爷打了电话,他老人家一定要让我留下你,这两天爷爷就会赶到这里来的。” 楚邪没想到孔儒对自己如此看重,心下虽然也想见见孔儒,但自己还有些事情没有解决,住他们家怕是会为孔家惹上麻烦,还是自己一个人比较好些。 “这几天有些事情,等办完我会去找孔老的,既然无事,那我就现行告辞了。”楚邪对孔令曦点点头转身离开了这里,孔家是普通人,如果因为自己而为他们牵连上武林中的一些势力,那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虽然自己对他们无惧,但却不能不为孔家想一想,所以他也不在这里再做停留。 孔令曦听了楚邪的话,下意识的打了个招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 “孔小姐,想必楚先生的确有什么急事吧,要不怎会拒绝你和孔老的邀请,”旁边的林涵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他和孔令曦在大学时就是校友,但那时的孔令曦却很少与同学交往,更不要说男生了,所以自己虽然相识但也只能说是相识而已。而毕业后,忙于自己家里的事业,只有偶尔因为工作才能见到孔令曦,但他心里却一直默默的喜欢这个娴静如水的女子,不但是因为她美丽的容貌,更是因为喜欢她的才学。但让他伤心的是孔令曦对他却从来就是和其他人一样客客气气,没有丝毫的特殊,而今天却是第一次见到孔令曦的异样,却是对别的男子。 楚邪走出大厦,看了看时间随手拦了辆车回到酒店,站在厅内的桌子前,缓缓伸手把手中的字画打开,看着面前的画半天无语。良久,长叹了口气,把画自己的收好,心中突然感觉自己面前有很多等待去办的事情,而以往那种悠闲仿若慢慢离自己远去。 试剑盟的事情毫无线索,袭击自己的人也没解决,而现在又出现了桃花岛的故物,想要悠闲这些都要一一查询清楚,已经过了几日,不知道那李玉兵回深圳了没,明天再去看下吧,如若没有回来自己也只能用比较极端的办法了。在现代不比宋时的战乱时候,可以为所欲为,现代是法制社会,纵然自己无惧,但是人就要生存,想要生存就要去了解更多的规律。他对别人怎样看待自己不在乎,是善是恶也不在意,但却不能因为猜测而杀人,再说有时候让对方活着比死更是痛苦,他对于招惹自己的人从不会手软,但下手的程度也也分人和行为,毕竟他不是冷血动物。对于那些混混之类的一般废一只手足就已足够,而对于会武之人却重了很多,因为他们和自己在同一个位面,既然会武又敢招惹自己,那废其武功对练武之人就是最大的惩罚。 就像刚刚在拍卖会自己动手就是因为对方敢拿自己师母的画像拍卖,不管是否他们的过错,但既然让自己遇见那就是不该,至于他们说的送给自己在他看来只是笑话,本就是师门之物何须他们送,所以楚邪不承他们的人情。 而对于那八名剑手,既然是武林人,和别人动手就要有接受技不如人的惩罚准备,至于废他们武功让他们生不如死更多的是给旁边的孟然一个警告,自己问的话最好不要隐瞒,以后最好不要找自己的麻烦。 “这位先生,请问您和李总有预约么?”漂亮的前台小姐含笑对面前的男子说道,她可是记得眼前的男子正是前些天来这里询问李总的人,当时因为自己莫名其妙的直接告诉他李总的消息还没同事取笑说自己花痴,不过眼前这年轻人确实很不错,长相虽然不能说是帅哥,但看着却舒服的很。 楚邪听到她的文话,眉头一皱,很是不满意,平静说道,“告诉你们李总,就说有位叫楚邪的人来见他。”他相信李玉兵肯定查过自己,唯一的儿子因为自己死亡,不管是谁对谁错,身价百亿的他绝对会查清楚,而不是只听听警察的结论就算了。如果李玉兵在这里,肯定会见自己的,作为一个商人,在国内颇有地位的人如果连这份气度都没,那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地步。 前台小姐听了楚邪的话心里一惊,难道对方是什么大人物不成?可如果真的那样应该能轻易的联系到李总的,那还用来这里找人,不过却不敢怠慢,反正自己也是报给李总的秘书,至于秘书怎么做和自己无关,连忙接通上面的电话,把楚邪的情况说了一下。 “让他稍等一下,我去请示一下李总。”吴梦欣接到电话后说道,对这样的事情作为秘书都有经验,一般是看李总忙不忙,如果太忙就找个借口打发走,而李玉兵昨天刚刚回来,并没有多少事情做,所以她才决定去询问一下。 听到敲门声,在办公室沉思的李玉兵回过神来,“进来!” 吴梦欣轻轻走进来说道,“李总,下面前台有位叫楚邪的人想要见你,你是不是…” “谁?”李玉兵忽的一声站起身来,两眼紧盯着吴梦欣问道, 吴梦欣吓的身子一抖,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李玉兵如此可怕的神态,仿佛要吃掉自己一般,颤抖着说道,“叫楚邪,年轻人。” “楚邪!”李玉兵一字一顿的重复到,“让他上来!”对于这个名字他这一个月每天都要在心中念上千遍,他二十多岁得子,而妻子却因为难产而去,自己一把手把这个儿子拉扯大,千疼万疼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从来没有拒绝过儿子,但一个月前却突然因车祸而去,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当场就昏了过去。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杭州领导,如果这件事不让自己满意,杭州所有他旗下的所有业务一律停工,但两天后对方却发来一份调查结果,说自己儿子只是为了躲避行人意外身故,李玉兵怎能相信,就算是他也要让那个害自己儿子去世的行人偿命。有钱能办的事情太多,仅仅一天的时间,一份详细的资料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包括了楚邪所有能够调查到的事情,其中就有和自己儿子的矛盾,他更加肯定这不是一般的事故,因为他了解自己的儿子对秦依月的迷恋程度,他容不得任何人去碰自己看上的女子,包括稍微友好点的交往。 但就在李玉兵联系官场上的朋友让警察对楚邪进行行动的时候,警局却一反常态的一口回绝,并且话中隐隐警告自己最好不要对楚邪有所行动。如若死的不是自己的儿子,李玉兵绝对不会再追究此时,经历丰富的他虽然不知道楚邪有什么背景,但能让省公安警告自己那本身已经说明楚邪很不好惹。 但此时为的却是自己相依为命的儿子,如今儿子已经不在,自己要这么多钱还有何用?等自己死后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所以他联系了国外的杀手组织,因为不清楚楚邪的背景,他不敢在国内寻找杀手。但正在他满怀期待的时候,对方在一个星期前却对自己说放弃这次任务,并且赔偿所有违约金,最后奉劝自己说自己招惹到的人不是普通人,如非必要他们不愿与这样的人为敌。 看着轻轻打开的办公室门,李玉兵一字一字的说道,“你,就,是,楚,邪!” p:推荐好友小说《在现代蹴鞠的日子》,书号:1019411,本人现在唯一抽空追看的书,很轻松惬意,喜欢足球的可以看看。 !~! ------------ 第八十五章 难得的亲情 (叶子没有神人们一小时近w字的码字速度,写一章就要用几小时,而且我的速度并不慢,前两天每天更是三章8000字,已经很努力了,叶子在周推榜上一直16-17晃荡,如果进首页,每天继续一天三更不少与8千。否则只好等到下星期爆发了!) 李玉兵紧紧的盯着眼前看似普通却让他恨之入骨的年轻人,他虽然不知道儿子的死到底与楚邪有什么关系,但失去儿子的悲痛却转化成仇恨倾注在楚邪身上。 楚邪平淡的答道,“不错!我就是楚邪。”眼前的男子眼中的仇恨足以让任何人为之心揪,楚邪想不到李玉兵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恨意,在他想来李玉兵虽然恨自己,但更多的应该是为儿子去世而心痛,自己在他心中应该是导致他儿子死亡的因素之一。 “我儿子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李玉兵深深吸了口气,丰富的人生经历让他平静了许多。 “不错!”楚邪直接承认,自己做过的事别人问起,他只有两种态度,一是不做回答,二则是直接承认,不回答是因为对方不配让他开口解释,直接承认是他不在乎后果,既然做了就不会害怕。 李玉兵闻言身子一震,鼻中的喘息声整个办公室都清晰可闻,喘着气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我儿子,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为什么……!” 虽然办公室的隔音设施比较好,但外面的吴梦欣依然隐隐听到办公室的动静,起身想要进去看下情况,却不想身子刚站起来,门外忽然进来两个二十多岁的男子。 吴梦欣一惊,连忙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这里是李氏集团的办公楼,整个大楼只有他们一家公司,而这里更是董事长的办公室,没有允许任何人也不能随意进来的。 “不用紧张,小姐,我们是警察,有些事情要办理,请你配合。”一名男子拿出证件递给吴梦欣说道。 李玉兵忽的一下从桌子后面窜出,伸手就向楚邪抓去,口中不断的喊道,“偿我儿子的命来,我要让你偿命,”他从儿子死后心里一直悲痛万分,前段时间去杭州并不是办公,而是在那里为儿子办过丧事之后身体抗不住,才停在杭州养病。他在房地产界奋斗二十多年,为了赚钱,曾经自己看到的,而后自己参与的,到现在自己主谋的各种不平事多了去,但如今自己已经站在国内房地产界的最高处,可最疼爱的也是唯一的儿子却和自己阴阳相隔,而现在面对这亲口承认害死自己儿子的人,他又怎能忍受下心中的恨意。 看着向自己疯狂冲来的李玉兵,楚邪随手一引,李玉身子顿时被拨到一边的沙发上。 “他既然有勇气开车撞我,那死了也是活该。”楚邪冷冷的说道, “我不管,我只知道是你害死了我儿子,一定要你为我儿子偿命!”李玉兵叫喊着随手在旁边抓起一件东西向楚邪扔了过去,人紧跟着又冲上去。 楚邪随手把坐垫扔在一边,看着冲向自己的李玉兵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怜悯,难道这就是父亲对儿子的关爱?这就是人间最真诚的亲情?纵使错在自己的儿子,作为父亲也只认为是别人的过错,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他人,而因为儿子的死,这个在商场上让人生畏的男子此刻却犹如泼妇,全然没有往常一丝高贵的仪态。 思绪间,楚邪随手在李玉兵身上点了几下,疯狂的李玉兵突然感觉浑身酥软无力,只能勉强站在那里,拽着楚邪衣服的手一丝力道都用不上,心中突然惊恐万分,大声喊道,“你,你用的什么妖法?我怎么全身没力气?”他从没接触过武林中人,自然不知道现在武功居然真的存在。 楚邪没有理会他的问题,开口问道,“前段时间袭击我的人是不是你找的?” 李玉兵听到楚邪问他的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不错,是我找的,可惜他们无能居然失败一次就不敢接手了,不过你放心,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只要我一天不死,散尽我所有身家也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说话间一脸疯狂, 楚邪对他的威胁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李玉兵的另与句话,杀手组织失败一次就罢手了,那第二次的袭击难道并不是李玉兵找的?想到这里问道,“那当天晚上的袭击也是你找的人?那些黑衣人是什么来历?” 李玉兵神情一怔,哈哈笑道,“看来想要你命的不止我一人,好!好,看你最后死在谁的手里。”他请的杀手组织在暗杀失败的当天下午就直接向他拒绝了任务,晚上自然不会是他们所为。 楚邪眉头一皱,自己当时就有怀疑,白天狙击自己的杀手明显只是平常人,并不懂武功,而晚上的人却是武林中人,.但自己并没有和武林接触过,为什么会袭击自己?那个杀手组织已经无追查的必要,想必对方也稍微了解一些武林中的事,看出自己会武功怕招惹到武林中人而罢手的吧。 想罢,扫了李玉兵一眼,缓缓走到他身前,正待说话,突然身子一顿,朝着门口说道,“外面的人进来!” 随着他的话声走进来两个人,正是刚才在外面阻止吴梦欣进来的两人,“楚先生,我们林建刚林队长的同事。” 林建刚,楚邪听了心下明了,原来是特别行动组的人,想来是一直怕自己对李玉兵动手而跟着他的吧,“有什么事?” “楚先生,我们想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李总这次。”一人说道,他们心中却是苦笑,所有的国家组织里估计也就他们最憋屈,碰上这种事是自己去求人,侠以武犯禁,自古如此,但很多时候却怪不得武林中人,因为他们身怀绝技,自然心态比之常人有所不同,而正因为如此往往容易得罪一切有地位有势力的人,所以后果极为麻烦,他们只能尽量当灭火器,不到最后不和任何一方面动武,武林中一旦结仇就是不死不休,没有把握一击致命就算是国家组织也不会轻易动手的。 楚邪闻言冷冷的说道,“我的事我自有分寸,” 转身对李玉兵说道,“念在你不失为一个好父亲,虽然没有教导好儿子,这次就饶你一命,再有下次,哼!”说完楚邪伸手把他身上的禁制解开转身而去。 他饶过李玉兵不是因为特别行动组,在来之前他的确打算如果证实杀手是李玉兵所派就直接解决掉他,但面对李玉兵时却改变了注意,因为他那为儿子悲伤的面容,因为儿子而疯狂的行为,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亲情,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但心里却有一丝感动,所以才会放过李玉兵,至于以后,如果他执迷不悟,那自己也不会再留情,生命只有一次,若是李玉兵不在乎,自己更不会替他珍惜。 (有些读者看前面几章说主角被人当棋子,我想这很正常,只有无能之人别人才不会想着去利用,我也不想把主角以外的人写的太过白痴,整本书除了主角其他人全是傻瓜一般,那样没什么意思。当然别人虽然把主角当棋子,但那只是他们自己的意愿,至于结果谁是谁的棋子就不好说了,主角毕竟是主角,^__^!) !~! ------------ 第八十六章 死亡契约 豪华的办公室内,李玉兵神智痴呆的看着楚邪离开,身子如同散了架的骨头般瘫痪在地上,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他第一次体会到被人欺压的感觉,当然是自从他发家以后,回想以往自己威风凛凛,为了一块地皮而害得别人家破人亡,这样的事不少都是他下的命令,虽然不用自己去动手,但他却深深的沉醉在那种舍我其谁的感觉中,纵看国内房地产业界,无不以他为首。但今天面对楚邪,他才发觉自己拥有的一切毫无用处,金钱买不了楚邪的命,看到楚邪刚才在自己身上只是轻轻点了几下,那神奇的不可思议的动作,他心中就一阵冰凉。权势,连警局都劝说自己不要招惹对方。自己拥有的唯一两样对楚邪都没有作用,儿子的命谁去偿还,自己的一切又有何用? “李总,对于你儿子的死我们很是同情,但这却绝对怪不得楚先生,我们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证明当时是你儿子开车想要撞楚先生,而楚先生却并不是普通的人,所以才有了这样的结果。像楚先生这样的人,如果你不去招惹他,他绝对不会里找你的麻烦,所以以后请把这件事忘掉吧,我们不可能也没那本事一直保护你,话已至此听不听在你,告辞!”两名特别行动组的人说完离开了这里。 “董事长,你没有事情……” “滚,出去,不要烦我!”李玉兵大声的喊到,吴梦欣吓的脸色苍白,连忙退出了办公室。 李玉兵就那样瘫痪在地上一动不动,两眼出神的望着前方,只感到心中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东西。 “李总,李董事长,”突然一阵轻柔的呼唤声把李玉兵唤醒,下意识的看向声音的出处, “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吴秘书!”李玉兵看着在自己前面沙发上坐着的男子喊道, “李总不用喊了,你的吴秘书这会在睡觉呢。” “你想做什么?”李玉兵听了他的话突然安静了下来,自己刚面对楚邪时已经经历过一次,现在没什么好怕的。 “李总不用怕,我们是来帮李总的。”男子轻松惬意的说道, 李玉兵听了脸色一怔,“帮我什么?” “自然是帮你解决自己办不到的事情。” “嗤!”李玉兵听了发出一声嘲笑,笑话,自己办不到的事情又有几人能办到,就凭他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在这里吹口自己怎会相信。 男子看到他嘲笑的表情毫不在意,缓缓起身走到那张宽大结实的办公桌前,伸出右掌,轻轻在桌角摩挲。 李玉兵的表情瞬间呆滞,嘴张的大大的,他看到那张坚硬的紫檀木做的桌子居然在那男子的轻轻摩挲下化为粉尘。而紧接着对方竖掌切向另一个桌角,顺着他的手掌,桌子一角被他整整齐齐的切下一块,这些宛若传说中的武功让李玉兵看的目瞪口呆,比之刚才楚邪在自己身上点的那几下更让他骇然。 男子走回沙发轻松的坐下,“李总以为如何?楚邪和我是同样的人,就算你比他有钱有势力,但他可以随时轻松的如同捏死只蚂蚁般解决掉你,不过难道就因为这你就不再追究你儿子的死了么?以楚邪的功夫本可以轻松躲开你儿子的车,但他却直接害死了你唯一的儿子,若不报仇,恐怕你儿子会死不瞑目!” 李玉兵内心的仇恨瞬间被男子的话点燃了起来,他刚才本就是暂时为楚邪的手段所震慑,此时看到男子的身手并且被对方一阵挑拨怎能忍耐得住。 李玉兵深深吸了口气,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此刻的他俨然又成了电视中风度翩翩事业有成的企业家,平静的问道,“想要什么直接说吧,”他这一生从社会最底层一步步爬到现在,什么样的事没经历过,类似的自己做的就不少,当然知道天下没免费的午餐。 男子啪啪手,赞道,“李总果然不是凡人,我也不绕圈,我们帮你解决掉楚邪,你拿出李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李玉兵忽的一下站了起来,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就是说自己一旦交出,那李氏集团很可能就不姓李了,“你这简直是抢劫!” 男子平淡的说道,“李总说笑了,我们从不勉强人的,就算你交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自己手里不是还有百分之二十一么?我们可以承诺绝对不会插手李氏的任何管理,李氏所有的一切依旧归你管理。想想看,钱很多时候够花就行,多了也没什么用,比如说自己儿子的仇就不能报。” 李玉兵听到男子的最后一句话神情一变,接口道,“好,我答应你,不过要等确定楚邪死后才能交接,”对方的话直说到他的心中,钱再多有什么用,自己儿子已经死,孤身一人,连儿子的仇都无能为力,要那么多钱干嘛。 男子听了起身说道,“李总果然爽快,放心,在楚邪死亡以前我们不会要求你交出股份,不过为保险起见,还是立一份约定的好。” 李玉兵听了点点头没有拒绝,这是必须的,男子看到他点头,伸手从衣内抽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李玉兵。 “死亡契约?”李玉兵心中一寒,合约的标题让他感到房间温度瞬间下降的几分,看向正文却见只有短短几句话, “两个月内甲方负责解决掉楚邪,如若成功,乙方李玉兵当以李氏集团百分之三十股份为报酬,违约者死!” 这样的合约如果是平常见到,李玉兵恐怕会笑掉大牙,这那是合约,简直是儿戏。不过此刻他却笑不出来,心中涌起阵阵寒意,以刚才男子的实力想要自己的命易如反掌,而且对方明显是一个组织。 心下稍微犹豫了一下,终于拿起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死亡契约已经成立 “下面还有一份比较一般的合同,李总一块签好!” 李玉兵翻到下面,一份正统的合同出现在他的眼前,大概看了一下没有犹豫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没有任何公证,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见证,合约就这样完成,虽然如此李玉兵却清楚的知道如若以后自己毁约会遭到什么样的报复,这样神秘强大的人他不清楚为什么世间会存在,强大的让人无从拒绝。 “事情以办完,李总请在这里静候消息吧,”男子拿起两份合同扬长而去, 李玉兵坐在自己宽大的办公椅上面黯然出神,对于失去百分之三十他并不在意,因为暗地里他另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看着眼前这两份没有任何公证的合约,迷茫的是这份死亡契约,不知是其中的死亡是代表楚邪的死亡还是自己的死亡! 走出李玉兵办公室的男子手中拿着两份合同快步向外走去,路过垃圾桶时,只见他手一伸,那份刚刚李玉兵认为比较正常的合约瞬间飞入到垃圾桶中。 (12点再一章,推荐上不去就算了,能投就投票吧!) !~! ------------ 第八十七章 再遇夜袭(勿忘9.18) (9.18让我们不要忘记这一天!) 看着外面的天空,楚邪思绪了一番,李玉兵应该明白有些事情是不可为的,不会继续再找自己的麻烦了,而那个神秘的组织只能等他们再次出手,自己对现代的武林太过陌生,完全无法猜测对方的来历。 回到酒店看看那幅字画,楚邪想了想决定把字画先存起来,自己现在孤身一人四处飘荡,带着这么重要的一幅字画实在有些不妥,不如存放在银行的保险柜中,在那里可安全的多。不得不说现在很多事情比宋时方便快捷的多,想罢楚邪拿着字画走了出去,搭车直接让司机送到一间大银行,办事效率很不错,不到半个小时已经办妥。 存好字画,楚邪一身轻松的走出银行,暂时没有了其他事情,楚邪在这座现代化的大城市中悠闲自在的转悠了几天,过得轻松无比。其中不少时间都耗在了书店里,在这个不是自己土生土长的时代,还是只有书籍更能让楚邪了解这个社会。 英语是楚邪这些天一直用心学习的语言,对他来说这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陌生语言,他连二十六个字母都不认识,但为了以后踏遍这个地球的愿望,他趁着这段空闲时间开始了自学。 现代是信息时代,想要会一样东西方便的多,光盘,书籍,视频等等都可以让你从最基本的地方学起,英语对楚邪来说也就是基础比较麻烦一点,等他熟练掌握了二十六个字母之后,其他东西对他来说实在简单的很,头脑自然不是一般人能与之相比的,最重要的当然是他的内功心法最大的作用就是明智聪脑,要不然无论师傅还是他自己想要短短数十年精通各种本领就算人再过聪明也不太可能。 把一堆资料光盘书籍上的东西学会之后,楚邪晚上无事来到一处供人相互交流外语的地方,毕竟在现代呆了几个月了,楚邪对外语角还是知道的,这里一般晚上才有活动。 楚邪来的这个外语角就在公园里,因为每星期只举行一次,所以来这里的人很多,看着不少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楚邪心里有几分好奇,在宋时他最多也只是见到过波斯大食的一些外国人,而现在见到的却不一样,这些有很多是地球的另一面过来的人,他很想了解一下这些外国人。 看到一名头发已经花白的外国老人在那无事,楚邪快步走了过去,对于陌生人他更原与老人交流,因为在他看来老人的阅历丰富,更重要的有着自己的人生观,远不是现代那些年轻人所能比的。 楚邪温和地上前用自己那刚刚学习不久从没和他人交流过的英文问了声好,那老人很是热情,听到楚邪的话连忙回话并赞叹楚邪的英文很正宗,很标准。 两人首先各自介绍了自己的一些情况,让楚邪意外的是对方居然是深圳大学的一名在职教授,名字叫做马克。瑞斯,听他所言每星期都会来这里参加活动,主要是为了帮助更多的人。 楚邪对这些并不清楚,他以为这只是老人的客气之词,却不知道他因为是自学,买的各种教材光盘自然无论是发音还是语法都是最为正宗的。 楚邪和对方交谈的很愉快,而原本不太习惯英文交谈的楚邪很快就适应了对方的语音,最让楚邪敬佩的是对方说话从不拐弯抹角,对交谈的话题无论看法是好是坏都会直接说出来,而对于楚邪的话如若不赞同也会直接提出自己的意见,这让在现代呆了几个月的楚邪有些感慨,中国人很少能做到如此,就算是亲朋好友之间说话也不会如此,很多中国人无论言行举止都要事先考虑清楚这样那样做的后果会怎样,怕得罪人活怕让别人难堪,或者怕别人说自己怎样,嘲笑自己等等,总之是很不直爽。瑞斯就对楚邪抱怨在中国最难受的经常是因为对方太过谦虚而让他产生误会。 交谈了半个多小时,楚邪看了一下周围,发现人已经慢慢散去,于是对老人说道,“已经不早了,瑞斯先生也该回去休息了,如果有缘我们下次再做交谈。 瑞斯开心的笑道,“今天能认识你我也很高兴,在这里想找个能开心交谈的人真不容易,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时间一定要联系我。”说着伸手从衣服内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楚邪, 楚邪伸手接过,点点头说道,“你老放心,如果有时间我一定会前去拜访的。”瑞斯点点头打个招呼离开了这里。 楚邪看了一下周围正待离开这里,忽然心中一动,他感觉到周围的气氛突然紧张了许多,这种感觉他十分熟悉,对方完全靠杀意释放出来的,而且明显不是一名高手发出的杀意。几股杀意的目标却是附近的人,这里本就是一个位于公园一角的交流场所,周围则是繁密的树木和各种花草围着,被这股杀意一逼,还停留在这里的少数人心里忽然很不舒服,心里涌起一股烦躁之意,一时间快速离开了这里。 看着周围迅速离开的人,楚邪没有动,背负双手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到人都离开后,淡淡的说道,“出来吧!” 月光下几条黑影一闪,瞬间出现在楚邪的四周,楚邪微微一笑,“雁荡山中的夜袭就是你们所为吧,等你们很久了。”话音刚落,楚邪身子一动,瞬间袭向一名黑衣男子,他知道这时说任何话都没有用处,对方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的,所以不如直接动手。 四名黑衣人卡到楚邪动手,丝毫没有惊慌,手中忽然一抖,一把黑暗无光的短剑悄无声息的出现,而另一只手却朝楚邪猛的一扬,几点乌光飞向楚邪。 楚邪冷哼一声,身子悠然在空中宛如飞燕戏水般一荡,向左突然横移三尺,接着右脚轻轻一磕左脚,如闪电般掠向前方那名黑衣人。楚邪的这般匪夷所思的空中横移闪躲让四名黑衣人心中惊骇万分,那名面对楚邪的黑衣人连忙向后飞速闪躲,却惊恐的发现对方的手已经伸到了自己前方。 “嗤!”划破空气的声音传来,楚邪身子孟然一顿,紧接着身子向后弹去,右手曲指向那名男子一弹,那男子只看到眼前亮光一闪,大惊之下手中短剑一扬挡在面前。 “叮!”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短剑居中而断,黑衣人身子一颤,额头上钉着一枚硬币缓缓的倒在地上。 刚才在他将要解决对方时,两颗子弹从左右分别向他射来,不过距离太远,他此刻也没办法去解决掉。 没有任何人走出来,一声低沉的哨声响起,剩余的三名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手中暗器向楚邪同时一扬,接着身影全速向后退去, “既然来了就别想走,”楚邪暗哼一声,这是第二次袭击自己,如若让他们逃跑自己的武功就白学了。身影一闪,直直的向一名黑衣男子追去,看到身后竟然出现了一串幻影,楚邪伸手在对方脖子间轻轻一斩,接着身子一晃,犹如鬼魅般闪电出现在另一名男子身边,伸手向他拍去,那人惊恐的急忙伸剑格挡,却刚抬了一半,只听得卡擦一声轻响,接着感到自己脖子间一股剧痛,神智一昏顿时萎缩在地上。楚邪脚下不停,瞬间闪向另一名逃跑的黑衣人,那人早就发现自己的同伴惨状,看到楚邪那比若闪电的身法向自己追来就知道自己不可能逃过,手中短剑一横,向自己的脖间挥去。 “叮!”一声轻响,短剑掉落在地上,楚邪伸手几下点在对方身上,想死也要看自己愿意不愿意。 !~! ------------ 第八十八章 错综 那名黑衣人手足无力全身酥软在地上,两眼狠狠的盯着楚邪,不理会黑衣男子的神情,楚邪懒得浪费时间,直接在他胸口轻轻一拍,那人只感到胸口一股沉闷之气忽地涌向头脑,大脑顿时昏昏沉沉,随即听到一声“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 摄心术对心志坚毅的人很难产生效果,心志坚毅并不是指武功高强的人,普通人里也有很多心志坚毅的人,如若直接施展基本不会有什么效果,所以楚邪才让他头脑昏迷再对其施展摄心术。 “你们是何来历?”楚邪冷冷的问道,他很不解这个神秘的组织为何要一而再的袭击自己,想自己可是从没有和任何武林中人打过交道。 那黑衣人神色挣扎了几下,终于痴痴的开口答道,“夜枭,” 楚邪听了一怔,夜枭,自己自然没听说过,不过名字却有几分意思,“上次是否雁荡山夜袭是否你们所为?为什么要袭击我?” “我不知道!” 楚邪眉头一皱,这人只是个杀手,知道的事还是太少,心里突然一动,问道,“你们来之前对我的武功有何了解?”对方既然是杀手,那么来之前肯定要尽最大可能的了解自己,而武功方面知道的人就很少了。 果然,黑衣人听了楚邪的话开口说道,“我们知道你指上功夫很厉害,轻功很是高明,内功深厚。” 楚邪听了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身有武功并没有几人知道,而对方知道的却是他和人交过几次手所施展的武功,因为实力相差悬殊,所以楚邪和人几次交手都没用用什么特别招式,唯一明显的就是弹指神通和自己的轻功了,而内力深厚更不是常人所能知道的,别人唯一可以知道的途径就只有自己用内力逼毒和在拍卖会上与对方交手时靠内力取胜的。还有就是特别行动组的人对自己的武功有所了解,但这夜枭组织并不知道自己会旋风扫叶腿这一点就可知道这与特别行动组无关。 楚邪心里整理半天,感觉拍卖会的幕后人最为可疑,他们不但拍卖会的目的不简单,而且就连那孟然和下面的剑手也不一般。不过他依旧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暗杀自己,依他们的实力肯定不是平常人所能指使的,这样的武林组织就算政府他们也不会买账,自己何时与他们产生过冲突?楚邪思索半天不得其解。 看着面前的人,楚邪只好抱着一丝希望的问道,“你们的基地可知道在哪?这次行动前聚集地点在哪里?” “基地我不知道,李氏集团内,” 对方的回答让楚邪有些意外,没想到对方不但知道和说出了具体位置,而且居然又和李玉兵有关系,虽然没想到这杀手会和李玉兵有关,不过楚邪并不太相信他们是李玉兵请来的,因为第一次的袭击和李玉兵无关,而且凭李玉兵也不可能请到他们,除非是这个组织对李玉兵有所图谋,否则对方不会帮他。 看着眼前神情痴呆的黑衣人,楚邪没有丝毫怜悯,曲指朝对方心脏一弹,一道指风过去,男子身子猛的一震,歪倒在了地上。 看着附近躺着的四具尸体,在夜空下多了几分诡异阴冷,对方的狙击手看来在那声哨声响后就已经撤走了,对于射程极远的狙击枪,虽然对自己威胁不大,但自己却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追上他们。 李玉兵,不管你是否这次行动的主谋,但既然与这个组织有了勾结,那只能怨你自己一心寻死了,楚邪心中念道,明天会最后一次拜访你,身形一晃,飘忽间消失在公园内,那几具尸体楚邪并不怕引起什么大的轰动,这个大城市中不用说肯定是特别行动组重点监控对象,发生这样的事警察会第一时间联系他们,有什么问题他们自会压下不去惊动平常人。 “会长,行动和预料中的一样,失败!他远比我们估计的要强的多。”一座豪华别墅内,一名男子恭敬的对着一个窈窕背影说道, “哦!”那背影缓缓的转过身来,仔细看去却是一名看上去二十多岁的绝色美女,“仔细说来。”女子优雅的拿起一杯红酒走到窗户前细细的打量外面的夜空, “四名二级剑士在他手中没有走过一招,对方轻功之高明匪夷所思,在空中不借任何外力能够加速和转变方向,三名剑士没有逃出百步就被其一一追上。” 女子手中的红酒微微一荡,半天沉默不语,那男子见了犹豫了一下说道,“少主曾说对方会摄心术,我怕对方会追查到拍卖会这条线索上,会长你看……” “你先下去,稍后我会请示义父的。” 男子听了不再言语,低头退出了房间,轻轻抿了两口红酒,那名女子伸手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呵呵,乖女儿今日怎么想起来给义父打电话了?”电话里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义父,你说哪的话呢,我不是经常给你打电话的么?”女子话里透着几分撒娇的味道,但如果看其脸色却是宛若一潭死水般平静之极。 “好了,义父逗你的,这么晚了什么事?” “关于一名叫楚邪的年轻人的事,”女人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楚邪?”电话里沉默片刻,接着说道,“暂时不要对他有任何行动,是任何!李玉兵今晚就解决掉,至于其股份用迂回手段慢慢取得,不要留下任何痕迹。再说一次,对那个年轻人不要有任何行动。” 女子听了神情一怔,她从来没见过义父用这样的口气要求自己,而且要求的事情更是前所未有,“为什么?难道,”听着手机里的盲音女子停下了话声。 吃过早饭看当天的报纸是楚邪近段时间养成的习惯,可今天打开报纸的第一眼就令让发出了一丝轻笑。 偌大的版面上一行标题显目的很:“李氏集团创始人兼董事长李玉兵昨晚畏罪自杀!” !~! ------------ 第八十九章 唐言 (5.24分终于来电,让大家久等了,晚上12点再传一章!) 看过报纸上的标题,楚邪直接把报纸扔在了一边,这件事已经到头,里面无非是说些李玉兵做过的一些不择手段的事情,商人尤其是房地产这一行,想要有所作为不昧着良心做几件见不得人的事是不可能发家的,而李玉兵能在房地产界纵横全国,干过的勾当肯定不少,楚邪虽说对内幕不甚了解,不过也知道几分。 但畏罪自杀在楚邪听来简直是笑话,如果真是如此那也不可能干了几十年才有这份心,不用说肯定是被人借刀杀人了,而正是往李玉兵自己借的刀,至于借刀的人想来不外乎就是那个夜枭的组织吧。这样一来警察或者是特别行动组就算知道李玉兵是被人所害,但因为那些见不得人的犯罪资料也不会追查到武林中人身上,更不太可能追查到夜枭。 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人一旦走到某种高度,那自己的一生也再不能让自己选择,因为命运只留给他两个选择,一是直到死亡一直站在别人的头上还要不停的往上踩,二是被别人赶下去然后死亡,无论那一种也是迫不得已。 伸手一探,一张名片在手中盘旋,楚邪拿起房间的电话打了出去, “喂,孔祥文,请问您是哪位?” “孔先生,是我楚邪,” “楚先生是你呀,呵呵,真想不到,我父亲来这里一个星期了天天可是提你,”孔祥文的话中满是惊喜, “孔老厚爱,前段时间忙了点事情,现在无事就想去见见孔老。”楚邪平静的说道,李玉兵的事情已经结束,那神秘组织夜枭却是毫无踪影,但楚邪也不担心有变,闲来无事想到师母画像,还有那画像的出处在上海,于是想去先见下孔儒然后赶往上海去查探一番。对于是否会给孔家带去麻烦楚邪现在倒不怎么担心,一是因为虽然武林中不管正邪远比常人厉害,但和平常人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社会,各自有各自的生存法则,武林中人不会轻易主动招惹普通人的,国家政府是这一生存法则的保障者,而特别行动组则是执法者,那些白道中人更是这一规则的拥护者。孔儒和孔祥文的身份就已经决定了没有任何武林组织愿意招惹,以前楚邪怕引去麻烦主要原因是普通社会上的杀手,他们行事却是从无顾忌。 “真的?如果物品父亲知道恐怕会欣喜万分,你在哪里?我马上派人去接你。”孔祥文听到楚邪答应去见父亲连忙说道,他对楚邪自然有几分欣赏,这年轻人虽然有些孤傲,但却算得上奇人了,孤傲是他有资格,而且楚邪的孤傲并不是对所有人,只有对他不喜欢或者陌生的人才显得格外冷然。自己父亲虽然年纪以大,但对楚邪的才华敬佩的很,经常说人生能遇到一个这样的人一生无憾,孔祥文清楚自己父亲对中国古学那种深深的如同痴迷般的爱,能遇到楚邪对其敬佩自然在所难免,年龄并不影响父亲的心。 “紫荆花酒店303房间,”楚邪报出自己的地址,能省事的时候他从来不会拒绝,和孔祥文交谈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楚邪等了没多长时间就听到敲门声响起,打开一问果然是孔祥文派来的人,坐着一辆红旗轿车来到一套房子前,楚邪看着眼前的房子点了点头,这个孔祥文在杭州和北京的房子差不多,面积不大设置典雅,没有那种太过张扬的气息。 走到门前按响门铃,铃声刚落下,楚邪就听到里面响起了孔儒的声音,“哈哈,想来肯定是楚小友来了,”伴随着几声急促的脚步声,门被打开, 看着一脸惊喜的孔儒,楚邪脸上泛起一丝温和的笑意,“孔老我们又见面了!” “呵呵,”孔儒张着嘴笑了两声,“你这尊大神可真是难见,快进来,快进来,”孔儒欣喜的拉着楚邪走进了房内, 走进房内,楚邪才发现里面坐着另一位老人,那老人见到楚邪走进来起身点点头笑道,“不错,由表及里,由内而外一个人观得六分,不愧是能画出《长相思》的人,” 楚邪听了淡然一笑,“老人家多赞了,对于字画不过有几分自己的心得而已。”这老人满身楚邪一看就知道是满腹经纶之人,就如同老人自己所说的由表及里,由内而外,这是一个人自然而然的气质,什么样的修养心性从外表就可以窥得几分。 “好,一语中的,自己的心得,现在的学者最缺少的就是这点呀,大部分人以为只要模仿好那些名作,学好别人的技巧就一定能成为大师,却不知真正的大师走的却是自己的路。”老人感慨的说道, 孔儒在旁边接道,“你们两个一老一少刚见面连介绍都不介绍就这么聊上了,呵呵,小楚,这位可是书画界最有威望的唐老先生,对于字画他可比我这个老头高明的多,”孔儒自己主要研究的是古学文化,对于字画虽然擅长精通但那却是他的一个方面。 老人听了孔儒的话呵呵笑道,“老了脑子就有几分糊涂,楚小友,老夫唐言,以后说不得要向你多多请教了。” 楚邪听了心有了解,对于唐言从书画展开始他就了解了几分,对于这样的学者前辈他自然不会怠慢,“指教小子却是不敢当,唐老先生可是这方面的泰斗,”他虽然技艺不凡,但并不自大,他自己只是把书画看成业余休闲的爱好,相对于唐言却是不如,他们一生只痴迷探索在书画中,就凭这种毅力就足以让他敬佩。 “呵呵,当得,当得,”唐言闻言连连摇头,“泰斗只是别人的吹捧,就画技而言确实不如你,我自然的画技虽然不凡,但神韵和形韵却不如你那般相容自如,而更不用提那画中让人惊叹的宛如雕刻在画卷上的手法。”长相思中最让他惊叹的就是整个画像让观者有种真人浮在画纸上一般,那种的凹凸感褶皱让人有种看浮雕般的感觉。 楚邪心里苦笑,那种手法就算他想教人别人也学不会,不会武功是不可能做到如那般控制笔墨的。 !~! ------------ 第九十章 茶艺之道 唐言看到楚邪的神情也不在意,技艺自珍不光在书画界如此,其他行业更为严密,毕竟每一种技艺都是经过千锤百炼而总结出来的,没有人愿意随便向他人传教,在唐言看来这是必然的,因为正是这种自珍体现出了真正的学者精神,是这种精神催动了那些真正的学者不断探索寻新的动力,试想如果各种技艺随意传播,所有人不劳而获,以后又有几人能刻苦钻研?当然自珍不代表让其失传,是传人当择人授之。 楚邪自然知道唐言心中在想什么,摇摇头叹道,“唐老多想了,非是我不说,而是说不明白,你们也听不明白,更不用说学了。”他对这些东西倒不看重,如果自己能够教授,这种画技自然会教给他们,但普通人确实无法学到这些的。 孔儒在旁边哈哈笑着对唐言说道,“的确如小楚所言,他画《长相思》时我就在旁边看着,但愣是没瞧出一点头绪,只感到一切是那么不可思议,一支普普通通的画笔在他手里宛如手臂一般挥洒自如完全受其控制,从来不敢想象可以控制的那么精确。” “来来,小楚,今天拿点好东西让你品尝一下,”孔儒笑着对楚邪说道,接着走进里屋拿出来一个小盒子, 唐言看到指着孔儒笑骂道,“好呀老孔,原来还藏有好东西舍不得招待我,是什么宝贝?” 孔儒神秘的笑笑,轻轻把手里的盒子打开,一股兰花香味缓缓飘散在空中, “大红袍?难道是极品大红袍?”唐言一脸激动,他对这味道可熟悉的很, 孔儒听了微微一怔,“没想到你的鼻子这么尖,连这都闻得出来,” 唐言听他承认,感叹道,“喝过两次距今已经有数年了,这股香气馥郁的兰花香我想任何一个爱茶之人都不会忘记,没想到今天在你这里居然能一尝所愿,”只有爱茶之人方才了解爱茶之人, 楚邪在旁边倒有些意外,他师傅黄药师本就是好茶之人,不但搜罗了各种极品之茶,而且还自己炒制,这极品大红袍楚邪自然是熟悉的很,宋时武夷山茶风昌盛,极品大红袍虽然难求但对黄药师而言却极为简单,不过自从到现代以来好茶却是极为难得,现在见到孔儒拿出这样的极品,楚邪心里也是一喜,上前细看,“果然是极品大红袍,外形条索紧结,如以前一般色泽绿褐鲜润,” “哦,不想楚小友也品过,这茶如今武夷山只存六株,其中只有四株母树,寻常人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了,不知老孔是从何而得,这可是有钱也买不来的。”唐言问道, 楚邪听了心里一叹,没想到现在就连这茶树也只剩下寥寥几株,宋时之物多已在世间消失。 孔儒轻笑一声,正待答话,却听见开门声响起,向门口望去原来是孔令曦走了进来,孔令曦看到屋内三人,眼睛微微一亮,笑着说道,“怪不得一走进家门就多了几分喜意,我还以为是唐爷爷前日带来的,没想到还有另一位贵客,楚先生欢迎你,” 楚邪温和的答道,“孔小姐太见外了,” 唐言在一旁看着孔令曦笑着说道,“你这丫头前日我来时还说带来了贵气,今日看到楚小友来立刻把我这个老头给忘了,” 孔令曦听到唐言的话,白皙的脸上微微一红,看到一边看着自己不语的爷爷,连忙岔开话题问道,“爷爷,你们在议论什么呢?” “正要说你呢,”孔儒呵呵一笑,对楚邪他们两人说道,“这二十多克茶叶正是我的宝贝孙女前些日子送给我的,” 孔令曦听到是这件事,心里松了口气,她以为爷爷又要取笑自己呢,“这是上个月在上海举行的名茶博览会上买来的,”就这二十多克,足足花费了近三十万,当真说得上是一克万金, 唐言朝孔儒感叹道,“老孔,你可是有个宝贝孙女呀,这般为你着想,” 孔儒听了呵呵直笑,对自己的孙女确实很满意,看着手里的茶叶对楚邪说道,“小楚,可精通茶艺?” 楚邪轻轻点了点头,对茶艺他在师傅的教导下自然精通,孔儒见了没有感到意外,文人自古就极为爱茶,而楚邪生活在古文化浓郁的世外之地,想来自然精通茶艺,把手里的茶叶递了过去,对旁边的孔令曦吩咐道,“令曦,去准备茶具,” 楚邪接过盒轻轻放在桌子上,先去洗过双手,然后接过孔令曦递过来的茶具,茶具是紫砂所制,“泡茶不走味,贮茶不变色,盛暑不易馊”是紫砂茶具的三大特点,现代茶艺和古代自然有很多不同,楚邪刚到现代在林绯儿家中时就已经研究过几分现代茶艺,只能说是各有千秋。 点起红泥炉(烧水用碳火小泥炉),等候水沸还要些时候,唐言开口对楚邪说道,“楚小友对茶可有何看法?”他来这里就是想见识一下这个少年,有此机会自然不愿错过, 楚邪微微一笑,“琴棋书画诗酒茶,乃古代文人的七件雅事,彼此密不可分。“茗爱佳花饮,诗看卷素裁,”,“煮茗对清花,弄琴对知音”,还有的或以茶会友,或借杯抒怀,或以茶寄情,文人喜静,喜茶更是喜欢的是那份淡泊,心不静自是无法品味出茶中神韵,世人皆说茶能修身养性其实不然,而是只有心性淡泊之人才能品味到茶中的韵味。” 看到水已沸腾,楚邪不慌不忙拿起水壶先把茶具用沸水冲洗一遍,然后按壶杯容量每20毫升1克茶叶比例下茶,大红袍属于乌龙茶的一种,用高温沸水冲泡,轻轻刮出表面泡沫,然后迅速把茶中之水倾出,这是因为茶叶在制作存贮和销售过程中难免会沾染上一些灰尘,还可以起到醒茶的作用。然后重新加入沸水,加盖后约一分钟,依次巡回将茶汤注入饮用杯中。 旁边三人则是看的沉醉其中,楚邪的泡茶工艺从过程上看和他人没有太大区别,但让他们陶醉的是那份优雅,每一步的动作犹如飘然的蝴蝶一般清晰而又动人,并不复杂的茶艺在他的手中仿佛成了一种舞蹈。他们自是不知黄药师对琴棋书画诸般杂艺除了精通意外更多的是追求姿势优雅,仪态大方,犹如桃花岛的武功一般清雅脱俗。 楚邪把冲好的茶水轻轻往三人面前一推,“三位请用茶,” 三人闻言方回过神来,孔令曦一双妙目好奇的看着楚邪,和这少年相遇几次,每次都让她感到惊奇,不止是才学,无论言谈举止都让她意外,这样的人真的如外表一般只有二十么?孔儒更是不住赞叹,“小楚,真没想到这茶艺在你手中表现出来竟然如此动人,” 楚邪淡淡一笑,“一些杂艺罢了,茶艺最重要的是否能把茶韵融入到水中,其他的只是点缀,”这些手法在他而言只是增加了一些乐趣, 三人端起茶杯轻轻品味,唐言深吸一口气,“这股浓郁的兰花香真是让人心动,这大红袍连冲七次仍有余香,近日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了,呵呵,”他们这些文人对茶之爱尤深,言语间颇为感叹,这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想想极品大红袍一年产量才有几分。 细细品味着茶水,四人默默无语,品茶在于静,细品慢饮才能品味到岩茶之巅的韵味,抿一口茶水在喉间细细品味,那种感觉实在是不可言喻。 良久,孔儒开口对楚邪说道,“小楚,其实我急着见你是有件事觉得与你有关,老唐前些时候见了一幅字画,与你的画风极为相似,所以这次找你一是老唐想见见你,另一个原因就是想了解下此事。” (p:一个未来的顶尖黑客重生在了一名21世纪懦弱无能的少年身上。想要再现辉煌?还需要重新上路!《超级黑客》书号1031857,喜欢的看去。) !~! ------------ 第九十一章 两忘峰 楚邪听到孔儒的话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幅画肯定与自己有关,就如同在拍卖会遇见的画一样是桃花岛之物,连忙问道,“唐老,那幅画可曾带来?” 唐言摇摇头,“那是别人拜托我鉴定的,等鉴定过后对方就拿走了,”以他在书画界的身份,想让他帮忙鉴定字画的人自然极多,尤其是那种无名之作,如果不经过名家鉴定,画的价值极为低廉。 楚邪听了有些失望,“唐老可否告知画的内容,”既然是和自己的画风极为相似,那很有可能是师傅所作,师傅一生画的画虽然众多,但大部分他却直接毁之,只有令他自己十分满意的才会留下,所以到楚邪来现代时师傅遗留下来的字画并不多,而楚邪自是对每幅字画熟悉的很。 唐言点点头,说道,“自然可以,那幅画所画的内容是一处山峰,倒是有提名叫两忘峰,以我所见这幅画是宋时流传下来的,画中山峰当真可说得上逼真自然,让人犹如亲临。” 楚邪身子一震,两忘峰,多么熟悉的名字,桃花岛的一处他又怎可能忘记,师傅经常在那里静思的地方。 “小楚,可有什么不妥?难道真的和你有关系?”孔儒见了关心的问道,对于楚邪他有种如同父子般的关心,可能刚初识时是因为欣赏他的才华,但后来却慢慢变成了关心爱护,这个淡泊的有些孤独的少年让他很想多照顾一下。 听到孔儒问话,楚邪平复了一下情绪,点点头说道,“是我师傅所留,唐老能否告知此画在何人手里?” 听到楚邪说那画是他师傅所作,在座的三人心里一惊,暗自感叹能教出楚邪这样的人果然不凡,孔儒心里却另有疑惑,当初楚邪给他说的是他是从深山的隐士部落中走出的,但现在为什么他师傅的字画也会流传出来,而且听唐言所说这幅画明明是宋时的,本想向楚邪问清楚却见他追问话的去处只好忍住。 唐言对楚邪的要求倒没拒绝,这种情况在收藏界倒不罕见,经常会出现某人前几代相传的故物流传到另外的人那里,所以点点头说道,“那人是专门倒卖字画古玩的,名叫张隐,在这一行很有名气,我与他打过几次交道,你若有意我这就打电话询问一下,如若晚了怕他将那幅画卖给别人。” 楚邪自然同意,当下唐言就打了过去,和对方聊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对楚邪说道,“暂时不会出手,不过半个月后在上海会参加一个拍卖会,是私人组织的,那幅画他已经报上去了,”像这种私人组织的拍卖会有很多,大部分都是喜好收藏的人参加,在拍卖会中并不一定要用金钱拍卖,如果对方满意可以互相交换收藏品,人的喜好有时候会随着时间不断变化的,所以很多人更喜欢用自己不满意的收藏品去换,收藏品的价值是相对的,只要双方自己同意就行。 “小楚,到时候我和老唐陪你去一趟,事情也好办些。”孔儒在旁边说道,他是真想帮助一下楚邪,对于被劫的那幅《长相思》他心里一直觉得有些对不住楚邪,而另一方面也是想让楚邪留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楚邪听了点点头没有像以前那般拒绝,本来他就打算来这里见下孔儒,然后去上海的,因为从孟然的口中得出的师母画像的线索也在那里,但没想到此时竟然又听到关于师傅之物的消息,这样一来反而不能急了,离拍卖会还有半个月,去的时间早也没用,师门故物接连出现,究竟是什么原因,师傅墓地被发现在他看来是不可能的,因为墓地在坚实的山崖之中,里面机关重重,最主要的师傅去后连同师母的墓地已经被完全封死,在山崖深处被人发现的可能性是很小的,而且就算发现他自信也无人能安全进入,就现今出现的两幅画卷也并不是陪葬物品,这也是他从来现代后却一直没有前往桃花岛的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他来后在第一时间就查明了现今桃花岛的情况,已经和当初完全不同,所有的建筑也已消失,俨然变成了一个旅游度假之地,而且那里也没有任何故物出土,林绯儿也劝说过他,想去故地不如先了解一下外面的社会,那样见到如今的桃花岛才不会太过伤心失望,这主要是林绯儿怕楚邪见到故地变成现今商人逐利的场所会发生什么事情,毕竟她是了解楚邪的武功的。 对于现在出现的字画,都是在外面存放之物,流传出来也不奇怪,他只是在怀疑是否是桃花岛的传人所为,而那个试剑盟会否与这有关,现在看来等上海办完事应该去查一下那里有没有试剑盟的踪影了。 他答应孔儒一起去是因为这样的拍卖会不同于上次,上次可以说是武林中人举办的,自己可以用那种手段取得,但这个私人拍卖会不同,参加的应该都是平常人,而且大都都是文人,那种手段自是不可再用,所以让孔儒他们一起去事情也好办一点。 看到楚邪点头答应,三人顿时脸带喜色,孔儒自是不必说,唐言高兴则是因为他对楚邪很有兴趣,自是想亲自见识一下,现在有机会交流自然欢喜,而旁边的孔令曦却感到几分甜蜜。 看了下时间,孔令曦开口说道,“时间已经快中午了,我去做饭,幸好唐爷爷前天过来,准备了不少菜,” “呵呵,”唐言听了乐呵呵的说道,“今日又有口福了,令曦你今日可要好好表现,我可是听不少年轻人说如果绑住了一个男人的胃就等于绑住了他的心哦,”说完看着脸色绯红跑向厨房的孔令曦哈哈大笑, 孔儒在旁边指着唐言说道,“看看你年纪多大了,还能给小姑娘说出这些话,为老不尊呀,” 唐言两眼一瞪,冲他说道,“好你个孔儒,我帮你孙女牵线你还这般说我,如果我有这么个好孙女你以为我会这样说么,” 说完笑着冲楚邪点点头,问道,“楚小友,可曾有心爱之人?” 楚邪听了他的话倒罕见的脸红了一下,淡淡的笑道,“唐老说笑了,情之一事,随缘吧,” 唐言听了不满道,“随缘,这怎么随缘,这情呀可是一不小心就会错过的,如果遇上一个心仪之人你随缘,同时对方也如你一般随缘,这缘分可就越来越远了,如果有觉得不错的就要把握住了,那样以后才不会后悔。” 楚邪苦笑一下,看唐言一副继续说下去的样子,连忙开口说道,“唐老说的是,要是遇上了,我一定把握住。”他可不想继续听下去, 唐言听了咧嘴偷偷冲孔儒笑了一下,又对楚邪说道,“你对令曦的印象如何?这样的女孩可是好女孩?”他活了七十多岁,自然人老成精看人很准,楚邪这样的人一看就知道心性淡然,对任何事情多讲究随遇而安,除非是主动招他惹他,而感情这件事如果直接询问是否对孔令曦有意,那依楚邪的性格肯定说没有,因为他可能确实没想过这事,但如果换个角度问楚邪,那自然有了一些余地。 果然楚邪听到唐言如此问自己,既然不能不作回答,点点头说道,“孔小姐的确是个很好的姑娘,我听王兵说过她不但很有商业天赋,而且绘画技艺也很高超。”这倒不是恭维,他和孔令曦虽然只见过几次面,但对她的印象确实不错,没有富家女子的那种高傲,而且对家人很孝顺,很善解人意,比如那次拍卖会。 唐言对楚邪的话很是满意,点点头说道,“令曦可是才女一个,这样的女孩在当今实在罕见,小楚呀,你可不能错过,男人么有时候要主动一点的。” !~! ------------ 第九十二章 欲做月老红线引 楚邪闻言正差点被正准备咽下的茶水差点呛住,心说这是哪和哪呀,自己只是对孔令曦的印象不错,但这老头就直接给自己牵线了,连忙开口说道,“你老说笑了,我现在还没那个打算,” 唐言听了一愣,“什么叫没那个打算,我又没叫你和她现在就结婚,只是让你和她多交流一下,相互了解了解。” 楚邪看和他纠缠不清,只好点点头敷衍道,“那好吧,”对于他们这些老人,楚邪总是不能冷言相对,一是这些老人心底善良,品德更是让人敬佩。 “开饭了!”唐言正准备再继续说几句,突然听到厨房内孔令曦的喊声,只好打住不说, 孔儒此时笑着招呼他们到旁边的客厅吃饭,刚才唐言说话时他一直没有插嘴,一是因为这事他也想过,只是感觉楚邪太过脱俗,有种不像世间之人,他怕楚邪对自己的孙女无意,二来这事是唐言开口说的,自己也不好插嘴,在他心里当然也希望自己的孙女能找到如楚邪这样的归宿,为了这事他的老伴可没少提点他。 三人来到饭桌前,唐言一看乐了,“孔丫头,今天可没少费心思吧,做了这么多好吃的,比前日我来可丰盛的多,哎,不如某位青年才俊受欢迎呀。” 孔令曦俏脸一红,“唐爷爷你又来取笑我了,我可是专门给你做了几样你最喜欢吃的菜呢,如果不满意那我可端走了。” 唐言连忙阻止,“满意,满意,能不满意么,闺女大了当然要有自己的心思。” 孔令曦暗自跺了下小脚,对他的话不再理会,给三人盛上饭,低头自个吃了起来,唐言在旁边看了哈哈笑了起来,“丫头今日怎么不夹菜了,小楚可是第一次来这里吃饭,老孔呀,你宝贝孙女可有些不对呀,来,小楚,我给你夹菜” 楚邪从开始就在旁边听的很无语,对这个年过七十却依然心少的老人也是无奈,看到他要帮自己夹菜,说道,“你老可有些有辱斯文,饭桌上少语多吃方是正道,”他尊敬老人但话语却从不忌讳,想说什么也不会因为老人而拘束, “哈哈!”孔儒在旁边乐了,“老唐,今日总算有人说你有辱斯文了,说得好。”旁边的孔令曦听了嘴角也泛起一丝笑容,偷偷看了一眼楚邪。 唐言虽然脸皮老厚,但也微微一红,“好,我不说了,你们三个居然一起对我一个,真像一家人,” 孔儒呵呵一笑,向楚邪说道,“小楚,饭菜如何,可对胃口?” 楚邪点点头,“很不错,已经很长时间没吃过这么可口的饭菜了。”若论厨艺,楚邪可称得上圣手一级,但自从来到现代却几乎没有动过手,一是没什么机会,二则是多了几分懒散,不过孔令曦做的饭菜确实很不错。 孔令曦听到楚邪的称赞,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则平淡的说道,“楚先生夸奖了,”他们家虽然资产丰厚,但却从来没请过什么保姆,一切都是自己动手,她奶奶经常说这样才会感到温馨。 唐言插口忽然问道,“丫头,下午没什么事吧?” 孔令曦一怔,“倒没什么急事,如果唐爷爷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唐言微微一笑,“那就好,我没什么事,只是楚小友想找个导游在深圳转下,” 楚邪一愣,张口正待说话,却听见孔令曦已经开口接道,“楚先生想四处转下?当然没问题,对深圳我还算得上了解。” 唐言冲楚邪一笑,“小楚呀,令曦可是答应了,你该不会要拒绝吧。” 楚邪苦笑一下,这老人是怎么了?怎么一心想要撮合自己和孔令曦,只是看孔令曦已经答应,自己也不好再拒绝,再说与这老头呆在一起谁知道又会再说些什么,点带你头答应了下来,出去转转也好,和女人在一起他并不会感到有什么拘谨或是不自在。 “吃饭,吃饭,”孔儒在旁边吆喝道,他嘴上不说心里高兴的很,对于楚邪可是比任何人都看得满意,能有机会让自己的孙女和他交往,怎能不高兴,结果如何那是以后的事。 吃过饭后,孔令曦自是在收拾碗筷,三人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孔儒对楚邪忽然问道,“小楚,听令曦说你在拍卖会上遇到一幅画,那幅画上的人于你画的《长相思》中的人极为相似,不知道可否让我们两个老头一观?” 楚邪摇摇头说道,“怕是要你们二老失望了,因为携带麻烦,前些日子暂时保存到银行的保险柜里了,”这话有一半是推脱之意,他无意取出来给别人看,因为那是他的师母画像。 二老闻言只有叹息一声,看到孔令曦收拾完毕走了过来,唐言说道,“人老了,吃过午饭要睡上一会才有精神,你们两个年轻人自己出去玩吧,”说完起身去休息去了,孔儒听了对两人莞尔一笑,也离开了。 孔令曦对楚邪轻轻说道,“楚先生,你稍等一下,我换身衣服,”说完不待楚邪说话就跑上了楼, 楚邪只好一个人坐在客厅慢慢等待,过了大概十多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楼梯响起,楚邪抬头看去,眼神一亮,只见孔令曦上身穿着一件淡粉色的上衣,下身一条淡紫色碎花的长裙,露出一段白皙娇嫩的小腿,一枚紫色的发卡轻轻把乌黑的长发束在一边,雪白精致的脸蛋显得格外的清新动人,楚邪连忙回过神来,第一次他感觉到心跳有些加速。 孔令曦从出现在楼梯间就在留意着楚邪,看到楚邪那微微慌乱的神情,心里一喜,迎盈的说道,“楚先生,我们走吧,” 走出门外,孔令曦并没有开自己的车,转头轻轻对楚邪说道,“想要好好领略一番深圳,自己开车是一个错误,因为很多地方想要停车是很难的,反而不如打的方便一些,” “就依孔小姐之言,”楚邪虽不经常在外面转,但也知道一二,大城市里繁华的地方想要找个车位确实不容易,而且很多地点是不准行车的。 “不知楚先生喜欢什么地方?是比较清净一点的或是繁华一点的?”孔令曦一双乌黑的眼睛瞧着楚邪询问道, 楚邪听了有些头疼,他并不太想着去什么地方游玩,只是被唐言逼出来而已,只好说道,“孔小姐看着哪里好就去哪里吧,我无所谓,” 孔令曦眉头轻轻皱起,似是有些不满意,想到楚邪对深圳不了解,只好说道,“那我带你去中国民俗文化村吧,那里可是荟萃了二十多个民族的文化艺术,包括民族歌舞,工艺品制作,在那里能见识到很多平常难得一见的事物。”在她想来,楚邪对都市里那些繁华的商场一类应该不会喜欢,这样心性淡然的人可能会喜欢些比较民族的东西吧, 果然,楚邪听后感到有些好奇,两人打了辆车朝着深圳弯畔行去,一路上孔令曦向楚邪介绍了深圳几个比较著名的景点,声色并茂的言语配上她那银铃般的声音让楚邪感到特别享受,前面的司机羡慕的说道,“小兄弟真有福气,能找到这么善解人意的女朋友,可要好好把握住,现在的好女人难遇呀,”说完摇头很是感叹, 楚邪听了微微一笑,也没有解释,孔令曦则是俏脸一红,偷偷看了楚邪一眼看他没有解释,她自己也闭口没有说话,一时间车里突然安静了许多。 “吱!”一声刹车声响起,出租车听了下来,司机拍了一下方向盘抱怨道,“又把这条路给赌了,老百姓的命真苦。” 两人听了向前望去,只见前方聚集了不少民众,很多竟然拖家带口的在那里,宽敞的道路都被堵死了,不少交警在那里劝说, 孔令曦疑惑的问道,“师傅,前面发生什么事了?”这条道路可是深圳比较重要的路,在这里闹事应该不会简单, “还不是因为那李氏集团么,他们的董事长自杀,而不久前承包的这片土地工程却要停下来,那些百姓怎会愿意,当初李氏可以承诺年底要每户分配一套房子的,”司机神情满是气氛,“这工程停下来容易,想要再开工可是难了,而且就算开了谁知道会不会承认原先的约定,所以这些人只好在这里聚众闹事,” 孔令曦闻言继续问道,“难道李氏没有其他股东继承么?这样的大公司应该会有不少人接手的吧,”她家的公司是经营电器方面的,对房地产从未涉及,李玉兵的事虽有所闻,但却没有深究。 司机听了咧咧嘴说道,“谁知道呢,那些股东没有一个愿意接手,而李玉兵的股份早在自杀前就已经转让给好几个人,所以现在李氏是乱成一片,不少股东都急着抛售股票呢,现在李氏是一落千丈。” “我下去看一下,”楚邪突然开口说道,这件事说来与他有很大关系,他对前面的事本来不在意,但听到司机说李玉兵死前把股份转给几个人,他心中倒是一动,所以想下去了解一下情况。 “喂,兄弟,不去文化村了么?”司机可不想这单生意结束, 孔令曦看楚邪已经下车,急忙说道,“我们不去了,多少钱?” 付过钱后连忙追上楚邪,正待说话,却忽然听到前面哭喊起来,聚集的群众突然骚动起来,连忙向前看去。 (p:一名可爱的小朋友帮忙新建了个v群:65539138,喜欢本书的vip朋友如果期待本书更加完美,可以进群讨论,你们可是叶子的动力之泉^_^!) !~! ------------ 第九十三章 亲密接触 围住他,不要让他出去,今天不给我们个说法就不让砸了。”呼喊声不断从人群中传出,中间还夹杂着民警交警的劝阻, “打人拉,大家快帮忙,” 孔令曦在外面只能听到叫喊声,却看不到其中的情景,看到身边站着一位三十多岁抱着小孩的妇女,连忙问道,“大姐,这是怎么回事?” 那女子听了骂道,“还能是什么事,都是那个什么李氏,当初签订的协议说的是占用的地盘等建成楼盘以后,每家分一套二室一厅的房子,经过政府的劝说加上条件还不错,我们就答应了,但前些日子造了一半的工程却突然停工,大家问去他们却说李氏的董事长已经自杀,这件事没人做主,等上面的人安排下来再说,我们去问他们公司的领导,他们说什么那合同是李玉兵做主签的,如今人不在自然没法继续,以后要等新任的董事长做决定,这叫我们怎么等呀,这些天李氏的股票一降再降,想卖都找不到买家,我们一辈子就靠这房子生活,如果这不给我们个交待,以后让人怎么活呀。”说话间泪水已经流了出来,附近听到妇女话的人眼里闪过一丝伤痛,他们和女子一样的处境,如果这套房子拿不到手,后半生恐怕连个落脚地都没了,想在深圳买套房子,大部分奋斗一辈子也买不起。 “滴!滴!”几声喇叭响,只见远处突然开过几辆卡车,上刚停下,就从上面下来了一大群人。手里提着一根短棍向人群走来,聚集的群众看到了心里不由一怯,连忙向后退去。人群瞬间涌了过来,孔令曦没有防备一下被前面的人撞的向后倒去,正要叫喊,却突然感到一个温暖地臂膀揽住了自己,回头看去正是楚邪,精致的脸蛋瞬间红了起来,只羞得把头低在了怀里,她这可是第一次与同龄男子这般亲密接触,而且对方还是楚邪, “小心点。”楚邪轻轻对她说道,刚才看到孔令曦突然被撞倒,他没有细想,直接伸手把她揽住,看到她那般红润的脸蛋。楚邪心里微微一荡,突然感到这种感觉有些妙不可言,看着前面疯狂后退地人群。楚邪脚下一晃,搂着孔令曦的腰悠闲的从人群中退了出去,此时本是夏天,孔令曦的衣着自然单薄的很,那种润滑细腻的感觉突然让楚邪有些颤抖,低头看向孔令曦,只见她轻轻靠在自己身上,眼睛微微闭着,长长的睫毛却眨的极快,脸上却是越来越红。就连那娇软的身躯也有了一丝丝抖动,一股淡淡的幽香在鼻间回荡。 楚邪看已经退出人群,轻声说道。“我们已经出来了,” 孔令曦闻言连忙站起身来。脱开了楚邪地手臂,低着头轻轻说道,“刚谢谢你了,” “不用,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遇到此时,他心中突然有些沉闷,为一些他从没思考过的问题,或者说他一直以为自己不在乎与自己无关的问题。 孔令曦微微一愣,回去?不过随即看到前方发生的事也没什么游玩的兴趣,点点头,楚邪随口说道,“慢慢走走吧,” 孔令曦温柔地点点头,和楚邪并肩在漫步,“如刚才那般的事情很多吧?” 说完不待孔令曦回答,楚邪继续说道,“对于房地产我也看过几本书,研究过一些,本是人人都不可缺少的房子在生活越来越好地今天却是越来越买不起,这个世界真有些无奈,商人逐利衣食住行本也无可厚非,但人之贪念去永远不会满足。” 伸手一指四周高大的楼层,“这些就是所谓的房地产,想到其发展过程有些可笑而又可悲。一个地主,因为地太多,找了很多长工干活,为了让他们用心做活,地主盖了房子让他们住下,过了段时间,地主看长工们有了积蓄,又给长工说,我可以把房子卖给你们,但你们要交物业费,于是长工们欣喜的把几年的积蓄给了地主。几年后,地主的地盘发展成了镇子,有钱人越来越多,没地方住的人也越来越多,于是地主又给长工说,我准备给大家建新房子,把现在的老房子拆了建那些高大的楼房,你们只要加点钱就可以拥有,有些人不愿意了,地主养的家丁有了用处,长工们只好咬着牙拿出积蓄,地主建了更多地房子卖给更多的人。又过了几年,城镇已经发展成了大城市,地主又对长工们说道,我要给大家建新的房子,叫经济适用房,如果 不起,可以分期付款,于是地主在猪圈旁建了经济适条马车道把长工安顿在那里,原来地地方建起了别墅,可经济适用房却不够长工们分,长工们只好排队等房子,于是长工开始闹事,地主连忙说道房子要降价了,大家等以后再买实惠,现在先租个房子住吧,长工们无奈,只好租到地主的猪圈住了进去。” 楚邪低沉地叹道,“这就是所谓的现代房地产,百姓就是那长工,劳累一生连套房子都买不起,是时代的进步或者说是人性的堕落?” 孔令曦闻言无语以对,她自然比楚邪更了解这些,当初孔祥文的华文集团为何连年亏损,不是企业没利润,而是利润都没那些蛀虫给瓜分了,是她亲自制定了一套工作模式才能起死回生,看了看楚邪,低声说道,“这是人类自己选择的进化步骤吧,无论国内国外这种情况都不会少,从古至今,利益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中,权力亦是如此。” 楚邪点点头,“刚才那些人最后会有什么结果?” 孔令曦摇头叹道,“有什么结果就看他们闹的是否大,惊动的人越多越容易处理,刚才那些拿棍棒的想必是他们的建筑工人吧,他们也是被逼无奈赶来的,相信更多的只是恐吓一下,不会真动手的,如若真闹出什么事,那想隐瞒都没办法隐瞒了。”这些是经验之谈,想中国近年多少事情,唯有脑的全民皆知才会迅速解决,如若不温不火那是没人管的。 两人静静的走在街道上,不时引得路人回头观看,其中更多的自然是受孔令曦的吸引,默然无语的她就如一朵莲花一般娴静如水,楚邪皱了下眉头,四处看看,这地方他可不认得,两人一路走来基本成了楚邪带路,看看身边静静相随的孔令曦,有些自责的说道,“孔小姐,对不起,走累了吧,”孔令曦脚上穿的是一双精致的凉鞋,一路走来脚自然有些不适,楚邪对这些本就没有经验,现在注意到她走路时眉头轻皱带着一丝疼楚,自然了然。 “没关系,我也许久没这样安静的散过步了,只是楚先生,你能不能不要再称呼我孔小姐了?”说到后面孔令曦的声音缓缓低了下去, 楚邪闻言一怔,轻笑道,“自然可以,你也不要这样称呼我楚先生了,叫我名字即可,”楚邪对那些礼仪规矩自然不放在心上,既然孔令曦让他称呼,那就直接称呼名字好。 孔令曦听了嘴角泛起一丝动人的微笑,“楚邪,这名字喊起来有些怪怪的,我叫你楚大哥吧,” 楚邪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突然感觉关系一下近了几分。楚邪伸手拦了一辆车,说道,“坐车回去吧,” 孔令曦上车后笑着说道,“可惜,本想带你去文化村的,却只是走了几步就回去了,” 楚邪淡淡一笑,“在那里转都是转,我们刚刚在路上漫步不也等于逛街了么,何必一定要去某个地方。” 孔令曦听了抿嘴一笑,不再言语,这里本就离孔家没多远,乘车很快到了地方,二人下车打开门走了进去,一进大厅却见两个老人正在那里下棋,看到楚邪进来,孔儒把棋子一推,说道,“不下了,要下你找小楚给你下,” 唐言闻言摇头叹道,“你不是不想下,而是无路可走,呵呵,和楚小友相谈棋是次要,要谈也应该请教下字画之术。” 楚邪轻轻一笑,坐在他对面说道,“请教却当不得,小子年不过刚过二十,怎也比不得你老人家钻研一生,我那点心得技艺多是来自师傅教诲,唐老如有疑惑我能解之当不推辞。” 唐言摇摇头,“不管是自己悟得或是他人传授,总之这份技艺你已学会,当得请教。困惑我几十年得一个问题始终想不明白,但我见你的画中却表现的很完美,那就是我想问如何让字画同时兼得神韵和形韵,众人都只古画最早是形似,而字宋开始则意在神似,再观现代的画却各有争论,要这两种兼得却从没见到有何人能完美表现出。” 旁边的孔儒和孔令曦都是爱画懂画之人,对于神似和形似的问题自然深有体会,静静的等待楚邪的回答。!~! ------------ 第九十四章 形与神的表现 似和形似是画的两种表现手段,特别是中国画而言,画讲究神似而对形却不太计较,所以今人观赏古画并不觉得画中之境有多美丽,特别是仕女画,画中女子在今看来实在算不得美女,是古人的喜好与今不同么?自然不是,就算有所不同但喜欢的总归是美女吧,这主要是受文化的影响,最初画家们追求的自然是形似,但随着文化的发展,国人更加欣赏一件作品中的神韵,那种体会比之形似却多了一分让观赏者自己想像的空间,自然很多人觉得神似更似形似。但近代国人思想却又受到西方的冲击,观念有了变化欣赏角度也会变化,所以很多人又受西方印象派画封的影响开始结合西方画风与国画技巧,这种画风自然会较重与形似。 楚邪看三人迫不及待的表情,缓缓说道,“不管是形似或是神似都是为了让画更和实物想像,这是共同的追求,但神似和形似的分别是什么?形似自然很简单,外表越像越好,而神似却不好把握,这也是现今更多人追求形似的原因之一,有句话说的好,见诗如见画,就是让你读一首诗,眼前仿若出现了诗中的画面一样,这在画卷上表现出来就是神似,他不追求完全相似,因为在大体相似之外,更有种额外的气势动态,这种动态让看画之人很容易产生一种错觉,而这种错觉一般与现实里的画中之物有密切联系。” 楚邪看到三人有些疑惑,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打个比方。画一只马,让你看到画卷之时如果仔细观赏有些地方你会感到与真实的马并不一样,比如马的骨架。但画中地马却让你觉得有种正在奔腾的错觉,这就是神似,正是这种错觉让你完全更加的确定这是一只真正地马。” 三人听完长舒了一口气,楚邪这般话咋听之下有种白马非马的感觉,但仔细想来却极为有理,他们对神似和形似见了自然能轻易区分清楚,但想要如楚邪这般说出其中的奥妙空拍短短几句话也没办法说清。 “那以你只见该怎样才能做到形神结合呢?”唐言连忙问道,这问题说来容易做到从无至今却没有几人, “其实没有人能真正做到形神完美结合的,”楚邪的话让旁边的三人一愣。这怎么可能,不说楚邪那幅画,就他师傅也应该做到的, 楚邪叹道,“我看过近代一位大师齐白石的作品。他画的虾完全做到了形神皆备,但那又如何,如若让他画只老虎能做到么?就如同我擅长人物画一样。若画其他就不能如画像完美。” 三人听了方才明悟其刚才的话中含意,唐言点点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精专一方,才能登峰造极,怪不得历史上那些大师大都特别擅长画一物,如同齐白石大师一般,常年观察虾地各种动作习性才会有那般成就,可惜太多的人忽略了这点。学画之时恨不得画尽可画之物,却始终不能真正夸入正堂。” “小楚,今日有暇。不知可否让我见识一下?”唐言一脸期待的看着楚邪,那种神态在他年过七十的脸上却多了几分可爱。 楚邪对这种事向来不甚在意,也就是画一幅画罢了,他在意的是为谁所画,点点头,“唐老想要小子地拙作,自然不敢拒绝,” 孔儒呵呵笑道,“怎样老唐,我就说了么,只要小楚看着眼顺,想求幅画轻松的很,” 唐言闻言摸摸头乐的呵呵直笑,旁边地孔令曦眼睛眨呀眨的看着楚邪若有所思,“丫头,快去准备好笔墨纸砚,我看就在外面的亭子里好了” 孔令曦回过神来连忙应道,去书房准备东西,孔家不光孔儒爱画就连孔令曦自己也擅长作画,虽然在国内几个地方都有家,但不管那里却不会少了这些东西。 孔家房子虽然不大,但却胜在精致,特别是院子的布置是经典的园林风格,四人走到院子中的凉亭里,楚邪四下打量了一下,花香淡淡在这夏季多了几分清凉,“不知唐老想要我画一幅什么样的画呢?” 孔儒接道,“还有什么,当然是他自己的画像了,到时候他就可以整天抱着自己睡觉了,呵呵。” 几人闻言不禁莞尔,唐言也不介意,“就画幅自己的画像吧,人老了,画过很多画,却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画像,今天有你这高手在,自然随了这份心愿。”擅画之人历来很少画自己地像,而且也很少让别人为自己画像,原因自然众多,一是因为对自己了解太深,画出来很容易发现不足,二则是文人自傲,自不愿让别人为自己作画。 “可要我这个老头摆姿势?”唐言乐呵呵的问道, 楚邪微微一笑,“无须,现在这样就好,”唐言年过七十,虽然身体健朗,但总比不上年轻人,手里握着一把手杖在楚邪对面站立。姿势和动作对于一般画家自然能让画更为吸引人,但楚邪却不需要这些,对人物画他有自己的表现方式与心得。 孔令曦轻轻地在砚台中加入少许清水,一只白皙修长的小手轻轻将墨块探入其中,墨汁丝丝缕缕从墨块中散发出来,细若蛛丝,颤若蝉翼,随着孔令曦地手轻轻滑动。 画画之人不用墨汁自然有其道理,墨汁虽然快捷方便,但却少了几分活的精魄,让人有些压抑。砚台磨出的墨并不醇厚的黑,里面有着隐隐的玄青,透着紫黑的暗光,流露出一种神秘的气质。而研墨更是书法字画的基础,传授教徒对研墨历来要求极严,一件看似简单的研墨程序其中却包含了书法字画的推,拉,提,按。 研好墨。孔令曦轻轻退到一旁,楚邪仔细打量唐言一番,提起一支画笔在铺好的宣纸上勾勒起来。楚邪的诸般技艺有个共通之处,不管武功也好或是其他杂学,表现时动作极为优雅,绘画亦是如此,在三人眼中楚邪拿笔墨地那只手很像在舞蹈,优雅的舞蹈,让人很容易忽略了画笔下的内容,而沉醉在他地动作之中。 唐言对楚邪的手法可好奇盼望已久,所以他虽然人在对面,眼睛却一直随着画笔滚动。看着画笔在纸上推拉提点的动作,心中震惊万分,因为他注意到画笔上的纤毫随着楚邪的动作不断变化,有时会突然如拂尘般散开,而有时却又突然凝聚如针尖。更让他不可思 他发现画笔还能随意分成几道,而笔尖的纤毫却有高纸上时落墨的轻重也极为分明。而随着画笔的神奇变化。以前让他惊疑的犹如浮雕般地褶皱一步步的出现在面前的纸张上,他心下明了,这是一种错觉,在线条之中有很细小的空隙给人造成了一种层次凹凸不平的真实感,因为间隙太小,所以肉眼很难发现,而另一个原因就是墨水地厚薄,这如果说出去怕是被人笑掉大牙,那薄薄的一层墨难道还能分辨出有高有低,而此时唐言却不得不如此想。就是因为有了那般让他不解的控制能力,所以在墨迹干枯后,条条纹理就有了高低不平。和那细小地间隙搭配,才有了神奇的浮雕般的错觉。 楚邪就放下了笔墨。作画的第一步白描已经完成,楚邪对笔墨的控制自然不是那些平常人可比,在他的手中就是画笔上的纤毫也能控制自如,所以绘画速度远胜于常人。 换过另外一支画笔,开始勾勒出人物外的场景,对这些楚邪并没有画周围的那些花草,只是简单的画出了几人所在地凉亭。 可与绘画相比的就是着色了,古画的着色一般很淡,艳丽地色彩一向为人厌弃,而着色的重要程度自不用提,占就了一幅画地一半,楚邪不时抬头打量眼前的唐言,黑白色统染须发,灰白粉提染衣服,三青复勾衣服衣纹和褶皱,用其他杂色渲染好凉亭。 唐言三人心里明了,以楚邪绘画的手法技巧,只怕世间没有一人能够帮这幅画着色,因为其他人根本无法如楚邪那般了解画的纹理,更不要提那匪夷所思的控制力了,旁人着色那种真实的浮雕感恐怕会淡然消失吧。 楚邪拿起一支毛笔,在画上题了几句话,“身老心不老,形老意不衰.----------赠唐言。”落款则是一个“楚”字,放下毛笔唐言说道,“让唐老见笑了。” 唐言闻言走到正面,仔细欣赏自己的画像,消瘦的脸,面色有些黝黑,一双慈善的眼睛炯炯有神,身穿一套干净利索的中山装,双手握着一根檀木手杖静静的看着前方,整幅画卷除了画像意外,只有一座凉亭,这清净的画面和老人的画像却互相照应,多了几分自然,让人感觉似是对过去无限的回忆与缅怀,又似对未来的向往,那是一种散发着文人浓郁气息的神态,让看画之人不知不觉的陷入追忆之中,仿佛呼唤出了心底久已遗忘的往事。 良久,唐言和孔儒长叹一声,互相看了一眼,“我们遗忘了太多值得回忆的事情,人生有时候就如同猴子掰玉米,只看前边,却忘记后面,曾经的感动也随时间而遗失。” 孔令曦皱着眉头说道,“我看过楚大哥的另外两幅画,他的画总是能够轻易得让人回忆与沉思,不管是缅怀过去,或是感伤亲人,总让人深有所感。” 孔儒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孙女说道,“小曦,以后可要多多向小楚请教,画也是艺术,艺术就要对人有所启迪,而不是像一些画卷般只为讨人一笑。” 孔令曦轻轻点头应道,“我会的,只不过怕楚大哥没有多少时间教导我,”说完看着楚邪莞尔一笑, 唐言一乐,插嘴道,“怎会没时间,这出去转了一圈就变称呼了,既然叫大哥,做大哥的自然不会不教。”他对两个人比孔儒还要心急,巴不得此时就把两人的事情那个定下来,有这层心思自然是因为两人都有才,他自然想看到一对有才之人喜结良缘,那也是人生的一段佳话。 楚邪对唐言的话已经有所免疫,淡淡一笑,“若得空闲,自然不会推辞。” 唐言看楚邪不理自己话中之意,也不好再提,“小楚,刚才我看你绘画手法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不知道你是怎么控制的那般出神入化。”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疑问,若让他忍着不说,恐怕会憋出病来,孔儒和孔令曦自然对这也好奇之极。 楚邪苦笑一下,“我已经说过,那种方法常人根本无法学到,就如同武功一般只能想到却无法模仿。”非是楚邪不想说自己会武功,而是现代和宋时不一样,如果自己了无顾忌的说出,那只能给他们惹出麻烦,毕竟他们与武林是两个位面,如果牵扯上自然受害的是他们。他自己虽无顾忌但却不能不为别人着想,时代不同,就算是铁人一个也不得不有所改变,当然这些改变的前提是不可避免的,对于有些事情楚邪无意也不想改变。 唐言二人听了虽然心痒,但也知道不能强人所难,以楚邪的性格既然那样说必是不得已而为之。 “唐爷爷,这幅画可要我帮你裱,”孔令曦善解人意,开口分散了他们的心神, “免了,免了!”唐言一听连忙伸手阻拦,“还是我自己裱画就好,这可是我自己的画像,如果不能亲自参与,实在是心中遗憾。” 看到唐言那着急的神态,三人不禁莞尔一笑、 此后几日楚邪的日子过得倒格外清闲,每天几人相互交流一些文学心得,闲暇时下下棋,这样的日子如果是其他年轻人想必很快就会坐不住,但楚邪却很享受,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自幼在桃花岛就是如此,一个偌大的岛上只有寥寥几人,自己如此淡然随心的心性多是那时候磨练出来的,还有就是师傅的影响,自从收楚邪为徒之后,黄药师几乎绝迹武林,以前那种怪癣的性格自然不会经常拿出来给楚邪看,多了几分慈祥。 半月时间一晃而过,时光就是如此,如流水般匆匆而过,飞往上海的机票孔令曦自然早就准备好,楚邪本来想着就三个人去的,却不想孔令曦也跟着去,她的工作说多不多,再现在华文集团已经步入正规,她自然很容易抽出空闲时间。 四人也没提前去,毕竟飞机只不过几小时时间,住在外面也不自在,所以赶在那个拍卖会当天启程。 一下飞机就遇到了前来接待的人,以唐言和孔儒的地位去参加一个并不出名的私人聚会,自然让主办人欣喜异常,早早就亲自前来接机。!~! ------------ 第九十五章 因字画又见“熟”人 第九十五章 因字画又见“熟”人 四人下了飞机刚出走到候机厅内,就看到前方两人打着一个牌子,“欢迎唐言先生和孔儒先生!”旁边路过之人不时看向他们,大概也知唐言孔儒之名吧,不过毕竟二老毕竟不是明星,喜欢艺术的也不是追星族,自然没有那种围观呐喊的情景。 看到四人的身影,两个人立刻走上前来,一个看上去精明的很,个头不高,大概有一米六多,衣着虽然干净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得有几分邋遢,旁边的那位中年人就显然有气势的多,相貌堂堂,衣着严谨,一幅浓眉大眼很有男子汉韵味。 “唐老,孔老,欢迎你们几位光临上海。我就是张隐,先介绍一下,”那名矮小的男子开口说道,指着身边的那位,“这位就是本次聚会的负责人,祥瑞制『药』的董事长周建新先生,” 那名男子连忙伸手说道,“欢迎两位前辈能光临此地,让周某不胜荣幸,我可是对您们二老向往已久了,” 唐言哈哈笑道,“周先生不用客气,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哪有什么仰慕不仰慕的,互相交流,” “呵呵,唐老客气,”周建新看着楚邪与孔令曦问道,“不知这两位是……?” 孔儒看着楚邪说道,“不要看这位小友年轻不当会事,论画艺我可是自叹不如,连老唐都敬佩不已,至于那位是小老的孙女。” 周建新脸『色』一惊,他自己可以说得上是名副其实的收藏家,对字画的喜爱可以用痴『迷』形容,自然会对书画界的事情了如指掌,“莫非这位就是《长相思》的作者?”楚邪的名头在平常百姓家并不为人所知,虽然娱乐报道过他的事情,但因为只是文字报导,而且那件事最后不了了之,当事人也没人出面解释,所以很快就被遗忘。但书画界却不同,《长相思》不但被唐言当着众人的面称赞,而且那幅画就是普通人也能看出画的不凡,虽然楚邪以前没有任何名声,而且书画界又是多以年纪论价值的领域,但楚邪却被书画界的人记在了心中,毕竟有人出价亿元愿意买他的画,反而因为年轻更让人感到几分神秘。 唐言点点头,“正是那幅画的作者,我可远不如他。” 唐言自称远不如这年轻人?周建新和张隐互相看了一眼,发现对方眼中的惊奇,唐言是书画界公认的泰斗元老,如此赞赏一个年轻人,就算有几分夸大,但也不会太差,瞬间看向楚邪的目光多了几分敬意。 张隐看着孔令曦对楚邪说道,“楚先生和孔小姐真是天生一对,若论画艺孔小姐也算是名人,”他是专门倒卖字画的,自然对这一行业的人事相当了解,孔令曦的确在年轻一代很有名气,前半句一半是恭维一半则是实话,楚邪虽不英俊,但无论站在那里那份洒脱与写意的气质却让人不能忽略,而孔令曦的美丽温柔自然更让男人难以忘怀,他看孔令曦不时关心的望向楚邪,所以有了如此之说。 孔令曦闻言脸『色』一红,轻声说道,“张先生说笑了,”楚邪则淡淡一笑,对这话没放在心上, 周建新看了下时间,对几人说道,“几位,我们边走边谈,家里可是有不少人等候几位呢,回去的晚了他们怕是要对周某不客气了,哈哈,” 几人闻言莞尔,不再停留,快步走了出去,坐上一辆加长的房车缓缓开向周建新的公寓。 “不知楚先生在哪高就?”张隐突然开口问道, “四处流浪,”楚邪随口道, 张隐和旁边的周建新两人为之一怔,四处流浪?被唐言推崇的人四处流浪,他们听了自然感到有些意外,张隐接着说道,“以楚先生之才,倒实在有些可惜,如果今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帮忙,其他的本事我不敢说有,可对字画无论是买是卖却没有几人可比,”他是以这为生的,自然清楚楚邪的价值,现在虽然年轻不为人敬重,但过得几年或不久,他可以断定楚邪必会成为书画界的传奇,毕竟有唐言和孔儒的推崇,而且能被他们两位推崇自然是货真价实之人。楚邪是年轻人在他看来反而对自己有利,年轻人有几人不爱财,到时自己帮他推销字画自然有利可图。 楚邪的反应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只见楚邪看着他微微一笑。“对画画并没有多少兴趣,只是打发下时间。” 楚邪不理会二人的惊疑,继续说道,“若说事情,的确有件事情想向张先生询问。” “哦,什么事情,楚先生尽管说,若能帮上忙,张某绝不推辞。”张隐听了楚邪的这句话心里一喜,果然年轻人受不了诱『惑』。 楚邪对他的喜『色』犹如未见,平淡的问道,“那幅《两忘峰》的字画是从怎样得到的?” 张隐一呆,他想不到楚邪说出的居然是这问题,与他所期望的简直差了个十万八千里,抱歉的对楚邪说道,“楚先生,行有行规,做我们这一行的讲的就是信用,来路是不能随便透漏的。” 唐言给他打电话时只是让他暂时不要交易那幅画,并没有说和楚邪有什么关系,而且他这一行很多东西来历不正,自然不能随便透漏来路。 楚邪听了他的话,两眼刷的一下盯向他,一股恐惧瞬间涌上了张隐的心中,他只觉得楚邪的双眼犹如一把尖刀,只要自己动一动就会立刻被他杀掉,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想闭上眼睛可眼皮却不听使唤。 “楚大哥,怎么了?”孔令曦突然开口说道,她时不时的看向楚邪一眼,楚邪的异常自然被他发现,只觉得此时的楚邪突然完全没有了那平时的淡然,一脸满是寒意,心中惊慌所以忍不住开口问道, 楚邪听到她的话,收回目光,温和的对孔令曦说道,“我没事,” 张隐僵硬的身子一下如同虚脱般靠在座位上,双目有些失神,对楚邪这个外表柔弱的年轻人他再也不敢也不愿打什么交道了,如果能够选择他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刚才犹如在地狱里走了一圈。 唐言三人也转头看了过来,几人看到张隐的神情连忙问道,“张先生可是哪里不舒服?”此时的张隐一头汗水,脸『色』苍白,自然让他们以为是身体不舒服。 张隐偷偷看了一眼楚邪,急忙摇摇头,“没事,只是刚才突然胃疼,现在已经没事了,”他可不敢说是被楚邪给吓的,唐言他们闻言点点头转了过去。 楚邪静静的看着张隐,平静的追问道,“张先生,那幅画你从何得来?”虽然楚邪还没见到画,但以两忘峰为名,又和自己的画风相似,已经毋庸置疑。对于张隐所说的行有行规,在他看来实在可笑,人最不可信的就是承诺,若真的能够让他人信服,又何须承诺,那些承诺只不过是无信之人为了欺骗而生的。 “张先生,我知道你有替客户保密的义务,不过那幅画可能与小楚有关系,如果可以不妨透漏一二,我想小楚不会让你为难的。” 张隐心里为难,说也不好,不说可又怕眼前的年轻人对自己会怎样,刚才光眼神就把自己吓了个半死,这样的人如果动手,自己不死也是残废,想到这里,心道说了就说了,自己的安全最要紧,再说就算说了对方也不一定知道,真的知道也只能说自己没信用,总好过可能小命不保吧。 抬起头来,扫了楚邪一眼,正准备开口说话,车子突然嘎然而止,顿时到嘴边的话随着身子一倾而吞了下去。 “到地方了,大家请下车吧!”周建新开口请众人下车, 张隐只觉得这句话犹如天堂的福音,把自己从地狱一下子拉了出来,手忙脚『乱』的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不是他太窝囊,实在是楚邪刚才发出的杀意把他给吓住了,以楚邪的武功和他对精神攻击的经验若是有意,完全可以凭眼中的杀意直接让他这个平常人瞬间心脏停止跳动,。 楚邪下了车后,轻轻说道,“张先生一会请不要忘记回答我的问题,这是最后一次拒绝,”淡淡的扫了张隐一眼,跟随着众人走向前面的别墅。 张隐本来以为可以找个理由不再与楚邪见面,听到楚邪的最后一句话,一下焉了,他自然明白话中的意思,一是警告他不要想着躲避,二则是如果下次他问画的来处,再不回答他就不会对自己客气了。想到刚才车上被楚邪盯着的情景,只觉的双腿有些发颤,在众人的后面慢慢跟着,心中却觉的度日如年。 一走进别墅,句听到里面优雅的音乐淡淡的飘『荡』在空中,不时有欢声笑语从中传出来,大门因为本是聚会所以敞开着,几人刚出现在门口,里面就响起了惊呼声,“唐老先生来了,还有孔老先生,” 里面的众人闻言立刻走了出来,唐言和孔儒在书画界的名声自然令这些喜爱收藏字画的人尊敬无比,一时间众人纷纷向两位老人问好。 楚邪对这样的场面有些心烦,所以停人群外静静等待,孔令曦安静的站在他的身边,她对于那些场面也是不喜欢,只觉得和楚邪站在一起很安详。突然,楚邪的眉头一皱,他感到一道带有恨意的目光盯着自己,抬头望去,却见到一个年轻人,心中暗道,“原来是他,没想到在又在这里相遇,看来今天有些热闹了!” ------------ 第九十六章 初见易容术,线索迷离 第九十六章 初见易容术,线索『迷』离 盯着楚邪看的年轻人正是在北京和平医院遇见的张文远,当时自己拒绝帮他女朋友医治,没想到今日在这种场合和他相遇,楚邪心里暗叹,上天的安排真是奇妙,不知今日这位富家少爷会否与自己过不去,楚邪无聊之余暗自寻思。 “各位,大家先停一下,两位前辈能来此是我们的荣幸,不过还请大家让两位前辈先进到里面稍事休息,二老年纪已大,更下飞机自然有些劳累,请大家多多关照。”周建新高声说道,他不是虚伪之人,两老前来本就出乎他意料之外,要知道唐言近年可是基本不参加那些业内举行的会议,更多的是在家中修养,而孔儒钻研的则是古学,虽对字画擅长却没参加过这种私人聚会。他欣喜之余自然更加关心两位老人的身体,作为一个深爱字画之人,对于两个前辈是衷心敬佩的。 众人听了这才想到二人是刚下飞机的,连忙让开道路请二老进去,周建新回头看到楚邪二人在后面静静的站着,连忙说道,“楚先生,孔小姐,快请进来吧,” 楚邪和孔令曦点点头跟了上去,他对周建新的印象不错,作为一个富豪,无论从机场一路上到刚才的举止都不愧为一个正直之人,难得的是言语之间没有一丝傲意,很不错的一个商人。 看到二人跟了上来,周建新向众人说道,“各位,不要看这两位年纪轻轻,但成就却不一般,这位小姐可是孔老的孙女,而且绘画在年轻一辈中已属翘首。”,孔儒的孙女?其身价自然非同一般,华文集团的小姐能差么,而且这些喜爱收藏字画的人自然对书画界有所了解,也经常会参加一些举办的书画展览或赛事,孔令曦作为年轻一代的画家,几次夺得各种大赛的冠军,同时本身也是位美女,这样一个才女又有出众的家世,自然有不少报纸报道,所以众人听后自然了然,看着眼前娴静的女子心道果然有才有貌。 周建新微微一顿,继续说道,“至于这位少年说出来大家必定知道,《长相思》的作者是也。”对于楚邪,周建新并没有过多的介绍或者赞赏,在他看来已经不需要,只要让众人知道他是《长相思》的作者就足够了。 《长相思》的作者,众人顿时议论起来,这幅画可以算得上当今最出名的画了,现在所谓的名家越来越多,但真正能让大师们赞叹的却少之又少,很多所谓的名家只能说是被人捧出来的,有钱了什么事都好办,制造几个名家也不麻烦。而《长相思》却不相同,不提唐言前所未有的高度赞赏能让画的价值不可估量,就算是普普通通的人欣赏那幅画也能感觉到画的神韵,虽然很多人只是从报纸和电视中看到,但却已经是名不副实的杰作。 至于《长相思》的作者,众人却很是陌生,虽然很多报纸曾经报道过,却从来没有照片和影像出现过,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自然多了几分神秘少了几分亲切,再者听说作者还是个少年更是多了几分好奇,所以众人的目光一时间都聚集在楚邪身上。 楚邪对那些目光毫不在意,和孔令曦径直向里面走去,周建新笑着说道,“唐老,孔老,你们二位先随我到房间休息一下吧,这里的聚会和拍卖不急,” 转身又对楚邪二人说道,“楚先生和孔小姐如果也想休息下,稍后我再安排,”虽然直接吩咐佣人也能安排,但他却一一亲自处理,自然是因为客人尊贵。 二老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他们身子虽然硬朗,但毕竟年岁已大,从飞机上下来自然有些疲惫,所以也不客气,转身和众人打过招呼,跟着周建新上楼休息去了。 刚议论完毕的众人见到二老回房休息,忽的一下涌到了楚邪身边,刚才的议论只是因为楚邪太过年轻,他们自然需要个消化的过程,而此时却是急于打交道,这样的年轻人,又有这让唐言感叹的技艺,寻常自然不可多见,而那些大师们却又不是他们所能轻易接触到,就算见了也因为身份不敢过于纠缠,而楚邪却不同,他还是一个年轻人,与那些大师相比自然以为容易打交道,如果能求来一幅字画自然更是妙不可言。 这不能说他们太过功利,没有骨气,只能说他们对字画太过喜爱,真正的爱画之人对字画的痴『迷』是难以想像的,有的人宁愿守着一幅价值万金的字画而三餐不饱也不愿意出售,当然这些人中也有的是为了画的价值,为了利益。 一幅好的字画却极为难求,现在有这个机会自然要尝试一番,如若得到,就算不提现今的价值,以楚邪的本领以后不出意外必成为一代大师,画的价值更不可估量。 各种各样美丽的词语纷纷从他们口中飘出,把楚邪从小时候一直赞到未来,让旁边的孔令曦不快之余也有些好笑,楚邪面无表情,淡淡的扫视了他们一眼,平淡的对他们说道,“让开!”对他们楚邪连请字都没有说, 语言平平好似没有一丝感情,众人听到耳中只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感受在心里涌起,称赞的话语到得嘴边张了几张却没有一人说出声来,看着楚邪那面无表情的神态,不由自主的让开了道路,楚邪朝孔令曦点点头,二人缓步向楼梯走去,将要上楼,楚邪突然转头说道,“张先生,请跟我来一下。”他口中的张先生自然是张隐, 躲在人群后的张隐身子一震,本想着楚邪上了楼梯能放松一下心情,却不想突然喊到自己,刚才的情景他可心有所感,只是平淡的话语就让这些人瞬间安静,回想到车里的情景,不敢怠慢,连忙跟了上去。 看到张隐跟了上来,楚邪回身继续上楼,下面的众人呆呆的看着那洒脱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分,却没人说楚邪的不是。 上了楼梯一转弯,刚好碰到返回的周建新,看到三人一愣,问道,“两位可是想休息一下?” 楚邪对他的印象很好,所以态度自然不同,点点头笑道,“麻烦周先生了,帮我们安排两间房吧,我和张先生有些事情要谈。” 周建新自然答应,连忙引着几人来到房间门口,对孔令曦说道,“孔小姐就请进去休息吧,如果有事尽管吩咐楼下的佣人,” 孔令曦点头谢过,对楚邪说道,“楚大哥,一会你可记得喊我下楼,我怕睡过头了,”他为人聪慧,善解人意,自然知道楚邪有些事情要忙,所以也不纠缠在他身边。 楚邪看着她那可人的面容笑着说道,“放心,肯定不会让你睡过头的,”点点头转身走向旁边的房间, 周建新交待完,说道,“我就不打扰两位了,去下面看一下,你们慢慢谈。”转身下楼去了, 楚邪走到窗边,背负双手看着院子里的花草,平淡的说道,“张先生,我的问题可以回答了。” 语气虽然平淡,但却有着让人不可抗拒的意思,张隐轻轻抹了一下头上的细汗,楚邪在他心中已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了,如若不是怎会在车上凭借双眼就让自己那般害怕,想到楚邪下车后说的最后一次,连忙说道,“楚先生,这幅画和我无关,我只是帮助别人脱手,中间拿些报酬,你千万不要怪我。” “回答我的问题,”楚邪没有理会他的话, 张隐急忙说道,“我的确不知道对方是谁,是他主动找上我的,说那幅画价值极高,如果不信可以让我去找唐老先生鉴定,而如果我出手后,可以得其中二成利润,我原本不相信的,因为画上并没有作画之人的落款,但对方却说可以直接把画交给我,而不用任何担保,等出手以后再收钱,这样的好事我自然不敢相信,怕其中有诈,对方却直接把画留了下来,只说了一句话,两个月内不出手后果自己想,如果价值与其本身相差太大一样处理,然后就走了。”既然画已经硬留给了自己,张隐也不得不寻找买家,当然先找到唐言鉴定,能够卖个好价钱对方也不至于再找自己的事,而且说不定真能分到钱,就算分不到钱,就当买个平安吧。 楚邪听后心中十分『迷』『惑』,这样一个卖家实在是蹊跷的很,不过这也说明对方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否则怎能说出威胁张隐的话,“那人的容貌仔细说来听听,” 张隐在脑中回想了一下,“年纪二十多岁,脸有些消瘦,身高一米七左右……”, 楚邪听完他的话,走到桌子旁,拿起一支笔拿一电话旁的一张纸画了起来,然后递给张隐问道,“有何不同?” 张隐接过来一看,虽然心中仍有惧意,但对画像也暗自赞叹万分,能用一支写字的笔只凭自己几句外貌的叙述就能勾勒出如此传神之极的素像,实在是高明,这简单的一手就高过一些成名之人了。 “如何?“楚邪平静的问道, “眉『毛』有些散,喉结再突出一点,还有脸有些僵硬,右面再厚重一点,左边的……”张隐听到楚邪的话连忙补充道,因为那人的行事本就有些不合情理,张隐自然对其印象深刻。 看着眼前的画像,楚邪暗叹一声,这不是真面目,是经过易容的,而且手法让楚邪有些惊疑,竟然是自古代相传的武林中的易容术. ------------ 第九十七章 现头绪,见画卷 第九十七章 现头绪,见画卷 他自己本就擅长易容,看到画像上的面貌和张隐的感觉,自然明了,真实的面貌是不可能那样的,就算易容水平再高,若是同样擅长易容之人看到也能轻易找出破绽,毕竟不管如何『逼』真也是假的,更不要提楚邪这样精通易容的人了。普通人看了心中感觉就算不太自然,但也想不到那是经过易容后的面目。 看了一眼张隐,“那幅字画现在何处?” 张隐心中一惊,连忙说道,“所有收藏都暂时有周董保管,一会聚会开始,会拿出来让大家互相观摩,如果有人有意,可以找所有人商量,” 楚邪心里微怒,“如若我想拿回来又当如何?“ 张隐听了这话,心里一颤,“这位不是想要用抢的吧,”如果其他人看不上那画,我们两人就可以协商画的价格,若是另外有人看中那画,就凭出价的高低竞争了。 微微一顿,接着说道,“这是同行的规矩,如若不遵守,周董事长以后在这行的名誉算是毁了,毕竟聚会是他发起的,负责人同样是他,所以他要负责所有的事情。”他这样说是怕楚邪真的直接把画抢去,那样自己可就完了,交给自己画的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但既然能如此放心的直接交给自己,自然有所防备,这幅画可是被唐言称赞的,而且还是宋朝流传下来的。 楚邪听了本想直接拿画的念头放了下来,他可以不去顾忌别人的看法而直接抢画,因为那本就是他桃花岛之物,师傅之作,如若在宋时自然二话不说,直接取画走人。但现代却不能与那时相比,那时的行为在现代实在有些惊骇世俗,楚邪自然不是自己怕事,但面对的是普普通通的平常人,若以武功欺这些平常人未免太过气了,而且自己夺画还会影响到唐言孔儒这两个老人,自己可以一走了之,但只怕那些无聊之人要把所有的不是推到二老的身上了,那可不是自己想要的,对于二老他更是多了几分敬重。还有周建新,自己的印象也算不错,但怕是也会受自己的牵连。 楚邪暗叹一声,人呀,一旦感情丰富起来,不可避免的行事会多了几分顾忌,和不与自己同一层次的人相交更是如此,想宋时只有师傅几人相识,诸般行事随心所欲。楚邪虽然行事随心,却很少行无理之事,如果对方是武林中人自然好办的很,一切凭实力说话,而对方却是平常之人,本身也没什么过错,就算是师傅那般无忌之人,一生也没对平常百姓动过手,就是他们对之有所不敬,师傅也是一笑而过。 想到对方行事神秘,楚邪突然开口问道,“那人既然让你卖画,可曾给你联系方式?或者是他来自何处?” 张隐微微一怔,“他来自哪里我不知道,” 心里寻思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倒是给我说过如果画顺利出手,可以带钱到舟山本岛,到了那里自然会有结果。” 舟山本岛,楚邪脸『色』一动,桃花岛不正在舟山本岛附近么,难道,想到师母的画像,陡然盯着张隐问道,“前些日子可曾接手过一幅女子画像?上面题着两句诗,春蚕到死丝方尽 烛炬成灰泪始干。” 张隐听了连忙摇头,“没,我可没见过那幅画,” 楚邪盯了他片刻,挥挥手,说道,“你先下去吧,若想暗自离开,哼!” 那声冷哼,让张隐的心猛的一跳,急忙说道,“不会,不会,绝对不会离开。”更多的是不敢,他做这行买卖自然见过的有钱有势的人不少,但如此让自己胆寒的人却是第一次遇到,能有这样气势的人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人,逃跑他不是不想,但却不能不考虑后果,自己在这一行也是出了名的,对方想要为难自己怕是轻松的很。 看到楚邪没有理会自己的话,连忙轻声退了出去,关上门,在外面长长舒了口气,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楚邪在房中寻思舟山半岛,桃花岛,桃花岛的故物,看来要去故地看一下了,难道那里依然存在桃花岛门派的踪影?沧海桑田,时光如水,700多年的时间,不知还有几分原来的韵味。 看了下时间,楚邪盘膝在床上静静的打坐,时间缓缓度过,几声清脆的敲门声轻轻响起,楚邪睁开眼睛起身走向门口,开门之后微微一愣,只见门口站的一个漂亮时尚的女子,一身红『色』的长裙,一头波浪长发,肤『色』很是白皙,一双大眼睛有些好奇的看着自己,手腕上更是带了一对精致的手镯,脖子间却挂着一条闪闪发光的钻石项链。 看到那幅时尚的装扮,楚邪心中没来由感到有些讨厌,“有事?” 女子听了他的话神情一呆,以往看到自己的男子哪个不是热情相对,这般神情冷淡而且话中隐隐有些不耐烦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而且对方居然还是个长相平常之人,如若不是父亲说这个年轻人如何有才,自己才不会过来请他呢,心里不快,但毕竟是家中的客人,“楚先生,聚会要开始了,请下去参加吧。”语气里多了几分轻蔑, 楚邪听了对她话中的轻蔑毫不在意,走到隔壁的房间敲了两下门, “ 楚大哥,”孔令曦打开门看到是楚邪,浅浅一笑,轻声喊道, 看着眼前精神焕发的孔令曦,楚邪微微一笑,“走吧,聚会要开始了,” “嗯,”孔令曦轻应一声,疑『惑』的看了旁边的女子一眼,点了下头跟着楚邪下楼去了,那女子看到楚邪对孔令曦温和的态度心中本就不喜欢,而且最让她难受的是孔令曦不但比她年轻,而且容貌更可与她相比。楚邪的态度岂不是说自己不如这个女人,心中暗恨,快步下了楼。 一下楼梯就见了下面果然热闹非凡,一群人围着唐言孔儒高声谈论,更多的是赞誉,而看二老神『色』却并不欣喜,楚邪知道他们二人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想帮自己,他们自然也不喜欢这种场合。 周建新看到楚邪二人下来,点点头,然后说道,“大家静一下,我很高兴各位朋友能光临寒舍参加这个聚会,也很荣幸唐老先生和孔老先生能来此,希望今天大家能过的满意,人人有收获,这个聚会本着互相品鉴,增长见识,互相交流的本意,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有好的收藏当然要相互分享一下,好了,废话不说,大家也不是喜爱客套之人,现在交流会正式开始。” 众人听到他宣布开始,顿时掌声一片,周建新接着说道,“现在有请本次大家拿出来相互交流的物品,”随着他的话声,一群人从后面走了出来,人人手捧托盘,上面放的自然是众人的收藏品,这些人可是周建新专门请来的礼仪人员,举止规范,走进大厅,把手中的物品一一放在已经布置好的桌子上,这样的圆桌足有二十多张,方便来客相互交流。 “大家若是对某样作品有意,可以翻看作品旁的卡片,上面有每个作品的拥有人,”周建新笑着说道,这样直接让众人接触观摩,自然不会怕有人损坏作品,来这里的人都是一些真正行家,自然清楚规矩,对画的保养和照顾更是熟悉,所以没人会随便动手的,更不要提会损坏了。 众人看到摆放完毕,立刻围在了各张桌四周,这些可是他们来此的目的,自然希望自己遇到一幅满意的作品,这样的收藏作品中从来不乏精品名作。 唐言和孔儒向楚邪走了过来,孔儒开口说道,“小楚,快去找一下那幅画吧,”他们来此本就是想帮一下楚邪的忙, 楚邪闻言点点头,并没有立刻寻找,眼睛在大厅内环视一圈,微微一笑,果然遇上了张隐的目光,看到他低下头去,楚邪向他走去。 唐言三人自然随着楚邪的目光看到了张隐,心中了然,既然张隐在那里,怕是那幅画也在吧,当即跟了上去。 “这幅画真是佳作,如此画艺实在是罕见,张先生,这幅画真的经过唐老的点评么?还出自宋时?”刚走到附近,唐言几人就听到周围的人围着张隐问话, 张隐已经看到楚邪走了过来,心中有些惧意,说话声音也低了两分,“自然是唐老先生品鉴过的,这样的作品单就画的水平而言已经难得一见了,更不要说是宋时的了,” 周围人倒没注意走来的楚邪,而是全身关注桌上伸展的画卷,他们虽然很多人并不会作画,但鉴赏能力却是不凡,眼前虽是画卷中常见的山水画,但山峰那种跌宕起伏的感觉却是真实如身临其境,画中的小草更如被微风轻轻吹拂般微微飘动,实在有些神奇。 “老张,出个价钱,或者如果有意换也行,我的那些个收藏你都清楚的很,如果你愿意,那幅《西园雅集图》我可以拿出来和你换,”一名年过中旬的男子说道。 ------------ 第九十八章 一字一画众人惊 第九十八章 一字一画众人惊 《西园雅集图》,张隐心中一惊,那可是北宋李公麟的名画,当年薄仪当初被迫退位后,把故宫大量珍贵书画通过各种渠道偷盗出宫,换取银钱,以供弟弟和自己度洋生活留学之用,其中就包括这幅名画,心中有些意动,这可是价值数千万的名画。 “老王,这里不光是你一个人有货的,老张,开个价,对我你也了解,我很喜欢这幅画,钱只要不是 太离谱就直接交手。” “唐老过来了,”一人忽然低声说道,附近的人这才注意到唐言,顿时开口问道,“唐老,刚才张隐说你曾给这幅字画点评,可有此时?” 唐言听了走进一看,果然是那幅两忘峰,点点头,“不错,这幅画若论画技,可算得上是传世之作,只是没有落款是一大遗憾,”古画的价值画技只是很重要的部分之意,作画人则更让现在的收藏家看重,若是名家所作,此画必然一出现就会受到世人的追捧,但此时能得唐言如此说,价值自然在众人心中倍增。 那个王姓男子听后立刻对张隐说道,“老张,我们可是打过很多交道,如果那幅《西园雅集图》你不满意,还可以另外加钱。” 楚邪听到众人的话没有出声,走上前伸手默默的卷起画卷,众人诧异的看着楚邪的动作,一时间满是『迷』『惑』不解,倒没有人谴责楚邪的行为,因为楚邪现在也是书画界的名人,他们虽然知道楚邪的行为不对,但却静静的等待他后面要做什么。 张隐看到楚邪动手,下意识的伸手拦去,可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去,他可没那胆量敢动手,张了几下嘴,终于说道,“楚先生,你这样做我可是没法向委托人交代。”说完双眼向唐言孔儒看去。 孔儒和唐言自然了解一些行规,张隐虽然是倒卖字画,但为人也算不错,他们也知道楚邪这样做的原因,这个少年很多地方与众不同,他有些不通世俗,或者说是不在乎世俗,对和自己无关之事可以说是漠不关心,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别人无法强求,唯独对自己看重的事情却行事有些无忌,这样一个人按说在现代都市中会寸步难行,但好在楚邪并不经常与人交往。 孔儒对张隐说道,“张先生,这幅画对楚小友确实重要,如果你为难可以开个价钱,我会让你满意的。” 唐言在一旁也说道,“张先生不用为难,如果有意,老头我收藏的几幅字画随你挑选,”他自己的收藏虽然不多,但却件件为货真价实的名作,能被他收藏自然是因为喜欢之极,但与楚邪相比,却不足为道,字画再好是死的,能遇见一个相知之人才是人生乐事,虽然楚邪与自己年纪相差悬殊,但在真正的文人眼中,只以学识论英雄。 唐言和孔儒的话让众人齐齐惊呼,孔儒的儿子国内最有钱的人之一,他既然这么说价钱会让张隐满意,自然不会欺人,而唐言的话更加让他们震惊了,唐言的收藏他们知道的不多,但喜爱字画之人全世界又有几人不知道《研山铭》就在唐言的手中。 《研山铭》是北宋著名的书法家和画家米芾所作,米芾与苏轼,黄庭坚,蔡襄并称为宋代四大书法家,不但书法是一绝,就连绘画成就也极高。米字今留存与世的多为小字,大字仅有三副,其中两幅分别在上海博物馆和东京博物馆中,而民间的就是这卷《研山铭》手卷,水墨纸本,高36厘米,长138厘米,分三段,为米芾书法中的精品,当年启功先生曾赋诗赞曰:“羡煞襄阳一支笔,玲珑八面写秋深。” 书画界的人谁不知道国家博物馆几次派人请求唐言忍痛割爱,却始终被唐言婉拒,言说等他归天之时,会让人送给国家的,由此可以看出唐言对这幅字帖的看重。 喧闹声很快把大厅中其他的人吸引了过来,听闻经过之后自然是惊奇万分,看着楚邪的眼光与先前又有不同,被二老如此看重之人实在罕见,竟不惜万金名作为其换得一幅没有落款的宋代字画。 张隐听了二老的话心中狂喜,他敬重二老却不会客气,二老这话不是代表可以让自己完全满意么,虽然自己不能太过离谱,但合理的稍高一些想来他们绝对不会拒绝,以二老的身份还有这么多人见证,张隐不再迟疑,连忙开口就要应承下来。 “不麻烦二老,既然是楚邪的事,楚邪自然能让他满意,二老无须费心。”楚邪的话一下震住了张隐,楚邪虽然对二老敬重,但他心『性』高傲,又怎会接受别人这样的帮助,包括现代的任何人。 “小楚,我们并不……”孔儒以为让楚邪误会,连忙开口说道,说了一半却被楚邪打断, “我知道二老的好意,不过我自由主张,”楚邪说道, 看着面前的张隐平静的问道,“用我的画换这幅画,如何?”他不想接受别人的帮助,也不想让自己敬重的人为难,孔儒自不必说,自从认识后就多番照顾,虽然自己不需要,但这份情却不能视若无睹,而与唐言相识的短短几天,两人却交谈甚合,楚邪的书法字画水平自然不用提,而唐言的经验却让他受益匪浅,毕竟唐言钻研书画一生,不但是古画,连外国的画艺他也深有研究,被尊为泰斗自然有其道理。 张隐听了楚邪的话虽然害怕,但此时周围人多,他倒不担心楚邪会对自己动手,而且自己也不能直接送个楚邪,毕竟交给自己画的人谁知道是什么来路,如果白送给楚邪自己的下场可能更惨。 稍微犹豫一下,看了看旁边的唐言孔儒,开口对楚邪说道,“你的字画如何换?” “要画我给你作,二幅换一幅,你可以拒绝。”楚邪随口说道,钱他不是没有,身上一亿从得到就几乎没花过,但让他用钱去衡量师傅的画,他做不到,在他眼中师傅的东西是不可衡量的,如若是歹人或武林中人得到,楚邪直接动手凭本事抢回即可,但现在却用不出那般手段,所以他才用自己的画换回师傅的画,至于是否等价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拿回师傅的画。 两副换一幅?周围的人顿时愕然,这事情当然愿意,桌上那幅画虽然是佳作,但作画之人众人却不知道,也不是历史上的名家所作,虽价值不菲但也是有限。而楚邪虽然是现代人,还是年轻人,但看唐言对他的赞赏和重视程度,以及那幅《长相思》的名头已经是价值不菲的画家了,更不要提他以后的成就,如果真成为一代大师,那现在的一幅作品的价值立刻万金难求。 唐言和孔儒也为之一愣,他们没想到楚邪会如此做,“楚大哥,”孔令曦开口想说什么,却被楚邪阻止, 张隐看到如此,当即点头答应,“既然楚先生这样说的话,那我们就定下来,”那幅画所托之人只是要求能卖个好价钱就行,到时候自己掏腰包把钱给了,楚邪的这两幅画就留在手里,他对这事自然有经验也有眼光。 楚邪点点头,看向周建新说道,“麻烦周先生拿来笔墨纸砚,”他自不愿另选时间,此间事了之后他就要去桃花岛上查探一下。 周建新和众人一呆,常人作画一般都很讲究,一是心境,二则是环境,而楚邪话中意思竟然是现在就作画。 周建新疑『惑』的看了下楚邪连忙答应,亲自去书房把东西准备好,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场面,如果楚邪今后有所成,那自己这里可就沾光了,他虽然为人正直,但人么难免总会爱慕一点虚荣。 看到面前的桌子上备好笔墨纸砚,楚邪也不向张隐询问想让画什么,直接拿起笔墨,在宣纸上挥毫起来, 张隐本想要楚邪画些经典传世的内容,看到楚邪如此也不敢再过开口, 众人凝神看着楚邪的动作,随着『毛』笔的飞舞,才发现书写的内容竟是赫赫有名的《兰亭集序》,正本的《兰亭集序》世人一般认定在唐时已经消失,现今流传的所谓正本不过是后人临摹的,楚邪此时书写的字体却并不是临摹兰亭集序,字里行间处处与现今广为流传的书体不尽相同,而看着前面短短二十余字,却已经换了几种书写手法,实在是神妙。 众人正在欣赏时,楚邪却把『毛』笔一掷,准确的落在笔架上,墨水却一滴未落,看着眼前的纸张,楚邪伸手虚虚在画的上面一拂而过,接着掀开纸张覆在一边。众人看了大吃一惊,这墨迹还没干透,怎么能随便『乱』动,而且还字面朝下而放,唐言心中着急,连忙上前想要重新放置,纸张抬了一半手却停了下来,一脸不可思议,缓缓把手收了回去。在他旁边的人却看的清楚,字上完全没有出现流墨的情况,墨迹好似完全干了。 楚邪没理会众人的表情,重新铺好一张宣纸,拿起一支画笔,笔尖如同龙行狮舞,一幅山水美景渐渐出现在众人面前,随着楚邪的动作,岛上的景物逐渐丰满,山峰跌宕起伏,山间的桃花盛开,几排相连的古代建筑在桃花中『露』出忽隐忽现,虽然是白描,却显得一些栩栩如生。 楚邪放下笔墨,拿起旁边师傅的字画,对孔儒三人说道,“如果无事就走吧。” “还没着『色』呢?”张隐看着眼前精妙的景『色』傻傻的问道,众人也是疑『惑』,这就完成了?着『色』渲染的步骤都省了? “已经足够了,”如若不是为了师傅这幅画,想让自己动笔,他远远不配,如今这样已经足够,还要自己着『色』完善,哼, “怕是某人不会吧,也许人家只会白描几下呢,张前辈就不要勉强了。”一个女声忽然响起,众人看去原来是周建新的女儿周心月,听了她的话心中也相信的几分,毕竟现在作画不着『色』的确罕见。 “周小姐的话的确很有道理,年纪轻轻学会白描已经不错,其他的可能是没来得及学吧。”张文远在旁边见了突然开口说道,他父亲也参加了这个活动,正好他无事也随着看看,却不想在这里遇到了楚邪,对楚邪他自然痛恨之极,自己的女朋友如今俨然成了植物人昏『迷』不醒,如若当时楚邪愿意救治,怎会如此,他虽然是为了林家的财产,但让他娶一个植物人为妻又怎甘心,而且还不知会不会苏醒,所以他恨极了楚邪。 旁边他的父亲张业东狠狠的盯了他一眼,对自己儿子的表现很不满意,虽然他也暗恨楚邪,但楚邪的身份他毕竟还不清楚,而且孔儒如此看重他,自然说明孔家与他的关心很不一般,如果因此为敌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小儿不知好歹,胡言『乱』语,二位大师请不要见怪,”张业东笑着赔礼道, “张公子说的很合情合理呀,有什么不对么?要不怎么只画到这里,”周心月心中恼恨楚邪对自己视若无睹,而对另外的女子却温言以对,她并不是喜欢楚邪,而是觉得自己被人看不起,从小到大看见她的人无不是各种赞扬连连不绝,而年轻男子更是对他恭维万分,但楚邪却例外,所以她趁此挖苦楚邪。“ “月儿,不许『乱』说!”周建新狠狠盯着她警告道,心中也暗自『迷』『惑』女儿这是怎么了,在客人面前如此失礼,对楚邪的能力他却是毫不怀疑,他相信唐言不会轻易推崇人的,若是真如张文远所说,那里配让唐言称赞。 “如果你们还有要事,我就先告辞了,”楚邪对张文远二人的言辞毫不理会,靠着一张嘴打击他,若自己动怒岂不太过小气,自己是否会画是否有本事不是靠别人说的,无论他们怎么说也与自己没有影响,他并没有展『露』画艺的心思,也没有任何想要出名的意图,只是简单的拿回师傅的画而已。 “周先生,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以后有机会再来打扰,”唐言和孔儒相互看了一眼向周建新说道,他们来此的目的本就是为了帮一下楚邪的忙,现在事情已经解决,自然不想在这里呆了。 周建新闻言一怔,自己这鉴赏会刚刚开始,二老却要走了,心中颇感有些无奈,不过他也看二人神态也知道来此是为了那幅画,点点头不再勉强,“既然二老有事,那晚辈也就不作挽留了,以后有暇晚辈再去拜访,我这就给几位安排车辆送几位,晚辈还要招待众位贵客,就不能送行了。” 两人点点头,唐言却向张隐说道,“楚小友用一字一画和你交换,这是你的荣幸,连老头我都有些羡慕。虽然画没有着『色』,但这并不妨碍此画的艺术价值,以后如若妥善保管必会传名世间。”说完与孔儒和孔令曦跟上楚邪离开。 大厅的众人出神的看着四人离开,半晌才回过神来,张隐此刻小心翼翼的整理桌上的字画,众人看了瞬间涌了过来。 “小心,大家小心,画还没有装裱,小心弄损。”张隐大声说道,唐言走时说的那几句话让他欣喜万分,连唐言都直说这画的价值不可估量,而且这里这么多人见证唐言的话,回去以后自然免不得宣传,那等于给这一字一画做足了广告,怎敢不小心。 “老张,你的运气真好,一幅无名字画换来两幅未来大师的名作,羡慕呀,”四周围观的人群纷纷说道,张隐高兴的嘴都合不拢,此时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对楚邪的惧意。 “老张,快把那一幅兰亭集序的书法翻过来让大家看一下,刚才只是见了几个字。”众人闻言顿时附和。 张隐轻轻把那幅字翻了过来,众人一看,顿时惊呆,让他们吃惊的地方太多,正题看去所有的字宛如连接成了一幅玄奥之极的画面,到底像什么却说不清道不明,只是感觉到整篇字就如同一幅图画,实在诡异的很。而看向字体,全篇324个字加上一个题目,仔细看去却像是有几十种写法,这些写法没有一个是正规的传世书体,字里行间各不相同,有的洒脱奔放,有的飘逸优雅,有的却如含羞而笑,还有的张狂有力,如此众多前所未见的写法汇集在一篇兰亭集序之中实在是匪夷所思,一个人能研究出这么多写法,太难以想象了,而且每一个字犹如刻在其中。 厅内突然间静悄悄的,众人呼吸都不敢太大声,怕惊醒眼前的梦境, “阿嚏!”一声喷嚏突然响起,被惊扰的众人眼光瞬间扫了过去,眼中全是不满,张文远吓了一跳,他在外面看到众人围着楚邪的字画发呆很是不满,刚刚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却不想有如此后果。 “不可思议呀,真是不可思议,” “是呀,一人通晓一种书体已属不易,更不要说这般数十种从未见过的书体了,这些书体虽然与世间流传的书体有相似之处,却仿若融合了各家精髓一般。” “是呀,虽然融汇各家精髓有些不太现实,但他的字中的确有着其他众多书体的影子,而且还能完美的表现出来。” “至于这画虽然没有着『色』,不过却让人犹如亲临其境,偌大的景『色』汇聚在小小的画纸上居然每一处的大小比例合理相当,景与景之间和谐自然,全景中每一处清晰的很,手法之精妙,景象之『逼』真当真称得上大师。“ “老张,我愿意用全部的收藏换你这其中的一幅,如何”一人拽着张隐的胳膊说道, “我也愿意,老张,我们也不陌生,看中我哪些收藏,你随便拿,全部拿走也没关系,这幅字就给我吧,”这幅字如果被世人所知,恐怕立刻会成为至宝,中国的书法在国际上比之古画更加受人追捧。 “老张,要钱你开个价,愿不愿意你也给句话,别这么沉默着呀,” 张隐此刻心中实在是激动万分,他此时恨不得称楚邪两声大爷,就凭眼前这幅字,他都可以肯定让那些喜爱字画之人知道后能引起怎样的疯狂了,这幅字简直让人不敢相信有人凭借一人之力写出,如果不是这里的每一个人见证,如果不是唐言临走时说的那两句话,张隐就算得到也肯定以为这是众多大师共同完成的作品,虽然世间不可能有那么多大师,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张隐看到身边有些疯狂的众人,他知道这些人闹下去可能会出什么事,他们都是些真正的爱画之人,遇到如此作品不快点稳住他们的情绪,谁知道一会怎样,连忙大声说道,“各位朋友,大家静一下,听我说,不要吵,安静!”旁边周建新见了也帮忙让众人安静,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家,他心情虽然激动羡慕还有几分嫉妒,但却能保持理智。 众人在两人的喊声下终于慢慢平静下来,不过眼睛却紧紧的张隐和他手中小心拿着的字画, 张隐心下暗自出了口气,说道,“大家的心情我也了解,不过暂时我还无意出手这两幅字画,当然以后若是有心出手,一定会给各位一个通知,绝不食言。” 众人刚才的激动只是被气氛激发出来,此时平静下来自然没有刚才那般疯狂,他们都是文人雅士,更多的是成功人士,心理控制能力自然很强,听到张隐的话虽然颇感失望,但也无奈,以后通知有什么用,这些人虽然有钱,但比他们有钱的人太多了,等那两幅字画出名以后,其价值恐怕不是他们这些人所能承受的。 周建新看大家的情绪平复下来,上前说道,“这件事到此结束,大家继续我们的鉴赏会吧,” 众人闻言低低相应了几声,他们此时哪还有心情品鉴桌子上的作品,相互之间聚在一起更多的是讨论刚才的字画和楚邪这个颇为神秘的少年,周建新见状心中很是无奈,不过也不勉强,在自己家中能诞生出两幅那样的作品很值得自傲。 再说楚邪四人,当天下午就赶上最快的一班飞机回到了深圳,而刚回到深圳楚邪却又向三人做出了一个让他们诧异的举动,楚邪决定去舟山本岛。 至于理由楚邪一句有点事情要办简单带过,三人知道楚邪无意告知,也不勉强,挽留了楚邪一天,第二天上午吃过早饭,孔令曦开车送楚邪去机场。 来到机场,离登机还有段时间,两人坐在候机厅内等待,孔令曦不时看看楚邪,楚邪对她笑着说道,“有什么问题直接说吧,不会介意的。” 孔令曦浅浅一笑,说道,“如果我说的不对,楚大哥不要生气,” ------------ 第九十九章 重临桃花岛,惊闻宝藏 第九十九章 重临桃花岛,惊闻宝藏 “如果我说的不对,楚大哥可不要生气,”孔令曦对楚邪说道, 楚邪点点头,反问道“我没那么小气吧?想说什么尽管说,”。 孔令曦皱了一下精致的瑶鼻,“如果楚大哥小气那就没几人称得上宽容了,就依昨日在聚会中别人对你的讽刺而言,恐怕无人能像你这般毫不在意,常人听过那话之后不是向前辩论,就是用行动证明自己,你却是一笑而过。” 孔令曦顿了一顿,伸手拂了一下垂在眼前的发丝,接着说道,“不过楚大哥的行事却有些不妥,” 说完看了一下楚邪的神『色』,发现他正看着自己,于是说道,“楚大哥你心『性』淡然,对世间寻常之事看的平淡,在你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如同不是凡尘中人一般,无论你的才学还是『性』格完全就像是超然于这个社会,看似虽然身在凡尘之中,却犹如过路之人,无论名利或是他人的追捧你都视若无睹,对世间漠然相对。但另一方面你却比常人更加丰富,那就是亲情友情,从你的《长相思》中就可以看出亲人在你心中的地位,其思念,怀念,伤心之情通过那幅画完完全全的表现出来,而且那种亲情比之他人更加浓郁,还有如若是你欣赏之人,你的态度与对待他人相比则十分明显,这足以说明你是一个感『性』的人。” 楚邪心中听的却十分新鲜,他可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如此了解自己,而且还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对这些话虽然有些许出入,但那是因为孔令曦不了解自己的其他事情,看着面前这如诗般美丽娴静的女孩,楚邪问道,“你所说的不妥之处呢?”他可是想听听在孔令曦眼中自己的不足之处, 孔令曦莞尔一笑,“不妥之处只是相对而言,有时候楚大哥你行事有些无忌,也可以说是随心所欲,当然以你的心『性』有此『性』格也是自然。只是现在的社会太过复杂,如你在拍卖行遇到那幅你师傅的字画时直接前去拿画的举动就极为冲动,现在是法制社会,虽然有时候法律做不到公证严谨,但我们却不能不去遵守。而且最重要的是你那般做,可能被人嫉恨心中,险恶之人行事自然胆大包天,楚大哥你虽然有才,但却是平常人,小人难防,很多事情如果多说几句话就能解决那就不妨解释一下,只要不是有辱自己就好。” 孔令曦这番话可是思虑很久才说出来的,楚邪的才华让她为之崇拜,她心中更是隐隐有几分喜欢之意,但同时也为楚邪的安全忧愁,如果楚邪为人处事玲珑一些,那倒没有什么,或者遇事多和人沟通一下也好,但楚邪却完全不同,颇有些厌恶俗世,离群索世,遇到自己不喜的人事,从来都冷淡相对,这样极容易得罪一些小人,很容易招来别人的嫉恨。所以她才会如此劝说楚邪一下,当然并不是要求楚邪忍气吞声,而是有些时候多遇人亲近一些,以楚邪的文采自然很多人愿意与之相交。 楚邪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拂了一下,叹道,“我会有分寸的,放心,不会有事情的,你可曾见到有人欺我?”他的动作只是自然而然的亲近,孔令曦心里却突然跳动起来,只觉得这样的画面应该很美丽。 楚邪心中对孔令曦的关心很是心暖,孔令曦不知道自己会武所以才会如此担心,更费劲心思劝说自己,当说得上关怀备至,楚邪自己对这些事并不是鲁莽,他有他的行事法则,不招惹别人,别人也不要招惹他,就算招惹自己,如果是平常事情,比如一些口头上的不敬,楚邪也会一笑而过,但有些事情有些人和自己拉上关系,却是不能轻易放过,孔令曦的话虽然是这个社会生存的至理,但在楚邪身上无用,因为他不和都市的这些人一个位面,和他一个位面的是那些武林中人,他们与都市相交相容却不会混杂。 孔令曦看到楚邪的神态心中微微一叹,她说那些话本来就知道楚邪不会有所改变,如果因为自己的劝说让他改变行事,那他也不是自己心中仰慕的楚大哥了,因为她自己喜欢的就是楚邪那份洒脱,说出那些话来只是自己心中为楚邪担心,害怕楚邪以后会因为行事无忌而受到什么伤害。 楚邪看到孔令曦的神情安慰道,“放心吧,下次相见肯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你面前,” 孔令曦听到楚邪的话,点了一下螓首,“若是有事,就打电话,有些事情不需要太过麻烦的,” 候机厅内的广播响起,楚邪对孔令曦说道,“好了,我要走了,下次再见,快回去吧,” 孔令曦点点头,看着楚邪洒脱的背影,心中恍然若失,她很想跟着楚邪,可是她更知道楚邪不喜欢那样,这个男人如同自由的风,天上的云一般受不得纠缠,那样只会让他离自己更远,所以孔令曦只有默默的为他祈祷。 楚邪两手空空清闲的很,两忘峰那幅字画已经被他和师母的画像一块保存在银行的保险柜中,而他最烦的就是拖着衣物行李做事,在他看来只要身上装着钱就可以了,何必带那么多累赘,而且楚邪对物质的要求极为低廉。 对于身后一直注视着自己的那双目光楚邪自然清楚的感觉到,他现在暂时无心于这些事情,毕竟自己有些事情需要解决,那些事情还是一切安定下来再想吧,所以虽然对孔令曦亲切了许多,但对她的心思却恍若未见。 舟山是中国第一大群岛和唯一的“千岛之市”,而桃花岛就坐落在舟山本岛沈家渔港的南面,面积43平方公里,来到桃花岛上,楚邪一眼望去心中顿感复杂万分,一切变的如此陌生,700多年未见沧海桑田,就连自己耳时玩耍的沙滩也不一样了,各种各样的游人在那里欢声笑语,远处更多的是商贩酒家,自己脑海中那宁静和谐的桃花岛已经完全消失。 快步走向自己居住二十年的故居,到得近前,却看到一排排仿古的房子耸立在那里,和宋时房子的位置大有出入,而且就连那些仿宋的房子也全然不同,桃花岛可是黄『药』师一手建起来的,从头到尾就是他设计的,自然不同于那些大众风格。细细打量了一下,来到周围的一片桃花林中,楚邪暗自叹道,这里才是自己的家,如今却早已不存于世间,若不是附近的一处巨石,怕是也认不出来了。 试剑峰,清音洞,两忘峰,等等楚邪一一看过,心情却是越来越难受,他虽然对700年后的桃花岛无意据为己有,但眼看着昔日居住之所如今却变成了众人游览观光之地,虽心『性』淡然也有几丝不快。 “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看着眼前试剑亭的对联楚邪暗笑一声,这样的字也配用自己这句话,忍耐下心中的不快,楚邪先找了一个酒店住了下来。一下午时间楚邪并没有出去,一直在房间里静坐平复自己的心神,浏览过现在的桃花岛回到酒店后,楚邪突然警觉自己居然从心里涌起了一股淡淡的杀意,而对象居然是岛上那些寻常之人,不敢大意所以连忙静坐平复。 直到将近傍晚,楚邪方才起身,知道那股杀意是因为看到现在的桃花岛上的情景心怒而起,想宋时桃花岛在武林之中俨然是一处禁地,岛上花香鸟语和谐安详,养育了自己二十年,而如今自己看到的却已成为凡俗之人观光的地方,更成为众多市侩之人追利的场所,他自然心情激动。 此时楚邪很感激林绯儿当初的劝告,如若不是她,自己来到现代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桃花岛,若是那时看到如此情景,恐怕一怒之下会做出疯狂举动。 看看天『色』,楚邪出了房间走到外面的大厅用餐,这里的酒店自然不比外面那些高楼大厦般富丽堂皇,很多都是古典建筑,少了几分富丽却多了些典雅,楚邪心中自然多了两分喜欢,要了几样小菜,楚邪独自享用起来,此时正是晚饭时间,大厅内吃饭的人并不少。 楚邪吃饭之余耳中却听到几段对话,而且并不是出自一人之口,厅内十几张餐桌上都坐着客人,而其中楚邪听到的就有4个桌子的人说起一件同样的事。 “桃花岛内有古时候的宝藏,”这句话让楚邪陡然一惊,继续细听那几桌人的对话,他们说话声音虽然低但楚邪却听的清楚, “是呀,这消息是最近流传出来的,说宋时有人死后葬在了桃花岛中,陪葬的物品有很多名人字画和大量名贵古董。” “不过桃花岛这般大,想要找到墓地相必很困难,而且连消息从那里传出的都不知道,唉!” “也是呀,不过既然这岛上那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情,虽然无人能发现墓地但想来也有几分真实,你没见这几天来了很多人么,那些并不是观光游客,他们很多是专门寻宝的,虽说墓地难寻,但借住一些仪器和丰富的经验,只怕用不了多少时间就水落石出了。” 楚邪匆匆吃完饭,迅速走出饭店,来到村子中四处打量,眼前一亮,朝着前方不远处坐在家门口休息的老人走了过去。 看着眼前年近古稀的老人,楚邪温声说道,“老伯,打扰了,我想询问一件事情,不知老伯可否为我解『惑』?” 那老人半眯着的眼睛慢慢张开,看了一眼楚邪点头慈祥的说道,“小伙子有事情尽管问,若是知道当然会告诉你,” 楚邪道了一声多谢,问道,“老人家对这桃花岛可熟悉?” “熟悉?呵呵,活了快八十年了,一辈子没走出过这里,岛上的情况自然了如指掌,”老人自傲的说道, “那老人家可是听闻过桃花岛中宝藏的事情?”楚邪的语气罕见的多了几分焦急, 老人闻言一怔,摇头对楚邪叹道,“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不值得追求,只是人云亦云罢了,小伙子年纪轻轻还是走的踏实一点好。”老人以为楚邪是想寻宝,所以话里多是劝诫之言, 楚邪听了摇摇头,“老人家误会了,晚辈并无寻宝之心,只是想听一下这个传说而已,如若可以,就麻烦告知晚辈吧。” “寻宝也好,只是听听也好,你既然想知道那也无妨反正这岛上的人都清楚,”老人半闭着眼睛回忆道,“大概二十多年前岛上的人才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知道从谁口中传出,说桃花岛上存在一处墓地,其中有大量的古董字画陪葬,而且还有让人拥有强大实力的异宝,岛上居民起初对这自然毫不相信,他们世代居住这里却从没听过任何有关宝藏的事情。但随后没多久,的确有人从岛上寻得几件古董字画,而那人因此成了百万富翁,让岛上的人羡慕不已,许多人在岛上各处寻宝,却再无一人寻得,但这件事情却是越传越广,而就在上个月,传闻有人发现了很多古玩,是谁得到却不得而知。” “那位最早寻得宝藏之人可否告知他在哪里?”楚邪追问道, 老人叹息一声,“他有钱之后就搬了出去,早已没了消息,” “多谢老人家指点,”楚邪看到再无消息可听,向老人致谢告辞, 停在村外的一棵树下,楚邪心中寻思,那些出世的字画难道就是他们说的宝藏?如今引得这么多人来此寻宝楚邪有些担心师傅师母二人的墓地,若只是手段高明楚邪倒不怕有人能探到墓地,但现在却有很多自己不了解的高科技,他心中自然有些忐忑。也许他们的目的只是寻找那些当初没有随师傅陪葬的字画古董,但楚邪却不能这般让他们探寻下去。 ------------ 第一百章 抽丝剥茧露端倪,再见二女 第一百章 抽丝剥茧『露』端倪,再见二女 楚邪从最开始遇到师母画像分析,到两忘峰的字画还有刚刚听到的消息,突然发现有些太过于巧合,他觉得好似一直有人在关注自己,这种关注并不是跟踪监视,而是一步步的引导自己。 楚邪虽然从没用过什么谋略算计之术,但并不代表他不会,而是他用不着那些东西,那些计谋算计除了战场之中有用外,其他时候只能作为弱者的武器。 想想李玉兵的事情,依照李玉兵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请到那个夜枭组织,但二者偏偏联系在一起,楚邪可以肯定这是夜枭主动找上李玉兵的,而最可能的目的就是李玉兵的李氏集团和自己的命。 而随后的那幅两忘峰的画卷,委托人的神秘举动和那平常不可见的易容术说明对方很大可能同样是武林中人。对方那般要求张隐找唐言鉴定画卷,有可能就是想要把画的消息传给自己,因为对方很容易就能查到孔儒和自己的关系,唐言身在北京在孔儒家做客,若是见到画卷自然轻易辩出画风和自己十分相似,那样二老自然会通知自己。等自己来到桃花岛后自然会听闻到最近宣传的沸沸扬扬的宝藏时间,至于引起议论的上个月得宝事件想来也是对方传出来的。 上面的猜测如果与事实接近,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对方知道自己是桃花岛的传人这一身份,回想一下,自己的身份只有林绯儿知道的最为清楚,而叶烟儿和秦依月也曾问过自己,自己说出后他们并不当真,还有特别行动组的人和许无为。当然这只是自己曾经直接告知过的人。 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见过自己的那幅《长相思》,而上面郭姐姐的容貌和师母很相似,所以对方以为自己和那些古董字画有关系,或者是以为自己知道那些字画古董的去处,所以才如此费尽心思把自己引来。 想到这里,楚邪心中一惊,心中暗道如果所料不差,对方最大的目的就是师傅的墓地,师傅过世之后,生前收集的大布恩古董字画都被楚邪放进了师傅的墓地之中,永远的埋藏在地下。而对方必是相当了解这件事,响起从二十多年前开始流传的宝藏消息,也许从那时起对方就一直在桃花岛上暗自寻找吧,只是怎么也想不到墓地在那些坚硬的山石深处,就算想到,在这么大的一座岛上也无法找出,而且楚邪自认凭借那些机关五行之术若真有人闯进墓中,绝对走不出十步。 楚邪暗自吁了口气,如果自己没想到这一点,只怕听到众人寻找宝藏之后肯定坐不住,待人少之时去墓地旁查看一番,若是那样可能真的陷入对方的算计之中了。想到外面那些古董字画的价值,楚邪自然清楚墓地里那些收藏的贵重,那些可是自己师傅看得上眼的,不少来自当时的皇宫之中。 楚邪长长出了一口气,全身轻松了许多,那些寻墓之人无须理会,想对方这个神秘组织二十多年都找不到,其他的人想要找到自然不太可能。楚邪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测是对是错,很简单,到晚上自己随便找一处地方查探一番,若对方的目的在与墓地,肯定会因此有所行动。 走回居住的酒店,楚邪静静的打坐,对于内功的修炼楚邪从来没因为这个时代对手太弱而懈怠,不进则退用在武学上尤为贴切,况且自己现在的武功只是刚入化境,距离当年师傅还有很大的差距,若不努力修炼,实在愧对师傅的期望与栽培。 夜晚的月光十分明亮,将近凌晨,楚邪如一缕鬼魅般离开了酒店向桃花岛上一处最高的山崖行去,到得半路楚邪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一改刚才那般迅疾宛如漫步一般向前慢慢行走,过得片刻,终于来到山崖之上,这里是曾经的弹指峰,当然在今天却已经不是了,今天的弹指峰被人认定在另外一处山峰,站上上面,楚邪全神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却没有任何发现,只有那欢声鸣叫的虫儿,难道自己想错了?自己到了岛中居然也无人监视自己,按理深夜自己出来必定会引起对方的注意,但以自己的武功却没有丝毫的发现。想了一想,楚邪没有立刻离开,在这弹指峰上四处细细打量,不时蹲下来仔细查看,突然楚邪一个闪身消失不见,整个弹指峰在月光下死气沉沉,宛如一直没有人来过一般,大约过了十多分钟,人影一晃,楚邪重新出现在弹指峰上,没有再坐留恋,飞身离开了这里。 一夜平静的过去,上午楚邪没有离开过酒店,大部分时间就在大厅内悠闲喝茶,这里来往聚散的游客很多,看着一份报纸,耳边一边留意着游客的谈话,一上午的时间,宝藏的事情虽然听到提过很多次,但都是众人知道的消息,并没有什么新颖的消息,反而听到的另外一件事让楚邪很是意外。 林绯儿下个月月初要来桃花岛开演唱会!这个消息让楚邪愕然半天,不知这个丫头是何用心,难道知道自己来岛上的事了,摇摇头不再想这件事。 到了下午,楚邪在桃花岛上四处游『荡』,虽然此时的桃花岛让他很失望,但怎么说这片故地是自己曾经的家,自然不可能因为不像而失去感情,在缅怀之余楚邪并没有放松自己的心神,用心留意来往的游人,其中自是有不少寻宝之人,这种人寻常难得一见,却并不在少数,很多是二三人一伙,大多自是备有一些器材工具。不要说这些人太傻,仅仅因为一个没有证实的流言就花费这么大经历寻宝,做这一行的对消息自然有自己的分析,寻宝本来就是靠着传闻行事的,若是被大家证实,那也轮不到他们动手了,恐怕国家会第一时间控制住。他们行事就是冲着那万分之一的几率而来,如若真找到,就如同中亿万彩票一般一步登天。 也许是因为宝藏的事情,或者是因为现在正是暑假期间,桃花岛的游人异常众多,很多酒店罕见的居然满员,听到众人的议论楚邪才明白,原来很多年轻人赶来是为了参加林绯儿的演唱会,若要真等快要开始时过来,恐怕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对于这些人追星的狂热,楚邪只是一笑而过,他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训教这些人,就算有他也没那闲心管,艰难磨练人的意志,安逸自然会让人腐朽,除了自己别人勉强不了。 之后每天晚上,楚邪都要上那弹指峰暗自查探一番,当然很多次都是极为小心不让别人发现,其他几次倒是慢悠悠的过去,但让楚邪失望的是自己居然没有任何的发现,而且每天在岛上四处浏览也没发现什么可以人物,会武功的自己发现过几个,但看到对方与朋友之间相谈无忌就知道对方也只是来此办事的武林人。 “楚大哥,”一声略带疑『惑』的轻呼令楚邪诧异的转过头去, “啊!果然是你,真的是你!”一道橘黄『色』的影子朝楚邪奔了过来, 楚邪伸手一拉,止住了对方前冲的身子,“烟儿你们怎么来这里了?”奔过来的正是许久不见的叶烟儿,和她向来形影不离的秦依月正在后面含笑走来。 楚邪仔细打量了二女一下,叶烟儿倒好像比已经成熟了一些,上身一件橘黄『色』的短袖,下面则依然是一条浅『色』的休闲裤,一根紫『色』的丝带把一头乌黑的长发简单的束了起来,看起来干净利索。再看秦依月,比以前开朗了许多,眉宇间的那丝忧愁仿若消失不见,脸『色』也红润起来,想必是因为病情得到了控制心情也好了起来吧,衣着竟然和叶烟儿一模一样,两人走在一起引得游人频频回头,不少人更站在旁边偷偷观看。楚邪心中暗叹,如若秦依月的面容不作修饰,恐怕真会引起轰动。 “楚大哥好,当初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杭州,没想到在今天这里能再见到你,”秦依月对楚邪说道,话里隐隐有种抱怨的意思。 叶烟儿听了连忙点头附和,“就是,连我和秦姐姐都不打个招呼,哼,枉我们喊你大哥了,”当初楚邪离开杭州,叶烟儿可是没少抱怨楚邪没人情, 楚邪好笑的看着叶烟儿那不满的表情,说道,“如若有缘自会相见,现在不是又见面了么?当时有些事情要办,所以才会离开。” “哼,”叶烟儿也只是抱怨两声,能见到楚邪已经很高兴了,自然不会再说什么,“那你怎会来这里?哦!我知道了,” 叶烟儿神秘的看着楚邪笑笑,“你也是林绯儿的歌『迷』,来看演唱会的,对吧,没想到连楚大哥也有喜欢的明星。”在她心中,楚邪应该不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现在想到这自然很惊奇。 “烟儿,别『乱』说,楚大哥来这里可能有事情要办,”秦依月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说道, 叶烟儿一呆,“对哦,楚哥哥,记得你以前说过是桃花岛的传人,我们这次来这里就是想看看能否遇到你,二来顺便看下林绯儿的演唱会,毕竟是暑假难得有时间。你的师傅在么?有师兄师弟没有,带我去见识一下,”当初传授那段心法为秦依月治病时楚邪给她们说过自己是桃花岛的传人,她们当时以为是开玩笑的,前几天正好听到林绯儿来桃花岛开演唱会,这倒罕见的很,一般明星开演唱会都是在大城市中,林绯儿却跑到景区,不过她们倒因此想到了楚邪说过自己是桃花岛传人的话,现在看到楚邪真的出现在这里,自然有些好奇。 楚邪听了叶烟儿那一堆问题伸手敲了她的脑袋一下,说道,“丫头安静点,门派只有我一个人,叫你失望了,”。 听到楚邪的话,叶烟儿很是失望,她还以为能见到好多高手呢,到时自己也可以学两手,没想到只有楚邪一个人,对楚邪的武功她可不愿意学,当初看中那套兰花拂『穴』手特别好看,缠着学了两天就发现自己用出来和楚邪完全两个样子,楚邪的那叫优雅,而到了她的手中就像鸡爪,难看的她自己就学不下去。 秦依月看了一下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眉头轻轻一皱,说道,“楚大哥,我们先找个地方再说吧,这里人太多,”她对这些目光自然反感的很, 楚邪点点头,向两人问道,“你们住在哪里?我们现在过去吧”, 秦依月正待答话,旁边的叶烟儿已经抢着说道,“楚哥哥,我和秦姐姐刚到这里,还没准备住的地方呢,”说完两眼睁的大大的看着楚邪,秦依月在旁边听了微微一笑,也不再说话。 楚邪自然知道这丫头打的什么注意,不外乎想要和自己住一个酒店,以她们的家世出门在外怎会不安排好这些,就算她们自己不做,后面跟着保护她们的人也会去办的,不过对这些他自然不计较,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跟我来吧,”说完转身带着二人向自己住的酒店走去。 后面叶烟儿开心的冲着秦依月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跟了上去,秦依月摇摇头笑道,“你呀,总是这样任『性』,”。 三人来到楚邪寄主的酒店,问了一下,还好,这里距离叶烟儿的演唱会地点有些远,房间还有空的,给两女定好房间,三人就在大厅内一边喝茶一边聊了起来,说是聊,其实大部分时间是楚邪和秦依月听叶烟儿一个人讲,不过她自己倒兴奋的很。 “楚大哥,你有林绯儿的演唱会会门票么?后天就要开始了,”叶烟儿听到附近的人议论演唱会,开口问道, 楚邪摇摇头,“我没有时间,你们自己去吧,” ------------ 第一百零一章 现踪影,见宝 第一百零一章 现踪影,见宝图 听到两女问自己去不去看演唱会,楚邪摇摇头,“你们自己去吧,我有事情要办。” 秦依月倒没觉得意外,如果楚邪真的去了她反倒惊奇了,叶烟儿却嘟着嘴说道,“能有什么事呀,就耽误几个小时,” 楚邪微笑不语,有些事情自然不便向他们提及,想起岛上的事情,楚邪开口对二人说道,“你们在这里游玩的几天不要『乱』跑,稍微小心一点,”岛上来的人很多,而且其中身份也比较复杂,其后更有一个无形的组织,怕二女没有防备出什么意外,所以提醒两人一下。 叶烟儿听了微微点点头没放在心上,秦依月倒疑『惑』的问道,“难道岛上有什么不对?”她自然不会以为楚邪说那些话是无意之话,以楚邪的『性』格断然是不会危言耸听的。 楚邪点点头,“可能有点事情,不过无须太过在意,你们稍微注意一下就行,事情与你们没有联系。” 两女神情一怔,楚邪是知道她们的身份的,既然这样提醒自己,那就表示事情不时普通人做的,而很大可能是武林上的人,所以楚邪才会出言提醒。 “楚大哥可否说点明白一点,难道是武林中有人在这里办事么?”秦依月问道,她和叶烟儿今天刚来这里就遇到了楚邪,自然还没听到宝藏的事情。 楚邪看她追问,摇摇头没有多说,“事情有些复杂,你们没必要知道,晚上注意一下,不要出去即可。”他不想让二女知道的太多,更不用说岛上的事情和自己有关,而且二女虽然是武林名家之后,但她们的武功却是极弱,保镖虽然也算得上高手,但还是让她们晚上注意一下好,白天岛上来往的游客众多,自然不虞发生什么事,晚上却是不同,若自己估计不错,对方若有行动肯定是在晚上进行。 两人看楚邪不愿多说,自然不好再追问下去,依她们的了解,就算继续追问楚邪也定然不会多说,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对楚邪说道,“楚大哥你来这里不会是因为你刚才提到的事情吧?” 楚邪随口说道,“关系不大,”即使不想告知,他也不会以谎言相待, 依她们的聪明对楚邪的敷衍之意怎么不明白,关系不大那就表示有些关系了,而出自楚邪口中的关系不大,就很可能关系极大了,两女相视一眼,神『色』里多了几分担忧。 叶烟儿心直口快,“楚大哥,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让我们帮忙的,我和秦姐姐虽然武功不好,但家里安排的保镖可很厉害的,”她虽然知道楚邪的武功很高,但楚邪毕竟是一个人,而现代武功天下第一也不可能无敌,毕竟武功再高也比不了一些高科技的枪械,更不用说偷袭暗算了,怕楚邪出事,所以才如此着急。 楚邪看两人的神『色』,摇摇头笑着说道,“放心,我的只是点小事,你们不必担心。我看你们刚上岛上来,趁时间早快点去游玩吧。” 叶烟儿看楚邪不提那件事,心中无奈只好作罢,暗想回去以后吩咐下面的人多注意保护一下楚邪吧。不过听到楚邪提议让她们去游玩,眼珠一转就开口问道,“楚哥哥,你既然来这里呆了几天,又自称是桃花岛的人,那是不是对这里很了解?”她的『性』格颇有几分无忧无虑,遇事看的很快,就算有什么烦恼也很快别被他遗忘在脑后。 听到叶烟儿问自己是否熟悉桃花岛,楚邪随口说道,“自然比较熟悉,”在他心里,恐怕比任何人熟悉这座岛屿了,虽说是700多年以前,但不管年代如何不同,这里终究是自己生活二十年的地方。 叶烟儿闻言一双眼睛开心的如同月牙一般,“我和秦姐姐可是第一次来,既然楚哥哥对这里熟悉,那就给我们做导游吧。” 楚邪话说出口就猜到她的意图了,看着她那般兴奋的神『色』,摇摇头叹道,“你这个丫头,事情真是不少,走吧。”他白天本就无事,就算两女不提,自己也会在外面转,和二人在一块倒也没什么,所以爽快的答应了叶烟儿的要求。 “楚哥哥真好,若是以后都能和楚哥哥在一块,肯定很幸福,”叶烟儿看到楚邪答应,高兴的拉着楚邪的胳膊甩了两下,然后回头喊道,“秦姐姐,快走,今天我可找了一位黄金导游,可不能浪费时间,” 秦依月含笑跟了上来,有叶烟儿的地方总是少不了笑语,连楚邪这样的淡泊之人也被她缠的没有办法,轻声对楚邪说道,“楚大哥,你可不要介意,烟儿自小『性』格爽直,行事没有顾忌,对喜欢之人尤为如此,” 楚邪呵呵一笑,“无妨,烟儿的『性』格我喜欢,怎样想的就怎样做,比那些心口不一之人好过千倍,”他对叶烟儿从开始相识就极为欣赏,在常人眼里也许有些刁蛮,但在他看来叶烟儿的这种刁蛮不过是心直口快而已,对自己无论什么事却从不做隐瞒。来到现代,楚邪对心口不一的人见的多了,在他眼里实在没有几人待人说得上真诚的,就算有也是因为对方与自己关系极为不一般,叶烟儿倒难得的很。 听到楚邪的话,叶烟儿非常开心,“还是楚哥哥好,我的『性』子就是这样,心中怎么想,嘴上就憋不住,”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叶烟儿自然不会如此。 三人边走变说,楚邪更是少有的给二人讲了桃花岛上的一些传说趣事,一直到中午时分,三人才回到酒店吃饭休息,其后的时间里楚邪却没有再陪同二人出去过,二人虽然几次喊他,都被他以有事打发过去,这两天岛上汇集的人太多,整个桃花岛几乎不管走到那里,就随处能见到游人,如此喧闹,楚邪自是不愿意再到外面,心中暗叹这么多的人怕是要毁掉岛上的很多东西吧。 叶烟儿两人刚开始还自行出去游玩,但出去了两次也就不再去玩了,因为两个人的容貌太过引人,走到那里都会引起很多人的追捧,二人无奈之下只好和楚邪一样呆在酒店中。 八月五日晚上,林绯儿的演唱会即将开始,这次的演唱会地点就在桃花岛上的重要景区桃花寨里举行,地点就是寨子附近的一个广场上,会场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了,以林绯儿的人气主办方和当地自然全力布置,虽然是在户外开演唱会,但布置的却极为精致,广场足足能容纳四万多人。 早早的,叶烟儿两人就来叫楚邪,看看能不能让楚邪一块去,门票的事自然不难,但楚邪依旧拒绝了二人的邀请,二人自上次楚邪说了不去,就知道现在也不会答应他们,虽然还是有几分失望,但也没说什么,秦依月在旁边对楚邪笑了一下,她自己也可以说是被叶烟儿强行拉来的。 看着两人离开,楚邪轻轻叹了一口气,今天晚上若是对方再没动静,那就是说自己的猜测有些出入,或者是对方特别小心,不过在楚邪看来今天的时间最好,因为林绯儿的演唱会,几乎所有的人都前去看演唱会去了,外面的游客几乎全不见了踪影,更不用说这还是晚上。打坐片刻,楚邪起身离开酒店,一路身如轻烟赶到了弹指峰,楚邪寻得一个隐秘之处,坐在那里静静打坐,放开内力全神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大约过得足有一个多小时,楚邪耳中突然响起沙沙的脚步声,两条人影慢慢行了过来,一边走一边嬉笑不已。 楚邪听的眉头一皱,没想到出现的居然是一对普通男女,二人上了弹指峰相互拥在一起,不时说些让人肉麻的甜言蜜语,让楚邪听的居然有些心惊肉跳,而且更让楚邪难堪的是那两人居然一边说话一边亲热,无奈之下楚邪只好收紧心神,不再听闻两人的动静,足足过了将近一个小时,两人才离开这里。 楚邪苦笑一声摇摇头继续闭目养神,他不相信对方居然在自己刻意来此查探之后毫无动静,又是二十分过去,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楚邪的眉头一皱,按理出现人他本应该高兴,但听这些人的脚步声明显却是普通人,没有丝毫的武功,若说这些人隐藏武功瞒过自己,楚邪自然不相信。 楚邪没有『乱』动,静静的观察视野里的人,赫然发现出现在这里的十几人他基本都见过,楚邪的记忆力自然不凡,而且前几天在岛上对特殊之人本就刻意注意,自然不会这么快忘记,这些人正是几波寻宝之人,如今却走在了一起,与自己等的神秘组织相差太大。 “我说,那个墓地不会真的就在这下面吧,这里到处都是坚硬的山石,怎么可能会造出墓地?” “既然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就不能错过,有没有等查探完之后再说,快点把探测设备弄好,另外几人观察这周围的地貌,仔细一点,如果真能找到,以后就不用这般劳累了。” “是呀,真是命苦,干嘛非要晚上过来,白天岂不是更容易一些。” “闭嘴,若是白天到处都是游人我们怎么行动,那不是摆明告诉别人这里有宝藏么。” “你们是听何人所说宝藏在这里的?” 几人正在一边摆放仪器一边谈话,突然一声清冷无情的声音在众人耳中响起,这冷清之极的声音在夜间突然响起吓的这十多个人心里猛的一抖,连手里的仪器都掉在地上。 几人慌忙回头看去,却见身后正静静的站着一名白衣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原来是个年轻人,十多人齐齐松了口气,刚才那声音真是吓了他们一跳,现在想来想必刚才太过紧张,一个三十多的汉子走上前来,说道,“你这小子来这里做什么,快些离开去,”他们以为这年轻人只是晚上偶然来这里游玩的。 “是谁告诉你们这里有宝藏的?”楚邪冷冷的问道,话里带了几分煞气,若这些人会武,他肯定一句废话都不说,直接动手『逼』问。 随着楚邪的话声入耳,他们只感到身体仿佛突然冷了几分,看向楚邪的目光多了几分惊疑与畏惧,只觉得这年轻人太过诡异。 最前面那人的感受更强烈,心惊之下哆嗦着说道,“这消息来自一份藏宝图,”话说出口心里就后悔万分,自己怎么说出来了,旁边的同伙更是叫他闭嘴。 藏宝图?连这东西也有,“拿来!”他倒要见识一下所谓的藏宝图是什么样子, 看到楚邪要藏宝图,他们顿时忍耐不住,刚才只是突然被楚邪镇住,这些人是做什么的,说的不好听点就是和盗墓的差不多,看到眼前一个年轻人敢对他们如此,顿时喝道,“你这小子,竟敢威胁老子们,啊!”话还没说一半,那说话之人凌空向后面摔去,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其他人惊骇的看着楚邪,这人怎么忽然出现在说话之人的身边的? 楚邪看也不看地上的人,敢对着他说脏话,自然不会客气,平淡的对其余人说道,“藏宝图,” 那最早说话之人稳了一下情绪,对楚邪客气的说道,“不知朋友是那条道上的,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卖个面子给我们,以后定有所报。”他看到楚邪面对自己十余人毫无惧意,心中以为楚邪的来历必定不凡,或者有所依仗,所以才如此说。 “哼!”楚邪身影一晃,来到他面前探手在他身上点了两下,那男子连反应都来不及,只觉得全身突然绞痛万分,仿佛全身的筋骨都在向内收缩,倒在地上惨叫不已,其他人在旁边听的心惊肉跳。 “藏宝图!”楚邪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我,我给,求你,放过我。”短短的几句话从他口中说出却是艰难万分,楚邪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看着他,那人看了忍耐着身上的难受,伸手费力的在衣服中扒出一张纸,之所以说是扒,因为他的手已经扭曲的无法控制。 楚邪拿起纸张,伸手在他身上点了两下,这缩筋手法他自己自然知道其中的痛苦,那人身上痛苦立刻消失,却瘫在地上如烂泥一般只知喘息。 楚邪展开纸张,在淡淡的月光下一看,随手把这张所谓的藏宝图扔给了地上的男子。 ------------ 第一百零二章 一曲千年缘 第一百零二章 一曲千年缘 楚邪展开纸张,在淡淡的月光下一看,随手把这张所谓的藏宝图扔给了地上的男子。纸张是新的,至于地图上的内容,自然不过是在这弹指峰上大概标了几处位置,看着躺在地上喘息的男子,楚邪追问道,“地图从哪里临摹的?” 这份地图自然不可能是原本,就算作假也不会做的如此明显,纸张都是直接用新的。听到楚邪问话,那人连忙说道,“这是我们从别人手里偷偷画来的,”他这话的确没错,他们这十多人本也不是一伙人,相互只不过认识,而且又居住在一家饭店,因为桃花岛上的酒店很多都是仿宋的房子,所以隔音设施自然不强,他们在一起吃饭时偶然听到隔壁有人谈论到有关宝藏的事情,而且最让他们惊喜的是对方居然有藏宝图,所以几人费尽心思把宝图临摹了一份。 楚邪听了他们的解释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不用想这些人肯定被当枪使了,至于他们在这里会不会继续挖宝藏楚邪自然不放在心上,这里本就没有宝藏,墓地在其他地方,而这些人若是寻不到宝藏,那暗地里的黑手自然也不会出现。 不过楚邪由此也确认到自己以前的那些猜测的确没错,是有一个组织在引导自己,意图得到师傅墓地中所藏的那些古董字画,而且对方一直对自己的行踪很了解,能不让自己发现,想来必是一些所谓的高科技手段,对于这个神秘组织楚邪兴起了几分兴趣,既然想要打自己的注意,那就尽管来吧,自从来到现代还从没遇到过什么有挑战的事情。 一路缓缓行去,看了一下天『色』,大概将近九点吧,想到正在进行的演唱会,楚邪无事之余朝桃花寨走去,既然遇到了就去见见林绯儿吧,若是避而不见那反倒有些不自然。 离演唱会的现场足足还有数千米,楚邪已经清晰的听到会场里飘『荡』的乐声了,本来就是『露』天演唱会,声音传出的自然很远,行到外面不远,伴随着一阵悠扬婉转的音乐,一个清脆动人的声音缓缓响起,歌声多了几分飘渺,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受,如同身临仙境一般。 楚邪暗自点点头,这个丫头的歌声还是如以前一般空灵,没有其他流行歌手那般躁动狂热,歌声如同细水一般缓缓流进他人的心扉,平淡中让人异常温馨,能够在心中回味良久,这才是真正的歌手应该做到的,唱歌也是门艺术,既然是艺术就要对人有所启迪,而不是让人产生瞬间的快感,过后回味却一无所得。 林绯儿之所以能够如此被人喜爱,就因为她真正把握住了音乐的灵魂,无论是音乐还是歌词平淡无奇中却包含了生活的一些真谛,初看之下觉得没有什么内涵,但从林绯儿口中唱出却能让听者感受到其中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仿若都有一个特殊的故事或者深刻的含意,所以才会让人听过之后印象异常深刻,林绯儿的心愿就是用歌声唤起众人的爱心和让更多的人对生活充满爱,所以她的每一首歌,无论词或者音乐都是自己精心打造的。 这个演唱会的地点在一个有些像山谷的地方,演唱台就在最里面,而谷口却被当成了门,简单的布置了一下,两边虽然不高但有些奇险的山崖就成了围墙,看着前方把门的人,楚邪皱了皱眉头,走向一边,这时外面自然没有什么人,楚邪纵身一跃,宛如一条白『色』蛟龙一般姿态优雅的登上了右面的山崖,脚在几块石头上轻轻一点,身子宛如脚踏平地般瞬间已至前方的一处高崖,这里离演唱台比较近,以楚邪的眼力自然看的一清二楚,站在上面静静的看向舞台上正在灯光下唱歌的林绯儿。 几个月未见,这个让自己刚来现代时,以为见了神仙的女孩仿佛并没有什么变化,虽然是开演唱会,可衣着依旧如平常般没有过多的装饰,简单自然的衣着中透『露』着几分优雅和含蓄,大部分的长发只用了一个发卡稍微束在脑后,其他的则自然的垂在两肩,在灯光的照耀下微微发出几分幽蓝和一抹淡淡紫『色』,一张精致如画没有任何修饰的俏脸上隐隐有几分汗渍。 看着舞台上载歌载舞沉醉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女孩,楚邪心中叹了一口气,想到她的姑姑萧月曾经给自己说过的话,如今看来林绯儿的确比以前憔悴了少许,眉宇间更是隐隐有着一丝忧愁,不知是否真的因为自己给这个兰亭绘制的女孩带去了忧愁。 林绯儿的歌声慢慢低沉下去,伴随着的乐声也逐渐停止,广场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呼喊,林绯儿的演唱会不需要那些疯狂的呼喊声,在这里他们感受到的是温馨,更是无限的温暖。 林绯儿深深的看了一眼广场中聚集的数万人,轻声说道,“有相聚就有离别,有开始就有结束,但在我心中结束就是另一个希望的开始,演唱会到这里本应该结束的,不过今天我要请大家让我也任『性』一次,也自私一次。” 林绯儿低沉的有些忧伤的声音感染了全场的观众,他们心中惊奇万分,林绯儿从出道开始一直没有做过任何让人失望的事情,在她身上让所有的人都可看到那令他人自卑的爱心与品德,而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他们自然不会相信林绯儿真的会做出什么自私之事,所以静静的等着林绯儿下面的话。此时聚集数万人的广场里没有了音乐声,没有了谈论声,一切都是如此的寂静,在这夜空下连虫儿的欢叫声也消失不见。 林绯儿朝众人微微鞠了一个躬,“今天在这个美丽的桃花岛上,我想单独为一个人唱一首歌。” 林绯儿的话音刚落,下面安静的人顿时轰然,单独为一个人唱一首歌,而且是在自己的演唱会上,这消息怎能不让他们轰动,按理说想要送给某人可以先说一下送给大家一首歌,然后后面加一句特别送给某位也没什么,但如林绯儿这般直接说出要单独送给一个人自然罕见,众人纷纷议论这个人会是谁?猜测会是怎样的一个人,对方是否是男人,和林绯儿是什么关系?要知道林绯儿可是从来没有任何的不良传闻的,更不要说和某位男子有绯闻了,原本平静的会场一时如同嘈杂的菜市场一般。 林绯儿稍微顿了一顿,看着下面的数万人,坦然说道,“大家请安静一下,我知道自己有些任『性』,但却无法忍受,这里是他以前的故乡,所以我今天在这里为他唱一首《千年缘》,希望大家体谅我这一次!” 此时的后台工作人员也神『色』满是慌张,林绯儿的这一举动没有和任何人说,而且连这首歌的伴奏也没有准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萧月在后面看着台上的林绯儿,摆摆手叹道,“不用急了,随她去吧,” 林绯儿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楚邪的来历,她自然不知道这里原来是楚邪的故乡,不过听了她的话也知道是送给楚邪的,对于自己这宝贝侄女她自然了解的很,既然她已经决定也就随她了,至于这件事的后果林绯儿不会在意,萧月自己也不会在意,而林家更不会因为寻常人的口舌而在意。 林绯儿的声音在广场中飘『荡』,声音虽然有些低沉,但众人依旧听的清楚,话中饱含的一丝『迷』惘和忧伤更让流进了他们的心扉,会场重新静了下来,静静聆听这特别的一曲。 没有伴奏,没有其他任何的杂音,悦耳但却让人深深震撼的歌声淡淡的回响在广场中,仿佛在唱自己的心思一般。 “冰封的泪 如流星陨落 跌碎了谁的思念 轮回之间 前尘已湮灭 梦中模糊容颜 昆仑巅 江湖远 花谢花开花满天 叹红尘 落朱颜 天上人间 情如风 情如烟 琵琶一曲已千年 今生缘 来生缘 沧海桑田 成流年 ……“歌声中带着几分留恋,几分思念,还有几分淡淡的忧伤和几丝期望。心中如同电影一般从自己和楚邪在房顶相遇的那一刻,他满脸惊奇的询问自己是否是天界的神仙,而自己却一脸震惊的看着那个身穿一袭青『色』长衫突然出现在视线中年轻人,目瞪口呆的问他是否神仙下凡。 而后自己才知道他来自700多年前的宋朝,而且还是小说里有名的桃花岛,更是黄『药』师的徒弟。再随后的日子里,楚邪闹出了不少的笑话,比如第一次见到电视那目瞪口呆的表情让自己开心不已。而自己也逐渐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博学之人,不但是那传说中的绝世武功,更让她崇拜的是楚邪在琴棋书画上深厚的造诣,与这个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年轻人相比,自己仿佛一无是处,而在不久之后楚邪却和自己不告而别,开始只是以为楚邪想出去走走,然而一天天慢慢过去,心中却是日益思念,但楚邪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眼前,仿佛那一个月如同在梦中度过一般,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心中已经永远多了一道身影,爱情就是这般突然,这般毫无理由。 700年的时空,把自己和他牵连在一起如同这首《千年缘》一般,但为何只是短短的一个月,两行清泪顺着那白皙的脸颊缓缓淌下,又有谁能知道自己理解自己?自己的愿望能否实现?此生无所求,唯望与君常相伴!歌声中多了几分呜咽,但歌声的感染力却更加强烈。 突然,一阵若有若无的箫声逐渐响起,慢慢与这忧伤的歌曲纠缠在一起,这突起的箫音与林绯儿的歌声让人没有一丝不适,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唱歌中的林绯儿脸『色』一喜,没有停下歌声,双眸却四处寻找着箫音的来处,很快在上边的山崖上发现了那一抹让自己思念数月的身影,虽然看的很不清楚,但林绯儿心中却万分的肯定,忍受着心中的激动跟随着箫声的引动继续唱了下去 “古老的剑 斩断了宿怨 唤醒了谁的誓言 转瞬之间 隔世的爱恋 追忆往日缱绻 昆仑巅 浮生远 梦中只为你流连 笑红尘 画朱颜 浮云翩跹 情难却 情相牵 只羡鸳鸯不羡仙 今生缘 来生缘 难分难解 昆仑巅 浮生远 梦中只为你流连 笑红尘 画朱颜 浮云翩跹 情难却 情相牵 只羡鸳鸯不羡仙 今生恋 来生恋 莫让缠绵 成离别” 轻灵的歌声在悠扬传神的箫音伴随下缓缓而止,林绯儿看着上面的那道身影,眼中充满了各种情绪,直到那道身影冲自己点了点头,林绯儿才放下心思,虽然她看不清楚但她却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楚邪点头。 下面数万观众从这首歌刚开始就已经沉醉在其中,中间突然响起的箫音并没有引起他们的丝毫惊疑,一切都是那般完美,完美的让他们感动,为林绯儿感动,为这首歌所唱出的那种种感情而感动,直到歌声箫音停止,才慢慢的回过神来,看着台上脸带泪痕的林绯儿,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如此有情女子如何不令他们动颜,如何不得他们敬佩?对于林绯儿爱上了某个人他们并没有任何的不满与激动,唯独让他们嫉妒的是那个不知是何人的男子,不知是否配得上林绯儿。 听到下面的掌声,林绯儿回过神来,深深的向观众鞠躬,说道,“谢谢大家,我很开心,很开心,很感谢大家的支持,今天的演唱会是最让我开心的一次,因为它满足了我一个愿望,谢谢大家!”语气中含着几分激动和惊喜。 和下面的观众匆匆打过招呼,离开了舞台,后面的工作自然有其他人员处理,她现在最想见的就是楚邪,心中惊喜异常,却还有几分着急,刚走进后台,就抓着萧月说道,“小姨,是他么?刚才的箫声是他么?” 看着自己侄女这般着急的样子,萧月伸手轻轻把她脸颊上的泪痕拭去,慈祥的说道,“是他,如果你不相信,看看自己的身后。” ------------ 第一百零三章 歌迷疯狂,再遭暗算 第一百零三章 歌『迷』疯狂,再遭暗算 萧月伸手轻轻把她脸颊上的泪痕拭去,慈祥的说道,“是他,如果你不相信,看看自己的身后。” 听到萧月的话,林绯儿身子一震,突然静止下来,慢慢的转过身子,好似怕背后没有人会让自己失望一般,一身白『色』的休闲装,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如同以往一般洒脱写意的站在那里正含笑看着自己。 “楚哥哥!”简单的三个字却充满了各种感情,跟着一道身影如同蝴蝶一般冲了过去, 楚邪没有躲开,任她冲进自己怀中,伸手轻轻揽着她,拂着那一头长发说道,“绯儿长高了,不过也消瘦了!”语气里如同老人一般带着一丝感叹, 从林绯儿说出要送一首歌给生在桃花岛上的一个人时,就已经拨动了楚邪心中的一根弦,那句“虽然我知道有些任『性』,但我却无法忍受”更让楚邪感触,而后面的《千年缘》却让楚邪看到了林绯儿对自己所有的思念。 只是为了在这自己生活二十年的故地送给自己一首歌,就这样直接,楚邪自然清楚现在感情问题对林绯儿这样一个明星有什么样的影响,在场的人因为身临其境被林绯儿感动所以不会有什么不满,但那些看演唱会转播的人呢?那些报纸杂志呢?可以说不管林绯儿以前如何受欢迎,过了今天人气也会大受影响,他自己无事一身轻,却不代表别人也和他一样。 林绯儿静静的抱着楚邪,心中满是激动和兴奋,一切是如此的让她不敢相信,自己来这里开演唱会只是想感受一下楚邪曾经生活的地方,没想到楚邪真的会在这里,而且现在还离自己这么近,听到楚邪的话,低声喃喃说道,“楚哥哥你不喜欢绯儿长高我就不长高,喜欢我胖我就多吃饭。”心中说道,只要楚哥哥不再离开绯儿。 看着林绯儿憔悴的表情,楚邪轻轻拍着她,“什么样都好,只要身体好,先休息一下去,两个多小时累了吧。” 后台的那些工作人员从林绯儿开始惊呼就一直愣在了那里,他们可以算得上最了解林绯儿的一群人了,但两年多来从来没见到过林绯儿对任何一个男人拉过手,而如今却当着众人的面紧紧抱着一个男人,太让他们不可思议了。 萧月扫了他们一眼轻哼一声,那些人回过神来连忙装坐什么也没看到,他们可都是清楚林绯儿的身份背景的,而且本身就是经过林家批准才来这里工作的,自然不会『乱』说话。 “绯儿,”萧月冲楚邪点点头,对林绯儿说道,“先去洗一下脸休息一下吧,”两个多小时的演唱会很累。 林绯儿听了轻轻摇摇头,说道,“我不累!”说完眨了两下眼睛,把身子直了一下。 萧月听了摇摇头轻叹一口气,不再勉强,反正现在也不能好好休息,等观众离场差不多了他们就要离开,看林绯儿那开心的表情也由得她了。 楚邪轻声对她说道,“绯儿,听话,要不坐到旁边休息下。” 林绯儿点点头,离开楚邪向旁边的一条长凳走去,不过拉着楚邪的手却没有松开,楚邪无奈只好陪她一块走了过去,两人在凳子上坐下。 林绯儿仔细端详了楚邪一番,良久浅浅一笑,那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连楚邪也受到感染,“真好,楚哥哥和以前一样!”一句简简单单的话里面蕴含的感情却很重, “楚哥哥,我能请求你一件事么?”林绯儿突然开口说道, 楚邪一愣,笑道,“自然可以,” 林绯儿两眼温柔看着楚邪,神情少见的严肃,“楚哥哥,以后就算要离开,也告诉绯儿一声好不?” 楚邪闻言神情一呆,他没想到自己当初的不告而别会让这个在自己印象里爽朗的女孩如此介怀,看着她柔声说道,“放心,以后就算有天大的事情要去做,我也会先给你说声再走,” 林绯儿听到楚邪的保证,开心的站起身来在前面转了几圈,银铃般的笑声随着她那优美的身姿在众人耳中飘『荡』,好一会林绯儿才停了下来,对楚邪甜甜一笑,“谢谢楚哥哥,”这时她只觉得自己被浓浓的幸福包围着,从来没有这般开心。 楚邪看着眼前笑语如花的女孩,心下也格外开怀,这是个善良单纯的女孩,恐怕没人能够忍心伤害到她。林绯儿坐在楚邪身边依着他,两人都不再言语,静静的呆在那里。 萧月在门口静静的注视着二人,看到林绯儿那开心的表情,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她对林绯儿的感情足以比得上任何人,林绯儿十岁时因为母亲病逝,所以就有萧月照顾,对林绯儿自然亲爱有加,否则以林家和萧家的家世,又岂会请不起一个经纪人。 过了一会,萧月看工作人员已经基本整理好东西,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对二人说道,“楚先生,我们该离开这里了,还是回到酒店休息吧,” 楚邪闻言点点头,看到身边已有困意的林绯儿,轻声说道,“绯儿,该回去了,等回到酒店再休息。” 林绯儿点点头,二人起身跟着萧月向外走去,“姑姑,谢谢你!”林绯儿对萧月说道,她自己当然知道今晚在舞台上说的那些话对自己会有多大影响,而这些全都是萧月在帮她处理, 萧月慈爱的看着她说道,“傻孩子,别人说什么对我们没影响,不用放在心上。” 走到准备的专车前,打开车门,林绯儿拉着楚邪坐到了后面,她怕自己一放手,楚邪会忽然消失不见。 车子开的很慢,因为好多观众还没有离开这里,其中很多是林绯儿的歌『迷』,看到林绯儿的车,一起大声喊了起来,若是让他们看到车内坐着的楚邪,不知道会如何惊愕。短短的数百米路却开了将近半个小时,但车内的二人却没有感到慢,楚邪自然是闭目养神,对外面的呼声置之不理,而林绯儿此刻浑身都沉浸在幸福之中,反而希望这一段路一直走下去。 林绯儿下榻的地方自然是桃花岛内最大的酒店“桃花居”,来到酒店楚邪一愣,外面足足有上千人,还打着很多横幅,都是欢迎林绯儿的,虽然是晚上,但那些歌『迷』们却依旧热情十足。开车的司机看了后面两人一眼,对萧月说道,“小姐,是不是要楚先生回避一下,”他这话自然是好意,若是林绯儿依然和楚邪亲热的下车,恐怕会引起轰动,不但对林绯儿影响不好,连楚邪也会受到影响。 萧月点点头,回头正待向林绯儿说下,却不向林绯儿听了直接说道,“姑姑,不用说了,我唱歌只是因为喜欢唱歌,并不是想要什么名声,况且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不在乎。”在她心中,唱歌并不是喜欢那些人的追捧,若是因为怕别人说闲话就让楚邪回避,她宁愿从此不再唱歌。 看她说的如此坚决,萧月也不再勉强,既然绯儿自己都不在乎,他们还在乎什么,楚邪看着林绯儿轻叹一声,没有说什么话。 车子停在酒店门口,楚邪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而另一只胳膊却始终被林绯儿拉着没有松开,楚邪自然不会因为外面那些歌『迷』而刻意躲避。 那上千的歌『迷』本以为车门打开第一个出现的应该是林绯儿呢,口都张开准备欢呼,可没想到居然从里面出来一名男子,而随后更让他们震惊的是林绯儿却紧紧的抓着这名男子的一只胳膊,满脸的幸福在酒店门口灯光的照耀下众人看的一清二楚,反倒是旁边的男子面无表情,如果二者的表情互换一下,那这些歌『迷』也许会好受一点。 短暂的震惊过后自然是震天的欢呼,好多人表情激动起来,此时不比演唱会那会,虽然猜到这名男子就是演唱会上楚邪说的人,但那时他们是没见到人,而且受气氛的影响自然理智的很,但这时看到林绯儿和男子亲密的神态,自然不能忍受,这么晚还在这里聚集的自然是林绯儿的忠实歌『迷』,所以突然之间更不能忍受这种反差,要知道林绯儿出道几年从来没有任何绯闻。 人群的呼喊声有些疯狂,看到这些情景,从后面紧跟着林绯儿的车上快速下来了十多个大汉,立刻把林绯儿他们几人围在中间,慢慢向酒店退去,而酒店的一些保安也出来帮忙。但这些此刻反而激发了歌『迷』的疯狂,顿时后面的人疯狂向前拥挤,而前面有些想退开的人身不由己的向着林绯儿他们涌去,那十多个大汉即使再厉害也抵挡不住这上千的歌『迷』推挤,身子不断的后退,大声的呼喊没有任何作用,人群中有些人更是被推挤到地上。 楚邪见状心中恼怒,正待运功喝退众人,却心神陡然一惊,右手快速的在身前一挥,一道绿光闪过,“叮叮!”几声清脆的响声被淹没在呼喊的人群中,楚邪拉着林绯儿冲天而起,飞往酒店之中,他想不到居然有人趁着这样的机会暗算自己,若不是自己内功已有小成,心神警觉,恐怕在这喧闹拥挤的场所真会被人暗算。 这时他自然不会顾忌别人看到自己显『露』武功后会如何,如果不快点离开人群,对方再袭击恐怕会牵连到很多人。 喧闹拥挤的歌『迷』突然静了下来,静的如此干脆,他们并没有人注意地上躺着的人,每个人的眼光都同时由空中飞快的落在了酒店门口,那两条凌空飞起的身影在空中一转,如利箭一般飞速冲进了酒店之中,接着白影一闪,那刚刚揽着林绯儿的身影又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直接凌空飞出,在众人的头顶经过,一声轻喝响起,“进去保护绯儿!”接着白影闪过已经消失在视野之中。 ------------ 第一百零四章 事明朗,夜枭灭(1) 第一百零四章 事明朗,夜枭灭(1) 几名大汉虽然心中震撼,但他们毕竟是训练有素的人,听到楚邪的话连忙保护着萧月趁着歌『迷』没有回过神时飞快的进入酒店。 这短短的数秒震惊了外面的近千人,自然每一个人都知道刚才自己看到了什么,受到那些大汉的影响,终于回过神来,“天呀,刚才是不是我眼花,” “刚才你看见了么?有人在空中飞,是在空中飞呀,没有任何道具,” “那是传说中的轻功,难道真的有武功,真的有内力么?” “太厉害了,那个人就是林绯儿喜欢的人么?” “怪不得林绯儿喜欢他,有这样神奇武功的人自然不时凡人。” “我要拜师,中国功夫,我要学真正的中国功夫,” 众人心中比刚才看到林绯儿更为震惊,在很多人的心中都有着武侠梦,他们幻想着如小说中的那些人物一般行侠仗义,无拘无束,逍遥天地间,但这却始终是幻想,在现实里虽然他们能接触到很多所谓的武功,但威力却与想像中相差十万八千里,更不要提那些内功之类的虚无东西,而就连那最普通的一套拳法,想要练有所成,也得数年苦练才能登入门径。 而刚才他们见到了什么,真实万分的轻功就在他们上千双眼睛中出现,而且手中更是带着林绯儿。 看着外面众人越来越激动的表情,在酒店大厅的萧月对身边站着的酒店老板说道,“快把门关起来,一块再闹起来这里就惨了。” 那老板本来就已经被那些歌『迷』的疯狂行为吓的心惊肉跳了,当然怕外面的人闹到自己酒店里,立刻吩咐酒店的工作人员,“关门,把所有的门窗都关起来,快。” 萧月看到林绯儿一脸焦急,搂着她安慰道,“放心,他不会有事的,如果没有把握也不会追出去,我们去房间里慢慢等待好不。”她虽然为楚邪有那样的功夫震骇,但毕竟远比林绯儿成熟稳重。 林绯儿坚定的摇摇头,“不,我要在这里等楚哥哥,”她虽然最死清楚楚邪的武功,但却对现在的武林一无所知,所以很是担心楚邪的安慰。 萧月对林绯儿向来就比较迁就,看她说的坚决,也不再勉强,扶着她走到一旁的沙发上,“要等也坐到这里等,要不等你楚哥哥回来,看到你一脸疲倦也会不高兴的,”她只好用楚邪来威胁林绯儿, 却说楚邪,从开始警觉带着林绯儿进入酒店到飞身向外追去不过短短大概二秒时间,以楚邪的轻功在与其他武林中人基本不在一个层次,数息时间就已经看到前面一个影子在疾奔,观其身法虽然少了几分灵动,但速度却是不慢。 楚邪见了心中一动,身子忽然向旁边一闪,瞬间加速赶到那影子前方,在一颗树上等候,待那男子将要赶到这里,楚邪伸手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伸指沾了几滴其中的『液』体,向着男子的身后轻轻一弹,几滴水滴悄无声息的融入衣服之上。 看着男子远去的背影,楚邪悠然的靠在树上,自从来到桃花岛察觉出这个神秘组织之后,楚邪就趁着空闲之时才桃花岛上采集了一些东西,制作出这种千里香以备后用,这本是他师傅制作的东西,小时候楚邪为了躲避练武,经常会在岛上躲起来,最后黄『药』师一气之下就制作了这个“千里香”可以凭着特殊的气味追踪到数里之内的人,从那之后楚邪每次躲藏都被师傅很快的揪出来,直到十多岁时才知道原因。 这千里香所用的材料自然是桃花岛上采集,很多是草木的汁『液』,这种味道并不香,反而极为平淡,只是很特殊,使用之人必须很了解这种味道,才能轻易的跟踪到人。楚邪知道对方极为神秘,若是自己直接跟踪,怕是到不了他们的聚集点就会被发现,那样最多是自己杀对方几个人,要了解什么肯定不会让自己得逞,想要直接摧毁对方更是不太可能。 稍作停留,估计和对方的距离已经差不多,楚邪这才跟随这那股特殊的味道向前走去,速度并不快,而且也并不是直接沿着对方的踪迹。 大约行了近十分钟,楚邪面前出现一座小型的村庄,略微打量了一番,楚邪绕着村庄转了大约半圈,看到前方一座院子,这院子并没有和村子紧邻,二十距离村子大约二百多米外,造型十分精致,透过高大的围墙只能看到一角房檐。 楚邪冷笑一声,身形一动直接站在了围墙之上看向庄园,里面布置的典雅精致之极,各种花草散发出阵阵幽香,楚邪自是无心欣赏这些,看着灯火通明的房子冷冷的说道,“出来吧!” “呵呵!”一阵笑声响起,房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个人,其中一人大约20多点正是刚才楚邪追踪之人,而另一个却是一位流着一缕花白胡子,面『色』却异常红润的老者。 那老者捋了捋胡子,含笑看着楚邪说道,“小友光临此地不胜荣幸,若是有心不妨进来一谈。”对楚邪的到来似是毫无意外, 楚邪冷声问道,“夜枭?” “不错,老夫沈道,正是夜枭的创始人,” “哼!”楚邪冷冷一哼,身形一闪,出现在老者身前,伸手一掌向老者攻去,几次欲取自己『性』命,如今见到自然不会再客气。 那老人见了不慌不忙,单手竖掌迎了上去,“呼!”两掌相撞,没有震天的声音,只有一阵疾风从二人中间向外散去。 “九阴真经!”双掌相遇楚邪并没有为对方深厚的内力感到惊疑,让他震惊的是对方的内力自己熟悉的很,正是九阴真经。 听到楚邪的喊声,老者点点头,“不错,正是九阴真经,楚小友,若是你我合作,这天下还有何事做不来,只要你把得自桃花岛的武功秘籍给我抄录一份,我让你享尽人间富贵。” 楚邪听后轻哼一声,“九阴真经可是在桃花岛上取得?”九阴真经并不是只有桃花岛上一部,楚邪知道的黄蓉自然存在一部,杨过也有一份。而这沈道既然直言问自己要桃花岛秘籍,自然很大可能就是他的九阴真经得自本地。 孔道闻言神情一愣,“自然得自这岛中,难道你的武功不是得自这里?” 楚邪一听,心中煞气陡增,“可是墓地之内?”他说的墓地自然不是师傅的墓地,九阴真经一直就在书房中存放,几百年后重新出现在这里自然很大可能和郭姐姐曲师姐有关系。 沈道没有回答楚邪的话,笑着对楚邪说道,“楚小友还没回答我的话,若是小友同意抄录桃花岛武功秘籍,那老夫可以用九阴真经与你交换,其他若是老夫能够办到的事情任由小友提出。” “痴心妄想,既然你不回答,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楚邪对他的话自然没有兴趣,对方既然不告诉他想知道的事情,那只有动手了。说完右手一挥掌影一飘,一股大力向沈道攻来。 沈道只觉得一股大力宛如一座大山般向自己压来,胸口一阵沉闷,低喝一声,双手握拳向上迎去。 楚邪洒然一笑,“大伏魔拳法,我倒要看看你练得几分,”掌势不停从上而下压了下去,两掌相遇,沈道身子猛的一震,身不由己的随着对方的掌劲旋转起来,足足转了三圈,沈道只感到头晕脑涨,身子好似无法站立,心中惊骇万分,突然一声喝声响起,“小子看招,”却是旁边站立的年轻人向楚邪攻了过去。 沈道神智一清,匆忙间一咬舌尖,头颅一低,双臂内弯,手肘向前,脚下交错似箭般向楚邪的胸口撞去。 楚邪暗哼一声,对身边那年轻人的偷袭左手伸出,屈指一弹,一道指风将其『逼』退。看着向自己冲来的沈道,身子一错飘然退开,“灵鳖步!” 沈道用的这招正是桃花岛的武功,同时心中也对沈道的内力吃惊,自己刚才用了七分内功施展奇门五转,对方却能安然脱身,足以看出对方内力比自己只是稍低几筹,想来是勤练九阴真经之故。 沈道看到楚邪退开,自己也连忙后退,心中更是惊骇,他怎么也想不到楚邪有这般能耐,自己苦修近三十年却比不过这个年纪刚刚二十的少年,心中突然起了几分悔意,不过转瞬消失,脸『色』一狠,向旁边的年轻人说道,“宏儿,吹哨!” 那年轻人听后伸手取出一个短短的竹哨,放在嘴里,一声如同夜莺的叫声响起,声音低沉却传得极远,楚邪在旁边看着他们没有阻拦,对方的举动正附和他的心意,正好一网打尽。 很快破空声不断传来,几十道身影落在院子之中,皆是一身黑衣手握长剑。沈道森然的说道,“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那我也无须客气,七星阵!” 随着沈道的话音,七条人影越众而出,手执长剑,左四右三分开而往,楚邪看了身形一动,身子落在左侧的方位,这些人武功并不太弱,而且又是阵法抗敌,楚邪可没什么功夫与他们纠缠,他自然熟知七星阵,所以抢先一步踏在“北极星位”上。 ------------ 第一百零五章 事明朗,夜枭灭(2) 第一百零五章 事明朗,夜枭灭(2) 七星阵顾名思义布阵七人要脚踏七星方位,只要一人不在其位,这阵自然不成阵,所以看到楚邪踏在北极星位上,沈道心中一惊,五行八卦阵法在现代几近绝迹,他不相信楚邪能够懂得这些。 布阵七人看到楚邪占据星位,没有惊慌,一低『吟』一声,带动六人右转,要变换方位,楚邪轻笑一声,脚下一晃,仍然占据北极星位,七人手中长剑进攻,但三人长剑却无法触及,而另外四人门户大开,只能紧守而无法进攻,这北极星位本就是七星阵的阵眼,丧失其位,阵已经不攻自破。 沈道在旁边看的脸『色』铁青,沉声喝道,“变阵!” 七人闻声散开,紧接着突然重组,斗柄斗魁星位互易,阵势已经瞬间从正南转成西北。阵势一成,七人心中一喜,天璇,玉衡星位二人挺剑攻去,长剑伸出,却见对方站在斗柄星位上,脸『露』笑容,二人孟然警觉,长剑如果刺下,依阵势变化恐怕要刺到开阳,天权星位的同伙,孟然抽身想要退去。楚邪那里有心情和他们打磨时间,七星阵已经不成,不过却是他占据北极星位,主导全阵,而对方多出一人却只能在旁看着而无可奈何,他如若随便进阵,只怕在楚邪的带动下其他六人会向他攻去。 阵法自然是神奇无比,但大部分阵法一旦成阵就要跟随阵眼而变化,阵眼如何进攻防守,其他之人就要跟着变化,如若擅自行动,全身门户必定大开,没有丝毫防备能力。现在楚邪已经控制阵眼,懒得与他们再过纠缠,身子凌空而起,其他六人虽心有不愿,但楚邪占定北极星位,只好跟着飞身纵起。若论轻功,楚邪自然远不是他们可及,看到六人身在空中,自己身子一坠,如流星般向右斜着坠下,伸手抓着开阳方位的人的足上轻轻一拉,那人瞬间跌落,其他五人随无奈只有随阵法落下,楚邪手下不停,探手在那位被自己拉下的人手腕一敲,长剑已拿到手中,冷眼看着正在下落的五人,长剑一抖一式落英剑法中的万紫千红使出,青光激『荡』,剑花点点如同落英缤纷,四散而下。 楚邪身形一飘,离开七人所在之处,众人看去身后那七人宛如定在那里一般毫无动静。 沈道眼中全是震骇,指着楚邪,“你,你居然能发出剑气!”出口,场中那七人砰然倒地,脖间一条红线愈来愈显。 楚邪对沈道的惊疑置之不理,剑气他倒能勉强发出来,不过刚才所用却不是剑气,而是用了一些技巧,剑锋成弧,蕴涵着大量内力,在经过七人前方之时猛然弹直,内力瞬间扫过七人的脖子。 看着院子中的黑衣人,楚邪没有说话,手中长剑一引,身影飘忽瞬间攻了过去,这些人浑身充满了杀气,更让楚邪心惊的是在这些人身上,他感受最深的是这些人都有一种兽『性』,野兽的气息,所以楚邪对这些人丝毫没有留情之意。 沈道看到楚邪动手,连忙喝道,“不计一切代价,把他留下!”这些人的死活他自然不会关心,他在乎的是楚邪,明确的说是楚邪的武功,想楚邪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深的武功,如果自己能够得到,恐怕那个一直压在自己头上的人也要臣服于自己。 那些黑衣人听了并没有言语,只是动作却更加凶狠,楚邪不发一言,身子在人群中如幽灵一般晃动,黑衣人的长剑虽然极快,但却剑剑落在他的幻影上。 再看楚邪在人群之中,长剑飘洒,剑势更是优雅俊逸,这套剑法正是桃花岛的绝技玉箫剑法,俊雅花哨的招数并不是为舞剑而用,内力灌注其中,另有黏力可攻向他人兵器。对这些嗜杀之人,楚邪却下手毫不留情,一剑致命之后立刻飘身离开,免得被血溅在身上。转瞬之间四十多个黑衣人已经被他屠杀将近一半。 “父亲,我看我们还是直接把他解决掉吧,”沈道旁边的年轻人轻声说道, “住嘴!”沈道低喝一声,“你知道什么,如果不是为了桃花岛的武功,我为何这般费尽心思,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也不能让他死,如果得到秘籍,我沈家以后必定能成为世界上最有实力最尊贵的家族,别说其他家族,就算是一个国家也不敢随便招惹我们。” 那年轻人看了看场中长剑飞舞的楚邪,又看了下神『色』有些疯狂的父亲,欲言又止。 沈道突然开口道,“宏儿你去屋内把我的宝剑拿出来,哼,只要他还活着,就算是残废也好!” 那年轻人应了一声,转身疾步走入房内,很快回来,手中捧着一把连鞘长剑,沈道伸手握住剑柄顺势一拔,一声低低的龙『吟』响起,一把毫无光泽的长剑出现在眼前,沈道伸手抚了一下剑脊,身子一纵向楚邪凌空冲去,长剑在这黑夜中无声无息的刺向楚邪饿得后背。 “我还以为小的不死完,你不会出来呢,哼!”楚邪头也不回,长剑往后一挡, “铮!”一声轻响,楚邪只感到手中长剑一轻,连忙身子晃动闪开,看向长剑已被削去一截。 沈道哈哈一笑,“小子,今天就叫你尝一尝惊龙剑的锋利!”话音刚落,如流星穿月一般朝楚邪冲了过来,其他黑衣人在旁依旧朝楚邪攻去。 楚邪没有言语,依然拿着手中断剑在人群中飘忽不定,而沈道速度却跟不上楚邪,心中郁闷之极,大声喊道,“小子,如若有种,就不要跑,否则就是孬种!” 楚邪闻言暗哼一声,身影忽然冲天而起,待到高处悠然俯冲,如一道闪电般围绕着人群盘旋,手中半截断剑在这黑夜之中更如天空的一道银河,闪光忽现,如同银梭在人群里穿梭,瞬间楚邪身子停在院子里一方假山之上,看着冲上前来的沈道,淡淡的说道:“现在隧你所愿!” 沈道冲到跟前却忽然止步,因为他听到后面连成一片的兵器落地声,还有自己儿子的一声惊呼,声音中充满了他从未听过的恐惧。 沈道缓缓的转过头去,眼睛突然爆睁,几秒前还与自己并肩作战的人此刻却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近二十个人,这些人耗费了他十多年时间培养,借助了许多激素和高科技手段,让他们的实力提高到别人苦修二十年的水品,虽然自己对他们的死活不在意,可如今这样倒在面前,让他太震撼了。 “你,你用的什么武功?”沈道惊恐的看着楚邪问道,他即使在这惊恐之时,最想知道的还是楚邪用的武功。 楚邪面无表情的说道,“他们是因你而死,虽然武功不低,但反应却过慢,想来是你用什么,”刚开始交手时,楚邪就发现这些人不管内力还是招式都比较熟练,但反应与武功相比却差了许多,而且对身上的伤势好似没有任何感觉。所以他在几十人的围攻下能如此轻松的取胜。 刚才那一手最大的原因就是楚邪的速度,那是他提到极致的速度,全身功力全都运用在轻功上,手中的断剑只是在这极速之下划过那些人的喉咙而已。 楚邪看了一眼下面神情恍惚的沈道,说道,“现在就如你所愿,接招吧!”身子一晃,从假山上一剑向沈道刺去。 沈道凝神而立,手中惊龙一探向楚邪那半截断剑撩去,自然是想削断他的兵器,楚邪暗哼一声,刚才是自己不知他的兵器锋利,此时还想如愿那太小瞧他了,手中断剑并没有躲避他的长剑,反而迎了上去。 沈道见了心中一喜,心道两剑相碰,以我这把惊龙的锋利可以毫不受阻的继续刺向你,手中加重几分力量,瞬间砍上了楚邪手中的断剑。 沈道神情一怔,只觉手中长剑没有任何着力之处,反而受到一股引力牵引,快速的向地上沉去,接着看到楚邪手中的断剑顺着自己的剑脊滑向自己的手腕,连忙一扭剑柄,想要反转长剑,本以为要受到楚邪的全力压制,却不想楚邪瞬间撤剑而回,自己全力用空的那种感受让他心中难受之极,长剑直『荡』向空中。 沈道正待飞身跃起,那道如鬼魅般的影子却忽然之间出现在自己眼前,心中大骇,连忙直接松开长剑,左掌当胸推出,而右手握拳从上而下的砸向楚邪,身子却向后急退,但他的速度却差楚邪很多,只觉得自己胸口一股大力涌到,一口鲜血压制不住喷了出来,全身力气为之一泄。 再看向前方,楚邪静静的立在自己不远处看着他,心中运气却发现气脉涣散,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提气。 楚邪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不用白费功夫,半小时内你是无法凝气聚神的,就算做到又能如何,跑不掉的。”他那当胸一掌造成的伤势并不严重,但使用的却是巧劲,直接攻向他的丹田,把体内的真气打散。 楚邪看着在那里依然聚气的沈道,说道:“你的九阴真经和桃花岛的武功从何而学?”刚才沈道用的招式中有不少是落英神剑的招式, 沈道看着楚邪突然哈哈笑道,“小子,老夫在武林中混了近二十年,生死早就看得淡了,没想到居然载在一个年刚二十的年轻人手里。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妄想,当然,如果你愿意用你得的秘籍来换的话,我自然可以告知。”武林中人正也好,恶也罢,但面对生死却没有常人那种惊慌,也许他们已经看惯了,从开始踏进这个门中就已经知道,在这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里没有任何同情,既然为敌,那就不可能有留情这一说,所以他才不指望楚邪放过自己。 楚邪听了冷哼一声,走到他面前,一语不发,伸指在他全身点了数下,沈道全身突然一颤,“楚邪,你竟然不顾武林禁忌用这等残忍的手段,” 楚邪冷笑一声,“那是你们的禁忌,如若不回答我的话,让你生不如死!”屡次招惹自己,楚邪自然不会对他们讲究什么手段。 沈道听了楚邪的话,心中一狠,张嘴就要咬断自己的舌头。他享尽二十年尊位,自然心中有种傲气。 楚邪伸手一拍,顿时感到牙齿酥软无力,“既然你不识趣,那只好让你熬到识趣之时!”伸手抵在沈道的背后,向他体内灌注内力,沈道刚开始陡然一惊,以为楚邪要为自己疗伤,刚起这念头,突然感到楚邪的那股内力竟然在自己体内横冲直闯,身体内的经脉受此撞击,各种疼痛瞬间触动全身的神经。 沈道再也忍受不住,大声惨叫一声,全身汗如雨下,这种痛苦比他习练内功冲脉之时的痛苦更厉害万倍,一时全身如同蚁咬,一时又如同针扎,“我,我,说。”沈道再也忍受不住,终于松口艰难的说道, 楚邪并没有理会,趁着他开口意志完全丧失之时,一股内力直冲到他的头脑之中,沈道只感觉大脑突然一闷,神智顿时混沌不清。 “看着前面!”一阵轻忽飘『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混沌的大脑犹如找到了一盏明灯,立刻按着听到的话看了过去,只觉眼前一亮,接着仿佛整个心神陷入到一个黑洞之中,快速的在其中盘旋下坠。 楚邪看着眼前痴呆的沈道,平静的问道,“九阴真经和桃花岛武功来自何处?”以沈道的武功,若是在其神智清醒之时楚邪自然没有任何把握用摄心术。所以一开始他并没有想着用,刚才趁着他意志松懈向自己服软时才忽然袭击其大脑,让他神智混沌,所以才会让他中了摄心术。 果然,沈道听了楚邪的问话,呆呆的答道,“二十多年前在地里耕田时挖到的!” 楚邪一惊,连忙问道,“可是在墓地之中?是否还有其他之物?”在他想来如若不是郭姐姐的墓地那就是曲师姐的墓地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后来桃花岛传人的墓地。 “没有,只有一座小型的石棺,里面只有古董字画和几本武功秘籍!” ------------ 第一百零六章 七百年前,郭襄留言 第一百零六章 七百年前,郭襄留言 沈道痴痴的说道,“没有,只有一座小型的石棺,里面只有一些古董字画和武功秘籍!” 楚邪心中叹了一口气,沧海桑田,几百年所藏的东西可能因为各种原因重现人间,里面不是墓地就好,想到桃花岛上那老人告诉自己的事情,这个想必就是那数十年前偶然得到宝藏的人吧,都以为他离开了桃花岛,却不想近十年来一直生活在这里,“都有什么武功秘籍和古董字画?” “一本九阴真经,落英剑法,落英神剑掌,旋风扫叶腿,灵鳖步,字画只有几幅都没有落款,还有几本诗集,一本奇门遁甲。” 楚邪心中有些奇怪,这些武功除了一本九阴真经,其他的都是桃花岛并不太厉害的功夫,那些如玉箫剑法,弹指神通的倒一样没有。 想到心中的一些疑问,楚邪继续追问道,“当初为何几次置我于死地?”这个问题令他很是疑『惑』,他自然想知道对方因何知道自己是桃花岛的人。 沈道听了立刻答道,“我从没想过要杀你,刚开始只是想试探你的武功,第一次接触以后就知道你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屈服与他人,想要让你交出秘籍自然不能太过直接,后来就设计把你引了过来。” “你是如何得知我是桃花岛的传人的?怎么知道我有那些秘籍?” “在报纸上看到你那幅《长相思》之后我就很好奇,因为我得到的一幅画里面的女子与你所画的十分相似,而且同样是身穿古代黄衫,再后来分析出就连画风也很相同,本来想直接把你请来,可是分析过你的行事之后,知道依你的『性』格定会断然拒绝。至于武功自然是追查你的底细时由李玉兵的事情查到你不简单,而后就直接出手试探。当时我自然不知道你身具武功,只是心中对那幅画很『迷』『惑』。而试探后你能有那样的武功,并且会传说中的弹指神通,自然是得到黄『药』师的秘籍了。” 对于黄『药』师那些传说中的绝技,桃花岛上生活的人自然熟知,不过他们只是把那当成小说中虚构的罢了。但沈道却不同,他已经得到了传说中的武功,自然肯定其他武功也存在的。他为此学武有所成之后还特地向武林中的一些人打听过桃花岛的事情,更得知那本关于桃花岛的小说的确真有其事,作者是根据武林中流传下来的武林史记加入自己的虚构而写成的。想黄『药』师生前收集了无数字画典籍,还有桃花岛的高深武功都如今都没见到,想来定是在黄『药』师的墓地之中,所以其后他让人花了十多年时间寻找,但却是毫无所得。现在偶然得知一个很可能与桃花岛有关系的人出现,自然不会放过,后来经过试探确定了楚邪的身份,虽然不知道楚邪是根据秘籍练习而成,还是有师傅教导的,但不管是怎样学到的,对于黄『药』师的墓地所在必定清楚,所以才有了后面的种种。 听完沈道的解释,楚邪心中一动,问道:“你可听说过试剑盟?”当初特别行动组的人对他说过试剑盟的人会旋风扫叶腿和落英神剑,楚邪心中一直没有放下这件事,只是这个组织太神秘,连特别行动组都查询不出头绪,此刻见到沈道偶然得到桃花岛的秘籍,而且夜枭本身就神秘的很,所以才这般问。 沈道闻言突然神『色』挣扎起来,似是心中犹豫万分,楚邪见状连忙一指点向他的心脉,让他缓缓平静下来,沈道的嘴张了几次,终于说道,“那只是一个空有一个名字,并没有那个组织,一切只是夜枭的人打着试剑盟的旗号做事。” 楚邪闻言心中长叹了一口气,怪不得武林中无人能探得试剑盟的任何消息,却是根本不存在:“那些秘籍和古董字画存放在哪里?”既然自己知道这些东西的下落,自然不能让那些东西继续四处流落。 沈道闻言呆呆的说道:“在书房的桌子下面的暗格中!” 楚邪听后伸指在他脑后一点,沈道顿时昏『迷』了过去,手提着沈道走进房内,找到书房把沈道随手扔在一边,来到书桌前仔细查探,这里的地板全都是木制的,伸手在书桌下面的空地敲了两下,果然声音有些空洞。这里若是外人,自然不会站到书桌之下,所以地点虽然不隐秘,但胜在出人意料。 对于机关布置楚邪自然精通,一般机关布置的精髓在一句话中,想人所不能想!扫视了一下书房的布局,楚邪来到窗帘旁伸手拉着绳子,窗帘随之展开,待展开完毕楚邪却并没有停下,继续拉着,手中突然一顿,楚邪微微一用力,听得一声微微的响声从地下传出,书桌下一块地板缓缓被拉起,楚邪停下手,把绳子绑在一边,平常的窗帘绳就算精致也不会太过特殊,这条却不然,用的居然是上好的金线,在这个无人注意的地方自然有些可疑。 来到书桌前向下看去,只见里面的暗格却是用的紫檀木做成,保存东西自然效果很好,两幅字画长卷和几本书和一些东西整齐的在里面放着,楚邪伸手取出放在桌子上查看。 两幅字画都是师傅所作,这倒很正常,因为师傅收集的那些珍品都随着师傅埋在墓地中,外面留作纪念的自然只有几幅师傅以前所画的字画,而那几本诗集和武功秘籍却让楚邪异常惊疑,不管九阴真经也好,桃花岛的武功秘籍也好,诗集也罢所有的都是楚邪抄录的。这些他自然记得清清楚楚,小时候跟随师傅练字之时,因为单纯练字很无聊,所以楚邪才拿抄录别的东西,而这些秘籍本就存放在书架上,所以才被他随手抽出,顺便还能背一下。 黄『药』师对他这些行为自然不予理会,唯独不让他抄录桃花岛的上层武功,说是桃花岛精妙武功只能口传不能留下任何秘籍,对于九阴真经虽然曾经让他重视几十年,却不是他自己所创的武功,倒也没有限制。 楚邪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些幼时的东西,心中疑『惑』重重,一只手在桌子上的几本书上无意识的翻着,看着那些快速翻滚异常熟悉的字体,心中思绪万千恍然若失。 突然,楚邪感到眼前飘过一丝异样的东西,心中异常激动,连忙拿起刚刚翻滚过的书,快速的一页一页的翻动,双手陡然停止了动作,看着眼前熟悉之极的字体,楚邪眼中顿时湿润起来。 “郭姐姐!”楚邪心中深深的喊了一声,不错,眼前的字体正是郭襄所留,楚邪平复了一下心情,仔细看向留言。 “字留邪儿: 姐姐不知你是否能够见到此信,自从邪儿你无故失踪之后,我心中已猜到你与我们已经相隔几近千年了。 当然姐姐自然没有那份本领,其实是外公他老人家临别之时的留言,外公曾替你观相,几经推算始终显示你命中有一劫,死而复生,他百思不得起解。在襄阳被攻下之后,外公对生死已经无念,所以观星象耗尽心血布下星宿阵法,借住星象之力为你占卜,推算你的命理,由此才得到让外公震惊的卦象,推算出你会因缘穿越时间而到达几百年之后,其后外公谁人也没告知,直到他老人家临行之前,才告知与姐姐。 自然,我想给邪儿你说的不是这些,姐姐只想告诉你,我和曲师姐过的很好,你无须记挂,只要每逢过节心中念起就好。也许时光不同,世界也不一样,但我相信我们都在同一个月亮之下,人生的目的却一样,想到你以前告诉姐姐要快乐的度过每一天,无拘无束的逍遥天地间,姐姐希望你在另一个时空中仍然能拥有以前的那份淡然,我们不求在史书中留下名字,只愿一生随心,人生无憾! 自从你去后,岛上冷清了许多,姐姐无意留在岛中度日,所以把你特意保存外公留下的那些字画和幼时抄录的手迹埋在了你的卧房下面,以免百年之后消失不见,希望邪儿有机会寻到,那时以你这般有心自然可以看到姐姐的这段话。 时隔百年,邪儿若见,切不可过多伤心! 郭襄留于二月二十五日 两行热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没想到师傅是因自己而耗尽心血,这般恩情自己何以为报,不但养育自己成人,而且又因自己的前途命运提前离开了这个世界,现在想来师傅自从身体突然垮下之后,对自己的要求却是越来越严厉,自己当初还以为师傅是因为襄阳城破而伤心所致,却不想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而对于郭姐姐,楚邪感受更多的是温馨,虽然郭襄呆在桃花岛的时间并不多,但只要回岛,对楚邪的关照却始终细心有加,在师傅去后尤为如此,因为自己心情不好,而亲自陪同自己行走武林,在回到岛中后,更是数年没有离开桃花岛,始终照顾着自己,如此亲情,自己又如何报答。 这一段留言看落款应该就是郭姐姐在自己消失七天后所留的,那七天时间想必她一定很着急吧,虽然郭姐姐为人豪放,却极为重情,自己的消失肯定让她伤心良久,郭姐姐本来就一直为情所苦,在岛上之时也唯有与自己能够开心一下,以后一个人孤独定然愁苦万分。 时隔700多年,沧海桑田,时光变迁,自己如今只能在心中为她祈福,曾几何时他无数次想要回到过去,回到700多年前的桃花岛,却始终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梦! 楚邪收好桌子上的东西,属于桃花岛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两幅字画,几本书籍而已,而古董没有一个是桃花岛中的物品,想来沈道把那些都卖了吧,把东西整理好,用暗格中舖着的绸缎包了起来,对于其他那些古董,楚邪自然没有兴趣。 来到昏『迷』的沈道面前,楚邪解开他的『穴』道,看着他缓缓醒来,沈道『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看楚邪,接着又四处打量了一下,心中大吃一惊,当下用力跃起,却因为体内没有真气而摔到在地上,脸『色』扭曲着对楚邪喊道,“楚邪,你居然对我用摄心术,你不得好死!”他学过九阴真经,自然清楚,想到自己心中的所有秘密都因此被他人知道,他这样的人物自然心中难以承受。 楚邪对他的疯狂视而不见,“在这些东西之中你可曾看到书中的留言?” 沈道神情一怔,下意识的问道:“什么留言?难道那些秘籍之中留有墓地的地点?” 楚邪听了心中松了一口气,对于自己来自宋朝这件事,他自然不像传播出去,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天大地大,自己本领再高,也无法过安稳的生活了,这沈道得到这些东西后大概沉『迷』于武功,对其他几本诗集自然不会去看。 楚邪不理会他的神情,也没有解释,接着问道:“在深圳地王大厦中拍卖的黄衣女子画像是不是你所为?那个孟然和拍卖会主办人是不是你所『操』作?”这件事他是突然想起,感觉到夜枭不应该如此简单,拍卖会的主办方同样特别神秘,而且他们的目的很不单纯,楚邪觉得应该和夜枭有关系。 沈道听了楚邪的话,脸『色』一呆,突然笑道,“哈哈,楚邪,这个问题刚才你没问,以后永远不会得知!” 楚邪脸『色』一变,正待施展手段让他说出,却突然感觉到地面猛的一震,楚邪心中大惊,来不及细想,身子一飘,桌子上的包裹已经拿在手中,毫不停留,楚邪直接冲天而起,伸掌向上击去,房顶轰然一声出现了一个大洞,此时一声震天的爆炸声响起,一股热浪夹杂着满天的碎屑向从下面向楚邪飞来,如同流星一般瞬间呼啸而至。 楚邪只觉得后背一阵热浪瞬间把自己包围起来,裹着自己向天上冲去,整个后背犹如火燎,不知道多少碎屑如巨石般打在后背上。 ------------ 第一百零七章 事已了,心已飞! 第一百零七章 事已了,心已飞! 楚邪只觉得后背一阵热浪瞬间把自己包围起来,裹着自己向天上冲去,整个后背犹如火燎,不知道多少碎屑如巨石般打在后背上。 楚邪内力全部外放在后背,手中的包裹放在怀中,全身放松,犹如一片树叶般随着气浪飘向高空,待到气浪劲道减弱时,楚邪借力身子向前斜着滑向地面。 身在半空,楚邪眼中精光突然一现,伸手取出一枚硬币,右手曲指一弹,一声尖啸如流星般飞遁而去。 “啊!”一声惨叫响起,楚邪落地后身子一晃,闪向前方,看着地上半跪的男子,正是那个一直伴随在沈道旁边的年轻人,从沈道开始和自己交手时,楚邪疏忽间就发现他不见了踪影,没想到竟然一直躲在旁边,想来引爆庄园的也是他吧。 “姓名?”楚邪清冷的问道, “不要杀我,我叫沈宏,”沈宏结结巴巴的答道,他虽然从小练武,但却从没和什么高手交过手,对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少年,心中畏惧万分,刚才他可是亲眼看到这年轻人面不改『色』的屠杀了近五十多个人。 楚邪对他的生死自然不会关心,“外面是否有其他属于夜枭的组织?孟然是不是你们的人?” 沈宏听到楚邪的问话,毫不犹豫的答道,“大侠,我不知道这些事的,父亲从来没有让我参与过桃花岛以外的事情,求大侠放过我,我真的不知道。” 楚邪听了他的话,看了他一眼,伸手曲指一弹,沈宏的话噶然而止,对于这个敢在近千人聚集的人群中向他无所顾忌袭击的人自然没有放过之心,而且刚才为了置自己于死地,竟然连他父亲也不顾忌,直接引爆庄园,这样的人自然不会留其『性』命。 楚邪拎着他的尸体走到被大火覆盖的庄园,把他扔了进去,看着前一刻还典雅精致的庄园如今却被冲天的大火包围,心中叹息一声,看到村庄里不少百姓已经听闻到动静走了出来,楚邪飞身离开了这里。 回到酒店,楚邪一眼看到酒店大门紧闭,外面不少人仍然徘徊在那里,门口还停了几辆警车,想必是怕出什么事情才过来疏散众人的。楚邪心中没有和他们纠缠的心思,直接飞身越过院子,来到酒店内院,四下打量了一番,向前面走去,来到大厅,一眼看到众人都在里面坐着,林绯儿更是两眼看着紧闭的大门。 萧月看到楚邪突然从后面走进来,脸『色』一怔,下意识的说道,“楚先生,” 林绯儿螓首反『射』般的转了过来,身子一震,连忙站了起来,“楚哥哥!”看到楚邪平安回来,她一直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此时的林绯儿外表却是没有了晚上刚见到楚邪时的那份激动,如同往常一般所有的感情放在了心中,她自然了解楚邪的『性』格,知道楚邪不喜被人和事情纠缠太紧。 楚邪看到林绯儿一脸倦意,两眼中更是通红的很,知道在这段时间内,她肯定为自己的安危一直担忧,点点头,温和的说道,“没事,一切平安,快去休息吧!” 林绯儿在演唱会上忙碌了两个多小时,现在将近午夜,还没有休息片刻,自然是困乏之极,楚邪看到她一脸不太情愿的表情,无奈之下走到她身边,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听话,好好休息,如若不然我明天就离开这里!” 林绯儿听到他最后一句话,连连点头,“我马上去休息,楚哥哥你可千万不要不告而别。” 楚邪点点头,“放心!” 看到她满脸疲倦的神『色』,楚邪心中一动,轻轻一指点在她的睡『穴』上,扶着歪倒的身子,对旁边的萧月说道,“把绯儿扶到屋里休息吧,” 萧月看到林绯儿的表情,虽然不知道楚邪用的什么手段,但想来自是为了让绯儿休息好,点点头扶着林绯儿离开了这里,临走给楚邪安排了一间房。 楚邪看到再无其他事情,在酒店工作人员一脸惊诧的表情中来到房内休息,进了房间,楚邪把手中提着的包袱放在桌子上,伸手把上衣脱了下来,衣服刮着后背的皮肤,楚邪只感到背上火辣辣的一片,他在爆炸时虽然速度极快,而且还用内力护着后背,但还是被那冲天的热浪烧到,背后更是起了一片片气泡,刚才他一直忍受着火毒的折磨。心中暗叹现在的医学虽然发达,但有些地方反而不如古代,若是在古代,自己这样的伤势可以凭借一副『药』轻而易举的治疗好,更不用提桃花岛上的丹『药』了,只是现在好『药』难求,以后若有时间说不得炼制一些。 楚邪无奈,只好坐在床上运用内力去治疗背上的伤势,对于火毒自然能轻而易举的『逼』出来,但剩下的一些皮肉之伤却没有多大效果,只能慢慢修养了,不过这伤势对楚邪倒影响倒不大。 第二天早上,楚邪依旧早早醒来,按平常的习惯自是先打坐一番,大约过得一个小时,起身打开了房门去大厅吃早饭,刚走进大厅,楚邪正待点几样早点,耳边却响起一声清脆的呼声。 “楚哥哥!” 楚邪一听自然知道是林绯儿的声音,转过头去,却看到她正托着一个托盘站在自己身后看着自己。 林绯儿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对楚邪说道,“楚哥哥,我给你准备好了早餐,到你房中吃吧。” 楚邪看着精神焕发的林绯儿,点点头没有拒绝,回到房内,林绯儿轻轻在饭桌上摆好早饭。 楚邪拿起筷子正待吃饭,看到林绯儿托着腮帮静静的看着自己,心中一怔:“绯儿怎么不吃?”这些饭菜足有几个人的饭量, 林绯儿闻言轻声说道:“绯儿已经吃过了,楚哥哥你慢慢吃吧!” 楚邪哑然一笑,拿起一双筷子,递给她:“你这丫头,莫要骗我,快点陪我一起吃!” 林绯儿脸『色』微微一红,接过筷子,楚邪眼光一闪,注意到林绯儿的手上几道划痕,心中一动,夹起菜肴品了一口:“不错,好久没吃到这样可口的饭菜了,手艺不错。” 林绯儿嘴角泛起一缕开心的笑容,“真的好吃么?楚哥哥,”这些可是她早早起来花费了好大功夫做成的,听到楚邪高兴自然心中如吃蜜般甜蜜。 楚邪点点头,赞道:“当然不错,比以前好太多了。”林绯儿听到楚邪的话,脸一下红了起来,她当初刚和楚邪认识时,做饭给楚邪吃,那时楚邪刚刚离开桃花岛,在桃花岛上吃绯儿饭菜不是郭襄做的,就是他自己做,以他们的厨艺自然和林绯儿这个业余又不经常做饭的人自然不能比,所以楚邪当时的评价很差。在楚邪走后,林绯儿每每想到这件事,心中就暗自惭愧,所以一直跟着萧月学习厨艺。 两人吃过早饭把东西收拾好,正在屋内聊天,萧月却突然走了进来,手里抱着厚厚的一叠报纸,来到二人面前往桌子上一放,“看看吧,两位昨天晚上闹出来的事情,特别是楚先生你的事情!” 两人听了随手抽出一份报纸,整整一个大版面被两幅画占据了一大半,一幅是林绯儿从车上下来时拉着楚邪胳膊的照片,而另一幅赫然是楚邪带着林绯儿在空中飞起的照片,只是因为楚邪的速度过快,照片虽然经过处理但依旧不太清晰。 看向标题,“林绯儿惊现男友,男友身怀绝世轻功!”言论中无外乎就是昨天演唱会最后的情景和桃花居酒店门口所发生的事情。看向其他几份报纸,内容大同小异,什么“一曲千年缘引出神秘男人!”,“武林高手惊现世间!”等等,楚邪随手把报纸扔在桌子上,对那些评论自己和林绯儿关系的言论他一笑了之,在他心中林绯儿只是算得在这个世界上和自己关系最亲近的一个女孩而已,毕竟知道自己所有秘密他自然不可能再把林绯儿看成一个外人,再者林绯儿的确是一个好女孩,更多的是把她看成亲人一般,至于林绯儿对自己的感情,在他想来时间长了也许就会淡了下去。他现在并没有任何成家的心思,但也没有躲避感情的心思,在他心中更多的是期待那种心动的感觉。 而对于武功引发的轰动,楚邪却是有些无奈,昨天那场合他自然没有诸多顾虑,现在的轰动他也只能视而不见。 萧月看到楚邪一脸平淡没有丝毫波动的神『色』,越发看不透这年轻人,她伴随林绯儿几年来自然看遍了各种各样的人,对楚邪却从没见过,做事可以说没有顾忌,对名利更是置之度外,对感情却犹如静水一般波澜不动,但同时却让人感觉他充满了温情,对绯儿可以说特别关心,只是这种关心在萧月看来并不是动情,更像亲人之间的关怀。 想了想,萧月对楚邪说道:“绯儿你们之间的绯闻倒没有什么,只是楚先生昨天表现出的武功却是麻烦,这件事可能不好解决,影响太大。”她今天早上问过林绯儿楚邪的一些事情,林绯儿虽然没有多说,但也告诉她楚邪的确会那些神奇的武功。 楚邪坦然一笑,“我的事情你们无须担心,对我没什么影响。”武功也只是引起平常人的关注而已,至于那些比较麻烦的人自然不会对这些在意,他们对武林中的事知道的恐怕比楚邪还多。 看到楚邪一脸的不在乎,萧月皱皱眉头,她可不像楚邪那般看的轻淡,“不如我发布个声明,就说昨天晚上酒店门口那一幕是我们特意安排的,用道具造成的后果,并不是真的,这样影响会小很多,起码不会影响到普通人。”林家是从政的,萧月自己清楚这件事的影响力有多大,自己这个办法虽然不可能瞒过亲眼看到这件事的上千歌『迷』,但却是给了那些看报纸和电视的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们没有亲眼看到,对这件事本来就以为不是真的,因为轻功武功就如同传说里的东西一般。 楚邪听到萧月的提议,也不拒绝,这个办法很不错,“那就麻烦你了。”萧月看他同意点点头立刻去处理这件事。 楚邪看着林绯儿轻声说道:“绯儿,我最近想要去外面转转。”楚邪一直以来向往的是那种踏遍高山流水,看遍世间风情的生活,在这个自己还不甚了解的时代若是让他一直呆在一个地方,他自是呆不下来,所以才对林绯儿这般说道。 林绯儿的手猛的一颤,轻轻笑道:“楚哥哥想去那里绯儿自然不会阻拦,只要不是不告而别就好,” 看着那让人心酸的笑容,楚邪心中叹息一声,对林绯儿笑着说道:“不要多想,这次我一直拿着电话,如何?”他终究不忍心让这个善良单纯的女孩太过伤心, 林绯儿点点头,忍下心中的伤感,“我知道楚哥哥不同于世俗之人,所以不勉强你,只愿你心中不要忘记我就好,若是得闲就来看下绯儿。”若说这世界上何人对楚邪最为了解,自然无人能比得上林绯儿,她深知楚邪来自宋朝,而且身怀武功,学识更是不凡,这样的人肯定不能与常人相提并论。 楚邪拍拍她的头,“傻丫头,放心,以后只要有机会肯定经常看你,再说有电话你若想我就打电话给我,” 林绯儿点点头,放下心中的忧伤,展颜欢笑和楚邪谈论起趣事,既然不能勉强,自然要把握好这最好的时间。 到得下午,萧月告知林绯儿下午她们就要离开这里,一是因为岛上一些歌『迷』的纠缠,还有就是林绯儿的父亲想要她尽快回家,另外一方面就是岛上不太安全,昨天晚上发生了一起惨案,虽然很快被警方控制,但昨晚的那场大火却影响很大,而且更是流传死了数十人,说到这里萧月若有所思的看了下楚邪。 楚邪对她的话毫不介意,就算她直接开口询问,楚邪也会直言承认,林绯儿为人聪明,自然也猜到几分,不过她却不在意,在她心中,以楚邪的『性』格若是杀人必是那些人该杀,只是自己却不得不与楚邪告别了,本还想着能够再停留两天的,可自己的父亲亲自召唤却不能不理,林绯儿虽说几年前曾为了唱歌离家,但那是为了事业,现在却是孝道。 送走林绯儿,楚邪提着那几样字画和幼时抄录的书籍,不知道叶烟儿她们是否还在自己前段时间住的酒店中,想了想决定不再去找她们了,若是有缘自然会再见,自己难得如此轻松还是不要与她们太过纠缠了。夜枭已经解决,试剑盟的事情也有结果,虽然最后有些事情没有查清,但人总不能整天为那些烦心事包围吧,唯一让楚邪怀在心上的就是师傅的字画不知道流出去几幅,看郭姐姐的留言和桃花岛上所留的师傅字画,不应该少于七幅的,其他的却不知能否寻到,至于古董就算了。 想想行程,楚邪突然想去那些流传至今的武林名派见识一番,不知道现在的少林和宋朝有何不同,还有张三丰这位和自己同时代的宗师流传下来的武当又是怎样的情景,想到这里,楚邪心中鲜少的有了几分迫切,武林,自己终究是武林人,在平常人中始终有几分不自然。 “师傅!” 楚邪刚出现在酒店大门,眼前就围上一大群人,甚至有不少人直接跪了下来,楚邪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一直等候自己,他原先还以为外面的人大多是看林绯儿的。对于这些人,楚邪倒是明白他们的心思,武功在他们心中可以说是从小的梦想,虽然明白楚邪却无心理会他们,更不要提传授武功了。 他们虽然可能是真心学武,但目的却没有几人是喜欢练武而学武的,更多的人想的是学会武功之后如何风光,有什么样的前途,这也是武林中人择徒严格的原因,人一旦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心也容易改变。 面无表情的看了眼这些人,楚邪没有说话,直接错开继续向前走。 “什么武林高手,那不过是中国人的把戏而已,若真有本事,可敢和我较量一下?我倒要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功夫,看你们这些所谓的中国功夫在我们的跆拳道面前如何不堪一击!” 一个生硬的声音从前面响起,楚邪闻言停下脚步,看向前方,只见一个相貌英俊,脸『色』皙白,身穿一身白『色』西装的男子正站在自己的面前,双手『插』在兜里,嚣张的看着楚邪和周围那些人。身边站着两个衣着堂皇,同样颇有几分贵气的男子 楚邪冷冷的问道:“什么人?” 那年轻人轻笑一声:“金真元,汗国人,跆拳道五段高手,小子,你就是那个所谓的林绯儿男友?” ------------ 第一百零八章 平沙落雁式 第一百零八章 平沙落雁式 楚邪听到他的话眉头皱了皱:“汗国,跆拳道?什么东西?” 那金真元听了楚邪的话后,心中动怒,表面反而一改刚才那满脸傲气,客气的说道:“既然楚先生你看不起跆拳道,那我们比试一下即可,我听闻楚先生居然能在空中飞跃,倒想见识一下所谓的中国功夫,请楚先生赐教!” 金真元来此旅游,刚好碰上林绯儿在这里开演唱会,所以就前去观看,一见之下立刻喜欢上了林绯儿,本想过后找个机会接近一下,谁知今天一大早打开报纸,上面满满的全是报道林绯儿和他男朋友的事情,最让他受不了的居然把那男子说成什么传说中的武林高手。金真元自己本身就是跆拳道五段高手,这还是因为年龄不到标准所以暂时没有晋级,而他的父亲则是跆拳道驻中国跆拳会的主管人员,自身更是七段高手。金真元在中国待了很长时间,虽见过一些中国功夫,却大都能看不能用,在他眼中,报纸上的报道纯粹是胡扯。 金真元在这里遇到楚邪并不是偶然,而是专门在这里等候楚邪的,在他想来,林绯儿喜欢楚邪肯定是因为楚邪会一些花拳绣腿,要不然依楚邪的平凡模样怎么可能得到林绯儿的青睐。自己只要当众把楚邪狠狠的教训一下,那林绯儿自然会关注自己,自己要相貌比楚邪英俊万倍,要武功比他好,林绯儿自然会喜欢上自己,而选择酒店门口更因为这里不但有记者还有许多想要拜楚邪为师的人,自己这样不但遂了心愿,同时还能替跆拳道扬名,想到这里全身简直热血沸腾,在他眼里楚邪完全是上帝眷顾自己而让他出现的。 楚邪看着眼前心神不定,魂游天外的金真元,随口说了句:“白痴!”若不是因为他嘴里污蔑中国功夫,他都不会停下,这样会几手拳脚功夫,连内力都同样浅薄的人那配和他交手。抬腿直接就要离开,这可是楚邪第一次对人说出这样现代的话,因为他觉得只有这个词语最配眼前这名男子。 跆拳道他是知道,那不过是汗国人结合唐手,空手道几个套路而喊出来就成了自己国家的国技了,想那些最早还不是都源自中国的唐朝,对于所谓的空手道,跆拳道楚邪最多也只是说一句口木和汗国宣传经营的手段的确高明。 看到楚邪直接离开,后面待着的那些拜师的人顿时不满起来,不少人更是高声喊着:“不要走呀,灭了这,” “对,让他们见识一下中国功夫,让他们看看真功夫。” “这就走了,就这样让别国的人在这里这般嚣张,难道昨天真的是假的么?” “什么人呀,看见连动手都不敢动手,还武林高手呢,这样的人就算教我武功我也不学,呸!” 金真元满脸铁青,居然被人在这样的场合喊成白痴,看着楚邪不屑一顾的往前走去,对自己连看都不看一眼,再也忍受不住拦在楚邪身前,铁青着脸沉声说道:“楚先生如此看不起人,甘愿藏拙,那就别怪金某强人所难了,请接招!”他嘴上说的客气,心中却怒火高涨,看着眼前的楚邪,心中已然决定今天一定要把他给打成残废。 金真元说完之后,也不待楚邪同意,纵身一跃,单脚向楚邪的胸口踹了过去,这一招可是跆拳道中高难度动作之一,全身力量集中在一支教上,借助冲力连续向对方踹去,若是踹实,最少踢断几根肋骨。 楚邪眼中煞气一现,不闪不避,伸起左脚照着金真元踢来的右脚迎了上去,对于这样简单之极的招数,哪里还需要什么招式。 金真元看到楚邪居然敢抬脚向着自己的脚迎来,心中大喜,这家伙真是找死,自己全身的力道都在教上,他还敢这样迎来,这一脚下去对方绝对会断掉一条腿。 “嘭!”一声闷想在众人的耳中异常清晰,接着那金真元径直倒飞了出去,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在空中昏了过去。 “噗通!”一声闷想再次响起,却是那条人影摔在了地上,然而却并没有停下,还在一直向后面滑去,这酒店的门口都是青石铺的路,虽然看上去很光滑,但如果用手抚『摸』就知道上面布满了细粒,而金真元现在的姿势正是坐在地上,上身向前倾倒,屁股向后在地上摩擦着快速的向后滑去,这般速度的摩擦让本来已经昏『迷』金真元瞬间醒了过来,右腿的剧痛和屁股上的火热顿时交织在一起,“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咚!却是撞到了身后一个垃圾桶上,顿时昏『迷』了过去。 在场的众人从头到尾一直傻傻的看着,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丝声音,直到金真元撞到垃圾桶上昏『迷』过去,他们才出了一口仿佛已经憋了良久的气息。看着前面昏倒的金真元,心中同时想到,这哪是跆拳道,明明是笑傲江湖里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么! 那两个跟随金真元一块前来的人回过神来神『色』顿时大变,连忙跑到金真元的身边,仔细查看他的情况。 还好,没有死,两人先检查了一下气息,还能呼吸,看来只是昏『迷』过去。接着检查他的伤势,两人的神『色』却是一变,一条右腿的膝盖已经完全碎裂,也就是说这条腿已经完全废了,而另外一个地方的伤势却让他们有些尴尬,金真元的屁股和大腿上的裤子已经完全磨烂,就连那内裤都如同破烂一般挂在腰间。 “哈哈!这居然穿紫『色』的内裤,哈哈,笑死我了!”一声大笑声响起,早围在旁边的众人再也忍受不了,顿时大笑了起来。 两人闻言连忙想遮拦一下,把金真元抱离这里,却不想刚动了一下他的身子,金真元已经哼哼叽叽的醒了过来,嘴里一边惨叫连连,一边睁开眼睛,看到周围那么多人围着自己如同看杂技一般,来不及细想,脚下一用力,登时站了起来,待到站了一半,右腿的疼痛和屁股后的火辣顿时清晰的传到头脑中,一声惨叫震的周围人的耳朵嗡嗡直响。那两个人看到连忙一左一右扶着他。 “哈哈!”周围的人这下清楚的看到他身后的情景了,虽说有些血迹模糊可以说有点恐怖,但此刻围在周围的大多是想向楚邪拜师的年轻人,他们自然不会在乎,而且很多人本身就看不惯他这样的汗国人,那还会顾忌,顿时各种言语都说了出来,尽情的嘲笑着金真元。 金真元神智清醒了许多,听了周围人的话,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伸出一只手『摸』向屁股,脸『色』顿时红如猴子的屁股,朝身边两个人低声吼道,“笨蛋,给我用衣服围住!” 那两个人连忙唯唯诺诺的脱下一件衣服,围在他的腰间,身上的疼痛让金真元想起了楚邪,“那个人呢?” “啊!”两个人这才想到把楚邪给忘记了,连忙四下看去,那里还有对方的身影,其中一个人说道:“金少爷,不用急,我们一定会找到对方的,您先养好伤,等回去了让下面的人去找。” 金真元听到居然让对方跑了,顿时气的大骂,“猪,你们真是猪,哎哟!”身上的疼痛让他呼叫起来。 “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金真元此刻才注意到右腿的小腿软软的挂在身上,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在两人的搀扶下摇晃。 “少爷放心,等到医院会治好的。”那两个人抹了一下头上的汗水,自己两人的前途算是完了,只好先拿话安慰住他。 周围的人群看着三人如同看小丑一般,目送三人离开,这才注意到楚邪早已不见了踪影。 此刻楚邪已经来到码头搭乘游轮将要离开桃花岛,站在游轮的甲板上,楚邪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桃花岛,心中那种家的感觉很淡,这里已经不是自己心中的桃花岛了,这座岛屿只是和桃花岛的名字一样而已,就连那时的满山桃花现在也只有寥寥几棵,沧海桑田,除却巫山不是云,即使布置的再像,名字和那时再怎么相同,但终究已经变了,变成新的模样,桃花岛永远只能存在自己的心中。 想到叶烟儿曾经所过的武林名门,虽然看似不少,但从宋时流传下来的却只有一个少林,而武当派也可算一个,至于其他的楚邪倒没多少兴趣。 稍微回忆了一下武当与少林的位置,楚邪心中决定先去武当看下,一是因为路程,二则是张三丰很有可能就是与郭姐姐相识的那个张君宝,怎么说也有点渊源,自然想早点见识一番。 ------------ 第一百零九章 侠以武犯禁 第一百零九章 侠以武犯禁 几个小时的航程,在楚邪头顶蓝天眼望大海中度过,下了游轮,楚邪提着手中的包裹打量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段路,拦的一辆车找了一间酒店住下,顺便让酒店帮忙定了一张明天飞往深圳的机票,这些武功秘籍和字画还是放在一起好些,若是分开存放,以后拿时很不方便。 到得晚上,楚邪吃过晚饭,无聊之时随手打开电视正在打发时间,房门突然响了起来。楚邪打开门看去,却见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则是年纪大概五十多的老人,说是老人但身板异常硬朗,而另一人却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只有二十岁出头,一头短发,一身利索的衣服,配上漂亮的脸蛋显得特别英姿飒爽。 “何事?”楚邪平淡的问道,楚邪自是感觉到这年轻女子身上怀有内力,而且对自己有些戒备,那老人虽感觉不出来,但绝对不是平常人,想必内力颇深,还有隐藏气息的功法吧,在武林中能隐藏气息并不罕见,而且那种方法也并不难练,内力精深之后,自然对气息的控制也就异常精细了。 二人看到楚邪如此冷淡,老者没有任何不满,呵呵笑道:“小友无须提防,老头我是特别行动组的,找你想谈点事情。”旁边那年轻女子一脸不满的看着楚邪,递过两个证件。 看着递到眼前的证件,楚邪随手接过,转身走进房内,二人微微一愣,随即跟了进来把门关上。 杨宗正,特别行动组长老,程越,特别行动组特员,把两张证件还给二人,楚邪坐了下来,“二位有什么话就请说吧。“对他们楚邪倒没什么反感,只是他本就不喜与陌生人打交道,所以语气自然有些冷淡。 “喂,你就不能对杨老客气点,怎么说他老人家都是为了你的事而专程赶来的,这般没有礼貌。”程越看到楚邪的态度不满的指责道, 杨宗正呵呵一笑,对程越摆摆手:“小越不要『乱』说,武林中人那有这么多忌讳,一切随心。” 程越听了杨宗正的话不再反驳,站在一旁狠狠的盯了楚邪一眼,凭杨老的武林地位,能为了这么一个年轻人专程赶来,在她看来实在有些小题大做,而此刻那年轻人对待杨老态度还这么冷淡,她自然心中不满,杨宗正可是特别行动组的长老,更是教导他们习武的主要负责人,在他们这些人心中就如自己的师傅一般。 杨宗正看了看一脸平静的楚邪,温和的说道:“小友可知这两天因为你的事情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烦恼?” 楚邪微微一笑:“很多时候烦恼都是自己找的。”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若不是你杀了几十个人,在世人面前随意显『露』武功,我们怎会这般在你后面奔波?”程越看着楚邪一脸轻描淡写的表情,只觉得越看越不爽。 “哦!”楚邪看着他们说道:“那可真要多谢了。”以特别行动组的职责,楚邪自然想到他们肯定费了不少功夫,毕竟几十条人命和武功引发的事情在普通百姓间影响太大,楚邪行事虽然有些无忌,但对平常人他却无意惊扰,那天晚上的情况却由不得他罢手。 杨宗正摇摇头,并不在意楚邪的态度如何,说道:“楚少侠,也许在你看来你自己并没有做错事情,而且通过调查我也可以确定你的行事若以正邪而论并没有错,但我却不得不说一句,你行事太过鲁莽。” 深深看了楚邪一眼,不待他答话,接着说道:“侠以武犯禁,这是自古存在的名言,我们同为武林中人,相信对这句话体会更深。并不是侠主动去犯禁,更多的是无奈之下而犯禁。武人身怀绝技,强过普通人百倍千倍,所以世间寻常人的追求对他们并没有吸引力,如名利若是想要唾手可得。大部分武人却并没有追逐名利之心,武人有武人的高傲,因为强大所以他们俯视那些被世人追捧的豪门名贵。而因为高傲所以必将招惹到一些心胸狭窄之人,面对这些人武者自然不像平常人一般靠法律讲话,他们会用最直接的手段武力解决问题,而对于后果他们却不在乎。侠以武犯禁所指的就是行事不顾忌常人,我们学武一为强身健体,二为防身,惩恶扬善现在已经不适用这个社会了,当然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有些事情我们这些武林人自当出力。” 杨宗正一脸严肃的对楚邪说道:“楚少侠身怀绝技又经常浪迹于都市,我希望你以后行事万万不可太过鲁莽。中国功夫之所以这般隐秘,不是因为技艺自珍,而是我们深知武功若是传播泛滥,对这个社会的影响将是灾难『性』的。而且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我们有功夫,很多国家同样有自己的武林,虽技艺不同,但行事却和我们的武林没有多大分别,这是各国共同遵守的规则,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希望打破这个规则。” 杨宗正的话中点明了各国『政府』对特殊能力者的态度,和古代没有任何区别,每个国家都想控制这些特殊势力,但却都知道不可能办到,所以他们只能一面监控一面组建自己的特殊势力。而他们最害怕的就是这些东西被世人知道,若是那样,这些特殊力量肯定不受那么遏制迅速发展壮大,势必会给『政府』带来巨大的威胁。 而另一方面,在很多地方『政府』却又不得不依靠这些势力,因为国与国之间一直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暗战,比如间谍,暗杀之类,这些身怀特殊能量的人自然不是平常那些精英所能比的。再者,在现在不可能发生大规模战争的时代,这些特殊势力很多时候成了一个国家最据有威胁的武器。 楚邪对杨宗正前面的话倒没什么不赞同,只是听了最后一句话却眉头一皱:“若是打破规则又当如何?” 杨宗正脸『色』一变,沉声说道:“群起而攻之,这是任何一个势力都无法抗拒的,同样身为武林中人,我们特别行动组并不是单纯的为国家服务,而是为了约束武林以防惊扰到平常人,若是武林人之间的恩怨,我们一般并不『插』手,所以请楚少侠行事之事多多思虑,尽量不要惊扰到平常人。行事无忌人人都想,可后果却不是每个人都看得到的,就说楚先生和李玄名之事却害得一个国内大集团几乎分崩离析,期间又有多少工人因此下岗,”杨宗正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楚邪淡淡一笑:“也许你老说的的确在理,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又岂能让之?至于影响,楚某心中也有数。” 杨宗正听后盯着楚邪看了良久,摇摇头:“既然楚少侠如此说,老夫也不好再说什么,你的话虽然无错,但多了几分煞气,只望你对那些寻常人多几分宽容之心。” “习武之人最重心境,心中若是顾忌之事太多,武学修为自然难以精进,人活一世,只须问心无愧就已足够。”楚邪平静的说道,正邪之分,事事非非,对与错从来没有一个明确的定义,所行之事自己问心无愧对他来说就已经够了,怎能因他人的评论放弃自己的信仰。 杨宗正起身说道:“问心无愧,呵呵!果然有些年少轻狂,想我年轻之时同样以为所行之事只要问心无愧就不会有错,可最后却仅仅因为出手惩戒一名为恶之人,却因此断了数百普通百姓的生路,所以我才进入特别行动组中,只是想要世间少发生一些如同我那样的事情。” 楚邪微微一摇头:“世间自古无全事,若是太过完美,物极必反,正邪两立,对错相抗,阴阳相分,世间百态也是如此,只看你在这个世界中立于什么样的角度看待问题。楚某平生无大志愿,世人生死世人管,别人无权做主,我只求心安理得而已。” 杨宗正听了楚邪的话,心中明白,也不再多说,“今日老头前来还有一事想要请教楚少侠,不置可否?” “何事?请说!”楚邪没有做任何承诺,对于他们所谓的请教没有什么兴趣, 杨宗正扫视了一眼房内,问道:“楚少侠昨晚所杀之人可是夜枭的人?”对于夜枭他们自然早有关注, 楚邪点点头,没有言语,杨宗正看了一下楚邪继续问道:“不知楚少侠昨晚可获得什么东西?” 楚邪心中一怔,原来是看到自己提的包裹,不知他们想要得到什么,不过其中却都是自己的故物,就算他们开口要楚邪也不可能送出去的,所以有些清冷的说道:“没有得到什么外物,不知杨老指的是什么?”那些东西对他来说自然不是外物,而是故物。 听到楚邪这样的回答,杨宗正脸上一僵,他没想到楚邪竟然直接否认,那旁边的包裹他们自然知道是今日才出现在楚邪身上,心中想了想,开口说道:“既然没有,那我们也不便再麻烦楚少侠了,这就告辞!” 楚邪平淡的说道:“二位慢走,不送!”看着二人走后,楚邪坐在那里沉思。 “杨长老,我们怎能这样走了,这次来的目的可是一个没达到呢,那个楚邪也没承诺以后行事谨慎,而且那得自夜枭的东西明明就在旁边的包裹中,你却只提了一下就走了。”程越开着车不满的对坐在后面的杨宗正说道, 杨宗正叹了一口气:“丫头,你也接触过不少武林人了,怎么还不知道武林中人最大的忌讳,习武之人都有一份傲气,而这少年却是不同,在他身上感觉到的并不是傲气,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气势,我用内力试探他几次,却是毫无所觉,他体内仿佛没有一丝内力存在一般。” “啊!难道我们找错人了?不会吧,”程越惊诧的说道, 杨宗正闻言笑道:“自然不会,只是对方比我高明得多而已,” 程越闻言立刻转过头:“怎么可能,他才多大,怎么可能比您老的内力还深?” “好好开车,”杨宗正轻喝道,“武学一道并不是以年纪论修为的,资质,所练武功不同,效果自然也是不同,如他这样的人虽然罕见却不是没有。这少年年纪轻轻有如此修为,也许正是那份心『性』修为吧,对红尘之事多是一笑而过,而如我这般杂事诸多的人武学自然进境缓慢,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不过却也不是敌人,这样的人有自己的世界观,他人勉强不得。 程越听到杨宗正对楚邪那般称赞,轻轻撇了下嘴:“哪有那么神奇,最多也就是武功高点,为人却自私自利,我们可好,专门为他解决后患了。” 杨宗正闻言莞尔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心中却是感叹,这样的人是常人所不理解的,就如常人和普通会武之人一样,楚邪和他们虽然同属武林人,但武功却又高过他们一个境界,杨宗正自己就见过如楚邪这样的人,他们和楚邪一样,对世事的态度已经不是自己所能理解的,在世人眼中可能更像自私,但在他们那些人心中却是理所当然,就如同刚刚楚邪所说的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 杨宗正心中也有几分忧虑,因为诸如楚邪这般境界之人,大多已经不管世事犹如隐居,但楚邪却不同,他虽对世事淡薄,却在红尘中奔波,这样一来以后只怕要引起很多事情吧,不知到最后会走上什么样的路。 楚邪第二天早早登上飞往深圳的飞机,待到深圳,把包裹中的东西全都存进银行中,在脑中回想一番武当山的位置,最终决定如古代一般一路行到武当山,他的愿望可是踏遍中华大地,而不是飞遍中国,反正没什么俗事缠身,自然还是一路走去才能真正陶冶心智,当然如果是附近没有什么山水可观,自然会以车代步。 楚邪一身轻松悠闲自在的旅行不提,他却不知因为他当众所用的武功,引出多少人在四处奔波着寻找他。 ------------ 第一百一十章 峡谷 第一百一十章 峡谷 出了深圳市,楚邪没有选择任何交通工具,一身轻装没有携带任何东西徒步踏上了行程,唯一的一件东西也只有那把伴随他十多年的玉箫。 一路行去,楚邪并没有严格按照什么方向,只是大概朝着湖北行去而已,白天则是看到哪里风景好就走向哪里,犹如花园散步一般不疾不徐。不过楚邪也的确算得上世间最清闲的人了,不为工作烦恼,不为金钱发愁,没有什么大的抱负,也没有需要他照料的人,这样的人生试问世间何人还能拥有。这不是说楚邪看破红尘,而是他的追求和世人不同,世人所追求的对他没有任何吸引力,而他的追求世人不是不向往,而是没有实力去寻求如楚邪这般的人生。试问一下世人,何人不想无忧无虑的生活?何人不想无拘无束的逍遥世间?人人都想,但却没有人能这般做,因为太多的俗事缠身。 所以换个角度看,楚邪的追求非但算不上淡然,反而是远比世上之人要求的苛刻。 如今时值九月,早上的空气多了几分清冷,楚邪漫步在乡间小道上,此时时辰还早,在这空旷的田野中,只有他一个人缓缓行走,白天楚邪速度极慢,一是四处浏览风景,二则是他更喜欢这样独行的感觉,没有任何烦恼,不用花费任何的心思,想休息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天下风景数不清,就看你有没有注意,有时候身边几棵干枯的树若是换一个角度观看也是难得一见的景致,而晚间楚邪则是用轻功代步,一则是锻炼身法,二则他自然是喜欢这般迎风飞翔的感觉,这样的生活让他如同回到了宋时一样,没有那些汽车飞机现代化的交通工具,一切都是靠着自己的两条腿,一日行走百里心中也是畅快之极。 一路这般行走了大概四日,楚邪不徐不疾的来到了『乳』源大峡谷,这是位于韶关市『乳』源县的一处风景点,整个大峡谷贯穿韶关市的大布镇和英德的波罗震,全长十五公里,最高的深度是400多米,大峡谷内有许多溶洞,与丹霞山的地貌非常相似。 楚邪来到之时已经将近晚上,在附近吃过晚饭,整理了一下就前往峡谷之中,他自然没有那份买票的心思,也无须如常人那般走平坦的道路,看了一下,飞身跃向山崖之间,晚上来此没办法欣赏到什么美景,楚邪之所以晚上来峡谷中是想在里面的溶洞之中度过一晚,他不是现代人,在宋时行走武林就常常夜宿山林之中,就算是在桃花岛上也经常跑到外面寻得一个地方休息。那种感受自然不是常人所能体会,而若是偶然尝试一下,就会发觉很美,在无数虫儿的伴奏下,月光的照耀下,躺在地上,看着满天的星辰仿佛拥抱了整个天空。 寻得一个位于半山腰的平台,楚邪纵身上去,清理一下盘膝打坐起来,回想起来,已经半年没有享受过这般感觉了,每天都生活在机器的轰鸣声和高楼大厦中,人气倒是多的多,生气却反而比不得这山水之间。 深夜的大峡谷突然下起了一阵小雨,幸好只是短短的十多分钟,待到清晨楚邪身在几百米高的峡谷之间,满眼看去心中一喜,暗赞了一声,好美的景『色』,因为晚间雨水的缘故,峡谷之中居然涌出了云雾,漂流在峡谷之间。 楚邪心中欢喜,探手取出玉箫,飘渺如烟的箫声在这空旷的峡谷之中随着云雾轻风逐渐远去。此时虽然时间刚刚七点,但游人却已经不少,他们自然也是想要观看峡谷中罕见的云雾,这云雾也只有雨过之后才会出现,来这里能够遇上自然不愿错过,这飘渺的箫声自然吸引了众多正在欣赏美景的游人,看着眼前的云雾听着这般悦耳清雅的箫声,一时间令他们完全如同置身与仙境之中,不知是云雾在迎合箫声,还是箫声为云雾伴奏,山间的云雾翻滚起伏,变幻莫测,一时看呆了游人。 箫音悠然而止,山间的云雾也在缓缓消散,众人收回心神,只觉心中所装全然是满足之意,只是相互之间猜测那箫声不知是何人吹奏,只觉得自己从未听过这般好听的音乐,让人难以忘怀。 吹罢一曲,楚邪看着这满山的美景,心中心痒难忍,看看山间云雾弥漫,平常人的视线自然难及,提得一口气,凌空跃起,如同金燕穿空一般飞向了高空,身在空中姿态却优雅之极,各种平常难得一用的身法在此时却无所顾忌,痛快淋漓的适用出来,在这陡峭的峡谷上畅快的飞翔,时而如同飞燕,时而如同大鹏,优雅之余却更显得几分轻灵,桃花岛的功夫不管是轻功或是掌法剑法,让人看去实在是赏心悦目。 良久,楚邪看着云雾即将散去,终于停了下来,心中好不痛快,云雾散去,楚邪自然不能这般在悬崖之上随意游玩,若是让游人看到必然又是一番轰动,寻得一所偏僻地方楚邪纵身越下谷中,来到溪流旁边,楚邪洗了把脸,顺着风景优美的峡谷向外走去,一路自然是边走边欣赏这魅力的峡谷风景。 峡谷长有15公里,楚邪身在的地方却是山谷的尽头,想来应该是自己刚才身在半山之中的一场疾奔才会行到这里吧,也好,这里还没有被开发,与外面相比,这里更多了几分自然,没有受到世人的熏染。 一路慢腾腾的大概行得有十里左右,楚邪耳中忽然传来谈话声,听得几句楚邪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好像是几个年轻人专程一大早跑到这里野餐,不过到得这里也已经将近中午了。 楚邪向前走了几步,因为这里并没有被开发,所以地形比较复杂,中间一弯溪水,两边却到处被植被覆盖,所以几人没有并没有看到离他们还有些距离的楚邪。不过却是听到了楚邪沙沙的脚步声,自然是因为楚邪无意隐藏,那几人听到这边的动静,其中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语气颇有几分惊恐:“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野兽?那是什么声音?我就说么不要往里面走太深,这深山峡谷里谁知道能碰见什么东西。” “嘘!我和阿杰去看下,放心,这峡谷里哪会有什么野兽,说不定只是一只小兔子。”一个男子说道, “小兔子?对呀,峡谷里不可能有野兽的,快抓住小兔子,我要好好养……”女孩话还没说完,透过翠绿的植被眼前出现了一个男子,顿时止住了话。 其他几人也发现了过来的人,转身从上往下打量过去,却见对方和自己一般二十岁左右,相貌有几分清秀,身体有些消瘦,一身休闲的着装看上去普普通通,但看过之后再去整体观看,却感觉整个人变了很多,虽然相貌不英俊,身材有些消瘦,却有几分文雅之气,让人看去觉得很舒服洒脱。 “嘿,朋友是来游玩的么?”一个男孩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他们一大早就开始从外面进来,一路行来没有任何人超过他们,而这人却从里面出来,若不是看他衣着堂堂,他还以为是生活在这里的野人呢。 楚邪冲他们温和的笑笑,随口说道:“无聊之余来这里游玩一番。”楚邪算不上寡言之人,看这五个年轻人充满朝气,神态间也很自然,所以也没有冷言相对。 “呵,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居然从里面走出来,难道你昨天呆在这里?”那名刚才把楚邪当成兔子的女生好奇的问道,他们几乎是今天最早进峡谷的人了,对于楚邪从里面出来自然很好奇。 楚邪哑然失笑,微微摇了一下头,“比你们早进来片刻。”有些事情他自然要有所隐瞒, 他们五人听了也不再追问,另一名张着一副可爱的娃娃脸的女生看了楚邪一下说道:“若是愿意,不妨和我们一块用餐吧。”其他四人听了也连忙邀请楚邪,他们在这里野餐,自然准备的很充足,多一个人倒不会有影响,而且对楚邪他们心中很是好奇,自然想多交流一下。 楚邪也不客气,随口道了声谢,盘坐在一块布上和他们一起享用起来。那邀请他用餐的女孩向楚邪问道:“你是学校的学生么?怎么单独一人来这里游玩?” 楚邪莞尔一笑,向她问道:“学生却不是,单独一人有何不妥么?” 那女孩闻言脸『色』一红,开口说道:“一人游玩怎么比得上几个朋友一起游玩快乐?” “来这里欣赏的是风景,而不是同伴,一个人也罢,几个人也好,目的却是一样,”楚邪笑道。 “还是不上学轻松呀,那像我们只能趁着周末来这里游玩一天,看看你想什么时候玩就什么时候玩。”旁边一个男孩对楚邪不是学生很是羡慕,其他几人听了男孩的话深有同感, 楚邪摇摇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生活,无须羡慕他人,自己只要用心努力追求,生活充实就好。”他可不觉得自己能当别人的什么榜样, 几人与楚邪越是交谈心中越是好奇,只觉的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似的少年言谈举止蕴含了很多道理,而且学识丰富,对诸多学问居然都很了解,与他想比自己这几个大学生却是肤浅了许多。 “你真是二十来岁么?是不时什么世界名校毕业的?学问真是渊博,”那名娃娃脸女孩有些崇拜的问道,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山谷百合—五月花 第一百一十一章 山谷百合―五月花 楚邪听了轻笑一声,“学问不是在什么名牌大学就能学到的,若是有心,就算在家中自学也能成为博学之人,若是无心,请尽世间名师也是惘然。” 那女生听了小嘴一撇,轻声喃道:“你们这些学问大的人都会用这般话语教育人,”他们的老师经常说这些话教导人,她听楚邪这般说自然不满意。 楚邪摇摇头:“别人经常对你说的话很可能是真理,若是只因为听得多而讨厌听,却从来不细想话中的含意那说什么对你也没什么用。” 几人心中回味楚邪的话,只觉的看似简单明了,却很有深意而且这句话仿佛能用在很多事上,看向楚邪的目光多了几分尊敬。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样,若这样说话的是一老者或是他们的老师,只怕他们左耳听进右耳就出去了,更不要提崇拜什么的,但对和自己同龄的人却不这样,若是见到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似,却远比自己有才华的年轻人,只要对方不是狂傲之人,年轻人很容易产生一种崇拜和尊敬的心理,当然若是心胸狭窄的人另当别论。 几人和楚邪的交谈越来越亲切,楚邪对他们也一直有问必答,没有丝毫冷淡之意,学生因为没走进社会,很多时候与旁人相比多了几分单纯,楚邪正是欣赏他们的这份单纯。 “啊!”一声轻呼,旁边另一个女生忽然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抽搐起来,口中不断呕吐,众人见了心中吃惊,连忙围在她身边询问怎么会事,那女生只是捂着肚子呕吐抽搐,哪还会回答他们。 楚邪在后面打量了一下说道,“你们让开,看她的反应应该是中毒所致,让开让我检查一下。” 几人闻言惊奇的看着楚邪:“你懂医术?”他们虽然惊讶,却还是连忙让开。 楚邪点点头,没有言语,走到那女孩身边,看到她脸『色』苍白,翻开眼皮看了一下眼睛却是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伸手抓起女孩的一只手腕为她把脉,心中寻思道,心跳较之常人明显慢了不少,呕吐,抽搐,腹痛,应该是植物中毒。 抬头看向一脸着急的四人,开口问道:“进峡谷后你们可曾遇见过什么特殊的植物或者花朵?她是不是拿着把玩或者吃进嘴里了?” 几人听了连忙摇摇头,一名男生说道:“一路上我们几乎没怎么停留,没发现她接触过什么东西,而且这峡谷中应该很少看见花吧?” 楚邪眉头一皱,对这也没怎么在乎,这毒对他来说自然不难,不说医术如何,武林中很多人对解毒都有几手,更不用提楚邪这样精通医术的人了。 楚邪伸手在女孩的心脏周围轻轻点了几下,先保持住她的心跳速度,然后对旁边站着的四人说道:“转过身去!” 语气颇有几分冷意,四人听了没有丝毫违抗之意立刻转了过去。楚邪伸手在女孩全身几个地方一一点了几下,女孩抽搐的身子终于平静了下来,也停止了呕吐。楚邪从身上取出一个针囊,里面正是针灸用的针具,他自从经历过几次暗算之后,心中也多了几分小心,丹『药』因为『药』物稀少不好炼制,也只能准备些针具备用不时之需,针灸的作用远比现在世人所知有用的多,不但能麻醉神经,清淤止血,在楚邪手中更有一些秘法能产生特殊而神奇的作用。取出四枚银针,轻轻把女孩的衣服撩起少许,楚邪心中倒没有丝毫顾忌,拿针的手指微微一抖,几枚银针瞬间刺入到女孩心脏附近,这种毒素有促使心跳不断缓慢的作用,所以为了让女孩能够神智清醒,只能先恢复心脏的跳动,楚邪轻轻捻动几枚银针,真气通过银针进入心脏附近不断刺激心脏,很快心脏跳动的速度回升大了正常规律。 楚邪轻轻扶起女孩上身,自己坐在她的背后,伸手抵在她的背上,催动内力,控制着内力从上到下一直沿着器官『逼』了下去,这些毒素应该是通过口腔进入,只能把毒素『逼』出来了,大约十分左右,楚邪起身站起,伸手在她身上点了一指,女孩低『吟』一声慢慢清醒了过来。 楚邪对背对自己的四个人说道:“过来一个人,扶着她去排一下体内的毒素,速度快一点,顺便拿瓶水,一会冲一下胃。” 那四人闻言连忙转过身来,看到女孩已经慢慢醒了过来,而且不再抽搐呕吐,心中长长松了口气,那个娃娃脸的女孩连忙扶起女孩向远处走去,刚走得两步,女孩两手突然捂着肚子,低声弱弱的说道:“小容,快点,我快忍不住了。”那个扶她的女孩听了连忙加快了步伐,很快消失在远处的树木后面。 楚邪没有再说什么,随手把手中的几枚用过的银针轻轻一甩,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地下,旁边的三名男生却丝毫没有看清楚他的动作。心中着急自己同伴的情况,也没有心思说话,在旁边焦急的等待,楚邪则悠闲自在的坐在布上慢慢享受美食,若是有『药』材根本不用自己耗费这么多精力,心中再次感叹若有机会定要炼制一些丹『药』。 过了足足将近二十分钟,两人才慢慢走了出来,三名男生见了立刻迎了上去,“李茹,没事了吧?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被叫做的李茹的女孩轻轻摇了一下头,“没事了,只是身子有些虚,休息一下就好,你们不用担心。” 三人闻言神『色』终于放松了下来,扶着她慢慢坐了下来,几人满脸感激的对楚邪说道:“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们肯定不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他们几人自然清楚若是李茹有任何不测,他们今后恐怕会因此愧疚一辈子,而且说不定自己的人生也会因此而改变,对于楚邪能救治好李茹实在是感激万分。 楚邪洒然一笑,摆摆手:“没什么,就当请我吃这顿饭的报酬吧,以后出门在外小心点,特别是山地旅游时,不要随便走进还没有开发的地方,这些地方虽然美丽,但却多了几分危险,野兽毒蛇就不必说了,很多植物和花朵都含有剧毒,一不小心就会出事,所以以后注意点。” 几人听了连连点头表示以后绝对不再随便跑,那李茹轻轻看了下楚邪,低声说道:“谢谢先生的救命之恩,不知道先生怎样称呼,若是可以,请让李茹多报答一下先生。” 楚邪哑然失笑,“什么先生不先生,怎么那般客套,说过了这就当是这顿饭的报酬了,无须再提,否则我就要离开了。” 李茹听了只好不提,楚邪向她问道:“进入峡谷之中可曾接触什么植物或者咀嚼花朵之类的东西?” 李茹听后眉头一皱,“不久前我看到一朵小白花很漂亮,就摘了下来把玩,很喜欢那种香味,而且看上去洁白无暇,就用舌头轻轻添了几下,感觉有些甜甜的,所以稍微咀嚼两两片。” “花的形状说的仔细点,”楚邪听后接着问道, 李茹点点头:“形状像钟形,白『色』的很像美人的秀发一样娇羞着低垂向下,特别可爱。” 楚邪听后呵呵一笑:“想来应该是山谷百合,还有个名字叫五月花,这种花处处带毒,就连其尖端也有毒『性』,如果只是轻微接触也许无事,但若是吃下去一些,就会出现呕吐,恶心,口腔疼痛,腹痛,腹泻和抽搐,心脏跳动变慢,所以以后出门在外,特别是山林之间要特别小心,不要随便接触植物花朵。”若不是自己和他们相遇,怕这个女孩走不出峡谷了,这里离外面太远,而且是没有开发的地段,想要求救也不容易。 几人听到一朵外表可爱的花朵都这般危险心中不由一阵后怕,那娃娃脸女孩对楚邪说道:“真的有那般厉害么?难道还有很多漂亮的花同样有毒么?”女孩子始终是比较关心漂亮的花朵,听到这般危险心中自然有些郁闷。 楚邪看了一眼这满眼景『色』如画的山水,说道:“世间万物有很多相似之处,就如同人一般,外表斯文堂堂的人却很可能是一个恶魔,而植物同样如此。比如众人所知的菊也有几分毒『性』,只是影响甚小一般被当作过敏而已,还有诸如杜鹃花,夜兰香,水仙花,都要小心对待。” 看着一脸不可思议的女孩,楚邪轻笑道:“当然还有女人最要谨记提防的两种花,含羞草和郁金香,和这两种花共处的时间如果太长,会引起眉『毛』稀疏,『毛』发变黄,严重的会导致『毛』发脱落哦。”楚邪的眼中颇有几丝笑意, “啊!”果然听了之后两个女孩格外震惊,就连旁边三个男生脸『色』也是一变。 看着几人一脸『色』变的神情,楚邪哈哈一笑:“不用害怕,大部分花朵并没有毒『性』的,而且如果不食用,有些带毒的也是没有关系。” “大哥,你怎么懂得这么多东西,不但学问好,还会医术,居然空手就能解掉李姐中的毒。”娃娃脸一脸崇拜的说道,其他四人也满是惊疑和崇拜,这个和自己几人同龄的年轻人可以说太不同了,感觉他应该是年过半百的老头才正常。 楚邪微微摇摇头,“看得多,学的多,会的自然多,有多少付出就有多少收获。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若是无事,我就告辞了。”说完,楚邪起身向前走去, 他们只是羡慕自己这身本领,却何曾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少才学会的,二十年,从略微懂事就开始学各种东西,一直到现在自己也从没有懈怠过。 听到楚邪要走,几人连忙想要挽留,话到嘴边却看到楚邪已经走出好远距离,心中有些『迷』茫怎么走的这般快,也只好作罢,看着楚邪的背影却有几分惆怅。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名声缠人,漫步通天梯 第一百一十二章 名声缠人,漫步通天梯 楚邪独自在峡谷中顺着山势往前走,黄龙潭,盘龙潭,桃花潭,长青潭,仙女潭……以各自独有的姿势镶嵌在谷底,清澈见底的潭水在阳光的映『射』下呈现出深深浅浅的绿『色』。 安静从来不属于这里,哗哗的流水声,沙沙的树响声,以及山谷间回『荡』的小鸟鸣叫声,楚邪听在耳中,感到格外的静谧而空灵。 不知不觉,楚邪所遇到的游人也越来越多,人人面带温馨的笑容,在这里看不到任何的烦恼,不少人不时拿起手中的相机快乐的留下这里的美景。 楚邪看着众人那开怀幸福的表情,心中不禁莞尔,无忧无虑的人生让人看了心中总是充满温馨,收拾情怀,楚邪加快步伐向前走去,虽然他心情极好,但和这众多的游人在一起却也没有了观光之心。 “啊!”一声轻轻的惊呼,接着响起:“看那个年轻人,他是不是林绯儿的男朋友?”一个女孩的声音急急的向身边的同伴问道, 周围和她一起的同伴听了齐声问道:“哪里?”一起顺着女孩的手看了过去,一身有些普通衣着,有些消瘦的身影,平静的没有一丝波动的脸庞,却显得格外的潇洒和充满个『性』。 “真的啊,果然很像,” “什么叫很像,明明就是,天呀,没想到我们在这里会遇上,前段时间很多媒体可是连人都找不到呢,” “怎么没见到林绯儿一块来呢,真可惜,” “可惜什么?你就知道看一些女明星,她的男友可是会武功的,而且是那些武侠小说里的功夫,如果能学到几手,在这世界上还会不出名?” “武功?他们不是说那是借助道具做到的么?是假的,世上哪有轻功。” “你真笨,现场那么多人能做得了假么,那消息也只能哄哄你这样的傻瓜。” “快,我们去要个签名,听说他也是个书法大家哦,照个合影也好呀,别说了,都过来了。”一群人刚看到楚邪一时间太过激动反而忘记了立刻围上去,此时听到话后,顿时醒悟,立刻迎上了向这里走来的楚邪。 以楚邪的耳力自然能听到刚刚他们的对话,心中颇有几分无奈,在宋时什么时候见过这般疯狂的人,就算是五绝齐至,那些武林人也只是远远的观看,却是没人像这般一样如此纠缠,对他们自然也不能出手伤人,楚邪只好置之不理,径直向前走去。 不过他还是低估了这些少男少女们的疯狂,他们对楚邪的态度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各种问题连绵不绝的问出,还有的拿出手机录制,其中两个女生甚至挤在楚邪身边留下合影。 也只有楚邪自己不清楚他此刻的名声,以前的那幅《长相思》虽然已经出了名,但关注他的大部分却是爱好字画文学的人,平常百姓却没有多少人知道,而其后网络悬赏的事件虽然让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个叫楚邪的人,但却只是听问其人,不见其声,楚邪没有接受过任何采访,也没有任何的照片出现在电视和报纸上。但林绯儿的演唱会却引发了国人的疯狂,那一曲《千年缘》是个人都能听出其中的含意,而且林绯儿更是直接说明那首歌只送个一个人。到得演唱会结束,林绯儿在酒店门口『露』面的情景,那所有的人完全毋容置疑的看出了林绯儿对身边男子的态度,而这一次不但有记者拍摄下了这样的画面,更有近千人亲眼目睹,随后的轻功事件让众人对这名男子有了更加神秘而深刻的影响。 报纸和电视的消息永远是最灵通和最迅速的,楚邪从出现在杭州一直到演唱会,只要是能查到的事情全都出现在国人的面前,此时国人才了解到这名少年居然如此的不凡,武功是不是真的他们不管,就凭这个年纪在杭大任教,而且那般受同学们的尊重敬佩,这本身已经是一个传奇,而那幅《长相思》在文坛上引起的轰动,唐言和众多书画界大师的赞叹这些简直让他们不敢相信全都是那名年轻人所造成的,书画一直是中国几千年来的精神标志,国人心中对这样的人本身就有一种来自骨子里的尊敬。更让他们惊叹的是这少年居然还精通神奇的针灸之术,居然医治好了孔儒的病情。还有那出神入化的箫音,演唱会以后媒体自然猜到在最后为林绯儿伴奏的箫音来自楚邪。如此多才多艺让人不敢相信这么多技艺居然汇聚在一个年轻人身上,国人特别是年轻人对楚邪的崇拜之情更是前所未有的高涨,比之那些发红的明星们更多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敬仰,虽然期间也爆出楚邪对记者态度野蛮,在医院拒绝救治他人,但年轻人反而更觉得楚邪有个『性』。 楚邪不理解他们的疯狂,也不想了解,对他们虽然不能出手伤人,但却是有很多其他的办法,楚邪轻哼一声,平静的说道:“请让一下!”接着催动体内真气向前柔和的发了出去,前面围着他的几个人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两边分开,楚邪不作停留,脚下用力,看似缓慢如常人无异,但却有很快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那些人神情一呆,不知道楚邪怎么就走了出去,而被楚邪推开的几人心中更是有些『迷』茫,想不通自己为何听到楚邪的话后向就让开了道路,不过看到楚邪离开,他们自然不愿放弃,立刻朝楚邪追了过去,有几个人更是在后面大声喊了起来。本来这群人的行为就引起了附近游人的注意,听到他们的话才恍然大悟,有些人看到楚邪朝着自己走来,也想要围上去接近一下,但楚邪却没有丝毫停顿,对他们的阻拦毫不在意,脚下微微一错就走了过去。 后面不少人追得将近五十米看着眼前的情景满脸惊疑,看着楚邪的背影也只能望眼欲穿而无可奈何。不是他们不想追,而是面对前方的道路他们没有办法,横在他们眼前的路正是通天梯,300多米的高的悬崖上布着1700级台阶,相当于80层楼房的高度,而且最让人无奈的是这台阶窄小的放不下一只脚掌,40多度的落差坡度又让细碎的步子欲罢不能。紧窄的台阶两旁就是万丈悬崖,从这里上下的人只能紧紧的抓着两边的栏杆,别说是两旁那难得一见的风景了就是走起路来没有几分勇气也不敢踏上这里。 而逐渐远去的楚邪却不然,两脚犹如踏在平地一般,悠闲自在的漫步在这让众人心惊的通天梯上,很快只剩下一个洒脱写意的背影,在这人间绝境之中犹如仙人一般。 走上通天梯,楚邪心中舒了一口气,对于这些平常人的纠缠相信任何人也有几分无奈,与他们计较没有任何意义,也只能这般直接离去。这通天梯倒是让楚邪心中有了几分惊疑,想不通到底是如何造成,看着在两边小心翼翼抓着栏杆行走的少许游人,楚邪心中起了几分笑意,当然不是嘲笑,这些人本是想着在悬崖之上领略峡谷的万众风情,但走上来才知道根本兴不起任何欣赏风景的念头,惊恐之意就已经填满了心中,哪还有什么心思探头看向下面,只求得能尽快走完着通天的阶梯。 那些游人看向楚邪却惊疑万分,想不通这个年轻人怎么会走的那般轻松,居然直接在台阶上犹履平地,只是因为心中惊恐和震惊之意太大,而且楚邪的速度又是极快,所以倒无人认出楚邪,不过等他们过后回想恐怕心中会想到吧。 所谓通天梯自然是常人形容,楚邪很快就走了上去,待出了峡谷,找了一所酒店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这倒比古时候方便的多。待吃过饭后,楚邪在房中静静的打坐了一番,过得大概个把小时,走出酒店在这颇有几分古意的小镇中浏览起来,这里是居住的大多是瑶族人,民风好得多,因为旅游这里的人气自然颇盛,各种店面也是琳琅满目,其中瑶族的特产之类的东西占据了很多。 “一品字画”看着面前一块招牌楚邪来了几分兴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这么一个名字颇有几分深意的字画店,景区买卖字画的店面虽然说不上多,但也不难找,楚邪走进店中,看到店内只有一个中年男子在那里抽烟。 这时因为正时值中午,大街上的游客自然很少,看到楚邪进来,那男子连忙站起身来热情的说道:“欢迎,欢迎,不知道先生想喜欢什么样的字画?小店虽然说没什么名人字画,但画的质量却是很不错。”说完给楚邪递了根烟, 普通话有些生涩难懂,让楚邪听得有些吃力,看着递到面前的烟楚邪摆摆手,对那些东西他没有丝毫兴趣,“随便看下!”来这店中他自然没有想着能看到什么名画,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男子听了笑着说道:“先生尽管看,喜欢什么就说,价钱好说。” 楚邪点点头没有言语,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店内挂着的画卷,居然大多是峡谷里面的风景,想想也是合理,来这里的人自然很喜欢这里的风景,买纪念品也是买和峡谷有关的,若是想买其他字画何必跑到这里。 看着眼前的一幅峡谷云雾的画卷楚邪眉头皱了皱,这幅画面今早他可是深有体会,但面前这幅画水平也太一般了,云雾画的倒还好,只是峡谷的风景却完全没表现出来。 转头对身后的男子说道:“可有笔墨纸砚?” ------------ 第一百一十三章 画名“灵隐” 第一百一十三章 画名“灵隐” 楚邪转头向身后的店主问道:“店内可有笔墨纸砚?” 那店主听了连连点头,“当然有,需要一套么?”他以为面前这少年想买一套绘画工具的,在这里这种事情也常见。 楚邪点点头,“拿一套借用一下你的地方,” 店主一愣,疑『惑』的问道:“先生想要在店内作画?”之所以疑『惑』是眼前这少年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画家,一般画家出来写生都带有自己专门的工具,绝对不会空手的,而那些来这里买画具的也主要是因为准备不足而买的,自己开这个画店最主要的是卖画,那几套笔墨纸砚只是预备而用。 楚邪点点头没有言语,他只是偶然起兴,想要画一幅今日早晨所见到的峡谷风情,难得自己有了这个兴致,所以才向店家如此要求。 店主看楚邪点头,说了句:“请稍等!”言罢转身走进里屋,很快手中捧着一幅工具走了出来,放在店里面的桌子上,然后对楚邪说道:“这位先生请!” 楚邪也不客气,走到桌前拿起旁边的纸张铺好,看向店主准备的笔墨砚台,神『色』有几分惊疑,向旁边的店主含笑说道:“难得这里能遇上这般上好的砚台,”这店主拿出来的砚台居然上好的红丝砚,好的砚台不但手感细腻滋润,发墨更为细腻,而且清洗容易。 店主闻言呵呵笑道:“教小兄弟见笑了,这几样东西可费了我不少功夫,”现在好的砚台大多都被人收藏起来,市面上想要真正寻找到上品砚台难得很,外面流传的被商家称为精品的砚台只能欺骗一下不懂之人。 楚邪轻轻在砚台中加入少许清水,拿起一块石墨投入其中,一边慢慢研墨,一边在脑中回想早晨所见到的画面,下笔之前对自己所画之物体必须了解的一清二楚,未下笔而画已成,这就是说落笔之前一幅画已经在脑海之中完成了,剩下的就要凭借手的技巧把画从脑海中搬运到纸张之中而已。 店主站在旁边静静的等待楚邪动笔,他虽然不知道楚邪的画艺如何,但楚邪的神态却让他不敢轻视。余光看到店外走进来几个人,店主连忙对那几个顾客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指了指在那慢慢研墨的楚邪,然后轻步走向几人,小声说道:“几位先不要惊扰到那位小兄弟作画。” 那几个人看了眼屋内背对他们的楚邪,点了点头,神『色』满是好奇,几人随着店主轻声走到楚邪身边,静静的站在那里观看。 楚邪对他们视若无睹,待到墨完全磨开,拿起一枝画笔在砚台中轻轻点了一下,笔尖在纸上毫无规律的挥舞起来,那店主和周围几个人看的目瞪口呆,这位画的是什么,看看画纸上只有那一条条或粗或细的线条,完全不像任何东西。 “扑哧!”一人终于忍耐不住笑出声了,眼前的情景让人如同看鬼画符一般,几个同伴听到她的笑声也不禁莞尔,不再观看楚邪画画,转身在店内浏览起作品来,那店主颇感失望的摇摇头,去招待那几位客人,几人也没有了刚才那份安静,说话声越来越大,在他们想来,那边画画的年轻人是不会受到打扰的,而且以那般画艺也没资格让人小心对待。 楚邪对他们却犹如未见,笔下依旧画着莫名的东西,大约过得短短两分左右,楚邪把手中的画笔放下,伸手取下另外一直还未用过的新笔,也没有经过任何温水泡化,没有在砚台中沾上墨水,画笔在他的控制下,笔尖如同龙行风舞,那原本毫无形象的线条却如同散枝开叶一般丰满起来,山石树木,各种峡谷中所见的植被一片连成一片神奇的随着那支平平常常的画笔跃然纸上,很快峡谷的整个轮廓清晰完美的体现出来,楚邪手执画笔,没见到有任何动作,那原本丝毫未见散开的笔尖陡然如同昙花一般分成数瓣,在砚台内沾上少许墨水,而后楚邪持笔在画中峡谷间空旷的画面轻轻勾勒,淡淡的云雾忽隐忽现的出现在楚邪的笔下,越望下方,云雾也越来越浓郁,楚邪放下笔墨,轻轻舒了口气,看着眼前的画卷心中微微点了低能头,伸手在画卷上轻轻拂过,用柔和的内力把墨迹迅速烘干。 想了一想,楚邪重新提起画笔,在画卷旁边题下几个字:“灵隐”整幅画充斥着一股轻灵若仙的韵味,而峡谷中的风景在那云雾后却若隐若现。 对于刚开始自己那看似毫无规律的画法,楚邪自然有其深意,真正精通画艺的人从来不拘谨于一种画技,因为画画就是为了画的像而画,不一样的东西形状『性』质不同,画的方法也不能相同,比如画人物和画风景,普通人画这二者下笔的轻重,线条的具体内在变化大同小异,这样虽然可能初看觉得无论风景画也好,人物画也好画的都很好,但仔细回味也只是不错而已,却总觉得有几分僵硬。这就是因为所画之物二者的内涵完全不同,人物的表现主要靠一个动字表现,就算绘画的人物静止不动,在画卷中也必须要有动,这个动可以是神韵。而风景却不同,有些东西必须是静止的,画中也必须不能体现出动的神韵,如大地。所以如果绘画人物和风景用同样的画技自然不能完全描绘出神韵。 楚邪开始绘画的那些看似杂『乱』的线条其实已经规划好了峡谷的轮廓,而后在墨迹未干时用笔开枝散叶从而顺着那些线条勾勒出山峰奇石,杂草植被。 楚邪看到旁边齐全的工具,也没和店家客气,直接开始裱画,单单一张纸自然不容易保管,所以一般绘画完毕都会把画裱好,不管是保管或者是携带都方便的多,绘画之人自然对这一步擅长。 那店家虽然在陪几个客人,但对楚邪同样十分注意,自然是有些防备之心,看到楚邪突然挪用旁边的裱画工具,心中一动,连忙走上前来,问道:“小兄弟可是画完了?那可要我观赏一下了。”画中颇有几丝笑意,这倒不是什么嘲笑,而是想起了楚邪刚刚绘画的情景。 楚邪点点头没有理会,依旧忙碌着手上的动作,那店主凑上前去观看,“啊!”一声惊呼接着傻傻的愣在了那里,那几名客人听到声音向后面看去,只见得店主站在一旁神『色』痴呆的看着桌子,却是没有其他的动作了,心中好奇不知道这年轻人画出了什么奇怪的画让店主能有这样的表情,连忙走上前去:“老板,是不是见到难得一见的画了?” 说着话凑到桌前,刚看得一眼,楚邪正好裱好画,把画轴卷了起来。虽然只是一眼,几人却已经惊愕不语,脑中回忆那一瞥所看到的东西,这那里还是刚才杂『乱』无章的画卷,明明就是人间仙境一般的画面么,青山峡谷栩栩如生一般雕刻在画卷上,而峡谷中间却是让人恍若仙境一般的云雾,这样的奇景居然被描绘的那般神奇。他们自是不知楚邪所画的角度远和常人不同,这幅画的画面可死楚邪立于悬崖间所看到的,自身就在云雾之中,那种感觉自然远比常人的体会要深的多。而整幅画让他们感觉最深的却其中蕴含的空灵和云雾后的风景,让人觉得仿若是再凑近点就能看到云雾后面的景『色』一般。 看到楚邪收好了画卷,那店主回过神来突然拉着楚邪说道:“兄弟,真是神手,我在这居住了一辈子,亲眼见到了的云雾情景太多了,更见多了别人画的峡谷云雾,却都比不上你这幅让人震撼。” 楚邪闻言笑道:“老板过奖了,这是借用你的东西的费用,多谢老板了。”楚邪拿出有些钱递给店主, 那店主却连忙摆手,“这钱收不得,能遇到你这般名家实在是小店的荣幸,哪还能收钱,若是可以小兄弟看能不能给我店中留下一幅墨宝?”说完满脸笑容的看着楚邪,只盼他能点一下头。 楚邪却让他失望万分,“今日已经没有了兴致,以后若是有缘再说吧。”楚邪把钱放在桌子上转身向外走去。 “朋友请等一下。”旁边的一名男子突然开口喊道, “何事?”楚邪轻皱一下眉头问道, 那名男子走上前来,伸手拿出一张名片,笑着说道:“我叫韩名,敢问先生可是楚邪楚先生?” 楚邪接过名片扫了一眼,深圳市市委书记,“不错,有什么事?”对方的身份他并不在意,怪不得旁边跟随的几人对他言谈举止间有些拘谨。 “呵呵,只是没想到在这里能够遇上楚先生,我对你可是仰慕的很,如此年龄画艺之精居然连唐老都对你赞叹万分,真当得上年轻有为。”韩名笑着对楚邪说道,神『色』之间居然没带丝毫官腔。 楚邪坦言道:“过奖了,若是韩先生无事那楚某就告辞了。”他对韩名并没有结交之意,官场上的人心思复杂,楚邪不太喜欢与他们交往。 韩名呵呵一笑:“若是楚先生没有急事,可否一同吃一顿饭?对楚先生的才艺韩名实在是拜服。” ------------ 第一百一十四章 约斗 第一百一十四章 约斗 看到韩名一心邀请自己,楚邪直言说道:“韩先生的好意楚邪心领了,只是楚某的确急于赶路,若以后相遇当不会推辞。”和当官的人打交道,楚邪就算没有经验也能想到比和一般人交往更累,倒不是说当官的为人就坏,而是官越大,心思就比较复杂,话里话外终究比平常人少了几分爽快,楚邪最反感的就是这点,所以话中自然推脱掉,以后相遇只怕没有以后了,如韩名这样的为官之人,和楚邪在外地相遇的几率几乎为零。 韩名听了楚邪的推脱毫不介意,呵呵笑道:“楚先生当真直爽,我曾听祥文说你为人直率,不喜客套,果然如此,既然楚先生赶路,那韩某就恭送楚先生了。”话中颇有几分豪气,让他旁边跟随的几位异常惊疑。 楚邪没想到他和孔祥文认识,想想也对,孔祥文这样的富豪自然认识许多官员,看韩名的为人还不错,没什么官腔,楚邪点点头:“如此楚某就告辞了,”言罢拿着画卷转身离去。 “韩书记,这个就是这一段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个年轻人吧,果然傲气十足。”一名随同韩名的人神『色』有些不满的说道, 韩名摇摇头:“在没有本事的人身上这样的态度叫傲气,但在如他这样才华横溢的人身上却是理所应当,那不是傲气,而是才气。”他对楚邪倒很是欣赏,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钟爱字画之人,他原本并没有认出楚邪,毕竟楚邪的相貌并不英俊,也没有特别的标志,只是清秀而已,虽然楚邪一身气质让人见了难忘,但在报纸上却表现不出来,所以一般人见到他若不是印象深刻是不会认出来的。 韩名认出楚邪是因为刚才那幅画,虽然他只看了一眼,但毋容置疑,那幅画的空灵之韵让人几乎窒息,这样的画卷居然出自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再想到这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几乎轰动全国的年轻人,自然猜到这位少年很有可能就是事情的当事人楚邪。虽然猜对而且楚邪也承认,却没想到楚邪真的如孔祥文对自己说的那般不易相处,怪不得自己当初想要拜托孔祥文给自己要幅字画,他却告知别说是自己,就是他面对楚邪也开不了口,若想求字画只有一个方法,和楚邪成为真正的朋友。不过此刻韩名心中暗道,想要被这样的人当作朋友,怕也是一件难事。 神奇的峡谷风情也只是让楚邪的步伐停下了半天时间,带着那幅画卷楚邪重新上路,依旧是那般逍遥无束,何时心中想休息就停下寻一处地方享受一番,待完毕之后又漫步在山野乡村之中,在他看来,这些远比那繁华的都市有生机的多,看着远处升起的炊烟,听着附近鸟儿们的欢叫,这般生活又有几人享受得到? 以楚邪的速度,虽说白天很多时候都是在漫步,但较之常人自然快得多,而晚间又经常用轻功飞掠,所以虽然是一边游览山水一边行走,但没过几日还是进入到了湖南地界。 衡阳最有名的地方自然是五岳之一的南岳衡山,到得每一个风景之地,楚邪自然不会错过当地的美食,中国的名胜地区都有一个规律,就是景好食也好,美丽的风景和美食是相辅相成不可缺少的,而且因为到衡山就要经过衡阳,所以楚邪自然是先享受一下衡阳的美食再去游览衡山了。 进入衡山市区,拦得一辆车向司机打听清楚衡阳最著名的特『色』饭店,坐在车上行了足有半个小时终于停在一家建筑颇有几分古典韵味的饭店。 “湘楚人家”,楚邪看着饭店的匾额点点头,湘江是湖南的母亲河,上游一带被人称为潇湘,中游则称为蒸湘,下游为沅湘,所以有些人称湖南的为湘楚文化。 进入店内,在服务员的热情招待下,楚邪直接点了衡阳最著名的几样特『色』美食,最先上来的是一份甜点,衡阳市已经有140年历史的 石鼓酥薄月饼,楚邪尝了一下,的确不错,当真不愧是当地的名品。而接下来的荷叶包饭和鱼头豆腐更是让楚邪胃口大开,虽说楚邪自己的厨艺非凡,但自从来到现代却不知不觉中多了几分懒惰,最大的原因自然是现代人远比宋时的人会享受,发明的很多糕点和食物让楚邪也能吃的满意,所以楚邪自然不想动手做。 正在大快朵颐的楚邪突然感到几人快步向他走来,凭感觉来人的目标就是自己,因为『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明显不平常,不过他也没在乎,依旧不紧不慢的享用面前的美食。 几个人站在楚邪的面前,看到楚邪没有任何反应,一个人开口说道:“楚先生,打扰一下,我有事要告诉你。” “等吃完饭再说!”楚邪随口嘟囔了一句话,继续吃饭,那几人听了居然没有再接着说,就站在楚邪旁边静静的等待楚邪吃完饭。饭店内的其他人看的却是十分稀奇惊讶,不知道这位是什么来头,吃个饭居然有四五个人站在那里守护,不时的频频看向楚邪这里,楚邪却没有在意,这些人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但是就凭他们眼中流『露』出的情绪,楚邪就知道绝对是找麻烦的,自然不会对他们客气,一顿饭悠哉游哉的居然吃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旁边四五个人更是一声不吭的等候着。 楚邪拍拍手整理了一番,伸手招来服务员:“上一壶最好的茶,” 喝着清香扑鼻的茶水,楚邪平淡的说道:“什么事情,说吧!” 一名身穿西装仪表堂堂的男子从身上取出一张请柬,双手递给楚邪说道:“楚先生,这是我代行云跆拳道馆馆长送来的请柬,请您收下!” 跆拳道馆,上次在桃花岛遇到的那个有些白痴的人,想来是寻仇来着,楚邪心中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接对方的请柬,抬头看着那名男子,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说道:“我懒得看!”对找自己麻烦的人,楚邪从来不会和颜相对, 那名男子听了脸『色』一变,呼吸顿时急促几分,不过随后深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下来:“既然楚先生手脚太过尊贵,那我就直接代读了。”楚邪的态度自然让他深感屈辱,不过想到馆长和来人的交待只好强忍住。 “近日得闻楚先生武功非凡,心中早已想要拜望,今日得知楚先生正好光临此地,同样身为学武之人,自然不想错过,所以请楚先生务必前来一见!行云跆拳道馆馆长李行云敬上!” 楚邪不禁莞尔一笑,这拜帖写的倒是费心,好话说尽,最后却不忘用务必点一下自己,行云跆拳道,这跆拳道发展的倒是不错,走到哪里都能看见他们的招牌,只是不知有几人能学到真功夫。 看到楚邪坐在那里悠闲的喝茶,没有半分回答自己的意思,男子忍不住问道:“楚先生,若是无事就请前去道馆吧!”说是请,语气却多了几分僵硬, 楚邪喝了一口茶,随口说道:“去,自然要去,这么大名头的人要请我楚某人,为何不去?” 听到楚邪答应,那男子心中舒了口气,伸手请道:“既然楚先生答应你,那就请随我们走吧!” 楚邪站起身来,对他吩咐道:“帮我把帐给结了!”说完拿起东西向外走去,其他四名大汉却是紧跟着楚邪, 走出酒店门口没有多远,那名男子结完帐追上来说道:“楚先生,不用走路,我们坐车去,” 楚邪神情一愣:“去哪里?” 那男子脸『色』一变,说道:“刚楚先生不是答应去跆拳道道馆的么?怎么现在想要反悔?” 楚邪长长的哦了一声:“答应是没错,今天太累了,等明天有时间过去吧,好了,再见!”说完转身潇洒的离开, “楚先生,别让大家为难!”那名男子冷冷的说道,几名汉子隐隐把楚邪围了上来, 楚邪轻笑一声:“什么时候去自然是我说了算!“楚邪轻哼一声,抬步继续向前走,那四名男子见了瞬间围了上来,伸手向楚邪递去,楚邪看也不看,右腿瞬间抬起悠然收回,再看四人已经在地上哀嚎起来,楚邪理都不理直接拦了辆车走了。 身后那名剩余的男子脸『色』难看之极,他刚才连楚邪的动作都没看清,居然瞬间击倒四名大汉,而且还只是用一只脚,看着楚邪的背影无可奈何。伸手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把情况回报了一遍接着把地上的几人拉上附近的一辆车,呼啸而去。 ------------ 第一百一十五章 惊鸿一现为谁动! 第一百一十五章 惊鸿一现为谁动! “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青天七十二芙蓉,回雁南来第一峰”。回雁峰位于衡阳市南0.5公里处,湘江西岸,立在回雁峰,可以纵观衡阳城全貌,被人称为南岳第一峰。 相传北雁南来,从秋到春,不再向南飞过这座山峰,在这暖和适宜的地方度过寒冷的冬季,待春汛到衡阳,仍然往北飞去,所以叫回雁峰。北宋王安石曾诗云:“万里衡阳雁,寻常到此回。”从此名声远播,愈为人知晓。 上午时分,此时正是游客众多时,雁峰寺前有一个半环形台,名为望望岳台,一名年轻女子安详的立在台上向北望去,远天处南岳七十一峰芙蓉般展开,黛紫青蓝,『色』彩变幻,或隐或现;俯视则衡阳全城尽收眼中,湘江如玉带般从脚下飘向北去,渐渐隐在云雾『迷』烟中。 若是平常,这里观赏的游人肯定各种赞叹议论声此起彼伏,但此刻虽然游人众多,却极为安静,不时偷偷看一眼侧对他们正在眺望远处的那名女子。看其年龄大概二十上下,容貌甚是清雅秀丽,娇媚可人,神『色』却又有着女子罕见的豪爽之意。只是此刻看去脸上颇有风尘之『色』,仿若远游已久,韶华如花,本该是喜乐无忧之年,可容『色』间似是愁思袭人,眉间心上,无计回避。这样一个女子,仿佛有着说不完道不明的故事,言行举止雍容让旁观之人暗自心惭,生怕惊扰到她。 过得良久,那名女子悠然长叹一声,众人闻之心中皆是不由自主的也暗叹了一口气,女子轻『吟』道:“欲问往事何人知,不曾见人来解『惑』。二十年间事不晓,心残无奈天地游。”言罢转过身来脸上却是带着几分清淡的笑意漫游而去,众多游客望其背影只觉的那笑容中隐含着惆怅和无奈或者是『迷』茫。 楚邪一早吃过饭后一路走来来到这距离衡阳最近的回雁峰,他素喜清静,所以来的时候颇早,峰上的游人却是没有一人,独自漫步在回雁峰,欣赏着山水美景,唯一不快的却是几处风景因为时间太早所以还没有开门迎客,楚邪只好在山间转悠了半天,再次回到雁峰寺前,果然寺门已经大开,只是游人也多了起来,行进寺中,楚邪颇感失望,眼前这些亭榭花圃虽是极美,却少了几分自然,一看就知是近代所建,想必是战『乱』中饱受摧残,曾经闻名的雁峰寺也几近消失吧,暗叹一声,转身向外走去,自然之美才能让世人从心灵中产生共鸣,不像这些人为布置的树木花圃一般容易令人产生视觉疲劳。 走出寺门,一抹身影在楚邪出现之时悠然消失,楚邪眼睛突然一跳,猛的脚下一顿,一股前所未有的『迷』惘神『色』浮现在脸上,心中满是惊疑不定,向四处观看,却毫无所得,楚邪心中一遍又一遍的询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有这般感觉,而且还是如此强烈,一股难以言明的依恋感从心底油然而起,让楚邪如此的『迷』茫,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般感觉出现,还这般突然,心中那股感觉却是越想越浓郁,让楚邪觉得就连步伐也迈的异常艰难。在这附近的山景中,楚邪不停的来回奔波寻找,一次又一次却没有任何所得,黯然坐在一块大石上,闭目不语。 这种感觉仿若和自己亲密无比,亲密到让自己深深的为之依恋,却又这般不可思议,在现代,楚邪自认没有任何人与物能这般引动自己的心神,难道是桃花岛的什么故物遗落在这回雁峰中?随后几天,楚邪没有离开过一次回雁峰,每天一遍又一遍的在这坐山峰上游『荡』,却是再也没有了那日的感觉,只觉得心中恍然若失,宛如失去了自己生命中最珍贵的东西一般,他从来没有如此焦虑过,只为那一次突如其来的感觉。 清晨,天『色』刚刚见光,楚邪静静的立在雁峰寺前的望岳台上,看着下面悄然流转的湘水默默无语,太阳缓缓升起,照耀在清澈的湘江之中,折『射』出一道道斑斓的『色』彩,游客愈来愈多,楚邪轻叹一声,转身离开了停留数日的回雁峰,那数日前的懵懂却深深的印在他的心中,犹如刀刻一般无法忘却。 数日奔波,楚邪此时看顾自身,却见身上已经沾上颇多风尘,摇头无奈一笑,不知是为自己这般形态而笑,还是为自己数日奔波而一无所得而笑,寻了一座酒店,楚邪正待进去整理一番,一辆轿车在他前方嘎然而止。 楚邪停下脚步眉头一皱,静静的看向轿车,只见车门打开,一名魁梧英俊的男子走了下来,一身西装革履气派十足,朝着楚邪一脸笑容的走了过来:“楚先生真是贵人难寻呀,我还以为楚先生早已离开这衡阳了,想必是附近的美景留住的楚先生。” “有话直说!”楚邪听着他长长的一串话心中颇感不耐, “呵呵,楚先生果然快人快语。”那名男子伸手递向楚邪:“本人李行云,在这衡阳开了一间跆拳道道馆,想必楚先生前几日已经听说过,” 楚邪对伸到面前的手毫不理会,冷冷的说道:“说事!”跆拳道楚邪自然有几分了然,在中国近几年发展的异常迅速,几乎每座城市都能见到不少会馆,而每个省市都有他们专门从汗国总部派来的人负责。在楚邪心中,对他们的这般做法讨厌的很,这种做法不外乎是另一种精神的侵略,教授跆拳道时大肆宣扬汗国的各种文化,而对于如李行云这样的人楚邪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李行云脸上浮现出几丝怒容,深深的吸了口气,“那就直说了,今日鄙人前来是想请楚先生至会馆中做客,请楚先生务必前往!”语气异常断然, 楚邪闻言突然一笑:“寻仇就直接说寻仇,何必那般虚伪,难道还怕楚某不承认?”自己和他们唯一的交际就是那名汗国的金真元,想必是被自己打残之后心中不服。 李行云听到楚邪说的这般直接,神『色』一顿,冷然说道:“既然楚先生清楚,那更应该去了,湖南省的跆拳道总负责人安广会先生已经等候尊驾数日了。” 楚邪看着李行云笑着说道:“想要寻仇让他自己来找我,请楚某去那什么跆拳道馆还不配。”说完楚邪抬步就走,一个不入流的汗国人居然两次派国人请自己去见他,却不知是否有那份实力没有。 “今日怕你是不去也得去吧。”李行云说道,一步跨向前来,伸手抓向楚邪,一张大手半曲半握,跆拳道虽然以踢为主,但并不代表拳脚功夫不精,这一抓聚集是借着腿部的冲力而起,看似颇有几分劲道。 楚邪对抓向自己的手看都不看,右手随意的一伸,准确的伸指在他的手腕上轻轻敲了一下,李行云感到手腕一麻,劲道顿失,连忙快速退防,却见楚邪理都不理会自己直接走了,只留下一句话:“身为汉族子民,居然为几手不入流的功夫如此卖命,若有下次,哼!” 这般功夫连那个金真元都远远不如,身上更没有丝毫气劲,楚邪自然知道那些汗国人不会教授真正的东西,但这些人却为了那几手浅薄的功夫而为他们卖命,实在是让人可叹。 李行云呆呆的看着离去的楚邪,不知道是自己真的如楚邪所说功夫太差,还是对方太厉害,刚才自己连对方如何出手都不知道,而看自己手腕却是毫发无损,只是却用不是一丝力道,力气行到手腕脉搏处就会突然消失。想到自己在国内也是跆拳道有数的高手,打败过多少人,转身走进车中往会馆行去,自己把话给上面的人带去就好,至于其他的事就不用管了,他们的仇和自己无关,当好这个馆长就足够。 楚邪在酒店内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换了一身新衣服,顿感全身轻松了许多,只是心中掠过前几日在雁峰寺门前的那种感觉却始终恍然若失,摇摇头把那心思埋了起来,既然数日没有所得,再这般想下去也是惘然,点了一份饭菜,自个在酒店内独自享用起来,心中决定饭后就离开这衡阳城,在这里总觉得心中多了几分压抑,可能还是因为前几日的事情吧。 吃完饭,楚邪收拾一下东西,其实也就一幅画卷,衣物之类的也许是宋时的习惯,楚邪并没有携带,现在比古代更方便,若想换身衣服,直接找一个店面买一套就是,何必那般提着重重的行李,看了一下正待出门,房门却突然响了起来。楚邪眉头皱了皱,想到刚才李行云所说的事情,心道怕是对方真的来了,不由为自己没有提早离开而稍微不快,当然并不是怕他们,而是楚邪厌烦他们如此纠缠。 楚邪拿起收好的画卷整理好后轻松的打开房门,眼前当门而立的却是一名大汉,正举着手要敲门,看到房门打开愣了一下,连忙退在一边。楚邪看去,好有气派,房门两边足足立了八名大汉,而正中却是站着三个人,当中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右边的则是一名容貌颇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女子,脸『色』有点过于白皙,让人看了有种整修过的感觉,而左边站着的却是李行云,看到楚邪神『色』仿佛有些顾虑和不安。 ------------ 第一百一十六章 “烟云”现,身至岳麓 第一百一十六章 “烟云”现,身至岳麓 楚邪回身自然的把房门关上,看着在过道中站立的几人,说道:“几位让一下路站岗也不能挡着中间的道吧。”这些人倒有趣,上门找到了自己,还非要自己先开口说话,好像他们先说话就丢了面子一般。远处几个酒店的工作人员面带惊恐的瞧向这里,却无一人敢过来询问,想必这些人在本地颇有分量吧。 “楚邪楚先生?”最先开口说话的却是右边的女子,看衣着的确富贵『逼』人, 楚邪点点头,没有回答,那女子向前走了两步伸手取出一张名片,递向楚邪说道:“楚先生,我是跆拳道中国区湖南分部的行政管理人尹希璇,请指教!” 楚邪随手接过名片,看了眼原来是汗国人,心中顿时有几分不喜,“有事直说,无事让开。”来到现代已经半年多,但楚邪所见所闻最反感的就是许多国人对外国人的态度,从上至下,『政府』是用各种国人无法想像的待遇对待他们,就算是一个平常的外国人若有事情不管任何部门都会第一时间尽快解决,而对国人却慢如蜗牛爱理不理,这就是曾经四方来贺的东方大国么。 尹希璇听了楚邪这般僵硬的话,嘴角轻轻抽搐了下,“楚先生,我想我们还是换一个地方再谈好点,”在这酒店的过道中来来往往的人太多,很多话和事情都不能做的太过。 楚邪仿佛没有听出她的话中含意一般不为所动,语气清淡平静的说道:“有事就在这里说,没时间去其他地方。”对方这些人也只有中间站着不语的中年汉子有几分实力,但与自己相比相差太大,楚邪哪里有什么兴趣和他们那般麻烦。 “哼,想不到阁下年纪轻轻这般嚣张,我跆拳道中的金真元可是你把伤的?”那名一直不语的男子看到楚邪不愿意跟他们离开,终于开口说话,声音中气十足。 “哦!”楚邪长哦一声,看着几人说道:“金真元,好像有这么一个吹捧跆拳道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他。” “放肆,我们大韩的跆拳道哪还用吹捧,这是全世界都敬仰的。”听到楚邪话中藐视跆拳道,那名男子满脸怒火的说道,“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见识一下楚先生的功夫,看看是楚先生所谓的中国功夫厉害还是我们大韩的跆拳道厉害,若是楚先生以为中国功夫不如跆拳道,那大可以不比。” “哼!”听到他的最后那一句话,楚邪心中起了几分怒意,若是国人怎么说中国武功都可以,但一个外国人在他面前说出这般话心中自然不快,轻蔑的说道:“无知之人,偷学了一点皮『毛』就以为天下无敌了,犹如小丑一般。” 言罢只觉再与他们相对片刻,怕是忍不住心中的怒气,直接向前走去,冷冷的喝了一声:“让开!” 旁边的李行云看到楚邪的脸『色』心中一颤,他的手腕虽然比前几时好得多但仍然酸软无力,心中对楚邪自然心生恐惧,连忙向一边退开,自己手腕的伤却并没有告诉眼前的男子。 那中年男子看到身边的李行云闻声让开,心中不快,眼中狠狠的盯着朝自己行来的楚邪,腿部错开摆出准备攻击的姿势。这次他专程赶到这里却是受上边的派遣,要自己务必为金真元报得那伤腿之仇,对于楚邪他虽然脸上不在意,但心中却没有一丝大意,金真元的实力他清楚,虽然是五段高手,但却已经有了六段初级的实力,比自己只是低了几分罢了,而楚邪却能一脚踢断金真元的腿,虽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金真元低估了楚邪,但也说明楚邪的实力的确不一般。 凝神看着楚邪走到距离自己只有一腿之远时,他左脚猛的在地上一顿,右腿忽的踢了起来,借住腰力一个盘旋侧踢朝楚邪的腰间踢去,那迅猛快速的右腿竟然带起了一阵低低的风声,在他后面和一边的几个人身上的衣服也被吹拂起来。 楚邪眼光一闪,这名男子腿上居然带出了刚猛的内力,不知是跆拳道的功法还是练习的其他功法,不过内力在楚邪面前却是小巫见大巫不能相比,楚邪伸出左手顺着对方踢来的右腿一牵一引,那男子只觉的一股大力带着自己向前拉去,心下一惊连忙聚气在左脚想要沉住身子,却毫无作用,身子如滚石一般向前飞去,前方的两名大汉见状连忙一分,孟然从两边向他的腰间抱去,想要把他拦住,抱是抱着了,只是结果却没有如他们所愿,两名大汉只感觉一股柔和但强大的劲道从怀中人的身子上传来,瞬间向后撞去。 “咚!”一声闷响令旁边的人觉得好像酒店就微微晃了一下,再看三人堆成一堆软倒在墙边没有了动静。楚邪轻笑一声,这般毫不入流的二『奶』,对他来说实在是浪费时间,若不是他们来找事,楚邪看见都懒得理会。拂了下衣袖,拿着画卷看也不看另外的几人向外面走去,前面几个酒店工作人员和两三个客人刚才一直偷偷的观看,此刻见到楚邪走了过来连忙消失在了过道上。 一阵微风在楚邪耳中响起,楚邪头也不回,右手往后一挥,一道乌影飞驰而去,“背后偷袭,哼,还你名片。” 一声闷哼响起,尹希璇跌落在地上,看着自己穿着皮靴的脚底只『露』出一角卡片,赫然正是自己刚才递给对方的名片,脸『色』顿时苍白无『色』。因为对方是上边要求务必不可放过的人,所以刚刚她才在楚邪身后偷袭,而且自己刚才偷袭所用的那招是跆拳道最高深的招式之意,叫无风踢,不但力道凶狠最重要的这招对力道独特的控制而没有丝毫的声响,最是适合偷袭,却被对方轻易的发现,而只凭一张薄薄的名片居然能刺穿自己所穿的皮靴靴底,这样的技艺自己也只是听闻过而已,却不想今日在一个年轻人身上见到。 “恒山如行,岱山如坐,华山如立,嵩山如卧,唯有南岳独如飞。”这是魏源在《衡岳『吟』》中对衡山的赞美。 衡山“青天七十二芙蓉”说的是构成衡山的七十二座山峰,其中就以回雁峰为首,岳麓山为尾连绵百里而立。 南岳之秀,在于无山不绿,无山不树,连绵飘逸的山势和满山茂密的森林,四季常青,就像一个天然的庞大公园一般。此刻的山林上一道淡淡的身影姿态优雅的在树林中飞掠,在这人迹罕见的山林中,楚邪自然少了一份顾忌,运起轻功自在悠闲的飘『荡』,纵情的领略这如诗如画的人间美景。 “衡山烟云”这是楚邪游遍衡山画下的一幅画,衡山上夏天的云像羽『毛』一样飘来『荡』去,轻薄而灵巧犹如一幅轻快明丽的诗。而衡山的云变化速度之快,气势之大,当得上“疑似银河落九天”。楚邪的这幅“衡山烟云”则是在祝融峰山顶的云景,让人犹如全身被浮云裹住,头上玉絮漂浮,脚下雪浪翻滚,举手则青云满袖,张口则吞云吐雾,使人飘飘欲仙。 也许是因为『性』格使然,楚邪对这如同仙境般的云雾情有独钟,喜欢他们的写意洒脱。与在峡谷所画的那幅“灵隐”不同,这一幅“衡山烟云”则是让观赏之人如同身临其境一般,而“灵隐”给人的感觉则完全是一幅仙境,可观而不可触及。 行至长沙,楚邪停留了两日,他虽不喜这繁华喧闹的都市,但却不是讨厌,而且算起来楚邪也是一个颇懂得享受的人,一路行来几乎吃遍了各地的名吃美食,过得滋润无比,这样的生活若让旁人得知,怕是要羡煞他人,没有追求就是最大的追求,试问是找一工作辛苦过日子容易,如楚邪这般无拘无束来的容易,恐怕若能选择都会选择楚邪这样的人生,只是这样的生活看似若想做到实在是难。 湘江畔岳麓山下,楚邪静静的打量着面前的岳麓书院,心中思怀万千,想宋时自己还曾慕名来过这里,只是当时却颇为凄凉,蒙古兵攻陷潭州(今长沙)时,岳麓书院几百名儒生全部战死,当时轰动天下,就连一向对文人看轻的武林人士也为其叹服。而楚邪观其宋以后的历史,自宋以后文人却再无此志气,其中明朝的文人无耻者,贪生怕死者多余以前任何一个朝代,而整个大明,对提倡理学却最为不遗余力,读书人从小接受的更是要做忠臣孝子的名教教育,在旌表贞烈之士上,明代的皇帝花费的功夫最多,可惜他们却培养不出如宋时岳麓书院一般的文士,倒是培养了许多洪承畴和钱谦益。 楚邪认为究其原因在于当权者对文人的态度上,宋代的朝廷是相当尊重文人的。宋代的开国皇帝赵匡胤和明代的开国皇帝朱元璋对文人的态度正好相反,朱元璋是想方设法来打击文人的气节,为的是保证自己的皇位和皇朝能世代相传,而赵匡胤则是想方设法来赢得文人的心,甚至给后世继位者立下具有宪法权威『性』的遗诏,规定不能以言论来杀文人。 宋代养士三百多年,尽管王朝武力一直很弱,但文人多半能和朝廷同心同德,共撑危局。”,宋代的皇帝即使逃离到海上,还有那么多人跟随保卫。而明代李自成陷北京时,大半河山还姓朱,可皇帝身边只剩下个太监了。 楚邪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游客,耳中不时听到几句谈话,心中疑『惑』听一些游客的谈话难道今日书院中有什么活动? ------------ 第一百一十七章 文人之气节 第一百一十七章 文人之气节 “千年学府”四个大字是根据唐代大书法家欧阳询的字携刻而成的,岳麓书院创建于宋太祖开宝九年,也就是公元976年,距今已经有1032年的历史了,所以称为千年学府。 对于现在已经变成供人参观缅怀的岳麓书院,楚邪唯一还喜欢的就是里面各个门厅上的对联,虽然这些对联多是现代根据以前书院流传的典籍和近代的一些照片复制的,字体在楚邪眼中说不上多好,但却不妨碍他欣赏对联的内涵。 眼前的正门上方一块匾额,书写着“岳麓书院”再看两边对联,却只有寥寥八个大字。上联“惟楚有才”出自《左传-襄公二十六年》原句则是:“虽楚有才,晋实用之”,下联的“于斯为盛”出自《论语 泰伯》“唐虞之际,于斯为盛”。据说“惟楚有材,于斯为盛”原本是一幅对联的上联,因为出的太好,无人能对出下联,而两句分开也可作为一幅对联,所以就一直是这两句了。 在楚邪看来,这两句话虽然有几分夸大之意,但其旨则是为了体现岳麓书院作为古代最辉煌的英才荟萃之地的历史事实,倒也相映。 随意而行,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书院的核心位置讲堂,位于书院的中心位置,是书院教学重地和举行重大活动的场所,行到门前楚邪微感愕然,里面人声朗朗,犹如讲座一般,抬腿进得其中,只感眼前豁然开朗,在这里居然聚集了数百人正在静静聆听,看向里面正中摆放着一排桌子,一名年约四十多一身斯文模样的男子正在为下面的众人讲课,两边坐着不少满脸儒气的学者。 身后挂着的一条长幅上写着几个大字“欢迎著名华侨教授章成为湖大学子授教!”,楚邪在附近找得一个空闲地方依靠在那里,想要听听这所谓的华侨教授能讲出什么至理名言。 “刚才谈论文人之气节时下面有学生提出文人的典范当推屈原,在这里我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在我看来,文人的气节最重要的当数为人有尊严,不为五斗米而折腰,为了学术要敢于追求,而不能拘谨于一条道之中。我的意思就是说,作为文人在他人面前不能躬身下屈,不能因为小小的利益而放弃更高的学术追求,科学是没有国界的,文人创造的各种学术同样是不分国界的,整个世界都可以共同享用这些成果,比如铀的发现,在现代已经成为世界上众多国家不可或缺的资源,成为核电站的主要能源。再说屈原,满腹才华,只因为楚怀王不肯重用就溺水而亡,虽然有几分可敬但这不是我们应当学习的文人气节,连贾谊都在《吊屈原赋》中质疑“历九州而相其君兮,何必怀此都也?”战国时期,遍地纷争,诸侯求贤若渴,能比得上现在的招商引资,屈原为何不去其他地方一展抱负?而且在当时根本就不必怕背上“汉『奸』”,“卖国贼”之类的名头,于“『操』守”也毫无妨害,要不然怎会有这“楚材晋用”的成语?若是厌倦了政治,又何不做个自由自在的化外之民?所以屈原的行为虽然可敬但却多了几分愚。” 章成这番长篇大论之后稍微停顿了一下,看到下面的众人虽然有些不太同意自己的话,但却无人吵闹,大部分却是若有所思,心中多了几分喜意。自己这次回中国就是想做一个清闲的教授,而长沙正是他的根,湖大对这名颇有几分名气的教授当然欢迎之至,在正式任教前请他为学生做一场报告,学校本是安排在湖大里的,但章成却心有不满,他对这岳麓书院可是异常向往,在这里千年来无数名人志士都在这里留下了痕迹,若是能在这书院之中为他人讲座,无疑是荣耀的很。所以向学校提出了这个要求,这事情说难办也容易办,所以有了今天在这讲堂之中为几百名学生和来来往往的游客讲道的场面。 章成清了下嗓子,示意下面的人安静下,接着说道:“我认为现代文人应该追求的气节就是为文学而奋斗终生,言谈举止有所礼,若有更能让自己发挥所学的场所当不因国界而拒绝,这与卖国行为是截然不同的,而是为了自己光明正大的理想与追求,因为国内很多方面无法给一些热心求学的人创造良好的条件,如若一味待在国内无疑是遏制了文人的才华。科学是无国界的,所有的成果到最后必定会成为全人类共有的财富。回眼望去,就说中国,四大发明不同样带动了全世界的发展,而国外的诸多研究成果在今天也同样为中国所用。所以作为文人志士,大可不必因为国界而扼杀自己的前进之路,心中只要记得自己的根在这片土地上就已足矣。” “苏联的巴甫洛夫还曾经说过科学无国界,但科学家却有国界。”下面一名听众突然开口说道, 章成脸上的笑容不变,温和的说道:“这就要看是站在什么角度上分析这个问题了,若是看的长远一些,这个国界实在没有必要计较,就如『药』品无论哪个国家发明出来不同样在全世界应用么?还有诸如音乐字画这些都没有所谓的国界,有哪个画家音乐家说过我从不画外国的山水,不听外国的音乐的。因为所有的成果都是全人类分享的,所以国界完全不必在文人身上计较。” “请问章教授,若是真如你所说的那般科学无国界,为什么他们不把那些成果完全贡献给世界,为什么不让更多的人享用到?” 章成依然面『色』平静,笑着说道:“这个问题不能看的如你所说的那般简单,你可知道为了研究出成果,一个实验室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和资本,若如你所说公布与众,科学怕是再难有所进步,因为没有人再愿意为研究而投资。”寥寥几句话,把对方尖锐的问题轻松化解掉。 “章教授,你口中的文人气节难道就是为了自身的成功可以轻易的抛弃自己身为中国子民这一身份么?这就是你所说的文人气节?” 这般异常尖刻的问题让众多听众顿时凝神聆听章成怎样回答,章成旁边的几个陪同人脸『色』也变了一变,他们为了今天这个讲座可是准备的十分充足,更请来了报纸的记者想要替学校宣传一下,如果这个问题处理不好,怕是会引起不少麻烦。 章成看到下面的人的神『色』,自己对这个问题却是有实话也不敢说出来,“大家不要曲解我的话嘛,我前面就说道了文人气节就是不为恶,不为名利而屈身,但文人之所以称为文人,就是因为他们对心中对文学有种狂热的追求,可以看作是抱负,中国受几千年封建社会制度的影响,觉得为求学而加入他国国籍是一种有卖国行为的举动,但这种事情在世界上却是寻常的很,他们并没有做出任何对中国不利的举动,只是单纯的追求自己的理想而已。如屈原一般的人我们也只能敬之,但却不能学之。” “哼!”一声细微的哼声听得众人心中微微一跳,这声音中所包含的对章成不愉之情极为明显, “怎么这么眼熟?看起来很像一个人,” “是不是像前段时间报纸上报道的林绯儿的男朋友?” “就是他,” 听课的大部分都是学生,他们对娱乐的关注是最疯狂的,虽然报纸上的照片和楚邪给人的感觉并不太像,但他们还是很快认出来了,一时间居然无人理会上面坐着的教授和领导,大声的议论起来。 章成脸上本有些怒『色』,不过他看到学生们的反应本以为楚邪是什么名人呢,待听了几句却是一个歌星的绯闻男友,而且下面那些学生居然一脸崇拜的说他精通琴棋书画,对文学的造诣也极深,身边的一名教师想是也听到了学生的话,轻声对他说孔儒对这少年很为赞叹。听到这点顿时来气了,他自己在国外就是教授中国古文化的,而学生们却崇拜一个少年,这个少年刚才还那般的轻视自己,心道今天必然让你好好丢一下人,让你知道文学不是这般年纪轻轻的人能学到的。 章成满脸微笑,看着楚邪说道:“原来是被孔儒先生提携的年轻人,却不知刚才为何出声不满?”众人看向章成,只见他满脸从容,似是对刚才楚邪轻视自己毫不计较,心中对他的胸怀也多了几分敬意。 楚邪哑然一笑:“章大教授说笑了,刚才只不过是楚某心痒难耐,忍不住哼出声来,那敢对教授不满。”对于章成的话,他听的的确难受的很,后面的什么科学心中不同意也还罢了,但他一再说屈原太愚楚邪心中却忍耐不住,不过他可没心思在这里和这般无聊的人辩论什么,所以转身向外走去。 “楚老师,可否指导我们一下关于文人气节的疑『惑』?”看到楚邪要离开,章成心中不原,他今天是打定主意要羞辱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年轻人,孔儒赞叹的人又能如何,就连孔儒在他心里也不过比自己年长而已,只是还没说出话,下面的学生却早一步喊了出来。 听到那名学生的话,其他学生这才想到楚邪的身份还是杭大的教师,他们本就对楚邪有些崇拜,而且刚刚听章成的话心中早就不爽,只是旁边坐的都是学校的领导,他们不敢随便找事,当下跟着喊了起来,要楚邪为他们讲解。年轻人对偶像明星的崇拜心理旁人实在难以明白,其实却简单之极,因为那些偶像和他们的年龄相似,而所作的事又让他们喜欢,但他们自己却无法做到,所以只能疯狂的追捧那些明星偶像。楚邪虽不是明星,但却比明星更让他们崇拜,因为楚邪身怀的本领让人尊敬膜拜,就连他们的父母也赞叹这般琴棋书画擅长的年轻人不可多得,当然这些学生心底也有那么一丝嫉妒。 章成脸『色』很不愉,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这般受欢迎,看看下面那些对自己毫无顾忌的学生却对楚邪非常欢迎,心下更是暗恨楚邪破坏自己在这千年学府的讲课活动,开口说道“章某也想停停楚先生对文人气节的看法,若楚先生真如孔儒先生说的那般有才,那就请楚先生上台赐教。” ------------ 第一百一十八章 是非审之己 第一百一十八章 是非审之己 楚邪豁然转身,两眼没有一丝情绪平静的盯着章成,清冷的说道:“你不配称为文人!”,楚邪本不想理会章成,可章成居然拿孔儒说话,那话中含意自是暗喻若他无才便是孔儒无眼才会看重他。 章成在楚邪回头看向他时,心中猛的一跳,虽然和楚邪相隔几近三十米,可他却感觉到几丝寒意仿佛透过楚邪那平静如止水般的眼睛中直袭自己,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悔意,但楚邪的下边那句话却让他勃然变『色』,不但是他,就连台上的陪同领导和讲堂中的学生游人同时愕然,这话说的无疑有些太过分,要知道所有读书人都想让别人从内心称一声文人,而章成本身已经是著名的教授,楚邪这句话一出恐怕章成脾气修养再好也忍受不了,这是对文人学者最大的羞辱了,整个讲堂静得连根针掉落地上都能清晰的听到。 再看章成,脸『色』紫红,接连喘了几口长气,几乎半吼着说道:“小子,你说什么?”此时他那还能保持住文人儒雅的风度,就差没指着楚邪的名字大骂了,居然说他不配称为文人,这比数百人大声骂他还要难以承受。 楚邪把手中的两幅画卷往后一背,双手负在伸后,“称得上一个文人,首先要忠于民,而后忠于国,‘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才是一个文人的气节典范,不是为昏君卖命,不是为名利奔波,而是为国为民而捐躯。‘有亡国,有亡天下。亡国与亡天下奚辩?答曰,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谓之亡天下。’而文天祥所面对的却是亡国与亡天下,虽一介文士,但却选择了从容而死。 再看你自己,连生你养你的根都已经抛弃,有何资格谈论文人的气节,又有何资格称得上文人这一敬称。” 章成听的一脸难堪,楚邪不待他说话继续说道:“屈原之所以选择溺死,正是智慧和良知的终极体现,质本洁来还洁去,这样的觉悟,如你这般的‘聪明人’十辈子也无法修正。举世滔滔,自污者像猪猡一般在烂泥中打滚而满心欢喜,自得其乐,不明白生的意义,又如何明白死的意义? 面对天下已亡,大浸稽首的世道人心,洁身净志的文人志士一旦走到极端,便会以身殉道,这种精神又岂是如你形容的‘愚’。 有高于一世之才,却无高于一世之命,这不仅是屈原的悲哀,文天祥的无奈,也是所有有志之士的悲哀。他们虽然无奈和悲哀,但却从没选择背弃自己的根,在生前从没有放弃过努力,所以有了中国数千年的文明。 元朝的统治者给汉族文人一个“八场九儒十丐”的定位,可那些身无敷鸡之力的文人却从来没有选择屈服,再反观明末的钱谦益,此公甘心下跪,甘心媚敌,做清朝的降臣,倒是他身边的侠『妓』柳如是深明大义,投水自沉,虽获救却心已死,出卖『色』相的『妓』女倘能保持一颗灵魂不失,再反观今天的你,没有国难,没有战『乱』,本能安心为国为自己尽得自己所学,却只是简单的一句求学就让你出卖了自己的灵魂,连出卖『色』相的柳如是都远不如。 什么科学无国界,狗屁,科学是没国界,但研究的成果却分国界,任何有价值的科学成果都会被他国私藏,绝对不可能也不会让它们流落到其他国家。 衡量一个文人是否有文人气节,不是几人吹捧而成,只有靠大众的认同才能拥有,就如近代的鲁迅,生前虽不敢说是否能当得文人志士,但观其去后,却有一面上书‘民族魂’的旗帜覆身,这不是靠出卖灵魂所得的名声所能相提并论的。虽然现代能称得上有气节的文人志士越来越少,不过任何朝代不怕文人无言,更不怕文人名不副实,只怕有你这般丧失灵魂的人利用所谓的知名度来充当愚弄欺瞒百姓的传声筒,而且是为他国充当风花雪月,歌功颂德软骨面首,以求得一身虚名,待到年老之时苟延回国,称其落叶归根,却又无时无刻不在诱导年轻学子走上自己的道路,只能称你一句虚伪之人。 哼! “是非审之已,毁誉听之于人,得失安之于数,陟岳麓峰头,朗月太极悠然可会 君亲恩所以酬,民物命何以立,圣贤道何以传,登赫曦台上,衡云湘水,斯文定有攸归”你身后的这幅对联你可曾理解,亏得在这千年学府的讲堂内讲课,实在玷污了这座学府,更是玷污了曾经在这里授课的先人文豪。” 言罢楚邪转身离去,他所追求的气节却是“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般无拘无束的人生,若不是章成言及孔儒,他也没有心思和章成这般纠缠。而对于事情的后果如何楚邪更没有心思理会,惹起他人的议论也罢,是否名声更高也罢,他只是做自己的事,过自己的人生而已,就如师傅黄『药』师一般,难道黄『药』师年轻之时进皇宫内搜罗古董字画是为了出名?难道华山论剑几个相熟相知的人是为了让武林人敬仰?他们只是单纯为了争个比试武功而已,所谓的天下第一却是武林中人吹捧出去的,几人对于世人的追捧也只是相视一笑,却从没有放在心中。 若论『性』格,楚邪断然不应在这都市中行走,因为依他这般无拘无束放『荡』的心『性』,必然招惹到众多的麻烦,将会寸步难行,在这都市中无疑会被扼杀,但楚邪偏偏身怀高绝的武功,所以虽然无心诸多世事却让他的名声越来越高。孔儒早时就曾叹道,如楚邪这般的人,若行于都市,不被扼杀就必然会闻名于世人,他不追求名利,但追求名利之人却会为他奔波。这就犹如陶渊明一般,虽心『性』淡泊,却名传天下,他不求名利,别人却想借住于他而得名利。 身后讲堂内,数百名听众犹自为楚邪的话而出神,而再看章成,脸上各种颜『色』轮番变化,胸口剧烈的起伏不定,显然是恼怒之极。章成对国内的情况可清楚的很,知道大学对于他这样的归国教授特别热情,不但待遇好,而且工作异常轻松,他本想着今次归国能安详富贵,在大学求得一职,平静又可以受那些学子们的爱戴。但楚邪的那番话却让他感觉再无颜面在这里任教,拿眼看了一下数百听众细细寻思的表情,心中更是愤怒,这些人无疑是在想楚邪刚才羞辱自己的话。 章成暗自平复一下不自然的心情,说道:“我还以为能让孔儒老先生赞叹不已的年轻人肯定不凡呢,想不到却是一个目光短浅的愤青,不过也能理解,小小年纪没有任何阅历,仗着读过几本书,心中有些墨水就以为能评尽天下人了,章某终究是年长与他,对他的话不做追究,只当小孩吵闹算了,大家也一笑了之。” 下面的众人心中暗自不满,说的是不与人家计较,却字字嘲笑人家年少不懂事,想不到这教授从外表看去一派斯文儒雅,心胸却也狭窄,而且刚才楚邪的话在他们听来更有道理,这章成在国外待了几十年,回国就嘲笑世人尊敬的屈原不说,话里话外还有着怂恿有志之人出国求学,教导国人可以为事业而放弃国籍,在座的这些学生自然心中不满的很。他们倒是十分同意楚邪说章成的那句话,文人这个称呼他都不配,连根都改到美国了,现在又想回来教唆年轻学子走他以前的路,倒是有些想要掏空中国根基的意思,说不定那些晚年回国任教的外籍华人本身就是奉命把国内有才学的人都送出国门呢。 章成说完看到下面的听众第自己的话毫不理会,就连那些游客也是一脸的鄙视,而扫了一下坐在自己两边的几名学校领导和教师,看他们对自己的事没有任何反应,心中顿时感觉自己犹如小丑一般,二话不说转身离开. 那几名领导见了连忙起身说道:“章教授,怎么这就要离开了,我们这个讲座时间不还早么?”对于章成,说实话他们也不太喜欢,只是学校觉得这样的归国教授能增加学校的名望,而刚才楚邪讲的那些话自然有理,但他们却也不能在章成面前冷落了他。 章成教都不停,说道:“讲座等改天吧,今日有些事情,”刚转出讲堂,就听到身后突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章成的脸『色』一下子阴了下来,他此刻哪还有脸面在这里停留,加快步伐离开了书院。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山中遇奇蟒 第一百一十九章 山中遇奇蟒 楚邪离开岳麓书院后,没有做任何停留,直接独步行走,这次却没有去距离长沙不远的洞庭湖,因为洞庭对楚邪来说已经极为熟悉,最重要的美是美矣,但那里却比不得山水之间,游客太多,少了几分清净自然,相比而言楚邪更喜欢独自一人游『荡』与人迹罕见的深山清水之间。 楚邪走的方向却是西北,一路虽然偶得几处美丽的景『色』,但见得多了也就大概浏览一番并没有特意停留,所以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这般日缓夜疾短短三日时间,楚邪就来到了前生今世最为欣赏的地方“张家界”。 说他欣赏不是说这里最美,而是这里最为奇特,当真称得上“人间仙境”,张家界早先叫做青岩山,而相传张家界这个名字还是来自张良。汉高祖刘邦平定天下后,滥杀功臣,留侯张良想到淮阴侯韩信死前讲的那句话:“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便想效仿当年越国范蠡,隐匿江湖,于是便循着赤松子的足迹,上了天门山,以后又碾转来到青岩山,这里别有天地,正是张良所求的“世外仙境”,从此就留此修行学道,并留得张氏一脉。后来张良得道赐下“人间仙境张家界”几个大字。 对于这传说楚邪当年还在书籍中寻找是否属实,当然成仙是不存在的。张家界的山是世界上罕见的石英砂岩峰林,它不似黄山庐山的峰林那样俊朗恢宏连绵不绝,却如同一个『性』格怪张的画师,想怎么画便怎么画,清瘦孤立,层层叠叠,不似黄山的青黛寂然,那山脊一律是带铁锈的砖红,这样的山有一种野『性』的美,令楚邪唯一遗憾的此时山中没有云雾出现,所以如仙境一般的画面没有出现。 楚邪行的路自然不会跟随那些游客而行,再美的风景如若看的人多了,也少了几分灵气,所以楚邪在山中是随意而行,那山间婉转盘旋的小道上并不见他的踪影,他的身影总是出没在常人不可至的山溪峡谷间。 走出一个山头,站在高处眺望,远处的几缕炊烟看的楚邪心下不由一喜,不想在这里遇到了山中的村庄寨子,看规模也有数百户,加快步伐赶上前去,刚刚进如寨子内,就听见远处载歌载舞,走进前一看却是几对新人在古香古『色』装饰的土家新房内举行新婚仪式,新娘羞坐不语,新郎在旁边载歌载舞,抒情表意,一些游人看得兴致昂然,楚邪在旁边静静的欣赏这温馨的画面,少许这里的土家人热情的招待旁边观看的游人参加婚宴,楚邪自然不会拒绝这朴实无华的村民邀请。 离开寨子,楚邪继续前行,张家界的山连绵数百公里,一天多时间楚邪没有再遇上任何游人,当然原因之一是楚邪走的地方太偏僻,比如现在就是走在常人只能远观而不能亲临的深山谷底,一弯流水在谷底婉转流淌,楚邪就顺着这流水一路前行,看向上方,两面是高若万丈的悬崖,浓密高耸的树木千百年来从没受到任何干扰。停在河边,楚邪蹲下身子,用这清澈甘甜的山水洗了把脸。 “嘶!”一声轻响突然响起,周围一直欢叫的虫儿瞬间没了声音,楚邪身子一顿,凝神留意四周的动静,这深谷中虽然没有人迹出现,但一些野兽却比人更可怕。 楚邪身子突然一动,瞬间闪到数丈之外,一阵阴风无声无息的吹拂过楚邪刚刚站立的地方,地上的草木顿时干枯一片,楚邪看的心中一跳,好歹毒的毒气,看向一边,一头大蟒在草丛中『露』出头来,虽然看不到身子,但大蟒的头足有足球一般大小,两只眼睛却是绿光,正摇摆着头颅看着楚邪。 楚邪对这倒不畏惧,世间万物多奇,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遇见这样的蟒蛇自然没有意外,只是刚刚蟒蛇喷出的毒气却要小心,楚邪不是没有和蟒蛇斗过,它们虽然也能口吐毒『液』,但却不能像眼前这蟒蛇一般做到无声无息,而且喷出的是气体而不是毒『液』。 蟒蛇大头一摆,一口毒气又朝着楚邪喷来,这次因为是面对面,楚邪看得清楚,喷出的气体居然是淡淡的黄『色』如烟一般,若不仔细观看很容易忽视,心中暗自惊疑这蟒蛇到底是何来头,脚下轻轻一点,身子凌空而起,那蟒蛇见了如同有智慧一般,张口朝空中的楚邪身子和头上连喷了两口,居然想要堵死楚邪的退路。 楚邪暗哼一声,身在空中,一手提着包裹,另一只手当胸缓缓推出,只见那股毒气如遇疾风瞬间倒戈而回,反而卷向了蟒蛇,楚邪所用的正是桃花岛的劈空掌。那蟒蛇见了嘶叫一声,居然没有躲避,反而张开大嘴,扑向它的毒气大部分被它重新吸了进去,其余一些虽然沾到它的身上,却没有丝毫不妥。 楚邪身子刚落地上,瞬间一晃,扑向大蟒,右手借着冲力一记劈空掌打向蟒蛇的头颅,蟒蛇似对劈空的力道毫无所觉,居然没有任何闪避,“啪!”的一声巨响,蟒蛇的头颅陡然一下沉,一声哀嚎响起,接着身子一摆,近十米多的身子迅疾无比的朝空中的楚邪卷来,虽然身在空中无法灵活移动,楚邪却不惊慌,看着当胸而来的蛇身,抬脚向上点去,想要借力而动,刚接触到蛇身楚邪心中就是一惊,只感到蛇身光滑无着力之处,最让他惊骇的是蛇身上居然蕴含着一股形同内力的能量朝自己攻来,而整个蛇身在这股能量的控制下,灵活无比,瞬间裹向楚邪的身子,楚邪下盘猛的一沉,如千斤大鼎一般凌空而坠,脚下不停悠然一晃,站立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细细的打量这让自己惊骇的蟒蛇。 全身长有近13米,身子粗如人体,全身布满了浅绿『色』的花纹,虽然身体庞大,却灵活如同飞鸟,看到楚邪站在大树上,蟒蛇嘶鸣一声,快捷无比的爬到树下,身子一扫,这颗生存不知几百年的大树顿时剧烈的晃动,楚邪身子一晃来到另一棵大树上,他并不是惧怕这条蟒蛇,而是好奇蟒蛇为何体内存在和内力相似的能量,难道也和人一般修炼而得,楚邪摇了一下头,他从来不相信动物也能修习什么内力武功,最大的可能就是吃下了什么灵『药』。 楚邪自己精通医术,对灵『药』自然熟知,灵『药』世间存在并不少,但却十分罕见,而且功效并不是像现在小说里说的那般吃后立刻涨数十年百年功力,那是笑话。灵『药』的功效在于强固根基经脉,若是练武之人有好的心法辅助,充分吸收『药』力,对身体的柔韧度和大脑都有特殊的效果,对内力却并无多大帮助。而且直接服用的功效十分微小,要辅以其他同样罕见的『药』材炼制才能发挥最大效用。对于眼前蟒蛇的情况,楚邪只有一个猜想,那就是这条蟒蛇食用过大量的珍奇『药』材,虽效果微小但量却很多,长年积累所以才体内逐渐凝聚出内力,要不刚才那记含自己六分功力的劈空掌打在其头颅上绝对不会这般没有效果。 想到『药』材,楚邪顿时来了几分兴致,他从开始遍游山水,就有几丝想要寻找些许『药』材炼制一些丹『药』的想法,如九花玉『露』丸和无常丹,效果与现代的『药』剂相比要神奇的多,只是在现在『药』材实在太罕见,虽然一些『药』店有楚邪需要的几味『药』材,但楚邪看后却失望不已,那些应该是人为种植而成,毫无灵气,『药』『性』更是不足,想要寻找到真正的『药』材在现代也唯有这些常人不能至的深山老林之中。 楚邪在树上一边腾挪一边寻思怎样才能找到这蟒蛇的居住之地,若真如他猜测蟒蛇服用过大量珍稀『药』材,依动物的习『性』必定会盘踞在那旁边居住,一是为了守护『药』材不被其他动物占有,二则是吸收那附近的灵气。灵气之说虽然有些飘渺但却真实存在,比如生活在青山绿水中的人无论肤『色』还是眼睛给人都有一种灵动的感觉,什么样的环境养育出什么样的人,当然首先要有一份清净自然的心才能吸收那份灵气。 看着下方跟随自己半天丝毫不知疲倦的蟒蛇,楚邪思来想去唯有把蟒蛇打怕,它才可能退回老窝,蛇的感觉和人不同,是靠热源发现人的,楚邪武功再高,也只能收敛气息而无法做到身体不散发一丝热量,所以想要暗自跟踪蛇的想法无疑行不通。 看着蟒蛇那光滑不着物的皮肤,楚邪随手在树上折了一根树枝,这蟒蛇连自己的掌力都不害怕,也只能攻它的薄弱之处了,把包裹暂时放在树上,楚邪纵身跃下,一剑当空刺向蛇眼,那蛇追逐楚邪良久,此时见楚邪迎来,张口喷出毒气,然后身子一摆,蛇身扫了过来,头却转到了一旁躲开楚邪的攻击,毒气楚邪自然无惧,一掌挥开,身形如旋风般绕着蟒蛇飞舞,论速度蟒蛇再灵活也比不上楚邪,顿时没了目标,只能挥舞着身子四下『乱』摆,楚邪身子带起几个残影,瞬间已至蟒蛇的七寸之间,手中虽然是普通的树枝,其中却凝聚了他的内力,如惊鸿一般刺向七寸之处。蟒蛇被楚邪的速度转的不知所措,此时感到自己要害被袭,连忙要回避,却已经晚了,庞大的蛇身陡然一顿,立时没了精神。 ------------ 第一百二十章 世外桃源 第一百二十章 世外桃源 楚邪一剑过后,蟒蛇七寸处并没有受到什么伤,但蟒蛇却如没气的皮球一般萎缩于地上,因为楚邪手中拿的是一根树枝,武功高深虽然可以摘花飞叶伤人,但这蟒蛇却不简单,皮肉坚硬柔滑,寻常刀剑只怕也伤不了它,眼睛虽然易伤蟒蛇保护的却极好,而剩下的七寸之处更是生了几片鳞片。所以楚邪刚才那以枝代剑虽然正中蟒蛇七寸,却力道内聚,直接把内力透过七寸攻入到蛇身。桃花岛的功夫本就长于灵巧精妙,这下蟒蛇顿时全身酥软无力,爬在地上吃力的想要离开,蛇类狡猾,看到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自然不会再过纠缠。 楚邪立在树身上,拿起包裹静静的看着蟒蛇缓慢的离去,他刚才并没有下杀手,只是用内劲震散了蟒蛇体内的那股能量,这蛇体内虽然能量不凡,但智慧始终不能与人相比,所以只能靠蛮力取胜,现在不敌楚邪,自然向家中躲去。楚邪跟在蟒蛇后面几十米远,蟒蛇体型很大,所以能轻易的发现其踪迹,而不用怕跟丢。 蛇类从不离家太远,只行得百米左右,前面突然没了动静,楚邪以为蟒蛇在休息,等了两分那里的花草也没见到有任何动静,楚邪神『色』一怔,连忙纵身跃上前观看,却见岩石下赫然是一个洞口,那蟒蛇定是从这里进入其中,这样的洞口人虽然能滑进但手脚使用不了,而且其中的情景也不知道,楚邪自然不会贸然进入。在附近观察了一下,知道这洞内定然另有玄机,要不然以这深山中经常下雨的情景,这洞必定早已积满雨水,哪还能当蛇的巢『穴』。 好不容易遇到这个奇物,楚邪自然不愿意轻易放过,能让一条蟒蛇几近成精身怀内气,那『药』材必不简单。楚邪当下飞身在周围四处寻找,却毫无所得,心下有些闷闷不乐,难道非要从这洞『穴』内进去,万一里面一条巨蟒等着自己,怕是躲也无法躲了,叹了一口气,也许与自己无缘吧。楚邪慢慢的向前走去,虽口中放弃,心中还是有几分不愉,一边走一边细心留意周围的动静。 “唧唧!”几声清脆悦耳的鸟叫声响起,楚邪抬头看去,原来是两只百灵鸟在空中鸣叫,心中的不快顿时散去,当遇则遇,不遇则是时不对命无缘,强求不得,没想到自己今日居然因为这件事而想不开。 忽然,楚邪大脑一顿,怔怔的看着右面的悬崖,那两只百灵居然在他的眼中忽然消失不见,这是在山谷之中,而且刚才百灵就在空中飞舞,楚邪一直看着它们朝着山崖飞去,速度没有丝毫停顿,楚邪心中暗呼一声糟糕,不知这两只鸟儿为何寻死,念头还没想完,两只鸟儿已经不见了,尸体也没有落下,惨叫声也没响起。 楚邪心中一动,脚下一点,身子悠然而起,在凹凸不平的山崖上借力,瞬间朝鸟儿消失的地方飞去,百米的居然顷刻间来到,楚邪站在断崖上,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景『色』,这里居然是一条宽大的断层,长度足有百米,而深度却不知道,不过看向断层内毫无黑暗的感觉,显然另一边别有洞天。楚邪加快步伐朝里面行去,走了二十米前面突然变的宽大起来,而且阳光明媚,楚邪心中隐隐有种期盼,脚下一晃,施展轻功朝前面奔去。待行了二百米,楚邪身子噶然而止,身子站立在山崖边上,向下看去,原来和外面只是隔了一道山崖,树木茂密,鸟儿的叫声此起彼伏,而更让楚邪惊奇的是下面的山谷中居然有很多外面珍稀的动物,比如鹿,松鼠,山羊和羚羊,不过眼中所见却都是草食动物,在山林间悠然自得的漫步,仿若世外桃源一般无忧无虑。 楚邪仔细打量这个山谷的形状,山谷方圆数里大小,正中间的一部分却被山崖覆盖,犹如一条丝带横在山谷中间,而山谷的两边却是两道悬崖,其中的一道就是楚邪刚才传过的,在两道悬崖之间却是一条小溪穿过山谷,和那道大山共同在这山谷中划了一道十字,楚邪暗自称奇这样奇特的地形是如何形成的。这里地处深山,寻常之人本就难以到达,而就算来到附近却又无法攀爬悬崖,只能在远处或者山谷下眺望,自然无法发现这大山之中有此洞天。 纵身来到山谷中,楚邪漫步在其中一路观赏,那些兔子,小鹿见得楚邪居然不知道逃避,反而疑『惑』的看着他,犹如在思考这位是什么来路一般,楚邪见了这番情景心中好不欢喜,这样的地方实在称得上世外桃源,就是不知道这里面是否也住着隐世之人,想到这里楚邪才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山谷中的动物是如何进来的,鸟儿能飞进来,那这些羚羊和兔子之类的动物是如何上得了这数百米高的悬崖呢?难道这里真的居住着人?还是说这里的地形是突然变化而成,这些动物本来就在此地。楚邪顿时来了兴趣,加快步伐顺着山谷边向前走去。 行到溪水附近时,楚邪突然停下了脚步,鼻子轻轻的抽动起来,神情满是疑『惑』,这股香味他很熟悉,正是九花玉『露』丸之中的香气,九花玉『露』丸是以九种寻常难见的花朵辅以珍贵『药』材炼制成的,这九种花除了起到引导『药』『性』的作用外就是用花香凝聚『药』的灵气,让『药』效能一直保持下去而不会因时间丧失『药』『性』。九种花自然有九种香味,从外到里一共九层包裹着炼制的『药』丸,在武林说可称得上圣『药』,不但对内伤有用,而且对身体更有强固经脉的作用。不过这种圣『药』在楚邪身上却体现不出来它的价值,黄『药』师为了加快楚邪的根基和修炼速度,从楚邪不懂事时就天天喂食九花玉『露』丸,用内力催动助其吸收『药』力,增强身体的柔韧姓,吃得多了楚邪对『药』丸的味道自然清楚无比,不管是九种花『露』的味道还是最里面雪莲的味道轻轻的嗅一下就能准确说出。 “忘月花”和“探星草”怎会同时出现在这里?楚邪心中疑『惑』,这两种花是九种花中香味最浓郁的两样,这样的名字别人也许从未听闻过,因为这是黄『药』师自己起的名字,“忘月花”因为它只生在有岩石遮挡的地方,在白天伸展出花朵出现在岩石外面如同晒太阳一般,而到了晚上却缩进岩石下动也不动,所以称为忘月,而它的香味只有在张开花朵时才会发出,有些像椰子汁一般的清香;探星草之所以没叫探星花是因为它的花朵形状如同草茎一般是淡紫『色』的条条状的,一般生长被山遮挡的北边,不见太阳和月亮,只有晚上的星星才能照到它。 带着疑『惑』,楚邪顺着香味走去,如若是他人闻到也只会当成普通的野花而已,顺着流水向前走去,走了十多米楚邪立在那里,水顺着山崖犹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自己已经来到河流尽头了,而那香味却是从下方飘上来的,与刚才相比香味淡了许多,楚邪把包裹放在一边的石头上,攀着一根青藤向下行去,刚下了两米,看着旁边的瀑布楚邪顿时明了,原来这是一座水帘洞,瀑布后面却是有一个洞口。 楚邪身子借住青藤向前一『荡』,人如一条线般横着头前脚后穿过瀑布进入洞内,两手凝气放于身前,这个洞口虽然不小但却不能直立着走进来,楚邪自然心有提防。刚进洞内,楚邪就感觉到全身顿时一阵清凉,抬头四处看了一下,心中顿时一喜,身前不远处却是积了一滩浅水,而在水旁边张着的正是忘月花,只是不知道怎么生长在这个不见太阳的地方,而围绕着浅水更有许多奇花异草,让楚邪越发不解,走上前去仔细观看,原来这水是从上面渗下来的,而外面的阳光通过那道瀑布刚好折『射』到这个附近,所以花草才能张的这般旺盛。 楚邪本想摘几种珍奇的花,却苦于没有携带器具,只好作罢,心想以后若有需要再来这里一样,看了下溶洞的四周,发现只有一条道,于是继续向前走,大约50米,来到一个转弯处,耳中听到水声渐响,转过弯道,视野里所看到的画面让他忍不住轻‘咦’了一声,前方居然是一座寒谭,寒气如云烟般盘旋在洞内,犹如见到仙境一般,而山洞内生长的东西却更让楚邪心中激动,自己最想找的“雪莲花”居然就在那寒谭边上,而且还是一片之多,雪莲一般只生长于雪山高原中,在这里能出现实在罕见,依楚邪的眼力能肯定这些东西的年龄绝对不会低于千年,至于想像中其他珍贵的『药』材倒没有,倒是有一些不知名的花草,能在这里生长想必也是不凡。 楚邪缓步走向寒谭旁,温度虽然有些低,但绝对称不上冷,这潭水实在是奇怪的很,而且还有阳光透过石缝之间照进来,楚邪刚走到距离潭水两米远处,“哗!”的一声,潭水忽然翻滚起来,接着扑向楚邪,楚邪肩膀一晃身子如滑冰般向左边倾斜着滑了出去。看向潭中,原来是外面遇到的那条蟒蛇,怪不得有此本领,而且身形长的这般大,这里有这么多成长过千年的雪莲,蟒蛇常年食用而且浸泡在寒谭中虽然不懂功法但也能凝聚出了内力。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奇门遁甲 第一百二十一章 奇门遁甲 蟒蛇看到楚邪嘴里不住的发出嘶嘶声,好像在斥责楚邪为何来这里抢他地盘一般,看到楚邪没有动静,尾巴一摆,一蓬潭水朝楚邪飞了过来,楚邪心中一动,看这蟒蛇用潭水攻击自己,莫非这潭水有什么奥妙?身子微晃让过潭水,右手却轻轻一探,接了两滴,水刚碰到指头,楚邪就感觉一股冰凉之气瞬间从手指向心中流去,这种冰凉好像能冻结血脉流行一般,楚邪连忙催动内力,把冰凉之气化解开。心中暗道,这潭水果然神奇,如同寒冰之类的内劲一般,这蟒蛇居然能呆在潭水中停留,看来它全身坚硬无比就是拜这潭水所赐吧。心中正在寻思,却不想蟒蛇看到自己的攻击对楚邪毫无影响,嘶鸣一声,穿出潭水向楚邪攻来。 楚邪却无心与它计较,身形晃动,在这溶洞之中随意躲避,顺着山洞向前行去,而蟒蛇却在后面急追不舍,行了少许,楚邪就已经看到蟒蛇的入口,那个距地方一米多高水桶般粗的洞口想来就是蟒蛇从外面进来时的路吧。躲开身后扫向自己的蟒蛇,楚邪加快速度向外行去,对于这条蟒蛇,楚邪从没有伤害它『性』命的想法,不是仁慈,而是因为对他无碍,这蟒蛇守护这溶洞想来时间已经很长,楚邪虽然有心取些『药』材,但却没有携带任何器皿,若不能最快的妥善保存,十分『药』『性』最少会损三分,留待以后有需时再回来采摘,这蛇看护此地,对灵『药』只是偶然食用,多是浸泡在潭水中。楚邪展开身形顷刻间出了山洞,只留下蟒蛇在瀑布后面的洞口探头嘶叫。 回到山谷,拿起包裹楚邪顺着河流向上流行进,若山谷之中真有人,生活在溪水旁边的可能『性』最大,这山谷也不知形成了多少年,树木参天,植被极为茂盛,一路兴趣见到很多奇花异草,最能牵动人心思的还是这里安详和谐的气氛,鸟儿们快乐的欢叫,那些柔顺的动物不时也跟着鸣叫几声,没有外面所看到的那些死气沉沉,若是在外面乏了,回到这里建几间房屋过得想必滋润的很,可能会有几分当年在桃花岛上生活的感觉。 想到桃花岛,楚邪心中顿时有些黯然,在这平静的地方无疑很容易让人回想到曾经幸福的生活,师傅的教导声依稀在耳边响起,严厉却又带着慈爱,想到了郭姐姐在桃花岛时每天陪自己习武练剑,空暇时候更给自己讲武林中的一些趣事,楚邪自然清楚在她所讲的趣事中包含了她自己的经验心得,这个在别人面前从来都是雍容豪爽的女子对楚邪却关爱有加胜比亲人,就连对她自己的亲弟弟自从长大以后也不甚亲密,可能因为『性』格相差太大吧,但唯独在楚邪面前却从来都是一幅温和亲密的神态,也许是因为看着楚邪长大,而楚邪的『性』格无疑与她颇为相似。曾经幸福快乐的桃花岛生活已远离自己半年之久,而与郭姐姐更是相隔几近千年,若是可以选择,楚邪恨不得立时回到桃花岛中,现在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郭姐姐过的如何,还是独自一人在江湖中游『荡』么? 脚下一声踏断树枝的清脆响声把楚邪的心思拉了回来,叹了一口气,也许自己如今不停的奔波甚至留恋与外面的都市中,就是怕这种思念纠缠在心头吧。看着眼前的情景,楚邪突然发现河流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视野,心下一跳,就算自己心不在焉,但一直顺着河流行的,怎也不会如现在这般连河水都看不见吧,难道河水在地下流的?楚邪心下疑『惑』,施展轻功向回走去看看是否能看到河流,奔跑了数米,楚邪身子突然停下,他发现自己就在这短短的数米距离中走的方向已经发生了变化,本是向北行去,但此时却是朝西而去。奇门阵法?楚邪暗道一声,接着身子向右飞出,接连前行了几十米远,停下身来,果然是奇门遁甲阵法,利用这些参天的大树布置而成,这阵的名字他倒不懂,因为奇门阵法根据五行变化和八卦方位按照特殊规律组合而成的,每一种组合都有各自不同的功能,所以无人能识尽天下阵法,而阵法虽然变化万端,但根本却不会变化,所以精通阵法之人才能轻易的破除别人布下的阵法。 眼前这座阵法和桃花岛上黄『药』师摆下的桃花阵作用有几分相似,进阵的人会因为挡道的树木而不得不绕过去,但这一绕却已经让人变了方向,因为树木茂密接连不断,一直前行的人会不知不觉的回到进阵时的位置,那些指南针仪器之类的东西在这里断无作用。这座阵法属于遁甲之列,奇门遁甲是阵法的统称,奇门为攻,遁甲为首,而五行八卦是更细致的划分,奇门遁甲多用于大的场合,比如战场等需要条件比较苛刻,五行八卦却比较简单,只要数人和少许道具就能布成,但威力却小了许多。眼前这座阵法是以这片树林为形,经过人为的修整布置而成,若是常人就算在这里走上数天,也只会以为是自己『迷』路所致,但在楚邪眼中却极为简单,和桃花岛上的阵法虽有些相似,但精妙之处却低了太多,楚邪身形一动,向北方闪去,待行得几米忽然向右一拐,行得几米之后又向后退去,而后却是向左转去,这样犹如走了一个圆圈,楚邪脚下不停,就这样一进一退在树林中晃动,这般行走了大约十分,楚邪停下身来,四下观看,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自己脚下所立的位置正是八卦方位中的“离”位,向前踏出一步离开这个位置,然后径直向前行去,已经走出这座阵法来到了其内部。 眼前的情景和身后茂密丛生的树木不同,前方却是一大片竹林,而视线穿过竹林映入眼眶的是一座若隐若现的庄园,楚邪心下暗道果然有人在此隐居,看房子的建筑规模绝对不会是一两人可以完成的,心下虽然好奇但他并没有惊疑,这种情况在中国自古兴盛,很多人因为厌烦红尘或者为躲避战『乱』举家遁入深山之中,在今天虽然科技交通发达,但总会有没有被人发现的世外桃源。 楚邪缓步向庄园行去,快要穿过竹林时眼前忽然出现一座小巧的凉亭,而里面却是坐着两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在下棋,看他们的穿着却是一身长袍, “什么人?”接着人影一晃,其中一名老人已经出现在楚邪的面前。 楚邪淡然一笑,说道:“晚辈偶然至此,不想能在这里遇上两位世外之人,”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武功,而且就刚才哪一手轻功,用的轻描淡写自然而然,与楚邪相比虽然少了几分优雅但速度却差不了多少。 那名老人眼睛盯着楚邪好像要把他看透一般,半天没有说话,楚邪却一脸轻松,对他的目光恍若未见,对方虽然武功高强,但楚邪却不比他差,想要以气势『逼』迫楚邪打错了算盘。 “离老不死,你的脾气怎么还是这般急躁,难得有外人到此,不好生招待不说,看这位小友年轻还想欺压别人,遇到对手了吧。呵呵!”亭内坐着的老人开口笑道, 楚邪眼前的老人闻言哼了一声,对楚邪说道:“内力虽然不弱,但我却不相信能比上我,小子,东西放下和我打一场。” 楚邪闻言也不拒绝,把包裹放在一边,说道:“请!”今日在这里能遇到这样的高手,楚邪自然不会错过,自从来到现代手脚可是生疏了很多。 那老头见楚邪不先出手,也不计较,身形一闪,一爪向楚邪肩头抓来,手还未到楚邪就感到被他手爪笼罩的肩膀竟不由自主的向前倾去,楚邪顺着这股力道向前俯冲,接着身子一侧躲开了对方的一爪反而撞向对方的胸口。 那老人见状脚下一点,身子顿时横空而起,左手向楚邪肩膀关节拿去,右手一掌拍向楚邪另一个肩膀,楚邪立在原地不闪不避,两手伸出,形如兰花,姿态优雅,分别向对方的手腕拂去,那老人只感对方的动作优美无比,一丝一动自己都看的一清二楚,仿若极为缓慢,但瞬间已经准确的拂到自己的手腕上,心下一惊,连忙撤回双手,左脚突然一脚向楚邪双腿踢去,在将要踢到时,脚尖一晃,一变二,二变四,四道残影同时一抬,向楚邪膝盖和腰间攻去。楚邪双脚静止不懂,身子却犹如不倒翁一般瞬间贴地一转,接着身子抬起,右手竖掌成刀向对方的右腿砍去。 那老人回身飞出气的哇哇大叫几声,说道:“你小子只会使用巧劲,年纪轻轻却一点都不爽快,有本事和我硬拼几回合。”他武功胜在刚猛,和楚邪交手的几个回合却如同打在棉花上一般,力道一丝都用不出来,实在难受的很。 ------------ 第一百二十二章 落英缤纷迎浪舞 第一百二十二章 落英缤纷迎浪舞 听到对方的话,楚邪微笑道:“既然前辈想要实打实,那就请吧!”虽然武功只比高低,不分手段,但彼此只是切磋,自然无碍。 老头哈哈一笑,说道:“爽快,既然如此,就接老头这一套撼山拳法,”话音刚落,身形一摆,双拳如惊涛骇浪一般向将楚邪笼罩在拳影之中,而拳头所发出的拳风更是把楚邪的衣服和头发吹拂的不停摇摆,既然是不用巧劲,楚邪自不会再做躲闪,站在原地身子只是小幅度摇摆,而双手却如成掌,四面八方皆是掌影,如桃林中狂风忽起,万花齐落一般,妙在姿态飘逸,宛若落英缤纷,而掌势凌厉如剑,和对方的拳头招招向捧。 看向两人,一时间只看到老者飞快的盘旋不停,而中间的楚邪却立于原地出掌相迎,拳掌声接连不断响起,拳如暴风,掌却如风中帆船一般飘洒自如。 那老者心中着实惊骇,自己这套掌法刚猛迅捷,就算功力与自己相若之人也不敢硬碰硬相接,因为每一拳中包含的力道都不下数十波,若与自己的拳劲相撞,那几十道劲道犹如海浪一般层层攻向对方,而且力道相遇便会炸开,其刚猛之处实在是无人能比。而今天面对一个少年,已经使出了7分劲道,但对方却轻描淡写的一一接下,而且没有丝毫勉强之意,曼妙的招式让人看了为之心动,却不知是何种武功。 看楚邪应付的轻松,老者心中也起了一股好胜之心,轻喝一声:“好小子,果真厉害,下面接我最后四拳,若无法接下就不必硬接。” 楚邪含笑没有言语,既然自己答应不躲闪,就算对方再厉害也不会反悔。老者轻嘿一声,双拳突然慢了下来,右拳似虚似实犹如『潮』水般忽隐忽现,而左拳却直来直去向楚邪当胸攻来,脸『色』十分凝重,楚邪心下也提神应对,只感对方双拳蕴含的力道如同炸『药』爆炸前的一瞬间沉重无比,拳还未及身,一股沉闷的感觉已经直『逼』胸口,而切那看似缓慢的拳头居然隐隐发出了带动空气的摩擦声,其中的力道显然实在不同反响。 楚邪身子向前微微一倾,双手成掌,八虚两实,与对方的缓慢不同,而是迅捷如疾风般迎向了对方的双拳,刚一接触,楚邪身子一震,只感到对方左拳数十波力道在瞬间涌向自己,而且刚一相遇就轰然而散,那种爆裂的力道让他的气血顿时起伏不定,而右拳的力道却又不一样,那力道细微如丝,顺着手掌经脉迅速涌向身体内。楚邪双掌并不与对方拳头纠缠,刚一接触就瞬间离开,而后掌影如雨疾风狂般不断拍在对方拳头上,每一次接触只攻出一波内力,然后立即撤开,接连数十下对方力道终于消失。 “哈哈!”老头回身后跃,大笑着对楚邪说道:“实在是年少英雄,能在瞬间破解我这裂空一拳,不简单!”刚才楚邪那数十掌每一次攻自己一波内力,稍沾即退,而自己拳上蕴含的力道虽然精妙无比,但每次接触时刚发出内力对方就已经撤退,而自己若是收回劲道必然与后面的力道相撞而自伤,所以只能就这样让楚邪把数十道劲道一一化解,说是四拳,其他三拳不比也罢。 楚邪笑着说道:“前辈过奖,刚才那套拳法之刚猛实在罕见,小子能接下,说来刚才那手确实有些取巧了”。刚才那一拳的凌厉刚猛比之降龙十八掌也低不了多少,而且对方内力与自己相比也不遑多让,没想到在当今居然有人身怀这般武功,楚邪一直以为精妙的武功已差不多全然失传了。 老者听了楚邪的话,摇头说道:“我可从不轻易夸人,你刚才那手虽然精妙但算不上取巧,每一掌都是实打实,只是打在我拳法的弱点上了,难得,小子,你刚才那套掌法不知是什么名称?那般美妙的姿态让人看了犹如舞蹈一般,只是你一个男子学那种武功不太配,男人就应该练些刚猛的武功才有气势”。 楚邪听了不禁莞尔,这老头看来只喜欢那些刚猛的招式,练那样的武功也只有如他这般『性』格才能大成,看他问自己刚才用的是何武功,楚邪自然无意隐瞒,说道“那套掌法叫落英神剑掌”。 “落英神剑掌?”老者闻言低声沉思,“这名字好像听过,” “敢问小友出自什么门派?”亭中一直静观两人的老头忽然开口问道, “桃花岛传人”,对于武林中武功高强的人,楚邪从没想过隐瞒自己的身份,就算桃花岛早已经不存在,但只要自己还在,那就不能弱了桃花岛的名字。 二老听了神情同时愕然,过得数秒那亭中之人疑『惑』的问道:“难道小友是出自宋时黄『药』师那一脉的桃花岛传人?“ 楚邪点点头,清然说道:“世上只有那一个桃花岛门派!” “想不到典籍中的传说居然属实,而且到今日还流传下来。”摇摇头似对门派流传至今而欣慰又似对曾经繁华的武林而缅怀,“老夫王之从,和你比试的那位是我弟弟王之容,敢问小友贵姓?” 楚邪从容走进亭内,在石凳上坐下,说道:“小子姓楚名邪,二位前辈多多指教”,对于平常人的那些躬身行礼他从未放在心上,只要心中敬之,那些繁缛礼节实在没有必要。 王之容也从亭外走进来坐下,说道:“楚邪,这名字倒有趣的多,字带邪字,却行除恶之事,有几分味道。”他一生唯独喜武,对读书丝毫没兴趣。 王之从却眉头一翘,好奇的问道:“楚小友可是外面正在流传的那个精通琴棋书画的楚邪?” 楚邪闻言心下疑『惑』,想不到这老人居然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这般清楚,洒然一笑:“别人的吹捧罢了,没想到前辈身居这世外桃源对外面的事居然这般了解”。 王之从摇摇头笑道:“我虽然没有出去,但后辈子孙却有人在外面,经他们告知所以才知道。 “以二老这般武功,想必王家在武林中很有地位吧,不知武林中的王家可是指的这里?”楚邪向他问道,以王之从的消息能有这般灵通,想必他的子孙也定然不是普通人,楚邪想到武林中四个名家之中就有一个王家,所以才开口问出。 王之容在旁边嘿嘿一笑对楚邪说道:“我们这个山庄可不管那些尘俗之事,不过外面那个王家也的确和我们有关,只是王家的另一支而已,” 王之从在旁边补充道:“清朝入关后,对中原武林疯狂屠杀,掠夺武功秘籍,无奈之下,我们王家几十口人隐在深山中,这个地方是一位先祖偶然发现的,最后历经数十年努力才有了现在这样的规模,虽然隐居于此,外面太平之后家族内也不会阻拦后人出去,到如今就逐渐发展成现在这样。” 他说的虽然简单,但楚邪心下却知道这王家的实力的确很不简单,单是外面那一脉就能成为武林的中流砥柱,而外面那些人的实力与这里相比恐怕差了不少。说是不管外面的俗事,但若是外面的王家有事,他们也断然不会置之不理,他们数百年来在这里安然声息,武功却不像外面那些门派家族一般绝学多已失传,不知其他门派是否也有隐瞒。武林历来凶险无比,在这里若没有真本事断然无法混迹其中。 看到楚邪沉思不语,王之从开口说道:“若说厉害,还是当数小友呀,这般年龄居然武功比我们这些修炼了一辈子的人还要厉害,实在是世所罕见,却不知你师傅是何等的高人,让人想之就为之钦佩,” 楚邪听了摇头说道:“小子一身武功也只得师傅七分,无言在他人面前提及他老人家”,对于自己的师傅,楚邪当然不会提及,这件事情太过震撼,若告知别人引发的后果不敢想象,数百年前宋末的人穿越至今,若流传出去自己就算到得天涯海角也安静不得。 看到楚邪不愿提及自己的师傅,王之从心下颇感失望,不过接着说道:“小友虽然传得七分,但已经足矣凌驾世人之上,而且小友能轻易走出外面所布的五行奇阵,当真算得上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来日成就必然不凡。” “前辈说笑了,俗人一个,哪有什么成就可言,只求一袭清风相伴足矣”,楚邪对老人想要探索自己来历的话意如同未闻,轻易的转开话题。 “呵呵,说得好,一袭清风相伴,世人那般易生忙于追逐名利,到头来还不是黄土一堆,小友果然算得上妙人一位,”王之从笑道,看楚邪不愿提及师门来历,他也不再追问, 看着楚邪说道:“这逍遥谷数近百年来你是第一个客人,今日就在这凉亭之中先为小友接风,之容,把我书房里的茶叶和茶具拿来,” 那王之容听了嘟囔道:“怎么不喝酒,又喝那没有味道的茶水,无趣,”说完身子一闪,向山庄内飞去,虽然已经是老头了,但对这个哥哥的话却从来是言听计从。 ------------ 第一百二十三章 清雅之事 第一百二十三章 清雅之事 少许,王之容手中托着几样器具从庄园内飞掠而出,来到亭内,把手中器具放到亭内的石桌上,说道:“实在不懂你们为何喜欢喝这工序复杂的茶水,忙碌半天简单几口就没了,哪有饮酒尽兴?” 楚邪闻言莞尔一笑,说道:“饮酒是为饮,饮则酣畅,酒『性』属烈,非酣畅不能尽兴;然而饮茶却讲究品,品视为淡雅,茶集天地灵气而生,需静心品味,才能体味个中神韵。茶为涤尘子,酒为忘忧君,道不同也”。 “茶为涤尘子,酒为忘忧君。说的好,楚小友果然深得茶中三昧。”王之从抚掌赞道, 王之容咧嘴一笑:“小子你说的挺好,来,今日你来煮茶,我看看你能否让我这个好酒之人品味出茶中的神韵。”王之从平日里极好饮茶,他虽不喜欢但也品尝过很多,今日遇见这个少年居然也是爱茶之人,还说的那般玄妙,所以想为难一下他。 楚邪听了也不推辞,伸手把红泥小炉放好,从托盘之中取出几枚干果放入炉中,火势顿时渐起,放置好汤鼎,轻轻拿起旁边的一把小扇扇火,抬头对王之容说道:“品茶有七禁忌。一为煎水瀹茶不得法;二为茶具粗恶不堪;主客无风流雅韵之态,心不平静;四是官场往来,繁文繻礼,勉强应酬,使人拘束;腥膻大荤,与茶杂陈,莫辩茶味,有失茶清;六是忙于俗务,无暇品尝;七则是环境俗不可耐,难有品茶兴致。你老若有想品味出茶中神韵,当要静心沉思,方可”。 王之容听了摇头笑道:“看来以我的心『性』是难以品味出你们这茶中的神韵了,还好有酒能让我陶醉其中,做得一个忘忧君也是不错”。 王之从叹声对他说道:“你呀脾气如牛,心『性』耿直,只喜欢练武与喝酒,其他之事不是学不会,而是没那心思去学”。他们二人七十多年的亲情,彼此自是了解的很, 楚邪听了二人的对话说道:“脾气如何对品茶无妨,只看捧着一杯清茗以何种心态体会而已”。 两人听了神情疑『惑』,问道:“难道想法不同,体会到的感觉也有不同么?” 楚邪伸手重新在小炉中添加几枚干果,答道:“心态不同,所体会到的感觉自然不同,平常人喝茶只是简单的喝,当作解渴的饮料,这般饮用自然只能毫无所得;而又有人喝茶是附庸雅风,故作清高,他们也只能品尝出茶中几味清香罢了;真正的爱茶之人品茶却是在体会茶中所蕴含的和睦清心,如同品味人生一般细细在舌间回味那种淡而悠远,洗涤灵魂般的感觉”。 楚邪看了二人一眼,王之从一脸沉思品味楚邪的那几句看似简单却深有玄理的话,而王之容则脸带三分疑『惑』七分理解的表情,知道他心中有所得,他虽然看似不通文墨,武功刚猛凌厉,『性』格更如同粗人一般,但人却不笨,和洪七公的『性』格倒有几分相似。 “王老若真想品味这茶中神韵,就当把心神全然放在这山水之中,仔细品味方能有所得”楚邪对王之容说道, 王之容二人看着面前无拘无束随心而谈的少年,隔着中间汤鼎内的水气袅袅形成一幕白纱,隐约的覆盖在那年少清秀的容颜上,那分脱俗写意格外出尘,觉得眼前这少年如同竹林名士一般,言语举动间充满了魏晋文人的风流雅致。 楚邪看到鼎内茶已三沸,凝神开始在白如透明的瓷盏内分着茶汤,淡然说道:“饮酒人愈多愈好,而饮茶取的却是一个‘静’字,今日身在这世外桃源,翠竹之中,远离俗世,听着竹林的清风声,当真称得上品茶的绝佳地方,两位能长居于此实在令人向往。” 接过楚邪递来的茶盏,二人低头望去,但见入目之处青翠欲滴的碧绿,这种绿是让人感觉是如此的不可形容,盛于这白的如同透明一般的白瓷盏中,两者一白一绿相交相映,碧波轻『荡』宛如流动的翡翠,杯中更有几片绿叶在舒卷变化,时起时伏,淡淡的清香袅袅而起,让人全身为之一轻。 二人被这盏绿茶全然吸引了心神,一时间端着茶水没有了动作,这茶水太过清澈脱尘,二人一时之间居然舍不得饮下,楚邪看着两人微笑不语,自个端起茶盏悠然品味。 王之容回过神来,对楚邪说道:“我每日都能见到家兄煮茶,却从来没有看到过这般让人忘神的茶水,虽然我从不懂茶,仅观其『色』闻其香心中居然也起了几分宁静淡然的感觉,比之家兄你的手艺却高了几分。” 王之从听了其弟的话,叹道:“如此茶水让人怎生舍得饮下,实在不忍心,只是这般观赏就已经让人清心涤肺了”。 楚邪举起手中茶盏说道:“茶本就是让人品味,你老此言可有违茶之理,” 王之从听了楚邪的话顿时恍然,举杯小口细品,茶水入口,二人心中顿时诧异,王之容不精茶道,但刚未入口时已经被茶水清香吸引,此时入口反而感觉不到一丝味道,以为自己下咽的太快,又饮了一口,突然感觉到心中一股暖意夹杂这清纯的香味涌向全身,这种清香清淡而却又清晰,似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洗涤了一遍,说不出的轻松自在,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细心感受这种韵味,耳边微微传来鸟儿的轻鸣声和竹林被微风拂动的沙沙声,如同身临仙境一般。 良久,二人睁开眼睛,只觉自己全身心如同融入周围环境之中一般,让人陶醉不已,王之容说道:“好,今日总算知道你们为何爱茶了,原来有如此奇妙的感受,这种感觉怕是一生难忘了,以后不知是否还能兴起喝酒的欲望”, 王之从摇头感叹道:“喝了一辈子的茶,却是第一次体会到这般感觉,同样的器具,同样的茶叶,一样的水,我所煮的茶与你相差太远”。 楚邪哑然失笑,对他说道:“其实若说手艺,并没太多分别,在于对火候的控制,虽然说是三沸,但这三沸其中另有分别,并不是简单的水沸,那种感觉却是要细细揣摩。今日能让两位有如此感受,其实最大的原因是品茶前所说的话起了引导作用”。 “引导作用?”王之从愕然问道, 楚邪为二人把杯盏中添满茶水,答道:“不错,品茶贵在意境难寻,而今日所在之地实在是清净优雅之所,乃品茶的最佳地点,所以小子在煮茶时用话语把周围的环境描绘出来,让二位的心神不知不觉融入这山水竹林之中,那时再品茶,自然有所不同”。 二人顿时恍然,想不到先前楚邪的那番话居然有这作用,他们当时听的出神,还以为是在讲解茶道呢,看向这少年的目光多了几分敬意,这少年从开始所表现的武功已经让二人心中惊骇,他们家族在此隐居数百年,对武林的了解自然不是寻常门派所能比,武林之中大部分精妙武功都已失传,而就算流传下来,也因为世俗牵绊进展缓慢,再无数百年轻青年才俊纷纷涌出的场面,更不要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当今武林几乎可以用以年龄大小论武功高低来看人了。但眼前的楚邪无疑是个例外,年纪轻轻,一身内力不比自己低,而招式更是精妙无比。所以虽然比自己年纪小得太多,但却没有丝毫轻视之心。 王之从摇头叹道:“小友实在是奇人一位,若我王家子孙有人得你一半之才,那我死而无憾了,”自己的那些子孙与楚邪相比,实在差的太远,虽然身在这世外之地,心思却时刻向往外面的世界,武功进境缓慢,让他颇感失望,当然若是与外面的一些门派相比,那却是强了太多。 楚邪听了他的话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就算身无缚鸡之力,也一样能留名史书,现在世界太平,武功最大的用处是修身养『性』罢了,”武人有武人的烦恼,平常人也有平常人的幸福,只看心中如何面对这个世界。 王之从叹了口气说道:“话虽如此,但一旦进入这个圈子,很多时候是不进则退,没得选择”。既然身在武林,那就必须以实力说话,而他们王家在外面身居高位,若是后继无人,那别人也断然不会让王家轻松退出这个圈子,就算缩回这里又能如何,所以只能一直向上走。 抬头看了一下天『色』,王之从笑着说道:“不提这些俗事,茶已品过,下面就请小友到庄中做客,如何?” 楚邪看了一眼远处典雅精致的庄园说道:“自然愿意见识一下这世外桃源,” 王之从哈哈一笑:“世外桃源可称不上,最多也只是一群闲人而已,请!” 二人看了一眼旁边独自饮茶的王之容,相视一笑,没有说话,朝着庄园走去。 ------------ 第一百二十四章 洛水王家 第一百二十四章 洛水王家 庄门上方一块匾额上写“洛水王家”四个苍劲古朴的大字,看其字体笔锋走势有若出鞘的剑一般气势凌人,楚邪可以肯定这幅字绝对出自一个武功高手之手,武人写字较之常人多了一种韵味,因为体内真气的缘故,所以字体显得有种特殊的感觉。 王之从看到楚邪的神态笑着说道:“这幅匾额是庄园刚建成时一位老祖宗题的,旁边的一幅对联‘身在世外桃源,不忘洛水之根,”因为我们王家未搬迁到这里以前就居住在洛水之旁,老祖宗怕我们忘记自己的根,就题下了这幅对联。 楚邪点点头,“中国人讲究的落叶归根,就是走的再远,生活的再好,心中不忘的还是那孕育自己的故乡,”心中却想到现在这种人却是越来越少了, 进入门口,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幽香,二人踏着脚下的碎石路一路向前,两边假山造型奇妙,名花古树挺然而立,水溪在园中缓缓流过,高阁低亭布置巧妙。 王之从说道:“现在看到的是王家经过数百年来从不间断修缮的成果,在这世外之地,平时闲来无事就布置一下这些精致来打发时间,久而久之也形成了这番规模”。 楚邪看到一路上遇到的人见了王之从无不恭敬的行礼,而且人人都身着古装,笑着说道:“王家在这里隐居数百年,这庄园中想必生活了不少人吧?” 王之从却摇摇头,答道:“虽然说是隐居数百年,实际上算不得,这里很大程度上可以看做王家在无人之地的一所蜗居而已,大部分后人是耐不住寂寞的,也只有年岁大了才会回到这里安享晚年,所以在这里居住的也只有近百人而已”。 对王之从的话,楚邪心中明悟,不说武林之中,就是红尘都市里,祸福也是瞬间变化,就算拥有滔天的权势,说不定下一刻也会砰然瓦解,这王家数百年精心经营此地,就是为外面的家族留下一条后路,江湖无疑是最残酷的,他们无法完全远离红尘,那只有在红尘之中全力相搏。 楚邪暗自感叹,世外桃源无疑只是人们的幻想,就算身在桃源,心却恋红尘,最多也只能称作身在世外罢了。 正待答话,却听见前方响起一阵脚步声,楚邪抬头望去,二人顺着蜿蜒盘旋在庭院中的走廊来到正厅前面,从里面走出一位俊朗的年轻人,看他一身白『色』的锦袍配着英俊的相貌,嘴角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虽然并不像古人一般留着一头长发,但看了却并不感觉突兀,当真称得上一表人才。 年轻人见到楚邪神情微微一怔,似是对有外人出现在这里感到不解,瞬间隐藏起来,但也只是霎间的变化,道:“儿孙见过爷爷,不知这位贵客是?” 王之从对这个年轻人的喜爱从他出现就可以看出来,一脸欢喜的说道:“从云,来来,爷爷给你介绍一位天纵少年,这位是桃花岛传人楚邪,别看他和你年龄相仿,但一身武功可不在我之下,你以后可要多向楚小友多多请教学习”。 王从云脸上惊容一现,武功不在爷爷之下,如若不是出自自己的爷爷,他绝对不敢相信,他的成就已经被爷爷称为天纵奇才了,但与自己爷爷相比,也只得了六分而已,这在武林中绝对是高手了。仔细打量眼前和自己年纪相似的少年,一身普普通通的蓝『色』休闲装,一张平凡并不英俊的面孔,本应该给别人的感觉是平凡无奇,但看在眼中却有种淡然写意的感受,看着这少年,只觉得心突然平静了许多。 惊疑过后,王从云双手抱拳对楚邪说道:“王从云见过楚兄弟,今日能遇到兄弟实在有幸,以后但望楚兄弟多多指教”。 楚邪略一抱拳,说道:“指教可当不得,有王老在此,楚某可无资格,”与对方的热情相比,楚邪显得有些冷淡,这是他『性』格使然,并不是自满自大。 王从云笑道:“楚兄弟太过谦虚,爷爷可是从不轻易夸奖他人的,楚兄有缘到此,定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我们这山庄百年难有贵客降临,定要好好招待一番,” 王之从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孙子神『色』很是欣慰,虽然与楚邪相比武功差些,但如楚邪这般的人世间百年能出几人,现在的武学凋零,王从云以前算得上出类拔萃了。 看了两个相映想照的少年才俊,王之从心里异常高兴,说道:“不错,楚小友在这山庄中可要多住几日”, 楚邪听到二人的挽留,说道:“难得能遇到这样清净自然的地方,小子自然愿意多停留几日,两位到时可不要嫌楚某打扰就好”,这般世外桃源,远离外面嘈杂的世界,楚邪本就清闲,自然愿意在这里停留几天。 王之从二人听了哈哈笑道:“哪里叫打扰,若真是,那我王家可愿意被小友一直打扰呢,”王之从对楚邪的实力清楚的很,身为武林人,不光自身实力重要,人际关系更不能忽视,能与楚邪这样的人相交,自然求之不得,这谈不上为人太过功利,耐人之常情。 楚邪淡然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也偷得浮生半日闲,在这里享受一番了”, “好,好,偷得浮生半日闲,”王之从抚掌说道:“那我在此常住可当得一生闲了,从云,吩咐下去,今日要好生招待一下贵客”。 王从云听了立即说道:“那我可要亲自去做安排了,这山谷从我懂事还没有接待过一个客人呢,”说完快步离去,安排宴席去了, 王之从和楚邪二人正坐在厅内相谈甚欢,门口人影一闪,王之容出现在门口,看到二人脸『色』顿喜,说道:“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在外面赏景呢,没想到却是在这里谈话,害我转了半个山庄,” 不待二人答话,他接着问道:“你们两个谈什么呢?” 王之从笑着说道:“自然是说些武学上的问题了,” 端起下人送上来的茶水,轻轻的饮了一口,在吼间慢慢品味,“噗!”的一声,喷在了地上,王之容叫道:“怎么这般难喝?我还想着要慢慢品茶呢,” 二人看到他的神态不禁莞尔一笑,楚邪开口说道:“环境不同,心境不同,自然入口的味道也有所不同,再者是茶水的用处也有不同,你所喝的是用来待客润喉的茶水,又怎能如刚才一般细细品味呢?” 王之容听了摇头说道:“我还以为自己已经学会品茶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多讲究,麻烦,麻烦,还是酒好,只管舒服的喝,不用注意这注意那的,哎,本来以为以后都能体会到刚才外面品茶时的感觉,看来太难了”。 叹了一口气,忽然想到二人刚才谈论武学问题,连忙说道:“小子,你刚才的武功姿态优美如舞蹈,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不直接那般注意形态,若是简略一点威力不是更大么?”他『性』子急,想到那里就问那里,前一刻还在说茶还没结论,话一转就又说到了武功上。 楚邪闻言说道:“武学虽然最终讲究的制敌,但练武之人却鲜有招式直接攻击对方要害的,大多是通过各种变化而达到目的,” 二人听了点头不语,等待楚邪说下去,这般道理他们自然清楚,练武之人耳聪目明,反应迅速,若是直来直去攻向对方要害,除非双方实力相差太大,否则对方能轻易抵挡,所以才有各种招式的产生。 楚邪接着说道:“变化的轨迹就是招式,招式的作用一是『迷』『惑』别人,二是通过变化加强自己的威力,招式虽然众多。但总的来说分为两种,一是走刚猛凌厉的路线,变化虽然也是精妙,但外表看去却极为简单,这种武功的精妙之处在于其力道的运用,力道的诸多神奇应用隐藏在那看似简单的招式之中;二则就是走轻灵的路线,如楚某刚才那般变化诸多,虽然看似很多招式太过繁杂,少了几分简单适用,但正是那些繁杂的手法包含着巧妙的力道,把王老你那刚猛的招式一一化解的,虽然刚才看似我用掌与你拳头相撞,其实在相撞后你所攻击的力道已经被那看似繁杂的路线消除了。当然柔能克刚,刚亦能击柔,至刚至柔到最后还是殊路同归”。 王之从二人听过楚邪的一番话低头沉思不语,现代的武功多走凌厉路线,那些变化复杂的武功大部分时候也只能用在与自己实力颇有差距的人身上 ,若对方与自己实力相当,大多能是硬拼,招式虽然同样精妙,但绝对不会如楚邪那般姿态万千。现在的武林是前所未有的凋零,精妙的武功大部分失传,流传下来的多是二三流的武功,就算是二流武学在今天已经足以称得上绝世武学了,这些二三流之类的武功与一流武学相比,不但威力差了太多,就连运用内力的手段也远不如,招式的精妙更不用提了。 王之从看着楚邪说道:“我一直以为我们王家的武功已经可以算得上刚柔并济了,但与小友相比,却差了太多,如小友那般才真正称得上轻灵精妙,王家的武学多是刚猛凌厉,就算有些看似轻柔的武功但其中包含的力道始终与其他武功没有区别,也只是外表轻柔而已” 王之容有些不满的说道:“管他轻柔还是刚猛,只要厉害就行,何必计较那么多?” 楚邪点点头说道:“不错,至刚则至柔,无须分的那般细致,” 王之从摇摇头,叹道:“非是我介意,而是王家武功练不到那至刚境界,身体就会出现问题”。 正待继续说下去,却看到王从云走了进来,开口说道:“爷爷,楚兄,宴席已经准备好,请去悠然亭之中用餐吧,” 王之从点点头,对楚邪说道:“小友,请吧!”不再提及刚才的话题, 楚邪听了自然不会去追问,从那片言之中他已经知道可能王家的武功练到后面会出现什么问题,这种事情自古就出现的很多,不外乎是功法出了问题,或者是练的方法不对,王之从不愿提及,他自然不会多管闲事,这种事可关乎到武功秘籍之类的事,他并不感兴趣,如若真有『毛』病,大不了不练就是,想他王家武功肯定不止一种。 四人当下由王从云带路,顺着走廊行去,一路上王从云向楚邪介绍了走廊两边的各处风景,言语颇为豪爽,对楚邪热情的很。 转了几个弯,面前出现一座独立的房屋,门上三个描金大字“悠然厅”,让人惊奇的这座房屋却是建立在池水中央,下面不时有鱼儿在游动,四周一面竹林,一面青松,其余两面却是繁华朵朵,此时正值夏季,当真说得上是风景无限。 王从云开口笑着对楚邪说道:“这悠然厅就是我们每天用餐的地方,闲来无事打发时间建造的,爷爷他们很喜欢这里”。 王之从呵呵笑道:“从云这孩子对我们还算孝敬,听他说得是闲来无事,而是花费了两个多月专门建造的,他可是『摸』透了我们的脾气,” 王之容在一旁点点头:“不错,这里实在是喝酒的好地方,喝茶你们都要讲究什么场所,我看喝酒也是如此,今天在这里大家定要好好喝足,” 说到喝酒,他顿时来了兴趣,对王从云说道:“小云,快去把我珍藏的几坛酒拿来,今日楚小子请我喝了仙茶,我当然要用最好的酒招待他”。 ------------ 第一百二十五章 醉酒行云(1) 第一百二十五章 醉酒行云(1) 楚邪听到要喝酒,摆摆手说道:“王老,酒我看就算了吧,吃饭就够了,” 王之容神『色』一怔,如同看珍稀动物一般看着楚邪,半晌语气疑『惑』的问道:“莫非,难道楚小子你不会喝酒?” 虽然和楚邪刚刚认识,但楚邪那份随意他却看的一清二楚,只要不是他讨厌的,他从不会开口拒绝,而现在听到喝酒却直接这般推辞,所以十分好奇。 楚邪神『色』罕见的尴尬了一下,轻咳一声,说道:“这个我对酒有些稍微的过敏,” 他不是不爱喝酒,在桃花岛上跟着黄『药』师就学过酿酒,而且自己也十分喜欢喝。不过来到现代却不一样,当初刚到现代在林绯儿家时,林绯儿曾经问他要喝酒不?楚邪听了当然点头同意,800年后的酒肯定比宋时要好喝的多,结果当他高兴的打开酒瓶,只闻了一下头就发蒙,那股辛辣让他闻了难受,待喝一口神智立时变的晕乎乎的,害他连忙运内力醒酒,可这不是中毒,毒是对身体有伤害的特殊『液』体,酒却是水分,被内力一蒸发,纯度顿时变的更高,整个身体都感到迟钝不受控制,幸好待酒『液』中的水分蒸发完后,酒精也接着『逼』了出来。楚邪心中真想暗道谁说的内功一运,酒就会醒了,水分和酒精参合在一块,内力一『逼』,也是水分先『逼』出来,接着才是酒精,还是先醉一次才会清醒。 楚邪想不到现代的酒度数这般高,要知道宋时喝的多是白酒和黄酒,那时酿酒技术落后,并未经过完全发酵,而且也没通过蒸馏,度数很低,所以很多古人喝酒都被称作千杯不醉,度数虽低,文人却极喜欢用来助兴,而武人喝酒则喜欢用碗,楚邪喝过的度数最高的也大概也只有20多度,现代动辄五六十度的酒度数实在是太高,完全是让人麻痹意志,逃避烦恼而用的。 现在听到王之容要请自己喝酒,他自然不想再碰那辛辣无比的『液』体,所以就开口拒绝。王之容听了却非常高兴,大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懂呢,武功比我老头高,文化也比我这个老粗懂的多,没想到作为一个大老爷们,居然怕喝酒,哈哈,”他年岁虽然极高,但争强好胜之心却不比年轻人低,今天和楚邪比试没有赢这个少年就已经有几分闷闷不乐了,没想到对方居然怕喝酒,自然高兴的很。 笑过之后,对楚邪说道:“不用怕,放心,我存的好酒度数绝对不高,清淡的很,一会小云端过来你就知道了,”神『色』里有几分深意, 楚邪轻轻一笑,不再拒绝,他虽然不喜,但却并不惧怕,大不了自己用内力『逼』出就是,醉也是醉那片刻。 王之从看着楚邪和王之容说道:“其实无论茶也好,酒也好,都是让人心情放松的,但现在的酒却逐渐漠视了这一点,已经成了很多人逃避现实麻痹自己的工具,不可取也,” 楚邪听了点点头,“古人饮酒多是『吟』诗诵情,或者朋友相聚助兴之用,看今人多是利用酒场追求名利而喝,真正因为喜欢酒而喝酒的却没有几人”。 正在说话间,王从云手中托着一个酒坛,身形飘洒,踏着走廊飘然而来,一身锦衣配上那英俊的相貌合着四周的美景,显得格外出众,这里想必应该是家中核心人的聚集的院子,没有见到任何下人在此走动。 王从云行到桌前,把酒坛放在桌上,笑着对王之容说道:“二爷爷,你这坛宝贝珍藏了十多年,平时谁动你就和谁急,今天看来要一干二净了,” 王之容一手抓过酒坛,瞪了他一眼说道:“今天你小子可占便宜了,坐在那老实点,否则一会可不让你喝”。 抚『摸』了一下酒坛,对楚邪说道:“年轻时我经常出去在民间走动,十多年前老头我去外面转时,在一个叫方竹镇的小镇子中遇见一个和我年纪相似的老人,当时他一个人坐在门口捧着一个酒葫芦喝酒,我离的老远就被那股酒香引的走不动了,所以上前与他交谈”。 说道这里,他抚『摸』了一下头,神『色』之间居然有些不好意思:“我们两个志趣相投,谈的自然畅快,到得最后他就请我在他家居住几日,那几日老头我可享受的很,天天美酒招待,临走时,老人就送了我两坛酒,说这酒是他年轻时酿的,一直保存了几十年,现在老了才开始品味,” 旁边三人听了他的话,再看他那丝不好意思的表情,心中知道怕是这老头为了骗到酒喝,花费了不少心思用在那人身上,当下含笑不语,听他继续道来。 “回来后,忍不住没几天就喝光了一坛,剩下的这坛害怕喝光就没了,所以一直忍着存放起来,几年前老头又去了那里一趟,却得知那老人已经过世,哎,今后这坛酒就一直存放在地下,没有再动过心思”,王之容说道这里神『色』有些伤悲, 回过神来笑着说道:“不提那些,今日这里迎来近百年第二个贵客,自当用这好酒招待,楚小子,你若是闻过之后我肯定你绝对会忍受不住酒香的吸引,呵呵!” 王之容笑着一手却附在酒坛一侧,以旁边三人的眼力自然看出他是在用内力发出炙热气体,给酒加温,不同的酒饮用时的最佳温度也有不同,若温度最适,酒味无疑能好上加好,王之容手只在那里停留了二十多秒,离开酒坛,伸手揭开密封的盖子。 一股浓郁的香味瞬间飘『荡』而出,顷刻间布满了整个悠然厅,茶香追求的是淡,而酒香却贵在浓郁,楚邪微微一嗅,随口说道:“桃花香,兰花香,茉莉花香,还有几丝梨花香味,当然最浓郁的还是麦香,好醇,酿酒之人想必花了很大功夫”,他对果酒和白酒的酿制很擅长,桃花岛上物产丰富,所以无论是黄『药』师,还是他自己酿酒都喜欢加入青果或者研制各种花粉加入其中,来增加酒的香味。 王之容脸上一惊,说道:“你小子刚才是不是骗我来着,这哪里是不会喝酒,鼻子这般灵敏,绝对是精通了”, 楚邪闻言微笑不语,他的确爱酒,但却不喜欢外面那些高度数的酒,所以也不做辩解,不过闻其味,这坛酒应该是真正的好酒,心中自然期待。 王从云在旁边拿出白瓷盏说道:“我们喝酒当然不能如外面的人一般用那只能盛得一口酒的小杯子,这瓷盏才能尽兴”。 王之容瞪了他一眼,“你小子不就是想多喝点么,还讲那么多花样“,不过也没拒绝,他说的话的确没错,器具太小又如何能尽兴,王之从在旁边一直含笑不语,这场面想来应该见的多了”。 端起杯盏,楚邪细细打量,白酒本应该纯净无『色』的,不过因为酒中加入了花香,所以在纯白的杯盏中显得有几分奇异的润『色』,有一丝淡红,又有一丝绿意,十分诱人,而花的香味隐隐在酒香中扑入鼻间,少了白酒的辛辣,多了几分清淡优雅。 举杯喝下一口,品酒与品茶并不相同,酒的第一口咽下最口,让后快速喝下第二口,在喉间再仔细品味,才能体会到这种酒的韵味,酒到体内,只留下一股浓郁的香味顺流而下,接着细细品味舌间的酒,显得有几分柔和,被花香隐藏的辛辣慢慢在舌尖开始蔓延,但伴随这股辛辣的同时又有几丝清淡的花香紧随其后像是扫去残留的辣味一般,这种感觉实在奇妙,楚邪不由自主的说道:“好酒,能酿出这样的酒,那酿酒之人定然不凡,” 这酒妙就妙在花香的作用,从开始香味就在遮掩酒的辛辣,但却并没有遮掩酒香,而酒下肚之后,香味却与酒的辛辣分开,让品酒之人既能体会到十足的酒味,又能避免被那辛辣之味冲昏头脑,让喝酒的人能保持清醒。 王之容听后笑着说道:“既然楚小子你喜欢,那可要多喝点,这酒只有一坛,以后可是再也喝不到了。”语气中颇有种灌酒的意思, 楚邪此时正被美酒吸引,也没在意他的表情,他来现代后虽然见的酒极多,但却都不对他的胃口,今日遇到自然不会客气,当下和三人畅饮起来。 四人边喝边谈论,天文地理,人间百态,想到那里就谈到那里,言语之间没有丝毫顾虑,当真说得上放开心怀,一坛酒大概也只有五斤左右,不知不觉间已经见底,而周围天『色』也已近傍晚。 王之容见了笑道:“终于喝完了,今日能喝得这般尽兴,也已知足,楚小子,感觉如何?” 楚邪爽朗一笑:“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莫为醒着传。好久没有这般惬意了”。 王之从在一边接道:“待会你可别抱怨,这酒的不同之处你还没体会到呢?”嘴角泛起一丝看戏的笑容,让楚邪听得一愣,暗想难道这酒还有其他作用? ------------ 第一百二十六章 醉酒行云玉箫舞(2) 第一百二十六章 醉酒行云玉箫舞(2) 王之从笑笑:“小友怕是还没体会到酒中韵味,再过片刻酒中神韵方能知晓”,话中隐约流『露』出几分看戏之意,楚邪听了神情一怔,难道这酒另有他用? 王之容哈哈一笑:“楚小子不要听他的话,来来,我们吃菜,”旁边的王从云也是脸带笑意,热情的招呼楚邪吃菜, 此时的楚邪只感到身上轻松舒服,这酒实在奇妙,那股淡淡的幽香此时还回『荡』在心扉间,畅快之极,对他们也不客气,手中筷子不停,细细品味这一桌佳肴。 过得片刻,王之容突然说道:“小友可感受过醉酒之趣?” 这话问的很是突然,楚邪不知他为何问这,随口答道:“偶然一醉过,”这一醉正是在林绯儿家中第一次喝现代酒时,虽然只是醉了片刻。 旁边三人听后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过得片刻吃完饭,王之从说道:“从云,带楚小友到客房中休息吧,”虽然时间并不太晚,但众人刚喝过酒,虽无醉意,身子却懒散了许多,而且楚邪在山中行路想必已经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所以才这般吩咐。 王从云点点头,对楚邪说道:“楚兄,请随我来吧!”带着楚邪沿着走廊向另外一处庭院走去,楚邪带着几分飘然跟了上去。 这庄园都是古典建筑,更多的是依明朝风格修建,虽然远离外界,但却少不了灯火照明,他们有单独的发电系统,只是把电灯包裹在灯笼之中,和这古典的建筑倒很相配。 一路行来,楚邪耳中不时听见周围的欢声笑语,居住在庄园的人晚间最喜出来聊天乘凉,来到一间小的庭院内,一名长相清秀的古装少女正站在院门旁边,看到二人出现,微微躬身行礼,说道:“见过少爷,见过楚公子,” 王从云手一摆;“秀云,说过多少次了,见面不用行礼,你也是我们王家的人,客房可准备好?” 秀云抿嘴一笑,说道:“早已准备好,楚先生请进”。说完转身款款带着二人走进庭院, 楚邪点头谢过,进入房门,只见里面布置典雅简洁,未见丝毫灰尘,王从云笑着说道:“楚兄,若有什么吩咐,尽管呼唤秀云就好,她就在庭院一侧的那间房内住着,” “多谢王兄招待的这般周到,”楚邪抱拳说道, 王从云谦虚几句,看没有事情就离开了这里,秀云含笑轻轻瞥了一眼楚邪说道:“楚公子,洗澡可以去隔壁,如果有什么其他吩咐只管招呼秀云,” 点点头,楚邪说道:“多谢姑娘费心,姑娘尽管休息去吧,楚某没有什么事情”。他并不习惯使唤人,在桃花岛上也从来没有过什么下人。 那秀云听了也没勉强,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住所,她虽然是下人,但在这里王家却从来没有以下人对待过她们,也只是做点家务之类的事,而且从小生活在这里,今天还是第一次接待客人。 看到秀云离开,楚邪把一直带在身边的包裹放到床边,走向隔壁的房间,打开看去,却见这件不大的房子里面的设施却和外面的洗手间一样,还有一个浴池,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居然还整齐的放着一件青『色』长袍,楚邪看了心中点头。 舒舒服服洗了一个澡,洗掉了连日在山中行走时沾染的灰尘,全身轻松了许多,穿上长袍,楚邪轻轻抚『摸』了一下,心中感到几丝亲切,虽然和宋时的衣服有些不同,但大致还是一样的,没想到时隔半年,还有机会穿上。 走到院中,坐在石凳上看着天空的明月,这庄园建的位置实在精妙,正上方刚好被大山挡着,但却是建在边缘,并不妨碍阳光的照『射』,此时坐在院内面朝南方正好欣赏到圆月。 看到圆圆的月亮,突然想起不知不觉中秋马上就要来临了,记得去年中秋,郭姐姐和自己在琴箫中度过的,而今年又有何人相陪? 低声『吟』道:“望明月,闲暇里,敛著眉头长叹,惹起旧愁无限。念今朝,月圆夜,何人解我忧愁?” 声罢起身右手轻挥,玉箫出现在手中,已经十多年了,这把玉箫从没有离开过自己片刻,陪伴自己一起来到了现代。 催动内力正待要尽兴练一下武功,谁知刚一催动内力,心中突然一股升起一股暖意,接着瞬间崩裂,快速的向身体各处涌去,楚邪心下一惊,正待要查看原因,却感觉到一股气体涌向喉头,接着一股辛辣的酒味传了出来。 酒意上涌,楚邪心中暗道,心口那股热力快速的冲向大脑,接着一股微微的醉意已经传遍全身,楚邪没想到里喝酒之时已过了近两个小时,居然此刻酒意才醒来,怪不得那三人喝完酒后带着深意看着自己笑,原来是准备看自己的笑话呢。 若是平时,楚邪定然会立刻用内力『逼』出酒意,虽然免不了片刻深醉,但总要比沉醉一宿好的多,他很不喜欢这种昏昏沉沉,手脚有些迟钝,飘飘然的感觉。 但此时正在望月怀念,而且刚刚有兴致练武,所以也不再理会这股酒意,脚下一晃,来到庭院中间的空地上,手中玉箫一摆,一套落英剑法就着天上的明月挥洒而出。 随着内力的催动,体内的酒意愈发明显,楚邪却仿若未曾感觉到,箫史乘龙,金声玉振,凤曲长鸣,响阁楼台,棹歌中流,一招招飘洒俊逸的招式随手拈来,让人望之心动,随着楚邪酒意的高涨,脚下多了几分错『乱』,但却更添了几分飘然。 从远处看去,只见在皎洁的月光下,一位身穿青袍少年身在院中,手持一把翠绿晶莹的玉箫,随着身在飘洒移动,玉箫泛起点点绿光,姿态清雅玄妙,虽只是一把玉箫,但却如利剑一般气势『逼』人,然而观之却犹如轻描淡写一般,行若无事,丰姿端丽。 “明月如霜,清风似水,夜景无限,曲池跳鱼,园荷泻『露』,寂寞无人见。夜空空,重寻无处,闲来庭院行边。天涯倦客,山中归路,念断故园心思。燕子楼空,佳人何在,空锁楼中燕。古今如梦,何曾梦觉,唯有望月相忆”。 来到数百年后的今天,自己为何会遇到这事,不但再也看不到养育自己的桃花岛,就连对自己关心爱护的郭姐姐也无缘再见,就算能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过得一生,心中这丝遗憾能随着清风而忘么?唯有这明月还能与郭姐姐共赏,但时光相隔,就算和郭姐姐是在同一轮明月下,又怎能让他满足这般的相思相念? 随着『吟』声,手中玉箫愈吾舞愈急,脚下也越来越凌『乱』,虽然凌『乱』却『乱』中有序,人影飘忽不定,速度越来越快,到得最后只看到一片残影接连出现在庭院之中。 “往来八百年,何曾安我心?”这句话却隐含愤慨之意,声音清冷坚硬,随着话声,楚邪身子凌空跃起,犹如龙行一般在空中翻滚伸缩,手中玉箫一划,一式山外清音随手用出,伴随着曼妙的招式,玉箫也在清风激『荡』下发出一声轻啸,一道水流由玉箫中疾『射』而出,击打在旁边的假山上,出现了一个手指粗大小的孔洞。 身子盘旋着缓缓落地,手中的玉箫已经收入袖中,而楚邪的神『色』却清醒如常,没有丝毫的醉酒之态。 “啪啪!”几声清脆的掌声响起,“好,好精妙的剑法,好精湛的内功,” 楚邪听到话声没有丝毫惊疑,笑着看着门口说道:“你们三位来此是想看我醉态的吧,呵呵,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怎么?难道你没有醉?怎么可能,刚刚看你步伐之间明显多了几分醉态,”随着说话声,王之容闪身进来,后面跟着的正是王之从和王从云,这山庄常年平静,几人今日难得遇到有人来此,而且看楚邪酒量不高,所以席间灌了他许多酒,想看一下这武功高绝的少年醉酒后会不会耍酒疯,虽然看似有些胡闹,但住在这世外之地,却难得有些趣事,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行动。 楚邪哑然失笑,这三位当真过的寂寞,刚刚在舞剑时,他就已经知道三人在外,而且三人并没有躲避之意,所以他也当作未见,至于酒意,在最后那一招时,已经随着那道水柱全部『逼』出体外了,在舞剑时,内力全速催动,到得最后全身醉意已经十分明显,从他那错『乱』纷杂的身形中就可以看出,完全是凭着感觉舞动了,他自己也没想到酒精能随着最后那一招疾『射』而出。 看着三人有些惊奇的目光,楚邪打趣般问道:“敢问三位,楚某那里像醉酒之人了?” 王之容一脸诧异,“奇怪,刚刚你明显醉意十足,怎么现在清醒的很,没有任何醉意,”摇头百思不解, 王从云在旁边抽动了一下鼻子,在四周来回寻找:“这里,这里有一滩酒『液』,” 王之从二人听了走近一看,地上那滩『液』体正在散发着浓郁的酒味,他们刚刚还以为是楚邪身上发出来的,没想到是这里发出的。 二人身子突然一震,身影一晃,来到那座假山前,看了一下,口中轻吸了口气:“楚小友,这个孔洞就是刚才那股水流击穿的么?” ------------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世界中的武林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世界中的武林 飞花摘叶伤人,武林中内力到了深厚精纯之人都不难做到,但当今武林谈及内力深厚者又有几人?就王家调查所知,大约只有三十人左右,大部分都是年过半百各门各派的长者。 以这三十来人的内力,飞花摘叶也只是能击伤一人而已,若要如楚邪这般击穿数寸坚石,却是难上加难,人体比石头自然脆弱的很,水耐至柔之物,楚邪能以此击穿坚石,可以想象得到他的内力精纯程度已经远胜于寻常武者,而对力道的运用无疑是匪夷所思,这不只是内力身后就可办到的。 王之容咂舌说道:“楚小子,白天和我比斗你没有用全力吧?”以楚邪白天和自己交手的情景看,绝对无法做到眼前这一步的。 楚邪洒然一笑:“刚才只是心无他物,不知不觉中竟然做到这一步,若是现在用来,怕是做不到了。”他这话半真半假,白天和王之容比斗自然没有用全力,而如刚才一般用水流击穿坚石,他的确也做不到,不过武功之道并不完全靠内力的,以其他办法自然能轻易做到,比如弹指神通,只是他从来无心在他人面前炫耀武功而已。 听到楚邪的话,旁边三人自然以为他是在谦虚,王从云有些落寞的说道:“楚兄和我年纪相仿,但一身武功却高我太多,一直以为自己在年轻一代中已经算得翘首了,今日才知道原来是坐井观天”。 他家世煊赫,王家在武林中可以说得上是中流砥柱,这还不包括这里隐世不出的势力,身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可以算得上得天独厚了。 王家能有这样的地位,自然说明王家的武学不同凡响,家中绝学多流传自清初,而后几百年里战『乱』没有影响到这里,而且王家从无间断在世间搜罗各种秘籍。 王从云拥有这样的条件,加上自身资质不差,自然武功进境极快,在当今武林,他的武功在年轻一代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但和眼前的楚邪相比,却差了很多,下午虽然听到自己爷爷说楚邪武功不在他二人之下,但终究没有亲眼所见,所以感触不深,现在却是亲眼所见,对方刚才所舞的那套剑法,招式精妙姿态逍遥已经让人心中叹服,而这一手内力却让他震撼。 看到王从云神态有些低落,王之从笑骂道:“你这小子沮丧什么,楚小友能有这样的成就一是因为他有个百年难遇的师傅,二是他更是习武的天才,世间虽大但能有几人如他一般,只怕百年也不见一人。今日能够遇到,心中当更有斗志才对,若因此而沮丧那你一生休想踏入武学化境”。 他对这个孙子期望很高,看到他的神态心中自然生气,王之容拍了王从云一下:“你这小兔崽子,若是如楚小子那般,那我们就算是现在死了也无憾了,你的武功在年轻人中有几人能比,比我年轻时都强,还不满足?是不是想现在就比我厉害?” 王从云脸『色』一整:“儿孙定当谨记二位爷爷的话,以后绝对不会再心生失落。”王家对他的教导费了无数心思,他的心境自然远比寻常开阔,刚才只是受楚邪的武功刺激才神态失落,听过二人的话自然安清醒过来,世间如楚邪这般能有几人?怕是没有第二人了,而如自己这般,却也只有寥寥二三人而已。 王之从看到他神『色』放开,点点头,对楚邪说道:“本想看小友醉酒之态,没想到却见到小友如此神技,足矣,天『色』已晚,就不打扰小友休息了,” 楚邪笑笑:“那里说得上打扰,明月当空,正是谈天论地之时,王老客气了,” 几人含蓄几句,告辞离去,楚邪抬头望了一下天空中的明月,心中叹了口气,走进屋内,休息去了。 接下几日,楚邪每天悠闲自在,不是与他们谈文论武,就是一起品茶下棋,偶尔闲暇就在这山谷中四处转悠,过得真可谓是桃源一般的生活。 和王之从他们谈论最多的自然是武林中的事,王家根基数百年,对武林的了解自然远不是楚邪所能比的,楚邪自然趁此机会多了解了一番武林。 王之从听到楚邪问及武林之事,自然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所以说的很是详细,完了之后看楚邪颇有几分意犹未尽的神『色』,笑着说道:“若是小友想听,我可以说下国外的情况,” 楚邪听了点头说道:“自然是求之不得,”世界上并不是只有一个中国,自然也不是只有中国有武功,在宋时楚邪就见识过其他周边国家一些奇人,只是虽然奇异,但多和中原武功没有大的分别。 王之从吖了一口清茶,说道:“世界上有很多异类的人,严格说来我们在中国也是异类的人,都是身体内蕴含了特殊能量,有着超人一般的能力。这种能力如同我们的武功一样,是经过几千年的传承和演化形成的”。 看着楚邪听的仔细,接着说道:“虽然这种人在很多国家都存在,但总的来说也只能分为几大类别。如我们中国和周围一些国家,如口木,汗国,朝鲜等一些小国,虽然武功招式相差颇大,但体内的能量却无多大区别,都可称为内力,大都是从中国流传出去的。” 王之从手指轻敲着扶手:“另外就是以美国,德国,法国一些国家为主的宗教信仰势力,他们的能量不是存储在身体中,而是借住其他手段和道具召唤出特殊能量,具体情况我们不得而知,也许是身体结构不同,东方的人是无法学习他们的本领的,自然他们也无法修炼出我们的内力。另外的就是以英国为主的骑士和吸血鬼,因为这两种势力行事极为低调,所以对其并不了解,只知道吸血鬼只是夸大的说法,他们只是一群有着特殊体制的人,只是必须靠血『液』才能生存,至于其能量是怎么产生的,却完全不清楚”。 看到楚邪听的有些『迷』茫,王之从笑笑说道:“是不是觉得我说的太过简单?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些人类的产生,都是个通过数千年慢慢演化发展的,其根本来源还是因为文化和信仰。我们东方和他们的文化相差太大,就算他们亲口详细的对我们讲解能量的形成,只怕我们也无法理解。” 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其实这些组织之间一直没有放弃对其他势力的探索,就如同我们中国很多人也在关注他们一般,只是相互之间只能如水中望月,只知道对方都不简单,但却理解不了,也学不来,所以相互之间一般从来不会贸然踏进其他势力的范围内”。 楚邪点点头:“世间万物,各有不同,就如同神鬼之说,只能人云亦云,是真是假却无法得知,文化生活习『性』不同,所孕育的人自然也不相同”。 “虽然这些势力看似相互和平共处,但相互之间却又无时无刻不想着扩张,只是没有把握一击成功,所以不敢轻易妄动。若说冲突,据我所知,只有一次,就是近代八国联军入侵之时,他们几个势力第一次联合起来想要把触角伸到东方,我们中国自然是必须要征服的地方,根据我们王家记载的情况,他们一共出动了一千五百左右个人,进入中国后,自南向北疯狂攻击屠杀武林中人。但他们无疑是低估了中国的力量,中国的文化提倡中庸之道,所以文人也好,武人也好,行事向来低调,但并不是懦弱,所以中原武林联合起来在长江附近的丰都山上与对方相遇”。 王之从一脸凝重,似在回忆般说道:“长辈记载,那一战双方共出动近四千人,当真说得上血流成河,对方数千精锐到最后只有十多人逃离,而我们的人也损失大半,中原本就经历了清廷屠杀武林人的事情,再经过这次战役,许多残留下来的精妙武学也至此在世间失传,武林各派更加凋零。从那次时间过后,至今各个势力再未发生过大的冲突,” 说完两人沉默不语,都在想象当时的情景,数千武林人的拼斗,那场面比之现代的枪械战争更为激烈残忍,到最后居然只有千余人存活,实在让人难以想像那场面是何等惨烈! 良久,王之从眉头一皱,想起了一件事,说道:“其实现在出现了另一种人类,他们是因为科技的迅速发展才出现的,就我所知,口木,美国的『政府』一直在研究生化人,现在虽然没有成功,但通过特殊激素却能使普通人在短时间内称为超人,身体坚硬如铁,不知道疼痛,只是神智却不如常人清醒,而且成功率太低,不过他们一直没有停止过这种研究”。 他们王家在国内的势力不一般,和国家的关系自然也不一般,这些消息却是从『政府』那里听到的。 楚邪听后突然想到了在桃花岛上遇到的夜枭,当时那几十名黑衣人对普通的伤势毫无所觉,连哼都不哼一声,除非是直接命中要害,否则会一直缠斗下去,想来和王之从说的情况相似吧,对这种事情,楚邪却极为藐视,神智反应都低人一等,这种人培养出来也无什么大用,只能应付一般的人而已。 心中却是对西方那些特殊的势力颇为好奇,不知道他们又是怎样修炼能量的,和武功对敌会出现怎样的情况,以后若有机会去见识一番,应该不会太过无聊。他所想的见识自然不是去找事,而更多是好奇。 王之从看到楚邪脸上几分向往的神『色』,摇摇头说道:“小友若是想去接触那些势力,我劝你万不可轻易决定,每个势力排外之心非常重,他们绝对不会轻易与其他势力的人接触,一般对踏入自己领地的外来特殊人,会直接选择动手,所以千万不要想与他们随便接触”。 楚邪微微一笑,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王之从的好意自然心领,但自己的行事却不让轻易让外人决定。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别时送令轻言拒 第一百二十八章 别时送令轻言拒 “童孺纵行歌,斑白欢游诣”。 楚邪依靠在一处半靠在庭院里走廊的栏杆上,看着旁边草地上几名孩童在那里嬉笑玩乐,而后面则是几个年过半百的『妇』孺。 这是王家最大的庭院,大部分人都居住在这个庭院内,他们多是一些『妇』孺和孩童,平常并不练武,楚邪闲来无事路过四处散心路过这里,看到这幅温馨的画面就停下了脚步,坐在那里观看。 温和的阳光照在翠绿的草地上,孩童的欢声笑语回『荡』在耳边,这种画面无疑最容易让人安然,嘴角微微泛起一丝笑意。 “阿刚,不要怕,他把你打败了,我一会为你报仇,有姐姐在,没人敢欺负你!” 清脆的声音从几个孩童中传出,楚邪抬头望去,却见一个大约6岁的小女孩两手恰腰,对着面前站的小男孩说道, 楚邪莞尔一笑,原来几个孩童在玩撞拐游戏(搬住一条腿二人相撞,谁的那只脚先着地谁输),想来是那个弟弟害怕输给对方吧。 想到自己这般年纪时好像已经开始读书习武了吧,刚开始还整天想着偷懒,连逃跑藏起来的事情都做过,师傅对自己的要求无疑是非常严厉。 记得五岁时,因为受不了师傅那般严厉沉重的要求,当时宁可死去也不愿意再练武,把师傅气的差点真要了自己的命,幸好当时郭姐姐正待在桃花岛上,那时的郭姐姐才刚过20多点吧,因为自己和师傅大吵了一顿,然后把自己带回去细心照料。 楚邪从那时起开始对郭襄有了一种特别的依恋,那几日对自己的细心照料的情景直到现在还清晰的印在自己心中,也许是因为师傅对自己一直以来都太过严厉,所以自己才能这般清楚的记得郭姐姐照顾自己的情景吧。 在那几日中,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郭襄说给他的一句话,“邪儿若是忍受不了,以后姐姐做主就不让你练武了,有姐姐在,绝对不会让别人欺你!”。 就是因为这句话,楚邪从那天以后,十多年来,再也没让师傅失望过,因为他不但是为了不让师傅失望,更是为了长大以后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不要让任何人伤害到亲人和郭姐姐。 只是,想到自己的心愿,如今与郭姐姐相隔800年,还怎能保护她,连她过的是好是坏也无从得知,若是苍天有眼,是否能让自己再回到宋时,再回到桃花岛之中呢,若是能够再见到郭姐姐,这一生定然不离不弃看护着她。突然恨自己居然数十年没有把郭姐姐心中的伤心平复下来,她在别人面前从来没透『露』过心中那丝愁苦,但师傅又怎会不知,楚邪自己又岂会不知,一直以来只是当作不知道,怕提及到会令郭姐姐伤心,却从没想过帮她把那份愁思消融掉。 …… 收回心思,观看起孩童们的游戏来,自己从来没有玩过这些,现在看到颇感有趣,看着那群孩童无论失败或者胜利,脸上却总是带着纯真的消笑容,这种笑容深深的印在楚邪的心中。 该离开了也许,世外桃源也不是自己的立足之地,自从在回雁峰上突然产生一种熟悉的依恋感之后,楚邪内心一直没有完全静下来,总觉得有件事情牵绊着自己,心中隐隐有种声音在催促他去查探清楚,楚邪心中对那感觉也极为『迷』茫,自己的心从来到这里后一直平静如水,也只有思念起师傅和郭姐姐才会稍起波澜,难道那日在回雁峰上遇到了和自己关系密切的东西么? 虽然其后一直压在心底没有细想,但在这静然的世外,这份念头却总是浮现出来。 心已离去,身自然紧随,楚邪起身走向自己居住的庭院,进入房内换下这一身长袍,重新穿上外面兴盛的衣服,拿起自己的包裹,向外走去。 “楚公子,怎么,你要走了?”旁边一间房的房门打开,照料他的秀云走了出来,看到楚邪这样的装扮,惊疑的问道。 楚邪点点头,“还请秀云姑娘向二老说一下,楚某在庄外的凉亭等候”。他本想直接离去,但王家这般热情的招待自己,还是和二老打声招呼比较好。 秀云点点头,转身去为楚邪禀报去了,楚邪来到首次与王之从二人相遇的竹林凉亭中,坐在石凳上等候他们。 过得一会,三条人影从庄园内飞掠而出,正是王之从三人,身形还没停下,王之容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楚小子,难道在这里住的不好么?还是我们招待不周,才住了一周,你怎么就要走了?” 话音刚落,三人也站在了楚邪面前,王从云也说道:“楚兄为何急着离去?如果没有急事尽管在这里住下,我还想多和你请教一下呢”。他这几日和楚邪切磋了两次,楚邪随口说的一些武学道理对他的启发很大,而且他和楚邪相谈也很合得来。 楚邪爽朗一笑,说道:“天之涯,海之角,相知若比邻。今日相别,相信来日有缘还会再见,小子在此已经打扰良久,心中也有些尘事挂心。以后若有机会定然来此长作客”。 王之从摇摇头,叹道,“既然你有事要去办,我们也不好再做挽留,这块牌子我希望小友能收下”。说完,从衣袖中拿出一块似木非木的,似铁非铁的黑『色』牌子,看其只有手掌大小,面向楚邪的这面雕刻着一阕房屋,正是以这里的庄园为模型,形态极为『逼』真。 楚邪并没有伸手接过,看着他问道:“这个牌子是?” 王从云在旁边看的脸『色』微微一变,看了一眼自己爷爷的神『色』,对楚邪说道:“楚兄,这是我们王家的‘行令’,用此令可以指挥除了王家家主和长老以外的所有人,只有两块,另一块百年前一位先祖送了出去,” 王从云想不到自己的爷爷居然要把这块令牌送给楚邪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虽然对楚邪极为赞赏,但这块令牌的作用太大,在他看来实在有些突兀,只是既然爷爷已经决定,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微微摇摇头,王之从说道:“送小友这块令牌并无他意,只是外面世界太过复杂,小友在世间行走定然会遇到一些麻烦,我们武人自然心中不惧那些事情,但很多时候武功反而不好解决。我王家在外面也算有点势力,一些人能给点面子,若有事情麻烦,只需拿着这面令牌联系王家的人就行了”。 楚邪听后双手一抱拳,对王之从说道:“前辈厚爱,实在让楚邪感激,但这令牌就算了,楚某年少轻狂,很多时候办事不知轻重,若拿此令牌,只怕会给王家带来太多麻烦,那样楚某又怎会安心!” 王之从笑着说道:“若是怕麻烦,我哪里还会拿出来送与你,王家不是怕麻烦的人,你只管拿去就是”。 楚邪摆摆手,说道:“呵呵,若是以后遇上麻烦,那楚某就直接向王家求助即可,这令牌太过重要,楚某可没那资格接的,而且就算没令牌,相信二老也不会看到楚某有难,置之不理的吧”。他却是打定注意不接这块令牌, 王家的三个人闻言顿时愕然,楚邪第一次拒绝他们还以为楚邪是客气两句呢,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不愿意接这块令牌,三人看着王之从手上的令牌,心中感叹,没想到祖上流传下来的宝贝居然有人不稀罕,若是武林中的其他人,恐怕做梦都想得到吧,这可等于立刻成为了王家的高层人员。 叹了一口气,王之从看着楚邪说道:“楚小友,想不到你真的如此淡然无物,也罢,既然你不愿意接,我也不勉强,” 看着楚邪,神『色』带着一些恳请,诚恳的说道:“小友不喜人间名利,不追求世俗,这份心境连我这长居世外的人也远不如也,我想恳求一件事,如果可以,还望小友莫要拒绝到底”。 旁边的王从云看着自己的爷爷,脸上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严肃,而且自己还是第一次听到爷爷居然请求别人,向眼前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之人请求,一脸的惊愕,要知道,自己的爷爷如果出现在武林中,绝对是武林中的泰斗。 听闻到王之从以这般口气对自己说话,楚邪脸『色』变了几变,似是极为犹豫,居然没有立刻回话。 一直注意着楚邪的王之从心下暗叹一声,开口说道:“小友莫要为难,老头不会为难你的,这事揭过不提”。 两人的表情对话,让旁边的王从云愈发『迷』茫,不知道是何意思,对楚邪心下却产生了几许不喜,自己王家这般热情招待他,今日爷爷只是想向他恳请一点事,他却居然连听都不愿意听,实在是过分。 “世间万事虽随心,终有一二无奈事,” 楚邪叹了口气,“也罢,若不是楚某心生反感之事,楚某定会伸手相助”。 说罢转身飘然而去,那一抹背影如同来时一般洒脱写意,姿态优雅轻灵宛若闲庭漫步一般,顷刻间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中。 ------------ 第一百二十九章 身临武当山 第一百二十九章 身临武当山 “世间万事虽随心,终有一二无奈事”。 “爷爷,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您刚才怎么对他那样恳请?”王从云想到楚邪离开时说的话,疑『惑』的问道。 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王之容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的脑子真有些愚钝,遇事不会想的长远一点。” 转头对王之从说道:“怎样,被我猜中了吧,我就说如他那般『性』格绝不会轻易应允什么的,只是没想到连‘行令’都不愿意接”。 “呵呵!”王之从苦笑一声,“是呀,这武林中梦寐以求的东西没想到居然有人视之如若蛇蝎,祖上有知,不知道会怎样想,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送出的人,对方却不愿意接,哎!” 王从云疑『惑』的问道:“爷爷,难道这个令牌有其他作用?不是为了结交世间难遇的奇人而制造的么?” “不错,这牌子的作用的确是结交百年难遇的奇人而准备的,但既是奇人又怎会把这东西看在眼里。这牌子最大的作用是让接令之人体会出我们王家对他的敬重,连家族大部分势力他都完全可以指挥。若以后王家有难,就算我们王家不去请求,相信对方也不会坐视不理。而对方既然称得上是奇人,其子孙传人,必然也不同反响,这快送出的令牌也许在百年之后才会回报王家,” 王之从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一手说起来颇有几分虚伪,但为了家族也不得而为之,世事万变,如今我们王家虽然家大根深,但说不定那天就会突然瓦解。就算王家武功世间无敌又如何?现在不比古时,有太多的武器手段可以消灭我们,家一旦大了,心就开始变小了,逍遥随意的生活有谁不想呢,但又有谁能了无牵挂”。 王家送的这块令牌,的确可以指挥王家的很多势力,但别忘记了其中不包括家主和长老,而且既然是持令之人,其本身也远不是常人可比,又怎会有事情麻烦他们,而一旦接受了,就算自己不需要王家帮助,但这份情却已经承下,心中自然而然的就和王家联系在一起,若王家有事,自然会帮上一帮,就算是自己百年走时,也不会忘记把这令牌交待给后人,这份责任自然而然的就传了下去。 王之从望着远处,楚邪的背影早已不见,说道:“只是没想到楚邪年纪轻轻,居然对我的心思一清二楚,而且没有一丝犹豫的直接拒绝,虽然通过数天的了解,知道他不喜理会那些和自己无关的事,但正因为如此,一旦和他牵上关系,若是有事,他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所以我今日才这般恳请他”。 听了这些,王从云才恍然爷爷为何那般看重楚邪,以仅仅二十岁就拥有一身不弱于武林任何人的武功,以后的成就可想而知,就算将来他的传人也不会是平凡之辈。 想到楚邪走时说的话,连忙说道:“楚邪走时不是已经答应了么?” 摇摇头,苦笑一声:“是答应了,只是他却也说了,若是他不生反感之事,才会出手相助。是否反感还是要看他愿不愿意了,这少年太不简单,人虽年少,武功高深莫测,而最让人惊讶的是心智也如此成熟,真是数百年也难一遇”。 他却不知,黄『药』师平日早都教导过他谋略之术,而且郭襄更是细心讲解过江湖中所见所闻,这种事情郭襄的经验却十分丰富,郭襄身为黄『药』师之孙女,郭靖黄蓉的女儿,在武林中行走自然有很多人心思不纯的想要接近。楚邪从看到对方拿出令牌要送与他时,心中已经明了,但他却并无生气之心,因为这样的事太过正常,说不上利用,严格说来反而是在巴结,王之从这样做也是为了家族而不得已为之,却并不是他的本意,所以楚邪最后给出了那句话,虽然承诺,但他终究不喜欢,所以说了句若是自己不生反感之事,这样若以后王家想要自己帮忙,若是不想,或者不愿,也可当借口轻易拒绝。 对于这样的手段,王之从本身也不喜欢,但他心中所系的是一个家族,传承数百年的家族,没有任何人比这个家族懂得怎样传承下去,所以为了家族,他不愿意不喜欢也要做,就如同楚邪走时所说的“世间万事虽随心,终有一二无奈事。”而楚邪最后说出那个看似不是承诺的承诺,也是因为这一二无奈事吧。 感叹过后,王之从忽然对王从云说道:“从云,你这几天准备一下就下山历练吧,出去后让你父亲回来,外面的王家就交给你负责,行事要首以家族为重,千万不可因己忘公,家族外面的事情以后就慢慢由你接手了”。 “是,孙儿定当谨记。”王从云神『色』兴奋的说道,下山可是他向往已久的事情,没想到会突然来临。 …… “谁人不识天子面,归来不看天下山”。 天子山是张家界最出名的一处景点,这里的景观是天造地设,全无人工雕琢的痕迹,数以千计的石峰如一座座高楼般林立,步入天子山西海之中,宛若置身于石林海洋中,这是其他名山不可复制的奇观。 “西海之奇莫若云,或听之有声,或嗅之欲醉,团团然若絮,蓬蓬然似海,袅袅然如烟”。 天子山中西海的云雾堪称绝景,连绵浩瀚的云雾盘旋在石林之中,却只能遮掩住一半的石林,登高眺望,只见得石林下半完全隐在浓雾之中,视野中所看到的是一座座穿云而出的石峰,云层包裹着石峰在其脚下翻滚。仿若招招手即来,挥挥手就去,美的让人心醉,虽云雾飘然,却让人不觉的遥远,而是感觉身陷其中,只觉得身子如轻灵无重一般飘飘欲飞,与云雾共舞。 “天子唤云”带着这幅天子山的奇景楚邪飘然离开了这人间仙境张家界,一路时急时缓而行。 武当山遇真宫的山脚下,楚邪抬头看了一下这被誉为道家圣地的山峰,看着身边人流不绝的游客,心道:“这上面就是武当派居住的地方么?若不是王之从告知,真以为走错地方了,明明是络绎不绝的游人游览之地,” 四处看了下,楚邪发现有不少旅行团正在带领着团内的游人旅游,而且一边走还一边讲解这里的名声传说,很是详细,于是就慢慢跟在一个有十多人的旅行团后,静静的听着导游讲解这里的风水人情,团内的人也发现了这个少年,自然只是看看,没人去计较这事,就由得他跟了上来。 这十多人应该都是相互认识的,而且都是二十多岁年轻人,只是虽然年轻,体力却远远不行,行了才一半多的路程,旅行团内的人就走不动了,十多人有气无力的随处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 见到他们停下来休息,楚邪也不着急赶路,也在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下半依砸石头上眯着眼睛,顺便听这些游客闲谈。 “嗨,你也是来这里旅游的么?”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楚邪睁开眼睛,眼前站着三名青春靓丽的女子,都是旅行团的人,看她们穿着如大多数女孩一般清凉时尚,正一脸颇为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楚邪点点头,随口说道:“是呀,一个人随处转转,你们是同学?”。 其中一个上身身穿橙『色』t恤,下身一条紧身短裤的女孩咯咯一笑,“我们以前是同学,不过已经毕业半年多了,这次是和几位同学聚聚顺便来武当山玩一下”。 那饱满的胸部随着笑声摇晃不止,楚邪赶紧避开目光,却又见到她那条光洁白嫩,修长曼妙的腿,心中一跳,只好微闭眼睛,注视着天空。 楚邪还是第一次和穿着这样的女孩接触,在宋时女子衣着自然保守,而来到现代所接触认识的女孩又多是娴静温柔女子,自然也不会在他面前这般穿着,虽然在外面走动也看到过,只是他从来就是一扫而过。 看到楚邪的神『色』,三名女孩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居然只是因为看了几眼女孩,就神情尴尬,她们自然很少遇见,“帅哥,你不会从来没有和女孩接触过吧?难道是传说中的外星人?咯咯!” 楚邪哑然失笑,他也只是对那不适应而已,但却并不是尴尬, 一名女孩看楚邪神态瞬间恢复从容,开口说道:“帅哥,怎么一个人来游玩呢,和朋友一起多开心,相互分享快乐”。 相互分享快乐,楚邪心中顿时一黯,自己能和谁分享,笑道:“他人有他人的事情,自己偷得清闲,可不能因为无人相陪浪费掉”。 “我看是你没有朋友吧,而且想来是到处流浪的人吧,要不怎么不找个旅行团旅游,难道是……,也是,现在的旅行团价格实在有些贵,一般人承受不了,独自一个人旅行也能省点钱”。 “张明,你怎么说话呢?”穿橙『色』t恤的女孩看着后面的男子不满的说道, 楚邪闻言微微一笑,没有辩解,眼前这名衣华丽的男子明显是在追求这其中的一位女孩,怕是看到女孩和自己说话而心生妒忌吧,有些不可理喻,怎么说说话也值得妒忌。 那叫张明的男子听到女孩说话,连忙一脸欣喜,热情的说道:“小岚,我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别的想法,像这位朋友一样的人很多,没有什么。导游招呼上路呢,我们走吧,把包给我,我帮你背”。 那叫小岚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不用,我自己会拿,” 张明闻言神『色』一顿,看她话说的坚决,只好不再说话,呆在旁边等她走路。 “你还跟着我们走吧,这个导游很负责的,一路上讲解的很详细,比你一个人没目的的观看要好的多”小岚看着坐在那里的楚邪说道,另外两名女孩也开口邀请楚邪一块。 她们倒没有什么心思,心中只是以为这个男子真如张明说的那样,因为囊中羞涩所以一个人来旅游的,这样的人自然很多,若是平常她们也不会理会,只是这人给她们的感觉却不同。虽然衣着普通,相貌平凡,但让人看着很舒心,觉得与他同行交谈有种享受的感觉, 而且看他刚才一直跟在旅行团后面,所以现在准备上路就邀请楚邪同行了。 楚邪点点头,说道:“那就多谢了,”这里游人众多,就算是他一人也只能慢慢行走,跟着他们也好了解一下武当山的情况。 看着几人在前面一边行走一边欢声笑语,后面的张明心中满是不快。这次旅游是他组织,而且旅游的费用也是他拿的,而他的目的却是想追求那名叫小岚的女孩,他们同学四年,从进入大学心中就喜欢上了这名女孩,曾经也疯狂追求过一段时间,只是小岚却明确的告知他,大学期间不会谈恋爱,果然如她所说,四年大学没有和任何一个男生交往。 而大学后再次向她表白,她却又以忙着为工作奔波,暂时没恋爱的打算又再次拒绝。现在她的工作已经稳定,所以张明借着同学聚会把身在湖北的同学组织了起来,来武当山旅游,因为他知道,若只单独请小岚一人,绝对不会如愿。 这些同行的同学自然也知道张明的打算,所以一路上一直给张明制造机会,只是让张明失望的是小岚一直与那几名好友一起,就算有机会与她独自相处,也很快被她找理由快速离开。 看到楚邪与几名女孩交谈甚是开心,张明心中自然对楚邪很是不满,当然张明知道小岚肯定不是喜欢上楚邪,但爱情能轻易让人为之疯狂。 “阿明,看那小子不满吧,要不要哥们几个给那小子一点厉害看看?”几个张明的好友自然看到他的神情,走到他身边笑着说道。 张明脸上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个不太好吧,对方也只是暂时同行,一会就分开了”。 ------------ 第一百三十章 武当遇真宫 第一百三十章 武当遇真宫 听到几个朋友的提议,张明神『色』有些犹豫,其实他心中比谁都想教训楚邪,但那只是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和楚邪交谈亲切,说到底楚邪也只是和他们偶然相遇,过不了多久就会分开,张明自己怕自己若是因此而教训楚邪,会让小岚看不起自己,所以才犹豫。 “没事,哥们几个为你做这件事,你只管看着就行,与你无关,这小子我们看着也不顺眼,不知道从哪个石头缝里跑出来的,一下子就把三朵花霸占了,不给他点教训,我们也受不了,”旁边的一名同学看着前面的楚邪说道。 张明听到同伴这样说,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不是自己怂恿他们的就好,所以点点头不再说话,慢慢的跟着旅行团向前走去,只是再也无心听导游的讲解和欣赏四周的风景。 “你是做什么的?我看你年龄比我们还要小几岁,怎么就一个人出来玩呢?”三个女生对楚邪无疑很感兴趣,若说相貌,楚邪绝对说不上出众,但那种气质略带飘然的气质在都市中绝对罕见,这种气质对于少女无疑是最为吸引或者崇拜的,若不是因为照片不能把这种气质拍摄下来,恐怕几人早就认出来楚邪就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林绯儿的绯闻男友了。 对于几个女孩的问题,楚邪也并没有闭口不答,随口说道:“自由职业,到处走走,” “自由职业?是做什么的?”几个女孩听了更感好奇,看着楚邪的包裹,说道:“难道你是流浪画家?”因为楚邪携带的三副画卷并没有用箱子旅行包之类的现代工具装着,而是随意的用一块锦缎包了起来,所以从外面形状上能看出画轴的轮廓。 楚邪听了稍稍一怔,点点头:“嗯,算是吧”,既然她们认为自己是画家,那就当一次画家吧, “那你的画笔画板之类的工具呢?不太像画家,还是学生么?你在哪个学校毕业的?”几个女孩的好奇心很重,毕竟楚邪这样的人很少见到。 “呵呵 ,听导游讲解吧,这里的风景很好,莫要错过,”楚邪提醒到,对她们的话没有回答。 “遇真宫,说是武当山的总坛,上边却只有一些普通的道士,而且练武的人也几乎没有,上去也只是看看风景,只是大部分第一次来的人都是冲着武当派这个名头来的,看过之后怕是要失望了”。那小岚听楚邪提到风景,张嘴说道,这里以前来过一次,也是因为受小说里武当派的吸引才来的,只是来后才知道,那些终究只是小说里的东西,现实里最多也只是几个为赚钱而开的武馆,没有一点仙风道骨的样子,不过风景倒是不错。 前面的导游听到她的话,回过头来高声说道:“这话可不能说得绝对,听人说武当山上的确有那些传说中的高人,而且游人还遇到过,只是平常难遇,像他们那般人又怎会随便出现在红尘中,而且就算站在你面前,你也看不出来的,一会上去对道长可要尊敬,说不定站在你面前的一个普通道人就是一名高手呢”。 导游的话逗乐了附近的人,对她的话虽然心中不当真,但心中也记下了几分。 遇真宫武当山镇以东四公里处,背依凤凰山,四面山水环绕,过去曾叫黄土城。遇真宫在最鼎盛时,殿堂道房达四百间,占地面积五万六千多平方米;大殿为砖木结构,是武当山保存较完好的最具明初风格的建筑。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却是,遇真宫是皇帝专门为一名道士修建的,这名道士的名字就叫做张三丰。 张三丰这个人在历史上确有其人,只是有关他的事情却越来越被人神化,所以到了现在,对其最真实的记载反而没有了,人们只知道他是神仙中人。 据传明太祖朱元璋和明成祖朱棣都下诏天下遣使求访张三丰,明成祖在给张三丰的信中这样说道:“……真仙到得崇高,超乎万有,神妙莫测。朕才智疏庸,然而至诚原见之心夙夜不忘……”。 但始终也没能访到有“长生久视之术,超凡入世之功”的张三丰,这位武当高人神秘而让后人敬仰,为表达诚意,明成祖亲自下令建造了这座“遇真宫”,并谕敕张三丰的祀像一组置于大殿之中,供人朝拜,遇真宫也自此称为武当派的总坛。 当然,武当山并不是因张三丰而出名,而是玄武大帝。玄帝披发跣足、脚踏龟蛇,其封号加起来多达一百个字:混元六天传法教主;三教祖师;三元都总管;九天游奕使;元天上帝;『荡』魔天尊等等。道教尊奉他为“玄天真武上帝”。武当山是他的发祥圣地,他又使武当山成为我国道教名山而名扬九州。 春秋的尹喜;汉朝的马明生,阴长生;晋朝的谢允;唐朝的吕洞宾;宋代初年的陈抟;明朝的张三丰等等都曾经在武当山修炼过。南岩皇经堂墙壁上两个“福寿”二字就是陈抟亲笔所书。自春秋以来,武当山就是重要的宗教活动场所,在中国道教史中有着突出的地位,对传统的汉民族文化更是有着深远的影响。 这座遇真宫所供奉的正是张三丰,武当山上宫殿众多,所供奉的仙人也不相同,而正因为这才被尊位道教圣地。而大部分人多把张三丰和武当山联系在一起,自然是受武侠小说的影响。 “前面就是遇真宫了,大家加快步子,马上就到了,”导游的声音响起,团内的十多人听了精神一振,抬头看向前面,再登一百多台阶就能到正门前了,立刻加快了步伐。 后面跟着的张明向旁边一看,其中两个好友向他做了一个手势,加快速度瞬间赶到了楚邪身边,一人开口对楚邪说道:“兄弟,是哪里人?在哪谋生呀,大家有缘认识一下”。 楚邪随口说道:“谈不上谋生,如后面那位张先生所说,无家无业,四处流浪的人罢了,” 听到楚邪的话,旁边的人一愣,那人尴尬的笑道:“若是流浪的人都如兄弟这样洒脱,那我也愿意去流浪,呵呵!兄弟抽烟不?” 楚邪摆摆手:“不喜欢那东西。” “哦,是么,现在不抽烟的男人少呀,”两人拿出烟正待点燃,旁边的几名女生看到连忙说道:“这里是景区,禁止抽烟,你们不要在这里抽”。 两个男生闻言神『色』一尴尬,把烟收了起来,其实在这里虽然禁止吸烟,但很多游客却视而不见,法不责众,抽的人多了工作人员也不好管了。 三名一直陪着楚邪的女孩看了这两个男生一眼,加快速度走到前面去了,显然对他们的行为颇为不满,而且已经到了山上,所以急着看风景去了。 看到她们走开,两名男生相互看了一下,陪在楚邪两边一边找话交谈一边登着台阶上去。 当楚邪抬起右脚踏向最后一个台阶时,两人忽然同时隐秘的伸出一只脚,横在楚邪的前方,而右面那人的脚向楚邪抬起的脚拦去,左边的人则横在楚邪的左腿前往后用力拖。前面是遇真宫的正门,附近或者后面的游人眼睛都看向了遇真宫,对他们脚下的行为自然不会注意。 两人看到楚邪依旧恍若未见抬步走去,心中大喜,瞬间撞上了楚邪,心中暗喝一声,“给我爬下吧!”脚下用力绊去, “噗通!”一声闷响在众多的游客身边响起,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很敦实,向四周望去,只见两个男子齐齐爬在台阶前哼叫着。周围的游人顿时笑了起来,这两位看来是被景『色』吸引着而忘记了脚下的台阶才摔倒的吧,看两人鼻子上挂着的两条血迹,好不狼狈。 导游和他们的同伴见了连忙赶到他们身前照料,“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而且你们两个还同时摔倒,没注意台阶么?” 两人脸红如血,众人也只当他们摔的太厉害,却不知两人心中尴尬万分,没想到自己两个暗算别人,想让人家出丑,没想到自己会出丑。心中对刚才的情况却很是不解,不知道自己绊到楚邪时,怎么会有一股大力拉着自己的身子向前扑倒,若楚邪是靠力道把自己带倒,那自己也该向后面倒去呀,想到后面那上百接阶台阶,心中冒了丝寒气,若真向后摔去,怕可能会丧命吧。 楚邪从他们倒地就一直站在距离两人两米多远的地方静止不语,两人的手段用在他身上,无疑是蚂蚁搬象,若不是因为他们是普通人,只是想让自己难堪一下,自己肯定会不管他们的死活,任由他们摔向台阶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扑在台阶上。 两人的情况并不严重,只是外表却很狼狈,两人穿的衣服颜『色』都淡,这下前面满是灰尘,鼻头红肿,让人看了就想笑,他们的行李自然没有带上来,所以也只好紧跟着众人,由几名好友帮他们略微遮挡一下身子。张明一直在后面对他们的行为看的一清二楚,虽然不懂楚邪到底是如何让两人摔倒的,但也不敢找他的麻烦,和两人走在一起,不时的相视不语。 来到这道家圣地,自然少不了上一炷香,虽然这香要掏钱买,来这里的人却不会计较这些,不管信与不信,买个平安的兆头也好。 游人到武当山旅游,其中有许多游客是见殿就拜,进香更不会忘记,武当山道馆遍布,每一座道馆供奉的仙人也不一样,那些游客为表心诚,只要见到就不会错过 当然也有很多人不信这些,对这些人的举动更是不屑一顾,其实这并不是信仰的问题,在楚邪看来,只是人寻找寄托的一种行为,求个心安,求个平安,若是不喜,一笑而过即可,用不着嘲笑那些人。 人活一世,无论富贵贫贱,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寄托信仰,有钱人可以把钱看做自己的信仰,爱权之人自然把权力作为自己的信仰。信仰没有对错,只看你信仰之后的所作所为是否是善或者恶。 几名女孩高高兴兴的拿着香炷,跪在地上一脸庄重严肃的请愿求平安,这里虽然是上香的地方,但大部分人却四处观赏外面的风景,就算在殿内,等候进香时自然也在顺便欣赏殿内摆放的雕像或壁画。 几个女孩进香完毕站起身,一边一名年轻的道人上前整理蒲团,楚邪突然冷冷一哼,几步前行,走到道人身边,右脚一抬,一脚把那道人踹了出去。 “哐当!”一声清脆的声音,那道人撞在了后面的桌子上,桌上的香案顿时摔了下来。附近的人看到眼前的情景顿时惊呆,傻傻的看着那名年轻人,不知道他为何在这里闹事,要对这道人动手。 周围没有一人发出声音,只有那桌子旁边哀嚎的道人。几个女孩离楚邪最近,听到道人的惨叫声回过神来,齐声朝楚邪说道:“你为什么要踢那名道长?人家又没有在哪里得罪你。” 几个女孩声音清脆悦耳,本来听在耳中应该十分享受,但此时话中人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愤怒。他们却不知这几个女孩对楚邪的影响很好,一路上,虽然楚邪话不多,却毫无一般男人对她们的那种献媚之『色』,这让她们更是欣赏。 只是眼前的事情却让她们感到愤怒异常,不但因为楚邪毫无理由的动手打这里的道长,更因为她们感觉自己看错了人。 ------------ 第一百三十一章 遇真宫亦能见 第一百三十一章 遇真宫亦能见 面对这样的情景,不待楚邪开口,周围的人回过神来就开始对他指指点点,还有几个好心的人去照顾那个道士。 旁边的张明看到这情况心中高兴异常,就连他旁边那两个狼狈的好友也来了精神,其中一位轻轻戳了一下张明,轻声说道:“好机会,还不上去表现一下?” 张明脸『色』一怔,转头说道:“不用我去火上浇油,那小子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笨呀,让你去的目的是借着这件事在林岚前面表现一下,做的大义凛然一些,说不定她因此而喜欢你了。” 张明顿时恍然,心中暗喜,连忙踏前几步走到林岚身边,对楚邪说道:“小子,刚在山下就看出你不是什么正经人,却没想到你居然在这里打人,若不上前给道长道歉,并做赔偿的话,今天我想这里的人也不会让你离开的”。 他说道倒是聪明,说得句句在理,周围的人听了顿时附和,连旁边的几个女孩也绝得在山下张明对楚邪的态度正是因为他看清了楚邪。 楚邪却不理会他的话,抬步向那道士走去,旁边的人以为楚邪又要对那道士动手,张明一个箭步走向前拦住楚邪,说道:“怎么?难道你还想动手?还有没有王法了,今天我在这里,绝对不会让你这么猖狂的”。 “好!爷们支持你,想不到在这武当山名声处也有人敢如此不把道家圣人放在眼里,我也看不下去”。一名大汉从旁边走到楚邪面前说道,旁边的人纷纷为他们喝彩, 那张明眼光看向林岚,发现她的神『色』也有几分赞许,心中豪气又升,身子站的笔直,似一堵墙般挡在楚邪面前。 楚邪轻轻哼了一声,似是未听到周围的人对他的指责般,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看向那个被游客搀扶起来的道士,说道:“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 “你居然还想抢道长的东西?还有没有王法?”张明听到楚邪这句话,想都不想大声喊到,喊过之后却发现其他人并没有附和,眼光却是看向那个道士,心中想了一下楚邪的话,这才想到,难道是那道士投几个女孩的东西,否则楚邪怎会让一个和自己没有接触过的道士拿东西。 张明看着旁边站着的三个女孩,问道:“小岚,你们有什么东西少了么?” 三个女孩这才回过神来,虽然觉得不太可能是那道长偷东西,但既然楚邪这样说很可能就是他看到了,要不然也不会话都不说上前踹了对方一脚。 三人仔细查看了一下包里的东西,和身上带的东西,有些疑『惑』『迷』茫的摇摇头,说道:“什么东西都没少呀!”似是觉得不放心,又找了一遍,结果摇摇头,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林岚看看楚邪,轻声问道:“刚才是不是你看花了眼,我们没有丢东西,过去给道长道个歉吧”。对楚邪始终有着一份好感,而且听他的话可能就是看到那道长偷自己几人的东西才动手的,要不然又不是神经病谁会这样找事,所以以为楚邪看花了眼。 楚邪听了他的话,微微点了一下头,说道:“把他身上藏的东西拿出来就明白了。” “什么东西?”不但林岚疑『惑』,就连周围的游客也是不懂,不过倒没有人再指责楚邪了,现在事情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会事的。 “无量天尊!” 正在此时,一声道号响起,从殿后面走出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道长,手中还拿着把拂尘,脸带微笑走了过来。 看到旁边的那个道士,脸『色』微微一怔,说道:“凤鸣,你这是怎么弄的?”说着走上前去查探那个道士的情况。 看到没有什么事,向那凤鸣道士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给我说来。” 那道士听了连忙指着楚邪说道:“师兄,是那位施主不分青红皂白的上前踹了我一脚,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名道长听后,顺着他的手看向楚邪,走上前,行了一礼:“贫道凤庆,敢问施主为何对我师弟动手?” 楚邪冷笑一声,正要说话,旁边的林岚突然开口说道:“道长,这是误会,因为我这朋友刚才以为凤鸣道长拿了我们的东西,所以才动了粗手,请您别见怪。” “哦!”凤庆恍然,向她问道:“可有查清楚是否有其事?” 林岚看了一下楚邪,摇摇头:“没有,这是误会,还请道长多多原谅!”虽然楚邪说那道长身上藏有东西,但自己几人没有遗失什么东西,所以也不想追究了。 “无量天尊,”凤庆『吟』了一声道号,“贫道是出家人,这件小事自然不会计较,施主以后做事只须谨慎一些就好。” 听到他的这般话,游客们顿时赞赏不已,这才是有道之士,不为凡事动心,不为俗事牵挂,心胸宽广,些许小事一笑而过。 张明在旁边说道:“道长果然不愧是得道之人,对一些犯错的人如此宽大,不是常人能比”,听他话是在赞叹凤庆,但实际上是告诉别人,这件事是楚邪做的不对。 那凤庆听到他的赞赏,脸上顿时多了几分红润,打个道号,笑道:“世人谁不犯错,只要以后注意改正就好”。 那凤庆正准备再寒暄几句,忽然见到一只手伸向自己的怀中,心中一惊,脚下一用力,身子顿时快速后退,这身形让旁边的人看了一怔,暗道,好快的动作。 凤庆自己却更为吃惊,面前那只修长白皙的手不但没有离开自己,反而如同刚才那般看似缓慢的依旧朝自己怀中探去,脚下用力,移动了几次却始终没有摆脱,那只手的移动速度他相信周围的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因为旁边的人声已经忽然消失了。 凤庆心中惊骇,他自己虽说只是这遇真宫的普通看护人之一,但武当山上教授的一些功夫他也练了十多年,无论力道还是反应平常人远远比不上。 看到那只手虽然动作缓慢,但却离自己越来越进,凤庆右手的拂尘一挥,向那只手扫去,以他的力道若对方被他拂到,那也一定会被拂尘弄伤。挥出拂尘后,他抽时间看向面前这只手的主人,心中一跳,居然是那名打伤凤鸣的年轻人。 让他吃惊的是自己这般快速的后退,对方居然如平常一般闲庭漫步跟了上来,收回心思,加大手中拂尘的力道,开口说道:“这位施主,你想做……” 话还没说完,对方的手居然对拂尘不闪不避,任由拂尘扫向他的手腕,接着胸前一动,左手连忙向怀中『摸』去,脸『色』顿时一变,再看对方,手不知如何已经妥出拂尘的缠绕了。 楚邪拿着手中的东西冷冷一哼,看向林岚,伸手向她丢了过去。 一道乌光飞来,林岚吓了一跳,想要躲避,那件物体却已经落在了自己手中,她抬起手看去,却见是一个极为小巧的摄像头,顿时脸『色』一变,看着那道士说道:“你们居然用摄像头偷拍我们!” 现在的人又有几个不知道这种无线摄像头的作用呢,在这里被发现又如何猜不到是做什么的,网络上到处流传着用这种摄像头拍摄的照片,令很多人闻之『色』变。 那凤庆听到林岚的话,脸『色』突然平静下来,说道:“无量天尊,贫道等人怎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完全是这位施主陷害与我的,相信大家都看到这位施主刚才的举动了,那个摄像头并不是在我身上拿的,而是原本就在这位施主手中”。 听到他这般说话,周围的人顿时分不清楚到底是谁对谁错了,那凤庆的话说的也很有道理,楚邪的动作刚才他们看的清清楚楚,但若因此说是楚邪陷害凤庆,却又没道理,楚邪一个游客为何要难为他们道士,一时间议论纷纷有说这个对有说那个对的。 楚邪冷眼看着眼前这名满脸从容的道人,心中不屑之极,他刚才之所以动作那样慢,就是为了让人清楚的看到,否则对这样连内功都不通的人他又岂会那般麻烦,只是楚邪没想到这名道人脸皮居然这般厚,而且到现在还能从容应对。 楚邪从身上取出一枚硬币,屈指一弹,只听得“叮”的一声,楚邪的动手极快,旁人自然没有发现,听见声音条件反『射』般看了过去,却见殿内正中央放着的张三丰祀像眼中正望地上掉落一物。 旁边的凤庆和凤鸣脸『色』顿时大变,凤庆连忙转身就要向那里奔去,突然感到肩膀一沉,一只手轻轻搭在了自己肩膀上,身子顿时抬不起步伐,转头看去,却见楚邪正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凤庆连用几次力,想要摆脱楚邪,却纹丝不动,头上的汗顿时冒了出来。 林岚和周围的游客反应过来,顿时上前查看从像上掉下来的是什么东西。 “摄像头,这是能够自动拍摄的红外线摄像头”。一名游客高声喊了起来, “是安在张仙人的眼睛上,从那里掉下来的”。 凤庆和凤鸣头上汗水直流,凤庆突然感到肩上的那只手离开自己,连忙说道:“大家不要误会,那摄像头只是我们遇真宫为防止有人偷盗而放置的,绝对不会『乱』用,只是防盗的” 现在很多商店和一些场所都装有防盗的摄像头,他这般话倒说的也很合理,突然一名游客说道:“那刚才的摄像头你为什么不敢承认,还诬陷给这位年轻人,” 凤庆神『色』一白,吞吐着说道:“这个,刚,刚才只是怕告诉大家,会令大家胡『乱』猜测,所以想着隐瞒一下的”。 他的话虽然也有几分道理,但此时很多人已经不再相信他,话音刚落就有人喊道:“亏你还是修道之人,居然因为这些就要陷害别人,当我们是不懂事的小孩来耍呀,” 凤庆头上的汗留的愈来愈快,让旁人看了心中都怕他脱水了,“大家请体谅一下,这摄像头的作用的确是为了防盗所设的,我以我们遇真宫武当派的名誉来保证,请大家务必平静下来,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防止殿内贵重物品会被偷。” “哼!”一声冷哼清晰的响在耳边,楚邪走到进香用的蒲团前,淡淡的问道:“莫非把摄像头安置在这蒲团中也是为了防盗,哼,妄为武当弟子,居然敢行如此龌龊之事,还大言不惭的以武当派的名誉保证,我看武当派因你而蒙羞世间”。 楚邪说完一拂衣袖,拿着包裹走出了殿外,他最恨的就是这样犹如『淫』贼一般的人,这种人不需他动手,自然有别人能够惩罚这种人。游客立刻围到蒲团周围,果然看见蒲团中间有一个凹洞,只是蒲团本就是深『色』,而且进香的人跪在那里也不会有人注意蒲团的情况,若把摄像头放在那里面,自然不会被人发现。 “真是无耻,道观里居然敢做这样不知羞耻的事情,还当道士呢,连我们这些俗人都不如。”这些游客自然清楚这里放摄像头的用意,现在正是夏季,不少女『性』都穿着裙子,而且很多穿的还是短裙,若跪在这里进香,结果可想而知。 和林岚在一起的一名女孩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她今日所穿的正是一件裙子,看到发生这样的事怎会受得了。 林岚连忙抱着安慰她,对别人说道:“我们一定要讨个说法,不能就这样算了,大家拿着证据带着这两个人去报案,一定要讨个说法”。 周围的人看到一个女孩有这般勇气,自然也不甘落后,那凤庆和凤鸣两人身子一瘫,脑中顿时空白一片,知道自己这一辈子算完了。 他们两人一个年少,一个正值壮年,在这武当山上常年负责接待香客,自然见了很多漂亮的女人,心中也忍耐不住,所以经常借着这些女游客进香时偷窥。 半年前他们两个才知道了无线摄像头,并且想办法弄来了三四个,两人合击以后就在殿内中央的塑像眼睛上放置了一个,这样能够居高临下抓拍到女人们低身时的情景,而蒲团上的设置用意自然不用多说。 好不容易等到了天气转暖,而女游客们的衣着越来越少,他们自然越来越兴奋。今日那凤鸣之所以在林岚她们上完香就上前取摄像头,主要是因为这几个女孩太漂亮,让他看的实在忍耐不住,而且他手脚灵活,速度很快,趁着整理蒲团时拿回摄像头料想也没人能发现,只是没想到居然被楚邪点破,而且就连塑像眼睛上的那个也被发现。 他们自然不知楚邪内功精湛,六识极为灵敏,虽然没有看到塑像上的摄像头,但却听到了那里接连不断的动静,再抬头稍微查看,自然一目了然。而且清楚的看到凤庆在给凤鸣查看伤势时快速的把摄像头放到了自己身上。 众人寻找说法报警自然不用再提,以他们两人在这名声景区敢做出这样的事情,自然不会放过。林岚和几个女孩走出大门想要寻找楚邪,他们以为楚邪定是在外面呢,到了外面却怎么也找不到楚邪的身影,这才知道他早已经离去,心中不由想起那名看似普通之极的少年,面对这些人的嘲讽误会,却面不改『色』,平静如水,是不屑,还是不在乎。 心中不由猜测这名少年到底是何来历,那份洒脱明显不是普通人所能拥有的,不知以后能否再和这个少年相遇。 “小岚,你们怎么在这,快走吧,你们不是想要告那两个家伙么?”张明快步走了过来,对林岚几个说道,他对刚才的事情可是非常不高翔,没想到原本想要那个家伙难堪的,到最后居然的结果居然是这样,实在让他郁闷。不过此刻见到楚邪居然离开,心中顿时不再与楚邪计较了,又把心思完全放在了林岚身上。 “知道了,”林岚平淡的随口回应了他一声,然后招呼自己的好友径直走了,对张明却没有再打什么招呼,只留下张明一个人站在那里。 遇真宫后方,一道人影悠然出现,这里属于偏僻的后院,没有什么风景,而且进入这里的门已经被封闭,所以没有人迹来往。 ------------ 第一百三十二章 相试太极拳 第一百三十二章 相试太极拳 立在楚邪面前的这面墙足有五米高,看墙上到处张着的青苔,明显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 因为这个偏院被封死,所以从来没人到过这里,当然也不会想到这面墙的后面是什么情景。楚邪身子一点,轻飘如烟般飞到了墙头,站在上面向墙外看去,只见到眼前一片都是浓郁翠绿的玉竹。 飞身下了墙头,楚邪踏入竹林,这里明显没有路径供人行走,但依楚邪的眼光却在地上发现了几个很浅的脚印,山间晚上多雾,地面『潮』湿,若是有人走过这片竹林,自然会留下一些痕迹。 看着眼前不易察觉的脚印,楚邪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这几个脚印的位置很是奇特,明显就是踏着九宫方位在走路。 楚邪抬步前行,几步一拐,似乎在竹林里闲转一般,没有任何目的。就这样弯弯曲曲大约走了二百多米,眼前一开,已经走出了竹林。 虽然很容易的走出了这座九宫八卦阵法,但楚邪心中也大概了解了武当派肯定实力非凡,因为这座阵法比之王家的那个阵法还要精妙几分,想来武当千年名派自然也有自己的生存手段。武林中无论门派或者个人,从来都不会轻易完全把自己的实力暴『露』出来,自然是防备万一。 前面一条碎石小道蜿蜒向前,楚邪顺着小道行走,只见两旁居然种植了很多名贵『药』材,而且这些『药』材完全是自然长成,不像外面那些是用什么科技手段催长的,楚邪心中惊叹武当派的这份心思,这些『药』材若利用得好,对练武之人的作用是不言而喻的。像楚邪自己,十岁之前一直用黄『药』师为他配制的『药』汤中浸泡,对经脉和身子,骨骼的成长均大有用处。 “站住!” 一声轻呼响起,楚邪向前方看去,但见一名十四岁左右的小道士身穿道袍,正看着自己,长的眉清目秀,很招人喜欢。 那道童眼睛盯着楚邪:“你是什么人?为什么闯进这里,这里不让外人随便进的,你快些离开吧”。 楚邪莞尔一笑,这道童年纪偏小,不知世间险恶,看见有外人闯进这里,居然只是劝对方离开,却不想若是普通人又怎会来到这里。 笑笑说道:“小道长有礼了,本人楚邪,来此想见一下真清道长,烦劳小道长通报一下”。在王家时,王之从曾给他说过武当派现在的掌门叫真清道长,武当派现在的辈分按真,幻,实,云,青,明排的,外面凤庆和凤鸣严格说来并不属于武当派的人,那些只是管理世俗之事的寻常人而已。 “原来施主是想要拜见掌门,请稍……,”那小道听了楚邪的话了一半,心中想起了什么,指着楚邪喊道:“不对,若是求见掌门,会有外殿的实虚师叔接引你进来,而你却是一个人进来的,你是什么人,居然敢闯我们武当派,快束手就擒,否则我不会对你客气的”。 看着道童凝神防备的模样楚邪心中有趣,听他的话好似前方有专门接待武林人的管事人,不过自己不清楚直接走了进来,笑着对道童说道:“小道长若不去通报,那我就自己进去了”。 “哼,想要闯山,就先过了我这一关,”道童言辞坚定,他在这里几乎没有和外人打过交道,不过对自己的武功倒很自信。而武当派以为那片布置了九宫八卦阵的竹林武林中几乎没人能够破解,又因为前山有人接待,所以自然放松了这里的戒备,并没有专门派人在这里守卫, 楚邪轻笑一下,上前走去:“小孩一个,学了几天本事就敢找人打架,快带我见你们掌门”。 那小道没有言语,待楚邪走到身边,双臂忽然一抬,向楚邪击去,楚邪轻咦一声,没想到这小道士的拳法居然异常精妙,轨迹呈弧形,而且转换圆活不滞,以腰为轴,上下相随,全身连成一个整体。 只是拳法虽然精妙,内力却因为年纪弱了太多,楚邪随手轻拂,把他的双拳挡开,只觉得一股黏力隐隐想要带动自己,心下更是好奇,他的玉箫剑法也能产生黏力带动别人的武器,只是如果空手却无法做到,这和四两拨千斤却是不同,武功高的人自然能轻易做到借力打力。而眼前的小道用的拳法却更为奇妙,这是招式和内力的特殊运用,让与他们交手的人内力外泄,就算不敌对方,也能让对方所损耗的内力大大多与自己,是典型的以弱击强功法。 只是楚邪的内力高过小道太多,而且楚邪的招式精妙程度不比任何人低,所以这拳法对他并没有威胁,只是心中却起了几分兴趣,想要看看这小道有几分本事,于是随手与他斗了起来。 小道一脸凝重,只觉得自己与对方实力相当,但是打了半天对方却总是能轻易化解掉自己的攻击,而对方虽然看似手上无力,却总能轻描淡写的接下自己的招式。 打了几招楚邪就看出了对方用的正是太极拳,他曾经在许愿村看到许无为打过这套拳法,虽然有些不一样,但道理却是相同。 过了大约数十招,楚邪忽然曲掌变拳,两拳一封,平平推开了道童的攻击,那道童小脸一变,向后纵身退出,看着楚邪叫道:“为什么你会这招如封似闭?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邪正待说话,从远处忽然奔来两个道士,叫道:“云明小师弟,你又跑到这里玩来了,咦!这位是什么人?” 被喊做云明的小道士看到两人,连忙说道:“云空,云想两位师兄这个人想闯山,而且他刚刚还会用太极拳,” 两名道士听了脸『色』一变,看着楚邪打了个道号,问道:“敢问施主是何来历,为何闯山,又是怎样学的太极拳?” 问楚邪是怎样学的太极拳是因为外面流传的太极拳完全是虚有其表,和他们所学的是两种武学,不但招式的变化不一样,而且对劲道的运用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既然云明说这年轻人会用太极拳,那自然说的是武当派正宗的拳法了,这可是武当派的绝技,从来没流传到外面去过,自然要问清楚。 楚邪坦然说道:“楚某没有恶意,只是想见识一下武当派而已,至于太极拳,那只不过是刚才看这个小道士打过,模仿了一下,算不上会”。 “哼!”一名道士轻哼一声,“既然是想拜山,为何不从外面的接待处进来,而是独自闯进这后山之中,看别人用过就能模仿到太极拳,那未免太小瞧我们武当山的功夫了,既然你不愿相告,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接招!” 身子一动,向楚邪攻了过来,若只是闯山他也许会和颜劝对方离去,但对方却是会太极拳的人,这事关武当派的绝学,自然要问个明白。 楚邪对他们这般蛮横心生恼怒,心道,既然你们不相信我的话,那我就用你们所说的太极拳应付你们,哼,当下脚下站稳,身子不动,双拳迎了过去,所使用的正是太极拳的招式。 看到楚邪的招式,旁边三人顿时脸『色』一变,是否虚有其表他们这些学过太极拳的人自然能分辨出,楚邪这招所包含的变化几乎完全与他们用的相同,自然不是外面世人流传的那样。 攻向楚邪的云空脚下一用力,双手招式一变,也用出太极拳和楚邪对攻起来,两人刚一接触,云空只觉得自己拳上的力道刚与对方拳头相撞,力道刚刚发出,想要借力攻敌,突然对方拳头一圈一引,一股大力顿时把自己的身子带了出去,心中大吃一惊,身在空中连忙回拳护身防止对方攻击,落得地上却见对方还停留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 “云想,我们一起来,”云空朝另一个道士喊到,两人齐身向楚邪攻了过来,云想用的却不是太极拳,而是另外一套掌法,看似软绵无力,但其中蕴含的力道却极为惊人。 楚邪对两人的攻击自然不甚在乎,一套太极拳在他手中使用的宛若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缝隙,把他们两人的身形带的团团转,却始终没有下狠手,颇有几分戏耍之意。 旁边的云明小道见了,脸『色』一变,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这么厉害,连自己的两个师兄都远不是他的对方,小嘴一张,一道清脆的啸声在山中响起,接着身子一晃,也朝楚邪攻了过来。 听到小道士发出啸声,楚邪微微一笑,没有阻拦,他自然知道那小道是在呼唤山中的人,当下手臂一圈,瞬间把他也圈进了战团。 刚进战团,云明就明白了两位师兄的情况,在对方的太极拳内,三人如同大海中的帆船,身不由己,完全不能为对方造成任何伤害,自己所发出的力道都被对方一牵一引攻向了同伴,想要抽身退去,对方却又把后路截断,这人完全是和他们玩耍呢。 几道身影飞掠而至,只见四名老道出现在附近,年纪最大的已经头发皆白,看到打斗的三人,其中一名道人正待开口喝止,那名年岁最大的道长摆摆手,轻声说道:“莫急,对方并不伤人之心,看下再说”。 ------------ 第一百三十三章 得见三丰言,惊闻郭襄事(1) 第一百三十三章 得见三丰言,惊闻郭襄事(1) 场中三个道士围着一个身背包裹的年轻人拳来脚往,本应该是那中间的年轻人狼狈不堪,但实际却是中间的年轻人立在那里双脚连移动都不移动,一双手动静开合,刚柔快慢,顺你缠绕,忽隐忽现,虚虚实实,绵绵不断,宛若清风流水般潇洒流畅,让旁人观之心中泰然。 而看另外三个道士,虽然招式几乎与中间少年相似,但却脚步踉跄,虽然拳法也流畅之极,但每每攻向年轻人之时,总是被那年轻人伸手轻轻一带,就莫名其妙的攻向自己的同伴了。 旁边观看的一名道士说道:“师兄,对方所用的确是我们的太极拳,不知道是学自何人,我这套拳法两百多年没有传授过任何外人,实在奇怪”。 那名老道摇摇头:“对方套路变化的确是太极拳的套路无疑,但运用的方法却稍有不同,蕴含的力道更是不同,不过效果较之我们太极拳也不遑多让”。 听到这名老道的话,其他三个道人齐齐轻呼一声,说道:“看那少年不但招式与太极完全相似,而且所产生的作用也一样,如果运用的力道不相同,又怎会产生同样的效果”。 那老道捋了一下胡子,说道:“看他到现在用的招式只有太极拳中的十多招,而且是反复用来,仔细想一下,他所用的那些招式是不是云明和云空用过的,至于其他的招式两人并没有学,” “难道那少年是刚刚从云明和云空身上学会的?这怎么可能?完全不可能,如果这样,那岂不是能学尽天下武功了么?”三名道人齐齐摇头,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天下武学各不相同,就算外表相似,但其内里的变化也不尽一样。而且每种武学招式并不是练武之人所用出来的那般,要不然他人看到岂不是都能复制下来。 学一门武功除了最基础的身体条件要求,开始学到完全学会是分为几个阶段的。开始学自然是比依葫芦画瓢,生搬硬套,就算有名师指导,这一步也是必须经历的,在这个阶段是完全熟悉武功的招式,至于其他的则可以不用去想。 第二个阶段就是要学会运用力道,武功最基本的招式已经学会,但若不懂得这门武功在发招时如何用力,那和没学一样没有任何作用,大部分武功之所以厉害,主要就是因为运用的力道巧妙,让人防不胜防,力道可以让招式瞬间加速,它和招式是相辅相成的,精妙武功的招式自然是经过千锤百炼,这千锤百炼中自然而然的形成了独有的运力之道。 第三个阶段则是通,招式和运用力道都已经掌握,但这只是最基本的要求,和人比斗,不可能用那固定的招式去应敌的,不说别人不会站在那里不动让你砍,就说用的多了人家也能完全了解你的武功,那样还如何打斗?这里说的通是指完全理解武功的内涵,中国武功讲究的心为主,形为仆。只要完全掌握武功的精髓,如何应用那就不用拘束于招式了,秘籍上的招式只是最基本的变化,每一招都有万种变化,这种变花只是形的变化,其本质不会脱离基本。 至于后面的阶段,那就是更为高深,返璞归真的境界了,完全不拘于任何招式武功,一举手一动足就能攻敌要害,若是境界不到,旁人是学不来的。 “哎!”老道叹了口气,“天下武功千变万化,但不离其本质,这少年武学渊博,虽然从没学过太极拳,但学能触之即通,完全了解太极的原理,虽然运用力道有所不同,也无大碍”。 场中的楚邪看到旁边来的几名老道,双手微微一圈,接着向外一开,和他打斗的三人顿时后退数米。 那三人早就看到旁边的来人,刚才只是苦于应敌,无法开口说话,此时见了连忙上前行礼:“见过四位师祖!” 心中却疑『惑』为什么四个师祖会来到这里,刚才云明发出啸声本以为来的人会是自己的师兄弟或者师傅一辈的就已足够,却想不到来人大出他们意外。这四名师祖是武当辈分最高的人了,那满头白发的老道正是武当上一代的掌门真恒,在三十年前就已经退位,几乎不再理会派内事务,而另外三名同样是仅存的真字辈道长。 真恒挥手示意让三人退下,含笑朝楚邪说道:“贫道真恒,这三位是我的师弟,分别是真勤,真善,真修。敢问少侠是何门何派?不知来此有什么事情?” 他们四人今天刚好在附近研究武学,所以才能听到云明的并不太大的啸声,武当百年来从没被人闯入内山,听到啸声中隐含的焦急之意,他们四人放心不下就赶了过来。 楚邪看着面前的四位道长,人人面容慈祥,举止从容,对自己闯山的作为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之意,心中点头,这武当派的修养的确不简单。 冲着四人微微一抱拳,朗声说道:“小子楚邪,桃花岛门下传人,来此没什么事,只是想见识一下武当派,顺便瞻仰一下武当祖师张三丰”。 四名道长对于他直呼张三丰名号并没有计较,只是听到楚邪说是桃花岛传人,脸『色』顿时一惊。 真恒急切的问道:“敢问楚少侠所说的桃花岛是何人所创?”言语形态间很是急迫,而其他三名道长也是脸带急切之意。 楚邪神情微微一怔,不知他们听到自己是桃花岛传人为何这般表情,坦然说道:“世间只有一个桃花岛,自然从古至今也只有一个叫桃花岛的门派,晚辈的师承一脉正是宋时的黄『药』师!”因为自己是从宋时莫名奇妙的来到现代的,所以并没直接说是黄『药』师之徒。 听到楚邪的话后,几名道长相互一看,同时哈哈大笑起来,让旁边的楚邪和三名云字辈道士莫名其妙。 楚邪开口问道:“敢问几位为何发笑?那里可笑?” 若不是几人的神『色』是欢喜之『色』,并不是嘲讽,楚邪对于嘲笑自己门派的人,定会话都不说直接动手。 看到楚邪脸『色』不愉,真恒连忙说道:“楚少侠莫着急,这事稍后再说,现在请楚少侠随我们到派内稍事休息”。 楚邪听了点点头没有拒绝,看他们对自己很为友善,而且自己既然来此,自然想见识一下武当山,当下跑拳说道:“如此打扰了!” 真恒摆摆手,“不麻烦,不麻烦,楚少侠能来此我们求之不得”。 楚邪心中越发疑『惑』,不知道对方为何对自己的态度这般热情,只是他们现在无意说,不过依楚邪的『性』格现在自然也不愿意多问,跟着四人向前行去,一路上四个老道不时问桃花岛的一些事情,而且问的重点更是宋朝的事情和现代桃花岛门派的情况,对于这些,楚邪是随『性』而答。 拐过两个山道,前面霍然而开,地面也变成了完全由大理石舖成的小型广场,场中二百名左右身穿道袍的道士正在习武,看向四周,房屋亭榭林立,完全是古代的建筑风格。 “这里就是我们武当派的会武场,是练习基础武学的地方,左右的房子是弟子们居住的地方,正前方大厅是玄武殿,也是武当派的正殿,”一路上真恒和其他三人热情的讲解这里的情况,完全没有一派长者的风范,随和的很,道家之人讲究随心而为,对一些俗礼并不计较,和楚邪的心『性』颇有些相似。 真修看着前面笑着问道:“不知楚少侠是否想参观一下前面的正殿?若是有意,我们就前去一观”。 摆了下手,楚邪答道:“以后若有时间再去参观,现在暂且放下”,他心中被几人的态度弄的有些疑『惑』不解,自然想先谈事情。 “也好,那我们就直接去后殿”,真恒说道,当下带着楚邪向正殿的一侧走去。 路上正在练武的部分年纪稍大的弟子看到他们心中异常诧异,手上却不敢停顿,一边练武一边看着楚邪几人,对于真恒几人,他们上山几近十年,自然知道那四位老道是武当真字辈的师祖,是现任掌门的师傅和叔叔,虽然自己上武当已经十年,但也只见过几次面,听说这四位师祖闭关练武,平常难得出来。不知今日为何会出现,而且还是陪同一个少年,看四位师祖对那少年的态度还异常热情,难道这位少年是什么重要人物么?不过就算世界富豪来此师祖们也不会在乎,而武林中以师祖们的地位绝对无人能让他们这般对待。 不光是他们惊疑,就是那些正在传授武功的辈分比较高的弟子,心里同样猜测万分,看到他们过来,连忙躬身行礼,心下却不敢多问。 “随『性』堂”,三个苍劲有力又不失飘逸的大字悬挂在眼前的厅门上方,真恒笑着说道:“这是二百年前一位派内师祖临摹三丰祖师的笔迹写的,而三丰祖师写的那块已经被珍藏起来,其他殿前所挂的牌匾均是如此,除了玄武厅。之所以叫随『性』堂,是希望派内弟子人人能够心『性』自然,不为凡事所打扰,在山中自由发展自己的『性』情,只要不为恶即可。” 楚邪点点头,赞赏道:“贵派的祖师心胸当真称得上是得道之人”。 真恒微微一笑,言语神秘的说道:“我派祖师可能与你派颇有些渊源呢!” ------------ 第一百三十四章 得见三丰言,惊闻郭襄事(2) 第一百三十四章 得见三丰言,惊闻郭襄事(2) 武当祖师张三丰与自己的门派桃花岛有渊源?听到真恒的话,楚邪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武当张三丰的确是自己那时知道的张君宝。想开口询问,不过看到真恒四人已经走入随『性』堂,只好暂且忍住,等他们稍后再说。 几人请楚邪在厅内坐下,有道童奉上茶来,品了一口清茶,真修开口说道:“敢问楚少侠刚才所用的是否太极拳?还是只有虚表?” 他们三个人修为较之真恒低了几分,对楚邪刚才所用的太极拳百思不解,虽然真恒给他们说了,但还是想要听楚邪亲口说出,这太极拳毕竟是武当派的镇山绝学,就算是自己等人想要融会贯通也花费了近二十年时光,而这少年能看一次得其意,让人无法相信。 楚邪洒然一笑,微微摇摇头,说道:“让几位道长见笑了,那只不过是依葫芦画瓢罢了,哪里能够当真?” 旁边的真勤抱怨道:“楚少侠,你就不要客气了,给我们几个说清楚吧,如果不弄明白,我们几个恐怕觉都睡不成了”, 真恒在旁边看着他们微笑不语,他虽然看出楚邪用的只是太极拳的招式,而不是太极拳的心法,但心中也颇为好奇楚邪是怎样做到和真太极拳同样的效果的。 楚邪对这件事并没有任何隐瞒之心,说道:“其实就是看过云明他们使用的太极拳,对太极的原理比较熟悉,于是把招式记了下来,依法而使,至于内力运用之法,只要心随意动,无须太过计较是否和太极切合就行了,心为主,形为仆,虽然效果威力不能与真正的太极拳相比,但也能发挥出几分功效”。 看几人还不满足,接着说道:“我的武功本就属于轻灵多变,内力的运用同样精妙,与太极之理颇有些相似,太极主要就是借力打力,以静制动,瞬间发力,所以使用出的太极初看之下会让人疑『惑』。若是和几位道长交手,恐怕就不敢用那徒有虚表的太极了,呵呵,刚才云明三人多是被我用内力压制住,所以才会被我拳法带动,实在不足为奇”。 云明三人的武功与楚邪相比自然相差很多,楚邪使用太极拳的招式与他们交手,主要是靠深厚的内力强行带动他们的拳法,让他们身形拳法不由自主的随着楚邪的动作而变化。 真恒点点头,“小友的内功深厚,足可以与我这个老头相比而丝毫不差,内力是武学的基础,若内力深厚,武学学识渊博,自然能触类旁通,随手可以借用别人的招式。武学讲究的是心悟,心境既然够了,对他人所使用的招式自然能轻易看出其精髓,随手拈来,纵然其本质不同,但威力却已足够。这就好比一门武林中流传甚广的五虎断门刀一样,因为其招式简单,会的人有千万,但大多数人学来只能应付一般的人,而武学高手用处,却能和武林的好手相搏,究其原因,在于自身功力与武学修为不足”。 楚邪看到真勤三人虽然已经明悟,但却仍旧一幅意犹未尽的神『色』,笑笑道:“真勤道长若是有意,不若我们二人就在这厅内用太极想试几手,我想那样你就足可以体会我小子所用的太极是什么样的了”。 之所以这般说,其实是楚邪也有意试一下太极拳的威力,虽然刚才和云空三人交过手,但他们的太极只得了皮『毛』,楚邪并没有领教到太极的精髓,而真勤等人不用说肯定深得太极精髓了。 真勤一听,脸『色』一喜,站起身来说道:“当然好了,我正有意与楚少侠切磋一番,”切磋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他学太极几十年,从未间断过一天,若与楚邪比试,自然能轻易分辨出楚邪所用的太极有何不同。 其实怪不得他们体会不到,现代武学凋零,不但是因为武功绝学的失传,更多的是因为武学知识的匮乏,武林之中自明以后无宗师,宗师并不是简单的指武功厉害的人,武功是一方面,武学知识的渊博更是不可缺少的一方面,想黄『药』师时的中原五绝,虽然才华不同,但就连胸无点墨的洪七公也对世间武学了如指掌。 再看现代,能学得一门绝学的人已经少之又少,而学会之人更是深藏不『露』,不轻易使用,武林中各门各派对武功的保护犹如国宝,所以导致武学的交流少之又少,武学的见识自然远远说不上渊博。 真恒能看出是因为他修为并不低于楚邪,自然能感受到楚邪运用的气场力道的变化,所以才会说出楚邪用的并不是太极拳,真勤三人修为不到,武学见识又不渊博,自然无从得知。 二人走到厅中间,相互道了一声请,然后各自施展太极互相攻去,双方力道刚一接触,真勤就感觉出为何说楚邪用的不是太极心法了,太极之劲在与“顺其势而改其路”,将来力引化掉,再借力发力。其中包含八种力道,而楚邪的却明显不同,虽然同样牵引自己的力道,但这种牵引并不是通过拳中蕴含的力道而引,完全是通过精妙细微的变化达到引力借力的目的,楚邪深厚的内力可以说只是简单附在拳中。 而楚邪更是深有体会,虽然只是刚刚交手一招,但对方拳中却使用了捋(用于借力向后引力),挤(对下盘的外掤劲),按(对上盘的外掤劲,或作反关节拿法),采(顺力合住对方来力),挒(以侧掤之劲破坏对方平衡),5种变化,这5种变化的道理都是在借自己的力而为,当真精妙,与老顽童的空明拳有很多相通之处,只是在借力的运用上更精妙的几分,怪不得能传承数百年,广为世人知晓。有此拳法,就足以称得上一代宗师了。 旁边的真修,真善二人看着场中的比试,心中同时也明了,二人虽然同样说得上行云流水,连绵不断,一举一动挥洒自如,随心所欲,但楚邪的却更显几分飘逸,而且运力的巧妙不如真勤,这种情况若是对上武学浅薄之人自然看不出来,但和他交手的是对太极深『淫』五十年之多的真勤,自然可以轻易分辨出。 “哈哈!”真勤一声大笑,停了下来,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真恒笑着说道:“恭喜师弟今日完全得悟太极”, 真勤哈哈一笑,对楚邪行了一礼,然后对四人说道:“真勤暂且告退,要去整理脑中所思,”说完飞身而去,他刚才与楚邪交手,因为楚邪所用的太极拳而对自己深有启发,但具体却又说不上来,只觉得心中豁然开朗,自然要去静悟。 真善和真修点头含笑,对真勤能有所感悟很是欣慰,虽然他们自己还没悟通,但武功之道强求不得,若机缘临至,自然有所得,勉强不了。 “不知少侠是否会用兰花拂『穴』手和弹指神通?”真恒忽然开口问道, 楚邪一怔,随口答道:“自然学得,” “请少侠以这两门武功与贫道交手几招,”真恒说完,不待楚邪答话,身形一动,伸掌向楚邪攻去,掌势凌厉,招招不离楚邪要害,没有半分留情。 楚邪脚下一晃,也不言语,双手悠然而出,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轻描淡写一般拂向真恒的双掌。 双方内力深厚,然而这番比试却无声无息,虽然真恒掌力凌厉,楚邪却始终以指化解,拂向对方要『穴』之处,让他不得不收手变招。 刚过十招,真恒喝道忽然变掌为拳,宛若苍鹰一般凌空击向楚邪,全身气势顿时一盛,楚邪只感觉对方双拳力道把自己包裹其中,毫无空隙,而且力道螺旋旋转,缠着自己行动艰难。 楚邪双手忽然曲指分别弹向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同时一指弹去,只听见一声低沉的破空声响起,真恒身子忽然凌空飞起,退回座位,看着身边被指风击穿的木桌,笑着说道:“指拂处若春兰葳蕤出手优雅,气度闲逸,轻描淡写,行若无事,果然如祖师记载的一般姿态优美让人望之心动。而弹指神通虽然不好确认,但这份指上功夫当真奇妙。” “楚少侠请坐下慢慢听我道来!”真恒含笑对楚邪说道, 楚邪自然清楚对方刚才只是试探自己的功夫,想要见识一下兰花拂『穴』手和弹指神通,对于真恒要说的话也猜到几分,所以并不计较。 真恒喝了口茶说道:“祖师张三丰真人创派之前名为张君宝,和贵派祖师黄『药』师前辈的外孙女郭襄有过一些交情,受郭女侠的数次恩情,武当成立以后,师傅曾留下遗训要武当后人对桃花岛的人多多照顾。每代掌门必须谨记此训,只是历经数百年,从没有再见到或听闻过桃花岛传人出现世间,其中更是登上桃花岛寻找过,但依然没有结果。 真恒向天空一抱拳,说道:“祖师的遗训我们历代传人都不敢相忘,虽然没有不知道桃花岛是否已经失传,但始终谨记在心,没想到今日居然果真见到了”。 看了楚邪一眼,接着说道:“当然,若只是这些,我们虽然会对楚少侠热情相待,却不会这般亲密。最大的原因还是三丰祖师留下的手记之中的一些话语”。 ------------ 第一百三十五章 得见三丰言,惊闻郭襄事(3) 第一百三十五章 得见三丰言,惊闻郭襄事(3) 张君宝?听到真恒这句话楚邪心中已经了然这位武当祖师肯定就是与郭姐姐相识的那个,听郭姐姐说他原本是少林弟子,师从觉远,之所以离开少林还和郭襄有些关系,在觉远圆寂坐化后,郭姐姐曾经赠与他一只金丝镯为信物,让他投奔自己的爹爹郭靖,但最终张君宝并没有去,而直到楚邪来到现代前,郭襄也再未见过张君宝。 听到真恒说得自张三丰流传下来的手记之中,楚邪忍耐不住开口说道:“不知道长是否能让楚某看一下三丰前辈的留言?” 真恒闻言稍稍犹豫一下,答道:“也罢,那是我们在一本手迹中发现的,和桃花岛有些关系,看看也没什么,请少侠稍等,我这就去取来”。 楚邪道了声多谢,看着真恒离去,真修在旁边开口说道:“红尘俗事人人都不可避免,我们修道之人也不过是较之常人少了许多,就连三丰祖师年轻时也被红尘烦心,直到百岁之时才放下心中之事,但虽说是放下,最终还是留下了遗训,” 道家意在修心,对谈论祖师的一些俗事倒不会太过顾忌,对他们而言祖师的一切都是值得推敲研究的。尊重只在于心,并不在于言论,所以在楚邪面前说祖师的一些凡尘俗事并没顾忌。 楚邪听后心中暗思,难道说这张君宝年轻之时喜欢郭姐姐,要不然这真修怎会那般说话,正在寻思时,脚步声响起,真恒手中托着一本书卷走了过来。 来到楚邪身边,对他说道:“楚少侠,祖师这本手迹之中记载了烦扰他一生的一段事情,若是他人,我武当派绝对不会让别人观看,但不管是这手迹中还是祖师遗训都对桃花岛有密切关系,所以才拿来给少侠看的”。 楚邪神『色』一整,说道:“道长心胸让小子敬佩,请道长放心,小子看后绝对不私自传播,此一生不传他人”。 他自然清楚听真恒之言其中记载的肯定是张三丰的一些私密之事,虽然并无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但张三丰被道家尊崇,身份地位均不一般,这些事如果被他人传出,很可能对其名声产生影响。真恒身为武当前任掌门,能亲自拿出让楚邪观看,足矣显出他的心胸之宽,修为之深完全把虚名抛开。 双手接过真恒手中已经泛黄的书卷,看封面上四个『毛』笔字“修心历程”,观其纸张年代,明显以有数百年,能保存的这般完整定然是精心照顾的结果。 从这四个字中也知道这肯定是张三丰一生修道所遇到的种种心劫,对修道之人和练武之人的珍贵程度自然不可估量,中华武功主在修心,千百武功不管招式万般变化,但究其根本是以心为主。只是心的修炼却比形的修炼难的多,每一阶段都可能遇到心劫,如同心魔一般,如果跨不过去,可能终生无缘踏入武道。 真恒看楚邪接过书卷,说道:“那段话就在书的最后两页,据说那两页本来是白纸一张,传了数百年也无人发现其中奥妙,直到近代一些科学常识流传起来,一位师祖才觉得最后两张白纸可能另有玄机,所以颇费了一些功夫,果然显现出来字迹,看记载这无疑是三丰祖师年轻之时所书,可能最后哦看到也不在意了,所以就留了下来。 楚邪翻开书的最后两面,看向留言,开头却是一首简单易懂的诗句“华山相见手帕留,心生感激不敢忘。少林再见赠手镯,恩深义重难相忘。” 看了一遍下面的记载,只有数百字,但其中包含的意思却颇多,楚邪看过回味一番,这上面记载的正是与自己的郭姐姐相遇时的情景,大概意思是张君宝与郭襄相遇两次,第一次是在华山相见,张君宝跟随师傅追寻经书,当时郭襄见到张君宝头上流血不止,所以拿出手帕,替他包扎,张君宝自然好生感激,本想出言道谢,却因为见到郭襄眼中泪光莹莹,心中不解,所以忍了下来,分别之后这一画面却一直不能忘记,一是因为郭襄对自己的好,二则是心中奇怪郭襄为何流泪。 第二次相遇却是在少林,当时看到郭襄之后心中欣喜万分,只是却不敢喜形于『色』,而郭襄更是把铁罗汉送给自己,对郭襄更是感激,在他眼中郭襄身为郭靖黄蓉的女儿,更是黄『药』师的外孙女,而且杨过为了她的生日而送的三件礼物,这些都是郭襄身上的光环,而且郭襄本身清雅秀丽,雍容大方,为人豪爽,让张君宝自生惭愧。 待郭襄下山时,也只是跟在她的后面,不敢走近,听她和自己说话,忍耐不住,脸『色』顿时羞红,心中也蹦跳不止。 最让张君宝感激的是在师傅觉远圆寂后,郭襄怕自己独自一人受人欺负,更赠送了自己金丝镯,让自己去投奔郭靖郭大侠,这几番恩情让他终生无以为报,但郭襄家世显赫,显然用不到自己这个无名小卒的帮忙。自己自然不愿寄人篱下,所以独自一人在武当山潜心修炼,十多年里不问世事,唯独却不能忘记郭襄,待出山后才得知襄阳以被攻破,而郭靖黄蓉更是战死城中。心中顿感无限伤悲,听到郭家二小姐城破之时并不在城中,才松了口气,于是浪迹天涯想要与郭襄相见,却再也未闻她的消息。 心中放心不下,最终踏上了桃花岛,只是还是毫无所得,岛上只有曲傻姑一人,问她郭襄消息,只是她言辞混『乱』,自己只听出什么小师弟突然不见,郭襄在岛上呆不住,就到江湖上去了。 就为此言,张君宝在江湖上游『荡』数十年,只为了听到郭襄的消息,但依旧无所得,桃花岛更去了数次。期间偶然听闻峨嵋山有一道姑自称是郭襄的传人,把郭襄奉为峨嵋派祖师,张君宝欣喜若狂,当即赶到峨眉山,见了风凌师太才得知,她原本就是峨嵋派的传人,在峨眉山上自小被山中师太收养(峨嵋派起于战国,成于南宋),十多年前在峨眉山山顶偶遇郭襄,当时只有十多岁,郭襄当时手拿长剑站在山崖边,看到风凌长叹一声,随手从身上拿出两本秘籍交给她,吩咐她勤加练习,并把手中长剑一并交给了她,告知那把剑正是倚天剑,让她以后若遇到明智之人把剑中之物送与那人,吩咐完之后,郭襄就转身离去。 风凌当时年小,对这番机遇自然有些疑『惑』不解,不过却记着了她吩咐的话,回到庵内勤加练习秘籍中的武功,加上峨嵋派本身所流传的武学,十多年学有所成。看到元朝残暴,想起了郭襄送剑时的吩咐,所以才广招门徒,奉郭襄为师正式开创峨嵋一派,目的是为了灭除元庭。 听了风凌的话,郭襄出现在峨眉山时,正是自己出关之时,从那以后再无踪迹,张君宝长叹一声,最终无奈放下心思在武当出家为道,最终开创了武当一派。 虽然开山立派,心中却始终没有完全放下,期间时刻留意着江湖上的事情,生怕错过什么有关桃花岛的消息,顺带的对风凌的峨嵋派也照顾有加,桃花岛更是去过数次,但却次次失望而归。 他自己一生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这番心思是为了报答郭襄对自己的几番恩情,还是因为心中喜欢郭襄,也许是在逃避吧,所以不敢想,只是简单的寻找她的消息,至于找到以后,怕是也不知道怎样开口,只是两人终是缘分已尽,终其一生,张君宝也没有再见到过郭襄。 隐在武当山,潜心修道,而百年没有悟道,可以说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心中放不下这段相思,这就是他的心劫,只是却不知是他不能断了这段相思,还是他不愿。 终于在百岁之时,把携带一生的铁罗汉送与了徒弟,心中最终决定放下这段相伴一生的思念。 历经百年,铁罗汉扔藏身边,只是却不知那只金丝镯何在?留言之中却再未提起,楚邪心道怕是最终心中留有那一寸思念吧,要不然也不会让武当代代对桃花岛照顾了,想不到情之一事这般了得。 真恒四人在旁边沉思不语,他们对这书中的留言自然清楚,只是却并不如楚邪知道的那般清楚,他们想的是留言最后所说的悟心之历程,那是张三丰化解掉这最大的心劫以后所留下的心得,心道祖师学究天人,同样被心劫纠缠一生,历经百年才最终化解掉,心劫果然是学武修道之人最大的劫数。 忽的,楚邪猛然站起身来,脸『色』突变,心中思绪翻滚。 真恒四人吓了一跳,看着楚邪不断变化的脸『色』,连忙问到:“楚少侠,出了什么事?” ------------ 第一百三十六章 得见三丰言,惊闻郭襄事(4) 第一百三十六章 得见三丰言,惊闻郭襄事(4) 张三丰的话中说郭襄郭姐姐在江湖中不见踪影,而且看时间他在武当山修行出关时大概正好是自己到得现代的时候,那郭姐姐会在哪里? 张三丰上桃花岛上找郭姐姐,却被曲师姐告知在自己失踪后,郭姐姐就出岛到江湖中行走去了。同时根据风凌的叙述,见郭襄最后一面的时间大概就是郭襄出岛后不久,那以后呢?以后郭姐姐去哪里了?张三丰寻了数十年都没有得到一丝讯息,以郭姐姐的『性』格断然不会自寻短见,也不会隐居在某个地方终生不出的。 楚邪心中想到的各种结果纷纷掠上心头,难道郭姐姐遭遇了什么不测?要不然为何会没有丝毫讯息? 上次在桃花岛郭姐姐给自己的留言中明确说了她要到江湖中流浪的,若不是遇到什么不测,断然不会毫无讯息。郭姐姐的武功并不高强,虽然所学俱是绝学,但因为从没认真修炼过,所以武功也只算得上一流高手,若遇到厉害的人,定然不敌。 想到这里心急如焚,恨上天把自己带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时代,恨自己不能保护郭姐姐,若是可以,他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来换取郭姐姐平安的消息。 看到楚邪脸『色』忽青忽白,身子微微颤抖,真恒和旁边的真修,真善相视一眼,同时身形一动,分别点向楚邪的胸前和背后要『穴』,他们知道楚邪的武功高深,若没有十足把握一招制住,在他这时心神不稳的时候必然会对自己等人发出最强的攻击,所以三人才同时出手。 让他们出乎意料的是楚邪居然动也没动,就被他们点住了『穴』道,三人心中松了口气,真恒手抚在楚邪的背后,发出内力试探楚邪体内真气的反应,幸好楚邪的内力走的是阴柔一派,而且同样是道家功夫,对真恒的内力并无排斥。 真恒放下心来,催动真气平复楚邪体内安稳不定的内力,虽然不排斥,但那只能说能同时存在,而现在真恒想要用自己的内力去指挥楚邪的内力,自然会遭到抗拒,二人的内力可以说真恒稍高一筹,但这是在楚邪的体内,真恒十成内力最多能发挥出八成,楚邪却不然,他的真气是在受到外来压制时会自然的全力抗拒,所以一时半会真恒居然没有丝毫进展。 真修和真善见了同时伸手贴向真恒的背后,他们内力同源,自然如水入大海,毫无阻拦,三人合力瞬间把楚邪的内力压制了起来。真恒带动楚邪的内力按照最基本的运行方法在体内行了几个周天,感觉到楚邪的真气再无躁动之意,才缓缓收回手掌,看向楚邪,神态已经平静下来,正在闭目静坐,松了口气,三人回到座位上,等候楚邪。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楚邪睁开眼睛,抱拳对三人躬身行礼,“三位道长大恩楚邪谨记在心,日后必定相报!” 不提刚才自己差点陷入心障之中,而且三人用本命真气为自己平复心神,所损失的功力就足以让楚邪感恩。 为他人用真气疗伤,所付出的代价极大,当然,若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对一个平常人疗伤,自然轻松许多,因为对方体内没有抗拒。而最忌讳的就是如刚才那般为和自己内力修为相当的人疗伤,这轻者会损耗疗伤者的大量真气,重则有可能导致武功丧失。 想当年一灯大师为他人疗伤,功力暂失五年,而不管自己的师傅黄『药』师还是其他高手,也从来没有轻易给人用真气疗过伤,所以那时的武林灵丹妙『药』盛行,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独门灵『药』,分别针对内伤和外伤。 而因为楚邪的内功和武当道家内功很是相似,所以在刚才真恒用内力牵引楚邪的内力运行时,有一部分真气融入到了楚邪身上,完全被楚邪吸收了,这部分虽然对楚邪自身而言增加的甚少,但胜在精纯,真恒三人自幼开始练武当功夫,到现在已经70余年,内力之精纯自然不是楚邪可不比,楚邪今日所得对以后的帮助不可估量。 真恒摆摆手,笑着对楚邪说道:“少侠无事就好,这点小事无须客气,”先不说自己祖师所留下的遗训,楚邪是因为看了自己交给他的祖师留言才会发生刚才的事情,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楚邪自然不是客套之人,他自小到大,从没有欠过外人任何人情,今日是第一次,虽真恒不在意,他自己却已经记在心中。 看到无事,真恒疑『惑』的向楚邪问道:“不知少侠刚才为何突然……?”对于楚邪刚才突然『色』变,他们心中自然疑『惑』,不知道他为何看过留言会出现那般反应?难道留言中有什么不对? 听真恒问起,楚邪心中微微一疼,嘴上笑着说道:“刚只是突然想起师门的一件事情,心中想歪了,现在已经无事,” 他心中自然很放心不下,但也清楚自己身在距离宋时将近800年,就算有什么事情也无能为力,而且师傅最是疼爱郭姐姐,自然为其看过面相,既然从无提及有关郭姐姐以后的事,想必肯定没什么大灾大难。楚邪心中安慰自己想到,也许是郭姐姐觉得无趣,就隐居在什么地方了吧,江湖虽大,但她早已流浪过想来也厌倦了。 看真恒三人仍然心存疑『惑』,楚邪开口说道:“不知为何不见贵派的现任掌门?” 问这话主要是转移话题,其次是楚邪心中的确疑『惑』,来到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按说掌门定然不会不出来一见。 真恒听楚邪问起掌门,叹了一口气:“前段时间武林中发生几起血案,有五名武林高手被残忍杀害,这五名高手都是各门各派的长老或者身份极高之人,受武林中人所请,幻心掌门带着几个弟子帮忙查案去了。哎,武林中已经近20年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但愿不会出现大『乱』吧!” 楚邪听了心中恍然,对这些事他也只是听听,在他看来,武林中从来就少不了打斗厮杀,否则也不叫武林了,也许是因为从古代来的原因吧。 “我看少侠还是暂且去休息一下吧,刚才虽然幸好无事,但心神想必已经劳累,等用饭时我再派人去呼唤”。真恒看着楚邪说道, 楚邪点点头,没有拒绝,他刚才虽然无事,但耗费的心神却不少,所以能休息打坐一番自然好些,而且来武当山想知道的事情也已清楚。 真恒呼唤了两声,不一会从外面走进一个年轻道士,吩咐他带着楚邪下去休息。楚邪随道士来到一间客房,关上房门盘坐在床上,却没有立刻打坐休息,而是坐在那里沉思起来。 今日听到郭姐姐突然在武林中音讯全无,不见踪迹之时,他心中惊慌之余居然涌出了另一种感受,那就是如同当日在回雁峰上心神咋动的感觉,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心中涌出的依恋和亲切的感觉无疑是自己和郭姐姐相处时的感觉,他并不是以前想不到这点,而是不敢去想,因为觉得不可能,相隔800年又怎会出现在自己身边,所以他一直以为引起自己心动的可能是和自己有亲密关系的故物。 但今日看到张三丰的话后,知道了郭襄从自己消失在桃花岛后绝迹江湖,只在峨眉山出现过一次,张三丰几十年寻找而毫无所得,桃花岛也没有,武林中也没有,楚邪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莫非郭姐姐也来到了现代。 随即连忙摇摇头,不可能,若是她也来到现代,以前段时间报纸媒体对自己的宣传,她又岂会看不到,若是看到又怎会毫无声息,以郭姐姐的聪明,想要寻找自己肯定简单的很。 不过若郭姐姐没有来到这里,自己为何在回雁峰会突然那般心动,自己对师傅更多的是尊敬爱戴,唯独对郭襄,这个从小到大就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姐姐,却有种深深的依恋,其他人绝对无法让他产生这种感觉的。 轻叹一口气,楚邪心道,自从来到现代,自己的内心一直放不下这份心思,难道也如张三丰一般这就是自己的心劫?不过就算是,楚邪也愿意留其一生不相忘。至于心劫是否,楚邪却不在意,他无意修道,一切随缘而为,若心中思念不忘,那就一直思念下去,对于是否会阻碍武学修为的进步,更不在意,他无什么壮志雄心,只要能平淡安稳,过得逍遥自在就足矣,有没有武功对他影响不大,就算没有武功,别人想要欺他,凭他的一身其他本领,也足以应对。 楚邪收回心思,暂时把杂念放回心中,开始静坐休息。 …… 天下第一水,八百里洞庭湖。 岳阳楼附近的一座茶楼上,一名女子静静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纤纤素手捧着一杯清茗欣赏着外面的湖水,娴静如烟! ------------ 第一百三十七章 洞庭湖边初相见,一见钟情 第一百三十七章 洞庭湖边初相见,一见钟情 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 茶楼中,一名身着紫『色』衣服的女子手捧一杯清茗,静静的注视着窗外微波『荡』漾的洞庭湖水。 韶华如花,面容秀美,一头乌黑的长发不是任何流行的发型,而是一根紫玉簪子稍微束了起来,其他的则柔滑的垂在两边,没有时下漂亮女人的视觉冲击,而是给人一种温馨淡然舒服的感觉,她的美丽如同清水一般缓缓流入心中,另有一股雍容的气质,让人望之心生敬意,不敢对其有丝毫不敬。整个茶楼仿佛为她一人所开,其他来客不管男女均动作声音轻柔,生怕惊扰到这名女子。 如果有人看到女子的双眸,就会发现其中隐隐包含着一丝『迷』惘,双眉微皱,似是愁思人。 楼梯间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这种本是寻常之极的走路声此时出现在比较安静的茶楼上,十分清晰,而且脚步声的韵律好似犹如音律的节拍一般,吸引着众人的目光看了过去。 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随着声音出现在楼上,楼上的客人心中暗道一声“好一个一表人才的少年”,相貌英俊,神态从容,没有一丝骄傲自大的气息,衣着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名牌,但却极为合身,整个人显得格外出众,走路更是从容不迫。 那年轻人眼睛微微扫视了一下茶楼中的情景,看到窗前的那名女子的背影,神情一怔,随即清醒,走到一张桌子前坐了下去,不一会茶楼的服务员奉上了茶水。 年轻人所坐的地方正是紫衣女子前面的桌子,只是那名女子此时正望向窗外的湖水,朝着他的半面娇容又被头发隐隐遮掩。看到的只是一双正捧着清茗让人人心动的如白玉一般的纤纤素手。 年轻人只觉得自己看着这名女子实在是莫大的享受,当下一边品着清茗一边注视着前面的女子。 一阵清风从湖面吹拂而来,轻轻掀开了遮掩着女子半面娇容的发丝。年轻人瞬间静然,再看过去,却见刚才那霎间见到的白皙如玉的面容又已隐藏在发丝后面,心中顿感失望,看着女子在那里望水沉思,轻轻开口『吟』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花浓”。 听到他『吟』的诗,那女子款款转过头,笑道:“岳阳楼中闻名句,却道原为谪仙著”。笑容娇美大方,毫无一丝一般女子所有的娇羞之『色』。 那年轻人刚刚在女子转头时就已呆住,只觉得自己大脑突然嗡的一声,外面的一切好似都已经与自己再无关系,自己的天地中只有这名女子的音容笑貌。 手若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妙兮。心中不由自主的把诸般美妙的词语都拿来形容眼前的女子,却还觉得不能把心中的感受完全表达出来。 这个女子看其年龄二十上下,正是风华正茂之时,若说容貌绝对貌美如花,但如若单论容貌比他漂亮之人多的是,而眼前的女子除了貌美另有一种特殊的韵味,款款大方,举止雍容,更难得是有着女子罕见的豪气,这种豪气绝对不是时下所说的如男人一般『性』格的女人,而是带着浓郁的女子味道的豪气,让人看了眼前一亮。 年轻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就是自己一生的追求,若能与之常伴,一生别无他球,世间名利富贵,所有的一切都可抛弃。他以前还笑过周幽王为了博得女人一笑,而烽火戏诸侯,但现在他却深深体会到,若是自己,只要女子高兴,定然也会把江山弃之不顾,只求得女子倾心。 听到对方『吟』的两句,年轻人突然脸上有一丝尴尬,女子的话中之意是说他刚才『吟』的两句诗虽好,但却是诗仙李白所写,而不是他自己所作。 不过他终究不是常人,压下心思,微微一笑:“也只有用谪仙的诗句方能表达出我心中对姑娘的赞赏”。 那女子闻言轻轻一笑,没有丝毫避讳,说道:“在这茶楼上你对一个陌生姑娘念出这两句诗,就不怕我把你看成登徒子?” 看女子说话直爽,声音更是悦耳如铃,年轻人心中顿感如沐春风,哈哈一笑:“以姑娘的这般不同寻常的气质,心胸当然远不是寻常女子可比,若是那样,我们又怎么到现在还这般说话,怕在下早就被姑娘骂走了”。 女子闻言咯咯一笑,脸『色』突然一变:“那姑娘我现在就生你的气,我最讨厌登徒子,你若识相,就快快离开我的视线中”。 看她前一刻还笑语嫣然,现在却突然变脸,楼上的其他客人本来听着她的话音正心中安宁,此刻却也跟着有些紧张了起来,恨不得立刻把那名年轻人拖出茶楼。 年轻人却不温不火,站起身来,端着茶杯走到楚邪对面坐下,没有一丝拘谨,笑道:“若姑娘真的生气,也不会在这时出言驱赶,姑娘不是寻常人,我自然也不会以常人相待!” 女子看他行事大方无忌,言谈举止有礼之余,带了几丝文雅,不是其他人那般毫不知趣之人,心中也是欣赏,对他坐在自己对面也不再计较,轻轻抬起茶盏品了一口,又看向了窗外,对年轻人却不再理会。 那年轻人神『色』颇有几分失望,不过稍显即逝,看到女子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愁思,开口轻声问道:“姑娘可是有烦心之事?” 女子听了头也不回,轻轻叹气一声,“世间何人没有烦心事,我一个平平常常的女子又怎会避免”。言语中颇有几分伤感,让人闻之心中深有同感。 年轻人朗声一笑:“烦心事虽然不可避免,但却又为何定要记挂在心中,看着外面的山水美景,何不把那些烦心事都抛入其中,只带走清风明月,” 女子闻言转头轻笑道:“看你是从没遇到过什么忧愁吧,是第一次走出家门?若是自己经历过,自然知道何为烦心事,那是既剪不断,也抛不下的,若能轻易忘记,又怎会称得上烦心”。 听了她的话,男子脸『色』一红,显然被她说中,他自己的确是第一次走出家门,看女子眉宇间的那一抹伤感,他心中极想为其抚平,开口问道:“不知姑娘为何事烦忧?若无大碍,不妨说出来,也许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少一分伤感,在下纵然无力帮忙,也愿意为姑娘分担一些”。 他的言语诚恳之极,所说的话皆是心中所想,没有半分虚伪之意。 女子看了他一眼,对他的这番话并没有任何反应,平淡的说道:“我自己尚且不知,又如何告知别人?” 自己尚且不知?年轻人神情一怔,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愁思么?这怎么可能,看着她疑『惑』的问道:“不知姑娘这话是何含意?若是不知道因何烦忧又怎会烦忧?” 他心中暗道莫非这位姑娘心智有什么残缺,随即连忙摇头,自己和她这番谈话并无任何不妥,而且远比常人聪慧。 女子突然开颜一笑,“只是心中遗失了过去而已,不提这事了,在这岳阳楼洞庭湖旁,说那些太煞风景”。 她说的轻描之极,脸上更是笑容绽开,原本在眉间隐现的那丝愁思也已经看不见,完全如同没有烦恼的游人一般。 年轻人心中却知道,她只是不愿意再提而已,心中暗恨自己不能帮这女子的忙,想到他所说的心中遗失了过去,心道难道是失去了记忆,若是如此为何不去医治?抬头看女子的穿着,虽然简洁却极为合身,并不像什么贫穷之人,难道是医院无法医治? 想到这里,他突然开口对女子说道:“姑娘既然不愿再提,但若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提出,我们家有人精通医学,其本领远不是外面那些名医可比,若姑娘有意,在下可以带姑娘前去医治”。 他家中有专门精研中医之术的人,对于外面一些奇难杂症有着神奇的效果,如若女子真是失忆,让家族中的人为其医治,有很大的把握。 女子闻言眼睛一亮,似是大为欣喜,男子看了心中大喜,以为她定会同意,却突然见到女子微微摇了一下头,低头沉思。 他看了心中顿时一顿,忍耐不住问道:“姑娘是不愿意么?为何?我绝对无欺骗之意”。 女子微微一笑,道:“我自然知道你没有欺骗之意,若是有了,我早就离开这里了,对于看人自认还不会看错,治病一事等以后再说吧”。 “哼,若是我,我也会不相信,你这样的花花公子,就会骗一些少女,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你家里有人医术远比外面那些名医高明,简直是胡说八道”, 一个声音突然在茶楼中响起,话声中极为愤慨。 茶楼的客人听到话声瞬间转过头看去,但见另一边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人,一人是个年轻男子,相貌俊朗,而旁边坐的却是一个中年人,大概四十来虽,正在那里喝茶,说话的明显是看着女子两人的那个年轻人。 ------------ 第一百三十八章 淡影轻霜心中寻 第一百三十八章 淡影轻霜心中寻 茶楼的客人听到话声瞬间转过头看去,但见另一边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人,一人是个年轻男子,相貌俊朗,而旁边坐的却是一个中年人,大概四十来虽,正在那里喝茶,说话的明显是看着女子两人的那个年轻人。 窗边坐着的女子听了他的话,连头都没有转,置之不理,对面的那个年轻人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不快的反应,似是这样的话他根本不介意一样。 说话的男子看到女子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中很是失望,自己这般为她说话,她却头都不转一下,而那男子的反应却更让他恼火,那看向自己的一眼里,似是满是轻蔑。 顿时站起身来,走了过去,看着那男子说道:“本人是多伦多大学医科院学的研究生黄正,至于那里坐着的一位正是多伦多大学医学院心脏科的权威李名恩教授,在国际上也是权威之人,不知你所说的人是何人?居然敢说其医术远比外面名医高的多。”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自古就是如此,学医之人自然对自己的医术极为自信,眼前的黄正就是如此,他有着世界上有名的导师教授,自己的成就连李名恩都赞赏不已,在他的心中,李名恩就是世界上医术最好的人,当然是在心脏学方面。 所以刚才听到有人外面那些成名之人的医术远不如对方家人,自然心中发怒,就算说也应该把范围局限在其中的一方面,毕竟医生精力有限,一个人无法精通各种病症,但对方话中的意思明显是包括了所有人,那不是在贬低自己的老师的同时也贬低了自己么? 还有一个原因自然是心中妒忌这个年轻人,对方相貌比自己英俊不说,而且一上来就和窗边的美丽女子交谈起来,让他大为妒忌,听他想要让女子随自己去医治什么病,自然再也忍耐不住,一是不愿女子受骗,二是在女子面前揭穿这男子虚伪的面目。 听到黄正的问话,那年轻人眉头微微一皱,不过还是对着黄正微微一抱拳,说道:“在下王从云,刚才的话是真是假,是否吹牛,和他人的关系并不大吧?若是不信阁下一笑而过就是,无须和在下计较,就当在下吹牛吧”。 “哼,我是可以听过就算了,但你却是想诱骗这位姑娘,要不然哪有刚见面就向对方攀谈的,整个标准的花花公子,而且听到姑娘可能有病,就吹嘘家中有人医术高明,想要这位姑娘跟着你去医治,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黄正看对方不敢和自己计较,愈发认为他是在欺骗这位姑娘了。 王从云听了心中不由恼怒,若是平时遇到这些普通人,他自然不会在意,但此刻却有让自己倾心的女子正坐在对面听着,若是让她也误会了自己,那可就糟糕了。 当下对黄正说道:“我所说的话自然不会有假,你若不信就罢了,为何这般说我是骗子,哼,无理取闹”。 黄正一听,突然笑着问道:“你说你的话不假,那你就说说看那位远比世上名医医术高超的人是谁?说出来让大家都听听,自然知道你是不是说谎,若说不出来,那不用我再说,也知道你的话不可信”。 王从云闻言顿时无语,他所说的名医很少在世间行走,就算有也没有用过什么真名,从来没有在一个地方呆过,现在,在家族里研究医术已经常年不出山了,外面的人又怎会知道。 看到王从云无言以对,黄正心中欣喜,转头对身边坐着品茶的女子说道:“姑娘,以后在外面走动,万万要当心这些年轻的公子哥,他们专门骗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子,” 那女子闻言,笑道:“多谢这位先生提醒,我自会注意这些,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 听了女子的道谢,黄正心中犹如吃了蜂蜜一般,甜蜜无比,伸手取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说道:“如果姑娘有什么事,请尽管用上面的联系方法找我,我定会相帮”。 那女子却轻轻摆了一下手,“先生的好意我记在心中就是,这张名片就算了,我看不懂的”。 看不懂名片?黄正闻言自然知道对方是在婉拒,心中大感失望,不过也不好意思再勉强,只好收回名片。 抬头看到王从云依旧坐在那里静自喝茶,心中顿时恼怒起来,说道:“你这小子,被人识破骗局居然还有脸坐在这里赖着不走,莫非非要警察过来抓你不成?” 对于王从云,他可是妒忌的很,到得这时那女子居然毫无赶他之意,不知道是否因为这个王从云相貌英俊的缘故。 王从云轻轻一笑,说道:“王某心中无愧,自然不会害怕,为什么要走?”他看到对面女子眼中对自己并无厌恶之『色』,自然清楚女子并没有因为这人的话而误会自己,所以也不再心急,显得特别心平气和。 “心中无愧?哼,若心中无愧为什么不能自圆其说,夸夸而谈,居然还杜撰出一位名医,还比世上的医生都高明,实在是愚蠢”。 黄正的话说得有理有序,茶楼里不多的客人听了都点头认为王从云的确是心思不纯。 轻轻饮了一口清茶,王从云开口从容的说道:“国医这个名号可曾听过?” “国医,哈哈,居然有人敢自称国医,你说谎也要说的像一点,”黄正神情一怔,随即大笑了出来,现代的医生不管医术再高也不敢自称医术第一,因为医学分的太过细致,术有专攻,最多也只能擅长几门医术而已,以国为号,就算是送给他们,也没人敢接。 “黄正,回来!” 黄正回头望去,看见自己的导师李名恩正在喊自己回去,心中顿时不解,他知道这个导师虽然医术超绝,但比较喜欢一些虚名,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说医术比他高,所以刚才才没有阻拦自己的行动,现在正该好好打击一番这个年轻人,怎么突然叫自己回去了? 不过自然不敢违背,转身走回到了座位,毒李名恩说到:“老师……!” 想要说什么却被李名恩摇手阻止,只好坐下不语,李名恩含笑对远处的王从云说道:“敢问小兄弟与国医是什么关系?” 王从云随口说道:“相识二十多年!”国医这个名号是他刚才忽然想起来自己的父亲曾经提过,家中 的那个怪老头在八十年代因为医治过几个大人物,而且为了中医的发展曾经留下自己的一本手札,所以被很多人叫为国医。 相识二十多年,那不是说从小就认识么?关系自然亲密的多,李名恩脸『色』一整,开口说道:“刚才我的学生多有冒犯,还请不要见怪!” 黄正神『色』一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老师,不知道为何忽然和对方道歉,而楼上的其他人也是怔怔的看着李名恩和王从云,想看明白到底是怎么会事。 王从云答道:“没什么,只是误会”。他自然无心和普通人计较这些事情。 听了他的话,李名恩坐回座位,看了黄正一眼,示意他不要再问,神情却极为凝重,眼睛不时瞟向王从云,不知在想什么事。 那名女子看到这情景,抿嘴一笑,说道:“看来王先生说的那位家人很不简单呀,”这点她自是早就看了出来,现在才说是因为突然觉得茶楼的情景很有趣,其他的客人大都一脸『迷』茫不解,而那个叫黄正的人表情更是精彩,好似在那里做立不稳。 听到她的话,王从云连忙摇摇头,“简单不简单和我的关系并不大,如果依那为依仗,怕是一生碌碌无为”。 他虽然心中没多少雄心大志,但却不愿在女子面前表『露』出来,生怕她看不起自己,在山庄内自己总以为是年轻一代的翘楚,而且爷爷也如此赞赏,但一个楚邪自己已经远远不如,而今天在这个女子面前居然也有一种自愧不如的感觉,自然不是因为武功,而是因为对方身上那种雍容大方的气质,让男子也心生惭愧。 对于他话中表『露』的那丝豪言壮志,女子并没有在意,似是与她无关的事情丝毫不会影响到他一般。 王从云心中失落,却不会放弃,转而说道:“王某的姓名姑娘已经得知,想姑娘也必不会连名字也不相告吧?” 女子闻言神情一呆,低声喃喃说道:“名字?沈寻影,这个相随20年的名字真的是我的名字么?为什么用了二十年忽然之间感觉这么陌生?” 寻影,月下寻诗,淡影轻霜权作酒。 ------------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为情相随,玉箫相斗太极剑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为情相随,玉箫相斗太极剑 寻影,月下寻诗,淡影轻霜权作酒,本是灵气十足的名字,此刻用在她的身上却多了些伤感,是寻找过去记忆中的影子么? 抬起螓首,那一丝忧伤又完全消失不见了踪影,脸带笑容似是毫无烦心事,对王从云说道:“时候已经不早,我就告辞了!”说罢起身就要离开, 王从云脸『色』一变,连忙说道:“沈姑娘,我闲来无事,你如若愿意,我就陪你一段路程吧,两人相互也有个照应,” 沈寻影闻言轻轻一笑,看着王从云说道:“我可当不得,一个人潇潇洒洒倒也自在,两个人虽然热闹但是却会错过很多风景,你还是忙自个的事吧,虽然我是个女子,但不会被人轻易欺负的”。说罢盈盈一笑,转身下楼从容离去去,那一身淡紫『色』的绸衫显得格外飘渺,那一头青丝更是缠住了他人的心扉。 王从云立在窗户边向下方看去,很快沈寻影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野中,清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和衣衫,那一抹风情让王从云心醉,那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快喜欢上一个女人,而且还是这么热切,看着那带着洒脱之意的倩影,心下再也忍耐不下去,转身快步走下茶楼,就算不和她一块同行,就这般在后面远远的跟随着只要能每天看上几眼,心中也已满足。 李名恩静静的一直注视着王从云,看到他离开茶楼,顿时站了起来,起身下楼。 黄正一看,连忙在后面喊道:“李老师,怎么了?怎么这么急,有什么急事么?”从刚才他就一直对李名恩的神情疑『惑』不解,现在看到他连招呼也不打,就突然离开,连忙起身跟了过去。 听到后面的喊声,李名恩头也不回,说道:“你先回酒店等我,我去办点事,不要跟过来”。 黄正闻言怔在了地上,看着李名恩的背影甩了一下手,回到座位上喝起闷茶来,心中却在思考自己的这个教授今天是怎么了,行事这么怪异。 …… 离开茶楼后,沈寻影漫无目的的到处游走着,所到之处不全是名胜风景之地,就连闹市之中也经常光临,但却又从来没用买过什么东西,不要说买,连用手『摸』都很少『摸』过,她就像一个游走在众人身边的一个外人一般,虽与很多人相见,却很少与人说话。 别人看她虽然漂亮,但气质非凡,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人欺负与她,后面远远跟着的王从云却知道她的这种漫无目的完全是随心而为,可能是想寻找到自己遗失的记忆吧,已经在后面跟随了几天,虽然沈寻影连知道都不知道,但他却心甘情愿 在他心中隐隐觉得若是能够这般相随一辈子,也是值得,在后面守护她一生,这几日中他已经帮沈寻影解决了三次麻烦了,都是一些混混们想要打她的注意,因此王从云更坚定了要随在她后面的想法。他怕自己若是离开,万一沈寻影遭遇到什么不测,那自己就要后悔一生了。 …… 武当山后山临月台上,楚邪身影飘逸翻滚,手中一支玉箫绿光点点闪动,似落英缤纷般环绕着他的身影,而后忽然散开,随着手中玉箫的快速挥舞,一道道轻鸣声冲玉箫中发出,声音空灵而丝毫没有刺耳之感。 “少侠好剑法,我们互相切磋一下剑法如何?”真善从远处听到这边的动静过来说道, 楚邪身子悠然停下,笑道:“若道长有意,自然好极,我正想见识一下贵派的太极剑法呢”。 “呵呵!”真善捋了一下胡须,呵呵一笑,看着楚邪手中的玉箫,说道:“少侠稍后,待我去取一把长剑来”, 他手中只带得一把剑,楚邪手拿却是一把玉箫,看那玉箫翠绿诱人,宛若透明一般,显然是万分珍贵之物,若损坏可大大不妥。 楚邪摇摇头,笑道:“道长无须麻烦,这把玉箫即可,这是家师费劲心思而寻得的,远不是普通的玉,虽然不能和神兵利器相比,但一般的兵器却不惧怕。 听到楚邪的话,真善恍然,看着楚邪手中晶莹剔透的玉箫,心叹世间之大果然无奇不有,从未听说过有这般坚硬的玉石。 他却不知道黄『药』师当初因为梅超风盗走九阴真经,心中恼怒,所以震碎玉箫,而到了后来却心中极为后悔当初对自己徒弟的行为,同时也心疼一直喜爱的玉箫,所以后来出了桃花岛之后花费了很大功夫才寻找到现在的这把,其中怎样所得的自然不用细说,当初因为喜爱古董字画,黄『药』师就能潜入皇宫,凭着就可知道。 真善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少侠刚才说这把玉箫是你家师所送,不知你师傅是何人?我们几人心下实在好奇不知武林中有何人能教导出如少侠这般的人物,想必是你师傅从未在世间走动过吧,要不然那般人物断然不会不为人所知”。 楚邪坦然说道:“家师早已离开世间,纵然在尘世留有名号,也无须再提”,对于真善的问题,他只能这般开口推脱,不过这话却无欺骗之意。 真善听后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比剑,少侠请!”当下挽了个剑诀,等待楚邪进攻,他作为前辈自然不好意思先动手。 楚邪也不客气,手中玉箫一引,一招萧史乘龙攻向真善肩头,真善见状,左右剑诀斜引,长剑横过,画了个半圆,平平搭在楚邪的玉箫上,劲力传出,却感对方玉箫借着这股力道微微一翻,转而搭在了自己的剑脊上。 真善开口赞道:“好,好精妙的一招,”他所说的好自然是楚邪所用的招数极为精明,太极剑本来就旨在以圆借力,牵引着对方的攻势,伺机制敌,而楚邪刚刚那一招居然在玉箫中带有一股黏力,在长剑和玉箫相撞,自己发力压制玉箫时,利用这股黏力反过来压制自己。 楚邪微微一笑,没有言语,一招凤曲长鸣如闪电般攻向真善的胸口,真善回剑一转,叮的一声,箫剑相撞,各自退开,双方所用的都是借力打力的巧妙招式,居然都没有占到便宜。 两人心神一定,同时向对方挺剑攻去,楚邪所用的招式却无刚才那般凌厉,反而如同真善的太极剑一般,缓慢下来,当然比之太极剑自然要快的多,一套玉箫剑法一一使用随手拈来,招招都攻向真善的要害,两人内力都留有几分,自然不虞伤到对方。 攻守之余,两人同时都在观看对方的招式。只看到楚邪手中的玉箫招式优雅,变化巧妙,半天下来毫无重复,绿光『荡』漾,剑气弥漫。 而真善的长剑在这团绿光中画出一个个圆圈,每一招均以弧形刺出,以弧形收回,长剑刺出犹如一条丝线,每次都要去缠楚邪的手中玉箫,这细丝越积越多,似是形成一团团丝绵,要将玉箫包裹。 但楚邪的手中玉箫虽然看似被真善长剑包围,却每每在关键时刻总是巧妙到让人心动的招式脱出剑圈,反而借机以对方太极力道破坏他自己的太极招式。 在真善的眼中,若以现代武林中的武功经验而论,楚邪的武功只能说俊雅花哨而毫无用处,但与他交手后就会发现,对方那花哨的招式中,却是妙用非凡,自己的太极缠劲居然丝毫无法缠到他的玉箫,因为对方的剑招中同样有中特殊的力道,和缠劲不同,是属于黏力,如同磁铁一般。 这种黏力是楚邪以内力配合这看似花哨的招式而发出的,不过两人内力相当,所以也能轻松应对,但这样却是谁也奈何不了谁了。 楚邪手中玉箫一摆,催动内力,一声清音响起,旁人只觉得声音清脆悦耳,而真善却感到心中真气微微一窒,顿时手下一慢,再看楚邪已经向后退出。 真善暗中惊疑,不知刚才那招是什么招式,居然能用箫声震散自己的内劲,虽然只是微微一顿,但高手相搏,相差的就是那毫厘之间。 楚邪看着真善哈哈一笑:“果然不愧是宗师之称,张三丰能以己之力创造出太极拳和太极剑两门绝学,比之当时的中原五绝也丝毫不差,” 真善笑道:“少侠过誉了,你刚才那套剑法就不比太极剑差”, 摇摇头,楚邪说道:“道长过奖了,那套剑法我也只是倾尽其力,才能化解道长的攻击,我那剑法损耗的内力远比你所用的太极剑多的多,再比下去,怕是被道长你累爬下了”。 ------------ 第一百四十章 婉拒太极,身下武当 第一百四十章 婉拒太极,身下武当 楚邪的话并没有吹捧太极剑的意思,他说的是实情,玉箫剑法若应对常人自然损耗的内力极少,但与太极相斗,因为太极的缠劲,自己也必须在玉箫中注入大量内力来发挥玉箫剑法特殊的妙用――黏力,来和太极之力相抗,自然不能坚持太久,真善却不然,舞动太极剑虽然对内力要求也极高,但消耗的却是很少。 当然若楚邪用弹指神通应对,自然是另一回事,这太极剑虽然精妙不逊与弹指神通,但现代的武学修为普遍匮乏,对武学的理解远不如楚邪,就如招式的应用而言,楚邪绝对能以弹指神通胜过包括真恒在内的四人。 听楚邪说的话,真善笑笑也不再谦虚,以他的武功自然心中明了,不过他也知道楚邪身怀的绝技甚多,刚才那套剑法只是其中一套而已,不说祖师记载中提到的弹指神通,桃花岛上的其他绝学也有很多,楚邪自然能学得弹指神通,其他的也定然没有失传。 想到刚才那声箫音让自己真气涣散的情景,连忙问道:“不知少侠刚才最后那一招是什么武功?居然能利用箫音来震散我体内运行的真气”。 “那是利用音律的波动影响心神的,若是有所防备,对道长自然没有什么效果”。桃花岛的武功本就有一曲碧海『潮』生曲专以音律伤人,而其他音乐随手拈来都可用来伤敌,只是威力大小不同。 “呵呵,你们两人倒在这里斗了个痛快,”随着笑声,真恒和真修还有真勤走了过来。 真勤来到楚邪面前,微微一躬身说道:“上次多谢楚少侠,让我得悟太极”,他闭关几日细心整理所领悟到的武学,今日才出关。 楚邪坦然一笑,摇头说道:“道长客气,那算不得我的功劳,只能说是道长的机缘已至”。 四人闻言同时打了个道号,真恒看着楚邪开口说道:“若少侠有意,我武当的太极拳可以借你一观!” 楚邪闻言神情一愣,想不到真恒居然说出这话,太极拳,那是武当派的绝学之一,整个武当能学到完整的太极拳的人除了这四人,其他不过十人,而现在真恒居然借自己一观,那不就等于让自己学了么? 看楚邪表情疑『惑』,真恒微微一笑,道:“少侠无须疑『惑』,借你太极拳谱主要是因为你对太极之意已经几乎全部了悟,这从那日你与真勤的比试中就可以看出,唯一有所区别的只是对其中行力运功之法,所以说是借你太极拳,其实借给你的也只是那用力之法,算不得传授太极拳”。 楚邪这才恍然,不过道:“道长的好意,楚某心领了,不过这毕竟是武当的绝学,楚某还是算了,再说学不在多,贵在精,我一身所学已经足够驳杂”。 真恒四人听他拒绝不由愕然,不过听到后面倒也理解,根据祖师的记载,桃花岛黄『药』师一身所学无所不精,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奇门遁甲,五行八卦,医卜星象都无人能比,楚邪身为桃花岛的弟子,只从他会兰花拂『穴』手和弹指神通就可知道桃花岛的武功并没有失传,自然不需要这本太极拳了。 而且从这少年独自进入后山,轻易的走出阵法就可知道,楚邪对奇门之术其他绝学也深有所得,以他这般年纪,学得这么多绝学,而且却又一一精通,实在是世所罕见,太极拳在其他人眼中虽然是绝世武功,但对楚邪来说自然不需要。 真恒之所以让楚邪学太极拳,并不是随便下的决定,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自然是因为张三丰的嘱咐,要多多关照桃花岛的传人,二则是因为楚邪对太极原理已经深得其精髓,唯独就差太极拳行功之法。 三是因为真勤的关系,真勤因为和楚邪相试太极而得悟,这份恩情说大不大,说下却也不小,对一个练武之人来说自然是莫大的恩情了,真勤他们修习几十年而没有得悟,现在年已将过七十,以后也许终生不得悟,那无疑是最大的遗憾。 对于楚邪,他们心中更加欣赏,这样的人太难得了,而且还是一名少年,真恒笑着说道:“既然楚少侠不愿意那就当老道没提过,我们可不会和你客气,不过以后若有什么需要,我武当若能办到决不推辞”。 楚邪抱拳说道:“那就多谢道长的厚爱了”,若是在拒绝他们,未免太不近人情,只是答应下来,这事完全在自己,太极拳虽好,他推辞的原因的确是因为自己不需要,但就算需要他也不会接受,否则也不是黄『药』师的徒弟,不是桃花岛的弟子了。 看楚邪没有拒绝,几人心下也轻松了下来,心中暗道,没想到自己几人也有『逼』着人家接受恩情的时候,呵呵,真恒突然说道:“听闻桃花岛上最神奇的绝学是奇门遁甲之术,楚少侠是否可以为老道指点一番?” 武当山前面的那片竹林一直被他们视为师门一绝,祖师也传下了几套阵法,但到现今却已无人能够领会,这不想武功秘籍,能按图按意修习,阵法差之毫厘就不会有作用,所以武当派内的人只懂得出阵入阵指法。 以真恒四人对那九宫阵也只是粗通皮『毛』,现在正好楚邪在这里,而且从他轻易走出阵法就可以知道他必然精通,所以想要请教一番。 这座阵法一直被他们看成坚实的屏障,所以一般从来没有专门派人在那里看守过,只是在前山安排了接引人。 楚邪坦然说道:“既然几位道长有意,楚邪自然知无不言,”他知道真恒几人只是想学一下简单的阵法,更可能是要自己帮他们学师门流传下来的奇门阵法,自然不会拒绝。 真恒几人闻言大喜,对那神奇的阵法,他们已经神往已久,竹林从他们小时就已经存在,但知道啊今天也不清楚人为什么走入其中会『迷』失方向,而且到晚上会产生幻觉,那有些像神话一样神奇。 修道之人对这些东西天生就有一种好奇和向往,真恒立刻说道:“那就多谢楚少侠了,少侠请随我千去书房中,那里有祖师留下的几本阵法”。 楚邪点点头,跟着几人前往书房研究探讨奇门阵法去了。 …… 武当遇真宫山脚下,楚邪回头看了一下,心道十日前自己是上山而行,十日后的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在武当的最后几天,楚邪别无他事,整日为四名老道讲解奇门遁甲之术,当然大多是基本的阵法变化,其中把张三丰留下的几套奇门阵法着重细心讲解了一番,待他们掌握的差不多后,才告辞离开山中。 走在路上,楚邪感觉自己一时间没了目的,不知道下一步该走向哪里?少林,似乎并没什么必要去了,来武当也主要是因为觉得张三丰可能就是宋时的张君宝,而去少林做什么?武学秘籍,自然没有兴趣。 一路缓行了半天,心中也没想出做什么,心道既然无事,那就随处转吧,走到哪里就是那里,看到路边的酒店,心中顿生喜意,武当山的食物虽然精美可口,但却都是素食,楚邪对饭菜比较讲究享受,现在既然看到了,自然不会错过,反正闲来无事,于是在酒店里开了间房,点了些美食大吃了一顿,心满意足懒散的倒在了宽大的床上,闭目休息起来。 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机已经很多天没有充电了,林绯儿那丫头不知道急了没有,那丫头可是每个星期都给他打电话的,想到这里把手机拿了出来,从包裹中拿出充电器,充起电来,让后又躺回了床上。 酒足饭饱,闲来无事,好不自在,虽然是在白天,但好久没有这样享受过了,所以居然昏昏沉沉的慢慢睡了过去。 一阵清脆悦耳的乐声响起,楚邪左手微微一动,手机顿时出现在了手中,看向来电,其实也不用看,知道的应该只有林绯儿一人,按下接听键,还没有说话,就听到里面响起了焦急的声音。 “楚哥哥,是你么?楚哥哥,是你不是,快回答我,我是绯儿”, 楚邪连忙坐起身来,问道:“是我,出什么事了?”林绯儿的话中满是焦急,而且还有哭音。 听到楚邪的声音,林绯儿顿时又喜又悲,呜咽着说道:“楚哥哥,你快来北京救救我爸爸吧,他受重伤了,一颗子弹在右边胸腔附近,医生不敢取出来,若是再过两日,爸爸他就……” 楚邪看了下手机上的来电和短信,短信,提示有上半条,知道她肯定打了好多,虽然不知道自己能否帮助到她的父亲,但既然林绯儿提出来了自然不会不答应,连忙说道:“绯儿,别着急,等我马上赶过去,不用急”。 “嗯,楚哥哥,你现在在哪里?我让人直接派专机接你去,”林绯儿听到楚邪答应,连忙说道。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展医术,波澜初起(1) 第一百四十一章 展医术,波澜初起(1) 听到楚邪答应,林绯儿连忙让他呆在那里等候,以林家的实力,在这个紧要的时候,自然能轻易派一辆专机去接楚邪,问过楚邪的位置,连话都不再多说,就挂了电话。 别人不清楚楚邪的本领,她却是最清楚不过,神奇的中国功夫,还有那精湛的医术,虽然自己不知道他的医术到底有多高,但现在自己爸爸身体内的那颗子弹现代医术已经不敢随便动,一动就很可能立即死亡,那也只有靠楚邪帮忙了。 让她想不到的是楚邪的手机居然打不通,而且两天的时间都没有开机,楚邪行踪飘忽不定,短时间内哪里能找得到,心中自然焦急万分,幸好现在突然联系上了。 楚邪坐在床上沉思,他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对于林绯儿的父亲是做什么的,他并不太清楚,但也知道权力不是一般的大,这样一个人会被枪击,事情必定不简单,对于自己能不能帮他医治,楚邪并无把握。 他的医术是最为传统的中医,对于一些寻常的病,现代医术比他更有办法,但他的长处在于那些奇难杂症,而且又因为内力的作用,所以能解决很多现代医术无能为力的病症,但也有很多方面远远不如。 不管能与不能,在情也该去帮忙,林绯儿是自己来现代遇到的第一个人,给自己的帮助无疑是最大的,而且更是知道自己来历的人,从某种程度上,她是唯一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不到半小时,一阵紧急的脚步声在耳中响起,楚邪心中有数,站起身来,拿起东西向门口走去。 果然,敲门声响起,楚邪随手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位身着军装的男子。他明显没想到自己刚敲了一下门,门就开了,而一个少年拿着行李立在那里。 怔了一下,随即行了一个礼,问道:“请问先生是否楚邪楚先生?” 楚邪点点头:“不错,是我,走吧!” 那人一愣,连忙答道:“奉上级命令请楚先生,时间紧迫,请!” 说完,没有再客气,转身带着楚邪快步向外面走去,当兵的人步伐自然比常人快了许多,此刻又是疾行,而楚邪步伐虽然如同平常一般,但却始终随在他的身后,令他心中惊疑。 来到酒店门口,一辆军车当门而立,上面一个司机正等候着两人,二人刚上车上,忽的一声,车就窜了出去,一路上谁都没有说一声话。 楚邪坐在后面闭目养神,对车开往哪里毫不关注,一路疯狂颠簸了近20多分,车忽然嘎然而止。 “楚先生,请下车!” 楚邪点点头,走下车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前方轰鸣着的一辆直升机,向四周看去,不难看出这里是部队,随着前面的人走向直升机,到得附近,一个身穿军装的中年人迎了上来。 楚邪对军衔这些并不了解,所以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不过看军装和别的人穿的明显不一样,也知道肯定是领导之类的。 “有没有搞错?这就是要请的人?整的一个『毛』头小子,我让你请的是医生,这小子像会治病的人么?”那中年汉子还没走到跟前,就劈头盖脸的冲着请楚邪来的那名汉子叫了起来。 在现代人的眼里,医术高超的人无一不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年轻人最多会几手号脉的本领就不错了。看到楚邪这个文文弱弱的年轻人,自然恼火,以为是接错了人。 那被他劈头大骂的汉子身子一整,大声的说道:“报告首长,这就是你所说的住在迎客酒店304房间的楚邪!” 他领的命令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到迎客酒店304房去接住在那里的人,除了名字以外,相貌之类的全都没有告知,更不知道是要做何事。 那中年人听了一怔,看着站在旁边一脸平静的楚邪,眼神里充满了怀疑,他自然清楚请楚邪来是要做什么事的,走到楚邪面前开口说道:“证件拿来!” 看着伸到面前的手,楚邪平淡的说道:“林家的人如果不想医治了,那就算了”, 若是这人客气一点,楚邪自然不会拒绝他索要证件,但眼前的神态言语明显是一副审问的态度,楚邪心中自然极为不喜,若不是因为林绯儿,他自然不会管这事。 那中年人听了他的话,神情一变,拳头紧握,强忍着火气对旁边的人说道:“带他上飞机!” 当兵的人一般火气的哦极大,他自然更不例外,不过听楚邪提到林家心中自然也知道了这位的确是林家要请的人。 伴随着轰鸣的声音,直升机迅速的升空飞驰而去,静静的坐在飞机上,楚邪对耳边轰鸣的噪音如同未闻,一路上一直在闭目养神。 从这里到北京一路没有停留,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飞机缓缓降落,楚邪下了飞机看着眼前的情景,才发现自己正站在房顶,前面一道人影冲了过来。 楚邪伸手拖住了她,来人正是林绯儿,看到楚邪来了脸上还带着泪水,楚邪拍了拍她,轻声说道:“不要着急,吉人自有天相,带我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林绯儿擦了下眼角的眼泪,说道:“楚哥哥,你一定要把我爸爸医治好,我从小没有见过妈妈,如果爸爸……”,话没说完,脸上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楚邪点点头,伸手帮她拭去泪水,“放心吧,我会尽全力的”,他自己虽然没有享受过父母的亲情,但师傅走的时候那种悲伤的心情自然能体会,林绯儿一个女孩,除了爷爷也只有这一个父亲最亲的亲人了。 林绯儿带着楚邪来到不远处站着的两个人前,其中一个正是萧月,另一个是一名中年人,长相有几分儒雅却又十分有气势。 “楚先生,这次就麻烦你了!”看到楚邪过来,萧月说道。 楚邪应声道:“不用客气!” 林绯儿对楚邪指着旁边站着的男子介绍道:“楚哥哥,这位是我表叔同时也是我姑父”, 那男子向前伸手说道:“本人林平江,很荣幸认识楚先生!” 楚邪伸出手,“林先生好!” 萧月是林绯儿的姑姑却并不姓林,而且和林绯儿的表叔成亲,楚邪听了完全没有在意。 萧月在旁边说道:“楚先生,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或者吃点东西?”刚下飞机,一般人都会突然感到身体疲倦,所以她才会这么说。 楚邪摇摇头,接道:“不用了,现在就过去看下吧,” 他从几人的神『色』中就看出很焦急,而且他不是普通人,身体自然没什么问题。 看楚邪精神很好,三人带着楚邪前去病房处,走在路上,林平江突然有些犹豫的对楚邪说道:“楚先生,等会到了地方,如果我们林家其他人对言语上有什么不敬,我希望楚先生尽量别计较”。 不待楚邪说话,林绯儿就接着说道:“楚哥哥,对不起,我爷爷和家里的一些人对我请你帮爸爸治病很不赞同,他们不相信你有那本事,” 她神『色』犹豫,显然有一些话没有说出来,旁边的林平江和萧月轻叹了一口气,他们身为林家人自然清楚,林绯儿爷爷是兄弟三人,其他两个兄弟早已去世,然而却留下了五个后人,他们都是由林绯儿爷爷带大的,林家的家业也可以说完全是这个老爷子一人打拼下来的,不管对自己的儿子还是侄儿都如同亲生,他们还算都争气,所以才有了今天林家的辉煌。 日子过得好越来越好,后代子孙越来越多,自然有人心生腐败,但是虽然家大势大,却都是由老爷子和林绯儿的父亲做主,他们对林家的行事要求极为严格,就算想要腐败也惟恐被他们发现,那种感觉如同针毡,有心想要脱离林家,但也知道这只能想想,有老爷子和林绯儿父亲在,他们还没那本事。 现在遇到这种事情,自然有人高兴,老爷子年岁已高,过不了几年也许就不会再管林家的事了,如果林绯儿的父亲现在去世,林家的其他人可没服众的本事,那样就能脱出鸟笼了。 所以对于林绯儿请人来治病自然很有怨言,他们的借口自然是一个刚过20的少年能有什么本事,很容易出意外,这等于拿病人的命开玩笑。当然这也是林家老爷子不愿意的原因,只是他顾虑的全是自己儿子的安全。 听到二人的话,楚邪看了他们一眼,心中明了,淡淡的说道:“无妨,我来这里只是因为绯儿才来的,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楚邪心中自然猜到林家家中可能并不美满,这很正常,别说什么大家豪门,就算乡间村子中,家大了也会分家的。如林家这样,想把家中所有人都拧成一根绳,那完全不太可能,就算几代能够办到,但后代总会瓦解。 同样的那些流传几百年的世家,如王之从所在的王家,他们之所以能传承几百年,是因为他们自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一分为二,喜欢追求名利向往外面世界的人就到外面,毫不勉强。 林绯儿听楚邪全然因为自己才来这里,心中感动万分,她清楚楚邪的『性』格,若是别人,恐怕万金相求,楚邪若不愿意也不会答应,更不要说受别人的气了。 林平江是第一次见到楚邪,不过他这两天倒知道了楚邪的很多事,对这个少年很是好奇。一般这样的年轻人,肯定会傲气十足,虽说不上目空一切,但绝对不会平易近人的。 今天看到楚邪的第一感觉就是『性』格有些孤僻,自然更说不上平易近人了,但却没有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他的孤僻反而让人觉得理所当然,因为在他面前会让人觉得自愧不如。 楚邪刚对林绯儿说的两句话,虽然简单,其中的意思却很明确,他是因为林绯儿才答应来治病的,若不是林绯儿,这里的人请他都不会来,话中之意自然是完全不在乎别人对他的态度,不是所谓的宽容,可以说是有些不屑。这让林平江对他更为欣赏,国内有几人敢这样对待林家的人,更不要说一个年轻人了。 直升机降落的地方就在医院的楼顶,进入医院里,很明显这里是军区医院,只是楚邪不知道在什么位置罢了。 所以几人很快就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前,门并没有关,里面足有十多人,幸好办公室足够大,所以并不拥挤。其中几名名医生正在里面和其他人讲解病情,而旁边坐着的看穿着就知道不是医院的人,很可能都是林家的家属,其中一个年过花甲身穿中山装的老人拄着一根手杖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中,脸『色』很不好看。 几人走了进去,林绯儿走到那老人旁边喊道:“爷爷!” 看到林绯儿,那老人的脸上明显多了几分欢喜,点点头,看着后面跟来的楚邪,脸『色』一变,说道:“这就是你请的名医?” 林绯儿连忙说道:“爷爷,这是楚哥哥,你别看他年轻,医术很高的,” “一个『毛』头小子,你是被他『迷』住了吧,我活了70年,什么人没见过,他就算医术不错,能比得了那些什么专家么?我知道你心急你爸爸的病情,爷爷和你一样,但我们不能拿你爸爸的命开玩笑,让他医治,我不同意,”林民生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敲着说道, “爷爷,你就让楚哥哥试试吧,我爸爸不能再拖了,医生没有办法,再等下去那就一点希望都没了”林绯儿摇着林民生的手说道,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林民生叹了一口气,拍拍她:“乖,先听医生讲,说不定马上就有办法了呢”,他虽然不同意让楚邪医治,自然也了解林绯儿的心情,医生一天中已经拿出来了几套方案,却没有一套有把握,不到最后一刻,若没有把握他绝对不会让他们冒险。 林绯儿看了看正站在那里用投影仪给众人分析自己父亲的病情的医生,只好暂时忍耐了下来,走到楚邪旁边想要说什么,张张嘴却没有说出来。 楚邪理解的拍了拍他的头,林平江赶紧请楚邪在旁边先坐下,他自然清楚林民生的想法,不到最后万不得已,谁都不想冒险,所以这时自己也说不上话。 林绯儿和楚邪坐在旁边,听医生讲解病情。而屋内的其他人,从楚邪走进来,有几个看他的眼光显然有几分藐视,要不是因为林民生在这里,恐怕早就冷言嘲讽了。 那几名医生看安静了下来,就接着说道:“林先生的病情难就难在子弹的位置,子弹刚好停留在肺叶的位置上,若是子弹穿胸而过,那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麻烦,我们最为顾虑的就是怎样取出子弹,想要平安的取出几乎没有二层把握,因为取子弹的过程中肯定免不了损伤肺叶,那时候就会出现大量失血的情况,而林先生现在的身体太过虚弱,承受不了这样的手术,所以……,如果一直这样任由子弹停留在那里,短时间内林先生的『性』命没有危险,但全身不能动弹,肺部如果活动太大,很可能危及到『性』命。” 一名医生看着林民生小心的说道:“所以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冒险取出子弹,若成功自然平安,另一个就是保持现状,” “啪!”,林民生手中的拐杖登时飞出了门外,喊道:“保持现状?就这样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犹如活死人,而且就这样还说不定哪天突然断气,这是什么方案,这也是方案?” 他当了一辈子的军人,人虽然年纪已大,但吼起来,足以让半个医院的人听到,更不用提屋内的人了,林家的人对他更为害怕,连大气都不敢出一生。 林绯儿显然平时深得老人喜爱,连忙到外面拾起手杖,来到他的身边,扶着他说道:“爷爷,别生气,爸爸人好,上天肯定不会让他有事的,你先坐下消消气”, 林民生喘着气坐了下来,身子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楚邪看着投影仪上的片子中的子弹,向旁边的林平江问道:“子弹为什么停在了体内?” 他这样问自然是因为一般中弹子弹都会穿过身体,而断然不会如这般刚好停留在肺部的。 林平江听了叹了口气,说道:“是身边的保镖帮表哥挡了一下,子弹穿过保镖的身体停在了那里”。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展医术,波澜初起(2) 第一百四十二章 展医术,波澜初起(2) 两个选择,一是做手术,活下的几率不到两成;二是维持现在这种情况,生命暂时没有危险,当却连身子都不能动一下,肺部的子弹时刻都能要人的命。 看着林民生难看的脸『色』,几名医生心中直打寒战,他们当然知道对方的身份,自己这些个医生都是从北京各个医院赶来的医术最精湛的人,若救不活人,恐怕以后的日子救不太好过了。 一名医生开口小心的说道:“林老先生,其实第二种办法还是有希望的”, 林民生忽的抬起头,眼睛紧紧的盯着他,说道:“你如果能够救活人,我保你一生富贵!” 他一生清廉,从来没有贪污受贿过一次,家中虽然丰实,那是因为林家的人工资福利都很好,用钱的地方并不多,如今对他人承诺这般话,无疑是有些假公济私了,因为躺在病床上的是他的儿子。 那名医生听了他的话后,咽了一口气,心跳瞬间加速起来,钱财他作为一名医生并不怎么缺,但权利就不一样,吸了口气说道:“林先生的情况难就难在一点上,那就是林先生现在的身体太虚弱,经受不住任何的刺激。若身体条件允许,肺叶上的那颗子弹想要取出来,并不困难”。 听到他的话,旁边其他医生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这完全是废话,刚才就提过了,那名医生继续说道:“既然这样,那为了安全就让子弹暂时留在那里,先全力把林先生的身体养好一点,然后再动手术,” 林民生问道:“你能保证在恢复身体期间,不会出现任何意外么?” 那医生还没说话,旁边的几名医生就叫喊道:“胡闹,你这是什么提议,子弹是在肺叶上,虽然只是刺穿了边缘,但那已经影响到了呼吸,现在病人是在昏『迷』中,如果病人一旦清醒,那情绪只要稍微激动一点,呼吸就会供应不上,那时候该怎么办?” 那医生听了神情一呆,显然没有考虑到这点,病人的情绪自然会影响到肺部,那时再动手术只怕比现在还难,喃喃的说道:“那不就是没救了,只能动手术了,” 林绯儿忽然对楚邪开口问道:“楚哥哥,你有办法么?”她知道楚邪会内功,虽然不知道内功具体有什么作用,但那些小说中都说内功能够疗伤什么的,普通人做不到的楚邪可能会有办法呢。 楚邪点点头,随口说道:“没有问题!” 林绯儿一听,脸上顿时一喜,她知道楚邪从来不会开口说大话,他说没有问题那肯定是有绝对把握,对于楚邪她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林绯儿和楚邪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制,所以屋内的十几个人听得一清二楚,目光唰的一下聚集在楚邪身上。 虽然只是十多人,但眼光里含的表情却极为丰富,有鄙视的,有不屑一顾的,有不可思议的,有如同看白痴一样的。这样一个年轻人居然敢说能医治好病人,这里的医生那个不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名医,集几人之能都没有任何把握,他居然大言不惭的说没有问题。 “不知这位先生是哪所医院的大夫?”刚才那名提医治方法的医生开口问道, 楚邪平淡的答道:“不是医生,” 不是医生!旁边的人听了差点岔气,他们本以为这名少年的答案肯定是国际上著名的医学院校毕业的学生,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自大,却怎么也没想到听到的是这个答案。 问楚邪的那名医生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当场晕了过去,他本来就已经张嘴要好好教训着年轻人一番,告诉他不要在什么医学院学了几年医术,就以为自己是神医了,听到楚邪那四个字,自然出乎意料。 喘了口气,缓了一下,开口说道:“不是医生你也敢『乱』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楚邪微微一笑,对他的嘲讽毫不在意,清淡的说道:“难道会治病就一定要当医生么?” “会治病的人当然要……不一定要当医生,你有什么本领?对胸腔的手术很了解么?『操』刀做过手术么?” 楚邪摇摇头:“不了解,没做过!” 他对人体的构造可以说在某些方面连普通的医生都不如,因为古代很少研究人体,更不要说开膛破肚了,那时候治病什么时候听说过手术. 不过他依靠的是内力,对于人体内部经脉的了解,他和这些医生相比,强过千万倍,真气可以完全探索身体的各处经脉,而且周身『穴』道的作用,这些都是现代医生完全不了解的,他们更多的是靠着眼睛了解人体,而楚邪却是靠着自身的感触如同内视般了解体内的情况。 看拍的肺部的片子和子弹的位置,还有听过医生的分析,楚邪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这些医生顾虑的无外乎是病人的身体虚弱,子弹不敢动,还有取子弹时引发的大出血情况。 但楚邪却能轻易的解决掉他们的顾虑,内功是练武人特有的能量,这种能量的作用是很神奇的,神奇到现在的练武人自己也不清楚内力除了对武功,身体有很大的激发力外,是否还有什么别的用处。 对于他们的难处,楚邪可轻易出手控制中病人胸腔附近的经脉和『穴』道,让血『液』循环速度飞快的降低,而维持病人生命的就是内力,在控制住情况后,自然能安全的给病人做手术。当然若非对经脉了如指掌,他也不会这般有把握。 “哼!”林民生重重的哼了口气,“什么也不懂,一个无知小子也跑到这里想要救人,不过是有点文采罢了,医术是用来救人的,而不是让你吹嘘的。” 他对楚邪倒是了解几分,自然是因为林绯儿的关系,对这个让自己孙女百般喜欢推崇的少年自然少不了一番调查,在楚邪来之前,对于这个文采不凡的少年还是很有好感的,所以并没有阻拦林绯儿和他交往的意思。 但现在却极为讨厌,因为楚邪自大而无自知之明,这样的年纪在众人面前自大不说,而且态度冷淡,似是对他人不屑一顾一样。他活了一辈子,最讨厌的不是虚伪之人,也不是什么坏人,而是没有自知,自满自大的人。在他看来,楚邪虽然满有才华,但却是过于自傲,医术和才学不同,这关系到别人的『性』命,其他的可以吹嘘,而现在面对这么多人,居然自夸自己对病情胸有成竹,但面对别人的询问时却回答的让人可笑。 林绯儿看到林民生这样说楚邪,心中很是不满,叫喊道:“爷爷,你并不了解楚哥哥,怎么能这样说他,你放心,楚哥哥说能够医治爸爸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她对于楚邪一是心生爱慕,一颗心早就挂在楚邪身上,二则是信任万分。楚邪是为了她才答应过来给父亲治病的,现在却受到爷爷的嘲讽教训,她心中自然不答应。 林民生摇摇手,说道:“绯儿以后少跟这少年来往,以前还觉得是个可造之材,所以没有管你,但现在,相差太远。至于你爸爸的病情,先保持现在这样,我已经开始让人寻找一位名医了,如果能找到,你父亲的病肯定没有问题”。 他所说的名医就是建国初期在中医界中流传甚广的国医,当时他的身份自然远不如现在,但也听过这个名号,现在自己的儿子情况危急,那些西医没什么办法,于是就想到了这个国医,翻查当时的档案,却发现记录的极为简略,除了行医的一些情况。连对方的住址,家中的情况都完全没有,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名字,王心仆。 林绯儿看他的神『色』就知道寻到他所说的那名名医希望很渺茫,对林民生说道:“爷爷,爸爸的情况拖不下去,医生刚才也说了,如果爸爸情绪稍微一激动,那可能就会致命,那时再动手术没有一分成功的把握,今天无论如何,就要让楚哥哥进去医治”, 她的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屋内的每个人都能听除其中的坚决之意,旁边林家的人心中暗自为她担心,他们最清楚林民生的脾气,对违逆自己的人一般绝对会暴跳如雷,所以在林民生面前,众人很多时候都不敢说话。 果然,话音刚落,林民生的脸『色』就是一变,手杖在地上一顿,正待说话,旁边一直坐着的林平江连忙开口说道:“大伯,我看就让楚先生试试吧,绯儿不是小孩,对现在的情况很了解,肯定不会拿表哥的『性』命开玩笑的,她既然这么坚持,说明楚先生的医术肯定很精湛”。 萧月也开口说道:“爸爸,我也认识楚先生一段时间了,对他了解一些,绝对不是自大的人,若没有把握他肯定不会这样说,既然说没有问题,那就是有绝对把握了”, 林民生听了他们的话,哼了一声,火气这才没有发出来,萧月是他的养女,对她的关爱犹如亲生,最让他感动的是,在林绯儿的母亲去世后,萧月居然甘愿照顾林绯儿,而且犹如亲生母亲,为了怕她受到什么伤害,更是甘愿当林绯儿的经纪人,所以一般对萧月的话,他能答应的绝对不会拒绝。 想了想,林民生开口说道:“这件事就算了,不要再提,我知道你们都关心平真的安危,但我何尝不是如此,正因为关心,所以才不想出什么意外,你们说他一个少年有这么大本事,精通医术,这可能么?谁能相信,问问这里的人谁会相信,虽然我不懂医术,但也知道没有个十年二十年,就甭想说精通。如果让他医治,出个意外怎么办?谁来承担,那时候谁也承担不了,出了意外平真的命就会消失,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一个少年去给平真医治”。 他这番话说的至诚之极,而且也极为有理,让人听了无话可说,林民生说完起身向外面走去,到了门口停下身来,对医生吩咐道:“细心照料,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若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完了又对林绯儿说道:“绯儿,跟我回去休息一下,放心,有爷爷在,绝对不会让你爸爸出什么事的”, 林绯儿看着旁边一直坐在那里没有任何表情从容的楚邪,楚邪见了,起身来到她身边,笑笑:“放心,我来这里就是帮你父亲医治,既然答应了自然要办到,” 林民生闻言脸『色』一变:“小子,很有胆识,但有我在……”刚说了一半,身子突然一顿,软软的向地上倒去,楚邪揽着他把他放在一边的沙发上。 旁边的人都愣在了那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看到楚邪把林民生放在沙发上,顿时起身围了过来,喊道:“你做了什么,把林老怎么了?” “你把爷爷怎么?来人,快叫人抓着他”,几个人顿时大喊了起来,林民生是什么人,军方的高级将领,在国内绝对是数得着的几个人,若是出了意外,那还得了。 “静一下,都闭嘴!”一个声音忽然响起,话里含着几分威严,让众人不由自主的安静了下来,看过去,林绯儿表情严肃的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他们,眼里没有任何感情,就那么冷冷的盯着他们。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林绯儿这般神『色』,所以一时间居然没人开口说什么话。 扫了他们一下,林绯儿言语冷淡的说道:“放心,爷爷没有事情,只是昏睡过去了,你们在这里照看爷爷,楚哥哥,我们去为父亲治病,” 她从刚才楚邪动手就知道楚邪的意思,爷爷肯定是被他点了睡『穴』,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趁着爷爷昏睡不醒的时候直接让楚邪去医治,那样等他醒来,父亲的病情也已经好转,自然不会有什么不满了。 在她心中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楚邪医治不好会怎样,如果出现爷爷说的意外又会怎样,她相信楚邪,相信楚邪说的那四个字,没有问题。 “绯儿,你这样做等于违背了你爷爷的话,如果出现意外,那你让你爷爷怎么活下去?”一个声音响起, 林绯儿眼光一冷,看着自己的这位二伯,面无表情的说道:“有意外我自己负责,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谁再敢在这里多事,那就是心怀不轨!” ------------ 第一百四十三章 展医术,波澜初起(3) 第一百四十三章 展医术,波澜初起(3) “心怀不轨”,这四个字屋内的林家人没一个愿意贴在身上的,就算是心中真的有这念头,因为林家管事的人可以轻松把他们捏死在摇篮中。 所以屋内的气氛瞬间冷如冰冻,心中有杂念的人只觉得一个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这是有人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提到这个问题,他们没想到这个一向温顺如水的女孩今天居然如此犀利如剑。 林平江看着林绯儿点点头:“绯儿带着楚先生去吧,这里我来看着,”说实话他对楚邪的医术并没有把握,但他知道表哥的情况拖不得,大伯不敢冒险,那只是心存侥幸,这样下去肯定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萧月开口说道:“平江,你陪着绯儿他们去吧,那里有护卫人员,不说清楚不好进的,这里还是我看着好点”。 林家除了林民生和林绯儿的父亲林平真外,就数萧月最有威信,她虽然是名女子,而且平时很少管林家的事,但林家人却清楚的知道她的厉害,不但是因为林民生最听她的话,更因为她的铁腕手段,她表面虽然没有管任何事情,但每每有林家人徇私贪污受贿,都会在第一时间见到她的身影,轻则警告,重则直接送进监狱,从来没有讲过情面,林家人最害怕的就是她那无人所知的背后力量。 林平江也知道这情况,萧月在这里看着最为合适,万一楚邪他们正在病房救治时,这些人要把林民生叫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林绯儿带着楚邪向病房走去,楚邪回头看着几名医生说道:“过来一个手术精湛的人,” 他对于器官的了解远不如这些医生,手术肯定没有他们做得好,所以才让喊他们帮忙。 那些人听了楚邪的话,同时缩了一下脖子,身子向后退了退,他们可不想跟着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去做什么手术,病床上躺的可不是普通人,如果出问题了那自己一辈子就完了,而且他们自己对这手术完全没有一丝的把握,自然不愿意去。 林绯儿扫了几个医生一样,伸手一指,对着一名年纪四十多岁,相貌堂堂的医生说道:“你,跟我过来!” 悦耳的声音中充满了威严,那名医生身子不由自主的上前走了两步,待反应过来也心中叫苦,苦着脸说道:“林小姐,我的手这几天有些『毛』病,拿手术刀不太稳,这次来只是提下意见”,他可是清楚如果手术失败,后果会怎样。 “手有『毛』病?”林绯儿突然盈盈一笑,走到他面前问道:“那只手?” 那名医生连忙伸出自己的右手:“这只,这几天经常痛,所以不敢接手术”, 林绯儿嘴角含笑,右腿忽然踢起,“啪!”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鞋尖准确的踢到他的手腕上、 “嗷!”一声凄惨的呼叫声在医院中回『荡』,那名医生一脸青白『色』,抱着手腕顿在地上,难受的打转。 一屋子的人看的心中直冒寒气,她穿的可是皮鞋,那尖尖鞋尖踢在手腕上,那人的右手就算没有骨折,也会留下隐患,以后恐怕真的再也拿不了手术刀了。 就连最了解林绯儿的萧月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行事凌厉的林绯儿,更不用说其他林家的人了,以前林绯儿在家里永远都如同乖巧的公主一般的。 林绯儿面无表情的指着另一名医生:“你跟我走!” 那名医生身子猛的一抖,脚步虚浮的走了出来。 林绯儿笑着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人的头如同拨浪鼓一般连忙摇了起来,“没有,完全没问题,” 不是他们为人懦弱,而是他们深知林家的背景,他们都是北京地区医术最精湛的医生(内脏方面),现在医生的地位很高,他们自然认识很多有权的人,对这些圈子也了解的多,就因为了解,所以他们才怕。以林家的实力,说的不好听完全可以把他们当条狗处理了,没有任何人追究。这不是夸张,在任何国家都是如此,有权的人自然能享受到特殊的待遇。 林绯儿听了转身对楚邪说道:“楚哥哥,姑父,我们走吧!”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盛气凌人的气势,楚邪点点头,对刚才她的表现心中很是满意,生在这样的家庭,如果永远如以前那样,恐怕以后不会有什么幸福而言的。 三人和萧月点点头,往病房中走去,那名医生在后面紧跟着,跑的想法是绝对不敢有的,这是军区医院,没看见门口站着的警卫么。 萧月扶着昏睡的林民生走到门口,对两名警卫说道,“在这里看着人,任何人没我的吩咐不准进出!” “是!”两名警卫大声答道,他们是林民生的警卫员,但对萧月却很了解,刚才林民生昏倒,他们能忍住不动,就是因为萧月在。 萧月说完扶着林民生到附近找了一间病房把他放到了床上,自己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沉思,她吩咐警卫守在门口,并不是怕有人闹事,而是太厌烦,所以干脆就让他们在里面等着了。 叹了口气,萧月拿出一只精巧的手机,按了一下,电话很快接通:“鸣月,事情追查的怎样?” 电话里隐隐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说话,萧月听过后,说道:“不管是谁,必须追查下去,敢这样欺我林家,林家必定以百敬之,如果是林家里的人,证据确凿,不用汇报,直接除去!” 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依靠在窗台上,静静的看着楼下来往的人。 林绯儿几人一路上经过两次检查,才来到病房前,楚邪转身看着后面跟的医生,吩咐道:“叫医院准备你做手术需要的东西,另外准备好针灸用的针,” 那名医生连忙点头忙着去办,楚邪看着旁边神『色』紧张焦虑的林绯儿说道:“放心吧,我既然说没有问题,就会还你一个平平安安的父亲的,怎么?难道信不过我?” 林绯儿勉强一笑,“当然信了,要是不信,我怎么会千里把你请到这里,谢谢你!楚哥哥,” 楚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点点头没有说话,遇到这种事,她怎么也不会平静下来的,毕竟还是一个不到20的女孩。 林平江看着楚邪一脸轻松从容的表情,心中的顾虑也放下了几分,对楚邪说道:“楚先生,刚才我大伯他对你有些……,那主要是因为他太关心表哥的安危,所以说的话可能不好听了些,你别计较,等以后平静下来,他肯定会亲自给你道歉的,大伯就那个脾气”。 楚邪摇摇头,笑笑:“不用这样,我没有介意,知道他也是顾虑儿子的病情”,他自然对林民生的话心中有些厌恶,他的『性』格严格说来并不宽容,反而可以说很记仇。 宽容那只是对于平常没有怎么招惹他的人而言,也可以说不屑,因为对他完全没有影响和威胁,如果平常人对他说话过重,当然他也不会客气的。 今天他从头到尾一句辩解的话都没说,是因为来这里是为了林绯儿,在没有帮林绯儿以前,他绝对不会和林家的人计较,若是医治过后,林家有人还敢这样对他,那自然是另一种情况。 很快,几名医生护士走了过来,带头的正是刚才那名医生,旁边除了护士还有医院的几个领导,这事关系比较大,听到现在要做手术,而且主事的还是一名少年,医院自然要过问一下,若是有事那可是麻烦。 一名年过半百的医生说道:“林先生,林小姐,你们真的下定决心了么?” 林绯儿点点头:“孟院长,你放心,有什么事和医院没关系,” 这人正是这家军区医院的院长,那院长看两人都同意,点点头,不再说话,林平真的情况他自然也清楚,如若是别人,医院会直接说没任何希望。 楚邪把一直随身带着的包裹递给林绯儿,对那医生说道:“随我进来!” 打开手术室走了进去,那些人看到他连换衣服消毒之类的程序都没做,神情一呆,但看林绯儿也没说什么,连忙跟了进去,手术门啪的一声轻响,关了起来。 那孟院长看着林绯儿两人说道:“两位如果放心不下,可以去看监控录像,” 林绯儿摇摇头:“就在这里等吧”,她怕自己看着录像会忍受不了泪水。 手术室中,楚邪看着那名医生,和四名护士,淡淡的说道:“你们到旁边先休息,等会喊你们了再过来帮忙”, 五个医务人员表情霎间愕然,让自己几人到旁边休息,难道他想一个人做手术?那干嘛要自己这些人来帮忙。 楚邪平静的扫视了他们一眼,几人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一边远远的看着楚邪。 ------------ 第一百四十四章 展医术,波澜初起(4) 第一百四十四章 展医术,波澜初起(4) 看五人走开,楚邪走到病床变,看着病床上躺着的林平真眉头皱了皱,这身上的东西也太多了吧,鼻子,嘴上,心口,不是管子就是绷带,让自己怎么下手? 把盖了少许的被子往下来了来,楚邪伸指在林平真的手腕处号脉。脉搏一会快一会慢,频率相差的太大,而且心跳很虚弱,不过暂时情况还算稳定,这种稳定如果稍微变差一点,那可能直接会丧命。 看着胸部缠绕的绷带,楚邪没有理会,手轻轻抚在林平真受伤的部位,把真气缓缓输入他的身体内,真气的速度温柔如流水一般,轻轻滋润着子弹周围的肺叶。 对于这种内部的伤势,真气的作用无疑是神奇的,虽然不能做到令伤口快速伤愈,但却能增加病人的身体机能,让病人身体快速的恢复过来,这种恢复自然很大程度上是暂时的,不过需要的就是这暂时的时间。 约莫过了二十分,林平真的呼吸渐渐趋于强劲,虽然与正常人相比还很弱,但却不会让人感觉到随时可能一命呜呼了,最重要的是随着呼吸,子弹附近的肺叶不再会因为疼痛猛烈的颤动了。 楚邪收回手掌,看着林平真身上的绷带,突然伸指一划,绷带顿时无声无息的裂开,楚邪刷的一下,把绷带全都去除,接着把胸口附近『插』的仪器全都拔掉。 那边站着的护士医生,脸『色』一变2,齐齐低声惊呼了一下,他们从刚才一直就『迷』『惑』的看着楚邪,不知道他一只手抚病人的胸口附近做什么,居然那么长时间没动,而现在楚邪的行为更让他们震骇,这样什么准备都没做,一下把病人身上的仪器和绷带直接去除,那绝对会要病人的命的。 那名医生再也忍不住,上前喊道:“你要做什么,这样会直接害死他的,” 这病人的死活可能会影响到自己以后的前途如何,他怎敢让楚邪胡来,如果因为『操』作失误导致病人死去,那自己绝对不能脱了干系。 “闭嘴!”楚邪冷声说道, 那医生身子瞬间顿住,这声音中含有真气,又是对他而发,他只感到心猛的一晃,仿佛灵魂穿出了身体,傻傻的呆在了那里。 楚邪不再理会他,绷带去后,林平真的伤口顿时开裂,血一下子涌了出来,楚邪伸手快速的在胸口附近点了几下,流血的速度瞬间变的缓慢。 这几下不但是把他胸口附近动脉的『穴』道点住,而且连经脉也截留了,对着截脉手法,要求要比点『穴』高的多,而且风险极大,一不小心稍有偏差,那一处经脉就会废掉,若不是内力深厚的人,肯定不会如此清楚了解经脉,更不要说普通的医生了,他们就算看到也不了解经脉的特殊作用。 从旁边的手术车上拿气已经经过消毒的针具,楚邪轻轻在林平真的肺部周围扎进,内力透过细微的针具流入子弹附近,用内力把子弹周围肺叶的伤口处微微凝固一下,因为这比刚才要细微麻烦,所以才借用这细微的针具,这样才会避免出什么意外。自然对内力的消耗同样巨大,过了好一会,楚邪直起身子,挥手收回针具,接着拿出十多根新的,右手轻轻一挥,十几枚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林平真的整个胸腔部位,分部的似是毫无规律,其实那些位置都是流经伤口附近的动脉和经脉,如今被楚邪用针具控制,就如同截留一般,待会动手术时,出血的状况会少很多。 楚邪转头对旁边的五人说道:“下面你们把子弹取出来”, 那五人刚刚已经被楚邪那神奇的手段已经震住,陡然听到楚邪这话,脸上一呆,那医生说道:“这个取出子弹会死人的,” 话音里含着几分哭意,自是害怕林平真因为自己的手术而丧命,他虽然看楚邪刚才的手段神奇无比,但却不知道那些有什么用,他学的是西医,对中医并不了解。 楚邪平淡的扫了他一眼:“按平常手术的步骤去做,不会有问题,若是不做也可以,你可以现在就出去”, 平淡的话音好似在开玩笑一般,但手术室里的几人却心中直冒寒气,这年轻人真有些邪门,那医生自然不敢出去,外面站的是谁,想想刚才在办公室里被林绯儿一脚踢中手腕的医生,咬咬牙,反正已经进来了,肯定要动。 想到这里对旁边的四名护士说道:“准备手术!” 那四名护士自然没有他那份负担,就算出事,也和她们没什么关系,闻言顿时走到手术床边,开始准备工具。 楚邪静静的立在一边,那名医生开始心中还有些慌张,但看到病人的伤口部位居然流血的速度异常缓慢,心中惊异无比,这样的伤口若是平常,有可能喷血的,他不知道楚邪是用的什么手段居然做到这样的效果,若手术时都能做到这样的效果,那单凭这一手就足以震惊整个世界,许多手术麻烦的并不是手术技巧,正是血崩这种现象特别容易发生,输血的效率远远跟不上流血的速度,再加上身体的虚弱,才会有那么多人死在手术台上的。 不过看胸腔周围密布着的十几枚针,他也猜到肯定与这针灸有关系,心里忽然冒出了个念头,若是自己学会这一手,才配合自己高超的手术技巧,那绝对会成为名震世界,无人可比的医生,想到这里心中忽然猛烈的跳动起来,名利,富贵仿佛已经到了自己的眼前。 “哼!” 一声冷哼在他耳中响起,顿时如坠冰窟,连忙回过神来,现在先保着自己要紧,平静了一下心神,接过护士递过来的工具,开始动气手术来。 随着手术的进行,他的心中越来越震惊,因为顺利的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最怕的喷血现象完全没有发生,而且病人的状态一直很平静,没有任何的不适,说的不好听点就如同死人一般,心脏的跳动都没有大的波动,这完全是医学上不可能出现的事情,完全违背了常理。 整整过了将近两个小时,手术终于完成,看着一切正常顺利的手术,那名医生如同做梦一样,傻傻的立在那里,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林平真,他不敢相信这手术是自己做的,如果不是旁边的心电图上清晰的显示着林平真的状况,他绝对以为林平真已经死了,抬头看看一直静默不语的楚邪,他知道手术能成功完全是因为这个少年,如果没有他,世界上怕任何一个医生也没有把握做这个手术。 楚邪看他做完了手术,给林平真号了一下脉,确定没什么事之后,手在他胸部一扫,那错『乱』纷杂的十几枚银针同时消失不见,然后挥手一摆,银针整齐的落在手术车上。 楚邪不再理会呆在那里的几人,打开手术室的门走了出去。 刚跨出一步,林绯儿已经上前抓住了他,焦急的问道:“楚哥哥,怎么样?” 旁边的林平江和那几名医生同时上前涌了上来,一是他们关心林平真的安危,毕竟他的身份不一般,二是医院的人对这手术十分好奇,若不是因为林绯儿,他们早就到监控室看手术的过程了。 楚邪看着满脸焦急的林绯儿,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放心,没有事了!” 看到他的笑容,林绯儿的心情就为之一宽,当听到没事的时候时,紧绷了将近两天的心神一下放松了下来,她知道啊楚邪绝对不会欺骗自己的,身子一歪,昏『迷』了过去。 楚邪一手揽住她,心中一叹,这两日想必是完全没有休息吧,心神一直牵挂着自己的父亲,能熬到现在完全是凭着意志支撑的。 对旁边一脸欣喜的林平江说道:“林先生在这里看着吧,我把绯儿送回去”, 林平江连连点头:“楚先生,真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真是谢谢了,” 他自然清楚若林平真医治不活,那林民生绝对有可能身子一下瘫了,林家两个支柱一倒,这庞大的林家可能就会瞬间瓦解,这番恩情实在是太大。 楚邪点点头,转身抱着林绯儿向萧月那里走去。 后面那孟院长一群人早就围着做手术的那名医生问起话来了,若楚邪说的是实话,那这次手术无疑是个奇迹,在世界医学界也是足以轰动的一次手术,对于林平真的伤势,他们身为这个医院的医生,自然是第一时间接触到的人,那种伤势说的不好听根本没有一丝希望,子弹穿胸而过也比停在身体里好过万倍,当然若说手术的难度自然也不算大,但病人的身体条件完全没有任何希望支撑到手术结束的。 楚邪抱着林绯儿来到那间林家人聚集的办公室门前,看到门被关着,正想打开进去,门口站着的警卫却开口说道:“对不起楚先生,没有萧小姐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出!” ------------ 第一百四十五章 遭盗录,所欲为何! 第一百四十五章 遭盗录,所欲为何! 楚邪抱着林绯儿来到那间林家人聚集的办公室门前,看到门被关着,正想打开进去,门口站着的警卫却开口说道:“对不起楚先生,没有萧小姐的允许任何人不能进出!” 楚邪一愣,问道:“萧小姐在哪?”听他们的话,萧月显然不在房间内。 “楚先生请跟我来,我带你去!”一名警卫员说道,他们虽然对楚邪不了解,但楚邪手中抱的是林家公主,而且刚才就是这个少年把自己的首长弄晕的,最重要的他刚才是给林平真做手术去了,萧月肯定也急于知道结果。 楚邪点点头,跟着警卫来到附近的一间病房前,警卫敲了一下门,刚敲完,门刷的就被打开了,萧月一眼看到楚邪手中的林绯儿,连忙问道:“绯儿怎么了?” “劳累过度,昏睡过去了,”楚邪把林绯儿交给了她, 萧月眼中『露』出一丝浓浓的疼爱,想到楚邪治病回来连忙问道:“手术怎样?” 语气中有着一丝颤抖,在某些方面她可以说比林平真还了解林家的一些情况,若林平真出现什么不测,那对林家的打击是致命的,身在高位,窥探林家的人多的是,就算是亲人也不敢完全相信,更何况其他人。 “已经平安,”楚邪淡淡说道,对于林家遇到什么情况,林平真到底是怎样受伤的,他完全没有兴趣知道,当然若是林家真的遭遇大变,对于林绯儿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听了楚邪说出已经平安,萧月的心顿时放了下来,他对这个少年还是了解一些的,知道绝对不屑于说大话,转身把林绯儿轻轻放在旁边的另一张床上。 看到楚邪站在门口没有进来,萧月心中一动,开口问道:“楚先生想现在离开么?” 楚邪坦然的点点头:“既然已经没事,我留下来也没什么用,就不做停留了,绯儿这丫头醒来,帮我问声好把,若是有事就让她打我的电话”, 他最后一句话里的意思是如果林家有什么事,波及到林绯儿的话,就让她找自己。 萧月是精明的人,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眉头轻皱:“楚先生如果没事还是在这里停留一下吧,” 她留楚邪一是因为绯儿的关系,她最清楚绯儿对楚邪的感情;二则是因为林民生,对自己的父亲她当然清楚他的脾气,若楚邪留在这里,林民生醒来知道他治疗好了林平真的伤势,肯定会给楚邪道歉的,那时候和楚邪之间的不愉快很可能就会烟消云散,但是如果楚邪现在离开,林民生就算心中感激楚邪,也只是单纯的感谢他救了自己儿子的命,绝对不会喜欢楚邪的,因为他肯定会认为楚邪为人自满,心胸狭窄,那样以后林绯儿和楚邪之间就太麻烦了。 楚邪却没有她想的那样麻烦,他不愿意呆在这里只有一个原因,不愿意和这些官宦人家打交道,林家的其他人和林民生他都没有一丝的好感,也许他们是好人,但他不喜欢不欣赏,所以自然不愿意相处。 摇摇头,楚邪笑笑:“萧小姐多关照一下绯儿就好,若是绯儿有什么难事,你也可以打电话找我,虽然我是孤身一人,但也能帮上很多忙,楚某告辞了!” “楚先生,我父亲他还在昏『迷』呢,”萧月看楚邪转身要走,连忙说道,她虽然知道楚邪会武功,但她却不懂。 “没事,再过片刻就醒了!” 说完不待萧月说话,转身而去,萧月无奈,突然想到这地方有些特殊,连忙从身上拿出一个证件交给旁边的警卫说道:“去送楚先生离开这里,如果可以送他到想去的地方”,那警卫连忙接过赶上楚邪。 萧月靠在门口思量半天,正待回屋却看见那边拐弯处走来四五个人,带头的正是这家军医院的院长,萧月眉头一皱,回头看了屋内正在昏睡的两人,轻轻把房门带上,给走来的几人做了个手势,然后走到几人身边轻声问道:“孟院长,有什么事么?难道是平真的病情有变化?” 那孟院长连忙摇摇头,接道:“萧小姐放心,林先生的病情完全没问题,我来这里想见一下那名医治林先生的年轻人,还请萧小姐帮我介绍一下”。 萧月一愣,随即了然,看几人的神『色』肯定是为楚邪高超的医术而来,她虽然不知道楚邪的医术有多高,但也能想得到,集合这么多一流医生对病情都束手无措,楚邪却连病人都没见到,就有把握治好,自然可以看出几分。 虽然明白,但她却根本没心思帮他们介绍,不要说楚邪已经离开,就依楚邪那『性』格,肯定不会答应他们的,所以对几人说道:“楚先生已经离开医院了,” 那几人听了顿时满脸失望,他们刚才从那名做手术的医生嘴里就已经听出楚邪治病的经过,更看过了监控录像,他们并没看出楚邪用内力给林平真治疗伤势,但却看出了那手针灸的不凡,把手术能够这么完美的原因都归功到了针灸上,如果这种技艺能够学会那作用是不可估量的。 那孟院长看着萧月说道:“萧小姐,麻烦你帮我们联系一下这位楚先生吧,这对我们这家军医院是很重要的,” 他身为军医院的院长,自然也不是一般的人,对于萧月也了解一些,林家对于这件对国对民有利的事应该不会拒绝的,但萧月的回答却让他意外。 萧月看着他一脸抱歉的说道:“孟院长,如果是别人不用你说我也会尽量把他留在医院的,但这位楚先生不是一般的人,他对你的事情肯定没有任何兴趣,就算你用名利也诱『惑』不了的,所以我完全帮不了你,劝你也不要再打他的念头,那样不但不会如意,还很可能起到相反的效果”。 若是楚邪能够轻易被名利吸引,萧月早就会那样去做了,这样的人才相信任何人都不愿意放过的,但楚邪却不同,他不爱名利,若是不想做,任何人都无法勉强他,更何况 他还会那神秘的武功。 医院的几个人听了满脸失望,本来前途无限光明的一条道路瞬间被堵死,没有听到楚邪的亲自拒绝,他们心中自然不会立刻放弃,正待问楚邪的联系方式,却看到后面那间病房的门刷的一下被打开。 萧月听到声音连忙回头看去,林民生满脸怒火从房内走了出来,连手杖都没有拿,看到这里站着的几人,顿时喊道:“那个小兔崽子呢?居然敢把我打晕,把他关起来没有?他不会趁我昏倒的时候去给平真治病了吧?胡闹,真是胡闹,我非把他毙了不可,” 他刚清醒过来,全身顿时来气,这时神智还有些昏『迷』,说话也有些混『乱』。 萧月看了连忙过去扶着他说道:“爸,你消消气,平真已经没事了,是楚先生帮忙治好的,”萧月赶紧把消息告诉了他, “消气?我活了一辈子还没人敢这样对我,如果我不,什么,你说平真好了?平真没事了?”林民生一时间表情丰富无比,, 萧月连忙点头说道:“是的,平真没事了,平安了,放下心吧”, 林民生看了看萧月的神『色』,然后看向旁边站着的几名医生,突然冲了过去,一把拽住孟院长,问道:“平真真的没事了?是么,” 那孟院长连连点头,“林老,林先生的病情完全没有问题了,只要静养一段时间就会完全好的”。 “快带我去看看,快带我去看看!”林民生拽着他就向前走去,在他心中儿子的命比他的命重要的多,若是能用自己的这条老命换自己儿子的命,他肯定不会犹豫,所以这时听到儿子没事,往常那种威严的气势完全消失不见,犹如半疯之人。 萧月赶紧扶着他向林平真的病房走去,路过林家人聚集的那间放门前时,对呆在那里的那名警卫吩咐道:“这里不用看了,去到那边的病房门口守护一下绯儿,有事联系我”, 现在自然没必要管着里面那些人了,对于绯儿她却更为关心,这里虽然是军区医院,但还是怕出现什么意外,所以安排人在那看着林绯儿。 一行人来到林平真的病房,打开门轻轻走了进去,在里面呆着的林平江连忙起身迎来:“大伯,表哥没事了,放心吧”, 林民生这时已经平静了下来,点点头走到床边,看着呼吸平稳的儿子,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看着萧月问道:“是那个年轻人医治的?” 萧月连忙点头,“是的,如果不是楚先生,还不知道平真哥什么时候能醒来呢”, 林民生脸『色』顿时有些尴尬,想起自己那时对楚邪说的话,现在想来自己就像个小丑一般,没想到自己这么大了还犯这样的以貌取人,只看了一下年龄就断定人家没什么本事,还出言训斥别人,哎。 “他在哪里?我可要好好去谢谢他”,他为人就是这样,憎爱分明,自己对楚邪不敬就要道歉,而且他还救了自己儿子的『性』命,虽然心中对楚邪那样的『性』格很不喜欢,那副淡漠一切,仿佛看别人无物的神态让他尤为不喜,但对自己儿子的救命之恩却不能不记在心中。 萧月听到他问楚邪在哪,神『色』顿时微微一变,“楚先生他有急事暂时走了,事情太急耽误不得,不过他走时让我给你说声对不起,让你昏睡了半天”。 林民生听了看她的神『色』自然猜到一二,却没有萧月想象中发怒的场面,林民生挥了挥手,说道:“算了,人家不把我们看在眼里,我们也无需勉强,不过救命之恩一定要报,给他带一句话,若是有事相求,我们林家一定竭尽全力帮忙,前提是对国家人民无害”。 萧月听了心中暗叹,知道林民生对楚邪的印象越来越糟糕了,以后绯儿若是想和楚邪发展,恐怕会比较麻烦了,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这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 几人正在交谈,门口突然进来了个医院的人员,走到孟院长身边低声说道:“院长,有件事情要向你汇报一下,请出来一下”, 孟院长和林民生几人说了声抱歉,跟着来人走到门外,问道:“什么事情?” 那人轻声说道:“院长,刚才你们看过的录像被人动过”, 孟院长听了连忙问道:“有什么不妥的么?” 若是医院的医生观看,自然不会来专门通知自己,既然来告诉自己,肯定这件事情不正常。 那人点点头:“是的,怀疑不是医院的人动的,看播放的痕迹,那人用的时间应该很紧迫,有很多镜头都是快放过去,我们怀疑有人拿工具录像了,而且这是在军区医院,特殊设备很难进来,所以怀疑是用手机录像功能录制的,因为时间不够所以并没有清理播放录像的痕迹”。 那孟院长脸『色』一变,这里是特殊医院,医院外围有很多守卫人员,里面虽然比较松但也不是能随便混进来的,来往的检查都很严格,而且他自己也是部队出身,这件事自然能看出很不简单,“快放的镜头有什么特别的么?忽略的都是什么样的镜头?” “忽略的都是没有那名年轻人的画面,比如后面医生做手术的画面几乎全部忽略过去,而那年轻人用针灸的镜头却一点没少”, 难道那人的目的并不是林平真,而是单纯的为了那少年的医术?孟院长沉思到,但对方对手术的情况怎会知道的这样快,而且监控室不是一般的人能进去的,开口对那人说道:“这件事赶快追查,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医院过道都有监控设备,一一排查来往的人,一个不能放过,如果有情况立刻通知我”, 看着那人快步离去,孟院长折走进病房,看着林民生和萧月几人,嘴张了几张,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和他们提,因为对方的目的很可能是单纯的因为楚邪的医术。 林民生经历丰富,怎么看不出他的神态,问道:“孟院长,医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有不妨说出来”。 ------------ 第一百四十六章 前来相见,所欲何求! 第一百四十六章 前来相见,所欲何求! 孟院长听到他问,当下也不再犹豫,把医院发生的事包括自己的猜测都说了出来,林民生几人顿时皱眉沉思起来。 萧月开口说道:“爸,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不管是和我们有关系还是和楚邪有关系,我们都不能坐视不理,” 林民生点点头:“不错,就算是楚邪的事,他对我们有大恩,也一定要管的,而且这件事可能和平真被袭有关,要不然对方不会这么快知道平真病情而去看录像的”, 萧月点点头,“这件事我马上去安排和医院配合追查下去”。 点点头,林民生一脸凝重之『色』,他能走到今天自然不是靠运气,现在有人敢这样对待林家,如果还能默不作声的话那也太小看他了,现在儿子的病情已经无碍,该是解决这件事的时候了。 不但是敌人,自己林家也该清理一下了,他人老心精,对林家的事情从来都是了如指掌。 …… 医院的事情和林家会怎么应对那莫名的敌人,这些对外面的楚邪没有任何影响,这应该是第二次来到北京,上一次是为了孔儒,这次却是因为林绯儿,同样都是救人,让人不由得感叹巧合。 想到孔儒又想到了那副被劫的《长相思》,到现在还毫无音讯,心中希望不要被什么人收藏。 楚邪的生活从来都是清闲无比的在别人眼里,他没有任何必须要做的事情,犹如一个无所作为的人每天流浪在都市中,若是被别人得知他的生活,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骂其不知进取。 以楚邪的本领,不管是医术,还是琴棋书画,随便一样都可以轻松的取得极大的成就,可他却甘愿过这样无所作为的生活,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恐怕都会想大骂他既然无心追求什么何必学这么多东西。 他们却不知一个人的知识渊博了,心境自然与常人不同,看待世界的目光也变的不同,就如同一个平常百姓和一个百万富翁,他们的眼光就不会相同,那是眼界的变化,而楚邪却是心境的变化。 在别人眼中楚邪是无所事事,浪费时光,却不知道这正是楚邪的人生,同样是品味人生。 在北京随波逐流的出没在各处场所,过的悠哉游哉,只是让楚邪唯一心烦的是有时会被人认出来他的身份,心中不由想起了师傅以前制作的几张面具,如果带着面具肯定会清静很多,只是自己来这里时身上却没有那东西,若是想做倒也不能,就是颇为麻烦,记在心中,多段时间再说把。 在古董市场转了一上午,楚邪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打了辆车想回酒店吃午饭,到酒店外面下了车,向酒店走去,只见酒店附近停了十多辆高级轿车,心中暗道不知又是什么样的人物来酒店,他现在的阅历自然丰富了很多,这样的大酒店门口一般是不会让车长停的,更不用说这样一串了,酒店允许自然说明来客的身份不一般。 刚走进酒店,一名身着一套白『色』职业套装的酒店人员迎面走了过来,恭声说道:“楚先生,可以稍微停留一下么?” 楚邪看着她问道:“什么事?”他不知道酒店的人为何要找他,在他印象中自己住酒店这么长时间,只要不拖欠房钱,酒店的人一般都不会找客人的。 那名女人笑着说道:“我是这酒店的经理韩芷,刚才酒店来了位客人要找楚先生,知道你不在,所以摆脱我们酒店等您回来后,转告一下,这是那位先生的名片,如果楚先生无事,还请楚先生过去一下”。随着话声,从身上拿出一张制作精美的名片,递给楚邪。 楚邪随手接过扫了一眼,嘴角微微一笑,清闲了几天没想到居然还有人对他念念不忘,看着在站在那里等自己回话的韩芷,说道:“相见我,就让他自己来,我这人比较懒,” 说完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韩芷见了连忙喊道:“楚先生,请稍等,也许你不认识名片上的人,等我帮你介绍一下,” 楚邪微微摇摇头:“不用多说,回去告诉他,若是相见我,就自己去见”。 后面韩芷一脸惊异,是她给的楚邪名片,自然知道名片的内容,刚接到名片时她自己也不认识名片上的人,要不是对方外面那豪华的车队,她肯定不会放在心上。 就因为那车队和来人的气质,所以她专门查了名片上的人,一查之下她顿时大吃一惊。 对方不是什么达官贵人,但在许多国家却极为有名,身份很不一般,所以才亲自在这里等候楚邪,而不是等楚邪回到酒店房间再去找他。 听到楚邪的拒绝,她本来也以为楚邪不知道那人的身份的,所以想提醒一下,怕因为这件事影响到这个年轻人的前途,没想到他居然这样毫不在乎 楚邪来到自己的房间前,却发现门口正站着一个中年男子,那人看到楚邪神『色』一喜,连忙迎了过去,说道:“楚先生,你终于回来了,我先介绍下,李名恩,是名医生,目前在北京和平医院工作,主攻心脏方面,今天打扰楚先生,是想请教一些医学上的问题,希望楚先生能给在下一个机会”。说着递给楚邪一张名片, 接过名片,楚邪心里暗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自己才走了多长路,就接了两张名片,若不是看对方神态从容,说话不亢不卑,他也不会理会的。 看着名片,楚邪心中突然想到和平医院不就是当时孔儒住院的医院么?看着李名恩不知道他为什么找自己,难道真的是医学上的原因?记得当时自己给孔儒治病好像被医院录了下来,难道是自己所用的那一套针灸之术? 楚邪自己当然知道他所用的针灸之术在平常人眼里有多么神奇,但他更知道自己的针灸之所以有那么大作用,除了手法上精妙外,还因为自己内力的缘故,若是没有内力的帮助,效果虽然神奇,但不会见效那么快。 看着李名恩,楚邪点点头:“先进房内再说吧”, 楚邪的『性』格就是如此,很多时候对人的态度完全是凭着第一印象,如果感觉很好,他并不介意和别人交谈的,这李名恩言行举止间没有卑微或者自傲的神『色』,如果单纯的是想请教一下医学上的问题,楚邪也不会拒绝,他也想了解一下现代医学。 李名恩听了连连点头,他没想到楚邪居然这样好说话,这和他听过的完全不一样。 随着楚邪走进房间,楚邪随手请他坐下,李名恩也没客气,笑着说道:“楚先生的生活当真悠闲自在,不想我这样,虽然名利不缺,但想要过的轻松一些,却难上加难,哎!” 楚邪听他说话这样明了,心中颇感赞同,接道:“有得必有失,走上一条路想要回头再选择,那就比较困难了,两者兼得的事情有违天和。你过得虽然辛苦,但在辛苦中也得到了自己曾经想要的名利。我过得虽然自在,但却没有如你那般的名利”。 李名恩摇摇头:“楚先生说笑了,和你相比远远不如,说你没有名那是笑话,现在有几个年轻人不知道你的名字,楚先生可是他们的偶像呀”, 楚邪轻笑一下:“李医生来这里见我不知道有什么事?”对他说的话心中却一笑而过,不再和他在这话题上纠缠,他虽然对李名恩的印象不错,但却没有心思与他深交。 李名恩看到楚邪不愿和自己闲聊,心中微感失望,不过脸上毫无变化,直了下身子,看着楚邪道:“楚先生,这次来主要是想向您请教一些人体胸腔『穴』道方面的问题,我在和平医院看过楚先生给孔老施展针灸的录像,对你那一手针灸佩服的五体投地。我对针灸虽然不擅长,但却认识几位精通针灸的人,说实话,以前感觉针灸的作用实在微不足道,只能稍微缓解病人的痛苦而已。但看了楚先生那神奇的手法,才知道自己真是坐井观天。” 听到他这般赞赏自己,楚邪脸上毫无欣喜之意,依旧是平静如水,“过奖了,虽然有些作用,当不得李医生这样称赞”。 李名恩摇摇头:“楚先生也许对现在医学界不太清楚,所以认为我的话有些夸大,却不知你这手针灸的效果在医学界传开,对世界整个医学的发展有多大作用。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如果楚先生能把自己对『穴』道和身体的作用研究公布出来,足可以获得诺贝尔医学奖。因为现在医学界对身体细微方面的研究是投资最大的,但成果却很不如意”。 他看重的并不是针灸,楚邪的手法虽然精妙,但那只能说明针灸厉害而已,值得让他如此关注的是楚邪下针的位置,那些『穴』道很多是医学界的禁制,不能碰的,而且有些下针的位置连他都不知道那处是什么『穴』位。这说明楚邪对人体的了解比世界任何人都清楚,这其中的价值不可言喻。 ------------ 第一百四十七章 冷言相赶,阴魂不散又出现 第一百四十七章 冷言相赶,阴魂不散又出现 李名恩说完看了看楚邪,发现他依旧微笑不语,没有任何动心,接着说道:“我仔细研究过你给孔老治病的过程,针灸的手法虽然精妙的让人赞叹,而效果更神奇的不可思议。但最让我震惊的就是你对人体『穴』道的认识,那种宛若魔术的下针手法就不必说了。但胸腔那么多『穴』道你能了如指掌,这点就没人能比上,而且你还能在一些特殊的『穴』道下针,我至今都想不通为什么在那些『穴』道处下针会没有任何事情。” 说道这里,李名恩停顿了一下,整理一下心中的话,继续道:“每个医生对人体的神经和各个位置的『穴』道都必须一清二楚,因为这些『穴』位对人体的特殊作用,不管是对手术和病情如果利用的好都有神奇的作用,所以几乎每个研究机构从来都没放弃过对人体『穴』道的研究,通过研究发现有些『穴』道是我们完全不能控制或者说不敢动的,任何轻微的刺激都可能引发身体某些系统的崩溃。 比如针灸,有很多禁针,那些地方是万万不允许下针的,而有一些却是需要精妙的手法才敢下针,稍有差错就会出现意外。但我看楚先生却几乎打破了医学界的认知,你下针的那些『穴』道好多都是能轻易致命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有些下针的位置我完全不了解那是否是『穴』道,不知道那位置有什么特殊之处。” 一口气说完,李名恩心中松了下,这些问题是他自己研究过楚邪施展针灸的录像后困扰他良久的,若这些问题完全被解决,绝对是医学界一次重大的突破,但他怎么也想不到楚邪是如何那么了解人体的,世界上几乎每个大型医院都有自己的研究机构,对人体无论是透视还是解剖,研究了数十年,也没弄懂那些问题,这样一个少年居然能做到,难道是他身后有什么背景,是学自什么机构?但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有什么机构能够做到这样,那可以轻松的称霸整个医学界,财富比任何人都能轻松拥有,因为人最珍贵的就是生命。 听了李名恩滔滔不绝的一段话,楚邪坦然一笑,对他说道:“人体有些奇妙之处是不可看到的,只能感觉到,科技虽然发达,可以看肉眼不可见的画面,但却无法代替人的感觉,所以对人体某些『穴』位不了解完全正常”。 李名恩所说的有些下针的位置不是人体的『穴』道,只有楚邪心中清楚那是人体的经脉,世人同样也知道经脉的存在,但他们所说的经脉只是一些主要的,就如同一颗大树,枝叶茂盛,他们知道的只是主干,医生同样也知道,不过他们知道的就是树枝的分布,楚邪却不同,他连树叶的叶脉也了如指掌。 当然其他练武之人也能感觉到一些细微经脉,但他们却对医术不了解,而且现在武学凋零,武人武学知识极为匮乏,好多人只了解自己所学的武功,对内力也只知道勤加修炼,内力深厚威力自然大。 楚邪的武学渊博在当今绝对无人可比,他清楚的知道医学和武功是不可分离的,古代历来很多宗师医术都可以说得上精通。因为他们知道只有对人体经脉了如指掌,才能最大的加快自己的修炼速度,更能最大程度的发挥自身的实力。 这些话楚邪自然不能对李名恩说出,因为如果简单的告诉他那些经脉的存在和作用,他肯定一头雾水,若是想让他清楚的知道,必须要告诉他武功的存在,而且还必须是内功修炼到一定程度才能体会到,这样自然不太可能,所以楚邪只能那样回答他。 果然李名恩听到楚邪的回答,咋想下他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但仔细一想,楚邪这些话等于没有说,若是了解自己怎么还向他来请教,谁不知道人体许多方面很奇妙,不过听到楚邪说靠感觉,心中一动,开口问道:“楚先生,你所说的感觉是什么意思?难道能凭着感觉感受到身体的内部?这怎么可能,而且就算能感受到,那和通过科技手段看到的有什么区别?” 楚邪随口说道:“看到的有时候并不是真的,而且看到了又能如何?不了解它的作用还不是没用,感觉有时候却是最真实的,至于怎么做到,那是无法说的,” 李名恩听楚邪不愿意告知,脸上顿时极为失望,“楚先生难道就不愿意为世人做点贡献么?如果把这成果利用在医学上,能挽救很多人的生命的”。 楚邪闻言轻笑一声:“我不是什么圣人,也不愿意做什么圣人,就算我给你说了,你也是没有办法做到,中国的很多古老文化技术是无法轻易传授的,所以李先生就不用再想了”。 这些是中国几千年文明的结晶,想要学习不止是学会武功就可以了,需要文化和很多方面的知识才可能学会的,就如同中医现在为什么如此没落一样,就是因为学中医的人只是单纯的埋头苦学,却从来不去学习古代文化和了解古代人们的生活,所以一般学了几十年才有所成就,但那成就也只是能医治小病而已。 看楚邪拒绝的十分果断,李名恩知道肯定无法再勉强,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说道:“楚先生既然说这种医术无法传教,那不知楚先生可有意继续医术?如果楚先生有意,我可以为楚先生提供世界上最好的研究所”。 楚邪心中一怔,对李名恩顿时有些防备,世界上最好的研究所,就凭这句话,楚邪就知道他绝对不会单纯的是和平医院的医生。他对中国现在已经十分了解,这样的研究所可以说国内没有任何能力建造,不是因为钱的问题,而是有钱也买不来设备。 李名恩继续说道:“当然,除了最好的研究所外,其他的有任何条件楚先生尽管提出来,绝对让你满意,我知道楚先生可能不爱名利,但世界上除了名利意外还有很多其他的,不管你有什么愿望,如果一个国家能够做到,那就不会让你失望!” 楚邪眼光一凝,一个国家能够做到的事情,这句话说的好嚣张,不过看李名恩的神态明显不像是夸大,楚邪脸『色』顿时一冷,他没想到这李名恩居然是为外国做事的,亏自己刚开始还以为这人不错,他对这样的人如同在岳麓书院遇到的那名所谓的归国教授一般没有一丝的好感。对外国人他并不仇视,但却对为外国人办事的中国人却十分讨厌。 当下冷冷的说道:“你可以走了!”连称呼他的名字都不想叫, 李名恩呆了一呆,他想不到楚邪居然忽然赶自己走,本想说什么,可楚邪盯着他的目光犹如一把剑一般,心中顿时一颤,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 想到自己的目的,忍着那丝恐惧,对楚邪说道:“楚先生,我是诚心相邀的,我可以保证就算你答应,你也依然可以过的如现在这样自在,而且拥有滔天的权势,” “滚!” 楚邪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冷冷的说了一个字,李名恩的身子顿时一震,只觉得楚邪的声音犹如晨钟在心中敲动一般,震的他难受之极。连忙向门口跑去,此时完全没有了刚开始那份举止从容的神态。 一把拉开门,就向门外冲去,却不想门口正立着一个人,抬着手正要敲门,看到迎面冲来一人,想也不想那人伸手一拨,拉着李名恩刷的一下甩了出去。 “砰!”一声闷响,李名恩结结实实的摔在过道中,忍着身上的酸痛站起身想要找对方理论,可看到把自己摔倒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子,而且身边跟了五六个人,其中四个明显是保镖样子的大汉,连忙把到嘴边的话吞了进去,忍着疼赶快离开了这里。 楚邪面无表情的看着门口走进来的人,心道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而且来的还是熟人。 “楚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尹希璇笑着走了进来对楚邪说道, 楚邪身子动都没动,眼睛也没看她,自个悠闲的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漫不经意的说道:“尹小姐是吧?你们汗国人的本领可真不简单,走到那里都能找我楚某,” 对于尹希璇的到来,他没有任何意外,在酒店大厅里工作人员给他的名片上就能猜到,那张名片上的名字是李修止,这个名字他自然没有听到过,不过下面的三个字却能让人知道他的大概来历,“跆拳道”,虽然只有三个字,却更显的与众不同。 尹希璇听了楚邪的话,咯咯一笑,走到楚邪对面,笑着说道:“如果说难找,楚先生可算是最难找的人了,一个月内踪影全无,当真是如神龙一般难得一见”。 ------------ 第一百四十八章 约战中国,风起 第一百四十八章 约战中国,风起 跆拳道的人前一阵子可是费劲了功夫想要找到楚邪,但楚邪却如同消失在人间一般毫无信息,这几天多亏了楚邪经常在外面转所以被他们的人发现。 跆拳道的势力在中国可以说庞大的很,一般一个中型城市都有他们的跆拳道部门,档案负责人并不是汗国人,而大的城市却有汗国人直接负责,道馆中的中国学者虽然只是他们的学生,但很多时候想要他们帮忙寻找个人,却完全没有问题,而且他们跆拳道道馆和很多势力都有来往,所以在中国的根基虽然不深,但人脉却极广,想要寻找一个人自然不难办到。 他们却不知道楚邪经常来往于深山之中,前段时间更是在世外的王家做客和武当山里停留,想要找他自然是找不到了。 楚邪淡淡一笑:“有什么事直接说吧,不用这般啰嗦客套,看着你,我连喝茶的兴趣都少了几分”, “你!”尹希璇听了脸『色』顿时气的发青,楚邪的话中之意无疑说自己的存在影响到了他品茶的心情,她怎能不生气,这完全是在讽刺自己的容貌,对自己的容貌她可得意的很,她本来都不丑,更是花费巨资进行了全身的整容,现在的容貌她自信没有男人面对自己不动心的。 “如果没事请出去,莫要打扰我,”楚邪不理会她的神『色』,平静的说道,对这个女人他没有一丝的好感,以他的医术自然能轻易从尹希璇脸上看出是经过手术的修补才会有现在的效果的,而且这女人的身为跆拳道的重要人员,虽然上次给自己说她是湖南省跆拳道的管理人员,但今天还能在北京遇到自然说明她的身份绝对不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对于跆拳道楚邪藐视之极,这样一个不入流的花拳绣腿居然有如此大的野心,若是他们再这样如此纠缠下去,楚邪不介意对他们下杀手。 尹希璇深深的吸了口气,她知道这个外表看似柔弱的少年有着强大的实力,上次跟随自己的那个跆拳道高手在他手里居然走了不到一招,所以对于楚邪,他们现在异常重视。 平静了一下心中的火气,尹希璇说道:“那我就直说了,今次前来,是代我们跆拳道总部的金会长来下战书的,希望楚先生不会拒绝”。 楚邪莞尔一笑,“又是约战,和上次有什么不一样么?直接来这里找我不就行了,何必那样麻烦?” 尹希璇严肃的说道:“请楚先生尊重武人的言语,这次约战会在亚洲武术界公布,我们尊重楚先生,希望楚先生也能尊重我们,” 听到对方要把事情扩展到整个武术界,楚邪眉头微皱,他对这个武术界是嗤之以鼻,这个武术界只是世人所知的花拳绣腿,那些真正的高人不会参加这些的,他之所以不喜是因为这样肯定会引起很多人的关注。 看了眼等待自己回答的尹希璇,楚邪的那个金会长和金真元有什么关系?” 尹希璇看着楚邪说道:“父子关系,这次比试楚先生完全可以看作是金会长寻仇,不知楚先生是否答应?”跆拳道的副会长有五个人,而这金会长就是中国区的管理人。 她对这件事之所以说的这样直白,主要是怕楚邪像上次那样直接拒绝比斗,武术界对于寻仇『性』质的比斗,从来没人拒绝,如果谁拒绝这样的比试,无疑会被整个武术界的人藐视。 楚邪心道果然如此,自己早就猜到金真元的身份很不一般,要不然跆拳道的人也不回为了自己废掉金真元的一条腿,这么纠缠着自己不放,寻仇?他自然不怕,也不在乎,反正这段时间没什么事情,抬头坦然说道:“既然是父亲要为儿子报仇,那我自然也不会拒绝,时间?地点?” 对于跆拳道这般对他阴魂不散的纠缠,楚邪自然心烦,既然他们想要闹大,那自己就直接一了百了的解决掉,省的如狗皮膏『药』一般烦心。 尹希璇听到楚邪答应,心中顿时大喜,连忙答道:“十月十日,跆拳道中国总部的会场,”说完朝门口的人一招手,立刻走进一名大汉,递过一张名帖。 尹希璇接过,双手递给楚邪说道:“楚先生,这是战帖,请您接下!” 楚邪轻轻一笑,随手接过扔在了茶几上,既然知道时间和地点,这东西他自然不屑的很,看了眼还站在那里的尹希璇说道:“既然帖已经下了,可以走了!” 尹希璇心中愤怒,但也无话可说,“楚先生莫忘,那天我会派人来接楚先生的”。说完转身向外走去,“啪”的一声巨响,门被关上,从关门的声音中就可以看出这位汗国美女是如何的生气。 尹希璇站在门外,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心道,等比武那天我要让你知道看不起我的后果,哼,无论是在汗国还是在中国从来没人敢这样对我,高傲,我以后要让你知道什么叫高傲,说完狠狠踢了一下墙,带着几个人走了。 楚邪坐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寻思,今天接连两个来客虽然目的看似简单,他却感觉到另有玄机。 李名恩的到来,最开始的目的可能是单纯的想学自己的医术,特别是想知道自己对人体『穴』道和经脉的经验心得。但在自己明确拒绝他之后,这个目的却已经变了,变成想要为某个组织拉拢自己,而且从他的承诺中就可以看出这个组织无疑是极为强大的,很可能是某个国家。 从李名恩的两个目的中,楚邪不难猜出最开始那个绝对是他私人的目的,想要从自己这里学会医术,如果自己答应他,很大可能不会再提下面的话。 而在自己拒绝之后,才搬出自己的真实目的,是为某个组织才来找自己的,只是楚邪还有些比较疑『惑』不解。 再看尹希璇的来意,金真元的父亲找自己想要为儿子寻仇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这样麻烦,居然想要让整个亚洲的武术界都知道,这明显不单单是因为想要为儿子报仇,若真是想要报仇,完全可以直接来找自己,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楚邪心中寻思着所有的可能,想到跆拳道的发展势头,在中国发展的情况异常迅猛,若说想借助自己来宣传跆拳道,那不太可能。自己在武术界根本没有什么名声,唯一的就是在桃花岛酒店那天晚上施展轻功的情景,但也就开始几天引起了轰动,后来经过萧月的安排宣传,大部分人已经完全相信那是借助了道具。若是跆拳道相信自己真的有武功,那他们应该知道绝对不能和自己比的,楚邪见到的跆拳道高手完全是不堪一击的。 寻思了半天,楚邪心中有了大概的判断,就放在了一边不再想了,他遇事就这样,先全方位的思考一下事情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和对自己有什么影响,想过之后就会放在心里暂时不管,这样心中既有了防备,又不会被那些事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十月十日,离现在还有十天出头,楚邪对这件事并不在意,只是记了下时间,随后几天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不过在酒店来往的时候却见到尹希璇了两次,心知对方可能也住在这里,难道是怕自己消失,楚邪心中暗笑。 很快四五天就过去了,楚邪这几天晚上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那些美食店,小吃店,无事之余好好的享受了一下口福,这天晚上回到酒店时间大概已经将近11点了,刚一进门,楚邪就感到一丝异样,屋内有人来过,而且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员,这完全是一种直觉。 随手打开灯,对于房间的状况他并没有查探,直接走到床头的桌子前,看了一眼自己的包裹,一眼就看出包裹有人动过,他自己打的结自然清楚的很,那种结虽然看似简单,别人却是学不来,若不注意不会发现有什么不同,但楚邪自己清楚的很,这还是他从郭襄那里学来的,有点像欺骗视觉的手法。 打开包裹查看了一下画卷,都被人动过,心道还好,这三幅画卷幸好没有被人拿走,若是把画给拿走,那他可是心疼的很。这三幅画的都是云雾,地点不同,所展『露』的意境也不相同,楚邪自己很满意,想到最近事情可能比较多,心中打定注意明天把这三幅画卷暂时存放到银行中,放在酒店太不安全。 把包裹收好,楚邪洗漱了一番,躺到床上休息,对于是什么人到自己房间的,他没有细想,因为这不是想想就能知道的,除了几个可能外其他的想也没用,何必多想,对方没找到想要的东西,肯定不会放弃,到时候自然可以知道是什么人打自己的注意。 蓦然,楚邪眼光一闪,躺在床上的身体忽地平飞而起,快如流行闪电一般『射』向窗户。双脚在窗台猛然一借力,瞬间穿窗而出,身子向对面的高楼飞去,这可是在二十多层的高楼上,虽然窗户对面的楼是在酒店的一侧,但两者相隔最少也有十五米,楚邪的身子在夜晚的高空中如同飞鸟一般飞向对面。 ------------ 第一百四十九章 搏杀 第一百四十九章 搏杀 夜晚的都市,天空繁星点点,街道上霓虹灯和路灯交织相映,车辆的喇叭声不时响起,一切都看似与平常没有任何区别。 但在一家豪华酒店的一侧,高空中一条人影如同幽灵一般快速飞过,快若闪电,身若鸿雀,飞向另一边的楼房。 楚邪身在半空,眼睛注视着前面黯然无光的一间房子,手中一划,几枚硬币出现在指间,接着轻轻一挥,几点寒光瞬间飞向对面的玻璃。 “叮!”几枚硬币击打在那厚厚的玻璃上,因为是同时击中,所以听起来只有一个声音。那平常难以击碎的玻璃此刻却犹如纸糊的一般,应声而碎,整个一大块完整玻璃完全破碎,向下落去。 紧跟着玻璃破裂的声音,楚邪的身子也到了玻璃前。两只手忽然从屋内如毒蛇般击向身在空中的楚邪,若是被击中,打散内力,在这二十多层的高空中,肯定必死无疑。 楚邪口中轻轻一嘿,身子猛然一顿,那快如流星的身影仿佛突然听了下来,瞬间静止,完全违背的惯『性』的作用。 接着楚邪探出双手,手若长虹,在伸向自己的两只手的手腕轻轻一握,接着身子借力悠然而起,如大鹏一般飞入房间内。 不待落地,两道疾风从后面向背后攻来,还没攻到身上,楚邪就感到自己背部隐隐刺疼不已,身子来不及扭转,双手向后屈指一弹,两道疾风向后面凌空而去。 但结果大出楚邪的意外,因为身后本该撤回的拳风却依旧如故的向自己背上拍去,楚邪发出的指风没有起到任何阻拦的作用,顷刻间再想躲开已经不太可能,楚邪只能运功于背后,身子全力向前冲去。 “璞!”两声闷响响起,楚邪身形一个踉跄,脚下连忙连踏九宫方位,身影错综犹如穿花蝴蝶般连闪终于停了下来,再看楚邪,脸『色』有些苍白,那两下虽然有真气护身,而且借力飞出,但其中的力道太过惊人,整个胸口好不难受。 飞快的打量了一下袭击自己的两人,心中一惊,原来这两个人相貌明显是外国人,身材异常魁梧,肌肉清晰可见,只是他不清楚为什么二人中了他的弹指神通居然丝毫没事,刚才的那两道指风是凝聚了他7成的内力,袭击的是他们的手部,楚邪可以肯定绝对击中了两人,因为他虽然背对二人,却感觉到两人的拳风没有任何停顿,但现在看两人的手部,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楚邪之所以会受伤,就是对方的反应完全出了他的意料之外,那两记弹指神通他敢说任何人也不敢随便接,肯定会退让,但却偏偏对对方毫无作用,所以才被两人击中。 随处扫了下房内,却发现门口敞开,屋内只有这两个袭击者,刚才在窗户边和二人交手时就发现有两个人匆匆开门而去,因为这是晚上,而且房内没有开灯,所以楚邪没有看清那两人的模样,本想着直接抛下这两个人,去追赶他们的,现在却被两人拦住,这两个人明显是打手一类的。 这瞬间的发愣只不到一秒时间,楚邪也只是刚转过身子,那两名外国人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快若闪电的向楚邪扑了过来,速度大出楚邪的意料之中。 楚邪分出一部分内力在胸口附近快速运转,他所会的心法中自然有对内伤效果显著的心法,身形如鬼魅一般在两人的攻击中飘忽不定。 一边治疗内伤一边仔细观察两人,楚邪心中越来越惊异,两人的攻击速度越来越快,对自身的防护却很少,就是完全的攻击,让他感觉两人犹如两头野兽一般。 而且最让楚邪惊异的是对方的反应有两个极端,那快速的攻击仿佛是对敌人的自然反应一样,只要看见猎物就会无休止的疯狂攻击,但是这种反应好像完全没有经过大脑,也就是说对方不是以思维在指挥攻击,而是凭借犹如野兽一般的本能。因为楚邪发现对方的眼睛反应极慢,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在这种生死搏斗中居然这样痴呆,完全是不正常。 莫非是生化人?或者是经过激素改造的人,楚邪心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心中虽然思索不止,但楚邪的身形却神奇无比,两人虽然攻击速度极快,却每每都打在他的残影上。 真气运行了几个周天,楚邪胸口的难受压抑感已经几乎消失,这两人刚才的那两拳完全是硬力,他们身上没有真气或者什么特殊能量,所以楚邪才没有受多大伤势,不过这种力量却完全超出了人类的极限。 伤势已经无碍,而且对两人的攻击也有了几分了解,看着两人直冲过来的拳头,楚邪身形突然一顿,两手一抬准确的迎上了对方的拳头。 两声剧烈的响动在房内响起,对方两人被楚邪拳头的力道打的踉跄而退,楚邪也不好受,对方的爆发力实在是出乎他的想象中,那种力道已经完全划破了空气,而且拳头相撞,楚邪感觉自己犹如击打在坚硬的石头上一般。 那两个外国人身子停止后退后,一声不吭又冲了上来,对方才的打击完全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楚邪眼光一闪,双手屈指弹出,这次两道指风袭击的是对方的胸口。 不待击中两人,右手一探,两枚硬币出现在手里,最能发挥弹指神通威力的还是用暗器攻击,指风完全靠内力弹出,威力虽然不凡,但指风『射』出却不能控制,而且距离有限、而用硬币就不一样,硬币出手,可以利用奇妙的手法让它发挥特殊的效果,所以楚邪身上经常准备数枚硬币。 果然两人面对指风和暗器没有任何躲闪的动作,两道指风“璞,璞”两声击在他们的胸口处,只听得一声犹如敲打枯树的声音响起,他们的身子被指风中的力道一带顿了一顿,却完全没有什么伤口出现,更不用说流血了。 接着飞向两人的硬币却准确无误的击在额头之上,两个窟窿瞬间出现在他们的头上,鲜血终于顺着伤口流了出来,那两枚硬币在攻入他们额头后,会发生激烈的旋转,绝对会直接毙命的。 但情况却出乎楚邪的意外,那伤口虽然流血,但流的速度却很慢,而且两人的神『色』突然一阵『迷』茫,但瞬间恢复了原本的神态,再次向楚邪冲了过来。 果然是特殊人,楚邪心中暗道,普通的攻击对他们已经毫无作用,想要他们致命的唯一办法,那就是完全断去他们的神经中枢,或者直接……。 “啊!” 突然一声大喊响起,门口出现了一对男女,因为房门敞开,所以他们借着楼道的灯光看到房内三人正在打斗,那非人类的动作把他们吓的大喊出来。 楚邪眼光一凝,身形忽然闪动,爆『射』向那两个外国人,那两人双拳照着楚邪击出,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楚邪的身上,但楚邪却忽然消失,却是击中的一道残影。 蓦然,两人感觉脖子一紧,连忙伸手拍去,却感觉脖子上忽然一松,两颗头颅顿时如同没有骨头的支撑一般软绵绵的垂了下来。 两人手握双拳再次向楚邪冲了过来,楚邪身子一晃,“咚!”轰隆两声巨响,两人撞在了墙壁上,那坚实的墙壁居然在两人的撞击下轰然而塌,接着两人倒在了地上。 楚邪看的心中咋舌,这样的墙壁就算自己用出全身功力,也不能轻易的一下摧毁,他们却凭着肉体直接撞塌,这力量实在不可思议。 刚才楚邪掐着他们的脖子时,就感觉到如同握在铁石之上,凭借自己精湛的内力才强硬的捏碎脖颈,想不到他们临死还能发出这样的攻击。只是他们虽然力道惊人,速度也同样惊人,但缺点也很明显,若是他人的速度快过他们,他们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应对,凭借速度可以轻易的取他们的『性』命,因为他们几乎只会攻击,而不会防守。 不过就算如此,若生产出众多如今天遇到的这样的改造人,那他们的实力也足以傲世了。 收回心思,连忙查看房内的情景,窗户边上架着的正是一台如同望远镜一样的设备,具体有什么其他功能楚邪却不清楚,但看连着的一些零件设备,就知道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除此之外却没有了其他东西。 看来那跑了的两个人是负责人,楚邪刚才在酒店躺在床上时突然感觉有人在注视着他,小心观察,凭借他的眼力很轻易发现了对面那一道反光。怕自己按照正常途径出门过去他们会跑掉,所以才直接凌空飞了过来。 只是没想到遇到这两个不畏受伤的改造人的袭击,所以才被那两人跑掉。看了一眼门口,知道很快就有警察过来,不知道这所大楼是什么地方,楚邪不想和那些警察打交道,所以走到窗户边,脚下用力,身子横空穿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然他知道警察肯定会很快查到自己的,但这样的事一般警察应该不会负责,他只是讨厌一般警察审问人的态度和语气,所以现在避开,改天就算找到自己也应该是特别行动组的人,那样事情也不会太麻烦。 躺在床上,楚邪闭着眼睛一边沉思一边运功,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敲门声突然响起,声音很大而且没有一般人的礼貌,敲的很急。 ------------ 第一百五十章 调查,爆炸 第一百五十章 调查,爆炸 听到敲门声,楚邪眉头皱了一皱,起身正要开门,却听见门锁的转动声,接着门忽的一声被打开。 几个人立刻涌了进来,楚邪心道果然是警察,只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来的这么快,心中对他们这样硬闯进来很是不满。 “别动!” 一名年轻的警察手中举着手枪瞄准楚邪喊道,楚邪心中一怒,他最不可忍受的就是别人威胁他,冷冷一哼,“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 言语中似乎有着让人不可抗拒的魔力,那名警察拿着手枪的手不由自主的垂了下去,刚放下忽然回过神来,重新举起枪喊道:“不许动,没看到我们是警察么?” 他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而且面前的人看似文弱少年却可能是非人类,自然心情紧张的很,所以手竟然有些发抖。 “小李!把枪收起来!”带头一名警官开口说道,拿枪的警察犹豫了一下,看着自己的长官 ,看到他再次示意,心中确定终于把枪收了起来,心中突然轻松了很多。 “楚先生,我是北京市刑警队的队长王建心,有些事情想要找你了解一下,如果可以能不能跟我们去警局一趟?”那名警官对楚邪说道, 楚邪闻言一笑,淡淡道:“王队长,有什么问题就在这里说吧,不用那样麻烦”,让他去警局,恐怕这一辈子都没有人能请他过去,因为对那和古代的衙门一个『性』质的地方,他心中一直有着一些反感,当然不是讨厌警察为民办事,而是单纯的不喜欢那种地方。 王建心闻言心中一突,知道不可能请对方进警局了,他之所以能够找到这里,原因其实很简单,窗户对面那架监控设备面对的就是楚邪的房间,虽然其中的证据已经消失不见,但就凭这一点,就知道和楚邪必然有关系。窗户的玻璃虽然可疑的是向内被击破,但他们自然想不到有人会凌空飞到二十多层的高楼上,从窗户外进来,所以倒不能断定和楚邪有关。 而之所以对楚邪这样客气一是因为确实没有什么证据表明是楚邪所为,因为案发的那座楼上的监控设备完全没有发现任何一名像楚邪的可疑人员进出;二则是因为经过法医的初步诊断,死的那两名人可以说完全不是正常人,身体骨骼和肌肉的密度是常人的近千倍,而且可疑初步断定那两人就是如同科幻电影中出现的改造人一样,这样的人破坏力完全是超人一个,从两人撞塌那坚硬的墙壁就可疑看出来。 如果这件事真是眼前这名年轻人所为,那他肯定远不像表面这样平常,自己这些人如果引起他的怒火,恐怕会发生什么不可估计的事情。 能当上刑警队的队长,无论是破案经验还是阅历自然远比一般人强,从进门到现在和楚邪交谈的数句话里,王建心就可以断定那两个外国人的死肯定与眼前这名年轻人有关系,要不然也不会对警察深夜闯入毫不吃惊,就是不知道是楚邪所为还是他的同伴做的,不过就因为断定所以王建心更不敢随便动手。 注视着楚邪,王建心开口说道:“楚先生,深夜打扰你很对不起,不过你这间房子的对面在大概一小时前发生了命案,我们怀疑这件事可能与楚先生有关系,因为对方监控的人正是你,为了你的安全,我希望楚先生能到警局去,对方很可能会对楚先生不利”。 楚邪听了随口说道:“王队长的好意就算了,无需那样太费心思,想知道就直接告诉你,那件命案的确与楚某有关”。 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楚邪从来不会不敢承认,既然他们做警察的想知道,那自己就直接相告就是,要不然他们那般拐弯抹角的询问听着实在心烦。 屋内的几名警察忽的一下,手放在了腰间的枪套上,两眼警惕的看着楚邪,那两个死人的情况他们知道的比较清楚,如果这少年是凶手,那自己这些人,他们可是亲眼看到两个外国人的脖子骨头完全粉碎,以两人坚硬如石的身体,都被凶手一把把骨头捏碎,最不可思议的是在两人的额头伤口处,发现的居然不是子弹,而是两枚普通的硬币,亲眼看到这样的事情,无疑让任何人都会感到心寒。 听到楚邪承认这件事可他有关,王建心的心脏猛的一跳,手也忍不住要去掏枪。 楚邪微微一笑,对他们的反应毫不在意,说道:“王队长不用紧张,若是你把这件事情报到上面,估计上面会给你另外的命令。” 通过几人到来的速度就知道,他们应该没有把事情的具体情况汇报上去,若是局长了解情况,肯定知道那些改造人的事情不是平常案件,而会把这件事交给上面专门负责特殊事情的特别部门,不会像王建心这样直接找上自己。 王建心听到楚邪说的话,觉得他说的话的确不错,这件案子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死的两个人的异常也如同科幻一样,让人犹如身在梦中。 “楚先生,请您稍后,我会请示上级的”,王建心对楚邪说道,不是他行事太窝囊,对楚邪这样迁就,而是因为他的经验异常丰富,为人精明,这件事太不同一般,看楚邪的神态气质也不像一般的人,自己还是请示一下上面再说。 说完王建心走到门外,拨通了自己上司的电话,虽然是在深夜,但作为北京市的公安局长,自然不会像常人那样松懈,电话越晚响起,他的心神就会越紧张,若没有紧急的事情,断然无人会在深夜打来电话。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接通了,王建心详细的向上司汇报了这里的事情,特别是那两个外国人的异常,说的很详细。 孙业中静静的听完自己下属的话,第一时间就判断出这件事情应该是上面的特殊部门负责,改造人他没有听过,但却知道现在很多国家利用激素等手段激发人的潜能,和这样的人对抗,普通警察肯定没有任何办法,若是追查下去,事情反而会变得更糟。 遇到这样的事情,只要是重要市级的公安局,局长都会得到上面的特殊吩咐,有平常难以理解或者不可思议的案件发生,确定不是常人能做到的,要在第一时间汇报给一个特殊部门,而且千万不可与嫌疑人发生冲突,只需要稍微注意一下对方的行踪就好,出任何事情,不会让当地的公安局负责。 让他疑『惑』的是王建心说的那个嫌疑人的名字,楚邪?这个名字似乎和自己有过交道。 蓦然,孙业中脑中电光一闪,孔儒,几个月前孔儒被抢劫的那件事,当时因为孔儒的身份不简单,所以他亲自接手这件案子,对于孔儒的病情比案子还要关心,因为这样一个人物若是在北京因为被抢劫而身亡,自己的前程很可能受到牵连,所以在那一段时间特别关注孔儒的病情,自然知道这个医治好楚邪的年轻人,不但知道,还特意大概查了下他的资料,心中对他很是感激。 这个少年和这次案件有关,而且是对方监视的对象,是因为什么?虽然想不通,但这件事完全可以交给上面,自己无需这样费心。 想了想对王建心吩咐到:“对那个叫楚邪的年轻人客气点,这件事情你们不用管了,派两个人在那里稍微看一下,不要让他消失就行,也不要限制他的行动。不过,那两个外国人的尸体要看护好,死者的情况千万要保密,不允许任何知情的人随便泄『露』”。 挂了电话,王建心的心中很是疑『惑』,这样的命案居然只是听了自己的汇报就直接让自己放弃不管,还让对嫌疑人客气点,那两个人的尸体情况要保密他倒是了解,想了一会,实在想不通这件案子局里会怎么处理,摇摇头只好不再想,心里暗道明天见了局长一定要询问清楚,这件案子实在不小,为什么就直接让自己这些人撤了。 走进屋内,对几名同事说道:“你们几个去处理那边的情况,这里没事了”, 说完不理会同事诧异的表情,对楚邪说道:“楚先生,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实在不好意思,请见谅!” 楚邪摇摇头:“不用客气,王队长也是为民服务,若是无事就请回吧,夜已经深了,楚某想休息一下”。 对于他们的离去,楚邪心中自然毫不意外,这样的案子给他们除了让他们感到匪夷所思外,实在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王建心点头正要告辞,忽然“轰!”的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房子顿时晃了几晃,结实的玻璃应声而碎,紧接着一片火光冒起。 ------------ 第一百五十一章 毁尸 第一百五十一章 毁尸 剧烈的爆炸声震得屋内的人耳朵轰鸣,看到火光冒起,王建心顿时大吃一惊,因为爆炸地点正是对面的案发现场,此刻却已经成了一片火海。 来不及和楚邪说话,王建心转身向外跑去,一边跑一边拿出手机拨打,后面几名警察也跟了出去。 屋内瞬间只剩下楚邪一个人,走到门口把门随手关上,来到窗户旁静静的看着对面的火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王建心一群人连等待电梯的时间都没,直接顺着楼梯向下跑去,心中急如火燎,那里可是有很多自己的同事,那么剧烈的爆炸,后果可想而知。 手中的手机半天没有人接通,王建心的心越发沉重,跑出酒店,来到旁边的大楼前,这里是一座商务用楼,很多地方都是出租用的,里面什么公司的人员都有,所以来往的人比较复杂。 看到楼下把守在那里的几名警察,王建心急急的吩咐到:“守好大门,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脚下不停,带着几个手下冲进了大楼,看着电梯上的数字,心道还好,电梯正好下来。 电梯门刚一打开,满满的一电梯人疯狂的朝外涌去,差点把几人冲倒,显然是被刚才的爆炸吓住了,王建心没功夫和他们纠缠,转头对一边一个中年警察说道:“老林,你在下面照看一下,别让他们闹事”,说完转身走进电梯, 到了爆炸的楼层,几人冲出楼梯,飞快的向那里跑去,“情况怎样?有没有人遇险?”, 话声中明显的带着颤抖,这些人很多都是和他相处近十年的同事,大部分已经成家,若是遇到什么不测,想到这里他都不敢再往下想了。 几名警察迎了上来,听到他的问话,脸『色』一暗,悲声答道:“两个守门的同事被爆炸的冲击砸倒,其中一名当场死亡,另一名重伤昏『迷』,刚被送下去”。 王建心闻言心顿时一酸,他们刑警队的人经常会处在生死一线的位置,虽然对死看的比较淡,但每每有战友因公而亡,总是免不了垂下泪水,只有他们才能体会到那份伤感,可能其中也有一份为自己而伤的心情吧。 不过这结果与他想象的已经轻了很多,经过询问才知道,原来爆炸时,对尸体的检查已经结束,具体的要等回到局内才能详细的尸检,而且房内的搜索基本也完成,所以警察都撤到了外面,等待王建心下面的吩咐。 来到现场,爆炸波及到附近的房子,左右两间已经同时被摧毁了大半,而对面的房间的墙壁也裂开了,再看发生爆炸的那间房,上面的一层出现了一数条宽大的裂缝,让人怀疑随时会倒塌,而下面的地板却完全破了一个大洞,连同下层都在火海中。 还好这是商业楼,都是出租给一些公司用的,现在又是深夜倒没有什么人伤亡,房子也比较防火,火虽然烧的极大,却没有向四周蔓延。 大约过了近二十分钟,火势终于被完全灭掉,经过详细的调查,王建心不由的摇摇头,那两具尸体完全被炸碎,很明显,这屋内除了两具尸体没有其他任何有什么价值的东西,炸弹是微型的塑料炸弹,威力异常大,一般人绝对做不出来。 让他无奈的是,这件事完全没有任何线索,炸弹是怎么出现在房内的?肯定不是原先藏在房间内,因为刑侦人员已经对房间经过了严密的排查。但在警察这样密切的保护下什么人能放进去? 这间房的租用人已经在第一时间调查清楚,对方登记的是美国人,三天前租用的这件办公室,租期是一个月,租金已经交全。 但身份经过证实是捏造的,根本没有这几人的入境记录。这座大楼租房的条件要求的极为宽松,一般只要有个身份证明和按时交纳房租,就能轻易租到。 这件事不好办了,王建心心中暗道,在繁荣的市区发生这样的爆炸案,警员一死一伤,伤的还不知道结果,在北京几年来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案子。 正在烦恼的王建心突然听到一阵杂『乱』焦急的脚步声传来,转身看去,原来是局长来了,旁边还跟随着几个他不相识的人。 他连忙迎了上去,“孙局,你来了”,话声中异常沉重, 孙业中点点头,对他说道:“建心,不要太悲伤,这样的事情我们都不想遇到,这件案子不是我们能负责的,把情况可这几位详细的说一下”。 王建心神情一怔,案子不用他负责了?而且话中的意思是让旁边这几位接手,疑『惑』的看着眼前这几名年纪轻轻的人,一身便装从神态气质上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警察,而且年纪最大的估计也只有三十,年纪小的可能只有二十来岁,还有一名漂亮的女『性』。 看到王建心的表情,孙业中拍了下他的肩膀,“小王,放心,他们是上面派来的,专门处理这样的案件,把情况给他们说下”。 回过神来,虽然对几人的身份很是疑『惑』,但对孙业中的话却不会不相信,连忙把今天晚上的案件和爆炸的事情,调查的结果,连同楚邪的事情都详细的说了一遍。 听到他说到楚邪,那个漂亮的女人眼中精光一闪,待他说完,美女点点头,“孙局长,王队长,这件事就交给我们负责吧,若是有什么事情会找你们了解的”, 最后一句明显是要他们离开这里,王建心听了脸『色』微微一变,他的同事刚刚在这里死亡,如果不把这件案子破了他心中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正要开口辩解,旁边的孙业中看到他的脸『色』,连忙拉了他一下,“建心,这件案子我们没能力处理的,上面有安排,我们应该尽全力去调查租用这间房子的人的来历,他们肯定没有出北京,这里有程小姐他们在就好”。 王建心听了顿时不再言语,转身带着局里的同事撤了,孙业中说的对,这些有上面的接手,自己应该去追查那两个消失的人,进出在这间房的有四人,死了两人,其他两人根据监控正是晚上匆忙离开的。 看着外人都已经离去,那名女子开口说道:“大家在这里再调查一下,我去见一下那名楚某人”。 听到他的话,一名年轻男子说道:“程姐,你不会是和人家有什么关系吧?我记得组里有这个叫楚邪的人的信息,这么急着去见他,想干什么?” “找死呀你!”那程姐伸脚踢了他一下, “程越,你一个人去见他有些不安全吧,他的实力深不可测,若是有什么冲突就麻烦了,叫两个人陪你一块去吧”,另外一个年纪大点的人对他说道, 程越笑着说道:“放心,我去见他只是想多了解一点案情,并不是去打架,而且你也说了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再多两个人也没多大用处”, 那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突然开口说道:“要见也是明天再去见吧,以对方的『性』格现在深夜再去打扰,绝对不会配合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的感情,平平的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程越掏了下耳朵,“你这个冷冰人就不能改变一下音调,每次听你说话我都会一天不舒服,” 想到他的话说的很有道理,上次自己和杨长老去见那人,连对杨长老都毫不客气,自己这么晚找他如果被直接赶出来那就惨了,于是点点头决定早上再去。 几人来到爆炸现场只是随便看了一下,就返身离开了这里,把现场扔给那些警察处理,这件案子平常人看起来匪夷所思,但他们却一看就能明了,通过王建心的汇报就知道大概的过程,唯一要查的就是逃走的那两个人,还有这个组织的目的。 一间房子内,几人一边喝茶一边讨论这件案子,那个刚才调戏程越的年轻人开口说道:“程姐,这件事简单的很,那逃跑的两个人就交给警察去追查,看监控录像上的身形,他们只是平常人,警察足以应付,而他们的目的只需要问那个楚邪就能知道,爆炸的原因么自然是想要毁尸灭迹,基本不需要麻烦我们的,大家清闲一下就好”。 “哼!”那名说话冰冷的男子轻哼了一声,手中却拿着一截烧焦的骨头在打量, 程越看了说道:“林猴,学学冷冰多用脑子,那死去的两个人很不简单,看这残留的骨骼就知道,能有这么先进的基因激素改造技术绝对不是一个研究机构能做到的,背后肯定是某个国家支持的,若不查清楚,等这种技术成熟,那可以说世界会完全变化。他们之所以毁尸就是怕这种基因改造技术暴『露』,”。 扫了几个同伴一眼,程越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吧,冷冰带着赵哥和林猴明天去追查那两个逃走的外国人,而另外几人就在现场附近勘察一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有可能还在那附近,我能就去找楚邪了解一下对方的目的”。 程越说完心中暗道,那个人虽然不如自己这里的冷冰那样冰冷,但却更不好相处,不知道到时会受什么气,只怕气少不了受,想知道的也知道不了。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武斗赴约 第一百五十二章 武斗赴约 程越站在门口,吸了几口气,想让自己的心胸开阔些,省的一会看到里面的人会忍受不了对方的态度而发怒。 想到上次和长老去见楚邪时的情景,她心中就不由自主的想扁楚邪,明明一个年纪刚过二十的年轻人,怎么待人那样傲气,就算有本领也要懂得尊敬一下别人吧,好似对别人一屑不顾一样,却没有想过她自己有时不也一样对人冷眼相对。 伸手敲了下门,心道,这可以说是自己第一次这么温柔的敲门吧,便宜这个家伙了。 楚邪打开门,扫了她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走回了房中。程越站在门口看着那条背影,心里气的真想一脚把他踹到楼下,摔成馅饼,居然连一句问好的话都不说,就这样随手打开门走了回去,看自己如同是空气一般。 “程小姐,如果你没有事想要守门,请把门关上”,楚邪坐在那里看到程越站在门口没动,对她说道。 程越走进屋内,啪的一声,把门关上,嘴角一翘:“我以为楚先生贵人事多,记不起来我了,没想到居然还能认出我来,让我感到十分荣幸”。 她自己本来就有几分年轻气傲,从上次和杨宗正见过楚邪后,领教到了楚邪对自己包括杨长老漠然平淡的态度,心中自然不满楚邪那份漠视自己的态度,每每想到那副表情,心中都感不爽,更不用说见到面了,所以话里颇有几分它味。 楚邪笑了一笑,没有理会她话中的几许嘲讽,随口说道:“程小姐,有什么事请快说吧,楚某没时间也没心情在这打趣”。 程越眉头一皱,听了他的话心中怒气陡升,不过她也算了解楚邪几分,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走到他面前说道:“楚先生,昨天晚上的事情闹的很大,相信你也知道。我想问一下你是否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楚邪摇摇头淡淡的回答道, “你!”程越看着楚邪面无表情的神态,心中真想抽他一顿,这件事情因他而起,他居然轻描淡写的一句不知道就完事了。 平复一下心情,程越严肃的说道:“楚先生,对方的目标显然是你,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那样对你的安全也有好处”。 楚邪眼光一凝,看着程越反问道:“不知你们能帮助我什么?我需要你们什么?” 一句话问的程越顿时无言以对,他们特别行动组说到底是国家的一个特殊部门,目的是为了不让特殊人群影响到平常百姓的生活。而不是为了某个武林人排忧解难的部门,楚邪的事情是他私人的事,特别行动组不可能为了他的安全费太大的力气,只要双方不影响到平常人,他们也无权过问。 这件事情楚邪不想让她们管,没有任何不对,而且楚邪需要特别行动组么?特别行动组有什么地方能帮上他?以他那连杨长老都看不透的实力,若是想走可以说没有任何一个组织势力有把握把他留下,想对付这样一个孤身一人了无牵挂的高手,不管成功或者失败都没有组织能够承受住代价。 若说帮助,唯一能给予的帮助就是消息比他灵通的多,但自己也没有任何把握能够查出消息,所以对楚邪的话她无以回答。 半天程越凝声说道:“也许楚先生对任何阴谋手段都无所畏惧,但就如昨晚的事情一样,这已经伤害到了平常人,打扰到了他们的生活,而且对方很可能是某个国家的特殊组织,为了百姓的安全和有可能威胁到国家的势力,请楚先生把所知道的事情都告知我们,” 这次事件除了影响到平常人之外,最让他们重视的就是对方的生物技术,对方毁灭尸体的最大原因就是害怕中国通过尸体研究出特殊的基因技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基因技术和特殊激素的研究很多国家都有公开于众的研究部门,如果能有重大突破,对整个人类都是划时代的,而且很多国家已经有了成就,比如破解基因密码等。 但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在对人类有利的同时,不少国家和组织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也利用这种技术对活人进行试验,就如同兴奋剂一样是为了发掘人体潜力,这样的研究很多国家都心知肚明,其中的利益没有任何人能够忍受住诱『惑』。 虽然只是两具尸体,但通过研究完全能从其中获得很多成果,这两具尸体再某种意义上可以说绝对价值千亿,只是那些普通警察不知道尸体的贵重,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把尸体运到安全的地方。 听他提到国家和人民的安全,楚邪心中顿生厌烦,爱民和爱国不代表非要听从某些人的话,跟着某些人办事才能称得上爱国爱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事标准,任何人都没有权力资格以爱国爱民的为理由要求他人做事。 看着程越楚邪冷淡的说道:“程小姐,你们组织怎样做是你们的事情,不过前提是不要想着来指导我该如何做,对于你的问题我已经明确的告诉过,不知道”。 “没有其他事情,程小姐可以离开了”,直接开口写了逐客令, 程越看着楚邪,如果可以,单凭眼中的怒火就足以焚烧掉楚邪,这个自满自大毫无人『性』的年轻人在她心中变的越来越可恶,她想不通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能练到那么高深的武功,而且还能精通那么多才艺,甚至有些怀疑上面调查的资料是不是弄错了对象。 盯了楚邪一会,程越返身摔门而出,她知道就算自己纠缠一天,他也不会回答任何问题,再不走,她怕自己忍不住要动手,当然如果自己是他的对手绝对早就出手了。 楚邪坐在房内轻轻笑了下,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他知道的比任何人都清楚,时间阴谋算计千万,但最终目的却只有两个,其一是害人,其二就是用人。 害人自然是指对人的『性』命,名声,利益等能够对人不利的伤害;而用人则是看中那人所拥有的本事,想要人为自己做事。 这些用在别人身上或者有用,但对楚邪却毫无作用,不管他们的手段再怎么精妙,因为楚邪完全可以算是一个现代社会中另类的人,他和现代人的思想相差太多,对于名声,利益那些就算遗臭万年他又岂会在乎,只要是他想做的,他从来不会看别人的脸『色』,而对于不想做的,就算是别人千请万恳也会置之不理,阴谋算计对他有什么用? 在他面前所有的阴谋算计都完全没有作用,到了最后一样的会浮现出水面,他是孤身一人走江湖,没有能够让他牵挂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借助别人威胁与他,若想要自己如何,最终只有一个办法,通过实力来打倒他,可若论实力,有什么可以让楚邪畏惧的人? 就如同前面的夜枭,前面对他安排那么多算计,到得最后还不是被他瞬间摧毁,这些跳梁小丑先任由其蹦跳,待他们忍不住跳在他面前时,就会知道自己该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了。 就如同即将来到的约战一样,跆拳道,楚邪心中暗道,既然你们想要闹大,那我就好好让你们如愿吧。 …… “楚先生,请!” 尹希璇看着门内站着的楚邪伸手请他上路,今天正是约战的时间,她是特地来请送楚邪去会馆的。 楚邪随手关上门向酒店外走去,对于今天的比试他自然不会有什么紧张的地方,若说好奇倒有些,他很想知道这些汗国人有什么特殊的安排,若真是金真元的父亲,那这场比斗完全没有意思了。 跆拳道的副会长?楚邪心道也只是比那些普通的跆拳道高手厉害几分罢了,从金真元身上那浅薄的修为就可以得知,他的这位父亲也不是什么高手,要不然肯定不会教出这样的儿子。 不知道对方会派出什么高手,能让他们有这样的把握得胜,居然宣告亚洲的武术界。 走出酒店,看着眼前一排高级轿车,楚邪哑然失笑,没想到自己的待遇居然这般高,随着尹希璇上了一辆车,微微闭上眼睛不再言语。旁边的尹希璇本想和他说几句话,见大他那副神『色』,也忍住不再说话,心道过了今天,恐怕你再也不会像这样高傲了。 车子很快行驶到了目的地,在一座其实颇为雄伟的白『色』大楼前缓缓停了下来,尹希璇居然快步走下车来,亲自为楚邪打开车门,恭声说道:“楚先生,请!” 楚邪清闲的走下车来,抬头打量了一下前面的大楼,“国际跆拳道中国总部”几个金黄的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好不气势。 正待起步,却看见从前面忽的涌过来一群人。 ------------ 第一百五十三章 比武 第一百五十三章 比武 看着前方涌来的一群人,楚邪眉头一皱,看了一眼旁边的尹希璇没有言语。 这些记者不用说肯定是他们通知来的,看其中还有不少是外国人,对于记者,楚邪从第一次遇到后就讨厌的很。 “楚先生,不知道你参加这次亚洲比武大会有没有胜利的把握?” “楚先生,当初在桃花岛上你所施展的轻功是借助道具才做到的,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会武术,这是真的么?” “楚先生,不知道你这次来参加比武林绯儿小姐是不是知道?她有没有来观看?” “楚先生,对这次亚洲的比武大会,你对中国方面有信心取胜么?” 一个个长枪短炮伸到了楚邪面前,各种问题齐齐抛了出来,也不管楚邪是否能清楚的听到。 让他们愕然的是被他们包围起来的楚邪,步伐连停顿都没停顿,不知怎么就走出了众人的包围,轻松潇洒的继续向前走去,反倒是尹希璇被围在人群里动弹不得。 大楼门前几个人看到眼前的情况眼光一闪,对视了一眼,连忙冲着楚邪迎了上来。 一名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笑着说道:“十分荣幸的欢迎楚先生能够应约参加这次比武,我是跆拳道的会长尹正峰,” 汗国人想要在中国有所发展,最不可缺少的就是要学会一口流利的汉语,像他们这样身份的人更是要掌握数门语言, 接着对楚邪介绍旁边站着的几位,几人的年纪都是三四十岁左右,相貌堂堂,其中包括一位中国人赵心明,身份居然是跆拳道的一位副会长,其他几人同样身份同样显赫的很,不是一国的负责人就是总部的人。 楚邪对他们表情漠然的点点头,没有任何的恭敬可言,这些人虽然身份显赫,而且身体内有真气的流动,但在现在的武林来说,大概也只是二流,不值得一提。不过这些人虽然地位不凡,但却明显不会是什么真正的高手,因为他们的精力都用在了管理事务上,练武反而松懈了很多。 从刚才那些记者的问话中,楚邪已经知道这次比武完全不像对方给自己所说的那般只是自己和他们金会长的比试,而更像是整个亚洲武术界的比斗。看来他们安排了不是一天两天,若是自己能够稍微关注一下肯定能够早点知道,不过也知道对方并不介意自己知道这个消息,他们清楚只要楚邪答应了,不管比武简单不简单就不会再做拒绝。 看到楚邪那一副对自己等人漠不关心,只是点了下头的表情,这几个接待楚邪的人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怒容。 他们都是跆拳道中的高层人员,认识的有身份的人多了去,那些人对他们也礼遇有加,因为人们对于武力机构总是多了一分敬畏。 而这个年纪轻轻的年轻人却如同长者一般对他们只是点头示意,他们又怎会心中不怒。 只不过再怒这时候也要忍受下来,尹正峰陪着笑道:“楚先生里面请!” 看到后面的记者又要跟了上来,尹正峰连忙请楚邪进入会场,本是想利用这些记者的,但没想到楚邪居然直接脱围而出,当着自己的面,自然不能让他们再为难楚邪。 楚邪没有说话,跟着他们走进了大楼。进了大楼内,从不时来往的人群就可以看出跆拳道在中国受欢迎的程度,不过也许是因为所谓的比武大会在这里举行,那些看似学员的人只能在走旁边的通道和从侧门进出,虽然对这些人好奇,但却没人敢走近。 几人走到大楼中,进入电梯,尹正峰笑着说道:“楚先生当真算得上年轻有为呀,不但才学惊人,连武功也神奇无比,那一手轻功让人好不惊艳”。 “中华奇人极多,楚某也只是其中一个偶尔『露』头的罢了”。 在他们面前楚邪自然更不会谦虚,这些人在他眼中只是山上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而已。 尹正峰干笑两声:“中国人虽然多,但现代有真本领的人却极少,如楚先生这样的人更是前所未见”。 对评论中国的话和称赞自己的话楚邪不屑理会,中国人受几千年文化的熏陶,真正有本事的人讲究的都是修心,不与常人争宠,不以本领而争名,行的是中庸之道,中庸并不是说怕这怕那,他们的中庸之道是对于普通人无心招惹,也无心在名传世间,就算有野心也只是藏而不『露』,因为数千年的文化让他们更懂得怎样才能成功,怎样才不会被人所忌。当然若是谁招惹到他们这些人,那等待他们的将是最严厉残忍的报复。 跆拳道之所以能在中国这么受欢迎,只因为他们在武林人眼中完全是不入流的东西,武林人都不正眼看他们。 电梯停在7层,几人走出电梯,楚邪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顿时不由为这跆拳道丰厚的财力而叹。 拐过一道弯,眼前完全是一个室内大型的会场,几人正站在会场的上方楼梯处,向下看去,这座会场足以容纳下一千多人,中间是几个大型的比武台,周围却没有任何座椅,可以看出这是平常训练用的大型场地,整个会场的高度足有近三十米,布置的真可谓富丽堂皇。 此刻会场却空无一人,尹正峰几人在前面带路,说道:“这个会场就是比武的地方,来参加比武的人在另外一个会场休息,前面就是”。 听着他的介绍,楚邪一路上没有回答一次话,淡然的随着这些人向前走去,走过这个大会场,来到一扇大门前,尹正峰伸手打开门,对楚邪说道:“楚先生,请!” 一路上态度十分恭敬,走出门,前面原来是一座天桥,连着后面的另外一座楼,大概只有十米的距离,一路走来从这个所谓的跆拳道中国总部的布置,楚邪就足可以看出这个在他眼中如同花拳绣腿的跆拳道在中国收敛了多少钱财,凭这座建筑的规模,中国就不多见,更不要提这里只是一个武馆了。 楚邪前一段步行走了那么多地方,对于中国本土的武馆也见识了一些,却失望万分,大部分学员惨淡不说,还有一些明显还和黑势力有勾结,而且很多学员学武就是为了在外面好混一点。 不过对于武馆的不兴楚邪倒认为理所当然,中国功夫就算是普通的拳脚功夫一般也只是出手非死即伤,学武的择徒要求极为严格,而且最主要的是就算是普通功夫想要学有所成短则数年,长则数十年,一般学员不可能去学的,自然比不上像跆拳道,空手道那样的速成功夫。这主要的原因还是武学凋零,现在的武人大多只知道埋头苦练,却不理会中国功夫的精髓是心为主,形为仆,归根结底还是武学见识的问题。 尹正峰带着楚邪刚推开前面的门,里面喧哗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各种方言包括外语夹杂在其中,楚邪听的眉头皱了一皱。 往里走了几步,推开一扇门,这里明显是餐厅举办宴会的地方,将近千人在大厅内却毫不拥挤,正在那里三五成堆的聚在一块高谈阔论。 楚邪只是简单的扫视了一眼,心中已经清楚这些人就是他们请来的那些武术界的人,无论精气神都要比平常人饱满的多,不过让楚邪意外的是这些人中居然很多人身上有内力的存在,只是明显驳杂不纯。 看这些人的衣着神态就知道能来这里的人混的肯定不错,现在社会中有几手所谓的真本领的人自然很好过日子。 尹正峰看到楚邪的神态似是对这些人不太喜欢,对楚邪说道:“楚先生,请随我上台,容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介绍免了,我是来应约的,不是与人攀交情的”,楚邪神『色』冷淡的说道, 尹正峰还没说话,台上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尊敬的贵客们,大家静一静,现在给大家介绍一位尊贵的客人,请大家看向门口,那名气质不凡的年轻人正是我们请来的贵客楚邪楚先生。” 众人的目光瞬间扫向了楚邪,看着这个年轻人心中疑『惑』不解,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隆重的给他们介绍这样一个年轻人,要说他是名高手估计众人都会喷出饭来,看他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身上的肌肉一点也没有,肤『色』白皙,若是张的再英俊一点那完全可以叫成小白脸一个了。 台上的尹希璇很是满意下面的人看楚邪的目光,接着说道:“大家不要看楚先生年纪轻轻,但却身怀中国失传的武学,比如飞檐走壁的轻功,若是论真功夫,在中国武学界几乎无人能比”。 听完她的介绍,下面很多人顿时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飞檐走壁的轻功,那是借用的道具好不,听了你的介绍我才想起来,这位原来是前一段报纸上报道的那个身怀绝技的年轻人,还是那个歌星林绯儿的男友”。 其他人听了顿时恍然,他们是练武的人自然对那件事很关注,因为他们大部分人心中也相信古代武功的厉害,他们自己所练的那些功夫精深了施展出来外人见了同样感到匪夷所思,但那些高深武功都已经失传,而且就算高深也不可能做到在空中一飞数十米,后来听到报纸上说那是用道具做出来的动作,自然取笑了一番,不想今天居然能够见到那个主角。 看着楚邪的目光很多人眼中极为不屑,要身子骨没有身子骨,要块头没有块头,没有任何一点连武人应有的特征,居然被邀请来参加比武大会,而且还被介绍成中国几乎无人能比的高手。武人最看不起的是说大话的人,对楚邪自然心中厌恶的很,有些中国人还为自己国家出现了这么一个高手让别人笑话而感到脸红的。 “尹会长,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居然随便请了一个『奶』油小生还把他说成是我们中国的代表,这简直是在侮辱我们中国,如果不把他赶出去,我们退出这次大会”,一个粗壮的声音突然响起。 “哼!”一声轻哼响起,大厅的人顿时一静,接着只听见“哎呀”一声惨叫,再看那名说话的大汉捂着嘴踉跄后退了十多步。 “楚某没有时间陪你们玩,一个小时内约斗的人若不出现,别怪楚某不客气!” 楚邪面无表情的说完话,转身走向里面旁边一张靠窗的餐桌边,冷眼扫视了一下桌位上的几个人,那几人被他这目光一扫,只感觉心头一股寒意冒了出来,如同身临在生死边缘一般,连忙起身躲在了一边。 楚邪随身坐了下来,不再理会厅内的其他人。这些人连他一个指头都接不下,随便一个凝聚几分冷意的眼光就可以轻易击溃他们的心理。 厅内的人看着那名捂嘴的大汉,心头都是疑『惑』不解,他们静下来倒不是害怕了楚邪,而是不了解情况,为什么那么大汉突然踉跄而退,看他把捂嘴的手放下时,嘴角流着一丝鲜血,手中却是两颗断了的牙齿,但暗器却没有发现。 若是想要用暗器击碎别人的牙齿,那很多人都能办到,因为他们发出的力道远比常人大的多,但是现在不但这么多人没看出对方是如何出手的,而且连暗器也没有发现,他们甚至在怀疑是不是这个年轻人动的手。一时间对楚邪倒不敢有什么不敬了,没明白他的底细,这些人生怕自己也遭到暗算。 ------------ 第一百五十四章 出手,心惊 第一百五十四章 出手,心惊 看到台下那些人的神态,站在台上的尹希璇轻咳一声,说道 “咳,相信大家也见识到楚先生的厉害了吧,对于我所说的楚先生是中国武术界几乎『』』?” 尹希璇在台上正想继续说下去,突然一道目光如剑般『射』向了她,脸『色』瞬间变的苍白,头上的冷汗也冒了出来,到嘴边的话顿时说不下去。 那道目光正是楚邪发出的,这个女人从自己进来就开始不遗余力的给自己造势,完全是想要中国武学界的那些人敌视自己,那些人从来不认识他,听主办方这样在自己面前称赞一个年轻人,还把他称为中国几近无敌的高手,其他连武人自然肯定不会服气。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没见过他的本事谁能把他放在眼里,对于尹希璇这样恶毒的心思他自然极为厌恶,所以内力会聚双眼盯了她一下。 练武之人所说的用眼睛杀人自然不是说笑,内力精湛之人双眼刻意散发出的杀意绝对能轻松吓破心知不坚之人的胆,而且楚邪更是精通摄心术这样的移魂功夫,对于控制人的心神绝对是一流,所以那一眼才会把尹希璇惊的头上冒汗。 果然如楚邪所料,尹希璇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效果却已经很明显,那些中国武学界的人听到主办这次大会的人再次吹捧楚邪,很多人顿时忍耐不住。 对于刚才那名大汉的惨状,他们并不认为那是楚邪靠武功做到的,连暗器都没,而且厅内这么多高手居然没人发现他的动作,有些人甚至怀疑可能根本不是楚邪动的手。 更主要的是楚邪没有任何一丝连武人的特征,他们这些常年习武的人无论举止还是走路都比常人要沉稳的多,肌肉可以不太明显,皮肤白皙也可以说比较另类,但这点却改变不了。 而看楚邪的行走举止,要说潇洒倒是让人觉得很舒服,但抬腿举手却轻浮无力,所以他们不相信楚邪是什么高手。 当下不少人低声议论,因为他们虽然觉得楚邪没什么功夫,但他无疑可能有什么特殊的暗器,才能把刚才出言不逊的那个大汉牙齿打掉。他们虽然声音不大,但这里是在中国,所以来参加的中国人占了一大半,足有六七百人,所以大厅也吵杂了起来。 楚邪对那些言论充耳不闻,只要不是直言侮辱自己,他懒得计较,自个伸手招来旁边的服务员要了一杯这里没有准备的清茶,悠闲的喝了起来。 而台上的尹希璇恢复过来神情,却再也不敢说什么话了,身后门口站着的尹正峰和几个人员倒没有了动作,几个人转身走了出去,只留下尹正峰一人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厅内。 “八嘎!为什么你要占我们的座位?”厅内的气氛渐渐恢复,那几个被楚邪占了座位的人回过神来,心里平静了一下,看到楚邪坐在自己几人原先的座位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顿时气的满脸通红,冲着楚邪喊道,说的是汉语,但明显十分生硬。 练武之人最重面子,自己当着上千名同道居然被人抢了位置,那以后他们怎么有脸混。 楚邪听了他们的话,拿眼扫视了一下四人,心道原来是口木人,那句话的前缀也只有口木人会说,吖了口茶,随口说道:“因为楚某想坐这里,所以就坐下了”, 这话当着这么多练武人说出口,自然嚣张无比,那四名口木人脸『色』发紫,因为是抢的他们的座位,当着这么多人那是肯定要讨回面子的。 “想抢座位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份实力了,”一名口木人说完脚下一稳,向前迈了一步,右手成刀向坐在那里的楚邪肩头直劈而下。 楚邪一手端着茶杯,另外一手向桌子上一拍,一根筷子应声而起,接着伸指在筷子尾部轻轻一弹。筷子如同闪电一般飞了出去,刚好迎上那名口木人的手掌,一声惨叫响起,筷子刺入手掌,力道把他的身子扯的向楚邪后面退去。 这一手快如雷电,只是在眨眼之间就已发生,很多人还没有注意到,再看向那名口木人,一根筷子稳稳的『插』在手心中,两头刚好一半,众人的脸『色』顿时一变。 这次楚邪伸手拍桌子的动作他们倒是看到了,而且也看到了筷子飞起,但后面疾如闪电一串他们却有些『迷』茫,因为楚邪的动作太快,快到以他们的眼里已经跟不上,他们大部分人都是练的外门武功,完全没有名师教导,只是通过刻苦练习才有了现在的成就,有些人内力虽然有,但也是异常浅薄,和楚邪相差太远,这就如同两个高手比武,旁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观看一样,只知道身影『乱』晃,打的异常激烈,但却是完全看不出来他们的动作,只能看到一片残影。 若是让楚邪知道那个小说中所说的精通武林各家武功的王语嫣的话,恐怕会忍不住发笑,精通也许说得上,但在别人比武时出言提醒,完全是无稽之谈,就算是一般武林人出手的速度也是常人的几倍,一个没有任何内力的柔弱女子居然能看情高手的动作,还有时间说出话,那简直比高手还高手。 而面对楚邪,这些人也一样,刚才的情景他们只是以为楚邪手执筷子速度奇快的直接『插』入到那名口木人的手心,所以筷子才能停留在那里。凭着这样让人看不清的速度,众人心中已经不敢小视这名年轻人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此,但对这样的速度,这里没有几个人有把握躲过,连看都看不清楚,除非是练的铁布衫一类的硬功,谁敢轻易招惹到这样的人。 他们可以不说话,但那几名口木人却不能,虽然这名年轻人很厉害,若因此而退让,是他们最不可忍受的,那是在侮辱他们的武士道精神。 那三名口木人看了一眼,其中一名中年人走出来森然说道:“楚先生好功夫,大口木剑道断水流宫本一夜向楚先生请教剑术!” 说完伸手一探,从腰间无声无息的拔出一把二尺左右的长剑,众人心中惊异,这人带着一把长剑藏在身上居然丝毫不影响行动。 断水流?楚邪听了忍不住哑然失笑,这口木人起的名字居然还这般可爱,斜瞄了他一眼:“那般废话干嘛,想动手直接过来,断水流,不知道能不能切断一根筷子?” “八嘎!”宫本一夜听到他如此羞辱自己,大喊一声,也不管楚邪手中没有武器,长剑一挥,一道寒光雷霆般朝楚邪劈了下去。 旁边的人清晰的听到长剑划破空气的轻啸声,怪不得称为断水流,这速度确实足够快。这次众人的眼睛都睁的大大的,盯着坐在那里的年轻人,怕错过任何一点镜头,心中不知这有些神秘的年轻人该怎样闪避,因为楚邪手中并无兵器,除了闪避开他们想不出任何方法抵挡住那气势凌厉的长剑。 然而让他们惊骇的是那名年轻人坐在那里没有任何闪避的意思,只是右脚一抬,那手拿长剑的口木人就凌空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摔在了一张餐桌上,桌子上的佳肴酒水顿时噼里啪啦的四溅而开,手中的长剑也叮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再看那名口木人,昏倒在桌子上不能动弹,若不是胸部一起一伏的在呼吸,他们决定以为他已经死了。本来坐在餐桌上的几个人刚才躲闪不及,身上沾了很多酒水,脸上虽然气愤却没人敢发怒,只因为楚邪有实力。 武林中从来只承认有实力的人,不管是恶是善,只要够强,就轻易不会有人招惹,刚才那一下所有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以那口木人出剑的速度,居然被这年轻人随意的抬腿一脚,后发先至的把他如同垃圾般踢了出去,这一脚谁能躲过?不说那一脚,就连口木人的那一剑谁能不躲不闪的空手破掉,楚邪那一脚让所有的人都匪夷所思,说他快,但偏偏让人看的清楚,说他慢,却能先那划破空气的长剑后发先至。 这少年太邪,太神秘,太不可思议,看着坐在那里依然悠闲喝茶的楚邪,他们的心中涌出了众多想法,此刻再也没有人想要招惹到这名看似普通的少年,一些人心中更是怀疑起来上次报纸上报道的楚邪施展轻功的消息是真的,而不是像后来所说的借助道具。 突然一片闪光在眼前亮起,把众人的心神唤了回来,接着听见接连不断的咔嚓,咔嚓声忽然在大厅内响起。 ------------ 第一百五十五章 “深谋” 第一百五十五章 “深谋” 闪光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转眼看去原来门口不知何时聚集了一群记者,手中正拿着相机等工具在拍摄。想来是刚才众人被楚邪吸引的时候来的吧,所以才没有注意这些人。 在楚邪坐的桌子边站着的另外两个口木人此刻却是进退两难,退吧,那样以后在口木武术界都不要想着混了,来这里的口木人有不少,到时候肯定有人落井下石,那自己的这辈子就毫无前途可言。进吧,他们两人明显不是眼前这少年的对手,上前纯粹是找死,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楚邪却不理会他们在想什么,只要不打扰到他就好,后面的那些记者却让他心中厌恶的很,从刚才那些人在自己踹飞那名口木人时发出的轻呼声,就可以得知那些记者大部分不是中国的,很可能是汗国的记者。 看到这样的情况,楚邪的心中对这次汗国人举办比武大会的目的已经大概知道了。不外乎就是想要借助这次大会来提升跆拳道的名气,而从刻意请来的记者更可以看出,跆拳道的人对这次比武有完全的信心获胜。 至于请自己来,楚邪相信他们肯定知道自己有高深的武功,起码知道那次在桃花岛酒店门口施展的轻功是真的,既然请自己来,自是有把握击败自己。 而一来到这厅内就大肆吹捧自己,不外乎是想让别人挑衅自己,继而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实力,从而让他立时成为中国武术界的绝顶高手,那样如果紧接着汗国的高手把自己击败,可以想象汗国人立时会大肆吹嘘跆拳道无人能比,而且跆拳道在大部分中国人心中是花拳绣腿的观念也立时能改变,成为能够击败中国古武术的顶尖功夫。 要知道几乎在所有中国人心中,中国的神奇功夫在世界上是无敌的,只是想学中国功夫太难了,所以才会有那些跆拳道和空手道的猖狂。如果今日光明正大的把身怀古武的楚邪击败,跆拳道的发展肯定迅速膨胀,因为势必能吸引大量的年轻人,包括成人,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很多都是少年学员,进而才有可能完全在中国扎根。 对于他们这样的想法,楚邪心中冷冷一笑,别说今日自己在这里他们无法得逞,就算他们达到目的,但想真正在中国扎根,那完全是妄想,他们完全不了解中国人的思想。 到那一步,中国那些武林门派能瞬间全面摧毁他们,现在无人理会,是因为他们完全是小丑角『色』,只是让一些人学点强身健体的不入流功夫,而且对武林势力毫无影响,武林人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中。 但一旦他们想要把爪牙伸到这片大陆上,培养自己的势力,不用想就会被中国所有武林人联手瞬间把他们扼杀,那时自然不会计较武林是否会暴『露』在寻常人眼前。 中国的排外思想尤其严重,在武人中更为看重,他们自己打杀无所谓,但若是外人想要踏进这里那必然会联合起来共同排外,在他们心中这片大陆是自己的根,自己人再怎么闹也没问题,若是让外人站稳,那对他们而言和亡国『性』质没有区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尹会长,时间已经过了半小时,还有半个小时,若没有人应约,那别怪楚某不客气了”, 楚邪头也不会对后面一直站在门口旁观的尹正峰说道,尹正峰笑着答道:“楚先生放心,今日既然约了楚先生来,自然不会没人应约”。 尹正峰看着那两名站在那里的口木人突然说道:“两位,厅内空位很多,我看两位还是在其他地方找个座位坐下,你们与楚先生一样是我们的贵客”。 那两名口木人听了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自己和别人同样是贵客,却被别人从桌位上赶了起来,如果自己哼也不哼一声,真如尹正峰说的那样另外找个座位坐下,那完全是生不如死。 两人对视一眼,点了一下头,其中一人说道:“楚先生武功高绝,却如此不讲理,实在有违连武人的武德,今天我们……”。 话说了一半,旁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因为是口木话,厅内的大部分都不懂,只看到那两名口木人突然脸『色』一整,转过身子,对说话的人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架着两名受伤的同伴直接离开了大厅。 楚邪眼光微微扫了下那名说话的口木人,心里略微惊异,对方具体年龄看不出来多少,初看像四十来岁,但楚邪感觉又像是六七十岁的人,身材只有一米六几,眼光看似浑浊的很,楚邪只凭双眼却无法看出他的实力,心中一动,暗自运用内力去感应对方的真气,让楚邪诧异的是完全没有任何真气的流动。 这个人绝对不简单,楚邪完全可以肯定他绝对是真正的高手,没想到口木人居然能有这样的人前来,为的是什么?这样的比武大会按说真正的武林人肯定不屑来参加。 心中虽然诧异,但脸上却毫不动『色』,依旧悠然自得的喝着清茶。 尹正峰也没想到半路会出现了这样一个人,心中失望的很,看向大厅的人,脸上流『露』出的更多是惊诧和沉思,知道不会有人再去招惹楚邪。 尹正峰高声说道:“现在请大家移驾到前面会场,比武大会马上就要开始”,这里既然没有事情可发生,自然不需要浪费时间。 厅内的人听了脸上顿时浮现几分兴奋神『色』,来这里的人谁不是想着一战成名,如果成绩不错,不光是个人,包括自己的门派或者武馆前程一片光明,到时候就凭着在亚洲比武大会取得的优良成绩就可以吸引大批学员,那声明可是立时提高了几个等级。 当然来这里的人都清楚组织这次比武大会的跆拳道的目的也和他们一样,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就算知道又能怎样,他们眼中只有自己,对于别的门派和跆拳道,都是一介小丑,到时候谁笑到最后还不清楚呢。跆拳道有后招和必胜的把握,他们能这样来自然也有把握。 对于坐在那里的那个神秘的年轻人,他们心中虽然有些忐忑,但他毕竟只有一个人,而且没有门派,听口气来这里完全是应约的,很可能是私仇,虽然对他的武功心里惊骇,但和自己这些人的利益发生不了什么影响,如果能借助他的手把跆拳道打倒,那对他们而言更好。 这次来的大部分武术界的人,混的并不如意,他们虽然过的比普通人好的多,但现在各国盛行的都是跆拳道和空手道,亚洲各国几乎没有自己传统武术生存的余地,对于空手道和跆拳道自然人人眼红,却又无可奈何,他们没有那样的经营手段,也没有如跆拳道空手道那样的国家支持,只能在地方上取得一点名声,与二者相比,他们这些流派只能算做散流,在夹缝中苟且生存。 虽然自认为自己比跆拳道和空手道强的多,但他们都属于正规的商业经营,总不能去光明正大的踢馆吧,所以才会对这次比武大会这般热情。听了尹正峰让他们到前方的比武会场,这些人立时向门口走了过去。 尹正峰对这些人的态度十分满意,嘴边带着微笑冲他们问好,看向楚邪,突然心中一跳,心道这位不会又有什么作为吧,从楚邪来到这里,他就发现这个年轻人与他们分析的相差颇大,不是武功,而是『性』格,他们原先设定的大部分针对楚邪『性』格的方案在他身上居然完全没有任何作用,他的行动总是出人意料之外。 好不容易要等到进入比武会场,如果进入会场,那虽然前面不尽人意,但目的已经能够达到,此刻看到楚邪稳稳的坐在那里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心中自然有些忐忑。 尹正峰走到楚邪身边笑着说道:“楚先生,比武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在前面会场举行,请楚先生到前面吧”。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厅内响起,没有走出门的人应声看去,却看见尹正峰正捂着右面的脸庞呲牙咧嘴,立刻停下了脚步,看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姓楚的,你为什么要打我爸爸?” 尹希璇回过神来从台上跑到尹正峰旁边扶着他,满眼恨意的看着楚邪,大声的问道。 楚邪抿了口清茶淡声说道:“我是来应约的,不是参加什么狗屁比武大会,别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烦我”。 ------------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一招废之,请神容易送神难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一招废之,请神容易送神难 听到楚邪说的那样轻描淡写,尹希璇脸上怒容陡现,大声说道:“你是来客,懂不懂尊重主人,一个武人有没有武德,居然出手打主人”。 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楚邪开口说道:“那点心思少拿出来丢人现眼,更不要用在我身上,扇他一记耳光都是轻的,再继续这样,后果自己想”。 对于所谓的比武大会,他岂是因为这来的,对他们的那点心思他早已看透。来这里是想解决这个如同狗皮膏『药』一般,走到那里纠缠到那里的跆拳道,哪有心情参加他们的大会。 尹希璇听了楚邪侮辱自己父亲的话,再也忍不下去,右手抬起,忽的一下向楚邪脸上扇了过去。她却忘记了凭自己能打到楚邪不能。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再看尹希璇脸上清晰的印着一个巴掌,却是楚邪伸手一引,把尹希璇打向自己的那一巴掌引到了她自己的脸上。 不理会在那里疼痛难忍的尹希璇,楚邪淡淡的说道:“别再试图挑战我的怒火,女人也不例外,约楚某的人快点让他出来,否则楚某拆了你们这个会馆”。 拆了这个会馆?所有的人眼光看着稳坐在那里神『色』从容的那个少年,听到最后一句话居然心里不由自主的完全相信他绝对不是信口开河,那平淡的声音中有种让别人无法不相信的力量包含在其中。 尹正峰扶着自己的女儿,忍着脸上的疼痛说道:“楚先生,这绝对是误会,比武是事先安排好的,就在前面会场举行,而且这里是聚餐的地方,没有办法比武,还请您到前面可好?” 因为那一巴掌打的很重,所以说话有些含糊不清,但自己的目的就是要让楚邪到前面去比试,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完全正常的请求,对方居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拒绝,居然要在这里进行比武,这样太不合清理了,相信任何人也不会提出这样的请求而拒绝在比武场比武的。 对他的解释楚邪只是轻笑一声,“再说最后一次,比试就在这里,十分内无人应约,哼!” 在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够要求他,请求也不行,比武场?比武大会?在他眼中完全是笑话,他就喜欢在这里,一个外国人就想让自己前去应战,配否?想要战,可以,来这里见自己。 尹正峰脸『色』瞬间变了几变,想不到这个年轻人完全没有一丝年轻人的行事风格,全凭喜好做事,自己本以为对他研究的已经够深了,此刻面对他还是没有任何掌控局面的感觉,反倒是这个年轻人,从头到尾面『色』从容,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中一般。 “楚先生,参加这次大会的人有很多,我们不能因为你……” 尹正峰还想再说什么,却看到楚邪的身子在蓦然一转,接着抬腿一脚朝自己踢了过来。 脑中刚想到这里,就感觉自己肚子上一紧,身子已经在半空中,不待落地,大脑一蒙,人已经晕了过去。 “爸爸!”尹希璇大叫一声,冲到尹正峰身边,把他扶了起来,看到自己父亲的惨状,脸『色』一变,看着楚邪刚要说话,突然耳边响起一个声音。 “扶着尹会长退下!” 尹希璇抬头向门口看去,脸上犹豫了一下,看到那人紧盯着自己,眼中满是警告,只好忍着心中的怒意,狠狠的盯了楚邪一眼,扶着尹正峰离开了大厅。 厅内的人看向来人,心中暗道,原来是他,来人正是一直负责中国跆拳道事务的金元焕,来客很多人都认识他。 金元焕看着背对自己坐在那里的楚邪,稳步走了过去,沉声说道:“楚先生,我就是金真元的父亲,金元焕,多多指教!” 话声平静,完全不像是面对着这个把自己儿子打成残废的凶手应有的态度。 楚邪头也不回,随口说道:“既然来了,那我们的约斗就开始吧,不用再浪费时间了”。 从脚步声就可以听出这金元焕武功非同小可,脚步轻灵却异常稳定,每一呼每一吸间隔都完全相同,内力绝对深厚。 心中对他的身份倒有些疑『惑』,尹正峰比起他来差了太多,而这个副会长却是个真正的高手,却又兼任着中国区的会长,但他的儿子金真元功力差的简直可以忽略。不知道汗国人练的是什么功夫,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没。 金元焕哈哈一笑,“楚先生年少轻狂,当真有个『性』的很,不过今天的约斗却并不只是我们两人,而是亚洲几个国家都有参与。” 说完转身对大厅内的人说道:“现在说一下大概规则,每个国家可以选出五名高手,然后与其他国家比试,到最后得胜的人就是这次大会的胜利者,这个规则就这么简单”。 完了他的话音一转,接着说道:“至于得胜者的奖励,那就是但凡胜利者所在的地盘,在你们本国内,我们跆拳道退避三舍,而且你们发展到那里,我们就撤离那里,并且把跆拳道的馆场完全赠送”。 话音一落,大厅顿时沸腾起来,太出乎他们的想象了,这条件任何人也不敢想,虽然他们对跆拳道藐视的很,但若说势力和财力,把他们全加起来也无法和跆拳道相比,唯一还能与之抗衡的就只有空手道了。 退避三舍,还把跆拳道会馆相送,这完全可以说撤出了获胜者的那个国家,而那个得胜者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就直接在本国称霸,跆拳道在亚洲那个城市没有他们的场馆? 金元焕看着喧闹的大厅,轻轻咳嗽了一声,止住了他们的声音,说道:“当然,若是我们跆拳道得胜自然也要有些要求对吧?” 他的这话一出,众人立时屏息静听,虽然这话说的有理,他们也不以为跆拳道能够胜利,但前面给了他们那么大一个大出意料的决定,对即将说出来的要求自然关心的很。 看到台下人那样严肃的表情,金元焕呵呵一笑:“大家不用这样紧张,我们跆拳道的要求绝对不过分,唯一的要求就是日后各门各派在当地不要限制我们的发展,大家公平竞争,如何?” 这样的要求与他们所付出的代价相比自然微不足道,大多说人听后立即表示没有意见,他们以前为了自己的生存当然会凭着地主的身份,暗地里对跆拳道进行打压,也许跆拳道能巴结到『政府』的官员,但当地的那些武术流派在民众间却很有威望,进跆拳道学习的大多是少年人,其他成年人很少有去学习的,其中有一部分就是因为这些流派的原因。而且这要求完全等于没说,答应了怎样做才算是没限制跆拳道的发展?这只是句空话。 金元焕说道:“至于参加的选手现在就请各位从自己本国的来客中选出来吧,希望大家选举的过程中理智一点,不要发生什么矛盾,这里太过拥挤,若有意就请去前面那个比武场中,” 说完转过神对楚邪说道:“楚先生,我们的约斗就去比武场进行如何?” 楚邪悠然起身,转过身看着他道:“这里,现在!” 短短的四个字,让厅内的人顿时静了下来,听他的语气是要现在就和金元焕进行比武,他们对于楚邪的武功自然好奇的很,所以盯着二人想观看他们的比试。 金元焕心中一跳,脸上神『色』不变,含笑说道:“楚先生,这里不适合比武,”说完四下看了一下餐桌,似是告诉楚邪这里是餐厅。 楚邪眉头一皱,“楚某来的目的是和你解决私怨,其他的一概不管,这里很好,只是几招的事情而已,用不着那般麻烦的去比武场,省的浪费楚某的时间”。 呵,这般话让听的人吸了口气,这少年好不嚣张猖狂,丝毫不懂得谦虚,这话完全没把金元焕放在眼里,几招就可以把他给打发掉。 金元焕脸上怒容一现,沉声说道,“楚先生身为武人,却这般目中无人,居然连比斗最基本的礼仪都不遵守,未免太自大了吧”。 楚邪冷哼一声,“礼仪,不配和我讲,把给自己儿子报仇拿来当成工具,哼,没时间听你啰嗦,接招!” 说完楚邪脚下一跨,右手成掌直接拍向对方的胸口。再听他啰嗦,不知道要纠缠到什么时候了,他哪有那份心思看着一群人在那里争夺什么比武大会的名额,对于跆拳道的狼子野心,更是心生厌恶,只凭几个名额就让各国的人进行打斗,纵然最后决出几名参赛者,但各门各派之间已经结下仇恨,以后定然发生很多是非。 至于前面那承诺,更是笑话,他们只邀请一些不入流的武人,自己却派出几名高手,其他国家又怎么会是那些高手的对手,这一手简直卑鄙之极。 金元焕看到楚邪二话不说,居然直接动手,神『色』一变,匆忙间连忙后退一步,却看到手掌依旧朝自己胸口拍来,脚下一点,整个身子成六十度向后倾斜飞快的划过地面退去,瞬息数米。 厅内的人看的两眼发呆,这样的速度,这样的身法他们只能在电视上看过,自己与之相比完全不一个档次,他们简直怀疑眼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然而更让他们激动的是金元焕的速度虽然快若飞鸟,但他面前的那只手掌依然紧随着他似是极为缓慢的向他的胸口拍去,对面的少年一手伸掌,一手背负身后,神态潇洒之极,脚下未见用力,犹如闲庭漫步般居然跟上了金元焕快速后退的身影,全然不像金元焕那般手忙脚『乱』。 他们心中顿时疑『惑』异常,若说金元焕的动作他们虽然震惊但可以理解,那是速度快到匪夷所思,而楚邪的动作他们却一头雾水,为什么那样慢的动作能够跟上金元焕?看两人的动作有点像孩童打闹一般,一个后退,一个慢追,后退的却不知伸手抵抗。 他们却不知金元焕心中正在叫苦不已,不是他不想伸手抵抗,是他没把握接下楚邪的那一掌,不想冒险。 别人看楚邪只是随意的伸掌攻向自己的胸口,却没发现那并不是简单的一掌,是在掌和指之间飞快的转变的,他正对着手掌功力深厚所以看的清楚,楚邪的手掌中指突然曲起,又突然收回,而其他指头依然成掌,笼罩了自己整个上身。他虽然空着两手却看不出对方在何处发力,想要迎上,又怕判断错误,所以打算把这一击躲过去再说。 这只是秒余间发生的事情,众人连心思都来不及转念,只知道用眼睛看着两人,大脑却一片空白。 突然金元焕脸『色』一变,急退的身子顿时陡然停了下来,楚邪转身而回,平淡的说道:“今日若没有人再出手,日后再来纠缠楚某,杀无赦!” 随着话音刚落,金元焕的身子突然瘫了下去,坐在地上,两眼中的恨意让周围的人看的心里发『毛』,恨声对楚邪说道:“姓楚的,没想到你如此歹毒,居然废掉我的武功,为什么不杀掉我?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刚才两人僵持的时候,楚邪身子突然一停,金元焕以为楚邪这一招已经力尽,心中大喜,正待停下身子却看到对方的手指突然朝着自己身上几处禁『穴』连弹数下,接着几道指风无声无息的袭向自己。他脸『色』顿时大变,万万想不到对方居然能够隔空发出内力,这般本事从来没有听说过。若是清楚楚邪的本领能够做到真气外放,他们断然不会想去借着楚邪来完成跆拳道的大业。 话声中恶毒的口气人人都能深深的感觉到他对楚邪的恨意,武功是他赖以生存的根基,被废掉武功这比直接杀死自己都要残忍万倍。 而旁边的众人一脸震惊和『迷』『惑』,他们不清楚楚邪用的什么手段,明明没有碰到对方,就如同刚开始用暗器打那个出言不逊的大汉一般,只看到结果,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就这样简单的一招,呼吸间就把那个他们遥不可及的金元焕给废了武功。 对于那歹毒的话,楚邪听了却无动于衷,这时的金元焕完全不配让自己正眼相待了,身为武人行事叵测,又再三招惹自己就要接受惩罚的准备。 转身坦然道:“贵方若无人应战,过了今天再敢找楚某的事情,楚某只要见一处跆拳道的会馆,就踢一处”。 说道这里停了一下,扫视了门口那些记者一眼:“若是有人就快叫出来,否则楚某不奉陪了”。 “啪啪!”几声鼓掌声在门外响起,接着从外面啊进来六七个人,几人里手中居然抱着一把长剑,鼓掌的正是位于最前方的一名年约六十的老者,身体健朗,脸『色』红润,若不是头上的白发,肯定以为是一名四十左右的男子。 楚邪轻笑一下:“真是一波接一波,不知道这波解决过后,后面是否还有?若是有,不妨全都叫出来,省得麻烦”。 “好一句省得麻烦,少侠当真豪气过人。”那老者抚手一笑:“老夫崔真意,对于先前对少侠的打扰,在这里说声抱歉,从今以后跆拳道绝对不会再找少侠任何麻烦”。 扫视了他一眼,“你是何身份?能说出这种保证?” “老夫并无任何身份,不过说的话这里倒没有人不听从”,崔真实说完扫视了最后面那些跆拳道的负责人, 那些人连忙恭声说道:“崔老的话我们绝对保证,以后凡遇楚先生我们当退避三舍,绝对不会招惹”。 “哼!”楚邪冷冷一哼,“看到楚某招惹不起,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今日既然把楚某叫来那就要让我满意才会离开”。 崔真实眼光一闪,问道:“不知怎样才能令少侠满意?若不过分,老夫绝对满足你”。 从看到楚邪那一指凌空废掉金元焕的武功,他就知道自己费劲心思要把跆拳道提升成整个亚洲的国术计划已经完全不可及了。以指力发出真气隔空伤人,不但要有深厚的内力,更要有神奇的功法,这个少年的强大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想象,不敢相信以二十左右的年龄怎会练出这样的武功。 他自然清楚中国存在着很多真正的高人,若他们出面,跆拳道完全没有任何生存的理由,只要他们在民众面前稍『露』几手,所有的人绝对直接转身离开跆拳道却学习中国功夫,每个中国人都有着自己的武侠梦,对于中国功夫的崇拜是外人不可想象的。 正是他清楚了解中国的武林,才知道那些武林人绝对不会大肆收徒的,这其中自然是中国文化的影响,还有其他很多方面的制约。所以只要跆拳道按照强身健体,只为防身的宗旨在中国发展,那些武林人绝对不会『插』手阻止。 短短数十年,正是喊着这个口号,跆拳道在世界很多国家发展起来,尤其是在中国,可以说遍及各处。 但这离他们的目标却很遥远,人永远不会满足的,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让人们强身健体的,而是想要通过这达到间接侵略,在教授跆拳道时,那些理念,武德完全可以说是在间接的宣扬汗国文化,不要小看这种宣传,年轻人的崇拜是疯狂的,不可理解的,这些影响在所有的跆拳道会馆联合起来,那力量是不可想象的。 但现在跆拳道却在几年前已经发展到了一个瓶颈,以前顾虑武林人所以他们行事小心万分,而此刻特别是在中国,他们认为已经扎了根,这种扎根不但是在一些年轻人的心中,而且还有很多和当地的『政府』关系密切。所以一直想要寻找一个楔机打开跆拳道更上一个台阶的大门,要让跆拳道在整个中国人的心中扎根。 而楚邪的出现就是他们寻找良久的机会,对于报纸上报道的轻功飞翔,别人以为是假的,但如崔真实这样的人自然知道是真是假,而紧接着金真元居然挑衅楚邪被废了一条腿,这样他们就有了理由。 接下来仔细查找过楚邪的背景,对于他的武功虽然认为绝对是好手,但以年纪而论,就算是天纵奇才,练的是绝世武功,也绝对不是他们练了数十年武功的人的敌手,正好楚邪完全没有门派背景,孤身一人,这在现今世界几乎是不存在的,就算自己等人和他结怨,也不会因此有哪个门派出头,这样的一个人,宛若是上天赐给他们的最佳台阶,以才有了今天的安排,特意请了很多一般的武学界人,借以抬高楚邪,顺便做个见证。 至于中国那些真正的武林人,自己小心不去招惹,兼之跆拳道是正规产业,和『政府』有着良好的关系,他们就算心中不喜,若做的不过分他们也绝对不会干涉。中国人就是如此,很多时候不到最后一步,没威胁到自己的利益,就没人愿意第一个出头。 若以现代社会的情况,的确以楚邪这般年龄,就算修习人间最厉害的武功,再聪明也无法在二十左右拥有深厚的功力,与修炼半辈子的人相比绝对不是对手。但他们怎么会知道楚邪并不是现代的人,而是从武学比现代高百倍的宋时过来的,又有武学渊博之极的黄『药』师教导,怎能以常人论之。 如果知道,绝对没有任何一个组织敢招惹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这完全是一个煞星,若是惹他发怒,后果完全不可预料,有这样的本事,完全是超人,想要取睡的『性』命有几人能防得了,跆拳道会馆遍及各地,有几人能接下他的一招。 所以听了楚邪的话,虽然心中发怒,但他没有绝对的把握取胜,只能尽量化解这件事情,若能以财化解,那自然更好。 楚邪随口说道:“既然你们约我是来比斗的,那我今天自然要满足一下,看你们几人身手不错,几位就一起出手让楚某领教下,若能接过楚某十招,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七人毙命,一剑而隐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七人毙命,一剑而隐 十招,以一敌七, 崔真实闻言忽然哈哈大笑,笑楚邪的狂妄,笑对方这般小看自己,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看过楚邪以指力弹出真气伤人与无形,对他的武功感到震惊,面对楚邪他自己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但那一手的精妙之处更在与手法,而若是他会那样精妙的武功,凭借他的内力也绝对能够办到。 之所以想要和楚邪化解恩怨,一是因为这年轻人武功深不可测,不知道其师傅或者师门是何人何派,他们无必要也不想招惹到这样的人,相信没人愿意无故与这样的人结怨。 二则是因为他认为楚邪没有理由不接受他们的道歉,因为从开始到现在受伤的都是跆拳道,金真元一只腿被废,尹正峰被他一脚踹晕,金元焕武功被废,所以对于自己要求和解楚邪应该很容易接受的。 却没想到楚邪居然不愿轻易离去,更出言若要他罢手,只需接下他十招,而且自己等人可以一起出手,不由为对方的不知进退,目空一切而愤怒,这样的话没有任何一名高手忍受,尤其他这个一生未遇敌手的人。 看着对方一脸愤怒的表情,楚邪脸『色』不变,身形一晃,一言不发,轻出一掌,直接攻向崔真实。 这次之所以答应他们来这里应约,是为了解决他们一直以来的纠缠,也是想要给这些无知之人一些教训。想要把自己当做他们前进的阶梯,那就别怪自己毁了他们,正好借助他们告知其他人,别随便招惹自己。 看到楚邪攻来的一掌,崔真实脸『色』不变,脚不移身不动,忽然平地挪后数尺,避开了楚邪的攻击,顺手从身边人的手中刷的一声,抽出一柄长剑。 看着他闪避的身法,楚邪冷笑一声:“原来居然学的少林派的大挪移身法,不知是用什么手段学来的”。 崔真实脸『色』陡然一变,厉声说道:“这是我们大韩的武功,你居然敢污蔑是少林的功夫,哼!” 楚邪听了一声嘲笑,懒的和他辩解,少林的功夫有几门能够瞒过他的眼光,右手悠然一抬,如花似蝶般飘向崔真实,那优雅的动作顿时吸引了众人的心神。 青『色』的剑光冲天而起,如一道长虹,剑在空中突然挽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蕊一般,直刺向楚邪的手掌。 楚邪的手依然向前拂去,待剑光落在手掌时,五指突然如兰花般绽开,接着手掌一曲一伸,在那剑脊上轻轻一弹,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厅内飘开,长剑忽然向下一『荡』。 崔真实见状连忙凝气与剑,借着坠力轻轻一斜,划了一个半圆从下而上如长蛇出洞般刺向楚邪的前胸。 楚邪身子突然加速直接朝着剑尖冲去,让崔真实心神一怔,随即看到长剑穿胸而过,接着眼前人影一晃,楚邪已出现在自己近前,一指点向自己心口,原来刚才刺中的只是楚邪的虚影。 面对楚邪那凌厉的攻击,崔真实来不及撤剑,足下一点,身子顿时离地而起,双腿如绞索一般飞旋着踢向楚邪的手臂。 楚邪缩臂而回,却发现对方的双腿紧随着跟了过来,身子一侧,右手犹的伸出,拂向对方腿上的关节,但崔真实的身在空中,腿却变化灵活,双腿一扫,又对着楚邪的手臂踹了过去。 楚邪轻哼一声,开口说道:“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如影随形腿,虽然改了一些,但本质没变,看来你们所谓的跆拳道就是从这里演化出来的吧,不知道你们偷学了多少少林的功夫”。 这些人学得几手中国功夫,拿回去改变几下就说成是自己的国术,脸皮真可谓厚比城墙,不过古代武林中对于择徒要求并不严格,周围的一些国家的人想要学习功夫有很多方法,所以从唐开始,以后历朝历代都有很多如口木,朝鲜等国家的人混入中国,学习武技。 对于楚邪的话,崔真实心中恼怒却无暇回答,楚邪的攻击虽然看似轻描淡写,但若是与他对敌,就可知道那优雅的招式却比他手中的长剑更让人心寒。 脚下一点,身子急退,口中轻喝一声,旁边站着的六人听了右手一探,锵的一声,手中长剑顿时出鞘,剑鞘一挥,随手扔在一边,身形一闪,手中长剑如六道银河般齐齐向楚邪刺去。 这六人是跆拳道真正的高级人物,他们主管着培养跆拳道精英的任务,只有他们教授的徒弟才算得上真正的跆拳道传人,世人眼中的跆拳道功夫只是不入流的几手拳脚功夫,那只是他们为了发展势力,敛财的手段,真正的功夫只有汗国人才有可能学到,他们几人可以年纪都在四十以上,跆拳道的兴起只有十多年,他们可以说是创始人之一,这次为了跆拳道第二次腾飞,事关重大,所以齐齐来到中国,防止出现什么变故,武功当真可以说是一流高手。 “呵呵,终于忍不住上来了,这样才热闹,刚才已经过了两招,楚某说话算数,十招过后这件事就此揭过”,楚邪身影在剑光中飘忽如鬼魅,对几人说道。 “第三招!”话音一落,楚邪身子忽然越起,头下脚上,冲向前面那名执剑的男子,七人见了剑光一引,刺向身在空中的楚邪,楚邪身子忽然一旋,飞速掠到一人的身边,身在空中,右手一探,在他腕间一勾一引,那把长剑已经出现在楚邪的手中。 接着楚邪手中长剑朝下顺势一挥,顿时把六把攻向自己的剑光拦了下来,身子凌空借力而起。 “第四招!”,身影升到高处,楚邪一挽长剑,身影一横,如一道流星直冲向那名被自己躲去长剑的人,那人看着那一点刺向自己的精光,只感到自己全身犹如被锁定一般,无法动弹,心中惊骇欲死,两眼猛睁,旁边崔真实六人看了连忙飞身拦向楚邪的长剑。 “叮!”一声轻响,六人心神一松,终于在长剑及身前把楚邪的剑拦了下来。 只听楚邪轻笑一声,身子借着自己六人剑上的力道再次飞起,看向自己的那名同伴,六人心中顿时一惊,只见那名同伴额头正中间出现了一点红点,接着那红点越来越红,终于从中渗出了几点鲜血,砰地一声,僵硬的倒在了地上。他们虽然拦住了长剑,但剑上所发出的气劲已经刺入了那人的额头,一剑毙命。 “第五招!”,那平静清冷的声音从空中又传了下来,六人顾不上伤悲与震惊,连忙凝神迎敌。 又是同样的一剑,刺向另外的一人,不同的是剑身在剧烈的颤动,随着颤动仿佛能听到与空气产生共振发出的波动一样。那当面的人手中长剑连忙一竖,平平劈了出去,其他五人三人刺向楚邪的身子,崔真实和另外一人迎向楚邪的手中长剑。 刚一接触楚邪的手中长剑,崔真实握剑的手臂猛的一晃,接着整个身子都是一颤,楚邪剑上的震动速率让他犹如触电,那一瞬间心中难受万分,而另外一人更是不堪,身子向后退了十多步。 对于刺向自己身子的三把长剑,楚邪理都不理,接着与崔真实二人手中长剑接触时的那一丝力道,身子忽然一斜,完全横在了另一个方向,躲过了三把长剑。手中的剑却依然不受任何影响,颤动着刺向前方的人。 那人看长剑刺向自己的额头,连忙一摆自己的剑,竖着横在自己正前方,“叮”的一声,果然挡住了那一剑,但紧接着却让他大吃一惊,手中长剑居然在对方这一刺中应声而断,接着就看到那一点白光点向了自己额头,大脑一麻,顿时失去了知觉。 在对方断剑上轻轻一点,楚邪身子再次飞起。 崔真实心中惊骇万分,如果能再次选择,他就算死也不愿意招惹到这个人,自己这些人挑选半天找了一个认为最合适的人,却没想到对方完全是一个不可理喻的恶魔。 “第六招!”那平淡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此刻传到六人耳中却犹如阎王的呼唤一般,让人心中寒气直冒。 崔真实突然开口对几人急喊一声,用的却是韩语,接着几人左手同时往衣服内一探,挥手一扬,一把乌光如暴雨般『射』向正凌空而下的楚邪。 楚邪见状手中长剑连忙一舞,整个身子如同包围在光球中一般,只听得接连不断的叮当声音响起,无数暗器掉落在地上,楚邪身子落地接身影一晃,看向地上,却是一把闪着蓝光的微型锥子。 看到这般歹毒的暗器,楚邪心中顿时一怒,“今日你们有福,让你们领教一招剑法!” 说完楚邪手中长剑平方身前,眼睛凝视着剑身,剑尖遥指前方的五人,神『色』肃穆,呼吸间剑身忽然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在楚邪的身前像是悠然起舞,整个剑身起伏有致,但细看去却又像是在那里稳如泰山一般并没有任何摆动。但众人的心中却仿佛听到了一声连绵不断的轻『吟』,犹如直接在心底响起一样。 崔真实五人被剑尖指着,感觉整个身子犹如陷入泥潭一样,全身想要动弹都艰难的很,脸上的汗水顿时冒了出来,张口想要说话,却完全无法开口。 嗡!一声难以形容的声音响起,众人眼中只看到一道白光闪过,顿时再没有任何的声响。再看几人却见到五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全身没有任何伤痕,神情犹如痴呆一般,而楚邪却已经消失不见,一柄长剑静静的扎在五人身前的地板上。 半天过去,众人屏息等待,但崔真实几人依旧毫无动静。跆拳道的几位普通负责人,包括那名跆拳道高层的中国人赵心明,终于忍耐不住,走到崔真实的身边,轻声叫到:“崔老!” 叫了几声,崔真实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其中一人伸手轻轻拍了他一下,崔真实的身子突然倒向地上,那赵心明见了连忙伸手一揽,扶住了他,叫道:“崔老先生!” 看他没有反应,颤抖着伸出一只手,放在他的鼻子边,接着大叫一声,把崔真实扔在了地上:“死了,死了,没气了!”发抖的声音不住的叫喊着, 听了他的话,厅内的人身子猛的一抖,全身忍不住抖动起来,几人查看了一下其他四人,都没有了呼吸。 脚步声响起,在此刻寂静的大厅异常清晰,抬头看去,原来是那名先前阻止那两名口木人动手的口木人,那人走到崔真实身边,仔细查看了一下他的全身,脸『色』顿时一变,全身经脉安然无恙,没有任何受伤,这完全是瞬间死亡,被对方的真气攻入心脏而直接窒息,时间就在毫秒之间,所以全身没有任何伤痕,若凭医学检查,绝对查不出来任何的问题,这样的功力和手段,想想都头皮发麻。 站起身来默然半天,那人突然哈哈大笑:“崔真实,你枉费心机想的好手段,想要跆拳道称霸亚洲,却想不到因此招惹到一个煞星,居然被自己害死,哈哈,跆拳道,今日七名高手一起身亡,武功从此失传,自此以后再无一人可继承,从此必将没落”。 说罢转身而去! ------------ 第一百五十八章 疼爱有加 第一百五十八章 疼爱有加 厅内近千人从那一剑亮起,他们的大脑已经停止了工作,只有一双眼睛无意识的看着眼前的画面,也许应该说是从楚邪出手攻击崔真实开始。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完全是一个梦一般的画面,到现在他们才知道,原来世界上是有真功夫的,自己所学的引以自豪的武功,在他们面前完全如同跳梁小丑一般,连提鞋都不配。 他们才知道那些武侠小说中的功夫现实是真的存在的,而且看起来会的人应该很多,连他们平常最看不起的跆拳道也能随便看到近十名高手,那中国会功夫的人自然更多,只是自己不曾见到罢了。 回想过去,他们突然感觉很讽刺,自己这些人一直以为世间对手难寻,自己武功能够开砖断树,已经罕有人敌了,在世人面前出尽风头,一派高手大侠风范。 今日才知道,是自己太弱了,连入流都谈不上,说直接点别人连正眼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比武大会?真是小丑一群,厅内的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流『露』的都是苦笑和颓废,各流各派相互之间争了那么多年,实在是滑稽。都说高手不『露』面,『露』面不高手,中国自古以来的至理名言,自己这些人却从来没有注意过。 再看向傻傻痴呆在那里的跆拳道的人,和门口那些拿着相机呆呆立在那里的记者们,今天所见到的画面绝对不亚于见到外星人不知今天过后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若流传出去,怕是世界震动吧。 不过想到跆拳道,他们若是想继续生存发展,应该不会让今日发生的事情泄『露』出去,若那样,整个跆拳道会瞬间瓦解。 对于这次跆拳道举办这个大会的目的,他们自然也清晰明了,自己这些人加起来也不会是那几人的对手,更不要说是争什么第一了。他们想借一个身怀真本领的少年人来吹捧跆拳道,却没想到招惹到了一个恶魔,目的没有达到不说,反而被对方把自己的高手屠杀殆尽。 这样的结果有些好笑,果真是算人者人亦算之。 …… 走出这座气势雄伟的建筑,楚邪回头扫视了一眼,转身向回走去,若说来时他并无杀人之意,对于那金元焕也只是打算惩戒一下。 但从进入里面,对方那卑鄙的手段和心思,却一步步激怒了他,到最后看到惹不起居然就想就此和解,当他是什么人? 楚邪没有如同郭靖那般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他也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那个高度过,他只当自己是一个普通人,平平淡淡过逍遥自在的生活,只要别人不去招惹他,他就无意管别人的事情。 但对于外国人的狼子野心,他的心却从来容不下,自己遇不到还好,若是自己遇到,绝对会严惩。 既然跆拳道想要借自己登上高台,那自己就送他们进入天堂,看那几人的身份不用想就知道是跆拳道的绝对高层,所以才施展辣手取其『性』命。 那几招是他全力而为的结果,尤其最后一招,是他的师傅黄『药』师晚年用了近二十年创出的唯一一门武功,只有一招,一招剑法,那一招完全是以自己全身的精气神驾驭长剑,剑招一出,不是敌死就是己亡,因为剑招发出,全身没有任何防备,只有进,而没有退,若被对方接下,那后果可想而知。 不过这一剑几乎脱离了剑法的范畴,是集合了桃花岛所有精明的运气法门而发,完全是以气杀敌,剑过命留,杀人不见血。楚邪相信这一剑就算是武当的真恒也不能安然躲过。 下这样的杀手,是想警告一些人,莫要招惹到他,否则跆拳道的遭遇就是榜样。今日之事,楚邪相信不管是跆拳道自己还是其他人,都不会把事情宣扬出去,但那些武林人和特殊势力却绝对隐瞒不住,楚邪就是借此来警告那些人,他可不想以后天天会遇到如跆拳道这样的组织或人来整天烦他。 …… 闲来无事随意的在街上散步,喧哗嘈杂的都市经过半年多的适应,已经完全影响不到他了。看着前面的一间布置古香古『色』的茶楼,心里一动,楚邪抬腿走了进去,在都市中,无疑还是对这样的建筑心生亲切,那些水泥建筑与这比起来少了几分人味,多了几分冷清。 进入茶楼,一阵淡淡的茶香飘入鼻间,让人心神为之一松,这时正是上班时间,茶楼显得颇为冷清。 在窗户旁找了一个座位,点了一壶清茶,一边品茶一边欣赏着外面的世界。茶楼里轻轻回『荡』着古典的音乐声,虽然只是与外面隔了一扇窗户,却让人感觉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安详,宁静无虑。 一阵飘渺如烟的音乐突然响起,引得茶楼内的几个工作人员侧目注视,楚邪伸手取出手机,看了一眼,接通了电话。 “楚哥哥!”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正是林绯儿打来的电话, 楚邪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怎么了?丫头!” 虽然年纪相差不打,但楚邪毕竟是宋时的人,远比现代的同龄人成熟的多,而且在林绯儿面前,他完全不会因为自己是宋时的人产生什么隔膜,对她有种特别的亲切感,也许这就是人类的心理吧,孤身一人,看世间只有一人知道自己的身世,就算是再无情无义的人也会对那个人产生一种特殊的感情,所以楚邪对她很是疼爱。 “楚哥哥,你没事吧,我听说你去参加什么比武,想去为你加油的,不过爷爷不让,所以只能给你打电话了”。 林民生认为林家欠楚邪的恩情,虽然不喜欢这个年轻人,但有恩却不能不报,这一段也因为追查那日医院的录像时间,怕有人对楚邪不利,所以比较关注他的行程,得知他去比武自然不难。 不过对于林绯儿想去观看,林民生却严厉阻止了他,一是因为他认为楚邪为人自傲,不知天高地厚,虽然才华横溢,本领出众,但这样的人以后必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为了林绯儿自然不想让自己的孙女和他交往过深。 听了她的话,楚邪笑道:“怎么,连我的本领你都信任不过?还怕我会有事?”, “楚哥哥的本领在绯儿心中自然无人能比,但若不问,心中总是放不下”。 楚邪闻言心中感动,这丫头如此关心自己,自己对她的关怀却很少,想想也就是刚来现代相处的那一个月,之后就再未和林绯儿在一起超过一天以上的,分别后,自己更是从没有主动打过电话。但她却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话,每次通话都是高兴的很,自己是否亏欠了她很多? “楚哥哥,你今天在那里杀了那么多人,我让爷爷帮你把事情隐瞒下,省得有人打扰你”,林绯儿接着说道,她对事情不太了解,但知道结果后,却怕有人借此来为难楚邪,所以请求爷爷帮忙。对于楚邪为什么杀人,杀人是对是错,她却根本不去想,因为在她心中,楚邪所杀的人,自然是因为他们该杀,否则为什么楚邪会杀他们。 “绯儿,这件事不用担心,我会解决好的,那些事情不会闹大”,对于她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心中感动异常,他们林家不是武林人,以平常人的眼光看,七条人命,这样的事情完全可以震惊全国,就算林家权势很大,但若为他如此遮掩这样的事情,若日后被人落井下石揭发出来,后果可想而知,更不要说死的人是外国人。 当然这件事的『性』质不同,绝对不会发生那样的结果,但林绯儿却不知道,他只知道楚邪身怀神奇的武功而已。 楚邪轻声说道:“绯儿,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就打电话告诉我;等有时间出来,我带你去玩玩!” “真的!” 林绯儿听到最后一句话,立刻惊喜的问道, 楚邪笑笑,道:“自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人?” “那今天可以么?” 楚邪脸『色』一呆,她没想到这丫头居然会这么焦急。 “从上次演唱会后回到家里,爷爷就一直不让我随便出门,我都快闷死了”,林绯儿抱怨道, 楚邪听了心中一软,以林绯儿这样年龄的年轻人,在家中不能出门,想来必定闷坏了,看了一下外面的天气,说道:“若是你能出来,我就陪你去玩下”。 “太好了,楚哥哥,我马上过去,你在哪里?”林绯儿兴奋的问道, 楚邪苦笑一下,把这里的地址给了她。这丫头这样说话,自然是极有把握跑出家门了,不过还是在最后吩咐她路上小心一点,别让家人着急,前段时间林平真被枪击,自然怕对方波及到林绯儿。 …… 黄山脚下,游人熙熙攘攘,欢声笑语在耳边此起彼伏,王从云看着前方售票口,在他的眼中只有那一抹动人的背影。 ------------ 第一百五十九章 相随千里,只因有情! 第一百五十九章 相随千里,只因有情! 相随千里,只因有情! 从岳阳洞庭到现今黄山,王从云依旧默默无闻的跟在她的背后,也许是因为从小接受的是传统思想,所以他没有现代都市里年轻人那种面对爱情勇往直前的勇气,他只能这样在后面跟随着,只要每天都能看到那道身影,心中就已经满足。 他怕如果前去告白,会把希望完全扼杀,如果那样,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所以他选择了相随身后。是想要保护她,也是为了能够看到她。 随着游人踏入黄山,前面那道飘然的身影并没有与大多数游人分开去独自欣赏这黄山的美景,而是随波逐流一路向前。 说她在游览黄山的美景,但又见她的步伐虽然说不上快,却从来没有停下过,对于一路上的美景如同过眼云烟般一掠而过。 一路行去,路上的游人每每看向沈寻影,只觉得她就如一道风景一般,和周围的美景交互相映,身上有种让人难以说出的韵味,不由的被她吸引,为她那美丽如画的容颜,还有那安详如烟的神态,看着她的背影,在这美丽的黄山中犹如人中仙子一般令人一见难忘。难忘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那一身无法形容,只可意会的气质。无论走到那里注定是引人注目的焦点,但却无人敢去上前打扰到她,害怕自己会把尘埃沾染到那娴静如诗般的女子。 上黄山旅行的游人,一般都是走走停停,所以与沈寻影脚下不停相比,自然是转眼不见,王从云一直静静地跟在后面,他却是无心观赏闪中的美景,在他心里,美景只有一个,那就是前方的沈寻影。 爱情从来就是这么不可思议,乃至于不可理喻,特别是对于像他这样第一次走出家门的世家子弟,从小到大接受的是传统文化的熏陶,对于现代社会却不常接触,而感情更是丝毫没有接触过,连所谓的电视剧也因为忙着练武而很少看。 两人相距只有数十米远,看着前方如走马观花般毫不停顿的沈寻影,王从云有心想让她停下来休息一下,却又怕她知道自己一直跟随着她而生气。让王从云心中有些惊异的是沈寻影一路行了近两个小时,却没有丝毫的累意,仍旧和开始一般轻松的踏在这崎岖的山道间,完全不像外面那般柔弱。 行至天都峰,这可以说是黄山最为险峻的山峰了,看着前面的百丈云梯,几乎是直上直下,登山的人头挨脚,脚挨头,山道虽然比以前加宽了一些,而且旁边还有扶手,依然让游人走的心惊肉跳。 而敢在中间走的只有几个本地人,而且看情形是帮游人背负行李的担工,全身仿佛趴在云梯间一般向上攀登,游客自然是扶着两边的锁链向上走。 王从云看着沈寻影,心中却是吃了一惊,原来沈寻影好似不愿意和游客们那般慢腾腾的登山一般,直接走在云梯中间向上行去。 王从云担心发生什么意外,所以连忙加快步伐,跟了上去,也行在云梯中间,距离沈寻影大概十米左右的地方,此时也顾不上沈寻影回头发现他了。 以他的武功走这样陡峭的山路自然轻松如意,所以他的心神都放在了上方十米外的沈寻影身上,让他想不到的是沈寻影居然也走的如履平地一般,没有一丝勉强的意思,他心中不由一动,难道沈寻影也有武功?否则以她的身子应该做不到这样清闲,看前的担工就可以知道,他们在这里行走数年,几乎每天都要来往,走这条路还那般小心。 “啊!”几声游客的惊叫声霎间在这山中回『荡』,王从云的心猛的一跳,看向前面,却见一个背包从上往下飞快的砸了下来,这里坡度有近六十度,几乎是垂直掉了下来,原来是从前面担工的背上坠了下来。而担工行在云梯中间,这坠落的背包自然也向中间落了下来,沈寻影的身子就在担工下方六七米左右。 在如此陡峭的山道间,如果沈寻影被砸中,她又是行在中间,没有扶手,那绝对可能直接摔下云梯。 王从云脸『色』突变,脚下一点,用出全身功力向上方的沈寻影掠去,短短的十米可以说是瞬间而至,但身影即将行到沈寻影跟前,身在空中的王从云却怔住了。 前方他担心不已的沈寻影面对从上而落的背包,却不慌不忙,脚下依旧向前轻跨,身子轻飘若柳絮一般忽然往右一晃,右臂千千素手轻轻伸出,若摘花彩蝶一般在落下的背包上轻轻一带,身子借着背包的冲力在台阶上飞旋了几圈,悠然而立。 那轻舞飞扬般的身姿让旁边的游人看呆了眼,几缕长发回『荡』在空中,拂在清丽的面容人,让人为之心醉。 嘴角带起一丝略显揶揄的笑意,沈寻影看着王从云说道:“真是有缘,想不到在这云梯间能和王先生再次相遇”, 王从云闻言英俊的脸上微微一红,以刚才沈寻影表现出来的武功,虽然只是微微『露』了一手,但自己一直以来却没有发现她有武功,就可以知道她的武功就算不如自己,也相差不了多少,自己跟随这么多天,她自然不会发现不了,只是从来没有理会自己罢了。 平复了一下心中的尴尬之意,王从云脸上『露』出一丝从容的笑容:“想不到沈姑娘居然有一身好本领,既然相遇,可否能相陪姑娘共游黄山?” 他自然也不是一般的人,既然被看破,那也无需辩解,不如顺势而为。 沈寻影咯咯一笑,神情颇为直爽,完了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身提着手中的背包走到担工的身边。他们两人刚才的动作可谓是快若讯雷,旁边的行人心中虽然不知王从云为什么忽然出现在沈寻影身边,但也只想成是为了救人才爆发出超快的速度,人遇到自己想不通道不明的事情时,总是下意识的在心中找一个自己最相信的理由。 “大叔以后千万要小心一点,这陡峭云梯能少走一次就少走一次,身体重要”,言语间满是真挚温馨,现在是十月天气,普通人空手游玩已经很累,这担工身上背那么重的东西,早已满头大汗,身在旁边一股汗味扑鼻而来,沈寻影却没有丝毫的介意。 那人对着沈寻影千谢万谢,他们的苦与累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若这背包中的东西摔坏,怕是要赔偿大笔的钱财,也许是自己数年的收入。 沈寻影眉头一皱,摇摇头说道:“相见自是有缘,即有缘当然要伸手相助,这背包我把大叔拿到上面再交给你吧”。 那人怎敢同意,眼前的女人在他心中犹如神仙一般,不但毫无计较刚才险些砸到她的事情,而且更把背包拦了下来,这已经让他感激万分,看沈寻影气质雍容,怎能让她帮自己提背包。 沈寻影眉头突然一皱,脸现不喜的说道:“怎么,看不起我么?若看的起我,就不要再说话,快向上走去,那样我也能少提一会”, 言语里却有着让人不容抗拒的威严,看着她那生气的神『色』,那人嘴张了几下,半天只说出了两个字:“谢谢!” 这两个字虽然简单,旁边的人却能听出其中的呜咽之意,说完转过头去,向上行走,眼中却再也忍受不住,滚滚流下了两道热泪,山中有很多人常年在这里当担工,饱受苦难,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子,因为来这里的人眼中只有那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自然不会注意到为他们帮忙提行李的工人。 “我来提吧!”王从云语气温柔的对沈寻影说道,心中对她突然涌出了一股敬意,有几分像是对长者的敬佩。 沈寻影闻言轻笑一声,看着他说道:“也对,有个大高手在这里,自然不用劳烦我这个小女子,既然你想提,就给你提吧,” 说完把手中的背包递给了王从云,转过身向上行去,行事款款大方,没有一丝女人的娇羞腼腆。 百丈云梯虽然险峻,但自然不会太长,行到上面,沈寻影对那名担工点头问候了一下,转身悠然而去,却没有呼唤王从云。 王从云见了连忙把背包交给那工人,加快步伐跟了上去,看了一眼沈寻影,发现她脸上并没有出现不喜之『色』,心中松了口气。 默默行了一会,王从云开口说道:“刚才看沈姑娘的武功实在曼妙飘逸的很,这等潇洒的功夫我以前也只遇到过一次,看你们武功的路子倒有几分相似,不知沈姑娘是何门派?” 沈寻影眉宇间微微皱起,向他问道:“见过和我刚才用的很相似的武功?在哪里见过?” 王从云看了她那皱起的眉头一眼,答道:“时隔并不长,也就在一个月左右以前,家中偶然去了一位贵客,他所施展的武功飘渺如花,举止优雅,姿态万千,让人看了心神俱醉,仿若那不是在施展武功,而是在舞蹈一般”。 ------------ 第一百六十章 谈楚 第一百六十章 谈楚 听了王从云的描述,沈寻影微皱的眉头又紧了一紧,罕有的『露』出好奇的神『色』,细声问道:“对方所用的武功是什么?是什么样的人?” 王从云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关心自己所说的事,心中自然有些高兴,连忙道:“所用的武功名称我倒是不太清楚,不过他是桃花岛的传人,这个门派据记载已经存在了800多年,却鲜有『露』面,若不是他自己说出,恐怕都以为那个门派早已经消失了”。 突然感觉身边的沈寻影停了下来,连忙回头看去,却见她神『色』『迷』茫,似是在回想什么,连忙问道:“沈姑娘,怎么了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想到沈寻影似是对以前的事情记不起来,虽然没有对他说过具体情况,但她的身体必定患有疾病,自然怕她突然发病,所以看到她神『色』有些不舒服极为关心。 耳边听到王从云的声音,沈寻影『迷』离的眼睛回过神来,微微摇了下螓首,伸手拂了一下被风吹拂在脸上的青丝,轻声说道:“没事,刚才心里突然有些难受?” “我看我们还是下山去吧,这里山风太大,容易伤了身子”,王从云对她说道, 摇摇头,沈寻影抬脚向前慢走,随口道:“王先生,可否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 她刚刚听了王从云的话后,心里突然犹如针扎,有疼痛,有酸楚,也有几分甜蜜,各种杂味涌在心里,让她难受万分,但心中还是想要听下去。 仔细的查看了一下沈寻影的脸『色』,只是微微有几分苍白,却不是病态一般的灰白,王从云的心稍微放了一下,看她想要听,于是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道:“至于这位桃花岛的传人,当真可以说得上世间罕见,让人一见难忘,” 说完,他轻声叹了一口气,眼睛看向远处的山峰,似是在回想与对方见面时的情景。 沈寻影略显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忽然一笑,“我猜想对方肯定同样是一位和你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可对?” 闻言,王从云一怔,随口接道:“你怎么猜出来的?”盯着她那笑若幽兰的面容心神顿时陷了进去, 看到王从云的神『色』,沈寻影转身躲过了他的眼神,径直向前行去,“以你之才,已经是世间少有,自然你的『性』格也带了几分傲气,若对方是一名年纪颇大的老者,你虽然会敬佩,但脸上的神『色』却绝对不会带有几分妒忌和羡慕,或者可以说在提到那人时,你的神『色』中更是有几分颓废。所以我才可以肯定对方必定是年纪与你相仿之人,而且本领也定然在你之上。只有如此,你才会『露』出那样的神『色』”。 说完回头轻瞄了他一眼,似是在问她所说的可对? 王从云听了心中叹服,居然简单从自己的神『色』中猜的这样精确,当真是心若玲珑的绝代女子。 在钦佩之余,心中也微微一惊,惊的是自己从见过楚邪后,所遇到的心障居然到现在还存在心中,当日被楚邪那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所震惊,所以一时感觉自己与之相比,简直不能一提,从而心神颓废,毫无斗志。但随即被二位爷爷出言点醒,所以及时把心神恢复了过来,刚刚听过沈寻影的话,才知道楚邪还一直影响着自己。 武功以心为主,若心不静,神不清,想要有所精进,难比登天,若是不把楚邪对自己的影响完全消弭掉,那自己就不要想武功大成。 心中暗自谨记,对沈寻影说道:“的确如此,对方年纪刚在二十左右,比我还要小二三岁,但一身武功却深不可测,不但武功绝顶,就连琴棋书画,奇门之术也深有研究,想来真若天人一般,能与之相识当真不枉此生”。 虽然他内心对楚邪隐隐有几分妒忌,羡慕,但更多的却是钦佩。他自己从小就在爷爷的教导下严格习武,自然知道习武所受的苦,自己刻苦修炼二十年,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而楚邪同样是将近二十年,不但武功高出自己那么多,就连文采自己也相差甚远,心中自然对楚邪有着一丝可以说是膜拜的心情。 沈寻影没想到他会这般称赞那人,若是一般人,纵使不会出言谈及对方的不是,也断然不会称赞对方,对于王从云的坦『荡』,心中暗自点头,出声劝道:“世界之大,人又何止万千,人人都有不同,其中自然会出现一些世间奇才。当然若只是有才,而不用功,自然也不会被上天垂青。所以对方能有你所说的那般成就,定然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所以你不必沮丧,只要坚持走下去,终有一日会有所大成。” 对于王从云,虽然年少阅历浅薄,但却贵在为人坦诚,所以沈寻影才会这般劝说。以她的武功,从离开岳阳楼后不久,就已经发现王从云跟在自己的身后。 刚开始是想看他跟着自己是何用意,所以才没有理会,待看到他为了自己安全,而挡去几次流氓无赖的纠缠,却从来没想过让自己知道,只是默默的相随。以她的聪慧,自然知道了王从云的心思。 但虽然知道,心中却无言相劝,情之一事,在她印象中虽然从未经历过,却不知心中为何从未动过。每每想到情,就会感觉一丝酸楚和无奈在心中弥漫,所以对于王从云的心思她也只能当做未见。 对方虽好,但自己却无意,君思我不思,君想我不想。 王从云自然不知到沈寻影心中想的是什么,听到她劝慰自己,心中异常高兴,暗道,在她的心里,毕竟还有几丝自己的影子。 沈寻影年纪虽然只是和他相仿,但经验阅历明显远高于他,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世间的很多事都能一眼洞悉,所以看到他的神『色』自然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轻轻咳了一声,唤回他的心神,看向前方,却是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天都峰的峰顶,走到一处没有游人的空地,沈寻影寻了一块干净的石头,轻轻坐下身来,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靓丽景『色』,忽然说道:“若对方真如你所说那般,能与之相识自然是人生乐事,这样的人我好似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呢?。 王从云一听,接道:“若沈姑娘想与他相识,自然不难,虽然他的行踪漂泊不定,但却也没有刻意隐藏过,待下山以后,我立刻寻找一下,他虽然武功高绝,才华横溢,不过以沈姑娘这样雍容绝代之人,他绝对会热忱相待”。 刚说完,王从云心中就后悔了起来,若是楚邪与沈寻影相遇,万一楚邪也喜欢上这名女子怎么办?或者说是沈寻影喜欢上楚邪又当如何?二人一个有才,一个有貌;一个武功高绝,一个兰心蕙质;一个潇洒写意,一个雍容如烟;与他们相比,自己好似总有几分不如。 听他这般称赞自己,沈寻影摇摇头,看着云雾飘渺的山中美景,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随即立刻隐去,轻声慢『吟』道:“有缘自来相见,无缘碰面不识。若对方真是世间奇人,必是这般心思,刻意相见,勉强不得”。 听了这般话,王从云的心慢慢放了下来,他此刻却是不再想着让她与楚邪再相见了,想到两人刚才谈论的话,心中一动,“沈姑娘,你的这身武功是家传还是师门所传?” 沈寻影的脸『色』顿时一凝,看着山水犹若喃喃自语道:“家传和师门所传,我却是也想不明白,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又怎知道是否是家传还是师门传的?”, 王从云站在旁边看着静坐在那里的沈寻影,一时醉了,一身淡蓝『色』的衣服,乌黑的长发依旧只是简单的被一根紫『色』簪子轻轻挽起,几缕发丝在清风的吹拂下不时回『荡』在那如诗如画般精致的容颜上,眉宇间依旧带着一丝淡淡的愁思。 轻叹一声,悠然起身,转身向回走去,看着她的背影,王从云神『色』『迷』茫,他现在完全不能理解沈寻影到底是忧伤,还是平静。 刚才明明为自己叹息,转身之间却似是俨然换了一个人一般,轻松惬意,脸上哪还有一丝的忧伤。 看着远去的倩影,连忙跟了上去,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直到回到山下,仿若又如先前一般,王从云只是默默的跟随着,虽然已经知道她并不需要自己的保护,却是舍不得离开。 当然,和先前相比,不同的是此刻他是跟随在沈寻影的身边,而不再是暗自相随。沈寻影虽然没有同意,却也没有拒绝。 回到酒店,沈寻影对他点点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对于王从云,她虽然欣赏,但却在刻意躲避,是不想伤害到他的感情吧,所以有时神态刻意冷淡了许多。 …… 第二天一大早,沈寻影下了酒店想直接离开,走到大厅,却看见王从云已经等候在那里。 看到她出来,立刻迎了上来,笑着说道:“我就知道沈姑娘会很早起来,所以在这里等待。若沈姑娘无事,不知可有兴趣参加一个特殊的展览会?” “特殊的展览会?”沈寻影饶有兴趣的问道, 点点头,王从云解释道:“展览的物品各种各样,很多是世间传闻的东西,比如皇帝玉玺,珍奇化石,世间奇玉,宝剑兵器等,只有想不到的,没有见不到的”。 听了这般介绍,沈寻影的眼睛为之一亮,她对这些千奇百怪的东西仿佛天生有种好奇感,虽然感觉自己的心神仿佛有残缺,但兴趣却不减少。 ------------ 第一百六十一章 二女初识 第一百六十一章 二女初识 “楚哥哥!” 林绯儿眉开眼笑的看着坐在那里的楚邪,从声音中就可以听出她有多高兴。 抬头看着眼前的林绯儿,楚邪哑然失笑,和他刚来现代时住在林绯儿那里一样,出门的时候总是全副武装,头上顶着一顶白『色』小帽,眼上则是戴着一副棕『色』的墨镜,把整个精致的脸蛋都遮掩了大半。 再看向身上的穿着,上面一件粉蓝『色』的外衣,下面一条蓝『色』的牛仔裤,简简单单里利索轻便,一头长发却是用了两个精致的发卡束了起来,这样轻便的衣着打扮显然是想痛痛快快的玩一下。 看到楚邪发笑,林绯儿的小嘴一翘,不满道:“楚哥哥,你笑什么,如果不这样打扮恐怕出门就走不动了,真想当一个普通人,从此不再唱歌”。 疼爱的看了她一眼,随口说道:“既然不想唱,就不要勉强,过的快乐就好”。 若是他的生活如林绯儿一般,连出门都要小心万分,怕被人认出来,即使他不在乎别人的态度,但也会受不了那样的纠缠的。 “说的倒轻松,不过我和姑姑已经谈了,可能要到明年就会完全告别歌坛了,当初进歌坛的心愿不知算不算达成了”,在楚邪对面坐了下来,一只手轻托着腮帮,有些缅怀的说道。 伸手轻敲了她的头一下,笑道:“小丫头一个,怎么这么多感触,怎样快乐就怎样过”。 “切!”一双美目白了楚邪一眼,“我哪里小了,也只是比你小一岁多,还说我呢,看看你,有时候就像一个老头一样。再说,你以为人人都能像你那般潇洒自在,无拘无束,还有着一身惊天动地的武功,不管走到哪里都能过的似神仙一样”。 楚邪轻叹一口气,潇洒自在,无拘无束,也许吧,只是又有几人知道他的心中也时常想和亲人聚在一起,想如自己年少时那般和师傅,郭姐姐在桃花岛快乐无忧的生活。亲情是每个人都渴望的,自己过的虽然潇洒,但又何尝不是比普通人多了另一份遗憾。 转头看了一眼茶楼中表情略显疑『惑』的工作人员,林绯儿问道:“楚哥哥,今天我们去哪里玩去?” “自然是道,他自己独自过得惯了,今天是想让林绯儿过的快乐一点,所以去哪里就索『性』由得她自己。 听了楚邪的话,林绯儿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加灿烂,扳着手指说道:“那我们是去天坛,故宫,北海,还是去香山,碧云寺,颐和园,圆明园;或者是去八达岭,十三陵呢?” 每提到一个地点,脸上都流『露』出一丝向往,这些景点她已经几年没有看过了,而且这次又是和楚邪一块,心中当然想把好地方都游一遍,但现在已经将近中午,也只能玩大半天,不可能全都游一遍的,所以心中很是犹豫,想要寻找一个最满意的地方。 看着在对面扳着手指犹豫不决的林绯儿,楚邪心中有些暖意,对于林绯儿,自从上次桃花岛以后,面对她时总是很容易被她感动。 他又怎会不知林绯儿心中是在为自己着想,女孩又有几人不是喜欢逛街的,而自己已经告诉了她今天一切随她安排,她却依然选择那些自己比较喜欢的地方。 “啊,我们就去香山吧,楚哥哥肯定没有见过香山的红叶,现在十月,正是红叶节,肯定很漂亮”,林绯儿轻拍了一下手,说完马上站了起来,就要立刻出发。 楚邪微微一笑,随着她起身,向外面走去,茶楼的工作人员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感觉颇为有趣,看他们相谈时的神『色』,年纪相差虽然不大,但一个年少老成,一个却天真的有趣,偏偏还能在一起开怀相谈。 走出茶楼,看了一下外面来来往往的车辆,林绯儿说道:“出来时为了不被爷爷发现,就没有开车,我们只能打车去了”。 楚邪点点头,她虽然是偷跑出来的,但林家这段时间本就不太平,戒备的自然严了几分,怎会发现不了,怕是萧月有意让她出来吧,否则也不会在后面安排人保护她了。 …… 二人从东门进入,沿着山路蜿蜒南行,一路上两边垂挂着的红叶通红如火,林绯儿完全充当了导游,给楚邪讲解着一路上遇到的景点,她虽然来过,但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幸好变化不大。 来香山最值得看的当然是满山的红叶,所以二人一路上倒没有怎么停留,顺着山路一直向前行去,目的却是香山的主峰鬼见愁。 楚邪看着旁边欢声笑语的林绯儿,舒心的笑了笑,自己好久没有看到她这么开心了,仿佛如同精灵一般,无忧无虑。对于林绯儿,他不清楚自己对她的关心中是不是包含了特殊的感情,也许是不想去探究,但他的确是从内心关爱着她,更多的是犹如亲人一般的关怀,也许林绯儿就是自己在现代心灵中的一种寄托吧,是对亲情的寄托。 行到鬼见愁峰下,游人已经少了许多,因为有直接通往峰顶的缆车,但林绯儿知道只有徒步行走在林中,才能最好的感受这满山的红叶,所以选择了徒步登顶。 虽然海拔只有五百多米,但听名字就知道山势陡峭,不易攀登了,两人已经走了好长时间,所以行了一半,林绯儿已经气喘吁吁,看着一旁轻松的楚邪说道:“有武功就是好,走这么长路一点都不累”, 楚邪莞尔一笑,走到她跟前,拉起她的一只手,用真气微微带动着她,说道:“若是你愿意学,现在已经能略有所成了,” 当初教林绯儿练功时,她就如叶烟儿一样只是练了几天,就再也练不下去了,对武功她也许特别向往,但真练起来,却无趣的多。 被楚邪拉着手,林绯儿的小脸微微一红,心中感觉异常甜蜜,身子也突然轻了几分,再没有了疲劳的感觉。踏着满地的红叶,如同行在梦中一般美妙,一时间在着满山红叶之中痴了。 山翠映红花伴绿,几多深雨风欲浓;满串银钿如玉碎,淡眉峨黛饮瑶琼。红叶飘『荡』,两手相牵,漫步在这绚丽的景『色』中,一切是如此的让人忘我。 “想什么呢?” 头上轻轻被敲了一下,林绯儿回过神来,向楚邪看去,正好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中想到自己刚才想的事情,脸上顿时红了起来,虽然被一副眼睛遮掩了一半,但却感觉到楚邪完全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转过身去,才发现已经到了峰顶,向下看去,远山近坡,鲜红、粉红、猩红、桃红,层次分明,瑟瑟秋风中,似红霞排山倒海而来,整座山似乎都摇晃起来了,又有松柏点缀其间,红绿相间,瑰奇绚丽,近十万株黄栌树林区完全出现在眼中,远方石景山,颐和园,玉泉山历历在目。 看着满山通红的红叶,林绯儿张开双臂,轻轻旋转了几圈,对楚邪说道:“楚哥哥,如果能住在这里,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说完深深的吸了口气,“满山的红叶,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我从来没有感觉到人生是这么的快乐,谢谢你,楚哥哥!” 楚邪伸手轻拍了她一下,疼爱的说道:“喜欢就好,以后若是有空,我带你四处走走!”,言语间满是关怀,爱戴,林绯儿心中欣喜的同时也微微一酸,他终究只是把自己当成妹妹一般对待的成分大些。 “楚大哥?” 二人正沉醉在美妙的风景中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有些疑『惑』又有些期望的声音。 楚邪回头看去,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笑意,“原来是令曦,近来可好?” 来人正是已经分别月余的孔令曦,没想到能在这香山中和她相遇。 孔令曦闻言欣喜的说道:“今天闲来无事,就到这里随便走走,没想到能遇到楚大哥,你来北京怎么不去到我家看看,我爷爷和『奶』『奶』可是经常挂念你呢,比对我这个孙女还要关心” 说完疑『惑』的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林绯儿,不知她是什么人,因为林绯儿带着眼睛和帽子,她自然没有认出来。 “闲来无事,还不是随便走走,孔老无事就好,待那天得闲再去拜访吧,”他这次来北京是为了给林绯儿的爸爸治病来的,而后事情又多,所以并没有去拜访孔儒。 “这位小姐是?”孔令曦看着站在楚邪旁边的林绯儿问道, “孔姐姐,你好,我是林绯儿,”林绯儿伸出手,亲切的笑着说道,对于孔令曦,她自然清楚,一是因为前几天寻找楚邪的踪迹时,林家自然把楚邪一般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而楚邪和孔家的关系自然是其中最详细的。 ------------ 第一百六十二章 相见有缘,相识有幸,相知难寻 第一百六十二章 相见有缘,相识有幸,相知难寻 听到这和楚邪在一起的女孩居然是林绯儿,孔令曦心中一跳,连忙伸手道:“原来是林小姐,我可是很喜欢你的歌呢?” 上次林绯儿开演唱会时,和楚邪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她自然知道,虽然不知道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想来也不一般。 “孔姐姐太夸奖我了,我可清楚孔姐姐有多厉害呢,不但是商界的奇才,而且就连绘画成就也非同一般,可是名副其实的才女呢,我只是会唱几首歌而已”,林绯儿接道, 两个女孩的手握在一起,虽然是初次相见,但脸上都带着亲切的笑容,心中所想却也相差不大,都在寻思对方和楚邪到底有什么关系。 认识过之后,孔令曦看着楚邪说道:“楚大哥你们今天是特意来游玩的么?” 听了这话,楚邪心中微微一怔,游玩还分什么特意不特意么?心中正在想特意和不特意的区别,林绯儿却开口回答了孔令曦的话。 “孔姐姐,今天是楚哥哥陪我出来玩的”,言语间欣喜的表情让别人能清晰的从话声中听出来。 “是么,那楚大哥可真是关心你,他平时可是不太喜欢在这游人众多的地方游玩的”,孔令曦恍然说道,心中却升起了一丝失落暗淡。 楚邪轻笑一声,看着远处的红叶,随口道:“谈不上喜欢不喜欢,这里的风景很独特,不是以山水奇石而生,而是以满山香叶传名,游人虽多,但只需寻得一僻静之地,就可以独享这满山的妙景了”。 两女对楚邪的话却没有理会,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林绯儿对孔令曦说道:“我也知道楚哥哥不太喜欢喧闹的地方,但绯儿没机会去太远的地方,所以才来这里的,虽然游人多,走山路就比较静了”。 “林小姐可是国内最受欢迎的明星呢,若是你空闲了下来,那歌『迷』们可就惨了”,孔令曦闻言取笑道, 林绯儿不满的对她说道:“我都喊你孔姐姐了,你却一直叫我林小姐,你喊楚哥哥叫大哥,却这样对我客气,不把我当朋友”。 正在背对二人欣赏风景的楚邪莞尔一笑,林绯儿的可爱之处就在于此,率真剔透,和叶烟儿有几分相似。 看到林绯儿那般神态,孔令曦嫣然一笑,“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叫你绯儿吧”, 她本来就不是那般喜欢客套之人,只是和商界的人打得交道多了,所以遇到一些名人,不免带出了几分客套,再者心中原本就对林绯儿隐隐产生了一种敌意,此时听到林绯儿『性』格这般直爽,心中立时喜欢了几分。 “孔姐姐,你笑起来真好看,相信看到你微笑的男人一定会被『迷』住的,”看到孔令曦的笑容,林绯儿忽然有些羡慕的说道。 孔令曦身上那种娴静的气质是经过书香世家的熏陶而形成的,再配上那一副绝『色』如画的面容,『露』出的笑容仿佛能洗涤他人的心灵一般纯净,而林绯儿的笑容虽然也动人心魄,不过她的却是另一种美丽。 听到林绯儿这样称赞自己,孔令曦心中自然有些高兴,拿眼瞄了一边的楚邪一眼,发现他依旧欣赏着满山的红叶,那股欣喜立刻消失不见,轻声说道:“哪里有绯儿你说的那般夸张,比你差的远了,别忘了你可是『迷』住了全国的人呢”, 心道就算真的很美,也有人喜欢,有人不喜欢,若是可以选择,全世界的人不喜欢都可以,只要有一个人喜欢自己的笑容也满足了。 “就算真的『迷』住全国的人又能怎样,过得几年,年纪老了,又有几人还会记得,若是可以选择,只求一人喜欢就好”,林绯儿幽幽说道, 孔令曦闻言心中一震,神情有些复杂的看向林绯儿,却正遇上她看向自己的目光,眼中好似也复杂万分。 二人对视一眼,忽然嘴角同时泛起一丝微笑,转头看向旁边背对他们的楚邪,突然之间感觉二人亲近了好多。 走到楚邪身边,静静的欣赏着山下满上的红叶,这里比较偏僻,倒没有什么游人来惊扰三人的兴致。只有偶尔忽然刮起了一阵山风才会发出一点声音,三人眼光同样注视着红叶,却不知道是否单纯的在欣赏那风景,或者是在想什么心事。 过得良久,楚邪转头看了两女一眼,哑然失笑,“怎么,可有欣赏够了?” 话声中似是有着几分揶揄之意,令两女心中一跳,脸上微微一红,没有答话。 “若欣赏够,我看就下山吧,已经中午了,再停留一会,怕到时饿了就没有力气走路了”, 林绯儿一拉孔令曦的手说道:“孔姐姐,你是一个人来的,就和我们一块去吃饭吧”, 孔令曦看了楚邪一眼,看到他对自己轻轻点了点头,于是说道:“那希望不会打扰到你的游兴了”, “怎么会呢,依楚哥哥的话说,相见即是有缘,相识则是有幸,相知却是难寻。虽然我们两个刚刚相遇,但却已经经过了相见,相识和相知了”,林绯儿神态大方的说道, “相见有缘,相识有幸,相知难寻,”孔令曦喃喃重复了一遍,笑着看了林绯儿一眼,和楚邪一块向山下行去。 两人因楚邪而相见,又因他而相识,相知却是因为她们有着共同的心情,以两女的聪慧,自然很轻易的察觉到对方对楚邪的心意,但二人也清晰的了解楚邪的『性』格,对于感情,他好似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一丝异样,所以二人才会因为共同的心情而在这么短时间里相知。 …… 吃饭的地方却是在孔令曦的带领下找到的,三人里,楚邪对北京了解的最少,更不用说这香山附近;而林绯儿几年来忙着事业,又因为是明星,平常难得出门;所以只有孔令曦最为了解这里,因为家中的企业已经步入正轨,需要管的事情也不太多,而且因为喜欢绘画,所以在北京的时间颇多,经常会到一些美丽的地方放松心情,寻找灵感。 这里最有名的饭店当然是香山饭店了,孔令曦带二人来这里,不是因为这里豪华,而是因为这里的景致很好。 整座饭店凭借山势,高低错落,蜿蜒曲折,院落相问,内有十八景观,山石、湖水、花草、树木,与白墙灰瓦式的主体建筑相映成趣,饭店大厅面积八百平方米,阳光透过玻璃屋顶泻洒在绿树茵茵的人厅内明媚而舒适。 就算是在单独的房间内用餐,也能欣赏到外面的景『色』,她知道楚邪比较喜欢淡雅一点的场所,所以才来到这里的。 “楚大哥,绯儿,这里不但有全国各个地方的地方菜以外,还有中西式自助餐,家常餐,素食餐,保健餐,清真餐等,你们想点那一类的?” 林绯儿看了看楚邪,说道:“孔姐姐,我看我们就点中国的家常餐就好了,不习惯那些特殊的东西”。 孔令曦点点头,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一处餐厅的一间小包间,点了几样有名的小菜,特意给楚邪要了一壶好茶。 此时正是中午,用餐的人很多,在等待上菜的时候,三人一边喝茶,一边畅谈。其实应该说是三人一块喝茶,二人畅谈才对。大部分时候都是林绯儿和孔令曦在交谈,而楚邪只是在一旁看着窗外的山水静听,偶尔被两人文话,才说上两句。非是他刻意不说,而是女人谈论的话题他无法『插』嘴,让他有些苦笑不得的是,不管二人谈论什么,总是三言两语间把他给拉扯进去。 还好毕竟是大饭店,上菜的速度很快,所以挡下了二人的谈话。三人都是有着良好教养的人,吃饭时没有高谈阔论的习惯,只是偶尔说一两句。 这里的饭菜虽然说不上有多美味,但也算可以,最主要的是价钱并不高,与其他酒店相比已经很实惠了,可能面对的很多是游客吧。 吃完饭,两女并没有喊着马上离开,而是点了几样糕点,又要了壶茶,再次交谈起来,反倒把楚邪放在了一边。对此楚邪自然毫不介意,倒也乐得几分轻松,倚在窗边,喝着清茶,听着耳边的莺莺语语,看着外面的山山水水,却也惬意的很。 “啪!”的一声轻响,门被推开,正在说话的两人往门口一看,四五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从门外涌了进来,个个衣着光艳。 “江明,你来这里干嘛?”看着前面那名二十多岁相貌堂堂,却显得几分流气的年轻人,林绯儿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冷。 这几个人她虽然不能全都叫出名字来,但却知道都是北京有名的几个太子党,而带头的那个江明,家里和林家一样,权势颇大,不过江家为人倒很不错,行事颇为公正。只是俗话说慈母多败儿,这江家尤为如此,江明是江家唯一的一条根,不但他健在的爷爷宠爱,就连他父母也极为疼爱,所以养成了许多纨绔行径,但因为也没有闹的太大,所以他爸爸多是叫骂几句,就被他爷爷给拦住了。 而林绯儿讨厌他是因为江明以前有段时间疯狂的追求过她,虽然林绯儿明确表示不会答应,却依旧不放弃,甚至让他父母和爷爷到林家求婚,幸好林家虽然和江家关系很好,但她的父亲不想让女儿的婚姻带上政治因素,所以不勉强女儿,而爷爷虽然想答应,但有她姑姑萧月的帮忙,到最后这件事也就婉拒了对方,而这江明自那以后也基本没有再纠缠过她。 那江明看到林绯儿脸『色』沉了下来,连忙笑着说道:“绯儿妹子,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听说你在这里用餐,我也刚好在这里,所以只是来看看你”。 林绯儿冷声说道:“既然已经看过,那就请不要打扰我们,请离开吧”, 江明靠在门口笑着说道:“绯儿妹子别这么绝情好不,我又没有什么恶意,再说我们两家的关系又不一般,我们这些后辈见了面总不能这样冷眼相对吧”。 说完不待林绯儿回话,继续道:“这位旁边的美女好漂亮,俗话说得好,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与绯儿认识的女子果然个个是绝『色』美女,不知我可否认识一下?” 林绯儿脸『色』一怒,沉声说道:“江明,你若是再过放肆,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那江明听了,连忙摇摇手,神情一肃:“绯儿妹妹别生气,刚才只是开个玩笑,千万别当真”。 接着站直身子说道:“离上次相见已经将近半年多了,我只能在电视上看到你,不知道这半年多过的好么?”言语中真诚一片, 林绯儿却毫不领情,依旧冷声回道:“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我猜得到绯儿妹妹你过的很好,因为前段时间听说连男朋友也有了,那样怎会过的不好?” 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你的那位男朋友是不是就是里面的那位先生?”因为楚邪一直背对着他们,所以他们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 “江明,我的事情和你无关,请离开这里,不要打扰我!”林绯儿两眼紧紧的盯着江明, “好好!”江明摆摆手:“我马上走,立刻走,说了这次只是听说你在这里,才来看下的,没有什么恶意,连着都不高兴,唉,走了,走了!” 说完转身领着几名同伴走了出去。 ------------ 第一百六十三章 出言不逊 第一百六十三章 出言不逊 江明几人退出房间,在门口议论了起来,这里的隔音措施绝对是一流的,所以他们也不怕里面的人听到,再者他们都是什么人,所以言语间丝毫没有顾虑。 “江哥,这两个小妞真是一个靓过一个,如果能抱上一个,那这一辈子就知足了”, “想的倒美,你以为她们是好弄上手的么,林绯儿就不要想了,至于旁边的那个,倒是有机会玩玩”, 江明听了轻呸一声:“娘的,那个林绯儿对我从来就没有过好脸『色』,老子不知道怎么得罪上她了,连给一个机会都不给。以前还以为是个冰清玉洁的女人呢,没想到现在居然和另外一个女人一块包养起男人”。 “江哥,是不是你以前非礼过那姓林的?或者说是小时候玩过了?那时可是个小萝莉呢,说不定你自己都忘记了,在电视上看她唱歌都让人受不了了,今天当面见了,心里更是上火”,一人嬉笑着说。 几人听后正欲开口大笑,紧闭的房门蓦然打开,接着几声清脆的啪啪声回『荡』在过道里, “出言不逊,滚!”,冷淡无情的声音在几人耳边响起, 几人下意识的捂着左边的脸,只感到头晕眼花,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从脸上传到身上,眼泪都忍不住流了下来。 “江少,徐少,你们没事吧?” 一直跟在几人身后不远的管理这个餐厅的主管看到几人被扇了耳光,而且半天没有反应,心中吓了一跳,连忙走过来询问。 刚才就是他听到服务员说林绯儿来到这里用餐,而且刚好江明也在这里,他对江明这几人自然非常熟悉,经常有空没空就来,而且他们以前也经常谈论到林绯儿,所以连忙屁颠屁颠的告诉他林绯儿在这里的消息。 若是这几人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不但是他这个小主管完了,就连他的那些个上司恐怕也立马完蛋。 江家的人行事还好,但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却千依百顺,其他几家那更不用说了,虽然权势不一定有多高,但更招惹不得。百姓的眼光是雪亮的,光从他们儿子闹的那些事就可以清楚看出来,这些人自己行事虽然小心,但儿子们却劣迹斑斑,不过他们身为官家子弟,自然懂得什么事做得,什么事做不得,什么人能招惹,什么人不能招惹,所以出了事,家里人也好善后。 “江少?”走到江明身边轻轻晃了他一下,看向几人,每人的左脸高高肿起,嘴角带着几丝血迹,泪水往下直淌,那疼痛的模样让人看了心里都觉得发『毛』。 江明身子被晃,立时回过神来,头脑慢慢清晰,脸上的疼意却也更加清晰了,一声含糊不清的叫声响了起来,旁边几人被他这一声叫喊也叫回了神,一时间个个捂着脸叫起疼来,但觉整个脸面已经好无知觉了,而里面却是稍动即疼。 那名主管听的头上直冒冷汗,看向远处,正好一名服务员闻声走来,连忙叫道:“快拿『药』来,快把酒店的医务人员叫来,快点”。 那名服务员听了他那惊慌失措的话后,也来不及细想,立刻去叫酒店里的医生去了。 那主管拿出手机,拨了出去,“喂,110么?这里有人打人,打的还是……哎呀!” 刚说了一半,忽然啪的一声,被扇了一下,手机也摔在地上,抬头看去,却发现打自己的正是江明。 哭丧着脸说道:“江少,为什么……”, “妈的,想让别人来看少爷的笑话么,还报案”, 因为脸上肿的老高,而且口腔内都疼痛的很,所以说话含糊不清,那主管在心中回味了半天才完全明白。心里顿时骂自己白痴,只顾着急,却没想过他们这些公子哥最看重的是面子,若是警察来了,恐怕要不了几天,他们被人扇耳光的事情就会传遍北京,到时候不被人笑死才怪。 “楚哥哥!”林绯儿开口轻声呼道,声音中有着几分担忧。 一瞬间的变化,让林绯儿和孔令曦惊愕半天,不知道怎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孔令曦不清楚楚邪有武功,所以对于刚才楚邪忽然出现在门口,并且打了几人的过程还在『迷』糊。 林绯儿却清楚,虽然她们刚才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不过从楚邪那句‘出言不逊’中就知道肯定是几人在门外说了什么无耻的话了,凭她对那些纨绔子弟的了解,这事太正常不过。 只是让她担心的是这些人的家世太不一般,他们的儿子能在外面混成这样,自然是家里人惯出来的,现在看来打他们的那一巴掌明显不轻,他们家里人怎会受得了这气。 林绯儿自然知道楚邪的本领,但一人再厉害又怎能和他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比,他们如果想要害人,手段多的是,不用出面就可以让别人生不如死了。 楚邪看着她担忧的神『色』,冲她点点头,笑道:“莫担心,” 权势名利他自己不追求,那是他从来都看不起这些东西,刚才扇他们耳光,是因为他们言语不敬,尤其是对林绯儿和孔令曦这两个和自己在一起的女孩,若是他听了能忍住不动,那他就枉为人了。 对他们下那般的重手,自然不会怕他们的家世,权势再大,也只是活着的时候别人才会去臣服他们,若是人死了,还又谁去为他们卖命,所以楚邪才从来不会怕什么位高权重的人,若想要自己的命,那自己就直接取他们的命,看看谁的本事更大,说到底只有实力才是最重要的,而楚邪更是清楚,世界上只有自身的实力才是最强大的,手下再多,如果连自己的命都保护不了,又有何用。 这就是古代那些侠客们纵横江湖,无人敢招惹的原因,就是历朝历代的皇帝,对江湖中的宗师也是礼遇有加,不敢得罪,因为他们清楚的知道,若那些人有心取自己的『性』命,就算自己拥有百万大军,也不可能日日围着自己。现代虽然武器科技发达,武功不能无敌于天下,但若论杀人,最终还是武林人的手段厉害。 看到两女脸上还是充满担忧之『色』,楚邪笑笑:“如果休息好,就走吧,别被这些人影响了游兴,绯儿你可是难得出来一次,若玩的不开心,那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门口那吵杂的声音令他心中厌烦,再看两人为自己担忧的样子,楚邪自己虽然不在乎,但却不能让她们一直这般担忧。 孔令曦和林绯儿听了他的话,连忙站起身来,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有在外面叫喊的那些人,她们自然没有了谈话的兴致。 正在为几人上『药』的那名主管看到三人要走,连忙起身拦在面前:“这位先生不能离开,” 刚才扇几人耳光的人虽然因为太快,他没有看清楚,但三人中两个是女孩,只有楚邪一人是男的,心中自然知道是他动的手,所以怎敢放他离开,有他在,起码能给几个公子哥的家人一个交代,若连打人的人都放走了,那可就完了。 楚邪还没说话,林绯儿听了眼睛一瞪,语气冷冷的说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那话声中满是冰冷的寒意,让那名主管心里一跳,看了林绯儿一眼,只见她两眼似剑一般凌厉的看着自己,一脸寒霜,那里还敢真的把刚才的话重复出来。这位小姐的身份可不比那些公子哥低,顿时哭丧着脸说道:“林小姐,我也是没办法呀,这事是发生在我们酒店,要是这位先生走了,若追究起来,我们该怎么办,请林小姐为我们想一下”。 “哇乌拉哇,”旁边的一名公子哥看到打自己的凶手居然想走,那里能放过楚邪,长这么大,就连自己的爹妈也从来舍不得打自己一下,今天居然被一个无名的年轻人打了,那还了得,顿时大声叫喊起来,只是话声含糊不清,江明的还能勉强听出来,而他说的却是一个字也听不懂。 楚邪转头扫视了几人一眼,叫喊声噶然而止,那一眼让他们想到了刚才挨耳光的情景,心里一怕,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这道理他们是深知的。 “如果有人追究,让他们去我林家要人,若敢私自寻仇,我林家人绝对不会放过”,林绯儿盯着那名主管冷声说道, 拉着楚邪和孔令曦转身离去,不说楚邪在她心中的地位,就说前几日刚把她爸爸从鬼门关救了回来,她也不会让别人如此对待楚邪,而且林家也不会让人这么对待林家的恩人。再者她也怕楚邪在这里再闹出什么事来,对于楚邪的『性』格,她可是比较了解,断然不会容忍别人这般对待他。 ------------ 第一百六十四章 心惊 第一百六十四章 心惊 江明几人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对楚邪是恨比天高,他们这样轻易的放楚邪离去是因为被他刚才扇自己耳光的身手震住了,而因为林绯儿在旁边,就算叫来人也不会拿楚邪怎样,人家顾虑自己几人,同样也怕得罪林家。 他们虽然是纨绔子弟,但这年头能混出命的纨绔也是要靠头脑的,若没有头脑,闹出来什么事,就算家中再有权有钱,也没人能救得了自己,该忍的时候就忍,忍不是怕。 …… 楚邪三人当然没有心情考虑那几名公子哥的感受,林绯儿和孔令曦就算有,也很快被这漂亮的景致吸引了心神,有楚邪在身边陪着她们游玩,其他的事情自然不愿去想。所以三人下午游玩的是不亦乐乎,林绯儿的欢声笑语,孔令曦的展颜轻笑在这满山的红叶中不时回『荡』。 三人是不亦乐乎了,却不知道别人为他们快闹到天上去了,江家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子,半边脸肿的和馒头一样,连话都说不出来,顿时是又气又急,差点晕了过去。 “谁干的?在这里谁敢这样打你?咳咳!”江青政大声的问道,因为气愤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江明的妈妈看了连忙过去扶着他,“爸,你别急,这时谁做的一时也跑不了,先喝口水,慢慢问,想来时因肯定又是因为小明惹的事”。 “惹事,”江青政两眼瞪了她一眼,“就算是小明惹的事,但也不能下,这简直是想把他往残里打,连饭都不一定能吃下肚了”, 完了看着坐在那里捂着脸的江明叫道:“快把事情给爷爷说下,是谁动的手?不,拿纸写下来,把事情都写下来”。 说到一半,才想到江明现在不能说话,连忙喊着让人拿纸,他虽然知道这个儿子有些不争气,在外面做的事情有些出格,但去从来没有惹出过什么大麻烦,行事比着其他一些公子哥有分寸的多。江青政不求这个孙子以后能成为人上人,只要过的安稳就好,所以对那些事情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对找人善一下后就是了。但今天孙子居然被人打成这样,这件事是谁也忍受不下去的。 看着纸上写的经过,江青政啪的一声,重重的把纸张拍在了桌子上,“就这样一个二十来岁的无名小子,居然敢这样嚣张,五个人居然每人一巴掌,好胆,我倒要看看这是哪路的神仙,能这样不把北京放在眼里”。 江明的妈妈伸手拿过桌子上的纸张,看了一遍,眉头皱着说道:“爸,这年轻人既然能做出这样的举动,肯定是心有依仗,而且和绯儿那丫头关系看来很好。明儿说只是说了几句开玩笑的话,这孩子肯定是说轻了,我想他们那一群人肯定说的话很是难听,对方才出手打的”。 她对自己的儿子虽然疼爱万分,但身为母亲却没有任何人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儿子,说这话不是不追究此事,而是这件事不需要闹的太大。 “林家又能怎么了?”江青政听了她的话,低吼着说道:“别说是一个外人,就算是林家的人这样打我孙子,也不能说算就算了。” 他之所以这般生气还有几分是生林家的气,当初自己江家去给儿子提亲,居然被对方以林绯儿的事情她自己做主为由给拒绝了,而现在这个很可能是林绯儿的男朋友的人,把自己的孙子打成这样,不是存心羞辱他们江家是什么。 江青政拿起旁边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对着里面的人吼道:“给我查一个人,中午在香山饭店打人的那个年轻人,快点把他的资料传给我”。 说完啪的一声,把电话放下,他虽然气急,但不是糊涂的人。 过了大概三十多分钟,楚邪的资料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想要查询一些楚邪的资料,自然轻松的很,香山饭店只要知道是和林绯儿在一块的男子,自然会根据相貌轻易认出就是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主角。 江青政看了一眼,一年前的行踪完全没有,这个叫楚邪的人的档案是在十个月以前空降在中国的,以前的资料一无所有,而身份档案又是林绯儿帮忙办理的。 从最开始在杭州大学开始,似乎就一直受人关注,让人瞩目的才学,震惊书画界的画技,而后又是梦幻一般的音律,出神入化的医术,还有不知是真是假的神奇武功,不过对于武功,在他想来可能也就是会几手,比较厉害。这一切就连他心中也对楚邪产生了一丝兴趣,若没有今天的事情,绝对会对这个少年特别欣赏。 而最让他震惊的却是前段时间发生在这个年轻人身上的事,林平真的命是这个少年救的,怪不得林绯儿这般维护。 至于另外一跳消息,看的江青政心中泛起一丝寒意,就发生在今天上午跆拳道位于北京的总部。 在今天上午汗国跆拳道发起举行的亚洲比武大会中,跆拳道中国区负责人金元焕被他废掉,疑似跆拳道高层专程从汗国赶来的七名高手死在他的剑下。――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已经经过证实,此事绝对属实。 最后一句特别标出提示,自是说明此事绝对不会有假,否则江青政肯定不会相信。坐在那里手中拿着这张传真过来的资料,江青政沉思不语。 江明在一旁看的心中焦急,生怕爷爷不再追究这件事,如果那样,自己以后再也没有脸面在北京混了,可是他爸爸没有在家,他也不敢嚷嚷,他妈妈虽然在,但管自己的最严厉,虽然心疼自己,但若是找她求救,肯定会被痛骂一顿。 江明的妈妈此时也在一旁看着自己儿子的爷爷,心中寻思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居然能震住自己家这个火爆脾气的老爷子,她此事倒想让这件事就此结束了,看江青政的神态就知道对方也不是普通的人,省得再惹出什么麻烦。 坐在那里沉思的江青政自然没有注意到屋内另外两人的神态,他此时正在揣摩楚邪这个年轻人。 以前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不去顾及,就连楚邪对林家的救命之恩也可以不予理会。但唯独今天上午发生在跆拳道总部的事情,却让他绝对不敢小视。 废了一人,而且被废的是跆拳道中国区的负责人,这样的身份若是汗国『政府』追究起来,绝对会轰动国际的,要知道跆拳道是汗国的国术,地位不必一般。而若是汗国追究,以中国现在施行的经济第一政策,对这件事绝对会第一时间解决好,楚邪就算有天大的身份,也不会轻易的解决掉这个麻烦。 更不要提随后被楚邪直接杀死的七名人员了,虽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但报告中已经提出,这七人很有可能是汗国跆拳道真正的高层人员,七人毙命在中国,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若传播出去,对中国能造成多大的影响,而这个据说是用剑杀死七人的少年,必定被全世界的人记住。 但这一切都只是让江青政震惊的原因,却并不是让他如此犹豫不决,不敢轻易为孙子出头的原因。 他感到最不解也最心寒的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到现在居然没有惊动任何人,要知道这可是已经过了近6个多小时了,别说汗国方面造就已经得知,就是中国方面也应该知道了,亲眼看到的人可是有着大概近千人。 为什么不管是汗国或者是中国对这件事都沉默以对,就算说是因为这个少年有着什么自己不清楚的特殊身份,中国法律不追究他杀人的事情。但汗国方面呢,他们绝对不会也顾虑这个年轻人吧,但到现在汗国却完全如同不知,跆拳道也没有任何的表示,一切的一切仿佛中国和汗国方面的人共同刻意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若不是自己的身份,恐怕也不会知道这一件事,而且根据传资料的人话中的意思,这份资料很可能马上被转移到上面,进行密封,也就是说如果自己到明天再查这个楚邪的资料,这件事自己可能也见不到了。 有钱的怕比自己有钱的,也怕有权的人;而有权的怕比自己有权的惹以外,最怕的反而不是有权的人,他们最怕的是能要人『性』命的人。 就如江青政一样,江家有权而且平常行事也不嚣张,对于平常人和有权的人,他们反而不会害怕,因为别人抓不到自己的辫子,就算要害也害不了自己。但对于像楚邪这样不知道什么来历的人,而且动辄就取人『性』命,闹出了这么大事情却无声无息被压了下去的人,他们却从心里有种怕意。 可能怕的不是楚邪背后是什么身份,而是楚邪这样无所顾忌的杀人,若对方不是讲理的人,而是动辄取人『性』命的人,那才是招惹上的最麻烦的人。 把手中的纸张折叠起来放到兜里,江青政站起身对江明母子说道:“你们在家里待着,小明被打的这件事先不要追究,我去林家找林老头看看”。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寻理林家 第一百六十五章 寻理林家 来到林民生家中,一眼就看到门口停着几辆特殊牌照的车,江青政心中有数,定然是和自己孙子一起被扇耳光的几人的家长。 “老江,呵呵,你怎么也有时间来我这里?”林民生笑呵呵的迎了上来。 江青政看了瞪了他一眼,“你少给我打『迷』糊,我就不信以你这样精明的人会不知道我来这里做什么?” 林民生闻言说道:“你不会也是来兴师问罪的吧,我这里已经够闹腾的了,你就别给我添『乱』子了”。 屋子里的那几个已经来了半天了,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就看这些当家长的怎么处理了,他虽然心中对楚邪做出这样的事情很是反感,却不能置之不理,楚邪刚救回自己儿子的命,这恩情于情于理都要回报的,这件事就当成是回报与他的吧,就算和这几人闹的不愉快,也要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哼,你可知道我孙子被人打的有多惨?若是就这样算了,你让我老脸往那里放?让别人怎么看我,今天不管了,我来这里只想问你,这件事你林家是不是管定了?若是管这件事,那我自然要问你要一个说法,若是不管,我也没理由来找你们林家的麻烦。”见到林民生,他心中的火气顿时冒了出来, 林民生听了说实话心中也是十分无奈,这件事情牵连的人颇多,那六个被打的人那一个的父母不是有权有势的人,不光他们的父母,现在有几个有权的人不是走的联姻路线,这样一旦闹开,人牵人能拉出来一串,就算这些人不如林家,卖个面子给林家这件事到此结束,但心中肯定会对林家有所不满,这种不满谁知道以后哪天会给林家下绊。 不过纵然心里无奈,但他却是恩怨分明的人,这件事到现在还不了解真实的原因,就算是楚邪不对,也要尽力帮他一帮,权当回报他的救命之恩了。 苦笑一声,林民生看着江青政说道:“你这不是把我们林家往火坑里推么?你这一来,屋内的几人那还不如同有了主心骨一样,给你说句心里话,关于楚邪的这件事,我们林家不能不管,若是置之不理,那林家又该如何做人?人家可是救了我儿子的『性』命啊!” 看到他那一脸苦『色』,江青政心中自然很理解,这种事情,谁遇上谁都头疼,不过换做自己站在林民生的位置上,自己也肯定和他一样的做法。 咳嗽了一声,江青政摆摆手,“算了,我和你认识多少年了,也不为难与你,这件事给你个面子,让那楚邪来给我道个歉就算了,我孙子那一巴掌就算白挨了”。 林民生神『色』顿时轻松了许多,他可是知道这件事如果是一般的人动手打人,肯定会被这些人找个理由扣起来好生受些日子,不是说黑暗,这在任何一个国家的官场都是如此。 “那我就多谢你高抬贵手了,”林民生说着请他往里走,既然这位大头已经这样说了,其他人肯定闹不起来了。 一走进大厅,里面正在那里端坐的几人立刻迎了上来,江老,江伯父的一个比一个热情,江青政虽然已经算半退了下来,与这些人有些只是相识,并没有打过交道,但也知道这些人能在中年就身居高位,自然也不简单,这般客套了半天,重新坐下。 “江伯父,难道小明也被打了耳光了么?”一人看着江青政问道, 一听这句话,江青政的气立刻涌了上来,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明显是想让他来带头质问林家的,若不是刚才在外面对林民生有了承诺,若不是对楚邪了解了几分,他听了这话定然忍耐不住,拍案而起。 当下重重的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对方的文话,心中却暗自骂道,这些兔崽子一个比一个精,都想让我出头,哼,我姓江的又岂是糊涂人。 看到江青政这位元老闭口不语,旁边的几人顿时没了办法,在他们想来,依这位江老对自己孙子的宠爱程度,肯定会直接雷霆大发的,这次来就打定注意靠着江家讨理呢。 他们这些人虽然权大,与林家和江家相比却弱了很多,如果没江青政出头,他们也只能来抱怨几句,最多是暗地里给楚邪下手,想要靠警察找楚邪的麻烦,有林家在是不可能办到的,而林家也已经明确表示楚邪的这件事他们不能不管。 几名来为儿子讨理的人相互看了一眼,没办法,只好自己开口,对林民生说道:“林老爷子,这件事纵然是我们儿子的不对,对方也不该这样打人,这么严重的伤势,没有个把月是不会好的,一个月里连吃饭都是问题,您老看看该给江老和我们一个什么样的说法吧?只要能让我们心服口服,我们就听你的”。 林民生眉头一皱,说道:“几位,这件事到时因为什么我还不清楚,倒现在也只知道可能是几位后辈说的话有些不对,楚邪才会打了他们,等绯儿那丫头回来,我一定询问清楚,若是楚邪行事确实莽撞,那我定会亲自让他给各位道歉,希望各位给我一个面子,不要太过于计较这件事,” “咳!”江青政看到林民生示意自己的眼光,心里暗骂,我是来为自己孙子找理的,怎么现在变成给你台阶下的了,反倒帮起了打自己孙子的人,不过他心中另有打算,所以开口说道:“既然林老头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不为难人,你林家恩怨分明,我十分钦佩,这件事若是错在我那孙子,对方出手这么重,那就陪个礼道个歉,这件事就算了,” 其他几人一听,脸上顿时一怔,不知道这位最护短的老头今天怎么了,孙子被打成那样,这可是扇耳光呀,居然能这般好说话,难道林家有这么大面子。 心下虽然疑『惑』,不过既然江青政都这样说了,那他们还能怎样计较,难道他们比江家更大么?所以只好符合道:“既然江老都这样表示了,那我们也就不再深究,只要对方诚恳的道个歉,这件事就算了”。 虽然心中为自己的儿子不平,但官场就是如此,只要有林家护着,自己这些人不算了又能怎样?除非出黑手,直接找对方,否则官面上明里面是奈何不了楚邪的。 事情谈定,那心里自然也松了,这些人都是官场的人,所以接下来一边喝茶一边谈天论地,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不愉快。 时间不知不觉的已经将近傍晚,林民生眉头皱了皱,自己从几人来这里讨理就派人去找那个偷跑出去的丫头,到现在已经两个多小时,怎么还没有音讯。 现在林平真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所以林家一般的事务都是萧月一人在管理,正想招呼人找一下萧月,耳边却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是林绯儿回来了。 门口转出来一个人,果然是林绯儿,看到屋内坐着这么多人,先喊了一声爷爷,接着朝其他人一一问了声好,走到林民生的身边,轻声说道:“爷爷,” “跑出去疯够了?”林民生瞪了她一眼说道,偷跑出家不说,还惹出这样的事情。 看到爷爷的脸『色』,林绯儿偷偷吐了一下舌头,一进家门她就被姑姑叫了过去,询问今天发生的事情,然后让她来这里说话注意一点。其实她早就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了,虽然刻意没有带手机,但她深厚毕竟跟着保镖,他们自然第一时间通知她家中的事情,只是那些保镖是萧月安排的,倒也没『逼』着她回去,所以在外面和楚邪,孔令曦一起玩够了才赶了回来。 “绯儿!”林民生提高声音说道:“楚先生呢?我不是让您把他带回来么?” 想把这件事彻底解决,道歉是不可避免的,不管谁对谁错,对方卖给林家一个面子,林家也不能完全不理会,怎样也该给他们一个台阶下,所以吩咐过一定要把楚邪带回来。 林绯儿听了暗中一撇嘴,道:“楚哥哥有事情,没时间来这里,所以就直接回去了”,这件事她根本就没和楚邪提,因为她知道就算提了楚邪也不会随她来这里的,而且林绯儿自己也不愿意楚邪给那些纨绔们道歉。 林民生心中顿时一股怒气涌上心头,自己这般丢尽老脸为他擦屁股,他却随便找个借口连来都不来,这……,若不是因为他救了自己儿子,才不会理会这个目中无人的少年。 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对旁边等候半天的几人说道:“几位,看来这道歉只能等到来日了,各位放心,既然各位给林家面子,我林家也必定给几位一个交代”。 ------------ 第一百六十六章 邀请 第一百六十六章 邀请 “爷爷,这事怨不得楚哥哥,是他们言语中对我和孔姐姐出言侮辱,言辞很是污秽难听,所以楚哥哥才会动手打了他们的”,林绯儿在旁边辩解道, 江青政几人听了,脸上顿时一阵难堪,他们听的自然与林绯儿说的有很大不同,不过此时听了林绯儿的话,心中也知道那个更可信,毕竟对自己的儿子还稍微清楚点。 林民生听到居然很大程度是因为他们出言侮辱自己的孙女,心里也顿时来了气,好嘛,弄了半天倒是别人欺负自家的孙女,而那楚邪反倒是为自己孙女打抱不平,虽然下手重了些,但也不能说楚邪做错,只是打的人身份有些不一样罢了。 几人看到林民生扫视自己的目光,脸上顿时一红,都感觉到不好意思,不过自己儿子就算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也不能被打成这样吧,于是说道:“林老,他们几个可能言语上有些得罪林小姐,我们在这里先给您道歉了,这件事是我们的不对,” 道过谦后,几人继续说道:“不过,林老,虽然事情是我们儿子的不对,但只是因为说了几句有些放肆的话,也不该被打成这样吧,这可是有可能影响一辈子的伤势,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他们来这里最主要的是找脸面来的,这件事若没有林家为楚邪撑腰,肯定会不管不问,直接要楚邪好看,而现在却不能随便动人,所以来林家求个说法,这样别人知道孩子被人扇耳光也不至于笑话他们,因为有林家。 官场人的心思,林民生自然清楚,他也知道这件事就算错在他们,但人受的伤那么重,也不能不管不问的结束掉,所以开口道:“各位放心,该做的林某会让你们满意的,” 这些人听了脸『色』顿时放了下来,既然林民生这样说,那肯定会做到,看看江青政,发现他稳坐在那里没有任何表示,知道二人另有事情要说,他们属于晚辈,虽然好奇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所以起身告辞。 …… 把几人送走,林民生挥手让林绯儿离开这里。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待在我这里不动弹”,林民生看着坐在那里的江青政说道, 江青政搭在椅子上的手轻轻敲打着,问道:“林老头,对那个楚邪你了解多少?他有什么背景?” 这件事才是他跑到这里的最大原因,也是他对自己孙子被打,到现在也没有怎么发怒的原因。 林民生眉头一皱,“了解倒不怎么了解,也只是见过一面,虽然极有才华。不过为人年少轻狂,很是高傲,有些目中无人,” 他说这些还是刻意说轻了几分,对楚邪他完全没有任何好感,就如今天的事情,虽然错在那些公子哥,而且也是为了自己的孙女出头,但动,如此莽撞,实在是头脑简单。 “至于背景么,我倒是没有查出他有任何的背景,好像是孤身一人”, 他现在已经很少管林家的事了,林平真遇事前,林家的事情都是林平真和萧月一明一暗,共同打理的,出事后就全部暂由萧月管了。 “林老头,既然你说他目中无人,那你能让他为今天这件事道歉么?”江青政笑着问道, 林民生神情顿时一怔,从一开始他都在以自己的处事方式处理这件事,为楚邪化解这件事的后果,倒没时间也忘记考虑楚邪自己是否会接受,若是其他人,倒也罢了,但楚邪这个人孤傲不逊,让他道歉,依自己对他的了解,还真不一定能做到。 “怎么,我林家为了他得罪这么多人,他难道一点都不领情,这么做还不是为他化解这件事,若我不管,就凭他一个『毛』头小子,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林民生沉声说道,心中暗叹,世间最难的果然是欠人人情,官场历来是最复杂的场所,就算权势滔天,也不能随意得罪其他为官之人,若不是救命之恩,他绝对不会让林家管这样的事情。 喝了口茶,江青政悠然说道:“老林,你知道这名少年上午在跆拳道会馆做了什么事么?” 听他提到这件事,林民生啪的拍了一下扶手,“这个小子真是个超级麻烦,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上午和人家比武居然杀了人,我那孙女上午刚让我把这件事遮掩一下,还好是比武,可以说是失手;没想到过了才短短几个小时,又惹了麻烦”。 摇摇头,江青政伸手从衣服内拿出一张纸,扔给了他,“自己看看”, 接过纸张,林民生疑『惑』的打开,前面的东西倒是没有意外,这些他也清楚,但看到后面却霍然起身,“这是真的?” 看到江青政点头确认,林民生高喊着叫道:“把萧月给我叫来”, 他只是知道上午楚邪与人比武杀了人,却没想到居然杀了七个人,还废掉一个,而且对方的身份还这么不简单,因为这些事他已经很少管,所以当时听楚邪杀人,也只是随口问了一下,却没有仔细追问,就让人看着处理了。 萧月这些天一般就在家中,这里周围的一片都是林家的房地,颇有点像庄园一样,所以很快就来到了厅内。 坐在那里听完林民生的问话后,萧月开口说道:“爸,楚邪和我们不是同类的人,有些事情我们不能以自己的处事标准看他,他做的这些事,我们林家能帮的帮一下,如果帮不了,那我们只要尽力就行了,楚先生他自己心中有数”。 林民生闻言登时愕然,旁边的江青政同样有些意外。 “他和我们什么地方不同?”林民生追问道, 萧月摇摇头,“是我们没有接触过的另一个界面,就如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按一般的情况这件事早就在汗国和中国引起轩然大波了,不过却出乎意料的到现在没有任何动静,这其中自然是因为中韩两国『政府』的默认,因为引发这件事和死亡的七人,他们都是属于特殊的一类人,所以常规的手段不能用在他们身上”。 萧月的能力无疑是一流的,这些事情被她查到这样的程度已经快到极限了,再往上查,也不会查到其他的,就算如江青政这样位高之人,对于武林中的事也一无所知,更不要说有权知道了。 两个老头听过心中思绪纷杂,萧月的话听来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却不容他们不相信,就如她说的那样,上午发生在跆拳道会馆的事情,若没有中韩两国共同的默认,不会如此沉寂下来的,他们身居高位,自然也知道有些特殊的事情一个国家也只有一二人了解,其他人权势再大也是无权过问的。 “算了,就算他不是什么普通人,但这件事也要快点解决掉,若是这样不管不问,那几家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楚邪,到时候恐怕又会生出什么波澜,萧月,明天把楚邪请到家来,到时候把事情说开,只是道个歉而已,”林民生说道, 萧月听了张口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林民生的话也有道理,若是就此不提,其他几家肯定会把一些手段用到楚邪身上,依楚邪的本领和『性』格,绝对可能发生更大的冲突。只是就算见面,若让楚邪道歉,恐怕也不太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和他们当场闹僵,想想就让她头疼。 这件事还是让楚邪自己处理吧,萧月想了半天心中暗道,对于楚邪的手段,她比林绯儿知道的更多些,比如桃花岛上发生的几十条人命的惨案,那件事绝对是楚邪做的,做下了那么大的事情依旧逍遥自在,想来这件事也不会影响他吧。 只是依自己对楚邪的认识,对于林家的邀请,他很有可能置之不理,想了又想,到最后只好心说了一句,走到哪是哪吧。 “若明天能请来这位年轻人,莫要忘了给我打个招呼,对他我和是很有兴趣见识一下”,江青政起身告辞道,现在的他完全没有了为孙子报那一巴掌之仇的心思,他人老心不糊涂,江家不能因为那一巴掌晕了头,错又在自己孙子,自己连对方的身份都不清楚,怎能妄动。 …… 对于楚邪住的酒店,萧月自然不难查出,想要邀请楚邪,不管是否因为对方救过林平真,还是因为他的本领,也不能随便派人来邀请,所以萧月上午就亲自开车来请楚邪。 对于萧月这个女子,也可能是因为林绯儿的关系,或者是对她为人处世比较欣赏,楚邪对她倒是和颜以对,而且对他的到来并没有感到意外。 萧月直接开口说道:“楚先生,这次来是想请你到林家做一下客,和昨天发生在香山饭店的事情有关,那几人的家世不一般,能解决还是早些解决的好”。 对于楚邪,她知道如果有事情,最好是直接说出来,以他的聪明,最不喜那些拐弯抹角的人。 楚邪点点头随口说道:“什么时候什么地点”。 萧月闻言大是意外,没想到楚邪居然直接答应了,虽然请到了人,但是她心中反而有些沉重。 ------------ 第一百六十七章 俗眼岂足畏 第一百六十七章 俗眼岂足畏 楚邪来林家,林绯儿自然会第一个出来迎接,满脸喜『色』的看着楚邪,只是想到来这里的原因,脸『色』立时黯淡了几分,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不过肯定不会是好事。 想到自己的爷爷对楚邪的印象越来越不好,心里顿时忧愁无限。 “怎么,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楚邪看着她的脸『色』莞尔一笑, 林绯儿连忙摇头,说道:“怎么可能呢,我可是希望每天都能看到楚哥哥呢,只是……”,说到一半,话声渐渐低不可闻。 楚邪轻轻拍了她的肩头一下,“好了,开心一点,你什么时候见过有我处理不好的事情?”他自然知道林绯儿心里在担忧什么。 萧月脸『色』凝重的对楚邪说道:“楚先生,对于里面那些人你有什么打算?” 楚邪来的比较晚,那些人今天听到楚邪会到林家与他们相见,自然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他可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若不是林家护着,他们早就等不及动手了。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不管是屋内的几人或者是楚邪,萧月都很担忧,担忧那些人言语上得罪楚邪,担心楚邪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举动,如果里面那些人出个什么差错,发生在林家,那后果林家可想而知,绝对无法承受。 楚邪『露』出一丝笑意,随口说道:“萧小姐尽管放下,今天我来这里不是闹事来的,更不会动手,只是说几句话就会离开”。 “楚哥哥,你要离开?是离开北京么?”林绯儿听到最后一句话,心里一紧,立刻问道,楚邪笑笑不语。 萧月听了她的话后,心里舒了口气,越和楚邪接触,对他越了解,她就越是怕楚邪。不是害怕他的人,而是怕他所做的事情,在他身上,萧月清楚的了解了一句话“侠以武犯禁”,这种侠客们的行事普通人完全不理解,说他们嚣张,如果了解了他们的本领,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走到厅门口,萧月示意林绯儿不要跟进去,自然是怕她因为太关心楚邪而搞砸了事情。林绯儿看了撅了一下嘴,满脸不高兴的离开这里,对她这个姑姑,如果严肃起来连爷爷都得顺着点,走了几步看到二人走了进去,林绯儿又轻声回到了门口。 “楚先生,快请坐!上次还没亲自谢过楚先生对我儿子的救命之恩呢”,看到楚邪走进来,林民生连忙起身说道,对楚邪客气的让别人心惊,萧月却知道,这不是客气,而是刻意生疏,若真欣赏楚邪,反而不会这么热情,也不会叫楚先生,而是叫的更亲切了。现在这般热情,是因为楚邪救了林平真的『性』命。 楚邪点点头,“林老先生不必客气,事已过去,不用再提”, 说完顿了一下,对屋内的几人说道:“楚某已经来了,各位有什么话就请说吧?” 林民生看到楚邪连落座都不落座,心中顿时来气,当下自个闷声坐了下来。其他几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楚邪,虽然昨天已经通过各种关系对他稍有了解,但又怎能比得了亲眼所见。 他们都是见识极广的人,身在官场什么样的人没有遇到过,这少年却给他们一种全新的感觉。第一眼看到楚邪,心中就涌出一个念头,这年轻人不是一般的人,那一身淡然写意的气质让他们为之羡慕,同时也清楚能拥有这样气质的人,绝对不是粗俗的人,『性』格必定孤傲不逊。面对他,几人心里同时感觉到这件事不会如林民生说的那般,只是道个歉就完了,恐怕道歉是很难做到的,看着站在那里的年轻人。 “呵呵!”楚邪忽然出声笑了,“既然各位不说话,那楚某来说,楚某做的事情自然有楚某担当,各位大可直接找上楚某,与其他任何人都无关。放心,若是楚某做的,绝对不会矢口否认”。 林民生听了顿时脸『色』涨红,楚邪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正是说他林家不该管这件事么,说的难听点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意思。林家在官场混了多少年,又岂会不知道这件事的麻烦,他们没有顾忌的为楚邪拦下这事,他却这样说,这不是让别人笑话他林家么? 那几个来找理的人听完楚邪的话顿时愕然,看看楚邪,再看看林民生也觉得这件事林家真是出力不讨好,而楚邪这个年轻人真是不知好歹。 “林老,这事你林家该当如何说?”他们自然是要林民生表态,若林民生不再管这事,他们也没有了顾虑,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林民生闷哼一声,沉声说道:“虽然楚先生如此说,但我林家又岂是知恩不报的人,让我林家不管,我林民生恐怕做不到”。 他怎会不知若自己说出不管这件事,依官场上这些人的作风,随便一个电话就能给楚邪带去无限的麻烦,想要为自己儿子出气,根本不用他们出头。有林家在,他们就无法用那些手段,所以才会这样纠缠林家。楚邪有多大本事他不清楚,但让他站在一边旁观,他又怎能做得到,所以虽然楚邪说的那番话,让他很是恼怒,但这事还得管。 楚邪冲林民生一抱拳,道:“林老的心意楚某领了,我不曾有恩与林家,林家也不曾亏欠过我什么,救人只因为绯儿,与林家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林老没有权利管楚某的事情”。 说完不待林民生回话,也不管旁边的人目瞪口呆的模样,扫视了另外几人一眼,淡声说道:“你们有权有势,楚某比不上,但楚某既然敢做就不会怕你们,这个世界权势只是不入流的工具,楚某从来不怕麻烦,随时欢迎”。 说完转身向外走去,随口道:“若你们无事,楚某告辞了”。 “哼,真是狂妄之极,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敢说出这样大言不惭的话来,让人笑掉大牙,林老,看来你这次真是帮错人了”,一人看着楚邪的背影哈哈笑道,在官场见的人多了,以二十岁就敢说出这样话的人,若不是脑袋有问题,那绝对是狂妄。 “嗤!”一声轻响,那正在发笑的人做的椅子突然一歪,顿时摔在了地上。 “是否狂妄大可找楚某试下!试之前请先衡量一下自己是否有资格。”楚邪说完转身离去。 旁边的几人连忙走到那摔倒在地上的人面前,喊道:“老徐,怎么了,有事没有? 那人哼着站起身来,摇摇头:“怎么搞的,这椅子也和我作对”。 屋内的人看向椅子,两眼顿时瞪的大大的,眼前椅子的一条腿断了两截,一截静静的躺在地上,而后面的那条腿上居然清清楚楚的卡着一枚硬币,这枚普通的硬币此刻出现在那里却让人心中惊骇万分。 拿起地上那一截,切口整齐的如同刀切,而且切口还带着一丝热意,明显是刚刚被切断的,『摸』了『摸』硬币,屋内的几人相互看了一眼,脸『色』都带着几分苍白。 若是刚才这枚硬币对着他们的脖子来一下,想到这里全身忍不住打了个战栗,这是中国功夫?还是用什么打出来的,不管是什么功夫,都能要人『性』命,想想楚邪资料上那几句被一笔带过在桃花岛上发生的事情,他们此刻不再认为轻功是假的了,若是真的,惹上一个这样的人,除非能一击毙命,否则半夜都睡不安稳。 从头到尾一直旁观的江青政心中吸了口气,这如果没错,这种手段就是萧月所说的另一个界面的人拥有的么,若是如此,汗国死了七个人,怪不得中韩双方同时静默,如果宣传出去,世界必然掀起轩然大波。自己昨天看到资料上说楚邪用剑杀了对方七人,还以为是用剑作秀的,现在想来绝对是身怀特殊的本领。 江青政看了一眼林民生,发现他也刚好看过来,二人相视一眼,心中明了,拥有这般身手,怪不得那么轻狂,这些事情若惹他心烦,实在好解决的很,自然不需要林家的帮忙。临走的这一手就足以震住他们这些人,和气生财,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他们哪个不是付出了很大代价,自然珍惜万分,只为了儿子被打了一记耳光,谁也不会傻到招惹这样一个煞星,这件事到这里基本已经完全结束,除非是傻子,没人会去找楚邪的麻烦。 龙潜虽可戏, 云起动天庭。 俗眼岂足畏, 冷暖转瞬中。 ------------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封书函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一封书函 孔家小院内,一群年过半百的老头和一个年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高声畅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各种话题一一涉及。 而离这群人几米外的地方,一个美丽的女孩正端坐在那里,静静的注视着他们,嘴角泛起一丝温馨的笑容,与那张精致如画的面孔搭配起来让人为之陶醉。 “小楚,你的生活可真让我们这些人羡慕,游山玩水,这是我们年轻时候的梦想,可惜现在有条件了,身体却不行,走不动啦!”孔儒叹息道, 林千习也叹了一口气:“若说游山玩水,咱那时候是经历过,不过是打口木鬼子,哪有心情观看风景,连吃饭都吃不饱呢”。 “生活有苦有喜,那样的人生才会丰富,晚年才更能值得回味,小子只是走了下层,偷得半日闲而已,若是世人都如我这般,世界怕是没什么前途了”,喝着手中的清茶,楚邪悠然的说道。 他本来就无事烦心,又因孔令曦告诉孔儒自己身在北京,这才来到孔家做客。不过在这里过得倒也十分舒心,每天和孔儒或者孔令曦下下棋,谈谈文,林千习和王墨文几人又经常来这里,一群人赏文鉴画,逍遥自在,一转眼几日就已经过去。 王墨文哈哈一笑,“放心,如你这样的人世上难寻,名利有几人能走出那个圈子,世界也不会因为几个人停止不动;人的价值观不同,对幸福的理解也自然不同,你是以乐的清闲为人生追求,而更多的人却是以名或者利为追求,说不上谁对谁错,只是想法不同罢了”。 “是呀,何谓俗,何谓不俗,常人之见,俗与不俗,都是为了生存,何必非要分那般清楚,一生行事只求问心无愧,那管他人怎生看待”,楚邪接道。 孔儒抚掌道:“好一个问心无愧,小楚最让我们这些老头欣赏的就是这一点,才学虽然没见过什么人能比得上你,但还是有很多的,只是那些有才之人大都被名利给毁了”, 顿了一顿,看着楚邪继续道:“虽然名利无罪,他们却太过于放在心上,才学有所小成,就开始满世界去追名夺利,反而把最基本的才学抛在了一边;文学犹如人生一般,不进则退,也许能成得了一时的名,但时间长了,最终是一无所得,前人有伤仲永之鉴,很多人却不知深思,名利虽然但能害人呀”。 “不是名利害人,”王墨文摇摇头,“最终还是因为人,就如小楚一般,世间名利可曾影响到他?他看的可比我们这些老头淡的多,真不知能教导出小楚这样的人风采怎生惊人,想必定然也是世间奇人”。 他们这些老头何曾如此看重过一个年轻人,不是这些文人高傲,而是他们的人生观和常人已经很不相同了,看人的起点自然高了许多。 而对于楚邪,他们的眼光就算再挑剔,也不能不为之刮目相看,不说琴棋音律这样的技艺他们远不如楚邪,就算是他们最擅长的书画和楚邪相比也有所不如,以他们的年龄心中自然不会有什么妒忌之意,有的只有叹服和赞叹。 最让他们这般欣赏楚邪的还是楚邪的为人,也许有些孤傲,他人可能不喜欢,但文人却是最爱这种『性』格,颇有些孤傲自赏的意味,为人更是不卑不亢,完全没有把他们当成什么前辈恭敬以待,和他们的相处犹如平辈一般,这一切无疑更让他们喜欢,比那些见了他们长辈长,前辈短叫个不停,却拿不出来什么本事的人好的多。 楚邪摆摆手,对几人说道:“几位前辈莫要再这般说我,小子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也就是得了几分机缘,学到一些东西,又恰逢这个时代,算不得什么。他人若是有了我这一身本领,对于名利也会如我这般看淡的”。 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若自己没有这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想要如现在一样做人,恐怕会寸步难行吧,世人并不是没有他这般的胸怀,而是没有他这样的实力,所以很多时候为了生存而屈服与名利,所以他并没有孔儒他们说的那般高尚,在他心中,自己也就是一个不合群的俗人一个。 “学得一些东西?”孔儒眉『毛』一翘,“若真如你说的那样轻松,这个世界早就大师满街飞了,看看我们这些老不死的,那个不是学了半辈子,才有所成就被世人认可,与你学了十多年就有这样的成就相比,我们岂不是要羞愧死了?” 谁不想让自己的梦想实现在年轻时,只是梦想终究只是梦,生前能有所成就也不枉此生了,如楚邪这样的人举世难寻。他们自然不知道楚邪那句恰逢这个时代,是说自己这身文采在宋时的确算不上太过出众,最多也只能在书画上让人侧目,诗词是绝对算不上什么名家的。 “小楚,”林千习突然开口说道:“你画的那几幅云雾山景如果能拿出来让世人观赏一下该有多好?那般震撼人心的画卷就应当让更多的人欣赏才对”, 王墨文听了也接道:“是呀,现在书画界能称得上名作的几乎绝迹,看看这些年何曾出现过什么真正能被世人任何的画卷,很多人都说中国的字画已经在世界上没了地位,现在国内到处流行的就是外国的那些印象派,抽象派一类的字画,这对国画来说是一种悲哀。若是小楚你拿出几幅画,必定会带动一波学习追捧国画的『潮』流,也好让国画更好的发展下去”。 楚邪苦笑一下,当口木想着把随身带的三幅画寄存在银行中,不过后来遇到的事情都挤在了一块,也就不了了之,来孔儒家时顺便带了过来。没想到几人看过之后,就一直开始打起这些画的主意来,刚开始是想让国家出钱买,遭到拒绝后就有说借去一段时间,到了现在已经演变成了拯救国画的地步了。 若是其他随手画的山水画,经他们这样要求,楚邪可能会丢给他们,但这三幅云雾却不一般,这是他前段时间旅行时所画,用的心思可不一般,不但是因为他自己喜欢云雾,更因为郭襄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最喜欢看的风景就是山中的云海,那种随风飘『荡』,随意翻滚的云雾让人仿若能够完全忘记心中的烦恼,置身于世外一般,轻松惬意,不再为凡尘中任何的事情牵挂。只是桃花岛中也只有秋天能够遇到被云雾包围的情景,所以郭襄在江湖中行走时,经常游走与名山之顶,观赏山中的奇景云雾。 这三幅画不是为自己而画,而是为郭姐姐画的,虽然她可能永远看不到,但必定会在心中感觉到自己对她的思念,就如自己到现在还能感觉到她的音容笑貌清晰的浮现在自己心中一般。自然,这三幅画是肯定不会交给别人的,就算是借他也不会答应。 孔儒对楚邪最是了解,所以摇摇头对二人说道:“你们两个就把这念头打消了吧,小楚做事极有分寸,若是能答应,绝对不会拒绝,既然拒绝那肯定有他的原因,就算是再求幅新作,也比追要这几幅画好的多”。 楚邪微笑不语,这时还是沉默比较好。王墨文和林千习眼中失望不已,这三幅云雾画卷所画风景虽然都是云海,但各有各的不同,每一副给人的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若能放在一块展览给世人,所引起的轰动绝对无与伦比。他们这样做自然不是为了名利,而是真心为了国画的发展,但楚邪的『性』格他们又了解,既然拒绝了,那此时就完全不可能再发生了。 楚邪含笑对二人说道:“二老若真是着急国画的前途,小子自然会出一份力,改天有兴致画得一副送于你们如何?” “自然好极,自然好极!”两人听了顿时心喜,书画界的人一般最忌讳开口问他人要画,而且又因为他们深知楚邪画的价值,所以平时忍着从来没有主动问楚邪要过一副画。 孔儒哈哈一笑,对他们说道:“你们若是见过小楚写的‘兰亭集序’,我敢肯定绝对不会要他作画,而是要字来了”。 王墨文问道:“可是前不久界内一直流传的那副用几十种从未见过的书体,写出的兰亭集序?” 孔儒点点头:“那次我可是亲眼所见,如果能够拥有那幅字,此生我别无所求了”, 说完抬头回想道:“三百多个字,数十种书体,而且与现今流传的书体都有所不同。字里行间宛若人生百态,形象各异,却又撼人心神,字字犹如有了灵魂一般活灵活现,让人叹为观止,我想任何一个见过那幅字的人,一生也不会忘记”。 “只是这幅字落在一个贩卖字画的人手中,不知最后归于何处?”孔儒叹息道,若是这幅字被一位真正的书法家收藏,倒也罢了,但若被一个俗人得去,那未免太过可惜了。 楚邪听了只是微笑不语,那副字能够换回自己师傅的画卷,在他心里已经足够。 林千习听到孔儒居然这般称赞那副字,脑中急转,急忙开口问道:“那个人叫什么,有联系方式么?我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以国家的名义买回来”。 孔儒听了他的提议身子顿时坐直,这个提议倒值得一试,这样的名作,若能被国家收录,无疑是最好的结果,连忙把对方的名字说给他们,联系方法么,就要给唐言打电话要了。林千习却等不及,一通忙碌,终于要到了联系方式,打了过去那张隐的电话此刻却无人接听,叹了一口气,只好暂且放下。 “叮当!叮当!”大门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旁边静坐的孔令曦闻声站起身来去开门。 打开门看了一眼,只见眼前却是站着两名二十多岁的男子,看到孔令曦开门,抱拳问道:“请问,楚邪楚先生可在这里?” 孔令曦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有什么事么?”这里小区可不是随便能进来的,大白天他们能进来,想来不会是什么坏人,不过听到找楚邪,她还是关心的问了问。 “孔小姐,我们有事想要见楚先生,请您给他说声同类人求见”,一名男子开口道, 同类人求见?孔令曦的神『色』顿时疑『惑』,这话是什么意思? “令曦,让他们进来”,楚邪的声音突然响起,孔令曦听了自然不会不听,请两人进入了院子。 两名男子看到那里坐着的几人,健步走了过来,对楚邪说道:“楚先生,这里有份书函请您接受一下”, 随着话声,从身上拿出一封书函,双手递给了楚邪。看到楚邪伸手接过,立刻说道:“既然楚先生已经收到,那我们就不再打扰,告辞了”, 说完抱拳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孔儒和林千习几人看的心中疑『惑』不已,这两个人行事有些诡异,太雷厉风行了,不说现在书函已经很少见,而且就算有也不必这样亲自送过来吧,邮递过来不就好了,最主要的是送到楚邪手中,二话不说就直接告辞走人了。 不过看到楚邪一脸没有任何意外的神『色』,心中以为这封书函是楚邪熟知的人发的,看到书函就能知道是谁,所以才没感觉到意外。 ------------ 第一百六十九章 沧浪亭,翠玲珑 第一百六十九章 沧浪亭,翠玲珑 把手中的书函打开,楚邪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封书函内容完全是邀请函,落款名是武林中的四个门派,形意门,八卦门,混元门,快剑门。 楚邪随手收了起来,对方连邀请的原因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简单的一句邀请他七天内前去,他又岂会放在心中,这些武林门派和他又从未发生过什么交集,所以看过也就没放在心上,在他想来这也就是几个门派举行什么仪式,对武林人发出的邀请,否则那两个送信人也不会放下信一句话不提就走了,他此时对那些没有兴趣。 “楚大哥,没什么事吧?” 孔令曦关上门,关心的问道, 楚邪摇摇头,笑道:“没事,一份请帖”。 “哦,小楚的朋友果然古怪,用这已经不常见的书函来发请帖,”王墨文笑着说道,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楚邪的『性』格与常人相比,确实古怪了一些。 孔儒道:“既然是请帖,小楚莫非又要离开这里了?” 楚邪摇头:“没什么紧要的事,所以没那个打算,” 旁边几人听了心中顿时一松,孔令曦是心喜楚邪暂时不会离开,孔儒则是心喜能继续和楚邪谈天,王墨文和林千习则是怕刚刚答应给他们作画的事情没了着落。 “我去做饭,”孔令曦看了一下时间,转身走进了屋子。 林千习和王墨文闻言呵呵一笑:“今天又能混上一顿饭了”, 旁边两人听了哑然失笑,孔儒指着他们两人:“你们呀,这些天有哪天不在这里,改天可要提着菜过来,要不然会吃穷的”。 几人听了顿时哈哈大笑。 “小曦,你怎么进来了,去陪着小楚呀”,正在厨房忙碌的赵月英看到孔令曦进来,连忙说道, 孔令曦听了脸『色』一红,跺了一下小脚,“『奶』『奶』,你说什么呢?” “傻丫头!”赵月英笑骂道:“喜欢上别人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趁着这机会还不把握住,等到以后你可是要后悔的”。 看着孔令曦的眼中满是慈爱,对这个宝贝孙女的心思,她比孔令曦的父母还要了解的多,她的父母整天忙着事业,连相聚的日子也不常有。 孔令曦听了红着脸不再说话,进入厨房帮着做饭,她知道自己的『奶』『奶』,若是自己答话,这话题恐怕没头没尾的一直说下去,所以最好当做没有听到。 赵月英也不管她在意不在意,自个说道:“小楚这个人可是世间少见,要才学有才学,这点连你爷爷读了一辈子都比不上他,而且更重要的是虽然才华好的很,但为人却没有一丝浮夸,不卑不亢,这点与其他年轻人好了万倍”。 他们老人看人的眼光自然与年轻人不同,看的是本质,一生的坎坷经历能让他们一眼看出什么样的人能够值得相伴一生,楚邪这样的人可能无法让那些中年父母满意,但他们这些年过花甲的人心中却喜欢的很。 赵月英看了一眼忙碌的孙女,叹息道:“丫头,若是你能够和小楚在一起,我和你爷爷这一辈子也就没有什么牵挂的了,对你也能放心了”。 当然她不是硬要撮合孙女和楚邪,而是清楚的知道孙女喜欢上了楚邪,这些天里孔令曦从来没有出过门,每天经常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们一群人谈天论地,而眼光更多的是聚集在楚邪身上。 孔令曦听了『奶』『奶』的话,心里一阵恍惚,如『奶』『奶』所说,如果真的能够与他在一起,那今生还有何求?只是,想到楚邪那淡然的『性』格,从来没有流『露』出过任何一丝异样的感情,不由在心中暗问,这个愿望能达成么?又想到前些日子见过的林绯儿,她又何尝不是和自己一样。 赵月英看了孔令曦一眼,说道:“小楚的心『性』淡然,这正是他的优点,虽然说他现在可能没有想过感情的问题,但是若喜欢上一个人,必定是一生不忘,所以『奶』『奶』才让你主动一点,既然喜欢,就不需要遮掩,大大方方的表示出来,依小楚的『性』格,也不会把他吓跑,呵呵!” 听到最后一句话,孔令曦不满的叫道:“『奶』『奶』,你说什么呢?” ……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既有园林之美,又有山水之胜,自然、人文景观交相辉映,加之文人墨客题咏『吟』唱,使苏州成为名副其实的‘人间天堂’。 姑苏城外自然风光秀丽,灵岩、天平、天池和洞庭诸山,点缀于太湖之滨,形成了富有江南风情的湖光山『色』。 苏州园林是文化意蕴深厚的“文人写意山水园”。古代的造园者都有很高的文化修养,能诗善画,造园时多以画为本,以诗为题,通过凿池堆山、栽花种树,创造出具有诗情画意的景观,被称为是“无声的诗,立体的画”。在园林中游赏,犹如在品诗,又如在赏画。为了表达园主的情趣、理想、追求,园林建筑与景观又有匾额、楹联之类的诗文题刻,有以清幽的荷香自喻人品(拙政园“远香堂”),有以清雅的香草自喻『性』情高洁(拙政园“香洲”),有追慕古人似小船自由漂『荡』怡然自得的(怡园“画舫斋”),还有表现园主企慕恬淡的四园生活的(网师园“真意”、留园“小桃源”)等等,不一而足。这些充满着书卷气的诗文题刻与园内的建筑、山水、花木自然和谐地『揉』和在一起,使园林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均能产生出深远的意境,徜徉其中,可得到心灵的陶冶和美的享受。 几日间,王从云带着沈寻影游遍了苏州的四大名园,一路上款款而谈,对苏州的一切宛若了如指掌,却不知他第一次自个一人下山,就算了解,也只是从书中了解一二而已,之所以知道的这么多,还不是因为每天晚上努力研读苏州的各种资料。 而沈寻影对他的态度一直没有过任何改变,如同在岳阳初见时一般,款款大方,坦然的笑容依旧经常响起,打趣的话语也同样时常说出,但很多时候同样是面无表情,眉宇间经常泛起那一丝愁思,令王从云感觉她如同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重叠在一个身体中一般。 不过让王从云失望的是,沈寻影待他一直如朋友一般,没有一般女子对男子的扭捏之意,从来都是坦然以对,颇有几分现在男子也少见的豪气,王从云想要的却不是朋友的对待,他更想沈寻影待他与别人有几分不同。 二人来苏州自然是为了那个不寻常的展览会,展览会就在苏州的一处园林中举行,因为还没开始,王从云乐得邀请沈寻影参观苏州的几处园林,沈寻影自然也不会拒绝,她本就有意欣赏一下这名满天下的园林。 对于王从云的这般热情,她心中本也颇感几分为难,对于王从云,她一直当成一个颇为不错的朋友,这样的男子世间本就少遇,她最是喜欢交结一些朋友,自然不会错过王从云,但偏偏王从云对她有了感情,让她心中甚是为难,尽管面对他时从来就是单纯的以朋友之礼相待,他却依然如同未见。 君虽好,可卿无意,沈寻影也只能在心中暗叹一声,等过完这段时间就与他相别吧,若在这样下去,可能会让这个才俊受伤一生。 …… “沧浪亭”始为五代时吴越国广陵王钱元璙近戚中吴军节度使孙承祐的池馆。宋代著名诗人苏舜钦以四万贯钱买下废园,进行修筑,傍水造亭,因感于“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题名“沧浪亭”,自号沧浪翁,并作《沧浪亭记》。欧阳修应邀作《沧浪亭》长诗,诗中以“清风明月本无价,可惜只卖四万钱”题咏此事。 作为苏州的四大名园之一,竹是沧浪亭自苏舜钦筑园以来的传统植物,亦是沧浪亭的特『色』之一。现植各类竹20余种。“翠玲珑” 馆连贯几间大小不一的旁室,使小馆曲折,绿意四周,前后芭蕉掩映,竹柏交翠,风乍起,万竿摇空,滴翠匀碧,沁人心脾。 往日游人众多的这翠玲珑馆今天却不见一人走动,游客只能在围墙外围疑『惑』的注视着里面浓郁翠绿的竹林,因为根据工作人员的提示,这翠玲珑馆今日封闭一日。 而让他们疑『惑』的是,不时有着一些气宇不凡的人踏入其中,这些人有老有少,虽然不是什么电视中见到的大人物,但观其气质就知道不是平常人,心中恍然,这翠玲珑今日必定是有什么活动,被人包了下来。 沈寻影和王从云刚走到门前,迎面就赶来了一名中年人,双拳一抱,满脸笑容对王从云说道:“王少侠能来,毕某深感荣幸!” ------------ 第一百七十章 相见《长相思》(1) 第一百七十章 相见《长相思》(1) 毕闲,是一个奇怪的人,他喜欢的东西奇奇怪怪,只要是常人能想得到的,他都会有兴趣,他的收藏更是千奇百怪、包罗万象,包括那些神话传说中的奇珍异宝,也包括现代高科技生产出来的各种难得一见的东西,还有古董字画,甚至还有外星人的东西。 当然很多东西只要稍微鉴定一下就知道是真是假,不过按他的话说:“只要是我有兴趣的,何必管是真是假”。 若他只是一个兴趣比较古怪的人,当然不可能吸引到这么多武林人,但他的另一身份却是少林派长老枯叶大师的弟子,从小就被收录在枯叶大师门下,有这个机缘可是羡煞了武林中的人。 要知道枯叶大师可是武林中辈分最高的几人之一,武功绝对是宗师一级,能被他收为徒弟,在武林中的身份已经非比寻常,只要资质不差,日后武功最少也是绝顶高手一级的。 然而让所有武林人都想不到的毕闲居然在十年前突然还俗,并且开始了现在这样的生活,当时武林中那个沸腾的状况比娱乐圈的八卦还要厉害,很多人更是直接找上了毕闲问原因,也就是那时候,毕闲与越来越多的武林人相交甚广,可以说朋友满天下,对于为什么走出少林,做起现在稀奇古怪的事情,他只是说了句因为喜欢所以就做了,而不喜欢练武,所以就不学了。 因为少林从来没有公开把毕闲给驱逐门派,而且毕闲还经常上山看望枯叶,所以他在武林中的地位不但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因为相交甚广,更是日益高涨。 当然这很大程度上和娱乐圈中的吹捧一样,交往的大都只是一些平常的武林人,要说真正有名望的武林人,倒没有几个。而且来这里参加展览会的人更多是抱着交朋友凑热闹的想法来的。现在的武林凋零,太平静了一些,所以平时无趣的很,武林人之间的交往更不常见,大型的武林聚会更是几年没有一次,难得借着这个展览会来热闹一下,这也是毕闲的想法。 王从云虽然是刚进入武林,但王家的地位又岂是一般人可比,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名声,不过王家对于未来的传人,下一代家主,自然从来没有遮掩过,反而因为王从云刚行走江湖,而刻意稍微宣传了一下,毕闲认识的朋友又多,消息灵通自然知。因为王从云是刚入江湖,想来对这样的展览肯定有兴趣,所以就邀请了一下,没想到居然真的就来了。 王从云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快迎了出来,而且如此热情,连忙谦让到:“毕前辈太客气了,晚辈不过是初出茅庐的无名小子,当不得前辈这般礼遇”。 毕闲哈哈一笑:“王少侠客气了,什么前辈不前辈的,若是不嫌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当然若叫一声大哥,那我是高攀了”。 “呵呵,毕大哥当真豪气”,王从云爽朗一笑,他也不是什么拘谨人,既然毕闲这样说了,也不再客气。 毕闲满脸喜意,眼光一转看着沈寻影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姓沈,名寻影,见过毕先生!”沈寻影直爽的说道,言辞神态更没有一丝的拘束,款款大方,行止雍容。 毕闲呵呵一笑:“你们二人站在一块,当真说得上是名副其实的金童玉女,若是将来但愿能成为一对武林传名的伉俪”。 凭他的眼光,从王从云不时看向沈寻影的目光中,当然能轻易看出王从云喜欢上了这名女子。而这名女子却让他心中惊异,身上那雍容的气势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而言谈却开朗大方,也没有一般女子大家闺秀,让人为之赏心悦目。 对于他的话,王从云自然心中欢喜无限,沈寻影听了却展颜一笑:“毕先生这话说的却不妥当,若按你的话,那男女只要走在一起是否都可以认为他们的关系不比寻常?我和王先生只是好友而已”。 毕闲闻言神『色』一阵尴尬,他没想到这位姑娘说话行事这样直率,看到旁边王从云一脸失望异常的神『色』,哈哈一笑:“姑娘当真是豪气过人,毕某说话欠思,当给姑娘赔礼”。 沈寻影听了咯咯一笑:“毕先生,你可不能这样折杀了我,言谈随心,莫要与我计较,听过就算了”。 “好,言谈随心,沈姑娘真当得上奇女子,两位里面请吧”,毕闲虽然和沈寻影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但心中对这名女子却极为欣赏,这样的女子只凭那副容貌和气质,已经世间少有,而言谈举止还能如此洒脱,实在罕见。 行入翠玲珑,顿时感觉整个天地仿佛安静了下来一般,外面的吵杂的声音消失不见,耳闻眼见的只有流水的声音和周围美丽的景『色』,,风乍起,万竿摇空,滴翠匀碧,沁人心脾,沈寻影不由自主的深深吸了口清新的空气,轻声说道:“当真是日光穿竹翠玲珑”, 毕闲微微一笑,“这沧浪亭景『色』堪称一绝,竹林更是这座园林的特『色』之一,翠玲珑作为沧浪亭最美丽的景点,自然不同凡响。只是往日游人太多,让人很难用心体会和融入到这样的景『色』中。所以今天我才把这里包了下来,也好让来客过的舒心”。 刚说完,前方喧闹的声音突然就响了起来,抬眼看去,原来是一群来客在那里高谈阔论,想到自己刚说出往常这里太喧闹,不能让人用心欣赏美景的话,再看看前方喧哗的情景,比之平日恐怕还要喧闹几分,毕闲的脸『色』顿时一红。 沈寻影掩着嘴呵呵一笑,看着毕闲说道:“毕先生,不用介意的,若是武林人都如那些文人『骚』客一般,那又怎会算得上武林人,为人豪爽,不拘小节这才是真正的武林人,风景随时都能欣赏,但能有这么多人从四方会聚在一起,可不容易”。 毕闲闻言心中愈发对这名年纪轻轻的女子钦佩,看了旁边的王从云一眼,心道,怪不得能够吸引住这个初出江湖的年轻才俊,若是寻常漂亮女子,又怎会让怀着一腔热血的年轻人一事未成就深陷在情网之中,这样的女子恐怕无人能够拒绝。 只是毕闲心中却并不看好二人的未来,如沈寻影这样的女子,若是动心,很大可能是对男子一见钟情,否则绝难再打动她。而现在王从云虽然深情一片,但是沈寻影却无意,从刚才直言说出二人是好友关系,就可看出,恐怕以后王从云可能又会成就一段武林中的悲情,花有意,流水无情,感情勉强不得,沈寻影不是一般的女子,更不会如平常女子一样因为感动所以施舍爱。 前方却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厅舍,此时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看衣着气势个个神清气爽,现在的武林唯一比古代好的地方就是,会武的人更容易混出头,独行侠在当今绝对比乞丐更少见,大都属于武林中各个大小势力的人,所以生活过的比普通人潇洒的多。 看到毕闲带着一对年轻男女走了过来,众人只是稍微惊异了几分,心中猜测不知这两位年轻人是什么来历,能让毕闲出门相迎,但也没有太过好奇,因为毕闲对待朋友从来就是热情的很。 毕闲本打算和众人介绍一下王从云二人的,但王从云却婉言拒绝了,而沈寻影也是含笑轻拒,王从云不想借王家少爷的名头赢得他人的热诚相待,而沈寻影对这些却是从来没想过,她来这里只是对那些稀奇的东西好奇,同时也想见识一下武林人。 毕闲也只好作罢,和二人又聊了几句,就忙着招待其他人去了。沈寻影轻依在旁边的围栏上,看着旁边的绿竹清流,耳中却在听着那些人讨论的话题。王从云认识了沈寻影一段时间自然知道这个时侯还是莫打扰她好,所以也呆在一旁倾听。 “敢问这位小哥可是初走江湖?”旁边一名大汉开口朝王从云问道, 王从云微微一抱拳,“小子姓王名从云,正是初入江湖,敢问大哥姓名?” “老哥叫胡海,是辽东胡家的弟子,在江湖中混了几年,以后若遇到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能帮我老胡一定帮你,看兄弟一表人才,文质彬彬,必定是满腹文采的人,老胡最钦佩的就是文武全才,不像我,只会几手武功,还学的不怎样,连书也没读过几天”。那大汉闷声说道, 听了他说的这般真诚憨直,沈寻影忍不住扑哧一笑,那胡海见了两眼一瞪,“我说笑姑娘,怎么,莫非你也看不起我,看你这身板,若是论文老胡可能比不上,但论武,老胡能让你十个,”他以为沈寻影不懂武功,只是跟着王从云而来的。 沈寻影抿嘴一笑,道:“胡大哥说笑了,对你我可心中钦佩的很,很多人胸无点墨却偏偏装作饱读诗书,但胡大哥却能坦言而说自己不通文墨,这点就值得他人敬佩”。 胡海哈哈一笑:“这话我爱听,不会就是不会,何必装作,那样过的多累,被人发现了岂不是更难堪”。 ------------ 第一百七十一章 相见《长相思》(2) 第一百七十一章 相见《长相思》(2) 听到胡海说的如此直率,王从云心里暗自点头称赞,如胡海这般第一次见面就能如此坦诚的人,现在实在罕见,所以开始与他交谈起来。 若说见识,胡海自然比王从云见多识广,虽然他武功可能远不如王从云,但现在这太平时代走江湖只要没有招惹到厉害对头,就算末流武功,也能踏遍五湖四海。而胡海虽然不通文墨,却对多学之人由衷钦佩,所以二人一时间交谈的甚为投心。 沈寻影倚在旁边并没有言语,倾耳听着附近人们讨论的话声,眼睛注视着周围的翠竹。 “古兄弟,前段日子武林中发生的几起血案可知道是否有了眉目?”一个嗓门颇大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句话,附近的人一下安静了起来,等待他们继续说下去。这件事是武林中几年来最大的一起惨案,武林中四个门派长老前辈一级的人物几天内接连遭到暗杀,死了五人,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那姓古的是一位年近三十的男子,看到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轻声咳嗽了一声,说道:“眉目倒不知道有没,到现在不曾听到四派有什么举动”。 周围的人一听,顿时一阵笑声,有几人喊道:“古钟,还以为你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消息呢,原来是什么也不知道”。 古钟听了脸『色』一红,接道:“我自然清楚大家都知道,四派遭此大劫,武林中人谁不关注,各门各派暗自提防就不用说了,就连武当派的幻心道长也亲自下山查询这件案子,其实又有那个门派对这件事能够无动于衷,私下都在探察”。 说道这里,古钟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可是四派遭刺,连对方是男是女都没有看到,而且那五人基本是数招毙命,武林中能有那样功力的人本就属于超级高手了,整个武林基本十根指头能够数过来,但以那些人的身份又和四派无冤无仇,又怎会暗杀他们。所以各门各派才会如此重视这几件案子,这样一个不知目的的高手存在,谁心里也不会安稳的。而且据我得到的消息,这件案子经过几派的研究已经完全排除了仇杀的可能『性』,也就是说对方是有目的的刺杀,而目标就是武林人,四派只是最先遇到的”。 这番话听的这些人心中暗惊,他们过得安稳惯了,就连打斗,很多人最多也是与朋友切磋一下,仇杀这个词在现今武林已经是不常见的事情了。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想而知,那名杀手绝对不会到此结束,而且对方很可能还是一个组织,武林中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动。 古钟继续说道:“不过,虽然现在案情还不曾有什么进展,但四派最近聚在一起,邀请了许多武林人士,不知道有什么打算”。 听他说完,众人一时沉默了下来,稍许又开始讨论起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他们虽然身为各门各派的弟子,但身份并不高,所以这些事对他们的影响不大,而且门内一般也用不上他们。 沈寻影一直在旁边仔细聆听,心中莫名的对这件事十分关心。 而旁边王从云的心中也是十分凝重,他虽然日前听闻过这件事,但因为一颗心都放在了沈寻影身上,对其他事并没有太过关注,所以知道的并不清楚。 现在听了才发觉这件事居然如此严峻,家里人让他一个人出来行走江湖,就是想让他磨练一番,能在武林中有一番作为,所以家族的事情并没有麻烦过他。但回想自己下山后的所作所为,王从云心中顿时觉得自己太辜负两位爷爷的期望,和家族对自己的栽培了。 看了一眼旁边的沈寻影,心中顿时思愁万分,若让他离开沈寻影,他却是万分不愿意。心里暗自为自己开脱,古代不也一样有那么多神仙眷侣么,我如果和沈姑娘做一对神仙眷侣,一起闯『荡』江湖,不一样能做出一番事业,这样一想,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 …… “各位朋友,毕某近十年的收藏已经安排妥当,若是各位有意,不妨前去附近的亭榭中观赏,没有什么太过名贵之物,大多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博君一笑而已,若是无意,那自可在这庭院内谈天论地,当然前方的屋舍内安排的有糕点茶水,各位也可去那里,只是因为这里不是毕某的地方,只是暂借,所以不方便安排酒水了,爱酒的朋友等到晚上可以去毕某家中喝个痛快”。 他安排这样的聚会,目的并不是为了让人参观他的那些收藏,而是与武林中的朋友相聚一番,所以并不强求别人一定要去参观收藏品。 来的客人很多也不是为了看那些收藏,更多的人本就是想结交一下朋友,所以听了毕闲的话,也只有少数人抱着好奇的态度,在毕闲的带领下前往他所说的亭榭之中去参观那些收藏。 王从云看到沈寻影依旧倚在那里注视着外面的竹林,开口喊道:“沈姑娘,你不是想要去看那些收藏么?” 沈寻影闻言回过神,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形,站起身来:“原来已经开始了呀,那就去看看吧”。 胡海看两人都要离开,顿时抱怨道:“那些瓶瓶罐罐,『乱』七八糟的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在一起聊天呢”。 王从云哈哈一笑:“胡大哥,处处皆学问,你不是想要学文化么?就是你说的那些瓶瓶罐罐,每一件都包含了无数的学问在其中”。 “真的?不就是一件死物么,我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什么样的学问,最多是古代制造的”,胡海听了王从云的话,不同意的说道。 王从云伸手一拉:“既然无事,那你就和我们去一趟,看看我说的是否有假”,说完拉着胡海向前面的沈寻影追去, “哎,哎,我还想着去吃些东西呢,”胡海嘴里不时的抱怨道,心中对王从云的武功却有些惊异。 胡海自己练的功夫是以外功为主,内功以辅,基本功异常扎实,而且他身材高大,居然在王从云的轻轻提拉之下,不由自主的向前移动,从王从云文弱的外表中,就可以知道他的内功修为特别精湛。以他这个年纪能有这份功力,在武林中实在罕见,胡海为人憨厚,但却并不傻,否则也不会混到现在,心里顿时对王从云的身份有些好奇。 …… 一路顺着蜿蜒的小道行走,两边的翠竹摇影于其间,藤蔓垂挂于其上,自有一番山林野趣。建筑亦大多环山,并以长廊相接。但山无水则缺媚,水无山则少刚,蜿蜒曲折,既将临池而建的亭榭连成一片。 沧浪亭的景『色』不以工巧取胜,而以自然为美。所谓自然,一是不矫『揉』造作,不亡加雕饰,不『露』斧凿痕迹;二是表现得法,力求山水相宜,宛如自然风景,而这翠玲珑更是沧浪亭最美的所在。 行在长达数十米的亭榭之中,让人为这周围的美景叹服。走得几步,看到毕闲带领着众人停下了脚步。 “各位,请尽管欣赏,不用拘束,这些东西也就是毕某自己喜欢而已,若说值钱倒谈不上”,毕闲笑着说道, 这些武林人自然不会像寻常人那般客套,听了径自走进了前方的亭榭,几个大小不一的亭子和这亭榭连成一片,而毕闲所收集的那些收藏就摆放在亭内四周的长形桌子上,收藏品摆满了这里十个左右的凉亭。而每个凉亭外面都贴着一块绸布,上面按着分类写的有“古董”,“书法”,“字画”,“奇物”,“兵器”,“武林传记”,“暗器”,“现代珍品”,每个凉亭一种分类,毕闲收集的那些东西居然分了十多种。 每个凉亭都有一位负责为来客解说的人员,那些客人当下也不再客气,按着自己的喜好去往自己喜欢的亭子,不过很明显,大多数人都走进了“兵器”,“武林传记”,和“暗器”的亭子内,从不时发出的惊呼声就可以看出,那些收藏品中肯定不乏珍奇的东西。 沈寻影则是顺着亭榭一个一个的看过,第一个所见的是现“现代珍品”,里面大多是一些高科技产物,有些在世面上根本买不到的东西,而功能更是千奇百怪,有所谓的智能机器人,还有所谓的高科技武器,有探测人的情绪波动的电子仪器,沈寻影一一看过,却没有怎么停留。 来到陈列古董的厅内,沈寻影的身子猛然一顿,眼睛盯着桌台之上的一张古琴,神『色』『迷』茫。 王从云见了连忙轻声唤道:“沈姑娘,可有什么不对?” 他知道沈寻影可能心神残缺,『露』出这样的神情,肯定是看到了什么令她产生回忆的东西,当然那东西不一定是她以前的故物,就算只是相似,也可能引起她的回忆,怕她承受不了发生什么意外,所以连忙把她唤过神来,话声中含了几分真气。 沈寻影身子一颤,眼睛恢复了过来,只是身子却不由自主的走向那张古琴。 “拂彼白石,弹吾素琴。幽涧愀兮流泉深, 善手明徽高张清。心寂历似千古,松飕飗兮万寻。 中见愁猿吊影而危处兮,叫秋木而长『吟』。 客有哀时失职而听者,泪淋浪以沾襟。乃缉商缀羽, 潺湲成音。吾但写声发情于妙指,殊不知此曲之古今。 幽涧泉,鸣深林。” 声音低沉飘渺,穿透心灵。 王从云听到她忽然『吟』出李白的这首《幽涧泉》,一时不知是何用意,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那张古琴,心中寻思难道她喜欢这张古琴?他虽然文采风流,但对音律倒不擅长。 “呵呵,没想到沈姑娘还精通音律,居然一眼就认出这张古琴是幽涧泉,据说李白当时听闻用幽涧泉弹奏的曲子后,当场作了这首名传千古的诗,才使得这张琴名传至今”,毕闲笑着走了进来。 “不过,这张琴经过他人鉴定,却不是唐朝流传下来的,而是明朝时候仿制而成的,所以价值低了几分”。 沈寻影没有理会他的言语,走到古琴旁边,伸手轻抚,脸『色』却如同失魂一般。令旁边的王从云心中惶然,而毕闲却心下惊异。 蓦然,沈寻影移步到桌前,屈身坐在亭榭的栏杆上,移动古琴到身前,两手轻轻拂动了一下琴弦,一声悠远的琴声响起,接着调了调琴弦,弹了起来,她的手法虽然没什么出奇之处,但配合着那副雍容的气质,让人陶醉。而琴音铮铮,直入心扉。但却令人产生一种大丈夫在山涧之中游『荡』,独来独往,虽寂寞无侣,容『色』憔悴,但志向高洁,永不改变。在这琴音中还有着一种『迷』惘之意,似是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为何而生。 琴音袅袅而落,翠玲珑内的人声已经消失不见,许多人诧异的看着这位美丽如诗的女孩,不知她为何这般忧伤。 “沈姑娘,”王从云着急的呼唤了一声,沈寻影的眼中竟然淌下了两行清泪。 沈寻影伸手拭去眼泪,展颜一笑,起身脆声说道:“刚才失态了,请多见谅,毕先生,未得你允许而私自弹琴,请你多多包涵”。 毕闲哈哈一笑:“姑娘太过客气了,琴本身就是用来弹的,若只为观赏,那还如何称为琴,今日能有缘听到姑娘一曲妙曲,我倒应该说荣幸才对”。 沈寻影攸然一笑,眉宇间已经看不到刚才的忧伤,不过如毕闲这些人当然心知她把那忧伤深藏在心底里。 “毕先生,可否告知一下这张琴的来历么?”沈寻影开口问道, 毕闲没有任何意外,“自然可以,” ------------ 第一百七十二章 相见《长相思》(3) 第一百七十二章 相见《长相思》(3) 听到沈寻影问自己这张琴的来历,毕闲自然不会隐瞒,所以直接应承了下来。 从刚才沈寻影的神『色』中,他就知道沈寻影对这琴有些特殊,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 “这张古琴如姑娘刚才所『吟』,名字正是幽涧泉,若说来历,原本一直就在我师傅枯叶大师手中,据他说这琴在少林已经百余年,至于怎么流落到少林,师傅却也不知,这还是前些年,师傅看我喜欢,才把这张琴交给我保管”, 毕闲之所以好奇,就是想不到为什么沈寻影会对这张百余年没有在外面『露』面的古琴『露』出刚才那般失态的表情。 沈寻影闻言脸『色』顿时一暗,百余年,自己就算没有忘记以前的事情,又怎能在百余年前见过这张古琴,但为何自己感觉这张琴和自己如此亲切,仿佛曾经相处数十年一样。 毕闲心中对沈寻影如此关心这张琴也是疑『惑』万分,看她不打算说什么,忍不住问道:“这张古琴一百多年来从来没有在外面流传过,不知沈姑娘为何一眼能够认出来?” 闻言沈寻影眉头微皱,“我也不知道,只觉得和这琴很熟悉,自然而然的就知道,好似陪伴过我好多年一样”。 毕闲闻言呵呵一笑:“我看沈姑娘相必是精通音律,见得这把名琴,如同知音相遇一般,才产生了这种感觉”。 王从云突然开口说道:“毕大哥,不知这张名琴能否忍痛割爱?” 这话说得如此突兀,以他的身份本来是肯定不会开口提出这要求的,但王从云是第一次看到沈寻影这样喜欢一个物品,自然想把这张古琴送与她,所以虽然知道此刻索要很不妥当,但依然忍不住开了口。 沈寻影轻笑一声,开口道:“琴虽然是名琴,但我却当不得知音之人”, 说罢,转身向前行去,好似没有一丝留恋一般,心中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很想抱起那张‘幽涧泉’,只是她自有她的傲气,而且已经得知自己以前不可能接触过这把琴,虽然对自己心中那丝感觉不清楚,但这把琴是他人之物,并且在少林已经保存了百余年,价值自是非凡,所以才淡言离去。 毕闲脸上带着犹豫之『色』,看到王从云一脸的期盼与失望,叹道:“王少侠,这张古琴在少林中已经保存了一百多年,师傅交与我时也是说暂时让我保管,所以我也无法做主送于你,要不这样,我改天当亲自回山请示一下师傅,若他老人家同意,这张琴自当二话不说转交与你”。 王从云闻言连忙拒绝道:“毕大哥,不用这样麻烦的,我原以为这张琴已经是毕大哥之物,才会厚颜相求,既然还是你师门之物,那自然不能再索要了”。 毕闲摇摇手,“王兄弟不必客气,你这样是把毕某真的当成大哥了,一张琴而已,大哥我也只是粗通音律,拿着它只有糟蹋了名琴,既然沈姑娘擅长音律,又与这幽涧泉有缘,那借兄弟之手交与她也是物尽其用了,依师傅的心『性』,是肯定不会拒绝的,只是我必须要和门内打个招呼”。 走入兵器厅内,毕闲上下看了一眼王从云,笑道:“我看贤弟还没有什么兵器,若是喜欢不妨在这里挑选一把,虽然平时无用,但若真有事有把武器防身要好的多”。 王从云摇摇头笑道:“大哥的好意小弟心领,不过小弟身上有防身之物,就不需要麻烦大哥了”, 王家传承数百年,岂会没有几件宝贝,而他身为王家的传人,独自一人走入江湖,身上岂会一件防身武器都不带。 毕闲微微一笑,他自然清楚,说那话只是客气,自己这些东西想送给王家的人,一般的怎会拿出手,所以听到王从云的话,也不在意。 毕闲上前几步,右手一探,闪电的伸向一把短剑。 “锵!”的一声轻『吟』响起,厅内的人心中一惊,迅速转身看去,只见毕闲手握一把短剑快若闪电的向一直随着他的那名年轻人刺去,顿时惊的眼嘴大张,不知为何会突然动手。 王从云心中毫无提防,突见一道乌光飞来,心中大吃一惊,连忙飞身后退,却见那道乌光已经到了胸口前。 一声轻喊响起,沈寻影的身子攸然一闪,出现在毕闲的身边,右手一伸,手捏兰花,轻飘迅速的向毕闲手腕拂去。 毕闲哈哈一笑,脚下一点,身影横移几尺退开,说道:“开个玩笑,诸位莫怪,王贤弟和沈姑娘的身法武功当真不凡”。 王从云停下身来,神情疑『惑』的看着毕闲手中的那把短剑,刚才依照毕闲的速度,剑光已经刺到自己胸口,就算他抽身后退,自己也必定会感觉到劲气袭身,但刚刚明明没有任何感觉,若说毕闲的武功能够完全收敛力道聚在剑上,他却不相信。 毕闲看到他疑『惑』的表情,右手一抛,把手里短剑扔给王从云,道:“贤弟看看这把短剑有何不同?” 王从云伸手接过,抬到眼前细细打量,只见这把只有一尺左右的短剑,整个刃面都有着极为细微的纹路,而且这些纹路完全是锻造而成。 毕闲在旁说道:“这把短剑绝对是刺杀的最佳兵器,其神奇之处令人难以想象,若是不信,晃动一下剑身看看有何不同”。 周围的人听了顿时一脸不信,刺杀的利器最简单的一条就是最忌光线,一般环境下,刺杀用的兵器越是暗淡无光,越好,而锋利程度有时候对于高手来说并不重要,若是刀剑光线太亮,会让被刺杀的人瞬间惊觉。而看毕闲说的这把短剑,整个剑身寒光闪闪,一眼就可看出绝对是一把利器,但若说是刺杀的最佳兵器,却无人相信。 听了他的话,王从云轻轻晃动短剑,眼前看到的情景让王从云心中吃了一惊,令人目眩的反光会随着刀的挥动方向而向反方向移动,也就是说出刀会让人看成是收刀,而收刀却会看成是出刀,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看了一眼周围『迷』茫不解的人群,毕闲轻咳一声,笑着道:“这就是这把短剑的奥妙,试想人在危急时刻,第一反应就是依照常理而行,若遇上这把短剑,突然看到剑身向后撤去,是否会停止闪避?却不知剑身实际正在刺向他这把剑也就是攻其不备。至于如何做到,经过研究,可以明确肯定就是密布剑身的那些细微纹路,不要小看那些纹路,就这把短短的一尺左右短剑,整个剑身那种纹路多达近万。他们把剑身发出的光线改变了方向,所以这把剑的名字被称为逆纹剑”。 王从云仔细观看,果然剑身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各种各样的纹路,有逆有顺,错综交杂而且极为细微,若离得稍远一些,根本就不会注意到,看了一下剑柄,问道:“这把是古剑吧,看剑柄的磨痕已经很古老了,剑身想必是很少碰撞,保养的又极好,所以没什么缺口”。 “不错,大概是唐初时候锻造,这种锻造术在今天看来绝对不可能存在的,而且这把兵器曾经被兵工厂给借走研究过一段时间,但仿制了数百把,没有一把成功,光线的反转完全做不到如这把一样的完美程度,那些仿制出来的,稍有经验的人看了就会发现异常,光线有正有反。主要是这些纹路太过精确,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只要其中有一道纹路差之毫厘,那反『射』的光线就会影响到整个剑身,也就表示完全失败。那些专家学者想白了头发,也想不到为何自己借助仪器照搬下来还是一样失败,而一千多年前的古人居然靠着双手就能做出,” 周围的人听了心中感触颇深,不要说古代的这些技艺早已经失传,就连他们最关心的武功又何尝不是如此,想古代武林人几番多,各门各派昌盛之极,一个门派多的能达数千人,少的也有数百人,游侠之辈在江湖中更是随处可见,想清朝以前历朝历代武林人都在数万人之多,武林绝学让人眼花缭『乱』。 再看看今天,整个江湖只有十多个门派,所有武林人加起来最多也只有不过五千人,而这还是经过几十年修养发展的。 武功更是惨不忍睹,整个武林中能被公认为武林绝学的武功大概不过十种,这还是以现在的眼光看,若放在古代,这些大概也只能当做一二流之间的武功,凋零到如此地步,不能不说是民族的悲哀。 把手中的短剑交给毕闲,王从云叹道:“武林凋零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不幸,但我们却不能气馁,现在我们这一身武功是从何而来,不一样是从无到有,而世间最开始又何曾有人会武功,还不是靠人们的智慧而创出来的,既然前人可以做到,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去努力重新把武学发扬光大,就算创造不出绝学,但把现在的武学发扬光大更上一层楼那能够做到吧”。 厅内的人闻言顿时诧异的看着他,虽然心中想笑他不知天高地厚,不过看到他那一脸庄重的神『色』却让人不敢小瞧。 沈寻影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笑着对王从云说道:“若你能全心投入武道,不为凡尘所扰,以你的资质所学,不出二十年必定成为当今武学的一代宗师”。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语。虽然沈寻影没有领教过王从云的武功,但她却从相处这一段的日子中轻易的感觉到王从云一身所学极为正宗,而且现在已经步入武学的殿堂中,若能潜心修炼,未来必定前途无限。对于这种感觉,沈寻影自己也想不明白,不但是对武功,就连生活中的很多事和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有很多在她脑中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景,总是第一眼看到心中就已经完全明了,所以一个人行走了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王从云听后心中既是失望又有几分高兴,高兴自然是因为沈寻影对他的赞叹和期望,失望的却是沈寻影话中明确说了想让他全心投入练武,不为凡尘所扰,话外之意就是拒绝这些天自己对她的情意了。 若让他选择,他情愿抛弃到武功,做得一个平凡人,只要能和沈寻影在一起。而让他为了练武放弃沈寻影,他却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脑中杂念丛生,一时间呆在了那里。 旁人看了对他的神态虽然疑『惑』不解,但自然不会上前去询问,转身又看向兵器,毕闲知道王从云的心思,看他在那里苦思,也不好前去唤醒他,好好想一想也许能突然想开,这样一个英年才俊初出江湖就深陷情网,太可惜了,若是沈寻影对他有情,那自然是好事,但偏偏沈寻影这个不同寻常的女子对他没有一分爱意,有的只是现今社会中男女之间很罕见的友情。 沈寻影深深注视了一眼发呆的王从云,转身向前走去。一直跟着二人的胡海此时正在兴致高昂的观看各种兵器,扫了一眼发现王从云还在这里,对于沈寻影的离去也就不再关心。 “不知这些武林传记中记载的事情是否是真实存在的,居然连现在电视剧中异常火爆的『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中的人物也有记载,只是好像和电视小说中的有些不同,不过看记载倒是比小说中写的可信一点”。 “是呀,就如杨过在万军之中居然能取蒙哥的『性』命,那怎可能做到,武功再高,在打仗中能有多大作用,要真那么厉害,那些武林人不个个都是大将军了。不过这传记中记载的黄『药』师倒和小说中没多大区别,一样精通百般学问,奇门阵法更是一绝,只是到最后收那么多徒弟,居然没有一个能学得他的三分本领,可惜”。 正顺着亭榭漫步的沈寻影耳中听到前方的谈话,身子猛的一颤,眼前一黑,连忙伸手扶着边上的栏杆。 心口传来的一阵阵刺疼让她难以忍受,脸上苍白无力,一阵虚汗瞬间冒了出来。 “姑娘,你没有事情吧?” 路过的人看到沈寻影依靠在栏杆上,一脸苍白,眼神恍惚,连忙关心的问道。 沈寻影听到声音,努力的睁眼看去,只见眼前模糊一片,一个人影不时的在前方晃动,一会是一个一身青衣狂傲不羁的老者,一会却又是一个年轻英俊,身材消瘦的年轻男子,只是两缕灰白的长发垂在两边,一转眼眼前又出现了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正站在前方手中拿着一支玉箫,竖在唇间看着自己在吹奏,虽然年纪不大,但神『色』一派从容写意。 眼前画面翻飞,忽然大脑一疼,仿若针刺,沈寻影只感脚下站立不稳,踉跄着扶着栏杆向后退了几步,再看眼前已经恢复了光明,一个五十左右的老者正含笑看着她,手中拿着一根金光闪闪的针。 沈寻影回过神来,站好身子,对那老者说道:“多谢前辈刚才相助”, 她为人聪慧,虽然身体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但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情形,是这老者用金针在自己头上轻刺了一下,唤回自己。 老者把手中的金针收起来,笑着说道:“不用谢,只是略懂一些医术而已,看姑娘刚才的神『色』和反应,应该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大脑受到刺激所致,敢问姑娘以前可曾失去过某些记忆?” 沈寻影脸『色』一暗,道:“我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感觉自己好像如同两个人一般,虽然只有一个身体,但却有两份不同的记忆,只是这两份记忆却如同各自缺少了一部分,让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会事”。 说到最后,沈寻影摇摇头,似是脑中十分混『乱』一般,抬头对老者说道:“多谢前辈的帮忙,我身体不适,先行离去了”。 说完对他行了个礼,转身缓步离去,那老者正在沉思她刚才说的那几句错『乱』难理的话,对她的离开倒没有在意。 走到前方的摆放“武林传记”的亭子内,也没有心情停留,径直向前走去。 很快来到了展览字画的厅内,此刻她的心情不太舒服,自然无心观赏这里的字画,练武之人很少有喜欢字画的,所以这里空无一人,连其他厅内安排的讲解人也没有准备,想来是因为字画一类只能用心品味,而不可言传的道理吧。 沈寻影见了心中一松,走到旁边的倚栏处,轻轻倚在那里,下方是一处清流,不少鱼儿正在清澈的水流中游『荡』,空气中飘『荡』着翠竹的清新,让沈寻影的心神慢慢松懈了下来。 脑中却在回想自己刚才头昏眼花,心中绞疼的原因,却百思不得其解,宛若突如其来的一样,毫无征兆。 而刚才还在自己眼前出现的几幅人影,此刻却没有了任何影响,只是感觉有一个老者,有一个年轻英俊的男子,另外有一个少年,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印象。 使劲的摇了下螓首,沈寻影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气愤的握拳砸了一下倚栏,对于手上的疼痛不予理会,轻声说道:“到底我是谁,还是谁是我,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为什么感觉现在的自己和以前的自己不是同一个人”。 幽幽一叹,“何时能够让我完全的清醒过来,但愿这些都是南柯一梦,只求得做一个平平常常的人就好,这身武功也全都拿走吧”。 …… “沈姑娘,原来你在这里,还以为你不吭不响的直接离开这里了呢,可把王兄弟急坏了”, 离得老远,胡海的大嗓门就响了起来,把正在沉思的沈寻影唤回了心神,抬头看去,当先一人大大咧咧的阔步走来正是胡海,后面跟着的王从云一脸从容,只是稍微注意一下,就可发现隐隐有几分喜『色』和窘意,自然是因为胡海刚才直接喊出的话。 沈寻影对他们二人点点头,目光转过,依旧看向身下水中畅游的鱼儿。 胡海嘟囔道:“你们两个是带我来学学问的,说来这里能够学到很多知识,但瓶瓶罐罐已经看过,怎么没有发现有什么学问?” 王从云哈哈一笑:“刚才那个逆纹剑你不是已经长了几分见识了么,为什么出剑收剑时会出现那种现象,那道理就是学问,处处留心皆学问,学问不单单是指诗词歌赋,文章字画,更包括生活常识,民间百艺,就连习武本身就是一门学问,只要用心学的,所学到的东西都是学问”。 胡海『摸』了一下头,道:“听你这样说,倒也很有道理,只是我感觉还是那些会写诗作画、写文章的人才叫学问”。 转身看着厅内陈列的字画,胡海随口说道:“看着这些画就连不懂的人,都会感到十分漂亮,这才是真正……,咦!” 正在说着的胡海一声轻咦,说了半截的话停了下来,看着前方桌子上的字画,又转头看看靠在倚栏处的沈寻影,接着再次转头看向桌子上的字画,然后又看了眼沈寻影,脸上的惊异神『色』越来越重。 沈寻影一直在观看水中的鱼儿,王从云一颗心都放在了沈寻影的身上,又因为胡海大大咧咧惯了,所以对他突然安静下来并没有在意。 胡海来回看了好几次,最后干脆拿起铺在桌子上的字画,直接走到沈寻影面前,竖起字画,两只眼睛不时在画中和沈寻影身上滴溜溜的转。 沈寻影感觉到他注视的目光,转过头,疑『惑』的看着他。王从云也回过了神来,看到胡海拿着一副字画不时来回看着,心中不解,向后退了几步,来到胡海身边,看向他手中的字画,脸『色』顿时痴呆了起来。 然后也如胡海刚才那般一样在画中和沈寻影身上来回看了几眼,喃喃自语的说道:“太像了,太像了!” 沈寻影眉头一皱,神『色』带着几分不喜,“什么太像了,有什么事就直接说来”。 “你和这个人很像,不,你和这个画中的人很像,哦,这个画像张的很像你,画的很像你”,胡海语无伦次的说道。 沈寻影听了眉头一挑,站起身来,走上前,伸手拿过字画,道:“给我看看”, 把画卷反转过来,因为太近怕看不清,所以又铺在了桌子上,看向画中的人,沈寻影顿时呆住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黄衣文秀少女跃然纸上,虽然面似少女却有着异常成熟的神韵,嘴角一丝直爽笑容和明亮的眼神中更是流『露』令男儿自惭的豪爽,整个画像给人的感觉宛若是一个真实的少女附身与画卷之中一般,衣服的条条褶皱清晰可见,就连那美貌的颜容中嘴角的那丝笑意也如同活人一般,让人忘神。 而让三人惊愕的却不是那神奇高超的画技,而是那名黄衣少女和沈寻影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若说相貌可能有些不同,但二者那种神韵却绝对一模一样,这也是让胡海和王从云刚才不敢确认的原因。 其实相貌真的仔细看的话,相差并不大,只是现在的沈寻影眉宇间流『露』的那一丝忧伤和画中的黄衣女子那直爽的微笑相差的稍微大了一些,所以猛然看到,感觉很大不同。若是沈寻影平常的神态,绝对让人一看就能确定和画中女子同为一人。 沈寻影看着眼前的这幅画像,素手不由自主的轻轻拂了上去,宛若对待稀世珍宝一般,从上慢慢拂下,脸『色』似幻似痴,不知到底心中想到什么。 看着画卷旁边的几句题词,沈寻影的手一字一字的抚『摸』,口中喃喃自语道:“长相思 夜不寐,愁思藏无处。倍思亲,心思凭谁诉?问苍天,今昔百年隔。” 到得最后,手停在落款处,一个潇洒写意的“楚”字上,静止不语。 三人一时间把心都放在了字画上,过了一会,王从云突然感觉不对,沈寻影放在画上的手已经几分钟没有动过了,身子同样一动不动。 “沈姑娘,沈姑娘,你没事吧,怎么了?” 王从云抬头看去,但见沈寻影两眼怔怔的盯着眼前的字画,半天没有眨一下,宛如石像一般。 王从云看到沈寻影对自己的话宛若没有听见一般,一丝反应都没,心中顿时惊慌起来,胡海看了,大手一挥,拍向了沈寻影的肩膀,口中说道:“沈姑娘,你没事吧,王老弟叫了你半天了,再不理他,他恐怕一会要发疯了”。 王从云没有防备,看到他直接拍了下去,心中一惊,怕有什么意外,但已经阻止不了。 胡海下的手自然极轻,虽然速度极快,但落在沈寻影的肩膀上并没有多大力道,但刚一接触,沈寻影的身子突然一震,瞬间向地上软倒了下去。 王从云心神猛的一跳,连忙伸手揽住,一手探向沈寻影左手的脉搏,心中稍微松了口气,脉搏虽然混『乱』,但却和正常人一样强劲有力,说明并没有生命危险。 不过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他也只是稍微放心而已,抱起沈寻影就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对着胡海说道:“胡大哥,请带着那幅字画一起过来”。 顺着亭榭快步向外走去,前方正在与他人交谈的毕闲看到王从云抱着沈寻影,心里一惊,连忙迎了上来,问道:“王兄弟,沈姑娘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王从云快速的说道:“毕大哥,沈姑娘旧疾复发,我现在送他去医院看一下,还有胡大哥手中拿的字画可能与沈姑娘有关系,容我先借用几天”。 说完脚下不停,疾步向外行去,胡海也跟了上来,毕闲有心一起去,但这里又有这么多客人需要招待,所以急忙开口说道:“贤弟稍等,我安排人送你去,那样快些,等我忙后再去看望”。 说话的同时却再思考王从云说的字画,和沈寻影有关,莫非是那幅《长相思》,现在想来那画中的女子的确和沈寻影很是相似,初见沈寻影时,他就觉得在那里见过一般,只是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对字画虽然收集了很多,但研究并不深,长相思能到他手中,也只是偶然得到的,当时只觉得画的异常『逼』真,心中有几分喜欢,所以就收集了起来。 有熟人带领,自然快的多,不到二十分,就已经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大医院,那带路的人帮忙挂号,王从云抱着沈寻影直接冲向了脑科。 大夫看到抱着病人,也不敢拖延,连忙询问了几句,把沈寻影放在一张病床上,大概先检查了一下,对王从云说道:“没有生命危险,等挂过号后,再做个详细的检查,按你所说的很可能是大脑失忆,刚才受到刺激才会发生昏『迷』”。 王从云自然知道没有生命危险,其实若不来医院,他也可以唤醒沈寻影,但他心中却为沈寻影的病情担忧,如果醒来,很可能会像以前拒绝医治,而且王从云也想多了解一下她的病情,所以就趁着这个机会来医院了。 很快那毕闲派来的人挂号过来,医生见了和两名护士就要推着沈寻影进入病房做仔细检查。 王从云蓦然伸手一拦,说道:“大夫,那边那位女士也是脑科的专家吧,就请那位大夫为她检查吧”。 眼前的这名大夫是位年近五十岁的男医生,听了王从云的话,脸『色』顿时涨红如血,看着王从云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里是医院,是来救人的地方”。 王从云脸『色』坚定的说道:“大夫,对不起了,就算是在医院,我想我也有权利选择医生,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单纯的不愿意别的男子再碰这位姑娘,请你也不要介意”。 王从云从小接触的就是传统文化,而且心中待沈寻影犹如天人,又岂会让一个男人为她检查。 那大夫脸『色』通红,气的说不出话来,那边正坐在那里看报的女大夫站起身来说道:“小李,不要在意,人家对自己的女朋友自然关爱的很,有些人思想传统,正常”。 说完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沈寻影,赞叹道:“果然十分漂亮,小伙子想必爱的很深吧”, 王从云看听这名医生谈吐不凡,仔细观看,只见这名女医生年纪好似已经过了六十,但脸『色』皮肤红润有光,若不是一头白发,肯定以为只有四十多岁的,气度却也不凡,恭声说道:“多谢大夫的体谅,还请大夫多多费心”。 摇摇手,那女医生笑着说道:“这是应该的,叫我林大夫就好”, 说完吩咐护士把床推到检查室中,脑科的检查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王从云三人静静的待在门外等候,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房门就被打开了。 那林医生快步走了出来,王从云立刻迎了上去询问情况。 林大夫摇摇头说道:“若不是听了你对她病情的描述,和她大脑中纷杂的脑电波,我肯定会告诉你,她没有任何失忆的症状,脑部神经完全正常,不过的确是受过刺激”。 王从云疑『惑』的问道:“依林大夫的意思是说,她并没有失忆?” 那林大夫摇摇头:“若你告诉我她以前出现的症状是真的,那可以确定她有过失忆,只是情况可能很特殊,在国际上出现的病例很罕见”。 ------------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失忆之因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失忆之因 那林大夫带着王从云三人来到办公室内,坐了下来,喝了口茶,对王从云说道:“从你所说的情况和现在病人的脑波看,她的确可能记忆上有问题”。 “记忆有问题?和失忆有区别么?”王从云对她的话特别敏感, 点点头,林大夫继续说道:“是有点区别,严格说来都属于失忆,但仔细区分和一般的失忆又有不同”。 看到他比较疑『惑』,笑着道:“说的直白一点,依这位姑娘的情况看,就是她自己认为自己把以前的事情忘记了一些,而实际上,她的生活中本来就没有那些她以为遗忘的事情。也就是说,她现在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很可能只是她编制或者曾经一直幻想过一些画面,而且是深度幻想,把自己完完全全代入到了那个幻想的故事中;因此现在那些画面已经深深的刻在她的心中,就连清醒时也不可避免的感到十分『迷』茫,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特别是遇到和自己幻想过的画面比较相似的情景时,大脑就会受到刺激,病发的症状就可失忆没有什么区别”。 这番话让旁边的几人听的晕头转向,不过王从云还是理解了大夫话中的意思,就是说沈寻影并不存在失忆,她的情况说简单点就如同看了一部恐怖片,而连着做了几天噩梦,然后片子中的画面一直在心里浮现,而不能忘记。沈寻影的情况已经到了完全融入了正常记忆中的地步,所以经常以为自己可能把过去的一些事给忘记了,而每当遇到与那虚幻的记忆比较相似的画面时,大脑深处记忆就会加倍的刺激她,所以今天才会昏『迷』。 林大夫看到他在皱眉沉思,接道:“其实这种病例在国际上虽然罕见,但并不少见,已经有了很多,而且根据患者自己说的感觉,更是稀奇古怪,有的甚至说自己是上帝派来的使者,或者自己的前生是做什么,等等”。 “那可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法么?”王从云急迫的问道, 微微摇摇头,林大夫道:“医『药』的疗效并不太,只能在他们情绪激动时帮他们平静一下,如果想要治疗,只能通过人为开导,首先生活要过得安稳,然后让病人感觉幸福,慢慢让她遗忘掉那些记忆,如果时间长了,就会从那些虚幻的记忆中走出来”。 “等这位姑娘醒后,我还需要仔细的询问一下她的感觉,那样才有更好的结论,现在我所说的只是一般的情况,所以只能做个参考”, 王从云点点头:“多谢林大夫了”, 走到沈寻影的病房中,看着静静躺在那里的沈寻影,他是第一次见到沉睡中的沈寻影,看着眉宇间那一抹化不开的忧伤,顿感心痛,不知道她平常睡觉时,是不是也带着忧伤入睡。 看到旁边胡海手中拿着的那副《长相思》,王从云心中突的一跳,伸手拿了过来,缓缓打开。 若按刚才林医生的说法,为什么沈寻影会遇到这幅和她极为相似的画像呢,而且还有那么大的反应,按说就算有关系,也只是让人稍作惊讶,毕竟可能画中的女子是另外一个人,就算是和自己相同的一个人,也可能是旅游时被人看到而画了下来。 沈寻影有这么大的反应,按林大夫所说,那肯定是这幅画和她脑中那些虚幻的情景特别相似,勾起了那些回忆,所以才会如此。 但王从云看着画像,这明明是一个身穿古装的女子,虽然和沈寻影无论容貌还是神韵都极为相似,不过仔细看去,也能分辨出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难道是沈寻影的亲人,若是那样也就比较合理了一些,不过若是那样,那林大夫刚才的诊断就不正确了,说明沈寻影真的是失忆了。 看着旁边的题词,《长相思》,夜不寐,愁思藏无处。倍思亲,心思凭谁诉?问苍天,今昔百年隔。 虽然只是简单二十余字,但其中的忧伤愁思却让他人清晰的感觉到。《长相思》? 蓦然,王从云忽然感觉对这个名字特别熟悉,顺着题词向下看去,落款处只有一个简单的字,但那个字却让他的心突然一沉。 “楚”,看到这个字,他心中完全想到了这幅画的故事,这是楚邪所作的画,当初楚邪在王家做客时,因为对于楚邪的一身本领非常敬佩,所以他刻意去查看了一下家族内收集的楚邪的资料。 而这幅《长相思》赫然记录在其中,虽然因为王家侧重的是武功,只是简单的一句提到楚邪精通琴棋书画,他所画的长相思曾在书画界引起轰动,而后被劫,孔儒受伤,楚邪进京医治。 但此时想来,这幅画肯定就是楚邪所作的,因为不但画卷崭新,完全不可能时间太长,而且更因为这个楚字,身为一名高手,自然从这几个字中感觉到一种气势,这是内功深厚之人把气势融入字之中的结果,这个“楚”字飘渺潇洒之中如同一把隐剑一般,暗『露』锋芒,以王从云的修为,自然能感觉的到。 现代人中,有这样的武功,并且精通字画,而且又画过一幅《长相思》的人,除了楚邪还有何人? 缓缓卷起手中的字画,王从云心中思绪翻飞,楚邪为什么会画出这样一幅画,最主要的是为什么画的人与沈寻影如此相似,这绝对不可能是沈寻影的长辈,难道是楚邪与沈寻影相识? 想到这里王从云连忙摇摇头,不可能,若是相识,当初自己和沈寻影说楚邪的事情时,她肯定不会听不出,心里一跳,难道沈寻影失忆前和楚邪相识? 随即又连忙摇摇头,不可能,这件事绝对不可能,大概是沈寻影有妹妹或者姐姐吧,或者其他长相很相似的亲人,再说世界这么大,有两个张的一样的人多的事,王从云心中寻找着各种避免楚邪和沈寻影相识的理由。 胡海看到王从云不时摇头,一脸苦恼,嗡声说道:“王兄弟,烦什么呢?沈姑娘不是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么,等她醒来再询问一下不就好了,我看这幅画肯定与沈姑娘有关系,让她好好想想,说不定就好了呢”。 王从云听了心中一抖,收好字画,对胡海叮嘱道:“沈姑娘醒来千万不要和她提这幅画的事情,我怕她会再次受到刺激,那样就不好了”。 胡海听了想到沈寻影看到画时的反应,点点头,表示知道,王从云心中却颇为复杂,他一方面是担忧沈寻影再受到刺激,可同时也担忧如果沈寻影和楚邪相识会怎样,如果画中的女子是沈寻影,就凭楚邪所题的那几句词,和长相思这个名字,还有沈寻影看到时的反应,也知道二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若是那样,我该如何?王从云心中询问自己,头脑杂『乱』没有头绪。因为是在病房中,胡海也少见的很安静。 沈寻影从昏睡中慢慢苏醒过来,大脑中的不适感已经完全消失不见,身子也没了任何的不舒服。 感觉到自己正躺在床上,屋内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知道是在病房中,而且还有两个呼吸声,一个缓慢轻柔,一个却粗重有力,心道应该是王从云和胡海吧。 沈寻影虽然清醒,但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依旧躺在那里微闭着双眸沉思。回想看到那幅画的心情感觉,此刻却有些恐惧的发现已经没有了任何印象,当时那种莫名的感伤缅怀好像已经淡化一般。 此刻再想那副长相思,只是在心中单纯的疑『惑』不解,为这幅画感到惊异,画中的人与自己好相似,虽然身着一身古装,但心中却不断涌出一个念头,若自己也穿着那样的一身衣服,肯定就是那画中的人。但心中脑间却没有再受到什么刺激,记得昏倒前自己看到那副画时,心里突然感觉好难受,心神绞痛之外还隐隐的有一种欣喜的感觉,但现在为何只剩下好奇了? 今天一天就遇到两次莫名的颤动,第一次是那般的突然,让她到现在也不清楚原因,而第二次虽然清楚的知道让自己心神颤动的原因是那副字画,但此时却又如此平静。 “沈姑娘?”王从云一直注意着沈寻影,所以很快发现沈寻影的睫『毛』在不时的眨动,心中疑『惑』,就轻轻呼唤了一下。 ------------ 第一百七十四章 前尘不共 第一百七十四章 前尘不共 沈寻影听到喊声,睁开双眸,稍微适应了一下,就坐起身来,想要从床上起来。 王从云见了,连忙说道:“沈姑娘,你就在床上多休息一下吧,不要『乱』动了”。 沈寻影淡淡一笑,“不用如此,我的身体没有不适的感觉”。 说完利索的下了床,对旁边的二人笑道:“多谢你们两个的照顾,我的身体已经没有事了,我看就离开这里吧”。 胡海听了不知道该如何办,只好看着王从云,王从云知道沈寻影的『性』格,既然这样说了,那自己肯定无法再勉强,想到那位林医生的话,犹豫了一下说道:“沈姑娘,如果你不愿意呆在这里也可以,不过我认为你还是接受一下医生的检查好些,这里刚才为你诊断的林大夫对你的情况分析的很好”。 摇摇头,沈寻影展颜一笑,“没有必要,我的情况自己清楚,那些就算说的有理,又能怎样,还是算了吧”。 言语神态极为轻描淡写,她自己当初何曾没想过寻医,只是到最后结果又如何,医生说的一个一个都有道理,但无一例外的是没有什么好的医治方法,只能医心。 再者,在她心中,并不同意那些医生的诊断结果,她自己感觉身上好似存在两个人的魂魄一般,这种感觉说出来也无人相信,别人甚至以为她脑子有问题呢,所以现在她从来不选择就医。 转身向外走去,王从云心中知道她的『性』格,所以也不再勉强,跟着向外走去,到了医院的大门外,看到沈寻影想要拦车,连忙说道:“左边有毕大哥派来的车,我们直接乘坐那辆车就可以了”, 胡海看了问道:“沈姑娘,还是去沧浪亭么?” 沈寻影点点头,“我想去看看那幅画”, 这件事她自然想要查询一番,不管画中的女子和自己有没有关系,就冲当时看到字画时自己心中的感觉,也要查明。虽然可能让自己再次受到刺激,但若放过不管,她却怎么也做不到。 胡海闻言看了一眼王从云,因为那幅画一直就在王从云的手中,刚才沈寻影醒来,王从云就把字画背在了身后,所以沈寻影才没有看到。 王从云的神『色』极为犹豫,若说实话,他实在不想让沈寻影再看到这幅画,既是怕她再次受刺激,又怕楚邪和沈寻影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不过他心中自然也知道自己有些自欺欺人,沈寻影醒来后只要记得字画的事情,就不可能不去探寻,自己这样做只是心理作祟罢了,所以听到沈寻影要去看画,把背在身后的字画拿出来说道:“沈姑娘,画就在这里,不过这里不太适合看吧,我看还是安稳下来再研究一下好”。 沈寻影看到他手中的画,眼中『露』出一丝欣喜,点头道:“我想回酒店里休息一下,可以把画给我拿着么?” 王从云自然不会拒绝,把手中的画交给了她,一起走向前面停着的车,直接开往他们暂住的酒店,沈寻影一路上一言不发,手中抱着字画静静的,待到车停在酒店门口,走下车径自进入了酒店。 王从云看了心中更是担忧,对开车的吩咐了一声,让他告诉毕闲他们暂住在这里,又看向胡海。 胡海哈哈一笑,“我随便的很,既然来到这里了,就也在这里住下吧”。 进入酒店,沈寻影已经没了踪影,来到沈寻影的门前轻轻敲了敲,只听见沈寻影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有些困乏,如果有事等等再说吧”。 王从云听了无奈,心中虽然担忧万分,但也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间。 …… 坐在床上,沈寻影眼前挂着那幅长相思,神情陷入了沉思之中,虽然同样的让她感到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但却没有了在翠玲珑中的那种让她窒息难忍的感觉。 “夜不寐,愁思藏无处。倍思亲,心思凭谁诉?问苍天,今昔百年隔”。简简单单的二十余字,沈寻影口中反复的喃喃自语,只觉这几句让她感触颇深。不知这画中的女子是否真的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若是有关系,那这个作画之人和自己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呢?以这样的画技书法,想来定然不是一个寻常的人。 …… “王贤弟,不知沈姑娘现在怎样?”毕闲一进门就向王从云问道,他忙了半天,中午又招待过来客门用餐,这才抽空赶到这里看望沈寻影。 王从云摇摇头:“没什么问题了,可能心情有些不太好吧”。 “不知沈姑娘身体有什么疾病?为何会突然晕倒?”毕闲疑『惑』的问道, 王从云把大概的情况说了下,接着向他询问那幅《长相思》事情。 毕闲恍然,听他问起画的事情,沉思了一下说道:“你也知道我喜爱收集一些东西,所以认识很多做倒手生意的人,不管是古董字画或者其他的,朋友极广,而且有些朋友知道我有这些爱好,有时候看到好东西也极为热情的为我引荐”。 顿了一下继续道:“这幅字画就是一位朋友代为介绍的,他也曾直言这幅画的来历有些不正当,是他从几个人手中以极低的价钱收购的,因为来路的问题,也不太好脱手,所以就问我是否有兴趣,当时我看到这幅画感觉很不一般,依画艺而言,绝对是大师一级的水平,看到画像是刚完成没多久的样子,也查了一下画的来历。这才知道原来是一个年轻人所画,而且这幅画还是从孔儒手中被劫的,怪不得居然能以区区一百多万买到手,以孔家的地位家业,这画如果查到落在谁手中,警方也不会轻易罢手的”。 王从云听到他的这一番话,心中明了,平常人也许有所顾忌而不敢买,就算买了也不能拿到外面供人欣赏,而毕闲自然不会顾忌,他是少林派的传人,这些事情放在武林人中,只要解释一下就没人会追究的。 从毕闲的话中也可确认,这幅《长相思》的确是楚邪所画的,就是不知楚邪和沈寻影是否相识了。 “王兄弟,当日我初次见到沈姑娘时就感觉有些熟悉,但因为画中的女子身穿古装,和现代的感觉太不一样,所以没有想到,不过现在想来,如果着装一样,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沈姑娘醒来可曾想起来什么?” 王从云摇摇头,沈寻影的心思别人从来看不透,说她豪爽直率,那自然没错,但那是对其他的事情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对于她自己的事情,却极为含蓄,从来不会在人前流『露』出自己的心事,纵然是心中伤苦,也不会告诉任何人。 而且她在别人面前还隐藏的极深,若不是自己看到过她偶然出神时流『露』出的那一抹忧伤,自己也不会相信这样一个直爽雍容的女子心中居然也有着那样的痛苦。 “既然这幅画和沈姑娘有这种缘分,那我就把这幅画送于沈姑娘了,如此就算是他日作画之人知道了此事,也会感到欣慰异常,而且很有可能他们本来就相识呢,要不然又怎会和沈姑娘这般相似”,毕闲直言说道, 这画对于常人也许特别贵重,而且价值数百万,但在毕闲眼中却也算不得什么。 王从云听了连连摇头:“毕大哥,这可不可”, 毕闲大手一摆:“我是送于沈姑娘的,你只需代我转告一声就可,放心,虽然与沈姑娘相交不深,但我想沈姑娘如果喜欢绝对不会啰嗦,直接收下的,如她那般爽快的女子我还从未遇到过,就连现在的男子也已少见”。 确实,沈寻影虽然是一名女子,而且毕闲也只是初识,但仅仅短暂的几次接触和对话,沈寻影的聪慧直爽,就已经完全让毕闲为之叹服。她的直爽并不是直言不讳,而是蕙质兰心,言谈举止间都有着一种豪爽的韵味,自然而然没有一丝做作,配合着她身上那种雍容娴静的气质,结合一起形成了一种特殊的魅力。 她的一笑一颦能够感染和他接触的人,从她脸上看到的笑容就像雪莲一样纯洁无暇,是从心中发出的笑意,就算是带着忧伤的苦笑也完全是从内心发出,没有一丝一毫的刻意勉强,就是如此直率的一个女子,在这都市中何曾见过这样的女子,又有几人见过之后不愿结交一番。 脑中一转,想到一事,接道:“我看不如帮沈姑娘找一下那幅画的作画之人吧,这事想来并不难找,直接联系孔儒先生,应该就能找到那个作画之人,到时候说不定与沈姑娘相见后,两人是旧识呢,如果真是那样,沈姑娘的失忆情况很有可能会突然好转”。 ------------ 第一百七十五章 思卿不见卿,相忘于江湖 第一百七十五章 思卿不见卿,相忘于江湖 毕闲的方法自然能够轻松的找到绘画长相思的人――楚邪,若是楚邪得知有一个人能够与他画的郭襄那般相似,肯定会第一时间赶到面前相见。自然不是以为这人是自己的郭姐姐,而是想要真真切切感受一下,心中就算知道这可能是别人的夸大,也控制不了心中的那种相思。 王从云听到毕闲的建议,心里嗡的一声,反『射』似的连连摇头。毕闲疑『惑』的看了一眼王从云,不明白他为何不同意自己的注意,若依自己的方法,虽然不能保证作画之人肯定和沈寻影相识,但起码有很大的几率。不过画这幅画的人是一个年轻人,如果真的和沈寻影相识,根据这幅画表现出来的意境,关系肯定不一般,如果那样,王从云自然心里烦恼万分。 王从云回过神来说道:“沈姑娘的情况很不一般,我感觉她并不是把以前的事情给忘记了,虽然了解不深,但从她曾经说的话中,她清楚的记得现在的家人和以前十多年过的生活,她所烦恼的是另一种完全如同突然从外面塞入到头脑中的另一些记忆,这才是让人费解的原因,这幅画在她过去的生活中完全没有出现过”。 他这番话倒也没错,毕闲点点头不再言语,看了下时间说道:“贤弟,我还要回去招待客人,既然沈姑娘现在没事,那我也就放下心了,以后你们若有用得着我的,尽管通知一声,大哥虽然身单力薄比不上你王家,不过好歹也混了近十年,自然有一些门路”。 王从云听了诚恳的点点头:“毕大哥放心,你的话小弟谨记在心”。 毕闲点点头转身离去,王从云坐在房中沉思,对于沈寻影他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感觉自己一颗心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沈寻影。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完全辜负了家中长辈的期望,但却跳不出来,而且他也不想跳出。 ……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王从云起身去开门,门口立的大汉正是胡海,看到门打开,立刻高声说道:“王兄弟,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你和沈姑娘也不饿呀,我等了半天想着你们会叫我吃饭呢”。 闻言,王从云回头看了一眼房间的时钟,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三人不到中午回来,到现在还没吃午饭呢,心里一惊,连忙走出房门去敲沈寻影的房门。 敲了半天,王从云的心一下变的冰凉,一路疾跑,不自觉的连轻功也用了几分,电梯也没心情坐,直接从楼梯间飞身而下,幸好这里平常不见人影,后面跟着的胡海看的目瞪口呆,心中暗道:“乖乖,这速度比子弹都快”。 “请问一下,1022房间的人是否已经离开?”王从云身子还没到服务台,已经喊了起来。 服务台的小姐看了一眼这个相貌英俊,一表人才的男子,微笑着问道:“请问先生姓王是吧,您找的人可是一位沈小姐?” 王从云连忙点头:“我就是王从云,沈小姐在哪?” 其实从服务员的回答中,他已经知道沈寻影肯定已经离开了这里,只是忍不住抱着一丝希望继续问道,想要从工作人员口中听到好消息。 “这封信笺是沈小姐留给王先生您的,请您收好!”漂亮的工作人员没有说出王从云想听的好消息,伸手取出一封信笺递给了他。 王从云神情恍惚的接过来,心中不停的想到,沈姑娘离开了,和自己不告而别,不知道去到那里了,自己该怎么办? “王兄弟”,胡海走了过来看到王从云的表情,喊了一声,“快看看沈姑娘给你留的话吧”, 胡海『性』情大大咧咧,但那不是笨,自然猜出沈寻影已经走了,对此他倒不怎么在意,以王从云对沈寻影的态度,除非傻瓜看不出王从云喜欢沈寻影。自然,他也能看出沈寻影对于王从云并没有任何爱意,如果这样继续待在一起,恐怕王从云会越陷越深,所以现在离开倒也不错,武林人不拘小节,不告而别自然不会在意。 打开手中的信笺,上面只有两行秀丽的字体:“君有意,妾无心,相见于江湖,想忘亦江湖。莫相追,徒伤悲,江湖有缘自相见”。 而后一句话却是交代转告与毕闲的:“暂借长相思,代告毕先生”。 看着最后的沈寻影三个字,王从云心神茫然。君有意,妾无心,明确的告知自己她对自己完全没有感情,自己和她在江湖中无意相遇,而她又让自己在江湖中慢慢把她忘记,这又岂是说忘能忘的。 有心继续去追寻,却被她后面的那句莫相追,徒伤悲而阻止,是否伤悲他不在意,但她不喜欢不想让自己追随,自己怎能逆了她的话继续追去呢? 不说以她的武功如果有心,自己能找到找不到还是一回事,就算她不刻意躲避,但那又能如何,若是惹她心烦不喜,自己不是给她添加烦恼么。 黯然半天,王从云收起信笺,小心的存放好,举步向外行去,胡海见了连忙喊道:“王兄弟,你要去哪里?” 王从云头也不回,“四处飘『荡』,随行而至吧”, 希望这样他日能够与沈寻影偶然相遇,或者也许可能会把沈寻影慢慢的忘记吧。 天涯思卿不见卿,如何相忘于江湖。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情之一物,自古伤人几许。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 幽幽花香处,静静棋中语。孔儒与楚邪两人正坐在花香四溢的院落中安静的下棋,孔令曦在旁边则细心的照料着院子的各种漂亮的花朵。 下棋之余,孔儒瞟了一眼自己的孙女,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他又岂会不知孔令曦的心事,只是对于这事,他虽然有心支持,但却并不勉强。若说了解,他对楚邪的了解绝对没什么人能够比得上,这样一个可以说胸怀经世之才的年轻人,世间绝无仅有,若能与自己的孙女走在一块,他自然是高兴万分。 但依楚邪的『性』格,想和他走在一块又岂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恐怕过程要辛酸的多,当然若最后能如愿以偿,那生活绝对会幸福美满。但是结果如何现在又有谁能预料?楚邪这样的人喜欢他的女子又岂在少数?琴棋书画,文采风流,更重要的是楚邪那种洒脱写意的气质,若经常在红尘中走动,不被他吸引的女子有几人? 如果不是孙女情根已深,他肯定不会让孙女和楚邪频繁接触。年少轻狂,无拘无束的楚邪又岂会轻易动情,若想打动于他,恐怕要经历漫长的时间才有可能,那样自己的孙女岂不是要痛苦多年,而且就算如此,到最后结果如何又不确定,如果楚邪心中对她无情,以楚邪『性』格也断然不会因为感动而接受爱情,若如此,自己孙女最终一生因情而伤。 只是现在,孔儒暗叹一声,现在已经晚了,孙女的心中已经装满了楚邪,也只有随缘了,若能结善果,自然很好,若不然,那也只能怪命中注定。 “孔老,你的心已经飞到了九天之外,这棋你已经无子可下了”,楚邪笑着说道, 孔儒收起心思观看棋盘,摇头叹道:“和你下棋本来就没有赢的可能,所以只是随心而下,输就输了,我也习惯了”。 “爷爷每次输了都会拿这当理由,却从来不说自己下棋不专心”,孔令曦一边为花草浇水,一边笑着说道。 “唉,现在连以前最护我的宝贝孙女也欺压我了,无人可怜呀”,孔儒摇头叹道,嘴边的笑容却点明了他的心情。 “啪啪啪!” “老孔,快开门,快点开门”, 门外响起了震耳的拍门声,连门铃都没有按,孔令曦刚听到时,神『色』不喜,以为是什么人捣『乱』呢,不过随后的话声响起,却让她微感意外,这声音自然熟悉,正是前几日经常来这里的王墨文,不过这两天和林千习倒没了踪影。 连忙快步走到大门前,把门打开,刚开了一个缝,王墨文就挤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正是林千习。 “小楚,你明天可要跟我出去一趟,千万不要推辞,就算老头我恳求你了”,王墨文一边走一边喊道。 楚邪看到他这般神态,莞尔一笑,道:“王老有什么事尽管说来,若是可以,小子自然不会拒绝”。 这些日子和这几位老人相交甚为开心,可以说几人完全说得上是忘年之交了,若他们有事,如果自己能帮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不过尽管如此,楚邪还是没忘他的行事准则,若是自己不反感的事情,当然会帮,如果是自己很反感,就算是忘年交,他也不会答应的,所以对王墨文应承的话中加了一句“若是可以”。 ------------ 第一百七十六章 楚邪所写的《兰亭集 序》 第一百七十六章 楚邪所写的《兰亭集序》 对于楚邪的『性』格,王墨文自然也了解几分,他只是太着急,所以也不在意,话不停口的继续说道:“小楚,明天跟我去见一下那个张隐”, 闻言楚邪眉头一皱,“王老,这件事你找我也没有用,虽然是出自我手,但已经归张隐所有。小子送出手的东西,也不会再勉强别人要回来”。 去见张隐的事情自然是那幅《兰亭集序》的字帖,前两天这两人没有来这里,想必就是在忙着联系张隐想要购回那副字帖吧。 不过这事他却无能为力,当初已经明言用一字一画换回了师傅的字画,就算张隐现在愿意把字帖给楚邪,他也不会接受,更不会帮忙参与。 王墨文叫自己去自然是为了劝说张隐,让他看在自己面上,把字帖卖给国家收藏,让他去请求别人,他又岂会愿意去做,对于张隐他可是没有半分好感,当初要不是不想为唐言和孔儒带去麻烦,他也不会那么麻烦用一幅字帖和画卷和对方交换? 林千习看到楚邪一口拒绝,连忙解释道:“小楚,莫要这么快拒绝,我们不是要你帮什么忙,你到时只须什么话”。 楚邪听了哑然失笑,原来他们是抱的这个想法,让张隐对自己这个书写字帖的人顾忌一些,到时话也好说一点,望着两个年过半百,一脸焦急之『色』的人道:“二老为何这般着急,难道是对方有什么让你们为难的条件?” 按他想来,对方不外乎就是求财,不会有什么其他的要求,而那一幅字帖不过是他这个无名之辈随手而作。 当然若论书法,楚邪绝对自认不逊于任何人,这是他和师傅结合武道而练,习武之人对笔法的控制绝对不是那些平常的名家可比。不过楚邪自然也知道现代人跟看重的是字帖的年代,是那位历史中的名家所作,至于书法本身的好坏,算不上最重要的。 自己那《兰亭集序》只不过才出世几个月,不可能出得了太高的价钱。 摇摇头,王墨文叹声说道:“你是不知道呀,国家每年虽然都会拿出一部分资金,但那些资金一般都是用来购买流失在海外的文物的,而对于现代一些珍品的投入并没有多大兴趣”。 林千习在旁边也摇摇头说道:“现在的人们只追求那些古代流传下来的文物珍品,却没想过当代出现的一些东西扥过得百年又何尝不一样是文物,大部分近现代著作流落海外,以后再想要收回,所花费的价钱恐怕是现在的千倍万倍”。 对楚邪说道:“小楚你书法造诣高超,想必也看到现代书法的凋零状况了吧?” 楚邪闻言点点头,他虽然无心,但也见过不少所谓的名家之作,只是那些在他看来,实在当不得什么佳作,最多是尚能入眼。 王墨文摇摇头:“之所以凋零,最主要的原因是国家实行的教育方法不对,至于那些说现在很少人用『毛』笔写字,所以书法凋零的,那个原因算不得什么,要知道现在的人喜欢书法的不在少说。不过可悲的是很多人学习书法只是为了虚荣,而且一般教授的书法老师也只是粗通,自身都没有踏入书法的门径,又如何能教出好的学生”。 叹了一声,“虽然他们水平不行,但是偏偏分的各种等级让人眼花缭『乱』,随便学个把月就能取得不错的等级,甚至要求每个学生学习各种书体,然后自己再创造出一种属于自己的书体,那简直是笑话,个把月若是能够学的精通,并且还能创造属于自己的书体,那王家几代难道是蠢到天上了,每个人无不是从小练到老,历代名家又有谁不是练笔一生,短则二十来年,长则半生才有所成就。现代那些年轻人偏偏还经常以那些等级沾沾自喜,认为自己与他人相比,聪慧过人,不但书法的等级是高级,就连绘画,琴棋等也无不精通,是个罕见的全才”。 “确实,他们是聪慧过人,不过只能算是不笨而已,若真是那般厉害,为何在书画界没有名声,想全国获得那些高级等级的人成千上万,又有几人是被人们公认的”。 摇摇头,王墨文继续说道:“我说那些不是说他们有错,而是国家施行的这种等级制度有问题,很多人只要取得一些成绩,就沉浸在喜悦满足中,再也不去继续深造,他们从来没有看清过这等级只是书法的最基本要求,就算在取得最高等级,也只是代表刚跨入书法的大堂。因为他们看不到,所以就算有一些可造之材,也被泯灭在这等级的坟墓中,最终沉寂,所以书法界才会越来越凋零”。 林千习在旁也接道:“不但是书法,可以说中国很多文化就是因为这而衰落的,人人爱慕虚荣,父母让子女学习琴棋书画更多的是为了在别人面前更有面子,而子女受其影响,同样是为了攀比,稍有点成绩就每年全国各地参加各种比赛,到得最后却因为无暇继续学习,或者在那些虚荣的生活中失去自我,而最终……唉!”。 说道最后,院子中的三位老人齐声叹了口气,他们同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代表人物,自然最是理解这些现状,只是虽然他们地位极高,却没有什么实权,就算是想要改变,也做不到,因为那势必会影响到很多人的利益,就如修改那些等级制度,若门槛过高,势必会有很多人不再学习,那样一些人的利益就没了保障,而且这不只是牵连到上面人的利益,更是牵连到下面的很多人利益,他们不是为了传承文化而传播传统文化,而是因为有利可图才去宣扬传统文化。 楚邪听后却淡然说道:“有起必有落,有兴必有衰,世事随缘,勉强不得。今天种下恶果,来日也是自己吃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就算你们再烦恼,也无法改变这种现状。若是硬要去干扰,恐怕最终烦恼的还是自己”。 孔儒摇摇头:“小楚什么都很好,唯独就是对世事看的太淡,这有好有坏,不过在你身上却有些遗憾”。 王墨文两人听了赞同的点点头,楚邪说的那些话没有任何不对,他们完全没有能力改变,但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却实在太淡然了一些,而且楚邪本身还是精通琴棋书画的人,对这种状况偏偏如此漠然,实在让他们有些恨铁不成钢的。 楚邪看到他们的反应只是笑笑,没有辩解,雄心壮志么,不知是受师傅的影响或者还有郭襄的影响,他从来没有任何壮志,师傅一生逍遥而为,虽然心中一直为妻而伤,行事却始终无拘无束,在外人眼中他过得逍遥自在。而郭襄呢,同样为情所困,浪迹江湖,只求心中安然,就连襄阳被围,她也并没有在意,除了情以外,更如看破红尘一般。 再看自己,无父无母,从小被师傅收养,学得一身本领,又有郭襄照顾,从小就沾染了两人的一些习『性』,功名利禄他要之又有何用,只要求得同样逍遥自在也就足了。 王墨文自然了解自己的感叹不能改变楚邪什么想法,接着诉说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我和老林已经见过张隐,而且看过了你那幅《兰亭集序》,若是当日我在场,绝对忍受不了你居然能把这样一幅字交给张隐这个以倒卖字画为生的人,就算用故宫收藏的那幅不知真假的《兰亭集序》换,我也愿意”。 故宫的那幅兰亭集序的真伪历代备受争议,绝大数人认为那完全不可能是真品,但因为那毕竟被后代历朝评为书法的巅峰之作,虽然备受争议,故宫却从来不承认。 看了孔儒一眼,似是在抱怨他当时在场为何不阻拦一下,孔儒也只能报以苦笑,当时何止他在场,唐言同样在那里,只是楚邪是要换回那幅《两忘峰》,而且也不愿意让他们帮忙买下,能有什么办法。 “若不是亲眼看到,我实在不相信有人能写出那样的字体。全篇324个字加上一个题目,足有几十种不同的写法,那些写法没有一个是正规的传世书体,字里行间各不相同,有的洒脱奔放,有的飘逸优雅,有的却如含羞而笑,还有的张狂有力,如此众多前所未见的写法汇集在一篇兰亭集序之中实在是匪夷所思,一个人能研究出这么多写法,太难以想象了,而且每一个字犹如刻在其中。最让我惊叹的是整篇字连在一起观看,更像是一种玄奥神秘的画面,这绝对是书法界的瑰宝,如果不把这幅字帖收录起来供世人欣赏,绝对是罪过”。 王墨文说到后面,神情已经极为激动,他自身就是学书法的,算来从小到现在,六十多年,从来没有间断过一日,楚邪写的那副字,他完全不敢相信。楚邪在旁边面『色』从容没有任何欢喜之意,练武之人本就不能以常人眼光来看,历代宗师就算不擅长琴棋书画,但若让他们论之,所说之言也定会让常人惊叹,一法通,诸法痛,虽然说不上精通,但看问题的角度却高过常人很多。 说句大话,就算是让老顽童提着一枝『毛』笔照着字帖写字,写出来的也会让常人赞叹,不因为字体好,而是因为那种神韵是常人努力一生也不容易做到的,中国诸般文化到了高深之处,无不是要求精、气、神合一,才能高于他人。习武之人对于精气神的控制自然轻易的多。 楚邪看到他们为了让自己去走一趟,如此费心,笑道:“若只是简单的随你们去看看,那也无妨”。 说他完全不关心那幅字,那是假话,只是虽然答应去,但他只是打算去看看。 王墨文听到他应许,脸显喜『色』,接着说道:“其实这次来求画的不止是我们,还有其他几人,特别是口木人,最为喜欢书法,书法在他们的眼中价值极高,所以我们也是怕这幅字帖流落到国外,想着如果你过去,张隐起码能顾忌一下,毕竟与他们私人相比,我们的资金完全不能相比”。 口木人对于书法的爱好是自唐时逐渐兴起的,自然是深受中国的影响,就如茶道一般。 对于书法的喜爱较之画卷要高很多,若是中国的名画可能在口木没有多少人喜欢,但书法绝对是上层人物最为喜爱的。 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名家字帖,被口木人收藏的孤本可堪与中国本土相比,现在那些名家书法绝大多数已经被博物馆收藏,所以想要再拥有一幅不错的字帖是很难的。 若是偶然有名作现世,口木人经常会第一时间赶到中国,用金钱等手段手为己有,他们对于喜欢的书法只要价钱自己可以接受,完全不在乎价值是否合理。一是很多口木人的确是喜欢书法,而且若能拥有一幅名作,借此能轻易结交到很多人物。所付出的金钱,与所得到的回报在他们眼中完全是物有所值。 楚邪的这幅字画自然不怕遇不到识货的人,其实现在书画界的一些人已经开始关注楚邪了,只是楚邪平常行踪不定罢了,而且书写这幅《兰亭集序》时,在场的人很多,消息自然不胫而走。 ------------ 第一百七十七章 苒苒物华休 第一百七十七章 苒苒物华休 楚邪心中顿时产生了一种厌恶之情,对于外国人他本身并没有什么讨厌的想法,按现在的词语来说,他不是一名愤青。对于曾经发生的历史,他心中对那些国家也不会喜欢,但也不会无故而对他们国家的人不满。 只是他却从来不想让自己的东西流落到国外去,若是那样,他情愿毁掉。在他心中,自己的字帖只有中国人能够欣赏,而口木人可能连汉字都不认识,又怎么有资格拥有自己的作品。 楚邪看了一眼王墨文,含笑说道:“王老,你也来算计我了,不过你也把我给看透了”。 王墨文听了神『色』尴尬的笑了一笑,孔儒指着他说道:“老王,这手你以后还是少对小楚用的好,有什么事还是直接对他开口说吧,小楚不是那些平常的人可比”。 王墨文红着脸道:“我这也不是着急么,” 同为文人,自然知道文人的一些习『性』,越是技艺高超的人,传世的作品就越少,这是为何?是因为技艺已经基本到了巅峰,再想要做出令自己满意的作品,必须要讲究心情,灵感等诸多方面的因素,那时已经不能通过勤练提升技艺了。而若没有灵感,意境,那就算勉强而为,作品也定然不能让自己满意,所以很多文人宁愿把作品毁掉,也不想让作品流传出去。也因为这样,就算关系极好的好友,一般也不会向那些名家求作品,所以名家一般在一幅作品成名之后,以后面世之作会极为罕见,不过一旦有新作面世,必定是超越以前的作品。 而另外名家的通病就是绝不会想让自己的作品流传到粗俗之人手中,就算是没有名气的人也想看自己作品的人是有品味的人,这里说的品味是真正有鉴赏能力的人,而不是那些只为展『露』虚荣的人。楚邪年少轻狂,自然也不例外,如果听到自己的作品很可能被外国人给买走,又岂会无动于衷。 不过王墨文当然没有什么恶意,若是直接说明,楚邪也极为可能会应允,所以对此楚邪才会一笑而过。 林千习看楚邪答应了下来,接道:“既然小楚答应了,那等后天我们直接来这里接你吧”。 楚邪点头同意,二人这才放下心来,在桌子旁坐下,孔令曦早已准备好了茶水,喝了一口清茶,林千习道:“这两天为了这幅字帖,可把我和老王给累坏了,” 孔儒疑『惑』的问道:“怎么?难道这张隐很难找么?以你们的身份还不容易见到他?” 这样问自然是因为王墨文和林千习在书画界名气极大,张隐是混这一行的,又怎会不知道,若听到这他们找自己,肯定不会拒绝。 林千习摇摇头,“这张隐精明的很,电话倒是很快联系上了,不过一听到我们介绍自己,那家伙就猜到我们的目的了”。 看到孔儒脸『露』诧异,林千习摇头道:“这不是因为他太精明,而是这段时间他一直有意为那幅字帖造势,联络了几乎所有和他打过交道的人,向他们宣传这幅字帖,包括国外的一些喜爱书法的人,每个人都扫描一分清晰的图片传真过去,看他的样子,极为看重这幅字帖。不过以他在这圈子中混了数十年,有这份眼里也不奇怪”。 “让我们生气的是这家伙刚开始找了各种理由推脱,连和我们见面都不原见,最后还是唐老出面他才答应见面谈谈的”,林千习神『色』气愤的说道, 孔儒心中恍然,此时见到王墨文和林千习找自己,张隐自然知道二人的目的,毕竟二人的身份不但是国家书画协会的几个负责人之一,而且在博物馆里也有着不轻的职务。 在这个时候找上自己这个倒卖字画的人,不问就可知道必定是想要让自己把这幅字帖捐献或者卖给国家。 卖给国家,虽然说的是卖,但其实只能是半卖半送,张隐心中自然清楚,打个比方,若是一件文物价值400-700万,那一般卖给国家的价格就是400w,也就是最低的价钱。 若想要赚钱,他自然不愿意把这幅字帖卖给国家,若是让国家给估价,这幅完全是当代一个年轻人所作的字画,那些评估专家绝对会给一个低的可怜的价钱。而张隐自己找买家就不一样了,凭他自己的门路和这些天的宣传,这幅字帖的价值绝对不可预计。 再者说,这幅字帖完全算不上文物,只是一幅经典之作,就算是卖给外国人,在张隐看来也算不上什么,所以才不想和二人相见。 林千习叹道:“说句实话,上面拨给我和老王用的钱只有500万,若以这幅字帖本身的艺术价值而言,绝对无法估计。只是就这500万,还是我和老王几人靠着面子争来的,若说用这500万买回字帖,依现在的形势无疑是笑话,这次去也只是想要尽力而为,如果可以我们自己掏腰包,争取把字帖留下来,这样一幅字若是流落在他国,实在太让人可惜了”。 500万,孔儒闻言翘了翘嘴角,若真有那么容易,他和唐言早就直接联系人买下来送给国家了。以孔家的财力想要买回那幅字帖,自然没有什么麻烦,但他与楚邪的关系,和楚邪的『性』格,却让他不能那样做。 以楚邪的『性』格,若是孔儒想要买回字帖,楚邪肯定心中不愿,宁愿再书写一幅送于孔儒,也不会让他那样做,因为在他心中,那样完全没有必要。 但孔儒和唐言又清楚的知道,国家肯定不会拿出钱来买这样一个年轻人的字,博物馆,说的直白一点,收藏的都是历史上的名人佳作,对于当代的作品,他们认为完全没有必要花费钱财。王墨文和林千习能要来500万,这完全是看在二人的地位身份上才给的,中国很多部门虽然钱少,带绝对说不上穷,不过想让负责人花钱可难的多,他们更愿捂在手中。 对此,王墨文二人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这样做完全是为了艺术,在他们而言,就算自己掏腰包为国家买下,那也值了,等以后总有人能发现这幅书法的价值。 楚邪听到他们的话,心中暗叹,随口说道:“世事随缘,二老对此只要尽心,结果如何不用太过计较”, 若说年龄他的确没有资格去指点他们,不过若论见识,楚邪却并不低于他们,在宋末元初那个纷『乱』的年代,在江湖中行走一年,就足以见识到世间百态。再者他对于字帖的归属并不在意,只要能不落在外国人手中,无论是否被国家收藏起来,都无所谓。若说可以,他更愿意自己留着,只是已经说过和张隐交换,以他的为人,自然不会反悔。 “是呀,你们两个不用这么费心,这些事情我们能管就管一下,毕竟现在社会很多事情都是以钱说话,没钱做补了什么事情的”,孔儒在旁安慰道, 楚邪笑道:“二老若是愿意,等明天得闲我送于你们一幅画如何?” 林千习和王墨文抬头惊喜的看着楚邪,异口同声的问道:“当真?” “自然当真,小子虽然年少,但说出的话却从来没有做不到的”,楚邪点头, 若说作画,在他而言其实并不费什么心思,也就顿饭功夫,只是没有心情而已;仔细想来,大概是从来到现代后吧,琴棋书画渐渐的越来越少碰了,可能是没有人相陪或者没有知音之人吧。 二人自然知道楚邪不会欺骗自己,心情顿时高兴了起来,平常虽然有心想要楚邪的画,不过他们知道这件事勉强不得,就算对方答应,若没有心情,画出来的作品可能不会令他本人满意,送人自然更是为难。所以从来没有主动求过画,求画求字这点本来就是书画界的忌讳,当然若是本人主动送的,当然是皆大欢喜。 林千习笑呵呵的说道:“那我们可要好好想想明天让你画什么了,可不能把这个机会给浪费了”。 楚邪笑道:“二老放心,小子既然答应了,自然会用心去画,必定让二老满意,” 两人乐的满脸笑容,刚才心中那些诸多不快果然已经不见了踪影,孔儒在旁含笑冲楚邪赞叹的点点头,他最是欣赏楚邪这点,虽然平常看似为人漠然,但总是不经意间对人关怀备至,只是若不用心体会不到罢了。 若楚邪知道孔儒心中所想,肯定会摇头感叹,对人关怀备至,这样来形容他偏差实在太大,只能说他对于自己欣赏的人很不错。 …… 晚上在赵月英那让楚邪有些恐惧的招待下吃过晚饭,楚邪一个人走到庭院中,坐在院中的石凳上。 天上的明月今晚皎洁明亮,透过头顶的树梢,看着那轮残缺的明月,楚邪蓦然感到心中微酸。自己是看着养育了自己二十年的师傅离开世界的,那时虽然悲伤万分,但身边却始终有个无微不至的郭姐姐来照顾自己。 但自己莫名其妙的离开桃花岛时,却没有时间和任何人打声招呼,郭姐姐虽然留言相告她并不为自己担心,但那只是安慰之言罢了。 想郭姐姐身在那里,虽然还有一个曲师姐,但她的神智本来就不好,又岂能照顾郭姐姐。有自己在时,郭姐姐心中虽然有些忧伤,但总算不是一个人,还有自己这个亲人,但现在呢,整个天地中只有郭姐姐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浪迹天涯,说的好听是无拘无束,逍遥自在,但谁人又曾了解到她心中的悲与苦,依郭姐姐的『性』格,在他人面前又怎会流『露』出来。 楚邪每每想到这点,心中都不禁为之心酸。更让楚邪放心不下的是张三丰的留言,若那留言无虚,郭姐姐在自己来到现代后,大概只在江湖中浪迹了短短几个月,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张三丰留心一生,年过百岁也没有探得一丝消息,才最终放下心中的那一份牵挂。 若是如此,郭姐姐又会去往哪里呢?以楚邪的了解,她绝对不会也不可能寻得一处安静的地方隐居一生的,若是那样,她也不会为情而苦一生,为情而浪迹江湖了。 轻缓的脚步声在楚邪耳边响起,楚邪回过神来,却见是孔令曦走了过来,冲她点点头。 “楚大哥,你刚才再想什么人呢?”孔令曦轻声问道, 她刚才在门口已经看了楚邪好久,虽然是晚上,但在明亮的月光下,,她依旧清晰的看得到楚邪脸上那种相思,那表情是她从来不曾在楚邪身上看到的。 是在想亲人么,孔令曦心中暗自摇头,虽然也能感觉到那种浓浓的对亲人的思念之情,但楚邪脸上却另有一种表情,也许因为女人特别敏感,孔令曦清晰的感觉出那是一种依恋不舍,是除了亲情外的另一种相聚相携的依恋,想要和他人共处一生的依恋。 平常的洒脱此时在楚邪身上没了踪影,看着那挺直的背影,更多的是孤单。 楚邪回过头去,淡声说道:“在想过去十多年那些幸福的画面”。 ------------ 第一百七十八章 相思弦 尘缘浅 第一百七十八章 相思弦 尘缘浅 楚邪过去十多年的生活?孔令曦心中顿时感到无限好奇,对于楚邪的过去她知道的甚少,就连他现在有没有亲人也不知道。 “楚大哥,看到你刚才缅怀过去的神『色』,想来过去一定过的很开心吧”, 孔令曦轻声问道,若是平时她可能不会开口问这话题,因为她知道楚邪无心告诉别人他自己的事情。但现在的环境和心情都与平常不太一样,她深切的想多了解一些楚邪的事情,更想知道让楚邪刚刚那样思念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开心?”楚邪听了他的问话,口中自语到,似是在询问自己, “应该是吧,有着亲人的关怀,过得无忧无虑,有关心自己的人,也有让自己牵挂的人,那样的生活才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吧”,看着天上的残月,楚邪随口答道。 孔令曦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楚大哥,从来没有听你提过自己过去的事情,我只听爷爷略微提到过你生活的那个地方与外面没有交集,若是想念亲人,可以抽空回去看看呀,虽然不与外面的世界交集,但怎么说你也是从那里出来的,想来你的亲人应该同样想念你,想你回去看望他们一下吧?” 听了孔令曦的话,楚邪的心中微微一抽搐,喃喃道:“若是可以回去,我又怎会留恋于这里?” 自己告诉孔儒的来历只是推托之词,却不知自己是莫名其妙的来自七百多年前的宋末,又怎知如何能回去。若是有回到宋末的方法,就算是神魔也阻拦不了他。就如孔令曦所言,自己能这般想念郭姐姐,那郭姐姐何尝不关心自己呢,更不要说后来郭姐姐莫名的消失在江湖,不见踪影,若是能够回去,一定要照顾好她,让她一生不再烦忧。 相处不知珍贵,离别才知后悔。这无疑是楚邪心中最大的遗憾,在桃花岛和江湖中行走时,郭襄总是以姐姐的身份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而楚邪自己除了感到快乐外,却从来没有为郭襄分担过一丝的忧愁, 孔令曦听了楚邪的那句话,心中微酸,一句“若是可以回去,我又怎会留恋于这里”,虽然她不知楚邪为什么不能回去,但这句话无疑表明了楚邪对于自己没有任何的留恋,这里只是他随波而至的一处港湾。 “楚大哥”,孔令曦突然幽幽的喊道, 那异样的语气让楚邪闻之一怔,抬头看向她,只见月光下,孔令曦那修长身影材静静的立在那里,如玉的容颜带着一丝淡淡的惆怅,一头长发垂在肩膀两侧,一双眸子在月光下异常的黝黑明亮。 孔令曦看到楚邪盯着自己,轻轻转过身去,向庭院中走了几步,微微抬起螓首看着那一轮残月,开口说道:“楚大哥,你在以前没有出来时,有喜欢的女子么?” 楚邪闻言顿时愕然无语,他并不是介意孔令曦突然怎会问出这个问题,按他的『性』格自然不会计较,对于能回答的问题他从来不对任何人隐瞒,就如若是孔令曦或者孔儒他们如果问他是否会武功,他肯定会直接承认。 他此时愕然的是这个问题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在心中略微想了一下,他却无法回答。过去的二十年中,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停留在桃花岛上,所接触的人较多的也只有师傅,曲师姐和郭姐姐,就连郭靖黄蓉一家,接触的也不太多。若说年轻的女子,大概也只有郭姐姐一人了,但与楚邪相比,也大了十多岁,情情爱爱之类的连提都不用提。 而后来曾经出岛过两次,一次是自己偷跑出岛的,独自一人在江湖中流浪了一段时间,但因为他的『性』格,基本是没有结交到任何朋友,至于女子,那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可能是受师傅和郭姐姐的影响,另外还有程英师姐的影响吧,他们几人同样都是因情而伤,师傅是因丧妻而痛而悔,郭姐姐和程师姐是因情无果而悲。所以楚邪在江湖上对于那些女侠女人一类的人,从来没有过多接触,再者,每每遇到,他心中总是不由自主的拿郭姐姐和他们相比,自然感觉相差颇多。 至于第二次出岛,却是因为师傅离去,心中郁闷,郭襄才提议让楚邪与他一起到江湖中走走,这一去两人浪迹各处足有一年。若说朋友有郭襄在,自然认识了许多武林中人,当然若说女子也认识了几个。但同样,虽然郭襄偶尔借此打趣楚邪,想要让他挑选一位娶回家当妻子,楚邪自己的心中却从来没有那种想法。 现在想来,每每遇到郭襄打趣自己时,楚邪心中总是不由自主的暗道世间再无和郭姐姐能媲美的女子,也许她们容貌比郭姐姐漂亮,但她们却没有郭姐姐那种洒脱豪爽的『性』格,,这种本应该身在男子身上的『性』格,放在郭姐姐身上,却有了一种惊人的魅力,让每个人都不自觉的感到亲切。 以郭襄的武功,在武林中也只能勉强算是一二流之间,想在武林中安然无恙的行走,若依常理,肯定不会顺利。但郭襄偏偏能在江湖中独自行走数年,而从来没有遇到任何麻烦,这不单单是因为她的父母是名满天下的郭靖黄蓉,也不是简单的因为杨过曾经为她准备的那轰动江湖的生日礼物。更因为是郭襄本身那种莫名的魅力,她从来不会以自己显赫的家世在武林中炫耀,也不会以自己的武功欺压他人。就算是衣衫破烂的乞丐她也能安然的与之坐在一起共同饮酒畅谈,每每在江湖中遇到豪爽的江湖人,从来不在乎他们的身份地位,完全依真心热情相待,正是这种豪气,才能赢得武林众多豪杰的衷心赞叹。那时的武林,提起郭家二小姐,有哪个不伸手赞叹的,她的豪气爽直,就连武林男儿也自叹不如。 孔令曦静然半天没有听到楚邪的回话,转过身来看向他,却见楚邪正两眼出神的望着面前啊,半天没有眨动,而眉宇间带着的却是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温柔,那一抹温柔简直让孔令曦为之心醉,身为女人,她自然感觉到那是一股浓郁的思恋。 看着楚邪那忘神的表情,孔令曦不由自足的问道:“楚大哥,你的心中在想着谁呢?” 楚邪回过神,连连摇头,“在想以前的一些事,没有想什么,” 说完后,楚邪才发觉自己居然在逃避着什么,第一次对人说了谎言,而且是不由自主的说了谎言,自己刚才明明就在想念郭姐姐,为什么不敢承认? “楚大哥这般深爱那个姑娘,为何不回去找她?”孔令曦没有理会楚邪的话,依然幽幽的说道, “若是能回去,我又何尝不会回去……”,楚邪接着她的话随口说道,突然回过神来,神情一顿,嘴边的话戛然而止。 楚邪摇摇头,心里突然烦躁起来,自己难道是喜欢上了郭姐姐?要不然为什么这样回答孔令曦的话?不可能,这个念头刚冒出心头,立刻被楚邪压了下来。自己从来只是把郭姐姐当成自己的亲人,从小到大就照顾自己的好姐姐,在自己的心中除了师傅外是无人能比的。 自己刚才只是听错了话,对于郭姐姐自己那不是深爱,而是敬爱,楚邪想到这里心情稍微平静了一些,心中暗道自己只是太思念郭姐姐了,这不是爱情,而是亲情。 看着楚邪不断变幻的脸『色』,孔令曦暗叹一声,果然如自己想的一般,心伤之余,却也在思考楚邪刚才的话,若楚邪真的如此喜欢一名女子,以他的『性』格,断然不会在外面独自徘徊,而应该直接回去与那女子共过人生,或者是一起在山水之间漫步。 难道楚大哥是因为伤心才离开家中,孔令曦的心中蓦然一动,现代不是有很多这样的事情么,若是楚邪喜欢的那名女子爱上了另外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和楚邪的关系又不一般,那样楚邪很可能因此才离家在外面浪迹。 摇摇头,孔令曦心中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她不相信世间有比楚邪还出众的男子,不相信有女子面对楚邪拒绝他的爱意。以楚邪这样的人,若是有心,在这红尘中去追求一名女子,恐怕无人能够拒绝,相貌虽然说不上出众,但就那一身淡然洒脱,写意的气质,无疑对女人有种致命的吸引力,这是都市中绝无仅有的气质,再者,若说文采,琴棋书画能够胜得楚邪一样的恐怕也找不来,更不要提样样精通了。最让人叹服的是楚邪有着良好的品德,不贪名利,不行恶事,这样一个人对于现代而言,本来就是一个完美犹如童话故事中的人。 两个人在月空下,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半天没有言语。楚邪的心思放在了相隔八百年的郭襄身上,而孔令曦的心思却放在了近在咫尺的楚邪身上。 良久楚邪轻叹一声,孔令曦见他如此烦忧,忍不住说道:“楚大哥,世间难有几件圆满之事,若是不能如愿,就尝试忘却吧。想你无拘无束,在世间逍遥而行,又何尝不快哉,若是有缘,也会遇到让你动心的女子”。 楚邪闻言洒然一笑,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颓废,像是又回到了平常那个潇洒无束的楚邪,朗声说道: “孤帆远 飞雁点 旧梦初醒已千年。 水犹寒 社稷换 天边楚云卷。 年少无壮志,仗剑江湖游”。 长身而起,对孔令曦说道:“放心,对世事我还能看得开,断然不会为过去的一些事情而郁郁一生的,若说谁能比我过得更逍遥自在,我却不信”。 孔令曦看着眼前豪气凌云的楚邪,一双眼眸闪着明亮的光芒,正是这样的楚邪才会吸引住自己。不过她却知道,在这豪言之后,隐藏在楚邪心中的必定是那不让他人知道的愁思,若是能如此简单的忘怀过去,那楚邪也就不再是楚邪。他的浪迹天下,何尝不是另外一种逃避,想要求得自己心中无暇去思念隐藏在内心的一些东西,但若让他忘记,他却不会同意。 楚邪看看孔令曦点头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说完转身走进了屋内,孔令曦怔然半天,走到刚才楚邪坐的石凳上,坐下身来,拖着香腮在沉思。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孔令曦开口说道:“『奶』『奶』,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 赵月英把手中的一件外套轻轻披在她的身上,抚『摸』着孔令曦的头说道:“傻丫头,知道心酸了吧,其实我和你爷爷也为了你和小楚的事讨论过”, 孔令曦听了『奶』『奶』的话,罕见的没有躲开逃避,而是把身子轻轻的靠在赵月英的怀中,静静的没有言语。 赵月英叹息道:“还是你爷爷说得对,刚开始就不该让你和小楚接触的太频繁。爱上小楚这样的人,注定会经过漫长的磨难。这样的人不会轻易动情,他也不会主动去追求爱情。想要得到他的爱情,过程必定会让人心酸”。 孔令曦在赵月英的怀中静静的听着,只是眼角却缓缓流出了两行清泪,赵月英轻轻拍着怀中的孙女,接着说道:“我和你爷爷担心的就是最后你付出的这些没有任何结果,那样岂不是害了你一生,若是楚邪为你动心动情,自然是求之不得,以小楚的『性』格,若是爱你,必定爱护你一生一世。怕就怕他平常虽然关爱你,但那不是爱情,到得最后,若是不爱,小楚绝对不会接受别人的爱,这样丫头你该如何?” 彻夜难眠愁千转,点点相思明月知。 ------------ 第一百七十九章 紫禁城 第一百七十九章 紫禁城 “小楚” 一进大门,王墨文的声音就传进了屋内,楚邪看着两个满脸笑意的老头从外面走了进来。 自从昨天楚邪应承下来送两人一幅字画后,这两个老头脸上的笑容就从来没有停止过,今天更是早早的就跑到孔儒家,把两人想了一夜才定下来的内容告诉了楚邪,让楚邪看看能否按着他们所说的内容画下来。 把北京紫禁城描绘出来。 当时听了二人的想法后,孔儒口里的茶水都忍不住喷了出来,这两个人居然想让楚邪把北京故宫给画出来。 故宫是什么地方?,那是紫禁城。是明、清两代的皇宫,无与伦比的古代建筑杰作,世界现存最大、最完整的古建筑群。被誉为世界五大宫之首(北京故宫、法国凡尔赛宫、英国白金汉宫、美国白宫、俄罗斯克里姆林宫)。 若是画出来,自然是很有价值,但不要忘记了故宫有多大,南北长961米,东西宽753米,面积约为725,000平方米。建筑面积15.5万平方米。 当然毕竟是画画,不需要按实际大小描绘下来。但是建筑群肯定不能少吧?故宫一共有9999.5间,实际据1973年专家现场测量故宫有大小院落90多座,房屋有980座,共计8704间(而此“间”并非现今房间之概念,此处“间”指四根房柱所形成的空间。这层层庭院,想要一一描绘出来,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想要完整的描绘出故宫,这根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起码要对故宫做到了如指掌。 这两个人摆明了趁着楚邪承诺的这个机会,好好利用一番,若此画完成,就算画技有所不及,但凭这样一幅字画的历史价值,已经不可估量,这就如《清明上河图》一般,为什么说《清明上河图》是中国最有价值的画,最主要的原因是它的历史价值不凡。 楚邪听过两人的话也是一阵愕然,他也想不到他们居然有这样的要求,看来以后当真不可轻易承诺他人。 不过他既然答应过二人,就从来不会反悔,心中略微思考一番,对几人微微一笑,“既然二老如此有心,小子也已经答应,推辞不得,那就下午再交给二老画了”。 楚邪的回答却也出乎孔儒三人的意料,他们虽然知道楚邪不会拒绝,但若想完成这件事,可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能做到的,可能需要数月之久,而且这样的一幅画卷也不是短短的数尺纸张能够容纳下的,却没想到楚邪居然表示下午就要绘制好这幅紫禁城的全貌。 林千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楚,这件事不需要太急,也急不来,慢慢来就好,这次为难你了”, 他和王墨文这次可是厚着脸皮,不要这张老脸提出的这个请求,现代的国画已经数十年没有出现过什么有价值的画卷了,他们自然想要趁这个机会为国家添一幅颇有历史价值的画卷,所以明知道可能为难楚邪,但最后还是提出来了。 楚邪哈哈一笑,“二老不用介怀,小子既然已经答应,自然会用心办到,绝对不会敷衍了事”。 楚邪接着对几人说道:“既然要画紫禁城,当然要去仔细看下,小子今日就不和几位闲聊了,” 王墨文看楚邪要去勘察故宫,连忙说道:“小楚,我和你一起前去吧,那样方便很多,现在故宫很多地方是未开放区,不允许常人进去的,而且有些地方正在做修缮工作”。 楚邪摇摇头,“不用,我有我的方法,若和王老一起,反倒有些不方便,你们就在这里静候吧”。 说完转身出门而去,留下三个老头在屋内面面相觑,孔儒叹道:“不知他又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虽然与他相识了很久,但小楚的行事常人还是无从琢磨”。 林千习摇头道:“想常人不可想,行常人不可行,奇人也,有大智慧之人如何能依常理看待?” 这个少年,太不可想象,若是生在古代,或者比较正常吧,就如历史上一些名人才子一般,文采风流,行事无拘。只是偏偏出身在现代这充满功利的社会,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不由得让人为他以后的人生担忧,若是泯灭在社会的『潮』流中,未免让人太过可惜。 …… 楚邪这一出去,从上午9点左右,到中午吃饭时间也没有回来,直到下午四点,楚邪才赶了回来,看其面容没有任何的疲倦之意。 看到几人略带疑『惑』和担忧的神『色』,楚邪笑道:“让几位久候了,再等片刻就好”, 说完不待几人反应过来,楚邪径直走进了书房,啪的一声,房门被轻轻关上,让跟到门口的几人面面相觑,知道楚邪可能是进去作画,也只好在外面等待。 过了足有近两个小时,书房的门才被打开,楚邪走了出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孔令曦见了连忙沏了杯清茶递给他,楚邪接过茶慢慢品味。 孔儒几人已经第一时间赶到了书房中,看到桌面上铺着的那幅画时,神情顿时呆住。 映现在他们眼前的完全是一幅故宫的缩影图,在眼前这幅长约一米,宽约五十多公分的宣纸上,真真切切的勾勒出了故宫的全貌,虽然只是一幅缩影图,但故宫中外表所见到的任何一处有印象的景『色』都能在这幅数尺大小的画卷中寻找到。 若让他们形容这幅画,那完全是把故宫缩小,放在了这张纸上,画的角度也不是正面,而是以倾斜了四十多度的角度绘画出这幅画,连成一片雄伟壮阔的宫殿之间,几处浓郁翠绿的花园依然清晰可见。 虽然缩小了万倍,但却让人丝毫没有感觉到模糊不清。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幅画卷完全把皇宫那种独有的威严的意境充分体现了出来。 故宫前部宫殿,当时建筑造型要求宏伟壮丽,庭院明朗开阔,象征封建政权至高无上,太和殿坐落在紫禁城对角线的中心,故宫的设计者认为这样以显示皇帝的威严,震慑天下。无论何人,走在那广阔雄伟的大道和宫殿之中,心中就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压抑的感觉,仿佛连大气也不敢随便呼出。这样无疑更加体现出了皇家的威严。 而这种感觉想要从画中体现出来,无疑是困难万分,因为画卷就算绘画的再精妙,也难以让人感觉到那种森严的气势,皇宫威严的气势本就是因为那宽阔雄伟的建筑而形成的,画卷却只有短短数尺,自然不可能做得到。 但楚邪这幅画,却让观看的人的心灵完全被那种气势所震撼,让人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行走在这雄伟的皇宫中,两旁仿佛有着身穿铁甲的卫士拿着明亮的武器注视着自己,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于这种威压之下。 孔儒看了一会,伸手拿起桌子旁边放着的一个放大镜,放在画卷上的一处宫殿上,三人的眼睛顿时满是惊疑之『色』,良久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出一句话。 透过放大镜,那细微的线条完全让人感觉到房屋的沟壑和几扇面向画外的纱窗,还有那宫殿的名字也能清晰可见。 再看向故宫中的几处花园,在放大镜下,盛开在十月的花朵鲜艳欲滴,浓郁葱葱的花丛仿佛在风中摇戈一般。 看着这幅题名为《紫禁城》的画卷,几人从头到尾没有发出过一句话,走出书房,看着坐在那里安然喝茶的楚邪,几人叹息一声,“小楚,今日才发现对你我们从来没有清楚的认识过”。 只此一句话,三人无论是谁,都没有再提这幅让他们震撼的紫禁城,这没有任何言语能说出他们的感慨。 楚邪对他们的感慨自然心知肚明,若说绘画故宫的鸟瞰图,那自然比较简单,只要大概画出一个轮廓,细节方面自然无需计较。但若是那样的画,楚邪又怎会拿出手,既然是绘画,就要把所画的内容现实中给人的感受完全在画中体现出来,那样才称得上绘画,否则只需要用相机把故宫拍下来不就好了。若是相机拍下,虽然和真的完全一样,但却拍不出内涵神韵。 他所画的紫禁城,之所以能让人真切的感觉到皇宫的那种威严,说来极为简单。他用了半天时间浏览过整个故宫,并且登上景山俯瞰紫禁城。依他所学,自然轻易的看出整个故宫的摆设架构完全是根据五行八卦之理建造,这自然不出楚邪的意外,以皇帝的权利,想要寻找到几个略通奇术的人,自然不难,正是这种布置,让皇宫充满了无形的威严,使得每个进入紫禁城的人都会产生一种不敢反抗皇帝的心理,那皇帝所坐的宝座的位置,就是整个皇宫的枢纽。 依楚邪对阵法奇术的精通,只需在画卷上把各处宫殿和景『色』按照奇门之术略微利用一下,那种威严的气势自然能扑面而来。 至于其他孔儒几人透过放大镜看到的那种情形,说来更不值得一提,所靠的无非是手巧。以他的内功,想要控制手中的画笔,无疑是得心应手,只不过是充分利用画笔的笔丝,微微勾勒了几下,若是在画卷之中,自然给人一种想象的余地,把那些本来没有不是窗纱的线条想象成了窗纱,这其实是一种有意的误导,大脑中已经认为哪个地方是窗纱了,所以看到一些线条,自然更加肯定那就是了。 …… 在现今人眼中,中国传统画在世界上的地位并不高,画的价值更是十分低廉,按现在的价值而论,想要买下中国近代百年间所问世的所有画卷,大概需要的资金不到十亿人民币,不到十亿,这是什么概念?也就是梵高他们的一幅作品,也就是国外几个现代比较出名的几个画家的几幅作品,就足以换回中国百年来所有的艺术结晶。 这不是因为中国画不好,而是因为想要品味中国画必须需要对中国的传统文化有着深厚的了解。 中国画传承了1000多年的现在意义上的传统中国画是一种讲究文学『性』和不可捉『摸』的“意境”的“心画”,除了注重黑白灰的笔墨外,画面上往往留有大面积空白空间以给人充分的想像。这与西方讲求『色』彩、造型和光影的绘画艺术完全不同。 而中国画所包涵的那种意境和心画,是经过数千年传统文化的熏陶而形成的,中西方文化的巨大诧异,让外国人欣赏中国画时完全是一种不知所谓的神态,外国人注重的是一种视觉上的冲击,『色』彩上的颠覆。他们几百年的文化完全还不足以形成一种文学内涵,所以才会导致中国画今天的举步艰难。很多国内的大师在国外举办展览,从头到尾没有卖出一幅字画,连那些初学绘画走西方道路的新人也不如,实在让人望之心酸。 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修养的增加,现在一些外国人已经慢慢不再只是喜欢中国的瓷器,而是慢慢开始接触中国,学习中国的文化,随之而来的,对于中国的字画也越来越看重。 但可悲的是,现今的许多画家为了让自己的画更有价值,反而舍弃了这种真正体现了文学内涵的传统画,转而去迎合西方的口味,美其名说是结合中西方绘画的精华,其实说到底是追求利益罢了。 王墨文和林千习的欣喜之意自然不用描述,二人告辞之时也没忘记要楚邪不要忘记明天和他们一块去见张隐的事情,虽然得了一幅画,但那幅字帖也不能因此而放弃。 …… 第二天,刚过八点多,王墨文和林千习就又赶到了孔家,孔儒看着两个老头说道:“你们也不看看自己年纪多大了,整天还这般繁忙,能休息就休息吧,人老了,不需要再担太多的责任了”。 王墨文没好气的回到:“你以为都和你一样,整天清闲自在,我们是想休息,不过谁让小楚的事这么重要呢”。 王墨文看着孔儒问道:“老孔,你今天也跟去吧”。 孔儒一怔,王墨文已经接着说道:“不用拒绝,今天我们就一起朝那个张隐施压,就算不说话,到时我就不信他看到这么多书画界的人能无动于衷的把字画卖给外国人,若是那样,以后我看他在业界也不好混了”。 孔儒摇头不语,也不好拒绝,心中对他的话却不赞同,商人言利,张隐比商人还重利,如果这幅字帖是历史文物,可能还回顾忌几分,但这字帖是今人所著,并且是正当取得,何须顾忌这些。 几人自然不需要收拾什么,穿戴好之后,就随着王墨文林千习二人向门外走去,孔令曦本来也想去的,不过被林千习笑着说了一句:“今天到那里的都是一些老头要不就是一些外国人,一个小丫头去了算什么,放心,不会把小楚给拐走的”,让她羞红了脸,跑回了屋中。 走出门外,正要登上王墨文二人开来的汽车,突然两声喇叭声响起,接着一辆轿车在几人附近戛然而止。 孔儒几人疑『惑』的停下脚步,因为这摆明是冲着他们来的。 车门打开,从两边各走出一人,孔儒几人一看,心道,这不是前几天给楚邪送书函的那两个人么,难道是因为楚邪没有前去,现在又来邀请? 楚邪看到他们却有几分不喜,面无表情的看着二人走到身前。 “楚先生,不知上次为何接到我们四派的邀请而没有前去?”一名男子开口问道, 楚邪淡然说道:“不想去而已,有什么问题么?” 楚邪漠然的话顿时让两个男子听了脸『色』一变,他们没想到楚邪居然说的如此轻松,敢这般直接藐视四派,“楚先生,我们这次来是再次向你发出邀请,请你前去有事情想要和你商议,当然,你依旧可以拒绝,不过这是最后一次邀请,以后会怎样,就看楚先生自己了,至于地点依旧是上次书函中所说的。希望楚先生莫要让大家相互难堪,告辞!” 说完这番话,两人转身而去,孔儒三人看着两人的背影,又望望楚邪,心里不由得有几分担忧。 孔儒开口问道:“小楚,对方是什么来路,上次我还以为是你的朋友想邀请你,看刚才两人的态度,更像是什么帮派,如果是什么恶势力,可以告诉我,我好歹也有些门路,到时候能够帮你一下,这些人可难惹呀,他们都是些亡命之徒”。 楚邪微微一笑,“孔老不用担心,他们不是什么亡命之徒,小子自然有分寸”。 ------------ 第一百八十章 意在兰亭集 第一百八十章 意在兰亭集 那几个武林门派自然不是亡命之徒,而是那些亡命之徒根本不能与之相比,武林中人若是有意,手段比社会上的那些帮派狠上百倍。他们更懂得怎样折磨人,更清楚人最怕的是什么。 都说武林人恩怨分明,这话的确很对,武林人一般从来不轻易结仇,互相见面也是礼让有加。不过若是结仇,从来都是不死不休,二者总要有一方斩草除根,以免后患。 孔儒看楚邪无意回答,也不好勉强,不过他也知道楚邪行事虽然有些轻狂,但却从来不主动招惹什么人,而且对自己的事情处理的也极为妥当,只是过程可能平常人看了有些不同意,不过事情到最后的结果总是出乎别人的意料之外。看似可能有偌大麻烦的事情,在他那看似莽撞的行为下,却总是能无声无息的平息下来。 在孔儒想来,能那样平息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楚邪的不争,不争名不求利,对于别人的那些误会,不解,他也从来不刻意辩解。 不管他是不是因为不屑还是他的『性』格就是如此,或者是无意和人计较。但无疑这种不争的『性』格,让那些媒体或者有心之人没有了发力之处。媒体最喜欢的就是当事人和他们纠缠,那样就有故事可写,而楚邪却从来连正眼看都不看他们,过得一段时间,他们自己也没了兴趣。所以有关楚邪的新闻,一般也只是火一段时间,就会很快平息起来,毕竟喜欢独角戏的人很少。 楚邪无疑回答,几人也不再开口问,上了车几人一时间也没有说话。楚邪心中不由的思考对方为何这般邀请自己。 第一次收到邀请的书函,在他想来是四派可能举行什么武林活动,武林人知道自己应该也不稀奇,发邀请只是随手而发了,自己去不去对方应该也不会介意。 但今天这个想法自然就不太可能了,听那两人说话的口气明显不善,如果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应邀前往,他们断然不会因自己这个无名小子而发怒。 对于二人最后含有威胁的话语,楚邪自然无惧,不过他却想不通对方四个门派为何非要邀请自己前往,摇摇头,把这件事记在心中,暂时不再想。对于他们的再次邀请,楚邪依然没有兴趣,说句好听的是楚邪不感兴趣,无意参加,说句难听的是在楚邪眼中,根本不把这四个门派放在眼中,自己和他们从来没有打过交道,想让自己去自己就去,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他又岂会理会他们的召唤。 …… 车子稳稳的停在一个小道口,王墨文招呼几人下车,说道:“前面车辆不方便通行,只有百来米,走过去吧”。 跟随着向前行去,楚邪略微打量了一下,这里是北京传统的四合院。不要小看这样看似简陋的四合院,在今天想要买一套,没有一二百万想都不要想,地理位置是其一,这里比外面安静的多;而且住在这里可比住在楼房中舒服的多,更有着不菲的历史价值。 走到一个独院前,王墨文敲了一下紧『逼』着的门,里面立时传来了一个响亮的声音:“来了,来了!” 楚邪听了心中暗道,果然是那张隐的声音,对于张隐,因为师傅的那幅画,他可是深有影响。 吱呀一声,两扇门打开,张隐满脸带笑的走出来,说道:“王老,林老欢迎,欢迎,哦,想不到孔老也能前来,真是蓬荜生辉,楚,楚,楚…先生,” 一脸笑意请几人进屋的张隐突然看到最后面站着的楚邪,心中猛的一跳,脸『色』一变,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见到楚邪,脑中顿时记起了当时第一次见面时,在车上发生的事情,这个外表看似文弱,人畜无害的年轻人,当时只是漠然的盯着自己,自己就体会到了犹如身在地狱中的感觉,至今每次看楚邪留下的那一字一画时,心中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后怕,现在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的感觉自然可想而知。 孔儒,王墨文三人疑『惑』的看着张隐,不知道他见到楚邪为何有这样的表情,脸『色』苍白,额上冷汗直冒,王墨文叫了声:“张先生?怎么了?” 张隐身子猛的一抖,“没,没什么,只是没想到楚先生会来,若是知道,我肯定会亲自去迎接楚先生”, 楚邪对他自然没有什么好印象,不过他也无意为难于张隐,一脸平静,也没有再看向张隐。 张隐见了这才慢慢把心放下,对于楚邪,他并不清楚这年轻人有什么本事和背景,但让他招惹楚邪,就算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楚邪只需要轻描淡写的扫视他一眼,他全身的魂魄就会吓跑一半。当初在车上,楚邪那漠然无视的眼神,让他深深知道这个看似文弱的年轻人对于生命是怎样的漠视。 张隐定下神来,连忙热情十足的招待楚邪进入屋内,那一副恭维的神态让王墨文和林千习心中欣喜不已,在他们想来,依张隐对楚邪这样看重,到时候卖那幅《兰亭集序》时,定然要多顾虑几分楚邪的心思,若楚邪不愿卖与外国人手中,想来张隐也会多考虑几番。 进入屋内,几人微微环顾了一下,王墨文笑着说道:“张先生住的地方当真是清雅别致,虽然身处中国最繁华的都市中,却没有喧闹不停的杂音纠缠,当真是好地方”。 张隐笑道:“王老太过夸奖了,这里可是我奋斗了近二十年才舍得买下来的,房子虽然有了,但想要享受却还没有资格,毕竟不能靠房吃饭”。 林千习哈哈一笑:“张先生你就莫要谦虚了,不说你这二十年赚了多少,就是今天我想也能轻易赚得平常人一辈子都不敢想象的财富吧”。 张隐的笑容顿时僵硬了几分,偷偷瞄了一下楚邪,发现他一脸平静的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暗自松了口气,道:“这都是拜楚先生所赐,我这一行想要混出头难呀,平常吃亏上当也只能一个人承受,偶尔能过手一两件上好的东西,但自己能拿到手的经常连零头都不如”。 张隐连忙请几人坐下,泡上了茶水为几人添上,开口说道:“几位来的有些早了,我请的另外几个客人还没有到,麻烦几位稍等”。 “无妨”,王墨文端起茶说道,看了一眼茶水,赞叹道:“最新的西湖雨前龙井,果然是好茶”。 “张先生!” 平静的声音让张隐的心猛的一跳,反『射』似的回道:“楚先生有什么事情请尽管问,若是张隐知道,一定不会隐瞒”。 楚邪微微一笑,对他的反应没有任何在意,当初自己用的功力他自己自然清楚,张隐再次见到自己,心中的恐惧可想而知,喝了一口清茶,曼声问道:“张先生,不知那位让你帮忙卖画的人到最后你可曾见到?” 张隐听了连连摇头,“没有,后来他只是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望他的银行中打三百万,然后这件事就算完结了”。 楚邪听了微微皱了一下眉,不再说什么。 林千习突然问道:“张先生,今日不知都有什么客人要来,可否先说给我们听一下,等会心中也有个谱”。 张隐自然知道林千习这样问的目的不外乎是想知道这幅字帖会有什么人想要购买,不过这也用不着隐瞒,反正一会就会见面,“今天来这里的除了几位前辈之外,其他都是通过粗略的报价之后选出来的,只有四个人,其中两位是香港的人,是霍家和荣家,不过来这里的只是他们委托的人。另外一位则是口木的青叶长一大师,这位想必三位前辈也知道吧?” 青叶长一,孔儒三人脸『色』一动,这人他们怎会不知道,是口木的书法大师,在口木的地位之高绝对是中国文人不可想象的。这位青叶长一现年足有七十多岁,这不但是因为书法在口木极为受上层人士欢迎,更因为青叶长一是现今天皇的老师,这样的身份足以让任何人侧目。而且这位口木的书法大师对于中国文化极为精通,其书法造诣与中国的书法大家相比也不遑多让,他们想不到这幅字帖居然能引来这位亲自到这里。 张隐接着说道:“至于第四位,却同样也是一位书法大师,是来自汗国的韩允达”。 王墨文听了顿时和林千习,孔儒相视一眼,这韩允达年纪在五十多岁,多次参加了中韩书法交流会,书法和字画只有一线之隔,一般绘画技艺高超的大师,在书法上造诣都不低,所以林千习和孔儒自然也见过这位韩允达。 刚开始听到只有四位来人竞争时,他们心中还暗自庆幸,但现在听后才发觉想要买回那幅字帖,实在是难上加难。 ------------ 第一百八十一章 日韩书法大师 第一百八十一章 日韩书法大师 无论是口木来的青叶长一,还是汗国的韩允达,他们本身就是有名的书法大家。以他们的眼光,自然可以轻易看出一幅字的真正价值,作为真正的书法家,他们绝对不会像常人那样,只看是否出自名人之手,是否是古代流传下来的。他们和孔儒,王墨文一般,是真正看字的人。 二人既然亲自来这里,自然说明了对于这幅《兰亭集序》的重视程度,可以说必定是势在必得。 面对这些,王墨文不由得在心中涌起一股悲哀。作为中国流传数千年的宝贵文化,在今天却在这个本土之上得不到人们的重视,就连国家也从来没有真正的重视过。但是却在周边的国家被国人异常看重,无论是口木还是汗国,从近代一直都在不遗余力的推广,提高书法的地位。 我们可以说他们虚伪,可以说他们不懂得中国的艺术,只是依葫芦画瓢,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品味,但我们却不能否认,无论是书画或者是其他中国的一些文化,在周边的日韩两国,发展的远比中国迅速。不要说人家只为求利求名,日韩的书画家的作品多么值钱,这正是中国的不足。 能真正不求名利,一心追求技艺的人有几个,再高尚的人也要生活,也要为一家老小的生计奔波。若是连生活也过不好,又怎能安心探索技艺。若是国家真正重视中国的传统文化,国民真正支持传统文化,也不会让很多爱好书画家的人为了生活不得不放弃,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这种事情在中国正常的很。 但看看日韩,国家的提倡,国人的支持,让这种本属于中国的千年文化得到了迅速发展,良好的循环培养了越来越多的书画家。 若说大师,他们的大师可能无法和中国相比,但若说基础却比中国坚实的多。中国除了几位大师,其他真正能称得上精通书画,造诣颇深的人还有几人?不过百人左右而已,当然或者还有一些无名有才之人。 但无论是汗国或者口木,能说得上精通书画的人却有上千人,他们可能拘于对中国文化的生僻,而无法攀登上真正的名家大师之列,但却当真说得上有真才实学。 另外,从来参加竞争的人中也可以看出,唯有的两个中国人还是香港的富豪,而大陆上那么多喜爱书法的人却无一人而来,当然可以说可能是金钱的原因,但也可以看出国人更多时候还沉浸在膜拜古代名家的圈子之中,他们对于现代出众的字画总是抱着一种欣赏但不重视的眼光,在大多数人心中,现代的字就算再好,也比不上古人名人的字有价值。 王墨文看了一眼楚邪,发现他始终是那幅淡然的神『色』,好似对一切都不在意,若在平常王墨文可能很欣赏这种心『性』,但此时,他却颇感恨铁不成钢,心道,你作为画的作者,就不能提出自己的一点建议,比如说明自己不想让画流落到他国人手中之类的。依张隐对楚邪的态度,楚邪若是有什么想法,他必定会在心中慎重思考。 而坐在那里的张隐也在不时的观望着楚邪的神态,王墨文几人的想法他又怎会不知道,但是他是求财的人,这画又不是什么历史文物,是作者明确送与他的,和国家没有任何关系,若是因为一句爱国,就扔掉上千万的钱,他无疑是难于做到,当然若楚邪开口提议,他可能因为惧怕这个年轻人,而答应王墨文的要求,以低价出售给国家,但此刻看到楚邪面无表情,似是对这些毫不关心,他自然也不会提出。 屋内几人各自静静的喝茶,一时间谁也没了言语。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张隐身子闻声而起,急步出去开门。 几声热情的招呼声在外面响起,接着伴随着脚步声三个人影出现在门口,跟随着张隐的人是两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那两人一进屋内就看到了坐在那里的孔儒和林千习三人,不待张隐介绍,就一脸笑容了迎了上来:“孔老,王老,林老前辈,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亲眼见到三位文坛的大师,实在荣幸”。 张隐在一旁说道:“三位,这两位是香港著名的书画品鉴人,右面这位是许致限先生,左边这位是张浩张先生,他们两位曾经负责过香港很多大型的拍卖会,这次来是受人所托办事的”。 孔儒三人闻言恍然,书画品鉴人在国外和香港很受欢迎,不过想要做好就需要对字画有着很深的了解,这两人既然能被霍、荣两家委托,自然说明对这一行很了解了。 张浩和许致限无疑对三个老人很感兴趣,他们的职业本身就是品鉴书画的,自然对三人熟悉的很,所以言语间特别热情,倒是对旁边的楚邪没有在意。 言语之间多是探讨一些字画方面的学识,对于这次的目的二人却一句没有提起,以他们的精明又怎会不知道王墨文三人的目的,来这里的不外乎同样是为了一幅字,若当真口无遮拦的说出口,那未免太傻了。 两人刚来不长时间,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张隐快步前去开门,打开门一眼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位白发稀疏,飘着几缕白须的老人当门而立,旁边还跟着一位年轻的女子,看到张隐微微行了一礼,道:“张君,鄙人青叶长一,来此拜访,多多打扰了”。 虽然年纪已大,但声音却依然洪亮,腰板更是挺直有力。 说完旁边的那名女子伸手递过一张名片,张隐恭敬的接过来,恭声说道:“张某已经等候青叶大师多时了,快快请进”。 青叶长一和那名女子正待向里走去,远处突然响起一个响亮的声音,喊道:“韩某来迟了,张先生不要关门,哦,原来青叶老先生也来了,真是想不到”。 青叶长一和张隐看去,却见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子快步走了过来,正是韩允达,青叶长一哈哈一笑:“原来是韩先生,想不到我们还有缘能在这里相见,” 韩允达笑着说道:“是呀,距离上次日韩书法交流会见过面之后,已经有四年了,听闻大师近年来已经鲜少『露』面,没想到这次居然为了一幅字帖亲自不远千里赶到中国”。 青叶长一笑道:“韩先生同样能不远千里前来,不也抱的一样的心思么,”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一个年过七十的老头和一个五十多岁的半老之人那异样的笑容,让旁边站着的张隐心里感觉很不自在。 张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当然从两人的对话和神态中知道这两个看似热情异常的人,真实关系当然不像外表表现的这样,不过他管不着二人有什么恩怨,只要不影响自己今天的事情就好。 “两位大师,还请里面谈,今天我这小小的蜗居可是来了几位文坛中名副其实的大师呢”。 “哦!” 听了张隐的话,青叶长一和韩允达神情微微一惊,对此很感兴趣,随着张隐往里面走去。 看到屋内坐着的三人,青叶长一和韩允达神『色』顿时多了几分意外,随即热情的迎上前来,笑着高声说道:“原来是孔儒先生,王墨文和林千习先生,真是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三位,荣幸,荣幸!” 孔儒三人早在青叶长一两人出现在门口时就已经起身迎来,他们身为中日韩的几位大师人物,纵然是没有见过面,也会相互之间关注,再者也曾在三国书画交流时打过交道,所以自然不很陌生。 孔儒三人不管对日韩两国心中是什么态度,但真正的文人之间交流却很少带上民族情节,不提口木对中国的伤害,单看青叶长一在书法上的造诣,已经让孔儒几人为之侧目。 几人相互寒暄,楚邪却一个人始终坐在那里安静的喝茶,不过心中自然也对青叶长一和韩允达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 不提两人是否能真正当得上大师之称,也不说二人是否深得书画的神韵精髓,就凭着二人那一口比中国一些人说得都正规的中国话,就可知道二人为了学习中国文化所做出的努力。 日韩两国的文化若追溯历史,可以说完全传自中国,而文人想要对文学和书画艺术真正的学有所成被世人认可,那必不可缺的就是需要对中国的历史和文化有充分的认知,能够真正体会到中国文化的内涵,才能在技艺上步入殿堂,自然一口流利的中国话也不应该缺少。 楚邪特感兴趣的是跟随在青叶长一身边的女子,当然不可能是被她容貌吸引住,而是那女子体内有种特殊的能量,有些像五行之力。 青叶长一在和孔儒三人寒暄的时候,眼神疑『惑』的扫视了端坐在那里一脸从容的楚邪,对于这个年轻人他从一进门,已经注意到了,能够与孔儒几人坐在一起自然没什么,但现在这局面还能纹丝不动坐在那里,已经很特别了。按礼仪来讲,不管是不是相识,连孔儒几人也起身了,一个年轻人不可能也不应该从容的坐在那里。 一直跟随在青叶长一身边的那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看着楚邪的眼中精光一现,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疑『惑』,转而低头沉思起来。 ------------ 第一百八十二章 楚邪是汗国人? 第一百八十二章 楚邪是汗国人? 几人互相寒暄了一番,张隐看到青叶长一和韩允达的眼中对坐在那里的楚邪比较关注,他心中可不敢诽谤楚邪为人嚣张不懂礼节,对于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楚邪毫不介意,热情的伸手为青叶长一和韩允达介绍到:“两位大师,坐在那里的那位先生就是……”, “咳!” 正想给两人介绍说楚邪就是今日这幅《兰亭集序》的作者的张隐,话刚说了一半,耳中忽然听见这一声轻咳,脸『色』顿时一变,嘴里的话登时吞进了肚子中。 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楚邪,张隐心里轻叹道,这位大神真是自己的克星,现在听到他的一声咳嗽自己都胆颤心惊。 看到青叶长一看着自己询问的眼光,张隐只好神『色』略微尴尬的说道:“这位是楚先生”。 青叶长一和韩允达听了他这般介绍,心中更是好奇不已,就算是和普通人之间相互介绍,也不应该如此随便简单,只是告诉了几人一个对方的姓,而且也没和对方介绍自己,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虽然心中疑『惑』,但他们也不是普通人,再者这里又是中国,以为这个年轻人肯定是国内什么大人物的子孙,张隐不敢得罪,所以才会这样介绍,于是也就随着一脸尴尬的张隐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青叶长一就直接奔向主题,对张隐说道:“张先生,我想亲眼见下那幅字帖,不知可否应允?” 他所见过的只是扫描过的字帖,虽然清晰,但他不敢相信那是真的,若不是这张隐有着良好的信誉保障,他也不会亲自不远千里来这里,大可以随便派个人。 当初有人把这幅《兰亭集序》的扫描图像递给他看时,只看了一眼,他就直接说道:“这样的图像一看就是假的,就算一个人书法造诣极深,但若想书写出数十种书体,并且能保持着让这数十种字体的水平同样高超绝伦,这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人能够做到的”。 不过在知道这是张隐这个在中国乃至国外都极有信誉的倒卖人介绍的作品之后,就第一时间通过电话联系到了张隐,随后在张隐的万分保证之下,才决定亲自赶到中国,若这幅扫描过的字帖是真的,那其价值绝对是书法界的无价之宝,能有此机会,他定然不愿意放过。 现在来到这里,自然是想第一时间亲眼确认那幅字帖是不是当真存在。 韩允达在旁边呵呵一笑,道:“青叶大师未免太心急了吧,张先生身为主人对此自然早已有了安排,大师应该静心等待才是”。 其实在来之前,他心中何尝不想早些看到这幅字帖,只是来到这里之后,心中对于字帖是真是假,已经有了定论。若是假的,孔儒和王墨文,林千习断然不会出现在这里,身处中国,他们自然早已经见过那幅字帖,既然现在三人今日想要过来竞争,自然说明字帖和张隐所讲的基本属实,所以才借着这个机会嘲笑一下青叶长一。 青叶长一听了他的话后,冷哼一声,并没有与他计较,依旧看着张隐。若不是他亲眼见到,就算有中国的几位大师在此,他也不会轻易相信,因为那幅字帖实在让人不可思议。 张隐见了呵呵一笑,“既然青叶大师如此着急欣赏那幅字帖,那张某自然不敢不从,请几位稍候,张某这就取来”。 说罢,张隐转身到了里间的一间屋内,很快手中捧着一个长盒走了出来,到得桌子前把盒子轻轻放在桌子上。 几人看去,虽然只是一个长盒,但却是用名贵的紫檀木所制,张隐打开长盒,取出放在其中的画轴,双手交给青叶长一,说道:“大师请欣赏!” 青叶罕见的站起身来,双手接过卷轴,轻轻放在身前的桌子上,缓缓的打开画卷,随着卷轴的舒展,那熟悉的兰亭集序慢慢的出现在旁边几人的眼中,青叶长一打开卷轴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张隐坐在旁边高兴的打量着七个人的脸『色』,他们越是震撼,今天自己获得的回报也就越多。目光转到楚邪身上,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起来。通过楚邪今来来这里的表现,张隐虽然可以断定楚邪没有任何干涉这件事的意思,但他心中对于这个少年还是有几分顾忌。 对于楚邪,他不完全是害怕,当然害怕居多,在害怕之外,还有着一种钦佩的心理,这样一个年轻人,若是他人能有他一半的才华,恐怕早就声誉中国乃至半个世界,财富更是不可估量了。但楚邪却从来没有想过以这些来求财。不管是淡然无求,或者是不缺少那些财富,这样的行为都足以让他这个见惯了一些名家嘴脸的人叹服。 他现在也多少知道了楚邪的一些心思,那就是今天这件事我不『插』手,但也不要牵扯到我,否则的话,后果如何。张隐从刚才自己想要和青叶长一、韩允达介绍楚邪的时,楚邪发出的那一声有着警告之意的哼声中就能完全了解到。 所以现在他才能这般和青叶长一几人笑着说话,说句直接的,就是直接把楚邪给忽视了,更不要去看楚邪的脸『色』如何,那样心中就不会有很多恐惧感了。 看着眼前一篇数百字的兰亭集序,旁边围观的七人不同的面孔上,相同是同样的惊叹和震撼。 孔儒和王墨文、林千习以前都已经见过了,但此时看来还是那样的让人犹如处在梦中一般,不敢置信。 而来自香港的许致限和张浩心中却在惊呼,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别人纵然对你做千般描述,若不亲眼看到,也体会不到这种震撼。他们两人本身书法技艺可以说不值一提,但若说对价值的评论,他们却是高手中的高手。书法自然是以历史长久,名家之作为参考,所以古代流传下来的书法价值极高,而现代的书法一般却无人问津。 不过那只是一般人的爱好,若说真正懂得欣赏书法的人,他们看重的却只有字体。这幅字不说形态各异,足有数十种之多,单说那潇洒、奔放、飘零、写意、严谨、张狂等等包涵了各式书体所能想到的所有形容字体优美的词语,就可以体会到这幅字体多么难得。 这样的一幅字,在大部分的人眼中,肯定不相信是出自一人之手,所有的人更愿意相信这幅《兰亭集序》是数十位书法大家共同书写而成的,因为这么多风格迥异的字体,一个人想要全然精通根本不可能做得到,更不要说这些字体和现今流传的那些书体并不一样了。 依张浩和许致限的经验,就算这幅字是多人共同书写而成,也不会影响到这幅字的价值,这幅字也许在大型拍卖会上拍卖不了多大价值,但在那些真正的书法圈子中,这绝对是无价之宝,就如这次委托他们的霍家和荣家的两位老人,他们已经清闲了几十年,空暇之时大部分时候都花费在了书画上,这样一幅字他们绝对不愿也不会错过。 而另一边的青叶长一和韩允达心中更是震撼万分,在今日以前,说句实话,在他们心中对于中国的文人已经不屑之极,在他们眼里,最近数十年,中国已经没有出现过什么文坛巨匠,而书画界更是越来越凋零,与自己的国家相比,远远不如。整个中国十多亿人只靠着寥寥一两个大师撑着书画界的这两面大旗,而年轻一辈却没有一人能够让人瞩目,想而可知再过二三十年,中国传统书画必定泯灭在历史的『潮』流中。 但眼前这幅据说是现代一个年轻人所书的《兰亭集序》,却颠覆了他们对于书法的认知。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书法居然能有这么多变化,能通过字向人传达那么多的感觉,整幅几百汉字,每个汉字都仿若有着不同的表情一般,让他们心神激『荡』,与之相比,自己国家那犹如符号一般的字完全如同蝌蚪爬行一般。 青叶长一伸手在字上面轻轻虚抚,口里叹道:“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不是凡人能为之,楚?怎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中国有一个姓楚的书法大师,听说还是一名年轻人,这样的人,若能与之相识,不枉此生。钻研了一生书法,本以为已经身在山峰之巅,俯瞰众山,无一人可比,今日才知道是坐井观天”。 青叶长一缓缓坐下身子,叹道:“只是中国纵然出现了这样一位天纵奇才,但我怕也会如方仲永一般,过得数年,就会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只怕这个年轻人承受不了中国人的奉承追捧,过早的『迷』失了自己,那样无疑是书法界的一大遗憾,说句几位不爱听的话,中国不适合这样的天才存在,不但是因为国民对于书法的轻视,更因为国人的思想,大多人生存在虚荣之中”。 青叶长一的话让孔儒几人为之愕然,不知道他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什么,不过虽然他的这番话很不好听,但几人心中却不得不承认有几分道理。 青叶长一不待几人回话反驳,接着说道:“中国人常说我们口木的书法是偷自你们中国,这我不否认,但若说偷却有些过了,只能称之为吸收,好的东西本就应该让更多的人享受。但口木的书法早在数百年前就开始了自己的探索发展,在现代更是远远把中国拉在了身后,莫要否认。现在口木的书法已经全然脱离了中国的影响,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同时也有了自己的历史。我们国家对于书法的重视,书法家在国家的地位远比中国高的多”。 “张先生!”青叶长一忽然话锋一转,向张隐问话。 张隐一愣,连忙说道:“青叶大师有话请说”。 “可否替我引荐一下书写这幅《兰亭集序》的作者?” 听了这句话,张隐心中顿时叫苦,暗道,你这老头真会给我找麻烦,我若是能引荐,刚才还不早介绍给你了,人家就坐在你的对面,自己无眼不识,还连累我。 嘴角挤出一丝笑意,抱歉的对青叶长一说道:“大师,这我可做不了主,对于这幅字的作者我也不熟悉,恐怕帮不了你老的忙了”。 青叶长一花白的眉『毛』挑了一挑,他自然不会相信张隐的话,开口说道:“既然张先生无意引荐,那可否麻烦你帮我这个老头子向他传一下话?” 张隐偷偷的瞄了一眼坐在那里从头到尾静然品茶的楚邪,点点头:“当然可以,请大师讲,话一定会传到的,一点都不麻烦”。 心道,废话,对方就在这里,你说的话对方听的一清二楚,当然不麻烦。 青叶长一呵呵一笑,捋着胡子说道:“就请把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告诉对方,然后告知他,若心中有意欢迎前去口木做客,我们口木会以文坛最高的礼仪来接待他,欢迎他前去口木交流书法”。 这番话刚落,王墨文的心中怒火顿时升起,邀请去口木做客,这那是邀请,摆明了是想让楚邪迁往口木,前面看似有些道理的话完全是想让楚邪知道在国内自己不可能得到什么好的发展,若是迁往口木,不但能够静心无虑的深造书法,更能享受到口木文坛的最高待遇,这完完全全是在打劫人才,是在怂恿中国的人才转投口木。 旁边的孔儒伸手轻拍了一下他的膝盖,示意他莫要生气,对于口木这样的行为,他们不是没见过,而是见的太多了,很多少年的才子,在中国未重视时就被口木鼓吹搬迁到了口木,不但是文坛如此,其他科技人才更是严重。 不过他们却深知楚邪,以楚邪的『性』格不要说不会为他那般话动心,恐怕反而会更生反感,所以完全不需他们顾忌。 张隐听到青叶长一的委托,正待客套几句,旁边的韩允达突然开口问道:“张先生,这幅字帖的作者当真是姓楚么?” 这突兀的话让厅内的众人为之怔然,不知道的他问这话是何意思,张隐呆呆的点了点头,下意识的回答道:“自然是了,有什么不对么?” 韩允达突然哈哈一笑,环视了屋内的人一眼,道:“难道各位曾经忘记了以前在中国武汉召开的‘汗国文化与中国楚文化源流关系’研讨会了么,这幅字的内涵神韵完全是集合了我们大韩诸般书法的精髓而成,自然与中国有很大的区别,所以才会令你们感觉一个人能够书写出与中国流传的各种书体都不相同,由此可知,这位作者很可能与我大韩关系匪浅,深受大韩文化的熏陶”。 “噗!” “噗!”旁边刚喝了一口茶的林千习听到韩允达突然说出这番话,顿时忍耐不住,口里的茶一下喷了出来,幸好急忙转过了头,没有喷到桌子上的字上。 再看屋内的人,除了韩允达自己外,脸上的表情个个抽动不已,就连楚邪眉头也皱了起来。感情这位认为书写这幅《兰亭集序》的作者是汗国人。 对于楚文化和汗国的联系,孔儒和王墨文不但知道,曾经更参与研究过。当初汗国公然叫喊着屈原是汗国人这件事,可是轰动了整个中国,而且他们不但叫喊,更拿出了众多所谓的证据。 每年五月端午,中国人吃粽子、赛龙舟、祭奠屈原,汗国江陵也在举行盛大的农耕祭祀活动――端午祭;江陵、襄阳、汉阳、汉江、洞庭湖等这些我们令人耳熟的地名,也出现在汗国的地图上;楚人早期的熊图腾崇拜,同样为汗国先民所景仰尊奉;《楚辞》中的千古绝唱,也反映在汗国最古老的诗歌里……。 而经过研究之后,发现汗国和古时的楚国的确有很多巧合。中国汉江发源于陕西秦岭太白山下,汗国汉江的源头也在同样名为“太白山”的山脉下。楚国的丹阳位于汉江上游,汉阳则是汉江下游终点的著名古城。而在汗国,属于忠清北道的丹阳竟然也在汉江上游,汉阳(今汉城)也如出一辙的位于汉江下游。楚国的江陵、襄阳、洞庭湖处在汉江中游,这和今天汗国的江陵、襄阳、洞庭湖相对汉江的地理位置很接近。 但相似也只能说是某种特殊的巧合,或者说是古人有意的巧合,或者是无意。但牵强到历史名人或者甚至是今天的一个年轻人身上,未免太过无理由,搞笑了吧。 ------------ 第一百八十三章 何人得字帖 第一百八十三章 何人得字帖 韩允达对于完全不介意屋内几人的神『色』,继续说道:“我既然这么说,自然有理由。汗国历史和中国古代的楚文化的诸般相似,不管中国承认不承认,都无法避免两者有着太多了联系,或者可以说中国古时的楚文化是受了汗国的影响。比如汗国所崇拜的图腾是熊,而楚国同样也是熊,这就说明楚国很可能是汗国后裔建立的。楚人姓芈,少系业务氏熊,在鬻熊之后,历代有三十多位国君以熊为姓。楚国被秦国所灭,楚国的公族后代就以国名为姓,称楚姓,所以楚姓的人应该同样是汗国的后裔”。 孔儒和王墨文连同青叶长一相互面面相觑,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韩允达能这样拉扯上关系,只是听着这话对比楚国和古朝鲜的,怎么也觉得应该是楚国要比古朝鲜悠久的多,怎么到这位大师嘴里就反过来了? 张浩忍不住开口问道:“韩先生,敢问一句贵国的历史有多少年?” 韩允达傲然说道:“我们大汗国已经有五千多年的历史了,这在整个世界上都是极为少见的”。 孔儒笑着问道:“难道贵国的历史是从檀君开始算起的么?” 韩允达听了点头:“自然是从这里算起,汗国本来就是檀君所建立的”。 在座的人听了他的话,顿时不知是该笑他的不知羞耻,还是该笑他的无知。今天聚集在这里的人哪个不是对历史深有了解的人,尤其是中日韩三国的特殊关系,他们对三国都有一定的了解。 早在2002年世界杯期间,汗国的总统就曾亲自向世界介绍“汗国是一个有着6000多年历史的文明古国”,后来更是在汗国的小学教科书中看到汗国以前的版图连俄罗斯和中国的大部分地区都包括了,不用说李时珍,屈原和孔子都成汗国人了,这绝对不是什么人造谣,而是在汗国真实的存在这种说法。 当时世界各国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世众人眼前有着6000年历史的文明古国很是诧异,不知道这样一个文明古国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一个国家发现,细细考察询问才得知,原来汗国人所说的6000年历史是指的从传说中的檀君算起。 檀君是什么人?是天神之子与一位以熊为图腾的部落的女子所生。换而言之,这个檀君完全是神话传说中的人物,传说是他建立了汗国。这点在其他国家是极为可笑的,因为任何一个正常的国家都不会拿神话传说来当做自己的历史,若是那样,中国岂不是有万年的历史了,整个世界的历史岂不是也要进行大修,之所以称之为历史,是指完全有证可考,有据可查的事情。 张隐脸『色』尴尬的看了一眼屋内的众人,心中却暗自嘀咕不止,心道,各位今天是来买这幅字帖的,怎么现在不是拉扯到中国的文坛现状,就是谈到了汗国的历史。反而把字帖放在了桌子上,不管不问了。看到几人对于韩允达神『色』之间极为不满意,他也不敢不想让韩允达再说下去了,现在是在说楚姓是汗国人,谁知道一会会不会说出其他让人吃惊的话。 更重要的是楚邪就坐在旁边,虽然此时看来没有任何不高兴的表情,但万一一会突然发怒了,那可就坏了,连忙在一旁陪笑道:“各位,既然人已经来齐,那我们就商讨一下这幅字吧,大家来此的目的毕竟还是在于此”。 话音刚落,青叶长一就紧接着说道:“张先生说得对,不过我看这里来的几位都是同样的目的,但字就这一幅,我看张先生也不用再麻烦,就让大家直接出价竞争吧,按行内的规矩,价高者得之,如何?” 他说这番话的目的自然是怕张隐会因为王墨文和林千习的身份,而和他们有着其他特殊的约定,因为王墨文几人能来此,自然不可能代表的是自己,而明显是中国,张隐身为中国人,极有可能因为顾忌或者爱国原因和他们有什么协议,比如说出这幅字画作者不希望流落到国外之类的话。 张隐听了他的话心中高兴若狂,连连说道:“青叶大师说的自然有理,若是大家没有其他建议,就依大师所言”, 他刚刚还在发愁自己该怎样说出,虽然这在平时再正常不过,但因为楚邪在旁边,使他始终有几分顾忌,青叶长一能主动提出这个办法,自然极为合他的心意。 王墨文几人对此沉默无语,从听到这几人来此竞争后,他们就知道凭借自己口袋中的那点钱,根本不足以与其他几人竞争。两个受人所托的香港人不用说他们可能在心中有个自己的价位,若是超出的较多,他们自然会放弃。 但青叶长一和韩允达却不一样,他们本身就是精通书法的人,造诣极高,平常的字帖能入得他们眼中的已经不多,而此刻能亲自赶来,就足以看出两人对于这幅字的势在必得。 虽然同样身为大师,但王墨文和林千习几人的身家根本连青叶长一、韩允达的零头也比不上,在口木汗国,他们二人的作品被国人追捧为国宝,价值岂是中国人能够想象的,更何况青叶长一作为口木书法界神级的人物,本身就掌握着口木书法协会的一些资金,所以与二人竞价,实在是有些不堪一击。 “既然几位没有意见,那我大概说个底价,大家有意就加吧,500万”,张隐嘴里吐出了一个数字, 王墨文和林千习相视一看,嘴角『露』出一丝苦笑,500万与这幅字相比,在他们看来自然便宜的多,但上面给他们两个人的钱也就只有500万,这才是对方出的一个底价,就算自己把积攒了多年的老本拿出来垫上,能有多少。 “一千万!”青叶长一紧跟着开口说道,说完扫视了一下王墨文几人,他对于中国人了解的极深,知道王墨文几人若论文化修养,身份地位可能不比自己差,但他们手中却没有什么权,资金更不归他们掌握,可谓是两袖清风的人物,中国官方对这样的一幅无名之人的作品,更不可能拿出多少资金来回购。 “一千两百万!”许致限也开口说出了一个价位,对于这个价钱,可以说太出乎本来的意料之外了,来此之前自然会对这幅作品估一个价,而且和张浩可以说又是朋友,两人之间也交流过。 当时根据扫描过去的映像估量这样一幅字高也不会超过1500万,贵就贵在这幅字全篇数十种不同的字体,并且风格百态,宛若人生,这才是这幅字的真正价值,但因为这毕竟是现代一个无名之人所作,能估计1000多万,这已经不可思议了,所以香港的霍、荣两个委托人所出的最高价大致都在2000万,这还是怕有其他人竞争而特意加的。 但两人亲眼看到这幅字时,心中的震撼完全不能同观看扫描时的映像相比,而且也没想到居然能吸引到青叶长一亲自赶来这里,现在更是一口把底价翻了一翻。 “一千五百万!”韩允达不紧不慢的报出了自己的价钱, 张浩扫视了一眼,“一千七百万!” “两千万!”王墨文突然开口报出了这个价钱, 青叶长一神『色』顿时一怔,按他的想法现在的这个价位已经足以让代表国家回购的王墨文放弃竞争,没想到他能开出2000万的价格,这根本不可能是中国国家博物馆拿出来的资金,因为中国不可能出这么多钱买一幅现代无名之人的作品,扫视了一下张隐,青叶长一没有立刻报价,在他想来,这必定是王墨文和张隐有过了什么协议。 “两千二百万!”韩允达依旧紧跟着报价, “两千五百万!”王墨文却丝毫不紧张, 许致限和张浩两眼有些呆,这价格涨的太不可思议了,完全出乎他们的估计,委托人所说的底价居然不堪一击,现在自己只是开口报了一次价,就完全出局了。 “抱歉,先回避一下”,许致限笑着说道,然后快速的走到外面,拿出电话急急拨了出去。 很快许致限走了回来,刚坐下,张浩又一脸抱歉的走了出去,在做的人心中自然明了他们是做什么去了,所以也不介意,待张浩回来坐下,韩允达一脸轻松的开口说道:“两千八百万”, “三千万!”许致限接道, “三千五百万!”王墨文的声音依然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张隐在旁边听了心中很是惊异,王墨文居然能喊出三千多万,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看他的脸『色』没有半分紧张,心中疑『惑』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自己前几天与他相见商讨时,的确看在国家的份上,与王墨文商定了一个协议,若是王墨文能够出到最高价钱的百分之七十五,那这幅字他就可以卖给国家。但就算是百分之七十五,现在也快有三千万了。 “四千万!”韩允达仍然是悠闲自在, 许致限和张浩相视一笑,这次算是真正的出局了,二人刚才打电话向委托人说了这里的情况,并且详细告知了二人对于这幅字的看法,所以委托人才把价格提高到了四千万,这个价钱就算是古代名家的字帖,也足以让世人惊叹,更不要说这是一个现代在书法界还没有多大名声的年轻人所书的了,这还是因为得知青叶长一居然亲自赶到中国,并且国家能出到两千多万,才给的价格,只是想不到瞬间就突破了这个价格,对此他们自然无法强求。 青叶长一看了一下王墨文,发现他一脸无奈,知道这个价钱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嘴角升起一丝笑意,“四千五百万”, “四千六百万”,韩允达眼中极为不满的注视着青叶长一,他好不容易看到其他几人没有的竞争之力,却突然被这个老不死给拦下,心中自然不满。 “四千八百万”,青叶长一对他的目光毫不介意。 “你,青叶先生,这幅字是我大汗国家的后裔所著,我是代大韩收回,还请青叶先生不要刻意阻拦”,韩允达清晰的说道,他虽然极为有钱,身家上百亿,但那是韩元,一百亿韩元也就大概是八千万人民币,说得上是极为有钱了。不过要花一百家产来购买这幅字,虽然他心中对这幅字贴喜欢之极,并且知道这幅字贴的价值若经过一番宣传,必定能轰动整个世界,但还是不能接受。 青叶长一哈哈一笑:“韩先生,对于你的话,我无意辩解,就算作者是你们汗国人,与我也没关系,我只是按照规矩来竞价,若是你有意,尽管出价”。 “你!”韩允达狠狠的看了一眼这个年纪已经过了七十,还没有丝毫要死的意思的老头,高声喊道:“五千五百万!” 王墨文和孔儒苦笑一下,摇摇头,对此很是无奈,人家外国人对这幅字的重视比中国自己人还在意,还能让他们说什么,刚才能出到三千万,那是孔儒伸手在王墨文身上写了几个字,孔儒情愿无偿支援两千万,王墨文才能喊出那个价钱。 “六千万!”青然说道, “啪!”的一声,韩允达伸手在桌子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起身连声告辞也不说,直接转身而去。 青叶长一微笑着看屋内坐着的人,“不知诸位谁还有意和我相争,若是无意,那这幅字就归我所有了”。 眼光扫视到楚邪身上时,特别的停留了一下,对于这个年轻人,他心中越来越疑『惑』,从自己来到现在,没有见到这个年轻人说过一句话,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发生过任何的变化,对这里的事完全不在意。但偏偏张隐似是对这个年轻人很有几分顾忌,而且到现在他还没有出过一次价,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 看到没人回答自己,青叶长一伸手从身上拿出一个支票薄,在上面唰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递给张隐:“张先生,这是瑞士银行通用的支票,六千万请你查看一下,若有问题,可以联系我”。 张隐欣喜的接过,看了一眼,笑着说道:“对于青叶大师,张某自然不会怀疑”,不说以青叶长一的身份,断然不会作假,就说以张隐自己的见识,也可以一眼辨别出支票的真伪。 青叶长一伸手把字卷了起来,重新装回到木盒之中,对孔儒几人笑道:“几位,若说中国地大人广,奇人无数,这远非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可比,但偏偏中国自己从来不知珍惜,每每遇到总是只知后悔,看看中国数千年的文明到今天还有几许?就算偶然出现一个奇才,也会很快在国人的赞誉和追捧夸奖中坠落,实在让人心疼。看看我们口木,你们每每嘲笑我们,却在不知不觉中被我们赶超着,不止经济远远高于你们,就连中国的诸多文化,也由我们口木人发扬光大,中国的文化已经没落,更多的实在追捧着西方那些无意义无内涵的文明,让人可笑。现在已经不是中国文化在影响我们,而是我们口木的文化在影响着中国,书画已经是中国学者向口木学习,而不是口木人向中国学习”。 说完冲孔儒和王墨文三人微微行了一礼,拿起装着字卷的木盒,转身向外走去。 楚邪听到最后两句话,眼中光芒一现,伸手轻描淡写的挥了一下,转而端起桌子上的茶盏喝起茶来。 跟随在青叶长一身后的女子身子突然一顿,转头疑『惑』的扫视了屋内的人一眼,接着走了出去。 孔儒突然说道:“青叶长一,也许中国的确如你所说一般,很多时候不知到保护自己的传统文化,但你最后几句却无法让人同意,若如你所说,现在中国的传统文学已经完全凋零,你们口木已经完全超越中国,不需要向中国学习,那我问你,你年少时曾经跟随中国的一位老人学习中国文化近二十年,为的是什么?既然口木书画的水平高于中国,为何你还那般用心学习中国各种文化艺术?” 青叶长一的身子突然顿了一顿,脸『色』变了几变,没有回答孔儒,直接出门而去,他没想到孔儒居然知道这件从来没有宣扬过的事情。 ------------ 第一百八十四章 青叶长一的美梦 第一百八十四章 青叶长一的美梦 看着屋内的几人,张隐尴尬的笑道:“几位,如果有意,张某请几位到酒店用餐,可否?” “自己留着享用吧”, 王墨文扔下一句话,转身向外面走去,再让他对着张隐那幅笑脸,恐怕他真忍不住破口大骂。钱,钱!钱!真想不通要那么多钱花一辈子都花不完,有什么用,赚的够花不就好了,这种明摆着对国家无利的事情居然也做得出。 张隐脸『色』有些涨红,看到楚邪起身向外走去,不敢不说话,走上前:“楚先生,这次还要多谢你,给了我这样一条路”。 6000万,这足以让他这个倒卖字画的人目瞪口呆,没想到一个年轻人的字居然能卖出这样的天价,最主要的是自己手中还有一幅画,想来价值也绝对不凡,自己不知不觉间居然得到了一笔横财。想想过程,犹如梦中,当初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委托自己卖那幅《两忘峰》而后有莫名其妙的因此招惹到这个让自己胆寒的年轻人,用一幅字和一幅画换去了那幅《两忘峰》,而今天这幅字却卖出了天价一般的6000万,自己为此仅给了那个委托卖《两忘峰》的人几百万,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听到他的道谢,楚邪停下身子,两眼盯着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道:“我和你没什么关系,那幅字是为了换画给你的,既然给你那就是你的了,和我没有关系,你如何处置不用在意我的看法。不过钱多了未必是福,钱少了也未必不幸,人活一世,只为了活,若能活的开心,比什么都好,好好想一下吧”, 说罢,楚邪转身而去,留下张隐呆在那里沉思,整个家中突然只剩下了他一个人,完全想象不到这里刚刚聚集了数位文坛上的巨匠,也无人得知这里刚刚以天价卖出了一幅当代年轻人的字。 …… 走出狭长的过道,来到车前,许致限和张浩对孔儒三人说道:“三位前辈,今日有缘见到三老,本应该热情招待一番,不过我们二人已经提前定过今日的机票,也没有时间,还请三位前辈见谅,希望三位日后能前去香港看下,到时定当热情招待”。 孔儒笑笑:“二位不用客气,以后若去香港,一定会通知你们,” 寒暄了几句,许致限和张浩告辞离去。几人坐上车子,向回开走。 “憋气,实在是憋气,” 王墨文坐在车中闷声说道,语气谁都能听出其中的不快。 孔儒哈哈一笑,“既然已经尽力,就不要挂怀了,小楚是中国人,现在还年轻,若有心情,肯定会再动笔的,到时候你要了不就可以了”。 楚邪闻言哑然一笑,摇摇头没有接话, 王墨文闷声说道:“不是因为字落在别国人的手中而生气,我气的是自己国家,看看人家国家现在对于这些传统文化的保护和发扬,让人想想都觉得惭愧。那青叶长一说的话虽然有些偏激,但何尝没有道理。国内几年不止是在文化领域,就连生活也经常听人喊着韩流横行,日风霸占国人思想。但国民每每只有在热闹的时候才会思考一下,待事情平息,该怎样过还是怎样过,连亡羊补牢都做不到。而国家的文化部门呢?更多是在乎历史中的文物,每年计算着在国外收购回了几件历史文物,每次迎回文物时都会召开一个发布会,或者欢迎会,好不热闹,让整个中国都能感受到对于文物的重视程度。但对于文化呢?却从来没想过发扬传承,更多的时候是在宣扬中国的千年文明,宣扬中国古代文化如何灿烂。但他们怎么就不看看现在的文化情景,不重视一下那些传统文化在当今已经凋零到什么地步?实在让人恨铁不成钢,让人心痛呀!” 林千习摇摇头,也抱怨道:“若说不符合社会的发展,那遗弃这些也不会让人太过惋惜。但这些传统文化却不同,他们在现代的作用无法估计,否则日韩也不会那样急于发展这些传统文化了,这是一个民族的基础,若没有自己的文化,国人的向心力就会散成一片。日韩对此看的清清楚楚,但我们国内的那些人呢,他们不是看不到,而是都钻到了名和利中。对于国人追求西方文化漠然以对,在他们看来,这些完全是正常的两种文化的交融,却从来没想过,中西方的文化差异之大,可能会安然的交融么?一旦西方的思想在国民中扎下根,必然会和中国传统思想发生激烈的冲突,国家很可能因此而发生变化。 今天这件事可是让他们感触太深了,若说字帖被青叶长一买去,那也只是让人心中郁闷,感到可惜,但让他们无法忍受的是青叶长一的一些话,那些话让他们无法反驳,这才是他们无法忍受的。 想到孔儒最后说青叶长一的那两句话,林千习疑『惑』的问道:“老孔,你最后说的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青叶长一是在中国学得书法?” 孔儒点点头:“不错,原本没想过说出这件事的,因为不管是跟随何人学的,为的同样是书法艺术,只是想不到青叶长一居然如此诋毁现代的中国文化,能说出现在的中国传统文化远远落后于口木,口木完全不必学习中国的文化。却不提他年轻时的事情,当初应该是十多岁吧,青叶长一就来到中国拜了一位老人为师,学习书法的同时更深入学习了中国的各种传统文学,足足学了十多年,最后那老人与世长辞,青叶长一才回到口木,逐渐在口木书法界闯出了名声,可以说他的书法就算是今天也没有走出中国的传统影响,更不要说超越了那位老人了”。 王墨文诧异的问道:“你所说的那个老人是谁?能把一个口木人教导出这样的水平,想来定然不是普通人吧”。 孔儒摇摇头:“这件事别问了,若不是青叶长一太过忘恩,我今日也不会提起”。 听了他这样说,自然知道这件事可能有些忌讳,王墨文也就不再问了,看着旁边的楚邪,叹道:“可惜了,虽然青叶长一得到这幅字贴,也不至于埋没了这幅字,不过每每想到还是有些惋惜呀,毕竟这不单单是幅好字,更重要的就是数十种字体必定给现在的书法界注入新的血『液』,价值不可估量呀,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走出了国门”。 孔儒和林千习相视一看,他们自然理解这幅字的价值,相信青叶长一同样清楚,要知道现在流传的书体不管是汗国或者口木,追寻本质大部分都是继承了中国宋时的几个书法大家的书体风格,比如汗国就深受欧阳询的影响,虽然文字不同,但却不妨碍模仿字体和风格。而口木的书法更是字唐时兴起,从王羲之的书体开始,经过了几次风格的转变,但每种风格都是从中国传播过去的。 不过最近数百年来,已经没有过新的书体产生了,有些大师虽然自己也曾创出自己独特的书体,但却无法让别人叹服,更不用说传播了。楚邪这幅字却如同横空出世一般,单单几百字的兰亭集序中,就出现了数十种风格迥异的字体,而且这些字体从字里行间观看,完全是成熟的,不会让任何人觉得笔画之间生疏不顺,这价值可想而知。 三人虽然清楚,而且书写字的作者就在身边坐着,不过他们却清楚这个年轻人的『性』格,与世人相比,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也许是正因为这种『性』格才会塑造出这样文采横溢的人吧,否则若与他人相同,恐怕早就沉沦在名利之中了,对此几人是欣慰又有些恨铁不成钢,这样的人若志在发扬中国传统文学,定然会有偌大的作用。 楚邪看着几人不时看向自己的目光,不禁哑然而笑,开口说道:“三老就莫要计较这些了,往事随风,过去也就算了”。 王墨文抱怨道:“我说小楚,你就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字流落到外国人手中么?” 他本来把楚邪叫来,就是想着楚邪定然不喜自己的作品流落在他国人手中,到时也定然会有所阻止,张隐也会看着他的脸面改变注意,却没想到楚邪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样看着青叶长一拿着那幅字扬长而去。 楚邪淡然一笑:“若是对方真的是有才之人,为何要计较,不过对方若是虚伪忘恩之人,那就另当别论”。 “那青叶长一还不虚伪么?”王墨文听了顿时来了兴致,“我承认青叶长一书法造诣极高,他今日说的那些话的确很有道理,但是有几句话完全是无稽之论。说口木的书画文化发展已经超越了中国,完全不用学习中国的书画艺术,那全是胡扯,如若真是如此,他为什么还学习一口流利了中文,看看口木那些所谓的大师有哪个不是精通中国文化。而且他居然闭口不提自己年轻之时是跟随中国的学者学了十多年的书法文化,要不是老孔说出来,恐怕还没有人知道,这不是虚伪忘恩是什么?” 楚邪随口说道:“既然是虚伪之人,我的字当然不会让他得到”。 三人听了顿时惊异的看着他,孔儒谨慎的说道:“小楚,莫要胡『乱』行事,这幅字让他得去就算了,依他的修养也断然不会埋没这幅字,千万不要因此而做出什么事,那青叶长一在口木的身份不单单是一个书法大师”。 楚邪点头微笑不语。 …… 口木驻华大使馆,一辆高级轿车缓缓听了下来,几个官员从馆内热情了迎了上来,车门打开,一名年轻女子飘然而下,快步行到后面,伸手把后面的车门打开。 青叶长一抱着一个木盒走下了轿车。 “欢迎大师!”几个官员对着青叶长一深深的鞠躬说道。 青叶长一摆摆手道:“免了,不用客套,你们去忙,先不要打扰我,樱星跟我来”。 说完不再理会几名官员,径自走进了大使馆中,迫不及待的看了一眼电梯,发现马上就到了一楼,脸上顿时现出一分喜『色』,电梯门刚开,一道人影急步从电梯中走了出来,对方没想到电梯正面有人挡着,而青叶长一同样没想到里面的人这般着急。 “啪!”的一声,两人顿时撞在了一块,青叶长一手中的木盒顿时掉在了地上。 “八嘎!” 青叶长一脸『色』一变,大喊一声,那人定神看到是青叶长一,神『色』顿时一变,连连低头鞠躬:“青叶大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啪!”的一声,青叶长一扬手重重的闪了他一个耳光,连忙把地上的木盒拿了起来,竟然用身上的衣服擦拭起来木盒,让后面的几个官员看的神『色』一呆,不知道这木盒之中装的是什么宝贝,居然让这位天皇亲自交代好好照料的大师如此珍惜。 青叶长一狠狠盯了坐在地上的那名男子,走进电梯,来到一间豪华的房间中,青叶长一把手中的木盒放在桌子上,进入洗手间洗了一下双手,出来笑着说道:“今次实在不枉此行,有了这幅字帖,只需数年,待我把这数十种书体全部融会,到时候完全可以轻易的创造出十多种口木的书体,那样我必将成为大口木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书法家。可惜,中国有着十多亿人口,却无人能看出这幅字画的价值,否则我又怎能这般容易得到手”。 从话语中就足以看出现在的青叶情绪有多激动,他自己心中自然清楚,虽然在今天自己被称为口木的书法大师,连天皇都是自己的学生,但口木能和自己相提并论的起码还有两人。若不能创造出一种让国人认可的书体,待自己来日去世,恐怕很快会被世人遗忘在历史之中。只是想要独自创造出一种与现代迥然不同的字体谈何容易,现代口木几种书体完全和中国的相似,狂放,严肃,精细等各种可以想到的风格已经被现在的书体包涵,而另外想开创一种与这些完全不同的书体,可不是轻易能做到的。 不过今天这幅字贴却给了自己一个希望,这幅兰亭集序中数十种字体,其中自然有几种可能与现在的书体有些相似,但另外一些却完全如同新出,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字体已经完全成熟,自己只要研磨透,到时想要借此创造出几种口木书法岂不简单,若是那样,自己足以称得上口木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书法家了,别说是6000万,就算是上亿,他也能舍得投入。 激动的打开木盒,心中不断的重复道,这幅字现在已经完全属于自己的了,口木乃至世界最伟大的书法家就离自己不远了,抬眼看向木盒中放着的卷轴,脸『色』突然一变,身子霍然而起。 ------------ 第一百八十五章 残缺的兰亭集 第一百八十五章 残缺的兰亭集 看着木盒中的那幅字帖,青叶长一傻在了那里。这幅字帖是立轴,纵152厘米,横42厘米,是从两边向中间卷在一起放在木盒中的。 但现在呈现在眼前的虽然依旧是那幅字卷,不过却窄了一小半,在右面空出了一截光秃秃的卷轴,面对这样凭空少了一小半的情景,青叶长一突然间看到自然不知所措。 伸手急忙把字卷拿了起来,急急的打开查看,一看之下,顿时眼前一花,身子踉跄着向后倒去。手中的字帖啪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一直跟随着她的那个叫樱星的女子看到青叶长一的样子,身形一闪,顿时出现在青叶长一的身后,探手扶住了他,伸手在他的背后轻轻抚了抚,开口问道:“青叶大师,你怎么了?” 青叶长一慢慢回过气来,嘴里无意识的答道:“那幅字,那字怎么突然少了一部分,我明明亲手装在里面的,一直自己亲手拿着,怎么突然变了?” 樱星在他背后轻抚着说道:“大师不要急,先放松一下,让我看看,” 说完,樱星捡起地上的字帖,看了一下,脸『色』顿时也是一变,在张隐家中看的时候,这幅字帖本来全篇本来大概有300多字,但此刻初看之下已经少了几十个。不但字帖的名字好落款已经消失不见,而且兰亭集序的开头也没了踪影,而现在的开头的那一竖行,剩下的还是半个字。看着字帖的两根卷轴,消失的那一截字卷卷轴同样光秃秃的。 樱星伸手抚『摸』了一下那两截光秃秃的卷轴,手下微微一用力,顿时粉碎裂开,断裂处刚好到那完整无缺的一部分。她的脸『色』顿时又是一变,这两根卷轴是实木而造,而且也非一般的木头,坚实的很,自己刚才所用的力气在正常之下根本不可能弄断那两截卷轴。 走到桌子前,拿起木盒,伸手在盒底擦拭了一下,把手伸到眼前,看着手上沾着的粉尘,身子颤了一下。 青叶长一心情平复了一下,心中着急这幅字帖,连忙走过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少了一截,难道是有人施展了魔术,把这幅字掉了包?” 说完他自己就摇了下头,这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字虽然少了一部分,但剩下的却并不是假的。 “那一部分不是突然消失不见,而是变成了粉尘,已经碎了”,樱星平静的答道, “什么?”青叶长一的语气中满是不可思议,一边伸手探向盒底,一边说道:“你在开什么玩笑,在木盒里突然变成粉尘,还只是一部分,而且木盒还完好无损,做梦……”。 话声突然戛然而止,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沾的一些白『色』的粉尘,无意识的说道:“这怎么可能?是见鬼了么,难道是撞到了鬼?” 突然想起在电梯口与那个男子相撞的情景,顿时大声说道:“难道就是那个在电梯口撞到我的那个人,木盒只有在那时离开了我的手,又跌落在地上,不可能是因为那撞碎了吧,八嘎!”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从自己把完整的字帖装进木盒,这个木盒在进电梯前一直被自己亲手抱着,没有任何人触『摸』着,只有那个人,想到这里,大步向屋内的电话旁走去:“八嘎,敢把我的字帖给弄坏,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青叶大师且慢!” 樱星看到连忙喊道。 “什么事?”青叶长一皱着眉『毛』,一脸不满的问道。 “这件事和那人无关,大师不用找他”,樱星平静呢的说道。 “无关?”青叶长一疑『惑』的反问道,“那你说这是怎么会事?这幅字为什么突然变成了现在的样子,除了与那人相撞,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和比尔呢接触过”。 他此刻心中怎能不生气,自己得到这幅字贴,本来以后前途可能因为这幅字而改变,成为口木的名传历史的书法家,但此刻自己拥有了以后还没来得及细细观摩,就已经变得残缺不全。 更让他痛惜的是,这幅字中,最让人震撼的当数开篇的名字《兰亭集序》这四个字,还有那个落款的“楚”字,这五个字可谓是全篇的精华所在。 而开篇的前一部分却是数十种书体中,风格最新颖,特点最鲜明的字,后面虽然和前面相比,相差无几,但与前面的那些字最终有些神似,这也是让他相信这幅字完全是同一个人书写的凭据,毕竟一个人若说真正能创造出数十种风格完全不同的书体,实在有些不可思议,其中几种有些神似自然正常不过。 但现在这幅字前面开篇的两行近五十个字却都不见了踪影,怎能不让他心痛,不是为钱而痛心,而是因为失去了那些宝贵的书体而沮丧。 “是被人用暗劲给震碎的,”樱星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什么意思?”青叶长一不解的问道, 樱星没有回答,在屋内找了一张纸张,随手放进了木盒之中,把木盒合上,站在旁边静立了六秒左右,突然伸手向木盒上拍去,虽然快若闪电,但手掌拍到木盒上时,却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青叶长一满脸疑『惑』的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呢,耍魔术,快点告诉我到底是谁下的手,若不追究回,誓不罢休,居然敢如此戏耍我”。 樱星没有回答,拿起木盒递给他说道:“请打开看一下吧”, 青叶长一接过木盒,伸手打开,神『色』顿时一白,手中的盒子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盒中的碎片散落了一片。 “这……这是,这是你刚才那一下打的?”看着樱星,青叶长一结结巴巴的问道。 “不错,不过与对方相比,我的水平相差太大,对方能够距离数尺,不用接触木盒,就能把盒中的字帖完全震成粉末,我却只能震成碎片”,樱星漠然的答道。 “这是什么魔术?特异功能么?”青叶长一此时全被樱星刚才那一手给震撼住了,这个女子是天皇特别派来照顾他的,天皇因为酷爱书法,所以对于青叶长一自然很是照顾,对于一个保镖青叶长一自然不会关注,只知道她叫做千寻樱星,来历却一无所知, 千寻樱星答道:“这不是特异功能,是武术,我们大口木流传下来的武术”, “难道世间真的有武术?那是不是也有那些神奇的忍者们存在?”青叶长一惊异的问道, 千寻樱星突然微微一笑,身体突然消失不见了踪影,青叶长一顿时惊骇的喊道:“樱星姑娘,你在哪里?” “这里”,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青叶长一回身一看,千寻樱星正立在后面的墙角处,心情顿时平静了下来,虽然这些对他很震撼,但他毕竟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初见下有些想不到。 “樱星小姐,那依你只见,这幅字是什么人下的手?”青叶长一此刻却也不敢再对这个保镖太过无理了,称呼也亲切了很多。 千寻樱星对他如何称呼毫不介意,“什么人下的手我也说不准,对方的手段太过高明,不过我倒是怀疑是那名一直坐在那里不语的年轻人”。 “是他?” 青叶长一闻言轻呼一声,对于那名年轻人,他心中一直极为好奇,这个年轻人太过神秘,让人完全无法看透, “不错,今日所见的众人,唯有那个年轻人我完全不能看透,看着他时,只觉的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没有一丝出众之处,唯一的就是气质还算不错。但若细细查看,就会发觉那个年轻人的神秘之处,因为作为一名年轻人,整个过程表现的太过不一般,张隐看他的目光明显有些畏惧,但其中也有着一丝钦佩,而同样,孔儒几人虽然很少看他,但每每望着他时,目光特别赞赏和亲切,这足以说明这名年轻人不像外表那样普通”。樱星一边沉思回想着那名年轻人,一边说道。 啪!青叶长一伸手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难道就因为对方有武术,我就要吃下这个亏么?” 千寻樱星摇头说道:“身有武术的人严禁对平常人无故下手,否则会有特殊的组织惩罚,这是武林中的另一个法则,从对方没有直接对你下手,就可以知道对方对此也有顾忌。再者现在我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那名年轻人,因为一个年轻人不可能有这样的功力的。” 青叶长一听了心中顿时放心了一些,他就怕这样的人直接对他出手,现在听到对方有法则约束,自然少了点顾虑。伸手把残缺的字帖卷好,放进木盒。走到电话旁,拿出一张名片拨了出去。 “张隐张先生么?我是青叶长一,有事想要请教一下张先生,若有空闲,我这就派人过去请张先生”, 挂过电话,青叶长一坐到沙发上,恨声说道:“不管是谁,敢这般毁我青叶长一的东西,一定不能轻易放过”。 眼看着已经到手的书体瑰宝,却还不待自己研究,最重要的一部分已经被毁掉了,这口气他又如何能忍受。 千寻樱星静静的立在旁边,对他的行为没有任何阻拦,她心中对这件事情一样好奇的很,想要了解一下。 …… 再说张隐,接到青叶长一的电话时,他正在银行中把那张支票兑现,对于青叶长一突然邀请自己,很是诧异,不知道这位口木的书法大师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不会是那幅字有什么问题吧? 摇摇头,这应该不会,依青叶长一的身份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反悔的举动。按青叶长一的话是要感谢自己一番,不过张隐自然也清楚自己在这样的人眼中算不得什么人物。 想了想,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青叶长一想询问楚邪的事情?越想越觉的很有可能,因为在竞拍钱,青叶长一就询问过字的作者,而且有意请作者前往口木。 张隐想到这里摇摇头,对于楚邪的事情,他怎敢『乱』说,若是被楚邪知道,谁知道会怎样对待自己。现在对于楚邪,他已经恐惧到了骨子里,就说今日临走时的那几句本是平平常常的话,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不过就算自己不说楚邪的事情,这个邀请也拒绝不了,到时推脱一下就行了,在他想来,青叶长一肯定不会『逼』迫自己。 站在路口张隐心中思考着见面后怎样行事,只过了短短十分钟,青叶长一派来的车子就停在了他的身边,上了车中,迅速的开往大使馆。 “张先生,十分荣幸您来到口木大使馆,请随我来,青叶大师已经恭候良久了”,一名男子迎着张隐说道, 张隐客气了几句跟随着他走进了使馆,一路上很有兴趣的打量着使馆中的情景,颇感兴趣,这里比他见到的一些著名的建筑也不遑多让,里面来往的工作人员也不少。 “张先生,青叶大师就在里面,您请自己进去,我就暂且告辞了”,走到一扇门前,那名男子躬了个身就离开了。 张隐伸手敲了下门,很快门被打开,开门的人张隐认识,正是今日跟随着青叶长一的那名女子。 “请进!”千寻樱星面无表情的说了两个字, 张隐本想和她客气几句,听到她这样冷淡,也没了兴致,走进了屋内。 “见过青叶大师,”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青叶长一,张隐立刻满脸笑容的说道, “不用客套”,青叶长一回道,话声中明显有几分冷淡和不喜,让张隐的心中跳了一跳,感觉自己好像很不应该来这里。 “张先生请看一下今天我刚花了六千万买的那幅字吧”,青叶长一直接说道。 ------------ 第一百八十六章 拜访楚邪 第一百八十六章 拜访楚邪 听到青叶长一让自己看今天刚被他买去的那幅兰亭集,张隐神情略带疑『惑』的问道:“青叶大师,不知那幅字有什么不对么?” 青叶长一神『色』冷淡的说道:“自己打开去看”, 张隐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走到桌子旁,看着摆放在那里毫发无损的盒子,心中稍微平静了一些,心道看样子字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再者当时可是青叶长一亲自验看过装起来的,和自己已经没了什么关系。 伸手轻轻把盒子轻轻打开,神『色』突然一变,这幅字是他找高人装裱的,而这个盒子也是静心制作的,刚好能放下画轴,但现在盒中放着的那幅卷轴却明显短了一截。 张隐转身对青叶长一说道:“青叶大师,这幅肯定不是今日你所买走的那幅兰亭集”,张隐根本不用察看,就斩钉截铁的说出了口,盒子绝对是原来的那个,那就肯定是字有问题,他不知道青叶长一是什么意思。 青叶长一听了他这般肯定的语气,啪的一声,把手中端着的茶盏摔到了地上,指着张隐:“你给我打开看看再说,这就是我回到使馆后打开的样子,绝对没有任何人接触过”。 张隐看到他那气的发青的脸『色』,心里顿时一颤,却又马上被他的话吸引了心神,拿回来后就是这个样子,难道是路上被人掉了包?本想开口问出的,可看到青叶长一那铁青的脸『色』,还是忍了下来,先看下吧。 取出里面放着的那幅卷轴,伸展开,刚伸展了短短一截,张隐的手猛的一顿,接着连忙把手中的卷轴放到桌子上,快速的伸展开,看着眼前的字帖,嘴里喃喃说道:“怎么可能,这怎么会这样?” 转身对青叶长一说道:“青叶大师,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少了一截?”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青叶长一气的直吼,“这就是我从你那里拿回来的东西,一路上这个盒子一直就在我手中,直到进入这件房子,打开看到的情景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找你来就是想要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师,我怎么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要知道当时是你自己验看过的,并且自己装进了盒子中,从那时直到你离开这幅字帖就一直在你手中,现在出问题了怎么能说和我有关系,要知道当时可是有着近十个人可以作证的”。 张隐脸红脖子粗的辩解道,这件事要是拉扯到自己身上,不说自己到手的那六千万会不会出问题,就说自己再想在这一行混,那名誉也是大受影响,而且这件事和他确实没有关系,自然会着急。 听了张隐的这番辩解,青叶长一反问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在讹诈你,以我的身份有必要么?就算是讹诈,我会毁了这幅字帖来讹诈你?” 张隐顿时无语,依青叶长一的身份,的确不可能讹诈自己,自己是什么人,只是一个倒卖字画的人,六千万在遭袭击眼中是个天文数字,但在青叶长一眼里能因为六千万做出这样的事情么,就算说出去,也没人能够相信吧?更何况他能亲自赶来,足可以看出对这幅字的重视,能做出毁字的行为么? “但这件事情肯定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张隐施施然的说道, 青叶长一突然坐了下来,脸上的神『色』也忽然间温和了起来,伸手说道:张先生先坐下休息,我们慢慢谈,这件事我自然知道和张先生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张隐听了全身紧绷的神经顿时轻松了许多,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看了一眼青叶长一,说道:“青叶大师,是不是在中途碰上了什么人,没有防备之下被人毁坏了吧?” 青叶长一摇摇头,“这个盒子从走出张先生家,到这里,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的手,不可能被人毁坏掉的”。 “那,这幅字帖怎么会……”,张隐愣愣的问道, “张先生,不知今天坐在孔儒先生旁边的那位年轻人是什么人?”青叶长一漫不经心的问道, 张隐闻言一怔,不知道他怎会突然开口问这件事,难道楚邪和现在的事有什么关系么,青叶长一这样问,自然是不知道那个年轻人就是楚邪,也不会知道楚邪就是这幅字的作者,那只有楚邪和这件事可能有关系这一个结论了。但是不应该呀,楚邪没有什么机会做这样的事情。 看到青叶长一盯着自己等待自己回答,张隐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位少年姓楚,是跟随着孔老去的,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清楚,因为他基本没有说过话”。 跟随孔儒去的,青叶长一听后一怔,难道是孔儒的学生?看孔儒望向他的神『色』倒有些像,但这少年对孔儒的态度也不像是对待老师的态度呀。 心里摇摇头,把这件事暂时放下,抬头继续问道:“张先生,这幅字的作者是否能够告知与我?” 张隐对此倒没有犹豫,在来之前他已经预料到这件事了,所以立刻答道:“大师,这件事你可是找错人了,我对于作者可不熟悉,帮不上您老什么忙”。 “哦!”青叶长一微微一笑,看着他说道:“是么?你以为若是我有心调查,会费多大的功夫?只是看张先生就在近里,所以不想麻烦才直接向你询问的。这样吧,若是你能详细的告诉我,那这幅字被毁的事情就不再向你纠缠了,怎样?” “青叶大师,这幅字被毁完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请您不要牵连到我身上”,张隐脸『色』一变说道,这个交易可不能轻易做,如果答应,无疑就是默认了字帖被毁和自己有关系,日后若是传扬出去,那可是有理也说不清楚,张隐可精明的很。 青叶长一呵呵一笑,“以我的身份,若是把这件事推在你身上,你以为可以辩解清么?到时候不但是我们口木人看不起你,在我们口木的压力下,就算在中国你也无容身之地吧,这件事你可以不答,但后果可要想清楚,莫要后悔”。 张隐霍然起身,指着青叶长一说道:“青叶长一,你好卑鄙,身为文坛书法大家,居然能做出这等文人不耻的卑鄙之事,诬陷他人,就不怕传扬出去,被世人耻笑么?” 张隐气急之下,直接开口叫起了他的名字,张隐想不到这个不但在口木,就连在亚洲也赫赫有名,向来口碑极好的书法大师,今日居然对自己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情。 青叶长一听了他的叫骂,面不改『色』的说道:“还是那句话,世人是相信我这个名声显赫的大师,还是相信倒卖字画的你。别说这些无意义的话了,快些回答我的问题”。 在青叶长一想来,这幅字的作者有这样高超的技艺,却从来没有在书法界有过什么名声,作为一个年轻人,必定是不爱名利的人,否则他的字早就传遍中国书法界了。这样的人自然不容易查找,而张隐能拥有这幅字,必然和作者有着联系。再者,就算能够自己查找到作者但也肯定要花费一番功夫,哪有直接询问张隐方便。 他却不知道张隐并不是真心为楚邪隐瞒,而是因为太害怕楚邪,怕楚邪知道是自己告知的青叶长一后,会找自己的麻烦所以才不愿回答。 面对这般无耻的青叶长一,张隐极为无奈,开口说道:“青叶先生,若是你真想知道字的作者,派人在书画界打探一番,就能知道个大概,何必这般为难我呢?” “嗤!” 一声轻响突然在张隐耳边响起,接着一道疾风在自己眼前掠过,感觉眉『毛』一凉,张隐下意识的伸手抚向眉『毛』,脸『色』顿时苍白如纸,身子不由自主的跌在沙发上,看着右面一直没有说话的那名女子,如同见了鬼一般。 而那名女子依旧半依在墙上,手中却在不停的转着,仔细看去,却是一件透明的弧形利刃,若不用心,肯定不会注意到她的手中居然握着东西,而张隐的眉『毛』却已经在刚才被剔去了一大半。 青叶长一脸『色』也是一变,接着笑呵呵的说道:“张先生,既然你知道,又何必麻烦我再派人去打探呢,再者既然别人也知道,就算你说出来,那人也不会知道是张先生说的”。 张隐苍白的脸『色』还没有恢复过来,看着那名女子手中转动着的那奇异武器,心里直冒寒气,若是对着自己的脖子来一下,那自己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青、青叶大师,我说,我说”,张隐结巴着答道,生命最重要,有了那六千万,自己以后再也不做这买卖了, 青叶长一哈哈一笑,看了一眼千寻樱星,她手中的武器瞬间消失不见,“这才对么,樱星,给张先生上茶”。 张隐急忙说道:“不敢不敢,不渴”,他可不敢享受这女人端上来的茶。 青叶长一笑眯眯的看着张隐,待樱星上过茶后,说道:“张先生就请说吧”, “这幅字的作者名字叫做楚邪,年龄大概二十出头,和孔儒的关系很不一般,至于其他的我是真的不知道了?”张隐急急的说道, “嗯?只有这些,张先生莫非是看我人老好欺么?为什么你对他的事情连提都不敢提?”青问道。 张隐嘴张了几下,想到初次见到楚邪时,在车上发生的事情,“说起来也不怕你不相信,当初第一次见面时,我曾被他随意的扫视了一眼,但那一眼却让我完完全全的体会到了犹如身在地狱中的感觉,宛如死过一次一样,我对那名年轻人实在是害怕,所以不敢提他的事情”,说话间,身子还不由自主的抖了两下。 青叶长一听到这无稽之谈,正想破口大骂,却忽然看到旁边站着的千寻樱星脸『色』凝重的对自己点了点头,这才忍了下来:“那对方现在的行踪在那里?要如何才能找到他?” 青叶长一心中对于当上口木最伟大的书法家这一称呼念念不忘,若能找到这个年轻人,不管用什么手段,想要在一个年轻人身上学书法,那还不容易的多。 张隐犹豫了一下,看到屋内两个人紧盯着自己的样子,只好说道:“这个人你们已经见过了,就是今天坐在孔儒身边的那个年轻人,也是刚才你问的人”。 闻言青叶长一和千寻樱星脸『色』同时愕然,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怀疑毁坏字帖的人居然也是自己想要查询的作者,而且还和自己见过面了。 “八嘎!”青叶长一回过神来大声喊道,自己感觉宛若小丑一般被人耍了半天。 “那个楚邪现在住在哪里?”青叶长一向张隐问道, “就在孔儒老先生的家中,”, 走到电话旁,拿起电话按了一个键,“是我,最快的把孔儒家的地址告诉我,五分钟之内”,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起身拿起那幅已经残缺的字帖,青叶长一对站在那里的千寻樱星说道:“跟我去见那个年轻人,我要去拜访一下这位神奇的年轻人”。 “青叶大师,那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张隐期期艾艾的问道, “赶快走去,别在这给我碍眼”,青叶长一挥手不耐烦的说道, 张隐闻言连忙连走带跑的出了房门,在这里多停一分钟,他感觉就会少活一年,就算自己真是死在这里,估计也不会有人知道。 …… “你们找谁?”孔令曦打开门,疑『惑』的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个人,一个年纪六七十的老头,一个却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子。 “请问孔儒先生和楚邪楚先生可在家中?我是口木的青叶长一,想要拜访两位,这是我的名片”。 孔令曦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心中一惊,口木书法协会的理事元老,当下也不敢怠慢,说道:“青叶大师请进,我爷爷和楚大哥就在屋内”, “原来你是孔先生的孙女,当真漂亮绝伦”,青叶长一赞赏道, 孔令曦闻言微微一笑,“大师过誉了,” 当下带着两人走进屋内:“爷爷,有位青叶大师前来拜访”, 正在和楚邪下棋的孔儒闻言一愣,立刻想到了青叶长一,他来做什么,今天上午刚买到那幅字帖,怎么刚过了没多久就跑到这里来了。 心中虽然疑『惑』,但也不能拒之门外,刚站起身来,就看到青叶长一和跟随着他的那名女子走了进来。哈哈一笑:“想不到刚和青叶先生分别一会,青叶先生就登门造访了”。 青叶长一行了一礼说道:“孔先生太客气了,对于孔先生我可是神往已久,现在有机会自然要来拜访请教一番”。 看着坐在那里的楚邪,连忙走上前,鞠躬说道:“青叶长一今天上午无眼,居然没有认出楚先生就是那幅兰亭集的作者,实在惭愧,望楚先生能够海涵”。 楚邪洒然一笑,淡淡说道:“楚某当不得你如此大礼,” “当得,当得!” 青叶长一连声说道:“就凭楚先生那一手神奇的书法,足以当得世间所有书法爱好者的行礼。学不以年龄而论,就算年纪轻轻又能如何,只要学识渊博,自然能当得他人老师。我虽然年过七十,一生精研书法,但若论书法,却与楚先生相差颇多,以后还望楚先生能够多多教诲”。 言辞之间虔诚之极,让旁边的孔儒和孔令曦听的对他另眼相看,想不到以他在口木的身份居然能够如此对待一个年轻人,实在罕见。 楚邪扫视了他一眼,轻轻一笑:“阁下客气了,书法只是楚某的业余兴趣,楚某也无意教授他人,若真想学习,我看只需把中国五千年的历史理解通彻,书法技艺自然可以提高”。 青叶长一被楚邪那一眼看的心头一阵发虚,直感楚邪那平淡无奇的一眼仿佛看透了自己的内心,自己心中的各种想法被完全暴『露』在这个年轻人的面前一般。心里顿时冒出了一阵冷汗,这才完全相信张隐说的被这年轻人一眼盯的犹如进入地狱一般。 ------------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天皇的邀请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天皇的邀请 “咳!” 一声轻咳,把青叶长一的心神唤了回来,看了一眼千寻樱星说道:“樱星,把东西交给楚先生过目一下”, 千寻樱星托着手中的木盒走到楚邪面前说道:“楚先生,请!” 楚邪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有什么话就请说吧,不必如此麻烦”, 看到楚邪没有接过盒子,千寻樱星看了一眼青叶长一,伸手把盒子打开,取出字帖,唰的一声,在众人眼前展开。 “啊!” 看到字帖,孔儒第一个忍不住叫了出来,“怎么会这样?怎么少了 一部分?” 青叶长一笑颜不变,答道:“至于怎样变成这般模样,我想楚先生自己应该最清楚吧”, 看到楚邪见到残缺的兰亭集时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青叶长一心中就断定了这件事十有八九与楚邪有关系。 孔儒听到这件事和楚邪有关系,神情一惊,看了一眼楚邪,想到楚邪在车中所说的话,不过心里立时摇摇头,这不可能,楚邪一直没有出去过,这件事断然不是楚邪所做的。 “楚先生,请问你可知道这件事的起因?”青叶长一含笑朝楚邪问道, 闻言楚邪淡然说道:“这件事是我所做”, 此话一出,屋内的四个人神『色』同时愕然,这件麻烦之极的事情,居然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口承认了下来。要知道楚邪虽然是这幅字贴的作者,但字已经被青叶长一出了六千万的高价买走,楚邪若是再出手毁了这幅字,这件事情足以称得上犯法了。 “小楚!”孔儒喊道:“这件事不可能是你做的,你可是一直没有离开过这里,为什么要承认这件事”。 楚邪轻轻摇摇头:“孔老不用着急,既然是我做的,我自然会承认,您老只需在旁边静观就是”。 孔儒听了顿时无话可说,他和楚邪认识这么久,自然知道楚邪从来没有说过什么谎话,但这件事孔儒却怎么也想不通,楚邪明明一直都没有离开自己,又怎会把青叶长一手中的字帖毁去一半?但看到楚邪一脸平静的承认又不想让自己『插』手,只好忍着心中的疑问在旁边静观。 “哈哈,楚先生果然年少直爽,豪气当真让人钦佩”, 青叶长一神『色』满是欣喜之意,像是毫不为字帖被毁而生气一般,反而称赞起来。心中却对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年轻人高看了几分,若是平常人如此行径,青叶长一肯定会笑不知天高地厚,但这个楚邪明显不是普通人,行事大出常人的意料之外,在青叶长一想来,楚邪大可以不承认此事,因为依常理判断,他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做这件事,毕竟若不是自己亲眼看到过千寻樱星所展『露』的武术,自己也不会相信这件事可能和楚邪有关系,但楚邪偏偏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平平淡淡的一口承认了。 “敢问楚先生,为什么对你自己的作品下这样的手段?”青叶长一开口问道。 楚邪伸手端起一杯茶,随口说道:“没什么原因,只是不想自己的标记被带出国门而已”, 青叶长一听了这番话,心中顿时怒火大起,只是想到了自己的来意并不是为了追究字帖被毁的事情,只好忍了下来,陪着笑容说道:“楚先生有这样的想法可不应该,要知道艺术是无国界的,天下谁人不想自己的作品得到世界的承认,走出国门应该是求之不得的,因为这足以体现了楚先生的书法价值”。 摇头一笑:“楚某无意让别人承认什么,只是毁去了开篇,你应该知足了,若是心中不满,大可以把这幅字留下,至于那六千万,楚某看在你是正当竞争所得,可以补偿”。 以楚邪的功力,想要完全震碎这幅字贴,自然不会如现在这样只是把开篇一截给毁去。他自己的字自己自然深知,对于青叶长一购买这幅字的目的也能大概想象得到,以楚邪的本意是想只把自己的落款震碎就算了,那样最多会牵连到兰亭集这个题目,毕竟这是青叶长一正当竞争所得,虽然是自己的作品,但和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不过青叶长一临走前最后那几句话,却让楚邪心中起了反感,对于他的虚伪更加看清了几分,所以下的手才重了几分,把开头几十个全篇最重要的字全部震碎了。 “知足,知足,楚先生的这幅字贴当可说得上是无价之宝,六千万当然知足”,青叶长一听了楚邪的话连连说道,就算这是一幅残缺的字帖,六千万他也不会卖出,这幅字贴可是自己创造口木新书体的希望。所以虽然楚邪的话对他来说简直能说得上对自己藐视之极,还是忍着心中的怒火带着笑脸应承。一时的受气和以后可能所得到的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 “楚先生,不知可有意前往口木一行不?楚先生年少有为,正该游走四方增长一番见识,我口木喜爱书法的学者极多,到时定会热诚招待楚先生,若是天皇陛下见识到楚先生的书法,定会拜先生为师,跟随楚先生学习书法,到时候楚先生足可以轰动世界了”,青叶长一缓缓说道, 这番话说的可是诱人之极,不说口木的书法家怎样对待楚邪,就只是天皇若真的请楚邪为书法老师,那的确足以引起世界文坛的轰动,因为以二十岁的年龄拜为口木天皇的老师,世所罕见,相信之后不管名还是利都会滚滚而来。 孔儒在旁边听后心生怒气,若青叶长一引诱的对象不是楚邪,若楚邪不是对名利极为漠视,他肯定会忍不住对青叶长一大骂。这话初看起来是对楚邪礼遇万分,连天皇都可以拜他为师,但实际上这番行为是在毁灭楚邪,试想若楚邪真的去往口木,受尽口木人的礼遇,享受着各种荣誉,又有谁不会沉沦在名利的海水中,若是那样书法技艺还怎会进步,不进则退,到时候心已经被世俗的名利污染,变的污秽不堪,又怎能写出现在这样出尘脱俗的字,要不了几年,楚邪就会如昙花一现般消失在世人的视线外,而青叶长一若是有心,在这几年中足以把楚邪的书法学个大概。 由此可以想象青叶长一的用心何等险恶,不过这次却打错了对象,楚邪若是会答应他,那也不会是楚邪了,若他有意求名得利,以他对琴棋书画的精通,岂会用得着前往口木。 听过他的话后,楚邪却一言不发,让青叶长一看的心中有些意外,难道这个年轻人当真是无视名利,这怎么可能,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若说不喜名利,那实在让人难以置信。难道是自己刚才说出的话不够诱人? “楚先生,若是你愿意前往口木,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说出,我青叶长一虽然年迈,但必定为楚先生全力办到”,青叶长一高声说道,他虽然年过七十,但身子向来硬朗。 楚邪扫视了他一眼:“看你年纪也有过七十了,怎么不好好享受一下,还整日为名而烦劳,不累么?“ 青叶长一看到楚邪说的如此直白,老脸顿时涨红:“楚先生,我不是为名奔波,再者若说名,我现在不但是口木公认的书法大师,更身为天皇的老师,还有何求。我是为了让书法艺术重新在世界上辉煌发展而努力,以楚先生天纵奇才,若被埋没,实在是书法界的一大憾事,而贵国并不适合楚先生这样的奇才成长,在贵国向来只重视年龄,想要被人承认,必定要等到年过半百之时,所以我才有意请楚先生前往口木”。 青叶长一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之极,言谈举止间更是没有丝毫为自己打算的意思,完全是为了楚邪自己,为了书法的发展。 楚邪对此却是轻蔑的一笑,这青叶长一真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对待了,若说看人,却不知道自己比他高明的多,不光从言语之间能够看出一个人,更能从心跳眼中清晰的注意到对方的心思变化,青叶长一越是如此说,越令他感到反感。 看着一脸严肃,神情肃穆的青叶长一,楚邪忽然伸手在面前的棋盘上轻轻一拂,然后起身走进了书房之中。 青叶长一看着桌子上的棋盘,脸『色』涨的通红,那两个黑白相间的大字比任何话都让他难以忍受,看了一眼在旁边静观的孔儒和孔令曦,发现他们的嘴角都带着一丝笑意,让他更是难堪。 霍然起身说道:“既然楚先生医心诋毁我,不相信鄙人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青叶长一的心清明可比苍天,对于楚先生这番诋毁我不会介意,相信以后楚先生对我会改变看法的。孔先生,今日多有打扰,鄙人现行告辞了”。 说完对孔儒行了个礼,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千寻樱星面无表情的拿起字帖随着他走了出去。 大步走出孔家,进入自己的车中,青叶长一啪的一声,大力把车门关上,对着死司机喊道:“开车,快开车”, 司机被他那一副铁青的脸『色』吓的身子一啰嗦,连忙发动汽车,飞速的开了出去。 “八嘎,一个无名的年轻人也敢这样对待我,真是岂有此理,等日后看我怎样羞辱与你”,青叶长一恨声说道,对于邀请楚邪,他并没有放弃,因为只有楚邪去了口木,他才能轻易控制住楚邪,到时候不管是书法或者是其他,还不是由他说了算。对于楚邪的本领,他可不在乎,楚邪会武术,自己国家的人同样也会。 …… 几天后,刚吃过早饭的孔令曦按照习惯开始看当天的报纸,当看到中国文化报时,一下愣在了那里,反应过来后立时喊道:“爷爷,爷爷,快来看下”, “叫什么呢,大惊小怪”,正在倒茶的孔儒说道, “楚大哥的事情,口木给楚大哥发出邀请了”,孔令曦递过报纸说道, 刚走进大厅的楚邪听了只是愣了一愣,想不到青叶长一居然没有放弃,这么快又有什么新动作了。 孔儒大概看过之后,伸手递给了楚邪,对他摇头苦笑,楚邪看了一眼报纸,标题居然是“口木天皇邀请中国年轻书法家前往口木交流”,只看了一个标题,楚邪就把报纸扔在了桌子上,眉头皱了一皱,这青叶长一真是麻烦,给自己招来这么多事情。 孔儒叹道:“小楚,这下想来又会起很多事情,这件事不好办呀,想不到口木天皇亲自对媒体做出这样的邀请,就算你不愿意,只怕中国文化部门也不会坐视不理,毕竟这对中国文化界可是一件极为光彩的事情”。 楚邪不在意的说道:“管他是谁,不想去就是不想去,就算是那个天皇亲自前来,又能如何”。 摇摇头,孔儒说道:“我自然知道你不会因此而改变,但正因为这样,可能会有很多麻烦事找上你,那些慕名之人就不用说了,还有一些无聊之人只怕要说你如何亲日了,而更有一些部门会要求你前往口木去应约,这些就算你不介意,也很是烦人”, 心中却发愁,若只是烦人倒没有什么,只是依楚邪的『性』格行事,恐怕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那样楚邪就算不在意,但对他影响也会很大。 楚邪微微一笑,心中盘算了一下,今次在孔儒家已经待了大概月余了吧,也该离开了,否则就算自己不在意那些烦事,也会打扰到孔家。 第二天早晨,一直到吃早饭的时间,孔令曦依旧没看到楚邪的身影,心中兴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往常,楚邪一般很早就会起床到院子中随意的打上一套拳。 走到楚邪的房门前,轻轻敲了一下门,轻声喊道:“楚大哥,楚大哥”, 喊了两声,却依然没有听到回答,轻轻推了一下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孔令曦快步走进房间,床已经被整理的整整齐齐,而孔令曦一眼看到的正是桌子上的一张纸,冲了过去拿起纸张一下呆在了那里,还是走了,本就是正常的很,楚邪不可能在这里停留太久的,只是她虽然心里一直明白,却依旧感觉心痛。 …… 走出北京,楚邪环顾了一下,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向前行去,心中突然对这随波飘『荡』的生活感到有些无趣,突然之间想要寻得一处地方安顿下来,只是却又不敢轻易做出这个决定,怕安顿下来以后自己深藏在心底的那种思念会蜂拥而出。 “跟了半天,现在周围也清静了,该出来了吧!”楚邪突然停下脚步,平淡的说道。 从刚出北京市区,他就发现身后跟着两个人,不过因为路上行人来往不断,而且楚邪也想看看对方到底为何,是只跟随一段,还是打算一直跟随着,所以没有理会。但刚刚对方却忽然离开了一个人,而另一名依旧跟着自己,所以也不想和对方再捉『迷』藏,才开口喊出。 随着楚邪的话音,一道身影凌空落下,却是一名二十多岁的汉子,那人对楚邪微微一抱拳说道:“形意门门下弟子林华,希望楚先生能够跟随林某查问一件事情”, 形意门,楚邪顿时想到了前些日子曾经两次邀请自己的那四个门派,听林华的口气是要查事情,心下顿时有些疑『惑』,开口问道:“什么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林华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这个等见到师门长辈自然就会知道”, “哼!若是不说,楚某没兴趣去见你们的那些长辈“,楚邪冷声说道, 林华脸『色』一变:“莫非楚先生心中有鬼,不敢与我们四派相见?” 楚邪的身子忽然一动,一脚踢向林华,林华神『色』急变,不敢与楚邪相碰,身子向一侧急闪,但他的身子刚动,楚邪的脚已经踢到了他的身上。 “啪!”的一声,林华闷哼一声,摔了出去,楚邪站在他的面前,问道:“四派为何几次非要请楚某前去?” ------------ 第一百八十八章 四派拦路 第一百八十八章 四派拦路 林华躺在地上,看着楚邪恨声说道:“我们四派本是诚心请你前去,但两次相邀,你却一直不予理会,你难道不是心虚不敢前去?” 楚邪洒然一笑,看着他答道:“你们相邀不相邀,是你们的事情,至于去与不去却是我的事情,凭什么你们发话,我就当遵守?” “你居然敢如此不把我们四派放在眼中,想我们四派那个不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大派,派人邀请你这个无名无派的人,可以说已经心诚之极,你居然不管不问置之不理,不把天下武林人放在眼中,实在狂妄”,林华盯着楚邪说道。 楚邪轻蔑的说道:“天下武林人,好大的帽子,凭你们四派也敢代表天下武林。武林中看的是实力,不是什么门派,连自家的长老也被人在派中杀害,当真说的上是赫赫有名”。 “你!” 林华被楚邪的话气的脸『色』涨红,忍着身上的剧痛伸手指着楚邪说道:“你还敢说出这话,难道以为自己做的事情可以瞒过天下人的眼睛?”。 楚邪眼光一闪,脚下一勾,瞬间把林华的身子勾了起来,右手一探捏着他的脖子冷声说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林华被楚邪那冷漠无情的眼光盯的心中狂跳,突然大声说道:“你就是杀害我们四派前辈的凶手,就是你”。 “有什么证据?”楚邪听了他的话后并没有辩解,沉声向他问道。 林华此时却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恐惧,立刻利索的答道:“江湖中就你一人的来历神秘,我们追查了一个月,也没有查到你的来历,但你的武功偏偏同样神秘莫测,而且在我们四派前辈遇害时,你又是恰巧在武林中突然消失半月,这一切无一不是说明你本来就十分可疑”。 楚邪闻言把手一松,任其倒在地上,漠然说道:“无稽之谈,回去告诉你那些师傅前辈,莫要招惹到我,你们还不值得让楚某出手,就算有心取其『性』命,楚某大可以大摇大摆的出手,岂会用暗杀手段,哼!” 说罢,楚邪转身而去,独自留下林华一人在地上颤抖着身子,刚才他不是不害怕,而是害怕过头反而不知道害怕了,此刻楚邪离开,才发现自己全身已经被冷汗浸透。对于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年轻人,刚才那突然发怒时的表情可是让他恐惧万分,特别是那双眼睛,漠视,完全的漠视,是对于生命的漠视,自己在他眼中完全如同死人一样。林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害怕一个人的眼光,他自己也经常会以那种漠视的眼光看待一些人,但别人从来没有在意过,但在这年轻人的身上,他却感受到了区别,自己的眼光和他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 林华坐在地上靠着一棵树,两眼发呆。不知过了多久,几道掠空声突然响起。 “咦!林华,你怎么了?目标呢?” 林华回过神来,看向来人,连忙挣扎着站起身来,说道:“见过师叔师伯和几位前辈”, 站在他面前的足有十多个人,其中几人更是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刚才说话的却是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而后面站的那些有四位明显年纪已经很大的老者,其余几位大概都在四十上下。 “林华,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名方脸男子沉声问道, “方师伯,刚才被那楚邪发现,被他踢了一脚”,林华对他行了一礼恭声说道。 那姓方的男子不悦的说道:“我不是交代过你,不要跟的太近,只要不跟丢就可以了,万一被对方发现,也不可发生冲突,好言相告,就说我们有事找他商议么,怎么会和他发生冲突?” “方师伯,林华依照吩咐对他好言相告了,并且也说过我们四派诚心邀请他有事相商,但楚邪却丝毫不把我们四派放在眼中,大言不惭的说凭四派不配请他,并且要我转告说,让四派千万不要再去纠缠他,否则定然不会客气。我看那楚邪说话嚣张无比,所以才说了他一句狂妄不知天高地厚,没想到他突然动手,踢了我一脚,然后就扬长而去了”,林华把事情的经过快速的向几位前辈说了一遍。 “好个小子,居然如此嚣张,简直无法无天了,他向哪里去了?我们快快追上,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一个一头白发,身材有些短小的老头暴跳如雷,大声说道。 方姓男子闻言急忙说道:“师叔,您老先不要着急,这件事我们还不能确定是那楚邪所为,现在不宜发生冲突,一切先问清楚再说不迟”。 “还有什么好想的,等追上去直接问下,再说不是他还有谁?能独自一人把夜枭五十多个高手一一毙与剑下,而且几乎全部是一剑毙命,这又是普通人所能做到的?” “不错,这楚邪的来历我们查了一个月,也没有查出任何头绪,而且依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来说,这身武功实在有些诡异。那夜枭中人的身手,我们也大概有所了解,虽然五十多人的尸体大部分被大火烧毁,但就几个残余的骨头所看,那完全是脖间一剑毙命,而且更像是被劲气所伤,脖子中的骨头只有一条极细微的伤痕,这和我们四派被暗杀的几位完全一致。我怀疑这个楚邪很有可能是国外势力用特殊手段培养出来的人,这次派他到国内,很有可能有什么特殊的目的”。另外一名中年男子严肃的说道。 一名脸『色』阴沉,身材粗壮,双掌宽大的四十多岁男子开口说道:“这还用怎样查,我们混元门消失已经数月的柳轻文师叔绝对是这个楚邪所杀”, 在追查楚邪的来历时,他们曾经查到过发生在杭州歌舞厅中那件惨案,得知到当时案发现场出现过蚊须针,作为混元门的秘传暗器,只有几个人会,而混元门中只有柳轻文在半年前忽然消失不见,依他们的能耐自然查出了这件事是楚邪所为。 姓方的男子看到众人都是一脸愤慨,知道自己就算是再说别的话,恐怕他们也不会赞同,看了一眼林华交代道:“林华,你既然身子有伤,就现行回去”。 一群人加快身形,向楚邪离去的方向急追。因为是大白天,所以众人走的都是树林间,而手中的武器更是在身上略微掩饰了一下,施展轻功急速赶路。 行了差不多十分钟,姓方的男子突然停下身来,说道:“我们分成几路寻找,一条路有可能与对方错过,若是见到,大家发『射』信号就行”。 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楚邪的样子他们可是都见过照片,也不怕认不出来,登时分成四路,成扇形向前方追去。 大概刚过了不到二十分钟,一声特殊的低啸声突然在空旷的野外响起,接着一道红『色』的烟花从空中爆炸,远处的三方人见了立刻向那里奔去。 …… 楚邪负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个人,直到几人把信号扔上天空,才面无表情的说道:“原来还有同伙,那也好,楚某就等你们都到齐了再说”。 “姓楚的小子,你莫要嚣张,我八卦门的许信可是被你所害?” 楚邪听了他的话后,微微一笑,摇头说道:“莫急,看样子你们四派都到了,还是等他们来了再说,省得一会还要我重复”。 三人看到他如此心下愤慨万分,但他说的也有哦道理,等所有人都到齐了,事情也对自己几人有利,所以只好站在那里警惕的看着楚邪。 破空声飞速的传入耳中,数道身影接连不断的落在附近,楚邪看到从三个方向赶来了三伙人,心道四波人四个门派,已经来齐了吧,看他们的身形,明显是四种截然不同的身法。 扫视了一眼十来个人,楚邪轻笑一声,对他们说道:“各位如此劳师动众的来见楚某,当真说得上对楚某看重万分,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楚某最厌烦的就是拐弯抹角”。 几人听了楚邪的话,本想直接接口,但看到那姓方的走了出去,只好暂且忍住。来之前大家已经商议过这件事先有形意门的掌门方青海交涉,毕竟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那几起暗杀就是楚邪所为。 方青海上前两步抱拳说道:“楚少侠,我们四派几次相邀,却请不到楚少侠,所以今天唯有直接到访了,请楚少侠莫要见怪”。 楚邪看着他摇头说道:“有话直说,楚某不想在这荒野外晒太阳”。 方青海闻言呵呵一笑:“楚先生当真爽快,那我就先介绍一下,鄙人方青海,形意门的掌门人,这几位分别是混元门的程狂程掌门,快剑门的赵行赵门主,八卦门的泰豪泰门主,另外几位前辈分别是派内的前辈……”。 楚邪漠然说道:“楚某没兴趣听你介绍什么门主前辈,直接说事!”。 ------------ 第一百八十九章 狂风 第一百八十九章 狂风 “楚某没兴趣听你介绍什么门主前辈”,楚邪随口打断了方青海的话, 听了他的话,在场的十多人顿时气大,除了两三个跟随来的后辈,其余的无一不是掌门就是派内的前辈,无论哪一个也要比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名小子身份高的多,但现在这个小子居然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中,两三个脾气比较火爆的顿时就要出言教训一下这个小子。 方青海看了连忙说道:“各位前辈好友稍安勿躁,这件事关系到我们四派,现在还没有调查清楚,先不要冲动”。 哼!几人轻哼一声,强忍了下去,毕竟来之前众人已经商议好了,见面后这事先有方青海和对方打交道,他的智谋在武林中可是出了名的。 冲着楚邪抱拳道:“楚少侠,我们四派有些事情想要你指点一下,可否随我们到落脚处耽搁一下?” 楚邪看着他不耐烦的说道:“怎么这般啰嗦,既然你们已经在这里把楚某拦了下来,就在这里说事,我看这个地方很不错,荒郊野外安静的很,不必顾虑有什么人打扰”。 方青海眼神一缩,心中暗自凛然,刚刚初见到这个年轻人时,他就感觉到这个年轻人虽然年纪不大,但绝对是一个难缠的人物。 能够在四派的面前言谈举止如此没有顾忌,可以说得上狂妄的人要么是不知道四派的名声,要么就是没把四派放在心中,这个年轻人明显就是第二种。 若只是狂妄,那自然没有什么,但这个年轻人的神态气质却明显不是自大,而是自信。面对十多个武林中的高手,依旧如此从容面对,除了对自己的武功深有自信外,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正是因为对楚邪的武功完全不知高低,对他的师门更是一无所知,所以方青海心中才多了几分小心。虽然在他看来,以四派的实力完全可以轻易的把这个年轻人拿下,但却不能不去考虑他背后的势力。虽然在现代武林中,游侠独行侠已经很少见,如古代隐居山林的武林前辈更是早已没有听说过,但凡武功好一点的,大多数都属于各门各派的人,因为只有这些门派才流传下了少数武林秘籍。站在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在与夜枭拼斗时能够发出剑气,不可能是通过自学学到的,必定有着特殊的门派,不管这个门派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都不宜与这个少年发生冲突,毕竟刺杀事件还不敢断定是他所为。 现代武林人对于恩怨越来越重视,若没有什么大的仇恨,断然不会轻易与任何人结仇,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不是怕,而是清楚的知道没有必要,大家都是为了生存,现代社会里,就算你的门派再大再强,也不可能做到如古代一般称霸整个武林,因为上边还有一个国家,古代的朝廷与现在的国家是不能比的,若国家想要灭你,那武功就算再高强,你的门派也会瞬间瓦解,国家的要求就是让他们和平相处。 所以此时虽然楚邪对待他们的态度异常不敬,但因为还没有把事情查清楚,同时有顾虑到楚邪的师门,四派的人才没有直接动手。 “呵呵!”方青海笑着说道:“既然楚少侠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再客套了”, 方青海神『色』一肃,“敢问楚少侠,在两个月前你突然消失在湖南张家界附近,而且时间有半个多月,不知楚少侠可否告知在那半月中去了哪里?” 楚邪听了哈哈一笑:“你问的当真有趣,脚在我的身上,去哪里难道还需要向你回报不成?你又是以身份来问的?” 方青海听拉楚邪的嘲讽,脸『色』不变,继续问道:“此时对我们四派关系极大,因为在那半个月中,我们四派分别有四位派内长者遇刺,若楚少侠在这期间到过什么地方,有什么人作证,还望少侠能够告知,以免我们相互误会”。 “哼!”楚邪轻哼一声,对方青海说道:“对于你的问题,我没有兴趣回答,但对于你们四派被人刺杀的四人,楚某只说一声,楚某才没有兴趣去刺杀什么人,而且就算有,也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动手。楚某虽然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还不屑去做什么刺客,再者依他们的武功怕楚某也没什么心情”。 “好胆,我今天就会会你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子,看看你的武功能有多高”, 一声暴喝响起,接着一道身影凌空扑向楚邪,双掌较之常人通红如火,犹如两扇木板一样向楚邪当胸拍来。 楚邪冷声一笑,不紧不慢的双掌一扬,“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一条身影翻滚着凌空向后落去。 那人稳稳的落在地上,两眼看着楚邪没有言语。 楚邪看着他说道:“原来是混元功,混元门”, 从对方的手掌通红和与对方手掌想碰时,所感觉到的劲道,楚邪轻易的认出了对方使用的武功。对于现代武林中的武功,楚邪可谓是陌生的很,但这混元功却不同,当初在杭州消灭那个冥帮时,遇到的那位叫柳轻文的中年男子用的正是这武功。作为楚邪来到现代后遇上的第一个高手,楚邪自然记忆犹新。 “郑师叔!”混元门的门主程狂看到刚才与楚邪交掌的那个老人好像有些不对劲,连忙呼喊道。 被他这一喊,旁边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他们自然知道这位姓郑的是程狂的师叔郑元刚,仔细看向他,却见他虽然稳稳的站在那里,但脸上却一阵红一阵白,让人看的心中吃惊。 混元门的另外两个老者看了,身子一动,同时伸手抵在郑元刚的后背上。 很快郑元刚的脸『色』就平静了许多,嘴角缓缓流出了两道血迹。周围其他三派的人心中顿时吃了一惊。混元门练的完全是内家功夫,在武林中混元功的威力可是威名赫赫,拳掌上没有几样武功能与之相比的。这郑元刚内功深厚再加上混元功的特殊功能,武林中能轻松接下他全力而为一掌的只怕也只有几个老前辈了。 但此时的情况却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在一个月中,他们已经从夜枭的事件中,给了楚邪一个大概的评估,虽然只有二十出头,一身功力却不比一流高手弱,而且很可能一手剑法更是匪夷所思。能发出剑气内功的要求虽然不低,不过若没有特殊的运气用气方法,那也不可能发出来的。 此时看到楚邪和郑元刚交手的那一掌,让他们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对于这个年轻人的内功估计的低了,依郑元刚的火爆脾气,刚才肯定出了全力,而他们却不知道楚邪用了几分功力,只看出刚才他的动作轻松的多。但此刻郑元刚却身受内伤,楚邪却没有任何事。 “姓楚的,半年多以前你就把我们混元门的柳轻文残忍的杀掉,而前不久我们门派曹长老更是被你偷袭暗杀,想不到今日当着四派,居然敢对郑师叔下这样的重手,实在是十恶不赦”,程狂恨声说道, 在刚看到楚邪时,若不是因为方青海,他就不想忍耐下去,混元门派内称得上高手的不过十人,柳轻文已经被证实是楚邪所杀,而派内的曹长老虽然还没有证据但在他心中已经认定是楚邪所为的了,两名高手被杀,这般深仇他如何能忍受得下。而现在又有一名师叔在楚邪的手下受伤,对于混元门的名声影响可想而知,不管是因仇还是为了混元门,这件事情都不能再忍耐下去。 楚邪听了他的话,只是不屑了一笑,这等毫无根据的指责,他实在不屑理会,柳轻文的事情他不否认,四派被暗杀的事情他刚刚已经说过不是他所为,此时自然不会再做解释,而郑元刚的事情对方居然有脸也加以指责,难道要自己站在那里不动让郑元刚打么,或者是自己手下留情和对方一直纠缠,实在有些好笑。 看到楚邪对自己的轻蔑,程狂心中怒气冲天,双拳紧握,若不是两个师叔正在为郑元刚疗伤,而自己清楚的知道不是楚邪的对手,他早就冲出去了。 “楚少侠,希望你能把那段时间的行踪为大家解释一番,我们四派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若没有理由断然不会无故来找楚少侠的麻烦”,方青海此时心中也有了几许不耐,依四派的身份,能依这样的态度对待楚邪,已经极为礼遇了,但这个楚邪从头到现在从没有尊敬过四派,就算他脾气好,心中也不由来了几分气。 “什么理由?我倒想听听你们怎么认定是我所为的?”楚邪随口问道, 方青海沉声说道:“敢问在桃花岛中发生的数十条命案,经过调查正是江湖兴起数十年的神秘组织夜枭,那可是楚少侠所为?” “不错!”楚邪点头,对此他从来没有否认的想法。 “我们调查得知,那些人很有可能完全是被楚少侠一击毙命,而且伤口就在脖子中,是剑气所伤或者是特殊武器所为,楚少侠还请解答一下,”方青海看着楚邪问道, 楚邪扫了一眼在周围盯视着他的众人,“怎样做的那是我的事情,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剑气,楚邪心中轻笑一声,现在的武林人连是否是剑气都分不出来,若真是剑气所为,要不就是完全看不出伤痕,要不对方的脖子直接被剑气所斩,又怎会在骨头上留下一道痕迹,那只不过是自己通过长剑发出的劲气,却不能与剑气相比。 周围四派的人听到楚邪的话,心中顿时想到莫非那些伤口不是剑气所为,要不然怎会不承认,而对于方青海刚才说出口的特殊武器,倒有些认同。以楚邪的年纪根本不可能发出剑气,因为这在现在武林中已经成了百余年只有耳闻没有见过的绝技了,之所以当初首先想到是剑气,就是因为剑气在武林人的心中名声太大,而那道细痕又比剑刃要细微的多,不可能是长剑留下的痕迹。刚才方青海提出的特殊武器,只是他突然在脑中冒出来的一个想法,因为只有那样,才能解释以楚邪二十出头的年纪为何能一人消灭夜枭数十名高手,并且一击毙命。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这些人看向楚邪的眼光中多了一丝戒备,那种特殊武器必定是极为细微的,犹如丝线一般,这样的武器肉眼难见,而且速度肯定极快,在众人心中这样的武器不是武功高强就能控制的,武林自古以来从来没有听说过有那位高手能够运用类似这样武器的。不过现在科技发达,有许多武林人做不了的事情,借助高科技可以轻易的做到,若真有这样的武器倒也不算太稀奇。 方青海也没想到自己刚才突然冒出的一个可能居然能引起这么多人的赞同,看着楚邪继续说道:“楚少侠,我们四派四位被暗杀的前辈同样是被人一剑毙命,而且伤口同样是在脖子间,和楚少侠对付夜枭那些人时留下的伤口一模一样。我们花费近两个月调查,但武林之中只有楚少侠一个人最为可疑,因为没有任何人知道你的来历,你的师门,并且武功更是无人了解,又因为在案发的半个月中,你正好完全不知所踪,所以我们才来想请楚少侠为我们解『惑』一下”。 “解『惑』?解什么『惑』?”楚邪洒然说道,别说他无意与这些人辩解,就算有能给别人说出自己是来自宋末的人么,那半个月中自己处在王家的隐居之处,能和别人随便说么,就算能,他又岂会把事情推给王家。仅凭着一道相似的伤口,就做出这样的判断,实在可笑。 仿佛没有听出楚邪话中的嘲讽,方青海正颜说道:“自然是解释一下楚少侠的师门,那半个月的行踪,还有为何四位被暗杀的前辈伤口与夜枭的人伤口一致,要知道除非武功一样,留下的伤口都会有着不同的形状,更不要提这种极为细微的伤痕,武林中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会这样的武功或者拥有那种特殊的武器”。 “哼!伤口一致,笑话,你们还真厉害,居然能从伤痕中判断出被何种武功所伤,那你就看看这一招是什么武功”, 楚邪话刚落,身子突然毫无征兆的向前横移数尺,直向方青海身前扑去,右手成掌,向方青海拍去。 “混元掌!”旁边的程狂一声惊呼, 方青海看着拍向自己的那个通红的手掌,摄于楚邪的深厚内功,不敢硬接,身子向旁一闪,接着急向楚邪身边一贴,双手握拳略成虎扑,直攻向楚邪的腰间。形意拳讲究的是短打近用,快攻直取,速度快速异常,其中蕴涵的力道更是惊人,招招取人要害,一旦命中,基本不死即残。 楚邪却不慌不忙,待拳风到得腰间,身子悠然顺着拳风一动,接着手掌忽然随手向右一摆,“啪!”的一声,方青海的身子顿时戛然而止,形意门的人见了连忙纵身飞往场中,想要组织楚邪继续出手。 却见楚邪的身子凌空一跃,如同鬼魅一般回到了原先站着的位置,看着方青海淡淡问道:“方大掌门,敢问楚某刚才所用的是何武功?” “混元掌和混元功”,方青海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气血有些沸腾,刚才和楚邪的掌相撞,以他对混元功的了解,自然清楚的感觉到其中蕴涵的劲道和那种又如火燎一般炎热的掌风现在武林中除了混元功之外没有其他的什么武功能有这样的特点,至于所用的掌法更是从刚才程狂的惊呼声中可以确定。 “哈哈,笑话,楚某何曾学过什么混元功,不过是把内力以至阳之气凝聚在劲道和手上而已,你们就断定是混元功,若楚某哪天用这功夫杀了一名武林人,是不是你们也认为凶手是混元门的,哼,连篇的无稽之谈,自己学艺不精被人暗杀,不知道凶手不说,还敢胡『乱』猜测,这就是现在的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四个门派么”,楚邪轻蔑的说道。 “姓楚的,有我们混元门在这里,又岂能容你胡说八道,刚才你所用的明明是我们混元门的功夫,想来你杀害我们门派的柳轻文就是为了『逼』问出混元门的武功吧,现在想来,前段时间杀害我们四派前辈,目的肯定同样是为了我们四派的武学,当真是狼子野心”,程狂愤声说道, 刚刚在两人帮助下回过神来的郑元刚两眼犹如冒火般盯着楚邪,若不是身体没有好,他肯定会上前动手。 “你们的武学?笑话”,楚邪听了程狂的话脸上不屑的说道,“你们那些所谓的武学,就是送给楚某,楚某还看不上眼呢,也只有你们自己才把那些东西当成宝”, “住口!” 几声暴喝同时响起,楚邪这般侮辱他们四派,这些人如何还能无动于衷,几道身影顿时扑向楚邪:“今天就叫你见识一下我们四派的武功”, 程狂在一旁恨声喊道:“你如此小看中华武功,看来我们所料不错,你就是其他国家所培养派来盗取各派武功的人”, 数十年来,很多人一直窥视着中国武林,特别是武林门派中所珍藏的武功秘籍,就连一些小门小派一些人也不放过。 而这之中又以日韩两国最为猖獗,口木更是曾经两次把注意打到少林寺的藏经阁中,为了偷取一本秘籍,他们不惜牺牲数百名好手,在他们眼中一本好的武功秘籍绝对是无价之宝,能够培养出更多的高手。也许是因为同样是邻国,身体相似,他们对于中国的武功能够轻松的修炼,而不是如西方一般,就算是得到这些秘籍,也无法修炼出什么内功。同时中国作为武术的发祥地,自然会吸引到很多别有用心的人的眼光。 近些年来大的行动虽然没有,但小的动作却越来越频繁,各种所能想到的办法都被日韩用了个遍,目标更是把武林中的各门各派打了个遍。 只是现在的武林各派比古代更重视秘籍武功的传承和保存,就连二流武功,整个门派一般也只有两三人知道,而且所藏之处更是隐秘的很。 此时程狂心中恨极了楚邪,所以各种能够想象得到的可能都顺着话说了出来。 楚邪听后心中怒火顿时大盛,身形忽然拔地而起,在空中如同凌燕一般躲过几道攻击,身子一摆,闪电冲向程狂,口中说道:“敢如此污蔑楚某,那就别怪楚某不客气了”, “程师侄,快退!”身后刚刚为郑元刚疗伤的两个老者看到楚邪的攻势连忙喊道,接着身子向前跃出,双双迎向楚邪,程狂见到自己的两个师伯赶到,心顿时放了下来,双拳如雷般迎着楚邪击去,三人这一下不约而同的用出了全身功力。 身在空中的楚邪见状,心中一声冷笑,身子忽然如狂风一般旋转起来,双腿如旋风扫叶,双掌用的确是落英神剑掌,六掌六脚如同狂风一般向三人冲去。身形未到,地上的树叶已经被疾风卷起。 程狂和两个师伯看到如此威力,心中凛然,凝气沉步,把全身的功力迎着楚邪推了出去。 “啪啪!”一连串的闷响在野外异常清晰,接着伴随着几声闷哼三道人影齐齐凌空摔了出去。 ------------ 第一百九十章 围攻 第一百九十章 围攻 最先攻击楚邪的几道人影想不到楚邪的速度居然快到这种地步,看到楚邪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一时停住了脚步观看起四人的打斗,当看到身在空中无着力之处的楚邪身形不但没有慢下来,反而越来越快,掌脚相接连绵不断的攻向程狂三人,而程狂三人的脸『色』已经逐渐成了紫『色』,心头顿时一惊,知道三人无法抵抗楚邪。心中焦急之下暴喝一声,“手下留情,住手!” 伴随着喝声,几条人影同时飞身扑向楚邪,“锵!”几声轻『吟』,手中携带的武器应声而出。 只是楚邪的速度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们身形刚动,就看到三道人影摔了出去,而楚邪身形一闪,瞬间立在了旁边,负手面无表情的看着向自己冲来的几条人影。 那几道身影看到程狂三人的情况,心中吃了一惊,顿时停下身来,看向躺在地上的三人,不知道他们的情形如何。 方青海和周围旁观的几人更是第一时间赶到了刚才摔出去的混元门三个人身旁,一看之下,倒吸了一口气。只见三人全身的双手肿的如同馒头,想来是因为刚才抵挡楚邪的攻击所致,程狂的两个师伯已经昏『迷』了过去,再看向程狂,整个人躺在地上,全身不停的颤动着脸上全是痛苦和仇恨,让人看了心惊胆颤。 方青海走到程狂的身边,伸手略微查探了一下,在程狂身上几个『穴』道快速的点了数下,程狂脸上痛苦的神『色』顿时平静了许多,只是满脸的怨恨却更盛。 两眼怨毒的盯着楚邪艰难的说道:“姓楚的,我混元门和你有何仇恨,不但杀害我门中的人,偷学我混元门的武功,更把我的武功给废了”, 听到他的话,其他三派的人心中顿时吸了一口冷气,程狂的武功给废了,这在武林中可以说是最残忍的手段了,要知道武林人的武功是他们仗义生存的武器,不管武功高低与否,都是付出了数十年的时间苦练而成,突然之间被人废掉武功,那程狂的心情可想而知,换做他们也无法忍受这种遭遇。身为一派掌门,突然被废除武功,那种落差足可以让一个人疯狂。 看向场中负手而立的那个年轻人,身上带着的那种潇洒写意的气质实在无法让人想象得到,下手居然如此残忍。 楚邪对他充满怨毒的话毫不在意,随口说道:“柳轻文的死是他该死,现在废你武功是对你满嘴胡说八道的惩罚,凭你们混元门那几手不入流的功夫,楚某连正眼看都不会看,竟然如此栽赃楚某,若是再听见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下一刻取的就是你的『性』命,哼!” 方青海沉声说道:“就算程门主说了几句没有证据的话,你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吧,难道不知道武功对一个武林人何等重要么?如此轻描淡写的因为几句话就废掉他人的武功,行事如何能称得上正道?” “正道?”楚邪语气轻蔑的反问了一声,笑着冲他说道:“笑话,让楚某对他的话置之不理,对你们言听计从难道就是所谓的正道么。楚某也从来没有以正道自居,与你们这些人为伍,实在有辱身份”。 几派听了他的这番话脸『色』急变,他们几个门派虽然无法与少林武当相比,也不能与武林世家相比,但在现在的武林中,也算得上是赫赫有名。而且现代武林凋零,会武功的少之又少,所以他们四派这些年来可谓是名利双收,势力发展的异常迅速,和大派没有发生过冲突,那些小门小派也不敢找他们的事,当真算得上风光无限,从来没有什么人拂逆过他们。 这次若不是有些顾虑楚邪那不知背景的来历和未知的师门,以这样一个无名的年轻人,按他们往常的手段定然会直接动手把对方擒下,然后再行询问。肯定不会如现在这样先是两次邀请,而今见面后又好言相劝,让对方解释。 这种礼遇对他们来说已经诚意十足了,只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为人更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嚣张,言语之间完全不把四派放在眼中。 “既然你亲口承认不是正道,那就是邪道了,正道人也断然不会对人下如此的重手,我们也无需顾忌,今日若不把他拿下,日后可就后患无穷了”,一名手拿长剑的老者冷声喊道, 楚邪饶有兴趣的扫了他一眼,看到他握剑的手极为修长,而且关节粗大 ,常人很是罕见,知道这人定然从小练剑,所以才会如此,接道:“要动手就快些动手,在楚某面前不用找什么理由,再这样啰嗦不停,楚某可没心情奉陪”。 方青海看到双方已经无话可说,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放楚邪离开,二是与楚邪交手。放楚邪离开已经不可能,因为程狂已经被他废除了武功,而他的两位师伯受伤也不轻,如果就此放走楚邪,不但对于混元门无法交代,四派在武林中也将无脸面。 看了一下自己的几位师伯,伸手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对楚邪说道:“今日我等本是诚心向楚少侠请教事情,想不到楚少侠不但拒绝回答,如今更是残忍的废掉了程门主的武功,现今只能用武请楚少侠了”。 看到楚邪从容的神情,在场的十余人同时把武器拿在手中,相互看了一眼,齐身扑向楚邪,十数道寒光直刺楚邪全身各处,留情不出手,出手不留情,这是武林中的常识。 楚邪看着攻向自己的众人,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心中却并没有大意。不管对方武功是高是低,楚邪心中从来不会自大,就算言语之间极为藐视对方,但一旦动起手来,也会非常谨慎。 看着飞速攻来的各种招式,楚邪右手轻轻一抖,一道翠绿清透的光芒出现在他的手中,让几派的人心中吃了一惊,他们一直对楚邪的武器格外提防,以为楚邪必定有着非常特殊的武器,待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根绿意莹然的玉箫。 楚邪的脚下悠然一晃,手中玉箫奇异的一挥,一式风曲长鸣随手而出。招式曼妙引人,让几派人的心神不由一顿,紧接着一道奇异的箫音从玉箫中发出,这种声音是如此的特殊,虽然清晰但并不刺耳,反而让人听了异常舒爽,仿佛引起了自己心中的共鸣一般,身形不由自主的略微一顿。箫声稍显即逝,众人心中猛然一惊,只见就在这毫厘之间,楚邪的身形已经到了他们的面前,心中大吃一惊,不知道对方刚才用的是什么邪术,居然能牵动他们的心神。 再看眼前,只见玉箫突然慢了起来,来势与刚才楚邪的身形相比慢了很多,但箫影却笼罩着整个前方,而在那片碧影中,数道绿芒朝着自己身上『穴』道直刺而来。如果此刻不是自己和对方交手,一定会大声赞叹对方招式精微奥妙,潇洒俊雅。 不过此刻双方确实对立,面对对方这奇妙之极的招数,虽然心中赞叹,但他们却也不愿意闪躲开,毕竟十余人围攻人家一个年轻人已经很不好看了,若他们再闪避,那实在有些窝囊。 所以此刻不约而同的把手中的武器对着那道碧影直刺过去,这一刺更是用上了全身功力,只听得“铮!”的一声脆响,正对楚邪的五个人手中武器仿佛同时与楚邪的玉箫相撞一般,只发出了一声声音,而五个人的身子却猛的一震,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心中骇然万分。惊骇对方居然能同时接下五个人的全力一击,而且自己五人居然还被对方击退,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抬头看向楚邪,却见楚邪身子凌空如同飞燕一般向空中轻灵飘逸的翻出,刚好躲过了身后数人的进攻,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般。 却不知道楚邪心中的气血也是一阵翻腾,刚才与对方五人相击,并不完全是同时与对方相碰,楚邪不是傻瓜,他清楚自己内功虽然精湛,这里没有一人能够与自己相比,但自己毕竟年轻,想以一敌五,比拼内力是不可能敌过对方的,毕竟对方每个人都有着数十年的内功,虽然因为功法与自己相比只能算是二流武功,但五人相加也非比寻常。 所以刚才手中玉箫与对方五把武器相碰时,略微用了一点技巧,在与对方武器相撞时手中微微一缩,分别依次相击,最先与第一个人的武器相碰,然后借用对方的少许劲道再与第二个人的武器相撞,这样依次而击,只是楚邪出手太过迅速,所以听来只有一声轻响。 不过因为对方五人的速度也不慢,楚邪没有太多时间充分借力打力,所以还是承受住了大部分五人的内力。 身在空中,几道寒光从地上直冲向空中的楚邪,出手的几人正是刚刚从后面进攻被楚邪躲过的几人,看着楚邪在空中没有借力之处,所以快速的飞身向楚邪攻去。 楚邪看了左脚突然在右脚上一撞,身子蓦然一斜,迅速的变成头下脚上,手中玉箫迎着几点寒光击去。 蓦然,“嗡!”的一声低『吟』在楚邪耳边响起,虽然现在是在白天,但仿佛天上突然多了一轮太阳一般,忽然亮了起来,一道白光直冲着楚邪自上而下的如同长虹贯日一般劈了过去。 ------------ 第一百九十一章 弹指神通 第一百九十一章 弹指神通 快剑门,顾名思义,门内最擅长的就是快剑,能在武林中用这个名字,自然说明他们的剑已经快到无人能比的地步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句话虽然不一定正确,但最少面对远比自己快的招式时,没有几个人能够轻松的接下来。快剑门最出名的武功就是快剑斩,他们的剑速能够轻易的把水流截断,只要能够一直出剑,水流就无法流过剑光经过的地方。 纵观整个江湖,如果单论剑法,恐怕只有武当的太极剑能够以慢打快,正面接下快剑门的剑。至于其他用剑之人,若双方实力相当,是绝对不敢硬接对方的剑招的。 据江湖传闻,快剑门的人从幼年开始每天就要最少练习十个小时,这十个小时中不练任何招式,只有一招,那就是出剑,反反复复的出剑,直到能够做到剑过无痕,能够在全速出剑时,把声音全部收敛起来,才算大成,至于最高的境界则是无声无息,不但没有声音,就连剑光也能全部隐起,不过这只是传闻中的境界,至少近百年来没有任何一个人练到全隐的地步,所以在出剑时才会发出如此耀眼的光芒。 在背后突然亮起那道白光时,又是两道光芒夹杂着轻微的破空声从楚邪的两边刺了过去。下方的方青海和另外一名八卦门的的人见此情景,手中立时加了几分力气,各自用出了自己的绝招。 方青海手持软剑所用的正是形意剑法,剑招灵活多变,多是模仿各种动物灵活的动作,每招每式所攻的角度都异常刁钻,而且又因为用的是软剑,更是变化自如。而另一名八卦门的高手所用的八卦剑,剑长三尺八寸,剑身三尺,柄八寸,比一般剑要重,可以双手持剑,力道更是迅疾沉稳,若电闪雷鸣一般直迎着楚邪刺去。 面对这样的情况,身在空中的楚邪若对三把快剑不闻不问,径直快速攻向下方的方青海两人,方青海二人就算不敌楚邪,也能阻拦一下,而三把快剑就会迅速的跟上,楚邪身在空中不能自由移动,绝对无法安然躲过笼罩着他的三把快剑。如果楚邪去抵挡旁边的快剑,就算能够接下快剑,身形最终还是要停顿一下,同样无法避过其他几人的攻击。所以看到这样的情景,旁边已经稳定下来的另外几个人心中顿感一松,站在原地观看起来。 “铮!” 忽然一声清晰说完剑鸣声响起,只见右方那个快剑门的高手手中的长剑突然停了下来,在这一瞬间,楚邪的身影如影随形一般顺着那把长剑的空隙脱围而出。 “严松,你做什么呢,停下来干嘛?”上空那个凌空下劈的老者突然发现楚邪的身形不见了,顿时冲着那个中年人破口喊道。 “师叔,刚才有一道气劲击打在我的长剑上,所以才不由自主的停留了下来”,那人看到几人盯着自己的目光中全是不满,连忙出声辩解道。 闻言他们的目光同时看向了站在旁边的楚邪,快剑门的门主赵行叫道:“姓楚的,你用的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卑鄙暗器”, 楚邪漠然的扫视了他一眼:“无知之人,懒得和你们废话”, 话音一落,楚邪的身影微微一晃,闪向了赵行。刚才他只不过是用弹指神通向那严松的长剑上弹出了一道指风,作为桃花岛的独门绝技,楚邪自然早已经精通,虽然因为内功所限还无法完全发挥出威力,但想要隔空发出几尺的内力,还是能够办到的,而且弹指神通讲究的又是把内功以点发出,威力自然要大的多,对方的内功又与他相差颇多,所以才能无声无息的接下对方那快若惊鸿的一剑。 看到楚邪话音刚落,就攻了过来,方青海几人立即迎了上去,十多道寒光直冲着楚邪身上各处而去。 楚邪此时身在地上,对于攻向自己的招式却并不招架,身子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若往若还,在寒光中来去自如,身子还是直朝着赵行冲去。 围攻楚邪的众人见了他那飘忽若神的身法,心中凛然万分,不知对方使用的是什么轻功步法,居然能以如此优美的身法轻松悠闲的躲过这么多人的围攻。 赵行手握长剑,面对直冲而来的楚邪心中并没有任何惊慌,而旁边的三名同为快剑门的高手同样手握长剑静然立在那里,他们对于自己的快剑非常自信,心中有万分把握把对方拦在剑光下。 形意门和八卦门的人在后面看到楚邪的目的,虽然吃惊楚邪的身法,但对于快剑门的快剑同样很是自信,若比快,他们不相信楚邪的速度能快过快剑门的剑,所以十分肯定楚邪的身形必然会被三人拦下来。几乎相互看了一眼,成扇形向楚邪扑了过去,把楚邪的退路完全堵死。 楚邪仿佛完全没有发现一般,身形已经闪电般冲向了赵行。 “嗤!”一道微不可闻的破空声响起,接着三道闪电如同毒蛇一般向楚邪冲去,剑光未到,三道剑风已经把楚邪的衣襟吹拂的摆动不止,被落叶覆盖的地面更是因此划出了三道轻微的痕迹。 后面围上来的数人见了此景,脚下用力,全力朝楚邪的身后攻来,突然,让他们惊愕的事情出现在了眼前,只见楚邪面对那三道快若惊鸿奔雷的剑光,不但没有闪避的意思,反而身形陡然加速,朝着剑光冲了过去。 赵行三人心中同样也是一惊,不过手下却没有丝毫放松,眼看剑光已经要刺到楚邪的身子了,却发现楚邪的身子毫无征兆的突然一躺,离地数寸在剑光下凌空冲着三人飞了过来。 三人心中吃了一惊,想不到楚邪身法变换的如此快,居然帖着剑光差之毫厘的在剑下穿梭。心下见此情况却并不着急,手中长剑一顺,快速的削向楚邪。 楚邪却忽然一声轻笑,一手轻轻在地面上一拂身子陡然加速,倾斜着向中间的赵行撞去,接着右手一探,手若一枝兰花般伸出,出手优雅至极,轻描淡写似快还慢的拂向赵行握剑的手腕。 赵行看着楚邪那只不快不慢的手,急忙拉着长剑想要躲避过去,顺便用剑锋去削楚邪的手,刚微微一动,就感到手腕处一麻,手中的长剑顿时把握不住,向下落去。 楚邪探手在剑柄上轻轻一敲,接着身子一番,脚快速的在赵行身上一点,赵行一声闷哼,踉跄着后退几步,靠着一棵树倒在了地上。 “叮!”的一声传来,却是楚邪刚才拂向身后的长剑刚好与右面那个快剑门的手中长剑相撞,再次倒飞着向楚邪飞来。 楚邪手中玉箫一收,接着伸手一探,握住了长剑,向后方轻轻一挥,把另外一名快剑门的长剑挡了下来。 对方的快剑虽然快,但可惜的是只有剑快,人与剑相比却慢了太多,人剑之间不能充分的配合。和他们为敌大可以通过闪避,若速度比对方的人更快,应对更是容易不过。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在楚邪看来,快剑门完全不能称之为快,只是剑招快又有何用,这就如同暗器一样,暗器再厉害,使用暗器的人不会手法,发挥不出什么威力的。也只有在现代武功凋零,才使得快剑门有了容身之地。 这瞬间的变化可以说是不到眨眼之间的事情,直到此时,后面跟着楚邪的方青海几人身影才跟了上来。 楚邪手中长剑横在胸前,微微一晃,一左手在剑身上轻轻一叹,一声空灵的轻『吟』响起,太阳的反光通过剑身映在方青海几人的眼中,迫不及防下几人身子顿时一顿。 楚邪轻弹一下长剑说道:“今日诸位如此纠缠不清,那楚某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所谓的歪门邪道的剑法,看与你们这些正大光明的剑法相比如何”。 说完身影形如鬼魅一般,飘忽着闪向众人,手中长剑一抖,青光『荡』漾,剑花点点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方青海他们此时对于楚邪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忽视之心,如临大敌一般完全用全力接下楚邪的攻击,所用更是门派的绝招。 形意门的几把软剑如毒蛇一般攻向楚邪身上的要害,而八卦门的几名高手身形如同游龙,长剑时而电闪雷鸣,时而若云缓行,气势内敛,威力却不容忽视,迎向楚邪手中的长剑。另外两名快剑门的快剑更是一剑快过一剑,剑剑不离楚邪要害。 而楚邪在他们的包围之中却如同闲庭漫步一般,姿态优雅,身形飘忽,手中一把长剑犹若落英缤纷,四散而下,把众人的攻击一一格挡回去。 几把软剑与忽然与楚邪的手中长剑相碰,瞬间若绳索一般缠住了楚邪的长剑,其余几人见状大喝一声,趁此机会攻向了楚邪。 楚邪手中长剑突然一颤,虽然依旧被几把软剑缠着,但剑锋却忽然一弯,略成弧形,剑身突然一阵剧烈的颤动,方青海几人只感到手中的软剑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力道,似要脱手而出,心下大惊,连忙凝气握紧,身子却不由自主的跟随着楚邪的手中长剑转动起来。 看向楚邪的长剑,却见如同波浪一般起伏不定,而楚邪的身子在地上踏着奇异复杂的步法快速的移动,八卦门和快剑门的攻势到得楚邪身边,却总是发现楚邪的身形与方青海几人忽然转换,让他们不得不快速的变招。 方青海和几个同门相视一眼,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也知道这样下去只能被楚邪利用,手只好手中软剑一抖,松开了紧缠着楚邪长剑的软剑。 岂知刚把长剑松开,那把长剑突然叮叮叮几声清脆的响声,从刚被几把软剑纠缠的地方断成了数段,而楚邪的手中只剩下大约一尺的长度。接着楚邪手中断剑迅速的在断落的剑身上快速的敲动,那数截断剑瞬间发出一声响亮的尖啸,闪电般『射』向了正向楚邪攻来的几名八卦门和快剑门的人。 楚邪更是连结果都不用看,手持断剑,身形朝着方青海四人急闪,全速之下在方青海几人眼中出现了数道幻影,吃惊中,连忙挥动软剑想要阻拦,却听见又是数声破空的尖啸响起,眼中隐隐发现一道亮点出现,接着身子猛的一颤,只感到腰间一阵剧痛,软倒在了地上。 而楚邪后面同样响起了数声闷哼,那两名快剑门和几名八卦门的人肩窝握剑的手臂肩窝处各自『插』着一截断剑,胳膊软软的垂在了身边。 几个人吃惊的看着站在场中的那名依然身形潇洒的楚邪,不知道刚才他用的什么手法,这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暗器手法,若暗器有如此的威力,那恐怕武林人都去练暗器去了。 方青海几人『摸』向腰间的伤口,忍着剧痛在『穴』道附近点了几下,方青海咬牙用左手拿起软剑,在腰间一剜,一枚普普通通的硬币掉落在了地上,形意门的几人看着地上的那枚硬币,心中惊骇万分。能把这普通的硬币用那种让他们几乎不能察觉的速度发『射』出来,除了子弹意外他们不能想象凭借手劲能够以那样的速度发出。 方青海看着楚邪,忍着伤痛问道:“刚才你用的是武功还是什么暗器?若是技不如人,我形意门也就认栽了,只求个明白”。 楚邪屈指突然对着方青海一弹,又是一声尖啸响起,一道乌光闪电般冲了过来,方青海脸『色』瞬间苍白如图,心道,我命休矣。 “叮当”让方青海回过了心神,看向前方,只见刚才还完好无损的精铁软剑此刻已经断成了两截,一枚硬币静静的躺在那里。 楚邪看着满脸不可思议的几人,说道:“一群无知之人,拿着几把不入流的功夫就当成了宝贝,还敢污蔑楚某盗取你们的武功”。 ------------ 第一百九十二章 见一人杀一人 第一百九十二章 见一人杀一人 面对楚邪的嘲讽,这些人心中就算是再怎么怨恨,此刻也无话可说。不提那几起刺杀案到底是不是楚邪所为,就说今天四派十多人围攻他一人,却尽数栽在他的手中,一世英名可谓丧尽,如若被江湖同道得知,恐怕都无法抬起头来了。 对于楚邪的武功,可谓是最让他们吃惊的了,若这身武功出现在武当少林的前辈身上,他们纵然吃惊也不会惊骇,因为两派都是流传近千年的门派。 在当代,武不过三十不成,这句话已经成为了公认的至理。也就是说练武的人不到三十岁是不可能有什么大成就的,就算是资质绝佳之人,如果不是修炼什么武林绝学,在二十左右也不可能有什么成就。因为现在的武林所流传下来的武功太少了,不但如此,武学知识也太浅薄,甚至有些武功秘籍很多地方都无法领悟。 但眼前这名年轻人,却完全打破了这一认知,二十岁出头,一人居然把他们四派的高手尽数打倒,要知道就算他们的功夫称不上一流高手,也相差不远,虽然因为功法不能与那些大门大派相比,不过毕竟练了数十年,十多人加起来的威力绝对不是两三个一流高手能够相比的。 换而言之,这个年轻人的武功已经足可以当得绝顶高手了,可这怎么可能,二十岁,就算是在娘胎中开始练武,练的是世间绝学,也不可能拥有五六十年功力吧。绝顶高手在武林中大概也只有六七个而已,而且他们无一不是年近古稀。 众人看着场中傲然而立的那名年轻人,清秀的容貌无法遮掩住那洒脱的气质,看起来更像是舞文弄墨的才子一般,若不是亲眼看到,任谁都不会想象得到这个年轻人有着一身神秘的武功。 尤其是最后所『露』的那一手神奇的手法,若说是暗器,却又不像。暗器之所以称之为暗器,是因为攻其不备,利用特殊的器具暗算他人。而楚邪所用是什么,利用断剑或者硬币若说是暗器,还不如说成是特殊的武功让他们信服。前两击他们没有看清楚,但最后打断软剑那一下他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枚硬币只是被他屈指一弹,就能发出那样惊人的力道,与空气的摩擦更是有着刺耳的尖啸,他们自然想象得到这必然有着特殊的用力方法,才会有如此强劲的力道。 如此武功,若论威力几乎不比手枪的威力弱,在江湖中从来没有听闻过这样的武功,心中不由的猜测这名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什么门派能够培养出这样的人。 楚邪扫视了他们一眼,看着方青海语气平静的说道:“记得以后莫要让你们四派的人找楚某的麻烦,否则楚某见一个杀一个。再说一遍,你们门派的那些什么长老前辈,楚某不屑去暗杀,别再烦扰我”。 平静的语气所包涵着渗人的杀气,让几派的人听的心中直冒冷汗,这个年轻人为人行事丝毫没有顾忌,从刚开始相见言谈举止更是出所有人的意料,偏偏还有着一身神秘的武功,招惹到他实在是个噩梦。 楚邪冷漠的扫视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去。瘫倒在旁边的程狂两眼从头到尾都是怨毒的盯着楚邪,对于楚邪的厉害他已经完全感觉不到惧怕了,他心中只知道自己的武功已经被这个恶魔给废了,就算活着回去也不可能继续当混元门的门主了,更不要提是否被武林人嘲笑,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所做的,把自己从威名显赫的混元门门主打到了现在这个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废物。 看着楚邪从身前一脸从容的走过,程狂的眼中杀机一现,忍受着身上的剧痛,右手颤抖着慢慢举起,方青海和其他人两眼吃惊的看着他的举动,不知是惊呆了还是心中有些期盼,此刻都没有阻止或者发出什么警告,瞪着两眼看着程狂的动作。 轻轻一扣,“嗤!”几声微弱之极的声音响起,几点乌光无声无息的飞向正缓步行走的楚邪后背。 程狂心中狂喜,心道你再厉害又能怎样,马上就要化成一滩水了。张嘴正要狂笑,却忽然看到楚邪的右手向后一背,一道绿影一现接着在楚邪的手中飞速的盘旋,待停下来时,楚邪手中拿的正是那把晶莹剔透的玉箫,而那几道乌光却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 楚邪转过身平静的看着满脸吃惊的程狂,说道:“你们混元门蚊须针的威力,楚某早在柳轻文身上已经见识过了,如今你又拿出来丢人现眼,这就是武林中所谓的正道么?” 说完楚邪轻蔑的扫了一眼其他的人,方青海几人脸『色』顿时羞红一片,刚才他们的确清楚的看到程狂想要暗算楚邪,却没有任何人想过阻止。 “姓楚的,对付你这邪道之人,那还须讲究什么手段。若不是凭借你那歪门邪道的功夫,又怎能敌过我们快剑门的快剑”, “楚邪,杀我混元门门人,废我武功,这仇不共戴天,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除非你把我们混元门满门灭掉,否则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安稳”,程狂恨声说道,语气中所包含的怨毒让方青海几人听的为之变『色』,话音一落,程狂的右手又连扣数下,一篷乌光朝楚邪蜂拥而至,程狂看着激『射』而出的暗器,哈哈大笑,手中的暗器虽然已经发『射』完,但右手还是在不停的按着。 对于这样的攻击,楚邪只是身形一晃,就轻松的躲避了过去,再看那一篷乌光,瞬间击打在树上和远处的土地中。而让人骇然的是那整个大树居然顷刻间迅速枯萎,令旁边观看的三派人心中直冒寒气,他们从来不知道混元门居然有如此歹毒的暗器。 楚邪怒声说道:“既然你们把我当成邪魔歪道,那今日我便行几件邪魔歪道的事,否则岂不是让你们手无凭据”。 说完,手中玉箫一摆,从箫孔之中激『射』而出三道乌光,这正是刚才程狂暗算楚邪时被他用玉箫收了的暗器。 “啊!”同时两声惨叫响起,正是程狂和刚才叫骂楚邪的那名快剑门的人,随着叫声刚落,程狂在地上疯狂的翻滚起来,而那名快剑门的老者则是捧着右胳膊惨叫起来,从中暗器的地方迅速的化为一滩水。 “师弟!”刷的一声,一道亮光闪过,那老者的胳膊连同扶着胳膊的左手一块被另外一个快剑门的人用左手使剑切了下来,刚落在地上,已经全部化为了脓水,伸手在几处『穴』道上点了几下,快速的包扎起来伤口,再看向程狂,已经完全消失,地上只剩下一滩水了。 面对这样的惨状,视觉冲击无疑是十分强烈的,剩余的人紧闭着嘴,神『色』恐惧的看着那个神『色』依然从容的年轻人,心中却暗自把他称做了恶魔。 楚邪平静的声音响起:“以后再来纠缠,见一人杀一人”,说完转身慢慢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看到楚邪消失,方青海几个受伤较轻的人赶快站起身来,查看众人的情况。快剑门门主赵行被楚邪那一脚只是踢成了内伤,静养一段时间就会好了,而最早两个被楚邪击晕的混元门前辈却是一身重伤,在为他们稍微活络了一下气血之后,缓缓清醒了过来。 两个混元门的前辈睁开眼睛环顾了一下四周,疑『惑』的问道:“那个姓楚的呢?被你们逮住了么?” 其他人闻言苦笑一声,逮住,自己这些人若不是对方手下留情,恐怕都已经走在黄泉路上了。 看到他们的神『色』,脸『色』一变,艰难的问道:“难道给对方逃走了,你们不会是故意放他走的吧,就算他不是暗杀四派的人,也是杀害我们混元门的门人柳轻文的凶手,而且又偷学混元门的武功,你们也不该放他走呀,程狂呢?怎么不见程狂?” 说到最后,突然想起来当时是自己三人和楚邪交手,但醒过来后却没见到程狂的身影,连忙出声问道。 方青海看着他们二人急迫的神『色』,无言的指了指附近那一滩脓水。二人顺着他的手看去,顿时脸『色』一变,这情形他们怎可能不认识,正是他们独门隐秘的暗器蚊须针,武林中几乎无人知晓。 看着方青海,颤着声音问道:“这,这是谁的?”, 方青海自然知道他是想问这是不是程狂的尸体,又是无言的点点头。他们两个得到确认,大叫一声,顿时昏『迷』了过去。 方青海向身旁的众人看了一眼,发现个个脸『色』沮丧,对于两个人的情况却没什么人特别关心,这等暗器若是平时被武林人得知,恐怕会立刻被武林人唾骂。但此时因为被楚邪打击,心情低落,身上又受伤,所以无人理会此事。 相互之间把伤势稍微清理了一下,方青海伸手从身上拿出一个手机,打通之后交代了一下,坐下来等待。 “这件事怎么办?”方青海闷声说道,看着自己这些个个身上挂伤的惨状,与来时的那种气势高涨的情景对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任谁也没想过合四派之力会是这样的结果。 ------------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为楚而愁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为楚而愁 怎么办?听到方青海的问话,一时之间没有人开口回答,低着头沉思不语。 这件事如果有退路,他们肯定会谨慎万分,把事情查清楚,确定楚邪是否真的是那四起暗杀的凶手,然后再想办法。但现在这情况,已经和对方闹僵,而且不论暗杀是不是楚邪做的,现在已经基本和四派成了死敌。 当然若四派把这件事完全忘记,如楚邪警告的那般不要再去找他的事,那这件事也可以到此结束。但是这可能么?不说这么多人受伤,在武林传开还会不会有脸面。就说混元门的程狂死在楚邪的手中,快剑门的一位双臂残废,无论是快剑门还是混元门能够放下这样的仇么? “让整个武林为我们做主,他再厉害能敌得过少林武当么?我们去请求四大世家和少林武当,让他们为我们做主”,快剑门的赵行开口说道, 听了此话,众人的眼神为之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就算楚邪再厉害,又怎能是那些门派的对手。 方青海看了赵行一眼,问道:“你能肯定他们就会帮我们么,我们以什么理由去请他们出面,暗杀事件到现在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是楚邪所为,而程狂之死可以说是死在他自己那歹毒的暗器上,用这样的暗器,本来就是江湖中的大忌”。 赵行脸『色』带着几分狰狞,咬牙说道:“无毒不丈夫,若楚邪不死,我们四派恐怕永远不能在江湖中抬起头来,门派必定就此衰败,江湖险恶,虽然表面平静,但暗地里想把我们取而代之的又有多少。暗杀事件到现在已经足可以说明楚邪就是凶手了,否则江湖中还有哪个来历神秘,武功高强,又不分善恶的人。至于程狂的死,完全是楚邪的凶残,现行残忍的废除了程门主的武功,然后又用歹毒的暗器把程门主杀死,这可是大家亲眼目睹的,有这么多人作证,还怕少林武当他们不相信么?” 听了他的话,众人沉默了下来,这番话可以说完全是把所有的事情硬套在了楚邪身上,武林中到现在应该也只有他们知道混元门的暗器,若说成是楚邪所用的,别人也不会知道。就算不能指正楚邪是暗杀四派前辈的凶手,就凭用如此歹毒的暗器把混元门的门主杀害,已经足够了。 看到众人沉默无语,赵行自然知道他们已经不再反对,站起身来走到那两名混元门老者的身前,伸手在他们身上『摸』索,很快找出了一个设计极为精巧的装置。 看到那东西,周围的人脸『色』不约而同的变了一变,这正是刚才程狂所用的暗器,稍微碰上一点,全身就会立刻化为一滩水。 “嗤!”两声轻响,伴随着两声闷哼,还在昏『迷』中的那两名混元门的人很快变成了一滩水。 “赵行,你在做什么?”其他人惊恐的看着赵行,高声喊道, 赵行咧嘴一笑,“这两位前辈身受重伤,再活着也是徒增痛苦,还是就这样去了最好,至于凶手,这一切都是那楚邪所为,我们只要据实告诉混元门的人就可,到时候混元门的人一定会全力奔波,我们只需为他们作证即可。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三派,大家不会不同意吧?还是想让自己的门派在武林中衰落,我们三派若想继续保持现在的威名,以后就必须同心协力”。 形意门和八卦门的人听了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神『色』之间虽然不满赵行的行为,但他说的没错,三派如今已经走在同一条船上,若就此退出,完全不追究楚邪的事情,肯定会被武林中人耻笑,那样所有的名声都会丧尽,对于门派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 汽车的奔驶声在安静的郊外响起,很快六七辆高级房车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从车上快速的走下几名年轻人,满脸震惊的看着方青海等人,吃惊的说道:“师傅,你们这是……”。 方青海摆了一下手:“不要问了,”说完和其他人上了车,快速的疾驶而去。 …… 魏建明满脸笑容看着孔儒说道:“孔老,这次来是想向您打听一下楚邪楚先生,这个您也知道,这次是口木天皇亲自发出的邀请,倘若我们国家不予理会,那也太没有礼貌了”。 孔儒看着眼前的这个年纪大概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孔儒自然认得他就是中国书法协会的会长,虽然年纪不大,而书法技艺也算不上高超,不过在中国文学界就是如此,正的管事的一般不需要什么技艺,只要能办事就够了,那些副的一般才是真正有才之人,不过真正的有才之人一般也不爱管太多的闲事,就算是副会长也多是挂个名字而已。 对于魏建明的目的,孔儒心中当然清楚的很,从看到报纸上的消息,他就知道上面的人不会无动于衷,毕竟这可是大涨文坛脸面的事情。 开口说道:“魏会长,楚邪的事情与我可没有什么关系,这件事你们应该去找他更好,来找我这个老头可没什么用”。 魏建明听了连忙说道:“孔老说笑了,这界内的人有几个不知道楚邪和您老的关系宛若亲人,想来也只有您老能够找到楚先生吧”。 魏建明的心中对于楚邪可是万分诅咒,当初刚知道口木想要邀请一个中国的书法家时,上面的几个领导可是高兴的很,连忙派人查这个被邀请的楚邪是什么样的人,当得知是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时,心中又是吃惊,又是高兴。 吃惊的是想不到被天皇邀请的居然是一个年轻人,高兴的是这件事对于中国文坛无疑是一次巨大的宣传,连一名二十岁的中国人都能受到口木这样的重视,那岂不是说明了中国文化的鼎盛。 所以文文化部的几个领导第一时间通知书法协会的魏建明,让他处理好这件事。而魏建明接到消息,心中当然欣喜万分,这可是给他脸上添光的事情,所以立刻派人去通知楚邪,让他来书法协会报告,再他想来,这样一个年轻人能够被中国书法协会召唤,绝对会迅速的赶来的。 不过让他大跌眼镜的是派去的人居然找不到楚邪,就连对方的家庭住址也一无所知,唯一清楚的就是楚邪身份证上的地址,不过那个地址派去的人却没赶过去找。 魏建明一询问才得知那个地址正是林绯儿在杭州的住址,林绯儿的身份他自然清楚。他可不敢虽然找林家的人询问,还好打听到楚邪不但与孔儒的关系极好,而且还与自己书法协会的王墨文有着极好的关系。 想到王墨文,魏建明立刻起身去找他去了,虽然王墨文在书法协会挂着职位,但同时也在故宫博物馆有着职责,而且魏建明也了解一些这些老头的脾气。魏建明虽然是书法协会的会长,不过若说与协会中的那些老头,打的交道并不多,他这个会长多是负责处理协会的事情,而那些老头却一心埋在书法中,所以魏建明平常和他们见面也不从来不敢摆什么会长的架子。 想要见王墨文自然容易,只是见到以后王墨文的回答却让魏建明心中气愤,对于他询问楚邪的行踪和拜托王墨文给楚邪打个招呼的要求,王墨文只是平淡的回了一句这件事趁早放弃,楚邪不会去口木应邀的。 放弃?这可是在国际上给中国书法协会长脸面的事情,魏建明怎会只凭王墨文的一句话就放弃,在他想来,这更可能是王墨文对楚邪的妒忌,试想什么人能够放弃这么一个出名的机会,天皇的邀请,不管怎么着对方也是一个国家的统治者吧,能够邀请一个年轻人,这是他人不能想象的事情,他不相信楚邪会真的拒绝。 王墨文不愿意帮忙,自己也不能拿他怎么办,魏建明转身就来到了孔儒家。 孔儒看着魏建明摇摇头说道:“魏会长,楚邪和我的关系的确很好,而且他前段日子也在我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但前几天已经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这孔某也不知道”, 魏建明哪里会相信,在这时代怎么着也有个联系电话吧,看着孔儒请求道:“孔老,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对于我们书法协会的影响,若是能够安排好了,绝对能让中国书法在世界上再次掀起轰动,这可不是小事呀。再者,这次是口木天皇发出的邀请,若是我们置之不理,岂不是会被外人笑话不懂礼貌,所以这件事一定要孔老您多多帮忙”。 看到魏建明说的这样大义凛然,孔儒心中却冒起了一阵火气。他们只知道借助这件事情能够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却从来没有想过在平常多做一些实事,多为传统文化的发展尽一点力。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最先想到的就是能让他们添多少面子,怎样能够更多的在世人面前『露』脸,巴不得整个世界的人都出言赞赏中国的传统文化真好,连口木的天皇都亲自邀请一个年轻人。却从来不去想怎样才能让这些传统文化在国内更好的发展起来,也从来不去想口木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什么,同样没有考虑过若楚邪真的答应欣然前往,如果加入口木国籍又当如何?恐怕就算楚邪加入口木国籍,那些人也会在日后笑着称他为日籍华人,一样是中国人的骄傲。 孔儒沉声说道:“魏会长,老头我的确不知道楚邪的行踪,不过诚心提醒魏会长,就算你们找到楚邪,他也不可能答应你们的要求,我对他比较了解,虽然楚邪年纪轻轻,但对名利却从来不放在眼里,行事只凭喜好,若他不愿意,你们是不可能勉强的”。 魏建明听了很不同意,“孔老,就算如你所说,这个楚邪不爱名利,但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小事了,这不但关系到整个中国的书法协会,也关系到中国的传统文化发展,就算他心中不愿意,在国家利益面前也要答应应邀”。 心中却暗道,不爱名利,笑话,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若说不爱名利打死他也不相信,也许以前是不爱名利,但那些小名小利算什么,和这次口木天皇的邀请能够比么?不说轰动世界,单单在中日韩三个书法最昌盛的国家已经引起了书法界的轰动,他现在只需要答应前往口木,中国文化部肯定会对他进行宣传,那样可谓是名利唾手可得,只要他的书法不是太差,绝对是一字万金。 再者,就算楚邪真如孔儒所说,不愿前去,不说魏建明身为书法协会会长会不会愿意,就说上面的文化部负责人恐怕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一个宣传振兴书法的机会,完全是从天上突然掉下来的馅饼,不需要耗费任何宣传资金,就能引起世界的关注,就算押送着楚邪到口木,也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魏建明身为书法协会的会长,在他心中已经想到了楚邪的两条路。一是风风光光的接受口木天皇的邀请,那样名利这个年轻人能够如此,一生已经无憾。二则是如孔儒所说的那样完全不理会口木的邀请,而且同样不理会国内上面的人话,若是那样,等待楚邪的必定是完全的封杀,楚邪一生无法进入书法协会或者其他文化协会。而他的作品同样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中国。如果这样,那作为一名书法家,一生可以说完全没有了希望。 魏建明看着孔儒说道:“孔老,这件事情就算我放弃,但您也应该知道上面的人不会这样不管的”。 ------------ 第一百九十四章 杳然无踪 第一百九十四章 杳然无踪 依孔儒的见识,自然早就想到这件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当然清楚魏建明的话并没有夸大之意。 其实对于孔儒来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要阻拦楚邪不去口木,就算知道口木天皇不会无故突然邀请楚邪,这件事摆明了和那个青叶长一有关系,而且让楚邪去口木定然有什么不怀好意的目的。就算清楚这些,孔儒心中同样没有想过要阻止楚邪前往口木,若是楚邪自己愿意去应邀,因为这毕竟是口木天皇亲自下的邀请,就算想要楚邪停在口木,若楚邪自己不愿意,那口木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把楚邪关押起来,因为中国肯定会对这件事极为关注。 不过孔儒之所以如此拒绝魏建明,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依楚邪的『性』格绝对不会去应约那个天皇的邀请的,说句夸大的话,在孔儒看来,就算是天皇亲自来见楚邪,恐怕楚邪也不会理会。 这本就是楚邪的『性』格,不在乎名利,自然也不会被名利所束缚,常人看之可能会认为为人自大,嚣张,或者不知天高地厚,或是有些时候会被人说成傻,轻易把世人难遇的机遇放弃,但这就是楚邪。心中的价值观和常人已经全然不同,所行的事自然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价值观和人生观正是决定了一个人的所作所为。 所以对于魏建明的忠告,孔儒只能一笑而过,对此他是帮不上这些人的忙,心中有无意帮他们,同时心中亦清楚楚邪对这些事情毫不在乎。 魏建明看到孔儒依旧是一脸无能为力的神情,心中虽然生气,去也无可奈何,对方不是自己手下的人,也不是什么小兵小虾,依孔儒的身份,就算自己上面的那几个人,对他也只能恭敬有礼,毕竟这位是文坛的大师,所以魏建明只能黯然起身告辞。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心中越想是越生气,本来以为这件事对于自己来说是一个提升功绩的好机会,见了楚邪的面可以轻而易举的把他列为自己书法协会的人,然后经过媒体的宣传后,不但中国书法协会能够名声大震,就连自己这个会长也能多长几分脸面。 但现在呢,却是连对方的人都不知道在何处,不但自己书法协会的王墨文劝自己放弃这个打算,就连孔儒也劝自己把这件事放下,说什么对方对这件事没有兴趣。 “啪!”的一声,魏建明伸手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掌,暗道,不管你是真的无视名利还是假的拒绝,只要你是中国人,就必须遵从国家的命令,每一个文人,都属于文化部管,不管走到那里,也不能违抗命令,除非你能当着世人说自己不爱国。 拿起桌子上的电话,快速的拨出了一个号码,“马部长,那件事不太好办,到现在我连对方的人也见不到,而且与他相熟的王墨文和孔儒都不告诉楚邪的行踪,中国这么大,想要找一个人可不好找呀”。 挂过电话,魏建明起身走出了办公室,向主管世界文化交流的马原生马部长办公室走去,这里作为文化部的大楼,基本所有的协会社团都在这座大楼中办公,所以很快就到了马部长的办公室。 马原生年纪大概五十左右,头顶只剩下一片稀疏的头发,离绝顶已经不远了,坐在那里听完魏建明的详细报告,伸手啪的一声在办公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大声说道:“什么道理,难道前去口木进行文化交流就是贪图名利么?这是礼貌,最起码的礼貌,人家一国天皇亲自邀请他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他不但不理会,连人都不见了踪影,这成什么体统。让外国人知道会怎么笑话我们中国”。 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说道:“还有那王墨文和孔儒,年纪已经不小了,怎能这样不为国家着想,身为文人,就不想为国家的传统文化发扬尽一下力么?有这样一个宣传中国书法的机会,他们就无动于衷,王墨文身为书法协会的人居然也如此,难道是妒忌新人么,实在让人失望”。 魏建明在旁边听的连连称是,心道领导就是领导,不管是批评谁都能说的大义凛然。 马原生拿起电话薄,翻看起来,这电话薄上登记的有全国所有属于文化部的文人联系方法,很快找到孔儒的电话,快速的拨了出去。 电话刚一接通,马原生满脸的怒火突然一下消失不见,快速的转变成了一幅笑脸,让旁边的魏建明看的神『色』一呆。 语气和气之极的说道:“是孔老先生么?我是文化部负责国际文化交流的马原生部长,有些事情想麻烦一下空孔老”。 语气顿了一顿,马原生接着说道:“孔老,您老也知道口木发出的邀请,这件事可是最近几年中日之间最大的文化交流了,所以上面交代这件事情一定要办好。但现在事情的主要人员楚邪楚先生我们还无法联系上,这点还要请孔老您帮一下忙,这可不是什么私人的事情,楚先生千万不能意气用事,破坏了中日文化交流”。 孔儒在电话那边听的心中疑『惑』不解,出言问道:“马部长,口木不是只邀请了楚邪一个人么?怎么成了中日文化交流了?” 马原生连忙答道:“孔老呀,这件事经过我们和口木方面的交涉已经变了,正式变成中日书法交流会议了,到时候会口木的天皇会亲自主持这个会议,所以说请您老无论如何也要把楚先生给找回来”。 当初对方是只邀请了楚邪一人,不过上面的人却不愿放弃这个机会,所以和口木经过商讨,绝对召开一个中日书法交流会,中日各派出五名书法大师,到时候会切磋技艺,虽然如此,但日方却要求中国必须有楚邪参加,才能召开。否则他也不用如此急着想要寻找楚邪这个年轻无名之人。 孔儒听过之后,对于马原生的话也只能一声苦笑,这事他实在不想管,就算管他也联系不到楚邪,楚邪就如同一个侠客一般,来去无踪,从没有和他留过什么联系方式,所以只能对马原生说道:“马部长,这件事就算我想帮忙,也无能为力,楚邪离开我们家已经数日,而且他并没有什么联系方式,孔某实在无能为力”。 马原生听了皱着眉头,语气多了几分沉重的说道:“孔老,这件事到现在已经不是小事了,若找不到楚先生,那这次的中日书法交流也就不能召开了。您老要清楚,这次的书法交流不是往常的书法交流大会可比的,这次参加的除了天皇之外,其余五人都是口木成就最高的书法大师,这样的机会绝对是绝无仅有的,若中国能够在这次大会上,表现出众,那完全可以说明中国的书法不是口木可比的,所以上面特别重视这个交流会,希望孔老先生您尽快联系让楚邪来书法协会报告”。 孔儒听了心中顿时来气,大声说道:“怎么找楚邪那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别拿那些大义凛然的道理来糊弄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啪!”的一声闷响,孔儒把手中的电话重重的挂了起来,这些人每每遇到什么能够利用的事情了,说的一个比一个大义凛然,一幅完全为国家而生的样子,但平常怎么不见他们怎么重视书法的发展,他们眼中只有什么书法比赛,只重视中国书法在国际上的比赛能取得什么样的成绩,只重视中国的那位大家的字在国际上拍卖了多少钱,只重视中国古代那些书法大家的真迹,只重视口木和汗国那位大师的书法是临摹中国哪个书法大家的字体。 他已经几次说过不知道楚邪的联系方式,说的如此清楚,他们却还是一脸怀疑的问了一遍又一遍,更用那些民族大义来劝说他,实在让他心烦。 马原生满脸惊愕的看着话筒,他没想到往常和和气气的孔儒会冲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看了一旁站着的魏建明,伸手重重的把电话拍了下去。 “找,让人找楚邪,我就不信他能藏到深山里,那些记者不是神通广大么,让他们去找,口木天皇亲自邀请一个年轻书法家,我都不信那些记者无动于衷”,马原生怒声说道,他想不到这样一件原本以为简单之极的事情,居然麻烦到这种地步,事情的主角都没了踪影。 马原生心中说道,若不是那个口木天皇莫名其妙的非要邀请你,才没有兴趣来理会你这个脸上还没有胡须的『毛』头小子呢,居然敢让自己这些人为一个小子奔波,要是平常,一句话都让你一辈子在中国文坛无法混迹。 魏建明低声说道:“记者们肯定已经再找楚邪了,我们就在这里等记者的消息么?” 马原生扫了他一眼,大声说道:“回你的办公室里去,把所有的娱乐报纸和商业报纸,能够买到的报纸都买上一份,坐在电脑前给我时刻关注着楚邪的消息,只要发现,就迅速把他给我请到这里来”。 魏建明连忙走出了马原生的办公室,心中叫苦,这叫什么事。好事摊到自己身上也变成麻烦事了,心中再不满,也不敢不停他的吩咐,他可不能与王墨文孔儒他们比,能够坐上这个书法协会会长位置,不是因为他书法技艺多厉害,而是因为上面安排他做的,下面协会里的人对此也不计较,所以才能坐稳,这位置当然是管事的位置,不过管的多,需要做的事情自然也多,下面那些大多是纯粹的书法爱好者,尤其是几个老者更是国宝级的人物,谁也不能轻易招惹,所以除了油水多点,权利大点,他这个会长再也没什么好处了,但就算这样他也不愿意放弃。 记者们自然不会对这件事无动于衷,不但那些文化报纸的记者关注这件事,就连娱乐报纸同样也十分关注这件事,毕竟楚邪和林绯儿的关系非同一般,能够吸引到很多人的眼球,所以从口木天皇邀请楚邪这件事出现在报纸上开始,就有很多记者开始寻找楚邪了。 同样网络上对这件事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能被口木的天皇亲自邀请,而且受邀的人又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其人更是精通琴棋书画,自然很容易引起网民的追捧。各种言论更是铺天盖地,有人不同意楚邪前往口木,说口木天皇不配邀请楚邪。有人却想叫楚邪去口木之后,让口木人大大的出丑,让他们见识一下中国的琴棋书画。还有人想让楚邪宣扬一下中国的传统文化。更有人在疑『惑』楚邪是否真的能够代表中国,为什么口木天皇会邀请一个年轻人前往口木。 不管是什么言论,反正是热闹非凡,所有能查到的有关楚邪的事情,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但让人疑『惑』的是这个事件的主角却完全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那些平常神通广大的记者和民都没有发现楚邪的行踪,让人不知所措之余更多了几分猜测。楚邪是拒绝了口木的邀请,还是答应了口木的邀请。 …… 而此刻的楚邪呢,正在看着手中一封信,这封信却是武当派的真恒所书。信的内容正是有关前几日发生在北京郊外楚邪和四派相斗的事情。 真恒自然不是想要问罪楚邪,信中之意很是明显,想要把这件事为楚邪化解掉,所以想请楚邪前往武当一行,并且直言绝对会保证楚邪的安全。 对于真恒的用心良苦,楚邪心中自然感激异常,不管对方是看在他们师祖的遗训还是如何,武当能够不顾四派的片言直言要为他化解这份矛盾,就足以看出武当派是真心想要帮助自己,虽然在楚邪看来,这种事情完全不需要,但却不能不领这份情。 楚邪心中暗自说道,身在现代,自己行事却始终有着一份拘束,是因为现在不同于宋时的『乱』世么,或者因为自己心中有把无形的枷锁,束缚了自己的内心却又不自知。 也许应该对于那些无聊的人下手凶狠一点,这样麻烦就会少一点。 ------------ 第一百九十五章 武林李家 第一百九十五章 武林李家 湖北宜昌,提起这个地名,武林人绝对和平常人的反应不一样,每一位武林中人都对这个地方十分熟悉,因为武林李家就坐落在宜昌,准确的说是坐落在宜昌以北,神农架附近。 同为武林世家的李家与秦、叶、王三家相比,在普通的武林人当中李家无疑与他们更近一些,若江湖人有什么难处只要李家能够帮上忙,尽可去李家,只要不是什么违背道义之事,李家绝对会欣然而往。 而其他三大世家与之相比,门槛无形间显得高了几分,并不是说其他三世家为人不好,而是待人绝对没有李家这般热情。 李道然正是李家的现任家主,今年年纪只有三十岁,与身份地位相比,年纪的确有些小,但江湖中绝对没人敢因此小看他。因为他当上李家家主时年纪只有十五岁,他的父亲也就是上代家主据说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而亡,想要当上李家家主,李道然就要必须要与李家的那些同宗们正大光明的比武竞争。 当时的李道然年纪刚刚十五岁,而有资格竞争李家家主并且参加的除他之外有八个李家嫡系,除去李道然之外,最小的一人年纪在二十四岁。 按常理而论,十五岁的年纪,在当今江湖正是刚打好各种基础,准备学习高深武功的时候,就算资质绝佳,所练武功也是精妙的绝学,大概也只能勉强进入二流高手的位置。 然而让李家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是,他们本来都没考虑过有什么胜算的李道然,却用雷霆手段把其他八个竞争者瞬间解决,没有一个人能够在他的手下走过十招的,就这样十五岁的李道然正式成为了武林中最小而且最为耀眼的家主。 刚开始自然会受到一些武林人的耻笑,说什么李家没有人才了,居然让一个刚断『奶』的小孩来当家主,李道然对各种留言并没有理会,在接下来两年中,李家的变化却让整个武林人为之愕然而且钦佩。 李家如同突然之间卸下了那幅高高在上的世家面具一般,不但对江湖中各种不平事倾囊相助,而且对于武林同道古道热肠,李道然更是从来没有对任何武林人摆过什么世家的架子,所行之事在武林中当真可以说得上是光明正大,大义凛然。 虽然直到现在,武林中还没有什么人知道他的武功到底如何,但却已经无人敢轻视与他,如此侠义之人,就算武功不高,也足以赢得他人的赞赏。 今日,在这被神农架的灵气环绕的李家庄园内,早早迎来了一群客人,李家的家人对于各种客人,不管是武林名人或者是无名之人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但今日来客却让他们惊愕不已。 不是被这些人的名头所惊,而是被来客的形态所震,来的人足有七八人之多,而前面的两女两小却是一进李家大门,就开始了嚎啕大哭,犹如哭丧一样,不过看他们肩膀上系着的一块黑纱,应该的确是哭丧不错,但也不能跑到李家来哭丧吧。 其他几人半拖半搀扶着那四人,跟随着引客的人快步向正厅方向走去,距离正厅还有数十步,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想不到诸位能够同来李家做客,实在荣幸之极,咦,发生了什么事了?” 随着一声惊疑声,一道身影陡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接着眼前一闪,那道身影已经来到众人的身前,抬头看去,却见对方正是一名身穿锦袍,长相儒雅的年轻男子,脸上从容的带着一丝亲切的微笑,两眼中所带的关怀让人感到心暖,那几个哭哭啼啼的人也不知不觉的停了下来。 “见过家主!”引路人恭敬的朝那男子行了一礼,然后躬身告退, “快剑门赵行,八卦门泰豪,形意门方青海,混元门严名见过李大侠”,几人冲着李道然躬身行礼, “快快起来,李某可当不得诸位的大礼,这样岂不是看不起李某了么,有什么事尽管说来,若李某和李家能够尽得一份微薄之力,李某绝对不推辞”,李道然连忙躬身还礼,客气的说道。 “噗通!”几声闷响,原本哭哭啼啼的四人此刻齐身跪倒在地上,痛哭着喊道:“李大侠,请您为我等『妇』孺老小做主,未亡人若不能为夫报仇,怎还有脸面活在世间,请李大侠一定要主持公道”, 李道然见了急声说道:“几位快快起身,李某只要能够帮忙,绝对不推辞,先站起身慢慢诉说,不急”。 “两位嫂嫂先起身,李大侠为人正直无私,既然答应了,绝对不会推辞”,赵行在旁边劝道。 那两个『妇』女这才哭啼着拽着两个孩子站起身来,李道然连忙说道:“各位,还是到厅内说话吧,请!” 请几人进入客厅中坐下,待下人上过茶之后,李道然皱眉向他们问道:“赵门主,泰门主,方门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几人还没有答话,那个混元门的严名悲声说道:“李大侠,我们混元门不但程门主被人害死,就连两位师伯也被人残忍的杀了”。 “什么?”李道然霍然起身,惊异的喊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快剑门的赵行接道:“李大侠可知道两月前我们四派门内四名高手被人几天之间暗杀的事情么?” 李道然慢慢坐下身来,点点头应道:“自然知道这件事,我们李家为了这件事也在江湖中调查了许久,但是却没有什么线索,对方手段太过高明,有那样实力的人整个武林应该也不多见,而更想不来有谁会做出那般卑鄙之事”。 赵行恨声说道:“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但我们已经锁定了凶手,就是几个月前在舟山的桃花岛上和夜枭冲突的那人,李大侠可有影响?” “可是一名叫楚邪的年轻人?”李道然眼光一闪,开口说道,这件事普通人可能会当成一桩火灾,而李家怎会不详细调查。 现在江湖初看之下一片平静,就连自古历来存在的那些邪派也消失不见,但他们只是消失隐匿起来,因为国家和武林正派对于那些邪道之人的打击让他们无处生存,所以不得不隐匿在暗处甚至是跑到周边国家,而夜枭却是光明正大的处在中国的一个特殊组织,但因为他的来历太过神秘,而且又没有什么证据指明他们做过什么恶事,所以才能存在了近二十年。 “不错,正是那名年轻人,我们为了调查案情,曾经两次真诚邀请他,但那楚邪却对我们四派不屑一顾,根本不做理会。千些日子,我们四派十多人在北京附近把他拦下,向他详细询问是否和暗杀有关,却没想到对方不但对我们的询问置之不理,言语间更是嚣张自大,到最后更是与我等直接动手。期间残忍的用暗器把混元门的程门主和两个前辈杀害,那种暗器歹毒之极,稍微沾上一点,全身就会立刻化为脓水。可怜三位同道就这样连尸骨都没有保存下来,而我们快剑门的马师伯一条胳膊和一只手也因为这暗器被废”,赵行沉声向李道然叙述事情的经过,说到最后眼中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而那两位『妇』孺听到这话,又忍不住各自抱住身边跟着的孩子痛哭了起来,她们两个正是程狂的两个老婆,正值中年,丈夫却忽然死去,连尸骨也见不到,心中岂会好受。 李道然听后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悲切之意,出言问道:“当真有那样歹毒的暗器?那楚邪的武功如何?难道集四派之力也不是他的对手么?” “若不是因为顾忌他那歹毒的暗器,我们四派的人纵然不是他的对手,也断然不会令程门主三人丧命。不过对方的武功特别邪门,轻功身法更是前所未见,我们十多人不敌他的原因最主要的就是根本无法跟上对方的身形,才被他一一击破。而且对方有一门奇异的指上功夫,威力骇人,一枚普普通通的硬币在他手中发出,居然能够快比子弹”。 李道然的眉头紧皱了起来,看着几人疑『惑』的问道:“各位,我听说几位刚刚去过少林和武当,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态度?” 听到李道然问少林和武当,严名不满的大声说道:“少林的心元方丈听过这件事后表示这件事还须调查,如果真是楚邪所为,少林定会出面。而最可恨的是武当派,幻心掌门当初还曾亲自下山调查过暗杀事件,但我们去武当请求他们出面时,对方不但怪我们不该没有调查清楚就莽撞行事,更是说什么要请那楚邪为我们调和,要化解这件事。如果真的答应他们化解此事,那我们门主和两位师伯岂不是白死,这时间还有什么公道可言?” 李道然眉头一皱说道:“以武当派的为人应该不会这般行事,是不是有其他原因?” 能够当得一家家主,李道然自然不是无能之辈,思虑也断然不会简单。 ------------ 第一百九十六章 以武当之名作保 第一百九十六章 以武当之名作保 面对李道然的询问,严名满脸愤慨的说道:“幻心道长说什么那个楚邪是与他们武当相识,断然不会做出刺杀四派的事情,并说他们会请楚邪前往武当把这件事询问清楚,尽力化解这个误会”。 赵行在旁边接着说道:“武当只是凭借与对方相识,就想着包庇对方,面对混元门惨死的三人无动于衷,以武当的地位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在让人心寒。少林虽然不曾拒绝,但他们行事却拖拖拉拉,这件事若指望少林的大师,不知到何年何月,所以我们四派才来请李大侠为我等做主,主持正义”。 严名接道:“江湖上若说为人最有侠义风范的,人人当推李大侠,这十多年来李家在李大侠的带领下,为江湖做了多少善事,帮助多少武林人主持正义,这所有的一切江湖上谁人不知?” 李道然在两人的吹捧下脸上没有任何自满之『色』,谦虚的笑着说道:“两位实在太过赞誉,李某不敢当,李某只是稍微为江湖尽了一些微薄之力而已”。 话声一顿,继续说道:“至于这件事么,李某当然也不会置之不理,那楚邪虽然可能不是前段时间暗杀事件的凶手,但就算被你们四派误会,也不应该下如此重的手,并且用那样歹毒的暗器,有违道义”, 扫了厅内的几人一眼,李道然话锋一转,道:“不过这件事也急不得,对这楚邪,我们了解的甚少,我看还是上武当向武当询问一下此事再做打算不迟”。 “李大侠,莫非您也顾忌武当,不管『插』手管这件事么?”严名听到李道然并不是直接找楚邪,反而提议上武当,心里一急脱口说道。 李道然眼光蓦然一闪,不紧不慢的答道:“武当和少林数百年来一直就是武林中正义的支柱,而且两派几百年来从来没有行过不义之事,这件事到现在有很多谜团,武当派能够为楚邪辩护,自然就有能够向武林中人交代的理由”。 严名心中不满的说道:“那我们门主和两位师伯的仇也不报了么?他们的死就是咎由自取么?” 李道然语气温和的说道:“这件事自然要追究,不过武当不是已经说过他们会让楚邪亲自上武当,和大家解释清楚的么?所以此事最好到武当派解决,到时当着武林各派,相信武当会给贵派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那若是武当一心包庇楚邪,又当如何?” 李道然闻言起身一抱拳对着他沉声说道:“若武当行事不公,我李道然远为诸位出面,如何?” 严名见了心中并不满意,按他的想法,他们门主和两位师伯,还有很早就失踪的柳轻文都已经确定是死在楚邪的手中,这件事已经不会有错,就算暗杀四派前辈的人不是楚邪,凭着这几件血案,也应该判定楚邪的死刑。 现在不但少林对这件事犹豫不决,武当更是直言袒护楚邪,就连武林中最古道热肠的李道然也要等到武当开口之后再做决定。 赵行在一旁对严名的神『色』看的清楚,看到他有些忍耐不住,连忙开口说道:“李大侠的话也言之有理,若是到时武当袒护对方,李大侠定然会为我们做主的,严兄就请暂且放心”。 李道然看看几人笑着说道:“既然如此,几位就暂且在我们李家暂歇,让两位嫂嫂和孩子休息一下,稍后李某与诸位一起前往武当,如何?” 从一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的方青海和泰豪闻言立刻起身答道:“那就打扰李大侠了”。 李道然笑道:“哪里算得上打扰,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好”, 说完伸手轻轻一拍,进来一名三十多岁的汉子,李道然吩咐道:“阿源,给几位贵客安排客房休息,好好招待”。 “是,家主!”那汉子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对方青海几人说道:“各位贵客,请随小的来!”, 李道然含笑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庭院,转身缓步而行,来到一间房子前,伸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转身把门关上,屋子顿时漆黑一片。 伸手在墙上一按,灯光亮起,房子十分宽敞,而且地面上没有任何家具之类的,十分空旷,而正面墙上除了悬挂着一把长剑意外再无一物。 看向左右两面,没有窗户,如同密不透风一般,只是让人惊疑的是左右两幅墙上却各自挂了五幅画像,看画像上的人年老者已近古稀,年轻者也在四十多岁。 李道然从左边第一幅画依次走过,两眼认真的观看着画像,直到看完十幅画像。身形突然一晃,“锵!”的一声轻『吟』,李道然的身影已经回到了原地,右手却多了一把长剑,二尺多长的剑身在灯光的照耀下,如水银一般不停的流转。 两眼平静的看着面前雪白的墙壁,李道然手中长剑悠然抬起,接着右手一抛,“锵!”的一声,长剑稳稳的落在悬挂在墙壁上的剑鞘中,再看墙壁上,却多了两个雄浑刚健的大字“楚邪”,大小刚好与旁边悬挂着的那些画像大致一般。 …… 第二日,李道然就和四派的人一同前往武当,至于随从李道然的身边只带了两个李家年轻的弟子,李家和武当同在湖北,而且相距的并不远。虽然身为武林人,人人都会飞檐走壁的轻功,不过武林人日常行事当然不会傻的用轻功奔波,他们所坐的正是李家派的高级专车,很快就已经到了武当山下。 不过他们上山的路和游人走的路并不同,而是另外一条形势险恶的小道,当然险恶是对常人而言。一群人顺着小道行了大概千米左右,顿时到了尽头,再看前方却没有了道路,树木丛生,山崖林立。 “无量天尊!” 一声道号响起,一个三十多岁的道士忽然在前方出现,对他们行了一礼说道:“各位,请跟随贫道前行!” 李道然说了一声:“多谢道长!” 众人没有任何意外,静静的跟随着道士前行,现在顾虑引起世人的恐慌,所以现在的武林门派的位置极为隐蔽。就说几大世家和一些门派,虽然生活在常人当中,不过都是独门庭院,常人并不了解。 而如少林武当这样的传世门派,却不方便的多,因为已经成了众多游客来往的名胜之处。不过两派却有两派的方法,少林武当都分有内院和外院。外院就是平常人眼中的少林派和武当派,他们虽然同样练武,不过练的却只是强身健体的功夫。而内院才是真正的少林派和武当派。 虽然和外院相隔不远,不过因为坐落在山上,地势险恶,而且很多地方禁制游人来往,又有人在四处把守,所以并不顾虑被世人发现。就算被人看到,人们也不会感到意外,因为这样的情况在景区很正常,有很多地方并不给游人开放。 “各位施主,请紧跟着贫道,莫要『乱』走!”走了几步道士转身说道, 走了不过几分钟,眼前霍然一开,出现了一条整洁宽敞的山路,到这里才算是真正的进入了武当派。 一群人加快步伐,朝山上行去,随着地势的变化,很快眼前出现了一片建筑,还没走到近前,几道身影已经从厅门中走了出来,当先一人年在半百,身穿一件道袍,带着一脸和善的笑容,正是武当派的现任掌门幻心道长,身边跟随的两位道士众人也不陌生,幻心的两位师弟幻虚和幻云。 “无量天尊,贫道见过李家主和几位同道”,幻心伸手行礼说道, 李道然连忙说道:“道然见过三位道长”,身后跟随的众人也紧跟着行礼。 幻心呵呵一笑:“大家莫要多礼,来者为客,武当诚心欢迎,各位请!” 随着幻心三人进入会客厅,自有道童奉上茶水,幻心冲着方青海、赵行、泰豪和严名几人点点头,对李道然说道:“李家主,这次应该是为了四派的事情而来吧”。 李道然点点头,直言道:“的确如此,武林已经平静了近二十年,而前段时间四派发生的暗杀事件却非不寻常,这件事到现在还没有线索。而数日前方门主他们四派为了追查线索与一名叫楚邪的年轻人发生冲突,混元门的三位因此而亡。听赵门主他们说,武当和这名叫楚邪的年轻人相识,所以来此想要询问向道长询问一下此事”。 幻心捋着胡须说道:“李家主果然侠义无双,为武林不平事而奔波”。 李道然连忙说道:“侠义李某可称不得这两个词,身为武林人,自当以身作则,李某只是做些该做的事,道长过誉了”。 幻心笑着摇头,继续说道:“不瞒各位,我们武当的确和楚邪有些渊源,而且武当可以为其作保,那四起暗杀事件绝对不是楚邪所为”。 闻言李道然颇感诧异,对正待说话的严名摇手阻止,疑『惑』的问道:“道长语气如此肯定,难道知道楚邪在案发那一段时间内的行踪?可以证明楚邪没有作案的可能么?” 幻心摇头说道:“若说他的行踪,我看等到楚少侠来后就可得知,不过我们武当虽然不能证明楚少侠有没有作案时间,但清楚的知道他没有任何动机”。 听过幻心的话,李道然几人心中越发惊疑,幻心身为武当掌门,言语之间不但对这个楚邪维护的很,话中更是数次以武当为保,这楚邪到底是什么来历,能让武当派这般维护。 “道长,这楚邪当真能够值得贵派以武当之名维护么?”严名愤慨的说道, “不错,贫道可以以武当之名证明楚邪绝对不是凶手”,幻心正颜说道, ------------ 第一百九十七章 箫临武当 第一百九十七章 箫临武当 门派名声自古以来在武林人的心中都重逾生命,为了维护门派声誉而死的人更是常有,以一派之名为一个外人作保,这种行为却极为鲜见,人道是人心难测,就算是一个大善之人说不定也会突然变成极恶之人。所以就算有心维护某人,武林中也多以个人名声袒护,却从来没有过拿门派声誉而护。 而现在武当却堂而皇之的说出了这话,还是在不能说明楚邪在案发那数天的行踪的情况下说的,实在让李道然和四派的人愕然。 “敢问道长,这楚邪到底是何来历?能让武当如此庇护”,赵行大声说道, 幻心摇头说道:“赵门主,我们武当不是庇护楚少侠,而是清楚这件事断然不会是他所为。至于来历,这倒不方便和各位明言,楚少侠的师门已经数百年不现江湖,而且和武当渊源颇深。所以不想见各位和楚少侠因为误会而引起仇怨,武当才想着为各位化解一番”。 幻心能够如此维护楚邪,他自己心中也有些不解,楚邪的来历和三丰祖师的遗训,幻心自然清楚,维护楚邪也自然应该,说句直话,就算楚邪真的坐下什么恶事,武当派也定会保他不死。但幻心却认为完全不必用武当的声誉名声来维护,只需武当出面尽力化解这番恩怨即可,不过既然是几位师伯叮嘱的,幻心也照办即可,想来以四位师伯的精明,断然不会看错人。 严名霍然起身说道:“依道长之言,难道我们门主和两位师伯就这样白死了不成,而且还有失踪近一年的柳轻文也同样已经证明是死于楚邪之手,这当如何说?” 幻心两手虚按:“严先生莫要着急,柳轻文的死贫道也清楚,他和当地的帮派恐怕有所牵连,而楚邪正好想来应该是和那帮派有所矛盾,所以两人才会交手。而贵派门主和两位师伯的死怕另有疑点,那样歹毒的暗器并不是楚邪所有,这事还须调查清楚再论不迟“。 武林中虽然没有什么明确规定,但武林人和寻常帮派有所牵连这却是大忌,因为很容易引发帮派之间的争斗,而武林人的实力又不是常人能比,如果一旦和帮派勾结,那影响必定十分恶劣,幻心话中之意自然明了。 而关于暗器,严名心中当然清楚那暗器正是混元门自己的不传之秘,不过这当然不能说出,所以听了幻心的话,心中不满之极却不知该如何辩解,只好看望李道然。 李道然见了微微一笑,说道:“道长所言也有道理,很多事情现在还不好下结论,只有等到那楚邪来后才能解决,所以我看还是把事情放下,耐心等待即可”。 幻心点头同意,严名见了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如此了。而旁边的方青海和泰豪却沉默的多,他们在上次来武当听得武当的话后,心中就有了放弃这件事的打算,既然有武当作保,楚邪应该的确和暗杀事件没有关系,而且他们两派在上次拼斗时并没有什么伤亡。楚邪的来历不但神秘,武功又极为高强,现在又有武当袒护,这件事自己完全犯不着纠缠。 不过因为四派的关系,而且心中也有些顾忌面子,所以才跟了过来,心中打算对这件事只看不参与,所以不管是在李家还是现在,都十分沉默 。 幻心见他们都没有反对,于是和他们聊了几句,就招待他们休息去了。幻虚看客人下去,皱眉对幻心说道:“师兄,这件事还须小心打理,我看这件事很难和解,形意门和八卦门还好说,但是快剑门和混元门应该接受不了和解”。 幻云也接着说道:“不错,他们如今更是把李道然请了过来,这李道然行事虽然侠义,但如果楚邪当真杀害了混元门的门主三人,就算和暗杀事件没有关系,那依李道然的为人怕是会出手吧”。 幻心叹道:“这件事就算再难,我们武当也要尽心照拂,祖师的遗训定然遵循,就算他犯下大恶,武当也要保他一名。而且四位师伯想来也不会看错人,四派行事太过鲁莽,若是我在得知楚邪和武当的关系后,尽快通知他们,想来应该会避免那场拼斗,只是想不到他们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竟然会集四派之力围堵楚邪”。 幻虚说道:“这次江湖上的动静可不小,这几日上武当的武林中人已经不少,而且据门下弟子说,武当山下还有许多武林人在徘徊,武林已经快二十年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了,现在自然吸引到很多武林人,希望这件事能够顺利解决”。 “无量天尊!”幻心念了一声道号:“只是不知那四起血案究竟是何人所为?下山查询了月余时间,但依旧一无所得”。 幻云听了也摇头说道:“若不是楚邪和武当有渊源,几位师伯又和他相识,依常而论,楚邪的确有很大的嫌疑。在武林中突然冒出,几乎无人知其来历,而且又有着一身神秘的武功,自然会吸引到不少武林人的目光。而且他犹如一名独行客一般四处浪迹,在当今武林实在太过异常,偏偏在四起暗杀时间时,他的行踪又完全消失,而出现之时却又是在武当山下,四派怀疑他也理所当然,只是楚邪的『性』格偏偏不能依常理而论,对于自己的行踪并不解释,哎,麻烦呀!” 三人在此烦恼,却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心中诧异,走向门口,却发现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心中才恍然已经十一月了。 …… 十一月二十一日,是武当和楚邪约定的时间,时过中午,众人已经用过了饭,却依然没有看到楚邪的身影。而整个武当山两日来已经被大雪覆盖,到现在雪花依旧洒落不止。 武当会客大厅中,却温暖如春,厅内聚集了数百人,这些多是自发赶到武当来看热闹的,武林中好久没有过什么大事,而前段时间四派门内高手被刺,数日前一名年轻人又以一人之力把四派十多人击退,混元门几名高手更是因此而亡,这数件事无疑吸引了整个武林的目光。 而那叫做楚邪的年轻人更是武林人关注的对象,武功高强自然不用提,以二十来岁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已经足以让武林人骇然。更为让人感兴趣的是,连一向公正无私的武当派也以武当的声誉来为这名年轻人作保,自愿化解这一番恩怨,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 如此盛事,自然有很多人不远千里前来观看,大雪对于他们无疑只是小事一件。只是看到已经过了中午,而当事人却依旧没有踪影,不少人已经开始喧哗起来。 一间客房中,幻心看着眼前神『色』焦急的几人,开口说道:“几位不用着急,楚邪已经答应今日前来,现在刚过中午,时间尚早,不急!” “幻心掌门,如果那姓楚的不来应约,而从此隐匿怎么办?我混元门的大仇岂不是永远报不成了?”一名老者开口直言道, “吕前辈尽管放心,楚少侠若当真不能前来,武当派愿意承担责任”,幻心沉声说道, 这两日来,混元门和快剑门的高手几乎尽数赶到了武当,这个吕承心年近七十,正是混元门现在的做主人。看他们的神态完全是一幅寻仇的姿态,幻心心中已经有几分不喜,而且对方言语之间经常嘲讽武当不辨善恶,庇护楚邪,就算幻心修养极好,心中也会生起几分气。 李道然安然坐在旁边,手中捧着一杯热茶,喝了一口,说道:“道长所言极是,吕前辈还是静坐等待的好,莫要气坏了身子”。 吕承心正待回话,突然耳边响起一道飘渺的箫音,顿时止住了话声。箫音飘渺如风,轻盈如水,在整个武当山中回『荡』,会聚武当的人突然不知不觉间心中的烦躁之意平静了下来,箫音稍显即逝,瞬间安静了下来。 幻心含笑说道:“诸位,楚少侠已经到了”, 他虽然没有见过楚邪,但也知道楚邪平常随身带着一把玉箫,可做武器,而且箫音虽然不高,但其中包含的内力悠长连绵,在大雪之中能够笼罩武当,当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吕承心听到楚邪到了,身形一闪,已经出了房门,他们混元门连死数名高手,而且门主还被这楚邪所杀,他可是对楚邪恨之入骨。 幻心和李道然几人脚下加力,也赶往大厅之中,到了大厅,只见待在大厅中间的数百武林人此刻安静异常,都在注视着厅门,等着那名没有几人见过的楚邪出现。 对于这名年轻人,他们可谓这段时间期待已久,不提他是否是暗杀四派的凶手,但说能够一人击退十多名高手,并且击杀三人,这就已经让很多人为之惊异,更何况武当和这年轻人的关系还非比寻常,自然想要见识一下这个年轻人究竟有什么出奇之处。 一道青蓝『色』的身影悠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看他的步伐犹如闲庭漫步一般,姿态潇洒,却迅速在众人的瞳孔中放大。 “姓楚的,你就是杀害我混元门数人的凶手,拿命来!”吕承心大喝一声,飞身迎了过去。 ------------ 第一百九十八章 剑出凌威 第一百九十八章 剑出凌威 看到楚邪出现,吕承心大喝一声,就飞身扑向了楚邪。 他这并不是鲁莽行事,而是心中十分清楚这件事武当对楚邪的维护之意十分明显,若让众人坐下来和谈,很可能到最后真的被武当化解掉,尤其是形意门和八卦门,若真的到那一步,就算混元门再不愿意,恐怕武林中也无人为他们做主,而只凭借混元门一门,想要对付楚邪绝对难若登天,所以看到楚邪出现,他二话不说,就直接动手。 幻心几人见了他的动作,口中急忙喊道:“吕前辈且慢!”随着话声,幻心的身形更是快速飞出,想要阻拦吕承心。 但吕承心本就是蓄势而发,用的全身功力,而且楚邪的身形更是似缓而快,两人瞬间相遇,只听得楚邪一声冷哼,右手随手而出,虚空探向吕承心,身子陡然加速一闪。 一声闷哼,吕承心的身子倒摔而回,幻心脸『色』一变,探手接住了吕承心的身子,低头一看,心中稍微平静了一下,看吕承心脸『色』如常,呼吸平静,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晕了过去。 伸手抵在他背后想要用内力把他唤醒,不过手上内力刚碰到吕承心身上,幻心神『色』突然一变,怔然不语。 “道长,我师伯怎么了?”严名快步赶过来问道, 幻心回过神摇摇头说道:“没有受什么伤”, 严名听了,心中一松,他也没想到师伯突然这么冲动。 “只是……”,刚想伸手接过吕承心的严名突然听到幻心的话,心里陡然一跳,下意识的问道:“道长,到底师伯怎么了?”说着探手接过吕承心, 幻心叹了口气:“武功已经被废了,不过身体没有大碍”。 严名闻言大叫一声,抱着吕承心坐在地上,心神懵懂不知何想,混元门接连死了四位高手,而今天师伯武功又被废,可谓名声丧尽,以后大概只能沦落到二流小派了,要受尽他派的欺凌了。 混元门的其他人手握长剑,仇恨的注视着站立在那里的楚邪,幻心看了连忙阻拦道:“各位且慢动手”。 严名抱着吕承心厉声说道:“这楚邪当着众人为人如此狠毒,道长难道依旧偏袒与他么?那对我混元门又何其不公?” 幻心看了一眼神『色』从容的楚邪,他是第一次与楚邪见面,若依外表而论,楚邪完全是一派儒雅的气质,却没想到就是这名淡然从容的年轻人下手如此狠,动辄直接把对方的武功给废了。 “无量天尊!我们武当本是为化解诸位的恩怨才出面,但今日楚少侠刚到武当,吕施主就如此莽撞的置楚少侠与死地,下手间也没有任何留情之意,这又当如何?莫不是要楚少侠不作抵抗么?” 众人听见声音向后面看去,只见两名年过古稀的老道从后堂走了出来,正是武当的真勤和真善,幻心见了和两位师弟连忙躬身行礼:“见过两位师叔”, 在场的武林人听到幻心的三人的称呼,心中顿时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两位居然是武当真字辈的前辈,他们应该已经几十年没有在武林中出现过了,在武林中可是犹如神话一般的存在,没想到今日居然能够见到两位,顿时凝声静观。 这次前来武当的人自然以李道然最有地位,不知是有意还是没有必要,少林并没有派人来武当,而其他武林世家也没有参与这件事,不知是否信任武当能够处理好此事,李道然则是受几派所托而来。 此刻见到真勤真善两位前辈,立刻上前恭声行礼道:“晚辈李道然拜见两位前辈”。 真善呵呵一笑,伸手把他扶起说道:“李小子已经当了十多年家主,礼可不能随便行,不错,这些年你可没少做事”。 李道然连忙谦虚不止,当初十岁左右时,他曾跟随父亲来过一次武当,所以与武当几位真字辈的人都有过一面之缘。 真善真勤二人和他随口说了两句,快步上前迎着楚邪说道:“楚小友,不想这么快又见面了,风采依旧呀,呵呵!” 他们二人已经数十年没有出过武当山,更鲜少与外人打交道,行事也颇有几分肆行无忌,完全没有想过现在的状况和混元门的反应如何,只知道见到楚邪心中高兴。 周围的武林人可被二人的热情给震住了,这两个让武林仰视的前辈居然对这个年轻人如此热情,而且完全没有顾忌,他们心中对楚邪可是羡慕之极,不知道这名年轻人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够让武当如此看重。 看向楚邪,只觉得他相貌清秀,但并不出众,唯一吸引人的就是身上有一种让人舒服的气质,说他是名武功高手,更不如像是一个隐士。 一直面无表情,神『色』从容的楚邪看到两人出现,嘴角才『露』出一丝笑意,“两位前辈同样风采照人,能这么快相见,还要谢谢一些人呢”。 说话间扫视了一下四派的人,自古以来就是如此,一个门派被人打了,自己斗不过于是就会想到了武林中的那些大门大派,让他们出面帮自己寻回场子,理由自然无非是主持公道,主持正义,身在宋末江湖中的每天发生的事情都要比现在武林一年发生的事情多,楚邪岂会不知? 真勤听了楚邪的话后,转身看着四派的人说道:“各位,卖老道我一个面子,这件事先行说清楚,再做打算如何?” 楚邪听了想要出言阻止,他对那些人清楚的很,知道双方绝对不可能和谈,就算武当能够把这件事化解,但混元门和快剑门与他的恩怨,以后定然会百般想办法纠缠与他,所以楚邪这次来武当并无意与对方化解什么恩怨,按他的意思,谁想找他寻仇,尽可以动手,而楚邪也打算一次把这些人解决掉。就算被冠上凶名又如何?自己的师傅不一样被人称为东邪么,可天下有何人敢去找师傅的麻烦,欺善怕恶也是武林中大部分人的作为。 真善看到楚邪张口欲言,连忙说道:“楚少侠,既然你已经到此,这件事可否让武当尽一下力?” 真善他们虽然数十年没有行走武林,但对事情看的岂会不透彻,他们自然知道这件恩怨颇难化解,不过他们更不想让楚邪在武林中背上恶名。楚邪正值年轻,行事未免有些偏激,而且年少轻狂,很容易被武林中的一些人激怒,以楚邪的一身武功恐怕会在江湖上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不提三丰祖师的遗训和楚邪身为桃花岛的身份,就说真恒四人对楚邪的赞赏,也不会置之不理。武当虽然可能化解不了楚邪和混元门几派的仇恨,但经过武当的『插』手,武林中人必然对楚邪有所顾虑,不会轻易受到他人的挑拨向楚邪动手。 这样一来,整件事情纵然闹起来,应该也只是楚邪和几派之间的事情,其他门派顾忌武当不会轻易为难楚邪的,如此一来这件事就能把影响降到最低,而对于楚邪必然有利的多。 真善几人为了帮助楚邪可说得上用心良苦,他们本是修道之人,对于武林中的事情一般极少过问,大都交与下面的人处理。而如此为帮助楚邪,只是因为他们单纯的欣赏楚邪,加上祖师有所交代要尽力照拂桃花岛的传人。 楚邪看到真善二人执意的神『色』,心中喟然一叹,人情世故,武当为自己如此尽心,自己还能怎样拒绝,随他们而为吧。 面对真勤和真善二人的请求,无论是严名和赵行心中再不满意,也只能点头同意,以这两人的身份,既然说出了这般话,自己等人自然不能拂逆,就算有所不满,也只能听完他们的话后再做打算。 众人在大厅中坐下,真勤开口对众人说道:“这件事情的起因相信在场的众人都已经知道,老道也不说废话了“。 对着赵行几人说道:“赵门主,严施主,你们几派怀疑楚少侠的理由就是楚少侠的师门来历不明,而且在发生四起案子时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刚好有行踪无影,可是如此?” 赵行点头说道:“不错,正因为如此,我们四派才数次相邀,想询问清楚,但他却置之不理”。 真勤摇手制止了他的话:“莫急,事情一件一件的说,至于楚少侠的师门来历,老道可以告知大家,绝对不是什么邪道或者是外国的势力,楚少侠的师门比我们武当还要早,只是已经数百年没有出世,所以大家才会对他感到神秘”。 说完看着楚邪说道:“以武当对楚少侠的了解,是绝对不会也没有理由做出暗杀事件来的。楚少侠,至于那段时间你的行踪可否向大家说一下”。 “张家界的深山之中!”楚邪冷声答道, “何人能够作证?难道就凭你一句话就让天下武林人相信么,你一个『毛』头小子,若不是有着武当为你出面,岂容你如此傲慢”,严名盯着楚邪恨声说道, 楚邪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他一眼,右手忽然伸出,似缓实快的屈指一弹,一道破空的尖啸声响起,闪电般『射』向严名。 ------------ 第一百九十九章 出手不留情 第一百九十九章 出手不留情 “不可!” 厅内的数百人都想没想到楚邪一声不吭,突然出手袭向严名,而且速度是如此之快,匆忙间真勤真善和旁边的李道然、幻心道长四人只来得及喊了一声。 若是他们几人有所准备,自然能挡住楚邪的这一击,但此刻匆忙间却对此无可奈何,那暗器的速度和力道从尖啸的破空声中就可知道其中力道有多强烈,想要匆忙间却阻拦,手中又空无一物,根本做不到。 严名自己更没有想到楚邪会对自己出手,在他想来当着数百武林人,不但有武当掌门,李家家主和真善、真勤两位前辈在此,而且现在正是询问事情的时候,楚邪根本不可能也不敢对自己下手,所以说话完全没有了顾虑。 所以严名耳中听到尖啸,眼里发现那道亮光『射』向自己时,心中猛的一跳,只觉脑中一声嗡鸣,整个人就突然呆住了。 然后觉的自己身上的气海『穴』之处蓦然一震,全身顿时一松,立刻昏了过去。 李道然身影一闪,出现在严名的座位旁,低头查看了一下,脸『色』为之一变,只见严名衣服外面脐下一寸五分处,赫然嵌着一枚硬币,只是卡在了衣服上,并没有打入身体。 李道然看到严名呼吸沉稳,抬起他的一只手把了一下脉,严名的体内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内力流动的迹象,伸手『摸』向那枚硬币,刚一碰到,硬币一松就掉落了下来,而硬币下面的衣服已经粉碎,只见严名气海『穴』上留着一个红印。 李道然探手贴向严名的气海『穴』,手刚刚碰到,严名猛的一声惨叫,把李道然赫了一跳,再看严名满脸痛苦难忍,睁开眼睛狂叫道:“我的武功,我的内力都没了,楚邪,你这个恶魔!” 李道然伸手一指,把他点晕过去,朝着众人说道:“气海『穴』的经脉已经完全被震断,还是让他睡过去好些”。 厅内静观的数百人闻言心中一寒,气海『穴』又称丹田『穴』,是人储存内力的所在,而且又是修炼内力的基本要求。只要练武之人运行内力,必定需要牵动气海『穴』,如果气海『穴』的经脉完全断裂,那也就是说内功完全丧失,而且以后不但不能再修炼任何内功,就连想都不能想,因为只要运行内功心法,丹田附近必定疼痛欲死,不但如此,平常连用力也不能用,稍微用一点力气,同样身上会疼痛万分。 武林中想要废除一个人的武功,方法多的是,虽然每种相对于练武之人来说同样是残忍无比,但气海『穴』却鲜有人少碰,不但是因为练武之人对于那里的防护极严,更因为那种手段太过残忍,气海『穴』一旦被废,人虽然能正常行走,但却成为了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之力,完全是一个废人。 李道然神情肃然的看着端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楚邪,不知心中想些什么,突然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真勤叹了一口气,招呼武当门人把严名送到客房之中悉心照顾,看向混元门的余人,此刻原本从见到楚邪就满脸愤慨的人却一脸紧张,没有一人敢诉说楚邪的不是,而快剑门的人同样紧闭着嘴,和楚邪到来之前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道然扫了一下快剑门和混元门的人,伸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水,出口问道:“楚少侠。你如此行径就是对四派之人的交代么?难道只因为楚少侠的实力高过四派,就可以无所顾忌的行事?若那样,武林之中正义何在?” 楚邪从容的看了一眼这个在武林中颇有些传奇『色』彩的李家家主,从来之前,他就开始注意到了这个李道然,因为这里真勤真善的武功不用提,他们的内力并不比楚邪低,而武当掌门幻心和两个师兄弟的内功虽然同样精湛,但楚邪依旧可以对他们的实力有个大概的评估。 而这个李道然却是楚邪所不了解和看不透的,这足以说明李道然的内功之深最少与楚邪不遑多让,当然若有隐匿内力的功法也可做到,不过依李道然的表现,楚邪断定他的内力绝对和自己相差无几或者更高。 以三十岁的年龄,在现代武林中有这样精湛的内力,已经足以威震武林,楚邪则是特殊的意外。不过楚邪也只是对他很有兴趣,内功在楚邪看来并不是绝对的,内功和招式相配合才能发挥出威力。 楚邪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够天下无敌,就说内功不在他之下的,武当真字辈的四人就是,但若说打斗,楚邪完全有信心击败他们。除却精湛的内功外,楚邪所学之杂绝对会让整个武林惊叹。 不说奇门阵法,阴阳五行这些他完全没有用过的杂学,只说一身武功掌剑拳指各种所学无一不是宋时的顶尖武功,而这些到现在他却几乎没有用武之地。 对于李道然的文话,楚邪只是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武林中的正义我不清楚,楚某也没有心思管那些,只要别人不招惹楚某,那楚某同样绝对没有兴趣去管闲事。四派今次是先行招惹楚某,正如你所言,楚某武功高过四派,才会发展到今天,若楚某不敌四派,依各位之见,楚某现今会是何种情形?” 厅内的武林人听了楚邪这一番话,顿感无语,包括李道然也同样清楚,若在前几日时,楚邪如果不敌四派,那绝对会被四派擒去,严刑拷打自然是不可能避免,如果无人为楚邪出面,他就是死在四派,也没人会关注。 赵行看到武林人的神态,心中虽然有些畏惧楚邪刚才的神威,不过也忍耐不住的说道:“我们四派当时只是想请你解释一番行踪而已,何曾先行和你动过手?四派的行事光明磊落,武林有目共睹,若说无礼,你自己岂不是对我们四派无礼之极?” “哈哈!”楚邪狂笑一声,起身说道:“对于看不惯之人,楚某就是如此,今日楚某已经来了,我看你们的人也应该来齐了,想要报仇,那就来吧,楚某一人全然接着,若你们有本事把楚某留在这里,那要死要活,随你们处置,倘若你们害怕,那日后就给楚某滚远些,休要让楚某看着心烦”。 这话一出,厅内的人同时皱了一下眉头,心道这年轻人好不嚣张,幻心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位师叔,心中对楚邪这番话的确有些不太满意。 真勤真善看到幻心的神情,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要他静观其变。他们师兄弟四人和楚邪相处过半月时间,对楚邪的『性』格自然有几分了解,行事随心所至,无所顾忌,与他们四个老头相交,也同样是言行无忌。这样的人行事在常人眼中颇有几分邪意,不过其为人绝对不会是伪善之人。 真善四人在武当山中修养数十年,能入他们眼的人自然极少,看世事的眼光自然也不同于常人,他们四人可以说已经跳脱出名利之外,对于武当的名声也没了看重之心,在他们眼中,只要自己和门人不行恶事就足以,至于武林人的看法如同浮云一般随风去吧。 幻心心中虽然不太理解师叔为什么对楚邪的做法不做阻拦,不过有师叔在,自己也就不再多言。 李道然此时同样坐在座位上,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眉头紧锁,像是在思索什么。 其他人可以忍,因为楚邪的话并不是对他们说,话中的讽刺也不是对他们而发,但四派怎能忍受?若当真忍受下来,那四派在武林中当真说得上名声丧尽,如同缩头乌龟一般了。快剑门和混元门的仇不报不说,面对仇人的挑衅再不闻不问,那还有何脸面,当着数百武林人还不如直接拔剑自刎好过点。 所以楚邪的话刚落,一片拔剑声响起,四派很多人忍受不住拔出了武器,这次四派本就早有准本,派内高手可谓尽数赶到武当,加起来足有近二百人。 赵行脸『色』紫涨着看了武当和李道然一眼,虽然心中恨他们此时袖手旁观,但却也没有办法,只能起身厉声对楚邪说道:“楚邪,你为人不分善恶,下手残忍,如今当着天下武林人更是嚣张猖狂,完全不把李家主和在座的豪杰放在眼里,对于一心维护你的武当也没有一丝感谢之意,当真说得上薄情寡义之人,今日我们四派就为武林除去你这个魔头”。 “哈哈,魔头,好个称呼,好好,楚某从一个嫌疑凶手升到魔头这一称号,很好”,楚邪轻蔑的扫了他们一眼,“既然如此,各位怎么还不动手除魔?莫不是嫌厅内太小动不开”。 说完,楚邪身形一晃,轻若柳絮,快若疾风般飘向了外面。赵行咬着牙看着旁边的方青海和泰豪两人,恨声说道:“方门主,泰门主,两位请吧,姓楚的这般羞辱我们四派,是人岂能忍受,身为武林人,宁可战死也断然不能让这等魔头在武林中嚣张,我就不信天下武林人对此不闻不问,再说有李家主在这里,岂容得姓楚的为恶武林”。 方青海和泰豪听了相互看一眼,知道自己两派此刻已经没有了回头之路,若此时抽身而退,那绝对如赵行所言不如战死的好些,若当初直接放弃,不上武当也许纵然名声有损,也能和楚邪化解这番恩怨。 几人看向李道然,等着他的表态。李道然听了肃言说道:“各位,谁是谁非武林自由公论,再者当着大家,相信楚少侠也断然不会做出杀人之事,现在挑衅各位,我想只是被各位冤屈心中悲愤,想要发泄一下。如果楚少侠当真对各位残忍下手,李某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各位放心”。 听了他的话,赵行几人心中虽然不满,但也有了底气,若一会楚邪当真下了杀手,李道然一出面,纵然不是楚邪的对手,那也有李家挡在前面。 四派的人相视一眼,同时涌出大厅,外面的天空依旧飘着大雪,而楚邪正负手从容的立在那里,漫天的雪花在他周围摇戈盘旋,却没有一片能落在他的身上。 四派瞬间把站在外面的楚邪围了起来,混元门此刻虽然没有了领导人,不过对于楚邪的仇恨却比任何人都大,现在既然决定放手一搏,自然对他无所恐惧了,赵行和方青海、泰豪三人看了一眼,伸手锵的一声,各自拔出长剑。 赵行正待开口说几句大义凛然的话,楚邪却悠然开口说道:“废话少说,出手”。 说完身子一晃,斜着身子快速滑向旁边的一人,众人见到他动手,也不再等待,顿时手执长剑刺了过去。 楚邪的身形岂是那些人可比,瞬间来到那人的身前,伸手一探一勾,刺向楚邪的长剑已经到了楚邪手中,接着伸脚一踢,那人顿时倒飞着滚了出去。 二百人围攻一人,自然有很多只能在后面看着,真正能出手的也只有二十来人,不过楚邪却懒得多做纠缠,长剑一抖,身子如鬼魅般在近二百人中移动起来,手中长剑剑花如同落英缤纷,随着楚邪的身形四散而开,伴随在飞舞的雪花中,让数百武林人看得心旷神怡, 但与他们不同的,在场的四派人却心中愈来愈寒,楚邪的每剑过去,必定倒下一人,而且是无声无息的倒下,全身没仿若没有任何一个伤口一般,没有流出一丝鲜血。 四派虽然派出的都是高手,但只是相对派内的人而言,真正当得上武林高手的只有十多人而已,不过那十多人此时却只能随着楚邪眼睁睁的看着派内的门人一个个倒下,他们的长剑只能刺在楚邪的虚影上,而楚邪身子在人群中如同花间蝴蝶,穿梭自如,身形曼妙。 ------------ 第二百章 人心难测有几许 第二百章 人心难测有几许 看着场中围攻楚邪的人不断倒下,站立在场外观看了数百武林人,脸上顿时变『色』,连呼吸一时间也低了下来。 幻心转头看了看自己的两位师叔,低声询问道:“师叔,我们再不做阻止,这件事恐怕会闹的更大”, 他们武当的初衷是为楚邪化解他与四派的误会,但看现在似乎非但没有化解,反而双方更是打斗了起来,楚邪出手更没有留情之意,若这样下去,这四派必定会在武林中消失。 真勤听了幻心的话,微微摇了下头,回道:“在双方来武当之前,混元门就和楚邪结下了生死之仇,而快剑门同样如此。我们武当虽然有些威名,但若想让他人放下深仇,那是不可能做得到的。若是可以,在他们认识到楚邪的武功后,就应该放弃报仇的打算”。 旁边的幻虚开口问道:“师叔,那为何我们武当要让双方来这里,若是为了维护楚邪,我们也不需要这样麻烦”。 真勤喟然一叹,道:“人心难防呀,若武当不闻不问,等到楚邪与他们在江湖中发生血拼,那时候很可能就不再是简单的四派的事情了,而更可能有更多的武林人参与到其中,四派在江湖中也算得上几个名派,自然有很多人愿意出手相助。而楚邪行事无忌,到时候事情闹开,武当再想『插』手或者袒护,那也难比登天。现在直接把双方邀请到武当,就是把事情的影响局限在四派与楚邪之间”。 看到幻心神『色』之间有几分不忍,真勤叹声说道:“幻心,你已经是一派掌门,行事切莫有恻隐之心。这件事除此之外,再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楚邪自然是无心与他们计较,不过四派却不可能放弃。纵然今日你能够把四派劝下,日后他们定然还会用各种手段向楚邪寻仇,到时恐怕造成的影响远胜于今日。今天这样也许对四派有些残忍,但也只能如此了,楚邪下手并没有取人『性』命,只是把那些人的武功全然废去。日后武当对四派多多照料一下,稍微尽一下心吧”。 幻心听了虽然有些无奈,但如真勤所说,这样就是最好的办法了。既然和谈是不可能的了,还不如趁早解决,留待日后徒增麻烦而已。当然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直接把楚邪擒下,交给四派。 不过不说祖师曾经遗训对桃花岛传人多加照拂,也不提自己的几位师叔对这楚邪如何看重。只说这件事细说起来,并不能怪罪楚邪,是四派先行误会他,而后又派人拦截他,楚邪也虽然下手太狠,四派同样也有很多地方不对,而且事情是四派引起,帮助四派武当也是断然不会做的。 看着倒在地上无声无息的人,幻心心中对楚邪的武功惊骇异常,怪不得自己的四位师叔对这个年轻人很是赞赏,果然远非常人可比,若不是师叔刚才说了,幻心肯定认为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已经直接毙命了。 凝神看去,却见本是挺直的一把长剑,在楚邪手中,剑尖数寸却微微形成了弧形,而每一件都是同样刺往人体几处特殊的位置,在长剑快要刺到对方身上时,剑尖会瞬间弹直,然后对方身子一颤,就倒在了地上。 幻心自然知道楚邪是利用剑尖突然爆发出的劲气攻入对方身体,但让他疑『惑』的是楚邪攻击的位置,那些位置到底有何作用,他从未听闻过,看向自己的两位师叔,却看到他们同样紧锁着眉头,似是也在疑『惑』。 “楚邪,你这恶魔,卑鄙小人,只会欺负那些弱手,有本事不要逃跑,和我们几人打”,赵行悲愤的喊道。 看到自己门派培养近二十年的高手在楚邪的剑下一个个淌躺下,赵行对楚邪恨比天高。这次快剑门来了六十多名高手,可以说精英尽出,但在这短短的两分内,就已经躺下了十多名,而自己这十多名真正的高手却连楚邪的手中长剑都没有碰到过。 楚邪闻言冷哼一声,身形不减,口中冷然说道:“卑鄙也好,无耻也罢,随你们说去,不用着急,很快就会轮到你的”。 楚邪算是真正的体会透了,在江湖之中,若非有显赫的权势门派,那定然会被他人轻视,而不管门派还是权势,威名最终是建立在实力之上,如果有实力,就算为恶,他们也不会轻易招惹。欺软怕硬是人的本『性』,在武林中更是如此。若想如师傅那般求得在江湖中清净无扰,那就要首先让江湖人怕你,是怕而非敬,敬虽然无人招惹,但却会有太多的麻烦事,在楚邪看来那样过的太累,只有让人怕了,才能真正的在武林中无人烦扰,所以楚邪今日是出手不留情,留情不出手。 至于手段,楚邪更无心与他们讲什么道理,说也是白说,在这些人心中,天下的所有道理都在他们那里。他们欺负人是理所当然,正大光明的查案;他们被人欺,就会在江湖中到处喊着维护正义。 看到楚邪对于自己的话置之不理,而自己这方的人却一个个倒在他的剑下,赵行恨的牙齿咬的咯咯直响,自己这群人急追着楚邪,却始终只能看着他的背影。 赵行眼睛瞟了一下自己的同伴,心里顿时一愣,追向楚邪的十来个人之中,有八名是他们快剑门的人,五名是混元门的人,而形意门和八卦门除了方青海和泰豪两人外只有两个人。看向攻向楚邪的那些门人,顿时心中火气直冒,这次形意门和八卦门来武当的人大概有七十名左右,但此刻大部分却只在最外围拿着兵器呼喝,和楚邪动手的基本全部是自己快剑门和混元门的人。 “方青海,泰豪,你们真是无耻,贪生怕死之辈,让我快剑门和混元门的人和楚邪相拼,你们两派却只做旁观,卑鄙,缩头乌龟!”赵行此时本就已经被楚邪气的如火攻心,看到方青海和泰豪二人如此卑鄙,那里还能忍受得了,脱口直接骂了出来。 泰豪闻言脸『色』顿时紫涨,他的脸皮本来就比较薄,现在当着数百武林人被赵行这般叫骂,怎能不脸红,他今日的行为的确是别有他谋,以他的为人,若是寻常,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卑鄙之事。 但今日之事事关门派的生死存亡,早在上次铩羽而归后,方青海就和他私下讨论过这件事,当时两人已经准备好好调查一下刺杀事件,然后再做打算,而其后上得武当,武当派为楚邪作保,直言说楚邪不可能做出刺杀之事后,他们就已经打算放弃了再行纠缠楚邪的打算,毕竟已经见识过楚邪那深不可测的武功,并且有武当袒护,为了这件事完全犯不着再招惹楚邪。 最主要的是他们两派并没有什么人重伤在楚邪手下,这次来武当也只是因为顾虑到几分脸面才不得不来,而且两派的长老等人已经商议过,这次来武当如果能够避免与楚邪为敌最好不过。 而刚才面对楚邪对四派不屑之极的话语,更有赵行当着众人直接对他们相激,他们也不能忍耐下去,所以只能勉强出面。他们自然知道混元门与楚邪的仇已经完全不能善了,而快剑门赵行的师叔被废,同样也是不能不报。 不过形意门和混元门却不能如他们那样以命拼命,他们二派的根基丝毫未伤,就算被天下武林嘲笑,有着雄厚的实力,也无人能够随便招惹他们,这样总比派内高手尽数死于楚邪剑下好吧。面子虽然很重要,但门派此时也同样重要,而且派内并不是几个人的事情,还有一群『妇』孺小孩要过日子。 面对赵行的骂声和混元门仇视的眼神,方青海脸『色』却平常如故,他只是略微有几分尴尬,对赵行说道:“赵门主,刚才听闻真勤真善两位前辈之言,我和泰门主就已经相信楚少侠并不是刺杀事件的凶手,以楚少侠的武功说句实话,完全犯不着为难我们,而且两位前辈也说了楚少侠是出身名派,同样不可能是什么他国或者邪道势力的人,这件事可以说完全是我们误会了楚少侠。刚才原本就想开口向楚少侠道歉的,不过刚刚听了楚少侠对四派说的那些嚣张的话后,一时气愤才忍不住出来动手,但刚刚也想到,这完全是楚少侠气愤自己被我们误会,生气之下才说的话,纵然有些无礼,也应该能够理解,所以我们四派已经不必把楚少侠当成刺杀凶手对待了,这件事我看还是查清楚再说吧”。 “方门主话说的有道理,既然这件事很可能是我们误会了楚少侠,那我们也没有了动手的理由”,泰豪接道,心中却暗自佩服方青海能把话说的这样漂亮,这样一来他们两派可以说是轻松从这场打斗中退了出来。 赵行看着两人说话完毕,带着门人退出了场外,顿时气的直欲吐血,他们两派没有任何损失,自然是坐着说话腰不疼,但自己快剑门和混元门呢,混元门几位高手被楚邪废掉,而自己的师叔同样被废去双臂,纵然刺杀事件不是楚邪所为,但自己两派又怎能不提这两件深仇。 赵行停下身形狠盯着二人说道:“好,好,你们当真很好,四派当初说好同进退,不想你们今日反悔不说,还能说出这等堂而皇之的理由,不提我们快剑门,就说混元门的各位兄弟,他们程门主死于楚邪手下不说,两位师门前辈同样死去楚邪手下,而刚刚当着天下武林人的面,吕前辈和严兄弟同样被这魔头废除了武功,事情因四派而起,你们面对这些,却如同未见,当真可以说得上是贪生怕死之辈”。 “赵行!”方青海大喝一声:“你莫要忘记了,混元门的那两位前辈是死去谁的手中,楚邪只杀了程门主一人,两位前辈只是受了伤,是你用他们身上的暗器把二位前辈残忍的杀害,只为了激起混元门的人对楚邪的仇恨,你还有脸说我们两派”。 “哗!”的一声,在场的众人顿时沸腾起来,他们想不到事情会忽然发展到这种地步,四派忽然自己之间发生矛盾不说,而混元门的两个前辈更是死去赵行手中,听方青海的话中之意,就连那原本说是楚邪所用的暗器也是混元门的人身上所带。看着赵行满脸铁青,却无从辩解的样子,众人自然看出方青海所说的的确不错。 而混元门的人听了方青海的话,同样停了下来,抽身退出了战场,大部分人两眼怒视着赵行,似是要赵行给他们一个解释。而对于暗器他们却并不了解,那等暗器整个混元门也只有数人知道,他们连听都没听过。 三派的人都退开,快剑门的门人自然也抽身停了下来,同样看着自己的门主,他们大部分同样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于自己的门主杀害了刚刚还与自己等人并肩作战的混元门的前辈,同样震惊异常。 赵行面对着近千人的注视,那目光中包含了各种各样的含义,让他恨不得钻进地缝之中,当日所见的人自然有着不少,这让他根本无从辩解。 楚邪手拎长剑立在那里,在他附近的地面之上,静静的躺着数十个人,天空中的大雪依旧在漫天飞舞着,那些人的身上很快覆上了一层白雪,只是此刻却没有人想到把他们搬到厅中。 “废话少数,先和楚某解决完事情,没心情看你们在这里表演!”楚邪语气平淡的开口说道,在这雪天之中,那平淡的声音似乎比天气还要冷上几分。 ------------ 第二百零一章 不求世人敬,只愿万人怕! 第二百零一章 不求世人敬,只愿万人怕! 面对众人异样的眼光,赵行站在雪地中,全身冰凉一片,他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完了,今日纵使把楚邪千刀万剐,也不能挽回自己的名声。混元门的人怎样让自己交代杀害他们门派两位前辈的事情不说,在武林人心中,自己也已经成为名臭江湖的人了,而同样自己在快剑门也没有资格和脸面再担当门主一职了 做与不做是一回事,这样的事情也许不止他一人做过,但是一旦传了出去并且被证实,那就又是另一回事,当日赵行之所以杀害混元门的两位前辈,就是心中对楚邪的怨恨太重,为了让更多的人仇视楚邪,冲动之下做出的举动。 正在无措时,突然听到楚邪的话声,赵行心中一恨,大声说道:“此时楚邪是我们共同的仇人,两位前辈的死因待以后再说不迟,但贵派的程门主却是死在了他的手下,而且刚刚吕前辈和严兄更被他废去武功,地上躺的又有多少是自己门下的弟子。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楚邪给拿下”。 听了他的话,混元门的人心头虽然憎恨他杀害自己门派长辈,但他的话亦有道理,楚邪才是此刻最重要的敌人。 混元门现在并没有什么做主之人,赵行看到他们的神『色』自然清楚他们的想法,转身向派内几名高手说道:“各位师叔师伯师兄师弟,现在楚邪废我门内长辈双臂,言语之间对我快剑门更是羞辱之极,看看地上躺着死去的众位同门,此等深仇若是不报还何以为人”。 看着地上躺着的同门,想到一刻前那些人还与自己亲切相处,而此时却已经阴阳相隔,顿时恨意高涨,而赵行的几位师叔本就知道赵行那日杀害混元门人的事情,现在这件事被揭『露』出来,虽然必定要对武林有所交代,不过那时以后的事情,现在楚邪是最大的敌人。 赵行两眼如同毒蛇一般狠狠的盯着站在那里仍旧是一幅从容之『色』的楚邪,恨声说道:“楚邪,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们快剑门与你势不两立,受死吧”。 话声一落,赵行和门内高手齐身攻向楚邪,混元门的人见状虽然没有做主人,但对于楚邪的恨他们并不低于赵行,相互看了一眼,飞身围了上去。 看着气势如虹的两派人,楚邪站在那里手握长剑纹丝不动,说他持强凌弱也好,还是心狠手辣也罢,他心中已经清楚的相通。若自己想要日后行得逍遥,不被人无理烦扰,那就要让别人敬你或者怕你。 让万人敬仰楚邪没有兴趣,在他看来那样过的太累,如同郭靖一般,虽然一生受尽武林和百姓的敬仰爱戴,但活的何其累。所以楚邪选择了让人怕,就如师傅一般,别人怕了自然不会再有事没事的招惹他。 这点从上次在北京教训那几个纨绔子弟就可看出,那些手握权势的人,面对自己那让他们匪夷所思的能力,纵然权掌一方,又能如何,只要他们怕死,只要他们没有绝对的把握致自己与死地,那就不能不把那记耳光忍在肚里。 寻常人如此,武林中人自然更清楚如何抉择,虽然在今天人人清楚武功再高也不能无敌,面对强大的火器,武功并不能与之抗衡。但他们更清楚如果招惹到一个武功高强之人的后果,若对方有意报复,那绝对比任何枪炮都要让人恐惧。所以武林人面对恩怨,自古以来就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而今天更是如此,只是相对而言,轻易不会结仇了。 看着在飞雪中向自己刺来的点点寒光,楚邪身形不动不移,手中长剑一挽,顿时剑光激『荡』,附近的飞雪刹那间宛若被卷在剑身之上一般,接着迎着那些寒光突然如同落英一般,四散而下,叮叮叮!几声清脆的响声,攻向楚邪的十余人身子猛然一震,向后踉跄而退,他们的内力与楚邪相差甚远,和楚邪的长剑相碰自然无法接下。 看着赵行几名高手攻来,楚邪手中的长剑在空中虚画一下,接着运力一震,一团白雪朝着几人的眼睛呼啸而去,赵行几人连忙手中长剑挥出,阻挡那些飞雪,一遇之下才发觉其中并没有包含多少力道,再看楚邪却已经身形一闪,再次冲入两派那些门人之中,身形忽退忽进,在剑影之中穿梭自如,而手中长剑随着他那精妙的身法平平直直的伸出,轻易把那些人击倒在地。 “楚邪,我要把你碎尸万段”,赵行与门内几个高手看的心神欲裂,对楚邪的这种行为恨不得食其肉。 楚邪却恍若未闻,下手不留情,留情莫下手,对于两派的这些高手,虽然与他武功相差甚远,楚邪也没有一丝怜悯之意。不过终究是在武当山上,武当为了自己而用心良苦,楚邪也不能做的太绝,让武当受其牵连。 地上虽然躺了几十人,但那些人并不是死了,而是被楚邪废除武功震晕在地上。楚邪的医术高明,自然对人体的经脉『穴』道了如指掌,远不是寻常武林人可比,想要废除一个人的武功,手段自然很多,并不是非要如严名那般把他的气海『穴』经脉震碎。楚邪只是利用长剑发出的劲气直接破坏了人身其他几处经脉,那些经脉是通往丹田『穴』的必经之路,只要被破坏,虽然身上内力依旧存在,但却已经不能流通使用,这样却并不会妨碍身体。 不过场外的大部分并不清楚楚邪的手段,在他们看来,那些倒地的人完全是直接死去,所以脸上的神『色』越来越苍白,他们虽然身怀武功,但武林平安许久,生死之战几乎没有几个人经历过,所以看着楚邪面不改『色』把一个个人轻描淡写的一一毙命,心中自然愈来愈恐惧。 不自觉的看向厅门口站立着静观的武当几位前辈和李道然,发现他们虽然皱着眉头,但依旧没有出面的意思,想不通他们为什么看着场中的年轻人行凶,却毫不阻拦。 形意门和八卦门的人已经撤去,场中两派的百余人在楚邪那诡秘莫测的身法下,迅速的减少着,赵行几个高手只能跟在后面咆哮不停,却并不能改变什么局面。 原本站着静观的李道然似是看的入神一般,不紧不慢的向中间走了数米,两眼紧盯着楚邪的一举一动,完全被他楚邪所用的武功吸引一般。 “集合,都集合起来”,赵行大声喊了起来,两派剩余的几十人听了顿时快速的向赵行几人聚拢了过来,四十多人瞬间聚集在一起,只在一面向楚邪攻去,这样一来,赵行几人就可以及时的攻向楚邪,除非楚邪抽身而逃。 楚邪身子凌空而起,身在空中伸手轻弹一下长剑,口中『吟』道:“闲云野鹤伴清风,明月星辰照我意。常拂明镜不沾尘,无奈尘世纷『乱』扰。不求英雄世人敬,愿当枭雄万人怕”! 看着身下应身而来的两派之人,楚邪长剑一揽,身子在空中飞速盘旋着向上升去,身子虽然极快,但手中的长剑却突然慢了下来。一把长剑似是重逾千斤一般,缓慢而沉稳的在风雪中盘旋而舞。 漫天的寒风飞雪想是突然间变大一般,在下方的两派人只感到寒风夹杂着雪花打的脸面生疼,而视线也模糊了几分。 赵行几人谨慎的盯着楚邪,等着他的劲道衰落,身子落下。数百武林人惊异的看着空中身形潇洒的楚邪,只见到随着楚邪的长剑舞动,后面惊奇的跟随着一片雪花,在长剑的引领下形成了一条丝带跟随着长剑飘舞。瞬间已经快要把楚邪的身子包裹起来。 突然,楚邪身子一摆,头下脚上,迅速朝下落去,而那条白『色』的丝带依旧紧跟在他的身边,赵行看到这样的情景,连忙大声喊道:“小心被雪花遮挡住眼睛”。 话音刚落,众人的耳中就听见一声剑鸣,接着楚邪身边的丝带犹如爆炸一般,突然四散着向下方飞『射』而去,漫天的雪花一霎间完全遮挡住了下方那些人的视线,众人连忙向周围飞身散开。 外围的武林人两眼紧盯着楚邪,只见楚邪的身子突然瞬间加速,从上而下向着地上的人攻了过去,长剑过去,四名人迫不及防下顷刻倒在了地上,接着楚邪身子不着地,手中长剑在地上一划,由下冲变成横飞,在人群之中穿梭,那些人眼神被雪花遮挡,正飞身后退,却突然发现身前出现了一把长剑,接着楚邪的身形也迅速的闪电击来,以他们的速度又怎能和楚邪相比,顿时倒地。 这些人刚刚聚集成一团,此时紧急之下想要抽身而退,自然慢了几分,楚邪身如鬼魅飞速的绕着周围飞舞了一周,在众人的眼中竟然同时见到三个蓝『色』的身影。 赵行几人武功身形快速,退出了外围,放眼看去,只见原本四十多人居然只剩下自己八九人,其余全部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楚邪!……”赵行一声怒吼, “楚某没有心情陪你们玩耍”,楚邪冷声说道,身形一晃,朝着几人急速攻来。 ------------ 第二百零二章 绝杀,受伤 第二百零二章 绝杀,受伤 赵行说道口边的话顿时吞了下去,几人连忙出剑迎敌,楚邪不闪不避,手中长剑自左向右一顺而去,几人的兵器瞬间与楚邪的长剑相接,但却忽然感到自己的武器被楚邪牵引着向同伴的武器上撞去,心中顿时骇然,连忙想要抽回武器,陡然发现楚邪的左手形如兰花,向自己拂来,指拂处若春兰葳蕤出手优雅,气度闲逸,轻描淡写,行若无事。快、准、清、奇,瞬间拂到了自己握长剑的手中,顿感手腕一麻,武器顿时被楚邪的长剑牵离手中。 这连番的两手正是桃花岛的两门绝技,玉箫剑法和兰花拂『穴』手,剑法俊雅如同他舞剑,那花哨的招式却并不是为舞剑而用,其中的妙用非凡,内力灌注剑中另有一股黏力可攻他人兵器。而兰花拂『穴』手更是丰姿端丽的武功,指法奇妙处处拂人『穴』道,而且还可与落英神掌并用,直可化掌,掌可化指,掌来时如落英缤纷,指拂处若春兰葳蕤。 这两门武功在宋时已经是武林绝学的武功在当今武林自然更具威力,而且加上楚邪的身形速度远胜于他们,想要躲开岂能如意。 楚邪手中长剑一摆,纠缠在剑上的数把武器顿时想地上落去,身子一刻不停,长剑挽成数点剑花,向着几人刺去。赵行几人心中惊骇欲死,他们自然清楚楚邪的身法远快过他们,而且现在自己等人手中空无一物,又怎能抵挡得了,既然没有生的可能,那就舍命相搏,人在危急之中一般只会被『逼』入极端,要不就是跪地求饶,要不就是舍生忘死,他们虽然怕死,但若跪地求饶却也做不出来。 几人面对生死,同时大喝一声,不退反进,提起全身功力向着楚邪舍身扑去,就算死也要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赵行手中空无武器,看着刺向自己的长剑,虽然没有扑向楚邪,却也没有后退。 “手下留情,莫要下重手!”一声喝声响起,接着一道身影直向楚邪身后扑去,身形如同电闪一般奇快无比。 “不可!”又是一声苍劲的声音响起,接着两条身影扑向了那道身影。 再第一个声音刚喊出的霎间,赵行的右手突然轻轻一挥,数道乌光朝着楚邪激『射』而出,赵行与楚邪此刻相距已经不足一米,见状楚邪手中长剑一挽,叮!叮!叮!连着七声清脆的撞击。 同时楚邪的身子猛的一颤,猛的往前方扑去,长剑顺势挥出,又是几声清脆的叮叮声响起,几道乌光迎着那几个舍命扑向楚邪的人。而 而其中一道乌光却是向着楚邪刚才身后的人『射』去,接着楚邪身子手横长剑朝着赵行刺去。 数声凄惨之极的叫声响起,紧接着赵行也闷哼一声,额头带着一道血痕缓缓向地上倒去,楚邪停下身子,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 而从后面攻向楚邪的那条身影面对激『射』向自己的暗器,不闪不避右手悠然一扬,暗器瞬间没了踪迹,看到楚邪依旧攻向赵行,身形想要继续扑去,却从后面突然响起两道疾风,袭向自己,无奈之下只好回身格挡。 后面两人正是真勤真善二人,看到前面的人回身,顿时停止了攻击,真勤开口说道:“李道然,你怎么对楚少侠下这样的手”, 那背后攻向楚邪的人正是李道然,李道然看到真勤二人对自己既不满意,连忙解释道:“两位前辈,道然刚才只是见到赵行他们名命在旦夕,情急之下才出手,意在救人,并不是诚心伤人”。 真勤二人对于他的解释并不理会,疾步来到楚邪身边,看向楚邪,只见他脸『色』苍白一片,嘴角挂着几丝鲜血,连忙开口问道:“楚少侠,伤重不重”,说话间,真勤一手抚向楚邪的背后,用真气为他活络气血。 楚邪摇摇头,两眼平静的注视着李道然,开口说道:“出招吧!” 刚才面对赵行近在咫尺发出的暗器,楚邪身形再快,也不能轻松躲避开,只能用手中长剑格挡下来,而正是他挥剑格挡之时,李道然一掌拍在了他的后背,那一掌所包含的劲道不但强劲,而且更有几分诡异,中掌之处如同寒冰一般,慢慢向全身扩散,而所至之处,内力的运转也变的艰难无比,楚邪与两派的人相斗半天,虽然看似轻松,但消耗的内力却极多,要知道废去那些人的武功每一剑都必须要损耗一些内力才能做到剑出无伤,只损经脉。不过面对敌人,身为桃花岛的弟子,纵然战死,也断然不会选择逃避。 李道然闻言却拱手深深行了一礼,诚恳的说道:“楚少侠误会了,刚才李某完全没有与楚少侠为敌的意思,只是不忍两派仅余的几名高手就这样完全消失在武林之中,才匆忙间出手,因为楚少侠的速度太快,道然也不自觉的用了全身功力,并且出言相告,没想到楚少侠却并没有放弃攻向两派人的意思,所以匆忙间击在了少侠的身上”。 李道然说完扫了一下赵行几人,除了赵行额头留下一道伤痕而亡意外,其余几人已经全身化为脓水,在雪地中只剩下一片流水,喟然一叹说道:“当代武林与古代相比,已经快要摔落到极限了。所有武林人也不过三千,而高手更是少之又少,如赵行这样的身手,在武林中也不过二百,今日就这样消失了十多人,实在让人心伤,纵然赵行不该用如此歹毒的暗器,但他们这样死去,对武林来说也是极大的损失,要知道培养一名高手很是不易,许多国家的特殊组织无时无刻都在寻找着机会打击我们,这对他们无疑是个好消息”。 这番话说的令在场的武林人心中暗自点头赞赏,如他所说一般,在出手前已经出声阻止并提醒过楚邪,只是楚邪没有理会,所以打到了楚邪。而后面的感叹更是让人为李道然的侠义之心由衷敬佩。楚邪行事的确太过残忍,若不是武当对他极是维护,恐怕早就有人出面阻止了,纵使快剑门和混元门得罪与他,纵然赵行行事有几分卑鄙,但楚邪出手教训一番就是,怎也不该下这样的重手,不过这话却也只能在心中说下,看那楚邪脸『色』虽然可能受伤不轻,但旁边两位武林的老前辈神『色』之间对楚邪却十分关心,谁人敢随便招惹武当。 李道然看着楚邪苍白的脸『色』和那沉静如水的双眼,拱手说道:“少侠还是尽快调理一下身子吧,李某在这里给少侠说声对不起了!” 楚邪一直漠然的看着李道然,对于他那番言论如同未闻一般,盯了李道然一眼,楚邪一言不发,抬步跟随着真勤走去,步履之间依旧是沉稳潇洒。 李道然注视着楚邪的背影,眼中似是疑『惑』又是赞叹,或者是欣赏,疑或者是其他,对于武当如此看重楚邪心中更有几分不解。 真善向幻心吩咐道:“快让门人把地上的这些人好生照料,莫要冻坏了人”, 他刚才伸手查探了一下,这些人的身上已经没有了内力流动的情形,要知道虽然内力存储与丹田,但却是无时无刻在全身经脉流动着的,也就是说这些人的武功全部被废了。不过让他疑『惑』的是他们的内力还存在与丹田之中,只是不知为何却无法流动,不过这样虽然不能动武,也比一般人强壮的多,并不会妨碍到日常生活。 真勤给幻心几人吩咐完,深深的盯了李道然一眼,看着在场的武林人说道:“各位,武当无能,发生这样的事是谁也无法想到的,谁是谁非武林之中的事很多都不能简单的判断,武当也没有资格平定谁对谁错。楚少侠虽然下手有些狠,但地上躺着的一百余人并没有生命之忧,只是不能运用内力,身体远比常人健壮,对他们来说不知是祸是福。至于惨死在暗器之下的几位,老道心中同样有几分遗憾,暗器的歹毒让人心中骇然,赵行所用的暗器想来也是取自混元门。这件事老道由衷的希望到此结束,至于刺杀四派高手的事件,我们武当当然不会放弃,会一直追查下去,直到这件案子水落石出”。 听到地上一百多人并没有生命之忧,在场的武林人心中顿时好受了一些,刚才看着楚邪动手时的情况,让他们心中骇然万分,此时听了自然放松了一些,至于这件事自然不会有谁无聊的再去提起,寻楚邪的不是,有一身那样深不可测的武功,天下有谁想与这样的人结下仇怨。 李道然听了真善的话,扫视了在场的武林人一眼,负手看着众人悠然开口说道:“……! ------------ 第二百零三章 寻影之踪 第二百零三章 寻影之踪 “各位朋友,如真善道长所言,这件事情已经暂时告一段落,四派与楚邪之间的恩怨谁是谁非世人也难以评论,混元门和快剑门两派的遭遇虽然让人不免为之唏嘘,但身在武林之中,作为武林人终究要体会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也许走到这一步不管是两派或者是楚邪,都有些身不由己。李某说这么多,只是想让各位武林同道以后行事定然要谨慎万分,如四派对于派内之人被刺杀的事情,处理的就有些莽撞,没有任何证据,只是简单的凭着臆测就为难楚邪,实在有些说不通。不过今日之事虽然暂且告一段落,但如真善道长所说一样,那四起刺杀并没有结束,凶手到底是何人虽然还没有头绪,但我们却不能放弃不管,希望江湖同道以后多加关注此事。李某虽然不才,但勉强作为李家家主,愿意在江湖中给大家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李道然负手对众人肃声说道。 “李大侠,这件事情从发生我们就一直极为关注,也想过要尽自己的一份力,但是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线索,想要在茫茫人群中发现蛛丝马迹,实在是太难,李大侠可否说一下你对这件事的看法?”有人高声喊道, 李道然闻言谦虚一笑:“承蒙各位看重,若说线索虽然没有,但对方既然做出这样的案子,定然有所图谋。图谋之事虽然无法猜测,不过能够轻易的把四位高手杀害,这份武功已经当得上高手中的高手之称。有这样的武功在江湖上也不多见,不过以他们的身份若说做出这样的事恐怕也无人相信,这道理四派同样知道,所以他们才会把目标放在楚邪身上,因为他的神秘来历和神秘的武功,不过四派太过与莽撞。我们想要调查此事,同样也应该把目标放在江湖中来历神秘的人,只是李某希望各位千万不要鲁莽行事,如果有什么困难,李家定然会倾力相助,只求武林重新恢复平静”。 众人在风雪中正在商谈,远处突然匆匆行来两个人,一名是身穿道袍的道士,而另一名则是一位西装革履穿着严谨的中年男子。此刻来到武当,定然是武林中人,所以众人的目光同时聚集到了来人身上。 “禀报掌门师祖,这位施主自称是来自王家的人,前来武林有急事相告”,道士冲着幻心行了一礼说道, 那中年男子抱拳行礼对幻心说道:“王家执事王林见过幻心掌门”, 王家的人现在来这里做什么,在场的人听了心中疑『惑』,今日武当山中,来的武林人虽然不少,但少林与几个世家都没有派人来,唯有李道然是正式过来的。当然不排除数百武林人中就没有少林和其他世家的人,但他们这次来只是代表个人,并不是代表本派前来。 王林行过礼之后从身上取出一封书信双手递到幻心身前说道:“我们少主有紧急书函让我交与掌门”。 幻心听到是王家少主有急事相告,虽然并不清楚王家的少主是谁,但也不敢怠慢,连忙接过信,信封之上盖着的洛水王家的大印幻心自然明白真伪,拆开细看,一看之下不知顿时一声苦笑,把信交给师叔真勤。 真勤接过去看过之后同样颇感无奈,随手递给李道然,看着众人说道:“关于楚少侠在四派受到暗杀时的行踪已经清楚,当时楚少侠在王家做客长达半个月,所以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这件事是王家亲口承认”。 王林开口说道:“我们少主本该第一时间向武林中说清楚的,只是最近有些凡事缠身,一时之间无法脱开,所以才写了一封书信让小的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武当。关于楚少侠当时的行踪,我可以当着大家的面代表王家证明楚少侠当时的确在王家停留了半月之久”。 在场的众人听了无语,他们自然不是怀疑王家的话,而是现在事情已经基本结束,此刻说来,只是单纯的把楚邪的嫌疑完全排除了,但是该发生的误会已经发生,混元门和快剑门可以说已经完了,知道这样的事情又能如何。 方青海突然闷声说道:“王执事,以王家的实力这件事应该很快就会知道,怎么当时没有及时说出原因?” 他心中自然郁闷万分,自己门派声名因为这误会而几乎没脸面见人,虽然知道王家在前些日子自己四派围堵楚邪时不可能及时告知阻拦,不过就算是今日动手之前能够解释清楚,那样他们退出也不会太失面子。 王林听了方青海的不满,并没有介意,恭声回道:“方门主请见谅,楚少侠做客王家之事,只有家主数人知道,而这件事本是我们少主所负责的,不过因为少主突然有急事耽误不得,所以才耽搁了数天”。 楚邪是在王家的隐居之地做客,外面自然几乎无人知道,而江湖中所发生的事情虽然世外之家能够得知,但想着外面有王从云在,而且让他行走江湖本就是为了历练一番,以为他得知这件事定然会办妥,所以也就没在意。 不过,他们却想不到王从云因情所困,这一段时间过的混沌无常。 数日前,王从云在得知楚邪的事情时,人正在扬州,本打算立即赶到武当的,但刚要动身,却突然收到了一件事物,一件精致的紫玉簪子,看到这件玉簪,王从云脸『色』顿时突变,心中狂跳。他怎会不认识这件玉簪,这正是沈寻影头上所佩的簪子。 颤抖着手拿起旁边的书信,打开看去,全身登时一片冰凉,但心中却陡然升起了无限的怒火。信中只有一句话,想要人,晚上瘦西湖西岸见。 沈寻影可以说从第一眼看到她,王从云的整个心神都放在了她身上,若是让他在王家家主和沈寻影之间做一个选择,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沈寻影。 从上次在苏州沈寻影不告而别之后,王从云虽然强忍着没有刻意寻找,但心中对沈寻影的思念却是愈来愈深,深到如同刻骨铭心一般,他自己不知自己到底对沈寻影有多少爱意,但他清楚若沈寻影有危险,他情愿以自己的『性』命相换。 看着眼前的簪子,王从云紧紧的握在手中,心中对于沈寻影的安危担心万分,虽然知道对方既然有所图谋,暂时不会伤害到沈寻影,但见不到人自然无法安心。 看了下时间,此时才下午四点多,王从云霍然起身,大步走出了住所,直向瘦西湖赶去,让他在这里苦苦等待,他实在是无法静下心来。 瘦西湖西岸,对方只是大概说了个位置,但具体位置却没有留,王从云在西岸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盘腿坐在那里,对方既然有预谋,说出了这个位置,自然不怕他们找不到自己。 面对附近美丽的景『色』,王从云却无心观赏,盘腿静心打坐,既然人已经到了这里,再焦急也是无用,不如养好精神,待晚上再解决。 天很快黑了起来,静坐的王从云身子一动不动,似是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一样。但王从云的心却渐渐焦急了起来,天『色』已经愈来愈晚,对方的人却依旧没有出现,对方到底在做什么,沈寻影到底有没有危险,一个个担忧疯狂的出现在心中。 一直到午夜近零点时分,王从云的心神蓦然一动,纷『乱』的思绪瞬间被压制在心底,稳重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接着一个声音说道:“果然是痴情种子,居然在这里等候了半天时间”。 王从云站起身来,转身看向来人,只见对方却是一个长相普普通通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沈姑娘呢?”,他最关心的无疑还是沈寻影,发现沈寻影并没有出现,自然忍不住开口问道, “王少侠放心,你的沈姑娘平安的很,我们是以贵宾的礼遇接待她的,保证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男子不紧不慢的答道。 王从云听了心中安定了几分,看着他冷声说道:“什么条件,说!” 对于这些人,王从云自然知道他们绝对不会透『露』什么身份来历,所以也不再开口询问,既然对方让自己来,那肯定有所图谋。 男子听了说道:“痛快,直爽。说实话我们并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听闻王少侠知道国医的行踪,想请王少侠让国医为出手救治一个人。不过我们知道若是以礼而请,王少侠肯定会拒绝,所以只好用这样的手段了”。 ------------ 第二百零四章 楚邪之伤 第二百零四章 楚邪之伤 王从云听了他的话,心中一怔,国医只是一个称呼,其人姓王,说起来王从云还称呼他为爷爷呢,至于名字他却不知道。不过他的人在王从云印象中几乎没有走出过世外王家,对方怎么知道的? 蓦然想到初次与沈寻影相见时,在茶楼上自己曾经提过一次国医,而李名恩的态度显然有些不同,而且他同样也是一位医生,难道这件事和李名恩有关系? 心里虽然在不停思索,但王从云话却没停,听到男子的话后接道:“你们若诚心求医,大可直接找王某,岂能用沈姑娘来威胁我”。 男子听后哈哈一笑:“王少侠说的好听,但若是找你,你会答应么?你们王家会答应去医治一个毫无关系的人么?就算会医治,但是会派那国医治病么,只怕是随便派个人来吧”。 王从云脸『色』一变,那个医生爷爷虽然医术精通,但已经十多年忙于一件事情,若求他为人治病,基本没有可能,看着男子沉声说道:“我王家并不是只有一人精通医术,你若抬人到王家寻医,王家的人岂会不予理会?而你现在居然涌出这等天下人不耻的卑鄙手段,又何来诚意?” “其他医生?哼!”男子冷哼一声:“医生我们多的是,医术高超的更是不少,若一般人能够解决问题,我们岂会麻烦国医出手”。 “沈姑娘在哪里?”王从云沉声问道, “若王少侠答应请国医前去救人,我就可以让你与沈姑娘相见”,男子无动于衷的答道, 王从云听了神『色』一变,凝声说道:“就算要医治,也要在我王家医治,若是那样,我们王家还可以考虑”。 男子摇摇头:“对不起,这做不到,病人无法移动,一定要国医亲自前往,否则没有商量”, “你!”王从云听了心中恨极,对于自己那个医生爷爷,他自己虽然也不清楚到底在研究什么,不过也知道事关王家以后的存亡,想要请他去什么地方救治他人,不说他自己愿意不愿意,恐怕爷爷父亲他们就不会同意。 看着眼前的男子,王从云身形一动,向着他疾扑而去,让王从云愕然的是对方没有任何武功,轻而易举的制住了他。 定了一下心神,一手捏着他的脖子怒声说道:“把沈姑娘藏在了何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快说,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咳咳!”那男子竭力咳嗽了两声,看着王从云艰难的说道:“记住我的话,想要让沈寻影平安,那就尽快去把国医请出来,我们的人自然会再联系你,否则的话,那姑娘的下场你就自己想吧,一个月期限,一个月内没有请出国医,就没有商量余地!” 说完身子一颤,脸『色』霎间变成灰白『色』,人已经没了呼吸,王从云松开手,看着周围静悄悄漆黑一片,脸『色』阴沉,对方来此之前就抱了必死之心,在牙齿间藏有毒囊。而且对方临死之前说的明白,一个月内把国医请来。 看着地上的那具尸体,王从云拿出电话拨了出去,语气平静的说道:“让王家的所有组织全力搜索前段时间和我走在一起的姑娘,还有一个叫李名恩的医学教授,是多伦多大学医学系的教授,有他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虽然他从未和家中说过自己的事情,不过他相信以王家的情报绝对会知道沈寻影的存在的,而至于李名恩,这件事他有着很大的嫌疑,自己那国医爷爷已经几乎无人知道,大概近些年之中也只有自己在茶楼中提到过,除了李名恩这个在当时表现有些特别的人,其他人谁还会知道自己和国医有关系。 想到楚邪的事情,虽然此时着急沈寻影,但也不能不管,不过人是去不成武当了,只能让人送一封书信到武当,想来也不会误了事情。 …… 武当一间精舍之中,楚邪端坐在房中的蒲团之上,而周围同样静坐着四位老道,正是真恒师兄弟四人,其中真恒真勤各出一掌,伸手抵在楚邪的后背上,而真修真善在旁边却小心看护着。 虽然武当山上已经被大雪覆盖,寒冷之极,但精舍之中却烧着炭火,本该是温暖如春的,不过此刻炭火仿佛没有丝毫作用一般,屋内冷如冰窖。 细细看去一缕缕白『色』的寒雾正从楚邪的身上向外冒出,大概过了一个时辰之多,真恒真勤才缓缓收回手掌,坐在那里修养起来。 又过来一刻多,楚邪缓缓张开了双眼,张口轻呼出一个纯白的气体,那气体呼出口外后却盘成一团,并没有四处扩散,缓缓向地上落去,楚邪伸手一探,那股白『色』的雾体瞬间从楚邪的手上消失不见。 长身而起,楚邪转身看向真恒四人,他们四人正含笑看着自己,楚邪躬身行了一礼:“大恩不言谢”。 四人对他的几番恩情楚邪备课室铭记于心,他本就不是擅长虚伪客套之人,所以并没有出言承诺什么,但心中却不会忘记。 真恒捋着胡须笑道:“楚少侠太客气了,这本是沃恩该做之事,无需记挂心中!” 楚邪坦然一笑,与他们也不再客套。真勤关心的问道:“怎样,体内那股寒气是否完全根除了?” 真勤的太极能够完全通悟,可以说完全得益与楚邪,自然对他多了几分关心。 楚邪点头答道:“虽然没有完全驱除,不过已经对身体没有影响,而且剩余的那股寒气经过几位前辈的帮助已经完全压制,并且我能够控制自如了。” 说完,楚邪屈指一弹,一道白『色』的雾气随之激『射』而出,瞬间打入房内炭炉之中,那本是一团如同弹球一般大小的雾气突然散开,而炭炉中的炭火霎间被灭,上面附着一层晶莹的冰层,连一缕烟气都没有冒出。 “好,好!”真恒点头赞赏道:“这下可谓是因祸得福了,弹指神通加上这样的效果,可以说威力更胜以前”。 真善在旁接道:“只是不知李道然用的是什么武功,居然有这样的威力,而且攻入人体会如此难缠,若不是楚少侠自己精通医术,而且所学内功又是道儒两家的正宗内功,必然要被这股寒气折磨一生”。 楚邪闻言心中同样有些惊奇,当日他中掌之时就发觉对方掌中带着一股诡异的内力,如同寒冰一般,会随着经脉向全身扩散,而且所带之处内力仿佛被冻结一般,运用异常艰难。 在随着真恒进入后殿房中后,楚邪在房中运功想要把这股寒气『逼』出体外,却发现内力越是催动,这股寒气扩散的速度越快,仿佛自身的内力就是它的兴奋剂一般,当下连忙停了下来,细心研究这股内力。 气候接连两天时间,楚邪没有提起一次内力,而那股寒气却逐渐扩散到全身一半,在被寒气侵袭的位置,反应也慢了许多。 真恒四人同样不知所措,他们自然想过集四人之力帮楚邪『逼』出那股寒气,不过只是稍微尝试了一下,就放弃了,同样在他们的内力催动下,那寒气扩散迅速异常,但是却并不向外而散,而且也不会顺着内力侵入真恒四人的体内。 面对这样的情况,真恒四人本想直接请李道然过来为楚邪医治,依他们四人的身份前去相请,李道然肯定不会拒绝。但楚邪却不同意他们这样做,他们知道楚邪的『性』格,所以只能放弃。 到最后,楚邪任由那股寒气在体内扩散,每日只是静心体会研究寒气的变化,直到寒气扩散到丹田附近,楚邪才猛然一动,那股本来对其无可奈何的内力在行到丹田位置时,一碰即退,犹如害怕丹田一般完全不敢进攻。 楚邪尝试着勉强驱动内力催动那股身体内的寒气向丹田移动,欣然发现几人用尽力气无法『逼』出体外的寒气却能在内力的催动下向丹田移动,只是楚邪全身被寒气侵袭,内力运用异常艰难。 楚邪自己的武功学识在黄『药』师的教导下本就渊博的很,而且又精通医术,有这发现很快得出一个结论,李道然攻入他体内的这股寒气有些像是本命真元一般,不过这股真元若不是自己练就的,自然会对楚邪极为有害,而内力却又无法把他『逼』入体外,所以让人不知所措。 但是这股寒气居然不敢入侵丹田,丹田是人体储存真气的地方,精纯浑厚,而这股寒气虽然厉害,却只是李道然修炼出的一丝本命真元,却不能和楚邪丹田之中的真气相比,只要把寒气『逼』入丹田内,想要再对付它自然轻松。这方法可谓极为大胆,要知道丹田对练武之人的何等重要,让他人的内力入侵到丹田之中,可以说生死都控制在别人手里了,这股寒气如此诡异,谁知道到时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 ------------ 第二百零五章 故友 第二百零五章 故友 对于楚邪的办法,真恒四人并不太赞同,因为一旦判断有误,寒气侵入丹田之中,那楚邪很可能被废,但楚邪既然决定了的事情,又岂会轻易改变,最后只好同意。 因为内力在寒气之中运行缓慢,这样花费了两天时间,才把那寒气全部『逼』入丹田之中,结果果然如楚邪所想,那寒气在丹田之中完全龟缩成一团,动也不动。 楚邪自然不能让它们就这样存在体内,谁知道哪天会突然爆发,所以运用内力逐渐尝试炼化它们,然他想不到的是这股内力在丹田之中似是极为害怕,连反抗也不敢,任凭楚邪一点点炼化,不过这过程却异常缓慢,楚邪本想着这样慢慢炼化,真恒四人却极力相助,在几人的配合下,寒气自然很快被炼化,让楚邪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内力居然因此发生了变化,那股寒气完全融入自身内力之中,并且能够单独控制那丝寒气,当真可谓是因祸得福,怕是连李道然自己也想不到吧,一般人中掌之后只会想着怎样排出体会,断然不会向丹田引去。 真恒看着真善问道:“师弟,二十年前李道然曾随他父亲到过武当,记得当时你与他们交谈颇为投缘,对他们父子的影响如何?” 真善凝神回想,说道:“已经快过去二十年了,细节也想不清楚,不过对于李道然父亲的武功倒有些了解,那时他的身手与现在的幻心要低上一分,当然若活到现在,肯定不比幻心差”。 说到这里,真善神『色』有些『迷』茫的说道:“不过对于李道然现在的武功,我却有些疑『惑』,若说他天纵奇才,但当日随他父亲来武当时年纪将近十一二岁,武功只能说是打了个基础,而江湖传闻他十五岁时面对众多家主竞争者居然能够不出十招把他们一一击败,依常理而看,这根本不可能,虽然不知那些竞争者武功有多高,但二十多岁的年龄,同为李家嫡系,学的武功也相差不大,其中几位年长李道然十年有余,能够竞争家主之位,想来也不是愚昧之辈,怎么可能被李道然数招击败。而且今次见到李道然,发现他的武功几乎不在我们之下,当真奇怪的很”。 真恒点头说道:“既然想不通,那就先不要想了,若以后有缘自然会知道。只是这李道然的为人却让我看不透,若说他的行为倒是中规中矩,所做的事也是理由也很充分,想要挑出他有那点做的不对,实在让人无话可说,但总觉得有些诡异”。 真恒真修在事情发生之时并没有出面,两人只是在远处旁观,真修听了接道:“不错,李道然接任家主一来,李家的变化武林有目共睹,可以说古道热肠,在武林中口碑极好。今次前来同样是应四派之邀而来,但却并没有冲动行事,可以说他做事沉稳,不过随后面对楚少侠废除百余名高手没有出手,而到最后两门仅存的数名高手与楚邪以命相搏时才突然阻拦,虽然阻拦前出言警告,情急之下用了全力,看似正常的很,不过对他的行为却始终觉得让我有些不自在”。 四个老道停下话来看向楚邪,楚邪却淡然一笑:“莫要看我,我对他可是一无所知”, 对于李道然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楚邪无意追究,而那一掌他也没有报复之意,不管李道然那一掌是无意还是有意,是居心叵测还是情急救人,对于楚邪来说并无区别。 换而言之,就算李道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又和他有什么关系,自己无心与他产生什么交集,他只要不招惹到自己,那就和自己没有关系。 说到底楚邪现在与李道然并没有什么仇恨,,就算李道然一心想要自己的命,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就如同当年五绝之间的关系一样,虽然欧阳锋被称为西毒,与其他几绝相斗一生,但互相见面之时也会打声招呼,虽然各自提防着对方,如师傅和洪七公、南帝也从来没有一心要击毙欧阳锋的想法。 对于李道然,楚邪只会在心中提防,这自然不是怕他,若以后与他发生冲突,自然不会想让。 真恒看到楚邪的态度,叹了一声说道:“小友,老道有几句话相告,若是不喜欢,也请不要介意”。 楚邪洒然一笑:“道长太客气了,楚某虽然为人有些令人不喜,但绝对不会对几句劝告的话介怀”。 真恒点点头:“对于小友的『性』格老道也了解几分,随『性』而为以你的心『性』自然不会做出什么大『奸』大恶之事,这点也无需老道挂心。不过人行一世,尤其是在红尘之中,终究不免被一些人烦扰,想请小友以后行事之事多多谨慎一些,对于一些普通人事,稍作惩戒即可”。 这些话真恒可是思虑良久,对于楚邪他是极为赞赏,楚邪的『性』格其实在他看来极为感『性』,若是生活在民风淳朴之地,楚邪必定很得人爱戴,但若是在红尘都市之中,却免不了引起很多麻烦。 楚邪闻言点头说道:“对于一般的人,我也无心与他们纠缠,更说不上介意,道长的话小子谨记”。 真恒听了笑笑,自己那番话在没说的时候就知道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对他并没有强迫之意,再者经过那日之事,恐怕以后武林中也没有几个人愿意招惹楚邪。 楚邪伤势刚好,真恒四人看没有什么要事,于是起身告辞让他好好休息一番。 送走四人,楚邪走出房门向外行去,这几日天天闷在房内,连心情也有些烦躁了,无事之余自然要出去转转。 走出屋舍,发现大雪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道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武当的门人清扫干净,长呼一口气,楚邪顺着道路行去,因为武当对他的照顾,并没有把他安排在客房之中,这里正是真恒几人居住的庭院。 走出庭院,一眼望去,一片雪白,让人为之心旷神怡,踏着厚厚的积雪漫步走去,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山崖上,看着满山的白雪,恍然想到不知不觉自己已经来到这里已经十个月了。 伸手一翻,抽出玉箫,慢慢抚『摸』着,十个月,三百来个日日夜夜,也只有这支相随自己十多年的玉箫相伴,却再也不会有琴声相随了。想起在桃花岛上的日子,真是让人难以忘怀。郭姐姐偶有闲情,与自己琴箫合奏,那画面是多么的温馨,幽涧泉、碧玉箫,相隔八百年,一生也无缘相见了,希望郭姐姐能够过得幸福平安吧。 飘渺低沉的箫音袅袅而起,没有激『荡』回旋的节奏,没有让人沸腾的热情,却有着一股让人感怀的思念,无形的牵动着内心那一份几近忘记的情感。低沉的箫音在山间回『荡』,如同一条静静的溪流一般,温馨的在心中缓缓流动。 对于这突然在山中回『荡』的箫音,不少人都在静心聆听,武当门人虽然那日很多人并没有亲眼看到楚邪,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楚邪的了解。心中对于楚邪可谓是崇拜万分,年纪轻轻,有着一身威震武林的武功,而且自己武当的几位太师祖对他还那般欣赏,若能得其一分,这一生也不枉活了。而且这年轻人不但武功极高,一身文采更是出众,无疑让很多年轻人惊羡。 对于楚邪都市里的那些事情,在楚邪武当大发神威之后,自然被武林人到处宣传,现在的楚邪绝对称得上是武林中最引人的人,以二十岁左右的年龄,做出那般惊世骇俗的事情,让人骇然之余不免多了几分羡慕。对于楚邪的所作所为自然会有很多人不满,但同时也有很多人赞赏,这事不可避免的。 不过虽然褒贬不一,但却无人敢打楚邪的注意,不说以楚邪的武功和下手之凶狠,江湖谁能抵挡,单只是武当对他的袒护,恐怕想要找他麻烦的人也要有几分顾虑,更不要说当日王家的人为楚邪出面,听那王家人所说,楚邪与王家的几位高人同样交情不浅,有着这样的关系,谁还敢打楚邪的注意。 箫音忽然停止,楚邪转身看去,却见一名小道童躲在后面观看,顿时哑然失笑,来人正是楚邪第一次上山时见到的第一个道士云明,冲着他招招手说道:“怎么,我很可怕么?” 云明急忙摇摇头,连忙说道:“你不是恶人,当然不可怕,只是怕打扰到你,我听你的箫声似是在怀念亲人,所以才停下来的”。 楚邪会心一笑:“你又怎知道我不是恶人?” 云明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不会是了,如果你是恶人,师祖和太师祖他们又怎会维护你”。 楚邪伸手轻轻拍拍他的头,心下颇有感触,这云明年纪十来岁能在武当做道童,就算不是孤儿也是无家之人,有心栽培他,想想还是算了,现今的武林已经不像古代那般险恶,若是武功平平,守在山中倒能平安过一生,反倒武功高的人却很容易坎坷。 “哎呀!” 云明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头,急声说道:“掌门让我唤你去大厅,说是有你的一位故友有急事上山找你,让你快些赶过去,我都忘记了”。 ------------ 第二百零六章 初闻寻影 第二百零六章 初闻寻影 “故友?” 楚邪听到云明的话后为之一怔,他在现代所认识的人本来就没有几个,而能在此时上武当找他,自然说明对方是武林人,那与自己相识的更是少之又少,称为故友却让他无法猜到是什么人。 “是一个长相很英俊的男子,不过我却不知道他的名字,看他的神『色』却很是焦急,你还是快些过去看看吧”,云明在旁边补充道。 云明虽然只有十来岁出头,还是个小孩,却聪明伶俐的很。而对于楚邪,在以前他并不喜欢楚邪,反而有些恨楚邪,因为当初楚邪可是把他和两位师兄耍了半天。不过现在却不同了,这样年轻能够一人打败百余名高手,这在他的心中无疑是个传奇,自然变成了崇拜。 楚邪看着他欣然一笑,“既然你想知道,那就带你一起去看看吧!” 说完楚邪伸手一探,抓住他的一只手,脚下一抬,身子攸然前行,云明看着两边的景『色』快速的倒退,脸『色』兴奋异常,看向楚邪,却见他犹如漫步一般,每一步之间并不大,但偏偏却行的这般快,而且速度虽快,却丝毫感觉不到寒风扑面,兴奋间转头看去,只见厚厚的积雪上没有任何痕迹。 云明抬头看着神『色』从容的楚邪羡慕的说道:“楚大侠,你的武功真好,怪不得几个太师祖那么欣赏你,如果我长大以后能有你的一半武功就好了”。 楚邪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说道:“大侠可不能『乱』叫的,叫我楚大哥就好,至于武功,只要用功,以你的资质想要学有所成自然不是难事,现在你年纪还小,不用着急”。 “楚大哥!”云明欢喜的喊了一声,接着脸『色』一苦说道:“可是我看我们武当的那么多人练到年老也比不过你,难道不是因为你练的武功比我们的好么?” 听到他说出这样一番稚嫩的话语,楚邪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当然不是,你们武当的绝学可不比我学的那些差”, “那为何我们武当的人在你这个年纪武功相差那么大呢?”云明歪着头疑『惑』的问道, “并不是有好武功就能学好的,那只是前提,最重要的还是看你下了多少功夫练武,有多少付出就有多少回报,只要记着这句话就好”,楚邪随口答道, 也许在武林人心中,自己一身武功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为练武付出了多少汗水,师傅在自己身上花费了多少心血。在自己尚未懂事时,已经开始调理自己的身体,而从四岁开始,就在师傅的严厉教导下走上了艰苦的练功之路,不但武功,其他杂学同样样用心学习,十多年从来没有放松过,这又是常人所能想象得到的。练武不比其他,能够投机取巧。 云明听了楚邪的话,虽然不太理解前面的意思,不过却在心中把那句有多少付出就有多少回报记了下来。 一路行来,不少武当门人见了楚邪脸上都带着几分敬佩之意,而旁边的云明更是欢喜万分,顷刻间,二人已经到了厅前,楚邪的身子在云明一无所觉的情况下恢复了平常的速度。 带着云明刚出现在门口,一道人影就疾步迎了上来:“楚兄弟,你可总算来了”, 楚邪为之一怔,想不到来人居然是王从云,看他满脸万分焦急的神『色』,开口问道:“王兄,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般焦急?” 在楚邪想来,以王家的实力,应该不可能遇到什么为难之事,更不用说找自己帮忙了,若他们真的有解决不了的事情,那自己又能帮上什么忙,王之从和王之容两人的武功也不比自己低,再加上众多的高手,实力远不是自己能比的,而看王从云此刻脸上却焦急异常,眉宇间尽显忧虑。 王从云听到楚邪的文话,神『色』突然有几分尴尬,旁边的幻心开口说道:“王少侠你们二人在此慢慢谈,贫道先行告退,若有事情尽管吩咐门人即可”。 王从云连忙说道:“多谢道长”, 幻心呵呵一笑,向外走去,路过云明时,示意他跟着出去,王从云专程来找楚邪,看其神『色』自然有急事,他当然会知趣的回避。 云明本想着能见识到什么,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出去了,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违背掌门的意思,楚邪伸手轻拍了他一下。 王从云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楚兄,你可认识一个叫沈寻影的女子?” “沈寻影?”楚邪眉头一皱,道:“我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自然不会认得,怎么了?” 听了楚邪的回答,王从云神『色』中带着几分轻松的同时又有着一丝失望,他从遇到《长相思》那幅画之后,心中一直有些担忧楚邪与沈寻影会相识,所以关于那幅画的事情也一直没有告诉过楚邪。 而这次来武当也是迫不得已,沈寻影被人神秘的劫持,想要『逼』迫他让那国医爷爷前去救人。王从云自然焦急万分,不过知道想让自己那国医爷爷救人可能办到,但是若要专程随着他们那些不知来历的人走,这是万万不可能做到的,所以那日之后,王从云就让王家的组织全力搜索沈寻影的下落,还有那极有嫌疑的李名恩,但一周已经过去,除了知道沈寻影曾经出现在浙江一带之外,就没有了任何线索,而李名恩虽然查到的比较多,不过据报告而言,他已经是美国公民,在美国的一家医学研究机构任职,平常很少『露』面。 王从云无奈之下想到了楚邪,据他所知,楚邪同样医术高超,虽然可能不如国医,但楚邪的武功却深不可测,而且楚邪和沈寻影很可能相识,若是楚邪得知,也定然会全力相助,。 至于楚邪与沈寻影两人如果相识是怎样的关系,此刻王从云也无心介怀,沈寻影就在对方的手中,若不赶快救出,万一发生什么意外,自己岂不是要悔恨终生,毕竟她是受自己牵累。 对方限定的时间是一个月,虽然才过去一周,但是王从云心中丝毫不敢怠慢,更怕楚邪会忽然离开武当,若那样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到楚邪恐怕有些难了,所以用最快的时间赶到了武当。 只是却没想到楚邪对沈寻影一无所知,若是以前肯定欣喜不已,但现在心中却突然一沉,他知道楚邪的『性』格,若与他没有关系,直接开口要他营救一名女子,很可能他会直接拒绝。 “楚兄,你当真不认识沈姑娘么?”王从云再次询问道,毕竟楚邪画的画像与沈寻影太过相似。 楚邪点头:“当然,今日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有何不对么?” 楚邪疑『惑』的看着王从云,不知他这样风尘仆仆的赶到武当,难道就是询问自己是否认识那位叫沈寻影的女子么。 “楚兄,《长相思》这幅画你可记得?”王从云开口说道, 眉头一挑,楚邪说道:“当然不会忘记,这正是楚某所画,在北京时孔老被劫而不见了踪影”。 “那画中的女子你是从何而见,是无意见见到的人还是与你相识的人?”王从云急切的问道, 楚邪听了神『色』中顿时有了几分不喜之意,对于这问题,他无意向任何人诉说:“王兄,这件事是楚某的私事,这幅画难道你曾见过,若是可以,请告知一声”。 王从云点头说道:“这幅画月余前遇到过,不过现在已经不知落在谁的手中的,前段日子一直就在我刚才所提的沈寻影沈姑娘手中”。 看到楚邪的脸『色』不太好,王从云连忙说道:“刚才我之所以问楚兄那些话,是因为沈姑娘与你画中的人太过相似,完全是同一个人一般”。 楚邪脸『色』一变,随即如常,答道:“世间之人长相相似的很多,并不罕见”, 在他想来,王从云所说的相似,大概只是容貌雷同而已,虽然楚邪心中不免有些激动,但却极为理智。 王从云摇摇头:“楚兄,若只是简单的相似,我又何必前来相告,沈姑娘不但是容貌相似,就连气质也相差不大,若是穿同样的衣服,保证让人无法轻易分辨出两人的不同,而且她见到你所画的那幅画时,好像特别激动,因为沈姑娘有失忆之症,所以当场昏了过去。 楚邪的心猛的一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连气质也相差不大,这无疑牵动了楚邪的心神,郭襄的气质岂是一般女子能够学得来的,那绝对可以说是世间仅有。楚邪平复了一下刚才突然激动的心情,心中暗道只是长相相同的人而已,郭姐姐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绝无可能的。 “那位沈姑娘现在在哪里?” ------------ 第二百零七章 容貌神韵两相似 第二百零七章 容貌神韵两相似 “那位姑娘现在在何处?” 楚邪问道,虽然不可能是自己的郭姐姐,但是楚邪也忍不住想要看看,到底和郭姐姐有多么相像,而且对方手中还有着那幅长相思,对于那幅画,楚邪不想流落到他人的手中,就算对方长的与郭襄相似也不行,那只是自己郭姐姐的画像。 “沈姑娘前些日子落在一个不知来历的组织手中,如今音讯全无”,王从云沉声说道。 接着说道:“对方的目的则是胁迫我让我们王家的一位医术极为高明的人为他们救治人,但我家中那个老爷爷已经许久没有出来过,忙于自己的研究,再者让他随着不知来历的人去治病,也不可能。想到楚兄所画的那幅画像与沈姑娘宛若一人,以为你可能会和对方相识,所以才来武当想请楚兄帮忙”。 楚邪听了凝眉不语,王从云见了连忙问道:“难道楚兄有什么为难之处么?” 对于楚邪他心中可是敬佩之中又有些妒忌,年龄比自己还小上两岁左右,但一身武功却高过自己许多,而且文采也不是自己能比,面对楚邪时可谓心情复杂,但这种妒忌只是人之间正常的心理,并不会产生什么恶意。 而且现在担心沈寻影的安危,王家虽然势力极广,不过此刻却根本无法帮上忙,因为完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自己的父亲爷爷几位高手却有不会为这件事直接出面,所以在他看来也只有楚邪能够帮上一些忙了,若楚邪不予理会,那自己可以说完全没什么希望救沈寻影了。 “这件事既然和我有些关系,我自然不会不管”,楚邪随口答道,那幅《长相思》既然在这沈寻影的女子身上,那么此刻也必定落在那些人的手中,自己既然得知下落,自然要把它追回。至于那名女子,虽然长的可能很像郭姐姐,不过也只是像而不是,但见牵连上了关系,王从云特地为此赶了过来,自然也不能不理会。 其实连楚邪自己也没发现,他想的只为追查字画的下落只是心中的一个借口而已,在他心里,同样想要见见那名女子,看看和郭姐姐相似到何种程度,与郭姐姐分别了将近一年,虽然音容笑貌依旧清晰的印刻在心中,但有机会自然还是想要当面见见,就算明知对方不可能是郭姐姐,也忍受不了。 王从云却不知道楚邪心中所想,听到楚邪答应,心中自然高兴,立时就准备下山,楚邪却开口问道:“这事急不得,先要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听你所言,对方的目的是胁迫你,让你把家中的那位名医请去为他们救人,但是否知道对方想要救治何人,对他们了解多少,还有与他们联系的方法是什么?” 若说年纪楚邪比王从云年轻几岁,但若是说江湖经验,楚邪却远远在王从云之上,王从云虽然武功不低,不过却是刚下山不久,还没有什么经验,要不然也不会如此着急。人可以天生聪明,但为人处世的经验却不是只是聪明就有的。 听了楚邪的问话,王从云连忙答道:“对方极为神秘,若说了解可以说完全不知,就连联系方法也同样没有,若是有什么联系方法,那也就好办多了”。 依王家的实力,若对方稍微有些踪迹,想要查探自然容易的多,但如今一切皆无,唯有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和自己打过交道,还已经『自杀』身亡。 想到这里,王从云神『色』顿时低『迷』了几分:“对方联系人死之前只说过,如果我能请国医去扬州,他们自然会和我联系,一个月之内,如果没有消息,那沈姑娘就会……,无法让国医出来,这件事怕是没办法了”。 楚邪眉头一皱,对方行事这么谨慎,看起来像是预谋了很久,若是真的想要救什么人,就算知道不大可能请到那位神医,也应当尝试一下再用出这样的手段,但如今对方却是直接动手威胁。 看着王从云说道:“此事却也不难,只是你是否能够保证对方绝对不认识现在的那位神医就好”。 王从云听到楚邪有办法,惊喜异常,连忙说道:“当然,已经二十多年没有下过山,就算是以前,听父亲说,也极少有人能够认得他”。 身在张家界深山之中,如同世外桃源一般,除了王家的有数几人,恐怕再没人知道了,所以王从云很有把握,只是不解楚邪为何问这些,他有什么办法能够营救沈寻影。 楚邪看着王从云疑『惑』的神『色』,笑道:“想要救人自然先要联系上对方,既然对方要你前往扬州,那我们明日就去”。 “可是怎么让对方联系我们?没有国医爷爷,就算知道对方可能监视着我的行踪,以现在的科技手段,我们也无法发现”,王从云自然心急沈寻影的安危,但却又怕这样前去完全是浪费时间。 若不是那位神医爷爷对家族很重要,而且因为钻研医术,武功荒废没有多少自保之力,王从云肯定会请求他出面救一下沈寻影,但这只是假设,家中断然不会让他冒险的。 对于王从云的疑问,楚邪只是一笑:“待明日就可知道,今天你还是安心在这里休息一下,事情越是紧急,越要应该安定心神,那样犯错的几率才会小”。 话虽然明白,但王从云此时又怎么能定下心来,不过楚邪既然这样说了,也勉强不得,只能应允,先在武当休息下。 把风尘仆仆的王从云送去休息后,楚邪在自己的房中却仔细思考这件事,对于王从云所说的沈寻影,这个从没有见过的女子,楚邪却突然赶到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按王从云所说的,这个沈寻影不止相貌和画像中的郭姐姐极为相似,就连神韵也相差无几,虽然可能有些夸大,但既然这样说,说明的确很想象。 对于长相宛若一人的两人,在同一个世界出现并不出奇,楚邪也能理解,但若说不但容貌相同,就连气质也相同却世间罕见,就算是孪生子,从小生活砸同一个环境下,『性』格气质也会有很大的不同。 再者如郭姐姐那样的气质,在女子之中可以说是绝无仅有,而现在出现的这个沈寻影不但拥有那样相似的气质,容貌更是想象。虽然只是王从云看着画像和对方对比,但是楚邪自己却清楚那幅画像可以说是自己的巅峰之作,虽然只是画像但和郭姐姐真人比起来,实在是相差无几。 刚才心中一直在提醒着自己只是关心画像,对这个女子也只是爱屋及乌顺便伸手帮助王从云一下,但心中却愈来愈烦躁。 走出房门,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向真恒几人静修的地方走去,刚到房屋门口,里面就响起了真恒的话,“是楚小友吧,请进!” 楚邪也不客气,推门走了进去,四人都在这里静坐,楚邪知道他们师出同门,这样探讨武功无疑是很有利的,在蒲团上坐下,对四人说道:“四位前辈,小子明日有些事情要办,现在来此就是向各位前辈提前告辞了”。 “怎么这么突然?你的伤势才刚刚好,还是在武当静养一段时间吧”,听过楚邪的话,四人颇感意外,真勤连忙开口说道,他们还不知道王从云来武当找楚邪的事情。 楚邪摇摇头:“小子伤势已经完全无碍,事情有些紧急,耽误不得”。 “什么紧急的事?若是武当能够帮上忙,小友尽管开口”,真恒既是关心楚邪,又是怕楚邪再碰上什么麻烦事,他自然不是为楚邪担忧,而是为那些招惹楚邪的人担忧,害怕到时候再发生如同混元门和快剑门这样类似的事情。 楚邪笑道:“道长放心,这件事与小子关系不大,主要是受朋友所请,帮些忙而已”, 对于真恒的顾虑,楚邪心中自然清楚,就算无心改变自己的行事原则,但也知道真恒是为自己着想。 真恒听了这才放下心来,楚邪虽然行事无忌,但却从来不会欺骗,点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再挽留,只要记得武当就如同你自己的家一般,若是有闲,经常回来看望一下我们几个老道。当然在外面有什么难处,千万不能勉强自己,直接向武当说声就行,莫要做那种迂腐的事情”。 楚邪点头:“武当的恩情小子铭记于心,小子虽然有几分固执,但并非什么迂腐之人,尽可放心”。 来至现代,若说欠人恩情,只怕也唯有武当了,虽然不是自己之意,但对方的恩情始终是欠了下来。楚邪从来没有求过别人任何事,对于武当虽然口中不说,但心里却已经决定闲暇时定要把这恩情还给武当。 第二日用过早饭,王从云就坐在那里焦急的等待楚邪,两人昨日已经说好今天早饭过后就出发,而用过早饭后,楚邪却回到房中说是整理一下,这一整理就过了足足半小时,还没哟出来,让王从云心里焦急难当。 看了下时间,起身走向楚邪的房间,想要看看楚邪到底有多少东西要带,居然整理这么长时间,刚行到楚邪的门口,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王从云抬头正待说话,不过看清房内站着的人后却一阵惊愕,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自己并没有走出房间. 王从云心中疑『惑』,行了一礼,疑『惑』的问道:“打扰前辈了,请问住在这里的楚邪楚兄弟在何处?” ------------ 第二百零八章 验证身份 第二百零八章 验证身份 看着门口站立的人,王从云躬身行了一礼,问道:“打扰前辈了,请问住在这里的楚邪楚兄弟在何处?” 在门口站着的人并不是楚邪,而是一个年过七十,白发苍苍,胡须长长,身体硬朗的老者, “呵呵!”那老者听了哈哈一笑,一捋胡须说道:“王兄,可还认识我不?” “是楚兄弟!”王从云吃惊的喊道,看着面前的老头,无论从眼神还是面容或者是『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完完全全的像一个年逾七十的老者。当然与平常老人相比,身子硬朗了很多,眼睛也比较有神,皮肤也不像寻常人那样。 不过看到楚邪这样子,王从云自然猜到他是想要装扮国医,而作为精通医术又出身武林世家的人,在七十多岁有这样的容颜自然也不足为怪。 “太神奇了,楚兄弟这是用的什么手段,居然完全如同变了一个人一样”,王从云叹声说道, 楚邪微微一笑:“雕虫小技,既然已经好了,那我们这就出发吧”, 易容术本就是他师傅黄『药』师精通的一门技艺,楚邪今天只是略作装扮,他虽然不知那国医长得什么模样,但既然无人认识,那就好办的多了。若不用这种办法,王从云又无法请出国医,不知对方的底细,想要联系上对方毫无办法。之所以在这里就装扮好,自然是防止对方有所监视,看出了什么破绽。 楚邪自己也没发觉,对于这件事,已经不知不觉中特别关心起来,若是寻常事件,让他做这样的伪装那是不太可能的,但今天却行事特别谨慎,唯恐出现了什么纰漏,说到底心中还是受到了郭襄的影响,就算清楚对方不可能是自己的郭姐姐,他也在不知不觉中紧张了少许。 楚邪在昨日已经和真恒几人告知过,他们都是虚怀若谷之人,自然也少了几分客套,所以今天也就没刻意相送,而只有幻心送了二人几许,对于楚邪的相貌自然惊奇万分。 对于行程,王从云自然从昨天就安排好了,乘坐着飞机在下午就到了扬州。二人到了扬州找好住所之后,没有休息,直接在瘦西湖的西岸停留了半天。对方既然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法,那也只有尽早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二人也没想过查探出监视自己的人,以现代那些高科技,实在太过轻松。一老一少行走在一起,老的精神饱满,少的英俊潇洒,无疑很是吸引游人的眼光。 回到住所后,王从云看着神『色』从容的楚邪说道:“楚兄弟,对方虽然声称是为了救人才用出这样的手段,不过我总觉得对方很不简单,上次派来与我联系的那个人,居然能够毫不犹豫的『自杀』,由此可知对方肯定是个极为严密的组织,希望这件事能够快些解决掉,把沈姑娘救出来”。 楚邪摇头:“这件事急也无用,我们对于对方是一无所知,想要主动出手也无着力之处。对方既然有所图,我们只要耐心等待,对方必定会出现。至于那位沈姑娘,在他们的目的没有达到或者和你没有完全翻脸之前,肯定不会有危险”。 王从云听后心里轻松了几分,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年纪相差无几的年轻人,心里颇有感触。这件事情,虽然说与楚邪的关系不大,但能够这样从容冷静处事,却是自己无法相比的,自己虽然没有自大之心,但在遇到楚邪前,觉得自己在同龄人当中纵然不是数一数二,也是不遑多让。 不过现在早已经没了任何优越的感觉,楚邪之能自然不用提,就是那沈寻影,自己面对她时心中也有着一种自愧不如的感觉,她的武功同样和自己相差无几,而无论是心『性』还是处事自己在沈寻影面前犹如孩童一般稚嫩。 到了晚上两人寻了一家饭店用完饭,回到寄住的酒店时,酒店的工作人员却迎了上来,看着两人说道:“王先生,这里有一封您的信件,请您收好!” 说完递给王从云一封书信,王从云接过扫了一眼,问道:“什么人送的?” 信封上只有四个“王先生收!”,在此刻见到这样的一封信,自然明了肯定是对方的人写的。 那酒店工作人员听了答道:“大概是一个年轻人吧,他在前台和接待员交代之后救留下了这封信,然后就离开了”。 王从云刚才那一问只是习惯,并没有想过要通过这个送信人找到对方,从对方上次所派的人不畏生死就可以看出,对方行事特别谨慎,绝对不可能留下这样明显的线索的,去查看也只是徒劳而已。 谢过工作人员之后,二人向房间走去,从步伐中就可以看出王从云心中有多焦急了,进入房间,快速的打开信封,取出信笺,一看之下,王从云顿时一声苦笑,伸手把信笺递给楚邪,说道:“对方果然留有后手,要现验证一下你的身份,” 楚邪接过信笺扫视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并不多,就是要让他这个“国医”前往一家医院医治一名患者,至于具体的事情他们已经做好了安排,只需他前往那家医院表明身份就可以施展医术了,至于时间给他了两天。 王从云取出随身携带的电话,打了出去,向对方吩咐道:“调查扬州的一家康元医院的情况,特别是304病房中的患者,以最快的速度查清楚”。 挂过电话,王从云看着楚邪忧虑的说道:“现在也只有沿着这个线索找了,虽然可能『性』不大,但只要有一分希望都要查下去”。 对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借助这个患者调查一下楚邪是否真正的国医,自然能够被他们当成验证工具的患者病情肯定不轻,平常的医生必然无法医治。 王从云虽然知道楚邪精通医术,但却并不知道他的本领有多高,在他想来,楚邪的医术大概也只是高于寻常人,因为并不是专攻医术的人,而且年纪才刚过二十,练就那样一身武功已经是不可思议,而且同时博学琴棋书画等学识,天纵奇才也不可能做到门门精通的地步,只能说走在了大部分人之前,所以并没有想着让楚邪出手救治这名患者。 楚邪在旁边听了自然清楚他的想法,对此他自然没什么辩解的念头,只是随口说道:“事已至此,明天我们还是到那里看一下患者吧,若能医治自然很好”, 对于王从云吩咐王家的人调查那家医院和患者,楚邪心中对那并不抱有什么希望,对方不可能不考虑这种情况的。 听了楚邪的话,王从云此时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点头同意。 王家的办事速度自然不慢,在第二天大早上,一份资料就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康元医院在扬州只是一家规模极小的医院,而且位于扬州边缘位置,大部分手术都没有能力做,而背景同样没有任何出奇之处,是地方为了健康集资而办的一家医院。 至于那个304病房的患者则有些奇怪,这名患者是前几日才被人送过去的,对于他的病情医院完全无法检查出,而患者却始终昏『迷』着,身体经过仪器的检测证明没有任何生命危险,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健康。 因为病人没有生命危险,送患者前来的人又留下了足够的住院费,所以这家医院才接收了这个奇怪的病人。 至于患者的来历,却更为复杂,是从国外转过来的,而具体资料因为涉及道国外,不是断时间能够调查清楚的。 看着这份资料,王从云显得无可奈可,楚邪坦然一笑:“既然没有帮助,那我们就去见识一下这名奇怪的患者,也许从他的病情当中能看出什么!” 对方既然刻意安排了这样一个患者想要检验一下国医是真是假,那么按照人的潜意识心理,这名患者很有可能与对方真正需要医治的人的病情有雷同之处,或者和对方的目的有所关联。 对于自己的医术,楚邪心里有足够的自信在对身体的了解方面不低于任何人,尤其所谓的一些杂症。 王从云看着楚邪平静从容的神『色』,点点头,同意了楚邪的话,现在别无他法,只有去看看这名患者,见识一下对方到底是怎样怎样打算的,既然让一个外人去那医院为人治病,那肯定要得到医院的同意,这些对方都要做安排,安排的事情越多,和对方的接触就越频繁,即使对方行事谨慎,也容易『露』出破绽。 ------------ 第二百零九章 治病 第二百零九章 治病 “热烈欢迎世界生命研究会王国医王老老教授光临本院”! 王从云和楚邪两人赶到康元医院,刚到医院大门,就看到大门上方挂着一幅长长的条幅,上面写着这样一排字。 两人对视一眼,楚邪捋了一下垂着的那一缕假胡须,这条横幅上的内容明显就是对方给他这个国医安排的身份,让医院同意他帮助患者医治的身份。 王从云开口小声说道:“楚兄弟,这生命研究会是美国一个大型的国际医学研究会,主要就是探索人体的秘密,并致力于研究不治之症,组织中的成员也包括世界各国的顶尖医生。这个研究会在国际上都很有名,不会是这件事的策划者,依我想这肯定是组织里的某个成员借这个组织伪造了一份证明,一般的医院只是单纯的分辨证件的真伪,只要证件没错,他们就不会怀疑”。 楚邪点点头,对他知道这个组织并没有感到意外,一个平常人都知道刻意了解一些自己碰触不到而感兴趣的事情,以王家的势力自然会对世界上一些特殊的组织和人都有资料,王从云身为嫡系,下山之前必定要对外面有着充分的了解,这就是经验不足见识足。 两人向医院里面走去,也许是对方并没有告知医院自己是什么时候来,所以医院不可能在门口刻意等着迎接。 走到前台,没想到刚向医院的人说了声是看304病房患者,医院的工作人员就连忙把二人请了进去,并且立刻通知了医院的领导。 很快医院的领导很快赶了过来,一见面就向易容成老头的楚邪喊道:“欢迎王教授光临康元医院,实在荣幸之极,” “你们怎么会认识王教授?”王从云顺着他们的话问道, 一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连忙赔笑着说道:“鄙人张庆善,是这家医院的院长,昨天下午时分我们就收到了生命研究会发来的传真,把王教授的情况和来意已经详细告知了我们”。 “王教授,您老快快里面请,我们医院已经为您安排好,里面有一些记者想要采访一下王教授”,那院长热情的招呼道。 国际医学组织派人光临自己这个连在扬州都排不上名号的医院,这简直比天上掉馅饼还要不可思议,虽然说是为了那名奇怪的患者,但有这样的机会而不把握好,那岂不是比猪还要愚蠢,所以在昨天接到传真,并且确认了真伪之后,他们就连夜联系了一些记者,准备在今天这位王教授来了之后召开一个记者招待会,那样自己这个小医院必定会大大出名一番。 记者,楚邪听了两道有些花白的眉『毛』皱了一下,极为不满的说道:“我是为了那名患者而来,事情紧急,如果那名患者出现什么意外,我想贵院承受不了那样的后果”。 旁边的王从云脸上『露』出了一丝敬佩和惊异之意,楚邪的这番话说的苍劲沉稳,就连举止神态也完全犹如一名健硕的老人一般,让他这个知情之人都无法看出一丝破绽。 张庆善听了脸『色』顿时一僵,他没想到这个老教授这么不给面子,那名患者的情况他自然清楚,身体正常的比常人好得多,除了无法唤醒以外没有任何问题,哪里会有什么生命危险,这样说明显是不愿意让记者采访。 “这个,王教授,你看记者们已经来这里半天,您老是不是过去说几句,几句话就好”,张庆善请求道,那几个记者是他又请吃饭又说好话才请到的,要不是一般的记者谁会想着来自己这家小医院,如果这样连面都不见,岂不是白忙活了。 “张院长,王老事务繁忙,时间很紧,这次如果不是患者的情况紧急,也不会这么快赶来,而且事情结束之后,还要赶飞机,耽误不得”,王从云在旁边提醒到,而且语气中明显有着几分警告和不满。 “不敢,绝对不会耽误,马上就给王老安排,请王老到里面准备一下”,张庆善虽然不愿意,但也不敢得罪这名老头,对方的名声可是比自家这个医院还要大,虽然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个王国医的事情,也没有在互联网上查到他任何的资料,而且一般的医生哪像他这样留着长长的胡须,这倒是更像那些游方郎中。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不知道对方不代表对方本领不好,而且生命会发过来的传真和证明都已经经过验证。 在张庆善的带领下,楚邪这位王教授和王从云随着他准备了一番,经过简单的消毒换上一件白大褂,来到了安排的手术室外。 张庆善开口问道:“王教授,需要什么仪器?我让医院准备,还有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开口,我们会尽力而为的”, 这几句话说的连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仪器也就只有几个最基本的,他们这个医院最多也就能做个阑尾炎等几个小手术,大点的手术别说他们没本事,别人一不愿意来这里做。 “不用,把你们的检查结果拿过来给我看下,其他的就不需要,这些帮忙的人都撤去”, 还好,这名王教授完全没有为难他的意思,张庆善舒了口气。虽然想见识一下这位大教授不借助仪器怎样检查病人,不过对方既然不愿意,那也不再强求,吩咐人把里面那名患者的报告拿来。 很快报告拿了过来,楚邪伸手接过,打开手术门走了进去,王从云自然是以助手的身份跟了进去,“啪!”的一声,把那群医院的人关在了门外。 王从云在手术室仔细探察了一遍,说道:“没有发现电子设备,对方和医院都没有监控”, 楚邪应声说道:“对方没有监控并不意外,他们只要看结果就行了,过程看了也没用”, 至于医院,他们二人却不知道因为这家医院平常手术极少,而且都是无关紧要的小手术,自然没有安装监控设施。 而此刻,张庆善却在外面气的对医院的那些人大声抱怨:“你们这群人,就不会早点想到这个问题,现在可好,人已经进去了,到时候连对方在我们指导手术的录像都没有,这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么?” 他在楚邪二人进入手术室后,才突然想到了要观看录像的问题,这可是以后医院打广告做宣传的最佳机会,虽然医院小,但有机会谁不想向上爬。谁知道问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医院的手术室没有安装监控,气的他当场想要吐血。 …… 手术室中,楚邪仔细打量了这名患者一番,对方呼吸平稳犹如沉睡,看脸『色』和肤『色』,完全和正常人一样,年纪大概三十左右。 伸出手指搭在他的腕间号脉,楚邪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强劲有力,的确如医院的检查一样,这个人身体可以说比常人还要健康,而且医院也没有在他大脑间发现任何不妥之处,那只有身体之中了,现代医学在身体方面了解的并不充足。 “可有什么收获?”王从云在旁边问道,对于楚邪的医术,他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当然心里也期盼楚邪能查到什么。 楚邪微微摇摇头没有回答他的话,伸手把患者扶了起来,自己坐在他的背后,双掌抵在患者的后背上,现在只有用这个办法才能最快的找出原因,如果这样都找不到,那也就说明自己毫无办法。 王从云看了楚邪的动作,心中吃了一惊,他自然知道楚邪是要用内力探察对方的身体,这种行为如果内力不够深厚,寻常是断然不敢用的,因为自己很容易因为内力不足而受伤。就算内功修为极高,对自己也会有少许影响的,所以心中很是感激楚邪。 楚邪把内力输入患者的体内沿着经脉在体内如同过滤一样搜索,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的经脉十分粗大强劲,这完全是练武之人才有的特征,不过这名患者体内并没有任何的内力流动痕迹。 莫非是被人禁制住了武功?楚邪心中一动,内力迅速向对方丹田探察了过去,让他失望的是丹田中同样没有任何内力,但经脉是如何拓宽的,如果说是天生的那是完全不可能。 无奈之下,只好继续在经脉中一点点探索,蓦然,本来顺利流动的内力如同遇到阻碍一般,突然慢了几分。心脏附近,楚邪心中说道果然有问题,继续催动内力,虽然能够流动,不过却如同过滤网一般比较艰难,因为距离心脏太近,楚邪不敢用太多的力道,不过阻碍内力的原因却找了出来,大概是一团『液』体,但是却粘附在心脏附近的经脉神经上,同时连接着人的大脑,可能因此才导致了他的昏『迷』。而经脉不同于器官,对于那种『液』体,并不能用内力『逼』出体外。 看到楚邪收回功力,王从云连忙问道:“怎样?” ------------ 第二百一十章 病因 第二百一十章 病因 他虽然在一旁看着,但心中却比楚邪焦急的多,因为对于沈寻影的安危,他一刻也没有忘记过。 楚邪点点头,对他说道:“去向医院要来一些经过消毒的针具,针灸用的那种”, 他的一身医术是和武功相结合的,治疗病情多以针灸为主,内力为辅,如果有把握能够医治,一般效果是立竿见影,病情好转的速度绝对会让普通医生目瞪口呆。要知道一般稍微严重一点的病情,想要根治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稳固,而且就算如手术那般立竿见影的病情,治疗好后,病人的身体也会极度衰弱,需要静养一段才能出院。 楚邪所医治的患者一般就不会有这问题,因为内力对于普通人的身体可以说是一种大补『药』,特别是身体衰弱的人,更能够很好的吸收内力滋润身体,所以身体恢复的速度自然很快。当然楚邪并不是不会用『药』,而是很多时候很多病情没有必要,浪费时间。 王从云听了楚邪的话,心中顿时多了一分欣喜,楚邪这样说无疑说明他对这名患者的病情有了头绪,所以立刻依着楚邪的吩咐向医院要针具了。 接过针具,楚邪把那名患者的上衣脱掉,右手抵在对方的背后,用内力确定那些『液』体的具体位置,左手捻起几根银针,屈指微微一弹,几枚银针顿时扎入心脏附近,围成了一个小小的圆圈。 然后楚邪又端坐在患者的身后,催动内力把那『液』体顺着针具向外『逼』去,对于这个过程,上次受伤而练就的那一团寒气则帮的大忙,因为『液』体是粘附与经脉神经上,容用力太大,很容易伤了神经,而用的内力太小,又无法把『液』体从上面『逼』出。 那股寒气就不一样,楚邪对那寒气控制自如,能够随时凝结成水气,所以很顺利的把『液』体『逼』向了针具上。 几道细小的水流从针头上疾『射』而出,王从云对此早有准备,手中拿着一个小瓶悠然一挥,把水流收在了瓶中,低头看去,却见是如同清水一般的无『色』无味的『液』体,但却是凝结成一团,并不向四周流动。 看向楚邪,发现他并没有停下,把那几根银针去取出之后,接着在另外几个地方重新扎了几根,如刚才一般继续,这样接连三次,楚邪才完全停了下来。 虽然因为易容王从云无法看出楚邪是否疲倦,但这么长时间下来,就算内功深厚也必然有些劳累,看着楚邪诚心说道:“楚兄弟,多谢你了,你的恩情王某绝对不会忘记”。 楚邪听了神情一怔,随口说道:“用不着道谢,再者那幅字画很可能落在对方的手里,我也不能不管不问”。 心中却在问自己,真的是为了字画或者王从云才这样小心处理这件事情么?还是因为那名与郭姐姐长的相似的女子的影响。 “这个患者好了么?”王从云知道楚邪不是客套之人,自己把这份恩情记在心中就是,所以也不再多说。 楚邪点点头:“已经没有问题,剩下的就是这瓶子中收集的『液』体了,能够粘附在经脉和神经上,说明这很可能不是通过食用产生的,最大可能就是直接由体外注『射』而积累在经脉之处,才进而伤害到神经。依我之见,所注『射』的东西对于身体有种开发的作用,对方的身体不但健康,而且经脉更是如同连武人一般”。 王从云听了心中惊异,想不到楚邪居然说的这样清楚,虽然他不通医术,但他却听出其中的麻烦,能这么快找出病因并且迅速医治好,已经远不是常人能想的。 对于楚邪的猜测,王从云心中却多了几分骇然,经脉对于练武人的重要不言而喻,而想要内功进展迅速,首先就必须要拓宽经脉,经脉宽大才能承受住那威力不凡的内力流动。一个没有任何内力的人,拥有着练武之人的经脉,这种情况可以说从未见过。 看着那名依旧昏睡不醒的患者,王从云问道:“可是点了他的睡『穴』?要不要叫醒问下?” 楚邪听了没有反对,点点头,王从云见了走过去伸手一指点去,那人身子一晃,本来卧坐的身子顿时躺了回去,接着两眼慢慢睁开,眼神疑『惑』的看了看天花板,然后向四周看去,当看到屋内的两人时,身子猛的一颤,抓着身上盖着的布缩向后面,惊恐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哪里?想要干什么?” 让两人想不到的是,这个相貌和中国人一样的男子开口说出的居然是英语,想到他是从国外转来,知道就算是中国人,也是长期生活在国外,要不然惊慌之间看到中国人肯定会说中国话的。 王从云温和的看着一边走近一边说道:“不要害怕,我们是医生,刚刚给你治过病,所以你才清醒过来。想想看,你叫什么名字?” “不要过来,别过来”,男子惊怕的喊道, “刺啦!”一声,那相对来说结实的布顿时被他硬从中间撕裂,王从云的神情一愣,这人好大的劲,这样的布匹想要凭借双手从强行拉断,常人不可能做到。 “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什么地方?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么?是不是有人给你注『射』过什么东西?”王从云诱导着问道。 本来极为害怕的那名男子当听完王从云的话后,眼睛突然一变,嘴里发出一声低吼,身子如弹丸一般毫无征兆的向王从云扑去,两手如同钳子一样冲着王从云的脖子捏去。 王从云想不到对方突然会攻击自己,不过却并不在意,身子一闪,躲过了对方的攻击,正待说什么,对方本来全力前冲的身体完全不受惯力的影响,瞬间回身又击向了他。 王从云身形闪开,开口说道:“你在做什么,停下来,再不停下来我就不客气了”, 那男子却如同未闻,疯狂的继续攻击着他,虽然不会武功,但反应之快却让王从云吃惊,无奈之下,王从云身形一闪,迅速的击向他的背后,在后背连点数下,那男子疯狂的身体顿时戛然而止,只是口中却发出一声声低吼,身子也微微挣扎着。 楚邪走过来伸手在男子全身几处关节地方屈指一弹,那男子挣扎着的身子立时稳定了下来。 王从云看的脸『色』一变,他自然清楚刚才那几下已经完全把这名男子的双臂和双腿废掉,开口说道:“不用这样做吧,这人想必也是被人害的”。 “眼光没有焦距,神智混『乱』,这人已经丧失了记忆,而且那种毒素已经改变了他的神经和身体,爆发力如同超人一般,若不这样做只会伤害到更多人,既然人已经治好,我们该走了”,楚邪说道, “走?”王从云疑『惑』的问道,“那这里的事情就不管了?” 楚邪点点头:“怎样管,对方既然是要验证我这个身份,后面自然会联系,若我们不走,对方又怎知道这里的结果?至于这个人,身体已经不能动弹” 王从云听了无言的点点头,他已经不再打算让人守着这家医院等待对方出现来了解病人的消息,几次下来对方的谨慎让他有了清楚的认识。 把那男子放在床上,二人打开手术门向外走去,刚打开门,一阵闪光灯亮起,接着几个记者涌了上来,张口就向着楚邪问道:“王教授,请问您这次光临这家医院的目的是什么?这名患者有什么不同么?” “王教授,请问您在世界生命研究会的身份是什么?为什么以前从未听过您的消息?” 面对这样的情况,自然不需要楚邪这个“老者”说话,王从云上前一步,伸手拨开几个话筒严声说道:“王教授刚医治完病人,身体很劳累,如果各位再做纠缠,我们组织会向这家医院和各位提出抗议”。 抗议,记者们听了并不在乎,不过后面的张庆善和医院的几个人却慌了神,连忙上前把劝起记者来,这些记者还是张庆善打的小算盘才故意叫到这里的,就算二人怪自己,自己也可以推脱成是记者自己来的。但没想到王从云开口这样厉害,直接就拿出了自己最怕的武器。世界医学组织的抗议,也许在别的国家没有什么影响,但在中国若真的对自己医院这样做,医院会不会被关闭不知道,自己这个院长是一万个肯定会被解雇。 医院的广告和自己的前程那个重要,两者虽然有关系,但若是自己的前程没了,医院就算发达起来自己不一样得不到什么好处么,所以连忙把记者劝了下来,好在那些记者本就是他刻意热情请来的,也给了他几分面子。 楚邪和王从云看记者退去,径直从中间向外走去,张庆善心里发蒙,在后面问道:“王教授,你这是要做什么?我们医院已经准备好接待……”。 楚邪身子不停,王从云转身对他说道:“张院长,王教授有急事耽误不得,病房的那名患者已经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身体短时间不能动,稍后就会有人处理,再见!” 回到酒店,到了晚上,二人果然又收到了对方的通知,这次来的却是一通电话。 ------------ 第二百一十一章 寻影录像 第二百一十一章 寻影录像 楚邪和王从云从医院中回到所住的酒店,耐心等待对方的下一步联系,对这种几乎完全受对方摆布的事情,楚邪心中是极为不喜的,但这件事他却是了解甚少,而且对方又是针对的王从云,他无法寻觅到任何有用的线索,所以也只有这样等待,再者心里还有着另一种莫名的顾虑. 到了晚上,正在酒店等待的两人房中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王从云看了楚邪一眼,伸手接通了电话. “王少侠果然是诚心之人,国医前辈的医术同样不同凡响‘,一个低沉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王从云连忙说道:”我已经按你们的要求把老前辈请了过来,沈姑娘你们也应该让我见一下了吧?” “哈哈,王少侠果然是怜香惜玉之人,不过现在我们只是看到了国医前辈,想要见到沈姑娘,这就要等到国医前辈为我们的人医治过病以后,等那时,我们定当亲自把沈姑娘送到你们王家,并且赔罪道歉”, 王从云脸『色』一变,沉声说道:‘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若是太过分,我们是不可能答应的”, “不要着急,两天内请国医前辈前往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一趟,到时候会有人接国医前辈的.只要尽心为我们医治病人,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会尽快把前辈送回来的”, “国外?不可能,如果不是在中国,我们是不会答应你的,”王从云反驳道, 现在连对方是什么组织都不知道,能够答应对方在中国为他们医治,是因为他对楚邪的武功有足够的信心,就算对方耍什么手段,楚邪也能应付,而且王家的势力就在中国,可以迅速的接应. 但是现在对方却要求让楚邪所装扮的国医前往美国,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远在万里之外,不但凶险难料,在那里王家的势力可派不上丝毫用场,就算楚邪武功再高,如果闹得动静太大,惊动了美国的本土势力,人多势广之下,楚邪也极为凶险. 现在是楚邪在帮自己的忙,自己怎么能够让楚邪冒这么大的危险,所以王从云立刻严辞拒绝了对方. “呵呵,王少侠如果不担心沈姑娘的安危,我们这场交易可以放弃‘,对方显然胸有成竹,语气十分镇定. 他的话一出口,王从云的脸『色』就猛地一变,若不是对沈寻影的安危太过关心,他又怎会前去武当让楚邪前来帮忙. 以王家的地位和实力,断然不会贸然请他人帮忙,武林之中的人情最是难还,王从云身为王家嫡系,家中对他的栽培可谓是重视之极,他又岂会不知道这样请求楚邪帮忙,,恐怕这个人情要还一辈子,虽然楚邪不会在乎,但他和王家却不能不记下这份恩情. 当然王从云请楚邪也是无奈之举,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家中断然不会让那国医爷爷冒着这样的危险前去为人医治,就算知道沈寻影是因为自己而受牵连,也只能让王家在其他方面多多帮忙.而王从云的心中却已经被沈寻影的影子占满,所以不得已才去武当让楚邪这个武功不逊于自己爷爷的朋友帮忙. “呵呵,两天后洛杉矶再见,,若是王少侠不放心,到时候也可随国医前辈同往,这足以体现出我们的诚意了吧,替我向前辈问好,再见!” 电话的盲音声在王从云耳边响起,他‘啪‘一声,把电话挂掉,心中愤怒异常,却是无可奈何,对方所用的武器正刺在他的心脏上,若想要救沈寻影就一定要听从对方话. 回过头看向一直没有发话的楚邪,发现他依旧是那副从容不迫的神情,从自己认识楚邪,还从来没有发现他为什么事情着过急的.与之相比,自己光是处事态度上都相差颇远,还有自己心中的沈寻影,恐怕就算是现在,如果能够看见她,神情也会使一副淡然镇定地模样.楚邪和沈寻影的年龄虽然同样与自己相差无几,不过与他们二人相比,自己明显有些不如. “楚兄弟!”王从云看着楚邪不知该如何说这件事, 楚邪微微一笑:”事已至此,那就只当是去旅游一趟,虽然踏遍过千山万水,但出国到地球的另一半,还是第一次,有这机会,就当是长长见识吧”. “楚兄弟!”王从云激动的喊道,楚邪虽然说得轻松,但是人都可以想象得到对方肯定不会是善辈,其中的凶险可想而知,对楚邪他此时可谓是感激万分. 楚邪正待说话,敲门声突然响起,王从云看了楚邪一眼,心中疑『惑』是什么人此刻找自己,伸手打开房门,却见识酒店的工作人员. 那工作人员看到王从云,连忙说道:‘对不起先生,打扰您了,我们酒店刚刚收到一封快递,里面的快件事让我们转交给您的,因为怕耽误您的事情,所以才会这么晚来打扰您,请您见谅!” 说完,向王从云递过一个快件,王从云伸手接过,说了声多谢,回到屋内,看着手中的快件,没有署名,没有邮件地址,大概是因为外面那包装是发给酒店里的吧,封面上只写着王从云先生收. 伸手打开,里面却是一张光盘和一张信笺,看向信笺,顿时一惊,上面写道:‘为了体现我们的诚意,我们特给王少侠送来一张记录着沈姑娘现在生活得光盘,借以表明我们对国医前辈和王少侠包括沈姑娘没有任何恶意,只是真心希望国医前辈能够帮我们解决一个医术上的难题,救治一项难症”. 看着手中的光盘,王从云的身形一晃,快速的来到房中的电视前面,把光盘放入dvd中,迅速打开了电视,来到楚邪面前,把手中的信笺递给了他。 楚邪扫视了一眼,正待开口说话,身子却突然一颤,两眼死死的盯着电视画面中出现的女子,全身微微颤动不已。 典雅舒适的阳台上,一名蓝衣女子手中捧着一本书卷,静静地坐在一张靠椅上翻阅,神情恬静安详,没有任何的急躁之意。眉宇间不时微微皱起,似是书中所写甚是不合她的心意一般,一头乌黑秀丽的直发在柔和明媚的阳光下带着诱人的光泽。 若不是在阳台两边各站着两名身穿黑衣,眼戴墨镜的大汉,这样一副画面绝对让任何人都会感到温馨惬意。 楚邪的心中此刻却是如同雷击一般,虽然女子一直低着头看书,让人不能清楚的看到她的面容,但楚邪在第一眼看到这个身影时,从心底就有一种强烈的冲动,这个女子完全和郭姐姐一样,是那种内在的气质。 虽然年纪绝对不和郭姐姐相配,因为郭姐姐比自己都要打十多岁,但这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身上的气质神韵却完全和郭姐姐一样。在自己印象中,郭姐姐在二十多岁的时候,也许是因为为情所苦,言谈举止间充满了恬静祥和,完全让楚邪想象不到她在十多岁的时候会被人叫成小东邪 蓦然,那名女子似是感觉到有人在注视她一般,轻轻抬起了螓首,一张清秀娟丽,雍容端庄的面容印在了楚邪的瞳孔中。 “郭姐姐,这是郭姐姐,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郭姐姐,这就是从小对自己照顾有加的郭姐姐,这就是自己以为终生无法再相见的郭姐姐”, 楚邪的心中纷『乱』如丝,只知道电视中的那名女子就是自己的郭姐姐,至于为什么那名女子才二十来岁,其中更有着许多不合理之处,他却想也不想。 至于王从云,早在开始播放录像时,全部心神已经放在了录像上,自然没有注意到楚邪的变化。 房间中静悄悄的,只有那无声的录像在播放着,两个人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录像上,从录像中就可以看到,的确如对方所说,并没有任何为难伤害沈寻影的举动,除了限制行动以外。 王从云是稍微了解一些沈寻影的武功的,看到沈寻影没有任何逃脱的意思,知道要不就是对方把她的武功禁止住,要不就是清楚在那里不可能逃走,所以才会那样淡定。 十分钟的录像很快就结束了,王从云收起心神转头说道:“楚兄弟,从录像上房子的布置和家具摆放以及庭院的……,楚兄弟,怎么了?” 王从云正待向楚邪说一下录像中可能留下的线索,说了一半,突然发现楚邪脸『色』激动,双手紧握,而且眼中还隐隐含着眼泪,心中立时吃了一惊。要知道,他刚刚还在想着楚邪面对任何事都是那副淡然从容的神情,但这时却突然看到楚邪这样激动的表情,心中的震惊可想而知。 听到王从云的喊声,除邪身子一颤,回过神来,激动得表情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恢复了平常的那副平静的表情,对王从云笑笑说道:“没什么,刚才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你继续说”。 “楚兄弟,你可是认得这位沈姑娘?”王从云虽然知道楚邪在掩饰着心中的情绪,却依然忍不住开口问道, ------------ 第二百一十二章 飞往洛杉矶 第二百一十二章 飞往洛杉矶 “楚兄弟,你可是认得这位沈姑娘?” 楚邪听了神情一僵,表情有些恍惚的答道:“我也不清楚是否与她相识,” 王从云一愣,不解的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问完之后才想起,楚邪的这句话给自己的感觉异常熟悉,当初与沈寻影初次见面,自己向她询问姓名时,她的表情同样有些恍惚,回答的话也是如楚邪一般让人不解。 楚邪摇摇头,随口说道:“认识一位与她如同一人的人,不过年纪却是不对”, 刚才楚邪心神恍惚,整个心神全部都充斥着郭姐姐的影子,完全没有去考虑其他不合理之处。现在虽然心里依旧没有平静下来,但心中却恢复了思考。 至于录像中的那个叫沈寻影的女子他现在并没有确定或者否定是否与自己郭姐姐同为一人,但无容置疑,这名女子和郭姐姐有着太多的相似,不但容貌气质,还有那种自古以来在女子身上极为罕见的神韵,就是这种不可形容的神韵和那种让大多数男子都汗颜的豪爽之气,郭姐姐才会以一身二流的武功独自闯『荡』与江湖,从来没有遇到过危险。 虽然郭姐姐年纪打过沈寻影十多岁,但容颜仍旧如同双十年华,只是言行举止间却多了一丝沧桑和成熟。与之相比,这名叫沈寻影的女子虽然眉宇间有着异常的成熟,不过外表却终究年轻了一点。 看着楚邪的神『色』,王从云心中同样思绪滚滚,虽然楚邪说了沈寻影很像他所认识的一位人,而且与沈寻影的年纪也不相同,但这点从看到那幅《长相思》的画像时就能想个大概。 他心里不平静的是当初沈寻影看到那幅画像时的反应,依照经验看,那幅字画绝对是触动了她的心灵,所以大脑才会突然受到刺激而导致昏『迷』。二者现在虽然并没有见过面,但间接的接触所表现出来的神情都说明了二者极有可能真正的有联系。 要知道以王从云对二人的了解,不管是楚邪还是沈寻影,两个人都是极为淡定之人,却同时间接或者直接的因为对方而神情激动,自然很不寻常。 内心里,王从云还是关心的二人如果当真相识,会是怎样的关系,年纪相仿,习『性』相近,当真可以说得上是郎才女貌,但这种情况却恰恰是王从云最害怕的,若真是那样,他不知道自己会怎样该面对。 而且看楚邪的神态,那个女子和他的关系定然非比寻常,一个姓楚一个姓沈,沈寻影现在记忆有碍,不记得楚邪,而楚邪可能因为某种关系长时间没与沈寻影相见,现在乍然看到,自然不敢确定,不过这样却又有些说不通,如果两人长时间没有见过面,那楚邪怎么画出沈寻影的画像,越想王从云的心中越是烦恼, 当然王从云肯定不会现在提出来,把自己的猜测告诉楚邪,这件事毕竟还没有完全确定,现在沈寻影的安危还得不到保障,最重要的是把沈寻影救出来。至于楚邪和沈寻影是否真的相识,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心中自然希望两人不相识,内心更有种不愿让两人相见的冲动,若两人不能相见。 一边是沈寻影的安全,一边是两人极有可能有着特殊关系,若不是事关沈寻影的安危,王从云甚至想让楚邪不用管这件事,因为这无疑给两人提供了一个见面的机会。虽然在他心中,的确把楚邪当成了朋友,要不然也不会贸然上武当找楚邪帮忙,但事关沈寻影,他心中却极为害怕。 两个人心中都有着满腹的心事,一时间也没有了说话的兴致,连如何行动也没有,楚邪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口回到平静的说道:“安排一下行程,明天尽快飞往洛杉矶吧”, 说完,走进了房内,留下王从云在厅中,王从云微微一怔,点点头,其他事情此时顾不得考虑,还是沈寻影的安危最重要,打了个电话,让人尽快安排一下明天飞往洛杉矶的飞机,也回到的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心中有着太多的事情,各种想法充斥着大脑,但沈寻影的音容笑貌却始终浮现在最前面。 王从云在这边思绪不定,而另一边的楚邪同样碾转不眠,郭襄和沈寻影的面容同时在他的脑中浮现,两张相似的容颜占据了他的整个心神,心中回想着自己和郭姐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从小时候自己记忆的第一次相见到师傅打骂自己时对自己的维护;从长大后在桃花岛上空暇时分,和自己琴箫合奏的情景到师傅去世时为了让自己开心,陪伴自己行走江湖的时光,一一浮现在脑海中。 而自己不可思议的来到了近八百年以后,心中更是从来没有忘怀过郭姐姐,甚至因为害怕受不了那种思念,而游『荡』与山水之间,希望借着山水能够让心情平静下来。 但这一切在看到刚才那录像时,完全没有了任何的作用,就算自己知道不可能是郭姐姐,但心中却一直喊着那个女子就是郭姐姐。也许是心灵的一个寄托吧,将近一年的思念,再看到这名无论是音容笑貌还是气质神韵都与郭姐姐无二的女子时,心中所有的思念之情完全倾泻在这名女子身上。 矛盾,内心的矛盾,面对自己最想要的却忽然之间莫名出现的事物,人的心理总是难以梳理,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避免的。 一夜无话,第二日吃过早饭,王从云对楚邪说道:“上午需要办理一下护照,大概将近中午能够拿到,而从杭州开往洛杉矶的航班只有一班,下午两点出发的,和对方说的时间完全吻合,看来对方对我们是了如指掌”。 若是一般人就算有关系,想要办理护照也要等个两天,武林中的各门各派虽然不显于世人眼前,但不显于世并不是说在尘世之中没有力量。而且国家还有特别行动组专门,他们的存在也有一部分就是为了方便国家和武林人的沟通,对于特别人自然有着特别对待。以王家的地位,想要办理护照,只需要派个人把需要的东西如照片等必要的交到特别行动组里,几个小时之后就会办理好。 至于照片,王从云的自然不用说,楚邪虽然从来没有照过照片,但以王家对楚邪的关注,自然保留着他的照片,此刻只是提出来用而已,这点楚邪自然也清楚。 “楚兄弟”,无事之余,王从云对楚邪说道:“我们这次前去如果对方依旧不让我们见沈姑娘,另外提出其他的条件,又当如何?” 他从见到沈寻影的紫玉簪子,到现在也只是从昨天晚上的录像上见到了沈寻影,连声音都未曾听过,若是对方一直以沈寻影为筹码,提出一个又一个的条件让他实在不知怎么处理。 楚邪闻言答道:“只要见到对方的人,那就由不得对方做主,这次既然是让我们不远万里赶到洛杉矶,他们必定不像在中国这样顾虑重重,很可能直接有恃无恐的待我们到他们的大本营,等那时候,主动权就不在他们的手中了”。 王从云神情一呆:“那见不到沈姑娘,我们怎敢擅自行动,若是那样,万一把对方『逼』急,岂不是害了沈姑娘?” 楚邪微微一怔,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妥协永远是最愚蠢的办法,不管是想要救人还是自救,掌握主动才是根本,主动与否在于自己”。 对于沈寻影的安危,若说楚邪不在乎那是谎话,现在虽然没有弄清到底和郭姐姐是否有关系,但心中的担忧绝对不会低于王从云。只是他比王从云更清楚该怎样做,才能平安的把沈寻影给救出来。 王从云听了楚邪的话,心里当然也清楚其中的道理,但依旧是不太放心,犹豫着说道:“楚兄弟,我们这次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救沈姑娘,至于教训对方那是确保沈姑娘平安以后的事情”。 楚邪心中一叹,这王从云还是经验不足,可王家的几位长辈却不管不问这件事,现在看来是想让王从云跟着自己经历一番磨难,怕是把自己当成护身符了。 不过这件事的确很是复杂,他虽然经验阅历丰富,但却从来没有去过国外,对于地球另一边的世界在以前更是想都没想过,若是自己一人没有顾虑还好说,但若是带着王从云到时候怕是要添很多麻烦了。 不过看王从云对这件事的关心,肯定也不会愿意在留在国内等候结果,去了那里再说吧,以王之从的精明程度,肯定会另作安排,大不了把王从云丢给他们就是了。 ------------ 第二百一十三章 风暴前夕 第二百一十三章 风暴前夕 经过12个小时之多的航程,楚邪和王从云这一“老”一少终于到了洛杉矶国际机场。虽然是经过了长途跋涉,但二人都是习武之人,并不像普通人那样心神疲惫。走下飞机的时候,两个人的精神异常饱满。 从走下飞机开始,两个人就要正式面对对方了,这里不比国内,完全是对方的地盘,所以王从云从走出飞机,就开始对周围的情况极为警惕。 顺着拥挤的人流走入大厅,满眼过去到处都是人,王从云说道:“对方说过只要我们到了这里,自然会有人接待,却不清楚到底是在机场接,还是等我们住到了酒店之后派人联系我们”。 楚邪答道:“既然不清楚,那就不要去想,对方让我们过来自然会联系我们”。 看了王从云一眼说道:“从现在开始,稍微注意一下言行举止,在对方眼中,我现在就是他们寻找的那个国医,不要让对方看出什么破绽”。 王从云心中一跳,连忙点头应是,如果因为自己害的沈寻影无法得救,那就死不足惜了,这里监控设备这么多,很可能对方正在看着自己两人的一举一动,所以举止神态之间对楚邪的态度恭敬了很多,恭敬而不卑微,这才对待长辈的态度。 走出候机大厅,王从云伸手招了辆车想要先找个酒店住下,出租车看到他的招手,发动油门正待疾驶过去,但突然发现另外一辆车穿『插』在了前面,顿时伸出头大声喊道:“fuck……”, 刚张嘴骂出了一个词,顿时把头缩了回去,一挂档,车很快退了回去。刚才情急之下没有看清楚前面的车,但此刻却看清了,穿『插』在前面的是一款劳斯莱斯park ward银天使的豪华房车。 能开着一辆这样豪华奢侈的轿车来接人,对方岂是一般的有钱人物可比,不知道那两个亚洲人是什么来历,刚才伸手招车应该是向那辆劳斯莱斯打招呼的,自己却是自作多情了。 王从云疑『惑』的看着停在自己两人面前的这辆银天使,车门打开,一个衣着光鲜的外国男子走了出来,对着两人行了一礼,说道:“老先生,王少侠,请上车!” 开口说出的是一口流利的汉话,王从云看了楚邪一眼,楚邪点点头,抬步走进了车内,待两人坐好,车子平稳而迅疾的开了出去。 王从云看向楚邪,发现他正在闭目养神,似是对事情毫不关心一般。而那名中年男子除了请二人上车外,同样没有了言语。王从云凝神平复了一下心情,他从下山到现在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危机重重的事情,心下难免有几分激动。 车辆疾驶,并没有如王从云想象一般走如繁华的市区中,反而一直在城市的边缘奔驶,大概行了近二十分钟,司机突然伸手拿出一个眼罩戴在了眼上,随后本来就密封着的玻璃,又缓缓落下了一层玻璃,车内顿时漆黑一片,完全看不到了车外的任何东西,而看向车身前面,同样一片漆黑,但车辆并没有减速。 王从云知道这肯定是对方防止行踪暴『露』的措施,心中却并不怎么担心,只是不知道自己家所派的人作何安排。对于自己来此,他的父母和爷爷自然清楚,但他们并没有出言阻止过,而父亲更是隐隐提及到,家里之所以不『插』手,只有这样才能快速让他成长起来,不过却也暗示他让他放心行事。 王从云自然不是愚笨之人,虽然父亲没有明说,但他也能够猜想到,家里定然安排的有人接应,毕竟这不是在国内,而是被西方势力占据的国外。 虽然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但耳朵并没有障碍,从外面一直静悄悄的动静就可以知道,这辆车依旧是在城市边缘奔驶,而对方如此小心,很大可能是前往他们的基地。 不知是对方绕圈还是路程本来就远,车辆在封闭之后又奔驶了半个小时,速度突然慢了下来,接着慢慢行驶了几分钟,车终于停了下来。 漆黑的玻璃缓缓升起,前边那名中年男子打开车门走了下去,透过玻璃就可以看到,外面站立着四个外国人,年纪同样四十左右,个个身子挺拔,气度轩昂。 下车的那名男子对着几人行了一礼后就转身离开,随后四名男子快步走了过来,伸手打开后面的车门,一名男子躬身说道:“国医老前辈,十分荣幸能够请到您老人家,快请下车”。 “请?”王从云冷声说道:“我看不如说是胁迫的好些”, 对方从头到尾何时诚心请过,从一开始就用沈寻影来威胁自己,这种卑鄙的行径居然还有脸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 “呵呵,王少侠说笑了,我们也是不得已才这样做,相信前辈和王少侠很快就能感受到我们的诚意”,那名男子脸上没有一丝尴尬之意,依旧满脸笑容。 “既然来了,就不要再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老夫事情繁杂,没时间听你啰嗦”,楚邪捋着胡子冷言说道。 “是,前辈果然豪气过人,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请着伸手对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前方带路。 在车上还没有下车时,他们就看清楚了这里只是一个通道,犹如隧道一般,长约三四百米,而且地势是倾斜着向下。楚邪心中清楚,现在所处的位置必然是在地下,因为刚刚车速缓慢时,他就已经感觉到车辆在朝下奔驶。 虽然这里几乎是空无一物的通道,但楚邪却依旧感觉出不少视线在紧盯着自己,知道大概是安装的监控设备。 随着四名男子走到通道的尽头,“刷!”的一声,前方突然打开了一扇门,男子转身说道:“前辈,请进!” 楚邪毫不迟疑,抬步走了进去,却是一道电梯,四名男子除了一直说话的那位走了进来,其余三人却停在了外面,待三人进入电梯,电梯门又自动关上,接着快速的向下面降去,大概有十多米才停了下来。 王从云脸上多了几分担忧,有些不安的看向楚邪,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把两人带到了地下,地下可比不得地上,在地下除了出口之外,想要在二十米的地下破土而出,那是说笑。而如果是在地上,就简单多了,可以说只要能够看到阳光,就断然不会被困住。 走出电梯,面前的一道门霍然而开,眼前的情况让人大吃一惊,呈现在眼前的场所可以说得上是豪华奢侈。整个地面完全是钢化玻璃铺就的,二百多平方米的空间你所能想象得到的家庭布置在这里都能够找得到,无论是办公还是家具,这里无容置疑就是最好的地方。 “两位,请随便坐!”带路的那名中年男子笑着说道:“在这里,两位可以尽情的享受任何东西,完全不必在乎任何事情”。 “你们如此大费周章的请老头来这里,不会就是想要让老头好好过日子吧”,楚邪在沙发上坐下,不紧不慢的说道。 “前辈说笑了,让您老过的舒适这是不可缺少的,至于其他事情,很快就有另外的人来向您老告知,两位一路行程想必也劳累了,就先行休息少许,先用下餐,等用过饭后,我们再正式商议”。 说完男子躬身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房门随之关了起来。王从云看了楚邪一眼,说道:“这算什么,就这样把我们关了起来,我们现在岂不是完全受制于人么?” 楚邪捋了一下胡须:“既来之,则安之,急不得,安心等待吧”。 王从云看到楚邪说的这样轻松,完全没有一丝忧虑的感觉,正待开口说话,却看到楚邪微微摆了一下手,只好忍了下来。 房门打开,一人推着一个餐桌走了进来,为两人摆好,恭声说道:“两位,请用餐!”说完,退到一边,垂手静立在一旁。 王从云扫了一眼,发现餐桌上摆放的居然全部是中国的名菜佳肴,楚邪呵呵一笑:“难得他们如此费心,我们也无需客气,安心享用吧”。 说罢,坐在椅子上,对着桌子上的佳肴开始享用起来,迅速的把桌子上的每种菜肴都品尝了一遍,点头赞道:“不错,很好,很正宗,从云,看着干什么,坐了十多小时的飞机,一天没吃好,还不快些吃?” 此刻身处险地,虽然楚邪心中并不着急,但却不能不顾虑王从云,行事自然小心了很多,这些食物以他的医术只要稍微品尝一下,就可分辨出其中是否有毒『药』。他这样做自然是胸有成竹,不怕毒『药』。 王从云自然也清楚,心下对楚邪的感激之意不言而喻。两人用过餐之后,又有人上了一壶好茶,让两人静心品尝,对待两人的态度可谓关心犹如上宾。 待两人喝了几口清茶,门刷的一声再次被打开,这次进来的并不是什么服务员,却是一名西装革履,相貌堂堂的将近五十多岁的半老之人,头发已经花白,旁边伴随着两名身体健壮的男子。 楚邪扫视了一眼,心道终于要开始了。 ------------ 第二百一十四章 论述中医 第二百一十四章 论述中医 “王老,欢迎您来到这里,我是罗尔斯布朗,负责接待两位贵客,请多多指教!”一进房间,那名五十多岁的老者带着一脸真诚的笑容冲着楚邪迎了上来,伸出手招呼道。 一口流利的汉语并没有让楚邪两人奇怪,既然是负责接待并和他们交流的人,自然要会说一口汉语。 楚邪扫视了他一眼,开口悠然说道:“既然来了,那就不要拐弯抹角了,这么大费周章的把我找出来,到底想要做什么就直说吧”。 “王老直爽,我知道您老可能对我们所用的手段很不满意,不过我在这里还是要请您老体谅一下,这确实是我们不得已的办法。相信您老自己也清楚,若我们是直接前去相邀,您老和王家也不会同意”,罗尔斯布朗满满脸歉意的解释道。 王从云在旁边接道:“不同意你们就用这样卑鄙的行为么?若当真是真心求医,为何不直接把患者送到我们王家医治,居然拿沈姑娘来威胁我们,沈姑娘现在在何处?既然我们已经依约而来,也该是把沈姑娘放回来了吧”。 罗尔斯呵呵一笑,对王从云说道:“王先生不要着急,沈姑娘绝对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对她犹如上宾,放心,很快你就能见到沈姑娘了”。 顿了一顿,罗尔斯在座位上坐下,神情严肃了几分,肃然说道:“王老,我知道您老的医术高超绝顶,特别是在中国的传统医术上,可以说无人能及。对于中国的医术,虽然现在世界上的医学界并不太认同中国医术,因为在大部分眼中,中医很多方法并不科学。但其实说句实话,科学不科学还不是人们自己标榜的,既然是医术,那就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治病。只要能够治病,那就行了”。 抬眼看了一下楚邪的神『色』,继续说道:“在我看来,中医之所以不被世界上承认,最大的原因就是中医所包涵的文化太过深奥,这是中国几千年的灿烂文明衍生出来的产物,正是因为太过深奥,若想学有所得,自然很不容易。中医无论用『药』还是诊断,在外人看来都是玄虚莫名,因为中医的基础理论是对人体生命活动和疾病变化规律的理论概括,它主要包括阴阳、五行、运气、脏象、经络等学说,以及病因、病机、诊法、辨证、治则治法、预防、养生等内容。而这一切无一不是建立在中国的思想文化上,想要在中医上学有所成,就必须要精研中国的文化思想、阴阳五行等等中国传统文化,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掌握中医”。 “但是”,罗尔斯的话声一顿,叹了一口气说道:“中国几千年的文化却在近代遭遇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战争践踏了文明。随后,中国很多民众自己也开始怀疑起来中国几千年的文明不适合现代这个社会,所以大量引进了西方的思想。与中国传统文化相比,西方最新兴起的文明虽然极为不成熟,但无疑他更符合人内心中的利益观,生活观。中国的中庸之道和西方的功利之道相比,更容易唤醒人们的斗志,所以中国为了迅速的发展崛起,终于下定决心舍弃掉了几千年的文明”。 “之所以说这么多,主要是感叹在今天中国有着太多宝贵的文明因此而失传,中医就是如此,传统文化的凋零导致了今天就连中国人自己也无法继承中医这个宝贵的遗产,再加上中国自古以来多以口传身教的方式传播技艺,导致了许多诸如阴阳五行,经络学说的失传。现在的中医可以说只有十之一二流传下来,而凭着残缺的资料,就算能够学到几分本领,也只是单一的擅长一种领域,比如针灸,或者按摩,都比较单一”。 “现今世界,各国的医疗机构大部分都致力于研究人体细微之处的生理,因为西医面对很多病情都是采用的以毒攻毒的手段,动辄切除人体的器官或者更换,虽然见效极快,不过人体的没一个器官都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暂时虽然无碍,但时间长了必然因此导致身体出现其他的状况。不过他们却没有看到,中国的中医就是他们正在寻找的答案,中医至始至终都在讲究调和,化大为小,化小为微,继而微不可见。这是一种柔和而符合人体生理的治疗手段,完全不同于西医那种相对野蛮的手段。但在当今社会最注重的就是时间,而且因为事关生命,很多人只是单纯的看重西医的快速疗效,而中医相对来说速度太过缓慢,让大部分人无法接受”,罗尔斯款款而谈,阐述着自己对中医的了解。 王从云在一边听的惊异不已,他虽然不擅长医术,但却对中国的传统文化比较了解,知道中国太多的技艺在传统文化上衍生的,这种关系注定了很多技艺不能离开传统文化。 就比如作诗写词一般,首先要学会平仄韵律,想要学习中医,就必须先了解人体的阴阳五行变化,经络运气之学,而这些无疑又牵扯到其他的传统文化。现代人只想继承那些技艺,而不愿学习那些文化,所以才导致如中医一般有很多庸医的存在。 楚邪悠闲的喝了一口清茶,捋了下胡须:“我来这里不是想听你谈论中医如何的,而是想知道你们找我来的原因是什么”。 对于罗尔斯的那番言论,楚邪承认说的极为有理,但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改变中医的现状?呵呵,不说他有没有那心思,就如罗尔斯所说那样,中医是建立在中国传统文化上的,想要发扬中医,只有重新弘扬中国的传统文化,只是这有可能么,在今天全球文化完全向西方文化倾倒的局面,可以说是痴人说梦。 中医在远古是属于经、史、子、集中“子学”的范畴,和中医关系密切并且相互联系的学科在古时统称为“五术”, 山、医、命、相、卜就是五术,学习中医需要最基本的阴阳、五行、运气、脏象、经络等学说,以及病因、病机、诊法、辨证、治则治法、预防、养生等,就尽在五术之中包涵,也就是说想要真正的如楚邪这般掌握中医的精髓,就要精通五术,五术包含了人体的生理现象与变化,还有各种养生之道。在现今想要宣传这五术,怕是会被人喊做宣传『迷』信吧。 罗尔斯听了楚邪的话,肃容说道:“王老说笑了,我的那番话在您老面前只是儿戏,因为现代中医之所以还残存于世,可以说完全是您老的功劳,若说当今还有谁尽得了中医之学,那唯有您老”。 楚邪微微一笑,冷声说道:“这般赞誉老夫可不敢当”。 “您老谦虚了,虽然我年小您二十余岁,但我却知道在二十多年前,您老所做的壮举,并且为中国留下了一本自己精心书写的中医手札,只可惜人人只重视哪本手札,却没人学习追寻过问题的根源,中医还是最终凋零了下来。想必您老这些年也明白这个问题,所以才隐居不出,潜心研究中医吧”, 罗尔斯看了楚邪一眼,接着说道:“您老潜心研究中医,难道从来没有考虑过以后无人继承的问题么?若是那样,就算医术高超到能够活死人,又有何用?后人无人继承,您老的一身本领如流星一般陨落,一生的努力岂不是白费?” “哈哈,”楚邪听了忽然哈哈一笑,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早就知道你们不是想要我医治什么病人,原来是打在了我一身医术上,想学医术,我可以满足你们,就如你所说,中医是建立在中国传统文化上的,先去把中国的五术之学学精通以后再来找我吧”。 罗尔斯神『色』一尴尬,笑道:“王老说笑了,医学都是为人服务,救死扶伤是学医之人的职责,如果您老愿意,有很多办法可以快速让中医崛起,至于学习的要求,我们可以精心研究一下。西医和中医如果能够做到相辅相成,或者取长补短的融汇起来,把中医的理论用西医的方法阐述出来,这样一来不是就能轻易的让人能够理解了么?” “此事休要再提,莫说我不会同意,就算老夫同意,你们也做不到,中国的阴阳五行等五术之学岂是西方思想能够包容的,一个只有数百年兴起的新兴文化想要融合一个长达五千年的文明,白日做梦”,楚邪冷言说道, 世人可以说中国的五千年文明因为落后才被抛弃,但不管怎样想要融合吸收,却是不可能做得到,中国自己都不能做到,更不用说他国了。 罗尔斯哈哈一笑:“既然您老不想再提,那我就不说了,就直接说这次费心请您老来此的目的吧。就是想要请您老为我们解决一个医学上的难题,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恶意”。 ------------ 第二百一十五章 诱惑与请求 第二百一十五章 诱『惑』与请求 医学难题?听了罗尔斯的话,王从云和楚邪为之一怔,并不是因为对方的要求过分,这种情况他们也想到过,但对方的行径却卑鄙之极,哪里有一丝请教的意思,完全是胁迫。与之相比,目的过于正常了。 罗尔斯继续说道:“王老,您在前天医治过那个病人,您能够在那么短时间内把病人的病情完全医治好,我们想请教的正是您治疗那名病人的方法”。 “那名病人的病因难道就是你们害的么?”王从云开口说道,他可亲自领教过那名病人的厉害,没有任何武功,但身体的灵敏反应和爆发力远远高于常人,如果那种情况是因为人为而产生的,那可怕之处可想而知。 “王少侠说笑,那名病人的病因我们怎会清楚?如果清楚,早就治疗好了,何必还要麻烦王老去医治”,罗尔斯赔笑道。 “楚邪你可认得?”坐在那里的楚邪忽然开口问道, 王从云听了神情一怔,不知道楚邪为何突然开口向罗尔斯问这样的话,从刚才初见罗尔斯的情况看,楚邪并不像认得罗尔斯。 楚邪的话声刚落下,罗尔斯的脸上突然一变,马上恢复了平静,说道:“王老说的可是那名被口木天皇邀请的年轻书法家,我前几天偶然从报纸上看到过,并不认得”。 楚邪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言语。 罗尔斯身子在座位上移动了几下,问道:“王老刚才我的请求不知您意下如何?” “对你们我可是一无所知,就这样想让老夫帮你们的忙,未免太没诚意了吧,再者那个沈姑娘还在你们手中,我们连见面都不曾见过,想让我现在答应,岂不是笑话”,楚邪神『色』平静的向他说道,话声中没有一丝的抱怨憎恨之意,如同朋友之间的聊天一般。 罗尔斯脸『色』微微一窘,答道:“王老言之有理,既然是请求,我们自然要拿出一些诚意。我们是一家人体医学研究所,主要是为了探索人体未知,改善人类的身体,因为研究所只负责研究,所以外界很少有人知道这里的存在,就如这里的名字‘地下之梦’一般,默默无闻”, “至于二位所关心的沈姑娘,两位尽管放心,只要我们交谈过后,定然会让沈姑娘与二位相见,还希望王老能够尽快给予我们的问题一个明确的答复”。 楚邪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说道:“对于那名患者的病因,我自己也没有搞清楚,所以说向我请教治疗那名病人的方法,老夫我也无能为力”。 “怎么可能!” 听了楚邪的话,罗尔斯霍然起身:“那名患者已经被老先生您完全治愈,您老现在居然说自己不清楚病因,这明显是推脱之意,” 楚邪摇摇头,说道:“看来你还是不了解中医,医学上存在很多的幸运和偶然,那名患者的病情奇怪,这点相信贵方自己也清楚,而只有一名病例,虽然我没有什么把握,但为了沈姑娘的安危,就算没有什么把握,也出手为那名患者做了治疗,很幸运,不知是那名患者的命大还是歪打正着,患者的病情居然好了,但神智却混『乱』不轻,对于老夫来说,这次医治严格说来不能说成功”。 罗尔斯沉思少许,抬头说道:“王老之意就是说病例太少,让您无法深入研究,那是不是说只要有足够的病例,就很快能够找到医治那种病情的方法?” 楚邪点点头没有答话,旁边的王从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楚邪,当初楚邪可不是这样和他说的,对于那名患者的情况,楚邪说的极为详细,可以说得上了如指掌了。 罗尔斯凝神说道:“既然王老这样说,那我就带您前去再见几名患者,希望王老到时候能够给予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罗尔斯起身说道:“两位请跟我来!”说罢,罗尔斯带着两个随从向外走去, 楚邪没有言语,起身漠然的跟随着罗尔斯向前走去,而王从云也静静的跟在后面,心神却谨慎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他自然猜到楚邪刚才那样说肯定是刻意而为,虽然不知道楚邪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也知道走出去总比被困在这一间房子中要好的多。 随着罗尔斯进入走出房门,又进入了那列电梯,向下下降了将近七米左右,停了下来,走出电梯,向前走了十多米,来到一扇门前,罗尔斯右手向着大门微微一晃,门霍然而开。 转身看着楚邪和王从云,笑着说道:“两位,请进去欣赏一下我们研究院的壮观吧!”脸上带着一脸的自豪与骄傲, 楚邪二人没有言语,抬步随意的踏进大门,接着前方一道无『色』的玻璃快速升起,向前走去,心里顿时一惊,只见前方可以说完全是一间大型的办公地,将近二百余人在宽大的房间中不停的穿梭忙碌着,各种设备摆放有序,而且很多就是从未听闻过的设备。 罗尔斯在一旁笑着说道:“如何?王老,这里可以说是一个气氛无与伦比的医学交流场所,在这里工作的人都是来自世界各国的医学上的精英人物,只要身在这里,所有人的研究成果都是共享的,可以自由的学习自己感兴趣的知识。随之不可或缺的就是各种世界上最现今的电子设备,任何最新的高端设备都可以在这里找到,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自由的使用。而这所有的目的就是为了医学的发展,为了能够更好的研究人类的身体,保证人类的健康”。 说道这里,看着楚邪说道:“王老,在以前我们和别人一样,从来没有重视过中医,而直到这两年,因为研究人体经络等微在变化,却发现对于这些细微的人体组织,这些先进的设备除了能够让我们看的比较清楚外,再没有其他任何的作用,努力了两年完全没有任何进展。但偶然间忽然发现中医很多医理都在讲解着经络,经过研究才得出一个让我们吃惊了结论,那就是我们现在的研究完全是在走以前中医的路子。让医学界发愁的人体经络细微组织的研究,却是中医的基本之道,这实在可以说是种讽刺。不过让我们失望的是,就连中国自己,也没有继承多少中医之学,大部分只是得了皮『毛』而已。如果王老您愿意无私奉献,那整个世界的医学将会因您耳边,而中医也会因您而闻名于世,超越西医”。 对于那让人侧目的言论,楚邪所装扮的脸上依旧是一幅平静的神『色』,冷声说道:“不要再扯其他的事情,否则老头我气急了,可不会管那个沈姑娘,直接走人”。 对方千方百计的诱导他,希望他留在这里帮助他们完成什么救治世人的伟大抱负。但楚邪岂会相信,能够在地下数十米之处建造如此豪华的设施,还有聚集这样众多的精英和高端电子设备,这一切岂是普通的有钱人能够做到的,就连世界首富恐怕也无法承担这样的工程。这一切最大的可能就是有着滔天权势的组织支持的,比如说国家。 他们现在说的一切都那么美好,但一旦出了什么成果之后,又岂会让个人做主,到时候做主的还是幕后的『操』纵者,罗尔斯的那些言语只是美好的谎言罢了。 罗尔斯看到楚邪脸『色』很是不耐烦,也不再勉强,在前带路,穿过人员众多的大厅,来到了后面的一间房子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接着转了几个弯,绕了半天,一路上遇到的人都随意的喊着罗尔斯。 很快来到一间房子的门前,打开门,罗尔斯伸手说道:“王老,您请,那些患者就在这里”。 楚邪抬步走了进去,王从云也跟着走了进去,一进去,心里就吃了一惊,只见里面摆放着十多张床,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人,从身材上看可谓是强壮如牛,但四肢却用粗大的铁链缠绑着,此时十多人正躺在床上昏睡。 罗尔斯解释道:“这些患者神经极为不正常,每天都需要安定剂来让他们昏睡,否则他们定然会不顾一切破坏周围能够触『摸』到的所有东西,而且神智完全不清晰”。 楚邪对他的话如同没有任何在意一般,径自走向床旁边,伸手在床上之人的腕间把脉,接着再伸手探向对方的胸口,然后随即走了过去。这样接连检查了大概五六个病床,然后一言不发的朝外走去。 “王老,可有结果?这些病者的病可查到了病因?能不能解决?”罗尔斯在后面急迫的问道,这件事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楚邪头也不会,沉声说道:“进刚才的大厅,我需要用一些东西”, 波尔斯听到楚邪并没有把话说死的意思,心里轻松了一些,连忙带着楚邪向来路走去,很快来到了刚才数百人聚集的大厅中,波尔斯说道:“王老,您想用什么尽管用,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们一定满足,只要您能够帮我们找到那些患者的病因,并完美的医治好,我们会答应您的任何请求”。 楚邪闻言转过身来,带着一丝异样的笑容说道:“病因和医治方法,都在我的心中,只是却从来没有打算给过你们”。 接着右手忽然屈指一弹,波尔斯的身子微微一颤,随即静然不动。 ------------ 第二百一十六章 动手 第二百一十六章 动手 罗尔斯听到楚邪说的话意思不对,心里一惊,正待开口问话,却突然感到喉结和身上微微一麻,嘴是张开了,却丝毫不能发出声音。惊恐之下,想要移动身子,身子如同钉入在地下一般,纹风不动,感觉全身的力道完全用不出来,两眼惊恐的看着面前的楚邪,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楚邪微微一笑,说道:“罗尔斯,若是你敢大声叫的话,这里近二百名你们的医学精英我想大部分永远没有机会走出去了”。 虽然是带着笑容说的轻描淡写,但罗尔斯的心里却冒出一阵寒气,他自然知道中国会武功的人有多么强大,这个大厅的人都是最普通的医学者,如果真如楚邪所说,想要杀害他们,完全是瞬间的功夫,若是那样,这个基地基本就完全没有了作用。 楚邪忽然伸手一拂,罗尔斯顿时感到刚才微微发麻的两个地方恢复了过来,下意识的扬了一下手,发现全身已经恢复。 罗尔斯看着楚邪急迫的说道:“王老,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完全没有任何为难与您老的意思,只是诚心想要请求您帮我们找到那些患者的病因以及治疗方法,若是您老答应,我们甚至能够帮助您老在国际上推广中医,让您的一身医术名扬世界”。 楚邪冷冷一笑:“废话少说,你们这个组织是美国『政府』所支持的,为的就是开发人体潜能,制造人形战斗机器,而你们为了快速达到这个目的,不择手段的为那些实验人注『射』大量的激素,催发人体肌肉骨骼和各种器官的快速发育,哼,亏得你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罗尔斯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几步,一脸骇然的看着楚邪,伸手指着他说道:“你,你……怎么,你”。 旁边的王从云的心中同样吃惊不已,他从登上飞机,到现在没有一刻离开过楚邪,但楚邪说的这些他却完全没有感觉到,不知楚邪到底如何看出的这一切,从罗尔斯的表情就可以知道,楚邪的话十有八九就是真的,要不然罗尔斯也不会这么吃惊。 难道这就是人与人的差别么?王从云的心里忽然冒出了这个念头,自己无论是家世还是所处的环境,都要远胜于楚邪,但这些本来是自己占尽优势的地方,在楚邪面前却犹如无用之人,是楚邪太过优秀还是自己太过愚笨。 “李名恩是你们的人吧,你们派他前往中国寻找精通中医的人,为的就是那些试验者的身体问题。虽然你们成功的造出了所谓的超人,能够迅速的让一个普通人变成拥有强大战斗力的人,但激素的危害所造成的危害你们却无法解决,因为那种危害是破坏了人体的五行平衡,不是西医所能解决的,所以才想尽办法在中医上寻求办法”,楚邪不紧不慢的又抛出了一个炸弹。 对于自己说的这番话,楚邪可是有着极大的把握,早在康元医院为那名患者医治时,楚邪的心里就有了几分猜测。那名患者的病情他在以前并没有遇到过,但是患者醒后所表现的特征他却遇到过,就是在北京的酒店中遇到的在对面监视他的几名外国人,其中那两名负责断后的外国人所表现出来的情况和康元医院的那名患者情况极为相似。区别在于康元医院的那名患者完全是神志不清,会攻击他所看到的任何人,而在北京死在他手中的那两名与之相比,却正常了很多。不过他们的身体变化却极为相似,全身的所有的反应都像是身体的本能在运作,而不是如正常人靠大脑在指挥一般,大脑的运转完全跟不上身体的反应,身体所发出的力道更是远超于常人。 至于李名恩,这点他早在北京发生那件事情后就对他有所怀疑,而前几天王从云再次提到了李名恩,这就使他确定李名恩这个人很不简单。大概他们的目标曾经放在自己的身上,至于怎么知道自己的医术的,恐怕就是自己为林绯儿的爸爸治病还有为孔儒治病的事情被他们了解了吧,然后才派李名恩与自己接触,试探自己。 罗尔斯的脸上犹如变脸一般,快速的变了几变,突然哈哈一笑:“中国有句俗话,姜还是老的辣,果然不错,佩服佩服!” 罗尔斯原本紧张的表情忽然之间恢复了平静,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笑着对楚邪说道:“王老,您也是精通医术的人,应当知道我们的研究是世界前进的毕竟之路,随着社会的发展,人类的生命已经越来越被人重视,虽然不奢望长生不老,但人人却都向往着身体一生健康。我们现在所做的研究目的正是为了让人实现这个目标。相信王老您也清楚那些患者,他们的身体的健康程度远远高于常人,但如您所言,我们的研究遇到了瓶颈,大部分的患者都会出现神志不清的现象,会攻击任何出现在他们视野中有生命的物体,而虽然有少部分精神状况影响不大,但大脑的利用率却犹如三岁孩童一般,而身体却如同超人,这种状况让我们无法服务于世人。现在您老的医术如果能够成功的解决掉这个问题,那您就是改变世界的人,将是从古至今第一个改变人类生命的人,您老的功绩只要人类不被灭绝,就永远会被世人谨记”。 “为了人类的生命健康?哼!”楚邪冷哼一声:“恐怕到时候你们会用来制造大批的人形战斗机器,来为你们服务吧,就算如你们所说,服务于世人,强大的力量足以让整个世界陷入混『乱』。你们的梦想,我没有兴趣参与”。 罗尔斯微微一笑,说道:“莫非您老不在乎沈姑娘的安危了,就算您老不在乎,那这位王少侠呢?”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在中国流传数千年的古话不知王少侠如何理解?沈姑娘的绝世风姿就连我看了都心动不已,若是两位置之不理,我想恐怕有很多人为她动心的吧”,罗尔斯看着王从云惬意的笑着。 一道身影悠然一晃,罗尔斯的身子砰地一声,连着坐着的椅子重重的撞在身后的桌子上,一张老脸因为身上的剧痛而扭曲的如枯树皮一般,捂着肚子在地上挣扎着。 这个角落的动静瞬间惊动了厅内近二百个正在忙碌的人,他们神『色』呆滞的看着楚邪三人,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出去过,所以很久没有遇到过什么事,而且这里外人绝对不会进来,所以他们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只以为是几人之间发生了少许矛盾,很快又忙碌起手中的事情来。 “楚……!”王从云情急之下连忙喊道,随即醒悟,连忙止住了话声,说道:“沈姑娘还在他们手中”, 罗尔斯刚才的那番话无疑是说在了他的弱点上,对于沈寻影的安危,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忽视,但没想到楚邪会突然对罗尔斯下手,心中担忧沈寻影的安危,所以才出言提醒楚邪。 楚邪看了他一眼:“沈寻影的影子我们都不曾见到,若对方真有诚意,岂会到现在还不让我们见面,对他们用不着废话”。 他出手不是因为罗尔斯出言侮辱沈寻影,而是因为罗尔斯胁迫的人与自己的郭姐姐太过相似,所以他才会发怒。 “你们这样做会后悔的,沈寻影的安危如何不说,就说你们自己也走不出这里,”罗尔斯忍着身上的剧痛说道:“我们的人在刚才就已经聚集在了外面,只要你们有所行动,他们立刻就会赶到。我再奉劝王老一次,与我们合作没有任何对你不利之处,不说能够让你一偿所愿发扬中医,就说和我们合作你们王家的实力也将会得到最有利的发展。在中国你们王家同样面临着各种竞争吧,就如同我们受制与那些教廷之类的夏至一般,你们同样面临着国家和武林同道的竞争。我们双方合作,这是双赢的事情,这种技术同样能用在武你们的身上,若是经过改造,再联系你们的武功,这样的好处你自己也清楚吧”。 楚邪闻言冷声说道:“休要和我提那些虚浮之言,我对那些没有什么兴趣,” 说完身形一晃,来到罗尔斯的身前,脚下一勾,伸手一探,抓着罗尔斯的脖子说道:“沈姑娘在哪里?若是不说,那我就把你们这个基地彻底摧毁!” ------------ 第二百一十七章 神话的诱惑 第二百一十七章 神话的诱『惑』 罗尔斯被楚邪捏着脖子,艰难的说道:“摧毁这个基地,你是说笑话,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又岂会轻易让你们两人进到这里面。如果没有上面的命令,你们两人想要走出电梯就做不到,我劝你还是和我们合作的好,只要你为我们解决了那些患者的病,我们可以全力支持你们王家在中国称霸,不但是武林甚至包括中国『政府』你们都可以渗透进去”。 楚邪手里一紧,沉声说道:“沈寻影在哪里?” 罗尔斯半伸着舌头,脸『色』变得铁青,答道:“你若是把医治病情的方法告知我们,那沈姑娘很快就能和你们相见,否则到时候看到的只怕是你们无法面对的画面,咳咳!王少侠到时候恐怕要终身悔恨了”。 王从云紧张的看着楚邪,神『色』很不平静,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营救沈寻影,但现在楚邪的行动在他看来却极为鲁莽,如果真如罗尔斯所说,沈寻影因为他们二人遇到什么不测,那样他当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以后的生活了。 楚邪对王从云的态度却毫不在意,右手一松,接着屈指一弹,刚放松下来正要张口呼吸的罗尔斯身子忽然一颤,两手紧紧的捂着喉咙摔倒在地上。 “楚兄弟!”王从云大叫一声, 大厅内早就感觉不太对劲的那些医生顿时大声喊叫起来,在厅内四处跑向厅内的几扇门,但是那些平常应声而开的门此刻却丝毫没有动静。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这样不是在害沈姑娘么?还是你刻意而为,想要伤害沈姑娘?从见到罗尔斯,你行事就特别鲁莽,完全看不出任何解救沈姑娘的意思,现在怎么办?罗尔斯死了,沈姑娘肯定也要被他们加害了”,王从云大声朝楚邪叫喊道,神情十分激动, 对于沈寻影的安危,在他心中已经是无可取代的地位了,他甚至可以毫不犹豫的拿自己的命去换沈寻影的安全,就算明明知道沈寻影不喜欢自己,就算知道自己的所有付出很可能如同水中捞月,一无所得,他也毫不后悔。 而楚邪现在的行动在他看来却是在『逼』着对方伤害沈寻影,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楚邪淡淡扫了他一眼,看着厅内两眼满是惊恐之『色』,望着自己的那些来自各国的医学精英,轻描淡写的说道:“砝码是随时可以转换的,对方可以用沈寻影来威胁我们,我们为何不能用他们需要的东西来威胁他们”, 声音淡然,语气随意,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苍劲的韵味,随着话声,楚邪伸手在脸上头上一抹,面容从一个七十左右的老者变回了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随手把手里的易容东西在手里一搓,化为碎屑落在了地上。 王从云看到楚邪恢复了容貌,心里大吃一惊:“你,你怎么能够恢复容貌,虽然你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但却有很大的冒险之意,沈姑娘很可能因此而被对方伤害”。 “对方需要的不是什么国医,而是能够医治注『射』过激素的后遗症的人,至于冒险,对方如此重视这项研究,在我们没有完全闹翻以前,是不会伤害沈姑娘的,而且”,楚邪把外面装扮的衣服脱掉,道最后却突然停了下来,两道眉『毛』微微皱了起来。 “而且什么?”王从云忍着心中的怒火问道:“对方可能如你所说那样不会伤害沈姑娘的『性』命,但你又怎能保证他们不会在其他方面伤害沈姑娘?” “不能保证!” 楚邪漠然回答道,扫了他一眼说道:“现在不是和你争执的时候,情『迷』心窍,完全不知道动脑子思考,在一边安静一点”。 这番话中很有几分讽刺意味,王从云年少气盛,年纪又比楚邪大上几岁,出身又是世家子弟,虽然知道自己与楚邪相比颇有几分不入,但此刻本来心中就充满怒气,又听到楚邪的这番讽刺话语,脸『色』一红,喊道:“楚邪,我是武功才智不如你,但我却时刻记着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救沈姑娘,沈姑娘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而你的,你行事鲁莽,完全按着自己的想法考虑事情,对方的想法难道是你所能控制的,这样只会伤害沈姑娘”。 “闭嘴!”楚邪忽然沉声怒喝道,这一声是含着内功而发,目标又是对着王从云,王从云只感到两耳一阵轰鸣,头脑顿时一阵晕乎。 回过神来,正待说话,却听见“滴滴!”几声响声在厅内响起,接着几道门刷的一声被打开,在门口拥挤的人顿时争先恐后的向外面涌去,但进来的那道电梯的门却没有打开。 王从云看到门忽然打开,人群都向门外跑去,激动的神智为之一清,看向楚邪正想问现在要不要跟进去,却看到楚邪忽然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两眼却看着前面。 转头看去,只见后面本来空白无物的墙上缓缓垂下一道屏幕,接着上面一亮,出现了一个神情严肃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一张办公桌前。 “啪!啪!啪!”中年男子伸出双掌轻轻拍了几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开口说道:“楚先生果然是机智过人,本领超群,没想到能够用这样神奇的办法瞒过我们。当初我们可是真心邀请过楚先生,但楚先生当初却拒绝了,想不到今天用这样的方法来到这里,欢迎!” 王从云疑『惑』不解的看着楚邪,他从未听楚邪说过与对方有过接触,对方的话明显是说曾经和楚邪打过交道。 “呵呵,果然是你们,李名恩当初接触我,也是受你们的指使吧,看来你们为了这项研究,耗费的心力的确不一般”,楚邪平静的说道, 他早就知道在这样的基地中,对方必定严密监控着所有的地方,自己和罗尔斯的一举一动自然也在他们掌握之中,所以罗尔斯面对生命危险,才没有任何求救的行为,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处境上面的人完全能够看到,只是却没想到,上面却始终没有派人救他。 “本人索斯约尔逊,就是这个研究基地的最高负责人,诚如楚先生所说,为了这项足以改变世界,改变人类生命的研究,我们所投入的精力财力如果公布出去,足以引起世界的轰动。但这项研究现在却面临着一个最严峻的问题,这就是请国医的目的,当然现在是楚先生。你在刚才已经说过,有了确切的医治方法,这很让我们欣喜,没想到困扰了我们将近两年的问题,却被楚先生这样轻而易举的解决,中国果然是一个神奇的国度!”中年男子靠在办公椅上,面对着视频感叹道, 对于他的赞誉,楚邪却无动于衷,悠然开口说道:“你们所抓的那位沈姑娘现在不在你们手中吧”, 这句话说出的没有一丝征兆,本来在王从云和索斯约尔逊心里以为楚邪开口也是针对索斯刚才那番话而说,却没想到竟然突然说起了沈寻影的事情,而且说的话还如此让人『摸』不着边,王从云一脸疑『惑』的看着楚邪,想要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问。 索斯约尔逊的眼睛微微一缩,笑着说道:“楚先生这话问的太过突兀,沈姑娘若不是在我们的手中,我们又怎会拿她来威胁两位”。 楚邪听了他的解释并没有在说什么,两眼只是平静的看着屏幕上的索斯约尔逊,王从云心里虽然疑问重重,但也清楚现在不是询问的时间,这件事情他几乎没有『插』手的余地。因为从头到尾,对方的目的都不是为了他,而是为了国医,用沈寻影威胁他,也是想让国医出面,他只是对方利用的工具之一,而现在对方的目标只是从国医换成了楚邪,获得他的关系同样不大,他现在完全等于了一个陪衬,一个心中对沈寻影的安危最为担忧的陪衬。 虽然楚邪所看的只是屏幕,但索斯约尔逊仿佛能够感觉到楚邪眼中流『露』出的那种无形压力一般,动了动身子,笑着说道:“楚先生,我们的目的罗尔斯也给你说清楚了,还是那句承诺,只要你能帮我们解决问题,沈姑娘很快就能与王少侠相见。除此之外,我们可以答应楚先生很多条件,若是楚先生想要发扬中医,我们可以全力相助,有了我们的支持,中医会很快在全世界发展起来。如果楚先生对于权势名利有兴趣,我们能够让楚先生享受世界上任何想得到的服务,在任何一个国家,楚先生都能无拘无束的享受。换句话说,楚先生只要能够帮我们的忙,你想要的一切我们基本都可以满足你。这项研究的伟大,能够改变人类的生命,到时候全世界都会谨记着楚先生你的名字,而你也定然能够超越历史上的任何一个人,成为神话”! ------------ 第二百一十八章 摧毁(1) 第二百一十八章 摧毁(1) 神话! 楚邪哑然失笑,看着墙上的屏幕说道:“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生短短十数年,楚某对这些没有兴趣”。 索斯约尔逊神情一僵,他完全没想到这些条件居然会遭到这名年轻人的拒绝,而且说的如此淡泊。这在他看来完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如果是一名年纪老迈半截已经入土的老人可能不会对那些承诺动心,但现在遇到的偏偏是一名年龄刚过二十的年轻人,这样的人应该是人生最重名利的年龄,一边想要享受,一边又不想劳累,所以面对诱『惑』是最容易动心的。 “楚先生”,索斯约尔逊神『色』凝重的说道:“你可是怀疑我的话,还是不相信我们能够兑现承诺?” 稍微一停顿,不待楚邪回话,继续接着说道:“楚先生若是不相信我们的实力,我们现在就可以让你见到,” 说完拿起一旁的电话,拨出号码,对着电话吩咐道:“十分钟后,让口木十座大城市同时断一次电”。 这边,王从云看着楚邪,心中复杂难明,刚才他的情绪实在太过激动,言语间几乎没有什么理智了,因为心里实在太过关心沈寻影的安危。 现在情绪完全平静下来后才相通,楚邪的做法虽然有几分冒险,但却是最有效的办法。若是一味听从对方的安排,那很可能就算把对方要求的事情做完,也不能见到沈寻影,到那时,对方更没有了顾忌,想要他们放人可能『性』更小。 而楚邪现在的做法虽然看似冲动了一些,但却把握住了主动权,对方最重视的就是那种病情的治疗方法,他们绑架沈寻影的目的同样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这个方法却掌握在楚邪的手中,只要楚邪没有完全拒绝他们,他们就不敢伤害沈寻影。 过了将近二十分钟,那名男子突然伸手拿出一个遥控器,笑着对二人说道:“两位,请看一段电视”, 说完,伸手一按遥控器,楚邪他们面前的视频顿时转换成了一段录像剪辑,画面上播放的正是口木记者所录制的录像。 根据录像上记者的报导,在刚刚几分钟前,口木十座最大的城市同时出现了停电情况,停电规模编辑十座城市的绝大部分地方。虽然停电刚过去不到十分钟,就恢复了电力,但所造成的影响却让人触目惊心,因为是无准备的突然停电,大量的电车,地铁无法行驶,而红绿灯更是不能工作,发生了数百起车祸,同时因为口木的车辆众多,几乎所有的道路都被堵死,十座城市完全陷入了瘫痪之中,口木警方刚刚出动了数万警察维持秩序,但因为时间关系,大部分还没赶到。 画面一转,回到了索斯约尔逊的身上,索斯面带微笑的说道:“楚先生,如何?我们的实力可有资格完成上面那些对你的承诺?若还是不相信,你可以随意的点一个国家一座城市,我们半小时内肯定能够办妥”。 索斯约尔逊两手一抬,说道:“这样的实力若楚先生有何愿望还怕我们不能满足你么?诚如你所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努力半生只享受了数年就命丧黄泉。但楚先生又怎能与他们相比?楚先生你现在只有二十岁,能够享受的时间还有很长,人生只不过是刚刚开头而已。再者,如果楚先生你顺利的帮我们解决了这个难题,那我们就完全能够改变生命的基因,就算不能让人长生不老,想要一身健康的多活几十年,还是简单的很的”。 “你的废话和那罗尔斯一样多,想要知道治疗那些患者后遗症的方法,我可以答应,不过前提是要见到沈姑娘,否则劝你还是放弃那个打算,楚某绝对不会告诉你们的。 索斯约尔逊脸『色』一变,沉声说道:“楚先生这样说的话,未免太过武断了,想要见到沈姑娘,那就先把医治的方法留下,否则我们也不会保证沈姑娘的安危”。 “是么?”楚邪意味深长的反问了一声,接着说道:“既然我们不能谈拢,那就莫要浪费时间了,楚某没什么闲心和你拉扯”。 说完,楚邪右手屈指一弹,一声轻啸响起,四道乌光分别朝着厅内的四个方向闪电般绯激『射』过去,“啪!”的一声,四道乌光同时撞在了墙上的四个角落中。 “楚先生,你这是何意?你们不能在做什么?快,快看看怎么回事?这里接受不到大厅内的视频了”索斯约尔逊快速的拿起电话,语气急迫的喊道。 在他面前原本清晰的播放着楚邪二人身影的画面此时却变成了一片雪花,看不见任何的东西了。 “楚兄弟,你要做什么?”王从云看到楚邪又做出了惊人的举动,连忙出言问道。 楚邪随口说道:“不做什么,只是不想再和他们纠缠下去,我们向里面走去”, “里面?”王从云一怔,不懂楚邪想要做什么,看着楚邪神情满是忧虑的说道:“楚兄弟,我们是要救沈姑娘的,现在因为对方想要那种病情的治疗方法而可能没有为难沈姑娘,但如果我们在这里的作为引起对方的怒火,那样沈姑娘也定然会最先遭到他们的报复,所以我看我们还是想办法先行救出沈姑娘再做其他的打算。 “迂腐!”楚邪头也不回的说了句:“对方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想要让我们与沈姑娘见面的打算,这符合常理么?” “什么常理?”听到楚邪说自己迂腐,王从云脸上顿时涨红的几分,但后面的那句话却突然吸引了他。 “我们和对方在这里发生了几次冲突了,更把罗尔斯给杀了,若是正常,对方就算不会放沈寻影与我们相见,也应该会让我们与她通过视频见面,这样才能最大的发挥人质的作用。但现在呢?对方却很少强调沈寻影,只有我们再提起时微微推脱两句就不再说了,你以为能够让对方这样的可能是什么原因?” 楚邪看着视频中索斯约尔逊焦急的动作,只是过了十多秒,他的神情就恢复了过来,没有了刚刚被楚邪打掉监控设备时的焦急神『色』,靠着椅子悠闲的坐了下来。与之相比,心中暗道,这次带着王从云实在是一个错误,没有经验不说,此刻更是被沈寻影完全『迷』失了心智,不但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很多时候还在阻止自己的行动。 “你是说沈姑娘根本不在他们的手中?” 王从云忽然惊呼道,楚邪刚才的那番话已经说的极为清楚,而且很有道理,对方到现在的态度实在有些不正常。若说是为了表达诚意,而让罗尔斯和索斯两人劝说楚邪,那更应该让沈寻影和王从云二人相见,何必但两人除了一味的诱『惑』楚邪外,却从来没有主动提过沈寻影。 这么绝佳的一个人质,对方却不知道安排利用,那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沈寻影已经完全遇害,二就是沈寻影此刻已经不在他们的手中了。这两种可能无论是那一种,对方就做不到让沈寻影和他们相见,所以只能不提。 而在这两种可能里,第一种可能是王从云最不想见到的,不过也是最不可能发生的,因为对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不可能做出那样的行为。 对于王从云的问话,楚邪没有回答,身形一晃,来到罗尔斯的尸体面前,抓着他的右手,凝聚真气,“嗤!”的一声轻响,竟然把罗尔斯的半截胳膊给砍了下来,本应该鲜血激『射』的断肢处却覆盖了一层晶莹的冰层,接着身子一闪,快速的朝着里面敞开的门口飞速而去,随口说道:“跟着我过来,或者留在那里不要『乱』动”。 王从云微微一愣,连忙提气跟了上去,嘴里喊道:“这几道门是向里面走的,出口在后面”, 楚邪却没有理会他的话,身形快若闪电的向刚刚罗尔斯带他去检查那些患者的房间行去,到得门前,看了一眼紧闭着的门,楚邪拿起罗尔斯的那半截胳膊,在门前一晃,门刷的一声打开。 他从开始遇到跟随着罗尔斯走动时,就发现每次走到门前,罗尔斯都会晃动一下右手,然后门就随之开启,所以他刚刚就用内力查看了一下他的右臂,发现右手大拇指下面的厚肉中镶嵌着一块微型的异物,虽然楚邪并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但也猜想到必定是控制大门开关的芯片。 走进关着十多位非正常人的房间中,楚邪回头看了一下脸『色』疑『惑』的王从云说道:“带的可有武器?” ------------ 第二百一十九章 摧毁(2) 第二百一十九章 摧毁(2) “有,”王从云应声答道,探手在腰间一抽,一把精光闪闪的长剑应声而出,如同秋水一般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这把剑柔韧『性』极强,所以才能轻松的盘在腰间。王从云以为楚邪要把这些人全部杀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用武器,但还是伸手把长剑递了过去。 楚邪探手接过长剑,眼中『露』出一丝赞赏,这把长剑的确不凡,想来应该是王家的珍贵之物,看了一眼王从云说了声:“一会小心,不要与他们交手”。 说完没有解释原因,身形迅速的在病床间移动,手中长剑随手挥出,困在这些人身上的铁链无声无息的脱落,这些人应该都是被注『射』了镇定剂,所以依旧昏睡在床上。楚邪移动身形,随手点向每一个人的玉枕『穴』,动作迅速利索,接着身形一晃,来到门口,伸手把长剑还给了王从云。 床上躺着的十多人眼睛缓缓张开,眼珠滴溜溜的四处转动了一下,接着身子猛的一下坐了起来,相互看了看,让王从云奇怪的是,这些人并没有互相发起攻击,口中虽然发着一种类似野兽的声音,但更像是在交流,看向楚邪正待询问原因,却忽然感到身子被楚邪一拉,飞速的向门外退去。 看向后面,只见那十多个神智不清的人蜂拥着向他们追了过来,一边随着楚邪施展轻功跑动,一边开口问道:“楚兄弟,他们为什么不互相攻击?” “就算是野兽之间也会分辨同类,大概是那些注『射』进人体的激素改变了他们,相互之间能够凭借着气味或者其他方式来进行交流吧”,楚邪身形不停,口中答道。 王从云看着后面十多个人的样子,心里微微发寒,那些人丝毫没有武功,但是仅仅凭借着肉体就能奔跑的哪么快,肌肉和骨骼的承受能力完全不低于练武人,要知道练武的人很多时候都是凭借内力才能达到某种惊地步的。 再看楚邪,来到一扇门前,拿着罗尔斯的手臂一挥,门果然再次应声而开,门开后,楚邪并没有立刻向前行走,而是伸手挥出一掌,无声无息的分别在门两边各印了一掌。 随着两掌落下,只听见门阀里面嗤啦几声电花的声音响起,楚邪虽然对电子设备并没有钻研过,最多也只是了解一些,但也知道这些门里面连接着各种电线来控制着门的开闭。他刚才那两掌正是用的隔山打牛的力道,以他的内力足以震断那些脆弱的电线和机器,让它们停止运转。 看向里面的布置,从周围的设置来看,这里大概是下面工作人员用餐的餐厅,可能是他们清楚外面发生了事情都躲了起来,所以这里空无一人。 身形不停,直接向着里面那道门冲了过去,手中拿着的罗尔斯右手挥出,门却没有了任何反应,楚邪微微一怔,随即把罗尔斯的右手扔在了地上。没有用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对方直接遥控着门,这里是他们的基地,必然到处都安装了监控设备,自己两人的行动一直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中,这点是楚邪刚才就想到的。 楚邪不怕他们看到自己的行动,只有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目的,对方才会从外面派人来阻止,基地数百名精英的『性』命,他们肯定无法置之不理,要知道这些人肯定是他们耗费了很大的精力才聚集起来的,只要他们派人进来,那自己两人就有很多机会脱困而出。 看到楚邪无法打开面前的门,王从云在旁边说道:“我来把门打开”, 随着话声,手中的长剑一挽,如一道银河一般直刺向了身前的门,“嗤!”的一声轻响,长剑毫无阻拦的刺入了面前的精钢之中,接着手腕用力,划出了一个轮廓,左掌凝气击出,“砰!”的一声,『露』出了一个一人左右的大洞。身为王家的嫡子出来行走,所带的防身武器自然不会是凡品,这道门虽然是精钢所造,但在长剑的锋利和王从云的内力配合下,仍然轻松的被破开。 “快走!”楚邪沉声说道,后面跟着的那十多人虽然只是奔跑,速度比不上他们,但也很快就跟了上来。虽然他们二人足以应付那十多人,不过楚邪并不打算和他们拼斗。 进入里面扫视了一眼,楚邪心里冷冷一笑,今天我就把这里给你们闹个天翻地覆,算是回敬你们不远万里把我请到这里。 从旁边的牌子上就可以知道,这里正是一部分人的居住宿舍,2号宿舍,看向里面过道两边林立的一间间房子,楚邪扫视了一眼在后面紧跟着的那些不正常人,对王从云说道:“不要与后面那些人纠缠,你先到最里面去,这里交给我”。 王从云一怔:“你可是想要后面那些人对这里住的那些医生下手?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他们肯定有很多人都是被迫的”。 楚邪盯了王从云一眼:“不管是被迫还是其他原因,事实已经无法改变,放过他们或者救出他们,结果都一样,还是会再次落在对方的手里”。 听了楚邪的话,王从云一阵黯然,如楚邪所说,把他们放在这里不管,他们依旧会继续为对方工作,就算能够救他们脱离,凭借对方的实力,能够轻易的再次把他们抓来。虽然楚邪的做法太过残忍,他却无法再次提出异议,看了楚邪一眼,他晃动身形向里面奔去,就算知道是无可奈何,他也不愿面对一会可能出现的画面,他清楚后面那十多个人已经完全丧失了人类的神智,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遇到他们有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吼!”一阵低吼,十多个身体强壮的大汉,两眼痴呆,动作却异常灵敏的向楚邪攻来,随着攻击带出了破空声呼呼直响,楚邪没有与他们交手,脚下一动,身子如脚踏凌波一般悠闲而轻松的脱离出了这些人的攻击,带着十多人向前面的房间行去。 来到一间房门前,随手挥出一掌,房门门应声而开,这些门并不像外面大门一般,只是用的木门而已。楚邪一掌挥出,脚下并不停,随即晃身向其他房间行去。 随着刚才那间房门被打开,一声大喊在房间内响起,紧接着响起了机枪的扫『射』声,楚邪微微一愣,这里难道不是医生的宿舍,而是警备人员的宿舍么?不过并没有介意,对他来说都一样,虽然不知道这些警备人员手持武器为什么不出来。 以楚邪的速度,将近二十间房间的房门很快就被他一一打开,转身看去,只见身后原本跟随自己的十多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而过道和房间中却不停的传出一阵阵枪声和惨叫的声音,声音之凄惨让人听的『毛』骨悚然。 来到最里面站着的王从云身边,说道:“这里既然到了尽头,我们向回走去”。 说完身影一晃,闪电一般向外而去,到了这地步,过多的言语已经无用,王从云在后面紧跟着飞身而出,过道中遇见的几个神志不清的人都被楚邪一脚踹回了房间。王从云期间朝着房间扫视了一眼,脸上顿时一阵苍白。里面断肢残缺,鲜血流了一地,而那十多个经过激素改造的人却基本毫无损伤,身上就算被枪打中,也只是稍微流了一点血『液』,完全影响不到他们的行动。 王从云飞身正待穿过被自己弄了一个大洞的门,前方楚邪的身影却突然快若闪电的向后退了回来,顺手抓住了他的衣领,朝着旁边扔了出去。 “嗒嗒嗒嗒!”一阵密集的枪声在耳边响起,王从云骇然的看着门上的那个大洞,因为子弹太过密集,竟然可以清晰的看到子弹在门间穿梭,如果不是楚邪身形太快,远快于常人的反应,那些子弹恐怕正好打在自己的身上。练武之人不光是动作快,最重要的意识要远快于常人,所以那些枪声才会被楚邪躲避掉,因为持枪人看到楚邪快若闪电的身影时,必然会稍微怔然一下,然后大脑才会发出攻击的讯息,虽然楚邪同样也需要这个过程,不过二者需要的时间却不同,楚邪要远快于对方。 “楚先生!你们二位这样的行径十分不明智,此刻你们完全在我们的控制中,虽然你们的本领惊人,远不是我们能够相比,但这里不是地上,而是地下数十米的地方,你们的本领再大也不能逃离这里,而你们的本领同样不能抵抗先进的武器。我奉劝楚先生还是和我们合作比较好,与我们合作你只需要把医治那些人的后遗症的办法贡献出来,就能够享受到世间无尽的名利财富,而你所付出的仅仅是一个对你来说毫无作用的治病方法”,房间内突然响起了一个由广播发出的声音。 “如果你们一味想要逃离这里,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有着数百名武装人员正在严阵以待,另外还有着数十名试验成功的超人在静候,对你们来说,在地下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 第二百二十章 摧毁(3) 第二百二十章 摧毁(3) 地下是一个特殊的场所,一个人的武功能够纵身数十米,能够断铁碎石,但却无法穿过数十米的土层。而同样的,地下基地一般出口极少,甚至只有一个出口,建造一个地下基地所耗费的精力相对应的也体现在了对基地的防护措施上。 若不是重要的事情,没有人会在地下造一个基地,而既然造了,对基地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对方对楚邪和王从云说的话可以说没有任何夸大的成分。 楚邪刚才仅仅只是大概扫了一眼,里面就有着十多人手持武器同时瞄着这道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门口。诚如对方所说,武功再高,也抵挡不了对方的武器,就算能够躲避,但十几把枪扫『射』的子弹又有谁有把握能够穿梭在弹雨中安然无恙。 “楚先生,若是你答应了我们的要求,请尽快给予答复,当然若有条件也可以提出来,我们会尽量满足的”, 王从云看向楚邪,他自然清楚楚邪是不可能答应对方的,但想知道楚邪到底如何做,总不能一直困在这里,而且身后还有十多个发狂的人,恐怕要不了两分钟,那些发疯的人就会赶过来。 想到那些发狂的人,蓦然王从云的眼睛为之一亮,看向楚邪,开口说道:“楚兄弟,我们可以……”, 话说了一半,突然看到楚邪摇手示意,连忙停下了话,只见楚邪突然张口发出一阵低沉的啸声,正在里面蹂躏那些尸体的十多个发狂者身子一顿,接着快速的朝着声音处跑了过来。 看到楚邪和王从云二人,十多个发狂者嘴里发出一阵低吼,大步向两人扑了过来。楚邪身子一晃,随口说道:“把他们抛到门里”, 两手施展擒拿手法,脚下在他们之间穿梭,随手抓住他们的肩膀一带,如一块大石般飞向了那道破烂的门,这些人虽然身上几乎刀枪不伤,力道和动作也极快,不过与楚邪和王从云相差就远了。两人所施展的精妙手法,他们完全不能抵抗,虽然力大,但二人不比普通人,虽然用的是小巧手法,不过因为内力精湛,其中力道却不逊于这些狂人。 一道人硬刚被掷进那道门内,一阵密集的枪声就响了起来,接着只听见一声怒吼,随即沉寂,这些人虽然身体强硬,不过头脑却挡不了子弹,整个头颅瞬间就被打密集的子弹给打碎了。 楚邪和王从云对里面的情况并不理会,身子在这些发狂的人群中穿梭,两手却一个接一个把这些人一一从门上的那个大洞中抛了进去,刚开始里面还的枪声还能稍微停一下,但后面枪声和人声却交织在一起,因为同时进去的发狂的人太多,对方虽然手中拿着武器,却不能很快的解决掉,而那些狂人的速度和力道却远比他们快,除非打到要害,其他地方就算打中,那些狂人也感觉不到疼痛。 楚邪和王从云两人立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并没有马上闯进去。 “楚先生,你不要以为我们顾虑你所掌握的医术,就不敢把你怎么样,我再做最后一次警告,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我们就不再手下留情,没有你的医术和方法,我们同样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做到,只不过是多耗费一些时间”。 楚邪闻言只是冷冷一笑,只不过耗费一些时间,这句话说的真是轻松,对方已经耗费了两年时间,耗费的资金恐怕是一个天文数字吧,其他技术就算再成熟,但制造出来的人不能受他们自己的控制又有何用。就算是对方刚才声称的数十名试验成功的超人,恐怕也是和自己在北京遇到的那两名一样,只能简单的服从一些命令,大脑的反应十分迟钝,完全靠意识在指挥身体。 他刚才的行为看似虽然莽撞如牛,但却是胸有成竹,在自己所做的事情没有超过对方底线以前,对方绝对不会对自己和王从云下杀手,因为他们想要的东西远比他现在造成的损失重要的多。 而楚邪这样做的最主要目的也并不是想要试探对方的底线,对他来说,他从来没打算向对方妥协过,对于对方威胁的那些话,他虽然感到有些棘手,却并不畏惧。他这样做的最大目的就是想要确定沈寻影当真不在他们的手中,这个答案现在他已经完全可以确定,沈寻影的确不在他们的手中了。 如果他们还控制着沈寻影,现在正是用她威胁自己和王从云的最好武器,因为自己两人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营救沈寻影。但对方现在却对沈寻影提也不提,如同遗忘了一样,这只有说明,沈寻影已经不在他们的手中,他们拿不出来沈寻影,自然不用提用沈寻影来威胁自己了。 至于沈寻影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是逃离了还是被人营救,这些都不是现在要考虑的问题,现在的问题就是离开这个地下基地,同时尽可能的教训一下对方,楚邪虽然年少,但一身经验却远比常人丰富。在宋末元初战『乱』的年代,经历见识过的事情要比现在复杂的多。 听到里面的动静小了下来,楚邪与王从云相视一眼,两人身形一动,闪身从门上的洞口进入了里面,两三名手持枪械,全副武装的人员缩在墙角,全身轻轻颤抖着,看到两人突然出现在房中,无意识的举起手中的枪,想要扫『射』,楚邪屈指一弹,三道乌光闪过,击打在三人的喉结上,三人无声无息的倒在了地上。 王从云扫视了一下房间,“哇!”的一声,低头吐了出来,满眼过去全是残缺破烂的尸体,鲜血足足覆盖了半个房间,碎肉横飞,墙上也沾的到处都是,那些发狂的人几乎全部是头颅碎裂,而武装人员死相更是惨烈。尸身到处都是,这样的画面,王从云还是第一次遇到,心中难受欲死。 楚邪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这样的画面虽然他同样心中不喜,但却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过,以前行走江湖时,蒙古和汉人之间发生的冲突惨状,可以说远比这些更让人震撼,在那时人吃人也已经不罕见。 “快点平复一下心情,一会的战斗比刚才要激烈的多”,楚邪语气平淡的对王从云说道, 王从云『插』了下嘴边的污秽,抬头看向天花板,上面虽然同样沾满了血迹,但要比其他地方干净的多,深吸一口气,屋内的血腥味差点让他再次吐了出来。运行内力,减慢了呼吸的速度。 “我们怎么找沈姑娘?”,王从云吞声问道,虽然也想到沈寻影有可能已经不在对方的手里,但就算被人救去,对方也会知道一些情况。 楚邪面无表情的说道:“那不是我们现在能做的,现在先保证自己能够活着出去再说吧”, 看着面前紧闭着的大门,楚邪静静的立在那里,对王从云说道:“把剑拿过来一下”, 王从云一怔,看着楚邪有些凝重的神『色』,不敢犹豫,伸手把长剑递了过去。 楚邪接过长剑,沉声说道:“向后退一些,一会小心点,如果不对,用最快的速度退出这间房”。 “怎么回事?你知道门后有什么动静么?”王从云凝声问道,这些建筑都是用的高科技材料,隔音『性』能极好,以他的功力完全听不到门后面任何的动静。 楚邪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神『色』却极为凝重,他虽然不知道门后有什么危险,但长期磨练出来的意识让他心中感到很危险。对方可能已经不打算再行劝说,直接想要用强硬手段吧。 待到王从云向后退开,楚邪手执长剑,身子如同幽灵一般跃起,脚在天花板上一碰,一式星河在天手中长剑划成圆形朝着紧闭的门口刺了过去。整个长剑在楚邪的内力加持下,本来就如银河一般的剑身骤然发出了明亮的光芒,如同一轮太阳散发着炙热的太阳一般,切入了门内,快速的在门上划了一个大圈,接着手腕一震,剑身随之一动,本来就刺眼的剑身霎时照亮了整个房间,而这边所『露』出的剑身只有短短几寸,大部分的剑身却在门的另一边。 楚邪身子不落,双脚在门上所划的圆圈内一点,长剑随着身子顺势而退。而门上的那块精钢在楚邪那一脚之下向里面飞了出去,门上『露』出了一个大洞。 几声低沉的闷哼在门后响起,应该是那块精钢砸到了人,接着只听得“嗤嗤!”一阵轻响,十多道细流从门上的大洞内直喷而来。 身在空中的楚邪朝着站在那里的王从云喊道:“快向后退!” ------------ 第二百二十一章 摧毁(4) 第二百二十一章 摧毁(4) “快向后退!” 楚邪的话声未落,王从云脚下一点,身子如旋风一般朝后面的那道门移动了过去,楚邪身在空中,手中长剑在地上一点,速度顿时突然加快,瞬间跟上了王从云,右手悠然一探,抓着了王从云身后的衣服,闪电般退从后面那道破门之处穿了过去。 看向房内,那些人并没有跟过来,但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水流,刚一落在地上,一阵青烟就冒了起来,地上的那些尸体瞬间被腐蚀成枯骨。 “楚先生,这些东西可是武功能够抵抗的?如果二位还执意不合作,那就莫怪我们不客气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发出通告。下面若二位执『迷』不悟,可以尝试着逃离这里,不过我们不会再手下留情,当然如果中途二位感觉无法抵抗,不想就此丧生,愿意与我们合作,可以随时放弃抵抗,我们还会以开始所说的那些承诺来对待楚先生的,否则二位恐怕就只能横着出去了”。 楚邪冷冷一哼,手中随手一掷,长剑盘旋着飞向了左面发出声音的角落里,虽然表面上看不出监控像头的痕迹,不过以楚邪的耳力自然能够确定声音的发出点。 “嘭!”的一声,剑柄重重的砸在了墙上,长剑受力之下接着倒悬着飞了回来,伸手一探,拿住长剑,还给了王从云。 接过长剑,王从云看向里面,前无进路,后无退路,身处地下数十米,若是对方和他们硬拼,就算对方人多势众,他也有信心闯出去。但现在对方用的手段却阴险毒辣,那些毒水的威力对他们来说比子弹还要危险,子弹若有提防之下想要躲避开并不难,或者用武器格挡,对高手来说也不困难。但这些毒水却会四溅而开,让人接不能接,躲无处躲。 “啪!啪!”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在外面响起,王从云的脸『色』为之一变,只见从刚刚被楚邪用剑破开的门中一个接一个的走进来一群身穿着全副武装包括头都严密防护起来的,脚下穿的更是特殊的皮靴,而手中却持着一把造型奇怪的长枪。 发现王从云正在门口,那些人手中的长枪一举,“嗤!”的一声,只见一道水流从枪管中激『射』而出,闪电般『射』向了王从云。 王从云心中一惊,提气脚下一点,身子快速退开,之间那数道水流竟然强劲的打到了最里面的墙上,虽然只是水流,但强劲的力道把坚硬的墙壁都打出了一排洞洞。 外面沉重的脚步声如同晨钟一般敲动着人的内心,只是在此时听来却是催命符,手中紧握长剑,看向楚邪,却见他微闭着双眼,神『色』平静如水。 “楚兄弟,对不起,这件事因为我牵连了你,要不然你也不会被困在这里”,王从云语气沉重的说道。 楚邪听了他的话,突然莞尔一笑,说道:“在说些什么话,我们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怎么说这些丧气的话,天下永远没有绝路”。 王从云一怔,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应付外面那些人,对方用的不是什么刀剑棍棒,也不是什么绝世武功,而是歹毒异常的生化武器,这些不是武功高强就能抵抗的。若对方只是几个人,凭借迅疾的轻功自然容易应付,但此时面对的不是几个,而是一二十名,别说是人,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会瞬间被击中。而且这种武器只能躲避不能碰,对方用这样的手段必然也是经过仔细考虑的。 “王兄,一会凝气紧守丹田,耳朵尽量不要听发出声音”,楚邪开口说道, 随着话声落下,右手突然出现了一把晶莹剔透的玉箫,在灯光下散发着柔和的碧玉光泽,口中再次对王从云沉声说道:“紧守丹田,莫要被外界声音所诱『惑』”。 王从云听到楚邪的话,再看向他手中的玉箫,心里突然想起自己家中记录的楚邪的资料。在楚邪未到王家以前,资料自然极其简单,不过楚邪走后他的资料却完全变了一个样。 桃花岛传人,这个国人几乎人人皆知的名字在常人心中是来自小说,不过在王家的资料中却并不把这当成小说。近千年前的武林杂记虽然已经残缺不全,但王家世外之居也算是避世了数百年,很多资料都没有受到战火的摧残而得以保留下来。桃花岛的武功自宋以后就基本没有在武林显『露』过,不过王家所传的武林史记还是记载了桃花岛的大概情况,其中桃花岛的独门绝技之一“碧海『潮』生曲”,对于这门以音攻敌的武功,在武林之中可谓极为少见。 虽然说内功深厚之人可以轻易的发出声音震晕,但那只是以强制敌,而真正的音功就算是面对武功高于自己的人,若是对方没有防备或者心智不坚,也会无法抵抗,轻者受伤,重者直接丧命。 此刻乍然看到楚邪拿出一根玉箫,心下以为楚邪定然是想要用箫音制敌,这无疑是最好的办法。外面那些人并不会武功,虽然全副武装,但却无法抵挡声音。王从云连忙听从楚邪的话,凝气紧守着丹田,防备自己也会受到箫音的影响,他虽然不知道这首碧海『潮』生曲传到楚邪身上,楚邪学得几层,但最基本的内功楚邪就远高与他,所以丝毫不敢大意。音功制敌的弊端就是敌友不分,除非内功精深到极致,能够控制声音直接发向对方。 门里面的脚步声依旧沉稳清晰,对方的速度极慢,似乎想要通过这样击溃二人的心理。 楚邪手执玉箫凑在唇间,一阵飘渺如风的箫声突然毫无征兆的响起,旁边的王从云虽然凝守丹田,但并不是听不见声音,不过他也没有分辨出声音响起的过程,仿佛箫音本来就一直存在,只是与原本一直没有留意一样。接着箫声如同『潮』水一般逐渐升起,低沉的箫音仿若大海浩淼,万里无波,远处『潮』水缓缓推近,渐近渐快,其后洪涛汹涌,白浪连山,而『潮』水中鱼跃鲸浮,海面上风啸鸥飞。让人如同身临在浪『潮』之中,随着浪『潮』起伏不定,而忽快忽慢、忽高忽低却让人全身难受万分,『潮』水仿佛在心中不停的翻滚一般,令闻者气血高涨,心神不定。 王从云内功在全身快速运转,抵挡着脑海之中的幻觉,分出一丝精力,倾耳听向里面的动静,发现里面原本响亮的脚步声已经完全停了下来,但沉重的呼吸声他却能清晰的听到,呼吸声如同牛喘,极为不平稳。 王从云心中一动,想到这时自己进去动手定然能够轻易得手,想到这里,心神一松,手执长剑刚想晃身进去,但蓦然心口一晃,头脑一昏,连忙停了下来,盘坐在地上运气。心中却骇然之极,这箫音果然厉害,可以说是无孔不入,刚刚只是稍微放松了一下心神,自己才点就被箫音入侵。 箫音继续在房内缓缓起伏,虽然声音可以说是低沉,但却如同敲击在灵魂上一般,让人不得不停。突然箫音一转,从刚才的『潮』起『潮』涨变成了暗湍绝流,王从云只感到自己忽然心里如同突然幻化成了一只小船一样,在绝流暗礁之中不停撞击,每一次的撞击就像是一股强大的力道直接砸在五脏六腑上,让人难受之极。 箫音突然之间戛然而止,如同刚才响起一般,毫无征兆,而房中似乎依旧回『荡』着箫音,王从云在箫音停止后,过了一会才缓缓睁开眼睛,起身站起,发现楚邪手中正提着玉箫看着自己。 “醒了我们就走吧!”楚邪淡淡说道,说完抬步从门口走了进去。 王从云神情一怔,走?那些人呢?看楚邪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连忙加快步伐跟了上去,只见屋内静静的站立着十多个人,正是那些手执生化武器的人,此刻自己走进屋子,他们却毫无反应。 因为他们全身都被衣服包裹着,无法看清面容,所以王从云无法看清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会事,不过耳中却丝毫听不到他们的呼吸声,走到一人的身边,轻轻碰触了一下,那人本来直立的身子随着王从云那一下,向后径直倒了下去。 王从云心中一震,探手隔着衣服在那人的腕间把了一下脉,果然脉搏完全停止了跳动,这些人都已经无声无息的死去了。 ------------ 第二百二十二章 摧毁(5) 第二百二十二章 摧毁(5) 看着这些无声无息死去的人,王从云的心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了一阵寒意,如果说刚才那十多个发狂的人与对方武装人员火拼后的场面让人『毛』骨悚然的话,那现在这十多个无声无息的死在楚邪的箫音下的画面,就是让人感到心如冰冻寒气渗人。 王从云刚才自己也领教到了箫音的威力,心中清楚这些人是银因何而死。箫音中包含了楚邪精湛的内力,而最主要的是通过箫音控制人的思想。楚邪所吹奏的曲子水品自然不用多说,这些人刚开始完全是沉浸在这动人的箫音声中。箫音直击人的心灵,让人不知不觉中与箫音共鸣,无论是意识还是思想都沉浸在箫音中。而随后箫音却逐渐起了变化,凭借高超的曲艺,带领沉浸其中的人游『荡』在箫音中,箫声发生变化,沉浸其中的人同样会随之发生反应。 刚才箫音中的『潮』涨『潮』落,起伏不定同样在被箫音『迷』『惑』的人心中重复这这样的变化。但他们的身体并不会动弹,动的是他们的意识,他们会感到自己正置身在大海之中,而大浪正在凶猛的击打着自己的身体,但自己却无法控制身体,只能随着风浪起伏摇摆。而最后却漂流到绝流之中,无数暗礁和漩涡蹂躏着自己的身体,呼吸愈来愈困难,最终因为窒息溺水而死,这就是这些人死亡的感受。 但实际上呢?那一切都只是幻觉他们死亡的最大原因是心神被箫音控制着,而箫音之中有包含着楚邪精湛的内力,通过箫音和内力相互配合,让这些人的全部思想和意识完全受箫音影响。而箫音在内力的配合下,吹奏的曲调描绘出了各种各样的画面,这些声音传进被箫音控制的人耳中就成了身临其境。如果曲子吹奏的是『潮』涨『潮』落,他们就会觉得自己就处在『潮』水中,如果箫音描绘的是人处在水中不能呼吸,他们就会感觉到自己正在水中,完全不能呼吸。而现实中的身体的反应却受他们自己控制,因为觉得自己正在水中不能呼吸,所以现实中他们就会憋住呼吸,不敢张嘴。同时心脏的跳动也在急速加快中,最终就这样外表无声无息的站在那里死去。 虽然看似死的无声无息,但他们所体会到的死亡感受却是一个漫长残忍的过程,楚邪有这样的一样本领,若是想要为恶,以他的功力,只需在人群中吹奏一曲,完全不用出手就可以轻易的取走他人的『性』命,这种手段可以说外表极优雅如同艺术,但实际上残忍如同恶魔。 楚邪神情自若的向前面走去,对于王从云的神态并不在意,在他眼中,王从云太缺乏经验了,虽然受的教育很好,却没有经历过,行走江湖只有两个最重要,一是武功,二则是经验阅历。至于你学会些什么,学识是否渊博,人是否聪慧,那些所产生的作用只是能够让你更快的成长起来。 不过楚邪并不是看不起王从云,他当初第一次行走江湖时,同样对世事一无所知,被人坑蒙拐骗自然不会少得了,没有经历就算有通天的本领也是无用。 “楚兄弟,你刚才所吹奏的就是碧海『潮』生曲吧,果然不可思议”,这门武功如果从内里看去也许比较凶残,但王从云也清楚武功不分正邪,只看怎样用的道理,心中对于这门以音制敌的武功还是十分好奇的,道理虽然清楚,但却不是想想就能做到的。 楚邪闻言微微一笑点点头,刚刚所用的正是桃花岛的独门绝技碧海『潮』生曲,这门武功他还是初次用出来制敌,因为威力奇大而且不宜控制,这完全是大范围攻击,因为功力还没有到达师傅那样精深的地步,所以若不小心很容易伤害到其他的人。 碧海『潮』生曲共有九个段落,浩渺碧海、暗湍绝流、汹涌洪涛、白浪连峰、风啸云飞、群魔弄『潮』、冰山融水、热海如沸、水若镜平。这九个段落的威力也是从浅入深的,刚刚他只是用到了第二段落,那些人不会武功已经无法承受了。 二人走到刚刚楚邪破开的门前,里面正是一座电梯,这架电梯他们自然坐过,就是通往上面的那座。 王从云看向楚邪说道:“楚兄弟,是乘坐电梯还是另想办法?电梯我们可能无法控制,而且上面很可能已经严阵以待了,若是另想办法,那就把其他的路也查看一下”。 “既然我们只知道这一条路,那就只能走这一条了,就算是发现了其他的路,他们同样会严阵以待的等候我们,结果既然一样,还犹豫什么”,楚邪淡然说道, 说完脚下一抬,身子闪进了电梯里,王从云也跟了上去,诚如楚邪所说,就算能发现其他的路又如何,对方不还一样控制着,而且自己两人的行动很可能正被对方密切注视着。 面对未知的险恶情况,王从云心中并没有惧怕之意,有的却是紧张,不知道一会又要面临什么样的状况对方所安排的措施如同刻意制约着二人的武功一般,让他空有一身武功,却无法发挥出来。 等到王从云进入电梯后,楚邪扫视了电梯内一眼眼睛微微一缩,这座电梯完全没有按钮之类的东西,定然是被对方遥控着。 刚想到这里,突然电梯一震,楚邪右手忽然屈指一弹,一道指风击向了身后电梯内的角落中,“啪!”的一声轻响,王从云应声看去,只见原本平整无任何异样的角落里多了一个孔洞,仔细看去里面正挂着一个微型的摄像头,而颜『色』也经过的掩饰,在外面覆盖了起来,平常极难观察到。 电梯刚刚发出震动,楚邪的身子就忽然跃出了电梯,让里面的王从云为之一愣,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却见楚邪下了电梯,身形一动,来到了那扇被他用长剑削下的精钢门板前面,弯腰伸出两手微微一用力,重逾二百来斤的精钢被他轻松的用两手提了起来。 接着脚下用力,身形仿佛完全不受那重逾二百来斤钢板的影响一样,轻若无物,快若鬼魅一般闪身冲向了电梯,而这时电梯门已经关了一般。楚邪两手抱着那块精钢门板侧身如飞燕一般进入了电梯之中。接着电梯门随之被关了起来,电梯顺着轨道向上升去。 “楚先生,本人好心再做最后一次劝告,在电梯停下来之前,如果你要改变主意,两位还能继续活在世间,否则那两位只能和这个世界永别了”,电梯内的一个角落中突然再次响起了刚才发话的那个人的声音。 楚邪扫视了发出声音的角落一眼,与摄像头的位置分别是位于左右两边,楚邪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在大概升到楚邪他们刚进入基地用餐休息的那层时,电梯戛然而止,接着刷的一声电梯门缓缓向两边打开。 “嗒嗒!”密集的枪声在电梯刚被打开一道缝的时候就响了起来,对方显然已经打算取二人的『性』命了。 “叮叮当当!”一阵杂『乱』而清脆的声音伴随着枪声响起,那些密集的子弹全都打在了楚邪刚才拿的门板上,接着楚邪一脚朝着面前挡着二人的精钢门板踹了过去。呼的一声风响,门板向着电梯外面砸了过去。 楚邪身子随着门板飞了出去,王从云手执长剑同样紧跟着,对方明显是在躲避这块门板,枪声一时间停了下来,在门板将要砸到那些人的身上时,楚邪脚下一错,突然越过了门板,右手一挥,十多道乌光应手而出,成扇形『射』向了那些人。 因为楚邪和王从云身子一直凌空跟在门板的后面飞身而出,那些人一时之间完全没有想到两人居然藏身与飞旋而来的门板后面,突然看到楚邪的身影出现,心里顿时吃了一惊,扣动扳机,想要扫『射』,却忽然感到自己的喉结间啪的一声,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敲打在了上面。身子一颤接着倒向了地上,他们虽然全副武装,暗器并没有击打进身体,不过却直接震碎了他们的喉结,瞬间丧失了生命。 楚邪的暗器手法脱胎于弹指神通,自然精妙异常,虽然用的是漫天散花的手法,但这些人穿着笨重,又不会武功,自然躲避不掉,所以瞬间被他击毙。 王从云看着眼前的情况,心中对楚邪越来越敬佩,从与对方彻底决裂,楚邪所走的每一步都胸有成竹,如同了解对方的安排一般,轻松的把对方本来严密之极的安排一一击垮。 就说眼前这种情况,若刚才楚邪没有拿那块门板挡住子弹,他们二人被困在电梯中,就算有通天本领,也必然会死在对方如下雨一般的子弹下,但却被楚邪轻易的解决掉了。 “好,好!两位果然称得上人中之龙,这样严密的安排都不能留下两位的『性』命,果然不同凡响,既然两位武功高强,那我们下面就派出几名高手来领教一下两位的功夫,看看中国功夫到底如何?” ------------ 第二百二十三章 摧毁(6) 第二百二十三章 摧毁(6) 听到对方的话,王从云为之一怔,他们的意思是要凭借武功来与自己两人拼斗,这不是舍长取短么?对方怎会这么不理智,要知道现在最好的手段就是利用他们所擅长的各种现代化武器,制约两人的武功才对。 通往外面的门刷的一声被打开,楚邪身子蓦然一动,口中低声说道:“快走!” 趁着对方开门放进来人的时候,两人身形凌空穿梭着朝门里窜去,在这里与对方缠斗是很不明智的行为,这里是他们的基地,随时都可以增派人手。而自己却只有两个人,对这里又不熟悉,缠斗太久,身体疲劳不说,也给了对方安排下一步的时间。 更重要的现在还是在地下,受着太多的限制,对自己两人很不利,所以楚邪无心与对方纠缠,看到机会就向前闯去。 门口进来的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一群十个人,人人手中持着一把军刺,楚邪身在空中扫视了一眼,心里明了,这些人必定是对方精心培养成功的超人,面『色』平静的如同枯荣,两眼虽然不同于以前见过的那样死气沉沉,但并无多少常人的光泽,身体却个个强壮标准。 大门的高近两米五,楚邪两人在门刚刚开了一条缝的时候就飞身窜了过去,以他们二人的速度自然快捷如电,瞬间就到了门前,此刻进来的那十个人才刚刚在门口『露』面。他们的大脑虽然反应不快,但却有着一种野兽的直觉,手中的军刺讯捷无比的朝上刺去,不过楚邪二人的速度要远快过他们,紧贴着数把军刺挤出了门。 两人身形不停,这段路完全和他们进来的路一模一样,在进来时心中已经留意,所以对路熟悉的很,而身后那十人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在后面紧紧的追逐两人。 “滴滴!滴滴!” 基地内突然响起了警报声,让楚邪和王从云心中一紧,不知道对方又要安排什么大行动,他们对峙了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警报声响起。 “破门!” 来到门前,楚邪冲王从云喊道,过了这扇门,外面就是那个长形的隧道,隧道外也就是到了基地的外面了,楚邪心中暗道,只要出了这里,定要把你们闹个天翻地覆。 王从云不用楚邪吩咐,手中长剑一挽,向着厚重的大门刺去,“叮!”的一声,原本在前面破门如同势如破竹的长剑,此刻竟然只是刺入数寸,王从云心中一惊,这把长剑可不是一般的宝剑,加上凝聚了内力,居然只刺入了数寸,这道门必定不是一般的材料。 楚邪扫视了一眼,说道:“不用急,后面有我照看着”, 身后跟着的那些人速度比他在北京遇到的两名还要快上许多,此时已经追了上来,门虽然坚实,不过还是能被破开,只是多耗一点时间。 身形一晃,楚邪冲着后面追上来的十人迎了上去,这些人他并不放在心上,刚才只是不想与他们多做纠缠而已。脚踏五行八卦方位,在十人中如同闲庭漫步一般,十人动作反应虽然讯捷如电,但楚邪心中却看清了这些人的弊端,与那些发狂的人一样,神智虽然没有完全丧失,但思维的速度却也跟不上手上的速度,这些人打斗全都靠的本能反应,招招虽然凶狠,不过只是简单的朝着他身上攻去,根本没什么招式而言,所依仗的就是那强大的力道和远快过常人的速度。 而这些人对军刺的熟练程度却也让楚邪心里微微惊讶,神智不清之下,一把军刺在手中运用自如,如同手臂一般,如果不是经过长期训练,肯定不会这么娴熟。而这些人的步履身法之间更是严谨稳重,难道这些人在注『射』激素改造以前都是经过长期正统训练的人?楚邪心中冒出了一个想法,从开始他就怀疑这个基地是『政府』在支持,否则不会有那么大的实力,能够轻易让一个国家最重要的电力在十分钟时间内掐断。 不过楚邪也只是想想,对方属于什么组织他并不想管,身形在军刺之中移动的同时,两只手也没有停下,对这些犹如野蛮人一样的人,完全用不上硬碰。 楚邪双手掌指变换,掌来时如落英缤纷,四方八面都是掌影,五虚一实,或八虚一实,如桃林中狂风忽起、万花齐落一般,妙在姿态飘逸,宛若翩翩起舞,而掌凌厉如剑。指拂处若春兰葳蕤出手优雅,气度闲逸,轻描淡写,行若无事。 所用的正是落英神剑掌和兰花拂『穴』手,这两门武功一掌一指,中间变换自如,精妙之处远非普通人所能看出。而这十人又是不知躲避,只知进攻的人,所以楚邪的掌指轻易的击在了他们的要害处。 不过让楚邪出乎意料的是这些人的经脉『穴』道如同消失一般,完全没有常人的反应,身子只是微微一顿,手中军刺再次向他直刺过来。 楚邪身子避开,扫了一眼王从云,看到门已经快划开,眼神一凝,脚下一借力,身影突然快速的移动起来,在十人当中如同传穿花蝴蝶一般,身形到处闪现,速度越来越快,十人手中的军刺纷纷刺到了他所留下的幻影上。而通过幻影,可以看到楚邪的一只手如同一枝兰花一般姿态美妙的不时探出,快速的在十人心脏间点了一指,接着身形一闪,退到了王从云身边。 那跟随着楚邪的幻影快速攻击的十人突然发现楚邪的身影消失,身子一顿,连忙向门口看了过来,看到两人,抬步想要冲过来,身子却突然僵倒在地上,十个人连成一片砰然倒地,看向脸『色』依旧如开始一般没有任何变化。 王从云听到后面的声响,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吃了一惊,那些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呼吸,刚才他虽然没有看到楚邪与他们打斗的过程,但听的明白,不知楚邪用的什么手段瞬间把这十人击毙,而且十人的表情完全如同沉睡一般,没有一丝的痛苦。心中对于楚邪的武功感到几分骇然,前面的一曲箫音让对方十多个人无声无息的死亡,而现在又是这样诡秘的同时击毙十人,不知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武功。 “楚先生”,房中突然再次响起了声音,此刻语气却与刚才又有了少许不一样,有些沉重还有些急迫, 对方语气微微一顿,接着说道:“楚先生,您是否知道这些改造过的人致命弱点?我们诚心希望楚先生能够与我们和平相处,我们对您包括王家或者说中国完全没有任何的恶意。我们的目的就是想要改变人类的寿命和被疾病缠绕的身体状况,如果成功,这是全世界人们的福音。我们并不是想要造出什么超人,这些只是我们试验失败的产物,制造他们并不是我们的本意,只要您愿意把医治他们的方法和他们的致命弱点坦言相告,这一切就不会再发生,他们也会成为正常的人,而这项成果也将会服务于整个世界”。 “楚先生年仅二十余岁,有这样的本领,可以说得上世界绝无仅有的聪慧之人,我们衷心的希望您能够为这个世界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让人们远离疾病,让人们一生过的健康长寿”。 楚邪冷声一笑,对方还是痴心不改,看到他刚才瞬间击毙他们精心培养出来的精英,以为自己知道这些人的致命弱点,再次出言想要打动自己。却不知这些人那里又有什么致命弱点,若勉强说,那就是大脑残缺吧。刚才他是利用自己在武当山被李道然那一掌所修炼出来的那股寒气,直接攻入对方的心脏中,那股寒气是经过修炼所得的至冷之气,在楚邪的内力控制下,可以说瞬间直接冻结了他们的心脏,让心脏完全停止跳动,丧失了功能,他们这些人不会武功,体内有没有什么能量抵抗,自然轻易因此丧命。 这股寒气楚邪近段时间一来一直没有放弃『摸』索,因为它们是来自李道然,并不是自己修炼的,虽然已经被自己收服,完全能够掌控自如。楚邪的武功驳杂繁多,以常理而言,这样短时间内很难学有所成,不过桃花岛武功却是讲究的相辅相成,不同武功之间联系密切,如同落英神剑掌和兰花拂『穴』手一样,两者之间转换自如,所以楚邪一直研究着把这股真气与其他武功融合。 对方像是看到楚邪的冷笑一般,沉声说道:“楚先生,你这样的天才人物如果命丧于此,实在让人遗憾,我们希望你能仔细考虑清楚,我们所要的对你没有任何勉强,只是让你解决这个医学难题而已,而对你所承诺的条件相信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会清楚的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你们是否有诚意那是你们的事情,答应不答应却在于我,若我心中不愿,你们就算是把整个天下都送与我,楚某也不稀罕!”楚邪面无表情的说道, “轰!”一声闷响,紧闭的大门终于被王从云破开,但王从云的表情却一下定在了那里,那长长的一条隧道中的情景让他目瞪口呆。 “王少侠,如何?你们可有把握闯过这里的封锁?”对方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 ------------ 第二百二十四章 摧毁(7) 第二百二十四章 摧毁(7) “王少侠,如何?你们可有把握闯过这里的封锁?”声音在楚邪和王从云的耳中回『荡』, “我希望两位能够回转心意,楚先生的大才是我们所敬重的,这样的一位人物命丧这里,我们也不愿意看到。而我们的要求对楚先生来说,十分简单,只是一个医治病情的办法,这对楚先生没有任何影响,我们很不解楚先生为何毫不考虑的拒绝”。 对于他的疑『惑』,楚邪和王从云脸上没有任何解答的意思,王从云同样理解楚邪的心思,这可以说是一种骨气,是练武人的气节,愿意就是愿意,任何人也阻拦不了,同样如果不愿,任何人也无法勉强。 这种骨气与现今社会所迎合的可以说基本相悖,若平常人想要保持这种骨气,可以说是寸步难行,想在社会中生存下来都是难事。就算心中再不愿意,很多时候也不得不做些违背自己心愿的事情。不止是普通人,武林中人同样很多人面临一些事情时也不得不把这种骨气气节抛弃掉,人活一世,不但有很多追求,如同名与利,还有着很多顾虑,如亲人仇恨等等,想要达到目的如果自己实力不足,那就不得不追寻其他的方法,而这个过程必然要舍弃一些东西。 但楚邪却不同,楚邪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同时他有着常人不可想象的本领,这身本领保证了他能够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对于自己不想或者不愿的事情置之不理。而同时,他又无心名与利,名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为了这些东西浪费数十年华,有这样数十年,又何不过的潇潇洒洒,无拘无束。 正是这种与世人截然不同的『性』格,所以对方完全不能理解楚邪的所作所为,他们的追求可以说和楚邪的追求是两个极端,自然看不懂楚邪。那些足以让其他国家动容的承诺在楚邪面前,却犹如一潭静水一般,石落无波,只因为在楚邪心中无用。 门外面那条长约三四百米的隧道中,空空『荡』『荡』,乍看之下没有任何出奇之处,但在最里面的入口那里,却停着四辆特殊的装置。至于是什么装置,楚邪和王从云并不清楚,不过却清楚的知道那是特殊的武器。四座高越三米的装置几乎顶在了隧道顶,而勉强两人的那一面却是密密麻麻长短不一的枪口,每座装置上的枪口大约有百来个,这些就算只是普通的枪械,如果一同对着两人扫『射』,而且又是在这面积有限的隧道中,除非两人身子能够抵挡子弹,否则四五百道枪口一起扫『射』,几乎完全笼罩住了隧道,两人如果要强行突围,肯定被打成筛子。 王从云和楚邪相视一眼,一时间都无言语,对方的力量太出乎他们的意料,居然能够出动这样的武器,而且里面那些武器旁边并没有发现人影,也就是说那些武器是受对方遥控的,这样一来楚邪的箫声也达不到制敌的作用了。 三四百米的距离,就算是想要凭借暗器打断对方的控制或者损坏那些特殊的武器,也做不到,而且这种方法实在有些儿戏,对方这样精心准备的武器岂会那么容易被毁。 若是在地上,面对这样的场面,有着太多的办法应对,凭借快若鬼魅的身法,或者一曲碧海『潮』生曲足以震慑一里以内的对手,但地下身形无法随心施展的同时,声音的传播也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两位,那四台武器是集合了现今最现今的科技所造而成,就这四台机器足足耗费了千亿美元,这还只是机器本身的材料和系统的耗费,至于威力么,两位很快就会见识到”, 话声刚落下,两人的耳力就听见隧道中传来一阵低沉的嗡嗡声,“啾啾!”的尖啸声紧接着传到耳中,楚邪和王从云身子一晃,从正门位置躲开。 “啪啪!”一阵密集的击打声音在门上响起,无数子弹击打在门上,十秒左右陡然停了下来。 “轰隆!”一声巨响,那扇刚才王从云费劲力气才破了一个洞的门整个倒塌在地上,门边一圈全是密密麻麻的弹痕,更多的子弹直接穿透门打在了房中的墙上,而墙上所看到的只有深深的洞孔。 王从云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不比楚邪,虽然阅历不多,但终究是在现代成长的,自己对枪械也产生过兴趣,这些连子弹都没看清的武器威力实在是骇然,只说那道门,自己手中削铁如泥的长剑都要耗费半天才破开一个大洞,但这些子弹却直接『射』穿。 “两位威力如何?楚先生本领超人,凭借你的武功可有把握挡下这样力道的子弹么?” “楚先生,我们所提出的条件与付出的承诺相比,没有任何为难楚先生的意思,为什么楚先生对我们的合作建议这样抵制?就算楚先生不在乎名利,但人活一世,我想就算是上帝,也不会没有追求的。只要楚先生提出来,不管任何事情,我们都会尽最大可能满足你的要求的,如何?” 楚邪闻言突然微微一笑,抬头看着发声处,说道:“此话当真?” “绝对当真”,那人听了楚邪的话,连忙接道,语气中所包含的喜悦人人都可以感觉到。 “楚先生有什么追求或者想要的东西,只要你提出来,我们会尽一切可能做到的”,这项人体研究计划已经进行了将近十年,前后一共聚集了将近千名医学研究者共同钻研,每年所耗费的金钱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早在四年前,研究就取得了重大突破,所研制的一种改造人体的注『射』『液』能够让人在短时间内从内到外发生巨大的变化,身体骨骼和肌肉的强壮让人骇然,更重要的地球几乎对所有的细菌有着免疫,想要得病都很难,而且人体的衰老速度也大大减缓。 不过让他们束手无措的是这种注『射』『液』改变人体的同时也有着不可接受的后遗症,神智不清,完全遗忘了以前的事情,包括生活习『性』,而且大脑反应迟钝,所有的动作和行为基本全靠意识反应,最重要的狂暴力量不能控制,敌我不分。经过四年的研究,一直到现在进展始终不大,虽然偶然有成功的例子,但这种成功也只是相对那些试验失败者而言,无法保证大脑的健全。 而现在有人能够解决这个耗费他们无数资金和精力的问题,他们自然要尽一切可能掌握。至于答应楚邪的承诺,倒没有任何欺骗的意思,一个人就算野心再大,一般想要的还不是权力和金钱,而这两样对他们来说可谓是最简单的事情,金钱要的再多也比自己这项研究所花费的资金少吧,而权力以他们的背景想要满足一个人更是一件简单轻松的事情。 楚邪脸上带着一丝神秘又有几分凝重的神『色』说道:“楚某虽然年少,但对世间的名利等人事并没有任何兴趣,就算有,楚某也不用你们帮忙,自信能够轻易的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不过诚如你所说的,人活一世,就算再洒脱,再无欲无求,也会遇到几件让人束手无措的事情,楚某无奈的事情不多,只有一件,只要你能帮我做到,别说那种病情的医治办法,就算是要楚某的一身所学,楚某也能够让你们如愿以偿”。 楚邪的这番话说出后,对方似乎一时之间不敢相信一般,突然没有了声音。而一旁的王从云同样疑『惑』的看着楚邪,似乎不敢相信刚才那番话是楚邪所说的一般。以他对楚邪的了解,断然不可能向对方妥协的,而现在不但言语间有着答应对方的意思,还居然主动提出就算对方想要他的一身所学,他也会慷慨答应,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肯定不敢相信这话出自楚邪的口中。 “楚先生,你刚才所说的话可当真?”沉默少许,对方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声音与刚才相比显然多了几分凝重和疑问。 楚邪笑道:“楚某从未说过谎话,若说做事可能有所不对,但嘴里说出的话,却从不反悔,若你们不相信,那自然不必多问”。 “当然相信,如果不相信我们也不会从头到尾就想要楚先生的一句承诺的话,不过楚先生所提出的条件不能故意强人所难”, 楚邪微微摇头:“说句自大的话,以楚某这样一身本领,世间能够让我束手无措的事情实在不多,既然是我提出来的难事,自然不是轻易能够办到的,如果你们不愿听,那我们就此作罢不提”, “楚先生说笑了,我们当然知道能够让楚先生为难的事情,自然不是易事,不过只要楚先生提出的要求是诚心而提,我们就会尽力做到,请楚先生说”。 ------------ 第二百二十五章 摧毁(8) 第二百二十五章 摧毁(8) “只要你们能够做到穿梭时空,对于你们的要求,只要是楚某能够做的,就不会拒绝”,楚邪铿然有声的说道, “what?”,吃惊之下,对方下意识的问道, 楚邪旁边的王从云张着嘴,两眼大睁,目瞪口呆的看着楚邪,连话都说不出口。 “穿越时空,能够回到几百年前”,楚邪一字一顿的说道, “shit,笑话,天方夜谭,这根本是不现实的一件事”,对方语气气愤的喊道,在他看来,这完全是楚邪在戏耍他们。 楚邪淡淡一笑,只是笑容中却隐隐流『露』出一丝愁苦,随口说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既然你们以为楚某是在戏耍你们,那就不必再谈”。 提出这个条件,如他自己所言,并不是存心戏耍他们,而是在楚邪心中经过考虑的。回到古代,是他从来到现在时的第一天就开始的期盼,现代再现今,再美好,也比不上他心中存在的那一块桃花岛,也没有在桃花岛上悠闲自在的生活让他惬意,也没有对自己关爱有加的郭姐姐相陪自己。 但想要回到宋时,又岂是想想就能做到的,刚刚听过对方的话,楚邪心中却蓦然一动,对方只是防卫这里的武器就耗费了数千亿美元,更不用提为了这项研究所耗费的资金了,能够拿出这么多资金来进行研究,恐怕世界上任何一个富豪,企业都无法做到吧,所以最大的可能只有『政府』的支持。 在洛杉矶附近研究,所支持的『政府』自然只可能是美国,对于美国,楚邪来现代已经将近一年,自然不陌生,依技术和财力而论,要远高于中国,所以楚邪才会突然提出了这个要求。想要研究穿梭时空,自然需要庞大的财力,如果能够研究成功,所造成的影响可想而知。 楚邪并不认为这个要求没有完全没有可行『性』,对方说穿梭时空完全是不现实的想法,不符合事务规律的变化,但楚邪却有自己的想法,如果说是以前他自然也不相信能够穿梭时空,不过他自己现在就是一个例子,莫名其妙的从宋末来到800年后的今天,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但有一点不能否认,时空是可以穿梭的。 对方现在不愿意相信他的话,楚邪也无心勉强与人,这个条件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就算对方答应,也可能是终其一生无法见到研究成功,所以楚邪并不为这件事揪心。 “楚先生,你这个要求实在是无稽而谈,我们肯定无法做到,也许这的确是你的心愿,不过我可以说句实话,我们曾经做过那样的研究,想要研制穿梭时空的机器,但现在连最基本的理论都没有,更不要提动手研制了,所以最终放弃了计划。如果说已经形成了完整的时空理论,以重要『性』而论,这件事完全不用楚先生来提,我们早就会开始研究了,所以说楚先生还是换一个比较现实的条件吧”, 声音语气中诚恳之意十足,他们确实是诚心想要与楚邪合作,得到楚邪的帮助,因为楚邪所拥有的医术对于他们的重要『性』是无可相比的,可以说只要能够成功的解决掉那些注『射』『液』所引起的后遗症,那么他们就等于拥有了整个世界,拥有了无与伦比的财富和权势。 寿命的增加,远离疾病的困扰,强大的体魄,这一切都是世界上所有的人想要拥有的,只要掌握的这些,就等于掌握了世界。 所以只要楚邪提出了要求他们有可能办得到,就不会拒绝,因为与他们即将得到的,完全不成比例。 “楚某只有那一个心愿,如果你们无法做到,那我们之间就没有再谈的可能『性』”,楚邪应答道, 旁边的王从云听着两人的对话,面对外面那不能抵抗的武器,心中并没有恐惧之意,此刻最吸引他心神的不是怎样脱困而出,而是楚邪刚才的那一番话。 穿梭时空,楚邪突然提出来的这个要求也许再对方来看可能是一个戏耍一般的条件,但王从云却没有这样想。他对于楚邪的『性』格已经可以说十分了解了,因为楚邪的『性』格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得上极为单纯。一句随心所欲基本就可以概括了他的『性』格,但他的随心所欲并不是凭空而为,最重要的是楚邪从来不会说谎编造,若是不想说,他会直接拒绝,而不屑用什么谎话推脱。 所以,刚刚听到楚邪提出的条件时,王从云的心里突然震动了一下,穿梭时空,楚邪的目的想要做什么?他绝对不会相信楚邪只是无聊之余才提出这个条件的,能够让他开口与对方交换条件的事情,又岂会是随口说说而已,这件事必定是在他心中极为重要,对于楚邪想要穿梭时空的目的,王从云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求知欲望,他对这件事极为好奇,心中隐隐感觉到很不简单。 “楚先生是在强人所难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穿梭时空,但不外乎是想回到某个过去的历史中,而如果回去之后,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改变历史,自己享尽天下艳福。其实这完全不用回到过去,今天的世界比过去更能享受,滔天的权势,无尽的财富这一切我们都可以满足你”, “你们以前所抓的沈姑娘现在何处?”楚邪突然问道, 对方稍微沉默了一下:“不瞒两位,那位沈姑娘并没有来到美国,在前天我们准备把她带到这里方便两位来后见到她时,却突然被人救走了,不过沈姑娘应该不会有危险,对方既然专门是为营救她,肯定是与她相识之人”。 听了他的话,楚邪心里突然松了口气,虽然他早已猜到了这个结果,但对方亲口说出来所给予的感觉并不一样,对于这个沈寻影,楚邪心中可是想尽早见到。 旁边的王从云心神却没有完全放下,在没有得到沈寻影的确切消息以前,他心中的担忧不会因此而放松。 “楚先生,你是否考虑一下……”, “楚某说了除了刚才那个条件,其他免谈,少说这些废话”,楚邪冷声接道,接着身子一晃,来到那十人的尸体旁,右脚一踢,一把军刺随之飞了出去。 “啪!“的一声,军刺刺入了墙角之中,对方的声音随之消失。 楚邪动作不停,手中瞬间拿起了六把军刺,接着身形向着门口闪动,口中吩咐道:“停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去”, 话声未落,人已经如一道流星一般出现在了隧道中,因为速度过快,身影几乎带起了一排影子,身子完全是凌空而出。 王从云看到楚邪的动作,心头一震,口中喊道:“不可!” 接着脚尖一点,身子随之而出,楚邪无疑是想要硬闯过这条隧道,但这无疑是在自寻死路,不过王从云也是胆怯之人,生死由命,既然楚邪已经决意硬闯,他又怎可能让楚邪一人冒险,而自己在一旁观看。 再看楚邪,身形刹那之间居然飞出了一百多米,接着右手一挥,一把军刺发出一道尖啸呼啸着朝边上的一座机器直飞而去,手中不停,又是三把军刺直飞而出,身形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嗡!”几声嗡鸣响起,后面的王从云心中陡然一震,这是那四座武器发动的声音,刚才就已经听过,对方发动的比想象中的晚,肯定是因为刚才那个房间的监控设备被砸坏的缘故,不过也由此可知,这条隧道之中必然也安装了监控装置。 “啾!啾!”密集的轻啸声随着武器的嗡鸣声如擂鼓般发『射』了出来,犹如下雨一般从四座武器上的几百个枪口喷『射』而出。 “叮!叮!叮!叮!”一阵密集的撞击声在武器前响起,只见楚邪所掷出的四把军刺准确无误的刺入了最右面那架武器中紧紧相邻的四个枪口,深深的把枪口堵住了,这几下投掷所蕴涵了楚邪的全部功力,虽然枪管太过坚硬没有被刺破,但却深深的卡在了里面。里面的子弹在剧烈的相互撞击着。 “一号机器,四个发出警报的枪口快些把开关关掉!”隧道中突然响起了对方的声音,语气显然焦急异常,应该是情急之下没有关闭通往隧道的声音控制吧。 他的话声刚落,那台机器突然“嘭”的一声闷响发出,一阵青烟在机器上冒了起来,不过其他枪口并没受到影响,仍旧如常的喷『射』着子弹。 面对这布满隧道的子弹,楚邪的身子早已高高飞起,整个身子紧贴着隧道的上方,两只手中各执了一把军刺,对着隧道顶轻轻一挥,军刺随之而入,接着手下一用力,身子顿时加速紧贴的上方向前飞去,就这样两只手中的军刺依次接着,身形快速的向前方移动。刚才四把军刺所损坏的四个枪管正是负责扫『射』隧道右面上方,而楚邪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那四支枪管所负责的区域,所以虽然身下子弹如雨点一般尖啸着掠过,但楚邪却能安然无恙。 而后面跟随的王从云就要勉强的多了,在子弹开始发『射』时,他的身子同样如楚邪一般凌空跃了起来,楚邪的动作他在后面看的清清楚楚,自然也猜到了他的打算,所以跃起的位置同样是那四把枪管所负责的区域,算是勉强躲了过去。 但王从云的武功比不上楚邪,再加上手中并没有如楚邪拿着的军刺,有的只是一把长剑,所以身子很快开始向下落下,王从云心中一惊,下方飞『射』的可全部是呼啸的子弹,这样落下去绝对会瞬间被打成筛子,手中长剑连忙挥出,朝着隧道的顶层应声而出,直到剑柄才停了下来,王从云的身子就完全挂在了隧道上面,不敢再次动弹。 看向前方的楚邪,心里却发出了一声惊呼,楚邪的身形几乎没有受到影响,在隧道顶层如同行在平地一般,迅速的朝前移动,眨眼之间已经到了隧道一大半的地方,距离那四座武器只有不到一百多米。 突然,王从云的脸『色』一变,因为他看到那四座武器上突然各自伸出了两个大口径的枪管,由几根支架支着,瞬间升到了快要隧道的上方,所瞄准的方向正是楚邪和自己这一条直线。 “我命休矣!”王从云心里霎间冒出了这个想法,脑海中一时间跳出了众多的画面,有自己亲人的,还有许多是沈寻影的身影,不知道沈寻影现在到底是否安全了? 静了,隧道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枪声忽然之间完全消失了。 ------------ 第二百二十六章 摧毁(9) 第二百二十六章 摧毁(9) 人生从来就不缺乏幸运一说,正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隧道中,楚邪和王从云两人所面临的情况无疑险峻万分,如果那武器开火,两人必定没有任何意外的丧生在子弹下,但就在王从云闭眼等死之时,疾『射』如雨的武器突然停了下来。 武器停火的同时,本来亮如白昼的隧道一下子暗了下来,灯光全部灭了,整个隧道中只剩下几个紧急照明灯发出昏暗的光芒。 武器虽然停了下来,楚邪的身形并没有停,他来不及猜测对方为什么会这样,但清楚这很可能是一个稍显即逝的逃生机会,身形如电,瞬间飞身来到了四座武器前,回身看去,看到王从云依旧在隧道顶兀自发愣,喊道:“做什么,快过来”, 这一声中包含着内力,王从云的身子一颤,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了神,看了下情况,飞身来到的楚邪旁边。 “楚兄,对方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难道是因为停电了?”王从云开口问道, 话说出口自己就感到不可能,电力这样重要的资源,对方不可能这么忽视,什么地方都可能停电,但这样一个神秘的基地,能够耗资数千亿美元摆设几门武器的组织,岂会对电力束手无措。 楚邪摇摇头:“我也不知”,对方这样在自己两人无可抵挡的情况下突然收手,大出他的意料之外,楚邪自然不会认为对方想要和自己和谈,闯出这个隧道,他们两人就等于逃脱升天,那时对方怎还会有和谈的资本?在里面时自己已经拒绝了他们,如果到了外面,更不可能会答应他们的条件。 “先别管这些,看看能不能把门打开”,楚邪扫视了一眼紧闭着的厚重的大门说道, 王从云手执长剑,凝聚功力向着大门直刺而去,面对这样的大门,想要寻找到什么开关直接打开,无疑是痴心妄想,就算有也不可能在基地内。 “叮!”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削铁如泥的长剑仅仅刺进了两寸左右,就再也刺不动了, “嘿!”王从云凝气运力,长剑缓慢的又进入了一点点,再看王从云手上青筋勃起,肌肉紧缩,已经用了全力。 王从云看向楚邪,缓缓摇摇头,说道:“大门太过坚实”, 楚邪接过长剑,内力迅速向剑身上凝聚,平静如水的剑身慢慢如同鳞波一般迅速的波动起来,一声龙『吟』声隐隐从剑身上传出,整个剑身明亮如同柔和的月光一般。 “嗤”划破空气的声音清晰的响起,长剑却缓慢的向大门刺去,虽然速度缓慢,但划破空气的声音却没有停下。 剑尖与大门接触,无声无息的直刺而入,缓慢而无停顿,长剑刺入一半,楚邪突然把剑拔了出来,递给王从云摇头说道:“门太厚,无法破开”。 刚才运足功力才勉强刺入大门,但是长剑已经进入一尺多长,还没有刺穿,由此可知门的厚度定然惊人,对这样的情况,楚邪也没有办法,就算能够勉强刺穿,但想要在门上划开一个大洞,肯定无法做到。 王从云接过长剑,哈哈一笑:“生死由天,既然无法出去,我们从容面对就是,刚刚同样不是以为自己再无活路了么,到现在不还是平平安安的活着,对方就算想这样困死我们,还有几天的活头呢”。 楚邪看了他一眼,从容一笑,这王从云倒是不错,面对生死最容易看出一个人的本质,能够这般从容,以后必定有所作为,现在只是人生阅历不足罢了,等经历一些事情,自然能够很快成长起来。 昏暗的灯光自然对两人没有多大影响,楚邪扫了眼身下这座笨重的武器,看到上面有个不小的平台,合身仰躺在上面,口中说道:“既然无路可走,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刚才一系列的拼斗,虽然看似轻松,但耗费的内力却不少,而最费经历的就是刚刚在这隧道中的奔波,虽然只是短短三四百米的距离,楚邪却用上的全部的内力,短短几秒中所耗费的内力远比打斗半天耗费的都多。虽然现在无路可走,但楚邪却并不放弃,只要人还活着,一切皆有可能,所以趁着这个时间恢复一下内力。 王从云看到楚邪这个样子,嘴角也泛起了一丝笑意,纵身跃上另一座武器上,靠在那里说道:“楚兄弟,可否能问一点事情?” “想问就问吧,只要能够回答,楚某自然不会相瞒”,楚邪漫不经心的答道, 王从云苦笑着摇摇头,这个楚邪说话永远都是这样,心中也不介意:“楚兄弟,如果沈姑娘果真是与你相识的那个人,可否告知一下你们到底是何关系?” 这个问题从王从云看到那幅《长相思》开始,就一直纠缠着他,现在身陷绝境,可能随时就会丧命于此,所以他再也忍不住问了出来。 若是自己相识的人,楚邪神『色』一阵恍惚,如果当真是与自己相识的那个人,自然是自己最敬最爱的至亲之人,但这可能么?随口答道:“如果当真是我相识的人,自然是至亲至爱至敬之人,不过这对我来说却是一个不太现实的幻想”。 王从云听到楚邪语气中的酸楚,心里一震,至亲至爱至敬之人,这个答案看似回答的清晰细细品味却毫无所得,唯一可以知道的那人肯定与楚邪的关系非比寻常,可以说是亲人也可以说是相爱相敬之人。而楚邪最后一句充满无限无奈的话,让他很是不解,难道那个本与他相识的女子已经过世,要不然为何说重逢对他而言是一个不太现实的幻想。 摇摇头,王从云不再想这个问题,再次开口问道:“楚兄弟,刚才你所说的时空穿梭,是随口之言还是心中所盼?以我对楚兄弟的了解,应该不是戏耍之言,为何会突然提出这样一个漫无边际的要求”。 楚邪神情一怔:“漫无边际?也许吧,王兄的这个问题问的何尝不是漫无边际,呵呵”, 这个问题,他自然不会随便告知与人。王从云也知道楚邪无意告知,心中更加确定了这件事情的不简单,只是实在猜测不到原因。 “轰嗡!”大门突然穿出来一阵颤抖,接着向两边缓缓打开,几乎同时之间,楚邪和王从云的身影就窜了出去,远处还不时传来一阵枪声,而门前站着五六个人,看到两人出来,连忙迎了上来:“少主,楚少侠,你们无事就好”, “安伯,你怎么来了?”王从云惊喜的喊道, 说话的人正是一名五十左右的男子,王从云自然认得他就是王家处理俗事的负责人,平常武林中有什么事情,一般都是这个安伯代表王家出面。 听了王从云的话,呵呵笑道:“少主和楚少侠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家中自然放心不下。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对方居然能够调动直接调动特种部队,我们的人虽然武功高强,但人太少”。 王家为了保证王从云的安全,可没有少费心,这个基地对方虽然防守的极为严谨,但王家所派的人不但武功高强,更精通现代化的设备,潜入基地以他们的身手自然容易的多。 王从云听了点点头,这里是对方的基地,安伯能够成功入侵必定是乘其不备,而且所带之人武功高强,暗袭之下对方自然不能抵抗,不过却不能长时间对抗,用武功对抗配备现代武器的军队,无疑是自寻死路。 “你们来此,可准备了什么炸弹一类威力击大的东西?”楚邪突然开口问道, 那安伯神情一怔,接道:“自然有,怎么了?” 他们是跟随着王从云两人『摸』索到这里,早在来之前就想到对方不是普通的组织,他们虽然是武林人,但并不迂腐,准备了很多现今武器, “拿来我用”,楚邪说道, “这个,这种炸弹威力极大,而且设置比较复杂,楚少侠擅长?”安伯问道。 “谁懂得?跟我进去,把里面基地给炸掉”,楚邪冷声说道, “楚少侠,现在时间紧迫,我看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吧”, “安伯,就依楚兄弟的话吧,让一个兄弟跟着楚兄弟进去,要不了多长时间”,王从云在旁边说道,他清楚楚邪的『性』格,既然说出了这番话,还是不要过多纠缠的好,也节省下时间。 安伯听了点点头,招呼旁边一个年近三十的男子说道:“小林,你随着楚少侠进去,动作快点”。 那男子点点头,走了过来,楚邪看了他一眼,背上背着一个包袱,里面想必就是炸弹吧,身形一动,伸手抓着他的后背衣服,施展轻功瞬间消失在了隧道中。安伯和旁边的几个人看着那形如鬼魅一般的速度咋舌不已,这样的轻功简直可以说骇人听闻,而且这还是带了一个人后的速度。 楚邪的身影刚消失,远处就飞身过来了一群人,大约有十多个,向着几人行了一礼说道:“对方聚集了大批的军队,正在向这里开来,大概在北方不远处是一个军事基地,否则对方不会到来的这样迅速”。 安伯脸『色』一紧,向王从云说道:“少主,你还是先行离去吧,这里虽然处在洛杉矶附近,对方怕引起关注,不敢用大规模的武器,但如果被对方包围,也危险的很”。 王从云摇摇头:“不用,只要对方不敢用什么大型的先进武器,在外面我们想要逃离还是很容易的,楚兄弟的速度很快,马上就能回来”。这个基地对方必定十分看重,肯定不愿轻易暴『露』在世人面前。 安伯看他言辞坚决,也只好作罢,这里所处的位置外表是一个制『药』厂,地处落砂机附近大概三十里左右。位置虽然偏僻,但并不是人迹罕见,对方绝对不会应用大型的武器,因为那样所造成的轰动必然不小。 大概过了两分多,隧道中身影闪现,楚邪提着那个小林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来到旁边,把脸『色』有些苍白的小林放了下来,说道:“现在走吧”。 安伯向小林看了一眼,只见他与安伯背在身后的背包已经没了,心里顿时一惊,那些可是特制的c4炸弹,这样全部安装在地下,恐怕待会爆炸时,半个洛杉矶都能感觉到地面晃动吧。 收起心思,连忙在前带路,顺着已经安排好的退路迅速消失,过得五分左右,地面猛烈的颤动起来,持续了将近一分钟,才停了下来。 楚邪一行人并没有乘坐什么交通工具,现在这种情况,步行无疑是最容易脱困的方法,而且依他们的身手,行走在地势复杂的树林中,步行的安全『性』也最高。 行了不远,就遇到了从全副武装的士兵,这些士兵虽然装备先进,但并不能准确确定一行人的位置,但楚邪却不同,面对这些人,他完全没有放在眼中,身形一晃,快速的在林中晃动。那些士兵虽然看到,但他们的反应却远远跟不上楚邪的移动速度,子弹只能打在楚邪的身后,而楚邪手中一挥,数枚硬币疾『射』而出,直接击打在对方守护最为脆弱的喉结间,直接震碎了喉结。 王从云已经见惯了楚邪的手段,但安伯等人却看的目瞪口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们脑中同时出现了这个想法。就算子弹再快,但楚邪的速度却远远快过那些士兵,面对楚邪,那些士兵完全是束手无措。 “快点走,对方必定已经知道我们的行踪,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王从云看着后面的人说道。 安伯回过心神,飞身跟了上去,口中说道:“不用担心,只要暂时脱困,我们就很容易逃脱,因为对方不知道我们这些人的面目,而且在这里我们也有一些特殊的关系”。 看了王从云两人一眼:“倒是少主和楚少侠恐怕短时间内不容易离开美国,因为对方清楚你们的面貌,而且对你们已经有过不少接触,看对方能够派出军队,就知道很可能与『政府』有关,想要离开美国,可能要过一段时间了”。 ------------ 第二百二十七章 黑暗公会 第二百二十七章 黑暗公会 在外面就是海阔天空任我飞,楚邪和王从云的武功就不用说了,而王家这次派到美国的人自然也是好手中的好手,在外面他们这些人想要躲过对方的追踪并不困难,对于行踪的掩饰那些人更知道如何做。 一行人一路施展轻功跟随着安伯快速的沿着林地穿梭,一路上不时有人前来接应,报告现在的局势,顺便在后面做掩饰的工作,这次的行动虽然时间很紧,王家的人还是安排的十分谨慎。 行了将近二十里路,安伯的身形突然慢了下来,口中说道:“到地方了,其他的人按计划离开,切记要保持联络,尽快回到中国”。 “是!”后面负责这次行动的几十个人应声答道,然后向王从云说了声告辞,飞身离开了这里,顿时只剩下了安伯和王从云、楚邪三人。 “安伯,是否能够保证他们的安全?”王从云看着离去那些人的背影,忧虑的问道,这里是美国,他们身为东方武者,很容易与西方的特殊势力发生矛盾。 “少主放心,退路早已安排妥当,这些人完全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他们各自都有着另外的掩饰身份,要说危险,比我们要安全的多”,安伯笑着安慰道, 王从云听了心中轻松了一些,安伯既然说的这样肯定,定然有十足把握,看看周围的环境,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这是去哪里?” “刚才我们奔跑的方向是朝着洛杉矶市区行走,这里离洛杉矶的市区已经不远了,我们先进城再说,前面已经安排好了车辆,请跟我来”,安伯一边说着一边朝前走, 走了大概两分钟,出了树林,一辆房车静静的停在路边,撕毁是看到了三人,车子立刻发动了起来,开到三人的身边停下,车窗缓缓下落,一名年轻司机喊了声:“安老”, 安伯点点头,示意楚邪二人坐上轿车,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车子立刻迅速的向着洛杉矶市区行去。 “现在的情况如何?”安伯朝司机问道, “根据上面的报告,在基地爆炸后,对方本来大规模搜索的行动突然停了下来,那些部队也已经全部原地驻扎,似乎是停止了对我们的搜查,不过根据我们分析所得出的结论,对方并不是停止了搜索,而是改变的搜索的方法。大概原因是我们的身份比较敏感,他们清楚普通武装力量想在都市里逮捕我们是不太可能做得到的,而且一旦『逼』急,我们这些人所造成的危害是不可预测的,所以他们害怕激怒我们。这并不代表对方罢手,最大的可能就是对方联系本国的特殊势力,如我们东方武者一样的势力,让那些势力『插』手这件事情,从对方今天所显『露』出的实力来看,基本可以确定对方是属于美国『政府』的一个组织,所以联系本国特殊势力应该没有问题”。 那名司机头也没回,一边开着车一边向三人报告这现在的情况,说的极为详细。 听他说完,安伯笑着对楚邪两人说道:“对方果然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去,东西两方的势力可以说几十年来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不过这并不是代表着和平,相反相互之间甚是防备。东方的武林势力从来不会把手伸进西方的特殊势力中,而西方同样如此,这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虽然没有正式订过规矩条例,不过一旦有哪个势力想要踏足另一个地盘,另一方所有的势力必定会群起而攻。如果这件事真的演变成那样,我们的情势就比较严峻了,若只是如『政府』那样的普通势力,我们人少本领高,自然能够轻松离去。但那些特殊势力就不一样了,他们和中国的武林人一样,人人都身怀绝技,不同的是西方没有什么严格的门派之分,一般只有两个势力,一个就是光明势力,另一个相对的就是黑暗势力”。 王从云听了他的话,疑『惑』的问道:“安伯,我们的目的并不是损害他们的利益,他们也会对我们下手么?而且听你说的话,光明和黑暗也像是两个对立的势力,他们之间难道没有矛盾?” 安伯闻言微微一笑:“光明和黑暗只是一个统称,虽然听着名字有些土气,不过这却是整个大半个西方的两大势力,很大原因是因为宗教而形成的势力,而且光明并不是说做的都是正义之事,同样的黑暗也不能说是邪恶组织。不过这两个组织倒的确是宿仇,但尽管是宿仇,面对一些事情也会同仇敌忾的。至于我们的目的对方并不清楚,但我们作为东方的一个大派,擅自来他们的地盘做下这样的事情,再加上美国『政府』的唆使,他们不会坐视不理的”。 看到王从云脸上的担忧之『色』,安伯摇头接着说道:“我只是分析下情况,这些事情我们在来之前都已经想过了,自然也安排了应对之法,那几十个人不会出什么事的,我们三人就比较好说了,虽然尽快离开美国不容易,但以我们的武功恐怕没有什么人能为难我们吧,再者我们的住所也已经安排好,在那里他们想找麻烦也不容易,所以大可不必担忧”。 看向楚邪,却见他神『色』平静的坐在那里,这个年轻人太不简单,安伯心中感叹道,王家的两位老爷子曾经亲自吩咐过王家高层人,对这个少年要以礼相待,能够帮上的忙,王家绝对要倾力而为,今天第一次看到,心中顿时对这个吩咐赞同万分。这个年轻人再过几年,必然会成为武林中的传奇人物,这样的人纵然无门无派,孤身一人,整个江湖恐怕也无人敢欺。 “安老,美国官方对刚才基地的爆炸做出了回应”,前面开车的司机突然开口说道,他的耳中一直带着耳麦,要不就是和通话用,要不就是听广播所用。 “哦!说来听听”,安伯说道,刚才的爆炸因为是在地下几十米的地方发生的,所以声音并不大,不过所引发的地面震动却无法遮掩,那几十公斤的特制炸『药』造成的爆炸力足以让半个洛杉矶都感觉到晃动,更不要说那附近的地方了,而且那基地中很可能有其他的特殊东西因此而爆炸。 美国的媒体是比较自由的,而且刚刚派出那么多士兵奔赴基地,这件事想要隐瞒也已经不太可能,他好奇的是美国会用什么样的理由来打发那些平常人。 “美国官方说这是在进行一项反恐演习,场所是在地下,反恐过程中运用了最新的地下武器,所以造成了这样的震动”。 听了这话,王从云笑了笑,常人的很多权利时刻都在被国家剥削着,就连最基本的知情权也得不到,虽然目的可能是为了平常人的稳定生活。但这种稳定却并不是『政府』想要的,『政府』想要的是民众的服从,如果民众饿街头也不会损害『政府』的脸面,相信『政府』肯定不会再考虑常人的生活了。 车辆很快进入了市区,在拥挤的车流中向前缓慢的奔跑,王从云看着外面的情况说道:“安伯,我们这样坐车直接进入市区,有可能会被对方发现踪迹吧”。 “无妨,即时被发现了,到了那里他们也不会轻易动手,有些事情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处理的”,安伯摇头说道。 在拥挤的车流中,行驶了将近半个小时,车速慢慢降了下来,透过前面的玻璃看去,王从云喊道:“中国驻洛杉矶领事馆?” 看到前方大楼上刻着的汉字,王从云说道:“安伯,我们是要住在这里面么?” 安伯点点头:“不错,正是这里”。 王从云心中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他会说就算美国人知道他们在这里,也不会随便动手的原因,领事馆是一个特殊的场所,除非对方能够拿出确切的证据证明有什么罪犯躲藏在领事馆中,领事馆才会允许他们的搜查,而且就算是这样,中间的过程也非常麻烦,很容易引起两国的纠纷。而现在美国对于基地的事情不但不敢公布,更加以隐藏,这样也没有理由让领事馆交人了。 “会不会对领事馆造成麻烦?就算美国『政府』没有理由,但那些本地势力可能会闯入领事馆中的,如果因此连累了领事馆的人,那就不好了”, “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因为『政府』和特殊势力之间除非两国开战,否则定然不可能发生一国的特殊势力伤害另一国的『政府』部门,如果那样,世界各国『政府』早就『乱』了,这是无言的准则。他们如果想要找我们的麻烦,只有等我们走出领事馆”,安伯不厌其烦的对王从云解释到。 车辆顺利的进入了领事馆,三人过刚下车,一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就走了过来,对三人说道:“本人解龙,负责领事馆的一些特殊事务,同时也在特别行动组挂职,郊外的那声动静就是你们闹出来的吧,果然厉害”, “呵呵,解兄弟客气了,这次我们几个可是要在这里避难了”,安伯笑着说道, “这是哪里话,尽管在这里住,就算你们住一辈子,我也欢迎,只怕你们心里嫌弃这里,想要离开呢”,解龙笑着打趣道, “三位,请里面来,房间已经给三位安排好了,三位尽管舒舒服服的住在这里,至于外面的事情,我们会留意的,在国外不比国内,很多事情我们做要比你们容易的多”,解龙领着三人一边走一边说道。 安伯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和你们客气了,这件事就麻烦你们多费心了”。 特别行动组里的几个人和王家的关系很不一般,所以相互之间也不用再多客套,三人在解龙的带领下来到三件紧邻的客房外。 “三位就住这三件吧,里面设备齐全,这几天就多多休息一下,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解龙一边交代一边递给了三人各自一把钥匙。 …… 楚邪躺在舒适的床上,闭目养神,已经两天过去了,这两天来住在领事馆中,外面和里面平静的犹如潭水一般,楚邪虽然没有刻意关心过外面的情况,但也从安伯和王从云口中了解了一些。领事馆外面虽然初看之下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实际上却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人。 被困在这里,楚邪心中并没有焦虑之意,他对这件事并不太在乎,如果想离开大可以直接离开,外面那些人他可没有放在心上,王从云和安伯在一块,定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王家必定会想办法把两人接出去的。 不过楚邪没有离开的原因是因为心中有些事情他没有考虑清楚,这次来美国的原因是给王从云帮忙营救沈寻影,不过对他来说其实是被沈寻影吸引而来的,对于这个还没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他心中有着太过复杂的情绪。可以说是因为她张的与自己的郭姐姐太过相似,相似的犹如一人,让他不知不觉中把两个人的身影重叠了起来,而将近一年以来对郭姐姐的思念,让他犹如遇到了倾诉的对象一般不知不觉中,已经对沈寻影的安危牵挂在心了,但现在这个女子却无影无踪了,每每想到不知何时才能与这名女子见上一面,楚邪的心中就会多上几分沉闷之意。 留在这里,只是心中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去做些什么,想要寻找这名女子,却又不知如何寻找,有缘即可相见,楚邪心中对于缘分命理是比较相信的,但自己是否与这名像极郭姐姐的女子有缘呢?可以说楚邪在沈寻影的事情上,经常自相矛盾。 “咚咚咚!”敲门上唤回了楚邪的心神,打开门看去,却见王从云站在门外,看到楚邪开门,开口说道:“楚兄,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说是想要见见你”, 楚邪微微一怔,看了眼王从云,在这里会有什么人来见自己。 王从云解释道:“对方来自黑暗公会,是一名地位很高的侯爵”, “黑暗公会?”楚邪心中疑『惑』对方来此想要见自己,不知道有什么目的,对于最近的一些事情,他心中已经起了厌烦之意,这样的生活远不是他所期盼的,希望别再有什么事情来纠缠自己。 两人来到安伯的房间,楚邪一眼就看到坐在那里的一名金发男子,年纪三十多岁,相貌英俊,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一身极为合身的衣服,整个人充满了沉稳凝重气息的同时也带着几分潇洒『迷』人的气质,不知这是否就是西方人所说的绅士标准。 “楚先生,十分荣幸能够见到您,对您我可是向往已久,请容我自我介绍一下。冰山查理,是美国黑暗公会的侯爵,请多多指教!”随着话声,行了一个标准的让人汗颜的礼仪。 冰山,楚邪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掌握的英语,自然知道外国人的名和姓,听到对方的名字心中还是不由的兴起了一丝笑意,在椅子上坐下,对他说道:“不必客气,请坐,不知你找我有何事?” 冰山正身坐下,笑着说道:“楚先生,我这次前来是想帮助三位的,我知道三位现在被困在这座领事馆中,而这样的日子可能要过很久,所以到这里想要为三位排忧解难”。 三人顿时愕然,依安伯前几天的推论,这黑暗公会应该和他们为敌才对,怎么现在忽然之间提出帮助他们了。 “查理先生,你这话是代表个人还是……”,安伯开口问道,至于接受不接受对方的帮助,先不用提,他最想知道的是冰山查理所说的话是否代表一个势力,至于他的话的真假,安伯倒是可以相信,黑暗公会不管行事如何,若说信誉一般还是可以的。 “我这次来所代表的就是美国的黑暗公会,是经过上面的人首肯才来的,至于可信度,如果三位有疑问,随时可以证实,这是我们黑暗公会给楚先生发出的证明函,以此来证明我们的诚意”,冰山查理神情严肃的说道,从衣服中取出一张黑『色』的信笺,双手递给楚邪。 楚邪伸手刚刚接过,黑『色』的信笺突然发出了消失在了楚邪的手中,楚邪的心中为之一惊,刚接触到纸张时,突然感觉到一种从未见过的能量出现,而那张黑『色』信笺的消失很可能就是因为这种能量,心中暗道这种能量难道就是西方所修炼出来的? “咝!”旁边看到刚才那种情况的安伯心中吸了口凉气,对于这种黑『色』的信笺,他虽然从来没有接触过,但却知道这张信笺代表的含义。这是黑暗公会一种特殊的誓言,借此来证明自己所说的话绝对没有半分虚言,而这种信笺只有侯爵以上的公爵和更高层的人才有资格发出。而且这张信笺也不是『乱』给人的,这张信笺代表诚信的同时还代表着友谊,亲手接到信笺的人,黑暗公会就会把他当成终生的朋友来相待。 而现在对方居然把这样的一张信笺送给了一名年轻人,而且这名年轻人本该是与他们为敌的人,这让安伯怎能不吃惊,看着楚邪有些不解的神『色』,安伯连忙把这张信笺所代表的含义告知给他。 楚邪听了微微一笑,他对这样的事情并没感到欣喜,对方是善意也好还是其他也好,权利和义务是同在的,他从来不喜欢接受别人的恩情,自然说不上欢喜。 “查理先生,按理来说,你们就算不为难我们,也应该有着仇视的态度的,可否告诉我你们究竟为何这样做?”这个问题让安伯心里着急的很,他负责王家的武林杂事已经将近二十年,什么样的事情都见的多了,但却是第一次遇到西方势力对待东方武林这样态度的。 “安先生这话说的可不对,中国有句古话就叫做没有永远的敌人,我们双方的仇恨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天大的仇恨也早已应该消失。历史已经证明,中国人是最喜爱和平的民族,你们不会侵略别的国家的,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还要对你们提防,做朋友岂不是更好”, “而且”,冰山查理话锋一转,看向楚邪说道:“对于楚先生,我们公会的几位公爵大人可以说十分敬佩,以二十岁的年纪,拥有这样一身足以让世界颤抖的本领,可以说千年难见。我们公会十分想和楚先生友好相处,对于楚先生所遇到的困难自然也鼎力相助”。 听了他的这番话,几人心中越发疑『惑』,就连楚邪自己也有些不解,对方话中从开始就在刻意点明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对自己如此看重,仅仅凭那些本领么?那是笑话,如果本领高就可以让别人敬佩,哪里还会有那么多争斗。 “这次前来,还有另外一件事要特别告知王先生”,冰山查理忽然对王从云说道, “王先生你们这次来这里的目的,我们已经知晓,沈寻影沈姑娘正是被我们所救,不过当时沈姑娘被救以后,就要求离开了,我们也不好挽留,就送她回中国了”。 ------------ 第二百二十八章 黑暗之能 第二百二十八章 黑暗之能 沈寻影是对方救的。 听了这话王从云身子为之一震,连忙问道:“沈姑娘可曾受伤?” 他自从见到沈寻影的紫玉簪子后,心中对沈寻影的担忧一直没有放下,时刻都在想着沈寻影现在的情况到底安全了没,前几天对方虽然已经说过沈寻影被人救下,但没有亲眼见到她的身影,王从云的心怎会放得下? “沈姑娘一切安好,对方也没有伤害之意,这点请王先生尽可放心”,冰山查理摇摇头安慰道, “那她可曾说过她要去哪里?”王从云迫不及待的问道, 冰山查理摇摇头:“沈姑娘是一位值得敬重的女子,虽然与她相识的时间很短,但她却赢得了我们的尊重。至于她的行踪,我们并没有权利过问”。 王从云听了脸上顿时现出了一丝失望之意,他的心中太想看到沈寻影了,虽然知道对方不太可能清楚沈寻影的行踪,但心里还是抱了一丝希望。 安伯看了一眼王从云,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为情所困,对一个练武之人的影响是很大的,如果两情相悦自然很好,但这位少主偏偏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单相恋,从遇到那位沈姑娘后,王从云整个心思就放在了她的身上,对于家中对他的期望,却犹如忘记一般。 只是虽然知道,但情之一事无法勉强,特别是年轻人,这件事除了他自己,别人都无法『插』手,因为说了也是白说,所以王家的几位长辈对这件事并没有干预。凡事有利有弊,为情所困同样如此,以后花开结果自然好,但如果王从云把这份感情看开,那对于他的成长是很有好处的。 “查理先生,绑架沈姑娘的组织应该是美国『政府』授意的吧,这点你们也肯定清楚,而且我们前几日所做的事情,对于美国『政府』的伤害无疑是很大的。而黑暗公会以前虽然和『政府』之间的关系说不上好,但也不应该与之敌对吧?”安伯不想让王从云继续问沈寻影的事情,而且对方为何这样做的原因还没有清楚。 冰山查理摇摇头,笑道:“安先生这话说的并不太对,我们与『政府』之间的关系只能说得上利益驱动,美国只是一个刚刚成立了二百年的国家,而我们的公会却是有着千年的历史,对于美国『政府』我们并没有什么好感,唯一的就是相互之间因为利益打过几次交道,所以说我们黑暗公会对美国并不像中国的武林人士对于中国那样,有一种血脉相连的关系”。 安伯的心中顿时明了了几分,一个有着千年传承的组织,早已经形成了自己的世界观,对于美国『政府』,他们可以说完全没有看在眼里。美国的建立才两百年,他们对『政府』的存亡并不关心,他们所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利益,『政府』只要能够为他们带来利益,那他们就会和『政府』相敬如宾。一旦有谁损害了自己的利益,他们也绝对不会容忍。抗拒外来势力也不是为『政府』服务,是因为外来势力妨碍了他们的利益,对他们产生的威胁,所以才会排斥。 “查理先生的话虽然有理,但我们却想不通你们帮助我们能够得到什么?没有好处的事情相信你们没有兴趣做的”,安伯直言说道。 冰山查理哈哈一笑:“安先生不必这样谨慎,我们只是想和东方的武者做个朋友,并没有任何条件,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助你们而已”。 “查理先生,你认为我能够相信你的话么?没有好处你们会为了我们而与美国『政府』为敌么?”安伯笑着说道, “好处,的确如此”,冰山查理点头:“如果说想要的,我们唯一希望的就是楚先生能够与我们保持着极为友好的友谊,希望楚先生能够到我们的圣地做客,我们公会为以最庄重的礼仪恭候楚先生的”。 安伯与王从云两人面面相觑,看向一脸平静的楚邪,实在不懂对方为什么这般讨好楚邪,就算楚邪本领不凡,但一个东方的武者怎会被西方一个传承千年的势力这样看重? 楚邪看了一眼冰山查理,语气平静的说道:“想要做楚某的朋友,很简单,只要能够做到坦诚相对,就算是敌人,我心中也会敬重。而你们这般看重楚某,却不愿说真实的原因,楚某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魅力能够让你们这样没有原因的看重,所以对你的话没有兴趣”。 冰山查理的脸『色』微微一窘,连忙说道:“楚先生千万不要误会,我们没有任何恶意”, 说道这里看着安伯和王从云一脸歉意的说道:“两位,我有些话想单独和楚先生说一下,可否请两位稍稍回避一下?抱歉!” 王从云和安伯相视一眼,说道:“当然,你们尽管谈”,两人接着走出了房间。 冰山查理起身冲楚邪再次行了一个礼,恭声说道:“楚先生,也许你对我们有所防备,我们也无法勉强楚先生你马上相信,不过大公爵让我转告楚先生一句话,我们不清楚楚先生自己是否知道,但楚先生的来历却非比寻常,我们圣地有着特殊的力量,如果楚先生有意,可以前去,或许能够知道自己的特殊使命”。 楚邪的心猛然一震,凝声说道:“你们知道些什么?” “楚先生无需防备,世界上有太多的未知之谜,我们的力量或许无法与你的武功相比,不过我们的特殊能量却也同样是你们所不了解的,知道一些事情自然正常。而且不止是对楚先生,就连你们这次前来营救的沈寻影沈姑娘,她的身上同样有着和你类似的经历,只是你们并不完全相同罢了,正因为这样我们才出手救了沈姑娘。至于事情的根本原因,这就需要楚先生到我们圣地亲自验证一番了”。 楚邪霍然起身,神『色』带着几许焦急之意,就连声音也有着几分颤抖,盯着冰山查理说道:“你说什么?沈寻影身上有着和我类似的经历?此话当真?” 冰山查理沉声答道:“当然,这是我们圣地所传出的圣谕,自然不会有假,沈姑娘虽然与你有些不同,但无容置疑的你们确实有着类似,难道楚先生清楚自己的来历?” 说到最后,神『色』带着几分疑『惑』,在他们想来,楚邪很大的可能『性』是不清楚自己的情况,但现在看楚邪的反应,似乎对自己的来历十分清楚。 楚邪心里一片烦『乱』,他现在没有心思去思索对方到底使用的什么手段知道自己最大的心事,而且对方似乎只是知道个大概,具体情况并不清楚。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沈寻影和郭姐姐,既然对方能够略微探知到自己的来历,如果的确如他们所说靠着他们所谓的圣地的特殊力量能够预示,那这岂不是说明了沈寻影很可能就是自己的郭姐姐。这个消息所带给他的震撼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现代就算了,而现在自己思念万分的郭姐姐也可能来到了这里,这难道当真是上天的安排么? “你们送沈姑娘回中国的机票买到了哪里?”楚邪语气焦急的问道。 “上海!”冰山查理答道, “今天到上海的最快飞机,你们能否做到?” 冰山查理一愣,急忙说道:“楚先生莫非想今天就离开美国?能否到我们的圣地一趟之后再行离开?” 楚邪看着他说道:“楚某从来没有请别人帮过什么忙,人情更没有欠过什么人,今天是第一次,如果你们能够做到,这份情楚某记着了,至于你们的要求,日后楚某定当应约”。 冰山查理看楚邪说的这样严肃,心中微微一震,说道:“楚先生请稍后,我请示一下上面的人再给你答复”。 说完,拿出一个电话,拨了出去,快速的把楚邪的意思禀报了一遍,很快就挂了电话,向楚邪说道:“楚先生,今天晚上的一班飞往上海的飞机,我们会给你安排好的,只是我们希望楚先生忙完事情后,尽快前往我们的圣地一行,这是我们的联系方法,若楚先生有什么事情,日后尽管吩咐,我们力所能及的忙定然不会推辞”。 说着,递给了楚邪一张特殊的名片,整个名片犹如一个黑洞一般,散发着夺人心神的黑『色』光芒。 楚邪伸手接过:“多谢”, 他今日可以说是二十年来第一次主动让别人帮忙,只因为心中太过焦急,此刻恨不得立即见到沈寻影,确定一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郭姐姐。要不是事关郭姐姐,他断然不会开口让对方帮忙,虽然依他的本领自己也能够离开美国,但那样无疑要花费太多的时间,毕竟远隔万里之外。 冰山查理真诚的笑道:“不用说谢,楚先生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我们公会会期待着楚先生的光临的,希望时间不会太长”。 ------------ 第二百二十九章 千年宿敌----光暗 第二百二十九章 千年宿敌----光暗 “楚先生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暂且告辞了,到晚上我会来接三位的”,冰山查理向楚邪说道, 楚邪点点头,淡淡说了声:“多谢!” 冰山查理笑着行了一礼,告辞离去。 王从云和安伯看到冰山查理离开,走了进来。楚邪向两人说道:“晚上我要离开这里回国,不知你们是否一同回去?” “回国?”王从云吃了一惊,看着楚邪说道:“楚兄,你难道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对方的目的还不清楚,这样接受对方的帮忙,万一这是对方设下的陷阱岂不糟糕?” 今天一天楚邪的表现大大出乎王从云的意料,在对方那神秘的基地里,楚邪就前所未有的向对方提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穿越时空的条件,而现在又接受了对方的帮忙,以楚邪往常的『性』格来看,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楚邪笑笑说道:“如果这是对方设下的陷阱,那只能怪自己不小心,不过我已经决定了,晚上就回去,王兄和安老如果另有安排,当然也可以在这里等待”, 就算这是对方布下的陷阱,楚邪也定要闯一闯,这件事情对于他太过重要,他现在恨不得能够立时就见到沈寻影,看看对方是否真的是自己苦苦思念的郭姐姐,至于其他的事情,全都没有这件事情重要。 “楚兄为何突然之间这么焦急着回去?是否有什么急事要办?”王从云若有所思的看着楚邪问道,在这里停留的两天,最镇定的就要数楚邪了,每日过得悠闲自得,完全看不出任何急于回国的意思,就连刚才那个冰山查理说帮忙的时候,楚邪也没有一丝心动的意思。 但现在却不同,两人只是单独相处了片刻,楚邪突然说着要回国,而且走的如此焦急,就连一贯从容不迫的神『色』现在也显得有几分急躁。 面对王从云的文话,楚邪的神『色』微微一顿,平淡的说道:“有些私事要办”, 这件事情还不能确定,楚邪也无心让他人知道自己的心事,而且这件事也无法向人诉说,毕竟太过匪夷所思了。再者,对于自己的私事,楚邪也从来不会向别人诉说什么。 王从云听到楚邪这样回答,也只好不再过问,看向安伯说道:“安伯,我们今晚也随着楚兄一块离开吧,这样如果有事也能互相照应一下”。 安伯点点头:“那好,既然准备今晚离去,我就先联系一下其他人,交代一下”。 其实对于黑暗公会的话,安伯心中并没有什么怀疑,他见多识广,自然有着丰富的经验,虽然还不清楚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为的什么,却知道对方现在并无恶意。而且虽然不知道刚刚冰山查理单独给楚邪说了什么话,但能够让楚邪接受他们的帮助,这更能说明对方的诚意。 王从云话中的含义自然是害怕楚邪中了对方的陷阱,所以才和楚邪一起离开,而安伯心中虽然清楚这完全没有必要,不过就算王从云不提,他还是会说出这个决定的。 因为他要考虑到王家的利益,楚邪虽然是孑然一身,但一身超凡的武功却无人能够忽视,而且楚邪并不是没有背景,现在的中原武林哪个不清楚武当派对于楚邪的照顾之意,能够不惜名声维护楚邪,这在以前简直不敢让人想象,武当少林同为武林泰斗,仅仅凭借这个,楚邪的地位已经无形中发显得极为重要。 而现在呢?西方最大的两大神秘势力之一的黑暗公会居然也如武当一般这般看重楚邪,从未见面就把楚邪当成了公会永远的朋友,并进行了宣誓,这也就是说以后但凡楚邪有事,整个黑暗公会会倾力相帮的。 所以说,楚邪现在虽然表面上看是孤身一人,无门无派,但他的背景纵观整个天下,几乎已经无人可比了。安伯身为王家的人,自然不会放弃任何与楚邪深交的机会,如果楚邪和王家的关系进一步提升,那王家所得到的好处自然是不言而喻。 这样的想法并不是存心利用楚邪,而是一个正常的心思,武林同样是优胜劣汰的圈子,甚至可以说比平常人的圈子更残忍。如果是一般人事业破产还有可能东山再起,但武林一个门派一旦没落,可以说除了逐渐消失在世界上,完全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所以为了把门派传承下去,只能用尽力量向上爬去,而在任何时候,人脉关系会起到无法无量的作用。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解龙走了进来,向三人照常分析外面的情况,安伯把三人的决定告诉了他。 解龙脸『色』顿时一惊,吃惊的问道:“你是说黑暗公会的人要帮你们?”,语气中满是不敢置信。 安伯点点头,把冰山查理的意思向他说了一边,解龙脸『色』凝重,对三人说道:“我们特别行动组若说力量可能比不上你们王家,但我们却也有着你们无法比拟的优势,对于国外的势力形势,我们要比你们清楚的多”。 特别行动组毕竟是有着『政府』的支持,自然会有很多优势,特别是对于国外的形势,要了解的多,所以听了他的话,安伯点点头。 解龙继续说道:“西方大概的势力就是光明和黑暗两个,这两个宿仇如果追根究底可能都上千年了,一直正都不休,现在同样如此,不过现在只是很少发生冲突了,他们的争斗更多的体现在权力和财富上,两个宿仇所掌握的权力和财富到底有多少无人知晓,但说句没有丝毫夸大的话,整个美国真正的主人不是『政府』而是他们两个组织,西方的很多国家同样是这样的情况”。 安伯听了他的话,心中虽然有些吃惊,但并没有太过震撼,对于这种情况他也了解一些,西方的两大势力和中国的门派很不相同,这种现象在中国基本没有可能存在,这是几千年文化思想的影响。西方却不同,西方大部分国家的历史并不长,而这两个组织自己的历史要比那些国家悠远的多,所以才会凌驾与『政府』之上。 “黑暗公会这样不但不为难你们,反而要帮助你们,这样的情况也可以如果从另一方面考虑,也能够理解”,解龙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光明和黑暗两个势力是因为信仰而衍变的,一个信仰光明一个信仰黑暗,也许因为相对注定了两方成为宿敌,千年来两方争斗从来都是旗鼓相当。不过最近百年来,这种情况却在急剧发生这变化,因为工业革命的影响,整个社会都急速的发生了改变,人类各方各面改变的太多,面对这种情况,黑暗公会最初选择了静观其变。正是这种决定,让他们后悔不已,在他们选择静观其变的时候,光明组织却全方位的迎合了社会的变化,大肆宣扬自己的信仰,社会不稳的时候正是信仰最容易被人接受的时候,所以在黑暗公会回过神来的时候,双方的力量已经发生了重大的变化,民众的思想几乎完全受到了他们的影响,就连『政府』也在这种信仰下越来越倾向与光明组织,近些年来『政府』对于黑暗公会的态度越来越冷淡,所以说,他们今天提出帮忙虽然让人感到意外,却也能够理解,他们是想寻找出路”。解龙全方位的朝三人讲解了自己的见解, 安伯听的心中吃惊不已,说道:“想不到解兄弟对这两个势力了解的这样清楚”, 解龙笑道:“安兄的赞誉我可不敢领受,这些基本都是我们行动组所收集的资料,因为职责所在,自然比你们了解的要多,我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 安伯呵呵一笑:“这样说来,对方帮忙就是为了与东方武林结交,从而壮大自己了”, “不过”,安伯说道这里突然看了一眼旁边的楚邪,停住了话声,不再接着说下去,心中却在思索,依解龙所说的情况来看,对方的确很可能是想结交东方武林,但为何独独对楚邪那样重视,若说实力,王家要比楚邪更值得他们的结交,但对方从头到尾几乎没有提过,而且对方似乎还有特殊事情单独告知了楚邪,这样看来,对方的目的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想要结交而已。 …… 时间刚到晚上九点,冰山查理再次赶到了领事馆,看到楚邪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楚先生,飞机已经安排妥当,若是准备好,现在就请出发吧”, 楚邪点点头:“多谢”, 解龙在旁边突然说道:“查理先生,如果光明组织得知情况,会不会出手阻拦?” 冰山查理笑道:“解先生尽可放心,我们做事自然会想到各种可能『性』,保证三位的安全是我们应当做的”。 ------------ 第二百三十章 银衣公爵 第二百三十章 银衣公爵 “既然已经准备好,我们尽快上路吧”,楚邪平静的说道,语气虽然平静如水,但他的心中却完全不能平静下来,整个心思中全都在想着与沈寻影相见的情景,如果对方当真是自己的郭姐姐,那该……,各种思绪一一涌上了心头。 “三位请!”冰山查理对楚邪三人请道,接着前面带路,走向了外面,一辆汽车静静的停在那里,整个车身和白天所见到的那张名片一样,黑的让人仿佛有种陷入进去的感觉。 车辆平稳迅速的奔出了领事馆,随之,十多辆豪华汽车在前后左右簇拥着他们所做的这辆车向前疾驶。 楚邪的眼光蓦然一凝,若无其事的向外扫了一眼,天『色』虽然已黑,但楚邪还是感觉到了不少特殊的能量在领事馆周围徘徊。 “楚先生,因为注意的人太多,所以送你们回国的飞机是我们组织自己的飞机,这样能够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事情,而且也可以摆脱后面那些跟踪的人”,冰山查理对楚邪解释道, 想要迅速离开,自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不但美国『政府』虎视眈眈,光明组织同样如此,现在虽然是晚上,但洛杉矶晚上又岂会安静下来,所以对方不至于现在动手。而摆脱他们的最好办法自然就是到黑暗公会的地盘,就算是光明组织也不敢闯进去。 楚邪点点头,随口说道:“你们尽管安排即可”,既然已经接受了对方的帮忙,楚邪自然不会再客气,对方是本土势力,定然有自己的妥当办法。 十多辆豪华的车队快速奔驶着,夜晚的公路上车辆少了很多,所以速度很快,只用了大概二十分钟,就出了洛杉矶市,顺着一条公路向前开去,又行了大概二十多分,进入了一条林间小路。 行了几分钟,楚邪的脸『色』突然一动,口中说道:“前方有人”, “停车,戒备!”冰山查理听了楚邪的话,拿起车里的一个耳麦吩咐道,他虽然并没有亲眼见识过楚邪的本领,但对于他的话却不敢忽视,这里是通往黑暗公会在洛杉矶的基地的通道,一路上没有任何岔路,所以常人断然不会再这里停留。 随着他的吩咐,十多辆车戛然而止,车门迅速被打开,三十多人从车上下来迅速戒备好,楚邪几人也下了车。 看着在车灯下依旧漆黑一片的前方,冰山查理回头看向楚邪说道:“楚先生,你可确定前方的确有人?” 楚邪淡淡说道:“自然确定,对方的人应该不少,” 楚邪虽然不清楚对方身体内的能量到底是什么『性』质,但却这却不妨碍他察觉到前方传来的杀意。 冰山查理神『色』顿时一紧,口中吩咐道:“过去几个人查看一下,小心点”, “啪!啪!啪!果然不一般,居然能够这么远就发现我们”几声巴掌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在车灯的照耀下,一群人从黑暗的林中走了出来,拍手说话的是一名四十左右的男子,一身白『色』的衣服,在明亮的车灯下发出几分晶莹的『色』彩,相貌相当英俊。 “莫德是你!”冰山查理神『色』一变,沉声向那名男子喊道, 那名男子呵呵一笑:“你们暗黑公会竟然勾结东方的武修者,我这里来就是提醒你们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任何一方都不得帮助外来势力在本土上发展,如果你们违反了这一约定,后果可就不好说了”。 “哼!”冰山查理冷哼一声,说道:“楚先生他们只是我们的贵客,他们何时有过入侵本土的举动?无稽之谈,你身为光明组织的银衣公爵,无凭无据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无凭无据?不要告诉我你不清楚他们几人前几日所做的事情”,莫德冷笑道 “楚先生他们只是为了救人,那件事情完全是那些狗屁人自己做的,有那样的后果是报应”, “身为美国人,你居然这样看待这件事情,不管对方是否是为了救人,但做出那样的事情,已经严重危害到了我们本土,你们非但不追拿他们,反而想着帮他们离开这里,我们光明公会岂能容忍这等行为”,莫德言辞强硬的说道, “怎么,难道你们想在这里强行把我们留下不成?别忘记了这里不远就是我们的基地”冰山查理冷声说道, 莫德听了他的话,脸上现除了一丝笑容:“当然知道啊不远处就是你们的地盘,不过你们能够坚持到援兵到来么?这次来我可是带了二十名红衣战士”。 冰山查理听了他的话,脸『色』顿时『色』变,光明组织和他们黑暗公会同样传承前余年,组织里的结构基本相同,只不过在近些年光明组织的称谓划分的更为详细罢。两个组织中的战士同样分五个阶级,黄、绿、蓝、紫、黑就是黑暗公会五个境界的战士,而光明的则是黄、绿、蓝、紫、白五种战士,光明组织在紫和白两个阶层中进行了更为详细的划分。 另一个不同的地方就是光明公会下面还有着另一个势力,那就是教廷,教廷是隶属于光明公会的,这正是当初光明公会与黑暗公会拉开实力的一项产物,教廷主要负责的就是宣传光明公会的思想,让更多人信仰光明。 冰山查理『色』变的是对方带来的二十名红衣战士,而自己这方带的人则是蓝衣战士,虽然只是相差了一个级别,但战斗力根本无法相比,就连自己也不是莫德的对方,对方是位公爵,他自己却是公爵以下的侯爵。两方的实力相差这样悬殊,冰山查理心中自然特别紧张,虽然这里靠近自己的基地,不过自己这群人不可能坚持到援兵到来的 莫德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说道:“我们光明公会现在还不想与你们黑暗公会发生冲突,今天的目的只是为了你身边的那三个人,只要你把他们交出来,我们就不再为难你们。你也不要想着拖延时间,给你们一分钟的考虑时间,如果一分钟后依旧不愿交出三人,那就不要怪我们无情了,计时开始”。 “狂妄无知之人,我倒要看看你的本领是否也如你的人一样自大”,一直静观其变的楚邪突然开口寒声说道, 莫德眼光扫向楚邪,脸上『露』出几分笑容:“这位就是叫楚邪的年轻人吧?听说前几天的事情就是你做的,年纪轻轻口气倒不小,你也只能打倒几个没有脑子的白痴改造人,对于你,我们随时可以如同对待一只蚂蚁一般,把你捏死。不过你大可放心,有人愿意出重金交换你的人,我们不会要走你的『性』命的” 楚邪的眼中一道寒光闪过,看着莫德说道:“你很快会为这番话感到后悔的”,随着话声,脚步抬起,如同散步一般向对方的走去。 “后悔,那就看看到底是谁会感到后悔”,莫德脸上带一丝神秘的笑容, 正在向他走去的楚邪,在听到莫德的话声时,心中陡的一阵跳动,头脑突然感觉到一阵沉闷,脚步抬了一半突然之间停了下来,脸『色』一阵急变。 “哼!” 楚邪突然口中发出一声清晰的冷哼声,正带着带着一脸笑容看向楚邪的莫德,脸『色』突然一阵青白的神『色』闪现,“噗”的一声,莫德张口喷出了一口血『液』,一脸惊骇的看着楚邪,伸手指着他说道:“你!你,你怎么,会我们光明组织的精神波动?” 一旁的冰山查理听到莫德的话,同样一脸惊疑的看着楚邪,精神波动是光明公会的一门以直接攻击敌人心神的精神攻击方法,能够无声无息的隔着十多米远的距离掌控对方的生死。而且西方的本领东方人根本无法修炼,所以此刻见到楚邪在莫德的精神攻击下不但没有事情,反而莫德自己因此而受伤,心中自然震骇万分 楚邪听了他莫德的话,冷冷一笑:“精神波动?一门雕虫小技而已,居然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刚刚楚邪突然感到大脑一阵沉闷,身子如同想要丧失控制权一般,突然之间楚邪自然心中吓了一跳,不过内力在心中微微一运转,就发现了这是对方对自己用出的一种精神攻击的手段。对于精神攻击,楚邪自然并不陌生,要知道九阴真经中,就有着精神攻击的修炼方法,楚邪在现代也已经用过几次,不过都是『逼』问话而已。严格说来,碧海『潮』生曲同样也应该算是一门精神攻击的武功。刚刚楚邪只是运用内力,对着莫德发出了一声冷哼,要知道施展精神攻击也是一件危险『性』很大的事情,如果对方的精神力高于自己,很容易被反噬,所以莫德才会因此吐血。 不过楚邪虽然无事,但心中却对对方施展这门本领的手段有些好奇,从头到尾,他完全不清楚对方到底是如何施展的这门功夫,这难道就是西方的特殊能量的运用? “你怎会用我们的本领?”莫德忍着内伤向楚邪问道, “浪费楚某的时间,想知道等你到了你们的天堂上,再问你们的上帝吧”,楚邪心中因为沈寻影和自己郭姐姐的事情,早就比较烦闷了,此时再急着赶回去的时候,被他们的人拦着,心中的怒火从来没有像这样愤怒过,话声一落,楚邪身子就蓦然一动,瞬间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快动手!”莫德神『色』剧变,大声吼道,他身后的二十名红衣战士应声而动。 ------------ 第二百三十一章 初斗光明 第二百三十一章 初斗光明 “快动手!” 看到楚邪身影一动,莫德连忙大声喊道,对于中国的武功,他们也是做过研究的,那种没有征兆的移动速度让人防不胜防。 跟随他而来的二十名红衣战士在他说话的时候,身影就动了起来,一道如同幽灵一般的身影陡然出现在红衣战士的前面,手掌悠然一探,三名红衣战士顿时倒飞了出去。 王从云和安伯在楚邪飞身扑过去之时,抽出武器也迎了上去, “楚先生,普通的攻击对他们没有大用,只有攻击要害才能伤敌”,冰山查理在后面高声喊道, 接着朝属下的几十人一挥手,那几十人一声低吼,整个人突然间犹如变成了另一个人一般,全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朝着对方冲了过去。 听到冰山查理的话,楚邪心中一怔,脚下晃动躲过对方的攻击,看向那三名被自己击飞的敌人,却见他们只是神『色』痛苦的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接着身体就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再次向着自己冲了过来? 楚邪心里疑『惑』,刚才那三掌他完全感觉到了对方的确受了伤,但怎么顷刻间完好无碍了,难道这就是西方武功的特殊『性』?超强的恢复力和变态的肉体,如果不是楚邪感觉到他们的身体中有一种异常的能量在运转,他肯定会以为对方和激素改造人一样。 楚邪扫视了一眼双方的情景,冰山查理带的那些人和对方的人的能力并不相同,刚才一路行来,和正常人没有多大区别的那三十来人此时却是满身的杀气,散发的气息如同黑洞一般想要把人吞噬进去,而那些人也完全啊如同变了一个人般,动作迅速,招式虽然简单,但招招攻敌要害。而那些红衣战士则又是另外一种情况,神『色』肃穆,全身散发的却一种温和的气息,所用的招式却与黑暗公会的人用的并没有太大区别,双方的人基本完全是硬碰硬。不同的是红衣战士如果受伤,就会主防攻辅,过得一会身上的伤痕就会完好如初,而黑暗公会的那些蓝衣战士却如同不要命一般,不死不休,完全不理会身上的伤势。 一只拳头突然如锤一般向着楚邪太阳『穴』直击而来,楚邪眼光一扫,发现是对方的领头人莫德,看着对方飞身击过来右拳,楚邪右手一抬,向着他的拳头迎了过去。 “啪!”一声爆响在两人的拳头接触时发出,两人脚下的尘土随之飞扬了起来,楚邪的身子踉跄着向后退了五六步,心中顿时一惊,对方的拳头中完全没有任何能量的攻击,似乎莫德身上的能量只是在身体内运行一般,拳头上的包含的劲道完完全全只有力量,强大的让人震骇的力量,刚才那一击,楚邪感觉犹如一座山压了过来,以他精湛的内功,竟然抵挡不住。 再看莫德,同样踉跄着向后退出了几米,脸『色』一阵紫红,接着迅速的平复下来,狞笑着说道:“以你们东方武者羸弱的身体,居然想和我们对抗,不知死活”, 楚邪眼光一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身子忽然一动,整个人霎间来到了莫德的身边,莫德不慌不忙,两手上下击向楚邪。看着他的双拳,楚邪身子不闪不避,继续迎了过去,在将要接触到的时候,楚邪的身子如同陡然如同灵猴一般,整个围着莫德的右臂一滑,在莫德的两手间轻灵迅速的转动,莫德的两只拳头立即朝着楚邪圈了过去,楚邪身子翻转,在他的双拳圈过来之时,整个身子忽然像是变成灵蛇一样,整个人在空中绕着莫德的身子快速转动,随着转动,两只手快若闪电的探了出去,在莫德身上前前后后迅速的点了将近二十多下,接着一式如风拂柳,旋转着退了出去。 楚邪身在空中,看也不看莫德,直接飞身扑向那些红衣战士,身子如幽灵一般,在人群中穿梭不停,两只手施展弹指神通直接攻向那些人的致命『穴』道。那些红衣战士本就在与黑暗一方和王从云他们打斗,楚邪这一出手,红衣战士瞬间倒下了一片。 楚邪身子悠然一退,回到了所乘坐的那辆车的旁边,王从云收起长剑和安伯也回到了楚邪的旁边,看向楚邪,说道:“这些人身上的力量简直不可思议,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样训练成这样的身体的,爆发力足以把一个普通高手整个人击碎”。 他对敌时用的是长剑,并没有和对方直接接触,凭借奇妙的身法和精湛的剑法,那些红衣战士对他没有丝毫威胁,不过这并不代表体会不到对方的实力,蕴含着内力的长剑刺向对方时,对方看到无法躲避,竟然会整个人冲着他撞了过来,那力道虽然是通过长剑相撞,但也让王从云全身颤抖,手中长剑都差一点落下。 “他们应该也有什么修炼的方法吧,和我们东方的人走的是相反的方向,我们讲究的是内修,而他们则是外修,至于孰高孰低,就如同刚和柔一样,没人能够说得清吧”,楚邪答道, 天下之大并不是只有中国一个国家,既然中国有武功的存在,其他国家也不会缺少,世间万物讲究的是平衡之道,这点楚邪从来没有感到意外过,不过他心中也对对方的武功感到好奇。 以楚邪的修为,是可以感受到这些人在打斗时,身体中有种特殊的能量在快速运转的,如同中国练武人的内力一样,但不同的是对方的这种能量一直没有直接用于攻敌,而中国的内力一般都是直接发出攻敌用的,是这些人的修为不够无法使用出,还是对方的修炼方法就是这样? 不过心中虽然好奇,但现在楚邪并没有心情研究这些,他刚才之所以全力下重手,就是发泄一下心中的焦虑之情,郭姐姐和沈寻影两个人的事情一直纠缠在他的脑海中。 “楚先生,这个莫德是?”冰山查理看着蜷缩在地上,全身剧烈颤抖的莫德,诧异的问道, 楚邪扫了一眼莫德,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用理会,再过几个小时就会逆血而亡”。 冰山查理骇然的看着在车灯的照耀下,在地上颤抖不止的莫德,满脸痛苦,脸上的肌肉完全如同错位一般,两眼圆瞪,双手在身上疯狂的抓扯着,却连一块衣服都划不破,嘴巴大张,不停的抖动,却是发不出一丝的声响。 那种身受着无边的痛苦,全身却无法发出声音,四肢又无力的表情,就连作为宿敌的冰山查理心中也产生了一丝不忍,看向楚邪说道:“楚先生,能不能让他走的快一点?” 楚邪深深的看了一眼查理,随口说道:“那是你的事情,快些处理完上路”。, 说完,打开车门上了车,冰山查理听了楚邪的话,走到莫德身边,深深了看了眼莫德,低声叹道:“虽然我们是敌人,但我也不想你死的这样痛苦,就送你一程吧,再见!” 冰山查理话声落下,两眼盯着莫德的眼睛,猛然一缩,莫德颤抖不停的身子一顿,接着软倒在了地上,痛苦的神『色』上好似带着几分感谢一般。 “收队出发!”冰山查理沉声吩咐道,十多辆车很快继续向前开去了,至于这数十具尸体,很快就有基地的人过来处理。 在车上,冰山查理看着楚邪说道:“楚先生,这次是我们的失误,想不到对方竟然来的这么快,大概对方已经算到了我们会接楚先生几位到这里的基地,所以早早就在这里等候了”。 “无妨,希望一会尽快能够上路”,楚邪答道, “当然,飞机已经准备好多时了,等到了马上就可以起飞,这架飞机是我们暗黑公会的特殊专机,就算是美国『政府』和光明组织,也没有胆量做出拦截飞机的事情,这点尽可放心,我们黑暗公会虽然与光明组织是宿敌,但说句实话,我们之间有着很多就连我也无法理解的协议,对于这些从来没有任何人追究过原因,只知道任何一方如果违反,那就必定会丧失所有的力量,所以说三位尽可放心”,冰山查理向楚邪三人说道。 对于他的话,三人心中自然也感到几分好奇,当然这些话不可能向对方问出。不过冰山查理的话里面也让他们听出来了一些东西。黑暗和光明作为宿敌已经延续了千年,依常理而论,这千年中不可能一直争斗而没有任何一方遭到过毁灭『性』打击的,双方的实力肯定也不是一直势均力敌,但双方却偏偏一直争斗千年没有,甚至有点相依想存的样子。这样来看,双方肯定都有这一种约束,也许这正是冰山查理所说的那些连他们自己也无法理解的协议吧。 ------------ 第二百三十二章 忧心而归 第二百三十二章 忧心而归 十多分后,车辆缓缓开进了一座大型的庄园,其余的车辆开往了别处,楚邪三人所坐的这辆车径直沿着庄园中右面宽大的道路向前疾驶。透过车窗向外看去,以三人的眼力虽然是在晚上借着月光自然也能看清,不过心中却多了一份惊异。 只见庄园中一座黑『色』的高大城堡静静的立在庄园的正中间,在淡淡的月光照耀下,足有五十多米高,这种黑同样如他们所乘坐的车身一样,黑的诱人心神。 “若楚先生不急着离去,大可以在这里尽情参观一下,而且我们的圣地比这里要壮观的多,希望楚先生能够尽早到圣地做客,大公爵他们期待着与楚先生相见”,冰山查理笑着说道。 楚邪摇头说道:“参观就不必了,至于到你们圣地的事情,楚某既然已经答应,自然不会反悔,等楚某事情忙完,定会赴约,你们尽可放心”。 疾驶的车辆戛然而止,冰山查理打开车门,伸手请到:“三位请下车,既然楚先生急着归国,那我们也就不做挽留了,请登机吧”。 三人看着面前设置豪华的广场上停着一架小型的客机,外表看去与其他的飞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唯一的应该是飞机侧身上的一个特殊的标志吧,一团黑『色』的特殊形状,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一种夺人心神的黑『色』的光芒,没错,就是黑『色』的光芒,虽然是夜晚,但那小小的一块黑『色』标志,却比天上的月光更引人注目。 三人跟随着冰山查理向飞机上走去,冰山查理一边走一边介绍道:“这架飞机是我们特制的,虽然外型与其他的飞机没什么两样,不过『性』能几乎提高了一倍,从这里到中国只需要十个小时左右。不过因为时间所限和其他因素,我们的私人飞机不能直接开往中国大陆,我们只能把三位送到香港那里。本来安排的前往机场乘坐客机飞往上海的计划,因为怕光明组织和『政府』做出极端事情,所以才取消改用我们的专机”。 楚邪点点头表示理解,三人登上飞机,心里顿时吃了一惊,里面的布置哪里是什么客机,完全是豪华奢侈的宾馆,眼前一个中型的大厅里,不但有专门的酒柜,各种所能想象得到的饮品,就连中国的茶品都有专门的柜台,豪华奢侈的各种家具摆放的整整齐齐。 冰山查理笑着说道:“这里相当于客厅,三位如果有意尽管享受这里的东西,飞机上还跟随了十名世界级的厨师,特别为三位配备了几名中国的厨师,一会即可品尝的美味的佳肴。下面请随我到为三位安排的房间中”。 带着三人来到他们的客房中,里面的布置自然不会比外面的客厅差,不过王从云他们也不是一般的人,对这些只是刚开始惊讶了一下,心中感叹他们的财势富可敌国而已。 “既然已经上来了,就启程吧”,楚邪平静的对冰山查理说道,他的心思岂会对这些东西感到兴趣,他心中所急迫的就是尽快回到国内,尽快见到那个沈寻影。 尽管现在还没有沈寻影的任何消息,但不管如何,终究是近了许多,从听到查理说出沈寻影和自己有着类似的经历后,楚邪的心就一直没有平静下来,往常从来平静如水的心境再也无法保持了, 冰山查理听到楚邪急于离开,连忙点点头:“楚先生放心,我这就去吩咐飞机起飞,三位尽管在这里安心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我本人就在外面的客厅中,尽管吩咐,当然三位也可以随意在飞机上参观”。 说完,向三人行了一礼,走了出去,大概过了一分左右,飞机微微震动了起来,接着缓缓开出,很快冲上了夜空,而在里面的三人耳中几乎完全听不到任何杂音,十分安静平稳。 楚邪看着王从云和安伯说道:“两位,十个小时的飞行时间,有些无聊,如果你们没事,我就先回房中休息一下了”。 王从云看了下楚邪的神『色』,的确和往常有些不同,但却不像是疲劳,更像是心中有很多心事,点点头:“楚兄尽管休息去消息吧,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的确有些多”。 楚邪点点头,转身缓步回到了自己房中。 “少主,你觉得楚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看到楚邪离开,安伯突然开口问道, 王从云表情一怔,看着安伯不解的问道:“安伯,您为何突然这样问?” 安伯笑笑:“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对楚邪了解多少”, 王从云在房中的沙发上坐下,带着一脸沉思说道:“若说楚邪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觉得三言两语无法形容,他太与众不同了。如果是不曾认识他,第一次与他见面,肯定会感觉他为人太孤僻,可以说很难与他相处。而如果是听闻过的人,会认为他是一个难得的才子,琴棋书画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在现代恐怕也只有寥寥几个老一辈的人有几分真才实学,但这个年轻人却学得样样精通,作为中国传承数千年的文化代表,在国人心中自然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所以对楚邪很多人怀着崇拜敬仰的心情”。 “但是,这种只是对楚邪不太了解的人的感受,在我心里,对他有种特别的感觉,总感觉他的身上隐藏着很多秘密一样。他的『性』格并不是孤傲不逊,确切的说是随心所欲,通过他在武当对四派所做的事情就可看出,他没有什么明确的正邪之分,行事很多时候完全是随心情而为,只要是他想做的,完全不会理会他人的看法,而对于他不想做的,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勉强与他。不过他并不是为恶,虽然行事无忌,但他有着自己的准则,比如说从来不会主动招惹到谁”。 看着一旁静静倾听的安伯,王从云脸上带着几分笑意:“这种『性』格可以说是极为单纯”。 “单纯?”安伯听了这个形容诧异的问道,他对于楚邪并没有太多的接触,这几天虽然在一起,但楚邪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自己的房中,所以说并不了解楚邪。 王从云点点头:“不错,正是单纯,不觉得他的行事很像小孩么?言行无忌,随心所欲。不过,这种『性』格是无法随便复制的,楚邪能够这样,并不代表别人能够这样。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实力的,就算是做苦力,也要求能够吃吃苦耐劳。楚邪能够这样行事,是因为他有一身让人为之惊叹的武功,能够轻松解决很多很多麻烦。而且他是孑然一身,无无牵无挂,这样的人自然行事少了很多顾虑,所以在旁人眼中,楚邪过得可以说是逍遥自在”。 安伯点点头:“那你怎样看待武当派和黑暗公会为何会对楚邪这样看重?” 王从云摇摇头说道:“据武当派所说,楚邪的师门和武当派颇有渊源,所以武当才会这般照拂楚邪,但我看这只是原因之一,武当本身对于楚邪楚邪定然也极为看重,这般年纪就有着让人惊叹的武功,以后前途岂可限量,这样的人物,稍微有几分眼力的人都会兴起结交之心。至于黑暗公会,我实在想不通他们为何这样看重楚邪,就算楚邪有着滔天的权力,无敌的武功,但与黑暗公会并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想要与东方武林结盟对抗光明,也不应该拉拢一个无门无派孤身一人的楚邪,而且依楚邪的『性』格也不会答应他们什么,更不会受他们的控制”。 安伯哈哈一笑:“少主能够这样看待事情就好,就如武当派,他们并不是有意的利用楚邪,在他们而言,可能完全是为了维护楚邪,但不可避免的赢得了楚邪的友谊,很多事情自然而然的就附带了需要的效果。少主在为人处世上不能学习楚邪,他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但少主你不同,你以后可是要负责王家几百人,行事首重谨慎”。 听了安伯说的这番话,王从云脸『色』有些僵硬的点点头没有说话,安伯的话中意思他当然明白,是让自己尽量与楚邪相处好,保持着极为友好的关系,他虽然理解这是自己为了王家应该做的,就连自己的两位爷爷当时也想拉拢楚邪,但心中还是觉得有几分别扭,有种对朋友不诚的感觉。 …… 飞机一路没有做任何停留,直接开往香港,在第二天将近中午时分,飞机缓缓降落在香港国际机场。 ------------ 第二百三十三章 山水寻影 第二百三十三章 山水寻影 “楚先生,期盼着能够早日在我们圣地再次相见,一路平安!” 下了机场,冰山查理对楚邪说道,言语中再次不厌其烦的提醒了一下楚邪,让他不要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 楚邪微微点了下头:“楚某记得”。 寥寥四个字回答了冰山查理,对于自己答应过的事情,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不会反悔。冰山查理含笑和三人告辞。 安伯看着楚邪问道:“楚先生,你是直接赶往上海么?如果有事情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楚先生虽然本领超群,但毕竟只有一人,很多事情自己去办比较麻烦,我们王家也算得上有些势力,消息也比较灵通,这次我们少主承你的情才平安无事,我们王家铭记这份恩情”。 楚邪摇摇头:“多谢你们的好意了,只是一点私事,不用麻烦你们,我自己处理就好”。 沈寻影的这件事,他虽然满无头绪,诚如安伯所言,一个人身单力薄,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找人,无疑等同于大海捞针,但他心中并不想让别人『插』手这件事,虽然只是帮忙寻人,而且他现在并没有确定沈寻影是否就是自己的郭姐姐。 看向王从云,对他说道:“王兄,我就暂且告辞了”, 既然已经回国,王从云他们自然有自己的去处,不像楚邪一样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而且楚邪又是要去办自己的私事,所以也无意继续与他们同行。 王从云微微一抱拳,说道:“这次楚兄为了我的事奔波万里,小弟在这里谢过了,既然楚兄有私事要办,那我也不再耽误你,不过希望楚兄空暇之余,莫要忘记了我,来日请多到洛水去看看”。 楚邪点点头:“自然,若得空暇,定然会去看下王兄,楚某就先行告辞了,两位再见!” 楚邪冲两人抱拳行了一礼,转身飘然而去。 王从云在后面看着楚邪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心里五味翻滚,虽然经过了这一段的相处,心中对楚邪没有了那种微微妒忌的心理,已经能够平淡的看待自己和楚邪之间的差距。不管是武当派对楚邪的青睐,还是黑暗公会对楚邪的示好,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楚邪那任何人都不可忽视的实力上的。羡慕是没有用的,自己与楚邪之间的差距也许无法缩小,但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和楚邪相比,虽然同属于武林中人,楚邪和自己却是两个层面的人。自己是王家的人,以后不管荣辱都会和王家联系在一起,而自己的人生很大一部分并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了王家而为。王家是一个整体,这个整体完全不逊于楚邪,而自己以后就是王家的领导者,不管这一切是不是自己的功劳,自己与楚邪相比,并不差什么,而自己只要尽力带领王家继续走向辉煌就好。 他现在心中极为不平静的是楚邪和沈寻影之间的事情,他可以看开自己与楚邪之间的差距,但却无法把沈寻影的事情看的淡然,对于沈寻影,他的爱意是毫无征兆的,从第一次相见,整个心神就被沈寻影那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丰姿所吸引。、 为了她,可以在她后面默默无闻的相随千里,只因为怕她受到什么伤害;为了她,可以毫不犹豫的万里奔波前去营救。 依王从云的聪明才智,又岂会看不出沈寻影对自己没有一丝的感情,如果有那也只是朋友之意,而且依沈寻影那特立独行的『性』格,对待感情很大可能讲究的是一见钟情,到现在对自己还没有产生任何的一丝情意,以后再喜欢上自己的可能『性』已经几乎没有了。他那样的女子,断然不会因为什么恩情去接受别人的爱意的,不过这也正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吧,正是这种超然的『性』格才让王从云初次见面就陷入了其中。 虽然明知道沈寻影对自己无意,但情之一事又怎能轻易放下,而自从见到楚邪所画的那幅《长相思》后,王从云的心中就多了一重顾虑。心中不时思索着楚邪到底与沈寻影有没有关系,而经过美国一行之后,他越来越感觉两人之间定然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这种关系,却是王从云心中最不愿意看到的,沈寻影虽然现在对他无情,但若是让他看到沈寻影喜欢上了其他男人,或者说与其他男人关系极好,他也感到无法面对,所以心中对楚邪有着一分难明的感觉。 这次楚邪这么焦急的回到国内,并且赶往上海,他几乎可以确定肯定与沈寻影有关,若楚邪与沈寻影相见,并且两人走在一起,那自己该如何面对他们?自己是否能够有勇气去面对这件事?王从云自己也无法知道,他只知道这是自己心中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景。 武林人同样是人,虽然本领超凡但同样有着常人的情感,甚至在某些事情上比常人更执著,深受家族传统思想熏陶的王从云更是没有现代社会中那些年轻人的浮夸滥情的『毛』病,对待感情可谓是真挚万分。 “少主,我们该离开了”,安伯在旁边轻声说道,依他的阅历自然能够猜测到几分王从云的心事,但这样的事情他又如何相劝? 听到安伯的话,王从云默默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不管以后的事情如何,对于寻找沈寻影,他却并不放弃,没有亲眼见到沈寻影平安无事,他的心也放不下。 …… 新年喜庆的气息已经笼罩了整个中国,人人脸上都多了几分笑容,虽然天气寒冷,大雪纷飞,但在此时无疑是更加增添了几分春节的韵味。 楚邪静静的走在大雪中,身上单薄的衣服让周围路过的人们目『露』诧异,眼光中似乎带着几分惊疑,或者怜悯,或者嘲讽。 对着一切,楚邪如同未见一般,缓步继续前行,寒冷的天气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他心中却是忧愁满腹。自从回到国内,从香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上海,在上海漫无目的的徘徊了几天后,就沿着周边的省市一一走过,不过此时他却没有了那份欣赏美景的心情。一路行去,两眼所过之处,都是在寻找着那一抹深深刻在心中的倩影。 而楚邪一路行去,到得地方多是山水名景之处,因为如果沈寻影当真是自己的郭姐姐,那依她的『性』格,肯定会留恋于山水之间,对于繁华的都市应该不会有什么好感。就算是丧失记忆,但以那日看到的录像来看,『性』格也几乎没有变化,所以楚邪对于800多年前郭姐姐向自己讲述的那些她甚为喜欢的名胜风景尤为关注,在那些地方一一详细寻找过。 这么长时间来,楚邪虽然一无所获,但他并没有放弃,事关自己的郭姐姐,就算是天涯海角,花费百年时间,他也会寻找下去,在他的心中,有着一万分期盼,期盼这名叫沈寻影的姑娘就是自己苦苦思念的郭姐姐。虽然没有放弃,但心中的愁思却是愈来愈多,往日的从容不迫,枯井波澜一般的表情早已消失。人人心中都有一份无法放下的感情,再洒脱的人也无法避免,就如他的师傅黄『药』师一样,一生都在为妻子伤情。 华山,素来就有“奇险天下第一山”之称,常人想登上黄山可以说是难比登天。当然现在的华山已经修了通往山顶的道路,而且又有专门的缆车方便游人。但很多地方仍旧是常人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的。华山是由一块完整硕大的花岗岩体构成的,它的历史衍化可追溯到1.2 亿年前,据《山海经》记载:“太华之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其广十里。” 楚邪前来华山自然是因为华山对自己有着特殊的意义,五绝数次华山论剑自是不用说,而最后一次郭姐姐也随着众人来到了这里,这里对郭姐姐还有着一份放不下的缅怀,就是在这里,最终与那个人从此两无相见。 此时的华山,早已被大雪封山,只有有数几个景点向游人开放,这些无疑影响不到楚邪,但楚邪在山中徘徊数日,就连有数的几个道观也因为天寒地冻空无一人了。 失望而回的楚邪只好在华山山脚下的小城中徘徊,看着前面一个布置有着几分雅致的饭店还没有关门,楚邪抬步走了进去。 临近新年,客人自然不多,虽然时近中午,正是用饭之时,饭店中却空无一人,在店家的招待下,楚邪随便点了几样小菜,第一次要了一瓶白酒独自品味起来。 ------------ 第二百三十四章 沈寻影 第二百三十四章 沈寻影 “滴!” 一阵吵闹的汽车喇叭声突然响起,正独自一人坐在酒店喝酒吃菜的楚邪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继续充耳不闻,楚邪此时的脸『色』与往常相比已经红了很多,这是他来到现代后第三次喝酒,而且还是一个人喝闷酒。现代的辣酒他本就喝不惯,基本可以说一喝头就晕,就算是用内力『逼』出酒意,也少不了头晕,但现在的楚邪本就是刻意喝酒,自然不会想着运功醒酒。 随着喇叭声过后,五六个年轻人大踏步走了进来,当头的一名身穿皮大衣的留着一头长发的年轻男子进门就朝着服务员大声喊道:“去把张老板叫出来,nnd,快点,再晚了我把你们的店给砸了”。 几名服务员闻言连忙转身进了里面,似是对这伙人特别害怕一样。一伙人看到服务员进去,大大咧咧的直接坐在了饭店的桌子上,大声喧哗起来。 “李哥,这次弄的娘们不知是否有兄弟们的份?”一个年轻人朝着那个长发男子嬉笑着问道。 “去,李哥什么时候会忘记我们兄弟,这还用你说,如果能弄到手,李哥玩过后,当然就会是我们的”,另外一个年轻人敲除了刚才问话的那个男子的头一下。 “闭嘴,这次的妞是本少爷一人的,除了少爷我,谁也不能碰,想也不能想,否则本爷扒了他的皮”,那个李哥怒声喝道, 身边的几个青年闻言立刻停止了嬉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一个胆大的小心的说道:“李哥,这个女子可是扇了你一个耳光呀,兄弟们是想给你出气”。 “啪!”的一声,那李哥伸手朝着他的脑袋狠狠的拍了一巴掌,说道:“nnd,听不懂老子的话呀,别说她是扇了我一个耳光,就算是要我一只胳膊,只要能够得到她,娘的,这一辈子也值了,一会见了她没有我的吩咐,谁敢得罪她,别怪少爷不客气”。 说话间转身扫了正背对着他们一伙人吃饭的楚邪一眼,但见他的另一边脸上清晰的印着无根修长的指印。顺着他的目光,旁边的一人大步走向楚邪喊道:“小子,饭店关门不做生意了,快离开走人”。 话声说完,却发现背对着几人埋头吃饭的那个年轻人如同没有听见一样,坐在那里的身子纹风不动,心中顿时大怒,伸手抓向楚邪的肩膀,口中说道:“小子,装作没听见吧,在这个城里敢对我们的话充耳不闻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楚邪右手端着酒杯向嘴里倒去,左手随手向身后一拨,那名男子只觉得自己伸出去的右手猛的一紧,接着自己的身子如同腾云驾雾一般,倒飞了出去。 “啪”,“哎呀!”伴随着一声沉闷的落地声,男子口中发出了震天的惨叫,如果不是穿了一身厚厚的棉衣,这样后背着地的落在地板上,恐怕脊骨都会断上两根吧,而所落的地方正是那几名同伴的脚前。 李哥几人看着地上躺着惨叫的同伴脸『色』为之一变,几人连忙拉起地上的那人,看着李哥等待他的吩咐。 “啪!”李哥忽然扬手对着那名刚刚被同伴拉起来的男子扬手给了一记耳光,喊道:“nnd,客人在这里用饭,你tmd的闲的没事去招惹客人干嘛,来我们的小城,就是我们的贵客,你居然把贵客向外赶,笨蛋”。 几名同伙愕然的看着李哥那满脸气愤的神『色』,不止是自己不正常还是这位少爷不正常,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在这个小城里可没见过他怕过什么人,然而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他们眼睛碎了一地。 只见李哥本来满脸气愤的神『色』,忽然一整,霎间变成了一脸真诚的笑意,走到楚邪的对面带着笑脸说道:“这位兄弟,刚才那个没长眼的得罪了兄弟,我在这里给兄弟赔礼了,你慢用,继续慢用,今天的饭菜钱我给包了”。 楚邪看也不看他一眼,依旧自顾自个的吃菜喝酒,那李哥见了呵呵一笑,说道:“兄弟继续慢用,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笑着慢慢退开,看着几个跟道:“跟少爷我直接到后面去”, 言罢直接带着几个同伴走向了饭店的后面,这里毕竟是临近华山,虽然不是最佳的登山地点,但游人也经常走到这里,所以饭店在后面也开了一间宾馆,和饭店连在了一起。 一走进后面,李哥顿时脸『色』一变,看着后面站着的几个服务员和一对年纪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妇』,冷笑一声说道:“好嘛!你张老板的架子越来越大了,今天居然连出门迎接都不迎接了,躲在这里都不出去,我看快比上县长了”。 那张老板的脸『色』抖了抖,上前说道:“李哥,我没得罪过你们吧,平常也没敢问各位爷要过饭钱,你大人有大量,就别为难我了,现在这年头生意不好,我们一家过的不容易呀”。 那李哥听了哈哈一笑,走进那张老板,伸手揽着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张老板这是说什么话,我什么时候为难过你了,刚才只是抱怨你知道我们来也不出去迎接一下。再者,我们好像也没吃饭不给钱吧,不是给你打过条了么,每次吃饭付账太过麻烦,等到明年年底一块结了多方便,我又不会消失不见,难道张老板还害怕我赖账么?” 张老板脸『色』一苦,急声说道:“不怕,不怕,李哥你自然不会赖账”,心里却在大骂,整个小城有谁不知道你的为人,仗着老子是县城的一把手,坑蒙拐骗无所不做,要不是做的还有一些分寸,为人知道什么样的事情能够招惹,什么样的不能招惹,恐怕连老子都进监狱了,整个就是个地痞无赖。 李哥脸上现出几分神秘的笑容,亲热的对张老板说道:“张老板,这次来,我不但不找事,还是来还账的”, 说完,伸手进入皮衣里面的兜里,抽出一叠钞票,在手上啪啪的摔了两下:“六千块钱,五千是吃饭的欠账,剩下的那一千就当是利息,怎样?是不是够了?” 张老板夫『妇』听了脸上顿时显出了狂喜之『色』,虽然这些钱还不够饭钱,但他能够拿出来,也已经让他们十分意外了,张老板伸手接向钱,口里不停的说道:“不少,够了,多谢李哥”, 眼看手快要拿到那一叠钱,李哥拿钱的手突然一缩,张老板的表情顿时一怔,伸出的手呆呆的停在了半空。 李哥哈哈一笑:“钱嘛,自然是要给张老板你的,不过你要帮我个忙”。 “什么忙”,张老板接道, “很简单的一件事”,李哥笑着说道,接着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瓶子,神秘的低声说道:“你只需要把这个瓶子里的东西放进昨日那个女子的饭菜中,这些钱立马就给你,以后你的这家饭店我就罩着了,保证权县城没有任何人敢拖欠你的账”。 张老板的脸『色』一变,连忙摇手说道:“李哥,这可使不得,这是要遭天谴的”。 以他对这个李哥的了解,知道瓶子中肯定是那些龌龊的东西。 李哥闻言冷声一笑,语气阴冷的说道:“当真不肯?这六千元钱也不要了?还是这件饭店也不想开下去了?” 张老板脸『色』一苦:“李哥,不是我不想帮忙,是那位姑娘今天上午已经离开这里了,你让我怎么帮你?” “你说什么?”李哥大声喊道,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两眼紧盯着他。 张老板身子颤抖着,答道:“这是真的,那位姑娘上午用过早饭就离开了,这里的服务员都知道,不相信你问问他们”。 李哥抬头看向那几名服务员,那几个服务员连忙对他点点头,表示张老板的话没错,昨天那名女子当众扇了这位县城的公子爷一耳光,他们自然印象深刻,所以清楚的记得这件事。 李哥看到他们都点头,猛的把张老板推倒在地上,朝着他说道:“带我到她的房间看看,如果你们胆敢欺骗我,我就一把火烧了你这家饭店”。 张老板连忙站起身来,心里虽然恨极他,但却不敢招惹,连忙说道:“马上去,马上去,李哥尽管找,保证没有说谎”。 随着说话声,连忙拿着钥匙,在前面带路赶往了那名姑娘昨天住宿的房间,打开房间对李哥说道:“李哥请进,那位姑娘昨天住的就是这间房子”。 李哥走进房间,扫视了一眼,拽着张老板的领子:“所有的房子老子都要看一遍,前面带路”。 张老板脸『色』一变:“李哥,这里面还住着几位客人,这样……”。 “你没得选择,带路!”李哥那里肯听他的话,脸上的四道指痕还清晰可见,现在对方却连人都找不到了。 “我、我。我这就去拿、拿钥匙”,张老板看着对方几个人面带狠『色』的盯着自己,心里害怕的连话都说不顺,转身向楼下的柜台走去,李哥在后面紧跟着他。 “那名女子叫什么名字?”李哥看到柜台上的登记本,突然想起还没有问名字,连忙开口问道。 “名…字,名字叫”,张老板话说到嘴边,却把名字忘记了,手忙脚『乱』的翻出登记本,慌忙说道:“叫沈寻影”。 ------------ 第二百三十五章 是否郭襄? 第二百三十五章 是否郭襄? “那位姑娘的名字叫沈寻影”,张老板带着一丝颤抖说道,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砰!”的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眼前一花,张老板只觉得手中一轻,那个登记房客的本子已经消失,而眼前却多了一名脸上带着几丝红润,衣服单薄的年轻人,此时正神『色』激动的看着那本本该在自己手中的本子。 “你,你…想干什么?”张老板语气颤抖的用手指着那名年轻人下意识的问道,脸上明显带着几分如同见鬼了一样的神『色』,刚才根本没注意到他是怎样出现的,心中自然害怕。 而李哥他们一群人和饭店的几名服务员同样神『色』惊疑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年轻人,这不就是刚才坐在外面喝酒的人么?怎么会瞬间出现在这里? 张老板面带难『色』的看了眼李哥,依往常的情景,遇到这样的事情,李哥肯定会大发雷霆,拿这名年轻人出气了,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李哥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 张老板正待开口问那名年轻人要过本子,却忽然看到李哥满脸赔笑的说道:“这位朋友,你可是有什么麻烦需要帮忙,如果有尽管开口,我李跃在这里也算个人物”。 楚邪看也没看他,抬头望着那位张老板说道:“这位沈姑娘上午什么时候离开的,走的是什么方向?可了解她的行程?” 他的话虽然不大,但仿佛有种无形的威压一般,张老板听了不由自主的答道:“是上午八点左右离开的,出门朝东边走了,至于行程,我的确不了解”。 “朋友,你可是看上了那位姑娘?”李哥忽然笑嘻嘻的凑了过来对楚邪说道:“如果兄弟你也看上了,我倒是可以帮忙寻找一下,说实话,我见的女人也不少了,玩的更是多的多,不过昨天在这里看到的那位,当真犹如仙女一样,只看了一眼,我的整个心神就完全被她吸引了,如果能够玩上一玩,死也无憾呀,到时候找到了我们一起乐乐,哈……啊!” 李哥整一脸『淫』笑,就连口水也快要流了下来,眯着眼睛朝楚邪说的正在兴头上,忽然感到脸上一麻,脑海中下意识的想到:“我的另一边也多了几个手印”, 随即剧痛从脸上向全身传去,整个头嗡嗡直响,身子在空中朝着后面摔了出去,到得地上,又是一声惨叫,随即昏『迷』了过去。 周围的人的眼光一会看看楚邪一会又看看躺在地上没有动静的李哥,眼睛痴呆,只有脑袋在两人之间转动。 楚邪随手把手中的本子扔到了柜台上,右手一探一弹,两张钞票飘落在了柜台上,一群人呆呆的看着两张崭新的钞票缓缓飘落在柜台上,抬头看向楚邪,却发现他已经抬步向外面走去,而脚步仿佛带着几分酒意有些踉跄,但在他身上看去,却又多了几分飘渺洒脱。 “你,你不能走”,跟随着李哥来的几个人看到楚邪要走出门外,连忙喊道,声音却充满了惧怕之意,但楚邪如同未闻一般,依旧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你把李少打成这样,怎么能离开?如果你敢离开,马上就会成为通缉犯”,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忍着心中的害怕,快步追了上去,在前方堵着楚邪说道,他们如果有选择,当然也不愿意阻拦这个人,只是李跃身为县城一把手的独子,和他们长时间的厮混在一起,现在在这里出了事情,如果还让对方离开,自己这几人肯定会被牵连,他们几个可没什么背景,只是在县城混出了点名声而已。 楚邪冷眼扫视了几人一下,淡声说道:“滚开!” 抬步向前走去,几个人闻声顿时向两边散开,楚邪那一声,如同催命符一样,让他们的心神登时猛的跳动了一下,整个脸瞬间变得煞白。 楚邪出了酒店,向着东边带着几分踉跄走去,步伐虽然和在酒店内一样不紧不慢,但身影却瞬间消失在风雪中,让后面的几个人看的目瞪口呆,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快就消失在了这条数百米长的道路上,回过心神,连忙跑回房中。只见李哥仍旧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张本来还算英俊的脸上,此刻两边却清晰的各自印了一个巴掌,虽然巴掌清晰异常,但却都奇怪的没有肿胀。 一人抬头冲着兀自愣在那里的张老板几人大声喊道:“tmd,快点拿点『药』来,如果李少有事,你们这家饭店也开不下去”。 “快,快拿『药』,帮,帮…李哥按摩一下”,张老板回过神,连忙惊慌的向自己的老婆和服务员吩咐道, 一群人顿时忙的鸡飞狗跳,上『药』的上『药』,按摩的按摩,呼喊的呼喊,如果不是看到李跃呼吸还算平稳,害怕李跃的父亲怪罪自己这些人,肯定直接一个电话送到医院了。 过了片刻,李跃长出了一口气,终于缓缓张开了眼睛,两眼痴呆的向四周看了一下,顿时清醒了过来,翻身站起来,伸手指着一群人满脸怒容的张口说道:“哇、啊、啊、啊、哇、呀”。话,从嘴里突然流出了一丝丝鲜血。 众人看的心寒,听的满头雾水,看向李跃,却见他脸『色』灰白,一只手竟然直接伸进了嘴里,在『摸』索着,然后浑身一软,缩在了地上,一脸的痴呆。 “李哥,怎么了?哪里有什么问题么?要不要通知你父亲,告那小子一个罪名?”几个同伴围了上去纷纷贡献自己的计谋。 脸『色』如同死灰一样的李跃突然一跳而起,拳打脚踢的朝着几个同伴疯狂的殴打着,嘴里呜呜的大声喊着,却无人能够听懂他的话。 “李哥,饶命,李哥,是我,你怎么打我们了?” 李跃忽然停下来,满眼仇恨的看着他们,对着他们张开了自己的嘴巴。屋内的一群人脸『色』顿时大变,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伸手指着李跃:“李、李哥、你你的”, 张开嘴的李跃,只见他的舌头只剩下了一截,另一截不知去了何处,而且这样断了一截舌头,整个人居然没有多大的事情,要知道舌头是人体血管最大的一个地方,如果断了很容易失血而死,但李跃只是流了一点血,不过无容置疑的以后想要说话是不可能了。众人的心头同时想到了刚才那名年纪轻轻、长相清秀的年轻人,李跃的舌头无疑就是他的那一巴掌所造成的,刚才阻拦楚邪离去的几个人相视一眼,脸『色』同样苍白无力,心中暗自说了声侥幸。 李跃突然疯狂的冲出饭店,到了汽车旁边,伸手拉开车门,进入了汽车里,嗡的一声,汽车发足油门冲了出去。 …… 冷清的道路上,雪花纷飞,人迹罕见,在这小城中,就连汽车也不多见,一条人影似是踉跄而行,又像是闲庭漫步在雪中,引得偶然路过的人和车辆侧眼相看。心中惊疑一个年轻人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中居然只穿了一身单薄的衣服,但看那年轻人神『色』似是丝毫没有寒冷之意,让他们惊疑的是漫天飘落的雪花像是刻意在回避着这名年轻人一样,单薄的衣服上没有落下一片雪花,如果不是寒风吹拂着年轻人的头发,他们肯定会以为眼前的人身上覆盖了一层看不见的膜层。 楚邪从出了饭店就一直向东而行,一路上但凡遇到开得商店一类的店面,他都会上前询问对方是否见到了一名相貌让人难以忘怀的女子,问过之后继续向前走去。此刻他的心中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那名叫沈寻影的女子定然与自己的郭姐姐有着特殊的联系,因为在饭店的登记薄上看到的那三个清秀的字,对于自己郭姐姐的字体,就算是再过千年,楚邪也不会忘记,那熟悉的字体完全是出自自己的郭姐姐,虽然古时候多用的是『毛』笔,而登记薄上留的名字用的是硬笔,但楚邪本就精通书法,字里行间笔画之中他完全可以确定。 心中焦虑万分的楚邪一路一边疾行一边向不断向路过之处的人询问,镇定此时已经完全不再存在,莫名其妙的从宋时来到800年后的今天,一般人本就不能做到安然面对,楚邪以前也只是深深的隐藏在了心中,更多的是对于亲人的思念,让他无法忘怀,而现在陡然之间看到见到一名音容相貌均与郭姐姐相同的女子出现,又有着与郭姐姐相同的字体,如果楚邪他依旧能够保持着那种淡然从容的神『色』,恐怕已经足以成仙了吧。 “那位姑娘呀,我印象特别深刻,这样的闺女如今太少见了,我还特意和她谈了半天话呢,她好像是说过要去少林寺看看”。 ------------ 第二百三十六章 禅宗祖庭 第二百三十六章 禅宗祖庭 “那位姑娘呀,我印象特别深刻,这样的闺女如今太少见了,我还特意和她谈了半天话呢,她好像是说过要去少林寺看看”。 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对楚邪说道,脸上似乎仍旧在回想与那名女子谈话时的情景,看的出来那名女子很讨老人的欢喜。 楚邪听的精神一震,他疾行赶了将近两天,终于得到了一个比较明确的答案,这里已经出了陕西省进入了河南境内,再走少许就到了洛阳。 这两天来,楚邪因为害怕与沈寻影错过,完全靠步行行走,一路上问的人不计其数,因为楚邪知道凭借沈寻影的音容和那罕见的气质,一般人只要见过一面,基本都不会忘记,这一路上,楚邪几乎是凭着感觉行路,在这个老者口中终于听到了沈寻影的消息。 少林寺,楚邪心中默默的念了几遍,这个在宋时传承数近千年可以说得上死气沉沉的门派他了解的并不多,天下武功出少林,当时武林中虽然有这个说法,但这只是一些三流武林人的说法,少林的武功基本上全部来源于武林,都是武林人所带去的,在唐时天下太平,而少林的地位非比寻常,很多人慕名前往,甚至归隐少林,而武功自然而然的也流落到少林。七十二绝技当真能称得上绝技的也只有寥寥几样罢了。 至于世人所说的少林七十二绝技皆出自达摩的说法,更是无稽之谈,就连武林中的一个三流高手就能肯定的说出,那绝对不会是达摩所创。也许达摩是惊世之才,但一眼看去,七十二绝技,拳掌指间腿爪棍棒等等,不但十八般兵器和各种武功都有,而且大部分还不止一样,但路数却截然不同。开创一门武功,最基本的需要就是要有丰富的搏斗经验,如果没有搏斗经验,想要凭空创出一门武功,岂不可笑,而达摩身为禅宗初祖,修养自然极佳,但少林经书中却记载其面壁九年而得道,不但佛法大成,更创出几十种武功,实在是可笑。 再者武功随着境界而升,达摩就算是创造了众多武功,自然而然的会融会贯通,兼众技之所长,但就楚邪所知道的而言,各种武功完全之间并没有什么可通之处。 少林神化达摩,只不过是借其宣扬佛教罢了,外来的和尚吃香,在当时想要见一个外国人自然难上加难,而达摩却不远万里奔赴中土,朝廷对他可谓礼遇之极,民间人众更是前所未见,这样一个人宣扬宗教,无疑本身在民间就有一种神秘的『色』彩。 再者在当时来说,中土是道家一家独尊,想要发扬佛家思想,自然难上加难,而达摩无疑就提供了一个契机,神化达摩就成了一条传播佛教的捷径,正是这种思想,达摩在后来中土佛家的地位越来越高,各种功绩也纷纷自动套在了达摩的身上。 民众的信仰无疑对于少林寺有着巨大的作用,流传两千年,完整的保存了下来,楚邪来到现代后,自然也特别关注了一下这个和武当并立,甚至可以说在民间的名声远远高于武当的大派,因为这毕竟是自己生活的宋时就存在的门派。 从宋末至今,几个朝代里,楚邪发现少林的适应『性』特别强,也许这正是佛家慈悲思想的体现吧,就算是在元朝中原被那被蒙古铁骑肆意践踏的时候,少林仍然在元朝的统治下安然无恙,甚至元庭还主动示好,很大原因就是少林表现出来的不理世事,山门紧闭不出,一心坐禅。 元朝,是少林寺的中兴时期,福裕大和尚住持少林寺,他创建了钟楼、鼓楼,“兴什起废,训徒说法,施者如岳,来者如归市。”当时有僧人2000多名。 而元朝社会动『乱』,少林却平静如水,所以很多武林中人为的寻一块静地,进入少林,在武林衰落的时候,少林的武功却得到了全面的发展。 清朝,对少林寺进行了大规模的整修重建,雍正十三年间,皇帝亲览寺院规划图,审定方案,把雍正十二年漕运节省米价和河南省的积存公款全部花光,寺周围成材柏树砍伐殆尽,创建了山门,重修了千佛殿、寮房等。1750年,乾隆皇帝亲临少林寺,夜宿方丈室,并亲笔题诗立碑。清朝初立之时,对中原武林进行了大规模的清洗,武林大部分的武功甚至门派因此而消失世间,但少林却是独独更上一层楼,在武林中的地位可谓是无与伦比。 少林的风光,随着清末外国侵略者的入侵,日益衰败。因为武学传承的不力,许多武功徒有秘籍却无人指导,而无人能够练有所成。 1928年,国民军石友三火烧少林寺,烧毁了法堂、天王殿、大雄宝殿和上千册珍贵经藏,大火延续几十昼夜,千年古刹大部分殿堂化为焦土,成为废墟一片,随之化为灰烬的还有绝大数世间仅存的武学秘籍。 现今的少林武功,基本都是少林僧人凭借所记而记录下的。 现代的少林政策仿佛同样发生了变化一般,少林在武林中的威名经过千年的传承,已经深入武林人的心中,就算是足不出山,天下武林人也没有一人敢轻看少林,所以少林近代的行事同样低调的很。 但这种低调只是表现在一方面,在武林中表现低调,然而在都市中表现的却尤为抢眼,少林分为内少林和外少林,内少林自然指的是武林中的少林,而外少林则是普通游客进入少林就可以看到的。 虽然是内外之别,但外少林却紧紧的被内少林掌握在手中,行事的决策同样是由内少林决定。近代的少林全力致力于民间发展,不但在国内大力发展商业,在国际上同样全力为自己的品牌扬名,少林早已如愿以偿的名扬世界,但他们并没有松懈,想要如西方宗教一样让全世界的人都耳闻目睹。 对于少林的总总行为种种行为,楚邪自然无心关注,这些只是在心里一笑而过罢了,这样的事情在他看来也正常不过,毕竟他属于武林门派的同时还有着浓厚的宗教『性』质。 “禅宗祖庭,天下第一名刹”,是少林寺千年以来的名誉,经过建国以后的整修,少林重新确立了这个称号。 楚邪脚下疾行,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少林,从洛阳楚邪赶到登封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可见他的心中有度焦急,因为那老者见到沈寻影的时间就在他问话的半天以前,楚邪心中害怕这次如果赶不上,不知还要等多久才能与沈寻影相见。 疾奔一路,楚邪是用尽全力,到得登封市区之时,楚邪的身上已经尽显风尘了,而天『色』已经昏暗下去,冬日的天『色』黑的自然早的多,楚邪却毫不停留,直接赶往了少室山,向少林寺行去。 对于山间的雪景,此时的楚邪哪里还有心情观看,到了少林寺的正门,却愕然发现大门已经关上,想来也是,大冬天天寒地冻,天『色』又已经黑了,自然不会有游客,楚邪直接翻身进入了寺庙,向里面走去。 “什么人?”一声呼喝响起,却是几名和尚路过这里,突然看到楚邪。 楚邪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楚某有事想见一下贵派主持,请通报一声”。 “对不起,施主,现在天『色』已晚,少林已经闭门,如果施主有事,还是明天再来吧”,一位和尚行了一礼对楚邪说道。 “啪”,一声闷响响起,几个和尚应声看去,脸『色』顿时一变,只见楚邪脚下已经清扫干净的大理石上,居然被他一脚踏碎。 “施主请随我到得里面稍后,净名,快去通报主持”,一名年纪稍大的和尚低声向旁边的另一位吩咐道,说完,转身带着楚邪向里走去。 他们虽然不是武林人,只能说是通拳脚棍棒,但见识却是不凡,一脚能把坚硬的大理石踏碎,这种本领已经不可想象了。 楚邪跟在和尚后面向里走去,他刚才并不是有意向对方炫耀,而是不想耗费不必要的时间,这样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施主请坐!”进入一间禅房,那和尚请楚邪坐下。 楚邪点点头,说了声多谢,直接在座位上坐下,立刻有人奉上了热茶,楚邪也没客气,奔波数百里,说不疲劳那是瞎话。 “阿弥陀佛!” 很快,外面响起一声佛号,接着一个身材高大年纪四十多岁身穿袈裟的和尚走进了门口,脸上带着笑意,冲楚邪行了一礼,开口说道:“贫僧就是少林的主持永明,敢问施主贵姓?” 楚邪起身说道:“楚邪!” 永明脸『色』一变,愕然说道:“原来是楚少侠!” ------------ 第二百三十七章 少林寻人 第二百三十七章 少林寻人 永明主持看着楚邪愕然说道:“原来是楚少侠”, 说话间挥手示意屋内其他的和尚离去,看着楚邪说道:“楚少侠能够光临少林,是少林的荣幸,敢问可是想要进入内山么?” 虽然他没有见过楚邪,但楚邪如今的名声在武林中已经如日中天,一人独斗四派,让四派铩羽而归,而后又在武当山上直接废掉混元门和快剑门近百人武功,可谓风头尽出。 虽然武林中也哟据不少人抱怨楚邪为人部分善恶,行事残忍,但那却只是私下抱怨,武林最终还是靠实力说话的,再者事情也不能尽怪楚邪,很多事情都是因四派而起,而且不但武当派与楚邪的关系非同一般,就连武林王家也与楚邪有着不简单的关系,再加上楚邪自己那让武林人高深莫测的武功,可以说武林已经无人敢轻易招惹。 少林虽然势大,但为人处事显得比一般的门派更为老道,而且外少林主持本就是等同于外交官一样,处事更加老练。 楚邪答道:“主持客气,楚某这次来并无什么要事,只是想向贵寺询问一件私事”。 永明神情微微一怔,询问私事?这话从何说起?听他的话似乎这件私事还是他自己的事,怎么跑到少林问来了,不过表面上依旧带着一脸微笑:“楚少侠有事情尽管开口,若是贫僧知道,定然不推辞”。 楚邪点点头:“多谢,楚某想问的是今天贵寺可曾接待过一名相貌出众让人难忘的女子?” “女子?”永明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楚邪,心中想到原来少少年多情,寻找情人寻到少林来了,笑着答道:“少林每日游客上千人,女子没有少则也有数百,楚少侠所说的女子实在让我们无法帮上忙”。 楚邪眉头一皱,扫了一眼房内,看到一边的桌子上放着笔墨,走过去抽出一张纸,拿起那支笔,挥手间刷刷而下,不到一分钟,就停下了手,拿起纸张递给永明说道:“主持,就是画中的这位女子,可否请询问一下今日是否到来过?” 永明伸手接过,就着灯光一看,心中顿时一惊,虽然纸上上的画像是用硬笔所画,而且只是简单的勾勒了几笔,但一名二十岁出头的美貌女子跃然纸上,相貌自然无需多赞,而且容貌之间透『露』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韵味,给了人一种安然祥和的感觉,让人心中忍不住心生好感,同时又有着让人不敢随便接触的雍容之态,可以说女子脸上眉间的气质有些矛盾,不过偏偏这般完美的组合了起来。 “阿弥陀佛!” 永明看着楚邪说道:“楚少侠稍等片刻,我这就把今日负责接待的弟子叫来,让他们辨认一番”。 楚邪抱拳说道:“多谢主持!” 永明笑道:“楚少侠客气了,请稍候!” 说完转身离开了禅房,向外吩咐弟子去呼唤今天当值的迎客僧,虽然游人进入少林多是自己浏览,但在一些必要的场合,少林弟子还是不可或缺的要照看一下。 过得片刻,永明主持带着四位年轻的和尚走了进来,向楚邪打过招呼,永明主持拿起桌子上的那张画像,伸手递给四人说道:“你们四人看看今日可曾见到这名姑娘上过少林寺?” 四人连忙伸手接过,一看之下心神为之一呆,转瞬恢复过来摇摇头说道:“禀主持,对这名姑娘,我们没有任何印象”。 “可以确定?”楚邪忍不住开口问道, “确定”,四名和尚诧异的看着坐在那里的那名年轻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能够要主持亲自帮他找人。画中的女子风华绝代,若是当真见过,他们定然不会忘记,所以言语中很是肯定。 永明挥挥手让四人离去,看着满脸失望的楚邪说道:“楚少侠,这四人负责寺门附近,上山的游客肯定会路过他们的眼前,虽然游客众多他们不能记住每一个人,也不会出什么大错,再者这位姑娘看其画像气质出众,常人一见定然难忘”。 楚邪点点头,心中暗叹一声,对他说道:“多谢主持费心,楚某打扰了”, 说完起身准备离去,永明见了连忙说道:“楚少侠且慢!”, 楚邪停下身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呼唤自己有何事。 永明说道:“楚少侠可确定哪位姑娘肯定会上少林么?也许她不是今日上山呢,今日天『色』已晚,我看楚少侠不如就在少林歇息一宿吧,也许明天楚少侠寻找的那位姑娘就会上山的。若是楚少侠今日离去,万一明天错过岂不可惜?” 楚邪微微一怔,抱拳说道:“既然主持这样盛情,那楚某也不客气了,就麻烦贵寺了”。 他本就没打算离开少林,毕竟沈寻影是今天上午才向老者说出前来少林的,而楚邪又是脚下不停的一路疾行,近百里的路几个时辰就赶到,沈寻影很可能还没走到少林的。 楚邪本是打算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待明日再来这里等候寻找,但既然少林这样盛情,楚邪本就不是客套之人,也就欣然答应。 永明看到楚邪答应,脸上顿时『露』出几分欣喜之『色』,连忙说道:“楚少侠请安然坐下休息,这么晚,少侠想必还没有用饭,我已吩咐人为少侠安排饭菜”。 以永明的眼力,自然看出楚邪神『色』之间的风尘仆仆,定然是经过长时间赶路所造成的,所以早就安排了僧侣为楚邪安排饭菜。 楚邪想不到这永明主持对自己这样礼遇,不过他也不客气,对方既然准备好了,自己也疲劳的很,如果再客套岂不是显得太过虚伪,所以口中只是说了声多谢。 很快精心为楚邪安排的饭菜就端上了桌子,两菜一汤,虽然简单,但做的却极为精致,永明向楚邪说道:“楚少侠请安心慢用,贫僧先行告退,等楚少侠用完餐,再行打扰少侠”。 说完向楚邪行了一个佛礼,退出了房间,看着桌上的饭菜,楚邪欣然动筷,菜式虽然简单,但味道却不比那些大酒店的差,楚邪就着米饭大口吃了起来,全力奔波了半日,若不是内力深厚,大恐怕早就虚脱在地上了,而且一路上着急沈寻影的行踪,连水都没喝上一口,片刻间,饭菜就为之一空,楚邪吃的饱饱的。 喝了口清茶,楚邪起身向门外走去,少林寺的这番礼遇定然不单单是招待自己用一顿饭而已。 “阿弥陀佛!”刚走出门口,一名站在门口的年轻和尚冲楚邪说道:“施主请了,主持吩咐贫僧,等施主用过饭之后,就请施主前往主持的房中”。 楚邪微微一笑,淡淡说道:“带路吧”。 对于武林中的事情,楚邪的阅历丰富的多,以自己前段时间与四派的争斗所闯出的名声,今日自己上得少林,就算只是偶然路过,但他们也不会忽视不理,定然会与自己做一番接触。 随着和尚穿梭在寺庙中,向着后面走去,很快来到一个独门单院中,和尚进院子来到一间房门口,行了一礼说道:“回禀主持,楚施主已经来到!” “退下吧!”永明的声音传了出来,带路的和尚转身离去,接着房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打开,永明的身影走了出来。 “楚少侠,有劳了,请随贫僧进去一谈可好?”永明朝楚邪伸手请到, 楚邪点点头,抬步走了进去,眼睛随之一扫,心中顿时起了几分惊异之『色』,这座禅房足有刚才的两倍大,里面放着四五个蒲团,正坐着三名年纪头发已经花白的和尚,其中一名不但头发皆白,就连眉『毛』也基本全白了“。 身后的永明却并没有进入房中,而是轻轻带上了门,转身离开了这里。 “楚少侠,请随便做!”当中坐着的白眉老和尚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冲楚邪点点头说道。 楚邪见了也不说话,盘腿在前面的蒲团上坐了下来,平静的看着面前的三位老僧,静候他们的话语。 “今口木没有想到楚少侠会忽至少林,所以少林招待不足,有些唐突,希望楚少侠莫怪,贫僧枯荣,这两位是枯木和枯叶”,老僧含笑对楚邪介绍道, 枯字辈的三位大师,楚邪心里一动,好像这就是少林现今辈分最高的了,淡然看着三位老僧,徐徐行了一礼,向三人说道:“三位前辈请晚辈到此,不知有何事?” ------------ 第二百三十八章 百年血仇 第二百三十八章 百年血仇 看着眼前三名少林辈分最高的苦字辈大师,楚邪淡然问道:“三位前辈呼唤小子到此,不知有什么事情?” 虽然初听之下和常人一人礼貌周全,但枯荣还是与枯木枯叶两位师弟相视了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这句话虽然礼貌不缺,但话中还是带着几分孤傲之意,看来武林中的传闻并不假。若是一般人,别说是年轻人,就算是普通的一派掌门,见到三人也定然会客气的说声,有事情尽管吩咐,而楚邪却只是淡淡的问了句有什么事情,由此就可以看出,楚邪对三人的身份并不看重。 枯荣三人当然也不会因为这而生气,枯荣呵呵一笑:“只是突然听到楚少侠光临少林,虽然目的是寻人,但既然到了少林,那就是我们的贵客。贫僧三人闲来也无事,只是单纯的想见见楚少侠,看看最近武林中惊艳绝伦的少年高手到底是何等风范”。 楚邪微微一笑,随口说道:“现在见着是不是有些失望,小子在江湖上定然被人说成为人凶狠残忍吧”。 楚邪虽然很少过问江湖中的事情,而且自武当的事情过后,就与王从云去美国,回来的时间虽然已经不短,但却又被沈寻影的事情所缠心,对于江湖中的人或事,从来没有刻意接触过。 不过虽然没有接触,但他可是行走过江湖的人,虽然宋时的武林和现在不同,人言却不会变,武当那一幕武林中数百人亲眼目睹,过后自然会少不了闲言碎语,当然楚邪也不会在乎那些事情。 枯荣哈哈一笑:“是对是错自在人心,他人没有资格评论,只要楚少侠你自己觉得无错,那就无需理会那些闲言,若是自己觉得有错,那就想法去改正即可”。 楚邪哑然一笑,这老和尚说话当真高明。 枯荣盯着楚邪点头说道:“楚少侠心中定然想着我们三个老和尚如果只是与你客套,断然不会这样来吧?” 楚邪点点头坦言说道:“当然,大师既然已经说到这里,就请直说吧,小子虽然年少,但心中却清明”。 枯荣点头,一张老脸微微皱了起来:“楚少侠觉得现今的武林情况如何?” 楚邪神『色』一怔,看着枯荣一脸沉重的神『色』,心中不解他问的这句话是何意思?开口答道:“现在的武林么,武学已经凋零,不但是因为武功秘籍的失传,更多的是因为武学学识的不足,武林越来越不像武林了”。 这次换成枯荣三人发愣了,枯叶看着楚邪问道:“少侠是说现今的武学越来越凋零了?” 楚邪点点头,看着三人发愣的神『色』,不解的说道:“怎么?我说的哪里不对么?” 枯叶摇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楚邪说道:“不知少侠是对武林中的事情知道的太少,还是少侠你的师傅武学修为太深,实话说中原武林自从经过与西方的特殊势力血拼之后,不但是中原武林,就连西方势力也大受打击,近百年来各方都在和平相处休养生息,而我们国家的武林在这几十年来恢复的速度大大加快了,就连武功修为也比以前有所提高”。 听了枯叶的这番话,楚邪心中这才明了他们为何这般看着自己,因为自己是拿宋时的武林与现在的武林相比,而他们却是拿近代列强侵略时的武林与现今的武林相比,这样得出的结果自然不同,楚邪自然也无意与三人争辩。 枯荣接道:“不过少侠的最后一句话,和尚我倒是很同意,武林越来越不像武林了”。 叹了口气:“我们少林虽然自始至终讲究的多是弘扬佛法,习武防身,鲜少过问武林中的事,但若说对武林的了解,可以说无人能够比得上少林,照现在武林的情况继续发展下去,武林怕是会最终消失”。 看了楚邪一眼,枯荣继续说道:“少侠能够说出武林越来越不像武林这句话,自然也能够明白我的话中的意思,现在武林中的门派受世俗的影响,越来越多的精力用在了追求财富享受上,如我们少林一样,大力发展自己的商业的品牌,开拓自己的经济价值”。 说道这里,枯荣三人相视苦笑一下,摇摇头叹道:“这种情况也是不可避免的,是受社会发展所影响的,但如我们少林和武当包括那些世家这样的,虽然花费了颇大的精力致力与世俗之事,不过那些事是有专门的人负责,如少林的内院和外院一般,内院依旧保持正统的武林作风,不会因俗事缠身。不过武林中那些不大不小的门派却不同,他们越来越多的精力花费在那些俗事上,武功荒废自然不用提,而武学的传承也越来越不被他们所重视,更多的时候武功只是因需要而传授。这样所造成的后果就是那些门派很快在武林中沉寂不见,而整个武林最终可能只剩下寥寥几个门派,没有竞争就没有进步,这是武林的规则,那些门派沉寂之后,下面自然会轮到我们这些门派,武林怕是会成为历史吧”。 看着面『色』平静的楚邪,枯荣开口问道:“楚少侠认为贫僧我说的这番话可有道理?” 楚邪点点头:“自然极有道理,可惜现今武林没有几人有大师这样的眼界”。 没有竞争就没有进步,不进步自然会退步,这不但是武林的存在规则,也是武学发展的准则。那些小门小派因为致力与俗事,而逐渐把武学当成简单的防身之术,不再潜心修炼,门派最终沉寂世间。而如少林武当和几个世家这样的大门大派呢?竞争很多时候代表的意思并不是打斗血拼,更多时候是种无形的拼搏,在武林门派繁多的时候,各门各派会时刻忧心自己所在门派的地位,因为这关系到自己的名利,所以他们会潜心修炼武功;不进则退,受到下面那些门派的无形威胁,如世家和少林这样的大派同样感到一种压力,武林是个特殊的地方,在这里从来不缺少惊世之才,一门一派只要出得一位惊世之才,就足以影响到整个武林的局势,所以整个武林都会处在一种无形的赛跑当中,武学修为自然会越攀越高,而如果整个武林只剩下有数的几个大门大派,就好似一个人无敌一样,高处不胜寒,进取心很容易消磨殆尽。 枯荣苦笑一下:“说来好笑,就在十天前,少林却突然收到西方光明公会的一封约战书,内容是向中原所有武林发的,目的是为了报百年前的血仇,而时间却是定在了一年之后,至于地点还没有决定”。 楚邪登时愕然,想不到枯荣话锋一转突然说出了这么一件出乎他意料的事情,百年前的血仇,楚邪自然也知道,就是在列强入侵中国时,西方众多武林势力聚集在一起,进入中国血洗中原武林各门各派,最终双方大约四千人在长江附近丰都山上进行了将近两天的血拼,西方两千精英除了寥寥十多人逃走以外,其余尽数命丧那里,而中原武林伤亡同样惨烈,可以说是自清廷围剿武林后的又一次武林劫难。 楚邪心中暗想,光明公会突然向中原武林发出这样一封约战书,不知道是否有自己前些日在在美国做的事情有关系,看向枯荣,心中不解枯荣和自己说这件事有什么用。 枯荣看到楚邪疑『惑』的目光,说道:“向少侠说这件事,贫僧别无他意,只是希望到时少侠能够为中原武林尽一份心,对方的约斗虽然看似是一件坏事,但如我先前所说的那样,竞争对于武林也是不可少的,通过这场约斗,定然会让武林重新散发出斗志。但既然是争斗就定然少了不牺牲,这件事我们几个门派已经商议过,想要寻找到一个好的应对之法”。 这番话说完,枯荣眼中带着特殊的意味看向楚邪,楚邪淡声说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再者楚某无门无派,孑然一身,怕也帮不上忙,大师的期望小子当不得”。 对于光明组织的约斗,楚邪心中并不太在意,武林的拼斗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当然这件事楚邪并不是决定置之不理,而是他不喜欢和武林种那些人参合在一块。 枯荣摇头笑道:“少侠太客气了,日前武当就已经说过楚少侠精通奇门之术,五行八卦之理,对于这些贫僧虽然不擅长,却深知他们的威力,若不是今日少侠你到临少林,恐怕很快武当就会告知少侠这件事了”。 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之术,楚邪暗道原来如此,其实在楚邪来看,他们完全没必要这样长篇大论的说了半天才说出这个要求。 ------------ 第二百三十九章 幽涧愀兮流泉深---幽涧泉 第二百三十九章 幽涧愀兮流泉深---幽涧泉 奇门之术,五行八卦,楚邪听了顿时恍然,原来对方向自己说这么多,是想让自己传授那些武林人奇门合击之术,近身搏斗这些自然有着巨大的作用。 枯荣看着楚邪恍然的神『色』,开口问道:“不知楚少侠意下如何?我们并不是要楚少侠传授那些精妙深奥的奇术,只需要传授一些简单的就可”。 楚邪轻轻摇了下头,枯荣三人看了脸『色』顿时一变,他们想不到这名年轻人居然当场拒绝了他们的这个请求。 “三位大师,小子没有时间传授什么奇门之术,若是他日空暇,再给各位答复吧”,楚邪静声说道,对于奇门五行,阴阳八卦之术,楚邪并不放在心中,除了师傅自己推演出来的那些阵法奇术外,其他的也并不是什么不传之秘,就是在书摊上也能轻易买到,只是其中的变化之理失传了而已,再者会用并不代表学会,用的时候数人相互配合,一个人只需谨记自己的位置就可。 枯荣三人听到楚邪并没有拒绝心中顿时一松,他们虽然是佛门中人,但对光明公会的约斗也断然不会置之不理,要知道百年前的血拼之时,少林作为当时武林中实力保存基本最为完整的门派,所派出的高手将近五百名,但战后回去的只有不到二百人,而且就是今天,在少林同样有着一个专门的房子祭奠在那一战中丧命的前辈,参佛修为再高,始终还是人,是人都会有人的情感,不管是为国还是为己,这件事少林都不能不理会。 “听永明说,楚少侠来少林是为了寻找一名女子,敢问对方可也是武林中人?若同样身为武林中人,也许我们能够帮上忙”,枯荣向楚邪说道,他还是希望楚邪能够尽快办完私事,虽然与光明公会的约斗时间还有一年,但奇门之术并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学会的。再者,对于奇门之术,他们极为重视,虽然枯荣不擅长,通过记载的资料,却深知奇门之术 的威力,而且武当也明确表示楚邪的确精通奇门之术。 楚邪点点头:“武林中人不知道算不算的,不过武功的确会”。 从王从云的口中,楚邪知道沈寻影同样会武功的事情,而且好似还不比王从云低,但是对于沈寻影算不算得武林人,楚邪却不清楚,就连王从云也不知道,因为沈寻影从来没有说过她的家世。 “既然这样,正好贫僧有个不爱武功爱朋友的窝囊徒弟回到山中,他在武林中认识的朋友极多,也许能够帮上少侠一些忙”,枯叶在旁边『插』嘴对楚邪说道。 说完不待楚邪答话,就起身向外走了出去,楚邪见了也只好一笑作罢,这三位大师对他当真说得上热情, 一直在旁无语的枯木悠然一叹说道:“参佛一生,最终还是无法坦然面对世事,常人有的,我们同样着相,罪过,阿弥陀佛!” 楚邪眉头一皱,对他说道:“我相即是非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离一切诸相即名诸佛,大师如今尚且没有成佛,哪里有什么着相之说,若对此事无情无义,置之不理,那佛家的慈悲之为又该当何讲?” 对于佛家思想,楚邪心中并不欣赏,在他看来佛家很多佛理都是自相矛盾之说,而面对这些矛盾,佛家却一句修为浅薄无法看透把别人的所有疑问都打发了。当然楚邪并不是对于佛家有什么偏见,不管所学是什么,最终看的还是学的人怎样做。再者楚邪自己深受道家和儒家的熏陶,但同样他并不偏执于道儒,甚至对现今的儒家有种厌恶。 听了楚邪的话,枯荣和枯木低声念了一声佛号,房中一时默默无言。 几声稳健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枯荣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跟着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气质颇有几分洒脱。 那名男子进入屋中,向枯荣枯木行礼说道:“弟子德言见过两位师叔”, “无须多礼”,枯荣枯木二人摆手说道,看着他的眼光颇有几分可惜,这个德言若说习武天资可以说得上世间少有,但偏偏无心习武,反而喜欢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人是谁也无法劝阻。 德言又向楚邪行礼说道:“楚少侠有礼了,江湖中楚少侠的名声可谓是如日中天,毕闲身在武林,所听到的都是楚少侠的名字”。 楚邪看着这个颇有几分魅力的中年男子点点头,笑道:“那些名声只是徒增笑料而已,不值一提”。 这个德言大概是返俗的和尚,否则也不会对自己自称毕闲。 枯叶摇头笑道:“这个就是贫僧收的徒弟,不爱习武就唉折腾一些古怪的东西,在江湖上交友甚广,消息也说得上灵通,楚少侠既然是寻人,不如告知他一下,也许能够有所收获”。 对于师傅话中的抱怨,毕闲只是笑了笑,也不在意,这些抱怨的话他已经听的多了,但他『性』格如此,如果硬『逼』着他一心练武,也不可能静下心来。 “楚少侠若是想寻人,只要是武林中人,我毕闲虽然不敢保证人人都认识,但纵使没有见过面,也知道几分情况,楚少侠尽管开口”,毕闲对楚邪说道。 楚邪半个多月来,心中一直急切牵挂着沈寻影,追寻这么长时间,只要有半分希望他都不曾放弃,所以伸手把刚才所画的那幅简画递给了毕闲:“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举手之劳罢了”,毕闲笑道,伸手接过画像,低头看去,脸『色』顿时一怔。 “怎么样?毕先生可是见过她?”看到毕闲的神『色』,楚邪急声问道, 毕闲点点头:“纸中所画的姑娘可是沈寻影沈姑娘?” “正是,毕先生在什么地方见到的?”楚邪语气急迫的追问着,他想不到这个毕闲果然不凡,居然当真认识沈寻影。 “时间已经不断了,大概有2个月吧,是在苏州见到的,当时陪同沈姑娘的是王家的王从云王少侠”,毕闲看楚邪这般焦急,不敢怠慢,急忙说了出来,对于沈寻影,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对这名女子心中可是敬佩的很,这样的女人可以说得上世所罕见,又有几人能够忘记。 听了他的话,楚邪的情绪顿时失望不已,原来是以前的事情,这对他并没有什么帮助。 毕闲看到楚邪的表情,开口问道:“不知楚少侠和沈姑娘有什么关系么?” 现在通讯发达,若是两人认识,想要联系还不容易,又何必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而既然寻找,楚邪定然也有理由。 楚邪神情不定的随口说道:“可能是至亲至爱之人”, 可能?听到这句话,毕闲心中一愣,不知道为什么说是可能,难道是从小分别,偶然得知而不敢确认么?心中一动,对楚邪说道:“毕某这里有一具古琴,听说楚少侠是精通音律之人,我想请少侠品鉴一下这把古琴的来历,请稍候!” 说罢对师傅师叔行了一礼,转身快步离去,留下几人不知他到底存的什么心思,怎么突然想要楚邪品鉴古琴。 很快,毕闲就回到了房中,手中抱着一具古琴,对楚邪说道:“楚少侠,这具古琴你可否品……”。 话声未完,只感身前人影一晃,毕闲下意识的双手一紧,却感觉到两手腕间微微一麻,手中的古琴已经没了踪影,抬头看去,之间楚邪一手托着古琴,另一只手在细细摩挲,脸上的激动之意尤为明显。 毕闲看了顿时止住了话,心中暗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他拿古琴出来自然不是真想让楚邪品鉴,而是刚才突然想到当初沈寻影看到这具古琴的情景,似乎对这具古琴有种特别的感情,在刚刚听到楚邪说可能与沈寻影是至亲至爱之人的时候,心中蓦然一动,产生了让楚邪看看这具古琴的念头。 这个想法可以说是没有征兆突然兴起的,因为按道理而言,这具古琴在少林已经一百多年,楚邪和沈寻影年纪同样都是才过20,是断然不可能认识这具琴的,但毕闲上次见沈寻影对这具古琴的情感完全是真挚一片,所以才起了这个念头,而现在楚邪一眼之下,所表现出来的反应,毕闲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楚邪和沈寻影两人对这具古琴表现出来的情绪都这样激动,但也基本确定楚邪与沈寻影定然有着关系。 “楚少侠可是认得这具古琴?”枯叶疑『惑』的开口问道,因为这具古琴在他手中已经将近60年,前几年才送于徒弟毕闲的,现在看到楚邪的表情,心中自然不解。 楚邪听了随口答道:“拂彼白石,弹吾素琴。幽涧愀兮流泉深, 善手明徽高张清。……幽涧泉,鸣深林。此琴名为幽涧泉,楚某若是不认得,天下无人认得”。 ------------ 第二百四十章 长相思兮长相忆 第二百四十章 长相思兮长相忆 “此琴名为幽涧泉,楚某若是不认得,天下无人认得”, 楚邪脸上带着似是回忆又像是缅怀的神『色』,道。 幽涧泉,起名源于李白的那首名为《幽涧泉》的诗, 拂彼白石,弹吾素琴。幽涧愀兮流泉深, 宝 书 网 ( w w w . ba o s h u 2 . c o m ) 善手明徽高张清。心寂历似千古,松飕飗兮万寻。 中见愁猿吊影而危处兮,叫秋木而长『吟』。 客有哀时失职而听者,泪淋浪以沾襟。乃缉商缀羽, 潺湲成音。吾但写声发情于妙指,殊不知此曲之古今。 幽涧泉,鸣深林。 而楚邪手中的这具幽涧泉并不是历史上所记载的那具,至今传于世的一具幽涧泉则是明末崇祯所造,这具却是宋时而流传下来的,而且这具古琴还是楚邪的师傅黄『药』师亲手所著,外表为仲尼式,黑漆发流水间梅花断纹,因为是自己弹用所以并未留下什么标记。 就是这具琴,郭姐姐回桃花岛时每日抚琴所用的,而且从自己懂事起,就常常陪伴自己琴箫合奏,度过了很多快乐的时光。 房内的其他四人却大为惊疑,这把琴在枯叶那里已经放置了六十年,而在少林里停留的时间更是长达百年多,楚邪年纪二十出头,再怎么想也不可能见过这把琴,就算是通过古书而认识,也不该说出“若他不认得,天下就无人认得”,这样的话。 枯叶空暇之余也喜爱抚琴静心,这具琴与他相处半生,自然最为关心,朝楚邪说道:“楚少侠何出此言?这具古琴在少林已有百余年,难道少侠是从古书中得知?” 楚邪嘴角泛起一丝无奈的笑容,伸手朝着琴下方的一侧『摸』去,果然『摸』索到了那熟悉的痕迹,在这把琴的左侧不显眼位置,楚邪小时候在上面刻了个自己的名字,一个细小痕迹浅淡的“邪”字,而现在这个字虽然相隔将近800年,还存在在那里。 抬头看着三人说道:“人世轮回,故物相遇,不足表也,是与不是,已不重要”。 说罢,伸手在琴上细细『摸』索了一番,悠然一叹,这把琴不管别人怎么看待,只要自己的心中清楚就可,他自然无心与屋内的几人谈论自己的情况。 楚邪的那几个字,却听的枯荣三人神『色』一变,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颇有几分惊疑,人世轮回,故物相遇,这八个字太过突兀,但他们三人精研佛法,佛家本就有轮回一说,难道眼前这名年轻……,三人心中虽然满是疑『惑』,但并未问出。 枯叶看着楚邪难舍的神『色』,微微一笑:“楚少侠若是喜爱这具琴,尽管使用即可,这把琴我这徒儿已经为沈姑娘求去,日后少侠若是寻到沈姑娘,就代为送与她吧”。 楚邪一惊,没想到这把琴毕闲已经送于了沈寻影,难道是沈寻影相求的么?抬头猛的看向毕闲。 毕闲看到楚邪的神『色』,心中明了,开口说道:“在苏州与沈姑娘相见时,她也曾遇到这具琴,而当时好似与少侠你一样激动,还因此而昏『迷』过去。其后,王少侠曾经代沈姑娘相求这具琴,因为琴是师傅所赠,所以毕某就说待回到少林后,禀报师傅一声再把琴送于沈姑娘,现在既然楚少侠在寻找沈姑娘,而你又对这具琴喜欢的很,那就烦劳你见到沈姑娘时送给她好了”。 “铮!” 一声拨动琴弦的声音在房中响起,楚邪的手忍不住晃了一下,若这名沈寻影不是郭姐姐,那又是何人?不但音容相貌相似,神韵气质同样宛若一人,而且黑暗公会还莫名其妙的说出过沈寻影与自己有着相似却又不太相同的经历,几天前所看到她留下的字迹同样和郭姐姐完全相符,今日面对着往日的故物,再次听到沈寻影对这具在宋时经常抚弄的古琴有着那样不同寻常的反应。若沈寻影不是自己的郭姐姐,难道这些都是巧合么?世间又怎会有这么多巧合? “时间已经不早,少侠就在少林休息吧,德言,带楚少侠去精舍休息去,好生安排”,枯荣看着楚邪神『色』不太平静,开口向旁边站着的毕闲吩咐道。 毕闲连忙应诺,向三位长辈行了一礼,带楚邪向外走去,楚邪此时自然也无心与旁人攀谈,跟随毕闲去休息去了。 躺在床上,楚邪睁着两眼,心中忧虑重重,不知明日沈寻影会不会来到少林,自己能不能与她快些相见,见面之后是否能够相认,听王从云提过沈寻影似是记忆有碍,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好了没?楚邪的心中想的全是这个未曾谋面,却占据他全部心神的女子。 ……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没有亮,楚邪就起身走出了房门,他所住的还是少林的外山,并没有进入内少林,因为来的目的是为了寻找沈寻影,所以还是外山比较方便一些。 虽然时间尚早,但楚邪却已经在少室山游『荡』起来,不是欣赏风景,而是为了寻找沈寻影,在他所遇到的人当中,唯有自己的郭姐姐心思不好揣摩,不是她思想复杂,而是太过单纯率『性』,行事与楚邪颇有几分相似,都有些率『性』而为,不过她待人处事要温和友好的多,而不想楚邪自己那样有些偏执。 如果是自己的郭姐姐,想要游览少林,就算是她告诉自己晚上游遍少室山,楚邪也相信她真能做到,所以在天『色』朦胧之时,楚邪就游『荡』在了少室山,虽然少林寺昨晚已经吩咐弟子,要他们今天注意一下沈寻影,但楚邪从来只对自己做事最放心。 用了整个早晨的时间,楚邪转了两圈,在少林弟子的呼唤下回去用早饭了,陪同楚邪用餐的正是永明主持和毕闲两人,看到楚邪回来,毕闲说道:“楚少侠,这事急不得,此时时间尚早,再者我们已经给弟子门吩咐过来,只要看到沈姑娘,就会禀报你的”。 楚邪点点头,没有言语,他又何尝不知道毕闲说的话的确如此,自己完全用不着如此奔波,他往日的行事又何曾这般慌『乱』焦急过,只是这件事情在他心中比他的命还要重要,如果不快些解决,他的心神怕是永远回不到那平静如水的时候了。 用过饭后,楚邪再次来到少林的大门处,虽然时间还早,但已经有三三两两的独行游客开始来到少林了,楚邪扫视了周围一眼,赶到大门一侧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伸手一拂,把石头上的积雪拂去,侧身靠在那里,两眼看着大门之处。 游客愈来越多,大门口也开始喧闹起来,楚邪所处的位置因为是大门的一侧,离门口足有五十米左右,寻常游客进入少林一般径自向里面走去了,没人会沿着墙游览的,所以也不会关注楚邪这里,就算偶然看到,五十多米的距离,也没人想着走过去询问一番,所以楚邪倒是比较清净。 但虽然环境清净,楚邪的心中却是越来越焦急,眼看着时光如水般慢慢流过,已经将近中午,却始终没有见到沈寻影的影子,心中的焦急愈来愈厉害。 “楚少侠,你还是先用些饭菜休息一下吧,沈姑娘只要出现在这里,那些弟子定然不会看漏的”,毕闲走过来向楚邪说道,他想不到楚邪对沈寻影居然这样执着,就是不知道他对沈寻影的这种执着是亲情还是爱情,昨天楚邪说的至亲至爱之人到底指的是什么关系。 对于毕闲的话,楚邪只是默默摇了摇头,眼也不转一下,随口说道:“不必了,毕先生尽管去吧”。 毕闲看到楚邪这样的神态,摇摇头,暗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似楚邪这样的人,一般人绝对无法勉强他,所以毕闲也不再多劝。这楚邪对于沈寻影的关心,竟然丝毫不下于王从云对沈寻影的爱意,若楚邪对沈寻影同样是情,那不知武林中这两个最为出众的年轻少侠会怎样面对对方。 楚邪依靠在石头上,冬日的严寒对他完全造不成任何影响,两眼平静的看着寺门,生怕与沈寻影错过。 蓦然,门口的位置忽然出现了一阵『骚』动,周围的游客立刻围了上去,而里面也传出了一阵孩童的哭声和几声粗暴的吆喝声,中国人喜欢看热闹的心『性』立刻发挥了极致,附近看到的人快速的涌了上去,顿时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成了铁桶。 “对不起,孩子不是有意的,还请几位先生大人有大量,不要介意”,一个女人的声音隐隐传了出来, “你说不是有意就不是有意呀,难道让我这样就算了,天寒地冻的你们把我的裤子弄湿了,让我怎么办”,另一个声音甜美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只是此刻语气中却充满了怨气,颇有几分不依不饶的意味。 “妈妈,宁宁不是故意的!”一个带着一腔稚气的孩童声音哭喊着传了出来,楚邪的身影顿时一动,消失在了依靠的石头边。 ------------ 第二百四十一章 宁宁丫头 第二百四十一章 宁宁丫头 ‘妈妈,宁宁不是故意的!‘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虽然和楚邪相隔足有五十米远,但楚邪依旧听的清清楚楚,神『色』一动之下,身子一晃,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近处。 看着四周围的几层人群,楚邪眉头一皱,伸手暗运内力,身前围着的一群人立时喜爱那踉跄着两边退开。 ‘谁呀?挤什么挤?一点都没礼貌‘,几个被推开的人回头冷眼嘲讽道, 楚邪只是漠然扫视了他们一眼,一群人身上立刻感觉到一股压力,口里的话立时收了起来。 楚邪抬步向里面走去,看着里面正在对峙的几人,口中欣然喊了声:‘宁宁!‘ 一张小脸上正挂满泪水静声哭泣的小女孩听到有人喊自己到得名字,应声抬起了头,本来满脸哭丧着的小脸一下变成了万分惊喜的神『色』,那种惊喜让旁边围着的人都看的不由自主的会心一笑。 一道白『色』的小身影顿时冲着楚邪跑了过来:‘楚哥哥,楚哥哥!‘ 楚邪弯下腰伸手抱住了冲过来的小女孩,轻轻捏了一下她那红润的小脸,说道:‘这么久没见,宁宁长高了不少‘。 这个女孩就是楚邪在雁『荡』山中的许愿村所认识的宁宁,记得她的父亲叫做许刚,母亲应该叫许洳,当时自己走的时候送给小宁宁了一个玉像,只是不知他们怎会来到少林寺了,而且看向场中,许刚并没有跟着过来。 ‘宁宁还小,当然要长高的,以后还要长的和楚哥哥一样高‘,宁宁满脸欢喜的说道,对于这个与她相识只有短短几天的哥哥,她可是怀念的很,特别向往的就是楚邪带她在天空飞的感觉。 楚邪溺爱的看了一眼小宁宁,伸手把她那张小脸上挂着的泪珠拭去,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先安静一下,走到场中对宁宁的妈妈许洳和声问道:‘大嫂,发生什么事情了?‘ 许洳脸上同样带着几分欢喜,她自然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楚邪,自己的这个女儿可是没少惦记楚邪,听到楚邪的问话,脸『色』顿时苦了下来,看着身前站着的三男一女,说道:‘楚兄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刚才宁宁进寺门的时候,太高兴,不小心撞到了这个大妹子身上,手中拿着的水也洒到了她的身上‘。 说完面带苦『色』的看了一眼身前满脸怒意的三男一女一眼。虽然只是简单的说了下,楚邪心中却已经明了,定然是对方不依不饶,否则就这点小事只用道个歉就完了,也不用在这里吵闹了。抬眼向对方看去,心中顿时暗道,今天是怎么了,要等的人一直苦苦等不到,没有想着见的人却一个个都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那三男一女楚邪认识的都有两人,而且貌似这两人对自己还并不友好。 男的就是在北京救治孔儒时所遇到的那个张文远,当时想让楚邪为她那闯了车祸却见死不救的女友治病,被楚邪给拒绝了。而女的就是楚邪和孔儒唐言三人前往上海寻找那幅师傅流传出去的字画《两忘峰》所见到的,记得当时举办那个拍卖聚会的叫周建新,而这个女的就是他的女儿周雨心,不过当时对自己很有敌意。 ‘吆,这不是大大有名的楚大才子么?想不到居然出现在少林寺,不知道那些正在四处找你的记者们知道后,会多么高兴呢。你可真厉害呀,不但和大歌星林绯儿闹绯闻,还能够让口木的天皇邀请你,不过是不是自己清楚自己没有多少本事,才不敢前去应约呀?‘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楚邪,周雨心脸『色』一变,接着又改成了一幅笑脸,冲楚邪讽刺道。 周雨心的这番话一落,周围哗的一声,顿时哄闹了起来,不少人都冲着楚邪指指点点,脸上各种神『色』都有,惊疑,羡慕,崇拜,藐视等等。 他们想不到这一个多月以来,媒体一直在报道寻找的人居然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要知道自从口木天皇发出邀请以来,刚开始事情还只是被书画界的爱好者所关注,但过了一段时间却突然在各家报纸上大肆进行宣传了起来。 不过这些宣传并不是称赞的,几乎所有的报纸如同统一了口径一般,全都在炮轰楚邪,说他持才傲物,没有文人的风范,仗着有一点才气,就对于书画界的前辈冷言相对,而且更无爱国之心,面对口木天皇的邀请,不但置之不理,就连中日举办的书法交流大会也不参加,可谓丢尽了中国人的脸面,中国流传数千年的传统美德在楚邪的身上没有一分一毫的体现。就连中国书法协会,也对楚邪的做法公开表示不满,并拒绝承认楚邪的书法。 类似与这类的报道,可以说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月,而在报道这些事情的同时,各方记者却并没有停下来,他们还在全力搜索着楚邪的行踪。 这些报道自然会让很多国人对楚邪的行为极为不满,网上的这种情况无疑更是严重。但在一些人反对的同时,却也有不少人崇拜楚邪,称赞楚邪的行为才是爱国的表现,中国的传统书法,为什么一定要到口木去发扬,口木人想要邀请楚邪,为什么楚邪就一定要去?既然是邀请,楚邪自然有权利拒绝,因为楚邪是中国人,不是口木人。 再者,很多人发出了疑问,为什么这么多媒体报道的口径如此一致?这明显是有人刻意针对楚邪的,至于中国书法协会拒绝承认楚邪的书法,这在很多人看来更是笑话,难道只要协会承认,书法就值钱了么?书法技艺就提高了么? 当然也有很多人还有着另一种说法,就是如刚才周雨心说的那样,以为楚邪害怕丢人现眼,才刻意逃避的,至于口木天皇为何会邀请一个年纪刚过二十的年轻人,猜测更是多种多样。 听到周雨心的冷眼嘲讽,楚邪只是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抱着小宁宁对许洳说道:‘大嫂,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对于如周雨心这样的人,他根本无心理会,至于周围人的各种话语,他更没有心思过问,是冷嘲还是热讽这些对他能有什么影响? 许洳听了楚邪的话,看了一眼那三男一女,默默的跟着楚邪向外走去,她本来就没见过什么世面,刚才都已经不知所措,现在有楚邪做主,自然心中好受了些。 ‘站住,这样不吭不响的就想走,那我这裤子怎么办?难道让我自认倒霉?‘周雨心看到楚邪转身带着两人就向外走去,心中怒意顿时高涨,当初第一次见到楚邪时,她就是因为楚邪这种对自己置之不理,如同未见的态度所生气,现今又是当着这些游客的面,对自己又如未见一样离去,长这么大唯一的两次完全让人忽视的奇耻大辱都是这个楚邪赐予的,她怎会不怒。 听了她的话,许洳的身子一颤,闻声停了下来,她可是第一次出大山,以前一直生活在民风淳朴的山村中,何曾见过这样的阵势,心中当然害怕,颤声说道:‘大妹子,我已经给你道过谦了,这都怪我没看好孩子,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了吧‘。 ‘不计较?本小姐哪有心情和你计较,既然弄湿了我的裤子,就赔偿500元算了,这条裤子可是小姐我花了一万多买的,500大概勉强够清洗的费用吧‘,周雨心看着楚邪与许洳说道, ‘500?‘许洳惊叫了一声,这对她可是一个大数字了,生活在大山中,一辈子可能也不出来一次,哪里用得着钱? ‘怎么?拿不出来?如果拿不出来,那本小姐就再宽宏一点,这样吧,就让你旁边的这个情夫给我道个歉就行……‘, ‘啪!‘哎呀一声尖叫,周雨心的脸上重重的挨了一记耳光, ‘如果不想穿,就脱掉堵着嘴‘,楚邪淡声说道,然后转身对在一旁惊呆了的许洳点头说道:‘跟我走吧‘。 说完转身向外走去,围观的人脸带恐惧的连忙给他让开了路,许洳回过神看了一下捂着脸发呆的周雨心,连忙跟了上去。 ‘张文远,你tmd的老娘被人欺负到这样,你还站在一旁屁都不放一个,老娘算是瞎了眼了,居然会看上你‘,周雨心气急败坏的对身边站着的张文远骂道, 看着四周围着的观众吼道:‘看什么看,有什么看的,滚开!‘说完大步向山下走去了,后面的张文远红着脸跟了上去,他不是不想管这件事,而是头脑还算冷静,对于楚邪也算有了几分认识,孔家就不是自己家能比的,更不用林绯儿家,那更不是自己有资格交往的。 再说楚邪,带着两人进入少林寺,直接来到了自己住宿的地方,请许洳坐下,少林的弟子自然有人奉上了热茶,而宁宁那小丫头从头到尾一直就挂在楚邪身上,许洳是山里人,天『性』淳朴,也没有什么顾虑。 ‘大嫂,你和宁宁怎么会来到少林?许刚大哥呢?‘楚邪问道, 听了他的问话,许洳眼睛顿时一红,还没答话,楚邪怀里的宁宁就带着哭声说了出来。 ------------ 第二百四十二章 家之不幸 第二百四十二章 家之不幸 “楚哥哥,我爸爸的腿不能走路了,我和妈妈来这里是想为爸爸治腿”,随着稚嫩的话声,宁宁的脸上泪水又流了下来。 楚邪见了伸手拭去泪水,说道:“宁宁不要哭,让你妈妈给哥哥说下”, 对于这个小女孩,他在许愿村时就极为喜欢,这个女孩颇有几分灵动之气,若是在宋时遇到,肯定会传她一身本领,但在现代,楚邪却不想让这个灵动的女孩参与到武林中。 许洳伸手拭了下眼角,低声说道:“你大哥他前一段上山的时候,不小心从山上摔了下来,左腿摔坏了,当时因为并没有断,就只是敷了一些『药』,以为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却不知道过了一个月,不但腿没有好,就连知觉也没有了,在村里人的帮助下,我们就去大城市医院里医治,结果医院说什么送去的太晚,肌肉已经坏死,完全没有救了,想要恢复,只有靠长时间的按摩,也许能够恢复一些知觉”。 说到这里,许洳眼中的泪水再次滚落了下来,话声带着几分呜咽的说道:“别说有希望,就算是只有一分希望,我也要尝试一下,但那些医院要的钱都是动辄上万,这还是一个月左右的费用,我们在大山里过了一辈子,什么时候见过那么多钱?别说几万,就是几千,一个村也凑不出来呀。后来有个医生就说了,说气功对孩子他爸的腿疗效很好,而且费用也低的多,只不过很多气功都是假的,想要找真的最好来少林寺附近,那里会气功的人多。就这样全村人努力把常年收集的一些兽皮和山中的一些『药』材拿到外面,卖了凑了五千块钱,送我们一家三口上了火车,就来到了这里”。 许洳停下来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们直接赶到了登封,发现果然有一些气功师专门治病,但我带着孩子他爸走了好几个地方,他们只是检查了他的腿一下,就说想要治好最少要几万元,而且最少需要半年时间才可能会治好。我们身上只有几千元,这还是全村凑起来的,哪里能拿出来几万,哭天求地他们却没有一个人理会。最后终于找了个气功师愿意为孩子他爸治病,却想不到,想不到他只是骗钱的,直接把我们那五千块钱给骗走了”, 说道这里,许洳失声痛哭起来,出来的这些天所见所闻和她以前完全是犹如两个世界一样,在山中,一人有难,全村支援,人人都是淳朴善良,而出来后所遇到的,口口离不开钱,受尽他人的白眼也就算了,但为孩子他爸治病的钱就这样被骗去,如果不是还有个孩子,她当时都恨不得『自杀』。 宁宁在楚邪的怀中身子不停的颤抖着,脸上同样挂满了泪水,虽然年纪尚小,她这些天跟随着父母却见到了各种事情,父母所受的苦她同样一一看在眼里,爸爸每天与妈妈吵着让妈妈带他回山,这腿不治了,但妈妈却从来没有放弃过。 许洳慢慢止住哭声道:“听说这少林寺里有不少大师会气功,而且为人慈悲心肠,我今天就想着上山来求一下大师,让他们帮帮医治一下孩子他爸”。 楚邪听的心中发酸,山中的生活一直平平静静,如果一生无病,自然会比外面好的多,但他们一家却偏偏遇到这样的事情,许刚夫『妇』从来没有出过大山,不识外面人心险恶,被骗自然正常不过,『摸』『摸』宁宁的头,心里叹了口气,这个丫头不到八岁就遇到这样的事,若不是遇上自己,这样一个灵气十足的孩子,恐怕一生会因此而毁吧。 抬头看着伤心的许洳说道:“大嫂,不用着急,大哥的病就交给我,不出半个月,保管大哥他的腿完好”。 “什么?你说你能治好你大哥的病?”许洳满脸惊喜与质疑的神『色』问道, 楚邪点点头:“放心吧,小宁宁这么可爱,我怎么也要让她有个健康的爸爸”, “楚哥哥,你如果能治好爸爸,宁宁以后就做你的丫鬟报答你”,宁宁突然转身对着楚邪神『色』严肃的说道,只是声音太过稚嫩,让人听了颇有几分好笑。 但楚邪心中却是一酸,拍了一下她的小头说道:“小丫头,懂什么,以后不需『乱』说”, 宁宁听了小嘴一撅:“宁宁才不是『乱』说呢,为了爸爸,宁宁可是心甘情愿的,妈妈这些天为了爸爸的腿已经受了好多了苦,宁宁还小,不但帮不上忙,爸妈还要特意的照顾我,我也想为爸妈出一份力呢。可是宁宁什么都不会,只能端茶倒水,而且楚哥哥人这么好,能够当你的丫鬟,宁宁也喜欢呢”。 听了女儿的话,许洳的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心中感动之余更是自责,让孩子受这样的苦。 楚邪拂着宁宁的头,这个年不过八岁的女孩,今天已经让自己感动太多次了,看着怀里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宁宁,楚邪的心中有了一个决定。 “大嫂,大哥现在在哪里?我看还是把大哥带到这里住吧”,楚邪对许洳说道,楚邪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定然是住在那收费极低的旅馆内,现在天寒地冻的,旅馆没有暖气,肯定受了不少罪。 “这里?”许洳疑『惑』的问道,“这里能够随便住人么?” 她虽然没出过大山,但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接受能力极强,这些天已经听闻了许多事,也知道少林并不接待游客。 楚邪点点头:“我与这里的僧人相识,住在这里无妨,不用在意,一切由我安排,而且在这里为许大哥医治起来,也比较方便”, 楚邪心中还记挂着沈寻影,自然无法离开这里,再者在这里为许刚治病也的确方便一些,至于少林,他们定然不会在意,楚邪也不会客套。 许洳听了心中顿时一松,看刚才的僧人对楚邪这样客气,想来楚邪定然也是很有本事的人,于是点头说道:“你大哥他就在山下的一个旅馆里住着,因为山上积雪太厚,路上太滑,就没有直接把他带来”。 楚邪起身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这就去把大哥给带到山上来吧”。 许洳听了点点头,连忙起身带路,楚邪摇头道:“大嫂给我说下旅馆的名字就行了,你就在这里等候吧,看你刚带着宁宁上山,一路也已经劳累,尽管休息”。 “这怎么可以,我不累,还是我带你去吧”,许洳听了连连摇头说道,楚邪能够这样帮忙,就已经让他感激不尽了,怎么能让楚邪一人去。 楚邪摇头笑道:“不要推辞了,我的脚程比较快,大嫂就这样吧”。 话声虽然含笑,但其中却有让人不可抗拒的威严,许洳只好告诉了楚邪旅馆的位置,楚邪走到外面叫过来一个和尚,让他细心照料一下许洳,那和尚本就得到了永明主持的吩咐,自然不敢怠慢。 “楚哥哥,宁宁也跟着你一起去好不?宁宁知道路的”,宁宁睁着两只大眼睛一脸期盼的看着楚邪, 楚邪溺爱的父母了一下她的头,冲她点点头说道:“既然你想去,哥哥就带你去吧”, 许洳看了张口欲言,不过她也知道女儿对楚邪的依恋,在许愿村楚邪走后,女儿可是每天都必提楚邪的。 对许洳打了招呼后,楚邪抱着宁宁快步离开,走的却不是大道,而是无人经过的地方,一路施展轻功朝着山下疾驶,他心中还惦记着沈寻影的事情,生怕与沈寻影错过所以不愿浪费太多时间。 楚邪怀中的宁宁一路上不停的响起银铃一般的笑声,她可是时刻都期盼着再次在空中飞呢,此刻跟着楚邪飞在空中,多日来受的苦楚立刻遗忘殆尽,满脸是开心之『色』。 几许功夫,楚邪就已经来到了许洳所说的旅馆,看着眼前的房子,楚邪心中又是一叹,这哪里说得上旅馆,不过是民家空余了几间房子,闲着没人住就挂了个牌子,在旅馆老板的注视下,小宁宁伸手为楚邪指着路走了进去。 来到一扇门前,不待楚邪敲门,宁宁就开口喊道:“爸爸,我回来了,你看谁来了”, “宁宁呀,快进来吧,门没关”,一个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与楚邪印象中声音洪亮的许刚截然不同。 楚邪伸手轻轻推开门,房中一阵浓郁的发霉气息扑面而来,但仅有七岁的宁宁却如同未闻一样,从楚邪的怀中冲了出去,向墙角铺着的一张小床跑了过去。楚邪顺着看去,只见曾经魁梧强壮得到许刚此刻满脸胡须,脸『色』苍白,萎缩在床上,床上仅仅盖着一床被子,房中的温度实在不比外面高到那。 ------------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一寸相思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爸爸,楚哥哥来了,我和妈妈在少林寺遇到了楚哥哥,他说能帮你治疗腿伤,那样以后爸爸就能再走路了”,宁宁在许刚身边高兴的说道。 “许大哥”,楚邪喊了一声, 许刚看着后面站着的楚邪,苦苦一笑:“想不到能够再见到楚兄弟,我这条腿废也就废了,就是残废一条腿,还不是一样走路,就是你嫂子拼死拼活的非要带着我东治西医,受了那么多苦不说,钱也让人给骗去了,都是为了我这个破腿,连女儿也跟着受了这么多苦。宁宁,你妈妈去哪了?”,许刚突然发现自己的妻子许洳没有回来,连忙坐了起来问道。 楚邪摇摇头,说道:“许大哥不必担心,嫂子现在在少林里休息,我和宁宁过来就是为了接你上山,你这只是小病而已,要不了一个月,我保管你的腿完好如初”。 从许洳的话中,楚邪就已经听出许刚的腿只是因为没有及时治疗,而造成肌肉坏死,并不是腿被摔断,的确如医生所说,通过按摩就有几率治疗好,而所说的气功师一般也是指不知从哪里学了一点内功的人。 “楚兄弟这话当真,我的腿真的能这么快就能医治好?要不要很多钱?如果需要的钱太多,就算了”,许刚急声问道,说道后面声音又低落了下去。在山村里,他可是一家的主要劳力,如果自己这条腿不能用了,那全家几乎所有的事情全都压在了许洳身上,这让他怎么能够忍心,自己这条腿也不是像瘸了那样,能够瘸着走路,一条小腿完全没了知觉,是连走都走不成。但是,若因为治腿,就花费自己一家无法承受的天文数字的钱,他宁可不医,也不会答应。 楚邪笑道:“大哥说笑了,这点病用不着他人,小弟都能够轻易医治,如果再向大哥收钱,那小弟岂不是无耻之人”。 许刚脸『露』惊喜的说道:“楚兄弟会治病?” 对于楚邪,他了解的并不多,但这个年轻人身上却有着让他们一家无比信任的东西,这也是在许愿村时放心让自己的女儿跟随着楚邪玩耍的原因,现在楚邪说他能医治他的病,许刚自然相信,只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而已。至于钱,许刚自然不会和楚邪纠缠,在他心中楚邪就如许愿村的那些村民一样,相互帮忙从没人提过报酬。 楚邪点点头:“许大哥看看有什么需要收拾,我们这就离开吧,时间长了,嫂子会心急的”。 许刚听了连忙挣扎着倚着床坐了起来,说道:“没什么东西了,就几件衣服,只是我这腿却没办法走路”,伸手提着了一个包袱,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楚。 楚邪摇头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把宁宁抱了起来:“我带着大哥走路就好”。 “这怎么……”,许刚吃了一惊,现在外面天寒地冻,地上都是积雪,想带着两个人上山,路上危险自然不用说,就是累也能把人累垮,但话刚说了个头,只感身子一轻,自己后背已经被楚邪扶了起来,快步走出了房间。 来到楼下,那旅馆的房主见了,连忙喊道:“哎!你们的房钱还没有结呢”。 闻言,许刚的脸上顿时一红,楚邪看着那老板问道:“多少钱”, “一共住了3天,一天30元,一共90元”,老板拿着账本说道, 楚邪扶着许刚的右手快速一收,接着一张钞票就飞向了那旅馆的老板面前,晃悠悠的飘了下去,那老板一愣,再看向楚邪,发现三人已经不见了。 再说楚邪左手抱着宁宁,右手扶着许刚向着少林寺快步行去,因为带着许刚,所以楚邪并没有施展轻功飞腾之术,只是脚下暗运内力,步伐虽然看似不快,却瞬间远去。 而被楚邪扶着的许刚,心中惊骇万分,他这些天虽然廋了一些,但体重也在150斤,楚邪外表文文弱弱如同书生,想不到却能这样轻松的单手扶着自己快步行走,而且自己的腿完全感觉不到地面,这等于楚邪只靠一只手把自己给托了起来。 看向楚邪,却发现他脸『色』平静如常,呼吸没有丝毫声音,而自己的女儿在楚邪怀中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以前女儿和自己夫『妇』说的,楚邪带他在空中飞的事情,以前还以为是说笑,现在看来定然有几分本领,心道莫非这楚邪是什么世外高人不成?否则怎会做到这样常人不敢想象的事情。 在许刚的疑『惑』中,很快来到了少林寺的门前,对于旁人惊疑的目光,楚邪完全置之不理,带着许刚进入了里面,还没走到房中,见到前面的和尚,楚邪上前问道:“请问,你们可曾见到沈姑娘的身影?” 他如此焦急的来回奔波,心中最为惦记的还是沈寻影的消息,此时回到山中,自然要先询问一番。 那和尚赶紧行了一礼答道:“回楚施主的话,沈姑娘并没有在少林出现”, 眼前少年虽然年轻,但连主持对他都敬重有加,他自然也不敢怠慢。 楚邪听了心中一阵失望,暗叹一声,带着许刚走进了房中。 “阿洳!”一进房中,许刚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那里的妻子, 许洳见了连忙快步迎了上来,扶住了许刚,两人脸上『露』出的深情爱意让旁边的楚邪瞧的突然涌出了一阵羡慕之意,再次想到了郭姐姐。 “阿弥陀佛!楚少侠回来了”,伴随着一声佛号,永明走了进来。 楚邪转身点头说道:“主持,一位朋友腿上有病,楚某想在这里为他诊治一下,可能要在贵寺借住一段时间,可否麻烦安排一下?” 永明看了一眼许刚,笑道:“楚少侠客气了,这只是小事一件,无需吩咐,贫僧马上让人安排住房,尽管在这里住”。 三位师祖对这名年轻人可是看的极重,永明自然不敢怠慢,再者少林房屋众多,安排两个人住宿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立刻欣然答应。 “多谢大师!”许刚夫『妇』看了连忙向永明谢道, 永明摇头说道:“两位施主客气了,佛家慈悲为怀,这点小事无需介意”。 “大师真好,等宁宁长大以后,一定会报答少林的”,楚邪怀中的宁宁突然朗声说道,稚嫩的语气配合的却是一张极为严肃庄重的小脸。 宁宁的话,斗得永明一阵乐呵,笑道:“那贫僧就代少林先行领小施主的情了!” 心中并没有把宁宁的这番话放在心上,不过对于这个小女孩,倒多了几分欢喜,这么小年纪都知道有恩报恩,实在不可多得。 楚邪看着许刚夫『妇』说道:“大哥大嫂,你们两人只管在这里先行休息,不用感到拘束,小弟还有些事情,先告退一会,稍后就会回来,待晚上再为大哥医治疾病”。 “楚兄弟有事情尽管办去,不用记挂着我们”,许刚连忙说道,对于楚邪能够为他们寻得这样一个地方,心中已经极为感激了。 楚邪点点头,附身想把宁宁给放下,宁宁却摇头双手揽着他的脖子憨声说道:“楚哥哥,如果我不妨碍你去办事,你能带宁宁一块去么?要是不方便,那宁宁就留在这里等楚哥哥回来”。 看着一脸乖巧的宁宁,楚邪会心一笑,看向许刚夫『妇』,说道:“既然你想去,那大哥哥就带你去,大哥大嫂如果放心,我就带宁宁出去了”。 许刚连忙摇头说道:“对兄弟你怎会不放心,只是宁宁会不会给你添『乱』”,许刚知道女儿对于楚邪特别痴缠,对于楚邪的为人自然相信得过,不过是害怕女儿妨碍楚邪办事。 楚邪微微摇摇头:“不会妨碍到的”, 转身向永明主持说道:“就麻烦主持了!” 永明连连说道不麻烦,自然知道楚邪心中惦记着沈寻影的事情,现在出去肯定又要亲自寻找,虽然有心让他安然等待,不过也知道他心中的焦虑,只好随他去了,看着楚邪离去,永明吩咐弟子让他们在旁边为许刚夫『妇』安排了房间。 楚邪带着宁宁来到寺门前,再次停在大门一侧远处的石头前,把宁宁放了下来,坐在那里两眼注视着门前来往的游客。 宁宁砸楚邪身前的雪地上开心的跑了几圈,发现楚邪没有出声,停下身子看向楚邪,出声问道:“楚哥哥,你在想人么?” 楚邪默默的点点头,看着小脸有些通红,身子有些发颤的宁宁,伸手招她过来,握着她的手微微运转内力,给她驱散了一些寒气,看着宁宁穿的衣服,心中一叹,待明日让人下山为他们一家买些衣服吧,对于这个小女孩,楚邪对她的溺爱是由衷而发,这样一个灵气的女孩,如果自己能够安稳下来,就培养一番吧,自己一身所学,不求能够全部传于一人,但也不能让之失传。 时间匆匆如流水,下午的时光虽然漫长,但在楚邪的焦急等待下,天『色』还是缓缓黯淡了下来,楚邪幽幽叹了口气,看着怀中昏昏欲睡的宁宁,轻轻站了起来,为什么还没有见到?不是要来少林么? ------------ 第二百四十四章 收徒 第二百四十四章 收徒 抱着宁宁回到寺内,许刚夫『妇』已经被少林安顿好了,用过晚饭,楚邪来到许刚的房中为他查看了一下左腿。 “能治好么?”许洳一脸紧张的问道, 楚邪抬头笑道:“没什么大碍,十天半月就能好了,嫂子不用牵挂,这几日就在这里尽管游玩”。 许刚的左腿的确是肌肉坏死,而且并不是完全坏死,只是局部有些像进入冬眠一样,经脉堵死,不能流通,所以整个左腿才没有了知觉,这小伤的确就是一些学了几年气功的人也能治好,不过需要的时间太长而已,一年半载中,不但每天要用内功按摩,而且他们还要用『药』物辅助。但楚邪的内功精湛,他们一千个人也比不上,若说应用更不能比,那些气功师只是把那少之又少的真气发到腿上按摩,对于经脉什么的心中连印象都没,岂可与楚邪相比。若不是时间太长,楚邪保证两三天许刚都能走路。 听了楚邪这番话,许刚夫『妇』脸上终于轻松了下来,他们这些日子因为这条腿受的苦太多了可以说比以前几十年经历的都多。 楚邪伸手取出从身上取出一个盒子,对许刚吩咐道:“把腿上的衣服去掉”。 许洳连忙帮忙去掉腿上的衣服,少林寺的客房中虽然没有暖气,但每个房中都烧的有炭火,所以房里十分温暖。 楚邪看着许刚肌肉僵硬变『色』的左腿,从盒子中取出几枚金针,这些金针是他空暇之时刻意带到身上的,自从经历过一些事情后,他心中也小心了几分,带在身上以防不时之需。 轻轻屈指一弹,几枚金针霎间进入了许刚的腿里,本来左腿毫无知觉的许刚,在金针刺入的时候,眉头猛的一皱,只感觉到一阵麻意从僵硬的腿上传到了全身。 对于楚邪下针的这分本领,不但许刚夫『妇』看的犹如电影一般,就连旁边的小宁宁也是满脸紧张还有羡慕与崇拜,一张小脸的表情格外丰富。对于楚邪的本领,许刚夫『妇』心中虽然惊疑,但并没放在心上,他们的『性』格淳朴,待人真诚,楚邪能够帮他们治病已经感激不尽了,至于其他的他们想都不会想。这也是楚邪对待他们如此热诚的原因,自然其中有很多是因为溺爱宁宁,对于许刚夫『妇』有几分是爱屋及乌,但许刚夫『妇』的淳朴天『性』却让楚邪赞赏。否则就算为他医治也不会安排他们住在少林。 捻着深入腿中的几枚金针,楚邪推拉捻提各种施针手法一一用出,伴随着真气通过金针涌入许刚的腿中,滋润着枯萎的肌肉。 而随着楚邪的用针,许刚的脸上表情也变的十分丰富,只感到整个左腿的小腿酸麻酥痒,各种滋味一一涌上心头,让人难以忍耐,这种滋味可以说成是活受罪。 不过虽然难受,但心中却极为欣喜,这样岂不是证明了自己的腿伤可以治好,只要腿伤能够治好,别说是这样痛苦,就算是十倍他也要忍耐,因为这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妻子孩子,这些天是怎样度过的,他和妻子深深记在了心中, 施了一刻时间的针,楚邪把几枚金针取了出来,双手虚抚在许刚的左腿上,用内力为他按摩,让绷紧僵死的肌肉松弛下来,这样过了十分钟,楚邪收回了双手,对许刚说道:“以后每天给你按摩一番,半月下来就可以走路了,心中不要着急,这些天你自己也要慢慢活动一下”。 “谢谢你,大兄弟,谢谢你,真的……!”许洳眼中风含着泪水向楚邪不停的谢道, 楚邪微微一笑,摇手说道:“我已经说过了,这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大嫂千万不要太过客气”。 “楚兄弟,虽然在你看来也许是举手之劳,但对我对我们一家却是有着再造之恩,我们至死不敢忘记呀”,许刚满脸感激的说道。 大山的村落中,一家人如果一生平安,自然能过的安安稳稳,和和睦睦,但一旦出现了像他这样的意外,可以说举家难过,虽然村民都会尽力帮助,但有谁会愿意当一个废人度日? “爸爸妈妈,宁宁已经决定了,等宁宁长大后,我就报答楚哥哥”,宁宁严肃着一张小脸说道,这句话已经是第二次说了,让许刚夫『妇』听的心里酸痛,别人家的小孩像宁宁这样的年纪,还生活在父母的溺爱中,而自己的呢,就这一身衣服还是出来治病时村里送的。 楚邪看着宁宁笑道:“小丫头,想要报答可不是说说就行的,你有什么本事呀?” 听了楚邪的话,宁宁小脸顿时一苦,低声说道:“宁宁没读过书,自然没有什么本事,但楚哥哥有呀,楚哥哥不但会飞,还会治病,而且我看楚哥哥在我们家的时候,还和许爷爷下棋说文,这么多本领已经够用了,宁宁只需要给楚哥哥端茶倒水不就好了么?” 楚邪听了哑然一笑,这小丫头想的倒还真周全,冲她说道:“那宁宁看到哥哥会这么多本领,想不想学?” “真的么?楚哥哥真的愿意教宁宁学么?当然愿意学,宁宁做梦都想像楚哥哥那样有本事呢,那样宁宁以后就能照顾爸爸妈妈,他们就不会那样辛苦了”,宁宁听到楚邪的话,脸上顿时欣喜的满脸通红, 楚邪点头笑着问道:“那宁宁都想学什么?琴棋书画还是其他的?那些东西可要一样一样的学,想要都学会可不简单”。 宁宁闻言脸『色』顿时一苦,侧头回想着说道:“既然是一样,那宁宁还是学楚哥哥的医术吧,那样如果爸爸妈妈再得病,就不用这么辛苦的到处看病了,外面的那些人很不好”。 楚邪听了心中顿感欣慰,这小女孩当真与众不同,这样懂事,其实对于自己的那些本领,想要尽数传授也不是不可,但楚邪现在实在无心做这些,今日之所以说出这番话,只是不想这么一个灵气的孩子被尘世给玷污了。 “宁宁既然想学,以后可不能整天玩了,学医术可是很辛苦的,而且要跟着哥哥学好多年的”,楚邪说完看了许刚夫『妇』一眼。 宁宁听了楚邪的这番话,脸上顿时一怔,转头看向自己的父母,她心里虽然没有完全听懂楚邪话中的意思,但也知道自己想要跟着楚哥哥学医,可能就不能与父母在一起了。 “楚兄弟,你如果看得上这孩子,尽管带去,能够跟你学几分本领,总比在大山里豆大点的字都不认识的好,孩子交给你,我们放心”,许刚在旁边连忙说道, 若是在山中没有出来过,楚邪如果想要带走孩子,他肯定心中不愿意,因为这是他夫『妇』的命根子呀。但自从自己的腿受伤以后,再加上出山看病这些日子所见所闻,现在女儿遇到这样的造化,许刚打心眼里感激楚邪愿意教导自己的女儿。虽然心中还是颇为不舍,但就算带女儿回山里又能怎样?以后再遇到这样类似的事情,岂不是要女儿受累么,如果女儿能够学到几分本事,以后也能一个人在世上过日子。 再者楚邪虽然年轻,但许刚夫『妇』早在许愿村时就觉得楚邪很不同寻常,而今天所见到的情景让他更为确定。能够一只手带着自己那么快的从山下赶到少林,这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而刚刚所显『露』的哪啊一分医术,更加看出了楚邪的不凡,他们跑了那么多医院,也没人能够治好自己的腿,而楚邪却这般容易就能治好,可见他的医术已经非同寻常。还有少林寺对于楚邪的态度,他们夫『妇』虽然没见过世面,但怎么说也出来一段日子了,对于少林寺的名头自然也听过很多,那少林的主持身份可不是一般,但今天对楚邪这个年轻人同样恭敬有礼。 这一切无一不在指明着楚邪的不凡,现在楚邪主动提出了愿意教授自己的女儿这样的机会若是错过,那不但是对自己是种过错,更是对不起自己的女儿。 “可是,爸爸妈妈,宁宁不想离开你们呀”,宁宁终究是一个不到八岁的孩子,听到要离开父母,心中自然不情愿。 许刚伸手拉过宁宁,抚『摸』着她的头说道:“傻孩子,你楚哥哥又不是不让你与我们见面,等逢年过节,不一样能够看看我们么,再说你学好本领以后,不久可以和我们在一起了?而且到时候爸妈如果生了病,你也可以给我们治下呀,所以到时候跟着你楚哥哥要用心学习,学的快了自然能够早些见到我们”。 宁宁听了重重的点了下头,向爸妈说道:“爸爸妈妈放心,宁宁一定用心学的,早点学会,到时候让爸妈过上好日子”。 许刚欣慰的看着宁宁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宁宁就快去拜见师傅”。 宁宁听了来到楚邪面前,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说道:“许宁拜见师傅哥哥!”大山里没有学校,思想还很是传统。 楚邪听了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变成了师傅哥哥,旁边的许刚听了开口喝道:“师傅就是师傅,不能再叫哥哥了”。 宁宁的小脸顿时一苦,看着楚邪说道:“可是,宁宁还是喜欢叫哥哥,楚哥哥这么年轻,如果喊成师傅不就是老头了么?” 楚邪冲许刚摇摇手:“不用计较那么多”,那些繁文缛礼他本就不甚在乎,宁宁想怎样叫就随她吧。 ------------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一曲琴音心中唤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一曲琴音心中唤 幽幽一晃间,两天已经过去,身在少林的楚邪脸上的失望之『色』越来越浓重,自己已经来了三天,为什么沈寻影还没有到少林。就算是记忆有所欠缺,但既然能够对自己的字画有印象,又对身前的这把幽涧泉的古琴动神,那就是说明一些事情还是能够引起她的注意的,而这少林又是她曾经所到之处,就算是路过这里,心中也定然忍不住来少林看一看吧。 这两日来,白天楚邪就整日待在门口附近两眼痴痴的盯着少林寺的大门,看着人来人往的游客,生怕会不小心错过沈寻影,明明心中知道少林寺内的僧人已经得过吩咐,只要见到与楚邪所画的女子相像时,就以最快的速度禀报上去,但心里终究还是无法放下。 而晚上天黑之后,楚邪就照例为许刚医治一下腿,虽然只有短短两天,但许刚的腿已经恢复了知觉只是还用不上力气罢了。 花费半小时左右医治后,楚邪剩下的时间就是教导小宁宁学医,当然现在还称不上学医,说是学文更合适一点。宁宁并没有上过学,只是认识几个字而已,楚邪要从识字教起,对于这个过程他可是轻车熟路,小时候师傅教导他的方法可是别出心裁。 当然在教授知识之前,楚邪最先做的就是传授给了宁宁一套功法,桃花岛的内功,这内功虽然没有什么厉害的名字,但楚邪自己却知道,桃花岛的所有本领,包括琴棋书画,阴阳五行等杂学,想要在有生之年学个精通,这门内功是必修之学。 纵然是世间绝无仅有的聪慧者,想要用二十年时间把诸般本领学的一一精通,这本就是世间不可能之事,就算是有数位大师亲身传授,也是难以做到,但黄『药』师却能轻易的做到,既然能够做到,自然说明其中另有玄机。桃花岛的内功就是这玄机所在,这门内功对于修炼内力并没有太大的帮助,就修炼速度而论,也只能算得上武林中的一流功法,但就是这个一流功法,却有着另外一个常人不可想象的功能。 这门内功就如同专门是为开发智力一样,能够大大增加大脑的反应接受和分析速度,不管是学武还是学文,大部分时候都要靠的脑子,脑子灵活学东西自然快,这就是黄『药』师在四十岁之时能够以名震江湖的原因,凭借举世无双的才智,对文武都能够以常人不可想象的速度融会贯通,就算内功也凭借着才智修炼的不比其他四绝低。 纵观黄『药』师的数位徒弟,并没有一人得到黄『药』师的真传,不是黄『药』师不想传,而是那数名徒弟都不足以继承他的一身本领,纵然就是有桃花岛内功辅助,但对人本身的要求也极为严格,毕竟内功只是起到辅助作用,若是愚笨之人,银河只能让其变的聪慧一点,而不可能变成奇才。所以黄『药』师以前所收的徒弟只是因为种种机缘才收,而不是有心传承所学,桃花岛内功的精妙之处自然也没有传授。 而之所以对九阴真经动心,就是黄『药』师还是对自己这门内功心法有所遗憾,虽然能够聪慧心智,但内力的修炼速度也慢了许多,相对的九阴真经则是内功修炼速度最快的心法,如果有九阴真经辅助,可以说武功就足以大成了。 虽然楚邪暂时只打算传授宁宁医术,但楚邪想教的人,岂能教成无用之人?纵然只是精通一门医术,也让她足以在世上纵横,而医术不光能够救人,更能够杀人,这是医者的自保手段,楚邪自然不会是敝帚自珍之人,以资质而论,宁宁并不比自己低多少,可谓是世间难寻的绝佳资质,要知道楚邪可是自小被师傅黄『药』师用各种『药』物调养。 如宁宁这样的资质,说句不夸大的话,若是无缘,纵然踏遍海角天涯也难寻找到一位,楚邪从第一次在山中见到宁宁,其实心中已经动了收徒之意,虽然他自己才刚刚过二十岁,但自己的这一身所学,只有他自己清楚,对现代有多大的影响,如果因自己而失传,那实在是一种罪过。不过当时因为看到宁宁一家过的平淡充实,楚邪不愿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改变了这个女孩的一生,因为这种改变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但这次在少林的再次相遇,楚邪却做出了收徒的决定,因为面对这些天的遭遇,在宁宁和许刚夫『妇』心中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这种痕迹已经不能再让宁宁这个接受能力极强的孩子生活在无忧无虑的大山中,楚邪不希望这个灵气十足的孩子慢慢在社会中泯灭,所以才做出了这个决定。既然不可避免的改变,那不如让自己来改变。 而传授宁宁桃花岛武功不只是为了让她更快的学习医术,更重要的这是为她学武打下了基础,当然这并不是说楚邪已经打算传授她武功了,这要视以后的情况而论。 既然打算教了,自然就要把自己的徒弟教成最好的,楚邪在宁宁身上花费的精力可谓尽心竭力了,传授她内功自不必说,因为宁宁的文化不高,不能很快的学会内功,楚邪直接用内功带动着内力在她的身上运行,更花费莫大的精力为她拓宽经脉。 对于传授她的一切,楚邪第一次面『色』严肃的对她摆出师傅的派头说了一句话:“我所传授与你的本领,日后怎么用是你的事情,我也不会管,但只有一个要求,若是你不遵守,以后师傅定然会废去你所学的一切。但凡我所传授与你的本领,万万不能轻易传授他人,不但不能轻易传授,一身所学也不能多传,最多只能尽传与一人。当然收徒多少我不管你,但除了一人全部传授以外,其他人只能择一面而授”。 对于这番话,宁宁点头谨记在心,但年纪尚小的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楚哥哥,为什么不能传的人多些?如果传的人多了,不是能够帮助更多的人治病么?” 对于她的话,楚邪只是淡声说了句:“等以后长大自己就能想清楚了,现在只需时刻谨记就行”。 对于自己的要求和警告,楚邪并没有过多的解释,有些事情经历得多了,自然会能够认识到。 坐在自己的房中,楚邪静静的看着面前摆放着的古琴幽涧泉,心中相思重重,而在一旁,宁宁正翻看着一本书,用心学习。 此时已经正午,若不是宁宁执意拉着他回来吃饭,他肯定还在少林寺的门旁等候沈寻影的身影。 用过饭后,无意中看到了这具从毕闲交与自己后,就一直静静摆放在自己床头的琴,心里立时涌起了一阵波澜,下意识的来到了琴前。 伸手抚『摸』着斑斓的琴面和七根琴弦,脑海不断闪现过郭姐姐的身影,师傅已经逝去,尘世间本还有着郭姐姐和自己相依为命,但上天却把自己莫名其妙的弄到了800年后,让自己与郭姐姐从此两无相见之日。 但在自己心伤入骨一个人孤单的流浪在世间之时,却偏偏知道乐儿这样一个如郭姐姐一般的女子,而且种种迹象都在预示着这名女子就是自己的郭姐姐。 但既然让郭姐姐也来到了这里,又让自己知道了这个消息,上天为何还要如此折磨自己,不远万里奔波向往一见,最终只能两眼望穿无所得,而来到少林又苦苦等待数日,却依然了无踪影,难道这是上天故意在愚弄自己么? 两手轻抚着琴身心道,都说琴声觅知音,闻琴知心,纵然相隔千里,若心中所思而对方同样通晓琴艺,就能够寄琴音传达到对方的心中,琴声觅知音已经遇到过,却不知是否真的能够传递到心中思念之人的心里。 楚邪伸手推开前面的窗户,一阵寒风随之而入,正在静心看书的宁宁感觉到寒意抬头看了过去,却只看到自己的楚哥哥一个让她有些伤心的背影。她虽然年纪尚小,但却天资聪颖,自然早就发现楚邪这些天心情不太好,而她也经常想着法子让楚邪开心,学习的时候更是用心之极,生怕自己会惹楚邪生气。 看着外面白雪皑皑的雪景,楚邪抱着琴轻身一跃,来到了院子中,这里是少林特地安排的一个精致的小院,虽然是冬天,但院中正是腊梅盛开时,阵阵淡淡的芳香飘入鼻中,不过楚邪此时却无心欣赏。 走到院中的石桌前,伸手轻轻一拂,石桌石凳上的积雪顿时一干二净,把手中抱着的幽涧泉轻轻放在了上面,坐在石凳上。 两眼看着晴空,心中回想起郭姐姐最爱弹奏的一首曲子《考盘》,两手轻拂琴弦,铮铮琴音缓缓而起。 ------------ 第二百四十六 琴音急急,倩影现! 第二百四十六 琴音急急,倩影现! “考盘在涧,硕人之宽。独寐寤言,永矢弗谖。”这词出自《诗经》,是一首隐士之歌,说大丈夫在山涧之间游『荡』,独往独来,虽寂寞无侣,容『色』憔悴,但志向高洁,永不改变。 而郭襄虽然身为女子,一生的经历却和这首诗最为贴切,常年孤身流浪江湖,独来独往而风尘仆仆,心中虽然思愁万分,却不减半分豪爽之气。 这首曲子郭襄空暇之余,经常独自一人静心弹奏,楚邪年少之时就已经粗通音律了,当时虽然不能完全体会到郭襄的心情,却也能感觉出郭襄心中的愁苦之意,所以对这首曲子虽然很少弹奏,但印象却已经颇深。 袅袅琴音如一缕轻烟一般,随着寒风缓缓飘『荡』,渐渐如『潮』水一样四溢而开,慢慢充盈了整个少林寺。 这曲《考盘》本应是一曲逍遥自在的脱俗之曲,但此时听在耳中却让人感觉到其中有着一丝怨天之意,似是在埋怨苍天为何不让人过的自在一些,为何不天随人愿,总是戏耍世人。 轻灵的琴声吸引了游客的心神,这般传神的琴声让他们的心中自然涌上了好奇之意,要知道在当今古琴这种乐器已经比较没落了,大部分人也只是能够在电视或者音乐上听一下,现实中还从来没有听过。 琴虽然没落,却不代表已经被国人遗忘,相反作为传承了两千多年的乐器,在现在国人的心中无形的地位却不是其他乐器可比。 在中国古代社会漫长的历史阶段中,“琴、棋、书、画”历来被视为文人雅士修身养『性』的必由之径。古琴因其清、和、淡、雅的音乐品格寄寓了文人凌风傲骨、超凡脱俗的处世心态,而在音乐、棋术、书法、绘画中居于首位。 文人雅士自古就是被人所崇拜敬重的人,今日能够在游览少林寺之时,耳中突然听到这样难得一闻的琴音,本就是来此散心的游客自然不愿意错过,再者作为名传千年的少林寺,说不定在这里能够有缘遇到善缘呢。 在少林游览的游客不自觉的随着琴音向着琴声发出之处会聚了起来,却没想到走到一座大院子的门前,被两名年轻的和尚拦住了去路。 “各位施主,里面是私院,并不开放给游客,请大家不要往前走了”, 众人听了心中顿时失望不已,看向院子,只见里面白雪皑皑,远处的房屋在积雪中若隐若现,可以看得出里面的地方很是雅致。对于里面,游人心中自然极为好奇,不过既然少林的僧人说了里面不对外开放,众人心中也是无奈,而那铮铮的琴音还在源源不断的从里面飘出,回『荡』在这被白雪覆盖的古刹中,让聚集在这里的人一时间舍不得离去,依旧围在附近倾听琴声。 “师傅,我是一名记者,想要进去采访一个人,能否通融一下,让我进去?”众人刚静下心来,却看到一名年轻男子上前走到了守在门口的两位和尚前,伸手递过去一张名片。 “阿弥陀佛!”和尚低『吟』了一声佛号,回绝道:“施主请原谅,没有主持的许可,这里是不让外人进去的”, 那名记者闻言一愣,向他询问道:“我记得以前不是能够进去么?怎么现在不让进了?” 以前虽然里面不能随便进去,也没有对游客开放,因为里面是少林僧人的居住之地,但只是相对来说比较难进,而记者一般只要有证件,少林就会直接放行,因为这毕竟也是在宣传少林。 “对不起施主,因为近来事情繁多,所以暂时不接待贵客了!” 最近几天游客还是如平常一样并没有增多,但记者却多了很多,刚开始少林还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以为只是像往常一样进去拍摄一些照片,但不曾想他们进去之后,直接到处询问楚邪的消息。面对这样的事,少林自然要询问一下楚邪的意思,而楚邪也自然直接一句不见就给回绝了。少林依言帮楚邪回绝了那些记者后,那些记者并没有直接离去,而是想着办法到处寻找楚邪,没有办法永明主持直接让人守着外面的大门,不让外人随便进来。 “师傅,大师,我们来这里真的有急事,要见楚邪楚先生,这件事可是关系到中日两国,你们这样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见他,要是耽误了事情,这责任谁能负责?” 看到和尚依然不让他们进去,旁边的其他几名记者也开口说道,自从前几天网上传出消失数月的楚邪突然出现在少林寺,寻找了良久的记者们自然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有人关注的新闻就是财富,楚邪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寻常百姓的关注,那些媒体和报纸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面对记者说的这么严重的话,那两名和尚仍旧不为所动,语气平淡的回答道:“这里不接待外客,这是少林的规矩,至于各位想要采访的楚施主,我们已经代为转告过,但楚施主没有答应各位的采访,所以各位还是请回吧”。 面对这两个清心寡欲,无动于衷的和尚,这些记者相视一眼,满脸无奈,记者的日子也不是好过的,特别是遇到如楚邪这样的人,要知道他们这些记者可没什么权利,任务是上面直接分配下来的,如果不能采访到,自己的工资被扣是小事,因此而失去领导的信任甚至丢掉工作可就是大事了。 而周围正在倾听琴声的游客,看到这样的事情,心中也颇感有趣,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似乎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主角楚邪就在这里面居住,这个楚邪现在虽然不是什么明星但却胜似明星,对于他的事情,在场的游客基本人人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嗨,师傅,那楚邪不会是想到你们少林寺里出家吧?”人群里一个声音传了出来,人们听了,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哄笑,而谈论声也逐渐多了起来,各种各样的猜测和看法不断的在人群中传出。 “铮!铮!”两声响亮的拨动琴弦的声音悠然而起,似是钟鼓一样,震的众人的心中一跳,谈话声霎间静止了下来,再次侧耳倾听那刚才被他们遗忘的琴声。而本来一直飘渺如烟的琴音在这两声过后,却犹如换了一个人弹奏一般,虽然还是刚才的那首曲子,但其中更加增添了一种萧杀抱怨之意,让听的人心中也产生了几分压抑和郁郁寡欢之意 琴弦的拨动声愈来愈急,随之的众人的心也愈来愈不平静,以前所经历过的种种不顺心的事情,仿佛突然之间一起涌上了心头,心中的不满和抱怨越来越多,若不是这首曲子本身的曲调就是豁达逍遥的调子,恐怕这些人会忍不住心中的郁闷,而肆无忌惮的发泄出来吧。 “噗通!”忽然两声响亮的闷响声在旁边响起,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却什么也没有见到,而两个守门的和尚则回身向院子里看去,脸上却是一变,只见两个年轻男子正从墙边的雪地上站起,看脖子上带的东西,显然也是两名记者,想不到这两名记者为了采访居然翻墙,要知道这里的墙可是足有三米高的。 “两位施主,请赶快出来”,随着话声,两名和尚快步跑向了那两名还没有站稳的记者。 大门处的游客们因为隔着高墙,看的莫名奇妙,见到两个和尚离开,几个好奇心重的人立刻走到门口向里面看去。他们本来只是有些好奇,也没有想着闯进去,但后面的人看了却认为他们想要往里面走,而人类本来就是一个复杂的生命,一个人单独行动时也许行事会非常理智,但一旦处在群体中,自己的行为就会不由自主的发生改变,比如做一些自己平常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所以后面的人见了也随着那几人一拥而上,顿时挤在了门口。 而看到这种情况,原先那几名向和尚交涉的记者相视一眼,不由自主的快步向里面奔了过去,他们所挂念的是采访的任务,自己的职责,现在有这个空子,作为记者自然不能放过。 此时的琴音急如雨,快如风,琴声中的悲愤之意越来越明显,受此影响,游客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急躁,顺着琴声冲进了院子中。 两名和尚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脸『色』顿时一白,心中念了一声苦也,一人连忙进去禀报主持,另外一人则是劝阻那些人。 刚才拥挤的院门处此时却空无一人,只余下那激『荡』的琴声一声紧过一声。门口人影一闪,一个身穿淡黄『色』外衣的女子出现在了门前,一头乌黑的长发只是简单的在后面束了一下,在寒风中微微随风飘扬,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给人的感觉却有一种“尘土之外浮名抛,暗里只觉芳华俏”的出尘之韵。 ------------ 第二百四十七章 怨气难抒,将相见 第二百四十七章 怨气难抒,将相见 黄衣女子静静的立在院门前,一头乌黑的直发只是简单的用一条紫『色』的丝带束了起来,在寒风的吹拂下随风而舞,好不飘逸。 再看女子的正面,肤若凝脂,唇似朱丹,横眼秋水,但明亮的双眸之中却流『露』出一丝忧愁而略带豪爽,透澈而更加了几分镇定,雍容又平添了几分不羁。 只是此时女子的表情却颇有几分激动之意,一双修长的黛眉此刻却是微微皱起,似乎是对耳中所听到的琴声颇有几分不满,但脸上的表情却又充满了回忆之『色』,让人观之而不由自主的从心底涌上一股怜惜之意。 琴声悠然而止,女子的表情也不由自主的随之舒展了几分,但还不待平心喘上一口气,琴声忽然再起,而这次所弹,仍旧是刚才弹奏的那首曲子,与之不同的是,琴声比刚才又多了几分急躁之意,整个少林就犹如笼罩在漫天怨气之中一般,让上山观赏的游客心里压抑万分,提不起半分欣赏雪景之心。 黄衣女子的眉头再次皱起,幽然轻叹一声,抬步走入了院子之中。 …… 再说那些进入院子内的游客们,走的慢的在那名少林弟子的劝告下,退了回去,而另外一些却已经不见了踪影。作为少林外院弟子居住的地方,这里面居住了少林的偶同弟子,因为是外院,自然无法与内院弟子相比,他们学的只是一些粗浅的功夫,而对于眼前突然出现的游客,他们并没有得到寺内长辈的吩咐,所以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游客在院内穿梭。 琴音愈来愈近,循着琴声,众人很快来到了发出琴声的院子外,看着前方的院门,那几名记者脸上顿时一喜,只要能够进去,就算只是拍两张照片,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至于谈话不谈话,那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就算说错,如果楚邪出来质问,那样更好,所以加快步伐向前快步行去,两只手也没忘记忙碌,伸手把随身携带的相机拿好,就待进入院子中,咔嚓几声,拍照片了。 这里的庭院与外面相比更为精致了几分,眼看距离那院门还有十多米远,琴声忽然止住,接着又悠然而起,琴声急如雨点,阵阵琴弦拨动声中包含了莫大的怨气,让外面的这些人心神一颤,全身顿时有种想要郁闷要死的感觉,只觉得如果再不发泄出去,全身可能因此而炸裂一般。 “阿弥陀佛!” 正在众人难以忍受,想要发狂之时,一声温和的佛号骤然响起,众人心中的郁郁之意顿时为之一散。 向前看去,只见一名中年和尚满脸祥和的含笑立在那里,犹如一直站在那里等待众人一样,虽然游客们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从那一身与众不同的袈裟上,也可看出定然不是寻常人。 “各位施主,这里不接待外客,各位还是请回吧!” “你是什么人?我们来这里是为了采访楚邪,大师为什么定要阻拦我们?”一名记者满脸不满的说道, “贫僧永明,现为少林寺的主持,至于说是阻拦却不妥,这里本就是少林内院,并不接待外客,施主私自闯入,已经不对,再者楚施主并没有答应接见各位,所以各位还是请回吧,佛门本是清净之地,这内院更是参佛养身之处,不宜喧闹!” 少林寺的主持?众人闻言心中大为吃惊,想不到能够亲眼看到少林寺的主持大师,要知道作为少林的主持,其身份地位可是非比寻常,就算是比那些当官的人也不逊半分。而且作为佛教寺院的主持,在民众心中的地位也不一般,就算不是信佛之人,也不敢随意对佛不敬。 听了永明的这番话,跟随而来的游客顿时纷纷向永明告罪,此时想来自己等人刚才的确太过冲动,不知怎么就跟了进来,仿佛是受到了琴声的鼓动一般。心中虽然还是对院内的弹琴之人极为好奇,而且琴声依旧急如雨点,让人心中蠢蠢欲动,但心里却不再如刚才一般『迷』惘,而永明主持低声诵经的声音却夹杂在琴声中清晰的传入众人的耳中。 “主持大师,我是本省文学报刊的记者,想进去采访一下楚先生,如果楚先生实在没有时间,只要拍两张照片就好,大师能不能通融一下,工作所需,也是迫不得已”,一名记者哭丧着脸向永明说道, 对于永明,他们可不敢得罪,他们这些人可是知道别人可以随便口诛笔伐,但这些宗教的人可是万万不能招惹的,言语间客气异常。 永明闻言停止了低『吟』的诵经声,摇头说道:“施主心中入相了,此时由不得贫僧做主,这里是少林的内院,而楚施主又是我少林的贵客,如果楚施主不愿意几位相见,我少林身为主人,自然也不能让各位进去打扰他,所以几位施主还是离去吧”。 几名记者相互看了一眼,心中虽然对眼前这秃驴恨的要死,但也没有办法,这里不是别的地方,不说自己有没有本事闯进去,就算闯进去,如果少林追究,自己这些人也吃不了兜着走,无奈之下只好黯然离去。 永明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轻声念了一声佛号,回身看向院门之处,心中一叹,心道这位楚少侠也是一位重情重义之人,为了一名女子心中居然在数天之内积下这么多怨气,如果刚才不是自己喝醒众人,那些人恐怕会因为受到琴音中的怨气影响而可能发生什么事情,而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少林已经从内院派出了数十名僧人在少林一些游客聚集的厅堂之中诵经,借以避免游客受到琴音的影响。 之所以没有直接打断楚邪的琴声,是因为如果不让楚邪把心中的怨气通过琴声发泄出来,在这样等候不到沈寻影,恐怕楚邪会因此身体受到创伤,所以永明才不敢轻易打扰楚邪弹琴。 走到院门边,向里看去,只见楚邪十指如风,在那张古琴上灵动如同跳舞,全神贯注之下,连自己的到来也没有发现,听着琴声,永明心中暗道了一声,已经是第三遍了,这首曲子楚邪已经弹了三遍,琴声一遍比一遍急,琴中所包含的怨气也越来越高,希望能够不出什么意外吧。 看向里面,永明的心中却是一怔,他没想到那名几日来整天粘着楚邪的小女孩宁宁也在楚邪的身边,永明心中下意识的一动,想要把宁宁抱离这里,防止她被琴音所伤,在距离楚邪那么近的地方听这样的琴声,若不是内功深厚,定然会被琴音所伤。 但让永明意外的却是宁宁正盘腿坐在楚邪身后的房门处,脸上虽然『露』出几分不自在,不过并不太严重,而让永明惊异的是宁宁明明就是在修炼一种内功,看了一眼楚邪,心里顿时恍然,想必定然是这楚邪所传,这几日在少林中借了数本书籍,看来就是为了教导这个宁宁吧,不过能够在短短几日间做到能够运用内功抵御外侵,这实在不可思议,要知道一般人想要修炼出内力,就要需要半月之久。 至于宁宁为什么凭借这样的浅薄的内力而无所伤,永明心中也已恍然,宁宁年仅7岁,而且在民风淳朴的大山中成长,心中自然没有经历过什么不顺之事,而楚邪的琴声满是怨气,宁宁没有经历自然也就不会受到影响。 永明看着仍旧全身贯注弹琴的楚邪,摇摇头转身向外走去,面对这样的情况,别人是不能私自打断的,如果打断之后不能让他心中的幽怨之气完全发泄,那么楚邪的『性』格可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刚向外走了两步,琴声又是一顿,一曲《考盘》再次弹奏完,永明侧耳倾听,看是是不是会接着再起,果然,只是微微一顿,琴声再次响了起来。但只听了一声拨动琴弦的声音,永明的心就猛的一跳,琴声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次琴声中明显蕴涵了楚邪的内力,脸『色』顿时为之一变,这样下去造成的影响可非比寻常,以楚邪的功力,如果全力而为,恐怕整个少林就会被琴音波及到,而那些游客自然更不用提,就算是少林弟子,恐怕也只有一部分能够勉强自保罢了。 永明心中焦急万分,虽然知道后山的师祖定然会快些赶到,但此刻近在咫尺,心中却不能平静下来。 正在永明不知所措焦急等待自己的师祖来到之时,门外身影一闪,一名女子悄然无声的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永明顿时为之一愣,而琴音也突然间戛然而止。 ------------ 第二百四十八章 八百年后重相逢 第二百四十八章 八百年后重相逢 看着面前悠然而现的女子,永明的神『色』顿时惊呆,两眼直愣愣的看着对方,嘴不由自主的张了几张,却没有发出声音来,心中却不停的喊道,世道怎么这般凑巧。 那名女子目光微微扫视了一眼永明,轻声叹道:“本是一首逍遥旷达的隐士之曲,怎么弹成这般模样?” “阿弥陀佛!”永明闻言喊了一声佛号,答道:“沈姑娘,楚少侠等候你多时了,你终于到了”。 这名女子正是楚邪苦苦寻找的沈寻影,永明虽然不认识,但楚邪所画的画像形态『逼』真,自然能够一眼认出。 “等我?”女子闻言脸『色』微微一怔,看着永明疑『惑』的问道:“大师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永明听了只是微微一笑,伸手向着身后的院门轻轻一指,然后微微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沈寻影两眼疑『惑』的看了一眼永明的背影,再次看向那座院门,心中暗道难道里面弹琴之人是自己的旧识?她刚一上得少林,就被琴声所吸引,这首曲子本来就是她极为喜爱的曲子之一,乍然听到,心中自然不知不觉的向琴声出处走去。 一路缓缓而行,这首本来自己熟悉异常的曲子,此时听到别人弹奏,心中却突然有一种『迷』茫而不知所措的感觉,好似这首曲子仿佛唤起了自己的某种记忆一样,让她心中多了几分沉重。 行至半路,一曲琴音已经结束,她的心神也为之一松,却不想琴声忽然又起,而琴音也与刚才多了几分不同,本来空灵飘渺的琴声似是在抒发怨气一般,让人听的心浮气躁,而沈寻影咋听之下,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暗道是什么人居然把一首娴雅的曲子弹奏成这样,岂不是惊扰了游人的游兴? 从琴音就可听知,这弹琴之人的技艺高超前所未见,琴本就是清、和、淡、雅的表现,能够拥有这样琴艺的人,本身也必定是超凡脱俗的人,为何这弹琴之人所弹奏的曲子有这么重的怨气,难道是刚刚经历了什么人生劫难,为其所伤,才会这般以琴发泄? 沈寻影心中对这琴声越来越好奇,而她的情绪也慢慢受到琴音的熏陶,这包含怨气的琴声似是对她而发一般,让她一路『迷』茫而不自觉的走了缓步而去,越来越近,而心中好像越来越沉重一样,让她微微有种想要窒息的感觉,心口压抑难舒,这种压抑并不是受琴声中的怨气所影响,更像是引起了她的共鸣一般,步伐也因此而慢了下来,直到第四遍琴音响起之时,才行到发出琴声的庭院之外,而琴声似乎感觉到她的到来一般,忽然而止。 看着面前与自己数米之隔的院门,虽然琴声已止,但沈寻影的心中却愈发沉重起来,两条腿犹如灌了铅一般,让她无法抬动半分,只能两眼注视着院门。 “沈寻影冒昧闻琴而来,敢问里面弹琴的朋友能否出来一见?”沈寻影深吸了一口气,让心中的压抑之感稍稍疏解了几分,开口朝里面说道。 “郭姐姐,邪儿好想你!”话声还没落下,一道人影疾闪而出,讯若闪电一般朝着沈寻影扑面迎来。 看到眼前急冲而来的身影,沈寻影心中一惊,刚要纵身闪开,却忽然听到对方口中所说的话,身子猛然一颤,立时愣在了原地,而整个身子也随之被对方抱住,一股男『性』的气息随之而来,这在沈寻影的人生中还是第一次被一名男子这般接触,但她此时却如同没有察觉一样,立在那里怔然不动。 “郭姐姐,你可知道邪儿这一年来多么想你么?一个人来到这让人莫名其妙的800年后,邪儿的心中多么惶然”, 楚邪在沈寻影的怀中呢喃道,两行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将近一年以来心中的思念愁苦此刻再也无法忍受,势如洪水一般发泄而出。 在沈寻影刚刚出现在庭院外面之时,弹琴发泄心中对于上天不让自己如愿以偿与郭姐姐相见的怨气的楚邪心中就猛然一动,琴声随之而停了下来。而心中一个疯狂的声音在一遍又一遍的喊道,郭姐姐来了,郭姐姐来了,外面出现的人就是自己千思万想的郭姐姐。 虽然连声音相貌都没见到,但楚邪的心中已经完全确定外面的来人就是自己敬爱的郭姐姐,因为在刚才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中再次感觉到了曾经在回雁峰上的寺门之处那突如其来的感觉,当日在回雁峰上,心中一霎间出现的揪动让他一段时间内郁郁寡欢,总感觉那一瞬间自己错过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为此在回雁峰寻找数日,也没有线索,而当时还以为是遇到什么故物,才会让自己有种深深的依恋感。 但在刚才,楚邪的心中再次涌上了如回雁峰上一样的感觉,这次比上次的感觉更为强烈,而且更为重要的他的心中瞬间想到以及确定了这必定是自己的郭姐姐。 在那一瞬间,楚邪整个人呆在了那里,心中杂『乱』犹如『乱』草,让他犹如傻了一般,只知道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喊道终于能够见到自己的郭姐姐了,这一刻间,他的心中充满了委屈、激动、感激等等,各种情绪霎间全部涌上了心头。 待听到外面的问话后,楚邪才回过心神来,下意识的用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扑入了那个苦苦思念将近一年的熟悉的怀抱中,在依偎着那温暖的怀抱时,心里的愁苦思念再也无法忍受,两行热泪缓缓留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一年来,在他人眼中楚邪过得潇洒自在、无拘无束胜似神仙一般、在他身上名利垂手可得,常人一生乞求而不能得的东西,他却如同闲云野鹤一般,视名利皆为浮云。 但他人又怎知道楚邪心里的愁苦,一个人忽然从宋末来到800年后的现代,这种瞬间的转变纵是洒脱之人就能看开而能够从容面对么?要知道不光是时代的转换,更是民风的改变,就如同把一个人突然丢到了另一个陌生的星球上一般,环顾周围,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纵是心志无比坚强之人,突然面对这样的状况,心里也定然有种惧怕之意。 而楚邪同样是人,而且还是一名年仅二十余岁的年轻人,虽然旁人看他行事潇洒,过得无忧无虑逍遥自在。但那是因为楚邪的『性』格使然,以楚邪这种行事无忌,随心所欲的『性』格,对于自己内心的活动,是从来不愿在他人面前展『露』分毫的,是不屑也是不想,更是傲气使然。 有才之人必有傲骨,这点楚邪完全继承了黄『药』师『性』格,因为心傲,他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刻意流『露』过任何一丝的心事,不管是心中的彷徨还是对师傅的怀念,还有对郭姐姐的想念,纵观与楚邪相识之人,不管是孔儒还是其他阅历丰富的人,在他们眼中楚邪就是一个行事无忌,狂傲不羁,离群索世,还有几分持才傲物的人,常人有的情感在他身上仿佛一切都变的浅淡一般。 楚邪两手抱着自己的郭姐姐,头埋在她的怀中,嘴里不停的呢喃着,向她诉说着自己这一年来的种种,只有面对这个从小就对自己照顾有加的姐姐,他才能完全放开自己的心怀,让自己所有的心事都敞开出来,对于郭姐姐,期满她任何事,在楚邪的心里都觉得不可接受。 虽然鼻中闻到的气息并不是自己熟悉的,虽然手中拥抱的娇柔身躯也同样和宋时的不尽相同,但楚邪却没有任何怀疑,自己所拥抱的就是让自己无尽思念的郭姐姐,这种是完全出自内心的感觉,一切都是如此真实,拥抱着她,仿佛又回到了宋时,又回到了与郭姐姐在桃花岛上空暇之时吹箫弹琴的情景,还有两人行走江湖的快乐日子,一切都是如此的真真切切。 而此时被楚邪紧紧拥着的沈寻影,整个心神同样如狂狼一般不平静,在对方拥到她的那一瞬间,沈寻影的整个身子都呆在了那里,只感到自己的大脑突然间犹如停止了思考一般。 直到对方两手用力的拥抱才让她回过心神,回过心神的沈寻影感觉到对方的举动,心里顿时一怒,在她意识中还从来没有人能够这样接触自己的身体,一气之下下意识的抬手想要一掌拍下,但对方却突然喊出了“郭姐姐,你可知道邪儿这一年来多么想你么?” 这句平平常常的问好之话,在沈寻影的心中却突然犹如一颗炸雷一样,顿时让沈寻影为之惊呆。 郭姐姐,邪儿这样的称呼是如此的陌生而又熟悉,陌生是因为在她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听过这样两个称呼,而熟悉却是此刻听在自己的耳中,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突兀,在她心中仿佛已经存在了很久像是被她遗忘一样,这两个称呼让她的心神顿时有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同时心里也涌起了一丝深深的『迷』惘。 ------------ 第二百四十九章 相见不相识 第二百四十九章 相见不相识 “楚哥哥,师傅哥哥,你怎么在这个大姐姐怀里哭了?” 正在沈寻影和楚邪两人一个心『乱』一个激动的时候,旁边忽然响起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原来是宁宁看到楚邪的情况忍不住喊了起来。 宁宁刚才一直在打坐,而刚刚琴音停止后,她才慢慢收功,因为内力修为还特别浅薄,自然不能收发自如,所以到现在才完成。 而当宁宁收回心神时,却发现了让她这个七岁的小孩都感觉到不可思议的事情,自己心中无人可比的楚哥哥,居然会趴在一个女人的怀里流泪,就像一个小孩撒娇一样,而那个女子却像是痴呆了一样,站在那里两眼无神的任由楚邪在怀里呢喃,宁宁这才忍不住喊了出来。 听到宁宁的喊声,沈寻影和楚邪两个人的心神顿时为之一清,回过神的沈寻影脸『色』顿时为之一红,原来对方趴在自己怀里哭泣半天,自己胸前已经被浸湿了一片,羞红着脸的沈寻影尝试着挣扎了两下,但对方的两只胳膊却紧紧拥着自己不放,无奈之下脸『色』一寒,沉声说道:“这位先生,请把我松开”, 话虽然是命令的口气,而且本意也是表达自己的不满之意,但话从口里说出后,却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温柔,有点像是商量的意味。 她的话刚一说完,楚邪的身子就轻轻抖动了一下,猛的一下抬起头,看着沈寻影满脸悲伤的说道 :“郭姐姐,难道你真的把邪儿给忘记了么?” 话声中的伤感让人动神,沈寻影再次听到这个称呼,大脑中又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昏『迷』和疼痛,脸『色』顿时显『露』出几分痛苦之意,这两个称呼犹如他的催命符一般,只要听到耳中,整个大脑就像是想要爆炸一样,一松一涨的。 “郭姐姐,你不舒服么?快进屋,让邪儿给你看下”,看到沈寻影的表情,楚邪脸『色』顿时一变,连忙牵着沈寻影的手向屋里走去,他这才想到王从云好像说过,沈寻影的记忆好像有些问题,对于沈寻影的安危,楚邪自然心急如焚,关心万分,因为在他心中,已经完全确定了这个沈寻影就是自己的郭姐姐。 沈寻影感觉到楚邪的动作,连忙摇摇头,轻声说道:“无妨,过一会就好了”。 这句话虽然说的平淡无奇,但楚邪却听的心中一痛,过一会就好了,这不是说明自己的郭姐姐经常头痛么?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罪了。 果然呼吸了几息,沈寻影脸上的痛苦之『色』明显减轻了几分,抬眼第一次打量眼前刚刚对自己可以说举止颇有几分无理,但却令自己的心中也隐隐产生了几分温馨的感觉的年轻人,这一打量之下,沈寻影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情,顿时『荡』然无存,只感到自己的大脑轰然一声,犹如爆炸一般,整个人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向着地上倒去,而眼前却如同电影画面一般,快速的出现着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从几岁小孩到成年之后的画面都有,而且画面中隐隐掠过的完全是同一个人一样,只是视线有几分模糊,令她无法看清对方的相貌。 看到沈寻影向地上倒去,楚邪的脸『色』突地一变,双手一探,以最快的速度揽住了沈寻影的身子,接着身影一晃,已经消失在了院子之中。 “大哥哥,师傅哥哥,你去哪里了?都不理会宁宁了”,宁宁看到楚邪突然消失不见,嘴里立时带着几分不满的喊道,转身向屋里找去,却看到楚邪坐在床边,而那名漂亮的大姐姐已经被自己的楚哥哥平放在了床上,身上也盖了一床被子。 宁宁走到屋内,来到床边楚邪的对面,看着自己的师傅,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大哥哥的神『色』这样严肃过。 宁宁转头看向那名躺在床上的大姐姐,小脸上顿时一呆,刚才远处观看还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这位漂亮姐姐的皮肤好光滑,犹如铺盖了一层晶莹剔透的水层一般,五官精致的让小宁宁都有些羡慕,只是此刻这位大姐姐的眉头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似乎心中有着无数的忧愁一样,宁宁虽然看不出她的心思,不过也受到了沈寻影的影响,两道小眉头也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回过头,看向正在静心为大姐姐把脉的师傅哥哥,轻声说道:“楚哥哥,这个漂亮的大姐姐生病了么?能不能治好?” 楚邪闻言,心里一怔,看向宁宁,笑道:“有大哥哥在这里,当然能够治好,宁宁先去找父母玩去,好么?” 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话声中却流『露』出了心中的沉重之意,而且笑容里也颇有几分忧愁。 宁宁听了微微摇头:“哥哥,宁宁只在一旁看,不会再出声打扰哥哥了,让宁宁留在这里好不?” 楚邪溺爱的对宁宁点点头,不在说什么,而宁宁看到楚邪同意,马上乖巧的退到一旁,两只眼睛忽闪忽闪的一会看看楚邪,一会看看躺在床上的沈寻影,似乎对两个人的关系十分感到好奇一样。 虽然是刚刚见到沈寻影,但小宁宁心里却感觉到沈寻影身上有种让她感到特别亲切的气息,就像是自己从楚哥哥身上感觉到的一样,让她十分安心,喜欢与他们呆在一起。 楚邪自信的为沈寻影把脉,心中却多了几分疑『惑』,对于失忆之症,楚邪自然也遇到过,而且从师傅处也学到了诊治失忆之症的一些方法,但把脉的结果,却让楚邪心里很是疑『惑』。 如果当真患了失忆之症,此时沈寻影的脉象虽然很不平稳,但这只能说明沈寻影的情绪十分激动,而如果是失忆之症,此刻的表情除了情绪不稳之外,心脏也和大脑的一些经络也会随之发生改变,,要知道脉搏所牵连的是整个人体的经脉,随着病情不同,不同的经脉也会表现出相应的变化,而中医正是根据这些变化来确定病人的病情的。但沈寻影的情况并没有失忆之症显著的表现特点,大脑情绪激动和心跳加快,这完全可以说成是受到了刺激所影响。 不过虽然没有诊治出来沈寻影的病情,但这却并不能让楚邪断定沈寻影的记忆完好,因为他心中已经确定了沈寻影就是自己的郭姐姐,而沈寻影之所以昏『迷』也是受到自己的刺激才导致她的昏『迷』。 虽然沈寻影的年龄与自己郭姐姐完全不符合,而且就算是相貌,也有几分微微的差异,但能够在见到自己时有这样的反应,已经说明技艺定然有着相通之处,就算这身体不是自己的郭姐姐,那她的记忆也定然有着郭姐姐的记忆,不管是付出任何代价,楚邪也定然要让她的记忆恢复。 楚邪微微催动内力,缓缓引导着沈寻影淆『乱』的气息恢复平静,这一引导,楚邪的心里再次激动起来,沈寻影的内力中明显带着有着桃花岛内功的影子,这一切都让楚邪欣喜万分。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楚邪轻车熟路的引导着沈寻影淆『乱』的气息重归正途,很快沈寻影脸上的激动神『色』就平复了下来,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张长相清秀的相貌,脸上流『露』着几分焦急与欣喜交加的神『色』,似乎遇到了天大的喜事一般,而这一切却无法掩盖住年轻的面孔后面所带着的几分洒脱写意的气质,回想自己所遇的男子,这个年轻人无疑最让自己欣赏,而且最为重要的和自己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郭姐姐,你感觉怎么样?” 正在静心打量的着面前少年的沈寻影突然听到对方的叫喊声,心里再次如针扎一般微微一疼,带着几分淡淡的笑容,看着面前的少年说道:“多谢你了,不过你为什么叫我郭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刚才好似经历了很多事情一般,但沈寻影到现在还是不曾知道这名年轻人的姓名,唯一知道的这个年轻人好像自称自己为邪儿,邪儿、想到这个颇有几分写意的称呼,沈寻影的心里再次微微一疼,对于这个素未相识的年轻人,一向待人极为淡然的沈寻影心里却感觉到一种特别的亲切感。 “我是邪儿呀,你难道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么?”楚邪急声说道,随即醒悟到她可能身上有病,连忙说道:“郭姐姐,我是楚邪,桃花岛你可记得?” ------------ 第二百五十章 嗟余寻影系相思 第二百五十章 嗟余寻影系相思 “郭姐姐,我是楚邪呀,桃花岛你难道也不记得了么?” 楚邪神『色』激动的对沈寻影说道,眼中流『露』的期盼希翼如果让旁人看到,恐怕都不敢相信这个人会是那个洒脱的楚邪。 “桃花岛么?”沈寻影的身子一震,口中无意识的重复了句。 楚邪听了,脸上『露』出几分狂喜之『色』,看着沈寻影连连点头:“对,就是桃花岛,你可想起来?” “桃花岛我的确是去过,前一段还在那里停留了一段时间”,沈寻影轻声说道,听了这句话楚邪的神『色』顿时由期盼狂喜变成了失望不已。 “我总觉得自己对桃花岛似乎有种特别深厚的感情”,沈寻影接着说道, 楚邪闻言连忙答道:“当然熟悉,何止熟悉,那里是郭姐姐你的家呀,你忘记了在桃花岛上你和邪儿还有你外公也就是我的师傅,我们曾经在岛上过的开心幸福的生活么?” 沈寻影听了楚邪这番话,猛然盯着楚邪,伸手抓住了楚邪的胳膊,急声说道:“你怎么能够确定那个就是我?我为什么对这些都没有印象?” 楚邪听了,右手一探,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姿势美妙已极。指拂处若春兰葳蕤出手优雅,气度闲逸。接着手指一曲,悠然由指化为了掌,姿态飘逸,宛若翩翩起舞。而后,轻轻屈指向着门口一弹,“咚!”的一声,门窗发出了一声闷响。 楚邪看着沈寻影说道:“郭姐姐,你可知道我所用的武功?” 沈寻影语气多了几分焦急,冲楚邪问道:“兰花拂『穴』手,落英神剑掌,弹指神通,你怎么也会?” “这是师傅所传,邪儿当然会了,郭姐姐你也会用么?”楚邪看着沈寻影脸上出现了几分喜意, 沈寻影听了轻轻点了下头:“这些武功在我印象里好像从记事起,就存在在我的身上一样,而且在我使用出这些武功时,武功的名字也随着浮到了心头,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会事”。 “郭姐姐,你刚才看到我时可有什么印象?”楚邪看着沈寻影开口问道, 沈寻影的眉头轻轻一皱,微微摇了摇螓首答道:“有种特别亲切的感觉,若是旁人像你刚才那样冒犯与我,我早就无法忍耐了,但刚才心头却纷『乱』难理,总觉得与你应该早已相识了很多年一样,但脑海中却偏偏想不到到底在什么地方遇到过你”, 沈寻影的表情已经平复了很多,她为人本就颇为豪爽,而且不是什么虚伪之人,心中有话,自然不会扭扭捏捏吞吞吐吐。 再者,对于刚刚的事情,沈寻影心里也是万分疑『惑』,楚邪的话语中似是有着天大的秘密一般,而且好似这个秘密还与自己有关,沈寻影自然也想询问明白。 “那郭姐姐你可曾见过那幅名为《长相思》的画?”楚邪的情绪已经慢慢恢复了平静,心中虽然仍旧激动不已,但他清楚是以至此,光是焦急是没有用的,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看能否让郭姐姐记起自己。而首先要做的,自然是要让她自己先承认她就是自己的郭姐姐。 “那幅画我自然记得,现在还在我的手中,你怎么知道的?”沈寻影听到楚邪提起那幅长相思,点头问道,这幅画自己可是一直保管的,自然不会忘记。 “难道那幅画的作者就是你?”沈寻影智慧本就聪慧异常,听到楚邪的问话,心里立刻反应了过来,记得那幅画上的落款之处,只是简单的提了一个“楚”,那幅画所画之人和自己简直宛若一人,而面前的这位少年不但一心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人,而且也是姓楚的人,此刻听到楚邪突然提起那幅字画,沈寻影马上想到了其中的原因。 听了她的问话,楚邪轻轻点了点头,默认了下来,不待沈寻影问话,楚邪身子突然一晃,瞬间到了门外,接着人影一现,再次回到了床边,手中却抱着那具他刚刚弹奏所用的古琴,对沈寻影说道:“郭姐姐,你可曾识得这具古琴,名为幽涧泉”。 再次见到这具古琴,沈寻影的心中顿时多了几分不平静,轻轻摇了下头:“我曾在苏州见到过这具古琴,见到的第一眼脑海中就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了幽涧泉这个名字,仿佛与这具古琴有着联系一样”。 说完话后,沈寻影微微闭上眼睛,轻轻的呼吸了几口气,睁开双眸,两眼复杂的盯着楚邪说道:“能不能向我详细说一下你那郭姐姐的事情?” 如此多的事情,如此多的非比寻常,还有这自己一直以来『迷』惘的一颗心,沈寻影此刻遇到这样的一个机会,自然不会错过,定然要把自己身上的事情完全弄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这名年轻人口中一直喊的郭姐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情形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当然可以,只要郭姐姐想听,邪儿就从头到尾的细细讲给你听,我先给你倒杯茶水,你上山这么久想必也渴了”,楚邪说完,有些手慌脚『乱』的赶紧给沈寻影倒了杯茶,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在沈寻影的床边。 正待说话,突然看到旁边睁着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不停的在自己和沈寻影身上扫视的宁宁,楚邪连忙对她说道:“宁宁乖,师傅有事情办,宁宁先去看看你爸爸”。 正看的出神,想的头疼的宁宁突然听到楚邪要赶自己走,小脸顿时一苦,轻轻哼了一声,说道:“哥哥有了姐姐就不要宁宁了,哼,不理你了”。 宁宁虽然只是刚拜楚邪做师傅几天,但也清楚楚邪的脾气,如果楚邪和自己说话时自称师傅,那他的话自己必定要听从,否则他就会生气,所以宁宁心中虽然不愿离去,但也不敢违背,只好去找自己的父母了。 …… 看着宁宁小脸上带着满脸不情愿离去,旁边的沈寻影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动人的笑容,楚邪见了为之一呆,这笑容在他印象中已经一年不曾见到过了,现在虽然人已经年轻了许多,但笑容仍旧让他犹如春风拂面一样。 人淡如菊,这个词来形容她无疑是最为体贴的,她的美丽不是魅『惑』众生,而是全身洋溢着让人舒服的气息,任何人与她相对,都会从内心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一丝祥和的感觉。而于此同时,她的身上还有一种雍容大度的气质,这种气质让人感觉甚为亲近的同时也让人不由自主的从心里升起一股尊敬叹服的念头。 虽然沈寻影此时的记忆并没有包含郭襄的记忆,但从他身上,楚邪几乎可以寻找到郭襄的所有影子,不光是相貌,更有的是音容还有言行举止间的那种无妨仿制的神韵。 楚邪心中轻舒了一口气,两眼紧紧的注视着沈寻影,缓缓把事情的经过一一告诉与她,从宋时自己儿时的记忆开始,到师傅的去世,从少年时期她对自己的照顾到师傅去世后为了让自己的心情转好,陪伴自己行走江湖,又从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现代到将近一年以来的经历,还有这些天为了寻找她的经历。 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楚邪不耐其烦的一一详细告诉了沈寻影,因为在他心中,自己的所有事情在郭姐姐面前都是没有任何可以隐瞒的,如果有一丝的隐瞒,他心中就会感觉自己对不起郭姐姐,而且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 沈寻影一直静静的坐卧在床上,聆听着楚邪的叙述,外表犹如平枯井无波一般平静如水,但她的心中却犹如翻江倒海一样,楚邪所说的每一件事,都像是在她脑海中已经封印了万年一样,随着楚邪的叙述,那些事情仿佛也随之在脑海深处悠然一现一样,然而这一现只能够让她的心中增添几分伤感,却无法让她清晰的回想起来而确定自己曾经经历过。 就这样一件件犹如尘封久远的记忆一样,在楚邪的叙述下微微松动了几分,流『露』出来的不是清晰的记忆,而是如水的伤感,慢慢会聚在心中,而泪水也不知不觉的留了出来。 一个人最大的痛苦不是历经磨难,而是对自己的过去无从得知,沈寻影自己虽然并不是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但却像是残缺了一块完整的记忆一样,又像是有两个人生的记忆,而自己却只能记起一个,对于另一个如果毫无印象也就罢了,偏偏那个让她一无所知的记忆在主导着自己的思想,这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若不是那个主导思想的记忆,为人与众不同,对世事看的极为淡然,为人处世开朗明了,一个人独来独往在世间游山玩水,倒也有几分逍遥,可能早就无法忍受那种折磨了。 而现在听着楚邪向她叙述她的郭姐姐的人生,和他的经历,沈寻影脑中虽然无法回忆起,但每当听到楚邪叙述一件过去的事情时,在她的心中就会犹如响应一般浮出一段记忆,然后再次沉寂在脑海深处不可寻,心里已经一千个一万个肯定自己就是他的郭姐姐了,但独独却不能把那份记忆留下。 沈寻影看向楚邪的目光也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温和和亲切,自己这样算不算得上也有了一个知音之人,心灵上算不算得上有了寄托? ------------ 第二百五十一章 一寸相思一寸灰,今日得见心中惜! 第二百五十一章 一寸相思一寸灰,今日得见心中惜! 楚邪缓缓停止了话声,轻轻伸出手为沈寻影拭去脸上的泪痕,请求道:“郭姐姐,以后能不能永远 不要离开邪儿?在这个世界上,邪儿真的感觉好孤单”。 沈寻影闻言,泪水再次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楚邪的感觉何尝不是自己的感觉,虽然她自己有一个完整的家,但在家中她却完全不能融入其中,而甘愿一个人浪迹天涯,只求得能够寄情与山水之间。 伸手轻轻揽住楚邪的头,笑着向他说道:“虽然我还不能记起你所说的那些事情,但姐姐也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孤单的流浪的,以后姐姐陪着你浪迹天涯,如果厌倦了就寻得一处安静的地方,过着平稳的日子”。 纵观沈寻影所见识的男子,以沈寻影这样的『性』格的女子,虽然一路行来,相识认识的男子多之又多,而大部分男子在沈寻影面前表现的都是温文儒雅,若说世间好男儿自然也不少,但沈寻影对他们只是朋友之友谊,若说当真能让她从心中叹服的男子却从未见过一人。 之所以这样,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沈寻影的人生观与他们截然不同,沈寻影行事爽直而又有几分稳健,为人自主『性』很强,甚至比大多数男子更为有主见,而且她并不在意什么名声金钱,对她来说只要自己能够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这样的生活就足以让她满意。 而这样的要求却恰恰与现代的人生观想违背,大多数人从小受教育的目的就是为了金钱名利而去,这是受全社会的影响而形成的价值观。所以说纵然那些人如何出众,名声财富如何响亮,这些都不是沈寻影在意的,甚至可以说有几分讨厌,因为在这样的价值观下,人们不可避免的待人处事就有种功利之心。 唯有前段所认识的王从云还有几分让沈寻影欣赏的地方, 不过也只是较为欣赏而已,沈寻影现在的年纪虽然不大,但心态也许是受到了郭襄潜意识中的印象,已经极为成熟,看待王从云的目光自然也不同,至于感情更是不可能有的。 对于今日刚刚见到的楚邪,她更多的是受那深藏脑海记忆深处的影响,也就是郭襄的影响,心中自然有种亲切无比的感觉,有一种本能就想着去关怀照顾楚邪,仿佛习惯使然。 再者,沈寻影本身也是极为欣赏楚邪的,她自己就是心『性』淡泊之人,自然一眼就能从言行举止中看出楚邪和自己的『性』格极为相似,所以也有一种寻得知音的心情。与众不同注定就要比常人孤独的多,沈寻影自然也是如此,以她的『性』格想要寻得一知音之人,无疑难比登天。 这般两种有些矛盾冲突的记忆复杂的交织一起,对于楚邪的要求自然如同身临一般,欣然答应。 听到她答应,楚邪的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冲着沈寻影欢声说道:“我就知道郭姐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舍弃邪儿不管的,否则也不会在邪儿来到这里后,姐姐你也跟了过来,姐姐你放心,邪儿无论如何也会治好你的病的”。 此时的楚邪,无疑有几分小孩一般的行径,所有的心事完全敞开在脸上,在他的郭姐姐面前,没有任何的防备之心。纵然而论,这一年来孤身生活的经历,让他成熟了不少,但在这原本根本不可能的时代与原本已经终生不能相见的郭姐姐相遇,这样的惊喜无疑是不可想象的,再加上楚邪自小对郭襄就有种特殊的依恋,此刻相见,自然比较痴缠。 面对楚邪的那庄重的承诺,沈寻影浅浅一笑,微微摇摇头:“楚…,” 宝 书 网 ( w w w . ba o s h u 2 . c o m ) “郭姐姐,你还是叫我邪儿吧,这个称呼你从小就叫,我这一年做梦就想着听到你呼唤我的声音”,楚邪见到沈寻影想要称呼自己的名字,连忙拦声说道。 沈寻影听了点点头,没有半分不适的叫了声邪儿,心中也因为这声称呼好似更加亲切了几分,“这事情,我是从宋时而来,那上天必定也有所安排,若是时候到了,病情自然会随之消散”。 虽然自己的记忆还是如以前那样,但沈寻影突然之间却感到知不知道已经并不重要,从楚邪口中所听的众多犹如神话一般的事情,她的内深处雪藏的记忆已经表示了认同,那也就是说自己对自己这身体的特殊之处已经有了清晰明了的结论。至于这病情,只能随缘,如果刻意医治,必定让人过得甚不自在,那是何苦? 听了她的话,楚邪坚定了摇了摇头,没有赞同,这是他第一次拒绝自己郭姐姐的吩咐,还是在这个时代的第一次见面,因为他不能容忍自己的郭姐姐身有疾病而自己冷眼不管。 沈寻影看到楚邪摇头,心里微微一叹,也不再勉强,两人『性』格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她自然也知道楚邪既然这样表示,肯定心中也已经做了决定,不会再做更改,反正自己已经答应他了与他相陪,也就一切随他吧。 一阵轻盈的跑步声传来,接着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楚哥哥,已经到了用饭的时间了,那个漂亮的大姐姐好了么?” 言语中隐隐含着几分关心,让沈寻影听了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看向门口,果然宁宁的小身影出现在了那里,一身精致漂亮的衣服自然是楚邪帮她打理的,作为自己的徒弟不该受的苦自然不能受。 沈寻影伸手冲着在门口睁着两只大眼睛盯着自己看的宁宁招了招,笑着说道:“宁宁过来让姐姐看一下”。 宁宁听了看了一眼楚邪,兴高采烈的冲了过去,沈寻影一把揽住了她,仔细打量了几眼,对楚邪说道:“真是一个灵动的孩子,出来这么久还没遇到过能够比得上她的”。 “大姐姐你才漂亮的,宁宁长大如果能像大姐姐这样漂亮就好了,大姐姐,你和师傅哥哥是一对么?宁宁好喜欢和你们在一起”,宁宁抬着一张小脸对沈寻影说道, 听了她这番稚嫩的话,两人相视一笑,对于她的那句问话,两人心中并没有半分扭捏之意,沈寻影抚了一下她的头说道:“宁宁这么小就已经很漂亮了,等长大了一定会比姐姐还漂亮的”。 楚邪在一旁笑道:“郭姐姐,你在这里等着,邪儿给你做饭去,你已经一年时间没品尝过邪儿做的饭了吧”, 说完不待沈寻影反应过来,身影就已经消失在房中,他在桃花岛上为师傅做饭做了十多年,厨艺也是得传与师傅,自然非比寻常,只是到得现代时无心打理那些了,现在再次见到郭襄,自然要照顾好。 沈寻影看着楚邪离去的背影,心中感到一阵温馨,这样的感觉好似从自己记事起就没有过,在那个现代的完整记忆中,虽然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但她却从小就对那个家已经厌倦,而自从脑海中多了这份尘封的记忆后,心中更是多了几分厌恶,这才独自一人浪迹天涯。 宁宁在沈寻影的身边一直出神的看着她,此时看到沈寻影那亲切温和的笑容,忍不住抱住了她的一条胳膊,带着几分憨憨的声音说道:“楚哥哥还会做饭呀,真偏心,他从来都没和我说过”。 沈寻影揽着她问道:“宁宁为什么一会喊楚哥哥,一会又叫师傅哥哥?” “因为宁儿前几天才拜了楚哥哥当师傅,但宁儿只喜欢叫他大哥哥,而且楚哥哥又这样年轻,师傅应该是长着一脸白胡子的老爷爷的样子,所以宁儿才这样叫的”。 “哦”,沈寻影轻笑下:“那宁宁都学了些什么?” “楚哥哥本领可多了,会下棋会弹琴,还会画画,而且还会飞,还有给人治病,我才刚开始和楚哥哥学呢,现在楚哥哥还是教宁儿识字呢”,说道最后,宁宁的小脸现出了几分害羞的意思,增添了几分可爱。 沈寻影听着她的话声,心中回想着今日所发生的事,感觉犹如梦中一般,不过却这般的让她温馨。 …… 再说楚邪,一路疾奔而出,直到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少林弟子,身形才停了下来,脸上再次恢复了往日平淡无波的表情,那名弟子就是负责照料这个院子的人,看到楚邪,连忙行礼问道:“不知楚施主可有什么事情?” 现在的少林除了那些学武的普通弟子之外,在内院做事的弟子都已经得到过永明的吩咐,要好好照料这位楚施主。 楚邪点点头:“请问师傅,你们做饭的地方在何处?” 楚邪的话顿时让那名和尚为之一怔,不知道这位贵客要找做饭的地方做什么,如果是吃饭只需吩咐一声不就行了,不过心中不解也不敢怠慢,连忙答道:“楚施主如果需要用餐只需吩咐一下就行,如果是想要寻找厨房,那贫僧就给施主带路”。 “多谢师傅,楚某想去厨房做几样小菜,就麻烦师傅带下路了”, 那名和尚闻言连忙头前带路,朝着离这里最近的伙房走去心中却有些诚惶诚恐,心道一会赶紧和师傅禀报一声,让这位贵客亲手做饭,不知是不是自己寺内的饭菜让他不满意,怠慢了他。 来到伙房,那名和尚立刻向房中的做饭师傅交代了几声,那些师傅看向楚邪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惊异和不解,楚邪对他们的反应犹如未见一样,快速的在厨房总收拾着各种食材,两手如同穿花蝴蝶一样,让旁边的人看的头晕眼花,而且同时开着三个火灶,不到片刻功夫,四菜一汤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再看旁边那些做饭的师傅,两眼睁得犹如铜铃一般,嘴边的口水也冒出了头,光看菜『色』已经让人惊叹,而鼻中所闻到的香味更是让人直想扑上去,心道同样的食材自己都已经做了几年甚至十多年,怎么就做不出来这样的菜? 楚邪把菜小心的放入托盘之中,转身快速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而为楚邪带路的那名和尚,心里不停的念着阿弥陀佛,怪不得这位贵客要自己做饭,这样的菜整个少林也做不出来呀,不知道佛祖闻到会不会显灵。 ------------ 第二百五十二章 琴箫犹醉碎银铃,从云闻音至少林 第二百五十二章 琴箫犹醉碎银铃,从云闻音至少林 楚邪两眼紧盯着沈寻影,眨也不眨,看到沈寻影抬头看他,连忙问道:“郭姐姐,这菜可不可口?” 沈寻影看着他满脸紧张的表情,心里温馨之余,轻轻点点头:“我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美味的菜呢,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楚邪笑道:“姐姐你喜欢我以后每天都做给你吃,在桃花岛上也经常是我做饭,姐姐你可是经常吃呢”。 沈寻影听了无言的点点头,旁边碗筷的叮当声让两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一看之下,脸上不由发出温和的笑容,只见宁宁一手拿着双筷子,另一手拿着一只小勺,两手对着桌子上的饭菜犹如扫『荡』一般忙个不停。 感觉到两人的目光盯着自己,宁宁咽下口中的菜,说道:“楚哥哥的菜做的比妈妈好吃多了,漂亮姐姐,我以后就跟着你好不好?” 沈寻影展颜一笑,向她问道:“为什么要跟着我呢?跟着你师傅不好么?” 宁宁看着她小嘴一撅:“我跟楚哥哥认识这么久他从来都没做过东西让我吃,今天大姐姐你一来,他就为你做吃的,而且刚才他不是还说以后每天做给你吃么?我只要跟着大姐姐你,就能每天迟到这样好吃的饭菜了,好不好?” 沈寻影慈爱的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当然好了”,如宁宁这样乖巧聪明的孩子,又有谁不喜欢呢?而且自幼在大山中成长,多了一股外面的孩子所没有的灵气,沈寻影的心中自然喜欢。 三人用了半天时间才吃完了这顿饭菜,自有少林的弟子来收拾餐具,接着又奉上了上好的茶水,楚邪看着沈寻影问道:“郭姐姐,你接下来要去何处?邪儿陪你一起去”。 沈寻影摇摇头,回答道:“我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随处走走打发时间罢了,如果你想去那里就去那里”。 楚邪听了这番回答为之一愣,过去他也是如同流浪人一般,漫无目的的到处走动,为的就是打发时间,减少一下心中的思念之情,而沈寻影的情况大概也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但以后呢,现在已经寻找到了自己的郭姐姐,还继续浪迹天涯么?楚邪自然没有什么,但他又怎能让郭姐姐再像是无家之人一样流浪。 没有人天生喜欢流浪的,人的内心都想有一个温馨的家,就如在宋时一样,郭姐姐虽然因情而浪迹江湖,但在她心中桃花岛就是她的家,在外面浪迹一段时日就会回到桃花岛。 看着容颜更胜往昔的郭姐姐,楚邪心中暗自决定也该是寻找一处地方,过安稳的日子了,虽然现在的桃花岛已经没有了宋时的面貌,但楚邪心里却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自己的郭姐姐重新感受到如宋时在桃花岛上的生活。 点点头对沈寻影说道:“既然郭姐姐这样说,那这件事就由邪儿做主吧,不过我们还要在少林停留一段日子,等我为宁宁他爸爸治好腿后,我就带你去一个地方”。 对于他的提议,沈寻影只是微微一笑点了下头,前往何处她并不在意,她这一年来也只是漫无目的的随遇而安而已,现在见了楚邪这个与自己有着匪夷所思的关系,而且与自己极为投缘的人,沈寻影自然也乐得其所,享受这一份在以前祈望已久的安详。 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人影未到,就听见对方爽朗的笑声:“呵呵,不知沈姑娘是否还记得我这个一面之缘的故人?” 随着话声,毕闲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前,满脸欢喜的看着沈寻影含笑问。他听到沈寻影到来的消息就已经忍不住想立刻赶过来,只是心中想到楚邪与她之间肯定要有一番沟通,自己前去多有打扰,所以才到现在过来。毕闲在江湖中交友之广,可以说无人能比,而对于女子,却唯有沈寻影一人让他敬服,他见多识广,若说看人的眼光,旁人难比,虽然只是与沈寻影一面之缘,数言相对,但沈寻影身上那种气质和神韵却是在以前的女子身上前所未见。 毕闲对于沈寻影的印象可以概括为八个字“亲切,舒服,平和,雍容”,但凡看见沈寻影的人,心中都会觉得特别舒服,而与沈寻影交往之时,言谈举止间都流『露』出一种亲切和平和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会生起一种亲近与关心她的念头,但同时沈寻影身上也有种雍容大度的气质,让人能够充分感觉出她为人极有教养,同时也让别人面对她时会格外的尊敬。 听到毕闲的声音时,沈寻影的人就已经站了起来,看着出现在门口的毕闲,爽然一笑:“想不到在这里能够有缘遇到毕先生,寻影有礼了”。 毕闲连忙摇手道:“沈姑娘莫要折杀了毕某,呵呵”。 随着话声,毕闲顺便打量了一下楚邪和沈寻影两人,心中顿感惊疑,这两人的气质怎么这般想象,好似有着默契一样,神『色』都是一派从容淡然,为人不卑不亢,而且对于一般的虚礼都比较藐视。 以毕闲对两个人的了解,他可以清晰的指出二者的『性』格有很多不同之处,但两人同时站在他眼前,那种神韵和气质的相似程度让他几无分别。 “看两位的神情,似乎两位已经把事情谈明白了,如此那毕闲就恭喜二位重逢了”,毕闲笑着向两人说道。 楚邪与沈寻影相视一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对毕闲说道:“多谢毕先生”, 对于两人的情况,他们自然无意告知与毕闲。 “不知楚少侠和沈姑娘的关系是……?”毕闲并没有停下不问, 楚邪淡淡一笑,随口说道:“我和郭姐姐的关系有些复杂,不方便诉说”。 毕闲听了,点头称是,心里却涌上了一丝担忧。他不是为楚邪和沈寻影两人担忧,而是为不在这里的王从云担忧,王从云对沈寻影的深情,毕闲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毕闲虽然不清楚楚邪和沈寻影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但凭二人这般默契相陪,也知道两人的关系定然非比寻常,楚邪看向沈寻影时眼中流『露』的分明关心和爱护,而沈寻影看向楚邪的目光也分外柔和,这是毕闲在沈寻影与王从云在一起时没有见到过的。 毕闲这样担忧并不是想管沈寻影他们的事情,而是担忧王从云知道了这种情况会如何面对?王从云经历浅薄,为人处世还不成熟,到时候很可能会受到严重的心理创伤,如王从云这样的少年英侠,在如今太少有了,如果因此而被毁,实在是让人唏嘘。 毕闲虽然担忧,也无法解决这个问题,更何况王从云身为王家的人,王家的人自然不会置之不理,他只希望王从云能够比较从容的接受。暗叹了一口气,毕闲心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关心这些事情了。 当下放开心怀与楚邪二人畅谈起来,毕闲自然算得上见多识广,武林琐事和世间奇物等等事情让人听的津津有味,而楚邪也不比他逊『色』半分,他心中所学颇杂,而且触类旁通,文武杂学远不是旁人所能比,沈寻影虽然身为女子,但天资聪颖,兴趣极为广泛,虽然不能说得上精通,但对任何事情往往都有着独到的见解,发前人之所未发,让毕闲听的心下叹服,这对年轻的男女,不说一身所学,就是为人处世,也足以当得奇人之称。 …… 少林内院中,一阵轻灵的琴箫声缓缓在寺内盘旋,少林的弟子们对这琴箫声几天来已经习以为常,每天空暇之余,琴箫声就会袅袅而起,此时的音声当然也与几日前的不相同,空灵而飘渺,让人犹如身在仙山一般,洗涤着人们的心灵,就连游客这几天来也比往常多了几分,很多游客专门在寺内游『荡』,只为了倾听一曲琴箫声,而少林寺的记者也并没有减少,对于琴箫声他们自然做了很多猜测,但也只能猜到有楚邪在其中,至于另一人他们却无法得知。 而少林琴音也在这几日来接连不断的出现在报纸和网络上,亲耳听过的人更是赞誉不绝,甚至有人把曲子录了下来,发在网络上,虽然其中杂音较多,但并不妨碍听的人心中对曲子的赞赏,对于其中的主角之一楚邪更是议论纷纷。 对于外面的一切,楚邪和沈寻影自然不会得知,就算知道,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中,这几日两个同为流浪已久的人,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除了楚邪为宁宁的父亲医治一下腿病外,两人就在一起教导一下宁宁,而闲暇时,两人就是抚琴弄箫。 琴声缓缓而落,箫音也渐渐低沉,随即寂然,一阵脚步声也随之传来,毕闲快步赶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却颇有几分不轻松,走到两人身边,对两人说道:“楚少侠,沈姑娘,王从云王兄弟特意来看望你们来了”。 ------------ 第二百五十三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 第二百五十三章 花自飘零水自流 “楚少侠,沈姑娘,王从云王兄弟赶来看望你们来了”,毕闲进门对楚邪和沈寻影说道, “哦?”沈寻影听了只是微微诧异了一下,笑道:“想不到在这里能够也能够见到”, 楚邪手腕一翻,手中的玉箫道:“王兄来了,我们自然欢迎之极,郭姐姐,王兄前些日子为了你的事情,可是费尽心思”。 沈寻影点点头:“自然要多多谢谢他”。 一直观察着二人表情的毕闲,看到两人的反应,心中微微叹息一声,无论从何而看,楚邪和沈寻影都像是天作之合,而两人对王从云的到来也并没有任何意外和其他意见,由此也可知道沈寻影对于王从云的的确确没有半分的男女之情。 “既然这样,我这就带二位去大厅与王兄弟相见吧”,毕闲向两人说道,本来是可以直接带王从云来这里的,但毕闲心里也担忧王从云无法面对这样的沈寻影,所以刻意把王从云留在了客厅中。 楚邪和沈寻影点点头,回头对屋内坐着的宁宁吩咐道:“宁宁在这里乖乖待着,师傅和你大姐姐一会就回来”, 宁宁闻言乖巧的点点头,反正楚邪只要用师傅的口气向她吩咐事情,她就是再不情愿也没用,当然如果那个大姐姐为自己说话,楚邪自然会听。 …… 楚邪二人随着毕闲快步向客厅中走去,将到之时,毕闲的脚步突然一慢,脸上带着几分犹豫之『色』,看了看沈寻影,期期艾艾的说道:“沈姑娘,我知道你是洒脱之人,不是寻常女子可比,但有些事情能否注意一些,比如王少侠……”, 见到毕闲这样表情,沈寻影会心一笑,点头说到:“毕先生放心,寻影自然知道你的话中之意,但有些事情也是无法勉强的,不过寻影也知道什么地方该注意”。 以她这般聪慧之人,自然一眼看出毕闲的心事,而对于他所担忧的事情,沈寻影也有几分无奈,对于王从云她是从来就没有过半分男女之情的,有的只是几分赞赏,毕竟在这个时代,像他那样的男子也是少见。但自己这般想却不能控制王从云是否也这般看的开,她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量把这件事情减轻对他的影响,而且自己也曾比较明白的拒绝过他。 毕闲听了点点头,也知道这件事情沈寻影也没有办法解决,总不能让他接受王从云的爱意吧,他们虽然都是聪明之人,但感情却是旁人无法『插』手的,之所以走到这里提醒沈寻影,也不过是让她稍微注意一下。 两人跟随着毕闲向客厅行去,旁边的楚邪心中也微微一叹,王从云的心思从他到武当请自己前去营救沈寻影时就已经完全明了,当时不能确定沈寻影与自己郭姐姐的关系,自然没怎么在意,而现在却不同了,沈寻影就是自己相思将近一年的郭姐姐,说句心里话,楚邪心里自然绝对不想别人把自己的郭姐姐给抢走。 对于王从云这件事,楚邪并没有太过在意,因为虽然现在沈寻影的记忆并没有恢复到郭姐姐的记忆,不过主要思想却受到了郭姐姐的影响,而以楚邪对郭襄的了解,以现在沈寻影的态度来看,郭姐姐对王从云没有半点男女之情,所以楚邪心里也并没太在意这件事,只不过内心深处却突然传来几分特殊的感觉。 三人距离客厅还有数米,一条身影一闪,王从云已经出现在了门口,神情激动的看着沈寻影:“沈姑娘,你没事吧?” 问的话颇有几分憨傻,但从这句简单的话中就可看出,王从云心中对于沈寻影的安危有多么关心。 沈寻影展颜一笑,对他说道:“王兄,寻影在这里先行谢过你对我这般的关心了,为了小女子的事情,让你费了不少心思”。 王从云连忙摇头:“没什么,看到沈姑娘你安全无事,那就好,那就好”。 “王兄,想不到我们刚分别月余时间,又在这少林相见,实在是有缘,楚某在此有礼了”,除邪恶笑着冲王从云抱拳。 “呵呵,从云见过楚兄”,听到楚邪的话声,王从云好似才看见楚邪一样,连忙回礼。 毕闲呵呵一笑,对三人说道:“天寒地冻的,大家还是进去再做畅谈不是更好”, 王从云听了,连连点头:“对对,毕大哥说的对极,我们还是进去说话”说着轻楚邪和沈寻影进屋。 楚邪和沈寻影相视一眼,走进了屋内,这是少林中招待贵客所用的小型客厅,客厅的椅子摆放除了正中的两个主人的位置,两边分别摆着四张椅子,每两个椅子之间都摆放着一个只有四十公分大小的茶几,放置茶盏用的。 走进屋内,毕闲身为少林弟子,伸手对三人说道:“几位,请随便坐”,言罢含笑在左边的上位坐下,他虽然身为少林弟子,但此时只是朋友间谈话,所以也没有做正中的主座。 听了他的话,楚邪与沈寻影都没有客气,直接在右面两个相邻的座位挨着坐了下来,一切都是这般的自然。 王从云见了神情一呆,随之在毕闲的身边坐下,而一直静候的弟子也很快奉上了茶水。 楚邪轻轻拿起茶盏品尝了一口清茶,对王从云开口说道:“王兄,自从回国以后,对方可曾找过你们的麻烦?” 王从云闻言连忙答道:“楚兄有心了,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我们王家自然也小心了几分,不过光明公会前段日子曾经向中原武林发出了约斗书函,相信楚兄对此也了解一些吧”。 楚邪点点头:“对方没有找事就好”, 对于光明公会的事情,楚邪并没有理会,他刚才之所以询问那件事情,是因为在美国,大部分事情都是他做的,如果因此对方报复到王家身上,楚邪自然不能置之不理,现在既然对方没有反应,那也就没他的事情了。 王从云看向沈寻影,心中暗道还是像以前那样让人望之心动,一举一动都牵引着自己的心神,只要看到她,自己仿佛就得到了人间极乐一般,一生再无其他的期盼,只求与她能够永远在一起。 仍旧是神『色』从容,嘴角带着爽朗的让人舒服的笑意,一头长发仍然是那么简单而有漂亮的束了起来,双眸仍旧明亮的照着他人,眉宇间仍旧带着一缕让人望之心伤的……,那一丝忧伤到哪里去了? 王从云心中猛的一跳,从见到沈寻影的第一眼,他就发现沈寻影的眉宇间一直有着一丝淡淡的忧愁,让他想要了解沈寻影的故事,想要为她分担那丝忧愁,但沈寻影面对她时,对于自己的事情从来都是绝口不提,王从云对此心中也是无奈之极,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把这一抹忧愁深深印在自己的心中,但此刻他却赫然发现,在自己心中清晰依旧的那丝忧愁此刻已经不见了踪影,若是平常见了,他心中定然为沈寻影感到高兴,因为这代表沈寻影已经解开了心中的忧伤,但此刻王从云非但提不起半点高兴之意,心里反而感到几分害怕。 “王兄,对方曾经拿去了我一根紫玉簪,可是用来威胁你了?”沈寻影开口询问道, 王从云回过神来,连忙答道:“不错,沈姑娘前些时候因为我而受到牵连,在此向沈姑娘赔礼了”, 沈寻影微微一笑:“万事随缘,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无法避免,王兄无需为此自责,再者为了营救寻影,王兄可费尽心思”, 王从云从身上取出一条手绢,看着眼前的手绢,王从云心里突然感到几分酸楚,这里面包裹的正是沈寻影那根紫玉簪,从自己拿到它的时候,只要得到片刻空暇,就会忍不住拿出来细细打量,今天终于要说再见了,缓缓打开手绢,暗吸了口气,起身递给沈寻影说道:“沈姑娘,你的玉簪”, 沈寻影伸手接过,轻声说道:“多谢你了”,这根玉簪对她极为重要,所以心中才有几分焦急,玉簪从她记事之时就是她的东西了,至于来历听自己的父亲说,是上因缘为她求得。 对于这个玉簪,沈寻影本身也极为喜欢,而且从小就一直佩戴,虽然现代已经早已不流行这东西,但沈寻影却不在意,直到半年前,脑海中突然犹如多了一个思想,对于这支玉簪,沈寻影对它的感情突然之间更加亲切了几分。 沈寻影拿着这支晶莹剔透犹如紫水晶一般的玉簪,抬眼向楚邪望去,眼中带这几分询问之意,楚邪见了轻轻点了下头,沈寻影随之把簪子收了起来。 她看向楚邪是向他询问这支玉簪他是否相识,而楚邪点头则是表示这支玉簪的确如她所想一样,是他郭姐姐之物,沈寻影见了心中自然明了。 二人这番举动,可谓是默契之极,两人自然已经习以为常,没有感觉到半分不妥,但对面的王从云却心中一痛,一颗心忽然间犹如坠入地狱一样,让他感到生不如死。 ------------ 第二百五十四章 有人欢喜有人悲,情之一事无奈何 第二百五十四章 有人欢喜有人悲,情之一事无奈何 心中一个声音不停的喊叫着,他们还是走在了一起,他们果然是相识的,他们的关系果然如自己想象的一样,非比寻常。 沈寻影面对楚邪时,脸上的一抹温柔是王从云从未见过的,而楚邪看向沈寻影的目光同样充满了关爱,两人之间的那种默契让王从云感觉到犹如天塌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世上会突然出现了一个楚邪,为什么同样的年纪轻轻,而且比自己还年轻几岁,他的武功却比自己高那么多,为什么自己出身在数百年的武林世家,从小也日无间断的练武,却连一个早已没有听过的门派的一个弟子也比不上? 自己不但连武功也远远不如,就连文采也无法与之相比,再看楚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自己却只是在文采上稍通几分。 不管走到哪里,为什么世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楚邪身上,武当派对他爱护有加,就连去与美国营救沈寻影,与东方武林有着血海深仇的黑暗公会也对楚邪那般看重,待他犹如上宾。 而现在,身在少林,少林同样对他敬如上宾,这所有的一切,没有一件是楚邪所主动追求的,为什么这一切却偏偏都让他得到? 自己与他相比,除了家世以外,什么都远远不如,但对这些,王从云已经并不在意,他可以从容面对自己与楚邪的差距,他与楚邪是两个不同『性』质的人,楚邪是无牵无挂的独行客,而自己却是未来王家的主人,就实力而论,在现代个体永远无法与团体相比,所以他已经想开。 但为什么偏偏自己衷心喜欢的女子,同样度楚邪也这般亲近,那种温柔的神『色』,疼爱的神『色』都是自己从未见到过的,是自己不敢想象的,为什么?为什么上天把一切都赐予了楚邪,自己只求得一片真情,也被楚邪把这个梦给掠夺走了。 “王兄弟”,一声轻喝在王从云的耳边轰然一声,让他回过了心神, 王从云抬头看去,只见毕闲正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强忍着心中的酸楚,勉强在嘴边扯出一丝笑容,问道:“毕大哥,有什么事么?” 毕闲心中叹息一声,看着王从云嘴边的那丝犹如哭一般的笑容,心里也是十分无奈。 “王兄,你这番亲自上少林为寻影送回簪子的心意,寻影谨记在心,大家身为好友,寻影也不再多做道谢了”,沈寻影在旁开口说道, 她自然也看出王从云的心思,但就算是看出来又能怎样?自己也无法开口相劝吧,只能当做不知,用迂回的话语来断绝他的这份感情,早些断绝总比越积越深好。 “呵呵!”王从云哈哈一笑,两眼盯着沈寻影说道:“是呀,作为好友,若是还道谢不已,岂不是太过客气了”。 沈寻影的那两句话无疑是在清楚了点明与自己的关系,两人只是好朋友,对王从云没有半分男女之情,王从云自然能够听出来。 转眼看向楚邪,王从云呵呵一笑:“楚兄,我还不知你与沈姑娘有何渊源呢,当初看到沈姑娘时你神情就极为激动,但你当时说沈姑娘只是像极了你的一个故人,年龄却不相符,不知现在?” 楚邪叹息一声,答道:“世间离奇之事,让人匪夷所思,沈姑娘正是我心中一直思念之人,若不是亲眼看到,我也不敢相信会再次与郭姐姐相遇”。 “郭姐姐?你为何称呼沈姑娘为郭姐姐?难道沈姑娘并不是姓沈么?”王从云神『色』万分疑『惑』的问道, 沈寻影摇摇头:“寻影的确姓沈,但,哎,其中缘由实在让人无从说起,希望两位能够见谅”。 对于这件事,无论是楚邪和沈寻影如何洒脱,也是无从说出,这件事太过离奇,难道向他们直言楚邪是来自宋末之人,而自己的一部分思想同样是来自那时?所以对于王从云的追问,二人只能无奈拒绝。 王从云看着两人的神『色』,心中苦笑,原来自己对沈寻影了解的这般浅薄,而两人却连他们的关系也不愿明确的告知自己,以两人往常从容淡然的『性』格,若不是怕告诉自己两个人的关系后会令自己伤心,两人又岂会这般隐瞒,看来两人终究是一对情侣自己一直以来只是水中望月罢了。 “王兄,这件事我们二人实在有难言之隐,非是刻意隐瞒,希望王兄不要介怀与心”,沈寻影看着王从云激动的神『色』,再次出言解释道,她虽然本『性』洒脱,但为人却温和的多,而且虽然对王从云没有爱意,但心中确实也把王从云当成了好友,看到他因为自己这般伤心,心中也自然有几分难受。 我们?这个词语停在王从云的耳中此时是那么的刺耳,他们二人话语间处处把两人紧紧的联系在一起,共同守护着两人共有的秘密,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外人,还不让自己介怀,王从云的心里满腔幽怨,如若不是所受教育颇有几分修养,恐怕会当场忍不住发起狂来。 看着楚邪和沈寻影两人,王从云苦苦一笑,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对两人说道:“在此先祝贺两位重逢了,我还有一些它事,既然沈姑娘已经无碍,东西也已经归还,那王某就告辞了,三位再见!” 说完,不待屋内的三人反应,转身离开。 “王兄弟,王兄弟!”毕闲见了连忙高声呼喊道,可是再看王从云,身影刚出了门外,立刻就飞身而起,瞬间消失在寺中。 毕闲看着楚邪和沈寻影两人,不知该如何是好,楚邪轻轻摇摇头:“这事旁人实在难以『插』手,感情一事如何能够强求,也只能靠自己慢慢看破”。 楚邪虽然还没有经历过什么情爱,但他却并不陌生,不管是从自己的师傅身上,还是郭姐姐自己身上,抑或者是自己的那位程英程师姐,与常人相比,他们都不是一般的人,但面对感情,却一个个一生痴苦,若是感情一事能够在他人的开解之下轻易看破,这些人又岂会为情所困?所以楚邪对王从云的事情,虽然有心相劝,却也是无可奈何,对这样的事他纵然学究天人也是爱莫能助。 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沈寻影呢,心中同样是毫无办法,对于感情这个词,在她脑海中仿佛是一件太过遥远的事情一样,她从来没有对那个男人动过什么情,也唯有见了楚邪,心中才感到几分从未有过的温馨。 对于王从云,她心中无情,总不能为了安慰王从云,就接受了这份爱情吧,如果能够那样,那她也不会是她了,而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言语能够开解王从云?所以她心中虽然为王从云焦急,却同样是爱莫能助。 看着毕闲,沈寻影眉头轻轻一皱,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是寻影之过,若是能够早些断掉王兄的那份心思,也许面对这样的事情,能够看开一些吧”, 当时与王从云在岳阳一见之后,她就感觉到了王从云对自己的心意,所以也立刻起身告辞,但王从云在后面跟随她时,她却因为心『性』比较豁达,认为对自己并无影响,所以也就置之不理。 毕闲摇头说道:“这件事岂会是沈姑娘之过,不过是命中注定,旁人也是无可奈何,我想王兄弟也只是猛然间无法接受,心中郁结,所以才想找个地方平静一下吧,再者王家的几位前辈对王兄弟寄予厚望,对这件事也不会置之不理。 楚邪和沈寻影相视一眼,默默的点点头,这件事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 …… 王从云一路狂奔,对于周围的情景完全置之不理,专门向着蛮荒的地方走去,心中却是满腔的痛苦,上天仿佛在刻意折磨自己一样,给予了自己一切的希望,却又一一赐予了别人果实。 想自己在岳阳初遇沈寻影之时,初次下山的自己一眼之下对沈寻影一见钟情,那一身与寻常女子截然不同的气质神韵把自己的心神一下给捆绑了起来,为了她的安危,也为了能够每日见到她,自己暗随千里而心中无怨。而后虽然沈寻影言语间也明确的回绝了自己的心意,自己也清楚依沈寻影这般『性』格的女子,断然不会因为感激或者相处时间长而对自己动心,但他心中仍然有着那一丝奢望,希望能够有一天沈寻影会爱上自己。 而且在他心中曾经还想着,就算沈寻影对自己没有爱,但只要自己能够时常看到她,也已知足。但他从来没想过如果沈寻影爱上了别人,自己应当怎样面对,是他不愿去想,也是他不敢去想。但不管是不愿还是不敢,在今天,这个问题最终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对方还是自己相识的楚邪,这个处处胜过自己的男子,这个自己前些日子已经看开的男子,今天又在感情上把自己打压了下去,苍天为什么要这般对待自己? “谁?”心中伤痛难忍的王从云忽然感觉后方响起了轻盈的脚步声,转身暴喝道, 身子尚未转过,头上微微一麻,顿时失去了知觉,接着身子被一个曼妙的身影探手提起,身形一转,如一缕轻烟般消失在原地。 ------------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临行送阵法,相携离少林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临行送阵法,相携离少林 半月时光转瞬间就匆匆而过,许刚的腿病在楚邪的医治下,也已经完好如初,没有半分不妥之处。 腿病虽然好了,但心情却反而更加沉重了,因为这代表他们夫『妇』就要与自己的女儿暂时离别了,宁宁要跟着楚邪学本领,这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虽说楚邪也答应了每年会抽时间前去许愿村带着宁宁回家看望一下,但终归是自己的女儿,他们夫『妇』从来没有离开过半天,乍然之下自然也是难以接受,而小宁宁的脸上同样带着泪水。 一家三口在一起黯然半天,许刚毅然起身说道:“阿洳,我们也该走了,宁宁有这福分是她的造化,我们应该为女儿高兴才对,总不能让女儿像我们这样,除了种地什么也不懂吧?” 许洳闻言哽咽着点了点头,看向楚邪说道:“楚兄弟,宁宁就交给你了,如果有时间,希望你能带着她常回去看看,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夫『妇』永世不敢忘记”。 对于把自己年幼的女儿交托与楚邪,两人心中并没有半分担忧,虽然他们并不清楚楚邪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但从这些天里少林寺对楚邪的态度也可看出,楚邪肯定不是寻常人,而且楚邪的为人他们夫『妇』也是有目共睹,再者一身本领让他们惊为天人,自己的女儿能够随着他学得几分本领,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爸爸妈妈,你们放心,宁宁一定会跟着师傅用心学习,争取早点学会,到那时宁宁就可以和爸爸妈妈永远待在一起了”,宁宁红着一双大眼睛,仍旧淌着两行泪,语气坚定的说道。 许刚夫『妇』欣慰的点点头,朝楚邪和沈寻影两人说道:“楚兄弟,沈姑娘,一切都拜托你们了,我们夫『妇』就告辞了”, 楚邪和沈寻影含笑对他们点点头,目送他们夫『妇』离开少林,对于他们的生活,临走之时,楚邪硬塞给他们几千元钱,虽然这对旁人而言是个微不足道的数目,而且楚邪也可以轻易的拿出更多,但许刚夫『妇』生活在大山中,这几千元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有时候钱太多也是一件坏事,足够他们夫『妇』用就行了。 宁宁依靠在楚邪的身前,两眼坚强的注视着父母的背影,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知道许刚夫『妇』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宁宁才忍不住转身扑到了楚邪的怀中,哭了起来。 楚邪伸手轻抚着她的头发,轻轻拍了几下,叹息一声,没有说话,七岁的孩子与父母分离,若是寻常孩子,恐怕死也不会答应,宁宁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抬眼看向旁边的沈寻影,发现她眼中正含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看着自己,当下也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自己两人也是时候离去了。这半月以来,虽然沈寻影的记忆并没有丝毫进展,但两人对此却犹如没有半分介意一般,每日过得悠闲自在胜似神仙,而且沈寻影也只是记不起具体的事情,但那些事情对她的影响却依然存在。 虽然记不起曾经与楚邪相处的事情,不过心中对楚邪的感情却依然存与心头的,这些天来,沈寻影不由自主的处处关心着楚邪,完全犹如一个大姐姐一般,在她心里,也没有感觉到半分的不适,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 而楚邪自己也像是完全回到了桃花岛与自己的郭姐姐弹琴吹箫的日子里,一切都是如此的美满快乐,不过楚邪的心里并没有忘记沈寻影的病情,不管郭姐姐对自己的关爱是否如常,他都不能容忍自己的郭姐姐身上患有疾病,所以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为郭姐姐治好病,当然这一切是以后的事情,少林虽然待自己不错,但这里总归是他人的地方,如今既然心中已无牵挂,自然要寻得自己的家园。 两人回到屋内,楚邪坐下看着沈寻影笑道:“郭姐姐,我们下了少林之后,你喜欢去哪里?” 沈寻影摇摇头:“天涯海角,随遇而安,那里都没有多少分别”。 在她心中,只求的活的能够轻松一些,随意一些,不为那些烦人的事情愁心就好,至于那里并不重要。 楚邪呵呵一笑:“那我们去桃花岛上过一段日子可好?那里虽然与宋时已经没有了几分相似,但沧海桑田,地形变化却并不大,而且那里终究是你我二人的家”。 家,沈寻影听了这个词,心感温馨的同时还有着一丝绞疼,另一个自己何尝不是有一个家,但那个家却是自己所厌恶的。 收回心思,点点头:“那里也好,幽静一点,少了很多烦心事”。 “那我们明天就下少林去桃花岛吧”,楚邪见沈寻影答应,立刻高兴的说道,郭姐姐已经与自己重逢,桃花岛也依然存在与世间,此时的他才忽然发现,纵然现在的桃花岛已经完全让自己没有了记忆中的感觉,但与郭姐姐重逢以后,才发现桃花岛依旧是自己心中不灭的家园。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楚邪与沈寻影带着宁宁就直接来到了永明主持的门前,向他辞行,永明听了心中一惊,虽然也猜到在楚邪与沈寻影相见,治疗好许刚的腿后,楚邪不可能在少林再做久留,但却没想到这么快就离开,连忙请两人进屋稍作:“楚少侠,沈姑娘,师祖曾经交代过,楚少侠离别之时要向他们禀报,还请两位稍等片刻,贫僧这就前去禀报”。 楚邪听了他的话,点点头表示理解,永明立即返身告退。 过得片刻,几个轻盈而又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枯木、枯荣、枯叶三人进入了房中,看到楚邪二人,低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枯木开口说道:“楚少侠和沈姑娘这段时间在少林住的可好?” 沈寻影展颜一笑,“大师太过客气了,这般周到的接待,若寻影还有不满,岂不是刻意为难大师了?” 她心『性』豁达不逊男子,说话又从来不知虚伪客套,自然是想到那里就说道那里。 枯木听了他的话,伸手捋了下胡须,呵呵笑道:“沈姑娘果然是豪气过人,难得难得”。 沈寻影微微摇头:“寻影说不上豪气,只是想过得轻松一点,若是客套太多,未免有些劳累”。 枯木点点头,心中赞赏,这般心『性』实在是难得,而今日却是一眼见到两位,看着楚邪说道:“楚少侠做客多日,贫僧三人因为忙于一些俗事,疏于接待,今日听闻少侠离山,自然要赶过来相送一番”。 楚邪抱拳向三人道了一声谢,看着三人的目光中流『露』出一分笑意,伸手从身上取出一卷纸卷,递给枯木:“日前小子曾经答应三位的事情,今日就此兑现”。 枯木脸『露』惊疑,伸手接过纸卷,展开看了一眼,只见最上面几个飘逸洒脱的字体出现在他的眼中,“五行八卦精要”, 枯木抬头看向楚邪,楚邪微微一笑:“这里面楚某计数了七个合击阵法之术,最适合用于武林中的拼斗,至于奇门之术,那是适合与战争之中,所以其中并没有记录,这七个阵法相互贯通,能够随意转变,七人,六人,五人乃至两人,分合自如,能够提高数倍实力,希望对你们有所作用”。 枯木听的心中惊喜,如果真如楚邪所说,那这阵法对于中原武林的作用无疑是巨大的,而且这几个阵法转变自如,人数可多可少,对于武林中的拼斗更是适合,他没想到楚邪居然这么快就把自己想要的东西给准备好了。 看着手中的纸卷,枯叶眉头微微一皱,说道:“楚少侠,据我所知,这阵法之术稍有偏差,效果就有天地之别,只是照着书训练,是否有效?” 听了枯叶的话,枯木与枯荣两人连忙抬头看向楚邪,对于阵法之术,他们自然也刻意研究过,而且关于阵法的书,也是能够轻易找到的,以他们的修为,自然能够看出那些书中所记述的并不是无稽之谈,但他们却不能从中研究出半分。 楚邪摇头说道:“放心,阵法所注意之处一切尽在其中,小子自然能够保证各位看的明了”。 流传于世的阵法之术之所以无人能够融会贯通,只不过是因为五行八卦学说已经失传,只有阵图自然不能有所得,但这纸卷中自己却把阵法的变化之道清晰的点明,他们自然能够理解。 当然楚邪所记录的七种阵法并不是什么不传之秘,只不过是他根据其他阵法加以演变而形成的,不过这样也足够现今的武林运用了。 看到楚邪把时间安排的这样妥当,枯荣三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他们这次前来相送最主要的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与三人告辞,楚邪和沈寻影带着宁宁相携向寺外走去,他们两人都是洒脱的『性』格,不习惯带行礼什么,所以显得很是潇洒,只不过楚邪身上多了一副琴囊罢了,里面所装的正是那具幽涧泉。 ------------ 第二百五十六章 童言无忌 第二百五十六章 童言无忌 楚邪和沈寻影两人一人拉着宁宁的一只手,宁宁在两人的中间蹦蹦跳跳,顺着路向寺外走去,刚出现在内院的那道院门处,几处咔嚓、咔嚓的声音就接连不断的在三人的耳中响起,楚邪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算了,我们走别的路吧,用不着和这些人计较”,沈寻影开口说道, 楚邪闻言冷冷扫视了前方拍照的那些记者一眼,转身回到院子中,与沈寻影相视一眼,两人悠然起身,施展轻功直接顺着偏僻之处一闪而过,宁宁在两人的中间兴奋的两只架空的脚不停的踢腾。 此时正值寒冬,而且正是春节时分,游客已经非常罕见了,三人走的又是偏僻之路,所以一路上并没有遇到行人。 再看两人,身形步法之间极为相似,同样的曼妙飘逸,同样的轻描淡写犹如闲庭漫步,却瞬间百米的速度向前疾奔,很快来到了山脚下。 沈寻影看了宁宁一眼,对楚邪说道:“邪儿,我们还是坐车走吧,这样时间长了宁宁不太矮适应”。 楚邪点点头,表示同意,宁宁现在虽然兴奋,但时间长了肯定会感到疲劳,心中郁闷,毕竟是小孩子,这里是少林寺的必经之路,所以来往车辆并不少,拦了一辆车直接赶往登封的车站。 来到车站,三人也没做停留,直接坐上开往郑州的大巴车。坐在车中,楚邪听着车上的其他乘客言语中的喜庆之意,看着旁边的沈寻影说道:“郭姐姐,正值春节,本该是在家中幸福的过年才是,可现在我们还是无家到处流浪,邪儿无能,让你受累了”。 沈寻影闻言微微一笑,轻轻抚『摸』了一下躺在身上昏昏欲睡的宁宁,摇头说道:“邪儿不用自责,这一段的日子已经比过去的日子幸福的多了,姐姐已经满足。再者,在我心中,何曾计较这些”。 楚邪盯着沈寻影巧笑嫣然的面孔,心中暗自感动,感动苍天给了自己一个让郭姐姐与自己重逢的机会,虽然记忆有所欠缺,但自己已经十分满足。心中暗自说道,定然让郭姐姐过的一生幸福。 几个小时的路程无声无息的度过,下了汽车,楚邪三人手牵手的走向车站外,一路过去,来来往往的人们忍不住把视线聚焦在三人身上,心中满是赞叹和惊异。 赞叹的自然是楚邪和沈寻影的气质,全身流『露』着一种飘洒出尘的雍容华贵的气质,而沈寻影的美丽自然无需多说,足以让人一见难忘,楚邪虽然相貌并不出众,但也不差,身上的那种特殊的气质衬托的犹如世外之人。 惊异的则是二人的穿着,在这春节将临的时候,天气寒意十足,但两人却身着一身单薄的衣服,完全是初秋时的衣着,但两人言谈举止间自然随意,脸『色』红润正常,完全没有半分寒冷之意。 再看两人中间的小女孩,一身红『色』的棉衣,配上那幅水灵灵的精巧的小脸,实在是可爱之极,在旁边两人的牵手下,一脸幸福的笑容。 这一家三口实在犹如谪仙,两边看到三人的行人,心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了这个念头,虽然父母好似有些年轻,但三人走在一块实在是相配的很,让人看了心中都感到舒服温馨。 一些人闲暇之余,甚至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机拍照或者录像,看到这种情况,楚邪和沈寻影心中自然不喜,但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加快步伐,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三人直接在附近找了个酒店,先行休息一番,待吃过饭后,楚邪打电话询问了一下前往桃花岛的飞机,直接订了赶往普陀机场的飞机,下午两点二十起飞,距离此时还有将近三个小时。 因为郑州距离新郑机场还有颇远一段路,三人只好在酒店中吃饭然后稍作休息了一番,然后起身赶往了机场,在下午5时左右,终于下了飞机。 虽然时间不晚,但天『色』已经有些昏暗,楚邪和沈寻影相视一眼,在旁边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来,打算明天再行赶往桃花岛。 对于住宿条件,有自己的郭姐姐在,楚邪自然不会怠慢,三人直接要了个套房住了下来,宁宁这还是离开父母后的第一个夜晚,吃饭时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楚哥哥和大姐姐,转个不停。 楚邪见了喝道:“宁宁心里又在想什么事情呢?以后有话就说出啦,莫要吞吞吐吐,若是再让我见到你这样吞吐顾虑,我可要生气了”。 对于宁宁这个徒弟,楚邪平时要求的并不严厉,而且宁宁这些天表现的极为懂事,学习也十分用心。 但对于一些事情,楚邪也从来不会置之不理,顺其发展,比如宁宁刚才这样的行为,在他看来这样吞吞吐吐犹豫的行为一旦养成习惯,那这个人做事也必定带上几分犹豫和不利索。无论是楚邪还是沈寻影或者是楚邪的师傅,他们做事虽然有些随心,但却绝对不会期期艾艾犹犹豫豫,而且楚邪对这样『性』格的人,心里也有几分讨厌,为人不爽快,所以楚邪才这样对宁宁喝道。 宁宁听了楚邪的话,舌头一伸,并不害怕,看着楚邪说道:“楚哥哥,今晚你和漂亮姐姐睡在一起么?” 这话一出口,楚邪顿时连着咳嗽了几声,被她这句话差点噎住,就连沈寻影也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脸上微微现出几分羞红,不过转瞬即逝。 “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呢?”楚邪两眼一瞪,看着宁宁说道, 宁宁小嘴一撅,埋怨道:“是你要宁宁有话就说的,这房间里只有两张床,我在家时就是这样,晚上爸爸妈妈总是让宁宁自己睡到一张床上,说宁宁已经大了,但他们两个比我大那么多,却总是睡在一块。楚哥哥你和漂亮姐姐不这样么?妈妈说宁宁再和别人睡一张床,那就是宁宁不懂事”。 听了她这般稚嫩可爱的话,楚邪顿时无言以对,不知该如何对她解释。沈寻影见了轻轻一笑,看着宁宁说道:“那宁宁你心里想和谁睡觉呢?” 宁宁听了看着两人高兴的说道:“我当然想和你们一块睡了,那样就连做梦也能梦到与你们在一起了”。 沈寻影没想到宁宁的思维这样特殊,微顿了一下只好再问道:“只能选一个,姐姐和你楚哥哥要分开睡的,宁宁只能陪一个人睡觉”。 宁宁疑『惑』的问道:“大姐姐你为什么不和楚哥哥睡在一起?你和楚哥哥这么好,不是可以睡在一起么?” 沈寻影和楚邪这两个一向从容的人,顿时感到头大,这个丫头比那些大人更让人难以应付,对她的问题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二人虽然都是经历丰富之人,但却很少与小孩打过交道。 沈寻影抬头看了一眼在那里偷笑的楚邪,眼中狠狠的盯了他一眼,自己的脸上也是微微一红,看着正仰头等待自己回答的宁宁一眼,只好说道:“宁宁乖,你爸爸妈妈是夫妻,结过婚的,自然能够睡在一起,今晚宁宁和姐姐睡在一起好不好?” 宁宁听了半懂不懂的点点头,长长的哦了一声:“宁宁知道了,楚哥哥和你还没有结婚,等结婚以后当了夫妻就能睡在一起了,宁宁明白了。那你们要快点结婚呀,我们村里的人结婚可热闹了“。 闻言楚邪和沈寻影的心中顿时为之一震,一丝淡淡的复杂难明的感觉充沛在心中,两人同时不自觉的把轻轻摇了下头,把这种感觉驱除心头。 吃过饭后,让服务员收拾了东西,沈寻影带着宁宁进了里面去洗漱,楚邪倚靠在床上默默沉思。刚才宁宁稚嫩的一席话,带起了楚邪心中的一股忧愁,那就是自己郭姐姐曾经的感情。 对于郭姐姐过去的感情,楚邪并没有对沈寻影说,而沈寻影同样犹如没有半分印象一般,从来没有过问过或者流『露』过一丝异样,仿佛把那段为之心伤数十年的感情完全遗忘了一般。 楚邪并不是刻意隐瞒,而是不想让郭姐姐为情所累所苦,在宋时虽然郭襄看似过得无忧无虑,在江湖上浪迹逍遥,但那不过是一种无言的逃避,是借以寄情与山水之间罢了。 现在郭姐姐的记忆没有恢复,而楚邪并不想重新让那件事情再次惊扰到她,虽然可能那样对治疗她的病有用,但楚邪并不认为有多大用处,在自己的师傅过世后,郭襄对于那段感情已经逐渐的慢慢放开,而且现在沈寻影的病还并没有完全确定,所以楚邪才隐瞒了这件事情。 当然楚邪也并不是惧怕这件事被沈寻影记起,不管结果如何,楚邪心中早已决定,要让自己的郭姐姐这一辈子过得幸福开心,不让任何事情和人伤害到她,如果那段感情被她再次记起,楚邪也定然会帮她开解那份感情。 而同时宁宁的话也让他的心中不期然的产生了一丝微微却并没有在意的萌动。 “邪儿,你进去洗漱一下吧,等完了把衣服放在里面,我清洗一下”,随着话声,沈寻影牵着宁宁走了出来。 楚邪闻声坐了起来,一边应答一边看去,脸上顿时涌起了一丝惊艳之『色』。 ------------ 第二百五十七章 寻影,记者行径 第二百五十七章 寻影,记者行径 “邪儿,你进去洗漱一下吧,等完了把衣服放在里面,我清洗一下”,随着话声,沈寻影牵着宁宁走了出来。 楚邪闻声坐了起来,一边应答一边看去,脸上顿时涌起了一丝惊艳之『色』。 只见沈寻影身上只是简单的围了一条宽大的『毛』巾,一头长发明亮照人,轻柔而随意的披在肩上。刚刚沐浴过的脸上有着一丝惊心动魄的红润,让楚邪看的心中狂跳,不由自主的垂下头去,心中却是更加吃惊,因为身上只是围了一条『毛』巾,两只修长的玉腿自然无法遮掩到太多,大半都『露』了出来,晶莹如玉的皮肤让楚邪看的突然间心慌意『乱』。 在宋时,男女之防自然极重,楚邪和沈寻影虽然对俗世礼法并不甚在意,但那时的穿着也比现在保守的多,楚邪何曾见到过这样的郭姐姐,虽然面前之人在某一方面来说,并不完全是郭姐姐,但两人的音容相貌却并无什么差别,此刻见到这样『性』感的沈寻影,心中自然意『乱』,就连脸『色』也多了几分羞红之意。 看到楚邪的神『色』,沈寻影突然咯咯笑了出来,笑道:“想不到邪儿你居然这般害羞,还感到不好意思,快些进去洗漱,完了早点让我把衣服清洗一下”。 随着话声,走到楚邪的身边,推了他一下,此时的楚邪在她眼中多了几分可爱之处,让她感到特别新颖。 沈寻影虽然为人处世主要思想虽然受郭襄的影响,但她的另一个思想却记忆犹新,在现代生活了二十余年,对于现代的生活习『性』自然早已经习以为常。更何况对于楚邪,沈寻影心中完全没有什么提防之心,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就连同处一房,她也没感觉到什么不自在,在他眼前这样的穿戴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了。 随着沈寻影的走近,一股醉人的淡淡幽香飘进了楚邪的鼻孔,对这股幽香他并不陌生,但面对此时从未见过的沈寻影,心中更加慌『乱』,忍不住开口说了句:“郭姐姐,你永远都这么漂亮”。 沈寻影听了脸『露』笑容,旁边正把玩头发的宁宁听了,顿时在一旁说道:“大姐姐当然漂亮了,这还用你说”。 楚邪闻言连忙窜进了洗手间,对这个小徒弟她此时可是有些害怕,如果再说一些让人崩溃的话语,那可就无法应对了。 衣服的清洗本来也可以交给酒店的人员,让他们负责,但沈寻影对这些却并不喜欢让别人做,而且这家酒店房中的电器十分齐全,并不麻烦,所以沈寻影在楚邪洗漱完后就进洗手间洗衣服去了。 楚邪、舒服的躺在床上,两眼无意识的看着正在旁边看书的宁宁,心中突然感觉生活是如此的温馨,如若一生都能够这样生活该多好。耳中听着在洗手间忙碌的沈寻影不时发出的声响,脑海中念念不忘挥之不去的却是刚才沈寻影所散发出的那一丝惊艳。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楚邪与沈寻影二人就起了床,他们本就不是贪睡之人,两人洗漱完毕,看着依旧在那里的酣睡的宁宁,沈寻影轻声说道:“还是走的晚一点吧,宁宁还小”。 对于沈寻影的话,楚邪几乎从来不会违背,所以也就点点头,两人坐在房中稍作休息,楚邪看着沈寻影开口问道:“郭姐姐,你现在仍然不太喜欢练武么?” 沈寻影闻言微微一怔,轻轻摇摇头:“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空暇之余才练下,只要能够防身就好”。 楚邪不禁莞尔一笑:“你还是如以前一样,在宋时,你一身所学就极为驳杂,但却无一精通,不过依你的聪倒也都能学得几分,应付一般的人也足矣。不过倒是在其他方面,你却是比宋时高明了许多,不如弹琴,以前你抚琴虽然深得其韵,却从来不练习抚琴指法,所以琴音除了传神外少了一种空灵之感,现在却好了很多”。 在宋时,郭襄的身手也只能算得上一名普通的高手,不过所学却极为渊博,而且又聪慧过人,与人交手时不拘一格,凭着驳杂的所学,就连一流高手也能应对。 而郭襄的爱好又是千奇百怪,不过却从来不在一件喜好事物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只是学个皮『毛』就放下,正是这种个『性』和『性』格,才会被人称为小东邪。 现在楚邪虽然并未试探过沈寻影的武功,不过以他的功力也能大概看出沈寻影的武功并不太高明,而且这一段时间也很少见到她练功。 沈寻影微微一笑:“武功高低并不重要,只要够用就好,这一身武功也只是方便一些罢了,再者有你在还不能保护姐姐么?” 言语间颇有几分调侃之意,这样的沈寻影也只有在楚邪面前才会表现出来,楚邪听了点头笑道:“邪儿当然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郭姐姐”。 一句平淡的承诺,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个人之间的默契让楚邪都有些惊疑,就是在宋时,与自己的郭姐姐也不能做到这样默契的程度,仿佛能够在心中相互交流一般,相互之间只是一个平常的眼神,就能完全明白对方心中所想,这种感觉温馨之余自然让他很是欢喜。 看看时间,已经将近七点,沈寻影起身轻轻唤起宁宁,楚邪则打电话要了一份早餐,等宁宁洗漱后,三人快速的吃完早饭,收拾好东西,相携离开酒店,朝桃花岛出发。 刚走到酒店的大厅中,外面一阵闪光灯就隔着玻璃门亮了起来,楚邪和沈寻影相视一眼,『露』出一丝苦笑,这些记者当真是神通广大,这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行踪,而且看架势已经等候了很长时间了。 沈寻影浅浅一笑,对楚邪低声说道:“看来邪儿你还很有几分名气,让这些人这般锲而不舍”。 楚邪听了摇摇头:“郭姐姐你也来打趣我”。 沈寻影看到楚邪的脸『色』,顿时咯咯轻笑了起来,她当然知道楚邪不是追名夺利的人,看着门外的记者,轻声说道:“不用理会他们,快点走吧”。 楚邪点点头,这些人实在不值得计较,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无疑就是不理不睬,随他们去,如若是与这些人吵闹,无疑更让投了他们的心思。再者不管他们是褒是贬,楚邪又不在乎,就算是把自己说成无耻叛国之人,又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不过是愚弄了一些浅薄之人罢了。 二人牵着宁宁在酒店里总人的诧异目光中走出了酒店,那些记者看到三人走了出来,顿时涌了上来,还没到身前,手中的长枪短炮就递了上去,嘴上也开始了问话。 “楚先生,请问你对于中国书法协会做出的决定有什么意见么?” “楚先生,请问旁边的这位小姐可是你的女朋友,或者是你的妻子?” “楚先生,你旁边的这位小女孩可是你们的女儿,你是何时结婚的,据听说楚先生现在才二十余岁,为什么有一个七岁左右的女孩呢?” “楚先生,你们一家三口有什么行程安排么?” “楚先生,能不能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小姐?” “请问这位小姐,你能不能和大家说一下与楚先生相识的过程,前一段在少林中和楚先生琴箫合奏的人是不是就是小姐?”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犹如炮轰一般,朝着三人发了出来,看他们的神态好似只是为问而问,对于答案并不怎么在乎一般,而对于楚邪前段时间关于口木邀请他的事情,却机会已经被人遗忘了一样,所有的话都冲着身边的沈寻影和宁宁发了出来。 对于记者的这种阵仗,楚邪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对于他们的问话如同未闻一般置之不理,看向沈寻影和宁宁,沈寻影同样是一副枯井无波淡然从容的神『色』,而宁宁小脸虽然也有几分紧张,却并不慌张,两只小手紧紧抓着自己和沈寻影的手。 两人带着宁宁脚下不停,对于挡在自己面前的记者,楚邪左右微微一摆,含着几分劲道的劈空掌随之发出,前方围着的记者顿时感觉一股大力推着自己的身子踉跄而退,中间顿时出现了一条道路,心中一怔之下,再看楚邪三人,已经从中间飘然而过。 记者们顾不上心中的不解和惊疑,连忙向三人追去,但他们虽然一路狂奔向三人追去,而前方三人看其脚步如同漫步一般悠闲,不过与三人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远,不一会就不见了踪影,这些记者顿时如同瞎了眼睛一般,傻傻的愣在了原地。 “算了,能够拍到照片就足够了,就算围住又能怎样,那楚邪被记者纠缠多少次了,那次回答过什么话?” “是呀,有了照片想说什么不还是由我们做主,反正不管说好说坏那楚邪从来都不做理会,我们只求让观众看的高兴,就够了,怎样吸引人怎样写,反正报纸电视就是为了吸引人,就算说的不对,人家本人都不出面别人更没资格说我们,再者如果他出来解释,不正好随了我们的心愿,那样才有新闻写”。 “真不明白这楚邪到底是什么脑子,这么多出名的机会都置之不顾,刚才那名女子真是漂亮,那气质让人犹如见了仙子一样,啧啧,如果能有这样一个老婆,死了也值得,那楚邪福气当真不错”。 “人家是什么人,虽然不知道有多少钱,但那么有才,是一般人能比的么,女人看上他也正常,就是那个小孩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孩子,如果是,那楚邪不是十几岁就有了孩子么?厉害!” ------------ 第二百五十八章 再临桃花岛,心中思安居 第二百五十八章 再临桃花岛,心中思安居 对于那些记者,不管是楚邪还是沈寻影,自然都没有心思理会他们,牵着宁宁快步离开了酒店,来到岸边,搭乘开往桃花岛的轮船。 船刚刚开动,第一次见到大海,兴奋不已的宁宁脸『色』很快就变成了苍白,心中难受异常。 抬头对两人说道:“哥哥姐姐,宁宁心里很难受,想吐,头晕乎乎的”, 楚邪和沈寻影见了摇头一笑,宁宁从小就生长在大山中,自然没有游玩过水,晕船也是正常,不像他们二人在桃花岛早就练就了一身精湛的水『性』。 楚邪伸手把宁宁抱了起来,说道:“第一次乘船晕船是正常的,等习惯了就不会了”。 随着话声,一手抚在宁宁的背后,轻轻催动内力带动着她的气息运转,晕船也不过是心里晃动,轮船在水中微微的波动搅『乱』了人的正常呼吸和跳动,一些人不适应这样的情况,所以心中才感到闷沉难受,楚邪只需帮宁宁平复一下就没问题了。 果然很快宁宁苍白难受的小脸恢复了往常的红润,精神也随之好了起来,人自然也跟着活泼了。 看着广阔无际的大海,宁宁转头对楚邪和沈寻影问道:“哥哥姐姐,我们这次下了船是不是就要在那里生活很久了,那宁宁是不是就能每天看到大海了?” 楚邪闻言轻轻点点头,对她说道:“以后我们没事就住在一座漂亮的岛上,宁宁每天都能看到大海,也为你造一间漂亮的房子”。 宁宁听了顿时欣喜万分,沈寻影在一旁看了楚邪一眼,微微点了下头,知道楚邪的这句话同时也是在说给自己。 三人站立在甲板上,低声谈笑,实在羡煞了其他的游客,楚邪和沈寻影衣襟飘飘,全身流『露』着一种飘逸洒脱的气质,在寒风中当真犹如神仙中人,而中间的小女孩如同精灵一样,全身流『露』着活泼可爱,这一幅画面让人看了心中平添少许温暖。 轮船缓缓停靠在岸,看着地上有些『潮』湿的道路,楚邪直接抱着宁宁和沈寻影上了岸。 走到岸上,看着眼前的山水,楚邪心中感慨万分,桃花岛自己来到这时代后第二次来到了这里,与第一次的心情实在是有着天壤之别,。 第一次是心中思念,这里作为师傅的故地,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家园,还有郭姐姐也在这里度过了很多日子,从来到现代的第一时间,心中就对桃花岛念念不忘,但因为一直有种心怯的感觉,所以直到来到现代半年后才因为自己师傅的故物而首次登上了这座岛屿。 时隔八百年,今日的桃花岛果然让他陌生无比,昔日岛上满山遍野的桃花已经全然不见,宋时的故居已经『荡』然无存。 虽然被世人打着桃花岛的名号,也兴建了一些桃花岛曾经的建筑和地点,但终究不过是供人游览的设施而已,如何能与当年师傅亲手布置的桃花岛相比?所以最终楚邪黯然离开了桃花岛。 而今日再次回到桃花岛,心情却大不相同,有着感伤也有着欣喜,伤感自然是因为想到了师傅,而欣喜毫无疑问是因为身边的沈寻影,相别一年,最终两人再次相携回到了桃花岛,纵然桃花岛已经几乎没有了昔日的影子,但却无妨他心中的欣喜和激动。 “走吧”,沈寻影轻声说道,对于这个地方,对她的影响并不突出,也许是因为已经与宋时截然不同了吧,来到这里只是让她的心中微微起了一丝波澜和惆怅。 楚邪点点头,看看天『色』,时间还很早,对沈寻影说道:“我们是先找地方住下,还是随处走走?” 闻言沈寻影正待答话,却看到楚邪怀中的宁宁睁着一双大眼睛,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不由得会心一笑:“随便走一下吧,累了在随意找个地方休息就是,不用太过麻烦”。 楚邪伸手『揉』了一下宁宁的小头,笑道:“你这个丫头,自从有了姐姐以后,越来越精明了”。 宁宁听咯咯一笑,伸出舌头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大部分时候,作为师傅的楚邪在他面前从来随意的很,而在教导自己的时候,宁宁也十分懂事,异常专心,所以对于楚邪并无害怕之意。 三人相携在桃花岛上漫步畅游,此时春节之时,游人已经十分稀少了,所以三人多了一份惬意自在,随着一路观赏,楚邪一一讲解着宋时的桃花岛对应着现在的桃花岛。 两忘峰、弹指峰、弹指阁、清音洞、清啸亭、试剑峰、试剑亭、积翠亭,这些脑海中清晰的桃花岛地名,虽然大部分在今天已经不为人所知,而且已经几乎没有相似之处,但毕竟是曾经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楚邪当然不会因此而无法寻到。 每到一处,都向沈寻影讲解着这些地方的来历故事,甚至包括曾经发生在这些地方的事情,对于他所讲解的一切,沈寻影一直静静的倾听。这些无疑同样原本应该也属于她的一部分经历,现在能够听到自然心中百感。 蓦然,楚邪身子陡然停了下来,两眼紧紧的盯着前方,沈寻影顺着楚邪的目光看去,只见前方却是一片竹海。一株株竹子挺拔秀丽,『色』彩缤纷,千姿百态,在这寒冬之时,虽然此地的天气并不太寒冷,但岛上能够发出绿意的植被已经少极,眼前的竹林却春意莹然。 而且最让沈寻影惊疑的是这片竹林与平常所见并不相同,虽然是一片竹林,但却包含着数个品种。 凤尾竹,枝叶挺秀细长;琴丝竹,在金黄『色』的枝干上镶有碧绿的线条;湘妃竹,枝干上生有花斑,青秀婀娜;斑叶苦竹,在叶片上生有斑白图案;紫竹、黄竹、赤竹,其枝干分别带有紫『色』、黄『色』和紫红『色』,这些品种都属于竹中的珍惜品种,眼前虽然相互交映,却并不杂『乱』,而是截然有序的种植在了一起。 “邪儿,这地方可有什么不同之处?”沈寻影看着楚邪诧异的问道,虽然这些竹林颇不常见,但也不至于让楚邪有这样的反应吧,而且以她所看,这些竹林大概也才种植了数年,不可能是宋时就存在的。 楚邪回过神来,点点头说道:“这里地势平稳,以前师傅为这里起的名字就叫绿竹林,正是居住所在,原本房屋都建在这竹林之中,布置的雅致之极,现在却成了这样”。 楚邪突然脸『露』喜『色』的说道:“郭姐姐,我们就住在这里怎样,俺我脑海中所记忆的故居,在这里重新建立起我们的家园”。 沈寻影听了笑道:“这里现在大概是供人旅游的地方,又怎能随便在这里建造房屋?” 楚邪摇头:“既然是地,那就能住人,这事邪儿会尽快办妥的”。 沈寻影眉头微微皱起:“邪儿,现在毕竟时代不同,虽然我们不屑去卑微屈膝求人,但也不能做些只凭着『性』子做一些事情”。 虽然知道楚邪不会做些无良之事,但沈寻影却有些担心楚邪因为心系故居,用些什么别的手段来达到目的。 楚邪笑道:“郭姐姐放心,邪儿不是什么莽撞之人,不会胡『乱』做事的。是地就有价值,有价值就能够买过来,那样自然也就随我们布置了”。 强抢的事情,楚邪还不屑去做,虽然也有很多其他手段能够如愿以偿,但此刻在郭姐姐旁边,楚邪自然不由自主的稍微收敛了一些。 沈寻影看到楚邪话语这样坚定,知道他心意已决,也不再出言反对,只要他做事知道分寸,做什么都不重要,她也不是俗套之人。 楚邪的心中所想却并不是简单的建一处居住的房屋,他心中想的是把这里慢慢恢复成以前桃花岛的样子,不但房屋要建,为了防止外人或者游客来肆意打扰,定要像以前师傅那样布下奇门阵法。布阵虽然不难,但却难在自然而然,没有痕迹,而这些竹林恰恰提供了绝佳的需要,到时候只需布置一番,这片绿意莹然的竹林外人就只能远观而不可随意进入了。 这想法一出现在脑海,楚邪的心思立刻活络了起来,看看天『色』对沈寻影说道:“找个地方先行休息吧”。 沈寻影看看宁宁点点头,她自然知道楚邪心中记挂这刚才所说的那件事,也少了几分赏景的心思,而且对于这些事情她并不太过在意,只求得过人安心稳即可。 ------------ 第二百五十九章 媒体起波澜,世人心中明 第二百五十九章 媒体起波澜,世人心中明 在酒店的阳台上,楚邪和沈寻影还有宁宁三人享受着冬日的阳光,三人所居住的酒店就是距离昨日所见的绿竹林大概十里远的一家,因为刚来到这里,楚邪对桃花岛上的事情还并不太了解,关于绿竹林那片地的事,暂时休息一天,准备明日直接到舟山市去办理一下。 宁宁则在一旁专心读楚邪给她找的书,对于宁宁的教导,楚邪使用的方法很不普通,大部分时候都是楚邪找的一些他认为可以的书籍让宁宁自己看去,这些书籍表面看去和医术并没有什么联系,对此楚邪也没有解释,不管宁宁是否能够理解,楚邪都不做解释,只是让她记在心中。 而楚邪和沈寻影半躺在椅子上,悠闲自在,沈寻影手中拿的是今日的报纸,刚一翻开,沈寻影的脸上就浮现出了一丝戏谑的笑意,随手把报纸递给旁边的楚邪:“自己看看”, 楚邪伸手接过,打开扫了一眼,脸上同样浮现出了一丝苦笑,淡声说道:“人言虽然可畏,但如若自己不予理会,不去在意,任他说破了天,我自逍遥世间行”, 若说楚邪和沈寻影二人的关系,在外人看来真是犹如天赐一对一般,为人处世的态度『性』格相似不说,就连习『性』也有几分相似,这本就是楚邪小时候受郭襄的影响颇大的原因,而沈寻影的思想意识又受郭襄主要引导,自然极为相同。 但在两人心中,对于他人的看法只是相识一笑,并无言语和解释。这两日报纸上关于楚邪的言论再次多了起来,对于闹了近两个月的口木天皇邀请楚邪一事,此时犹如完全遗忘一般,报纸上一时间几乎见不到了踪影。 报道的重点无一例外的都聚集在了沈寻影和宁宁身上,对于楚邪与两人的关系,媒体们可谓是挖空了心思叙述,所有能想到的可能都无所无忌的写了出来,虽然到现在连沈寻影的名字也无人得知,但却并不妨碍他们对沈寻影的描述。 才子佳人的有,痴心姑娘的有,两情相悦的有,甚至连私奔的都有,而更多的报纸直接把宁宁说成了二人的女儿。还有少量报纸根据楚邪日前在少林寺门口和宁宁交谈的话,说什么宁宁并不是楚邪的亲生女儿,而是另外一个女子的孩子,而那名女子和楚邪也有着私情,等等。 众多媒体犹如八仙过海一般各显神通,对于这些,楚邪二人却是摇头失笑,中国人自古就有着这样一个恶习,人言可畏这个成语的出现不是凭空无据的。说这些话的记者媒体自然是为了吸引读者,为了利益而说,而寻常百姓却只是为了聊天而闲谈,就是这样苍白的理由原因,却把对别人的猜测捏造当成了自己的乐趣,更有人来展示自己的不凡,高人一等。 若是爱名寻利之人,自身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不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澄清,或者是借着这股人气来寻求利益,不管是那种无疑都是媒体所欢迎的,因为这给予了他们更多的题材,也给予了更多赚钱的机会。 但楚邪和沈寻影却让他们失望不已,对于楚邪媒体现在已经有了几分了解,这个年纪仅在二十余岁的年轻人,虽然媒体经常在寻找他,但他却从来没有正式面对过媒体,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他全都是一副不闻不见的态度,就算是找上了们,面对他,也是面『色』从容而又不迫的洒然离去,对于他人求之不得的成名机会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心。 在前些日子,媒体连着一个月的炮轰,把楚邪说成没有爱国心,没有道德等等可谓完全成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年轻人,但就算如此,他也一直没有澄清或者解释过。 时隔一个月,媒体的镜头再次寻找到他时,所看到的是仍旧如往常一样淡然从容的神『色』,完全没有受到一分一毫的影响,面对记者的采访仍旧是那幅古井无波的态度。 到得现在,媒体可以漫骂楚邪,可以批判他缺乏道德,但却无人敢说楚邪为人做作,没人敢说楚邪做人虚伪,没有人敢不承认这个年轻人的确是真真实实的视名利如粪土,面对这么多可以轻易出名得利的事情,面不改『色』从始至终都不理不睬的态度,若当真是做作追求名利的人,谁能面对这么多机遇而不理会。 而至今越来越多的平常百姓看楚邪的新闻,也只是为了追求一乐罢了,这种乐不是笑楚邪,而是笑那些媒体,他们更多时候看的是媒体的表演,这完完全全至始至终就是媒体自导自演的,能够面对这么多他人的嘲讽而无动于衷,只凭着这份修养,这个年轻人会当真如他们媒体所说的那样,是个一无所事的年轻人么?若再这样以为,那只能说脑子太僵硬了。 现在的媒体虽然越来越多的是诋毁楚邪,但造成的影响却恰恰相反,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喜欢上了楚邪,欣赏楚邪甚至崇拜楚邪。把一个世人都不了解的人说成坏人容易,只需一份报纸一两个人讨伐一番,那个人就立时会成为众人所鄙视的人,但若是说的时间长了,天天说这人是如何的不好,如何的有缺点,却从来没有拿出过什么有力的证据,就连作为当事人的那个坏人,面对这些言论也是一笑而过,置之不理,媒体仍旧这样说下去,那只能让更多的人怀疑说这个人的媒体做的不对了。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一身才学让书画界的泰斗赞叹感慨不已,纵然为人有少许缺点,但一个人能够得传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真的有那么差劲么? 琴棋书画无一不是中国文化几千年的结晶,无一不是陶冶情『操』修身养『性』的,能够做到样样精通的人,为人真的像媒体所说的那样么? 这些疑问媒体却从来没有理会过,只这样漫无根据的讽刺、嘲讽、随着大流去诋毁楚邪,因为对方的毫不理会而络上越来越多的人向媒体发出了这样的攻击和质问,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反思这件事情,最终得出的一个早已为人所知的结论“媒体就是现代社会谎言的传播者,同时又是受人控制的工具,这么多报纸一同诋毁一个人,肯定是受到了一些人或者部门的指示。 所以现在面对报纸上大肆刊登的楚邪和神秘女子的关系,大部分的人已经学会了一笑而过。 而作为当事人的另一个主角沈寻影,当然更不会在意了,她能够和楚邪这样不忌人言的相携而行,只因为心感温馨,因为心中相知,也因为郭襄对楚邪的那种关心和爱护在影响着她,过去二十余年的生活,她都是在无奈中度过,现在能够有机会改变,有机会追求温馨平和的生活,自然不会无动于衷,她本就不是寻常女子,内心中也有几分行事无忌的『性』格,她又岂会因为顾忌别人如何想而放弃自己想要的追求? 舟山群岛夏无酷暑,冬无严寒,气候宜人,属亚热带季风气候,境内大小岛屿星罗棋布,1390座岛屿,宛如撒落在碧波万顷东海洋面上的璀璨明珠,构成了“千岛之城”的壮丽景『色』。海岛特有的景致赋予了这里无穷的『迷』人魅力,蓝天、碧海、绿岛、金沙、白浪成为舟山生态旅游环境的主『色』调。 而桃花岛就是舟山群岛中的一处美丽的风景,舟山群岛包括桃花岛都归舟山市管辖,位于浙江省东部。 休息了一日,第二天上午三人一行就赶到了舟山市,目的自然是为了绿竹林那片地,虽然找桃花岛上的部门也能审批,但那些镇级部门自己也不可能做主,最终还是要抱到舟山市,而楚邪自然没什么心情和时间来与那些人打交道,所以就直接赶到舟山市了。 至于沈寻影和宁宁二人,沈寻影心中有些担忧楚邪办事无忌,所以才跟来,而宁宁自然也不能把她一人放在酒店中,所以干脆三人就一起来了。 坐车直接来到市『政府』,对于做事的规章楚邪可以说是一窍不通,而且就算知道,估计他也不会照着那麻烦的规章去办自己的事,所以直接走进了市『政府』,来到接待处,在接待人满脸疑问的神『色』中,说道:“有事情想见一下市里的领导”。 那名女接待员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拖家带口的三人,心中猜测他们的目的到底是想做什么,是鸣冤、还是叫屈?不过看起来面前一男一女身上的气质却非比寻常,让人不敢怠慢。 ------------ 第二百六十章 意在绿竹林,价钱任你出 第二百六十章 意在绿竹林,价钱任你出 “请问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么?”那名工作人员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气质不凡,以为是什么贵客所以言语间十分客气。 “想买一块地,要见一下管事的领导”,楚邪淡声答道, 那工作人员闻言看了他一眼,说道:“如果想要买地,是不用到这里来的,按照章程办理就可以了”。 “这里办事快点,麻烦通知一下”,如若是按照章程,恐怕就算能顺利批下来,也得几个月,而且那些应酬之类的,楚邪哪有心情做那样的事情,话声中隐隐带了两分命令的口气。 “这位先生,这里是市『政府』,如果你想要买地就按照规章一步步的办事,市里的领导事情很忙,没有时间见你”,那名工作人员看到楚邪依旧这副态度,心中顿时感觉不爽,她虽然在市『政府』只是负责接待人的,但俗话说衙门里没下人,就算是个做饭的,在寻常人眼中也有点威风,而面前这两人虽然气质不凡,但如果是有身份的人,想见领导还不容易,用得着亲自带着小孩跑到『政府』里来,所以最多也算是有个小钱的人罢了。 “小赵,别急,这位先生也许不了解章程呢”,旁边一位同事看到这种情况,在旁边『插』言道, 接着对楚邪说道:“这位先生,你想买什么地方的地,买多大?是商用还是居住?” 楚邪看了他一眼:“桃花岛上中一片竹林包括附近的地,两千平方米吧,居住”。 “咳咳”,楚邪的话,顿时把两人听的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这名男子,他们离桃花岛这么近,自然经常去游玩,那名竹林他们可清楚的很,是当地花费了颇大的精力才种植的,可称得上桃花岛中一处非比寻常的景观。那片竹林足有一千平方米,而且作为当地旅游业的产业,是不会出售的,这应该说得上是常识。如果有门路,最多也能在那里建一座酒店什么的商业居所,但私人家居买地是不可能的。 那名男子回过心神,看着楚邪笑着说道:“先生,你所说的那块地我也清楚,属于当地的旅游景点,是不向外出售的,如果先生有意,可以选择其他地方,如果办理手续有问题的话,我也可以帮一下忙,并不麻烦”。 看到自己的同事对眼前两人这般客气,旁边的那名女子心中极为诧异,不知他今天怎么会这般好心,还主动帮忙。 “就那块地了,知道不好买到,所以来这里见你们的市领导”,楚邪当然不会接受他的建议,自己好不容易看上的地方怎能轻易放弃,要知道那块地可是以前将近二十年居住的地方。 “这,先生,这块地的确是禁止买卖的地方,更不会让人在景点里建私人住宅的”,那名男子对楚邪极为关心,言语中诚心相劝。 楚邪看了他一眼,笑道:“只要土地归人所管,那天下就没有不卖地,不过是价值的高低而已,既然我已经打算买了,自然能够让你们的领导答应”。 他的话虽然说的平平淡淡,但两个接待的人心中却是一震,的确如他所说一样,天下没有不卖的地,只要出到足够的价,就算是美国白宫美国人也会欣然出售。 看着眼前的三人,那名男子心中不敢怠慢,如若真如对方说的那样,那这件事情可能要牵连到数亿资金,这对于舟山市『政府』也是个极为可观的数字,所以想了想对楚邪说道:“先生,你先在这里坐会,我这就去帮你汇报一下”, 沈寻影开口对楚邪说道:“邪儿,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会,不用着急”, 楚邪闻言点头答应,那名男子见了连忙对那个小赵说道:“小赵,给几位沏杯茶”,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那留下的小赵心中疑『惑』不解,不知道这位同事今天发什么神经了,居然对眼前这几人这么客气,就算是请示,也不用亲自过去吧,直接打电话向秘书汇报一下不就行了?心中虽然满是疑『惑』,但还是给楚邪和沈寻影上了杯茶水。 过了大概将近二十分钟,若不是沈寻影在一旁,楚邪早就直接冲进去了,和『政府』的人打交道当真麻烦,就连汇报个事情也要半天。 一阵脚步声传来,那名前去汇报的男子终于走了回来,后面跟着一名长相斯斯文文的男子,戴着一副眼镜。 “先生,这位是市里的王秘书长”,那名男子向楚邪介绍道, “楚先生,我叫王庭,关于你想要买地的事情,市里面的陈市长想和你谈谈”, 听到对方对自己的称呼,楚邪并没感到意外,不管自己在乎不在乎,不可避免的已经基本算得上一个比较公众的人物了,被人认出也不稀奇。 听了他的话,楚邪无言的点点头,站起身来,没有说话,那王庭扫视了旁边的沈寻影和宁宁一眼,也不介意,请三人跟着他走。 “李哥,这个年轻人是谁呀,刚才你说话对他那样客气”,看到几人身影不见,那个小赵向那名男子说道。 “我说小赵,身为女人还这么年轻,像你这样对娱乐和报纸毫不关心的人可真是罕见,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口木天皇请中国的一个年轻书法家前往口木做书法交流的事情,你可知道?” “当然知道呀,和这事情有什么关系”,小赵诧异的问道, “哎!”那李哥长叹一声,心中真是被她打倒了,说道:“这个男的就是那件事的主角楚邪,旁边的女的就是今天报纸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主角,自己找份报纸看去吧”。 那小赵听了,顿时张着嘴巴呆在了那里,楚邪这个名字她自然知道,赶紧找了份报纸坐在那里研究起来。 “咚!咚!咚!” “陈市长,楚先生他们来了”,王庭带着楚邪三人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几下门,开口说道, “请进,快请”,里面一个稳重的声音喊了起来, 王庭推开门请楚邪三人进去,刚走进去,一个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的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迎了上来, “呵呵,楚先生有违了,想不到今日能够见到你这位难见踪影的才子,鄙人陈稳,对楚先生你可是神往已久,快快请坐”,那男子满脸带笑的迎了上来, 楚邪微微一笑:“陈市长说笑了,那些名声不过是一些无聊之人喊出来的而已”, “那里,那些报纸什么的的确是胡言『乱』语,不能轻信,但楚先生的才学没有半分虚假吧,要不然孔老先生和唐老先生也不会对你赞誉有加,口木也不会独独邀请楚先生你了,不过你没有答应口木的邀请,实在让我钦佩和敬仰,身为一个文人,对于他国的邀请,能够答应是对他们礼遇,不答应也是自己的权利,怎么也不能牵扯到爱国上去的,非他国子民,为何要听从他国召唤,就算是天皇也只是口木的天皇而已”,陈稳笑着赞道, 从他画中就可以看到他对于口木肯定有些讨厌,而且话里神『色』间对于书画也有着浓厚的兴趣,看他办公室后面的墙上挂着的字就可知道。 楚邪对于他的这番赞叹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当然对方对自己这样礼遇他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说道:“陈市长说笑了,楚某这次来是想买一块地,相信你也知道了,不知陈市长意下如何?” 陈稳闻言心中暗道果然不是普通人,通过楚邪对媒体的不理不睬就可看出,楚邪是说话直爽之人,为人肯定讨厌虚伪客套拐弯抹角。看他身边跟随的女子,也是气质不凡,一派雍容大度,虽然没有言语,但神『色』从容含笑,让人舒心之余也让自己也有着一种微微的压抑。 陈稳叹了一口气:“楚先生想要在我们舟山落脚,我们自然欢迎之极,但你所说的那片竹林,是我们几年前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培育而成,而且那地方也是重要景点之一,一般是断然不会允许私人居住用的,楚先生是否能够寻个另外的地方,就算是景点边缘的位置也是好的”。 那片绿竹林方圆十里都没有居民居住,是桃花岛的重要旅游景点,现在楚邪想一人把那片地尽数买下,这自然让陈稳难办,如若那里有居民居住,这件事也就好办的多了,否则总不可能在旅游中间独自坐落着一块私人住地吧。 楚邪听了喝了一口那王秘书送上来的茶水,淡声说道:“陈市长话里也说了那是一般情况,相对的自然有特殊情况了,那块地的价值陈市长可以直接出个价,楚某给了就是”。 “嘶!”陈稳倒吸了口凉气,他想不到楚邪说话居然这样自信,看着楚邪神『色』正容说道:“楚先生,这话让我为难了,陈某直言问一声,楚先生大概能出多少钱来购买那片两千平方米的土地使用权?” ------------ 第二百六十一章 四亿天价 第二百六十一章 四亿天价 “楚先生,这话让我为难了,陈某直言问一声,楚先生大概能出多少钱来购买那片两千平方米的土地使用权?” 钱?当然如若出价让人心动,自然会答应楚邪把那块地卖给他,因为开发旅游是为什么,说白了不管做什么为的都是经济效益,而经济效益就是钱,如果楚邪出的钱能够远远高出那块地所蕴涵的旅游价值,没人会守着那块地的。 但可能么,楚邪要的可不是什么一小块一两百平方米的徒弟,而是要那里近两千平方米的地,要知道那里可是现在的重点旅游景区呀,而且经常有影视剧组去那里拍戏,光是那片近千平方米的竹林,就花费了很大经历和金钱才培育出来的珍惜品种。 在单独的一处景区中,凭空建造一处房屋,供私人居家用,这可是能够影响到整个景区的事情,而且也很容易引起纠纷。因为游客在岛上游览的时候,面对这样的一处风景,不可能不动心吧,相信很多游客不会有什么顾虑直接进去观赏,到时候起了纠纷又是一堆的事情,必然会引起世人的关注,所以对这件事陈稳也很是头疼。 钱固然是决定这件事情的最重要因素,但看着眼前的楚邪,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虽然才学渊博,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深厚的背景,而且行事不求名利,可能拿出来天文的价钱来购买地么?陈稳心中自然怀疑楚邪那自信满满的话是否能够打动自己,打动其他领导。 “呵呵”,听到陈稳问自己打算出多少钱,购买自己想要的那块地,楚邪莞尔一笑:“既然那块地归你们管,那价钱自然由你们来出,不是由我做主,我的目的仅仅是得到那块地而已。这样吧陈市长,我看这件事你们也要花费一些时间考虑,我就先行告辞,若你们商议好之后,直接打我居住的酒店中的电话,给我说下价钱”,随着话声,楚邪拿出一张记录着他们暂住的酒店房中电话号码的纸,放在桌子上。 看着旁边揽着宁宁的沈寻影轻声说道:“郭姐姐,我们走吧”。 沈寻影点点头,冲陈稳微微示意一下,带着宁宁起身。 陈稳见了连忙笑道:“楚先生怎么不在这里多坐一会,对于楚先生的书画,我可是敬仰已久”, 之所以对楚邪这般客气,很大的原因就是在于楚邪在书画方面的造诣,能够在官场上走到陈稳这一步,自然不会是无能之人,起码也有着几分文学造诣,不管是否是真喜欢假爱戴书画,确确实实都懂上几分。现在见到楚邪,自然想要趁着这个机遇攀谈一番,若是能够得来一幅字画,那是最好不过,比受贿贪污要安全保障的多。 对他的热情,楚邪淡淡一笑,摇头说道:“陈市长客气,楚某还有些事情,而且陈市长定然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楚某不打扰了,希望那件事情你们能够尽快给个答复”, 陈稳看楚邪对自己的热情不为所动,无奈只好陪笑道:“既然这样,那等事情确定后,再请楚先生一聚,到时候还望楚先生不要推辞,这件事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处理的,楚先生放心”。 楚邪对于他的邀请不置可否,点头说了句多谢,带着沈寻影离去。 陈稳看着三人的背影,心中感叹,不管楚邪的待人处事是不是让自己喜欢,但这样的年轻人的确罕见,喜不喜欢也不能不承认这个楚邪的确出众。 回过心神,连忙把精力放在了楚邪刚才所说的事情上,他这样关注这件事情可不是因为欣赏楚邪,或者是想向楚邪求得一幅字画,当然心中也有这份心思,但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这件事情的确不是一件小事。 先不管楚邪能拿出多少钱来购买那块地,就是初步估计那两千平方米的地也有数亿价值,而且如果真要决定卖给楚邪,那这个价值还要高出很多,因为要考虑作为旅游景点能够吸引的游客等综合价值,这在舟山市可是十分巨大的一笔资金呀,如果能够处理好,也是自己的政绩,陈稳怎会无动于衷不放在心上。 第二天中午,楚邪三人在酒店刚刚用过午饭,正在休息时,房中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沈寻影含笑对楚邪说道:“看来那些为官的人行动倒不慢,那陈市长也没有用刻意推脱,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送上门去的好事他们怎能不重视,不知道这些人要对我下多么大的嘴,来啃我一口了”,楚邪摇头笑道,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办法能够拿那么多钱去买那块地,别人把你当成蛋糕,也是你乐意送过去的”,沈寻影开口打趣着, 楚邪看着沈寻影说道:“不过是些钱财而已,只要过得开心就好,活的自在就好”, 若没有遇到沈寻影,遇到郭姐姐,楚邪就算是想要安居下来,也断然不会再次选择在桃花岛,因为那样他不可能忍受住心中的相思孤单之苦。但现在却不相同,与郭姐姐不可思议的重逢,给了他无限的欣慰,他自然不能再让郭姐姐到处流浪,而没有一个稳定温馨的家。 沈寻影心中感动之余,看着振动不停的电话,点头催他接电话,这些日子是他二十余年来过得最温馨最开心的一段时日,从与楚邪相遇,不管是自己家中的那些烦心无奈的事情,还是自己脑海中两段记忆与思想的矛盾,都仿佛不见了踪影,让她完完全全体会到了舒适与悠闲。 “楚先生,你所说的事情,我们市里已经做了研究,不过有些事情还需要与你商议一番,楚先生如果有时间能不能来,大家商量一下?”陈稳在电话中说道, 听着电话中陈稳说的话,楚邪微微皱了下眉头,答道:“陈市长,我看不用这么麻烦,你们自己商量一下就好,只需要给我个价格,其他事情没有必要,就随你们办吧”, 去和一群当官的打交道,楚邪可从来没那份心思,那些当官做事说话,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事情,在他们嘴中最少也呀一二十句才能完整的说出来,其余的都是相互之间的客套话。 那边的陈稳顿时语塞,看向旁边坐着的市里的几位领导,心道,这个楚邪也太不懂得办事了吧,所有的事情都毫不关心,好似自己要多少钱他都出多少钱,完全不用商量似的。 楚邪的声音自然也让陈稳旁边的几个市里的管事人听的清清楚楚,他们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这个媒体炒得沸沸扬扬的人是自大还是胸有成竹,当真不在乎钱,居然连市里主动找他商量都不商量一下,以前就算是遇到身家百亿的富豪,想要买地,还要千方百计的把地价拉下一点。 舟山市的市委书记心中升起楚邪的狂妄,伸手冲着陈稳比划了一下,陈稳看了顿时惊呆在那里,目瞪口呆,而旁边其他几个领导见了也倒吸了口气。 那市委书记重重的点了下头,陈稳回过心神,平复了一下心情,拿着话筒的手都有些微微的颤抖,开口说道:“楚先生,我们市里经过初步的商议,若楚先生当真想要买那块2000平方米的地,大概、大概、估计要在、在4亿左右”, 这简单的一句话,陈稳可说的满头大汗,好不容易说完,连忙伸手擦了下额头上的虚汗。两千平方米土地,当初因为岛上居民本来就不多,征用土地开发景点的时候,基本没花费什么钱的,虽说现在因为地处重要景点,而且那一部分竹林又是花费了很大一番功夫培育,是景区的一项名景,但要价五亿,这下来每平方米可就合20万了,而且楚邪买过去以后,只能用于居住,而不能用于商业用途,就算有钱,喜爱那个心也没人愿意以这样的价钱买的。 “四亿?”楚邪闻言微微一怔,旁边的沈寻影顿时哑然失笑,这些领导当真敢狮子大开口。 “楚先生,这只是我们大概商议的价钱,如果你不满意可以再行商议”,陈稳生怕直接把楚邪给吓跑了,连忙解释道, “不用了,就四亿吧,不过希望你们尽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手续办理妥当,我不想遇到比较麻烦的事情”,楚邪直接回答道,他刚才发怔只是突然间听到那个数字,心中也是一跳,但他心中在乎的只有尽快把所有的事情办妥,然后安安稳稳的住在那里,钱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在乎也不会放在心上。 “楚、楚、楚先生、你、你同意了?”此时的陈稳表现的犹如结巴一样,不敢置信的问道,而他旁边的几个官员同样傻在了那里,那个刚才伸手示意的市委书记同样傻在了那里。 ------------ 第二百六十二章 敛财 第二百六十二章 敛财 四亿的价钱,只是市委书记心中生气才漫天开了个价钱,想要让楚邪吃瘪一下,并没想过楚邪可能欣然接受这个价钱,只是想取笑一下楚邪,看看他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脸『色』来登门商量,却没想到楚邪一口答应了。 挂过电话,陈稳看着身边坐着的市里领导,不知说什么,四亿可是整个桃花岛景区几年的收入呀,至于那片绿竹林出售给楚邪给旅游所造成的影响,说句实话是微乎其微的,与整个桃花岛相比,两千平方米的土地能算得什么,更重要的这块地虽然卖给了楚邪,但楚邪是无法把地给搬走的,那绿竹林相信楚邪也不会毁掉的,最多不过是居住在那里罢了,就算游客不能随意前去游览,但远观也依然是桃花岛的风景。 可以说这桩买卖对于舟山市和桃花岛来说,完全是从天上掉下了一个巨大的馅饼。 “陈稳呀,这件事现在还不能高兴的太早,谁知道到最后那楚邪会不会真的能够拿出来四亿人民币,所以现在还要保持的清醒点。当然对这件事我们要大力促成,如果楚邪当真愿意用四亿去购买那块土地,那我们要尽量在其他方面给予他方便,所有的手续都迅速化,对于他所提的条件能够答应的就答应,如果这件事能够顺利办成,我想各位心中都有数吧”,市委书记开口说道, 虽然刚才出价是漫天开价,但既然楚邪答应了,他自然不会不接受,要全力把这件事办的漂亮些。楚邪是怎么想的用不着理会,重要的是这笔钱,反正土地不是其他东西,搬不走弄不没,而且只是居住用的。 陈稳和其他几个领导听了连连点头:“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成立一个专门负责这件事的小组,尽量完善这件事情,同时也为楚邪提供必要的方便”, 似楚邪这样的人,从两次间接直接的接触中,就是傻子也可看出,他最是讨厌那些麻烦事,如果只坐着等收钱交地,让楚邪自己去处理一些必要的手续活事情,肯定会凭空出现很多不愉快,所以既然楚邪把事情都扔给了『政府』,只等着要地,那市里就干脆成立个小组,负责这件事。 而这些事情,就算是最快的速度,大概也最少需要两天的时间,毕竟很多程序虽然可以快但不可以避免,是必须要一掌规程办理的。 …… “邪儿,你呀”,沈寻影摇头轻叹一声,虽然两人『性』格相似,但行事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方法,楚邪的行事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有些偏激,行事太过无忌,太过随心所欲。而她自己虽然为人处事同样看的极为淡然,但待人却远比楚邪温和的多。 楚邪看到沈寻影的神态,对她说道:“随那些人去吧,他们要的钱多,到时候办事自然利索周到一点,而自己也就用不着理会那些麻烦事了”。 “四亿的钱,你打算如何拿出?”沈寻影嘴角带着一丝揶揄的神『色』看着楚邪说道, 楚邪笑道:“明日我就去弄来如何?”他身上带着的银行卡上,也只有一亿左右的钱,当初还是得自冥帮,对于金钱楚邪虽然不看重,但也知道身上不能缺了钱,而一年来,他所花费的钱可谓是少之又少,更多时候过的只是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生活。 “明日?”沈寻影眉头一皱:“你又想去那里淘钱?” 她自然知道楚邪肯定不会去做什么抢劫伤人的事情,以楚邪的本领如果想要用钱,有很多的手段可以光明正大的得到常人不敢想象的财富,只是不知道楚邪想要选择什么方法在一天之内收敛到这么多钱。 楚邪笑道:“澳门这个地方如何?离这里也不远”, 四亿购买那块地,楚邪当然知道这个价钱可以说是舟山市漫天开口坐等自己还价的,但他就算知道也欣然答应的原因就是钱对他来说,在一些方面的确没有丝毫的难度,想要光明正大的得到钱,对他来说在这个社会太容易了,因为这与市『政府』的人纠缠,比拿更多的钱还让他心烦。 听到澳门,沈寻影顿时恍然,澳门对于楚邪的确是一个敛财的地方,那里虽然人员混杂但对楚邪来说却没什么影响,只是,沈寻影看了一旁的宁宁一眼,对他说道:“虽然去那里没有什么,但宁宁还小,没什么问题吧?” 澳门最出名的当然是闻名于世的赌场了,虽然作为法律所允许的赌场,里面相对来说,特别规范和正规,但让宁宁跟去,也有几分不妥吧。 楚邪摇摇头:“这次我们一块去澳门,不过赌场郭姐姐你就不用去了,和宁宁在酒店等我就行,要不了多少时间”。 沈寻影闻言微微点点头,并没有出言反对,对那里她也没什么兴趣,而且这样正好照顾一下宁宁。 …… 澳门被称为世界四大赌城之一,博彩业又被特区『政府』定为澳门经济的龙头产业,所以,欲知晓澳门,非了解澳门的博彩业不可。 澳门共有23家赌场,1,800多张赌台,从业人员超过3万人。据特区『政府』财税部门公布的最新统计数据,澳门特区今年首季博彩税收50余亿元,比去年同期的33.36亿,增加逾三成。在『政府』首季度39.1亿元的“经常收入”中,博彩税占近八成。 而只一个葡京赌场,就有40名专职数钱的人员,“澳博”作为澳门赌权开放后首家营运公司,日营业收入早就突破了一亿元。 葡京赌场内设有一个秘密数钱房,保安措施极为严密,外人根本不知晓,就连赌场绝大多数职工也不知其详,更无资格涉足此处。据说,在此工作的共有40名职工,工作职责就是数钱,11家赌场每天的营业收入按时段被押解到此处,由他们清点。送来的现金多数是1000元票面的港币或澳币, 40位职工几乎每天都工作16个小时上下,才能将当天的收入打包入库。 楚邪和沈寻影带着宁宁,早上吃过饭后就赶往了澳门,到了澳门后,先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楚邪笑着对沈寻影说道:“郭姐姐如果太过无聊,不如带着宁宁四处玩下,等我忙完事情,再给你打电话”, 虽然两人几乎从来没打过电话,但并不代表两人没有手机,只是平常不与什么人联系,所以很少使用罢了。 “楚哥哥,我和大姐姐就还是在这里等你好了,那样我们一块去游玩才开心呢”,宁宁对楚邪说道, 沈寻影轻轻『摸』了一下宁宁的头,对这个懂事的孩子,她可是喜爱的很,含笑说道:“邪儿去忙去吧,等回来了再说,在外面要小心点”, 虽然知道楚邪去那样的地方没什么危险,但还是忍不住交代了一下。 楚邪点点头,出了酒店打车直接向司机说了句最大的赌场。听到楚邪这样吩咐,那司机完全没有任何意外,外来人十有七八就是直奔赌场去的,而且大部分外来人更喜欢去最大的赌场-----葡京赌场。 下了车后,楚邪抬头看向这闻名世界的赌场,淡然如他这样的人,心中也不由一阵唏嘘,如此富丽堂皇的建筑,若是不知,肯定会以为这定然是什么文化的圣地,却不知道里面所聚集的人不过是一群赌徒罢了。 赌徒,对这类人楚邪并没有什么偏见,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人不过是追求另一种生活罢了,但对于那些家有老小的赌徒,楚邪却极为厌恶。楚邪或许不尊礼法,但忠孝并不是礼法,而是作为人类的本能,而那些赌徒却把这本能完全抛弃,置之不理,以至于家破人亡。 赌博在楚邪看来说白了就是骗,区别在于谁的骗术高人一筹罢了,而这种骗也不同于一般的骗,更多是靠的手法技巧,这种手法本也称不上骗,但他们却是把这种称不上骗的手法技巧用在一群毫不知情的人(赌徒)身上,大肆搜刮这这些无知之人的钱财。 当然楚邪也并不是同情那些赌徒,在他眼中,这些赌徒完全是咎由自取,若还有一点心智,也断然不会把身家和甚至『性』命都输掉。 一走进赌场的门口,楚邪的眉头就为之一皱,进入赌场的程序完全和机场的安检一样严格,甚至在某些方面比机场都严格,不许带照相机、摄像器材进入,赌场禁止拍照,这也是澳门法律的规定。 看着面前的赌场工作人员,楚邪平静的说道:“身上没什么杂物”, 那工作人员脸『色』一怔,一脸歉意的赔笑道:“这位先生,这是赌场的规矩,而且也是澳门的法律规定,我们都要详细检查一下,先生没携带什么包裹,只需从容走过就行,如果身上携带了什么禁止的物品,仪器会提示的”。 对于详细的检查,很多初次来这里的人,也经常会有一些意见,赌场一般重点检查的是客人携带的行礼,至于身上如若顾客神『色』不喜,他们也就凭着经验和仪器检查,并不相差什么。 楚邪脚下不停,向前行去,“滴,滴”,几声轻微的警报声响起,几个工作人员顿时挡在了楚邪身前。 ------------ 第二百六十三章 赌场风云(1) 第二百六十三章 赌场风云(1) “这位先生,请把你身上携带的金属物体和其他利器之类的拿出来交由我们保管,对不起,请尽量合作”,一名工作人员真诚的说道, 楚邪洒然一笑,右手轻轻一抖,手中楚邪了一把晶莹剔透,散发了荧光的玉箫。那些工作人员和后面的几个人顿时惊呆在了那里,玉箫世上多的是,他们也不是懂玉之人,但面对这把玉箫,也知道定然是稀世之物,凭着散发的淡淡晶莹光芒,光这玉石也从未听过。 而楚邪的另一只手里拿的则是一个精巧的手机,淡淡的扫视了那名工作人员一眼说道:“楚某私人之物,你们还没资格代为保管”,手腕一翻,两样东西随之消失在手中。 他自然想不到现在的赌场要求居然这般严厉,不过不管怎样,让他把自己身上的东西交由他人保管,那是不可能的,不说东西有多贵重,而是他不可能接受。 听了楚邪的话,数名工作人员脸『色』微微一变,齐身围了上来,“这位先生,我们赌场并不勉强客人,如果不遵守我们的规定,那就请先生去外面了”, “哼,如果楚某就打算在这里赌呢?”楚邪冷哼一声说道, “如若先生想在这里赌博,就必须……”,话说到一半,那名工作人员突然停了下来,稍微一顿,话锋一转,再次开口说道:“先生里面请,希望玩的愉快”, 伸手对楚邪施礼一请,其他的工作人员也面『色』平静的让开路来,不再有半点异议。 楚邪淡淡扫视了一下,向里走去,对于工作人员的忽然礼让,其中的原因楚邪已经明了,那些工作人员人人身上都带着耳麦,声音虽小,但楚邪却听的一清二楚,刚才正是耳麦中传来让他进去的吩咐。 在刚踏进赌场大门的时候,楚邪已经感觉到全身各个方位偶读笼罩在赌场的摄像头下,监控之严,恐怕连一只苍蝇也混不进来。 刚一走进赌场内部,吵杂的喧哗声就随之传入了耳中,楚邪扫视了一眼,只见一楼大厅中,人群一片一片的聚集在一起,不时的大声喊着,兴奋、欢喜、悔恨、气愤、哭泣等等,世间能够想到的情绪在这里应有尽有,一一传到了楚邪的耳中。 楚邪摇摇头,来到了柜台处,伸手从身上取出一万兑换过的港币,淡淡说了句:“筹码”, 柜台小姐略带惊疑的看了下楚邪,进入赌场语气这样平静的人,她们还是很少见到的,纵然是日常沉稳之人,一旦来了这里,也会受到赌场气氛的影响,情绪间出现几丝激动。 “请问先生,您是想要兑换一些小额的筹码,还是要直接兑换大额的?”服务人员带着微笑问道,赌场中的筹码多种多样,面额不同,小的有5元,大的上百万元的都有。 “有万元的筹码么?一个就行”,楚邪答道, 一个,柜台上的服务人员小嘴不由自主的张了开,回过神来连忙点头,递给楚邪一个一万元的筹码,看着楚邪那飘然而去的背影,心道这个年轻人不知道是傻还是呆,进赌场只要一个筹码。 拿着筹码,楚邪踏进了大厅,看着琳琅满目的设施,楚邪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面对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法,楚邪可不懂几样,想要赚钱无疑是痴人说梦。 在大厅中一边走一边看着赌场内的指示,对于那些扑克、老虎机一类的,楚邪只是扫视了一眼,就不再关注,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赌博或者玩,而是为了买地的钱。 “大,大”, “小,小点”, 一阵叫大喊小的声音传入了楚邪的耳中,楚邪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顺着声音走了过去。骰子是楚邪来这里敛财的目标,楚邪自己从来不以好人自居,以他的功夫手段来赌骰子,不管是听还是想控制骰子的点数,可以说是轻而易举,而对于自己的作为,楚邪也从来不以为有什么不对,赌场就是赌场,不是别的地方,不管靠手段还是运气,只要高明就行,再说赌场本身的工作人员摇骰子不一样用的特殊技巧么,说白了都是耍手段。 赌骰子玩法很简单,楚邪看了看旁边标注的玩法介绍,用三颗骰子,赌场坐庄,玩家可以押大小,赔率是一赔一,但出现三个想同的数字则是庄家通吃;玩家也可以押三个骰子的数字总和,这个赔率是因数字而异的,因为出现4、17的组合明显要少于出现其它数字。 因此,4、17的赔率高达一赔六十;5、16的赔率为一赔三十;6、15的赔率为一赔十七;7、14的赔率为一赔十二;8、13的赔率为一赔八;9、10、11、12的赔率为一赔六。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赔率明显要科学很多,而且这种赔率在顾客看来无疑是赌场更好的为自己考虑,对赌场也会心存好感,但其实这种赔率也对赌场有很大的好处,来赌场的人有不少是抱着玩玩的态度,但也有很多是存着一日暴富,专门赌一些赔率大的,而赔率大自然出现的概率也就小的多的多,赌场无疑是最大的赢家。 看着围在柜台处的人海,楚邪眉头微微一皱,催动体内的内力缓缓向身前发出,挡在前方的人流不由自主的分开了一条道路,楚邪举步走到了柜台前。 因为自己不由自主的被推开,沉寂在赌博中的人自然不由自主的漫骂了出来,看向走上前的楚邪,目光中尽是不满。 楚邪漠然扫视了他们一眼,那些人立时闭上了嘴,虽然楚邪没有说话,但身上刻意对着这些人散发的气势,还是轻而易举的震慑住了这些赌客。 荷官看了一眼楚邪,喝道:“大家静一下 ,开始摇骰了”, 听了荷官的话,桌前围着的赌客顿时静了下来,那荷官在一个按钮上轻轻一按,骰盅里的骰子顿时叮叮当当的翻滚了起来,在澳门因为怕一般赌客怀疑荷官作弊,所以现在很多用的是电子控制的骰盅。而赌客们一个个侧耳倾听,不管有没有本事,也是全神贯注听着骰子的动静。 “叮!”翻滚的骰子慢慢停了下来,荷官向众人看了一眼:“开始下注,买大买小,离手不悔”, 赌客们顿时再次沸腾了起来,一个个把手中的筹码放进自己判定的大小格子中,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直接投入了猜具体数字的格子里。 楚邪拿着筹码的手轻轻一抖,那一万筹码就落在了12点上,荷官和旁边的其他赌客眼光同时落在了楚邪身上,一万筹码并不算多,这里围观的人轻易都可以拿出来,但一次赌一万筹码的人却少之又少,因为这是一楼,一般都是最普通的赌客来玩玩而已,如果想玩大的,都会直接上楼上其他的大厅内玩。 不过众人只是惊奇了一下,很快就回过了心神,心道这肯定又是那个败家的稚嫩小子第一次来这里,把精力再次放在了桌子上的骰盅上,纷纷叫道:“开,快开”, 荷官吆喝一声,伸手把骰盅拿起,身子顿时为之一呆,有赌客瞬间就喊了出来:“2、5、5,十二点,大,赢了”, 脸上欣喜之余,突然也呆住了,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个下12点的年轻人身上,12点猜对那不就是一赔六,这一下赢了六万了么,一时间众人不约而同心中骂了声走了狗屎运,居然能让他给瞎蒙遇到死耗子。 荷官随之也静下了心来,并没感到太过意外,在赌场上走运的人实在太常见,把赔率算清,再次摇起了骰子。 看着骰子停下来,楚邪右手再次轻轻一抛,七万的筹码同时落在了十五点的位置上, “哈哈,这小子刚才赢了一把是不是晕了头了,居然还想着买点,白痴”, “正常,新手赢了一两次,头就晕了,到时候整个身家不陷进去人就清醒不了”, 几个老赌徒在旁边议论纷纷,他们这些人常年都混在赌场里,不过只停在这一楼,并不向上走去,每次都是空暇之余来小赌一下,虽然无法戒掉,但也无伤大雅,算得上小赌怡情了。 对于他们的议论楚邪如同未闻,神『色』平静的看着荷官,那名荷官在楚邪平静目光的注视下,心中不由自主的产生了一丝慌『乱』,看着面前静立不动的骰盅,荷官吸了口气,伸手轻轻的掀开,拿眼看去,心中顿时骇然,只见三个骰子赫然正4、5、6。 “十五点,是十五点,”一名赌客突然喊了起来,众人看向桌子,目光刷的一下再次聚集在那名刚刚猜点赢了的年轻人身上, “十七倍赔率,119万,老子赌了十年了怎么没有遇到这样的好事?” 那名荷官从掀起骰盅时就呆在了那里,他不知道这名年轻人到底是胸有成竹还是纯粹是走了狗屎运,居然两次全都猜对了点数,而且一具赢走了一百多万,这里的情况与贵宾区的情况不同,如果一名赌客所赢的钱超出了其他赌客下的注,那不足的钱自然要由赌场负责出,这就说明赌场在赔钱,虽然对于葡京赌场来说,一百万根本不值得一提,但这里是一楼最普通的赌博区,用了两手就赢走了一百万,不管确定不确定这名年轻人是靠运气还是靠手段,赌场也不能忽视。 “清点筹码,付给这位客人”,在荷官正愣在那里时,另外一名赌场的人员走了过来,神『色』平静的对那荷官吩咐道。 转身向楚邪说道:“这位先生,楼下赌局太小,玩的可能不能让您尽兴,如果愿意,可以上楼上玩去,那里相信先生会喜欢的”。 ------------ 第二百六十四章 赌场风云(2) 第二百六十四章 赌场风云(2) “这位先生,楼下赌局太小,玩的可能不能让您尽兴,如果愿意,可以上楼上玩去,那里相信先生会喜欢的”,赌场的人员向楚邪建议道, 他们虽然还不能确定楚邪到底是靠运气还是靠其他手段赢的钱,但一楼只是最普通的赌客玩的地方,而且楚邪两手间就赚取了一百多万,也应该到二楼或者上面去耍了。 再者,相对而言,一楼的荷官水平也是相对最低的。 听到赌场人员的建议,楚邪微微一笑,并没有出言拒绝,点点头同意了他的意见,在他的带领下向楼上走去。 楚邪并不计较在那里,他当然知道楼上的地方肯定手段也高明的多,一楼基本就是完全凭运气的人,对于他们的高明手段楚邪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他的目的本就是为了卷钱,那么一大笔钱在一楼这个地方也不可能凑齐。 “先生,有没有兴趣玩些其他的,比如梭哈,老虎机、扑克,我们赌场中有着数百种各种各样的玩法,骰子在其中只能算是一种没有多少趣味的,那些玩法同样简单容易着手,如果先生想玩 ,我可以详细为您介绍”,那名赌场人员一边带着楚邪上楼,一边说道, 楚邪哑然失笑,果然是无商不『奸』,赌场可把这个『奸』学的出神入化,这赌场中不但风水布局有着花样,对于气势可谓是异常注重,他们对于自己的底细并不清楚,但只看得自己两手间就赚了他们百万,就直接想办法把自己引到其他的玩法上,让自己舍弃继续玩骰子的念头,这样就算刚才自己赢的是靠运气,一旦玩其他的,这种气也有可能消失,就算是靠的技巧,面对和骰子截然不同的东西,也无法施展出来。 对于赌场的行为,楚邪也没有什么反感,在赌场的角度而言,这样的确对他们有莫大的好处,至于同意不同意那是自己说了算,所以面对他的建议,楚邪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那名赌场人员看到楚邪拒绝,也不在意,带着楚邪向二楼的骰子柜台走去,赌场发展到现在,已经形成了健全的保护措施,在防止客人作弊的方面,更是赌场的重中之重,如果一旦发现作弊,那可是会受到异常严厉的惩罚的。 “希望先生能在这里玩的尽兴”,把楚邪带到这个桌子旁边只有七八个人的骰子点前,那名工作人员赔笑说道,临走之前向那名荷官看了一眼。 楚邪点点头,没有言语,把手中的几个大额筹码向桌子上一放,淡淡扫视了一眼对面的荷官,是个女的,而且还很漂亮。虽然来赌场的赌客没什么人把精力放在女人身上,带面对一个美女毕竟是种享受。 那美女荷官冲楚邪笑着点点头,对他说道:“这位先生是想玩猜点数还是大小?或者是其他玩法?”语气娇媚温软,旁边的七八个人随之向楚邪看了过去, “随便什么都可以”,楚邪随口答道,对于骰子,他如果想要控制,可以说是轻而易举,所以对方说的什么玩法,在他看来并无多大区别。 美女荷官轻轻一笑:“既然这样,那就和大家玩猜点数吧”, 楚邪轻轻点点头,没有说话,怪不得这里显得比较冷情了一些,原来都是玩猜点数的人,这种玩法赔率虽然大,但赌客想要赢钱,自然也难了很多,大部分人都是玩的猜大小,那样相对来说有一半的概率赢钱。少是少了点,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的,大部分人更喜欢那样玩。 “每次最少下注一万元,上限一百万,如果各位没有疑问,那我就开始了”, 美女荷官说完扫视了楚邪一眼,看得出在做的七八个人本来就是这样玩的,看到楚邪没有疑问,那荷官拿起骰盅向众人示意了一下,把三只精制的骰子在桌子上轻轻一洒,骰子落在桌子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这是让客人查看一下工具有无问题,其他几名客人已经玩了半天,自然没有问题,而楚邪仅仅靠着听力就可以听出来这骰子的确没有问题。 荷官看了拿着骰盅的右手轻轻一揽,三枚骰子瞬间收入了其中,右臂在空中沿着奇妙的轨迹摇动了起来,桌子旁边的赌客顿时全神贯注注意着骰盅和其中发出的轻微的声音。 刚听到对方摇晃时的声音,楚邪的眉头就轻轻一皱,在刚才那美女荷官示意楚邪检查骰盅的时候,楚邪就发现在骰盅里面垫了一层软垫,这样就防止了别人靠着耳力听出点数,而在下面的玻璃点上同样垫了一层薄薄的软垫。 这样的措施对于楚邪自然是毫无影响,以他的功力只要有少许轻微的声音,他就完全可以分辨出相应的点数。 不要以为凭耳力听骰子的点数是胡编『乱』造,正常人经过训练同样可以做到。因为骰子在转动的时候,随着点数不同,发出的声音也有轻微的不同,骰子在落在桌面上时,在玻璃盅底一边转动,一边发出吱吱的响声,通过仔细分析那种声音,如果声音像秋蝉微鸣,这就是六点的落盅,朝上的一面就是一点。如果骰子落在玻璃上的声响显得比较低沉,贴盅的一面点数就会很小,不是“一”,就是“二”,那么朝天的点数不是“六”,就是“五”。 如果想这样分辨出来自然容易,但难得是三个骰子同摇,要同时在瞬间分辨出三个骰子落盅的声音。而正因为这种本领,在澳门赌场刚兴起的时候,就受到了一批这样的人的扫『荡』,每日都在赌场中席卷数十万元,在当时来说,数十万元可是个绝对的天文数字,直到数天后,赌场才看破这些人的方法,于是在骰盅和盅底就垫上了一层绒布,这样那些听骰人就无法再听到其中的分辨了。 而楚邪一般情况下同样用的这种方法,因为点数的不同,每一面所留有的空隙也不相同,转动时自然声音也会不相同,点数多的因为空隙多,朝下与桌面相碰时,就会比较低沉。对于每一面的各种声音,楚邪所感觉到的比平常人清晰的多,纵使垫了一块软布,但楚邪也凭着过人的耳力和内力的超强感应,在骰子低沉的滚动中分别出了点数。 “各位贵客,请下注吧!”美女荷官满脸微笑着对面前的近十名赌客说道, 众人闻言沉思少许,手中的筹码或多或少的丢如了相应的点数上,楚邪看着面前的筹码,因为刚才说了上限一百万,楚邪拿起两个50万的筹码抛到了七点的位置上。 看到楚邪的动作,这些人只是微微一怔,看了楚邪一眼,并没有太过在意,与一楼的赌客相比,明显稳重的多,而那名美女荷官一双眼睛却微微一缩,快速的扫视了一眼楚邪。 “各位既然已经下过注,那我就开骰盅了”,荷官语气平静的说道,伸出手随意的打开了骰盅, “2、2、3,七点,恭喜这位先生,根据赔率您赢得了一千二百万”,荷官语气沉静异常,如同过手的只是几百块钱一般。 这一下,旁边的那七八个人神『色』中再也无法掩饰吃惊之『色』,下一百万的注他们不稀奇,但能够这样轻易的赢得一千多万却是让他们万分吃惊的事情。要知道赔率高了,赢得几率相对来说就小了太多,要是赌客赢得概率高的话,赌场岂会把这样的规则拿出来,看着楚邪心中都不由自主的念道,难道人比人真的可以气死人么?人家一把就敌得过自己一群人输的数目了。 “换成最大的筹码”,楚邪平静的说道, 那名美女荷官闻言眼睛微微一缩,按着楚邪的吩咐,把一千二百万换成了六个价值两百万的筹码,这是赌场中现在最大的筹码,一个两百万,推给了楚邪。 楚邪没有在意眼前的筹码,神『色』平静的看着那名荷官,示意她继续开始。那荷官平静的向众人请示了一下,再次摇动起骰盅,这次所用的手法却与刚才的有着明显的分别,在摇动时,众人的耳中完全没有听到一丝骰子转动翻滚的声响,那荷官两眼注视着楚邪,素手悠然一翻,一滑,无声无息的落在了盅底。 “各位,请下注吧!”话虽然是同在座的众人说的,但眼睛却注视着楚邪, 与此同时,在赌场的上层,一个屋子内,五六名工作人员在电脑前快速的忙碌着,把楚邪从来到那里时的所有的动作神态一一分解查询,另外三名人员则两眼紧紧的通过监控设备观看着楚邪的动静。 ------------ 第二百六十五章 赌场风云(3) 第二百六十五章 赌场风云(3) 作为赌场的经营者,对于赌场的控制可谓是事无巨细,事事关心,不管是一楼的普通区还是最豪华的贵宾区,只要处在赌场中,每一个地方的一举一动都在被赌场注视着。 当然这种注视并不是为了作弊而监控,而是为了能够控制住赌场的任何状况,这里的赌场完全不是电影电视中描写的那样,充满的危险和暴力。 相反,因为在澳门赌场的合法『性』和每日巨大的资金流通,在赌场中不但到处分布着身穿警服的警察,还有无数个便衣警察在到处巡视,确保赌场的安全。 因为在澳门,『政府』的财政收入30%、税收50%都来自博彩业,为『政府』实施低税、免税政策,吸引外资、发展出口加工业,提供了重要条件。来澳游客中的80%以上是慕博彩之名而来,博彩业直接维持了近万人的就业,并承担了港澳水上交通的大部分客运量,以及公共工程和社会慈善、文化事业的部分开支。 身为『政府』,自然会把保护赌场的安全作为最重要最不可忽视的事情,所以在赌场中的安全是最不需要担心的,就算有万种危险,那也是出了赌场以后的事情。 对于每时每刻,赌场中但凡出现一件比较稍微不正常的赌博结果,就会有一个专门的分析部门来分析赌客的所有动作,去辨别对方是否存在出千或者作弊的手段。 虽然出千在赌场中自古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但被发现和不被发现这两个结果造成的影响却是截然不同的,只要无人看破就算是天下所有的人心中都清楚你出千,那你也能成为天下公认的赌王赌圣,但只要被人看破,就算你是赌王赌圣,也将会名誉扫地。 面对赌博的结果,作为输者只有两种反应,要不闭嘴认输,要不就拿出对方出千的证据,这是赌界默认的规则。至于心中服不服气,那是以后的事情。 而作为闻名世界的赌场之一,赌场早已形成了一个惊人的网络,但凡是一些稍微有点“名声”的人刚刚进入赌场,客人的资料就已经通过传真发到了赌场的某个部门 ,而赌场方面也会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反应,就算对方没有带多少现金,赌场也会在对方的“家底”限度内提供给对方筹码。 而楚邪现在的名声虽然不能说人尽皆知,但绝对是名响全国了,在刚刚踏进赌场大门时,赌场的人就快速通过网络把楚邪的身份查了出来。 虽然对于楚邪的家产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但却清楚的知道楚邪的书画大概能值多少钱,这在赌场的眼中,也算得上一个身家丰厚的人了,而且就凭借那把展现在众人眼中的玉箫,赌场也迅速分析出来了价值最少应该在数千万,楚邪现在进入赌场自然欢迎之极,所以赌场才示意门口的工作人员放宽限度,让楚邪进来。 而在楚邪进来之后,对于楚邪的监控就一直没有放松,不要怀疑现在赌场的严谨『性』,甚至有专门的心理人士帮助他们分析贵客的心理变化,对于楚邪这个人他们在短短半小时内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而最终得出的结论却是“这个楚邪有些神奇”, 对于这句话,有着更为详细的解释,纵观网络中能够查到的资料,楚邪从崭『露』头角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几乎件件都让人无从捉『摸』,无法预料。如果是别的什么人,按楚邪那样的行事方法,在这个社会百分百会走到山穷水尽的一步,行事无忌、不知与人客套、却有多才而受尽别人的追捧,面对这些追捧的人,他却很少理会,这样的人肯定会招到很多人的嫉恨或者反感。 但偏偏楚邪却没有受到这样的礼遇,就算媒体大肆诋毁了楚邪一个月余的时间,楚邪依旧过得悠闲自在,而且许多人甚至崇拜喜欢上的楚邪的作为。总之总结起来,楚邪的身上如同有种魔力一般,受到一种神奇的庇护。 而对于这种庇护也是赌场所在意的,在他们看来,楚邪身上有可能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而楚邪一进入赌场,两次出手便赢得了百余万,这更引起了他们的关注。 “分析的如何?” 房中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开口对身后在电脑前忙碌的人问道, “郑总监,完全没有任何作弊的迹象”,一名工作人员抬头说道, 那郑总监听了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做询问,似乎对这个结论早已知晓,眼睛注视着监控中正在下注的楚邪。 “啪!”一声轻响,楚邪手中的一百万筹码落在了4上,周围的人顿时倒吸了口凉气,这种猜点数的规矩是猜三个骰子的总和,赔率是因数字而变的。4、17的赔率高达一赔六十;5、16的赔率为一赔三十;6、15的赔率为一赔十七;7、14的赔率为一赔十二;8、13的赔率为一赔八;9、10、11、12的赔率为一赔六。 之所以4和17的赔率那么高,就是4个17只有一种组合方法,4只能是1、1、2三个点数组合,17只能是6、6、5三个点数组合,只有一种情况,而不像其他的数字组合一样,有几种情况,所以概率相对来说小了很多,赔率才会这么高。 那美女荷官看到楚邪的落注,脸『色』猛的一变,向楚邪看去,却见对方正含笑看着自己,从容的神『色』明亮的眼睛中似乎有种迫人的魔力,让她心中忐忑。 “快开呀,快开骰盅”,身边的几个顾客忍不住开口喊道,在这种气氛下,他们此刻心中也涌起了一股激动,想要尽快看一下骰盅的下面是什么样的点数。 荷官听了,吸了口气,平复一下心情,看着仍旧从容不迫的楚邪,两手轻轻伸向骰盅,似乎受到她这种动作的影响,其他几位客人也不由得静了下来,眼睛紧紧盯着盅底。 那美女荷官两手在接触到骰盅时,似乎因为激动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接着神『色』平静的轻轻抬起了盅底含笑看着楚邪。 “两个一点,一个两点,四点,天呀,六十倍赔率,六千万”,旁边的几名顾客忍不住心中的激动,高声喊了起来,附近其他桌面上聚集的客人听到这声喊声,立刻围了上来,纷纷询问探寻什么事。赌客在赌场中最容易受到感染,其中特别是对于有赌客在赌场赢了大钱这种事情更是如同身受一般,他们的情绪甚至比赢钱的人自己还激动。 那正含笑看着楚邪的美女荷官听到客人的话,头不由自主的低下去看骰子的点数,而嘴角的笑容也一隐而去,脸『色』霎间变的苍白,猛的抬起头来看向楚邪,紧紧的盯着眼前那名依旧神『色』从容的年轻人。心中不停的念道这怎么可能,要知道她可是赌场中一个鲜为人知的高手,赌场中除了一两个世界闻名的高手用于押场外,当然也不能少了那些不知名的高手,如她这样的才是赌场中吸钱的重要人。 对于楚邪她刚才可是没有半分轻视之心,刚才用的手法她可以保证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因此而猜出点数,其实在现代而言赌界中本就已经几乎无人能凭着听觉猜点了,因为防止听的方法太多而且太容易了,就算如此为了防止楚邪听出,她还是使用了几分手段,把点数控制在了4点这个概率最小的点数上。这种技巧可不是能够轻易练就的,是从小每天接触骰子所形成的一种特殊的直觉还有十年如一日的苦练。 当看到楚邪落注的时候,她心中可谓是震骇万分,对楚邪她心中已经不再以为是凭借运气猜到的了,在赌场中面对这样的情况,身为荷官第一判断不会以为对方是靠的运气,而是认定对方是凭借的技术。面对这样的情况,心中虽然惊骇,但并不慌『乱』,在接触骰盅的时候,借着那看似无意的抖动,已经不知不觉的震动了紧贴着骰盅边的一个骰子,无声无息的改变了点数,对于这样的技巧也是必须的修练。而此时对方已经下了注,按规矩已经不能更改了,所以她才会自信满满的打开骰盅,但却万万想不到明明已经改变的点数却回到了落盅时的点数。这是失误么?对自己的手法了如指掌的她当然知道不是自己失误,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对方用的手段,但她却完全想不到对方到底是用的什么手段,能够做到这样神不知鬼不觉隔这么远改变骰子的点数。 “吩咐下去,按赔率给对方支取筹码,请对方到贵宾厅去玩去,你们全力分析楚邪刚才的动作”,那个郑总监朝身后吩咐道, 贵宾厅与赌场老板之间的关系,类似于承包摊位者与出租场地者的关系,但又不尽相同。现在还不能看出楚邪的底细,赌场方面自然不能让他再继续在下面大厅玩,请到贵宾厅是种拖延而且对赌场也有好处,贵宾厅输赢一般都是贵宾们自己的钱,不管是谁输谁赢,都不会对赌场造成损失,赌场都要按他们赢钱的多少提取相对应的酬劳。 别看下面的大厅人群众多,但澳门赌场80%以上的收入来自于那些“闲人不得入内”的贵宾厅。 ------------ 第二百六十六章 赌场风云(4) 第二百六十六章 赌场风云(4) “楚先生,您的六千万筹码已经准备好,不知道您是是否还要继续玩?如果打算继续玩,下面这些地方都限制筹码上限,不如到上面,在那里完全不限制赌注的上限”, 楚邪闻言扫了那名三十多岁的男子一眼,对他直接叫出自己的身份并不意外,那男子连忙说道:“本人林显,是赌场的一位负责人,楚先生可有兴趣换个地方?” 楚邪轻轻点了点头,对赌他并没有兴趣,能够快点结束自然很好,酒店里沈寻影正在等着他呢,他也不想在下面浪费时间。 林显见楚邪并没有刻意在下面卷钱,心中暗喜,对楚邪说道:“楚先生,上面玩的人都是赌场的贵客,不过却没什么人玩这种骰子了,所以楚先生能不能选择扑克或者麻将来玩玩?” 这话说的并没错,贵宾厅的那些客人没什么人玩骰子的,大部分玩的是扑克或者麻将。楚邪闻言却是一笑,随口说道:“那就不好意思了,楚某只会玩个骰子,对其他的却是一窍不通,可是玩不起,只好继续在下面玩几把了”, 楚邪为人虽然有几分狂傲,但却从来不自满自大目中无人,他心中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自知之明。虽然那些扑克或者麻将依他的国人才智和超强记忆眼力等能够迅速的入手,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做到不逊于任何赌界高手,但他却没有时间与心情去那样做,他的目的就是为了买地的钱,什么方法快就用什么方法,对于别人的意见和看法,他却毫不理会,更不会因为对方的建议而改变自己的行事。 林显听到楚邪拒绝,脸上顿时一变,看着楚邪语气冷了几分:“楚先生,行有行规,如果楚先生不想上去玩,那我们也不做勉强,就恳请楚先生离开赌场,今天楚先生所赢取的六千多万,就当我们赌场送于楚先生了”。 赌场中的行规如若有高手进入赌场,一般情况下只是随便玩几手,或者赌场奉上一笔钱财,送对方离开,而对方纵然是赌界无敌的高手,也不能肆意在赌场中卷钱,若是那样,君不仁我不义,赌场也不会客气的。 “呵呵,笑话,六千万是楚某光明正大的赢得了,何用你们送?”楚邪轻笑一声,轻轻扫视了他一眼:“如果楚某执意在这里继续玩呢?难道你们还拒绝接受楚某的下注么?” 林显寒着脸冷声说道:“如果楚先生想要在这里继续玩,我们当然不会拒绝客人下注,但我想请楚先生自己仔细的考虑一下后果,赌场复杂,澳门更是复杂,如果在大厅中赢的钱财太多,恐怕很多人心中会起歹意,楚先生的安全可是一个大问题”。 他的话中乍听之下是诚心为楚邪考虑,赌场中也的确经常有人寻找目标,等对方出了赌场后下手,但这话也暗在点明楚邪,赌场不是普通的场所,身为闻名世界的赌场,其上面管事的人自然更不是什么庸人,否则赌场岂会如此昌盛,恐怕早就被高手给赢垮了,直接点明楚邪别有钱没命花。 “会遇到什么事是楚某的事情,楚某就会玩个骰子,来这里也只玩这个,而现在还没有玩够”, 楚邪说完,举步走向了刚才赌钱的桌前,而那名荷官看到楚邪过来,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对楚邪她可是『摸』不清半分底细,如若再接注,那一次下去赌场的损失可能就在上千万,而如果别的客人也跟着他下注,那简直不可想象。 …… “郑总监,对方刚才的监控录像已经分析完毕”, “有什么结果?”那郑总监此时的问话也有几分急迫,他从头到尾就通过监控监视着楚邪的一举一动,却完全没有看到对方有着任何出千的可能,他甚至都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赌场的荷官与对方串通了。 作为葡京赌场的最高总监,他在十年前就已经是赌界排名前三的高手,负责葡京赌场已经六年,却从来没有遇到如楚邪这样的人。各种各样的出千手段不管是他见过的还是他没有见过的,他几乎都可以一眼看出对方的把戏,但今天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对方有任何不寻常的动作。不管是耳朵,还是手上的动作,全都没有任何变化,而且最重要的是与骰盅隔了一米以上,这个距离根本不可能做什么手脚。 “完全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动作,甚至对方的身体都几乎没有动过,唯一的动作就是在开盅时,对方的右手轻轻在桌子上敲了两下,不过出千的几率为零”, “敲了两下桌子?把录像调出来慢放”,那郑总监听了下面人的话,忽然起身说道。 虽然连他自己也不相信隔着一米远的距离对方敲下桌子会让骰子改变点数,而且开盅时有不少客人甚至半爬在桌上,这个动作可以说再正常不过,但楚邪从头到尾却只有这一个轻微的动作,不管有没有可能,都要仔细查看一下。 看了几遍慢放的录像,郑总监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楚邪的动作的确再随意不过,只是轻轻的无意识的敲了两下桌子,如果说这两下能够控制骰子的点数,那无疑是让他人笑掉大牙的事情。 “把画面全都显示出来”,郑总监皱着眉吩咐到,如果不快些分析出原因,今天赌场不知道要损失多少,下面的荷官也只能稍微拖几分钟而已,而其他的赌客现在已经注意到了楚邪,一会下注时必定有很多人跟注。 “停,把开盅的画面用最慢的速度放出来”,郑总监心中猛的一跳,急声喊道, 工作人员连忙把录像按他的要求重复播放了几遍,郑总监心中越来越感到沉重,他心中一个念头越来越明显。在画面中,楚邪的敲桌子的动作如果单看之下并没什么,就算是现在看去,也一切发生的都是那样随意自然,但久经赌场的他心里却有着一种直觉,问题就出现在楚邪敲桌子上。 通过录像可以看出,楚邪随意自然的敲桌子与赌场荷官开盅时可以说是同时的,在楚邪手落在桌上时,正是荷官刚刚用手段改变点数的一瞬间,可以说是同时发生的。虽然只是敲敲桌子这样的事情没有任何人包括他自己也不相信能够改变骰子的点数,但他心中的直觉却认定问题就出现在这里,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了。 “郑总监,信息部的人发来关于楚邪的消息,说网络上有人爆料楚邪在几天前到浙江省舟山市市『政府』去了一趟,目的是为了购买桃花岛风景区一块将近两千平方米的地,而价钱估计有数亿之高”, “什么?” 郑总监听了猛的站起身来:“数亿资金在风景区买一块两千平方米的地,这楚邪是傻还是呆,难道来这里把我们赌场当成了提款机?” 脑海中快速的思考了一番,郑总监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楚邪这次来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为了买地的钱,如果任由他在下面赢取数亿,赌场的损失恐怕在几十亿上下了,因为有很多人会跟着他下注,这种情况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任由其发生的,但赌场毕竟是赌场,他们有着千种手段却只能涌在赌场外面,在赌场中想要不能不顾虑很多事情。 向监控中看了一眼神『色』从容等待荷官动作的楚邪一眼,郑总监拿起一个耳麦打开吩咐道:“带楚邪到翡翠赌厅,答应他的要求,赌骰子”。 关上耳麦拿起房中的电话拨了出去:“邀请几位贵宾,就说有一位为人极为狂妄的年轻人,出言骰子技巧赌界没有敌手,至于贵宾尽量邀请『性』格『性』格比较火爆的客人,或者那些心中看不起中国人的外国人,邀请时注意一些,尽量把他们的火气撩拨起来。另外如果对方是对书画或者文学爱好者,把楚邪的信息透『露』给他们”, “啪!”的一声,郑总监放下了电话,对于楚邪也只有暂时用这种手段了,如果楚邪答应,那对赌场就不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了,这次暂时也能解决了。至于怎样对待楚邪,这并不是他能够决定的,要汇报给赌场的董事们,让他们做主,是和还是什么。 坐在富丽堂皇的房子中,楚邪悠闲自在的品尝着赌场奉上的极品好茶,从容的等候对方口中所说的几位贵宾,。至于自己的处境好似完全不在意是否会得罪什么人,他的心中只知道自己的目的,赌场如何安排无所谓,只要快点赚够钱会酒店就行了,的确如那郑总监所言,楚邪完全把这里当成了提款机,而赌场自己又何尝不是把赌客当成了提款机,只是今天临到自己的头上了而已。 ------------ 第二百六十七章 赌场风云(5) 第二百六十七章 赌场风云(5) “楚先生,容我和你介绍一下,这三位分别是李先生、本堂先生、铃木先生,他们听闻楚先生寻不到玩伴,专门赶过来的”, 在楚邪等了近二十分时,李显带着三名风度翩翩的男子终于走了进来,这三位年纪都不大,基本在二十多三十出头,不过看言行举止也知道可以猜到肯定是出身名门世家、富贵人家的公子少爷,不过李显并没有对楚邪详细介绍几人的身份,只是介绍了一个称呼而已。 如这三位一样的人,从出生都拥有了几乎人间的一切,平常人盼望一生为之努力奋斗的目标,他们唾手可得,时间长了反而会对那种生活感到太过无聊,所以很多世家公子会踏上让平常人不可理解的人生道路,而赌博更是其中在他们这些人中流传最为广泛的一种玩乐的工具。 输个千儿八百万在他们来说是最为正常不过的,再者又不是每次都输,他们赌博并不像其他人一样,是一味的赚钱,他们寻求的是一种刺激的生活。富豪家的公子为人不可能傻,相对而言在为人处世上更为聪明一点,但这种聪明人却恰恰容易深陷在一种另类的生活中,沉『迷』在那种异常的令普通人无法理解的刺激生活中,而不可自拔。 “楚先生果真是年少轻狂,都说中国的文人有种傲气,过去我却一直不相信,因为我在中国也生活了几年,见了不少所谓的文坛名人,但却从来没在那些中国文人身上见到过任何一丝让人惊奇的文人骨气;相反,在那些文人身上见到的更多的是比平常中国人更虚伪的为人,和更多的阿谀奉承。但楚先生却不同,虽然是第一次与楚先生相见,但楚先生面对我国天皇先生的邀请,而且正值人生奋斗的黄金年龄,却面对那样的荣幸而无动于衷,不得不让人钦佩。就这一点,也比那些所谓的文坛名家强的多”, 那名所谓的铃木先生一见到楚邪,就满脸带笑的走了过来,出言赞叹道,言语中对楚邪可谓是赞誉万分。 这年代,没钱的羡慕有钱的,有钱的羡慕更有钱的,而上面更加有钱的却羡慕有权的,有权的谗眼仰头看着那些有权有势的,而有权有势的追求的是什么?他们想听的不是别别人说道他们就满口有钱富豪之类的,最想要的是别人提起他们就满口称赞他们是有才有德。 有才有德自古以来不光是中文文人的专利,更是世界各国文人的专利,纵然在今天才德已经不能算是文人的专利了,但在人类心中对这样的人仍然有着一份发自内心的尊重,与真正的才德之人交往无疑自己也可以算得上有德有才的人了。 对于那铃木的话,楚邪还未答话,那旁边的李先生就张口说道:“你们口木的天皇也只就是你们的天皇,在其他国家算得了什么,就连在你们口木又有多少权利,为何楚先生身为中国人,比你们口木人好得多,说道虚伪全世界的人也比不上你们口木人,当着全世界几十亿人类,居然连不到百年人人皆知的历史都能矢口否认,把二战史的侵略居然说成救援,笑话”。 “你!历史没有对错,你有何权利批评我们口木,本人不言政,再者你们汗国难道不虚伪?看看你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整个亚洲都知道,到处剽窃周边国家的历史,你们汗国曾经的领土居然能够延伸到半个亚洲,这是人类最无耻的事情,你们自己反而满脸带笑,没有感到半分羞耻,简直脸比城墙还厚”, 铃木听了那姓李的汗国男子的话,出言讽刺道,楚邪在旁边神『色』平静的看着两个人争吵,而那李显的嘴角也隐隐浮上了一丝笑意。这种效果正是他们刻意形成的,面对楚邪这样的人,一般的贵客并不太看上眼,而且大部分贵宾在这里并不玩骰子,更多人玩的是牌局。 但是又不能让楚邪继续在大厅中赌钱,就必须要想办法让他离开大厅。当然极端的手段赌场自然有,但既然是极端的手段,不到最后赌场也是不会用出来的。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用的多了传出去,到时候有谁还敢近赌场玩,要知道澳门不是一家赌场,大家是在和平的幌子下竞争。 “李先生、铃木先生,两位快快请坐,楚先生已经等了将近半小时,我看大家还是商量一下如何赌好点,再说这里是赌场,赌桌上争个高低岂不更好?”李显一脸赔笑的对两个人劝道, 在这里不比大厅,这些贵宾的身份来历都不简单,矛盾可以存在,不过却不能让矛盾演变成冲突。 赌场最想见的是双方有矛盾,然后在赌桌上争个高低,他们在赌桌上争的越厉害,赌场就赚的越多,在这贵宾厅中,只有贵宾输赢,而赌场却绝对不会输,他们只有赢。 赌场在这里只是相当于提供了一个竞技平台,然后就在赢家赢取的钱中收取报酬,别小看那点按百分比抽取的报酬,要知道能够进入贵宾厅的人哪个身价不是数亿之上,而且在赌场中这些人最容易昏头,一掷千万那只是最普通的面额,在他们这些人的赌桌上,动辄数亿也是正常不过的,而赌场的提成就有数千万。 “希望这位汗国现代汽车公司董事长的公子今天带足了钱,否则等会别输的裤子都没了,丢了你们汗国的脸”,铃木满脸笑容的扫了一眼那姓李的汗国男子一眼,冷嘲热讽的说道,从他话中可以确定这名姓李的男子的身份是汗国现代汽车的董事长的儿子。 姓李的男子听了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满脸带笑的冲楚邪说道:“楚先生相比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吧,对于一些杂人的话不要放在心上,否则可能有辱人耳”, 正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楚邪看到对方向自己发话,微微一笑,看向李显说道:“如果人到齐了,就开始吧”。 李听了看向另外三人,伸手请道:“几位,请到旁边入座吧!” 请几人来到旁边的一间布置典雅的房中,房中五名赌场的工作人员整整齐齐的站了一排,看到几人进来,整齐的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李显请四人在中间一张大型的桌子前坐下,四名工作人员立刻无言的站到了四人的身后,奉上了茶水,另外一名工作人员则站在了四人的对面。 李显笑着说道:“几位贵客,大家在开局以前先定一下规矩吧,几位想怎样赌就说出来,如果都无异议那就做决定”。 虽然赌场中关于各种各样的赌法有数百上千种,但贵宾厅并不局限赌博的规矩,只要贵宾们自己同意,可以随意自行商定赌博的规矩以及赔率。 那名李公子听了笑道:“我们几个在赌场中也已经见过几次面,这里就只有楚先生一个人是初次相见,我看不如就让楚先生提个方法,然后我们再做商议吧”。 李显听到他这样说,不由的拿目光看向铃木和本堂两人:“两位,你们意下如何?” 铃木冷眼扫视了李公子一眼,笑着看向楚邪说道:“在这里能够遇到楚先生本就是缘分,而且楚先生年纪又是最小,由您来定规矩自然最为合适不过”。 李显目光再次看向那个从进来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的本堂,本堂眼睛也没抬:“随便”, 说话平平静静,如同止水一样,让人听了心中感到异常生涩,李显他们三人显然对这个本堂并不陌生,对他这样的反应并没感到好奇,但楚邪的眼睛却微微一缩,若有所思的打量了那个本堂一眼。 “楚先生,既然三位贵客提议让您决定赌博规矩,您就提个意见吧”,李显看着楚邪笑道,在座的四人怎样赌和赌场都没有多大的规矩,所以他非常轻松。 “我的筹码只有六千一百万,第一把就赌六千万吧,比一种最简单的,掷点数,比大比小都可以”,楚邪随口说道,对方客气不客气是对方的事情,既然让自己出规矩,那他当然不会拒绝。 六千万一把,在座的几人听了眼光不由自主的齐齐看向了楚邪,楚邪的身家他们不知道,但在他们心中作为一个文人绝对无法与自己这些人相比的,能够拿出六千万就已经让他们奇怪了,现在居然在开局的第一把赌六千万,虽然在他们眼中这个数字在赌场中并不高,但第一把就拿六千万而且是他全部筹码来比,却是绝无仅有,有的也是在电影电视中出现的。 “楚先生当真豪气冲天,各位对楚先生的这个提议有什么异议或者什么补充,可以提出来”李显对其他三人问道。 ------------ 第二百六十八章 赌场风云(6) 第二百六十八章 赌场风云(6) “楚先生当真豪气冲天,各位对楚先生的这个提议有什么异议或者什么补充,可以提出来”李显对其他三人问道。 其余三人神『色』从容的摇摇头,对于楚邪的提议并没有任何意见,在来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了这次赌的是骰子,骰子在赌界已经算不得太吸引人的玩法了,玩的人基本也是新手赌客才会喜欢,上流的人大多玩的是牌局。 但不流行不代表没人喜欢,作为玩法简单的骰子,如若想要玩的出神入化,比玩牌更难练,因为知道的人多了,很多手法也被人研究透了,不过自然也有一些人对骰子情有独钟。 李显所带来的三个年轻公子哥,并不是傻子,虽然说话语间是冲着楚邪来的,但如果没有赢的把握,他们也不会傻到白白送钱来,敢来这里就是因为自己在骰子上有几手绝活,对自己的技术相当有把握。 李显看众人都没有异议,伸手轻轻一拍,几个工作人员走了进来,李显吩咐道:“给四位各准备六千万的筹码”, 几个工作人员应声而去,身为赌场的几位常客,铃木三人当然用不着一手交钱一手拿筹码,凭他们的一句话,就可以直接兑换数亿筹码,赌场既然敢给自然也不怕他们赖账,身为豪门公子,如果敢在赌场赖账,整个赌博界都会群起而攻之,就算他们位高权重,赌场也有着太多的方法足以让他们身败名裂。 而楚邪的六千万筹码正是刚刚赢取的,一直由赌场代为保管,楚邪自然不会一路抬着六千万的筹码到处走,也并不害怕赌场敢赖账。 短短不到一分钟,几名工作人员就给四位各带来了六千万筹码,有人也许会疑问身在贵宾厅,既然有人做见证,大家直接拿现金或者用支票代替筹码不就好了,何必如此麻烦,每人面前放这么多筹码。 这就是赌场的一种高明的经营手段,的确想要方便有太多的办法了,但如果用简单的一张支票取代筹码,却让赌客体会不到那种另类的刺激。 这就如同一张千万元存款的银行卡放在你面前和一堆一千万元的钞票放在你面前一样,相信所有人的眼光都会被钞票吸引去,而且心中同时有着一种不可抑止的冲动。 这种冲动正是赌场费尽心思追求的,冲动可以让赌客在赌场散尽家财,却能够让赌场赚尽钱财,作为赌场,自然想尽办法让赌客一直赌下去。 “各位,请检验骰子和骰盅”, 中间站着的那名赌场工作人员伸手在面前摆放着的四幅骰盅上轻轻一推,四幅骰盅在桌子上无声无息的滑到了对面四个人面前。 楚邪虽然掀开看了一眼,里面三个骰子全部是晶莹透明的水晶所造,没有半分杂质蕴涵在其中,随手把盅盖放下,推向了其他三人,其他三人并没有如楚邪这般大意。作为豪门的公子,年纪已经在三十左右,自己早就继承了一部分事业,身家最少也在数十亿,而且这并不算父母的,只是私人的。但身在赌场,该小心的一定也要小心,赌输事小,被人耍就不一样了,所以他们对于工具的检查多了几分细致,分别把四个骰子骰盅检查了一遍,才停下。 “各位第一把比大还是比小?是一块掷骰子还是一个个掷?”荷官向对面的四人问道, 铃木和姓李的眼光同时看向楚邪,规矩玩法既然是他提的,那第一把自然也由他决定。 “比大,一块掷”,楚邪言语简单的说道,对于赌博说实话他几乎从来没接触过,也不打算学,那种方法简单他自然选择那种方法了,如果钱够了他也不会多做停留的。 那铃木和姓李的眉头顿时明显皱了起来,而就连一直默默无闻的那个本堂也抬眼看了楚邪一眼。玩骰子向来是一人一人的掷,不同的也就是开盅的前后而已,因为这样才更为清静,让人能够静心体会判断。 四人一同掷,这其中不但声音杂『乱』,就连自己的心思也容易受对方的影响,而导致自己的手法发生失误,就连可玩『性』也低了几分,不过这样的赌局一般分为四次,也就是说一人做一次主,制定符合自己心思的规则,现在既然由楚邪做主,他们也不会出言反对,这样虽然难了许多,但对其他人同样造成了影响,并没有影响公平『性』。 荷官看其他三人没有反对,开口说道:“请四位先生准备好,一同开始,六十秒内停下,超过六十秒判负”, 看着四人已经准备好,荷官清晰的喊了声:“开始!” 四人右手一动,四个骰盅同时拿了起来,开始摇动起来,楚邪拿起骰盅只是猛的一晃,然后就随手放在了桌子上,神『色』平静的看着其他三人的动作。 其他三人神『色』一愣,赫然看向楚邪,不知道他是不会摇还是胸有成竹,刚才楚邪那一下晃动,他们并没有注意,就发现楚邪已经停了下来。要知道骰子不管使用什么样的技巧,都要靠特殊的手法来得到自己想要的点数,而使用这样的手法,都是要通过自己的手臂晃动再加上手感和直觉来判断骰子滚动的情况,而这个步骤往往需要数十秒时间,不可能挥动一下,就能得到相应的点数的。 心中虽然疑『惑』,但三人的心神却丝毫不敢放松,他们有钱是有钱,对于赌博的过程更是异常小心的,不管再有钱,来这里也不是想赔的人。 楚邪的眼光随意的在三人挥动的手臂腕间看了一下,看到那个本堂的时候,眼光为之一凝,从刚才他就有注意到这名口木人,言语沉默,神『色』平静,如同一块石头一般稳重,这样的人出现在这里,必定有着几分本领,现在看来果然不出意料,无论手臂的运动规律还是骰盅的痕迹都在不停的根据骰盅内的骰子转动情况做相应的变化。虽然骰盅内部有着软垫而无法让人清晰的听出骰子的声响,但摇骰人自己却能感觉到骰子撞动骰盅的情况,从而判断出点数。 而那个姓铃木的和姓李的,虽然两人也有着不简单的几手,但与本堂相比,着实差了几分,估计他们一个人在安静的场合中还有七层的几率准确的控制点数,但在这种场合却明显做不到。 前方放的计时器很快就过了一分钟的时间,三只骰盅在主人的控制下,用着不同的方法落在了桌子上,这是最为重要的一个步骤,纵然前面把骰子控制的得心应手,一旦落盅时,没有控制好,那盅落手离,一切都不能再做改变了。 “啪!啪!”荷官轻轻拍了两下,沉声吩咐道:“开盅!” 闻言,站在四人后方的四个工作人员几步上前,双手小心翼翼的把骰盅打开。 “嘶!” 骰盅刚被拿走,几人的倒吸气声就随之在房中响了起来,四个人面前的四幅骰子,居然出现了两个至尊豹子,而其他两人一个是十七点,一个是是六点。 “楚先生和本堂先生点数一样,至尊豹子,两位一人赢得六千万筹码”,荷官神『色』平静的对几人公布道,身为贵宾厅的荷官,对数千万的筹码早已司空见惯。 那个本堂再次抬眼看了楚邪一眼,而一旁一直静静旁观的李显,心中却吃惊不已,对于楚邪这下再没有半分的怀疑了,这个年轻人果真有着特殊高超的技术。 “呵呵,想不到楚先生不但文采出众,就连这文人最痛恨的赌术也如此高超,佩服佩服,本人虽然输了,不过也不是垫底的人,起码比某人强上几分,哈哈!” “哼!” 那李公子听了铃木的话,冷冷一哼:“这次论到李某做主,那李某就做主比次小吧,不过规则却要改变一下,从楚先生开始依次摇盅,然后再同时开盅,至于筹码,还下六千万如何?” 对于规则,每人做主时都可以稍作变化,只要规则对所有人都公平,其他人都无法反对,这是每个人都有一次的权利。 荷官看了一眼众人,见无人反对,伸手对楚邪请道:“楚先生,请开始”, 楚邪听了,右手一探,随意的拿起骰盅轻轻一扫,三枚水晶骰子顿时消失在骰盅内,随意了晃动几下,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这番动作比第一次不同,在场的众人可以说人人连眼睛都没眨动,全神贯注的从起盅到落盅,看的清清楚楚,手法完全没有任何出奇之处,可以说和一个不会玩的人挥动的手法几乎没什么区别,只是随意的晃动了两下而已。 紧接着其他三人也一一完成,荷官再次喊了一声:“开盅!” 四名工作人员相互交换了一下位置,再次轻轻拿起了四人面前的骰盅,顿时一脸惊呆的傻在了那里,只见四人面前的骰子同样是重叠的摞了起来,不过却又不尽相同,楚邪面前的是稳稳停在那里最上面却是鲜红的一,而姓李的人面前的却是个两;第三个铃木面前的是两枚摞起来的一点,另外一枚骰子在旁边同样是一点,这样总点就和姓李的一样是两点了;至于第四个本堂面前的骰子最为让人不知所措,三枚骰子虽然摞了起来,而且最上面也同样是一点,但却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能倒下一样。 荷官见了,犹豫了一下,开口喊道:“本局的胜利者是楚先生和本……本……,是楚先生!” ------------ 第二百六十九章 赌场风云(7) 第二百六十九章 赌场风云(7) 荷官见了,犹豫了一下,开口喊道:“本局的胜利者是楚先生和本……本……,是楚先生!” 荷官本来是宣布赢着是楚邪和本堂两人,却想不到本堂面前的骰子突然倒了下来,面对这种情况众人顿时无言,按照赌场的规矩,在没有宣布优胜以前,要按宣布的最后一刻来判定输赢。 面对这样的结果,铃木和李公子两个人全然没有了赌输的郁闷之意,神『色』间满是想要发笑的意思,却勉强忍受了下来,这样的事情,可以说在赌界从没听说过的,来日定然会成为赌坛的一大奇事。 而本堂自己却忽然微微一笑,首次抬起头来对楚邪说道:“楚先生果然不凡,本堂青玉佩服,如果楚先生有意,可否和青玉赌一局,赌注随楚先生自己决定,玩的同样是骰子,但玩法却由青玉来定,当然若楚先生听了青玉的玩法,不愿意接受,也可以随时退出,如何?” 楚邪目光一凝,莞尔一笑:“随意!” 对于对方的挑衅,他没有任何逃避的意思,不是狂妄自大,而是对骰子不管如何玩,以他的本领完全可以说是控制自如。 青玉听到楚邪答应,脸『露』敬意,赞道:“不管输赢,就凭楚先生这份豪气,青玉也会诚心交楚先生这个朋友”。 “本堂青玉,你有什么资格把我们两个如此轻而易举的在赌博中打发开?” 那名姓李的汗国人突然开口满脸不满的说道,在赌场中发生这样的事,可以说极其少见,就算是赌博中有人想要和某人单独赌,也要等本场赌局结束后,其他人退去再行邀请对方,如本堂青玉这样可以说极其不礼貌而且也是赌场中的忌讳。 “铃木泉一,你可有意见?”本堂青玉并没有理会姓李的公子,反而看向了那个铃木出言问道。 “本堂想要和楚先生赌,我自然没有意见,只是希望能在此一观”, 那个铃木泉一听到本堂青玉问自己话,连忙回答道,言语中似乎有种深感荣幸。 “他是不是同意我不管,但我李某还想继续玩,难道赌场想赶李某出去么?” 姓李的见到铃木居然对这个见过几次面,但几乎从未说过什么话的本堂这般客气,虽然知道这个本堂青玉的来历可能比较神秘,但再厉害对方也只是个口木人,自己身为汗国人怎会在乎,而且自己的要求十分合理,让他咽下这口气实在难以忍受。 赌场的负责人李显眉头紧皱,正待说话,却听到本堂青玉摇头平静的说道:“如果李先生想随着赌,自然可以随你,不过规矩要听我的,否则免谈”, “只要规矩公平,听你的又如何,难道还怕了你不成?什么规矩尽管说来”, 不得不说同样作为二战中被日军侵略的国家,很多汗国人对于口木的敌视要比中国人强烈的多,在口木人面前汗国人从来不甘示弱。 本堂青玉微微一笑,看着楚邪说道:“楚先生,其实我的玩法也很简单,相信大家都听说过”。 顿了一顿,本堂青玉接着说道:“听盅相信大家都清楚吧,今天我们就玩听盅,如何?” 听了他的话,众人顿时为之一愣,这个玩法的确简单,而且只要会赌的人也都听过,但这简直可以归类于出千范畴里面,在赌场中,这样的人历来是最不受赌场欢迎的。 最重要的是,听盅也只是流传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就被人发现了其中的猫腻,既然发现,想要应付这类人自然再简单不过,在骰盅里面加上厚厚的一层软垫就完全解决了这个问题,让那些经过长时间训练的人无用武之地,而自那以后就没有人再练习这无用功了。 今天却想不到这本堂青玉居然直接出言和他人比听盅,不说其他的,现在的骰盅在剧烈晃动的时候,几乎没有多少声响,有的也是骰子之间相互碰撞的声音,靠这种棱角相撞发出的声音是根本不可能听出骰子点数的。现代的人玩骰子唯一依靠的手法就是摇骰盅的手法,通过骰盅的震动传到手上来感觉骰子的变化。 姓李的公子哥脸『色』为之一变,沉声问道:“是自己摇盅自己猜还是别人摇盅自己猜,骰盅有什么要求没?” 本堂青玉斜视了他一眼:“别人摇盅自己猜,骰盅就用桌子上的,不过骰子要加到五粒,李少爷如果害怕了就请退开,鄙人并不勉强你”。 姓李的脸『色』变了几变:“本少爷岂会怕你,有什么手段本少爷也陪你玩上一局”, 对于这种玩法如果说出去别人肯定会以为这纯粹是瞎扯,用垫了一层厚厚的绒布的 骰盅来玩听盅,居然一次还听五粒,如果有人能够做到这样,绝对足以靠着这一手绝活横扫世界的赌场,起码在玩骰子上,没有任何一种玩法能够胜他。 姓李的自己当然心中完完全全没有一丝的把握,但面对对方对自己如同无视的眼光和嘲笑的话语,他岂能有脸退出;更重要的是,刚刚对方并没有邀请自己参加,是自己硬要参加到赌局中的,现在听过赌博的规则后就要退出,这会被赌坛上的人耻笑的。 面对这样的情况,就算是损失一些钱,他也要接下,而且他也不相信本堂青玉和楚邪两人就有把握能赢这样的赌局,在他看来这完全是本堂青玉发疯的玩法,纯粹是看运气的,根本不可能听得到。 “楚先生是否答应与青玉赌这一局?”对于姓李的话本堂青玉如同未闻一般,向楚邪开口询问。 “三亿赌注,只此一局”,楚邪随口说道,接着把身前的所有筹码推了出去,对于本堂青玉的赌法,他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纵然知道本堂青玉提出这样的赌法肯定是有着很大的把握,但楚邪对自己却没有半分失败的可能『性』。 “好,好,楚先生如此豪气青玉三十年来第一次见到,不管输赢青玉叫定你这个朋友了”,对于楚邪开口提出的三亿赌注,本堂青玉毫不在意,反而对楚邪极为赞赏, 对于本堂青玉的称赞,楚邪并不应答,本堂青玉看到楚邪这般冷淡,也不在意,眼睛随意的扫视了一下旁边呆在那里的李公子, “三亿就三亿,这场赌局本少爷奉陪了”,李少爷看到本堂青玉的眼中满是嘲讽之意,大声喊道,对于三亿的赌注,他心中可是万分心疼,在他想来这一局也就是赌个几千万,想不到楚邪直接把所有的筹码都拿了出来。 三亿不是个小数目,虽然也只是能够让李少爷心疼一番,但重要的是面对这个赌局他是没有半分把握,这三亿此刻犹如是送了出去一般,这当然让他心中很是不甘,但此刻却又不能退出。 “楚先生,本应是我们二人的赌局,现在多了一人,那我们三人就一块开始吧,然后猜另外两个人摇的点数,完全猜对者就赢得了这场赌局,不过摇盅的时间要定在30秒,不到三十秒骰盅不能停下”,本堂青玉笑着对两人说道,之所以规定时间,自然是防止如楚邪刚才一般,只是随意晃动了一下就停下。 楚邪听了点点头,荷官看三人已经商议好,伸手为三人各准备了五粒骰子,然后交与三人。本堂青玉平静了看了楚邪和李少爷一眼,随口说道:“开始!” 话声一落,房中就响起了响亮的骰子转动声,虽然骰盅内部垫着厚厚的软垫,但里面滚动的却是五粒水晶骰子,相互的碰撞自然十分响亮,不过这种碰撞并没有办法分辨出骰子的点数,因为都是棱角之间的撞击。 三十秒摇盅的时间,楚邪一边摇盅一边随意的看向本堂青玉,至于那名李少爷直接就把他排除到了外面,未赌心中已怯,自然不会有胜算。本堂青玉的神『色』却让楚邪一愣,只见本堂青玉晃动骰盅的时候眼睛完全闭了起来,而耳朵却对着自己和那个李少爷,微微抖动。 若是普通人定然以为本堂青玉是靠着听力在听二人骰子的情况,但楚邪却是精于医术的人,对方的耳朵虽然在抖动,但明显不是全神听外面的动静时抖动的规律,而是刻意在抖动。难道对方并不是靠听力在听骰子? 三十秒时间很快来到,三人同时把骰盅放了下来,而一直闭着眼睛的本堂青玉似乎如收功一般,在放下骰盅后过了将近十秒才睁开眼睛。 “两位,请莫要再行接触桌子”,本堂青玉示意三人同时后退离开赌桌,转身看向一旁的李显说道:“李先生,请拿三副扑克过来,我们共同把另外两人的骰子点数用相应的扑克点数表示出来”。 李显听了微微一怔后,连忙给三人拿了三副扑克,本堂青玉拆开扑克扫了一眼,随手抽出十张扑克,右手轻轻一挥,楚邪和那个李少爷面前分别落了五张。 待楚邪和那李少爷也完成了之后,本堂青玉看向李显。李显见了吩咐道:“开牌,开盅!” 三名工作人员应声上前把盖在桌子上的牌打开,然后再依次打开了骰盅,李少爷的脸『色』顿时一白,结果并没有出他的意料,不过却和旁边的其他人一般,两眼吃惊的盯着楚邪面前的骰子。 而在众人想象中本应该是最为镇静的本堂青玉,脸『色』却猛的一变,身子居然忍不住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两眼看向楚邪,眼中流『露』着一种特殊的意味。 ------------ 第二百七十章 钱足人离! 第二百七十章 钱足人离! 看向三人面前的扑克和骰子,李少爷面前放的则是楚邪和本堂青玉所猜测的点数,五张扑克不但点数和骰子的点数一样,就连花『色』也一模一样。 而本堂青玉面前的扑克却不尽相同,楚邪所猜的与骰子没有分别,不过李少爷却只猜到了三个骰子的点数,凭这点楚邪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不过楚邪面前的扑克和骰子却让人目瞪口呆,李少爷猜的点数连梦都没蒙对一个,而本堂青玉猜的却最是诡异,五张扑克分别是1、2、3、4、5,而楚邪摇的骰子却是1、2、3、4、5、6。 没有看错,的确是六个数,其他四粒骰子的中间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那个5、6,中间不是两粒骰子,只有一粒,不过却是立了起来,5和6这两个点数同时朝上。 面对这样的情况,还是首次见到的荷官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宣布结果,只好无奈的看向李显,而李显同样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骰子,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事情。 说楚邪胜利,那三人赌的本来就是五粒骰子,相应的也应该只有五个点数,而本堂青玉猜的点数并没有错,五个点数都猜对了。 但如果说本堂青玉赢,却也不太合理,楚邪的这种方法就如同和三个骰子摞在一起的手法一样,5和6两个点数都向上,应该同样都算的。 “楚先生果然厉害,青玉甘拜下风!” 让所有人想不到的是本堂青玉的反应,刚刚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忽然消失不见,脸上『露』出了心悦诚服的神态,向楚邪鞠躬认输。 楚邪轻轻点点头,李显见本堂青玉自己认输,心中也松了口气,不管他们谁输谁赢,只要和平就好,笑着冲两人说道:“两位的技艺都是前所未见,让我大开眼界呀,恭喜楚先生赢得了这场赌局”。 对于他的话,楚邪依旧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心中所想的是这个本堂青玉到底是什么来历,来到现代后几乎还没有人让他产生这么浓厚的兴趣。 楚邪心中思虑着这个本堂青玉,从李显和那个狂傲的铃木泉一的态度中就可以看出这个本堂青玉的身份很不简单,但楚邪对于别人的身份却并不关注,他感兴趣的是这个人。 在刚刚本堂青玉要求与楚邪单独赌一局的时候,对于那个李少爷的不满他本可以完全不予理会,却如此轻松的让那个李少爷参加进赌局,并用话相激对方以免对方退出。从本堂青玉自进来所表现的『性』格来看,最应该做的是对那李少爷不予理会才对。因为三亿在这个本堂青玉眼中根本看不上眼,也犯不上为这样的人浪费口舌,但他偏偏这样做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看不上这三亿却拉着那李少爷参与进来,就是说明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从自己的表现上看出自己需要钱,虽然输赢没有确定,但如果自己赢了无疑就多赢了三亿。若是这样想来,这个本堂青玉就比较耐人寻味了。 而这些仅仅是让楚邪起兴趣的一小部分,对于本堂青玉的心思也只是有一分好奇,并不会太感兴趣。 楚邪所感兴趣的是本堂青玉这个人身上的神秘之处,而这个神秘之处就是本堂青玉刚才听盅时所表现的,听盅时他完全不是用的耳朵在听,更像是用心在听,这种形容也许有些匪夷所思,但对于几粒水晶骰子这样的死物,不靠声音来判断,那自然只有靠视觉来判断了。 而听盅时不但有不可透视的骰盅遮掩着骰子,那本堂青玉更是闭上了眼睛,这样看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对方再用直觉去看骰盅里的骰子点数。 楚邪的这种判断在 听盅后本堂青玉的表现上更加确定了几分,他的神态完全和练武之人运功内视时收功的情景一样。 靠直觉或者说是靠心去看一件物事,这种本领楚邪可是从未听说过,不知这是武功修炼的结果,还是天生就有的神奇本领,所以楚邪心中才有着较为浓厚的兴趣。 自己的骰子点数原本的确如本堂青玉猜测的那样,但楚邪对这个本堂青玉早就有着一种深深的警惕,自然也不会大意,在手离开骰盅的时候,暗自留了一股内劲在中间的一颗骰子上延迟了数秒才震动了一下,把骰子变成了如众人所见的那样。他赌的就是本堂青玉不管是否能够看见,起码不是随便说看就能看的,如结束时那样,需要用一些时间来收功。 李显看了下几人的表现,再次笑着说道:“几位,不知是否有兴趣再玩会?若是想玩,可以去其他的房间玩一下”。 刚才这几个人虽然只赌了三次,但过手的资金已经到九亿了,赌场从中抽取的提成就将近十分之一,身为赌场的一个负责人,李显自然想要他们再玩一会,特别是楚邪,手中现在握有九亿的筹码,一般人肯定头脑发热了。 “楚某已经玩够,请赌场把筹码兑换一下,两张银行卡,一张存四亿,另外的存到另一张上面”,楚邪淡声说道, “楚先生,你今天的手气这么厉害,就不多玩会么?也许再过一把,这就不是九亿,就是十多亿了”,李显看到楚邪打算离去,连忙出言诱『惑』道, 楚邪哑然失笑,随手把手里的两张新的银行卡轻轻一挥,准确的落入到李显的手中,随声说道:“楚某没什么兴趣了,麻烦办理的快点”, 这样的诱『惑』对他来说实在不值得一提,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那四亿买地的钱,现在所得的已经足够,哪还会有心情在这里停留,对于赌博他可是没有半分兴趣。 “楚先生虽然年少,不过当真能称得上虚怀若谷,对于这等让无数人不能自拔的赌博,居然看的如此淡然。李先生,既然楚先生想要离去,就快些给楚先生办理好,青玉也好送楚先生一番”, 李显还再待劝说楚邪两句,旁边的本堂青玉却突然开口说道,李显脸『色』一怔。道:“既然楚先生没有兴趣再玩,那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吩咐人让他们为楚先生快点办理好。不过以后若楚先生空暇,欢迎来这里再玩”。 他邀请楚邪再来,自发不会再让楚邪在大厅内玩,适合楚邪这样的人玩的只有贵宾厅。 对于他的邀请楚邪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李显只好下去为楚邪办理筹码的兑换,房内的工作人员也随之退去。 一直没有开口的李少爷此时忽然满脸带笑的对楚邪说道:“楚先生,恭喜你今天收获丰厚呀”, 楚邪看了他一眼,轻轻点点头,说了声:“多谢!” 对于楚邪的冷淡,李少爷如同未觉一样,仍然满脸带着浓厚的笑意说道:“楚先生的大名不但在中国是人尽皆知,就连在我们大韩民国同样为很多人喜欢,很多名家都说楚先生文采飞扬,远不是寻常才子能比的,而一手书法和字画更是让书画界的名家们为之汗颜。在二十岁的年龄,能有这样的成就,楚先生不敢说后无来者,前无古人,也足以说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我虽然长你十岁,却在才学上远差楚先生,心中对你可是十分敬服”。 这番长篇大论的称赞让楚邪听的眉头不断皱起,对于这样的阿谀奉承他是向来就最为讨厌的,实在想不通作为豪门大家的公子,对外表平常的自己为什么如此奉承,有什么话直接说不就行了。 “哈哈,本堂先生,你是否同样觉得突然间很想笑?” 铃木泉一突然大声笑了两下,然后向本堂青玉问道,本堂青玉听了他的问话,扫了那个李少爷一眼:“不好笑”, 两人的话声,让李少爷听的满脸通红,转头瞪了铃木泉一一眼:“野蛮之人,岂会懂得什么艺术字画,最多也就认识几个豆大的字罢了”。 说完不顾铃木泉一气的通红的脸『色』,转向楚邪笑道:“楚先生,李某也是爱字之人,一会不知楚先生能否屈尊为李某写一幅字,让李某见识一下,也好在有暇时静心临摹一番,增长一下书法的修为”。 “贵国与我国的汉字并不一样,没办法增加李先生的书法修为,如果李先生改变一下国籍,也许还能提高一下,不过楚某也没有心思写字”,楚邪平淡的说道,话声虽然平淡,但言语中却是在讽刺他,对于这个李少爷,楚邪心中已经相当讨厌了,自然不会客气。 “你!”那李少爷听了楚邪的话,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知说什么好,狠狠的哼了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对于他的离去,房中的三人都没怎么在意,静静的喝茶,很快李显就走了进来,双手把楚邪的两张银行卡递上,说道:“楚先生,九亿一百万筹码,抽取其他费用之后,兑换趁人民币,一共有7.2亿人民币,按你的吩咐一张卡上储存了四亿,其余3.2亿存在另一张卡上,请您检查一下”, 随着话声,工作人员拿着一个电子查钱设备放到楚邪面前,楚邪接过两张银行卡,微微一笑:“不用了,楚某就告辞了”。 “楚先生,容青玉相送一下”,本堂青玉看到楚邪说话间就要离开,连忙喊道, “没有必要!”楚邪随口一句,然后快步离开了房间。 ------------ 第二百七十一章 图谋不轨 第二百七十一章 图谋不轨 本堂青玉紧快步走向房外,却只是看到了楚邪拐角的背影,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回到了房中。 李显看到本堂青玉回来,笑着问道:“本堂先生,你是否还有兴趣再玩会?” 对于这个本堂青玉,李显心中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何来路,他的身影可以说经常能在赌场中看到,大小皆赌,而且仔细想来,就李显自己印象中知道的,似乎他赢的次数和输的次数大概没多少区别。 最让人惊异的是,不管是输是赢,是大是小,这个本堂青玉的神『色』如同晚年寒冰一样,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变化,动辄十亿输赢李显也知道有过几次。 更让李显心中疑『惑』的是,赌场上面的老板也从来没有向赌场里的工作人员介绍过这个本堂青玉的资料。这是前所未有的,要知道就算是世界级的富豪来这里,赌场也会以最快的速度把对方的资料传给相应的负责人,但偏偏这个年纪将近三十的本堂青玉却是个例外,对此赌场的老板只向下面交代过一句话,‘本堂青玉在赌场中的所有筹码直接支取,无须申请,对于他的事情任何人不得追查’。 …… “这个楚邪怎么处理?” 一间舒适典雅的房中,宽大的『液』晶屏幕上播放的正是楚邪向赌场外面离去的身影,一名年过五十岁的矮胖男子夹着一根雪茄,随口问道, “按照规矩,这样有一些名声,又没有什么深厚的身份和来历的人,在赌场赢取的钱过亿,我们就要收回90%。不过楚邪这个年轻人我看不透,有种很不简单的感觉”,另外一个身穿一身唐装的年过半百的人皱眉说道, 听了他的话,右面的身穿黑『色』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也开口说道:“的确,和何叔一样,对这个楚邪,我也感觉有些诡异,总觉得他的来历很不简单,我们所看到的那些资料只是表面的一样,从他进赌场的反应来看,完全是一个新手,但却从头到尾脸『色』都没变过,这样的人又岂会是什么简单的人。气由心生,有这样气度的人,必定有所依仗”。 “怎么?就这样七亿多的钱让他这样轻松的拿出赌场了?如果他隔三差五来一趟呢?我们这些人还过日子不过日子了?” 听了两人的话,另外一个身穿花格子衬衫的中年人出声问道。 “我的意见和他们两个人相同,这个楚邪不能随便碰,而且看情景那个本堂青玉对楚邪也不一般,这件事就暂时放下,如果楚邪不来就算了,如果再来这里提钱,那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到时再说。3:1,不追究楚邪的事情,如果背后谁暗中找他的麻烦,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规矩”,夹着雪茄的人听过三人的话后,出言说道。 行有行规,无论哪一行也不例外,赌场的老板不是一个人,赌场里的事情也不是一个人说了算,要以赌场的利益为重,其他的一切为轻。 开赌场不是为别人赢钱开的,是老板自己要赚钱,别人在赌场里赚几个小钱可以,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赚大钱也可以,但如果是没有身份又没有背景的人在赌场赢了大钱,那就不行了。面对这样的情况,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把赢的钱吐出来还给赌场大半,自己留下小半;二则是如果不愿意吐出来,那就一分也别想要,赌场会全部拿回去的。 “呵呵,规矩自然知道,既然决定那我们就不会再为难楚邪,不过这个赌场新手似乎已经被人盯上了,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说了”,花格子衬衫的男子笑着说道。 手夹雪茄的男子吸了口雪茄,轻轻吐了出去:“那是别人的事,出了赌场我们没有保护他的义务,如果没命花那个钱,那只能怪自己了”。 经常混迹赌场的人,谁不知道赌场里面人多眼杂,什么样的人都有,虽然在防护严密的赌场里不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但出了赌场那只有靠自己了。 …… 出了赌场,外面的阳光瞬间重新将临在了身上,让楚邪不由自主的轻松了几分,看了下时间,从进入赌场到现在,刚好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对于赌场中的经历,楚邪没什么特别的感受,唯一觉得现在的人与古代的人相比,更空虚了几分,这种空虚更多的是精神上的空虚,而古代人却经常是生活苦难,日复一日的劳累而感到空虚。 突然楚邪想到一个问题,自己这样轻松的眨眼间赢取了别人一生不敢奢望的金钱,最重要的就是这一身武功本领,而现在虽然武功凋零,但光中国会武功的就有数千人,内力经过训练可以像自己这样控制骰子的也不在少数,为什么那些人就不来这赌场卷钱呢? 不要说什么其他武林人有侠义之心,或者不屑这样做,相信这样的说法不但楚邪不相信,其他人也不会相信。 其实这是楚邪对现代武林了解的太少的缘故,以前就提过现代武林中像楚邪这样无门无派的独行客,在现在的武林中几乎都不存在的。而相对的门派中的事情自然好管的多,『政府』与各门各派并不是不打交道的,特别行动组就像是中间的联系人一样。 对于寻常社会中一些事情,『政府』与武林门派之间都有着种种的协议,防止武林门派打扰正常 社会的秩序。如澳门赌场,作为澳门财政收入最重要的一项,『政府』自然不会让武林中人进去破坏,而各门各派对于门人应该注意的地方,更是详尽无比。 只是楚邪现在作为一个独行客,没有人会想到他忽然起意到赌场中,而且依他的『性』格也不是那种贪财之人。 举步向前走了一会,一辆出租车刷的一声,停在了楚邪旁边。 “嗨,这位先生,要不要打车?”一个年龄的司机朝楚邪招呼到, 楚邪看了眼,伸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司机见了一脸笑意的问道:“先生,请问到哪里去?” “随便吧”,楚邪随口答道, 司机一怔,随即笑道:“好嘞,随便,看先生是第一次来澳门吧,对这澳门我可以说得上闭着眼睛也知道的清清楚楚,今天就带先生到澳门最出名的地方玩玩,坐稳了”, 随着话声,出租车刷的一下,如脱缰的野马一样,直窜了出去,接着一路奔驶,很快跑出了市中心。 “先生坐稳了,这里人少,我们开的快点,这样就为你节约一些时间,而且我走的这条又是近路”,司机似乎怕楚邪不放心,出言解释道, 楚邪微微一笑:“那就多谢师傅了!” 不在市区,出租车跑的更快,不到十分钟,车就开到了一个僻静的林间小道上,司机喊道:“再往前走,就到海边了,那里是澳门最有名的沙滩。这里不是正路,所以特别偏僻,不过要近一半的路程”。 随着话声,车一打弯,行出了小道,直接拐进了树林,开出近二百米,车停了下来,那司机笑着说道:“先生,已经到了,请下车吧,翻过前面的这座山崖,就到地方了”。 说完,打开车门走出车,伸手拉开了楚邪的车门,笑眯眯的看着楚邪。 楚邪看了他一眼,弯腰走出了车,右脚忽然抬起,不紧不慢的向那司机踢了过去,那司机看的明白,还待躲闪,身子还没有来得及动,就感到左腿猛的一麻,接着‘咔嚓’,一声清脆的骨头传到了自己的耳中,然后猛然就感觉到一阵剧痛无比的疼痛从腿上瞬间传到了全身,涌上了大脑中。 紧接着,哎呀一声凄惨的叫喊,那司机翻滚在地上,抱着左腿在地上缩成一团,不停的滚动惨叫着。 楚邪无动于衷的向前面的大石头前看了一眼,漠然说道:“出来吧,楚某没时间和你们耍”。 在楚邪说话时,四个人就从石头后面跑了出来,看着地上的那个司机,脸『色』均是一变,两个人赶快把地上的司机架向后面,略微查看了一下,一人抬头说道:“蒋哥,小猫的腿骨已经碎了”。 那名身穿灰白『色』西装的蒋哥闻言,深深的吸了口烟,没有理会自己同伙的话,看着楚邪说道:“朋友,今天在赌场发财了吧,在大厅内就赢了几千万,既然把我兄弟的腿给打断了,我看赔偿个两三千万,这件事就算了,否则,不远处的大海就是你的归宿”。 ------------ 第二百七十二章 快乐寻影 第二百七十二章 快乐寻影 楚邪扫了四人一眼,脚步一跨,伸腿扫向了四人,四人没想到楚邪居然话都不说一声,就突然动手,而且动作这样迅速,都感到眼前腿硬一晃,接着又是三声骨头咔嚓声响起,四条身影伴随着四声惨叫飞了出去。 再看地上,如刚才的司机那样抱着腿惨叫的人又多了三人,而那个蒋哥则捂着肚子,脸『色』青白。 楚邪抬步走到那蒋哥的眼前,伸脚一挑,把他挑了起来靠在一棵树上:“若再听见你的一声叫声,就断你一条腿”。 那蒋哥听了叫喊的声音戛然而止,而旁边的四人也紧紧咬着牙忍着剧痛无言的翻滚,生怕自己叫出来,会再被他断一条腿。 “大侠、好汉饶命,爷爷饶命!”那蒋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楚邪脚尖一抬,朝着他的腰间踢了一下,‘啪’的一声,一把手枪随之飞出,撞在了前面的石头上,顿时碎成一片落在地上,看的几个人勃然『色』变。 “起来,开车到酒店!”楚邪冷声对那蒋哥说道。 “是,是,我开”,那蒋哥听了连滚带爬跑上了车, 楚邪坐在车上给他说了酒店的地址,蒋哥一路小心翼翼,满头大汗的送楚邪回到了酒店,到了酒店门口,车停下来,楚邪屈指轻轻一弹,一股劲气弹向了蒋哥的后脑,那蒋哥身子一顿,昏昏欲睡在车中。 楚邪打开车门走向了酒店,从走到赌场大厅中,楚邪有感觉到有人盯上了他,而在出了赌场后,那名司机的表现,让楚邪轻易察觉到他们的目的。不管掩饰的再好,一个人心中想的事情,都会不知不觉的通过身体的某种反应表现出来,而一般人的眼睛是最诚实的地方。 楚邪之所以坐上车,是因为他不想把麻烦带到酒店中,让沈寻影面对,他想的是让沈寻影远离这些事情。还有的是他是想看看对方是不是赌场的人,如果是赌场的人,那这件事就要尽早斩草除根,省的以后麻烦不断。不过到了地方一看,确实几个不入流的人,楚邪也没心思和他们闲扯,直接废了一条腿。 …… “楚哥哥,果然是你!” 楚邪刚举起手还没有敲门,房门就被突然拉开,一个红『色』的身影就冲进了他的身上, 楚邪会心一笑,伸手拧了宁宁的小脸一下,说道:“怎么一直守在门口,我教给你的东西都学会了没?” 宁宁挣脱楚邪的手,微带不满的说道:“你教的那些宁宁当然都认真学了,我也没有一直在门口等你呀,是大姐姐说你回来了,所以我才给你开门的”。 闻言楚邪伸手『揉』了一下宁宁,抬头看向坐在里面的沈寻影,沈寻影微微一笑,点头示意了一下。 至于赌场里的事情,沈寻影完全没有开口询问的意思,在她心中,只要人平安回来就好,至于过程既然已经是发生过的,就算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而且对楚邪也用不上担心什么。 “郭姐姐,想要在澳门玩玩么?”楚邪笑着问道, 同样在他看来,赌场内外发生的事情没有必要对沈寻影说,楚邪最想的就是让自己的郭姐姐无忧无虑的过着幸福的日子,不去为那些烦心事『操』心,那些事情自己处理就足够了,何必要再让沈寻影忧心。 沈寻影一双眸子看向了宁宁,宁宁的两只大眼睛正看着沈寻影,见到沈寻影看来的目光,顿时小脚一跺,转过了身去。 楚邪和沈寻影看到她的这般憨态,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随便转转吧,宁宁很少有时间玩”,沈寻影点点头说道, “大姐姐对宁宁真好!”沈寻影的话声刚落,宁宁身子一转,瞬间扑到了沈寻影的怀中,兴奋的喊道,身形比以前灵敏了许多,这正是修炼内功的结果,楚邪可费了不少功夫为她筑基。 爱玩是孩子的天『性』,甚至连大人也不例外,宁宁虽然灵慧乖巧,但毕竟只是一个不满八岁的孩子,这一段时间来跟着楚邪他们见识了很多以前不敢想象的事情,自然对一些事情有着向往。 对于宁宁的教导,楚邪把分寸把握的很好,学习的时候要求的极为严厉,而平常却很少管她。毕竟与自己的情况不同,当初师傅可是要自己不但武学精通,其他诸般杂学也要同样做到无一不精,十多年日日夜夜都在各种各样的学习中度过。 而宁宁并不需要那样做,她学的只是医术,至于武功能够防身就行了,所以宁宁过得很快乐。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楚邪对于自己幼年时痛苦生活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这并不是恨师傅,而是已经烙印在脑海中,无法忘怀,如果不是小时候郭姐姐对自己的关怀有加,也许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到今天,就算能够走到今天,也许自己的『性』格会和现在有极大的不同吧。楚邪不想让还是孩子的宁宁和自己那样,从小就过着历经磨难的生活,所以并没有打算传授其他的本领。 …… 三人走出酒店,看着繁华的大街,楚邪笑道:“我看我们不如就到游乐园玩玩吧,到那里宁宁肯定会很高兴的”。 “游乐园就是游玩的地方么?”宁宁听了抬头疑『惑』的问道,她自然从来就没有去过什么游乐园,甚至连听说也没听说过,不过聪慧的她早就知道从名字中去思考含义了。 沈寻影对宁宁笑着点点头:“宁宁果然聪明,等下到了那里,相信宁宁肯定会很喜欢那里的”。 伸手拦了辆车,向师傅说了声去游乐场后经司机师傅告知,才知道澳门并没有什么正式的游乐场,只有一些小型的机动设施游乐场。 楚邪和沈寻影闻言相视一看,这澳门到处都是人挨人,没地方建游乐园,倒是赌场越来越多了,无奈之下只好让师傅开车到最有名的一个机动设施游乐园。 来到供孩子玩的地方,看了一下,楚邪和沈寻影不由得一脸苦笑,不大的地方,到处都是游玩的人,而那些适合孩子玩乐的场所,更是人山人海,对这样的场合,二人向来是不喜欢的。不过看向宁宁,却是一脸的兴奋,两眼满是期盼的看着场中玩乐的小朋友,不停的对两人叫喊道。 “楚哥哥,大姐姐,你们不喜欢这里么?那我们走吧,这里人太吵了”,宁宁忽然看见楚邪和沈寻影的脸『色』,连忙说道。 沈寻影听了微微摇摇头:“的确太吵了一点,不过这里本就是玩的人,如果太安静也没玩的兴致了,姐姐陪你进去玩玩好么?” “郭姐姐,你就带宁宁进去玩会那碰碰车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们”,楚邪对于这里的设施并不算太陌生。 沈寻影点点头,她的心『性』淡然,寻常事情很难影响到她,虽然对这里的气氛有几分不喜欢,但却并不会厌烦耐至不能忍受,而且为人多了一丝温和,来这里自然不想让宁宁失望,带着宁宁进去要了一辆碰碰车,抱着宁宁坐了进去,先教宁宁怎样玩。 对于这些玩的东西,小孩的接受能力是超强的,而且宁宁又异常聪慧,很快就懂得了怎样控制车。脸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之意开着车冲了出去,瞬间加入了混战中。 场中不少孩子都是由父母带着玩的,也许是看到沈寻影的美丽气质,在这种场合中极为难得一见,所以不少男子都『操』控着孩子的车撞向了沈寻影两人的车子。 对于这种情况,初次遇到的沈寻影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一皱,但也并不放在心上,这里毕竟是供孩子游玩的地方,都是寻个开心。 外面一直注视着两人的楚邪,看到那些人的行为,心中一怒,对于郭姐姐的保护,他可以说是极其偏执的,八百年后的重逢让他心中比以前更为珍惜这份缘分,不容得任何人有一丝伤害郭姐姐的举动。 本待有所行动的楚邪,却忽然发现沈寻影朝自己看了一眼,顿时停止了行动,那一眼中的意思他自然清楚,示意他不要惹事,对于她的话,楚邪自然不敢违背,所以只好停了下来,在旁边看着。 过了一会,楚邪眉头一展,忽然笑了起来,原来是沈寻影好似忍受不了诱『惑』一般,居然和宁宁一起『操』纵着车和其他人玩耍了起来,脸上也洋溢起了让人心暖的笑容,让附近的人心神不由自主的吸引了过去,犹如能够传染一般,很多成年人的脸上也发出了舒心的笑容。 也许不管是沈寻影还是自己的郭姐姐,从来就没有经历过童年的快乐吧,楚邪注视着场中洋溢着幸福笑容的沈寻影,心中默默想到。 “这位先生,请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 ------------ 第二百七十三章 麻烦不断 第二百七十三章 麻烦不断 “这位先生,请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 看着场中沈寻影快乐的神『色』,楚邪不由的心中感到温馨非常,这样带着几分孩童气息的沈寻影,是楚邪从未见过的,包括在宋时。 在他脑海中,自己的郭姐姐从来就是一幅雍容而又温和,聪慧敏捷而又有几分沉稳,为人豪爽之余还有两分不为人知的几丝忧伤。 不管是相见将近月余的沈寻影还是自己的郭姐姐,两个人或者说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代,为人处世的『性』格都没有什么区别,而这段时间来,虽然沈寻影过得异常开朗,但如今天这样散发着几分童真的音容笑貌还是首次见到。 这样的沈寻影配合着那绝美的相貌,还有一身现代女『性』身上罕见的气质,自然轻易的吸引了周围人的眼光,男的看向她的眼中流『露』出几分惊艳和神往,而女的看向她时流『露』的却是羡慕和向往。 沈寻影和宁宁在场中不时的发出一声声银铃似的笑声,周围的人们看着两人的笑脸,不自觉间脸上也涌起了几分温暖的笑意。 楚邪两眼注视着沈寻影的身影,好似要把这样的一幅画面永远留在心底一样,正在楚邪看的入神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而且这声音好似正是对他说的一样。 “这位先生,请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 正沉浸在沈寻影的笑容中的楚邪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突然打断了心神,脸上顿时现出了几分怒意,转身看向说话的人,却见是两名身穿警服的警察,正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看到楚邪回身,一名警察伸手取出证件在身前一晃,开口说道:“这位先生,请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出示一下身份证”。 “什么事情?”楚邪皱眉问道, “请出示一下身份证!”那名警察没有回答楚邪的问题,依旧态度强硬的要求楚邪出示身份证, 楚邪冷哼一声,转身不再理会这两个警察。看到楚邪的反应,轮到那两个警察愣了,对于外地的游客,他们早就有自己的工作经验了,一般说来,外地的游客面对他们这些警察就算有着不俗的身份,也向来是诚惶诚恐的,对于他们的工作是很少有人敢于置之不理的,却没想到这名年纪轻轻的男子居然如此不合作。 两名警察相视一眼,另外一名上前说道:“这位先生,我们有职责在身,需要查看一下你的身份证,希望先生能够配合我们的工作”, 察言观『色』的功夫是大部分人所具备的,身为一名警察,这样的功夫自然不可缺少,不管对与不对,行事小心无大错,嚣张也要看对象的,不能让自己吃亏。 “姓楚名邪,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楚邪没有回头,道, 呵,这位感情是什么领导来视察么?说话的口气就像是命令一样,就算是一个省级领导来澳门,遇到警察询问也不会这样吧?两个警察听了楚邪的话,心中嘀咕道。 “这位先生,我们警方有间案子想请你协助调查一下,请配合一下”, 看到楚邪是软硬不吃,两个警察自然也用不上再过客气,反正就算对方在大陆上有些身份,在这里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而且自己又是秉公办事,直接说出了目的。 楚邪听了对方的话,心中了然,肯定是那个蒋哥的事情,自己在酒店门前下车时,随手一指让那蒋哥成了一个没有神智的无用之人,车子停在那里,自然要不了多少时间被警方发现,他又没有刻意掩饰。只是这种事他可以断定警方查探不出来那蒋哥为什么忽然没有了神智。 “哦,想要我怎么配合?”听了两人的话,楚邪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笑意,向两人问道。 也许是 因为受到沈寻影快乐的影响,楚邪这会心情好的很,并没有为难对方, “我们查到一个出租车司机昏『迷』在车上,神志不清,而且根据酒店的监控,发现楚先生曾经从那辆车上下来,所以我们想请楚先生到警局把事情详细说一下,以方便我们警方查案”,警察看楚邪并没有拒绝配合,就把事情说了一下。 楚邪微微摇摇头:“那就对不起了,楚某不想去警局,至于你们要问的那件事情,楚某的确坐了一辆出租车,至于是否是你们说的那辆,那就是你们警方的事情”, 警局?楚邪从前没有去过,现在也不会跟随着两名警察去,以后在他自己看来同样不会去,不为什么,也许只是从古代就比较讨厌衙门,而来到现代后变成了警局吧。 “楚先生,我们警方请你去警局的事情就是为了确认那辆车是不是你所坐的,你如果不去,我们警方怎么调查取证,请不要让我们为难”,听了楚邪话中的拒绝,两名警察沉声说道, “邪儿,发生了什么事?” 楚邪正待答话,身后响起了沈寻影的声音,转身看去,却见沈寻影带着宁宁走了过来,宁宁的脸上带着兴奋的喜『色』,而沈寻影的脸上却不见了刚才的喜『色』,而是微微皱眉看向两名警察。 楚邪摇摇头说道:“郭姐姐,一点小事,你们还想不想再玩会?” “楚哥哥,我和大姐姐而玩的好开心,可惜你刚才没有一起,宁宁玩够了,我们回家去吧”,宁宁仰着小脸对楚邪说道, 楚邪笑道:“好,既然不想玩了,那我们就回家”, 沈寻影看了看两名警察欲言又止,依她的聪明自然猜到肯定是楚邪去赌场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就算是她,也绝对不想让楚邪和警察打交道,更不要说进警局了。 沈寻影对于现代的了解,远远胜于楚邪,她清楚的知道,以楚邪的『性』格不去警局也许会没事,而一旦去了恐怕事情会闹的更大而不可收拾。 那两名在沈寻影出现时,就被她的美貌和气质所吸引,这样的女子足以吸引任何男子的眼神,现在突然听到他们的目标楚邪要离去,心里一怔,连忙回过了神,看向楚邪正要张口说话,却发现楚邪忽然横眼扫了自己一眼。 那一眼,可以说初看之下并无什么,平静如水,但两个警察的心中却被那平静如水的一眼,看的心中猛的一跳,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像是突然间被冻住一样,傻傻的愣在了那里。 “我们走吧”,楚邪对沈寻影轻声说道, 沈寻影看了一眼旁边的两名警察,心中明白肯定是楚邪震慑了他们的心神,这样伤不了人,只是微微惊了一下他们的心,过得片刻就会好了,点点和楚邪带着宁宁向外走去。这样最好,等出了澳门,事情也会随之平息下去,沈寻影虽然不怕什么事,但却不想让楚邪招惹一些麻烦,过去十多年中,那样的事情实在让她太过厌烦了,好不容易能够完全平下心来,过清净的日子,自然不希望再招惹事情。 …… 旁边的游客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对三人惊羡之余,也有些疑『惑』,不清楚这两名警察是怎么回事?怎么站在这里神『色』痴呆还有几分惊恐,脸上还冒着冷汗。 一个好心人上前喊了两人一声,又轻轻拍了一下,两名警察顿时回过心神,连忙向四周看了一眼,发现那个楚邪不见了之后,心中同时松了一口气。 两人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突然想起了这是案子的关键人,怎么能够随便让对方离开呢?相视一眼,连忙跑步赶到警车中,拿起通话机向警局报告,直接把楚邪说成了畏罪潜逃的人。 警方本来只是怀疑那个蒋哥的事情和楚邪有些关系,因为医生完全不能检查出那个蒋哥的病因。现在听到对方居然畏罪潜逃,哪里还敢犹豫,不管能不能确定,起码先要抓起来,不能让对方离开澳门吧。 …… 楚邪三人离开那里的游乐园,看看时间,现在刚到中午,在来之前他们就没打算在澳门停留,直接买了回程的飞机,离飞机起飞还有三个小时,带着宁宁找了一处雅致的地方,吃了一顿饭,然后坐车前往澳门机场。 进入候机大厅,看看还有段时间,三人坐在椅子上休息,沈寻影看着楚邪说道:“邪儿,以后办事注意一点,尽量不要招惹是非,你的『性』格虽说就是那样,姐姐也不想让你改变什么。但现代毕竟与古代有所不一样,为人处世在不损自己人格的情况下,能够谦让一下就尽量谦让,这样做我们不是施善,而是想过一些安宁的日子”。 楚邪听了连连点头:“郭姐姐的话邪儿谨记在心就是,以后会注意点的”, 话声刚刚说完,眉头顿时一揪,看向远处,沈寻影看了顺着目光看过去,顿时无奈的摇摇头。己欲清净,他人却是不让,这件事不知道要发展到什么程度。 ------------ 第二百七十四章 麻烦缠身,再遇本堂 第二百七十四章 麻烦缠身,再遇本堂 顺着沈寻影的目光看去,四名身穿警衣的警察大步朝着楚邪过来,而且不难发现周围同样有着警察分布在四处,如果不是这件案子还没有定『性』,而且又不是命案,恐怕直接就会大批警察围上来了吧。 当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呀,沈寻影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看向楚邪,楚邪见了对沈寻影无奈的摊了下手。 “楚先生,我是澳门警署的警官李永名,现在怀疑楚先生牵扯到一件案件,所以请楚先生取消回大陆的计划,配合我们会警署调查取证,对于给你造成的不便,还请你能够谅解”,中间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走到楚邪身前向楚邪行了个礼,严肃的说道。 “怀疑,若因为怀疑而耽误我们的行程,造成的后果可是你们一句请谅解,就算了么?” 不待楚邪说话,旁边的沈寻影就开口平静的对那李永名说道,眼睛微微扫视了他一眼。 李永名听了一怔,看向沈寻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惊艳之感,眼前的女子相貌自然不用说,而且言行举止间流『露』出一股雍容大度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的自惭形秽。 李永名不敢大意,有时候下面的无名小卒可以放手做的事情,他们这些当官的人却不能随便做,像这种大陆的来客,若是一般的小警察,就算言语中得罪几分也没什么,但如李永名这样的人却不会去随便得罪人,因为他也算得上有几分有头脸的人,若对方在大陆上颇有身份,想要整自己也不是难事,相对来说却没人和小警察计较。 “这位小姐,我们有证据证实楚先生的确和一件案子有关,按照法律应当让他去警局协助调查,如果小姐心中有所不满,可以向警署的领导询问,请不要让我们为难”,李永名脸上显出几分难『色』,对沈寻影说道。 他的这番话是说他来这里是遵照着法律章程来办事的,就算对楚邪造成了什么影响,和他也没什么关系,而且又向沈寻影提出可以给警署的上面领导询问。这话中之意已经非常明显,如果楚邪和沈寻影有背景而不想去警局,可以打电话给警署管事的人,若是领导允许了,他李永名自然也就不会再让楚邪去警局了。 从这番话中,就可以看出,这个李永名实在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不过澳门的确和大陆有着很大的不同,想要在警察这一行混出头,自然不能只会查案,很多时候为人处事比查案要重要得多。 “郭姐姐,无需和他们多说,没有人配让你出言请求,事情是邪儿招惹的,邪儿自然能够处理”,楚邪看到沈寻影为了自己招惹的事情,而好言与那警官相谈,他岂能忍受。 二十年来,他只有求过别人一件事,那就是前不久在美国时,从那个黑暗公会的冰山查理口中听到沈寻影的消息时,为了尽快回国而才请对方帮忙。除此之外,就连自己的师傅和郭姐姐,他楚邪也从来没有请求过什么事情。现在听到郭姐姐为自己的事情,和对方相谈,虽然算不上请求,但在他心中,半分也不能让沈寻影受到委屈。 听了楚邪的话,沈寻影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你呀”, 摇摇头看向李永名说道:“李警官,不管你们这次来是请还是强行,我们都没有兴趣和你去什么警局之中。纵然邪儿他伤害了什么人,那也是对方咎由自取,邪儿虽然行事有几分无忌,却从来不会无辜生事,所以你们还是莫要打扰我们的行程了”。 这番话说的爽直而利落,话中更含着几分威严和决然,而且还是出自一个美貌的女子之口,顿时让听见的人为之侧目。 李永名的心中跳了一跳,定下心神摇摇头说道:“这位小姐,这话说得并不对,虽然那名男子不是什么好人,但法律就是用来约束人们的行为的,若因为对方不是好人,就可以随意伤害,那要法律还做什么,我们并不是认定楚先生犯什么罪了,只是请他去调查一下”。 若是其他人,李永名哪里还会这般有耐心与对方墨迹,不管对方是对是错,直接先带到警局再说,反正这是上面交代的。但面前的女子却不同,当了近十年有余的警察,无论经验还是感觉都异常丰富,这名女子肯定不是普通富豪家的女子,只有那种真正的大家才能养成如眼前这名女子的气质。而同样,那个楚邪同样极为不凡,面对这样两个人,如果能够和平解决,他李永名绝对不会随便动手。 伸手示意楚邪不要『插』口,沈寻影黛眉一掀:“如若李警官执意要邪儿随你们去警局,那我就陪邪儿去一趟,不过到时我怕李警官会后悔不已”, 这番话说的让一旁的楚邪也有几分疑『惑』,听沈寻影话中之意,她很有背景,对于沈寻影的现代家世,楚邪从来没有过问过,因为在他心中,沈寻影虽然和自己的郭姐姐是同一个人,但郭姐姐的却是从数月前才影响到沈寻影的思想。在那之前的事情与郭姐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而且沈寻影自己没有说,楚邪也从来没想着去过问。 那名李警官脸『色』更是一变,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该如何处理,这名女子言语中隐隐含着几分警告的意思,而且最后一句说的这般轻松,更让他不敢忽视。若是一般女子说这样的话,他最多也只是一笑而过,肯定不会当一回事,而眼前不管是楚邪还是这名女子,言行举止明显不是寻常人,自己更是从未见过这般带着几分犹如世外之人的气息,就连中间那名小女孩,也没有『露』出过半分怯意,这样足以让他不敢轻易动手。 旁边被沈寻影拦着的楚邪,此时却只能静静看着沈寻影的表现,心中却另有一番滋味,从与沈寻影相见,从她身上一直表现出来的是温和之极的『性』格,而却几乎从来没见过以前一起行走江湖时表现出来的爽快强硬的『性』格,却不想现在能够在这里见到,言语中更有一丝刁蛮之意包含在其中,让楚邪颇感新奇。 蓦然,楚邪心中一动,转身向后看去,神情顿时为之一怔,心中暗道了声,怎么在这里遇上他? “楚先生,果然是你,没想到这么快能够与你相遇,青玉实在是荣幸,你这可是回中国大陆?”看到楚邪转身,后面正走来的一个人立刻满脸带笑走上前来。 楚邪淡淡一笑:“的确很快”, 来的这名男子正是刚刚在赌场中打交道的本堂青玉,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乘机来的,对于这个本堂青玉,楚邪并不感到讨厌,不过除了一丝好奇外,也并没有与他打交道的意思,只是看本堂青玉言语间却很是期望与楚邪打交道。 对于楚邪的冷漠,本堂青玉完全不介意,看向沈寻影与宁宁,当看到沈寻影时,眼中微微一怔,不过随即恢复正常,笑道:“这两位莫不是楚先生的同伴?果然如楚先生一样,超凡脱俗,让人惊羡”。 沈寻影点点头:“先生说笑了,什么超凡脱俗?同样是普通人而已,哪里有什么不一样”, 本堂青玉微微摇了摇头,看到旁边站着的几名警察,脸『露』疑『惑』的对楚邪说道:“楚先生,莫非出了什么事不成?是不是赌场里的人找了你的麻烦?” 他自然清楚楚邪在赌场中赢了将近八亿,若依照常规,赌场肯定不会无动于衷,不过在楚邪离去时,他曾经交代过赌场的人,应该不会吧。但警察在这里明显是为了楚邪,在澳门警察和赌场之间的联系可谓是紧密的很,所以才那样问。 楚邪轻笑一声,摇头说道:“不是,是一点小事,本堂先生就不必过问了”, 本堂青玉连连摇头:“楚先生这说哪里的话,你我虽然是刚刚相识,但已经算得上二次相见,看到楚先生有事,青玉岂会置之不理”。 说完,转身看向李永名问道:“这位警官,请问你们找楚先生有什么事情”,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要楚先生去警局协助一下,但……”,李永名听到本堂青玉问话,也不想和楚邪他们闹僵,所以就把事情起因说了。 听完李永名的话,本堂青玉哈哈一笑,对李永名说道:“原来是这点事情,依你的话那个人也不是好人,楚先生这不是有功么?你们怎能因此耽误楚先生的行程”, 看到李永名脸『色』为难,本堂青玉伸手拿出手机,拨打了个号码,电话接通后,本堂青玉笑着说道:“江警督是我,本堂青玉,有件事要麻烦你一下,……” 几句话间,本堂青玉就挂了电话,看着一脸惊异的呆在那里的李永名笑道:“一会你们警署大概就能来电话了,楚先生的事情就这样算了”, 李永名听了他的话,心中震骇万分,这个口木人是什么样的身份,居然随便一个电话打到警署的江警督那里,电话声音并不太小,在旁边的他自然听了见,连忙向本堂青玉客气了几句,又对楚邪道了个歉,带着手下的人快步离去。 本堂青玉对楚邪说道:“楚先生,青玉着急赶飞机,就不多做交谈了,听闻楚先生要在舟山桃花岛定居,过些天青玉定当前去拜访,希望到时楚先生莫要不闻不见,哈哈,那就再见了!” 本堂青玉一番话说话,不待楚邪回话,就转身快步走了进去。沈寻影看着本堂青玉的背影摇头浅笑道:“这个人倒与旁人有几分不同”, 楚邪莞尔一笑,问道:“有何不同?” ------------ 第二百七十五章 买地绿竹林 第二百七十五章 买地绿竹林 “有何不同?” 听到沈寻影说本堂青玉这个人与其他人有所不同,楚邪疑『惑』的问道,对于这个本堂青玉他心中本来就有几分不解,现在也想听一下沈寻影的看法。 “从言行举止上看,这个人为人坦『荡』热情而又豪爽,没有半分做作的表现,这在现在的社会是很难得的;不过单就这个人看,却总是感觉有几分神秘,好似身上隐藏着莫大的秘密一样,在他行走间,时刻有几分与他人截然分明的距离”, 沈寻影螓首微微一侧,一边思考一边说道,看了一眼身边的宁宁,微微摇头说道:“不用理会了,管他怎么神秘,和我们又没关系,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楚邪点点头,不再继续想这个本堂青玉,看看时间,已经到了登机的时间了,和沈寻影带着宁宁踏上了飞机。 …… 回到桃花岛暂住的酒店,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休息了一番,楚邪拿起电话向那个舟山市的市长陈稳打了个电话。 “明天买地?” 陈稳吃惊的问道,他想不到楚邪这么快,像这样牵扯数亿资金的事情,一般要用一个月甚至几个月时间,才会到付款拿地的那一步的,就算所有的手续都办理齐了,也要商定一下各方各面应当注意的事情。 “怎么?难道明天无法办妥么?”楚邪反问道,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不喜,这件事在他的心中是极为重要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筹集钱。 陈稳听到楚邪的语气不喜,也忘记了这是在通电话,连忙摇摇头:“能,能,明天下午就给楚先生办好,不过明天下午还是要请楚先生到市里来一趟,办理一下手续”, 面对这样一笔收入,再大的困难也不再是困难,舟山市自然不想这个馅饼因为自己张嘴张的慢,而消失不见。 “那就这样了,明天下午我会到市里去的,再见”,楚邪说完把电话挂了, “静坐竹林听竹『吟』,外界俗事不相缠。等把绿竹林布置好以后,郭姐姐就可以过得清净一些了”,楚邪笑着对沈寻影说道, 沈寻影展颜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但愿如此吧”, 只是心中温馨之余,却并没有太多的期望。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句话能流传这么久,自然有其道理,想要在这里过得清净自在,不受烦事的缠绕,岂会那般容易? 再者,沈寻影心中幽幽一叹,自己曾经生活了二十年的家,能够让自己这么轻松的过下去么?虽然那个家自己从来没有喜欢过,但却仍旧是生她养她的地方,就算自己无心再理会,他们又岂会对自己置之不理? 看到沈寻影的神『色』,楚邪开口说道:“郭姐姐,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有邪儿在,不会让那些麻烦事来打扰你的,你只要每天高高兴兴的过日子就好了”, 沈寻影咯咯一笑:“看你把我当成了什么,难道我就什么都不会做么?” 说完一双眸子含笑笑意静静的看着楚邪,眼中温柔如水,对于楚邪这个令她在『迷』惘无奈的生活中看到希望,让她最近过得充实温馨的年轻人,她心中有着不可言语的感激,不管沈寻影或者是郭襄,都已经没有什么分别,只要有他这般相伴,也许自己就能一直过得温馨吧。 …… 第二天下午吃过午饭,楚邪自己前往舟山市市『政府』中,这次沈寻影和宁宁并没有跟去,因为楚邪不想让沈寻影再面对这些俗事,所以劝说她和宁宁在酒店里等候。 而沈寻影也知道楚邪这次去只是简单的办一些事,所以也就没有拂逆他,而且她心中也的确不想和那些官员打交道。 坐车到了市『政府』门前,打开车门楚邪向里面走去,还没走到里面的大厅门前,几个人就从里面迎了上来,陈稳就在其中。 “呵呵,欢迎楚先生,我们恭候多时了,容我给楚先生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舟山市的市委书记”,陈稳伸手对楚邪介绍旁边一个五十岁左右身穿西装的男子, 那名长相带着几分严肃,身体有些发福的男子笑道:“鄙人吴建堂,对于楚先生是耳闻已久了,楚先生能够在舟山定居是我们舟山的荣幸呀”, “客气了”,楚邪淡声说道,对于官场的言语是从心底不喜的,他也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眉宇间的不喜这些当官的人看的清楚。 看到楚邪不喜,陈稳连忙把其他几人大概介绍了一遍,都是市里面重要的领导,然后请楚邪来到了一个舒适的会议室,里面的布置犹如家居一样,摆放的都是柔软豪华的沙发,楚邪刚刚坐下,就有人奉上了茶水,而几个领导也坐了下来。 楚邪端起茶水轻饮了一口,说道:“各位,买地的钱楚某已经带来,不知事情各位办的如何?” 听到钱几个领导的精神顿时一振,这可不是小钱呀,四亿的钱起码有三亿是纯利润,是任何一个城市的领导都不会忽视的,更不用说一个不大的舟山市了。 那个市委书记吴建堂轻咳两下,说道“虽然购买旅游景点的地比较麻烦,但我们市局还是尽最大的努力,在短短两天时间内办好了事情”, “吴书记,尽快把事情办理一下吧,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楚邪开口说道,他来这里并不是听他诉苦来的,而且四亿的价格,他们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有苦楚,这样说无非是有一些条件之类的。 吴建堂听了楚邪的话,脸上微微尴尬了一下,抬眼去看向陈稳,对楚邪他还不太了解,现在看到楚邪为人这样不圆通,索『性』就让陈稳处理,省得自己心中受气。 陈稳笑道:“楚先生,你知道你所购买的那块地并不是平常的地方,就算那片地归你所有,但还是一样处在景区当中,不可避免的有许多游人会游览那里”。 说道这里连忙解释道:“当然,我们也会做出一些简单的举措,告诉游客那里不接受游人的游览,但作为景区的一块地,不可避免的仍然是景区的风景之一,那里是经过我们周详的计划而形成的风景,所以希望楚先生在购买以后,尽量不要改变那里的布局,尤其是竹林;当然建造一些房屋是可以的,不过却无法在那里建筑高楼大厦,而且只能作为居家,而不能用于经营,这点希望楚先生能够体谅一下”。 舟山市提出这样的要求也是经过认真思索的,纵然把那块地卖给楚邪,他们也不希望对景区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如果楚邪到时候在那里造一片高楼大厦,那桃花岛景区不就成了一个笑话,要知道桃花岛景区最大的名声就是因为小说和电视而闻名的,景区内大多是古式的建筑,就算有现代建筑,对高度和规格要求的也特别严。 而且如果除邪恶在那里经商,对景区同样有很大的影响,楚邪要的那块地可是景区的一大亮点,也是花费了颇大功夫才形成的。 这些在舟山市的领导眼中认为楚邪肯定不太容易接受的要求,出乎他们意料的却是楚邪只是微微一笑,就爽然答应了这些条件。让他们心中实在想不到这个楚邪脑子到底是不是有问题,买了块将近两千平方米的地,如果只是建造几个房屋居住,这也太大了吧。心中虽然不解,但见到楚邪答应,还是异常欢喜的,这件事这样说来就没什么问题了。 “不过,既然你们提出了这些要求,那楚某也有一些条件”,看着几人脸上的喜『色』,楚邪悠然开口说道, 这话一出,陈稳几人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凝,心道就知道不会有这么大的馅饼掉下来, “楚先生,你有什么话请直说”,陈稳开口问道, 楚邪轻轻摇摇头:“也说不上什么条件,只是楚某买过地后,不希望『政府』和一些部门『插』手那里的事情,对于安全问题楚某也无需你们管理,楚某也就是想清静一些,不想和什么人打交道,旅游区的管理人更不要管那里的事。还有你们『政府』负责给楚某物『色』一个对古代建筑比较擅长的建筑公司。至于价钱好说,不过若是到时候不能让楚某满意,那一分钱也别想让楚某出。放心,楚某在那里建造的房屋不会是什么高楼大厦的”。 几人听了心中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些要求,太简单了,他们原本还考虑着楚邪花了这么大的价钱,自己是不是要把那里的安全管的严格一点,至于楚邪说的其他一些问题更不是问题,桃花岛那里的『政府』部门到时打声招呼,让他们不要随便去管那片地就是了。 “如果楚先生没有问题,是否现在就签一下协议,把事情办理一下?”陈稳向楚邪问道。 ------------ 第二百七十六章 淡淡的温暖 第二百七十六章 淡淡的温暖 “密码六个零,里面正好四亿,你们检查一下”,楚邪右手一展一张银行卡轻轻落在了陈稳面前的桌子上。 众人的眼光也随之集中在那张普通的银行卡上,陈稳伸手拿起,交给旁边的人点点头,那人伸手接过走到旁边去查验去了,而几名领导也跟着走了过去。4亿的资金,谁也不敢不小心,如果出了事情,那绝对不是一个两个人能够担当的。 陈稳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几份文件,递向楚邪说道:“楚先生,这是那块地的有关文件还有各种手续,包括我们之间的协议,你请看下,如果没有异议,那就请签个字,这件事情就算办妥”。 楚邪接过,大概翻看了一下,拿起旁边的笔,在需要的地方刷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而那几名相应的领导也代表相关部门在上面印上了单位和『政府』的公章。 看到一切就绪,几个领导心里顿时轻松了起来,四亿的资金已经到手了,双方也已经签下了字,这件事以出乎他们意料的顺利办完。 吴建堂哈哈一笑,起身对楚邪说道:“楚先生年少有为,这次为了庆祝我们的合作,我们已经准备下了酒席,楚先生一同前去可否?” 以四亿的价格卖给楚邪那块地,对他们而言实在是一个天大的馅饼,而且对方还没有半分怨言,这让他们心中欣喜之余,也不免有几丝微微的愧疚,这样的事情如果传扬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要骂他们这些当官的心黑了,虽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也要好好谢谢楚邪,所以在他们早就准备下了酒席来招待楚邪。再说他们虽然不清楚楚邪的背景身家,但这样的人定居在舟山桃花岛,现在相处好了,以后自然不会是什么坏事。 “抱歉,楚某心中有事,既然事情已经办完,那楚某就先走一步了。还有,关于建筑商的事情,陈市长莫要忘记,希望两天之内能够联系我,身有要事,楚某告辞了,诸位”, 说完话,楚邪对几人点了下头,拿起一些必须的文件,转身而去,留下一屋子当官的人在那里面面相觑,向来都是商人请当官的多,现在自己市里的一群领导请对方一个年轻人,对方还客气话都不说一句,直接以心中有事为由扬长而去了。 “呵呵,各位,这个楚邪就是这样的『性』格,这点我早就和你们说过,完全不用准备什么招待,你们还不相信”,陈稳看着旁边的几个领导轻笑一声,对他们说道。 吴建堂听了摇摇头:“这个年轻人不太会做人呀,依他这样的才学,如果为人稍微变通一点,也不会令那么多报纸齐齐诋毁,只怕要不了几年,必定会成为国内的风云人物,可惜,以他的这种个『性』,唉”。 听了吴建堂的话,旁边另外一人说道:“是呀,可惜了这身才学,别人奋斗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够遇到一次的机遇,在他身上不到一年之间却连连出现,而他却次次置之不理。就是不知道这个楚邪到底有什么背景,能够一下拿出四亿的钱去购买一块地,就算是那些富豪什么的人,也不会做这样没有理头的事情吧”。 听到二人的话,陈稳心中却有少许的不同意,虽然他赞同二人说楚邪不懂做人的观点,但他心中却很赞赏楚邪这种『性』格,只是并不提倡而已,楚邪能够依仗这这样的为人处世生活,不代表其他人就能。就如好人一说,人人心中都想当一个世人景仰的好人,但生活中很多时候好人并不能用来当饭吃,各种各样的处境让人不得不随之去适应和改变。 …… 舒适的酒店套房中,沈寻影正在教导宁宁认识人体『穴』道的一些知识,而作为宁宁的正牌师傅的楚邪,却一个人坐在旁边低头沉思,手中拿着一支笔,面前的桌子上铺着一张纸,上面已经勾勒出了许多痕迹,仔细看去赫然是房屋详细的构造图,上面不但每一处位置的布局描绘的详尽,就连使用的材料也用文字一一标明。 再看向桌子的一旁,像这样的纸张已经不少了,其中不但有大小房屋的构造图,更有花园园林的规划图,就连一些家具的制造图都有不少。 这些图纸,都是楚邪根据脑海中那些清晰的印象重新描绘出的,对于现代的建筑图纸,楚邪并不了解,他所画的是依照宋时所用的图纸勾勒而成的,而房屋的样式所需要的材料同样没有都是以木为主的。 画了大大小小不下二十张图纸,楚邪这才停了下来,轻舒了口气。 一杯冒着几丝暖意的茶水出现在他的面前,楚邪抬头看去,沈寻影脸带微笑眼中充满着关怀的目光正看着他,楚邪的心中顿时涌上了一股暖意,这样的感觉让他突然有种远离尘世,重新回到了以前的桃花岛一样,是如此的幸福和让他心中感动。 轻轻接过沈寻影手中的茶水,楚邪点了点头,两人之间已经不需要那些感谢的话语来表达心中的谢意了,很多时候两个人之间只需一个眼神和一个动作,对方就能感受到自己的意思,这种感觉让两个人心中都有种相知的感觉。 从两人相遇到现在,不管是沈寻影还是楚邪,与之前相比心中都有中温馨如家一般的温暖,他们的个『性』与外面的社会都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但两人相互之间却如同对方的精神依靠一样。 看到楚邪的目光,沈寻影轻轻点点头,看向桌上勾勒出的图纸,说道:“已经完成了么?” 楚邪喝了口茶水,听到她的问话,脸上多了一份兴奋的喜『色』,起身对她说道:“郭姐姐,我让你看下我们未来的家园”, 言语中的欢欣之意没有半分掩饰,伸手拿起桌上的图纸,把一些家具的图纸放在一边。然后将手中的的几张房屋和园林的图纸一一排开,按着一定的顺序摆放了起来,看向沈寻影问道:“郭姐姐,这样的安排可好?如果不喜欢那我马上再改”。 沈寻影低头看去,脸上顿时多了几分喜『色』,楚邪所摆放的并不是建筑图纸,而是完成以后房屋园林的样式,只见几栋宽大古典的房屋按着一定的形状在图纸上的绿竹林中排列着,这些房屋有大有小,分成大概六个独立的房屋,每个房屋造型虽然都是古代的建筑样式,但却又有所不同,而配合着楚邪描绘的园林拼在一起,俨然成了一个古意斑斓的园林。虽然只是简单的画,但沈寻影仿佛已经感受到其中的宁静温馨一样,让她为之向往。 “邪儿,谢谢你!” 沈寻影轻轻抬起螓首,一双黝黑明亮的眸子看着楚邪,眼中隐隐蕴涵着水雾,轻声向楚邪说道。短短一个月内,楚邪给予她的太多太多,不但她心中向往了二十年的温馨幸福体会到了,如今更无微不至的细心布置了这样的家园。 看到沈寻影这样,楚邪心中吃了一惊,连忙说道:“郭姐姐,你为什么和邪儿说谢字,这一切是邪儿应当做的。过去十多年里,是你对我百般照顾,现在姐姐你身上又有病,邪儿也已经长大,自然换成邪儿照顾你了,你若是再和我说谢谢,那我可就不愿意了”, 沈寻影听了咯咯一笑,点点头:“那好,以后就换你照顾我,姐姐以后再也不与你客气了”。 楚邪点点头,对于沈寻影这样的想法,楚邪心中可以说是相当了解的。在某方面说,沈寻影身上有两个人的影子,一个就是本来的沈寻影,而另一个却是自己的郭姐姐;沈寻影过去二十年的现代生活并没有遗忘,在她的心中异常清晰,而郭姐姐影响的只是她的为人处事等思想行为,一个缺少思想的支配,一个却是少了记忆。沈寻影自然对于自己的行为多了一份在宋时没有的感激之意。 “不过这些材料倒是不好弄来,现在的建筑用的一般都是水泥,想要用这么多木头不好办,而且若是质量不好,就麻烦了”,沈寻影看着旁边的图纸开口说道, 闻言楚邪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这点倒是没有想过,现在纯木材的建筑已经很少了,木料的购买也不太方便,若是一般的还好说,但楚邪既然想要在这里恢复宋时桃花岛的建筑,自然万万不会用水泥建造,就算是普通的木料他也是不会用的,要用就用好的。 看到楚邪为难的神『色』,沈寻影突然展颜一笑:“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总不能所有的事情都让你一个人来处理吧”, 楚邪连忙摇摇头:“我不是感到为难,而是一时想不到在什么地方买那些材料”, 沈寻影听了说道:“还要与我客气什么,我也算是认识不少朋友!” ------------ 第二百七十七章 绝美女子 第二百七十七章 绝美女子 见到沈寻影非要接手这件事,楚邪清楚她的『性』格,平常看来温和的很,但一旦决定什么事,别人是无法轻易让她改变注意的,所以只能点点头,看她怎么解决木料的事情。 沈寻影却是随意的拨了一个电话,然后和对方说了几句话就挂了,看到楚邪疑『惑』的神『色』,沈寻影微微一笑,对他说道:“别小看姐姐我,在外面我也是认识了一些很不错的朋友的。这次又不是什么让别人为难的事,那人做的正是这样的生意,也相当于给他介绍一件生意,不用太过计较的”。 楚邪听了这才明白,本来心中就疑『惑』,作为桃花岛的人,他的师傅就不用说了,一生从来没有欠过别人什么人情;而纵观桃花岛的人,就算是那几个早已去世的师兄师姐,一生也从未请求过别人什么事,郭姐姐年轻时自己不清楚,但自自己懂事以后所知,就算是郭姐姐遇到什么困难,连自己的父母也没有依赖过。 …… 第二天吃过早饭,三人基本过的与往日并无区别,沈寻影依旧在外面阳台间拿着一本书静心观看,而楚邪却在里面的一间教导宁宁医术。 对于宁宁的教导,楚邪用的方法若是让他人得知,肯定是目瞪口呆。从少林收徒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楚邪却没有教过宁宁半分辩『药』、用『药』或者半分现代医学上和医学有关的问题。 就如楚邪现在教的,却是身体各种『穴』道的产生的影响,这初步看去完全就是武学,但宁宁却从来没有疑问,她心中知道,不管楚邪教自己什么,肯定是为了自己好,所以楚邪吩咐的事情都一一用心学习,而楚邪现在也从来没有和她解释过自己教这些东西的目的。 在楚邪心中,现在宁宁所学的东西,只是医术的入门技巧,。学医之人最先要做的不是认识什么『药』,也不是学怎么用『药』,而是能够清楚的了解人体的构造,各处『穴』道和经脉的作用,变化,不光是了解,而是要了如指掌,这才是学医的基本条件,若这掌握不了,中医的精髓就更不用说了。 之所以没有向宁宁解释,是因为这些问题根本用不着解释,就算解释了她没有学会其他的如人体阴阳变化,人体五行等玄学,也不会了解的,等日后传授了那些自然而然的就可以融会贯通。 对于宁宁的教导,楚邪从来没有半点应付之意,作为他的徒弟,虽说不能学尽自己的本领,但就医术而言也不能弱与他人。 “叮铃铃!” 响亮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几人的思维,楚邪轻轻拍了宁宁一下,示意她自己用心,身形一动,来到了电话旁,阳台间的沈寻影看见了,摇头微微一笑,继续看向自己手中的书籍。 “喂,是楚先生么?我是陈稳”, 电话接通,从里面传来了陈稳的声音,楚邪应了一声,陈稳听了说道:“楚先生,你需要的建筑商我们市里已经为你找了一家,实力不错,可能今天就会过去拜访你,我这里给你打个招呼”。 楚邪听了对他道了声谢,陈稳这些天也比较清楚了解楚邪了,所以事情说完,也没再说什么,说了声再见就挂了电话。 楚邪把电话放下,还未走到宁宁身边,敲门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楚邪三人居住的这间酒店是两室一厅式的,虽然和门口的距离颇远,但沈寻影依旧听到了敲门声,眉头微微一凝,轻声说道:“我那朋友应该不会这么快到来的吧”, 楚邪听了摇头说道:“可能就是刚刚电话中提到的建筑商吧,这些天估计事情不少,郭姐姐你就在里面看书就是,不用理会这些杂事”。 楚邪说完话走向外门厅门,顺手关住了身后通往阳台的房门,上前打开门,这门刚一打开,两个人相互拥挤着凑了上来,楚邪眉头一皱,向后退了一步。 “请问你就是楚先生吧,我是中坚建筑工程公司的负责人程强,是市里的陈市长介绍我来见你的”,看到楚邪,右面的那名身高大约1米6左右明显有些肥胖的男子连忙挤出一脸笑容取出一张名片对楚邪说道,那笑容本来就非常灿烂,现在被脸上的肥肉一挤,更变成了一朵花。 旁边的那个则是与他相反,长的一身廋高的身材,冲着楚邪说道:“楚先生,我是园林建筑工程公司的负责人郝胜,是吴书记介绍的”,随着话声,同样递过来了一张名片。 逞强好胜?听了他们的名字,楚邪心中涌出了这个词语,世间的确有许多趣事,这两个人一个逞强一个好胜,却偏偏还是走了大概相同的行业,互相竞争。 对于他们的名片,楚邪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先进来再说”, 把房门关上,让二人在客厅内坐下,楚邪走进房间,伸手拿起昨天晚上描绘的图纸,走了出去。 “楚先生,听吴书记说你想在桃花岛上建造一些房屋,不知道想建什么样子的?如果没有图纸,我们公司可以按楚先生的要求,专门为你设计建筑图纸”,郝胜看到楚邪走出来,连忙说道。 旁边的程强见自己落后,连忙开口说出了一大串的保证,向楚邪推销自己的公司。对这个楚邪他们可不敢怠慢,虽然不了解楚邪的身份,就连楚邪想建造多大的房屋,甚至是一件或者是一栋什么的都不知道,但不管是郝胜还是程强,在陈稳和吴建堂那里都得到了叮嘱,要他们千万不要小看这楚邪,就算是建造一间房屋,利润也不是能够想象的,尽管开价,但能不能让对方用,那就靠他们自己了。 对两个人的百般殷勤,楚邪丝毫没有理会,随手把手里的图纸扔到桌子上,对两人说道:“这里是房屋等设施的图纸,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力接下,提前说一句,如果接下,到时候做的不能让楚某满意,不但钱拿不到半点,到时楚某也不会客气”。 程强和郝胜两个人听了心中顿时一寒,心中同时想道这年轻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能够在桃花岛买那么大一块地,想来也不是简单人。 看着桌子上的图纸,两手伸手拿起来观看,一看之下,顿时有些茫然,他们并不是什么建筑人才,作为老板又那里需要懂得图纸,只要下面的人懂不就可以了,他们这次来只是想商量一下,没想道楚邪直接扔给自己建筑图纸。 不过商人就是商人,面对这样的机遇他们岂会错过,虽然不懂得图纸,但却看得懂画的是什么。木式建筑,而且是仿古的建筑,这样的建筑建造很麻烦,但其中的利润也是相当高的,而且看图纸这里足有六块,每块建筑的房屋结构都比较复杂,面积看旁边的数字大概足有近千平方米,这么大一块地方,而且全部是仿古建筑和园林,这其中的利润可是很大的,再者市里面领导说这个楚邪对钱很不在乎,基本上都不还价,他们当然不会错失机遇。 “楚先生,这些仿古建筑交给我们中坚公司,绝对会让您满意,我们中坚工程公司不敢说全国数一数二,起码在南方也是无人可比”,程强开口说道, 旁边的郝胜听了却极为不满:“程兄这话就不对了,你们公司也并不是什么大公司,再者就仿古建筑和园林来说,这是我们园林工程公司最擅长的地方。楚先生,至于建筑的质量,你完全可以放心,绝对不会让你有半分不满”。 楚邪听了他们的话,心中顿时叹息一声,自己也办了一件糊涂事,居然让那些当官的为自己介绍什么建筑公司,他们做事最先考虑的哪里是自己,而是与他们关系极好或者是市里的建筑企业。 正待直接把两人送走,房门的铃声再次响了起来,楚邪心中顿时不喜,这次来的莫非又是哪家建筑公司? 来到门前伸手打开门,却见门口站了一个长相漂亮的女子,年纪大约二十三四,相貌自是不用说,上身一件粉『色』的外套,下身却是穿着一件及膝的黑『色』短裙,脚上蹬着一双白『色』的长筒皮靴,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挺直瑶鼻,秀秀气气地生在那美丽清纯、文静又有几丝轻狂的美丽容颜上,房中坐着的程强和郝胜两人顿时被那女子的容貌吸引了心神,怔怔而不知醒悟。 美女看到楚邪,秀美轻轻皱了一下,开口问道:“请问,沈寻影是在这里么?” ------------ 第二百七十八章 悠然小筑 第二百七十八章 悠然小筑 “请问,沈寻影是在这里么?” 那名容颜绝美的女子看到楚邪开门,似乎有几分疑『惑』,开口向楚邪问道, 楚邪轻轻点点头,“不错,你是?” 听到沈寻影在这里,美女的眉头顿时一挑,抬步就向里面走去,口中说道:“我当然是寻影的好朋友了,倒是你,我怎么不知道寻影什么时候认识你这样一个人?快说,你和寻影是什么关系?” 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伸出如玉的素手捂着自己的小嘴,向后退了一步,满脸惊疑的看着楚邪,上下打量了一眼,说道:“难道你和寻影是住在这一间房子中,天哪,难道你们两个同居了?天哪,这怎么可能,寻影怎么可能喜欢上人?天哪,你们是不是同居了?同居多久了?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有什么本事?居然能够让寻影对你另眼相看?” 这一长串问题让楚邪听的心中几乎有些发狂,听这女子的话好像是郭姐姐的朋友,但这『性』格太让人无语了吧,楚邪心中暗道,颇有几分别人口中流传的八婆的形象。 而旁边的郝胜和程强两人却是如同失魂一般,两眼仍旧紧紧的盯着这名女子,这个女子不光是长得漂亮,更懂得打扮,实在不多见。 “你怎么没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你了那么多问题,你怎么一个也不答?难道是哑巴,或者是聋子?”那名女子长长的一串问题问完,喘了口气,看到楚邪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满脸不解的猜测到。 “我在回忆姑娘刚才都问了些什么问题”,楚邪随口说道, 难得幽默的楚邪听到那名女子的问话,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那名女子听了眉头一皱,脸带不喜的说道:“怎么听你的话中对我有几分不满呀?我哪里得罪你了,不就是问你几个问题么?如果敢得罪我,小心我让寻影不理你”。 “咯咯,你们两个真逗!” 女子的话音刚落,旁边传来了一阵轻盈了笑声,声音轻灵爽然,让人听了心中不由得舒适了几分。 对于这个声音,楚邪自然再熟悉不过,知道是沈寻影听到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而那名女子更是兴奋的一声清脆的呼喊,身子如同旋风一般,迎着声音扑了过去。 “寻影妹子,终于再次见到你了”,伸手抱住了站在门口的沈寻影, 旁边的程强和郝胜两个人早就看呆了眼,两只眼睛如同机械控制的一样,在沈寻影和那名女子身上滚动,这两个女子一个犹如带着仙家气息的仙女一样,而另一个却如同一股热火一般魅力十足,俨然是两个外表截然不同的女子。现在两个女子一块出现在面前,一个能够勾起男人的欲望,而另一个却是不敢让人有半分不敬之意,令郝胜和程强两个人看的失魂落魄,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闭上眼睛对方就消失不见。 若是沈寻影或者那名女子一个人出现在他们前面,虽然会心中惊叹但绝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让他们忘神,但现在两个女子还是两个绝美的女子,又是两个『性』格外表迥然分明的女子,站在一起却另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 “两位,请回吧!” 正待两人愣愣不知天地之时,楚邪的话却忽然在心中响起,如同一声响雷一般,让两个人霎间回过了心神。 看向楚邪,只见对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喜怒之『色』,连忙出声问道:“楚先生,那这件事情,这些图纸你看?” “两位请回吧,这件事情与你们没有关系”,楚邪淡声说道,这两家公司在他心中没有半分看得上的地方,就算是倒贴钱他也不会用。 听到楚邪这样决断的话,两人的脸上同时一变,就算是心中不满也不用这样说话吧,这岂不是等于当众扇人耳光? “楚先生,话不能这样说,既然你对我们公司不满意,但也要说下我们公司哪点让你不满意了?怎么说我们公司在浙江这一带也是知名的建筑公司,不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完全否决了吧?”程强脸上带着几分不喜说道。 程强的话刚落下,郝胜也忍耐不下,开口说道:“楚先生,你的这些图纸上所画的都是些仿古建筑和园林,这本就是我们公司所擅长的,你现在一口把我们这般打发,是不是故意寻我们开心?要知道对楚先生这件事我们是受市里的领导所托,不敢有半分怠慢”。 如果楚邪说的话婉转一点,他们也虽说不会放弃,但也不会这般生气,但两人早早赶来,却仅仅看了下图纸,说了不过两句话,对方却直接来一句这件事与他们不再有什么关系了,这话如果他们还能带着笑脸告辞,那也太过窝囊了吧。 听了他们二人的话,楚邪顿时哑然失笑,带着几分好笑之意对两人说道:“其一,楚某并没有请你们前来,你们是受谁所托与我无关;其二,既然你们来了,至于用不用那是我的权力,不能来了就用你们,不用你们是对你们我看不上眼;其三,至于哪点看不上眼,那是我的事情,你们如果想知道就去自己寻找;两位请吧!” 楚邪这番话说的虽然道理十足,但却太过直率,程强和郝胜两个人脸上顿时难堪之极,尤其是当着旁边两个绝『色』佳丽这样说自己,让他们更觉得丢脸。 “楚先生,你说话……”,郝胜愤然开口想向楚邪辩理, 话声却刚开了一个头,旁边却响起了一个声音,把他的话顿时打断。 “你们怎么这么吵,让我看看什么图纸,身为建筑公司,别人不愿意用自己,不就算了么,难道还要非『逼』着别人用你们公司呀”, 那名来找沈寻影的女子脸上带着几分不喜,快步走到桌前拿气了桌上的图纸,口中还不忘教训着别人。 “这位姑娘,话不能这样说,我们何时又做过什么勉强别人的事了,主要是他说话看不起人”,看到是这位让自己失魂的美女,郝胜心中的气顿时消减了两分,对她解释道。 话声说话却看到那美女并没有理会自己,兀自拿着图纸站在那里,两眼带着几分明显的惊疑之『色』,对自己的话完全没有听见一般。 “这、这图是谁画的?是哪个公司的设计师画的?”美女把几张图纸翻看完,一双明媚的眼睛悠然看向郝胜和程强两个人,紧紧的盯着二人。 看到对方盯着自己的目光,程强和郝胜心里顿时突突的快速跳动了几下,美女他们见得多了,但从未像这样让人感到心慌意『乱』,只觉得这个女人全身都洋溢着一种难明的魅力,时时都在挑拨着他们的心。 “这位,这位小姐,这张图纸不是我们画的,是,是他拿给我们看的”,程强咽了几下口水,心中不甘的说道,虽然很想当着这位美女的面大大方方的说图纸是自己画的,但那样的话除了傻子没人能够说出。 那女子听到他的话,眼光瞬间看向了楚邪,当看到楚邪面无表情,没有半分回答她的意思后,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转身看向沈寻影。 沈寻影微微摇摇头,说道:“那些正是邪儿所画的一些图纸”, “邪儿?” 听到沈寻影对楚邪的称呼,那女子顿时小嘴张成了圆形,吃惊的看着沈寻影,不过马上又被后面的话所吸引,眼光陡然移到楚邪的身上:“这当真是你话的么?你是怎样这么了解古代的建筑的?能够设计出这样复杂巧妙的图纸”。 不待楚邪答话,这名女子又转身看向旁边的郝胜和程强两人,说道:“两位,既然主人下了逐客令,两位就请回吧,这个工程我接下了”。 “什、什么?”程强郝胜两人听了这样出乎意料的回答,目瞪口呆的问道,他们想不到这个美女不但忽然赶两人走,而且还直接要接下这个工程。 “怎么?听不懂我的话么?这个工程我接下了,你们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机会了,还留在这里干嘛?”美女皱着一双秀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眼睛却盯着手中的图纸不断的仔细翻看。 “姑娘,你凭什么就一口把这个工程接下,楚先生自己都没发话;你又凭什么把我们拒之门外?”两人忍不住的向女子喊道,虽然说美女漂亮的让他们失魂不已,但这样让他们下不了台,他们也忍受不了的。 女子听了他们的话,忽然展颜一笑,她的外表本就媚力十足,现在这一笑更是如花似玉,让人心动:“凭什么,自然是实力,悠然小筑这四个字可有实力接下这个工程?” 随着话声,一张名片轻轻飘落在桌子上,整个卡片一片绿意莹然,让人看的心中舒适,而在绿意之中,隐隐浮现了一座中国时的古建筑。 ------------ 第二百七十九章 巾帼容纱 第二百七十九章 巾帼容纱 悠然小筑? 听到这个名字,楚邪的心中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几分清雅的味道,听这位女子话中的意思,这应该是一个建筑公司的名字才对,不过把建筑公司起成这样的名字,不知道能不能配得上,而桌子上的那张名片的确设计的很容易让人对这个名字产生一份好感。 不过程强和郝胜两个人听到这个名字时脸上却『露』出了惊容,悠然小筑这个名字他们了解的并不清楚,但只要是大一点的建筑公司,肯定都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却很少听说有什么人和他们打过什么交道,而且同行之间的会议或者其他的交流也没有见过这个公司的什么人。 虽然说没人与他们打过什么交道,但建筑行业中却流传着一句话,“工程最少、利润最高、建筑最好是悠然小筑无人能比的三个地方”。 至于工程少,是因为各种招标活动中从来没见过又有悠然小筑这个公司的人出现,而他们也没有与任何企业竞争过什么工程,听说他们的业务从来都是业主自己找上门的。 利润最高是因为行业中曾流传过一件事,一个富豪因为想要建造一栋豪华的别墅,请悠然小筑的人为他量身打造,单单就是一张图纸要价五千万,这样的天价没有任何一个企业敢开出,要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大型的建筑,只是一栋私人的别墅而已罢了,整个别墅下来,成本也就在千万左右,而一张图纸就敢收五千万,光这一项利润就比得上其他建筑公司几项工程的利润了。 至于建筑最好这一说法,最是让众人不服,因为悠然小筑所接手的工程,并没有宣传过,至今也很少有人知道到底他们都建造过什么样的建筑,但悠然小筑能够五年多来从来没有传出任何有关质量上或者和顾客间闹出什么矛盾,就这点就足以让其他建筑公司心中不敢小瞧。 虽然对于悠然小筑了解的都不多,但有一个说法却得到众人的一致赞同,悠然小筑的背景远不简单,而且他们的关系也很不寻常,虽然不清楚他们都接手过什么工程,但一般想来肯定是私人委托,因为那样的价格企业用地没人会花费那么高的代价。 既然是私人委托的多,起码自然都是一些极其富贵之人,钱权自古离的最近,悠然小筑常年能够与这些人打交道,自然本身也肯定不简单。 “就算是悠然小筑,又有什么权利让我们离开,在商言商,正当竞争,就凭一句话让我们拱手相让么?” 就算不知道悠然小筑的深浅背景,程强也不愿如此懦弱的离开,起码也要走的强硬一些,说几句能够下台阶的话。 “咯咯!”听了程强的话,那女子开怀笑了起来:“我当然没有赶你们走,既然你们想接下这个工程,那我问你们,你们可清楚古代建筑的基本组成?古代建筑最重要的地方是什么?你们公司可擅长彩画?山水、人物、花鸟鱼虫等有专门的绘画之人么?” 听了女子一连串问话,程强和郝胜两个人脸上顿时忽白忽红,他们两个人身为老板,说句不好听的话,从来没有学过建筑专业,对这些问题哪里懂得,往常这些事情都是交由下面的人做去了。不过就对方问的问题,倒也能听出来个大概,郝胜的公司本就经常负责一些古式建筑,自然也耳闻目睹了几分。心中也暗自吃惊,因为他们公司虽然经常承接古代建筑,但那都是专门请人画好了图纸,而自己只需根据图纸建造就是,而且说句实话,那些建筑也就是外表像古代建筑,大部分的材料和技术都是现代的,毕竟古代建筑太过复杂,而且还容易破损,很多技艺都已经失传了。 那女子看了两人一眼,接着说道:“外面那些寻常的古代建筑也就罢了,不过是东施效颦而已,就算给一些上好的材料,也没有本事做好。古代建筑并不是简单的用需要的材料按照图纸建造完就算了,那只是最基本的,房屋的布局与环境的搭配还有装饰才是最重要的,其中的彩绘并不是完全为了装饰而用,而是为了给木料涂上油漆颜料。油漆颜料中含有铜,不仅可以防『潮』、防风化剥蚀,而且还可以防虫蚁,最主要的是现在的油漆并不适合古代建筑,几乎大部分油漆配方都已经失传,这问题你们可能解决?雕饰是中国古建筑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包括墙壁上的砖雕、台基石栏杆上的石雕、金银铜铁等建筑饰物”。 女子说完微微一顿,张口再次说道:“中国古代建筑最主要的地方就是建筑与环境的完美融合,这种种都不是现代建筑可以相比的,一张图纸只是最基本的要求罢了。而且这几张图纸完完全全是与那些仿古建筑不相同,可以说完全是根据古代建筑勾勒的,其中的很多材料都需要专门的手工打造,很多工艺已经失传,你们可有懂得这些东西的专业人才?” 听了她的一番话,程强两人心中暗自震惊,前面的问题还好解决,只不过会影响到建筑的寿命,但那也是几十年上百年后的问题了,他们完全可以充作不知,用其他的东西代替。 但是如果那女子后面的话不假,那他们当真拿不出什么办法,对于古代建筑行业的一些难题他们了解的虽然不多,但也清楚太多的工艺已经失传,就算没有失传,那些人也不是能够随便请到的,就如北京故宫一样,二十年来不断修缮,但今天仍有大部分地方是不对外开放的,那些地方都是破损严重的建筑,修缮需要的资金是小事,而最为苦恼的是有钱办不成事,太多的工艺无人懂得,更多的是很多雕绘技术失传。所以现在大多新建的古代建筑都是仿古的,而且因为缺少太多的技艺,都是大同小异,没有半分新意。 程强和郝胜这两个本来互相不和的人此刻相视一眼,心中暗自想道,怪不得市里面的领导说这个楚邪很不好应付,利润再高也要看他们有没有本领接下,果然不出他们的所料,这楚邪显然不是想要简单的建造一两间住所,就凭那些房屋和园林,就知道如若完成,这里定然会成为他人向往的所在。 “姑娘说我们没有能力接下这工程,不知道你们悠然小筑有何资格就能接下?”郝胜心中虽然承认自己的确无法接下这个工程,但却也想要探知对方的一些底细。 女子轻轻一笑,似乎看透了他心中所想一样,随意的说道:“现今流传于世的古代建筑技艺,我不敢说我们悠然小筑拥有全部技师,但却敢说流传下来的任何技艺我们都拥有,而且说句不夸大的话,全国真正精通古代建筑的人百分之九十都在我们悠然小筑,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嘶!”听了女子这般随意的话,程强和郝胜两人心中惊骇万分,如若真如她说的那样,那他们悠然小筑实在太不简单,这样的人才是可与而不可求的,若单单寻到一两个也许容易,但古代建筑不像现代一样,只需要有两个人指挥着一群大字不识的人都可以完成。古代建筑对每个工人的要求是很高的,起码要详细了解古代建筑的各种规则和掌握一些基本的知识。 程强忽然开口笑道:“姑娘这样也太夸张了吧,如此说来那国家每年数百个负责修缮各种古建筑的人才岂不是都是你们的人了么?” 却不想那名女子听了,竟然点了点头道:“的确如你所说,我们常年承担着古建筑修缮工作,所以很少与你们有生意上的竞争”。 听到对方这样说,两人心中再次倒吸了口气,这悠然小筑的背景太让他们震撼了,不要小看这些修缮工作,单单一个故宫的修缮,每年大概都要数亿人民币,这其中的利润是足以让任何一家建筑公司垂涎,不过也只能在旁边看着,就算交给他们,他们也没有能力接下。 “那我们就等着观摩贵方的消息了,告辞!”两人相视了一眼,知道此时多说也没有什么意思,转身告辞离去。 “喂,这些图纸当真是你画的么?是谁教你的?这些建筑是宋时的样式吧?你怎么懂得的这么详细的?”那名女子看到程强郝胜两人离去,转身向楚邪问道, 她不像两人,对于古代建筑可以说了解的一清二楚,但现在保存的比较完整的大多是明清时候的建筑,而且居家所用的更是稀少,楚邪所勾勒的特征却是处处体现宋时的风格,而且各方各面的设定可以说是详尽的无与伦比,犹如亲眼所见一般。 沈寻影看了摇头笑道:“先不要说这些,容我为你们介绍一下”。 “邪儿,这位是姐姐的好朋友容纱,可千万不要小看了她,否则到时候被卖了还要帮着她数钱呢”,沈寻影笑着打趣道,显然心中比较开心。 ------------ 第二百八十章 率直的容纱 第二百八十章 率直的容纱 “邪儿,这位是姐姐的好朋友容纱,可千万不要小看了她,否则到时候被卖了还要帮着她数钱呢,若说精明,我还没见过能够与之相比的”,沈寻影笑着打趣道, 不待楚邪答话 ,那个容纱听了就笑着说道:“多谢你的夸奖,本来还打算把你卖个好价钱呢,想不到几个月没见面,你现在的身边也有护花使者了。快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寻影听了她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看表情对这个容纱的习『性』已经习以为常、多见不惯了,抬眼看向楚邪,轻轻的含笑点点头。 楚邪见了微微一笑,看着容纱说道:“容小姐,本人姓楚名邪”。 “楚邪?”听到楚邪的介绍,那容纱重复了一句,神『色』间似乎有些疑『惑』,喃喃自语道:“怎么这个名字这么熟悉?” 说话间眼睛上下不停的打量楚邪,一脸的苦思,楚邪见了不由得看向沈寻影,从这容纱进门开始,楚邪都觉得这个女子的『性』格有些古怪,不过他并不会对这女子有所偏见,不管是因为自己的郭姐姐爱屋及乌,还是因为了解郭姐姐,她的朋友必定不是什么虚伪之人。 沈寻影看到楚邪的目光,轻声说道:“莫要与她计较,她就是这样的『性』格,问题不但多,而且想不通就不会罢休,让她自己在那里想吧”。 说完,举步走到旁边,为容纱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放在容纱的身边,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对楚邪说道:“容纱是我大概五个月前偶然认识的,也算是偶然间救了她一次,就成了朋友。容纱『性』格直爽,待人真诚,邪儿对她的一些话不要在意”。 楚邪闻言点点头:“郭姐姐放心,我既然是姐姐的朋友,那也就是邪儿的朋友,我不会在意的”。 沈寻影点点头,自然知道楚邪不会在意,看着仍在沉思的容纱说道:“不要小看容纱,她『性』格多变,与什么样的人交往便用什么样的『性』格,那个悠然小筑就是她一手建立起来的,以我的了解她的家世也不简单,不过这些都不是你我所在意的,也就无需了解。昨天我看你画的那些图纸都是古代建筑,而容纱正好涉及这些业务,就向她询问了一下,不想今天就过来了”。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楚邪对不?”苦苦思索半天的容纱忽然大声喊道, 喊完之后摇头说道:“怪不得我听你的名字这样熟悉,原来是新闻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楚邪”。 说完上下打量了楚邪一眼:“啧啧,我看你相貌也说不上英俊,这外表么倒有几分洒脱,和其他男人相比有些味道。嗯?气质倒的确和寻影有些相配,听那些报纸上说你好像文采极好,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是真的么?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 楚邪听了心中暗道果然够直爽的,想到那里说道那里,如果不是郭姐姐说她为人精明,他也肯定不会相信这个容纱会是个精明的女子,倒是单纯的可爱的很。 开口说道:“容姑娘说笑了,文采好与不好都是别人所言,在楚某而言并无区别,只是空暇之时打发时间的兴趣而已”。 “纱纱,快坐下来休息一下吧,怎么你自己亲自来了,还来的这么快?”沈寻影对容纱比较了解,知道一旦产生兴趣,不达目的很难把她拉回来,所以还是趁早把话题转移过来。 果然,容纱听了她的话,把沈寻影放在了一边,身子一歪,丝毫没有半分姿态的随意倒在了沙发上,端起茶水大大的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正待说话,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双修长的玉腿一并,猛的伸手压着及膝黑『色』裙子,抬眼看着楚邪说道:“你没有看到什么吧?” “咳咳、咳咳”听了容纱的话,楚邪为之一怔,当看到她的动作的时候,顿时忍不住咳了起来,对这个女人楚邪实在太过无语了,只能绷着脸当做没听见走到一旁坐了下来,没有理会她。 “咯咯,纱纱你还是这样,邪儿莫要与她计较”,沈寻影见了忍不住笑着说道, “楚哥哥,大姐姐,宁宁你们在和谁说话呢?”一声稚嫩清脆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接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传了出来,宁宁打开门走了出来。 容纱听到门里忽然出现个声音心中已经好奇,现在突然看到门口出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顿时站起身来连忙招手说道:“好灵动的小女孩,不会是寻影你和他的孩子吧?” 宁宁看到这个陌生的女子对自己招手,并不心怯,抬步走了过去,听到容纱的话,摇摇头说道:“姐姐说的不对,楚哥哥是我的师傅,大姐姐是我的姐姐,我叫宁宁,我家是在雁『荡』山里”。 容纱听到宁宁回答的这样有条有理,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宁宁的脸蛋,赞赏道:“真是个聪明的孩子,长大肯定不得了,你刚刚说什么?这个楚邪是你的师傅?” 宁宁看着她疑『惑』的神『色』,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脆声说道:“不错,楚哥哥就是宁宁的师傅,教宁宁很多本领呢”, “哦,那宁宁都学了什么呢?你不上学么?”容纱疑『惑』的问道,如宁宁这样的孩子,正应该是上学的年龄,听她话中的意思是跟随着楚邪学本领,而且还是远离家乡。 问完话后,转头看向楚邪,说道:“喂,你不是用什么坑蒙拐骗的手段骗到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吧?” 对于她的话,楚邪现在已经懂得无视了,闻言只是自顾自的摇了下头,完全没有回答的意思。旁边的沈寻影同样也是莞尔一笑,若是他人见到容纱这样也许会认为是一个有些傻乎乎的女子,但沈寻影却了解的多,容纱只是在真正的朋友面前才表现的这样单纯,用她的话说,平常在外面为人处事已经虚伪够了,如果面对真正的朋友也要戴着那样的面具,岂不是太累了。所以说现在的容纱是不动脑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罢了,若说精明,就如沈寻影刚刚说的,她还几乎没见过能够比容纱更精明的人。 楚邪不辩解,不代表别人能忍下,宁宁却是不能让任何人误会自己的师傅和楚哥哥,小脸上带着几分不喜,摇头说道:“你说的不对,楚哥哥是好人,才不用坑蒙拐骗的,能跟着楚哥哥学本领是宁宁最想的事情”。 声音虽然清脆稚嫩,但神『色』却坚定异常,大有容纱不道歉,她就不罢休的意思。她人虽然不足八岁,但心中却恩怨分明,楚邪为自己的爸爸治好了腿,这就让她的父母无以为报了,而且更教授自己医术和武功,她岂会能让别人因为自己而误会楚邪。 看到宁宁这样郑重,容纱神『色』一愣,道:“姐姐道歉,姐姐给宁宁道歉好不?”她刚才的话也只是玩笑的成分居多,有沈寻影在这里,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坑满拐骗来的孩子,但宁宁只是个孩子,她自然不能与之计较。 宁宁听了小脸仍旧紧绷,摇摇头说道:“不行,你是误会了楚哥哥,要和楚哥哥道歉,和我道歉没用”, 听了宁宁了话,容纱脸上顿时一凝,看向楚邪,正好见到他嘴角『露』出的一丝笑容,心中顿时来气,这个楚邪从自己进来一直就是爱理不理的样子,虽然不能说没礼貌,但自己问的几个问题都没有回答,现在这样心中更是来气,让自己给他道歉,太难受了。 不过回头看看宁宁一脸不依的神『色』,容纱又没有办法,只好向楚邪说道:“楚邪,对不起!” “哈哈,纱纱这下有人让你吃瘪了吧”,一直看着容纱和宁宁的沈寻影见到容纱给楚邪道歉,忍不住笑着说道。 容纱听了一双眼睛狠狠瞪了沈寻影一眼:“你还来取笑我,你什么时候见我和别人道过谦,是为了可爱的宁宁才这样做的。来宁宁,给姐姐说说,那个才子都交给你什么本领了”, 见到容纱道歉,宁宁对容纱又恢复到了最初的亲近,点头说道:“我跟着楚哥哥主要学的是医术,等宁宁学会以后,爸妈再有病宁宁自己就能为他们医治了,而且也能为村里的其他人治病,那样他们就不需要为钱发愁了”。 虽然楚邪也教她练武,但楚邪却叮嘱过她不要这件事,对于其他的倒没有什么顾忌,所以宁宁并没有隐瞒什么,在她眼中,楚哥哥和郭姐姐的朋友自然不是坏人。 容纱听了心中暗自对楚邪更多了几分好奇,向沈寻影问道:“寻影,你和楚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报纸上说的楚邪身边的神秘女子不会就是你吧?” ------------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一龙二凤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一龙二凤 “寻影,你和楚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报纸上说的楚邪身边的神秘女子不会就是你吧?” 沈寻影听到容纱的问话,微微一笑:“我和邪儿关系太过复杂,实在难以言明,实在不知从何提起,所以纱纱就不要追问了”。 说完向楚邪看了一眼,刚好与楚邪的目光相遇,两双目光中同样是温馨如水,这件事情也只能是两个人的秘密,没有办法告诉他人的。 “停!停!” 容纱看到两个人的表情,连忙出声让两人打住,说道:“喂,你们两个也太不当我外人了吧,当着我的面就那样亲亲蜜蜜,还说什么你们的关系太过复杂,能复杂到哪里?好,我不问,寻影,你就告诉我说你是不是要和他过一辈子?” 过一辈子么?沈寻影听了她的问话,心中一怔,当然希望能够这样温馨幸福的一直过下去,但这个愿望能够实现么?当然她心中的过一辈子并不是如容纱想的那样,『性』质有着本质的区别。 沉思了一下,对容纱说道:“纱纱,我和邪儿不同,我们不是爱人的关系,更像是亲人,与你想的并不一样”。 容纱听了似乎对沈寻影的话极为头疼,摇摇头说道:“就算你们现在是这样,难道一直过下去还能保持这样的关系么?算了,反正是你的事情,你做事向来稳重,又用不上我为你『操』心,既然是你看上的人,相信也不会差到哪里,只是到时候你们的关系走到了那一步,一定不要忘记通知我,否则我可不会放过你,上次从分别到现在你连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过,不知道我多想你”。 沈寻影听了无奈的摇摇头,对于她关于自己和楚邪的话也不再过多谈论,越说越『乱』:“纱纱你这次可以放心了,我们大概要在桃花岛住上许久了,如果想我随时都可以来的”。 听到这句话,容纱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对沈寻影说道:“寻影,你这话可是当真的?这片地就是你居住的地方?” 看到沈寻影点头,容纱顿时来了兴趣,伸手再次拿起桌子上的图纸,说道:“啧啧,这样的房子园林如果建起来,绝对称得上无与伦比,不过在桃花岛这个旅游景区建造,到时候恐怕会吸引到很多游客,可能都没办法安宁下来的”。 沈寻影听了眉头微微一皱,看了一眼楚邪,答道:“这些以后自会有办法,纱纱这个工程你们应该能接下吧?” 对于游客来往的事情,沈寻影知道楚邪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等建造好以后把竹林布置成奇门阵法,也就能够避免闲暇人来往了。 “当然了,如果我们悠然小筑没有能力,那我敢说全中国也没有一家建筑公司能够接下这样的工程了”,容纱听了秀美一掀,自信满满的说道, 完了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转头看向旁边正在悠然自得的喝茶的楚邪,说道:“喂,你还没回答我这些图纸是怎么来的呢?” 楚邪放下茶盏,随口说道:“楚某画的”, 容纱听了接道:“我是问这些图纸你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这是宋朝的建筑风格吧,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容纱之所以这般关注图纸,是因为图纸上绘画的建筑结构实在太过详细,就连门窗雕绘的形状造型,也清清楚楚的说的明白画的清晰,有太多的造型她根本听都没听说过,不过这般组合起来,却远比现代那些仿古建筑单一少变的样式好的太多。 楚邪微微一笑,说道:“知道就是知道,何须问是如何得知的”, 容纱听的顿时眉头一揪,看着楚邪的眼光带着几分不满,不过忽然脸『色』一变,满脸带笑的说道:“那我就不问了,这件工程我们就接下来了,不过你能不能再画一些其他样式的图纸?比如宫殿或者其他比较大型庄重一点的古代建筑图纸?” “没有兴趣”,容纱的话刚落,楚邪就直接回绝了她。 “你!”容纱气的跺了下脚,往常她向别人提点什么要求,哪个不是诚惶诚恐的,现在却连连在楚邪面前吃瘪,而且这些图纸并不是寻常之物,尤其是那些细微的构造,门窗的雕绘还有房屋的具体布局,很多都是从未见闻过的。与之相比现代那些仿古建筑造型实在太单一,就连门窗等的构造基本也就那两三个样式,由此就可知道楚邪这些图纸的价值。 “纱纱莫要在意这些东西,邪儿他就这样的『性』格”,沈寻影见了对容纱笑着说道, 看了一眼容纱,楚邪说道:“建完之后,这几张图纸就归你们所有”。 他不是什么建筑师,更不会专门为他人绘制什么图纸,不过容纱是自己郭姐姐的朋友,楚邪看她比较在意那几张图纸,就做了这样的决定。 容纱听了撇了撇嘴,对沈寻影偷偷笑了下,也就不再说话,他对朋友直率而坦诚,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楚邪没有答应她,她心中也就是气楚邪对她不在意,并不是生气楚邪不答应她的请求。 “容小姐,这些东西交与你们,不知道最快能到什么时候完工?我希望以最快的速度办好,至于需要的钱,你们尽可以开口”,楚邪最在意的还是这儿问题, 容纱听了看向沈寻影说道:“既然是寻影要居住的地方,我当然会尽最大的努力,这些建筑园林大概在两个月左右完成吧,当然这是在所有材料都齐全的情况下。至于钱就不要提了,这就当是我送于寻影的礼物吧”, 沈寻影听了正待答话,楚邪却提前说道:“容小姐的好意心领了,不过这是楚某的事情,和郭姐姐关系不大”, “郭姐姐?”第一次听到楚邪对沈寻影的称呼,容纱诧异的看向沈寻影,眼中满是疑『惑』不解,不明白楚邪怎么这样称呼她, 沈寻影见了微微点点头:“纱纱这些事情无需在意,我说了我和邪儿的关系有些复杂。不过这件事情你就莫要与他客气,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你对我也了解,应当知道我们之间无需这样客套”。 容纱见了也不再追问,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再客套了,这样吧,这近千平方米的建筑,包括园林在内,各种用材我们负责,楚先生就拿五千万吧”。 沈寻影听了连忙说道:“纱纱,这样的价格你们……”, 容纱摆摆手说道:“寻影,这件事就这样了,不用再多说了,要不我就不高兴了”, 仿古建筑的成本本就高于现代建筑,不光是材料比较昂贵,更主要的是工人技师的费用也非比寻常,这又不像是平常那些仿古建筑一样,全部都是现成的材料,更多需要专门根据楚邪的图纸制作,而且楚邪的各种要求可谓是详尽无小,远比平常的麻烦的多,这六部分建筑再加上那些园林和亭榭等,五千万的价值实在太少,更不能与沈寻影以前了解的悠然小筑的要价相比。 容纱摇摇头笑道:“你们放心,我容纱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生意,五千万已经足够了,而且这几张图纸价值也极为不凡,赚的还是我”。 听到容纱这样说,沈寻影点点头也就不再多言,朋友之间也用不着太过客套。旁边的楚邪也没有出言说什么,价钱多少他并不在意。 容纱见两人都没有异议,开口说道:“那就这样了,如果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这就打电话让人来勘察地形,还有运送所需要的材料”, 说完,容纱从身上取出一个精巧的手机,迅速的拨了个号码,在电话中三言两语交代了一番,就了解完事。 容纱收起电话,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眼睛在沈寻影和楚邪身上转了一圈,语气带着几分诡异,开口说道:“寻影,既然接下了你们的活,你们总不至于不管吃住吧?不过我可不想单独睡在其他房间里,但是住在这里会不会打扰你们两位呢?” 听了她的话,楚邪悠然起身,对宁宁说道:“宁宁,我们进去,楚哥哥教你学点东西”,宁宁闻言乖巧的应了一声,给沈寻影和容纱打了个招呼,跟着楚邪进了里面。 容纱看着楚邪的背影,嘴里轻轻发了声“切,还害羞了?寻影都没介意”。 沈寻影见了摇摇头:“你呀,还是这样,想住这里我当然欢迎了”。 …… “喂,哥们,拍到什么好东西了没?” “别提了,羡慕死人了,两个如同仙子一样的美女居然都住在楚邪的房间中,一龙二凤呀,太让人妒忌了,同样是男人,怎么差别都这么大呢?照片倒没有拍到什么,只有那个女人进酒店时,因为太漂亮就拍了一张,没想到居然是找楚邪的,这下误打误撞”。 “行呀,有了这个消息,我们也算没有白忙活两天了,一龙二凤,这个话题不错,肯定能火”。 ------------ 第二百八十二章 琴曲 第二百八十二章 琴曲 新闻关注的就是民众关注的,不管是政治还是娱乐,也不用管书面是怎样解释新闻这个词的,这就是新闻的本质,没人关注自然就称不上新闻了。 酒店里,刚刚吃过早饭的容纱手中正拿着一份报纸,看了一眼对面的沈寻影,说道:“这些报纸就会胡说八道,居然把我和那个楚邪联系在了一起,看看,这、这标题还起的这么恶心,一龙二凤,跟名人在一起真是麻烦”。 沈寻影苦笑一下,对她说道:“世间无奈之事又有谁能完全避免,也只能充耳不闻了,这样的事越是纠缠越是麻烦”。 “话是这么说,我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容纱拿眼看了一下手中的报纸,接着说道:“可这是我的第一次绯闻呀,如果是真的我也认了,看看这张报纸上,还把我的照片刊登了出来,而且旁边还有那个楚邪的头像,你的自然少不了,我们两个大美女伴在他的左右,实在太可气”。 “不行,我容纱还没有被人这样戏弄过,非要让这家报社好看”,随着话声,拿出电话拨出了号码,刚一接通,也不管对方知道不知道自己是谁,就说了句:“给我修理一下xx报纸,只要不打人杀人你们看着办,敢捏造本小姐的新闻,不过记着不要太过分”。 “啪!”的一声,挂断电话,把报纸扔在了桌子上, 看向报纸,只见偌大的封面上楚邪、沈寻影还有容纱的照片赫然刊登在一起,而且报道中处处围绕着三人的关系落笔,尤其是三人同住酒店的一间套房,一天都没有出房门,而对于沈寻影和容纱两个人的美貌更是花费了不少的笔墨。同为绝代佳丽,但给人的感官却是两个极端,一个现代时尚,魅力十足;另一个古典脱俗,让人惊为天人。如今,这样世间难遇的两个女子却独独钟情于少年才子,实在羡煞旁人。 对于这样的八卦消息,楚邪早就见识了这些人的手段,就算是他能耐通天,又能拿那些人怎么办,他们不过是些平常人罢了,说白了也是一种生存的手段,纵然有些不耻。楚邪的『性』格又与他人不同,所以对那些八卦消息也从来不理不睬,在他眼中那对他完全产生不了任何影响。那些记者随便说道,只要不出现在他面前,不要打扰到他的视线,他就当做不存在,当然如若是超过了限度,楚邪也从来不会因为对方只是普通人而客气。 “话说,纱纱,你的那个未婚夫知道了这件事不知会作何想?”沈寻影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对容纱说道,沈寻影并不是多事之人,她这般问只是关心容纱,因为她清楚这些报纸上的绯闻会对平常人造成很大的影响。 对于容纱,她自然清楚依容纱的『性』格不会太过在意绯闻,但却唯恐因此对她造成其他的麻烦,而对于容纱的未婚夫,沈寻影也只是以前曾经提容纱提及过两次,并不了解,所以想提醒容纱注意一下。 容纱听了沈寻影的话,表情突然一怔,微微摇摇头说道:“什么未婚夫不未婚夫,若是这样的绯闻都看不开,那也不值得我容纱看在眼中”。 “寻影,我看你房间内放着一具古琴,想必也精通琴艺吧,能不能给我弹奏一曲,让我欣赏一下?”容纱突然开口向沈寻影询问道, 沈寻影闻言点点头起身走向房间拿起那具幽涧泉,来到厅内坐下,随手放在腿上,对容纱轻轻一笑:“一会我弹的如果不好,纱纱切莫笑话”。 容纱闻言摇头答道:“你这话可是谦虚了,依你的为人,既然如此喜欢这具琴,不可能琴艺不精的,快些弹奏吧,现在想亲耳听到古琴声可是件难事”。 沈寻影若有所悟的看了眼容纱,微微点了下头,伸指调了一下琴弦,轻盈的琴音随着她那犹如在琴弦上跳舞的十指而缓缓流淌在客厅内,声音并不大,完全影响不到房外,就在客厅中袅袅盘旋。 虽然是在客厅之中,并不是适于弹琴之所,但从沈寻影指间流淌出来的琴声仍旧轻微而淡远,让容纱深陷其中,不知不觉闭上了双眸,倾耳侧听。 这首曲子名曰《淇奥》,是诗经中的名篇,本是赞美德才兼备、宽和幽默的君子,充分展示了男子真正的美在于气质品格,才华修养。诗经淇水弯曲幽深之处的绿竹起兴,让人似乎看到的是“君子”挺秀清朗的风姿,而联想到“君子”内在的“虚心有节”,展示“君子”的品格,才化。 但此时沈寻影弹来,琴声中却隐含着巾帼不让须眉之意,在暗点纵然身为女子,也并不比那些君子差上分毫,甚至要胜于那些君子。德才仁厚女子同样可以做到,而才华修养很多女子更胜于男人,同为人类部分男女,自己的人生都由自己做主,不能因为他人而左右,那样并不是无德无品,而是活出自我。 一曲琴声,缓缓而止,沈寻影轻轻把琴放在桌上,看了一眼犹自闭目沉思的容纱,并没有唤醒她,只是脸上却『露』出几分感慨之意,是人都有一份不解的苦楚,而且是不可避免的,没有人能够真正帮得上忙,只能靠自己。 过得约有十分钟,容纱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沈寻影轻轻说道:“谢谢你,寻影”, 闻琴知音,并不是非要懂琴之人才能通过琴声听出琴韵,而是只要用心去倾听,就能自然而然的体会到其中的琴意。 沈寻影微微点点头:“不必整日为一些烦事而忧心,有时候看得开了就霍然开朗,只是一个决定罢了”。 一个决定,世间万事又何尝不只是一个决定,但就是这个决定,人人心中都明白,不过却有何人能够轻易做出决定,沈寻影清楚,而容纱自然也不是糊涂人。 容纱摇摇头,把脑中的不快之事挥到一边,笑着说道:“你还敢说你琴艺不好,若你这样的琴艺还不能说得上好,那我看世间都没有什么古琴高手了”。 沈寻影轻轻一笑,对她说道:“纱纱你这可是说错了,古琴在今天会的人已经太少了,因为在文化大革命时,古琴被称为‘四旧’,而被禁制弹奏,很多琴谱也毁于一旦。在今天古琴已经是濒临灭绝的一门艺术了,中国人虽然人人都知古琴,但也仅限于知而已,我的琴艺也不过是初入门径罢了”。 容纱听了不相信的摇摇头,向沈寻影问道:“那依你所说,什么样的琴艺才能称得上高手,我就觉得听你的琴音就像是用心感受去听你的话一样,这样神奇的感觉还只是初入门径么?” 沈寻影正待答话,看到楚邪带着宁宁走了出来,笑道:“若你不相信可以问邪儿,让他说说我的琴艺可算得上高手?” 容纱转身看向楚邪,脸现疑『惑』,不解的问道:“你难道也懂得琴技?我好像听说过你是懂得音律,不过是箫技吧?” 楚邪听了哑然一笑:“既然称之为音律,中国的大部分乐器都有相通之处,一法通而知他法。郭姐姐就琴技而论,虽然说不上高手,但却深得琴理,对于古琴有着独到而深厚的见解,纵然弹奏的曲子有几分瑕疵,但却能够轻易的做到以琴传声”。 容纱听了楚邪的话,心中自然有几分不服,开口问道:“那在你眼中高手又是什么样的?” “百鸟朝凤、群兽安详”,楚邪平淡的回答道, “什么?百鸟朝凤?群兽安详?你确定不是小说电视看多了?如果这样说来,那中国自古以来都没出现过琴技高手了?”容纱听到楚邪的回答,满脸惊疑,神『色』中带着几分好笑之意,只以为楚邪是小说看多了,或者看那些武侠电视电影多了,居然会说出这样让她匪夷所思的话。 “百鸟朝凤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历史上有太多的人能够做到这样,不过是无人得知而已,”,楚邪随口回答着容纱,一边为沈寻影和宁宁倒了一杯茶水。 百鸟朝凤也就是在近代被人看成传奇罢了,琴艺到了,想要引得百鸟齐聚,并不是难事,只需弹奏出那些鸟儿们喜欢的意境和曲音就可以把它们吸引过来。 之所以历史上没人记载这样的事情,是因为弹琴本就注重环境幽雅,风景绚丽之地,而这样的地方更是平常罕见人迹之所,自然无人见识过这样的奇观。能够做到百鸟朝凤琴技的高手,也必定是心胸豁达而淡然,无名利之争的人士,自然不会四处宣传,最多留下手札罢了,所以世间才一直流传有百鸟朝凤的故事。 ------------ 第二百八十三章 怒气冲天 第二百八十三章 怒气冲天 容纱见到楚邪说的这般轻松,秀眉一翘,说道:“看你说的这般容易,那寻影为什么做不到,而且我看你也只是胡说罢了,难道你能够做到?” 楚邪听到他说自己胡说八道,也不与她计较,微微摇摇头:“郭姐姐只是没有勤加练习罢了,以郭姐姐的聪慧,如果能够认真联系一番,音律上的成就绝对是无人能比”。 沈寻影闻言呵呵一笑:“只是弹琴罢了,同样是为了打发时间,何必定要在这上面也花费心力。不过纱纱,邪儿在古琴上的造诣的确是无人可比”。 容纱听到沈寻影对楚邪的赞赏,两眼惊疑的看向楚邪,似乎想要看出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一样,以前对于楚邪的新闻她并没有刻意关注过,也只是无聊之余出现在眼前,随便翻看一下,一笑而过,报纸上的东西太多并不真实。 不过从昨天就不敢再小视这个楚邪了,并不是她亲眼见识到了楚邪的文采书画,而是她对沈寻影极为了解和相信,所以才不会怀疑楚邪徒有虚名,但就算如此此刻从沈寻影口中听到楚邪的琴艺无人能比,还是不敢相信。 她不敢相信的是这样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为什么在二十余岁就有着这样一身不应在当今出现的本领。琴棋书画这中国流传了数千年的文人雅士修身养『性』的必有之径,在近代基本已经说得上失传,唯一说得上流传下来的也只有棋了,其他三样早已经变了味道。 不管是古琴,还是书法、或者是中国传统绘画,这些无论哪一样都是需要数十年之久才能学有所成的,因为中国传统技艺有个典型的通病,各种技艺都是相互联系的,而且基础根源就是文化,想要学好一门技艺如琴、书法、就必须在文学上有着不俗的造诣,如此才能学有所成。 这也是为什么中国传统文化不适应现代社会的需要,被中国人自己抛弃的原因,因为人们生命有限,不可能花费那么多时间用在学习上,而西方的诸多文化却和中国不同,他们各种技艺之间联系并不紧密,文化根源也不深,想要学有所成,也只需要短短数年而已。两者相比,中国的传统文化自然会遭到国人的抛弃。 容纱两眼愣愣了盯了楚邪好一会,眼睛转向沈寻影,下意识的问道:“寻影,你当真确定他能够用一具古琴做到百鸟朝凤?” 沈寻影看到她这般神态,心中感到好笑,点点头说道:“的确如此,莫要计较这件事了”。 容纱听了摇摇头,看向楚邪,说道:“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这可是传说中的事情呀,百鸟齐聚,这样的场面想想就让人激动”。 却见到楚邪神『色』平淡的摇了摇头:“技艺是为了陶冶心神,而不是为了表演卖弄,楚某没有兴趣”, “纱纱,莫要与邪儿纠缠了,这些事情勉强不来,而且抚琴本就是淡雅之事,讲究的心境环境相迎,心有所感才能弹奏”,沈寻影向容纱说道,她清楚楚邪有自己的为人准则。 容纱听了只能心中极为不情愿的不了了之,心中却把这件事情记了下来,以后定然要亲自听听这个楚邪的曲子,看看到底是不是如寻影所说的那样神奇。 几人刚安静下来,一阵悠扬的音乐声突然响起,容纱伸手取出手机,接通电话,听了一下,然后吩咐了一句就挂了电话,向楚邪说道:“楚邪,我们勘察地形的人已经来了,下午就可以去那片绿竹林看一下地,如果你有什么要求和意见就说一下,当然最好你也跟着去一下”。 楚邪听了摇摇头:“我的要求都在图纸上写的明明白白,只要照着那样做就行,那里的地形也没什么问题,不过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们的人通过竹林的时候要小心一点,不要随意的弄损竹林,可以移植一条道路,妨碍你们施工的竹子尽数移植到竹林外围就是,等开始施工以后,我会前去观看的”。 容纱听了楚邪的话,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虽然相识只有一天,但她已经领教过了楚邪在某些事情上的懒和不在乎,是能够让她感到抓狂的。 “谢谢你对我们悠然小筑这么放心”,容纱一字一语的对楚邪说道,虽然知道楚邪的『性』格如此,但她面对楚邪时心里总会有种不甘的感觉。 …… 千里之外的北京故宫博物馆内,气氛却很不平和,林千习和王墨文两人正在和几个人争吵不已。 “王老、林老,你们两个冷静一下,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为什么就这么看不开呢”,一个身穿灰『色』西装的中年男子对王墨文和林千习说道, “不是什么大事?你们怎么能够这样无知呢?”林千习一脸愤慨之意,气的直跺脚, 看向那名说话的男子说道:“你和我说说,这幅字画是不是能够称得上罕见之作,在故宫现存的字画中,这幅画卷如何?” 那名男子神『色』有些尴尬,犹豫了一下说道:“林老,这幅画的确很好,但这次需要展览的东西太多,而且位置有限,没有地方能够留给这幅画,所以你老看能不能放到下次?” “屁!” 男子话音刚落,林千习就大声骂了出来,身为文人,向来温文儒雅而且年龄又已过六十的他,今天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他心中有多生气,而对面那几个人听了更是神『色』难堪之极。 林千习伸手指着他们几人说道:“论画技,这幅画卷中精妙之处让人赞叹,细微之处的表现更是栩栩如生,实在是不世之作;论价值,从来没有一幅描绘北京故宫全景缩图的画出现,而且全幅画卷中虽有远近之分,却没有模糊之感,把整个故宫一一清晰的呈现在画卷中,犹如让人亲临在故宫之中一样,无论花草园林还是房屋门窗,全都伸手可及。这样的字画绝对是万金难求的,你们却居然依一个没有位置的理由把这样一幅字画拒之门外,这还是博物院么?故宫博物院就是这样做事的么?” 说话间,林千习唾沫翻飞,气的浑身直抖,让人看的心中害怕万分,生怕这位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 “老林,你慢点”,旁边的王墨文看到林千习的神态,连忙伸手扶住了他,虽然王墨文的脸上同样一脸愤慨。 “林老,我虽然身为博物院的馆主,但有些事情也不是我能做主的呀,这次的确没有什么位置了,都已经安排妥当了,现在把哪个换下来也不太好,而且极为麻烦”, “我呸,什么没有位置,说明白一点不就是这幅画的作者在报纸上的名声不好么?还有不就是上面一些人发话,不想让国内出现他的作品么?看你说的这样虚伪,我都感到恶心。一个堂堂正正的博物馆,本应该是为了展览国家的文化、沟通文化、宣传文化和传播历史的场所,却被你们用于打击他人的工具,真是国家的蛀虫,这什么博物馆的名誉会长,我还就不稀罕了,老子不当了,我就回去看着你们以后被国民耻笑”, 林千习一席话说完,小心的拿起桌子上的那幅字画,转身疾步离去,临走之前转身朝几人的方向吐了口唾沫,王墨文见了连忙追了上去。 后面的几人一脸难堪之极的神『色』注视着林千习离去,那名身穿灰西装的男子开口说道:“生什么气,还辞职,博物馆不缺你一个老头,不就是一个年轻人的画么?还把那样一幅画说的天花『乱』坠,好像世间第一一样,就算是又能怎样,不让出现在展台就是不让,画的再好,不会做人,白搭。要是对书法协会的话听上几分,现在肯定是国人敬仰的少年才子了,白浪费了一身所学”。 “老林,你慢些,你慢些”,王墨文一路急追着林千习,却紧赶慢赶还是追不上,只能大声喊话,然而前面的林千习却如同未闻一样,一路疾行,向博物馆外面走去。 直到出了博物馆的大门,林千习才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抬头看向大门那几个雄劲有力的大字。王墨文走到林千习身边,转身也看向那辉煌的招牌,黯然叹了一口气。 林千习突然张口说道:“博物馆,博物馆,里面养的都是一堆蛀虫,鼠目寸光,心胸狭窄的小人,我呸,以后一辈子我也不再踏进这里半步”。 ------------ 第二百八十四章 以国为矛,以国为盾 第二百八十四章 以国为矛,以国为盾 “博物馆,博物馆,里面养的都是一堆蛀虫,鼠目寸光,心胸狭窄的小人,我呸,以后一辈子我也不再踏进这里半步”。 林千习这番话说的声音极大,不少进出的人都清楚的听到了,一脸诧异的打量着林千习,不知道这个老人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王墨文赶紧一拉林千习说道:“老林,我们先离开这里,有气等回家再说”。 林千习听了重重的哼了一声,才跟随着王墨文离开。 坐上车,王墨文并没有直接送林千习回家或者去自己的家,而是直接赶往了孔儒那里,林千习看了也没有发话,一张老脸阴沉的可怕,胸口依旧一高一低的起伏不停,显然心中还有很大的怨气。 敲开孔儒家的门,开门的却是孔儒的老伴赵月英,看到两人的样子,尤其是林千习的表情,吃了一惊,连忙问道:“老林,老王,你们两个是怎么会事?快进来,快进来,老头,快出来”。 林千习话也没说,大踏步向里走去,王墨文一边走一边对赵月英说道:“嫂子,你别在意,千习他是太生气了,先进去再说”, 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了从书房走出来的孔儒,林千习与他差点撞到一起,闪避开话都不说,来到沙发上嘭的一声坐了下来,伸手直接拿着茶壶也不管茶水是热是凉,大口喝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绷着一张脸,坐在那里呼呼出气。 “出什么事情了,这么生气?”看到林千习这样的神态,孔儒心中大吃一惊,要知道他与两人相识几十年,可是从来没见过发过什么大脾气,就连与人生气也很少见到,而且不止是他,就连后面的王墨文也是一脸气愤,满脸火气。 “老子以后一辈子都不再踏进故宫博物馆了,不但博物馆不进,就连那书画协会我以后也与他们没有半分联系”,林千习听到孔儒问话,几乎半吼着说道。 “什么?” 听了他的话,孔儒和赵月英同时出声问道,他们可是清楚林千习对于字画有多喜爱,尤其是故宫博物院和书画协会这两个地方,可以说一年大部分时间林千习都呆在那两个地方,如果是别人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万万不会相信,让林千习一辈子不踏进这两个地方,比要他的命还厉害。 “难道是上边什么人找你的事?把你给开了?”孔儒皱眉不解的问道,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纵然再是生气,也只有无奈的接受,不过一般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几率太小,尤其是林千习这样一心一意只为了书画的人,并不热衷于其他。 “开我?老子没有犯错,什么人有权力把我给开了,是老子自己走的,羞于和那些人一起工作”,林千习脸红脖子粗的吼道。 “老林,你先消消气,慢慢说话,不要急,事情既然已经这样,再急也没什么用处”,孔儒心中虽然十分不解,但看到林千习这样生气,还是先劝他。 王墨文长叹一声说道:“老孔呀,这件事实在太气人了,别说是老林,就是我心中也气愤难忍,还是和楚邪的事情有关”, “楚邪?”孔儒心中一惊,虽然已经数月没有见过楚邪,但对楚邪的关心他可是从没有放松过,特别是这一个月来各种有关楚邪的报道闹得沸沸扬扬,孔儒对于楚邪很放不下心来。 虽然孔儒清楚楚邪对于这些闲话并不放在心上,但是他却在担心楚邪对于这个社会越来越讨厌,越来越不喜欢,这样一来与社会的接触更加少了。 孔儒清楚楚邪的『性』格有几分偏执,也可以说对很多人的为人处事心中十分厌恶,所以才会这般不忌人言,因为他根本都不把那些人看在眼中,自然也就对他们说的话毫不理会了。 但孔儒心里却不希望楚邪这样,他希望的是楚邪能够完全融入到这个社会,把一身所学尽可能的展现在世人面前,进而宣传传播弘扬这些日益衰微的传统文化技艺,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在楚邪身上很难见到,但这却是孔儒所期盼的。 不过现在的报纸舆论却处处打压着楚邪,而且可以说完全是胡说八道,楚邪虽然不在意,但这般下去,只会让他心中对这个社会越来越不喜,而孔儒心中的期盼就越来越没着落了。 但孔儒虽然对报纸极为关注,却帮不上丝毫的忙,首先他根本无法联系上楚邪,其次这样的事情就算联系到楚邪也不能改变什么,因为这件事情完全是媒体在吵闹。 “小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们生这么大气?”孔儒急急的问道, 王墨文摇摇头:“楚邪自然没有什么事情,有事情的是他的字画,你知道楚邪上次为我们画的那幅故宫的全景图吧?” 孔儒点点头:“当然知道,和那幅画有什么关系?莫不是故宫或者协会看上了这幅画?” 孔儒的这番猜测可以说极为正常,因为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故宫中的很多物品都是以国家的名义向私人买来的,而价格自然也就不会高到那里,基本上可以说是半卖半送,甚至直接送,收藏这些东西的人,一般也是真正喜爱收藏的人,为了国家心中也没什么怨言。不过孔儒心中却知道如果国家索要这幅画,林千习二人应该不会不高兴才对,怎么现在却这么生气? “看上这幅画?”在一旁喘息如牛的林千习听了孔儒的话,大声反问道,语气中流『露』着浓郁的轻蔑,说道:“如果他们当真看上这幅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会生气?我和老王厚着脸皮向小楚求一幅画,而且还是故宫的全景,这是为的什么?不就是想要送给博物馆么?可他们、他们、气死我了”。 王墨文看林千习气的话都说不下去,摇摇头接道:“老孔,你知道故宫博物院即将举行的国际展览吧?” 孔儒点点头:“自然知道”,国际展览顾名思义就是把故宫里收藏的物品拿到国外展览,宣传中国的思想文化。 “就是这件事,我和老林把楚邪的这幅画送到博物院,想让他们把这幅画也列入展览的名单中,毕竟这幅画的确说得上是珍品,你也清楚这幅画,能在一幅平常的画卷上把故宫全景清晰的描绘出来,而且细微清晰可闻,光凭这份技艺,就足以让世人惊叹,展览自然是理所当然,但博物馆的负责人却在当天欣然接受下之后,今天告知我们这幅画不能列入展览名单”,王墨文说道最后,心中的气也愈来愈大。 “什么?你是说博物馆的负责人把这幅画给刷下来了?”孔儒吃惊的问道, 之所以这般吃惊,是因为林千习和王墨文的身份都是国内书画界数一数二的人物,而且在博物馆也担任着要职,像这样的展览,他们想要举荐一幅作品,可以说是十分轻松的一件事,而博物馆也不会不应允。 再者,楚邪所画的这幅故宫全景当真是中国风景画的不可多得的珍品,如若不是出自现代,没有历史的痕迹,绝对成为国宝级的文物,但博物馆的宗旨并不是只重视历史文物,而是所有珍惜的文化产物都应当惜若珍宝,今天的东西在几十年后一样成为历史文物。而今这幅画居然被博物馆的人刷了下来,拒绝接受这幅画参展,这样的事情在孔儒眼中自然不可思议。 “这不是明显的推脱么?居然用一个没有空余的展位而把我们两人给打发了,老孔,你说说这样的理由谁听了不笑掉大牙”,王墨文讥笑道, 孔儒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叹息不已:“这应该是冲着小楚而做的决定吧?” 这个结论根本不难想象,王墨文和林千习的身份地位纵然没有什么权力,也不会有人会冲着两人做事,他们并不与人争名夺利,只是纯粹的文人罢了。 这一个多月来,各种各样的报纸上到处都是楚邪的报道,而且大部分报道都是围绕着楚邪有才无德而说,各种各样的诋毁接连不断,这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能看出问题。作为媒体什么时候这样齐心协力朝一个从来没接受过采访没与什么人打过交道的年轻人炮轰,明显肯定有人授意的。 这授意之人自然也不难猜,因为口木天皇的邀请,而楚邪却置之不理,还有书法协会的召唤,楚邪更是如同未闻,不见踪影,书法协会里的一些人自然很没有面子。 而上面的人更是和口木商议好了要开展中日书法的特别交流会,这与往届可大不相同,所参加的都是两国最顶级的书法大师,而且口木天皇亲自主持,对于宣传中国书法,和世界上的影响,十分重大,上面的人自然不敢有半分疏忽。 但偏偏口木方面提出了一个条件,举行交流会一定不能少了楚邪,而楚邪却偏偏对于文化部,书法协会的召唤置之不理,这个交流会自然而然的夭折了。 在中国一些人的心中,所有事情都要把国家需要放在第一位,而管事的人更喜欢动不动就把事情抬到国家这一高度上。 上面的一些人眼看着一件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交流会被楚邪搅没,自然大为生气,授意一些媒体对楚邪口诛笔伐自然也不意外,而且书法协会更是直接对楚邪做了封杀,这种种一切孔儒又岂会想不通。 ------------ 第二百八十五章 时代?文人?社会?的悲哀 第二百八十五章 时代?文人?社会?的悲哀 “他们这些人这样做都图个什么?难道就因为楚邪没有答应理会口木的邀请,没有理会协会的召唤,就完全否认他的作品么?楚邪答应不答应人家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而且楚邪并不是什么协会的人,从来都没加入过哪个协会,不理会你的召唤那也不代表就有错,协会再怎么说也不是什么『政府』部门。现在倒好,不但大肆叫嚷着在全国封杀别人的作品,更怂恿媒体对楚邪口诛笔伐,这样的行为简直像不懂事的孩子受了点委屈”,林千习语气沉重的说道, 他最气的不是这幅画被拒绝,也并不全是为楚邪抱屈,而是生气上面的个别人做事不分轻重,一件原本简单的事情,都是他们自己闹得不可收拾,如今还牵连到了博物馆这个在林千习心中极为神圣的地方。 孔儒无奈的摇摇头:“他们生气的是没有台阶下,当初想当然的以为小楚对于口木的邀请肯定欣喜若狂,所以招呼也不打一个,不但在媒体上大肆宣传,更擅自与口木商议了交流会,经过一番宣传后,却发现小楚丝毫没有不予理会,这样没有面子的事情,有些人自然脸上不好看”。 “不好看,不好看,他们的面子重要还是国家的文化重要,而且这些事情怪谁?不都是那些人自己一手策划的么?总是想当然的把自己放在国家的位置上,有点事情就是自己代表整个中国文化界,然后就是发出一些不管合理不合理的政令,国家什么时候给这些人这样大的权利了?”林千习气喘如牛的说道。 对于书画协会的一些事情,他平常见了纵然心中不满,但总是摇头叹息一声就算了,因为这些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 但对于博物馆,却是一个例外,故宫博物馆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全国最神圣的地方,这里会聚了中国数千年历史的进程,包括各朝各代各种流传下来的各种文物典籍,还有文化思想,他们是人们了解中国历史的最真实写照。 作为博物馆,不但要珍藏收集以前的历史,随着时代的发展,各国越来越侧重于现代文物的收藏,现代具有历史价值的东西也越来越重要,在博物馆的比例也越来越高。 古代文物是让世人了解以前的历史,而现代文物却是人们了解国家各方各面发展的写照,对于古代文物人们更多是抱着缅怀的态度仰慕的,而对于现代的文物,却又一种真真切切的感觉。林千习这二十年来是真真切切的看着博物馆一步步发展起来的,心中完全当成来了自己的孩子养,而现在他的感觉就如同养了数十年的孩子突然变坏,心中自然气急难忍。 “你就这样离开博物馆了?当真连协会都不去了?”孔儒摇头叹道,这样的事情他们纵然再有身份,但又能做什么?身份并不代表权力,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们纵然心中再是不满,也无法从根本上改变。 林千习满脸愤慨的说道:“离开就离开,难道我林千习还养活不了自己么?这些年看看协会里做过什么好事?一切都是向利益看去,每年国家拨款那么多,却还不满足,打着协会的名誉不知赚取了多少利益,这些利益都用来做什么了?有几个寻常人听说过中国书法或者绘画协会举办过什么宣扬文化的活动?甚至很多人对协会都没有听说过,一些人进协会纯粹是为了利益,哪里是为了什么书法绘画?以前还能当做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现在却忍不下去了”。 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林千习接着说道:“百姓有句话说得好,‘当官不为民做事,不如回家卖红薯’,要继续呆在那里,我还怕哪天再气出病来,离开了好,离开了就不用为什么事『操』心了,就不用每天见那些利益熏陶的人,活的还能自在一点”。 孔儒摇摇头,一脸感叹:“也好,岁数也已经过了六十了,没几年好日子过了,我们这些人不管是学得知识还是年纪,都足矣被人当成老古董了,中国的这些传统文化没什么人真心愿意学了,就随一些人闹吧”。 林千习忽然哈哈一笑,对孔儒说道:“我现在才真正的体会到,为什么唐言他当初为什么会拒绝国家的邀请,那那样喜欢书画收藏,却连一个闲散的要职都不肯担当;还有老孔你,虽然身上担着一些职位,但除了偶尔给学生上几次课,或者有出席一些重要的活动,平常基本从来没有去过任职的部门;你和老唐两个都是一个比一个精明,就知道与那些人呆在一起,会有太多的不自在,于是就直接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和你相比,我和老王两个人就差太多了,常年待那些个地方,虽然是自己喜欢的场所,却常年心中受气”。 林千习说完摇摇头苦笑,旁边的王墨文同样无奈一笑,孔儒听了也只能跟着两人嘴角发出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世间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古人诚不欺我,历史各朝各代的文人几乎大多最后走上归隐的道路,不是他们看破红尘,而是他们心中无可奈何。也许现代人会批判他们宁可让一身所学藏于山林,也不报国思民,其实人们又何尝能体会到那些文人心中的无奈”。 真文人多有君子之风,不与小人同流合污,甚至不能容忍对方的存在,而自古以来历朝历代,从来不会缺乏小人的存在。 与小人相比,真文人多是正直憨厚,善良淳朴,为人耿直之人,这样的人身在朝堂,又岂能斗得过那些狡诈虚伪的小人。身在朝堂一方面要忠君报国,另一方面又要时时刻刻提防着那些小人,他们不屑与小人同流合污,而小人的眼中也无法容纳下这些为人耿直,眼中容不下沙子的文人志士。 若论文采治国之能,那些朝堂小人自然不能与他们相比,但甜言蜜语、歌功颂德却很容易能够获得掌权之人的好感,最终文人报国无门甚至命丧朝堂,归隐山林也只是无奈之举罢了,心中纵有万般不甘也无可奈何。 自古以来流传至今的名人佳句,又有几首不是借以明志,抒发心中的忧愤,这是中国数千年来无法改变的通病。从楚国的屈原开始,一个个名传千古的文人才子又有几个能在政坛有所建树,是无才还是不愿,是无奈还是无心;也许正是远离了那利益熏天的场所,这些人才能在文坛上取得流传千年百年的成绩,虽然纵情于山水之间,但在这些人的诗词之中,至始至终都在流『露』着报国无门之意。 中国的这种通病在今天,并没有半分改善,不但没有改善,反而有更加严重的趋势。这种通病存在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利益,而当代社会,利益之争更是较之古代激烈百倍,在这样到处以利益为根本、以利益为人生目标的社会中,学会做人就成了生存的根本技能,会做人远比一身才学重要的多。 人们常说知识开启了人们的另一双神奇的眼睛,也许有些夸张,但饱学之士的确比常人更容易看清社会,不管是孔儒还是唐言,他们虽然并没有刻意躲藏在世人看不到的地方,但行事却极为低调,与自己的身份相差颇大,尤其对于一些闲扯到政令的事情,他们更是从来不参与,这也算是在信息发达的今天的一种归隐吧。 “轻松点好,是该轻松了,年纪也不小了,早就该放下了,努力了一辈子还是没有半点变化,徒费精力”,听过孔儒的话,林千习神『色』黯然的点点头,无意识的重复着几句话。 不管是他林千习还是王墨文,在那些部门担当要职,并不是为了什么名利,而是他们想为中国的传统书法和绘画贡献一份自己的心力,希望这些传统文化能够在中国再次辉煌起来,但一生努力,到现在已经年逾六十,几近古稀,回头看看,不管是书法还是绘画,依旧日益衰落,哪里有什么生机,徒劳一生罢了,还被一些人嫉恨于心,挡了他们的路。 孔儒看到林千习和王墨文两人神情低落,长叹了一声,知道二人经历这样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恢复的,纵然如林千习那样说下了一生不踏入博物馆和协会的话,但他心中只怕比任何人都苦。 现代社会,这种情况不知道是时代的悲哀,还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悲哀,或者是中国文人的悲哀,或者说是世界的悲哀,或者说是社会的进步所必须迈出的脚步。 ------------ 第二百八十六章 纵是逍遥亦无奈 第二百八十六章 纵是逍遥亦无奈 第二天,林千习和王墨文两人的辞职信就递交了上去,书画协会和博物馆还有一些其他的职位,尽数辞去,两人本人没有一人亲自前往递交。 两人的这番决定,可以说在书画协会和博物馆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林千习和王墨文两人在两个地方任职长达二十余年,可以说无人不识无人不知,而且两人同样书画兼容,一个在书法协会、一个在绘画协会,如今两个书画界泰山北斗一样的先辈居然同时辞职,任何人都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 虽然上面把这件事遮掩的极严,但昨天发生的争吵早已慢慢传开,经过今天的辞职风波,暗地里更是如同旋风一般刮开。这件事情因为闲扯到楚邪,对于楚邪媒体自然关注良久了,前段时间关于楚邪和书画协会的一些事情已经闹的沸沸扬扬,这一段刚刚被楚邪的艳遇所遮掩,而今天居然又爆出了这样的事情,有些媒体的目光登时转移了过来。 虽然前段有关楚邪的一些报导是经过上面的人授意,但并不是说上面的人就能控制媒体,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报纸本就属于文化产业,和文化协会之间自然有着很多关系,而且那件事的确又是引人关注的消息,所以才能做到那样。 而现在发生的呢?是中国文化界的一件大事,可以说不是说能忽略就能忽略的,若媒体不闻不问,根本不能向通讯发达的社会民众交代,就算他们不说,网络就不会知道了么?与其被民众责骂,不如自己挺身而出,报导这件事,反正是无法遮掩的事情。 就这样不到中午,虽然因为时间关系不能以报纸的形式报导出来,但很多家媒体的网站已经挂出了标题,“书画界两位大师同时辞去所有职务,原因闲扯楚邪”。 网络的传播速度是相当恐怖的,而且楚邪虽然几乎从来没有抛头『露』面过,但却并不妨碍他的知名度,更因为这一个月来,有关楚邪的消息接连不断,而楚邪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更是吸引常人的目光。 不管是崇拜、是鄙视、是好奇、是无聊,各种各样的目光却对偶句被楚邪吸引了过来。就算是媒体再怎么诋毁,就算楚邪本身的确如媒体所说是无德之人,但却并不妨碍楚邪在今天的社会中,尤其是年轻人的心中,颇有些传奇『色』彩。 年方二十,一般人还在大学里过着无忧无虑浪漫的校园生活,但楚邪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琴众人没有听过,不过在长城上吹奏箫曲时被人无意间拍的视频和录音,就让网民听的心服,而且在桃花岛林绯儿的演唱会上,楚邪在最后伴奏的一曲,可是被数万人亲耳听到,这样的箫艺可以说足以称得上精通了。 书法和字画,这两个世人是最为了解的了,虽然很多人并没有亲眼看到过,但通过网络看到的画面也相差不了多少,而且有唐言和几位书画界的大师对楚邪的字画的称赞,也足以让世人叹服。 棋倒是从来没有见到过,也没有听闻过楚邪有关于这方面的事情,但就琴、书法、绘画而论,这三样已经足以让无数人叹服乃至崇拜。 很多年轻人追星追的发狂,而在中国人内心中,琴棋书画一直是中国人心中最高贵的技艺,就算是在今天这些技艺已经濒临绝迹,但却始终深深的印在每个中国人心中,对于这样的人,中国人的内心中始终有着一种特殊的尊敬和膜拜 从未接受过媒体任何采访的楚邪,甚至几乎没『露』过面的楚邪为什么媒体不耐其烦的接连报道一个多月?这纵然是有一些人的授意,但如果没有利益又有哪家媒体这样浪费篇幅?有利益的事情才能称之为新闻,而人们关注的事情才有利益,就是因为对于楚邪很多人都在关注,所以媒体才变着法子来围着楚邪各种各样的传闻转。 而网络,能够让平常人亲自参与的平台,自然有着更为广泛而众多的人关注楚邪。不管是在文学网站、还是在商业网站、还有各种论坛,楚邪的新闻都成了吸引目光的手段。 就如林千习和王墨文的事情,其实在昨天晚上网络中已经流传了一些消息,现在刚出现在网站上,就被各家网站论坛转载,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林千习和王墨文这两个人是谁?说句实话大部分并不了解,因为书法和绘画在现代离普通民众的距离的确有些远了,虽然没有人会忘记琴棋书画,但也仅仅是念在心中,缅怀的是古代的琴棋书画,现代已经不值得让太多的人崇拜了。 不过就算不了解,也很快被网络曝光了,因为两人和楚邪的关系很不简单,当初就曾与孔儒一起赞誉过楚邪的才学,而且和楚邪也的关系还很不错。 很不错,这个词语用在楚邪身上已经很不简单了,因为纵观网络中流传的楚邪将近一年以来的历程,可以说几乎让人看不到他与几个人交往过,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的也就是林绯儿,孔儒、唐言、林千习和王墨文几人,这些人可以说几乎是楚邪的所有朋友了。 人们常说,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对于孔儒、唐言、林千习和王墨文几人,虽然人们并不理解,但很容易通过网络查找到,这些人无一不是当今文坛的大师,为人品『性』更是让人值得称赞,而能够让这些人赞赏的楚邪,再怎么差,也不可能像媒体所说的那样吧。 而这次之所以引起人们的轩然大波,是因为人们对于这件事情实在难以赞同乃至忍受。从流传出来的消息来看,林千习和王墨文两人的辞职可以说完全是因为楚邪,而之所以闲扯到楚邪,是因为博物馆拒绝接受楚邪的作品,还有书画协会封杀楚邪的行为。 以前关于各种诋毁楚邪的言论人们可以抱着看笑话的态度一笑了之,但现在却已经牵连到一些部门作为问题了。身为一个国家的文化组织,仅仅因为一个国人没有理会口木的邀请、没有理会组织的召唤,就在文化界封杀年纪轻轻的才子,而且对方还不是什么协会的人,更有着煽动媒体诋毁楚邪的痕迹,这种做法已经有些过分了。但现在居然就连地位应当超然的博物馆,也戴上了有『色』眼镜,做出了这等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决定,是有人授意,还是因为楚邪被媒体口诛笔伐? 而楚邪当真如媒体上所说的那般不堪么?虽然无人能够与楚邪面对面问答,但无论唐言、孔儒,还是今天事情的主角林千习和王墨文,以他们的为人,难道会对一个无德无品的人那般赞誉么?甚至说今天两位大师愤然离职,这样与其说是那些部门、那些领导的胜利,更不如说是中国文化的损失。 网络和现实是互通的,网络上的轩然大波自然很快影响到了现实中,接下来的几天里,网络中对于楚邪和林千习几人的事情关注的倒不多了,更多的是把矛头指向了书画协会和博物馆,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提出了各种各样的疑问,乃至批判。 而现实中,媒体自然不能像网络上那般肆无忌惮,随便说话,不少媒体虽然同样对几个相应的部门的做法发出了一些疑问,但却有意无意的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观点替书画协会和博物馆开脱。 …… 外面闹得沸沸扬扬,而远在桃花岛的楚邪自然也不会不知,他在桃花岛并不是什么隐秘之事,楚邪对自己的行踪也从未可以隐藏过,在他心中,那些记者或者其他人不管怎样跟踪自己,只要不要让他发现,或者打扰到他,他只当未见,完全没心思理会,而记者们经过几次探索之后,似乎也理解了楚邪的『性』格和底线,并没有打扰过他。 这几天来,楚邪并不清闲,容纱所吩咐的人,已经陆续把各种用料等开始运到了那片绿竹林中,而楚邪却要指点着那些人移植大片的竹子,这些竹子并不是随便移植,是必须按照楚邪的话,在特定地点移植的。 看到报纸上有关林千习和王墨文的事情时,楚邪嘴角不由得发出一丝苦笑,虽然他对于那些事情并不在乎,但不可避免的却因为自己对别人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不是他所愿,但他却不能置之不理。因为对于林千习和王墨文,虽然他们较自己年长四十余岁,但楚邪却完全把他们当做了朋友,二人因为自己的一幅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又怎能依旧充耳不闻。 虽然楚邪也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说是自己的原因,更不如说是林千习和王墨文两人根本不能融入到一些人当中,这幅画这件事情也只能说是一个诱因而已,但这些并不能让楚邪当成理由。 ------------ 第二百八十七章 再临北京--孔家 第二百八十七章 再临北京--孔家 “你打算如何『插』手这样的事情?” 看到楚邪的神『色』,沈寻影心中了然,开口向楚邪询问道, 楚邪闻言轻叹一声:“去北京看望一下他们二人吧,怎么说也与我的事情有关,看看也是理所当然的”。 坐在沈寻影旁边的容纱听了楚邪的话,说道:“你这个时候出头『露』面,去见他们二人,恐怕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把事情搅的更『乱』吧?” 媒体从来都是捕风捉影,在现在这时候楚邪忽然『露』面,去看望林千习和王墨文两人,恐怕那些媒体立刻会蜂拥而至吧,到时候就算说出楚邪和林千习、王墨文几人刻意给中国文化界抹黑,也不足为怪,那时候只怕影响更大。 听了容纱的这番话,楚邪顿时哈哈一笑:“不说他们两人都不是什么俗人,媒体的那些胡言『乱』语他们会不会在乎,现在两人已经离职,那样的流言蜚语对他们又岂会造成什么影响?我去看望他们也只是以友情为立场,若这样也遮遮掩掩,顾虑他人看法,又何尝能称之为朋友?” 容纱听了楚邪的话,欲言又止,楚邪的话自然极为有理,朋友之间的友谊若是因为顾虑一些留言,而不敢往来,那这样的朋友最多也只能是酒肉朋友罢了。在今天的社会中,很多时候朋友的含义很大成分就已经带上了酒肉朋友的帽子,而古人最为看重的知己却代替了朋友这一称呼。 容纱虽然赞同楚邪的话,但对楚邪的做法却并不赞同,她的社会经历因为工作的原因,可以说极为丰富,对事情有着更深入的见解,这种事情在她看来纵然无论是林千习还是王墨文斗都不会在意什么流言蜚语,不过这件事情很容易上升到另一个层次,造成的影响也会有着截然不同的变化。 现在来看,这件事舆论的主题还是林千习、王墨文和楚邪为主导,那幅画为线索,虽然有很多人对博物馆和文化协会的做法有异议,但并不是主流媒体。 而一旦楚邪此刻与林千习他们相见,这件事肯定会再次升华,那时候舆论就很可能演变成他们几人与中国传统文化的部门之间的针锋相对,造成的影响很可能整个中国文化界都会波及到。 不过容纱通过两天来的观察,清楚楚邪不会因为自己而改变什么,依他的『性』格,能够听沈寻影的话,已经让容纱觉得稀奇了,所以容纱也就不再多说。 沈寻影摇摇头说道:“世间两全之事实在太少,做与不做都是一种决定,我们只需挑选一个自己觉得正确的方法就足够了”。 她并没有阻拦或者赞同楚邪的做法,因为楚邪却看望数月不见的林千习和王墨文,也是理所当然,二人此番做出这样的决定,人人都可以想象两个人心中要经受多少煎熬。这种煎熬不是为了那些流言蜚语,而是做出这个决定,他们心中的痛实在无法言语,对于书画的喜爱,对于博物馆的情意,他们几十年来在里面倾注了太多的心血,若不是失望之极,又如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此时此刻,作为他们极为关注的楚邪,在情在理也要去看望一下。 楚邪看向容纱,说道:“容小姐,绿竹林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如果有什么疑问,尽可以等到我回来再说,不管如何,一定要严格按照我所做的规划去做”。 对于绿竹林那里的建造,是楚邪心中最大的事情,容不得半分粗心大意,那里可以说得上是楚邪的一种心灵寄托,是故园的所在,同时也是郭姐姐的家园,虽然不能完全恢复到宋时的风貌,但楚邪也要为郭姐姐同时也是为自己寻一块安身所在。 沈寻影摇摇头,对楚邪说道:“我就留在这里陪纱纱吧,你带着宁宁也不方便,这里的事情有我来照看着,你也可以放心些”, 楚邪微微一怔,想了一下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在他心中虽然从和郭姐姐重逢以后,就打算再也不与她分离,但现在事情也比较『乱』,还有宁宁跟着,再者容纱也是沈寻影的朋友,自己前去北京应该也就一天的时间,不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楚邪办事向来迅速,一旦有所决定,如果还做拖拉,纯粹是平白给自己增添心事罢了。所以下午三点左右,楚邪就走下了飞机,来到北京。 在来此之前,并没有与谁打过招呼,不管是对孔儒还是对林千习或者王墨文他们打招呼,都是徒增麻烦,来就是来了,还麻烦人家来接么? 因为楚邪从来没去过林千习或者王墨文家,只有对孔儒家比较熟悉,所以楚邪出了机场直接赶往了孔儒家。 谁知道到了孔儒家的小区门口,楚邪被拦在了门外,这个小区是属于高档小区,保安措施很严,楚邪前几次到这里都是直接跟着孔儒来的,自然可以出入自由,而现在一个人要进去,保安自然不让。 这样的事情,楚邪也没什么气生,只好拿出几个月没用的手机,打开,幸好来之前因为沈寻影的关系,充了一次电,不至于没电。 这一打开,呵,把楚邪吓了一跳,光是未接电话都有将近三十个,短信和不知多少,楚邪无奈的笑了笑,这手机号码也就林绯儿和沈寻影清楚,这几个月来事情太慢,楚邪更没用过手机,而最近又与郭姐姐重逢,自然一时间也把林绯儿经常联系自己的事情给忘记了。 现在并不是处理林绯儿的事情的时候,楚邪伸手拨了孔儒家中的号码,他的记忆本就不寻常,对于一些刻意记下的东西,更是过目不忘,孔儒家的号码自然也清楚。 电话刚一接通,里面就响起了一个慈祥的声音,“喂,是哪位呀?” 听到声音,楚邪心中顿时有数,接电话的不用说就是孔儒的老伴赵月英了,当下说道:“赵『奶』『奶』,是我,楚邪”, “谁?啊!小楚,你是小楚?”赵月英刚听到楚邪说话,一时间没回过来劲,随即带着一腔惊喜,重复的问道, 楚邪听了她话中的惊喜,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暖意,从认识到现在,孔儒对自己的看重、帮助自然不用多说,而赵月英更不比孔儒差,对楚邪完全是当成了自己的子女看待,几次前去孔家,当真是百般照顾。 现在听到赵月英的声音,也不管她能不能看到,点点头说道:“是我,楚邪”, “小楚呀,你终于舍得打电话了,都两三个月了,从上次离开,连信也没,你怎么就不打个电话呢?嗨,看我,人老糊涂了,打电话来了,我还啰嗦这些干嘛?小楚你现在在哪?什么时间来北京让我看看”,赵月英话中带着万分欣喜,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对楚邪她可是喜欢的很,不但因为楚邪文采出众,更因为楚邪比现在的那些年轻人好的太多了。人越老,越是看不惯现在都市里的年轻人的为人处事,楚邪的『性』格在她的眼中是太过耿直,爱恨分明,从不掩饰,也从不虚伪待人,这样的『性』格深得赵月英看重。 不但如此,赵月英还想着把楚邪和自己的孙女撮合在一起,孙女的心意她早就看透,一颗心可以说完全放在了楚邪身上,但楚邪却让赵月英担忧不已,而且最近关于楚邪的消息,又多次牵连到什么女人,虽然一般这些东西她并不相信,但因为自己的孙女的关系,自然也担忧。 赵月英年纪大,而且若说学问赵月英没什么学问,但俗话说人老成精,对楚邪的『性』格她早就看透了,这样的『性』格好是好,几乎没什么缺点,不过女人看上这样的男子却是不容易。 不是不容易爱上楚邪,而是容易爱上,但不容易在一起。楚邪这样的人对于三妻四妾,他没有这样的追求,因为这些东西在这类人身上并不重要,可以说他们更多的是追求精神灵魂的升华,过得自在悠闲对他们而言已经足矣。 爱情,当然不是排斥,而是他们讲的是缘分,有缘则爱,无缘则勉强不得,这种缘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也可以说是日久生情,但不管那种都是不容易的。 爱上楚邪,痛苦的是女子,而不是楚邪,若没有感觉,他的心就如同榆木疙瘩一般不开窍。若不是孔令曦已经爱上了楚邪,赵月英纵使喜欢楚邪,希望孙女和楚邪走在一起,也一定会犹豫再三。 不过这一切已经无法犹豫,孔令曦早在数月以前就爱上了楚邪,而孔令曦的『性』格看似温雅,内心却极为执拗,再者孔令曦更多的是受传统文化影响,一旦爱了,想要回头实在难比登天。面对这样的事情,赵月英也只好尽量为孙女撮合楚邪。 “赵『奶』『奶』,我现在已经来到了北京,就在你们小区门前”,楚邪话中带着笑意说道, “你说什么?”听到楚邪已经来到北京,而且还在自己小区的门口,赵月英吃惊的问道,“小楚,你说你在我们家的小区门口,真的么?” 听到楚邪确定的回答,赵月英说了一句:“小楚,你先等着”, 啪的一声,电话直接放到了桌子上面,急促的脚步声在楚邪的手机中响起, “小曦,小曦,小楚来了”,虽然离电话颇远,但话声依旧传到了楚邪的耳中。 ------------ 第二百八十八章 有为有所不为 第二百八十八章 有为有所不为 “小曦、小曦,小楚来了”,赵月英放下电话,冲着二楼大声喊道,这一段时间,自己的宝贝随女心情可是很不好,现在治她心病的良『药』来了,为孙女担心不已的赵月英自然欣喜万分。 “喊什么呢?小曦这几天不是天天都去忙工作了么?”孔儒的声音晃悠悠的从书房中传了出来, 赵月英听了顿时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说道:“看我,一急起来什么事情都给忘了,哦,小楚来了,已经到了小区门口了”。 “什么,你说小楚来了?那快去接呀”,听到赵月英说楚邪来了,孔儒顿时跺了一下脚,抬腿就向外面走去,走了两步想到了什么,来到电话旁边说道:“都差点忘记了,小楚进不到小区来,先给门卫打个电话”。 “嗨,小楚的电话还没挂呢?”赵月英急急忙忙的喊到,两人忙的『乱』糟糟的, “喂,小楚么?你先等等,我这就给门卫打电话”,孔儒急急忙忙的给楚邪说了两句,又急急忙忙的把电话挂下,给门卫打了过去,让他们放楚邪进来。 完了之后,就急急忙忙的走出了家门,后面的赵月英被孔儒这一番行动闹得头都有些晕乎了,看到孔儒向外走去,还不等她喊出声来,人就不见了,顿时无奈的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当真是高兴傻了,也不想想这里离门口有多远,一把老骨头了还这样走路去接人”。 心中想到自己的孙女,连忙拿起电话,打算给孔令曦打个电话,告诉她楚邪来的消息,电话拨过去之后,却听见楼上响起了铃声,赵月英听了叹了一口气,把电话挂了起来。 这段时间来,这个孙女的笑容是越来越少了,尤其是这几天,也许是受报纸上到处流传的有关楚邪那个‘一龙二凤’的消息的影响,孙女就连家里也很少待,整天不是去忙着工作就是说去外面写生,每天都要晚上很晚才回来,就连手机也经常不拿。 其实往常哪里有这么忙,还不是因为楚邪的原因,才这样用工作来排除心中的抑郁,孙女大了,她的父母又经常在外面忙工作,而自己和孔儒对一些事虽然看在心中,也毫无办法。 面对这样的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办法可言,他们并不是普通的家长,对孩子的管教十分理智,从来不会拿身份来『逼』迫孩子做什么事。 放下电话,赵月英向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孔儒开怀大笑的声音传到了耳中,伴随着的还有楚邪的声音,心中暗道,这小楚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心中想着,脚下不停,快速的走出了家门,一眼就看到了正向这里走来的楚邪,脸上的笑容顿时盛开了起来:“小楚呀,你来了怎么也不先打个招呼,让我们也好接接你”, 楚邪看着她笑道:“对我哪里还用得上这样麻烦,随意惯了,如果和我再过客套,那我可就不敢来了”。 “不客套、不客套”,赵月英连连说道:“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家,这样更好”。 “快进家再说吧,在门外成什么?”孔儒带着满脸喜『色』说道, 常人若是见了他们的神态,肯定不会理解为什么对楚邪这样喜欢,就算楚邪文采出众,就算对楚邪极为欣赏,但也用不着这样热情吧。 岂不知,在孔儒和赵月英的心中,对于楚邪不单单是欣赏,更有种视他如子一样的感情。他们已经老了,没有什么追求了,可以说对一切的一切看的都淡了,而最想要的却是心灵的一种寄托,楚邪的出世『性』格也许不适合与这个社会,但却非常得他们的欣赏,而且年纪与孙女相似,这般对待楚邪在他们心里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 进入家中,还不待楚邪坐下,赵月英就赶着为楚邪沏茶,楚邪也没有推辞,来了几次已经领教到了她的热情了,越是推辞越是热情。 坐了下来,孔儒看着楚邪问道:“小楚这次来是不是为了老林和老王他们两人的事情?” 楚邪点点头:“二老做出这样的决定,相比心中不是一般的沉重吧,我没有什么本事改变这样的情况,但也应当来看望一下”。 孔儒叹了一声道:“看到你没有为他们二人感到愧疚,我这心也就放下了,在我看来这样也不错,只是他们短时间内心中有些不好受罢了”。 楚邪轻笑一声:“愧疚倒是不会,二老以前的所作所为也不是为了什么名利,那些个地方,也的确不适合他们,留在那里只是经常心中受气罢了,现在这样做虽然有些伤怀,但也不是什么错事。至于他们心中的伤怀,并不是为了这个决定而心疼,而是因为乍然间放弃了自己过去一生的追求而感到心痛,这是不可避免的”。 “难得小楚你年纪轻轻,对世态能看的如此透澈”,孔儒听了楚邪的话,赞赏道,才学可以凭借过人的才智而少年有成,但人生经历却不是能够靠聪明才智就能拥有的,楚邪能够对这件事情看的如此清透,实在让他惊讶。 楚邪闻言一声轻嗤,说道:“这并不是什么让人欣喜的经验,纵观历朝历代的文人才子,有几人能够名满朝野的同时又能名传文坛?又有几个名传至今的文人『骚』客年少之时不是满腔报国之心,最终经历了一番流离颠簸,历经各种磨难,最终黯然远离朝野,也正是这样,那些人最终才能做出名传千古的巨作。文学的发展本就是一种极其自由的学术,随心随己,不受他人的引导,这样才更容易学有所成。自古以来,也就现在才出现了什么文学组织,但那些组织的成立当真对文人起到了什么好处?反而处处遏制了文人的思想,就连写篇文章,也充满了歌功颂德,这样的氛围又岂会培养出什么文坛巨匠?林老二人离开那个地方,也是件好事,以后可以静心钻研书画了”。 对于林千习和王墨文的抱负,楚邪自然清楚,就连孔儒心中也有这样的抱负,不过孔儒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改变现状,所以才断然放弃了而已。 当初刚认识楚邪时,孔儒不一样希望楚邪能够担当起发扬中国传统文化的担子么?与他相比,楚邪的年龄是最大的优势,而且一身所学足以领导中国的传统文化界,当初孔儒心中是何等的激动。 但是在与楚邪几番接触之后,孔儒也不得不把这个想法埋植在心底,从此不再提。因为楚邪根本没有那心思,对于琴棋书画,古学,孔儒甚至清楚楚邪把那些只是当成了陶冶情『操』的工具,修身养『性』,他从来不把一身所学当成一种责任。而且楚邪的『性』格也注定了就算他想要『插』手传统文化这一领域,也肯定是无所作为,一个人永远不能撑起一艘大船。 在楚邪而言,并不是他没有丝毫爱国之心,他当初刚来到现代社会时,又何尝不忧心中国的传统文化,但就算是当时再怎么忧心,他也从来没想过靠自己去改变什么。因为他心中清楚的很,自古以来不管学识是如何渊博,也无法改变一国现状。 虽然朝堂之上的众人来自文人,但文人绝对无法改变什么,最终的结果只有两个,一个就是文人被同化,另一个就是如林千习和王墨文这般,最终黯然离开。 楚邪很清楚自己的定位,武功纵然高强,一身所学也是样样精通,但他不可能去改变世人的思想,就算能影响到也只是微不可见的一部分,改变不了什么。这就如郭靖镇守襄阳一般,纵然能够坚持数十年,能够得到那么多人相助,最后又能怎样?不一样烟消云散? 楚邪深受儒道两家思想的影响,但对儒他更多的是学其知识,而行事却是得自师傅的传承,更多的是受道家无为的思想影响。 无为不是如字面的意思一样引导人们消极、遁世、清谈、无所作为,这种思想是魏晋时期玄学家们的错误误导。道家的“无为”追求的是奉献,“无为”的结果,恰恰也成为“有所作为”。 不妄为、不『乱』为、顺应客观态势、尊重自然规律这是道家无为的根本。就如宋时郭靖镇守襄阳而言,这并不是说郭靖不对,而是在当时而言朝廷腐败,举国对与蒙古的侵略的都无动于衷,仅仅靠着一群江湖之人镇守国门,这样又有何作用?平白添了无数个冤魂,而如郭靖这样只为镇守一座城池而镇守,从来不去思考本质原因,不去试图改变本质,只凭着一腔问心无愧,这也怨不得黄『药』师对于郭靖至始至终心中都不欢喜。 这样并不是说郭靖有错,在郭靖身上的确体现了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思想,但却多了几分愚钝,木呆,徒劳一生,于事无补。行事是没有错,但方法却有些让人震撼钦佩之余为之唏嘘不已。如这样的争议,在岳飞身上同样有所体现,十二道金牌之事又何尝不是让人们至今念念不忘。 ------------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不速之客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不速之客 “小楚,我这就打电话叫老林和老王过来,如果得知你来这里的消息,他们肯定会很高兴”, 孔儒笑着对楚邪说道,对于这几天的事情,他本身也并没有在意,发生都发生了,而且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别人闹就随便闹吧,实际上对林千习和王墨文也造不成什么影响,人老了什么都看淡了,揪心的也只是突然间舍弃了抱负。 楚邪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孔儒的话,并不执意直接前往二人的家中,毕竟对这里林千习二人也极为熟络,而且楚邪本身也有些懒散在这方面。 果然、孔儒给二人打电话时,听到楚邪在孔儒家的消息,二人极为欣喜,他们两人这两天可是在家呆的特不自在,一下子突然之间几十年的生活改变,自然会觉得身上不舒服的很。 若是在平常,每天早饭吃过就会出门,不是往协会中去,就是到博物馆了,现在吃过早饭却只能在家闲散着,现在突然听到楚邪的消息,自然忍受不住,随即就赶向了孔儒的家中 。 在孔儒打电话的时候,赵月英一直在旁边看着楚邪,通过这一会的观察,她也的确发现楚邪比以前开朗了一些,而且神『色』中也不是流『露』出以前很少见的喜意。 以前的楚邪虽然洒脱,但总觉得身上总笼罩着一种不可见的忧愁,只是隐藏的比较深罢了。 不过楚邪虽然有变化,但赵月英却觉得这并不像陷入爱情的反应,更像是了了什么心愿一样。所以对最近流传的楚邪与女人之间的交往,她心中也有了个数,大概这些事情毕竟不能直接问,也只有自己猜测一下。 看到孔儒挂了电话,赵月英对楚邪说道:“小楚,听说你在舟山那里买了一块地,是打算在那里常住么?” 最近因为林千习和王墨文的事,楚邪在桃花岛买地的事情,并没有引起记者的关注,而且对具体情况也不知道,所以只是稍微提了一下,目光都转向了书画这一方面。 不过赵月英却独独对这些事情最为关注,毕竟在她心中可是想要孙女和楚邪走在一起的,楚邪想要置地,她又如何不关心。 楚邪听了点点头:“只是看那里的风景不错,就买了一块,建几间房屋”, “怎么不来北京安居呢?我知道你不喜欢喧哗的地方,但比如我们这小区,不一样清净的很么?”赵月英看到楚邪的确是打算在那里定居,立时出言问道。 “呵呵,只是比较喜欢那个地方,所以就打算在那里住下”,楚邪笑着答道,有些事情实在无法向他人提及,而且也正是因为对桃花岛有感情,喜欢那里才居住在那里的。 赵月英还待说话,孔儒在一旁说道:“北京有什么好的?如果不是住惯了这里,我都想找个清净点的地方,离北京远点好呀”。 听了孔儒的『插』言,赵月英心中顿时生气,心说我这样说不是为了孙女么,怎么这么不知道配合,我们不能勉强楚邪突然喜欢上小曦,但起码要多给他们一点相处的时间吧,不能一见钟情,也得日久生情吧,孙女爱都爱上了。 被孔儒把话给岔开,赵月英也不好再提,只是关心的询问楚邪这段时间过的如何,但看到楚邪从来了之后连问都不问自己的孙女一句,心中不由得又对自己的孙女产生了一种无奈,如果孙女可以过得平平淡淡,她宁可楚邪不出现在这里,但这一切都是如果,一切都已经不可改变。 三人一边喝茶一边交谈,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门铃声就响了起来,孔儒起身说道:“肯定是老林、老王他们二人到了”, 随着话声,快步走到外面去开门:“老王、老韩,你们,是你?” “孔老,未打招呼就前来拜访,实在冒昧”,门口站的人不是林千习和王墨文,而是上次在北京张隐的家中拍卖楚邪的那幅《兰亭集序》的韩允达,汗国的书法家。 孔儒怎么也想不到他此刻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情,心中极不情愿现在和这个韩允达打什么交道,毕竟楚邪刚来家里,而且王墨文和林千习又马上赶到,一个汗国人留在这里算什么,所以没有请韩允达进门,而是开口问道:“韩先生有什么事情么?如果没有什么要事,我家中尚有客人,就不敢劳烦韩先生了”。 韩允达笑道:“孔老放心,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楚先生、还有林千习和王墨文两位,当然同时也是找孔老你的”。 听到他的话,孔儒心中顿时惊疑,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在我这里?” 楚邪刚到这里半个多小时,而王墨文和林千习两人还没有到,这韩允达就这样清楚,孔儒心中当然会吃惊。 韩允达却没有什么惊疑之『色』,答道:“我刚去过林老家中,他们的家人说他可能来孔先生这里了,我想着既然林老来这里了,王老也自然会来,所以韩某就直接来见孔先生你了。至于楚先生的行踪,自然很容易知道他来北京,猜到在孔老你这里也不足为奇”。 孔儒心中这才明了,想必是林千习要先去找王墨文,两人一块赶来,所以这韩允达才早一步到来。虽然心中有些不愿接待,但韩允达既然是专程来找几人,他也没理由再直接拒绝,所以只好请他进去。 刚走进房中,韩允达一眼就看见了安然坐在那里的楚邪,脸上顿时『露』出了花开一般的笑容,热情的说道:“楚先生,许久不见,楚先生越来越容光焕发了”。 楚邪闻言,看了他一眼,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对他楚邪从来没有过半分好感,现在又找上门来,不知道又有什么目的。 旁边的赵月英对他轻轻点了点头,就起身回了房中,对于这些事情,她从来不会参与。 对于楚邪的冷淡,韩允达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随着孔儒坐了下来,问道:“林老和王老还没有来么?” 孔儒点点头:“他们自然没有韩先生这般热情”, 这句话中明显有着几分讽刺,韩允达不是什么愚蠢之人,自然听得出来,脸上顿时现出了几分尴尬,不过好在脸皮厚,瞬间就恢复如常,笑着答道:“对于孔老你们几位,还有楚先生,我可是敬仰的很,热情也是理所当然”。 话音刚落,门铃声再次响了起来,孔儒起身向外走去,而韩允达见到屋内只剩下自己和楚邪,脸上带着几分阿谀的笑容,轻声说道:“楚先生,对于你这段时间来在遭受中国国内众多媒体的诋毁的事情,我心中为楚先生叫屈不已,我们汗国书画界也对楚先生感到不公。楚邪的书法字画在真正的有学之士的眼中,绝对可以说得上上当世一绝,可惜中国现在有艺术眼光的人太少了”。 说话间,话中话外带着满满的唏嘘,为楚邪叫屈的同时,又对楚邪赞赏不断。 楚邪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他一眼,悠悠说道:“那楚某可要多谢韩先生和贵国的好意了”。 韩允达满脸带笑连声说道:“不用不用,应该的,对于人才我们汗国从来是放在第一位的,不敢怠慢任何的有才之人,楚先生你书画如此超绝,我们是从内心敬仰的”。 门口脚步声传来,韩允达立刻停止了说话,站起身来,向门外迎去,林千习和王墨文两人刚踏进门口,韩允达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林老、王老,两位可还记得我这个后辈学者?” 林千习和王墨文看了他一眼,淡声说道:“原来是名满汗国的书法大师,我们可当不得你的称呼”。 话声说完,直接把他放在了一边,看向楚邪,脸上顿时笑容盛开:“小楚呀,见你一面比国家领导还难见,通讯便利在你身上永远感觉不到,怎么现在想起来到这里看我们几个老不死的了?” 楚邪听了莞尔一笑,抬手拿起茶盏为两人倒茶,口中说道:“二老言重了,小子又不是什么富贵之人,平平常常的百姓罢了,看到你们笑语如往,小子也就不枉此行了”。 林千习和王墨文两人闻言相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起来:“这小子,我们能有什么事,过得自自在在,轻松多了”。 楚邪微微摇摇头,端起两杯清茶递向两人,说道:“那小子今天就要庆祝你们终于放下包袱,轻松过日了,以后祝愿二老在书画上再进一步”。 两人刻意掩饰心中的遗憾,而楚邪也自然不会刻意提起,那遗憾只是一种想法而已,相通了也就没了,再过执着也没什么结果。 两人接过茶盏,深『吟』一口,林千习叹了一声说道:“和你一见面,听你两句话,心中突然间感觉轻松多了,几天来虽然不后悔什么决定,但心里始终有个疙瘩,让整个人都不自在,还是小楚有能耐呀,寥寥两句就把那疙瘩解开了”。 王墨文点点头:“的确,小楚的话从来不多,但每每出言,却必定会让人心有所感,我们两个活了六十多了的老头,还不如你看的开,看的透,既然已经决定,心中还何必时时在意”。 楚邪摇头笑道:“你们两位对小子太过看重了,若二老不是本身已经看开,小子万句话又有什么用?” 蓦然,楚邪的话声突然停下,脸上的表情也出现了一丝凝重,右手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手机,上面显示着一条短信。 ------------ 第二百九十章 先是中国人,后是文人。邀战拜帖 第二百九十章 先是中国人,后是文人。邀战拜帖 看到楚邪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房中的几人顿时静了下来,孔儒三人都清楚楚邪的『性』格,绝对可以说得上极少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为之『色』变,从而可知,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 看到楚邪收起手机,孔儒连忙问道:“小楚,出了什么事?” 楚邪摇摇头:“没什么大事,一个朋友发的短信”。 短信是林绯儿的姑姑萧月发来的,让他看到之后尽快回个电话,楚邪刚刚神情凝重是因为以为是沈寻影发来的消息,因为手机的号码也只有沈寻影和林绯儿清楚,现在刚离开桃花岛,心中担忧会出什么事情,所以刚才才会有些心急,现在看到是萧月的短信,心里也就轻松了下来,想必是前段时间林绯儿联系不上自己吧,现在林千习他们还在,楚邪也就先把短信的事情放在了一边。 看到楚邪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孔儒三人也就放下了心来,坐了下来畅谈,王墨文向楚邪问道:“小楚,你这个难得一见的忙人这次来北京,是不是担心我和老林两人?呵呵,看来我们还蛮有面子的么”。 楚邪听了顿时哑然失笑,答道:“现在看来我这次实在不应该来,你们二老万事无忧,小子哪里用得上担心”。 心中却感到异常轻松,没见两人时虽然心中清楚事情不会给两人造成什么大的影响,但清楚虽然清楚,心中始终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毕竟是来到现代唯一几位可以称得上朋友的人,对朋友,楚邪是极为看重与关心的。现在两人如此嬉笑如常,楚邪当然也就放下了心来。 旁边的韩允达看着三人畅所欲言,心中却破不好受,三人这般不是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而是完全不当自己存在。 身为汗国的书法大师,韩允达在汗国可是相当受人尊敬的,在整个东亚地区,精通传统文化的文人,在国内的地位都相当高,他何曾遭遇过被别人无视的时候。 只是心中虽然气愤,但韩允达的脸上始终挂着两分笑意,倾听着几人的对话,心中去不知作何想法。 谈论之余,孔儒忽然看着一直端坐的韩允达问道:“韩先生,如今你想要找的人已经都在了,不知韩先生到底有什么事情呢?” 韩允达听了看着几人都看向自己,叹息一声说道:“孔老,林老,王老,你们三人作为当代中国传统文化的代表人,可以说代表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现在高度,不知你们对于楚先生这段时间来的遭遇做何感想?” 突然间听到从韩允达口中说出这样的事情,孔儒三人顿感愕然,猜不透他到底是何用意,孔儒笑道:“韩先生这话问的让我费解,那些言语对与不对我们都无心与之纠缠,更不会因此而有什么感想。韩先生若有意,不如请你发表一下感想如何?” 韩允达神情肃然,说道:“孔老,你们是因为我身为汗国人而有些顾虑吧,既然如此我就不推辞。对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相信我知道的已经很清楚了,和事实也不会有什么偏差,可以说那些媒体所诋毁楚先生的事情都是胡言『乱』语,很显然媒体是受人指使刻意这样做的。楚先生在书画上的造诣,不用多说,三位比我更有发言权,以如此高超的技艺,居然在中国遭受到这样的待遇,对楚先生是何其的不公,而上面的一些人这样做无疑是对文化的践踏,这不单单是中国的损失,更是亚洲传统文化界的一个损失。现在不但楚先生受到这般不公的待遇,就连林老和王老也因为无法忍受,毅然辞离,两位在亚洲赫赫有名的大师,就这样离别文化界,这是所有人的损失呀,是整个亚洲都应该感到悲哀的事情。而发生这些的根源,却都是那些为了发扬宣传传统文化的部门,这些部门如今做的事情,却完全不符合部门的宗旨,反而到处遏制文化的传播与发展,这是中国的不幸,是亚洲的不幸,更可以说是全球古文化的不幸,如果这样继续下去,中国的传统文化必将快速成为历史,这样的局面难道中国都没有感觉到么?” 这番激情畅谈的话,让林千习和王墨文听的心中也颇感心酸,就连孔儒心中也在不停的叹息。韩允达的话他们何尝没有想过,他们想的远比韩允达说的更多更深刻。 年轻时,孔儒何尝不是与林千习和王墨文一样,激情洋溢,看着国内传统文化日益凋零,心中酸苦难忍,立言一定要为传统文化的崛起树立一座丰碑,但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这种希望越来越渺茫,更多的人上学就是为了赚钱,为了当官。在父母眼中,给孩子挑选一条最近最轻松的路,就是他们首先要做的,而国学,传统文化,这些都是老古董了,没什么利益价值,学这些到老也可能出不了头,就算是能出头估计也到了三十四岁了,与学其他的相比,慢了二十年,人生有几个二十年? 孔儒自问没有能力改变家长们的思想,因为他们并没有错,有错的也许只能说是社会的现状就是利益至尊,所以孔儒早就放弃了一切梦想,现在只是专心学术,偶尔向校园的学生讲解一下传统文化的魅力,不求他们能够学,但求他们能够知道,能够领会到中国几千年文化的魅力。 不过现在这番话从韩允达口中说出,更让孔儒几人心中不解他到底有什么用意,用得着这么麻烦么? 韩允达看几人听过之后居然没有一人答话,只好开口说道:“孔老,林老,王老还有楚先生,你们对于中国传统文化如此爱戴,我相信在你们内心之中都有着一种向往,向往这些传承几千年的文化再次在世界辉煌起来。但这个向往在中国无疑无法实现,因为中国所有事情包括做文化,都要受到上面的管辖。文化向来就该自由发展的,只有自由才能绚烂绽开,这无疑大大局限了几位的发展。而我们汗国在这些年来,最尊重的就是文化,把文化的发展当成了最重要的事情,可以说是全民拥戴,不管任何派别,任何文化,都可以在我们汗国生根发芽。最近发生在几位身上的事情,我们汗国国民看得极为不解,想不通为什么在我们汗国举国发扬文化的时候,中国却在做着自掘坟墓的事情。所以我们汗国真诚希望你们能够前往我们大韩民国,致力于研究文化。我们可以承诺,会尽全力支持几位宣扬中国传统文化的,而且会以国宾的礼遇来接待各位,这样一来,各位也尽可以大展拳脚,为中国日益衰微的传统文化做出自己的贡献,而且完全不必在乎别人的指手画脚,在我们汗国,从来不会约束文化的传播,也从来不会发生什么封杀事件”。 “我呸,你给我快点滚蛋,别出现在我眼前”,林千习起身指着韩允达大声骂道,他的脾气本来就有些火爆,而且这一段又较往日更为易动,听了韩允达这番话,登时气的吹胡子瞪眼。 听到林千习骂的这般难堪,韩允达登时脸红如血,涨红着脸说道:“林老,身为文人你怎能说出这些污言秽语?” “污言秽语?”林千习反问了一声:“你也知道这是污言秽语,把这些污言秽语用在你的身上,我就替这些字感到不值,你都不配。你们汗国重视文化?你还真以为我们什么都不懂呀?这些年来你们国家到处掠夺亚洲各国的历史,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不堪提及的文化披上了一层外衣,你们国家尊重文人?你当我不知道在汗国也只有那些有些名声的文人过的好一点,更多的人连温饱都不能解决,而『政府』问都不问一声,他们的地位可以说是汗国最低下的人,连乞丐都嘲笑他们,你们这些书法大师何曾关心过那些人?何曾提携过他们?敝帚自珍更是你们这些所谓大师的真实写照,你们一边大肆在国内看办着书法课、绘画课,而一年到头却不『露』几次面,所教的也只是随手写一幅字帖,能够让他们临摹一年半载,这些都是你们汗国发生的事情。请我们去你们汗国,以国宾相待,这点我信。到时候恐怕大肆在国际上叫喊着中国传统文化界承认汗国是亚洲传统文化的起源地,叫喊着中国传统文化界的大师不满中国而甘愿投往汗国等等,让人恶心的呼喊声”。 说完之后,林千习指着韩允达的鼻子说道:“你给我滚,无耻小人,整天都打着如意算盘,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见一次我林千习骂你一次。我是对上面的一些部门不满,但我永远不会忘记自己首先是一个中国人,然后才是一个文人。而你身为一个文人,居然做尽小人诱导我们做文人最不齿之事”。 韩允达脸『色』忽青忽白,难堪之极,他想不到林千习的脾气居然这般火爆,对这件事情如此抵制,因为这些年来很多中国的著名学者,不断的迁往他国,在他想来林千习几人现在正是对中国不满的时候,自己前来游说,就算他们不同意,也会对自己极为客气,却万万想不到会遭受到这样的恶骂。 孔儒右手一伸,对韩允达冷言说道:“以后韩先生莫要再光临我这所住所了,这里招待不起你”。 韩允达看了屋内的四人一眼,林千习和王墨文眼中的怒火自然不提,而孔儒脸『色』也同样阴沉的可怕,唯有楚邪坐在那里无动于衷,不过好似感觉到了自己看他一样,眼睛轻描淡写一般的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一下子打消掉了韩允达想要劝说楚邪的心思,因为面对楚邪那若无其事的一眼,韩允达那一瞬间清晰的读懂了楚邪眼中的含义,那目光完全是看死人的感觉一样,而这个对象----死人正是他自己,韩允达的心头霎间冷如冰冻,身子猛然抖动了一下,话也不说一句,抬腿就向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韩允达的身子猛然一顿,伸手从上面的衣服里面拿出一个拜帖,转身看向楚邪,只看了一眼,连忙移开了目光,口中带着慌『乱』说道:“楚、楚先生,这是给你的拜帖,是代别人给的,你看过,看过就知道”, 话声说完,几乎奔跑着走了出去,焦急慌『乱』的神态让孔儒三人都感到疑『惑』不解,刚才还那般气势非凡,怎么一下子就变得这样害怕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王墨文看到韩允达离开,气愤的说了一句,这句话从古至今都没有出现过特例,就算是现代各国之间笑脸相迎,但背地里那个不是在互相做着提防,不放过任何一个能够遏制对方的机会。就算暂时没有什么异心,等养一段时日以后,也必定成为新的后患。 孔儒摇头叹息一声,韩允达之所以这般无所顾忌的做这样的事情,其根本原因还是这些年来中国出现了太多的人才外流事件,其中不乏国内的知名学者移民他国。正是这种现状,才让他国越来越肆无忌惮的诱『惑』中国各种人才,而诱饵自然不外乎就是名和利了。 摇摇头,这些现状其实也并不是中国有,各个国家都不缺少,发展中国家更多一点罢了。看看韩允达临走时放在那里的一张拜帖,对楚邪说道:“小楚,给你的拜帖,不知道这些汗国人究竟打算干什么,难道还不死心?” 楚邪起身走到桌前,伸手拿起那张烫着金字的拜帖,打开看了一眼:“曾闻楚先生数月之前在跆拳道中国总部七剑横扫十位高手,心中叹服万分,吾练武六十年有余,自从二十年前,就再也没遇到对手,现听闻楚先生,诚心想与楚先生比试一场,若能逢敌手,纵是身死也无憾,两日后望楚先生给予答复!-------崔心”。 ------------ 第二百九十一章 匆匆一面世事无常 第二百九十一章 匆匆一面世事无常 崔心? 看到这封来的有些突然,却又并不让楚邪感到奇怪的拜帖,楚邪心中并不太在意,只是对这个崔心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上次那个死在他手中的崔真实与这个崔心有没有关系。 对于这件事,楚邪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把拜帖收了起来,并没打算理会对方,不管是不是与跆拳道的事情有关,他现在都没什么兴趣,桃花岛的事情还没有办好,对于其他事情哪里会有心思理会。 “小楚,这拜帖是什么人写的?既然是韩允达送来的,肯定是汗国人吧,他们有什么企图?”林千习见楚邪看过拜帖就收了起来,连忙问道, 楚邪摇了摇头,答道:“没什么事情,对他们用不着理会,不用费心想了”, 孔儒三人见楚邪不愿意告知,也不再追问,而且本身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在他们想来,无非就是汗国的什么人对楚邪有兴趣,想要见面或者邀请,对这些楚邪肯定是丝毫没有兴趣,他们也肯定不会担忧楚邪答应汗国人什么条件。 三人畅谈之余,再次聊起了书画,对于外面的闲言碎语他们完全没有在意,林千习和王墨文两人中午也没有再回家,就留在了孔儒家中用饭。 吃过午饭四人在孔儒的书房中继续畅谈,文人在一起从来不会冷场,尤其是几个趣味比较相投的人,书画是他们的共同语言,而且能够精通书画,对其他的文化也必定不简单,所以四人当真是言逢知己万语少,时间匆匆而过,不知不觉中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老孔,小楚,我们就告辞了,不用为我们两个老头担心,你看我们哪里有一点不好?”晚上早早吃过晚饭,林千习起身说道, 王墨文点点头接道:“放心,我们两个只是以前忙惯了,现在突然清闲下来,所以有些不适应,不过见到小楚你这么关心我们,心里可是十分欣慰,已经晚了,等改天我和老林再找你们谈天说地,今天的时间过的真快”。 楚邪看着两人开怀的笑容,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友谊在心,朋友之间能够这样,人生也不枉了。 送两人离开,和孔儒回到房中,赵月英笑呵呵的走上前来,带着楚邪为他安排房间,对于她的热情,楚邪已经见惯了,刚开始还有一些不自在,现在也就习以为常了。知道想要省事,一切事情都任由她安排就好。 跟着赵月英来到二楼,楚邪看到中间的那间房门,心中顿时一动,想起了孔令曦,这间房间正是孔令曦的房间,今天一天没见到她,大概外出忙碌了吧,世上像自己这般年纪轻轻无所事事的人,当真少见的很。 看到赵月英并没有上三楼,而是往二楼的里面走去,楚邪连忙说道:“赵『奶』『奶』,这里是二楼,上边才是三楼”。 他已经来过孔家几次了,心里知道三楼是接待客人的房间,一楼是孔儒夫『妇』住的,而二楼却是孔令曦和她的父母的住所,不过她父母很少在北京居住罢了。 听到楚邪的话,赵月英呵呵笑道:“小楚你又不是外人,住二楼也方便一些,哪里用得着客气,我可是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孩子,你难道心里不愿么?” 楚邪连忙摇头,他可不敢说什么不愿意的话,若是说了,恐怕赵月英又要啰嗦半天,再者住二楼就住二楼,对这些楚邪并没什么感觉。 赵月英看到楚邪不反对,笑呵呵的带着楚邪来到了正对着孔令曦房间的那间房,这二楼一共四间卧房,孔令曦那一排有三间,孔令曦的房间正是居中的一间,而楚邪这间房在孔令曦房间的对面,两扇房门正对,中间相隔只有两米左右。 赵月英推开房门说道:“小楚,看看还缺什么不缺?如果缺了我赶紧给你准备,还有,小曦的房间就在对面,那里面有书架,如果你想看什么书,尽管自己去拿,房门没有锁,小曦这几天比较忙,每天都到十点左右才回来。唉,你说瞎忙个什么?以前也没见过这么忙的,家里也不缺什么,还过得这么累,图个什么呢”。 听了赵月英的话,楚邪只能摇摇头,这些事情给他说有什么用,赵月英说完接着对楚邪说道:“小楚呀,你也是年轻人,和小曦年纪相仿,小曦回来后,你如果有时间,就帮帮我劝她一下,让她过得清闲一点,每天看着她早出晚归的忙个不停,身子都廋了下来,我们却什么办法也没有,心里难受呀”。 让自己劝说孔令曦,楚邪听了顿感头疼,不过既然话已经说了出来,自己也没推辞的理由,也只能点头应了下来,毕竟对孔令曦,楚邪心中也是极为赞赏的。一年来,见得女孩多不胜数,但能够让楚邪看上眼的却寥寥无几,孔令曦完全能够说得上是一位知『性』女子了。 “答应就好,那就麻烦小楚你了”,赵月英满脸带笑的说道,随后又交代了几句,转身下了楼。 楚邪看到赵月英离开,无奈的摇摇头,轻轻掩上了房门。坐在房中拿出手机给沈寻影打了个电话,和沈寻影交谈了十多分钟,又和宁宁说了几句话才把电话给挂上。 正待收起手机,忽然想起了白天收到的那个萧月发来的短信,伸手给林绯儿的手机打了个电话,随即电话中响起了悠扬的歌声和箫音,楚邪顿感一怔,这首歌曲正是当初林绯儿在桃花岛清唱那首千年缘时,楚邪在中途用箫音伴奏的曲子,如今被林绯儿用来当成了手机的铃声。 曲子响了半天,却没有人来接,楚邪心头顿感不解,在他印象中以前每次给林绯儿打电话,都是刚响个开头就被接通了,难道是已经睡了? 楚邪想到这里,正待把电话给挂了,电话却忽然被接通了。 “你是林家的什么人?”一个女子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楚邪闻言心中顿感一惊,林绯儿出事了。从对方这寥寥几个字的问话中,就可以听出来很多事情。其一,若对方是林绯儿的朋友,就算是代林绯儿接电话,也断然不会问是林家的什么人;其二,直接问自己是林家的什么人,对方十有八九是意在威胁林家,而威胁的砝码自然是林绯儿,否则林绯儿的电话不会落在对方的手中。 想到这里,楚邪手指轻轻一动,电话瞬间挂断,接着找到萧月白天发来的短信,依照着后面留着的号码拨了过去。 之所以直接挂断林绯儿的手机,是因为楚邪清楚自己和对方没什么话可以交谈的,平白浪费时间,还不如直接向萧月询问一下情况。 “绯儿出什么事情了?”电话很快就被接通,楚邪的话也随之问出, “楚先生,你总算回电话了,绯儿被人绑架了,已经过去三天时间了”,萧月急如火燎的说道, 楚邪听了心中一惊,连忙问道:“到底是什么原因,现在绯儿的情况如何?” 以林家的权势,居然遭遇到这样的事情,对方必定有着严密的安排,楚邪心中虽然焦急,但事情的具体情况还是必须问清的。 “绯儿的安全暂时能够确保,对方的目的是我们林家刚刚……,楚先生现在在哪里?有些事情不方便当着电话讲,如果可以,我派人去接楚先生如何?” 萧月的话说了一半,陡然停下,向楚邪询问道, 楚邪听了暂时放下了心,林绯儿的安全有保障就好,这点确保以后其他的事情就好说了,见到萧月有些话不方便在电话里讲,当下向萧月说了孔儒这里的地址,萧月也没在废话,电话直接挂断。 楚邪看了下时间,晚上刚过七点,现在正是冬季,天『色』早就已经黑了,抬步走下了楼,赵月英和孔儒两人正在客厅中看新闻联播,看到楚邪下来,连忙招呼楚邪坐下。 楚邪坐下后对孔儒两人说道:“孔老,赵『奶』『奶』,一会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可能要忙几天”。 “什么,小楚你要走?有什么急事?怎么这么突然,刚刚还没什么事呢?”一听完楚邪的话,赵月英立刻神『色』焦急的说道,她可是打定注意一定要把楚邪在家里多留几天的,现在楚邪却还没有住下一天,就说有事要离开,她当然心中不愿。 “听小楚说完”,孔儒对赵月英轻喝道,然后向楚邪问道:“小楚,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么急,如果有什么难事,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们纵使帮不上什么忙,儿女也有点作用”, “对,对,小楚你这么突然,一定出了什么难事,可千万不要隐瞒我们”,赵月英回过神来,急声说道, 楚邪摇摇头:“一位朋友出了点意外,你们放心,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急,很快就会办好,等完事之后我再来这里住上两天”。 唉,孔儒叹息一声,都知道楚邪就算有事也不会麻烦他们:“小楚呀,你呀,每次遇到事情,都不和我们这些老头吭上一声,嫌我们人老帮不上什么忙,随你吧,你有你的准则,不勉强你,不过要记着安全第一”。 楚邪点点头表示自己心中有数,赵月英和孔儒虽然口中不再说什么,但心中却思虑不已。 过了大约十分钟,手机嗡鸣声忽然响起,楚邪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起身说道:“我就先走了,二老不必为我担忧什么,只是一些琐事罢了”, 说完向两人告辞,推门走了出去,孔儒和赵月英知道他这般焦急肯定有什么急事,所以起身相送。 来到门前,楚邪正待伸手开门,门锁却微微一动,被人打开了,一抹靓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看到楚邪,那人顿时怔在了那里,脸上『露』着几分不可思议的表情,有着惊喜,有着讶然,而眉宇间更有着一丝淡淡的不可隐藏的忧伤,看着对面的楚邪,脸上犹如带着梦幻一般的感觉,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回来了,令曦!”楚邪看着面前的靓影,含笑问道。这个女孩从初次见面,一直以来给他的感觉都是娴静如水,淡然如菊,对于这种气质的女子,楚邪心底非常欣赏,和自己的郭姐姐有些相似。 “你来了?”听到楚邪的话,孔令曦的脸上顿时惊喜之『色』一现即逝,神情中带着几分恍惚的问道, 楚邪点点头,看到她有些疲惫的神『色』,说道:“听赵『奶』『奶』说你这些天来十分忙碌,看看你现在疲惫的神『色』,以后多给自己一些空闲的时间,太忙的对身体不好,的确比以前廋了一些,若是再这样下去,身上可就没有肉了,以后多注意休息”。 “知道了,我会好好休息的”,对于楚邪的关心,孔令曦直爽的答应了下来,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至始至终就在看着楚邪。 楚邪忽然间感觉心中有些难受,本来还算安静的心在孔令曦的注视下,好似突然『乱』了起来,看了一眼孔令曦说道:“令曦,我有些急事要出去办下,等忙完之后,我在来这里住上两天,你快回房间休息一下吧,外面天冷,小心冻着”。 话声说完,抬步走了出去,脚步较之往常明显有些慌『乱』,楚邪自己心中也感觉自己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背后的一双眼光似乎一直在注视着自己,眼中似乎有着复杂难明的含义。 ------------ 第二百九十二章 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第二百九十二章 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孔令曦静静的注视着楚邪的背影,眼睛是心灵的窗口,而此刻她的眼中流『露』出的是足以让任何人望之感触的复杂之情。 从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她就犹如进入了一个『迷』梦之中,一个自己编织的向往已久的梦,而楚邪就是梦中的主角。 初次见到楚邪时,孔令曦对楚邪只有好奇之心,并没有其他的如一见钟情或者让她动心的感觉,唯一留有印象的就是楚邪这个男子身上洒脱不羁的气质。 所谓的好奇之心来自于自己爷爷孔儒对于楚邪的看重,还有当初楚邪送于爷爷的一幅画像。她清楚知道爷爷很少欣赏人,活了一辈子真正能让爷爷看重并赞赏的也只是寥寥几人,而其中大部分都是年过半百之人,像楚邪这般年纪在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孔令曦可是从未见过。 这并不是孔儒为人太过挑剔,看不上别人,这里所说的欣赏是专门指文学界的人,而如今社会上能够称得上德艺双馨的人实在是太过稀少。 在孔令曦见过楚邪送于孔儒的那幅画像后,更加增添了她的好奇,要知道她的职业虽然不是画家,但业余却一直没有停止过练习绘画,有孔儒这个名师指导,在加上林千习他们经常往来,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而且孔令曦又是聪慧过人,『性』情清静,所以在绘画界的年轻一辈中,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只是她行事太过低调,而且把这当成了一种业余生活,不过就算这样,书画界的一些人也把他称之为‘当代才女’,可以说年轻一辈是无人能比的,而商业上的成就更让人惊叹。 以她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来楚邪的画的价值,那是足以让现代那些所谓的画家们看了羞愧的画技,不应该是人所能勾勒出来的画卷。因为所用的手法之细腻,靠手去描绘根本不可能办到,一条一条看似简简单单的线条,看在眼中却犹如飘动一样,摇摆不已,只有用上放大镜之后,才会赫然发现,原来那并不是一条线条,而是许多细小的线条组合而成,因为太过纤细,所以肉眼看去,就如同一条线一般,而且视觉错觉让人们觉得那线条仿佛在动。这样精妙的手法,孔令曦看过之后完全不敢相信是出自人手,而爷爷的话却又让她不得不相信,对于楚邪心中的好奇也越来越大。 而随后因为爷爷的伤势,楚邪给爷爷治病,楚邪的言谈举止越来越吸引孔令曦,就连孔令曦自己也不知何时对楚邪忽然间念念不忘了,当楚邪给孔儒治好病离开以后,心中的思念如同发酵一般,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朗。 爱上一个人只有两个结果,一个就是幸福,一个就是痛苦,可能还有一种就是两者并存,痛与乐同在。孔令曦无疑就是两者的综合,心『性』娴静的她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心中自然有着一种无法言语的幸福,但痛苦的却是对方却并没有感觉到她的爱意。 与楚邪结识以来,两人虽然相处极少,但相处之时的表现可以说并不生疏,不过孔令曦却清楚这并不是爱,而是楚邪的『性』格使然,楚邪对男女间的关系看的很淡,可以说,而且他的『性』格只求问心无愧,不管他人言语。对孔令曦更多的是一种欣赏,待她如朋友如妹妹一般。 而恰恰是楚邪的这般态度,正是孔令曦痛苦和快乐并存的根本原因,纵使知道楚邪对自己没有爱意,但就算是能够和他说上几句话,感受到他的关心,孔令曦的心也已经满足。 这段时间来,报纸上的风言碎语孔令曦并不相信,但不管相信不相信,可以确定的是楚邪身边肯定有了其他的女子,为此孔令曦的心中可谓上度日如年,所以才会用繁忙的工作来打发时间,希望自己能够减少一些对楚邪的想念。 却不想楚邪忽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连日来被她深深压在心底的思念突然间再也不受控制的涌了上来。但她虽然看似文弱,内心却是极为刚强之人,硬是把泪水给忍了下来。 泪水能够控制,但心情却无法控制,所以再楚邪对她说话时,完全是靠着意识去回话,两眼只知道目不转睛的看着楚邪,心中却不受控制的呐喊,整个身子犹如被磁石吸引一般让她几欲飞身而出,扑向楚邪的怀中。 面对楚邪,她的心中幻想过诸多重逢的画面,但纵然千思万想,也想不到只是说了寥寥几句话,楚邪就又再次离去,而孔令曦唯有默默无言的注视着他的背影。 “曦儿,快些回屋休息去吧,外面凉”,孔儒两眼看着自己的孙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对这事他心中清楚的很,但感情一事,外人又如何能『插』得上手,纵是百般安慰,又有什么作用?能够让孙女走出这片感情中么。 赵月英轻轻拉着孔令曦,心中叹息不已,口中说道:“小曦,不要伤心,小楚的确有些急事,过几日忙完后就会过来”。 孔令曦摇摇头,展颜笑道:“爷爷『奶』『奶』,你们是怎么了?我很好,只是突然见到楚大哥,心里有些意外,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我伤心什么。你们放心吧,曦儿过得很好”。 孔儒和赵月英听了孔令曦的这番话,同时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话,祖孙三人走进了屋内。 孔令曦和二老谈论了几句话,就借口有事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一踏进房中,关上房门,孔令曦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了起来,靠在门上,两行热泪随之流了下来。 闭着双眼,任由泪水打湿衣襟,只是无言的哭泣。 楼下,孔儒和赵月英两人面面相觑, “小曦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只能在旁边当观众么?都不能为她做些什么么?”赵月英忍不住开口说道, 孔儒叹了口气答道:“我们还能怎么办?难道非要强行把他们两个捆绑在一起?不说我们能不能勉强他们,就算勉强撮合在一起,难道曦儿就幸福了么?小楚对她没有爱意,就能在一起么?” “那我们总不能任由小曦这样这样痛苦下去吧,年纪轻轻正是大好年华,难道就为了一份感情,要痛苦一生么?”赵月英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 孔儒摇摇头没有言语,赵月英见了继续说道:“我看小楚对小曦很有好感,只是小楚『性』子淡,心里没有想过什么情情爱爱的事情,在爱情上有些木呆,没有感觉到小曦对他的喜欢。我们起码也要点点小楚吧,给他们两个人创造一些相处的机会吧”。 孔儒闻言一怔,想了想说道:“随你怎么想吧,到时候别越帮越忙,帮了倒忙”。 活到老『操』心到老,这是中国人的真实写照,年轻时为儿女『操』心,年老时为儿孙『操』心,纵是看破世间万事,却无法看淡家中常事。 …… 楚邪怀着少许复杂纷『乱』的心事,脚步匆匆赶往小区大门,刚走出孔家二百来米,迎面就开来了一辆车,车子到了他的前方突然停了下来,接着车门打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正是萧月。 楚邪把心中的思绪先抛在一片,几步走过去,也没过多言语,直接打开后面的车门坐了进去,萧月也回到车中,司机登时发动了汽车,疾驶而出。 楚邪看了一眼萧月,开口问道:“绯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萧月摇摇头:“暂时安全没有事情,等到地方再说吧,有些事情现在不方便说”。 楚邪心中顿时一怔,看来这件事很不寻常,萧月居然如此谨慎,也不再强问,只能忍着心中的焦虑。 车子出了小区大门,楚邪的眼光向外一扫,居然有三辆护着萧月乘坐的这辆车,想到数月以前林绯儿的父亲受伤的事情,当时林家很不安稳,莫非这次和上次的事情有关系?居然能够让在中国权势极大的林家现在如此紧张。 几辆车迅速的驰往郊外,从孔家一路疾驶了将近四十分钟时间,才缓缓开进了一个有着军队防守的基地,从进大门到里面足足检查了三次,萧月才带着楚邪走下了汽车。 楚邪跟随着萧月在基地中穿梭,一路没有发过一言,过了将近十分钟才来到一间房子中,而房中还端坐着两个人,正是萧月的丈夫林平江和林绯儿的父林平真。 看到楚邪进来,林平江和林平真连忙请楚邪楚邪坐下,倒上茶水,楚邪眉头一皱,出言问道:“绯儿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你们如此麻烦?” ------------ 第二百九十三章 复杂难明 第二百九十三章 复杂难明 “绯儿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你们如此麻烦?”楚邪皱眉问道,一路走来,越发感觉这件事情非比寻常,而楚邪的心中也越来越担忧。 楚邪『性』格淡然是不假,但对于他关心的人却异常在乎,而不管是宋时现代,能够让他看上眼的人都是少之又少,所以对这些人,楚邪的心中向来是非常关心的,只是他的关心和一般人不尽相同。对朋友他可以数月数年不联系,但一旦朋友有事,他必定倾力相帮,因为在他心中,朋友是相知于心,而并不是单纯的靠长时间的交往维持友谊。 而对于诸如林绯儿和孔令曦,还有叶烟儿她们,楚邪更多的是对他们的欣赏,如她们这般的女『性』在现代很不常见,纵然很多女子为人不错,但心中放不下名利之念。 当然楚邪并不是说有名利之念有什么错误,但楚邪却不喜欢这些,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什么其他的理由。 林平真摇头说道:“这件事如果传开,会引起国际动『荡』,所以我们才会如此小心,因为事情完全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楚邪,说道:“自古以来间谍都无处不在,而现代社会中,各国之间的间谍更是遍布世界,有私人的,有企业的,当然国家的间谍更是其中的主导。现代社会唯一时刻都在徘徊在战场中的就是间谍。而世界各国心中也有数,都清楚自己的国内存在很多间谍,也无时无刻不在想尽一切办法寻找间谍。看似和平的世界中,这样的战争从来没有片刻停止过。这次绯儿的事情就是和这样的间谍之战有关系”。 楚邪听了脸『色』突然一沉,寒声问道:“你居然让自己的女儿去当间谍?” 林平真连忙摆手说道:“楚先生误会了,我又岂能忍心让绯儿踏进这样的事情中,是我们林家在前段调查我被枪击的事情时,居然无意中挖掘到了口木在中国的一个间谍指挥所,这里控制着口木分布在中国的将近三十多个高位间谍,而我们也顺利拿到了这三十多个间谍的隐藏代码,这样的事情本该是第一时间交与国家特殊部门的,不过”。 说道这里林平真摇摇头,两手搓了一下通红的双眼说道:“他们却赶在前面把绯儿给绑架了,并威胁我们把所得的资料尽数交与他们,五天之内不能让他们满意,那、那绯儿……”。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谁心中都清楚如果不遂他们的话,林绯儿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楚邪开口问道,对于这些情况,楚邪并没有什么经验,但也知道对方所提出的这些要求,有着太多的漏洞。因为资料完全可以复制,然后再交与他们。 萧月说道:“资料只是其一,因为间谍的身份向来是极为严密的,很多时候一个间谍只有一个直接负责人,除了这名负责人,其他再无一人知道这名间谍的情况。这种情况在高端职业间谍身上更为常见,他们丢了这些资料,从另一方面说,也无法再与这些间谍取得联系。当然,这种只是一种可能,而他们这样做的另一种可能,就是用绯儿来威胁我们,不让我们妄动,五天的时间能够让他们去弥补很多事情。不过不管我们怎么迁就他们,绯儿的安全最终也不能保障“。 “楚先生,我听萧月说你是一位奇人,这件事关系到绯儿的生命,我林家也不能妄动分毫,更不敢把事情交与国家来处理,只能凭借自己的能力暗中『摸』索。你上次对我的救命之恩,我林平真还没有说过一句谢谢,今天就再次厚颜请楚先生帮一下我,把绯儿给救出来。我知道我爸爸对你有些不满,他老人家就是那种脾气,过惯了一辈子,也只看得上他看着顺眼的人,希望你不要与他计较”,林平真的神『色』中带着几许激动。 对于林绯儿的疼爱,他可以说是倾心教养的,一部分原因是的确喜欢这个懂事的女儿,另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自己的亡妻。为了女儿的安全,纵使这件间谍案件关系极为重大,但是他仍旧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暂时隐瞒,不过对于那些密码,他仍然用另外的方法在破解着。 萧月看着楚邪说道:“楚先生,这段时间来绯儿她几乎每天都要给你打电话或者发短信,从未间断,但一直都联系不上你,而这次被抓,正是瞒着我们想出去找你”。 楚邪闻言心中顿时一惊,摇摇头说道:“绯儿的事情我自然会全力相帮,否则也不会赶到这里来了,你们还是把事情给我详细说一遍,别说这些客套的话了”。 萧月闻言停顿了一下说道:“绯儿虽然是偷跑着出去,但后面一直跟着保护的人,不过他们却丝毫没有发觉绯儿到底如何消失不见的,而且绯儿也并没有刻意摆脱他们,如同在眼前突然消失一样,就那么忽然不见的踪影,地点就在一个位置并不繁华的路口,那些保镖现在回想起来,仍旧『迷』茫不知”。 楚邪的心中顿时一动,萧月的这番话让他忽然感觉到出手绑架林绯儿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因为他完全可以肯定这些保镖断然不会玩忽职守,在一个并不繁杂的地方把目标忽然跟丢。那么就比较清楚了,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人无声无息的给劫走的人,又岂会是普通人,定然是有着特殊本领的人,如武功。 萧月似乎看出了楚邪所想一样,对他说道:“我也想到这种情况太不寻常,而从楚先生你身上,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所以才希望楚先生能够出手相助”。 萧月早在桃花岛时,就亲眼见过楚邪那匪夷所思的轻功,对楚邪,她有时就感觉到这个人就像是生活在现代的神仙一样,只为了体验人间。面对拥有那样本领的人,萧月相信不管是任何人如果亲眼见到,心中定然会有种膜拜之意。 楚邪听了萧月的话,点点头:“有什么办法能够见到绯儿,或者能够让对方答应释放绯儿?” “对方没有给我们什么选择,让我们把所有搜寻到的资料都给他们送去,等确认之后就会释放绯儿,但送东西的人只能是一个,而且并不是当场释放绯儿,确认那些资料只怕就需要几日的功夫”,萧月话中充满了无奈。 “既然如此这送东西的人就交由我去吧,你们安排时间”,楚邪听了心中稍微放下了心来,看情形对方对于时间很在意,林绯儿的安全也应该暂时不会出意外。 林平真点点头感激的说道:“楚先生大恩我林家铭记在心,但凡林家存在一天,就不敢相忘”。 楚邪洒然一笑:“我的所作所为只是单纯的为了绯儿,和林家没有丝毫的关系,绯儿和你们的关系与我无关,用不着你们感激”。 林平真闻言脸上顿时掠过了一丝尴尬,他这算是第一次与楚邪打交道,上一次楚邪为他治病时神志不清,自然对楚邪不太了解,只是听萧月说楚邪为人有些孤傲。 萧月见了连忙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们就赶快把事情安排一下,我带楚先生先行休息去吧”, 萧月的丈夫林平江点头应了下来,对楚邪说道:“就麻烦楚先生了”, 楚邪点点头,起身跟萧月离开了房子,随着前往为他安排的住所。 “楚先生,这次是我提议请你帮忙的,希望你不要见怪,因为我感觉对方不是什么普通人,我们林家虽然有些势力,但说起来终究是平常人,而且在中国也不可能真正有什么权势倾天的人存在。但我清楚楚先生不是一般的人,所以才想让你帮忙”,走在路上,萧月语气中带着几分歉疚对楚邪说道。 楚邪微微摇摇头:“萧小姐客气了,上次我离开时就曾说过,如果绯儿遇到什么难事,尽可以找我,我不会坐视不理的,对于绯儿,我可是特别喜欢的,你完全不用感到什么愧疚”。 听到楚邪口中说出喜欢两字,萧月的神『色』顿时一怔,随即摇了摇头,心中暗道,绯儿虽然对这两个从你口中说出的字极为期盼,但此时从你口中听到,却明显和绯儿盼望的不是一样的。绯儿为了你,这些日子来完全断绝了任何活动,退出了自己曾经宁可离家也不放弃的歌唱之路,只因为怕你不喜欢明星,不喜欢经常抛头『露』面的女子。 带着楚邪来到一间房间前,萧月轻轻打开门,请楚邪进去,和楚邪客气了几句,转身告辞。 “楚先生,容我问一个极为不当的问题,不知楚先生可曾考虑过成家?”走到门前的萧月忽然转身开口向楚邪问道。 ------------ 第二百九十四章 蓦然消失 第二百九十四章 蓦然消失 “楚先生,容我问一个极为不当的问题,不知楚先生可曾考虑过成家?”走到门前的萧月忽然转身开口向楚邪问道。 这个问题如萧月自己所说,可谓是极为不当,无论是此刻的形势还是楚邪的『性』格而言,对他问出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鲁莽,但萧月清楚是清楚,却无论如何都忍耐不下。 人常常就是如此,总是在一些特殊的时间或者事情中,心里突然涌上一种不可抑止的念头,虽然心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不该这样做,却无法忍耐。 陡然间听到萧月向自己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楚邪猛然间愣在了那里,完全忘记了回答这个问题。 成家?这个问题他的的确确在以往二十年里,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在来到现代时,他过得可谓是幸福悠闲而又自在,无拘无束天地之间任遨游,而且郭姐姐也经常陪伴着自己,这样的日子在他心中但愿天长地久,一生再无遗憾。成家的念头至始至终可以说从来没有在脑海中出现过,在他心中,只要有郭姐姐的陪伴,人生就已经很满足,哪里还有其他的奢望。 来到现代后,他的心中经过了『迷』茫,而对于郭姐姐的思念,对于桃花岛的回忆,都成了他痛苦的源泉。纵然痛苦,他也舍不得忘怀,在这个抬眼望去,尽皆陌生的时代,他始终犹如一个局外之人一样,浪迹在这个时代的缝隙中,冷眼旁观。 以这种心态,又如何会兴起什么成家的想法,只求能够浪迹在山水之间,苟延过得一生罢了。 而不知是苍天的愚弄还是命运的宠幸,居然再次让他与郭姐姐重逢,虽然同一个人有着两个人的记忆,但就算如此他也已经满足。犹如失而复得的至亲一般,再次重逢,楚邪的心中比以前更为珍惜这份缘分。 回顾过去二十年,在楚邪的心中一直都是郭姐姐照顾他,无微不至的关心他,就连师傅去世时,作为师傅的孙女郭姐姐何尝心中不痛苦。郭襄是个感『性』的人,为人处事往往带着自己的情感,而不拘于礼法。在她心中黄『药』师的地位比之她的父母还要重要的多。但纵然如此,却依然忍受着心中的痛苦去关怀楚邪。 而在八百年后的今天,以一种特别的方式重逢,楚邪的心中在见到郭襄的那一刹间,已经有了一个如明镜的人生目标,那就是今生今世不管如何都要让郭姐姐过的开开心心,八百年前她照顾自己二十余年,而八百年后的今天,就该当自己照顾她一生一世。 有着这样目标的楚邪,又岂会再想什么成家之事?而且在他心中,能够与郭姐姐相伴一生,这样的生活又有何能比? 而现在萧月突然对他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是何用意?她想要的是什么答案?从她口中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自然只为了一个人,那就是林绯儿。 想到这里,楚邪的心忽然『乱』了起来,孔令曦的身影也莫名其妙的涌上了心头,和林绯儿一起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既然楚先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那就请楚先生空暇之余,好好思考一下这个问题吧”,萧月看楚邪的神『色』 楚邪无意识的点点头,看到萧月离开,把门关了上来,仰身躺在床上,两眼有些木呆的盯着上方沉思。 脑中不断浮现的是今天与孔令曦相见时,她那脸上忧伤重重的神『色』,还有林绯儿当初在演唱会上表现出来的伤感。为什么突然间感到她们的忧伤都是自己带过去的,为什么自己会给他们带去痛苦,往常见到自己时,他们不是总是很高兴么? 想到萧月刚问出的成家,楚邪的心中猛的一抽,摇摇头,心道自己都在『乱』想什么,此时绯儿的安全还没有着落,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 “楚先生,和对方已经商议过了,今天晚上十点在北京西北的什刹海会面,那里是北京晚上最热闹的地方之一”,第二天中午,在楚邪刚用过饭之后,林平真就走了进来,对他说晚上的部署。 楚邪闻言点点头:“在我去之后你们还有什么打算我不管,但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妨碍到我,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把绯儿给救出来,其他的与我无关”。 林平真听了欲言又止,最终点点头,没有言语。的确如楚邪所说,他是另有打算,救女儿自然是最重要的一件事,但他同时还是军队的上位人员,心中岂能让对方轻易好过,而且就算这几天来,他也并不是一无所动,得到的那份资料一直就在破译中。 虽然萧月并没有详细告知他们楚邪有什么本领,她只说过一句,楚邪就如同武侠电影中的侠客一般,有着常人不可思议的本领。对萧月的话,林家从来没人会怀疑真实『性』,她虽然是一名文弱女子,但却掌握着林家的神秘势力。可以说,林家那些蛀虫之所以不敢过分行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惧怕林家那不知底细的势力。 也正是对萧月的信任,林平真无奈之下才决定请楚邪帮忙,而且这次交易并不能让对方释放自己的女儿,林平真的确另有布置,本还想让楚邪配合一下,现在却听到他这般决断。本来还想解释一下原因,但心中突然想到萧月的交代,说楚邪这个人行事不羁,但却向来胸有成竹,尽量不要妨碍他的计划。 这几天来,林平真可以说是第一次体会到另一种无奈,林家如今权势不减,但面对女儿被绑架的事情却一筹莫展,这莫大的权势帮不上任何忙。女儿在他们手中,想要动用国家机器都不能,而且不但不能用,还要隐瞒着防止事情走漏了风声。对方不是国内势力,萧月负责的林家势力对此也同样无能为力。这件事不是简单的事情,女儿的『性』命在对方眼力比三十多名间谍人员完全不值一提,如果稍微『逼』急对方,恐怕他就一辈子见不到女儿了。 一个下午时间,没有任何人再来打扰楚邪,楚邪却如无事之人一般,在房内随手翻看着一本杂书。这里防守的极为严密,楚邪也不能随意行走,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林绯儿,他也无心纠缠这些。 到了晚上8点,林平真和萧月、林平江一起来到了楚邪的面前,林平江伸手递过来一个公文包,对楚邪说道:“楚先生,这里的资料就是对方所要的,这些资料非同寻常,如果有什么意外,能够销毁就直接销毁”。 和一个间谍组织伪造虚假资料,这完全是白痴行为,对方纵然可能不了解这三十多个间谍的资料,但资料也必定有特殊的暗号,如果擅自伪造,最终恐怕会害了林绯儿。而林平江说的意外,是指如果过程中另出差错,这份资料绝对不能落在其他人手中。这样提醒是为了防止万一的情况。 林家并不能确定这件事情是否能够完全瞒住国内的其他势力,毕竟林家在中国并不是一家独大,为政之人必有政敌存在,任何时候都要小心翼翼,可以说他们活的比常人更累。这件事如果被有心人得知而加以利用,那对林家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私通国外势力,这是任何人也承受不了的罪名。 给楚邪吩咐完之后,萧月又把手上拿着的一个盒子递了过去:“楚先生,我知道你身怀绝技,但枪弹无眼,这件防弹衣还是穿上安全点,这是军部最新的高科技产品,重量很轻”。 楚邪一怔,随即哑然失笑,虽然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的安危,但心中还是起了一阵可笑之意,摇摇头说道:“不必如此了,我不习惯这些东西”, 看到林平江手中拿着一堆不相识的设备正待递给自己,楚邪眉头一皱说道:“怎么如此麻烦,这些东西楚某的都不需要,如果时间到了,就请尽快送楚某过去吧”。 看到楚邪满脸不喜的神『色』,林平真三人相视一眼,无奈一笑,这些东西没有一件是普通的东西,完全可以说是军部的机密产品,没想到这楚邪却是看都不看一眼。 点点头,萧月伸手请到:“楚先生,就由我亲自送你吧”。 …… 什刹海,夜晚北京市的繁华场所,虽然如今正是天寒地冻的时节,但过年的气息仍旧吸引到了很多人。 楚邪此刻正独自一人坐在什刹海一间茶棚的角落之中,背对着灯光悠闲的坐在那里喝茶。这个地点正是对方约定的地方,从来到这里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而楚邪也全然没有任何焦虑之意,只是悠闲自在的在喝茶,事关重要的资料就被他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茶棚里向来是比较喧哗的地方,就算里面的茶客不多,话声依旧是喧闹不已,而楚邪只是低头品茶。心中却如明镜一般,冷眼旁观茶棚中的动静,看来林平真还是放心不下,派了不少人在附近,只是对方又岂会想不到,能够这样做自然成竹在握,而想来林平真自己也清楚这些布置没什么作用,只不过心中无法放下就是了。 蓦然间,静静放在桌子上的公文包突然消失不见了踪影,在这灯光并不暗淡的茶棚中,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突然间没了,而楚邪还犹自端着一杯茶水慢饮。 ------------ 第二百九十五章 神秘忍术 第二百九十五章 神秘忍术 东西莫名其妙的忽然消失,这一情况如果只是想不会感到害怕什么,但如果是让你亲眼目睹东西消失的整个过程,你是否还能镇定自若,坦然面对呢? 试想一下,自己的手机静静的放在桌子上,旁边没有任何人来往,而自己就紧紧盯着手机,目不转睛的看着,但突然之间,东西就忽然不见了,如同原本就不存在一样,空无一物。 而这一幕就发生在几个人的眼前,附近一直暗自留意着这里情况的几个林家派来的人清楚的目睹了这一情况,一脸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接着下意识的看往楚邪,却再次为之目瞪口呆。 本来还在那里安然喝茶的楚邪,不知何时也没有了踪影,只留下一杯犹自冒着热气的清茶,而屋内的其他茶客仍旧如常的谈笑,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一个本来端坐在那里的茶客,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 几个林家的人相互看了一眼,面面相觑毫无办法,他们能被派来担当这样的任务,绝对能称之为精英中的精英,但这一幕的出现,实在让他们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几人相互看看,悄无声息的退走. 萧月挂断电话,看了一眼林平真和林平江两人,耸了耸肩无奈的笑了一下:“如何?我们呢这些所谓的精英和他根本不能相比,还是忙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林平真点点头:“虽然没有了他们的行踪,但毕竟是我们的事情,也不能全依仗楚邪,我们的人还要尽全力而为,对方在中国能够这般猖狂,实在是目中无人”。 …… 再说楚邪,虽然一直坐在茶桌前漫不经心的喝茶,但练武之人很多时候的感觉远比眼睛更可靠更迅速,眼睛看到的内容要传达给大脑,然后才会做出反应,而感觉到的却比视觉更直接,更速度。 在桌子上的公文包消失时候楚邪虽然看似无动于衷,但心却如同明镜一般,清清楚楚的知道在那一瞬间,一条低矮的身影如同鬼魅一样,忽然来到了桌前。 这条人影不但形若迅雷,而且诡异如同怪物一般,在人群中移动之时充分利用各种视觉和环境的掩饰,令差身而过的人们毫无所觉。 在进入茶棚之中,每每遇到什么障碍之时,那条身影如同没有骨头一般,软硬自如,忽而贴地而行,忽而盘旋而行,屋内的茶客虽然遍布茶棚,但却没有一人能够发现茶棚中有这样一条人影窜行。 在来到楚邪的茶桌前时,那条身影如同一张薄纸一样,疾奔的身形忽然贴着桌面滑行,而衣服也在霎间忽然改变成了与桌面同『色』的颜『色』,身形不停,陡然间顺着一个翻身到了桌子的下面,紧贴着桌面下方,身形如同弹丸一样,疾『射』而出,不见了踪影,而桌面上原本放着的公文包也不见了踪影。 这般动作,只是发生在分秒之间,当真可谓是讯若闪电,周围的人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 这番动作楚邪可以说至始至终就看的清清楚楚,不过心中还是为这个人的动作而惊疑,他的这番动作可以说并不需要多少的内力支持,大部分纯粹靠的是肉体的锻炼。 就说楚邪自己,想要如对方这样做的干净利索,也不太容易,若说轻功,对方和楚邪可谓是天壤地别,但如要做的如对方这样神不知人不觉,却无法像对方这样轻松。 用轻功飞掠而止,就算普通人无法清楚的看到,也会感觉到眼前有人影晃动,而对方这番从进入茶棚到出去,却完全是无声无息。 对于对方进出的整个过程,楚邪可看得清清楚楚,速度只是其中之一,对方依仗更多的是隐身术。 这里的隐身术并不是想象当中能够站在他人面前他人完全看不到的隐身术,只是有着类似的效果。 对方从进入茶棚之后,身形一刻未停,走的却又不是直线,而且过程中充分利用茶客们的视觉死角和桌椅板凳等挡着的阴暗之处,一尺左右的空间对方居然能若无其事速度迅速的躲入其中,而在茶客的腿间穿梭更是利索的很,就如同一条灵蛇一般在众人视线不及之处快速移动,再加上那常人不可比及的速度,能够不被人发现也并不稀奇。 想到对方的手段,楚邪心头忽然涌出了一个职业,“忍者”,这个据历史记载有着三百多年历史的职业,虽然楚邪还并未与忍者打过交道,但也稍微通过书籍了解了一些,这些忍者的训练之强,简直足以让任何武者为之惊呆。 楚邪从小习武,二十年如一日,在师傅的要求下,武功,杂学,琴棋书画等不能落下任何一样,这样的日子已经是常人不能想象的了,但根据楚邪在武当所看的一些记载中,一名成功的忍者所经受的训练比楚邪还要艰苦的多。 忍术同空手道、柔道、少林寺拳法等口木武技一样,最初是由中国武术传到口木后逐步发展起来的口木特殊武功。忍者形成的最初原因不是为了习武而习武,完全是为了阶级势力的上升和间谍工作的需要,而且他们训练的内容,也是一切都为隐匿形迹为目标。 忍术的训练要求极为严格,只有忍者家族世代相传,必须从小开始,句记载上所言,训练的内容主要包括:平衡训练,灵敏训练,持久力训练,力量训练,特殊技巧训练。 五种训练听着简单,但如若知道对这五种训练的要求后,就会清楚其过程是何等艰辛。 平衡训练:首先从走竹竿开始,至能立于滚圆竹竿上而不滑倒;将竹竿升离地面三尺左右,继续走竹竿,练到行动自如;继续增高竹竿高度,直至三四十尺高度民主,至此身不畏高,翻腾跳扎,如履平地。具备这样的平衡能力后,才能在屋顶、墙头及树木上行走如飞。 灵敏训练:训练从幼年开始,多进行灵敏素质专项训练,如跳过『插』满刀片的绳子,训练后期做危险障碍跑,跑步途中布满许多危险的障碍物,身法稍有不灵或反映略有不敏,即受障碍物致伤。因此,忍术的灵敏要求十分严格。 持久力训练:忍术的持久力训练分静、动两种练法。静练法:双手挂于树上,支持全身,地上则放满暗器,要求练者决不能松手跳下来,动练法,采用基本的长跑功夫,要有跑五六千里的耐力。一个优秀的忍术高手,加上跳跃,可以每日跑一百五十多里。 力量训练:忍术的力量训练力求最大限度的发挥人体的力量,采用的训练方法很多,为了能够激起人体的潜力,很多时候都是用『性』命相威胁,来激发人体的潜力,如若激发不出来,那结果只有一个------死。 特殊技巧训练:忍术武技中的特殊技巧训练有多种:诸如潜水屏气、徒手搏斗、剑道、暗器、化装术、『药』物术、施毒解毒术、听力嗅觉训练……,而且要有高水平的忍饥耐渴的野外生存能力。 可以说十名接受忍者训练的人,最终能正式成为忍者的人,大概只有一二,其他几个不是死了就是伤残。 除此之外,武术同样是忍者必修的课程,忍者的职责作用决定了他们只有精通个人搏斗技巧才能发挥最大限度的作用,而战场的功夫对他们来说完全不适应,中国武功就成了他们最期望的本领。 在当时而言,中国的很多功夫已经流传到了口木,但这些大都是一些招式,他们最想要的是中国武林中流传的内功。在他们看来中国内功是天下最为神奇的存在,可以让一个普通人不用经过非人般的磨难,就能够轻易做到行走如飞,一跃而达数十米之远,如果这些能够让忍者拥有,那忍者的威力绝对可以说上天下无敌了。 为了得到中国的武功,口木一些势力可以说用尽了千种手段,但中国武林中对于自己门派的武功看得可谓是比『性』命还重要,想要真正得到一门的真传,实在难于登天,所以时至今日,几百年来,口木的一些势力从来没有放弃过谋划中国武林门派秘籍。而几百年来虽然没有得到过什么真正的绝学,但也如愿搜刮了一些,特别是近代侵华期间,对于武林门派的扫『荡』更是形若疯狂。 疯狂非人一般的训练加上精妙武功的辅助,忍者这一职业可以说如鱼得水,两者结合,实力与原先相比,可以说是有着天壤之别。 单论精神和肉体而言,他们就已经是常人的几十倍,而加以武功的辅助后,他们能够轻易做出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动作。诸如藏身与土中,身体软如薄纸,而且因为非人一般的训练,他们在身体遭到一般人足以致命的重创之后仍能挥刀奋战。 ------------ 第二百九十六章 技高一筹? 第二百九十六章 技高一筹? 世人之所以常常把隐身术套在忍者头上,并不是没有原因的,而这种原因,在楚邪看来实在有些可笑,因为他们所用的隐身术完全是得传自中国的五行遁术。 五行遁术和五行之术并不相同,五行之术讲究的是阵法之道,而五行遁术却是隐匿之道。 五行分为金木水火土,而世间万物也尽归与这五行之内,五行遁术就是利用这金木水火土五行达到隐匿的效果。 金遁之术:使用金属的器具发出声音及光线来欺骗敌人逃跑的忍术,人类都有一种本能意识,在面临一件事情时,这种本能意识就是最先反应在脑海中的,而金遁之术就是利用了人类的本能意识,给敌人造成错觉而达到忽然消失的效果。 木遁之术::将利用树木及草欉逃跑的一种忍术,在野外而言,木无疑是最容易利用的东西,比如利用超凡的身手,快速藏匿在树叶之中,在一般人眼中,就如同忽然消失在眼前一般。 水遁之术自然不用说了,一个高手可以轻易的做到在水中闭气十余分钟,而且身上还携带着各种灵巧的工具,以供他们在水下生存。 火遁之术比较常见的有利用毒烟来阻挡对方的视线,至于其他的倒没要记述。 土遁之术是五行之术里面最为复杂精妙的一种,可以说任何一个稍微特别一点的地形,都可以用来达到隐匿的目的,一个凹处,人爬下之后就能伪装成一块石头,停止呼吸如同死物一般。 可以说,五行遁术只是利用了五行中的物资,而达到自己隐藏的目的,真正的隐身术是不可能存在的。 这种五行遁术虽然起源于中国,但在中国却从未发展起来,因为中国人受文化的影响,在武林人眼中,这些不过是末流之技,尽是一些卑鄙行径,完全拿不上台面。而传至口木,却被他们视若珍宝,最终演变成忍者的看家本领。其实追究根源,就连所谓的忍术也是在中国起源的,口木现今的忍术只不过只占了其中的一个方面罢了。 中国汉代的五行术,后来传到口木。忍术的概念是由姜太公首先提出并写在《六韬》之中,随后孙武、张良、韩信等相继对忍术理论进行了完善。此时忍术也基本形成了权谋, 形成, 阴阳, 技巧等几部分构成的雏形。 忍术中的四字真言“风林火山”出自《孙子兵法》;九字密印密印出自中国东晋的道教典籍《抱朴子》,《抱朴子》中关于九字真言的这篇属于咒禁,原文是:谓“入山宜知六甲秘祝。祝曰:‘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凡九字,常当密祝之,无所不辟”。 前面所言,都是楚邪在武当山时空暇之余观看的武林历史所看到的记录,能被武当派收藏,这些言论纵然不全也相差不多。 而刚才那名身材矮小之人的动作也完全符合忍者的行为,内力只能称上末流之人,但依楚邪所看,他发挥出来的实力却足以与一名三流高手想抗而胜负不定。 在桌子上的资料被对方无声无息的拿去之后,楚邪并没有马上跟上,对方的行动虽然匪夷所思,但却完全不能瞒过他。这样的忍术楚邪可以轻易的直接凭借气息锁定,对方所仗纯粹是隐匿之术,而并不是依靠速度,以楚邪的轻功追他,实在太古容易。 楚邪之所以没有在对方动手之时擒住,是因为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抓对方的人,而是为了救林绯儿。对方要等到验证资料真假之后再释放林绯儿,不管是楚邪还是林平真他们,都不会相信对方的话的,之所以交还资料,是因为对方以林绯儿的『性』命威胁,这样由不得他们选择。 只要能够找到对方的人,在楚邪看来就是救助林绯儿的希望,所以在对方的身形消失在茶棚之外后,楚邪在身形一晃,跟了出去。 等楚邪到了外面,那名忍者已经在百米之外,忽然向旁边一转,瞬间消失了踪影,楚邪心中并不惊慌,因为他能够感觉到对方并没有离开,当下举步跟去,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看似与旁人一样闲庭漫步,却眨眼间已经身在百米之外。 楚邪走向来那个忍者消失的地方,对方忽然迎上来一位上身穿着一件紫『色』风衣,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短裙,脚下蹬着一双白『色』长靴的的长发女子,身上还挎了一个时尚的手提包。 那女子抬眼看了一下楚邪,脸『色』陡然一变,急忙低下了头,紧接着再次抬起,脸『色』已经恢复了平常,身形摇摆着向前走去。 楚邪抬眼向过道之中看了一眼,举步走了进去,在进去之后,楚邪看着空空无人的小道,嘴角浮上了一丝笑意。 那名忍者就在前方不远处如正常行人一般漫步行走,但楚邪却转身走出了小道,向相反方向走去。 对方行事果然谨慎,那些资料在茶棚之外的人群中就以寻常人想不到的速度做了转移,再跟上那名忍者也不会有什么所得,对方很可能只是一个奉命办事的人,对事情一无所知。 而楚邪之所以如此轻松,是他已经发现了新的目标,就是那名刚刚与自己错身而过的女子。 之所以如此确定是因为楚邪在资料上做了手脚,而这种手段在以前已经用过一次,就是在林绯儿演唱会过后,在酒店门口遇刺之时,楚邪尾随那个夜枭的少主,而跟踪的方法就是用他闲暇之时制作的千里香。 这种千里香散发的并不是寻常的香味,而是一种特殊的但不可闻的香味,如果以前从来没有闻过这种香味,就算有心查询,也无法分辨出来,是经过近十余种材料制作而成的。 楚邪处事虽然看上去行事无忌,但其实他向来都是胸有成竹而心放宽,在得到资料后,楚邪就在那些资料上洒上了这种千里香。 因为楚邪清楚,对方来拿东西的人可能不会知情,而且很可能会经过数个不知情的人的手,这中间很可能打草惊蛇。但不管对方如何谨慎,这份资料的重要程度决定了最终会落在那幕后之人的手中,所以只要跟不丢资料,一切都无碍。 但让楚邪心中不解的是刚刚那名女子看到自己时,为何会面『色』大变,虽然掩饰的极为,但又岂能逃过他的眼光,而且在那一瞬间,对方的呼吸明显淆『乱』,难道对方认出了自己? 想到这里,楚邪心中陡然一惊,但随即又放下心来,对方认出自己的可能『性』太多,毕竟能够认出自己的人太多,虽然对方可能知道自己和林绯儿有关系,但就算知道又能如何?就算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为救林绯儿,又能如何?自己现在的目的不是跟人,而是跟那些资料,他们人再做提防也是无用。 北京的冬季,夜晚是非常寒冷的,因为身在繁华的都市中,楚邪担心会影响到千里香的香味,所以丝毫不敢粗心大意,只是在近千米之外跟着。 这番绕行,对方带着他完全是围绕着市区绕圈子,而且楚邪发现了期间不下四人形迹可疑,如果所料不错,那些人的目的很有可能是自己,因为这些人并不是提防什么,更像是在寻找什么人。对于这些人,楚邪自然轻易的闭了过去。 绕了将近一个小时,楚邪停在了一座豪华酒店的门口,资料就在这座酒店内,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还由那名女子携带,或者是中途再行转移过人,但那些并不重要。 楚邪在外面犹豫了一下,自己是直接住进去,还是直接查看一下?这里显然不可能是绑架林绯儿的地方,否则以林家的势力,若是如此都找不到,那也太可笑了。 不过心中陡然想到若是对方在今晚把资料复制了用特殊的方式直接传递出去,那自己岂不是断了线索,复制毕竟太过简单,想到这里,心下不再犹豫,打量了一下酒店,正待想办法进去,却看到一名男子从酒店中径直朝他走了过来,心中顿时吃了一惊。 他所站的这个位置是酒店大门比较偏僻的地方,若住客出来,一般不会朝这里走的,而对方却一边径直向他走来,两眼还注视着他,楚邪万分确定对方的目的是自己。 “楚君,你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林绯儿林小姐的事情吧?”男子走过来,向楚邪鞠了一个躬,开口说道。 ------------ 第二百九十七章 神秘之人 第二百九十七章 神秘之人 “楚君,你来此的目的是为了林绯儿林小姐的事情吧?”男子走过来,向楚邪鞠了一个躬,开口说道。 听到他的话,楚邪心中虽然吃惊,但脸上神『色』却是从容不迫,事以至此,不管是好还是坏,都已经改变不了,唯有静心相待。 “既然知道,何必多问?有什么话就直说”,楚邪冷哼一声负手说道, 那男子连忙赔笑道:“楚先生言重了,对楚先生我们没有半分恶意,只是知道林小姐和楚先生有关系,我们诚心相于楚先生和谈”。 “和谈?没那个必要,我只需要你们把绯儿交出来,至于林家和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没有兴趣管”, 楚邪对于对方口中说出的和谈两个字心中有几分疑『惑』,对方一个组织现在还未交手,就对自己一人想要和谈,这和对方对那些资料的看重情况有些不符,但他哪里有兴趣和对方谈论它事,在他而言只要救回林绯儿就够了,他不会无聊的做其他的事情。 对于这些事情,楚邪心中有种深深的厌恶,在他看来和武林中的一些行事卑鄙之人打交道,也比和这些无时无刻不在谋划国家利益的人轻松。 那名男子听到楚邪拒绝并没有在意,依旧态度恭敬的说道:“楚先生,我只是个传话之人,明天上午十点钟就在这家酒店2002号房间,恭候楚先生,也许林小姐的安危就掌握在楚先生的决定之间”。 楚邪目光蓦然一凝,冷冷的盯着他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那名男子被楚邪这一眼看的身子猛然一抖,连连摇头:“楚先生莫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楚先生明日赴约,也许我们双方的事情会得以和平解决,而楚先生也能带林小姐平安回去”。 “哦!” 楚邪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点点头:“既然你们这样说了,那楚某明日就见上一见,看看到底是何许人才”。 那男子听了再次鞠了一个躬:“那我们就期待着明日的会面,多谢楚先生了,这家酒店中并没有林小姐的线索,楚先生尽可以放心无虑的休息”。 说完话,转身回到了酒店之中,最后一句话自然是点明楚邪用不着在酒店中查探,就算查了也毫无所得,酒店中的人不会知道林绯儿的行踪的。 对于他的话,楚邪并没有怀疑,他早就料到这里不可能是对方藏匿林绯儿的地方,也不可能是真正的知情人隐匿之所,这里的人和地方最多只能算是一个中转站而已。 不过楚邪的目的也不在这些人身上,他的目标就是那些资料,此时他也无心进入酒店之中查探什么了,从刚才与对方的交谈中,已经证实了这些人都是不知情的人,那些资料就算拿在手中他们也没有资格观看,只能一步步交到上边,只要对方不放弃这份资料,主动权就在楚邪的手中。 离开酒店走了一段路,这里地处市中心,酒店林立,楚邪随意找了一家酒店住了进去,进入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窗户给打开,在这严寒难忍的天气里把窗户打开,恐怕他人见了肯定会骂疯子吧。 一阵凉风随着窗户的打开,迅速的侵袭了屋内,楚邪轻轻呼吸了一下,不到千米的距离,千里香的味道还算清晰。这种味道若非亲眼见到效果,一般人肯定不敢置信,一种淡不可闻的香味居然能够传到数里之外。其实若说其中的理论的确难以说明,这种『液』体的配置可谓是麻烦之极,而且配置成功之后并不是能够马上应用,能够清楚的分辨出这种特殊的味道才是最重要的,楚邪当初足足为了训练这种感觉,可是放在鼻间一直闻了长达一个月的时间,而后又经过将近两个月慢慢减量,才做到了今天这般程度。 但世间万物没有一切是完美无缺的,这种千里香也不例外,虽然效果明显,但时效却并不长,一般来说正常的挥发时间只有一天,一天过后,香味基本散尽,要想闻到大概要近在百米左右才能办到。而再过半天,这种香味就会『荡』然无存。 正因为这种时效『性』和距离限制,所以楚邪不敢随意离开,只能紧紧守在附近,而且明天不管对方目的如何,他都必须在千里香功效散尽以前做出行动。 楚邪刚在酒店开好房间休息,了不到二十分钟时间,敲门声骤然响了起来,楚邪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起身打开房门,门外站着的正是林平真和萧月,看到楚邪,萧月立刻开口说道:“楚先生,我哥太担忧绯儿的安危,如果打扰到你还请见谅”。 楚邪点点头请他们进了房中,虽然他心中的确不喜这样被他们纠缠,但林平真也并没有什么错,毕竟是担忧林绯儿,对他的行为楚邪也有些赞许,就是不知道那个绯儿的爷爷怎么一直没有出现。 “楚先生,是不是跟丢了人?资料对方已经拿到了么?绯儿的安全怎么办?”林平真话中带着一丝颤抖之意, 可以说这些人中最受煎熬的就是他了,在听到资料无声无息的消失之时,他的心中就忽上忽下,平静不下来,而楚邪同样是毫无消息 虽然萧月对楚邪很有信心,但林平真心中还是焦急万分,若不是突然查到楚邪出现在一家酒店中,恐怕林平真可能真的会直接调集部队进行排查了。 这段时间对于北京的布控,林家可谓是费尽心思,北京街道上近万摄像头也被他们以军事机要为由控制了起来,为的就是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查探到任何的疑点。 看到林平真如此焦急,楚邪摇摇头说道:“林先生,事情并没有出什么意外,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楚先生,你到底有什么安排能不能和我说一下,我心中难安呀,对方是不是在附近的一家酒店?我们查到了那个和你在酒店门口交谈的人的资料”,林平真听了楚邪的话,心非旦没有静下来,反而愈加焦急了。 听到他们对事情了解的这么快,楚邪眉头顿时一皱:“林先生,你们暂时莫要『插』手这件事,否则事情发展到何种程度我也无法预料,对方约我明天商议。至于我的确另有安排,但不方便告知”。 林平真看到楚邪说的如此轻松,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告诉自己一些内情,还想追问,旁边的萧月轻轻拉了他一下:“既然楚先生有把握,那我们焦急也没什么用,大哥你就暂时安心吧”, 萧月以为楚邪是不想随便暴『露』自己的武功,而且有些事情常人听了也无法理解,虽然她的心中也非常想知道楚邪的打算,但也知道勉强不得。 “萧小姐,你们尽管放心,对绯儿的安危我和你们一样是非常关心的,否则我也无需来这里了,但每人都有每人的做事方法,我的行事方法你们实在帮不上什么忙”,楚邪对萧月两人说道,他心中清楚两人对于林绯儿的关心,对他们也并没有任何不满。 林平真看无法问出什么,最终也只能无言的点点头,不过两人心中却十分疑『惑』对方为何忽然之间找楚邪谈判,这件事至始至终都是林家的事情,纵然楚邪和林绯儿有些关系,但怎么也不应该和楚邪谈吧,他们两人实在想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因,对方放着林家不闻不问,却同一个局外之人谈判这件事情。 “楚先生,明天对方邀请你相谈,到底是什么原因?我能不能跟你一块去”,萧月向楚邪问道, 楚邪怔了一下:“对方和我谈什么我倒不清楚,但这件事还是我自己去的好,如果有事情不好照顾”。 萧月听了点点头,没有再勉强,她刚才那样问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在当初决定请楚邪帮忙时,萧月心中已经预料到现在的情况,楚邪『性』格本就有几分孤傲不羁,做事也定然和平常人有些格格不入。 …… 一晚上的时间安然度过,资料并没有再做转移,对此楚邪有些不解,不清楚对方到底是有什么打算,在他想来,这些资料在一家酒店中实在不安全,最可能发生的就是在晚上悄然转移。 既然想不通,那就莫去太过计较,船到桥头自然直,直到表钟指到十点的位置时,楚邪才走出酒店,向对方约定的那家酒店走去。 刚走到酒店门口,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名男子就迎了出来:“楚先生果然准时,请进!” 楚邪没有出声,随着他进入了酒店,到了2002号房间,男子轻轻扣了两声房门,就恭敬的退到了一旁,两手垂立,头微微低着,神态极为恭敬。 房门轻轻随之打开,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出现在了门口,满脸含笑对楚邪说道:“楚君,分别数月,想不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吧?” ------------ 第二百九十八章 所欲何为 第二百九十八章 所欲何为 房门轻轻随之打开,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出现在了门口,满脸含笑对楚邪说道:“楚君,分别数月,想不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吧?” 看着眼前丰姿脱俗的女子,楚邪顿感愕然,这个女子和他有着两面之缘,但彼此之间并没有说过话,她就是当初跟随口木书法大师青叶长一身边的那名女子,连名字自己也不知道,但这次怎会是她邀请自己? 而且眼前的她与当初跟在青叶长一身边犹如两人,当初无论言行举止完全像是一个职业保镖,但今天却像是一个身份高贵,气质华贵的女子。 “人生如戏,果不其然,想不到会与姑娘这样再次相遇”,楚邪洒然一笑,对她说道, 那名女子微微一笑:“楚君,先自我介绍一下,千寻樱星,口木千影世家的人,请进!” 楚邪点点头,对于什么千影世家他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既然能够称之为世家,想必又是家大势大的大家族。 千寻樱星请楚邪坐下,姿态优雅的为楚邪倒上了一杯清茶,双手端着轻轻放在楚邪的身前桌上,千千素手微微一展,展颜说道:“楚君,请用茶!这是贵国最为名贵的大红袍,我听闻楚君是爱茶之人,特地寻来了这些,请楚君品尝一下!” 楚邪微微一笑,没有客气,直接端起茶盏轻轻品尝了一口,点点头:“不错,的确是大红袍的味道,只是这沏茶的功夫差了点,没有把最为重要的茶韵给泡出来,可惜!” 千寻樱星听了,一双柳眉微微一皱,开口答道:“我自感自己泡茶的每一道功夫都学的完完整整,没有丝毫偏差,但为什么却泡不出来你们中国人口中的茶韵?” “呵呵!” 听了千寻樱星的回答,楚邪忽然畅怀大笑起来,轻轻摇了摇头:“中国的东西是最为难学的,想要学会皮『毛』容易,但想要掌握精髓,却是难若登天。泡茶的工序只是最基本的手法,想要泡出茶的神韵,就要对中国的茶文化有着深厚的了解,而中国的茶文化牵连之广,更是复杂难明,你身为一个口木人,还是莫学为好”。 “楚先生说这话还是对我们口木人有偏执,为什么你们中国人总是不忘曾经的历史?”千寻樱星眉头微皱,有些伤怀的说道, “忘与不忘都是一种形式,这些和我来这里的目的没有关系,我们还是直接说这次的目的吧”,楚邪淡声说道, 对于中日两国的历史,他没兴趣发什么言论,更没有兴趣与什么人辩论,是是非非无论怎样说都是自己的想法,他没兴趣让别人顺从自己的观点,也没兴趣听别人的什么观点,对于世事一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见解,楚邪就是一个始终坚持自己观点的人,这种坚持是在他认为没有错误的情况下做的坚持。 更主要的是楚邪并不想探究千寻樱星有着什么样神秘的身份,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林绯儿而来的。 见到楚邪完全没有兴趣和自己谈话的意思,千寻樱星轻轻坐下,含笑说道:“既然楚君不愿意谈论其他事情,那樱星就直接说林小姐的事情吧。林小姐的下落我的确清楚,但我们想不到楚君为了这件事而出面,若是清楚,我们的计划肯定不会如此轻率,因为我们没有任何与楚先生为敌的意思”。 楚邪洒然一笑:“不管你们是口木『政府』的人,还是口木的势力组织,我都没兴趣『插』手你们的事情,但楚某有楚某的原则,那就是莫要招惹与楚某相识相交之人,否则楚某虽然只是一人之力,也断然不会坐视不理”。 “楚君言重了,若我们有意与楚君为敌,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这次会面了。但楚君你有你的原则,我们也有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并不是林小姐,不过林小姐如今却是我们的筹码,而追究根源我们想要的只是拿回那些资料,并且把这件事情的损失降低到最低”。 “放回林绯儿,林家和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抽身不管,否则这件事免谈”,楚邪冷声说道, “楚君,这样我们的利益又有谁能够保证?我可以向您保证林小姐的安全问题,您只需要等待三天时间,我们就会把林小姐交给楚君”,千寻樱星耐心说道, 楚邪眉头一皱:“楚某不会让任何人拿朋友的安全来说话,若你们不放人,那楚某只有自己动手去救”。 千寻樱星看到楚邪说的如此坚决,脸上顿显愁容,似乎心中有很多顾虑一般,对楚邪的态度有种过分的容忍。 “楚君,你这样做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恕我直言,这件事情其实与我也并无什么直接关系,但后果却对于我们千影世家很不利,而这件事对你而言,除了林小姐的安全,也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我们两人所处的位置可以说有些相似。所以我诚心劝说楚君一句,虽然楚君武功深不可测,但若想救林小姐,依你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无济于事”,千寻樱星语重心长的劝道, 楚邪听了不置可否,对于这次对方的目的心中却是实在不解,听千寻樱星话里话外都有着不想与自己为敌的意思,但楚邪并不是什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自己纵然武功高深,也不可能让对方能够对自己一个人而处处顾虑,不过对方话中显得又诚意十足,那到底是为什么对方会对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人这般顾虑呢? 虽然心中有着太多疑虑,但楚邪却并不想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了,听千寻樱星的话,似乎和自己一样只是一个帮手,并没有直接牵连到这件间谍纷争之中,而且话说道现在,已经没有了什么发展的余地,对方并不知道自己能够准确无误的跟踪到那份资料,所以以为自己不可能救出林绯儿,而楚邪也不想再行和对方谈什么话了纯粹浪费时间,所以想要起身告辞。 “楚君,就算你有通天之能,能够在数天之内救出林小姐,但又何必那样麻烦,我现在就可以以我前影世家的名声向你保证林小姐的安全,三天之后安全送回,如何?希望楚先生能体谅一下我们的苦楚”,千寻樱星仍旧没有放弃劝说楚邪,向楚邪保证道, 楚邪轻笑一声,正待回话,脸『色』却突然一沉,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千寻樱星:“交回人来,所有事情就与我无关,楚某告辞”, 说完身形一晃已经消失在门外,只留下千寻樱星一个人犹自愣在那里,突然一阵音乐声响起,千寻樱星手腕一翻,拿出了一个手机,接通之后,脸『色』顿时大变,连话都没有说,直接挂断,身形随之急速来到酒店外面的停车场,一辆红『色』的跑车如同火龙一般窜了出去。 跑车如同飓风般疾行了五分钟,来到了一个小型的广场上,此刻时近中午,广场上人来人往的极为喧闹,而广场中的一角却围观着一群人。 千寻樱星下了车后径直朝着那群人走去,在拥挤的人群中施展灵巧手法快速进入了里面,向中间看去,只见一名男子在地上剧烈的翻滚着,全身颤抖不已,满脸都是惊恐的表情,周围的不少人甚至被他的神态吓的叫出了声来,很多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掩着双耳匆匆躲开,那凄厉痛苦的喊声再配上他的神态,所有看的人心中不自觉的涌现出了一个词“地狱”,这名男子的惨状就完全如同人们心中的地狱一样。 周围一些胆大的人在不停的议论着,猜测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病,此时发作了,而也有人迅速拨打了急救电话,但千寻樱星的神『色』却带着一分惊骇,这种惊骇并不是和其他人那样因为害怕而产生的,更像是因为知道了什么而心生恐惧。 千寻樱星再次扫视了一眼地上那名男子,抬步向外走去,刚走出人群,远处一个身影出现在她的眼中,一身有些单薄的衣服,站在寒冷的天地之间,双手背负与身后,衣襟不时被寒风吹拂摇戈,而在那名男子的手中,却握有一叠纸张。 千寻樱星脸『色』一凝,抬步走了过去,那名男子似乎没有听见脚步声一样,仍旧背对着她,千寻樱星站在他的身后,静立了大约一分钟,开口说道:“楚君,林小姐我们马上释放,这份资料希望你如约归还,然后这件事情不会再牵连到林小姐,当然楚先生也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了”。 ------------ 第二百九十九章 异样 第二百九十九章 异样 “楚君,如你所愿,林小姐我们马上释放,这份资料希望你如约归还,然后这件事情不会再牵连到林小姐,当然楚先生也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了” 千寻樱星看着前方背对自己的楚邪,爽然说道,虽然是她选择了妥协,但神『色』之间并没有什么愤怒之意。 楚邪转过身来,随手一摆,手中的那一摞资料飞到了千寻樱星的手中,“给个时间,绯儿何时能够放回?” 他刚才与千寻樱星在酒店中谈话时,就突然感觉到千里香的位置在迅速转移,以这为屏障的楚邪自然不会任由其脱离自己的控制,所以才迅速离开酒店,追了上来。 本来楚邪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不过在跟踪之时却忽然发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携带资料的人并没有走偏僻的地方,而是在最喧哗的地方四处行走,完全像个游客一样走走停停。 这原本也并没有什么影响,不想在走到广场时,一名怀抱小孩的女子撞上了那人,而不巧的是小孩手中拿了一瓶碳酸饮料,相撞时小孩打开瓶盖正准备喝,这一下瓶子就掉在了那人挎着的包上,里面的饮料顿时流了出来。如果是皮包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但偏偏是一个棉质布包,这一下饮料立刻浸了整个挎包,至于里面的东西自然不能幸免。 那人焦虑之下怎么可能有心情追究对方的责任,随便用衣服擦了一下,就加快步伐想要离开。这虽然看似只是一件巧合的事情,但对楚邪却影响很大。千里香的功效虽然神奇,不过世间万物终有相克之物,而任何水分就是千里香的克星,只要沾染到水,千里香的香味就会立刻挥发。 面对这样的情景,楚邪的计划一下就被打『乱』了,两个选择,一就是仍旧按照计划跟踪,但这个选择在脑海中一闪就被楚邪给否定了。因为就算自己掩饰的再好,跟踪的再巧妙,但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必定会加强防备,那样稍微有些失误,就完全断绝了线索,而最为重要的资料也就落入了对方手中,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屏障,到时候林绯儿的安全只能看对方的决定了。 第二个选择就是此时出手把资料重新拿回,从今天和千寻樱星的对话中就已经清楚的知道这份资料对他们的重要『性』,有了这份资料,他们还需要三天的时间就能把那三十多名间谍给安排好,如果得不到资料,他们很可能只能眼睁睁的等着中方慢慢破解那些名单 ,就算他们有一份备份,但取出的过程也必定是异常复杂的,他们没有把握赶在中方破译之前拿到,所以这份资料就成了他们不可失去的东西。 既然有了决定,楚邪立刻选择了动手,因为这个传递资料的人并不是什么非常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否则刚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从一个普通人身上取一件东西,这对楚邪而言自然是一个没有任何难度的任务,轻而易举的就在对方的不知不觉之中拿走了背包里的资料。看着手上这份『潮』湿而又散发着饮料气味的资料,楚邪摇了摇头,运起内力把资料给烘干。 烘干之后,楚邪再次拿出研制的千里香,在上面滴上了几滴,看了看在前方挎着布包仍旧疾走的男子,楚邪摇了摇头,本待离开,却看到那名男子突然脸『色』剧变,双手在挎包中翻找不已,显然已经发现包里的资料已经不见。 对于这些楚邪本来也没兴趣看,因为对方早晚都会发现,不过对方接下来的举动,可让向来面不改『色』,神态从容的楚邪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里地处一个小型广场,而且这里的风景相当不错,此时广场中足有数百人,而那名男子在翻找不到资料时,一脸死灰,神情痴呆,站在那里愣了一会,然后忽然从里面的衣服中『摸』索半天,拿出了一件东西,长约十公分,直径大约两厘米的细管。 看到这件东西时,楚邪并没有太过在意,但对方的神『色』却引起了他的注意,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都是一幅死灰『色』。对方想要『自杀』,这个念头霎间涌上了楚邪的心头,而与这个念头接踵而至的是楚邪想到他手中的东西,那是威力十足的塑料炸弹。 对于炸弹之类的东西,楚邪并不了解,但这种东西他在美国时却见过,就是轰炸地下基地时所用的,虽然不清楚是否一样,但外表却相同,只不过这个只有一根管子罢了。 “丧心病狂”,在想到对方的目的之后,向来从容淡然的楚邪心中也忍不住骂了出来,而一身冷汗也随之流了出来。 楚邪是有几分孤傲,也很少有能够让他看在眼中的人,但他不看在眼中并不代表对方是坏人,这点楚邪心中向来明白,只是不合他的喜好罢了。他可以冷眼旁观别人相互打斗致死致伤而无动于衷,但却不能看着近百人在不知情之下丧命于一个丧心病狂的人手中。 所以在那一瞬间,楚邪的身形动了起来,转瞬间来到对方的身边,伸手夺下了对方手中的东西,而这并没有完,对于这名男子,楚邪可是毫不客气,能够置周围数百人的『性』命而不顾的人,玩死不足惜,伸手在对方身上十多处经脉『穴』位上一一点过,然后才抽身而退。 广场人虽然很多,但楚邪的速度实在太快,很多人也只是感到眼前一花而已,就算心中有疑『惑』也想不明白,而紧接着就被那名男子的惨叫声吸引来了,在千寻樱星到来之时看到的就是群众围观的场面。 做了这一切之后,楚邪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附近静静的等候,等候对方人的到来,而且在他想来最可能来的人就是千寻樱星,因为这里距离酒店并不远,而且她听到消息会立刻猜想到是自己所为。 千寻樱星接过楚邪扔过来的资料,道:“楚君果然爽快,既然我已经答应了放林小姐,自然现在就放。不知楚君想要我把林小姐直接送往林家还是带到这里?” “送到这里吧”,楚邪随口说道,数月没有见面,而且近百条短信和电话都没有接,说实话楚邪心中也有一些愧疚的,不过他却没心思去林家了,和林绯儿回去林平真他们定然又是一番客套,对那些楚邪始终不习惯。 千寻樱星点点头,伸手拿出手机拨了过去,交代了两句就挂了电话。此时的千寻樱星神情仿佛突然之间变了一样,刚才虽然轻松但始终流『露』着一丝不自在,而此刻她却是全身放松,脸上浮现了一丝动人的微笑。 两人所站的位置是在广场的边上,身边栽培着的是一排四季青,千寻樱星缓缓走到楚邪的身边,看着广场外面来往的人们,说道:“楚君,你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 突然听到千寻樱星说出这样一句话,楚邪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容,淡声说道:“同样是凡胎肉体而已,如何能称得上不可思议?” 千寻樱星轻轻摇摇头:“不一样的,以你的年纪有这样一身武功完全不应该出现在这世上的,而且你的行事向来出人意料而对方要害,完全如同能够算到对方一样,就如这次一份资料的传递,我们用了不下十个人,而且安排了很多『迷』『惑』有心者的举措,但楚君你却完全不受影响,始终都能轻易的找到”。 楚邪听了顿时哑然失笑,人们往往把自己认为不可能的事情神化,不过他并没有解释什么,反而饶有兴趣的开口问道:“若楚某所记不差,带上这次应该与你只有几面之缘,为何知道我有一身高深的武功?还有你我双方并没有交过手,为什么对楚某这般想让和忍耐?” 千寻樱星笑道:“想要得知楚君的本领并不难,能够通过很多途径就可以知道,而且楚君你是不是也有些小看自己了?你数月之前在武当山上的壮举可是轰动了整个武林,如今的世界武林势力并不复杂,消息的流通『性』也是不可想象的”。 说道这里,千寻樱星忽然顿了一顿,抬头看着远方,神情带着几分『迷』茫:“至于为什么对楚君想让,其实也并不复杂,是因为我们千寻世家不想与楚君成为敌人,想得是能够成为朋友,虽然因为中日之间的历史问题,成为朋友的可能『性』不大,但最少也不能成为敌人吧”。 听了千寻樱星的解释,楚邪笑了一笑,没有说什么,对方说的未免太过轻松了吧,也许的确是不想与自己为敌,但因为这个原因很可能造成那三十多名间谍的完全泄『露』,这牺牲未免太大了吧,自己一个人的武功也许他们不敌,但想要对付自己,依靠现代武器并不困难,怎么说都不会对自己想让,明显真正的理由并没有说出来。 “楚君,如果樱星不是口木人,我们会成为朋友么?”千寻樱星忽然语气惆怅的说道, ------------ 第三百章 出乎意料的顺利 第三百章 出乎意料的顺利 楚邪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对于千寻姑娘我心中还是比较欣赏的,对于口木虽然楚某并没有任何好感,但口木不能完全代表口木人,口木人也不能完全代表口木,朋友与否都要看是否能够相交于心”。 对于口木,楚邪虽然来自宋朝,他也并没有郭靖那般为国为民的思想,但却不代表对侵华之事没有任何看法,对于口木他之所以没有什么好感,就是因为侵华之时。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楚邪在楚邪心中的分量远比现代人重视的多,但他厌恶不代表不讲情理,一个国家千万个人,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是什么坏人,只要所作所为能够让他刮目相看,至于是哪国的人楚邪并不在意。 千寻樱星点点头,笑道:“楚君果然不是寻常人,期待以后能与楚君成为朋友”,此时的千寻樱星轻松惬意的神『色』间却始终有着一丝淡淡的惆怅。 楚邪听了她的话微微点点头,没有说话,对于千寻樱星,楚邪有些看不透,不管是她的行事还是『性』格,都让楚邪感到有种朦胧的感觉。 在今天之前若是提到千寻樱星,楚邪不会知道她的姓名,唯有的两面之缘都是跟着青叶长一,而当时她的角『色』只是一个保镖,言行举止间都是保镖应有的作为,没有半分逾越之处,就连楚邪在当时看了也只是略微惊诧千寻樱星体内的内力有些特殊而已。 但今天的千寻樱星却和原先的根本都是宛若两人,雍容而又华贵,举止间优雅赏目。对千寻樱星楚邪并没有什么太过特殊的观感,对于她的具体身份来历也没有兴趣。 千寻樱星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站在楚邪的身边顺着楚邪的眼光看去,蔚蓝的天空一片空寂,没有半片云彩,就如同一颗空『荡』的心一样。 手中灵巧的手机微微响起了轰鸣声,千寻樱星低头看了一眼,对楚邪说道:“楚君,林小姐我们已经带了回来,正在酒店中静候,请吧!” 楚邪点点头,随着她坐上了她那辆跑车,千寻樱星缓缓发动汽车,并没有加快速度,而是一路上慢慢奔驶,楚邪见了眉头皱了一皱,也没有说话。 “楚君,这件事情不管谁对谁错,希望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对楚君我们并没有任何冲突,最少是在现在没有为敌的理由,这件事情只是十分不巧的牵连到了楚君。你带走林小姐之后,这件事我们千影世家也不会再行『插』手”,车快行到酒店时,千寻樱星对楚邪开口说道。 楚邪听了心中越发的『迷』『惑』起来,不知道千寻樱星到底为什么对自己如此想让,心中想不通,开口说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什么都是依事情行动而定的”。 千寻樱星听了楚邪的话,也没再说话,加大油门很快回到了酒店,两人再次回到了2002房间,刚进房间,楚邪一眼就看到了正背对着自己而坐的林绯儿,正在那里坐着喝茶,而旁边站着两名年轻女子,看到千寻樱星进来,那两名女子向她举了一个躬,轻轻退出了房间。 听到身后的动静,林绯儿回头看了过来,当看到楚邪时,脸上顿时现出了难以抑制的惊喜,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楚邪仔细打量着林绯儿,从神『色』间可以看出的确没有受到什么苦,想来他们也并没有为难林绯儿,只是神『色』上终究有些抑郁和苦『色』,毕竟被人绑架,也许到现在还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轻轻走到林绯儿的身边,楚邪笑道:“小丫头,傻什么呢?” “真的是你,楚哥哥!” 听到楚邪说话,林绯儿霎间回过了神,起身扑到了楚邪的怀中,眼泪也随着流了出来,刚才坐在那里的平静神『色』完全消失不见,现在的林绯儿就如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般哭了出来。 这泪水中有这些天对楚邪的思念,也有这几天被绑架的日子中心里的痛苦,更有此刻见到楚邪时的激动和欣喜。 被莫名其妙的绑架,连对方的什么目的都不清楚,虽然对方并没有半分为难她,但自己的一切都掌握在他人的手中,这无疑是对一个人的最大折磨,虽然受到的良好教养让她镇定自若,不过那只是表面上的镇定,心中的惶恐无疑不会完全消失。 而此刻突然之间却见到了心中最想见到的人,而且又是来拯救自己,林绯儿心中的激动之意完全不可言喻。 楚邪自然清楚林绯儿此时的心情,知道人们在经历大喜大悲的转折时,心中压抑的情绪会瞬间完全爆发出来,而其后身子会变得很虚弱,如果不注意,很容易患病。 楚邪轻轻拍了拍林绯儿的后背,安慰道:“绯儿好了,一切都过去了,等回家好好休息一下,没事了”。 林绯儿听了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千寻樱星,连忙伸手把眼泪擦了一下,脸上『露』出一副笑容,对楚邪说道:“楚哥哥,我就猜到你肯定会来救我的,所以绯儿被他们绑架之后并不害怕”。 林绯儿是最早接触楚邪的人,而且也是除了沈寻影外最了解楚邪的人,不但清楚楚邪身怀武功,更清楚他是来自宋朝的人,可以说楚邪最初吸引她的地方就是因为他是宋朝人,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心中都会有很大的好奇心。 看到林绯儿无事,楚邪的心也放了下来,点点头。林绯儿再次看向旁边站在那里的千寻樱星,神『色』中带着几分疑问,开口问道:“楚哥哥,这位姑娘是?” 楚邪神情一怔,随即恍然,林绯儿定然是没见过千寻樱星,不知道她就是绑架自己的主事人,不过既然不知道。 楚邪看了一眼千寻樱星:“她与你这次的事情有些关系,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只要知道也就是了,无需再做计较了”。 林绯儿听了楚邪的这番话,心头有些不解,听楚邪的话似乎这名女子是敌人的可能『性』大,但楚邪又说不用计较,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小姐,我叫千寻樱星,说来是这次绑架你的负责人,但我们并没有刻意为难林小姐你,更无与楚君为敌的意思,所以还清林小姐原谅一下”,千寻樱星对林绯儿直言说道, 听到千寻樱星前面的话,林绯儿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怒容,虽然被绑架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三四天,而她虽然看似并没有受到对方的为难,但无缘无故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关了几天,心中又岂会完全没有怒意? 不过听到后面的话,又想起了楚邪刚才说的话,看了看站在那里的楚邪,摇摇头叹道:“算了,既然已经过去楚哥哥也不想让我在计较,那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若是在没有遇到楚邪时,林绯儿自己与千寻樱星相见,听了她的这番话,肯定不会轻易一笑而过,但此时的情景却有明显的不同,在见到楚邪时心中的不愉之感瞬间就已消失,留下的只有欣喜,而且对楚邪的话,林绯儿是向来不会做什么违背的,他既然说这件事不用和千寻樱星太过计较,那当然有他的道理。 “多谢林小姐的谅解!”千寻樱星听了林绯儿的话,出言说道, 林绯儿看了她一眼回道:“不用谢我,这件事揭过不提,希望以后莫要再找我们林家的事情,我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事,但你们口木在中国有这般行径,定然是对中国有所企图,我们林家自然不能置之不理,我虽然起不到什么作用,但也会支持家中的决定”。 “林小姐言之有理,一国之事自然有一国之民共同负责,谁都有责任,不过这次的事情的确和我千影家没有关系,我千影家向来都很少与国外『政府』为敌,这次也是为人所托才如此的”,千寻樱星点头应道, 听完她的话,楚邪点点头对林绯儿说道:“既然无事,那我们就走吧”, 林绯儿听了楚邪的话点点头,一手拉着楚邪跟随着他向外走去,千寻樱星看了目送两人离开,神『色』带着几分抑郁,轻轻摇摇头,拿出电话打了出去,轻声说了几句话,轻轻把电话挂上,坐在沙发中发呆不知所向为何。 “咚!咚!咚!”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惊醒了一直沉思的千寻樱星,扫了一眼门口说道:“进来吧,门没锁”。 话声一落,房门随即打开,一个年过五十的老者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进来,虽然衣着有所不同,但两人的脸『色』却无分别,同样满脸气愤,一进门,那个中年男子就开口直言道:“千寻小姐,你为什么把人给放了?难道你不清楚这后果么?那三十多名人员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培养了是十多年的人。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人质是我们最大的保障,你却说一不说一声,就给放了”。 千寻樱星扫了他一眼,连起身都没有起身,冷声说道:“川崎本道,你可清楚你是在用什么样的口气对我说话,我做的事情用得着向你汇报么?” ------------ 第三百零一章 武神的图谋 第三百零一章 武神的图谋 “川崎本道,你可清楚你是在用什么样的口气对我说话,我做的事情用得着向你汇报么?”千寻樱星寒声喝道, 这一声喊出,那名中年男子的话顿时应声而止,就连那差不多可以算得上魁梧的身子也轻轻抖了一下。 “本道,不要着急,既然千寻小姐把人放了,自然有她的理由,我们先听一下”,那名半老之人说道, 千寻樱星听了他的话,扫视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倒了一杯已经凉了的茶水,轻轻抿了口。 那两人看到千寻樱星的态度,脸上虽然显出几分怒容,却忍着没有发出来,做到椅子上,那名叫川崎本道的男子再次开口说道:“千寻小姐,就请说下你放人的理由吧?” “我做什么事需要和你解释么?”千寻樱星再次冷声拒绝了他, 川崎本道的脸『色』顿时一红,胸口激烈的起伏了几下,吸了口气,缓缓说道:“千寻小姐,虽然你身份高贵不是我所能攀比的,但这件事所造成的后果是不堪想象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是你们千影世家也许都会受到你的牵连”。 千寻樱星呵呵一笑,嘲笑一样看着他说道:“你别忘记了谁才是这件事情的负责人?我们千影家只是帮忙而已。帮你们是你们的荣幸,不帮了是我们的权利,林绯儿的人是我们抓的,是去是留自然也是我们做主,丢失资料的责任始终都在你们身上”。 “你!”川崎本道气的伸手指着千寻樱星说不出话来, “千寻小姐,话不是这样说的,的确帮不帮忙是你们的权利,但你们先前已经答应了要帮我们,身为武者如果说话不算数,是一个武者最大的耻辱”,那名年过50的男子开口说道, 话声未落,只听见一声轻啸声,那人额前的几缕头发飘洒在空中,看到眼前飘洒的头发,那老人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这时才感觉到额头一片冰凉,两眼惊恐的看着坐在那里脸上含笑的千寻樱星,颤抖着说道:“千寻樱星,你想做什么?如果杀了我,就算你身份重要,也不会好过的”。 千寻樱星的右手轻轻一握,手中那晶莹透明的武器消失不见,轻蔑的扫了一眼老者,开口说道:“田中之助,真理永远掌握在强者手中,强者的任何行为弱者都必须听从,这是游戏的规则,所以你没有任何资格议论我的不是”。 千寻樱星说完,随手拿起旁边楚邪交给她的资料啊,朝田中之助身上一抛,对他说道:“这些是你要的资料,以后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也与千影世家无关,好自为之”。 田中之助和川崎本道听到这些东西就是寻找的资料,眼睛霎间就汇集到了那资料上,田中之助随手翻看了一下,对千寻樱星说道:“现在我们没有任何可以威胁那林家的东西,他们定然会第一时间把资料的副本交给中国的特殊部门,这些密码虽然复杂,但以现代密码破译的速度而论,也就两三天时间,我们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那三十多人全部安排妥当?” 千寻樱星冷声说道:“别忘记了我刚才的话,现在这些事情已经与我无关,与千影世家无关,怎么做是你们的事情”。 “若不是你把人给放了,林家岂会敢把资料交给上面的部门,就算破解出来,林家也不敢动那些间谍,除非他们不想要人质的命”,川崎本道看到千寻樱星如此不负责,气愤难忍的再次说道。 千寻樱星冷冷一笑:“别忘了,若没有我们帮忙,林绯儿又岂会被绑架?你们这件事情早就有结果了,至于什么结果你们心中明白”。 “千寻樱星,你这样做如果那些间谍落入中国『政府』手中,我会把这件事如实报给上面,所有的后果你也不能逃避“,田中之助对千寻樱星喊道, 看到两人还想纠缠,千寻樱星脸『色』一沉:“请离开这里,你们如何做与我无关,至于有什么后果是我自己的事”。 川崎本道脸『色』一白,指着千寻樱星说道:“你让我们走?让我们两个带着这些资料离开?你难道不知道林家这段时间早就在整个北京布下了天罗地网?若我们携带的资料被他们搜查到,我们两个就完”。 “怎样安排传递资料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若你们还不离开,那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千寻樱星低着头面无表情的说道,右手一展,一件灵巧的武器飞快的在手中盘旋。 看到千寻樱星手中的那件东西,川崎本道和田中之助脸『色』同时一变,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这件武器是千影世家的至宝,用特殊材料造成,透明如无物,实在是防不胜防,这样的武器千影世家有两对对,千寻樱星的手中就拿了一对,而另一对则是千影世家的家主掌管,由此可见千寻樱星的地位非不寻常。 “好,千寻樱星你够狠,本道,我们走”,田中之助恨声说道,他不知道如果再做纠缠千寻樱星会不会真的要他们的命,但肯定会对他们出手,这些武者向来凶残之极,他清楚的很。 看着两人离去,千寻樱星叹了口气,身子瘫在了沙发上,微微闭着眼睛休息。 “小姐,你这样做如果事情真发展到田中之助说的那种程度的话,家里肯定会责怪小姐的”,一个老迈的声音从房中忽然响起,而房中却没有任何他人的影子, 听到这个突然响起的声音,千寻樱星没有半分吃惊之意,仍旧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随口答道:“责怪就责怪吧,而且这件事我也有我的理由”。 “哦”,那声音似乎有着几分疑『惑』,不解的问道:“小姐是否能够明示?” “武神的话”,千寻樱星答道, “武神?”那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吃惊:“武神有什么话?能够让你做出这样的决定?” 千寻樱星微微摇摇头:“你这些年来跟在我身边太久了,眼中只有我的安全,却从来没有关心过其他任何事。口木实力雄厚的门派高层都已经得到过武神的吩咐,在他没有他的允许之前,任何门派都不要与楚邪为敌,而且这件事情不能向任何人随意泄『露』,否则后果自负”。 “什么?怎么武神会发出这样一件离奇的命令?”那声音中的惊讶更胜刚才, “武神自然有武神的打算,他是我们口木武林得到神,所有的行事都是为了我口木的武林而为,得到命令的各派虽然都疑『惑』不解,但却没有人敢不听从。不过这原因我倒考虑了些,只是不知道对与不对”,千寻樱星闭着眼睛在房内犹如自言自语,而房中看来看去始终只有她一个人,不过却有着另外一个声音存在。 “哦,以小姐的聪慧,想必定然猜的十有”,那老迈的声音中有着一份欣喜, 千寻樱星听了轻笑一声,摇摇头:“我曾经花费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解楚邪,分析他一年来所做的所有事情,但还是看不透他。这些没什么说的,要说的是楚邪和汗国的关系”。 “汗国?他与汗国的关系和武神的命令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近些年来,中日的矛盾并不突出,而且中国并不是一个侵略意识强烈的国家,他们的民众相当温和,这对他国来说是完全没有威胁『性』的,只要他国不去触犯他。但汗国却不相同,最近几年汗国的动作愈来愈大,而且随着美国和朝鲜关系的缓和,美国对汗国的援助也在急速减少。而汗国却慢慢的变成了一头狼,肆意撕咬亚洲其他国家的狼,不但在文化上,历史上,更有武力上也在急速扩张。而武林更是他们最为重视的一方面,跆拳道可以说完全是汗国武林支持才能发展的,而目的自然是为了在他国发展自己的势力,宣扬自己的文化。这对我们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我们虽然同样有空手道,不过影响力在近几年完全被跆拳道挤了下去。而空手道最初是由武神倡议支持的,其中更有着他人不知的计划,发展成这样,对汗国自然不能置之不理。还有一方面汗国人对于口木的仇恨远比中国人高,而且他们的作为更比中国人高明,心中虽然仇恨,面对我们口木人时却又恭敬的很,不过背地中手段不断。从这些方面完全可以看出,日韩两国之间已经到了有所行动的时候”。 “小姐,你能不能说的简单些,直接说武神那话的原因好不?我可没兴趣听这些”,那老迈的声音喊道, 千寻樱星闻言咯咯直笑:“我难得有这么多话说,你却还不愿意听,算了,不唠叨了。原因就是武神可能看到楚邪和汗国这一年来的矛盾是不可避免了,跆拳道最精英的几名人包括创始人崔真实都被楚邪击杀,最好面子的汗国岂能容忍,而且好似汗国这一段已经开始动作了。武神的打算以我猜测很可能就是坐山观虎斗,不管楚邪胜还是楚邪败,这件事情都会闹大,楚邪胜了,汗国武林界不会置之不理,而且很容易挑拨起来他们对楚邪的恨意。若楚邪败了,这件事闹的更大,也许会牵连到中韩两国的整个武林界。到时对口木而言,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为何楚邪败了,事情反而会闹大?” ------------ 第三百零二章 乱而清 第三百零二章 『乱』而清 千寻樱星摇摇头:“虽然楚邪初看起来是一个独行人,但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情,就会突然冒出很多人帮他的。比如武当派,虽然不知道他和武当派到底有什么联系,但武当派当初能够不惜折损自己的名声,而维护楚邪,如果不是关系密切这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所以如果汗国和楚邪争斗,楚邪如若不敌或者出了什么意外,武当派定然会为其出头。作为中国武林,少林武当是当仁不让的泰斗,如果武当和汗国发生冲突,这件事情自然就很轻易的上升为中韩武林的争斗”。 “还有,听说楚邪和王家的关系也不简单,前段时间又在少林住了将近半月,可以说楚邪是最不好招惹的人。自古以来,只要不是触犯众怒,那些武功超绝而又无门无派的侠客从来都是武林中众人最不愿意为敌的人。诚然武功再高也敌不过人多势广,但这些人有着一个不能忽视的特点,那就是他们无门无派不会代表任何势力的利益,不会与任何势力争夺什么,这些人虽然可能有些难以相处,不过只要莫去招惹肯定对方也肯定不会找自己的事。对这些人但凡有些见识的门派都会刻意相交,所以这些人看似孤身一人,身后往往却牵连极广”。 “不知道武神听了小姐的这一番分析,会不会引为知己”,那声音说道, “呵!”千寻樱星轻笑一声,摇头说道:“武神到底是什么人我们从来没有见到过,从小就听说武林中有个神一般的存在,有人说他的年纪已过百岁,也有人说他是一个年过半百之人,却没有任何人见过,每次与人相见,脸上也必定带上一个金『色』的面具,众人所见识过的也只有他那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恐怕就算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也无人相识吧”。 “的确,从我记事起,就知道武林中有一个神,是我们口木的神,而至今已经七十年,还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有人见过武神的真面目”那老迈的声音唏嘘道, 话声一顿,接着对千寻樱星说道:“小姐,尽管如此,但这并不是你释放人质的全部原因吧?我可是对小姐很了解的”。 “除此之外我还能有什么其他原因?不放人难道要与楚邪为敌么?若是不放人,楚邪又怎会把这件事放下不管?”千寻樱星眼光一闪,摇头说道。 “小姐对楚邪与你平常对他人的态度有些不相同吧?” 千寻樱星脸『色』一变,轻喝道:“说什么的”。 那老迈的声音叹息了一声答道:“我是想提醒小姐莫要走入歧途”, “我知道你的好意,但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经过深思熟虑的,若不放人这件事也定然不会如我们所愿,楚邪行事明显成竹在握,那么严密的安排都无法摆脱楚邪,楚邪至始至终就盯着那份资料,虽然不知道他为何那样每次都能够看破我们的安排,但这样下去最终的结果还是我们无法把资料传递出去,这般拖得一两天,我们纵然有人质在手又有什么用?最终我们还得与楚邪为敌,还不如现在就把人放了,至于结果如何就凭天命,与我们没有什么关系,田中之助他们就算想推卸责任也没那个能耐” 千寻樱星说完这一番话,摆摆手对说道:“好了,我有些累,想休息一下,不要再打扰我”。 房间顿时寂静了下来,那个老迈的声音也没在响起,房中至始至终就是千寻樱星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 …… 楚邪和林绯儿刚走出酒店大门,楚邪携带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了一眼电话上的号码,楚邪伸手把手机递给了林绯儿:“绯儿,你姑姑他们来的电话,你和他们说吧”。 林绯儿点点头,伸手接过手机,接通电话,轻轻喊了一声:“姑姑,我是绯儿,已经没事了”, 电话的另一端顿时接连响起了几声呼喊绯儿的声音,可以想象得到林绯儿的父亲定然也在旁边。 “姑姑,我什么事情也没,楚哥哥就在我的身边,放心吧”,林绯儿急迫的说道,虽然只是短短几天时间,但这几日却是度日如年,此刻听到自己最亲的人的声音,自然情绪激动。 林绯儿拿着电话说了足有十多分钟,才把电话挂上。 把手机递给楚邪,抬头看着楚邪说道:“楚哥哥,这次来这里是不是能够留一段时间?” 楚邪闻言犹豫了一下,轻轻摇摇头对她说道:“绯儿,我有些事情要忙,脱不开身,等忙完之后在和你多玩几天如何?” 听了楚邪的话,林绯儿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点点头:“楚哥哥,既然你没有时间,那就等以后吧”。 楚邪拍了拍林绯儿的头,笑道:“放心,我在舟山桃花岛那里买了一块地,以后可能常住在那里,如果没事,尽可以去那里玩”。 “真的么?楚哥哥你真要在那里定居?是不是因为那里是你曾经成长的地方?”林绯儿听到楚邪要在桃花岛常住,兴奋的说道, 楚邪轻轻点点头:“也有那个原因吧,最近不想再四处流浪了”。 看了一眼林绯儿,发现路上的一些行人眼中『露』着几分疑『惑』,不时的向林绯儿看去,还有的人连楚邪都不放过,心中知道若不快些离开这里,一会林绯儿肯定被很多人认出来,连忙对林绯儿说道:“我们快走吧,送你回家,你姑姑和父亲他们想必已经急坏了”。 “我父亲他们很快就会过来了”,林绯儿对楚邪说道, 楚邪听了心中知道林平真他们定然放心不下,开车赶了过来。 “楚哥哥,你对我真好,在被他们抓去的时候,我心中就想到了楚哥哥一定会来救我的”,林绯儿幽幽说道, 楚邪轻轻摇摇头笑道:“傻丫头,当然对你好了,要知道你可是我来现代后认识的最早的人,而且还这般可爱,我的心中一直就把你看做了自己的亲人,你有事情,当哥哥的能不帮忙么?” 亲人,哥哥,听到这两个词,林绯儿的脸『色』蓦然一变,如同白纸一般。心道果然如此,始终把我当成了妹妹看待,却不知道在我心中最想做的不是什么亲人,也不是什么妹妹,而是你的至亲至爱之人。 林绯儿轻轻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也罢,随风而逝吧,爱情是不能靠怜悯施舍的,有缘无分勉强不得,命中已经注定。走一步是一步吧,只要能够得到他的关心,经常能够见到他,亲人也好,妹妹也罢,都已经知足,以后会如何是以后的事情,至少现在已经知足,以后的事情以随缘吧。 在被绑架的这几天里,虽然对方没有任何为难她的行为,但林绯儿却想了很多事情,一个年轻的女孩,被人莫名其妙丝毫不知原因的绑架,就算没有为难她,但她这种情况下她又岂会不把生死置之度外?在这期间想得最多的就是她的亲人和楚邪。 亲人之间的感情自然不多说,无论是父亲还是爷爷或者姑姑姑父,都是对她百般深爱。而对楚邪林绯儿却心中难以理清,不知道自己到底以后该怎样和楚邪相处。 这种『迷』茫在酒店中见到楚邪的那一霎间,她心中就已经完全相通,一切随缘,不管如何最少楚邪是真心关心她,若能够这样相处下去也足矣。她没想过把自己的心事告诉楚邪,因为她不知道如果楚邪知道后,会不会对自己有所改变,她怕楚邪以后会刻意躲避自己。 如现在这样,也就足矣,以后的事情是以后的事,现在何必费心去想? 几辆汽车疾驶而来,后面还跟着数辆军车,车刚停下,几辆军车后门刷的一声就被打开,近百米全副武装的身着特殊军装的人闪电般向酒店冲去,附近的行人被快速疏散。 前面两辆轿车车门打开,林平真和萧月几人快步冲着楚邪和林绯儿迎了上来。 “姑姑,爸爸”,林绯儿看到来人,一声叫喊扑到了萧月的怀中,对她而言萧月无疑是她最爱的人,因为自小就是萧月把她抚养成人,而且就连步入歌坛,也是萧月在照顾着她。 “绯儿,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林平真神『色』激动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不断说道, 萧月拍拍林绯儿低声安慰,林平真回过神来,对楚邪说道:“楚先生,多谢你的大恩了,两次大恩我们林家无以为报,唯有谨记于心,不管相忘”。 楚邪摇摇头:“不必如此”,如他所说,所作所为都是因为林绯儿,和林家并没有什么关系,若不是林绯儿。 “楚先生,对方的人是否就在酒店中?那些资料在对方手中么?”林平真问道,这件事影响太大,为了女儿的安全已经拖了数日,现在女儿已经无碍,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楚邪扫视了一眼全副武装的部队,摇摇头说道:“你们不用费什么功夫了,就算他们在这里,也能轻易离开,还是忙该做之事吧”。 以千寻樱星他们的实力,想要躲避这些人岂不是小事一桩,这些部队也只能应付普通人,对他们可能连影子都看不到。 ------------ 第三百零三章 战帖 第三百零三章 战帖 听了那名男子的话,那些军人纹风不动,仍旧用枪指着他。 林平真在那辆汽车疾驶而来时,就看了过去,听到那名男子来这里想要见楚邪,抬眼向楚邪看去,看楚邪没有表示,向外面的人吩咐道:“让他进来”, 听到林平真的吩咐,那些军人瞬间让开了路。那名男子见了,抬步朝着楚邪走了过去,到得跟前,开口说道:“楚先生,我这次来是给你下三天以前的战帖的,本来是昨天就应该交给楚先生的,但昨天没有找到楚先生”。 说完话,伸手从衣服内取出一张金『色』的帖子,双手递递到楚邪的面前。 楚邪这才想起三天前在孔儒家中,那个韩允达临走之时留下的那张战帖,是汗国的一个叫崔心的人下的帖子,要与他比武,当时韩允达说那张帖子只是一个通知,正式的战帖在两天后送到。不过这些都只是对方的一厢情愿罢了,楚邪从来没有打算理会过这件事情。 约斗约斗,这样的事情若要件件理会,那岂不是以后没完没了了,想打就直接过来动手不就得了,何须讲这些所谓的礼节,又是拜帖又是战帖,一套套下来让人烦。 扫了一眼眼前的战帖,楚邪轻笑一声,随口说道:“楚某不接的什么时候答应过接受这东西,别拿这些东西来烦我”, 听了楚邪的话,那男子表情一僵,似乎想不到楚邪居然不接受战帖,一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愣了几秒回过神来说道:“楚先生莫非是不敢接受这战帖么?若是不敢,那我们也不会勉强”, “不敢,呵呵”,楚邪冷笑一声,对他说道:“回去告诉你们那个什么崔心,楚某从来没心情和别人比武,一旦动手就是不死即伤的无情之战。还有,楚某也没兴趣去什么地方约见比试,若真对楚某有什么仇恨,尽可以直接找上楚某,直接动手就是,这些虚伪客套的礼节没必要出现在我面前”。 那男子满脸难『色』,开口说道:“楚先生,这是武林中的规矩,若你不接帖子,那就是没有胆子”。 楚邪闻言眼光一冷,轻哼一声,右手蓦然一抬,轻描淡写的拂了一下那张战帖,随即收了回来。 众人但觉眼前一花,丝毫没有看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名男子拿战帖的手轻轻晃了一下,只见原本完完整整的战帖突然消失在了他的手中,众人的表情霎间凝聚在了那里,愣愣的看着那诡异到极点的画面。 仔细看去,才清楚原来并不是消失,而是完全被震碎,成了粉末,洒落在了地上。 “如今已经没了战帖,就请回吧,告诉那个崔心,想和楚某决斗尽管直接找上门来,少来这些礼数,楚某没有心情去什么地方赴他的约”,楚邪面无表情的对那个犹自愣在那里的男子说道。 那男子回过神来,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楚邪,没有再说什么话,转身离开了这里。 “楚先生,如果有什么难处我们能够帮得上忙的话,尽管开口,对方是不是什么组织,想要为难楚先生?”林平真看着那男子离去的背影,对楚邪说道, 楚邪摇摇头:“多谢林先生的好意,这些事情是另一个圈子里的事情,『插』不上手的,楚某并不放在心上”。 林绯儿心中清楚这肯定是和楚邪一样的武林人想找楚邪做什么决斗一类的事情,虽然对楚邪的武功很有信心,但林绯儿心中还是有些担忧,毕竟现代社会中有太多的枪械,这些不是武功所能抵挡的,楚邪纵使武功无敌,但也可能会遭到什么人的暗算,所以林绯儿想了一下对楚邪说道:“楚哥哥,我知道依你的本领不可能输与他们,但现代有很多你所不了解的武器,对方也很可能会暗算与你,要不让我爸爸给你安排一下,接触一下现代的枪械之类的武器,那样也能多一份把握”。 林绯儿知道自己和自己林家帮不上楚邪什么忙,而她也清楚楚邪作为宋时来的人,对现代的武器肯定了解的不多,所以才这样提议,可以说是用心良苦。 林平真听了也点头应道:“楚先生若有意,我马上给你安排”,身受楚邪的两次大恩,他林家虽然势大,却没有半分办法报答楚邪一二,心中自然很不自在,现在有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楚邪摇摇头:“不用了,那些东西我用不上,绯儿你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枪械可能的确方便,而且依习武之人的反应和眼力,枪械根本用不着多少时间练习,可以说拿在手中适应一下,就能指哪打哪了,楚邪若拿上那些武器,威力肯定是骇人听闻,但楚邪却从来没有想过使用那些对敌。因为犀利的武器会磨损练武之人的斗志,时间长了就会对武器有种依赖『性』,是练武之人最大的禁忌。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名身着军装的男子快步走到林平真面前,伸手行了一礼,说道:“报告首长,酒店里没有可疑人员,根据询问,对方已经不知何时离开了酒店,也没有查到什么线索,不过酒店的人员却提供了一个线索,在刚才有两名男子进入过那间房间,停了一会才离开,走时携带了东西,距离离开这里的时间大约刚过去不到十分钟,这是他们的素描画”。 林平真回了一礼,伸手把素描画接了过来,低头看去,只见上面寥寥几笔传神的画了一个年纪半百的人和一个中年男子,看到画像,林平真的脸『色』顿时一沉,递给旁边的萧月说道:“事情比较麻烦,对方不是一般的人,没有什么证据我们是不可能直接动手抓人的”。 萧月看了一眼画像,眉头紧皱,摇摇头对他说道:“这也是无奈之举,如今只能希望能够快点把那资料给破译出来。不过虽然不能拿人,但我们却不能放弃监控,短时间内拿不到什么证据,但既然盯上了,那他最终也跑不了”。 林平真闻言点点头,吩咐那名军官带人撤退,剩下的事情不可能兴师动众了,只能在暗中控制,不过这件事情应该已经不可能出现什么意外,资料已经找到了破译的线索,有了线索,破译也只是耗费时间而已。 “各位,既然绯儿已经无碍,那我就告辞了,楚某还有些事情要去办,就不打扰各位了”,楚邪看到已经无事,对几人说道, “楚哥哥,你不到我们家去坐坐么?”听到楚邪要离开,林绯儿下意识的急声问道, 楚邪摇摇头,笑着对她说道:“对我你还不了解么?别忘了我的话”, 林绯儿听了点点头答道:“既然楚哥哥你有事情,那绯儿就不耽误你了,你的话我当然不会忘记,放心,等过一段我就去”。 楚邪的话中之意是林绯儿应该清楚他的『性』格不喜欢太过客套,不想去林家,还有提醒林绯儿,让她记得楚邪给她说的,等有空时,尽可以到桃花岛去他那里做客。、 “楚先生,多谢!”看到楚邪要离开,萧月对楚邪点头致谢,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 楚邪点点头,看了几人一眼,抱拳说道:“那楚某就告辞了,再会!” 言罢转身飘然而去,转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唉!”林平真轻叹了一口气,对林绯儿说道:“绯儿,我们回去吧,你爷爷这几天为了你的事情,身体差点垮了,快回去给他报个平安吧”。 林绯儿点点头,跟随着萧月和父亲进了车中。对于楚邪的离开,林绯儿心中虽然有些难受,但与以前相比已经看开了太多,现在是抱着乐观的态度对待这件事的,在她心中,只要楚邪对她关爱依旧,那就足够了,其他的是以后的事情。 …… 与林绯儿几人告别,楚邪走出不远,伸手拦了一辆车,赶往孔儒那里,毕竟几天前来去匆匆,当时也答应事情办完,要在孔家停留两天。 虽然心中时刻想着郭姐姐还有宁宁,而且还有桃花岛绿竹林那片地现在建造到什么样了,很像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但面对视自己如亲人一般的孔儒夫『妇』,招呼都不打一个就离开,楚邪也做不到。 坐车来到孔儒家的小区门前,走下了车,门卫立刻看了过来,看到楚邪,连忙打开了大门,并没有阻拦。 ------------ 第三百零四章 忧愁老人心 第三百零四章 忧愁老人心 因为在上次孔儒就特地给他们门卫交代了一番,让他们再看到楚邪时,直接放楚邪进来,而且还麻烦门卫给他们打电话告诉一下。 孔儒可是住在这里的知名人物,整个小区的人对孔儒可是尊敬的很,而且孔儒的儿子孔祥文可是国内知名的富豪,还有孔令曦可是整个小区都知道的才女,孔家当真可以算得上小区内的明星之家,门卫自然极其客气,楚邪刚走过不远,赵月英就接到了电话。 放下电话,赵月英蹬蹬蹬的上了二楼,推开孔令曦的房门,对她说道:“小曦,小楚快要来了,已经进小区门口了,快打扮一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够见人?” 此时的孔令曦一身白『色』的睡衣睡裤,头发随意披在背后,正坐在房间内用一枝画笔在画板上描绘着,脸上宁静而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让人看了忍不住为她所感。 听到『奶』『奶』的话,孔令曦手中的画笔轻轻一抖,抬头看了自己的『奶』『奶』一眼,把手中的画笔轻轻放下,说道:“知道了,我马上就下去”, 赵月英见了心中暗叹一声,转身走下了楼,喊书房内的孔儒出来。 “什么事情?大吼小叫的”,孔儒走出书房问道, 赵月英白了他一眼,说道:“小楚来了,过一会就到家门口了”, “什么?”孔儒闻言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小楚来了?那还不早点说”,说完抬腿就向外面走去, “你做什么去呢?”赵月英一把拉住孔儒喊道, 孔儒一怔:“当然是去接小楚呀,你拉我做什么?” “你人怎么越老越没脑子了?”赵月英冲孔儒喝道,听到孔儒一脸『迷』茫,不知道自己怎么没有脑子了。 赵月英瞪了他一眼:“前几天我给你商量的事情怎么办?小楚这次来了,小曦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办好?我们总不能一直冷眼旁观吧?我可就这一个孙女”, 孔儒听了顿时伸手抚额,叹道:“这事你让我怎么管?难道当真要去和小楚说,小楚我们家的小曦喜欢上了你,你看该怎么办么?” “你真是个榆木疙瘩,当初我怎么就被你骗到了呢?我们不能勉强他们两个相爱,但起码能够给他们两个提供一些方便或者条件。小楚对待感情有些迟钝,我们也应该暗示一下,或者提醒一下,试探一下吧,若当真不行,我们也该劝说小曦尽早看开一些,否则是越陷越深呀,时间越长这感情越深,到时候越不容易走出来,可不能让小曦为情受苦一辈子吧?” 孔儒听了老伴的话,连连点头:“一切都听你的,都听你的安排好不好?再说几句小楚就到门口了”,心中却暗自嘀咕,我活这么久,也不懂得什么情情爱爱的,当初我们两个不也是稀里糊涂的走在一起了么?哪有像现在的孩子那么麻烦,又是初恋,又是热恋,又是订婚,又是领证,又是结婚,搞得让人头疼。 “死老头,整天就知道闷在书房里,什么事都不管不问”,赵月英看着孔儒的背影嘀咕道, “叮铃,叮铃”, 孔儒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的大门门铃声响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赵月英说道:“怎么样,小楚都到了吧,都是你拉扯着我”, 脚步不停,快步向外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喊道:“来了,来了,小楚等等”, 来到门前,伸手拉开了门,外面站着的正是楚邪。 “孔老,小子又不是第一次来,也不是什么稀客,怎么能让你这般焦急,我可是诚惶诚恐呀”,看着孔儒楚邪打趣到,因为孔儒眼睛上的老花镜都还没有去掉,现在看着自己的神『色』很有趣, 孔儒听了连忙把眼睛去掉,笑道:“你赵『奶』『奶』刚数落完我,想不到小楚你也来打趣我”, “哦!”楚邪闻言顿时略感惊疑,一边向里走一边说道:“赵『奶』『奶』怎会数落你?”他可清楚这两个老夫妻相处的可是异常温馨的。 “听他瞎说,还不快点让小楚进来,外面那么冷,还在外面嘀嘀咕咕的,我说小楚,你怎么也不穿的厚一点,这么大冷的天,你居然穿这么单薄,快进来,快进来”,赵月英连连对楚邪说道, 的确楚邪现在的穿着较之常人太过单薄的了一点,他这一身可以说是秋天和初春穿才过合适,要知道此时的北京可是一年最冷的时候。 看到赵月英对自己的穿着这般焦急,楚邪只有无奈的笑了笑,他对自己的衣着从来没有注意过,因为天热天冷,对他的影响实在微乎其微,就算没有内功,常年的练功也早已适应了这样的天气。 看着赵月英一脸关心的表情,楚邪摇摇头:“赵『奶』『奶』,放心吧,天冷对我没什么影响,只是不想穿那些大衣之类的”。 赵月英听了眼睛一瞪:“什么叫对你没有影响,难道天气冷热还分人么?看你穿的这样单薄,我去把小曦他爸的棉衣给你拿来,你先穿着”,前几天来时,她就注意到楚邪的衣着,当时因为事情太多,而且走时又因为孙女的事情,也忘记提了,现在看到过了几天,楚邪仍旧是那样的衣着,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楚邪摇摇头,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拉着她的手,说道:“赵『奶』『奶』,你看看我是否冷不?” 赵月英被楚邪握着手,只感到楚邪的手温暖如玉,犹如暖气一般,一股热气直向自己的全身涌去,舒服异常,不由惊奇的看着楚邪问道:“怎么会事?小楚你的身上怎么这样温暖?只握着你的手,我就感觉像是有股暖气传到身上一样”。 楚邪笑笑说道:“也许体格有些特殊吧,对冷天比较有抵抗力”, 听了楚邪的解释,赵月英点点头,也没有再追问,毕竟她不了解什么武功内功的,也只当楚邪的身体有些特殊。 “就算如此,小楚呀,你也该把自己照顾好了,你年纪也不小了,已经过了二十了,该找个对象过一辈子了吧。找个对象不单是相处一生,让心灵不会感到寂寞,也是好有个人照顾你”,赵月英笑眯眯的说道, 楚邪闻言顿感头疼,不知道又怎会说道找对象的事情上,对这种事,他实在不想考虑,只好无奈的说道:“赵『奶』『奶』,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吧”, 赵月英听了答道:“怎么能放到以后说呢,这可是终身大事,拖不得的,要不然好姑娘都让别人给挑走了,那可不委屈了你。对这事你可不能再不想不问,有时间要好好考虑一下,身边如果有什么好姑娘,又能看的上眼,就不要放过。这样吧,这段时间在这里多住几天,这里也比较安静,你也好好想想”。 “好,都依你,我在这里住上两天,这事先不提了”,楚邪苦笑道,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只有拖下去了。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孔令曦从楼上走了下来,上面穿了一件橙『色』的『毛』衣,下面穿了一条黑『色』的牛仔裤,曼妙的身材尽显眼前,头发用了一根发带随意的束了一下。 看到楚邪,孔令曦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楚大哥,事情办的可还顺利?” 楚邪点点头:“还行,这几天你是不是还如往常一样忙碌不已?看你神『色』仍然是满脸疲倦”。 孔令曦闻言展颜笑道:“没有了,这几天我可是一直在家中休息的,大概是还没有恢复过来吧,过几天就好了”。 “以后一定要注意点,年纪轻轻身体可千万不能大意,否则会连累一生的”,楚邪叮嘱道, “是呀,小曦你可要听小楚的话,小楚,你懂医术,这几天有时间也帮小曦看一下,这孩子为人善良,我们老人实在挑不出来什么『毛』病,唯独就是心眼有些死,而且还不会照顾自己,你们年轻人之间相互比较了解,多劝一下小曦”,赵月英对楚邪说道,她可清楚这几天虽然自己这孙女没有在早出晚归的工作,但每天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关在自己的房中,实在让她放心不下,也知道孔令曦可能是受楚邪的影响。 楚邪点点头,应承了下来,孔令曦的起『色』的确不太好,既然自己遇到了,这两天又打算住在这里,也正好为她看看,自古以来都说红颜薄命,他可不希望孔令曦也应验了这句话。 ------------ 第三百零五章 行径卑鄙的娱乐记者 第三百零五章 行径卑鄙的娱乐记者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正在看报的容纱看了一眼对面正在教导宁宁学习的沈寻影,说道:“不会是你家那位回来了吧?” 正专心听沈寻影讲解知识的宁宁应声抬起了头,看着沈寻影兴奋的说道:“真的是楚哥哥回来了么?宁宁要去接他”。 沈寻影笑道:“别听你纱姐姐『乱』说,你师傅昨天晚上才和你打的电话,不是说过两天才回来么?他什么时候骗过你?” 宁宁听了点点头:“楚哥哥从来不骗人,纱姐姐才会骗人”, 容纱闻言白了一眼沈寻影:“好呀寻影,你就知道让宁宁欺负我,宁宁呀,我可没有骗你呀,你想我刚才什么时候说你师傅回来了?我只是问你们敲门的是不是他,可没骗过你”。 宁宁小嘴一嘟,对她说道:“大姐姐都说过,如果不小心,被你卖了还会帮你数钱的,那不是说你经常骗人么?不过宁宁知道纱姐姐不是坏人,你骗的人都不是好人”。 “沈寻影!”容纱听了宁宁的话哭笑不得,只好狠狠的喊了声沈寻影, 正走向外面去开门的沈寻影闻言回头看了一眼满脸气急的容纱,摇头笑道:“我可是没有『乱』说你的不是,咯咯!”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门口,伸手打开了房门,只见门口站着的却是两名身穿工作服的男子,身上各自背了一个工具包,看到沈寻影出现在门口,那两名男子看到沈寻影,顿时呆在了那里,满脸一副猪哥样子,两双眼睛呆呆的盯着沈寻影。 “咳!”沈寻影看到两人的样子,眉头皱了一皱,轻声咳了一声,霎间把两人惊醒了过来:“你们两位有什么事情?” 两人回过神来,再仔细看了一眼沈寻影,不由自主的把头低了下去,他们只觉得面前的女子一身雍容气度,令人不敢直视,回声说道:“对不起小姐,我们是酒店的维修人员,按照惯例每月来检查一次酒店的水管,打扰了!” “这是我们的工作证,请小姐核查一下!”两人说完,赶紧从上衣口袋中拿出工作证,递给了沈寻影。 沈寻影伸手取过工作证看了一下,把工作证还给了两人:“请进吧!” 两名男子听了并没有急着走进,而是连忙从工具包里拿出了一双鞋套,快速的穿好,这才走了进来,沈寻影轻轻把门关上,对两人说道:“两位,请检查吧,不过还清两位安静一些!” “当然,当然,多谢小姐!”两人连连应道,说完两人连忙分开,在洗手间和浴池内细心的检查起管道来, “做什么的?寻影”,容纱从里面走了出来,向沈寻影问道, 沈寻影扫了一眼在那里忙碌的两人,随口答道:“检查水管的”, 听到容纱的声音,一名工作人员不由自主的回过头来,登时呆在了那里,全身犹如僵硬了一般,唯一动着的,也只有两只不停转动的眼球,在沈寻影和容纱身上滚动不已。 “看什么呢?”容纱哼道, 那人连忙回过神来,低着头说道:“对不起,两位小姐实在太漂亮了,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被两位小姐的美貌吸引的”, 的确,美在于比较,不管是美与丑衬托,还是美与美相衬,所展现出来的美都会远高于一个人时的效果。而沈寻影和容纱两人国『色』天香的容貌自然不用多说,更不可言的是两个人的气质,两人俨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美丽。 容纱的时尚之美,不但是衣着时尚动人,就连她本身也流『露』着一种时尚和青春的气息,最容易引起男人的动心; 而沈寻影却完全是一幅古典的美,对于到底什么样才具有古典美,从来没有什么定义,只是让人看到之后,心中就不由自主的为其陶醉。若真要总结,那古典美大概就是让人看到容貌心中就涌起一种舒服温馨的感觉,这种美可能不是惊心动魄,但绝对是让人茶饭不思,深入他人灵魂的美,是最容易引起中国人心灵共鸣的一种美丽。 如今这两个女子站在一块,相互之间的映衬,更是在两人的美丽上增添了几分,看到的人自然会忍不住惊在当场。 容纱对自己两人的容貌自然也异常自信,听了那人的话,并没有什么生气高兴之意,而且她『性』格也颇为直爽,笑道:“算你会说话,快点检查”, 那男子听了容纱的话,点点头转身忙着检查管道,不过嘴并没有闲着,说道:“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两位小姐这么美丽的容貌,不知道天下男子谁有幸能够拥有两位小姐,若是那样,当真是羡煞天下的男人了,能拥有一人,夫复何求,若是能够尽自拥有,那恐怕老天都不会愿意吧”。 “你的话太多了,如果检查过了就请尽快离开!”沈寻影突然冷冷开口说道,语气中明显有几分不喜, “对不起,对不起,我心里太过激动,所以话多了一些,马上检查完,马上就完”,那男子听到沈寻影的话,连忙道歉不已。 另一名工人一直仔仔细细的检查水管,这名工人道过谦之后,检查了一下,抬步向里面的卧房走去。 沈寻影眼光一闪,若无其事的说道:“里面房间内没有管道,不知这位先生想要进去检查什么呢?” “啊,看我被两位小姐的美貌都『迷』魂了头,实在是两位小姐太漂亮了,检查完了,这就走”,那男子急忙说道, 听了他的话,另一名工作人员也退了出来:“两位,打扰了,多谢二位美丽的小姐配合,那我们告辞了”, 说完两人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沈寻影伸手把房门关上,容纱对她说道:“寻影,这名工作人员好像有些不对呀,话太多了,实在不像什么修管道的”, 沈寻影冷笑道:“一个无耻的小人罢了,若不是怕麻烦,这样的人定然不会轻饶”, 随着话声,走到洗手间和浴池,伸手从几个地方『摸』了一下,看着容纱疑『惑』不解的神『色』,轻轻一抛,把手中的东西扔到了客厅的桌子上。 “这些混蛋,如果再让我见到他们,我定然让人废了他们”,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容纱气愤的说道,桌子上放的俨然是四五个极为小巧的无线摄像头。 沈寻影摇头说道:“这两个人肯定是什么娱乐报纸的记者,一般的报纸记者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唉!” 容纱抓起桌子上的那几个摄像头,正待扔掉,却忽然听了下来,脸上现出了一丝异样到得笑容,开口说道:“既然他们想偷拍,那我就遂了他们的愿,让他们好好看看”, 沈寻影伸手抚着额头,对她说道:“纱纱,你不会又想整人吧?”对容纱的手段,她以前可是有幸见识到过,与人谈商之时,简直如同周扒皮一样,完全是吃人不吐骨头,完了人家还千恩万谢的。 “他们既然敢这样做,我可不能轻易了放过,没你那样大方,若不是寻影你小心,这要让他们拍到,一辈子可就毁了”,容纱脸上的愤怒比刚才更重,对他们那些记者而言,也许只是偷拍了几张八卦照片,但对女人而言,若被他们偷拍,再流传出去,那一生可就完全毁了。 沈寻影听了也没有反驳,刚开始她的确没有怀疑那两人的形迹,不过在容纱出来后就感觉到了不对,因为那名工作人员话太多了,做他们这一行的,向来是少言多做,这是规定,但那人却喋喋不休,所以沈寻影心中才惊觉了起来。以她的眼力,虽然另外一名一直没有说话的人掩饰的极好,但却无法避过她,那些利索的小动作在她眼中实在不值一提。 容纱拿着摄像头,快步走到阳台上,把摄像头安置在几个角落里,而且镜头都是倾斜着向下,只能看到寸许之地,这里的地板花『色』和浴室里完全相同,容纱细心的把摄像头的位置尽量与浴室中大概看到的情景放的一样,完了拍拍手说道:“让你们敢对本小姐做这样的事情,我非要累死你们,你们就盯着地面看吧”,这里的地板和 沈寻影看到容纱的动作,摇摇头笑了笑,不再说什么,知道容纱有些时候颇有点小孩『性』格。 …… “喂,赵哥,怎么过了大半天了,那两个女的怎么没出现过一次?” ------------ 第三百零六章 自投罗网 第三百零六章 自投罗网 酒店中的一间单房内,两个人眼睛直直的盯着面前放着的电脑屏幕,四个画面分成四块占满了一个电脑屏幕。 “急什么?现在还没到晚上,我就不信到了晚上她们两个会不洗澡,这两个女的长的太漂亮了,如果能够拍到她们洗澡的画面,这一辈子就值了,一生不娶老婆也不枉此生”,说话的正是去维修水管的两个人, “是呀,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心里扑腾扑腾的跳的多快,太漂亮了,真不知道那楚邪有什么好,能够拥有这样两个人间尤物,若不是得知楚邪这两天不在,我们两个也没有胆子进去,更不用成功了”, “好了,盯好屏幕,出现人了喊我一声,我先休息一会,我们两个轮流,也许明天幸福的日子就将临在我们头上了,你小子可千万别睡,我先睡会,一会你再睡”, …… “赵哥,赵哥!醒醒!” 那个正在酣睡的赵哥扑棱一声,翻起了身,眼还没有睁开,嘴里就急急忙忙的问道:“是不是出现了?是不是两个美女在浴池里洗澡呢?快让我看看!” “哪里有什么美女呀,赵哥,摄像头的位置是不是安装的有些不妥?怎么从白天到现在一直没有动静?而且现在天已经黑了,虽然说有光,不过却好像是其他房内的灯光传过来的,这快一天了,怎么她们没进过一次洗手间和卫生间?” “什么?怎么可能?天都黑了怎么可能一直没人进去过?” 一把把那个伙伴给推开,伸手抹了一把脸:“让我看看,是不是你中间睡着了?把录像回放一下”, “赵哥,你可冤枉我了,两个那么漂亮的女人,就是让我睡我也不愿意睡,怎么可能偷睡呢?” 那赵哥听了他的话,也没再答话,手中忙个不停,把大半天的监控录像快速的回放了一遍,两眼直愣愣的盯着屏幕。 “有了,有动静,有动静,快看”,屏幕上的画面中突然一晃,那赵哥立刻激动的喊道,手忙脚『乱』的按了暂停。 “赵哥,不用看了,那好像是路过的画面,但只能看到那一块,完全看不到其他的东西,这样的画面后面还有几次,让我看得心痒的难受”。 用了将近二十分钟,几个摄像头录制的画面全都放完,那赵哥气的啪的一声,伸手重重的在膝盖上拍了一下,转头对旁边的伙伴问道:“你怎么安装的像头?安装的时候都不知道把镜头大概校对一下么?现在看什么?这明显就是像头的位置不对。四五个摄像头,居然没有一个位置能够让我们看到东西的,你真是一头猪,笨蛋”。 “怎么能怪我?我这手是技术活,用了多少次了,还从来没有出过『毛』病,怎么可能是我的失误?这会不会是被人发现了?” “发现?如果发现我们还能看到画面么?谁发现这东西不是第一时间弄掉,难道还放在那里不动?”赵哥看着同伙犹如看白痴一样, “那是不是她们不在酒店,出去了?” “嗯,这倒是个原因,我们原本没想过这些,以为只要把像头安好,就万事大吉了,不过就算出去也是时候回来了吧,毕竟已经晚上了”,赵哥沉思道,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原因了,赵哥,我们该吃饭了吧,已经过了大半天了,等吃晚饭也许就能欣赏到美女出浴了”,随着话声,忍不住吞了两口口水, “去,去买饭去,买点好吃的,如果能够拿到这手照片,我们两个就发达了,这样两个世间难得一见的美女,不说和楚邪有无关系,但就凭借她们的容貌,就能买个天价,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着也得有个人盯着吧,再说直播总比回放更刺激”,赵哥嘻哈哈的说道, “又让我跑腿,为了两个美女,为了前途,认了我”,说完急步走了出去。 …… “啊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对旁边斜躺在床上,微眯着眼睛的赵哥说道:“赵哥,不对呀,这时间头快到晚上12点了,怎么这无论是卫生间还是洗手间都没有出入过一个人呢?而且连灯光也几乎完全没有”, 那赵哥听了翻了个身,骂道:“你才知道不对呀,nnd,老子我吃过饭就知道不对了,这明显是摄像头的镜头没有对好,不知道你这头猪是干什么吃的,难道是当时看见了美女,手脚不好使了?亏我还和她们说话吸引她们的注意力,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我说过不可能是我的失误,这种事对我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怎会做不好?算了,不和你争论这个问题,那你说这事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去把摄像头给重新安装一下,要不然我们这样能够拍到什么东西?” “什么?再过去?那她们都已经认识我们两个了,岂不是自投罗网?” “啪!”赵哥伸手拍了他一下,骂道:“猪呀你,如果他们知道摄像头还能不动么?再去一次又有什么事?到时我们就说卫生间的水管向楼下滴水,这不就行了?这两张证件可是费了好大功夫弄到手的,不是一次『性』的”。 “睡觉,盯着电脑盯了一天,眼都受不了了,好好睡一天,明天上午我们再去一次,那楚邪说不定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 …… “寻影,你说那两个家伙昨天晚上盯着监控画面能看多长时间?”上午容纱坐在房内手中拿着一张报纸一边看一边问对沈寻影问道, “纱纱,你可别把人家都想成笨蛋,那样的画面可是有很多疑点的,他们很可能早就猜到我们已经发现了这些东西”,沈寻影笑道, “发现?就算发现他们也不会往坏的地方想,我可是很了解这样的人呢,面对我们这两个美女,他们早就被『迷』了心窍,就算感觉不对,也会把责任想在自己的头上。而且那几个摄像头我还做了一下掩饰,哼,这样做算是便宜他们了,如若再看到,非要扒他们一层皮”,容纱恨声说道,她最厌恶的就是那些完全不顾他人死活,只为了一点小利就昧着良心做事的人。 沈寻影摇摇头,没有反驳她的话,对她这样做事虽然有些小孩子气,不过也完全没有错,对那两人沈寻影心中同样气愤的很。 “寻影,等了绿竹林的那片建筑建好以后,可要给我留一个住的地方,能够住在这么漂亮的地方,可是人生的一大享受,真想不通那楚邪居然能够把一片并不宽敞的地方规划的这般巧妙”,容纱的悠然小筑这几天已经开始在绿竹林施工了,而当地的『政府』到现在因为有几分顾忌,也并没有大肆宣扬这片地卖给了私人,所以无论是当地的人还是游客,都以为是要建造新的景点,也并没在意。 沈寻影摇头说道:“我们之间还何必那般讲究,到时你尽管来这里住,也好陪陪我,这么大地方,难道还怕容不下你么?” 容纱咯咯一笑:“我这不是怕楚邪不愿意么,而且万一打扰了你们,那岂不是要大大的不好?” “又在说胡话来打趣我”,沈寻影瞪了她一眼, “咚!咚!咚!” 两人正在谈笑间,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沈寻影眉头微微一皱:“这两天怎么这么多事?” 她自然知道敲门的不可能是楚邪,因为楚邪回来时定然提前给她说一声,起身前去打开了房门,房门一开,沈寻影愣在了那里,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她实在不清楚这两人又来做什么,难道是来道歉来了? 门口站着的两人正是昨天来冒充检查管道的工作人员而安置摄像头的两人。 不待沈寻影开口说出话,昨天那名话特多的人就已经有了行动,两人先恭敬的对她施了一礼:“实在对不起,又来打扰了,今天早上酒店的人通知我们说这里的卫生间向楼下浸水,让我们尽快维修一下,所以还要来打扰一下,请原谅!” 沈寻影脸『色』一寒,想不到两人居然还执『迷』不悟,居然再次来到这里想继续自己那无耻的行径,正待教训一下两人,房间内的容纱急步走了出来。 “原来是你们两位呀,快进来,快进来,酒店里出了『毛』病自然也尽快修好,要不对酒店的影响可不好”,容纱笑脸嫣然的对两人热情的招待到,那『迷』人的容颜把两个人的魂都快吸走了。 ------------ 第三百零七章 鬼灵精怪 第三百零七章 鬼灵精怪 “多谢小姐,像小姐这样不但容貌漂亮无双,就连为人也这般善良的女人,实在太难得了,多谢小姐!”两人一边对容纱谢道,一边再次穿上了鞋套,走进了房中, 沈寻影看了一眼容纱无奈的笑了笑,由她去了,自己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坐了下来,看容纱到底想怎样教训这两个人。 容纱偷眼对沈寻影做了个鬼脸,示意她莫要揭穿,刚刚在里面一听到外面的声音,容纱瞬间就来了精神,对这个声音她可没有忘记,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昨天那两个无耻的人,本待发怒,却听到了两人的来意,心中顿时想明白了肯定是两人以为摄像头还没有被自己发现,可能位置放的不好,就想来再次打着维修的名号,再检查一下。想到这里,她心中顿时有了计较,这次可不能像昨天那样便宜了两人,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两人一下。 看到两人走进了屋内,容纱伸手把房门关上,并轻轻上了锁,抬步走到洗手间的门前,有意无意的挡住了两人,满脸『迷』人的微笑,对两人说道:“两位兄弟,请先在外面等一下,里面有些私人物品,让我先收起来可好?” 看着眼前犹如仙女一样的美女,两人神魂颠倒的连连点头:“当然,当然,小姐请”,心中却不由得浮想联翩,猜测里面到底放了什么私人物品。 容纱听了冲两人轻轻一笑,抬步走向里间,把门关上,快步走到阳台上,伸手把摄像头都拿在了手中,接着拿过一个袋子,向外走去。 正在房中看书学习的宁宁小脸上满是疑『惑』的看着这个纱姐姐,一脸不解,容纱走到门前,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宁宁,脸上一脸诡异的笑容,让宁宁看的身子不由微微一缩,再次想起了沈寻影说的哪句话‘这个纱姐姐如果想卖人,把那人卖了别人都还帮着数钱’, “宁宁,你帮纱姐姐一个忙好不?”容纱笑盈盈的对宁宁说道, 宁宁摇摇头:“纱姐姐,宁宁还小,不能帮上你的什么忙”, 容纱听了顿感无语,这小丫头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每次和她说话,都能把自己气个半死,伸手揽过宁宁,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真的?你没骗我?”宁宁听了反问道, “当然没有,骗人是小狗”,容纱一脸郑重的对宁宁说道, 宁宁侧头想了一下,伸出白嫩的小指,对她说道:“那我们两个拉钩钩,我就按你说的做”。 看着面前伸着的小指,又看看不到八岁的小宁宁一脸庄重的样子,心中无语的容纱只能伸出自己的小指,和她拉了几下,然后在她耳边轻轻吩咐了几句,宁宁听了连连点头。 “记着呀,等会就出去”,容纱起身和宁宁再次吩咐了一声,打开门走了出去, “两位先等一下!”看着客厅内正在等着的两人,容纱随口说了声,手中拿着一个袋子走进了洗手间,当做是收衣物的,进来之后,随手把门给关了上来,把那几个摄像头取了出来,按昨天的位置大概放好,不得不说做这行的确是个技术活,不但要手快,而且还要选好位置,让常人不能发现,还不能影响到拍摄的角度,昨天那人能够在举手间就放好,而容纱至始至终却没有看出任何问题,若不是沈寻影发现,后果自然不用想。她向来居住的地方都是特别正规的大酒店,而桃花岛上,像这样的酒店已经差不多算是最好的了。 整理完之后,抱着袋子走了出来,对两人笑道:“好了,两位请进去修理吧”, 两人听了,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被容纱紧紧捂着的袋子,走了进去。进去之后发现沈寻影和容纱并没有跟进去,心中立时窃喜不已,那个赵哥还是待在外面的洗手间装做检查,而另一个人仍旧走进了洗手间。 看到洗手间里完好无损的摄像头,里面那个人脸上登时现出了一丝『迷』茫,心道好好的放在这里,怎么一天就没拍到什么东西呢?难道屋内住着的美女们一整天都没有进来过? 心下思虑间,手上不停,把摄像头再次放好,看到两位美女没有跟过来,他大着胆子把位置换到了更为隐秘角度更好的地方。 “小妹妹,你要做什么呢?”正在他刚忙碌起来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赵哥的声音,他吓得身子顿时抖了一抖,手中的像头差点掉在地上。 回头向外看去,却见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女孩正向洗手间走来,而赵哥正挡在她的面前问话。 “叔叔,我要进去找一样东西”,宁宁一边说着话一边向里面走去, “小妹妹,我们正在修水管,等会再找好不?”赵哥看到宁宁要进去,连忙说道, “不好,不好,你们不让我找,我就哭给你们看,那里面是我的宝贝,如果不见了你们可赔不起”,说话间,宁宁两手就捂上了小脸, 赵哥看到这样,外面的两个美女却又不做阻拦,只好放她进去,心道一个小孩子能懂得什么,那么大的个头,也看不到什么。 “哇,叔叔,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是不是我的?”刚走进去,宁宁就盯着里面那人的右手惊疑的问道, 这话一出,那人的身上顿时冒出了冷汗,连忙说道:“小妹妹,这可不是你的东西,这是修水管的工具”, “哦,修水管?这东西怎么修?我怎么觉得这东西很熟悉呢?像是电视上新闻中播放的那个,那个什么”,宁宁一边说着一边歪着头思考道, 两人的汗顿时冒了出来,再不阻止说不定这个小孩就把摄像头这名字说出来了,心道都是电视害人,怎么这才几岁的小孩都见过无线摄像头了。 “小妹妹,这是修水管的东西,你看是这样用的,把这东西放到水管头那里,通过这个镜头,就可以观测出里面的情况,你还小,不懂这些东西,等长大就明白了”, “哦,原来是这样用的,我知道了,那我找我的东西了,不管你们了”,宁宁恍然大悟道, 听到宁宁不再追问,两人连忙说道:“你先找,你先找,等你找到后我们再修”,说话间那人把手中拿着的摄像头连忙装进了衣服口袋内。 “这个东东是什么?怎么好像和叔叔刚才拿的东西一样?” 两人刚松了口气,宁宁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闻声看了过去,汗水唰的一下,再次流了出来,赵哥一个步子走上前来,伸手拿过宁宁正在把握的摄像头,下意识的回头向门口看了一眼,还好,没人。 “小妹妹,这东西可不能随便碰,很贵的,刚刚放这里正在工作呢”,赵哥放轻声音对宁宁说道, “正在工作?那叔叔还是快把东西放到那里吧”,宁宁一脸无辜的说道, “咳咳,这个,工作已经完了,可以收起来了,小妹妹,你的什么东西丢在这里了?和叔叔说下,叔叔帮你找”,赵哥一脸头疼的问道,心中难受的几乎想要跳楼,没想到两个女人好骗,却被一个小孩子整的头疼欲裂。 “不用了,我虽然年纪不大,但很厉害的,不信叔叔你看”, 随着话声,宁宁轻轻一蹦,就已经到了浴池的上面,接着灵巧的一踩墙上的放『毛』巾的架子,站在了上面,她虽然还没有学什么武功招式,但内功在楚邪的帮助下已经小成,身法自然轻灵了许多,常人不可思议的动作在她身上可以轻松的做出来。 看到宁宁的举止,两人顿时吓了一跳,眼光如同看到妖怪一样震惊不已,心道这世道变了,这是什么孩子,这么厉害?不过看到宁宁接下来的动作,另外一名男子顿时急了起来,走上前来,伸手就想要把宁宁抱下来,还没挨到宁宁,只见宁宁的身子轻盈的一动,直接蹦了下来,手中晃动了一个精巧的摄像头说道:“叔叔,又发现一个,你们怎么修水管修到那上面去了?是不是你们自己都忘记拿了?” “对,对,谢谢小妹妹,帮我们找到这个东西,如果你不找到,叔叔可能就忘记了”,两人只感全身难受之极,身上的汗『液』快要湿透了棉衣, “那我让姐姐进来帮你们找好不?这样你们就不会遗忘东西了”,宁宁一脸天真的说道, “不用,不用了,已经没有了,已经没有了,水管已经检查完了,我看应该不是这里的原因,可能要到楼下才能修好”,看着宁宁,两人已经没了言语,感觉这个玉雕粉琢的小女孩的额头上最应该张着两根恶魔的小角,这完全是个标标准准的小魔女么。 “宁宁,东西找到没有?”正在两人冷汗流个不止的时候,容纱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人听了霎间慌了手脚,这下连热汗也流了出来,似乎感到全身都湿透了一样。 要知道如果这样的行为被人现场抓住,那后果可不简单呀,足够追究刑法责任了,那可是要坐牢的,两人手忙脚『乱』的整理了一下,神情带着几分难忍的惶恐看着走进来的容纱, 宁宁在两人的身后轻轻比了三根指头:“姐姐,宁宁的东西还没找到”, “等叔叔修好东西后再找好不好?”容纱对宁宁说道, “不用了,已经检查过了,这里没办法修,要到楼下的房间修”,赵哥连忙说道, “哦?”容纱斜靠在门口双手抱怀,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伸手把走出来的宁宁揽到门外:“这里当真没有问题了?不会过了一天两天,又出现问题了吧?” ------------ 第三百零八章 大小魔女 第三百零八章 大小魔女 “不会,不会,已经确定了,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打扰几位了”,赵哥连声说道, “没有在这里遗忘东西吧?如果不小心落在这里东西,可是比较麻烦的”,容纱笑眯眯的向两人问道, “没有,没有遗忘”,虽然此时面前的美女魅力十足,但两人却完全没有心思欣赏面前向往已久的美女,而且听着对方的语气,心下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当真没有遗忘?”容纱再次问了一句, 两人听了,身子不由自主的轻轻抖了一下,下意识的摇摇头:“没有!” 容纱点点头,直起身子,要给两人让开路,两人看了心头顿时一松,抬步向赶快离开这里,气氛太不对劲了。 却不想一只脚刚抬到半空,刚直起身子的容纱,突然又靠了回去,一只腿支在了门的另一边,把门整个给挡住了,两人的身子一下定在了那里,各自抬着一只脚在半空中动也不动。 “小、小、小姐,还有什么问题、问题么?”两人战战兢兢的说道,只感觉自己的一颗心砰砰的狂跳,只欲跳到外面。 容纱脸上的笑容越发『迷』人灿烂,看着两人:“我把你们两人的证件给忘记了,你们这样敬业,我可要好好的给你们的公司问候一下,感谢他们培养出这般优秀的员工”。 听了容纱的话,两个人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连连摇头说道:“不用,不用,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是我们的职责,小姐不用客气”。 容纱点点头:“既然你们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那就算了”,说完把挡在门口的腿收了回来,让开了道路, 两人急急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容纱的腿又横在了面前,两人的身子再次戛然而止,神『色』不定的看着面前的容纱,两张嘴张了又张,最终没有发出声音。 这十多分钟两个人的心灵可谓是饱受煎熬,从宁宁出现,两个人身上的冷汗可是出了一层又一层,这样的心理活动让两个人的身心筋疲力尽,而随着容纱的刻意为难,他们两人心中感觉越发不好。二人毕竟不是什么经常犯罪,手段娴熟的人,心中的害怕之意和常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若直接被容纱给揭穿,两个人就算害怕也不会如此难受,就如一个人最怕的不是死,而是死亡的过程,而宁宁和容纱两人的行为,就像是一遍又一遍的让他们两个人体验这种感觉一样,心灵的煎熬比身体受的鞭笞更让人痛苦不堪,两人此时的心中可是恨不得直接钻到地下,遁地消失。 “两位大哥,你说我们以后还会不会见面呢?”随着话声,容纱一手轻轻托着香腮,一手抚脸,看着两人。 两人看到容纱这般姿态,顿时新『荡』神施,不由自主的点点头:“我们当然想以后再见到小姐,小姐这么漂亮见过一面终生难忘呀”, “可我怎么觉得以后再也不可能与两位相见呢?看两位大哥眉心黑气隐现,将有大灾降身呀”,容纱皱眉摇头对二人说道, “小,小姐,你说笑了,如果无事,我们这就走了”,赵哥结结巴巴的说道, “走?哦,请吧”,容纱听了微微一愣,给两人让开了门口, 两人听了心中大喜,连忙向门口走去。 “叔叔,你们的东西掉了!” 两人刚走到门口,正准备伸手拉开门,逃之夭夭,身后却再次响起了那个小恶魔的声音,回头看去脸『色』顿时大变,只见两人刚才装进衣服兜内的几个摄像头不知如何会掉在了地上,三个微型的摄像头此刻静静的躺在地上,是那么的显眼。 两人愣过之后,相视一眼,转身伸手就去拉门,准备直接走人,不过当转动了一下房门,登时傻在了那里,门已经被反锁着了。 “两位,你们的东西都不要了么?这么急着走”,容纱笑眯眯的向两人问道, 两人靠在门上,满脸的冷汗直冒,吭哧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叔叔,这些东西不是你们修水管的工具么?刚才还在里面好几个不容易看到的地方检查水管呢”,宁宁抬头看着两人,一脸疑『惑』的问道, 两人听了宁宁的话,心中直求这位小姑『奶』『奶』别说了,让他们两个给她磕头他们也愿意,今天可算是被这小姑『奶』『奶』给害苦了。 容纱冷冷一笑,看着两人说道:“两位,这些东西是做什么用的?请给我一个解释吧”, “这个,这个”,两人满脸冒汗,赵哥的手还背在后面想要把房门打开,一边说道:“这个,这个是摄像头,我们私人的,来之前看到有降价处理的,所以买了几个,是我们的私人物品”,说到后面话倒流利起来了, “呵呵,当真是这样的?”容纱笑着问道, “当真,当真,小姐,我们还有事情十分紧急,请快些把门开一下吧”,赵哥急声说道, “东西不带走完就想走呀?我怎么觉得里面还是多了点东西呢?”说话间,容纱走到里面,伸手把里面另外两个摄像头拿了出来。 “啪!”的一声,两个摄像头掉落在两人的面前,容纱看着两人说道:“这是什么?” 两人见了顿时心如死灰,现在两人若是再想不明白就是白痴了,对方明显昨天就发现了摄像头,亏自己两个笨蛋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对方还不知道只是像头的位置没安装好。 房门被锁,想出去也出不去,两人相视一眼,眼中狠『色』一『露』,两人朝着身边不远的容纱和宁宁冲了过去。 容纱想不到两个人会突然冲了过来,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口中喊道:“你们两个想做什么?” 刚退了两步,另一人就冲到了她的面前,伸手向她脖子间圈去,口中喊道:“不想做什么,把房门打开,让我们走就没事了”, “走?既然『逼』到这种地步,一不做二不休,这样两个美女如果我们不玩一……啊!”那赵哥听了同伴的话,一边勒着宁宁的脖子,一边反驳道,话刚说了一半,突然一声惨叫,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而另一个人的双手眼看眼掐着容纱的脖子了,前方突然多出了一只葱白如玉的手,轻轻一拂,顿感双臂一麻,顿时软弱无力垂了下来,再看向眼前,只见原本端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个女人不知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容纱回过神来,看到沈寻影心思登时放了下来,又看看眼前正在发呆的男子,吸了口气,喊道:“你去给我死吧!” 右腿直接抬了起来,朝着男子的下面重重的一脚踢了过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在房中响起,让她连忙把耳朵给捂了起来,在看地上那名被她踢了一脚的男子,已经干脆的昏倒在了地上,虽然已经昏『迷』,但双腿紧夹,整个身子缩了起来,两手捂着要害,还在轻微的颤抖着, “纱姐姐,你好厉害,一脚都把他给踢晕过去了,我才只是把这个坏蛋给打倒在地上,他还没昏『迷』呢”,一旁一只小脚踏在赵哥身上的宁宁崇拜的看着容纱, 听到宁宁的话,容纱看了一眼那趴在地上哼哼惨叫的赵哥,只感觉自己的额头冒出了一滴大大的汗珠,伸手擦了一下,心道这个小魔星是吃什么长的,居然能把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转眼间给打翻,自己刚才就被吓得呆在了那里。 看着仍在那里哼唧的赵哥,容纱几步走上前去,伸脚在他身上踹了一下:“身份证拿出来,哪家报社的?敢打姑『奶』『奶』我的注意,我让你一辈子不能人道,快说,否则我现在就像给你同伙一样来一脚”。 正在地上哼叫的赵哥听了容纱的话,身子猛的抖动了一下,让踩在他身上的宁宁都差点弄倒,大声朝容纱喊道:“小姐,不,大姐,姑『奶』『奶』,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就饶我这一次吧”, “回答我的话!”容纱踹了他一脚,冷声问道, “是,是,我回答,我答,我叫赵兴宇,是娱乐快线的记者,这次是我们鬼『迷』心窍,姑『奶』『奶』就饶了我这次吧”,赵兴宇趴在地上不停的喊道,现在的他可是半点反抗的欲望都没有了,身上正踩着自己的那个小孩子他心中已经确定了肯定是个恶魔,一个只有几岁大的孩子居然一伸手就把自己给撂在了地上,这可能么?而且在他眼前的同伴虽然已经昏『迷』,不过身子仍旧不停的颤抖着,赖以生存的宝贝估计已经不能用了,这就是前面这个容貌无双的美女做的事情,此刻他只想离开这里,这个屋内的人简直都是非人类。 “娱乐快线,好了”,容纱点点头记下, “谢谢姑『奶』『奶』饶命,谢谢姑『奶』『奶』饶命!”听到容纱的话,赵兴宇连声向她道谢,翻身就待起来。 “宁宁,让他起来”,容纱对踩在他身上的宁宁吩咐道, 看到赵兴宇挣扎着快要起来,容纱接着说道:“姑『奶』『奶』从来没有说过要你的命,不过这样放你走,你同伴恐怕也不愿意,既然是一起来的,离开的时候自然也是一样离开,你也给我去躺下吧!” 随着话声,一脚向着刚扶着墙站起身来的赵兴宇的下面踹了过去,赵兴宇头还没有清醒,听到容纱的话,心中下意识的感觉到危险,还待躲避,身子却猛的一抖,静在了那里,两眼呆呆的转了一圈,寻找到眼前的容纱,开口说道:“你是个恶魔,耍我”, 说完,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如同那个同伙一样,不停的轻轻颤抖。 “纱姐姐,这招好厉害,怎么师傅都没教过我,你教我好不好?”宁宁一脸惊奇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人,崇拜的望着容纱,她刚才之所以能一下放倒赵兴宇,不过是运用了一下巧劲,借着赵兴宇的冲力和自己灵活的身法,带了他一下而已。虽然没有学什么招式,但力道却是非常。 “小丫头,先一边去,想学了让你沈姐姐去教你去”,容纱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宁宁,她对这个小丫头也『摸』不准,不知道是真不知还是假装的,一向精明的她在这个小丫头身上从来占不到便宜,倒是每次都被她的话气的哭笑不得。 容纱抬脚在地上昏『迷』的两人身上狠狠的踹了两下,伸手拿出手机,拨打了个电话,刚一接通就吩咐道:“青姐,查一下娱乐快线这个报社,他们报社有两个人,一个叫赵兴宇,另一个和他一块来桃花岛的人,告诉他们报社,明天早晨就登一篇他们报社这两个人的报道,写成玻璃男,记住一定用封面的大篇章报道,怎样丑怎样报道,否则后果你自己看着办”, 交代了几句,把电话挂掉,扫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两人,向旁边的沈寻影说道:“这两个混蛋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来,还居然敢打我们两个的注意”。 沈寻影笑道:“这次两人可被你教训惨了,这两人以后恐怕借他们个胆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沈寻影虽然并不精通医术,但也熟知医理,两人被宁宁和容纱轮番耍弄了一番,心神都已经损伤,身上又连连出了一身冷汗,对人的身体是最大的伤害,以后很可能因此留下病根。而容纱刚刚那两下,恐怕这两个人当真不能人道了。 对容纱的行事,沈寻影也不甚在意,这两人的行为是罪有应得,她人较为温和,却从来不会对这些人同情,看了一眼躺在屋内的两人,眉头皱了一皱,抬步把房门打开,来到两人身边,伸脚轻轻一勾,两人身子顿时凌空飞出了门外,接着沈寻影把房门关上,不再理会外面那两个人。 “大姐姐,楚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呢?”经历了刚才那一番有趣的事情,宁宁整个人显得异常兴奋,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自己的师傅,把事情给他说一遍。 ------------ 第三百零九章 心慌意乱,束手无措的楚邪 第三百零九章 心慌意『乱』,束手无措的楚邪 “宁宁,这件事你楚哥哥回来后,不要和他提起”,看着宁宁的神『色』,沈寻影就猜到了她心中再想什么,所以伸手揽过她对她吩咐道, 宁宁听了脸上疑『惑』不解,抬头看着沈寻影问道:“姐姐,为什么不能和楚哥哥说呢?”在她脑海中,不应该有任何事情隐瞒自己的师傅,何况她还很想让楚邪分享她的快乐呢。 沈寻影摇摇头:“这些小事姐姐就处理好了,用不着打扰你楚哥哥,他知道了岂不是又要生刚才那两人的气么?等回来了让你楚哥哥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拿这些事情打扰他,好么?” 宁宁听了心中虽然还不太理解,不过仍旧点点头答道:“宁宁知道啊了,这些事情太小,不用惊动楚哥哥,宁宁也能应付,应该让楚哥哥多点快乐,不被这些小事烦恼”。 “真懂事!”沈寻影欣慰的看着宁宁,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宁宁的确说出了一些原因,最主要的是她不希望楚邪再在外面招惹一些事情,若知道这件事,心中肯定对那些记者更加厌恶,而以后再遇到记者纠缠,依他的『性』格很可能闹出什么事情,所以沈寻影才不让宁宁告诉他的。 “姐姐,那师傅要多久才回来呢?不是说只去几天么?”宁宁仰着头问道, 沈寻影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等要回来的时候,会给宁宁打电话的,不过可能明天或者后天就回来了”, “那宁宁去学楚哥哥教的东西去了,等楚哥哥回来时要给他一个惊喜”,宁宁欢喜着跑回了房间, 看着这乖巧可爱的宁宁,旁边的容纱摇头说道:“这个小丫头对那楚邪还真是依赖,每天都要问几遍”。 “小孩子的心『性』罢了,宁宁本就是个极有灵『性』的女孩,这样的孩子一般不容易和其他孩子玩在一起,但对一些特殊的人或事物很感兴趣,对邪儿她完全是崇拜的一种心理,自然比较依赖”,沈寻影笑道, “灵『性』我没见着,魔『性』我倒见识到了,这丫头就是一个小魔星,和她说话我都占不到半点便宜,说她装吧,偏偏说的话还的的确确是小孩子该说的,不过总觉得从她口中说出,就像是故意消遣我一样”,容纱说着说着这气就上来了,这几天没事之余她就经常逗弄宁宁,总想看看这小丫头吃瘪的样子,但每次面对自己的逗弄,宁宁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而开口说的话却总是让容纱自己吃瘪不已,心里可是恨得痒痒的。 “你呀,多大了,还和一个孩子怄气,心有灵『性』之人,自然不能依常人待之,灵『性』在平常人听来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无法感触得到,无法体会得到,但说直了也就是一种慧根,面对各种事物自身有种本能的观感,在小孩时,这种观感最是强烈,而且容易引导孩子的思想,因为孩子比较单纯。不过人长大之后,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也越来越有了自己的世界观,灵『性』对自身的影响也就慢慢消失了。所以说灵『性』是不可能一直存在的,不过虽然不能一直存在,却能在小时候经过锻炼,把灵『性』化为本身的一种潜能,永远的拥有,这自然又是另外的一些东西了,所以说你想作弄宁宁,在这年纪是不容易得逞的”,沈寻影摇摇头对容纱解释道, 容纱听的头都大了,伸手抚着额头叹道:“天呀,这么复杂,你们这些人真不知道到底满脑子学的都是什么,和我们这些普通人过得完全是两个世界”。 “呵,什么两个世界,如你这样说,世界又何止两个,大部分人和你岂不也是两个世界,你所经历的一切在寻常人眼中同样是不敢想象的”,沈寻影笑道,虽然拥有常人不可及的本领,但她从来不以为自己和平常百姓有什么两样,或者说她更想像常人那样平淡的生活。 “高度不同,眼光不同,追求不同,你在羡慕别人的同时,岂不知道别人也在羡慕你,生活不过是一种心态,心态淡了,生活也就容易满足。相对而言平常的人们更幸福一些,因为他们更容易坦然面对人生,看开人生,一生也就幸福。而如我这样世人羡慕的人,在这点反而比不上他们,我若想追求幸福,岂是自己看淡就可以得到的?有幸得到了这样的生活,却没有资格决定是否要与不要,自由较之常人更为不如”,容纱幽幽叹道, 看到容纱这般忧伤,沈寻影眉头轻轻皱了起来:“那说明你还没有看淡,若当真看淡,又岂会还被他人所左右,人生最终不过是自己的人生,不是其他任何人的,世间完美之事自古又有几许?只求问心无愧就足矣,踏出了那一步,也就海阔天空,别忘记了还有我在你身后帮你的”。 容纱抬头看着沈寻影,轻轻说道:“寻影,谢谢你!我会记得你今天的话的,若有一日我走出了这一步,那可是要投奔你了,这里山清水秀,倒是安养余年的人间天堂”。 “还安养余年呢你,也不看看才多大”,听了她的话,沈寻影咯咯笑道, 两人相视一看,不由莞尔一笑,摇摇头均感自己突然之间太过忧愁善感。 …… “小楚,你就不能在这里多住上几天?来了几次每次都是住了一两日就离开,这次又是这样”,赵月英看着楚邪说道, “赵『奶』『奶』,在舟山那里还有人等着我,我实在不能在这里多做停留,桃花岛上的的那块土地也该建造了,不在那里照看,我心中也无法放下”,楚邪一脸无奈的向赵月英解释道, 在孔家住的这两天,楚邪心中当真可以算是度日如年,若不是与孔家太过相熟,楚邪肯定直接逃之夭夭。 原因就是赵月英在这两天中实在太过热情,不止是招待的热情,更是对他的终身大事异常热情,恨不得直接为他做主介绍个对象,而在第一天楚邪还没有感觉出来,不过第二天可就明白过来了,赵月英完全是想撮合自己和孔令曦。 想到这里时,楚邪当时就傻在了那里,心头突然『乱』了起来,脑中不期然的再次想到了前几天中,萧月问自己的那句话。 所有的问题在这霎间一切相通,他终于明白过来了为何在前几天见到孔令曦时,她的态度神『色』为何那般奇怪,也明白了以前和孔令曦相处的时候,她说的一些有些莫名其妙的话,此时想来当时自己完全曲解了孔令曦那些话的本意。 还有林绯儿,当初在桃花岛上开演唱会时,在最后送自己那首《千年缘》时,所包含的深意,当自己出现在林绯儿的面前时,她那激动惊喜的神『色』,等等一切都再次清晰的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还有久已没有见过面的叶烟儿,与自己相处时的情形也有一些异样。 原来这就是爱,楚邪怔怔的自语道。 不是他一直愚笨,一年来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她们的心意,不过每每相处时,面对她们的,楚邪总是不由自主的把她们对自己的态度,当成了一种依赖,一种亲人之间的依赖。因为楚邪对她们的感觉总是下意识的把她们当成自己妹妹一般看待,他从来没有体验过感情,但是因为师傅和郭姐姐、包括程英师姐几人都是因为感情,而伤了一生,所以楚邪一直以来内心深处都在刻意躲避着感情。 这种躲避在他身上体现的很彻底,犹如无心之人一般,从来没有考虑过感情,而这种躲避也并不会影响他与女『性』交往,因为楚邪的『性』格中有种孤傲,他有信心自己不会陷入感情之中,所以他从来不打算躲避女『性』,在他而言,只需自己守好一颗心,那任何感情也无法伤害到他,也自然就不会如师傅他们一样,因为感情而受伤一生。 当然,楚邪也并不是想要永远拒绝感情,在他心中,若自己为人动情,那他也不会强行掐断,虽然有师傅、郭姐姐他们的前车之鉴,不过他也不是遇到而逃避的人。只是他心中的感情,一定要是自己为之心动,如同一见钟情那样的心神陷入其中。 楚邪本就不是普通人,感情的最大作用也是人内心一种心灵的相互寄托,而楚邪身怀各种本领绝学,自然眼光境界也要远远高于常人,感情只是寄托心灵的一种方法,在他身上有着其他可以寄托感情的方法,比如自己逍遥于山水之间,这不同样乐在其中。 所以在和林绯儿、孔令曦、叶烟儿她们交往时,心中完全没有动过什么男女之情,也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与人交往接触罢了,他的『性』格也不会对女人有什么顾虑。 对这几名女子,既然是欣赏看重,楚邪对待他们自然而然的也就亲近了几分,而几女对他的态度,在他看来也是如同自己这样,正常不过。 但从前几天晚上匆匆离开孔家时孔令曦的态度神『色』已经悸动了楚邪的内心,当时他并没有太过深究,不过到了萧月问他可有成家的打算时,楚邪的心中才掠过了一丝想法,但当时他仍旧下意识的回避了过去,因为他内心有一层壁垒,对牵扯到身上的感情会不由自主的回避。 不过回到孔家以后,这一天来,赵月英话里话外诱导和暗示,在楚邪推托之后,回到房中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最终不能逃避的在心头上涌出了一句“她们难道都喜欢上了我?” 这个念头瞬间把楚邪惊在了当场,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心中不停的念道:“怎么可能,我从来没有表示过一点点爱意,她们怎会喜欢上我?” 而此时他才发现,自己以前实在是太过想当然了,以为自己只要不动心,不动情,那么感情就无法沾到自己身上,此刻看来是多么的可笑,他自己可以不去爱,但却从来没想过女人同样可以爱上男人的。自己和几名女子相处心中没有顾忌,没有其他杂想,但却从来没想过她们是否会喜欢上自己,若她们喜欢上自己自己又该当如何? 原来自己对感情,不过是一个稚嫩的无知之人,犹如披了一层衣服把自己盖住,就认为自己已经隐形,别人都看不到了,楚邪苦苦一笑,心中自嘲道。 这几名女子的情形和自己的郭姐姐和程英师姐又有什么不同?自己的确守住了自己的心,没有陷入情网之中,但林绯儿呢?孔令曦呢?或者说叶烟儿?这短短几天来无论是孔令曦的神『色』还是林绯儿的神『色』,浮现在他眼前的无不是那一抹淡淡的忧愁,眉宇间充满了无奈和心伤。 自己没有为情所困,不过因为自己却导致了她人为情所伤,这是自己成功了么?这是自己想要的么? 从昨天晚上相通这个问题,楚邪的心就一直纷『乱』如麻,一夜也没有睡,心中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情况。 此刻楚邪的心中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何从来没有注意到过,为何从来没有替孔令曦她们想过,为何自己对待他们这般随意,这一切现在看来,都不过是他的错误,若他从开始都提防着,那她们又如何为因为自己而伤心。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楚邪心中第一次完全没有了应对之策,而赵月英的热情在他心中越发感到过意不去,以孔儒他们的经历,岂不是早就看出了孔令曦对自己的心意,而作为害孔令曦伤心的自己,又如何仍旧坦然面对二老的热情,所以楚邪在经过一上午心烦意『乱』的思考之后,最终决定快些离开这里。 束手无措的楚邪,此刻最想见到的是,远在桃花岛那里的沈寻影,在他心中,此刻也唯有自己的郭姐姐能够帮助自己。 ------------ 第三百一十章 情肠 第三百一十章 情肠 对于楚邪的感情问题,我以为世间不可能有完人,楚邪纵然在很多方面都比较出众,但他本身同样有很多缺点,比如『性』格就有很多缺点,叶子不想写一个没有人味的主角,更想写一个有血有肉有自己灵魂的主角,楚邪在感情上而言内心中一直有着一种逃避的意识。 “小楚,你现在可曾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 看到楚邪要离开,而自己的老伴一直在示意自己说话,百般无奈的孔儒只好开口问道。他实在不想开这个口,因为他清楚楚邪不管是否考虑过感情的问题,对自己的孙女更多的是一种近乎于兄妹朋友之情,只不过楚邪把朋友定位的远比常人高,而对待朋友的态度也要远高于常人。 所以孔儒知道自己想要撮合楚邪与自己的孙女的感情,实在是一件难以实现的事情,包括楚邪的其他事情,依楚邪的『性』格任何人都无法左右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影响他。 孔儒自己何曾忽略过自己孙女的生活,这个孙女从小就是他教导的,而无论是才学还是为人,孔儒对她都极为满意,更不用说有多喜欢了。 可以说孔令曦最近几个月的心情他都一一看在了眼中,但除了偶尔若无其事的开导一下,他同样没有任何的办法,若是楚邪喜欢上了自己的孙女,而自己的孙女不喜欢楚邪,那他也能劝说一下,但现在呢?现在是自己的孙女一颗芳心已经全然系在了楚邪的身上,而楚邪却心中无意或者是从来没有想过,这让他有什么办法?毕竟不能硬要勉强楚邪喜欢上孙女吧。 在以前他就清楚的知道,依楚邪的『性』格,对喜欢的女子定然能钟情一生,能被楚邪喜欢的女人定然能一生幸福,但若对于喜欢上楚邪而楚邪并没动心的女子而言,是一生最痛苦的事情。 人的『性』格往往直接影响一个人所有的行事,楚邪的『性』格注定了他不可能因为被爱而接受爱,若他不动心,宁愿用万般其他方法补偿,也不会被迫接受来自别人的爱意。 孔儒向楚邪问话,并没有撮合自己孙女和楚邪的意思,虽然他心中也很希望两人走在一块,只是他知道这些事情勉强不得。 他问话是想让楚邪对感情一事多了解一些,多想一些,不至于让更多的女孩为他陷入情网。 楚邪摇摇头,神『色』带着几分无奈,对孔儒说道:“孔老,对于什么终身大事,我的确没有想过,而且现在小子也无意被这些东西缠身”。 “小楚呀,你自己的想法,别人无法勉强,如何想是没有错,但你却不能不考虑自己的影响”,孔儒语重心长的对楚邪说道。 说道这里,孔儒抬头向楼上往了一眼,自己的孙女正在楼上的房间:“小楚,不管是文采还是为人处事,不得不说你在当今社会是一个极有魅力的人,也许你的『性』格有着常人不喜的地方,但这些与常人相悖的『性』格无疑更增添了一种魅力。男女之间,自古就有相亲相爱一说,这是一种心灵上的撼动,是很难受自己控制的一种悸动,你的自控能力或是才学都远远高于常人,心中所追求的事情自然也与常人很不相同,可能不会轻易动情。但你是否曾想过若是其他女子为你动情,你又该当如何?你和其他女子相处时可曾考虑过这样的事情?爱一个人不容易,爱上一个人想要不爱他,更是难比登天,一生悲苦呀”。 “孔老,小子愚昧,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今心中也是烦『乱』难理,这感情一事,实在是让人太过无奈”,楚邪摇头说道, 在以前,他只以为感情只有在自己身上出现时,才可能会为其痛苦一生,但现在他却完全体会到了,就算是被她人爱上,自己心中何尝不是为之头疼。 “世间万事都有酸甜苦辣,只看是怎么处理了,问清自己的心就可,当然也不能放任爱你的人孤苦一生而不闻不问,这中间的尺度也只有你自己才能把握,别人是无法帮上什么忙的”,孔儒叹声说道,自己的孙女已经陷入了楚邪的身上,以后该当如何处理,他却是毫无办法,不过纵然这样,他也做不出来勉强楚邪的事情。 看楚邪神『色』颇有几分疲惫之意,孔儒自然也知道楚邪定然已经把事情相通了,一向从容的他,想必也为这件事极为心愁吧。 “小楚,明天再走吧,今天也要好好休息一下,这次离去,不知道又要到何时才能见面,老林和老王他们两个也请来再聚一下,我们几个都是半个脚踏入棺材中的人了,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面,可不能不告而别呀”,孔儒对楚邪建议道, 听了孔儒的话,楚邪也觉得不应该走这么急,起码不能不和林千习和王墨文两个人说一声就直接走吧,毕竟这次来的最初目的就是看望一下两人。所以虽然心里『乱』极,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明天再离开。 看到楚邪答应,孔儒点点头:“看你心中比较『乱』,就回房休息一下吧,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慢慢想才能相通,等下午我把老林和老王两个请来,好好聚聚,也调整下心情”, 楚邪听了连忙起身说道:“多谢孔老关心,我就先回房休息一下”, 他此时面对赵月英和孔儒两人,心中总有一股淡淡的愧疚,是为了孔令曦的事情而愧疚,这个娴静如水,让他都极为欣赏的女子,现在却因为自己,而郁郁寡欢,二老对此却并没有半分的责怪,但他自己的心中岂能当做若无其事,他是没有体会到孔令曦的心情,但他却深深清楚自己的师傅、郭姐姐他们两人在独自静坐时,脸上所流『露』出的那种忧伤,那是发自心灵的表情,是让他为之心酸的表情。而此时,孔令曦很可能就是和师傅、郭姐姐一样,在受着那样的煎熬。不但是孔令曦,还有如林绯儿一样。 每每想到这点,二十余年来从来没有对他人产生过愧疚的他,也第一次对她们有了愧疚之心。 …… 看到楚邪上了楼上,忍耐了半天的赵月英两眼狠狠的瞪了一下孔儒,低声说道:“我让你说话是暗示一下小楚,尽量撮合一下小曦他们两人,你呢?说这么多可有一句说到地方?” 孔儒听了,喟然一叹:“你让我怎么撮合?你昨天那样做了一天,可有什么用?在昨天你也可以说小楚在感情上木讷,不知道令曦的心意,但今天呢?你难道没有看到小楚的神『色』么?没听到他的话么?他已经想通了这件事情,已经知道了令曦对他的感情,既然已经想通,我们还能怎么做?难道当真要『逼』迫小楚,撮合他们两个人?” “可你也应该尝试一下吧,总不能就这样任由小曦她独自伤心吧?”赵月英说道, “尝试?该如何尝试?难道和小楚说,令曦喜欢上你了,小楚你们两个交往一下好不好?你可曾考虑过令曦的感受?我们这样就是帮她么?也许这样是在害她”, 听了孔儒的话,赵月英登时怔在了那里,的确依自己孙女外弱内刚的『性』格,若是知道了很有可能起到相反的作用,叹道:“为什么这样呢,小曦她从小都这样优秀,为人又善良,老天为什么偏偏要让她经历这样的事情,难道是诚心象牙毁了她么?” 孔儒在一旁也叹息道:“小楚是个难寻的年轻人,但感情上的事情是勉强不得的,而且现在还早,不能断言什么,以后会怎样谁又能猜到?也许令曦会如愿的和小楚走在一起呢,毕竟小楚现在也没有什么相爱之人,而且他才二十一二,还比较年轻,这件事先就这样吧,以后就看两人的缘分了”。 “唉!”赵月英听了叹息一声,她何尝不知道感情上的事情是勉强不得的,尤其是楚邪和自己的孙女,两人的『性』格虽然不相同,但都是极有主见的人,是不会因为其他人而容易改变自己行事的人。赵月英她这两天的撮合也只是明知做的无用功,还忍不住要做,毕竟她不想自己喜爱的宝贝孙女每天都郁郁寡欢的过日子。 两个老人正在相互感叹无奈,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从上面响起,听到声音,孔儒和赵月英不约而同的把脸上的愁『色』收了起来,这自然是孔令曦的脚步声。 “小曦,下来了,在家里不要整天关在房中画画,有时间多看一下电视,放松一下么,看看你现在憔悴了好多”,赵月英满脸爱意的看着正走在楼梯上的孔令曦说道, 孔令曦展颜一笑,对她说道:“『奶』『奶』,你就放心好了,我会把自己照顾好的”, 说话间来到沙发前,在赵月英的身边坐了下来,赵月英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孙女乌黑的头发,慈祥的说道:“咱们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要你过得快乐就足够了,等这几天你父母回来了,我和你爷爷定要他们把手上的工作多交给下面的人做,在家里多陪陪你”。 孔令曦点点头,坐直身子,开口说道:“爷爷、『奶』『奶』,我知道你们这几天为了我的事情,心中忧愁了很多,你们放心吧,我已经相通了,和楚大哥的事情,我不会再放在心上的”。 孔儒和赵月英两人登时怔在了那里,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孙女,怎么突然之间说出这样的话,老两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了,最后目光同时看向了坐在那里面『色』从容的孙女,等待着她的解释。 ------------ 第三百一十一章 相知于心 第三百一十一章 相知于心 “爷爷、『奶』『奶』,你们不用感到惊讶,该想的我已经想了,也想明白了,对于楚大哥,我的确是喜欢,若是他喜欢我,我自然也极为欢喜,但世间之事自古就难如人意,而感情一事又不是其他事情可以与之相比的,是要相处一生一世,自然不能有半分勉强之意,否则纵然如愿,又岂有幸福可言?”看着望着自己愣在那里的爷爷『奶』『奶』,孔令曦展颜说道,一只如玉的素手轻轻把额前的长发拂到后面,精致的面容上是一派从容之『色』。 “小曦你,在我和你爷爷面前,你不用掩饰什么,我们不是外人,是一家人。『奶』『奶』知道你心中凄苦,这些天来我和你爷爷又何尝没有看出你的心思,不要闷在心里一个人伤心,那样对身体不好”,赵月英劝解道,他们两个又岂会相信自己的孙女突然之间把这份感情完全看开,这完全是孙女安慰自己两人的话么。 看着二老脸上的神『色』,孔令曦笑道:“爷爷、『奶』『奶』,我也没说我完全把对楚大哥的感情给放开了呀,我只是说看开了”, 赵月英摇头答道:“什么看开放开,不都一样么,你少在这里用话糊弄我们两个老人,『奶』『奶』知道你是不想我和你爷爷为你的事情『操』心,但小曦呀,这些都是应该的,你是我们的宝贝孙女,这么乖,不为你着想那才是不应该的”。 “『奶』『奶』!”孔令曦娇声喊道,跺跺脚说道:“我的意思你怎么都不明白呢,我是说我并没有把对楚大哥的感情给放下,在我心中至少此时此刻楚大哥还是牵动着我的心;但是我知道楚大哥对我可能没有爱意,我也知道感情的事情不能有半分勉强,所以我心中现在已经并不再为这件事伤心难过,因为虽然楚大哥没有爱上我,但却对我极为关心,而且现在还年轻,很多事情会随着时间发生变化,我会尝试让楚大哥喜欢上我的,不过这个过程不应该是痛苦的,而应该是快乐的,所以我不会再因为楚大哥不爱我而伤心”。 这番话让孔儒和赵月英两个老人听得头昏眼花,心中不清楚自己这孙女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怎么仍旧爱着楚邪,却不会再因为楚邪不爱她而伤心了,难道她想要永远在心里喜欢着楚邪?就算一辈子得不到楚邪的爱也无怨无悔? 想到这里,赵月英马上急了,急急的伸手抓住孔令曦,劝道:“小曦呀,你可不能抱着这样的想法呀,小楚是不错,但天下的好男人也不止一个,你可不能为了小楚,一生就这样孤身一人过日子呀”。 “『奶』『奶』!”孔令曦轻轻跺了下脚,喊道:“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说在楚大哥没有相爱的人之前,我不会放弃这段感情的,我会追求我的幸福,如果楚大哥有朝一日找到了心爱的人,而最终没有爱上我,那我也会坦然面对,衷心的祝福楚大哥,我会把对楚大哥的爱深深的埋起来,会继续寻找应该属于我的爱情。因为我已经明白人活在世上,不管如何最终只有两个结果,一就是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二就是一生生活在悲伤愁苦之中。而选择的权利一直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是要快乐还是要悲伤,都不是别人能够决定的,既然这样,为何自己要偏偏去选择那悲伤呢?纵然是无奈之事,也不过是在一个角度上的无奈,换一个角度看又何尝没有选择?楚大哥不爱我,但他并不是不关心我,他对我仍有情,纵然这种情可能不会是爱情,但却终究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这样我已知足”。 “小曦,你虽然这样……”听了孙女的一番解释,赵月英心中仍然不能放下心,还待劝说孙女,孔儒却把她的话拦了下来。 “令曦,能够看开就好,人的一生什么都不能算是最重要的,但只要能够过得开心,那就行了有些事情若不能得到,就要多换一个角度,那样给你的感觉也会有所不同”,孔儒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孙女说道, “爷爷放心,爱和喜欢并不代表拥有,我不会让自己活在忧伤之中的”,孔令曦点头说道, 孔儒点点头:“想明白就好,想明白就好”, “爷爷『奶』『奶』,楚大哥既然明天要走,那我可要趁着这个机会多和他相处一下去,否则不知道以后又要多长时间不能见面呢”,孔令曦向两人笑道,说话间抬腿上了二楼,来到房间门口,靠着自己的房门呆呆的看着对面楚邪的房门,两行清泪霎间缓缓流了下来。 孔令曦伸手拭去泪水,换上一副从容的笑容,轻轻敲响了楚邪的房门,她要让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过得快快乐乐,没有烦恼。 …… “你当真就相信小曦她的话了?”赵月英看着面前的孔儒问道, 孔儒摇摇头不置可否,对她说道:“咱们的孙女完全长大成熟了,有些事情她自己能够处理好,以后这件事情就不要在她面前提起了,我们心中明白就行了,再说令曦的话何尝没有道理呢”。 看到赵月英还想讨论,孔儒起身说道:“好了,这件事情就先放到这,我给老林和老王他们打个电话,让下午来聚聚,唉,人生相聚匆匆呀”。 …… 飞机静静的飞翔在蓝天中,楚邪两眼愣愣的看着下面的云层,心中思绪繁杂。 去北京的本意只不过是为了看望一下林千习和王墨文两人,却想不到这一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林绯儿被绑架一事在此刻看来并没有什么,而汗国那个不知何方神圣的存崔心的约战,楚邪也没有放在心上过,但感情一事却是让楚邪愁尽了心思。、 在昨天和今天离开之时,孔令曦的表现更是让楚邪捉『摸』不透,对自己仿佛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一样,言谈举止更是随心所欲,与她相比,反倒是楚邪自己有了几分拘束。 而孔儒和赵月英两人对于自己孙女的变化,也好似没有半点感觉一样,和往常相处并没有半点不一样,若说不一样,倒是楚邪他自己的表现有些不自在,让昨天下午到孔家的林千习和王墨文两人都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摇摇头,楚邪回过神来,看着下面蔚蓝的海水,心道等到了桃花岛再说与郭姐姐吧,这些事情自己是第一次感觉到,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不过相信郭姐姐肯定能够帮自己的。 对于郭襄,楚邪心中从来没有隐瞒过自己的任何事情,因为在他心中,对于郭襄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不止是郭襄自小对他的悉心照顾,在他心中任何事情都是完全可以与郭姐姐分享的,若说唯一隐瞒的,也只有杨过的事情,不过隐瞒这件事全然是为了郭姐姐着想。 走下飞机,楚邪长吸了口气,把心中这两天来的压抑尽量散尽,大步走向候机厅,在那里有着他一生最重要的人郭姐姐。 “楚哥哥!” 刚出现在候机厅,一声稚嫩的声音就传到了楚邪耳中,听到这个声音,楚邪的嘴角顿时现出了一丝微笑,一道白『色』的小身影随之出现在了他的眼中,快速的向他奔来。 待到身边,楚邪伸手一揽,把她抱了起来,笑道:“宁宁,想我了没?” 宁宁张嘴在楚邪脸颊上亲了一下,亲昵的说道:“自然想了,你不但是楚哥哥,还是宁宁的师傅,我当然会想了”。 楚邪听了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抬眼看向后面,沈寻影正微笑着看着他,看到楚邪抬起头来,沈寻影的眉头顿时皱了一皱。 也许是沈寻影身上郭襄的思想影响吧,或者其他的关系,她和楚邪之间有种无法言语的直觉,能够通过眼睛轻而易举的看出对方的心事,当然也并不是完全明白对方心中所想,但最少知道对方心中有事。而此时她就感觉到了楚邪心中有着莫大的心事,这件事令他十分烦恼,这再沈寻影印象中是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心中不由得猜测到底是何事让楚邪居然如此发愁。 “郭姐姐!”看着面前的沈寻影,楚邪轻轻喊了声, 身边来往的人眼光不由自主的尽被他们所吸引,沈寻影自然不用说,依她的容貌加上那一身特殊的气质,自然早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而楚邪虽然相貌并不是英俊过人,不过一身洒脱的气质却无可模仿,加上中间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回头率自然是百分之百,而对于楚邪不少人更是脸『露』疑『惑』。 “先回去吧,等回去再说!”沈寻影点头轻声对楚邪说道。 ------------ 第三百一十二章 惊变之始 第三百一十二章 惊变之始 回到居住的酒店,沈寻影并没有马上问楚邪在北京发生了什么事,而是先让楚邪休息了一下,楚邪自然用不着休息,被宁宁缠着逗了她半天,然后楚邪又向容纱询问了一下绿竹林的事情。 拍拍宁宁的头,让她自个去看书,容纱见了自然知道楚邪肯定有话向沈寻影说,斜了他一眼说道:“不打扰你们两个亲亲我我了,本小姐去陪宁宁去”, 沈寻影看着沉默不语的楚邪,开口问道:“邪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挂心”。 楚邪轻轻摇摇头,张口想要告诉她,却不知该从哪里说起,是从林绯儿还是孔令曦说起,或者是从……,想想这些他就感到头疼。 沈寻影见了楚邪这般神『色』,眉头越发皱了起来:“和哪方面的事情有关?” “感情!”楚邪喟然一叹答道, 闻言沈寻影顿时一怔,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感情方面的事情,如今突然听到楚邪为感情方面的事情烦恼,心中登时一突。 “邪儿,你是喜欢上了什么人,或者是有什么女子喜欢上了你?”沈寻影向他问道,两人毕竟相处一个多月,她也从来没有见过那些和楚邪认识的女子,在以前楚邪自己都不清楚他的感情问题,自然也不会向沈寻影诉说,所以沈寻影也不清楚楚邪的感情问题。 楚邪摇摇头:“郭姐姐,你可记得我和你提起过的林绯儿和孔令曦她们两个人?” 沈寻影点点头道:“自然记得,你还在我面前称赞过她们两个呢,能被你赞赏,想来这两个人定然不错,林绯儿我也曾听过她的歌,能够唱出那般撼动心灵的歌曲,说明她肯定有一颗善良的心,怎么?难道你她们两个都喜欢上了你?” 楚邪无言的点点头,显然心中很不轻松。 “那邪儿你可曾喜欢她们?” 楚邪愣了一下:“我是喜欢她们不错,但那种喜欢更多的是欣赏,把她们当做如兄妹一般的亲人一样,关心爱护,男女之情却是从来没有想过”。 “唉!” 听了楚邪的回答,沈寻影轻叹了一口气,一双秀丽的眉『毛』也紧紧的皱了起来,显然也为这件事情异常为难。 沈寻影和楚邪一样,同样没喜欢过什么人,但她却已经经历过被人爱上时的那种烦恼了,那就是前些时候的王从云。 从洞庭湖的第一次相见,沈寻影就感觉到了王从云的异样,而后在她身后默默相随千里,,和对她的关心,这种种的一切,曾经都让沈寻影为之头疼之极。她当时同样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所以她唯有一直刻意的远离王从云,相处时也对他比较客气,以此来婉拒他的爱意。 但单凭这样,王从云最终也没有放弃对她的爱意,而沈寻影心中的烦恼也从来没有减少过半点。她不是为自己烦恼,因为她可以无视这样的感情,但她却不能不为王从云烦恼,为他烦恼的是这样一个年轻才俊因为自己耽误了大好青春,这样下去很容易就毁了他的一生,从此意志消沉。 这些说直了虽然不关沈寻影的半点事情,但沈寻影却把王从云看成了一位可以深交的朋友,对王从云是很欣赏的,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因为自己而失魂落魄?如今经过少林寺的刺激,虽然王从云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虽然和楚邪相聚的这一段时光是从未有过的幸福,但在她的心中,却一直隐隐的为王从云担忧,不知道他能否把这件事情完全看开,能否从感情的漩涡中走出来。 却不想现在楚邪也面临了和自己同样的事情,而且看情况比自己的更难理,两个女子爱上了楚邪,想到这里沈寻影就感到头疼。她不知道楚邪的心情和自己那时的心情是否完全一样,但却知道那两名女子肯定与王从云有着相似的痛苦。 “邪儿,你可曾找到了发生这样的事的原因了么?”虽然自己也没有办法,但沈寻影却不能不管楚邪,这些天来,她已经深深得体会到了楚邪对她有种很深的依恋。 若是别人听了肯定不会相信,因为在熟知楚邪的人眼中,楚邪无论为人处事,都非常利索,不管是用什么方法从来不会拖拉,而且楚邪的行事很多时候虽然看似莽撞,但是在这莽撞之中他早已成竹在握,若说这样一个人会对另外一个人有着深深的依恋,自然没人相信。 但这些却是沈寻影体会到的,在两人相聚以来,楚邪的所有行事都几乎以她为中心,而且很多事情的处理都是考虑着她的心意。若是大概看来,完全是楚邪在力所能及的照顾她,但沈寻影却能体会到他的心情。 楚邪苦笑一声:“郭姐姐,这都怪我,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和她们相处时也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的言行举止,也许正是这种在他人眼中有些亲昵的举止,让她们喜欢上我了吧,如今她们却因为我而伤心流泪”, 沈寻影摇摇头:“邪儿,感情是心灵的触动,也许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但也许是突然间的乍动,就这么突如其来的爱上了。无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都不是你的错误,因为你从来没有刻意让她们把你装进心中”。 “郭姐姐,那我该如何处理和她们的关系呢?以后应该如何处理这感情呢?”楚邪苦恼的问道,在郭襄面前,他从来没有刻意掩饰过自己的情绪。 “还像以前一样关心爱护她们,但举止要注意着不要太亲昵,要亲而不近,近而不昵,让她们慢慢体会到你这种兄长一般的关爱。感情是不可能突然熄灭的,只能通过时间来慢慢淡化或者引导她们把对你的爱引往兄长的亲情关爱上。感情上的事不必太过烦恼,世事由天定,很多事情是勉强不来的,纵然有通天之能,但也只能尽力而为。如今事以至此,她们二人也已经爱上你,那只能尽力化解了”,沈寻影开导道, 楚邪摇摇头叹道:“唉,走一步是一步吧,以后再见了她们也只能尽力化解这份感情了”,虽然楚邪没有听到沈寻影提出什么具体的办法,但楚邪最想要的却是一份心灵的寄托,这种寄托在他心中只有郭襄才能带给他。 “这样吧,邪儿,等以后有机会请她们来这里做客,让姐姐见一下”,沈寻影向楚邪建议道,这件事情只靠楚邪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对林绯儿和孔令曦她们两人,沈寻影毕竟没有见过一次面,也不清楚她们到底对楚邪是什么样的态度,也知道开导一下楚邪,不让他太过烦恼。 楚邪听了点点头,这些事情他也没想过能一下解决,毕竟自己的师傅和郭姐姐曾经都被这纠缠数十年,与他们相比楚邪如今自认在感情上也不高明,也只有先这样等以后再说了。 “郭姐姐,这几天这里没出什么事情吧?”自己的事先放下,楚邪询问起这几天的情况,现代不比古代,古代若要想安静的过日子,实在太容易,常年没有人打扰都很正常,而现代社会却不同,无论身处何地都一样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沈寻影摇摇头笑道:“能有什么事情,一般的事情还怕我不能应付,再说了又没有什么仇家,最多也是无聊的普通人罢了,把你的心放下吧”。 “等绿竹林那里布置好,就能过过真正的平静的日子,郭姐姐再忍受几个月吧”,楚邪对沈寻影温声说道, 沈寻影笑道:“怎么,我在你眼中都那样娇贵么?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懂得不比你少,邪儿你就不要这么『操』心了”,她的话虽然说的轻淡,但心中却非常温馨,楚邪实在让她感动不已,不管是不是为了郭襄,不管自己身上是否有郭襄的影子,但最少她身上还有着沈寻影的影子,足被楚邪感动。 “叮铃铃!”清脆的电话声响起,楚邪走到房中的电话旁拿气了电话。 “喂!是楚先生么?我是酒店的工作人员”,电话中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 “是我,什么事?” “我们刚刚接到一个楚先生的邮包,确认一下楚先生是否在酒店里,既然您在,那我们马上就把你的邮包给你送去,打扰了!” 挂完电话,楚邪对旁边的沈寻影说道:“不知什么人给我邮寄的东西”, 沈寻影听了皱眉沉思不语,楚邪自己都感到意外,她就更加意外了,因为楚邪认识的人并不多,而且除了孔儒几人也就是几个武林中人,若有事情,肯定也会提前通知一下,直接邮寄包裹的可能『性』倒不大。 沉思间,房门就响了起来,楚邪上前打开房门,一个长相甜美身穿酒店制服的女孩站在门口,手中托着一个长长的盒子,看到楚邪笑着说道:“楚先生,你的包裹,是寄到我们酒店的,请您收好!” “多谢!” 楚邪伸手接过包裹,说了声多谢,轻轻把门关上,看着眼前的盒子,之间一面用不常见的『毛』笔字写道“楚邪收”,而下面同样用『毛』笔字写了个落款“一个与你颇有渊源的人”。 看到这颇为异常的话,楚邪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他最为不喜的就是这般藏头『露』尾的人,伸手把盒子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楚邪的脸『色』顿时为之一变,只见里面静静的放着一卷手稿。 伸手把手稿拿出来,随手翻了一下,扔在了桌子上,沈寻影低头看去,脸上也显出了几分担忧,这份手稿正是楚邪在少林寺中留下了那卷奇门五行的阵法。 ------------ 第三百一十三章 无因之变 第三百一十三章 无因之变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看着这份楚邪在离开少林时,特地留的阵法手稿,沈寻影向在那里沉思的楚邪问道, 听到沈寻影的问话,楚邪皱了皱眉,摇摇头:“不知道,这里没有任何解释,里面只有这份手稿,而且从何地发的也不清楚,什么目的也没有说”, “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这可是少林三位苦字辈的和尚收的,如今出现在这里,是少林送来的,还是被人偷来的?不过被人偷了也不应该再送还给你呀,再说你又没有留名,他们又怎么知道”沈寻影沉思道,这中间的道理一向聪慧的她也是丝毫想不通。 楚邪点点头:“的确,如今只是把手稿给邮寄了回来,除此之外却是一句话没有留,对方到底是谁也不知道”, 沈寻影拿起手稿,凑近鼻间,轻轻闻了一下:“看来不像是从少林寺直接邮寄过来的,少林的和尚每个房间都燃香,而这手稿上的香味却极淡,显然已经在少林外停留的时间不短了,若只是经过邮寄,包裹没有打开过,香味就算散了也不会如此淡”。 “是什么原因怕是要不了几天也能知道,若是少林遗失的,那少林自然要有所动作,若是少林退还的,也必然要给一个解释”。 “唉”,沈寻影轻叹一声,心道想要安定下来实在是难愈登天,楚邪不过是刚刚回来,又已经被一件事牵挂住了。 听到沈寻影的叹息,楚邪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这件事若要查清楚,他绝对不会再有任何的手下留情,那些人吃一堑不长一智,非要让他们体验一下生死,以后才能安定下来,否则还会一次又一次的来烦他。 看来恶名远比善名要有用的多,一个人为善也只能赢得他人眼前的尊敬,而一个人身居恶名,却能吓退千里之外的屑小,师傅远比自己睿智的多,他早早就体会到了想要逍遥自在,就要被世人心惧,所以年轻时行事刻意心狠手辣了几分,而其后数十年间,江湖对他闻风丧胆,从未听说过有人敢打东邪的注意,一个人居住桃花岛,常年无人敢擅自闯入,与之相比,自己与恩师相伴二十年,却没有体会到这,唉! 伸手拿起那卷手稿,轻轻在手中一搓,顿时化为了粉末。 沈寻影见了点点头:“毁了也好,若是少林和尚退回的,自然没有再留着的必要,若是被他人盗取,这其中的内容也定然已经被他人得知,已经没有用了,只希望这些东西别被什么有心人刻意利用,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整理好后,楚邪对沈寻影说道:“郭姐姐,下午我们到绿竹林看一下如何?” “看看也好,这些毕竟是你勾画的图纸”,沈寻影答道,对楚邪的话,沈寻影一般也极少反对,一是因为楚邪对她实在太好,二则是因为楚邪也很少向她提什么要求,就算提了也是为她考虑,而一个多月以来,沈寻影的心中已经有太多的感动了,只是她并不是形于『色』的。 “啧啧,你们两个的悄悄话说完了没?如果说完了,我可就出来了”,容纱推开门从卧房中探出头向两人问道, “怎么,你不是逗宁宁去了么?怎么这么快急着出来了?”沈寻影转头笑着问道, 看到两人的神『色』,容纱知道两人已经说完了话,抬步走了出来,听她说起宁宁,容纱朝着楚邪狠狠瞪了一眼, 楚邪被她这一眼瞪的莫名其妙,疑『惑』的问道:“容小姐,不知小子又怎生得罪你了?” “你是没有得罪我”,容纱没好气的说道:“不过某人交了一个好徒弟”。 看到容纱这样有气难出的样子,楚邪突然感到十分有趣,笑着说道:“怎么?难道精明的把别人卖了别人都帮着数钱的容小姐,也会对一个小孩子无奈?“ “楚邪!” 容纱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这句话,如今见到楚邪再次说出来,顿时气急,大声喊道,接着转头看向一旁偷笑的沈寻影说道:“寻影,你看看这师徒两个,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那小丫头片子说话的口气和这位一模一样,让人气的要死”。 “师傅可没有说错,宁宁还记得当初纱姐姐刚来时,可是很爱听这句称赞的话呢,而且这不是在夸奖纱姐姐你精明么?”门口探出了宁宁的小头,向容纱解释道, “天呀!”容纱一手抚额仰天长叹,她最怕的就是听宁宁向她解释话了,那话完完全全都是在笑话她,偏偏是出自一个年不过八岁的孩子,让她欲哭无泪。因为她的一身精明在宁宁身上完全派不上用场,对于各种调调,宁宁都不吃,像是装傻充愣一样,不管她如何逗弄小丫头,反正是水火不进。 楚邪冲宁宁招了招手,宁宁兴奋的冲入了他的怀中,靠在他身上,对楚邪她是依恋非常,对沈寻影她则是心中喜欢。 “宁宁,你怎么惹你纱姐姐不高兴了?”楚邪低头问道,那些让他烦心不已的感情问题被他暂时抛在了脑后,享受此时的轻松时光。 宁宁一脸无辜的摇摇头叫屈道:“楚哥哥,宁宁从来都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我也不清楚纱姐姐为什么每次和我玩一会,就会现出很生气的样子”。 “你、你”,容纱指着宁宁无语的说道,说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把话说出来,转而向楚邪说道:“楚邪,你都教给这丫头什么东西了?还是给她吃了什么万年人参灵芝之类的东西了?怎么这丫头就像一个怪物一样?” “纱姐姐,你居然说我是怪物,我以后不和你玩了”,听到自己在容纱口中变成了怪物,宁宁嘟着嘴喊道, 楚邪笑着抚了一下宁宁的头,问道:“宁宁,你都和纱姐姐玩什么了?” 宁宁听了扳着手指头说道:“玩了猜谜语,脑筋急转弯,还有那个什么魔方,还有拼图”, 听完宁宁的话,楚邪顿时不禁莞尔,想不到这在自己郭姐姐口中精明无双的女子居然私下如此小孩习『性』。 看到楚邪的笑容,容纱气愤的说道:“我每次和她玩,这丫头都说不会玩,但每次都玩的让人气死,一个魔方在她手中居然用了不到10秒就恢复好了,她还和我说这是她第一次玩,天呀,依我的速度还曾经用公式推理过,都用了将近二十秒,这丫头太让人……,而且每样只玩一次都说没什么难度,”要知道她容纱从来都认为自己是高智力的人,虽然这些游戏她并没有花费过太多的时间『摸』索,但怎么也不会输与一个七岁的孩子吧,但结果偏偏让她无言以对。 从认识宁宁,到现在,容纱不但没有在话上占过宁宁的一丝便宜,如今就连这些也远远比不上,这让一直想出口气的容纱自然郁闷之极。 看着容纱一脸无语的表情,楚邪哑然失笑,和宁宁玩智力游戏,还玩的是小孩的智力游戏,这岂不是自找烦恼么。虽然没有教宁宁什么武功招式,但楚邪却传授了桃花岛的内功心法,这套内功最大的功效就是开发人脑的智力和反应能力,而宁宁自身本就是一个极有灵气的孩子,虽然学的时间短,但经过自己为其筑基,已经远不是常人可比。那一个小小的魔方,交在她的手中,不说大脑的反应,光手的速度就远是常人的数倍,这还是第一次玩。这些游戏对宁宁来说,的确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直接让她去动物园里看看动物也比这有意思。 其实这也是容纱用错了方法,总是把宁宁当成小孩子看待,和她比试一些小孩子的游戏。若是她虽然和宁宁玩一些比较成人的游戏,宁宁自然也就无言以对,和其他的孩子一样了。 “宁宁这孩子远比其他孩子聪颖,自然不能以常人待之”,楚邪笑着说道, “我知道宁宁聪明,真是被人说着了,完全是一个小魔鬼”,想到那日那两个无耻的记者说的话,容纱不由得嘀咕道, “宁宁既然这样聪明,你可不能耽误了她,我看你教宁宁学医术,怎么都教些阴阳玄学之类犹如算命一样的东西,那些东西能够让宁宁学好医术么?”想到最近几天看宁宁学的那些东西,容纱不由得问道,那些东西在常人眼中完全是『迷』信的学说,如今楚邪却让宁宁学那些,她自然不能理解。 ------------ 第三百一十四章 飙车 第三百一十四章 飙车 听到容纱对自己学的东西质疑,不待楚邪回话,宁宁自己都不愿意了,对容纱说道:“纱姐姐,师傅教的自然都是有用的东西,才不是你说的那些『迷』信之类的呢,那些『迷』信宁宁也见过,和师傅教的怎能相比?师傅说过想要真正的学会他的医术,就要学会其他很多东西,那样才能完全学会”。 对于容纱的质疑,楚邪只是轻轻一笑,不置可否的说道:“容小姐,是不是『迷』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些东西有着它的作用,世人对于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向来不是神化就是抹杀,对此我没有什么意见,我只是做我认为对的事情”。 对这件事楚邪没有什么心思和她辩解,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已经失传大半,而因为中国文化的特『性』是相互依存的,想要完全体会到其中的精髓,就必定要了解很多相关的学说,如今种种学说的失传,也导致了流传下来的文化无人能够领会其精髓,而这却不是一番口舌就能让他人明悟的事情。 至于教给宁宁的那些东西到底有用无用,他也没有责任向谁解释,待过得几年自然可见分晓,何须现在和别人喋喋不休的解释。 容纱也醒悟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她只是想要听一下楚邪的解释而已,却没想到楚邪丝毫没有辩解之意。 “纱纱,邪儿的医术完全是一种传统的中医,他所继承的并不是中医的皮『毛』,可以说中医的精髓尽数被他掌握心中,中医是一门国学,流传数千年,就算再被人质疑,也不可能如现在众人看到的那样,如今的西医不过发展百余年,就时间而论,中医再差也不可能差到完全被人否定的地步,只是五千年的发展,早就形成了独特的学术,这种学术成了一个体系,不可能是一两年就能学有所成的。而西医经过漫长的演变,也必然会越来越复杂,到时候想要学有所成,也定然会如现在的中医一样,经过十数年才能学有所得”,沈寻影向容纱解释道,对与中医,沈寻影的见解也非不寻常,只是她并没有专攻过医术罢了。 作为新事物,能够出现在世间,定然有着显著的特点,让人心动的效果,如此才能被人接受,而旧事物却因为时间的关系,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深奥,常人学习起来定然越来越难。就中医而言就是这样,一个完整的体系在经过近代的战『乱』和思想急变之后,这个体系已经变成了残缺。 而作为一项事关人命的学术,残缺可想而知对这个学术的影响无疑是致命的,所以导致了中医在外国人包括中国人的眼中越来越被妖魔化。 但不容置疑的是随着社会的发展和西医的局限『性』,中医的某些浅显的学术越来越被西医借鉴或者引入,比如针灸和『穴』位按摩,不要忘记了在数年之前,这两样在西方人眼中同样是不科学,没有半点用处的,而如今这些却被西方的医院大肆引进。不过更多的中医医理早已失传,就算偶有遗留,也是让人看的面面相觑,不知所谓。 “好了,寻影,我知道,我只是对宁宁学的这些东西感到好奇,这毕竟在常人眼中是比较神秘的一些东西”,容纱点头说道, 沈寻影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中午一点了,说道:“该吃饭了,等吃过饭下午我们到绿竹林看一下”, 听到吃饭,宁宁看着楚邪说道:“好久没吃过楚哥哥做的饭了,真想房子快些造好,那样就能天天吃到了”。 楚邪听了,伸手捏了她的脸蛋一下,说道:“好你个丫头,居然想让师傅天天为你做饭,等有时间我一定要教你学会做饭,让你每天都给我们做饭”。 宁宁听了一脸郑重的点点头:“师傅说话要算数,等有时间一定要教宁宁做饭,我们父母的大恩宁宁都没有报答呢,师傅不需要宁宁帮什么忙来报答,那宁宁以后就给你做一辈子饭来报答你”。 看着宁宁一脸郑重的神『色』,楚邪伸手拍拍宁宁的小头,说了声:“傻丫头!”对于这样的孩子,又有谁能不喜欢呢, “宁宁,难道你师傅做的饭很好吃么?有没有饭店里的大厨做的好吃?”听了宁宁的话,容纱满脸好奇的问道,因为她实在想不出楚邪居然会做饭,而且看宁宁的神『色』好像做的很好一样。在她眼中,楚邪是一个明显有几分孤傲的人,而且同样很有文采,这样的人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和做饭联系起来的。 听到容纱问的话,宁宁一脸自豪的说道:“当然了,师傅可是无所不会的,那些大厨怎么能和师傅比,不信你问大姐姐”, 看到宁宁的神『色』,容纱转头看向沈寻影,沈寻影只是对她轻轻点了点头,的确楚邪在很多方面都远远出乎他人的意料,他从来不拘于什么常人的思想,只做他想做的。依常理而言,一个深受传统文化影响的男子,定然不会轻易亲近厨房,但这显然不适于楚邪。 宁宁的期望自然不可能在现在实现,这酒店的设置虽然不错,却绝对没有厨房供客人使用,否则也就不是酒店,而是出租楼了,最终只是叫了一份还算可口的午饭。 吃过午饭,已经是2点多了,收拾了一下就打算前往绿竹林,楚邪和沈寻影、宁宁三人在客厅独自等待在房中整理衣服的容纱,足足等候了二十分钟,容纱才走出了房门。 “哇,纱姐姐成女间谍了!”容纱刚出现在门前,宁宁就喊了起来, 看向容纱,沈寻影和楚邪不由得笑了出来,身上的衣服穿的倒没什么,上衣则是一件淡『色』的风衣,下面仍旧穿着一条黑『色』的棉裙,脚上再蹬一双黑『色』的皮靴,和来时没多大区别,唯独头上却多了一些东西。 首先是眼睛上戴了一幅大大的墨镜,头上戴了一顶帽子,这还不止,一条白『色』的丝巾缠住了脖子和半个下巴,可以说把面貌给完全遮严了。 听了宁宁的话,容纱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只是因为戴着墨镜,别人看不到罢了,看到沈寻影和楚邪的神『色』,开口说道:“笑什么呢,还不是因为和你们在一起,害得本小姐才这般打扮,我可不想再赔你们两个上报了,这样多好,就算上报别人也看不到面貌”。 楚邪摇摇头:“既然准备好了,我们就走吧”, 四人离开酒店,向外面走去,在一路上别人惊疑的目光中,来到了酒店门口,容纱看两人想要叫车,说道:“不用喊什么车了,我的车已经让人给开过来了,等我去开吧”, 说话间大步朝着存车的地方走了过去,不到五分钟,一阵嗡鸣声响起,一道银『色』飞一般的朝着三人疾驶而来,来到三人前面,一个摆尾停在了三人面前,车窗缓缓打开,容纱说道:“几位贵客,请上车吧!” 沈寻影一边上车一边说道:“纱纱,你的车一般人可真坐不起呀,上次你出事就是因为你开车过快,才引发了那样的事情,怎么还没长记『性』”。 容纱咯咯笑道:“若不是那件事,我又怎能认识你呢,我开车你就放心吧,这里属于旅游区,现在游人比较少,路上的车辆也不多,没事情的,坐好了!” 随着话声,汽车如同怒龙一般窜了出去,坐在楚邪旁边的宁宁没有注意,身子顿时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楚邪伸手揽住了她,看了下汽车的行驶速度,顿时皱了一下眉头,这容纱开车也太疯狂了吧。 这里距离绿竹林虽然不过十里,但因为桃花岛上多山,而且因为考虑到旅游的因素,道路并不是直行的,要绕很多路,驶入大道上的容纱车速更加快了起来,飞一般的把路上稀少的汽车一一甩在了身后。 刚行了两分钟,专心开车的容纱突然开口说道:“想不到在这样的道路上也有人赛车,真是无聊”,正前方有四辆汽车正在全速行驶,而这四辆车现在已经完全占据了整条道路,虽然中间有空隙,却不能让容纱的车通过。 气愤的容纱伸手按了几声喇叭,前面的汽车车速顿时减慢了一些,紧接着几声口哨响起:“好漂亮的女人,没想到在这桃花岛上也能看见这样的美女,咦!还是两个,哈哈!哥们们,今天我们有的玩了,陪两位美女好好玩下好不?” “哈哈,当然好了,我们几个爷们赛车有什么意思,那有和美女相处有趣,这样的美女,哥们走南闯北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遇到过呢”。 ------------ 第三百一十五章 交通事故 第三百一十五章 交通事故 “咦!车后面还坐着一个男的”,透过后视镜前面的一个人惊奇的喊道,因为沈寻影和容纱坐的是前面,刚开始他们并没有注意后面。 “男的?不过是一个年轻的绉儿罢了,连小白脸都算不上,不用理他,我们只要把美女照顾好就是了”, 本来一脸不喜的容纱听到前面说程序的话,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透过镜子看了一眼楚邪,笑道:“哈哈,楚邪,在他们眼中你连小白脸都算不上了,真好笑”。 楚邪听了,轻笑了一声,扫了一眼前面的四辆车,四个人都是大概二十左右的年轻人,想来都是一些富家子弟,无聊之余跑到这里玩来了。 “怎么?楚邪你怎么不生他们的气?”看楚邪只是笑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生气的反应,容纱诧异的问道,在她想来以楚邪的高傲,肯定容忍不下别人对他这样的嘲讽。 “生气?他们还配不上,只是觉得有些讨厌罢了”,楚邪洒然说道,这些人的话虽然难听,但楚邪还无意找他们的麻烦,因为他们的行为还没超过他容忍的底线,此时的轻佻话语也只是厌恶。 楚邪不生气,容纱可就来气了,狠狠的拍了一下喇叭:“这些混蛋,挡住了我的路,哼”, 听见喇叭的催促声,前面的几个人吹了一声呼哨,喊道:“mm不要急,先陪我们哥们几个在路上玩玩”, 随着话声,四辆车慢慢减速,想要把容纱的车夹在中间,容纱见了气顿时就上来了,想要和他们的车分开,但这条道路本就不宽,四辆车已经把路挡得死死的,对面偶尔才开过一辆车,他们也只是让开一下,随即又堵上了。容纱减速他们也减速,根本都不能摆脱他们,四辆车最终缓缓把容纱的车围了起来。 这下容纱完全无可奈何了,她何曾与这些流氓一样的人打过交道,所遇到的人无不是彬彬有礼,温文儒雅的,就算心中不是如此表面也无不装出这样的神态。现在被围在中间,加速又不能加速,就算停车也是被包围着,让她真像直接喊人把这几个无赖给揍一顿。 “两位美女,能不能交个朋友?大家一块去happy下怎么样?地方任你们选”,两边的车上坐着的两个年轻人伸头对容纱和沈寻影两人嬉皮笑脸的说道,两眼中流『露』着『色』『迷』『迷』的神『色』, “滚,让姑『奶』『奶』生气了,让你们几个以后要饭去”,容纱拿眼狠狠的瞪了那人一下, “哟,美女不要生气呀,看看这一生气,一张如花似玉的脸都皱了起来,让我来给你抚平”,随着话声,容纱那边的年轻人展身就伸出了手,想要『摸』容纱的脸蛋。 “哼!” 一声轻哼响起,接着容纱旁边陡然出现了一只手,在那年轻人的手腕间敲了一下,接着轻轻一推。 “啊!”年轻人手腕被敲痛的大叫一声,接着只感一股大力从受手上涌了过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接着只感到汽车一侧,顿时翻了个底朝天。 幸好此时的车速已经非常慢,还没有闹出什么爆炸一类的事情,但尽管如此,其他三辆车还是大吃了一惊,赶紧刹车想下车看下状况。 容纱见了理都不理,直接打了一个弯,车子迅速在一边窜了出去,那三个人看见容纱跑了,也顾不得追赶,快步跑到翻倒的车前,看了一下,心中登时松了口气,还好,汽车并没有受到严重的损坏,而里面的人估计是被吓晕了,呼吸都还算正常,连忙拿出了电话呼救。 “妈的,终日打雁,想不到今天被雁琢了眼,这两个女的实在太可恶,敢在我们的地盘放肆”, “先不要急,先查一下他们的底细,看她们开的车可是比我们的高级多了,恐怕身份不简单,小心一点”, “你的话也有道理,不过他们撞了车,我们也有足够的理由先整理她们一下,尤其是那个男的,让我看的很不舒服”, “嗯,先给公安局的王局长打个电话,让他们用故意撞车罪名先整一下,不过待那两个女的要温柔一些,哈哈”。 …… “我说楚邪,你刚才那一下好大的威力,难道随便学几天武功就能做到力大无穷么?宁宁才几岁就能把一个成年男子给打翻在地上,你刚才也只是随手拨了一下,连人带车都弄翻了,就连寻影也是轻描淡写的就把别人给打翻了”,开出了一段路,容纱向楚邪问道, 沈寻影笑道:“这些用的并不是蛮力,只是一些借力的技巧罢了,经过长期的训练和反应才能做到的“,她当初救容纱的时候,也只是对付几个普通人,并没有用过什么高深的武功。容纱又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招式精妙,她也看不出来,最多以为她学过武术而已。 “到地方了,下车吧,楚大先生,请吧!”,容纱停下车对楚邪打趣道,对于楚邪和沈寻影,容纱当然也清楚他们也不是一般的人,那武功明显不是世人眼中的武功可比的,不过她虽然好奇也并不刻意追问,朋友相交于心,就如同沈寻影也清楚容纱的心中所想一样,并没有刻意欺骗过,只是对一些事情浅谈而止罢了。 下了车,展现在面前的就是那近千平方米的竹林,而外面却多了一些警示牌,提示禁制出入,里面施工的消息, 容纱带着楚邪几人先在周围走了半圈,对他说道:“里面的竹子按你的要求移植到了外围,你看下有没有问题”,对于移植本来是极为简单的事情,但楚邪却单独画了一张图纸,让他们移植时尽量按照图纸的要求移植,对此容纱实在看不懂,但既然要求了那就照办是了。 楚邪点点头:“多谢容小姐了,位置并没有太大的偏差,很好”。 听到楚邪的赞赏,容纱笑了笑,带着他们走到了里面,与外面相比,里面可是异常繁忙的,在竹林外面看不出半分,定然想不到里面有着几百人在忙碌,此时的地基已经整理好,里面堆积了一部分木料,而工人们正在细心的到处测量着,与其他施工队明显不同的是,这里的工人中有很多年纪颇大的人,不少胡子都白了。 “精通古代建筑的师傅现在越来越少了,很多时候不得不麻烦他们这些老人,唉,这些东西不容易学呀,一般人谁愿意花费几年时间去学古代建筑学,我们也只能自己培养年轻的建筑师,让这些老师傅带着他们,不过他们的待遇绝对不是常人能比的”,容纱脸上流『露』出一丝自豪,这些人都是她自己从无到有一步步组成的,几年前中国何时有过一支专门承建古代建筑的队伍,而如今的悠然小筑是她聚集了全国各地精通古代竞逐的师傅,经过数年的整合才形成了如此壮观的队伍。而且古代建筑注定了要走上层路线,其利润之高也是让他人惊羡,只是别人如今纵然眼馋,也是无可奈何,因为国内稍有实力的师傅都已经被容纱收入囊下,而且容纱给他们的待遇之高,也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楚邪打量着这些工人的做工,点头赞许不已,光从工地上收拾的干净利索就远不是别的建筑队能比,楚邪也见过所谓的国内最大建筑集团的施工地,杂『乱』无章,无人管理,让人看了心烦。 抬步来到存放木料的地方,查看了一下皱眉问道:“这些就是最好的木料么?” 容纱点点头,看楚邪的神『色』说道:“怎么,你还不满意,这就知足吧,其他地方再也找不来比这更好的了”, 楚邪听了心中轻叹一声,也不再说什么,现今不是古代能比的,但古代的很多事物也不是现在能比的,这些木料在古代也就是稍微好一些的。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快速传了过来:“小姐,这几位警察有事情要找你”, 前面一个年纪在四十多岁的男子来到容纱面前,对她说道。 “容叔,知道了,麻烦你了”,容纱对那男子点头谢道,看向后面跟着的三名警察, “容小姐是吧,有一桩交通事故我们想请容小姐到警局协助调查一下,根据我们的调查好像还有你身后的两人吧,希望你们能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工作”,一名警察行了一礼,亮了一下自己的证件。 “交通事故?”那个容叔满脸惊疑的问道, ------------ 第三百一十六章 枯叶出寺 第三百一十六章 枯叶出寺 “不错,在距离这里的路上,刚刚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那辆车的司机身上多处受伤,现在正在医院救治,根据几名证人的证词,正是外面停着的那辆银『色』的车,希望几位配合一下前往警局协助一下调查”,一名警察向那容叔解释道, 那容叔听了,一脸疑『惑』的看向容纱,向她询问到底是怎么会事。 “翻车是他们自找的,谁让他们开车时自己不注意,还向外面动手动脚的,你们说是我的原因造成的,那我问你们,车身可有相撞的痕迹?我的车从来没有碰到过那辆车,你们有什么理由向我询问,而且交通科的警察还没有调查过,你们有什么依据怀疑是我们的原因?”容纱冷眼看着三名警察说道,为人处事的经验她从来不认为比谁低,这件事从一听到警察的话,她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这个,容小姐,我们身为警察,自然有权力处理这件事情,而且只是请各位去协助调查下,并不是追究什么责任,麻烦容小姐不要为难我们”,前面的那名警察话声有些结巴着说道,这些事情只是上面吩咐的,他们哪里清楚。 “几位,如果没有什么证据,那就不要再打扰我们家小姐,至于你们要的交代,马上就有律师和你们谈论,请不要打扰我们”,旁边的容叔听了容纱的话,脸上顿时现出了几分怒容,虽然还不清楚事情的具体原因,但听容纱说有人对她动手动脚,他心中登时涌起了一股气。 呵,怎么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不把自己三人当回事呢,三名警察听了他的话,心中暗自嘀咕着,虽然自己身为警察,但此时面对的几个人,无论言行举止都有着一种气度,让他们不敢太过放肆。身为警察,自然要有几分察言观『色』的本领,这些人是什么身份他们不清楚,但旁边那容叔口中又是称呼小姐,又是若无其事的直接拒绝他们的话,这岂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所以他们三个只能期期艾艾的在那里磨蹭着,直接回去吧,没有完成任务,继续留在这里,对方却连理会都不理会。 “受伤的人是什么身份?”容纱忽然问道, “是舟山市明星企业家吴态良的儿子吴思贤”,一名警察应声答道,说完话才发觉自己回答这个问题貌似很不合适。 “吴思贤,名字起的倒是不错,可惜了”,容纱轻笑道,转头看向容叔, “小姐,这吴态良做的是室内装潢,最近几年在一些高档住宅区很受欢迎”,容叔答道,他就像是一个移动的计算机一样,每到一处就会把当地比较正规的人和企业都记下来,梳理成一个关系网,有用没用先不管,这已经成了习惯。 “容叔,那就麻烦你派人去见一下那个吴态良,问下怎么教育儿子的,在公路上就想对女人动手动脚,至于车祸,那是他自己罪有应得”,容纱道,容纱的为人处事准则就是对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手段,至于那吴思贤的伤势,她虽然没有看到,但从车翻到的速度和力量看,根本就不可能造成多大的伤害,恐怕唯一的伤处就是楚邪敲他。这些警察显然是受那几个无赖支使来为难自己几人的。 “寻影、楚邪,你们对这里现在的施工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么?”容纱转而向楚邪和沈寻影说道,对于那三名警察却是理都不理, 楚邪笑道:“还不错,现在只是个开头,看也看了,我们就回去吧”, 容纱听了点头向容叔交代了几句话,转身和楚邪他们离开了。 容叔看着仍旧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几个警察,摇摇头说道:“几位,如果没事还是请回吧,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有些事情你们是承担不下来的,若是吴态良问话,你们就告诉他,明日就有人去给他一个交代”,说完转身也离开了这里。 三个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着又看了下前面忙碌的那些工人:“走吧,既然人家都说这么明白了,我们还能怎样?难道直接动手把人抓回去,谁知道这些人是哪里跑来的大神,如果不小心得罪了他们,到时候我们又成了替罪羊,现在回去说一下,顶多是被骂几句”。 他们这些个当警察的,真正的好警察有,而且不少,但他们过的却是又累又苦,其他人看了就心酸,混日子的警察最是好当,平常屁点的事情都没有,每天有什么情况去看一下,两句话就解决了,解决不了的带回警局,有其他人接手,真正危险的事情他们是很少面对的。 而且警察好呀,寻常人见了哪个不客客气气的,稍微替一两个人办点小事,那好处就大把大把的来了,只要为人机灵一点,那就不会出什么差错。当然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看人,什么人能捏,什么人不能捏都要心中有数。而且很多时候也不是光看身份的,有时候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也是要顾忌的,因为那些人虽然身份普通,但『性』子却是天不怕地不怕,有点事能捅到天上去,一个警察要背点那样的名声,那一辈子基本可就完了。 一句话,无论做哪一行都不容易,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怎样做人。 …… 再说楚邪几人,回到酒店刚刚走进酒店的大厅,就感觉到了几分异样,因为大厅的几个酒店的工作人员的目光尽数聚集在了楚邪身上,在这里居住的时间也不短了,酒店的人早就知道了楚邪的身份,这几天与前一段相比,这些工作人员的反应已经基本正常了,每次只是见到时对楚邪有些好奇罢了,并不会有什么过分的举止。但现在却明显有几分不一样,眼光之中都流『露』出一种非常稀奇的神『色』。 “咳咳!” 一声轻咳在厅内响起,那些工作人员听了顿时收回了目光,转而做自己的事情,这声音他们可是非常熟悉,就是酒店服务人员的领班。 伴着清脆的脚步声,一个身穿套装的三十多岁女子走了过来,身上挂了一个酒店的服务牌,迎着楚邪几人走来,谦和的笑道:“楚先生,有几位大师专程来找你,因为你不在酒店,所以我把他们先行安排在酒店内了”, 领班谦和的话中,颇有一丝异样的调调,因为那几个和尚的举止实在让他们感到好笑,神『色』间犹如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对周围的一切都有种好奇,又有种惧意一样,随便说声话,就要念一声佛号。 和尚他们不是没见过,但像这样的和尚倒是第一次见,就连说话也是文绉绉的,让他们听了就忍不住想笑,只是没想到这些和尚居然是找楚邪来的。 大师?一听到这里,楚邪立时看向沈寻影,而沈寻影也正好看了过来,两人同时想到了昨天收到的手稿,很可能就与这几位大师来这里的目的有关。因为自己的行踪并不隐秘,起码报纸上就能轻易的找到,这些和尚找到这里也并不感到意外。 抬头看向沈寻影,楚邪正待说话,却已经被沈寻影拦住了,转身对容纱说道:“纱纱,你先带宁宁回房间,我和邪儿去见几个朋友”, 容纱点点头,拉着宁宁向房间走去。楚邪见了也只好点点头,知道她心中放心不下,毕竟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在那零般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房门前,看着这间豪华的房间,楚邪嘴角不由现出了一丝笑意,这定然是酒店的人刻意安排的房间,那些大师肯定是来自少林内院的人,很少下山,又如何知道豪华房间和普通房间的区别。 那领班正待伸手敲门,房锁就轻轻转动了一下,接着被从里面打开来了。 “阿弥陀佛!楚施主、沈施主久违了,请进吧!”,开门的却是一个年在四十左右的和尚, 楚邪和沈寻影都认识这个和尚,正是永明的师弟永信,在少林里曾经也打过两次交道,和身后的领班点点头,走进房间把门关了上来。 里面客厅中还坐着三名和尚,其中一人赫然是枯叶大师,其他两人却是两个年仅三十左右的和尚。 看到枯叶,楚邪和沈寻影的心立刻凝重了几分,身为少林仅存的三位枯字辈的大师,大概数十年都没出过少林了,如今却走出现在这里,这件事情难道真的极为严重么? ------------ 第三百一十七章 百思不解,为之心忧 第三百一十七章 百思不解,为之心忧 “楚少侠,沈姑娘,突然到访,希望没有惊扰到两位!”枯叶看到楚邪两人进来,微微一笑,也没有起身,随手一伸请两人坐下。 “大师久违了!”楚邪两人应声坐下说道, “楚少侠,这次专程到访实在是有件无可奈何的事情,少林实在是羞于开口呀”,枯叶一脸无奈的对两人说道,他参佛一生,自然没有一般人的客套,所以直接向楚邪提及了来此的目的,只是这件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于开口。 “大师莫不是也把什么虚名看在了心中?既然已经发生,又走到了这里,说明大师的心中早有了决定”,楚邪笑道,他此刻还不清楚事情的原因,收到手稿的事情也就暂时先不提。 “阿弥陀佛!” 枯叶听了眉『毛』抖动了一下,『吟』了一声佛号,抬头对楚邪说道:“楚少侠言之有理,那老衲也就直说了,楚少侠上次离去之时曾留下的那份奇门阵法的手稿在数天之前居然在我们少林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听到枯叶的话,楚邪眉头皱了皱问道:“莫名其妙的消失?难道少林中就无人察觉么?” 枯叶轻叹一声,点点头答道:“不错,在第二天上午时分才发现手稿消失,完全没有任何征兆”,枯叶的脸上罕见的流『露』出了一丝尴尬,少林寺近千年来一直都被人称为武林中的泰斗,如今却居然被人无声无息的把东西给偷走了,虽然他修养极好,但脸面上也不好看。 “大师,可是少林里面有人私自把东西给匿藏了起来,私通外人?”沈寻影『插』口到,她说话直爽,心中想到什么就直接说了出来。 旁边跟着的两个僧人脸『色』顿时微微一变,而枯叶和永信两人的神『色』也有些不自在。 “阿弥陀佛!”永信轻轻念了一声佛号,开口说道:“沈姑娘,因为贫僧负责的是少林寺的罗汉堂,那卷手稿就有贫僧保管,而且保管也只是白天而已,到了晚上就回放回藏经阁中,那里有几位师叔常年在那里坐镇,可以说除了修炼之外,一生都没出个少林,这种可能『性』断然不会发生”。 “哦!”沈寻影恍然,随即说道:“既然不是少林的人做的,那只有是别人潜入少林所盗,不过武林中能够轻易出入藏经阁而不被发觉的人应该几乎没有吧”, 枯叶点头应道:“不是没有,是根本不太可能,那几位的僧人都是仅次于老衲的德字背弟子,常年静心潜修,不问世事,若说动手经验之类的可能有不少人伸手在他们之上,但若说内功修为和听力而论,就连老衲和师兄三人,也难以躲过他们的耳目潜入进去”。 “那大师可曾查到什么疑点之类的?”楚邪凝眉问道,若当真是被人盗出,那对方的伸手的确有些匪夷所思, “大师,知道这手稿存在的人可多?” 听了沈寻影的问话,枯叶神『色』顿时异常凝重了起来,摇摇头说道:“少林只通知了武林中有数的几个门派的掌门,因为这手稿关系到与西方势力的拼斗,若不小心流传出去,很可能会想到破解之法,这对中原武林的打击是致命的,所以寻常弟子也都不清楚,而且少林也并没有传授,只是让几个弟子先行练习,沈姑娘可是怀疑这件事情是……”。 话并没有说下去,但众人的心中都已经明白,沈寻影轻轻摇摇头:“事情到底是谁做的,没有线索谁都无法下结论,但不管如何能够做出这样事情的绝对不是那些西方势力动的手”。 枯叶沉重的点点头:“不错,这件事因为本来就很重要,而且那手稿又是楚少侠所写,我们怕那东西流传出去,不知会造成什么影响,所以才来告知楚少侠的”。 楚邪摇头:“那些个阵法就算流传出去也算不上什么,不过手稿倒是在昨天已经回到了我的手中”,对于那手稿中记录的几个阵法,楚邪并不在意,那些只是几个最普通不过的入门阵法,相对于奇门五行阵法来说,只能算是不入流,真正的阵法又岂是两三个人就能用出的,要复杂精妙的多。 “什么!”听到楚邪的话,永信霍然起身,看着楚邪问道:“你说那卷手稿回到了你的手中?可是手稿的原件?” 就连枯叶也是一脸意外和惊疑的看着楚邪。 “正是原稿!”面对他们惊骇的神『色』,楚邪轻轻点了下头,淡声说道, 永信闻言一下傻在了那里,哦枯叶同样怔在了那里,这叫什么事?因为遗失手稿的事情,少林已经上下忙了数天,这件事的影响绝对是极为严重的,因为武林中有数的几个大门派都已经知道了少林拥有这卷手稿的事情,这是为了和西方势力拼斗时的一件利器,也已经约定好了时间,到时就会在各派内部慢慢训练,但此时手稿却在少林中消失不见,等到时候各派来临之时,少林又该如何面对? 苦寻数天无果的少林,最终只能找到楚邪,希望楚邪能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毕竟手稿是他所书,却怎么也料不到楚邪居然说手稿居然回到了他的手上。 “楚少侠,手稿可是你从什么人手中夺得的?对方是什么人?”枯叶话中带着几分急迫的问道,在他想来,楚邪得到手稿的最大可能就是碰到了偷盗手稿的人,所以才出手截了下来。 楚邪微微摇摇头:“手稿是昨天收到了,不知对方是什么人,只是把包裹邮寄到了这家酒店,让他们给我送了过来,里面也没有对方的任何留言,只是简简单单的放着那卷手稿”。 永信和枯叶再次呆在了那里,天下奇事听的多了,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却从来没见过,更没有体验过是什么感觉,而现在他们却真真正正的感觉到了。 一个令人一无所知的人偷走了那卷手稿,然后又把那卷手稿邮寄给了手稿的原作者,这岂不是可笑之余让人完全无法理解么。对方到底是为了什么?若是为了手稿上的内容,就算是把手稿复制了一份,也不可能再费什么功夫再把。 可笑、不解完全占据了他们的心头,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所图的又是什么? “楚少侠,能否让我看一下那份手稿?”永信开口问道,他心中实在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荒唐,让人不敢相信, 楚邪洒然一笑:“在收到时楚某已经毁了,既然已经流传出去,再留着也是无用”。 枯叶的一双老眉紧皱,心中极为沉重,开口说道:“实在是无法想象对方到底所图为何,做出这样令人费解的举动,是何用意?是针对我少林,或者是针对中原武林,又或者是针对楚少侠你,但不管如何,都无法让人猜测到其中的用意呀”。 若是针对少林,想要少林名誉扫地,又何必把手稿再还给楚邪呢?总之不管目的如何,把东西还给楚邪实在是让人无法相通。 楚邪轻笑一声,对枯叶说道:“既然无法相通,那就索『性』不想,不管对方什么目的,以后肯定会再次『露』出头角,不会就此罢手的”, 枯叶轻叹一声:“如今外敌临近,而中原武林内部也并不安稳,实在让人忧心呀,身为佛家弟子,本不该过多『插』手这样的争斗,但事关自己的国家,却又如何能做到无动于衷,若中原武林毁于一旦,他国那些特殊势力岂会像现在这样安稳,恐怕中原大地很快就被那些势力所控制了”。 楚邪听了,摇摇头没有说什么,这些事情就算忧心又能如何?总有那么些人不顾这些,肆意而为。 看看枯叶一脸的愁容,楚邪笑道:“大师先不要愁这件事情,若放心不下,慢慢调查就是,至于阵法,小子再另外录写一份即可,并不麻烦”。 “唉!”枯叶长叹一声:“我是想到了百年前那场和西方众多势力的血拼,虽然没有经历过那场战斗,但却曾听长辈多次提起,当时武林中也出现了一件让中原武林蒙羞的事情,身为当时五大门派之一的一个名门,妄图趁机称霸中原,而勾结西方势力,导致中原武林遭受了很多没必要的损失。至于具体原因,长辈们从来没有明说,似乎有着很大的顾虑,我忧心的是最近江湖看似平静,却总让人觉得有些特殊的气氛,怕再次出现百年前那样的情况”。 ------------ 第三百一十八章 寻教之道 第三百一十八章 寻教之道 与枯叶的忧心相比,楚邪看起来显然就比较轻松了,对于武林的局势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过分深入的关心过,因为对现代的武林,他心中始终有一种隔阂,也可以说对于现在的武林大部分人他都看不上眼。 这种隔阂的存在,在楚邪身上很正常,因为他毕竟来自宋朝,宋时的武林与现在相比,实在是要高出太多,而且当时武林可谓是英雄辈出;再看现代,门派凋零不说,就连大部分武林人,也几乎全没有了什么武人气节,更多的是贪婪,唯一还能看上眼的也就是几个年纪颇大的前辈;这样的武林想要楚邪从心里尊重,的确不容易。 和枯叶几人谈完话,楚邪和沈寻影就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间,而枯叶几人也暂时住在了那里,因为要等待楚邪从新写一份阵法。 “邪儿,这一段行事要谨慎一些,对方的来头我们是一无所知,行事如此神秘,所图自然不会小,恐怕他们『露』出尾巴之时,必然是雷霆一击”,走在路上,沈寻影对楚邪叮嘱道,既然树欲静而风不止,那就要做好准备。 楚邪点点头:“郭姐姐放心,对方是不是针对我还不清楚,但我对于敌人从来没有大意过”。 沈寻影听了点头不语,心中却轻轻一叹,不知是受自己家庭的影响,还是受郭襄的思想影响,从遇到楚邪以后,她越来越向往那种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无忧无虑平平淡淡,但现实却总是不如人愿,总是有太多的事情纠缠上身,令人无法逃避,无从选择,唯有迎身面对。 “师傅,你教我的那些东西宁宁已经全学会了,接下来要学什么了?”宁宁抬头期盼的望着楚邪,对于楚邪的话,她从来没怀疑过,楚邪教她什么东西,她就算不理解,也会完全做的让楚邪满意,但小孩子心中毕竟最想的就是什么时候自己可以为人治病。 楚邪回过神来,笑着对她说道:“既然那些都学会了,那等晚上师傅再给宁宁把需要学的东西整理出来好了,现在就随便玩去吧”, 宁宁听了,兴奋的喊了一声,冲到了外面客厅内,很快外面就响起了容纱的声音:“喂,小丫头,你又和我抢电视来了”, “纱姐姐,现在是宁宁的休息时间,而且宁宁还小,你难道就不让宁宁看看电视么?”宁宁一脸委屈的看着容纱, 看到宁宁的神『色』,容纱顿时伸手抚住前额,无言以对,对宁宁摆摆手说道:“你最大,看你的吧,我玩电脑去,幸好把笔记本给带来了”,她现在完全放弃了捉弄这小丫头的想法了,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怪胎。 房间内的楚邪听了两人的对话,笑着摇了摇头,宁宁再聪明也只是个小孩子,一些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她同样喜欢,虽然因为智力的缘故对一些游戏没有兴趣,但像动画片之类的却不会不喜欢。 随即想到了宁宁刚才的话,对于如何教导宁宁此时越来越成了一个问题,学医最重要的就是动手能力,而且实践是最重要的一步,若是一边实践一边学习,那学习的速度将会成倍的提高,毕竟说一百道一万,不如动手做一遍。 但现代如何给宁宁提供那么多的实践条件呢?这成了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楚邪以前住在桃花岛最开始还能在动物身上『操』作一下,而且当时正是战『乱』时候,在行走江湖时伸手疾病和伤势缠身的寻常人很多,自然可以让他轻易实践自己所学。 时代不同了,那时的方法涌在现代却是完全不靠谱了,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前额,想不来到底怎样办,对宁宁他可是一心培养的,最少要把一身精妙的医术传授与她,但若只是这样犹如填鸭式,恐怕要耗费十年也是没什么动手能力,楚邪可不想把宁宁这根灵慧的苗子给耽误了。 “想什么呢?这么让你头疼?”沈寻影的声音轻轻在耳边响起,接着仍旧如往常一样,一杯冒着淡淡热气的清茶递到了他的面前。 楚邪伸手接过:“是宁宁的事情,学医尤其是中医,更要注重实际动手能力,如辩『药』、号脉等等,都要经过很多的体验,才能掌握的,只是现在哪有什么条件让宁宁能够那样学习”。 “咯咯!” 沈寻影听了却是一阵轻笑,让楚邪看的一头雾水,不知道有什么简单的方法没有想到,会让她这么好笑。 “你呀,真是把事情想麻烦了,想让宁宁积累那些经验还不简单?虽然现在中医并不热,但全国还是有很多中医存在吧,很多城市同样有专门的中『药』『药』店,让宁宁学习辩『药』那里不就成了,若是实践,由你在,凭着你的医术带宁宁学习,又有什么难度,那样也能医治一些困难而又善良的人”,沈寻影失笑道, 听了她的话,楚邪登时也忍不住哑然失笑,自己还是把没有完全把自己代入到这个社会中,这等简单的方法居然也没有想到。 “邪儿,让宁宁这么小就学那些东西,是不是有些早了?”说完话,沈寻影又向楚邪问道,不到八岁的孩子学那些辩『药』,治病之类的知识,在现代而言,实在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楚邪笑道:“快八岁的孩子了,已经不早了,当年我这年龄的时候,可是不单单医术学了个差不多,还要学习其他很多东西的,而且宁宁现在年纪小,身上还极有灵气,正是开发脑力的最好时候,脑力的开发只有越用越灵活,再晚也就耽误了”。 “还有就是现在的宁宁对这个社会并没有深入的了解,她的思想还没有被这个社会同化,中医中包含着太多的中国传统文化,是与现今这个社会是相悖的,若等她的思想渐渐被现在这个社会影响了后,再接受那些传统文化就有些困难与不解了”,楚邪向沈寻影解释道,对宁宁的事情,他考虑的可谓周全的很,在他而言既然收下了宁宁做自己丢份儿徒弟,不管是学一样还是学自己的所有本领,都要做到能够完全继承所学的东西,否则那也不配当自己的徒弟。 听到楚邪的这些理由,沈寻影理解的点点头,楚邪叹了一声道:“绿竹林的工程估计还要三四个月,这一段时间就带宁宁去学这些东西吧”, 伸手取过几张纸,楚邪拿笔在纸上勾画起来,沈寻影看了两眼,皱眉问道:“你所画的可是要给枯叶和尚的奇门阵法?” 楚邪点点头:“这些不过是阵法的入门之学,三五人依阵法的配合之道,并不十分精妙,不过在现代的效果也已经极为不简单,主要是都已经失传了。真正的阵法哪有如此简单,只是却不适合武林中的拼斗罢了,若是用于战场或者固定的阵法,功效倒是不可思议”, “记得以前不管是少林还是武当都存在一些威力很大的阵法么?需要的人也不多,怎么也已经失传了么?”沈寻影疑『惑』的问道, 楚邪洒然笑道:“失传想必肯定没有,但作为派内绝学,又怎会拿出来和整个武林分享,我脑中同样有一些威力极大的阵法,但却是不能拿出来,因为这些东西也只是用一次中西方的争斗罢了,等过后这一切都不再是秘密,定然会大肆传开,什么样的人也能学会,若是让一些心怀叵测的人学了,事情就麻烦了”。 看着楚邪手中刷刷不停,一会就画满了一张,而且还有着详尽的注释,沈寻影轻笑道:“看你如此轻松,莫不是脑中有很多这样的阵法么?那些和尚还对这些东西着急的很呢”。 “呵呵,只是会者极少,所以物以稀为贵么,简单的阵法只需依据五行相生相克和八卦方位的走位变化,就可衍生出新的阵法,当然这些是简单的阵法,功效也大致相同,自然不难,只有那些真正精妙的阵法才是精髓,想要在那些阵法上演化一点,难比登天”。 “若是枯叶知道了这些事情在你手中变得这么简单,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沈寻影摇头笑道,神『色』间似是在幻想枯叶知道后的神情,楚邪听了也不禁莞尔。 第二天,接过楚邪递过的手稿,枯叶连声感谢,随即就告辞离开了,本来他这次下山是为了追查失踪的手稿下落的,却想不到手稿居然被人莫名其妙的送到了楚邪的手中,至于目的更是让人无从猜测,只能先回少林再做打算。 ------------ 第三百一十九章 借地识药 第三百一十九章 借地识『药』 《怡和堂》是桃花岛上还算有些名声的中『药』店,虽然很多人如今都不相信中医,但一些思想传统的人心中还是对中医深信不疑,纵然如今已经出现了太多无良中医,靠着半瓶子的医术招摇撞骗,但他们心中却看的明白,虽然不懂中医,不过却知道那些一声没什么本领。 而近些年来,中『药』也重新受到了很多人的欢迎,西『药』是有疗效不错,而且疗效还极快,但西『药』不可忽视的一个问题就是人体很容易对西『药』产生免疫『性』,而且效果也越来越低。 很多人都说中『药』有毒『性』,实际上只要是『药』,又有几个没有毒『性』,只是对人体的伤害程度罢了,与之相比西『药』还会让人产生依赖『性』呢,外国人向来喜欢妖魔化中国,不但是中国的人和事,就连中国的一些技术,他们向来都是大肆宣扬弊端,对于好的一方面却是几乎没有提及过。世间万物,都有着两面『性』,而中国人却又受西方的影响颇为严重,西方国家说什么,国人也以为是什么,实在是让人汗颜。 很多中『药』中有毒『性』,这点楚邪心中自然明白的很,别忘了他不但精通医术,还精通着武功内功,对于身体内的毒素自然是了如指掌。但是有毒『性』的东西就不能用么?显然这很是不对的,真正无毒的东西并不多,包括西医的很多东西不同样有毒,但为何没人对西医鞭笞? 也许有人说西医完全掌握了其中的毒『性』,能够轻易的做到对人无害,但中医发展了数千年,难道数千年中就没有人注意过中『药』中的毒『性』问题么?砒霜在古代就已经是人人皆知的剧毒,为何却被列为中『药』的一种?大部分中『药』在千年的探索中,早就能够用其他的『药』物把其中的毒『性』给中和掉了。 古时中医开『药』,方子中一般都有一些与病人病情无关的『药』材,那些『药』材的作用病人一般自然不知,但其实那些正是用来中和毒其他相应『药』材中毒『性』的。正如现在的西『药』一样,也是通过各种各样的配方,相互中和了其中的毒『性』。 只是流传至今,太多用『药』的方子已经失传,大多数的医理已经残缺,很多中医的医生只是简单的背诵了一些中『药』的用处,学了几手号脉,就走出家门开始行医,对于中『药』的负面作用却是一无所知。 常用的中『药』有五百多种,而实际上存在的中『药』有着近万种,这近万种楚邪自然也只是识得一部分罢了,但在这一部分中,他却能够做到了如指掌,应用自如,再辅以内功针灸之术,大部分的病情在他手中已经基本可以尽数根除。 送走枯叶几人之后,楚邪在酒店中休息了一下,因为这些日子也并没有什么事情,绿竹林的工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工的,就算关心那里的工程,也完全用不着每天都去那里监督,只需要偶尔去查看一下就够了。 闲来无事的楚邪就寻找起当地有点规模的中『药』店,目的自然是想要教导宁宁辩『药』,而怡和堂在这里却是比较出名的,所幸离酒店也并不远,只有十多里路,以楚邪的轻功可以说短短数分钟就到了,再者桃花岛山林众多,施展轻功也不用担心被别人看到。 来到怡和堂的门前,楚邪点点头,看门面还算不错,而且地理位置也是岛上比较繁华的地方,门口停的自行车都有不少,看向门口贴着的告示,原来是店内这个月有专家来坐诊,所以看病的人也自然就多了,毕竟一般的人对专家可是相当信任的。 楚邪轻笑一声,这应该是现在的医院最常用的伎俩,是什么地方来的专家,吸引很多人应诊,而开得『药』当然是在这个『药』店拿了,『药』店所赚的利润着实不少,不过这些和他没有关系。 轻轻吸了一下鼻子,楚邪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从小开始辩『药』的他对于很多『药』材可以说一闻就知,但这里面的『药』材的气味却让他颇感失望,与自己学医时见到的『药』材相比,只凭气味就可知道这些中『药』的质量实在是太过普通。也许这也是如今中医不被世人所接受的一个原因吧,动不动就是大包小包的『药』抱回家,一喝就是一月数月的,还不一定见效,这些『药』材的『药』『性』实在是太差。 虽然『药』『性』不好,但既然身在现代社会,而且此刻也没有其他办法,让宁宁在这里辩『药』还是可以的,所以楚邪抬步走入了怡和堂。 里面大概有二百平方米大小,在四周如同古代的『药』铺一样,摆放着『药』柜,而右面有着一个被帘子挡着的门,外面有十多个人在排队,不用想里面也应该是坐诊的专家了。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想看病还是要抓『药』?如果是看病,请到右面排队耐心等候,如果是抓『药』,请到这边柜台”,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对楚邪说道, 楚邪打量了一下『药』店,心中顿感无语,这里的『药』材粗略看了一些,也只有不过200多种,大概都是一些最常用的『药』材,实在是让他大失所望,这些『药』材能让宁宁学到多少东西。 “怎么就这么点『药』材?”楚邪皱眉问道, 中年男子听了上下打量了一下楚邪,笑道:“怎么?嫌少,一般人用的『药』材都全了,你想用什么『药』材,不妨说出来?” “益智、砂仁、巴朝、鹿茸、猴膏、半两钱,这里可有?”楚邪轻笑一声,随口问道, 男子听的目瞪口呆的看着楚邪,尴尬的笑道:“先生不是故意难为我们的吧,这些『药』材都是比较珍贵的中『药』,一般的店内怎么有,有了也卖不出去呀”, “这里的什么地方有?” “呵呵,我们在舟山市的总店中有,如果先生真要,我们可以专程给先生送来”,男子笑道,神『色』间显然并不相信楚邪当真要那些『药』材, 楚邪听了摇头说道:“给我说一下地址,我去看一下”, 男子愣了一下,道:“好的,您等,我给你拿张名片去”, 连忙转身走到柜台处,拿了一张名片,走过来递给楚邪说道:“地址就在舟山市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方,我们怡和堂可是国内数得着的中『药』连锁『药』店,舟山市的那家店内中『药』『药』材有一千五百余种,而且先生若有需要其他珍贵的『药』材,我们同样有,只是需要单独联系就是”, 他本来以为楚邪只是无聊刻意为难『药』店才报出那些『药』材名字呢,没想到楚邪居然要到舟山市的店里去看看,所以他才如此热情。 楚邪接过名片看了一下上面的地址,点点头说了声多谢,转身离开了这里。心中沉思道,舟山市内,与这里的酒店距离有点远了,不过事关宁宁学医一事,纵然远也是无奈。若是绿竹林那里的住所已经建好,楚邪定然不会如此麻烦,直接拿钱把每种『药』材都收购一些就是,但现在却无地放置,而且难得有这几个月趁着建房清闲,教导一下宁宁正好。 乘车来到怡和堂舟山市的总店,呵!光从门面上看就极有气势,而且看情形还是两层店面,走进『药』店,里面宽敞明亮,足有近千平方米,有着不少的工作人员。 楚邪心中暗暗点了下头,虽然店面的设置有些让他不太适应,但这里的『药』材凭气味倒是比桃花岛那家店里的『药』材要好上几个档次,也算可以用了,想来也是因为在市区,注重名誉不敢虽然拿一些劣制『药』材出来卖吧。 “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楚邪扫了一眼,却是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子,长得还算清秀,年纪大概二十左右吧,在店内这样的店员足有五六个,看神『色』颇有几分害羞。 楚邪点点头说道:“我想见一下这里的店长”, “先生请先坐在那边的凳子上休息一下,我这就去叫一下店长”,那女子极有礼貌的说道, 看到楚邪点头,女子转身走向里面,进入了一间房间,过了大概两分钟,房门被打开,那名女子走了出来,而后面多了一名年纪在三十左右的女子,带着一幅眼睛,神『色』之间极为精明,能够担当这样一家『药』店的店长,没几分本领也做不来。 在那年轻女子的指点下,女店长疑『惑』的看了一眼楚邪,走了过来:“这位先生,我就是这家『药』店的店长,请问有什么需要?” “想在你们这家『药』店打扰一个月,学习一下辩『药』”,楚邪开口说道。 ------------ 第三百二十章 因人而为 第三百二十章 因人而为 听了楚邪的话,那店长眉头登时一皱,向楚邪解释道:“这位先生,我们这里是出售『药』材的『药』店,并不是学习的地方,若先生想要学习辩『药』,尽可以到一些中医学校或者其他地方学,对不起,帮不了先生”, “一个月,三十万借用费,不拿你们任何『药』材,只是辨识一下”,对她的话,楚邪并没有在意,悠然开口说道, 旁边那名年轻的女子和女店长两人顿时愣在了那里,一天一万只为了在这家店面内认识一下『药』材,这也太有些离奇了吧,就算跑到国内最大的中医学院学习,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吧,而且并不需要传授什么,他们这个店里这几名年轻的女子就是学中医的一些人来这里实习的,而且店里还要给他们一些工资。 “如何?”看着那店长发呆的表情,楚邪淡声问道, “先生,您不是开玩笑吧,我们这里是专门卖『药』材的『药』店”,那女店长笑着说道,显然把楚邪的话当成了笑话,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子实在不像什么学医的人,洒脱的犹如一个浪子一样。 “现在就可以付账,30w一个月,不耽误你们任何事情”,楚邪道,伸手从身上取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到拉那名店长的面前。 看着眼前的银行卡,那店长眼睛睁得大大的,一会看看楚邪,一会看下银行卡,这样的要求实在是第一次遇到,整天只听说世上有很多傻人做了很多傻事,但现在却是第一次见到,而且眼前这名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傻人。 “请回个话!”看到面前店长的神『色』,楚邪皱眉说道, “哦、好”,女店长下意识的说道,回过神来,连忙赔笑道:“先生若当真想要在这里,那我们也不好拒绝,若您真想在这里,那请到里面详细登记一下”,三十万一个月,而且并没有什么让她为难的要求,只是辨识一下『药』材而已,这些店里的工作人员都有这个权利,实在算不得什么,等于平白多了三十万的利润,没有人会拒绝这样的要求的。 楚邪点点头,随着她进入了里面。 “嗨,小林,过来”,楚邪刚随着那店长进去,一旁一直忙碌的几个年轻的店员就冲着刚接待楚邪的那名年轻女子喊了起来, 那小林听了一脸疑『惑』的走了过去,问道:“什么事?看你们两个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她们五六个都是浙江中医『药』大学即将毕业的学生,现在中医的状况在国内并不太乐观,而且人们就算看中医一般也只是信任年纪大的医生,年轻的中医医生很不受欢迎。所以大多数学中医的学生毕业以后一般都是找个地方先实习一段时间,中医『药』店就是一个非常受欢迎的地方,因为这里能学到很多东西,也能熟悉了解更多的中『药』。 “小林,刚才那个男的你难道就没看出来是谁么?”一个个头有些低的圆脸女孩对她说道, 小林听了回想了一下楚邪的相貌,疑『惑』的问道:“像谁?” “楚邪,楚邪呀,就是那个林绯儿以前的绯闻男友,被口木天皇邀请的那个精通书法的楚邪,听说不但书法,绘画,音律都是样样精通呢,而且可能还会武功呢”,旁边一个比较漂亮的女孩一脸崇拜的说道, “呀,好像是有点像”,小林听了一脸恍然的喊道, “他刚才来这里做什么呢?小林”, “他说想在这家店里待一个月,辨识一下这里的中『药』”, “真的?” 几人听了兴奋的惊呼道,脸上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如果当真是在这里停一个月,那岂不是说她们就有机会和他相处一个月了么? 不要怀疑这些女孩们的激动,虽然社会上对楚邪还颇有争论,但在学生和年轻人眼中,大部分人对楚邪是非常崇拜的。从报纸上报导的那些事情就可以看出,楚邪做的很多事依现代人的眼光来有些偏执或者叛逆,而学生和年轻人的心中一般都有一种叛逆的心理的,也许他们不会做出来什么叛逆的事情,但无疑对做出这样事情的一些另类的人会轻易的产生一种共鸣。 而楚邪不但有才,精通琴棋书画这些国人心中的儒雅之才,行事却并没有儒家的迂腐,反而有种叛逆,那些行为也许很多人不认可,但在他们看来,楚邪做的却非常得他们的认同,而且更体现了楚邪潇洒不拘的洒脱『性』格,这样一个年龄刚刚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又被媒体大肆曝光,自然而然的引起了很多年轻人的崇拜。 “你们说,楚邪来我们这家店里是为了学中医么?不是曾经有报导说楚邪也精通医术么?” “年纪轻轻,长得虽然不太英俊,但也非常清秀,而且气质是那么潇洒,又有一身出众的文采,这样的男人实在是一个标准的白马王子,如果在这一个月内能够和他相爱,那生活岂不是浪漫死了”, 几个女孩正在幻想连连,小林突然喊道:“出来了,出来了,快醒醒你们,看你们的神『色』丢死人了,快接待客人去”, 听到小林的话,女孩们的眼光霎时聚集在了刚出现在店长办公室门口的楚邪身上。 “楚先生,若有什么需要随时都可以提出,请您慢走”,那女店长满脸笑容对楚邪恭敬的说道, “多谢许小姐了,明天早上就开始,楚某先告辞了,再见”,楚邪点头说道,随即转身离开了怡和堂。这名女店长倒是很会办事,许晓也就是这位店长的名字,进去并没有什么麻烦事,不过是登记了一下他的一些资料,然后就签了一个合同,楚邪直接把三十万给她划了过去,这件事就算已经办好。 送楚邪离开,许晓回到了『药』店内,从脸上的神『色』中那些店员就能看出她很高兴。 看了一眼聚在一块的几个年轻的女孩,需要抬步走了过去说道:“看你们的神『色』也许你们认出了刚才那名男子的身份,我知道你们刚从校园走出来,可能对一些名人比较崇拜,不过在店里不要影响到自己的工作,还有楚先生不希望店里的人纠缠他,所以你们几个注意一些,如果这个月表现的好,会给你们加奖金的”。 “许姐!那个男的果真是楚邪么?” 听到许晓的话,几个女孩顿时兴奋的问道,从许晓的话中就可以确定的确是楚邪无疑了,能够和这样的人共处一个月,心中自然异常欢喜了。 许晓看到几个女孩异常兴奋的神『色』,点点头说道:“高兴归高兴,但你们应当了解一些楚邪的『性』格,否则会招致他的厌恶的”, “知道了许姐,我们会好好工作的!”几个女孩相互看了一眼,脆声应道, 许晓点点头,走进了办公室中,对这些年轻女孩们,她并没有责怪的意思,能够做到店长这个位置的她也是从少女走来的,而且管理下面的人堵不如疏,只要不影响她们的工作,那就足够了。 …… “郭姐姐,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想带宁宁到舟山市市内的一家比较正规点的中『药』『药』店学习一下”,回到酒店,楚邪向沈寻影说道, “哦”,沈寻影闻言点点头:“舟山离这里也并不远,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那就去吧,如果麻烦我们可以暂时住在舟山市内”, 楚邪摇摇头:“不用了,虽然离这里远些,但也算不上什么,还是这里比较清净一些,舟山那里有些嘈杂了”,楚邪知道她不太喜欢那些吵杂的场所,虽然路程远些,但对他来讲算不得什么。 沈寻影听了笑道:“那就这样办吧,不用担心我,我的身手也不弱,足以自保,而且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无聊了也可以和你们一块去”。 吃过晚饭,楚邪把这件事给宁宁说了一下,宁宁听了顿时欣喜的跳了起来,拉着楚邪问道:“楚哥哥,明天宁宁真的就可以亲眼看到那些『药』材了么?” 楚邪笑道:“既然『药』材的形状和名称还有『药』『性』你都已经记得差不多了,自然要亲眼去认识一下”, 听到确认,宁宁兴奋的在屋内跑了起来,容纱一把拉住了她,刮了她的鼻头一下笑道:“小丫头,才几岁了,到时候恐怕连『药』柜都看不到吧,那可是有几千种『药』材的,你能记住么?” 宁宁听了一脸自豪的说道:“当然能够做到,宁宁背的东西可也有几千种了,不一样都记在心中了么?”对孩子而言,能够亲眼看到自己学了很久的东西,自然极为高兴,总比那些字可爱吧。 “等以后宁宁成个大医生了,姐姐得病就找你来看好不?”容纱笑着说道, “当然好了,不过纱姐姐要拿钱的,看病”,宁宁一脸庄重的说道, “什么?”容纱听了伸手捧住她的小脑袋问道:“你还向我要钱?” 宁宁挣扎着说道:“纱姐姐你有钱,如果看病自然要拿钱,如果是没有钱的人看病,那宁宁就不要钱,师傅说这叫因人而为”。 ------------ 第三百二十一章 取药 第三百二十一章 取『药』 “楚、楚先生”, 看着楚邪和身边带着的粉雕玉琢的宁宁,许晓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说话, “怎么了?”楚邪看了一眼许晓问道, “楚先生,您不是和我开玩笑的吧?让一个孩子来学辩『药』?她才七?”许晓指着宁宁不敢置信的问道,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正是刚上学的时候,也只是刚会数几个数,认识几个简单的字,哪里能懂得中『药』,更不用说辨别『药』材了,这要是让她在这里,那还不得把店给闹个天翻地覆? 楚邪轻笑一下,随口问道:“可是怕给你们招惹到什么麻烦?不必担心,如果弄坏了什么东西,按一倍的价钱赔偿就是,如何?” 许晓闻言,心中暗自擦了一下汗,心说这位楚大爷还真不把钱当一回事呀,动不动就用钱打发自己。 心中虽然如此想,但显然楚邪的方法很能解决问题,许晓果然没有了反对意见,允许了宁宁在这里学习的事情,毕竟有利益保障,而且一个月三十万,就是上面的老板也不会反对这犹如送钱一样的要求。 “楚先生,你们可以在厅内的所有『药』柜中辨识『药』材,但是注意不要影响到我们店内的生意”许晓伸手指着厅内四周高高的『药』柜对楚邪说明道, 楚邪点点头:“楚某不会麻烦你们的”, 许晓听了点头说道:“这里的工作人员我已经交代过了,不会对楚先生的行为进行干涉,若是中间楚先生遇到了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我协商”, “多谢!”楚邪道了一声谢,伸手拉着宁宁来到『药』店内的一张桌子前坐了下来,这『药』店中间异常开阔,安排了许多桌椅供客人休息,很舒适。 让宁宁在桌前坐好,楚邪向她问道:“宁宁,这间大厅内大概有多少种『药』材?” 宁宁听了眼睛从一边缓缓把『药』柜看了一遍,过了几秒回答道:“师傅,这里大概有800种『药』材”, 楚邪赞许的点点头,这里八个『药』柜,每个『药』柜大概有一百种,因为是一楼,大概只是最比较常用的『药』材,而所谓的二千多种『药』材大部分应该在楼上放置,而且很多『药』材的存放也是一件异常需要谨慎注意的事情,不可能像这些『药』材一样只是随便放置在『药』柜之中。 “从右边门口的第一个『药』柜中,把里面的每种『药』材各抓出一把,用『药』店的袋子装好,再拿过来放在桌子上”,楚邪随口向宁宁吩咐道, 宁宁听了看了一眼门口右边的那个『药』柜,点点头,应声而走了过去,到了『药』柜外面,轻轻一个翻身,灵活的从『药』柜上进入了里面,不理会愣在那里的柜台工作人员的目瞪口呆,伸手拿起了里面挂着的一叠特制放置中『药』的袋子,从最下面一排开始,一一打开抽屉,从里面直接伸手抓了一把『药』材,每种都放置在一个袋子中,待下面一排抓完,把十个装有袋子的『药』材先放在了柜台上,接着打开第二排抽屉,又依次抓起了『药』材。 “楚先生,楚先生”,一直放心不下在旁边观看的许晓见到了这种情况,连忙朝楚邪喊道:“楚先生,这样对『药』材很不好的,而且……”。 话还未说完,楚邪就摇摇头说道:“许小姐,二十万元赔偿你所谓的损失”,对于钱财楚邪可谓是从来不放在心上,他承认生活离不开钱,他同样少不了用钱,但钱对他来说实在没有吸引力,如果想要,他有太多的方法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了。 在他而言,时间比金钱可贵的多,他想要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比金钱更有价值,既然想要宁宁快些学习到这些东西,没有必要和『药』店的人争辩什么,直接把他们的嘴给堵上办自己的事情就是了,而钱就是最简单的方法。 听了楚邪的话,许晓无言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朝店内发愣的工作人员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打扰楚邪他们,随他们而为,然后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中。 『药』店的服务员看到店长都不在出言反对,他们更不会对宁宁的行为不满了,反倒对忙碌的宁宁起了兴趣,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实在是太可爱了,整个人犹如精灵一般,让人看了就喜欢。 而宁宁对于他们的目光却是毫不理会,她心中记着的只有楚邪的吩咐,虽然更多时候喊楚邪楚哥哥,但一般只要楚邪教授爱他东西的时候,她都会自觉的称呼楚邪为师傅,对于他的吩咐更是尊若圣旨。 七岁的宁宁也就一米二三左右,而『药』柜的最高高度却早两米出头,宁宁的动作在那些店员的眼中可是相当快的,简直有些不可思议,一个七岁的女孩举手投足迅速利落,短短几分钟就把一个大『药』柜一半的『药』材抓了个遍。 再往上面的抽屉,却让旁边一直看着她的店员们心中好奇了,不知道宁宁该如何够到上面的抽屉,在他们想来宁宁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回到楚邪的身边,让楚邪帮忙,因为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想要够到二米多高的东西,实在是困难。 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楚邪坐在那里低头看着面前的桌子,完全没有理会宁宁的情况,犹如忘记了这个孩子的存在一般,而宁宁也好似根本没有向楚邪求助的意思,依旧垫着脚尖勉强够到了能够『摸』到的抽屉,从里面抓取『药』材。 “小妹妹,让姐姐帮你抓『药』材好么?” 一个甜美的声音在宁宁的耳边响起,正是昨天那个接待楚邪的小林,一脸温柔的看着宁宁询问道, 宁宁回过头来,给了小林一个灿烂的笑脸,对她说道:“谢谢姐姐了,宁宁自己能够做到的,用不着别人帮忙”, 看到宁宁的笑脸,小林的心中顿时犹如被柔和的阳光照耀到一般,心中霎时感到了一阵暖意,不由自主的也笑了起来,说道:“小妹妹,你年纪还小,上面的东西太高,姐姐来做只是举手之劳,不麻烦的”。 宁宁却依旧坚定的摇摇头,笑着对她说道:“好姐姐,宁宁很容易做到的,不用麻烦姐姐的”,从少林和父母分别后,跟着楚邪已经一个多月,也许是因为和父母分别,宁宁对楚邪的依恋也越来越重,这种依恋并不是离不开楚邪,而是完全把楚邪当成了自己学习的对象,楚邪的言行举止对宁宁的影响也越来越深,对于自己的事情,宁宁犹如楚邪一样,虽然年纪轻轻并不能真正懂得,但她仍旧不愿轻易接受别人的帮忙,而且既然自己的师傅楚哥哥让自己来做这样的事,那就是信任自己能够做好,她更不能让楚邪对自己失望。 看到宁宁拒绝了自己,小林和附近的店员顿感意外,一个七八岁年龄的小女孩,居然有着这样极为分明的『性』格,在表达自己谢意的同时还能直爽的把别人的好意给拒绝,宁愿自己动手去做,这样的小孩还是从来没见过的。 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向在那里沉思的楚邪,虽然是低头沉思,但身上流『露』出的气质依然是那么洒脱,那么不拘一格,那么写意,简简单单的坐在那里似乎有种唯我独尊的气势一样,任何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对楚邪心中愈发的好奇起来,以前他们这些人也只是工作之余,看下报纸互相闲谈罢了,如今这个最近在国内被那么多媒体闹得沸沸扬扬的男子却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脑中的印象和真实的感官的冲击,无疑对楚邪更加看不透和崇拜了,这样一个面对国内众多的流言蜚语从来没有进行过任何辩解,而那些留言也好似对他从来就没有产生过任何影响一样,单凭这份修养,就足以让无数人为之钦佩了。 一个年纪仅在二十余岁,正是心高气傲的年轻人,面临这样的事情,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人,就算对这样的流言蜚语不在乎,也会借着这样的机会出尽风头,为自己谋取利益,更直接的当然是直接把这些媒体告上法院,不管输赢,自己也维护一下自己的权益,顺便也出了名,断然不会如楚邪这样不闻不问,更没有接触过任何媒体发表过任何言论。 也许只有这样文采风流,极富人格魅力的人,才能教导出宁宁这样的小女孩吧,众人心中感叹道。 “小妹妹,小心!”小林的一声惊呼把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 第三百二十二章 授 第三百二十二章 授 一看之下,顿时吃了一惊,只见宁宁因为够不到上面的抽屉,整个人居然顺着抽屉的拉环攀了上去,这些可是『药』材呀,而且东西并不重,抽屉很容易被抽出来,甚至『药』柜都有可能倒下,众人顿时倒吸了口气,而小林更是紧张的伸手想要抱着宁宁。 小林刚伸出了手,宁宁如同感觉到一般,回头笑着说道:“姐姐不用担心,宁宁不会有事的”, 说完一身抓着拉坏一用力,就攀上了另一个拉环,接着一手拿着袋子抓着拉环,另一手直接拉开了附近的抽屉,动作利落的把『药』材取了出来,灵巧的装进了另一只手中的袋子中。 这一串动作做的干净利落,就连一个大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也绝难做出,因为另一只手不但要抓着拉环,还要拿着十来个袋子,因为手小的关系,只是抓了袋子的一个小角,再利索的把『药』材装进开口并不大的『药』袋中,这样实在是繁琐,而且又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光那份拉拉环的力量恐怕就受不了。 但宁宁却是毫不在意,全身仿佛没有重量一般,在上面动作轻盈,把附近的抽屉中的『药』材抓取完之后,一只手就这样快速的横着移动到了另一边,不到片刻,就把袋子装满,轻轻一纵身,跳了下去,把袋子放在了柜台上,再次拿起一把袋子,抓着拉环又攀上了上面。 面对这一幕,店内的店员们看的目瞪口呆,心中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从小学杂技的,动作如此轻盈利索,而此时时间还早,零零散散的客人进入了店内,看到这一幕同样呆在了那里,不知道这是演的那一出戏。 “谢谢小姐姐了!”片刻之间,宁宁已经把这个柜台一百种『药』材尽数收集全,伸手把一百个袋子整理好,分成两部分,一手掂着一部分袋子的角,转脸对一直站在身后的小林甜蜜的说了一声谢谢,走出了柜台,向楚邪身边走去。 “师傅,宁宁已经按您的吩咐把『药』材收集好了”, 楚邪看了一眼,点点头伸手接过,虽然有一百个袋子,但因为每种『药』材都只是宁宁抓了一小把,所以并不多,楚邪迅速的翻看了一边,把袋子放在了桌上,对宁宁说道:“中『药』的图集和大部分中『药』的气味,『色』彩形状,和『药』用功效你在过去一个月的时间里,已经都记着了吧?“ 宁宁闻言重重的点了点头:“宁宁都记在了心中,不敢忘记”, “那就先仔细看一下这些『药』材,然后闭上眼睛在一一闻它们的气味,说出它们的名字和功效,要具体说到是中『药』的哪一部分”,楚邪完之后再次低下了头,微微闭上眼睛,一手轻轻敲打着桌面,沉思去了。 中『药』是一个体系极为复杂的系统,中『药』的种类繁多自然不用细说,植物、动物、矿物等很多都可以用『药』,但具体到一味中『药』,却又有更为详细的分类。比如一种草『药』,根部的功效和茎部的功效就不相同,而叶片的功效和根部茎部又不相同,如今市场中很多中『药』根本就没有把这些给详细的分开,完全是整枝出售。还有熟地黄和生地黄,生地黄为清热凉血『药』,功效:清热凉血,养阴生津;熟地黄是补血『药』,功效:补血滋阴,益精填髓! 还有不少中『药』,特定的一部分可以用『药』,但另一部分却含有剧毒,所以说中医是一门异常复杂的学术,想要学好中医实在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少则五六年,多则十多年才能初入门径,可以行医。 而现代大多数医理失传的情况下,想要依凭中医行医救人,比古代更难,遇不到一个好师傅一辈子也学不到真本领,就算遇到了,十多年也要做最基本的事情,从抓『药』号脉学起,恐怕要到三十多岁,才能独自行医。 依现代社会竞争的激烈,三十年的时光可以想象有什么人会有决心去学中医,所以现在一些还较为有名的中医医生,一般都是家中自传,大部分人都把中医当成最没前途的职业。 宁宁依照楚邪的吩咐,把每个袋子中的『药』材都仔细的观看了一遍,因为这是现成的『药』材,和中『药』图集上有很大的区别,比如很多『药』材都切成了细小的茎块,宁宁又是第一次见到真实的『药』材,就算凭借她的聪明把中『药』的形状特点熟记于心,但也不能一一辨识出来。对于大多数『药』材,宁宁也只能依靠气味来辨别, “师傅,有好几种『药』材的气味和形状都相似呢”,宁宁向楚邪问道,再怎么说始终是个孩子,经历的事情毕竟太少,很多问题自己并不能解决。 楚邪听了看了一眼被宁宁跳出来的几种『药』材,点头说道:“中医用错『药』物的例子自古以来就有很多,但因为中医『药』『性』比较缓慢,而且都是来自自然界中,副作用并不太大,所以并没有造成太多悲剧,而在今天更是经常被人忽略。不过毕竟不是同一种『药』材,再相似也只是相似。其中的两味是续断和百部,虽然颜『色』相似,气味相近,不过续断的颜『色』略深于百部,续断味苦辛,百部味甘苦,这其中稍微的差距更应该熟记于心。辨别中『药』,无非是从『色』,味,形,三方面鉴别,相似之中有着细微的差异,有时更要用舌头感觉一下”。 宁宁仔细的停着楚邪的讲解,听完之后,把那几种她无法确定的『药』材再次进行了细心的观察,然后对楚邪说道:“师傅,宁宁都记住了”, 楚邪听后也不再询问,点头说道:“闭上眼睛,把这些『药』材闻上一遍,说出它们的名字、特点、功效”, 宁宁点点头,依照楚邪的吩咐,闭上眼睛,拿起一袋『药』材,轻轻的在鼻间仔细的嗅闻:“刀豆,小叶阔卵形或卵状长椭圆形,长约12cm,宽约8cm, 子椭圆形,红『色』或褐『色』,种脐约为种子全长的3/4, 长2.5~3.5cm,宽1~2cm,厚0.5~2cm, 近种脐一端有凹点状的珠孔,另端有深『色』合点,种脐与合点间有隆起的种脊。『性』温,味甘, 归胃、肾经。种子:温中,下气,止呃,补肾。用于虚寒呃逆,呕吐,肾虚,腰痛,胃痛.果壳:通经活血,止泻。用于腰痛,久痢,闭经。根:散瘀止痛。用于跌打损伤,腰痛。用法用量:种子6-9克,果壳和根1-2两,与大蒜忌与蜂蜜同食。食疗作用:刀豆『性』平、味甘;具有温中下气、利肠胃、止呕逆、益肾补元的功效;对于肾虚腰痛、气滞呃逆、风温腰痛、小儿疝气等症有一定疗效。刀豆对人体镇静也有很好的作用,可以增强大脑皮质的抑制过程,使神志清晰,精力充沛”。 这一番话,宁宁说的可谓是极为流利,这些都是楚邪精心为她寻找的『药』材典籍,里面每种『药』材都有着各个方面的叙述,楚邪要求宁宁把那些都谨记在心中。 楚邪听了点点头说了声不错,宁宁接着一一向下说去,而楚邪就始终在旁边倾听,偶尔会出言补充几句,说的最多的就是每种『药』材的注意事项以及一般和其他什么『药』物搭配使用。 两人在店内旁若无人的辨识讲解中『药』,却吸引了别人的目光,不光是来这里的客人好奇的打量着两人,店内工作的人员更是不时偷偷瞧向两人,离的近的耳朵更是立了起来倾听着两人的对话。 而宁宁的表现无疑最是让附近的人为之侧目,七八岁的孩子居然能够把『药』物分辨的这么清楚,而且对每种『药』材的叙述更是详尽的很,就连这里的工作人员也自认不如,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大部分时间坐在电视前面看动画片,如今却在这里畅谈苦涩的中『药』知识,谁见了不会感到稀奇? 更让这些工作人员受益匪浅的是楚邪的补充,虽然只是偶尔寥寥几句话,但诉说的内容却是他们从未听闻过的,其中还有『药』材入水的时候之说,更是让他们不可思议,依楚邪的话说,很多『药』材有很多特殊的『性』格,有的『药』材忌生水,入生水则『药』『性』大失,而有的却又忌热水,或者是喜生水等,若用之不当,『药』『性』会丧失大半,而且其中入水的时间更要掌握好,并不是煮的时间越长越好的。 这番从未听闻过的理论,他们自然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而楚邪同样说的轻描淡写,不过宁宁却一脸凝重的熟记于心,在她心中,自己这个楚哥哥是全天下医术最好的人,他教授的所有东西都是有用,并且要遵守的。 一百余种『药』材一一详细的诉说一遍,这自然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在宁宁说完之后,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了。 “好了,休息一会去吧”,楚邪对宁宁说道, ------------ 第三百二十三章 楚邪之言 第三百二十三章 楚邪之言 宁宁听了一声低低的欢呼,冲到楚邪怀中,抱了他一下,如一只小鸟一样,在附近飞快的跑了一圈。学习归学习,玩归玩,要玩的时候,尽管放开玩,这是楚邪对她的教导,而且跟楚邪的时间也不短了,虽然年纪小,但她对别人却从不畏惧,在『药』店内犹如在自己家中一样随便来往,不时的倾听顾客和工作人员的对话,而对于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自然是人见人爱。 “宁宁,小宁宁,过来我们玩玩!”一声轻声的呼喊唤住了宁宁, 宁宁转头看去,只见喊她的人正是刚才抓『药』时对她的安全极为关心的小林,脸上顿时涌现出了灿烂的笑容,快步跑了过去,热情的喊道:“小林姐姐”,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小林听到宁宁的称呼诧异的问道,她并没有告诉过楚邪或者宁宁自己的名字, 宁宁笑着说道:“我听小林姐姐的同事们这样喊你的”,现在的宁宁耳目比常人轻灵多了,自然轻易注意到了一些事情。 小林听了点点头,笑道:“宁宁刚才表现的真厉害,你学了多久中『药』『药』材了?” “快两个月了”,宁宁随口答道, “两个月?”小林的嘴一下张了起来,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孩子, “怎么了?怎么了?好可爱的孩子,是不是叫宁宁?名字真好听”,旁边两个年轻的实习生看店内此时有些清闲,立刻跑了过来, “姐姐们好!”宁宁见了她们,甜甜的喊道,虽然她『性』格颇受楚邪的影响,但同时也受到了沈寻影的影响,为人处事极为温和有礼,对于恩怨好坏心中看的极为分明,若是遇到了自己不喜之时,那就会按楚邪的处事方法应对,而平时却很是可爱。 “宁宁好乖,长大了肯定成为一个倾国倾城的美女!” “小马,宁宁说她刚学中医『药』材才学了不到两个月”,小林回过神来对两个姐妹说道, “什、什么?”听到小林的话,两个人立时惊呆了,她们自己本就是年轻人,因为对于楚邪的好奇,刚刚可是刻意在楚邪和宁宁附近听两个人的对话呢,当时宁宁的表现就把两个人给震住了,就是她们这些上了几年中医大学的学生,在现在而言,也只是记住了一些最常用的『药』材,而且对『药』材的了解,说实话她们也比不上宁宁那样详细。本来以为宁宁是从三四岁就开始学习医术了,现在却听到只是学了不到两个月,就有这样的成就,实在让她们为之汗颜。 “宁宁,你真的学了不到两个月么?都谁教你的?学了些什么?”难以置信的拉着宁宁问道, 宁宁回头看了一眼楚邪,发现楚邪并没有对自己这边的事情在意,回头点点头说道:“都是师傅给的东西让宁宁学的,学了很多知识呢,不光是『药』材,还有很多关于五术方面的知识”, “什么是五术?”听到宁宁口中的五术,几个人顿时面面相觑不知五术是什么东西, “山、医、命、相、卜”,宁宁脆声答道, “什么是山?”,医、命、相、卜,这几个词她们自然可以从字中大概知道,但山是什么什么意思,却无人听过。 宁宁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山’的大概意思就是通过食饵、筑基、玄典、拳法、符咒等方法来修炼‘肉体’与‘精神’,以达充满身心的一种学问”, 听了这个解释,几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楚邪,又是什么筑基、玄典、符咒,还有命相卜,怎么越听越像是一些『迷』信之类的东西呢?这些与医术没有什么关系呀。 “师傅说了,中国的五术学说联系是非常密切的,想要精通其中的任何一种,对其他四种学术都要有所了解,比如中医的确诊手法就有望闻切问,而命这种学术最基本的推所用的紫微斗数和子平推命、兴平会海等,就是依据人出生的时间和阴阳五行理论为理论基础,进而改善人命的一种学问,而医术就是改善人命的手段。还有卜,所谓占卜,是以《易经》为理论依据,选吉则是以《奇门遁甲》为代表,测局是以《太乙神数》为根本,通过十二运卦象为主,推算各种规律的术数学。易医同源一词就是中医与五术关系的演变,唐代孙思邈曾言:‘不知易不可以言医,不知易不足以为太医’。明代中医巨擘张景岳:“易之为书,一言一字,皆藏医学之指南;一象一爻,咸寓道生之心鉴”。这些种种无不说明中医的博大精深,完全不是简单的学会中『药』『药』材和号脉就能理解的,想要真正掌握中医的精髓,对于中国的传统文化必须要做到精而通,否则不可能在中医上有什么成就,最多只是医治几个小病罢了”。 宁宁这番话说的理直气壮,摇头晃脑,好不博学,让旁边的几人听的目瞪口呆。虽然他们在以前完全没有听过这些言论,但现在宁宁却说的有鼻子有眼,有凭有据,容不得他们拿出什么言语反驳。 “宁宁,这些都是你师傅教给你的么?楚先生就是你的师傅么?”小林朝宁宁问道, 宁宁满脸自豪的点点头:“当然了,师傅可是无所不知的”。 “楚先生也精通中医么?” “我师傅怎么不懂中医,我师傅说如今社会中的那些中医大多尽是一些无艺无德之人,只是随便学了两天所谓的中医理论,就自称专家学者,全是他们败坏了中医的名声,如今社会中能够真正得传中医的人,不过三四人罢了,其他的都是徒有虚名,最多也只是擅长几例病例”。 “楚先生真的这样说?难道那些年仅古稀的老中医教授在楚先生眼中也没有什么本事么?”听了宁宁的话,几人满脸惊疑的问道,她们实在不敢想象一个年在二十余岁的男子能够说出这样的言论,就连她们也觉得太过嚣张了一些,起码在大学时,几个中医教授还算不错的在她们心中。 “如若姐姐们不信,可以回想甚至可以调查一下,如今的那些知名的中医哪个不是以特别擅长几种特定的病出名的,又有哪个医生是靠着医治各种各样的病情而出名?宁宁的小嘴一嘟,对几人问道, 听了宁宁的话,几人在脑中回想了一下自己心中所知的那些有名中医专家,赫然发现果真如宁宁说的一般,几乎全都是靠着某种或者几种病情的显著疗效而出名的。 “师傅说经过近代的战『乱』和西方文化的冲击,中国文化遭受了严重的打击,太多的医理和医学著作都严重失传,就算流传下来,也因为残缺不全或者无人能理解其中的文字,而无从继承,只能简单的记下几个方子,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这些中医专家的现状,面临西医的冲击,他们太多的时候无能为力,只有在自己擅长的方面才可以说上两句话,而且中国自古传承下来的敝帚自珍,一身所学经常仅传一人的做法,也是造成中医失传的原因之一,所以才有了今天中医这样的局面”,宁宁犹如一个小大人一般,在原地度着步款款而谈。 这些言论楚邪早就告知过她,除了收徒谨慎有条件之外,其他楚邪并无什么严格的要求,而对于没有限制的地方,她可以随意畅所欲言,楚邪完全不会生气,所以宁宁才说的这样详细。 以小林和其他几位同伴的见识,自然知道这些言论不可能是出自宁宁的原创,肯定是楚邪和她说的,这番言论可能是楚邪因为宁宁年纪太小,所以刻意说的简单易懂了一些,小林几人听的心中连连赞叹,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的人,本身就已经极为不凡。这楚邪足以算得上都市中的一个传奇人物了,不但精通琴棋书画等古学,而且还听说有着一身中国功夫,不说水平如何,能做到这样就已经足以让世人惊叹,而且还通晓中医,这样的学问只有天上文曲星,人间谪仙才能办得到吧,二十余岁,经过几年的幼儿时光,然后排除掉睡觉的时间,大概也只有不到十年的时间用来学习,而这还是没有排除吃饭玩耍的时间,依这样短暂的时间,能够学会一身技艺超群的箫技和书法绘画,已经让人叹服了,而楚邪不但做到了这些,还精通中医,相对于中医而言,无论是音律还是书法绘画无疑都简单了许多,毕竟那些只要自身有天赋,只要勤加练习也不难大成,但中医呢?可不是仅仅靠着简单的学习就可比肩华佗、张仲景等人的,是要经过长时间的经验累积和不断体验,才能真正掌握医术的精髓,这一样就可能需要数十年的时间做到了,但现在的楚邪年纪却仅仅二十出头。 唯有叹服!敬服!钦佩! ------------ 第三百二十四章 己欲受教 第三百二十四章 己欲受教 “呵呵,小孩子好大的口气呀”, 正在宁宁和几个姐姐说话期间,一个声音在旁边传了过来。 “宁先生!” 看到说话的人,小林几人连忙恭敬的向来人说道, 宁宁听到对方的话中明显带着不以为意的意思,神『色』间顿时涌现了几分不喜,因为这些话都是她最尊敬最喜欢的师傅楚哥哥说的,在她心中,自己的师傅楚哥哥教的的知识说的话,都是对的。 转头向出声出看了过去,只见说话的人却是一个年在四十左右的男子,长得相貌堂堂,极有儒雅之风,颇为斯文,从外表看去是一个极有修养的人, “你们好,不用这么多礼节的,随意就好!”那名宁先生含笑温和的对小林几人说道,极为谦和。 看到宁宁脸上毫无掩饰的不喜之『色』,那宁先生摇摇头笑道:“小娃娃说的那些话倒是有些道理,不过并不尽然全对,中医也并不如你所说的那样神奇,虽然有一部分是因为失传的原因,但医术就是医术,和那些什么命理、相卜之术,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若是想要学医,就多学点医学上的知识,少学点那些『乱』七八糟的知识,没有什么用的,再见了!”语重心长的对宁宁说了一番话,摇摇头含笑离开了这里。 “哼,不知者不罪,你不懂这其中的道理,我宁宁也不与你计较”,宁宁听了他的话,对着他说道, 那男子听了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微微转了一下头,然后轻轻摇了一下头,走了出去,神『色』之间似乎很是无奈。 “小林姐姐,这位宁先生是什么人呢?”宁宁看到那男子没有理会她,开口向旁边的小林问道, 小林轻轻『摸』了一下她的小脸,笑道:“宁先生是我们这家『药』店的一名中医医生,很有名,长期在这里应诊的,因为来的客人太多,所以我们『药』店专门为他在右面挨着『药』店准备了一间店铺,方便他会诊,因为宁先生为人谦和,从来没有摆过什么架子,所以大家都很尊敬他”。 “哦,谢谢小林姐姐,宁宁知道了”, “宁宁真可爱”,看到宁宁这般有礼貌,几个女孩子笑嘻嘻的赞赏道, 宁宁听了,脸上只是『露』出了几丝坦然的笑容,并没有什么害羞之意,回头看了一眼在那里微微闭着眼睛低头沉思的楚邪,向几个女孩摆摆手说道:“几位小姐姐,宁宁该去学习,再见!” 说完,转身如一只轻盈的蝴蝶一般,跑到了楚邪的身边,轻声说道:“师傅,宁宁回来了”, 楚邪睁开眼睛,轻轻点了下头,对宁宁的管教,楚邪更多时候靠的是宁宁的自律,比如说休息,楚邪从来没有给她限制过什么时间,如果宁宁想玩到晚上,楚邪也不会阻止,只是在当初最开始传授东西时,楚邪和她说过‘给自己多少时间就教她多少东西’,也就是说每天宁宁自己愿意学多长时间,那楚邪就教她多少东西。 宁宁虽然小,但在雁『荡』山中一直生活如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一般的她,在跟随父母出去治病的时间内,心灵却受到了极大的震撼,父母的困窘、生活的磨难,父母的无奈、他人的冷眼,这些幼小的宁宁深深感觉到了。 如今楚邪给予了她这样一个机会,她年纪虽小,但心中一直谨记着只要学好本领,不但自己一辈子再也不会感受到任何孤苦,同时自己的父母也不会再受到什么伤害和痛苦。而且又是她最为喜欢的楚哥哥教授她,她幼小的心灵更不愿意自己的楚哥哥对自己感到失望。所以每次楚邪吩咐她休息的时候,她心中总会记着时间。 “师傅,刚才你听到那个宁先生的话了么?他敢怀疑师傅的话,哼!”宁宁小嘴嘟着对楚邪说道,因为那宁先生对楚邪的怀疑,所以到现在还被宁宁给记在心中,忍不住对楚邪说了出来。 宁宁自然清楚,楚邪刚才虽然看似在沉思,但店内的动静绝对无法瞒过他。 听到宁宁话中的不甘,楚邪哑然失笑,道:“不知者不罪,这句话不是你自己刚才说的么?怎么还记在心中郁郁不平?” 宁宁听了,脸上顿时涌现了一股红润:“如果他说宁宁自然没有关系,但是他说的却是师傅你,宁宁自然不愿意”, 楚邪笑着看着宁宁说道:“他人不懂,而你懂得,那就莫要与那些人计较,所谓不知者不罪,一时他们没有恶意,二是他们只是不知,那样的话听过就算,不必理会,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宁宁重重的点点头:“师傅,宁宁知道了”, “知道就好!”楚邪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的『药』材,随手拿起几个袋子,把其中的『药』材混在了一个袋子中,递给宁宁:“闻一下这其中有几味『药』材,说出各种『药』材的名字”, 宁宁听了伸手接过袋子,轻轻开了个口,用鼻子嗅去,几秒后,清朗的说出了几种『药』材的名字。 楚邪听了点点头,接着重新拿起几个袋子,看了一下其中的『药』材,把几样混合在一起,再次递给了宁宁:“把这副『药』的作用和煎熬的方法还有注意的事项一一说清楚”, 接过袋子,仍旧先行把『药』材辨识了一遍,然后按楚邪的要求详细的说了起来,这些事情在他人而言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一般要经过长期的实践才能真正记在心中,但对于宁宁来说,却是用了一个月时间掌握住的。 自从楚邪用内功为她筑基之后,再经过每天早晚的打坐修炼,她感觉身体明显发生了变化,轻灵敏捷自然不用说,就连头脑也比以前好用了许多,想要记住什么东西,可谓是轻而易举,学习楚邪传授的那些东西,可谓是轻而易举就能铭记于心。 宁宁虽然说不出具体的原因,但自己的这些明白她心中却明明白白的知道,都是楚邪所赐。 临到中午,楚邪就带着宁宁直接回到酒店,依靠他的轻功脚力,虽然路程不近,但也只是需要半小时左右,和那些车辆相比并不慢,因为更多时候他走的是直路。这番奔波,在楚邪看来反而有利于自己练习轻功和内功,学武犹如学习,同样是不进则退,虽然思想境界修为不会降低,但身体的反应如果长时期得不到锻炼,却极为影响本身的状态,而趁着这个机会,楚邪也有意传授了宁宁一些轻身功法和步法。 作为他楚邪的徒弟,就算主攻不是武学,但最少也不能受到别人的欺负,保障自己的安全,武功也是要学一些的,医武结合才是中医的王道。 在酒店和沈寻影一块用过午饭后,楚邪就带着宁宁再次回到怡和堂中,开始了学习之旅,下午所学的仍旧是那100种『药』材,楚邪用各种方法,让宁宁对这一百种『药』材达到应用自如的水平,不但让宁宁和书中的内容相互融合,更加传授了楚邪自己心中对这些『药』材的理解和应用的各种技巧,可谓是详尽之极。 就这样,每天一个柜台,一百种『药』材,就是宁宁的学习内容了,而每天早上宁宁都在楚邪的带领下早早来到『药』店,除了中间休息一次外,就一直到中午再次回到酒店用饭,下午回到『药』店学习,时间可谓是极有规律。 “楚先生,我、我有个请求,能不能请您答应、答应下”,在这天宁宁休息的时候,小林却小心翼翼的走到楚邪身边,对每次都同样微闭着双眼,微微低头沉思的楚邪问道,语气中明显带着几分紧张与不安,在最初接待楚邪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紧张过,只是那时候不知道楚邪的身份,而此刻却是直接面对这个有些孤傲不羁的年轻人,虽然和自己的年纪一样,但她的心中怎样也无法把楚邪当成同龄人看待。 楚邪闻声睁开眼看了一下这个第一次走进『药』店时接待自己的女孩,长得清秀可人,而且通过这两天的观察,这个女孩心底很是不错,对人极为和善,和宁宁的关系很好,看得出来很喜欢宁宁。 楚邪点点头说道:“请说!” 小林『逼』迫自己迎着楚邪那双漆黑如墨一般的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只感到那种研究犹如直接看到了自己的内心之中一样,让她很不自在:“楚先生,我想在你教导宁宁的时候,在旁边听一下”, 楚邪闻言顿时皱了一下眉头,果然如他所想一样,这个女孩在第一天自己教导宁宁的时候,就不时刻意倾听着两人的对话,而此后两三天,更是抽出任何可以抽出的时间,在附近倾听。 看到楚邪皱眉,小林心中顿时一阵不安,连忙说道:“楚先生,我不会打扰您和宁宁的,我就坐在旁边的桌子上,不说话的”。 “随你吧!”楚邪看到她紧张的样子,随口应道,这些东西他并不忌讳有人偷学,医术本就是救人的东西,谁学了不管怎么用,仍旧是救人,最主要的是他没心情没心思传授别人什么,说白了楚邪本身是一个偏爱清闲的人,既然这小林只是在旁边旁听,而且她人也不错,难得有这份心思,也就随她了,至于能学到什么东西,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与他无关了。 ------------ 第三百二十五章 语出惊人 第三百二十五章 语出惊人 “多谢楚先生!多谢楚先生!”小林听到楚邪答应了自己的请求,高兴的连连感谢, 小林虽然没有见过楚邪给人治病,也完全不清楚楚邪的医术到底如何,但她毕竟是在中医学院中学习了几年,宁宁对各种『药』材的叙述详尽自然不用说,而楚邪还经常向宁宁补充一些从来不曾听闻的观点和各种知识,让她听得更是好奇之极。 因为楚邪补充的那些东西,包含的方面极为广泛,有着『药』材特点甚至有些具体到『药』材的时间上,还有着各种与其他『药』搭配时最应该注意的事项,这些知识大都是小林在上学的几年中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观点,虽然不知楚邪说的是不是对的,但听在耳中却不由自主的想要印证和信任这些话。 几天下来,对楚邪的感觉,她越来越崇拜和敬服,不知道这个和自己年龄一样的年轻人怎会那么多本领,宁宁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在他的教导下就已经让人不可思议了,而他却不但在医术上如此博学,文采在国内更是无人不知,太神奇了。 就这样,接下来的几天里,每次楚邪在教导宁宁的时候,小林就坐在附近的一个位置上静静的专心倾听,不但如此,手上还随手拿着一个笔记本,把很多重要的内容都直接记了下来。 作为一个在『药』店实习的工作人员,这样置工作于不顾,自然很不合适,而且作为舟山最大甚至可以算得上一个『药』材中转站的大『药』店,业务也是非常忙的,小林为了听楚邪和宁宁上课的内容,直接向她们的店长提了个要求,她继续在这里,但是不拿任何实习工资,只是在楚邪教授宁宁知识时,希望店里能够让她旁听一下。 许晓听了她的请求,直接点点头答应了下来,作为这家『药』店的管理人,她并不是一个刻薄的人,因为她同样是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知道现在学生的不容易,实习本就是为了进一步学习东西,现在小林自己愿意学,她当然不会阻拦。 只是在许晓心中,却极为好奇,因为当初楚邪来这里说认识『药』材的时候,她还以为是楚邪自己想要学点东西,但没想到居然是让一个年仅七八岁的孩子学的,而他自己每天只是坐在那里偶尔指点一下,完全没有现代其他教师为人师表的样子。她身为一家大型的中『药』『药』店的店长,对中『药』的认识虽然说不上精通,但她清楚中『药』的复杂,单单自己这家店中就有数千种中『药』,想要把这些『药』材都熟记于心,应用自如,不说他们的店员每个人大概只是记住了百余种的『药』材名字,就说其他那些知名的中医专家,也不可能记下千余种『药』材,最多也只是擅长三百种左右的『药』材罢了。如今楚邪却在短短的数天内教授了宁宁四五百种『药』材,实在是让人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 “小林姐姐,你要去做什么呢?” 这天在宁宁休息的时候,看到小林拿着一包『药』材向外走去,而白『色』的大褂并没有脱去,知道并不是回家,所以才好奇的询问。 听到宁宁的话,小林停下脚步,笑着对宁宁说道:“我去隔壁给宁先生那里的病人送『药』去,马上就回来”, 从在旁边听楚邪教授宁宁已经过了将近十天,这十天里楚邪和宁宁已经把一楼的『药』材完全讲解了个遍,现在开始接触二楼的『药』材。 也正是这几天的倾听,她再也没有把宁宁当成什么小孩看待了,而且隐隐有种以她为师的念头。因为宁宁虽然年小,但她的表现却足以让任何一个人惊叹,千余种『药』材,不但能够准确的辨别出,更熟知每种『药』材的特点和功效等等,光这份博学就几乎无人可比了。这些天里她记载的内容,已经写满了一个厚厚的笔记本,里面很多都是楚邪向宁宁补充各种『药』材的注意事项和使用的特殊之处。 听到小林要去那个曾经对自己师傅的话不屑的宁先生那里,宁宁心中登时一动,开口向小林甜甜的说道:“小林姐姐,我也想去那里看看,我和你一块去好不?” 小林听了回头看了一下楚邪,发现他仍旧如往常一般,静静的坐在那里低头不语,没有任何反应,犹豫着对宁宁说道:“宁宁,你师傅楚先生……”, 宁宁看了一下楚邪,笑着说道:“师傅不会怪我的,放心吧姐姐”,对楚邪宁宁早就能做到察言观『色』了,既然先生对自己刚才的那些话他没有任何举动,那就代表他并不反对自己做的事情。 看看楚邪,小林点点头道:“那好吧,你可要跟好我”, 带着宁宁走出了店门,向旁边那家怡和堂诊所走去,这个诊所和那些专家坐诊一样,可以说只是『药』店请的人,只是因为在『药』店里有些不方便,才在『药』店旁边用了个门面专门来负责接诊,这个诊所自然没有任何『药』物,所用的『药』物完全是在怡和堂里拿的。 来到店内,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店面,里面布置的很简单,只有一些凳子,和几张桌子,十二三个人在按着顺序坐在那里,接诊就是在里面的小间内诊治,门口简单的悬挂了一张帘子。 “宁先生,你吩咐的『药』材给抓好了!”小林带着宁宁,把手中拿着的『药』材递给了那位正和面前一位中年女子谈话的宁先生。 “嗯,多谢小林姑娘了”,伸手接过小林递过去的『药』材,那宁先生谦和的笑着道谢, “不用谢!”小林甜甜的回了句,转身走出了帘子正待离去,却发现宁宁站在帘子旁边不走了, “宁宁,该回去了”,小林笑着冲正朝里面打量的宁宁喊道, 宁宁回过头来轻声说道:“小林姐姐,我在这里看一会再回去”, “那可不行,一会你师傅要找你的” “没事的小林姐姐,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会注意的在这里,一会就回去”,宁宁轻轻摇摇头对小林说道,她心里可是想要找这名宁先生的一些事,当然她肯定不会用什么手段陷害这宁先生,不过是想寻找到几个他治病的错误言论或者方法,到时再嘲笑一下就是了。 看到宁宁不愿离去,小林犹豫了一下,最终站在门口看着宁宁,等候她回去,因为她心中终究怕宁宁一个人出了什么事情。 “多谢宁医生了,太麻烦你了,那我就告辞了,等『药』吃完后再过来让您检查一下”,房中响起了那名中年女子的话, “不麻烦,不麻烦,请走好!”宁先生起身把那名女子送到了门口,接着看了一下排队的人,温和的喊道:“下一位请进来”, 说完,转身向里面走去,突然发现了一直站在门口的宁宁,他诧异的看了一眼宁宁,点点头走了进去,给那名病人诊治去了。 接连听了那宁先生给两个人诊治病情的话,宁宁都没有发现什么大的问题,毕竟她现在也就是学了一些用『药』的知识,很多东西还没有融会贯通,想要挑那宁先生的错,并不简单。 “看来这宁先生还有点本事”,宁宁心中暗道了一声,虽然不知道他诊治的病情是不是对,但针对那些病情的医治方法,倒说得没有什么错误。 看到里面的一位就诊人出来,宁宁心中轻声叹了口气,算了,等自己和师傅学好医术,再找这宁先生的不是吧,想完正待离去,却听见里面病者的话传了出来,而那宁医生的答话一下让她停了下来。 “宁医生,我就是失眠,已经十多年了,每天晚上都是睡一会醒一会,常年都没睡个安稳觉,白天也没什么精神,中『药』西『药』都吃了很多,有些可能有点作用,但是也只是能多睡个把小时,然后不到几天就又恢复到原先失眠的状态了。听说宁大夫你的中医厉害,所以我这就过来看看”,一名年仅三十余岁的男子一脸愁容的对那宁医生说道, “从事什么工作的?”宁先生开口问道, “我是在附近的乡下人,种地的,就因为这个失眠的情况,就连干活也是有气无力的”,男子摇头叹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本该是最有精力的时候,却因为缠上了这样的病,一天到晚就是睡不着,每天都还昏昏欲睡,在脑子半醒半睡中度过,实在是折磨人,这年纪是要养活老小的。 “来,伸出舌头让我看一下!” 宁宁在外面静耳听着里面宁先生的话,之所以听到失眠这一情况而停下来,是因为楚邪到现在唯一对她讲解过的详细病例就是这个失眠问题,楚邪曾说过,这个问题是最简单也是最复杂的问题。简单是因为大部分的失眠如果找到了原因,完全不费任何功夫就能治疗好;而负责则是因为,失眠的原因很多,除了一些常见的原因,很难真正确定其原因,『药』不对症毫无效果。 而且楚邪就一些具体的特例和症状也做了详细的解释,这个解释沈寻影还专门为宁宁记录了下来,毕竟沈寻影也经常无事,关心宁宁因为年纪小而有所遗忘,所以宁宁对失眠之症虽说没有实践过,但她心中却非常自信。 里面的宁医生检查了一会,又询问了很多常见的问题,最后点点头说道:“你的失眠症的确有些不同,如你所说经过了十来年的治疗,却没有任何疗效,我也仔细询问了你平常的吃住,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作为一个医生,我并没有什么把握医治你的失眠症。因为你这种情况很可能已经是大脑皮层的神经系统淆『乱』,长时间处于兴奋状态中,不受人体机能的控制,所以才导致了你这样的情况,这种并不是简单的『药』物疗效能够医治好的,不过是耗费钱财罢了,如果你相信我,那就直接到大医院中做一个神经方面的检查,依靠手术治疗”。 “多谢宁大夫你了,我这些年看了那么多医生,不管是中医大夫还是西医大夫,他们每次大多是检查一下,然后就开一堆『药』,让我服用,今天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不给我开『药』,给我提建议的医生,就凭这点我就相信你”, 宁医生听了呵呵一笑:“我时刻记着自己是一名医生,职责和目的是救死扶伤,并不是赚取钱财,先对得起病人,然后索取报酬,这是我的准则”。 “宁先生的准则的确让人敬佩,而且为人也很不错,是个好人,但是宁先生的医术却并不高明,一例失眠症就无法医治,与其他中医相比,也只是稍微好一些”,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在房内响起,屋内的人顿时为之一呆。 因为口气的稚嫩,说的话却又完全是一派大人的格调,所以顿时吸引了屋内正等待诊治的十来名人的目光。 这一看众人顿时感到有些目瞪口呆,只见一个七八岁长相可爱如同一只小精灵一般的女孩,正在那里靠着房门,双手抱怀,一脸从容。 难道刚才那话是这个小女孩说的?众人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因为那口气那些话完全不想是一个正常的孩子能说出来,但除此之外这里又没有了别人,除了外面门口站着的那个长相清秀,身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孩。 ------------ 第三百二十六章 请师出面 第三百二十六章 请师出面 外面门口站的正是小林,此刻站在那里同样不知所措的看着宁宁,心中被她惊得没回过神来,几天来宁宁带给她的震撼她本以为自己已经适应了,但此刻再次在眼前出现了这样的场景,仍让她茫然不知如何应对。毕竟一个外表七岁的小孩,当着这么多大人神『色』从容的向一个颇有名气的大夫说出这样的话,太过匪夷所思了。 众人被以为那宁医生就算不训斥这孩子,也定然会吆喝两句,让她一边玩去,却想不到宁大夫只是颇感兴趣的对那孩子笑了笑,说道:“小姑娘,你说我的医术并不高明,我不否认,但你说这位先生的失眠症容易治,那我敢问小姑娘,能否传教一下本人?” 宁宁听了点点头,有模有样的说道:“当然可以,如果不说,你心中定然以为我是胡说八道,我今天就要和你讲讲这个失眠症”, 传承楚邪的『性』格的宁宁,虽然年纪幼小,但绝对不会惧怕任何的场合,而且经常无意识的模仿楚邪的言谈举止,可见楚邪在她心中地位和她对楚邪的信任与崇拜。 宁宁站直身子,一双小手背负在后面,犹如一个大人一般,度着小碎步,用她那仍旧稚嫩的声音朗朗说道:“失眠是指不充分的睡眠或者不完全的失眠,并不意味着完全清醒状态。而失眠带给人体的危害有两个方面,躯体和精神。对成人来说,失眠会引起神经兴奋,夜间和白天代谢增多,使身体恢复功能受到严重影响,免疫力下降,容易受到外界致病因素的感染,或加重躯体原有的各种疾患和精神疾患。同时,失眠在精神方面对人的影响巨大,失眠导致工作、学习效率低下,情绪沮丧、焦躁,甚至行为异常、精神分裂”。 “不错,依你的小小年纪能够懂得这些,实在是难得的奇才”,听到宁宁的话,那宁大夫点头赞许不已, 屋内来诊治的病人此刻也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目的,一脸惊疑的看着这个小女孩,这一幕太不寻常了,七八岁的孩子能够以这样的言谈举止说出这样的话,就算是谁教的,但就这份表现,也太不寻常了。 宁宁摇摇头:“我还没说完呢,你别打断我的话”,见那宁大夫打断自己的话赞扬自己,宁宁不但不喜,反而朝他不满的抱怨道, 看到宁宁的神态,众人心中这才觉得,这才是孩子应该表现的『性』格。 “失眠的原因众多,但根据刚才这位叔叔说的,他属于那种一睡即醒,然后继续睡,入睡之后又再次醒来的过程,而这个过程是十来年来一直重复的。失眠症最常见的原因有两种,一是上床后因为太兴奋,脑子异常清醒,各种事情纷纷涌上心头而导致无法入睡;二是上床之后,脑中空空『荡』『荡』,可就是睁着眼睡不着。但如这位叔叔这样的却不同,叔叔的病情更像是一种心理疾病,也许叔叔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重要事情,但叔叔却一直以来没有注意,被什么遮掩了自己的视线,但因为这件事的重要『性』,所以叔叔心灵深处却一直在回忆,而清醒之时,完全没有印象,只有入睡时,那依稀的记忆可能会出现在叔叔的心中,而叔叔也因为这样被立刻惊醒了,就这样每次在入睡后少许,就会被惊醒,而清醒之后却又感觉不到,所以叔叔以为自己患上了失眠症”,宁宁款款而谈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这番意见却并不是楚邪所教,完全是她根据这两个月来楚邪让她学的各种知识判断的。 屋内的十多人包括那名失眠的患者自己也被宁宁这番话听得心中一惊一乍的,感觉话很是玄虚,让人琢磨不透,但那意思也听的明白,好像的确有些道理。 “哈哈,小姑娘你的观点到很有意思,不过这样的言论太过虚无,犹如鬼神之说一样,『迷』信之学完全不能相信,小姑娘你小小年纪,这般聪颖,学这些东西可惜了,你父母在那里?”宁大夫听了宁宁的话,反而想要救宁宁脱离魔掌。 宁宁听了宁大夫的这一番话,心里顿时来气了,本来这次来就是因为上次这宁先生对自己师傅的话不相信,没想到现在又说出了这样言论,说自己学的是骗人的东西,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宁大夫大声说道:“我好心与你讲解这位叔叔的病因,你却说我学的说的都是骗人的『迷』信学说,怪不得你这么大年纪学了这么多年中医,却只得了中医的皮『毛』。我问你,你口口声声说『迷』信『迷』信,那你可曾研究过玄学?研究过命学?通晓过相学?是否会卜学?懂不懂得阴阳五行的学说?” 看到宁宁这番气愤的指责,宁大夫颇感无奈的摇头苦笑,叹道:“小小年纪,可惜了,尽被这些骗人的『迷』信学说给『迷』住了心窍,一个医生要做的是靠自己的医术为病人医治,并不是用这些『摸』不着看不到的什么理论让病人康复”。 “你!你……!”看到宁大夫把自己完全当成了小孩子对待,完全不理会自己正视自己,宁宁一张小脸气的涨红, “你自己才是个无知之人,中国的医术与中国许多文化是息息相关的,尤其是这些玄学和阴阳五行,更是学习中医的基础,如果不了解这些基本的文化,你也就只能凭借几个『药』方秘方,治好几个病,否则你可敢对天说一句,自己是不是靠着祖传或者师传的一些『药』方和经验来治病的?从医以来你可曾治疗好过什么其他的病情?”宁宁愤慨的向他追问道, 那宁大夫听了宁宁的这番追问,顿时愣在了那里,被宁宁的这番话把他过去的近二十年从医的经历勾回了心头,仔细回想,骇然发现自己将近二十年来医治的无数病人,大都是一些常见的病例,而自己今天的名声正是靠着当初传授医术的师傅传授的那些秘方医治的几个难症而闯下来的,除了这几个难症以外,面对其他很多比较复杂的症状,他同样是无能为力。 难道自己当真如这小孩子说的一样,只是学会了一点中医的皮『毛』?只是依仗着几个方子闯出了些许名声?对于中医他是从来不怀疑的,因为如今社会越来越多的实践证明很多西医没有效果的病情,中医却往往有着显著的效果,别人如何议论中医也无法掩盖这样的事实,而中医之所以让那么多人怀疑,在他看来是很多无学之士玷污了中医的名声。但他在信任中医的同时,对西医也同样信任,这从他经常推荐病人用西医治疗就可以看出。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如过说的那样,你只是依靠这几个秘方才走到了今天?哼,现代的中医医生都是这样”,宁宁嘟着小嘴说道,她并没有半分歧视这个宁大夫的意思,相反这个宁大夫的为人还比较好,但是她却不能容忍这个宁大夫对楚邪传授她的那些学问质疑,更说出那些是『迷』信骗人的话。 “小姑娘,你是跟着谁学医的?不与你计较,如果想要我道歉,那你就让那教你学医学那学玄学、阴阳五行的那个人把这个先生的病给治好,要是果真是因为那什么玄虚的原因,而且又治好了他的失眠,那我宁可医立刻向你道歉,如何?”宁大夫沉着脸向宁宁说道,虽然刚才那心中想的极为复杂,但他仍旧不认同那些玄学和什么阴阳或者五行这类的『迷』信学说,他当然不能与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计较什么,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想要见识一下那个教授小姑娘的人,看看到底什么人,能够教一个小姑娘这些『乱』七八糟的。 听到宁大夫愿意道歉,宁宁脸『色』顿时一喜,但提出的条件却又让她愣在了那里,以她的本领,自然没有能耐为这位大叔治病,她也只是根据楚邪让他看的那些五术学说和讲解的一些人体阴阳五行等规律才做出了刚才那番判断,但距离动手为人治病还早着呢,依楚邪的话讲,她现在基础还没打好,给人治病那就更不要想了。 当然还有个办法,那就是回去请师傅楚邪来为这个大叔治病,那样她相信以师傅的医术,定然能做到手到病除,但是她却犹豫的难以决定,因为宁宁她知道,楚邪最不喜的就是随便管别人的事情,更不用说与人打赌了。 “怎么?小丫头刚才说的倒是气势汹汹,是不是知道你师傅没什么本领医治,也只是靠着几句『迷』信的话,糊弄一下他人吧?”宁可医在旁边问道,他语气中的刻意嘲讽,并不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为宁宁着想。在他眼中,宁宁跟随着一个这样宣传什么玄虚占卜阴阳学说的人学医,实在是可惜了,所以想要见识一下教授她的人,从而在宁宁面前揭破他,挽救出宁宁,可谓是用心良苦。 “哼,若我师傅不能医治好,那世界上就无人能治好他的病了,你们等着,我这就是让我师傅来给叔叔治病,就在隔壁『药』店,马上回来”,再次听到他口中说出的『迷』信糊弄等词,宁宁心中顿时大为生气,转身几个跨步,就消失在了这件诊所中, 看到宁宁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消失在房中,一直盯着宁宁看的十多人再次赫然,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自己眼花。 ------------ 第三百二十七章 拯救被骗的孩子 第三百二十七章 拯救被骗的孩子 “师傅,师傅!” 回到怡和堂的『药』店,宁宁来到楚邪身边,轻声唤道。 从第一天跟着楚邪来这里学习,宁宁就发现她的楚哥哥每次在她休息的时候,都会微闭着眼睛,低头沉思,十多天了每天都这样,至于想什么她自然不知。 “休息好了?那我们继续吧”,听到宁宁的声音,楚邪睁开眼睛对她说道, “师傅,你和我去给一个叔叔看一下病好么?”宁宁轻声向楚邪问道,说话的时候,头也不敢抬起来,因为今天自己的行为的确有些无事惹事了,居然还和人打起赌来,一般而言,这些是楚邪比较讨厌的事情。若不是那个宁医生口口声声的说自己学的是一些『迷』信骗人的东西,她也不会如此沉不住气,来麻烦自己的师傅。 楚邪听了一怔,抬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宁宁,轻轻摇了摇头:“你这小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好心要我去帮人治病呢?你师傅我可是比较懒散的,没什么兴趣去给人治病”。 “师傅!”宁宁听到楚邪拒绝,伸手抱着楚邪的一只胳膊,撒娇道:“宁宁知道师傅你虽然懒散,但心却热得很,那个大叔好可怜,十多年都睡不了个安稳觉,师傅就答应宁宁吧”。 “说吧,惹上什么麻烦了?”楚邪稳稳的坐在那里,不为所动,向宁宁询问道,对宁宁一个孩子,又是他自己的徒弟,楚邪自然对她的『性』格了如指掌,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让自己去给什么人治病的,既然现在提出来,那只有遇到了什么麻烦事,自己解决不了,才来找自己出面的。 宁宁小嘴一嘟,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脸,心道难道我脸上都表现的这么明显?每次做什么事情,有什么想法,总是被师傅一眼看出,就连沈姐姐也隐瞒不住。 “师傅,隔壁的那个宁医生实在可恶,说我跟着师傅你学的那些玄学,很多都是『迷』信骗人的东西”,一说起这些,宁宁的语气顿时又生出了几分气意,要知道她对楚邪的本领简直崇拜到极点了,可以说从当初楚邪在雁『荡』山许愿村带着他用轻功飞时,楚邪在她心中就基本上成了一尊无所不能的神,而现在别人却数次嘲讽自己最崇拜的师傅教授自己的那些都是『迷』信骗人的东西,依她的心智又岂能容忍下? 听了她的诉说,楚邪眉头一皱,向她说道:“不是和你说过无需和他们这些人计较这些么?你怎么又跑到人家的地盘上找事去了?” 从宁宁开口让他去给人治病,楚邪心中就明白肯定是宁宁遇到什么为难的事了,而且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可怜某个病人,才提出的这个要求。 因为如果单单是看某个病人可怜而请自己去医治,那定然不会连说个话也低着头,生怕自己责怪。 “师傅,我知道这样做有些不对,但那宁医生实在不该污蔑那些五术是一些骗人『迷』信的学说,这样是对师傅你的不敬”,宁宁嘟着嘴抱怨道, 楚邪摇摇头问道:“到底怎么会事?”对于宁宁对自己的崇拜,楚邪自己心中也明白,所以他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看到楚邪没有责怪的意思,宁宁顿时来了几分精神:“师傅,那个宁医生说如果治好了那个怪叔叔的失眠之症,那么他就向师傅和我道歉”。 “无聊之举,别人怎么说又何须计较,自己心中有数就够了,继续你的功课”,楚邪皱眉不满的说道,让他与别人打赌只为了听得别人口中的一声道歉,楚邪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要是那样也不会对众多的媒体诽谤之言,他也不会不闻不问。 “师傅,您就去看看吧,宁宁已经答应过那个医生,要请师傅去治好那位叔叔的”,宁宁苦着一张小脸为难的向楚邪请求道,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再懂事也只是相对而言,对于一些东西还是无法看透,也许名利她在楚邪的影响下可以不予理会,但对别人出言嘲讽自己的师傅的事情,却做不到视若无睹。 “宁宁!” 楚邪的脸『色』突然一整,语气带着几分凝重的喊道,那话声语气让宁宁愣了一下,抬头有些惶然的看着楚邪,等着他的训斥。 楚邪见到宁宁这样的神『色』,摇摇头说道:“以后万万要记着,自己的行为要自己承担,万万不可随意替他人招揽事情,更不要像这次随便代他人承应什么打赌之事。你自己行事只代表自己,切莫随意的代表他人,这点定要时刻谨记在心”, “知道了师傅,宁宁以后一定不会再替任何人招揽任何麻烦了”,宁宁重重的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要去哪里?”楚邪随口向她问道, “师傅,宁宁要去向那宁医生推掉这场约定”,宁宁回过头有些茫然的答道, 楚邪起身说道:“既然答应过对方,又岂有半途推辞之说?轻易不承诺,承诺如真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师、师傅”,宁宁听了不解的说道:“可宁宁还医治不了那个叔叔的病呀”, 楚邪伸手拍拍宁宁的头:“既然你已经替为师答应了这个约定,那为师岂有不应之理?不过你要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不可随意这样决定”。 宁宁闻言,一个飞身纵到楚邪身上,高兴的说道:“师傅,你待宁宁真好,以后宁宁肯定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本来以为自己要黯然去向那宁医生反悔了,虽然知道楚邪的话有道理,但遇到这样的事情,只要稍微懂点事的人也会不好意思,何况宁宁呢,现在突然听到楚邪愿意出面,宁宁的心中又怎会不欣喜若狂呢? “好了,快过去吧”,看到宁宁这般神态,楚邪摇头说道,也许是得逞于师傅的影响,对于自己人,楚邪内心有种极重的护短心理,遇不到看不见就不说了,像今天宁宁这样的事情,纵然宁宁做的有些不对,但楚邪也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只因为万万不能让宁宁 做出这种反悔推辞之事。只因为宁宁是他楚邪的徒弟,哪怕宁宁就算犯了滔天的罪,也只有他楚邪能够处理。 宁宁高兴的拉着楚邪的手,向旁边的怡和堂诊所走去,来到门口冲着站在那里的小林甜甜的喊了一声:“小林姐姐!”然后带着楚邪走进了诊所。 小林在后面眼光一直随着两人移动,刚刚她就一直看着听着两人的话,对于楚邪出手医治病人,她可是很为好奇的,毕竟听了十来天的学说,虽然楚邪的言论给予了她太多的震撼,但很多还并没有经过实践,也从来没见过楚邪『露』过医术。 “这位就是我的师傅”,站在那宁医生的面前,宁宁自豪的对他说道,从她那张小脸的神『色』上,屋内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看出这个小女孩对她师傅的崇拜。 宁可医上下打量了楚邪一眼, 这一番打量,在他心中更加确定面前的年轻人是个依靠『迷』信等学说蒙骗的人,因为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本身就不太可能精通中医,就算有名师教导,这年纪也正是实践医术的时候,岂会这么早就收一个徒弟。 最可能的就是凭借着一些玄之又玄的言论,骗了这个小孩的父母,才甘愿让如此水灵聪颖的孩子跟随这样一个年轻人学习,而且还可能这女孩根本就是这个年轻人拐骗来的。因为在楚邪身上,有着一种特殊的气质,洒脱飘然,如同仙道之风,这种气质很容易招骗到一些人,所以宁可医的心中更加坚定了要让这个骗子在众人面前现形的想法。 心中有了计较,宁可医开口问道:“敢问先生的姓名,从何人为师?” “楚邪,何人为师不用多说,来这里只为治病,其他的无需谈论”,楚邪淡淡说道,若不是因为宁宁,他那里有什么兴趣来应这个约定。 楚邪?听到楚邪说出的名字,宁可医眉头顿时微微皱了一下,心头疑『惑』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非常熟悉;而诊所等候诊病的人有一些则低低私语起来,看向楚邪的目光多了几分惊疑和好奇。 想了几想,还是没有想到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把这个想法放在一边,宁可医开口问道:“从你徒弟的口种得知,楚先生对于中国古代的各种玄学和那些阴阳五行之类的东西比较精通,而且还教授徒弟说这些东西是学习中医的基础。对此我心中非常不解,可否请楚先生为我解一下『惑』?” ------------ 第三百二十八章 稚儿相驳 第三百二十八章 稚儿相驳 “我是来治病的,不是来和你谈论玄学之类的东西,心中有『惑』自己去探索”, 听到这宁可医想和自己讨论那些东西,楚邪顿时皱起了眉头,带着些许反感说道, “莫不是楚先生心中刻意逃避?自己对这些东西也不擅长?哪又为何这般教导一个小孩子?” 见到楚邪冷淡推脱,宁可医心中越发认定这个年轻人心中有鬼,所以说话也带了几分过激。 楚邪听了他说的这般意味明显的话,目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向宁宁问道:“哪个是病人?” 对于宁可医的一番话,楚邪并不在意,他来这里本就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单纯的因为宁宁已经答应了话,既然说了那就要做到。否则就算世人冷嘲热讽又能如何他?他仍旧活的自在的很,何必与这些人计较,影响自己的心情,也浪费自己的时间精力。 宁宁伸手指着旁边的那名男子说道:“师傅,这位叔叔就是病人”, 楚邪抬步向那男子走去,宁可医见了连忙拦在前面问道:“楚先生想要行医,可有行医执照?”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楚邪漠然的说道,眼前这人实在有些死板。 “如果有,那楚先生自然可以行医治病,如果没有,按照国家的规定,是不能随便向他人行医的”,宁可医沉声答道,他刚才和宁宁说话的时候,把最想和个问题给忽略了,如果对方连行医执照都没,那他绝对不会答应让对方随便向病人治病的,中国每年死于没有行医执照的黑医手中的人,就有几十万人。而这些黑医绝大部分却是中医,很大程度上也正是这些没有行医执照的黑医,才导致了中医在很多人心中的荒唐地位。 作为一个行医近二十年的中医,宁可医自己绝对不能容忍没有行医执照的人在自己面前为病人诊治,而且这个诊所还是自己负责的诊所,如果出了责任,事情就复杂了。 “行医执照没有,但病人我扔要医治,因为我徒弟已经答应要为他医治好”,楚邪淡声说道, 说完抬步绕过宁可医,来到那名男子面前,下你这些年来每次睡觉的感受”, 那男子听了楚邪的询问,看看宁可医再看看楚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回答面前这个年轻人的问题。 “楚先生,如果没有行医执照,那您这就是非法行医的『性』质了,是要受法律制裁的;如果楚先生当真医术高明,又岂会没有行医的执照?”宁可医在旁说道, 听了宁可医的话,那名男子连忙对楚邪说道:“这位小兄弟,这治病就算了,我就谢过小兄弟的好意了”, 如宁可医所说,连行医执照都拿不出来,让他怎敢相信,而且这个人看年龄才二十来岁,一般还是学校的学生呢,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这样一个年轻仔给自己治病的。 “行医的执照?那是什么东西?”稚嫩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不用问就是宁宁的声音了。 “哼,身为师傅,居然连这些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和徒弟说,恐怕当真是装神弄鬼的人吧,行医的资格证明都不敢说,怕小孩子知道会怀疑吧,你可是仗着知道一些医理和那些『迷』信学说,到处行骗?”宁可医沉声喝道, 他倒不是因为看楚邪不顺眼刻意为难,只是楚邪的行为越来越让他肯定就是招摇撞骗的人,若是其他的骗子,他也不会如此厌恶,但对打着行医旗号的骗子,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 因为在宁可医看来,其他骗子最多不过是把他人的钱财给骗了,但行医骗子虽然同样是为了钱财,不过却有很多人正是因为这些行医的骗子,而丧命的,这完全是骗财夺命,罪大恶极,岂可容忍? “住口!” 宁可医的话音未落,一声稚嫩的喝声就响了起来,虽然话声稚嫩,但却极为慑人,宁可医闻言心头顿感猛的一震,一下怔在了那里,而其他人同样愣愣的看着宁宁,心中暗道,这女孩的声音好威严。 “行医执照就是给人治病的资格证明?就算是,我师傅为何要那东西,师傅从来就没打算过当医生为人治病,就像什么作家协会一样,难道只要是文化好的,就一定要进那个协会么?文化好不写书的不一样不进么?我师傅医术好,但是从来没有行医,为什么要那个行医证明?”宁宁满脸愤慨的向宁可医追问道, 屋内的人听了宁宁的这番话,也感到有些道理,会什么不一定非要做什么,如果这楚邪当真没有行医的想法,那自然用不着什么行医资格了。 宁可医想不到这个小徒弟居然对师傅这般维护,而且说的话更不像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说的,就连他听了一时之间也感到极有道理。 “如果不是我刚才在这里出言答应了要帮这位叔叔治好病,就算你八抬大轿请我师傅,我师傅也定然不会理会你,如今你却又说什么没有行医资格,不让我师傅为他治病,是不是你心中怕被我师傅救治好,所以不敢让我师傅治病?”宁宁缓了口气,接着说道,年纪小小的她,语气却极为咄咄『逼』人。 “小丫头好伶俐的牙齿”,看到这一幕的人心中顿时不由自主的暗道,这丫头实在是太过聪明精灵, 宁可医被小宁宁这番话说的脸上都多了几分尴尬,摇头辩道:“我宁可医岂是那样的人,只是行医一事,事关人命身体,很容易对病人造成更大的伤害,我完全是为病人的安全着想”。 宁宁小嘴一嘟:“为病人的安全着想?一个失眠之症,安全的问题本来就不大,你就这么大的反应,我师傅一不收钱、二无所求,只是简单的要为我应对诺言,你却如此阻拦,哼!” 旁边的楚邪从宁宁『插』嘴说话,就一直在旁边负手从容的看着宁宁的表现,完全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因为在楚邪心中,从来就没把宁宁当成小孩子对待,对她的言行举止都有过教导,既然她在这个场合想要出言,那尽管让她说就是,这也是一种磨练。 现在看到宁宁的话大概已经说完,楚邪再次向那病人问道:“这十多年可有在外面居住过?多长时间?失眠之症在外面是不是和在家中一样?” 宁可医看到楚邪再次向病人询问,张口想要阻止,但张了两下,最终没有说出什么来,因为刚刚宁宁说的话倒对他也有些影响,这只是失眠症,楚邪就算医治,多了也是询问一些,不可能动手术什么的,只要自己在旁看着,也不可能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 而且这样若楚邪当真没有什么本事,靠着坑蒙拐骗糊弄人,那也正方便自己揭穿他,所以宁可医也就不再阻拦了。 不过听到楚邪问的问题,宁可医心中也不由的愣了一下,这几个问题却是他从来没想过的,只是此刻听到这样的问题,感觉也好像和失眠有些道理。 那名男子看到楚邪再次向自己问话,询问病情,一时心中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回答吧,对方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会治好自己的病,怕是又出一堆电子,买一堆『药』让自己喝,反正中『药』经常是慢效的,那样等时间到了,有没有效果也找不到对方人了,自己的钱也就白花了。 想到这里,男子顿时摇摇头:“不用麻烦这位小兄弟了,宁大夫,那我就走了”,他心中压根就不相信楚邪,但又不知如何拒绝,只好转身直接离开了。 见到病人要走,宁可医心中一松,心道现在很多病人自己也有一些辨识的眼光了,不像以前只要听说对方是医生,就急急忙忙的让对方治病。 那男子刚抬起步,想要快点离开『药』店,却只感身上突然一麻,身子一软,做到了凳子上,本以为自己是腿麻的原因,所以想用力起身,却感到全身的骨头犹如软了一样,一丝力气也用不上。 难道自己身体突然出『毛』病了?瘫痪了?脑中一下子涌上了几种想法,男子头上的冷汗也冒了出来,看着宁可医急声喊道:“宁大夫,我身体突然用不上力气了,全身都没力气,我是不是瘫痪了?” ------------ 第三百二十九章 难以置信 第三百二十九章 难以置信 随着话声,冷汗越发出的厉害,而眼中的泪水也忍不住流了出来,脸『色』苍白如纸,突然之间身上发生这样的状况,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的人心中都会受不了吧,男子有这样的反应并不意外,一个年仅三十多岁的壮年汉,突然全身没有任何征兆的瘫痪在了地上,四肢完全丧失了作用,这样的灾难谁能从容应对?如果是提前有预兆,也许很多人并不惧怕。 男子这短短两秒的反应可让屋内的十多人完全惊呆在了那里,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一个好好的人,只是有些失眠症的人,却突然说自己全身用不上力气,瘫痪在了那里,这番从头到尾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事情,让他们看的心头惶然。 宁大夫闻言连忙上前又是把脉,又是观看男子身上的一些状况,一边出言安慰道:“不要急,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你以前可曾发生过类似的状况?这大概是身体突然麻了的原因,先平静下来,过一会就会逐渐恢复了,越是着急越不好”。 “宋医生,我这是怎么了,以前从来没有过,怎么突然就动不了了?”那名男子急的满头大汗,夹杂着泪水滚落了下来, “没事,先放松,放松下来,很快就会好”,宁可医不停的安慰着男子的情绪,心中却不知所措,以前从来没有出过这症状,现在却突然出现了,而且完全没有任何征兆,太突然了,就算真是瘫痪什么的,也有个发作的过程呀,而且这还是全身神志清醒,只是用不上力,如同骨头酥软了一样,实在是连听都没听说过的病症。 根据号脉的结果,更是让宁可医不能理解,脉搏的跳动较之常人缓慢的多,依照这样的跳动速度,病人应该完全会昏『迷』的,因为这样很可能造成身体内供血不足,但眼前的病人却偏偏除了四肢无力外,一切都正常。 看到宁可医紧皱着眉头在那思考,坐在那里的那名男子刚刚稍微有些平静的心情再次紧张起来:“宁大夫,我的病是不是很严重,是不是一辈子就这样了?你快给我治疗呀”,如果一辈子就这样,那活着还有什么用?除了能张张嘴,完全是一个废物,一个生活了三十多年的人突然变成这样,对他的打击可想而知。 宁可医听到男子的问话,心头也是急如火焚,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样的状况当真是从未见过和听闻过的,看着男子悲伤的表情,宁可医连忙说道:“不要急,先送你去市医院检查一下”, 送他到医院中,是如今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对于这种莫名的状况,用高科技诊断一下应该能看出哪里出了问题。 “可、可我没带多少钱呀”,听到去医院,尽管心中对自己的病情紧张,但男子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大医院随便拍个片什么的,动不动就要几千上万,对一个普通人来说,这个问题比病情更在前面。 “我先给你出了,我这就叫车”,宁可医毫不犹豫的说道,人命关天,此时那还有心情计较钱的问题,如果这人因为送的晚而导致全身瘫痪,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说完宁可医就跑出了诊所,去外面叫车去了。 一直站在那里不语的楚邪此刻看着坐在那里着急的男子说道:“若是配合我给你治疗失眠,你现在的这种情况,我马上让你恢复完好”, 屋内一直呆在那里关注着事情,完全把自己来诊所的目的给忘记的十来个人,眼光刷的一声聚集在楚邪的身上,紧紧的盯着他。 “我、我,你当真能帮我医治好?”男子结巴着问道, “当然!”楚邪漠然答道, “多、你要多少钱?”面临这样事关自己身体的事情,始终不敢忽略的就是钱,不要以为男子这样的反应不正常,而是再正常不过。现代医院的收费远远不是一个靠种地为生的人所能承受的,在农村有着太多的病人明知自己身上患有疾病,却从不治疗,因为治病对他们而言,完全是一个望不到底的地狱,全家一辈子的积蓄扔在里面也丝毫没有作用,只要能勉强干活,他们就能忍受疾病的折磨。 “叔叔,我师傅给你治病是不要钱的,你就放心吧!”看到男子担心钱的问题,宁宁小小的心中顿时起了一阵共鸣,妈妈当初带着自己和爸爸,给爸爸治腿,到了那么多地方,不也是为钱感到无奈么?若不是遇到楚哥哥,爸爸的那条腿恐怕一辈子也站不起来了。 “当真不要钱?”听了这个可爱小姑娘的话,男子难以置信的问道,治病不收钱,恐怕谁听了都不会相信, “真的叔叔”,宁宁连连点着小头说道,这男子之所以全身酸软,宁宁心中完全知道这是师傅动的手脚, 男子眼睛盯着楚邪,等待他的回答,楚邪见了微微点点头:“只需配合我治疗你的失眠症”, “那治疗失眠,你会不会收钱?”男子依然犹豫的问道,十余年的失眠,他看过了太多的医生,花费了太多的冤枉钱,如今自然变得小心的多了。 “给你治病只是因为我徒弟答应的事情,否则我才没心情给你治病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要求”,楚邪不耐的说道,今天为人治病,没想到对方还犹犹豫豫的,要不是宁宁答应过这件事情,他岂会这样。 “那、那好,我答应你,你别骗我,这里有十多个人都听见了”,听到楚邪不收钱,男子终于答应了下来, 楚邪右手一抬,朝着男子道:“可以行动了”, 见到楚邪突然之间伸手向自己戳来,那男子心中顿时惊慌,身体自然而然的想要闪避,但他的速度岂有楚邪快,只感身上被楚邪轻轻碰触了一下,接着自己居然向旁闪了过去。 看到自己不但站起身来,而且还向旁边走了几步,男子顿时惊呆在了那里,而旁边的十多人也两眼惊呆的看着男子,这太稀奇了,刚刚男子还全身不能动的,怎么就只是见到那楚邪一伸手,这男子就能动了? 若不是从头到尾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们肯定会认为这一幕完全是楚邪和这男子自导自演的。 难道这楚邪当真有什么神通不成?听刚才那宁医生说楚邪会什么玄学,阴阳五行,什么命理,难道他当真会那些东西?真有这么神奇? “嘭!” 一声闷响,那名男子跪倒在了地上,连声谢道:“谢谢你小兄弟,不,神医,神仙,谢谢你!”男子心中对楚邪的感激此时完全是无法形容的,而且还有一种如同对神仙的敬仰,刚刚只是伸了一下手,在自己身上点触了一下,自己四肢无力的情况就完全好了,这就算不是神仙,也是半仙呀,若不是他,自己说不定一辈子就这样四肢无力的过一生呢。 “起来!”楚邪随口向男子喊道,刚才男子身上的状况完全是他见到男子想要离开,才施展的一点小手法,见到男子如此感激,他岂会接受。 楚邪这一声中,可是蕴涵着一丝内力,男子听了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 “你、你这是?” 匆忙的脚步声传来,宁可医带着一个年轻人匆匆走了进来,正好看到男子跪在地上,而楚邪叫男子起来,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男子和楚邪,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刚才四肢无力的男子突然间好了。 “那个是病人?”宁可医身后跟的年轻人开口问道, “这个,这个”,宁可医下意识的指着男子说道, “你不是说他全身不能动么?这不是好好的么?还坐不坐车了?坐车就快些走”,听年轻人的话,似乎是开出租的司机。 “不坐了,不去了,我身体好了,没问题了”,男子此时那里肯去医院,谁知道进去要花多少钱呢。、 “浪费我时间”,司机听了,嘟囔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你、你的身体没事了?”宁可医愣愣的向男子询问道, 男子『摸』了下头,答道:“没事了,都是这位神医帮我治好的”,说着伸手指着楚邪, “什、什么?他给你治好的?”宁可医张着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楚邪,傻傻的问道,他怎会相信,自己刚才连一点头绪都看不出来的病,怎么就突然之间被楚邪给治好了? “是呀,神医只是伸手轻轻在我身上点了一下,我身体就恢复过来了,简直像神仙一样”, ------------ 第三百三十章 惊人行为 第三百三十章 惊人行为 听到男子说及楚邪治病的过程,宁可医脸上的表情登时变得异常丰富,心中不知是自己听错还是对方说错,那样突如其来没有征兆的病情,对方只是轻轻在患者的身上点了一下,患者就完全恢复了过来,这让任何一个正常的人听了都会感觉到难以置信,有些神话的玄奇『色』彩。 宁可医眼光看向屋内等候治疗的其他病人,却从他们的脸上得知了事情的确如患者所言,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忽然看着楚邪问道:“楚先生,可否告知一下这位患者刚才得的什么病?为什么楚先生只是一指就把他医治好了?” “我师傅的本领岂是你能想象得到的?”宁宁在一旁见到宁可医向自己师傅求教,出言说道, “楚先生,刚才我给这位先生诊断,完全察觉不到什么状况,唯独只有脉搏的跳动较之常人非常慢,但是就算如此也不应该出现那种症状,而应该会昏『迷』不醒才对呀,若楚先生心中得知,希望不吝赐教”,宁可医直言道, 刚才男子的病情实在是来的快,去的快,还极为蹊跷,不管楚邪在医术上是否精通,但只凭他能够治好这名男子的病情,宁可医也会虚心请教。但这样做并不是对楚邪信任,在他心中仍然还是把楚邪当成了一个行骗的人,毕竟正常的医生又有谁还会学那些玄学,阴阳五行等这么多『迷』信的学说。 楚邪对宁可医的问话如同未闻一般,仍旧向那名男子询问一些问题。 “神医半仙,我十多年来很少出远门,就算出了在外面睡觉同样会失眠”,男子如今对楚邪心中当真是感恩万分,刚才给自己治好身体的本领,在他心中当真是如同神仙一般,一般的人哪里能做到随手一指,就能治好别人的病呢。 “每次入睡后,是被惊醒还是莫名其妙的醒来,清醒后心中有没有一丝惧意?身体是否出冷汗?”楚邪平静的朝男子继续问道, …… “喂,宁大夫,刚才你问的问题我可以给你解答一下,但是呢……”一边的宁宁突然低声在呆呆站在那里的宁可医轻声说道, “小朋友,你真的知道那种病情的原因么?”宁可医闻言急声问道,完全忘记了眼前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因为男子刚才那突如其来的病情,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的,而且最让他不解的就是脉象,脉象过快和过慢都会造成人身体出现病症,但除了生命危险之外,一般人绝对会先昏厥过去的。而刚才那名患者呢?脉象缓慢,却又不虚弱,就如同只是把跳动的速度减了下来而已,而且最让他『迷』茫的是患者的神智一直清醒的很,偏偏不应该出现的四肢无力却出现在了身上,这完全超出了现代医学的认知,他又如何会不感到好奇,不感到着急。 当然,这最大的原因也是宁可医完全不了解什么武功,身为中医,对人身上的『穴』道他自然也熟悉,但那些虽然部分有些特殊的效果,但绝对绝对不会有刚才那般效果的。 “我只怕说出来之后,宁大夫你又说我说的那些是什么『迷』信的言论”,宁宁一颗心里,唯独记着不忘的就是这宁可医几次把楚邪教的那些东西说成是什么『迷』信骗子之类的,这是她最为不喜欢的。 “对与不对,我这次完全不议论就是,只听小朋友你说,我心中只想就是,好不?”宁可医对这个问题实在太迫切知道,就算对方是胡说八道,起码是对方把男子的病情诡异的治好了。 听到宁可医话中之意仍旧完全没有一点向自己道歉的意思,宁宁的小嘴顿时撇了一下,轻轻点了点一颗小头,一双小手朝后一背说道:“好吧,看你这样无知和焦急,我就给你谈上两句”, 说完宁宁偷偷看了一眼楚邪,发现他仍旧在那里询问那名失眠的男子,知道他对自己的做法并没有不满,心中顿时一松,对宁可医继续说道:“宁大夫对经络知道不知道?” 宁可医听了为之一怔,点点头道:“当然清楚,不过经络经过几十年来的证明,完全是虚无的东西,并不存在,这是古代中医的一个荒谬”。 宁宁小嘴一撇:“对于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就说是古代人的错误,亏你这么大年纪,这点分辨的常识都没有,哼”, 虽然宁宁人小,但这番话却让宁可医听的脸上一阵涨红,声音不由得大了几分:“说经络不存在是经过很多研究得出的结论,中医是中国的瑰宝,这是无容置疑的,但无论什么东西,都有着缺点,这仍旧是无容置疑的,经络就是中医中最大的错误。用一个最简单的推理就可以否定经络系统的存在”, 说完,宁可医向前走到一面挂着人体『穴』道图的图像前指着说道:“中医中说人体分为六条最重要的经脉,分别属于脾、胃、肾、膀胱、肝、胆等最要害的脏腑,全身其他地方的经脉都是受这六处为主导的,但是一个外科医生在下刀做手术时,从来就没担心过他的刀会不会割断经络,从而对身体造成影响。而且双下肢截肢的病例同样并不少见,病人除了不能行走以外,其他生理功能与常人并没有半点不同。如果当真有经络的存在,那经络为什么对人体没有影响?楚先生身为人师,向自己的徒弟传授这些东西,敢问能否和我解释一下经络的存在?能否让人们认同经络的存在?” 这些年来,对于中医中经络是否存在,一直都有人发表着各种观点,甚至还有很多经络检测仪出现,但那些研究都是抱着先入为主的想法,进行“循经”测量,实验设计本来就有问题,实验结果也就无法令人信服,无法获得国际生物医学界的认可。如今的很多中医学者也并不是完全一味相信中医,中医在他们眼中的确有着很多弊端,所以他们一边支持积极为中医正名,同时对于中医的一些在他们看来是弊端的学说等做出改正,宁可医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对中医他们无疑是深深拥护的。 宁可医这番话却并不是对宁宁发的,完全是对一边的楚邪问的,虽然话出自宁宁,但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所学定然是跟着这个师傅学的。 “太聒噪了一些,宁宁,既然他想体验一下经脉的存在,那就让他在那里静一会”,听了宁可医的这番言论,楚邪仍旧不急不躁,随口向宁宁吩咐道, “知道了师傅!” 听了楚邪的吩咐,宁宁脸上顿时涌现了一份难言的喜『色』,踏着小步向宁可医走去, “要做什么?”感觉楚邪的话很不对味的宁可医看到宁宁向自己走来,而且一张稚嫩可爱的小脸上还带着一份神秘的笑容,心里突然感觉到一阵寒意。 “不做什么,师傅说了,让你安静一会”,宁宁笑眯眯的对宁可医说道,悠然伸手在宁可医的身上七八处一一点了一下, “你……”,宁宁的动作快若闪电,宁可医只觉得眼前一花,身上几处轻微的一阵麻意,接着全身一软,就向后倒去,口中的话也只是说了一个字,就感觉一张嘴再也没力气张开了。 宁宁小手一带,宁可医嘭的一声,坐在了旁边的一张凳子上,两眼带着惊恐的看着宁宁,全身酥软无力,用不上半分力气,和那失眠的男子刚才的描述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自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刚才那名男子身上发生的状况就是那楚邪做的’,宁可医和屋内坐在那里的十多个人心中同时冒出了这个想法,心头惊骇的看着楚邪和宁宁,一时间没有了反应,只知呆呆的坐在那里,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心中有着一种害怕,也有着一种好奇,更有着一种匪夷所思的感觉。 那十多个人心中大多数在楚邪报出名字时,就想起了楚邪到底是什么人,所以他们才会在那里安静的等待,没有任何的抱怨,毕竟见到一个名人而且还是颇有些玄奇『色』彩的楚邪,心中当然有种好奇。此刻见到事情发展到这样,他们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对楚邪和宁宁产生了更大的兴趣,对宁宁刚才的举动好奇难耐。 而此刻的宁可医心中却如同滔滔江水一般,难以平静,经过刚才瞬间的害怕之后,他马上对自己身体的这种状况开始分析起来了。 自己身上为什么出现这种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反应?人体的一些『穴』道的确能够让人的一部分关节丧失控制,但是想要轻易的点住『穴』道,是很困难的,起码穿着衣服就不可能办到,而且也并不能做到全身如此。 最重要的是刚刚那个小女孩只是在自己身上几个地方随意的点了几下,那些地方精通中医的他自然知道根本就不是什么『穴』道的位置,只是人体几处。 ------------ 第三百三十一章 神奇之法 第三百三十一章 神奇之法 宁可医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一些,接着暗自用全身的力气想要活动,却发现自己全身仍旧酥软,这种酥软好像并不是因为骨头的原因,因为他明明感觉自己用力的时候,身上仍旧有力气,但是偏偏想要行动的时候,利郎仿佛很快被截下来一样。 经络?宁可医心中陡然想起了刚才楚邪朝那小女孩吩咐的时候,明明白白的说了让自己体验一下经络的存在,难道这当真如对方所说的那样,这是控制了经络所产生的反应么?这就是经络的力量么?但是为什么医生截肢动手术时,身体并没有发生什么状况呢?宁可医心中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经络被控制的想法,因为这依靠科学完全不能分析。 宁可医眼珠滚动着朝楚邪看了过去,然后又看看宁宁,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难道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正常的人?是什么妖魔鬼怪?就算不是,这两个人也太不寻常了,不说那年轻人,就说那个看年龄不过七八岁的小孩子,从她的言谈举止上,完全让人难以置信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犹如一个完全成熟的人一般,说的话有理有据,而且身为一个孩子,掌握的东西也太多了一些,还是那些如今几乎无人学的知识,就算从会说话时开始学习,也不可能学会那么多呀,最让他难以理解的还是刚刚那样的手段,只是一个小孩,就能几下把自己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个想法一涌出,宁可医越发感觉宁宁的不简单,与之相比,楚邪反而有些平常了,难道这个小女孩是什么妖怪?说不定这个楚邪也是,否则这两个人又怎会举手间就把自己弄成这样? 想到这里,宁可医心中顿时一阵恐慌,随意心中暗骂自己,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有什么精怪之类的东西存在呢,这楚邪说不定用了什么『药』物才造成了这效果。『药』物?宁可医的心中如同闪了一道闪电一样,对呀,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过,自己之所以这样很可能是对方暗中下了什么『药』。 这样一想,宁可医心中登时安定了下来,他倒要看看楚邪到底想做什么。 …… “你们是神仙?神医!”在看到宁宁对宁可医做出的事情后,那名失眠的男子非但没有感到害怕,也完全没有把刚刚自己身上遭受的和宁可医一样的事情放在心上,反而更加敬畏起楚邪来了,而屋内的十多人眼光中也带着几分惊疑和敬畏,这样的手段本领,在他们眼中实在是太过不可思议,也许他们都接触了小说,更看过什么西游记等,这样的本领算不了什么,但是如今却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们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快些回答我的问题!”楚邪皱眉不耐的问道, “是,我每次都是刚刚入睡,马山清醒,中间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分钟,至于醒来时的感觉,我心中也完全没有印象,不过肯定不是做噩梦,心里好像空『荡』『荡』的”, “哦,对、对了,每次醒来身上都会冒出很多冷汗,有几次头发都湿了,我用的被子因为这个原因,几乎每天都要晒,神医,求求你帮我治一下吧,这些年来可把我给害苦了,每天做农活都没精神,而且给家人增添了很多麻烦,也花了很多钱了”,男子一脸激动的说道,十多年来从来没有睡过安稳觉,恐怕任何人听了,心中都会感到其中的痛苦,每天疲惫不堪,这样的生活纵然家财万贯,也不会感到幸福,更不用说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户人家。 “伸出手来”,楚邪随口吩咐道, 伸指诊断了一下男子的脉象,楚邪的脸『色』顿时微微一沉,抬头看着男子说道:“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 语言中似乎有种无形的魔力一般,就连屋内的其他人听了也忍不住看向楚邪的眼睛,那名男子更是依言看向了楚邪的双眼。在男子眼光刚对上楚邪的眼睛时,他心中突然感觉楚邪的双眼好像爆发出了一丝耀眼的光芒一般,但是虽然耀眼,他却并不感到难受,好似那光芒有着无限的吸引力一样,呆呆的看着楚邪,向着光芒深处奔去。好似经过了一个特别漫长的岁月一样,突然之间光芒一下黯淡了下来,顿时漆黑无比,脑中一浑,再也没有任何感觉了。 在屋内的其他十几人眼中,只觉得楚邪的眼睛突然漆黑的犹如珍珠一样,吸人心神,过得数秒,却又恢复了正常,而对面的那名男子却忽然趴在仰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十多人呆呆的看着那名睡觉的男子,然后相互又看了又看,接着再看看楚邪,想不通为何那名失眠的男子怎会正说话时就忽然睡着了。 催眠术,一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的宁可医一双眼睛却一直观察着楚邪的动作,看到那名男子忽然入睡,心中顿时想到了催眠术,但是楚邪刚才用的也太神奇了吧,催眠术他虽然不擅长,但曾经也刻意了解过,是一种心里暗示,施展催眠术必不可少的是不能缺少一个媒介,借以媒介来引导和支配他人的心神,然后再用言语在旁诱导他人,从而达到自己目的。 而楚邪所用的呢?宁可医看的清清楚楚,只是让那名男子看着他的眼睛,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动作,就算匪夷所思的用眼睛为媒介,但是连话都不诱导一下,就能做到使对方入眠,这样的,没有诱因,对方又如何会按照他的意愿去入睡?这根本就想不通。 宁可医越来越感觉心中纷『乱』如麻,这楚邪也太不寻常了吧,就算如自己想象那样专门行骗的,但一个刚刚过二十的年轻人,却懂得这么多,不管是『迷』信与否,那些玄学和阴阳五行什么的,也是非常生涩的,相对那些有些了解,可以说比学习都累和麻烦,而且更有着刚才那一手让自己莫名其妙就不能言不能动的本事,这可以说用『药』导致,但这一手催眠术可是货真价实的把自己给震住了,依靠这手催眠术,就完全用不着这样行骗那样低级的手段了。 一个行骗的人,能够做到这样,这实在是从未见过的事情,宁可医越发觉得这个楚邪神秘了,心头也有着一丝疑『惑』,从听到楚邪这个名字时,就觉得极为熟悉,好似曾经听过很多次一样,难道这个人是什么有名的人物?但是国内医术界没听说过有叫楚邪的什么人呀。 屋内一时之间完全没有了声音,楚邪静静的负手站在那名入睡的男子面前,两眼看着男子入睡时的神情,而宁可医是有话说不出,屋内的其他十多个等候治疗的人也没有了窃窃私语,因为这会发生的事情,太过不可思议了,他们的心中急切盼望见到结果,所以连身子也不敢随意的挪动。 屋内也只有宁宁站在那里有些不安稳,一会看看楚邪,一会看看宁可医,每当宁可医的目光看向她时,她都会偷偷冲他做个鬼脸,让他有口不能言。 等了五六分钟,宁宁看到楚邪仍旧而站在那里不发一言,连动都不动一下,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傅,要等多久?” 楚邪闻言转身冲她温和的笑了一下,伸手『摸』了她的头一下,答道:“很快就好,大概还要十分钟吧,不要急”, 宁宁对于楚邪的抚『摸』很是享受,似乎这样最能体会到楚邪对自己的关爱一样,脸上顿时涌现出了灿烂的笑容。 看着两人之间温馨的气氛和笑容,旁边的人心中也感到了一阵温暖,心中不由得想到这楚邪也不像媒体外面那些人说的冷漠不近人情么。 “医生,哪个是医生?出来给我看一下胳膊!”一声响亮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了过来,接着一阵咚咚咚的皮鞋声也响了起来,一群人涌进了诊所内。 这件诊所并不大,被这七八个人涌了进来,再加上原先十多人等候诊治的人,屋内立刻拥挤了起来。 “闪开,哪个是医生,快点出来给看一下”, 言语中满是嚣张和狂傲,屋内等候治疗的十多人看了一眼,心中顿时害怕了起来,这七八个都是男子,其中三个更是人高马大,而其他几个却完全是富公子的样子,一身衣着流『露』着富态之气,怕被这些人牵连到,几个等候诊治的人顿时起身连忙走出了诊所,但是也只是走到了门外,因为毕竟对里面的事情很是好奇。 ------------ 第三百三十二章 宁宁出手 第三百三十二章 宁宁出手 出去了七八个人,屋内立刻宽敞了许多,当然还有几个是心无所惧的人。 “哪个是医生?哑巴了么?”一人高声呼喊道, 宁可医软坐在椅子上,两眼只能无奈的看着这群人,心中暗道,我虽然不是哑巴,但现在是有口说不出话来呀。 “好呀,穿着个白大褂,看起来你很有气派呀,喊你几声,居然还能坐在这里动都不动一下,给我起来!”眼光扫到坐在椅子上的宁可医,这几个人脸上顿时恼怒了起来,一个医生居然对他们这样理都不理。 一个大汉上前几步,一只大手伸出,把宁可医如同拎小鸡一般拽了起来:“没听到少爷们和你说话么?” 但是宁可医仍旧没有出声,连反抗一下都没有,这一被拽起,进来的这群人也发现了不对劲,正常人谁被这样拽起来还一声不吭?就算是哑巴说不出话来,也应该叫几声吧,就算不能哼,那身子总该反抗一下吧?但这宁可医完全是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一对眼珠来回动,绝对会被他们认为这人是个死人。 拽着宁可医的那名大汉见到宁可医这样的情况,心中不由得一阵不安,手一下子松开了,而宁可医如同面条一样,又软倒在了椅子上。 “是你!” 一声惊呼突然响起,紧接着又是几声轻呼声,只见这群人中的几个公子哥满脸惊疑的看着楚邪。 楚邪负手站在那里,仍旧动也不动的看着面前入睡的男子,似乎对于屋内发生的事情听都没听到过,从这几人进屋,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楚邪心中就已经有数,这几个人就是那天坐容纱的车到绿竹林的路上遇到的几个飙车的公子哥。 至于来这里的目的,大概也就是为了给那个翻车的公子哥治胳膊吧,他自己下的手,自己自然清楚,虽然并不影响胳膊的活动,但是一旦用力大点,胳膊就会出现酸痛无力、难以忍受的感觉,这样并不会影响一般的生活,只是楚邪对于当初他伸手无理的惩罚。 虽然说情况不严重,但是这并不是胳膊上的病,想要用医术诊治,自然是做不到,大概这半个月花费了不少精力,才会跑来看中医的吧,记得当时警察说了这个胳膊受伤的叫吴思贤,他的父亲吴态良是舟山的明星企业家。 “小子,想不到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你,我的这条胳膊就是拜你所赐,只是想不到你居然傍上了一个有点势力的婆娘。怎么没见到那个婆娘来呢?是不是被人玩厌了?哈哈”,被楚邪伤了胳膊的吴思贤恨声说道。 当时车翻后,被送到医院经过诊治并没有什么问题,但随后他就感觉到右胳膊不能用力,只要稍微用的劲大一些,胳膊就会酸疼,那种感觉如同听到划玻璃发出的那种声音一样,难以形容又难以忍受。但医院对这支胳膊又是拍片又是透视等等各种手段用遍,也没查出半分原因。 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当然不会不追究,因为当时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是楚邪伸手在自己手腕敲了一下,接着又在胳膊上推了一下,然后自己才会不由自主的翻车的,所以说最恨的人当然是楚邪了,当然在他新中国还是认为胳膊之所以这样,是因为翻车时被压了的原因。 本来他是想用一些手段好好修理一下楚邪,当然还有那两个美女,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漂亮无双,魅力十足的女人居然有着不小的身份,连他的父亲都无奈的放弃了追究,并且把他给好好骂了他一顿。 对于这个结果,吴思贤心中自然恨极,但是他并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清楚自己的一切都是因为父亲才拥有的,对于连父亲都畏惧的人,他就算再恨,也不会做出什么报复的傻事,不过心中却把这一切的恨都聚集在了楚邪身上。 吴思贤现在当然也清楚楚邪的身份了,但是那样的身份他完全没有任何顾忌,不过是一个有点名声的人而已,而且在媒体上的名声也并不好,更不用说有什么背景了,唯一的一点就是和林绯儿好像曾经有过绯闻,和孔家的关系也有点,但在吴思贤看来,这样的关系完全没有威慑力,只要楚邪没有被杀,恐怕那些人也不会为他出面。 “楚邪,如今闻名全国的有名人呀,不过是靠着几手弄虚作假的手段混来的而已,那么多媒体居然还对你讨伐了这么长时间,真是看得起你。一张脸也不白,张的也是一般,我就纳闷怎么会有那些女人看上你的,现在怎么不带着那些女人了?哦!一定是她们认清了你的面目,把你给扔了。如今你也只有这点哄骗一个几岁的小孩子的本领了吧?哈哈!”吴思贤肆无忌惮的取笑道,他的那些同伴听了也哈哈大笑起来。 已经说过,吴思贤并不是一个没有头脑,行事冲动的人,虽然此刻心中对楚邪恨极,而自己这方人多势广,但他也从来没打算此刻出手教训楚邪。此时教训固然来的痛快,不过肯定会惹上一些麻烦,就算教训自己也要首先保住自己不被牵连才好。 “又是你这个大坏蛋,居然敢这样说我师傅,赶快滚,不然我可要教训你了”,宁宁听了吴思贤的话,大声的喊道,宁可医只是说楚邪『迷』信骗人,她就已经不依,此刻吴思贤说这么多难听的话,宁宁自然更是觉得他可恶了。 “小丫头片子,才屁大一点,就知道护人了。吆喝,还是师徒呢,不知道等过几年会不会发展成师徒恋呢?哈哈”吴思贤『淫』笑道, “你个大坏蛋!” 吴思贤话声更落下,宁宁就一声吼道,随之朝吴思贤冲了出去,吴思贤想不到这个小女孩居然朝自己冲了过来,也没当回事,他的那些同伴见了同样没当回事,毕竟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而已,能做什么,都是一脸笑意的看着这一幕,准备看笑话。 但是脸上的笑意很快就冻结在了那里,只见那小女孩几步冲到吴思贤的身边,小脚一抬,一脚向吴思贤身上踢了过去,因为身高所以踢向了吴思贤的膝盖,速度也并不快。 吴思贤看了笑嘻嘻的伸出左手去挡她的小脚,嘴上说道:“小丫头,才多大了就想踢人,一边玩……啊!”, 说道一半,吴思贤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伴随着一声轻微的骨头响声,一声惨叫响了起来,他的左手顺利的抓住了宁宁的脚,但是那只小脚中的力道,却一下把他的胳膊从关节那里给踢断了,如此痛彻心扉的剧痛,在惨叫叫出后,吴思贤就干脆的晕倒在了地上。 屋内一下子安静的连呼吸都听不到了,只有外面不时响起的喇叭声,而诊所的门口也会聚了不少人,眼睛全都无意识的看着房中的那个小身影。看着那个小女孩在那里轻松的掂了一下脚,一双小眉头不满的皱了皱,似乎那只脚有些疼痛一样,然后冲着晕倒在地上的吴思贤做了个鬼脸,回到了楚邪的身边。 这真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么?众人的心头不由得冒出了一个疑问,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能有这么大的力气么?居然一脚把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的胳膊给踢断,而且这不是直接踢在关节处,是被吴思贤挡住之后才踢断的,准确的说是被震断的。但是这个结果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会感到不可思议,如果力道大的当真能够震断胳膊,但是为什么吴思贤的手却没有受伤?不但没有流血,就连肿胀好似也没有。 “思贤,思贤”, “吴哥”, “少爷,少爷”, 吴思贤的同伴回过神来,连忙围在了吴思贤面前,查看起他的状况,这一看,头上顿时出了一头冷汗,左胳膊在胳膊弯那里像是完全断了一样,软绵绵的耷拉在肉上。而吴思贤头上更是冒了一头汗水,脸都有些铁青。 三名大汉猛的站起身来,朝着宁宁走了过去,满脸的凶狠,他们是在上次吴思贤出了事情以后,被吴思贤的爸爸专门请来保护吴思贤的保镖,而且也不是什么保安公司的保镖,因为吴思贤的要求,专门请了三个特殊的保镖。而现在才几天,自己保护的少爷居然就被打断了一只胳膊,最主要的还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就算是一个孩子,也要把她交给自己的雇主。 ------------ 第三百三十三章 落荒而去 第三百三十三章 落荒而去 看到三名大汉满脸凶狠的朝宁宁走了过去,屋内几个没离开的人和旁边那个口不能言的宁可医可是一脸紧张,而门口围了一部分也是想不到这几个人居然会向一个小孩子动手,虽然这个小孩子刚才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但那可爱的外表无疑仍然是个孩子,有人见事情不太对劲,偷偷打电话报警去了。 与众人脸上的紧张不同的是楚邪和宁宁自己却是毫不在意,楚邪仍旧低着头看着那名入睡男子的外表神态变化,任由三名大汉向宁宁走去,宁可医心中却恨不得自己立刻站起来,阻止三人的行为。堂堂几个壮汉,居然对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下手,这样的行为稍有点良心的人岂能做出?但是可恨的是他全身酥软无力,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两眼怒视着楚邪,身为人师,居然对小孩连管都不管,纵然可能有几手本领,但是一个小孩子又怎能斗过三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呢? 旁人为宁宁着急,但是宁宁自己此刻脸上却多了几分难掩的兴奋,她可是从来没有和人打斗过的,虽然楚邪并没有传授她什么招式,但是内功已有根基的她灵活远不是常人能比的,而小小身体发出的力道更胜于常人,这些汉子再怎么强壮,始终是普通人,不会什么武功,恐怕若宁宁想要躲闪,三人连碰都碰不到她一下。这么好的机会,她又岂会不高兴,最少也要戏耍一下这三名大汉吧。 “小孩子,把我们少爷打伤,那就跟我们走一趟,等你的家人为你做主吧”,一个大汉探手伸向宁宁,想要把宁宁抱住,这件事在他看来,是轻而易举毫无疑问的事情,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而已,相信任何一个正常人想要抓住一个这样的孩子,都不会有任何疑问的。 虽然刚才宁宁一脚把吴思贤的胳膊给踢断,但是他们这些经过训练经常打斗的保镖,心中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宁宁有那么大的力道的,因为无论如何发展锻炼,都是不可能出现的,所以他们心中把原因更多的归到了吴思贤自己,这少爷太弱了,当真可以算得上弱不禁风。 眼看两手就要扣着宁宁的身子了,却见宁宁忽然身子一动,竟然突然消失在他的视野中了,接着只感觉自己的屁股一沉,加上他本就是弯着腰抓宁宁的,这下不由自主的爬在了地上。 “哈哈,屁股朝天乐哈哈”,宁宁拍着小手喊了起来,不少人见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刚刚真为她捏了一把汗,那样的壮汉如果抓住了她,不知道要受什么罪呢,却想不到不知怎么小姑娘突然跑到了男子的身后,并且一脚踢了过去。 其他两名大汉见了脸上不由自主的一红,同时伸手向宁宁抓了过去,他们也并没有想要动手打宁宁,只是要给自己的老板一个交代,毕竟老板的儿子胳膊被打断,本来一直胳膊就不能用力,如果这只也出了问题,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两人一左一右向宁宁扑了过去,而被宁宁踹在地上的那名大汉,满脸通红如血的也站了起来,被一个七八岁的汉字踢了个狗吃屎,又被这么多人看着,脸面何存?不由得狠狠向宁宁冲了过去。 看着三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宁宁脸上不但没有担忧之『色』,反而一脸笑嘻嘻的看着三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待三人张手向她抓来的时候,宁宁身子一缩,教下如同踩着滑板一样,身子不可思议的倾斜着从三人的手下迅速划了出去,接着小小身躯滴溜溜一转,一只小脚伸出,照着面前背对着自己弯着腰的汉子的屁股踹了过去,一脚踹实,身子不停,如同狡兔一般迅速到了另一个人后面,再次踹了过去。 三人这次本来心中已经小心的许多,但是小女孩的动作仍旧出乎他们的意料,不知道就怎么突然间从自己三人包围中没了人影,看到没有人影后,这次三人都没有愣住,生怕重蹈刚才那一脚的覆辙,心中急转之下,就待转身,但还没有用力,屁股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脚,这次三人心中完全相信了,刚才这小姑娘踢向吴思贤的那一脚,的确是因为力道不凡,才导致了吴思贤的胳膊折断,并不是吴思贤骨头太弱。 这个念头刚闪完,三人已经屁股朝天,三颗头颅聚在一块,趴在了地上,一时间脸上红的如同滴血一样,百万千万种死法,无数种出丑的镜头,但是从来没想过自己一个身体强壮的大汉居然被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给一脚踢趴在了地上,尤其是耳边那突然传来的爆笑声,更是让他们无地自容。 “怎么?你们几个少爷公子的,还有谁想要动手呢?”宁宁双手掐着腰,向旁边呆呆的愣在那里的几个公子哥问道, “你、你……”看着眼前这个年仅七八岁的小孩子那样的神态,这几个公子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又说不出话来,这小姑娘实在是太诡异了,太不正常了,任何人看到刚才那样的情形,恐怕现在与这小孩子说话,都有着几分畏惧。 “我们走,快些给思贤治病去”,一名身着富贵的年轻人恨声说道,其他几个人听到有人说出了这句话,顿时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光一样,连忙快步向外走去。那三名满脸通红的大汉,恨不得遮住自己的脸离开,但是地上的吴思贤还要他们抬着离开,就这样,瞬间一群人趾高气昂的来了短短几分钟,就灰溜溜的离开了这里。 宁宁一脸兴奋的看着几人消失在了门口,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忽然想到了楚邪,连忙收起了脸上的神『色』,来到楚邪身边,轻轻喊了声:“师傅!” 楚邪听了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宁宁看到这样,心神才完全放松了下来。 宁宁是放松了下来,但是屋内门口的人呢,却刚刚从刚才的震惊中清醒了过来,两眼来来回回的看着楚邪和宁宁,一个年纪轻轻,一个小孩子。 宁宁的表现众人都从头到尾的看了个全,不管他们是不是能理解宁宁刚才的行为本领,但是毫无疑问的是,这些本领肯定都是楚邪教的,因为众人都听到了这个孩子叫楚邪师傅。 虽然他们不清楚楚邪到底教这女孩学的什么,是武功还是其他,但是无容置疑的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在楚邪的教导下当真学会了这些不可思议的本领,年仅七八岁就已经这样厉害,那再过十年八年,岂不是厉害到不可想象了,而楚邪自己呢?有些对楚邪较为了解的人,心中不由想到了当初报纸上报道过的一则消息,在林绯儿到桃花岛开演唱会后,楚邪好像就施展过轻功,但是当时第二天报纸上却又说出了那些是利用道具才做到的,而对此,几乎所有的人毫无怀疑。 还有,在桃花岛上,楚邪还曾经教训了一个自称跆拳道高手的年轻人,一脚就将他踢出了十米远的距离,此刻见到宁宁刚才的表现,众人心中顿时认定了,这楚邪必然是身怀绝技,只是楚邪就像是那些隐士一样,一直以来从来没有在人前表现过,也只有真正的高人,才能做到面对众多媒体的诋毁,从未出面澄清过任何问题,视名利如粪土,这才是真正的高人的作风。 “楚、楚先生,我有个儿子,今年才六岁,长得十分可爱,不知道楚先生能不能收为徒弟,教导一下?”安静了少许,一个男子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响了起来, 这话一出口,人群中顿时起了微微的『骚』动,很多人心中不由为之一动,心道,对呀,怎么自己就没想到,社会竞争越来越大,孩子也越来越让父母『操』心,如果能够跟着楚邪学一些真本领,最少以后不会吃亏呀。再者,这楚邪虽然媒体对他有很多诋毁,但是那些媒体整天就知道胡说八道,这楚邪能够坦然相对,毫不理会,光这修养就远不是别人能够相比,还有这楚邪也并不是一个莽夫,一身文采虽然没见识过,但是音律、书法、绘画,这几样可是一些大师推崇的,就连口木天皇也亲自邀请他,跟了这样的师傅,以后再没前途,也远远好过于上班一组吧。 “楚先生,我家……,我孩子”, 一时间,屋内突然嘈杂了起来,争先恐后的想要在楚邪面前推销自己的孩子,想尽办法夸奖自己的孩子,旁边的宁宁见到众人这样的神态,小嘴轻轻的撇了一下,心说:“你们这些人以为师傅就这么好说话么,如果只凭借你们的几句话,我师傅就答应了,那师傅和那些开武馆的有什么区别”。 “哼,再说,我现在还不想要什么师弟呢,师傅就我一个徒弟那所有的关心就都放在了我一个人身上”,宁宁心中想道,对楚邪他心中的敬意和崇拜,早就高过了自己的父母,对父母是血脉之情,对楚邪却是敬仰崇拜之情。 “哼!”见众人这般嘈杂,楚邪轻轻一哼,冷眼扫视了众人一眼,这些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楚邪走到宁可医身前,悠然一抬手,接着走了回去,口中说道:“让没事的人离开,你也不要妨碍我,否则就让你一辈子哑巴”。 ------------ 第三百三十四章 恐惧记忆 第三百三十四章 恐惧记忆 宁可医在楚邪向自己走过来时,并没有紧张,而是静心感觉自己身上的动静,因为楚邪现在向自己走过来,很大可能就是让自己恢复过来,对自身这样的状态完全不能了解的他,当然要感觉一下楚邪是怎样给自己解开的,自己身体又有什么感觉。 但是他只是看到了楚邪的手轻描淡写的抬了一下,接着身体内好像忽然通气一般,突然间轻松了几分,然后楚邪就离开了,听了楚邪的话后,宁可医稍微动了一下胳膊,发现自己已经能动了,又轻声咳嗽了一声,站起身来,但是他的心中却越发的『迷』茫了。 这楚邪到底用的什么手段,只是伸手在自己身上快速无比的点了一下,就能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可以断定的绝对不是什么『穴』道,难道当真如他所说的,这就是经脉对身体的控制么?但是为什么人体截肢或者手术,从来都没发生过因为经脉被破坏,而导致的身体瘫痪呢? 这个问题让宁可医烦恼的真想一把掐着楚邪的脖子,让他为自己解答一下,但楚邪刚才的话却让他不敢冲动,如果当真把自己一辈子变成个哑巴,那也太痛苦了。 在刚才通过吴思贤的话,宁可医就已经想到了为什么会听到楚邪这个名字时感到这么熟悉,这不就是那个媒体闹得沸沸扬扬的主角么?只是宁可医当时无聊时看到了,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中,所以才没有认出来,既然知道了对方怎么着也算个有些名气的人,那事情也就好办多了,起码不会因为治病治坏了人,没办法追究责任。 看到门口拥挤的那么多人,宁可医也知道这样极为不妥,所以整了一下心情,走到门口大声说道:“各位,如果不是看病的,请不要围在这里,已经没事了,大家就请散了吧”, 看到诊所的主人发话,大部分人都犹豫着离开了诊所,宁可医也没心情把其他一些少数人驱散,因为他现在对楚邪很是好奇和不解,看人群散的差不多,连忙转身回到了店内,站在一边也不敢打扰楚邪,和楚邪一样看着一直坐在椅子上入睡的男子,这名男子从入睡到现在,已经过了有十分钟了,刚才屋内的打闹和喧哗似乎完全没有惊醒他一样。 见屋内安静了下来,一直静静注视着入睡男子的楚邪,忽然探手在男子太阳『穴』上按了一下,然后再次没有了任何动作,屋内的气氛突然之间好似变的压抑了许多,目光全都聚集在了那名入睡的男子身上,不知道楚邪在男子身上用了什么手段,而且看清醒众人都感觉到这名男子应该要醒了,对于苏醒后的反应,众人的心里更是无比好奇。 在这样的压抑气氛中,时间似乎也变慢了许多,好似经过了漫长的时间,但实际却仅仅过去了三四分钟,男子的身子忽然为颤抖了一下,接着脸上的神『色』也变化起来,看表情似乎异常激动,额头上也迅速的冒出了一层冷汗,身子的颤抖一直没有停下,但这名男子仍然没有苏醒过来,好似正在做噩梦。 对于男子的反应,楚邪仍旧面『色』冷静的站在那里,两眼注视着他,没有任何的行动。旁边的宁可医看到这种情况,看了一眼楚邪,张口想要说话,却又想到刚才楚邪那一句冷言,最终闭住了嘴。 身为医生的他自然清楚男子现在的情况,这毋容置疑是在做噩梦,但是这种状态却有极不正常,从男子看病时的的话中就能知道,每次男子刚刚入睡几分钟,就会醒来。刚刚的入睡可以说成是楚邪的催眠所致,但现在呢?人沉睡之后,是肯定不会做梦的,梦只是人深度入眠时的一种现象,而如果男子是在深度入眠,按他的失眠情况,做了这样令他如此激动的噩梦,肯定是要立刻醒过来的,但现在已经过了五六分钟,这五六分钟里男子头上汗水几乎滴在了地上,身子一直不停的蜷缩伸展,但偏偏仍旧在沉睡。 宁可医不知道这种情况是男子的病情所致,还是楚邪又用了什么不可思议难以理解的手法所致,但是此时他也不敢再向楚邪问话。 就这样眼光都聚集在男子身上,看着他那一脸恐惧和惊慌的表情,心中全在猜测到底做了什么噩梦,能够让他害怕成这样。 过了将近十分钟,楚邪忽然伸手在男子的头前脑后数个位置,闪电的点了几下,男子本来激动的神情瞬间平静了下来,眼睛也慢慢睁开,刚睁开眼睛,还不待他看清面前的情景,一个声音就传入了他的耳中。 “张开眼睛,看着我”, 在人刚睡醒的时候,神智还极为模糊,如果耳边有个声音吩咐,自己就会自然而然的按照吩咐行动。这名男子就应声睁开眼睛茫然的看向声音处,一双明亮漆黑的眼睛紧紧的吸引住了他,正慢慢清醒的神智忽然间再次陷入了这双黝黑的眼睛中。 “刚才你看到了什么?”楚邪注视着男子的眼睛,开口询问道, 那名男子听到楚邪的询问,脸上的肉猛的抖动了一下,嘴张合了几下,还是没有说出来,仿佛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你刚刚经历了什么事情?”楚邪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温和,似乎用一种特殊的语调说出来的话一样。 男子沉『迷』的表情微微颤抖了几下,如梦幻一般回答道:“看、看到、好像、有个东西、掉到了井里”, “你看到了什么?那是什么东西掉在了井里?”楚邪听到这里,心中蓦然一动,皱眉问道, “不、不清楚,好、好像、好像是两个人,一个人掉了进去,然,然后另一个人低头去看,忽然、忽然,那个人也栽了进去,是鬼,鬼”,男子说道后面,脸『色』忽然急变,神情激动, “你什么时候见到的?井在什么位置?”楚邪看着男子异常激动的表情,急忙问道, “很久、很久有十多年了,是北边村头的那口井,那天是晚、晚上,和几个朋友喝酒,喝道半夜回去的路上见、见的,鬼,鬼!” 楚邪右手一探,轻轻在男子的脑后点了一指,男子瞬间平静了下来,安稳的坐在椅子上睡了起来。 屋里屋外的听众只觉得似乎身边围绕着一阵阴森的寒气,心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虽然现在是大白天,而且身边还有不少人,但是却亲眼看到和听到一个人神『色』激动的讲述那样的事情,有几个心里不害怕,几个胆小的当场就匆匆离开了这里。 楚邪看了一眼旁边的宁可医,随口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知道怎么办了吧”, 宁可医突然听到楚邪问这样一句话,心头带着一些茫然的点了下头,又连忙摇了摇头。 虽然不知道刚才楚邪用什么样的方法,居然好像能够让别人说出自己内心的秘密一样,但是听了刚才男子叙述,他基本上已经知道了男子十多年来失眠的原因了,应该就是十多年前半夜喝酒回家,偶然间看到的一个画面,而这个画面肯定是每次在他入睡之后,就会浮上心头,把他惊醒。 但是宁可医不能理解的是,如果果真是因为无疑中目睹了一个画面,那么这个男子为什么自己会不清楚,清醒是从来不记得?的确他当时可能喝醉了酒,心神恍惚没有看清,不过难道就因为没有看清,或者因为以为有鬼,就能纠缠他自己十多年而自己还不知道么?这怎么想也想不通的。 “楚邪见到他摇头,眉头一皱,不耐的说道:“人的记忆是一件十分复杂的系统,是由神经支配,而神经在五行中属木,木生火,所以人的情绪和各种思维都属于火,人体五行概括了人体种种,想要人体健康,就必须做到五行平和。这男子因为醉酒之时无意中看到了一幅心惊的画面,以为见到了鬼,乍然之间情绪急变,火气陡升。火生炎热,燥闷引烦,再加上他本来就醉酒,神智不清,而心中火气旺盛。木遇火多,多犯神经之疾。因为他心中不愿回想起那一幕画面,所以把那段记忆深深的隐藏在了内心的一角,从来不敢回想,而且又因为醉酒,他的内心中也把那样的画面当成了自己的错觉,所以才导致十多年来,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这样的事情。但不管如何隐藏在内心,那画面始终还是在他自己心中存在,十多年来他的大脑中一直分出了一部分精力去压制那份从来不曾消失的记忆,这样以来自然会导致精神疲惫不堪。而入睡之时,却是一个人完全没有任何防备之心的时候,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记忆也就长久以来被压制,得到机会自然一拥而出。但这幅画面却是他心中最恐惧害怕的画面,所以在他清醒前的那一刻,这幅画面就再次被他隐藏在了内心世界中,这也是他每次清醒后,身上都会冒出一身冷汗的原因。想要治疗他的病,只有再次找到那口井,查找一下十多年前他所看到的那幅画面的原因,不管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人,还是那只是他醉酒时的错觉,让他亲眼在晚上验证一下,后面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多说了”。 ------------ 第三百三十五章 轻松 第三百三十五章 轻松 这一番话,楚邪是费尽心思才说了出来,尽量让他能听明白,因为这样的病情在中医上就是五行不和导致的,但若用五行学说说出来,恐怕这宁可医越听越糊涂,所以只有用通俗的话把原因直白的说出来。 之所以这样麻烦的说出来,自然是因为楚邪不想做更麻烦的事情,他可不想在去这男子家里给他治病,现在说出就是把事情交给这宁可医处理去了,他一不求财、二不为名,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已经算是治好了他的病了,后面需要点时间罢了,宁可医足够做到。 “宁宁,我们该回去了”,楚邪向宁可医说完,回头朝后面的宁宁完抬步向外走去, 宁宁听了,兴奋的连蹦带跳的跟着楚邪,今天发生的事情显然让她特别开心,因为她远比同龄的孩子聪明的多,心智也成长的快,大多数小孩子喜欢的东西和游戏,在她看来实在是没有共鸣的感觉,太过无聊。对于今天的事情是否会招惹到什么麻烦,她的心中可是根本不在乎,因为只要有楚邪在,她心中对任何事都不会害怕,而且刚才的事情楚邪并没有阻拦,所以她的心中相当坦然,只要是楚邪默许的事情,在她心中就没有做错。 “楚……”, 宁可医见到楚邪要离开,心中一动,连忙想要出言,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对楚邪的医术,他内心中仍然没有认同感,刚才的那些种种手段,在他看来几乎都不应该算在医学里。 如果让他归类,他更愿意把楚邪用的那些方法归类到……,归到到什么学他心中也想不清楚,不过肯定是不太科学的,最主要的是对于楚邪那些阴阳五行的言论,他完全不能认同。 虽然宁可医自己是学中医的,不过严格的说他学的是中医具体治病的方法,而很少涉及到那些中医的医学学说,他承认中医是一门不可思议的学术,但他也认为这门学术中有着很多弊端。 但是楚邪刚才的那些行为却偏偏起了效果,在他眼中,那些方法充满了不可思议匪夷所思。最后楚邪向患者问话的那画面,最是让他震惊,如果真如楚邪所说的,这名男子把那段记忆深深的隐藏起来,连他自己也遗忘,那楚邪为什么能轻易的问出?催眠术的确可以问出一个人心中的秘密,但那起码是他自己印象都深刻的记忆。而这名男子这段记忆呢?就像是一个成年人孩童时的一件事情,如果有人说起那件事情,他自己会马上想起来,如果没有人提,他绝对一辈子永远都不会想起来的。 之所以宁可医会对楚邪这种手段感到震惊,就是因为这个,如果刚才当真是楚邪用了某种方法问出了男子大脑深处的记忆,那么这是不是可以说,他可以轻易的询问出任何一个人脑中的所有秘密?这如果是真的,绝对会引起世界的恐慌的,如果这种方法可以传授,任何人都可以学习,那毫不夸张的说,楚邪所拥有的这个方法,在以后可能轻易的改变这个世界。 是魔法?是巫术?还是仙法?或者是妖术?宁可医重重的摇了一下头,把满脑子的荒唐想法尽数给抛开,这件事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不管不问的,他的心里容忍不下这种好奇心。 看了一眼旁边入睡的男子,宁可医心道,还是先把这个男子的病给治好吧,如今也没有办法,只能等他清醒过来,陪他一同到他住的地方看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如楚邪所判断的那样。 在偏僻的山林中,楚邪一手拉着宁宁,飞速的向前疾行着,而宁宁一路上的话声却是说个不停,从不时响起的笑声中就可以看出,宁宁现在特别高兴。 “楚哥哥,你说那几个人还会不会再找我们的事呢?”宁宁开口询问道,临近他们住的酒店,宁宁心中的兴奋之意才减少了一些,因为她想到了沈寻影沈姐姐很不喜欢麻烦事,如果因为这件事,那些人再找上门来,那可就不好了。 听了宁宁的话,楚邪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问道:“怎么,刚才不是挺高兴的么?怎么在和他们动手的时候,你不想这个问题呢?” 宁宁听到楚邪这样说,小嘴不满的一嘟:“楚哥哥,当时是你默许的,你既然默许了,那事情的后果你当然也要考虑清楚了”, 闻言楚邪顿时一噎,顿感无语,这丫头越来越精明了,一下就把责任推倒了自己身上,他也唯有无奈的摇了下头, “楚哥哥,大姐姐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不会责怪吧?”宁宁小心翼翼的向楚邪询问道, “怕你大姐姐生气,你不说就是了么?”楚邪随口答道,这宁宁,十多天来每次回去,都会唧唧喳喳的先把在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向沈寻影诉说一遍,说是分享快乐。 “但是,今天是宁宁第一次大展神威呢,如果不告诉大姐姐和纱姐姐,我怕自己会憋出病来的”,宁宁一脸愁容的嘀咕道, 楚邪摇摇头无奈的说道:“那回去想说就说吧,你大姐姐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了”。 两人一路边行边说,不大功夫就到了酒店,一进屋,宁宁就高声喊了起来:“大姐姐,,纱姐姐,我回来了”, “小丫头片子,回来就回来了,每次都和打雷一样,是不是要我们每次都要迎接一下你?”听声音就知道肯定是容纱,也只有她会和宁宁这个小孩子斗嘴。 “那我下次只喊大姐姐,不喊你行了吧”,宁宁嘟着小嘴对容纱说道, “你……,你敢”,容纱听了一双柳眉顿时一翘,狠狠的对宁宁说道,宁宁见了伸手冲着她做了个鬼脸。 “今天怎么比往日回来的早?什么事这么高兴?宁宁”,沈寻影一边从里面走出来,一边笑着问道,现在的沈寻影虽然『性』情温和的多,但是一双眼睛却永远如同火眼金睛一样,任何事情都不会躲过她的目光,只是听宁宁的话,就知道宁宁定然遇到了什么异常开心的事情。 当然,久经商场的容纱一双察言观『色』的眼睛也并不差,只是容纱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在和她信任的人相处时,太过懒惰,懒得连脑子都不想动一下。 听到沈寻影询问自己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宁宁顿时来了精力,满脸兴奋的说道:“我今天教训了几个流氓,其中一个还是上次在车上想欺负纱姐姐的人”, 正在倒茶的沈寻影听了转头向宁宁看了一眼,接着转回头继续忙手上的活。 容纱听了脸上一怔,开口问道:“是上次我们开车去绿竹林路上遇到的那个人么?宁宁”, 宁宁重重的点了下头:“就是他,那个吴思贤,这次到『药』店那治胳膊呢,不过被我把他的另外一只胳膊给踢断了,而且我还把三个大汉给踢了个屁股朝天”,宁宁的小脸上满脸喜『色』。 “宁宁,是你主动招惹的事情么?”沈寻影一边把手中的两杯茶递了一杯给楚邪,拿着另外一杯向宁宁询问道,一边伸手把茶递给了她。 “才不是呢,是那个吴思贤看到楚哥哥在那,就说难听的话,我才教训他的”,宁宁双手接过了茶水,犹自不平的说道,敢说他师傅的坏话,当然要出手惩罚了。 “这次那个吴思贤还带了三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他们想抓过,但我一人一脚,把他们踢了个屁股朝天”, 沈寻影听到是吴思贤自己招惹生事,也就不再说话,她是讨厌麻烦不错,但是绝对不会容忍别人对自己人出口污蔑的。 “小宁宁真厉害,这次姐姐可要好好谢谢你,帮姐姐又教训了那个流氓一顿”,容纱伸手拉过宁宁,两手轻轻『揉』着宁宁白嫩的小脸赞赏道,不过她的心里却是直冒冷汗,这小丫头片子,果真是个小怪物,三名大汉被她一人一脚踢倒,这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么? “呀!纱姐姐,你拽我的肉干嘛呢?”容纱怀里的宁宁突然惊叫道,原来容纱的两手在她的身上掐捏起来了。 “啊?哦,手误,手误,我是看宁宁的衣服小不小,不小心拉扯到你身上的肉了”,容纱回过神连忙对宁宁说道,她刚才那时手误,完全是想看看这小丫头身上长的是不是肉。 看到宁宁没放在心上,容纱心中寻思道,这丫头一身细皮嫩肉的,皮肤简直像是水做得,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量,还有沈寻影,一样连武功的,身材同样好的要命,皮肤晶莹剔透,难道练武能够养颜美容?自己是不是也该练一下了? “咦,宁宁,你脖子上带的是什么?让我看看”,容纱忽然一脸惊疑的向宁宁问道,原来宁宁刚脱了外衣,一直带在里面的玉石可能『露』了出来。 ------------ 第三百三十六章 人心叵测 第三百三十六章 人心叵测 宁宁闻言低头看了一眼,伸手拿在手里说道:“这事师傅当初在我们村里走的时候送给我的,这上面刻的就是我自己呢”。 容纱把宁宁拉在自己怀里,拿起那块晶莹的玉石仔细打量,心中惊疑万分,这玉石上的画像栩栩如生,完全就是宁宁的缩影,不但身上的衣服清晰真实,就连脸上的眉『毛』和宁宁笑的时候『露』出的酒窝,也清晰可见,而这玉像才只有宁宁的一个手心大小。 “喂,楚邪,有时间也给我雕一个玉像好不好?”容纱抬头向在那里喝茶的楚邪问道,要知道她可是轻易不开口求人的,能够这样请求,可想而知她心中多喜爱这雕像了,不过女孩又有几个不喜欢这东西的,尤其是雕刻着自己容貌的玉石。 看到楚邪皱了一下眉要说话,容纱忽然开口说道:“我可是有好几块极品玉石的,给我和寻影各自雕刻一个如何?” 楚邪听了,轻轻点了下头。 容纱见了心中暗道“果然,只要事关寻影的事情,你从来都是特别对待,哼,如果刚才不说这句话,恐怕又要说什么没心情,没心思的话了,这个臭楚邪,长这么大你还是第一个这样对我呢,如果不是寻影和你的亲密关系,我肯定把你卖的南非当苦力去”。 “纱姐姐,你在想什么呢?咬牙切齿的,这么恨么?告诉宁宁,如果对方是坏人,宁宁就帮你教训他”,宁宁忽然开口说道, 容纱听了心中暗道:“不说出来还好,只怕说出来,你会二话不说把我给教训一顿吧,谁不清楚这小丫头片子对楚邪有多崇拜”。 “宁宁呀,我是在想被你教训的那几个人的惨状呢,可惜没有亲眼看到”,容纱笑着对宁宁说道, 旁边的沈寻影扑哧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在一块,每次的对话都让人啼笑不已,一个是不理解胡搅蛮缠,一个是半哄半骗,不管如何两个人都乐在其中。 “今天下午宁宁就在这里轻松一下吧,不用去学习了”,楚邪向宁宁说道, “为什么?是不是以后都不去那里了?”宁宁听了一脸诧异的问道,『药』店内还有几百种『药』材没有接触学习过呢。 楚邪随口答道:“下午我去绿竹林看下,宁宁就在这里和你姐姐一块玩耍好不?等明天再去『药』店学习”, “嗯,知道了师傅”,宁宁听到明天可以继续学习,心里顿时轻松了起来,爽快的答应了。 …… “沈姐姐再见,纱姐姐再见!”宁宁冲着沈寻影和容纱摆了摆手,转身跟着楚邪走了出去,楚邪看了一眼沈寻影,两人相互点了下头,然后带着宁宁去『药』店去了。 “寻影,有没有发现这段时间没什么记者来打扰了?”容纱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笑盈盈的对沈寻影说道, 沈寻影轻轻把门关上,笑道:“这还用问么,肯定是某位大小姐大发神威,把那些记者们吓的不敢来了,看来我要好好酬谢一下这个大小姐了”, 容纱闻言打了个响指:“既然知道应该酬谢,那今天就用逛街来酬谢吧”, 听到逛街,沈寻影秀眉顿时一皱,容纱看了,连忙说道:“知道你不喜欢那些喧闹的场所,但这么长时间也应该去玩下吧,就当陪我行不,一个人逛街可是最无聊的事情了,难道寻影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去逛街么?好寻影,走吧!” 沈寻影听了顿时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今天就陪你去,行了吧!” 其实沈寻影并不是厌烦那样的场所,到那些地方她同样会开心,最主要的是她厌恶一些人的所作所为。特别是在喧闹的场所,总是容易发生一些让人很无奈的事情,比如偷盗,打架、谩骂等行为,而最多的则是偷『摸』抢盗的行为,以她的武功耳力,很容易把那些事情看在眼里,而对这些事情沈寻影心中向来是比较反感的,再加上她『性』喜清净,所以也就不太想去很多热闹的地方了。 …… “楚先生好!” 楚邪带着宁宁刚走进『药』店,正在门口的小林就向他问好,此时的时间还早,『药』店的门也是刚刚打开没有多久,还没有顾客的,而『药』店里的其他工作人员听到了小林的声音,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楚邪和宁宁,目光中与往常多了几分不同。 在往常,虽然他们也知道楚邪的身份,但也只是刚开始有些惊奇,不过几天下来发现楚邪来到之后每次基本都是坐在那里,从来没有过其他的行为,这样自然而然的他们也就习以为常的。而宁宁更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孩子,这里的人大多特别喜欢这个小孩子,每次宁宁休息的时候,也很喜欢和他们说话,十多天过来,可以说这里的工作人员基本把楚邪看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了。 而今天却不同了,昨天上午发生的事情,身在近邻的他们自然不可能不清楚,通过这件事情,让他们再次想到了楚邪,想到了楚邪这个人的不一样,他们此时才明白,十多天来自己看到的楚邪只是他的一方面。 昨天楚邪的表现,几乎被他们说成了仙法道术,一下就能把一个正常的人点成一个全身不能动不能说话的人,这是什么本领?难道是电影电视中那些神奇的武功?这本领是武功,那后面对那名男子用的是什么手段?不动声『色』中就能够让一个人完全听命于他,问什么回答什么,这又是什么手段? 每每想到这种本领,人人都觉得自己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一股寒气,人最怕的是什么?恐怕很多人最怕的不是死,而是自己心中所有的秘密都被另外一个人轻易的获得,自己所有的一切在别人面前没有任何遮拦,犹如没有穿衣服一样,想想这点就让人不寒而栗。 此刻见到楚邪,这些人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一种恐惧之意,任何一个人心中都有无数秘密,就算是一个圣人,他的心中也会出现一些特殊的想法,尽管那些想法可能永远不会表现出来,但无可否认的是那些想法的确存在于心中。 这就像是一个男子看见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子,相信几乎大部分正常的男人心中都会兴起非分之想,这样想想自然不是一种犯罪,但是如果被人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呢?相信所有人都不愿意吧,所以他们现在有种不敢不想不愿面对楚邪的想法,他们的心中非常排斥楚邪,因为他们害怕自己心中的秘密被楚邪看到。 就连开口向楚邪问好的小林,一双眼睛也不敢看向楚邪,一直微微低着头。昨天的事情她是从头目睹的,在他心中虽然不理解楚邪昨天用的什么方法,但是她却感觉到好像是通过眼睛控制那个男子的,因为楚邪曾经两次吩咐那名男子看着他,所以小林才不敢和楚邪的眼睛对视,不过这并不能掩盖掉她对楚邪的崇拜。 这种崇拜并不是因为医术,而是对楚邪这个人崇拜,一个同龄人能够有这么大的本领和文采,而且从只有七八岁的宁宁身上就可以看出,这楚邪肯定也懂得武功,这样一个年轻人,又有几个年轻人心中不向往和崇拜甚至可以说是嫉妒呢? “师傅!”宁宁看了一眼屋内的其他人,聪慧的她当然轻易的感觉到这些相处了十多天的人,今天的反应很不正常,好像有些不欢迎她和师傅的到来一样,对此宁宁当然想不通原因。 楚邪轻轻拍了一下宁宁,轻声说道:“没事,我们做我们的事情”,拉着宁宁走向二楼了,在一楼的『药』材都接触过之后,楚邪和宁宁传授的地点就改到了二楼上,而且与一楼相比,二楼显然也比较清净了一些,因为这里的『药』材相对来说是比较昂贵的,一般人也很少用到。 “小林,你还敢和他说话呀,万一被他用妖法把你心中的秘密读出来,那可就不得了了,银行卡什么的都能被他轻易的知道,说不定他的那些钱就是这样得来的,否则再有钱也不会像他那样花吧,来这里简直和送钱一样”,一个小林的同事看到楚邪和宁宁上了楼,对小林说道, “楚先生不是那样的人,昨天那样做完全是为了帮助那位先生治病,而且我们也不能确定楚先生用的什么方法”,小林听了辩解道, “什么不是那样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小林你还是少和他打交道,就连宁宁也要离得远点,正常的孩子能像她那样么?”, 小林听了张口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无论是对于楚邪还是宁宁,她都不了解,只是心中觉得楚邪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天天和这样一个人在一块,想想都害怕,不知道这十多天来是不是对自己下过手,要不等许店长来了,我们请她让楚邪他们离开『药』店吧?”一名工作人员忽然开口提议道. ------------ 第三百三十七章 心宽则无忧 第三百三十七章 心宽则无忧 其他人听了心中顿时一动,的确如果楚邪当真会那样的本领,可以不知不觉间控制一个人,那自己过去十多天是不是遭到过这样的事情呢?想到这一点,心头顿时急了起来。 人们常说不想不怕,越想越怕,而且现代这样的事情也不少见,比如说银行上的钱,经常有人存折上的钱会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取走或者说让人消费掉了。这些与楚邪相处十多天的工作人员想到这里,顿时急了起来,还有人直接打电话到家中,让查看银行卡什么的,或者直接向外走去。 小林在一旁看着自己这些『乱』哄哄的同时,不知所措,她有心想要辩解,却不知该怎样辩解。 “小林,算了,不要和他们说了,这些人活的越大越糊涂,世上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本领,这些人只是自己心中有鬼,和他们解释不通的”,和小林一块在这里实习的一个同学低声向小林说道。 与这些在『药』店工作了很长时间的人相比,她们还都是刚从校园走出,与社会上的人自然有几分不同,因为经历少,对许多事情也理『性』了很多,或者说是想得单纯了许多。 …… “师傅,那些人看我们的目光为什么不太友好呢?”宁宁抬头望着楚邪不解的问道,她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往常经常对自己笑嘻嘻的叔叔阿姨们怎么会用那种带着害怕和讨厌的眼光看自己,自己也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呀。 楚邪听了一顿,摇摇头对她说道:“因为他们心中害怕,害怕他们不能理解的东西,他们自己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他们害怕什么呢?为什么害怕?”宁宁追问道, “害怕和昨天我对那人做的那种事情,怕自己心中的秘密被我们发现,他们心中存在着太多的秘密,那些对他们而言,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楚邪一边回答着宁宁的话,一边扫视了二楼上正在工作的几名工作人员,那些人看到楚邪的目光扫向自己,脸『色』都是猛的一白,连忙把身子转了过去,不敢与楚邪对视。 看到这种情况,楚邪突然忍不住轻笑了一下,这些人实在是好笑,他们以为心中的秘密能有多大的吸引力,是人都想知道他们的秘密么,呵! “为什么要在心里放那么多秘密呢?那样活着不是很累么?那些人真是的,他们把师傅看成了什么,就算是请师傅你去看他们心中的秘密,师傅也不会理他们的”,本来心中还有些伤心这些人讨厌自己的宁宁听了楚邪的话,顿时生气的说道,她本来是以为自己在他们眼中因为做错了事情才这样对待自己的,想不到是单纯的因为害怕。 楚邪闻言心中轻叹一声,伸手拍了一下宁宁的头,道:“好了,别人怎么看随他们去,该去忙着你的学习了,和往常一样,去把『药』材拿来”,有些事情,人再聪明也不可能理解,因为没有经历没有体验过,宁宁毕竟是一个孩子,这些事情也和她说不清楚。 …… 现在的许晓很头疼,坐在办公室里的她不停的伸手抚『摸』着太阳『穴』,让她如此烦心的事情自然是员工们想要让她把楚邪请走。 昨天上午发生的事情,她当然也已经知道,但对这件事情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无论是有事还是没事,都不会有人找上『药』店的麻烦,那也是楚邪一个人的事情,和『药』店无关。 但是许晓想不到的是员工们会突然害怕起楚邪,怕楚邪用那让他们无法理解的手段施展在他们身上。当时许晓听到后,只觉得荒唐可笑,她实在不理解为什么这些人会对那种手段如此害怕,在她看来,楚邪根本不可能做到读取他人记忆,昨天在男子身上用的只可能是一种催眠术而已,催眠术在现代是一项很普通的方法,只是可能楚邪用的方法高明了一些,仅此而已。 但她这些话却不能让那些员工理解,现在的楚邪和宁宁在他们眼中说的不好听了就是妖物,他们不能想象一个年仅七八岁的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能耐,不能想象一个年仅二十余岁的年轻人为什么偏偏就学一些阴阳八卦,玄妙虚无的『迷』信学说,不管怎样看,就觉得楚邪和宁宁两个人不是正常人。 若是普通的人,许晓自然不会如此发愁,只需几句话或者给一些补偿,就可以把人打发走,但楚邪是普通人么?毫无疑问不是,只从报纸上那些只言片语中就可以看到楚邪是一个孤傲不羁的人,对于很多事都不会在乎的人,因为一些荒唐的理由,请他离开这里,许晓摇摇头心道怕是不太可能。而且楚邪留在这里还是已经签了合同,一个月的时间三十万,还有那些说是『药』材损失的补偿,这些原因更加让许晓无法开口请楚邪离开。 许晓坐在那里紧皱眉头想了半天,却仍旧没有想出什么办法处理这件事情,楚邪这边不好处理,自己员工那边更不好处理,万一他们一起罢工怎么办?中医『药』店的店员可不是随便能够招来的,现在的人有几个能对『药』材比较了解的,而且就算了解,想要清楚每一个柜台的百种『药』材也是一件麻烦事。 这件事还是先放在这里吧,得过且过,先拖一下吧,无奈的许晓唯有在心中这般对自己说道,毕竟再有十天多点,楚邪就要离开了。 …… “宁先生,宁先生来了!”一楼『药』店内的店员们突然出声喊道, 刚踏进『药』店的宁可医看到店员们的反应,脸上顿时现出了莫名其妙的不解神『色』,这『药』店他是经常进来的,却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欢迎,今天是怎么了? “宁先生,楚邪真的能够知道别人心中的任何事情么?”几个人瞬间围在了宁可医的身边,出言问道, 宁可医听到他们问这个问题,带着几分不解的说道:“你们为什么这么问?别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其他人心中的任何事情呢?” “宁先生,楚邪昨天不是就对那名男子施了法,轻易的让他说出了连他自己都不记得的事情了么?这样岂不是说明了楚邪可以轻易的知道任何一个人心中的事情了么?” 看着他们脸上的担忧之『色』,宁可医心中顿时了然,原来这些人是心中害怕,摇摇头对他们说道:“你们多虑了,楚邪用的也只是一种催眠术,任何催眠术都需要一个过程的,不可能毫无征兆的把人催眠,换句话说正常人正常的相处中是不会被楚邪给催眠的,昨天之所以那样轻松,是因为那名病人长期失眠,本身精神就极为颓废,所以才轻易的被催眠。如果是针对你们,是不可能办到的,所以你们尽可以放心,你们想的那种情况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宁可医的心中却是摇头叹气,当真有这么简单么?不过对这些人却不可能实话实说的,如果当真是那样,再经过这些人宣扬出去,那么控制不好,后果是难以想象的。 听到宁可医的这番解释,这些人心里顿时轻松了一些,毕竟是出自医生的嘴里,而且宁可医又是当场近距离的目睹整个事情的人,他的话自然更加真实可信一些。 “宁先生,那那个小女孩为什么有那么大的能耐,才七八岁年龄;而且宁先生你当时不是被那楚邪话也不能动弹,这又是为什么呢?他们两个人用的到底是什么本领?” 宁可医刚准备离开,却忽然又响起了一个问话,听到这问话,其他人也纷纷向他询问起来。 宁可医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了一下额头,怎么这些人净问一些让他难以回答的问题?这问题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又怎么回答他们,这次来『药』店就是想要向楚邪询问一下。 “大家安静一下,这些事情是楚先生自己的事情”,说完宁可医跻身走了出去,抬步直接向二楼走去,他清楚这些问题不好回答,越是回答,越说不清楚,不如直接走人的好。 “楚先生”, 一走上二楼,宁可医就看到了楚邪和宁宁两人,同时也看到了二楼上那些店员的看向楚邪两人的神『色』,让他佩服的是楚邪两人如同毫无察觉一般,对那些人的眼光神态毫不在意。 楚邪闻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事情?” “楚先生,昨天我随那名男子去他住的地方查看情况,的确如他所说一样,在村边一口早已不用的老井中打捞出来了两具骨骸,经过警察们的查证,两人死亡刚好有十多年,一男一女。死因大概是发生冲突,那名男子把那女的推入了井中,不过当时女子的手可能拉住了井边,因为是晚上,男子低头查看时,被女子伸手拉了一下,结果两人都掉了进去,而这一幕刚好被醉酒路过的患者看到,因为只是看到了一个画面,当时可能以为看花了眼吧。这名男子昨天看到骨骸,当场就昏了过去,不过经过诊治,清醒过之后,已经没有了大碍,这个心障已经明了,相信再经过一些日子的『药』物治疗,失眠症会彻底消失的”,宁可医向楚邪叙述昨天下午的情况, 楚邪听了轻轻点点头,看到宁可医没有离去的意思,问道:“还有什么事情么?” ------------ 第三百三十八章 开眼 第三百三十八章 开眼 “楚先生,能否请教几个问题?” 宁可医犹豫了几下,开口询问道,昨天发生的事情一直到晚上他才有时间静静回想一下,对于楚邪昨天的表现,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来大,对于楚邪用的方法,他迫切想要知道,当然他也清楚这样神奇的方法,一般人肯定不会随便泄『露』,但亲眼目睹昨天事情经过的他,又怎么可能忍受住心中的氧意,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赶到了这里见楚邪。 “没时间!”楚邪平淡的回答道, “没关系,你们继续,我在这里等”,宁可医听了完全没有介意,在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不再妨碍楚邪和宁宁两个人的传授。 看到宁可医坐在旁边不走,楚邪也没有在意,如往常一样在旁边教导宁宁。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旁边的另一张桌子上轻轻坐下了一人,手中拿着一个笔记本一边倾听一边记录着,宁可医见了诧异的看了一眼,来人正是『药』店工作的小林。 看到宁可医看自己,小林轻轻点了下头,接着做起了笔记。宁可医扫了一眼她手中的笔记,发现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已经记录了大半了。 看到这种情况,宁可医顿感诧异起来,心中暗道怎么只是一些平常的辨识『药』材的知识也需要记录?买本中『药』全集不就行了么?难道这楚邪传授的内容还有所不同? 想到这里,宁可医顿时倾耳听起来楚邪和宁宁之间的对话了,看到宁宁轻易的分辨出近百种『药』材,并且一一把『药』材的特点特征,效果和用『药』方法等情况说的面面俱全,绕是在昨天已经见识过了这个孩子的与众不同,心中依然大吃了一惊。 在今天之前,他并没有见识过宁宁的表现,但是可以想得到的是两人完全没有必要在他面前装作,从一楼到二楼,这说明这个小女孩已经把一楼的『药』材尽数记在心中了,那可是近千种『药』材呀,想到这里宁可医就觉得万分不可思议。 一个小孩子心中掌握着千钟『药』材的详细信息,仅仅凭这点,行医近二十年的宁可医就无法比拟,他熟知的『药』材满打满算恐怕也只有三百来种吧,这些大多是一些最常见和最常用『药』材,还有一些是自己擅长的病所用到的『药』材,而其他中医大多也是如此,因为完全用不着熟记那么多『药』材,大多数病人都不会用得上的。就像是西医一样,有人擅长外科有人擅长内科等等,只要掌握自己擅长的就足够,若有追求,可以继续慢慢学习,但像一个孩子这样一开始就学千余种『药』材的知识,这纯粹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带着心中的疑问,宁可医仍旧在旁边静静的倾听着,这越听他的眉头皱的越紧,因为楚邪的补充,那些补充的内容宁可医心中完全无法认同,在见到宁宁结束时,楚邪再次开口想要向宁宁补充自己的一些见解时,宁可医忍不住开口『插』言道:“楚先生,你说的那些见解是不是经过了实践?要知道『药』物是不能随便用的,而用的方法如果不对,不但没有治病的效果,还很容易导致严重的后果,如今大部分中『药』国家已经有了标准的使用规范,那是经过众多的医学者实践过的,你怎可随意按照自己的想法擅自更改而且还传授给下一代?这不是不负责任么?” “你怎么这么多事呢?我师傅怎么教是我师傅的事,我愿意学是我的事情,在我眼里,一百个你也比不上我师傅的医术,哼”,宁宁听到这宁可医又开始质疑起自己的师傅,不满的说道。 宁宁虽然只有七八岁,但是她对于楚邪的信任并不是完全茫然的,她年纪小不代表没有自己的判断,早早许愿村刚认识楚邪时,她心中对楚邪就有种异常的信任,在亲眼看到楚邪会飞并且带着他在空中像鸟一样飞行时,楚邪在她心里就基本上等同于无所不能的神仙了。一个连飞都能做到的人,有着人们根本不可能办到的本领的时候,那在他身上还有什么会让人感到奇怪?至于说谎骗人在宁宁眼中更是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本领的人,还用得着骗人那样麻烦的手段么? 宁可医看到宁宁这般维护楚邪,丝毫容不得旁人说任何对楚邪不好的话,顿感无语,还想开口辩解几句,却见到楚邪漠然扫视了他一眼。 “若你的嘴闲不住,我不介意帮你让它闭上”,楚邪淡淡的说道, 宁可医闻言刚张了一半的嘴连忙紧闭了起来,昨天那种感觉真是痛苦的要死,不是身上痛苦,而是心里难受,想想本来一个极为健康的人,突然之间口不能言,全身都不能动,这完全不是自愿的,这种感觉是相当难受的。 接下来楚邪和宁宁完全把旁边的宁可医当成了空气一样,而宁可医的表情却是一阵愕然一阵惊疑,一阵痛惜一阵疑『惑』,表情丰富的让偶然看到的宁宁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宁可医看着楚邪把桌子上近百种『药』材,几种几种的倒在一起,然后让宁宁辨认,心中痛惜的几欲伸手阻止,这是二楼所在呀,这些『药』材比一楼的要贵重的多,楚邪拿的这近百种虽然每种只有少许的一点,但这么多种也价值一两千,就这样被浪费了。 而且让他尤为不解的是楚邪居然把他刚才随意组合在一起的『药』材向宁宁说都有什么用途,再加如一些什么『药』材能治疗什么等等,宁可医听的更是愣在了那里,他不敢想象刚才楚邪随手倒在一起的『药』材怎么会起到那么大的作用? “好了宁宁,暂时到这里了,休息一下”,过了大概两个小时,楚邪停了下来对宁宁说道, 宁宁听了脸上『露』出几分喜『色』,正待起身像往常一样在『药』店里闲逛,但刚站了一半,身子却顿在了那里,随即无精打采的坐了下来,她刚刚想到那些往常十分友好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们,今天看她和师傅的神情很不高兴。 “楚先生,我们能不能相互之间交流一下?”宁可医看到两人暂时休息,连忙出声询问道,在楚邪身上,他有着太多的疑问和不解,急切的想知道。 “没有兴趣”,楚邪听了皱眉不耐的说道,起身向外面的一截天台走去。 听到后面宁可医抬步跟了过来,楚邪随口说道:“不要跟过来,楚某没有心思和你交流什么”,说罢走出了阁门,来到外面的天台,负手看着下面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屋内的宁可医伸着一只手怔怔的看着楚邪走出去的门口,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想不到这楚邪『性』该如此古怪,连和自己交谈几句话都不愿意。 “喂,宁大大夫,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上话的”,宁宁坐在那里一手托着腮看着宁可医说道, “那什么样的人能和你师傅说上话呢?”宁可医听了她的话,颇为诧异的询问道, 宁宁一双小眉『毛』一翘,道:“当然是能够被他看在眼里的人了,我师傅虽然话少,但并不是不近人情,只是很多人的思想太过世俗,一生都活在名利之中,所以对别人才会比较冷淡的,你还是不要去找我师傅了”。 宁宁这一番话明显是为了宁可医好,对宁可医宁宁虽然因为他几次说自己师傅的坏话而比较讨厌,但她心中也知道这个宁可医是个好人,因为在昨天宁可医为人治病时,宁宁在外面听的仔仔细细,看的清清楚楚,这宁可医丝毫没有任何胡『乱』开『药』的行为,甚至还劝阻那些想开『药』的人,告诉他们一些病用不着开『药』,只要日常进食时注意些就行了。 对于医生宁宁的心中是既爱又恨的,爱的是医生能够救治很多人,恨的却是现在的很多医生心太黑,完全把金钱放在第一位,这一点宁宁自己就和父母亲身体验过,所以尽管她有些讨厌宁可医,但心中也有几分敬意,像他这样的好医生并不多。 听了宁宁这一番话,宁可医心中顿感诧异,想不到这话居然从宁宁这个孩子口中说出,而且楚邪居然是这样一个人,来到宁宁身边坐下,问道:“你叫宁宁是吧?今年多大了?” 宁宁听了点点头:“你问这些做什么?” “啊,小林姐姐,你不讨厌宁宁么?”宁可医正待答话,忽然宁宁一脸惊喜的站起来喊了起来,转头看去,却见原本在旁边桌子上倾听的小林走了过来,收拾桌子上的那些『药』材。 ------------ 第三百三十九章 百般追问 第三百三十九章 百般追问 小林摇摇头笑道:“为什么要讨厌你呢?宁宁这么乖巧可爱,姐姐喜欢还来不及呢”,收拾『药』材是她从第一天就开始做的事情,因为当日楚邪随手把这些东西扔在了桌子上,而因为这些掺杂在一起的『药』材已经不好分辨,所以店里也就不要了,反正有楚邪按价赔偿,小林见了于是每天就把『药』材自个收拾了起来。 “太好了,我还以为姐姐你也不理我了呢”,宁宁满脸欢喜的说道,孩子终究是孩子,是不喜欢被孤立的。 “等我把『药』材收拾好再和你玩”,小林笑道,一边收拾着桌上的『药』材,把那些『药』材都包好,然后先放到另一张自己坐的那张桌子上。 “宁宁,你说你师傅医术高,你亲眼见过你师傅为人治病么?”宁可医再次开口询问道。 “我师傅的医术那还用说么?如果不高为什么会收宁宁当徒弟,并且教我医术?”宁宁一脸想当然的对宁可医说道, 宁可医闻言登时感觉自己的额头上冒出了一滴大大的汗珠,这孩子回答的也太个『性』了吧,“宁宁,你就因为相信你师傅,就这样跟着他做徒弟学医术么?” “当然了,师傅那么多本领,只要宁宁学一样,那就足够了”,宁宁随口答道, “哦。很多本领,你师傅都会什么呢?”宁可医颇感兴趣的询问道, 宁宁听了身子直了一下,扳着小指头说道:“音律、书法、绘画、医术、文采,还有不说了”,说道后面宁宁差点脱口说出来武功,想到师傅曾经的吩咐,什么事都可以说,唯独武功不要随便说,连忙打住了。 “那些本领,我也会呀,吹几下笛子,写几个字,画两幅画,治病就是我现在做的,学问当然也有一些了,这些很多人都会的”,宁可医摇头说道, 宁宁闻言小嘴一嘟,对他说道:“我师傅能够用一支玉箫吹奏的曲子引来很多小鸟,你能做到么?他做的书法和绘画能本那些七八十的老爷爷们称赞不已,他的医术能够医人所不能医,文采能让大师都赞赏,这些有几个人能做到?有谁能够一个人有这么多本领?” “宁大大夫你能做到这些么?”宁宁朝愣在那里的宁可医问道, 宁可医心里正暗自惊骇呢,闻言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对宁宁刚才的话,他不知道是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但毋容置疑的是楚邪的书法和绘画的确曾让书画界的几位大师赞叹不已,连唐言都惊叹奇才,这些都可以通过报纸和网络查找到,而文采从孔儒几次的出言赞赏也可以看出,倒是音律虽然对引来小鸟不相信,不过在林绯儿演唱会时吹奏的那一曲千年缘的『插』曲,任何人都可以看到楚邪音律上的不凡,但是医术……。 “宁宁,你说你师傅的医术能够医人所不能医,那怎么从来没有人听过没有人见过呢?”宁可医一脸诧异的询问道,他知道宁宁这孩子聪明无比,若是直接问她可能不会说,但是若是间接的质疑楚邪的本领,那一般情况下肯定会得到答案。 果然,听了宁可医的话,宁宁的小嘴一撇:“昨天你不是亲眼看到了么?那位叔叔的失眠症你不是丝毫没有办法治么?而且十多年去了那么多医院都没有治好,我师傅只是用了不到半小时就找到了病因,这还不能说是医人所不能医么?” 本来期望着听到什么特殊的事情的宁可医顿感无语,这丫头的思想也太……,昨天楚邪治病用的手段在宁可医看来根本都称不上医术,那些方法和医术基本就没有什么关联,说成巫术也许都比说成医术恰当。 “宁宁,除此之外还见过你师傅为人治过什么病么?”宁可医仍不死心的询问道,非是他好奇心过重,而是楚邪这个人太过神秘,太让他好奇了。 “当然见过,但是不能和你说”,宁宁两只小手托着腮,两只大眼睛咕噜噜的巡视着房内, “扑哧!”一声轻笑响起,原来是旁边的小林听了两人的对话,再看到宁可医脸上无奈的表情时,忍不住笑了出来,宁宁见了朝着小林吐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小林难得笑容更加灿烂起来,这丫头太古灵精怪了。 宁可医无奈的『揉』了『揉』眉头,再次开口问道:“宁宁呀,你昨天怎么在我身上点了几下,我全身就不能动了呢?” 宁宁的小嘴一嘟:“怎么又问这问题,昨天不是给你说过了么?那是师傅吩咐我让你感觉一下人体的经脉,难道你现在还想感觉一下?”说道后面,宁宁一双一眼上骨溜溜的上下打量着宁可医。 宁可医见了连忙摇手道:“不想,不想,不想体验了”,他心中对这事可没底,如果不小心被这丫头点坏了怎么办?那不是要一辈子不能动了? “宁宁,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只是随意点了几下,我就不能动了,而有些人胳膊和腿截了,也不会影响到身体的其他功能,经脉怎么在那时起不到作用呢?”这个问题才是宁可医心中最大的不解,他今天来找楚邪,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 中医中一直传承几千年的人体经络在近些年来被世界各国称为医学中最荒谬的医学学说,因为这不但不科学,用太多的简单理论就可以否决经络的存在。而且很多医学机构也曾经专门研究过人体的经络,但最终完全没有任何线索。 而现在宁可医却遇到了楚邪,并且昨天身上的那种情况居然被楚邪说成那就是经络的影响力,宁可医的心中并不相信,但是这种神奇的影响力却引起了他莫大的兴趣,身上几处只是被人轻轻点了几下,就有着这样不可思议的结果,这太神奇了。 在昨天晚上在家中,宁可医也曾自己亲自在身上试验,因为当时宁宁在他身上动手时,他的感觉比较明显,记着了几个地方,但是他自己点了半天,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哼,人体的经络是神奇的存在,外力根本不可能对它造成任何的影响,而它对于人身体的作用也是微观的,它的作用很是细微,细微到只是影响人们的情绪波动和身体的免疫能力,还有对人体脏腑细微的辅助效果,外力的伤害对它的影响是微乎其微的,只有通过内力才能发挥影响到他们,进而影响到身体,发挥他们的作用”,宁宁摇着一颗小头,如同通晓古今的学者一样款款而谈,这些话自然不是她想来的,都是楚邪教导给她的,习武之人修炼的内功和运力经络占着绝对的重要『性』,虽然很多练武之人自己也并不了解经络,但却不妨碍他们的的经络发挥作用。 “什么是内力?怎样才可以用内力影响?昨天你不也是在身体外面随便点了几下么?”宁可医听到宁宁的话,迫不及待的追问到,虽然那些话他还并不了解,但心中的几点疑问却不可抑止的问了出来。 “内力是人通过特殊方法修炼……,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小林姐姐,我来帮你”,宁宁说道一半,发现自己的话又说到武功上了,连忙停了下来,看着忙碌的小林,快步跑了过去。 宁可医伸着两只耳朵正听的入神,看到宁宁跑开不说了,心中顿感失望,恨不得伸手拉过宁宁,让她详细给自己说一下。 经络?宁可医看着那边的宁宁,心头不停的寻思刚才宁宁说的那一番话,经络当真有那么神奇么?需要一种与众不同的力量才能控制和感觉他们的存在?这是楚邪在胡说八道,还是因为如今的世人无知,都不知道这些呢?宁可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本来今天来这里是想要问明白,却想不到楚邪连话都不听自己说,而他的徒弟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丫头虽然说了,不过他非但没有听明白,反而更糊涂了。 “咚!咚!咚!滴滴答答,滴答滴!” 正在宁可医烦恼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喜庆的喇叭敲锣声,好似就在『药』店的门口一样,宁宁听到声音愣了一下,随即一声欢呼,身子快速的向外面那里的天台奔去,刚走到门口,却忽然看到门帘一掀,一直在外面的楚邪走了进来,向戛然而止的宁宁说道:“宁宁,今天有些事情,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 第三百四十章 一面锦旗,有心少女 第三百四十章 一面锦旗,有心少女 回去?现在时间不是还早着的么?宁宁本想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热闹,却想不到自己的师傅突然说要回去了。 虽然心里疑『惑』不解,但是宁宁看了一眼楚邪,仍旧乖巧的点了点头。 楚邪伸手拉着宁宁,抬步向一楼走去,宁可医看了想要挽留一下,却不知道该如何挽留,看到楚邪拉着宁宁走下楼梯,宁可医不由自主的快步跟了上去。 到了楼梯,宁可医登时愣在了那里,一楼宽敞的大厅内,哪里还有楚邪和宁宁两人的影子? “喂,小赵,楚先生他们两人去哪里了?”宁可医看到旁边忙碌的一个店员,开口询问道, 那个店员听了愣了一下,摇摇头答道:“我没见呀,不是就在楼上的么?” 宁可医心中一突,转脸看向其他几个空闲的店员,那几个店员连忙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见过,宁可医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怎么可能?明明自己紧跟着两人下来的,却没人看到过两人,从楼梯到门口可是有近三十米的距离,难道是见鬼了不成,这楚邪和宁宁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宁大夫,宁大夫!” 宁可医正愣在那里思虑,几声大喊在他耳边响起,让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抬头看去,却见门口走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人正是昨天那个失眠的患者,手中还举着一幅锦旗,上面写着“世间神医”四个大字,而『药』店的外面还有几个人正在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张先生,你这是做什么?”昨天跟着男子到他的家中寻找病因,他自然也知道了男子的姓名,姓赵名有名, “宁大夫,那个神医是不是在这里?我这是特地来感谢他的,十多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这日子让人想想都痛苦呀,如果不是昨天那个神医帮我寻找到了病因,我这一辈子不是要到死都睡不好么?现在虽然还没有完全好,但却已经能安稳的睡一会了,这都是那位神医的功劳呀,我一定要好好感谢。家里虽然并不富裕,但也不能让神医帮我白治”,赵有名一脸感激和激动的对宁可医说道, 他的病情最主要是因为心理阴影,虽然现在找到了原因,但十多年失眠已成习惯,顷刻间是不能完全恢复的,需要靠调养和时间才能完全康复。 “这个,这个……”,宁可医听到他来感谢楚邪,心里顿时苦笑一声,这楚邪刚才离开恐怕就是想回避这事情吧, “宁大夫,神医不是在这『药』店里么?”赵有名看宁可医欲言又止的表情,诧异的问道, 宁可医摇摇头:“楚先生刚刚走了,并不在这里”, “啊!” 赵有名听了怔在了那里,随即开口问道:“宁大夫,那神医去哪里了?他住在什么地方呢?” “去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和他也不熟悉,所以帮不上你的忙了”, “这,这怎么办是好?”特地赶来感谢,要感谢的人却找不到,赵有名和身后跟着的人一时间都不知该怎么办。 “这样吧,这锦旗先放在这里,等楚先生来时我们再转交给他如何?你们来这里也不方便,只要传达到谢意,楚先生能领到也就行了”,宁可医提议道, 赵有名听了想了一会,点点头:“那也只能这样了,先把锦旗放在这里,有空了我还会亲自来感谢神医的,宁大夫,这是我对神医的一些谢意,请您一定要替我转交给他”,随着话声,赵有名从身上拿出一个小袋子递给宁可医,不用问,一般人都可以猜到那里面装的是钱。 “赵先生,旗我待楚先生暂时收下,这钱就算了,楚先生也说过不收钱的,如果你执意要给,那就等来日你见到楚先生时再给吧”,宁可医连忙推辞道,什么都可以代收,但唯独钱财却不能随便沾手,这点宁可医心中很有原则。 赵有名想想也是,钱的事情到谁身上都不好说,于是点点头也就不再勉强:“宁大夫,那就多谢你了,神医既然不再,那我就先走吧”, 和宁可医寒暄了几句,带着一般吹吹打打的人离开了这里。宁可医摇摇头看向后面听到动静走出来的许晓,伸手把锦旗递了过去,道:“诺,等楚邪来了你交给他吧”, 许晓摇摇头接过了锦旗,笑道:“我们这些人这么长时间也没接到过锦旗,这楚邪……唉,楚邪昨天治病时你也亲自看着,你说说看他到底用的是什么方法,真的很神奇么?看看店里的员工害怕的样子”。 宁可医听了无奈的摇摇头:“的确有些神奇,我也无法理解,感觉像是用的什么小说电视里的巫术或者其他的,不过害怕倒是不至于,方法再厉害也不可能做到能够随意读取他人的记忆的,否则世界都『乱』套了,只是我们不理解而已。本来想请教一下的,不过他却连给我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唉!” 突然,宁可医的身子一顿,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转身向二楼走去,一边走一边向许晓说道:“我想起了一点事,先离开一下”, 不待许晓反应过来,就窜上了楼梯,许晓看了摇摇头,这宁可医肯定又是想到了什么医学上的问题了,拿着锦旗转身走回了办公室。 “小林,小林”,一来到二楼,宁可医就迫不及待的开口喊道,那迫切的语气和神情,顿时吸引了二楼人的目光。 正爬在那里记录东西的小林听了抬起头来,不解的看着疾奔过来的宁可医问道:“怎么了?宁先生”, “能不能让我看一下你记录的东西?”宁可医看着小林手中的笔记本,迫切的问道, “当然可以了,给”,小林闻言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着急,还是把笔记本给了他。 宁可医接过笔记本,翻看了一下,上面用清秀的字体密密麻麻的记满了半本,都是各种『药』材的特点特征和使用方法、注意事项,还有一般与什么『药』材搭配,能够起到什么作用。 而最让他惊喜的是,上面很多言论都被小林特别注明了是楚邪所说,那些言论宁可医随意翻看了一下,大多数都是未曾听闻过的。 “小林,这笔记本能不能让我借用几天?”宁可医翻看过后急忙对小林问道, 小林愣了一下,想了想说道:“宁先生,这里我还没记录完,能不能等我记录完以后,再借给你看呢?” 记录?宁可医不解的看了一眼笔记本又看了下桌子上的『药』材,点点头把笔记本交给了她,说道:“好,好,不急,你快点记录”,说是不急,但从他的催促中也能知道他心中是很着急的。 小林接过笔记本,然后在那些已经混合在一起的『药』袋中细心查看和记录,而并没有和那些言论记录在一起,反而是从笔记本最后面开始写。 颇感诧异的宁可医低头在旁边观看,却见小林所写的居然是楚邪向宁宁讲解的治病的一些配方,这些数种『药』材混合在一起再加上楚邪所做的补充,就是刚才楚邪说的能够医治什么病的配方,包括用『药』的『药』量方法,小林居然一一都完整了记录了下来。 “小林,这些配方几乎都是没有经过实践的,而且有些『药』材的搭配根本是不合实际,不科学的,万万不可随意挪用”,宁可医劝解道, 这些配方如果当真有用,必定是珍贵无比的,如若当真珍贵无比,那楚邪怎么可能随意的说出口,并且明明知道小林在旁边一边听一边记录,看看配方上的疗效,不少都是一些医治起来极为麻烦的病,虽然说不上绝症,但用现今的医术治疗往往花费大量的金钱和时间,很多人都没能力治疗的,而如果这些配方有用,只需花费数千元钱,就能医治好,试问这怎么可能?楚邪自己怎么不用?靠这些能够轻而易举的成为富豪的。 小林听了甜甜的笑了一下,摇摇头答道:“我也知道这些很多『药』方『药』材的搭配都不符合现在中医中的规定,但规定条例本来就是人们自己设定的,以前和以后都有不同,既然楚先生能够说出来,那他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如果有条件,我们也需要实践一下,不能仅仅依靠中医的条例规定来否定一些新的东西,否则中医如何能够进步? ------------ 第三百四十一章 两女逛街 第三百四十一章 两女逛街 宁可医年纪轻轻的小林居然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点点头对小林说道:“话虽然没有错,不过这是给人治病,不是试验,很难有实践的机会的,总不可能对病人试验吧?那样很容易出事的,这样吧,小林,我认识的朋友也多,随便找几个例子让他们帮忙检验一下效果如何?” 小林听了思考了一下,也就点点头同意了,之所以把这些东西记载的这么详细,是因为她心中觉得楚邪是一个很特殊的人,他所拥有的本领也是很出众的,而且很多言论都是她学了几年中医从未听闻过的,年纪轻轻的小林自然与在社会上经验丰富的人想法不同,所以心中一动,就把每天听到的详细记录了下来。 当然这上面的很多知识她并不了解,或者说并不知道是对是错,现在宁可医愿意帮忙检验一下,她自然不会反对,身为一个在舟山颇有几分名气的中医医生,宁可医认识的人自然也有些本领。 “那我帮宁先生你抄录一些配方吧”,小林说完坐下,撕了几张纸,把笔记本上记录的几个配方相信的抄录了下来,交给了宁可医。 宁可医接过后点点头吩咐道:“没有结果前,千万不要随便用这上面的配方或者理论,如果用的不当,很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的”。 “我知道了,谢谢宁先生”,小林点点头应道,她现在还只是个实习学生,当然不会给谁治疗什么病。 宁可医看了一眼手中纸张上记载的东西,心中寻思道,这楚邪丝毫不愿意与自己好好谈一下,自己现在也只有通过这些东西来看看他是不是果真有过人的医术了。 …… “师傅,那个叔叔赶来是要谢谢你的吧?为什么我们要离开呢?那位叔叔肯定很失望吧”。 话说宁宁和楚邪走到楼梯时,楚邪拉着宁宁身影突然加速,如一阵轻烟一般消失在了『药』店中,当时『药』店的人动在注意着门口敲敲打打的声音,自然不会注意楼梯那里两个人影忽然消失不见了踪影。 带着宁宁行在路上的楚邪听了宁宁的话,笑道:“我们离开并不是怕什么嘈杂的事,只是昨天给他治病本就是因为你这丫头和那个医生之间的赌注,既然是有目的的救治,我们就没必要再接受他的谢意了,换句话言之,就是他并不欠我们什么”。 宁宁脸上带着几分疑『惑』点点头,虽然不能完全理解这番话,但她还是把这些话牢记在了心中,因为这是出自她师傅楚邪的话。 “师傅,小林姐姐是个很好的人,她不想别的人一样,因为昨天的事情就害怕宁宁,连和宁宁说话都不敢”,宁宁想到了今天仍旧像往常那样对待她的小林,出声说道。 楚邪伸手敲了她一下,道:“你这小丫头,脑子里那点东西还来和我耍滑头”, 宁宁吐了下舌头,拉着楚邪的手摇了两下,对楚邪说道:“师傅,那你就教小林姐姐一些东西好不?”, 楚邪摇摇头淡声道:“这些事情你不用理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至于能不能把握住,那就是自己的事情了,天上掉的馅饼容易让人堕落的”。 听到师傅不让自己再说,而且又说出那些让自己莫名其妙的话,宁宁虽然心中还想请求一下楚邪,也只能把话咽进肚子中了,她自然知道既然自己的师傅不让自己理会,那就怎样说也无用了。 “沈姐姐,纱姐姐,我回来了!” 楚邪刚把门打开,宁宁就冲进了房中,像往常一样喊了起来。 喊过之后,过了几秒,房内仍旧安静,如若是往常,容纱的声音肯定早就响起来了,而沈寻影也定然会走出来。 楚邪一走进房中,眉头就皱了一下,对宁宁说道:“你姐姐们都不在”,以他的武功,自然可以听出房间内完全没有人的气息。 宁宁听了迅速的向两间房间看了一下,带着一脸疑『惑』的向楚邪问道:“楚哥哥,沈姐姐和纱姐姐她们去哪里了?怎么不在这里?” 在这里已经住了一个多月,虽然容纱有时候常常出去,但沈寻影却很少出酒店,而且每次宁宁他们回来的时候,沈寻影也必定在。 “不用急,可能是她们两个出去玩去了吧,等我打个电话看下”,楚邪说完拿出很少使用的手机,想给沈寻影打个电话,拿出来才发现手机早已没有了电,随手把手机轻轻一抛,抛在了桌子上,正待进房查看一下,却忽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纸。 走到桌子前,伸手拿起纸张,楚邪的脸上顿时现出了几分笑容,果然还是自己的郭姐姐想得周全,怕自己和宁宁有事情回早见不到她而担心,所以和容纱离开时,留下了这张纸条。 “好了,你沈姐姐和纱姐姐与玩去了,不用担心”,楚邪看着旁边的宁宁说道, 本来正在一脸发愁自己的两个姐姐去哪里了的宁宁听到楚邪的话,脸上的表情顿时哭丧了起来,嘀咕着说道:“去玩也不带宁宁一块去下”, “好了,等过两天我和你沈姐姐一块带着你好好玩下好不?”看到宁宁一脸期盼和失望的样子,楚邪摇摇头安慰道。 “一言为定!”宁宁兴奋的喊道, “一言为定!” …… “寻影,你试试这条裙子!” 舟山市最大的商场内,两个靓丽的倾国倾城的美丽女子正在里面挑选衣服,这两个女子不但吸引了这一片少数的几个男子,更吸引了大量女『性』的眼光,眼光中充满了羡慕和嫉妒。 这两个女子一个妩媚『性』感,一个娴静如诗,偏偏这样两个人还走在了一起,相互映衬之下,非但没有哪个失『色』,反而更加显得容貌无双了。以旁人的眼光,自然可以轻易的看出这两个女子都不是浓妆淡抹的人,不像电视电影里的那些明星一样,完全靠化妆化出来的。 看着容纱手中拿的一条棉质的冬裙,沈寻影无奈的摇头苦笑道:“纱纱,你就不要这样耍弄我了,知道我穿不惯这些,还偏偏给我挑选这”, 容纱听了说道:“怎么能说是耍弄你呢?我只是想把你的美丽完全展现出来,你平常穿的衣服虽然得体,但太过传统了一些。再说,我们姐妹好不容易出来一块逛街,这个机会可是很难得的,现在不是流行那些情侣装么?我们的姐妹感情这么好,也一定要穿的相衬一些”。 听到容纱的这一番长篇大论,沈寻影顿感头疼,连忙摆摆手:“好了,好了,今天都依你的了,任凭你摆布行了吧,反正有你这位富婆出钱,大不了买回去放在那里不穿”。 容纱听了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道:“今天我非要把你从头到尾包装一下,从认识到现在,一直穿的那样保守,把自己的资本完全浪费了”。 “先把这条裙子换上,看看是不是合身”,容纱伸手把手上拿的那条黑白相间的格子裙子递到了沈寻影手中。 沈寻影把裙子展开看了一下,大概只能到膝盖的位置,脸上顿显难『色』,摇摇头对容纱说道:“就这样吧,不用试了,不会小的”,她可是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裙子,心下自然有种排斥。 容纱眉头一翘,道:“这怎么可以?这是买衣服呀,怎么能够不试下?如果有了问题钱不是白花了么?快点换上去,你刚刚可是说了,今天任凭我摆布的”。 “行了,行了,就依你的了”,沈寻影无奈的说道,她可是深知这容纱的『性』格,如果要当真和她纠缠起来,那绝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沈寻影拿着裙子正要走进试衣间,容纱却一把拉住了她,对疑『惑』不解的沈寻影说道:“怎么,你就这样就够了么?” “那还要做什么?”沈寻影不解的问道, “你难道上面就穿这衣服,下面穿条裙子呀?”容纱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对沈寻影说道, “有什么不好?”沈寻影闻言看了一下自己,抬头看到容纱那副受不了的样子,只好说道:“行了,随你怎么整吧,不过那些暴『露』的衣服我是绝对不穿的”。 ------------ 第三百四十二章 偶遇烟儿 第三百四十二章 偶遇烟儿 “放心,就算你愿意穿,我也不会让你穿的”,容纱笑着说道, 走到旁边的衣架上打量了一下,伸手取过一件黑『色』的女士休闲衣,放在沈寻影面前打量了一下,眉头一皱,啪啪啪,快步走到另外一处,伸手取来了一件淡紫『色』的轻薄『毛』衣和一件黑『色』的裤袜,接着来到卖靴子的货架前,挑了一款棕『色』的长靴,回到沈寻影面前,伸手把手里的一堆东西递给了沈寻影,“诺,这些都换上去吧,现在大冬天的,虽说南方比较暖和,但你穿的也太单薄了一点吧”, 看着容纱递过来的东西,沈寻影无奈的笑了下,接过来走进了试衣间。容纱看到沈寻影走了进去,伸手打了个响指笑了起来,在旁边的镜子面前打量了自己一下,接着歪头想了想,又选了几件衣服,自己拿着也走进了试衣间,里面顿时响起了一阵嬉笑声。 过了大概十分钟,试衣间的门终于缓缓被打开,容纱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出来,手中拉了一下后面的沈寻影,笑着说道:“好了,穿都穿上了,就出来吧,什么时候连你也会害羞了?” “什么害羞,只是觉得很不适应”,沈寻影答道,一边抬步从试衣间走了出来。 外面的两名店员两只眼登时呆在了那里,只觉得眼前突然从里面走出了两个仙子一样,自己活了二十多岁,从来还没见过如此貌美的女子,而且居然还同时见到了两个。 “过来你自己看看,不要被自己的美貌给吓住了”,容纱拉着沈寻影来到了镜子前。 沈寻影抬起头看向了镜子,神『色』猛的怔在了那里,里面的那个当真是现在的自己么?和她印象中的自己相差也太大了吧,上面一件黑『色』的短衣,里面衬了件淡紫『色』的轻柔『毛』衣,下面却是第一次穿上了一条黑白格子的a字裙,脚下穿了一双棕『色』的长靴,一头长发仍旧如往常一样,用了一根紫『色』的发带随意的束了起来,前面也垂下了几缕长发。与往常的古典端雅不同,如今却是多了几分时尚艳丽的气息,往日的美丽是无形中感染他人的,如今则是更多了几分贵气。 “怎么样?是不是和以前很不相同?”容纱在旁边问道, 沈寻影回过神,轻轻摇了摇头:“感觉像是突然间变了一个人,有些不太舒服”。 “第一次穿当然不习惯,以后就好了,看看我这一身如何?”说话间,容纱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摆了一个姿势。 沈寻影摇摇头笑道:“依你的容貌,穿什么能不漂亮”。 一件和沈寻影一样的黑『色』短衣,里面的『毛』衣却是一件靓丽的橙『色』,下面的裙子却是一条黑白相间的杂纹裙,脚上蹬了一双黑『色』的长靴,而发式的造型居然也和沈寻影一样,只是用了一根蓝『色』的发带束了起来。 这样两人站在一起,回头率绝对是百分百,男女通杀的,商场内路过的人看到两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眼光流连在两人身上。 “唉,你要做什么?”容纱忽然看到沈寻影向试衣间走去,连忙开口问道, “已经试过了,当然要换下来了”,沈寻影一边走一边答道, 容纱听了,连忙快步走进试衣间,伸手几下把两人换下的衣服装进了里面的一个袋子中,对目瞪口呆的沈寻影说道:“既然穿上了,当然就不要脱下来,就算换也要到回酒店去”,说着,容纱拿起袋子快步走了出去。 “唉!”沈寻影刚刚出声喊了一声,容纱就已经向服务员结账去了,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沈寻影也只能无奈的苦笑一声,穿着这样一身从来没有穿过的衣服跟了上去。 “看你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么?这样穿着多好”,两人向商场外走去,容纱看着旁边的沈寻影笑道, “适应不适应难道非要表现在外面么?”沈寻影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不适应只是心理上不太适应,而不是穿上这些衣服走路就不自在了。 “纱纱,我们快些回去吧”,沈寻影皱着眉头对容纱说道, 容纱听了,顺着沈寻影的目光向周围看去,脸上也不由得一沉,原来后面跟了不少男人,很多都是一脸『色』『迷』『迷』的样子,实在让人讨厌。 “嗯,这些人真是讨厌,最好都一个个变成太监”,容纱狠狠的向后瞪了一眼,后面正暗自打量着她们两个的人看了不由自主的缩了一下头,连忙低下头或者转过身去了。 容纱和沈寻影加快步伐向停车的地方走去。 “哎哟!好痛!” 两声闷哼响起,急匆匆行走的容纱不小心突然与一个刚下车的女子撞在了一起,两人没有提防之下,顿时向地上倒去。 眼看要倒在了地上,两人却突然感觉一只手轻轻托住了自己倾倒的身体,接着轻而易举的把自己扶了起来。 容纱睁眼看去,果然不出她的所料,伸手扶自己的人正是沈寻影。 “是你!” 一声惊呼突然响了起来,却是另一名被沈寻影伸手扶住的女子满脸惊疑的看着沈寻影惊呼。 “你是?”看着面前望着自己满脸吃惊的漂亮女孩,沈寻影疑『惑』的问道,她确定自己肯定不认识这个女孩,但对方却明显认识她。 当然也有可能是通过照片认识自己的,毕竟自己和楚邪在一起时肯定被人拍过几次照片,但这女孩的眼光神情中却明显不是那种惊喜或者正常的反应,反而有种意料不到,出乎自己想象的感觉,而眼光中更有种回忆的神『色』,这些都不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该有的反应,所以沈寻影才会出声询问。 “我叫叶烟儿,你是楚大哥的朋友吧?我在报纸上看到过你的照片,真漂亮,完全不逊秦姐姐”。 叶烟儿?楚大哥?旁边的容纱心中顿时起了一种特殊的感觉,这个女孩不会是楚邪的老相好吧?难道今天要在这里上演一幕两女争夫的演出? “这位也是楚大哥的另一位朋友吧?记得你们一块上过报纸,只是不太清晰,楚大哥真有眼光”,容纱正在浮想翩翩,却突然听到这个叶烟儿居然说起了自己。 容纱的心顿时猛的一跳,连忙摇手说道:“你可不要误会,我只是寻影的姐妹,和楚邪没什么关系,你不要牵扯到我”,她以为这女子要先礼后兵,一会要独占自己和沈寻影两人呢,她可不想自己无缘无故的牵扯进里面。 容纱不知道叶烟儿,不代表沈寻影不知道,虽然楚邪和她说的事情并不详细,但是却基本所有的经历都向她提过,而在上次从北京回来后,楚邪更是把他和几名女子的一些事情说了一下,沈寻影自然极为留意,毕竟关系到楚邪的感情问题,这叶烟儿就是其中之一,也是感情问题相对来说最正常的人,因为楚邪和叶烟儿相处的时间相对少了很多,毕竟叶烟儿是在杭州上学,楚邪最近很长时间都没去过杭州了。 “原来你就是烟儿妹妹呀,邪儿还和我提过你好几次呢,说有个叫烟儿的妹妹,『性』格很可爱”,沈寻影笑着对叶烟儿说道,这句问好的话却并不是简单的问话,也带着几分试探之意,点明了楚邪把叶烟儿当成了妹妹对待,借此来查看一下叶烟儿的反应。 “是么?楚大哥已经好久都没有去看过我了,我还以为他把我给忘记了呢”,叶烟儿神情有些黯然的说道, 看到了叶烟儿如此的神『色』,沈寻影心中松了口气,看来这叶烟儿对楚邪更多的是崇拜和钦佩,并没有太过明显的男女感情。因为如果对楚邪的爱意很深的话,叶烟儿反倒不会说这么明显的话来抱怨了,而且神态也不会表现的这么明显,看来只是年轻人的一种崇拜心理吧。 “这就是邪儿的不是了,如果烟儿妹妹你愿意,现在就可以到我们居住的地方去玩,到时候姐姐帮你训斥一下他可好?”沈寻影笑着对叶烟儿说道, “真的?那可太好了,不过姐姐你当真可以管住楚大哥么?”叶烟儿脸上『露』出惊喜和疑『惑』的表情,以她对楚邪的了解,在她看来,是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人指使楚邪的,更何况是一个年纪同样不大的女子呢。 “你可不要小看了寻影,楚邪对寻影可是言听计从的,丝毫不敢违背”,旁边的容纱『插』言说道,听了沈寻影两人的对话,心中暗道原来这个漂亮的小女孩不是来争夫的,这楚邪认识的美女倒不少。 ------------ 第三百四十三章 相见相喜 第三百四十三章 相见相喜 楚邪对别人言听计从?而且还是个年轻的女人?听了容纱的话,叶烟儿的脸上顿时现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一向孤傲不羁、潇洒写意的楚邪可能会这样么?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容纱,不要听她『乱』说,烟儿你现在还有事情么?”沈寻影微微瞪了容纱一眼,对叶烟儿说道, 叶烟儿伸手看了下表,微微沉思了一下,答道:“好吧,没什么事,我们现在就走吧,我可是足足有半年都没见到楚大哥了,真想早点看到他,看看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 “呵呵,那我们就走吧,烟儿你自己开的车?”沈寻影看了一眼叶烟儿刚才从上面下来的那辆红『色』的跑车问道, 叶烟儿点点头:“两位姐姐你们在前面,我在后面跟着就行了”, 这女孩想必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人家,沈寻影一边寻思一边点点头,和容纱向她打了个招呼,走向了容纱的车前。 透过后视镜,容纱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那辆跑车,对沈寻影说道:“寻影,这女孩还是个学生吧,长这么漂亮,而且看样子家世也不简单,这楚邪平时不显风不『露』水的,想不到认识的女孩倒是不少,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了,真是有福气呀,不过寻影呀,你可得小心了”。 “小心什么?”沈寻影疑『惑』的问道, 容纱白了沈寻影一眼:“你是故意装糊涂呀,还是真的不知道,你就不提防着楚邪到处沾花惹草么?虽然他没有太过吸引女孩的相貌,但是一身文采么倒是还不错,而且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些味道,这样的男人很容易招引到一些女孩子的”。 “那你是不是也被他吸引到了?”沈寻影打趣道, “好呀,你居然也会开我的玩笑了,被他吸引,我倒是想扁他一顿,每次看到他的那个样子,心里就不爽,不过还是算了,我可没本事扁他,就那个小丫头片子我怕是都打不过”,容纱气愤的抱怨道,那宁宁简直是完全不问理由的维护着楚邪,和对自己的态度相比,实在是让她心中不甘。 沈寻影看到容纱的这个样子,摇摇头笑着不语,心中寻思道,现在的邪儿的心中怕是被女人烦透了心,认识的出众的女孩的确不少,但是从上次去北京之后,如果现在让他选择,恐怕是宁愿永远都不认识这些女孩吧,因为感情在他而言,可是最无奈的一件事情。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到了酒店的停车场,停好车后,三人走在了一起。 叶烟儿抬头看了一下酒店问道:“楚大哥你们就住在这里呀?” 沈寻影点点头:“暂时住在这里,这岛上有一片地正在建造,等完了之后就搬到那里住了”。 “在这定居?那我可要好好见识一下呢,楚大哥想要住的地方肯定与众不同吧”,叶烟儿一脸惊疑的说道, “何止是与众不同,怕是无与伦比吧,楚邪是什么人,如果不入他的眼,怎会在这里定居,等那里完工之后,肯定会让世人惊羡的”,容纱翘着嘴说道,那里的建筑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不说房子和园林的布置,只说房屋的构造,单是历史价值就非同一般,上面所用的可以说是古代建筑的精华完全会聚在了一起,单是窗棂的造型,就足足有二十种,更不用提那些楚邪千叮嘱万叮嘱的造型位置等等详细要求了,大多数都是不曾听闻的东西,却在楚邪的口中款款道来。 “真的有那么厉害么?不过也是,如果不好,楚大哥也不会愿意在这里定居”,叶烟儿惊奇的问道,随即又『露』出一副想当然的神态。 “不是吧,这楚邪在你眼中都这样厉害么?看你那一副崇拜的神『色』,真是没救了”,看到叶烟儿满脸一副想当然的神『色』,容纱不由自主的问道,她本来一直就对宁宁那般崇拜楚邪不感冒,那样一个精灵可爱的小女孩居然会对一个男人依赖到那种地步,自己这样一个出众的美女居然都比不上,而现在又出现个女孩,对楚邪又是一副崇拜的样子,她的心中自然有几分不爽。 听了容纱的质疑,叶烟儿想都没想的答道:“当然了,如今像楚大哥这样的男人可是几乎绝迹的,长这么大也就只见了楚大哥一个,其他那些男人太世俗了”, “这楚邪有你说的那么好么?还绝迹了?”容纱夸张的伸手抚了一下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她有种想要叶烟儿去医院检查一下是不是对楚邪走火入魔的冲动。 “当然好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最主要的心『性』淡然,视名利如粪土,没有一丝的虚伪客套,你说有几个男人能够做到?”,叶烟儿没有注意容纱的神『色』:“当然这样自然不是说其他的男人不好,只是因为境界不同,生活的目标也不尽相同”。 容纱听了叶烟儿的话,也没有了反驳的词语,的确她虽然有些对楚邪不感冒,但楚邪对名利的淡漠和那直然的『性』格倒真没有几个人做到,也许很多人无视名利,但是他们大多数是本身就没有能力去追名夺利,而楚邪却不同,楚邪之所以被媒体和国人争论不已,最主要的就是有着太多垂手可得的名利在他面前,但是他却偏偏无动于衷,所以才引来了这么多他人的议论。试问面对垂手可得的名利,有谁能够不理不问,这可是不犯法不犯禁理所应得的。 容纱笑着摇摇头看向沈寻影,却发现沈寻影正看向她,两人相视一笑,显然都感觉到了这叶烟儿对楚邪的崇拜有些不亚于宁宁了,琴棋书画这些东西和楚邪身上那种洒脱的气质,对于年轻人无疑很有杀伤力。 三人一边说笑一边来到了房门前,沈寻影伸手取出了钥匙,正要开门,手却突然顿了一下,然后打开了房门。 “终于到地方了,两只脚都有些酸疼了!”都说女人逛街永远不知疲倦,却是不然,她们逛街的时候全部精力都用在了各种各样的事物上,对自己的身体却是丝毫不去理会,不像男子,因为感到无聊所以心中一直想要休息,越是想着休息,身体反而越疲惫。而女人只有在回到家后,全身的疲惫才会涌上脑海。 “沈姐姐,纱姐姐,你们总算回来了,哼,你们两个不好,去玩都不带宁宁,咦,这个漂亮的姐姐是谁?” 容纱的话声刚落下,宁宁响亮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还不待一句话说完,宁宁的小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了客厅内,声音从惊喜变成抱怨,接着看到叶烟儿后又变成了疑问。 “你这小丫头片子,谁知道你今天又回来的这么早呢?不过姐姐忘记谁也不敢忘记你这丫头,可是给你买了好多好东西呢”,容纱看着一张小脸上表情丰富的宁宁打趣道。 “宁宁,这个是烟儿姐姐,你楚哥哥呢?”沈寻影看到是宁宁在家中,心里顿时放松了下来,她为人处事有种常人不可比拟的细心和洞察能力,这几乎成了她的一种本能,刚刚开门的时候,她就感觉到门被人打开过。 “好可爱的娃娃!”看到宁宁,叶烟儿顿时满脸惊喜的跑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抱着她的小脸欢喜的说道。 的确自从跟了楚邪以后,宁宁从里到外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简直如同可爱的精灵一般,绝对的人见人爱,而叶烟儿还是一个学生,自然尤为喜欢这样的小孩子。 “烟儿姐姐好!”宁宁一边喊一边努力挣脱了叶烟儿热情的拥抱,接着脚步利索灵巧的来到了沈寻影面前。 “宁宁,过来,看我给你买了什么好东西”,容纱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串东西,在手里摇晃着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这是什么?”宁宁快步跑到了容纱身边,惊喜的问道, “这叫九连环,很好玩的,不过宁宁如果想要,可是有条件的”,容纱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 …… “烟儿!”宁宁和容纱两人正在那里玩耍的时候,楚邪却从房间内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房内的叶烟儿,惊喜的出声喊道, “楚大哥,真的是你,你这半年多怎么也不去看看我,是不是都把我给忘记了?”叶烟儿看着楚邪惊喜万分的说道,眼前的楚邪和半年前最后一次见到时完全没有任何分别,仍旧如以前那样洒脱。 “原来烟儿姐姐也认识楚哥哥呢,” 宁宁听了叶烟儿的称呼,一张小脸上满是恍然的说道,她还以为这位烟儿姐姐是沈姐姐的朋友呢,却想不到是自己师傅的朋友。 “烟儿,想不到能在这里遇到你,呵呵,我怎么敢把你给忘记了,怎么到这里来了?”楚邪笑着点点头疑『惑』的问道, ------------ 第三百四十四章 不解的订婚 第三百四十四章 不解的订婚 “楚大哥,现在刚过完年,还没有到开学的时间,所以我就来这里玩下了”,叶烟儿解释道,其实也有个原因就是想到楚邪可能在这里,也就选到了这个地方,说不定有缘能够再见到楚邪呢,结果果然不出所料,碰到了曾经在报纸上看过的沈寻影,进而见到了楚邪。 “那可真是缘分,居然遇到郭姐姐她们两个”,楚邪含笑说道, 容纱见了『插』言道:“那可不是,要知道平常寻影可是基本从来不出去的,如果不是有缘,怕是不可能遇到的,至于这位楚大少爷,更是个忙人”, 叶烟儿听了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楚邪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问道:“怎么可你很少形影不离的依月今天不见了踪影?” 从楚邪认识叶烟儿开始,他好像就从来没有见到过秦依月她们两人分开过,上次就连暑假期间仍旧是一块游玩的,如今没有见到秦依月,只是叶烟儿一个人独自游玩,楚邪顿感诧异。 原本一脸喜『色』的叶烟儿闻言脸上的笑容突然收敛了起来,轻轻摇了摇头答道:“秦姐姐这次可没出来,她们家给她订了亲,对方是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但是秦姐姐居然丝毫没有勉强,一口答应了下来,而且说是等毕业后就立即成婚”。 楚邪闻言顿时一怔,他想不到那个一直以来文弱恬静,脸『色』带着几分苍白却丝毫掩盖不了那绝美的令人窒息的容貌的女孩,居然这么快就和人订婚了,而且在毕业之后就成婚。这依他对秦依月的了解,实在有些突兀,身为现代的女孩,而且还这般年轻,又是出身世家,怎么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出嫁吧,而且最主要的是秦依月虽然看似文弱,但是『性』格却有些好强,这样的『性』格也不应该在刚走出校门就结婚成家才对。 摇摇头,把这些杂念抛开,对一脸不喜的叶烟儿说道:“你秦姐姐订婚了,你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这么沮丧,难道是因为以后她就不能陪你了么?“ 在楚邪想来,叶烟儿有些不高兴也正常,因为她和秦依月可是一直以来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秦依月一直以来对她也极为关心爱护,突然之间见到秦依月要结婚,以后不可能再和她亲密的玩耍,心中自然有些沉闷。 却想不到叶烟儿在听了他的话后,摇了摇头答道:“才不是呢,如果秦姐姐当真是找到了喜欢的人,那我自然会为秦姐姐高兴,但是我见过秦姐姐的未婚夫,虽然相貌英俊,而且也不是平凡人,但是秦姐姐看向他的眼光完全没有一点点的爱意,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也没有欢喜之意,偏偏秦姐姐自己也没有反对这件婚事,我问她原因,她又不和我说明白,只是说什么人生有很多事情不能勉强,没有选择,以后我就能明白”。 这话说出后,楚邪包括沈寻影和容纱神情都怔了一下,从这些话中谁都可以看出来,这秦依月并不是因为喜欢那名男子而和他订婚的,而是有着其他原因,这个原因很可能是没有得选择的。 但楚邪心中却有些不解,因为他清楚秦依月的家世,武林世家之一,虽然楚邪没有和秦家打过交道,但这样一个世家应该不会让自己家的一个女子去因为利益强迫做这样的事情,而且就算是强迫了,依秦依月和叶烟儿两人的关系,也完全没有必要对叶烟儿隐瞒什么。 “既然没人强迫她,那她自然有她的选择,勉强不了,不说这些了”,楚邪摇摇头对叶烟儿说道, “楚大哥,你有没有办法帮一下秦姐姐,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男人,那样会痛苦一辈子的”,叶烟儿一脸哀求的对楚邪说道,身为世家子弟从小就享受着别人一生无法得到的荣华富贵,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但俗话说有所得必有所失,就如身为世家的女子的婚姻一样,虽然家里人丁兴旺,并不严格约束她们的感情,但是就算这样也不能随便找一个普通的男子,起码也要有所成就,或者武功可以的人。而且作为世家人,所行所为都要考虑到自己家族的面子,就如秦依月现在遇到的婚姻一样,如果嫁过之后,和丈夫的生活不美满,也不能轻易离婚,就算千辛万苦的离婚,家里也不会赞同她再行改嫁的,这就是世家的面子。 与秦依月关系非同一般的叶烟儿自然不希望见到自己的好朋友有这样的遭遇,但是秦依月在这件事情上却丝毫不多说什么,所以无奈之下的叶烟儿才心情郁闷的开车出来游玩,如今见到楚邪顿时把希望寄托在了楚邪的身上,她对楚邪可是有种非常的依赖和信任的,而且在以前楚邪在杭大的时候,秦依月对楚邪的话也是向来听从的很。 听到叶烟儿的请求,楚邪怔了怔,苦笑着摇了下头,看了沈寻影一眼,而沈寻影见了则是耸了耸肩,无奈的摊了摊手,意思是要楚邪自己看着办。 “烟儿,这件事别人没办法『插』手的,只有依月自己才能做主,如果她当真有困难,那就应该说出来,而现在完全是她自己的选择,别人没有勉强她”,楚邪摇头说道,这叶烟儿无疑是把他当成了无所不能的人了,什么事他都可以轻易的办到,却不知对感情的事情,楚邪自己本就已经极为无奈和头疼了,让他管别人的感情问题,岂不是更让他无奈。 看到叶烟儿一脸失望的表情,楚邪叹声道:“还有一年的时间,这么长时间也是给了依月自己一个思考的时间,她不是小孩,自己有自己的思想,一年的时间足够她做出自己的决定,如果不想继续这件婚姻,那完全有时间更改这个决定,如果到时仍旧坚持,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无人能够勉强”。 叶烟儿听了点点头,楚邪的话也有道理,还有一年的时间,现在仅仅是刚订婚,这事情如果不知道秦依月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那楚邪再厉害也没有办法管这件事。 “哇!沈姐姐,你穿的这套衣服好漂亮,比纱姐姐漂亮的多了”,忽然旁边的宁宁惊疑的大声喊道,原来是从容纱他们回来,因为事情一件接一件,所以也没人注意到沈寻影的穿着,而见到楚邪和叶烟儿谈话停下来的宁宁,自然而然的看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沈姐姐,立时注意到了她的一身穿着,登时惊奇的喊了起来。 “好呀,你这个小丫头,亏我还没忘记给你买玩具,你居然敢说我不漂亮!”容纱伸手轻轻拧着宁宁的小脸,恶狠狠的说道, “纱姐姐,我没说你不漂亮呀,只是没有沈姐姐漂亮”,宁宁身子一滑,脱出了容纱的怀抱,跑到沈寻影身边,对容纱扮着鬼脸。 “怎么样?楚邪,看看我给寻影装扮的如何?”容纱狠狠瞪了一下宁宁,转脸向旁边的楚邪说道, 楚邪眼睛蓦然闪动了一下,看着沈寻影点点头:“穿在郭姐姐的身上自然漂亮“,看到沈寻影现在的穿着,楚邪的心中忽然有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不管是宋时的郭襄,还是现在的沈寻影,穿着从来没有过太多的追求,只是非常得体而已,与其他女子相比,保守了许多,对这些从来没有刻意的追求过。 而现在的沈寻影却是从未见到过的,一身时尚靓丽的衣服配上她的那种难以形容的气质,仿佛能够直接钻进人的心灵一下,让楚邪的一颗心莫名的突然跳了起来。 “什么叫穿在寻影身上自然漂亮?难道你的意思是说穿到我的身上就不漂亮么?”容纱听了楚邪的话,不满的说道, 楚邪回过心神,摇了摇头,没有和容纱继续纠缠,这个容纱他早就发现经常爱和自己抬杠,最好的应付方法自然就是闭口不言。 “烟儿,既然是出来玩的,就在这里玩两天吧”,楚邪对叶烟儿说道, 叶烟儿点点头:“当然了,好不容易见到楚大哥,我当然要在这里好好待下”。 沈寻影看了下时间,开口说道:“已经快过中午了,都还没有吃饭吧”, “楚大哥,这几天你可要把我照顾好了,半年时间都对我不闻不问,像是忘记了一样,可要好好对我补偿一下”,叶烟儿一脸不满的对楚邪说道, 楚邪闻言摇摇头说道:“好!好!是我的不对,一定要好好补偿你一下,想怎么补偿随你说,行了吧?” 叶烟儿闻言得意的答道:“那好,现在先请我吃顿好的,喂饱一下肚子,其他的等我想到再说”, ------------ 第三百四十五章 邀月 第三百四十五章 邀月 在楚邪他们居住的那间房子隔壁,叶烟儿一个人刚洗完澡,正爬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事情。人生有时候真的很奇妙,她原本是因为秦依月的事情,而心中有些烦闷,所以想要趁着刚过完年有些空闲时候,出去放松一下心情。 之所以选舟山这里,自然也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楚邪,从报纸上的零星片语之间,也知道楚邪可能就在桃花岛这里,所以叶烟儿就赶到了这里,当然也并没有太过刻意非要寻找到楚邪,否则只需要利用他们叶家的人,就可以轻易得知道楚邪在那里。 不过却想不到居然在今天偶然见到沈寻影,对沈寻影她不认识但并不陌生,虽然仅仅在报纸上出现过一次,不过一向对楚邪非常崇拜的叶烟儿,自然对这个被媒体说成与楚邪关系极为密切,甚至同居的女子异常关注,她心中十分好奇什么样的女人居然能够吸引住那样淡然洒脱的楚邪,所以纵使照片有些不清晰,但今天第一次相见,还是一眼认出来了沈寻影和容纱。 而这两个女人也并没有让叶烟儿失望,第一眼看到沈寻影,叶烟儿霎间就感觉心中一阵平和的暖意升起,好似她的身上有种让任何人都可以安心的魔力一样,亲和之余却也有种让人不敢太过靠近的感觉,无论容貌还是气质,沈寻影无疑都能算上一个世间难寻的女子。 至于容纱,虽然和楚邪并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关系,但那妩媚的容貌和精明的气质,较之沈寻影完全是另一个极端,难道这就是经常说的才子佳人,佳人们往往会聚在才子的身边,虽然已经半年没有见过楚邪,但从林绯儿到现在的沈寻影和容纱,甚至可以算得上自己和秦依月,这些与楚邪打过交道的女孩,无一例外的都有着靓丽非凡的容貌。 不过尽管已经半年多时间没见,如今的楚邪仍够对自己关心的很,想到这里,叶烟儿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开心满足的笑容。她之所以对楚邪这般亲近,一方面是因为楚邪的才华武功深深的让她崇拜,而另一方面也是从相识以来,楚邪对她都有着一种让她异常温馨的关怀,这是她几乎不曾享受到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中度过,每天都能见到太多的男生,但是那些男生对她只有贪婪和阿谀奉承,而楚邪则不然,至始至终对她和秦依月也只有相敬如宾之余有着几分关怀。 想到秦依月,叶烟儿忽然从床上蹦了起来,拿起床头那里自己的手机,利索的拨了个号码。 “喂!” “烟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么?”电话那边响起了一个懒散轻柔的声音, “秦姐姐,你已经睡了么?你猜猜我今天见到了谁?”叶烟儿神秘的问道,接电话的人正是秦依月,叶烟儿刚刚突然之间心中起了一个念头,今天楚邪的话虽然说的极为有道理,但叶烟儿心中并没有放弃帮助秦依月的想法,在她心中,能够多给秦依月一点帮助,就要帮一下,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也是瞬间的事情,如果到时秦依月当真不改变想法,就这样嫁给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男人,那以后秦依月必定一辈子就没有了幸福可言。 不过如若是寻常的劝解,肯定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否则秦依月也不会对自己隐瞒为什么会同意嫁给那个男人了,而楚邪却不同。叶烟儿清楚秦依月同自己一样,在杭大的时候对楚邪也有着一种近乎崇拜的心理,对楚邪相当尊敬和听从。如今时隔半年,如果让秦依月来这里,那秦依月对楚邪很可能不会隐瞒什么事情,那样事情不久好办的多了么?所以抱着这个念头的叶烟儿,迅速联系上的秦依月。 “能够让你这么高兴的人,我倒是没有见到过,让我想想!”电话那边的秦依月颇感兴趣的说道,她和叶烟儿的关系非同一般,自然对叶烟儿有着极深的了解, “难道你见到楚邪楚大哥了?”秦依月的脑海中忽然涌出了一个念头,惊疑的向叶烟儿问道,如果是叶烟儿的什么亲人,叶烟儿瓦全不会这么神秘,在她印象中也只有遇到楚邪可能才会这么高兴的打电话给自己。 “你就不能笨一点,什么事你都可以轻易的猜测到”,见秦依月猜了出来,本来还想给她惊喜的叶烟儿不由得一阵失望,不过随意就变成了兴奋,对秦依月说道:“我今天上午在舟山市居然碰到了那个曾经被报纸上报道过说是楚大哥女朋友的女人,她叫沈寻影,不过虽然我只是刚与她认识半天,但这个沈姐姐可不是普通的人,那一身气质和楚大哥特别相似,而且容貌可以说比你也不差,楚大哥喜欢她也是应该的,毕竟能被他看上的女子也必定有着普通人无法比拟的地方吧”。 “哦,是么?那个女子当真那么好?” 电话那边秦依月的声音忽然有几分特别的感觉,好似有些心不在焉一样, “怎么?你不相信,那好呀,反正现在你又没有什么事情,不如你也来这里玩玩吧,就住在桃花岛上的一家酒店里,而且楚大哥还打算在这里长居呢,房子已经开始造了起来”, “秦姐姐,秦姐姐,你在做什么呢?怎么不说话?就来这里玩几天好不好?”叶烟儿说完等了十秒左右,电话那边的秦依月仍旧没有回话,连忙出声问道, “没事,我在收拾一下东西”,秦依月听到叶烟儿的叫喊,连忙回答道, 叶烟儿听了也没放在心上,继续追问道:“秦姐姐,来这里陪我玩玩好不?等快开学的时候我们一块也好一块回学校呀”。 “烟儿,我有些事情要忙,可能没什么时间,所以……”, “秦姐姐,这很可能就是我们能够这么亲密相处的最后一年了,你能有什么事情那么忙,就不能来陪我一下么?”叶烟儿抱怨道, 电话那边沉思了一下,接着秦依月的声音传了过来:“那好吧,明天我就过去,真拿你没有办法!” “耶!”叶烟儿听到秦依月答应过来,兴奋叫喊了起来,接着问道:“你明天准备怎么过来,是做飞机,还是开车过来?我好去接你”。 “嗯……,还是坐飞机去吧,到明天我再通知你飞机到达的时间好吧”,秦依月想了想对叶烟儿说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等明天我让楚大哥一块去机场接你去” “嗯,如果没事那就先挂了吧,我刚刚可是正睡的香呢,就这样被你给惊醒了”,秦依月在那边取笑道, “哼,是我不对,等你来了之后,我好好给你赔礼道歉好了吧!”叶烟儿哼道, “哈哈,那就这样说定了,今天已经比较晚了,就说到这,去睡觉吧”,秦依月笑着说道, “嗯,明天见!” “明天见!” …… “咚!咚!咚!”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惊醒了正在酣睡的叶烟儿,『揉』了下发困的眼睛,懵懂着眼睛看了一下表,刚刚早上七点钟,放假以来一直习惯睡到上午九点十点的叶烟儿顿时嘀咕道:“谁呀,怎么这么早!” 『迷』糊着起身想要去开门,待下床之后走了两步身子猛的一顿,脑子里这才想起了此时身在何处,是在酒店里,不是自己的家中,而且还是与楚大哥相邻住着。 “等一下,马上就好!”叶烟儿看了一下自己,穿着一件睡衣,脚上连鞋都没有穿,连忙蹦到了床上,用最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几步来到了门口,伸手打开了门。 “沈姐姐!”敲门的人正是带着温馨的微笑的沈寻影, 看到叶烟儿开门,沈寻影笑道:“再不起来,早饭可就没有了”, 叶烟儿听了脸顿时微微红了一下,沈寻影见了呵呵笑道:“瞧你,脸红什么,我只是说着玩的,快去洗漱一下,等你吃饭”, “嗯,马上就好,谢谢沈姐姐了!”叶烟儿说完转身跑到了洗手间,心中还寻思道,怎么在沈姐姐面前,自己就不由自主的害羞了起来,难道是因为自己与沈姐姐相差太多,心里感到惭愧?不应该呀,摇摇头放下了『乱』七八糟的念头,迅速洗漱了一番。 “楚大哥,秦姐姐今天就要过来了!”,吃饭期间,叶烟儿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连忙对楚邪说了出来, “哦,什么时候来这里?要不要接一下?”听到秦依月突然间过来,楚邪并没有感到奇怪,这不用想就是叶烟儿把秦依月叫过来的,而叶烟儿的心思也完全不用想,肯定是想要开解一下秦依月。 ------------ 第三百四十六章 沧海桑田 第三百四十六章 沧海桑田 “坐飞机来的,不过现在还早吧,等秦姐姐打电话过来再去接就好了”,叶烟儿回答道, 楚邪听了点点头,看向旁边吃饭的宁宁道:“宁宁,今天就不去『药』店了”, “知道了!”宁宁听了乖巧的答道, 容纱取笑道:“小丫头,心里是不是很高兴?” “呃!”宁宁冲着容纱做了个鬼脸答道:“哼,我才不像纱姐姐你一样懒呢,我可是会很用心学习的”, “啪!”容纱伸手敲了她一下,道:“我怎么懒了?居然敢说我,以后再出去不给你带礼物了”, “纱姐姐不懒,纱姐姐很勤劳,行了吧!”宁宁靠着容纱不停的说道, “叮铃铃!” 一阵轻扬的音乐突然响了起来,叶烟儿连忙伸手取出了手机:“喂,秦姐姐,几点能到?” “嗯!嗯,那就先再见了,88!”叶烟儿应了几句把电话挂了, 对楚邪说道:“楚大哥,秦姐姐在上午十点半就能到普陀机场”, 楚邪点点头:“嗯,到时候我去接她”, “楚哥哥,我也去!好不好?”宁宁突然开口说道, 楚邪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想出去看看,也就点点头同意了:“郭姐姐你们就不必去了”, 沈寻影点点头答应了下来,旁边的叶烟儿心里却起了个疑问,从昨天她就几次听到楚邪喊沈寻影郭姐姐,当时听了有心询问却总是被其他事情引开,没有来得及细想现在又听到这个称呼,连忙不解的问道:“楚大哥,你怎么喊沈姐姐叫郭姐姐呢?” 叶烟儿可是心中很少能藏住话的人,对楚邪尤其如此,因为楚邪自己一般就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所以叶烟儿也没有任何忌讳。 楚邪闻言摇摇头道:“习惯了,改不了,听了就算了”,这个称呼他喊了将近二十年,说是习惯自然没错,不过另一方面也说明了郭襄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无人取代的吧。 见楚邪只是随口揭过,叶烟儿心中登时更加疑『惑』起来,不过楚邪不想解释的事情,她也不会再行追问,心中想到可能楚邪和沈寻影以前也认识吧,或许事情有些复杂。 …… “秦姐姐!秦姐姐,这里!”候机厅内,叶烟儿满脸欣喜的朝里面挥手喊道, 楚邪抬头看了过去,这一看之下不由得怔了一下,远处款款而来手中拉着一个箱子的正是秦依月,但是现在的秦依月楚邪感觉到和以前在杭大时的秦依月好像有了很大的变化一样。 这种变化不是容貌上的变化,容貌唯一的不同就是脸『色』已经红润如正常人一般,不像以前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想来是因为勤加修炼,所以她的病情有所缓解吧。而今天的秦依月容貌上也并没有用什么化妆品之类的东西像往常那般稍微遮掩自己的容貌,所以此时的秦依月凭着那份倾国倾城的连容纱和沈寻影都有些不及的容貌,瞬间吸引了厅内的所有人,那一笑一颦,一举一动无不充满了和谐的美丽。 然而这些都不是让楚邪发怔的原因,他发怔的原因是因为秦依月气质神情上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现在的秦依月多了几分神采飞扬,或者可以说是强烈的自信,与此相比,以前的她并不是不自信,不过却在温柔的『性』格中隐藏了起来。而且面对这么多人的注视,秦依月也没有半点不适的感觉,完全坦然相对,甚至可以说眉宇之间有着一分微不可见的享受的感觉,对于以前的秦依月,是根本不可能的。 “楚大哥,秦姐姐过来了,我们去接她”,楚邪正站在那里寻思,一旁的叶烟儿看到楚邪不动,连忙说道。 楚邪回过神来,点点头,和叶烟儿带着旁边的小宁宁迎了上去,心中却摇了摇头。 俗话说相由心生,楚邪本身也通晓几分相人之术,秦依月的变化绝对是从心理开始的一种蜕变,难道是因为秦依月摆脱了病情的缠绕,从而变得开朗起来?也只有这个可能了,那经脉萎缩的病情,的确是一个人莫大的折磨,一般绝对活不了二十岁的,过去面对随时都可能死亡的人生,而如今却已经慢慢医治好,这两种截然相反的处境让秦依月有了一些变化也是理所当然的,想到这里,楚邪也就不再细想了。 “依月,看起来如今过的比以前好的多了吧”迎上了秦依月,楚邪笑着问道,一边伸手帮她拉过了箱子。 “楚大哥!”秦依月看着楚邪甜甜的喊道,这笑容却还是以前的样子,楚邪看了心中顿时感觉秦依月还是以前的秦依月。 “这都是楚大哥的功劳,如果不是你传授了我那个治病的方法,我说不定已经不在人世了呢”,秦依月答道, “呵呵,那是你的缘分”,楚邪闻言呵呵一笑,对此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楚邪是相信缘分的人,如果无缘,那也就不会遇到秦依月,或者说遇到也不会发现她的病情,如果无缘那就是发现了病情,自己也可能无法治好,所以这在他看来是秦依月命中注定的因缘。 看了一下四周那么多人盯着秦依月魂不守舍的眼睛,楚邪笑道:“如今的你当真可以说得上是倾国倾城了,再不走等会这里就要交通堵塞了”, 听了楚邪的话,秦依月一双眸子轻轻的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娇笑道:“楚大哥你可别『乱』说,什么倾国倾城,楚大哥不就没被我吸引住么?” “呵呵!”楚邪闻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这个可爱的小妹妹是谁?这么漂亮可爱!”秦依月忽然发现楚邪旁边一个可爱的孩子正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一脸惊喜的喊道,接着就冲过去想要抱一下。 宁宁却忽然身子一闪,到了楚邪的后面,探出一个头说道:“我叫宁宁,是楚哥哥的徒弟,秦姐姐好!” 看到宁宁的反应,楚邪心中一怔,无论是沈寻影或者是容纱,还有叶烟儿,在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宁宁都没有躲避过,任由她们拥抱,怎么这次却突然闪避开了,低头看了一眼宁宁,发现她的脸上也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样子,看向秦依月的眼光却是有种十分好奇的感觉,伸手拍了一下宁宁,楚邪笑道:“是不是你秦姐姐太漂亮了,宁宁不敢接触了?” 宁宁听了吐了下舌头,三人见了哈哈笑了起来,一块向外走去。一路上叶烟儿和秦依月说个不停,不时的也向楚邪说几句话,从秦依月的神态之间,完全感觉不到她有任何苦恼,没有半点像是心愁感情的样子,难道秦依月对那个未婚夫并不像烟儿说的那样没有任何感情?否则为什么言谈举止中丝毫感觉不到她的烦恼?想不通的楚邪摇摇头把心中的杂念放在了一边,静观其变吧。 …… “这位就是沈姐姐吧?听说楚大哥对沈姐姐可是相当听从的,今日一见,果然配得上奇女子”,一进酒店房间,秦依月的眼睛就看到了沈寻影,眼『露』异彩的说道, 沈寻影微微一笑:“秦妹妹过誉了,倒是你的这幅容貌,可是无人能比的”, “呵呵,是么?”秦依月笑了一下说道:“容貌只是一个人的外在形态,内涵才是最重要的,如沈姐姐这样的气质,我可是学都学不来的,而且楚大哥不就是对我的容貌坦然处之的人么?” “还有这位容姐姐,一身精明干练的气质,也是依月远不能比的,依月也就这幅容貌有些姿『色』”,秦依月看着旁边的容纱笑道, 的确,虽然单就容貌而言,秦依月的相貌绝对比沈寻影和容纱两人尤胜两分,但是如果三人站在一起,绝对不会有人说沈寻影和容纱不如秦依月,甚至更多的人会认为两人比秦依月漂亮,因为沈寻影身上的那种难言的气质好似能够直击人的心灵一样,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一样。而容纱那历练的气质更是让现代的大部分有种惊艳的感觉,与她们两个相比,秦依月无疑年轻稚嫩了很多。 寒暄过后,秦依月也就和叶烟儿一块在酒店住了下来,两人自然安像往常一样住在一间房间内,接下来的一天里,应两人的要求,楚邪几人和叶烟儿和秦依月一同到绿竹林看了一下,无论是叶烟儿还是秦依月,都是一副快乐无忧的表情。 到了晚上众人一起吃过晚饭,整理了一下,坐在客厅内聚在一起看电视,叶烟儿扫视了在场的人一眼,忽然起身坐到了旁边的秦依月身边,出声询问道:“秦姐姐,如今当着楚大哥的面,你能不能说下为什么要答应订婚?” ------------ 第三百四十七章 欲帮无奈 第三百四十七章 欲帮无奈 听到叶烟儿询问自己为什么订婚,本来一直带着笑容的秦依月顿时把笑容收敛了起来,怔在那里没有说话。 叶烟儿见了不依的摇着秦依月的胳膊继续追问道:“秦姐姐,难道你就真的准备要和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男人过一辈子么?你就放弃了自己以后的人生了么?” “烟儿,有些事情是说不清楚的,你就不要多问了”,秦依月见叶烟儿不停的追问,摇摇头对她说道, “什么事情是说不清楚的?我只是问一下你为什么要答应这件婚姻,难道连这都说不出来么?就算有天大的困难,现在楚大哥也在这里,他肯定会帮你的”,叶烟儿见到秦依月仍旧不愿意说出来原因,神情顿时稍微激动了起来,她可是和秦依月从小都相识的,从上学都在一起,两人的感情在她心中是任何人都无法相比的,只要有一线可能,也不能任由秦依月走上一条没有光明的路。 看了一眼楚邪,秦依月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拍了下叶烟儿的肩膀,道:“烟儿,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也清楚如果我真的遇上了什么难事,楚大哥也定然不会不管,但这件事是我自己的选择,也没有勉强自己,所以你们千万不用为我担心”, “秦姐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就一点都不喜欢那个男人,为什么偏偏答应这件婚事,而且伯父伯母都说他们没有勉强过你,你到底是怎么了?”叶烟儿神情激动的问道, 秦依月的这番话叶烟儿包括楚邪都不了解到底是什么原因,如果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子,也可能是因为对方家世不凡而答应婚事,但秦家缺什么?荣华富贵、权势都不缺少,完全没必要通过婚姻索取,而且她的父母也并没有勉强她,秦依月自己如叶烟儿所说的那样,也完全不是因为喜欢上对方,这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好了,烟儿,这是我的选择,我感觉这个选择很快乐,所以就不要再提这件事情,时间已经不早,我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去了,楚大哥、沈姐姐、容姐姐还有宁宁,明天再见!”秦依月起身向在座的几人告辞回房间休息去了。 叶烟儿怔怔的看着秦依月离去的背影,不知该如何办是好, “唉!”楚邪轻叹一声,摇了下头,没有说话,包括沈寻影和容纱,她们对秦依月虽然不甚了解,但秦依月自己如此,她们也只能暗自叹息一声。 “楚大哥,我们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不管了么?”听到叹息声,叶烟儿有些无助的看着楚邪问道,在她心中,对楚邪有种不可言喻的信任,感觉好像就没有能够难住他的事情,所以她才费心的把秦依月喊到了这里,就是盼望楚邪能够帮秦依月。 看到叶烟儿满眼希翼的眼光,楚邪轻轻摇了摇头,对她说道:“烟儿,感情的事情,外人是不好『插』手的,再者依月她连原因也不相告,而且也说明了这是她自己的决定,没有人强迫她,所以即时相帮,也是无法”, “那就任由秦姐姐走上这条路么?”叶烟儿无奈的问道, 楚邪轻叹一声,安慰道:“烟儿,事情与你想象的不一样,这首先你要看到是依月自己的决定,没有人强迫她,既然是她自己的决定,那不论以后幸福与否,说明她自己也有心理准备。到现在她仍旧坚持自己的决定,已经说明了她心中的坚定之意,那身为外人,包括你也不要为她再这般伤心,因为没有必要”, 叶烟儿听了张了张口,最终没有说什么,她何尝不明白楚邪说的话,既然是秦依月自己的决定,那就说明她有她的想法,幸福不幸福她必然也已经考虑到,自己只需默默的祝福她就可以,没有必要试图改变什么,因为如果可能,秦依月也不会如此连原因都不告知。 只是既是这样,叶烟儿仍旧觉得有些难过,毕竟在她的角度看,任何一个女人嫁给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都是人生最痛苦的一件事情,她怎么能够看着自己的好姐妹走上这样的路呢? “烟儿,我看这件事不能着急,因为我们现在连具体的原因都不清楚,所以最好通过慢慢的接触找出原因,这样才能解决问题。如果现在『逼』问的太急,反而很可能让秦妹妹心中产生反感,把事情越办越砸,不是还有一年的时间么?这一年你们又是在一块上学,那样就有足够的时间来探清这件事情,等完全了解以后再想办法才是正理”,旁边的沈寻影看叶烟儿一脸焦急忧虑的神『色』,出言劝解道。 安慰人无疑也是一门学问,叶烟儿此时为秦依月的事情愁的心神烦『乱』,无论是有办法帮她,还是没有办法帮她,她都不会安心,有办法了自然也着急着去办。而沈寻影的话听在她的耳中却不同,这话只是给她提供了一个很有道理的方法,而且想要使用这个方法,就必须不能着急,否则非旦帮不了秦依月,还很可能把事情办糟,这样一来,叶烟儿的心顿时就安静了起来,毕竟这方法已经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 看叶烟儿的神情松弛了下来,沈寻影继续说道:“和她平常相处时千万不要时刻提及这件事情,要多用用旁侧敲击的办法,慢慢探寻到其中的因由,以后如果得知了其中的原因,无法处理,可以直接告知邪儿,让他想下办法”。 “嗯!”叶烟儿点点头答道:“多谢沈姐姐了,我知道怎么做了,这件事到现在是着急不来的,秦姐姐以前从来没有瞒过我什么,现在居然连我都不说,事情必定很不寻常”, “这几天你们就在这里好好玩下吧,放松一下自己,世事注定,徒自焦急也是无用,只要自己尽力就行了”,楚邪说道, “谢谢你楚大哥!”叶烟儿感激的对楚邪谢道,半年的时间没有见面,楚邪仍旧是和当初一样,对自己这般关心,就连刚刚相识的沈寻影,也像是亲人一样,给予了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 “时间不早了,好好休息吧”,楚邪对叶烟儿点点头说道, “嗯!”叶烟儿点点头,起身和几人告辞,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秦姐姐!秦姐姐!” 叶烟儿回到房中看到床上躺着的秦依月,轻声唤了两声,秦依月却安静如常,仿佛已经入睡了一般,叶烟儿看了轻声说道:“秦姐姐,我不会再『逼』问你了,最后这一年快乐的时光,我们还像以前那般快快乐乐的度过好么?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秦姐姐,虽然只是比我大两个月,但我们却是从小相识,虽然你的身体不好,却从来都是你在处处照顾我,像亲姐姐一样照顾我,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 …… “都说红颜薄命,难道果真如此么?就算不是短命,一生也没有幸福可言”,看到叶烟儿离去后,容纱幽幽说道, 沈寻影闻言摇头说道:“你又发什么牢『骚』呢,胡说些什么”, 容纱微微撅了下嘴:“怎么不是?这秦依月一副容貌可以说世间独一无二,现在只是有些稚气罢了,等过得几年成熟一些,不知要倾倒多少男人,而就是现在,已经有着向深潭迈进的样子了,如果一年后当真迈了进去,在另一种程度是不就是红颜薄命么?” “人生有着很多机遇,那些机遇就是给人机会让人自己决定自己命运的道路,至于能不能把握住,那就是自己的事情了。什么样的人生都是自己选择的,别人永远不能强迫你怎样选择生活,只能影响你,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自己手中,就算秦依月走上了一条没有幸福的路,那也是她的选择,因为她没有挣扎过”,听过容纱的话,楚邪伸手拿起茶盏,喝了口清茶,开口说道。 说完之后,楚邪起身看了一眼依偎在沈寻影旁边的宁宁:“郭姐姐,带宁宁早些休息吧,等明天还要去『药』店学一些东西”, 沈寻影听了点点头,起身揽着宁宁走向了里面,楚邪也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容纱坐在那里看着楚邪离去的背影,切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就会说一些想当然的话,那些话也只能听听,有什么具体作用,都说文人多空话,这楚邪我看也差不多“, 说完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一下自己那诱『惑』的身材,抬腿走进了房间中。 ------------ 第三百四十八章 结束之时 第三百四十八章 结束之时 “楚大哥和宁宁呢?”今天沈寻影并没有刻意喊醒叶烟儿和秦依月吃早饭,想让两人好好养一下心神,但两人也许是因为这几天已经习惯,或者是因为心中有心事无法入睡,只是比往常晚了十多分钟,出来吃饭时却没有看到楚邪和宁宁两个人。 “那两个呀?一个是楚家大少爷,一个是这里的小公主,两人可都是忙人,去学东西去了,以后要想见他们两个,可是要先预约的”,正在吃早餐的容纱抬头看了一眼两人,随口答道, 秦依月和叶烟儿听了,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她们想不到这容纱居然这样开楚邪的笑话, 早已习惯了容纱的沈寻影没有理会容纱的话,对叶烟儿两人说道:“别听纱纱『乱』说,邪儿带着宁宁去舟山那里的一家『药』店里教宁宁学东西去了,等中午就回来了”, “教东西,哦,怪不得前两天我还听到过宁宁叫楚大哥师傅,去『药』店学什么?难道是跟着楚大哥学医术么?楚大哥的医术一定很好吧”,叶烟儿一脸好奇的询问道,旁边的秦依月眼中也突然闪过了一丝异彩。 “教宁宁中医的,『药』店里的『药』材比较齐全,所以就到那里学,方便一些,不过也用不了几天就学好了,至于医术倒是不用顾虑会误人子弟”,沈寻影笑着向她解释道, “什么误人子弟,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就能被楚大哥教成那样,长大了那还得了,还是楚大哥厉害,怕是以后要出一个名满天下的女名医了”,叶烟儿笑道。 …… “来了,来了!” “那个楚邪又来了”, “还以为几天没来不会再来了呢,想不到今天又来这里了”, “嘘,别说了,不知道这两个人有些古怪么?万一把你弄成了哑巴或者不会动,就惨了”, 怡和堂舟山市内的总店里,工作的店员们仍旧如往常一样为一天的工作做着准备,突然几声惊疑的声音响起,接着私语声不时起伏,迅速吸引了其他的店员,抬头向门口看去,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吃惊。 门口走进来的两人赫然正是楚邪和宁宁,他们吃惊是因为两人已经几天没有来过这里了,他们还以为楚邪两人不会再来了,却没想到今天又出现在了『药』店。吃惊过后,众人急忙低下了头,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犹如并没有看到楚邪二人一样。 毕竟经过了几天时间的缓冲,这些人对楚邪虽然有几分畏惧,但也并不像当日那样对楚邪特别恐惧了,只当没有看到楚邪,不理会他就是了。 对于这些人的反应,如今连宁宁都不在意了,跟随着楚邪轻松的走上了二楼。 “楚先生,宁宁!” 两人刚上了二楼,就听见一个略带惊喜的声音响起,毫无疑问,能够仍旧像往常那样对待两人的也只有这里工作的小林了,就连小林的那几个同学,因为众人的引导,也渐渐和小林疏远了一些。 “小林姐姐好!”宁宁见到小林,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对她喊道,楚邪看到她也向她轻轻点了下头。这个女孩很不错,有心有追求,又不失善良,比较难得了,希望以后有所建树吧。 小林也没有向楚邪或者宁宁询问这几天为何没有来,只是迅速的为两人擦拭了一下桌椅,让两人好坐下,就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 “还有几个柜台的『药』材没有学习过?”楚邪坐在以前一直坐的位置上,向宁宁询问道, 宁宁闻言转头看向周围的柜台,然后回头答道:“师傅,还有五个『药』柜,500种『药』材”, 点点头,楚邪随口说道:“像往常一样,去吧!” 宁宁听了应了一声,起身和往常一样,来到一个柜台上开始自己伸手抓『药』,那个柜台上前工作的店员见了连忙走开离的远远的,看着宁宁的动作,反正店长已经交代过不用管楚邪两人,他对宁宁这孩子也有几分恐惧,所以索『性』躲得远远的,而看到店员的反应,宁宁也不以为意,冲着他做了个鬼脸,径自忙自己的事情。 楚邪坐在那里看着宁宁利索的动作,心中点了点头,这宁宁让他着实满意,学习的速度就连他也有吃惊,无论教她什么,仿佛都能融会贯通一样,让楚邪都有种把自己所学尽数传授与她的冲动。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正常,几天时间,楚邪和宁宁如以前一样,自顾自的在『药』店内一个教一个学,而小林仍旧向以前一样,每次宁宁学习的时候,都会拿着一个笔记本详细的记录下来,而她也并不是只记录下来就放在了那里,每天下班回家,都会翻出众多的中医参考书,详细研读自己记录的笔记,然后再把笔记中楚邪说的那些和书中相悖的医理或者方法等单独的记录下来,待以后再行研究。 这一个月下来,小林感觉自己所得甚至超过了学校几年的学的东西,对中『药』不但有了深入的了解,而且对于用『药』也有了很大的进步,大概也有心态不同的因素吧,毕竟在学校时,并不是把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了学习上,而如今却是不同,已经算是跨入了社会,已经体会到了知识的重要『性』,所以非常珍惜任何一个机会。而且楚邪和宁宁每次学习用过的『药』材,也被她带回了家中,方便了她的学习。这些『药』楚邪扔了也是扔,一个月下来可是足足有将近两千种『药』材,如果单论价值,可是足足有数万,平时的小林绝对不可能接触到这么多『药』材的。 …… “师傅,是不是今天学完之后,以后就不用来这里了?”宁宁像往常一样把『药』材取过来之后,放在了桌子上,开口向楚邪问道, 楚邪点点头:“不错,既然『药』店里的『药』材都已经接触过了,以后自然不用来这里了”,桌子上放的就是这家『药』店最后一个柜台里的『药』,一个月的时间,每天大概接触两百种,这在常人眼中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只有七八岁的宁宁却仍旧做到了,而且好像没有半点辛苦一样,轻松的达到了楚邪的要求,把二千多种『药』材的各种特点和特征,都熟记在了心里。 也许别人在惊疑的同时会猜测说这宁宁肯定把以前学到得东西都给忘记了,边学边忘本来就是人类的一个特点,但楚邪心中却有数的很,经过智力的开发和教导还有宁宁本身的聪慧灵敏,过目不忘并不是什么十分神奇的事情。 两个小时的时间匆匆而过,楚邪轻轻摆了一下手,代表着一个月的学习已经结束了。 看到两人停了下来,一旁边听边记的小林快步走了过来,来到楚邪面前,深深的举了一个躬,对楚邪说道:“楚先生,多谢你这一个月以来的教导,我一辈子都会谨记于心的!” 楚邪见了洒然一笑,随口说道:“我并没有教过你什么东西,你所得到的都是自己努力所得,和别人无关,当然和我也没有关系,无需谢我”, 从当初选择直接在『药』店的大厅内教授宁宁而无所顾忌,楚邪就没有半分敝帚自珍的想法,对于自己教授给宁宁的东西,也当然不虞其他人听到进而学会。以前就曾点过,楚邪对中医并不是没有感情,也并不是不想看到中医发展起来,但是他自己却没有什么耐心和抱负去担当起发展中医的人,他只想舒舒服服轻轻松松自自在在的过自己的人生。 不过对于自己的一身所学,楚邪从来就没想过带到棺材中去,所以才收下了宁宁做徒弟,对于小林楚邪是早就注意到过的,当初看到她用心的倾听自己教授宁宁一些知识时,楚邪就开始带着几分刻意有目的的指点小林,当然最主要的是教导宁宁。 对于小林把自己说的那些言论详细的记录下来,楚邪也完全没有在意,他完全是刻意的,只是给中医一个机会,给小林一个机会,就算小林利用这些东西求财求名,那他也不在乎,因为无论结果如何,这都是小林有心的结果,与之相比其他人就连求名求利也没有那个资格。再者不管怎样求名求利,这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发展了中医。而且这些东西对他而言,也只是中『药』用『药』的基本医理,很少涉及到高深的医术,只能说是中医的一个方面罢了。 “楚先生,我知道你对我是刻意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万恩不言谢,我以后不管成就如何,会当一个好医生的”,小林当然也不是愚笨之人,这一个月能够学到这么多东西,自然略微感觉到了楚邪的心思。 “道,说完起身拉着宁宁就待离开这家怡和堂『药』店,一阵急促的上楼梯的声音蹬蹬的传了上来。 ------------ 第三百四十九章 被抓 第三百四十九章 被抓 “小林!小林!” 急促的登楼梯的声音响起,人还没有出现,声音就传了过来,随之一个身影也出现在了二楼,正是宁可医。 “宁先生,我在这里呢,有什么事情么?”小林看到宁可医如此匆忙的寻找自己,连忙应声道,心中却是疑『惑』,这宁先生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了,怎么突然之间这么焦急的寻找自己呢? “小林,我给你说……,楚邪……,楚先生你也在这里?”宁可医看到小林焦急的想要说话,刚开了一个头这才发现楚邪和宁宁也在二楼,脸上微微吃了一惊,惊奇的问道,楚邪和宁宁那几天没有来的时候,宁可医还以为以后楚邪他们不会再来了,没想到几天没有来这里,居然再次碰到了楚邪。 楚邪对他轻轻点了下头,拉着宁宁向楼梯走去,对于别人的事情,他从来没有兴趣去探知。 “楚先生,你先等下,正好这事情也和你有关”,宁可医见楚邪要走,连忙出声喊道, “哦?什么事情?”本待离去的楚邪,突然听到事情和自己有关,自然站住了脚步,回头疑『惑』的向他询问道。 “先坐下,先坐下”,宁可医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旁边的一张桌子前,伸手从衣服中掏出了几张纸,接着把纸打开,放在桌子上。 抬头看着站在那里疑『惑』的小林和旁边有着些许不耐的楚邪,宁可医开口说道:“楚先生,这是杭州省省内的一家『药』品检验机构的检验证明,而检验的对象就是由小林记录下的你所说的一些『药』方,现在已经通过了初步的检验,可以允许临床试验,不过这几种配方都还没有申请任何的专利等措施,所以我得到这个结果后,才会如此焦急的来这里想询问一下小林,正好楚先生也在这里,如果有时间赶快申请一下『药』品的专利,虽然这是我请朋友帮的忙,但这事情还是尽量早做的好,万一发生了抢注的事情,那又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了”。 如今人们都知道『药』品这一行是一个暴利的行业,而那些『药』厂之间更是相互想尽办法扩大自己的利益,最长用也是众所周知的手段就是专利抢注,尽最大可能『性』的给别人新『药』的出现制造麻烦,一种新『药』的专利一旦被抢注,那大概最少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解决。 听到宁可医说的事情居然是这样一件事,小林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怔怔的看着楚邪,她想不到上次宁可医要过去的几个方子居然这么快有了结果,而且还是通过了初步检验。学中医的她自然了解如果那几个方子能够通过国家的检验,会带来多大的财富,现在中医的用『药』也并不是和很多人想的那样,到『药』店抓『药』,然后回家自己熬着喝,而是越来越多的中『药』方子也如西『药』一样走上了量产的路,制成『药』丸,『药』剂等,直接让人服用。 不过虽然知道这其中可能蕴涵的利润,但小林心里仍旧保持着清醒,她知道这些东西都应该归楚邪所有,自己只是在楚邪刻意的允许下,把这些记载了下来。 宁可医看到小林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楚邪,心里知道小林的想法,于是对楚邪说道:“楚先生,这些配方既然是出自你,那还是由你决定吧”, “与我无关!” 楚邪的反应远远超出了宁可医包括小林的想象,直接一句淡淡的与他无关,然后牵着宁宁就下楼梯了。 “楚先生!楚先生!”看到楚邪下楼梯,宁可医连忙喊道,小林也跟了上去。 “这些既然是小林姑娘记下的,那就归她所有了,只盼以后用这些东西能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财富功名有何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一生够用应知足”。 楚邪随口说了两句话,带着宁宁似慢又快的迅速离开了『药』店,小林和宁可医跟到『药』店门口,却已经看不到了楚邪两人的身影了,怔怔的站在那里。 过了足足几分钟,几个来往『药』店的客人惊醒了两人,宁可医看了看旁边的小林,摇头叹道:“已经走了,不知道改天还会不会来”, “不会了,今天应该是楚先生和宁宁最后一次来这里”,小林有些心不在焉的答道, 听到楚邪不会再来,宁可医神情一怔,摇摇头对小林说道:“算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楚邪的医术到底如何,这些『药』方虽然已经通过了检验,但还是第一步,既然楚邪把这些东西的使用权转让给了你,那你就好自为之吧,不知道另外那些记载的东西是否有价值,如果和这一样,无疑是一份中医不可估量的财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财富功名一生够用也就是了,这应该就是楚邪对你的警言吧,希望你莫要忘记了,如果有什么麻烦,尽可以找我帮忙”。 宁可医说完伸手取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了小林,看了一眼仍然有些心神不定的小林一眼,知道现在她的头脑有些混『乱』,微微叹了一声,离开了。 小林站在门口怔怔的看了看自己手中拿着的那张名片,失神的来到二楼,拿起仍旧安静的躺在桌子上的那几张检验纸,虽然只是通过了初步的检验,但无疑后面的事情也不会太麻烦,如今这些却莫名其妙的成了自己的东西,甚至还有其他记载下来的『药』方,就算只有一部分有疗效,那也可以知道肯定是不可估量的财富。而这所有的一切,却突然之间都归自己这个『药』店的实习生所有了。 都道人生无常,刚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不正像是一场梦么?就是现在看着手中的几张纸,她的心中仍旧有些难以置信。 “小林,小林,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拿的是什么?让我们看下”,几声呼唤声惊醒了坐在那里发呆的小林,接着感觉手中一轻,几张纸被人抽走了,抬头看去却是那几个和她一块实习的同学。 “『药』品检验坚定书?这是你的?”几个人看到纸张上记载的东西,惊疑的问道, 小林摇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刚才听了那楚邪的话,说是这些东西归你所有了,难道就是这『药』么?”几个同伴吃惊和好奇的问道,『药』品的利润,她们自然清楚的很,如果一旦通过了国家鉴定,那就基本等于了真金白银的存在了,这从她们眼中包含的羡慕和一丝妒忌中就可以看出。 “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小林起身拿过那几张纸,转身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无疑对她的有些震撼,而这些曾经十分友好的同伴却也让她感到了几许不自在。在最近一段时间内,也许是因为她仍旧像以前一样对待楚邪和宁宁,几个同学从最开始的劝解,到最后慢慢的疏远,而如今却突然又热情起来了,这让她很不适应,所以只好起身离开这里。 …… “楚大哥,今天下午你没有事情做,要不要同我和秦姐姐一块在桃花岛上好好玩下?”中午用过饭后,叶烟儿开口向楚邪问道,这几天来,她们一般很少出酒店,呆了几天也感觉有些烦闷,正好今天楚邪和宁宁不去『药』店了,所以她想让楚邪和她们一块玩去,不过楚邪的回答却让她有些失望。 楚邪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抱歉的对她说道:“烟儿,今天下午我打算到绿竹林看下,所以你们就自己去玩玩吧”,已经施工了一个多月,最近两天其中的一处建筑和园林到了最后的阶段,楚邪自然要在最后时候去布置一番,所以拒绝了她的要求。 见楚邪没有答应,叶烟儿顿感失望,因为沈寻影自然不像她一样年少爱动,容纱也没有兴趣到处转悠,她也只能拉上秦依月一起出去玩了。 “宁宁想不想和我们一起去玩下?”旁边的秦依月笑着向坐在那里的宁宁问道,这几天众人都没有再在她的面前提过她订婚的事情,而秦依月也像是完全没有事的人一样,仍旧像往常一样和众人谈笑。 “好呀!好呀!”宁宁高兴的喊道,对沈寻影和容纱说道:“大姐姐,纱姐姐,你们也一块带着宁宁去吧”, “宁宁想去就跟着两个姐姐去吧,我和你纱姐姐有些事情要做”,沈寻影笑着对宁宁说道。 听了这话,宁宁虽然有些失望,但也只好点点头,随着叶烟儿和秦依月一块去玩去了。 楚邪三人休息了一会,再次由容纱开着带着向绿竹林那里行去。 站在绿竹林里面,看着面前一排已经基本完工的房屋,楚邪突然间有种回到了宋时的感觉,这房屋的结构和外观完全是仿照他记忆中的桃花岛建造的,包括屋外那些园林也是如此,虽然不能像宋时桃花岛上的景『色』那般自然大气,不过也算是慰藉一下心中的期望吧。 看着外面一些人忙碌着设计园林的摆放的工人,楚邪抬步走上前去,按着他心中所想对那些师傅们讲解了起来。 沈寻影和容纱站在原地看着远处忙碌的楚邪,“寻影,这楚邪为了这个地方可是花费了不少功夫,是不是完全为了你这个美女,要来个金屋藏娇?”容纱忽然笑着对沈寻影说道, 沈寻影听了微微摇了下头,道:“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很多思念,而最重要最难忘的思念只有一个,邪儿是想把心中的思念给重新勾勒出来”。 “难道这片建筑就是他思念的东西么?难道以前他在这样的地方里生活过?”容纱诧异的问道, 沈寻影轻轻摇了下头,没有回答,容纱见了也没有再追问,两人就这样在旁边看着前面繁忙的工人和那里专心勾勒着心中的梦想的楚邪。 两人就一直默默无语的站在那里,突然之间感觉到一份异样的懒散,只觉眼前的画面有种难言的感觉,让她们就像站在这里一直的看着,身体都不想动一下。 “楚大哥!沈姐姐!”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声急迫的呼唤声把两人唤回了心神,这声音中显然包含着一种急迫焦急的情绪,就连远处的楚邪也走了过来。 远处两个人影迅速的跑了过来,正是叶烟儿和秦依月,虽然还没有过来,但沈寻影已经从她们两人的脸上看到了一些汗水,从绿竹林外面到这里,几百米的距离能够让她们两个跑出汗水,自然是因为心中的紧张和着急造成的。 “宁宁被人抓了!” 刚才的喊声刚刚停下,叶烟儿再次开口喊了起来。 这声喊声却是一下让沈寻影的心中陡然一惊,而容纱的脸『色』更是一变,至于正在朝这边走来的楚邪,在叶烟儿的话声还没落下时,就突然间几个闪身,来到了叶烟儿面前,伸手拉住了叶烟儿。 “出了什么事?慢慢说来”,楚邪伸手拉住正向前疾奔的叶烟儿,开口问道,一边伸手在叶烟儿的背后为她平复了一下淆『乱』的气息。而后面紧跟着的秦依月看到楚邪拉住了叶烟儿,也急忙停下了脚步,弯着腰喘息起来。 ------------ 第三百五十章 血腥之气 第三百五十章 血腥之气 在楚邪的帮助下,叶烟儿的淆『乱』的气息顿时稍微平静了几分:“楚大哥,我和秦姐姐带着宁宁一块玩,正好赶上一个集会,很是热闹,我们三个就在集会上逛了起来,中间因为有些口渴,我去附近买水,还没有赶回去,就听到秦姐姐的一声惊呼,然后到跟前发现宁宁已经不见了踪影”。 秦依月接着说道:“因为会上比较热闹,宁宁当时一直在卖糖人的摊前看卖糖人做糖人呢,我就站在她的旁边,看另外一边摊位上的东西,突然间听到摊主的一声叫喊,我回过头看去,发现宁宁已经不见了踪影,顺着摊主的眼光看到一个男子伸手夹着宁宁向远处跑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对不起,楚大哥,都怪我没看好宁宁,都怪我”,秦依月红着眼睛不停的自责。 “既然发生了,就不要自责,可曾看到那人的长相了么?”楚邪听了心中虽然着急,但也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能责怪到任何一个人,因为已经发生了,最重要的是尽快想办法救回宁宁。 “秦姐姐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不过当时会上的人很多,肯定有不少人看到了那人的相貌,我已经让人去查去了”,叶烟儿在旁连忙答道, “依月,为何这次没有人保护你的安危?”楚邪突然开口问道。 之所以楚邪和沈寻影完全没有担忧过宁宁的安全,一是因为在现代而言,一般不会有人对付一个孩子,以宁宁现在的身手,也没有问题,而且宁宁基本也不会离开楚邪和沈寻影他们,安全自然无虑;二则这次没有在意宁宁和叶烟儿她们出去玩,其中一个原因也是因为楚邪知道依秦家和叶家的势力,武林中是无人敢轻易找她们的麻烦的,就算有也是一些平常的无知之人,凭叶烟儿后面保护她的那些人的身手,完全可以应付。 不过从这次秦依月来,楚邪就发现她的身后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有人保护,可以说完全是孤身一人,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和叶烟儿本来就关系非凡,叶烟儿既然有人保护,她的安全自然也不会有问题,却怎么也想不到在叶烟儿离开的一会时间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保护叶烟儿的那些人的注意力自然一直跟随着叶烟儿,所以也没有时间去阻止事情的发生。 秦依月摇摇头说道:“因为过年时在家并没有上学,就让一直保护我的那几个人回去过年去了,等过了十五我们开学时再跟着,毕竟他们平常也比较辛苦,而这次出门起先并没有计划,而且又是和烟儿一块,所以也就没有通知他们,却想不到遇到这样的事情”。 “好了,该发生的总是要发生的,我们先回去吧”,楚邪说道, 沈寻影点点头也说道:“先回去再说吧,焦急也没有什么用”,说完和容纱一块带着叶烟儿和秦依月向外面走去,坐上车迅速的回到了酒店,一路上静悄悄的没人说话。 回到酒店,楚邪让她们两个坐下来,然后一人倒了一杯茶递给她们,让她们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劝道:“烟儿,依月,你们不用着急,也完全用不着为宁宁的事情不安,这并不是你们的错,对方的目的本就是为了宁宁,就算没有你们,他们也一定会找机会下手的”。 从对方对和宁宁一块的秦依月置之不理就可以看出,对方的目的本就是奔着宁宁而为的,这点众人都能想得到。 叶烟儿和秦依月听了楚邪的话后,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秦依月仍旧带着几分自责的说道:“都怪我没看好宁宁,如果一直看着,也许可以拖延一下时间,宁宁也就不会被那些人抓去了”, “不用太过担心了,对方虽然抓了宁宁,但肯定不会对一个小孩做什么,所以宁宁的安危不用太过焦急,对方这么做最后的目的应该也是邪儿,再等下肯定会有消息传来的”,沈寻影看秦依月仍旧对自己有些自责,开口劝解道。 沈寻影和楚邪两人对宁宁的安危自然很是关心,但他们两人自然也与还没走出校园的叶烟儿、秦依月成熟了很多,知道凡事急不得,越是心急越是容易出错,所以两人看起来并不焦急。 众人正在想办法,一阵轻盈的音乐响了起来,正是叶烟儿的手机声,叶烟儿快速的拿出手机刚一接通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查出来了没?” 来电话的自然是负责她安全的叶家的人,在出了事情后,叶烟儿就让他们用一切方法也要查清这件事情,并且吩咐他们如果查清之后,不要急着动手,因为叶烟儿清楚楚邪的本领远高于那些人,怕万一把事办砸。 叶烟儿就着话筒听了足有五分钟,才挂断了电话,带着几分欣喜之意抬头看着楚邪说道:“楚大哥,事情有了一些眉目,已经查到了那个绑架宁宁的人,而且连对方现在的位置也大概查了出来,对方在绑架了宁宁之后,直接驱车倒了桃花港的某处,大概就在一处刚刚建成收工的房地中,而那个绑架宁宁的身份也查了出来,是舟山市的人,名字叫李刚峰,有过盗窃、抢劫四次犯罪记录,这次被释放出来才刚刚三天时间”。 今天这起绑架手段并不高明,选择在喧闹的集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绑架了宁宁,自然被很多人看到了相貌,这般大胆的犯人倒是少见的很,若不是没有头脑那就是有所依仗或者是孤注一掷,赢得一生富贵才会这样胆大。而叶家的人想要调查出这样一个大庭广众之下的绑架案,能够查这么清楚也并不稀奇。 “既然查到了位置,那就去见识一下对方吧!”楚邪听到这消息起身说道,虽然他的神『色』平静,但对他极为了解的沈寻影却知道他的心中有着很少见的杀气,对方若是直接对楚邪用出什么卑鄙的手段,楚邪也不会如此动怒,但居然敢对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下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到在座的众人都随着自己站起身来,楚邪扫视了几人一眼道:“我带着烟儿去就行了,沈姐姐你就在这里看护一下容小姐和依月她们吧,小心一些”, 沈寻影听了虽然有心想一块去,但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楚邪说的也有道理,这是去救人,容纱和秦依月都不会武功,如果也一起跟去也不方便,单独把她们放在酒店,心中也放心不下,所以楚邪的方法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容纱和秦依月两人虽然同样有心想去,毕竟她们也担心宁宁的安危,但也不是分不清事情轻重的人,也就同意了。 楚邪对沈寻影点了下头,带着叶烟儿离开了酒店,来到下面仍旧是叶烟儿开车,跟随着前面一辆车迅速向着桃花港驶去,前面那辆车就是负责叶烟儿安全的人所开。 行了大概二十分钟,缓缓开进了一片建筑工地中,在靠外的位置停了下来,楚邪走下车来,看了一眼这里,冷冷清清的,楼房也是刚刚建好的样子,一些施工用料还没有完全收拾干净,偶尔有几个印着装潢公司的名字的车开进去,看来房子正在装潢的阶段。 “小姐,对方应该就在里面的一套刚建成的独门别院中,我们的人正盯着,没有人出来过,不过刚刚又开进了一辆跑车,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前面带路的那辆车中下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走到叶烟儿面前说道。 叶烟儿点点头道:“前面带路!” 楚邪和叶烟儿跟着这名男子向里面走去,走了大概三百多米,来到了男子所说的那件别院前,几名人影迅速聚了过来,轻轻向叶烟儿行了一礼。 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楚邪眉头一皱,对叶烟儿和其他人说道:“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进去一下”, 楚邪说完正待施展轻功直接进去,一阵轻微的嗡鸣声响了起来,楚邪顿时停住了身子,伸手从衣服内取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正是沈寻影打来的电话,平时两人可以说都是很少用电话的人,这还是刚刚来是才刻意把手机打开方便有事情联系,想不到这么快就打来了电话,这时候打电话,不用问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了。 楚邪不敢怠慢,迅速接通了电话,“邪儿,刚刚收到了一封对方的信,上面让我和你两个人单独到桃花岛上一个新建的新竹小区一号房子内,如果今天下午五点之前见不到我们两个过去,就要宁宁的『性』命。对方明显不是为了钱财,你要小心”, “知道了郭姐姐,我现在就在那间房子的外面,放心!”说了几句话,楚邪挂断了电话,不是为财,而只要自己和郭姐姐两个人进去,最大的可能自然是因为有仇,而且对方也肯定是普通人,否则手段不会如此低劣,纵观自己来舟山将近两个月以来,若说有嫉恨自己的人,那也只有曾经两次在自己手中吃亏的那几个富家少爷了,除此之外想不来有其他的什么普通人会针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 挂了电话,再次向叶烟儿说了声在外面等着,楚邪看了面前的独院,身子一晃,顿时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叶烟儿的那些保镖身为叶家的人,自然也清楚楚邪的本领,毕竟曾经在武当做下了那么轰动的事情,但亲眼目睹了这么不可思议犹如神话一样的轻功,还是吃了一惊。 话说楚邪施展轻功进入院子内,一眼就看到院子内停着的一辆跑车,赫然正是那个吴思贤的车,车牌楚邪自然无心记,但是楚邪仍旧一眼断定了是吴思贤的,毕竟事情不可能如此凑巧。 楚邪的脸上顿时现出了几分怒容,看了一眼房子,身子一晃,直接来到了二楼一扇开着的窗户前,如同凌燕一样进入了房子中。 刚进入房子内,楚邪的脸『色』顿时一变,对杀伐并不生疏的他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而且他完全可以肯定是人血的味道,想到宁宁可能遭遇到什么不测的楚邪身子疾闪,在二楼的几个房间迅速的查看了一遍,没有任何踪迹,楚邪身子不停直接窜下了楼梯,当来到客厅时,楚邪猛然停住了较比,浓浓的血腥味道正是从客厅中发出。 朝客厅看去,饶是心态向来淡然,无所畏惧的楚邪也不由得心里打了个寒颤,只见一百来平米的客厅内,鲜血沾染的到处都是,四五具尸体被人分隔的零零散散,连客厅上方挂着的吊灯上面也贱满了鲜血,挂着零星的血肉,而且最触目惊心的是灯此时正亮着,鲜血还在一滴滴的往下滴着,整个画面简直犹如地狱一样。 楚邪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那些零星的尸体,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一点宁宁身上的衣物,心中这才稍微放了下来,但紧接着却再次沉重了起来,这些已经惨遭横死的人倒是好对付,而坐下这样事情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人,从尸体的情况开,普通人就算手握利器,也不会把一个人弄成这样,何况同时四五个人呢,而且从血『液』到现在还没有凝结的情况看,这惨案刚刚发生,应该不会超过十分钟,楚邪完全肯定对方必然是身居武功的人下的手。 ------------ 第三百五十一章 人间地狱 第三百五十一章 人间地狱 朝客厅看去,饶是心态向来淡然、无所畏惧的楚邪也不由得心里打了个寒颤,只见一百来平米的客厅内,鲜血沾染的到处都是,几具尸体被人分隔的零零散散,连客厅上方挂着的吊灯上面也贱满了鲜血,挂着零星的血肉,而且最触目惊心的是灯此时正亮着,鲜血还在一滴滴的往下滴着,偶尔还有一些残肢断臂在客厅中四处散落着,而四颗人头赫然在地上,四双眼睛仍旧惊恐的张开着,其中一人正是吴思贤,虽然已经死去,但整个眼珠因为恐惧已经有了些许崩裂,当时的情景必然是让人触目惊心的一幕。 浓重的血腥味,触目惊心的到处飞溅的零星血肉,唯一比较完整的四颗头颅,这样一幅画面,完全是一个人间地狱。 楚邪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那些零星的尸体,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一点宁宁身上的衣物,心中这才稍微放了下来,但紧接着却再次沉重了起来,这些已经惨遭横死的人倒是好对付,而坐下这样事情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人,从尸体的情况开,普通人就算手握利器,也不会把一个人弄成这样,何况同时四五个人呢,而且从血『液』到现在还没有凝结的情况看,这惨案刚刚发生,应该不会超过十分钟,楚邪完全肯定对方必然是身居武功的人下的手。 到底是什么人所为?本来是一件并不复杂的绑架案,凶手毫无疑问正是吴思贤雇佣的,依宁宁那灵敏的身手,本来应付一个普通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江湖险恶,人心叵测,武功只是最基本的工具,宁宁毕竟是个孩子,对很多人并没有防备的意识,对方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对付宁宁一个小孩自然毫无疑问。 而吴思贤的目的不用想,自然是因为自己和宁宁曾经两次教训他,用这样的方法必定是因为他的父亲可能有所顾忌,所以不让他寻仇,而吴思贤忍受不下心中的恨意,才做下绑架宁宁的举动吧,从让自己和沈寻影单独来就可看出,他的本意就是要侮辱报复自己。 吴思贤对楚邪而言,自然是一个毫无威胁的人,可以说如果楚邪自己想解决他,至少有一百种办法让任何人都察觉不出来,但是现在吴思贤被人残忍的杀死,这件事情反而更加难办了,不用想,这个能做下这样残忍的事情的人,定然也不是什么易与之辈。 只是让楚邪不解的是对方是简单的针对吴思贤几人,还是和吴思贤他们一样,把宁宁当成工具来要挟自己? 楚邪正在沉思,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楚邪顿时回过了神,开口说道:“仙儿在外面不要进来,其他人如果想进来,最好心里有些准备,这里的状况被称之为地狱也不为过”。 这几句话中有着警告并且带有几分内力,外面因为等不到消息而忍不住走进来的叶烟儿和其他人听了心头如同警钟一样轰然一声,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地狱?能够被楚邪称之为地狱的画面?叶烟儿想着身上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了一阵凉气。 其他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点了下头,两个留在叶烟儿身边,另外两个抬步向门口走去,刚来到大门前,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随之飘了出来,叶烟儿几个人闻到这么浓重的血腥味,脸『色』顿时变了一变,惊恐的看着被打开了一半的大门,猜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有这么大的血腥味。 楚邪走了出来,对两人说道:“进去前运气静心,不要被里面的画面吓着了”, 说完又对叶烟儿说道:“跟我去外面车!”他可不敢让叶烟儿看到里面的那幅画面,谁知道会不会吓坏人。 叶烟儿闻言,极为好奇的看了一眼门里面,虽然对里面的情景很相看,但楚邪说话却带着几分从未有过的严肃,她也不敢再提什么,默默的跟着楚邪走出了大门,心中却忍不住猜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走了两步,叶烟儿突然想到几人是来救宁宁的,而楚邪出来却连提都没有提,难道是、难道? “楚大哥,宁宁难道被他们……”,说道后面,叶烟儿的泪水都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她以为里面的血腥味很可能是因为宁宁被害,而楚邪忍不住把那些绑架宁宁的人全都杀了呢,而宁宁很大一部分原因又是因为自己今天提议游玩才被人绑架的,所以想到宁宁可能遇害,她的心中顿时万分自责。 “想到哪里去了,宁宁没有找到,不过里面有四个人,在我进去的时候就已经被什么人残忍的杀害了,手段目不忍睹,宁宁相来是在他们的手中吧”,楚邪看叶烟儿这般自责,知道她想歪了连忙解释道。 “啊!” 两声惊叫声突然从里面响了起来,声音中满是惊恐之意,两个保护叶烟儿的人听到叫声,身子一晃,再次冲进了院子里面,叶烟儿的身边有楚邪在,自然不用他们太过担心。 来到院子中,一眼就看到自己的两个同伴正踉跄着从屋内退了出来,半爬在地上不停的呕吐着,脸上的表情一阵还是苍白的犹如白纸一样,因为惊恐两眼已经有些失神。这两个同伴连忙上前一人搀扶起一个,询问道:“里面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练武之人心神本就较之常人坚定的多,若不是看到让人难以忍受的画面,断然不会这样惊恐。 两人听了同伴的询问,心神稍微安定了一下,不过还没有说话,心中再次出现了刚才看到的画面,又忍不住的开始吐了起来。 两个刚进来的人看了相互看了一眼,起身要进屋内亲眼看看,到底是什么能够让自己的同伴如此惊恐,而两人刚站起身子,就被那两个正在呕吐的人拉住了,其中一个道:“不要进去了,里面那些常人不能看的,太残忍了,我们没事,安静一下就好”。 “打电话,直接通知国家特别行动组的人,让他们负责里面的事情吧”,喘了一口气,那人接着说道,里面的场面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也许他们曾经无数次梦想过凭借自己武功驰骋沙场、杀人无数,面对血流成河的战场无所畏惧,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在平淡的生活中遇到这样一幕已经发生的惨案,如果是他们从头目睹或者说参与,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恐惧之意,因为身临其境时,恐惧很容易产生异变,变成其他的情绪。就像是一个人身处正在激战的战场上时,很容易从心中升起一股热血,无惧生死,但若是面对战后的遍地尸体,恐怕会没有几个人愿意。 他们有这样的恐惧本就是正常之事,纵然身为武林人,毕竟武林中已经平静了几十年,又有几人亲身经历过厮杀?更不用说亲眼看到这样惨无人道的画面了。 听了他的话,另外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点点头,搀扶着两个精神颓废的同伴走向外面,来到叶烟儿面前,还不待他们交代什么,叶烟儿就开口说道:“里面的事情你们就交给你们向上边的部门说一下,我们的目的是寻找到宁宁,如今劫走宁宁的已经不再是普通的人了,所以让他们小心一点,尽叶家最大的能力查探,如果家里有人反对,可以告诉我”, “是,小姐”,几人听了叶烟儿的吩咐,连忙应道,至于反对在他们看来完全不会,因为上边就曾专门交代过让他们几人对楚邪客气一点,如果有能够帮上楚邪的,要尽力完成,有需要尽可以直接向家中汇报。毕竟武林中平静了数十年,虽然比较平静,但是少了争端,各门各派之间的联系自然也少了许多,以前的情意经过几十年也慢慢淡化了许多,可以说几乎都是各扫门前雪。 而楚邪却不同,虽然刚刚出现在江湖一年,至于以前的经历,虽然很多门派费尽心思,却仍旧没有一点线索,不过楚邪如今却不但与武当有着让人不解的深厚渊源,与王家的关系也不太简单,不久前更听闻与少林三位大师交谈甚好,这样一来,楚邪一个人就已经与当今武林一半的势力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了,可以说是无人能比,而之所以这样,最大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楚邪本身就有一身深不可测的武功。更重要的是这样一身武功,是人都知道他的师门来历定然也非比寻常,否则一个年纪二十岁的年轻人怎可能拥有这样一身武功,而且还无人能够查探到他的来历?所以楚邪在大部分的武林人心中也成了武林中最为神秘的人。 还有一年后将要到来的西方的约战,到时候就算胜利,门派势力格局也定然会发生大的变化,所以现在相互结交自然就成了很多门派的首重之事,叶烟儿和楚邪的关系叶家当然也看在眼里,自然有他们的一些打算。 “无间地狱,意为永受痛苦无有间断的地狱,指八大地狱中的第八狱,身遭这般惨死,这几人即时已经死去怕是也无法摆脱临死之时的痛苦吧,而对方的手段也是凶残之极”,楚邪抬头看了一眼外观豪华的建筑,叹声说道,他有些话并没有对几人说出,客厅的那些情景,他完全可以肯定那四人死亡的过程必然是极其残忍的,对方定然是制住了他们的声音,然后用利器一点一点的屠杀他们,而并不限制他们的行动,只是把他们围在客厅中,慢慢的一个一个的杀害,直到最后,才割下他们的头颅,如若是先杀死再碎尸,断然不会整个客厅到处沾染到鲜血,而其中更有许多他们自己的脚印,这一幕若是说出去,实在太过残忍。 ------------ 第三百五十二章 索求武功 第三百五十二章 索求武功 坐在车上,楚邪一路没有说说话,而前面开车的叶烟儿也没有再开口询问什么,车很快到了酒店,楚邪和叶烟儿两人默默无语的走进了酒店。 “宁宁呢?怎么不见宁宁?怎么没有把宁宁救回来?”打开房门,楚邪和叶烟儿刚进去,容纱看到回来的还是楚邪和叶烟儿两人,并没有见到宁宁,登时喊了起来。她一直以来可是极为喜欢宁宁的,从见到宁宁到现在,每次空闲的时候,容纱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和宁宁斗嘴,宁宁为她带来了太多的乐趣,如今宁宁出了事,容纱的心中自然也尤为着急。 “楚大哥,难道没有见到宁宁么?”容纱的话未落,秦依月也一脸焦急的开口询问了起来,宁宁出事时,她可是就在宁宁身边的,如果一直紧紧的看护着宁宁,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而且那样自己至少拖延对方一下,保护叶烟儿的人也有时间出手相助,所以她的心中也是最为内疚的。 倒是沈寻影看到两人回来,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脸上也掠过了一丝不安,对楚邪说道:“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宁宁的生命有危险没?” 其实事情并不难判断,只是心中太焦急,容纱和秦依月的心神没有判断力而已,若是顺利的见到宁宁,以楚邪的本领,自然可以轻易救出宁宁,因为从对方绑架的手段到藏匿人的位置,都不怎么高明,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普通人所。 而现在却没有见到宁宁的踪影,不用想肯定是事情有了变化,而且这种变化另楚邪束手无措,最大的可能就是没有见到宁宁。对方用宁宁的『性』命威胁楚邪应该不可能,因为沈寻影对楚邪自然清楚,若当真对方用宁宁威胁提了什么条件,不管是办到还是办不到,或者是能接受还是不能接受,楚邪都不会无功而返,定然会在当场有所决定,这才是楚邪的『性』格。 楚邪看了看满脸焦急的容纱和秦依月,开口说道:“事情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宁宁的生命没有问题”, 望着沈寻影继续说道:“我进了那栋房子时,绑架宁宁的几个人已经被人杀死了,而宁宁却不见了踪影,不用问肯定是杀死那几人的人带走了,目前还没有什么消息,但对方不管是友是敌,相信都不会加害宁宁的,最少在没有提出条件前不会加害,毕竟宁宁只是一个孩子,你们不用太过担心”。 至于那几人的惨死的情况,楚邪并没有提,若是让她们知道掠走宁宁的人如此凶残,她们定然会更加担心。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只能等待,如果对方有其他的目的,那我们岂不是等不到头了么?”容纱焦急的问道, “不会的”,楚邪听了轻轻摇了摇头:“最多几天,就会有宁宁的消息了,放心吧!” 楚邪的话中流『露』着一种异常确定的语气,容纱焦急的神情慢慢平静了一些。 沈寻影扫视了众人一眼,说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心中都焦急,这很正常,但是现在心急也是无用,先耐心等待一下吧,看你们的神『色』,已经比较疲倦了,先各自回房休息一下,如果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从宁宁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时间虽然不长,不过众人的心却一直抓的紧紧的,而且容纱几人不像楚邪和沈寻影那样,身怀武功,几人明显多了几分倦容 看到几人想开口推脱,楚邪接道:“好了,就算不累,大家也回房平复一下心情,都坐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先把精神养好!” 较之往常,语气中多了两分命令的口气,还别说,几人对楚邪的话都不敢反抗,虽然不太情愿,叶烟儿和秦依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容纱也推门进入了和沈寻影平常一块休息的那个房间,回头看了沈寻影和楚邪一眼,“啪!”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邪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待其他人都走了出去,沈寻影开口问道, 楚邪没有隐瞒,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一直以来,无形中楚邪都好似以沈寻影为轴心一样,他的世界一直围绕着沈寻影转的,对此楚邪也并没有什么感觉,在他看了来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从小到大,郭襄一直以来对他的关爱,早就已经深深的植入了他的内心中,就算是时空穿梭,也没有半分改变。在楚邪的眼中,无论是睿智还是精明,他的郭姐姐都远胜于自己,只不过郭襄并不喜欢使用这些上天赐予她的东西,她更喜欢人与人之间的真诚相待,所以平常众人眼中的郭襄是潇洒中带着几分豪迈,甚至可以说有些大大咧咧,不过无论如何却无法遮掩她哪一颗玲珑的心,只是以前从师傅的口中得知,郭姐姐在年轻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那时的她显得更年轻一些,不是说容貌,而是说心灵,而现在却是容貌依旧,一颗心却已经沧桑了许多,而这最大的原因却是因为那段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的感情。 再说沈寻影,听楚邪说完事情,一双秀眉再次紧紧的皱了起来,这件事的确麻烦了起来,原本是一件可以轻易解决的事情,此时却变得极为棘手,而最重要的对方不是普通人,想要追查到对方的踪迹,那时难上加难,可以说不太可能,毕竟天大地大,想要藏匿起来,实在太容易了。而最让人担心的莫过于对方那残忍的手段了,不知道宁宁当时是否亲眼看到了那一幕,如果看到,很可能对她造成严重的影响。而落入这样凶残的人手中,那宁宁的安全也无疑下降了几分,若是对方目的在楚邪,提出什么难以答应的事情,那……,想到这里,沈寻影就觉得头疼。 看着眉头紧皱的沈寻影,楚邪的心中蓦然升起了一股自责,从与郭姐姐再次相遇时,自己就说过,一定要让郭姐姐过上温馨安详的生活,远离世间的那些纷争,但这话一直以来却从没有兑现过,自己还是招惹到了许多人事,而无论事情大小,郭姐姐总是为自己担忧不已,现在连宁宁也因为自己牵连到她不应该面对的事情中。 看着脸上带着几分愁容的沈寻影,楚邪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向沈寻影的眉宇间,慢慢的把那紧皱的眉『毛』舒展开。 感觉到眉头一凉的沈寻影不由自主的吃了一惊,下意识仰身向往后面闪去,随即想到在自己身边的是楚邪,顿时停住了动作,感受着楚邪轻轻的为自己抚眉,嘴角『露』出了一丝温馨的笑容。 “郭姐姐,你不要为这些事情太过担忧,世事天定,我们尽最大的努力就行了,看着你每次因为邪儿而皱眉头,我的心里总是升起一种自责感,是我没有把你照顾好”,楚邪轻轻收回自己自己的手,向沈寻影说道, 沈寻影听了莞尔一笑:“邪儿是不是一定要我无忧无虑你才满足,是人就要有七情六欲,这样才称之为人,就算是佛家道家也从未让人摒弃七情六欲,只是让人看淡这些。姐姐知道你心里所想,不过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们穿越时空来到几百年后,能够再次重逢,那时上天的恩泽,难道让姐姐坐视这些事情不管么?姐姐是不喜欢这样的争斗,但也万万容不得他人欺到我们的头上来,你千万不要自责,以后也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你一个人身上扛着。” 看到楚邪还要辩解,沈寻影摇头道:“好了,不要说了,我心中所想瞒不过你,你心中所想同样瞒不过我,彼此理解就好,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心里也有些疲倦了,就回房静心打坐一下吧,这事刚才你也说了,急不得,该来的始终会来,该发生的同样会发生”。 楚邪听了心中暗叹一口气,只好听从沈寻影的话,走进自己的房间打坐去了,心中却并没有因此而静下心来,反而把重逢的这两个月的时光重新回想了一下,宁宁的事情自然不用说,这两个月来一直缠绕在心头的另一件事就是郭姐姐的病。 沈寻影的记忆是她现代二十年来的记忆,清晰并无遗忘,但此时的思想和思维却是郭姐姐的,这是一种乍听之下有些矛盾的情况,就连楚邪也是一点办法没有,这两个月来,楚邪心中从来就没有忘记这件事情,就连在『药』店教导宁宁时,偶得空闲,楚邪也在脑海中思索帮沈寻影医治的办法。 面对近乎于灵魂情况的病情,楚邪知道一般的『药』物不会有什么作用,思索了两个月楚邪寻思到的最可能帮助沈寻影医治的方法就是用精神法治疗,比如用摄心术带沈寻影重新进入郭襄以前的记忆中,但是虽然思索良久觉得这个方法有作用,楚邪却是不敢使用,因为他不敢确定使用后,沈寻影到底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如果恢复了郭姐姐的记忆自然最好,但如果恢复的是沈寻影自己的思想呢?那样在某种程度上岂不是说郭姐姐不存在了?毕竟大脑思想和记忆的病症,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出现,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沈寻影和郭姐姐两个人的思想和记忆思维都完整的融合。 面对三种都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楚邪一直都下不了决心医治,他还想寻找到一种能够让他有百分百的把握保留住自己郭姐姐的方法。 轻叹了一口气,楚邪起身推开窗户,看着外面的蓝天,但愿宁宁的事情能够安然解决吧,上天既然让自己和郭姐姐再次重逢,希望也能够让郭姐姐完全的恢复过来吧。 …… 转眼间,两天时间已经过去,而宁宁仍旧半点音讯没有,掠走宁宁的人也没有任何动静,不但容纱她们越来越焦急,就连楚邪和沈寻影心中也有了一些不安,他们最怕的不是对方威胁自己,而是对方没有任何要求,那样宁宁可以说……。 “楚大哥,这是我们叶家调查的一些情况,还有拿回来的特别行动组检查案发现场的记录,虽然没有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东西,但还是看看比较好”,叶烟儿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把手中的一份文件递给了楚邪,这两天叶烟儿可是丝毫没有放松,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叶家的一些势力查探一下事情,而特别行动组的那些人自然是对那惨不忍睹的案发现场做了详细的查勘。 楚邪伸手接过翻看起来,最先是特别行动组的检查报告,上面的检查结果果然不出楚邪的预料,所用作案工具是一把长剑,若不是武林中人,有谁会用长剑做武器?而且由现场的一些痕迹调查的人还做出了另外一个推断,对方可能手执的是一把极为锋利的宝剑,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一个人的尸骨斩断,若是一般的宝剑,那么对方的身手必定是江湖上的超一流的高手,内力精湛。武功则推断的是剑法极为细腻精妙,其中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对方的轻功绝对是超一流的,在沾满血迹的大厅内,没有留下任何一点踪迹脚印,这远不是普通的高手能办到的。 如若不是有保护叶烟儿的那些叶家的人作证,而且又是作为被绑架的一方,并没有救出宁宁,肯定最大的嫌疑犯就是楚邪。 这份检查的报告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价值,楚邪接这翻开了叶家的调查,扫视了一眼,叶家的调查针对『性』自然不同,这上面着重调查了一下吴思贤和吴家,看看吴思贤或者吴家是不是曾经接触过什么武林人,还有与什么人起过冲突。而且还把舟山全市的势力关系都详细的列举了下来,从这点可以看出,叶烟儿把调查的所有资料都拿了过来,并没有经过详细的整理,想来是怕漏了什么消息吧,叶家两天来更是把桃花岛详细的调查了一遍,却仍旧没有半点宁宁的消息。 报告虽然大多是无用的消息,但最后的一点却引起了楚邪的注意,桃花岛是一个岛屿,这是个不容忽视的情况,想要离开桃花岛,除了一条大桥以外,也只能通过轮船,岛上并没有机场,而叶家却调查到这两天来完全没有宁宁出入的记录,虽然有可能把宁宁藏在了什么里面,但是同样有着另一个可能,那就是宁宁还在桃花岛上,而且依对方坐下那样的血案手段来看,这样的人也必定是天不怕地不怕,很大可能不会因为怕暴『露』而迅速离岛。 “咚!咚!咚!” 楚邪正在翻看着手中的资料寻思不已,敲门声却传了过来,本来端坐着的楚邪心中忽然一动,身子一晃,霎间出现在门口,顾不得理会容纱满脸震惊的表情,伸手拉开了门,在听到敲门声时,他心中蓦然涌出了一种感觉,这定然和宁宁有关,否则没有什么人随便来找自己。 “楚先生,这是我们收到的您的一封信!”门口站着的人身穿一身工作服,正是酒店的工作人员。 楚邪伸手接过,看了一眼,问道:“怎么没有邮戳也没有邮编什么的?”信封上只写了“桃花岛酒店楚邪收”几个字,其他的一片空白,这样的信件邮局肯定不会送的。 “是这样的,楚先生”,听了楚邪的询问,那名工作人员并没有感到奇怪,显然已经猜到了楚邪会问。 “刚才送信的邮递员说这封信他也不清楚怎会在包里,从邮局来的时候还没有呢,因为他正好来酒店送东西,看到这上面的地址是给酒店里的人的,也就交给了我们”, “多谢了!”楚邪听了说了声谢,关上了房门,显而易见里面百分之九十就是有关宁宁的事情的,伸手撕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和信封一般大小的硬纸片。 楚邪低头看去,脸『色』顿时为之一变。 “欲救徒弟,带桃花岛三样武功玉箫剑法、兰花拂『穴』手、弹指神通来见,今日午夜时分弹指峰!” ------------ 第三百五十三章 赴约救人 第三百五十三章 赴约救人 “什么事情?” 看到楚邪的脸『色』突然一沉,沈寻影的一颗心登时提了起来,两天来时时盼望能收到对方的消息,而如今当真收到了,却有不敢想象对方会提出什么为难的条件。 楚邪没有回答沈寻影的话,伸手把那张纸片递给了她。 沈寻影接过纸片看了一眼,脸上同样沉重了起来,武功秘籍,在现代而言远比古代更有价值,因为现在的武学已经十分凋零了,真正能够流传下来的绝顶武功也只有寥寥几种而已,决定武功的价值并不是简单的判断武功厉害的标准,任何武功修炼到极致威力的同样非同一般。但是莫要忘记了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一个正常人能活多少岁?用来练功的时间又有多少?普通的武功想要修炼到登峰造极的极限,实在太慢。而这些绝学却不同,武功其实就是修炼内力和运用内力。而不管任何一种修炼方法,都是要通过人体经络和脉络而运行,那么一流武功和一般武功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经络运行的轨迹了,就如同道路有近有远,修炼武功最要谨记的就是不能违背人体的机能,修炼方法越是与人体机能相符,那么修炼的效果也就越明显,一门上层的武功之所以精妙就在于此。 楚邪从宋时而来,宋时的武林虽然不能说代表古代武学最昌盛的时代,但无疑要远远高于今天,而楚邪身怀的桃花岛武功自然也就是现代最珍贵的武学了,除了少林武当两派,其他门派无人能够与之相比。对方如今要楚邪用桃花岛三种最精妙的武功去交换宁宁,这样的条件简直可以说苛刻之极。 若是世人完全清楚的了解这三种武功的神奇之处,怕是一些国家就算花费千亿万亿资金也要考虑一下吧,三样武功的价值绝对要比每年耗费在一些精英部队上的天价军火更重。 “宁宁的安全没有问题,你们不用着急,我和邪儿进去商量点事情”,沈寻影看完神『色』凝重的对容纱三人交代道,看了楚邪一眼,抬步走到了里面的房间。 楚邪心中也正有这个意思,这些事情容纱几人的确不方便参与进来,所以也跟着沈寻影进入了房间,反手把门给关了上去。 “邪儿,这件事你心中可想到什么好的办法了没有?”一进屋,沈寻影就向楚邪问道, 楚邪轻轻摇了下头:“从对方提出的要求就可以看出,对方对我比较了解,我的师承知道的人并不多,唯有武当和王家寥寥五六人知道,而这些人都不应该会向他人传播,就连少林也并不了解我师出桃花岛。当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向来也没有刻意隐藏过自己的武功,如果有人认出也并不太奇怪,对方如今直接索要桃花岛的三样绝学,可见必定是图谋已久”。 沈寻影听了却摇了摇头道:“依我看来从你以往显『露』的武功而判断出你的师门来历基本是没有这个可能『性』,你不要忘记了桃花岛的武功已经四百年没有在武林中出现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而且又经历了蒙古、满人两代王朝对中原的血洗,还有近代列强的入侵,能够依靠武功招式而认出桃花岛武功的人根本不太可能存在,必然是通过其他耳目听到的”。 听了沈寻影的推论,楚邪心中顿时更加沉重了一些,若是这样说,那对方只能从武当和王家有数的几个人口中听闻而来的,能够与这几人打交道,那身份武功绝对不简单,还有种可能,那就是已知自己师门的人中的一人做了这件事情。 沈寻影看了看沉思的楚邪,继续说道:“就算了解你师门来历的人,对于桃花岛的武功也不会这般了解,没人会当真相信什么小说电视里的叙述的,对方肯定对于桃花岛的武功有着较深的了解”, 沈寻影话说完后,身子突然一顿,脸上的表情陡然迅速的变了几变,好似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低头沉思起来,脸上较之刚刚明显多了几分愁容。 楚邪心中一直在思索这件事情,并没有注意沈寻影的神『色』,就算是看到了,也以为沈寻影是在担忧宁宁的安危。 “邪儿,今晚你准备如何去?”两人沉思良久,沈寻影低沉着声音询问道,话里神『色』间有种特殊的低落和忧心。 她自然知道对方提出的条件虽然难以决定,但楚邪绝对不会不去,宁宁的事情不管如何也不能置之不理。 楚邪闻言突然轻笑了一声,道:“对方提出了这个条件,又能怎样?自然只能携带着武功秘籍去见对方了,宁宁是因为我而牵连到里面,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一个孩子因我而遭罪吧”。 “难道你想要在秘籍中做文章?”看到楚邪轻笑,沈寻影心里急转,脱口问道, 楚邪听了轻轻点点头,沈寻影疑『惑』的问道:“对方敢向你索要武功秘籍,他们定然也会预防你在其中做文章,这样怎能行得通?” “郭姐姐放心,我是深通医术的人,对人体的经络了如指掌,只需稍加变化几点,到时候就算告诉他们其中有问题,他们也发现不了”,楚邪胸有成竹的答道, 每一种武功的修炼方法都死经过千锤百炼的,想要进一步提升秘籍,已经难比登天,而想要在武功中作假比改进武功更难。当然这里说的作假并不是随便改换秘籍中的内力运行轨迹或者『穴』位什么的,那样的后果只要有人试验一下,立时就能察觉出来。楚邪所说的作假,是十分隐匿的,在刚开始修炼的时候根本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完全不虞被人识破,这对常人说是件难事,但楚邪却不同,有着精深的医术,对人体经脉他可不想普通习武人,只是遵照秘籍上的叙述而修炼,并不探究自身的感受,经络就如同人的器官一样错综复杂,对练武人的影响也是不同的,楚邪想要在其中做少许变动,自然轻而易举。 “如果依照你给准备给对方的东西修炼,会有什么结果?”沈寻影对医术并不擅长,心中自然也不太了解到底楚邪用什么方法既能不让对方发现,又能不会造成武功的外泄。 楚邪冷笑一声:“对方拿一个孩童来威胁与我,我当然不会让对方好过,武功他可以尽管修炼,平常也不会有什么不适,但是只要对方全力使用这些功夫,身上的几处经脉就会受不了体内蕴涵的内力进而崩裂,到时候定要让对方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觉”。 经脉崩裂,沈寻影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寒意,经络本就是习武之人才能发挥作用的一种身体机能,而且是受内力控制影响的,若是普通人的经脉断裂,并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大的影响,而武人却不同,那就像是运行全身内力的道路一样,若是崩裂,全身内力无法从那处运行,后果绝对是不可想象的,轻则半身不遂,重者全身武功尽失。 “郭姐姐,放心吧,宁宁是肯定要救回来的,但是对方想要桃花岛的武功,也是不可能的,师傅所传下的武功,无论如何也不会因此而外传”,楚邪对沈寻影安慰道, “希望事情能够顺利解决吧,这武功也不能任其流传出去,否则不知要害多少后人,等救回宁宁以后,秘笈的事情也不能任其发展”,沈寻影叹了口气对楚邪说道。 这样的武功,若是以后由对方流传下去,那定然会祸害后世无数人,武功的诱『惑』对普通人来说实在太大了,就算知道修炼武功存在一些后遗症,只怕也无人能够面对这样的绝学而无动于衷。 楚邪听了对此虽然不甚在意,但也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邪儿,纱纱她们几个在外面定然十分焦急,你就出去安慰她们一下吧,我的头有些不舒服,在这里休息一下”,沈寻影『揉』了下额头对楚邪说道, “郭姐姐,你不舒服?”楚邪听了连忙走到沈寻影旁边,想要为她看一下。 沈寻影微微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对楚邪说道:“没事,只是心里有些担忧,让姐姐一个人静会就行了,不用担心”, 楚邪见了也只能点点头,走出了房间,把门轻轻给带了起来。 “楚邪,刚才是不是绑架宁宁的人给你的信?对方提了什么要求,你不会不救宁宁吧?”看到楚邪出来,在客厅中不停踱步的容纱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楚大哥,事情很为难么?你不要瞒着我们了,我们叶家也有些势力,可以帮上一些忙的”, “是呀,楚大哥,我也可以请求一下我父亲的,这件事毕竟我也有责任,父亲定然不会拒绝帮忙的”,秦依月也焦急的说道, 看着眼前同样一脸焦急的三人,楚邪伸手做了个停下的手势,道:“小声点,郭姐姐身体有些不舒服,在里面安静一下,至于宁宁的事情,你们放心就好,我一定会把宁宁救回来的,你们三个如今只用在这里安静的等待就好,什么都不用多想,我是宁宁的师傅,无论如何也不会不管宁宁的,好了,我回房做些事情,你们平静一下心情”, 楚邪说完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毕竟他还要准备对方索要的三本武功秘笈,而后还要调养一下心神,从来不忽视任何一个对手,是楚邪心中一直以来就恪守的警言,他可以藐视对方的人格,可以不把对方放在眼里,但绝对不会轻视对方的手段。 ……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从吃过晚饭,到现在的将近午夜,容纱、叶烟儿、秦依月一直就默默的坐在客厅中,几个小时没有一个人开口说一句话,静悄悄的。唯一的几次动静,也只是沈寻影轻轻路过到楚邪房中端茶送水时轻盈的脚步声,而楚邪从收到信到现在,也只有吃饭的时候出来了一下,其余时间一直在房间中没有出来。 时间如同流水一般缓缓消逝,无声无息却带走了世界上所有的人和植物,世间万物的生命,带着一步步走向暮年。它不会和任何人打招呼,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任何人也不能控制它,利用它。智者能够把它当成警钟,愚者对它视若无睹,不论如何,它都不会在乎。 “寻影,你不是说楚邪午夜要去救宁宁么?现在马上就到12点了,楚邪怎么还在房间不出来?”现在的容纱看起来比楚邪和沈寻影更为担忧宁宁的安危,一直不停的翻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邪儿已经去了”,沈寻影缓缓说道, “已经去了?”听到沈寻影这样的回答,容纱疑『惑』不解的喊道, “容姐姐,楚大哥不是一般的人,简单的说就是高手,身怀武功的”,旁边的叶烟儿看到容纱一脸的不解,开口解释道, 容纱听了想到今天外面敲门时的情景,楚邪本与门口相隔七八米,在敲门声响起时,却瞬间出现在了门边,登时安静了下来,她并不是不知道楚邪会武功,从宁宁身上就可以看出,而且她也知道沈寻影会,但是一直以来都以为只是较之常人或者是那些少林武僧的武功高明一些罢了,绝对从来没想过世上当真存在飞檐走壁的本领。 二月的午夜是十分漆黑的,而桃花岛本身就是旅游景点,树木山林丛生,怪石林立,较之其他地方更是漆黑无比,今晚的夜空唯一可以算得上亮光的就是一角短短的月光,似乎印象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少的月光,楚邪抬头看了一眼那几乎不存在的月光,心中想到。 抬步一跨,身子如同完全失重的幽灵一般,轻轻飘到了一棵树上,接着如履平地一样在顺着树林快速的向前飞奔飘行起来,目标自然是现在被人称之为弹指峰的地方。 ------------ 第三百五十四章 灵光一现无觅踪 第三百五十四章 灵光一现无觅踪 弹指峰,高 50 余米。如宝剑倒『插』在岸边,又如拇指从手掌中摊出。相传是桃花岛主黄『药』师练功习武的地方,东邪黄『药』师弹指神功、兰花拂『穴』手和落英神剑,就在此炼成。当然这是今天世人由小说中所了解到的情况,而实际上此地也正是黄『药』师年轻之时练功所在之地。小说中能够这样说出,楚邪也并不感到意外,毕竟就如现今流传的许多古代的历史传记一样,武林中同样流传下来了不少传记,只是与历史传记相比,因为有些登不上台面,失传的更多,流传下来的更少罢了,世间有人偶然得到古代的武林传记,进而加以联想书写出一部小说,也不是不可能。 漆黑的夜晚中,一条难以发现的身影如鬼魅一般,轻盈的飘上了弹指峰,桃花岛的冬天虽说不像北方那般寒冷,但晚上也是比较冷的,因而就连平常喧闹不已的虫儿齐鸣的声音也不见的踪影,只有风儿轻轻吹动草木发出的轻微的纱纱声,而附近怪石林立,漆黑异常,若是寻常人,定然心中惊怕不已,断然不会在午夜跑到这上面来。 楚邪刚飘身上了弹指峰,一声爽朗的笑声就从上面响了起来。 “哈哈哈哈!果然不愧是桃花岛的传人,无所畏惧单身赴会,我在这上面已经等候你良久了”, 楚邪闻声抬头看去,见弹指峰那狭隘的峰顶赫然立着一人,虽然天『色』漆黑,但楚邪还是看到这名男子脸上蒙着一块黑布,而且也并不像电视里经常看到的蒙面人那般,只是蒙了下半截脸,眉宇和眼睛都暴『露』给别人,这名男子整个脸完全被遮掩住了,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全身更是一身紧身的黑衣,显然做事十分谨慎小心。 “如此那楚某就向你说声劳你久候了,那就下来一见吧!”楚邪淡声说道, “当然!本人最为崇拜的可就是桃花岛的黄『药』师,回想古今无数武林人,又有谁能够如东邪那般博学多才,武功却又不低于其他人,至于其他那些名传千古的武林高手,实在名不副实,只是靠着一身蛮力,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半分可取之处”,那人立在峰顶款款说道, “哼!”楚邪冷哼一声,讥讽道:“如阁下这样行事卑鄙的手段,东邪他老人家更是不会用出”, “哈哈,此言差矣”,那人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东邪黄『药』师一生行事孤傲,漠视世俗礼法,行事仅在于一心,岂会在意使用什么手段,我今天的行事也只是不拘于那些什么狗屁的君子之风罢了”。 “东邪只是不拘泥于世俗礼法,并不是善恶不分,一生行事无愧于心才是,而你这般卑鄙的行事,实在是无耻之极!”楚邪听到对方居然把他所用的这种卑鄙无耻的行径和自己师傅的行事并提,心中又岂会无气? “哼,什么是无耻?不管如何行事,都是为了自己的目标,目的一样,至于过程有何须 计较,当然那种容易使用那种了”,那名男子冷声说道, 楚邪听了漠然说道:“楚某今天来此不是和你说三道四的,我徒儿在哪里?”楚邪那有什么心情和对方谈论什么为人之道,若是能够三言两语把对方点化,那对方也不会做出几日前那件惨不忍睹的血案了。 “我要的秘笈在哪里?”听到楚邪询问宁宁,那名男子同样开口问道, 楚邪闻言袖子一抖,一卷纸张从袖口滑了到了手中,冷冷的看着峰顶的男子。 对方见了呵呵一笑道:“果然爽快!”接着脚尖一动,一条小小的身影登时被他挑了起来,伸手抓住,拉在了手中,接着左手一指点了过去。 “师傅,师傅!”那条小身影立时喊了起来,语气中满是呜咽声,其中更有着几分惊恐,正是宁宁,此时也许是因为看到楚邪来了,明显有些激动,只知道喊着楚邪。 楚邪心中微微一痛,暗暗自责,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因为自己而经受这样的事情,实在不应该,开口说道:“不用紧张,耐心等待,一会我们就回去!” 听到楚邪的话声,宁宁顿时安静了下来,对楚邪她信奉如同神明,在她眼中,只要楚邪说的话,从来没有办不到的。 “楚邪!”那名男子突然沉声喝道:“你所抄录的秘笈之中,可曾做过什么手脚?让我怎么能够相信你?” 楚邪闻言哈哈笑道:“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若是不信,尽可以在这里验证一下,既然叫楚某用武功换人,楚某也已经按你的话拿来了武功,剩下的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男子闻言冷哼一声:“我不相信你居然如此轻易的就把桃花岛三样绝学交出来,验证是肯定要验证的,不过在验证之前,你要首先以黄固的名誉在这里立下誓言”。 楚邪闻言心中顿时怒气冲天,怒喝道:“住口,黄『药』师的名讳岂是你所能称呼的”,楚邪从小就没有听过有谁敢称呼师傅的名字,就算是一灯几人,也从来是称呼『药』师兄,如今对方一个无耻之人居然敢称呼师傅的名讳,若不是宁宁在他手中,定然会直接动手。 对方听了楚邪的怒喝,嘿嘿一笑,并没有介意:“若是想救回你这个灵慧可爱的小徒儿,就快些按照我的吩咐做吧”。 楚邪强压着心中的怒气,一字一字的说道:“我楚邪今日在此立誓,若这份抄录的秘笈不能修炼,或者修炼出现问题,我楚邪今后不得再以桃花岛的传人自居,不配再当桃花岛的传人,永世愧对桃花岛祖师黄『药』师”。 “呵呵!”听了楚邪的誓言,那男子笑道:“虽然有些不如意,但也就算了,把秘笈扔上来,待我验证一番!” “哼,痴心妄想,先把我徒儿还给我,想要先要秘笈妄想”,楚邪闻声冷声说道, “既然你不放心,那这样好了,你扔过来一样武功,待我验证一下,若是没有问题,我们再同时交换,如何?”男子看楚邪说的坚决,提议道。 楚邪右手随手一挥,几张纸张如疾电一样,快速的『射』向了立在峰顶的男子,五十米高的距离瞬息而止。 那名男子见了不慌不忙,左手轻描淡写一般的向前一伸,若无其事的把纸张拿在了手中,因为今晚十分漆黑,就算内力精湛,也不可能看清纸张上的字体,那名男子随手把宁宁放在了地上,接着伸手入衣,取出了一件物事,轻轻摇动了一下,顿时现出了光芒,就着光芒看起了那卷秘笈。 一直关注着对方动作的楚邪看到这种情况,并没有轻举妄动,想趁机救下宁宁,刚才答应对方验证武功他有着自己的考虑,那就是趁着扔给对方秘笈的机会探察一下对方武功的深浅。 别看刚刚他只是随手把秘笈挥了出去,但里面却是包含了他全力而为的内功,而且其中蕴涵的力道更是精妙,普通高手绝对接不下,但对方却若无其事的随手接了下来,看到这种情况,楚邪对他的武功已经有了了解,与自己必然相差不大,想要在对方手中趁其不备救出宁宁,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自己能够在对方没有提防时一举击毙,对方也能依靠自己深厚的内力在临死前向宁宁发出致命一击。 验证武功对于武功高手自然不是一件难事,根据秘笈上记录的运功路线,运气方法从头到尾运行一下,若是身体有不适的感觉,自然能够清楚的体会到,至于威力虽然是初次习练,但心中也能判断个大概。 足足过了大概十分钟,那名男子才停了下来,对楚邪说道:“果然不错,看来你的这个徒儿在你心中还蛮有分量的,为了她的『性』命,居然这般轻易的把师门绝学交了出来”。 楚邪闻言冷声说道:“废话少说,既然已经确认无误,那就把人还给我”, “放心,一个粗通武功的孩子,还不值得我下手,我们两个同时交换,我喊三声,你把两份秘笈抛过来,我把你的徒弟抛给你”。 看楚邪没有反对,男子沉声喊道:“一,二,三!” 三声刚落,男子拉着宁宁一甩,甩向了自己的另外一侧,而楚邪手中的两份秘笈也高高甩向了身后的半空。 两人看到对方的动作,都来不及说话,施展轻功疾扑向自己的目标,楚邪的身影在这一刻犹如完全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中一般,一闪之间就已经到了宁宁的身边,伸手一探,把半空中的宁宁揽了起来,而接到宁宁以后,楚邪并没有停下身来,而是在半空中身子猛的一扭,迅速向着那名男子的方向扑了过去,两手并没有停下,匆匆查看了一下宁宁,发现宁宁的确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这才放下了心来,把宁宁『穴』道解开,向自己背上一放,口中匆忙说了句:“抱紧我!” 宁宁闻言连忙伸手紧紧的抱住了楚邪,爬在他的背上。 楚邪的身法此时可以说绝对施展到极致了,直接以一条直线在空中横着冲向了那名男子,完全没有任何身法的身子带起了强烈的破空声,一只手掌探出,直接击向那名男子的后背。 而那名男子虽然轻功比不上楚邪,但也只是差了两分,在楚邪返回过来到一半距离的时候,已经抓住了空中的两份秘笈,伸手塞进了衣服中,停也不停,直接快速向前飞奔。 听闻到后面的破空声,知道是楚邪追了过来,心中在吃惊楚邪速度的同时却并不慌忙,身子在空中一转,伸手推出了一掌,迎着楚邪击来的掌力拍了过去,身子却仍旧向后退着。 “噗!” 两掌相碰,一声闷响在夜空中响起, “你怎么会寒玉……”,那名男子如同一颗子弹一般,迅速加速着闪电的倒窜了出去,而脸『色』却突然急变,满脸不可思议的脱口说道,说了一半,却又急忙闭上了嘴,身子一个翻身借着楚邪刚才的掌力,迅速远遁。 楚邪本待上前紧追,却突然听到对方说的话,心中陡然一动,身影立时随之顿了一下,再看对方身影,已经借着刚才自己的掌力,迅速消逝在漆黑的夜空中。 “师傅,楚哥哥!”看到对方离去,宁宁这才敢说话,刚刚因为怕影响到楚邪,所以一直闭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此刻放松下来,只感觉几天里心中受的煎熬再也无法忍受,泪水滚滚而下,伏在楚邪的背上哭了起来,毕竟还是一个七岁多的孩子。 楚邪伸手轻轻拍了下宁宁,把她抱在身前说道:“宁宁,不哭,已经没事了,先安静一下,待师傅想件事情好么?” 宁宁闻言连忙闭上了嘴止住了哭声,她知道楚邪在此刻想事情,说明那件事情定然十分要紧,所以不敢再打扰他。 楚邪站在那里,心中却不停的思索着,刚才对掌时,对方的内力深厚较之自己也只是稍逊一线而已,这样的人物现在的武林绝对是一只手能够数过来的。对方来此相见时,又用黑巾遮掩的那般谨慎,难道是因为怕自己认识出来, 最让楚邪心中起疑的就是对方在和自己对掌之后说的那句话,“你怎么会寒玉……”,这句明显没有说完的话,正是刚刚令楚邪突然停下脚步的原因,否则对方想摆脱他肯定不容易。 而楚邪之所以停下来,就是在初听到这句话时,心中蓦然闪过一丝亮光,仿佛抓到了什么一样,但刚刚被宁宁一打岔,那一丝灵感却没了头,现在楚邪只感到自己的心中明明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却就是无法说出口来,实在是难受。 楚邪苦苦思索了一会,见还是没有想起什么,摇了摇头,正要带着宁宁回去,却突然听到远处响起了一阵轻微的破空声,正是有人施展轻功向这里奔来,接着一条身影缓缓而来。 “郭姐姐,你怎么来了?”来人正是沈寻影, 沈寻影走到近前,道:“有些放心不下,看时间已经不短,就来看看”, “大姐姐,我在这里”,突然看到沈寻影,楚邪背上的宁宁立时激动的喊了起来。 沈寻影见了连忙伸手接过宁宁,给宁宁擦拭了一下眼泪,安慰道:“不要害怕,没事了,以后姐姐会小心看护着你的,不要害怕”, “嗯,宁宁不怕,宁宁知道师傅会来救我的,也知道大姐姐一定会在心中为我祈祷的,所以我从来都没害怕过”,宁宁握着一双小手,强忍着泪水说道。 沈寻影见了怜惜的拍了拍宁宁的后背,伸手不停的抚着她的背道:“没事了,不害怕就好,这两天受了不少苦吧,如果累了就休息吧,姐姐一直抱着你”。 在沈寻影的轻抚下,宁宁很快合上了双眼,一个孩子经过两天多的心神煎熬,精神早已疲倦无比,此刻重新回到了自己最信任犹如亲人一般的师傅和大姐姐身边,自然完全松懈了下来,身上的疲倦也随之涌了上来,忍耐不住入睡。 “邪儿,什么情况?”沈寻影看宁宁入睡过去,朝楚邪问道。 楚邪摇摇头:“对方做事实在是谨慎,全身黑衣蒙面,根本看不到半分相貌,但对方这样做,反而说明对方很可能是在武林中很不简单的一个人,而且武功几乎与我相差不多,这样的人屈指可数,又能够得知我的来历,实在是有些蹊跷”。 “难道你是怀疑对方是你所认识的人?”沈寻影吃惊的说道,要知道楚邪所认识的也可以说是寥寥无几的,但其身份地位绝对在武林中名声显赫的,若当真是那些中的人所为,事情将会是十分棘手的,因为对方并不像楚邪这样孤身一人,可是家大势大。 楚邪摇摇头说道:“并不是完全那样,从对方所『露』出的言行举止中,我完全没有任何熟悉的感觉,若是与我相识,依我的感觉,绝对不会被一个面巾所蒙蔽。倒是对方在最后与我相交的一掌后说出的一句话,让我心中猛的一动,却又突然之间想不起来了”。 “什么话?”沈寻影急迫的问道, “在与我对掌之后,对方抽身而退时说‘你居然也会寒玉……’,只说了这几个字,就突然闭口不说,我在那一瞬间好似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一样”,楚邪对沈寻影解释道。 ------------ 第三百五十五章 霍然明朗 第三百五十五章 霍然明朗 “这应该是一种武功的名字,对方喊出来说明他定然也会这武功,寒玉,在我印象中好似从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武功,不过顾名思义,这武功一定是阴寒之极的,你好似从来没有学过这类的武功吧?”沈寻影细细思索着说道。 听完沈寻影的话,楚邪身子蓦然一震,心中顿时豁然开朗。 沈寻影感觉到楚邪有些异常,连忙问道:“怎么了?” “我想,我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历了”,楚邪盯着远处的夜空淡声道, “你知道了?对方是什么人?”沈寻影看楚邪突然之间说知道了对方的来历,心中自然惊讶和好奇。 楚邪一字一顿答道:“武林;李家,李道然!” “什么?你说李家的现任家主李道然?”沈寻影闻言吃惊的问道,李家近些年来在武林中的地位可以说如日中天,这主要得益于李道然的领导有方,为武林中做下了很多令人赞叹的事情,若说现在武林中谁的名声最好,那无容置疑肯定是李道然,李家帮助过的武林人这几年中不知有多少,绝对可以称得上朋友满天下,这样要名有名,要势有势的人,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楚邪冷声说道:“不错,若不是那句话,我肯定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头上,当日在武当山我背后中他一掌,全身被那掌力中所蕴涵的一种至寒诡异的内力所侵袭,差点全身武功尽废,最后还是得武当三位道长相助,才化解了那股诡异的内力,并且炼化为己所用,因此我的身体中也存在着一股至寒的内力,这股内力因为十分诡异,所以让人防不胜防,刚才我出掌之时,全力而为,不自觉的用出了这股内力,对方虽然本身极力掩饰自己,并没有使出这种诡异的内力,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把当日攻入我身体内的那股内力收为己用,所以震惊之下才喊出了那句话,这武功想来就是寒玉什么功吧”。 “这武功当真有那么神奇么?”沈寻影以前并未听过楚邪说过这件事,此事听到只是身中了那李道然一记掌力,就差点全身武功尽废,心下特感惊奇,以楚邪的武功基本上可以说没什么对手,而且本身又是擅长医术的人,内伤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楚邪听了右手在沈寻影面前一伸,催动内力,一团寒气霎间笼罩朝沈寻影扑面而去,沈寻影不提防之下,不由自主的全身打了个寒颤:“好冷,这就是你炼化的内力么?” 楚邪点点头答道:“不错,『性』质较之一般内力也诡异非常,若是攻入人体,越是催动内力,反而越向身上扩散,经脉如同被冻结一般,想要运行内力都非常难”。 “邪儿,这件事事关重大,一定不能轻举妄动,现在我们无凭无据,依李家的地位,就算把这件事说出去,恐怕也是无人相信,若是没有十足把握,一定不要和对方冲突”,沈寻影忧心忡忡的对楚邪交代道, 楚邪闻言应道:“郭姐姐放心,我虽然行事无忌,但绝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李家欺到我的头上来,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完了,定要让他后悔万分”。 楚邪不是什么鲁莽之人,他可以不在乎武林中的人,直接登上李家的大门打进去,不说以他的本领站人多势广的李家能不能占到好处,就算是能杀了对方又能如何?他如今已经不是一个人,有着郭姐姐,还有着宁宁,不能不顾虑她们的安全,以现在的形势,只怕李家到时倒打一耙,武林人无人立时对自己发起围剿吧,就算武当少林他们恐怕也不好『插』手这件事情,而郭姐姐她们的安慰到时有如何能令她放心。 再者,如今的楚邪对李道然有种深深的怒意,自己本已经要与郭姐姐在这里长居,不再参与武林中的人和事,他却在这时候把手伸向了自己,而且用年幼的宁宁想威胁,楚邪自然知道对方万万不会就此罢手,有自己在,他的心中永远不会安心,定然想办法把自己除掉。对于对方的险恶用心,若只是让楚邪手刃了他,实在太便宜了,折磨人的手段楚邪可拥有不少,到时定要让李道然生不如死。 沈寻影听到楚邪应下了自己的话,点点头说道:“你心中有数就好,李道然既然能够在武林中隐藏这么深,那自然不是什么易与之辈,行事千万要谨慎!” 看楚邪对自己的话静静的听在心中,沈寻影低头看了一眼在怀中酣睡的宁宁,轻声说道:“好了,已经太晚了,我们赶快回去吧,容纱她们必定还在焦急的等待”。 楚邪闻言伸手接过宁宁自己抱住,和沈寻影飘然向酒店行去。 “邪儿,我们住在这里当真能够过安逸的日子么?”走了一会,沈寻影突然幽幽问道, 楚邪闻言心中顿时一暗,不管沈寻影看清没有看清,摇摇头答道:“郭姐姐放心,其实之所以在这里建造住所,最主要的是想离记忆中的桃花岛再近一些,若是厌了,我们大可以随便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比如宁宁家里那个地方就不错,雁『荡』山,到时自然远离尘嚣了”。 “山清水秀呀!”沈寻影喃喃自语道,楚邪见了心中长叹一声,暗自伤感自责,难道上天把自己送到四百多年后的代价就是让自己一生不能过宁静的生活么?自己又何曾乞求过上天来到这个时代呢? 两人一时间各怀心事,不徐不疾的向酒店行去,过了足足半小时的时间,才回到居住的酒店中。 刚推开 酒店大厅的门,几声惊叫就响了起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容纱、叶烟儿、秦依月三人就从大厅内里一张椅子上起身迎了上来,三人本来在房中焦急的等待,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感觉度日如年,无法忍受,眼看已经快到午夜两点,不但楚邪没有音讯,就连后来跟去的沈寻影也没有消息,再也无法忍耐的三人就坐在酒店的大厅内等待,这时间就连唯一的一两个值班的工作人员也是昏昏欲睡。 “宁宁!” 看到楚邪怀中抱着的宁宁,三个女人忍不住欣喜的喊道了起来,楚邪连忙摇摇头:“好了,已经没事了,宁宁比较疲惫,已经熟睡了,快上楼去吧,事情已经解决,你们也快些去休息”。 “让我抱着宁宁!”容纱听了一边说一边伸手揽过了宁宁,紧紧的抱在了怀中,轻轻在宁宁的小脸上用自己的俏脸摩挲了两下,犹如无价的宝贝一般。 楚邪知道容纱对宁宁的喜爱,点点头引着众人向外房间走去。 “楚大哥,事情还顺利么?知道不知道对方的身份?行事这么卑鄙,如果知道了,一定要让武林中的同道共同讨伐”,叶烟儿走在楚邪的身边轻声询问道,她毕竟出身武林世家,对楚邪的事情自然了解的多。 楚邪摇摇头随口答道:“没有,对方行事谨慎,以后再说吧”, 武林同道共同讨伐,也只有叶烟儿这样没有多少经验的人会心存幻想,在楚邪心中,武林人永远不可能如朋友一般出手帮哪个同道的忙,所有的行事都是有着自己的打算了,诛魔卫道对大多数武林人和门派来讲,维护正义只是追求名利的一个光明正大的台阶罢了。如今李家势大名大,若是有人出头说李家的不好,恐怕立时都会被那些所谓的武林同道用各种大义凛然的理由给打压下去了。若是李家开口说武林中某个小门小派小人物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怕武林中立时就会兴起一股诛魔卫道的行动了,武林中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情况,是愚昧或是无知,还是为名为利,又或者是随波逐流,这些都可以尽算其中。 所以说无论是宋时的楚邪,或是今日的楚邪,从来就不甚喜欢与什么门派打交道,与之相比,更喜欢与个人交往,就如同与武当少林两派的交往,楚邪也只是寥寥认识不过六七人而已,反之与当今武林中名声显赫的高手,却是基本从未谋面过。 走到房间门口,楚邪回身看了一下叶烟儿和秦依月,轻声说道:“你们两个这两天都没有休息好,现在已经到深夜了,快些回房休息吧,宁宁如今已经安然回来了,不用再担心了”, 叶烟儿和秦依月听了点点头,回到了自己住的房间休息去了,楚邪看两人进入房中,也和容纱沈寻影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宁宁这两天一定吃了很多苦,就连熟睡时,眉头都不时的皱起,那些天杀的居然绑架一个孩子,丧尽天良!”容纱怜惜的看着怀中的宁宁,伸手轻轻把那双皱起的小眉头抚平。 “安全回来就好,纱纱,也早些休息吧,看你的眼睛都有眼袋了”,沈寻影对容纱说道,接着又向楚邪道:“邪儿,你也回房休息吧,就算有事情,明天再说吧”。 ------------ 第三百五十六章 笑语 第三百五十六章 笑语 楚邪点点头,回到了自己房间,静静的躺在床上,脑中却不停的思索李道然这个人,对李家他知道的不多,因为他从来没想过关注这些东西,而对于李道然,他知道的一些情况还是在武当时由真勤两人议论时听到的。李道然在今天的武林中绝对可以称之为一个武林中的传奇,十几岁时执掌李家的父亲去世,面对家族数位家主竞争者,唯有武功决定一切,当时年岁最小的李道然只有十几岁,而他的那些竞争者最大的已经四十多岁,一身武功完全可以称得上当今武林中的一流高手,没有任何人看好李道然,但是最后的接过却偏偏出了众人的预料,年仅十多岁的李道然面对将近十人的竞争者,全部以一招击败对方,而且所用的完全是李家的武功。 以弱冠年龄执掌李家的李道然,几年来的作为更让武林人为之惊呆,一改过去李家门高眼高的作风,待武林同道热情好客,有忙必帮,行善不断,短短几年就让死气沉沉的李家焕然一新,声誉大涨。到今天执掌李家十多年,十多年李家始终待人亲和,处事公正,早就成了武林中公认的最有名望的世家了。 这样一个人若非大善必定大『奸』,胸中怀有天大的野心,而今晚楚邪就已经肯定了这李道然绝对不是什么大善之人,只是对于李道然的武功,楚邪却深深的不解。十几岁就已经能够一招击败一流高手,如今年仅三十就已经与自己相差无几,这以楚邪对现代武林的了解根本不可能做得到。要知道如今武功大部分尽数失传是其一,最重要的是武学知识,修炼心得,生活环境早就尽数失传,这些不是武功但重要『性』却完全不逊于决定武功。说明白点就是拿本一流的武功秘笈交给一个武林中人,他修炼秘笈所花费的时间与楚邪所在的宋时相比,至少要多用一两倍的时间才能融会贯通而大成。 为什么会这样?同样的武功秘笈,同样的资质。就因为接受的教育不同,武功秘笈的言语尽数由古文书写,而修炼武功很多是候都要讲究意会,古文说话写书都与现代的白话文有很多出入,武功一道稍有偏差就可能误入歧途,很多练武人看着秘笈都会感到生涩难懂,自然影响修炼速度,要一点一点的『摸』索。还有古代拜师学武,师傅有着很重要的影响,并不是只要自己能够苦练就行了,一位武学渊博的师傅能够因人而教,事半功倍。而古代武学兴旺,每个师傅就算武功不高,但武学学识也远高于现代的人,至于现代的大多数师傅呢?只能按着自己修炼的路线,按部就班的给徒弟教授罢了,种种影响,也就导致现代武林想要成为一流高手,最少也需要四十岁左右,大部分人终生无缘。 就李道然而言,可以说绝对是一个不可能的存在,要知道能够与楚邪相差无几,说明了什么?那就是跟武当三个真字辈的道长,少林苦字辈的大师不相上下了,那几人可都是出身现今仅存的两大门派,每个门派中都有流传下来的绝学,本身又是修身养『性』之人,学武较之常人更要快速一些,如今年龄已经八九十岁了,李道然才三十左右,这是什么概念? 难道这李道然会什么吸取别人武功的武功?楚邪苦思之下没有结果,心中想道,随即摇摇头,笑话,若当真有这样的武功,李道然早就天下无敌了,也不会只有今天这样的身手了,对自己桃花岛的那几门武功也没有索要的必要了。 既然拥有一身不应有的武功,那说明这李道然的身上肯定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楚邪长出了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 “好……好香,嗯,吧唧、吧唧……”宽大的床上,宁宁正酣畅的入睡着,突然鼻间传来了一道非常香甜的气味,睡梦中的她忍不住发出了呢喃的声音,『舔』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嘴唇,但一双眼睛仍旧没有睁开,仿佛正在做着什么美梦一样。 容纱手中端着一个碗,轻轻在宁宁的面前晃动,脸上『露』着几分怜惜和痛爱的神『色』,见到宁宁的反应,嘴角忍不住流『露』出了几丝笑容,轻声喊道:“小宁宁,快起来,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轻轻朝着碗吹了口气,一股浓郁的清香瞬间飘进了宁宁的鼻中,本来正在酣睡的宁宁两只眼睛霎间睁了开来,小嘴嘟囔道:“好香的米粥!”话音刚落下,被子遮掩下的小肚子咕噜噜的随之叫了起来。 “纱姐姐,真的是你!”宁宁伸手『揉』了下自己的眼睛,狂喜的喊道,接着一一脚踢开被子,冲到了容纱的怀中。 容纱见了手忙脚『乱』的总算拿稳了手中的那只碗,没有让里面的粥洒出来,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宁宁,道:“好了,小丫头,没事了,今天睡安稳了吧,看看已经几点了?都上午十点多了,小懒猪”。 “纱姐姐,我这两天好想楚哥哥,沈姐姐,还有纱姐姐,现在终于看到你了”,宁宁头埋在容纱的胸前,呢喃着说道,稚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微微的惊慌和害怕,不用说一定是想起了这两天的事情。 “好呀,小丫头片子,亏我还专门给你端过来了米粥,你最惦记的居然还是你那什么师傅,最后才是我,哼,这碗粥没你的份了”,容纱佯装生气的说道,她知道宁宁心里还有些不安定,所以刻意使用了以前说话的语气。 果然听到容纱这样说话,宁宁顿时来了几分精神,直起小头,嘟着嘴道:“楚哥哥对我家有大恩,而且又传授我医术,对我关心爱护,宁宁自是应该把楚哥哥时时刻刻放在第一位;沈姐姐一直以来不但细心照料宁宁的生活,更是爱护有加,无微不至,所以宁宁也时刻都不能忘记;而纱姐姐你对我和沈姐姐一样关心爱护,但因为你是宁宁认识最晚的人,所以宁宁就把你放在最后面了,这样难道有错么?” “哼,永远都把你师傅放在第一位,便宜他了”,容纱低声嘀咕道,接着伸手拿起碗中的勺子,挖了一勺米粥,对宁宁说道:“没有错,人小鬼大,张嘴!” 宁宁听了冲容纱吐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乖巧的张开了小嘴,并且深深的吸了口气,容纱见她做鬼脸,没好气的把一勺米粥倒进了她的嘴里。 “真好吃,是师傅做的!纱姐姐,是不是师傅给宁宁做的粥?”宁宁品味了一下口中的米粥,顿时一脸惊喜的冲着容纱追问道。 容纱敲了一下碗,道:“怎么什么好事都往你师傅身上想,难道姐姐我就不能给你熬粥么?” 宁宁闻言一颗小头如巴郎鼓一样,连连摇头:“纱姐姐人自然很好,但是做饭却一定比不上楚哥哥,宁宁以前就喝过楚哥哥做的粥,就是像这样的味道”。 “你!”容纱听了顿时不由得来了两分气,这气自然不是对宁宁,而是对楚邪,心道,你一个男人做这么好的饭干嘛?又不是当厨师,如今连本应该是女人擅长的做饭,也在宁宁面前比不上你,真气人。 瞪了兴奋的宁宁一眼,喊道:“瞧你那兴奋样,还喝不喝了,不喝我就端走了!” “喝,我喝,不要端”,宁宁听到要端走,连忙坐在了容纱的怀中,安静了下来。容纱见了,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取笑道:“不害羞,就穿着一件睡衣,也不穿衣服”, 宁宁听了低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自己全身只穿了一件小睡衣,不在意的说道:“这样怎么了?还不时你们给我穿的么,我要喝粥,我的肚子很饿”, “睡了十来个小时,不饿才怪”,容纱一边喂着她喝粥一边说道。 宁宁咽下一口,对容纱说道:“纱姐姐,今天你沾了我的光了吧”, “沾你的光?什么?”容纱一脸莫名其妙的问道, “当然是粥呀,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品尝不到楚哥哥做的饭吧?”宁宁一张小脸上一脸自豪的说道, “谁稀罕他做的饭,不过是米粥罢了,想喝哪里喝不到”容纱带着几分不屑的说道,心中却暗骂楚邪,做饭就熬了一点粥,连菜都没有做一样,喝着这样香甜的米粥,谁又吃得下酒店里准备的那些菜,真是小气。 “是呀,当然不稀罕了,刚才也不知道是谁争着抢着喝的,要不是别人提醒,恐怕连给宁宁准备都都喝道肚子里去了”, 一个轻灵的声音传了进来,宁宁闻声立刻回到喊道:“大姐姐!烟儿姐姐,还有秦姐姐”,进来的人正是沈寻影三人, 容纱狠狠的瞪了一眼沈寻影,嘀咕道:“好你个寻影,现在也学会拆我的台了,哼,别让我抓住你的什么把柄了”。 ------------ 第三百五十七章 特别相谈 第三百五十七章 特别相谈 “宁宁,都怪姐姐不好,那天没有看好你,让你受罪了”,秦依月来到宁宁面前愧疚的说道, 宁宁摇摇头答道:“不怪秦姐姐,都是宁宁自己不小心才被那个坏人抓去的,哼,如果让宁宁再见到那个大坏蛋,一定要把他狠狠的揍一顿,揍成一个大猪头”。 听了宁宁的话,沈寻影心中顿时一松,看来宁宁并没有亲眼看到绑架她的那几个人死的惨状,也不知道他们已经死去,原本还有些担心那残忍的画面在宁宁的心中留下阴影,现在不用如此担心了,点点头说道:“既然知道了,以后遇到陌生人心中也要小心一点”。 “小丫头,你不是挺有能耐的么?怎么哪天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别人给掳去了?”容纱在旁边取笑道,依往日宁宁的能力,就算是一个强壮的大汉,也定然不能在短短眨眼间就制住宁宁,这次却是连一句救命的话都没有喊出来,人就被抓了,不但容纱不解,就是沈寻影也好奇。 宁宁闻言小脸一皱,嘟着嘴答道:“都怪那个坏蛋拿了一束非常漂亮的花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看到眼前突然多了一束漂亮的花朵,就忍不住凑上前闻了闻,然后我就感到头一直晕乎乎的了,哼,如果拼真本事,宁宁才不会怕呢”。 再聪明的孩子也还只是一个孩子,好奇心较之成人也多的多,而且经历的事情又很少,自然容易被人上当受骗。 一时间几个人围着宁宁不停的询问这两天的遭遇和安慰宁宁,这七八岁年龄的小孩正是最可爱的时候,对世事有些了解却又有些懵懂,再加上宁宁本就长得如同玉雕粉琢的可爱娃娃一样,机灵乖巧,绝对是人见人爱,这几个女孩年龄都不大,自然极为喜欢宁宁,沈寻影看着几人和宁宁不停的欢声笑语,摇摇头欣慰的笑了笑,若生活一直都能这样,欢声笑语不断,那该多好。 “大姐姐,怎么没有看到楚哥哥呢?”嬉笑不已的宁宁突然想起从醒来到现在还没有见到自己的师傅,连忙向旁边的沈寻影询问,她知道自己的师傅对这个大姐姐的话相当听从的,而且做的事情也从来不会对大姐姐隐瞒,想问师傅的行踪,自然非大姐姐不可。 听到宁宁询问楚邪,沈寻影笑着说道:“你师傅呀,有些事情出去了,一会就会回来,他可是怎么也不会忘记宁宁的,今天早早就起来给你熬粥吃了,怎么样?好吃不好吃?” “当然好吃了,师傅做的饭是天下最好吃的,比酒店里的饭菜要好上一万倍,以后宁宁也跟着师傅学做饭,那样就可以让师傅你们休息一下,宁宁也能为你们做些事情了”,宁宁一脸期望的说道, “宁宁真乖”,沈寻影伸手抚『摸』着她的头赞道,心中却想着楚邪,想着这件事情会怎样发展。 …… “楚先生,请进!”程越带着一脸不爽的表情对楚邪随意的伸了一下手请道,这个楚邪,来历莫名其妙的就连他们国家机关也完全查不出来不说,这出现的后的一年来,因为他发生了多少事情?桃花岛数十人的『性』命不说,大大小小和他有关的案件就不下十起,偏偏每次还错并不在他,但吃亏的却总是别人。而他所招惹的那些人几乎个个都不是吃素的,惹完事情,欺负完别人拍拍屁股就走了,每次都要他们特别行动组的人在他后面辛辛苦苦为他善后。而且好似自从楚邪出现后,平静了几十年,一向鲜有什么大事的武林也突然暗『潮』涌动起来了,让他们这个本来不是很繁忙的部门也跟着忙碌了起来。 这些事情虽然让程越对楚邪有些不感冒,不过也不至于对他产生厌恶,最让她不爽的是,见了楚邪几次,一次比一次觉得楚邪狂傲,简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一样,就连对行动组的杨长老,也是一副孤傲不羁的样子,年纪比自己都小上一两岁,但却如此狂傲,同样是年轻人的程越自然看着不爽了。她也曾想着要挖苦一下这楚邪,但是楚邪却是对她好似连正眼看都不看一般。 楚邪对程越的脸『色』毫不介意,自顾自的抬步推开门走了进去,这里和他住的是同一个酒店,只是不在同一个楼层罢了,要不然楚邪可能也没心情答应对方的约见。 “楚少侠,又见面了!” 楚邪刚走进屋,一个苍劲有力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说话的人正是曾经与楚邪相见过的杨宗正, 楚邪微微抱了一下拳,随口说道:“杨老好”,也顺便扫视了一眼房间,里面除了杨宗正外,还有三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精神饱满,精气十足,不用说肯定是特别组的年轻人了,带着两分盛气凌人的神情,楚邪一眼就看出这几人定然是初经世事的人。 “呵呵,好,好,请坐”,杨宗正呵呵笑着请楚邪坐下, 楚邪半分也不客套,随意的坐了下来,看到楚邪这样,那三名年轻人的脸上同时闪出了一丝微怒,一个年轻人面对杨长老居然这样没有礼貌,他们自然也有几分看不惯,不过因为杨宗正的关系,没人敢太过放肆。 “小程,给楚少侠倒杯茶”,杨宗正回头向脸上有着微微不喜的程越吩咐道。 “是”,程越闻言带着一脸的不甘回答道,转身沏茶去了。 杨宗正自然不是糊涂人,程越几人对楚邪有些看不惯他当然都清楚,都是年轻人,楚邪的孤傲他们看不惯也并不稀奇,经历的事多了,自然就不会有这种心理了,。 看着楚邪杨宗正开口说道:“楚少侠,和你我也不再说什么客套话了,你不喜欢听我说着也累”。 “呵呵”,楚邪闻言洒然笑道:“杨老这句话倒是说的爽快,有事何必遮遮掩掩,既然决定说,何不痛快的说出来,拐弯抹角的说的人和听的人都累”。 杨宗正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次请楚少侠只是为了前日的那件惨案的线索,少侠既然与对方有过接触,那对于对方也必定了解一些吧,希望少侠能够相告一下”。 这样的事情本来根本用不着他杨宗正亲自出面的,但事情关系到楚邪,他却不能不谨慎几分,虽然只是与楚邪有过一面之缘,但对于楚邪的『性』格却有几分了解,若是让下面的那些人去和楚邪打交道,事情可能办不成不说,很可能还会与楚邪闹的很不愉快,下面的那些人年纪不大,办事不牢,遇到比自己年轻或者年纪相仿的,多少都有些盛气凌人,若是让他们与楚邪打交道,恐怕更看不惯楚邪了,所以最终还是杨宗正亲自赶来了。 李道然的事情?楚邪眉头轻轻一皱,随口答道:“楚某虽然与对方有过接触,但时间却是在昨天午夜,夜『色』漆黑,对方又黑巾蒙面,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楚某也没有什么线索”。 “对方提出了什么条件,敢问楚少侠可否告知一下,或者说楚少侠和对方交手没有?对方的武功有何特点?还有对方的声音,个头有什么特征没有?”看楚邪回答的那般简单,杨宗正当然不会不再追问。 “给你茶!”程越带着生硬的口气对楚邪说道, 楚邪没有理会她,随手接过她递过来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答道:“什么条件是楚某的私事,无可奉告;对方的声音倒是很明朗,个头在1米76,至于武功,楚某对现今各派的武功并不清楚,也说不上一二,敢问杨老可听说过武林中有种叫做寒玉什么的武功没有?” “寒玉?”杨宗正听后沉思道:“现今武林中完全没有听过有什么叫寒玉之类的武功,难道对方使用的就是这武功?楚少侠若是知道,可否详细说下”。 楚邪摇摇头:“抱歉,楚某也不了解这武功”。 “楚少侠”,杨宗正的语气突然沉重了几分,对楚邪说道:“少侠想来也定然已经知道西方所谓的光明组织想要和我们中国武林为百年前的血仇做个了结,以国家的立场来说,不管是西方国家还是我们国家,都不愿意看到这一局面的发生,如今都在想办法淡化这件事。但是最近从我们特别行动组观察的情况来看,武林中暗『潮』越来越汹涌,到现在虽然说还是无形的,不过很多事情都有些让人感觉不寻常,我们最近的主要精力都在调查『操』纵这份神秘势力的人,却是毫无线索。而这次血案的凶手,我们有种预感,肯定与暗中推动武林动『荡』的幕后人,所以这件事相当重要,我知道楚少侠对对方的了解肯定不像你所说的那样简单,我希望少些能多为中国武林考虑一下,把你知道的情况尽量告知与我们”。 ------------ 第三百五十八章 沉重的感觉 第三百五十八章 沉重的感觉 楚邪听后微微一笑,轻轻摇摇头答道:“杨老的苦心楚某敬佩,只是对于武林,楚某没什么资格提什么作为,也没有那份能耐和心思,对方劫持我的徒儿威胁于我,我自然也不会放过对方,不过这只是我的私事,对方的身份来历我虽有猜测,但并不能完全确认,所以只能对杨老说声抱歉了”。 扫视了房间里的几人一眼,楚邪继续说道:“若是杨老没有其他事情,那楚某就不多耽搁了,告辞!”说罢,起身冲杨宗正一抱拳,向外走去。 “好嚣张的个『性』!我倒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如此嚣张”,随着话声,一道银光朝着楚邪背后疾『射』而去。 “不可,住手!”杨宗正看了脸『色』一变,急声喊道,想去阻止,那一道银光已经瞬息而至,到了楚邪的后背。 正举步向外走去的楚邪身子突然如同杨柳的枝条一般,向前一摆,接着一只手向后一伸,曲起中指随意一弹。 “叮!”一声脆响,本来疾『射』向楚邪的那丝银光迅速倒飞了回去,发『射』银光的那名男子想不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心中震骇之余想要闪避,却感觉全身突然间像是被银光完全笼罩着一样,沉重万分,心骇之下急忙提气挣扎,那道银光却已经奔着他的额头而来了。 “小心!”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杨宗正几人措手不及,暗器本来就比人的速度快,而又出自楚邪的手,想要依凭身份去拦截,无疑是痴人说梦。 “我命休矣!”眼见银光扑面而来,那名男子眼睛一闭,心中突然涌起了这句古话。 “叮!” 一丝清脆的响声惊醒了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并没有被『射』中,惊疑的张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几缕发丝顺着前额飘了下来,伸手一『摸』,全身霎间出了一层冷汗,自己前面的一撮头发已经被暗器隔断,几乎是贴着前额的头皮飞了过去,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过去,只见坚硬的墙壁上,赫然『插』着一枚一元钱的硬币,正是刚刚他随手从身上取出想要教训一下楚邪用的硬币。 “说楚某嚣张,依你看楚某是否有嚣张的资本?哼”,楚邪回头扫视了那名男子一眼,淡声说道,说完抬步向外走去,走出房门时,突然停下脚步,站在那里思索了一秒,口里道出了一个字:“李”,然后人一转身,消失在了门口。 楚邪虽然无意介入武林的纷争中,但并不是说他对武林没有感情,毕竟对楚邪而言,从小在他心中就一直把自己定义为武林人,如今外敌当前,若内部当真如杨宗正所言,那也定然不简单,楚邪也不想看到武林完全覆灭。但楚邪心中也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对杨宗正和盘托出,把李道然的事情告知与他,又能如何?李家什么地位,楚邪虽不在意,但在武林中的其他人眼中,李家却绝对是正道中的支柱之一,谁会相信他楚邪的话,而李家家大势大,更不排除哪里有他们的耳目,说了也不会有什么效果,那样又何必说。 最后离开这时,说的一个“李”字,还是因为他怎么心中确实有些担心杨宗正说的那些话,告知一个字就看杨宗正会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会不会当真有心为武林的安危出力,若当真有心,他必定可以猜测到自己话中的含义。 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程越狠狠的跺了一下脚,说道:“真是嚣张,李毅,你没有事情吧?” 刚才那名朝楚邪发『射』暗器的男子闻言心有余悸的摇摇头:“没事情,刚才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我现在恐怕只能躺在地上了,以前杨长老说这楚邪厉害的时候,还不敢相信,也不知道怎么练的,才二十岁就有这么厉害的武功,那等到以后还不成半仙?” 程越听了却一脸不满的说道:“唉,我说你刚吃了楚邪的亏,怎么净说起他的厉害了,有本领也不能那么目中无人吧,好像天大地大,唯我独尊一样,哼”。 李毅摇摇头答道:“程姐,就像楚邪说的那样,人家有嚣张的本事,如果没有本事而嚣张,那才叫自大,就像刚才我那样,仗着一点本领就不把别的年轻人看在眼里,看不惯楚邪的作风,就因为这都出手教训他,实在有些不该”。 “哟哟,我说李毅,你今天怎么不一样了?难道刚才楚邪那一下扎到你心里了?这么快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一样,吃错『药』了吧,哼,那楚邪真是可恶”,程越一脸不爽的说道, 男孩与女孩自然有很多地方不同,而不同的人之间还有许多不同,李毅刚才也许是因为有着一丝对楚邪的嫉妒而出手,因为他虽然没有见过楚邪,但从杨宗正口中和武林中都听到过楚邪怎样怎样厉害,而自己和楚邪却是同样的年龄,心里很自然的就有种排斥感,今天又亲眼见到,而且楚邪对自己一向尊重的杨长老那般随意,所以那种排斥和嫉妒在楚邪直接离开时一下爆发了出来,出手想要教训一下楚邪。而现在这种心理却又有了不同,佛家长道立地成佛,道家更重顿悟之说,李毅就像这样一般,被楚邪一下给敲醒了,回顾自己片刻之前的心理,顿感颇为稚嫩,诚然人嚣张与否只是外在的一种『性』格表现,与自己何干,再者依楚邪那一手,自己更是望尘莫及,完全有着嚣张的资本。对楚邪,他反而突然有种崇拜之意了。 与之相比,程越有这样的心里看楚邪不爽而且她还很了解楚邪的本领,但还是对楚邪不感冒,也只是因为她的『性』格罢了,女孩么,特别是漂亮的女孩,都不可避免的有种优越感,不管自己是否意识没有意识到,都不影响这种存在,可以从别人的任何或者别人看向自己的目光中获得,这是人之常情,但是程越在楚邪面前却丝毫感觉不到优越感,所以从开始以来对楚邪就有一种没有理由的不爽,女人多了份感『性』,少了份理『性』。 “长老,……长老,你怎么了?”程越本想向杨宗正询问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回过头这才发现杨宗正正站在那里发呆,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嗯……,什么?”杨宗正感觉到有人拽自己的袖子,回过神看到是程越,连忙问什么事。 “我说我们现在怎么办?楚邪明明就知道很多事情,却不愿意告诉我们,又不能强迫他说出,他又是个滴水不进的石头,我们总不能自己没有半分线索的追查吧”,程越说道, 杨宗正摇摇头:“先放在一边,你们尽量调查一下,如果查不到也就算了,我想些事情,你们先回房去吧”, “长……”本还想说什么的程越几人看到刚开口,就看到杨宗正对他们摆了摆手,心里虽然疑『惑』他的反应,也不好再追问,只好告辞回到隔壁自己的房中了。 杨宗正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敲动着桌面,低头沉思,他所想的正是楚邪说的最后那个li字,对于这个莫名其妙的字,程越他们可以完全忽视,但经验阅历丰厚的杨宗正又怎会听过不在意。 虽然对于li字的同音字极多,并不能听出楚邪到底说的是哪个,但依楚邪的『性』格,绝对不会在离开之时随口说个毫不相干的词语给自己听,这样说来就简单多了,自己这次请楚邪来的目的就是想要询问那名凶手的事情,而楚邪离开时如果说的是凶手,那这个li最大可能就是姓李的李了。 若对方是一般的人,楚邪既然知道对方的身份,定然会直接打上门去了,而现在却明显带着几分顾虑,不直接告知自己,那就说明楚邪顾虑的最大可能不是害怕对方,而是他知道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有效果,甚至说无人会相信,所以楚邪才会索『性』不说。 李家!杨宗正一双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敲着桌子的手也越敲越快,他的心中蓦然闪现出了一百年前各国列强侵略中国时,中西方武林血拼那段历史,其中发生了一件让至今鲜有人提起的事情,身为国家特别行动组的长老,杨宗正自然十分清楚那件事情,杨宗正的心头突然像压了一块大石一般,沉重无比。 如今再次面临中西方的交手,难道中原武林又将再次发生一百年前那件让武林蒙羞的事情么?不管确定不确定,这件事情都不能仅仅依靠判断定结论,无论如何都要验证调查一下,才能放下心来。 ------------ 第三百五十九章 时光匆匆 第三百五十九章 时光匆匆 时光匆匆,岁月悠悠,不知不觉间已经又过去了两个多月了,这两个多月楚邪几人过的相当平静,叶烟儿和秦依月两人在桃花岛只停留了一个星期就走了,毕竟她们还要去学校上课。 而往昔常常烦人的记者们两个月来也几乎完全没有了踪迹,这可要得益于容纱,为了赶跑这些讨厌的犹如苍蝇一样的记者,容纱可是直接让人警告了一些媒体,刚开始自然有人不识趣的记者不放弃,但最后不但自己直接被挡在了酒店外,就连器材也被人给砸毁了,有人气愤之下状告对方,却连对方面目身份的一无所知,这些人一看就像是专门的打手,眼带墨镜,身穿西装,而且只针对记者,一句话都不说,见了记者直接一人架一条胳膊扔出门口。 几次下来,就算不甘心,几个死脾气的记者也没有办法,加之楚邪又很少出门,就算出去也是去那个绿竹林中,他们也没什么新闻好抓的,所以慢慢也就没记者打扰了。对于这些事情,楚邪自然心中也清楚,不过对这些事情他也不在意,随便容纱去闹,至于那些记者会不会嫉恨于他,这更不会介意了,面对以前那么多媒体的炮轰,他都能充耳不闻,何况是现在。 “楚邪,绿竹林的工程就快完工了,不知你还有没有其他的要求,如果有最好尽快提出来,我们也好安排,否则等那些师傅都走了,想要再召集就费事了”,这天吃过午饭,容纱向楚邪说道, 三个多月的时间,绿竹林的工程可以说一直进展的非常顺利,毕竟楚邪的图纸依旧勾勒的异常详细了,而且容纱手下的那些人,完全集合了当今国内的所有古建筑专家大师,整个工程到现在已经基本完成了,就剩下最后的一点园林布置和装饰之类的事情。 楚邪听了容纱的话轻轻点了下头答道:“我心中有数,等所有物事都建造完成后,我再吩咐他们做一些事情”,绿竹林最后一项工程基本上也是最重要的一项,自然就是奇门阵法,这是楚邪从开始建造住所的时候就已经在图纸上勾勒出了,包括最开始竹林的移植,和几处房屋的位置还有园林的特殊构造,都是属于阵法的一环,不容出错。 容纱看楚邪这般胸有成竹,知道他肯定早就计划好了,心中虽然好奇到底要做什么,居然非要到最后再说,但她现在已经不会再像开始刚认识楚邪那样,直接问出来了,因为她知道楚邪如果打算告诉她,刚才就直接说了,既然没说,她就是再追问,楚邪也不会回答自己,凭白受气。 “随你吧,反正我都已经告诉你了,如果等工程队的人离开了,你再有什么不满,那可别怪我们没做好”,容纱没好气的说道, “放心!”对容纱的话,楚邪只是随口应答, “哼,小宁宁,姐姐带你回屋看电影去,不和这冰块说了”容纱对旁边坐着正在翻看楚邪闲暇时写的一些医学上的理论的宁宁说道, 宁宁听了抬起头看了下容纱,甜甜的笑着说道:“纱姐姐就爱看那些无聊的电视,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不喜欢看”, “好呀,你这小丫头片子居然说我看的东西无聊,你才多大一点,等你大了肯定比我更喜欢看,哼,你去不去?”容纱狠声对宁宁说道, “不去,我要问师傅什么时候能教宁宁开始学治病”,宁宁摇头答道, “哼,不是早就教你了么,才学了几天,就想着治病了,小心别把脑子学傻了”,容纱捧着宁宁的小脸说道。 宁宁使劲挣脱了容纱的两只手,嘟着嘴不满的说道:“以后不要再捏我的脸了,要不然长大以后脸就会变成圆盆,那样就不漂亮了。哼,师傅说了,以前学的只能算是基础,想要学更深的,那就要靠动手领会,光靠理论学一辈子也只能纸上谈兵”。 “什么都是你那师傅对,真是没救了”,容纱最不爽的就是宁宁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以楚邪为第一,对楚邪的话从来都不会忘记,这点让她很是妒忌和不爽,她就不明白怎么那个从来面无表情犹如哭丧人一样的楚邪怎么偏偏会吸引住这个可爱的小丫头。 “你们两个呀,一天不斗斗嘴,都不能安稳下来,纱纱你怎么一遇上宁宁,就变得和小孩子一样了?”沈寻影摇头失笑道。 容纱闻言一张『性』感的小嘴轻轻撇了一下,说道:“寻影你知道什么,和小孩子嬉笑耍玩,是最好的美容方法,能够让自己的整个人都美容的年轻几岁,这可是绝佳秘方,等过几年你开始显老了,可别怪我 没有告诉过你”。 沈寻影听了摇摇头笑道:“你呀,才多大哦,都想着变老了”。 一直坐在那里的楚邪耳中听着她们的嬉闹,心中却想着宁宁刚才说的事情,以前从来没想过教一个徒弟这么麻烦,还以为像古代时自己那样。前段时候的『药』店学习辨认现在民间几乎无人认识的中『药』也就罢了,但是宁宁刚才问的那件事该怎么办呢?学医的人光学是不能学会的,最多能够犹如纸上谈兵的赵括一样,只会说,但给人治病只靠说话就能治好么? 楚邪轻轻『揉』了下额头,如果是古代,想要实践医术,再简单不过,最开始随便用一些小动物练习一些能遇到的基本情况,而后随便到一个地方,就有无数的有病之人等待医治,犹如楚邪那时候,战『乱』不断,平民生活穷苦,根本没钱治病,得病了就那样一直病着,严重的等死,如果有一个人说自己会医术,愿意免费治病,随便找个小村庄,都有几十号人让你治,所以想要锻炼自己的医术根本不是问题。 但现代呢?犯法不犯法就不提了,关键是别人就算有病,也不会让你一个随便出现的人给治疗,更者宁宁才多大,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谁会敢要这样一个孩子给自己治病。就是医学院出来的学生,也要先实习一两年,估计才能允许给人治病。 “又在为什么事情烦心?” 一声恬静温和的声音缓缓在耳边响起,楚邪皱着的一双眉头顿时随之舒展开了,抬头看着一脸温柔的望着自己的沈寻影说道:“没什么事情,只是想宁宁的一些事情”。 “宁宁?”沈寻影闻言微微怔了一下,随即笑道:“可是刚才宁宁说的学医的事情?” 楚邪点了点头,道:“如今这个世界,虽然与以前相比过的好太多了,不过却是少了许多自由,有些事情太麻烦了”。 沈寻影点点头笑道:“自由不过只是相对的,只能约束能被约束的人而已,邪儿你何时也被这些东西所约束了?” 楚邪摇头笑道:“不是我,而是宁宁,宁宁年龄有些太小了,但人又过于聪慧,总不能让她虚度几年光阴,等长大再教吧”。 “宁宁的确有太过灵慧,七八岁的年纪,学这些枯涩的东西,接受能力居然这么强,很不可思议,不过我看你并不是没办法,最大的原因还是你有些懒,所以才感到烦恼”,沈寻影一双眼睛中带着几分好笑的意味说道。 “这话怎么说?”听到沈寻影说自己懒,楚邪怔然问道, 沈寻影摇摇头道:“你若真想教宁宁学医,年龄又岂是问题?病人在意的只是医术的好坏,如果医术能够让他们敬服,谁又会因为医生年纪小而不来治病?你若不是懒,怕吵闹,大可以轻易做到这件事,我说的难道不对么?” 楚邪闻言怔了一下,失笑道:“郭姐姐对我的了解实在是尤胜于我自己,这事等等再说吧”。 …… 现在的绿竹林与宋时的桃花岛自然不能相比,毕竟只能算是桃花岛的一部分,宋时的桃花岛是黄『药』师种植了方圆数里的桃树所布置的奇门阵法,而现在的绿竹林却只有近千平方米大小,排除房屋占用的,也只剩下将近一半的竹林了。 这几天来,楚邪整个人几乎全天都待在绿竹林的工地上了,此时的工程已经完全结束,整个建筑群就连这些亲自一砖一瓦堆积起来的师傅们自己也惊呆在了那里,站在一处利用自然环境布置而成的假山上观望整个建筑,完全犹如进入了红楼梦中所描写的大观园一般,虽然规模并不大,但构造美妙绝伦,让人心旷神怡。完全仿照古代的建筑,与现今流传的你那些大多为清朝风格的建筑自然有很大的不同,多了几分和谐,少了一些古板。因为宋时的文风开放,自从进入明朝以后,人们的思想才开始越来越受统治者禁锢,文化自然不用说,就连仁义礼法也多了很多愚昧的东西。 ------------ 第三百六十章 九宫八卦 第三百六十章 九宫八卦 身处这座新建的庄园中,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没有其他古建筑令人不自觉肃言的风格,多了几分犹如居家一般的祥和,和房屋穿『插』而成的园林,更是增添了几分秀丽,配合着周围林立的竹林,绝对能够称得上人间难寻的宝地。 而工程并没有因此而结束,虽然里面都已经清理干净,但整个悠然小筑的工人们却由楚邪亲自指挥着移植起外围上万根竹子来了,当然这种移植并不是说全部都要移植,而是由楚邪亲自选定之后再移植,也正是这样,不但让工程队的人疑『惑』不解,容纱更是觉得莫名奇妙。 你说移植也就移植了,不外乎是重新开出一条路,或者是把竹林排的整齐一些,但是楚邪呢?却这里划一横,那里划一道,凡是在范围内的竹子全部都要移植,至于移植的位置,同样也是让人目瞪口呆。 “我说,寻影,你家的这位噶不会是刻意为难我的吧?难道是嫌弃我收费收的太高,故意找这些无聊的事情让我们做?” 竹林里面,容纱双手抱怀,依靠着一根翠绿的竹子,对旁边的沈寻影说道。 沈寻影听了莞尔一笑,道:“纱纱多虑了,邪儿才不会有那种心思的,这些计划在你接下这个工程之前,他已经考虑好了,又怎能说是针对你的”。 容纱听了撇着嘴说道:“那你说这家伙做的都叫什么事情,这样安排也不见得好看到那里,再说就算好看你们还打算以后专门开放给游客么?” 沈寻影摇摇头答道:“纱纱可知道奇门遁甲之术?” “奇门遁甲?”容纱疑『惑』的道:“当然知道,不就是什么阵法么?是不是和封神榜里那些阵法一样,还有三国演义里诸葛亮摆的那样?” “啊!”正款款而谈的容纱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下惊呼了一声,身子霍然转了过去,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沈寻影,难以置信的说道:“你……你不会……不会是想告诉说,这楚邪就是要摆什么奇门阵法的吧?笑话,那些东西都是神话了的东西,怎么可能当真存在在世上?如果存在了,那岂不是说世上真的有神仙了么?怎么可能?完全不可能”。 沈寻影轻轻一笑,伸手抚『摸』了一下靠在自己身前的宁宁,淡然答道:“世间有没有神仙我不知道,阵法的威力有没有那么神奇我也不知道,但我却知道奇门遁甲却是真实存在的,你我是好姐妹,对你我也不做隐瞒,就如同你以前从来没想过世上当真有飞檐走壁的武功一样,现在难道还是这么想么?” 容纱闻言顿时无言以对,虽然从上次救回宁宁之后,她从来没有和沈寻影或者楚邪询问过半点武功方面的事情,但并不代表她的心中没有想过,她们居住的是酒店的五楼,楚邪在那天晚上毫无声息的直接离去而没有走大门,还有在听到敲门时,本来距离门口有着数米远距离的楚邪,却瞬间而至,再加上宁宁以往表现出来远和常人不符的能力,她的心中早已有了一定的判断了,如今听到沈寻影的话,更是直接说出了飞檐走壁的武功,这的确在以前完全是不可想象的。 “但是,但是只是靠着一些死竹子,难道就当真能发挥出神奇的作用么?”虽然听了沈寻影的话,显然容纱还是觉得难以想象,毕竟阵法之类的东西太过抽象了,怎么想也觉得随便排个阵法,就能掌控天地。 沈寻影哑然失笑道:“你是不是想到神话中的那些了,那些存在不存在不清楚,但是邪儿摆阵法倒并不轻松,面前这些你也已经看到了,已经两天了,还没有忙碌完,而且这还是有几百人帮忙做的结果,如果是一个人,恐怕要数年之功了。阵法的神奇作用并不是随便发挥出来的,五行相生相克,八卦阴阳环环相连,天地万物相互之间都因为这些而相互影响,如果按着特定的变化加以改变,那自然能够发挥出让人不可思议的力量”。 容纱目瞪口呆的听着沈寻影讲解这些犹如神话一样的东西,傻傻的问道:“那楚邪布置的这个是什么?” “九宫八卦阵,只是依照九宫八卦方位而摆放的一座阵法,并没有什么杀伤力,只是阻止寻常人随便出入而已”,沈寻影看着远方忙碌的楚邪答道。 “不是和『迷』宫一样么?”容纱疑『惑』的问道, 沈寻影摇了摇头道:“并不一样,从结果上看的确有些相似,都是让人进入之后无法『摸』清方向,『迷』失在里面,但是『迷』宫只是依靠错综复杂的道路让人『迷』失而已,这阵法却不同。中宫是物体的太极,统管八宫,八宫代表方位,组成二十四山,八卦代表宇宙,完整的九宫八卦就如同一个单独的天地一般,而这里面八卦宫位以八个卦名代表东南西北等,“震”宫主东,“巽”宫主东南,“离”宫主南,“坤”宫主西南,“兑”宫主西,“乾”宫主西北,“坎”宫主北,“艮”宫主东北,这些方向都是特定的,再在阵法之中利用五行的特殊引导,如此就激活了整个阵法,而这个单独的天地也按着这符合宇宙一些特殊变化的规律产生了一些神奇的作用,如果是不通阵法之人进入里面,并不会感到有何不妥,但自己的心神行为却无形中受阵法的引导,在这其中并不复杂的通道中迂回奔波,最终莫名其妙的按着时辰的变化,从相对应的八法方位中走出去,并不能到达里面”。 “真的有这样神奇?太不可思议了,如果真这么厉害,那怎么从来没有听闻过这些?世人怎么都说这些是骗人的东西?”听了沈寻影这一篇言论,容纱的心中突然感觉自己像是突然之间处在一个陌生的星球上一般,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沈寻影轻笑一声,答道:“这些东西又岂是容易随便学到的么?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对阵法而言更是如此,若不得名师或者身具天赋,一生也莫不着门径,这些自古本就是极其稀奇的本领,历经战『乱』,到现在更是无人可知。至于『迷』信之说,并不是说奇门阵法,而是说的风水之学,风水之学和奇门遁甲同出一格,只是推算方法不同罢了,风水自古就受上至帝王,下至平民的欢迎,所以比奇门遁甲而言可以远远贴近人们的认知。只是同样经过战『乱』,大部分的学说都已失传,今人不过是偶得片言,就肆意敛财,长久下来,自然被世人当成『迷』信骗人的手段了,不足为怪”。 “寻影,楚邪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会这么多不可思议的本领?而且好似擅长的都是古代的东西,包括琴棋书画,这些东西基本上在现代没什么人钻研的,怎么楚邪才二十岁的年龄,就把这一切学得精通无比?还有寻影你,好似经历过世间万事一样,任何一个人看到你,都觉得你有种非常神奇的魔力一般,能够吸引住任何人,而且和你在一起,好似烦恼立刻都会远去,只剩下温馨舒适一般。我从未过问过这些,如果不能告知,我也会理解,只是心中太过好奇”,容纱忽然一脸肃容,沉静的向沈寻影开口问道。 沈寻影听了容纱的这番话,微微摇了下头,轻叹了一声,抬头望着天上的白云,轻轻说道:“在某种程度上而言,我和邪儿也许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间,但苍天却偏偏让我们存在了这里,邪儿所拥有的那些本领只是在今人的眼中有些神奇而已。其实纱纱你完全无需理会我们是什么来历,不管来历如何,现在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只是因为会些武功才有所不同罢了,不过会武功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没有的,只是不曾接触罢了”。 容纱蓦然幽幽一叹:“真羡慕你们这样的生活,天大地大,任我逍遥,没有世间那些俗事的烦扰,过的悠闲自在似神仙,唉!” “没有烦扰?胜似神仙?”沈寻影听了苦笑着摇摇头:“只要有生命那就离不开烦恼,就如同植物还有虫儿烦扰,人又岂能例外,我们这些人的麻烦更是远胜于常人。常人羡慕我们,岂不知我们也在羡慕那些平常人,在你们眼中羡慕我的随心所欲逍遥自在,但在我们眼中却羡慕你们的那些平淡温馨,因为令你们烦恼的那些事情往往在我们眼中,实在不值得一提,不过是否看开看不开的问题。而我们的烦恼却是你们不理解的,就如前段时间宁宁的事情,又何来的逍遥自在呢?所以说世界上的人们都是平等的,层次虽然有所不同,但是谁也无需羡慕谁,只要放开心怀,任何人都能过得自由自在”。 “是么?”容纱听过沈寻影的话后,双眼失神的望着眼前的竹林,呢喃着说道,心中却是一阵失落。 ------------ 第三百六十一章 竹林之事 第三百六十一章 竹林之事 历时十二天时间,楚邪终于不再吩咐那些工人们忙事情了,容纱把人打发走以后,本以为就能立刻见识到传说中神奇的奇门阵法,却不想楚邪反而把他赶了出来,一个人又扎进了绿竹林,不知道捣鼓什么。 若不是沈寻影和宁宁同容纱在一起,恐怕容纱都忍不住要骂楚邪了,神神秘秘的,居然把自己这个建房的负责人要给赶跑,就算看到了又能如何?难道自己能一眼学会么?小气! 这样每天起早归晚的又忙碌了三天时间,这天早上吃过早饭,休息了一会,容纱看到坐在那里的楚邪悠闲的翻看起了报纸,疑『惑』的问道:“怎么?楚大才子今天怎么不出去了?不是弄你的奇门阵法么?” 这几天容纱心中可是憋了不少气,抓着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楚邪听了她略带嘲讽的话,也不在意,反正已经听习惯了,头也不抬的说道:“已经好了,若是想去见识一下,就请吧!” “已经布置好了!”容纱听到这句话,顿时没有了冷嘲楚邪的兴头,直起身子惊疑的问道。 楚邪微微点了下头,道:“好了”。 “我现在就可以去见识?”容纱迫不及待的询问道,虽然沈寻影向她详细介绍过这阵法的神奇之处,但是她尽管相信沈寻影但心中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毕竟太不可思议了,一些竹子按照什么规律摆放一下,就成了能让人走不到里面的阵法了,这若不亲自体验一下,谁能相信? “想去尽管去!”楚邪随口应答道, “太好了,我可要去见识一下这所谓的阵法,看看某人到底是真有些本领,还是在故弄玄虚糊弄人呢”,容纱一边说着话一边起身,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去见见那神奇的九宫八卦阵。 “纱姐姐,我也想去,好不好?”宁宁看到有好玩的事情,兴奋的也吵闹了起来。 容纱听了点点头:“你这小丫头,去哪赌少不了你,想去就去吧,说不定你一下就能走进那个所谓的阵法里面去了,哈哈,到时你可要好好笑话一下你的这位师傅了”。 “宁宁就算了,如果想去一个人去就行了”,在旁边看报纸的楚邪忽然『插』言说道, “为什么?宁宁既然愿意去,我又愿意带,难道怕不安全么?放心,跟着我绝对不会出事情的”,容纱第楚邪说道, 楚邪摇了下头:“我有些事情和宁宁说,以后总要住进去的,早看晚看都一样”。 “什么事非要现在说,宁宁,不用理会他,和姐姐一块去玩去”,容纱瞪了楚邪一眼,向宁宁说道, 宁宁看了容纱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纱姐姐,要不等改天了吧,师傅有事情要对我吩咐呢,我不去了”。 容纱闻言蹬了楚邪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这丫头片子,什么时候都把你这个什么师傅放在第一位,气死我了,不去我自己去,枉费我这么疼爱你,从来都不知道听听我的话”。 宁宁憋屈着带着两份哭腔委屈的答道:“宁宁当然听纱姐姐的话,你对宁宁的好,宁宁自然也记在心里,只是纱姐姐在师傅有事情的时候,宁宁自然要首先听师傅的话了”, 看宁宁那一张小脸上憋屈的表情,容纱仰天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随口说道:“好了,好了,姐姐知道师者为大,听你师傅的好了,没生你的气,我自己去看就行了”,她总是不能把宁宁当成一个孩子对待,对她开的玩笑也是一般孩子不能体会的,但宁宁虽然聪明,对有些东西毕竟还是领会不了,所以她才会常常被宁宁说的话整的很是郁闷。 “纱纱你做什么去呢?”沈寻影从里面推开门听到容纱说容纱要出去,疑『惑』的问道,因为容纱在这里并没有什么朋友或者认识的人,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出去的。 “去见识一下这位能人摆的那座什么阵法”,随着话声,容纱已经打开了房门,“啪!”的一声,走了出去。 沈寻影听了微微一怔,看向楚邪,却发现他的嘴角正流『露』出一丝微笑,沈寻影愕然说道:“邪儿,不会是你怂恿着她去那里的吧?” 楚邪呵呵一笑,答道:“这段时间她不是一直急着想看看么?如今既然已经完成了,相看便去看吧何来怂恿之说?” “你呀!”沈寻影摇头伸手点了他一下,“纱纱回来后肯定要责怪你了,这不是戏耍她么?” “遂她的心愿呀,怎么能说戏耍?”楚邪饶有兴趣的说道, “哦,对了,郭姐姐,忘记说了,这阵法之中做了一点小小的变动,里面多了几许变化,外人进去之后不懂阵法想要转出来,恐怕最少要不停的走半小时,才可能重新走出来”,楚邪提醒道,九宫八卦,十天干和十二地支相配,阵法之中条条道路相互交错,错综复杂,绝路之中总有生路,只要一直在里面行走,最终都会走到阵外,只是无法进入中宫罢了。 “什么?”沈寻影吃了一惊,对楚邪说道:“这下纱纱可是要被你害惨了,在阵法之中本就有种昏暗阴沉,影响人的情绪的作用,要是在里面走个半个小时一个小时的,那人还不崩溃么?不行,我得过去看看,邪儿,你这次玩笑可是开的有些大了”,随着话声,沈寻影匆匆离开了酒店,前往绿竹林那里走去,对于这座阵法,早在楚邪推演的时候,她就已经尽数熟知,自然不怕被困其中。 “楚哥哥,纱姐姐被你耍了么?”在楚邪身边的宁宁看着沈寻影离去的背影,小脸满是疑『惑』的问道, 楚邪闻言『摸』了下鼻子,摇头说道:“别『乱』说,我什么时候耍过她,刚才明明是她自己要去体验的,不进去又怎样体验?” “哦,宁宁知道了,就如同学医一样,要先学基础,然后才能给人治病,纱姐姐想去见那阵法,所以就要进去看看阵法的威力,那样才能体验出效果,是么?”宁宁一脸恍然的表情对楚邪说道。 楚邪肃容着点头说道:“不错,宁宁真是聪明”。 “那宁宁刚才也想去体验一下,你怎么不让我跟着纱姐姐一块去呢?”宁宁听了楚邪的赞赏,又疑『惑』不解的询问道。 “哦”,楚邪心中只感噎了口气:“这个么,当然是师傅有事情对你说,所以没让你去”。 “什么事情?”宁宁满脸好奇的问道, 楚邪一手抚额,无语问苍天,想了一想,随口说道:“师傅准备过一段等搬进绿竹林里面后,就教你如何给人治病,怎么样?” “真的么?”宁宁兴奋的跳了一下,难以置信的问道, 楚邪笑着对她点了点头,宁宁见了啊的一声大叫,合身扑到了楚邪的怀中,“波!波!”在楚邪的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两口,对楚邪说道:“师傅万岁,楚哥哥万岁,宁宁一定用心学习,以后要当天下第一女名医!” 伸手拭去脸上的口水,楚邪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好了,好了,天下第一的女名医,高兴过后可以下来了吧,自己先去看会书,师傅有点事情回房忙一下,等会你大姐姐她们回来后,不要提我的事情,知道了么?” 宁宁乖巧的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师傅,你是不是怕纱姐姐生你的气?” 楚邪刚转过去的身子闻言微微一顿,道:“她生不生气和我有什么关系,快去看书去”,说着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啪的一声,把房门给关了上来。 缓缓走到窗户前看着外面的天空,突然间轻笑一声,摇头自语道:“怎么自己也会和人开什么玩笑了”, “应该是因为郭姐姐和自己在一起,所以心中比较经常会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吧?记得小时候只要和郭姐姐在一块,郭姐姐总是把自己逗得开怀不已,不过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再经历过了,唉,成长的代价难道就是有所得而有所失么?”, 看着外面万里无云的天空,楚邪暗自感叹不已。 …… “嘭!”的一声闷响,房门应声而开,随着咚咚咚清脆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声音也随之吼了起来。 “楚邪!你给我出来!敢耍本姑娘,哼!”客厅中,容纱喘着粗气两手叉着小蛮腰,大声喊道,一张嫩白如玉的俏丽脸蛋上此时却满是气愤,却另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而沈寻影跟在她的身后,轻盈的走进房间,随手把门给关了上来,两只胳膊抱在怀中,一脸无奈的看着容纱。 刚才从绿竹林回到酒店这一段路程,容纱就已经骂了楚邪不下一百句了,往常要二十分钟的路程,今天居然只用了十分钟就回来了,可见她心中有多气愤。 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打开,容纱深吸了口气,正待开始攻击,却见到宁宁从门后走了出来,一口气差点憋着,向宁宁问道:“丫头,你那臭师傅哪去了?” 这次听到容纱叫楚邪臭师傅,宁宁罕见的没有发表自己的不满,似乎知道此时的容纱招惹不得,只是轻轻的摇了摇自己的头。 “好呀,你还想包庇你那破师傅,我自己找”,容纱也不多说,直接走进里面的房间,看了一圈却不见一个人,又推门进入了楚邪的房间,看到里面的情景,容纱只觉怒气瞬间增加了一倍。 只见房间里,楚邪正坐在一张靠背椅上,悠闲自在翻看着一本书,而且听到自己进来,居然犹如未闻一样,动都不动一下。 容纱心道,你在这悠闲悠哉的看书,却让我在哪鬼竹林中穿梭了半天,岂有此理。 “楚邪,你混蛋!”容纱急步走到楚邪身边,大声在他耳边喊道。 听到这一声喊叫,楚邪皱了皱眉头,若无其事的轻轻一动,整个身子和椅子都转了过去,看着面前满脸怒容的容纱,带着疑『惑』不解的表情说道:“你说什么?我何时又招惹到你了?” “你还敢说这话?你明明知道我如果进去,肯定会被困在里面好久,为什么不告诉我?”容纱扬着一双秀眉责问道, 楚邪微微摇了摇头:“我记得郭姐姐她已经给你讲过这个阵法的作用了吧?,这本就是你自己想要体验一下,再者如果不进阵,又怎能体验得到呢?现在你却来责怪我,这是何理?” 本是一脸气愤的容纱听了楚邪的话,顿时无言以对,沈寻影在以前刚开始的时候的确给自己讲解过这个九宫八卦阵的作用,楚邪的话同样有道理,如果不进阵自己又如何能体验到这其中的神奇之处,但是、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在里面待了半个多小时吧,如果不是沈寻影过去接她,谁知道会呆到什么时候。 此时的容纱满脸通红,又气又急,却又不知该怎么责怪楚邪,楚邪看到她的表情,摇摇头说道:“这次可曾见识到阵法的威力?” “还算有些门路”,容纱听了楚邪的问话,下意识的回答道,她到了绿竹林那里后,直接直线向竹林中间的住所走去,本来是不过几分钟的路程,但是她却走了七八分还是完全没有看到里面的建筑,原本还不当会事的容纱这下心中顿时吃了一惊,本想抬头望着太阳寻找方位,但依照着太阳的方向走了一段,却感觉太阳好似也在变换位置一样,自己整个人完全是在竹林中来回穿梭。 看无法走入阵中,容纱这才打算先退出去再说,因为当日沈寻影曾说过,这阵法走一会就会不知不觉的离开竹林,所以她虽然对阵法很是惊奇,却并不惊慌,但是在一直不停的走了二十分钟后,依旧在竹林中盘旋的容纱完全没办法了,本想拿出手机直接给沈寻影打电话,却想不到曾经信号极强的这里此时却莫名其妙完全没了信号。 到此时,容纱才恍然楚邪为什么会拦着宁宁不让她跟自己一块来,这绝对是存心看自己的笑话呢,想到这里,容纱顿时气的真想砍了楚邪,从认识到现在,一直以来从来都是自己对楚邪冷嘲热讽的,而楚邪从来都是淡然相对,如同未闻一样,却想不到现在居然敢作弄自己,她又岂会不来气。 其实这也怪不得容纱会上当,实在是因为对这奇门阵法太过好奇了,所以听到可以来这里看看,自然迫不及待的直接赶了过来,否则也不会把沈寻影以前讲解的阵法给忘在脑后,就算不知也应该在楚邪阻止宁宁随她一块来的时候就看破了的。 容纱虽然生气,但心里却没有了刚才的惊慌,知道楚邪或者沈寻影肯定会来接她出去的,所以索『性』也就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来了,不做徒劳的奔走,谁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去呢。 “既然有所得,那这趟你可有白跑?若是我阻止你不让你去,你恐怕又要抱怨我不让你去了吧”,楚邪看着怔在那里的容纱笑着说道。 容纱秀眉一掀,喊道:“楚邪,无论怎样说也是你的不对,就算要我体验,也应该说一下后果,身为男人,更要跟着我吧,哼,你什么都不说,不就是想看本小姐出丑么?” “好了,纱纱,这件事情就算了,如果邪儿真是那样,也不会告诉我你在里面走不出来,我也不会这么快把你接回来了”,沈寻影在后面笑着说道, “寻影,你就知道说好话维护这家伙,我们是姐妹也不见你帮我一下”,容纱撅着嘴说道,两只眼睛突然滴溜溜的一转,对沈寻影接着说道:“这样吧,事情算了就算了,不过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沈寻影诧异的问道,不知道容纱又耍什么。 容纱轻轻拍了一下手,答道:“绿竹林不是有好几排房屋么?若以园林划分可以分成三个小型的别院,这样吧,其中一个别院的名字由我来起名,我如果想要住在那里,你们就不能拒绝,如何?” 沈寻影听了摇头笑道:“只是这样么?这里如果你想住,岂有不容之理?随时欢迎,就算在这里住一辈子,我也招待,至于名字,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这里又不是给外面展览用的,什么名字还计较那么多干嘛”。 “楚邪,你怎样说?”容纱听了沈寻影的话,转头向坐在那里的楚邪问道, 楚邪微微皱了下眉头,道:“依郭姐姐的话吧,再过一个月就入住进去”。 ------------ 第三百六十三章 暗黑 第三百六十三章 暗黑 楚邪轻笑道:“何来羡慕不羡慕,只是心中想法而已,看得开了幸福自然就多了”。 “呵呵,好一句看得开了幸福就多了”,王从云爽朗的笑道。 一路说笑着很快来到了吃饭的客厅中,看到里面坐着的容纱和宁宁,王从云怔了一笑,疑『惑』的问道:“这小孩子我知道,肯定就是楚兄收的徒弟了,但这位漂亮的小姐却是谁呢?不会是楚兄的另一位红颜知己吧?哈哈”。 楚邪闻言苦笑一下,正待答话,容纱就已经开口不依的说道:“喂,这位先生,饭可以随便吃,但是话却不能随便说了,谁是他的什么红颜知己,哼,我只是寻影的好姐妹,和他可没什么关系,不知道的不要『乱』说”。 本来一脸轻松的王从云想不到眼前这位长相漂亮无比的美女居然说话如此火爆,登时愣在了那里,呆呆的转过头看向楚邪,却见他一脸无奈,两手一摊,对容纱楚邪和是比较了解了,所以很多时候对于容纱的话,他就当没有听见。 “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容纱,纱纱,这位是王从云,王兄弟,你们认识一下”,沈寻影含笑说道, 王从云上前一步,轻轻施了一礼,道:“容小姐,刚才是从云失言,如果得罪了,还请不要介意,在这里向您赔罪了”。 容纱听了,摇摇手答道:“算了,我可不会放在心上,以后不知道的不要『乱』说就行了”。 “多谢!” 王从云说完看向了坐在那里正盯着自己看的宁宁,笑着问道:“小朋友叫什么名字,跟着你师傅学了很多本领吧”。 宁宁甜甜的答道:“王叔叔好,我叫许宁,叔叔可以叫我宁宁,跟着师傅当然能学到很多东西了,师傅可是天下最有学问的人了”。 旁边的容纱听到最有学问的人,一张小嘴下意识的撇了一下,此时她越来越感觉这小丫头简直就成了楚邪的宣传人一样,有点机会就捡着好听的夸奖楚邪。 “宁宁,名字真好听,只是我这么年轻你怎么叫我叔叔来着了,我有那么老么?”王从云苦着脸说问道, 宁宁听了两只大眼睛眨呀眨了两下,好奇的答道:“当然要叫叔叔,哥哥是称呼最亲近的人才能叫的,等以后叔叔和宁宁认识的时间长了,宁宁就喊你哥哥”。 这辈分也能慢慢涨,王从云听了宁宁的回答哭笑不得,而容纱更是在旁边向宁宁投了一个赞许的眼光。 一顿饭就在众人不时的嬉笑声中度过,而场中的王从云的表现,更是让楚邪和沈寻影心下放宽了心,现在的王从云甚至可以说比以前他们认识的王从云更加开朗,从他不时的与宁宁开玩笑就可以看出。 吃过饭后,沈寻影和容纱两人收拾碗筷,屋内只剩下楚邪和他身边的宁宁还有旁边坐着的王从云了。 王从云喝了一口茶,开口说道:“楚兄,你可还记得我们上次一块去美国时的事情?” 楚邪听了微微一怔,不解他此刻忽然问这做什么,点点头道:“当然记得,怎么了?” 王从云问道:“那对于暗黑组织你了解的可多?” “暗黑组织?”楚邪皱皱眉说道:“对他们我可不怎么了解”。 “当初回国的时候,他们不是曾邀请过你要去他们的什么暗黑圣地做客么?你不打算去了么?”王从云问道, 楚邪摇摇头道:“既然当时应承了下来,自然要去,不过对方现在既然没有动静,那也就等以后再说吧,这件事难道有什么不妥?” 见王从云到这里莫名其妙的问起了暗黑组织的事情,对这些从来不关注的楚邪自然知道他肯定不是毫无目的的问这些东西的,而且看情况这次来这里,肯定就是有什么事情了。 点点头,王从云接着说道:“你也知道西方光明组织即将和中国武林再次掀起斗争,而黑暗组织同样身为西方另一个可与光明组织并肩的组织,肯定不能置之度外。百年前,西方入侵中国时,暗黑和光明可是第一次联手,这次却到现在暗黑方面仍旧没有任何消息,无人知道他们的会选择什么样的道路。不过上次根据我们的见闻,好似黑暗对光明已经难以忍受,想要对光明公会有所行动。只是面临外敌,不知道他们到底会不会联手了,如果暗黑能够趁机对光明公会发起进攻,那对我们而言自然是非常有利的事情”。 楚邪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可是想要我以赴约的名义去暗黑组织和他了解一下情况?” 若王从云当真是有这种想法,楚邪绝对不会接受,因为他本就不想去什么暗黑圣地,虽然对于暗黑公会的人居然会感觉到自己和沈寻影好似不是这时代的人。当初也是因为太过担心沈寻影的安危,才答应了那个条件,不过答应归答应,对答应的事情他自然会遵守,但是如今对方也毫无动静,他自然不会自个去赴约。再者让他去暗黑探察什么情况,以他的『性』格更是不屑为之,因为就算去了也是为了赴约,为了实践自己的话,如果另有目的,那就是卑鄙的行径,他岂能做得来? 王从云摇摇头,说道:“楚兄误会了,我又岂会让楚兄做这样的事情,只是想告知楚兄一声,如果对方在我们和光明组织应战之前,切莫答应对方的邀请,楚兄是信守诺言之人,这点我自然知道,但虽然是诺言,并没有规定具体的时间,而暗黑公会若是在此期间邀请你,如果他们包藏祸心,那楚兄的安全可就危险了”。 说道这里,王从云伸手从衣服内取出一张纸,递给了楚邪,道:“这是我们王家得到的一份资料,楚兄请看一下”。 楚邪接过打开看去,只见上面只有寥寥几句话,说的是最近在中国发现几起疑似暗黑公会的人,但每每在发现之后,他们都能快速的隐匿不见,武林中几派都全力查询,仍旧丝毫不见踪影,经过分析之后,得出的最大可能『性』,就是国内有人暗自接应了暗黑公会的人,帮助他们躲避武林中的追查。至于暗黑公会到中国来的目的,据得到的资料十有八九就是因为即将到来的约战。 楚邪看过之后,还给了王从云,摇摇头说道:“王兄的关心,我实在感激,只是对于武林中的这些事情,我没有心情理会,至于暗黑公会的事情,我会倍加小心的”。 王从云听了叹息道:“楚兄的心怀我是由衷的钦佩,视名利如无物,却独独追求世人很少向往的清闲平淡。只是楚兄,树欲静而风不止,若是平常人有这样的追求,自然没什么,但楚兄一身惊世才华,就算你无意它事,但恐怕他人也不会让你安稳的过这样的清净平淡的生活吧?” 楚邪洒然一笑:“别人愿意不愿意那是别人的事情,总不能因为他人不愿意,那我就放弃自己想过的人生吧,我虽然不愿惹事,但并不是说怕事,若是谁有胆尽管前来就是,楚某一个人接着”。 “楚兄豪气冲天,从云佩服,若是有事,尽可以相告一声,我们王家必定倾力相帮,人生难得一知己,能够认识楚兄,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王从云长笑着说道, 楚邪应道:“王兄的好意楚邪领了,对楚某的关心我铭记于心,但愿以后能够一生相知”。 “一生相知?好,一生相知”,王从云愣了一愣,随即笑道。 楚邪忽然一顿,侧耳细细聆听,王从云见了楚邪的神态,连忙问道:“怎么了?” 楚邪轻轻拍了一下宁宁,起身说道:“没什么事,想不到今日刚搬进来,居然就有人闯进了这绿竹林中,呵呵”, “闯了进来?会不会是游客误入进来了,毕竟这里属于风景区,一般人见到此地的竹林,又岂会不进来随意的浏览一番?”王从云想到自己一个人进阵时的情景,若有所思的说道, 楚邪摇摇头,说道:“不像是什么游客,算了,不过是不通阵法之人,随他们闹去吧”。 “你这里当真可以说是真正的世外之地,世人纵然人人知道,也只能看到一片竹林,而无法窥得其中面貌,这奇门阵法当真神奇,我们王家那座庄园中也有一片阵法的存在,可惜不但有些残缺,而且已经无人懂得,只知出阵之法了”,王从云叹声说道, “呵呵,王兄既然喜欢,何不在此多住几日”,楚邪朗声笑道, 听了楚邪的话,王从云陡然一惊,急忙看了下时间,急声说道:“坏了,楚兄你不说这些,我差点耽误重要的事情了,有点事情要忙,就是有心想在这里住,也没时间了,劳烦楚兄送我出去了”。 楚邪看到王从云如此焦急,也就不再勉强,问道:“要不要向郭姐姐告别一声?” 王从云摇摇头:“等过得几日忙完事情再来这里盘旋几天吧”, “也好!”楚邪说完前面带路向外面行去,王从云紧跟其后,进入竹林将近两百米,前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动静,接着几个人的说话声也传了过来。 ------------ 第三百六十二章 寻影记忆苏醒? 第三百六十二章 寻影记忆苏醒? 积翠亭、试剑亭、谧云亭分别是绿竹林里三座小型的庭院的名字,前两个自然是楚邪根据以前桃花岛的几处名字而命的,至于谧云亭则是容纱起的名字。 三座庄园的题字自然是由楚邪执笔所书,字体飘逸洒脱,其缩也凝重,似尺蠖之屈,其纵也险劲,如狡兔之脱,淋漓酣畅,雄浑刚健,俊逸处如风飘,如雪舞,厚重处如虎蹲,如象步。虽然只是三块匾额,但却足以让人叹为观止,为之惊叹。 到现在已经建成一个月了,新房自然能够入住了,至于里面的布置自然早就配置齐了,里面使用的各种家具样式都是来自楚邪所画的图纸,一应俱全,至于被褥用具之类的东西,这根本就不用楚邪和沈寻影费心,在工程刚完工之时,容纱就让人把各种缺少的东西一一送了过来,只等着入住了。 “喂,楚邪,难道以后每次来这里,都要等你们来接才能进来么?进进出出的都要让你们送,那样不麻烦么?”容纱欣赏着面前精致典雅的建筑,带着几分不喜的向楚邪问道。 在跟着楚邪进来时,她就一边跟着一边观察着楚邪的脚步,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同样是走,为什么偏偏自己都走不进去,而楚邪能走进去。结果却毫无所得,不但没有『摸』索出什么头绪,反而心里更好奇了,楚邪的脚步和平时完全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在竹林里犹如闲庭漫步一样,悠然自在,只是并不是走的直线罢了。 然而就是这看似没有特殊之处的走法,却只用了两三分钟就走了进去,里面的房屋悄然出现在了视野中。 看着面前虽然地方不大,却清雅精致,令人心旷神怡住所,容纱想到与之相对的却是犹如与世隔绝,来往不便的情况,心中自然突然涌起了一丝遗憾。 楚邪听了容纱的话,却微微一笑,答道:“哪里麻烦了?这本就是为自己而准备,寻得就是一个安宁,若以后不再有一个人来打扰,那才是人生一快事”。 “想要安宁,你为何不在深山之中居住,那与岂不是更安静么?反而造在这个风景区里,以后肯定有不少人好奇”,容纱翘着嘴说道, 楚邪听了没有答话,心中暗自叹息了一声,天大地大,但桃花岛却只有一处,其他地方虽然宁静之所众多,却又如何能取代桃花岛? 至于之所里面的用具,虽然完全是仿古建筑,但水电自然也齐全,各种日常所用的先进工具当然不会不准备,毕竟时代不同,总不能就连做饭也仿照古代烧灶火吧。 “楚邪,今天可是第一天入住这里,是不是该庆祝一下?”容纱突然带着几分比较寻味的神『色』对楚邪说道, 楚邪听了看了一眼旁边的沈寻影,笑了笑,没有答话,什么庆祝不庆祝的,不说是他,就是沈寻影也没那心思和兴趣。 容纱顺着楚邪的目光看了看沈寻影,没趣的说道:“怎么?没有庆祝,那最少也要大吃一顿,好好慰劳一下肚子吧?身为这里的主人,是不是要好好招待一下唯一的一位客人?” “我知道纱姐姐想要做什么了!”本来听不懂他们说的话的宁宁,此刻却突然兴奋的跳了起来,对楚邪和沈寻影如同邀功一般急声说道:“纱姐姐是想要师傅做饭,她想吃师傅做的饭菜”。 接着转头向容纱问道:“纱姐姐,我说的对不对?” 容纱看到宁宁那小脸上满脸得意的表情,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这小丫头怎么每次都像是专门揭自己的台一样呢。 沈寻影在旁边看到容纱的窘态,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这两人一大一小,总是容易闹出各种各样让人为之啼笑的事情来。 看到容纱看向自己,沈寻影笑道:“好了,好了,怎么也不会饿着你这位大小姐的”。 “什么和什么呀,说的就像我很贪吃一样,我的要求可是正当合理的,再说我又没说非得要楚邪做饭,如果是寻影你去做,我肯定会更加赞同”,容纱看着沈寻影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不依的说道。 “好了,好了,我们去准备饭菜,你就在这里随便休息吧”,沈寻影笑盈盈的对她说道,随即向厨房的位置走去,楚邪也跟了过去。 做饭对楚邪来说可是家常便饭,从小就开始为师傅黄『药』师做饭,一直侍奉到离去,对吃黄『药』师是相当有品味的,在江湖随意回到桃花岛却不能也随意,年少之时就专门收罗了很多烹饪书籍,而自从收了楚邪为徒,在楚邪懂事之后,黄『药』师就开始教他厨艺,而后一日三餐全都有楚邪负责了。 在师傅去了之后的一两年内,虽然始终与郭襄生活在一起,但大部分时间仍旧是由楚邪做饭,一时早已经成了习惯,二则楚邪那时对郭襄可是相当敬佩和爱戴的,自然不想让她每日还给自己下厨房,还有郭襄的厨艺说实话很一般,因为一直以来要不就是跟随父母,要不就是在江湖中浪迹,自然不可能下厨房了。 前面走着的沈寻影看到楚邪在后面跟过来,笑着问道:“怎么,难道你以为我不会做饭么?” 楚邪怔了一怔,莞尔笑道:“郭姐姐以前饭倒是会做,只不过做出来不太讨人喜欢,这些还是由我来吧”。 沈寻影嫣然一笑,摇头说道:“呵呵,你却是把我如今的身份给忘记了,我的厨艺也许可能比不上你,但是也绝对不会到不可下肚的地步,与在宋朝时相比可是好的多了,再说又有几人能和你比呀,要知道外公当初的书房中光是食谱之类的书,就足足不下数十本,你可是做了十多年了”。 楚邪的身子轰然一阵,带着满脸的惊喜和难以置信伸手抓着沈寻影的两肩,说道:“郭姐姐,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了什么?” 沈寻影被楚邪的反应一下蒙住了,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神情激动的楚邪,不解的问道:“怎么了?我不就是说了以前的事情么”。 楚邪惊喜万分的答道:“是的,刚才你说的就是以前的事情,但那些依现在的你本来是不知道的,而我也没有告诉过你,你又如何知道了宋时的一些事情?再说食谱的事情,我可是从来都没提起过的,你居然也知道了,难道是你的记忆开始复苏了?” 这种情况对楚邪而言,当然是最惊喜的一件事情了,他从与郭襄再次相遇之后,心中时时刻刻都记挂着她的病情,一个身体两种犹如灵魂一般的存在,这是从来不曾遇到过的,虽然到现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了想到了一个可能医治的方法,但却因为那种种顾虑,根本都不敢用,万一失败,也许郭姐姐就会完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那将会是他最最痛苦的事情了。 然而此时此刻,沈寻影却难以置信的说出了她本完全不了解的一些事情,这本是郭襄记忆中存在的记忆,以前沈寻影根本记不起半点郭襄的事情,只是对一些东西和事情有着本能的感觉而已,就如同武功一样,她身上的桃花岛的武功完全像是突然间出现的一样。以前的沈寻影说清乐儿,也就是有着沈寻影过去二十年来的记忆,但思想却是受着郭襄的影响,做事风格等都由郭襄的思想支配,是一种不能理解的存在。 楚邪看着面前神『色』『迷』茫的沈寻影,两手轻轻晃动着她的双肩,兴奋的说道:“郭姐姐,你是不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是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 此时的楚邪,神『色』激动,按在沈寻影两肩上的双手,都有些遏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与往日淡然从容的神『色』有着天壤之别,可见他心中的有多激动,毕竟这件事对他而言,可以说是他生命最重要的事情了,如果能够让自己的郭姐姐的记忆全部复苏,那可以想象,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相对于楚邪的兴奋,此时的沈寻影却满脸『迷』『惑』,看到楚邪激动的神情,沈寻影突然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邪儿,我脑中并没有半分宋时的记忆”。 “什么?” 本事一脸兴奋的楚邪,闻言顿时怔在了那里,脸上的表情犹如痴呆了一般,这种从天堂突然坠下地狱的感觉,实在是任何人都难以适应的。 “我回想了一下,除了刚刚我说出口的那些事情,再无其他任何宋时的记忆了”,沈寻影看着楚邪的表情,苦笑说道。 ------------ 第三百六十三章 从云来贺 第三百六十三章 从云来贺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这样?刚刚明明都说出了以前的事情,怎么会没有记起来?”楚邪狠狠的摇了摇头,向沈寻影问道:“郭姐姐,你可感觉到和以前有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沈寻影寻思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完全感觉不出来!” “难道是无意识的恢复?”楚邪低头自语道, “无意识的恢复?怎么说?”沈寻影听见急忙追问道,毕竟对于自己身上的这种情况,她也迫切的想要恢复,因为现在的沈寻影虽然完全不会影响到生活,但是她却完全感觉得到自己脑中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一个人失去了记忆如果自己感觉不到,自然也就没什么了,但痛苦的却是自己清清楚楚的有着那种莫名的感觉,而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楚邪答道:“就是一种自然而然的痊愈情况,失去的记忆因为各种外在或者自身的因素,会自然的慢慢恢复,这是种好现象,但是不可预知的是不能确定这个过程到底需要多久时间,有可能是突然之间一下恢复过来,也有可能一生也不能完全恢复,郭姐姐你也许受到桃花岛故地或者我的影响,刺激到了神经,所以在不知不觉中随着你的思想,自然而然的就说出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沈寻影闻言摇摇头道:“算了,命中注定之事不可强求,一切随缘吧”。 楚邪听了铿然说道:“其他事情也就罢了,但这件事却例外,就算命中注定,我也一定逆天而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郭姐姐这样下去”。 沈寻影身子一顿,轻叹了口气,抬起一只手轻轻拍了一下楚邪的肩膀,轻声说道:“先不说这些了”,说完走向了厨房。 楚邪抬头望着天空,轻轻吁了口气,跟着走向了厨房。 …… “哇,好丰盛的饭菜,师傅真好!”宁宁满脸欢喜的看着桌子上丰盛的饭菜,甜甜的说道, “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夸奖你这位师傅,别忘记了这里面也有你沈姐姐的功劳呢”,容纱撇了一眼楚邪说道, 宁宁听了转头对着沈寻影也甜甜的说了一声:“沈姐姐同样真好”, 完了再次回头对容纱说道:“纱姐姐,这里面没有你的功劳,不过我祝纱姐姐吃饱喝足!” “扑哧!”宁宁的话一下子逗乐了沈寻影和楚邪,他们想不到宁宁居然说出了这话。 “你!”容纱的一只手刚要拿到筷子,宁宁的这句话一下让她定住了,狠狠的蹬了宁宁一眼,说了一声小丫头片子,接着又狠狠的瞪了一眼楚邪:“看看你教的徒弟,什么样的师傅有什么样的徒弟,真被气死了!” 说完,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大快朵颐起来。小宁宁看了也参加了进去,别人她人小个头不大,但行动却丝毫不比容纱忙上半点。 看着两人的动作,楚邪和沈寻影不由得相视一笑,开始吃起饭来。 “楚兄可在!” 几人刚吃了几口饭菜,一声悠远清晰的喊声传到了耳中,似乎从极远位置传来,但偏偏停在耳中却异常清晰。 正在吃饭的楚邪应声看向了沈寻影,而沈寻影也正好向楚邪看来,两双眼睛相遇,其中的言语尽在其中。 这个声音他们两个在听到时,同时猜到了来人,正是王从云的声音,想到上次自从王从云在少林匆匆告别之后,几个月来就再无音讯,却想不到在今天居然会来到这里。 楚邪应声而起,对沈寻影说道:“郭姐姐在这里坐着等候就好,我去带王兄进来”。 说完身影一闪就不见了踪影,反正容纱已经知道自己会武,自然也用不着隐瞒了,沈寻影看到楚邪话未落人就不见了,只好站起身来走向门外。 “寻影,来的是什么人?在外面喊的声音能听的这么清楚,,是不是和你们一样,又是会武功的人?”容纱看到楚邪离去,而沈寻影也站起了身,若有所思的问道, 沈寻影轻轻点了点头:“是与和我邪儿相识的一位朋友到访,无需介意,武林中人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容纱呵呵笑道:“我会在意什么,你们这两个我都不介意,还会介意其他人么?” …… “王兄!真想不到你今日会来,实在是意外之喜”,随着话声,楚邪的身影轻盈的落在了绿竹林的外面,那里站着的一人正是数月未见的王从云。 看到王从云,楚邪不觉的怔了一下,和几个月以前在少林寺中见到的王从云有很大的不同,明显的憔悴了一些,但是此时的精神却十分饱满,而且两眼炯炯有神,楚邪完全可以感觉到王从云的武功在这几个月中比以前有了很大的提高。 “呵呵,偶然得知楚兄近日将要在这里定居,而且沈姑娘也同样在这里长居,如此喜庆之事,身为楚兄和沈姑娘的朋友,从云如果不来道贺一声,那实在是罪过”,王从云笑着对楚邪说道。 接着看了一眼前方的竹林说道:“本想着给楚兄和沈姑娘一个惊喜,却想不到这座竹林被楚兄布置的这般神奇,无奈之下只好出声请楚兄出来接了。家里的两位爷爷说的不错,楚兄绝对是当今天下无人能比的武林奇人,一身武功就已经能傲视武林,就连这早已失传的奇门阵法也藏于心中,佩服!” 楚邪听了洒然一笑,摇头说道:“王兄说笑了,还是快进去吧,郭姐姐在里面等候呢”。 王从云平静的神『色』微微抽搐了一下,轻叹了一口气,伸手说道:“请!” 楚邪自然也察觉到了王从云神『色』的变化,对于王从云对沈寻影的心意,他自然也清楚,毕竟当日匆匆离开少林寺,就是因为这件事,现在见了也是无可奈何。 当下楚邪带着王从云走进阵法,很快就穿过了竹林,来到了里面。 看到里面的建筑,王从云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几分惊疑,叹声说道:“对楚兄我真的是无话可说了,这等经典的布置,恐怕是出自你的手吧,寻常人有岂会布置的如此巧夺天工,房屋构造精致典雅自然不用说,而在这小小的园林的点缀下,更是犹如人间仙境一般,比我王家的那处庄园都要好上太多了。 楚邪正待说话,一道身影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是沈寻影,刚一出现,就笑着说道:“王兄弟可是好久不见了,欢迎欢迎!” 从沈寻影出现时,王从云的神『色』就突然微微激动了起来,两眼热切的注视着沈寻影,听到沈寻影的话,神『色』才立刻恢复了平静,答道:“在家中待了几个月,如今从云已经相通,世上有些事情勉强不得,不是自己的就莫要强求,既然将临到了这个世上,总有一处是自己的落脚之地,所以以前对沈姑娘的一些事情请尽数忘记吧,呵呵”。 听了王从云的话,楚邪和沈寻影的心中登时放松了下来,他们本还顾虑着王从云对待以前的那份感情仍旧没有忘却,现在看来的确比以前好多了。能够这样的平静结束,自然很好,毕竟对王从云,楚邪和沈寻影两人都在心中把他当成了朋友,如果因为和沈寻影的感情问题,而纠结,那种情况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现在赶到,还没有吃饭吧,正好,我们刚好在用餐,王兄也来一块吧”,沈寻影向王从云请到, 对于王从云,此时沈寻影像那种完全没有什么为难之意,因为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对王从云动过一丝心,只有朋友之友谊,所以她的心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心思,唯一的就是当初有些怕王从云因为感情而堕落,如今既然走出了那段感情,这种担心也就随之消散了。 “哦?”王从云听到他们正在用餐,立时来了兴趣,笑道:“那我自然不会客气了,只是不知道这是谁的手艺?” 沈寻影一边带着他向里走,一边答道:“若说做饭的功夫,那我可是比不上邪儿,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在旁边帮一下手”。 王从云看了一眼旁边的楚邪,道:“好呀,连做饭也精通,实在是对你无语了,不过你们两位过得如此温馨,实在是让人羡慕”。 ------------ 第三百六十五章 心有所 第三百六十五章 心有所图 “是什么人?” 王从云听到前面的动静,轻声向楚邪问道,在前面十多米处,三四个人在在一块嘀咕着。 楚邪微微摇了摇头,随口说道:“又是那些缠人的记者,随他们在这里闹吧,我们这边走”。 “记者?不过也难怪,在这风景『迷』人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座如此经典的建筑,自然会吸引到很多人,俗话不是说的好么,越是得不到的越吸引人,这些人只是第一批,如果其他人也知道这片竹林的神奇之处,肯定会越来越感兴趣,到时候楚兄可能要头疼了”, 楚邪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答道:“随他们吧,好奇不好奇是他们的事情,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王从云听了笑笑不再说什么,两眼注意着楚邪的脚步,想要看看有何不同之处,却一无所得,他们王家在大山中的那一所隐世之所也有一座奇门阵法,王从云随不懂,但毕竟熟知那阵法的出入之法,不过是从进入阵法后,就依照特殊的走法行走,不受眼前视觉的干扰。 而楚邪却不同,和平常走路并无任何不同,仍然是洒脱的步伐。王从云知道楚邪能够做到这样,自然是对阵法本身非常熟悉,所以能在里面任意行走而不会『迷』失。 从竹林中间走到竹林外面,也就一千米左右的距离,不过短短两三分钟,楚邪两人就走到了外面。 王从云呵呵笑道:“楚兄,待忙完一些事情后,王某到时定然来此盘旋几日,希望那时候不会打扰楚兄如此宁静淡然的生活”。 楚邪摇摇头道:“王兄能到这里,楚邪欢迎还来不及,又岂会怕你打扰什么的,希望此行顺利,我就在这里静候王兄的归来了”。 对王从云这般焦急的去办理什么事情,楚邪并没心思追问。 王从云抱拳说道:“那从云就先行告辞了,再见。楚兄,好像有些你比较讨厌的事情要发生了,哈哈,这些从云可帮不上你什么忙,先行一步了,保重!” 楚邪扫视了一眼从远处快步赶来的三个人,笑道:“保重!” 王从云转身离去,楚邪看也不看那三名正朝他快步赶来的人,转身走入了竹林中。 “喂,楚先生,喂,我们是x报的记者,报的记者,有些事情想采访一下,能不能耽误两分钟”,一个男子看到楚邪转身向里面走去,连忙急声喊道, “行了,别喊了,人家走就没踪影了,按我说,刚才都不应该报自己的身份,这楚邪什么时候接受过记者的采访?听到是记者,能理会你才怪呢”,旁边的一个同伴『插』言道, “那你能有什么办法?人家都已经走进去了,有本事你去把他给拖出来呀。郁闷,当记者当了快十年了,什么样的对象没遇到过,就算再不想接受采访,也会交谈几句,像楚邪这样的真是第一次见到,直接无视记者,完全像是没看见一样,闹出了这么大的名声,人家愣是没有开口向记者说过一句话。面对这样的人,谁有本事采访到他,我以后就拜谁做师傅”。 “好了,别师傅不师傅的了,采访不到就算了,反正早就想到这结果了”, “你说的好不轻松,别忘了上边的领导是怎么吩咐的,如果再找不到什么好的新闻,那半年的奖金就全部给扣了,不愿意可以随时离开,半年的奖金呀,什么概念?基本工资连饭钱可都是不够的,如果真那样不饿死才怪”。 “好的素材我们不是已经遇到了么?有这么个新闻,采访不采访楚邪,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什么?你见到什么新闻素材了?别净找一些小打小闹的新闻,那是地方报纸做的事情,如果我们敢把那样的新闻报上去,可以想象总编大人会震怒到什么地步”。 “啪!”另一人伸手拍了他一巴掌,指了指绿竹林。 “你,对呀,这骗竹林不就是新闻么?太奇怪了,我们刚刚在这方圆千米的竹林里走了一个小时,累的腰酸背疼居然没有走出来,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鬼?”说到后面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们三人本来是想去酒店找楚邪的,却听到楚邪已经退房了,而且还是今天退的,三人立刻就想到了这里,毕竟这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楚邪以天价在桃花岛上购置了两千平方米的土地使用权,而且还是颇有名声的络上流传了起来。 就连上,而这照片却并不是用正常手段进去拍的,而是有人用卫星地图上的图像截取下来的,只能依稀的看到里面的几处精致的建筑,却并不清晰。 他们三个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深入探视一下这传说中耗费五六个亿的住宅,顺利的来到绿竹林,三人转了一圈,却完全没有看到有通往里面的路,全部都是郁郁葱葱的竹子,无奈之下只好走了进去。 然而这一走进去,过了大概十分钟,三人就成了无头的苍蝇一样,『乱』闯『乱』撞,整个绿竹林也才两千平方米,常人走路的速度十分钟绝对早就走完了,而他们向周围望去,却只能看到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竹林,犹如进入了原始森林一样。三人心神恐慌的拿出自己的手机,想要寻求帮助,身子却猛的抽搐了一下,在这风光明媚的景区中,居然半点信号也没有。 无奈之余,三人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寻找着出路,一直过了将近四十分钟左右,才欣喜若狂的看到了竹林外面的风景,三人刚刚走出竹林,还没来得及休息,这就看到楚邪和王从云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竹林是不是被楚邪布置成了『迷』宫了?要不然我们怎么可能在里面走了快一个小时,都找不出来出口,而且还没走到里面去”。 “『迷』宫?怎么可能是『迷』宫?这竹林和墙又不一样,这是可以随便穿梭的,如果像『迷』宫那样简单,除非是傻子会在这里面『迷』失方向,才2000米的距离,谁会失去方向感?” “那你说为什么我们怎么在里面走了那么长的路,都看不到里面的建筑?为什么在里面连手机都没有信号,一出来就有了?” “这个,这个大概是这地方有些诡异吧,世上不是有很多特别的地方么?比如百慕大神秘现象,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们现在暂时不需要了解,只要报道出去,能够吸引到人,那就成功了。想想看,桃花岛上的神秘灵异现象,两千米大小的一块地方无人能够随便进入其中,一进竹林就会不知不觉的『迷』失方向,在这不大的竹林中几十分钟之内进出不得,而且其中更是居住着前段时候闹得沸沸扬扬的楚邪,这个新闻如果报导出去,会吸引到多少人?完全可以预料,这个风暴绝对会轰动起来,难道这样我们还不能向总编上交任务么?” “对了,这里既然是风景旅游区,你们说如果当地的旅游部门如果知道了会怎么办?” “哈哈,老夏,你真是精明,这样我们的吃住不但有人管,说不定还有其他好处呢”。 “好了,既然已经定下来了,现在就回去赶稿,明天就发出去,可不能让其他人捷足先登了”。 “对,我们这就回去,等完成了稿子,再去庆祝一下,不对,应该是让这里的人宴请我们,哈哈”。 …… “咦,宁宁,你那师傅和那个王从云呢?”容纱和沈寻影忙完后,来到客厅内却发现只剩下宁宁一个人坐在那里, 宁宁脆声答道:“那个王叔叔有急事,所以要马上回去,,楚哥哥就去送他去了”。 “有急事?”沈寻影听了诧异的自语道,刚刚从王从云的表现上看,不像是有什么急事的人,怎么突然之间连告辞的功夫都没了,直接就走了。 “以后过的不舒服了,就跑到这里住下,别人想找也找不到,哈哈,寻影,如果以后在这里住的时间长了,你可不能赶我走呀”,容纱深深的吸了口清新的空气,笑着说道。 沈寻影听了笑道:“原来你把这里当成避难所了,放心,就算在外面活不下去,我也能养你一辈子”。 “什么叫活不下去?我容纱怎么也不会混到那一步吧,不过这里放松心情倒是不错的地方,嘿嘿”,容纱答道。 “邪儿,你回来了,王兄弟已经走了么?没什么事情吧?”沈寻影突然看到楚邪从外面走了过来,关心的问道,王从云来的如此短暂,她自然也猜到肯定不只是简简单单的来看望自己两人而已,一定是有些什么事情。 楚邪点点头:“突然有些急事要去办,来不及告别,已经离开了,不过等忙完事情,会再来这里停留几天的,没什么其他事情”,暗黑组织的那些事情,与自己的关系并不大,他也不想沈寻影因此而有所担忧。 沈寻影听了点点头,表示理解,看没有事情,说道:“既然没事,那大家就享受一下新居吧,到现在还没完整的欣赏一下这里的,我随处走走去”。 说完,缓步走了出去,欣赏这里的住所去了,容纱见了笑道:“小丫头片子,就乖乖的跟着你这破师傅学医术吧,姐姐可是要去布置一下那谧云亭了,再见!”随即也离开了。 宁宁睁着一双大眼睛抬头看着楚邪,楚邪见了笑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如果想学习,那也行,今天由你做主”。 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沈寻影看着周围清雅醉人的景『色』,心里突然之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动,直到今天,她才感觉自己真正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这种感觉就连她自己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过去二十多年,虽然有一个名义上的家庭,荣华富贵应有尽有,但在沈寻影的记忆中,从懂事开始就讨厌那个所谓的家庭,唉。 云也朦胧,雾也飘渺,心也『迷』惘,神也漫游,人生万种。 …… 几辆车停靠在绿竹林的外面,一群人聚集在那里,对着绿竹林指指点点。 近处看去,其中两人正是舟山市的市委书记吴建堂和市长李清云,副市长陈稳,另外还有几个起他的人跟随着。 “老陈,眼前这里的竹林当真有报纸上说的那么神奇么?当初这片竹林不是经过市里审批,投资建造的么?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问题,现在却突然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吴建堂不解的问道, 昨天看到报纸上的一条信息时,才引起了舟山市的几位领导的注意,他们此时才知道楚邪已经住进了绿竹林,当初本来还打算在楚邪入住之时,几个人前去祝贺一下呢,毕竟在这片地上,市里实在是占尽了便宜。 看到报纸上说的那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他们顿时愕然,二千米大小的竹林,居然走不进去,进去以后就『迷』失了方向,这怎么可能,不过在惊诧过后,身为领导的他们立刻看到了其中的商机。桃花岛现在本就是以旅游城市来规划发展的,作为旅游城市,最重要的自然就是要有很大的人气,景点有很多能够吸引到游客的东西,这里本就是拖电影电视小说的故事而吸引了无数人。 但电影电视小说不管再火,也只是暂时的,随着时间人们的口味和欣赏风格也在变化,这种影响力自然就越来越小了。现在突然报纸上报道出了这样一则消息,自然让他们喜出望外,若是其他时候传出这样的消息,那也就算了,因为大部分人看了都会一笑了之,不会相信,不过现在却不同,这正是楚邪居住的地方,楚邪是谁?经过众多的事情,早已经是家喻户晓了,而且最重要的他本身就颇有几分传奇『色』彩,特别吸引大众的目光。 一个面对着数次常人终生难以相遇的功成名就的机会,他却看都不看一年,众多媒体的采访,他却从来不发一言,即时媒体以各种言语炮轰了一个多月,也是坦然相对。一个身负着中国传统文化精髓琴棋书画的年轻人,界内的数位大师都赞叹不已,他却从不以此为己谋利,不以此求名。 这样的一个人居住在桃花岛,而且居住的地方突然出现了这种不可思议的现象,先不管到底是何原因,可以想象能够吸引到多少的人气,为桃花岛的旅游增加多少的收入。 舟山市的几位领导因此在一大早就借着祝贺楚邪新居建成的理由前来拜访来了,至于真正目的自然不用说了,只是来到绿竹林外面,却发现真的如报道所说,没有一条通往里面的路。 ------------ 第三百六十六章 陈稳入林 第三百六十六章 陈稳入林 “现在怎么办?”吴建堂向旁边的几个人问道, “这个,还是向楚邪先打个招呼吧”,旁边一人说道, 吴建堂看了他一眼,道:“我当然知道要打招呼,关键是如何打招呼?楚邪的联系电话知道么?能够联系到他么?” “这个……这个楚邪的联系方式基本上应该没人知道吧,”,那人听了吴建堂的反问,期期艾艾的答道。 陈稳看了在旁边『插』言说道:“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了,就进去看看吧,要不然就进去个人给楚邪说一声,” “谁进去看看?”吴建堂接道,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了言语。楚邪的脾气就算他们了解的不多,也知道这个人极难相处,这点从楚邪以往对待那些事情的态度也可以看清楚,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他们这些当官的有身份的人自然不想去,如果事情顺利还好,若不然,岂不是让别人看自己丢脸么?再者眼前的这片郁郁葱葱的竹林看似爽目,但谁知道到底有没有什么古怪,报纸上说的那些不可思议的现象如果当真被自己遇到,那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还是我进去看看吧,我就不信这片竹林真的那么邪门,再说朗朗乾坤,能出什么事情?”陈稳看众人都不说话,心里叹了一声说道,对楚邪说句实话他还是很欣赏的,因为在楚邪身上,他有种看到自己年轻时的自己一样,只是自己当初并没有坚持自己的理想而走下去罢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实力,若是坚持下去,定然连温饱也无法满足。 “老陈,你……”吴建堂和李清云见陈稳居然出面,脸上顿显难『色』,对报纸上的消息实在让人记挂于心,昨天他们看到关于绿竹林的报道后,因为想借这件事情刺激一下桃花岛的旅游,所以自然要先向报社询问一下事情的真实程度,在听到报道这件事的三个负责人的再三保证之后,他们才决定在今天前来拜访楚邪,一则也正好来这里庆贺一下楚邪入住新居,二则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因。虽然已经经过了报社的保证,但正是因为这样,对绿竹林他们才会有一种莫名的害怕,毕竟如果是真的,谁知道进了里面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陈稳作为市重要的领导,如果因为这出事,事情那可就严重了。 陈稳摇摇手笑道:“能有什么事情,这是楚邪住的地方,就算有些机关什么的特殊的地方,也肯定不会威胁到他人的生命的,我正好好奇报道上说的那种情况,不亲自体验一下,心里也不舒服,没事!” 说完,陈稳举步踏入了竹林之中,完全不理会他人的反应,在他看来,那些心中害怕的人当真太过胆小了,不说竹林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就算神奇又能怎样?能催人『性』命么?杞人忧天。 进入竹林,陈稳一边慢慢向里面行走,一边观察着竹林的情景,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诡异的地方,完全普普通通的,唯一一点不应该的就是楚邪住在里面,却完全没有开一条路,而且这里的竹子之间的间距也有点微微的不同,仔细看去,每经过数米的距离,竹子之间的间距就有些变化,不过就算间距有差距,也只是大概几公分的样子。而整个竹林可以说就是由这样每隔几米一段的无数个小整体组合而成。 清新的空气中飘『荡』着一种淡淡的清香,让人心中陶醉,只觉得好似走入了传说中南海观音中的紫竹林一般,充满了温馨平和。陈稳径直向前行走,走了大概五分钟,心中开始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整个竹林方圆两千米,想走到中间楚邪住的地方,也就是一千米,一千米的距离五分钟也应该到了,毕竟自己不是散步,就算不到,也应该透过竹林看到房屋了,但现在却仍旧如刚进入竹林时候的情形一样,茫茫四顾,能看到的只有竹子。 陈稳拿出随身携带的手机,看了一眼,果真如报纸上所说的那样,莫名其妙的没了信号,收起手机,仰头看了一下天空,轻声自语道:“楚邪,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这么年轻一身本领却完全不和年纪相符”。 摇了摇头,陈稳继续在竹林中走了起来,只是现在却完全的犹如漫步一般,走的轻轻松松,他的心中没有半分惊恐之意,十分坦然,因为这里不是什么无人居住的荒蛮之地,这种情况是从楚邪入住之后才出现的,自然肯定是因为楚邪而起,所以就算有些诡异也断然不会威胁到生命,他没有必要害怕。 …… “邪儿,竹林中是不是有人?”庄园外面的一座小亭中,沈寻影轻轻停下轻抚的古琴,向对面依靠在亭栏边的楚邪问道,因为竹林中刚刚传来了一阵完全没有掩饰的脚步声,接着又很快消失,依她的耳力,自然能够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听到动静。 楚邪伸展了一下双手,随口答道:“有人就有人罢,反正过一会自己就能走出去,不用关心这些事情”。 沈寻影摇摇头对他说道:“你呀,是不是知道来的什么人?就不怕哪位朋友来拜访你,因为进不到这里而错过了么?” 楚邪笑道:“若是当真错过,那说明是无缘,再说如果当真是哪位朋友到了这里,我岂会当真错过?他们的音容笑貌,走路特征可是都熟记在心中的,走入竹林应该不会瞒过我”, 常人没有武功,脚步声自然无法隐藏,以楚邪的内功,听出周围数百米的动静,自然不是难事。而若是有武功的人前来,虽然无法直接进入中间,但却可以以内力出声相唤,所以楚邪并不忧虑。 “不过刚才那个人倒是一份好修养,与其他的人不同,一个普通的人进入阵中之后,还能做到心平气和,这人绝对是个人物”,沈寻影想到刚才那隐隐传来的沉稳平静的脚步声,若有所思的说道, 楚邪听了点点头,道:“舟山市里的领导也就这陈稳还算得上是个有原则的人,不过尽管人是不错,却不适合我们交往,官场几十年,纵使人心没变,但为人处世也不免带了一些官场上的官味”。 “哦?”沈寻影惊疑了一下,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人是陈稳?” 要知道这两天楚邪可是从来没有出去过,也没有联系过什么人,刚刚教了宁宁一些东西后,才走了过来,怎么可能知道进入竹林的人是谁? 楚邪微微一笑,说道:“郭姐姐想必没有看今天的报纸吧?”虽然这里外人不能随便进去,但是却并不会影响到楚邪他们的生活,毕竟是现代社会,也不可能在现代完全过古代那样的生活吧,这里不但电器齐全,报纸也是订了的,只不过报纸都送到了竹林外面。 沈寻影微微愕然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还没有看,怎么?难道报纸上有报导陈稳的行踪么?” 楚邪摇摇头说道:“行踪倒是没有,不过今天报纸上对这竹林奇怪现象的报导比昨天更加详细了,而且还有对舟山市几个领导的采访,这几个领导对媒体说过,会尽快亲自调查这件事情”。 沈寻影听后一手轻轻理着垂下的头发,一边寻思着楚邪的话,过了十多秒,抬头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能猜到刚才那人是陈稳,其中有条最重要的原因肯定是陈稳以前给你的印象很特别,所以你才能仅仅凭借着刚才那人心平气和的表现和脚步声猜到他的身份可对?” 楚邪微笑着点了点头,他从来都不曾怀疑过自己郭姐姐的聪明才智,十多年来,自己能预料到的事情,几乎都瞒不过她。 沈寻影看到楚邪点头后,并没有为之欣喜,反而轻轻叹息了一声,幽幽说道:“还是因为利益而来的吧,他们这般宣传这里,以后不知道要吸引到多少人,至于这个阵法,到时候恐怕反而成了很多游人们的休闲场所了,来到桃花岛恐怕都想亲身体验一下竹林里面无法想明白的情况吧”。 楚邪皱了皱眉,道:“这倒是个问题,虽然不在意一些人擅自闯入,但若当真成了众多游客践踏的地方,岂不是大煞风景,我去会会那个陈稳”。 楚邪说完,一只手在亭栏上轻轻一用力,身子瞬间飘向了外面的竹林,他当时只考虑到了这里旁人无法进入,却忘记了现在的中国人好奇心实在太重,而且还很无聊,若自己仍旧不管不问,恐怕那些人就算破解不了阵法,这片竹林也会死在他们的脚下。 在竹林中穿梭了十秒左右,楚邪就发现了陈稳的踪影,站在一棵竹子上,看着前面的陈稳,楚邪微微笑了笑,这陈稳当真是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呀,迈着悠闲自在的步子,一边欣赏着竹林的风景。 楚邪脚下一用力,轻轻飘到了陈稳的身后,随口说道:“陈市长!” ------------ 第三百六十七章 威胁 第三百六十七章 威胁 陈稳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全身的神经立刻下意识的猛的收缩了一下,浑身打了个激灵,条件反『射』似的刷的一下转过了身,就凭这个转身的动作,绝对可以算得上毫无征兆快速绝伦。 “谁!” 随着转身,陈稳暴喝道,这串行动绝对全部都是下意识的,他刚刚虽然心神坦然,完全没有惊慌,但是心里并不是没有想法,对竹林里的这种现象,他并不能理解,而在这突然之间,却无声无息的从自己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心中那被他的坦然压制下的不解和疑『惑』一瞬间爆发了出来。至于暴喝则是人的自然反应,在遇到绝对危险的时候,人们的第一反应并不是逃跑,而是出声大叫。 “楚邪!” 看到自己身后站着的让人,陈稳的心一下松弛了下来,这才感觉到全身在刚才那一瞬间居然出了一层冷汗。 伸手擦拭了一下汗水,陈稳对面前负手而立的楚邪说道:“你可真是要把我给吓死了,幸亏我没有心脏病,否则肯定出事”。 楚邪笑了笑说道:“陈市长这次来的正好,我正有件事情要和你说一下”, “事情?当然没问题了,不过能不能和我说说这竹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进来之后走不到里面?”陈稳诧异的问道, 楚邪摇摇头,道:“竹林的事情是楚某的一些私事,不方便细说。这片地现在已经归楚某所有了,楚某应该有使用这片地的权利吧?” 陈稳见楚邪拒绝回答竹林的事情,反而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虽然心里还是满腹好奇,也只能暂时忍住,答道:“当然了,这里是楚先生买的,自然有权使用”。 “那好”,楚邪点点头:“这片地现在也已经成了私人的东西了,如果未经楚某同意擅自闯进来,那算不算得上你们法律上说的私闯民宅?” 陈稳听了,心中顿时咯噔一声,笑道:“这绿竹林并不能算在民宅里,只有房屋建筑范围内的地方才应该算是民宅,不过这竹林归你所有,如果不得你的允许,擅自闯入的确有些不对。不过楚先生,桃花岛本就是一个风景旅游的地方,而这处竹林更是位于景点之中,所以说游人人来人往,不可避免的会进入这里的竹林里,这点你也应该体谅一下”。 楚邪听了点头说道:“我并无意指责什么,不过既然这里已经归楚某所有了,楚某自然也有权保护这里,如果任由游人们随意践踏竹林,恐怕眼前这片风景『迷』人的竹林很快就会枯萎吧,所以这就需要陈市长你们想办法不要让人随便进入这片竹林里了”。 “这个,楚先生,说实话,这种情况很难处理,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呀,毕竟是在景点里,就算我们发布了规定,也肯定有一些人会踏入这里面来的”,陈稳听到楚邪的话,头疼的说道,因为桃花岛一直就是以风景城市来规划的,如果现在突然发出了声名,说岛上的一处地方严禁游人随意进入,而且这处几乎还是桃花岛上最著名的一处地方,影响不用想也知道有多大。 以前对这个问题,不止是陈稳,其他人也没有考虑过,因为当时想的全是那四亿的天价,如今看来,天上的馅饼吃下肚后,肯定会消化不良的。 “没有办法?”楚邪反问了一句,接着意味深长的笑道:“没有办法那就算了,不过这竹林里的特殊之处,陈市长你也能体会到吧,虽然不能和你细说,但是你也一定能够猜到,这是楚某布置的。楚某既然能够布置成这样的效果,那其他效果也不在话下,现在竹林也就是让人『迷』失一些时间就可走出,如果是以后随意踏入这里的人多了,楚某可就不敢保证会有什么样的效果了,也许会困在这里面一辈子走不出去,也许这里面会有其他新的变化。楚某花费四亿买下这片地,不是白买的,言尽于此,告辞了”。 楚邪话声说完,随即转身离去,身子悠哉缓慢,却似慢极快,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楚先……”,陈稳听过楚邪的话后,心中正在震惊,忽然听到楚邪要走,连忙想要唤住,却瞬间不见了踪影。 “唉,” 陈稳重重的叹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心中仍旧为楚邪刚才的话所震惊,虽然自己已经猜到这竹林中特殊的情况是由楚邪布置而成的,不过猜测毕竟是猜测,更不能与亲口听到对方承认相比,而且楚邪那带着几分威胁意思的话,更让他头疼不已。他不敢确定楚邪到底是不是当真有那本事,也不敢确定楚邪到底会不会那样做,但如果真的那样做了呢?如果万一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那可就完了,桃花岛的旅游受到重要的打击不说,恐怕舟山市里的几个领导,也不会有好日子过,因为这块地可是他们几个亲自负责的。 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头,陈稳只好继续无奈的在竹林中漫无目的的走了起来,直到二十多分以后,才突然看到了竹林的外围,陈稳立时加快了步伐,走了出去,走到外面,回头看了一眼竹林,心中惊叹了一声,如果不亲身体验一下,真的难以置信这个方圆不过两千米的竹林,居然能够让一个人在里面完全『迷』失,而且还能保证一个人能够在几十分钟内安然无恙的重新走出来,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除此之外,更让人不可思议的,就是那年纪轻轻的楚邪,亲手布置了这片竹林的人。 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其他同来的人,陈稳只好沿着竹林外围向前走去,走了大概六七百米,登时看到了远处仍旧立在那里的一群人。 “陈市长,快看,陈市长从那边过来了”,一人无意间看到了远处走过来的陈稳,立时喊了起来。 这一声,顿时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刷的一声,全都聚集在了陈稳的身上,随即一群人反应过来,连忙迎了上来。 “老陈,怎么样了?”吴建堂迫不及待的问道。 陈稳苦笑一声,摇摇头,说道:“人是见到了,不过并不是在里面见到的,而是在竹林里。只是我们的目的连说的机会都没有,反而楚邪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 “你难道当真在这片竹林里『迷』路了么?没有走到只有一千米远的房屋那里?”吴建堂吃惊的问道,至于陈稳后面的话,暂时被他忽略了,毕竟现在有什么比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让人吃惊的。 陈稳点点头:“里面的情况和昨天报纸上的报导完全一致,让人不可思议,我在里面细心观察过,并没有什么诡异的情况,却就是走不到里面”。 听了陈稳的话,周围的人顿时低声纷纷议论起来,报纸上的报导他们并不相信,但是现在陈稳的话,却不能不相信,但是眼前这翠绿的竹林怎么可能会出现那种奇异的事情呢? “老陈,你说你见到了楚邪,那这竹林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清云在旁边『插』言道, 陈稳摇头答道:“楚邪没有说,不过倒是承认了是他布置而成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别人随意进去打扰他”。 “不可思议,难以置信,不可思议”,吴建堂喃喃自语道,突然想到了陈稳刚才说的另外一件事情和自己这些人来这里的目的,连忙急迫的问道:“老陈,你刚刚说什么?楚邪给我们出了一个难题?怎么说?” “他提的这件事,完全把我们的打算堵死了,不但如此,还给我们出了一个颇为头疼的事情。楚邪说了……”, 陈稳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拉着吴建堂和李清云,向旁边走去,“我们到这边说下”,因为陈稳突然想到那些话如果传了出去,恐怕造成的影响会很麻烦。 吴建堂和李清云两人疑『惑』的跟着陈稳来到一旁,不解的问道:“用得着这么小心么,到底是什么事情?” 陈稳叹了一声道:“楚邪说了,这里是他花费四亿购买的地方,自然不能随意让别人践踏这片竹林,要我们想个办法,阻止游人随便进入竹林中。如果我们办不到,他楚邪就可能用自己的办法处理这件事情了”。 “什么办法?如果他有办法,那就由他处理不就得了,何必麻烦我们,本来还想借着这竹林的奇异事情宣传一下桃花岛景区呢,现在他却还提出了这个要求”,李清云不满的说道, 陈稳苦笑道:“如果真让他自己处理,恐怕桃花岛真要轰动全国了。楚邪说了,这竹林中的奇异情况就是他布置的,如果我们不管他说的事情,那竹林中可能发生的事情就不是现在这样只是让人『迷』失几十分钟,也许进去之后会永远被困在那里,也许还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吴建堂听了两眼一瞪,大声说道:“什么,居然敢这样无法无天?他敢这样做!” ------------ 第三百六十八章 悬壶 第三百六十八章 悬壶 看到吴建堂的反应,陈稳摇头说道:“吴书记,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我们总不能不理会这件事,就这么盯着这里看看楚邪是不是当真那样做吧,万一楚邪真做出什么事情了,那岂不是要闹大?” “唉,这楚邪也太会找事情了,这件事情看似不大,却够让人头疼的了”,李清云『插』言说道。 如果是平常的地方,不要说会不会有那么多人擅自闯入别人的私人住所,就算有,『政府』也大可以随意的在外面禁止一下,提醒一下想要进去的人。但这里是什么地方,桃花岛的风景区,而且是位于岛上风景最靓丽的地方,如果大肆宣传禁止游人进入这里的某一块地方,引起很多人的不满先不用说,恐怕很多游人反而因为这个禁止,对这里会更加好奇吧。 吴建堂转身看着前面的竹林,头疼的说道:“这算什么事,我们本来到这里是想带动一下桃花岛的旅游业呢,如今连人都没让我们进去,而且还给出了这么个难题,让我们管,我们怎么管,这楚邪也有些太嚣张了吧?” “四亿买下的地”,陈稳忽然在旁边说出了这具有些不合时宜的话。 听到陈稳说出四亿,吴建堂和李清云脸上的不满之情顿时不见了踪影,反而有了几分微微的尴尬之意。他们这才想起来当初因为四亿这个价格,他们是多么情愿多么着急的想完成这桩交易,四亿的收入,对整个舟山市来讲,可是很大的一笔资金,这些资金可以为自己做多少政绩,别的不说,就说他吴建堂或者李清云,还有陈稳,他们三个只要这几年没有犯什么错误,绝对很快就会高升。 俗话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自己都在楚邪这里得到了这么大的好处,楚邪提出的这点问题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咳,这个既然这片地已经归楚邪私人所有了,那别人不能随便进入也是应该的,不过这毕竟位置有些特殊,游客人来人往的,也不能做的太明显,我们就想个办法,看看怎样才能有效的禁止游客随便进入竹林吧”,吴建堂轻咳一声,对两人说道。 李清云看了一眼陈稳,摇摇头道:“我看这件事情还是回去商议一下的好,这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却也很是麻烦,不能给办错了”。 陈稳点点头:“也好,先回去吧,看看能不能想个好点的办法,既能够不让游客随便踏入这片竹林,又能够对我们的旅游不造成什么影响,而且如果办得好,也许我们原本的目的也能够实现呢”。 听到陈稳最后的一句话,吴建堂两人眼睛顿时为之一亮,是呀,楚邪只是不让人随意进入竹林里,但别人在外面看总行了吧,反正到时人都吸引到这里了,那能不能进入竹林里,就是次要的事情了。 “回去再说,回去再说”吴建堂呵呵笑道,一群人坐上车,快速的离开了。 在第二天一大早,一辆货车就开到了竹林外面,车门打开,四五个身穿制服的壮汉快速的从车上走了下来,拉开后箱的门,两个人从里面抱出了几个大大的木牌,其他人一人拿出了一把铁楸,快速的走到竹林边,开始挖了起来,每隔五十米左右就埋下一块木牌。 五个人就这样忙活了半天,这才离开,看向木牌,只见每块木牌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竹林属私人用地,游人请不要随意进入,否则可能会追究责任!” 而另外一边,报纸上对竹林神秘事件的报导并没有停止,而且其中最吸引人的是,作为舟山市的副市长陈稳还接受了专门针对这件事情的采访。在这个采访中,陈稳第一次正式代表『政府』明确表明了竹林那片地的的确确已经卖给了别人,同时点出了这项买卖对桃花岛的建设有着很重要的意义,虽然出售了这块竹林,但舟山市『政府』将会在今年投入一个亿的资金用来规划桃花岛风景旅游区。 在最后,陈稳特别提到,竹林此时已经是私人所有的地方,并不属于桃花岛景点之一,游客请不要随便出入,否则有可能会承担一些相应的责任。 这其中最吸引人的当然是如今流传的竹林奇异事件的真伪了,而对这个问题,陈稳却并没有明确回答,只是一句不能确定敷衍了过去。 这篇采访,顿时引起了一些人的兴趣,对于买地的人,如今不用猜也都知道是楚邪了,但具体的价格却无人知道,不过从对陈稳的采访中,也能看出一点端倪。因为出售了竹林的地,而决定向桃花岛景区投资一个亿的建设资金,这说明楚邪买地最少也在一个亿之上,能够让舟山市的领导无法抗拒那种引诱才会出售景区中重要的一点位置。 而因此,针对楚邪的言论立刻再次多了起来,众人最关心的就是楚邪怎么会轻易的拿出这样一笔不可思议的财富,纷纷猜测楚邪到底有何背景,单单是为了一处居住的地,就花费上亿的资金,世上亿万富翁不少,但能够这样花的富翁却也不多。 而且这片竹林中,好似还有着一种灵异的现象一样,这更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如今新年刚刚过去,本来在往常的季节里,到桃花岛旅游的人并不太多,但这两天却突然较之往年多了两层的游客,更多的人上了岛上必去的地方肯定是那片竹林,不过走到外面时,却有旅游区的管理人员拦住了他们前行的脚步,无奈之下也只能在外面拍得几张照片了。 当然普通人没办法,却不代表那些专业人士就没了应对之法,除了偷偷潜入竹林外,这几天竹林上方的天空经常会飞起几架模型飞机,上面装置着摄像装置,但是让他们郁闷的是,模型飞机总是只进不出,每次进去了之后就没了踪影,几次下来,再也没人敢这样做了,却不知住在里面的宁宁这两天却是乐开了怀,那些模型飞机毕竟是模型,是不可能飞太高的,每次飞到房屋上面,宁宁总是用东西把它们给打落下来,收为己用。 然而现今毕竟是高科技时代,过了不到两天,网络上最终还是出现了比较清晰的竹林玉照,竹林中的建筑自然是人们关注的焦点,当看到那虽然带着两份模糊,但丝毫没有遮掩住精致典雅、秀丽舒心的全古代园林式的建筑后,还是忍不住赞叹了起来。 因为照片的角度是从上方往下拍的,向照片看去,只见一圈翠绿的竹子团团环绕,里面几排按着一种特殊的方位建造的古式建筑林立其中,而古代建筑外观最吸引人的地方,自然是其造型丰富,赏心悦目的重叠的披檐、飞升的翼角及在深远的檐下结构精美的斗栱,还有凹曲的屋顶、飞檐、角梁等多种多样的造型,赫然呈现在视野之中。 在这波澜壮阔的古代建筑中,最让人向往的还是周围分布的那些花花草草,只有一个词能形容这种感觉,那就是“赏心悦目”。 整张照片看去,配合着那种带着几分不清晰的朦胧,让人感觉完犹如看到了一块人间仙境一样,对居住其中的楚邪,心中不由自主的更多了一份神秘的感觉。 …… “师傅,已经准备好了!”宁宁手中拿着一块折叠的整整齐齐的条幅说道, 楚邪闻言点点头,道:“既然准备好了,就挂出去吧”, “嗯”,宁宁一脸兴奋的应答道,接着小小的身影就快速的向外面飞奔而去了。 “我说,楚邪,你是嫌这里还不够热闹吧?居然想出这样一个办法,我看过不了几天,外面就会变成市场了”,容纱皱着眉说道, 楚邪随口答道:“热闹不热闹都一样,只要打扰不到这里面就行”。 “呵,想不到你挺宽心的,随你怎么折腾,反正明天我也要离开这里了,眼不见心不烦”,容纱撇了一下嘴。 沈寻影笑着问道:“纱纱,你不是要说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的么?当真那么想回去?” “哼,不想回去又能怎样,家里人召唤,小女子又怎能置之不理呢”,容纱郁闷的答道。 “回去也好”,楚邪悠悠接道, 容纱听了两条眉『毛』顿时一掀,喊道:“姓楚的,看到我要离开你是不是很高兴?” 接着容纱突然嘿嘿一笑,继续说道:“不过呢,告诉某人,我这次回去只是打算看一下家人,会立刻回来的,毕竟人人都想住在舒服舒心的地方,能在这地方常住,人也会变得年轻几分的”。 “师傅,我已经挂好了!”随着稚嫩清脆的喊声,一道红『色』的小身影飞一般掠进了房中,正是宁宁,自从上次救回宁宁以后,楚邪平常就传授了她一切简单易懂的武功,如果有什么事情也以防万一。 “那这几天就多准备一下吧!”楚邪点头答道。 再看竹林外面一边的位置,一处地方突然之间挂起了一条长幅,“三日后,此地专治各种奇难杂症等各种缠身难治的病症,绝症重病者不予接受!” ------------ 第三百六十九章 目瞪口呆 第三百六十九章 目瞪口呆 旭日初升,慢慢向大地普照,柔和温暖的阳光哺育着大地上的万物,在光线的照耀下,郁郁葱葱的竹林越发显得翠绿可爱,翠绿的竹叶隐隐反『射』着柔和的光线,整个竹林顿时明亮了几分。 虽然只有八点左右,但此时竹林的外围却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这些人所处的位置前方,醒目的飘『荡』着一幅长长的条幅。聚集在附近的人们议论纷纷,其中很多就是各种报刊杂志的记者。 “我说,这楚邪怎么突然之间来了这样一手?他不是向来行事低调么?如今却是一反常态,居然闹出了这样一出事情”,一人看着竹林上挂着的条幅,自言自语的说道,虽然是自言自语,但声音却是不小,周围五六米远的人都能清晰的听到。 “嗨,你别说,也许以前人家是故作姿态,放长线钓大鱼呢,如今时机已经好了,自然该一反常态,『露』出本『性』面目,追名夺利来了”,旁边一人接着说道。 “应该不会吧,以前那样的机会如果楚邪真是追名求利的人,是不可能放过的,就说口木天皇邀请他那件事,如果他欣然前往,或者有所表示,身价绝对会立涨千倍。再者以往那些也都只是关注楚邪的文采,至于医术却鲜有听闻,就算想要出名,楚邪也不应该走医术这条路吧?”另外一人接道, “医术,还别说,条幅上的这句话倒是说的有些水平,专治奇难杂症?却又拒绝接受诊治绝症重症患者,这楚邪是有自知之明还是想要坑蒙拐骗呢?而且这诊费的问题提都没提,是不是准备借着他以往的名声,来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先别说这个,我看大家都忽略了一个问题,现在是法治社会,法律明文规定,没有行医资格的人禁止从事行医,楚邪有么?听说在一个多月以前,楚邪在舟山市的一家『药』店时,曾亲口承认过,他没有任何行医的资格证书。这样说来,楚邪如今做的可是无证行医,可是犯法的呀”。 “别管犯法不犯法,最重要的是楚邪是不是当真有本事,如果真有本事,能够治好一些别人不能治的病,那最好不过”。 “呵呵,你还真当楚邪是神仙不成了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会些琴棋书画的东西已经很不常见了,如果再精通医术,那这楚邪岂不真成了神仙?” “嘿,你还别说,既然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出现在他的身上了,再多一个医术也算不了什么了,我倒是希望他真有那个本事,那样我腰疼的病也许就能除根了”。 “腰疼?大叔,这病我就能治,不用找什么楚邪了,只要你晚上活动的节制一些,一段时间下来这病自然就会好了”。 “哈哈哈哈”,一群哄笑的声音顿时响了起来,一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起来,什么样的猜测和判断都有,闹哄哄的,好不热闹。而且随着时间的移动,越来越多的人赶了过来,这些一部分是来桃花岛旅游的,结果得知了这里的事情,自然也不会错过,另一部分则是附近居住的居民,他们多是来看热闹的。 “嗨,我说这楚邪什么时候出来开始亮相治病呀?现在都快八点半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别等了半天,一个人不见出来”。 “急呀,你可以自己进去喊他出来么”,一人大声答道, 这句话一出,喧闹的人们顿时为之一静,尤其是那些从附近赶来看热闹的本地人,脸『色』更为严肃,看向竹林的眼光也多了几分敬畏。 虽然有『政府』的警告和竹林外面的警示牌,但这些显然对很多人都没有半点作用,很多人因为好奇总是偷偷『摸』『摸』的溜进竹林里,游人有不少,当地一些不信邪的人更是很多。如今曾经去过竹林的游客自然已经大多离去,但这些本地人可是住在这里的,对竹林的情况,这些人有着除了住在里面的人外最权威的发言权了。竹林里那不可思议的现象,让这些人心中每每想起,都不由自主的多了几分敬畏和害怕。至于恐惧倒是没有,毕竟竹林里的风景十分怡人,面对美丽的风景,一般人的内心中自然而然的会美化这些地方,所以对于竹林,很多亲身进去过的人,非旦没有恐惧,反而有种犹如神明一样的敬畏,以为这竹林中定然有神明庇护,而这样的事情,自然迅速传遍了附近的居民,对这片竹林他们并不像游客那样好奇,对于楚邪他们更没有什么嘲笑的意思,若说有,也是敬仰,这种敬仰慢慢的有了一种神化了的『色』彩,而竹林对他们而言,几乎成了一处默认的禁地了,再没有人随意踏入这片有着神奇现象的土地了。 “去就去,我就不信这里面当真有说的那么神奇,我看你们是电视电影看多了,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就是一两千米大的竹林么,哼,有没有和我一块进去的?”这名男子大声说道, 听了他的话,周围没有一人发言,只是用眼睛注视着他,甭管信与不信,这么大庭广众之下也是没几个人愿意显眼的。 “格老子的,我自己进去给你们清楚那个楚邪,看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哼”,男子看到周围人的反应,骂骂咧咧的一边说,一边进入了竹林里。 看到男子消失在竹林中,外面人的人再次慢慢喧哗了起来,这片地方,随着人流的增加,居然慢慢形成了犹如集会一样的场所,而且最让人目瞪口呆的是,当真有不少人在附近摆起了摊位,开始卖东西了。 “陈市长,这样下去会不会影响到景区的公共秩序和形象?要不要让人来疏散一下?”远处几个人静静的注视着竹林外面热闹的画面,一个男子对旁边的人说道,而那个陈市长正是舟山市的副市长陈稳。 对楚邪,陈稳心中一直以来可都是有着好奇和欣赏,当听到楚邪要准备在竹林外面悬壶济世的消息的时候,陈稳可是吃惊了半天,这不早早就赶了过来要一探究竟,而且他来这里并不是因私废公,副市长本来就是主管全市的经济,桃花岛作为舟山市形象工程,自然不可忽视,他一直以来就想借着楚邪为桃花岛的旅游加砖添瓦的。 陈稳摇摇头:“影响什么?景区有时候也需要热闹一点的,这里并没有十分重要的设施,就让他们继续下去吧,看看再说”, 陈稳心中可是带着几分窃喜的,他没料到事情居然发生成这样,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动静闹的越大越好,不正是自己苦苦期盼着的宣传桃花岛旅游的天赐良机么?他此时心中最盼望的事情就是希望楚邪当真拥有一身出众的医术,他的医术越好,对桃花岛的旅游事业来说,越有好处。 陈稳突然转过身,对身边的人说道:“去,快点去这地方的景区负责人说声,让他们快点派一些人过来,好好维持一下这里的秩序,最重要的一点要记住,那些工作人员时时刻刻都要体现出桃花岛的热情好客的态度,让这些人深深的体会到我们周到的服务,快去”。 “什……什么?”那人听了陈稳的话,差点摔碎一地的眼镜片,本来以为是要吩咐自己让人疏散人群的,没想到是叫人给这些人提供热心服务来的,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陈稳两眼对他一瞪:“怎么?听不懂我的话?” “懂,知道了,我马上去”,那男子心里一跳,连忙转身做事去了。 “嘭!”正在众人的声音越来越高,气氛越来越热烈的时候,一声闷响突然在众人的耳边响起,应声看去,却见一个身穿一身橘红『色』衣服,头上扎着两只可爱的小辫子,长得玉雕粉琢的小女孩,一手托着一张几乎到她脖子那里的桌子出现在了竹林边的条幅下,手一松,嘭的一声把桌子放在那地上,让众人看的一阵目瞪口呆,这娃娃不过七八岁,居然搬一张这么大的桌子,这也太赫人了吧,再看那女孩,放下桌子后,也不停留,转身又快速消失在了竹林中。 “这么可爱的小孩子,是什么人?” “你还不知道呀?这就是楚邪收的一名徒弟,听说前不久还在市里的一家大『药』房中专门教了这徒弟一个月时间”。, “哦”! “快看,快看,刚才那小女孩又出来了”, 向竹林看去,果然看到刚才那名小女孩迈着轻盈的让人愉快的步伐走了出来,两只小手里一手提了一把椅子,来到桌子前,在桌子前面和后面各自放了一张椅子,接着居然施施然的神『色』从容的坐了下来,伸手在桌子里一阵『摸』索,从里面拿出了几件物事,一一摆放在了桌子上,众人看去,看到的却是一副笔墨纸砚。 小女孩办完一切,坐在那里一双黑白分明,清澈剔透的大眼睛从容的扫视了附近围观的人们一眼,轻咳了两声,开口说道:“各位,现在开始治病,有身体不适的可以走上前来,请大家不要拥挤,自觉的排队,谢谢合作!” “你师傅呢?”听了小女孩的话,有人立刻喊了起来,这看病却不见楚邪的影子,这就叫着开始了,难道这楚邪神通到了不见面就能诊断出别人的病了? 小女孩听到问话,用稚嫩的声音说道:“各位,我叫许宁,今天在这里治病的人就是我”。 什……什么?宁宁这句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想要采访的,无事打发时间的,还有在远处一直注视着这里的陈稳,全都一下张开了嘴,傻在了那里。 ------------ 第三百七十章 年龄稚,行医难 第三百七十章 年龄稚,行医难 “谁要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请上前来吧”一脸从容不迫的说道,这种表情本来是形容人的举止得当的,但此时对象却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这就让人心里觉得有几分可笑了,而且这孩子长得还是如此可爱漂亮,更加让人从心里喜欢。 只是喜欢归喜欢,喜欢只能算得上一种观感,并不能因为喜欢就会信任对方的一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道理,一般人是都清楚的。这样一个小孩如今居然敢这般兴师动众的要给人治病,这恐怕是现在在场的大多数人一辈子遇到的最荒诞的一件事情了吧,不说相信不相信,就说这么大点的孩子,一般正是刚上学一两年,就是汉字也大概只认识几百个常用的,更何况医术呢?这想都不用想,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么? “小孩子,你师傅去哪呢?不是说你师傅要在这里治病的么?怎么现在换成一个孩子来治病来了?”人群中一人大声喊道。 本来这些人没事到这里来,有几个不是冲着楚邪来的?就算不是也是为了竹林的灵异情况而来,如今楚邪连见都没见到,反而只出来一个年纪幼小的娃娃,居然就是这样一个孩子要给病人治病,这也太荒诞了吧。 看到众人的反应,宁宁的一张小脸上,顿时出现了几分不喜,这些人居然全都把她当成了一个孩子对待,虽然她确实是个孩子,但她怎么可能是一般的孩子呢,自己可是有着天下最博学的师傅教导自己的,看着眼前这么多人『乱』哄哄的局面,宁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她虽然不害怕这场面,不过却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来处理这样的场面。在她出来的时候,楚邪就给她说了,出来后所有的事情都由她自己一个人面对,如果是遇到了自己无法医治的病情,那就直接告知对方,他最多也只是在后面看着是否给人知错了病,至于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也就是说,眼前这种『骚』动的情况,楚邪是不会出来为她处理的。 宁宁虽然聪明灵慧,能办常人不能办的事情,但孩子始终是个孩子,学东西虽然不太受年纪的限制,不过人生阅历,为人处世的经验却是无法传授的东西,看着面前议论纷纷的人,宁宁的一张小脸上出现了几分茫然,她原本以为只要自己出来时能够不慌不忙从容不迫,这些人肯定会被自己给震住的,却想不到只是让别人惊讶了一下,接下来居然越来越『乱』,甚至还有一些记者居然拿出工具来向她采访起来,不过却是询问的楚邪的事情,还有竹林和竹林里面的事情,对治病的事情却是提也不提。 “邪儿,我看还是你出去帮一下宁宁吧,八岁大的孩子,能做到这一步也很不容易了,不要给她太大的压力了”,竹林里面沈寻影透过竹子看着外面神情茫然的宁宁,对旁边的楚邪说道,容纱在前天就已经离开,否则看到眼前的情况,以容纱对宁宁的喜爱,恐怕早就冲了出去。 楚邪微微摇了摇头,答道:“看看再说,宁宁现在 并没有心慌或者害怕,而是以前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情况,所以一时间无法适应,再等一会看看”。 说完楚邪看到沈寻影脸上仍旧带着几分不忍,笑道:“郭姐姐,你尽管放心,宁宁肯定不会受到伤害的,她最多就是没办法处理而已,这样的局面完全惊扰不到她的”。 沈寻影叹道:“我不是为宁宁的安危担忧,而是因为依宁宁现在的年龄,本来应该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候,如今却要独自应对这种很多常人都不愿面对的事情,是不是对她有些太过严厉了?” 楚邪愣了一下,接道:“其实这种想法并不正确,七八岁的年纪早就能记事并且正是开始形成自己『性』格的时候,如果这时候让孩子过一些无忧无虑的生活,确实他们会变得很天真可爱,但是一个人的童年在整个人生过程中却只是占了很少的一部分,这时候养成了一种懒惰的『性』格,那么以后恐怕终生就要为儿时的懒惰工作了。我并不是让宁宁现在去承担那么大的压力,而是让她更早的认识这个社会,学会如何在这个社会中生活,而且我教授给宁宁更多的是让她学会如何轻松的生活,如何能在这个社会中过得自由无束,现在也许是累了一些,不过再过几年,以后一辈子就会过得潇洒自在了”。 沈寻影听了笑道:“好了,我是说不过你,反正这是你的徒弟,怎么教是你的事情,而且我看你和宁宁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意挨”。 楚邪闻言顿时莞尔一笑。 “小朋友,能不能给叔叔说下这竹林有什么特殊之处,为什么不能走进去呀?”一个叔叔级的记者拿着一个本子一支笔对宁宁问道, “小妹妹真漂亮,你是楚邪的徒弟吧,那你知道里面竹林里面的情况么?你师傅现在大张旗鼓的要悬壶治病,目的是什么,小妹妹告诉姐姐好不?”这是一个比较年轻漂亮的女记者亲密的问话。 “小娃娃,快去把你师傅叫出来,这不是诚心耍弄人么?让一个娃娃出来,算什么事呀,还给人治病的,万一出了事情,那还不麻烦了?” “谁说不是呢?你看就算自己当真有本领,可是徒弟毕竟是徒弟,而且还是个孩子,怎么就给派了出来,他这不是把这小女孩当苦力了么?” 各种各样的言语不断的传到宁宁的耳中,一句接着一句,每次都是宁宁本想开口说话,却总是被其他人紧接着的话声给打断。 “小孩子,快去里面把你那师傅给叫出来吧,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乱』的,快去吧”,旁边一个年纪约在五六十岁的老人对宁宁指点到,从他的穿着和话声中,可以看出应该就是住在众人附近的人。 宁宁听了他的话,茫然的大脑中顿时猛的打了个激灵,老人的话一下点醒了她,对呀,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乱』,这句话一下提醒了宁宁。 回去找师傅求救,不可能,而且师傅和大姐姐他们现在一定就在后面不远处看着自己,现在他们没有出来帮自己,说明是相信自己能应付这样的局面,自己如果回去向他们寻求帮助,岂不是辜负了楚哥哥的期望了?宁宁的心中坚定的摇了摇头。 靠自己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局面呢?宁宁抬头扫视了一眼围在自己周围议论纷纷的人们,这些人三五成群,各自大肆发表着自己的言论看法,声音一个比一个大,犹如把这里当成了一个出名的舞台一样,展示着自己。宁宁一双细小的眉头皱了皱,向刚才提醒自己的好心老爷爷说道:“老爷爷,谢谢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话,宁宁突然站起身来,两只小手在小腰间一叉,张口喊道:“静一静!” 这一声可以说清脆响亮,虽然里面还是流『露』着一股清晰的稚嫩感觉,但还是一些传入了正在议论纷纷的众人的耳中,热闹的讨论声一下消失了,众人的目光刷的聚集在了宁宁的脸上,看着这个女孩心中好奇她有什么举动。 宁宁扫视了一圈,开口说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与我没有关系,我今天在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给人看病,能治的我就治,不能治的我也不会治,除了治病外,任何事的都不要提,我不会回答也不喜欢听,所以你们也不要白费功夫,至于我的医术如何,信不信在于你们。这次的事情与我师傅没有关系,只因为我想要实践一下自己跟师傅学的医术,都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我跟随师傅不能只学理论而不实践。因此那些重病重症的患者现在也就不要来了,现在我的医术还有限,不敢医治那些患者。好了,我的话音已经说完,大家请保持一下安静,有想要看病的弟弟妹妹、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就请过来坐下,不管成与不成,宁宁都不会收费的,谢谢大家!”说完之后,宁宁弯腰轻轻举了一个躬。 “啪!啪!啪!啪”不知从谁开始,很多人在听完之后,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不为别的,单单就是为了这个孩子的勇气和这一番有理有据的话,这孩子的表现简直就像一个成年人一样,太出众了。 掌声落下后,突然安静了下来,众人在听了宁宁刚才的话后,就算说话也刻意的不敢高声了,只是低声私语,而那些本来满脑子想法的记者,更是没有了言语,刚才宁宁的话特别针对他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今天她出来就是为了看病,其他事情一概不理,这话出自一个孩子的口中,让他们如何还能厚着脸皮涌上前去,朝她询问什么问题呢?如果真去了,恐怕在这里可要丢尽脸了。 安静了几分钟,却还是没有一个人走出来治病,这些人大多数来这里本来就是凑个热闹,就算有几个本来还寻思着看一下病来的,不过他们以为治病的会是楚邪,却怎么也想不到是楚邪才刚刚几岁的徒弟,这下谁敢随便让一个孩子给自己看病?所以尽管他们对宁宁刚才那一番话很是赞赏,但却并不代表对她的医术也认同。 宁宁坐在椅子上,看着周围静悄悄的人们,心里突然涌上了一阵委屈,这些人怎么会这样?自己虽然是个小孩子,但跟着师傅学的这几个月,可是很是用功的,而且大多说常见的病例,自己都已经完全掌握在心中,只剩下没亲自试验过了,怎么自己现在钱都不收,却还是没一个人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一阵沉闷的脚步声突然传入了宁宁的耳中,因为这脚步声是从竹林里传来的,宁宁连忙转了头看了过去,一张小脸这才恍然。 而其他人看到宁宁的动作,也不由自主的向竹林看了过去,心中顿时吃了一惊,原来从里面走出来的正是在宁宁还没出来时,说要进去请楚邪的那个汉子,想不到居然到现在才走了出来。 “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格老子的,我老林现在真是服气了,这楚邪真是个神人,就这么大点一块地方,居然把我老林困在里面半个多小时,太厉害了”,男子大大咧咧的说道。 看到眼前有摆着一张桌子,而且还坐着一个玉雕粉琢的漂亮小女孩,最欣喜的是桌子对面居然还摆放着空椅子,男子脸上顿时一喜,几个大步走上前,噗通一声,一下坐在了椅子上,大大的舒了几口气,口中还犹自嘟囔着:“格老子的,太累了,在里面不停的走了半个多小时,腿都酸了,休息一下”。 “叔叔,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么?要不要让我帮你看一下?我是治病的”,宁宁看着面前长相粗犷却十分面善的男子,开口询问道, “什么?治病?你?”那男子突然听到宁宁的话,一脸不可思议的连着惊疑问了三声,上下打量着宁宁, 宁宁见了,乖巧的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可爱的笑容。 男子看了心中顿时多了几分欢喜,哈哈笑道:“小娃娃,你学了多久医术,这么大一点居然敢在这里给人治病?给叔叔说下有什么本领,如果能让叔叔信服,那叔叔就让你治这个病”。 宁宁闻言笑着答道:“我叫许宁,叔叔叫我宁宁就行,医术么我学了四五个月了,学的是中医,现在跟随师傅学完中医的基础,师傅说他能教的只是理论,想要真正成为医术高手,最重要的是要有丰富的实践经验,所以我才出来给人治病的。如果说本领,我对一千多种中『药』了如指掌,心中藏有四五百个各种病的医治方法,叔叔这可算得?” 听了宁宁这一番话,不但那名男子怔在了那里,就连周围的人也是一脸痴呆,这小孩是开玩笑的吧,对一千多种中『药』了如指掌,知道四五百个治疗各种病情的方法,这怎么可能? “小娃娃,这么小年龄,吹牛可是不好的,你四五个月居然学这么多东西,就算能学会,有这样的师傅么?”那名男子笑着问道, 宁宁小嘴一嘟,说道:“我才不吹牛的,别人学不会不代表我就学不会,世上当然有这样的师傅,我师傅可是不但文采出众,可是无所不知的”。 “你师傅是楚邪?”男子突然惊疑的问道, 宁宁点点头道:“对呀,怎么了?” “哈哈,原来是楚邪的徒弟,好了,今天我就让你给我治治病,来吧!”男子闻言大声笑道。 ------------ 第三百七十一章 郎中钓病人 第三百七十一章 郎中钓病人 看到男子突然同意让一个小孩子为自己治病,周围的人顿感奇怪,病可是动辄关乎人命的事情,稍微正常的人谁会愿意让一个稚龄孩童为自己看病,说得不好听了就算是出了事情,法律也不会对一个孩子追究什么责任呀。 “喂,这个兄弟,你倒是真有胆子呀,让一个孩子给你看病,不怕出了事情么?这个小孩可爱是可爱,但是她现在可是非法行医,不说她,连她师傅楚邪也没有任何行医资格的,你可要想清楚了”,旁边一人对男子提醒到。 那名男子听了一怔,笑道:“怕什么,如果是别人我可能还会害怕出事,我相信楚邪,这么有本事的人,如果没有三分三,肯定也不会随便让他这么大一点的徒弟出来的”。 “相信楚邪,敢情你还认识楚邪呀?” 男子摇摇头:“楚邪我可认识不错,不过人家可不认识我,倒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如果在半个多小时前,遇到现在这件事,我肯定不会让娃娃给我治病,但现在不同,你们有谁进去过前面那片竹林?有谁亲身体验过那那不可思议的现象,如果说只是『迷』失了方向,牵强点说可能是竹林安排的巧妙,但每次都走不到中心,走一段时间还总是能够走出来,这样的本事一般人可能拥有么?所以说就冲着这点,我也应该相信一下这娃娃”。 说完,男子伸出左手,刷的一下把右胳膊的袖子一下捋了起来,接着胳膊向前一伸,对宁宁说道:“娃娃,我胳膊上在五个月以前被蛇咬了一口,当时治疗及时,也没出什么事,不过这后遗症却是让我烦透了,每过个把月,伤口总是再次腐烂,而每次都要去抓『药』,吃过『药』之后,马上就没问题了,不过等过一段时间,这伤口却又腐烂了,就这样反反复复的,一直持续了几个月了,喏,就是这个伤口,一直没有完全结巴愈合”。 宁宁闻言看去,果然见到胳膊上有两个显著的伤痕,上面的肉虽然看似已经凝结,但却让人看着觉得一碰即破的感觉,并没有完全结口。 “四五天前刚刚又复发了,这是刚上过『药』的,所以现在也就没事了”,男子向宁宁解释道,。 宁宁听了开口问道:“叔叔,你是在什么地方开的『药』?是用的中『药』还是用的西『药』?” “中『药』,一般得了病都看的中『药』,我家附近正好有个中医诊所,治病的效果很不错,一般的病到他那很快就好,而且价钱也比到医院便宜的多。现在的那些大医院,一般人谁敢去,动不动就是让你住院,给你打这针吃那『药』,一个发烧感冒,他们都敢给你要几百块钱,太黑、太黑。去不得”,男子边说边摇头感叹。 周围的人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现在那些正规医院收费太离谱了,所谓的正规本来是让百姓放心去看病的,现在却成了那些医院名正言顺的收取各种费用敛财的招牌了,甚至病人如果提了意见,医院会直接对你说,我们这里是正规医院,收费当然要比那些小门诊诊所之类的高了。本来一个极其神圣救死扶伤的地方,却成了很多人的催命符,一些病人甚至宁愿病死,也不愿意接受治疗,就是因为那高额的医疗费用,就算家里砸锅卖铁的给自己治好了病,那又能怎样?一家人一辈子辛辛苦苦赚回的生活,全都不见了踪影,让一家子因为自己陷入水生火热的生活里,有哪个不心疼的? 这番话显然也让宁宁想到了妈妈带着自己为爸爸治腿时,所遇到的那些医院里的冷言冷语,对,平静了一下心情,宁宁连忙接着问道:“那叔叔,你还记得不记得给你开的是什么『药』方呢?” “『药』方?”男子闻言一怔,随即摇摇头答道:“『药』方谁能记得,不说那龙飞凤舞的字体看不懂,也没人关心这呀”。 宁宁闻言继续问道:“叔叔可知道咬伤你的蛇是什么蛇么?” “什么蛇不清楚,不过毒『性』并不太烈,当时被咬之后过了十多分才感到头晕眼花,想要呕吐”, 宁宁听过之后绷着一张小脸想了几秒,忽然开颜笑道:“我知道叔叔你的伤口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不能好的原因了”。 “什么?”听到宁宁的话,男子不敢置信的反问道:“你当真知道了?” 这不用把脉,不用验伤,就问了两句话,居然就找出了自己的病因,这也太难以置信了吧。 宁宁笑着答道:“我猜当初叔叔去医治伤口时,医生肯定没有叮嘱过你,要你在用『药』的几天里,不要吃盐吧?而且我猜后来叔叔一直是在那个地方医治,从来没有换过另外的地方看病”。 “咦!”男子听了宁宁的话,顿时吃了一惊,惊疑的问道:“你可真猜对了,因为每次都只是包几天的『药』涂抹一下就好了,所以也就没有换过地方,医生并没有叮嘱过我不能吃盐的,难道这不对么?” 宁宁摇着两个小辫子答道:“医生给你开的『药』一点问题都没有,只需要几天时间,伤口就会愈合,但是很多『药』都是有禁忌的,最常见的就是在用『药』期间禁止进食一些食物。因为一些食物有时候不但会使『药』失效,还有可能与『药』物发生反应,使病人的病情发生变化甚至危险”。 宁宁说完顿了一顿,接着继续说道:“《素问金匮真言论》上说:‘北方黑『色』,入通于肾,开窍于二阴,藏精于肾,故病在溪,其味咸,其类水,其畜豕。其谷豆。其应四时,上为辰星,是以知病之在骨也。其音羽,其数六,其臭腐。’这段话的意思就是说肾家的臭是腐。所以,凡属腐烂一类『性』质的病变都与肾相关。肾病需要忌盐,多食盐则伤肾,这是常识。被蛇咬伤最复杂的只是蛇的毒『性』,至于伤口引起的腐烂,很简单,只需要忌盐几天,再吃几剂普通的中『药』,伤口就能愈合”。 呵!宁宁这一番理论论据,可是一下震住了周围的人,这不但说的有理有据,连典籍原话都点了出来,而且还是出自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之口,不能不让人敬佩呀。 却不知宁宁说的这些东西大多都是引用书中的言语,但凡是楚邪认为值得一看的医术方面的书籍,都为宁宁搜集了起来,而宁宁依靠着她那超凡的记忆力,更是把书里的内容一网打尽,至于理解不理解,反正有楚邪为她讲解,她现在做的只是把那些东西都记在心中,理解是以后的事情。 “格老子的,我还以为那诊所里的医生为人很好呢,居然敢阴我,一个小小的伤口就纠缠了我快半年的时间,每个月都要去他那里抓点『药』,这娘希匹的不就是郎中钓病人么?”那名男子听了宁宁的话,气的嘟囔道,恨不得立刻回到家痛打那诊所的医生一顿。 郎中钓病人,这是民间对一些医生的称呼,说的就是那些给病人治病时留一手的医生,这一手一般留的不会对病人造成太大的影响,寻常只是让病根不能彻底,每过一段就会有复发的迹象,这样一来,病人过一段时间就要再去他那里治病,为的就是敛财,可以说可恨之极。 这种情况是造成中医式微的一个原因之一,因为在最初面临西医旋风袭来的时候,中医的这种风气因为生活的困苦,很多医生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这样一来,与中医相比,能够快速起效的西医就很快赢得了民众的信任,因为民众对中医西医是没有什么歧视的,他们在乎的只是能不能快速有效的治好自己的病,价钱是不是能够接受。所以很多人一生只要遇到一件这样的事情,就足以让他们心中的那杆秤一下倾斜到西医上去,以后有了病也不会再想着中医了。 蛇伤忌盐这个问题可以说是一个医学常识,给男子治病的那名医生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因为一个小小的伤口,就让男子为其苦恼了半年时间,这是如今被男子得知,怎可能不生气呢?钱倒是小事,但却影响了半年的心情,实在是可气。 宁宁看着男子生气的神『色』,说道:“叔叔,生气的事等回去以后再说,这样的医生实在是气人,不过你的伤口你可要记好了,回去以后忌盐三四天,这样就能马上好了”。 对于给男子治病那样的医生,宁宁心中可是非常痛恨的,要知道当初村里给自己家凑的给爸爸治病的钱,就是被一个郎中骗子给骗走了,自从跟了楚邪学医以后,宁宁非旦对片子恨之入骨,就连对没有医德的医生,也是极为厌恶的。 “小宁宁呀,叔叔可要好好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叔叔我不知道要被人耍多长时候呢,这伤口事小,但总是这样,实在是影响人的心情,你的话我相信,多少钱?”男子笑呵呵的说道。 宁宁摇摇头道:“我这是在学医,是不收钱的”。 “不收钱?”男子微微愣了一下,道:“叔叔『迷』了,楚邪的徒弟会贪财了,那么多名利双收的机会都视若无睹,呵呵,那叔叔也不勉强了,就给你说声谢谢,本来是心情不舒服,出来散散心情的,却想不到把这个影响了半年心情的瘤子给拿下了,真好”,男子说完,笑呵呵的起身让开了位置。 起身之后看到没人上前,男子愣了一下,摇头说道:“我说各位,医生的年纪虽然实在是小了一些,但看的是病,不是人,有没有真本领大家怎么不尝试一下,就算不对也一笑而过就是了,反正人家小孩子又不收钱,如果能治好或者说中了自己的病情,那岂不是好事么?何必在那里犹犹豫豫,真是的,你们这些人就是这样不利索”。 听了男子的话,一些人不由的一呆,对呀,反正是不收钱,说的没道理自己不听就是了,再说自己身上的病不是已经缠了好长时间了么?如果这孩子真能说出来个一二三,那岂不是意外的惊喜么,反正听过之后做不做在自己。于是一下子涌上前了一群人,这些人都是被一些常见难治的病症缠了多年,而且大多都是住在桃花岛上的人,本来是想看看楚邪是不是真有本领的,却想不到楚邪连面都没出来,给人治病的居然是他的一个不到八岁的孩子,所以他们才犹豫着没有上前的。 “你确定宁宁学了几个月的医术真的能够给这些人治病么?”沈寻影向楚邪问道,两人一人靠着一根翠绿的竹子,双手抱怀,一边谈笑着一边透过竹林看着前方的动静,顺便听着前方的声音,好不悠闲自在。 楚邪笑道:“若说治病,宁宁当然没那份能耐,不过这些大部分的病症都是比较常见的,只要询问一下病人的病情,凭借宁宁心中藏的那些良方,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至于情况比较复杂的,她直接推掉就是了。其实让宁宁这样做,最主要的原因是想让她学会给人把脉”。 “把脉?”沈寻影闻言诧异的看着楚邪问道, 楚邪点点头,道:“把脉是我没办法传授的,毕竟每个人的脉象各有不同,这些需要她自己亲身去体会,而想要体会只有接触大量的病人,现在这样是先让宁宁对病人的病情有个大概的了解,然后再为病人把脉,使宁宁深入了解相应病情的对应脉象”。 “你倒是打的好算盘,不怕其中出问题么?”沈寻影失笑道, 楚邪听了为之莞尔,道:“别忘记了我在这里可不是单单看热闹的,可是观察着前面的动静的,为了这丫头,每一个病人的情况我都要用心观察一下,然后还要在心中整理一下,等过后再教导她,这师傅当的可真是不容易”。 沈寻影闻言咯咯笑道:“这才当了多久师傅,居然已经体会到师傅的不容易,倒是难得”。 ------------ 第三百七十二章 传奇师徒 第三百七十二章 传奇师徒 说起桃花岛,中国人几乎可以说是无人不知,但大多数知道的只是电视电影小说中的桃花岛,如果说是现实的桃花岛,恐怕知道的人就要大打折扣了,也就那些特别喜欢旅游或者曾经去过的人比较熟悉,大部分的人以前从来不知道现代社会中当真有这处地方。 这几天,桃花岛可是出尽了风头,络,就像是忽然之间突然刮起了一阵旋风,瞬间把桃花岛刮入了众人的视线中。 但吸引人的却并不是桃花岛的风景历史,而是一个不足十岁大小的女孩。“世间第一神童”,这个是网络上送给女孩的称号,却一时间得到了很多网友的认同。那一张张流传的照片,可以清晰的让任何一个人感觉到小女孩那聪慧剔透的韵味,还有那可爱粉嫩的长相,就如同遗落人间的一只小小的精灵一样,感染着每个人的心灵,温暖着每个病人的心房。 许宁,年仅不足八岁,父母健在,籍贯不详,大概在浙江省东南部雁『荡』山附近,五个月前,在少林寺门口和母亲与楚邪相遇(根据相遇时的情景,说明楚邪早就与宁宁她们相识),根据在少林时与其父母分别的情况来看,应该正是那时候楚邪才收她为徒,所以才会放心把女儿交给楚邪。由上面推论可知,许宁仅仅随楚邪学医不过五个月时间,这五个月在常人而言,想要学会古老生涩的中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在许宁身上却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据悉,在月余之前,楚邪曾经为了教导许宁学医,曾在舟山市最大的『药』房怡和堂里学习辨识『药』材,而楚邪的教导方法更是前所未闻,师者教常人不能教,徒者学常人不能学,这对师徒在仅仅一个月时间内,完全熟知了怡和堂将近两千余种中『药』。两千种『药』材,相信这绝对是现今任何一个中医不能相比的,一个医术出众的中医医生,一般情况下,只需要掌握数百种常用的和自己擅长的『药』材就足够了,仅凭着这丰富的『药』材知识,就足以让这个小女孩脱颖而出。 在仅仅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内,这个年仅七岁多的小女孩,居然成功一直的帮助了大概二百多个人,给他们的病情做了正确而详尽的指导,而且还开了大概一百多个『药』方,对于这一百多个『药』方是否当真有效,目前还未尽知,不过最近两天已经开始有人专程来道谢来了,而至始至终,这个孩子始终没有收取过一分的金钱,完全是义务治病,就如她在第一天所说的那样,她这次完全是为了实践自己的医术,病人信任她给了她机会,这对她来说就是回报。 一个七岁大的孩子,试问世间还有哪个神童能够与之相比?面对纷『乱』的人群,小姑娘从来都是从容相对,面对各种患者的苦楚,她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一丝一毫的不耐和不喜。别说一个孩子,就是一个成人在这利益熏天的社会,又有几个能够做到如许宁这个孩子一样? 尽管对于楚邪,国人有着各种各样不满的言论和看法,有人对其崇拜,有人对其鄙视,有人说其虚伪,有人称其傻瓜。但能够在不足半年的时间内,培养出这样一个让人叹为观止的徒弟,也足以证明楚邪的才华绝对不是徒有虚名。 一个师傅,一个徒弟,俗话说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许宁小小年纪就拥有了这样的本领,那么身为师傅的楚邪,他的医术到底精湛到何种地步呢?可惜的是,楚邪至始至终都没有出过面,就算是许宁面对自己无能为力的病者,也是坦然拒绝,完全没有任何请师傅出面的打算。但相信每一个人心中都有杆秤,若是此时还说楚邪不懂医术,那实在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一个不懂医术的人可能会在数月时间里培养出一个这样的徒弟么? 在此,我们期待着楚邪走出竹林,一展医术,希望这个身怀中国众多的古老文明的传奇一般的年轻男子,为中国日渐衰落的中医打开一扇充满光明和希望的大门。 上面这一片言论,是出自浙江日报头版头条的一则报导,以“传奇的徒弟,传奇的师傅”为标题,足足占用了一大半篇幅。 “宁宁,看病几日,你心中可有什么问题?”灯光下,楚邪手中端着一杯清茶,坐在一张摇椅之中,轻轻晃动着向旁边坐着的宁宁问道。 至于沈寻影,则是安静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白皙而修长如玉的双手里,却犹如穿花一样,快速的编织着一件物事,这是沈寻影闲暇时分最常做的一件事,至于编织的东西,大多是一些花鸟之类的,编织完之后,就随手挂在房屋各处,很是好看。 这样的生活,让沈寻影几乎为之陶醉,好似完全远离了尘世间的烦恼一般,所有的不快之事全都据在了竹林之外,这里只存在着温馨安宁。 宁宁听了楚邪的问话,一根小指头习惯的在自己的脸颊上摩挲着答道:“楚哥哥,我看过的病人已经不少了,但我感觉自己用的都是照搬硬套,大多数都是根据病人说的病情症状再为他们诊治,很少是宁宁自己通过观察得出的结论”。 楚邪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两分会心的笑容,宁宁的作为自然在他的掌控之中,这将近一周时间内,宁宁看的将近二百个人,的确几乎全都是根据她自己心中记得那些病例特征而对症下『药』的,却很少有通过自己的技术为病人诊治的。这种情况可以说是学中医的一个大忌,因为就算是同一种病例,但患者不同,病情的情况也会有所不同,诊治的方法或者是『药』量都要有着细微的变化,如若照着宁宁这般做,很容易会出医疗事故。至于宁宁这一周来没出事情,自然是因为宁宁心中藏有的理论和病例实在太丰富了,大多数都能照搬应用。 楚邪点点头,继续问道:“你心中可曾想到原因?” 宁宁头微微一歪,答道:“楚哥哥经常说中医讲究的就是望、闻、问、切,四种诊法,如若掌握了这样四种,再熟知各种『药』材,这样就足以成为一个良医。我觉得自己到现在只是做到了一个问,其他的却是没有做到”。 楚邪呵呵笑道:“你能明白自然是好事,身为师傅,四种诊法唯有问能够直接传授,至于其他三种,却是要你自己去积累经验,细心体会”。 “望诊:凡看病,以望为先。病起百端,不出脏腑气血神经;症虽多样,不出寒热虚实。病虽难知瞒不过颜『色』位置;观形察『色』一目了然。望诊的内容包括面『色』、眼球、山根、舌胎等;闻诊:闻即听的意思,听呼吸之粗细可辩肺腑之功能,而脑神经是呼吸的中枢。听其话语可知脑之生理功能,言语错『乱』是脑功能紊『乱』的症喉。听其言还可辩智力、思维正常与否。 问诊:病有显『性』症、隐『性』症,不问不得其情,问诊的内容非常广泛。包括病史、原因、症状、用『药』史等等。 切诊:脉的搏动系于心脏,人体血脉分布全身。《伤寒论》以脉浮、大、滑、动、数属于阳,脉沉、涩、弱、弦、微属于阴。凡欲知五脏之疾,必先识脉。若能知脉虚实,即知病源。欲知病源,即不错疗。这四种诊治之法是中医的基本,之所以这几日我没有对你提出任何问题,就是让你悉心体会每个病人身体的情况,你可有所得?”楚邪款款而谈道, 宁宁点点头:“楚哥哥,我这几天没接到一个病人,不管对方病情如何,这望闻问切四种,可是没有一个错过,全都一一在病人身上实践了,并且还根据自己对病人病情了解的情况,在心中做了对应的比较”。 楚邪点头淡声说道:“不错,望诊和听诊我是没什么可说的了,不过切诊倒是要注意,把脉是四种诊法中最常用也是最重要的一项,不管是否通过其他三种方法确认了病人的情况,这脉肯定是要切的,因为病人始终是病人,对病情的诉说或者会有所失误,身体也或者有其他隐疾,影响到病人和医生的诊断。而切脉却完全是靠着医生的医术和经验来为病人诊治的,这是最保险最重要的一步”。 “脉动应指 (指头)的形象,包括频率、节律、形态、充盈度、显现部位、通畅的情况、动势的和缓、波动的幅度等方面。脉象的形成与脏腑气血密切相关。心主血脉,心脏搏动把血『液』排入血管而形成脉搏。心脏的搏动和血『液』在血管中的运行均由宗气所推动。血『液』循行于脉管之中,除了心脏的主导作用外,还必须有各脏器的协调配合。肺朝百脉,即是循行于全身的血脉均汇于肺 ,且肺主气 ,通过肺气的敷布,血『液』才能布散全身;脾胃为气血生化之源,脾主统血,血『液』的循行有赖于脾气的统摄;肝藏血,肝主疏泄,有调节血量的作用;肾藏精,精化气,是人体阳气的根本,各脏腑功能活动的动力;而且精可化生血,是生成血『液』的物质基础之一。故脉象的形成与五脏功能活动有关,而且五脏与六腑相表里,脉象的变化也可反映六腑的变化。一般医生能够通过手指感觉到的脉动征象,有浮、沉、迟、数等二十多种,,但我们习武之人却不同,我们能够察觉到的脉象有百余种,这百余种,几乎包含了人类身体各处的症状,所以你以后定要细心体会”。 “浮脉:轻按可得,重按则减。主病:表证由于外感病邪停留于表时,卫气抗邪,脉气鼓动于外,故脉位浅显。浮而有力为表实;浮而无力为表虚。内伤久病因阴血衰少,阳气不足,虚阳外浮,脉浮大无力为危证。 沉脉:轻按不得,重按乃得。主病:里证。有力为里实,无力为里虚。邪郁于里,气血阻滞阳气不畅,脉沉有力为里实;脏腑虚弱,阳虚气陷,脉气鼓动无力,则脉沉无力。 迟脉:脉搏缓慢,(每分钟脉搏在60次以下)。主病:寒证。有力为实寒,无力为虚寒。寒则凝滞,气血运行缓慢,脉迟而有力为实寒证。阳气虚损,无力运行气血,脉迟而无力,为虚寒证。……………………弦脉:端直而长,挺然指下,如按琴弦。主肝胆病、痛证、痰饮。气机不利,肝失疏泄,脉道拘急而显弦脉。病则气『乱』或痰饮内停,致使气机输转不利,出现弦脉。 楚哥哥,各种脉象的症状,我早就熟记在心了,宁宁一定会用心应用的”,宁宁滚瓜烂熟的把楚邪早先时候教与她的脉象清晰的背诵了一遍。 殂谢点点头:“很好”,接着拿起桌子上摆放着的一叠纸张,交给宁:“这些是这几日你给那些人治病的资料,他们的病理和身体的各种情况,都详细的记在了这上面,自己好好揣摩一下去吧”。 “谢谢师傅,你对宁宁真好!”宁宁接过纸张,看着上面详细记述的内容,感动的说道,她这才知道,这几天来,师傅非旦没有清净下来,反而时刻关心着自己,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情。 楚邪轻轻摆了一下手,没有说什么,宁宁向楚邪举了一个躬,接着和旁边的沈寻影说了声:“大姐姐,宁宁去学习去了,一会见”。 沈寻影看着宁宁一蹦一跳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抹温馨的笑容,对楚邪说道:“这样的日子真好!” ------------ 第三百七十三章 李家来客 第三百七十三章 李家来客 一如往常一样,从上午十点宁宁在竹林外开始了所谓的学医功课,她每天上午十点到中午十二点,下午从两点到五点,一天五个小时,时间不多,但其他时间宁宁却并没有清闲,当天接触过的病人的病情都要在楚邪的指导下用心分析。 “叔叔,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么?”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年在三十岁左右,穿戴整齐的男子,宁宁带着让人暖心的可爱笑容对他问道。 “这个,小姑娘,呃不,小宁宁是吧?”那名男子满脸微笑的问道, 宁宁微微侧了一下头,眼神中带着疑『惑』一分疑『惑』的看着这名男子,凭自己的直觉,这名男子不像是来看病的,而且看这名男子的气『色』红润,明显是保养的很好。 心中虽然寻思着,但宁宁却仍旧点了点头,答道:“叔叔有什么事情么?” “这个,小宁宁呀”,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在凳子上坐了下来,道:“小宁宁,我想见一下你师傅,你看能不能帮我去说声呢?” “见我师傅?”宁宁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脆声答道:“叔叔如果不是来治病的,就请让开吧,这里除了治病以外,不管其他任何事情”。 这几天来,想见她师傅的人太多了,随着她自己帮助越来越多的患者找到了医治良方,来看病的人自然也是越来越多,但是很多人却并不是冲着宁宁来的,而是冲着楚邪而来。宁宁的医术确实令人惊叹,一个孩子能做到这样,绝对是绝无仅有。但是在大多数人心中,孩子始终是孩子,再厉害也不会夸张到哪,最让这些病人或者病人家属注意的是宁宁的师傅,能教出这样一个孩子的楚邪,他的医术会高到什么地步?这才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 这些人的病情,一般都属于疑难杂症,大多数并不会对『性』命造成威胁,用一些『药』物也能压制一下,但是却不能除根,而且但凡疑难杂症这一类的病,都会给病人的生活造成很多的烦恼,严重影响到病人日常生活,让人痛苦不堪。也正是这样的苦楚,才造成了很多病人不远千里四处求医,只要有两分希望,就会连忙赶去,却总是失望而归。 宁宁的心中自然千想万想的为这些病人治好病,俗话说得好,一人得病,全家受罪,这份苦楚,宁宁虽然年纪小,却是真真切切的体会过的,幼小单纯的心灵对这样的病人自然有着深深的同情。 但是同情归同情,宁宁却是毫无办法,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师傅、楚哥哥不会随便管这些事情的,当初都已经说过,所有的事情都要她自己面对,量力而行,对于无能为力的病情,坦然拒绝,所以每当宁宁面对那些专程来找师傅为其治病的人时,也只能坦然拒绝了。 宁宁自然不知道,楚邪之所以有这举动,说到底还是为了她而用心良苦,人们常说坚持就是胜利,但人生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放弃却是一种最好的选择。 如果现在不让宁宁学会放弃,但凡有她不能诊治的病人,自己就前去帮助治疗,那来日宁宁长大以后,若是遇到这样的一件事情,肯定会因此而费劲心力,因为她会觉得放弃是一种无能的表现。楚邪想给予宁宁的不是责任,他传授宁宁医术,并没有要求过宁宁以医济世,单单只是想要为自己的一身本领留下一线传承。他真正希望的是宁宁以后能够过得逍遥自在,不流入俗套,做个超然的人。 那名被宁宁直言拒绝的男子没想到眼前这个长相惹人喜爱的孩子,说话居然这般利索,完全没有小孩子该有的那种犹豫不决。在他想来,听到自己要见他师傅,不管如何也要去轻视一下楚邪,不可能直接拒绝的,毕竟是个孩子么。 虽然被宁宁拒绝很是意外,不过显然男子不会因为一句话而放弃,半趴在桌子上,凑上前压低声音说道:“小宁宁,我不是普通的人,是武林中李家的人,今天奉家主之命,有事要见楚先生,还望你前去和你师傅禀报一下吧”。 “武林中人?李家的人?”宁宁一双小眉一掀,朝着眼前的男子打量了一下,随即仍然缓缓摇了下头,答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什么武林不武林,李家不李家的人,如果师傅想见你们,那自然会见,这事情与我没有关系”。 “哎!”男子听了宁宁的这几句话,一直平和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两分怒容,说道:“我说小丫头,你这话说的也太没道理了吧,你不去和你师傅禀报,又怎知他会不会见我?再说我们家主吩咐的事情,可能会是小事么?楚邪肯定会急着见我的”。 宁宁闻言,一张小嘴可爱的微微一撅,一只细嫩小巧的手轻轻敲打着桌面,答道:“你们要见的是师傅,不是我,想见师傅自然要你们自己去见他,我不管这些事情,如果你们没办法见到师傅,那说明师傅不想见你,请吧!” “呵,没想到今天我可开眼了,一个稚龄的小孩子,居然这般傲气,连我们李家的人都不当会事,我再说一遍,事态严重,如果耽误了,造成的后果可不是随便能担当起来的,小孩子家快回去禀报你师傅去”,男子想不到眼前这个孩子居然这般难缠,连一点松口的话都不说个,直接一口拒绝,被这样一个孩子给拒绝,他的脸上顿时显出了几分怒『色』。 “那我也再说一遍,不是治病的就请一边去,不要在这妨碍了别人,想见师傅的自己去”,宁宁一张小脸上不温不火的说道,她这样做自然是因为她清楚自己师傅的脾气,来见他的人,若是他愿意相见,自然不用自己禀报,就会出来相见,若他没有行动,就算是自己去禀报了,他也定然不会相见,因为楚邪本就在竹林不远处,这里的动静自然瞒不过他。 “你、你……你……你,你去不去禀报,如果不去,别怪我动手了”,男子气的话都差点说不出来,气的话都差点说不出来,一改来时的笑颜,怒气冲冲的说道。 “动手?”宁宁听了他的话,很是惊奇的疑问道,一双明亮黝黑的眼睛还朝着附近围观的人群扫了一下,然后嘴带笑意的看着面前那名男子。 “你!”男子顺着宁宁的眼光,这才想到自己现在是在哪里,附近围了这么多人,如果自己当真在这里对一个胁迫一个孩子,肯定会惹起轩然大波,到时候自己恐怕没办法想家里交代。 “哼,小丫头,你厉害,不管你会不会做,我都要告诉你,回去之后,一定要给你师傅说一下,我们家主有急事相告,先告辞了,哼!”男子说完,直接转身快步离去,从走路的形态动作上看,也能看出他的心中定然充满了怒气。 “不送!”宁宁冲着男子的背影,轻轻摇了摇自己的小手,随即把精力又放在了后面的人身上。 竹林中,楚邪依靠在一颗竹子上,两眼看着竹林若有所思,李道然派人来这里见自己,这件事让他很是意外,不知道这李道然到底是什么目的。不过应该不会是秘笈出的问题,毕竟李道然才得到秘笈不过两个月时间,两个月的时间,就算天纵奇才,也不可能把那两样武功学到大成,而不到大成,只要不是运用武功时,发挥出自己全身的功力,秘笈中的问题是不可能被李道然发现的。因为这样,楚邪心中才猜测不到这李道然这么快找上自己,有什么目的。 当然,猜测归猜测,楚邪却是丝毫没有兴趣见这名所谓的李家人,至于李道然的目的,他也丝毫没有兴趣,不过这样并不是说楚邪忘记了宁宁被绑,自己被迫用桃花岛绝学相换的事情,而是楚邪心中自有打算。 晚上吃饭时,宁宁刚扒了两口饭,突然想到白天的那件事情,连忙咽下饭菜,张口说道:“师傅,今天……”, “快些吃饭,话少说一点,等吃过饭再说!”宁宁刚说了几个字,就被楚邪给拦了下来,宁宁见了虽然有几分茫然,不理解师傅会什么会拦下自己的话,往日可没这种情况的,不过虽然不解,对楚邪的话,她还是毫无怨言的,所以继续吃起了饭菜。 沈寻影扫视了楚邪一眼,若有所思的说道:“邪儿,往日你可没有这样吩咐过宁宁,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楚邪闻言摇了摇头,他就知道瞒不过郭姐姐,刚刚只是不想让她心里担忧而已,看她追问,也就轻描淡写的答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今日有武林里的人想要见我”。 “武林人来见你?不是武当少林的人吧?”沈寻影略显诧异的问道,之所以说不是武当和少林的,是因为如果是这两派的人相见,楚邪应该不会拒绝,而自己也不会不知道。 楚邪点点头:“不是他们,所以也就没见,想来应该是些琐事,不用放在心上”。 “嗯”,沈寻影轻轻应了一声,随即不再过问。 …… 二月的天气,还是十分干燥的,夜晚同样漆黑无比,郁郁葱葱的竹林在此时多了几分诡异阴森的气息,若是有人身处竹林之中,定然会不寒而栗。因为季节的原因,晚间安静了许多。 蓦然,一阵轻微的动静传来,四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了竹林之中,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竹林中聚在一起嘀咕了几声,接着忽然朝着周围散开了数米,几点零星的火星亮起,悠然亮了起来,四人的手中原来各执了一个火把。 ------------ 第三百七十四章 无情而废 第三百七十四章 无情而废 “楚先生,奉李家家主之命有事请见,希望楚先生还望出来一见!” 寂静的夜空中,忽然传出一声清亮的喊声,回『荡』在竹林中。 喊声过后,竹林瞬间再次恢复了平静,竹林中四个手举火把的男子肃然立在那里。 “楚先生,李显奉李家家主之命,有事请见,还望相见!”等了几息时间,竹林中再次响起了呼喊声,因为竹林中丝毫没有人回应他们的话声。 声音落后又等了三四分钟,四个手举火把的大汉在火光下,相视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赫然正是白天和宁宁说话的那个人。 只见那人提了口气,缓缓吐声说道:“楚先生,如若你避而不见,那我等别无他法,只有『逼』你出来了。若是楚先生再不出来相见,我们就放火烧了这片竹林,再在这里等候先生五分钟,五分钟到后,若是不见先生音讯,那就多包含了,实在是要事缠身,不得已而为之”。 这番话,是以内力发出,声音清晰的传入到了竹林深处,惊醒了几只在林中休息的鸟儿。 寂静的夜空中,除了不时响起的火把的噼啪声,再也没有了其他声音,四个手举火把的人,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跳声一样,虽然手中燃烧着一把火把,却仍旧感觉到一股寒意从心底涌出。 五分钟的时间,在这漆黑的竹林中,如同经过了一个漫长而悠远的人生一般,刚刚那个说话的李显,随着时间的流失,在火光照耀下,脸上逐渐涌现出了一种不安的神『色』,他此时突然十分后悔刚才自己会说出那样很绝的话,那些话本来是不会说出来的,只是他白天经过宁宁的轻视,心中本来就有一种恼怒之意,刚刚出声相唤,对方更是如同未闻一样。以他李家执事人员的身份,平常接待的江湖中有身份的人多了去了,却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目中无人的人,一时气愤之下,才说出了刚刚那样的话。现在李显随着五分钟时间的『逼』近,才想起了家主李道然给自己的吩咐,一定要以礼相待。 对于楚邪的武功,李显却并不甚在意,在他看来这样一个年轻小子,武功就算好,也不会好到那里,最多算得上一流高手,虽然自己不是楚邪的对手,但如果不交手,只是躲闪,他还是很有把握的,他怕的却是李道然吩咐给他的事情会不会因此而办砸。 五分钟时间,转瞬即到,李显暗暗吞了口口水,发现嗓子有些干涩,润了几下,最终艰难的提声说道:“楚先生,非是李显『逼』迫先生,实在是因为奉命不得不为,只为求先生一见,现在先生避而不见,那李显只能以此相胁了”。 “放火!”李显说完,沉声对另外三人吩咐道,这片竹林他们在白天都已经『摸』索过,实在是无法进入其中,纵然他们身怀武功,但面对高近二十米的竹林,李显也是无能为力,纵然轻功高绝,也做不到在数十米高的竹子上跳跃,想要进去唯一一个可取的办法,就是把竹子毁掉。 那三名大汉听了李显的吩咐,身形一晃,向着一方前行了数米,开始收集起地上积累的枯叶。 桃花岛的冬天虽然不太寒冷,但气温终究较往常低了许多,而且风也较往常冷了一些,竹林中自然早已积满了许多竹叶,想要点燃这些自然不是难事,不大一会功夫,已经被他们弄了几堆竹叶。 三名大汉做完,看向了李显,等待李显的吩咐。 李显向着竹林四周扫视了一圈,抬起一只手,犹豫了半天,一张嘴张了几张,最终手猛的一挥,喊道:“点!” 随着他的话音,三名大汉手中的火把顿时戳向了各自身边的枯叶。 “噗!噗!噗!” 三声闷响随着三名男子的动作应声响起,却不是燃火的声音,而是三人的坠地声,伴随着三人的落地,三道火光如流星一般,朝着地上的三人直飞而去,快若闪电。 火把一接触到三人,火星顿时四溅,三人的身上顿时出现了点点火光,此时三人身上的剧痛还没有令他们反应过来,看到自己身上的情况,顿时忍着疼痛,狼狈的在地上打起了滚来。 “什么人!” 眨眼间发生的事情,让李显来不及任何反应,只能大喝了一声,身子快速的转动着向四周看去,当转了半圈的身子如同被定身一样,瞬间定在了那里。 只见身后,赫然立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虽然夜晚的视线模糊,不过在淡淡的火光的照耀下,李显看到他的第一眼,心中让然第一时间涌上了一种孤傲不羁,潇洒写意的感觉。 “楚邪?”李显下意识的开口喊道。 “纵火烧我的这座竹林?”楚邪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这名男子,随口问道,对于地上仍旧不停翻滚的三人,他看都没看。 李显闻言心中猛的一震,连忙答道:“楚先生误会了,我岂敢当真烧毁这竹林,只是为了与楚先生相见,『逼』不得已才用了这个办法,请楚先生不要介意”。 楚邪听了没有答话,双手背负在身后,两眼漠然的看着李显,一动不动。 在自己手中火把的照耀下,李显只感到楚邪那毫无表情的眼中,仿佛有种特殊的东西一样,看的他全身不舒服,心中恐慌不安,连忙接着说道:“楚先生,这么做实在是因为有急事不得不见楚先生,我们家主闻听楚先生医术绝世无双,想请楚先生前往李家救治一人,因为事关中国武林兴衰,所以希望楚先生不要推辞,若是楚先生能医治好,李家任由楚先生提三个不违侠义之道的条件”。 李显说完之后,低着头等了半天,却始终没有等到楚邪的回话,而跟随自己而来的三人,此时也已经扑灭了身上的火,一身狼狈的站在了李显的后面,全身还不时的颤抖着。 李显只觉得现在是自己一生最难熬的时间,压抑的气氛让他觉得难受之极,若不是刚刚楚邪无声无息的就打倒了自己这方的三人,他肯定不会如此,那三人的武功也算得上一流好手了,居然连反应都没,就被楚邪打倒,自己身处此地,不容李显不相信,所以他才不敢妄动。 见楚邪没有动静,李显心中被那股浮躁的气息渲染的实在无法忍受,最终缓缓抬起了头,心中顿时一跳,因为楚邪还是如刚才一般,仍旧那般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楚、楚先生,既、既然……我已经把、把事情已经告知与你,那我就先告辞了!”李显语无伦次的对楚邪结结巴巴说了两句,转身就想离去,他实在不想面对这个楚邪了。 “怎么?这就想离开了?” 一声轻描淡写的问话,如同定身法一样,定住了刚刚走了两步的李显,他后面的三人也是下意识的陡然停了下来,身子都有着稍许的不稳。 “楚……楚先生,你还有什么吩咐?”武林人有时候比平常人更害怕死,面对着楚邪,李显没有半点怀疑,这楚邪如果发怒,会立即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而他身后的三人更是一动都不敢动,他们三人刚刚可是被楚邪一脚踹飞的,亲身体会令他们心中的恐惧更胜于李显。 “刚刚若不是楚某出来,恐怕这片竹林就会葬身于火海之中吧,三位现在想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连句话都不说,楚某岂会愿意?”楚邪淡声说道。 “楚先生,楚大侠,刚刚我们并不是真想烧这竹林,只是想要与楚先生见面,我们也是奉命二位,若完成不了,无法向家主交代,所以还望楚大侠体谅!”听了楚邪的话,李显心中顿感轻松了两分,原来这楚邪是想让自己等人和他说几句道歉的话,这自然好办。 “不是真想?”楚邪听了李显的解释,忽然笑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充满了讽刺,直笑的李显四人心中发『毛』。 蓦然,楚邪的身子毫无征兆的攸然而动,瞬间已经扑至了李显四人的身边。 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的四人,怎么也想不到楚邪突然会无声无息的对自己动手,脸『色』猛的一变,顷刻间,身子同时爆发出了自己最大的潜力,不约而同的向旁边闪去,没有一个人想和楚邪动手,他们心中清楚,自己绝对不是楚邪的对手,事情突然,自然是『性』命第一。,四人逃跑的方向更是如同已经商量好了一般,成扇形而跑。 看到四人的反应,楚邪冷哼一声,不急不躁,盯着前方一人,攸然探出了手,一掌拍向了那名男子的后背。 “哇!”男子顿时软倒在了地上,楚邪身子不停,如同旋风一般一转,掠向了另外一人,他们的速度自然与楚邪相差太远,而且又是在被布置成九宫八卦阵法的竹林中,他们不通阵法,受阵法的影响,跑的并不是直线,短短数秒之间,四四人全都被楚邪一掌打倒在了地上。 “回去之后,给李道然带句话,有求与我,自己前来,什么武林兴亡,楚某没心情理会!”楚邪说完,飘然而去。 ------------ 第三百七十五章 和尚道士 第三百七十五章 和尚道士 在几点零星火光的照耀下,李显一身狼狈的躺在竹林的地上,虽然身体不停的在地上抽搐着,但是在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痛苦,有的只有无尽的怨恨,眼中除了怨毒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内容。 俗话说,字无百日功,练字百日时间不可能学有所成,而与练字相比,练武更是难愈十倍。在当今想要拜一位名师,可以说绝对是难愈登天,这些不是有钱有权就能得到的。而有了名师教导,再加上资质尚可,一般要坚持不懈的苦练二十年左右,才能出师,这里的出师也只是说,师傅会的东西已经教完。至于能不能有所成就,那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学武所付出的汗水,也只有练武人自己知道,几十年如一日,无一天中断,不进则退这四个字用在练武上,实在是最相衬的。 对于任何人来说,生命是最重要的,练武人同样如此,但是最重要的不一定是最害怕的,如果可以选择,他们宁愿失去生命,也万万接受不了失去武功的痛苦。在现今社会中,不管为人如何练武人的眼界始终要比寻常人高一些,毕竟身怀常人难以想象的本领,这是极为正常的,所以说突然之间失去了这种优越的资格,绝对没有人能忍受下这种打击。 “楚……邪,你好狠,三十年苦练,废于你手,若是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李显一字一顿的恨声说道,说完之后,挣扎着站起身来,看都不看跟随着自己来的那三个人一眼,迈着蹒跚的脚步向前行去。如今武功已废,这些人就算回去,也是废物一个,李显自然没有心情理会他们。当然,如今武功已失的他,回去同样也会被李家弃在一边,李显心中自然明白,不过他此刻已经不在乎这些,他在乎的是自己要借助李家报仇。 “邪儿!” 楚邪刚走进庭院,一声呼唤就叫住了她,向前望去,正是沈寻影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衣倚在那里。 “郭姐姐!”楚邪轻声应道, 沈寻影看着楚邪,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轻轻一叹,点点头:“这么晚了,事情既然办完,就快去休息吧”。 “郭姐姐!”楚邪看着沈寻影,喊了一声,说道:“你放心吧,我做的事情心中有底,该做的一定会做,不该做的,也定然不会去碰”。 沈寻影点点头,道:“你心中有数就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楚邪早已经不是孩子,该如何做事,也有自己的主观,沈寻影心中也清楚,只是总是不自觉的为其担心。 “郭姐姐,你也快去休息去吧”,楚邪对沈寻影说道。 “嗯!你也快回房去吧,”沈寻影转身进入了房中。 楚邪注视着沈寻影进入了房中,抬步走向了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房门脱去外衣,躺在了床上,习惯『性』的分析刚才的事情。事无巨细,纵然是一件不起眼的小时,但凡事关自己,楚邪在过后也定然会在心中分析一下。智者非是高人一等,而是思考的多了,自然而然的对一些事情就有了一种敏锐的判断。 “李道然!”楚邪嘴里轻轻喊出了这个名字,嘴角却『露』出一丝异常的笑意,心中暗道:“天下人和事真是复杂难解,这李道然突然之间想请自己去治病,而他自己好似当真从来没有做过月余前的那件事情一般,若是寻常心中有鬼的人,定然会躲避自己都来不及,这李道然当真是有些手段,怪不得能在武林中有此名声”。 对于李道然的手段,楚邪心中虽然佩服,但是他心中为之疑『惑』和好奇的是,对方想要自己为谁治病?李家虽然有几个长辈,但若说事关武林的安慰存亡,却是绝对没有那个资格。 摇了摇头,楚邪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天如同往常一般,安静的度过,除了几个专程前来求医的人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人和事情,楚邪没有在意,但是在接下来平静了三四天之后,楚邪心中却起了一丝疑『惑』。 按楚邪的推断,李道然肯定会在几天之内,另有所动,但这数天已经过去,李道然却是无声无息,楚邪摇了摇头,虽然李道然没有行动,但楚邪绝对不相信这李道然会一直把这件事情忍受下去,没有声息,这几天内,楚邪对于宁宁和沈寻影的安全较之往常尤为关心了几分,虽然他有信心,除了自己和沈寻影,这座九宫八卦阵无人能破,但阵法终究是死的,面对任何阵法,都有一个万能的破阵之法,那就是强行摧毁,容不得楚邪不担心。 “宁宁,师傅和你说过,你现在所学的只是医术的基本,一般人以这些也足以行医天下,但是这只能用于一般的寻常病症,对很多疑难病症,却是无能为力。但我们却不同,练武之人所练的内力,用现今的眼光看,可以说是一种神奇的能量,这种能量,才是为师医术的最高境界”,楚邪对宁宁讲道, 若说楚邪这段日子来,除了教导一下宁宁,可以说是悠闲似神仙,过得好不自在,空暇之时,常常与沈寻影抚琴弄箫。 楚邪微微喝了口茶,继续讲道:“内力对行医的最大帮助,就是能够让你清晰的感觉到人体内的动静和结构,若是配合着自己丰富的经验,可以轻而易举的发现身体病症的起因。而内力这种无形的能量,却是听从你的指挥,能够让你借助工具或者直接以内力为病人诊治病情,很多时候无需用『药』,就可以直接瞬间彻底治愈他人的病情,所以自古以来世上历朝历代都流传有神医的故事,这并不奇怪。之所以称其为神医,就是因为为人治病的手段和疗效,远处常人的认识之外,他们自然会感到难以理解,唯有称作神医了,而这些神医,大部分也不过是凭借着体内修炼的能量罢了”。 “师傅,我现在也能用这样的方法给人治病么?”宁宁一脸向往的问道,神医对于每个专心学医的人来说,都是尤为向往的,因为这对真正的学医之人来说,不是名声,而是对自己医术的一种承认。 楚邪看着宁宁笑了笑,点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你内力如今尚浅,只有借助工具,才能达到为人治病的效果,这工具么就是针具,也就是平常人说的针灸”, “针灸?”宁宁疑『惑』的问道:“现在不是很多人都会针灸么?” “哈哈!”楚邪听了宁宁的话,顿时笑了起来,对她说道:“那些寻常人所用的是针灸自然没错,但是他们不过只会两手最浅显的技艺罢了,就算是有些本领,对于患者也是隔靴抓痒,只治表里,再者他们知道人体几处施针位置?对于他们,人体大部分都是禁针,是不能用针的,那时他们无法精确的控制自己下针的力道和位置,这些对你可有难处?” 宁宁摇摇头,控制自己的力道,宁宁可是极有信心的,自从练武之后,她虽然没有学过所谓的暗器之法,但是平常玩耍时,可是凭着感觉,就能做到想哪打哪的。 “好了,这几天自己准备一下,白天忙完回来之后,就把以前教你的那些人体经络和『穴』道的知识,在细细『摸』索一下,针灸不比其他,容不得半点疏忽大意,否则动辄就会威胁到『性』命,去吧!”,楚邪对宁宁说道, “知道了,师傅,你就放心吧,宁宁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宁宁向楚邪保证道,接着迈着欢快的步伐离开了。 …… “快看,快看,如今世界真有趣,和尚道士也来凑热闹来了”。 “嘘,小声点,这两位大师道长,气度非凡,肯定是有道之士,不是一般的人,不要”, 竹林外,人群突然起了一阵波澜,很多人窃窃私语起来。从宁宁在这里为人无偿治病,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随着时间的增加,宁宁的名气可是越来越大了,现在几乎每天都有几个人专程赶到这里给宁宁道谢,这些人都是用了宁宁开得方子或者方法,治好了纠缠自己的顽症,而宁宁却分文没收,所以才要来感谢一下。 至于这里的秩序,却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平常连大声说话的人都没有,个个都是安静自觉的排队,而这些人最喜欢叫宁宁小神医了,虽然他们都见过宁宁每天对很多病例婉言拒绝,却并不影响他们对宁宁医术的赞叹,一个孩子能够做到这样,已经足以让人惊叹了。 更让他们喜欢的,是宁宁的为人,小小年纪,不但聪明可爱,待人更是谦让有礼,有不少游客和附近的人,每天专程来这里,就是想要看看宁宁,看看这个惹人喜爱的女孩。 “小神医,久违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传入了宁宁的耳中,宁宁闻言抬起头来,想要询问对方的病情,这头刚一抬起来,就愣在了那里,呆了两三秒时间,宁宁突然蹦了起来,一脸高兴的说道:“是永信师傅,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少林掌门永明的师弟永信,宁宁在少林时,就与他认识,前一段永信更是陪着枯叶去过他们住的酒店,宁宁自然不会忘记。而在永信的旁边,还站着一人,却是一个道士,相貌堂堂,颇有两分仙风道骨的气质,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人看了心中舒服。 ------------ 第三百七十六章 孝子救母 第三百七十六章 孝子救母 “不知小神医可否通告一下你师傅,就说少林永信和武当幻云前来求见”, 那名神『色』温和的中年道长,含笑对宁宁说道。 宁宁连忙点了点头,脆声答道:“两位大师、道长等一下,我这就去给师傅说下 !”言罢,起身一路小跑的进入了竹林之中,她虽然人小,得过楚邪的吩咐,对于找他的人不予理会,但也知道事有例外,那名道长她不认识就算了,但是就凭着永信,自己的师傅也应该不会不见的。 对于这座九宫八卦阵法,其中的变通宁宁自然已经熟记于心,在林间如一只蝴蝶一般,快速的穿梭着,虽然只有千米远的距离,但从小都想着飞翔的宁宁,还是忍不住用起了轻功,短短的一段路,更是眨眼之间到了目的地。 “师傅,师傅!” 身子刚出现在庭院门口,宁宁就喊了起来。 “什么事情?这么焦急?”正在院子中修剪花草的沈寻影听到宁宁略带焦急的声音,抬头问道, “啊,大姐姐”,宁宁这才发现院子中的沈寻影,连忙停下脚步答道:“有人来找师傅呢,是我们以前在少林寺中见到过的那个永信大师,而且他的身边还跟了另外一个人,听他介绍说,是武当的幻云”,宁宁利索的答道。 “永信、幻云?”沈寻影心中暗自寻思到,幻云是谁,沈寻影还是知道的,武当幻心掌门的师弟,就如同这永信一样,在几个长辈长隐不出之后,因为掌门很多时候要忙于门内事务,而且也不能轻易外出或者参与一些寻常事,所以大多都交给门内特定的人处理,而正因为如此,永信和幻云两人江湖中的威望可以说完全不输与少林武当两派的掌门人,在现今武林中,其身份足以同其他掌门并肩。 “师傅!” 听到宁宁的喊声,沈寻影抬头望去,楚邪正从房间走了出来,沈寻影对他点了一下头,说道:“这两位应该都是与你相识之人吧”, 楚邪点点头,说道:“都是相识之人,我这就去接待一下”,说完,楚邪抬步向外走去,而宁宁也高兴的跟在旁边兴匆匆的走了出去。 “师傅,这和尚和道士都登上了门来,是不是又要发生什么事情了,那师傅你不会出去吧?”宁宁一边走一边问道,跟着楚邪,宁宁虽然年幼,但与其他人相比,也不由得少了几分拘谨,多了两份洒脱和直率,这样称呼永信和幻云,完全是随意自然,而楚邪也是丝毫不介意。 楚邪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笑道:“放心好了,师傅是懒散惯了的人,一般不会离开这里的,就算是要离开,那也要带着宁宁,满意了吧?” 宁宁听了,脸上顿时开心的笑出了一朵花,抱着楚邪的一条胳膊,蹦蹦跳跳的答道:“师傅最好了,还有大姐姐!” 楚邪听到她这般幼稚纯真的话,不由得为之会心一笑。 “快看楚邪出来了,『露』面了,『露』面了!” 楚邪的身影还没完全走出竹林,外面聚集了一二百人就迅速沸腾了起来,这几天不比刚开始,那会聚集在这里的人,大部分可都是来看热闹的。而现在却不同了,经过半个月再大的热闹,也会慢慢沉寂下去,如今聚集的这些人,大部分可以说都是想来看病的。 而在这里面的一部分,却是专程来找楚邪求医的,不要笑他们对楚邪这样一个无行医资格,不知医术深浅的人这般寄予厚望,俗话说,病急『乱』投医,病只有发在自己身上,才能体会到那份煎熬,这些来自各处的人,并不是那些病危绝症的患者,大多却是身患杂症怪病,无医可医,甚至是有钱也没办法治的。 对于这些杂症,很多平时信任西医的人,也会把希望寄托在中医上,中医在很多人中,不管名声如何,却总是有种神秘的『色』彩,有些神奇的作用。现代的中医,几乎没有了以前所谓的神医、名医等被人公认的医术高超者了,可以说中医已经很是式微了。 而宁宁这些天来的表现,却突然给很多患者送来了一线光明,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都能够解决治疗好那些他人不能医治的顽症,那她的师傅呢?师傅岂不是要比她高明十倍百倍? 所以,虽然都被宁宁拒绝过,但这些人自然不会因此而放弃,毕竟关系到自己的身体甚至是『性』命,单凭一句拒绝的话,就放弃,一般人绝对不会的,如今突然之间看到楚邪第一次走了出来,来到了自己的视线中,这些人的情绪之激动是可以想象的。 在楚邪刚刚踏出竹林外,一二百个人,嗡的一下就涌到了楚邪的面前。 看着向自己拥挤的人群,楚邪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不过对这些人他也没有生气的理由,对这些人不理不睬,抬头扫向人群,想要寻找永信和幻云两人,却没有看到两人的踪影。 再说永信和幻云,现在正傻傻的被人群挤在中间没有回过神来呢,他们刚刚看到楚邪出来,正待迎上前去,却没想到后面的那些人突然之间形如疯狂一般,唰的一下涌了上来,两人一下愣在了那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想要闹明白这件事,也就没急着着上前。 “楚先生,你行行好,帮我爸爸治一下病吧,” “楚大夫,你发发慈悲,为我这苦命的孩子看一下病情,帮我们治一下吧,多少钱你说,只要能治好,砸锅卖铁我们也一定给你”, “楚医生,我身体有一点小『毛』病,你能不能帮我治一下,如果能够完全治好,收费只要不高于一亿,我都出得起”。 吵闹的人群,一下安静了下来,几百双眼睛,刷的一下聚集在了一人的身上。一亿的价钱来这里寻医,什么样的人能够出得起这个价钱?全中国有多少个人能说出这样的语气。 看向刚刚说话的人,众人微微愣了一下,却是一名年仅四十的中年男子,衣着倒是颇有几分贵气,但是神『色』就有些不正常了,脸『色』带着一些苍白,身体看着仿佛特别柔弱一样。 “看什么看,没见过求医的人么?不就是治个男人的通病么,有什么稀奇的?” 男子向众人吼道,听了男子的话,有些人忍不住笑了出来,男人的通病?虽然这句话并不能够让他们认同,但也听出了男子出这么高价钱,治的是什么病了。很多人都说,男人钱少了,这『色』心也就少了,而钱多了,『色』心也自然就见长了,更有些人是不为财死,宁为『色』亡,『色』是大部分男人不可避免的。不过『色』也并不一定就是三心二意,只是不懂得节制或者身体有疾。 对于任何一名心理正常的男子,只有『色』心,而没有能力,恐怕是最痛苦的一件事情吧,若是条件许可,就算是耗尽家财也定然会医治好的,毕竟钱没了可以再赚,如果那个功能没了,这人生就没有了乐趣了。 “噗通!” 一声闷响,突然响起,一个年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突然跪倒在了楚邪的面前,二话不说,对着楚邪砰砰砰,连着磕了七八个头,额头顿时一片血红,这响亮的磕头上,一下震住了周围的人,对刚才那名男子的事情,顿时没了兴趣。 “楚先生,我求求您给我母亲治一下病吧,母亲为了供我上学,劳累了二十多年,如今我刚刚毕业,学有所成,她老人家却因为劳累过度而全身瘫痪,身为人子,我却束手无措,唯有求楚先生帮我治一下瘫痪的母亲,只要能救母亲,当牛做马也在所不惜”,年轻人泪流满面的对楚邪说道,说完之后,又朝着地上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头,因为用力过大,额头上已经流出了鲜血。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很多人的眼中不由得湿润了起来,世上最让人感动的不是爱情,也不是友情,虽然爱情和友情可以无私,但在亲情面前,也会黯然两分,因为亲情是能够引起每个人的共鸣的。 “师……师傅!”宁宁一张小脸上,满是泪水,两手抱着楚邪的一只胳膊,轻轻的晃动着,看到这一幕,宁宁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母亲带着自己,为父亲寻医的情景,而自己师傅的脸上,却仍旧如刚才一般,面无表情,仿佛眼前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极为平常的事情一样,所以宁宁忍不住向楚邪哀求了起来。 楚邪神『色』平静的轻轻拍了一下宁宁,对于地上跪着的年轻人,却是理也不理,抬步从年轻人身边径直走开了,人群看到楚邪的举动,不由自主的连忙让出了一条路,路中间顿时显出了两个人,一个道士一个和尚。 “师傅!”抱着楚邪胳膊的宁宁,话中带着几分不依,向楚邪喊道。 楚邪却是没有理会宁宁,上前两步,微微抱了一下拳,淡声说道:“两位,久等了!” ------------ 第三百七十七章 以己换母 第三百七十七章 以己换母 “阿弥陀佛!” “无量天尊!” “楚施主,久违了!” 永信和幻云两人看到楚邪走了过来,不敢怠慢,连忙施礼问好。因为旁边有普通人在场,两个人也并没有涌上平常的江湖口气。 “两位不远千里前来,快请进吧!”楚邪对两人说道, 永信听了楚邪的话,应声抬步想要向竹林走去,却忽然想到了地上跪着的那名年轻人,不由得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下,看着楚邪说道:“楚施主,这位……”, “楚先生,楚先生,求求你给我母亲看一下病吧,楚先生,求求你了!” 那名年轻人在地上跪着身子转过身来,再次冲楚邪磕起了头来,苦苦哀求,引得周围的不少人都伸手擦拭起了眼泪,一脸的同情。,这样的一幕,虽然经常在报纸电视上看到,但那些毕竟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而现在却不一样,这件事真真切切在自己的眼前上演了起来。快乐可以传染,悲伤较之快乐,更容易引起人们的情绪。 众人不由得齐齐把目光看向了楚邪,面对这样让人伤感的画面,这个年轻人还是一直保持着平静而从容的神『色』,似乎张着一颗铁石心肠一样。 “楚施主,这年轻人能够在母亲卧病之时,不远千里,四处为母求医,倒也难得可贵,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楚施主能不能帮一下这名年轻人?”永信开口对楚邪说道,从小就参佛修身的永信,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不会置之不理,虽然这些话不该自己来说,但看着眼前年轻人的可怜之处,实在无法不予理会。 旁边的幻云听了永信的话,也对着楚邪轻轻点了下头,不过他却是没有说话,他不像永信,对楚邪所知并不多,身为武当重要人员的幻云,对楚邪和武当的渊源知道的自然清楚,自己的四位师祖对楚邪的赞赏和重视他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说,对楚邪,幻云的心中不比永信,只是尊敬,而是有着两分敬畏,再加上对楚邪『性』格的了解,所以说幻云才会闭口不说话,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若是楚邪心中已有打算,不会因为自己两人而有所改变的。 “佛家?救人一命生造气急?”楚邪听了永信的话,嘴角突然显出了一丝笑容,这笑容,配合上他的语气,任何人都可以清楚得感觉到其中的几分异样。 “我不信佛!”楚邪接着说道,这句话一出,永信的脸『色』顿时一僵,但楚邪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的脸『色』松弛了下来。 “佛是一种信仰,你苦苦向我求医,又如何就知道我定然能救得你的母亲,我何时说过自己有这样的本领,与其在这里盲目求医,不如快些去其他地方悉心医治吧”,楚邪对跪在自己前面的年轻人说道, 若说年龄,地上的这名年轻人与楚邪可以说年纪相当,但无论是从言行举止或者是神态语气等,没有任何人把年轻人和楚邪相比,因为在他们眼中,楚邪身上流『露』出的那种气质较之有着特殊的沉稳和成熟之风,所以对于楚邪说话的口气和言语,众人听在耳中,就算心中有些不愉,也不敢轻易质疑。 “这……这……” 地上的年轻人闻言,顿时愣在了那里,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楚邪的话,愣过之后,再次砰砰砰的在地上又磕起了头,嘴里悲声说道:“楚先生,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能治好我母亲的病,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不会放弃,求求楚先生看一下吧!” “师傅!”宁宁在楚邪的旁边又低声喊了起来,语气中尽是哀求之意, 对于这个年轻人,宁宁自然不会没见过,毕竟来到这里的,肯定要先让她看一下,对于她无能为力的病,才会被他婉拒。 这个年轻人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日了,第一次来时,是带着母亲坐车来的,当时的情景,宁宁清晰的记在心中,他母亲瘫痪在车上,两眼留着泪水,不停的对自己的儿子叫骂,叫骂的内容却是让人闻之心酸,因为她是在抱怨儿子不要管自己了,不要为自己耽误了自己的前程,她只求每天有几口饭吃,就满足了,不想让儿子带着她四处苦苦求医了。 这里是浙江省的桃花岛,而这对母子却是从四川赶过来的,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与宁宁一家当初为了给爸爸治腿,从雁『荡』山一路尝尽辛酸的赶到河南登封去治病,可是极为相似。只是宁宁面对他母亲的病情,却是无能为力。 “师傅!”宁宁再次在楚邪的耳边轻声喊道,一张小脸上挂满了眼泪。 楚邪低头看了一眼宁宁,心中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跪着的男子,随口问道:“若是能够救得你母亲,你当真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只要你能治好我母亲的病,我一辈子做牛做马听你吩咐,也不会反悔!”那年轻人听了楚邪的话,急忙答道。 楚邪对于他信誓旦旦的保证,完全不置可否,道:“那好,给你一个选择,一是给你母亲治好病,你自己瘫痪在床两年;二是,请快些离开!” 楚邪的话一出口,整个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楚邪,他们怎也想不到楚邪居然会提出这样一个不可思议,而且还是让人难以接受的条件,这那里是救人?就算能救好人家母亲,但他自己却为此瘫痪在床上两年,两年以后当真能恢复过来么?就算能,一个正值年少的年轻人,却把人生中最重要的岁月给浪费了两年,这楚邪也太不人道了吧。 “我愿意,只要你能治好我母亲的病,我愿意在床上瘫痪两年!”地上的年轻人应声答道,言语中分外坚定。 楚邪见了,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周围的人眼中流『露』出来的不屑和痛恨,鄙视,开口说道:“不要以为我说的是笑话!” 话声落下,楚邪身子攸然向前一倾,右手似慢又快的朝那名男子伸了出去,迅速的在他的身前和身后,各点了几指,背负双手说道:“你的双手已经无力可用,若是你反悔,那我还可以帮你医治好,如果是执意救母,那就回去把你母亲带来,等治好之后,你的双腿也会步入你双臂这样的状态”。 男子闻言,下意识的抬自己的双臂,脸『色』顿时为之一变,只感双臂完全没有了任何意识,力道好像只能到肩膀的地方,见到这种情况,这年轻人脸『色』苍白之后,却又马上多了两分欣喜之『色』,连忙起身想要站起,不过因为跪地时间长和双臂不能起到平衡作用,所以行动在他人眼中,很是挣扎痛苦。 看到年轻人的举止,周围的人脸上也不由得为之一变,两眼带着几分惊恐的看着楚邪,这个长相清秀还有着几分出尘飘逸洒脱之风的年轻人,想不到为人居然这般不近人情,但是却还有着这样神奇的本领,居然伸伸手就让一个正常的人,瞬间变成了双臂瘫痪的人。 人群中顿时出现了几分『骚』动,个别的人默默离开了这里,还有一些人,满脸犹豫了半天,最终也转身离开了这里,这些人,大多都是带自己的亲人来求医的,见到楚邪的作为,不说楚邪有没有本领,这样的条件也吓退了他们。钱很多人可以慷慨解囊,但是如果是因为治病,而让自己也在床上手脚不能动的躺上几年,想想心里都害怕。 “楚先生,谢谢你,我这就回去送我母亲来这里”,年轻人好不容易站起了身,连忙对楚邪说道他刚刚心中同样也有着害怕,但是却又马上想到了,楚邪有这样神奇的本领,那么对母亲的病情,无疑增加了几分希望,所以脸上才会『露』出几分欣喜之意。 说完之后,男子脚步踉跄着就要回住的地方带母亲来这里,走了几米,忽然转过身来问道:“楚先生,我带母亲来这里该怎样进去找你?” 楚邪随口答道:“来了自然会知道”, 楚邪转身对后面的永信和幻云两人说道:“两位,请吧!” “请!”幻云和永信随着楚邪走向了竹林之中的居所。 宁宁回头看到那名男子对师傅的话,还有些不了解,于是走上前说道:“大哥哥不用着急,你回去把你母亲接来,我会告诉师傅的”。 男子点点头,感激的说道:“谢谢你,小妹妹!”转身迈着不太和谐的步伐离开了这里。 ------------ 第三百七十八章 出人意料 第三百七十八章 出人意料 永信和幻云两人跟随着楚邪走入竹林,心中不自觉的打量起这片如今被闹的沸沸扬扬的竹林,对于这阵法的作用,无论是永信和幻云都没有太过惊奇,因为少林和武当门派之内,同样有类似的阵法。 只不过两人心中对楚邪的能耐又佩服了一些,因为奇门阵法之类的东西,在江湖之中是早已失传了的,他们两派现存的也只是以前遗留下来的,门内的人也只是能做到出入自由罢了,却并不懂的其中的玄奥之处,仅凭这一手,就足以称得上奇人一个。 不过在走了一段路之后,永信两人忍不住相互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了几分惊疑之『色』,楚邪所带的路大出两人的意料之中。不是因为楚邪走的路奇怪,而是因为太正常了,武当和少林门内的奇门阵法,想要安全顺利的通过,只需要按照特殊而有规律的方法行走,就可以了,那样走路的方法,随便一个人就可以看出其中的特殊。但现在走在前面的楚邪却不同,身形并没有任何改变,仍旧是如同行在一条直道上,径直朝着前面走去,只不过稍微闪避一下前面挡路的竹子而已。 “两位请吧!” 前面带路的楚邪,悠然转身笑着对两人伸手请到, 两人回过神来向前看去,发现已经走过了这奇怪的阵法,看到了不远处精致的厅舍,心中不由的暗自赞叹了一声:“这楚邪果然是非凡之人,这已经失传的阵法居然比自己门派古代流传下来的还要精妙”。 两人收敛心神,点头说道:“楚少侠不用客气,请!” 两人跟着楚邪一边走路,一边打量着眼前这片造型古典的建筑,幻云不由得开口赞道:“楚少侠,这果然称得上都市中的世外之所,人间天堂呀,怪不得楚少侠住在这里不远出去,若换做是我,恐怕也不会再有心思到外面去了,呵呵!” 楚邪听了莞尔一笑:“道长过誉了!”对这样赞赏的话,他却是毫不客气,因为对于眼前的建筑,他可是耗费了莫大的心力,才汇聚而成,在他眼中,自然不会逊于其他建筑。 “呵呵,沈姑娘,数月不见,更胜往昔呀!”永信忽然朝着前方笑着说道, 向前看去,在庭院的门口之处,果然站着一位风姿卓越的美女,正是沈寻影。 沈寻影展颜笑道:“永信大师好,大师与之前相比,也多了几分佛家之容,看来大师佛学也更上一层楼了”。 “哈哈哈哈!”永信听了顿时开怀大笑:“沈姑娘果然会说话,这话我爱听!”他是直爽之人,在少林时,就非常欣赏沈寻影,因为作为一名女子,拥有着丝毫不逊于男子的胸怀,这更是难得可贵。 沈寻影掩嘴轻笑,看着旁边的幻云,问道:“这位就是武当的幻云道长吧,见过道长了!” 幻云连忙说道:“沈姑娘可不要对我多礼,虽然幻云没有见过姑娘,但却也听说姑娘为人豪爽豁达,又不乏温和谦让,这等品德,可是让我敬佩的很”。 “咯咯!”沈寻影听了一双秀眉都笑的弯了起来,对幻云说道:“道长可不要如此夸我,小女子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幻云摇摇头答道:“贫道可从来不说妄言,虽然姑娘没接触过武林中太多的事情,但这却不妨碍姑娘的名声外流”。 沈寻影笑道:“这些事情就不要说了,两位快快请进吧!” 楚邪和沈寻影请永信两人进入厅内坐下,沈寻影随即把刚刚准备好的清茶端了上来。永信和幻云习惯『性』的端起茶盏,轻轻品了一口茶水,打算正式开口说话,但这话还没说出口,脸上就是陡然一惊,迫不及待的打开茶盏细细查看,这一端详,脸上的惊奇之『色』更是明显了。 “沈姑娘,敢问这茶水是何名称?怎么如此清香?简直是瞬间透澈了整个心扉,让人全身都不由得轻松了起来”,永信一脸赞赏的说道, “确实是妙不可言,不过这茶『色』怎么却如此清澈?如同清水之中,飘洒着一抹绿『色』一样,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幻云微微眯着眼,不停的赞叹道。 楚邪见了两人这般神态,不由得为之一笑,但凡喜茶爱茶之人,每每遇到一种好茶之时,都会欣喜异常,并不奇怪。 沈寻影答道:“这茶并不是什么珍品,只是能够轻易买到的上品龙井”, “哦!” “不可能吧,虽然有龙井的味道,不过就算是最名贵的龙井,也没有这样出尘的韵味,怎么可能呢?”幻云听到让自己惊奇不已的茶居然是龙井,登时不可思议的说道,永信同样也是难以置信。 武当和少林本就是极为讲究修身养『性』的门派,对于茶水自然极为爱好,这对茶的见识,自然也高人几分,若说对龙井茶都分辨不出,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寻影轻轻一笑,答道:“这茶的确是买的一般的上品茶叶,不过炒制却是由我自己,而且每片茶叶都经过细细的筛选,一片一片的特制而成,大概也因为如此,才会让两位这般奇怪吧”, “一片一片的特制而成?”永信和幻云两人惊疑的问道,谁听到这话会不感到惊奇,自己炒制就已经出乎常人的预料,而且还是一片一片的特制,这可是要费莫大的功夫,累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太过考人耐心了。 “我空暇时间颇多,无事之余,也就炒制一下茶叶,顺便打发一下时间,而且在这里一般也就我们自己饮用一下,所需并不多,所以才有这样的功夫,如果两位在这里多留上一段时间,那寻影可是供应不上呢”,沈寻影笑着解释道, 其实这样做,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沈寻影看楚邪喜欢喝茶,才趁着楚邪教导宁宁时,做的这些,自然没有多少,只需够自己日常饮用就行了。 “沈姑娘果然是一双妙手,楚少侠以后倒是享福了,能够天天品尝这样的茶水,实在是让人羡慕!”永信对楚邪打趣道, 楚邪呵呵一笑,说道:“大师可是动了贪念了”, “阿弥陀佛,楚少侠言重了,贫僧尚未成佛,稍有贪念,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不伤大雅即可”,永信脸『色』一窘,笑着答道。 “哈哈,和尚你这可算得是狡辩不是?”幻云在旁边见永信这般神态,笑道, 永信听了,两眼朝着幻云一瞪,道:“你来打趣什么?若你不心动,刚才又岂会那般赞叹不已?” “这般好茶,就是寻常之人也会为其所动,更何况是我这个爱茶之人。只是这样的茶叶,不用说,自然不是轻易能够所得的,沈姑娘虽然说的轻松,但我想就只是这盏中的数片茶叶,恐怕也费了莫大的功夫吧,之所以如此妙不可言,我想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如果是那些专为卖茶的人所制,就算茶叶本身比这好,也不会有这样的味道,因为他们是为钱而劳,心中第一目的不是茶,而是钱,茶是有君子之风的,所以他们的茶的味道也就淡了几分”。 幻云这番话,初听之下好似只为讲茶而说,但却隐隐又有其他的含义,说完之后,幻云抬头看向楚邪,笑道:“就如楚少侠,文武双全,但楚少侠却从未在人前炫耀过,因为学武并不是为了名利,只是单单为了修身养『性』,心中无争,技才会精。幻云冒然询问一句,不知楚少侠一身医术如何?” 楚邪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意味深长的笑容,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盏,医术,楚某随不敢说能起死回生,但也自认不逊于任何人。不过么,对于救死扶伤,楚某却也没有那样的兴趣,刚才外面的那一幕,两位也看在眼中了吧,虽然楚某答应替那名年轻人的母亲治病,不过却也提出了那样一个条件。这样做,并不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我不求名不求财,只想过过清静的日子,刚才那样做,只是不希望以后,有其他人随意踏上门来求医而已”。 永信两人心中顿时恍然,刚刚他们还以为是楚邪考察那名年轻人的品『性』呢,却想不到原来是这个原因,不过这一手用的的确漂亮,就刚才那一会,围观在那里求医的人,就离去了一部分,这楚邪做事果然不能以常理来看。 永信脸『露』不忍之『色』,对楚邪说道:“楚少侠,那些人不远千里来求医,若是你能够医治,只是举手之劳,何不成全了他们?” 楚邪听了轻笑一声,答道:“大师说的倒是轻巧,但我若是那样做,以后这竹林可能会有清净的一天么?面对一个不收钱的医生,恐怕全国各地的患者都会赶来,那样何时有清闲的一天?人事人命皆已注定,若是命中不该,就算我不医,也另有医治之人。若是命中注定,就算能救得一时,定然也会有其他之事临身,所以楚某无论什么样的决定,都不会影响到他人,因为这本就是我的权利”。 幻云和永信一脸无奈的相视了一眼,幻云咬了一下牙,说道:“楚少侠,多余的话,我们也不和你遮遮掩掩,你也不喜欢这样,就直说吧,我们此行来是想请楚少侠为李家主诊治一下病情,现在正临中西争斗知识,李家的力量对武林而言,尤为重要,所以还望楚少侠伸手医治一下”。 楚邪的脸『色』顿时怔在了那里,不是被两人的要求而震住,因为他早已猜测到,而是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李道然自己需要医治。 ------------ 第三百七十九章 走火入魔 第三百七十九章 走火入魔 “楚少侠,李大侠他因为忧心迫在眉睫的中西武林争斗而勤练武功,却不想因为急于求成,而导致内力在体内郁结不散,稍一用力,就会全身绞疼。这等病情,寻常医生根本无从医治,而现今武林中因为太过平静,精通医术的人,却已经几近没有,所以恳请楚少侠能为李大侠医治一下”, 永信叹声说道,神『色』中带着一份凄然,事关中华大地的安危,相信只要有着一线良知的人,也不希望中原武林在这次斗争中,遭遇滑铁卢。 并不是武林人争抢好斗,而是这件事情影响实在太大,超能势力之间一直维持着和平,百年来从没有发生过大的争斗,而且寻常之人也完全不了解这个位面。 不过这样的和平局面却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的,和平只是因为受到压制,如果中华武林在这次斗争中,被屠殆尽,没有任何疑问,西方那些光明或者黑暗势力,肯定趁火打劫,步步『逼』近,入侵中华大地,那时恐怕国内再无和之想抗之人。 所以说这件事情看似只是中西方两个武林的斗争,却关乎到世界的格局变化。而李家作为现今中华四个世家中的一员,对于武林的重要『性』,可想而知。现今身为李家的家主,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怪不得武当和少林的人会亲自为李道然前来求医了。 楚邪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盏,并没有回答永信两人的话,而是心中在思索着这件事情,他想不到李道然居然会练功走火入魔,这消息令他很是惊疑。不过楚邪可以肯定的是,李道然练功走火入魔肯定不是因为自己给他的秘笈而导致的。那秘笈虽然被自己略加修改了一下,但是无论是弹指神通或者是玉箫剑法,还有兰花拂『穴』手,都不是内功心法,而只是用力运力的技巧心得,自己在里面动的手脚,只有这三洋功夫练到家之后,若是全力出手,才会引发。 “大师,李道然可是当真练功走火入魔了么?”沈寻影忽然开口问道, “阿弥陀佛!”永信轻『吟』了一声佛号,点点头答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此事确实属实,我和幻云道长两人听闻到这消息之后,专门前去探望过李大侠,他全身内力的确郁结丹田,无法自如运转”。 “呵,这是不是应了那句话,恶有恶报,报应临身了”,沈寻影轻笑一声,轻声嘀咕道, “沈姑娘,这话怎么说?李大侠担任李家家主十多年来,在武林中,积下了无数功德,深得武林人的敬仰,沈姑娘怎可耻笑?” 虽然沈寻影的声音很低,但是在座的可都是武功不凡的人,自然都听在了耳中,永信和幻云两人都想不到沈寻影说出这样的话来,永信顿时说起了沈寻影。 “积下无数功德?”沈寻影不屑的随口反问了一句,接道:“人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不是同样有很多前例,白天积善,夜间行恶么?知人知面不知心!” 幻云眼中精光一闪,开口问道:“敢问沈姑娘,不知李大侠做了什么错事,居然让你有这般怨言?” “怨言?我可没什么怨言,只是不屑提及这个道貌岸然的人罢了,至于做了什么事情,却不方便提及”, 沈寻影说完,笑着朝二人说道:“两位可不要生我的气,我只是对那李道然生气罢了,却并不是对你们有什么意见”。 “沈姑娘过虑了!”永信和幻云连忙说道,把沈寻影刚才说的那些话放在了脑后,这时候并不是追问此事的时候,若是执意询问,相互之间不快不用说,恐怕来此的目的更是犹如霜打的茄子----焉了。 “楚少侠,对此事你有何意见?”永信朝一直在旁边不语的楚邪问道, 楚邪随手把茶盏放在桌上,随口答道:“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辛苦二位不远千里为其奔波劳累了”。 “劳累说不上,只要楚少侠答应了这件事就好,多谢少侠仁义了!”永信听楚邪没有意见,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之『色』,连忙朝楚邪答谢了起来。 楚邪轻轻摆了一下手,道:“大师可不要急着谢我,我可没说要去为李道然治病的”。 脸上犹自带着喜意的永信,顿时愣在了那里,傻傻的看着楚邪,一时间没有了话。 “咯咯!”沈寻影看到永信的神『色』,登时轻笑了起来,说道:“和尚你可是太焦急了一些吧,邪儿只是说对李道然走火入魔的事情没有意见,却并不是答应去为他治病,你可是会错了意”。 “阿弥陀佛!” 永信脸带尴尬的念了一声佛号,“贫僧的确太焦急了一些,难道楚少侠就对这件事无动于衷么?事关中华大地的安危,楚少侠可要三思而后行了,若是这件事情传扬出去,在此特殊时刻,很可能引起武林中的动『乱』,后果难以想象”。 “好大的帽子,不过怎么这当事人不出面,你们两派却赶到这里了?”楚邪悠悠然的说道, “少侠可是忘记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了?李家四人前来请少侠,却落得一身武功尽费,唉!”永信说到最后,忍不住叹了口气,对楚邪的作为显然有几分意见,只是毕竟是一个事外人,而且楚邪又不是一般的人,这事也轮不到自己出头。 “原来那四个人是来请楚某去治病的?我还以为他们是特地来想要一把火烧了我这竹林呢”,楚邪不紧不慢的答道。 永信和幻云听了,顿时为之一怔,他们自然不是什么愚笨之人,否则也不会代表自己的门派在江湖上办事了。楚邪虽然说的简单,但他们却一下想到了事情的经过,很可能是那四人无法走入阵法,而楚邪又不去相见,所以可能才会想要烧毁竹林,『逼』出楚邪,在他们看来,一座竹林自然不能与家主的事情相比。不过楚邪下手也太狠了些,动辄就废了别人一生苦练的武功,只是这话却无法向楚邪说出,因为雍熙和幻云两人都清楚楚邪非旦身怀绝技,『性』格更是无从琢磨,可以说有些狂傲。 “楚少侠,就算以前有着些许的恩怨,但如今大敌当前,少侠能否暂时放下这些,为李大侠医治一下病情呢?”幻云劝解道,他以为楚邪和沈寻影对李道然有些看法,是因为当初在武当山上,李道然背后打了楚邪一掌的原因,那一幕他可是亲眼看到的。 “大敌当前?”楚邪意味深长的重复道, 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盏,悠闲的喝了口茶,说道:“两位不远千里的来此,也定然劳累不已,这样吧,看在两位的份上,我就答应看一下李道然的病情了”。 这话一出,永信和幻云的脸上登时闪现出了喜『色』,正待说话,却见到楚邪轻轻摆了一下手,又说道:“不过楚某在这里住惯了,没心思前去为看他的病,就请他李大侠亲自前来这里吧”。 “这……楚少侠,李大侠现在疾病缠身,行走不便,你看……”永信犹豫着向楚邪解释道, 话还没说完,楚邪却一摆手,说道:“就这样了,要不自己来,要不楚某就不管”, “两位,风尘仆仆的赶来,还没有休息一下吧,若是不嫌,就请在这里稍事休息吧”,沈寻影在旁笑道。 “阿弥陀佛!沈姑娘,不必麻烦了,既然楚少侠已经答应了,那我们二人就赶快通知一下李大侠吧,时间紧迫,等以后若有空暇,再来这里盘旋几日”,永信看了一眼幻云,对沈寻影推辞道。 楚邪微微一笑,道:“既然两位着急,那小子就不做挽留了,请吧!” 言罢,楚邪当前带路,送二人离开了竹林。 回到屋内,刚见到沈寻影,沈寻影就开口询问了起来:“邪儿,为什么要答应这件事情?而且还要李道然亲自前来?难道你想要在这里把以前的事情解决了?” 楚邪微微摇了下头:“郭姐姐过虑了,我只是对李道然感到好奇而已,想要见识一下,至于上次那件事,暂时还并不想和他计较,还没有到时候”。 “好奇?有什么好奇,不就是走火入魔了么?这事情在武功高强,却贪心不足的人身上发生,并不罕见”,沈寻影显然对楚邪的解释并不认同。 楚邪笑道:“我是对李道然的武功感兴趣,他的武功破为诡异,不过却也不至于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因为他的武功与我相差无几,这等内力修为,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应该了如指掌的,按说就算功夫出错,也会马上停止,不应该会到走火入魔的地步。而且这李道然对我居然完全没有躲避之意,对他的心思,我可是比较好奇的,所以趁着这机会,正式与他打打交道也是不错”。 “唉。你呀,心思也这么多了,随你吧,不过不管你如何行事,首要记得谨慎行事”,沈寻影对楚邪叮嘱道, 楚邪点点头:“无需吩咐,我自然谨记于心”。 “师傅!师傅!” 宁宁的声音快速的从外面传了进来,接着身影也出现在了屋内。 “这么着急干嘛呢?”沈寻影微微责怪道, “嗯,是那个为母亲治病的人来了,带着他母亲来了,已经到了外面了”,宁宁急急忙忙的说道,平常的她却并不这样,只是对外面那对母子,十分同情,才会这般着急呢。 ------------ 第三百八十章 好好想想 第三百八十章 好好想想 “楚先生,楚先生,我已经把母亲带来了,在后面的车上,是不是要抱到里面去?”楚邪刚随着宁宁走出竹林,那名苦心救母的年轻人就连忙走上前,急切的说道。 楚邪向后面打量了一眼,见后面停着一辆小型的货车,说道:“先不用着急,让我先去检查一下病情再说”。 “楚先生,你请!”对于楚邪的话,那年轻人自然不敢怠慢,连忙领着楚邪向那辆车走去。 不少人见到这里的情景,顿时跟了上去,楚邪要第一次为人治病,这些自身就是前来求医的人,自然对这件事也关心非常,想了解一下这楚邪的医术,到底如何。 来到货车的后面,年轻人上前紧走两步,打开了货车的后门,里面的情景顿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只见里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棉被,而且整理的干干净净,在被褥中,半躺着一个女人,年纪大约四十多岁,容『色』却是有几分秀丽,只是大概平常较为劳累,头上倒是有不少白发。 见到车门被打开,里面躺卧着的那名『妇』女应声抬起了头,看到门口的人,登时开口说道:“讯儿呀,娘说过了,咱们不治病了,这病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治好,娘给你说过,只要你专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娘只求有一口饭吃,就无怨无悔了。而你呢,怎么人长大了就不听娘的话了,非要我死了你才甘心呀”。 “娘,你别这样说,身为儿子,我怎么能看着养育自己二十年的母亲卧病在床,却束手不管呢?如果当真那样,我又怎配得上娘你养育我二十年的恩情呢?娘,你放心,楚先生是奇人一个,不是普通的人,这次一定有方法治你的病的”。 “每次看病的时候都是这样,每次却都是花了那么多血汗钱,什么也没治好,讯儿呀,娘心中清楚的很,这病不值得治呀,为了我这身体,你的工作不但辞了,一年多来,一事无成,娘这样辛苦了这么多年,不就是想让你事业有成么?你如今却为我耽误了自己的前程,你这不是想要折磨我么?” “娘,你怎么能这样说,如果不是你辛苦了一辈子,把孩儿拉扯大,那孩儿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出息,孝本就是做人的根本,若是儿子对您不禁孝道,就算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也枉为人呀”。 看到自己的母亲还想说什么,那年轻人连忙接着说道:“娘,你放心,楚医生不收钱的,是免费为你治病的”。 “免费的?你又拿话骗起娘来了,如今这世上哪里还有看病不收钱的医生呢?”对于自己儿子的话,她明显不相信。因为对于免费治病,就算没有看过病的人,也听说过,免费看病是没错,但只是看,却并不是治,那些『药』费什么的,可都是肯定要收钱的。 “娘,我说的都是真的,不相信,你自己问下,这位就是楚先生”,那个年轻人连忙转身指着车门口站着的楚邪,对自己的母亲说道, “他是医生?”那『妇』女看到儿子请来的居然只是一个年纪和儿子相仿的年轻人,不可思议的问道。 “娘,你别看楚先生年纪不大,但是本领却是不凡,你就放心吧”,对自己母亲心中所想,他自然清楚。 楚邪伸手轻轻掀起一角棉被,登上了车厢中,想要为这名『妇』女看一下病情,却不想身子刚进入车厢,那年轻人的母亲冲面问道:“这位先生,你治病当真是不要钱的么?” 问这话,却不是不想拿钱,而是他们实在没多少的钱,供儿子上学二十年,平日里哪里还有节余?就算有一点,也早在这一年多时间里因为给自己治病而花光了。现在身上带的,也是东借西借的凑来的,本就不想让儿子再为治病的母亲,自然对这些钱异常珍惜,应为这些钱肯定会拖累到儿子以后的生活的。 楚邪听了脸上怔了一下,扫视了那名年轻人一眼,随口答道:“的确是不收钱的”。 “那有没有其他的什么条件?你可不能给我儿子提出什么其他的条件,如果是那样,我就是直接死在这里,也不会让你治病”,自己一个人拉扯儿子二十年,经历的事情自然也不少,对世间的一些世道更是尤为小心。 楚邪听了眉头一皱,脸上现出了几丝不耐之『色』,悠然一伸手,在她的身上轻点了一下,那名『妇』女顿时缓缓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之中。 “你做什么呢?你对我娘做什么了事了?我要杀了你!”因为楚邪速度过快,等那年轻人反应过来,自己的母亲就已经昏『迷』不醒了,他的脸『色』顿时突变,伸手就朝着楚邪扑了过来,口中焦急的询问道。 楚邪随手一伸,把他拨到一旁,淡声说道:“不过是睡着了而已,楚某是来治病,不是听你们聊天的,如果不治,那楚某现在就可以走”。 刚站起身来,想往楚邪扑去的年轻人,听了楚邪的话,连忙止住了心里的冲动,快步走到自己的母亲身边,伸手查看了一下,见母亲呼吸安详,神『色』平静,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看着楚邪,脸『色』尴尬的说道:“楚先生,对不起,刚是我太冲动了”。 楚邪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脸『色』仍旧是从容不迫,走到那『妇』女的身边,轻轻拿起她的一只胳膊,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搭在了腕间的脉搏上,微微闭着眼睛,体会对方体内的脉络情况。 身体的各种组织,就如同一张网一般,千丝万缕,丝丝相扣,相互联系的,脉搏的跳动,若是身体内部出现状况,肯定会对脉搏的跳动产生一定的影响,而一般医生正是根据患者脉搏和正常脉搏的不同,印证自己熟记于心的脉搏对应之症,来确定患者的病情的。 但楚邪却不同,楚邪可以凭借自己的内力,轻易的直接查探到患者身体内部具体何处发生了何种变化,从而来判定和医治。中医并不像西医那样 ,每种『药』一般能够治疗多种类似的疾病,这种虽然方便了一些,但因为它的广泛『性』和便利『性』,为了兼顾对其他病情的疗效,『药』品里自然加入了一些对特定患者没有用处的成分,削弱了它的特定疗效,最常见的就是削弱人体的其他抗『性』,只是日常人们并不注意罢了。但中医却不一样,中医的每种『药』材,都有着特定的疗效,治疗什么地方,有什么效果。医生一般情况下,需要做的就是确定患者身体什么地方有病,有什么情况,然后根据对应的症状,使用对应的『药』材。 所以说,中医较之西医实在是太过复杂了一些,因为想要学好中医,就必定要对身体各处的功能和特征,都要了如指掌,而不像西医那样,一名医生只需要专攻自己的那一块就行了。 过了大概二十秒时间,楚邪才收回手,旁边一直紧张的注视着楚邪的年轻人,见了张口正待问话,却看到楚邪并没有停下来,连忙止住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 只见楚邪却是掀起了棉被,伸手把那名『妇』女胳膊上的衣服捋了起来,在她的手臂上,细细按捏了起来,完了之后,又隔着衣服在『妇』女的后背上查看了半天,最后再次细细查看了她双腿的情况,这才伸手为『妇』女重新盖好了被子。 “楚先生,我娘的病……?”年轻人的话说道最后,最终没有说下去,脸上充满了无限的担忧和渴望。 楚邪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你当真愿意用自己一年的瘫痪,来换取自己母亲的康复?” “楚先生,你当真能治好我母亲的病么?”对楚邪的话,年轻人却并没有回答,却是一脸惊喜若狂的朝楚邪问道, 楚邪淡声说道:“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愿意,只要能让母亲康复,我愿意我自己一年的瘫痪来换”,年轻人喜极而泣的答道, 楚邪听了却并没有表示什么,神『色』平静的问道:“你可想过,若你母亲醒过来,知道你的决定之后,心中会有多大的悲伤?恐怕还会恨自己一辈子,而你母亲终生也许会无法原谅自己,因为在她看来,她是拖累你人生的罪魁祸首,那样你母亲定然一生不会快乐,你可想过这些?” 听了楚邪的话,年轻人狂喜的神『色』顿时为之一呆,傻在了那里,这个问题他的确从来没有想过,以母亲的个『性』,知道自己为了救她而用自己的身体为交换,那有很大的可能会像楚邪所说的那样,若是那样,母亲以后又怎么幸福? 楚邪右手一探,闪电般在他的身上点了几下,随口说道:“好好想想吧!” 说完楚邪转身走下了车厢,宁宁满脸犹豫不忍的不停的回到看向那名年轻人,拉着楚邪胳膊的手,也忍不住用了几分力道,想要楚邪走的慢一点,或者说是想要他回去治病。 ------------ 第三百八十一章 往事愧疚 第三百八十一章 往事愧疚 “楚先生,我已经想好了,求你帮我母亲治病吧,我还年轻,只是一年而已,虽然全身动弹不得,但却并不妨碍我学习什么的,而母亲为此却能换得一辈子的自由和幸福”,那年轻人看到楚邪要走,连忙踉跄着拦在楚邪的身前,说道。 楚邪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悠然说道:“父母之心,可是你所能体会得到的,一年时间在你眼中转瞬即过,但在为你『操』劳几十年的母亲眼中,却是无可估量的”。 “楚先生,我已经决定了,母亲纵然不愿意,但那也正是一心爱护我的原因,身为人子,我却不能只顺着母亲的意愿,让自己过好,却让她老人家终生瘫痪与床上”, 楚邪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转身走入车厢中,用被褥把那昏睡的『妇』女包好,轻轻一用力,一只手轻而易举托了起来,轻若无物的抬步下了车厢,对愣在那里的年轻人说道:“两天以后到这个地方接你母亲”, “楚先生,楚先生,我能不能跟着一起去,我怕母亲她醒了以后,情绪会有些激动”,那年轻人看到楚邪要带母亲进里面,脸上顿时涌起了一丝焦急之『色』。 “要么不医,要么就按我说的”,楚邪冷声答道, 那名年轻人听了,登时没了言语,对楚邪的话,他现在可是不敢有半点违背,毕竟事关母亲的身体,所以就算心中一万个放心不下,也只能在心里担忧。 “宁宁,跟我回去!” 楚邪对站在那里的宁宁喊道,然后就这样一手托着一个被被褥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成人,轻若无物的进入了竹林中,只剩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人留在那里,傻傻的看着竹林的方向,心中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 “师傅,你真的打算要让那位哥哥瘫痪一年么?”走在路上,宁宁向楚邪问道, 楚邪低头看了宁宁一眼,说道:“宁宁,你还小,心思太过单纯,一颗单纯善良的心,并不适应于这个社会,以前一样,今天更是如此,人不可没有良知,但凡事不可太过,善良可以,单纯可要不得,想要助人,我并不反对,不过所用的方法,却不能不想好”。 “不就是救人么?师傅,只要治好她的病,不就没事了么?”宁宁满脸不解的询问道, 楚邪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居然流『露』出了一丝莫名的忧伤,『』道:“随手给她治病,自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若是那样,以后就要凭空增添很多麻烦了,虽然无法伤害到我们,但定然要打扰到平静的生活”。 楚邪顿了一顿,带着一丝落寞说道:“若只是平静被打扰倒还罢了,却总有一些人导演一些特别的事情,甚至因此而发生了……,算了,这件事暂且不说了,你长大以后,自然会懂得”。 “人长大了,都会懂得很多事情么?”宁宁仍旧追问道,她可从来都不会害怕楚邪,向来有什么事都是直接说出口,这些本就是楚邪自己欣赏的。 “经历的事情多了,自然就会学会和懂得很多事情”,楚邪答道,心神却有些恍惚。 有时候,楚邪心中反倒十分希望自己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人,不会武功,就做个如平常一样的人。那样也许平生生活中遇到一些磨难,甚至还有可能遇到如这个前来求医的年轻人这般无助,但最少人生中会少接触到很多事情。 自己身怀一身本领,武功,杂学,医术,奇门等,都可以说得上学有所成,但俗话说懂得越多,接触的人和事也就越多,而自从懂事以后,这些东西却并没有为他带来多少开心的事,反倒因此引出的麻烦却接连不断。 年少独自一人初出江湖,那时自然是意气风发,虽然行事有几分狂妄不羁,但却并不影响他的一颗善良纯真之心,当时天下不太平,自然会遇到很多事情,楚邪那时虽然无意『插』手武林中的事情,但遇到一些平常人的不平事,也喜欢帮上一帮,因为并不会耗费他多少时间。而战『乱』中,平民受的最大的苦,除了温饱之外就是疾病缠身了,楚邪那时在江湖中一路走去,行医救人无数,甚至被民间传为活菩萨,因为每次治病,从来不收取任何费用,而且治病的手段在常人眼中,更是匪夷所思,犹如神仙仙法一样,连『药』都不常用,就那样顷刻间居然能治好很多人的病。 若是这样一直下去,楚邪绝对不会想现在这般的『性』格,当时楚邪可以说得上是面冷心热的『性』格,面冷只是因为受师傅的影响。楚邪初次行走江湖就这样一路走来一路行医,他并不刻意寻找患病的,只是医治自己有缘见到的。 一天,楚邪却遇到了挡路之人,对方开口倒也客客气气,说是什么邯郸一个江家望族,想请他前去为人看病。虽然对方客客气气,但楚邪怎会答应对方这个要求,任别人随便呼唤,他纵然一路行医行善,但却始终保持着一颗不羁之心,医治之人在他看来都是有缘之人。而且如今蒙古占领天下,能够在现在保持着望族的身份,对方的行径想来也不是什么善辈,所以楚邪自然拒绝了对方的请求。 对方见到楚邪拒绝,自然不愿,动手想要强迫楚邪,却怎也想不到楚邪非旦医术高超,一身武功更是不同凡响,无奈之下,对方临走之时,留下一句话,说十天之内,楚邪如果不到邯郸去治病,那邯郸城东一角五百多户平民,就将葬身火海。 对这等荒谬的威胁,年少初出江湖的楚邪自然一笑了之,没有当回事,稍有头脑的人也断然不会做出这等惨绝天下的事情,所以楚邪很快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但过得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楚邪行到山东时,却听闻到一则消息,在半个月前,邯郸城东晚上偶然失火,祸及方圆数百户人家,死于那一场火灾的人达千人左右。 听闻到这消息时,楚邪整个人犹如被雷击一般,一下惊呆在了那里,头脑空空,全身冰凉。这事情若说偶然,天下岂有这般凑巧之事,若非偶然,那这千人岂不是因为自己而亡?虽然不是死于自己手上,却也是因为自己而死,如果自己在听到对方的威胁时,不把它当成儿戏,那这千人也肯定不会有这样遭遇的。这本来只是自己的事情,自己没有挺身以对,却让这千来人毫无关系的百姓替自己承担了他们无法承受的事情。 楚邪心神纷『乱』之下,连忙一路疾奔,赶往邯郸去调查这件事,不调查清楚,终究不敢定论。说是调查也说不上,楚邪人到邯郸,稍一打听,就问道了这江家的位置,这江家原本就是邯郸的一个大家族,家财万贯,这里统治者虽然经常变动,但每每江家总是能够望风使舵,所以一直混的如鱼得水。 楚邪也没麻烦,直接闯入江家,询问这件事,江家听闻到来的人就是民间传闻的救人无数的活菩萨,登时全家上下笑脸迎了上来,还以为楚邪是前来为他们的老爷治病来了。当楚邪问及邯郸那场火是不是他们所放,对方却只是笑了一笑,爽快的承认了下来,而且说不过是千条无依无靠的流浪汉,等冬天到来,也差不多会饿死,早死也是一种解脱。 楚邪听了这等言语,顿时气的义愤填膺,看着这一家做下如此惨绝的命案,居然还这般若无其事,楚邪再也忍无可忍,一言不发,直接一招把那站在面前贵气『逼』人的江家少爷给杀了,对方本来以为楚邪纵然会武功,自己江家护院就有数百人,高手更是不少,楚邪一个年轻人也只是会几手而已,因为上次派的人只是一般的身手,所以对他并没有提防,却想不到转眼之间,自己的少爷就丧命了,这还了得,那些打手护院什么的登时扑了上来,楚邪脑子昏昏沉沉之下,屠杀了江家将近一百条人命,而后一把火把这显赫了邯郸百余年的家族烧了。 之后,楚邪再也没有行走江湖的心情,一路疾行赶回了桃花岛,一直用了将近数年时间,才把这件事压在了心底,而在这几年中,虽然没有再行走江湖,但时时回想这件事的他,『性』格终究慢慢发生了变化,人一下成熟了起来,而后为人处事,也变得冷淡了几分,对很多事都变得冷眼以对,就算面前发生了不平之时,或者悲惨之事,他也是犹如未闻。 而后再过行走武林,楚邪也只是完全沉浸在山水之中,对于它事完全不予理会,就连自身所怀绝学,若非必要,也定然不会显『露』于外,因为这一身本领,虽然可以保他无忧,却很可能为他人带来灾难。 “师傅,你想什么呢?前面都要撞到墙上了”,宁宁看到跟着楚邪走到庭院外面,楚邪却仍旧朝这前面的一面墙走去,连忙伸手拉着他问道, 楚邪身子一顿,回过神来,摇摇头,定了下心神,道:“没什么,进去吧!” ------------ 第三百八十二章 仙人下凡 第三百八十二章 仙人下凡 “邪儿,这是?”沈寻影听到动静,走出门看到楚邪手中托着一个被褥,里面还好似卷着一个人,疑『惑』的问道。 楚邪柔和的看了她一眼,答道:“一个病人,给她治疗一下”。 “沈姐姐,他们一家很可怜的,母子两人,儿子为了给母亲治病,奔波了一年多,而母亲为了儿子,却总是劝解儿子不要再理会她的病情,不要因为她而耽误了自己的人生”,宁宁在旁边向沈寻影诉说道,这样说自然有种想要自己的大姐姐怜悯这对母子,那样也许师傅治病就不会带什么旁的条件了,因为宁宁最清楚自己的师傅对任何人的话都可以置之不理,唯独对沈寻影的话,却几乎从来不曾违抗。 沈寻影听了宁宁的话,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替宁宁理了一下头发,跟着楚邪走到一间房内,把快速的整理了一下床铺,看到楚邪把人放在了床上,问道:“是什么病?复杂么?” “四肢瘫痪,一年多了,治疗并不麻烦,不过恢复却需要一点时间”,楚邪答道, “四肢瘫痪?是不是因为经络出了问题,无法把行为意识传达到四肢的神经感应中?”沈寻影一边思索一边问道, 楚邪闻言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沈寻影笑道:“郭姐姐你是不是也看过很多医学上的书?” 沈寻影抿嘴一笑,道:“怎么,你以为这天下就你懂得东西多呀?我本来就喜欢探索一些奇怪和奇妙的事情,人体这般复杂的系统,自然也曾经研究过一些东西,再说,虽然不是学医的人,但医学上的知识,倒还能说上两分”。 看着沈寻影那昂首带着两分自傲的神态,楚邪不由得呆了一呆,突然感觉这样的郭姐姐,有种很是特别,让他欣喜的神韵。 “师傅,两天时间能给这位阿姨治好病么?”宁宁伸手轻轻拽了一下楚邪,向他问道, 正犹自发呆的楚邪回过神,心中暗自摇了摇头,说道:“这病用『药』自然是难以治疗,而不用『药』,平常医术同样也无计可施,因为四肢尽数瘫痪,虽然知道是神经受损,现代仪器却不可能检查出到底具体哪里出了错误,所以他们才会无计可施。治疗这病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受损的神经给修复好,依现代的科技是做不到这一步的,寻常手段下,只有用强行手段刺激受损神经,有一定的几率刺激到受损的神经,可能因此而得到恢复。比如下肢瘫痪的人,很多医生都要患者每天不要放弃,坚持锻炼,按摩肌肉,这样数年下来,有很小的几率会得到康复,不过这种几率犹如赌博一样。只是人们常常在社会进步的同时,会忽略到人类的潜力,科技无法做到的事情,并不代表人类本身做不到”。 楚邪幽幽一叹,看向纱窗外的美景,感慨道:“也许过得数百年,天下会武的人大概就要绝迹了吧,但凡生物,都有种懒惰的心『性』,能轻而易举得到的,自然没人去通过艰难辛苦而获得,科技就等于一把锋利无敌的武器,就算武功放在世人的面前,到时候也许没有人看上一眼,却从来没有想过,外来的始终是外来的,只有自身拥有的,才是最大的财富。内力对人类身体的作用,有着脱胎换骨一般的作用,尽管如此,以后恐怕也不免流失人间”。 “师傅,既然武功对人类有这么重要,那为什么大家不在全国宣传内力呢,那样不就不会失传了么?”宁宁抬着一张小脸,皱着一双小小的眉头不解的问道。 楚邪轻轻笑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人类在懒惰的同时,也有着很多其他的弊端,诸如贪婪,奢侈等;若是真人人都有着一身超常的力量,那这个社会就注定永远没有了安静和平定。其实武功本就是在前人中的一些不屈社会规则之士,通过种种艰苦磨难和漫长的时间演变,才形成的,所以武功从开始就注定了不会施于万民,因为这是种超然的能够改变社会规则的力量,一旦这种力量过大,整个社会就要天翻地覆了。但人类始终是人类,战争是人类的天『性』,就算是和平,也要以各种力量武装自己,时刻防备着旁人”。 楚邪摇摇头,朝着旁边的沈寻影苦笑一下,道:“头脑有些晕,居然说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杞人忧天,呵!” 沈寻影看到楚邪这幅略显尴尬的神态,轻轻笑道:“说的虽然有些『乱』,不过却并无道理,后世自有后人担,纵然有心也是无力”。 楚邪点点头,应道:“姐姐说的是,还是把眼前的事情先解决掉吧,等这位清醒之后,可要麻烦姐姐安慰一下,否则激动起来,可是吵闹的很”。 “你呀,想着就要替我找些事情做了,给人治病,干嘛不明明白白的,就这样趁着人家昏『迷』不知的时候,给抗了回来”,沈寻影伸手轻轻点了下楚邪的头笑道, 楚邪脸上『露』出几分温和的笑意,掀起被褥,伸手解开了那名『妇』人的『穴』道,然后起身走到房中的桌子前,坐了下来。 躺在床上的『妇』人微微嘤咛了两声,眼睛眨了几下,张开了,下意识的扫视了一眼眼前的环境,脸上登时一变,如果不是四肢瘫痪,这身子定然一下就坐了下来。 四肢虽然不能动弹,但头却能转动一下,躺在床上,头一歪,登时看清了屋内的大致情景,屋内的三个人除了那个坐在桌子旁的年轻人她记得就是刚刚儿子请的年轻医生外,其他两人却没有看到,一个张的玉雕粉琢的小女孩,那一幅人见人爱的模样,就连此时的她,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温暖,宁宁刚刚跟着出去的时候,并没有进车厢,而她又是躺在车厢里,自然没有见到过宁宁。 再看向另一边,心中登时起了一股惊疑,这女子好让人温馨,容貌漂亮不说,最重要的有种特殊的气质,看到她仿佛有种看到流传民间的救苦救难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一样,神『色』温和慈祥,嘴角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其中仿佛蕴涵着千言万语的安慰一样,让人安心。 再看向屋内的布置,让她有种进入古『色』古香的古代一样的感觉,无论床铺还是屋内的家具,门窗等,都是以前只在电视中看过听过的。 这是哪里?『妇』人心中诧异的问自己,回想事情的经过,自己好像原本躺在车厢里的,怎么突然间就出现在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了。 儿子,儿子!儿子?这一回想事情,『妇』人的心中登时想到了自己的儿子,怎么看不到儿子了? “我儿子呢?讯儿呢?”心里想着,这嘴里就急急的脱口问了出来, “阿姨,你不要急,大哥哥他在外面呢,我师傅接你进来是给你治病的,等后天治好病,就能出去和大哥哥见面了”,宁宁心中一直极为关心这一对母子,所以赶在前面迫不及待的向她解释了起来。 “这里是哪里?我想见我儿子,我要见我儿子,你们怎么都不经我同意,就把我弄到了这里”,『妇』人神情激动的说道, 沈寻影轻轻上前几步,坐在了床边,看着『妇』人,轻声说道:“大姐,你先不要急,这里就是竹林的里面,我们就住在这里面,因为这里有些特殊,所以一般人是进不来的,您放心好了,等这两天治好你的病,就会送你出去和你的儿子相见的。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就这样一直躺在病床上吧,因为如果这样,你的儿子肯定会继续为了你的病情奔波,对自己前程事业也会无暇顾及的,所以为了你的儿子,你就安心在这里静静治病吧,只有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时候你的身体也会恢复健康,母子两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才幸福,是不是?” 沈寻影的这番话,可以说一下打进了『妇』人的心窝之中,情绪顿时安静了下来,看着眼前让她安静的女子,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么?我的病真的这么容易被治好?不是骗我的吧?我儿子是不是真的在外面等,你们是不是真的不要任何报酬?” 沈寻影含笑轻轻点了点头,答道:“放心吧,大姐,绝对不要任何报酬的,如果不能医治好你的病,也不会这么麻烦的带你来到这里了,你就安心等待吧,两天后,你的身体就会逐渐康复了,以后就能和儿子和和美美的过幸福的日子了”。 “是么?”『妇』人闻言满脸希翼的遥想到,这样的日子无疑是一年多来她最大的愿望了,就是做梦也会梦见母子两个幸福的生活的情景,只是如今乍然听到从别人口中说出了这个她最期盼的消息,一时之间却犹如做梦一样,让她难以置信。 “今天好好平静一下,等明天就开始为你治病,至于你的儿子,尽管放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楚邪说完抬步走出了房间。 “宁宁,去给阿姨倒点茶水”,沈寻影向身边的宁宁轻声吩咐道, “嗯!”宁宁应声快步走了出去, “这位姑娘,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下凡的神仙呢?”『妇』人小心翼翼的问道,屋内的情景和楚邪三人那种常人身上根本没有的神态气质,让这位善良朴实的『妇』人为之猜测不已。 ------------ 第三百八十三章 唯一无法妥协的事情 第三百八十三章 唯一无法妥协的事情 “下凡的神仙?” 沈寻影听了这话,顿时止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摇摇头答道:“大姐,你真会想,我们和你一样是凡人一个,你就把这颗心放下,把我们当成普通的人就行了”。 “真的么?世上真有这样的人啊?”『妇』人犹如梦里一般喃喃自语道, “大姐,你先躺在这里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不用客气”,沈寻影向她安慰道, “我叫林玉霞,姑娘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千万别大姐大姐的叫了,我可不敢当呀”,那『妇』人闻言连忙说道, 沈寻影闻言微微一笑,也不应承,随意的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把『妇』人的身子移动了一下,半依在床头,又细心的遮掩好了被褥。 “沈姐姐,茶水来了”,伴随着一阵轻盈的脚步和话语,宁宁手中托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沈寻影起身接过,倒了一盏清茶,感觉了一下温度,轻轻吹了几下,端到『妇』人的面前,温和的说道:“林大姐,喝两口茶吧,暖暖身子!” “姑娘,你们真是好人!”看到这等素不相识,气质与众不同的人,居然对自己这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照顾的这般无微不至,『妇』人脸上不由得流下了几滴清泪。 沈寻影微微一笑,把着茶盏喂『妇』人喝了几口清茶。 林玉霞的病,在楚邪而言,并不麻烦,因为这与练武之人打通经脉相比,更为简单几分,而楚邪就连给宁宁疏通经脉,也没有废多少功夫,对这『妇』人四肢瘫痪的情况,更不在话下了。 唯一麻烦的却是因为她的病情已经一年多了,在这期间,四肢的肌肉也并没有很好的保养,所以已经有了轻微的坏死和萎缩的症状,这些倒是需要一些时间。 在第二天,楚邪就为她疏通了一下经脉,当然这种疏通和对宁宁做的自然不相同,对宁宁做的是拓宽经脉,巩固其根基。而这名『妇』人自然用不着,楚邪所做的只是用内力在她的经络中,从头到尾疏导一下,对受损的神经,催动内力以起到滋润的效果。这个治疗的过程,虽然简单,不过也极为耗费时间,人体经络复杂万变,从头到尾这样理顺一遍,自然比较费事,在医治的过程中,楚邪仍旧干脆的让『妇』人陷入了熟睡之中,上午一次,下午一次,完了之后,楚邪才伸手解开了『妇』人的『穴』道。 看到『妇』人意识大概清晰了,楚邪说道:“已经没事了,先别忙着活动,想要立刻站起来还做不到,今天就躺在床上活动一下一年多没动过的四肢,等明天再尝试起来吧”。 话落,楚邪向沈寻影看了一下,沈寻影见了点了点头,知道楚邪是让自己稍微用心照顾一下,毕竟对方是一名女子。楚邪无声的交代过后,走出了房间,来到庭院的一方石桌前,缓缓坐在了石凳上。 回首往事,不胜唏嘘。这件事让他想起了当初第一次跑出桃花岛,在江湖上过的开心的时光,对于人生的第一次,自然更不容易忘却。那时的时光恐怕是自己无法忘却的记忆吧,甚至还能记得当自己为本已绝望的人们医治好病情的时候,对方脸上『露』出的那一抹最真诚的生命之笑,只是自己所救之人尚不过千,但因自己而死的无辜百姓却已经过千,唉! “怎么?又想起往事来了?这么多年,还对那件事念念不忘,心里仍旧因此愧疚么?这件事又岂是你的错,一切的责任都是那个江家的人。他们威胁你,是他们做的,放火烧死千人,同样是他们的行为,一切都因为他们已经丧尽天良,你纵然医术高超,却始终只是一名凡人,又怎能预料到后来发生的事情?” 沈寻影从屋内透过纱窗,发现楚邪一个人神情落寞的坐在庭院中,心中一暗,缓缓走了出来,来到楚邪的身边,安慰了起来,本来是并不知道楚邪为何突然之间神情落寞的,只想着安慰一下,却不想突然间脑海里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些话,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这话一落,楚邪的身子蓦然转了过来,刚才的满脸落寞一下换成了惊喜。而沈寻影自己,在话声落后,身子也不由得为之一震,一时呆在了那里。 沈寻影自然算得上一个灵慧过人的女子,一件事可以在她身上发生一次而不自知,但绝对不可能第二次发生仍旧不自知。在经过了第一次无意识的说出了自己原本记忆中不存在的一些事情后,沈寻影心中就思考了许久,刚刚话声落后,一下就发现了在自己的记忆中,楚邪并没有和自己提过这件事情。 “郭姐姐!” 楚邪满脸期盼的看着沈寻影喊道, 楚邪回过神来,思索了几秒,一脸无奈和失落的对楚邪摇了下头,楚邪见了脸上的表情顿时化成了一阵失落。不用说,沈寻影脑中那份郭襄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刚才的那种情况无疑和上次一样。 “不用放在心上,郭姐姐,能够这样说明你的病情正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应该感到 高兴才对,而且我心中已经大概有了医治你的病情的办法”,楚邪看到沈寻影的面容,连忙收起自己脸上的失落,出言安慰了起来。 “你有了医治的办法?”沈寻影惊疑的问道, 楚邪心中登时暗自敲打了自己一下,刚刚怎么把这话给说了出来,那方法就算郭姐姐要用,自己也不敢随便用的,只是看着沈寻影眼中希翼的神『色』,在楚邪的印象中,郭姐姐从来没有这般哀求和期盼过任何一件事和人,心中叹了一口气,点点头:“不错,我的确想到了一个方法,不过还有些地方没有想妥,所以才没有告诉你,如果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我不会帮你医治的”。 沈寻影闻言欣喜的接道:“邪儿,你有什么方法,只要把握大一点,就可以……”。 “不行!” 一声果断的声音一下打断了沈寻影的话,沈寻影顿时呆在了那里,楚邪还从未这般严厉的对她说过话。 楚邪神『色』严肃的说道:“郭姐姐,其他任何事我都可以听你的,不会违背,但唯独关于你病情的事情,却一定要听我的,我不能让你冒半点危险,因为天下只有一个郭姐姐,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一生活着也没了意思”。 若是在现代未与郭襄重逢,楚邪可能会隐匿山林或者终老一生,不会因此而轻生,但现在却不同,重逢无疑是更让人珍惜的,尤其是本已失去,却失而复得,这种拥有在人的心里可以说得上无与伦比,没有任何的事情能比得上对方。所以楚邪可以选择失去一切,却万万不能再失去和自己重逢的郭姐姐。 “邪儿!” 沈寻影神情激动的看着面前这个闯入自己的生命中并不长,但却胜比亲人的男子,因为离奇的几近荒诞的经历,没有任何犹豫的从初次相见就和他走在了一起,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从第一眼看到就对他完全的信任,还有着一种关怀。而他同样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一次,一路走来,给予了自己二十年来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温馨和幸福,这一切原本是自己早已不敢想象的,现在却因为他而拥有了。 “师傅、师傅,大姐姐”,宁宁的声音急速的响了起来,接着人影来到了两人的身边, “大姐姐,那个阿姨非要坚持起来,你快去看看吧!”宁宁拉着沈寻影的手说道, 楚邪向沈寻影说道:“郭姐姐放心吧!” 沈寻影轻轻点了点头,柔和一笑,转身走进了房间。 …… “娘!” “讯儿!” 林玉霞在沈寻影的搀扶下,刚走到竹林边,就被一大早守在那里的儿子看到了,两人这一声深情的呼喊,让同样等待在周围的人一双眼睛顿时闪现出了泪水。 “娘,你的病好了?你的病真的好了?真的能够走路了?”拥抱在一起之后,儿子才想到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欣喜若狂的喊了起来。 这一声可是震住了周围的人,刚刚涌起的感动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无限的惊奇和惊疑,四肢瘫痪一年多的病人进去才不过两天,这病真的就治好了?这可能么? 不过刚刚的情景却不容他们不相信,最少在别人的搀扶下已经真真切切的在他们眼中走起了路来,这比任何话都有可信度。 “你母亲的四肢还没有完全恢复,这里有一个『药』方,用上面的『药』按上面的说明熬好之后,泡一下四肢,再锻炼恢复一下,就能完好如初了,拿去吧!”沈寻影伸手递过去了一张纸,吩咐道。 噗通一声,年轻人两腿着地一下跪在了地上,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头,感激的说道:“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敢忘记,现在我没有本事报答,但等来日有所成就,定然来偿还这份大恩,还请转告楚先生”。 “快些回去吧,好生照顾好你的母亲!”沈寻影对年轻人的话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说道, 年轻人站起身来,想要背自己的母亲离开,林玉霞却伸了一下不太灵活的胳膊,说道:“不用背了,让我慢慢走,刚才的那番话我会亲眼看着的,如果来日你敢忘记,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你放心吧,娘,我一定不会忘记”,年轻人斩钉截铁的答道,搀扶着母亲向外慢慢的走去。 “真好!”沈寻影旁边的宁宁开口说道,心中暗自想到,师傅肯定把那个让年轻人瘫痪一年的条件给忘记了,这样最好不过。 “宁宁,回去吧!”沈寻影拉着宁宁向竹林里走去, 却不想两人这刚一转身,周围原本静悄悄的人,突然之间好似发疯了一般,汹涌的围了上来。 ------------ 第三百八十四章 如此自私? 第三百八十四章 如此自私? “沈姐姐,他们要做什么?” 宁宁看到本来安安静静的一群人突然之间疯狂的朝自己涌来,不由自主的伸手拉住了沈寻影,不解的问道, “还能有什么,我们快点……”沈寻影本来是想直接拉着宁宁离开这里,被宁宁这一耽搁,已经被人围了起来。 “小姐,请帮帮我亲人治一下病吧,小姐!我可以给钱,可以给钱!” “请你们给治一下病吧,只要能够治好,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一声声包含祈求和悲凉的声音接连响起,围着沈寻影和宁宁两人为自己或者为自己的家人求医治病,一双双眼睛中几乎都含着泪水。 沈寻影皱着一双秀眉看着眼前这些人的情景,心中同样有些无奈,她虽然同情这些人,却也并不支持让楚邪专门为这些人治病,因为沈寻影是有丰富经历和思想的人,她清楚的知道,如果楚邪当真来者勿拒的为人治病,那这一辈子就是累死,也不可能有个头。在她看来,人活一生,绝对不能以这样的方式生活,可以善良却不可以完全无私。因为那些看病的人却从来不会无私。 “各位,这里既不是医院,也不是诊所,我们既不是医生,也不做行医之事,所以各位的来意我也无能为力,大家还是另想办法吧”,沈寻影开口对众人说道。 “小姐,如果有其他去路,我们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麻烦你们呀,就是没有了路,才不得不来到这里,你们都帮那位治好了病,行行好也帮我们治一下吧,求你了!”听了沈寻影的话,众人立时高声说了起来。 沈寻影听后,却是毫不犹豫的轻轻摇了一下头:“抱歉,这里没有医生”。 “我给你跪下来了,你们不答应,我就跪在这里一直不起来,死也死在这里”,一人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大声的喊道。 沈寻影见了这样的举动,脸上顿时闪过了一丝不喜,这样的行为非旦没有让她心中同情,倒是更增添了几分厌烦。这不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么?威胁的是谁? “我也跪在这里了,求求你们帮我们治一下病吧,我家娃儿才十来岁,就被恶病缠身,请你们救救他吧”, 那人这一跪地和表态,仿佛给别人点燃了一盏照明灯一样,很多人哗啦啦不约而同的跪在了那里,一个个都是一脸坚持的神态,仿佛打定注意楚邪他们不看病就不起来一样。 年幼的宁宁从头到尾看着眼前这幅局面,对众人的同情和感动不知不觉中减少了许多,心中略微感觉到了师傅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的含义。 “沈姐姐,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宁宁抬头向沈寻影轻轻说道,周围的这些人,虽然此时在宁宁眼中仍旧让她可怜同情,但对眼前这幅局面却感到特别不舒服。 沈寻影听了宁宁的话,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被这些人围在中间,用轻功自然能轻易走出去,但却是用不得,她也没有了办法。 “啊!” 正在沈寻影和众人僵持的时候,一声惨叫却从远处传了过来,一下把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转头看去,却见那名刚刚扶着刚被治愈的母亲的年轻人此时正摔倒在了地上,而那名母亲此时正一脸惊慌和不解的着急的查看着儿子的情况。 “这是答应医治你母亲病情的条件,一年之内你四肢尽废,一年过后,就会恢复如初”, 正在众人不解之时,一个清朗的声音从竹林中传了出来,清晰如在耳边响起一样。 “讯儿,讯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身为母亲的林玉霞听了楚邪的这番话,大脑一时之间如同雷击一样,嚎啕大哭起来,用自己拿还并不灵活的四肢抱着儿子问道, 忽然想起了沈寻影还在外面,林玉霞的心一下动了起来,身子下意识的要挣扎着起来,因为太急加上四肢本就不灵敏,身子接连摔倒了两次。 “娘,不要去了”,那讯儿看到母亲的情景,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拉母亲,但两只胳膊却软绵无力,只好说起话来。 “娘,这是事前我答应的,如今楚先生治好了你的病,身为男儿,我也应该遵守当初的诺言,母亲一直教导我人可以贫但不可以贱,可以无为却不可以无信,你也不希望儿子无信吧,再说就一年的时间,能够换来母亲你后半生的身体健康,我们该知足了”, “讯儿呀!”林玉霞听了儿子这番话,无言以对,唯有抱着自己的儿子哭了起来, 周围的人完全没想到突然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虽然这里的人大多都知道在治病之前,楚邪当面提出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几近苛刻的条件,但刚刚看到并没有发生,本以为楚邪那个条件只是说笑的,所以众人这才没有了顾忌,全都一拥而上来求医治病了,却没想到居然在那年轻人快要上车之时,应验了那个条件。 “若是后来之人,有家中至亲之人愿意用五年的全身瘫痪,为亲人治病,可以来此求医,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楚邪的声音再次响起,再次让外面的人为之惊呆。 “五年?不是就一年么?怎么变成五年了?”第一时间引人注意的很多时候并不是事情的本质,往往是事情中的一些变化,众人显然对这个条件更为关注。 一年的瘫痪很多人都可以熬过,毕竟转眼即过,一年对一个人的一生影响并不大,但五年就不一样了,年轻的人五年正是人生的黄金时间,年老的人五年时光更是珍贵,五年足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了,显然一年和五年有着无法想象的差距。 “有意见可以不医!” 冷冷的话声不带一丝表情的传了过来。 沈寻影轻轻拉了一下宁宁,牵着宁宁的手飘然向竹林里走去。 宁宁回头看了一眼那对母子,一张小脸上满是同情和无奈,她虽然无法完全理解师傅的作为,却也知道师傅这样做有着他的道理,只是心中终究是要同情那位孝子。 那些人虽然看到沈寻影两人向竹林走去,但受楚邪话的影响,却并没有人再去上前阻拦,连刚刚跪在地上信誓旦旦的说楚邪不出来治病就永不起来的人,也不声不响的起来了。 对楚邪,这些人心中有着说不尽的怨言和鄙视,给他们一天时间恐怕也无法把心中想要骂楚邪的话说完。 冷血、无情、无心、没有良知、没有人『性』、见死不救、持才傲物等等,用尽也表达不完此时这些人心中对楚邪的憎恨。他们永远不会理解,会什么对楚邪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为什么救死扶伤这样光荣的事情,为什么施善施恩这样的事情,这个楚邪却偏偏提出这样一个偏执的发狂的条件,来阻止他人的求医呢?如果不是想要救人,为什么要学得这一身医术呢?为什么他就没有一点中华的美德呢? 在他们心中抱怨的同时,却从来没有站在楚邪的角度看待一下问题,人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道路的权利,为什么他们一定要勉强楚邪选择救死扶伤这条人生道路呢?他们为什么没有想过若是楚邪来者勿拒的为人治病,就算用尽一生时光,也治不尽病者,那一生可还有半分清闲?若楚邪只为他们治,他们是感激了不错,那后面的来者呢?被拒之时,心里岂不是和他们一样。 总而言之,在他们心中,楚邪仿佛就是天经地义的应该为他们治病一样,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们绝对不会理会,这何尝又不是人『性』的一种赤『裸』『裸』的自私呢?只不过看过去他们是站在弱者和被同情的位置上而已。 而楚邪却并不是寻常的心『性』,他正是清楚的看到了这种人『性』的自私,所以他宁可自己选择了这种自私,因为人的一生不是为别人而活,是为自己而活。楚邪坚持某些所谓的道德,却也藐视另外一些社会的道德。 “师傅!”走进竹林,宁宁看到前面站在那里的楚邪,不由自主的出声喊道,这一声中却是包含了很多情绪, 楚邪看看宁宁,点了点头,对沈寻影说道:“回去吧,那些人用不了多久就散了”, 沈寻影微叹了一口气,和楚邪一人拉着宁宁的一只手向里走去。 …… 竹林外,远处的一角,一僧一道和一个身穿唐装的中年男子看着竹林外无助的人们,一僧一道正是永信和幻云,而那中年男子却正是李家家主李道然,只是面容较之前不久,的确是苍老了一些。 “这楚邪实在不该出现在社会之中,他最应该过那隐居山林的生活”,李道然叹声说道, “阿弥陀佛!李大侠这话言之有理,身怀这等本领,却又是这样不容于世的『性』格,若是名动于社会,很容易引发一些它事,只是苦了这些千里求医的人们了”,永信应答道, 幻云出声说道:“这些事情暂且不说,楚邪刚刚发出了那一声警告,不会连武林人也包括在内吧?若是如此,李大侠这次前来治病,岂不是……?” ------------ 第三百八十五章 当不得贵客 第三百八十五章 当不得贵客 听到幻云的担忧,李道然和永信愣了一下,永信答道:“应该不会吧,再说上次楚施主也已经答应了此事,让李大侠亲自前来,所以应该不会拒绝或者提出什么条件”。 “但愿如此!” 幻云听了点头说道, “我们这就进去还是先行去休息一下?”李道然出声询问道, 永信答道:“既然已经到了这里,自然是直接过去了,走吧!” 李道然和幻云听了也没有意见,李道然回头向后面摆了一下手,不远处跟着的几个人见了冲着他微微行了一礼,转身而去。 三人绕开了前方聚集在那里的人群,转到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抬步走入了竹林。 “这楚邪当真可以称得上是现今武林中无与伦比的人物,再过十年,绝对会成为武林中的一个神话”,李道然看着眼前意境悠远的竹林感慨道, 永信听了点点头,道:“的确,武林中好似两百年来,都没出现过让人惊艳的传奇人物了,这楚邪文武双全,对医术和奇门阵法这些也居然造诣非凡,让人为之惊叹,不知何人才有这样的本领培育出这样一个年轻人。只是他的『性』格却……,唉”, 说道最后,永信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楚邪对人处事的『性』格,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 李道然看到永信这般可惜的神态,爽朗笑道:“大师却是多虑了,楚邪这样处事并没有什么过错,如果一定要说,那也只是他不把世俗放在眼中罢了,其实人生本该如此,只不过大部分人无法挣脱名利的束缚,很多人行善是因为内心中另有所求,这只是一种生活的观点,并没有对和错。而且自古以来,高人的行径多是不合流,我想大概是因为心怀万知,所以对于世俗间的一些事,较之常人看的更开吧,就如我们而言,不同样对大众的很多事情都有着不同的见解么”。 “无量天尊!”幻云听了李道然的这番话,略显惊奇的看了他一眼,赞道:“想不到李大侠对人事的见解如此透澈,的确楚少侠的所作所为都谈不上有错,只是他的行事与大众相违背。在大多数人的心中,违背大多数人意见的事情,大概都会自觉的归到错的位置上吧,至于我们,却不可如此盲目!” 永信摇头叹道:“非是我认为楚邪有错,而是觉得楚邪这一身本领,却不用来救死扶伤,实在可惜,罢了,我们还是快些办事吧”。 李道然笑问道:“不知大师可有本领在这竹林中进出自如?” 永信听了连连摇头说道:“李大侠这可是高看我了,别说是贫僧,如今世上若不是出了这个楚施主,恐怕都以为这奇门阵法早已失传了吧,他布下的阵法,我岂有本领进出自如”。 永信自嘲完微微一笑,接道:“不过我们有我们的办法,待老衲喊一声,让楚施主来这里接我们即可!” 说完永信轻咳两声,微微一凝气聚神,缓缓开口:“阿弥陀佛!” 四个字如同晨钟一般,响亮的穿过竹林,回『荡』在空中,就连竹林外面那些神情本就郁郁不平的人们,也被这一声佛号惊醒了过来,愣了一下,四顾着寻找念这佛号的人,因为这声音可以轻易的听出来,并不是在附近而发,但声音却偏偏清晰可闻,就如刚才楚邪的声音一般,这些常人自然为之惊疑。 “大师好精湛的内力!”李道然赞赏道, 永信摇头说道:“李大侠过誉了,较之李大侠,我这份功力可是拿不上台面”。 李道然笑道:“话却不能这样说,如说内力深厚,也许在下高过大师两分,但若说内力的精纯,却是比不得大师,少林武功可是名不虚传的,我看如今武林也唯有武当可以相提并论”。 永信闻言答道:“世间百道,各有所长,练到极致,并无区别”, 幻云也在旁答道:“的确,我们这字儿门派虽然源远流长,但在另一个角度看,却也因此限制了后辈的创新,只能依仗先辈留下的东西,这又何尝不是有得有失?” 李道然的眼光蓦然一闪,微微斜瞄了远处竹林一眼,若无其事的说道:“创新却始终比不上前人的成就,就如我而言,不正是因此而落得如今这样么?空有一身内力,却是毫无用处,武功一道,终究是按部就班比较好”。 “也许是心不正而致吧!” 三人正交谈甚欢,一个平淡的声音却突然传了过来,李道然的脸『色』顿时微微一变,三人向远处看去,却正是楚邪步履轻盈的走了过来。 李道然微微一笑:“楚少侠言之有理,也许正是心有杂念而导致了现在的情况吧。上次相见,李某鲁莽不小心伤了楚少侠,到现在才有机会给楚少侠赔罪,希望少侠能够谅解!” 楚邪轻蔑的看了一眼李道然,对他故意错解自己的话也没追究,若无其事的说道:“李大侠为救他人而动手,怎会有错!” 永信看见气氛有些不正常,在一旁连忙说道:“楚少侠,李大侠这次前来就是想要请少侠为她看一下身体的情况,麻烦少侠了!” 楚邪上下打量了一眼李道然,随口答道:“这样呀,那就先请进吧!” 说完,楚邪朝旁边的幻云微微点了下头,返身就走,三人愣了一下,连忙跟着楚邪向里走去。 刚走进庭院之中,李道然就惊讶道:“果然是人间福地,怪不得楚少侠费这么大功夫在周围布下了阵法,这等情景若是能够轻易让人出入,恐怕不会有安宁之时了”。 楚邪听了嘴角轻笑一下,道:“可惜,这也只是能挡住一些寻常人而已,世间总有些心怀鬼胎之人纠缠于此”。 “哦?”李道然听了脸显惊疑,问道:“难道以少侠的本领,也有人来纠缠你么?如果少侠不方便行事,我李家倒是可以帮上一些忙,少侠但说无妨”。 楚邪看了一眼李道然,一脸正气凛然,大侠风范,忍不住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加快步伐向前走去,这李道然的脸皮之厚、城府之深实在让他为之无语。 一直跟在旁边很少言语的幻云,从与楚邪见面,心中就感觉到一些不正常,按说楚邪绝对不会因武当山上李道然那一掌耿耿于怀的,但为何对李道然的态度却有一种毫不掩饰的厌恶呢?而且幻云感觉楚邪刚才的话,好似另有所指一样。对楚邪幻云却不像永信那般,完全凭借自己的感官去看楚邪,幻云却是得过三位师祖的交代的,对三位师祖的看人之能,他可绝对不会怀疑。而且身为武当管事之人,他更深知师祖们对这李道然的评价并不高,因为确切说起来,对李道然的认识并不多。 “和尚道士,你们的速度倒是不慢,这么快就又相见了!”随着话声,沈寻影出现在了门口, “阿弥陀佛!之所以赶回的这么快,还不是想品尝一下沈姑娘你特制的茶水么,上次喝了一次过后,可是害苦了贫僧,喝其他的茶水往日的清香都淡然无味了”,永信呵呵说笑道, 沈寻影听了咯咯一笑,脸『色』一绷,道:“大师可真不凑巧,这次就算来了也没有那样的茶水了”, “哦?为什么?”听了沈寻影的话,永信不解的问道, 沈寻影幽幽叹道:“好的茶叶是用来招待贵客的,如果来的人算不得贵客,那就算是茶叶再好,没了那种心情,我也无法再沏出上次那般的茶水了”。 这话一出,永信、幻云和李道然顿时愣在了那里,三人都不是糊涂人,这话中指的是什么意思,一听都明白,永信和幻云自然算得上贵客,但李道然却算不上,所以上次那样让人难以忘却的茶水也就没有了。 李道然脸『色』微微变了一变,随之哈哈一笑:“的确,李某本就是求医问『药』之人,非旦不曾和楚少侠有过交情,还曾误伤过少侠,算不得贵客,算不得贵客。只是因此连累二位喝不上令你们念念不忘的茶水,倒是李某的罪过”。 这番话说的自然风趣,让永信和幻云心中暗暗赞叹这李道然的处事稳妥,如此尴尬的一件事,被他轻描淡写的就给化解开了。 “这位想必就是楚少侠的红颜知己沈姑娘吧?国『色』天香之中又有着一种让人惊艳的巾帼之神,实在是奇女子!”李道然含笑向沈寻影赞道。 ------------ 第三八十六章 开门一问 第三八十六章 开门一问 “这话出自李大侠之口,我可是万万当不得,因为与你李大侠相比,相差实在太远了,单这份厚脸皮,我恐怕学个百十年也比不上”,沈寻影对李道然的赞赏嗤之以鼻的说道, 她和楚邪两人都不是什么遮遮掩掩的人,对方曾经暗算自己,如今相见就算不能立刻揭破,也断然学不来虚情假意那一套,所以沈寻影的话说的可没有半分客气。 李道然听了一双眉头登时紧紧皱了起来,神情略微尴尬的笑了一笑,心中却发起愣来,就算当初在武当山自己打了楚邪一掌,也用不着这样吧,话里话外始终流『露』着对自己的藐视和厌恶,莫非……。 “请坐吧!” 楚邪随口说道,永信三人闻言连忙藉此遮掩了一下心中的尴尬之意,在屋内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永信看了一眼李道然,朝楚邪开口说道:“楚少侠,我看还是先为李大侠看一下身体吧,练武之人最忌内功出岔,早些医治就早一点康复,武林情景比较复杂,不宜耽误”。 永信说的自然也是一个方面,不过最重要的却是他看到楚邪和沈寻影对李道然的态度很不正常,担心这样下去再滋生出什么事情,若是耽搁了来这里的目的,可就麻烦了。 沈寻影听了永信的提议,也抬起头来看向楚邪,眼中带着疑问之意,她同样不知道楚邪到底打的什么心思,按楚邪的『性』格正常来说,根本不可能为李道然治病的。不说李道然人格如何,是好是坏,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道然绑架过宁宁,并藉此勒索了桃花岛的三种绝学。无论是从那一方面看,楚邪绝对也不会给李道然治病。 但沈寻影心中虽然清楚明白,不过面对如今的情景,却不知道楚邪到底有何打算。 李道然起身冲着楚邪微微行一稽首,道:“楚少侠,这次贸然前来相求,还望莫要见怪!” “见怪?”楚邪轻笑一下,说道:“见怪倒是不会,李大侠是因何出的『毛』病,可否告知?”此时的楚邪倒是显得分外的悠闲自在。 李道然以为楚邪是想询问发病的情况,也不做推辞,坐下说道:“李某武功自幼就十分驳杂,而我也知道武功驳杂很容易发生杂而不精的情况,所以一直以来,大部分时间我都用来融合各种所学,取长补短,李某最大的愿望,是想将所学的各种武功尽数融为一体,不过十多年来,这个过程却走的异常艰难,屈指算来,一身武功取长补短也只不过融合了十之四五。在半月前,一次尝试运行一种新的功法的时候,刚一运功,一身内力就完全不受控制的四处穿梭起来,而后就分散在了全身几个位置上,虽然内功依然存在,却无法应用自如”。 李道然这话说出口,不止永信和幻云脸显惊容,就连楚邪心中也略显惊疑。把一身驳杂的武功融为一体,这话说的容易,但却是练武人最大的忌讳,却想不到这李道然走这条路走了十多年。 每一门武功每一招招式,从无到有无不是经过千锤百炼才出世的,有些武功看似只是经过短短数年就被人创了出来,实际上这种创造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创造,因为并不是从无到有而产生的,而是经过其他武功相互取长补短的结果。 虽然只是取长补短,但练武人都清楚,每一门武功运力之道和内力阴阳变化,刚强柔弱等等,都有不同,能够流传数百年的武功,其内中变化一般都可以算得上最符合人体构造和经络情况的,想要进一步完善,难于登天。而想要和其他的武功相互融合,这更是难上加难,不同的武功若融合一起,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伤到经脉或者身体,走火入魔还算小,一命呜呼也不在话下。 若不是如此,恐怕没有一门武功能够毫无变化的流传江湖数百年,因为但凡武功必定就有破绽,一般一招一式只要在在武林中显『露』过几次,就有人能够破解,也就是发现招式中的弱点,但却很少有人去单独的弥补其中的弱点,不是不想弥补,而是无从弥补,就是这个道理。 听完李道然的话,楚邪端起茶盏慢慢喝起茶来,却没有发表什么话。 永信几人看到楚邪不说话,不知道这位到底是在想事情,还是要准备做什么,永信看了一眼幻云,却想不到幻云也正朝他看了过来。 永信见了,心中叹了一口气,罢了,这事都由自己来说吧,两次来这里,这幻云的话都很少,永信也想到了楚邪和武当的关系好似有些特殊,所以事情基本上都是由他来做了。 “楚少侠,李大侠这样的情况是什么地方出了状况?可有医治的办法?”永信朝在那里悠哉喝茶的楚邪问道, 楚邪轻轻把茶盏放在桌上,随口答道:“自然是因为练功出了『毛』病,至于医治的办法,这样吧,李大侠我们两个到外面谈吧”, 对楚邪这个突然莫名的提议,永信登时愣了一下,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能告人的原因么?怎么还要单独到外面说,这楚邪该不会想趁着李道然如今的情况,想对他不利吧,永信心中不由自主的涌出了一个念头。虽然楚邪应该不会这样做,但永信一时却也不能放下心来。 “楚少侠,我看不如你们两个在这里谈吧,我们到外面……” 看见永信的表情,楚邪顿时哈哈笑了起来,对他说道:“怎么,大师这是不放心,担心我对李大侠会有所不利么?” 永信听楚邪说的这般直接,脸上不由得红了一下,楚邪摇头说道:“楚某对这位李大侠虽然并不欣赏,不过却放心,这次是不会对他做什么的,若是李大侠无意,那楚某也不勉强,就请离开把”。 这次不会对李道然做什么?听这话难道楚邪有心要去这李道然为敌?一直无话的幻云也不由得吃了一惊,此时外敌威胁,内里暗『潮』涌动,如果楚邪与李道然这两人为敌,那中原武林绝对会混『乱』起来,看似楚邪只是孤身一人,不过牵连的人却是不少,李家更是身为武林四家之一,这两人随便一人动起来,武林就不会安稳,如果这两人相互斗了起来,后果可想而知。 “呵呵,楚少侠言重了,虽然李某不明白少侠到底为何事对李某有这么大意见,但对少侠能为我医治却是甚为感谢,请!”李道然神情从容的走到了外面, 楚邪见了微微一笑,也向外走去,沈寻影看到楚邪这莫名的举动,本想跟过去,却见到楚邪微微冲自己摆了一下手,只好停住了脚步。 看到楚邪二人离开,幻云忽然开口向沈寻影问道:“沈姑娘,贫道有一请求,姑娘能不能告知一二?” 沈寻影怔了一下,随即笑道“道长要问的可是我们为何对李道然这般态度么?” 幻云点了点头,“不错,正是这件事,因为楚少侠应该不会因为武当的事情,而念念不忘呲牙必报之人,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现今武林外忧内不稳,若是可能,不妨说出来看是否能够化解了这番误会”。 沈寻影微微摇了下头:“道长的心意我们清楚,只是有些事情却解决不了,邪儿并不是惹是生非的人,若不是别人做事太过分,我们也定然不会放在心上,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所认识的并不等于我们所认识的,事如此人同样如此。至于我们和李道然之间的事情,以后你们就会知道”。 这番话说的意味深长,又态度明显,听得永信和幻云两人面面相觑,这沈寻影话里不外是说李道然就如同一个披着羊皮的狼一样,但其中具体的原因却是又不和自己两人说,这让他们怎么办是好? …… 楚邪负手缓缓走出庭院,来到一株桃花前,此时正是桃花盛开时,淡淡的清香伴随着偶尔被风吹落的花瓣随风飘洒着。 李道然从后面跟上,站在楚邪的身边,伸手接住了一瓣花片,向楚邪说道:“楚少侠当真会享受真正的生活,这等美景,一人独自享受,羡煞旁人了”, “哦,我想你李大侠肯定不在这个旁人之中吧”,楚邪随口答道 李道然微微一愣,愕然问道:“这是为何?” 楚邪神『色』平静的说道:“李道然,不知我桃花岛上的三样武功,这两个月来你学会了几分?” ------------ 第三百八十七章 对人而论,只此一法 第三百八十七章 对人而论,只此一法 “李道然,不知我桃花岛上的三样武功,这两个月来你学会了几分?” 楚邪语气一如平静的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此话一出,正在那里捻着一片花瓣观赏的李道然神情微微一呆,手指不由得一紧,那片粉红的花瓣顿时从中断裂,『荡』悠悠的飘落在了地上。 “楚少侠,你刚才说什么?”李道然回过心神,一脸莫名其妙的向楚邪问道, 楚邪刷的一下转过了身,两眼盯着李道然,一字一顿的说道:“我问我桃花岛的三门武功,你练的如何?” 李道然的脸上顿时显出了不理解的神『色』,愣愣的说道:“少侠为何这样问?你们桃花岛的武功我怎会知道?更说不上会了”。 楚邪听了李道然的回答,一双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神『色』虽然没变,但心中却有些不解,这李道然是装作不知,还是真的不是他所为?如果是装着不知,那这李道然的这份城府也太深了吧,脸『色』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破绽,乍然间听到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就算隐藏的再深,也应该在言行举止上『露』出一丝破绽的,楚邪他去从李道然身上看不出任何一点不正常。 李道然脸上那种诧异不解的神情实在是正常之极,若不是刻意隐藏,难道上次的人 不是李道然?楚邪心中快速的寻思着,上次自己判断以宁宁威胁自己的人是李道然的凭据,主要是那一句半截的话,那股诡异的内功令对方难以置信,但这股诡异的内功却正是来自李道然,所以才猜测是李道然所为。 李道然看着楚邪,疑『惑』的问道:“我也是不久前才得知少侠是出自桃花岛这个古老的门派,听少侠刚才的话,莫不是怀疑我偷练你们门派的武功不成?” 楚邪看了一眼李道然,右手蓦然轻轻一伸,朝着身前的桃树若无其事的随手屈指一弹,一朵桃花无声无息的从树上飘落了下来,楚邪手掌一伸,两指接住了这朵桃花,向李道然说道:“李大侠可识得这门内功?” 随着话声,楚邪手中的那朵桃花顷刻间不可思议的结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冰,成了一朵冰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漂亮。 只是李道然却没有心情欣赏这漂亮的花朵,看到眼前的情景,李道然的脸上显出了满脸的不可思议,一手指着楚邪,难以置信的说道:“这……这,这,你怎会这门武功?” 楚邪两指轻轻一捻,那朵冰花登时消失在了手中,口中说道:“楚某能这样,当然是拜你李大侠所赐”, “不对,不对”,李道然突然摇头自言自语道:“你所用的并不是寒玉功,只是内力与寒玉功相似,运力却不相同”。 楚邪闻言也没感到奇怪,因为这股内力本就不是自己修炼而来的,是因为化解李道然那一掌而得,最后融入了自己内力之中,与李道然所用的武功虽然效果有些相似,本质却并不相同,李道然细心观察能够看出也是正常,只有乍然之下,才会误会。 只是这李道然的种种反应,却让楚邪心中为之疑『惑』,难道这李道然当真不是那晚之人?对方只是体型与他相似,偏偏也认识这所谓的寒玉功?只是事情当真是这样的么?还是说这李道然隐藏的极深,深到不『露』一丝一毫的破绽? 看到楚邪在那里神『色』凝重,深思不语,李道然说道:“楚少侠,能不能和李某详细说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因为这寒玉功,使你怀疑我偷练你们桃花岛的武功么?” “这寒玉功可是你李家武功?”楚邪对李道然的话不予作答,接着问道, 李道然点点头:“正是我李家的武功,外人肯定不会”, “哦!” 楚邪忽然探手,抓向李道然的胳膊,李道然见楚邪突然间向自己动手,脸『色』一变,右手屈指成剑,向着楚邪的手腕迎了上去,楚邪动作不变,在李道然剑指即将点到自己手腕时,右手轻轻一翻,闪电般抓住了李道然的手腕。 “楚少侠,你想要做什么?”李道然沉声说道,他刚才那动作应对虽然无错,但他一身内力却无法应用,自然自然只能看不能用了。 楚邪微微一笑,道:“李大侠可是误会了,楚某只是为你看一下病而已”, 李道然闻言哈哈一笑,化解了脸上的那一份尴尬,若无其事的说道:“刚才那件事……”, “那件事呀?”楚邪一边帮李道然诊脉和查探其体内的情况,一边接道:“那件事暂且不提,提也无用,大概是时候不到吧”, 李道然听到楚邪这样说,怔了一下,道:“楚少侠,你和沈姑娘对我好似有些误会,是不是就是因为刚才你所说的那件事,若是如此,我看我们还是现在解释清楚的好,否则李某心里可是放不下呀”。 楚邪闻言莞尔一笑:“不过是某个无耻之徒以我徒弟相威胁,要去了三样武功,对方正好知道这所谓的寒玉功而已”。 “什么?有这样的事情?少侠可有什么线索?既然事情牵连到了我李家,能够帮上一点忙,也是应该”,李道然神『色』中带着些许惊疑。 楚邪对李道然的话为之一笑,没有再理会,静心探视他体内的状况,一边说道:“李大侠心中不要抗拒楚某的内力”。 李道然见楚邪静心为自己看病,只好点点头不再说话。过了大概一分多种,楚邪才缓缓收回手。 “楚少侠,我的情况如何?”李道然连忙向楚邪询问道, 楚邪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身子一转,背负双手,道:“若是你一身武功没有恢复的可能,你该当如何?” “什么?少侠说没有恢复的可能?”李道然脸『色』猛的一白,身子晃了几晃, 楚邪轻轻摇了摇头:“李大侠的病另寻他处吧!” 言罢,楚邪转身回到了房中,只剩下李道然一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 看到楚邪进来却不见李道然跟着进来,永信连忙询问,楚邪笑道:“看来楚某在大师眼中不太安全呀,那李大侠在外面想事呢”。 “阿弥陀佛!”永信尴尬一笑:“少侠言重了,贫僧只是担心李大侠的病情,敢问李大侠的病能否治好?” “自然能治好!”楚邪随口答道, 听了这话,永信脸上顿时一喜,连忙追问道:“不知用什么方法医治?少侠可有万全的把握?” “我!”楚邪连忙摇了摇头:“大师误会楚某了,我说的能够医治并不是指我,至于方法么,很简单,少林不是有一部流传千年的典籍易筋经么?有着重塑经脉之功能,任何因练武而导致的隐患都能弥补,何必四处寻医问『药』呢?” “阿弥陀佛!” 永信想不到楚邪居然提出了这样一个方法,就连幻云也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旁边的沈寻影更是不清楚楚邪到底要做什么。 “少侠有所不知,虽然本寺有完整的易筋经传下,但早已无人练就,就连其到底是不是一门武功,也不能确定了,想要用其治病,实在是无能为力”,永信解释道, “既然无能为力,那楚某也爱莫能助了!”楚邪神情自若的说道, “楚少侠,敢问一声,李某这种情况当真是无『药』可医,无法可治了么?”李道然突然走进屋内,沉声向楚邪问道,两眼紧紧的盯着楚邪。 对于李道然的注视,楚邪依然从容的答道:“的确是无『药』可医,『药』石对于练功走火入魔的情况,本就用处不大;不过无法可医倒还不至于”, “哦,有什么方法可以医治?”见楚邪有法可医,李道然的脸上顿时一紧,连忙追问, 楚邪看了一眼李道然,淡声说道:“最简单的一种方法,武林中经常听闻的,找一个内力高你两倍左右的人,强行带动你的内力在你体内按照所练武功完成四十九个周天循环,自然能恢复如初”。 这话一出,李道然、永信和幻云的神『色』顿时为之一凝,呆在了那里。方法的确不难,但不说方法是否当真可行,只说这内力高过李道然两倍左右的人,举世之间也找不到一个。 “少侠,这内力要求太高了吧?”永信皱眉问道,这要求不想可可知道,若世上真有那样的人存在,恐怕也能当得上地仙了。 楚邪微微一笑:“想要催动他人体内的内力按照自己的意愿运行,本就不是一比一的事情,除了应对对方体内的内力抗拒以外,施救者自身更是要随时防备内力的反噬,听与不听是各位的事情”。 永信蓦然问道:“楚少侠,贫僧斗胆再问一句,少侠可还有其他方法?”永信之所以忽然之间这样庄重的向楚邪询问,是因为从开始楚邪和沈寻影对李道然的态度就不友好,所以永信对楚邪说的方法虽然不能说不信,却怀疑楚邪无心治病才是真。 见到永信这样向自己问话,楚邪微微一笑,若无其事的说道:“李大侠想要恢复自己的武功,只有这一种办法,至于其他的方法,李大侠却是用不上”。 ------------ 第三百八十八章 告辞而去,寻得几分? 第三百八十八章 告辞而去,寻得几分? “楚少侠,你……!” 听了楚邪的话后,永信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冲着楚邪就要责问其中的原因,旁边的幻云却连忙伸手拉了一下永信的衣袖,永信顿时回过神来,自己是没有什么资格责怪楚邪的,连忙止住了话。 “楚少侠,这件事可有什么回旋的余地?”幻云稳妥的问起了话来, 楚邪刚才的话中明显表示出了对于李道然的身体情况,他还有着其他的方法可治,而且必然不是刚才说的那种办法让人听了也做不到,只是这楚邪好似与李道然有着不可化解的矛盾一样,对李道然的态度实在是有些轻蔑。 楚邪轻笑一声,答道:“道长对不起了,此事没有再议的余地,楚某从来就没说过自己是医生,自然也不会以救死扶伤为自己的职责,能点出一条治病的良方,已经足够了”。 永信闻言两条眉『毛』一掀,对楚邪说道:“少侠这话却是不对,你虽然说出了一个治病的方法,但那个方法却是根本没有实行的条件,这又岂能算得上良方?” 楚邪摇摇头,一手摩挲着茶盏随口回答道:“既然是楚某说的,那自然说明肯定能够施行”。 “如何施行?敢问少侠知道谁有那份深厚的内力,能够帮助李大侠?”永信对于楚邪的话,此时却是半点也不相信了,因为如今武林中内力最高的人,毫无疑问应该与自己的师祖相差不大,但那样的内力却万万达不到楚邪说的李道然两倍内力的境界,所以不用想,也知道这世上没有这样的人存在,楚邪这样说不过是推卸的借口罢了。 对于永信这样的质问,楚邪却是一笑了之,没有做任何解释。 “呵呵,自古流传的奇人行事向来都是常人所不理解,如今见到楚少侠,才真正体会到古人诚不欺我,既然少侠已经为我点明了一条路,而且又言此法可行,对于少侠的话,李某自然不敢不信,在这里就多谢少侠的良方了,待来日李某恢复后,定当前来拜谢!”李道然突然一改刚刚有些颓废的神『色』,语气平静自若的向楚邪道谢起来。 楚邪微微一笑,对李道然说道:“拜谢就算了,日后我们定然会有再见之时,有什么事还是那时再说吧”。 李道然冲着楚邪一抱拳,道:“既然少侠这样说了,那李某也不再勉强而徒增不喜”。 言罢李道然转身对永信和幻云两人说道:“两位为了李某的身体,来回奔波数次,李某实在感激莫名,武林人不讲究客套,这份恩情李某放在心中了,既然已经求得良方,也不敢随意打扰了楚先生和沈姑娘他们安宁的生活,两位不知是与李某一起离开,还是要在这里做客?” 永信和幻云被李道然这番突然之间的话和他们二人直接的对话正搞的晕头转向,不知到底二人是怎么回事,听到李道然向自己问话,怔了一怔,回神答道:“李大侠客气了,我们当不得这样的称谢,如今武林大敌当前,李大侠身为李家家主,事关重要,我们帮一下忙也是理所当然。既然李大侠现在准备离去,那我二人也就不再打扰楚少侠了,一起告辞吧!” 在他们想来,李道然做出这样突然离去的决定,也并不意外,毕竟身为李家家主已经十多年,就算人再好再随和,也有一份自然的家主气势,今日前来求医本就有一种求人办事的意思,而来到这里之后,主人对他也并不友好,在这样的情况下啊,李道然决定离去也是正常。 只是永信心中却感到几分不太舒服,这次治病之行,在他看来完全不应该有任何意外才对,毕竟李道然身为李家家主,自己和幻云又代表着少林和武当。若是楚邪没有能力为李道然医治也就罢了,但出乎他意料的却偏偏是楚邪有本领治病,但却没有治,而是近乎推塞一样给了一个不可能做到的良方。 在事前早就与楚邪说明了这件事虽然看似只是李道然自己一人失去武功,背后却关系到中国武林的大局,但结果却说明楚邪对这样的话,根本没有半点听到心中。向其询问和李道然有何误会,无论是他楚邪还是沈寻影,两人都闭口不谈。 这种种所为,在永信看来,实在是有些不可理喻,不过他却是没有半点办法,毕竟救不救人的权力在楚邪,就算他不对,也没有资格去指责他,毕竟永信自己也代表着少林的言论。 “唉,李大侠既已决定,那我们这就告辞吧!”永信叹声说道, 楚邪对于永信的叹息毫不在意,悠然起身对三人说道:“三位,请吧!”完全没有任何客套挽留,在前带路领着三人前往竹林外走去。 一路沉默无话,来到竹林外围之时,楚邪停下脚步,嘴角带着一抹道:“各位,楚某是懒散人一个,若有不满,还请宽心,在此祝愿各位一路顺风”。 李道然含笑抱拳答道:“少侠客气了,本来就是李某前来麻烦少侠你,又岂敢不满,告辞了!” 幻云对楚邪点点头:“少侠保重,有暇之时,不妨前去武当一行,师祖他们对少侠你可是不止一次提起,想要再与你见上一见”。 楚邪闻言顿时想到了真恒三人,他们对自己当真可以称得上不薄,虽然有些原因是因为张三丰留下的训言,但他们却并不虚伪,武林之中若有说可以让自己称赞的人,这三人足以算得。 点点头对幻云说道:“道长的话楚某记下了,道长回山后,还请帮楚某带句问好之言”, 幻云颔首道:“自然!” 旁边的李道然和永信听了两人的对话,心中对楚邪和武当的关系更加高看了一分。 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转头看去,却见外面仍旧站着一些人,只是不知是为求医而来还是因好奇而来。 永信看了摇了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对楚邪说道:“少侠如此大才,却……,唉!可惜,可惜,告辞了!” 楚邪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轻轻摇了一下头,嘴角『露』出一丝饱含深意的笑容,抬头看了一下天空,转身回到了住所。 刚一进屋内,里面的情况就没有出楚邪的意料之外,沈寻影坐在那里,若无其事的注视着他。 楚邪苦笑一下,连忙摆手说道:“郭姐姐,有什么话你就尽管问吧,不用这样看着我”。 “问什么?”沈寻影脸『露』笑容的对楚邪说道, 见到沈寻影这样,楚邪越发不知所措,他自然清楚这正是自己郭姐姐心中生气的征兆,连忙答道:“郭姐姐我知道错了,不该与李道然打这样的交道,不该把我的意图瞒着你”。 “我只问你一件事,李道然是不是当真练功出了问题?”沈寻影摇摇头问道, 楚邪点点头,答道:“不错,我本来也怀疑这李道然是装的,但详细检查了他体内的情况,确实内力在体内几处郁结”。 听了楚邪的话,沈寻影点了点头,对楚邪说道:“既然这样,那其他的事情我也就不过问了,你早已不是小孩,做事向来谨慎,也用不着为你担忧,只要你自己心中有数就好”。 “郭姐姐!”沈寻影的反应大出楚邪的预料,本以为她定然会问自己今日做的这些事的目的,却想不到一句带过。 看到楚邪神『色』,沈寻影莞尔一笑,道:“放心吧,我岂会因此而生你的气,只要你没事就好,至于那些事情,我已经没有什么兴趣,不过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千万要第一时间告知我,不要自己装在心中,那样反而容易误事”。 见沈寻影没有生气,楚邪的心这才放下,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却是对郭襄不敢丝毫违背其意,俗话说一物克一物,这话却是半点没有错,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总有人或者事情能够管住一个人。 “郭姐姐,想不想到外面走走?”楚邪岔开话题问道, “外面走走?”沈寻影愕然问道,不解楚邪为何突然提出这样一个建议,本来就是因为不太喜欢外面那嘈杂多事的环境,才住在了这里,现在为何又提议到外面去走走呢。 楚邪笑道:“当然不是随便走走,我看这里一时半会也安静不了,等时间长了才会被人慢慢淡忘吧,趁这个时间不如领着宁宁回他们家一趟,毕竟宁宁离开父母已经半年了,他父母也必定极为思念了。而且那里地处雁『荡』山深处,风景与这里相比,更为优美自然,也更为清静”。 沈寻影这才恍然,点点头:“这件事你不说我也想提,现代比不得古代,可以学艺十年不回家,也是时候带宁宁看望一下他的父母了,如此不但让宁宁高兴,她的父母也可以安心”。 “既然郭姐姐同意,那过几天我们就准备一下去吧!不知宁宁那丫头知道这件事,会怎样高兴”,楚邪笑道, 想起宁宁听到这消息后的情景,沈寻影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 ------------ 第三百八十九章 问方 第三百八十九章 问方 “师傅,准备好了没,再不快些,我们就坐不上车了”,宁宁用她那稚嫩的声音朝屋内喊道, 旁边的沈寻影拍了拍她的头,说道:“哪里会晚?现在不过刚过9点,还有两个多小时,我看是你心中的时间过的太快了吧,是不是很想父母?” 在做出了带着宁宁回家探望的决定后,这几日三人就准备了起来,其实说是准备却不尽然,因为楚邪和沈寻影都是习『性』洒脱的人,不过是带了两件备用衣服,之所以准备了两天,其实是楚邪决定今日离开。 如今竹林外面的人虽然已经少了很多,但留下来的无疑就是最顽固的,这些人没有一个答应楚邪提出的那个条件,却又想方设法的想要楚邪为其治病,用的手段更是各种各样。 感情牌的有,金钱牌的更不少,名利牌的同样不缺少,反正是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方法都有人用,千方百计的想要楚邪出手治病。 至于媒体,更是对楚邪掀起了一股新的讨论,这次的情况和内容较之以前,无疑更为吸引人。 有能力却不救人,对于楚邪这样的行为是对是错,各种大量的言论充斥在网络中。 若只是这些,楚邪当然会不屑一顾,但让他无法忍受的却是很多人专程赶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治病,也不是为报导,只是简简单单无聊的为了一探这座被外界神秘化的竹林,想要亲身体会一下,竹林是否真会发生奇异的事情,让人在里面『迷』路。 在体会过后,这些人非旦没有离去,反而产生了更大的兴趣,从当初的体验变成了征服,虽然曾经因为自己的话,舟山市里的几个领导吩咐人加强了对这片竹林外面的管理,尽量防止游客闲人进入。 但是这样的禁令毕竟不是法律所禁止的,对一些人并不会起到什么效果,而且也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守护着竹林,所以被人闯入也很正常。 闯入是很正常不错,但是一心想要探索出这竹林的秘密,而想尽办法的进入竹林内部就不正常了,甚至为此上天遁地的,却是让楚邪心生厌烦,若是在古代,寻常人就算遇到这样的事情,虽然好奇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情。但现代不同,而且对这种事情,楚邪『性』格就算才怪异,也无法做出动辄杀人的事情。 入乡随俗也罢,心有不忍也罢,想要生存,再厉害的人也一定要遵守这个世界的一些规则,有些规则可以破坏,有些却是不能,除非是傻子,仗着自己身怀绝技,就随相随做,毫无顾忌。 随心所欲是不错,但这心却并不能盲目,楚邪自然不是盲目之人,若对方是武林中人,看肯定二话不说,就如对待李家前来请自己的四人那样。 现在这些人,大多却是有着好奇心或者寻医之人,而且也并没有做出毁林的事情,楚邪清楚就算自己对他们大打出手,后来人也不会因此而放下好奇心,想要这里平静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对这些人的作为置之不理,任他们施展手段,只要不破坏竹林就行,这样时间长了这些人的好奇心自然也就没了,越是不让的事情人们越想做,趁这个机会楚邪正好带着宁宁看望一下她的父母。 “师傅,还没好么?”宁宁显得有气无力的喊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小时了,就算是女孩子化妆也应该出来了,但楚邪却仍旧没见踪影。 “回趟家这么着急呀,心随着车走就够了”,楚邪的声音突然从庭院外面传了过来, 宁宁身子刷的一下转过了身,看着楚邪愣愣的问道:“师傅,你怎么从外面进来了?难道你刚刚出去了?” 楚邪轻轻摇了下头,没有回答她的话,看了沈寻影和宁宁一眼,说道:“既然准备好了,我们这就走吧!” “耶!要回家了,要见爸爸妈妈了!”宁宁听了楚邪的话,登时把刚才自己问的话给丢在了一边,兴奋的蹦了起来,拽着沈寻影和楚邪的手,就向外面走去。 “安排好了?”沈寻影含笑看着蹦跳的宁宁,一边走一边向楚邪轻声问道, 楚邪点点头:“都安排好了,这些在当初建造时都有所准备,现在使用并不费事”, “那就快走吧,再不走快,宁宁可不依了”,沈寻影笑道, 他们二人说的安排却是这里备用的一个阵法,正是在这庭院周围这一片地方,楚邪他们这般离去,自然担心有人用一些非常规手段闯入这庭院之中。而早在建房之时,楚邪所勾画的数张图纸上,已经暗中摆成了另外一个小型阵法,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若是用时,只需布置好阵眼,这阵法就能发挥作用了。 至于阵法的作用,自然是『迷』人心智用的,防止他人对庭院和房屋造成破坏,而且也不如外面那九宫八卦阵温和,就算有人进入阵中,但进来容易出去难,想要走出去,势必登天,就算饿死里面,也属正常。 凡事都有个限度,楚邪可以对那些在竹林中胡闹的人只是心生厌恶,但对于未经同意闯入住所里的人,却不能容忍,就算普通人,超过这个限度,他也定然会毫无留情。 “师傅,我们这次回去,能够在家停留几天呢?”宁宁拉着楚邪的手开心的问道, 平时宁宁虽然从来不哭闹也不说相家的事情,但却并不代表她心中不想,在有些方面,宁宁无疑有着几近成人的行为,对于这些思念的事情,她懂得该不该向楚邪和沈寻影说。 但这种成熟中无疑也带着一份天真,在听到要带她回家看望父母后,这种成熟就瞬间被天真所完全掩盖。 楚邪随口答道:“停留多久却不是我说了算了,这要问你大姐姐了,如果她特别喜欢那里,那我们就多留一些日子,若是不喜欢,那师傅我也就没有办法了”, “沈姐姐!”宁宁闻言另一只手抓着的沈寻影的胳膊连忙摇了摇, 沈寻影连忙拍了拍宁宁的头,拿眼瞪了楚邪一眼,说道:“你越来越滑头了,连这些事情也推在我的身上”。 楚邪对着沈寻影『露』出了一丝略显调皮的笑容,这样的笑容倒是来到现代后第一次出现在楚邪的脸上。 看到楚邪这样,沈寻影忍不住咯咯笑出了声来,摇了摇头,对等待自己答话的宁宁说道:“放心吧,小丫头,这次一定让你多与你父母团聚几天”。 “沈姐姐真好!”宁宁一张小脸上顿时泛出了灿烂的笑容。 “快看,楚邪出来了,不但楚邪,他们三个都出来了!”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他们不是要出去了吧?好像从搬进里面,还没人见他们外出过呢”, 刚走出竹林,一阵言语就传了过来,楚邪三人出入自然从来不会回避他人,这里本就是通往外面的路,如果因为躲避外面的那些人,而刻意从偏僻的地方进出,那这主人未免也太窝囊了吧。 楚邪看也不看周围零零散散的那些人,拉着宁宁径直向前走去,沈寻影对这样的局面自然也不会感到窘迫,只有宁宁好奇的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 “小林姐姐!” 宁宁忽然冲着前面喊了起来, 楚邪和沈寻影闻言抬头向前方看去,却见前方不远处的路边站着三个人,一个男的正是以前打过交道的宁可医,两个女的楚邪同样认识,一个正是当时可以说得上旁听的小林,对她的名字,楚邪从来没有过问过,另外一个却是舟山市怡和堂总店的那个女店长许晓。 楚邪皱了一下眉头,拉着宁宁的手轻轻拽了一下,向旁边的沈寻影解释道:“这三人是『药』店的人,不用理会,直接走吧”, 沈寻影听了顿时明了,『药』店指的自然是楚邪教宁宁辩『药』时去的地方了,楚邪招呼都不打,应该没什么交情,只是想要直接走,恐怕是不可能。俗话中无事不登门,这三人等候在这个地方,不用问,肯定是有事情要见楚邪。 果不其然,楚邪虽然不说话,但走到近前时,许晓三人却迎了上来。 “楚先生,打扰了,能不能耽误点时间,有件事情想与楚先生商议一下”,许晓满脸含笑的说道, 楚邪脸显不耐的答道:“许小姐,我想你们没什么事情能够牵连到我了,我现在也没时间听”。 “不,不,楚先生误会了,这件事的确与楚先生有关,你还记得小林当初在旁边听你教宁宁时做的那些笔记么?那上面很多方子已经得到了认证,这次来是想征询一下楚先生的意见,该如何使用这些良方?” ------------ 第三百九十章 世间最奢侈 第三百九十章 世间最奢侈 原来,自从上次宁可医拿着几样『药』方去医『药』检验处验证,最后得出了确切的答案后,宁可医这一颗心就再也放不下来了。 看着『药』监处那通红的印章,他心中对楚邪越发不了解了,有暇之时常常在心中思考楚邪这个人,却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一个年仅二十岁的少年人,怎么可能在中医上有如此丰富的学识,就算是天才,也不太可能呀,因为楚邪可不是只会这医术一项,那些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比这医术可要出名的多了。 这人再聪明除去不懂事的几年时间,也就十五年左右,再除去一半时间的吃饭休息睡觉,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二十岁时学到这样的本领。莫非这楚邪本身医术并不高明,只不过知道一些珍贵的『药』方和『药』理? 不过摆在宁可医面前的,并不是去追究楚邪的医术到底如何,而是林琳也就是那个小林所记录的那本笔记。要知道那笔记上面记录的『药』方可不是一个两个,最少也在百十个左右,排除一些价值不大的(有些病依靠现代的医术或者西『药』,在一些人看来更加方便),这些如若全部通过验证,确认这些『药』方的疗效,这不止是一件能轰动中医界的一件事,而是足以改变中西医如今这种悬殊局面的事情。 到那时,任何人也不可能再反驳中医,再反对中医,因为这些『药』方中有很多是西医那先进的科技疗效无能为力的,什么辩证什么科学的言论都比不上疗效能说上话,所以宁可医费劲口舌让林琳把那笔记中所记载的那些『药』方尽快验证一下。 至于林琳,也就是那个小林,听到宁可医的建议,却犹豫了起来,有些无措,她担心的是这些『药』方如若通过了『药』检,那势必会进一步要进入市场,而这些东西在她看来,却并不属于她,因为这些是得自于楚邪,她当初记下这些,仅仅是为了方便自己学习,现在让她拿着这些东西去走向商业的道路,她自然有些不愿。虽然可能因此有了千万亿万的财富,不过每个人总有一些自己的原则。 宁可医无奈之下,只有找『药』店的店长许晓来帮忙了,让他放弃这件事却是万万做不到,要知道这件事已经让他的一颗心已经如同熊熊烈火一般燃烧了起来。如果『药』方无错,那这些『药』方绝对足以让中医重新 崛起,绝对让那些叫嚷着取缔中医的人闭上嘴,虽然无法说出中医中所谓的那些现代辩证科学,但医术本就不是让人辩论的,只是简简单单的给人治病的,只要能治病,能治好那些西医束手无措的病,那所有的人就算再不理解,也不能不尊,医术就是治病。 许晓刚开始对这件事并没有太过在意,因为她的精力毕竟主要是放在『药』店的经营上,而这件事只是林琳的私事,她并不想『插』手过问。 不过宁可医在这时候提出的一个建议,却让她砰然心动,无法拒绝。若是这些『药』通过『药』监,那怡和堂完全因此走上制『药』道路,利用现今的资源,开办制『药』厂,完全是轻而易举,而且依靠这些『药』品,完全不用惧怕任何竞争,因为这里面不少『药』方在市场上基本可以说是空白状态,有的也只是一些不能根治的『药』品。 制『药』的暴利,是个人都知道,面对这样的建议和机会,许晓又怎能愿意错过?所以和宁可医两个人对林琳万般开导,用中医兴起和各种大义来劝解林琳。但林琳刚从校园走出,虽然社会经验不深,不过这样的人却往往对自己的原则问题看的极重,这些东西在她眼中从来都不属于她,她完全没有权利做主,如果有也要得到楚邪的允许。 最后宁可医只好先提出了一个建议,先让她去检验一下这些『药』方,看看是不是都都能通过『药』监审批,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林琳被两人缠的没办法,而且她也想知道这些『药』方是不是都是正确的,因为如果这些『药』方正确,那自然也说明楚邪所讲的那些有违现代医理的东西,也应该不会错了,所以也答应了这个要求。 医『药』检验无疑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情,而且对于保密工作无疑更要做好,若不是宁可医认识『药』监部门的人,要等待的时间肯定会异常漫长,就是这样,也过了一个多月才初次有了结果。 之所以说初次,因为这只是第一步,检验『药』品中是否含有对身体有害的成分和大概的疗效,后面还要通过数次检验才能最终通过审批。 但虽然只是这样一个大概的消息,却让宁可医三人欣喜若狂,不过欣喜的原因却各不相同。 宁可医高兴的是这进一步让他看到了中医崛起的契机,虽然不知能起到多少的作用,但无疑却犹如对低『迷』的中医注入了一支强力的『药』剂。 许晓欣喜自然是这个消息无疑告诉她距离怡和堂的集团化更进了一步,不要说为何她对怡和堂的发展这样关心,很少人不知道的怡和堂管事之人本就是姓许,而常人更不知道的是许晓和怡和堂的关系,毕竟年轻人有时候总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隐藏一些自己的身份。 至于林琳,她的心思无疑要简单了许多,这个消息也就是让她对楚邪更加崇拜了几分,对于笔记上所几率的一些与寻常医理相悖的观点,她此时完全没有了疑问。 不过事情到这一步自然更不会至此结束了,宁可医和许晓两人是肯定不会放手的,林琳自己有做不了主,所以三人这才决定来找楚邪。 三人早早来到了这里,却没了办法,只能看着竹林无可奈何,他们自然也清楚这段时间有关楚邪的事情,毕竟这也算是舟山市最火的新闻了,三人本想等到中午看看再想办法,却没想到如今突然看到楚邪几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所以心中一时间欣喜难忍,虽然楚邪没有言语,却并不妨碍宁可医和许晓的热情。 “楚先生,小林所记载的那些『药』方都是得自于楚先生,如今有些『药』方已经大概通过了『药』监检测,楚先生是否有意出售这些『药』方的使用权,当然与我们怡和堂合作也可以”,许晓对楚邪的冷淡可是毫不在意,因为这件事情可惜关系重大,如若办成,毫无疑问怡和堂就会迈上崭新的台阶,虽然只是一个台阶,但却是有着天壤之别。 楚邪听了却淡淡一笑,扫视了三人一眼,说道:“三位,我刚刚已经说过,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时候能影响到,这件事也不例外,这只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没有什么关系”。 虽然知道楚邪『性』格有些特殊,但听了他的这番话,不管是宁可医还是许晓,都愕然愣在了那里,不爱财不好名的事情听得多了,这样的人平常也不难见到,但是遇到这种只需一句话就可以坐享其成,分红得利,亿万财富也不在话下的事情,而一口拒绝的人,却是从未听过,更不用说见过了,毕竟这说到底本就是楚邪的东西,他从中获利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样都拒绝,如若不是知道楚邪,那肯定全世界的人听了都会说他是一个傻子。 宁可医不自觉的摇了摇头,似乎对刚刚听到的话犹如梦里一般,向楚邪说道:“楚先生,这些『药』方本来就是出自楚先生,只是被小林记下的而已,由楚先生做主也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当然,若是楚先生不爱名不喜利也我也能理解,不过这些『药』方对中医的发展却有着重要的作用,就算是看在这个理由上,楚先生也应该表示一下吧”。 “表示?”楚邪微微眯了一下眼睛,随口答道:“好呀,那我再明确表示一下,这件事完全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既然这东西是小林记下来的,那就由她做主好了,和我没有关系,再见!” 楚邪说完,拉着宁宁和沈寻影继续向前走去,宁宁回过头看了犹自愣在那里的三人一眼,朝宁可医吐了一下舌头,冲小林喊道:“小林姐姐,拜拜了,我师傅让你做主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只要对得起病人就好了”, “怎么总是有这么多事情找上你,刚刚是怎么回事?那些『药』方,”沈寻影一边走一边向楚邪问道, 楚邪苦笑一下,答道:“这是在『药』店教导宁宁的时候,顺便讲解的一些治病之方,刚才那个姑娘是在『药』店做工的,不过也是有心向上之人,在教导宁宁时就在一旁旁听,顺便记下了笔记,那些『药』方只是平常的治病之方,仅仅是基础罢了”, 之所以说是基础,自然是因为对于楚邪而言,医武结合,才是真正的医术之道,所以那些东西也就看不上眼了。 沈寻影摇头笑道:“我看你是把自己想办却又懒得做的事情推到别人身上去做了吧”, 楚邪哈哈一笑:“人么,有机会懒散一些,自然要把握住,生活本就是为了享受,有人喜欢享受别人的注视,有人喜欢享受他人的膜拜,有人享受至高的权利,有人享受数不尽的财富,而我么,只要无拘无束无忧无虑过得自在,也就知足了”。 “无拘无束无忧无虑么?”沈寻影呢喃道:“在我看来,这样的生活仿佛是世间最奢侈的生活一样,奢侈而难求”。 ------------ 第三百九十一章 任重道远 第三百九十一章 任重道远 “许小姐,我们该怎么办?”宁可医看着楚邪三人离去的背影,朝身边的许晓问道, 许晓摇摇头脸上并没有什么沮丧之意,道:“楚邪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些『药』方的所有权他并不想要,而且也点明让小林自己做主,也等于说这『药』方的拥有权已经归小林支配了。既然这样,我们也无需麻烦楚邪了”。 “可是,这些『药』方都是出自楚邪,对这些『药』的了解旁人也没有他清楚呀,而且,而且……”,宁可医着急的说道, 不等他把话说完,许晓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的心思,是想请楚邪为中医的发展做一些贡献,但宁大夫,你不要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楚邪如果有心做这样的事情,又怎会等到你向他说起,更不会把这些东西毫不留恋的送予小林。所以说我看你还是把这份心思收起来吧,最好把经历放在这些『药』品的开发上,借着这个机会自己去努力改变中医”。 生意人始终是生意人,就算是平平常常的人际交往,言谈也会自然而然的为自己考虑,虽然说的话并没有错误。许晓就是如此,对楚邪她从来没有想过请他帮助自己集团,因为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所以只要能够得到这些『药』方的使用权,那就足够了。但只有『药』方却并不够,更需要一个可靠并且有丰富中医专业知识的人领导『药』品开发,宁可医就是她心目中的最佳人选。 宁可医看事情的角度和目的虽然与许晓不尽相同,但对许晓的提议却欣然答应了,因为他的最大愿望不是为钱为财,而是希望中医能够重新在舞台上崛起。而想要中医崛起,靠一个精通中医的人看病治病,就算是医术通神,也不可能做到的,唯有依靠雄厚的资本逐渐影响到医学界,所以许晓愿意为他提供的舞台,他并不拒绝。 许晓和宁可医两人能够欣然面对眼前的事情,却不代表林琳能够如此面对,此时的从楚邪他们离去到现在,仍旧傻傻的呆在那里,就连许晓和宁可医两人的谈话,也一句没有听进耳中。 近百个无价的『药』方,就如此被楚邪抛弃了,而且临走之时让自己做主,这难道不是在做梦么?世间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有这样的人存在? 这些『药』方如果制『药』上市,就算是一个从没接触医『药』的普通人,也定然知道这其中的价值有多大,完全可以预料不是一亿两亿的事情,要知道这些『药』方中所记载的,很多病虽然并不会威胁到患者的生命,只是对日常生活有些妨碍,也许正是这样的原因,所以很多医疗机构往往都致力与难症的研究,忽略了对这样不大不小病情的研究,所以这些病往往是最难以根治的,一般市场 上的『药』品也只能起到抑制的作用,就是要经常吃『药』。若是这样的『药』品上市,其中的利润绝对是难以想象。 而自己是什么人?一个刚刚走出校园在一家『药』店里实习的人,怎么会被这样一个大馅饼给砸了呢? “小林,这些『药』方你打算怎样处理?想要出售还是有其他的想法?”许晓迫不及待的向小林询问道,虽然在她看来,这些『药』方已经基本上是她的囊中之物,不管是购买配方还是相互合作,但始终没有确定下来来的保险放心, “小林,小林!怎么了?”许晓问完话,发现林琳一直两眼有些痴呆的愣在那里,似乎没有听在自己的话一样,连忙伸手摇了摇她, “啊?什么?许姐”,小林回过神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问道, 许晓微笑着说道:“小林,我问你这些『药』方你有什么打算?” “啊?『药』方?”林琳愣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楚先生怎么会突然之间做出这样的决定,太突然了,我没想过该怎么办”。 许晓虽然理解林琳此时的心情,但事情却不能拖下去,所以继续说道:“小林呀,忽然之间遇到这样的事情,的确有些难以想象,但如果换一个角度去看,却又大可不必过于计较。楚先生刚才已经把这些东西的使用权交给了你,让你做主,那怎么使用这些东西自然就由你做主了。『药』方是涌来救人的,你可以与我们怡和堂合作,重新开办一个制『药』厂,我们出资金,至于『药』方,你出售也行,或者其他的打算我们也可以商量,你看如何?” “这……!”这番话越发让小林无措了起来, 宁可医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开口说道:“小林,你想想楚先生为什么会做出这样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决定?” “为什么?”小林闻言心中向自己问道,自己和楚邪可以说完全没有什么交情,楚邪也从来没有对她有过一丝一毫的热情举动,和对待『药』店里的其他人可以说没有区别,连旁听也是自己的请求,怎么会突然之间把这些无价可估的『药』方交给她支配呢? “从那么多报纸对楚邪的报道不难看出,楚邪是一个向往无拘无束生活的人,对社会他有份本能的回避,不想参与到社会中的事情来,也可以说他有些懒散。也许拥有着高超中医医术的他,因为这份懒散从来没有想过为如今凋零的中医做什么事情,但一个这般精通中医的人,无论如何心中也不想看到如今中医的情景吧。把这些珍贵的『药』方交给你,甚至默许你当初全程记载他所讲解的东西,这些明显说明他是想要借助你为中医做些事情。也许你中医不高,但终究是给了这些珍贵医方重见天日的一个机会,不管你是用这些东西求财求名,并不会妨碍对中医前进的一种影响。我想楚先生应该就是这样想的,不过就如那还是稚龄儿童的宁宁最后所说的那样,虽然楚邪可能并不约束你怎样使用这些东西,但心里必然也希望你能以一颗善良的心使用这些东西,所以说只要你保持一颗善良的心,完全可以按自己的愿望去决定这些东西的归属”,宁可医语重心长的对林琳说道, 许晓闻言眼中不由得隐隐『露』出了一丝失望和不喜,这番话许晓是定然不会说的,就算她清楚也不可能点明林琳,因为她最想要的只是『药』方,如果林琳能够把『药』方出售给她,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而宁可医的这番话无疑是给林琳上了一堂课,一次对她心灵的洗涤,提醒了她应当珍惜这些『药』方。 宁可医的心里却始终明白的很,他对这些『药』方的看重完全不亚于许晓,只是两人目的却不相同罢了,之所以在此时点拨林琳,是因为宁可医不想看到林琳把这些『药』方出售给许晓和怡和堂,他所想的是让林琳把『药』方的使用权交给许晓,与怡和堂合作,但『药』方所有人却还是林琳。 这样复杂的心理原因却并不复杂,宁可医想用这些『药』方给中医带来一丝活力,但若是这些『药』方完全由追求利益的怡和堂拥有,完全利益化的生产对他的计划定然有一些让他无能为力的阻碍,比如价格过高,一般人无力承担等等。但林琳不同,林琳心思善良自然不用说,就说如果林琳的行为过分不当,但楚邪对她也始终有一份无形的约束,若是完全出售给怡和堂,那怡和堂和就没有了这份顾忌,完全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楚先生满意呢?”林琳听了宁可医的这番话,心中忽然感到异常沉重了起来,宁可医此时无疑成了她的一个依靠。 许晓目含深意的看向宁可医,宁可医却犹如未见,向林琳说道:“当然是让这些『药』品最大限度的服务与患者,就如许小姐刚才提议的那样,和制『药』厂合作。不过对于『药』方的所有权,却无论如何不能放手,一定要采用合作的方法,仅仅出让『药』方使用权,保留自己的一部分权力,这样也方便参与到『药』品生产和出售的事情中,能够最大限度的保证『药』品的价格,真正让患者能够用得起,至于你所获得的那份丰厚的财富,我想就是楚先生给你的报酬吧”。 “小林,宁大夫的这番话可谓是永信良苦,楚先生对你寄托如此厚望,你要慎重。如果小林你决定让这些生产这些『药』品,我们怡和堂可以去你合作,作为全国最大的中医『药』材销售商,无疑是生产这些『药』品的最佳选择,希望你好好考虑”,许晓语重心长的说道,只是心中却不免暗叹失去了最好的选择,不过也并不怪宁可医,只是自己终究不免有些利益作祟。 “许姐,我心中有些太『乱』,让我仔细想想好么,不过你放心,如果我有了决定,肯定会与你合作了,只是想安静一下”,林琳脸『露』愁容的说道, “当然好了,我们快回去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这样的事情的确有些太突然了”,许晓听了林琳的承诺,心中松了口气,连忙答道。 ------------ 第三百九十二章 寻影的爷爷? 第三百九十二章 寻影的爷爷? 看着眼前起伏不定的山势,楚邪对沈寻影说道:“郭姐姐,大山里没有什么道路,这段路要辛苦一下你了”, 沈寻影微微一笑,说道:“你也把我看的太过娇嫩了吧,这点路程还不至于累着我,走吧”, 他们一行三人在昨天晚上就到达了雁『荡』山脚下,只是楚邪的提议,让休息了一晚上,今天早上才准备进山。 楚邪伸手拉着旁边一脸兴奋的宁宁,口中说道:“那我们就走吧!” 在这大山之中,自然少了几分顾忌,三人施展轻功向大山深处疾奔而行,只不过宁宁基本上是被楚邪拉扯着而已。 “宁宁,你自己可认得回家的路?”沈寻影忽然一脸含笑的对宁宁问道, 宁宁听了,一双小眉顿时皱了起来,小脸也稍微沮丧了起来,有几分难过的答道:“沈姐姐,宁宁不认识,不过以后肯定不会忘记了”。 “哈哈,小丫头,如果让你一个人回来看望自己的父母,我看你肯定要在这大山里找上个三年五载”,沈寻影咯咯打趣道, 宁宁不依的撅着小嘴辩解道:“哼,沈姐姐你也来欺负我,那时我人还小,跟随父母出来不懂什么事,这大山地形复杂,我不记得路不是我人笨”, 听到宁宁的这番辩解,楚邪和沈寻影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声音回『荡』在这空气清新的大山中,山间的花草仿佛也被惊醒了一样,摇晃着自己的身躯,欢迎三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这雁『荡』的风景如何?”一边赶路,楚邪一边不停的向沈寻影指点着周围的美景,虽然用的是轻功赶路,但却并不急于行走,楚邪之所以决定今日早上进山,最主要的原因却是想让沈寻影好好浏览一下山中的美景,所以赶路的速度并不快,而且途中遇到一些奇景,楚邪也会毫不犹豫的绕过去。 这次说是待宁宁来回来看望她的父母,这自然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但最主要的却是让沈寻影放松一下心情,在桃花岛虽然住在里面倒也安静,不过住那里的最大原因是因为怀念宋时的桃花岛而建的,而且现在武林是非也比较多,楚邪怕沈寻影因为李道然的那件事,心中太过担忧,所以才趁着这个机会彻底放松一下。 “自然的风光,又岂会有美丑之分?”沈寻影轻轻摇了摇头,笑道:“美景自然不用说,就算是丑的,也因为那些独特的风格造型,吸引很多人的视线,所以说自然界一切本就是美好的,不同的是观赏者的心情吧。这种清静自然,微风吹拂的感觉,是我最喜欢的,有种身体完全融入这大山中的感觉,完全没有了外界的影响”。 “这些时候,我常常有种想再回到宋朝的想法”,沈寻影忽然轻轻一叹,说出了这样一句颇感突然的话。 楚邪心中微微一跳,连忙问道:“郭姐姐,是不是想念过去的一些人和事?” 在楚邪想来,虽然沈寻影并没有完全恢复郭襄的记忆,但那些记忆无疑在一直影响着她,思念过去也是理所当然的。就如他一样,虽然来此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但楚邪却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是这个时代的人,在他心里始终还是宋时的楚邪,而不是现代的楚邪。 沈寻影摇了摇头:“不是想起了什么人和事,而是在我想来,若是生活在那个时代,肯定比在这里过得幸福快乐的多,也许宋时没有现代这么多好玩的事物,但宋时的清静却是现代如何也比不上的,随便寻得一处地方,就能无忧无虑的过完一生吧,而现代想要这样,无疑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听过沈寻影的这番话,楚邪心中不由得微微一苦,自从与郭姐姐相遇之后,一直都把给郭姐姐最幸福的生活当成自己最大的责任,但这个责任自己却从来没有做好过。 至于回到宋时,楚邪心中却无奈之极,他自己自然也不止千次万次的想着有一天能够重新回到宋朝,但对于这样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这根本不可能凭借人力能够做到,唯有让老天做主。 不过若是能够回到宋时,郭姐姐就能真的过上她向往的无忧无虑的生活么?从自己十余岁时,就能看出郭姐姐眉宇间的那抹黯然,到自己来现代前,这抹黯然从来都不曾消失,就算是笑语如花时,也只是稍稍淡了几分。 二十多年的剪不断,如今已经彻底忘记,但若是他日重新回忆起,又会怎样呢?自己该怎样才能让郭姐姐过上最幸福的生活呢?楚邪心中思绪翻飞不定。 “邪儿?” 沈寻影看到楚邪拉着宁宁神情有异,连忙开口询问, 宁宁见了抬头看了一下师傅,被楚邪拉着的那只小手连忙用力拽了一下。 “嗯,郭姐姐,没什么,只是刚刚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楚邪回过神若无其事的答道, 沈寻影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要不然身边的这个小美女可就不依你了,等到了地方,有事情可以享受这一切”。 “我没有,我没有,姐姐不许你拿我开心”,宁宁听了跺着小脚不依的对沈寻影说道, 楚邪呵呵一笑:“也好,先把这小丫头扔给她父母,我们再尽情畅游这数百里大山美景”, “啊!” 宁宁忽然惊呼着朝楚邪说道:“师傅,你是说等送我回家以后,你们就不再带我了么?那我不回去了,我不回去了”,随着话声,宁宁的眼泪哗啦啦的就流了下来。 看到宁宁这样,沈寻影连忙停下身形,伸手揽过宁宁,替她拭去泪痕,笑着说道:“丫头想到哪了?你可是你师傅的徒弟,现在本领才学了几分,就是你想离开不学,怕是你师傅也不愿意,如何会舍得不要你这个聪明的徒弟呢?” “那、那师傅刚刚怎么说把我送回家,你们就走呢?”宁宁呜咽着问道, “我们说的是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内,游览一下这山间的美景,并不是说就此离去,等走的时候当然不会忘记带某个爱哭的小女孩”, “我才不是爱哭的小女孩呢,我刚刚只是眼疼才流泪的,现在好了,你看我哪里哭了?”宁宁听了沈寻影的解释顿时放下了心,抬起那犹自画着几道淡淡的泪痕的小脸,强忍着还没止住的泪水说道, “哈哈哈哈!”看到宁宁这样的表情,楚邪忍不住笑了起来,看到宁宁的小脸迅速的红了起来,楚邪连忙说道:“这里没有爱哭的女孩,只有乖巧可爱的好宁宁,好了,快走吧”。 “师傅,沈姐姐,就算你们去游玩,我也要跟着你们,你们不能丢下宁宁”,宁宁红着小脸向两人要求道, 沈寻影和楚邪相视了一眼,都感觉到了宁宁对二人那种深深的依恋,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不会把你丢下的”, 宁宁听了脸上顿时现出了快乐的笑脸,和那两道淡淡的泪痕相互映衬,更添了几分孩子的可爱,伸出自己的小手,一左一右拉住了楚邪和沈寻影两人的一只手。 宁宁这样的举动并不是说对她的父母没有留恋,而是孩子最看紧的往往是距离自己最近的人,父母对她的爱和她对父母的爱使她清楚,无论如何父母都不会不理会她,更不会突然消失不见,但楚邪和沈寻影却不同,宁宁害怕他们当真把自己送回家后,再也不见了踪影,所以这样的反应也是理所当然,小孩的心里是最单纯的,就算心理比较成熟,但所做的事情,也是最纯真的。 “啊,许愿谭,是许愿谭,这里是许愿谭,楚哥哥,沈姐姐,这里是许愿谭!” 一路没有停留,当前方忽然间出现了一潭湖水时,宁宁忽然蹦着跳着叫了兴奋的犹如发疯一般叫了起来, 楚邪含笑松开了宁宁的手,对旁边的沈寻影解释道:“这许愿谭就是宁宁村子里的人起的名字,前面再走一些路就会到地方了”。 沈寻影闻言顿时恍然,松开了宁宁的小手,宁宁蹦跳着对楚邪两人喊道:“师傅,沈姐姐,我先回去,让爸爸妈妈来接你们!” 说完不待楚邪两人有所表示,又疾奔而去,楚邪和沈寻影不由得相视笑了一下,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走了千米远,眼前突然冒出了一条路,远处一片房屋也出现在了视野中,而楚邪一眼看到的却是一幕他上次来这里的第一眼看到的情景。 那颗参天大树下,一张石桌旁,正如上次来时一样,安详的坐着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石桌上同样是放置着一个棋盘,同样是一个人在那里自娱自乐的下棋。 楚邪和沈寻影直接朝着大树走去,走到近前,似乎听到了脚步声,那老者抬起了头,和楚邪的视线霎时对视了起来,一老一少的脸上同时『露』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容,那老者正是许无为。 许无为含笑把视线转向了楚邪身边的沈寻影,随口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刚刚见到宁宁那孩子招呼不打一个就跑了进去,果然楚小友也来了,这位……你……你……你是寻影?” 许无为话说到一半,一双刚刚转到的沈寻影的身上,身子突然颤抖了一下,脸上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指着沈寻影结结巴巴的说道。 ------------ 第三百九十三章 忏悔 第三百九十三章 忏悔 看着眼前许无为的反应,楚邪少见的怔在了那里。虽然和许无为相识的时间并不长,而且交情更谈不上有多深。但毫无疑问的是,许无为绝对是一个极为冷静的老人,若非遇到能够令他震惊之极的事情,绝对不会显『露』出这般如此意外的表情。 楚邪自然而然的看向了沈寻影,因为许无为的这般表情,若无意外,那肯定就是他认识沈寻影或者说沈寻影的相貌与他相识的人特别像。 看到沈寻影的表情,楚邪的心中顿时有了几分了解,虽然表情完全没有许无为那般的意外和吃惊,但从沈寻影的脸上仍旧能够看出几分颇感意外的表情,只是却并没有激动吃惊的神『色』,较之许无为淡然了很多。 许无为伸着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十年没有见面,今日居然能够在这里再次看到你,只是早已经不是当时的小丫头了,出落的这样水灵,唉,岁月匆匆不饶人呀”。 沈寻影闻言微微笑了下,只是笑容中却多了几分苦涩,表情淡然的答道:“的确意外,十年没有相见,没想到你却仍旧能够一眼认出我,更想不到你居然在这里过了十年”。 “呵呵,想不到么,想不到呀,谁有能想得到呢?”许无为苦笑着摇摇头犹如自语办般的嘀咕道, 沈寻影转向楚邪,轻声说道:“邪儿,你先去见一下宁宁的父母,等过后我再详细与你说这件事,怎样?” 楚邪并没有立刻表态,出口问道:“他和你什么关系?” 沈寻影苦涩的摇了摇头,随口说道:“曾经是我的爷爷”。 这句话一下让楚邪愣在了那里,从重逢到现在半年时间里,楚邪从来没有过问过沈寻影现代的家,虽然他也想知道,但他更了解自己的郭姐姐,如果想要告诉自己的事情,不用自己问肯定会告诉自己,这件事依她的聪慧不会不知道自己心中想了解,但却没有告诉自己,那就说明她心中定然有她不想告知自己的理由,楚邪自然不会勉强,所以才一直没有过问。 而现在,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曾经与自己相识的许无为,居然是沈寻影的爷爷,而且以前定然发生过什么事情,才以曾经的爷爷来称呼。 楚邪回过神来,点点头,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神情激动的许无为,转身向宁宁家走去,沈寻影和许无为看着楚邪离去的背影,默然相对。 楚邪刚走几步,远处就传来了一阵鸡飞狗跳的动静,本来极为安静的村庄,因为这阵动静,突然间也热闹了起来,一些人也从家中走了出来。 若是平时,楚邪的嘴角肯定会『露』出一丝笑容,因为这不用问肯定是宁宁带着她的父母赶过来了,只是此时他的心却始终放在沈寻影的身上,自然也就不会『露』出什么笑容了。 “师傅,沈姐姐,爸爸妈妈接你们来了”,随着话声,一道小身影朝着楚邪就奔了过来。 待到身前,楚邪一把揽住了宁宁,道:“先不要打扰你沈姐姐,她和你许爷爷说些事情,等会就会过来,我们先走”。 宁宁听了点点头,疑『惑』的探头看了一下沈寻影,不明白怎么这个从自己记事起就没出过村子的许爷爷为什么和沈姐姐认识。 “楚兄弟,楚兄弟!” 几声粗犷直爽的声音紧接着传了过来,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许刚和他的老婆许洳带着一脸欢喜脚步匆匆的赶了过来,宁宁虽然人小,但脚程无疑快过他们很多。 楚邪赶紧步伐迎了上去,口中说道:“许大哥大嫂,你们怎么这么客气,只需为我敞开家门就够了,怎么还迎出来这么远”, 许刚听了两眼一瞪,道:“楚兄弟,你这算什么话,你对我的恩情不必说,就是教导我女儿的这番大恩,我也无以为报,出来迎接一下算得什么,快请!” “咦!沈姑娘呢?宁宁不是说沈姑娘也和你一块来了么?”旁边的许洳忽然惊疑的询问道, 楚邪回头向后看了一眼,笑道:“她在后面那里的,和许老有些事情要谈,我们暂且不要理会,等一会事情完了就会过来了”。 许刚和许洳脸带疑『惑』的看了一眼远处站在大树下的沈寻影和许无为一眼,按捺下心中的不解,笑着对楚邪说道:“这样呀,那楚兄弟,你快请,走快进家休息一下,这大山的路想必累坏了你们吧,快进去休息一下”。 楚邪点点头,跟着两人走向宁宁的家。 “楚兄弟,你的大恩兄弟我实在无以为报,我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只是平平常常的一个大山里长大的人,没多少见识,也没什么知识文化,跟兄弟你相比,那是连提鞋也够不着的。这么多恩情,我这辈子没本事还,若是真有轮回一说,那我乞求老天下辈子能够让我还上一些,也好感谢你的恩情”,一进大门,许刚就拉着楚邪的手,语气激动的说道, 这番平淡之极的话,却听的楚邪心窝一阵发热,握着许刚的手,深深的说道:“许大哥,感谢的话你就不用再说了,我都记着,已经够了。也许就像你说的那样,你没有什么文化,没有什么知识和见识,但做人最让人信的就是一个实在,外面的人有几个没文化知识的?可是做事却又有几个比得上你这样无愧天地的?能够让这样一个人对我感谢,我已经知足了。再者,我也不是讲究那些虚荣客套的人,给你治病实话点只是举手之劳,收宁宁为徒,也是抱着不让这一身本领失传的打算收的,所以你和大嫂的那些客套话,以后千万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了”。 “楚兄弟!”许刚感动的无话可说,只能用手紧紧的握着楚邪的手,来表达心中的谢意。 许刚转过头,冲旁边的宁宁喊道:“丫头,以后一辈子也不能忘记你师傅对我们一家的恩情,更不能忘记对你的教诲,更不可违背你师傅的话,听到了么?” 宁宁听了连忙重重的点点头,道:“爸爸,你放心,宁宁一定时时刻刻记在心中,不敢忘记,等长大以后,要报答师傅一辈子!” 楚邪听了微微摇了摇头,不再客气,知道这样越是推脱,恐怕许刚的客套也就越多,还不如少说两句。 许洳端过杯茶递给楚邪,说道:“楚兄弟,谢谢你了,宁宁跟我们的时候,吃穿也远没有现在好,刚刚突然跑回家的时候,我和大刚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的确,如果说以前还没有拜楚邪为师的时候,宁宁虽然漂亮灵气,但无论衣着还是肤『色』,绝对与现在相去甚远,现在的宁宁,衣着打扮自然不用多说,虽然楚邪和沈寻影都不是那种很在意装扮的人,但容纱不同呀,前些时候快离开时,可没少给宁宁买衣服,凭她的眼光,自然把宁宁装扮成十成十的小美女,再加上自从跟楚邪学内功练武之后,虽然年纪尚小,但已经有了一股特别的英气,小脸更是犹如粉雕玉琢般晶莹剔透,可爱的犹如童话里的公主一样。 这样的宁宁,如若在大街上走上一圈,肯定能遇到大把的星探,身为父母的许刚和许洳,见到自己的女孩这般的模样,对楚邪自然感激万分。 楚邪微微一笑,答道:“宁宁是我的徒弟,这样自然也是我的责任,你们不用谢了,若是再谢,在这里我可就呆不下去了”, “不谢了,不谢了,不谢了!”许刚听了吓了一跳,连忙摇手表态, “爸妈,师傅最不喜欢的就是客套,你们不要再说这些感谢的话了,我们一家只要记在心里就好,还是快点给师傅和大姐姐准备饭菜吧”,宁宁倚在许洳的怀里说道, “对,对,你们这一路走来,肯定还没用饭,看我这高兴的,都忘记做饭了,我这就去做”,许洳闻言拍了一下大腿喊道, “把鸡子杀两只!”许刚喊道, 楚邪听了微微摇了摇头,并没有再做拒绝,毕竟身为主人招待一下也是习俗,若是再做阻拦,也不太合适。 看向庭院,心中寻思道,不知道郭姐姐在与许无为谈论什么事情,何时能够回来? …… “我、我们坐下来说说吧” 许无为和沈寻影,这一老一小两人相对半天,最后许无为犹豫的提议道, 沈寻影若无其事的弯身坐在了身边的石凳上,看着桌上面的棋盘,口中说道:“有什么话请尽快说吧,从十年前我已经说过,对于家里的任何事情,都和我没有了关系,欠你们的早已经加倍还与你们,所以我们也应该早已没了关系。只是想不到却会在这里见到你,而且好像还改了姓名”。 “寻影”,许无为喊道,抿了一下干涩的嘴唇,接着说道:“之所以隐姓埋名,在这里过了十多年,是我想为自己以前的行为忏悔呀,这十多年家里的事情,我早就不再参与了,如今年已古稀,今日我们相见也表示有缘,难道你还不愿原谅我这个爷爷么?” ------------ 第三百九十四章 泪水 第三百九十四章 泪水 “原谅?” 沈寻影带着那满含苦涩的笑容无意识的摇了摇头,抬头望着天空飘着的白云,在这大山中,就连云看起来也格外的白,然而她此时的心情却充满了灰暗。 喃喃自语般说道:“任何事也早已与我没有了关系,原谅不原谅你我又有什么资格来回答?今日相见,本也没什么话可说”, 许无为的一张老脸抖动不已,颤声问道:“你的心中当真就没有一点昔日的祖孙之情么?我为以前的事情已经躲在这里忏悔了十年,十年来从来没有走出过一步这里,外面的那些恩恩怨怨,早已经与我无关了,今日上天让我们祖孙在这里得以相见,不正是上天给的缘分么?你就如此不屑一顾么?” “祖孙之情?”沈寻影嘴角的苦涩更加重了两分,“在我离开家里之前,还的还不够么?你们那时候心中又何时对我有过亲情,不过是为了图得一些东西罢了。至于你说外面的恩怨十年没有参与过,当真如此么?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曾经那个形若疯狂的人居然在某一天会幡然悔悟”。 “你、你,咳咳。你连我现在说的话也不相信?这个村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为我作证,从十年前来到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次,所有的空闲时间,都是在这颗大树下与棋盘度过如果我不是诚心悔改,十年这样的生活,又岂会忍受得了?” “咳咳,寻影,我知道当初十来年间,我们作为你的亲人,非旦从来没有真心给过你任何一点关爱,反而处处在压榨你,但你就不能给我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一个忏悔的机会么?”许无为颤声问道, “忏悔?你若是当真想要忏悔,就应该把那个家从里到外整理一下,而你却了无声息的跑到这个深山之中,口口声声说自己这是为了忏悔?这就是所谓的真心么?对家里的那几个疯狂的人管也不管?” 许无为闻言脸『色』一白,嘴哆嗦了几下,道:“不是我不想改变那个家,而是他们都已经入魔,我是无能为力呀,我只能做的就是远远的离开那里,躲在这山窝里,每天一个人悔过,这十多年里我几时从心底真正的快乐过?高兴过?往日的那一幕幕事情,无时无刻的不再纠缠折磨着我的心”。 沈寻影望着头顶的天空,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悠然盯着许无为一动不动的注视着, 看到啊沈寻影盯着自己半天没有言语,许无为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艰难的张开嘴说道:“寻影,你的父母他们最近怎么样了?你的心里当真再没有亲情存在了么?” “怎样?我又怎会知道?自从离开那沈家之后,这十年来,我从来没有再踏入过那道门,就连路过那里也不曾,更不会过问那里的事情。至于亲情?你到现在还想骗我么?我问你,我当真与你们有着血缘关系么?” “你,你……你胡说什么?就算我们这些长辈的作为没有资格当你的父母爷爷,但你也不应该连血缘关系也怀疑吧?怎么现在的你也变了?当初遇到任何难事,也不曾见你『露』出过一丝的无奈,更不会对任何事产生质疑。现在的你,难道那一颗心在社会的大染缸里,也被染上了其他颜『色』么?”许无为勃然变『色』,语气也首次出现了几分责怪。 沈寻影苦笑着摇了摇头,叹声说道:“到现在了还在骗我,这就是你所谓的忏悔,连一句真话也不敢说,呵呵!” 许无为脸『色』一变,一手撑在桌子上,用力站了起来,张嘴向朝沈寻影喊话,只是这身子刚站了一半,突然僵在了那里,脸上犹豫不已,愣在那里足有一二十秒,最终长叹一声,重新缓缓坐在了那里。 两眼满是慈祥的扫视着对面安然啊坐在那里的沈寻影,叹声说道:“算了,一切都已过去,以前的种种恩怨,也早该看开了,对于我的话,你若不信,那也就随你了,反正早已打算在这里度过余生了,若是什么时候心中想看我了,就来这里吧。不过恐怕也没几年的时光了”。 伸出自己的两只手,放在眼前,许无为感慨万分的说道:“纵观我沈心一生,二十岁意气风发,随后三十年间,指点江山,谈笑可定万民前途,一个人一生能够和不能够拥有的,都已拥有。却在晚年回头看去,才发现自己丢下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样东西,人人都应该有的一颗心,却早已不见了踪影。为了寻找这一颗心,从而放弃了所有的一切,来到这处深山小村中,一过十余年。这前半生和后半生,当真可谓是天壤之别。本以为这十年的选择,应该就是这一生中最正确的抉择了,但直到今天与你相见,才发现这十年走的道路并不完美,仅仅存在的亲情也被我以忏悔的理由给完全抛弃了。想不到我这一生的跌宕起伏,居然过的如此失败,唉!” 沈寻影眼睛闪了两下,随声说道:“人生没有后悔,什么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没有人能够勉强或者强迫你一定要按着什么路走,因为所有的人都不能看到未来。也许你现在是真的忏悔,也许你在这里心中不知又打着什么的目的,也许你对你的追求还不曾放下,这些我都没有本事去管,也没有心思去管,更没有精力去理会。因为我早已与你和他们没有了任何的关系”。 沈寻影站起身来,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过身,犹豫了一下再次说道:“世间万事都有定律,凡事都有因果报应,也许能够在有生之年,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得到那让万人不可敬仰的东西,但所做的那一切,我相信都被你自己深深的刻在了心中,不可忘记。而我更相信,这一切会在临去之时的那一刻,一一涌上你的心头,也许那时的感受就是现在的人所说的天堂地狱,为善之人临去一刻,往事回『荡』眼前,那种幸福和快乐的感受就如同进入了天堂;而行恶之人,临去之时,往事却成了最大的折磨,这一切的一切,你自己斟酌!” 说完这番话,沈寻影大步离开了这里,向村子里走去。这村子也就是中间一条街道,两边全是建筑的那种布局,所以虽然不知道宁宁家的位置,却完全不用担心走错路。 带着复杂的心情,走了百十米左右,就连一路上在各自家门口好奇打量的人们,她也无心看上一眼,前方的一声轻轻响动惊醒了沈寻影,抬头望去,却见楚邪正立在一个庭院的门口,两眼带着无尽的关心注视着她。 看到楚邪那眼中的关心,沈寻影的心中顿时涌上了一阵温暖,而眼睛里却忍不住滑出了两行泪水。 站在那里等候沈寻影的楚邪,脸『色』蓦然一变,脚下一晃,也不管有人看见没有,一个闪身来到了沈寻影面前,伸手把住她的肩膀,关切的问道:“郭姐姐,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伤心?告诉我,是不是和许无为有关?” 楚邪的话显得颇有几分凌『乱』,不过也不怪他有这样的反应,不管是在宋时还是在现代,不管是自己从记事起,到如今,他从来从来没有从郭襄的脸上见到过一滴眼泪,就连襄阳城破之时,就连自己师傅离去之时,她的脸上心中纵然有无限伤怀,却始终没有流出过一滴眼泪。而在现代,虽然沈寻影身上的情况有一些复杂,却同样不曾见过留下一滴眼泪。 在看到沈寻影眼中的泪水时,那瞬间、楚邪的一颗心仿佛被猛的撕扯了一下一样,剧烈的疼痛了起来,能够让郭姐姐流泪,不用想也可以知道,她此刻心中的悲痛有多么的沉重,虽然这种悲痛受原来的沈寻影的影响很大,但楚邪早已把她当成了一个完整的郭姐姐了。 楚邪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擦拭着沈寻影脸上的泪痕,安慰道:“郭姐姐,我在这里,有什么事,我都会顶着的,只求你能过得开心一些”。 沈寻影闻言,心中感动万分,再也忍受不了此时心中的酸甜苦辣,扑在楚邪的怀中。从与楚邪相见,他就一直让自己感动,给予了自己二十多年来一直盼望的生活,同时也让自己弄清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一切,从来都没有任何的要求,而从与楚邪相识,她对楚邪的『性』格就有了比较深的了解,这样的一个充满才气和传奇的年轻人,想要他听从一个人的话,根本是不太可能的一个人,除了恩师,而却对自己几乎是言听计从。 这一切的一切,换做任何一个人,但凡稍微有点心,又有谁能做到视若无睹?而今天的此时此刻,沈寻影的心本来就已经『乱』极,虽然刚刚和许无为说的那样从容,但她心中的苦涩又有几人能懂。所以在见到楚邪之后,心中的情绪再也无法忍受,一些涌了出来。 “师傅,沈姐姐怎么了?”宁宁稚嫩的声音突然闯进了心情复杂的两人耳中, 沈寻影连忙直起了身子,伸手拭去泪水,脸上的表情瞬间恢复了正常,抬头朝楚邪微微笑了一下,轻声说道:“等晚上再找时间,把事情详细告诉你吧,现在先不要提了”。 ------------ 第三百九十五章 宁天下人负我,不让一人负你 第三百九十五章 宁天下人负我,不让一人负你 “啊,沈姐姐怎么哭了?师傅,师傅,大姐姐哭了!” 看到沈寻影脸上隐隐挂着的泪痕,宁宁顿时喊了起来。 沈寻影连忙伸手捂着宁宁的嘴,无奈的说道:“宁宁不要叫了,我只是被沙粒『迷』了眼睛,没什么事”。 “好了宁宁,走回家去吧,没事”,楚邪朝宁宁吩咐道, 宁宁听了这才恍然,看着沈寻影关心的问道:“大姐姐,眼睛还疼么?” 沈寻影轻轻抚『摸』着宁宁的头,笑着答道:“不疼了,已经吹掉了,进去吧”,说着伸手拉着宁宁走进了院子中。 楚邪看着前面沈寻影的背影,心情颇感沉重,回头看向外面,却蓦然发现许无为神情颇显沧桑的躲在一角,正注视着这里,看到楚邪回头看自己,沈寻影的表情怔了一下,随即冲着楚邪神情黯然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午饭无疑是许刚一家这么多年来最丰盛的一顿饭了,就连村里其他的人家,听说对许刚他们一家有大恩的人来了,而且还是以前在这里住过一段的一个小伙,也热情的赶了过来,专程送来了一些吃的用的。 这里虽然没有外面那般的山珍海味,但却有着最淳朴善良的人们的招待,所以就连心情颇受影响的沈寻影,也稍微开心了一些,而楚邪的心情更是无容置疑的随着沈寻影转动了。 在许刚夫『妇』的热情招待下,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一顿饭终于结束,收拾过之后,沈寻影突然向许刚夫『妇』说道:“许大哥,大嫂,你们和宁宁已经半年多没有见过了,也该好好说说话了,我和邪儿趁着这个机会正好在村外参观一下这里的美景”。 “沈姑娘,这怎么可以?你们要参观这里自然该由我这个本地人带路才是,怎么也不能让你们两个自个去在这深山中转悠吧”,许刚听了连忙说道, 沈寻影听了转头看了一下楚邪,轻轻眨动了一下眼睛。 楚邪心中明了,对许刚说道:“许大哥,你就在家里好好看看宁宁吧,这附近我也比较熟悉,不用麻烦你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是待客的最基本礼节,……”许刚还待说什么,旁边他的妻子许洳突然伸手拉了一下他,低声说道:“好了,楚兄弟和沈姑娘他们想自个出去走走,就让他们去吧,你就不要参合了”。 接着不待许刚有所表示,朝楚邪和沈寻影说道:“楚兄弟,沈妹子,你们想去走走就去吧,不过记得千万不要走远,那样容易『迷』路,这虽然是深山,倒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野兽”。 “师傅,大姐姐,你们可要早点回来,千万不能把宁宁给丢下”,宁宁抬着头闪着两只大眼睛说道, 沈寻影闻言伸手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小脸,笑道:“放心吧,小丫头,肯定不会把你丢下来的”, 起身看着楚邪轻轻点了下头,两人走了出去。 “哎,我说你刚才怎么拦着我,让楚兄弟他们自个去了?”许刚看楚邪两人走出去,『摸』着头向妻子问道, 许洳瞪了他一眼,道:“人家楚兄弟和沈妹子两人想出去转下,你掺和个什么?想去当电灯泡呀?” “电灯泡?什么意思?”许刚疑『惑』的问道, “啪!”许洳伸手朝着许刚的头上拍了一下, “唉,我说你怎么打我?”许刚『摸』着头喊道, “笨、笨、笨,爸爸真笨,连这都不知道”,旁边的宁宁突然两只小手在小脸上比划着朝许刚吐着舌头说道, 许刚听了伸手一把把宁宁抱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她,道:“小丫头,半年多没见,连你也敢笑话我了,居然说我笨,那你说说看,爸爸怎么笨了?” 宁宁揪着许刚的胡子,笑嘻嘻的答道:“我师傅和大姐姐他们想出去走走,这一男一女两个人出去还能有什么事情,当然是谈情说爱,你非要跟着去,不是当电灯泡照明是做什么?羞羞羞!” “啊!”许刚愣了一下,随即恍然,终于意识到了刚才自己的错误,不由得吭哧着干笑起来。 “爸爸,你说你这是笨不笨?”宁宁笑着冲许刚说道, 许刚听到宁宁的话,像是突然间找到一个掩饰尴尬的方法一样,捏着宁宁的小脸,说道:“好啊,你这个小丫头,到现在还不放过爸爸,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目无尊长的丫头”, 宁宁见到许刚的表情,连忙扭头向站在一旁看笑话的许洳喊道:“妈妈,妈妈,快救救宁宁,爸爸要欺负我了,妈妈!” “让你妈妈救你?哼,来两个你们,老爸我也不在乎”, “你说什么?”许洳闻言两眼一瞪,冲许刚喊道, 这一声喊声,在许刚耳中,犹如一声霹雳一样,连忙举起一只手,喊道:“老婆,我错了,刚才说错了,老婆大人,是我来一对也比不过老婆你”, “嘻嘻,爸爸怕了,爸爸怕了,妈妈替我报仇!”宁宁见到这幅情景,高兴的坐在许刚的怀里拍起了手。 在以前,许刚对许洳虽然极为爱护,但在家里绝对不是许洳当家作主,不过从上次腿断之后,情况就有了改变,许洳为自己所做的种种,就是现在想起,也让许刚感动的泪流不止,对妻子更多了一份敬重,自从治好腿回来之后,慢慢的对许洳的话,许刚一丝一毫也不敢违背,这里面所包含的,只是那历经磨难后最真挚最感人心扉的真情。 许洳用那满含幸福的眼神盯了自己的丈夫一眼,伸手从许刚的怀里抱过宁宁,说道:“来,宁宁,给妈妈说说你这半段时间的生活,学到了什么”, “妈妈,这些天你和爸爸过的开心么?是不是经常想起宁宁?”宁宁没有回答许洳的话,反而伸手揽着许洳的脖子,靠在她的怀里问起了话, “开心,当然开心了,我和你爸爸过的很好,你现在不是看到了么?只要你跟着你师傅能够学成才,我和你爸爸就别无所求了”,许洳抚『摸』着女儿的头,低低的说道。 …… 一弯溪水中的一块大石上,静静的站着两道人影,默默的看着那清澈的溪水缓缓流淌,四周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摇戈不已,两人似乎慢慢融入了这风景之中,成了风景中的景物一样,就连偶尔路过喝水的鸟儿,也毫无惧怕的停留在两人的脚边,琢饮起那清澈透亮的河水。 “邪儿,一直以来我哦从来没有向你提过自己的家世,你心中定然早就有不少疑问了吧?”默然半天,沈寻影忽然说道, 楚邪听了张口正待说话,却见沈寻影微微摇了下头,道:“我知道你对我的敬重和关爱,就算心中好奇,若是我自己不说,你也绝对不会勉强我半分。其实从你我相遇之后,我一直对你有种愧疚的心理,因为你对我的关心和爱护是如此的纯真无私,如此的一心一意。但我却并不你完整的郭姐姐,有一半是你从不认识和了解的沈寻影。你的这份关爱自然而然的被这一半也分享了,这对你是一种不 公平”。 “郭姐姐,这话不能这样说,从你我重逢,在我眼里,你就已经是一个完整的郭姐姐了,虽然有着那样的情况存在,但我一直坚信,一定能够治好的。而且不光思想,就连言谈举止、还有容貌,无一不和郭姐姐想象,若只是如你刚才所说的那样,又怎会发生如此巧合的事情?所以我一直坚信,你就是完完整整的郭姐姐。至于对你的关爱 ,这更是我理应做的,儿时你对我的关心照顾,就足以让我回报一生,如今我已经长大成人,自然也应该回报郭姐姐了,更不用说发生如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整个天地之间,也只剩下我们两人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就算对你做任何的事情,也是理所应当”。 楚邪顿了一顿,斩钉截铁的说道:“为了郭姐姐你,我楚邪宁愿天下负我一人,也不让一人负你,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 沈寻影的身子一颤,这句话出自楚邪的口中,沈寻影完全可以感受到其中的坚定,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质疑话中的真假。 嘴唇颤抖了几下,沈寻影终于发出了声,“邪儿,你……你,我”, 停下话声,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激动,沈寻影勉力说道:“邪儿,今天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与你说一遍,不过姐姐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能够答应”。 ------------ 第三百九十六章 回忆 第三百九十六章 回忆 “郭姐姐,对我你不需要半分勉强,这件事情并不急,砸我心中,只要你能过得开心,我就别无所求了”, 楚邪看着沈寻影真挚的说道,好奇之心自然是人人皆有,而且又是事关郭姐姐的事情,楚邪一直以来都想了解沈寻影的身世,而且也从以前的片言之中看出,她的家定然充满了故事,这个故事在她心中还是那种非常不美满的。 但是虽然想知道,楚邪绝对不愿意沈寻影因为自己而有半分勉强,因为比这件事更重要的是郭姐姐过的是否开心,因此一直以来,楚邪从来没有询问过一句关于她的身世的事情。 沈寻影轻轻摇了摇头,道:“邪儿,有些事情并不是放在心中永远不打开就能忘记的,那些就如同身上的印记,随着时间只会越来越深,直到最后的刻骨铭心。和你相随的这些日子,我也不止一次的想要告诉你我曾经的过去,但每次一想到那些事情,就会不自觉的想要回避,也许一直以来已经形成了习惯,迫使自己去忘记吧。而现在,这道记忆既然已经因为偶然的相遇而重新揭开,自然也应高告诉你了”。 摇摇手,阻止楚邪的说话,沈寻影继续说道:“也许说出之后,心中才能把这件事情彻底看开吧,一个人放在心里的压力太沉重了,在与你相遇之前,从来没有放开过自己去享受生活”。 楚邪静静的站在她的身旁,静静的听着她的话,他的心里完全可以感受到沈寻影的心情,更能体会到她过去十多年来的日子过的是多么无奈。楚邪虽然完全不知道过去沈寻影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但不要忘记了,沈寻影的『性』格和郭姐姐是如何的相像,以郭姐姐那样的『性』格的人,若非遇到那种哀莫大于心死的事情,又岂会放不开心怀,在无奈中度过人生十多个年华? 哀莫大于心死,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其中的含义却是一个人一生中最大的痛苦,因为能用这样一句话形容的事情,首先一个前提就是曾经肯定在这上面投入了自己整个身心,去全心全意的构造这个世界。但最后的结果却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失败,而是曾经让自己深深挂念关怀的人,残忍而又无情的伤害了自己。这个过程无疑是任何人都不能想象得到的痛苦,想要有所感受,只有亲身体验,体验过后,心已死。 “从我记事之时,我就发现上天 对我是何等的厚待,父母对我的关爱,爷爷对我的宠爱,众多的家人和佣人全都想尽办法讨我开心。在那个打庄园之中,我度过了人生中至今都难以忘怀的童年,一出生都享受到了世人一生想要攀登的天堂生活”, 随着话声,沈寻影脸上充满了那种幸福美满,开心快乐的回忆,一双明亮的眼睛也变得『迷』惘了起来,犹如开启了时间的通道,重新进入了儿时的时光。 “在这样犹如天堂的生活中,年纪小小的我,过得无忧无虑,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烦恼,从来没有想过以后会如何。但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世界仅仅只为我停留了不到四年的时间,而后就完全进入了地狱之中”,沈寻影的脸上涌现出了几分痛苦,可见那曾经的记忆对她的影响有多大。 “四岁那年,按照家中的规矩,是我开始正式学武的时候了。忘记说了,沈家是个有着三百多年历史的武林世家,曾经在江湖中叱诧近百年。根据族谱记载,在清朝中期,家族逐渐走向了衰败,毕竟对江湖而言,任何事都没有定论,更不会有一人一家永远称霸江湖。而且对于江湖人来说,满人从来都不被他们认可,所以清廷几百年来,一直想尽办法在武林中铲除异己。树大招风的沈家自然更不可避免”, 沈寻影幽幽一叹,弯身轻轻坐了下来,伸出一只玉手随意的抚弄了一下那清澈的溪水,本来静静流动的河水顿时泛起了无数的波纹,『荡』漾着散向远处,就如同沈寻影的心情一样,充满了不平静。 “但是,人无疑是一种贪婪的动物,而对一个享受了百余年的尊崇的家族而言,更忍受不下这种犹如天上地下的变化。从那时起,沈家家规第一条最重要的一条就发生了变化,但凡沈家后代子孙,一律以光复沈家为己任,不得违抗,但凡有那个子孙违背,废除四肢,赶出家门。而且为了这条家规永远被子孙谨记在心,不相违背,当时的老家主在当着沈家近百人的面,郑重的书写了下来,书写完之后,看着在场所有的沈家子孙说道‘以后百年千年若有沈家子孙违背这条家规,就是欺师灭祖之罪,我和以前的历代家主做鬼也不会放过’。在说完这句话之后,拔剑自缢,让自己的鲜血沾满了那刚刚书写的家规”。 “就这样,一条家规从那时起就一直紧紧的束缚着所有的沈家人,从懂事起长辈就开始对沈家子孙洗脑教育,所有人所做的一切,都要致力与沈家的崛起。事在人为,沈家终于慢慢恢复了昔日的荣耀,只是江湖无疑是最容易忘记过去的地方,此时已经没有几个人知道百年前沈家的风光了。而且无论何时江湖都是人才辈出,沈家虽然重新风光起来,却距离往日的地位相差颇大,与祖宗定下的家规目标还有短距离,而这段距离无疑是异常艰难的。在这个时候,中国发生了从未有过的危机,八国联军开始侵华,各种战争愈来愈多,中国遇到了从未遇到的艰辛,江湖自然也不能置身于外,沈家却把这次危机看成了自己崛起的最大的机遇”。 沈寻影苦笑一声,痛苦的摇摇头:“他们和那时候所有的中国人一样,从来都不认为其他国家能占领中国,最多就像是以前汉朝时候的匈奴一样,靠着骑兵抢杀一番,就会离去,而国内就会再次恢复安静。『乱』世出英雄,所以这个时候就成了沈家人眼中最大的机遇,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们的计划简直是丧尽天良。你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居然借着列强入侵和西方特殊势力入侵的机会,为西方特殊势力提供中国武林的各种情报。以沈家当时在武林中的地位,想要获取各种情报,自然轻而易举。就这样,原本中原武林计划的缜密之极的一场伏击之战,因为沈家的出卖,不但没有伏击成功,其中的一路人更是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就死于炮弹之中,而后更是上眼数千人的血淋淋的厮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沈家人为的计划之中,因为他们想要称雄武林,自然就要铲除那些眼中钉,但同时又不能让西方的势力进入中国,所以才缔造了那让江湖至今难忘的一场厮杀”。 “一战过后,结果令沈家人欣喜若狂,少林武当等武林中最重要的几个门派,几乎都可说得上精英尽失,而那些西方势力更是仓皇而逃,在此时而言,沈家的力量毫无疑问的足以超越任何门派,在他们看来,沈家百年来的荣誉即将又一次将临了”。 “只是”,沈寻影脸带讥讽的笑道:“他们在庆祝的时候无疑忘记了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武林人更不是瞎子,当时对方未卜先知的知道自己的埋伏已经令人猜测,更早已在武林中暗自侦查起来,虽然沈家安排缜密,但在足足过了五年之后,事情最终暴『露』在了世人的眼中。沈家在那次血战之中,几乎无人伤亡的情况,更迅速传遍了武林。其后的事情发展不说也能知道,在沈家人看来,自己如今的力量,在江湖中完全没有对手,的确如此,连少林当时也不敢直敌沈家,只是却忘记了沈家并不是一门一派的仇人,已经成了整个武林的公敌,更成了整个中国的叛徒”。 “沈家再次消失在了武林之中,与上次不同,这次更是毁灭『性』的打击,数百口沈家人,只有寥寥十多人逃了出来。而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沈家在百年前就做了很多准备,虽然沈家几近被灭,然而大量的财富和武学秘笈却不会因此而消失,就这样,沈家再次走上了那条荒谬的路,直至今天”。 “这一切原本就算发生在我身上,可能也并不会让我如此无奈,但谁也想不到在开始练武之时,我的身上忽然发生了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而这却是改变我一切的原因”。 ------------ 第三百九十七章 回忆之心酸过去 第三百九十七章 回忆之心酸过去 “在正式开始练习沈家的武功后,我却发现每次自己练功都会不由自主的练习另外一套完全不是沈家的武功,而且所有的一切完全不需要任何人为我讲解,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练习的武功比沈家的家传武功不遑多让”, 楚邪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说道:“难道你练的那些武功是郭姐姐带来的?” 若是以时间来推理,自己从宋时来到现代,也只是刚刚过去一年,而郭姐姐只能比自己来的时间更短,沈寻影在刚刚懂事时发现自身的奇异之处,这时间完全对不上,但除了是郭姐姐对她的影响以外,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解释沈寻影身上发生的那种情况了。 沈寻影轻轻点了点头:“不错,在遇到你之前,对我身上的这种情况,一直没有头绪,通过你的确认,我年幼时莫名出现在身上的武功正是郭襄所拥有的”。 “那怎么会在将近二十年前的时候出现在你的身上?那时的我还年不过两岁,就连郭姐姐也刚刚十多岁,怎么可能?”楚邪摇摇头『迷』茫的问道, “这些事情岂是我们能弄清楚的?就如你怎会从宋朝来到这个时代,而我沈寻影和郭襄到底是怎样的情况,这一切也只能看作是上天愚弄吧”,沈寻影苦笑一声说道, 楚邪叹息一声,也不再追问,正如沈寻影所说,自己和她身上的情况,谁又能详细解释一下?时空穿梭,什么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 沈寻影继续说道:“当时刚刚懂事的我,发现自身的情况,自然迫不及待的告诉了曾经的家人。只是那时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正是当时的年幼无知,把自己从那梦想童话一般的天堂一下推到了黑暗无光的地狱”。 “在全家那不可思议的表情中,我把自己当时会的武功详细的告诉了他们,当时几个沈家做主的人拿着我所描述的武功匆匆离去。我记得第二天凌晨四点左右,曾经的爷爷,爸爸妈妈和叔伯一群人,突然闯进了我的屋内,团团把我围了起来。面对那些曾经极为熟悉的面孔,此时却变得如此的陌生,脸上无一例外的带着一丝疯狂、两眼犹如冒着火一般紧紧的盯着我,从来没有见见过这种情景的我当时一下蒙在了那里。不由自主的向着那曾经的爸爸妈妈问道‘怎么了?’” 说到这里,沈寻影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激动和痛苦,声音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道:“就是刚刚在村外看到的那个面容慈祥的老人,就是那个曾经我至亲的爷爷,一把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用那犹如恶狼充满贪婪的眼睛注视着我,向我追问我会的那些武功到底是谁传授我的。面对我那不可思议的解释,他们自然不会也不愿意相信,但是最终还是不得不接受我那匪夷所思的解释,接受了我身上那奇异的事情。事情至此并没有结束,他们一遍又一遍的追问我心中是不是还藏有其他的武功,让我把心中的一切都告知与他们。那时的我自然顺从的把当时心中会的武功都一一说了出来。而事情到此才算得告一段落,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唉!”沈寻影仰头长叹一声,道:“如果我在那事情之后能够学得成熟一些,也许以后的事情同样不会发生,” 道:“假设永远是假设,这个世界从不承认如果这个词。随着我的成长,随着日益身后的武功,身上又出现了不可思议的情况。昔日告知与家人的武功并不是我身上的全部,随着长大或者武功的增强,又有一些从未见过的武功出现在了脑海之中。当时因为年幼,对这种情况心中自然会感到恐慌,所以第一时间又告知了家人。他们当时的表情,如今回想起来,当真可以说得上精彩。百般表情,却独独没有关怀关心,经过短暂的吃惊之后,第一句话就是让我把那些武功快速的写出来”。 “在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武功之后,这次我却没有如上次那般重新过那平静的生活,一家人无止无休的让我把心中的武功全部写出来,他们已经认定我心中肯定还有其他的武功,任我万般解释也不再相信我,完全不去想当时我还不满七岁。因为我写不出来,他们居然因此把我囚禁到房内,每天都轮流的劝说我,让我的脑海中每天都充满沈家的荣耀,做一个沈家人的光荣和责任,对于我的哭泣没有任何一个人理会,包括那曾经最亲的父母。他们已经完全把我当成了上天派来光复沈家的使者,而这名使者的责任就是为沈家带来无可匹敌的武功。在他们看来,如今这名使者背叛了上天的旨意,想要私藏武功。面对这样的情况,一辈子都把光复沈家当成自己一生的责任的沈家人,自然不能容忍。在索求无得的一个月后,我这个沈家曾经最受人疼爱的公主住进了沈家最低下的地方,沈家的牢房”。 “呵呵,无法想象,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每天面临光线黯淡只有方圆大小的石壁该有着什么样的心情,就算如此也不得宁静,他们更不会因此而放弃,仍旧每天『逼』问,就连饭菜也不让我吃饱”, 随着这番长长的回忆,沈寻影的眼中再次缓缓流出了两条泪痕,具体说来,这泪应该完全属于沈寻影的,不属于和她融会一体的郭襄所有。 楚邪虽然看到,却并没有为她擦拭泪水,因为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此时的她毫无疑问是最脆弱的时候,也正是最需要发泄的时候。 “就这样,在那阴暗的地牢之中,我度过了将近七年的时间,而这七年中,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的精神非旦没有受到任何的折磨,反而对那样的环境视若无睹,谈笑自如,身上的那种成熟,完全不是那年纪应该具有的,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受另一半郭襄的影响吧,要不也不会有今天的这个我了。自然这七年中,出现在心中的武功也多了很多,但却没有再告诉过任何人,对那些曾经的亲人的追问,我选择了视若无睹。沈家虽然从不放弃,而且从我那变得越来越从容的表情中,他们也更加确定我心中藏有秘密,但整个沈家不可能只围绕着我一个人转动,他们需要去遵守那些祖宗的家规,去光复沈家”。 “在我十五岁那样,终于重新看到了时隔七年的蓝天白云,他们把我从地牢中放了出来,改为囚禁到了一处院子中。因为他们有了新的计划,荒谬之极的计划,在他们看来,我身上发生的事情是种不可思议的现象,而这种现象有很大的可能会遗传,既然无法从我的嘴里得到他们想要的,那就把希望放到下一代。他们就如同那些疯狂已经丧失理智的科学家一样,让我嫁给另外一个沈家后辈,希望能够在后代身上发生和我一样的情况,就算没有,也可以用子女来威胁我”。 楚邪听到这里,脸上顿时涌现出了异常的愤怒,沈家居然用这样不知羞耻的办法,为了那荒谬的责任,而且对象更是自己的郭姐姐。虽然弄不清这样错『乱』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毫无疑问,在幼年时,郭姐姐已经开始影响到了沈寻影,沈家对沈寻影做这样的事情,无疑就是对郭姐姐做这样的事,楚邪岂会不气愤。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事情的时候,就算有想法也要等听完之后。 “面对这荒谬的提议,我自然不可能答应,没有丝毫的可以妥协之意,只是凭借我的力量,和沈家的人是根本没有争斗的资格的。面对他们的『逼』迫,我最终无奈的做出了一个选择,答应他们把心中所记的武功都告知与他们,同时提出了一个交换条件,在给予了他们想要的一切之后,我和沈家不再有丝毫的关系,不再是沈家的人。对于这个家规第一条的禁令,因为可以得到能够恢复家族荣誉的力量,所以他们最终同意了这个条件。就这样,在我大概十六岁的时候,最终离开了那个有着快乐的童年和痛苦黯淡的少年回忆的地方,开始寻找起自己的人生”。 沈寻影幽幽一叹,摇头感慨的说道:“生活不是自己想怎样过就能怎样过的,虽然离开了那个让我痛苦的地方,但是快乐却并没有光临在我身上,在地牢里,我可以从容面对那样的生活,却不代表出来以后,我就能完全忘记那段回忆。直到和你相遇,才越来越多的感受到了这个世界上的阳光”。 转头看向身边静静倾听的楚邪,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对楚邪说道:“如何?就这样一段故事”。 楚邪伸手把她脸上的泪痕慢慢的擦拭掉,温柔的眼光中满是怜惜,家中昔日的亲人给了她这样一段生活,七年的不见天日,这是何等残忍的事情,稍微有点良知的父母又怎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子女? “沈家在什么地方?”楚邪轻声问道, ------------ 第三百九十八章 复杂的“情” 第三百九十八章 复杂的“情” 沈寻影听了微微摇了下头,答道:“你答应过我的,听完我的故事,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今我和沈家已经没有了关系,自然你也不能再找他们的事情。其实如今我大概已经明白,自己不太可能是沈家的亲子,至于真实情况,我如今已经不再想知道,过去的事情,就当是报答他们曾经养育我的报酬吧,一切都已经没了关系”。 楚邪听到沈寻影的话,眉头顿时向上一挑,就要对她的话提出异议。如此伤害自己的郭姐姐,他楚邪如今既然已经知道,又岂能不管不问,当做没有听说过来对待?沈家对沈寻影哪里有半分可以说得上养育之恩? 不待楚邪话说出口,沈寻影就摇手拦住了他的话,以两人之间那种带着几分神秘的相互了解,她又岂会不知道楚邪想要说什么,想要做什么,但这件事毕竟是她自己的经历,她有着自己的处理方式,有着自己的抉择。 “邪儿,我不想再让自己时隔十年之久,再重新去面对那些人和事,既然十年已经没有了关系,那就让这件事彻底淡忘掉吧,今天与他的相遇,也许正是我彻底解脱出来的机缘,所以你不要再为我去计较了,能答应我么?”沈寻影两眼注视着楚邪,等待着他的回答。 看着沈寻影那双微微带红意的眸子,楚邪忍着心中那一丝丝犹如针刺般的痛意和心中的不甘,无奈的点了下头,说道:“郭姐姐,我虽然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是对于你的请求,我更不愿意拒绝让你失望”。 沈寻影重重的点了点头,感激的向楚邪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为我做的一切,我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自己并不完全是你的郭姐姐,还有一半同样分享了你的关怀,但是这份温暖另一半的我却不能抗拒,因为这种温暖是我盼望和向往了将近二十年的愿望。我同样无时无刻的都在想着该如何报答你给予我的这么多,但是对你的事情我却几乎『插』不上任何手。回顾和你相遇的这半年多时光,一直以来我几乎都没有任何作为,只是在享受你所打造的一切。邪儿,你说我该如何做?” 沈寻影的脸上充满了复杂和无奈的神情,还有感激和淆『乱』,以往各种各样压在心底的情绪,在今天因为和许无为(沈心)突如其来的相遇再也无法压制,一下全部涌了出来。 “郭姐姐!” 楚邪盯着沈寻影,伸出双手把她的一双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中,用那异常稳定的声音说道:“我已经说过,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郭姐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没有什么一半,你就是一个完整的郭姐姐,一个生命什么时候也不能被切割,所以我对你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完全不需要你的回报,只因为你就是我的郭姐姐”。 如果说黄『药』师教给了楚邪那浩瀚的学识和武功,那么郭襄所教给他的无疑是作为一个人应该如何行走于这个社会的经验和给了他一个正常的心理。否则以黄『药』师对他那严厉的几近苛刻的教导,楚邪就算能够坚持下来,心理也会有些残缺。毕竟晚年的黄『药』师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让楚邪快速的学会自己教的东西,如何不让那些东西失传。 因此,从小就备受郭襄呵护的楚邪,对郭襄的感激是不可用言语表达的,尤其是他这样『性』格的人,更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为其无怨无悔。 看着楚邪那一双真挚万分的眼睛,沈寻影忍不住转过了头,强自把眼中想要流出的泪水忍了下去,抽动了几下鼻翼,让那被酸楚和幸福同时笼罩着的心情平复了一些,然后转过头向楚邪说道:“好了,我们再说下去就没头没尾了,把所有不开心的事情都尽数忘记吧,我们来这里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所有的不开心都与我们无关。在这里,只有宁宁一家与我们相识”。 抬头看了一下清澈的蓝天,接着说道:“时间已经不早了,该回去了,否则恐怕许大哥要出来到处找我们了”。 楚邪欣然的点点头,接道:“那就快些回去吧,回去晚了不说许大哥他们夫『妇』会不会着急,就是宁宁那小丫头也不会安稳,肯定以为我们两个把她扔在这里,独自离开了”。 想到宁宁的反应,沈寻影忍不住咯咯笑了出来,脸上的忧郁也不由得犹如云开雾散一样,少了很多,楚邪伸手拉住沈寻影的一只!” 两人迈步向来时的路走去,好似都已经把刚刚那些不愉快抛到了脑后。 果不其然,在两人刚在街道上一『露』面,宁宁的一声呼喊就传到了两人的耳中。 “师傅,大姐姐,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们把宁宁丢在这里,再也不要我了呢”,一直在自家门口注视着村口的宁宁看到两人出现,一声呼喊向两人冲了过去, 沈寻影一把揽住了她,笑着说道:“小丫头,想什么呢?我和你师傅不是已经对你说过,不会不要你的,怎么?难道连我和你师傅的话也不相信了么?” “当然不是,宁宁当然相信大姐姐和师傅的话”,说着说着,宁宁的小嘴慢慢撅了起来,小脸带着委屈的说道:“只是宁宁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担心你们真的就这样走了”。 “真是一个感『性』之极的孩子”,沈寻影闻言心中不由暗自自语道,宁宁如今的年龄和自己遇到那事情时候的年龄相近,这么大的孩子对喜欢自己关心自己的外人都这般痴缠爱戴,更不用说对自己的父母有着多么深厚的感情了。只是自己却没有那么大的福气,在他们眼中,武功和家族远比一个儿女重要的多。 “楚兄弟,沈姑娘,快进来,快进来,站在门口做什么呢?” 听到自己女儿的呼喊,许刚急急忙忙就跑啊了出来,看见两人站在门外,连忙招呼他们进院子。 “许大哥,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来这里也从没把自己当成外人,和平常一样,你放心好了”,楚邪对许刚笑言道,山里的人对待朋友实在太过热情,有时候让客人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太过麻烦主人了,而且楚邪和沈寻影他们又斗殴不是客套的人,在许刚家和自己家都是一样没有改变,楚邪不想让许刚太过麻烦,所以才如此劝解。 “呃,是是,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最好,快进来吧!”许刚听了楚邪的话愣了一愣,反应过来,连忙迎两人进屋。 对许刚来说,楚邪和沈寻影两人生活的世界与许刚的世界,无疑有着太大的差异,他不可能领悟到楚邪的那番话,他只会用自己最真挚的心去招待自己的朋友。而给客人自己最好的招待,无疑是他自觉得最能让朋友感受到自己的热情的唯一方法。 不过虽然生活的世界观不同,但不管是楚邪还是许刚,他们都不是虚伪的人,所以相互之间的谈话倒是满开心。对许刚夫『妇』来说,话题自然基本都是围绕着自己的女儿宁宁来转的,他们最想的无疑是详细的了解宁宁这半年多来的表现和生活。 “楚兄弟,沈妹子,你们晚上休息是要睡在……”,吃过晚饭,休息了一会,许洳来到两人的近前犹豫着吞吞吐吐的说起了话, “许姐,我和邪儿就睡旁边那一间屋子就好了,不用麻烦了”,沈寻影笑着对一脸犹豫的许洳说道, 许洳听了,身上顿感一阵轻松,连忙说道:“那好,我这就去给你们整理”,转身出了房间。 楚邪抬头看了沈寻影一眼,两人相视一笑,许刚家和村里的大部分人家一样,一般都是一座主宅,一间副堂和一间厨房,主宅包括一间大厅和主人家住的卧室,而副宅虽然有两间相连的房子,但里面那一间是放置粮食和一些用具的地方,只有外面那间才能住人,所以整个许家能住人的也只有两间屋子。许洳刚才之所以犹豫,自然是有些拿不准楚邪和沈寻影的关系,虽然白天就把两人看作了是情侣,但情侣毕竟不一定同居。 对于许洳的犹豫,沈寻影和楚邪自然明了,两人又是练武之人,对住所的需要并不太大,住在一间房间也不会有问题。 …… “师傅,大姐姐晚安,等明天早上宁宁和你们一起到山上去散步,好不好?”在许洳的几次催促下,宁宁只好听爸妈的话,睡觉去了,临去之前,还不忘和楚邪他们约好。 沈寻影哑然失笑的摇摇头,冲宁宁说道:“小丫头,快去吧,要不明天起不来了,我们可不等你”。 ------------ 第三百九十九章 第二盘棋 第三百九十九章 第二盘棋 山鸟的一夜的休息就是为早晨的合唱做准备的,它们的美好的嗓子就是为大山的清晨而造化的,所以,当第一道白光在山涧流窜时,就有鸟儿在轻轻『吟』唱了,虽然唱的声音并不响亮,甚至有点羞怯,但是足以唤起同伴们的睡梦,于是,你一声,我一声,彼此窃窃私语,交流着梦境里的感受,就开始酝酿着清晨合唱曲的旋律和节奏了。一只鸟唱了,十只鸟唱了,一百只鸟唱了,千万只鸟在摩天岭的原始次森林里唱了;一只鸟唱时,消失在山林几乎没有声音,十只鸟和一百只鸟唱的时候还似乎有点单调,而当千万只鸟唱起来的时候,整个山区就成了歌曲的海洋,高音部,低音部,中音部,一起和声成为天然一体的鸟的大合唱,还有风声,泉水叮咚声,山民的劳作声,就成了合唱的天然伴奏。鸟儿们各自也不管模样是否俊俏,不管嗓音是否嘹亮,都十分投入地唱着,恰好组合为晨歌的波浪。 而山鸟聚集的地方,往往就在大山中的村落附近,也许是动物的天『性』,他们同样喜欢充满生气的地方,许愿村每天就是在各种各样的鸟儿的晨歌中迎来新的一天的。 一道小小的身影在溪流边欢乐的跑动着,口中发出的银铃一般的笑声和鸟儿的歌声相互交映,在小溪边驻足喝水的鸟儿也完全不会有所惧怕,反而好奇的盯着那条欢快的身影。 对鸟儿来说,这里无疑是属于它们自己的地盘,所以对于来到这里的人,它们只会当成客人,而并不会像在城市中那样,惊惶而飞。 “这里才是真正的世外天堂,现在我心中都有点嫉妒宁宁这孩子了,童年能在这个美丽的地方成长,实在是莫大的福缘”, 看着那在鸟儿中欢声笑语的宁宁,沈寻影带着一脸向往的表情向楚邪说道, 楚邪点了点头,道:“人类的进步就是在有所得必有所失中发展的,城市中虽然拥有无法比拟的很多东西,但人类最基本的追求却已经被遗弃。在享受那权力欲望的同时,他们不得不呼吸着不洁的空气,不得不头顶着肮脏的天空,不得不面对着拥挤的人『潮』。对大部分人来说,他们早已忘记了自然界最珍贵的东西,只有在这鲜有人迹踏足的深山之中,才能重新感觉到生命的感动”。 沈寻影轻叹了一口气,道:“是呀,太多的人一生根本从来都没体会和感受过这样的生命,所以外面的很多没有意义的追求,就成了他们一生最想拥有的目标”。 抬头看着那迈着欢快的舞姿深情高歌的鸟儿们,沈寻影的心中不由得暗自叹气,生命中的任何一个目标和愿望,都不是唾手可得的,就如这大山深入如此美好的一切,就算自己寻找到了,又能怎样?能代表自己以后就可以在这里过最幸福无忧的生活么?就如那个已经住在这里十年之久的人,住了十年不一样没有真正平静的享受过一天么?而这里本来自己也许可以尽情享受一段时间的,但上天却偏偏让自己去他相遇,勾起了自己心中隐藏已久的所有,如今又怎能放下那一切,来尽情享受眼前的一切呢? 随时都关注着沈寻影的楚邪,看到她脸上的神『色』,伸手轻轻取出一直随身携带的那根玉箫,轻轻吹奏了起来。 伴随着无数只小鸟的鸣啼,一阵若有若无、淡不可觉的箫声无声无息的穿『插』了进去。轻盈的箫声完全没有引起鸟儿的任何注意,它们无疑把这淡淡的箫声当成了自己同类发出的声音。 随着时间的流逝,箫声逐渐越来越大,从最初的微不可闻慢慢成了众多鸟儿的领唱和指挥,本来杂『乱』无章的鸣叫慢慢变的有规律了起来。 箫声逐渐从配角变成了主角,箫音时而如同清澈的流水,在起伏的大地上流淌,时而平缓时而湍急,而鸟儿们的鸣叫就成了流水发出的声音;一起在风景如画的旅途上奔流,绿荫在它们的脚下延伸,花朵在它们的身边开放,百鸟在它们的涛声中和鸣。百鸟的声音,就成了这一切一切的伴奏,借着春风,在风中飘舞……、飞扬…… 原本一直在奔跑着的宁宁,此时也回到了楚邪和沈寻影的身边,静静的依偎着沈寻影。沈寻影两手轻轻揽着宁宁,看着仍旧被淡淡的雾气笼罩着的山林,感受着这个无限美好的清晨。 箫音和鸟儿的合奏一直持续了将近二十分钟,清澈的箫音终于再次慢慢回落了下来,如同最初那样,慢慢变得若有若无、若隐若现,最终停了下来。 而一直伴奏的鸟儿,却并没有如往日那般一直鸣叫下去,而是随着箫音的渐渐回落,也慢慢的停止了欢唱,在箫音消失的那一刻,所有的鸟儿也一下停了下来。 站在树上的,地上的草上的,各处的鸟儿都安静了下来,没有再去抚弄自己的翅膀,没有站立不安的蹦跳不已。只是注视着附近那三个非自己同类的人,眼睛中好似有着很多不解的好奇,还有着对刚才那阵音律的缅怀,也许那种好奇是不解为什么那个人能够发出那么好听的声音,也许缅怀的是那音律中包含的美好。 沈寻影站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音律之中回过神来一样,只有宁宁,滚动着一双明亮漆黑的眼睛,满眼好奇和兴奋的打量着四周立在那里没有一分动静的鸟儿们,更让她欣喜的是,这些鸟儿们如同有着如人类一样的智慧,那一双双眼睛充满无限疑问的盯着自己三人。这一切,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宁宁,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虽然心中有种不可抑止的冲动,想冲出去和这些鸟儿们玩耍,但却担忧鸟儿们看到自己动,就会从那种神态中惊醒过来而飞走,所以只能强忍着注视着这些与众不同的鸟儿们。 一抹阳光终于越过了山头,向着这片异常安静的山间洒了过来。 在光线洒落在地上的那一刻,一直安静的鸟儿们终于动了,同时展开了那各种各样的翅膀,飞向了天空,各种各样的鸣叫再次在山间响了起来,一切在瞬间恢复了往常。 “鸟儿们都飞走了!”宁宁想不到一抹阳光打破了这个画面,一时之间满是低落的说道, “鸟儿们有自己的世界和自己的生活,不能因为你而让它们驻足,回去吧!”沈寻影抚『摸』着宁宁的头,含笑说道,眼睛却看向楚邪,眼中满是感激之意。 楚邪淡淡的点了下头,“好了,该回去了,一天之中发最美好的时间已经被我们拥有,该用这美好的时间为自己构建一个美好的生活才对”。 “师傅,你是怎么做到的?用一根箫就能控制那么多的小鸟,我也想学!”宁宁拉着楚邪的手渴望的说道, 楚邪听了伸手在她那仰着小脸的鼻头上刮了一下,道:“你这小丫头,真是贪得无厌,其他的那么多东西都没学会,又想学这个了,小心到最后一无所成”。 “师傅!那等我学好医你再教我,我也要学会控制小鸟”,宁宁不依的哀求的,刚才的情景对小孩来说,吸引力自然不小。 楚邪和沈寻影拉着宁宁一边回走,一边说道:“不是控制小鸟,一个生命又怎么可能完全控制另一个生命,刚刚师傅只是用心灵感染了它们,虽然他们不能说话,但它们和人们一样,都有自己的思想,都有喜怒哀乐,就像你养一只动物,全心全意的照顾它,时间长了它自然对你有了感情。所以想要得到什么,就必定也要为对方付出什么,除此之外,虽然有其他的方法能让你如愿,但别忘了那样做的同时也说明你伤害了它”。 …… “楚小友,可否和我谈谈?” 吃过午饭,楚邪趁着沈寻影和许洳她们收拾碗筷的时候,随意的四处转悠了起来,来到村口时,一眼就看到了许无为仍旧如以往那般,独自一个人坐在村口那颗大树的下面,面前虽然仍旧摆放着棋盘,只是棋子却并没有落下,而看其神态,较之往日明显憔悴了一些。 “谈谈?也好”,对于许无为的要求,楚邪没有半分拒绝之意,欣然答应了下来,走到石桌前坐了下来,虽然他已经答应了沈寻影不追究沈家,但有些话却不能不说,今天能够走到 这里,也是他心中所想的。 “你我第一次相见时,就下了一盘棋,这次你再次来到这里,还是在这颗树下,我们两人再下盘棋如何?”许无为一边征求楚邪的意见,一边已经拿起了棋子。 楚邪微微一笑,捻起一粒白子,随口说道:“请吧!” ------------ 第四百章 处心积虑 第四百章 处心积虑 “怎么这次不像上次那样,用猜子来决定谁执黑子?难道是因为我的棋艺比不上你么?” 看到楚邪直接拿起白子,许无为愣了一下说道,围棋中,黑子181枚,而白子只有180枚,所以黑子占先。 楚邪微微一笑,若无其事的答道:“对人待事我从来都不曾让我谁,就算是与我实力悬殊,也从来都不会大意,对方在我眼中,只有看得起或者看不起。对于看不起的人,我自然没有心情和他浪费任何时间,若是看得起,那自然也不会有想让之说”。 “那这么说来,对我这个老头,你还是有点看得起来的,但为何却想让我?”许无为皱着眉头问道, 摇摇头,楚邪盯着许无为,开口说道:“今天答应和你下这盘棋,不是因为现在我看得起你,而是因为在过去,虽然我们并无深交,但你在楚某眼里,还是一个相当让我敬重的人。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对你,说鄙视已经不足为过,这盘棋就算是对过去的你一种敬佩吧”。 “敬佩?哈哈,想不到我这个老头居然还有东西让你敬佩?意外呀,意外!”许无为哈哈笑道, 楚邪伸出一只手,轻轻摆了摆,“我敬佩的不是你的人格,也不是你的『性』格,更不是对你的伟大,单单只是对你有颗异常坚忍的心而敬佩。都说成大事者必有过人之处,的确是如此”。 许无为脸『色』微微一变,盯着楚邪道:“怎么?寻影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告诉你了么?难道你和她一样,也怀疑现在的我并没有放弃曾经那『迷』茫的心,仍旧在追求那个毫无意义的目标么?” “落子吧!”楚邪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对许无为示意道,“你心中到底有什么心思,我们两人都不想过问,只是再多说一句,不管你有什么心思,都不要把寻影给牵扯进去,否则可以想象!” “罢了,罢了。信与不信都已经不重要,对我而言已经没有区别,只要自己心中有着一片天空就好”。 随着话声,许无为捻起一粒黑子轻轻落在了棋盘天元的位置上。 虽然开始了下棋,但话却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嘴里扔继续说道:“楚小友,看的出来,寻影和你很有缘分,你们不光对待人生的态度有些相似,就连看这个世界的目光也极为想象,若是世间只有一人拥有这样的『性』格,那这个人的一生定然充满了孤独和无趣,欣慰的是,不但有两个人,而且你们还有缘相遇,看起来相互之间有种异常的信任。我很高兴,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顾寻影”。 看到许无为落子的位置,楚邪随手也把手中的白子下在了棋盘一处,口中答道:“寻影和我的事情和你完全没有关系,在十年以前,她就与沈家脱离了关系,所以你早已没有了任何权利再管寻影的事情”。 “没有权利?呵呵,想不到我沈天居然到了连过问自己孙女的事情的权利都没有了的地步了,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一老一少,两人就这样一边下棋一边漫谈了起来,而棋盘上的变化,更是奇怪的很。 许无为除了第一手落下的一子占据天元以外,其他的棋子尽数模仿楚邪的路数,因为围棋的棋盘除了天元那一点以外,其他任何一点都可以找到其对应的另一点,所以许无为可以轻松的照着楚邪落子位置的对称点下。 这一首虽然并不常见,但知道的人却不少,正是所谓的模仿棋,因为黑子比白子多一枚,而黑子又是先行,所以黑子才有机会在第一子占据天元这个独一无二的位置,其后就开始了一直模仿对方落子的位置下棋,这就是模仿棋。这种下法一般最容易影响到被模仿者的心神,因为被模仿者不但要思考下一步的走法,更要考虑到怎样才能破解自己前面下的路数,并且不让对方有机可乘,所以棋艺届里不少人对于模仿棋都不喜欢,那种感觉没有人喜欢的。 当然,模仿棋并不是必胜的,如果从头模仿到尾,排除和的几率,黑子最终只能赢白子四目,所以并不能赢取棋局,大部分用模仿棋的棋手,并不是一味的模仿,他们模仿之前首先要思索对方下的那首棋,如果对方下了一部坏棋,那他们就会把握这个机会,下对自己最有利的那一步棋子。 对于许无为使用的这一手,楚邪脸上没有显『露』出半分的异『色』,这样的棋局,在他年幼时和师傅学下棋就用过了很多次,所以看到许无为首子落在天元位置,他的心里已经大概有数,落子更是毫不犹豫,仿佛是随意而下一般。 “我心中有一疑问,你有没有兴趣给我解『惑』?”落下一子,楚邪道, 不作任何犹豫的随楚邪落子位置的对称点落下自己的一步,许无为应道:“当然,今天你我坦诚相谈,有话尽管问”, 按下棋子,楚邪抬头盯着许无为说道:“我上次在你家住,那天晚上遇袭的情景,你还清楚的记得吧?” 许无为点点头:“当然记得,平静了十年的生活,忽然发生这样一件事,岂会这么快忘记?怎么了?” “身为沈家以前的主人,你一身武功不低吧?”随着话声,楚邪的手指忽然一弹,一枚白『色』的棋子闪电般『射』向了许无为的心口。 对于楚邪突然间毫无征兆的对自己出手,而且看似没有半分留情的手法大吃一惊,只是吃惊归吃惊,但却并不惊慌失措,双手如闪电般一探,接着如楚邪刚才那般屈指一弹,两粒黑『色』棋子朝着疾『射』而来的那白『色』棋子迎了上去。 “啪!”一声清脆的撞击爆裂声,三枚棋子在许无为身前紧紧十多厘米处相撞而裂,化为一片粉末,随着一阵微风『荡』漾而散。 “啪啪!”楚邪伸手轻轻拍起了掌,赞赏的说道:“不错,弹指神通已经快有六分火候了,难得了”, 楚邪这句话一出,许无为的脸『色』就猛的一变,两眼紧盯着楚邪,像是要怒喝,但眼睛忽然一闭,摇摇头说道:“罢了,罢了,上次你在这里出事的那天晚上,我就看出你也会使用这弹指神通,而且威力远比我所学的要高深的多,我们能够从寻影那里学到,想必你也是得自她那里吧,而且比我们所得到的更完整吧,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不谈也罢,继续下棋!” 楚邪略带讥讽的轻笑一声,“你错了,我所会的弹指神通自然比你所学的要完整的多,但这却并不是得自寻影,这话你本该在上次看到之时就询问的,却一直到现在过问,说你坚忍倒是没有说错”, “唉!”许无为长叹一声,不再开口说话,专心下棋,楚邪见他不再答话,也不作勉强,注意力放在了棋盘之上。 这盘棋下的速度绝对是罕见的快速,因为楚邪落子几乎是毫不犹豫,而许无为又是一直模仿楚邪的落子,直到现在仍旧没有改变去寻找突破,所以两人是你方刚落他方也至,棋盘上只用了短短几分钟,就几乎布满了棋子,剩余的棋子也只有寥寥数枚了。 楚邪把手中仅余的几枚棋子道:“好了,这盘棋已经结束了,你败了!希望这是我们之间最后的一盘棋,以后不要忘记了我的告诫,不要再牵连到寻影!” 话声落下,楚邪立起身来,转身向回走去。许无为看着楚邪缓缓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站起身来,忽然摇头失笑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人生当真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趣味和无奈,无论怎样活都逃脱不了一个累字”。 弯下腰来,想把棋盘上的棋子收拾一下,但一只手刚伸到棋盘上,却突然定在了那里,惊疑不定的看着桌子上的棋盘,呆了几秒,突然快步来到刚才楚邪所坐的位置,看向棋盘,脸『色』顿时一变,阴晴不定的愣在了那里。 只见棋盘上黑白相间的三百多枚棋子中,赫然夹杂着四个醒目之极的字体“处心积虑!” 怪不得这盘棋下的如此奇怪?自己从头到尾没有发现一丝一毫的破绽,所以只能欲罢不能的继续模仿着楚邪的棋路走下去,不是中间他不想改变棋路另辟捷径,而是其他很多位置都是楚邪安排的陷阱,他只有继续模仿。 而就算模仿,照理也不应该从头到尾双方没有损耗一枚棋子,现在看来,这显然是楚邪从开始就一步步设定好的。 伸手轻轻抓起一把棋子,在咯咯的声音中,那玉石做成的棋子化为了粉末。 ------------ 第四百零一章 圣地 第四百零一章 圣地 “与他有什么可谈的?”沈寻影双手抱怀依靠在门前,向楚邪淡声问道。 楚邪轻轻摇了摇头,答道:“没聊什么,只是随便谈谈”, 看到沈寻影的脸上仍旧带着几丝疑『惑』,楚邪笑道:“放心吧,我既然已经答应过你,就不会再碰沈家的任何人,他自然也是,刚才我们两个只是在那里下了盘棋,以后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也好,陪我到外面走走如何?”听了楚邪的解释,沈寻影轻轻点点头对他说道, “当然没问题”,楚邪对于沈寻影的提议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 “邪儿,你对他有什么看法?” “他”自然指的是许无为抑或者是沈天,两人都是同一个人,许无为只是沈天来到许愿村后所用的名字而已。 楚邪当然知道沈寻影口中的这个“他”指的是谁,随口答道:“他是我遇到的最为复杂的人,在没有听你的故事之前,对他我有份特别的敬重,因为他对人生和世事有种异常分明的见解,若非不是人生有着罕见的经历,不可能拥有那样的人生观的。而且,在我的眼里,这是一个宁静致远的老人。然而,自从听了你的故事后,我发现自己其实完全不了解这个人。如今对他的看法,用一个词最能表达”。 “一个词?什么词?”沈寻影疑『惑』的问道,对沈天(许无为)她同样感到异常的陌生,十多年没有见过面,以前的沈天和今天所看到的,实在有着天壤之别。但是,沈寻影却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今天所见到的这些是真实的沈天,因为她曾经在将近十年的时间中,备受这个曾经的爷爷的折磨,为了家族的荣耀,就算让他死他也绝对不会有二话,可以说在他的心里,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一切,都是为了沈家兴旺而服务。这样一个被彻底洗脑的人,又怎么可能在十年以前说彻悟就彻悟,放下为之努力了半个世纪的所有隐居在这里? 换句话来说,沈寻影之所以向楚邪询问他对许无为的看法,最大的原因是她心中对许无为有种莫名的惧怕,自己的童年可以说就是他一手策划的,现在面对这个让她琢磨不透的许无为,她心中自然而然的涌起了一种害怕。 “忍!”楚邪口中缓缓说出了这个词, “忍这个词在很多人眼里,可能是懦弱的一种体现,不管有什么理。但是自古以来,在强者的眼里,却是强者之路不可违背的至理名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忍常人所不能忍,小不忍则『乱』大谋,等等,无一不是在说明想要成为一个强者,最先学会的就是忍。而同样一个忍,不同的人从里面学到的东西也各有不同。比如说善良之人学的是宽容大度,他们对一些人和事能够容忍,但却不忘记自己做人的基本原则;而小人所学的却是忍世间万事,这些人任何事情都可能忍受下来,只要能够获得足够的利益”,楚邪侃侃而谈的说道, 沈寻影双眉一凝,停下脚步,看着楚邪问道:“那在你眼中他是那种人?” 摇摇头,楚邪有些无奈的说道:“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是第二种人,但是面对他 时,我却发现不了他的任何一丝破绽,若是在古代或者『乱』世之时,他定然是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只是在这和平年代,如果他是第二种人,那定然注定是一个悲剧人物,因为他的那颗心太大了,大到没有人能够容纳下”。 “是呀,年幼之时尚不懂事,现在想来,那时候沈家的人好像都是神智被人控制了一样,他们的心里从来没有过自己的影子,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沈家,与其是因为祖宗的规定和家族的家规,我更愿意相信那个家是被诅咒了”,沈寻影回忆着往事缓缓说道, “沈家的势力很庞大么?比之武当少林如何?”楚邪想到沈寻影对沈家的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一种敬畏,这种神『色』出现在沈寻影身上,显得有些格外注目,因为依照沈寻影的『性』格,不应该对任何权势感到敬畏的。 “势力?”沈寻影笑了,笑意之中带着几分淡淡的藐视,摇摇头说道:“少林武当的势力很大么?诚然他们也许武功天下无敌,但是那又能如何?最多也就是称雄武林,世界上绝大多数人永远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自然不可能畏惧他们。沈家追求的却并不单单是武林称雄,他们的追求早已发生了变质,对他们而言,万民的敬仰是武林永远比不上的。沈家并没有什么势力,因为沈家从来不收任何外人,包括佣人也是流着沈家血『液』的人,不管身份低微或者尊贵,相同的一点就是大脑完全被彻底的清洗过”。 看着蔚蓝的天空,沈寻影回忆道:“也许沈家是中国留存至今的唯一一个保持着古代完整的家族式的家族吧,数百人全都是沈姓,就算偶尔有抱养的孩子,也是不超过满月的婴儿。在沈家活下来容易,只要会做个饭,打扫个为生都能生存,但是这些人的待遇是不可想象的,他们吃的是残羹冷饭。但这些并不是沈家刻意给他们的,到了一定年龄,每个沈家人都会统一安排习武,所教授的内容也是毫无差别。只不过沈家充分应用了自然界的生存法则优胜劣淘,武功越高所拥有的待遇和特权也就越多,对于低层的沈家人来说,一辈子也不能离开那个家。如果我的估计没有什么大的出入,到今天沈家有资格走出大院为沈家做事的人,也只有大概两百人吧”。 看着楚邪眼中的疑问,沈寻影继续说道:“不要小看这两百人,他们不像武林人,其中很大一部分的目的也并不是武林,而是『政府』和企业机构,甚至国外的势力也有渗透,因为那超乎常人的特训,他们并不是只会武功的莽夫,而是拥有各种专业的精英”。 “至于沈家具体的情况,却不是我所能接触到的,因为从不到七岁囚禁,到重见天日,完全没有机会接触沈家的事务,这些只不过是我在地牢之时,从沈家人诱『惑』和胁迫我录写武功的言辞中所总结的而已。怎么样?”沈寻影看着楚邪问道, 楚邪摇摇头,苦笑一声,说道:“这些事情仍在一边吧,不要再让它们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邪儿!” 沈寻影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着楚邪,两眼看着他。 楚邪突然之间被沈寻影如此庄重的表情怔了一下,连忙问道:“怎么了?” 看着楚邪,沈寻影轻启朱唇对他说道:“邪儿,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命中注定,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不可能真正得到那无忧无虑清闲自在的生活呢?” “怎么可能?郭姐姐你多想了,就算是命中注定,我们也一定能够改变他,因为这是我们自己的生活,我们有权利去追求”,楚邪伸手扶着沈寻影的双肩答道, 沈寻影痛苦的摇摇头,道:“想想看,不管是你还是我,出现在这个世界以后,各种各样的麻烦一直接踵而至,无论是走到哪里,还是隐居起来,亦或是来到这深山之中,都会因缘际会的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和事,而无一例外的这些没有一件是快乐的。你说我们两个的世界是不是还在那遥远的宋代?我这几天经常想,也许只有回到那个世界,你我才能真正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没有任何人打扰,没有任何事缠身……”。 耳边听着沈寻影的话,沈寻影的心里同样波涛起伏,回到宋时,他又何尝不想,他又何尝不知道只有在那个比现代落后的世界里,才能真正寻得一片静地,但是……,生命就是如此无奈,这又岂是想想就能回到过去的么?自己对如何来到了这个世界,还有那么一星半点的猜测,但是郭姐姐呢?她到底是怎么来的?到底是何时来的?这连一星半点都不知道,更不要说要重新回到过去了。 等等,楚邪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他突然想到了黑暗组织,对方曾经说他们从圣地察觉到自己和沈寻影有着相似的经历,而且因此猜测自己和沈寻影两人很可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们的圣地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能够察觉到这样的情况,而且还是在不曾与自己接触的情况下?难道……! “邪儿?在想什么?怎么了?”看到楚邪表情有些不对,沈寻影疑『惑』的询问道。 ------------ 第四百零二章 村庄锣声 第四百零二章 村庄锣声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当初和黑暗组织的约定”,不是楚邪不想把这件事告诉沈寻影,而是他对这件事没有一丝的把握,如果现在告知,虽然是给了她能够如愿回到过去的希望,但有时候渺茫而又不可实现的希望往往是残酷异常的,因为这个希望势必要让人在这上面投入莫大的经历,而这种投入如果确定没有回报,那定然是另一种绝望。 “是上次为了我而答应对方的那个约定吧?怎么现在想那件事情?”沈寻影不解楚邪为什么忽然之间提这件事情,所以好奇的追问道。 楚邪笑道:“只是突然出现在心头的,我想这趟西方之行也不远了吧”。 “唉,既然答应了那也别无他法”,沈寻影轻叹一声说道,只是心中不免又回到了刚才的忧闷之中,一次本来清闲之极的旅程,现在却变成了这般。 “邪儿,我们能不能早点离开这里?”沈寻影皱着一双眉头问道, “离开?也好,一会回去了看看吧,尽量这两天就回去好了”,楚邪怔了一下随即恍然,两人来这里心里本来都打算好了要待的时间长一些,只是却想不到许无为和沈寻影之间有着这样特殊的渊源,虽然早已经决定放开这一切,但心中毕竟不可能平静如水,停留在这里,沈寻影也不可能真正享受这美丽的山水,还不如早些离开。 “回去吧!”楚邪轻声说道, “嗯!”沈寻影点点头,和楚邪并肩向村里走去。 两人刚刚走到村口,就听到村里传来一阵热闹的喧哗声,从声音听去,显然是一群小孩在那里村里嬉笑玩耍,而且其中宁宁那清脆的声音尤其引人注目。 沈寻影看向楚邪笑道:“你说宁宁虽然是你的徒弟,怎么这『性』格却与你没多少想象呢?” 虽然宁宁遇到事情时,言谈举止都有着模仿楚邪的痕迹,但是平常的宁宁却绝对不是那样,与楚邪难以相处相比,平时的宁宁走到那里,都会充满欢声笑语。 楚邪摇摇头答道:“一个人一种『性』格,不管怎样模仿,也不可能做到完全相同。再说,什么『性』格并不重要,只要遇事不忘自己的原则就够了”。 两人顺着声音走去,转了一道弯,登时看到了前面的情景,沈寻影和楚邪不由得相视一看,本来含笑的脸上顿时收敛了起来。 只见前面一处空地上,围着一群年不过十岁的孩子,小的才三四随,大概有七八个,而衣着气质明显不是其他孩子可比的宁宁自然显得鹤立鸡群,被众小围在中间,正在那里款款而谈呢,那一群小孩无一不是在拥着异常崇拜和羡慕的眼光盯着她看,年仅七岁的宁宁在他们的注视下,完全没有半分紧张或者不自在,配合着肢体好不引人。 而让楚邪和沈寻影脸『色』凝重的却不是这些,而是那坐在孩童中间的另一个人,许无为,此时的许无为一脸慈祥,含笑看着周围的孩子,若是有记者看到这样的画面,肯定会情不自禁的拿起相机拍摄下来,这明显是一幅温馨和谐的画面,老小同乐。 只是看在楚邪两人的眼中,心中却同时不由自主的涌上了一股微微的寒意,因为两人刚刚还在探讨许无为的为人。 “师傅,沈姐姐,你们回来了!”宁宁毕竟早已不是半年前的宁宁了,虽然根基尚浅,但对周围的情况较之常人自然多了一份本能,所以很快发现了楚邪和沈寻影的身影,二话不说,直接抛弃了那一群孩子,朝着楚邪两人跑了过来。 其余的孩子看到楚邪和沈寻影,一下安静了下来,只是睁着一双眼睛,骨溜溜的来回打量着两人,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其他内容。在他们的心中,宁宁之所以半年的时间变成了今天这样犹如公主一般的样子,无疑是因为眼前这两个陌生而又好看的人。 许无为缓缓站起身来,正待向楚邪三人走来,但是突然顿住了脚步,因为楚邪和沈寻影二话不说的拉着宁宁离开了。 “许爷爷再见,等明天我再给你说!”走了几步,宁宁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转过头冲许无为甜甜的笑着说道。 “宁宁,你和他说了些什么?”等走远后,沈寻影向开心不已的宁宁问道, “你说许爷爷么?”宁宁抬头问道, 沈寻影轻轻点了点头, “没什么呀,就是许爷爷问了我一些外面的事情,还有我的一些情况,他说他好久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了,所以想了解一下,大姐姐,有什么不好么?” “没什么”,沈寻影伸手抚『摸』着宁宁的头说道,见宁宁回过头,不由得看向了楚邪, 楚邪对她点点头,拉着宁宁的手吩咐道:“宁宁,以后不要独自去见他了,外面的事情除了你的父母,不要给别人提起”。 “为什么呀?许爷爷从小待我就很好,我很喜欢了许爷爷玩的”,宁宁不解的追问道,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不依的神『色』,以往对于楚邪的话,可是从来没有半点抗议的。 “现在不要问为什么,只要你知道师傅和你大姐姐都不会害你的,就行了”,楚邪淡声说道,那些复杂的理由,不可能详细的给宁宁解释的,但却又不能任由许无为接触宁宁,所以楚邪只能这样要求宁宁了。 “但是,可是许爷爷真的是好人呀,他待村里的所有人都很好的,为什么我们要这样对他呢?”宁宁显然不理解楚邪这次的要求,略感委屈的撅着嘴辩解道。 楚邪听了眉『毛』一掀,正待用重话呵斥两句,沈寻影看了连忙拦了下来,蹲下身子看着宁宁说道:“宁宁,我和你师傅对你如何?” “当然是最好的了,宁宁一辈子都不想离开你们”,宁宁爽声答道, “那我和你师傅可会害你?”沈寻影追问道, “不会!”宁宁坚定的摇摇头, “听刚才师傅给你说的话好么?”沈寻影注视着宁宁说道, 宁宁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看着楚邪和沈寻影,点了点头,说道:“宁宁知道了,宁宁会听师傅和大姐姐的话的!” 看着宁宁那略显委屈的小脸,沈寻影弯腰一把把宁宁抱了起来,一边向家里走一边说道:“宁宁,不是师傅和姐姐不告诉你原因,而是你还小,有些事情理解不了。打个比方,如果有一把手枪放在你面前,在你眼中可能想当然的把它当成了一把玩具,根本不去想那是不是一把真的手枪,可能会造成什么后果,知道了么?” “沈姐姐,你是说许爷爷可能并不是好人么?”宁宁毕竟不是寻常孩子,对于沈寻影的话,她自然能够理解其中的大概含义。 沈寻影抚『摸』着她的头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这个问题你现在不用去多想,只要记着我和你师傅的话就好了。快些回家吧,再过两三天我们就该回去了!” “什么?这么快就要走了么?”听到要离开这里,宁宁登时把刚刚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吃惊的问道, 看着宁宁满脸的不舍,沈寻影的心中登时一阵犹豫,这个年纪的孩子,本该一直待在父母身边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如今刚刚和父母相聚两三天就要走了,其中的心情沈寻影她自己完全能体会到,因为她自己的遭遇较之宁宁感受更深。 爱怜的拍了拍宁宁的头,含笑对她说道:“姐姐逗你呢,放心吧,我们在这里再玩一阵,让你和你爸妈玩个痛快,快走吧!” 楚邪抬眼看向沈寻影,却见她微微摇了摇头,楚邪也只能暗自叹了口气。 …… “咚咚咚咚咚!”一大早,天还没有亮一阵急促的敲锣声突然在一向安静的村庄里响了起来,安静的村子瞬间沸腾了起来,全村的老小很快都走出了家门,这才发现,外面的天『色』仍旧灰蒙蒙的,时间才刚到凌晨五点。 “邪儿,出了什么事情?”原本安静入睡的沈寻影一下惊醒了过来,看向坐在床边静坐的楚邪问道, 楚邪睁开眼睛,微微摇了下头:“不知道,可能村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按照以前的习惯,一旦村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敲响锣鼓,把全村人聚集起来”。 “楚兄弟,你们醒了么?”两人的话声刚落,外面许刚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楚邪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看到许刚和许洳已经穿戴整齐,手中还抱着犹自『迷』糊的宁宁, “怎么了?许大哥”, “不知道,我和你嫂子出去看一下,你们是客人,不用出去,在家等着就行了,哦,宁宁还『迷』糊着呢,你先给照看一下吧”,许刚说道。 楚邪点头伸手接过了宁宁,许刚两人也不多话,转身出了门。 ------------ 第四百零三章 事起 第四百零三章 事起 “师傅,怎么了?” 宁宁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眼前的人是楚邪,疑『惑』的询问道, “没事,继续睡觉吧!”沈寻影轻轻为宁宁盖上被褥,温声安慰道,这两天因为白天玩的太疯,所以宁宁晚上睡的特别沉,若是平时,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早都清醒了。 “要不要出去看下?”沈寻影对楚邪说道,村里的嘈杂声不时传到两人的耳中,肯定出现了什么比较严重的事情,要不然村里的民众也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楚邪摇摇头,道:“算了,村里的事情我们现在用不着出去参与,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天亮了也会知道”。 沈寻影点点头:“也好!你也上床上休息一下吧,我已经休息够了。” 因为许刚家地方的限制,只有这一张多余的床,这几天来,楚邪和沈寻影都是在这张床上休息的,只是一般情况下楚邪都是坐在床的一角静坐休息。 “不用了,时间也不早了,再过一会天『色』就大亮了”,楚邪轻声说道, 沈寻影听了也不再勉强,穿戴好衣服也坐在了床边。 “你说这村里的人也像外面一样有很多烦恼么?”沈寻影幽幽问道, 楚邪怔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我想只要是正常的人,就不会没有烦恼吧,烦恼并不是主要的问题,关键应该是应当怎样去处理那些烦恼。就说这村里的人,他们同样时时为庄稼的收成烦恼,为孩子烦恼,但是在他们的脸上,却很少看到烦恼,更多的是满足和幸福。这是因为他们把那些让自己烦恼的事情看的并不执拗,换一个角度说的简单些,就是他们较之外面的人更容易满足”。 沈寻影眨了眨眼睛,问道:“这是不是说,一个人追求的越多,拥有的越多,那烦恼也就会越多?” “自然如此!”楚邪点头应道, 一声叹息,沈寻影低『迷』的说道:“你说我们追求的多么?只是想拥有一份平静的生活,为什么却遇到不尽的烦恼呢?” 楚邪无语的摇摇头,没有回答她的话,这个问题两人都知道。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天『色』已经亮了,楚邪和沈寻影洗漱了一下,正待像往日一样到村外散步,许刚和许洳夫『妇』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正常,惊恐之中带着一丝恐慌。 “出了什么事情?许大哥”,楚邪见了连忙询问, 许刚步子不停,嘴里答道:“死人了,村里死人了!” 一边说一边急步到正屋,拿起一杯凉水就鼓咚咚灌进了嘴里,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水渍,接着说道:“村里死了两个人,连尸身都找不全”。 “人为的么?”楚邪和沈寻影听了愣了一下,随即问道。 现在不像古代,山林里经常出入野兽,如今就是想在大山里找只老虎或者狼,都不容易,至于吃人的事情更是罕见,所以楚邪两人才这样询问。 “应该不是,有很多抓痕,应该是野兽”,许洳接道, 许刚点点头:“是呀,就是这样才有些不正常,我们这个地方,从上一代都没听说过有野兽出没,至于吃人的事情,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整个村里人心惶惶,连去地里干活恐怕都不敢去了”。 楚邪皱着眉头问道:“死的两个人是在村里死的还是在外面?” “外面,他们经常出去打猎,不过只是打两只鸟或者野鸡,大的动物就算想,也找不到。两人是昨天下午出去的,到晚上也没有回来,家里人等到晚上十来点也没等回来,这才急了,先是在村里找了一遍,最后村里几个年轻的就出去找去了,结果在村北七八里处河边看到了两个人的尸体”,许刚回答道, 沈寻影在旁接道:“以前没有野兽,不代表现在没有,因为环境的破坏,很多野兽都是四处流动的,比如狼经常顺着大山转移,你们还是小心一点吧”。 许刚点点头:“是呀,等吃过饭了,村里组织一群年轻力壮的,到外面四处查探一下,宁宁没事吧?” “没事,还睡的香呢,你们先忙,我两个到外面散散步”,沈寻影答道, 听了沈寻影的话,许刚连忙摇手拦道:“楚兄弟,大妹子,你们今天就不要去外面转了,等检查完了再去吧,不安全”, 楚邪摇摇头笑道:“许大哥放心吧,今天我们只是在村口走走,不出去的”。 “那就好,那就好,千万别走远”,许刚听了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在两人临出去时还是叮嘱了几句。 …… 楚邪和沈寻影走出许家,两人不由相视一看,默契的向村外走去,村里不时的传出一阵阵哭泣声,不用问定然是那两人的家人,而街道上,更是罕有人影走过,就算遇上一个,也是脚步匆匆而过,脸上明显带着一份不平静。 走出村口,楚邪和沈寻影两人并没有停留,直接朝村外的河流走去,然后顺着河流向北走去。 “应该就是这附近吧?”走了大概七八里左右,沈寻影停下脚步,打量着附近对楚邪说道, 楚邪点点头,说道:“差不多是这里吧,找一下”。 他们两人来这里自然不是无聊闲的没事,而是感觉这件事的确有些不应该发生。不说是不是当真遇到了野兽,就算遇到了,两人既然是打猎的人,自然随身带的有防身的东西吧,而且两人肯定是在天亮之时死在这里的。如果遇到的是一只狼或者是老虎,就算打不过,想要保命也不是难事,毕竟两人是有经验的猎人。如果是遇到狼群,那么在尸体附近,定然能轻易找到狼群的踪迹,而不像现在,村里对两人的死因连确定都不能确定下来。 最主要的这里是大山里,和外面没有任何快捷联系,平常遇到什么事故死了人,一般情况下根本都没人出去到外面报案,只是让村里集体解决。所以楚邪和沈寻影两人心中才会担忧,来到现场查看一下。 楚邪为人冷淡,不喜管闲事,那只是对一些人的态度,对那些平平常常的百姓民众,他却没有反感之心,当然他也没心思专门和这些人打交道,只是遇到什么事,他肯定不会置之不理,沈寻影自然更不用说了。 两人当下在附近搜索了起来,“邪儿,来这里!” 楚邪闻声连忙走了过去,沈寻影指着地上说道:“这里应该就是两人被发现的地点吧”, 楚邪打量了一下地上,然后看了一下周围,点点头应道:“不错,地上布满了血迹,而且附近满是凌『乱』的脚印,显然是村里的人搬运两人时留下的痕迹,不过……”, 说道最后,楚邪的一双眉头不由的紧紧皱了起来,蹲下身来,伸手『摸』了『摸』被血迹沾到的地面,低头沉思起来。 “发现了什么?”沈寻影问道,若是说对世事的经验,沈寻影不管是为人处事还是成熟感,都要高于楚邪,但是若说到办事效率,却绝对比不上楚邪。因为楚邪做事情,很多时候完全不依常理,他所看重的只是结果,对于寻常的人情世故,却是不屑于理会的。 “地上的血迹不正常”,楚邪起身指着地上的点点血迹,说道:“如果是野兽攻击所致,那地上的血迹定然是分成几滩,而不会均匀的洒开,而且因为野兽一般袭击猎物致命的武器是牙齿,所以它的嘴会挡住人体喷血的地方,就算溅『射』也只是两边一点,眼前地上的情景更像是人被吊在空中,然后身上的伤口向外喷血所致,地上一大片位置都洒满了鲜血”。 沈寻影脸『色』一紧,追问道:“既然不是野兽,那就是说是人为的了?” 楚邪摇摇头,答道:“不敢确定,因为村里的人没有经验,这附近就算留下什么痕迹,也被村里的人给遮掩了,而且还没见到尸体的情况,不敢确定到底是什么所为”。 说完话,楚邪忽然若有所思的抬头看向上面,纵身一跃,到了旁边一颗树上,在树枝间打量了一番,屈指一弹,一根树枝应声而断,楚邪也随之跃了下来,伸手接注树枝,看了一眼递给了沈寻影。 沈寻影接过打量了一下,脸『色』顿时一变,向楚邪说道:“这样看来,应该不是寻常事件了”,在她手中的树枝上,几片树叶都沾了几点血迹,而且其中还有几块零星的碎肉沾在了上面。 这根树枝距离地面足有六米多高,如果两人是受到野兽攻击,那血迹又怎么可能溅到那么高的位置。 “什么人?”楚邪忽然猛的一转身,朝着远处一颗大树喝道,沈寻影随即也警惕的盯着那颗大树。 ------------ 第四百零四章 暗影拂动 第四百零四章 暗影拂动 “是我!”一个身影应声从树后走了出来,赫然是许无为。 沈寻影脸『色』微微一变,盯着他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一切是不是与你有关?” 若这件事是人为所致,那定然也不是一般的人所能做到的,而在这与外界很少联系更不用说有恩怨的村庄里,也只有许无为这个在这里隐姓埋名了十年之久的人有可能和实力去做这些,联想到以前他的行径,容不得沈寻影不去猜测。 “呵呵!”许无为听了苦笑一声,摇头说道:“看来这一辈子,你也不会相信我了,我来这里的目的和你们一样,只是想查看一下,毕竟这里是我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对这里我自然有份责任”。 随着话声,许无为来到了近前,看了地上的情景,紧着脸道:“有什么发现没?这血迹不正常吧,什么样的动物有这样的速度和暴力?” 沈寻影两眼注视着许无为,听了他的话,开口问道:“那么对这件事你有什么见解?” 许无为打量着附近,口中答道:“如果是动物所为,那么这个动物必定是体型精巧速度又异常迅速,只有这样,才能凭借着自己锋利的爪子和利齿,靠着异常的速度造成两人那样的死相。如果是人为的,那就……”,说道最后,许无为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你们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许无为看着楚邪两人问道, 楚邪看了看许无为,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向沈寻影说道:“我们回去吧”, 沈寻影微微一怔,随即点点头,默默无语的和楚邪离开了这里,独自留下许无为怔然站在那里。 “邪儿,你是怀疑他和这件事情有关系么?”待走远后,沈寻影向楚邪问道, 楚邪摇摇头,说道:“不是,虽然不能确定是谁所为,但是他的可能『性』并不大,如今连尸体都不曾看到,所知道的线索实在太少,一切还尚且不能猜测”。 沈寻影皱了一下秀眉,道:“如果是检查尸体,应该不好办吧,这里的人太传统,不可能答应让我们查看尸体的”。 “有些事情还是直接些比较方便”,楚邪随口答道, 听了他的话,沈寻影不由得苦笑一声,楚邪话中的意思不外乎就是招呼不打,直接去检查尸体,这样的行为在那些正人君子眼里,自然不是正经作为,不过正如楚邪所言,对这件事还是直接些好,若是去征求对方家人的意见,根本不可能见到尸体,更不用说要检查了。 …… “楚兄弟,大妹子,你们回来了,没什么事吧?” 楚邪和沈寻影两人刚走进院子,许刚就关心的询问了起来, “许大哥,我们这不是回来了么?怎么会有事?”沈寻影含笑答道, 许刚『摸』『摸』头呵呵傻笑了一声:“也是,饭马上就好,你们先休息一下”, “辛苦你了,对了许大哥,这村里这一段时间发生过什么不正常的事情么?有没有别的外人到这里?”楚邪若无其事的随口问道, “不正常的事情?什么事情?”许刚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村里常年都没什么变化,如果说外人虽然来的少,但是每个月也总会有几个人路过一下,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还以为这里山清水秀,肯定有不少人来这里玩呢”,楚邪笑道, 许刚摇摇头,“怎么可能,虽然这里漂亮不错,但是离外面太远了,来往不便的,如今外面的人都讲究的是享受,谁会劳累一路的跑到这地方玩,不过这样也好,人多了这里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漂亮了,你们坐,我去厨房”。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宁宁『揉』着朦胧的眼睛走了进来,发现屋内坐着的楚邪两人,『迷』糊着问道:“师傅,大姐姐,我怎么睡在你们的床上了?” 那张小脸上满是疑『惑』和不解,再加上朦胧的双眼,此时宁宁的表情实在好笑,明显是刚刚醒来。 沈寻影笑着说道:“今天早上我忽然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就见到有个小丫头身子躺在半空中,闭着眼睛在那里睡的香甜呢,于是我就把那小丫头抱到了床上,没想到那丫头实在能睡,一直到现在才起床”。 “大姐姐骗我,大姐姐骗我!”宁宁听到后面,这才回过味来,扑到沈寻影身上不依的喊了起来, “宁宁!起来了呀,快过来洗下脸,不要一起来就缠着你沈姐姐,快些洗脸,要吃饭了!”许洳的话声从厨房传了进来。 宁宁听了治好停下来,喊道:“知道了妈妈”, 接着从沈寻影的身上滑了下来,冲她做了个鬼脸,跑进了厨房。 “这丫头!”沈寻影摇摇头冲着宁宁的背影笑着说道, …… 快速的吃过早饭,刚收拾过碗筷,许刚走到院子里拿上了一把铁楸,对几人说道:“村里组织人到村外查探一下,你们今天就不要出门了,在家待着,等我们回来了再说,啊!” “爸爸,出了什么事情?”宁宁看到许刚拿着一把铁楸出门,而且还说是查探什么,连忙问了起来。 许刚头也不回的说道:“出去打猎呢,在家待着,今天不要出去『乱』跑,等爸爸回来!” “好了宁宁,回屋玩去吧!”许洳拉着宁宁说道,只是她的神『色』中,却流『露』出几分担忧,村里那两个人的惨状,她也是亲眼看到的,连对方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大嫂,不用担心,不会有事情的,放心吧!”沈寻影看到许洳的神『色』,上前轻声安慰道, “嗯!”许洳点头应道, “大嫂,我们出去一下,你在家里照看好宁宁吧”,楚邪看到宁宁进屋,向许洳说道, “出去?”许洳闻言眼睛不由自主的跳了一跳,连忙追问道:“去哪里?刚才大刚才说了,外面不太安全,等他们回来了再出去吧”, 许洳对于楚邪和沈寻影的本事自然完全不了解,两人的外表又是衣服文质彬彬的样子,沈寻影更是一个温柔女子,自然放心不下让两人出去,往日还好说。 看到许洳那一幅坚定不同意的神『色』,楚邪不由得一阵无奈,对许洳他自然不能不闻不问,直接随『性』做自己的事情。 “大嫂,我们到许老那里坐下,不出去,你放心吧”,沈寻影『插』嘴道,无奈之下,也只能找这样一个借口来安许洳的心了。 果然,许洳听到是到许无为那里,神『色』顿时一松,说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要到村外去呢”, “那我们出去了!”两人朝许洳打了个招呼走出了大门。 …… “先去看一下尸体吧”,楚邪向沈寻影说道,至于死的两人是那一家,自然不难找,早晨时候的哭声位置都能大概听出来,再加上死了人,家人定然会把家里布置一下,两人走了二三十米,就找到了其中的一家,里面仍旧传来轻微的哭泣声。 “郭姐姐,你在外面等一下吧,我自己进去就行了”,看着面前的房子,楚邪对沈寻影交代道, 沈寻影点点头,叮嘱道:“做事温和一些”, 楚邪听了不禁莞尔一笑,有些无奈的点了下头,来到门前查看了一下,脚下一点,如一片飞絮一样,轻轻飘入了院子,接着身形一闪来到了隐蔽之处,向正屋看去,眉头不禁皱了一皱,正屋的房门并没有关上,里面只有一个女子跪在那里啼哭,声音中透着嘶哑,因为时间太长身子都支撑不住几乎趴在了那里,不用问,这定然是两口之家,如今就剩下一人了。 楚邪轻叹了一声,脚下一晃,来到女子的身后,挥手轻轻在她的背上点了一下,女子的哭声戛然而止,趴在那里昏睡了过去。 因为时间太紧,棺材自然不可能这么快做好,尸体只是被一块白布遮盖了起来,楚邪上前拉开了布,只是看了一眼,就把布放了下去,摇摇头离开了这里,至于那名女子还是多睡一会休息一下好些。 出了门,楚邪不由得摇头说道:“你这小丫头,怎么也跑出来了?” 原来沈寻影旁边赫然站着本该留在家里的宁宁,看到楚邪出来,随即朝他做了个鬼脸。 “我就知道师傅你们肯定不是去许爷爷那里,所以我就跟来了”,宁宁神奇的答道, “偷跑出来的?”楚邪皱着眉问道, “不是,不是”,宁宁见到楚邪的神『色』,连忙摇头说道:“妈妈让我出来的,我和你们一样说是去许爷爷那里的”,旁边的沈寻影朝楚邪两手一摊,脸上一幅无奈的神『色』。 楚邪摇摇头,对宁宁说道:“好了,既然出来了,那就跟着吧”, “耶,师傅真好!”宁宁想不到楚邪这么爽快的同意了带自己去玩,原本还以为要恳求半天呢。 “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路上不能随便说话,静静跟着就好!”楚邪喝道,这丫头生『性』就是不太安稳,既然起了兴趣,还不如带上她,跟着自己也安全点,谁知道把她留下会不会一个人『乱』跑。 “知道了!”宁宁乖巧的点头应道, “什么情况?不用去另外一家看了么?”沈寻影向楚邪轻声问道, 楚邪摇摇头:“先去外面查看一下,用不着看了,一定是人为的,动物不可能留下那样的伤势”。 ------------ 第五百零五章 暗影现踪 第五百零五章 暗影现踪 从楚邪口中听到村里死的两人是人为,沈寻影的神『色』不由得一紧,向他问道:“有线索么?会不会和我们有关系?” 她所担心的自然是害怕对方本是冲着自己或楚邪而来,村里的两人是受牵连所致,若是那样,恐怕会很长一段时间感到愧疚吧。 楚邪摇摇头:“尸体身上的伤痕,单从外表看,一点也不像人为,更像是野兽的抓痕,若不是伤痕太过夸张和细腻,恐怕我也不会怀疑。而且,对方好像并不精通招式,只是生硬的用手去抓人。至于来历,应该不是冲着我们而来的,对方毫无顾忌而且又不毁尸灭迹的杀害两名村里的人,很可能是两名猎人无意中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所以才被灭口的,至于尸体扔在那里不处理,可能是想让村里的人害怕,不敢随便出门,从而减少他们暴『露』的几率。如果对方是冲着你我,做事定然会异常隐秘,在对我们下手以前不应该对寻常百姓下手”。 沈寻影听了这才暗自松了口气,对楚邪说道:“打算怎么做?”对这件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因为这明显是一起非常人对寻常百姓动手的案子,若是置之不理,谁知道后面会不会发生其他的事情,宁宁的父母可是就住在这里的。 楚邪扫视了沈寻影和旁边一张小脸上满是疑『惑』的宁宁,开口说道:“你带宁宁回去如何?” 不待沈寻影答话,宁宁就抢着开了口,拽着楚邪喊道:“师傅说话不算数,刚刚还说带我一块出去呢,这会又让沈姐姐带我回去了,哼!” 沈寻影在一旁含笑看着楚邪没有作答,楚邪摇摇头,道:“那好吧,一块去吧,出去找下,应该离早上我们去的那里不远”。 “师傅,村里出了什么事情了?我们是去抓坏人么?”宁宁终究忍耐不住,开口问了起来, 楚邪伸手在她的头上敲了一下,说道:“小丫头,刚刚我怎么叮嘱你的?只能看不准问,要不然我现在就把你扔到家里”。 宁宁听了小嘴一撇:“不问就不问,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是没有眼睛,你们不说等一会我也能看见,哼!” “年纪不大,就这么有个『性』呀”,楚邪随口笑道, “哼,跟着你学的,行了吧!”宁宁哼声说道,她可是早就『摸』透了楚邪为师的一些要求,简单些就是只要自己不违反他明令叮嘱的一些事情,那其他的完全可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想怎么坐就怎么坐,完全不用担心楚邪会不会不高兴。 说笑归说笑,却不能耽误了事情,楚邪带着两人又来到了早上查看的地方,在早上还存在的血迹现在赫然没有了踪影。 “是村里的人刚刚看到掩埋起来的”,看着地面上明显翻过的土壤,沈寻影说道, 楚邪点点头:“两人在这里遇害,那么他们看到的不该看到的东西也应该距离这里不远才对,要不然对方完全没有必要对两个普通的农民下重手”, “是个组织?难道是基地的位置?这里地势虽然复杂,但是附近却有居民居住,不应该在这地方隐藏吧,随便向别的地方多走走,也比这里隐秘的多”,沈寻影皱眉说道, “找找看吧”,关于对方的信息现在可以说是一无所得,不可能进行正确的推理的,所以只能在事发地点搜索一下,看看能不能如愿发现一些东西。 楚邪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花草茂盛,山峰林立,想要在这里隐藏,的确是绝佳场所,看着远处一座高峰,楚邪对沈寻影说道:“郭姐姐,你带着宁宁到那座山峰上休息一下,我在周围四处查看一下”, 沈寻影理解的点点头,叮嘱道:“小心一点,有问题赶快给我打招呼!”随即携带着宁宁飘身赶往那座山峰的峰顶。 楚邪见两人赶了过去,随即也施展轻功,在附近的树木山峰间快速的巡视了起来,一路上侧耳细细听着附近的动静。 而沈寻影和宁宁两人却站在高高的山峰上,眼光跟随着楚邪的身影移动,虽然下面数目花草茂盛,但楚邪有意『露』出身影,二人居高临下自然不难找到。 “沈姐姐,我什么时候能够有一身和师傅这样好的轻功?”看着下方那洒脱而又迅速的身影,宁宁一脸希翼的问道,人类从古至今对飞就有一种特殊的情怀,总想象有一天能够如鸟儿一样在天空自由自在的翱翔,如今虽然有了飞机,但那显然不能代替人类的情怀。而宁宁当初正是因为楚邪带着她在空中飞才结缘的,医术只是在后来经过她父亲的事情之后才有的愿望。 看着下面飘逸的身影,沈寻影说道:“想要有你师傅那样的本领,说难也不难,但却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什么办法?”宁宁闪着两只大眼睛急切的问道, 沈寻影没有直接回答宁宁,而是说道:“你可知道你师傅是怎么拥有这一身武功本领的?” 看到宁宁摇头,沈寻影接着说道:“你师傅不满一岁就开始为习武做准备了”, “不满一岁?”宁宁吃惊的喊道,她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自己这年龄足以称得上难得一见了,而不满一岁的时候,连路还都不会走呢,又怎么可能学武? 沈寻影不用看宁宁的脸『色』也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是你师傅的师傅,从小就用各种『药』材和各种方法塑造他经脉的韧『性』,在两岁多的时候,就开始正式学武了,从那时起,将近二十年里,每天练武所用的时间都不下与十个小时;除了练武,还要学习各种诗词歌赋,还有各种杂学,包括医术,所以你师傅每天可休息的时间,也只有短短两三个小时而已,直到学有所成之后才好了点。所以说想要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没有捷径的”, “那我师傅他不累么?”宁宁眼睛中噙着泪水问道,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师傅的经历这么简单而有劳累,每天只休息两三个小时?从拜师以来,自己每天用来学习的时间从未也就在十个小时左右,这样就已经让她心中暗自叫累了,只是从没有表现出来罢了,更不要说师傅了。 在宁宁的眼中,自己的师傅永远是那样洒脱、那么飘逸,不管是文采还是武略,都让她为之崇拜不已,却从没想过这些是通过了多少努力才做到的。 “累?”沈寻影苦笑一声,怔怔的望着下面那条飞速移动的身影,回忆般念道:“是人又岂会不累?只是累又如何?想要不有所辜负,只能那般付出”。 “那样的生活若不是自己时刻的关心照顾,不知道邪儿能不能忍受到今天,外公什么都好,只是求成心切,几乎完全不去考虑邪儿是不是能够承受住那么大的压力,不过外公就算知道也不会改变吧,他有着太多的东西想要传授,却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教导,也只有这样对待邪儿了。幸好那样的经历并没有在邪儿的心底留下什么创伤。从懂事起邪儿就对我有种异常的依赖,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细心照顾,才把他心中的不平给抚平了吧“,沈寻影脑中莫名的突然闪现出了这样的一段记忆, “沈姐姐,快看,师傅停下来了!” 宁宁突然间的一声呼喊惊醒了沈寻影,来不及细想刚刚脑中回忆起的事情,连忙顺着宁宁的手向下面看去,却见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遮盖了地面,楚邪的身影却没有见到, “师傅进入那林间已经好一会了,还没有出来”,宁宁解释道, 看着那片孤立在山间的树林,沈寻影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下,伸手拉着宁宁说道:“我们过去看一下!” “嗯”,宁宁可是一百个同意。 沈寻影牵着宁宁向那片树林飞身行去,山间的路从来都是看似不远,走却艰难,宁宁在沈寻影的带领下两人赶了十分钟左右,才赶到那片树林前。 刚在树林前停下身形,一道身影就从树林里飘然出现,正是楚邪。 “刚刚发现你们在那座山峰上没了踪影,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是过来了,果不其然!”楚邪向沈寻影说道。 “找到什么了么?”沈寻影知道楚邪在树林里既然停留了这么长时间,说明肯定发现了什么事情。 楚邪点点头,答道:“到里面看下吧,里面一群人,听他们的话应该是附近一个村庄的居民,来这里也是因为村里发生了一些怪事”。 “居民?这附近除了许愿村外还有别的村庄?”沈寻影诧异的问道,因为来了这里几天,可是从没听许刚夫『妇』提起过。 楚邪笑道:“郭姐姐你莫要忘记了,我们走的这段路有多远了,以我们的脚程,应该距离许愿村已经有三十里路了吧,大山里的人,不会出远门的,就算出,也是直接有目的的向外面走去,所以不知道别的村庄也正常”。 “里面找到了什么?”沈寻影恍然,随即追问道, “一些人留下的东西,若是猜的不错,应该是外来势力,而最有可能的,就是光明和黑暗那两个势力”。 ------------ 第五百零六章 再见查理 第五百零六章 再见查理 “有什么根据么?”听到楚邪说可能是西方势力盘踞在这里,沈寻影惊讶的问道,因为各国特殊势力之间是非常禁忌相互随意出入对方范围内的,这早已成了国际中默认的禁忌。 就算现在中西两方可能大战将至,但怎么说也有半年时间,而且就算他们想要打入中国内部,也不应该选在这雁『荡』山中吧,这里可是地处中国的中央地带,想要隐藏在这里半年多时间不被发现,太不现实了。 “去里面看看吧”,楚邪向沈寻影示意道, 两人随即带着宁宁向树林中走去,一边走楚邪一边说道:“附近那个村里这一段时间有好几户人家都丢失了东西,而所丢失的东西不是别的,基本上全是粮食等吃的东西,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接二连三的发生之后,村里的人就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动物偷的,因为附近并没有村落,所以就这样在附近寻找起来了”。 随着话声一路向里走去,很快前面就传来了一阵喧哗,楚邪停下话语带着两人走了进去。 “什么人!”听到脚步声,里面陡然响起了一阵暴喝,接着踉跄声不断随之响起。 “是刚刚那个年轻人!”看到是楚邪,里面的人顿时松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棍棒铁楸。 楚邪看到他们注视着沈寻影和宁宁,笑道:“这两个是和我一起来的,刚刚在外面等我的”, 听了楚邪的话,对方五六个大汉中走出一个人,向楚邪说道:“小兄弟,你不是离开了么?又回来做什么?大山里『乱』转什么?不小心『迷』路了就完了,快点回你们的城里去吧”。 “过来查看一下这些东西”,楚邪回应道, “看东西,是这些东西么?怎么,你们难道认识这些东西?”那人听说楚邪是来查看东西的,让开身子指着后面被一块帆布包成捆包着的一堆事物说道, “只是想看看”,楚邪皱着眉带着几分不耐的说道,这些人若不是平平常常的山里人,那恐怕也没这耐心去和对方交涉。 “这些东西既然不是你们的,有什么好看的,快点离开吧,不要打扰我们”,那男子神『色』不耐的说道, 旁边一个年轻的小伙上前低声对男子说道:“波哥,你说他们是不是就是我们找的人?这大山里,离外面那么远,平常人谁会跑到这里游玩呢?肯定是逃到山里的,这样一来没有吃的,更加符合在村里只偷粮食的举动了”。 那波哥听了眼睛瞪了他一眼,轻声答道:“别『乱』说,他们不像哪种人,更像是什么大户人家的人,到外面的路对我们来说比较难走,但是对人家有钱的人可不难,没听说过外面已经有什么飞机了,能在天上飞呢,一天就上万里路,不要『乱』生事”。 他们两个人的话声音虽然小,但楚邪三人是什么人,自然能够轻易的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这楚邪的双眉顿时皱了起来。 无论是什么时候,沈寻影无疑都是最了解楚邪的人,对于楚邪的一些习惯,更是非常熟悉了。在这时候楚邪皱起了眉头,不用问也知道他不想在和这些人纠缠下去,要直接行动了。 沈寻影在旁边看着自然不会让楚邪『乱』来,虽然知道楚邪肯定不会伤害到这些人,但是也不愿意相互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 “几位朋友,我们正在寻找一些东西,能不能让我看一下,麻烦几位了”,沈寻影抬步上前对几人说道, 沈寻影话一说出口,眼前的这几位明显有些手无举措,连忙期期艾艾的答道:“随便看,随便看,尽管看好了”, 与刚才对楚邪的态度相比,变化这般大不但楚邪有着发愣,就连沈寻影自己也是呆了一呆,不知道几人为什么对待自己的态度这么好。 不过这原因明显不是现在探索的,沈寻影回过神,向几人发出了感谢的微笑,向着那个大包走去。 那几人看见沈寻影走过去,连忙手忙脚『乱』的远远的让开了。沈寻影虽然有些纳闷,但也没停下脚步,仍旧走了过去。 其实那几个男子的反应并不稀奇,几人都是从小到大生活在山里的人,从来没有踏出过这座大山半步,而且这大山里连电视都没有接触过,对外面的世界可以说了解的极少。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思想无疑是最传统的,对于男女之防也是异常注意的。 而沈寻影呢,一身气质神韵都不是常人所能比,任何人都能轻易的体会到她的与众不同面对这样气质雍容的女子,相信没有几个人在面对她是,能够坦然从容吧,心中或多或少肯定都有些忐忑和拘谨。换做眼前的几个人,无疑更是如此,这样的女子,他们什么时候见到过,如今沈寻影又请求他们帮忙,自然是不敢怠慢。 来到包裹前,沈寻影伸手解开了绳结,很明显用来包裹东西的这块帆布是一个完整的帐篷,只是现在被几人当成了包裹而已。 把包裹展开,里面的几样东西顿时出现在了沈寻影的面前。 “如何?”旁边的楚邪淡声问道, 里面的东西并不多,几件废铜烂铁,还有几幅用来吃饭的用具,可以说是平常的很,只是那些吃饭用的用具却没有筷子,而且那几样工具完全是西方习惯的叉子,还有几个空空的咖啡瓶罐。 轻轻点了点头,沈寻影伸手把展开的包袱重新系好,转头对旁边静静观看的几人笑着说道:“多谢几位了,这些东西并不是我们要找的”, “不用谢,不用谢,没帮上什么忙!”几个人纷纷答道, 沈寻影也不再客气,和楚邪带着宁宁离去,只留下仍旧怔然站在那里的几个人。 看到沈寻影看向自己,楚邪说道:“之所以判定是那两个组织的人,是因为尸体上的伤痕,我和西方势力的人交过手,对他们的武功有一些了解,他们所走的路和我们是截然不同的。他们修炼的不是内力,而是另外一种特殊的能量,这种能量能够提升修炼者肉体和骨骼的强度和自身的力量,至于其他的作用,了解的并不多,不过光明组织的人有着匪夷所思的恢复力是我亲眼看到的,而黑暗公会的人却拥有一种近似变身一样的本领,能够瞬间提高自身数倍实力。也只有凭借非凡的肉体,才能留下如尸体身上那样的伤痕,连骨头都有被深深抓伤”。 沈寻影这才恍然为什么楚邪只是看到那些东西,就能肯定的断定对方的身份,“也就是说,对方可能是其中的一个组织,也可能是两方一起的了?” 楚邪点点头,应道:“正是如此,虽然当初他们双方之间明显存在着敌意,而且相互也争斗不止,但天下没有永远的仇家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而且又同属于西方势力,很可能在一致对外上达成了共识”。 “那你答应黑暗公会前往他们圣地的事情……”,沈寻影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担忧,若黑暗和光明相互合作,那么黑暗公会再邀请楚邪前去应约,岂不是很危险? 楚邪微微一笑:“这些只是猜测,事实如何还不知,等以后再说吧,不过你不觉得他们离开的有些蹊跷么?” “当然,对方不管是什么身份,也不应该离开的这么仓促,若是平常人,那些东西不应丢弃在这里,若是我们要找的人,依他们的训练有素,也定然不可能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 沈寻影对事情的解析自然也不一般,楚邪能想到的,她当然也能想到。 “这也就是说,对方是匆忙间离开了这里,离开并不在他们的计划之中”楚邪在旁补充道。 沈寻影点点头:“不错,既然敢那么毫无顾忌的杀人,对方也自然不会害怕再被这些山民给发现,能够『逼』迫他们离开的一定是他们心中有了顾忌”。 “在这大山里,能让他们顾忌的,不外乎是我们了”,楚邪接道, “对方知道我们的身份了?”沈寻影微微摇了摇头:“不应该,对方知道我们的身份不难,但是又怎会知道我们现在就在这里呢?山里的人又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和本领,也不可能通过他们得知我们”。 “莫要忘记了另外还有一个人!”楚邪接道, 这话一出,沈寻影的脸『色』顿时为之一变,另外一个人自然是指的许无为了,他早上都在外面查找,对自己两人的情况当然有所了解,如果那些人是从别人的口中得到的消息,那这个别人也只可能是许无为一人,但是这样的情况却是让沈寻影特别难受的。 “先回去再说吧!”沈寻影平静的说道, 楚邪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对于许无为,他的确有些难以决断,一是不清楚许无为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事情是不是确实与他有关,二是许无为和沈寻影有着特殊的关系,关系到沈寻影,他第一次感到有些难以理顺。 带着一脸满是疑『惑』的宁宁向回走去,回去自然不向来时那样迂回,以两人的脚程,也只是短短十多分钟就出现在了村口。 不过刚来到村口,就看到了一幅特殊的画面,村里百户人家几乎都聚集在了村口那片开阔的地上,而中间却被团团围住了三四个人,这几个人也不是平常人,而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冰山.查理?”看到其中的一个人,楚邪一下怔了,那人正是刚刚和沈寻影讨论的黑暗公会的冰山.查理。 ------------ 第五百零七章 直截了当审问 第五百零七章 直截了当审问 “外国人?他们不会就是我们在找的人吧?”看到村口的情景,沈寻影猜测道, 眼光扫到楚邪的神态,愣了一下问道:“邪儿,他们不会就是那些势力的人吧?” 楚邪点点头:“不错,那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就是我以前曾接触过的,叫冰山.查理,是黑暗公会的人”。 “这般凑巧?”沈寻影神『色』愕然的说道,的确,两人刚刚还在讨论对方,猜测许愿村的事情是不是他们做的,现在对方却出现在了村里,这样的巧合实在让人有些愣怔。 楚邪对沈寻影说道:“到底是巧合还是有意现在还不得而知,一切等接触之后就会有分晓”, “邪儿!” 楚邪刚抬步准备上前,沈寻影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看着回过头的楚邪,沈寻影犹豫了一下,道:“邪儿,如果对方是让你赴约,能不能暂时不要去”, “我不是不让你履行诺言,而是把赴约的时间推后一下,如今不知道他们和那些光明组织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我的心实在放不下”,看到楚邪眉头皱了起来,沈寻影连忙接着解释道。 楚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一下头,答应了沈寻影的话。对于自己答应的事情,楚邪可是看的相当重要的,回想从记事起到现在,他所亲口承诺过的事情,可以说一把手就能够数完。若是不想做的,任何人和任何事情他都可以直接拒绝,而只要是他答应过的,那更是不管如何也要应诺。 对黑暗公会的诺言虽然不是他心甘情愿答应的,但不管如何他的确答应,因为郭姐姐比所有的人和事都重要的多,而这个诺言也正是没有时间限制的,若是对方亲自提出了邀请,他理当爽快前往。 不过正如答应这个对方当初提出的条件一样,如今答应暂时不去赴约,同样也是为了他的郭姐姐。 楚邪三人刚走上前,周围围观的村民立刻就让开了一条路。对楚邪和沈寻影两人,村里的人显然有着一些敬畏和客气,当然还有着一分疏远。这样的态度不要说在这里正常,就是在都市中,也是如此。 “楚兄弟,沈姑娘,你们去哪里了?我正想着要去找你们呢”,看到楚邪和沈寻影带着宁宁走了过来,许刚的大嗓门顿时响了起来,和许洳双双迎了上来。 对于自己出去做什么事情,楚邪和沈寻影两人自然不会对他们提及,而宁宁虽然年少,但跟着楚邪这么长时间,自然也知道什么事情能说,什么事情不能说,所以楚邪只是随口答道:“只是去附近的山头上转了转”, 虽然楚邪说的太过简单,但许刚夫『妇』并不想探究他们出去做什么,只是有些担忧他们的安危而已,如今三人都没出事,自然也就不多问了。 “楚先生,楚先生,我可见到你了!”原本被村民围起来的冰山.查理看到楚邪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顿时欣喜若狂的迎了上来。 他这一嗓门不打紧,可一下让村里的人愣在了那里,敢情这几个金发碧眼的人居然认识这个许刚女儿的师傅,刚说了半天只说找人,连对方的名字也不提,如果早说了,不就没有这么麻烦了么。 “查理先生久违了!”楚邪淡声答道,他的平淡和冰山.查理的欣喜可以说是有着天壤之别的,旁边的人更是不解这两人到底有什么关系,怎么见面了一个高兴一个面无表情呢? 对于楚邪的平淡,冰山.查理自然早已习以为然,笑容不减的说道:“楚先生当真犹如神仙一般,过得逍遥自在,神龙见首不见尾呀,害的我们找的好苦”。 别看冰山.查理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外国人,但张口说起中国话,可是没有一点含糊的。 楚邪莞尔一笑,道:“哪里说得上逍遥自在,若是当真逍遥,又岂会在意外面的喧哗?至于难找,在我看来更说不上,我刚刚来这里几天时间,你们就从地球的另一边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冰山.查理脸『色』微微一尴尬,赔笑着说道:“楚先生说笑了,你早就已经是名人了,想要查到你的踪迹,对我们来说自然不难,我们也是心切才这么着急前来的,还望楚先生能够体谅!” 和楚邪这样的人说话,虚情客套是最要不得的,最好的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当然这说的也是楚邪能够猜到的东西,黑暗公会的人两次都派冰山.查理和楚邪打交道,自然说明他有可取之处。 果然如他想得一样,楚邪听了这话自然也就不追问下去了,虽然楚邪猜测到对方心中打的小算盘,但不管对方心里怎么想,至少说的话不想别的人那般什么都是说三分留七分的,说的人累不累不知道,反正楚邪觉得听在耳中很反感。 “这位就是沈姑娘吧?对您我可是仰慕已久,如今一见,果然有着倾国倾城的音容笑貌,与楚先生当真可以算得上世间奇人”,冰山.查理转脸看向旁边的沈寻影,一脸赞赏的说道。 沈寻影含笑答道:“查理先生过誉了,上次你们对寻影的搭救之恩我还没有道谢,今天在这里说声谢谢了!” 冰山.查理连忙摇摇手阻拦道:“沈姑娘千万不要道谢,那时我们应该做的,我们是遵照公会圣物的旨意做事,千万不要客气”。 圣物的旨意?对于冰山.查理无意间的这句话,沈寻影听了一笑而过,但楚邪心中却起了疑问,因为他不像沈寻影那样知道上次据冰山.查理说就是 他们的圣物感觉到自己和沈寻影的与众不同,如今又说救沈寻影同样是遵照圣物的旨意,他心中的好奇心自然再次随之高涨,这黑暗公会的圣物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对自己和郭姐姐有着如此的关注? 看到周围诧异的目光,楚邪说道:“查理先生如果有事,换个地方再说吧”。 “换个地方,好”,冰山.查理连忙应声,如果没事谁会万里迢迢的来这里找楚邪? “许大哥,我们有些事情要谈,借用你们家暂用一下如何?”楚邪转头朝许刚说道。 “楚兄弟你太客气了,那里说得上借用,你在我们家做客,有人来找你,自然应该到我们家招待,快请!”许刚连忙说道, 几人当前带路,冰山.查理带着另外两个一直无话的人跟着几人匆匆走进了许刚的家里。 “地方太小,招待不周,各位不要介意呀!”请几人进了堂屋,许洳一边给几人倒水,一边解释道。 “您太客气了,谢谢你们的招待,我们不介意的”,冰山.查理连忙说道,对中国的风俗习惯他可是专门研究过的,尤其是那些复杂的为人处事之道,什么时候该怎么答话,若不是专门研究过,想跟中国人打交道可是非常难的。 “许先生是吧?这个我们和楚先生有些事情要谈,能不能……” 冰山.查理一脸歉意的说道, 虽然是山里人,但是一些人情世故该了解的也会了解吧,不待他说完话,许刚就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连忙笑道:“你们有事情慢慢谈,我们有些事情先出去一下,慢慢谈呀!” 随着话声,许刚拉着许洳还有宁宁就向外走去。 “爸爸,我想和师傅沈姐姐在一起!”宁宁仰着小脸喊道,她对很多事情可是有着不小的好奇心的。 “别闹了,你师傅他们谈事情了,快走!”许刚低声冲着宁宁说道。 “没事,宁宁想留下就留下来吧!”楚邪随口说道, 听到楚邪开口说话了,许刚自然也就随宁宁的意了,只好和许洳出去了。宁宁冲着自己的爸妈吐了下舌头,轻巧的走到了沈寻影的身边,依偎着坐在了那里。 “楚先生,我们这次前来的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想请楚先生到我们那里前去做客,不知楚先生意下如何?” 冰山.查理看到没有了什么外人,开口说出了自己此次来这里的目的,如此这般直接,而且完全没有提及楚邪以前承诺的话,更加可以看出冰山.查理对楚邪已经有过详细的了解了,在他看来,这邀请只要发出,楚邪自然也就能想到上次的承诺,比自己亲口说出可要好的多,而且依楚邪的『性』格,应该完全不会拒绝,所以他在这般简单明了。 然而结果却出乎了冰山.查理的意料,听了他的话,楚邪只是微微一笑,道:“你们的事情暂且放上一放,我问一件事情,你们回答了以后再说其他的”。 虽然心中诧异,但冰山.查理自然对楚邪的话没有异议,点点头说道:“楚先生有什么事情尽管问,我们知无不言”。 “你们到雁『荡』山几天了?想要通知我的办法多的是,为什么一定要冒着被中国武林发现的危险亲自来到中国?”楚邪淡声问道。 “我们?来雁『荡』山已经快七天了,我们赶到你的住所才得知你刚刚离开几个小时、因为只知道楚先生进入雁『荡』山,但具体去哪里却不知道,所以我们只好慢慢寻找,直到今天才找到这里。至于冒险却谈不上,虽然各国默认禁止他国特殊势力随意踏入出境,但却并不是完全不允许,可以通过正当途径获得许可的”,虽然楚邪的话中明显带着两分审问的意味,但冰山.查理仍旧立刻回答了他的话。 “七天?以你们的脚程不可能这么慢吧,这个村里的两条人命是不是你们所为?”楚邪盯着冰山.查理面无表情的追问道。 ------------ 第五百零八章 晴天霹雳-----不是偶然的穿越 第五百零八章 晴天霹雳-----不是偶然的穿越 “人命?什么人命?”听了楚邪的话,冰山.查理身子霍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都是震惊,而与他同来的两人虽然仍旧坐在那里,但身子也已经紧紧绷直了,盯着楚邪戒备着。 冰山.查理的震惊自然不是为了两条人命感到震惊,而是因为楚邪竟然怀疑到他们身上,这才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对他们的反应,楚邪犹如没有看到一样,自顾自个的继续说道:“死者的尸体我已经看过,身上的伤痕只有你们两个公会那样的功夫才能做到,不知查理先生如何向我解释这样的事情?” “楚先生当真可以确定死者身上的伤痕么?” 冰山.查理焦虑的问道, “对你们的功夫我也见识过,自然不会看错”,楚邪随声答道。 从楚邪口中得到确认,冰山.查理顿时沉默了下来,低着头思索起来,依楚邪的身份和武功,既然能这样确定,那十有八九都不会有错了。原本来这里只是一件简简单单的约定,却没想到又生出一件这样的事情。 看到冰山.查理低头沉思不语,楚邪也并不着急追问,悠闲自若的喝着茶水,等着他的答复。 其实在楚邪心中,从见到冰山.查理几人出现在村里,就已经感觉到村里的命案应该不是他们做的。因为这种做过之后装作不知的计策在这大山里使用实在不高明,很容易就会引起有心人的怀疑并且找出证据。也就是说,冰山.查理一行人对村里发生的事情完全不知情。 “距离这里三十里左右的位置有个营地,从那些遗弃的东西就可以完全确定是外国人所留,这个时候出现这附近的出了你们之外,还有其他的人么?”看到冰山.查理在旁边沉默了好一会没有说话,旁边的沈寻影说道。 听了沈寻影的话,冰山.查理本来就有些凝重的神『色』,顿时不由自主的抖动了一下,眉头也随之紧紧的锁了起来,抬头看了楚邪和沈寻影一眼,神『色』中带着几分犹豫。 看到楚邪两人仍旧盯着自己没有言语,冰山.查理的嘴张了几下,最终还是开口:“楚先生,从开始我们对你就有一百分的诚意,从来就没有过任何一丝的敌意,一直到现在,对你的态度我们也是从来没有改变过。任何可能伤害到我们之间友谊的事情,我们也会谨慎对待,像这里发生的命案更是我们不可能做的”。 随着冰山.查理的话,楚邪和沈寻影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的心思都看的出来,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历史悠久而且与中国可以说没有任何关系的国外势力,为什么对楚邪这样的态度,就算有什么特殊目的,只需要礼遇一点不就行了么?又何须如他所说的这样,连行事都考虑会不会让楚邪不快。 冰山.查理看着楚邪,缓缓说道:“楚先生,我们当然知道你会对我们猜测,疑『惑』我们为什么对你报以这样的态度,至于具体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所知道的应该可以告诉你”。 停下话声,冰山.查理喝了口水润了一下嗓子,接着说道:“据我了解,楚先生应该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吧?” 这话听到耳中,楚邪自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在上次冰山.查理已经略微提及这件事情了,但是冰山.查理的下一句话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一般,把楚邪前未所有的第一次震在了那里,张着嘴难以置信的傻傻的盯着眼前的冰山.查理,包括沈寻影一样如此。 “楚先生对于自己为什么忽然出现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定然万分疑『惑』吧?其实楚先生能来到这里,完全是因为我们黑暗公会举行的拯救仪式,借助我们公会数十万会众的意志力从而启动公会的圣物,把楚先生从另一个时空请到了这里”,冰山.查理神『色』凝重的说出的这样一段话。 话声落后,冰山.查理静静的看着楚邪呆立在那里,这样的事情相信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一时间也不可能接受,不要说当事人,就连冰山.查理当初也不相信这样的事情当真会发生。 “楚……楚先生,不……不要,有话……”,过了足足半分钟时间,楚邪两眼蓦然光芒一闪,眼光如同闪电一般盯向冰山.查理,整个身子没有半分征兆的忽然一闪,出现在了冰山.查理的面前,一手探出,一下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这话可是当真?”楚邪失态的爆声喝道,这个时候,如果仍旧能够保持着如往常那样的平常心,那他可以说连正常的心理也没有了。一年来,他抱怨过苍天,抱怨为什么把自己送到这个陌生的年代,让自己永远的离开了故乡,而让自己体会了半年的孤单。而半年后,又抱怨上天既然让郭姐姐与自己重逢,却又为何给了她一个残缺的记忆。 抱怨过万般,却从来没有想过,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到来并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刻意所为的结果,面对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又怎能平常对待? “楚兄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突然之间,许刚的声音从外面远远的传了过来,他们夫『妇』两个本来就在邻居家,楚邪刚才那一声暴喝可是含了内力的,这一下半个村里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许刚自然急急忙忙的赶回来看个究竟了,在他印象中,楚邪可是相当的温文儒雅,从来没有见过他发过脾气生过气,从刚才那句话中明显包含了太多的怒气,许刚又如何能不着急。 许刚的话虽然不大,但惊怒之中的楚邪却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神智一下清醒了过来,接着向外喊道:“许大哥,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不用等我!” 话声一落,伸手抓着冰山.查理犹如提小鸡一般纵然一跃出了屋外,停也不停快若闪电的向村外飞身而去,连村里是否有人看到也完全不顾忌了,而许刚此时刚刚走到家门口。 这瞬间的变故可以说志在短短两三秒间,冰山.查理的两个跟随反应过来,也急急忙忙跟了出去,沈寻影看到这一切,心中自然同样焦急,刚才的事情带来的震惊先放一边,她担忧的是楚邪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在楚邪飞身出门的时候,她就把宁宁拉在了一旁,只是匆匆留了句:“在家好好听话等着!”就匆忙跟了上去。 “啊!天上有人飞过去了!”一声惊恐的大喊在村里响了起来,村里一个年轻人正准备去方便,突然感到头上一暗,下意识的抬头看去,两道隐隐约约的人影顿时在他的眼中闪过,惊恐之下自然而然的大声喊了起来。 “你脑子糊涂了吧?大白天说梦话!”正在院中洗衣的母亲听到儿子说胡话,大声吵了起来。 “我没……,又是一个,又是两个,天呀,妈,妈,你看到了么?妈,真的有人飞过去了,妈!”年轻人正向给自己的母亲解释,不想刚张开嘴,又是一道人影在阳光的照耀下出现在了地面上,紧接着抬起了头,这下刚好清晰的看到了两个身子正在空中向前冲的人,而且这两个人还正是刚刚在村口看到的外国人中的两个。 而现在,刚刚还在吵自己儿子的母亲手中提着滴水的衣服两眼痴呆的傻在了那里。 …… “咦,宁宁,你师傅沈姐姐他们呢?”沈寻影他们一行人刚离开这里许刚夫『妇』就推门走进了院子,来到屋内发现只有宁宁一个人有些呆呆的站在那里,其他人都不见了踪影。 听到爸爸的声音,宁宁顿时回过了神,想起刚才沈寻影的交代,连忙说道:“师傅他们出去办点事情,很快就会回来了”。 “不对呀,刚刚还听到你师傅在这里说话呢,怎么进来就不见人了?”许刚不解的问道, 宁宁眼珠一转,笑着说道:“爸爸,你刚刚听到的是我的声音,我模仿师傅的声音模仿的像么?” “模仿?刚才那喝声是怎么会事?”许刚夫『妇』自然也不是糊涂的人, “刚刚是师傅听了要去办的事情才说的话嘛,然后他就交代我在家里等,他们就出去了”,宁宁年纪不大,但心思转的却不慢,她知道师傅不想让会武功的事情被父母得知。 “好了,别追问了,人家为了找楚兄弟找到这里,肯定有什么急事,着急离去也是正常”,许洳在旁边『插』言道,知女莫若母,虽然不清楚事情的原因,但许洳也知道女儿跟着楚邪这样的人学东西,肯定有些事情不能随便外传的。 听到母亲帮自己说话,宁宁心中顿时松了口气,毕竟推塞这样的事情,很是累人。这事虽然放了下来,但心中却担忧起师傅和沈寻影起来了,对于刚才他们说的话,宁宁虽然能听懂,但毕竟还小,并没有太多的震惊,倒是比较担忧。 …… 再说楚邪,待冰山.查理出去只是为了方便询问事情而已,所以并没有走远,离开村里不远,看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也就停下了脚步,随手把手中的冰山.查理给扔在了地上,并没有下什么禁制,毕竟要制服冰山.查理并不难。 “你们的圣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把我叫到这个时代?那个所谓的拯救仪式和我有什么关系?”不管地上的冰山.查理在那里哼叫着『揉』身上摔痛的地方,楚邪追问道。 ------------ 第四百零九章 黑暗公会的使者 第四百零九章 黑暗公会的使者 “楚先生,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们对你没有任何加害之意,咳咳!”冰山.查理看到楚邪神『色』不善,连忙辩解道, 楚邪闻言两眼冷冷一扫,寒声说道:“废话少说,回答我的问题,再用别的话搪塞,莫怪我不客气了!” “邪儿!”楚邪话声刚落,沈寻影的声音就从远处传了过来,身影随着话声落在了楚邪身边,看到楚邪的神『色』仍旧有些不正常,连忙说道:“不要太着急,慢慢问”。 见到沈寻影,楚邪的神『色』终于松懈了下来,表情也温和了许多,一颗激动忧虑震惊的心也慢慢平复了下来,不管如何,对自己最重要的郭姐姐并没有抛弃自己,仍旧在自己的身边,这才是最重要的。 两道劲风响起,跟着冰山.查理的两个人也随之跟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况微微一愣,随即连忙走到冰山.查理身前,把他搀扶了起来,然后神『色』戒备的盯着楚邪。 冰山.查理见状回头向两人用英语喝了几句,那两人随即退到了一边,眼中的敌意也少了一些。 “楚先生,沈姑娘,我知道刚才那个消息太过骇人了一些,但我既然告知与你们,就充分说明了我的诚意,至于具体的原因我虽然知道的并不清楚,但我所知道的那些愿意详尽的告诉你们,请我们相互之间不要有敌意好么?” 冰山.查理一脸真诚的说道。 “邪儿,不要太过着急,等详细问过之后才决定好么?”沈寻影在一旁也劝说道,此时此刻,沈寻影无疑可以说是最了解楚邪心情的人了,毕竟她有着和楚邪类似的经历,但在这个时候无疑更体现出了她的沉稳,能够把自己的情绪暂时压抑住去开导楚邪。 楚邪默默的点点头,看向冰山.查理语气稍微平静的说道:“说吧!” 他让冰山.查理说的自然是刚才他问的那几个问题,冰山.查理应答道:“楚先生,对于我们的圣物是什么东西,实话告诉你,我也从未亲眼看到过,因为在公会中只有公爵以上的身份才能亲眼见到,至于我们,拜见圣物时只能隔着布拜见,所以对这个问题我也无能为力”。 看到楚邪脸上怒容一现,冰山.查理连忙接道:“不过对于为什么把你叫到这个时代,我却知道一些。我已经说过,这是我们黑暗公会举行拯救仪式的结果,所谓的拯救仪式就是拯救暗黑公会的存亡”。 楚邪听到冰山.查理说起了他们公会的事情,而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却不提及,心中忍耐不住正待喝声,旁边一直注意着他的沈寻影连忙伸手握住了他的一只手,轻轻说道:“邪儿,不要急,慢慢听”。 感觉到从沈寻影手上传来的一阵阵暖意,楚邪略显急躁的心终于平静了袭来,听冰山.查理的叙述。 “我们黑暗公会的历史已经有将近八百年了,而公会从出现就注定是为了对抗光明公会而生的。黑暗公会的创始人同样是来自光明公会,因为意见的分歧最终分裂。千年来黑暗公会从最初的弱不禁风慢慢迅速发展成足以和光明公会抗衡的组织,而后这种对峙的情况也就一直延续了下来,在对峙的将近千年里,两个公会之间的都站虽然互有胜负并且始终不断,但任何一方却从来没有遭遇到毁灭打击。而现在一切却有了不一样,至于具体的情况,在上次我已经和楚先生说了一些,总之现在我们黑暗公会百年来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光明公会完全不像以前那样稍胜即退,而是无休无止的对我们进行打击,因为如今的光明公会已经发展到一种以前不敢想象的程度了,庞大的势力使他再也无法容忍我们黑暗公会的存在”。 冰山.查理缓了几口气,接着对两人说道:“我们黑暗公会想尽办法也没有如愿重新崛起,于是在二十五年前,经过公会所有长老和公爵的决议,最终决定启用公会创始之时传下来的预言”。 “这个预言流传了近千年,历来只有公会会长和四个公会长老共同保管,并且只有他们知道这预言的存在。而对于预言的交代历来也是千叮嘱万嘱咐的一定要在公会面临生死之时才能打开,因为那个方法只能使用一次,所以万万要珍惜”。 “经过公会的决议,最终当着百名公爵的面打开了流传千年的预言。而预言中的内容,却让很多会众都难以置信”。 冰山.查理回忆般的说道:“据我父亲告知,当时会长念出预言后,在场的一百个人,人人傻在了那里,因为预言的内容简直是无稽之谈。预言中说的是,‘面临生死的后世子民们,用你们最虔诚的精神去在圣物面前虔诚的祈祷吧,集合所有会众的意志力去请能够拯救公会的使者吧,只要你们的精神力感动了圣物,那么它就会把另一个时空中能够拯救你们的使者送到这个世界来,他的到来将是光明公会的噩梦,是黑暗公会的福音。只是我忠诚的子民们,你们仅仅也只有这一次机会,公会的兴亡仍旧要靠你们不懈的努力才能发展下去”。 说道这里,冰山.查理摇了摇头:“当时听了父亲的这些话,就练我同样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但不理解归不理解,对于祖宗流下来救命的东西,我们却不能去信,于是在二十五年前的黑暗之日公会借助圣物最终举行了这个仪式,并称之为拯救仪式,而在完成仪式的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却让人终生难以忘怀”。 说道这里,冰山.查理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浓浓的缅怀和虔诚神『色』:“那时的我虽然只有,但当时的那个画面却成了我如今记忆中最早却最难以忘怀的记忆。在完成仪式的那一刻,被一层厚厚的布遮挡住的圣物瞬间爆发出了炫目的光彩,就算是那厚厚的黑布也不能遮掩半分,而这光彩持续了半分之后,蓦然在半空快速的旋转起来,仅仅过了短短一秒时间,绚丽的光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团黑到极致足以让人整个心神陷入进去的黑『色』光芒,那黑『色』的光芒相信任何一个看到的人都不可能忘记半分。而那团黑『色』光芒却仍旧在不停的变化着,那些变化在当时没人了解,但今天任何一个稍有见识的人就能认识,因为那完全像极了一幅快速变化的宇宙星象图,而且还是一个浓缩到只有方圆十米大小的浓缩图”。 “这样的情景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那团黑光突然间毫无征兆的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现场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在这长达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任何动弹,完全沉浸了其中,只知道用两只眼睛无意识的观看着那不可思议的一切。也正因为这样的神迹,所有的人对于祖宗留下的话再没了任何的质疑”。 “但是,在举行过仪式之后,公会的人才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该怎样寻找到那个从另一个时空来拯救我们的使者,本来信心无限的众人顿时没了言语,对于结果我们没有任何的预知,使者到来之时是转生还是怎么?是不是本国人,是不是他一来就具有超人的本领,是什么时候来?仪式结束后就使者就已经到了这个世界还是要等到一个什么特定的时候才会将临?这一切的一切我们却完全不得而知”。 冰山.查理摇了摇头:“接下来的时间,整个公会完全以防守为主,对光明公会放弃了一切的进攻,而所有的精力全都用来研究如何寻找这名使者上,同时全力以赴的在世界各地搜集任何异常的人和事,以此来寻找使者,因为唯一的线索就是使者不是这个时空的人,那么他的行为定然和这个时代有着很大的不同。这个过程是我们黑暗公会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光明公会虽然不了解为什么我们会突然改变战略,一味防守,但势大的他们完全不去想,只是一味的打压。用了五年的时间全力搜索无果之后,公会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这样没有时间的等待,最终把使者的这件事慢慢放了下来。二十多年来,整个公会的人几乎已经都忘记了这个所谓的使者,也许唯一无法忘记的也只是二十五年前的那场神迹吧,但此时看来无疑更像一个笑话,然而在去年地球发生百年一见的七星连珠星象之时,从未有过动静的圣物突然再次爆发出了如二十五年前那般的景象,从头到尾重演了那一幕,并且在那景象之中,赫然出现了两个人的影像,其中一个女子模样的闪了几下最终消失不见,最后留下了一个男子的容貌。见到这一幕神迹的出现,公会再次兴奋了起来,这样的神迹无疑为我们指明了使者的容貌,虽然不理解为何时隔二十五年才会出现,但一切在此时都已经不重要,对于画面中的两个有着典型东方面孔的人,公会立刻展开了详尽的搜索,只是各国特殊势力之间的地域限制大大阻碍了我们的进度。而那两个人不用我说,楚先生和沈姑娘你们也应该想到吧?” 冰山.查理对楚邪两人说道。 “直到上次沈姑娘遇难之时,圣物再次发出了警示,我们才第一时间救出了沈姑娘,也因此发现了楚先生就是神迹中最终显示的使者,但通过接触我们才发现楚先生对于自己到来的原因并不知晓,而我们也不清楚怎样使楚先生行使来到这个时空的使命,公会一直在研究这个事情,所以一直没有告知楚先生详情。直到这次光明公会突然之间要与中国武林对决,我们公会才决定趁机有所行动,因此派我前来请楚先生前去一见!” ------------ 第四百一十章 使者是拯救还是毁灭? 第四百一十章 使者是拯救还是毁灭? 听完冰山.查理的话后,楚邪和沈寻影陷入了沉默之中,这些话停在其他人耳中,定然会当成笑话一笑而过,但作为当事人的,一向从容定然的两人却被这番话给深深的震住了。这样的事情是他们连做梦也不曾想象过的,来这里的原因他们自然想过不止千次万次,但最终也只能把这看做是上天的杰作。 “那我又怎会出现在这个时代?”沈寻影蓦然追问道, 刚刚冰山.查理已经说过,他们的仪式是为了拯救黑暗公会的存亡,而结果就是从另一个时空中召唤一个有能力实现这个愿望的使者,楚邪毫无疑问的就是他们等待了二十五年的使者。但自己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同样也来到了这个时空,并且来的方式和楚邪也有所不同。 冰山.查理听到沈寻影的问话,皱了下眉头,接着摇摇头说道:“沈姑娘,对于这个问题我们也是经过研究的,当初看到神迹中显示到沈姑娘的身影时,我们也以为沈姑娘和楚先生一样同是使者,但神迹在经过短暂的波动后,沈姑娘你的身影很快就在神迹中消失不见,最后只留下楚先生一个身影清晰的留在那里。经过我们的讨论,最终觉得不管如何楚先生肯定就是我们等待的人,而沈姑娘你虽然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肯定也与使者有着特殊的联系,也许想要拯救公会,你们两人缺一不可。经过我们的大概调查,沈姑娘你今年正好二十五岁吧?这与我们举行仪式的时间是完全吻合的,所以我们虽然不理解具体原因,但相信你和楚先生对我们的重要,你们都是为了我们公会而将临在这个时空的”。 “为你们公会而将临?”听到冰山.查理的最后一句话,楚邪蓦然冷冷一笑,漠然的对他说道:“不管是什么原因让我们来到了这里,但我可以明确的提醒你包括你们公会,我们两人并不是你们什么所谓的使者,就算是因为你们让我们来到这里,我们也断然不会为了你们的生存而存在,你们黑暗公会是生是亡,都与我们两人没有任何关系”。 冰山.查理听到楚邪的这番话,一张白净的脸瞬间又苍白了两分,神情激动的喊道:“楚先生,你不能这样,你来这里的……”。 “别和我讲什么责任或者其他?”楚邪冷声打断他的话:“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一厢情愿,做与不做、怎样过自己的生活是我们的权利,用不着你们指挥”。 不待冰山.查理答话,楚邪接着说道:“这只是事先的声明,对于因你们让我两个来到这个时代这件事情,还不算完,这件事楚某定然要追究到底”。 冰山.查理大声喊道:“楚先生,怎么能够这样,帮我们对付光明公会有什么不好?就算不提帮我们这件事,光明公会现在不正要大局进犯中国武林么?他们如今正是你们的敌人呀,不管什么原因最起码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吧!楚先生虽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我想楚先生和沈姑娘两人应该是中国历史上宋朝时代的人吧,虽然时空有所不同,但这片土地却仍旧是你的故乡,你难道就……” “谁告诉你我们两人是从宋朝来的了!”楚邪打断他的话喝道。 冰山.查理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答道:“从楚先生出现后的行为和表现出来的文学修养等,要判断楚先生从宋时来并不困难,而且就算是从其他莫名的时空来,但楚先生偏偏对中国古代文化和技艺如此精湛,无疑说明楚先生和中国这片土地定然有着特殊的感情”。 楚邪心中暗自摇头,被刚刚的事情震惊的头脑都有些迟钝了,看向沈寻影发现她同样满脸沉思的低头不语,但从那一双深深凝起的双眉就可看出,此刻她的心中定然有着太多的忧愁。 楚邪上前两步伸手拉着沈寻影的手,在沈寻影微感『迷』茫的眼神中说道:“郭姐姐,我们回去吧,不要为这些事情烦心了!” 沈寻影听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此时的她满心思在想自己这个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二十五年前举行的仪式,而自己也正是那一年来到了这个世界上,那么自己到底是直接由郭襄转生到了这个世界还是在另一种形势的影响下和她共有了一个身体呢?但根据楚邪所说,在他来到这个时代时,郭襄仍旧平安的生活在那个时代,为什么自己会比楚邪要早来几近二十余年呢? “楚先生,楚先生,我们的邀请”,听到楚邪要离开,冰山.查理连忙想到了自己这次前来的目的是要请楚邪前往公会总部一行。 楚邪转过身来,神『色』平静的盯着冰山.查理,但是在冰山.查理心中却感觉楚邪此时那平静的双眼中,似乎含着一种刺骨的冷意一般,身子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邀请?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你们而起,就算你们不打算让我前去,我也定要去看上一看”,楚邪的话声似乎蕴涵了一种特殊的语调,字字如同雕刻一般,深深的印在听者的心中。 冰山.查理听到楚邪答应了邀请,心中顿时一喜,连忙问道:“楚先生打算何时动身?我们好做一下安排!” 见到冰山.查理如此热情,楚邪的嘴角却突然『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让心中正为之欣喜的冰山.查理心中蓦然一跳。 “何时动身不容你们关心,不过我可以预先告知你们,我前去的目的不是你们所想的对付什么光明组织,而是要和你们清算一下为了拯救你们所谓的公会,打扰我和郭姐姐的事情,请你们静心等候吧!我要让你们发现,所谓的拯救你们公会的使者,将会是你们公会的噩梦”。 这一段话,犹如千斤巨鼎打在了心口一般,冰山.查理一下踉跄着坐倒在了地上,只觉心口一口气憋在那里,难以呼吸。心中不停的叫喊道“怎么会这样,这一切不是祖宗所留下的预言,拯救公会的预言么?为什么却变成了恶魔?” 如果不是二十五年前和一年之前的两次神迹的出现,冰山.查理和黑暗公会众多的教众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公会如此虔诚,这两次神迹起到的作用可以说是无可估量的。 换句话说,如若不是二十五年前那仪式结束时发生的神迹,面临光明公会层层的打压,黑暗公会也不可能坚持下来走到今天,并且二十多年来实力并没有受到多少创伤,这一切都是因为那次神迹给了教众太多的信心。而冰山.查理也正是因为神迹,才无怨无悔的抱着一颗完完全全虔诚的心全心全意的为公会奉献自己的一切。 但此时此刻,楚邪这个神迹召唤而来拯救公会的使者,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言论,他又怎能受到了这样沉重的打击,二十多年来虔诚的信仰在此刻无疑遭受到了莫大的质疑。 转身走了几步的楚邪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放开沈寻影的手,身子一闪,出现在冰山.查理的面前,一直跟着冰山.查理的两个人看到楚邪的动作,瞬间下意识的向他冲了过来,而冰山.查理此刻仍旧坐在地上神情落寞。 看着冲向自己的两人,楚邪冷哼一声,躲也不躲,两手握拳,双臂一分,冲着两人直击而去。那两个人看到楚邪的双拳向自己迎来,同时也举起了自己的拳头,迎着楚邪的拳头击了过去,他们对自己最有自信的就是肉体所包含的力量了,如果论速度和反应,他们承认比不上中国那般巧妙的武功,但中国武者羸弱的身体却是一直让他们为之鄙视的,在他们看来身为武者,最重要的就是要锻炼好自己的身体,那样才能超越极限达到武道巅峰。 “咚!”一声撼动心灵的闷响如地下爆炸一般响了起来,紧接着两道身影如陨石般直飞了出去,“啪啪啪啪!”一阵杂响随之响起,只见前方的几颗相隔颇远的树木随着断裂声缓缓倒在了地上。 “不要!” 听到响声,冰山.查理这才回过神来,一眼看到了眼前的状况,脸『色』顿时一变,但阻拦已经来不及,只得快速的朝着两道飞出的身影追了上去,一看之下,身子顿时一震,只见地上的两人面呈金『色』,嘴角带血,人虽然没有昏『迷』,但是一只胳膊却已经软绵绵的垂了下去,其中一个人挣扎着向他说了一句话,原来两人和楚邪相拼的那条胳膊所有的骨头都已经粉碎了。 对于两人的实力,冰山.查理可是清楚的很,光是两人的身体,就足以能够承受住千斤巨石的打压,要知道他们西方从头到尾所修炼的就是磨练自己的肉体和骨骼,其强度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如今二对一却被楚邪一招把整支胳膊给完全击碎。 冰山.查理在震惊的同时,心中更是不由自主想到怪不得会让楚邪作为拯救公会的使者,有这般的实力实在是难以置信。 “邪儿,怎么了?”沈寻影看到楚邪与二人交手后,身子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心中一惊,连忙上前询问。 ------------ 第四百一十一章 意外的消息 第四百一十一章 意外的消息 楚邪轻轻摇摇头,答道:“没事,只是两只胳膊麻木了”,刚刚楚邪那一出手可是前所未有的用了自身所有的潜力,而且里面更包含着心中太多的愤怒,所以纵使知道和这些西方人动手,最忌讳硬碰硬,他也全然没有躲闪之意,在和两人相撞之时,楚邪的全身在瞬间感觉好似承受了万斤之力一般,压的他几欲吐血,而首当其冲的两只胳膊更是几乎失去了直觉。 沈寻影听了连忙伸出双手握住楚邪的双手,催动内力向他双臂运行,他们两人的内功中都有着桃花岛内功,所以彼此之间运行的异常顺利,只是几个周天,楚邪的双臂就没有了问题。 看到仍旧愣在那里的冰山.查理,楚邪抬步向他走去。 听到脚步,冰山.查理蓦然回过神来,一脸复杂的看着楚邪,不知是仍旧把楚邪当成拯救公会的使者还是敌人,一时间只能愣愣的看着楚邪。 “许愿村的两条命案是不是你们所为?”楚邪平淡的问道,原本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只是如今却成了最次要的事情了,所有的心思都被那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所占据,临离开之时,楚邪才想到了最初的目的之一。 冰山.查理听了楚邪的问话,怔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此时的他已经没什么心思做太多的辩解,只是沉沉的答道:“那不是我们做的!” 听了他的回答,楚邪也没有再多问什么,直接转身带着沈寻影离开,对两条命案的事情,楚邪原本就已经感觉到冰山.查理他们一行人的可能『性』并不大,所以暂时也不想过多纠缠。 “楚先生,先等一下!” 楚邪和沈寻影眼看已经走远了,身后却突然间又响起了冰山.查理的声音,楚邪两人随之停下了脚步。 冰山.查理匆匆赶上前来,对楚邪说道:“楚先生,这件事原本是不该和你说的,因为上面的交代,但这件事却偏偏和你要查的事情有关,所以我思考以后决定还是告诉你好点”。 看着初学那平静的神『色』,冰山.查理接着说道:“其实楚先生也能想到,以我们这类人,在这雁『荡』山里寻找你,自然不可能需要七天时间,毕竟楚先生从来没有有意隐藏过行踪。我们之所以耽误了七天时间,是因为中间发生了一些变故,在进入雁『荡』山第三天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差不多来到了这附近,然而在寻找楚先生踪迹之时,却发现了另一群人,而且对方居然还是光明公会的人,最重要的是对方大概有着将近二十人之多。根据各国之间默认的规矩,一般就算有事要跨国而行,一个组织中的特殊成员也不应该超过三个人,否则就将视为有威胁的存在,当地的势力可以堂而皇之的歼灭”。 “在和中国武林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光明公会居然有着二十名左右的人潜入了中国内地,无疑说明他们定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我们在组织的指使下,暂缓了寻找楚先生的事情,全力调查这群人的行为。也因此耽误了大概三四的时间。我虽然不明白许愿村的命案到底是怎么会事,不过相信这件事情应该会帮上楚先生一些忙的”。 楚邪听了他的话,却并没有立刻回话,而是盯着冰山.查理的双眼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一直等了十多秒后,楚邪才开口说道:“你们查到了什么?” 冰山.查理连忙摇摇头:“楚先生,那些事情和你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我也没有权利回答这个问题,必须要经过上面的同意”。 现在对楚邪冰山.查理有了更新的认识,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他不敢确定楚邪到底是不是他们的福音,如果是,很多事情自然可以毫无顾忌的告诉他,但如果不是呢?冒然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岂不是很可能打草惊蛇。 楚邪冷冷一笑:“我只关心和中国有关的事情,至于你们国外的什么事情,我没兴趣知道,所以你还是爽快一点把知道的一些情况说出来好些,不要把我的怒火激发出来,那样就很对不起了”。 冰山.查理的脸『色』一僵,他心中突然发现自己刚刚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实在不该把眼看要离开的楚邪叫住。自己心中刚刚只是急着让楚邪和光明公会的人斗上,这样一来,楚邪和光明公会之间的恩怨定然越结越深,而自己的黑暗公会无疑可以从中得到莫大的好处,也许使者这样也就发挥出了他的作用,所以他才没经过上面的允许,私自决定把一些事情告诉楚邪。但是他显然忘记了楚邪是什么样『性』格的人,既然让他知道,那就不可能再想隐藏其他的事情了。 看着那双冷的异常的眼睛,冰山.查理暗自咽了口气,心中知道今天除非自己不打算活着回去,否则就要一定告诉楚邪那些事情了,而让他犹豫的无疑是那份调查结果在刚刚被回报到上面之后,就立即被定为了机密。 “没太多的时间思考了,如果还决定不了,那我就帮你决定好了!”楚邪看着在那里犹豫不已的冰山.查理淡然说道。 此时的他当然知道冰山.查理如此犹豫肯定是十分为难的,如若随便告知自己很可能受到什么严厉的惩罚,但楚邪现在又岂会考虑冰山.查理的安危,如今他对黑暗公会可是没有半分的好感了,毕竟正是因为他们才让自己出现在了这个复杂的时代。 听着楚邪那冷漠之极的语气和平静的骇人的眼光,冰山.查理最终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决定告诉楚邪,毕竟事有轻急缓重,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眼前的楚邪可是犹如冷血一般的动物,而公会里纵然自己不对,但至少还能从一些方面申辩一下。 心中有了决定,冰山.查理的心身也随之轻松了下来,反正都已经决定了,还怕什么。抬头迎着楚邪的目光说道:“楚先生,根据我们几天来的调查发现,这二十名潜入中国内部的光明公会的人员,并不是为了战斗而来,他们的身份不如说是特务更体贴一些,几天来据我们所知,他们大多时候都是负责情报的处理,至于情报的内容我们当然不可能接触到,但相互之间传递的地方却能大概追踪到,在我们三天的监视下,配合卫星等高科技手段,发现三天中,这个二十人的小组向外界发出和接受的信息多达五百多条,而这些消息的来源和传播地不止包含了中国和美国,更多的覆盖了亚洲的大部分国家,具体点说,更多的是聚集在中国周围的国家”。 冰山.查理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另外一个发现就是,好像有另外一个组织专门负责给这个小组给养,但三天中我们却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人和他们联系,只是从他们吃的一些事物分析出的,那些食物都是中国产的,而且很多都是超市产品,他们自己肯定不可能买到。只是这几天不知道什么情况,好似给养给断掉了一般,他们有时候不得不靠打猎为生”。 冰山.查理说完看到楚邪仍旧看着自己,下意识的摇摇头说道:“我们所调查出来的就这些了!” 楚邪听了话也不留,直接转身和沈寻影离开了这里。 …… “查理先生,为什么要把那消息告诉他?”看到楚邪离开,身后两个手臂被废的人上前,开口问起了话,而使用的赫然是十分纯正的汉语。 “你们的伤势如何?” 冰山.查理没有回答他们的话,反而问起了他们的伤势。 两人摇摇头,苦涩的笑了一下,道:“伤势倒没什么,只是两只胳膊完全报废了,没有一点恢复的可能,所有的骨头尽数粉碎”。 冰山.查理点点头:“刚才那种情况能够不告诉他么?不过你们放心,告诉他并没有害处”。 “为什么?我看那楚邪自从知道了是我们让他从另一个时空来到了这里以后,就对我们有种明显的敌意”,一人接道, 冰山.查理摇摇头答道“敌意?有时候有敌意的人并不代表一定就有害,敌意是可以消除或者引导的。就算楚邪对我们有着明显的敌意,但不要忘记了光明公会和楚邪却有着一种不死不休的仇恨,他们二者相遇肯定必有一伤。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楚邪对我们有敌意,但我们只需要多多避让一下,我们两者之间自然不会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楚邪作为神迹中的使者,他早已命中注定要帮我们光复黑暗公会的,不管是他愿意还是不愿意,有意还是无意,只要能帮上我们就够了”。 ------------ 第四百一十二章 夜间清谈 第四百一十二章 夜间清谈 一段路,楚邪和沈寻影两人默默的走着,这段并不长的路以他们的脚程足足走了十分左右。 “师傅,沈姐姐,你们终于回来了!” 一直坐在自个家门口的宁宁远远就看到了两人的身影,伴随着一声喊声,人也随之冲了过去。 沈寻影如往常一样伸手揽住了宁宁,脸上『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但是那笑容却并不像往常那般自然,明显有着几分牵强。 “大姐姐,师傅,你们很不开心么?”和两人长时间的相处,对于两人的变化宁宁当然能够轻易的感觉到。 “别『乱』说!”沈寻影拍拍她说道,不过她和楚邪也勉强振作了一下精神,把事情都暂时放在心里。 宁宁听到沈寻影说她『乱』说,撅了撅嘴没有再说什么,她清楚因为自己的年龄还小,很多事情不管是师傅还是沈姐姐都不会告诉她的,为了不给他们添麻烦,宁宁对那些事情也从来不多问。 许刚夫『妇』听到女儿的喊声就已经赶了出来,看到楚邪和沈寻影两人安然无恙这才放下了心。他们一直担忧的是怕楚邪两人和那三个外国人发生矛盾,而且从楚邪那一声满是怒气的大喝中就可以感觉到楚邪的怒火,那三个外国人又是个个人高马大,楚邪却怎么看怎么像个文质彬彬的隐士一般,所以虽然许刚夫『妇』两人坐在家里,但一颗心却始终揪着。 “楚兄弟,那几个朋友呢?”许刚疑『惑』的问道, 楚邪随口答道:“他们有些事情耽误不得,已经走了”。 听了楚邪的话,许刚也没有任何怀疑,毕竟那三人这么远找到这里来,有什么急事也是自然。 叹了口气,许刚接着说道:“总感觉村里今天有些不正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两个打猎的人的事情。村里的一些年轻人都出去寻找线索了,但什么也没发现,至于野兽的脚印更是没见一个,有的人觉得死人肯定不是什么野兽做的,可能是人。但是你说如果是人又怎么可能把尸体弄成那个样子?所以有些老人就说村里是受了什么诅咒,是老天的惩罚”。 诅咒,上天的惩罚?楚邪和沈寻影听到这里不由得相视一看,这些东西他们自然不难理解,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确对很多问题都有『迷』信思想,但凡是一些无人能够理解的事情,很容易就会归咎到是上天的惩罚,至于惩罚的原因自然是因为有人做了失德之事,或者是做了什么违背天理的事情。 许刚说完后却并没有立刻停下来,神『色』反而忽然犹豫了起来,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一般。这种神态反应让楚邪两人不由得疑『惑』了起来,要知道许刚给他们的影响那是一个绝对直爽的汉子,有什么话肯定不会掖着藏着,期期艾艾的难以开口的。 旁边的许洳看到自己丈夫这般神态,叹了口气开口说道:“这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不过是村里一些人的『迷』信心理罢了,我们自己又不这样以为。不就是村里的人认为是楚兄弟和沈妹子他们两人不吉利么?所有的事情都是从他们来了以后发生的,许愿村百年来一直平平静静的。楚兄弟,你们别把这话当真,这只是村里一些年龄大的人『迷』信而已,一切由我们扛着,没人敢胡来的”。 乍然之间听到这个事情,楚邪和沈寻影两人的神『色』都是出气的平静,并不是他们预先料知,而是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你说能够因为这件事情和那些人计较么?这些言论完全不值得他们放在心上。不管是楚邪还是沈寻影,经历的事情比这复杂的实在太多了,这些村民的言论在他们眼中换个角度看,反倒有些单纯。 楚邪无语的笑了笑,看着许刚夫『妇』两人犹自不安的神『色』,说道:“许大哥,大嫂,你们不用为这烦恼,我能理解那些人的想法。而且,我们本来就想和你们说一声,打算明天就离开这里”。 “离开?”许刚下意识的喊道,包括许洳和宁宁也愣在了那里,特别是宁宁,前两天师傅和沈姐姐才和她说过要在这里呆上一些时间,怎么突然之间就要走了? 对于宁宁的神『色』,沈寻影第一时间看在了眼中,开口说道:“我们本来是打算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的,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有些事情耽误不得,而且就像今天的事情,也是原本没有想到的,所以不得不匆匆离开了”。 这话一边是向许刚夫『妇』解释,而另一边却也是像宁宁解释。宁宁听了这番话,心里登时想到了刚才师傅和沈姐姐两人回来时的神『色』,那种充满无奈和烦恼的神『色』无疑说明了他们两人定然有着莫大的心事。所以心中原本的不解顿时一扫而空,不再有任何的不满。毕竟这半年多时间以来,不管是师傅还是沈姐姐,对自己的照顾可以说远胜亲人,对自己的教导更是费劲心思,更不忘带着自己回家看望自己的父母,这样的恩情早就不是一生所能回报的了。此时师傅他们有事情不得不离开,自己又怎能为了私情而耽误他们呢? “楚兄弟……”许刚以为是因为刚才的那番话,才让楚邪突然间做出的这个决定的,急忙开口辩解,但话还没说出,就被他那刚刚七岁的女儿拦了下来。 “爸爸,师傅他们是真的有急事不得不离开,再说以师傅他们的为人,又岂会因为那些话生气?”宁宁清脆的说道, 许刚听了,嘴边的话也就再也说不出来了,的确就像女儿说的,楚邪这样飘然的人,说他因为村里几个人的言论就匆匆离开,实在不像他。 “可是这才回来了几天,还没好好呆上两天呢,这就又要走了,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无法让楚邪他们再多停留几天,许洳顿时伤心起来了。 身为父母,对自己的孩子又岂会不关心的,又有几个父母不喜欢自己的孩子一直伴随在自己的身边,但为了孩子的未来,却只能忍着相思与孩子相隔千里。 如今半年多才见面,只不过刚刚相处了几天,这就又要走了,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女儿,还不知道呢,许洳又怎会不伤心。 宁宁见到自己的妈妈伤心难过,连忙走上前去,抱着许洳说道:“妈妈,你不要伤心了,宁宁会时时刻刻在心里想着你,念着你的,我会努力跟着师傅学习,争取早些学好知识,那样以后宁宁就可以随时陪伴着妈妈和爸爸了,你就不要难过了,好么?” 见自己还在稚龄的女儿居然如此懂事的安慰自己,许洳的心里顿时欣慰万分,不由得感谢起楚邪来,感谢他把自己的女儿教导的这般懂事。 蹲下身子,伸手捧着宁宁的小脸,强笑道:“你这小丫头,才多大,居然还来安慰我,不错,宁宁这半年来长大了很多,懂事了很多。跟着师傅要听话,知道了么?” “嗯!”宁宁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们一家三口,今晚可要好好说说话,要不下次就要等好久了”,沈寻影在旁笑着说道。 …… 夜晚,漆黑的房间中。 “邪儿,休息了么?”沈寻影的话攸然响起,随即一声失笑响起:“看我问的话,这些天你哪天不是靠打坐休息了,有这动静你也醒了”。 “郭姐姐!”楚邪回声喊道。 “邪儿,离开这里你是不是打算去武当或者少林?”沈寻影问道, 楚邪下意识的点了下头,随即意识到这是晚上,沈寻影看不到,连忙说道:“郭姐姐对我的心思看的真准,的确有这个打算,不过少林就算了,还是去趟武当吧,而且离这里相对也近,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你呀”,沈寻影说道:“你我还能不知道?虽然一直都想不问世事,但不问是不知,如果遇到了一些事,又岂会当真毫不理会,就比如今天听到的那消息,那光明公会定然有着什么惊天的阴谋,而且如果不出所料,中国定然有种武林势力和他们相勾结,否则不可能在这深山中长久隐藏在此。只是这几天那股势力应该是没有按时给他们运送物资,才会在许愿村和另一个村落发生一些事情。这么严重的事情,从听到之时,我就知道你就算不亲自『插』手,也要知会一下能处理这事情的人。而那些人中,少林和武当无疑是最佳的人选”。 “郭姐姐,你说对方这几天突然停止了向这股势力运送物资,是不是因为我们才这样?”楚邪忽然开口询问道。 “我们?”沈寻影怔了一下,随即思考着答道:“仔细想想,按时间和二十人的日常消耗算,的确和我们来到许愿村的时间相符,应该是从我们来到许愿村,对方就没有再给他们运送过什么东西了,这样说明……”。 沈寻影正说着,忽然停了下来,再没有了言语,房间一时间恢复了安静,只能听到两人轻微的呼吸声。 ------------ 第四百一十三章 将来何去何从? 第四百一十三章 将来何去何从? 相见容易离别难,说的就是无论相见时多么的欣喜,也比不上离别之时的伤怀。 再者儿行千里母担忧,宁宁还只是稚龄之年,纵然楚邪和沈寻影他们对宁宁的关怀无微不至,但身为父母的许刚和许洳两人却仍旧是千叮咛万嘱咐。 反倒是宁宁自己比他父母看得开的多,这自然是半年多来受楚邪和沈寻影的影响了,对于自己的感情习惯不表达出来。 走过风景优美,人迹稀少的大山,三人重新踏入了喧哗繁荣的都市,这种很多人衷心追求的喧哗在他们一行三人的心中,无疑远远比不上大山的宁静和谐。 “短短一星期的时间,再次回到城市中,感觉好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一切充满了不一样,不理解这里的人为什么耗费一生的时间追求那些虚无的名利,很多幸福都是唾手可得,却偏偏无人问津”,沈寻影缓缓说道, 楚邪微微一笑,道:“俗话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更何况是人呢?每个人的欲望也有很多不同的,而且随着时间和自身的变化,追求也是随时会改变的,不知足我觉得是人类一个最大的缺点”。 两人中间的宁宁听到楚邪的最后一句话,忽然抬起头问道:“师傅,我是不是也很不知足呀?医术还没学好的,我就常常想让师傅教我武功还有音律,那以后宁宁就专门学医术好了”。 听了宁宁的话,楚邪和沈寻影两人不由得笑了起来,楚邪伸手拍拍她的头说道:“小丫头,有些东西是师傅让你学的,你自然要永信学习,任何事都有两面的,贪婪涌在好学上就是很好的事情么,不过学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学而不精”。 “是不是要学就一定要学的像师傅你那样,无论是武功还是医术,还有那好听的音乐等,都是无人能比?”宁宁眼中流『露』着崇拜说道。 楚邪听了摇摇头不再回话,这丫头对他有种深深的崇拜他自然不会不知道,但又有哪个人没有崇拜过人呢?自己当初不一样很崇拜师傅么,那博学浩瀚的学识和孤傲的丰姿,足以在自己的脑海中清晰的留下一生。 “好了,快准备上飞机吧,今天还要赶到武当山,再不抓紧,估计要到晚上了”,沈寻影在旁边催到。 从雁『荡』山里走出来,要赶到最近的机场,可要花费一些时间,因为他们离开时许刚夫『妇』和宁宁离别花费了好长的时间,现在已经快中午了。 宁宁拍拍手说道:“大姐姐,武当山上是不是有神仙呢?我们去了能不能见到?” 沈寻影闻言笑道:“谁给你说那里有神仙了?” 宁宁眉头一皱,道:“怎么?难道没有么?我看好多书里都说武当山是道家圣地,如果没有仙人,又怎么能说得上圣地呢?” 楚邪无事之时,最喜欢收集一些杂书观看,这些书不管真实如何,多是用来打发一下时间,宁宁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时翻看一下,尤其对一些神仙之类的书尤为喜爱,因为她感觉书里写的那些神仙,特别像自己的师傅,仙人那种出尘飘逸的气质在自己的师傅身上充分体现了出来。 楚邪笑着说道:“神仙我不知道有没有,不过我却知道里面住着很多道士”。 “道士?”宁宁一双小眉一皱:“道士有什么好看的,上次不就见过了么,见一个和见很多不都一样是道士,师傅,你什么时候找一个类似女儿国的地方,带我去那里玩玩多好?” “女儿国?” 宁宁这番话一出口,楚邪和沈寻影不由得同时愣了一下,怎么也想不到这丫头说出这样的话。 “扑哧!”沈寻影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打趣道:“等你师傅什么时候找一堆美女老婆,那样不就组成一个女儿国了么?” 宁宁听了,却严肃的摇摇头说道:“那样可不行,如果是那样,我就不要去什么女儿国玩了”。 “为什么?”沈寻影诧异的问道 宁宁睁着一双大眼睛不停的从两人身上看来看去,说道:“师傅怎么能要一群女人做老婆呢?有什么人能够比上沈姐姐,如果要一群老婆,那沈姐姐不是要受委屈了么?到那时候沈姐姐很可能就生气不见人了”。 宁宁说这话自然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她只是觉得师傅和沈姐姐带着她在一起的生活很是温馨,而且师傅和沈姐姐身上有太多的相似,两个人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再加上社会上其他的一些影响,自然很早就把楚邪和沈寻影看成了天生的一对。而且在她的心中,更是不想有一天楚邪和沈寻影不再生活在一起,那样她自己势必也只能跟着一个人了,这是小小的她最不想要的。 沈寻影和楚邪听了宁宁童言无忌的话后,均感到异常好笑,自然而然的笑着看向对方,四目相对,脸上的笑容同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微微的尴尬,心里都感觉到一阵两人之间从没有过的感触。 虽然无论是楚邪还是沈寻影,从来都没哟考虑过宁宁那样的话,但宁宁的话,无疑让他们的心中升起了另一种感触,那就是以后两人会走到那一步?从他们两人的心中,自然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有一天要离开对方,因为他们都是追求那种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无忧无虑生活的人,在这个社会中无疑只有他们两人在一起时,才能真正感觉到一种无拘无束无忧无虑,更何况两人之间更有着一种匪夷所思的联系,那种更是犹如亲情一般的存在,跨院时空的重逢更是珍贵无比,自然更不可能想要分开。 但若是一直不分开,难道以后就一直保持现在这种关系么? “师傅,沈姐姐,你们怎么了?难道宁宁说错了什么话了么?”看到两人不语,宁宁连忙问道, 两人闻言回过神来,匆匆相视了一眼,随即连忙避开,沈寻影对宁宁说道:“这些以后再说吧,耽误了不少时间,该走了”。 心中无他的宁宁闻言,自然不再追问什么,伸出两只小手分别拉着楚邪和沈寻影的一只手,一蹦一跳的向前走去,无论让谁看去,这样的画面都是一幅温馨的三口之家的写照。 …… 一路匆匆,除了坐车的时间,楚邪三人没有做任何停留休息,毕竟以他们的耐力,自然也用不着刻意休息,而且他们也不想在那些繁华的城市中滞留,对他们来说,还不如直接赶到景『色』秀丽的武当山一边欣赏着那里的风景一边休息呢。 虽然说是一路匆匆,但既然选择了坐车,必定就要等着发车,飞机等上一些时间,下了飞机又要等一会,所以等楚邪他们来到武当山脚下天『色』已经昏暗,一路上只能不时见到几个身影匆匆向回走的游客,不用说都是贪恋上山的美景而忘记了时间。 看着眼前的台阶,楚邪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来武当山时的情景,随之忽然想到了第一次来这里时,在真善几人口中听到一些话,转头向身边的沈寻影说道:“郭姐姐,这武当与你倒是有着不浅的渊源呢,为了你,他们当初可是对我极为维护呢”。 “为我?”沈寻影愣了一下,的是郭襄这个身份,摇摇头说道:“是因为张君宝的渊源吧,想不到当初那个有些愣愣的小子,居然真的成了一位名传后世的一派宗师。只是几次偶然之下,伸手相助了他几次,他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还交代徒子徒孙继续报恩”。 楚邪听了沈寻影的话,稍微愣了一下,这些事情是沈寻影本来不知道的,也就是说郭襄的记忆再次恢复了一些,对这样的情况,这段时间以来,楚邪已经习惯了很多,虽然不理解到底是怎么会事,但继续这样下去,无疑是最好的办法,也许哪天就能完全恢复了,而更不必用自己所想到的那个风险极大的方法了。 楚邪继续问道:“郭姐姐,你可记得你曾经给我留过一段话,留在书籍的夹叶之中,在那段话中,你说师傅耗费了很大精力,推算出我的身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楚邪也是刚刚想到了当初在桃花岛上夜枭组织的基地中发现的一些旧物,在里面一些书籍中郭襄宋时的一段留言,心中的好奇忍耐不住,就问了出来,毕竟那件事情显然有些太过神奇了。 ------------ 第四百一十四章 两小相争 第四百一十四章 两小相争 “推算?” 沈寻影愣了一下,然后低头沉想了想,摇摇头答道:“这件事情我没有任何印象,如果真如你所说,可能是没有回忆起这段事情吧”。 楚邪听了虽然有些失望,但并没有在意,因为毕竟现在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两人带着宁宁继续向山上走去。 刚登上台阶没走两步,遇真宫门口出就迎面走出来了一个年轻的道士,冲着楚邪三人迎了上天。 临到身前,道士轻轻施了一礼,开口说道:“三位施主,今日天『色』已晚,这里已经不接待游客,三位还是赶快下山去吧”。 楚邪随口答道:“无妨,我来此另有事情,与观光无关”, 说完楚邪抬步侧身走了过去,那道士听了一怔,不是来观光的?那来做什么?连忙几步赶上,又拦着楚邪,说道:“施主,今天这里已不接待客人,若是想要进去,请明天再来吧”。 这道士只是武当外围的弟子,对于内院完全不知道,再加上他的职责本就是看守着大门,现在天『色』已晚,按规矩自然不能让游客进入了。 楚邪皱了皱眉头,伸手轻轻一拂,道:“楚某这时上山自然是有事,想知道就去你们这里的主持叫出来”, 那道士被楚邪轻描淡写的一拂,身子不由自主向旁边退了几步,一些愣在了那里,他可完全是一般的人,连最基本的防身术都没有学过,眼见楚邪刚才只是随手拂了下袖子,连碰都没碰到自己,自己的身子怎么会后退呢? 在他思考之时,楚邪三人已经抬步踏入了道观之中。楚邪只是不耐烦和那道士纠缠,并不是看不惯道士。 “哎,人呢,人怎么进去了?”后面那小道士回过神来发现已经没有了那三个人的身影了,登时吃了一惊,连忙向观里跑去,这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喊道:“有人闯进观里了,有人闯进观里了”。 不要怪他『乱』喊,今天可是他当值看门的,这里虽然常年游客不断,但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有人擅自闯观的事情,遇到游客一般只要说一声天『色』已晚不接待了,游客们都会自觉的离开。 再者,这遇真宫怎么说也是名景去,自然也要防备有人蓄意破坏,所以今天见到楚邪几人直接闯了进去,心中一时怕主持追究自己的责任,二是也怕发生什么事情牵连到自己,所以就大喊了起来。 这一喊不打紧,常年每到晚间就安静下来的道观登时沸腾了起来,这里住着的道士也就是世人眼中的那些道人,并没有学什么武功,就算学也只是普通的防身术,突然听到喊声,心中立刻吃了一惊,这样的事情他们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如今听到这喊声,再加上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闯入了观里,如今这社会恶人恶起来可不是他们平常学的两手功夫能敌过的,谁知道对方手里是不是有枪支什么的,所以观里的道士们立刻在观里『乱』跑起来,莫名的恐惧是最有传染力的。 “怎么会事?闹这么大动静?”正在看门的道士惊慌失措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身子顿时下意识的猛烈的抖动了一下,回头看去,全身立刻松懈了下来,身后的人正是负责传授观里人武功的师叔明心。 “师叔,刚才有三个人闯入了道观里”,道士张口结舌的答道, “闯?闯进来请他们出去不就行了,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么?看看整个道观被你闹的?对方来这里的目的是干什么的?现在哪里去了?”明心不悦的问道,观里众人的反应实在让他想不到,连事情都没有了解,就慌『乱』成这样,虽然这只是武当派外围无关紧要的人,但毕竟是武当派在世人眼中的形象,看来以后要加强教导了。 听到师叔的训斥,那道士登时脸『色』通红,期期艾艾的答道:“有个男的说上山有事要办,还说想知道就要问主持,哦,对了,那个男的自称楚某,另外两个一个是个女的,另外一个则是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小女孩”。 明心听了这番话,心中你说了这么多怎么净是废话,屁也没说出半点,点点头说道:“好了,去做自己的工作去”。 话声说完,明心向院子中间走了几步,提起凝神,开口大声喊道:“观里的人,都给我安静下来,慌什么慌?一群兔崽子,一个比一个胆小,蹦跶了半天除了你们看见有其他人么?” 这一声大喊一下传遍了整个道观,喧哗嘈杂的声音立刻安静了下来,这些道士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闹腾了半天,连一个贼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仔细把观里给检查一遍,有什么事情立刻向我汇报”,明心交待道,今天这外院的主持正好有事去后山,这山上更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所以明心只好在这里指挥了。 这一安静下来,这些道士的心也就安稳了许多,互相结伴迅速的把遇真宫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连个外人的人影也没发现。 明心听到这个结果,心道:“怎么会没有人呢?难道有什么人故意戏耍观里的人,早就离开了?还是说有人去后山去了?” 想到后面,明心的心陡然跳动了一下,不过随即摇头失笑,后山?如果真去了后山就好了,武林中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闯入后山而全身而退的吧。 明心正犹豫着想不要到后山汇报一下情况,却见一道人影匆匆冲着他赶了过来,定睛一看,连忙迎上前说道:“明凡师弟,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难道那里听到了这里的动静?” 明凡答道:“师兄,我是受云明小师祖的派遣来给你说声,刚才这里发生的事情不要追究了,没什么事”。 “云明小师祖?”明心愣了一下,武林中并不以年龄论辈分,云明虽然才刚刚十几岁,但却属于云字辈的人。 “那三个人进入后山了么?”明心好奇的问道, 明凡点点头说道:“云明小师祖说,那三位是我们武当的贵客,至于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 再说楚邪领着沈寻影和宁宁进入观里,脚下借力,直接朝着后山走去,所走的道路自然是第一次走的那条,翻阅过一道高强,踏入了武当把门的阵法之中,这阵法还是经过楚邪以前完善的,在里面他自然是来去自如。走出阵法,刚刚走了不到百米,楚邪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微笑,对沈寻影说道:“想不到又遇到这个小家伙了,居然有心思在那里数星星”。 只见淡淡的月光下,前方一块石头上躺着一个身影,正身着一只手不停的朝着星空轻点。 “师傅,那个是谁家的孩子?”旁边的宁宁看到那条身影,惊奇的问道, “是谁?”宁宁的话声一下惊动了远处的那条身影,伸手在石头上一按,小小的身影凌空朝着三人掠了过来。 “啊,原来是楚大侠”,身子还没有停下,那人就看到了楚邪,惊喜的喊道, “呵呵,正是我,小道长你在这里看起来过的很自在么”,楚邪笑道,对面这位正是武当那个人小辈分去不小的云明, “楚大侠,你来这里有事么、我这就去给师傅师祖们报信去。咦,这位小妹妹是谁?”云明说着话突然发现楚邪旁边跟着一个年纪不大却万分可爱的小女孩,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小妹妹?你喊谁小妹妹呢?应该叫姐姐才对,看你还没我大呢,怎么不懂礼貌?”宁宁不喜的说道, 其实怪不得宁宁这样说,云明年纪虽然比宁宁大上好几岁,但是若说身高,却让人无语,宁宁的身高明显比云明高出半头。 宁宁不知道,但云明自己清楚呀,看宁宁说话那种童声明显才七八岁,居然让自己喊她姐姐,怎么会愿意,辩解道:“我都已经十四了,你才多大,喊你小妹妹难道有错么?” “十四?”宁宁用那疑『惑』的眼光上下扫视了云明一眼,撇撇嘴道:“个头还没有我高,居然敢说自己十四岁,哼”。 “个头?”云明脸上不由得红了起来,“个头算什么?有没有本事才是最重要的,我虽然个头不高,但是一身本领”。 “哦?”宁宁长长的哦了一声,道:“这么说,按你的意思,谁的本领大,那谁就比谁大了是吧?” “不错!也可以这么说”,云明仰起头答道, “那好,我们两个既然都不愿意承认对方大,那就相互比试一下,谁要是赢了谁就大,输的就要听赢的人的话,敢不敢?”宁宁喊道, “哼,有什么不敢,我难道还怕你这个小不点?”云明寸步不让的说道,自己怎么说也已经十四五岁了,对方才七八岁的小女孩而已,怎么可能输给她? “来吧!”云明说着架势一摆,就准备和宁宁开始比试,连楚邪和沈寻影也忘在一边了。 宁宁看到云明这架势,却摇摇手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比试呀,怎么,你怕了不成,那好我就让你三招”,云明自信满满的说道, 宁宁皱着小脸说道:“你笨不笨呀,就知道比这些野蛮的东西,我们小孩子呀不能随便打架的,要比就比其他的,不要告诉我你张这么大就会打架,其他的都不会”。 云明正准备说自己只擅长打架来着,但宁宁最后一句话却一下堵住了他,虽然是孩子,但他这年纪在女孩子面前自然有种天生的好胜,开口说道:“要比什么,你说说看,我会的东西当然很多”。 ------------ 第四百一十五章 诡道 第四百一十五章 诡道 宁宁听到对面的云明要自己出题目,心中不由得一阵窃喜,她虽然比云明要小几岁,但是经历却远胜于云明,毕竟云明可是从小就在这武当山长大的,从来没有下过山,何曾遇到过多少烦心的事。 宁宁早就通过楚邪的神『色』知道对面这个个头没有自己高的小道士的确要比自己大,但是同时学武之人,又是第一次遇到一个看起来与自己年龄相仿的武林人,她可不愿意轻易在云明面前低了一截。 若说聪明伶俐,宁宁自己可不认为比不上眼前机灵中又含着一丝憨厚的云明,一只手按着自己的小脸,对云明说道:“我是跟着师傅专门学医的,要是和你比试医术,那肯定是在欺负你,比试诗词歌赋吧,我师傅对这些可精通的很,作为他的徒弟,我就算学得再不精,也肯定要远远胜于你吧,所以比试这些,同样有些像是欺负你。绘画书法,这些同样是师傅擅长的。比唱歌绣花之类的吧?我沈姐姐最是精通这些,而且这些好像男孩更不可能精通,与你比试也有些要不得,这倒是有些麻烦,看你个头也不高,应该就武功比较学的好吧,但若是直接比武,男女授受不亲,有些当不得……”。 随着话声,宁宁的神『色』充满了苦恼,似乎虽然有着太多的选择,但都觉得在欺负云明。 宁宁的这番话和这副神态,让旁边一直旁观不语的楚邪和沈寻影乐呵了起来。听着丫头说的像模像样,但这些都是楚邪的本事,她现在才学了多少,诗词歌赋更是几乎没有涉及,还有那最为可笑的唱歌绣花,若是不知道的人,乍然之下还真会被这小丫头唬住呢。 而宁宁对面的云明,此时当真站在那里有些傻了眼,对面这个女孩说话的那副神态和语气在他看来当真是在那里为比试什么在苦恼不已,而且她说的那些什么诗词歌赋,书法绘画等,自己何时曾学过?若说钢笔字倒是会写,这小女孩年纪小小真的会那么多学问么?云明心中不由得沉思到。 看到旁边的楚邪,云明心中的怀疑一下散去了大半。和楚邪他可是有着两次相处了,第一次这个初上武当山的少年虽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人的本领和才华,但是自己武当的三位师祖却对这个少年极为看重,据说更是不惜拿武当绝学太极拳相赠,却被这少年淡然拒绝,这份殊荣武林中何人能当得?而这份淡然相拒,武林中又有何人能够坐到? 若说第一次相见,对楚邪,小小的云明心中有种羡慕和佩服,那第二次的相见就可以说对楚邪有了一种深深的崇拜和敬仰。楚邪第二次上武当山,就是为了解决四派的事情,而他所用的手段,更是震住了整个武林,在漫天飞雪中,尽费一百多名武林好手的武功,视在场千余名武林豪杰如无物。当真可说得上豪气冲天,傲视群豪。那身与年龄极其不相符的武功更是让武林中人为之震惊。而后随着楚邪的名声鹊起,自然有更多楚邪的消息在武林中相传,云明更是知道了这样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少年,对于琴棋书画等更是精通,以二十岁之龄,能够同时在这么多方面学有所成,更是让他人为之叹服,这样的人根本不应出现在俗世才对。 所以如今听到宁宁说她是楚邪的徒弟,云明的心中顿时打起了嘀咕,这小女孩虽然明显没有自己大,但是她的师傅却是楚邪,楚邪才二十岁就学识通天,那对他的徒弟怎么能以常人的眼光相看? “这样吧!”正在云明思考的时候,宁宁突然拍了一下巴掌,说道:“我们年龄都不大,就用小孩子的方法比试好了,我们两个比弹石子,看谁弹的准,好不好?” “弹石子?”云明怔了一下,随即欣然的答道:“好呀,弹石子就弹石子”。 对宁宁的这个提议,云明心中可是高兴的很,他在这山上除了练武没有什么多余的事情做,而无聊时候,又没有多少可玩的东西,所以以前很多时候他只能自己和自己玩,玩的最多的就是这弹石子了十米之内可以说指哪到哪。 宁宁摆摆小手说道:“我说的弹石子可不是一般的玩法,看到前面那颗树了没?” 顺着宁宁抬起的小手看去,只见前方路边立着一颗大树,距离他们这里大概有十三四米远,此时天『色』昏暗,细处却是已经看不清。 云明点点头表示看到了,说道:“是不是比谁打的准,这简单,我先来!”说着低头就向地上找石子。 宁宁连忙喊道:“哪有那么简单,那么大一棵树,除非是猪才打不到呢,我们是比谁打的准不错,但是我们要一人用两个石子,分两次打出,看谁能够把自己的两粒石子打进一个位置,那就是谁赢”。 “什么?”云明吃惊的喊道,宁宁说的那难度若是在正常情况下也不难,但现在却不同,现在天『色』已晚,哪里还能看清远处那颗树,只能看到一个轮廓而已,石子打在上面不难,但却肯定看不到打在了那个位置,面对这样一颗静止不动的大树,眼睛就是唯一的判断了,此时眼睛都看不清,又怎能做到准确的把第二粒石子打到第一粒上面。 “怎么?难道你怕自己做不到?如果是,那我们就换个别的比试吧”,宁宁在旁关心的说道。 本来云明心中是在犹豫,不过宁宁这话却一下激起了他的傲气,连忙答道:“比就比”。 “那好,我们两个个自找两粒石子,然后自己在上面做个记号,等会检查的时候也好提防谁作弊”,宁宁提议道。 “哼,这有什么可作弊的”,云明嘟囔着按照宁宁的话找了两粒石子,在上面用指甲划了两个记号。 云明自己都没有发现,无形之中这个年仅七八岁的女孩完全指挥着了他,而他也在不知不觉间听从这个女孩的吩咐。 云明没有发现,但旁边的楚邪和沈寻影却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楚邪更是微微的点了下头,教导徒弟并不是简单的教她学什么东西,更重要的要传授她一种处事态度,而这种处事方式一定要对徒弟在社会中有着有力的帮助。楚邪平常最为看重的就是要让宁宁不管身处何地,面对何人,都要随时能够把握住现场,所有的事情和人都以自己为中心,这样以来,不管在什么环境中,都会占据一定的优势。 而此时在前方百十米处,悄然立着两个人,正是身为掌门的幻心和他的那个师弟幻云,两个人凝神聆听着百米外云明和宁宁的话。 “师弟,你觉得楚邪的这个小徒弟如何?”幻心轻声向旁边的幻云问道。 幻云点点头说道:“很不错,七八岁在医术上就有了不浅的造诣,未来前途无量,也不知道这楚邪是如何教出的,而这小女娃面身灵慧之气,想要寻找一个这样的传人,更是可遇不可求”。 “你说这两个小辈比试,谁会胜?”幻心笑着问道, 幻云犹豫了一下,答道:“这可不好说,虽然不知道这女娃都学了多少本事,但跟随楚邪也不过半年时光,大部分时间应该都用来学医了,武功肯定比不上云明,但是也可能楚邪有什么特殊绝学相授,而且现在天『色』已暗,没有丰富的经验,就算身手不凡,也做不到那女娃提出的条件,所以两人谁胜只能是各占一半”。 听了幻云的分析,幻心却摇摇头笑道:“你的分析虽然不错,但是对结果我却认为是完全没有任何的疑问,肯定是那小女娃赢”。 “为什么?”幻云诧异的问道, 幻心道:“这女娃从开始就成了这场比试的主导人,云明完全处在听命从事的位置上,而两人相比,有个最不可忽视的地方,就是云明和小女娃相比,实在是太过迂腐了些,加上从来没有下过山,所以说不管是为人处事还是其他都太过纯真了。而小女娃却不同,满身都透着一股精灵古怪,虽然年纪小,但处事却极为聪明,既然她能够提出这样一个明显自己做不到的比试,那说明心中肯定有了必胜之法。而且那个在石头上做记号的提议,更是说明她心中有鬼了,云明思想单纯,对这些问题肯定不会去想,所以必然会输给她”。 幻云听了顿觉有理,皱着眉头说道:“这女娃这么小年龄,做事都如此投机取巧,是不是有些不妥?” 幻心听了哈哈一笑,摇头说道:“师弟呀,我刚才还说云明有些迂腐,但他那是年纪小,没有经历过,而你在江湖中奔波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这般迂腐呢?什么是投机取巧?这只是处事的一种方式,武林人也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依靠武功解决吧,头脑也是不能缺少的,再者对这些你看楚邪他还颇有赞赏之意呢,只有心中有着一份做人的原则就够了”。 “走吧,我们该过去了,这两个孩子要比完了”,幻心说着抬步和幻云向楚邪他们走去。 ------------ 第四百一十六章 三临武当烽烟再起(1) 第四百一十六章 三临武当烽烟再起(1) 云明和宁宁把各自做了记号的石子交给对方,云明看了一眼手中的石子,道:“我比你大,你先来吧!” “哼,还没比试呢,你怎么就知道你比我大?”宁宁皱着鼻头说道,抛了抛手中的石头继续说道:“先来就先来,反正这又不是其他的,先打的也占不到便宜”。 宁宁说完话,上前走了两步,站好身子,看着前方那颗树影,右手两指扣了一粒石子,朝着那颗树影,悠然一探手,只听得“咻!”的一声,石子应手而出,几乎同一时间,远处随即传来了一声闷响,显然石子正打在那颗树上。 宁宁回头对旁边的云明说道:“该你了!” “不是两粒石头么?怎么不一次打完?”云明疑『惑』的问道, 宁宁闻言翘了一下小嘴,说道:“两次怎么了?有什么不好么?” 云明连忙摇摇头,没有和她抬杠,心里却暗道女孩好麻烦,明明只要伸伸手就完了,还非要分两次,心中想着,人上前走了两步,和宁宁并肩而立,右手执了一粒石子凝气提神,接着右手猛然往前一探,那粒石子应势而出,与宁宁刚才的表现相比,云明的手法无疑更多了几分霸气,石子打在树上,纵然现在天『色』已暗,但扔不难看出树都轻微的晃动了起来。 宁宁见了也不说话,如刚才一般把手里的另一颗石子打了出去,而接着传来的声音却不一样了,并不是打在树身上的闷响声,更像是打在石头上发出的清脆的响声,宁宁拍了拍双手,对云明说道:“好了,我已经打完,该你了”。 听到那声传来的回音,云明心中可是猛然吃了一惊,心说难道她当真准确无误的把第二课石子打在了第一颗上面?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刚刚宁宁为什么非要分成两次打,因为一个人连着往树上打石子,虽然天『色』已经看不清,但无疑可以依靠第一次打出的手感来判断,那么这个比试无疑就比较简单了些,而分两次,那种直觉无疑就烟消云散,只能依靠眼睛的判断了。 云明看着远处那颗大树,虽然能清楚的看到树干,但具体的情形却完全看不清,全然是黑黑的影子,更不要说刚刚自己打出的那粒石子的位置了。 无奈之下,云明只好回想着刚刚自己打出石子的情景,把手中剩下的那颗石子打了出去,“噗!”一声闷响传来,云明心中顿时猛的一跳,不用说,发出这样的声音肯定是如刚才一样,直接打入了树干里。 “既然打完了,那我们两个一起过去查看一下吧”,宁宁神态轻松的对云明说道,云明听了只是默默的点了下头,跟着宁宁向那颗树走去。 “这小丫头,争个大小也不忘耍耍小聪明”,沈寻影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失笑对楚邪说道, 楚邪呵呵一笑:“小聪明却包含着大智慧,一个武功天下无敌的人很可能会遭遇到什么不测,但一个武功平平头脑聪明的人,很多时候活的却很滋润。有太多的人就是因为一些世俗观点而误了一生”。 “怎么样?服了没?” 楚邪两人正说着话,前方突然传来宁宁兴奋的喊声,两人随即走了过去。 云明站在树前,愣愣的看着树上三个痕迹,其中两个相互之间只隔了两厘米左右,而另外一个,虽然只有一个痕迹,但如果用手『摸』去,在那个石子下面还印着另一粒石子,而两粒石子上面,赫然有着他刚刚做的记号,不用说那就是宁宁打出了石子。 “不会不承认吧?可别忘了某人可是答应了,谁要输了就叫对方姐姐,以后要听赢的人的话”,宁宁笑眯眯的对云明小道士说道, “我……我才没忘记了,不过我们可没说要叫你姐姐的,只是听你的话,而且不能有伤天害理的事情”,云明脸『色』通红的答道, 宁宁嘻嘻笑道:“你自己都说了要听赢的人的话,现在是我赢了,我让你叫姐姐怎么不对?难道这也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么?” 云明顿时么了言语,看着对面那精灵古怪的小丫头,明明比自己小了几岁,却让他叫她姐姐,这他如何能叫的出口?但自己的确比试输给了对方,答应过的事情又不能反悔。 “好了宁宁,我们该上山去了”,看到小道士神态异常窘迫,沈寻影出声说道, “嗯”,宁宁听了应了一声,接着说道:“好了好了,喊姐姐就算了,不过以后可记得要听我的话”。 “姐姐!”云明听到宁宁说算了,反而一股牛气冲到了大脑,心说输就是输了,就算丢人也不能反悔,大不了以后就躲着这个女孩就是了,现在可不能让别人把自己看扁了,于是这一声姐姐就叫了出来,喊完之后,云明当然不好意思继续呆在这里,转身就打算跑开。 楚邪看到这情景,顿时失声笑了出来,在后面喊道:“小云明,跑之前最好到前山安顿一下那些道士”。 “无量天尊,楚少侠看起来兴致不错,沈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幻云含笑说道, 楚邪回过神答道:“能笑之时尽管笑,莫管其他烦心事,若是面对这样无邪的画面,仍旧想着那些让人心烦的事情,人生岂不是没有任何乐趣了么?” “呵呵,若说当今武林中人,谁最逍遥自在,我敢说在武林人心中,楚少侠当属第一。虽然有很多事都缠身与你,但你却始终淡然面对,不闻不问,能有这等胸怀的人,过得岂不较之他人洒脱的多?”幻心笑着说道。 楚邪听了摇摇头没有辩解什么,世事岂有那般完美?不是本人看得开就能过的开,有些事纵然再看得开,也不能回避的。 看楚邪无意多说,幻心连忙说道:“楚少侠,沈姑娘远道而来,想必已经颇为劳累了,快快里面请吧,我那三个师伯们要是知道少侠你们来了,恐怕肯定要出来相迎的”。 这番话自然是客气的话,楚邪和沈寻影随口寒暄了两句就跟着两人向里面走去。 看着后面跟着的宁宁,幻心不由得含笑说道:“楚少侠,这就是你才收没多久的徒弟吧?小小年纪已经不同凡响,以后不可限量呀”。 楚邪微微一笑:“还是一个孩子,什么限量不限量的”。 幻心摇摇头说道:“今日看到这孩子,我总算相通了为什么自古以来武林中各大门派很少出流传千古的传奇人物,倒是那些独来独往的高人们的徒弟却常常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门派虽然有很多好处,但规矩太多,教条太多,往往扼杀了一个人的灵气,唉”。 “既然前辈你想到了这个问题,那以后不是就能改正了么?”旁边的宁宁听了想当然的说道, 幻心听了宁宁的话,不由得笑了起来,摇摇头没有说什么,改?谈何容易,这就像当今社会很多时候面临的一个问题一样,是要精英教育还是要大众教育?精英教育顾名思义就是专门培养精英,但那样势必要放弃其他的人,这个社会上天才有很多,但是一个门派能发现几个?练武的天才更是难得一见,若要真那样,恐怕武当上下肯定不满百人,至于其他的人都要尽数抛弃了。 若是想要两者兼得,这更是难上加难,普通的环境势必会影响到天才的成长,若是流于大众之中,就算是天纵奇才,时日久了,身上的灵气也会慢慢黯淡下来。 来到接客的正厅,幻心向楚邪说道:“楚少侠,不知有没有什么要紧之事?若是没有,我这就给少侠安排食宿,等明天再告知三位师伯”。 此刻武当已经用过晚饭,而按照习惯,幻心知道真善三人在这时候肯定已经在静室里潜修了,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他也不想打扰他们。 楚邪听了微微摇摇头,说道:“不用惊扰三位前辈了”。 听到楚邪这样说,幻心点点头道:“那好,我这就吩咐人给三位准备晚饭,安排住宿,若有什么需要,楚少侠和沈姑娘千万莫要客气,就当这里是自己的家就好”。 楚邪闻言点点头没有客套,幻心知道三人肯定奔波已久,就算不劳累,但这时候也不是谈话的时间,客气了几句和幻云就离开了,吩咐人给楚邪三人安排晚饭和住宿。 “想不到当年那个敦厚的道士居然闯下这么一片基业,而且流传至今,昔日江湖中那么多赫赫有名的门派,却都已烟消云散,世事真是不可预料呀”,沈寻影看着这气势辉煌殿堂感慨道。 ------------ 第四百一十七章 三临武当烽烟再起(2) 第四百一十七章三临武当烽烟再起(2)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天『色』刚刚放亮,楚邪就起身走出了房间,多年来这已经成了习惯,练武之人虽然并不忌贪睡,但是因为精力充沛的原因,很少有练武的人起晚,再加上一直以来早早起来练武的习惯,所以大多起的很早。 走出房间就听见远处隐隐传来一阵呼喝声,不用问肯定是武当的弟子在习武。楚邪没有惊扰别人,自个漫步朝后面的那个天台走去,那处虽然地处悬崖之上,但恰恰是那惊险的位置,使人更能欣赏到武当山常人难以看到的美景。 美景是有生命和意识的,他们异常娇贵,娇贵到看的人多了就会害羞而从此再也不肯见客,所以现代想要欣赏到让人惊艳的绝景,只能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才能寻找到。 来到高台处,楚邪正待飞身跃上高台,眼光看过却陡然停住了身子,原来上面的护栏处正倚着一人,一头随意束起的长发随着晨风微微吹拂着,衣襟也随之轻轻摆动,而那人似乎完全感觉不到清晨的凉意一般,抬眼望着前面深不见底的峭壁,看着谷底白雾滚滚,翻腾变化。 楚邪定了定神,提气轻轻跃了上去,缓缓走到她的身边,低头默默注视着下面的云海。 “你说,每个人的一生,是不是都会遇到一件最悲伤最痛苦的事情?”沈寻影头也没有回,在楚邪跃上这台上之时,她就已经知道是楚邪了。 楚邪愣了一下,不解沈寻影怎么会突然之间说这种充满悲伤的话语,转头向她看去,却见她的神『色』也并没有什么悲伤之意,心中宽了一宽,答道:“其实对人而言,不合自己心意的事情,都是让自己悲伤和痛苦的事,只是程度有深有浅罢了。所以说不管任何一个人,一生中都会有一件最痛苦和悲伤的事情,而这是相对而言的”。 “那为何有的人一生却充满了幸福?”沈寻影追问道, 楚邪叹了一声说道:“人生是公平的,有悲伤痛苦自然也有快乐幸福,而快乐多了自然能够冲淡痛苦,而痛苦多了也自然能够遮掩幸福,所以有的人一生悲惨,而有的人一声幸福”。 听了楚邪的回答,沈寻影平静的容颜上,突然剧烈的抖动了两下,不过立刻平静了下来,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而后又低头观看起下面深谷的云海了。而那双明亮的眼睛中,却好似并不是在欣赏那翻滚的云雾,更像是再对往事的一种回忆。 两人正在沉默不语之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轻轻传到了两人的耳中,因为知道来这里的不可能是宁宁,所以两人都回身看了过去,却见一个身穿一身道服,头发苍白的老道走了过来,沈寻影不认识,但是楚邪却不会不认识,来人正是真勤。 “楚小友?” 在楚邪和沈寻影看向真勤的时候,真勤也恰恰向他们两人看了过来,本来心中就疑『惑』怎么这里会突然出现两个外人,却想不到居然是楚邪。 “楚小友你何时到了这里?”真勤欣喜的询问道,这时天『色』尚早,而按照往常习惯,幻心一般在做完早课后才会去向师傅和三位师伯问好,所以真勤并不知道楚邪昨天晚上到了武当。 楚邪含笑轻轻一点脚,飞身下了高台,说道:“昨天晚上来的,因为时间比较晚,所以也就没打扰三位前辈“。 真勤闻言连连摇头,说道:“怎么能是打扰,我们四个老不死的在这山上一辈子,快无聊死了,山上的弟子们对我们总是毕恭毕敬的,若是知道小友昨天到了,肯定不能不见”。 “这位是?莫非就是前段时间武林中盛传的小友的红颜知己?呵呵,少年当风流,不错,不错!”真勤哈哈笑道,这番话颇有些为老不尊,但楚邪听了却毫不介意,只是摇头失笑。 “晚辈沈寻影,见过前辈!”沈寻影含笑向真勤问好。 “呵呵,姑娘千万不用多礼,什么前辈不前辈的,咦!”真勤正含笑和沈寻影说话,眼光自然也顺着打量了一番,这一打量,他却陡然吃了一惊,两眼呆呆的看着沈寻影愣在了那里。 真勤这样的神态也让楚邪和沈寻影两人疑『惑』不解,明显真勤不可能是被沈寻影的容貌给吸引住。 “有什么不对么?”沈寻影低头看了一眼自身,不解的问道。 “没,没!”真勤闻言回过神来,连忙摇摇头,道:“看到姑娘我突然感觉到极为熟悉,好似在以前见到过一样,而且时间已经很久,但却一直没有忘记,不知姑娘父母……?” 沈寻影听了微微摇摇头,答道:“我的母亲与我的长相并不想象”,沈寻影这样回答自然是不想再说起自己的父母,何况和沈家早已脱离了关系。 真勤对于沈寻影的回答也并没在意,他所在意的只是看自己是不是认识沈寻影的母亲或者亲人,如今听到沈寻影的家人和她并没有多少相似,也就不再多问,只是心中却仍旧为这个模糊而又熟悉的印象苦思。他敢百分百的肯定,自己以前肯定见过和沈寻影长得极为相似的人,只是一时间却偏偏想不到在那里见过。 真勤用力摇了摇头,道:“人老了,头脑也不好用了,唉。哦看我这糊涂的,另外三个老头正在院子里打拳呢,我敢说见到你们两个,他们肯定一个比一个高兴,走!” 真勤虽然年过七十,但是『性』子还不是一般的急,随着话声就头前带路走了出去,楚邪见状摇摇头对身边的沈寻影说道:“武当我也只觉得这几位前辈破让人敬佩,虽然在武林中磨练一生,但是那直爽的『性』子却是至今没有消失”。 沈寻影一边走一边答道:“是啊,从他们身上不难看出,他们这一生过得应该绚丽的很吧”。 楚邪诧异的向沈寻影看了一眼,轻声问道:“郭姐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楚邪之所以这么问,是他总觉的今天的沈寻影颇有几分不同,言谈举止都有种沉重的感觉,但是神『色』之间却偏偏看不出半点。 沈寻影摇摇头,冲楚邪轻轻笑了下,说道:“心事当然会有,不过还是前一段那些烦心事而已,不用在意”。 楚邪听了连忙答道:“今天把事情告知他们,我们就离开不再理会这些事情”,沈寻影听了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前面真勤大步快速向前走去,很快就来到一个院子的外面,还没进院子,就大声喊了起来:“哈哈,你们猜猜什么事情让我这么高兴?”随着话声踏进了院子, 里面正静心打拳的三个老道听了这话向真勤看去,果然看到他的脸上满是开心,真善笑着说道:“这倒是怪了,怎么一大早刚刚出去不到两分钟,就遇到什么让你如此开怀的事情了?不是相通了什么武学吧?” 真勤哈哈笑道:“甭说是我,我敢说要是你们遇到了也肯定会像我这样高兴”。 “呃,我知道了,肯定是见到楚小友了是不?还有他的那个红颜知己,怎么样?”,真修忽然笑道。 “你怎么知道?”原本还想卖关子的真勤见到真修一下说了出来,吃了一惊问道,问完话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去,却见楚邪和沈寻影两人正站在院落门口失笑不已呢。 真勤拍拍腿说道:“真是没意思,你们都不能配合一下,难得有机会乐乐”。 看到真勤懊悔的神情,周围几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恒上前对楚邪说道:“想不到楚小友会此时来看我们几个老道,当真让我们欣喜不已,这位是?” 沈寻影闻言答道:“晚辈沈寻影,见过几位前辈”。 “咦!”沈寻影这一上前,真恒几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这一打量,突然之间都愣住了,如刚刚真勤见到沈寻影一般无二。 见到这样的情景,楚邪和沈寻影心中也惊了一下,不由得相互看了一眼,刚才真勤的反应他们可以以为是偶然,但是如今这几个老道都这样一副神态,那说明事情也太过凑巧了。 “像,真像!”真恒嘴里忽然呆呆的冒出了几个字, 旁边的真善听了也下意识的点点头,说道:“岂止是像,我看简直是一模一样,怎么可能在现在还能遇到这般想象的人?” “是呀,可我们不但今天遇到了,而且还是和楚小友一起来的,太巧了,太巧了”。 真勤在一旁听了心痒难耐,急急开口问道:“我说你们,到底在那里见过这个女孩,我见到时也觉得熟悉的很,但偏偏想不到在哪里见到过,人家的父母和她又不相像”。 ------------ 第四百一十八章 三临武当烽烟再起(3) 第四百一十八章三临武当烽烟再起(3) “师弟,你莫不是忘记了祖师流传下来的一些东西?当年我们年轻之时看到后,还为之讨论过好久”,真善对真勤提醒道。 真勤听了他的话,顿时恍然,原本怎么想也想不到的那段记忆一下涌上了心头,拍拍手说道:“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说怎么这么熟悉,沈女娃的相貌不是和祖师留下了的那幅画里的人相貌一般无二么?” 这话一出,楚邪和沈寻影两人心中惊疑了一下,不过随即恍然,这定然是当初张君宝画的郭襄的画像,而后来徒子徒孙们对于他留下的故物自然珍惜异常,所以才得以流传到现在吧。 看到楚邪两人的神『色』平静,真恒说道:“我们所说的正是以前和祖师交情不浅的桃花岛郭襄郭女侠,今天见到沈姑娘的容貌,心中实在惊奇,不敢相信居然这般凑巧,与几百年前的郭女侠张的这般相似,而且又这么凑巧的与楚少侠相携而来,所以忍不住说起了这事”。 沈寻影听了嫣然一笑,道:“面有五官,人有亿万,亿万人之中偶然有几个长相相似的人也属自然”。 真恒惊奇的看了一眼沈寻影,摇头笑道:“沈姑娘这话说的有理,容貌相似不罕见,但是气质神韵也相似的却是世所罕见,看到姑娘后,心中总是不自觉的出现一个感觉,觉得祖师所留下的那幅画中的郭女侠就是沈姑娘,当然这种感觉有些荒谬,但确实是这样”。 真善、真勤、真修三人听了也在旁边连连点头,『插』言道:“的确是这样没错,有种明显的感觉,沈姑娘和画中人完全是一个人”。 楚邪闻言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想道“怎么今天这几个老道为了这样一件事而喋喋不休的议论不已呢?虽然沈寻影和郭姐姐有着极为特殊的联系,但这种联系又如何能对他人言道?” “几位前辈,这次来武当是有件事想要说一下”,楚邪不想他们几人继续谈论这个话题,所以说出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他却不知道这几位年已古稀的老道今天之所以看到沈寻影的容貌喋喋不休,实在是因为初次看到祖师留下的一些东西时,心中太过于震惊,所以难以忘记。在他们原来的心中,以为祖师从年少之时,就是一心向道的潜修之士,道家历来讲究的也是清心寡欲,所以他们从来没有想过祖师这样的人也会为感情而执著半生,对那名让祖师一生为之念念不忘的女子,他们当然有着更大的兴趣,所以虽然只是看过一次画,但是今天见到沈寻影的容貌仍旧立时回忆起了那件事。 听到楚邪的话,几人顿时收回了心神,诧异的看向了他,他们几人原本以为楚邪是随『性』而至才来到武当呢,因为按楚邪的个『性』不是那种有事会求人的人,也不是无聊的到处串客的人。如今听到楚邪说死因为一件事才上的武当,自然吃了一惊,同时心中也想到这件事定然是非常棘手的事情,否则楚邪也断然不会跑到武当特地告知与他们,而这件事与楚邪本身的联系也应该不大,因为若是与他自己有关,依照他的个『性』,不可能来这里求助。 “我们屋内谈去!”真恒说着领步走向了正屋。 进到屋内,真恒随手示意旁边侍奉的一个武当弟子,让他给众人沏上茶水,而后挥挥手示意他退了下去。 看到屋内没有了他人,真恒向楚邪说道:“楚小友,不知是什么重要的事,能够让你这样难得管事的人都跑上了武当”。 楚邪听了摇头笑了笑,伸手轻轻抚弄着茶盏,说道:“事情严重与否我也不清楚,只不过关系到西方的光明公会,所以想了想还是来告知一下”。 “光明公会?”听到楚邪提到光明公会,真恒四个老道的眉头登时锁了起来,向楚邪问道:“怎么?难道楚小友发现了什么?” 楚邪点点头说道:“前一段到雁『荡』山偶然遇到的,光明公会大概二十个人藏匿在雁『荡』山脉中,而且据了解,他们应该属于一支专门的通讯人员,在数天之中,每天向中国包括亚洲整个地区发布和接收的消息不低于百条”。 听了这话,真善忽的一声站了起来:“什么?难道他们又准备搞什么鬼不成?我就知道如今这个世态,有什么人还会正正经经光明正大的说什么比斗,到时候恐怕又是阴招一个接一个”。 楚邪摇摇头继续说道:“这些还是次要,重要的是这二十人盘踞在雁『荡』山那么多天,所消耗的物资定然是有人专门为他们运送,而且这样一支外来势力进入中国内部没有被发现,肯定是内部有人掩护”。 楚邪这话一出口,真恒四人的脸『色』唰的一下同时猛的一变,他们都想到了其中的后果,对方混进来一支队伍虽然重要,但是如今得知想要挖出来也不是难事,然而若是有武林中人与外来势力相勾结,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这一幕与百年前的那场血战好相似?”真修突然说了一句话。 真修话一出,其他三人顿时沉默了下来,过了十多秒,真恒才叹了一口气,说道:“自古就是家贼难防,而中国更是自古内『乱』不断,不管是什么时候,也不会缺少内斗。相对与外敌和内贼来说,国人何时会惧怕外来敌人,但是每次伤亡惨重都是因为自己国人的伤害,自家的刀划的伤口深呀。不像外敌,他们对你了解的并不多,内贼就不同了,对国人可以说了如指掌,而且国人又无法防备,只能在事发之后亡羊补牢。百年多前那一场血战,若是没有内贼野心勃勃,勾结外敌,中国武林岂会这般萧条?”。 旁边的沈寻影随着真恒的话,神情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了起来,楚邪见了知道定然是真恒的话让沈寻影又一次想到了沈家,想到了自己的经历,百年前那一场血战的阴谋者正是沈家。 伸手轻轻握住了沈寻影的一只手,用力紧了一紧,向真恒说道:“几位前辈,事情小子已经说完,就暂且不打扰几位了,我们还想趁着天『色』观赏一下这山中的晨景呢”。 “楚小友,难道对这次中西双方的争斗,你真的不打算『插』手么?”看到楚邪事情说完就撒手理也不理,真修颇感失望的问道,虽说他们几人的武功与楚邪相当,但是别忘记了他们几个都已经是什么岁数的人了,江湖永远是年轻人的江湖,年纪大的就算成就再高,也只能赢得他人的敬重,但是对武林的发展却不能起到什么作用,而武林中往往有少年英才出现时,武林才会有跳跃式的发展,这自古好像就成了一条不变的规则。 楚邪听了摇摇头笑言道:“有几位前辈和武林中那么多有志之士,小子就偷闲一点吧”。 说完楚邪拉着沈寻影转身离开了这里。 真修看两人离去,摇摇头叹声说道:“唉,真是可惜,当初看到他,还以为假以时日,定然能成为武林中的一座丰碑呢,却如何也想不到如今武林乃至国家面临这样的情况,这小子还是无动于衷”。 真善摇头接道:“这话可是有些不对,若是他当真无动于衷,又岂会特意赶来告知与我们呢?又怎会把对方调查的这般清晰呢?要我说他也只是懒散了些,不想管那么多事情,若那一天武林中当真遭遇什么大劫,我敢肯定,他肯定会跳出来『插』手”。 “这我也知道,就是每次看到这小子那幅不思进取的神态,心中忍不住失望不已”,真修接道, 真恒笑道:“楚小友又如何不思进取了?以他这样一身出众的武功,难道你还希望他有颗在武林中称王称霸的心不成?若是那样,我倒还比较担心呢,武功高了,心也就随之高了,而心高却也有不同的表现,一般情况下一种就是目空一切,另外就是心若冰清。若是目空一切,那这个人很大可能会祸害武林。而如果是心若冰清,那就会如隐士一般,平常无意理会太多的俗事,然而这种人却绝对不是对他人的生死无动于衷的人,楚邪就有些类似这样的人。不过刚刚那沈姑娘的神态却有些蹊跷,感觉这沈姑娘不是简单的人,好似……”。 “这沈姑娘刚刚虽然有异,但绝对不像是什么坏人,本来还想探察一下,却被楚小友给拉走了”,旁边的真修点头说道, 真恒点点头:“不错,不过这些也用不着深究了,看楚小友的举止,对这沈姑娘定然知之甚深,用不着我们『操』心”。 几人正准备商谈一下楚邪刚刚提到的事情,一阵脚步声突然从外面传了进来,接着幻心抬步走了进来,每天做完早课之后,幻心都会前来拜见一下四人,所以四人也没意外。 按往常一样给四人行过礼之后,幻心开口说道:“师傅师伯,昨晚楚少侠来到了武当,因为……”, 真恒摆摆手阻止道:“这事不用说了,我们和他已经见过,有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幻心每天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是向四人说一下武林中发生的一些事情。 幻心听到几人已经见过楚邪,心中怔了一下,不过也没细想,接道:“的确有件事情,而且还与楚少侠有关,今天才传到山上的”。 ------------ 第四百一十九章 寻仇 第四百一十九章 寻仇 “是有事情我想有必要告知与师傅师伯们,而且这事情还正和楚少侠有关”,幻心对真恒四人说道, “哦!和楚邪有关?说说什么事情”,听到幻心要说的事情和楚邪有联系,几人的兴致立刻被拉了起来。 幻心答道:“汗国方面这些天在追查楚少侠的行踪,可能是受崔心的指使,而崔心在半月以前就已经起身来到了中国,若预料不错,崔心此举应该是为了楚少侠当初在跆拳道会馆内击毙七人这一件事有关,而且好像其中一人和崔心应该有些渊源”。 “崔心?”听了幻心的话,真恒几人不由得相视了一眼,当今武林人能让他们四个记挂在心的没有几个人,而这些年来久不下山,对武林中一些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们同样没有见过,但是崔心不同呀,算来崔心应该也有七十来岁了,和他们四个老道可是同一时代的人物,而且当初崔心年轻之时也并不是在汗国发展的,而是为了武道长时间闯『荡』与中国武林,现在年老一些的长者应该都不会忘记这个汗国的武学家的,在真恒他们看来,这崔心十之八九基本上就代表了如今汗国武学界最高的成就了,虽然他的一身武学有着太多的中国武术痕迹。 “跆拳道在汗国能够崛起的那么迅速,想必就是因为这崔心在幕后推导的吧,楚邪那次连毙跆拳道七名高手,可以说一举把跆拳道多年发展的基业一下给摧毁了,这半年多来,跆拳道啊已经迅速黯淡下去,崔心这次来的目的定然是想要报这个仇了”,幻心分析道, 真恒听了默默点点头,看向真善问道:“师弟,我们四个当年也只有你对武林中的人交往最为广泛,而且最爱与人切磋,这崔心的实力你心中可有底?” 真善寻思了一下,开口说道:“当年的确与这崔心切磋过,而且当时这崔心虽然是汗国人,但是人品口碑都比较不错,所以与他相交的人也不少。而且这崔心走遍中国各地,为的就是寻访名师,他那些年来拜过多少师傅不知道,但是我与他切磋的那次,虽然只有不过三分钟的时间,但是他所使用的招式却不低于十多个名门名派的有名招式”。 “哦,那时你们之间的实力相比如何?”这件事情以前真善倒没有和谁说过,所以现今听了几人都有些诧异。 真善继续说道:“当时我们我年纪刚到三十岁,而崔心大概在二十五六,我们切磋不过六十来招,而在这六十余招中,可以说我基本是完全克制住了他,若不是切磋,绝对可以在三十招内制服住他。但是对他却有个让我绝对不敢忽视的地方,就是在比斗中真实的感觉到这崔心的进步,他学的招式不少,但对那些武功的理解可以说是只得皮『毛』,而他自己却能通过实践迅速的总结和改正,这种能力让我不得不佩服”。 “比试过后,这崔心还曾和我交谈过一番,他言语中颇有几分感慨,来中国数年时间走遍大江南北,遇过很多武学大家,他虽然抱着一腔诚意虚心求教,但可惜的太多的武林人门户之间颇深,更不要说他是异国人了,所以基本没什么人愿意传授他武功,就算有也只是只教其形不教其意,当时他还对我说不知可否拜入武当,呵呵”。 “这么说来这崔心后来定然是遇到了什么名师了,你与他切磋之时,他年在二十五六,但三十左右却能在中国武林中闯下了一番名声,以你遇到他时的武功来说,经过短短几年时光不可能有那样的进步的”,真勤皱眉寻思道。 真恒微微点了下头:“是呀,不过我比较担心的却是这崔心的潜力,当初依靠自己的资质自学就能接下师弟数十招,经过这么多年潜修,其成就定然不小,要不然也不会在汗国那般受尽武林中人的敬重”。 真恒说着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脸『色』微微一沉,对幻心问道:“幻心,崔心现在正在寻找楚邪,那岂不是很快就会找上武当了么?” 幻心点点头:“不错,楚少侠上武当时,并没有可以隐藏过自己的行踪,所以想要找楚少侠的行踪,现在并不难”。 真恒皱眉想了想,对幻心说道:“把这件事向楚邪说一下吧,让他自己处理吧”。 看到几人有些疑『惑』的眼光,真恒摇头说道:“就算我们有心想帮,楚邪也恐怕不会领情,更何况就武功而言,楚邪又何需我们『插』手?所以不如不予理会,我们静坐旁观就行了”。 真善真勤几人听了顿时无言,的确以楚邪的武功,若是还敌不过那崔心,恐怕他们几个老道也不会是崔心的对手了,而且这种可能『性』应该并不大。再者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私仇,楚邪恐怕也不会让他们『插』手。 幻心点点头离去,按真恒的吩咐去告知楚邪。 …… “咳,你,那个小不点,站住”,宁宁两手叉腰,气鼓鼓的朝前面一个想要猫头跑开的人喊道, 那人听到宁宁的呼喊,知道已经被发现,没有办法,只有垂头丧气的来到了宁宁的面前,正是云明小道士,他今天本来已经打算一直躲在房里不出来,省得见到宁宁丢人来着,但这只是他的打算,武当有武当的规矩,身为弟子是不能偷懒的,每天功课必须要按时做,吃饭也要按时去吃,这不,刚吃完早饭小心翼翼往回走的时候就被宁宁给发现了。 “有什么事情么?”云明轻声细语的向宁宁问道, 宁宁皱着眉头说道“你怎么了?怎么说话有气无力的?不会大声点么,见到姐姐难道不高兴么?” 听到宁宁提到姐姐两个字,云明的小脸唰的一下就变的通红,两眼连忙想周围偷偷看去,这一看,一颗心顿时裂开了,这时武当弟子们都刚用过了饭,正是自由的时候,而云明因为辈分高但年纪小,平常在山上经常趁着休息的时候和众人嬉闹,所以看到云明和一个从没有见过的小女孩在谈话,路过这里的一些年轻的弟子都停下了脚步,一边看一边侧耳聆听他们的对话。 当听到这个明明只有七八岁大的孩子居然在云明面前自称姐姐时,这众人的下巴顿时整齐的拉开了,两眼傻傻的看着宁宁。而云明的反应更是让他们疑『惑』不解,这云明居然完全没有辩解,好似就默认了下来,而且一张脸更是说明了问题。 “云明小师叔,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姐姐了?给我们大伙介绍一下好不好?”几个弟子兴奋的喊道,这话顿时引来了众人的哈哈大笑,武当虽然是大派,规矩也有不少,但除了一字儿必须遵守的礼节外,其他很少有约束弟子相互嬉闹的,毕竟道家修心修的是无拘束的无为之道,而不是什么儒家礼节之道。 此刻云明的头脑都有些蒙了,心中暗自恨恨的对宁宁说道:“这丫头怎么一点也不懂事呢,一点也不知道给我点面子,在这里就对我大喊大叫,这下可好了,恐怕不到中午,这件事都会在武当传开,以后还不给人笑死”。 “吵什么呢?我就怎么当不得云明的姐姐了?”看到周围这些人吵闹,宁宁皱着一双小眉不满的说道。 “当得,当得,只是能不能给我们说下,云明怎么成了你的弟弟了?”一群弟子笑哈哈的对宁宁说道, 宁宁闻言小脸一仰,对他们说道:“你们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昨天我们两个比试,结果他输给我了,所以以后就要听我的话,我叫他往东就往东,叫他喊姐姐,他当然不能不喊,简单吧”。 听到宁宁口无遮拦的把什么话都往外面说,旁边一颗头深深埋在自己胸前蹲在地上的云明可真是羞愧的无地自容了,但对这个小女孩却又不能怪罪她。 不过也不能让这丫头在这说下去吧,云明无奈之下只能闷着头对宁宁说道:“我说小姑『奶』『奶』,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好不?” “别的地方,不去,这里人多才好玩的”,宁宁听了干脆的摇摇头道, 然后又对那一群武当弟子说道:“这个我的弟弟是你们的小师叔吧?你们想不想成为他的哥哥呢?” 成为小师叔的哥哥?那些武当弟子听了一愣,疑『惑』不解的看着宁宁。 宁宁笑颜如花的说道:“我现在不是成了云明的姐姐么?那你们只要成了我的哥哥,不就也是云明的哥哥了么?” “这话可当真?”这些弟子都是爱嬉闹的一群人,听了宁宁这话都喊了起来,虽然并不能真的成为,但至少以后也是个笑话云明的事情,他们当然不会拒绝。 “当然是真的了!”宁宁嘟着嘴说道:“不过呢,总不能就这样让我喊你们哥哥吧,要不我们也比试一下,只要你们能赢了我,我就喊你们哥哥”。 “比试什么?”这些人好奇的追问道, “你们都是学武的人,而且年龄也比我大,那我们来比轻功吧,我一个人和你们一群比,只要有一个人能超过我,我就喊你们大家都叫哥哥,这样也省得我这位弟弟心里不甘”。 ------------ 第四百二十章 武当小姐姐 第四百二十章 武当小姐姐 “比轻功?小妹妹,你师傅是那位大侠?你今年才多大了?哈哈!”听到眼前这个小女孩居然要和他们这些学武十来年的人比试轻功,这些人顿时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宁宁看到众人发笑,也不生气,反而嘟着嘴说道:“我这不是想帮你们么?你们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云明还是我一个人的弟弟好了”。 “别,既然小妹妹这么爽快,那我们就来比试一下好了”,看宁宁 想要打退堂鼓,几个人连忙拦住了她,这群武当弟子可以说从小就上武当山学武,而且因为他们很多都是孤儿,所以至今还从来没有下过山,就连外人也不常见到,所以虽然已经是少年,但是一颗玩心却并不比孩子少。 一直低头躲避众人眼光的云明此时脸上却浮现出了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他心中暗暗说道:“比吧,比吧,你们以为这个小女孩是好占便宜的么?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又怎会提出要比试轻功?人家师傅比你们年纪大不了两岁,一身武功就能和几个太师祖相比了,他的徒弟岂会没有些本领?输了正好,看看你们到时还嘲笑不嘲笑我了,还想占我的便宜,哼”。 这里云明低头暗自心喜不说,再说宁宁,听到那群武当弟子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嘴角顿时偷偷『露』出了一丝窃喜,看着眼前这群有些兴奋的众人,心里偷笑不已,不过脸上却绷的很紧,对众人说道:“那好,我们就在这里比吧,看到前面那个正院的大门了么?离这里有二百多米,我们就在这里起步,还谁先到那里谁就赢,如果你们有一个人比我快,那我就喊你们哥哥。不过如果是我赢了,那你们以后只要看到我,就喊我姐姐,怎么样?” “姐姐?”这些人听到宁宁后面的话,顿时开怀大笑起来,就算宁宁再聪明不过,但也只有七八岁,去除几年的不懂事,开始学东西最多也不过三四年而已,他们这些人最少也学艺八九年了,怎么可能比不过这小女娃呢? “云明师叔,能不能给我们说一下,你们昨天比的是什么内容?”一个比较心细的武当弟子突然向云明询问道, 听了这话,其他几人登时想到云明昨天就是和这小女孩比试才输的,如果是比武功输的,那就算再不相信他们也不能答应比试了,毕竟别看云明年纪比他们小上一些,但是武功却绝对不低,毕竟师傅不同教出来的弟子也不一样么。 云明听了爽快的抬起了头,对几人说道:“我们昨天比的只是弹石子,并没有比武”。 那些弟子听了,顿时完全没有了疑虑,却没有发现云明说玩低头的瞬间,嘴角那忍不住的笑容,若是他们知道比试的具体内容后,恐怕也不会这么想当然了。 宁宁看着这几人笑盈盈的说道:“怎么样,到底比不比呀?如果不比我就走了”。 “比,我们就陪小妹妹玩玩”,完全没有疑虑的他们怎么会不比呢,所以连忙来到宁宁身边做好了准备。 宁宁看都做好了准备,伸手取出一枚硬币说道:“我把这枚硬币扔到空中,等硬币落地的时候,我们就开始,看到那院门口从里面伸出的一朵花了么?谁拿到算谁赢”。 那些人听了爽快的点头答应了,他们此时神情轻松,哪里有半分在乎的样子,在他们看来,这些都只不过是这小女孩觉得好玩而已,胜负根本没有悬念。 宁宁却不理会他们是不是把她放在眼里,中指轻轻一弹,那枚硬币嗡的一声,飞向了前方的空中。 “叮!”硬币着地发出了清脆的声音,然后又高高弹了起来,硬币刚落地,十来个身影嗖的一声,齐齐冲了出去,虽然说他们不把宁宁放在眼里,但既然是比赛,能超过其他师兄弟,自然脸上也有几分好看,没人愿意拉在最后一位和小女孩做伴吧,所以都用了全力。 但是这些人刚冲出二十多米,却突然感觉一道小小的红『色』身影在头上一飘而过,心中一跳,不由自主的抬头看了过去,这一看,顿时傻了眼,其中几个更是忘记了自己还在提气施展轻功,丹田内气一松,身子却因为惯力不由自主的前冲,脚下一个踉跄顿时摔在了地上,但两只眼睛却仍旧傻傻的盯着前方。 只见那一道小小的身影,身法轻灵像似舞蹈,脚在地面上轻轻一点,人就飞出六七米远,而且在空中还不时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却又偏偏速度快极。 二百多米的距离,只是顷刻功夫,宁宁就已经到了,伸手摘下了那朵花,空中一个翻身,轻盈的站在了地上,回头看向众人,见到那些人最多不过跑了一半就停了下来,脸上顿时灿烂如花,向那些人喊道:“喂,乖弟弟们,快来喊姐姐!” 宁宁这计划可是从开始看到这群好奇的人就想到的,比武功她没有把握,但是比轻功,她虽然学了没多久,却并不怕这些弟子,因为轻功是她学的最精,而且也是楚邪教的除了内功之外最多的。而且师傅也说过,武林中武功胜过她的人实在太多,但是轻功她只要勤练,却可轻松做到无人能比。因为对绝大部分武林人来说,轻功对他们而言在开始并不重要,他们更为看重更有进攻『性』和威力的武功,所以轻功对他们而言更多是辅助用的,很多武林人都是在学有所成之后,才会开始专心修炼一下轻功。所以对这群年轻的武当弟子,宁宁可是有着万分的把握能够赢他们,而结果也丝毫没有出她的意料之中。 “乖弟弟们,快来喊姐姐!”宁宁看到自己刚那一声过后,这些人只是愣了一下,却没有动作,于是又喊了一声。 这一声喊出,那些人相互看了一眼,突然动了,不过他们却并不是赶到宁宁面前,而是忽然散开,四处逃窜了起来,眨眼间这里只剩下了两人,一个宁宁自己,另一个就是脸上还保持着得意的笑容的云明,只是两人的表情此刻都僵在了那里。这些人的举动实在大出他们的意料,没想到居然这么心有灵犀的一下全都跑了。 “气死我了!”宁宁气愤的跺了下脚,生气的喊道:“哼,都是敢做不敢当的,居然都给我跑了,哼,跑得了道士跑不了道观,我就不信你们都躲起来不见人,让我看见了,非让喊我一百遍姐姐不可,哼”。 宁宁说完生气的抬步就要离开,忽然发现站着的云明,一双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下,笑眯眯的对云明说道:“还是云明弟弟乖,那些人真坏,你可要帮姐姐呀,这样吧,只要你给姐姐举报刚才那些中的一个人,姐姐以后就在别人面前多给你一些面子,如果举报的人足够多,那姐姐以后就永远不让你喊我姐姐了,这样好不?” 云明听了想了一想,随即点了点头:“那好,你可说话算数”,心里暗自嘀咕道,就算你不说,我也打算这么做,那些人刚刚还拿我取笑来着,这下看谁笑谁,起码我还敢作敢当,你们却只能逃跑。 宁宁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一蹦一跳回到了住处,刚到门口,房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幻心从里面走了出来。 宁宁甜蜜蜜的喊道:“前辈好!”对这些人怎么称呼,着实让小小的宁宁苦恼了一阵,按年纪叫爷爷也当得,但是如果真叫他们爷爷,自己的师傅岂不是也小了一些,所以宁宁最后干脆见到这些老道,就统一叫前辈了。 “呵呵,好,小宁宁真乖,武当山好玩不?”幻心慈祥的对宁宁说道,这样的小女孩谁见了不喜欢?更不要说他们这些很少见到这么可爱的孩子的道士了。 “好玩,不但风景好,这里的人对宁宁也很好,他们都愿意和宁宁玩耍呢”,宁宁甜甜的回答道。 幻心听了欢喜的说道:“既然喜欢,就在这里多玩上几天”。 “嗯,”宁宁爽快的应道。 幻心点点头离开了这里,不知他如果知道了这宁宁刚刚把他那一群徒子徒孙给耍的要叫这个小娃娃姐姐之后,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师傅,沈姐姐,我回来了!”宁宁一边喊着一边进入了屋内, “回来了?既然喜欢这里,那就多玩玩去吧,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楚邪看到宁宁,点点头说道, “哦,知道了”,听到明天离开这里,宁宁也没有怎么在意,毕竟他也知道在这里不会停留太长时间,看到师傅和沈姐姐神『色』平静,没什么事,宁宁冲两人做了个鬼脸,说道:“那我就去玩去了,如果师傅和沈姐姐有事找我,就叫我一声”。 说完宁宁转身又奔出了院子,她可记挂着那群弟弟们呢。 “郭姐姐,我在想我们是不是该去暗黑公会那里看一下了,也许他们的那个所谓的圣物能够帮助我们重新回到以前”,楚邪看宁宁离开,向沈寻影说道。 ------------ 第四百二十一章 武当钟声 第四百二十一章 武当钟声 见楚邪提及黑暗公会那有些神秘的圣物,沈寻影的双眉顿时锁了起来,思考了一下说道:“这事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是要弄清楚不错,但是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吧”, “为什么不是时候?如果我们真的能通过那重新回到过去,不是很好的么?”楚邪不解的追问道, 沈寻影摇摇头反问道:“比如宁宁呢?你如何安置?” 听到这话,楚邪顿时为之一愣,没了言语。 诚然,他可以对除了沈寻影之外的任何人无动于衷,但是对于这个由自己亲自收的徒弟,却不能那么绝情,既然收了,那就要对她有所交代。现在文不成武不就的,以后丢的岂不是桃花岛的人?他若是二话不说,置之不理,那他也不是楚邪了。 更者,静心想想,有些关系到自己的事情,还并没有处理呢,就算现在离开了,以后恐怕也会心有所记、心有所愧。 想到这些,楚邪也只能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总有些事情不能让人如意。随即又想到刚刚幻心带来的那个消息,汗国的崔心,这人以前就曾让人给自己递过约战帖,当时自己无心理会,现在又亲自找上门来,这件事也不能不解决。 …… 今天的武当山,在一些武当弟子心中,绝对可以说是从记事起武当最为热闹的一天了,而且主角也不是一般的人,更不是武当的弟子,而是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孩童,而且更是一个小女孩。 相信任何一个人第一次看到那小女孩,都会从心底喜欢上,一张粉雕玉琢的可爱的小脸就不用多说了,更吸引人的就是那眉宇间一股浓浓的灵气,看到她,脸上就会浮现出为之开心的笑容,但今天一群武当弟子却对这个小姑娘可以说是望影而逃。 “我说宁宁,今天就够了吧?实在是太累了”,云明擦了下头上的细汗,对前面那个奔跑了一天但是仍然不见一丝疲态的宁宁说道, 能够直接叫宁宁而不用叫姐姐,自然是云明通过自己的努力才获得的特权,云明先前虽然答应了要帮助宁宁举报今天早上逃跑的那些弟子,但如果能够躲着不见宁宁,那不是更省事了么?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云明连走个路都小心翼翼的东张西望,争取能够在看到宁宁的第一时间就拔腿逃跑。 但是事实证明,与宁宁相比,云明虽然比宁宁大,但聪明却绝对比不上她。正在云明小心翼翼的时候,却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个并不清晰的声音,虽然因为距离远不清晰,但如果静心听去,也定然能够听到的。 只听见远处隐隐传来一声:“云明小弟弟,再不乖乖的见我,我就把你的事情讲给武当所有的弟子,一分钟内不出现在我面前,后果自负!” 云明周围一些武当弟子的眼光唰的一下第一时间全都聚集在了云明的身上,更有几个弟子笑哈哈的说道:“听说咱们武当今天来了个贵客,好像还是上次在武当大显神威的那个年轻人楚邪,而且这次更是带了一个小徒弟,云明师弟,那小女孩是不是有你的什么把柄?居然让你叫她姐姐,哈哈”。 云明在听到宁宁的喊声时,脸『色』就突然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紫,紫变红,脸『色』瞬间变了数变,心里去叫苦连天,心中暗喊:“天呀,这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做出来的事情么?怎么这么厉害?” 顾不得和那个师兄辩解,云明红着脸嗖的一下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宁宁声音的出处跑去,他可真怕自己如果一分钟内不出现在宁宁的面前,宁宁真会在同门面前说什么。 宁宁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生气却又对自己无可奈何的云明,心里着实开了怀,有幻心的交代,在武当,可是丝毫没有人敢阻拦她这个小孩子的,想去那里尽管去,就算是遇到一些武当的长辈,也无不是对她含笑相待,再加上宁宁那甜甜的小嘴,几句甜蜜的话,那些与她素未蒙面的武当长辈,对她可是喜爱的尽,看到她在这武当里上下蹦跳,也只觉得可爱,而不会觉得顽皮。 “如果你表现的很好,我会很快就忘记我们昨天的比试的,至于比试的赌注自然也不会记得了,怎么样?”宁宁对云明甜蜜蜜的说道,那一副神态好不可爱,只是在云明的眼里,那头上却多了两个恶魔的小角。 云明如今还能怎样,自然只能答应了宁宁,让那些个师侄丢脸,也好过自己在他们面前丢脸吧。 对于那些弟子此刻的位置,云明这个在武当生活了十多年的人,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带着宁宁轻而易举的就找到早上那些输了逃跑的人。 看着这群正在勤练武功的人,宁宁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开心的微笑,抬步来到那些人的附近,却并没有说什么话,而是两只小手抱腰靠在了一颗石柱上。 那些原本心无二用勤练武功的弟子,看到宁宁突然出现在这里,脸上真可谓是花容失『色』,心说怎么这个小姑『奶』『奶』找到这里来了? 而此时的云明,早就在把宁宁带到这里之后,第一时间躲起来了,此刻正撅着屁股爬在附近的一个房顶,偷偷看戏呢。 见到宁宁出现在了这里,这群弟子怎么还能安心练武,个个脸上都多了几分不自然,伸手踢腿时也是僵硬不堪,心中个个想着等休息的时候怎么才能第一时间逃走,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他们这一群人居然输给了一个小孩,岂不是要笑掉了大牙。 “想什么呢?练武也这样不专心,中午是不是不想吃饭了,若是不想吃了,那你们就在这里一直练吧”, 一声大喝震得这些心不在焉的弟子可是耳中轰鸣不已,不用说,这正是今天负责传授他们武功的云清大师伯,这云清可是云字辈的大弟子,年龄已经四十多岁,在青字辈弟子眼中,这个云清大师伯绝对是武当数一数二严厉的人。 不过这次听到要罚他们不休息,这些人相互看了一眼,脸上却都『露』出了一丝高兴。 云清见到众人这样的表情,顿时愣了一愣,罚弟子罚的次数不少了,但还没看到过一次有人喜欢受罚呢,这中间肯定不正常,云清的眼光一下扫到了旁边站着的宁宁,看到这小女孩心里一怔,不过随即恍然,猜到这小女孩定然就是楚邪的徒弟,轻轻点了点头。 转头看到弟子们的眼光,云清又是一怔,心说:“怎么这群弟子不停的瞄这小孩?而且看似他们这么不安好像也正是因为这个小孩,一群将近二十岁的人了,不会连个小孩也怕吧?” 用眼睛狠狠的瞪了这群弟子,喝道:“专心点,谁再分心,我罚他倒立两个小时”。 闻言,一群人顿时打了个寒颤,普通的倒立都让人够难受了,这云清师伯的倒立更让人害怕。 云清抬步走到宁宁身前,温和的笑着说道:“小朋友在武当玩的开心么?” 宁宁冲云清甜甜的笑了笑,甜声答道:“开心是开心,但是这里有很多人说话不算数”。 宁宁的话刚落,一阵嘈杂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云清皱着眉朝后看去,只见那群弟子的动作完全『乱』了套,脸『色』一沉,低声咳嗽了一声,然后又向宁宁问道:“哦?说话不算数?怎么说话不算数了?告诉叔叔,叔叔帮你主持公道好不好?” 这话一出,那群弟子脸『色』同时一红,心里直欲吐血,心说亏我们还想让你当我们的保护伞呢,怎么现在却成这样了。 宁宁从云清的背后却看到了那群弟子的表情,脸上越发的兴奋,冲着云清点点头:“叔叔真好,那些说话不算数的人就是他们!” 说着,宁宁伸手指向了后面那群为之失『色』的弟子们。云清转身看了一眼那群神『色』尴尬的弟子,狠狠的盯了他们一眼,回头笑着问道:“他们怎么说话不算数了?” 宁宁神『色』乖巧的说道:“早上他们和我比轻功,说如果他们有一个人能赢了我,我就喊他们所有的人哥哥,如果我赢了,那他们就要喊我姐姐,但是我赢了后,他们却不约而同的逃跑了!” 云清闻言心中顿时一惊,不由自主打量了一下宁宁,他不敢相信宁宁当真用轻功赢了他们,但是转头看去,见到弟子那带着羞红和尴尬的表情,也容不得他不信了。 转过身去,看着那些神情尴尬的弟子,沉声说道:“武者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诚信,这更是我们武当的一条门规,而你们的作为呢?哼,现在一个一个过来,喊这位小朋友姐姐”。 “咚!咚!咚!”那些弟子正欲上前,一阵钟声却忽然响起,脸上顿时愣了一下,因为这钟声并不是普通的钟声。 ------------ 第四百二十二章 武当血案 第四百二十二章 武当血案 钟声刚刚响起,云清的脸『色』就是突地一变,一边转身嘴里一边匆忙的吩咐道:“你们专心练武,不得分心,若有违抗者,逐出武当!” 说完停也不停,云清就匆匆离开了,而那群武当弟子的神『色』也变得异常严肃,对于旁边的宁宁好似也如同未见一般,专心练起武来。 宁宁愣了半天,『摸』着头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之间这些人就变了样?难道是因为那钟声么?话说那钟声听起来异常低沉了些。 看这群弟子在专心习武,又加上云清那么严厉的一番话,宁宁也知道自己不该再打扰这些人了,想到躲在一旁的云明小道,宁宁连忙快步走了出去,向房顶看去,却见云明也没有了踪影。而整个武当山一时间仿佛也突然沉寂下来一样,空气中让宁宁觉得有种压抑的感觉。 宁宁想了想,觉得武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师傅和沈姐姐,连忙起身向他们那里赶去,一路上遇到的寥寥几个武当弟子,脸『色』也是多了一份严肃还有那么一丝惶然。 “师傅,大姐姐!”一走到门口,宁宁就喊了起来,推开门去,正看到楚邪和沈寻影两人手中握着一卷书再看。 “怎么了?看你神『色』这么慌张?武当没有让你闹翻吧?”沈寻影抬头笑着说道,一边放下书卷,伸手拿起茶盏为宁宁倒了杯茶。 “大姐姐,这武当上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看那些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对”,宁宁连忙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宁宁的话,就连楚邪也忍不住看了过去。 宁宁苦着小脸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正和他们玩呢,忽然几声钟声响起,那些人的脸『色』就变了,也不理我了”。 楚邪随手把手里的书卷放在桌上,起身来到窗前,叹了声说道:“如果真是因为钟声,那很可能是武当有人发生了不幸”。 沈寻影眉头微微锁着道:“刚刚的钟声里的确有种悲凉痛苦的感觉,希望事情不会太严重,看来要开始了”。 楚邪听了默默地点了点头,沈寻影所说的开始自然是说武林的争斗要正式拉开帷幕了,西方或者是中国内部自己之间,往日那种和平相处的局面很快就会被改变。 之所以又这样的猜测并不意外,若是武当的什么重要人遭遇不测,自然说明对方没有了什么顾忌,否则也不会对武林的支柱之一的武当派动手。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一下?”沈寻影询问道, 楚邪想了想,摇摇头说道:“还是不要去了,若是他们愿意,自然会告知与我们的,此刻时候太早,不宜过去参与”。 沈寻影想想也是,如果武当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现在正是他们最为伤心时,自己二人现在过去,的确有些不是时候。 …… 武当真武殿 大厅内罕见的站满了人,粗略看去,足有将近百余人,而殿内中央,真恒、真善等四人也极为少见的出现在了那里,至于武当掌门幻心自然也不会少。 在大厅两边,胡子飘飘,头发花白的老道更是有不少,而若说年轻的倒也有,不过看年龄,最小的也应该有三十多岁了。 幻心向真恒看去,真恒默默的点了点头,幻心转身看着立于两边的这些弟子,神『色』严肃的说道:“各位师兄师弟师侄和其他后辈弟子门,我们武当已经五十多年没有用过迎灵钟了,相信身为武当弟子,每个人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钟声了,但是作为武林人,有些事情终究不能避免,我今天要在这里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 幻心说道这里,两日眼睛中顿时忍不住浸出了几滴眼泪,脸上的肉也忍不住抖动了几下。这些表情虽然细微,但是两边的众位弟子所有的眼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自然看得分明,心中同时吃了一惊。 现在能够站在这里的,最少也是武当实字辈的人,他们自然比谁都清楚迎灵钟所代表的含义,顾名思义迎灵也就是迎接归来的灵魂,而灵魂的主人自然是武当的弟子,迎灵钟所用的对象就是在外面遭遇不幸的武当弟子,而且这种不幸还是被人所害才能敲响迎灵钟,其中一层含义就是借钟声让武当众弟子警惕。 但是也并不是所有的武当弟子遭遇,只有武当当代三代以内的弟子遭遇不幸,才会敲响钟声。此时幻心的表情无疑说明今天遭遇不幸的人很可能就是幻字辈的人,因为这样才能让他如此失态。 幻字辈的弟子如今武当总共也只有二十二人,虽然只有寥寥二十几人,但是每一个在武林中都足以和其他任何门派的掌门平起平坐了,就武功而论,除了其中两个是常年在武当钻研医术丹『药』的之外,其余二十人任何一个在武林中足以称得上一流高手,除非面对武林中寥寥几个绝顶高手,就算不敌也足可全身而退,若是幻字辈的人遇害,这件事可想而知何等重要了。 幻心深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幻石师弟十天前奉命下山巡视观察武林中的状况,却想不到这一去,我们却再也不能看到那曾经的音容笑貌了。三天前,幻石师弟的遗体被人在桂林一处山坳发现,我……”, 幻心语气激动的说道这里,再也无法说下去,转头擦拭起眼泪来。 巡视武林这一规矩是四十年前由『政府』提议,武林几个最大的门派和世家共同执行的,目的在于约束武林人,约束他们不要凭借一身超人的实力打扰到寻常人的生活。一年中,几个门派要派门人在江湖中暗自巡视三次,同时借以监察武林中的一些动态,毕竟『政府』单靠一个特别行动组,实在是人力有限。 而幻心如此激动,实在是因为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感情都非常好,身为同门基本又是从小一起在武当长大的,几十年的相处,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岂会不痛苦欲死? 在幻心话声落后,大厅之中顿时一阵呜咽,更有几个弟子失声痛苦起来,踉跄着跑到大厅中间,跪在了那被白布遮盖着的遗体前。 真恒四人在旁边看的也是神情凄凉,但是脸上却更有一种怒『色』,他们虽然对武林的事情这些年已经不太关注,但是如今自己的弟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又岂能忍受。 “幻心,对方既然敢伤害我武当弟子,这件事情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势必要查了清楚,不过对方既然敢伤害幻字辈的人,说明对方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或者势力,而且还是趁着这个特殊的时期,追查此事定然要小心再三。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只要追查出来,定然不能轻饶”,真恒沉声说道。 幻心听了吸了口气,肃声答道:“师伯,你尽管放心,若不报此仇,我武当誓不罢休”。 说完,幻心转过身看向厅内这些神情悲伤的门人,沉声说道:“大家都知道,平静了几十年的武林,早已隐隐动『荡』了起来,不但西方势力窥视不已,更有者我们武林中也有人图谋不轨,而如今我武当发生这样的事情,定然与现今隐隐动『荡』不安的局面有所联系,很可能这次事情就是一系列事件的导火索,所以从今天开始,武当开始进入戒严状态,如无要事,所有弟子都不能私自下山。幻石师弟的仇不能不报,但是武林的大局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所以大家务必小心行事,任何时候都把安全放在第一位”。 低头看了一下被白布遮掩的幻石师弟,幻心缓缓说道:“大家散了吧,至于师弟的丧事,就交由他的弟子们布置吧!” 幻心话落,大厅内所有的人都默默闭上眼睛,其中实字辈的人更是跪倒在地,默默『吟』诵,过得几分,众人才缓缓离开了大厅。 一时间厅内只剩下了寥寥七八人。 真善走到幻石遗体旁边,伸手缓缓拉开了白布,厅内其他人脸上顿时忍不住颤抖了几下,因为现在天气并不炎热,所以遗体并没有腐烂,但也正是这样,幻石身上所受的创伤众人看的也更为清晰了。 最让他们无法忍受的就是幻石此时的姿势,一眼看去,幻石的整个身体都严重扭曲了起来,而这种扭曲却并不是被人强行做的,体外并没有任何的伤痕,可以预见,完全是因为身体受到了莫大的折磨,无法忍受,身体才会发生这样严重的扭曲,而这种扭曲已经让身体很多地方错位了,可想而知,幻石所受到的折磨简直痛苦到无法想象。 “我看不出幻石师侄受到什么武功的伤害,武林中更不曾听闻有这种霸道的武功存在,能够让人这样死去”,真善忍者心中的悲痛说道。 ------------ 第四百二十三章 疑虑相告 第四百二十三章 疑虑相告 武当之中,若说谁对武林中的武功最为了解,那毫无疑问的就是真善了,但凡武林中稍有名气的武功,几乎都不可能逃过真善的眼睛,虽然对那些武功的精髓不能了解,但是招式和特征绝对是熟络的很,现在连他都不能辨认出幻石是因为什么致死,他们自然也辨认不出来了。 真恒纠结着双眉上前蹲在幻石的身边,伸手轻轻探察了一下他身上的几处『穴』道,这一检查,那一双本来就深深纠结着的眉『毛』皱的更加深了。 “身上『穴』道也没有受制的痕迹,如果是因为身受禁制而致死,那不管如何在那些受禁制的地方,始终会留下痕迹,毕竟经过了这么痛苦的挣扎。但幻石身上却完好如初,很是诡异!” “的确诡异,若说幻石不是因为伸手禁制而致死,那更加说不通,因为能够这样致死的原因想来想去也仅仅有两种,一就是武功所致,二则就是『药』物所致,但是幻石的情况完全不可能是『药』物所致,所以只剩下武功了,但这样的武功却从未听闻过,如此霸道残忍而又毫无痕迹,诡异,凶残”,真善神『色』凝重的说道。 幻心语气哽咽的说道:“就算没有线索,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师弟的仇是无论如何都要报的”。 真恒看着幻心说道:“身为一派掌门,要时刻控制自己的情绪,凡事都要深思熟虑,你心中悲伤,我们都知道,我们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但是此刻事以至此,再过悲痛又能如何?只能坏事。这件事不用你说,我们武当自然不可能不追查,但是追查前先要对我们所能了解推测的东西做一个完整的解析,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做到事半功倍”。 真恒这一番话虽虽然语气并不严厉,但是其中的威严却足以让幻心面带羞愧了。 真恒接着说道:“对手远不是易于之辈,这件事武当实字辈以下的弟子就不要参与了,只需严加戒备就可,幻字辈派出六人,三人一组相互配合,不可分开,前往事发地点去调查”。 转身对旁边的真善说道:“师弟,对于江湖中的事情,我们几个师兄弟之中,你的经验最丰富,再加上最近武林已渐渐进入多事之秋,所以想让你下山负责幻石这件事,武当上有我们在是不会出问题的”。 真善点点头:“师兄放心,我会谨慎的!” 真恒点点头,对真善他是完全放心的,不是他自大,他们师兄弟四人的武功在江湖说能够说得上对手的,绝对不过十人。 真恒接着对厅内的其他弟子说道:“本门尚在江湖中的弟子,若无必要,尽数召回,以后武当山的巡视一缕加强,云字辈的弟子也加入巡视,云字辈以下不得下山!” “至于江湖中的一些事务”,真恒说到这里看向幻云说道:“就有幻云你负责,首要人物就是注意江湖的一举一动还有任何可能与幻石有关的线索,但是要切记不可轻举妄动”。 “如果没其他的事情,大家就散去吧!”真恒轻轻摆摆手吩咐道, 幻心突然开口问道:“师伯,师弟的丧事怎样安排?按规矩是应该通知武林各门各派的”, 自古以来,但凡武林中有名之人辞世,不管是何原因,武林中人都会为其送葬,其中自然有一部分是死者的好友,也有一部分是慕名,还有一部分是尽下心等等。 相对的,武林大派中若有什么前辈过世,这场面无疑更加大,幻石虽然是被害而死,但按规矩最少也应该通知一些交情不错的门派,不可能隐瞒不说的。 真恒皱皱眉想了想,又看了一下三位师弟一眼,开口说道:“按规矩办丧,该通知的尽数通知!” 幻心闻言怔了一下,犹豫着问道:“师伯,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师弟毕竟是受害而去,我想只邀请一下少林和几个世家就行了,这事不宜宣传!” 真恒摇摇头,道:“宣传不宣传,这件事都不可能隐瞒的,所以还是按规矩办吧,去吧!” 见真恒已经决定,幻心点点头应了下来,其他弟子默默退出了大厅,只有幻云犹犹豫豫的向门口走着,短短十几步路,却走走停停,等众人都已离去,他才走到大厅门口,抬起一只脚迈过门槛却又停在了那里,脸上表情极是复杂。 “幻云,你有什么事?”真勤回头看见幻云的动作,喊道, 听到真勤呼唤自己,幻云收回脚,转身走回了大厅,犹豫了一下说道:“几位师伯,有件事幻云觉得该向你们禀报一下,但是又觉得这件事有些荒唐,提出来又觉得不妥”。 真恒转身看了看幻云,皱着眉说道:“怎么我们武当这么多弟子都学得婆婆妈妈的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不就是了,心里既然有话想说,就莫要去考虑妥与不妥,对外人可以考虑,但是对我们也用那样么?” 幻云连连点点头:“师伯说的是,师伯说的是!” 停顿了一下幻云接着说道:“这事与楚少侠有关,而且事情的对象还是李家家主李道然”。 与楚邪有关?对象还是李道然,真恒四人的注意力一下被吸引了过来,倾耳听幻云的话。 幻云接着说道:“前不久李加传来消息说李道然练功走火入魔,当时是我负责前去李家探望,这事已经和师伯你们禀报过了”。 “怎么?你不是说李道然的确练武出了差错了么?难道有何不对?哦,当初正是盛传楚小友医术深不可测,你们还专程前去寻医,但是结果却有些不尽人意,难道二人因此有了什么矛盾?”真修不解的问道, 幻云摇摇头:“不是李道然的身体有何不对,也不是那次事情的原因,而是楚少侠对李家主的态度,这件事因为我不敢确定,所以并没有给师伯们讲。我们和李家主一起前往楚少侠那里寻医,但是楚少侠对李家主的态度十分不正常,甚至可以说有着明显的不屑,就连言语之中,也含着微微的讥讽之意”。 “莫不是他心中记恨当初在武当山上李道然背后打了他那一掌?”真修回忆道:“那一掌的确有写狠毒,如果不是小楚自己精通医术,很可能一身修为就给废了,若因此对李道然不屑,依楚邪的个『性』,倒也说得过去”。 对于真修这一番话,真恒三人听了也觉得十分有理,楚邪的『性』格爱恨分明,若对李道然看不惯,是不会刻意隐藏的。 幻云摇摇头,说道:“楚少侠对李道然的那种不屑我觉得并不是因为那一掌,我感觉在楚少侠眼里,李道然完全是一个卑鄙无耻之人。而且不但楚少侠如此,就连和楚少侠一起的沈姑娘,对李道然也有着一种明显的厌恶,沈姑娘当初曾经说过这样的话”。 “人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不是同样有很多前例,白天积善,夜间行恶么?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对这样明显的话,楚少侠完全没有半分阻拦”,幻云神『色』严肃的说道, 容不得他不谨慎,所言的对象可不是一般的人,李道然的身份是李家的家主,这种话若是流传出去,势必会为武当带来不小的麻烦,毕竟对武林中人而言,这样的言语无疑是最为忌讳的。 听到幻云说出沈寻影所说的话,而且楚邪也没有任何异议,真恒四人顿时相互看了一眼,神『色』中多了几分凝重。 幻云看见四位师伯的神『色』,连忙说道:“不过李家主对与楚少侠和沈姑娘的态度,却显得大度的多,可以说完全是一笑而过,没有半分生气。而且李家主十几年来在江湖中做的事情可以说武林人都看得到,我觉得楚少侠对他肯定有什么误解”。 “哦,那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告知与我们呢?”真恒忽然意味深长的问道, 幻云闻言顿时愣住了,想了一下答道:“我只是感觉,感觉,我也说不出来,刚刚只是突然有种不得不说的冲动”。 真恒点点头,对幻云说道:“好了,这件事我们自会处理,你暂且不用多想了,这件事更不要随意向他人提起”。 幻云连忙应道:“弟子知道!”接着转身离开了这里。 看幻云离开,真恒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还是亲自去问一下楚邪好,现在这个时刻对任何事情都不能有半点疏忽,特别是内部我们自己人,稍有疏忽,代价就不是我们所能承受的”。 ------------ 第四百二十四章 剑名紫灵 第四百二十四章 剑名紫灵 真恒几人商议完毕,并没有直接去询问楚邪,因为门派的事情毕竟不能耽搁,太多的事情都要做下安排,几十年来的平静生活,使得众多的武当弟子只知道潜心练武,遇到一些事情却难以处理, 一直等到晚上用过饭后,真恒才派弟子请楚邪。 对于这个邀请,楚邪当然不会感到奇怪,下午这段时间,轻而易举的从武当一些弟子的神『色』中察觉到武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 和沈寻影带着宁宁来到真恒四人平常居住的住所,真恒本人正立在庭院之中,而其他师弟三人却并不在此。 看到楚邪进来,默默的点了下头,发现旁边跟着的宁宁,真恒颔首说道:“这就是小友收的徒弟吧,来让我看看可好?”最后一句却是直接向宁宁询问, 宁宁极为乖巧的点点头,来到真恒的身前,脆声喊道:“老爷爷好!” 看到宁宁如此乖巧,因为受幻石事情的影响而脸『色』有些严肃的真恒也不由笑了,伸手『摸』着宁宁的头说道:“真是乖巧懂事的孩子,你们师徒两人的福气真是让人羡慕”。 这话之中既包含了对宁宁这样资质优异的资质感到赞赏,又有对宁宁能够找到楚邪这样的师傅而感到欣慰,天地之大,人才万千,俗话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大部分的人才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和环境而埋没,能够脱颖而出的无疑是一种福气。 同时作为师傅,一生之中想要收一个资质绝佳的徒弟,更是难上加难,当可称得上可遇而不可求。 自古以来,武林各派之间虽然敝帚自珍,就算同门之间也存在这种情况,但是这却只能说是绝艺失传的原因之一,徒弟的资质也是其中原因之一。 毕竟再怎么敝帚自珍,真正想要抱着一身绝艺进棺材的人却没有几个,再怎么着一生之中也终究要收一个关门弟子以此来继承自己的一身所学。但是因为良玉难寻,再加上身有绝学并不代表以身传教的水平就高,所以是一代不如一代。至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事情,在武林中实在少见,这样一来,武林渐渐式微,也是正常。 以真恒这样的身份,对于这其中的影响自然感受最为深刻,一个绝世之才可以以一人之力振兴一个门派,而一群普通英才,却只能守住一片基业,就如武当而言,当初不正是靠着三丰祖师一人之力,凭空创下了这流传千年的基业么?但是纵观千年以来,门派非旦没有壮大,反而武功早已远远不如开派之时。 这是种悲哀,更是一种无奈,其中原因不是简单的人力可以挽回的。 真恒慈爱的抚『摸』着宁宁的头,抬头看向楚邪和沈寻影,微微点了下头,引着两人走向厅内,而一只手却仍旧牵着宁宁,宁宁见此也不挣扎,回头看了师傅和姐姐一眼,乖巧的跟着真恒向里面走去。 进入屋内,真恒随口说道:“小友和沈姑娘随便坐吧,我们之间就莫要客套了,来,小娃,做我身边可愿意?” 宁宁闻言点点头应声嗯了一声,靠在真恒的身边。 见到宁宁如此乖巧,又长得这般可爱,真恒的脸上愈发高兴起来,伸手从道袍里一探,取出来一个物事,放到宁宁的手里,说道:“既然你都已经叫我爷爷了,当爷爷的怎么能不给好孙女一个见面礼,爷爷身上没什么好东西,这个你就收下吧”。 宁宁向手中看去,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欣喜,原来手中所放的居然是一把小小的短剑,算上剑柄也只有不过十厘米长,剑柄和剑鞘是一种似玉非玉晶莹的白『色』之中流『露』着一种神秘的紫『色』,在灯光下,那抹紫『色』似乎不时变幻着。 心中爱极了的宁宁忍不住伸手拔出了短剑,“铮!”随着一声轻微而又清晰的『吟』声,一抹紫光在房中猛然一亮,随即隐去,似乎刚刚那一瞬间看到的只是一种错觉。 紫光虽然不见,但是那柄小巧的剑身却在灯光下反『射』着一种奇异和不断在剑身中流动的紫『色』,诱人之极,宁宁盯视着手中的这把短剑,早已呆在了那里,心中只剩下一种幸福和欣喜在流动不已。 看到宁宁这样的反应,真恒微笑着点了点头。 旁边的楚邪和沈寻影两人却是相望了一眼,眼中有着淡淡的惊疑,这把小巧的短剑不用问他们也可断定,定然不是寻常之物,而且很可能其特殊之处不在于威力是大是小,更可能这把短剑有着特殊的喻意,因为这东西若只是用来防身,说实话就算再锋利,用处也并不大。 “宁宁,既然喜欢还不谢谢道长?”虽然并不了解这把剑具体有什么特殊,但楚邪却并不像一般人那样拒绝,因为这是真恒送于宁宁的,并不是送予他,虽然宁宁还小,他还是宁宁的师傅,但楚邪有他的原则。再者真恒既然拿了出来,说明心中已经决定了这件事,再做推辞显得没有必要。 至于这把剑有什么特殊,那和他没有什么关系,这是宁宁的事情了,若真恒不说,那宁宁也就无须在意,若是真恒告诉了宁宁,那时收与不收,也是宁宁自己的选择。 宁宁听到楚邪的话,连忙把短剑收回剑鞘,兴奋的对真恒说道:“谢谢道长爷爷,这把小剑真漂亮,我一定好好保管的”。 “喜欢就好!”真恒捋着胡须笑道, “道长爷爷,这把剑叫什么名字?”宁宁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中的小剑询问道。 真恒眼光凝了一下,口中答道:“紫灵,这把剑的名字就如它的外表一样,叫紫灵,这是把有灵气的剑”。 “紫灵,名字真好听”,宁宁口中念道。 真恒心中却是微微一叹,在身上保存了六十年的东西终于送出去了,原本还以为这一生不可能送给他人的。 这把剑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武当的已经无从考究,因为什么原因而出现在武当更是无可得知,至于剑的来历,更是毫无所得。真恒只知道在自己二十岁的时候,年迈的师傅即将辞世时交给了自己,交代道这把剑只能传于两个人,一个就是武当的掌门,另外一个就是其他与武当无关的人。 至于这样做的原因,真恒却是不清楚,因为他的师傅交给他时,并没有说原因,在他询问原因时,只是对他说道,这把剑因为什么而存在已经不清楚,只知道当保管者觉得有必要时,就可以把它交与一个有能力接受的人,百年之时,这把剑回再回到武当的。 今天见到宁宁这样一个孩子时,真恒忽然想起差不多已经被他久久遗忘的这把剑,见到宁宁而想到这把剑,在真恒看来,这就是缘分,所以毫不犹豫的把保管六十年的紫灵送给了宁宁,当然说真恒心里没有其他考虑,也是不可能的。 看着身边的宁宁对紫灵的爱不释手,真恒默默点了点头,虽然对这把剑平常并没太过喜爱,但怎么说也是在身上带了六十年之久,如今乍然送出,心中突然之间自然会有两分惆怅。 看向楚邪和沈寻影两人,真恒开口说道:“楚小友、沈姑娘,这次请你们来,是我想和两位谈一个人!” “谈一个人?”沈寻影诧异的反问道,和楚邪一样听到真恒的话都愣了一下,他们本以为真恒是想和他们说一下今日武当发生的事情呢。 真恒点点头应道:“不错,是谈一个人,李道然!” 李道然三个字一出,楚邪和沈寻影相看了一眼,神情顿时恍然,对于真恒为什么这么问他们并不感到奇怪,既然问已经问了,还何必想真恒如何得知。 沈寻影抿嘴一笑,说道:“不知道长想让我们如何谈这个人?” 真恒应道:“我想听听两位对李道然的印象,因为今天突然想到李道然,但是寻思良久,才发现对这个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李家家主,了解的太少了,有关他的事情可以说几乎全是道听途说”。 楚邪若有所思的说道:“道长即便是想问,也不用向我二人询问吧,我们两人对武林中的事可以说得上孤陋寡闻了,又有何资格讨论这样一个名声显赫的江湖大侠?” 真恒闻言摇摇头苦笑一声,道:“小友,我们之间有什么话说不得?难道对我也不能坦诚相告么?实话说吧,如今江湖动『乱』已起,就连我们武当也没有幸免,今日武当的异样你们也定有所觉,幻字辈的一个弟子遇害了,而且手段极其残忍。我听说楚少侠和沈姑娘对李道然的态度好像有些特别,在你们看来,这李道然为人道貌岸然,如今这特殊时期,任何一点异常都不能放过,外斗我们不惧怕任何人,但是内斗却是,唉!” ------------ 第四百二十五章 始动 第四百二十五章 始动 见真恒这般坦诚的表示,沈寻影望着他说道:“如果我说这李道然为人卑鄙,多行不义之事,那道长又会如何?” 真恒皱眉说道:“若是当真如此,那更应该重视,以李家在江湖的地位,若有意为之,这江湖势必会掀起一片血腥”。 沈寻影听了爽然接道:“既然如此,那道长就去处理吧,如我刚刚所说,这李道然在我看来当可称得上是一个卑鄙的人”。 真恒怔了一下,有些尴尬的摇摇头,对沈寻影说道:“沈姑娘,就算如此,但是我们也要有证据才能出手吧,总不能什么都没就定下这样的一个结论,这样武林中其他人又怎么心服?” 沈寻影轻笑一声,对真恒说道:“如此说来,我们的话并不能起到什么的作用,那道长这般询问我们和李道然的事情还有什么意义?如果道长当真有什么怀疑,直接去调查不就行了”。 沈寻影的『性』格无疑有些讨厌那些麻烦的门道,关于李道然这件事,他们本就没打算通过什么人帮忙,所以也就不想随便告知他人与李道然之间的矛盾。而且对那件事他们并没有什么充足的证据,这样若是说了出去,反而为自身带来一些说不清的麻烦,这样既无心又无意,虽然是真恒询问,他们也没心思把其中的原因绳索出来了。 只是沈寻影这样的态度,在真恒看来实在感到有些颓废,他并不了解楚邪两人心中是什么打算,在他认为,沈寻影的话实在有些无法理解,因为他自己的意思已经很清楚的表达了出来,自己之所以向他们询问,就是想从他们这里得到一些线索。就算沈寻影他们是不想别人『插』手他们的事情,但起码事情也应该告知吧。 再者自己就算相信他们的话,也不能听完之后就向武林同道诉说李道然吧,他相信不代表其他人相信,没有确凿的证据,说句明白话,是不可能把李道然怎么样的,毕竟李家也不是易于之辈。 看到真恒的神『色』,沈寻影自然知道真恒对自己的话有些不理解,开口说道:“道长,我就是这样,心中怎么想就怎么说,你虽然为人很好,但是有些事情你们却无论如何不能避免一些迂腐,所以你可能对我的话会心有所异”。 真恒点点头:“话也在理,我询问这些并没有什么意图,只是单单想了解下李道然这个人,现在武林中的诸多不平,感觉大多都是内部的人所为,有这份能耐的定然又非什么寻常人和势力,所以知道了楚小友你们对李道然有些特殊的看法之后,我才想了解一下”。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楚邪徐徐说道:“道长的心思和良苦用心,我们都清楚,至于你想了解的,我可以直接告诉你,这李道然绝对不是什么易于之辈,更不是什么坦『荡』之人,我们之间的确另发生过事情,不过还请道长见谅,有些事情无意告知与人”。 听到楚邪如此说,真恒的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并不是对楚邪的话感到不满,而是对楚邪话中包含的信息感到心惊。 楚邪的话无疑明确告诉他了,李道然在他楚邪的眼中肯定不是江湖中的什么大侠,而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真恒神情严肃的问道:“楚小友,你是否完全可以确定这李道然的确如你所说那般?” 楚邪轻轻摇了摇头,含笑答道:“道长这话可问到点上了,说句实话,我虽然心中敢肯定,但是却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所以说信与不信还在于道长你自己”。 真恒闻言心中的沉重之意并没有减少半分,虽然没有证据,但无疑对于楚邪他还是十分信任的,对楚邪他也可以说得上颇为了解了,以楚邪的『性』格,实在有些不太可能编造一番谎言诋毁李道然。 再者就连跟着楚邪的沈寻影对李道然的态度也那般明显,看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人,一个人的气质无疑是最好的说明,因为气质就是从自身表现出来的。就如同一个从小就生活在富贵之家的小姐一样,不管善良与否,无形中身上都会有一种富贵之态,因为生活的环境和习惯决定了她的气质不可能与他人相同的。 沈寻影的身上无疑有着一种特殊的魅力,她所说的话,让听者有种感觉,话中包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真诚,她的身上更有种直爽直的气质。 因为如此,所以真恒的心中才会这般沉重,其中更有着今日幻石遇害这件事情的影响,如果楚邪所言确实,那无疑就是说李道然很可能就是武林中的一大祸害,而隐藏的这般深,在武林中行善扬名十多年,俗话说设的局多大,所图就有多大,这李道然花费十几年也许更长的时间隐藏自己,他所图谋的东西无疑绝对是骇人的。 如今在西方光明公会即将与中原武林约战的时刻,毫无疑问就是所有野心家等待已久的绝佳机会了,若李道然趁机图谋,那后果可想而知,因为他绝对不可能是孤身一人,担当了十多年的李家家主,李家的人毫无疑问早就跟随了他,至于是否有其他门派与之勾结,还不得而知,但就李家一门,在这个时候就足以把武林闹的天翻地覆了。 “道长,若是无其他事情,我们就不打扰道长了,先行告退!”楚邪看真恒低头在那里苦思不语,开口说道。 真恒闻言回过神,下意识的点点头说道:“请!”和楚邪三人一起向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楚邪转身说道:“天『色』已晚,道长就请留步吧”。 真恒点点头,开口说道:“楚小友、沈姑娘,对于你们的话,我会认真对待的,此事干系实在太大,容不得半点疏忽,如果你们查到什么,老道恳请你们千万不要隐瞒,实在不想看到武林惨遭血洗的事情发生,老道先在这里谢过了”,随着话声,真恒弯腰向楚邪两人行了一礼。 楚邪连忙伸手拦住真恒,摇摇头说道:“道长的话太严重了,对于我与李道然之间的事情小子今日虽然没有告知,但是若当真知道李道然有什么其他的行径,小子也定然不会隐瞒的,否则这次小子也完全用不着来武当了,大可继续游『荡』于山水间”。 “小友有心了!”真恒欣慰的点点头,的确如楚邪所言,他刚才之所以不提与李道然的事情,也许是因为那件事是他的私事,如果事不关己却又影响极大,肯定会直接告知自己,然后他自己撒手不管,这才是他楚邪的行径。 “道长爷爷再见,谢谢你送给宁宁的礼物,等以后宁宁有时间,一定来武当看你,到时宁宁一定给你带份礼物”,临走之时,宁宁甜甜的对真恒说道。 听到宁宁这般天真可爱的话语,真恒心中的阴影顿时被挥散了一些,点点头笑道:“你的话我可记在心里了,如果到时候你不来,那我可不依你”。 宁宁重重的点点头:“放心吧老爷爷,宁宁虽然还小,但是说过的话,也一定不会忘记,更不会失言的,再见!” 目送楚邪三人离开,真恒转身匆匆向外走去,很快来到他们师兄四人每天潜修的静室之中,刚走进静室,真善三人就睁开了眼睛,齐齐向他看了过去。 真恒盘腿在蒲团上坐下,摇摇头说道:“事情果然有些复杂,我们几人也许不能一直呆在这武当上了,有些事情需要我们亲自去调查一番”。 真善三人齐齐一惊,不约而同的追问道:“难道李道然真的有问题?” 他们三人之所以没有和真恒一起见楚邪,就是这件事情太过忌讳,若是四人同去询问楚邪,不免有些让人感觉有『逼』问的意思,所以最后才有真恒一人询问。 真恒摇摇头,答道:“不能这样说,因为楚邪也明确说了,没有任何的实际证据,但他也直说对李道然的观感,而对他和李道然之间发生的事情,他却又不愿提及,所以我觉得有必要亲自去调查一下”。 真修谨慎的说道:“这样什么证据也没,发生了什么事情又不告知,我们就这样怀疑李道然,是不是有些太过不当了?毕竟李道然可是李家的家主,而且十多年来在武林中闯下了人人敬仰的名声,若是不慎泄『露』了消息,对我们武当可以说是相当麻烦的一件事”。 真恒摇摇头道:“正因为他是李家的家主,领导着整个李家,所以更不能大意,任何可疑之处都要查清,若这件事当真属实,后果完全是不可预料的”。 听了这话,真善三人也不由得谨慎的点了点头,的确,这事还是宁可信其有的好,毕竟后果影响太大。 见三位师弟没有了异议,真恒继续说道:“这样吧,真修师弟你就留在山上,虽然这里是武当,但我们也不能不防,真善师弟你还是负责幻石的事情,我和真勤师弟就尽快下山一趟,调查一下李道然,也趁此机会去趟少林”。 ------------ 第四百二十六章 山下拦路的人 第四百二十六章 山下拦路的人 一天时光匆匆而过,在武当停得一天两夜,清晨用过早饭之后,楚邪两人带着宁宁就向真恒几人告辞,真恒几人也即将下山,楚邪离去他们也并没有做挽留,相互客套了几句就分别了。 不过临行之时,真恒还是额外向楚邪说了句话,希望楚邪若是空暇,多想想武林。 对于真恒的希望,楚邪只是默默的点了下头,没有其他的任何表示和保证,转身无言的离去。对真恒的话楚邪并没有什么厌烦之意,他虽然不想理会外事,但是也能理解真恒心忧武林。 若按规矩,楚邪他们离山,无论如何也该有个人送下,而以楚邪的身份来看,最少也该幻心幻云前来相送的,但是对这些楚邪终究嫌麻烦,所以离去之事只是向真恒四人说了下,真恒几人也知道楚邪不太喜欢太过客套,所以也就任其自行离去了,反正进山之时的阵法对他并没有影响。 楚邪三人走到竹林前时,宁宁的眼光突然被一个身影吸引了过去,却见云明那小道士和他们来时见到的一样,正躺在同一块石头上晒太阳,初生的太阳照在身上的那种淡淡的暖意,无疑让人很是享受,而云明此刻正眯着一双眼睛,似是假寐。 宁宁回头看了楚邪和沈寻影两人一眼,无声的吐了下舌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提脚轻轻走向云明。 “是谁呀?没事别来烦我!”宁宁刚走到云明身边两米左右远,云明忽然开口有些不耐的说道。 若说轻身功法,宁宁虽然可能比云明有些高明,但是云明练武的时间却远远比宁宁长,江湖中武功固然重要,但很多时候,经验同样也是不可缺少,更是不可复制的财富,有些东西不经历是不可能拥有的,习武十年,虽然没行走过江湖,但对自己附近的动静,却也有了一种自然而然的直觉,云明并没有察觉到宁宁的脚步声,但却清晰的感觉到有人走了过来,不过因为这里是武当,所以云明并没有戒备,因为不太可能出现什么歹人。 见到云明用这么不耐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宁宁顿时来了气,两只小手一叉腰,喊道:“小云明,你竟然敢对我这个姐姐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哼!” 但她的这番话,却并没有得到预料中的效果,在她想来,云明听了自己的话,定然慌手慌脚的站起来,脸『色』通红而又期期艾艾的辩解才对,但是眼前的云明眼睛却是连睁都没有睁,只是随口说道:“我心情不好,别来烦我了”。 “你!”闻言宁宁一张小脸顿时气的通红,想不到云明居然这样对待自己,心里顿时有种委屈涌了上来。 “哼!”一声冷哼响起,却是楚邪在一旁见到这情景感到些许不满,向宁宁说道:“好了宁宁,有些人和事该忘记就忘记,我们该走了”。 宁宁听了楚邪的话,轻轻点了下头,无言的来到楚邪的身边,跟着两人向前走去。 而楚邪的一句话,却一下把云明惊了起来,他原本以为来这里的只是宁宁一个人无聊才跑来的,却想不到原来宁宁是要离开了,而且楚邪刚刚的话中,似乎对自己很不满,所以一慌之下连忙翻身从石头滚了下来。 “楚大侠,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也在,刚刚是因为我心情不好,幻石师伯的离去让我很痛心,所以才会那样对待宁宁”,云明急急忙忙的解释到,之所以这么焦急,与楚邪的关系颇大,并不是畏惧害怕楚邪,反而是对楚邪他有着一种深深的崇拜和尊敬,所以刚刚听到楚邪不满的话,才会那般惊慌。 楚邪没有理会他,倒是宁宁听了心里恍然,回头对云明说道:“原来你是因为师伯伤心,那刚刚是宁宁误会你了,对不起,我和师傅、大姐姐要走了,再见了!” 云明还待说什么,却见楚邪三人已经进入了竹林之中,一时间傻傻的愣在了那里,回头看看远处的道观宫殿,神情顿感一阵浓浓的失落。 再次来到遇真宫之中,虽然时间尚早,但是这遇真宫内已经能见到几个贪早赏景的游客了,而对于楚邪三人的出现,道观里的一些人虽然有些疑虑,但也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就楚邪三人的气质外表而论,明显不是什么普通的人,更不像什么为非作歹的人。 “上山下山,有上就有下,世间万事都脱不了一个因果,因果终究不会变成果因”,走在下山的石阶上,沈寻影攸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楚邪看了沈寻影一眼,颔首说道:“郭姐姐这话却说的有些出入,因和果两者在某些时候是可以换的,就比如一个人行善一生,可以称其为一个好人,而反过来,一个人一生中并没有对别人做什么好事,但是也没有对别人做什么坏事,这样一个人同样可以称之为好人,这其中因可以是果,果也可以是因”。 沈寻影轻轻摇摇头:“你所说的都是好的事情,若是对不好的事情,这因果又岂能互换?就如同有爱才有情,但是有情却不一定有爱,爱是一种感受,情却是一种欲望”,随着话声,沈寻影的眼中默默流淌着一种悲伤。 楚邪心中蓦然一闪,整个身心突然沉重了很多,看向沈寻影的眼睛多了一丝忧心,想要说什么,心中却又叹了口气。 拍拍身边宁宁的头,楚邪笑着说道:“你这丫头,我看你像是对这武当颇有些不舍,要不我回去和他们说声,让你留在武当如何?” “我才不要呢,这里都是一群道士,和他们有什么好玩的?”宁宁连连摇头说道, 听到这样的话题,沈寻影那忧郁的神『色』顿时消隐了起来,笑着打趣道:“我看那个云明小道就想和宁宁你玩呢”。 宁宁抓着沈寻影的手不依的摇摇说道:“他心里早就想着我离开武当了,哼,如果我在武当山上再待几天,我怕山里的人恐怕一天到晚就躲着我走”,想到那一群比自己大十多岁的武当弟子输给自己时和再见到自己时脸上的表情,宁宁不由得笑了起来。 见沈寻影脸上又『露』出了笑容楚邪的心中这才松了口气,开口说道:“郭姐姐,我们回桃花岛之前先去一下广州,在那里我寄放了一些东西,趁着这个机会取来”。 “你的东西?什么东西?”沈寻影颇感诧异的问道,因为这半年多来,从没听楚邪提过这件事,而且在她看来,楚邪应该没什么东西可带。 楚邪摇摇头笑道:“什么东西我先不说,到时郭姐姐看了就知”。 “师傅你怎么也学会吊人胃口了?不能和大姐姐说,那和宁宁说下好不好?我一定不告诉大姐姐”,旁边的宁宁哀求道, 楚邪笑着拍了她一下,说道:“你这丫头,好奇心倒是不小,不过你的这要求肯定得不到满足”。 “哼,师傅你没沈姐姐好“,宁宁生气的依靠着沈寻影,把原本拉着楚邪的那只手收了回去。 见到宁宁这样的小孩态,沈寻影忍不住笑了起来。 “先生,能否打扰片刻?” 三人正一边说笑一边向山下走,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挡住了三人前行的脚步。 向前开去,却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站在他们的前面,脸上带着歉意和请求,而观其衣着,虽然楚邪和沈寻影没关注过什么名牌之类的衣服,但也看出不是一般的穿着。 这样的场合,沈寻影一般是很少说话的,都由楚邪来处理。只是看到这样,沈寻影的一双秀眉还是忍不住皱了起来,对方明显不是什么游客,此时拦着楚邪,不用说,肯定有什么事情。 楚邪却是如同未闻一般,只是拿眼看了这名男子一眼,脚下不停,仍旧上前走去。 “楚先生,我是专程在这里等先生的,为的是给你带个口信,…”,男子的话说了一半,突然停住了,只见他一张嘴在那不停的开开合合,就是没有一丝声响发出,而身子站在那里,神『色』焦急,脸上都流出了汗水,却只能用眼睛望着楚邪他们远去的背影,犹如一座雕塑立在了武当的半山之上。 原来是楚邪刚刚见到他追着自己喋喋不休,心烦之下伸手点住了他身上得到『穴』道。对于男子的目的,虽然他不清楚,但猜也能猜到不是什么好事情,而且这男子也不是什么正主,楚邪才不想没见到对方的人,就被事情影响了心情。 对于楚邪的作为,沈寻影早已习以为常,毕竟她也是深受郭襄的影响,若是现代的人,就如真恒他们再怎么洒脱,对一些事情也有些不赞同,但是沈寻影却并不会觉得不妥。而跟着两人的宁宁,对自己师傅的行为,更不会有什么异议,相反她的心里还十分钦佩师傅行事干净利落又不失潇洒呢。 ------------ 第四百二十七章 倩影 第四百二十七章 倩影 广州 来到这里之后,楚邪也没多做解释,直接奔向当初存放东西的银行,留下沈寻影和宁宁两人在银行里好奇的等待。 只过了五分钟不到,楚邪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与进去时不同的是手中多了一个包裹。 “我猜是几幅字画吧,看你这般神秘的,一路上还不告诉我”,待楚邪走进,沈寻影笑道,包裹虽然很严实,但是其形状仍然清晰的显现了出来,毕竟长长的画轴是不好隐藏的。 楚邪笑笑答道:“郭姐姐这样说可就让我失望了,天下字画何其多?若是一般的字画,我又岂会拿出手?” 沈寻影自然就算楚邪拿出的东西再过普通,但从他手中红出现,也必然是非常之物,刚才那句只是笑言而已。 “哦,那我倒要瞧瞧从你手中拿出的东西什么出奇之处了”,沈寻影嫣然笑道。 “我猜,师傅要给沈姐姐的画,肯定是师傅自己画的,而且一定是大姐姐最喜欢的,要不然师傅也不会这么神秘了”,个头只到两人腰间的宁宁抬着小脸煞有介事的分析道。 “啪!”楚邪伸手敲了她一下,道:“你这小丫头,这段时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大人的话莫要『插』嘴”。 伸手捂着被敲疼的头,宁宁撅着小嘴抱怨道:“哼,师傅你越来越霸道了,连话都不让我说,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想不到师傅也会害羞……呜呜!” 宁宁正说的高兴,楚邪突然抬手一指向她点了过去,可怜那一指宁宁虽然看得分明,但是楚邪出手又岂是她能躲过的,脖间微微一麻,然后一句话的另外一半就被吞进了肚子里。 宁宁急忙伸手想为自己解『穴』,但却没有任何的作用,知道自己不可能解开这『穴』道了,只好苦着小脸双手拉扯着楚邪的衣袖,一张小脸满是哀求,两只眼睛更是眨呀眨的,好不让人同情。 但她的这一套对楚邪明显没有任何用处,楚邪只是淡淡的笑道:“说话多了容易口渴,所以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着话,就向银行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向旁边掩嘴轻笑的沈寻影说道:“郭姐姐,我们先在酒店停一晚上,待明天再回去吧”。 沈寻影点点头自然没有反对,实际上沈寻影一直以来时刻都在刻意让自己享受着生活,不管所处的坏境如何,始终都用一颗包容的心享受那丝淡淡的温馨。 尽管如此,在遇到楚邪以前,几乎从来没有真正感受到过生活中的美好,而看到楚邪的第一眼,她落寞良久的心灵里就蓦然升起了一丝罕有的温馨。沈寻影无疑是一个非常相信直觉和缘分的人,所以纵然是第一次与楚邪见面,她还是选择了和楚邪相依相伴,因为与楚邪在一起是,她总能感觉到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浓郁的感情让她依依不舍,这种感情是她无法道明无法理解的。 再后来,从楚邪听闻到自己身上发生的那匪夷所思难以置信的事情,她的记忆才开始打开了一个缺口,对于楚邪的感觉在『迷』茫而又亲近之外多了一份清晰。 虽然楚邪的麻烦事不少,但沈寻影却从来没有想过逃避这些,因为逃避对她而言已经毫无意义,完逃避这些麻烦并不能使他享有那一直渴望的生活,相反,只要有楚邪,不管面临什么,她总能轻易的感受到温馨。 走出银行大门,来到道路旁边,楚邪打量着附近想要拦一辆车,而身后的宁宁两手却拽着沈寻影一脸的哀求,因为口不能言,看她那小脸的神『色』,明显已经被急坏了,沈寻影摇头笑着伸手为其解开了『穴』道,楚邪所用的手法对宁宁而言并不难,只是宁宁的内力与楚邪相差太远,所以她自己才无法解开。 这『穴』道一被解开,宁宁就朝楚邪喊了起来:“师傅,你……”, 刚说了两个字,宁宁的脸上就突然一变,急声喊道:“后面……车”,一只手也下意识的指着楚邪的后边,小脸更是绷得紧紧的,满是紧张。 随着宁宁的喊声,一阵急促的嗡嗡声也呼啸着由远及近的迅速向楚邪三人靠近。因为楚邪转身刚好面对着沈寻影和宁宁两人,所以后面的情景沈寻影和宁宁两人看的仔细,只见一辆红『色』的摩托车呼啸着奔了过来,车上坐着两个头戴头盔的人,原本还以为是路过的,但这辆摩托车的速度实在太快,而且在他们站立的这个银行的门口更是没有半分减速之意,却又偏偏靠着路边。 宁宁见到这一幕,身怀内功加上眼神非同一般的她更是清晰的透过那厚重的头盔感觉到开摩托的那人的眼光正盯着自己的师傅,所以下意识的喊了出来,相反看沈寻影却是神『色』平静,没有半分惊慌之意,在瞬间她自然也看出这辆摩托车的问题,但是她的经验何其丰富,这两个人就算有歹意,对自己三人也不可能产生威胁,楚邪就算没有看到身后的情景,也定然能感觉到,所以只是平静的把宁宁拉到了自己的身边,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这事情也只是短短一秒左右发生的,宁宁话声刚落,那辆摩托车就飞速来到了三人的身边,正确点说是楚邪的身边,而摩托也并没有撞向楚邪的意思,贴着楚邪的身子就要跑过,但是在路过楚邪的那一瞬间,一只手迅速而又准确的向楚邪手中的包裹抓了过去。 无论是从出手的时机,还是出手的速度或者是出手的力道,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这只手定然是经过训练极其熟练的,几乎在那一瞬间,附近感觉到异常的一些人的目光就下意识的聚集了过来,见到这个画面的瞬间,他们心中就已经看明白,这就是在广州时常出现的摩托车抢劫。 这种事情多发生在火车站和银行附近,骑摩托的人一般都戴着头盔,面目完全看不到,而摩托车的车牌更容易弄了,而且这样方式的抢劫,逃跑更容易,更让受害者防不胜防,经常是瞬间,身上手中挎的包就没了踪影,而往往等受害者反应过来,抢劫的人早已没了踪影。而且,因为这种是告诉抢劫,非常容易造成被害者身体受伤。 眼看那只手闪电般的瞬间就抓住了包裹,而周围见到这一情景的人脑海中已经闪过了即将出现的摩托车迅速消失,被劫包裹的年轻人欲哭无泪的画面却没有发生。 相反,在那瞬间,稳稳的告诉行驶的摩托突然两轮离地,在空中横着旋转了起来,而上面的两人的惊呼声也瞬间传遍了整条大街,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离地半米多高不停盘旋的摩托车。 “砰!”摩托车在经过了好似太空漫步一般的空中特技之后,终于摔落在了地上,两声惊天惨呼也随之响起,而摩托车的落地却并没有受到惯『性』的影响而滑行,就那么砰的一声干脆的落在了地面上,车上的两个人惨呼连连的在那里哼叫。 周围的人这才发现,怪不得刚才摩托车都那样了,两人还没有从车上被甩出来,原来两人用绳子把自己固定在了摩托上,这样抢劫时才会更加方便快速。 这时旁边的人才想到,刚才怎么会突然之间出现这样的事情呢?最应该发生的包裹被抢的画面却诡异的没有出现,那只手明明就已经抓到包裹了,再者,这摩托车也不应该突然在空中盘旋起来呀?众人还在犹自对刚才那闪电般的发生的一幕思考时,楚邪三人已经悄然离去。 对这样明目张胆的抢劫行径,楚邪可是没有什么怜悯之心,那抢劫的两人被摩托车那一砸,最少一条腿也得被砸断。也算这两人倒霉,抢谁不好,偏偏盯上了楚邪,凭他们那一手,就算再高明,也不可能得逞。 其实两人盯上楚邪,也不难理解,刚从银行出来,而且手中又提着一个包裹,这抢劫也要有眼力有脑子,楚邪这样的他们一眼就看出最值钱的就是他手中的包裹,想象寻常东西谁会保存在银行里?而且楚邪还没有自己的车,再加上楚邪外表也像什么强壮的人,身边还跟了一个文弱女子和小女孩,这实在是最佳目标。 楚邪三人刚走到路口转过,一辆白『色』的轿车突然开到三人的身边,停了下来,楚邪登时疑『惑』的看着身边停着的这辆轿车,因为这明显是冲着自己三人停车的。 车门“啪!”的一声轻轻打开,一张清秀漂亮的面孔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而脸上更带着一脸的喜意。 “楚大哥,你什么时候到广州来了?” ------------ 第四百二十八章 偶遇 第四百二十八章 偶遇 “楚大哥,你什么时候到广州来的?” 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从那辆轿车中走出一个如诗如画般的女子,形容其如诗如画当真是恰如其分。一身白『色』的轻装把那婀娜的身姿衬托的犹如精灵一般,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轻柔的披在肩上,和那雪白的衣服相映相衬。再看那女子的容颜,从里到外都流『露』着一股沁人心扉的清秀之态,五官精巧的如同雕工一般,让人望之难忘。 若说容貌,比这女子漂亮的并不罕见,大多漂亮女子都缺少一种内涵,而那种内涵才是让人位置心动、为之倾倒的东西,这女子的容颜任何人见了都不会用漂亮去形容,因为在她身上最体贴的两个字是清秀,清秀到了极致,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一幅绝无仅有的诗画。 沈寻影第一眼看到这个女子,心里就鲜有的赞叹了一声,好一个可人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只需一眼就可看出绝对是一个至情至『性』的女子。 在这女子打开车门的一瞬间,沈寻影的心中就闪过了两个名字,林绯儿和孔令曦,很简单,这辆车就是冲着他们停下的,而车里的人自己并不认识,那也就是说是楚邪所认识的了。 楚邪认识的人虽然沈寻影她并不能完全了解,很多也没有见过,但是女人么有时候总是会有些特殊异常的直觉的,而且对方又是如此出众的女子。尤其是这名女子在打开车门的一瞬间,那眼中一闪而隐的一抹浓浓的忧伤,能够对一个男子流『露』出那种神『色』的人,必然在心里已经爱到了极限。与楚邪相识,而又对楚邪有感情,据沈寻影所知,也只有林绯儿和孔令曦两人了。 这念头一闪而过之后,沈寻影心中已经大概确定了来人,这名女子应该是孔令曦,林绯儿作为一个歌星,沈寻影虽然没有见过面,也已经在报纸和电视中看到过了,只有孔令曦她只听过名字却没见过面。 心中虽然已经有了定论,沈寻影却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在一边浅浅含笑注视着两人。 “令曦,你怎么在这里?”看到从车里走出来的人,楚邪颇感诧异的问道,这实在是太巧了。 孔令曦嫣然一笑,伸手掠了下耳边的发丝,说道:“我刚刚在那边路过,突然看到你的身影,所以就跟了过来,原本还不敢相信真的是你的,直到把车开到身边才确定”。 实际上却是孔令曦看到楚邪背影的一瞬间,就已经确定了这个背影就是楚邪,因为只有他才能让她的一颗心无法遏制的猛然跳动。 在楚邪的背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的那一刻,她心里一下涌出了太多了矛盾,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脚踩油门,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楚邪的身边,但是同时她又犹豫了,因为她看到了楚邪并不是一个人,她的旁边还有一个气质雍容的女子,虽然看不到女子的正面,但很多时候观察一个人并不需要正面的印象。 在看到女子之后,孔令曦的心里也想到了悄然离去,但是这仅仅需要停下车或者扭转一下方向盘这么简单的动作,她的四肢却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 楚邪对孔令曦而言,更像无线的风筝,在广阔的天空中随意而飞,完全不能预知他下一刻会到哪里,完全不知他所留恋的地方是哪里,能够再遇到完全要看上天所赐予的缘分。 而此时此刻,这种缘分已经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自己面前,选择的所有权也在自己的手中,孔令曦的心里经过痛苦的挣扎,最终决定伸手暂时拉住风筝上残余的线。 楚邪心中相对来说平静的多,也自然的多,虽然曾经他也为孔令曦和林绯儿两人的感情问题,颇为头疼了一段时间,但是却不能因此而忽略了他骨子里的那种洒脱。不管一个人是什么『性』格,每种『性』格面对一些特定的事情时,总会不免有些神经大条或者说是表现痴呆。无疑,楚邪在面对自身感情这样的事情时,大脑想得太过简单,在他想来,经过这么长时间,以前的那种情景应该平淡了很多,而且自己避而不谈,和孔令曦少相聚一些,完全没什么问题。 所以此时见到孔令曦,他的表现十分坦然,点头对孔令曦说道:“我们来这里办点事,明天就回去了,你爷爷还好吧?” 孔令曦闻言心里一跳,应道:“爷爷身体很好,只是经常提起你,哦,这位是……”随着话声,孔令曦一双眸子看向了沈寻影,眼睛里有种莫名的情绪随之流动。 “沈寻影,你就是孔令曦孔姑娘吧?听邪儿说你是一位现今不可多得的才女,果然没有丝毫夸张,我看不但有才,更加有貌!”沈寻影含笑自我介绍道,右手也随之伸了出去。 “哦,沈……”孔令曦见沈寻影对自己的态度这般随和亲切,突然之间有些不适应,看见沈寻影伸出的右手,下意识的握了上去,却又不知如何称呼是好。 “如果不介意的话喊我沈姐姐吧,我应该比你大两三岁,而且邪儿也喊我姐姐,你又叫他楚大哥,呵呵!”沈寻影笑道。 “沈姐姐!”孔令曦脸『色』红了一下喊道,接着说道:“沈姐姐,你太夸奖我了,哪能称得上才女,和楚大哥相比,可以说一无是处”。 沈寻影摇头笑道:“话怎么能这么说,若依你的话,那世间各行各业也只能有一个大师了,其他的都能称得上不值一提”。 “漂亮姐姐,你难道没看到我么?”一旁的宁宁看到孔令曦没有理会自己,忍不住喊了起来。 宁宁的话一出口,楚邪三人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孔令曦更是在宁宁面前蹲了下来,笑道:“姐姐怎么可能看不到你呢,刚姐姐还没下车的时候,就发现这里有一个美丽漂亮,可爱伶俐的女孩了,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对于孔令曦的称赞,宁宁显然受用的很,甜甜的答道:“漂亮姐姐,我叫许宁,师傅和大姐姐他们都喊我宁宁,你也可以这样叫我!” “宁宁,名字真好听!”孔令曦笑道, 随即想到了宁宁后面的话,孔令曦疑『惑』的抬头看了楚邪一眼,又问道:“那你都学了些什么呀?” “我学医术的,有空的时候还学一些其他的”,宁宁乖巧的答道, “哦,医术我倒是听说了,前段时间好像有一个小医生很出名,那不会就是你吧?”孔令曦笑着问道,她平常对楚邪的事情当然不会不关注,宁宁在竹林给人治病的事情在那段时间报纸上报导的很多,孔令曦当然不会不知道。 宁宁对孔令曦的话却不同意,摇头说道:“那是别人『乱』说的,我现在学的还都是基础呢,怎么可能算是名医,要想当名医,起码要学到师傅的一大半医术吧”。 “宁宁真懂事!”孔令曦赞道,看了下时间,对楚邪和沈寻影说道:“楚大哥,沈姐姐,现在时候还早,你们明天离开这里,今晚就住到我家吧,爷爷这次来广州要参加一个展会,要是知道我见到你,而又不把你请到家,爷爷肯定会骂死我的”。 楚邪听了这话,向沈寻影看了一眼,见她没什么意见,点点头道:“看来我若是不去,就是害你了,呵呵!” 见楚邪答应,孔令曦心中顿时一喜,说道:“可不是么,你不知道爷爷对你有多挂念,你送给他的画,他可是每天不知道要看多少遍,如果我不把你请回去,我恐怕要在外面躲一段时间才敢回去了!” “哈哈!”楚邪闻言顿时摇头失笑, “沈姐姐,楚大哥,还有小宁宁,请吧!”孔令曦拉开车门对是三人笑道。 “那就打扰令曦了!”沈寻影含笑说道, 孔令曦一边坐进车里,一边摇头说道:“沈姐姐严重了,怎么能说得上打扰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刚准备开车,孔令曦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向三人说道:“我先打个电话,你们稍等下!”说着走下车,到路边拿出手机打电话去了。 大概只说了寥寥几句话,孔令曦就挂断了电话走了回来,发动汽车带着三人向他们广州的住处赶去。 “令曦,我们是不是打扰了你的工作?”楚邪随口问道, 孔令曦连忙摇摇头:“没有,又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你还不知道我么,最清闲不过了”。 楚邪闻言没有答话,不过心里却不这么认为,以前见孔令曦时,她的确很清闲,但是这次明显不同,如果她没什么要紧事,也不会从北京来到这里,而且看其衣着这么正式,也不像她平常的样子,不过这种事情明显用不着说出来。 ------------ 第四百二十九章 情之一事---难!难!难! 第四百二十九章 情之一事---难!难!难! 孔家虽然富贵,但日常生活却并没有丝毫的铺张,之所以在北京、杭州和广州都有住处,主要是孔祥文夫『妇』工作需要,他们夫『妇』一年到头就基本在这三处生活,至于孔令曦大部分时间都跟着爷爷『奶』『奶』住在北京。 车缓缓开导了一个环境幽静的小区,楚邪对这里自然不陌生,毕竟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车还没有在门口停下,幽幽的古筝声就从里面飘进了众人的耳中。 孔令曦一边下车一边笑着说道:“我爷爷最近喜欢上听这些古典音乐,每次锻炼身体的时候就会这样听”。 “我看孔老越来越会享受生活了,人其实最怕的是心无所托,特别是老人,有喜欢的物和事,精神才会振作,否则会很容易衰老的”,楚邪答道, “但愿如此吧!”孔令曦说这话打开门请楚邪三人进去。 一进院子,几人就看到孔儒正背对着他们在旁边的草地上缓缓打拳,对于几人的到来完全没有察觉。 孔令曦本待张口招呼爷爷,楚邪却在一旁冲她轻轻摆了摆手,接着伸手指了一下房门。 孔令曦点点头『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头前带路,带着三人轻手轻脚的走向正门,打开房门,几人走了进去。 “练拳就要有始有终,就算锻炼身体也是如此,否则今日的努力就没了效果,先莫要打扰孔老了”,走进屋内,楚邪向孔令曦言道, “楚大哥你说什么就什么,这些我可不懂,沈姐姐,宁宁,你们在这里不要客气,当自己家就成,随便做,我去给你们沏茶”,孔令曦说道, 沈寻影摇头笑道:“我随意可以,不过你可不要为我们太麻烦了,大家都随意就行了!” 孔令曦闻言抿嘴一笑,走向厨房去沏茶去了。 看到孔令曦离开,沈寻影转头向楚邪说道:“邪儿,这么一位难寻的好女子,难道你就不曾对她动过心么?” 楚邪神『色』顿时一僵,下意识的看向沈寻影,发现她脸上带着一抹如同打趣一般的笑容,心里这才感到一股莫名的放松,摇头苦苦一笑,说道:“郭姐姐,你就不要拿这来打趣我了,令曦她是一位好姑娘不错,但是……但和她并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人,所以那是不可能发生的,再者,我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犹如妹妹一般的朋友”。 对于楚邪的话,沈寻影明显并不同意,摇摇头说道:“这只是你的看法和想法而已,你有没有想过她又是如何对待和你之间的关系的?” 楚邪怔了一下,他的确从来没有换个角度站在孔令曦的立场上思考这件事,对待任何事,从小他的心里就有了一个定论,那就是所有的事不管有多麻烦,只要自己直接解决了,那麻烦也就不会纠缠任何人了。所以一直以来,他的处事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对所有的事都是快速解决,而且大多还是他一个人直接了断,这种处事方法直到他也没有发现有任何的不妥之处,但此时此刻面对这感情一事,他的心里第一次感到疑『惑』。 沈寻影摇头说道:“你呀,一直就这样,和外公一个模样,什么事在你们眼里都不是难事,在你们看来,只要自己一人把所有的事都承担上,然后解决,就没了任何事,却从来没想过,有些事情用你们的方法是不能解决的”。 听了沈寻影的这番话,楚邪疑『惑』的看向她,等着她继续说,对于沈寻影话中的一些异常,却并没有注意。 沈寻影接道:“世间任何事无论那一种结果,都会有人高兴有人不喜,若是坏事,用你的方法自然可以利索的解决,但是感情却是人类最复杂又是最不可避免的事情,之所以复杂,是因为它是人发自本能的一种情感,是没有理由不可控制的存在,若非两情相悦,必将有一人受其所伤。在你想来,你只要不接受她的爱,随着时间的变迁,她必定会把这件事淡忘,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可能随着时间的变迁她爱你的越来越深,也可能这种爱会慢慢发展成恨,不管如何,她的心终究会为你哭泣”。 “那我能怎么办?这种局面也不是我想要的”,楚邪头疼的说道,如沈寻影所说,若是自己不接受孔令曦的这份爱情,那孔令曦必定会因自己而痛苦伤怀,想到当初郭姐姐自己因情所苦的情景,还有师傅因为师娘的事情,一生没有放下自责,还有……他绝对不像孔令曦这样一个好女子因为自己变成那样。但是让他接受那份爱情,他却又不能。 见楚邪这般烦恼,沈寻影连忙上前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道:“放松一下,我给你说这么多,并不是为了给你增添什么烦恼,而是让你以后不会因为此时的决定而愧疚一生。我想告诉你的是,解铃还须系令人,这件事并不是没有可解之法,只是不能依你那种方法去解决”。 “那我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听到有解决之法,楚邪抓着沈寻影的手追问道, 沈寻影温声答道:“自然需要你用心开导她,影响她,一边把自己的想法慢慢告知她,同时也要用心去安慰她,让她不会因为你的决定而受到刺激,让她逐渐感受到你对她那真诚的友谊!” “茶来了,宁宁等久了没?姐姐给你准备了果汁”,孔令曦的声音突然从厨房传了过来,随着话声,人也走了过来,手中托着一个盘子。 看到楚邪和沈寻影两人时,孔令曦的神『色』不自觉的凝滞了一下,脚也不由自主的顿了一顿,只见楚邪正伸手握着沈寻影的一只手,而沈寻影的另一只手在楚邪的背后轻轻拍打着。 见到孔令曦的神『色』,沈寻影自然明白,若无其事的与楚邪分开,笑道:“麻烦你了!” “谢谢漂亮姐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宁宁快速的跑到孔令曦面前,甜甜的喊道,伸手取过了盘子中的果汁。 “叫我孔姐姐就好,再喊我漂亮姐姐,我会脸红的,你沈姐姐岂不要比我漂亮?”孔令曦回过神来冲宁宁笑道, “沈姐姐漂亮,孔姐姐你也漂亮,你们都是漂亮姐姐!”宁宁可人的答道。 “你这丫头,越来越圆滑了,谁也不得罪!”沈寻影冲宁宁打笑道, “这孩子,从骨子里都透着一股灵气,让人见了就心喜”,孔令曦含笑看着宁宁说道, “是有灵气不错,不过等你和她相处的时间长了,就知道她有多淘气了!”沈寻影笑道, “是令曦回来了么?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和我打声招呼?”孔儒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了起来,接着开门的声音响起。 “爷爷,你这次可冤枉我了,不是我不想通知你,而是有人怕打扰你”,孔令曦起身一边向门口走,一边说道。 “有客人来了?这可真是少见,还没见过你也会带朋友来家里的,我可得仔细看看!”孔儒惊奇的说道,这些年来,他可是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孙女带客人到过家里。 “呵呵,那爷爷你可要仔细看看了!”孔令曦来到面前,接过孔儒擦汗的『毛』巾。 见自己孙女那神秘的神『色』,孔儒怔了一下,连忙跨步走进厅内,看到屋内坐着的楚邪时,脸上顿时现出了惊喜之『色』,快步上前说道:“小楚,怎么是你?” 看到孔儒脸上『露』出的惊喜,楚邪起身笑道:“怎么?难道不欢迎我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么?” 孔儒上前一把抓住楚邪的胳膊,笑道:“怎么可能,你怎么能是不速之客?我盼都盼不来才对,哈哈,真想不到你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刚刚还在想你过的倒是逍遥自在了,却把我这个老头早就给忘记了”。 “孔老言重了,小子怎敢把你老给忘记了,只是小子太过懒散了些,”楚邪摇头笑道,孔儒是他认识最早的人之一了,而且孔儒一直以来最自己都关心的很,为了自己的事更是帮了很多忙,最重要的还有孔儒和他之间有着共同而又不乏味的话题,毕竟在现代找一个真正能和自己畅谈古文的人太少了,所以对孔儒楚邪是鲜有的敬重的。 “年轻人可不能如此懒散的,哦,这位姑娘还有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是?”孔儒转头看向沈寻影和宁宁说道, “孔老您好,我是沈寻影,您老直接叫我寻影就可以了,”沈寻影神态随然的说道, “不错,真是一个好女孩”,孔儒捋着胡子赞赏的说道,以他那丰富的阅历,沈寻影罕见的引起了他的惊奇,心头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女子真是难得一见,尤其是和楚邪好似有着一股难以言语的共同之处一样。 “爷爷,我叫许宁,爷爷可以喊我宁宁!”宁宁乖巧的向孔儒自我介绍道, “好好,过来让爷爷看看,真是可爱的孩子,真可爱!”见到宁宁,孔儒的脸上顿时里『露』出了温馨的爱意,年老的人本来对孩子就有一种难掩的喜欢,更不用提如宁宁这么乖巧可爱的孩子了。 “小曦,你在家呀,怎么没到公司去?今天汗国来了个考察团到公司,商议互相合作的事情,我不是再三交代过你,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不去?”孔儒正待和宁宁说几句话,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接着从门口传了过来。 ------------ 第四百三十章 寻影谈楚 第四百三十章 寻影谈楚 “妈妈,你回来了呀,我不这不是遇到了楚大哥了么?”孔令曦迎上前说道, 不用问,听孔令曦的称呼也知道回来的定然是孔令曦的妈妈叶素文, “楚大哥?是哪个……,呀,原来是小楚你呀,怎么来这里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让我们接一下!”叶素文听到女儿说遇到楚大哥,心里还一阵纳闷,心说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楚大哥了。不过一转到客厅里,叶素文就看到了楚邪,一下醒悟了过来,当初楚邪为孔儒治病时,她可也是在场的,虽然和楚邪并没有怎么交谈,但这样一个年轻人,又有几人能见过而不记得的? 更何况他们夫『妇』两个虽然很少在家,对女儿的事情也不常过问,但女儿喜欢上了别人,这样一件重要的事情孔令曦的『奶』『奶』早就给他们打过招呼了,所以对楚邪能一眼认出,也不意外。 看到叶素文向自己问好,楚邪轻轻点了点头,神『色』随然的说道:“来广州有些事情要办,因为在这里并不长留,所以没想过来打扰,只是刚凑巧在街上遇到了令曦”。 “这样呀,哦,这两位是你的……”,叶素文点点头,看向沈寻影和宁宁,疑『惑』的询问了起来。 “和我一起来的!”楚邪随口应了一声,并没有打算做详细的介绍,其实他心里比较厌烦这样的介绍的。 “哦!”叶素文见到楚邪随口一句话就没了下文,神『色』不自觉僵硬了一下,她是常在生意场里混的人,做生意的人都是讲究个和气生财,见面相互赞赏,再加上孔家的实力也非不寻常,所以楚邪这种态度让她心里感觉有些不高兴,不过叶素文也只是下意识的有些不高兴而已,并没有生气,因为她也知道一些楚邪的『性』格,再说当初更救了自己公公的命。 “叶伯母您好,我姓沈名寻影,旁边这个是由我们照料的宁宁!”楚邪不做,不代表沈寻影对此无动于衷,她对世事世态显然比楚邪更了解,而且虽然两人的『性』格有些类似,但沈寻影做事要比楚邪温和的多,而不会像楚邪那样只要心里不愉,不管对什么人都是那样冷冷淡淡的。 “沈姑娘真是漂亮,咦,这个孩子长得真可爱,叫宁宁是吧!”叶素文听了沈寻影的话,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沈寻影,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了一丝赞赏之意,这女孩长相与自己的女儿相比可以 说不差半分,但是却比自己女儿多了一种特殊的韵味,这种韵味让人感觉难以忘怀,当真奇怪。 “素文,令曦在不在家?今天怎么回事?那么重要的事情都能耽误,这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咦,楚先生,你怎么来了!”后面紧跟着的孔祥文也随之回到了家中,刚进门一边换鞋一边就喊了起来,走到屋内看到楚邪也吃了一惊,一下把询问孔令曦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怎么,孔先生不会不欢迎吧!”楚邪端着茶盏微笑道, 孔祥文连忙摇摇头,说道:“怎么会不欢迎呢,你能来我们家做客,那是我们的荣幸,我爸可是经常念叨气你的,这次可要好好在这里做几天客!”显然对于楚邪的到来,孔祥文也是十分欣喜的,商人自古就爱结交朋友,而楚邪这样的人又有几个人不想结交呢,更不要提别的了。 “好了,好了!没事就一边去,别在这像是审问人一样,你们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不要打扰我们的谈话!看看你们回来半天,都问些什么事?不是让人介绍就是客套,说的不累,小楚他们还听的累的,你们去忙去吧!”见到他们夫『妇』喋喋不休,孔儒在一旁摆摆手催道。他可是很了解楚邪的,这样的场面恐怕楚邪心里已经不喜了。 “看看吧,楚兄弟你这一来,连我们在我爸他眼里,也不受欢迎了,这都赶我们走了!”孔祥文冲着楚邪笑言道, “好了,素文,我们去厨房做饭去,不打扰他们的交谈了,今天可要做顿丰盛的,难得家里来这么多客人”,孔祥文转头对自己的妻子说道。 叶素文点点头,对沈寻影楚邪说道:“你们在这随意,不要客气!” 言罢转身和孔祥文走向厨房,走到拐角处,叶素文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对孔令曦说道:“令曦,过来帮我和你爸的忙!” “哦!”孔令曦闻声连忙跟了过去。 …… “我说令曦,今天在电话里就和你说了,公司有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打个电话说声有急事不能去,就挂了呢?”叶素文一边忙碌着手中的活,一边向孔令曦说道。 “行了,行了,这不是遇到楚兄弟了么?再说这汗国方面的人今天来的也太突然,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这么突然到了,我们之间也不可能直接就在今天商议好吧,别说这事了”,听了妻子的话,孔祥文『插』口说道, 叶素文皱眉答道:“你不要装作不知道,咱们女儿这样做还不是因为心里喜欢楚邪么,难道你就不打算管这件事呀?” “我们能怎么管?感情这事难道我们让曦儿她不喜欢,她就不喜欢了么?这是年轻人自己的事情,我们帮不上什么忙”,孔祥文摇头说道。 “爸……妈……!”孔令曦脸『色』羞红的跺着脚喊道。 见到女儿这样的神态,叶素文叹了口气,温声说道:“曦儿,不是妈多管你的事,而是你这样很容易伤到自己,俗话说爱恨分明、敢爱敢恨,若是你能那样,妈妈也就放心了,但是你偏偏感情极其内向,就这样心里默默的喜欢着别人,连表白都不愿去,这样时间越长伤的越重”。 “听妈妈一句话,要不就直截了当的去和楚邪说清楚,如果你们两情相悦,那就再好不过,如果不成,那就快点把这段感情放下,别的事情爸妈可以帮你,但感情的事,我们只能告诉你办法,具体的还要你自己去做”,叶素文语重心长的对女儿说道。 对于妈妈的话,孔令曦只是低头不语,径自忙碌着手中的活。 叶素文刚沉默下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就传了过来,厨房的三人抬头看去,却见沈寻影走了进来。 “沈姐姐,有事么?”孔令曦连忙起身问道。 沈寻影摇摇头,笑道:“没事,我进来帮你们点忙,不用和我客气,我可不是什么客套的人,亲近了才进来帮忙的”。 “那就麻烦沈姑娘你了!”叶素文笑道,孔祥文也在旁边点头致意,他们夫『妇』久经商场,察言观『色』、应变的本领自然不凡,沈寻影话既然说了,再客气倒显得生疏了。 “不麻烦!”沈寻影一边应道,一边在孔令曦旁边帮起忙来。 看到沈寻影的动作那般熟练,叶素文赞道:“如沈姑娘这样的年轻人现在真是难见,长得又漂亮,对家务又这般精通”。 沈寻影嫣然一笑,说道:“这可是明显在虚夸我了,我的身边不是就有一个么?令曦妹妹可不比我差!” “哈哈,你们都是好姑娘!”孔祥文闻言顿时开怀大笑起来,对于自己的女儿,他心里无疑是十分满意的。 “沈姑娘,你和楚邪的关系是……”叶素文若无其事的忽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这话一出,孔令曦的手不由自主的顿了一顿,脸也迅速低了下去,心跳也不由得加快了起来,虽然迅速掩饰了自己的神态,但是两只耳朵却暗自倾耳听沈寻影的回答。 “哦,你说邪儿呀,他喊我姐姐,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有点像亲人一样,但……哦就像亲人”,沈寻影随口应道,对这个问题好似没有半点在意,但心里却知道叶素文问自己这个问题的原因。 “亲人?那你对楚邪肯定非常了解了?”叶素文继续问道, “自然,有什么问题么?”沈寻影应道。 “呵呵,我是想问一下楚邪的一些情况,如他这样的年轻人很不常见,想必他肯定早已有意中人了吧?”叶素文随口问道。 听到意中人三个字,孔令曦的手止不住的抖动了起来,她此时很像起身离去,因为她怕沈寻影说出的答案是她无法承受的,但是身子却又无法移动半步。 沈寻影微微一笑,答道:“邪儿长这么大,倒是还没有遇到这样的事,至于意中人,更没有了,不过……”, “不过什么?” 却是孔令曦不由自主的开口追问了出来,原来她听到沈寻影说楚邪并没有什么意中人,神『色』顿时一松,但是沈寻影下面的不过两字一出,她忍不住问了出来,问出之后才醒悟过来,连忙低下了头。 对于孔令曦的反应,沈寻影自然再了解不过,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不过他的情况特殊些,怎么说呢,说直接一些,就是在这个社会中,感情的事与他绝缘”。 ------------ 第四百三十一章 情苦 第四百三十一章 情苦 “什么?” “沈姑娘你说什么?” “这话怎么说?” 听到沈寻影突然说在这个社会中,感情的事与楚邪绝缘,孔祥文夫『妇』和孔令曦同时反问了起来。 这话让他们感觉到非常的莫名其妙,不理解沈寻影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与感情绝缘?还是在这个社会里。 沈寻影摇摇头,苦笑一声说道:“这事太过复杂,实在让我不知从何解释起。这样说吧,邪儿他虽然生活在这个社会中,但是他的心却从来不曾融入过这个社会,而连心都不在这里的人,又如何把感情寄放在这里?所以他从来不曾也不会考虑过爱情那样的事情”。 “那楚大哥的心在哪里?难道一直在他的家么?但就算在他的家里,那也是生活在这片天空下呀,楚大哥为什么就不会……不会……”,孔令曦神『色』焦急的问道。 而一直在旁边忙碌的孔祥文夫『妇』听到沈寻影这莫名的解释,心中反而更加不解了,连手里的活也停了下来,怔怔的看着沈寻影,眼中充满了疑问。 看到三人的神情,沈寻影苦涩的笑了下,她来这里本来是想开导一下孔令曦,至少也让她心中有所准备,以后也不至于太过伤心断肠,但是楚邪的身份来历却又不是能直接明言的,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解释的清楚。 寻思了一下,沈寻影望着神『色』紧张的孔令曦说道:“就算邪儿他同样生活在这片蓝天下,但是他的根与我们却有着明显的区别”。 “打个比方,邪儿的家和我们就像不属于同一个时空一样,很多东西和这里都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也许……也许”,说着说着,沈寻影犹如陷入了幻觉之中:“也许可能不久的将来,会彻底离开这里,回到属于他的那个家中,到那时今生再也不会回来。所以,他才从未在在小河里想过感情的问题吧,因为在这里留下多少情丝,就会伤到多少人”。 “沈姐姐,你和楚大哥都是从那里出来的么?”孔令曦忽然抬起头盯着沈寻影询问道, 沈寻影怔了一下,的那里应该是当初楚邪给自己编造的来历,因为自己从宋时而来的事情不可能告知与人,所以楚邪就和孔儒说了自己是从深山中一个数百年没有出世的家族内走出来的。 “我,应该也算是那里出来的吧”,沈寻影点点头应道,虽说自己情况有些特殊,但是如今这个身体所有的思想都已经由以前的灵魂来控制,说从那里而来也不错。 “那你也会回到那里么?”孔令曦眼神一黯,随口问道。 “若是有缘或者可以选择,自然想回去”,沈寻影微带惆怅的说道,现在这个社会无论再怎么发达,再怎么兴旺,但是在她心里,始终还是比不上那个绿意莹然,念念不忘的时空,也许只有那里,才有着自己走过的痕迹,而这里无论再美好,人生总归缺少了一部分。 “那你们那里从来没有去过外人么?”孔令曦犹豫着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沈寻影苦笑一声,看着她满脸期待的表情,缓缓摇了摇头,没有出言回答她,有没有外人去那里她并不清楚,但是如今他们自己都没有回去的办法,更不要说别人了。 果然,见到她摇头不语,孔令曦的脸上瞬间黯淡了下来。 “好了,菜都准备好了吧,开始做饭了,沈姑娘,要不要来『露』一手?”叶素文见气氛沉默了下来,开口岔开了话题。 “只要你们不介意我做的合口不合口,『露』几手都没问题”,沈寻影自然也不想在那个话题上再谈,该说的该提醒的都已经说了,再说下去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明言了。 一顿丰盛的晚饭在欢声笑语中度过,孔祥文夫『妇』自然又去到他们的书房去忙碌公司的事情了,如他们这样的人,在外人眼中定然过得很清闲自在,但也只有他们自己和家人知道,每天为了工作有多么劳累。 而楚邪自然是被孔儒拉进了自己的书房,一边下棋一边交谈,从孔儒那开怀的笑容就可以看出,他的心中何等欢喜。 除了他们二人以外,在书房里还坐着三个观众,沈寻影和宁宁,还有孔令曦都安静的坐在一边,一边看着两人下棋一边听着两人的谈话,两人谈话的内容自然不外乎就是一些古文诗词,对于这些,沈寻影自然也不逊半分,倒是孔令曦一直默默不语。 “孔姐姐,你在看什么呢?”宁宁忽然凑到孔令曦身边,好奇的询问道, “哦,没什么,看他们下棋呀”,走神的孔令曦回过神来,看到宁宁连忙答道。 宁宁一手支着下巴,左右歪着头打量了一番孔令曦,忽然甜甜笑道:“姐姐你说谎,你是在看我师傅!” 孔令曦的脸唰的一下立刻变得通红,迅速打量了一下屋内的其他三人,发现他们好似都没有听到宁宁的话,孔令曦这才喘了口气,连忙伸手拉过宁宁,轻声说道:“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好似知道孔令曦不想让别人听到一样,宁宁撅着嘴轻声说道:“我才不『乱』说话呢,我虽然小,可是懂得事情很多,孔姐姐你喜欢师傅……”。 不待宁宁说完,孔令曦就连忙伸手捂着了宁宁的嘴,心里更是砰砰跳个不停,虽然楚邪三人都没什么反应,宁宁的声音也很低,但孔令曦也吓了个不清。 “宁宁,不要惹你孔姐姐不高兴”,沈寻影回头轻声训斥了宁宁一声,宁宁刚才说的话虽然很低,但以她的耳力自然听得分明,不过无疑装作没听到最好。 “没事,我和宁宁闹着玩的,哦,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情忘记做了,你们在这里玩,我去忙点事情”,孔令曦说着起身匆匆走了出去,书房里的气氛她突然觉得很受不了,再呆在那里,怕自己会忍不住留下眼泪。 走到自己的房间前,伸手打开了房门,孔令曦的身子一下放松了下来,关上房门依靠在门后,怔怔无语。 “啪!”一声轻响,屋内的台灯突然亮了起来, “谁?”孔令曦下意识的喊道,抬头看去,却见叶素文正坐在自己的床头。 “妈,你坐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忙工作去了?”孔令曦迅速掩饰起自己的表情,开口问道。 “工作再重要,也比不上你的事让我忧心呀”,叶素文说道。 “妈!”孔令曦长喊一声:“我有什么事情让你烦心,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就去忙你的吧”。 “你呀,就是这个『性』子,在工作上你这『性』子是不错,但对自己感情上,就不能让我放心了”,叶素文叹声说道, 见女儿脸上『露』出了不耐,叶素文连忙说道:“好了好了,我不多说,就五分钟,说完就走”。 孔令曦见状,知道不能避免,走到床前一头扎进了被子里,埋头不语。 叶素文见状也不在意,坐在女儿的身边说道:“曦儿,今天沈姑娘的那一番话你也听了,虽然我们有些难以理解,但你也应该清楚,最起码你自己也知道,楚邪对你并没有太过明显的感情。再者,如沈姑娘所说,楚邪肯定要会回到那与世隔绝的家园,而且一旦回去,就不可能再出来。不说外人不能去,就算能去,难道你愿意丢下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以后永远相隔不见么?趁着现在还不算太晚,想开吧!” 趴在床上的孔令曦一动不动,只是后背却轻轻的抖动了起来。 叶素文伸手轻轻抚着女儿的背,接着说道:“其实爱情只是感情的一个方面,除了爱情之外,还有其他的方式来保留这份情意,比如亲情、友情,你完全可以把楚邪当成自己的哥哥,然后去感受他对你的那份关心爱护,以后就算他回去了,你也完全可以让他挂念着你,让他不会忘记外面还有个好妹妹,这岂不好得多?” “妈妈我同样是个女人,自然知道爱情的滋味,我知道一时之间你很难改变,但你现在可以慢慢尝试一下,曦儿?曦儿?”叶素文正说着,忽然听到女儿发出了微微的鼻音声,轻声呼喊了两声,孔令曦没有任何反应。 “唉!”叶素文轻轻叹息一声,伸手轻轻把女儿的身子翻了过来,果然孔令曦已经睡着了,只是脸上眼眶上明显留着几丝泪痕,下面的被子更被浸湿了一块。 慢慢脱掉女儿的外衣,又拉上被褥,叶素文这才坐下,低头细细打量着女儿的容颜。 好久没有这么仔细打量女儿了,每天都是忙里忙外的,也许如果自己陪伴女儿的时间长一些,女儿也不会这么痛苦了。 ------------ 第四百三十二章 请在我眼前消失 第四百三十二章请在我眼前消失 “小楚,不能在这里多留两天么?”早饭期间,孔儒向楚邪说道, 楚邪轻轻摇了下头,应道:“孔老,有些事情耽误不得,再说你老应该也没多少空闲吧?” “唉!”孔儒长叹了一声,想想又说道:“那今天晚点再走如何?最少也等到下午再走把”。 楚邪刚想婉拒,旁边一直低头默默不语的孔令曦突然抬头说道:“楚大哥,这次分别,以后我们恐怕就没有机会再见了,就答应爷爷在这里多留些时候吧”。 “什么?你说以后没机会再见面?这是为什么?”孔儒吃惊的追问道,他可没有听到沈寻影说的那些话。 “楚大哥准备不久就回他的故乡的,如果当真回去,那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孔令曦向爷爷解释道。 “你要回去?”孔儒吃惊的起身问道,他自然知道楚邪的故乡是那里,当初还是楚邪亲口给自己说的,他当初就对楚邪口中那个与世隔绝的部落向往了好久,但孔儒也知道,那样的部落有着自己的生存法则,而且地理位置也定然极其隐秘,否则也不会数百年没有与外界沟通过。 而能够从那里走出来,必定困难重重,而且定然有着诸多的限制,就如同自己孙女刚刚所言,如果楚邪回去,很可能今生就不会再有出来的时候了,而这一别,也定然是永别。 虽然孔儒和楚邪年龄相差颇大,但在他心中,早已把楚邪看作是自己的知己故交,挚友了,而且楚邪年纪轻轻,但一身所学却是足以让任何人为之叹服,这样一个惊世之才,就这样终生隐居到深山老林,说不感到惋惜,那是假话。 楚邪愣了一下,他可从来没有说过那样的话,更不要说和别人说回到故乡了,抬头望向沈寻影,看到她对自己轻轻点了下头,楚邪心里才明了,知道是沈寻影告诉孔令曦的。 见孔儒吃惊的神『色』,楚邪缓缓点了下头,答道:“是有这个想法,虽然在这个社会中已经生活了一年之久,但是还是不能让自己融入到这个社会里,这里的一切对我而言,仍旧非常陌生,家永远是心灵的寄托”。 本想着劝说一下楚邪,让他打消这个念头的孔儒,听了楚邪的最后一句话,一下沉默了下来,无言以对。纵有千般万般理由,又怎能阻止他人的思乡之心?隔断他人的亲情? “若是令曦不提,小楚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一声不吭的离开,以后再也不相见?”孔儒稍显落寞的说道。 楚邪摇摇头说道:“有些事情不说远比直接告知要好的多”, 孔儒怔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是呀,如果不知道这件事,就算以后不能见面,也以为你定然是躲在那里享受,说不定哪天有兴致了就会来看一下我这把老骨头,依你的个『性』,十年八年的不『露』面,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样我心里也有个盼头了,唉,不说这些了,小曦,去拿瓶酒来,既然可能是离别,又怎能不喝酒,小楚你今天一定要陪我喝点”, 楚邪想不到自己只是可能离去的消息居然会让孔儒如此伤怀,心中既是感慨又是感叹。 感慨的是历数一年来,自己交的朋友可以说不过寥寥几人,而且这些人的年纪大多远比自己要大的多,也许是因为这个时代的年轻人经历的事情太少,所以太过稚嫩一些,和自己相比,实在是难以看上眼。 而在这寥寥几个友人中,又数与孔儒之间的友情最为深厚,对自己孔儒从来不曾抱过任何自私的目的,一切的想法都是为了自己,包括最开始一心想要帮助自己有所作为,而后来更是对自己清心寡欲的心态没有任何勉强。 “孔老你知道我不擅长喝酒,今天是不是想把我灌醉,不让我走了?”楚邪笑言道, “哈哈!”孔儒闻言顿时一阵大笑:“如果能让你醉一辈子,那我肯定要把你灌醉”, “但是”,孔儒的话声顿时一沉:“可惜是不可能让你醉一辈子的,若是你心意已决,醒来之时终究还是会举步而行,这样醉与不醉又有何区别呢,今天喝酒只是为你送别”。 沈寻影一直坐在旁边静静倾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却是微微叹了口气。 若说谁对楚邪最为了解,在不久以前自然是楚邪自己对他自己最为了解,但是在现在,沈寻影却有绝对的信心说世间只有她对楚邪最了解,就算是楚邪自己,也没有她更为了解楚邪。 在武当一行之后,沈寻影就已经感觉到,楚邪心中已经发生了少许变化,可以说对以后的生活已经有了决定。 首先楚邪必定会前往西方一行,而目的就是黑暗公会的圣地,去那里自然是查证一下那所谓的圣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其实不止在楚邪心里,就算是沈寻影自己,也抱着很大的希望,希望能借助那个东西使自己重新回到过去,回到真正属于他们的时代。 而沈寻影更知道,就算这个希望最终不会实现,楚邪也不会再像以前那般生活,而是会寻找一处真正宁静,无人相识,无人打扰的地方过真正的平静生活。 所以在昨天,沈寻影才会对孔令曦说出那样的话,因为不管楚邪能不能回到过去,他都不会再出现。 在沈寻影的眼中,楚邪从小就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正因为至情至『性』,所以对于自己不喜欢和喜欢的事情和人,他有着截然分明的态度,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有所掩饰。 同时也正是因为对楚邪从小到大无微不至的关怀,所以楚邪的任何心思都从来没有想过对她有所掩饰,而经过将近二十年的相处,她对楚邪的了解可想而知。 也因此,沈寻影察觉到楚邪对孔令曦并不是无情,也不是无爱,只是这份爱情只要稍『露』苗头,就会被扼杀,因为楚邪潜意识中已经决定了在这里不会留下一丝那种感情,而之所以有这种潜意识,在沈寻影看来,自然是因为楚邪从来就不曾打算在这个社会生活下去。 沈寻影所想到的这一切,若是让楚邪得知,肯定在吃惊的同时会醒悟到一件事,这么多事情可以说沈寻影全都深深说出了他的心中话,只有一件事楚邪心里会不赞同,但他也不可提出来,至少在现在他不会说出来,因为那已经在他心里埋藏了太久太久。 自然而然的,上午楚邪并没有走成,陪着孔儒喝酒就用了两三个小时。 当然说是两个小时,其实大部分时间是听孔儒说话,酒并没有喝多少,孔令曦也鲜有的在旁边毫不顾忌的注视着楚邪,仿佛想要楚邪深深的印在心底一样。 时间匆匆流逝,眨眼间已经将过中午,孔令曦和沈寻影一块进入厨房准备午饭,在孔令曦的心中,说最后一次相聚无疑更恰当一些。 “小楚,说句心里话,在我心里,你的确不适合在这个社会中生活,因为你在这个社会太过异类,想要在这社会中生存,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就被这个社会同化,要么就被这个社会摧毁,而你的『性』格已经注定不可能被同化的,那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所以……,我感伤只是因为以后少了一个能够倾心相谈的人,你能够决定重新回到你应该待的地方,我心里其实最应该欣慰才对”,孔儒感叹道, 楚邪听了默默不语,虽然他自认不可能被这个社会给摧毁,但孔儒的话却绝对有理。 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突然从外面传了过来,孔儒摇摇头说道:“是令曦的父母回来了,咦!听声音似乎还有其他人,这倒是稀奇,还没见他们带过客人呢”, 孔儒说着起身向门口走去。 “师傅,你们大人的事情真是复杂”,旁边一直低头翻看着一本书的宁宁忽然抬头皱着小脸说道,虽然手里捧着一本书,但她的心神可是一直放在别人的谈话上,纵然听不懂,但她却喜欢研究他们的话。 楚邪伸手轻轻拂了下她的头发,微微笑了下,没有答话。懂的事情多了,想的也就多了,事情也自然就复杂了。 “爸!你怎么来开门来了?我们自己有钥匙”,孔祥文夫『妇』刚准备开门,吱呀一声却被孔儒从里面打开了。 “没事,我听见说话声,就顺便过来了,这两位是?” 在孔祥文夫『妇』两人的身后,还跟了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听到孔儒问话,其中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男子笑着答道:“您就是孔老先生吧? 对您老我可是向往已久,您老的名声就算在我们汗国,在古学界也是人人皆知的。鄙人韩庆功,是三星电子的总经理”。 “哦,请进!”孔儒对他是何来历显然并没有什么兴趣。 进到屋内,孔祥文看到坐在那里的楚邪,连忙说道:“楚先生,这位三星电子的韩经理这次前来,是为你而来的”。 楚邪闻言眉头一皱,扫了那韩庆功一眼,随口说道:“我并不认识你,请在我眼前消失!” ------------ 第四百三十三章 黯然离别 第四百三十三章 黯然离别 楚邪一句话,直接让孔祥文夫『妇』傻在了那里。 他们和韩庆功自然也谈不上交情,只不过彼此说得上是合作伙伴,这次双方会面,对相互之间的发展有着莫大的帮助,而今天上午相见稍作交谈之后,对方就忽然询问楚邪是否就在他们家。 虽然不知道他们如何知道楚邪在自己家里,但这种事也用不着隐瞒,所以孔祥文也就直接相告了,而韩庆功听过之后,就对孔祥文说想来这里见一下楚邪,有些事情要对楚邪转达一下。 对这个要求,孔祥文自然不可能会想到拒绝,因为能够这样直截了当的提出这要求,韩庆功必定不会对楚邪有什么歹意,否则这样一来岂不是伤了双方企业的关系,毕竟楚邪是在他们家做客,所以孔祥文并没有怎么在意,直接就应了下来。 但眼前的一幕却是他们夫『妇』两个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了,楚邪居然问也不问,就直接让对方走,纵然知道楚邪『性』格有些异类,但是别人有事找他,也不能用这样的态度相待吧。而且这韩庆功怎么也说是跟着自己来的,也算是自己的客人了,就算有什么不喜,起码也应该含蓄点,不能让别人难堪吧,所以纵然是一向温和的孔祥文,脸『色』也不由得变的难堪了些。 “楚先生,韩先生这次专程来找你,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你……”孔祥文阴沉着脸刚准备说些楚邪的不是,但话却突然被韩庆功给打断了。 “孔总,不要紧、不要紧,没有关系,这是我的不对,实在是有些冒昧”,韩庆功急急的说道,而且完全是为楚邪开脱。 韩庆功的反应,无疑让孔祥文他们疑『惑』不解了起来,应该生气的人反而急着向对方好话,替对方辩解,孔祥文夫『妇』瞬间沉默了下来,脸上原本的不满也迅速消失。他们都是有着异常人生经验的人,虽然不知韩庆功为何有这样的态度,但最少也猜到他和楚邪之间的事情定然有些特殊,只有这样楚邪以那样的态度对他,而他却不生气。 面对这样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事情和局面,孔祥文他们也唯有闭口不语了。 韩庆功脸带笑容的走向楚邪,继续说道:“楚先生,崔老先生让我转告一生,希望楚先生你明天早上8时能准时到位于市中心的跆拳道馆一行,到时崔老会在那里恭候先生的!” “说完了?”楚邪听完神『色』平静的抬头冷冷注视着韩庆功,语气极为漠然而且平静之极。 韩庆功在那一瞬间,身上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语气哆嗦的应道:“说完了,希望楚先生明天不要忘记,如果没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韩庆功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犹如陀螺般,在原地转了几转,接着砰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滚!”楚邪淡淡的冲地上的韩庆功说道, 韩庆功对此居然没有任何的追究之意,一手捂着半边脸,脚步踉跄着向外走去,而另一个人愣了一下,也急忙跟了上去,瞬间两人已经离去。 这突然间的变化,可谓是孔家一家人完全没想到的,韩庆功离去后,几人还怔怔的愣在那里,脑子没有转过来弯。 而在厨房忙碌的沈寻影和孔令曦听到刚刚的两声响声,感觉到不对,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到爸爸妈妈和爷爷愣在那里,孔令曦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孔令曦的话,一下唤回了孔儒、孔祥文夫『妇』的心神,孔祥文的脸更是在一瞬间阴沉了下来,盯着楚邪说道:“楚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韩先生怎么说也是我的客人,你怎能动手打人?” 容不得一贯温和儒雅的孔祥文不为此生气,就算是与韩庆功丝毫不相识,对方起码没有带什么恶意吧,而且来这里更是为了给楚邪他带个消息,无论如何楚邪也不能这样动?就算韩庆功不是自己带来的,孔祥文也会生楚邪的气。更不要说韩庆功怎么也算得着自己的客人,是跟着自己到自己家里的,而且更是其他企业一个职位不低的人,楚邪这样的作为岂不是完全让自己难堪么? 楚邪平静的看了眼脸『色』难堪的孔祥文还有旁边阴沉着脸的叶素文,随口说道:“你们不了解其中的原因,我只做了我觉得该做的事情”, “什么原因?”孔祥文应声喊道:“不管有什么原因,韩先生也只是一个来此专程为你楚先生传达消息的人,他做错了什么?而你呢?就这样极尽侮辱的扇了他一记耳光,更一口让他滚,你这样做就是对的么?别忘了,韩先生是我带回来的客人!” “爸,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要这么说话好么?”孔令曦看到这一幕,顿时焦急的手忙脚『乱』,连忙上前拉着孔祥文劝解道,她可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见到楚邪与自己的父母发生什么不快。 见到女儿来劝解自己,孔祥文的气非旦没有消停一些,反而更严重了。因为自己的女儿就是喜欢上了这个蛮横无理,肆意而为的楚邪,这半年以来,与女儿不常的几次相聚时,以往女儿脸上那欢快幸福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楚邪,在今天之前,对这一切孔祥文还可以理『性』的对待,因为无论是从才气还是人品,如楚邪这样的年轻人,在孔祥文的半生中,没有一人能与之相比,女儿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刚才发生的一幕,无疑把这种想法完全给推翻了,楚邪刚才那般毫无理由的恶行,一瞬间占据了孔祥文的整个心神,而以前楚邪留给他的重重印象,如今想来,他更相信那只不过是楚邪的伪装。自己一向宝贝的女儿就因为这样一个男人而伤心流泪,这又如何不让他生气? “让开令曦,你知道刚发生的事情么?我就不信有人看到那样的一幕,会不生气!”孔祥文伸手拉开自己的女儿,生气的说道, “我不生气!”一直默默无语的孔儒忽然开口应道。 “你……爸……你说什么?”孔祥文愕然的伸手指着自己的父亲,手指不停的在楚邪和父亲之间移动,显然自己父亲的反应实在出乎他的意外。 “爸,刚才那一幕你不是都看到了么?到现在你还替他说话?”孔祥文气愤的说道:“我知道你老爱才,但是也不能因为他有才,就对他的恶行无动于衷吧?” 孔儒眉头一掀,说道:“你就因为刚才看到的一幕,就断定错在小楚?那我问你,你对那个韩庆功了解多少?为何知道小楚在这里?他给小楚稍的口信具体是什么事?这些你知道么?” 孔祥文一下沉默了下来,想了想答道:“就算我不了解韩庆功,但是至少他只是一个传递信息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迁怒与他吧?更不要说这样打人了?” “小楚刚才已经说了,事情的起始,我们并不知道,他只做了觉得应该做的”,孔儒语气平静的答道。 “爸,他的一句随意的话,你就能坚信不疑,而眼前所发生的,你却如同未见,你……”孔祥文见到父亲这样犹如被楚邪蒙蔽了心智一样,心里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承认也许事有他因,但最少楚邪这样动手打人,而且是扇耳光,是肯定不对的,而自己的父亲对此却如同未见。 孔儒见到儿子这样坚决的态度,心里也来了气,喊道:“你呢?怎么说也是在商界混了二十多年了,什么事情没见过?怎么今天就这么认定错在小楚了?” “孔老,无需为小子辩解了,他人是什么想法,怎么看小子并不重要,只要孔老你还信任小子,那也就够了。时间已经不早,我们就告辞吧,你对我的关照,我会默记于心的,再会!”一直在旁边默默无语的楚邪忽然开口, 而刚原本在客厅的沈寻影不知何时上了楼,此时手里已经多了他们的行李,见楚邪说完话,牵着宁宁三人向门口走去。 “小楚!”孔儒见到楚邪要走,连忙举步想要拦阻, 楚邪却突然转过身,微微一笑:“孔老不用再说,我的为人你最了解”, 说这话,楚邪伸手从沈寻影拿着的行李里面取出两幅短轴,一幅递与孔儒:“孔老,昨天晚上无事之时,做了这幅书画,就送于你吧”, 不待孔儒有所反应,楚邪又来到孔令曦面前,把另一幅卷轴递与她,打量了她一眼,点点头:“令曦,这是送于你的,世界不因任何人转动,只为自己转动!” 话声落下,楚邪转身离去,那背影仍如以前那般洒脱写意,仍如第一眼见到他时,犹如对人世间没有半分留恋的潇洒,泪水止不住的从孔令曦的眼中滑落,如同清泉一般滴落在手中的画卷上。 ------------ 第四百三十四章 竹林寻仇 第四百三十四章 竹林寻仇 “心里有不舍么?” 告别孔家,楚邪三人直接赶往机场,没有任何停留的购置了回去的机票,在候机的空闲中,沈寻影开着身旁沉默不语的楚邪询问道。 楚邪缓缓摇摇头,伸手『揉』了『揉』眼睛,应道:“既然已经决定了,纵有万般不舍,也要一一舍去”, 沈寻影眉头一挑,追问道:“那你的这种不舍有几分是为了孔令曦?” 楚邪怔了一下,抬头看向沈寻影,苦笑道:“说实话,我心里的确有些忧虑这样一个好姑娘,以后是否会过的幸福,我多么希望她不会因为我而伤心”。 “男人呀!”沈寻影苦涩的笑了一笑,说道:“你们男人都是这么多情,不管爱与不爱,对于美丽的女子总充满了怜惜,没有什么人能例外。而正是这种怜香惜玉的心理,造就了无数女子因此而伤怀。女人很多时候是非常脆弱的,脆弱到只因为别人的一丝关爱,就会倾心相待,却从来没考虑过别人只是怜惜自己”。 楚邪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仔细想想,沈寻影的话何尝没有道理,自己也许对孔令曦并没有爱情,但是却有着其他亲近的情意,是因为她的出众让自己心生好感,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总之不管如何如今自己的确很是牵挂孔令曦以后的生活,也许怜香惜玉是任何一个男人的通病吧。 年幼的宁宁坐在两人的中间,一会转头看看楚邪,一会又看看沈寻影,脸上满是不解,这些天发生的很多事情都让她感到有些茫然,只觉得好复杂,而且,宁宁总觉得从武当一行过后,沈姐姐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脸上经常在无意间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飞往……”广播声惊醒了沉默不语的楚邪和沈寻影,楚邪起身拍拍身边的宁宁,说道:“好了,准备回家吧!” …… 四季如春的桃花岛,如今正是游客最多的时候,自然,一年之中风景最为美好的时刻也就是此时。 结伴而行,组团而游,或者是独来独往,抑或者是一家亲亲蜜蜜来游玩,虽然形式不一,但相同的是都有着开怀的笑脸。 桃花岛的景『色』虽然当地『政府』的开发,无疑越来越吸引人了,更因为这里很多建筑都保留着小说里黄『药』师故居的景物,对于人人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武侠梦的中国人来讲,无疑更增添了一份向往。 而较之往年不同的是,现在在这座岛上多了一处更让人感觉武侠就在自己眼前的建筑。 一片翠绿的竹林,吸引了太多游客的心神,并不是因为这美丽的景『色』,而是因为这片竹林就像武侠中所说的奇门阵法,神奇、神秘、让人无从寻找其中的玄机。 只不过游客无疑不能进入这片竹林里亲身经历一下,因为这片竹林已经成了私人所有,不允许游客随意进入。 但是这却并不妨碍他们了解这片竹林,因为导游的手里就有竹林局部详尽的分析资料,而且在竹林附近,不少人就在贩卖竹林的解密资料。 禁制进入的规定无疑只能禁制大部分人,有很多人可以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或者企图潜入进去一探究竟。 虽然这些人中无人能够真正进入竹林中央的住宅建筑,但他们却有另外的作为,就是把走过的竹林详细绘制下来,然后分析这些竹子的特别之处,想要探究竹林的神奇之源。 特殊之处显然很容易的呈现在了眼前,竹子相互之间特殊的间隔,特殊的布局,这一切都有迹可循,但这些显然只是表面上所看到的,因为他们自己按照这样的布局做试验,完全没有任何的神奇发生。 于是这些东西现在只能成了获利的工具,毕竟有着太多的游客想要了解这片竹子。 “我们回来了!”一下轮船,宁宁就兴奋的举起手转着身子喊道,这里毕竟也算是她的另一个家了,对家每个人自然都会有种特殊的情怀,更不要说孩子了。 “这里的人比以前更多了!”看着岛上处处可见的人影,沈寻影开口说道, 楚邪点点头应道:“走吧,回去以后我有些事情想和郭姐姐你商量一下”, 沈寻影微微一笑,问道:“我早就猜到了,任何事情最终都要有个决定,也是该抉择的时候了”。 楚邪摇摇头说道:“看来我这一生在你面前是不可能隐藏任何事情了”, “怎么?你如果不喜欢这样,要不要我消失在你的眼前?”沈寻影含笑眯着眼睛望着楚邪说道。 楚邪连忙摇摇头:“若是这样,我定然会生不如死”。 沈寻影眼角微带笑意,伸手一揽宁宁,随口应道:“我们回家!” …… 三辆汽车缓缓开来,尤其中间的那辆房车更是瞬间吸引了周围的游客。附近游客的欢声笑语突然之间沉寂了下来,也许很多人并不知道这辆车是否名贵,但这样的房车无疑任何一个人也能感觉到车里的人定然非比寻常,而且能够把这样一辆车搬运到岛上来,只为乘坐一段的路程,前后又有两辆车护行,这种派头也不是平常人能办到的,所以一时间眼光都随着汽车移动了起来。 车辆开到竹林旁边,平稳的停了下来。前后两辆车的车门迅速被打开,四名西装革履气质非凡的男子快速走了出来,站到了房车的周围,其中一人神『色』恭敬的半弓着腰小心翼翼的拉开了车门,然后迅速恭敬的退到了一边。 黑『色』的高跟鞋,黑『色』的丝袜,一只修长充满诱『惑』的玉腿缓缓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周围的男人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口水,这一幕出乎意料的画面无疑一下刺激了他们的观感,不由自主的顺着玉腿向上看去。 一截白『色』的裙子遮盖住了丝袜,众人的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失望,抬头看去,却又一下惊呆在了那里。 好漂亮的女人,从来不敢想象世间竟然有着这样完美无缺的面孔,看着眼前这张完美的面孔,所有的男子心里同时抑制不住的涌起了一种欲望,一种无法抑制的占有欲。 这个女子太不可思议了,任何一个人所能想象得到的完美都能在她那精美的脸上寻找到,而修长合理的身材更加衬托了这种诱『惑』,一身严谨的套装在她的身上却让人增添了一种特别的幻想。 所有的游客突然之间都感到自己这次来桃花岛有多么的英明,能够见到这样一个犹如不食人间烟火,却又充满了人间韵味的仙子。 而他们眼中的仙子对他们的反应却如同未见,神态高傲的扫视了他们一眼,转过身去却突然向着车里恭敬的鞠了个躬,接着伸出让人浮想翩翩的玉手探进了车门中。 一只枯瘦干瘪的手从车里缓缓搭上了那只犹如白玉般的素手上,在那一瞬间,相信很多人都想上前把那只干瘪的老手给砍掉。 然而接下来的情景更让他们不敢接受,一个满脸皱纹年约七八十的老者从车里走了出来,虽然满头白发和皱纹,但是身子却极为硬朗。而那老者下车之后,居然探头在那完美的女子脸上亲吻了几下。 众人本以为这只是长辈和晚辈之间的礼仪,但女子的反应却让他们一时间痛苦万分,那女子非旦欣然接受了老者的亲吻,更是探手揽着老者的头主动亲吻了起来,那热辣辣的动作看的旁边的人又是嫉恨又是羡慕,又是惋惜又是叹气。 嫉恨羡慕的自然是这名老者,这么大年纪了还要霸占这么年轻的女子,而且还是犹如仙子一般的女人。但同时却又羡慕这老者,面对这样一个女子,试问世间有几人不为其心动,而却偏偏为这老者所得。 惋惜感叹,自然是为这名女子所叹,在他们想来,这样一个世间红颜,若非情势所『逼』,『逼』不得已,又怎会甘愿侍奉一个年过古稀的老头呢?不用问这定然是世间的一个悲剧。 亲吻了片刻,但见那老者随手推开女子,转身走向竹林,一直走到竹林旁边,才停下了脚步,抬头偶打量着眼前郁郁葱葱的竹林,嘴里缓缓说道:“这次看你还如何逃避!” 那名女子听了老者的话,走到他的身边说道:“师傅,不用担心,我们已经确定楚邪今天乘坐了归来的飞机,如果预料不错,这个时间他们也快回来了。而且他们也断然不会猜到我们来的这么快的,师哥的仇一定能报的”。 “岂知是我儿子的事情,最不可饶恕的是楚邪一句毁掉了我辛苦了数十年布下的棋子,哼!”老者愤怒的说道。 ------------ 第四百三十五章 黯然失色 第四百三十五章 黯然失『色』 “师傅,沈姐姐,前面好多人,他们都是做什么呢?”来到竹林前,看到前方聚集了很多人,宁宁诧异的询问道, 对于前面的情况,楚邪和沈寻影自然早已注意到了,纵然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能够肯定的是一定与他们有关。 所以听过宁宁的话后,楚邪微微摇了摇头,道:“不用理会那些,我们从其他地方回去”。 之所以选择从这个位置回去,是因为这里是竹林周围唯一存在的一条路。 宁宁点点头,和楚邪、沈寻影转身向一边走去。 “楚先生,既然相遇,又何必逃避?难道老夫当真让你如此害怕么?对老夫的数次邀请都置之不理!” 一声苍劲有力的声音陡然在喧哗的竹林前面响起,所有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急忙转身四处寻找人影。 这老者气势非凡,这次来这里,任谁都看出定然是为了这竹林的主人楚邪而来,而这种3想法更在刚才的那句话中得到了证实,而且话中更透漏出了一个任何人想象不到的信息,两者好像不是什么朋友关系,明显有种特殊的敌意。 这么一条犹如爆炸『性』的消息,对一向喜欢看热闹的人来说,自然有着无限的吸引力,再者到这里的人谁不想见识一下颇有传奇『色』彩的少年人。所有人的眼光经过快速的寻找之后,一下全都聚集在了后方正转身缓步行走的三人的后背上。 尽管看不到三人的正面,也没有人与楚邪认识,但这里的所有人在看到那三个背影时,心中同时确定了这三个人之中那名男子必然就是楚邪。 之所以如此毫无置疑的确定,原因很简单,眼前的三个背影任何人见了心中都会升起一种特殊的感觉。 就说中间那个看上去不过十岁的孩童,衣着说不上多么出众,但就那简单矮小的背影,却流『露』出一种让人无法形容的灵慧之气。 还有那名只能看其背影,无法窥视正容的女子,那卓越的身姿,飘若清风一般的气质,足以让任何人断定其绝非什么普通人,更不像是什么世俗之人。 而对那名男子,更多的人却无法形容他的背影,只觉得处处有种飘逸如仙的感觉。 也只有楚邪这样精通琴棋书画,不理世俗之事的古风之士,才会给现代生活在毫无生气的水泥建筑中人们如此强烈的感觉,也只有如楚邪这样的人,身边才会聚集着和他类似的人。 所有的人在一瞬间,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媒体对楚邪的所有形容,所有报道,与眼前的楚邪有着不可跨越的差距。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眼前的楚邪却让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他已经远离了这个社会,虽然此时此刻就在距离自己不远处,但是和自己这些人明显不是生活在一个共同的世界中,这样一个人无论是思想还是灵魂,抑或者是境界都已经超脱了这个世界,像是随时都能飞翔而去。 在众人的注视中,那个身影缓缓转了过来,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男子的脸容,但他们期盼中的一切却并没有出现,刚刚一切的感官仿佛都在男子转身的那一瞬间,都已经消失了。 正面相向的楚邪虽然身上仍旧有着一种让人难言的飘逸洒脱的气质,却完全没有了刚刚那种飘如谪仙,犹如世外之人的仙人之姿。所有的人见到这种情景,心里同时涌现出了一种失望之感。 转过身来的楚邪对于周围这些注视着自己人,似乎犹如未见一般,连扫视都没有扫视一眼,一双平静没有一丝波动的眼睛只是平平常常的注视着远处的那名老者。 再看那名老者,在楚邪转身的那一瞬间,一直平淡无光的眼睛霎那间爆发出了一股异常的光芒,犹如流星一样一闪而过,而后又恢复到了浑浊无光的样子。 楚邪和老者相互注视着没有言语,但那老者身边的那名女子却款款而行走向楚邪,无论是身姿还是眼神,抑或者是一笑一颦,女子所有的一切在这个时间内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没有任何人再看向楚邪。他们的眼中只剩下了女子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 “楚邪楚先生是吧?” 女子走到楚邪的正前方,一双明亮的眸子盯着楚邪温柔的询问道,虽然说的是汉语,但明显有着一种生硬的感觉。 然而楚邪对眼前这个人间尤物却犹若未见,眼睛之中连一丝微微的波动都没有,对于女子的问话,他更没有欣然回答的意思。一双眼睛仍旧如刚才那般,默默的注视着前方,仿佛眼前的女子在他面前是透明的一般。 楚邪的反应无疑让这名女子心生怒气,见到楚邪对自己这般无动于衷,那名女子突然毫无征兆的一扬手,一记耳光闪电般扇向了楚邪,嘴里更是说道:“楚先生想必是中了风,身子不能动了,那我就帮你一下吧!”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在众人的心中这声音就向同时在自己的心里响起一样,所有的人全都傻杀的张着嘴,愣在了那里。 “楚邪被人打了,被人扇耳光了,被女人扇耳光了,而且连躲都没有躲,这就是那个犹如隐士一般的少年人么?怎会这样?”各种各样的感觉纷纷涌上了众人的心头,虽然他们与所有人一样,并不认识楚邪,和楚邪也没有打过交道,但是经过一年来各种各样有关楚邪的故事宣传,在今天很多人的心中,楚邪早已成了一个传奇,一个现代的传奇。 无论现代多么现代,中国多么世界化,但不能否认的是,在任何一个中国人心中,琴棋书画这流传数千年的中国传统文化,始终代表着中国,始终在每一个人的心中有着不可泯灭的地位。 纵然已经没有几个人懂琴棋书画,但对精通这些的人,所有的人心中都会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种敬意,一种尊敬。 而精通琴棋书画,同时又有着传奇般医术的楚邪,虽然只是一个刚过二十岁的少年,但因为一身所学俱是中国最为传统的技艺,而且造诣之深更是让人惊叹,所以不可避免的影响到了太多的中国人。 “你,你敢打我?你……你居然对我这么漂亮的女人下得了手?你……你难道不是男人么?”静默半天,那名女子突然犹若疯癫的指着楚邪吼了起来,言语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女子的话,无疑让所有的人回过了神,定睛看去,这才发现,面对他们而立的楚邪,脸上没有任何的痕迹,而他对面那容颜绝世的女子左边脸上却清晰的留着五道修长纤细的痕迹。 “你以为一个女子只要有绝世的容貌就能『迷』倒所有的男人么?”一声温和轻盈的声音突然响起,原来是沈寻影转过了身。 “男人在乎的不就是女人的容貌么?只要女人能够倾国倾城,绝世无双,没有任何一个女子比得上,那样男人面对我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的选择?”女子激动的喊道。 说完,女子轻飘飘的转了个身,继续说道:“你看,就如这么多人一样,不管男的还是女的,有谁的眼睛不随着我的身姿而转动?” 说完女子像是完全忘记脸上的疼痛一样,转脸扫视周围的人。一看之下,脸上得意的笑容一下凝在了那里,因为附近那么多游客观众,此时所有的眼光没有一人盯着她。 顺着众人的眼睛看去,眼睛一下移动到了沈寻影的身上。刚才一直没有仔细打量沈寻影的她,这才认真打量起沈寻影。 容貌没有自己漂亮,身材没有自己充满诱『惑』,眼睛没有自己的大,皮肤没有自己的白,衣着更不如自己好看,不如自己时尚,但为什么她的身上却有种阳光般温暖的感觉,有种让人越看越舒服的感觉?为什么无论任何一方面都不如自己的她,却让自己第一次感到自愧不如? “只有漂亮的躯壳,却没有与之相配的灵魂,只能犹如死物一般供人欣赏,看得多了就会感到厌倦,因为人从来不会为没有灵魂的事务而留恋!” 沈寻影注视着眼前的女子平静的说道,她并没有刻意打击这名女子的意思,但从第一眼看到这名女子,她就知道这女子的路已经走偏,否则有着这样一幅上次恩赐的容颜,断然不会缺少一种让人震撼的感觉,就算只是一名农家之女,身上也会有着一种朴素之气。 ------------ 第四百三十六章 疯狂之举 第四百三十六章 疯狂之举 沈寻影的魅力并不在于她的容貌有多出众,虽然容貌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身上有种和楚邪类似的气质,就是有种中国古人独有的隐士之风,除此之外还给了他人一种包容的暖意。 她身上的气质正是如今这个工业社会最缺少的那些,所以乍然看到沈寻影,一般人往往不可避免的被她所吸引,心里绝对不敢也不会兴起轻薄之心。 “你说我没有灵魂?你说我就像死物?”那名女子听到沈寻影对自己说的话,脸型扭曲的喊道,连双手也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颤抖了起来。 女子的这种反应,不由得让周围的人感到奇怪了起来,就算沈寻影说的话伤了她的心,情绪也不应该如此激动呀,犹如疯狂了一般。 “莺儿,回来!” 众人正在猜测或者说期待这名女子接下来有什么反应时,后面的那名老者却突然出口喊了一句话。 老者的话音一响,那名女子的情绪就突然一变,刚才那种激动的把表情完全消失不见,重新恢复到了刚下车时的无限风情。若不是左边脸上还有几道清晰的印痕,周围的人肯定会怀疑刚刚看到的一切是不是幻象。 “师傅!”那个叫莺儿的女子款款走到老者身前亲切的叫道。 那老者点点头,伸出一只枯瘦的手轻轻抚上女子左边的脸蛋,无比怜惜的摩挲着,而女子的表情也充满了享受,微闭着双眸,一张诱人的小嘴轻轻张合着,附近所有的人耳中好像能够听到她嘴里发出的微微呻『吟』一样,一时之间不少人都沉『迷』在了那张小嘴中。 过了大概二十余秒时间,老者才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再看女子的脸上,刚刚还清晰可见的指痕,如今居然已经没有了任何痕迹,光滑白皙的让人炫目,众人一时间傻傻的愣在了那里,怎么在自己的眼前会出现如此诡异的事情?难道那个老头有着神奇的法力? 女子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脸,俯身探向老者,柔情的在老者的嘴角亲吻了一下,口中说道:“谢谢师傅!” 老者轻轻摆摆手,随口应道:“先到一边看着!” “师傅,那个女人……”听到老者让自己到一边,女子脸上顿时带着不满想要说什么,可老者依旧默默的摆了摆手。 “放心,你所想的一定会如愿的,不过在这之前,要耐心等待!”老者头也不回的对那莺儿随口说道。 而后老者举步朝着楚邪走了过去,一双眼睛平静的注视着站在那里的楚邪,来到楚邪身前三尺之处,老者停下了脚步,默默的注视着楚邪。 “你觉得这里可适合我们处理一些事情么?”老者一手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漫不经心的对楚邪说道。 “我觉得无论哪里,都不合适!”楚邪淡声应道, “哦?”老者闻言惊奇的上下打量了楚邪一圈,说道:“几次对老夫的邀约置之不理,可否告知老夫原因?” 楚邪微微一笑,负手说道:“那时因为在我眼中,你还没有资格值得让我重视,我也没心情理会你这样一个无聊的老头”。 “我没有资格?我无聊?”老者难以置信的看着楚邪说道:“果然孤傲的很,年少成名之人多会如此,只是老夫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如此。有没有资格,老夫先不和你争辩,但你说我无聊,我却要问问你老夫的行为怎么无聊了?跆拳道是我幸苦了数十年时间发展而成,却被你给破坏,短短不过半年时间,数十年的努力如同无根的花朵,迅速枯萎。为了数十年的时光,老夫找你寻个说法有何不对?有何无聊之处?” 不待楚邪回话,老者继续说道:“还有,你一连折杀我跆拳道数名精英,其中更有我唯一的孙子,这丧孙之仇又该怎说?老夫不失礼数的邀约你,但你的反应又如何?非旦置之不理,更是不屑于顾,在你眼里我这些行为都充满了无聊么?” 心中多时的愤怒此时似乎完全被楚邪激发出来一样,一改刚才枯井无波般的平静,变成了现在这般愤怒,以至于连周围那么多观众在观看,也不在意。 老者的言行举止对楚邪似乎没有任何的作用,楚邪仍旧那幅平淡的神『色』,平静的说道:“废话少说,楚某不想听什么理由,有什么本事楚某都接着!” 说完话,楚邪转身向回走去。 “你要去哪里?”老者看到楚邪只回了句话就转身想走,他那里肯放过,想也不想,脚下一点,枯瘦的身子凌空跃起四五米而后身子一转,朝着楚邪背后凌空扑去,右手同时探出成爪,狠狠抓向楚邪的后背。 眼看那只手就要抓到楚邪,楚邪的身子却突然毫无征兆的向前一滑,整个身子在瞬间倾斜成了和地面三十度左右的样子,堪堪躲过了身后的那一抓。 紧接着,楚邪的身子诡异之极的滴溜溜的围绕着老者的身子快速的转动了一圈 ,而后如同凌空飞仙一般,姿态逍遥的飘到了沈寻影和宁宁的身边,三人若无其事的离开了这里。 而原本应该紧追不放的老者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楚邪三人离开他的视线,才转过身去,一句话不说直接回到了车里,三辆车迅速的离开了竹林。 竹林附近已经好久没有像此时这般安静,安静的连鸟儿的欢叫也消失了,但是竹林外面却站立着将近百来人,这百来个人此时此时就像一尊尊雕像一样,静悄悄的站在那里。 刚才的那一幕在场的所有人无疑都看在了眼里,那只能在电影电视、小说故事中才能见到的神奇功夫刚刚却清晰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心中纵有万分吃惊,万分难以置信,但是却无人敢质疑刚才所看到的那一切,所有的人都可看得出,这里没有任何道具,没有任何场景。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还有多少我们所不了解的东西?还有多少让人难以置信的存在?所有的人在震惊之余,心中都涌出了太多的疑虑。 …… “师傅,刚刚那个坏蛋怎么没有追我们呢?”刚踏入竹林里,宁宁就问了起来。 “你又怎么知道他是坏人呢?”楚邪笑道, 宁宁翘着小嘴答道:“当然了,师傅你从来不做坏事,更不会你毁了他的什么跆拳道,又杀了他的孙子,那自然说明那跆拳道和他孙子都是做坏事的人,而他却不分青红皂白就找你寻仇,那不说明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么?” 楚邪伸手轻轻拍了宁宁两下,说道:“不说这些了,快去看看家里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哦,回家了!”宁宁闻言一下蹦了起来,施展轻功飞掠着奔向家中,她在竹林里已经生活了几个月,对这里的阵法纵然不懂,但只是走动的话却早已轻车熟路了。 看着宁宁欢快离去的背影,沈寻影开口向楚邪问道:“刚刚是怎么会事?” 楚邪摇摇头答道:“在那种场合下自然不太适合,所以和那崔心说了今晚零点在弹指峰那里见”。 沈寻影秀眉一皱,担忧的问道:“这崔心的实力你心中可有数?有没有把握?” 一直以来,沈寻影对楚邪的实力可谓是相当的有把握,而自从武当一行之后,对楚邪的武功她有了更为清楚的了解,在这个社会中,如果以命相搏,沈寻影敢肯定武林中应该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楚邪的对手。 就算对方武功高过楚邪一截,但楚邪却有着现代武林人所不可比拟的武学知识和多种精妙绝伦的绝学,现在只不过因为年龄所限,武功并没有练到极致,但这也足以使他在搏斗之时的随机应变远远胜于他人。 而沈寻影如今之所以问出这般担忧的话,是因为刚刚受楚邪看向崔心的反应所影响,心里才感到一丝不安。 对沈寻影心中的担忧,楚邪自然明白,摇摇头笑道:“郭姐姐不用担心,那崔心的实力的确非凡,但对我也不必担忧,我刚刚只是在思考崔心的另一个方面”。 “崔心的另一个方面?什么?”沈寻影诧异的问道, 楚邪停下脚步看着沈寻影问道:“郭姐姐,你可曾注意到崔心的体态?外貌?” 沈寻影点点头疑『惑』的说道:“当然注意到了,这崔心看起来已经七八十了,身材矮小,而且枯瘦如材”。 楚邪点点头:“不错,但郭姐姐认为正常状态下,这副状态正常么?依现代的条件和崔心的实力,不可能那般枯瘦吧?” “但崔心的身体却极为硬朗,举步间没有半分的虚浮之态,这也许是一种病呢”,沈寻影应道。 楚邪摇摇头,叹息道:“那你可曾仔细打量过那名被他唤作莺儿的女子?她的奇怪之处你可曾察觉到?” ------------ 第四百三十七章 迷影重重---崔心之难 第四百三十七章 『迷』影重重---崔心之难 “那名女子?”沈寻影凝眉回想了一下,开口说道:“除了她的为人外,我觉得没什么不妥,如果非要说,那也只有这名女子的精气神异常饱满,但是一身武功却并不高深,起码内力修为就只能算得上不入流,听他称呼崔心为师傅,依崔心的本事,就算那女子资质再不好,也不会学无所成,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沈寻影对武功并没有很多兴趣,她学武不过是年幼之时因为家族中的现况,而之所以有今天这样的身手,主要也是受郭襄的影响,武学常识和经验都直接烙在了脑海中,就像是重新修炼一遍一样,并不费多少功夫。所以,在武学上的见解她远不能和楚邪相比。 楚邪轻轻点了下头,应道:“依我猜测,崔心应该是受人暗算,被人不知不觉中吸取了身上一部分精气”。 “你是说那名女子就是暗算崔心的人?”沈寻影吃惊的问道,因为那名女子平心而论,无论是谁看到了也绝对会在心里称赞一声,当然为人是另一回事,这样一个得天独宠的尤物,相信任何人也不愿意看到她会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很有可能就是”,楚邪回道:“也只有如此,才能如她那般,有着与自身实力不相配的精气神”。 “至于那名女子为何身上没有相应的内力修为,依我猜测,这名女子的背后应该还有主谋,她也只是受人控制罢了,崔心被吸去的内力,应该又通过女子转给了另外一个人”,楚邪对沈寻影解释道。 沈寻影的一双秀眉登时紧紧的皱了起来,楚邪见了出言说道:“这样郭姐姐你还担忧什么?” 摇摇头,沈寻影凝重的说道:“我是在想那背后之人有什么目的,会不会与你有关,而且如果真如你所说,刚才那名女子的反应就有问题了,至少对你她应该有些了解,不可能那般莽撞的对你出手的”。 楚邪寻思了一下,摇摇头笑道:“这些先不想它,徒增烦恼,我们再不回去,宁宁怕又要找来了”。 沈寻影闻言缓缓点了下头,和楚邪两人向里走去。 “师傅,沈姐姐,你们怎么那么慢,家里什么都没少,不过却多了很多灰尘,我正在清扫呢!” 楚邪二人刚走到门口,里面就传来了宁宁的喊声,两人相视一笑,抬步走进了阔别半月的家。 …… 今夜的月光,显得格外的明亮,幽静的竹林中,早已响起了各种各样的欢叫声,坐落于竹林中的那片院舍,在月光下显出了清晰的轮廓,而房屋内却并不见半分的灯光。 在其中的一处庭院中,映照着两个淡淡的身影。 “郭姐姐,你放心在这里等待吧,我并不是死脑筋的人,如果有威胁,绝对会第一时间脱身的”, “你自己清楚就好,照顾好自己,安全第一,不要忘记无论是在这个世界,还是另一个世界,我与你一样,也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如果你有什么不测,我想余生也不会有什么乐趣了”,沈寻影低沉的说道。 楚邪点点头:“照顾好宁宁!”说完转身离去。 沈寻影默默的看着楚邪离去的背影,直到不见才转过身走回房内,轻轻的走到床边,借着淡淡的月光打量着在床上睡的香甜的宁宁,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摩挲着宁宁的额头发丝,眼神却不知不觉的涣散了起来,脑海里又一次回忆起楚邪小时候与自己相处的情景。 上次与楚邪一起去武当,在武当借宿的那天晚上,半夜之中被一个噩梦所惊醒,一直让楚邪为之苦恼,让她自己为之向往的记忆在噩梦惊醒的一瞬间,一下重新回到了她的脑海里,郭襄过去完整的记忆完全覆盖在了她的脑海,可以说借助着沈寻影的身体,郭襄在这个世界重新复活了,只不过沈寻影的记忆也并没有消失,两者只是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严格说来,沈寻影现在虽然保持着自己这二十多年的记忆,但是无论行事还是思想,应该都是以郭襄来主导的,也许是沈寻影年幼时的遭遇,让她有种想要逃避的想法,所以干脆选择了让郭襄的灵魂来主导所有的一切,她所留下的,也只有那一份证明自己存在的记忆了。 不知不觉间,沈寻影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动人的微笑,低声说道:“直到今天,我才确定,原来你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调皮而又倔强,偏偏对我又非常依恋的孩子了。只不过你自己没有发现,只要在我的面前,你所表现的永远还是像极了孩子,对我抱着一种淡淡的敬畏崇拜,任何事都不敢也不会、更不愿对我有所违背,只是因为我以前对你关心的照顾么?你却没有想过,正是一直以来,你在我面前所表现的这种孩子气,才让我对你有种特殊的关爱吧。若不是因为这次双双莫名得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也许在我面前,你永远不会感到自己长大吧。其实,从我记忆恢复之后,对是不是能回到古代,已经不怎么介意了,虽然这里有些嘈杂,但是在这里,起码心里的疼痛轻松了很多,过去三十多年无法从心里抹平的伤痛,在这里却平淡了很多。我心里唯一的担忧,就是怕如果真的重新回去,那种难以平复的情伤会不会再次清晰的涌上心头”。 “不过,既然你想回去,我又怎会不同意,两世之中,也唯有你一个亲人了”,一边抚『摸』着宁宁的额头,沈寻影一边低声呢喃道:“不管你的本事是不是比我厉害,在我心里,你永远还是那个没有长大的邪儿,如果不小心的守护着你,如果你出了什么问题,那这个世界就再也没有心灵的寄托之处了”。 抚『摸』在宁宁额头的素手,突然轻轻一颤,一指轻轻点在了宁宁的耳朵附近,把被褥替宁宁遮掩好,伸手又轻轻的拍了两下,沈寻影起身离开了房间,抬头看了下明亮的月光,举步走了出去。 “楚邪,我还以为你这次又消失不见了,没想到居然会提前一个小时来”,崔心立在弹指峰间,注视着飞身而来的那条身影。 待对方来到近前,崔心的一双老眉顿时皱了起来,沉声说道:“你是谁!” 原来来人不但穿着一身紧身黑衣,就连头上也戴着一幅帽子,把整个脸庞都遮掩了起来,在月光的淡淡映照下,多了几分诡异的气息。 “嘿!崔老头,我不就是你等的人么?”黑衣人阴沉着声音诡异的笑着说道。 “哼!”崔心怒哼一声:“老夫虽然年迈,但是心却不糊涂,你是什么人?是不是楚邪让你来的?亮出你的面目,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 “哈哈!”黑衣人狂笑一声,说道:“老不死的,本来还想多留你一些时候,不过没想到你居然为了那上不了台面的跆拳道和不成器的孙子,要和楚邪生死决斗,你死了没什么,但你这一身内功浪费了可就太过可惜了”。 “见不得光的鼠辈,给我滚!”崔心听了黑衣人的这番言语,登时怒气冲天,提气脚下一点,朝着对面的黑衣人居高临下扑了过去,一双手掌瞬间由白变成了血红,带着一股热浪朝着对方涌了过去,所过之处,青草瞬间干枯。 对于攻向自己的双掌,黑衣人却连动都不动,嘴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嘲讽,说道:“老不死的,再高的武功现在也没了作用!” 黑衣人的话声刚落,身在空中的崔心突然毫无征兆的向地上摔了下去,“砰!”一声闷响,崔心那枯瘦的身体落在了黑衣人的身前。 “你……你下毒了,你是谁,老夫怎么可能会中毒?”摔在地上的崔心满脸吃惊的喊道,对于自己的处境却犹如忘记了一般。 “放心,不会让你做冤死鬼的,一会你就知道自己怎么中毒了,而且你不但死的不会痛苦,反而会享受到常人梦寐以求的快乐!”黑衣人说完话,抬手一指朝着崔心点了过去, 崔心下意识的想要躲避,但一身真气却丝毫提不起,身子一麻,顿时没了直觉。黑医人脚尖一挑,一手接过崔心枯瘦的身子,提起迅速飞驰而去。 ------------ 第四百三十八章 受人陷害 第四百三十八章 受人陷害 零点时分,楚邪准时的来到了弹指峰,看到弹指峰上空无一人,楚邪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依照崔心白天那样急迫的情绪,不可能在现在时间到了还没有来,依楚邪的预料,这崔心肯定会提前来到这里等候自己。 楚邪打量了一下周围,却丝毫没有所得,毕竟月光再明亮,也不能清楚的看到周围地面。楚邪依靠着一块岩石,在那里默默的等待,因为他清楚,崔心如此费劲精力的一路追上自己,不可能不来应约,当然除非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不能来。 月光渐渐西斜,时间很快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楚邪扫视了一下,起身准备离开,依他的习『性』,能在这里等半个小时,就已经很不常见了。至于崔心为何会没有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楚邪提气正待飞身离开,来路上一条纤细的身影匆匆赶了过来,楚邪停下身形,匆匆喊道:“郭姐姐?” “邪儿,有没有事?”来者正是沈寻影,见到楚邪没事,心里的一颗石头顿时放了下来,不过还是不放心的询问了一下。 “没有见到崔心”,楚邪应道, “什么?难道崔心没有来?”说话间沈寻影来到了楚邪的身前。 刚站好,沈寻影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沉声说道:“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说着话,沈寻影蹲下了身子,巡视了一下周围,伸出手在身前的地上轻轻抹了一下,抬头对楚邪说道:“血已经凝固,不过时间并不算太长,等等!” 沈寻影突然喊了声,接着再次低下头,凑近打量起地上的那块血迹:“一个毒字”。 站起身来,沈寻影对楚邪说道:“这应该是崔心所留下的,这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再加上他所留的这个字,很明显,他中了毒,而后被人掠去,”。 楚邪点点头:“我们回去吧!” 说着向峰下走去,沈寻影跟在后面说道:“邪儿,这件事很有些不寻常,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若白天我们预料的不错,对方盯上崔心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我担心这件事会和我们有关”。 楚邪闻言脚步顿了一下,摇摇头说道:“应该不会,就算是我们也犯不上费神追究,还有其他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平常小心一点就行了”。 沈寻影想要说什么,不过想了想,现在就算想追究这件事情,也是毫无头绪,徒费精力而已,也只好先不想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完全出乎了楚邪和沈寻影两人的预料,在弹指峰事件过去两天之后,一个让楚邪意料不到的人来到了竹林。 “楚少侠,你惹上大麻烦了!”一见面,身为特别行动组长老的杨宗正就匆匆喊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格外的忧虑,显然定然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才会让这个经历丰富的老者如此焦虑。 楚邪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就算小子惹上了什么大麻烦,杨老也无需这般焦急吧,再大的麻烦也是小子的”。 楚邪说这话伸手请杨宗正里面去。 杨宗正摇摇头说道:“如果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我当然不会这么焦急,唉,崔心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崔心怎么了?”楚邪疑『惑』的询问道,他没想到事情联系上了崔心,而且听杨宗正的话,这件事影响颇大。 “崔心两天之前的晚上是不是与你在弹指峰决斗了?”杨宗正问道, 楚邪点了点头:“不错,但……”, “你用的什么手段赢了崔心,是不是用毒?”杨宗正不待楚邪说完话,就急急追问到, “哈哈,我楚某就算再卑鄙,也不至于对人用毒,不知这消息你从何听来?”楚邪轻蔑的问道。 “不是你?那又会是谁?”楚邪的话无疑让杨宗正疑『惑』了起来。 “信与不信与我无关,那等手段楚某还不屑使用,再者那天晚上,楚某根本没有见到崔心”,楚邪洒然应道。 “你说什么?你说那天晚上没见到崔心?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杨宗正吃惊的追问道。 楚邪的回答无疑太过出乎他的意料,若楚邪只是不承认,那也算符合情理,但楚邪如今却说根本没有见到崔心,那这件事就显得太过诡异了。 楚邪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杨宗正,平淡的答道:“我与崔心是约了前天晚上凌晨在弹指峰相见不错,但凌晨时分我到弹指峰却并没有见到崔心的出现,在那里等了半小时左右,我才离开,不知楚某惹上了什么大麻烦?” “你说的可属实?没有半分虚言?”杨宗正惊骇的问道,对楚邪的询问却犹如未闻。 “你若是不信,再询问又有什么意思”,说话间,沈寻影从屋里走了出来。 “当时我也在场,只在地上发现了一个用血写的毒字,其他的没有任何发现!”沈寻影淡声向杨宗正说道,然而在她的心里,却已经隐隐猜测到,楚邪必定受人栽赃了,而所用的工具不用问就是崔心了。 听了沈寻影的话,杨宗正摇摇头沉重的说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们,而是这件事太过诡异,弹指峰上是留了字不假,但并不是一个字,而是四个字,楚邪用毒,而且崔心的尸体也是在弹指峰上发现的。不过我对你们所说的话,倒是相信,但是汗国武林界肯定不能接受你的这番解释”。 “汗国武林界昨天正式朝我们特别行动组递了书函,让我们尽快给他们一个交代,否则他们不排除使用其他的手段自行处理这件事情。用毒自古至今从来都是武林中最为忌讳的手段,而且崔心在汗国武林界的地位又非比寻常,这样一个人死在他国,又是中毒而死,不管是为了尊严还是为了面子,汗国武林界都不会轻易罢手的。他们在给我们递的书函中国,附上了对这件事详细的调查结果,崔心的确是中毒而死,而且还是先被散功而后才致死,至于弹指峰上所留下的四个血字,我们也做了调查,的确是崔心的字迹,血迹也是他的”,杨宗正神『色』凝重的说道。 沈寻影微微一笑,答道:“字迹作假并不难,只要专门研究一下就可掩人耳目,用毒所有的人都有可能,这一切又怎能确定是我们所为?” 杨宗正摇摇头:“我也不想也不希望这件事情安在你们的头上,虽然一切都可以伪装,但是那天晚上偏偏正是楚邪和崔心决斗的时间,汗国武林人不可能接受没有证据的辩解的”。 楚邪洒然说道:“他们信与不信与我又有何妨?有什么手段尽管冲着楚某来就是了,一群屑小之辈!” “唉!”杨宗正深深叹息道:“说句实话,如果他们只单单的冲你而来,我也不用这么担忧了,我怕的是他们为了报复,会对整个中原武林做出什么事情。若是往常,他们自然不敢,我们也不会惧怕,但是现在情形却不同,都知道我们即将和西方最大组织光明公会发生冲突,若是等到那时候趁火打劫,对我们的影响和危害可想而知”。 “那前辈这次到这里的目的是……?”楚邪若有所思的看着杨宗正问道。 杨宗正盯着楚邪沉声说道:“我相信楚少侠你刚才所说的话,这件事的确不是你所为,一直与你关系不浅的武当也定然不会置之不理,但我恳请楚少侠出面和汗国方面正式商谈一下,尽量把这件事情说清楚,这样也不会让真正的凶手阴谋得逞,如今我们的确不宜和汗国方面发生冲突,希望少侠能够答应我们的这个请求,对于少侠的安全,我们绝对可以保证”。 “哈哈,真是好笑,事情与我无关,我却要急急忙忙的前去辩解”,楚邪摇头说道:“杨老,抱歉了,小子生『性』懒散,而且最怕的就是麻烦,若是他们想要追查,尽管可以直接找楚某,若是他们想要把事情都算在楚某的头上,我也接下了”。 “楚少侠,你……唉!”杨宗正张嘴看着楚邪气的说不出话来,最终长叹了一声。武林中人都有一种天生的傲骨,换句话说在有些时候显得格外的有些不可理喻。在这件事上,如果楚邪爽然答应前去辩解,那样换一个角度看,楚邪无疑要受人摆布,特别是双方对峙的时候,对方所用的言语定然非常尖锐,就算脾气再好的一个人,在那样的场合也不一定能忍受得了,更不要说楚邪这样的个『性』而且还有着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到那时候如果当真起了冲突,恐怕双方的矛盾越发不可收拾了。 楚邪看着他如此烦恼,应道:“这样吧,你就告诉那些想要找楚某的人,楚某一个月之内就在这里,随时恭候那些人,想要寻理还是寻仇,楚某奉陪。不过过了一个月时间以后,再有什么事情楚某就没心情理会了!” ------------ 第三百三十九章 异样 第三百三十九章 异样 “长老,事情顺利么?” 看到杨宗正从竹林里走出来,和他一块来,一直在外面等候他的程越快步迎上前关心的问道。 让她在外面一直等着,本来她是不可能同意的,但是要求她的人却是一直细心教导她的长老,就算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听话的撅着嘴待在外面。 杨宗正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缓缓摇摇头叹息了一声,说道:“这件事复杂的多,我们所知道的与楚邪他们所说的,实在有着天壤之别”。 程越听了秀眉一凝,唏嘘道:“当然了,这件事谁敢直接承认,下毒那样卑鄙的手段如果被证实,别说汗国人不会放过,就算我们武林人也容不下的”。 杨宗正停下脚步,抬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程越,这诧异的举动立刻被程越注意到了,连忙说道:“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不对么?” 说着话,连忙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面小巧的镜子,细细打量了一下自己,望着杨宗正诧异的说道:“长老,你又逗我来了!” “呵呵!”杨宗正哈哈一笑,对程越说道:“小越,我看你该找个男朋友了”。 “长老……!”程越想不到杨宗正突然说出了这样的问题,一张俏脸顿时羞红了起来,不依的拉扯着杨宗正的袖子。 杨宗正缓缓摇摇头,接着说道:“小越,我知道你不喜欢楚邪那样的『性』格,觉得他太过傲气,这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毕竟你自己也是年轻人。但是却不能让这种偏见影响了自己的判断,你认真说下,你觉得这件事当真是楚邪做的么?” 程越看他的态度比较认真,脸『色』顿时收敛了一些,认真思考了一下,答道:“长老,说实话我确实觉得这楚邪有点太目中无人,虽然有本事有才能,看着他那态度,总觉得其他人都欠他东西一样。不过我们曾经专门分析过楚邪这个人,着重分析过他这一年来所遇到的事情,做的事情。他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从来不愿意招惹麻烦,也不愿意管什么闲事,颇有点不问世事的意思。如果遇到不可避免的事情,他所用的手段和方法几乎完全出乎我们一般人的反应,但不得不承认他所用的方法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只是对多数人来说,少了一些人情味。依这些来看这次的事情,的确不符合他的行事。但是我们却不能排除这个可能……,至少留下的所有线索都直接指明楚邪有着最大的嫌疑”。 杨宗正点点头,说道:“线索是可以伪装作假的,楚邪那天晚上却根本没有见到崔心的人,他们约的时间是零点,楚邪等了有半个小时,而且当时在地上还发现了一个用血写的毒字”。 程越张着小嘴吃惊的说道:“如果这是真的,那岂不是说另有他人杀了崔心,而且还把这件事栽赃到楚邪的身上”。 杨宗正沉重的点点头:“不错,而且依崔心的武功和阅历,想要给他下毒,实在不是简单的事,如果所料不错,很有可能就是崔心身边的人所为”。 “长老,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怀疑楚邪么?”程越见长老言语间对楚邪完全没有半分的质疑,不解的询问道。 杨宗正含笑看着程越说道:“小越呀,你的阅历还有些不够,等你以后就会明白,楚邪完全不像你所说的那般没有人情味,目中无人。那只是他对这个世界看的太清楚了,境界已经高过常人太多。你难道没有注意到过,我们一生之中,很多时候都是在做无用功么?有些时候就算明知注定无为,我们却依然不放弃。其实回头想想,那虽然更能说明我们有人情味,但仔细看去,却只是我们有一种想要赢得他人注目或者荣誉的心理在作祟,当然这样并没有任何错误。而楚邪这样的人却不同,他远比我们所能想象的看得更开,他根本不会在意任何名利,在他的心里,名利两个字当真如浮云一般,平常人就算再淡泊名利,也不会像楚邪那样,就算世人尽数误会他,也从来没想过辩解,仍然如清风明月般逍遥”。 看程越听的认真,杨宗正继续说道:“还有,楚邪并不是没有常人的俗『性』,在有些方面,他甚至比我们更看不开,就如对待感情问题而言,你们也一定注意到了”。 程越默默的点了点头,攸然抬起头问道:“长老,你这样推崇楚邪,但为什么我每次看到他,都有些反感,总感觉那样的个『性』很有问题”。 杨宗正负手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个问题如果要回答,我觉得只能用人类是一种群居动物来回答,群居注定了大部分人的思想要符合大众,对于异于多数人的人和事情,就会自然而然的产生一种排斥。说句实话,我虽然对楚邪有些好奇和推崇,却并不希望这样的人出现太多”。 “为什么?”程越下意识的追问道, “因为对现代这个社会而言,那样的人多了对社会并没有什么好处,他们这一类人往往都是某一方面的天才精英,但却根本无心去为社会贡献什么,而且一旦这样的人出现多了,依人类的发展史去看,其他绝大多数人定然容纳不下这些有些异类的人的”,杨宗正语气凝重的感叹道。 “那……” 程越还想说什么,杨宗正却摆摆手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程越询问道。 杨宗正一边向前走,一边答道:“通知你们那个小组的人这一个月就在这竹林附近关注着这里的动静,不过要记得,千万不要打扰楚邪,更不要随意踏入这片竹林!” “你不是不相信这件事和楚邪有关么?”闻言程越不解的追问道,刚刚还说楚邪和这件事无关,怎么现在又让他们监视这里了。 杨宗正来到车前,随口答道:“我让你们来这里并不是监视楚邪,而是监视来这里找楚邪事的人,一个月,注意你们所有人的安全,我先走了!”说完,杨宗正点了点头,车缓缓的离开了这里。 …… “看来,我们不得不在这里继续停留一个月了!”沈寻影含笑对楚邪说道, “若郭姐姐不愿意,我们道。 沈寻影摇摇头,说道:“在这里停留多长时间我都愿意,只要有邪儿你还留在这里,不寂寞就好”。 “谢谢郭姐姐!”楚邪柔声说道。 沈寻影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抚了一下楚邪额前的发丝,柔和的笑道:“和我说什么谢谢,我们是相互依靠的亲人”。 “亲人!”一阵暖意迅速在身上散开,看着眼前和在宋朝时一样年轻漂亮,温馨的郭姐姐,楚邪心中说道,是呀,亲人,如果没有你的关怀,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在师傅那般严厉的教导下撑过去,计算能够撑过来,不知道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师傅是我传艺授教的恩师,而你在我心中,却是第一无二无可代替的。 “师傅,大姐姐!” 宁宁忽然喊着跑了过来。 沈寻影连忙问道:“怎么了,宁宁”。 宁宁走到两人的身前站好,抬头默默的注视着两人,却第一次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话,那张可爱精巧的小脸上,此时也浮上了几丝浓浓的担忧。 见到宁宁这样的表情,沈寻影连忙伸手把她揽在了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焦急的问道:“怎么了?宁宁,告诉姐姐,发生了什么事情”。 宁宁小嘴微微的撅着,一双眼睛中充满了伤心,却仍然没有回答沈寻影的话,只是站在那里一语不发。 “丫头,到底有什么事情,如果再不说,小心我可要惩罚你了”,看到宁宁如此的反应,楚邪一时间也有些不解。 一直以来,宁宁虽然有些淘气,但却极为乖巧,对于他们两人从来没有违背过半分。而且宁宁『性』格也格外开朗,受楚邪和沈寻影两人的影响,对很多事情看的不叫开,所以从来没有悲伤或者生气过。所以看到宁宁现在的表情,楚邪和沈寻影两人一时间都有些着急。 宁宁虽然是个孩子,是楚邪的徒弟,但是不管是楚邪还是沈寻影,对宁宁的关爱都远远超出了现有的角『色』,自然容不得、舍不得这样一个聪慧可爱的孩子受到什么委屈。 “宁,乖,有什么事和姐姐慢慢说好不好?无论什么事,我和你师傅一定会帮你的”,沈寻影怜惜的安慰道, 宁宁听了却颇为僵硬的摇了摇头,小小的牙齿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但一双眼睛中再也忍受不住流下了眼泪,很快眼泪由最初的一滴滴变成了如同瀑布一般,汹涌的向下落去,而那小小的身躯更是忍不住心里的激动,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 第四百四十章 双亲已失 第四百四十章 双亲已失 “宁宁不哭,有什么事告诉姐姐我,好么!” 看到宁宁流泪,沈寻影连忙心疼的安慰了起来,但是这话无疑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宁宁在那里一直强忍着不哭,但眼泪却越流越快。 “宁宁,再不说了,我和你大姐姐就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我们可不管你了”,见到宁宁仍旧一语不发,楚邪只好用出了这招杀手锏,这可是宁宁最害怕的事情。 “呜呜……,我说不说又能怎样?师傅你和大姐姐两个最终还是会离开宁宁,还是会不再管宁宁,你们早就打算离开这里了,但是却一直不和我说,呜呜……”, 楚邪的这番话的确管用,宁宁如愿的开口说起了话,但是这一开口,哭声却是再也无法忍住了,趴在沈寻影的怀里悲声痛哭了起来 沈寻影轻轻拍着宁宁的背,抬头向楚邪望去,两人相视眼中都颇为复杂,他们做事从来没有刻意回避过宁宁,一是她年龄还小,二则楚邪本身也有着一种教导的意思,让宁宁多见一些事情和世面。他们都清楚宁宁有着过人的聪慧和灵气,若是让她一直在屋里学东西,对她的成长有着很大的浪费。 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事关他们自身的事情的特殊『性』,在他们两个人自己看来,他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人,准确的说应该只是偶然到此的客人,如果有办法回去,绝对不愿意继续停留在这个时代。 但是只要与人发生交际,不管『性』格再孤僻,那就有可能产生感情,这种感情可能是爱情,也可能是亲情或者友情,都有可能,因为感情是不分时空的。 无疑对宁宁,不管是楚邪还是沈寻影,都对她有着超出一般的感情,对她的关心爱护也远远超出了他们所扮演的角『色』。 他们更忽略了宁宁并不是一般的孩子,她有着过人的智慧和与年龄不符的思考意识,从楚邪他们平常的只言片语中,宁宁早就感觉到一些不安,她不关心自己的师傅和大姐姐是从哪里来的,有什么不同之处,她只想永远和师傅和大姐姐聚在一起,永远不分离。但是随着听到的只言片语越来越多,宁宁纵然年纪小,纵然对事情还不怎么了解,但她已经明确知道了自己的师傅和大姐姐想要离开这里。不是离开竹林,而是离开这个世界,回到他们原来的那个世界。 孩子无疑是最为无邪的,对于两人的关心爱护,宁宁自然很早就感受到了,并且对这份父母之外的关怀有着一种特殊的依赖,她从来不敢想如果师傅和大姐姐离开了她,她该如何是好?纵然还有父母,但父母对她而言,是种血浓于水的亲情,而楚邪和沈寻影在她心里,却是她今后一生的依靠和向导。失去他们,对年幼的她来说,无疑失去了人生的目标。 听着怀里宁宁那悲戚的哭声,沈寻影怜惜的把宁宁从自己怀里扶起,双手捧着宁宁的小脸,注视着她温声说道:“宁宁,不要悲伤,你觉得我和你师傅会对你不闻不问么?就算我们要离开,也定然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 “不……不要,我不要你们离开,只要让宁宁一直跟在你们的身边,宁宁就满足了”,宁宁激动的喊道。 “放松些,放松些”,沈寻影连忙拍打着宁宁的后背安慰道,接着说道:“宁宁,放心,我们也不想离开你,再说我们并不能确定能离开这里,放心吧,姐姐答应你,一直把你带在我们的身边”。 “真的?!”宁宁抬起头睁着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看着沈寻影,眼中流『露』着一种强烈的期盼,可想而知,她有多么不想离开楚邪他们。 伸手轻轻擦拭着宁宁小脸上的泪痕,沈寻影注视着她清晰的说道:“真的,姐姐什么时候对你说过假话?” 宁宁闻言转头看向楚邪,楚邪见此看了一眼沈寻影,冲宁宁点了点头,说道:“你姐姐的话就是我的话!” “师傅,大姐姐……!”听到了自己心中最想要的答案,宁宁激动的一下不知该如何言语了,只能感动的看着楚邪和沈寻影。 楚邪见此轻轻摇摇头,走到宁宁的旁边,弯腰把宁宁抱了起来,笑道:“小丫头,怎么了?这下还不放心么?” “哇!”宁宁闻言突然张嘴哇哇大哭起来了。 “交给我吧!”沈寻影走向前伸手对楚邪说道:“她情绪不太稳定,等一会就没事了”。 楚邪默默的把宁宁递给了她,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 过了十多分钟,沈寻影从屋内走了出来,卡到楚邪在外面负手仰望着天空,沈寻影缓缓走了过去。 “宁宁怎么样了?”楚邪头也不回,随口询问道。 “已经睡了”,沈寻影站在楚邪的身边答道。 “唉!”楚邪长长的叹了口气,声音中有着一丝无奈。 沈寻影转头看向楚邪,温声说道:“邪儿,不用为这费心,这件事急不得,宁宁年纪小,对我们自然有些依恋,以后会有办法的”。 楚邪摇摇头答道:“没什么,我只是感叹任何人都逃避不了感情,爱情,友情,亲情,甚至仇恨,终究会有一样无法避免”。 “也许因为这样,我们才成人的吧”,楚邪的话无疑实实在在的说在了沈寻影的内心深处。 她自己何尝不是被爱情折磨了数十年,尽管几十年里心中充满了各种伤怀,然而直到现在,却仍旧不后悔。 …… “宁宁,去外面把报纸帮我取回来!”楚邪对刚起床洗漱完毕走进来的宁宁说道, 他们所订的报纸因为都是在竹林外面放的 ,所以每次要看报纸都要去外面取,楚邪虽然对外面的事情并不关心,但看看报纸对他来说也能打发一下时间。 “知道了,我这就去!”宁宁快声答道,这样的事情对她而言,可是充满了乐趣的,每次施展轻功在竹林中穿梭,她都会有种特别的感觉。 宁宁刚离开,沈寻影就端着早饭走了进来,四下看了一眼,疑『惑』的问道:“宁宁呢?刚不是起床了么?” “取报纸去了”,楚邪应道, 沈寻影一边摆放着饭菜,一边说道:“我本来还担心宁宁不会这么快恢复过来,没想到只过了两天时间,就和以前一样了”。 “呵呵,事情都如她愿了,还能不开心么?这丫头人虽然小,但却精明的很”,楚邪笑道。 “唰!” 一道白光从屋外闪电般冲着楚邪『射』了过去,楚邪右手随手一探,一把抓住了来物,却是一份报纸:“好了,小丫头,快过来吃饭”。 “哼,师傅你刚又背后对大姐姐说我的不是了”,宁宁嘟着小嘴从外面走了进来。 楚邪摇摇头失笑道:“说你精明怎么是坏话,快些吃饭”,随手把报纸放在了一边。 三人用过早饭,像以往那般,宁宁和沈寻影一块去厨房洗刷,楚邪拿着报纸走到了书房,在桌前坐下,靠在椅子上随手把报纸展开。 楚邪抬眼看去,本想和往常一样,看一下导读,然而今天的报纸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有着整份报纸大概内容的介绍,而是在那个位置大大的印了几个字。 楚邪盯着那一行标题,突然僵在了那里,两手在半空中撑着报纸一动也不动,一双眼睛紧紧的注视着眼前的报纸。仅仅两秒楚邪就反应了过来,手忙脚『乱』的把报纸拿到了眼前,焦急的看起了哪篇报导,随着眼神的不断下移,一丝从未有过的怒火渐渐出现在了脸上。 这篇长达数万字,整整占了报纸一面的报道楚邪花费了将近十分钟,才看完。依靠在椅子上,楚邪紧紧的锁着双眉无意识的盯着眼前的报纸,脸上的怒火却没有减少半分。 一阵轻盈的脚步传了过来,像往常一样,沈寻影端着一杯清茶走了进来,随手把茶放在了楚邪前面,看到楚邪的神态,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楚邪抬头看了一眼沈寻影,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伸手把手里的报纸递给了她。 沈寻影的心中瞬间掠过了一丝不安,楚邪的神态是她十几年来从没见过的,在她的印象中,不管遇上再难的事情,也不至于说不出话来才对。 急急忙忙接过报纸,翻开看去,看到标题的第一眼,沈寻影就感到一阵头晕眼花,虚弱的依靠在桌子边,沈寻影忍者自己的情绪,迅速看起了报道。 “这……,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半天,沈寻影抬头对楚邪痛苦的喊道。 楚邪摇摇头,低声说道:“声音小些,千万不要让宁宁听到”。 “天呀,如果宁宁知道了,我不敢想象她会怎么伤心,她又怎么能接受自己突然之间变成孤儿这件事情”,沈寻影担忧的问道。 楚邪再次摇摇头,转身看着窗外道:“全村数百个人尽数死于一场大火,无一生还,这怎么可能,明显是有人刻意而为”。 ------------ 第四百四十一章 第二次分别 第四百四十一章 第二次分别 “这件事的起因我们暂且先不管,现在最重要的是宁宁,这件事如果被她知道了,不知道会怎样?就算隐瞒,也只能隐瞒一时片刻”,沈寻影忧心忡忡的说道,宁宁这孩子对亲人的爱是难以想象的,当初只因为父亲的腿受伤而遭遇到种种痛苦,小小年纪的她就做出了跟着楚邪学医的决定,为自己的一生选定了道路。如果突然之间得知自己的父母忽然永远离开了自己、离开了这个世界,那她小小的心灵又怎会经受住这样的打击。 “虽然隐瞒并不是什么好办法,但是现在也只能暂且如此了,至少在事情原因有眉目之前,这个消息不宜告诉宁宁”,楚邪应道。 “唉,世事无常!”沈寻影长吁一口气,沉重的说道:“太多的事情发展的让人难以接受,宁宁,我真怕许愿村的事情与我们有关,那样岂不是说那里数百人因我们而亡么。若是因为其他原因而发生的惨剧,起码心里也轻松一些,虽然有些自欺欺人”。 楚邪闻言身子不由自主的顿了一下,他刚刚并没有想到这件事可能与自己有关,但如今听了沈寻影的话,几个猜测登时涌上了心头。 看着沈寻影脸上的担忧之『色』,楚邪说道:“郭姐姐,这只是猜测,如果是有人蓄意而为,虽然有可能是因为我们,但也有可能因为其他人或者事”。 “师傅、今天要教我学什么?”两人谈话间,宁宁一边喊着一边跑了过来。 楚邪两人听到宁宁的声音,连忙掩饰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沈寻影拿起桌上的报纸,随手藏在了抽屉里面。 转身看着走进来的宁宁,沈寻影勉强和往常一样『露』出了一丝微笑,说道:“宁宁真乖!” 虽然沈寻影掩饰的很好,但是眼神之中却『露』出了一份浓浓的怜惜,看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聪慧可爱的孩子,再想想她还不知道双亲已经离她而去,就连故乡也焚于一场火中,从此再没有了自己的家,是人又怎会不感到心酸。 看着像往常一样走到自己身边求教的宁宁,楚邪不由自主伸出手拍了拍宁宁的头。 “师傅……!”灵慧的宁宁疑『惑』的抬头望着楚邪,眼中有着一丝淡淡的疑『惑』,显然楚邪的举动让她感觉到有些不正常,像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一样。 “怎么了?”楚邪回过神来问道。 宁宁摇摇头答道:“我问师傅你今天要教宁宁什么,师傅你刚想什么事情呢?” 楚邪笑道:“这么想学东西呀,我刚在考虑今天是不是让你轻松一下,这样吧,今天就不教新知识了,让你自由一点,当然如果能重新回顾一下以前学的,那更好”。 “真的?我可以做些其他的事情么?”宁宁开心的问道。 看到宁宁无邪的笑容,楚邪的心中顿时涌起了一阵心酸,强忍着心中的感受,微微笑道:“当然可以,以后每隔几天,就给你一天时间,让你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好不?” “谢谢师傅,师傅万岁!”惊喜若狂的宁宁一下窜到了楚邪身上,兴奋的喊道。 “我今天要自己学画画,师傅你前几天送给大姐姐的那几幅云雾画太美丽了,我现在只要闭着眼睛就能看到那几幅画的内容”,宁宁自言自语的说道,小脸上『荡』漾着开心之极的笑容。 “只要你喜欢,等医术学的差不多了,师傅就把一身学问全都教给你”,楚邪怜惜的说道。 “师傅真好,谢谢师傅!啵!”宁宁开心的趴在楚邪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以前她每次想让楚邪教她琴棋书画之类的学问,总是被楚邪用不可贪多,学有所精的话打发她,如今听到楚邪终于亲口答应以后全部教给她,当然要开心死了。 楚邪摇摇头拍了拍挂在身上的宁宁,说道:“好了宁宁,快去做你想做的吧,一天时间可是很快就过去了”。 “啊!”宁宁一声大喊,一个闪身窜了出去,不见了踪影。 楚邪和沈寻影两人看着书房的门口,半天无语。 “郭姐姐,我想我还是去一趟许愿村吧”,楚邪攸然说道。 沈寻影应声转过了头看着楚邪,想了想点点头说道:“也好,这件事最少我们要给宁宁一个答案,不过你一定要小心一些,武林中最近已经动『荡』了起来”。 楚邪点点头:“我会注意的,郭姐姐你在这里也小心一些,竹林虽然有阵法守护,但并不是没有弱点的,照顾好宁宁”。 沈寻影默默的点了下头,楚邪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收拾两件衣服,这就走吧,这件事还是了解的越早越好,宁宁如果问起来,你……”。 “放心,我会把宁宁安顿好的,你在这里坐着,我去给你收拾行李”,沈寻影转身离开了书房。 “此时正是三月间,落英缤纷随风飘。师傅,徒儿终究不如你更放得开。但也许你知道世间有着太多的不得已,才常年在四季如春的桃花岛生活吧,不闻不问自然就少了很多不得已”,看着窗外盛开的桃花,楚邪唏嘘道。 从沈寻影手中接过行李,楚邪看着她点了点头,在沈寻影满含关切的注视中,离开了竹林。 “这是我们重逢后第二次分别,希望也是最后一次”,看着楚邪离去的背影,沈寻影心中默默念道。 …… “大姐姐,我师傅呢?”快到中午的时候,宁宁走到正在厨房忙碌的沈寻影身边询问道。 沈寻影回头冲着宁宁笑笑,说道:“你师傅有些事情,要出去两天,很快就回来了”。 “啊!”宁宁一声大喊,让沈寻影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去,却见宁宁一脸恍然。 “我就说嘛,师傅今天这么好说话,什么都答应我,原来是有事要出去,而且连提前给我说声都不说,哼,大坏蛋!”宁宁嘟着嘴不满的叫道。 “你师傅是急事,所以才没有给你说,好了宁宁,快去洗洗手,要吃饭了”,沈寻影安慰道。 “反正就是师傅的不对,等他回来,我可要问个究竟”,宁宁嘴里嘟囔着去洗手去了。 …… 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两个小时的乘车时间,再加上两个多小时的不停奔波,在下午四点多,楚邪终于再次来到了距离许愿村只有十多里的地方。 虽然还没有走到许愿村,但楚邪已经感觉到这里和以前有着很大的不同了,以前来这里,走山路一路上几乎看不到一个人,而刚刚一路上却不时能够见到三三两两的人,其中很大一部分楚邪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们的职业――――――记者。 一个村庄焚于一场火灾之中,在如今这个社会,这已经称得上一则天大的新闻了,更不要说整个村庄里的几百人尽数死于火灾之中,至今没有一人生还。可想而知引起的轰动有多大,不光中国轰动,就连国际上也引起了不小的关注,以此为生的记者就更不用说了。 站在一处高地上,楚邪默默的注视着许愿村的位置,虽然已经隔了一天多时间,但大山中还是不时冒起一阵烟雾,可想而知那场火灾有多大。 舒了口气,楚邪提气向前赶去,走到距离许愿村大概两里远时,楚邪霍然停下了身子,注视前方,眉头也随之皱了起来。 “这么快就被军队封锁了这里,看来想调查一下也麻烦了”,看着前方不少记者无奈而又不甘的神『色』,楚邪心中暗道。 “兄弟,你也是想到这里采访的么?可惜了,来的太晚了,这里今天早上就被封锁了,一百多个记者只能在外面拿着望远镜向里面看去,虽然什么也不能看到”。 随着一阵脚步声,两个人走到了楚邪的旁边,其中一人口中喋喋不休的说着话一屁股坐到了楚邪的旁边。 “兄弟你真会找地方,这里地势虽然不高,但是前面遮挡的东西却不多。我是环球时报的记者赵一凡,不知朋友你在哪……,咦……!你……你不是……楚邪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那人抬头看向楚邪,当看到楚邪的容貌时,吃惊的一下呆住了。 身为记者,本身就要对各种各样的新闻尽数知晓,虽然并没有报导过楚邪,但赵一凡对楚邪这个数次引起不小轰动的人却相当关注,在这个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间遇到楚邪,一时之间自然吃惊的很。 ------------ 第四百四十二章 悲惨的村庄 第四百四十二章 悲惨的村庄 楚邪站在那里负手看着远方隐约可见的许愿村遗迹,对于身后赵一凡的话置之不理,心里则盘算着该如何了解许愿村的情况。 依他的实力,想要闯过封锁,进入许愿村自然不是一件难事,但楚邪并不想招惹到太多的麻烦,而且现在就算进去,也不一定能查到什么,毕竟已经过了一天,很多外人已经出入过许愿村了。 “楚先生,您是来调查许愿村惨案的真实情况的么?”楚邪的置之不理并没有让赵一凡为之介意,做记者的对这种情况早已麻木了,说白点就是脸皮不厚,就不要当记者,会遇到太多太多的尴尬。 “为什么这样问?”楚邪缓缓转过头,随意扫了一眼后面的赵一凡,年纪不大,只有二十来岁,但浑身透着一股精明干练,看起来很阳光。 见楚邪回话,赵一凡心里顿时为之一喜,身为记者最怕的不是听别人对自己说难听的话,而是对方对自己完全置之不理,只要对方应答,那就是好的开始。 “楚先生,一直以来我都比较关注楚先生您的事情,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的年龄相仿,但与你相比,实在是有着天壤之别,所以有些偶像的成分包含在其中吧。在我看来楚先生并不是普通人,而是常人所不知的一类特殊的人,就如同中国武侠小说里所描述的一样,那些其实并不完全虚幻的,只是那些人隐于常人之中并不表『露』而已。楚先生在桃花岛所布置的那片竹林就是最真实的答案,只不过人们很多时候并不愿意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楚先生这次来这里,应该就是想用自己常人所不能及的实力查清这里发生的悲剧吧”,赵一凡自信满满的说道, “你很有脑子,较之常人想的也多,不过你这类人大部分时候都在做无用功”,楚邪完转身径直离开。 “哎!楚先生请等等,我还有事情……”,赵一凡急急的喊道,前方懂得楚邪应声停下了脚步,赵一凡见了心里一喜,连忙跟了上去。 楚邪转过身来,看着赵一凡,问道:“你进去过许愿村没有?” “啊?”赵一凡闻言愣了愣,连忙点点头,应道:“去过了,今天凌晨赶到的,那时候这里还没有被封锁,只有警察在这里勘察”。 “很好”,楚邪点点头,问道:“许愿村的情况如何?” 听到楚邪询问许愿村的情况,赵一凡的表情登时沉重了起来,摇摇头答道:“那场面真是可怕,就像人间地狱,地上不是能够看到残缺不全的尸体,当时一些火势还没有被扑灭,空中到处弥漫着一股让人欲吐的气味。全村没有见到一个人生还,据说这个村里有四百二十五个人,就这样全都死了。平常的火灾怎么可能没有人生还、这又不是一座高楼,而是一处村庄,这么大的火势怎么村民们怎么可能全都待在家里跑也不跑。这很明显,就是人为的,而且很可能在起火以前,这里所有的村民都已经死了。这场火是为了毁尸灭迹才对,咦?人呢?……” 赵一凡正说的滔滔不绝,忽然发现本该在旁边听着的楚邪不见了踪影,顿时连忙回头四顾,周围除了跟着自己的助手,再没有其他人了。 赵一凡转头看着自己的助手,问道:“小王,楚邪去哪了?” 那小王僵硬的把扭在一边懂得头转了过来,期期艾艾的答道:“消……消失,消失了,他刚刚忽然间就不见了”。 “你说什么?”赵一凡冲到他的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急急的追问道,脸上并没有惊恐诧异的神『色』,有的反而是一种浓浓的兴奋。 “赵……赵哥,就在刚刚,你正说着话,楚邪的身影忽然间就不见了,我当时的余光看见了,转过头看去,就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可……可能是我眼花了吧”,那小王被抓着衣领艰难的答道。 “不是眼花”,赵一凡摇摇头松开手喃喃说道:“原来真的有这么神奇的武功,原来是真的,这样说来前一段在桃花岛竹林外面发生的事情也是真的了。对了,楚邪既然来了,肯定不会就这么离开,一定会想办法进入许愿村里的”。 “赵哥,你没事吧?”小王见赵一凡在那里脸『色』变来变去,嘴里又自言自语个不停,关心的询问道。 “嗯?没事,小王,我有些事情要离开一下,你自己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等完了之后我会和你联系的”,赵一凡匆匆说道。 “哎,赵哥,上面可是给了我们任务的,这样怎么可以?”小王疑『惑』的说道, 赵一凡拍拍他的肩膀,神『色』兴奋的说道:“放心吧,小王,这次的新闻就看老哥我吧,我敢肯定回去以后总编绝对会给我们发奖金的,你就先回去等我的消息吧”。 “可……赵哥,采访我也可以帮上忙的呀,我可是负责录像摄影工作的”,小王不解的说道,他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自己回去,两个人做事不是更方便么。 “小王,不是我不想带你一起去,而是……,算了,这你就不要问了,自己先回去,我走了!”赵一凡说完,伸手提起自己的包,大步离开。 小王一个人在那愣了一会,摇摇头,把刚摆好的设备重新收了起来,转头向许愿村看了看,又看了下赵一凡消失的地方,摇摇头离开了这里。 …… 许愿村遗址里,除了每隔一段十米左右,就有士兵携枪戒备之外,来来往往的人就只有身穿白大褂,防护周全的医生和调查人员。 一道身影犹如鬼魅一般,攸然闪进了防备森严的许愿村,在残砖断瓦间几个移身,就不见了踪影。 “喂,来几个人,把这里清理一下,看看下面有没有人的尸体”, “是!” “已经快一天了,连一个稍微完整点的尸身都没有发现,这样让我们怎么寻找线索?” “放心吧,老魏,再完美的手段也会有破绽的,再说,这么大的一件案子,肯定会留下很多线索给我们的”。 “话是这么说不错,但如果有一个完整的尸身,能剩下我们很多的功夫,四百多个人不可能这样就被火烧死了,最大的可能就是砸起火前就已经死了,而若是那样,死者身上肯定会有不可消除的痕迹”。 “慢慢找,现在我们才寻找到了不到四百具尸体”。 楚邪站在一间破损的房屋中的角落里,静静的听着外面渐渐远去的人说的话,直到几人走远楚邪才细细打量起自己身处的这件房子。 这里并不是宁宁他们家的房子,而是许无为一直住的房间。容不得楚邪不怀疑许无为,整个许愿村中,唯有许无为一人北京复杂,而且他更是身居武功。 不管许愿村这件事情到底与许无为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他所为,都应该先要调查他一番,因为若事情与他无关,以他的武功,一般情况下也定然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就算不能,全村也不应该没有一人生还。再不济,许无为也应该能一个人逃出来。 如果这件事与许无为有关,甚至本来就是他所下的手,那一切都变得简单了。 而不管是那种猜测,现在这个时候,许无为所住的地方也就成了必不能忽略的调查地,虽然能够查到线索的几率微乎其微。 许愿村所处深山的位置,注定了村里大部分建筑都用的是木头,只有很少一部分用的是石头和其他的,而许无为的房子正是还算比较坚固,里面的很多东西不是木制,虽然都被大火烧过,却并没有完全损坏。 楚邪打量着屋内凌『乱』的情景,地上有很多杂『乱』的脚印,不用说也能猜到定然是救护队员搜索时留下的。 而楚邪却颇为专心的打量着地上的痕迹,包括断墙上的痕迹。这里两间房子楚邪足足细细查看了十多分钟,才舒了口气。 没有在这里稍作停留,楚邪抬步小心躲避着村里那些负责调查的人,迅速闪身进入了附近一处比较墙壁比较完整的房子里。 此时已经五点左右,天『色』还依然明亮,负责戒备的那些士兵和在村中来回走动的调查人员,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已经有人潜入了这里,并且大摇大摆的在与他们只有咫尺之隔的地方查探。 接连查探了五六处残破的人家,楚邪这才离开了村庄,来到村外附近的小溪处,在石头上坐了下来。心中则整理着刚刚探察的结果。 ------------ 第四百四十三章 展遥 第四百四十三章 展遥 首先,最明显的是许无为没有丧身在这场火灾之中,楚邪连着去的五六家,里面的尸体虽然都已经被清理搬运,但地上却仍然能看出尸体所留下的印迹,而且无一例外都是在屋内发现的,但许无为的房子内,却并没有任何停留过尸体的痕迹,地面上除了那些凌『乱』的脚印外,全是厚厚的烟灰。 这种情况无疑无疑说明了许无为并没有和其他村民一样,至于许无为现在的情况,谁也无法得知,可能所有的事情本身就是许无为所为,也可能是什么人冲着许无为来的,却残忍的杀害了村里的所有的人;若是这样,许无为不是被他们掳去,就是逃离了这里。 楚邪摇摇头,把脑海中这些烦『乱』的事情先甩在了一边,仰身躺在了石头上思考。自己来的无疑有些晚,村里基本上已经被那些人查找了一遍,如果想要知道村里具体的情况,无疑要询问村里那些负责侦查的人了。 朝周围打量了一番,楚邪心中暗道:“想不到这里来了这么多人凑热闹,不知道会不会有特别行动组的人参与,里面那些人只是普通人,如果想要『逼』问出什么,实在麻烦”。 楚邪正在寻思,一阵嘈杂的嗡鸣声突然从远处迅速『逼』近了过来,楚邪下意识的抬头朝着声音出处望去,却见一架直升飞机在上方盘旋着缓缓降落在距离许愿村不远的地方。 来不及细想,楚邪提气朝着直升机降落处赶了过去,几百米的距离瞬息而至,而直升机的门刚刚被打开,地面上三四个人匆匆迎了上去。 再看直升机门口,依次从里面走出了三个人,其中一人年纪五十左右,后面跟着他的两个却是年纪轻轻的小伙。 看到三个人从飞机上下来,楚邪眼中的精光顿时一闪,没想到他刚刚想到对方,对方就真的来人了,这三人楚邪一眼就可以看出不是普通人,都是身居武功的人,能用这种架势赶到这里,除了特别行动组的人应该不会有其他人了。 看着三人在一群人众星捧月般簇拥下踏入许愿村,楚邪不动声『色』的离开了这里,避开村外三三两两的记者或者其他什么人,楚邪随处找了个幽静的地方坐了下来,打开随身携带的包,从里面取出下车时买的吃的,就地吃了起来。 刚吃了两口,一阵脚步声突然从远方传了过来,楚邪不以为意的抬头望去,在他想来,这里距离许愿村也不远,那么多记者匆匆赶到这里想抢新闻,来到这里却被告知许愿村已经被封锁,拒绝任何人进去,可想而知那些记者心中有多急了,走是肯定不会就这样走的,就算不能进现场报导,也要挖点和许愿村沾边的消息。数百名记者和电视台的工作人员都围绕着许愿村一边等待一边寻找,在这附近碰见人也自然的很。 但楚邪看到来人,却感到颇有些意外,他想不到刚到这里时遇到的那个叫赵一凡的记者居然又和自己相遇了。 不过楚邪也只是稍感意外了些,看了一眼一边向这边走一边四处打量寻找着什么的赵一凡,楚邪若无其事的继续用起自己的饭来,赵一凡并没有看见坐在大树一旁的他,楚邪以为赵一凡应该是无意间走到这里的,依他的个『性』,自然不会因此而刻意回避。 “楚……楚先生,原来你在这里,害我找的好累”,赵一凡正走着路,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心中蓦然一惊,快速的转过头看去,却发现楚邪正在一棵树下坐着,而那声音也只是他吃东西时发出的细微声音,松了口气惊喜的说道。 “找我?”听了赵一凡的话,楚邪平静的脸上顿时现出了一丝怒容,抬头扫视了赵一凡一眼。 “不……不是……,是……,楚先生听我解释”,楚邪那看似若无其事的一眼,却让赵一凡心中猛的一阵狂跳,对方可不是一般人呀,一个不好,对方对着自己一掌拍来,自己的这条命可就完了,法律对他们这一类人谁知道能有多少用。 看到赵一凡这样一副神态,楚邪冷冷的收回了自己的眼光。 “楚先生,能不能给我说些许愿村的事情?这里的真实情况应该让中国的每一个人都清楚的知道,这样一来,人们才会更懂得团结起来”,见楚邪收回了眼睛,赵一凡虽然心里忐忑不安,但一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成功以后可能获得的回报,还是强忍着心中的惧意把话说了出来。 楚邪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冷淡的说道:“为什么问我?你知道什么事?” 楚邪之所以这样问,是他以为自己曾经来过许愿村和宁宁就是许愿村的人的事情,眼前的赵一凡都已经知道了,心中好奇他怎会知道这些连特别行动组都不曾查到的事。 “我?”楚邪的话让赵一凡怔了怔,说道:“楚先生说笑了,我只是来的比较早而已,而且我也不是专门的办案人员,并没有看出什么线索,就连拍的那些照片,也在那些士兵赶到这里后被全部没收了”。 赵一凡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楚先生,我知道你肯定进去调查过了,能不能把你得到的消息给我说一下,让我给全国人民展示一个最真实的报导,如果楚先生有什么要求,我可以尽力而为。还有,我们环球时报有意给楚先生做个专访,我发誓如果楚先生愿意,这个专访绝对可以让你成为世界上有史以来,最为传奇的人物的,唉……楚……楚先生,请等等,你如果有条件可以尽管提,我……”。 赵一凡正激动的朝楚邪说出自己心中宏伟的计划,然而楚邪却陡然站起身来,看也不看他一眼,抬步悠然离去。赵一凡自然不愿这样放过,连忙向楚邪追去,但楚邪那看似缓慢悠闲的步子却几息之间就已经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看到楚邪所使用的手段,赵一凡本来有些沮丧的心情顿时云开雾散,自言自语说道:“只要你还是个人,我就不信你没有一点欲望,没有任何追求。你们这一类人虽然缺点很少,但一旦被人找到,就是致命的”。 …… “什么人!” 刚刚赶到许愿村听完调查报告的特别行动组二组组长展遥盯着眼前蓦然出现的年轻人沉声喝道。 “咔嚓,咔嚓”展遥的声音刚落下,外面负责守卫的士兵手中的枪就迅速上了膛,人也紧跟着向临时布下的帐篷『逼』去。 “楚邪!”看着帐篷内神『色』有些紧张的几个人,楚邪平淡的答道。 “楚邪?”展遥听了楚邪的回答,心中一动。 “不许动!举起手来!”几声沉喝响起,几支手枪同时指向了楚邪,外面赶来的守卫也随即涌了进来,手中的枪第一时间指向楚邪。 位于众人包围中的楚邪脸『色』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负手立在那里,无言的注视着展遥,对于其他人的指示犹若未闻。 “听到没!举起手来!”旁边一位身穿军装的人拿着手枪暴喝道。 “大家都退下吧,对方不是敌人”,展遥忽然开口说道。 “展先生!”那名身穿军装的男子闻言不解的看向展遥,刚刚明明他也不认识对方,怎么忽然之间说对方不是敌人。 展遥看着那名男子,说道:“陆队长,放心吧,楚先生的大名我早已听过,只是一直无缘见面,而且我们杨长老和楚先生有些交情”。 不待那陆队长回话,展遥转过头看向楚邪,问道:“楚先生怎么会在这里,这次前来不知……”。 “我来这里是想了解一下许愿村发生的事情,你们都查到了什么?”楚邪淡声问道。 “楚先生想知道这些自然可以,但我能不能问下,楚先生关注这件事的原因?”展遥听到楚邪来此想要询问许愿村的事情,心里顿起疑『惑』。 “展先生,上面可是交代过,在没有得到上面的吩咐前,这里的事情可是绝密,不能有半分泄『露』的”,那陆队长严肃的说道。 展遥看了一眼楚邪,回头对他说道:“陆队长,那只是对寻常人的规定,能不能让你的人先退出去,我想和楚先生聊聊”。 “这……”那陆队长本来还想说什么,可看到展遥神『色』坚决,对方虽然不是军人,但身份却十分特殊,他也不好违背,最终点点头,对帐篷内的士兵和其他人说道:“都退下!” “是!”听到长官的吩咐,那些人迅速收回了枪,快步离开了帐篷。 “这位陆队长能回避下最好不过”,楚邪看着旁边的陆队长,随口说道。 “你……!”陆队长听到楚邪连他都想赶走,怒气顿时涌了上来。 ------------ 第四百四十四章 因果报应 第四百四十四章 因果报应 “陆队长,抱歉,你看……我们这类人有很多事情不太方便”,展遥一把拦住了想要发火的陆队长,颇为过意不去的说道。 “你!好,我走,你们慢慢谈!”陆队长想不到展遥也想要自己离开,在展遥来之前,这里可全部都是他负责的,如今连旁听也不能了,心里一时之间怎么不生气,但他也知道展遥的身份特殊,就连他也只知道展遥的身份是『政府』一个极为特殊的部门,所以只能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楚先生能不能先说一下你为何如此关注这个小村的事情,按楚先生的『性』格,似乎对这些事情应该嫌麻烦,早早避开才对”,展遥向楚邪问道,虽然以前没见过楚邪,但对楚邪他们特别行动组早已有了详细的资料。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追查做下这件事情的凶手,至于理由,那是楚某的私事,我想看下你们的调查报告”,楚邪回道。 “楚先生你想……” 展遥刚说出几个字,耳中突然传来一声长啸声,嘴里的话顿时打住了,静耳倾听这声莫名的啸声,很明显这啸声应该是人为的,而且听其声音,距离此处并不近,但传到这里却清晰异常,能发出这啸声的人一身内力也非比寻常。 “什么人在这山中长啸?”展遥疑『惑』的说道。 楚邪的眼光蓦然一动,身子一晃,瞬间消失在了帐篷之中,展遥愣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也连忙晃身而出,随口向跟着自己一同来这里的两人说道:“你们在这里小心些,等我回来!” “你去哪里?……”一直在外面等的不耐烦的陆队长见到展遥不知怎的突然出现在外面,随口交待一句话就要离开,他正待询问一些事情,却不像展遥话声一落,整个人就突然凌空跃起数米之高,身子一扭,就那样直接朝着远处如弹丸般迅速消失不见了。 看到这一幕,陆队长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直愣愣的看着展遥消失的背影,僵硬着肌肉呆呆的对跟着展遥一块来的两个人问道:“刚才我眼没有花吧?真有这般神奇的武功么?你们两个是不是也会?”他对于展遥的来历并不清楚,只认为他们是一个特殊部门的特殊人才,身怀一些特殊的本领,却没想到他们会的居然是如神话般的神奇功夫。 对于陆队长的问话,那两人看了他一眼,淡淡的答道:“对不起,无可奉告!”武林和寻常社会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二者现在还并不能相溶,就算被他们亲眼看到,却仍旧不能随便告知,任由他们心中猜测。 陆队长想不到这个问题也得不到答案,心里一时之间憋屈的很,可也清楚对方不告诉自己,的确也没有错,要不然这个消息早就传遍全世界,不是什么秘密了。 闷哼一声,陆队长跺着脚自语道:“他不是听到刚才那声啸声,去找发出声音的人了吧?从今天中午开始,这啸声已经响了好几次了,我也派人找了,可什么也没找到”。 …… 再说楚邪,从听到那声长啸声,心中就猛的一动,许无为的身影第一时间出现在了他的心头,这声啸声中所包含的内力浑厚雄壮,而且声音多了几分沧桑,不会是年轻人发出的。 想到许愿村的事情,楚邪来不及打招呼,直接冲着啸声处全力赶了过去。发出声音的人就算不是许无为,也有很大的可能与许愿村的事情有关联。 刚才那声啸声虽然清晰可闻,但毕竟是内力催动而发,距离许愿村破有段距离,楚邪朝着声音的大概位置赶了几分钟,不得不停下了脚步,这里地处大山,声音传播的本来就远,令他难以估计出对方的大概位置。 楚邪打量了一下周围,正打算在向前查一查,却不想一声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啸声再次划破了傍晚,而且这次声音的出处距离他所处的位置很近,就在左前方千米左右的位置。 楚邪朝着声音处赶去,这次并没有用太快的速度,这种情况容不得他不做戒备,对方一个身怀武功的人在山里莫名的呼喊,这本来就不正常,像是故意吸引别人来查探一样。 “谁来了?” 楚邪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动静,刚走到附近,一个声音就响了起来,言语中没有任何的吃惊,平平淡淡。 而楚邪听到对方的声音,心中也顿时恍然,走上前答道:“是我!” 在昏暗的光线下看过去,对方果然就是许无为,但看到眼前的许无为,楚邪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下意识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不管以往楚邪对许无为的印象有多么不好,但也不妨碍在楚邪心中,许无为足以称得上一个人物。 能被楚邪称做不错的人,可以想象许无为自身定然也是一个颇有魅力的人,但此时此景懂得许无为却绝对称得上落魄潦倒,毫无形象的依靠着一颗大树,两眼无神的注视着走上前来的楚邪。 见到楚邪惊疑的神『色』,许无为咧咧嘴,干笑了一声,说道:“怎么?很吃惊是么?” “许愿村的事情……?”楚邪闻言皱眉说道。 “呵呵,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第一时间赶来查这件事情的,对你我已经看的很透了,从我知道你收宁宁当徒弟,我就知道,你除了寻影以外,又多了一个弱点。像你这样的人呀,对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可以说得上冷漠无情,但一旦对那个人有了感情,你就算赴汤蹈火也不会对他们不管不问的。你们只是把自己的情感完全留给了最值得的人,而不像普通人那样,亲情 、友情等都有成群的朋友,却大多关系并不深”。 “我问许愿村发生了什么事?”见许无为啰嗦着说些不搭边的话,楚邪不耐烦的说道。 “许愿村?”许无为怔了一下,抬头看着楚邪精神恍惚的说道:“许愿村已经没了呀,你不是听到这消息才来的么?” “许愿村的大火因何而起?村里的那些人又是怎样死的?”对于许无为的回答,楚邪并没有动怒,他也发现了许无为的精神好像有些不对,所以继续用温和的语气询问许愿村的事情。 许无为此时的情形,已经完全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许愿村发生的惨案,他绝对知道事情的经过,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在这件事情中,许无为他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村里的人都死了么?宁宁的父母也死了?”许无为呆呆的问道。 楚邪默默的点了点头,注视着他一语不发。 “咚!‘一声闷响,许无为靠着大树的身子一下坠了下去,坐在了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因我而死?为什么我已经不管外面的所有事了,他们还不放过我?冤孽呀,冤孽呀!”许无为坐在地上悲声痛哭道。 看到许无为如此神态,楚邪也不由得眉头耸动,心中惊疑不定,难道许愿村的事情与沈家有关系? “我的情况你定然从寻影那里了解了一些吧?许无为只是十几年前我来到许愿村才用的名字,无为是为不为,自然是想逃避外面的那些事情,沈天才是我的名字,不过这个名字恐怕除了寥寥几人外,武林中已经无人知晓了。呵呵,原以为在这个几乎不与外界交流的深山小村里隐居,别人是不会发现的,却没想到从我刚刚踏入许愿村时,他们就已经得知了我的行踪。这么多年来之所以没有任何动静,只是因为还不到时机,如今在他们看来,时机已经完全成熟,是时候让我出去为他们卖命了,所以就来到这里想让我和十几年前一样,重新加入他们。经过十多年修身养『性』的我,自然不可能再答应他们那荒谬的作为,所以就一口回绝了他们。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们如今较之十多年更加没有人『性』,更加残暴,竟然一句话不说,直接杀了和我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村民们,要用他们的血来洗涤我已经沉沦的心灵”。 “他们是谁?你们沈家的人么?”楚邪询问道。 “沈家的人?哈哈,如今的沈家还能称得上人么?完全是泯灭人『性』的怪物了,在他们的心里,活着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光耀门楣,让自己的家族荣誉无双,所有妨碍他们的人,都是他们的敌人,甚至包括我这个曾经领导沈家的家主,哈哈,在他们眼中,如今的我也只是一个还有些价值的战斗工具”,许无为疯狂的喊道。 “看看我现在这幅模样,就是那些曾经的亲人做的,最可悲的还是,他们都是当初我亲自训练的,如果不是对他们的武功还算熟悉,我现在应该已经成了他们的俘虏了。哈哈,报应呀,报应呀,曾经做的事情,不是不报,而是时候不到,现在时候终于到了,我也终于尝到了自己酿成的苦果。看着那一张张依稀可辨的面孔,却没有办法下一丝重手,而他们却是毫无顾忌”,随着话声,许无为的双眼中滑下了两行苦辣的泪水。 ------------ 第四百四十五章 大风将至 第四百四十五章 大风将至 听了许无为的话,楚邪心中长叹一声,站在一旁默默无语。种的什么因,结的什么果。 “我是不是很该死?一个人受报应也就是了,却偏偏害死了数百个淳朴善良的人,虽然不是我下的手,但他们毫无疑问是因我而死,罪孽、罪孽呀!”许无为直愣愣的看着楚邪神志恍惚的说道,那种神态既像在对楚邪说话,又像是自己在和自己忏悔。 “该死不该死我没有权利下定论,只能问你自己,不过在你死之前,有件事情必须先行解决”,楚邪语气淡然的说道。 “什么事情?”许无为怔了怔,不解的问道。 “许愿村四百多个无辜丧生的村民,他们是受你连累而亡”,楚邪漠然的说道。 “我要怎么做?”许无为自言自语的说道,一双眼睛仍旧那么愣愣的注视着楚邪,似乎想从楚邪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 “沈家的地址现在在何处?”楚邪看着许无为问道。 “沈家?沈家的人自然在沈家,沈家的位置自然在……”,许无为下意识的回答着楚邪的话,眼看就要说出沈家的位置了,但是许无为却突然停住了,神情很是疑『惑』的说道:“十多年了,已经离开那里十多年了, 我不知道沈家的人是不是还住在以前的地方,不过按我的猜测,他们的住所应该早就换了才对”。 不待楚邪接话,许无为继续说道:“你说的对,种什么因结什么果,既然是我造的孽,那也应该是我去偿还,虽然无法偿还其万分之一,但至少也应该阻止那些人继续为非作歹”。 抬起头对楚邪说道:“楚邪,我知道自己在你心里,定然已经很是不堪,我也不祈望你和寻影能宽恕我,但请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包括宁宁那孩子一个交代的。若是无事,我就先行一步了”。 此时的许无为神情陡然焕发一新,虽然外表依旧有些落魄,但绝对不会再有人称之为潦倒了,看楚邪没有任何表示,许无为微微叹息了一声,冲楚邪微微举了下手,缓缓离开了这里。 对于许无为的举动和离开,楚邪好似没有发现一样,仍旧如刚才那般站在那里,默默的注视着许无为渐渐远去的身影,等到他的身影完全被树林所遮掩,楚邪这才摇了摇头,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向回走去。 他之所以没有阻拦或者提什么建议,其中一个原因是他对于这件事并没有任何实际的了解,虽然许无为的话依照他的判断,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四百多人命,使他不得不谨慎一些,所以楚邪对许无为的话保持着一种刻意的质疑。他需要听过官方的调查报告以后,才能有更进一步的推理。 至于就这样放许无为离开,也并不是鲁莽行事,楚邪心中已经考虑过,事情没有定论以前,如果许无为的事情被特别行动组知道,那势必会使整件事情更加复杂起来,而且依照那些人的处事习惯,楚邪也有些看不惯。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楚邪最不想看到的原因,那就是若依沈寻影以前告诉他沈家的情况,就算是特别行动组,也很可能有他们的人,所以这个时候,楚邪不想让太多的人介入到许无为身上。 楚邪向回刚走了不过三百来米的路,一阵轻响传入了耳中,接着一条身影轻灵的穿梭到了他的身前。 “楚先生,你可找到发出啸声 的那个人了么?” 来人正是紧随楚邪身后跟出来的展遥,只是因为楚邪的身法太快,他没有跟上,只能在这附近大概寻找起来。 楚邪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对他说道:“我想快些知道你们的调查结果”。 展遥见楚邪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而且看神情有很大可能楚邪已经见过对方了,展遥抬头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天『色』已经非常昏暗,再想寻找对方的踪迹,已经不太可能,依啸声的判断,对方的内力绝对要高出自己很多,依对方的脚程,自己也不可能追得上。 “详细的报告还在帐篷内,就麻烦楚先生再走一趟吧”,展遥款款说道。 楚邪微微点了下头,跟着展遥走去,而在前方带路的展遥也并没有使用轻功,而是如平常人一样步行,对此楚邪虽然看在眼里,却也并不计较。 “楚少侠,许愿村里有你相识的人么?”走着路,前面的展遥蓦然开口询问了起来,语气自然而然,头也没有回,显得极为若无其事。 楚邪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平声应道:“如果非要这么问,可以这么说吧”。 楚邪另类的回答不由得让展遥呆了一呆,这话应该怎么理解?是因为自己这样问了,他楚邪怕麻烦才随口应了下来的?还是因为许愿村里的确有楚邪认识的人? 脑子里虽然在迅速转动,但展遥嘴上却没有停顿,接着楚邪的话说道:“和楚少侠相识,又能让楚少侠如此关心的人,应该也会武功的吧?” 他的话刚落,楚邪的两眼就蓦然一闪,紧紧的盯了前面的展遥一眼,眼中流『露』着浓浓的不满,不过立刻收回了目光。 前方的展遥虽然是背对着楚邪,但在自己话声落下的那一瞬间,背上猛的感到一阵寒意,仿佛瞬间渗入到了心脏一般,稳健的步伐也不由自主的停顿了一下,头皮传来一阵悚然的感觉,幸好这种感觉瞬间就已经消失,不过一身冷汗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展遥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惧意,他完全没有想到楚邪会有这般可怕,虽然组里关于楚邪的资料,除了一年前的行踪以外,可以说已经非常详尽,就连他的实力也被评估为s级恐怖实力,但面对楚邪那幅刚刚二十余岁的年轻面孔,任谁也不会感到这个年轻人有多么可怕的。 “如果你刚刚直接对我说道,和你认识的人会不会武功,有没有可能与许愿村的惨案有关系的话,我很可能并不会避而不答,但现在却没这个机会了”,楚邪冷漠的说道,他最不喜的就是别人心有疑虑的猜测什么却绕着几个弯子含蓄的表达出来,那样在他看来,非旦感觉不到什么忙信任或者敬重,反而有种对自己质疑的感觉。 前面带路的展遥想不到自己刚才那般小心翼翼的谈话,居然会让楚邪突然之间对自己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不过他也不是普通人,对这种局面也并不慌张,轻咳了两声,若无其事的说道:“楚少侠,调查报告按规定现在还是绝密文件,没有上面的特许,是不能向任何私人泄『露』了,刚刚陆队长只是并不清楚我具体的身份,以为我有权力做这个决定,所以一会还请谨慎一些,如果上面知道了这件事,我们也不好办的”。 楚邪轻皱了一下眉头,随口应道:“放心,我只看下报告,不会有其他任何事”。 “多谢楚少侠!”展遥点点头说道,顿了一顿,接着问道:“楚少侠你说你来此也是为了追查这里发生的事情,若是这样,我们的目的并无不同了,敢问楚少侠如何看这件事情的?还请指教一二”。 扫视了一下前方展遥的背影,楚邪微微点了点头,这展遥能被派来负责这件事情,的确有些本事,至少也是一个多智之人。 “这件事情说其复杂也简单的很,但若说简单,有些地方却复杂的毫无头绪。简单是因为每一个人都可以看出,这绝对不是一场简简单单的大火,村里四百多人命很可能并不是死于大火,大火只是用来毁尸灭迹;若说复杂,就是除了那些任何人都可以看出的问题之外,很难再找到有用的线索,完全是大海捞针”,楚邪一边走路一边随口说道。 “那楚少侠是不是也认为凶手必定是武林中人?但对方杀害这么多寻常百姓,所求为何?只要不是傻子都应该想得到做下这样的事情,影响会有多大?而且这些平常人应该也不可能阻碍到他们什么”,展遥不解的询问道,他询问这些问题并不是无故而问,而是因为他完全可以肯定,对于许愿村的事情,楚邪定然了解一些他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若是对其他人,展遥定然不会如此小心翼翼的询问,但对方是楚邪,是他们组织列为s级危险度的人物,而且『性』格十分难定,他不得不小心。 “也许对方没有什么人『性』呢”,楚邪寥寥几个字回答了展遥, 而这个回答更加坚定了展遥心中的猜疑,楚邪不但知道内情,甚至知道凶手是什么人,所图为何。但他的心中虽然激动,却不敢过分追问,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没有再向楚邪询问什么,步伐却加快了许多。 跟在他身后的楚邪面『色』从容的健步而行,抬头看了一眼群星闪耀的夜空,心中暗暗说道:“大风将至,不破不立,离结束应该也不远了”。 ------------ 第四百四十六章 七夕之约 第四百四十六章 七夕之约 “有什么收获没有?” 在外面一直等着的陆队长见到展遥归来,迎上前迫不及待的追问道,虽然他下午在听到啸声之后,派的人并没有找到什么,但展遥却不是一般的人,想想那神奇的武功就让他心情澎湃。 “没找到人”,展遥稍稍犹豫了一下,摇头对陆队长说道,脚下不停,继续向帐篷走去,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脚步,朝跟在后面的陆队长抱歉的看了一眼。 陆队长看到他如此的神『色』,心里明白他的意思是让自己避让一下,此时的陆队长在见过展遥先前『露』的本领以后,对此已经没了先前的不满,心中虽然很想听听他们的谈话,但还是干脆的停下了脚步。 走进帐篷,展遥拿起桌上放着的一个文件夹,转身递给楚邪,说道:“这就是他们做的调查报告,也许看过之后会有些失望,里面并没有太多有价值的东西”。 楚邪轻轻点了下头,不置可否的伸手接了过来,打开浏览起里面的内容。 “如果许愿村的事情当真是人为,不敢想象凶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对这么多无辜的山民下这么残忍的手,更不敢想象如果让这些人继续逍遥法外,以后还会做出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展遥看着在查看报告的楚邪随口说道。 听了展遥的话,正在低头查看的楚邪嘴角不由得微微一弯,这展遥是费尽心思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一些消息,若无其事的随口说道:“世间很多事情有时候并不需要一些人费心的,因为那些人做这样的事情时,已经说明他们已经完全做好了准备,不管有没有人追查他们,他们也会很快再次出现,去做他们最想做的事情。那个时候往往才是这些人的终点,以前所为只不过是徒费精力罢了”。 展遥怔了一怔,心中暗自思考楚邪刚说的那番话,微带犹豫的问道:“楚先生你是说,对方有更大的图谋?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会再次出现?” 然而楚邪对于展遥的询问完全不置可否,不过见到楚邪这样的态度,展遥心中基本已经得到了答案,随即说道:“如果当真如此,我们就更不能坐视不理了,要不然以后对方定然要害到更多的人,虽说我们在他们出现洪鸥能抓到他们,但我们的目的却并不只是简简单单的抓到他们,而是还要阻止他们的行动,避免他人受到伤害”。 “很伟大、很无私的行为,只不过只是愿望罢了”,楚邪轻笑一声答道。 “也许吧”,展遥听了楚邪的话,并没有恼怒,反而苦笑一声,道:“但是若连这个愿望也没有,这个社会岂不更加悲哀。楚先生,我知道你对这件事有着更深的了解,既然你也知道对方的危害有多大,何不告诉我们,我们纵然实力不够,但完全可以联合武林中的各大门派,一同剿灭对方,这样岂不更好?” 随手翻动着手中的文件夹,展遥的话好似完全没有影响到楚邪一般,随口应道:“我知道的只是我的事,对你们并没有什么作用,就算告诉你们,也只是给你们平添麻烦”。 楚邪想的很明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就算自己把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事。 首先,沈家现在的基地在哪?没人知道;沈家的情况谁能知道、无人知道;沈家的实力如何?无人知晓;各派有没有沈家的内应?更无可得知;沈家的图谋是什么?这点楚邪倒知道,他们所图的就是光耀沈家,但这只是最终目的,他们怎么做却是完全不能得知。 如果把一连串没有任何答案的事情告诉他们,势必会引起武林莫大的动『荡』,各门各派更可能因为这事情而明哲保身。 还有楚邪至今还不敢明确肯定的李家的位置,李道然到底会抛出什么样的杀手锏,如若李家的位置当真是和武林对立,再加上未知的沈家,还有兴师动众的西方光明公会,武林各派完全没有丝毫的优势。 楚邪虽然已经决定了前往暗黑公会圣地一行,因为那里很可能存在让他和沈寻影两人重新回到几近千年的宋时,就算不能回去,他也会寻得一与世隔绝的地方隐居起来,但当前武林中越来越复杂的形势却容不得他这个时候随意退出。 他孤僻冷傲不代表对这片大陆没有感情,待人冷漠,清闲懒散不代表他可以容忍中原大地被一群西方人和几个没有人『性』的败类支使。 展遥对于楚邪这莫名奇妙的回答自然不能理解,不甘心的说道:“楚先生,你也说了你来这里,也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情,既然如此,为何你宁愿自己一个人调查,却不能让我们也参与进来,就算我们不能帮上多大的忙,但至少对你也有些帮助吧。你要知道,这件事已经不是你自己的私事了,四百多条人命,已经是整个国家极为关注的特殊事件了”。 “啪!”一声轻响,楚邪合上了文件夹,随手一抛,扔到了桌子上:“多谢了,东西已经看完,就此告辞!” 楚邪话声落下,身子已经走到了帐篷外面。 “楚先生,请等下!”见到楚邪直接就要告辞,展遥心中一急,连忙急急追了上去喊道。 但楚邪既然决定走了,又岂会因他而停下脚步,而且此时天『色』已黑,楚邪更是毫无顾忌,一个纵身,犹如一道流星般,迅速在帐篷外几个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不见了踪影。 “他很重要么?”陆队长回过神来,看见展遥满脸焦急和沮丧,询问道。 展遥下意识的点点头:“当然重要,他知道很多事情,如果有他的配合,这件案子会轻松很多”。 “那我让人把他追回来”,陆队长顺口接道。 “你?”展遥闻言盯着陆队长问道:“你能抓到他么?” “……”陆队长闻言顿时无语,他刚才那句话只是习惯『性』的说了出来,想想刚才对方那么大的本事,自己凭借什么去抓。 “这里就麻烦陆队长清理一下了,把遇难的村民尸骨都安置妥当,再细细侦查一下村里”,展遥接着说道。 “这没问题,展先生你要做什么?”陆队长询问道。 “我要回去了”,展遥随口答道。 “回去?我没听错吧?上面派你来调查这里的事情,你连现场都没有看过,只是看了下我们的调查报告,就打算回去?那这里的一摊子都该怎么处理?”陆队长吃惊的问道。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来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走之后这里的事情自然就是你来负责了”,展遥一边说着一边走回帐篷,到门口时向门口站着的两个随他一起来的人吩咐道:“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回去”。 一场大火过后,就算再明显的线索,也基本上会完全消失,展遥明白在许愿村基本不太可能寻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毕竟这里是深山的一个村庄,和外面联系实在太少,基本上也就一年一次外面才来一两个人统计一下人数而已。 之所以派他来这里,当然也是想看下是否幸运能找到什么线索,而虽然他没有发现什么线索,不过结果却仍旧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闻名已久的楚邪,而且基本肯定他绝对对这件事有着很多了解,这样自然不用他展遥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他自己没有办法让楚邪配合,不代表上面不能,所以自然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汇报这个情况了。 …… 再说楚邪,离开许愿村后并没有再雁『荡』山停留,而是连夜直奔到市区,直接买了车票向最近的飞机场赶去,买过飞机票后,楚邪这才坐在候机室等候飞机。 那份调查报告中,的确没有太过有价值的线索,不过那只是相对于别人而说的,调查报告里夹杂着很多现场的照片,而其中大部分是死者的照片,虽然尸身因为大火的关系,已经不能分辨,但在其中几具还算完整的骨骸上,楚邪还是发现了一个问题。 几个死者骨骸的脖子上,隐隐的印着几个浅浅的痕迹,似乎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打过,而且看形状,应该是圆形的东西,报告上虽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他们推论的结果是被暗器之类的东西击打而死。然而在楚邪眼中,却几乎可以明确的确定那就是弹指神通所留下的痕迹,只不过使用者功力不济或者用力不重,才没有打穿喉骨。 这个情况,楚邪无疑已经可以确定,许愿村的事情定然和沈家脱不了干系,甚至一切都可能是许无为主导的。 飞机在夜空中穿梭,楚邪碾转回到桃花岛竹林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左右了,天『色』也已经基本放亮。 “楚先生!”一声悦耳的呼喊声叫住了正想进入竹林的楚邪,转头看去,却是有过几面之缘,对自己不太友好的程越,楚邪的眉头登时皱了起来。 “不要皱眉,说实话,我也不想和你打交道,不过我想有件事有必要给你说一下,光明公会已经正式下了书函,七月七日在南沙群岛中一处岛屿上解决所有的事情”,程越看到楚邪皱眉,不满的说道。 ------------ 第四百四十七章 决然不离 第四百四十七章 决然不离 “什么时候得到的消息?”听到中西之间的争斗时间和地点已经定了下来,楚邪询问道,对程越的神『色』毫不在意。 “昨天晚上才得到的消息”,程越应声答道。 楚邪微微点了下头,不再说什么,跨步进入了竹林。 “哼,怎么发生的那么多事情都能和这家伙扯上关系?这次就算是事发之后他才赶去,但事情仍然与他有不小的干戈,年纪不大,麻烦倒真会招惹。没出现你这个人以前,我们特别行动组一年到头也没两件事,而现在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还一件比一件棘手。惹事也就惹了,毕竟能惹出这么多麻烦事,那也说明他自己有这个本事,但他却偏偏每次都束手不管,连别人想帮他,也是爱理不理的,和这样的人相处多了我敢肯定,不被他气死,也会被自己窝囊死,哼!” 看到楚邪离开,程越愤愤不平的自言自语道。 “程姐,如果真这样,那为什么跟着她的那个沈寻影却过的好好的?没见被气死也没看到窝囊呀”,一个调皮的声音突然在程越耳边响起。 “啪!”程越都也不回,伸手朝着后面拍了一掌,正中身后人的头顶,喝道:“小猴子,敢挑本小姐的刺,我看你身上那层皮又痒了吧!” …… 正在厨房做早饭的沈寻影听到房里的动静,心道这时候宁宁应该正在竹林里练武才对,不可能是她吧,脚下疑『惑』的走出厨房,出声询问道:“宁宁,是你么?” “是我!”楚邪听到沈寻影的问话,应声答道。 “邪儿!你回来了,怎么这么快?”陡然间听到楚邪的声音,沈寻影吃惊的问道,才不到一天时间,这么远的距离最多能在许愿村那里呆几个小时,不可能这么快就把事情调查完了吧。 “再在那里多待也没什么用处”,楚邪摇头应道。 “怎么说?事情有什么线索没?”沈寻影询问着按照习惯给楚邪沏了杯茶,轻轻递给了楚邪。 伸手接过茶水,楚邪望着沈寻影默默的点了点头,虽然如今的郭姐姐与以前的郭姐姐,有着少许的不同,但对自己的关怀却如以前一般,没有任何的变化。 “沈家在哪里?你觉得他们现在还会住在那里么?”楚邪想了一下问道。 “沈家?怎么,这事情真的与沈家有关?”听到沈家两个字,沈寻影的身子陡然僵硬了一下,急迫的问道。 楚邪心中明白,沈寻影纵然已经从十年前和沈家完全脱离了关系,但人世间最复杂的感情又岂是说没有干系就能完全没有干系的么? 当然沈寻影并不是关心沈家的安危,对沈家人的安危,她的确已经完全不在意了,只是在他内心深处,她自己以前毕竟也是沈家的一份子,自然不希望沈家当真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楚邪给了沈寻影一个安慰的眼神,说道:“我遇到了许无为,按他所说的,应该是沈家的人想要他重新回到沈家,趁着武林中全力对抗西方光明公会的机会,蓄势而发,但许无为拒绝了他们,那些人因此而迁怒于许愿村,做下了那样的事情”。 “你相信他的话么?”听了楚邪的话,沈寻影向楚邪反问道。 楚邪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想了想说道:“其实相信不相信已经不需要思考,不管事情真想如何,能做出这等足以引起多方关注的事情,已经说明他们不会再继续龟缩了,而且西方昨天也已经正式下了战书,约定的时间也很特别,中国的七夕,地点在南沙的一个岛屿。如果所料不错,到那个时候,不管是蚂蚱还是黄雀,隐藏的再深也会蹦出来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是不知道到底谁是蝉,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了,呵呵!倒也有趣”。 “嗤!”见楚邪把这样严重的事情说的这般风趣,沈寻影也不由得笑了出来,说道:“你呀,总是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别忘了宁宁的父母”,说道宁宁,沈寻影的脸『色』一下黯淡了下来。 “放心吧,该做的事情,我从来不会置之不理”,楚邪脸『色』阴沉的应道。 “唉!”沈寻影轻叹一声,道:“就算能把事情解决好,也不知该怎么向宁宁说这件事”。 楚邪闻言眉头掀了一下,说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暂且不用为这烦恼。郭姐姐,我刚刚问的沈家的位置你可知道?” “怎么?你难道想前往沈家去探查?”沈寻影吃惊的问道。 楚邪轻轻点了下头,道:“有些事情也许应该去确认一下”。 “不行!”沈寻影断然否决道,神态异常坚定,摇摇头向楚邪说道:“邪儿,我对你很了解,你的武功我也清楚的很,不是我不愿意让你去,而是只有我明白沈家的可怕,在外面如果你与他们相遇,我并不怎么担忧,但如果你打算进入他们所住之地,我是万万不会同意的,你纵然武功再怎么高强,也不可能在那里安然出入的”。 “郭姐姐,我……” 楚邪话未说完,沈寻影就摇头阻止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理由,但这件事是个例外,武功沈家可能没人和你相提并论,但是这个世界武功并不是唯一的,有很多手段比武功更可怕。而且你刚刚也说了,就算我们现在什么也不做,等七夕的时候,他们也会再次出现的,等那个时候再『插』手不一样的么?” 楚邪想不到沈寻影对这件事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也因此可以看出沈家的确很不简单,但愈是这样,楚邪更不能坐在这里等待七夕来临。 沈家蛰伏数十年,直到现在才准备伺机而动,数十年积蓄的力量暂且不提,失败是让人进步的最佳捷径,沈家经历数百年的失败,却一直锲而不舍,可想而知,这次必定有着异常精妙的部署,若不先行打破他们的部署,等到七夕之时,恐怕一切都已成定局。 楚邪他自认不是什么圣人,更从来没想过也不愿意去当什么他人敬仰的英雄,但是有些事情,只要他还是汉族子民,就不能容忍,不能置之不理。 “郭姐姐,你既然对沈家如此了解,那也必然知道,如果现在置之不理,等到七夕之时,一切都无法改变”,楚邪缓缓说道。 沈寻影摇摇头,说道:“我们可以对这些事情完全不予理会,也许到黑暗公会,我们真的能够回去呢?严格说来我们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里的一切我们也没有权利『插』手的,而且这样的事自古以来何其多?却从来没有一次得逞过,所以我们完全不用太过担忧”。 “如果我在这里没有与郭姐姐你重逢,那么这一切我肯定不会理会,但现在一切却已经不一样,我知道你心中其实很担忧这件事情,还有宁宁的父母,只不过你怕我会出什么事情,才会如此说。放心,郭姐姐,为了你,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出任何事情的”,楚邪神情肃然的说道。 听了楚邪的这番话,沈寻影顿时沉默了下来,他对楚邪的了解可能胜比楚邪自己,但相对的,楚邪对她的了解岂会不深? 沉默了少许,沈寻影开口说道:“沈家的位置我自然不会忘记,但是并不确定如今沈家是不是还住在那里,毕竟已经十年之久了。你去可以,但却不能把我留下,对那里我熟悉的很”。 “不行,你如果也离开,那宁宁怎么办?”楚邪怎么可能会让沈寻影同自己一起去冒险。 “宁宁可以先送到容纱那里,而且我看这段时间,会有很多事情,就算在这里恐怕也不会太安全,再者我们和宁宁相处,很可能会无意间被她得知许愿村发生的事情。把宁宁交给纱纱照顾,是最安全的方法,这样我们也能专心做其他的事情”,沈寻影想也不想的答道。 楚邪想不到沈寻影能这么快把事情都安排妥当,而且还说出这样周全的理由,不过楚邪最担忧的却是她的安全,所以仍旧摇摇头说道:“郭姐姐,我觉得……”。 “不用说了,如果你不同意,那沈家的事你另寻办法,否则我们就一起去。不管是这个时代还是以前那个时空,也只有你和我能够相依为命,我不想再分离了”,沈寻影决然的说道。 ------------ 第四百四十八章 踏上征途 第四百四十八章 踏上征途 见沈寻影如此坚决,楚邪知道再说什么已经无用,想想这样也好,只要有自己在,就算死也不能让郭姐姐出任何事情,否则一个人孤单活着又有何生趣? 沉重的点了下头,楚邪叹声说道:“宁宁那里郭姐姐你去说吧!” 见楚邪同意自己和他一行,沈寻影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我这就去给宁宁商量一下”,话声没落,人就已经到了门外。 见到沈寻影一改往日的从容不迫,连等宁宁回来都等不及,楚邪轻轻摇了下头,弯腰坐了下去。 过了足足有二十来分钟,一声呼喊从外面传了进来,楚邪听了伸手把茶盏轻轻放在桌子上,自语道:“比我想象的还慢了十分钟,看来说服这个丫头费了不少心思”。 “师傅,师傅,你怎么刚回来,就又要走了?而且这次连沈姐姐也和你一块走,却偏偏让我一个人丢在家,师傅,我也想和你们一块”,随着话声,宁宁迅速的走到楚邪的身边,伸手抱着楚邪的一只胳膊,摇晃着哀求道。 看到宁宁如此无邪的神情,楚邪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许愿村发生的事情,这孩子现在还一无所知,心头不由得一阵怜惜,『摸』着宁宁的头温和的说道:“宁宁,师傅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绝对不会有任何理由不带你一起的,相信师傅的话么?” “师傅的话宁宁自然相信,但不能从现在开始么?”宁宁期盼的看着楚邪说道。 楚邪闻言脸『色』一变,严肃的说道:“丫头,如果不愿意,师傅可以不勉强你,但是刚才我说的话可就当没说过了”。 “不要!”宁宁大喊一声,嘟着嘴应道:“去就是,哼,如果敢有下次,那师傅就是说话不算话。不过你们这次要和宁宁离开多长时间呢?看不到你们,我会不开心的”。 见宁宁询问时间,楚邪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沈寻影,发现她也正向自己看来,两人相视一眼,楚邪低头对宁宁说道:“宁宁,这次我们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过你放心,中间如果有时间,我和你沈姐姐会去看望你的。你不是一直没有到外面好好玩过么?你容纱姐姐对外面可了解的很,她一定会带你玩的开心的”。 “很长时间,一个月么?”宁宁抬头望着两人问道。 沈寻影看着她那急切的表情,不忍对她说出太长的时间,默默的点了下头。 “师傅,沈姐姐,你们就放心吧,宁宁虽然还小,但是也已经懂事,你们都是有大本领的人,肯定也要做些大事情。我现在还小,本领还没有学好,所以跟着你们不但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连累你们。我会乖乖的听纱纱姐的话的,而且我也会学好师傅教我的东西,这样很快就不会再连累你们了”,宁宁一改刚刚不舍的表情,神情专注的向两人清晰的说道。 “宁宁真懂事!”听到不过十岁的宁宁居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沈寻影既是高兴又是激动的揽着宁宁说道,心里突然之间担心起如果以后她和楚邪当真回到过去,那宁宁又该怎样安置?就算能够安置妥当,自己的心中会舍得么? …… “和纱纱打过电话了,她人在大连,我们可以直接赶到那里,宁宁的事情她高兴的很,甚至还想直接过来接宁宁呢”, 沈寻影说着话伸手把手机递给了身边的宁宁,说道:“你纱姐姐想和你说说话”。 这里位于竹林深处,因为楚邪所布下的一座奇门阵法,在里面本该是不可能有手机信号的,但这里面的建筑可是容纱负责的,她知道这个情况,自然不能容忍,这样一来岂不是她想打个电话,也没办法了么,所以直接布了一条专用的设备,只能和她的手机通话,对此楚邪也没有阻拦。 楚邪看了眼正拿着手机眉开眼笑说这话的宁宁,对沈寻影说道:“我看还是我们把宁宁送过去吧,也好认认路,如果有时间,中间也去看望一下”。 现在才三月下旬,距离七夕还有四个多月,若无意外,不可能会一直忙碌四个月的。沈寻影自然也不会反对,点头应了下来。 楚邪和沈寻影两人自然都不是什么繁琐之人,既然已经有了决定,立刻就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明天就前往。 …… “沈小姐,你们这是?” 第二天上午,楚邪他们三人用过早饭,收拾了一下东西走上前往大连的路,一行三人刚走出竹林,还没来到岛边坐上船,身前就突然出来了个儿人,拦着了三人的路。 看到眼前英姿飒爽,清秀漂亮的女孩,沈寻影疑『惑』的看向楚邪,这女孩她可不认识。 楚邪皱着眉对眼前的的人说道:“我好像说过,不要妨碍我的事情”,眼前的人自然是特别行动组的程越,最近竹林外面一直有特别行动组的人在,不过对方除了在附近徘徊,并没有其他任何举动,对自己也并无恶意,所以楚邪才没有理会。 程越不爽的撇了下嘴,答道:“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妨碍你,只不过是想告诉你一声,我们上面有人想和楚先生你见个面,看时间下午就应该能到这里,所以还请你暂且不要出远门”。 “想和我见面那是你们的事情,我的时间只属于我,还有,顺便告诉你那个上面,不要在打扰我,如果烦了,很可能会发生不愉快”,楚邪冷漠的说道,说完拉着宁宁和沈寻影继续向前走去。 见楚邪的态度这般冷漠,程越不满的情绪顿时窜上心头,愤声喊道:“你难道真的想坐视不理么?就算为了这个小女孩,你也应该做点什么呀,不要忘记了她可是你的徒弟,她的亲……啊!” 见程越突然间想要提及许愿村的事情,楚邪和沈寻影的脸『色』登时陡然一变,来不及多想,楚邪的身影如同原地消失一般,突然出现在程越的身前,话也不说一指向着她的脖间点去,程越还未出口的话顿时咽进了肚子里。 程越反应过来,伸手握拳就向着楚邪的胸口推去,楚邪随手一抓,抓着她的拳头,寒声说道:“不该说的话就不要『乱』说,否则你这条命就到此为止!” 那森然冷漠的声音如同万年寒冰一般,让程越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瞬间被冻结了一样,完全没了知觉。 楚邪松开程越的手,转头向后看去,见到宁宁并没有什么不对,心里这才放下心来:“我们揍吧!” 任由程越僵硬的站在那里,楚邪三人很快登上了轮船。 “程姐,你站在这里干嘛呢?怎么呆了?楚邪的事情说过了吧?”过了五分钟左右,一个年轻男子手中掂着一份报纸,走到了程越身边。 “程姐?程姐?”喊了两声见程越没有反应,年轻男子伸手偶偶在程越的眼前晃了晃,程越的眼珠这才转动了起来。 “怎么了程姐?看你神『色』很不好,没什么事情吧?”见程越的脸『色』有些苍白,关心的问道。 程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张口想要说话,却不想发出的声音却是哇哇啊啊。 “程姐你不是嗓子哑了吧?哈哈,那楚邪的……哎哟,干嘛又打我头?” 程越狠狠的瞪了面前的人一眼,伸手一指点向自己的脖间,咳嗽了一下,朝男子喊道:“你真是头笨猪,看不到我被人点了哑『穴』了么?哼,我算看清了,这姓楚的就是扫把星,谁遇上他谁倒霉”。 “程……程姐,你不会没把事情办妥吧?这次来的人可不一般,如果没办好,我们肯定要挨骂的”,那男子目瞪口呆的说道。 “你有本事你怎么不和那姓楚的说,挨骂就挨骂,那姓楚的如果真听话了,那也不会劳烦那几位老头一块来这里了,害我刚刚差点连命都没了,这姓楚的真是没有一点人『性』,真不知道他的师傅是谁?教出这样一个徒弟,学那么多东西,却什么都不做,浪费”,程越狠狠的骂道。 “这个,程姐,也许楚邪做了什么好事,只是你不知道”,旁边那男子轻声说道。 “好呀,小猴子,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敢帮我的仇人说话”,程越回头蹬着那男子怒喝道。 “不……不是”,见到程越这样一副神态,那名男子脸『色』顿时一白,想要解释,焦急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陡然间感觉到手中拿着的那份报纸,联邦伸手把报纸递给了程越,急道:“这个,这个,上面的你看看”。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看报纸,上面有什么消息?”程越见他突然递给自己一份报纸让自己看,虽然疑『惑』还是接了过去打开看去。 “什么?”展开报纸一眼看去,程越的一双眼睛登时瞪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 ------------ 第四百四十九章 惊艳 第四百四十九章 惊艳 “这上面写的是胡编『乱』造的吧?”看着手中的报纸,程越撇着嘴不屑的说道。 对于楚邪,她心中虽然也佩服楚邪的本事,但却偏偏有种不能释怀的偏见,颇有一些恨其不知上进的感觉。 报纸上说的若放在他人身上,算不上什么大事,不过主角变成楚邪就不一样了。最近一家企业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更是前所未有的在媒体前面表态,企业每年投入基金会的慈善基金绝对不会少于企业当年净利润的50%。 50%,也就是一半的利润,虽然是净利润。先不管企业是大是小,光这声明,恐怕也足以算得上全球首家了。再大方的人,再有钱的企业,也不可能这样做的。 再来看看这家企业,看介绍只是一个刚刚成立不久的制『药』公司,而投资这家制『药』公司的一方却是中国最大的中『药』连锁店“怡和堂”。 为了这个新成立的名为“回春制『药』”的制『药』厂,怡和堂居然毫不犹豫的投资了三亿元资金修建这家大型制『药』厂,由此看出怡和堂的决心有多大。 但更让人不解的却是在这家制『药』厂中,怡和堂占并没有拥有这家制『药』厂的绝对股份,而是只占了50%的股份,至于另一半股份,却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所有,而且发出慈善声明的人也正是这名名为林琳的女子所说。 至于这其中的原因,面对记者的询问,林琳也完全没有隐瞒,而是爽直的说出,她之所以能拥有制『药』厂50%的股份,可以说连她自己也犹如梦里一般,只因为忽然之间自己手中就多了一些特殊的『药』方,而这些正是当初到『药』店授徒的楚邪所赐。 为了这些『药』方,他们曾去请示楚邪,想要得到楚邪的授权,但楚邪对此却是毫无兴趣,随口一句出自谁手,就归谁所有的话,把这些无价之宝送到了林琳的手中,更是言明这些东西与他再无任何关系。 这些『药』方尽数是纯正的中『药』处方,不但涵盖的疾病甚广,大多都是现在令医学界极为头疼的疑难杂症,而且疗效非凡,相信用不了多久,必将在医学界引起莫大的轰动,而中医也定然能随之再次崛起。 林琳表示,虽然楚邪言明所有的事都和他无关,但这些东西却尽数得自楚邪,而她说来不过是一个幸运儿,有这个机会为人们做出贡献,已经不可想象,至于这些『药』产生的利润,楚邪虽然不要,却不能否认他应当所得的,所以才成立了这个特殊的基金会,她林琳只拿一般的工资就行,至于分红,尽数投入基金用于帮助没有条件就医的人群。 在这份报纸后面,除了对林琳这名女子的赞扬之外,大多内容却是探讨楚邪。而且更是另起了一个版面,详细剖析了楚邪。 在这片报道中,除了说楚邪『性』格难以和常人交往之外,对楚邪却是颇有赞赏之意,文采出众,精通琴棋书画,而且一年以来的行为,足以让任何人不得不承认,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子,是真真切切无可怀疑的视名利如粪土,任流言蜚语飘身过,而且最近越来越多的事情表明,这个楚邪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这下我看这姓楚要受尽世人的追捧了,真不知道为什么把这事情的功劳都放在这个楚邪的头上。不说『药』方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就算是,这一切也不是楚邪出的注意,他什么时候会想要帮助世人了?哼!”程越看完报纸,随手一『揉』,把一份报纸『揉』成了一团,顺手一丢,丢给了旁边的那个男子,不屑的说道。 “程姐,你对楚邪的偏见也太大了吧?从来没见你对他有过半点认同”,那男子顺手接过报纸,摇摇头应道。 程越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懂什么,既然这么有本事,那就应该为国家做些什么,那像这楚邪这样,什么都不管不问,还偏偏惹下这么多麻烦”。 见他还想辩解什么,皱着眉说道:“好了,还是快点回去和上面交代一声吧,要不下午等他们来了再听到楚邪离开了桃花岛,我们可就真要受罪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那名男子的脸『色』顿时一变,这次来的可都是特别行动组的大人物,平常想见一面都难,如果让他们白跑一趟,那可就惨了。连忙点点头和程越赶快赶了回去。 …… 大连机场 “宁宁!” 陡然间,一声大喊在人群中响起,虽然来这里的人都是接机的,看到要等候的人自然会兴奋异常,但若在往常,这样大的声音也一定会引来他人不满的眼光,只不过这次却例外,附近的人非旦没有『露』出什么不满的表情,反而双眼之中都流『露』出了一丝惊艳。 只因刚才的那个声音不但清脆可人,让人听之心中舒爽,而且看到出声之人的容貌的时候,让这些人不论男女,一些就被对方的容貌吸引住了心神。 上身一件粉蓝『色』的外衣,下面穿着一条修长的深『色』牛仔裤,脚上蹬着一双简简单单的运动鞋,一身乌黑直爽的长发被随意的束了起来,一切看上去简简单单,但是却给人一种利索精炼的感觉,把女子的身材衬托的无以伦比,虽然服饰简单,但却偏偏给人一种高贵优雅。 再看那张面孔,白净如玉,肤『色』晶莹,五官秀丽无双,双眼中更是流波转动,华贵之中流『露』出一丝妩媚,撩起他人无限遐想。 这名女子对于他人的眼神犹若未见,此时正满脸喜『色』,挥动着一只晶莹如玉的手臂向远处招呼到。 欣赏完女子的容姿,众人不由得转过头去,向远处下机的人看去,却不是为了看自己要等候的人,而是想要见识一下,能让这女子如此高兴的人是何等人物,这名女子如此美艳绝伦,那能让她如此高兴的人也定然不一般。 一眼看去,没有任何犹豫和不定,所有的人的眼光瞬间全都集中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最先出现在他们眼中的,无疑就是在刚下机的众人的最前面,正向这里奔跑的一个小女孩,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就算长得再怎么可爱,在这个接机的场合按说不会吸引到众人的目光的,但现在却不同,看到这个小女孩的第一眼,众人的心中就有一种欢快的律动像是从小女孩身上跳动着扑面而来一般,小女孩完全犹如一个小天使一般。 这么小一个孩子,自然不可能孤身一人乘坐飞机,众人的目光恋恋不舍的从这个小天使身上移开,随即迫切的看向了后面。 紧接着,众人呼吸不由自主的停了一下,回过神来很多人不约而同的转过头向刚刚那个绝美女子看去,仅仅看了一眼,又连忙转回头。就这样很多人转来转去,打量着前后。 他们实在难以相信,天下美女多了去,但能称得上震撼人心,绝世无双的女子,却是一生难于。电视中看到的再过漂亮,却始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缺少灵魂,怎么也不能和现实里亲眼见到相比。 人人都有各自的喜好,世间女子万千,有的人喜欢娴静的女子,有的人喜欢时尚的女子,一般情况下,同时遇到两名女子,就算自己喜欢的那个类型的女子容貌和另一位稍有不如,但因为爱好的关系,在他眼中,绝对是他所喜欢的更漂亮。 不过对于绝对的美女,却绝对不存在这个感觉 ,绝世无双的美女不管在男人或女人眼中,感觉都是一样的,美丽是不分男女的。 而现在,出现在他们眼中的,却是两个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的女子,虽然风格截然不同,但是众人的心中却实在不能说出到底那个更漂亮、更吸引人。 后面的那个绝世无双之中更对人有种深深的诱『惑』之感,而前面的那个不但面『色』淡然如古井不波,却偏偏有着一种雍容无双,温和包容的气质,这种气质让众人心中产生一丝丝敬畏的同时,更有一种特殊的亲切感,另他们极为享受。 “纱纱姐!沙沙姐!”清脆宛如百灵般稚嫩可爱的声音,一下唤醒了众人,抬头看去,只见刚刚那个小女孩一个纵身,扑到了后面一只挥手的女子身上,那名女子更是无比兴奋的伸手抱着女孩,不停的询问着什么。 接着女孩后面跟着的另一名女子也走了过去,古井不波的神『色』间也『露』出了一抹微笑,见到这丝微笑,众人的嘴角也不由得张了开。 而此时众人这才发现,原来与她们一起的还有另一个人,而且还是一名男子。 “他好像是楚邪吧?” 见到这名男子,人群里顿时升起了几个声音,接着声音迅速传开,人群顿时喧哗了起来。 “我们先离开这里吧?”对于周围的变化,楚邪自然了如指掌,皱着眉向正 高兴的忘神的容纱说道。 ------------ 第四百五十章 容家别墅 第四百五十章 容家别墅 “哦”,楚邪的话虽然轻微,容纱却听得分明,回过神来立即注意到了周围的情况,她自然猜到什么情况,横了楚邪一眼,嘴里嘟囔道:“你走到哪,那里就不会太平,哼,真想不通世人对你好奇什么”。 说着话,抱着宁宁招呼沈寻影快步向外面停着的汽车走去,对她楚邪也不缺了解,自然不会和她计较。 几人匆匆上了车,容纱把宁宁放在前面坐好,见楚邪两人已经坐好,一踩油门,车迅速奔驰而去。 “沙沙姐,后面怎么有辆车跟着我们?”容纱和沈寻影正在说笑,宁宁突然开口说道。 宁宁的话让楚邪和沈寻影一惊,他们对周围的情况虽然并没有刻意关注过,但是武功都已经是高深之人,六识自然也异常灵敏,若气氛稍有不对,自然而然的会在心中产生惊觉,但这次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 转头向后看了一眼,的确后面跟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依楚邪二人的眼里,虽然距离颇远,还是一眼看清了车中的人,从他们的神『色』中看来,的确是跟随着自己这辆车而行,不过看似并没有敌意。 容纱看了后视镜一眼,随口说道:“不用理会他们,那些人是我家里不放心我的安危,保护我来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没有感觉到任何敌意,楚邪心中暗道。 大连,无疑可称得上中国最美的城市之一,与其他地方相比,这里无论是环境还是空气,都好上许多。 而且,这里位于海滨,实在是难得一寻的好地方。 容纱开着车,不出意外的并没有向市区行去。市区虽然繁华无比,但在今天,却只能成为中层阶级所盘踞、低层阶级所向往的地方。真正的有钱人,很少会住在繁华的市区的,风景秀丽,空气清洁的郊区才是一个城市最珍贵的住所。 半个多小时左右,车缓缓开到了一栋别墅前,四周近千米没有看到其他的别墅,尽数被各种各样的树木和鲜花所占据,而且布局错落有致,显然这么大一片地方,都是经过人为刻意培养的。 再看前方的别墅,并没有寻常建筑那般高大的围墙,而是铁栅所围,里外的情景尽可一览无遗,一栋三层高的白『色』楼房耸立在正前方,外型别致典雅,而在其两边,却是各自另立了一所小型的楼宇,楼宇前方更是绿意葱葱,花朵盛开,远远就可闻到浓郁的花香。 “我的三位贵客,请吧!” 直接开进大门敞开的院子中,容纱下车为三人打开车门,微笑着说道。 宁宁一个跨步就冲了下来,快速的扫视了一下院子,脆声说道:“纱纱姐,这里真的是你的家么?好漂亮!” 见宁宁这般喜欢这里,容纱嘴角微微一翘,说道:“当然漂亮了,你以为姐姐住的地方会是怎样的?” “不过我感觉这里有些太过华丽了一些,反而不如竹林那里舒服,如果在这里常住,肯定会厌倦的”,宁宁好似没有听到容纱的话,自顾自的接着自己的话摇头晃脑颇为认真的说道。 “你!”容纱想不到宁宁这小丫头会紧接着说出这样的话,数月没见她差点都忘记了,这个小魔星就是自己的克星,总是无意有意的和自己做对。 容纱伸手一把拉着宁宁的耳朵,『露』出恶魔一般的微笑,对宁宁说道:“小宁宁,我们多久没见了?以前在竹林可以说那里是你的地盘,但是在这里,嘿嘿,这里可就是我的地盘了,不管喜欢不喜欢,你可都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候了”。 看到容纱脸上那一抹微笑,宁宁的身子顿时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纱纱姐,你想做什么?好可怕,你不是想害宁宁吧?宁宁可是很乖巧的,自从你离开竹林,我可是经常想念你的,纱纱姐!” 随着话声,宁宁的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上浮现着一丝惊恐,一双明亮的眼睛中充满了可怜兮兮之态,让人望之心生疼意。 容纱最见不得宁宁这般模样,每次只要宁宁『露』出这样的表情,她的心中就会立刻被一种浓浓的疼爱之意溢满,虽然明明知道这不过是宁宁的装作,却还是不能忍受。 摇摇头拍了下宁宁的头,哼了一声说道:“好了,怕了你了,你这小丫头片子,我容纱精明一世,算是被你吃的死死的,哼,进去吧!” “呵!”宁宁见自己的绝招时隔这么长时间,居然还凑效,兴奋的轻喝一声,开心的在院子中奔跑了起来,欣赏这里的一切。 见到宁宁这般无忧无虑开心之极的表情,后面跟着的楚邪和沈寻影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脸上流『露』的反而是一种伤楚。 “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容纱轻声向楚邪和沈寻影两人询问道。 她年纪虽然轻轻,但经历商界十多年,察言观『色』的表情自然不用说,楚邪两人的神『色』自然都被她看在眼中。 依她对楚邪和沈寻影的了解,一般的事情根本不可能让他们放在眼里。 再者,他们对宁宁的疼爱,她容纱可是再清楚不过的,正因为如此,她更不能想象,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楚邪和沈寻影把和他们一向形影不离的宁宁寄托在自己这里。 依楚邪的本领,容纱想象不到他们会遇到什么的麻烦,而且看他们二人看向宁宁的神『色』,似乎事情和宁宁有关一般。 见容纱询问,楚邪抬眼看了沈寻影一眼,迈步向宁宁走去。 容纱见了楚邪的反应,心中更加沉重了一些,再次向沈寻影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唉!”看着远处宁宁那欢快的身影,沈寻影幽幽叹了一口气,黛眉微蹙,轻声问道:“这几天看报纸了没?或者电视里的新闻”。 嗯?容纱怔了一下,一时间不理解怎么沈寻影问自己这样一句话,不过她马上意识过来,既然这样问自己,自然说明肯定与自己询问的事情有关,大脑迅速想了下这几天所看到的新闻,脸上蓦然一震,吃惊的看着沈寻影,犹豫着问道:“不会是许愿村的事情吧?” 最近几天,能够值得关注的新闻,也只有这一个了,其他纵然再大,也无法和这几百条人命相比。 沈寻影默默的点了下头,叹声说道:“宁宁就是许愿村的孩子”。 “什么?”沈寻影的回答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一下打在了容纱的心头,下意识的大声喊了出来,远处的宁宁也被这声呼喊所惊动,回过头来看了一下,想要过来询问却被楚邪叫住了。而安静的别墅也因为这一声,忽然间多出了人,看其穿戴明显是负责这里安全的保卫人员。 “小姐,这几位是你的朋友么?”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前面房子的门口传了过来,却是一个年约五十左右,头发略显花白的老头从门口正向这里走来。 “阿伯,是我的朋友,你先回去准备些饭菜,他们刚下飞机,我们还有些事情要谈”,容纱转过头匆匆说道。 那阿伯闻言愣了一下,不解小姐既然亲自接他们,说明关系自然不简单,为什么已经到家了,不请到屋内说话,反而要在院子里说,也不怕怠慢了,不过见小姐吩咐了下来,也只好转身进屋吩咐人安排饭菜。 “寻影,难道宁宁的父母也……?”容纱向阿伯交代了一句话后,匆匆转过头,一把抓住沈寻影的双肩,急急的问道。从她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到她对宁宁有多喜爱,以至于爱屋及乌到连从未相见过的宁宁父母的现状都让她如此关心。 神『色』黯淡的沈寻影轻轻点了点头:“全村四百多人无一幸免,把宁宁放在你这里,也是因为我和邪儿想要解决一下这件事,这个消息我们至今还没有告诉宁宁,真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怎么接受得了”。 “难道许愿村的事情,是像你们这样的人做的?为什么?不会和你们有关吧?”容纱追问道,想到宁宁知道父母已经不在的消息后的反应,容纱心里顿时难受异常,特别是远处不时传来宁宁的笑语,这实在是太过残忍了。 “应该和我们没有关系,不过确实和武林有关,武林即将有场莫大的变动,所以形势很复杂,把宁宁放在这里,我们也好放心一些”,沈寻影轻声答道,武林的事情和容纱太过遥远,略微提一下就可。 “嗡~~”,清晰的嗡嗡声突然响起,接着一辆跑车如闪电一般飞速从外面朝着别墅驶来,待到别墅大门前,一个摆尾唰的一下稳稳停了下来。 “滴!滴!”几声喇叭声响起,接着从上面利索的跳下了一个身穿白衣,潇洒翩翩的男子,一张英俊的容貌配合着修长的身材,完全像一个标准的翩翩公子。 ------------ 第四百五十一章 赵公子 第四百五十一章 赵公子 “纱纱,有空么?我我爸妈让我请你去吃午饭”,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含笑温和的对容纱说道,随着话声,眼光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下院子中的另外几人。 当认真打量到容纱旁边的沈寻影时,男子温文儒雅的神『色』顿时呆了一下,眼中瞬间流『露』出一丝惊艳,不过随即一闪而过,眼睛重新落在了容纱身上,好似在他的眼中,只有容纱一个人的身影而已。 神『色』淡然的沈寻影在男子未从车上下来之时,就看到容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和厌恶,显然对眼前这个翩翩公子哥非旦没有好感,反而很是厌恶。 “对不起,请代我向伯父伯母说声,我无暇分身”,容纱秀眉微蹙,话语虽然极为客气,但脸上的厌恶之『色』,却是显而易见,与那男子的表情可谓是截然相反。 在自己追求的女子面前,被对方以这样的神态来拒绝,而且还是当着外人的面,这种情景可以想象,一般绝对不会有什么人能够从容相对无动于衷的。 但是这名男子却好似没有任何的尴尬,就连一直挂在嘴边的那一丝微笑,也没有颤抖过一下,若无其事的笑道:“哦?纱纱,莫不是这几位朋友是你的贵客?” 话落,不待容纱回话,那男子就优雅的微微转动了一下身子,轻轻向着旁边的沈寻影一探手,温雅的说道:“鄙人赵玉临,纱纱很少有知心朋友,小姐定然也是雅致之人,玉临十分荣幸与小姐相识!” “雅致之人当不得”,沈寻影淡然应道,对于伸在自己面前的那只手,犹如未见,随意而应,一双眸子也只是随便的扫视了赵玉临一眼。眼前的翩翩公子哥在她眼中,就如俗不可耐之极般完全不值得她多看一眼。 见对面这雍容高雅,魅力完全不逊于自己一直最求的容纱的女子,对自己的礼节完完全全犹若未见,非旦如此,就连名字也没有提,一句敷衍的应对就算了事。 一直面『色』从容,脸带微笑的赵玉临,脸『色』终于禁不住变了一变,双眼里陡然闪现出一股怒意,不过他也是非凡之人,瞬间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呵呵一笑,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来,笑道:“果然不愧是纱纱的好友,依纱纱这般绝世之人,常人也定难入她的眼中”。 赵玉临的反应,终于让毫无动容的沈寻影眉宇间微微皱了一皱,她在和楚邪相逢以前,一直流浪天涯十余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在她面前表现过,所以第一眼见到赵玉临之时,她的心中就有了大概的定论,这个男子绝对不是什么容易相与之人,更不能称得上一个好人。 在他那翩翩如同公子哥的外表下必定是一个极为残忍之人,这样的人足以当得枭雄,而他们也定然不会对女子有情,有的只有欲望和征服。 而且通过容纱的反应,沈寻影也立刻猜到,容纱和对方的家庭,必然有意撮合他们二人,只不过因为容纱的不愿,才有今天的局面,这事情容纱在以前也略微提及过。 在沈寻影心中,容纱可以说是她唯一的一个知心好友,十余年虽然相识不少人,但在她的人生中却大都只是过路人,因此她和容纱之间的友情格外的深厚,虽然相见相聚的时间并不多,但她们两人却都不是什么平常人。 而也因此,对这个赵玉临,沈寻影自然也多了份厌恶,她向来也是直爽之人,对赵玉临自然不会和颜悦『色』相待。 不过赵玉临的反应却让她心中立时对他高看了两分,能够在容纱面前,被自己这般明显的态度相待,却完全不在意,这样的男人就已经极为少见,对于自己和容纱的容貌,她的心里还是有数的。 但是,赵玉临却不仅仅在见到自己后,完全没有流『露』出任何不轨之心或者说贪恋之『色』,反而话前话后,话里话外,都在毫不吝啬的称赞容纱的容貌,甚至可以说,用自己来衬托容纱的出众,这可大出她的意外。 因为几乎所有的男人,在同时见到容纱和她沈寻影时,绝对不可能所处得罪任何一个的话,由此看出,这赵玉临的心机有多深沉。 “我的朋友如何用不着你来评价,还有我姓容,不姓纱,如果无事,请回吧”,容纱面『色』平静如一潭死水,话中更是不带一丝的感情,就连沈寻影也是第一次见到她这般冷淡的对待他人。 “沈姐姐,我们进屋去吧,外面空气太过浑浊,让人难以忍受”,容纱转头一改刚才的神『色』,面带微笑亲昵的说道,沈寻影自然不会反对,轻轻点点头,看了一眼前方的楚邪和宁宁,随着她向房内走去。 “纱纱,我爸妈可是正等着你的”,见到容纱和沈寻影转身要离去,赵玉临紧盯着容纱背影的双眼蓦然闪过一丝残忍之『色』,接着急切的喊道。 容纱的脚步陡然停了下来,唰的一下转过了身,一双魅『惑』众生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身后的赵玉临,一字一顿的说道:“赵玉临,我是容家的人,不是你们赵家的,不要试图让我听从什么。还有对你我看的很透,直话给你说,就算是死,我也不会与你拉上任何关系的,因为你不配!” “阿伯!送客,吩咐以后看门的人看仔细一点,不要看也不看,不管什么东西都放进来,想进这个大门,先得到我的允许再说”,容纱转头对站在门口的阿伯说道。 “小姐,这……”,阿伯听了容纱的话似乎很是为难,走到容纱前面低声说道:“小姐,话说的太重了,如果老爷夫人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以后的事情以后说,现在这里我做主,送客!”阿伯的话对容纱没有半点作用,若是平时她也许会顾忌一下,不会把话说的这般绝。 但是现在不同,本来听到宁宁父母的事情,心里就已经非常难过了,而正想听沈寻影对自己解释的时候,这个自己向来讨厌之极的人突然来到这里,可以想象心来历会有什么感觉,她可是干脆利落的人。 “唉!”见到小姐这般神『色』,阿伯自然知道再说什么也是徒劳,走到后面的赵玉临面前,轻声说道:“赵公子,小姐今天心情不太好,你看还是改天再来吧,小姐刚说的话你可千万别介意”。 不过阿伯见到赵玉临的脸『色』时,心头可是蓦然感到一阵惧意,这赵玉临因为很得老爷夫人的喜爱,所以在这里可以说出入频繁,虽然小姐对他从来都是极为冷漠,说实话,就算是他阿伯也不懂,为什么偏偏小姐那么讨厌这个赵公子。 家世不凡,而且非旦不是什么纨绔公子,反而在北方足以称得上极为建树的年轻人。再加上风度翩翩,英俊不凡,温文儒雅,这样一个男人,实在不知道小姐看不上那一点? 但是这一刻,在赵玉临的身上,他却完全感觉不到了以往那种温和亲切的感觉,所感受到的却是一种让他心中颤抖的恐惧之意,好似眼前的赵公子仿佛是一头血腥的豹子,随时扑向自己。 “呵呵!”赵玉临忽然莞尔一笑,阿伯身上那种惧意顿时消失不见,他疑『惑』的抬起头,发现眼前的赵玉临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让他心中寻思刚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阿伯放心,我知道你们小姐对我印象有些不好,可能是什么地方发生了误会,这种事情急不得,我相信很快就会让你们小姐认识到我的”,赵玉临面带微笑的说完话,蓦然转过身去,快步走向了自己的汽车,脸上也随之升起了可怕的峥嵘之『色』,嘴角『露』出了一抹残忍至极的微笑,让人不寒而栗。 但这丝表情刚刚出现在脸上,赵玉临就蓦然僵住了,在他前方不知何时,像是突然之间出现了两个人,一高一矮、一大一小,正打量着着他的面孔。这两人赵玉临虽然不识,但刚刚却已经见过,正是刚才还在前面不远处玩耍的那一大一小,大的却是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容貌在他看来实在是普通之极,不过那种流『露』出来的表情,却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而小的只不过是个小女孩,但是此时正盯着他,那张可爱之极的小脸上好似带着一种似笑非笑,如同嘲讽一般的神『色』,让赵玉临心中更是难受。 “哼!”赵玉临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立恢复了温文儒雅,不过还是忍不住轻哼了一声,瞪了楚邪一眼,快步走回自己车上,发动汽车,瞬间离去。 ------------ 第四百五十二章 身临沈家 第四百五十二章 身临沈家 “这个人好讨厌”,宁宁看着离去的赵玉临,皱着小脸脆声说道。 “哦?”见到这样一个可爱之极的孩子评论他人讨厌,楚邪几人 自然不会稀奇,但是那个阿伯却极为好奇,带着笑容慈祥的向她问道:“为什么说他讨厌呢?” 年老的人几乎都有浓浓的爱幼之心,更何况对象还是如宁宁这般从未见过的灵气孩子,阿伯心中自然喜欢的很。 “他不是好人”,宁宁见面前这个老爷爷的表情和蔼的很,心中自然也不怕,脆声答道。 “哦?那你告诉爷爷他什么地方不好,好不好?”阿伯和缓的问道,心中却也是好奇不已,以赵玉临往常的表现,大部分人绝对不会有所厌恶的,至于孩子心中没有杂念,应该比较喜欢他才对,却想不到眼前这个灵气十足的孩子居然说他不是好人,若是往常,阿伯听了绝对会一笑而过,只当是说笑,但现在入耳后却突然想到了刚刚面对赵玉临的那种感觉。 楚邪见阿伯和宁宁说话,也不在意,微微一笑,自个跟着沈寻影她们进了别墅,至于赵玉临的这个人怎样,那不是他的事情。 宁宁见师傅进了别墅,并没有向自己表示什么,自然也知道是师傅不反对自己说什么话,所以对阿伯应道:“当然是感觉出来的,这个人我一见,心里就很不舒服,很讨厌,而且我也不认识他,自然说明他不是什么好人了”。 “哈哈,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叫什么名字?”阿伯本以为能听到什么回答,却不想只是这孩子的感觉,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的直觉能相信么?不过却并不妨碍他喜欢宁宁。 宁宁是年纪虽小,但却不是一般的孩子,见到阿伯的反应,自然知道是他不相信自己的话,嘟着嘴说道:“我叫宁宁,老爷爷你不相信我的感觉就直说,我年纪虽然小,但却从来不『乱』说话,我相信师傅肯定会赞同我的话的,刚才那个人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人,哼!” “你师傅?”阿伯对于宁宁其他的话自然不会在意,对他而言,那些也只是孩子的话,不过听到师傅这个词,心中却好奇的很,现在这个称呼用的很少。 “哪个是你师傅呢?宁宁,”阿伯温和的询问道,听宁宁刚才话中的意思,她的师傅也应该就是小姐的两位客人中的一位。 一提到师傅,宁宁的小脸顿时微微一扬,一种自豪随之浮现在脸上,答道:“师傅就是楚哥哥,我要进去了,阿伯再见!” 宁宁说完就摆摆手,身姿轻灵的闪进了屋内,阿伯本来还想询问一些其他的事情,却不想这个可爱的孩子话声一落,二话不说,就进去了,摇摇头嘴角挂着一抹慈祥的微笑,缓缓走进了房中。 “咦?师傅,大姐姐和纱纱姐她们两个呢?”一进客厅,宁宁的两只眼珠就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发现只有自己的师傅坐在沙发上端着一盏香茗在细细品尝,却不见自己的两个亲亲姐姐。 楚邪随口应道:“她们两个有事情要说,过来休息一下吧”。 “哦,”宁宁听了恍然,嘴里应着,但人却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富丽堂皇的屋内,看到通往二楼的楼梯,眼睛一转,蹑手蹑脚的就向楼梯行去。她如今内功虽浅,不过也算略有小成,这别墅内又极为安静,而又听不到一楼有谈话声,自然说明两个姐姐肯定去了楼上,因此她才想偷偷跑过去。 “过来,坐下!”宁宁刚小心翼翼的提起一只脚,弓着身子还没有放下,楚邪淡淡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哼!”宁宁一只脚重重的落在了地板上,嘟着嘴不满的来到楚邪身边坐了下来。 她对于师傅的习『性』已经了解很多了,知道越是平静没有感情的话,自己越是不能违背,反倒是厉声或者笑言相待的时候,可以抗拒。 阿伯惊奇的注视了楚邪走上前笑道:“这位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宁宁无聊了,我给你打开电视吧!” “不用了,宁宁你就闭目养养神,刚下飞机比较疲惫”,阿伯的话声刚落,楚邪就急急接了上来,话中颇有几分焦急和严厉。 宁宁闻言,虽然有些不理解自己的师傅和往常的反应有些不一样,但在外人面前,她却从不违背师傅的话,所以冲阿伯甜甜一笑,坐好身子闭目养起神来。 “阿伯不用照料我们了,若是有事,您请忙吧!”楚邪见宁宁闭目养神,心中松了口气,语气缓和的对愣在那里的阿伯说道。 “哦!好,好,我清闲的很,有事情您就吩咐”,阿伯说着转身走到窗户旁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再次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楚邪,心中不解刚刚这年轻人为什么反应那么着急,自己只是想给宁宁打开电视罢了,这太不正常了,而且居然让一个孩子学什么闭目养神,就算是疲倦了也应该让她去休息呀。 如果不是楚邪身上那种飘逸洒脱,不同一般的特殊的气质,阿伯肯定会忍不住问他是不是在虐待宁宁了。 却不知楚邪的心中刚刚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这里不是桃花岛,不是他们住的竹林中,这里有着发达的通讯,电视报纸网络随处可见,而竹林那里呢?就是一个世外之地。 许愿村的事情可以说是几十年来中国发生的最严重的案子了,这么大一件事,可想而知媒体有多么关注,国民有多么关注,恐怕打开电视,随便调个台,都会报导这件事的现状了。 对许愿村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的宁宁如果突然看到这样的新闻,会有什么结果可想而知了,因此阿伯要给宁宁开电视,楚邪自然要拒绝了,至少也要等容纱了解了事情之后,再做计较吧。 宁宁闭目养神,楚邪则捧着一杯香茗细细回味,对于屋内阿伯好奇的目光,却是不理不睬。 …… “你说在这里我能瞒多久?我总不能不让宁宁看电视,不让听广播,不让看报纸吧?还有难道我一直就带着宁宁呆在这里,不出去?如果出去了,又怎能防止身边的路人提不提许愿村的事情?”容纱看着沈寻影苦恼的问道, 听完沈寻影的叙述,她没想到发生在宁宁身上的事情如此复杂,牵扯的如此严重。 沈寻影暗叹一声,道:“现在我们也只有这样刻意隐瞒着了,如果真的被宁宁知道,那也只能说明天意如此了,再者,这种事情都知道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的,能拖就拖吧,宁宁年龄实在太小”。 “这个世界果然不适合超人们的存在,如果没有武功的存在,相信会少很多麻烦事”,容纱抱怨道。 沈寻影一声苦笑:“有没有都一样,枪械的威力岂不比武功更厉害”。 “我也只有小心点了,不要让宁宁从电视上看到这件事,至于报纸这段时间就不订了,如果真要去外面,我也会注意一些的,家里的人我也会交代一下,不要提及许愿村的事情”,容纱叹道,心里一想到宁宁那可爱的样子,就觉得一阵难过。 见沈寻影眉宇中颇有一些不放心,容纱安慰道:“放心吧寻影,对宁宁的喜爱我绝对不下于你,一定会保证她在这里过得快快乐乐的,对我你还不放心么?” 沈寻影摇摇头,应道:“对你我自然放心,只是从宁宁跟着我们起,就没有和我分开过一次,虽说时间只有一年,但对她的关心却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突然要分离这么长时间,心里自然会担忧”。 容纱伸手一拍沈寻影的肩膀,笑道:“事情也许很顺利呢,那样不就很快可以回来了?而且就算事情麻烦,中间抽个时间回来看一下也可以呀,坐飞机又要不了多长时间”。 虽然沈寻影把事情大概都告诉她了,但其中的凶险自然不会提及,容纱自然也就以为以他们的本领,肯定不是什么难事。 “一切麻烦你了,纱纱”,沈寻影感激的说道, “什么话?”容纱眉头一掀:“我们两个的关系还用说?再者,如果不是你,我恐怕命都早就没了,哪还有现在?” 这话一说,两人顿时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们快些下去吧”,容纱想到宁宁,心中顿时伤怀,说道。 沈寻影点点头,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忽然停下了脚步,转头说道:“纱纱,刚才那个男人你一定要小心,那种人一旦有所行动,肯定非比寻常,平常小心一些”。 “赵玉临?应该不会吧?他也就是个比较会装作的纨绔,再说平日我从来没有和他单处过,会小心的”,容纱疑『惑』的说道,赵玉临以前可是一个标准的纨绔子弟,只不过从见到她以后,才变成了现在这样,但对于他的表现,容纱可是全然不相信,就算真的如现在这般,她也不可能喜欢上的。 “小心些总没有错了,记着我的话,千万要小心这个人”,见容纱这般反应,沈寻影语重心长的说道, 容纱重重的点了下头,小心总没有错,反正自己对那个赵玉临也极为厌恶。 伤怀总在离别时,不说也罢。 看着远处连片的建筑,楚邪问道:“难道这座大院就是沈家的居所?”言语中充满的惊奇。 ------------ 第四百五十三章 沈家庄园 第四百五十三章 沈家庄园 一眼望去,高大的院墙遮挡了里面的情景,但依然难以遮挡连绵不断的房脊,而且这个大院也完全不是现代的建筑,而是典型的清朝构造。 说的明白一点,和电视里演的《乔家大院》的情况很是相似,这样一个保存完整的建筑,按理绝对已经成为国家保护的对象了,不可能让人居住的,所以楚邪才极为好奇。 更出乎他意料的是这里所处的位置,沈家的情况告知与他人,恐怕所有的人肯定都会认为沈家的位置纵使不是在深山之中,也定然是偏僻之地,绝对不会在人迹繁华的地方的。 但楚邪现下脚站的位置却是以山水风光秀丽天下的桂林,而所处的位置虽然不是繁华的桂林市,但也绝对不是人迹罕见,无人知晓之地。而是名闻桂林的“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是世人对此地的称呼,具体位置位于桂林阳朔县内,这里至今还保留着汉墓群遗址。 之所以称之为“世外桃源,而是因为笔架山一带周边十余里范围内,村民们均有种植桃树的习惯。每年三月,桃花怒放,状如云霞,加上金黄『色』的油茶花和雪白的茹菜花,再镶以紫红『色』的红花草,一眼望去,简直就是一个五彩斓的锦绣世界。在乌龟河两岸和燕子湖边,数以十万计的各『色』桃花染红了青山脚下、村边路旁。沿途的田园村舍、古桥溪河、深潭溶洞,加上在田野上耕作的村民,构成了一幅理想中的世外桃源景象。 更出乎楚邪意外的是,在这世外桃源中,也有着一座桃花岛,只不过小岛不大,四面环水,但草木繁茂,杂树生花,一株株红桃正笑得热烈灿烂。好一片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诗意美景。 这里的居民虽然不能称得上太多,但每年至此的游客却是络绎不绝,而这里又因为是少说民族居住之所,因此建筑风格一般也有不同,而清朝的建筑更是罕见。 楚邪看着眼前这显得格外另类的建筑,心中不解位于这处引人注目的地方,沈家又是怎能数百年来保持他的神秘『性』的。 “世间常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这话听来有理之极,但很多流传的话却并不是对的,靠想象的真理,其中有误自然也正常”,沈寻影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颇为壮观的建筑,弯身在草地上随意坐了下来。 伸手拔了一根青草,道:“世人皆有一种自命不凡独特标榜的心『性』,最喜欢说一些或者做一些让人颇觉高雅深沉的话和事情,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野,时间最阴暗复杂的地方就是朝野之中,就算毫无争斗之心,也断然不可能脱身其中,隐是为清闲自乐还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或者才能?这又如何称之为大隐?在以前最好的隐居之地就是深山老林之中,在那办广阔的大山深林之中想要寻找一个人,纵然举倾国之力,也是无可奈何,但现在却不同,除却深山没有改变,深林还有多少?世人也较之往日多了几许?便利的交通,讯捷的通讯,想要寻找一处无人能够发现之地隐居,难倒也不难,只不过沈家这种情况却是难于登天”。 说到这里,沈寻影幽幽一叹,两眼『迷』离的望着远处的沈家。 后面的话虽然没说,但楚邪自然明白,沈家从来都没想过避世归隐,他们只是为了不暴『露』自己,若是隐居深山老林,进进出出的反而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反之,如果沈家选在北京这类的地方,复杂的势力也会成为他们的障碍,而只有这不大不小之地,清净了许多,就算有人注意,但那些人也没有足够的实力对他们构成威胁。 “依你看,沈家的人还在不在这里?”楚邪望着前面高大的院墙询问道,注视着那座沈园也有近十分钟时间了,大门也敞开着,却没有见一个人出入,里面也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动静,奇怪的是附近的游客虽多,但庄园周围大概五百米左右,除了自己二人再没有他人。 而楚邪也看出,一些游客虽然没有往庄园这边走,但眼光之中对这里却极为好奇,心中随即明了,定然是这里居住的人或者负责领队的导游刻意交代,由此可见,这个地方的确不正常。 楚邪这边心中寻思着,旁边的沈寻影也答话了,“看情况就算沈家的人不在这里,也应该有人看守着这个地方,否则本地人和游客不可能会有这般反应”。 楚邪听完话后,长身而起,刚抬起教还没有跨出一步,身子一顿,就被旁边的沈寻影抓住了。 “你这就要进去?”抓着他的胳膊,沈寻影问道。 楚邪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神『色』中很是担忧,心中一暖,止住身子应道:“既然来了总要进去的吧,早进晚进并没有什么分别”。 “你什么时候做事这样冲动了?什么都不了解就要闯进去,就算你武功天下无敌,但现在不是什么宋时,这里的枪械可以轻松对付我们”,楚邪的话还未落地,沈寻影就劈头盖脸般责怪了起来。 楚邪愣了一下,看到郭姐姐那般焦急的神『色』,心中感动不已,在以往,就算是父母双双葬身于襄阳城上,师傅与世长辞,她也没有落下过一滴眼泪,情绪更是连激动都不曾有过,只是楚邪知道所有的苦与疼,郭姐姐都只是咽在了肚里,她从来都不会让自己成为他人的累赘,让他人因自己而受累,纵使自己的父母至亲,也不想。 而如今,却见到郭姐姐因为关心自己的安危,而这般相责,楚邪非旦没有丝毫的不满,心底反而感觉到一丝暖暖的体贴,抬头温和的对沈寻影说道:“郭姐姐,你放心,我只是想看下里面是否有人,是什么样的人,并不是想直接闯进去”。 楚邪并不是不知道里面可能存在的凶险,但他对自己却也有充分的自信,再者现在他也并不是打算就这样直接闯进去,而是想略微探视一下沈家的情况。 沈寻影听了楚邪的解释,心头登时松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恢复如常,不过仍旧绷着脸,对楚邪说道:“就算是这样,也要等到晚上,大白天的你知道了里面的情况,人家也把你的情况探清了”。 说完,见楚邪想要再说什么,沈寻影连忙接道:“不用说了,这事你得听我的,我们先回去”, 沈寻影说完话,也不看楚邪什么反应,直接转身向回走了。 楚邪怔怔的看着沈寻影快速离去的背影,心中一时之间复杂之极,这样才是自己脑海中的郭姐姐,和以前完全一样,平常对自己关怀之极,但一旦遇到如这样的事情时,就绝对不会让自己作任何辩解,而每次见到郭姐姐这样,楚邪也断然不会有任何的反对,郭姐姐是关心他的安全,而他也不愿让郭姐姐因为自己而担心。 郭姐姐最近越来越和以前相似了,也许用不了多久,郭姐姐的记忆就会恢复的差不多了吧,自己心里一直最担心的就是郭姐姐和沈寻影两人共体的影响,依现在的情况,并没有多少问题。看着沈寻影的背影楚邪暗自念道,微微一笑,抬步急忙跟了上去。 …… “一座如此漂亮的庄园,在桃花似锦的簇拥中若隐若现,实在是世外桃源中的世外之居呀,导游,我们能不能走进一些欣赏一下那里的风景?” 一个十人的旅游团一边欣赏着世外桃源的风景,一边听着导游的讲解,其中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突然开口问道。 长相秀丽的导游闻言一怔,顺着那手拿照相机不停拍照的年轻小伙的眼光看去,脸『色』顿时一紧,急忙说道:“刚才来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和大家说过了,这个地方并不属于景区管理,不接待任何游客的,所以还请大家见谅”。 “哦?这么一个美丽的地方处在这个位置,却不属于景区所有?实在奇怪,不会是什么有钱人把这块地给买了吧?听说位于海上的那个桃花岛上不也有片地被人买了么?”那年轻小伙毫不在意的笑道。 导游摇摇头答道:“这片地是不是被人买我却是不知道,但这里不让任何人进去参观,却是这里所有人都共同默认的,听说已经三十多年了,大家心中了解一些就行了,我们快走吧”。 “等等,我上前照几张照片,不进去,不进去”,年轻小伙听到要走,连忙快步向那庄园前走去,口中对导游喊道。 ------------ 第四百五十四章 记忆之忧 第四百五十四章 记忆之忧 庄园周围的风景实在太好了,如今这里正赶上桃花盛开,各种颜『色』的桃花一眼望去几乎成了花的海洋,而且今天正好有风,半空中不时刮起一阵阵花瓣,实在是美艳绝伦,小伙手中拿着相机,自然不愿意错过这美景。 “哎!”见到小伙也不说声,人就窜了过去,导游顿时急了,想也不想,蹬蹬一路快跑,追上小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说道:“先生,这里是禁制游客的,快走吧”。 “我不进庄园,我就在外面拍几张照片,再说这里也没有禁制游客的牌子呀?拍几张照片马上就走,这么好的景『色』既然来了,若不拍下,实在是个遗憾”,小伙叹声对导游说道,说完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胳膊。他的这番话也说的合情合理,后面跟上来的游客听了也觉得就在外面照几张照片,也算不上什么事。 “不行,你如果上前,我肯定会被公司辞退的,先生,请不要让我为难好么?”导游不但没有松口,反而苦苦哀求起小伙子起来。 “辞退?”这话一出,旅行团的其他人顿时愣了,还有这一说?导游是属于旅行公司的人,和景区并没有什么关系,怎么去那里照几张相就把导游给辞了呢?难道这里住的是什么大人物? 拿相机的小伙也愣愣的注视着导游,想要看透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导游脸上焦急的神『色』,倒也不像是夸大其词。 “先生,我就求求你了,快些走吧,这里真的不能过去,如果能随意过去,其他人也早就过来了,你看看远处别的游客,有谁来这附近?”导游小姐哀求到。 她这一说,跟着的人顿时注意到了,附近的游客络绎不绝,大多都是旅行团,而在导游的带领下,虽然对这里好奇之极,却没有一个游客上前看热闹。 “算了,不要拍了,我们走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见到这情况,旅行团里的人顿时劝说了起来。 小伙子也感觉到周围的异常,再说真要如此,他也不想害人家姑娘把工作丢了,点点头说道:“算了,不拍了不拍了,可惜了这么处好地方,走吧”, 说完向回走去,脸上还是一脸的遗憾,只能远观,而不能近赏,连拍照留下这幅画面也不能,换做是谁,心里也会有那么点不甘。 不远处的楚邪和沈寻影两人在听到小伙想进庄园的话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关注了起来。这里游客络绎不绝,却不见一人进入庄园,其中自然有其缘故,通过这小伙,说不定能了解一些。 导游的话,同时也映『射』出了其中的原因,能够约束各个旅行社的人,就连本地人也把这处地方当成了禁地,而且这么多年来不管游客还是本地的居民,都没有把这里的事情闹大,由此也可以看出,沈家的本领的确不凡。 “看来沈家纵然已经不在这里,也会在这里留下人的,否则就算一般人不闯庄园,有些人也会置之不理而入”,沈寻影看着远处的庄园,黛眉微蹙。 十年时光匆匆而过,在过去的十年中,是何其的漫长和痛苦,如今再次看到这里,令她不敢想象的是,这里和她幼时的记忆,没有任何变化,令她简直有种犹在梦中的感觉。 “我想直接找当地的人去询问一下最好,其中的缘故自然也就一清二楚了”,楚邪应道。 沈寻影点点头,道:“这样最好,我记得距离这里不远,有个小村庄,就叫桃源村,小时候我还去过那里玩过,唉!” 说道后面,沈寻影的神『色』不由自主的黯淡了下去,那时的她还是沈家的小公主,沈家的一般人想要出庄园可是非常难的,就算是她也只是仗着受家里的人宠爱,才能偶尔跑出去玩一次。 世事难料,如果幼时的沈寻影没有继承到郭襄的灵魂和武学,如今会是怎么样?是不是与现在的沈家人一样,一辈子就为了一个虚无而荒谬的祖训而度日,想想心中都打寒颤。让她选择,她肯定宁死也不愿意过着那样的人生。 但这终究只是想象,如果没有郭襄,她沈寻影必不可避免的会成为沈家中坚的一份子。 “郭姐姐,我们快些走吧,还要找个地方休息”,楚邪见沈寻影忽然愣在了那里,而且脸『色』不停的变幻,心中知道定然是因为再次见到沈家心情复杂所致。 身处这里,就算是劝解恐怕也没有用,还不如直接岔开话题,不让她去想,这样更有效一些。 楚邪的声音一下惊醒了沈寻影,回过神来的她连忙强笑一下,带着楚邪向记忆中的桃源村走去。 头前带路的沈寻影的脸『色』非常不好,并不是生病,而是一种复杂而又不解的痛苦,显然她正在思考着事情。 令沈寻影烦恼的事情不是沈家的事,而是她和沈寻影之间的事情,说明白点是郭襄和沈寻影之间的事情。 从上次武当期间记忆突然间的恢复,又因为沈寻影自身并不抗拒这份陌生的记忆,所以二者融合的非常轻松,没有发生任何其他变故。 更因为沈寻影的刻意所为,如今的沈寻影严格说来不如说是郭襄来的确切。记忆二者是相互共存的,但思想和为人处世,还有情绪的变化,这些却尽数都在由郭襄来主导,沈寻影自己也就仅仅占了一个身体和一个共有的记忆。 之所以会这般情况,并不是郭襄所为,而是沈寻影自己没有刻意让郭襄主导的,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沈家。 纵然有着郭襄那淡然无为的心境从幼时就熏陶了她,但是不管如何,沈家却始终是她沈寻影曾经的家,曾经养育了她十年之久,曾经备受宠爱,备受关爱的地方,只要不是绝情之人,相信都不会因为任何事,丧失对这个地方的感情的。 沈寻影若是当真能够放下这件事,十余年来又岂会浪迹天涯,期间桂林更是从无来过一次。 对于两人的这种情况,郭襄心中可是看的非常清楚,毕竟她的记忆虽然是刚恢复不久,但并不是说她不知道以前发生的事情,可以说在记忆恢复前,她一直以旁观的角度再观察着沈寻影的一切。 因此深深了解沈寻影的她,对于沈寻影的决定才并没有觉得不妥,而且郭襄也是人,能够有这样的结果,她心中自然也有些高兴。 但是刚刚,她才知道事情并不像她想的这般简单,在刚才,她原本以为这个身体以后永远都会保持这种状况的观点一下被打破了,这段时间来一直没有异状,就算听到沈家的事情,也只是稍稍影响一下她的思维的沈寻影,却在刚刚猛然揪动了起来,给郭襄的感觉就像是这个身体突然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自己再次成了只能影响而不能主导的灵魂。 纵然是郭襄,在那一刻,心神也不由得猛然跳动了起来,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惧怕之意,害怕自己会突然间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世间。她可以说得上已经是一个经历过几番生死的人了,对生死看的已经极为淡然,不过现在的情况却并不一样,这不是简简单单的生死,而是一种特别存在,后果会怎样是一无所知。 人类对未知自古就有一种天『性』的惧怕,那种惧怕是其他任何事情都无法相比的,死很多人都可以坦然待之,但是让你知道后果是什么样,只知道凶险无比,不知还有谁能坦然? 沈寻影和郭襄两人的记忆虽然能够共存融合,但是却并不能相互交谈,对于这种情况郭襄却完全不能知道沈寻影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楚邪话声响起的时候,一切一下恢复了平静,沈寻影的好像突然之间熟睡了一般,只留下郭襄一个人在那忧虑沉思。 “原本以为我们那个桃花岛的景『色』已经很不错了,来到这里以后才发现,两者相比,除却地理位置之外,这里才能当之无愧的称之为桃花岛”,一路行走,楚邪罕有的赞赏起这处的景『色』。 一眼望去,所见几乎尽数是盛开的桃花,阵阵清香在鼻间环绕,若不是没有那种熟悉的海风的味道,楚邪定然会有种身在宋时的桃花岛的感觉。 只是如今海外的桃花岛虽然海风依旧,但岛上的桃花却谈不上多了,虽然较之其他地方已经不少。 郭襄收拾了一下心情,把和沈寻影之间的问题暂时放下,应道“这里住的大多是少数民族,民风较为朴实,而且并不像城市里那样工业发达,所以才能保持住这么好的山水景『色』”。 “咦,前面就是桃花村么?这才是真正的乡村气息”,楚邪忽然轻轻呼道。 抬头望去,只见前方千米处,在桃花的半遮半掩中『露』出的几抹屋角,青瓦泥墙,竹篱菜畦,鸡犬之声清晰可闻。 郭襄闻声望去,心中蓦然一阵激动迅速涌上了心头,就连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向前大步迈了几步,反应过来连忙停下脚步,心中瞬间冷静了下来,刚刚她并没有抬步向前的意思,不用说是受沈寻影的影响所致。 沈寻影为何对这个村庄如此激动呢?二者的记忆是共存的,郭襄不知自己的记忆沈寻影是不是能完全看到,但是她却能看到沈寻影的所有记忆,这里在沈寻影记忆中她只是来这里玩过两三次而已,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为什么面对身家庄园都没有太过激动,却从提及这个村子到现在,连连出现情绪不可控制。 ------------ 第四百五十五章 一枚戒指 第四百五十五章 一枚戒指 郭襄心中一边思考着自己身上的问题,一边朝着村子走去,随着前进的脚步,桃花村的布局居然一一清晰的浮上了心头。 这种情况让郭襄难以置信,沈寻影幼时只是来过这里两三次而已,而且后来又被沈家关了七年时光,出来之后在外面颠簸流浪十年。 是说,已经将近二十年没有再见过桃花村,如今却依然清晰的记着这个村子的一切,而且明明这些原本并不存在沈寻影的记忆中的,直到看到前面的桃花村,这记忆才浮上了心头。 郭襄此时的心中可谓是从未有过的彷徨和复杂,身上的变化让她『摸』不着一丝一毫的头绪,望着眼前越来越近的桃花村,她突然很想很想的停下自己的脚步,转身离去。 但是,这个想法无疑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当她尝试着停下脚步的时候,身子并没有受她意志的指挥,自是微微的顿了一下,而后继续向前。 “郭姐姐,你不舒服么?”身边的楚邪虽然注意力被前面这个如诗如画般的小村所吸引,但是心中仍然感觉到有些异样,望向沈寻影的脸上,这才看到,往常白玉一般的脸庞如今居然呈现出一种苍白无力,而且微泛着汗水。 见楚邪询问,郭襄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正待回答,却见到楚邪朝着自己的脸庞来,郭襄顿时怔住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丝丝清凉透澈的感觉从楚邪的手上如同一弯甘泉一般,迅速流淌在了郭襄的心中,身子的不适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郭姐姐,这里是不是有你曾经的回忆?看你神『色』不太好,而且连汗水都渗出来了。人不能总是留恋过去的事情,过去的纵然再美好,也已经过去,而那些让人伤怀的事情,就更应该快些忘记,这样才能过得快乐。郭姐姐,你知道么?这本是以前你经常教导我的话,如今却被我拿来给你说了”,楚邪细心的给沈寻影擦干汗水,笑着说道。 听了楚邪的话,郭襄一下愣了,蓦然回首间,她才注意到一件从未想到过或者说从未考虑过的事情,楚邪居然把以前的事情记得这般清楚,回首望去,这半年多来,楚邪的很多言语都是自己以前教导他所说的,而且大部分都是小时候教导他所说的,如今已经时隔近十年,他却依然清晰的记得。 想到这里,郭襄的心中就是一阵悸动,两人如今的情况当真可谓是两世人生,在那个时候,楚邪在自己眼里,纵然已经长大,但她始终还是把他当做了一个不过十岁的孩子,从各方各面都关心照顾。 而现在,自己以这样的方式和沈寻影共存一身,楚邪却完好无损的也出现在了这里,按此时的年龄来看,这个“自己”和楚邪的年龄居然相仿,只不过大了寥寥四五岁。依楚邪的本领和机智,远不是常人所能比的,自己再把他当成孩子,无疑有些可笑了。 “嗯?郭姐姐,你在笑什么?”楚邪等了一会不见沈寻影答话,诧异的看去,却见她嘴角『露』出一抹温柔之极的微笑。 “啊!”楚邪的话一下把郭襄给惊醒了过来,回过神来的她正准备答话,却忽然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这忽然的发现一下把她刚清醒的心神再次弄蒙了。 刚才想停都停不下来的步子却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抬头望去,并没有走到桃花村,郭襄顿时想道,这必然是沈寻影自己主动停下来的,但为什么刚才激动到自己想停都停不下来,如今她却自己主动停下? 想到这里,郭襄心里突然想到刚刚在沈家庄园外提起桃花村时的情景,那时自己心神同样激动的难以压抑控制,而最后也是忽然之间莫名其妙的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就像沈寻影忽然间晕厥没有了任何意识一般。 是楚邪,郭襄的心中突然想到两次中,都是因为楚邪,沈寻影才陡然间平静了下来的,第一次是楚邪的一句话,而刚刚却是楚邪无意中给自己擦拭汗水。 想清楚了这个原因,郭襄的心中却并没有恍然,反而更加疑『惑』了起来,为什么楚邪的声音和动作,会让沈寻影从那般激动不可控制的情绪中瞬间平静了下来? 手中蓦然一紧,郭襄的心神一下恢复了过来,抬头看去却原来是楚邪拉住了她的手。 “邪儿,怎么了?”郭襄疑『惑』的问道, “我们回去吧,改天再过来”,楚邪随口应着,手中已经用力拉着她向回走去了。 郭襄一用力,站稳身子,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改天?已经到了这里了”。 楚邪转过身子,双眼关心的注视着她,看到她脸上异常坚定的神『色』后,才答道:“如果非要今天也行,你在这里等我,我自己进去,只是打听一下消息,很快就回来了”。 郭襄顿时明白了是自己刚刚的神情反应,使楚邪心中担心怕自己出什么事,所以才要回去。 心中对楚邪的关心虽然很是感激,但郭襄却并不打算逃避,该来的始终回来,就算能够逃避,恐怕一生也不会安稳,只有完全解决的事情,以后沈寻影才不会出现刚刚的情况。她们两人共存一身,自然是『性』命相连,一人出事,另一个人也不可能脱身事外。 所以郭襄摇摇头对楚邪说道:“不用担心我,刚刚只是幼时的记忆被揭开,但心里却始终回想不到具体是什么事情,才会有那般反应的,若不亲自进去看看,我心里不会放下这件事的”。 自己记如今记忆完全恢复,这种情况并没有告诉楚邪,就连郭襄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会对楚邪隐瞒这件事情,很多时候她都想开口把事情告诉楚邪,让他少为自己费些心思,但往往这个想法只要一出现,很快就会莫名的被压下去。 楚邪听到沈寻影这般解释,心中也理解,看她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拦你了,不过心里有什么问题,要快些告诉我,小心些”。 看到沈寻影点头答应,楚邪拉着她的手直接带着她向村里走去,此时他已经没有任何心思打量附近的景『色』了,心中却暗暗戒备着。 三三两两的村『妇』在河边洗衣,她们的棒槌在青石板上敲出古老的韵律。担桶的农人赤脚穿行在田间,顽皮的儿童嬉闹在屋前的空坪,更有捕鱼的老翁,叼一管烟斗,悠悠坐在竹筏上,在云影中随波逐流。 若不是因为沈家和沈寻影刚才的反应,楚邪肯定会完全沉醉在这美妙自然的风景中,朴实的一切令他有种亦幻亦真、恍然不知何世的感觉。 几阵说话的声音传来,并不是普通话,而是此地的方言,不过楚邪和郭襄两人却并不陌生,虽然有些生涩,但他们依然能听得懂,郭襄自是不用说,过去怎么说也是在江湖中流浪多年的人,各地方言纵然会说的不多,听的却不少。而楚邪虽然是在江湖中行走只有寥寥一两年,却博学多闻,能听个大概。 两人顺着话声望去,却见村口几颗大树下,坐着一群人,大概有七八个之多,俱是白发苍苍、皱纹满脸,但是精神却异常好,旁边则是一群小孩在附近玩耍,阵阵欢声笑语随风传递,当真是老有老乐,小有小托。 楚邪两人的出现,那几个老人自然也已经发现,不过他们也只是投来了几率好奇的眼光,并没有太过在意,而且还冲着两人友好的笑了笑。 郭襄和楚邪相视一眼,快步走上前去,郭襄弯下身子对坐在那里的一群老人说道:“几位爷爷『奶』『奶』好”,如果依外表看,这群老人恐怕年龄差不多已经有八十来岁了。 “呵呵,好好,你们小两口是到这旅游的吧,游客见的多了,不过像你们这么出众相配的游客,倒是第一次见到,不像那些城里来的人,趾高气昂的,走累了吧,来!来!在这坐下休息休息”,一位老『奶』『奶』笑眯眯的亲热招呼道,说着拍着旁边的几个木墩让两人坐下。 听到被人称为小两口,两人脸上俱是一红,郭襄的心中更是突然一震,笑了笑和楚邪坐了下来,虽然已经坐下,但两人一直牵着的手却并没有放开,不过若郭襄看到了,肯定会发现自己此时已经不是楚邪在牵着她的手,而是变成了她握着楚邪的手不放。 “『奶』『奶』们精神真好,让人羡慕”,坐下身子,郭襄温和的笑道,这时的她心中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在村外时那种种复杂难明的感受好像都完全消失了。 “这丫头说话真甜,不过羡慕可不能『乱』说,我们只不过活的岁数大了些,有什么能让你羡慕的,看看这脸,再看看这手,整个一张枯皮,哪还有半点光滑?”一老老『奶』『奶』笑眯眯的说道,随着话声把一只手递到了郭襄的面前,让她看。 看着眼前如同枯树皮一般手,郭襄心中感慨万分,突然,郭襄一把抓住眼前那只枯瘦的手,神情激动的问道:“这……这个戒指……,这个戒指……”。 ------------ 第四百五十六章 裸露的玉背 第四百五十六章 『裸』『露』的玉背 一枚简简单单的戒指,用最寻常的纯银打造,外型普普通通,上面没有什么奇特精妙的图形,只是在中间微微的弯了两个弯,从中一分为二,而后向外环成了一个半月型,这就是戒指的外表。 就连光泽,也因为时间的洗涤,而变得几乎毫无光泽,这样一枚戒指,相信拿到外面去,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看上眼。 若说这枚戒指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只能说纯银制造的戒指中,似乎染上了几个淡淡的红点,使这枚戒指看起来越发没有了价值。 但就是这枚普通到几乎没有任何价值的戒指,在郭襄看到的第一眼时,整个身子就猛的颤抖了一下,随即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迅速模糊了起来,就像被黑洞侵袭一般,世界一瞬间变成了无边的黑暗,而自己正迅速的在这黑暗中坠落,不知何时才会停止,也不知要掉到何处去,无边的黑暗迅速包围住了她,意识攸然失去。 “郭姐姐!”郭襄身子的颤抖楚邪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转头望去,只见沈寻影两眼微呆,身子僵硬,楚邪心中焦急连忙轻声喊了一下,一直相握的手也紧了一紧。 “嗯?”沈寻影应声回过神来,连忙摇摇头轻声对楚邪说道:“没什么,想起了一件事”。 说完话,不管楚邪是否放心,沈寻影就转过了头,松开楚邪的手,一把抓住了那个老『奶』『奶』那只戴着戒指的手,语气焦急的问道:“老『奶』『奶』,能给我说说这枚戒指么?” 此时的沈寻影就是沈寻影了,这话说的有些别扭,换句话说,现在说话做事都是由沈寻影自己在主导,并不是像刚才那般是郭襄在指挥这个身子,在刚刚看到这枚戒指的时候,沈寻影再也控制不了,猛然从内心深入窜了出来,瞬间控制住了这个身子。 反正沈寻影和郭襄的这种情况实在复杂的很,想要完全说明是不可能的,就像一个有着『性』格分裂的人,现在是沈寻影而不是郭襄。 楚邪虽然博学多闻,医术也是精妙无双,但这种情况却并不是什么病或者其他寻常问题,所以他心中纵然觉得今天自己的郭姐姐很不正常,但也猜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事情。 那名老『奶』『奶』见眼前这个很讨人欢喜的女孩问起自己带着的这枚戒指,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只不过因为年龄太大,皱纹早已爬满了脸庞,外人并没有看出来。 打量着眼前这对年轻男女,老人没有回答沈寻影的问题,反而问道:“怎么?这枚戒指有什么问题么?” 沈寻影摇摇头应道:“没,我只是好奇戒指上怎么会有几个淡淡的红点,如果是染上的,应该早都掉了的”。 “这那里是染上的,你知道这红『色』是什么么?”老『奶』『奶』看着沈寻影说道:“这是血呀,人的血,渗到了这银制的戒指里,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奶』『奶』你戴这戒指带了很长时间了么?”沈寻影迫不及待的接着问道。 “是很长时间了,我现在都88岁了,这枚戒指跟着我大概已经有20年了吧,已经二十年了,二十年了”,说着说着,老『奶』『奶』的神『色』渐渐『迷』离了起来,仿佛在回忆着往事一般。 “尔玛依蝶的病又要发作了,快些吧『药』拿出来给他吃下”, 旁边响起的几个声音把正待继续追问的沈寻影给截住了,只见两个老人站起身子,走到这个老『奶』『奶』身边,伸手从她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瓶子,打开瓶盖,从里面倒出两粒『药』丸,然后在另一个老人的帮助下,把『药』给她喂了进去。 在喂『药』的过程中,老『奶』『奶』没有丝毫的反抗,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一动不动。 沈寻影见『药』喂了下去,连忙朝那两个帮忙的人问道:“这是怎么会事?” “唉!”一个老人叹了口气,摇摇头应道:“尔玛依蝶脑子有病,经常会痴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果没有人叫她,就不会醒来,就算有人叫,嘴里也只会说一下胡话,根本不会恢复正常,医生给开了『药』,每次只要发病,就给她吃两颗就没事了,还特别交代平常不要在她面前提一些可能让她情绪激动”。 有病?沈寻影听了这话,连忙回头向楚邪看去,若所医术,自然会第一时间想到楚邪,依他那医武相溶的医术,绝对可以说无人可比。 见到沈寻影转头,楚邪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微微点了下头,起身走上前去。 “你要做什么呢?尔玛依蝶刚吃完『药』,马上就要睡着了,我们要吧她送到家里去”,见一直不说话,表情冷淡的年轻人突然走到老『奶』『奶』身边,旁边的几个村人连忙询问了起来。 “几位『奶』『奶』爷爷,我们没有恶意,他的医术很好,要看下老『奶』『奶』的病情,这样吧,你们给我们说下老『奶』『奶』的住处,我们把她送回去,这样可好?”沈寻影朝几个老人温和的解释到。 “这样啊……”,几个老人想了想,看眼前这个女子温和有礼,让人有种非常放心的感觉,虽然这个男人有些冷淡,而且他们也不可能是什么坏人,因为尔玛依蝶家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让人窥视的东西,再加上尔玛依蝶吃过『药』很快就会睡着,以前他们都是叫村里的人把她送回家,现在有这两个年轻人送,也没什么问题。 “你是医生?跟我来吧,我就住在她的隔壁”,一名老爷爷颤巍着站起身来对两人说道,转身慢慢向村里走去。 楚邪伸手轻轻托起神情呆滞的老『奶』『奶』,跟着向村里走去,沈寻影也紧紧跟在楚邪的身边,不过眼睛却不是打量着那枚戒指。 “郭姐姐,这枚戒指你见过么?”楚邪忽然开口说道, “啊?不熟悉”,沈寻影应道:“不过,却总是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或者听过,见到这个戒指的时候,我心里突然很急、很急,这枚戒指和我有着极深的关系,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说着话,沈寻影的脸上现出了非常着急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态,那种曾经明明熟记于心的事情,却突然间需要的时候想不到了,这种感觉让人非常难受。 “前面,那间房子就是尔玛依蝶的家,你们年轻走的快,先把她抱回去把,我跟着就来”, 抬头顺着老人的手看去,只见前面不远处立着两间简简单单的房子,周围只是用了几个篱笆简单了围了一下,就成了院子。 快步走到门前,轻轻一推,吱呀一声,门就被轻轻推开了,这个村子里住的人都是少数民族,而且几乎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过着农田生活,很少去外面,人自然比较淳朴善良,村里更是从来不曾丢失过东西,所以各家各户就算出门,也很少有锁门的。 把尔玛依蝶放在屋内的一张床上,楚邪随即伸指搭在她的腕间,微微闭着眼睛替她把起脉来。 “怎么样,尔玛依蝶的病严重么?能不能治好?吃了这么多年的『药』了,却一点好的迹象都没,唉”,领路的老人走进屋内,见楚邪正在把脉,一边询问一边叹息。 “哦,这病有多少时间了?知道是什么原因才得这病的么?”楚邪随口问道,把脉的手却并没有收回。 “有二十多年了吧,什么原因倒不清楚,原本好好的一个人,身体健康的很,六十岁的人每天还欢声笑语的,忽然间就浑浑噩噩起来了,一直浑浑噩噩了半个月,见不是办法,村里人才去外面请来医生给她治病,医生说脑子有些问题,这病没什么办法根治,只能发病的时候吃点『药』,平常注意一些不要让她受刺激”,老人一边回想一边答道。 楚邪暗暗点了下头,他把脉的情况基本和老人说的一样,的确是大脑受损所致,神经有些错『乱』,平常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一旦发病,如果不予理会,那就可能就那样一直神经了。抬头对沈寻影微微摇了下头,楚邪站起了身子。 见楚邪摇头,沈寻影心中明了,老人的病很复杂,不是说治就能治的,或者也许是能治但却极为麻烦,楚邪无心医治罢了,他可是最怕麻烦了。 “我看你们也不急着走,我去给你俩烧点茶水,你们在这先休息”,那老爷爷对两人说道,接着去另一间房烧水去了。 沈寻影事情还没有想起来,自然不愿离开,两人坐在屋内各想心事起来。 “啊!” 过了两分左右,沈寻影猛然跳了起来,起身快步走到门口,啪的一声把门关上,随手从里面关死,接着快步走到楚邪面前,转过身去,话也不说,伸手就去解衣扣,这猛然间的举动一下把楚邪打蒙了,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待楚邪回过神来,沈寻影双肩轻轻一抖,上衣就缓缓滑脱了下来,一截白玉般晶莹剔透的肌肤猛然出现在了楚邪的视线中,刚让楚邪心中砰然狂跳的是整个『裸』『露』的玉背之上,只有一条细细的胸罩的带子从后面相扣着。 ------------ 第四百五十七章 背上的印记 第四百五十七章 背上的印记 “郭……郭姐……姐,你……”楚邪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十来天没有喝水了一样,说话异常艰难,嗓子好像在冒烟。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见到这样的情景,罗衣半褪,上身『裸』『露』,整个玉背就那样呈现在他的眼前,虽然被乌黑的头发遮掩了一部分,却更增添了几分诱『惑』。 直到此时,楚邪才发现自己对女人了解的实在太少太少,在以前虽然知道男女有别,但楚邪的『性』格使他很少与女人交往,就算有交际,在他的心中也根本没有想过任何男女之情,他待女人的态度和男人没有什么差别,除了郭襄。 而对郭襄,也只是因为一种超乎亲情的感情,他自幼就没有享受过父母一丝一毫的关爱,连父母是谁是哪里人也一无所知。 自懂事之时,就开始在师傅严厉之极的教导下习武读书,还有奇门遁甲和各类杂学,所学之多,与今天的人们实在是有着天壤之别。虽然幼时的他并没有恨过师傅,但心里自然对这个师傅没有太多的好感,毕竟还是个孩子,受到那样的待遇心中若还是欣喜异常,那也不正常了。 而正在他稍微长大懂事,心中渐渐不平之时,从未见过面的郭襄却回到了桃花岛。 第一次见到郭襄的时候,楚邪心里并没有什么波动,只是觉得这个师傅的外孙女身上有着一种难言的魅力,完全没有书中所说的文弱女子模样。 而很快,楚邪就从郭襄那里享受到了以前一直盼望的关心和爱护。他不知为什么这个让自己喊她姐姐的女子为什么对自己这般关心,处处照顾的无微不至。首次回桃花岛的她像是不再离开一样,中间除了外出过一次,就那么一直留在岛上,算来足足照顾了他十年之久,自己在她眼中,好像一直没有长大,一直还是个离不开她的孩子。 就算是到今天,这种无微不至的关心,还处处体现着,十多年已经成了习惯了。 在宋时,楚邪从来都没想过娶妻生子的事情,师傅去后,和郭襄两人住在桃花岛,在他看来,那样的生活已经没有任何的遗憾了。 若说唯一让他觉得有些不足的地方,也只能说郭襄常常黯然伤怀的样子了,那段无果的爱情纵然已经二十年,较之以前淡了许多,却还是没有被抹去。 而此时此刻,看着眼前玉人,虽然面前的人在某种程度上并不完全是郭襄,但楚邪却并不这么想,在他心中,沈寻影就是自己的郭姐姐,没有任何的其他。 看着眼前以前连想都不敢想的情景,楚邪脑中恐怕一片,只感觉浑浑噩噩,不知天地为何物,脑海中浮现的都是自己郭姐姐以前印在自己心底的各种面孔,而眼睛看到的却是一片诱人之极的罗衣半解的玉背。 猛然间的一幕令楚邪心中第一次想到,郭姐姐也是个女人,而且如今的郭姐姐还是一个年纪轻轻和自己相似的女人。 一丝从未有过的悸动爬上了楚邪的心头,自己和郭姐姐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能够和郭姐姐相守一生,人生定然无憾。这种想法以前虽然也有,但那时郭姐姐对他来说就是郭姐姐,没有其他,而现在的郭姐姐在他眼中更是一个女人。 “邪儿,你在发什么呆?我问你话你怎么没反应?”沈寻影向楚邪问话,却不见他反应,两手拉着衣服转过身来大声喊道。 抬眼看去,只见一向神『色』淡然,波澜不惊的楚邪,如今却罕见的满脸通红,两眼呆呆的望着自己。沈寻影低头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也红了起来,她刚才心中太过激动,并没有考虑太多的事情,双手把衣服拉的紧紧的,暗运内力沉声喝道:“邪儿!” “嗯?啊?郭……郭姐姐,你这是做什么?”这一声暗含内力的呼喝,一下把楚邪叫了回来,见到沈寻影望着自己,楚邪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见到楚邪那样一幅绝对从未有过的尴尬神『色』,沈寻影的嘴角随之『露』出了一丝笑意,心情也松了下来,不过现在她却没心情想别的事情,朝楚邪说道:“过来,你帮我看一下后背上,上面是不是有个特殊的印记”, “印记?”听到这里,楚邪游『荡』的心神一下回了过来,把心中的胡思『乱』想压下,向沈寻影说道:“你背上没有印记呀”。 “你都没仔细看,怎么就说没有?可能痕迹比较浅吧”,沈寻影应道, “我当然知道了,郭姐姐,我下时候你可是经常帮我洗澡的,我可是记得很清楚,你的背上没有印记”,楚邪下意识的随口答道。 “啊!”沈寻影怎么也想不到楚邪会说出这样的话,一声轻呼,刚刚稍微恢复过来的脸又变得通红通红,两只耳朵也是燥热无比。这么长时间的事情了,怎么这个小子还记得这么清楚?离最后一次都有十年了,既然他能把这记得这么清楚,那岂不是说其他的地方……, 楚邪的一句无意识的随口回答,让沈寻影一时间连自己着急的事情都给忘记了,只羞得低着头没有了言语。 而楚邪呢?话出口也意识到了不妥,心中暗骂自己的脑子真的是糊涂了,那时候自己不过七八岁,只不过因为记忆太好,才记得这般清楚,但说出来却是千万个不对了,自己此时已经成年,都二十多岁的,当着郭姐姐的面说这话,可想而知。 不过这也让楚邪混『乱』的一颗心清醒了过来,反应过来刚刚沈寻影问的背后有没有印记是指现在的身子,而自己说的是郭姐姐在宋时的情景,现在的身子上面有没有印记自己自然不得而知了。 而且那给他们烧水的老汉很快就会回来,所以不能在这样下去,楚邪吸了口气,喊道:“郭姐姐!难道你说的印记是这位老人手上带的那一枚戒指的形状一样么?” 这并不难猜测,来到这里对一个从不相识的老人手中带的一枚普通的戒指那般在意,现在又急急忙忙一点避讳都没有的直接脱下衣服让自己查看她身后有没有印记,自然可以想到其中的联系。 听到楚邪说起这事,沈寻影也随即醒悟,这里并不是自己的住所,连忙点头应道:“应该是这样,只是我也不敢确定,你快过来帮我看下”, 说着,沈寻影再次转过身来,把上衣褪了下去。 这一幕再次出现在眼前,仍旧让楚邪心中紧了一紧,急忙控制好住自己的情绪,走到沈寻影的背后,一股淡淡如同兰花一般的香味登时传到了楚邪的鼻中。 “这股味道和以前一样,闻了十多年了”,楚邪心中暗自念叨, “咦?”楚邪静静心,正待查看印记的情况,却突然怔住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这股香味前些时候并没有在沈寻影身上出现,他是练武之人,而且内力高深,对周围任何情况都异常敏感,所以如今想来,从和自己的郭姐姐重逢,她身上散发的都是一股若有如无清新自然的味道,并没有以前那种淡淡的兰花香味,而且相处几个月,也从未见她用过其他的香水,那么是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味道呢?楚邪心中苦思,却实在回想不起来,感觉像是今天,又感觉这种味道好像出现一段时间了,以前不过没有在意。 难道……难道郭姐姐已经…… “邪儿,找到了没?”沈寻影感觉身后的楚邪在那里毫无动静,又觉得自己『裸』『露』的后背被盯的热辣辣的,忍不住询问道。 “哦?你的头发挡着了”,楚邪被唤回神来,连忙随口应道。 “哦”,沈寻影闻言伸出一只手,把长发揽在了前面,说道:“快些吧,老爷爷应该马上就过来了”, 楚邪也不敢再分心,把其他事先放在心底,细细打量起沈寻影的后背,从上往下慢慢扫视了下去。 蓦然,楚邪的目光在沈寻影背上停了下来,伸手轻轻把环绕在沈寻影上身的那条胸罩的带子轻轻拉动了一下。 “你……怎么了?”感觉到楚邪的动作,沈寻影猛的吃了一惊,不过随即镇定了下来,但话声仍旧有些发颤。 “这里有个浅浅的红印,只是形状并不像那戒指的外形,轮廓倒是有一点相似”,楚邪应道,此时他心中并没有什么杂念,只觉得手指碰到的那片肌肤比自己经常碰到的玉手,更多了一份难言的感觉。 “是么?小时候留下的印记长大形状自然也发生了稍许变化,果然是这里”,沈寻影幽幽说道,一边说话,一边把衣服穿戴好。 “郭姐姐,到底是什么事,给我说清楚吧”,楚邪忍不住追问道,从没进村子,他就感觉到今天的沈寻影与往常格外不同,却一直没有机会细细询问,不过这时再也忍不住了。 沈寻影微微摇头叹息了一声,“这枚戒指是我母亲的”。 ------------ 第四百五十八章 复杂的身世 第四百五十八章 复杂的身世 “这枚戒指是我母亲的”,面对楚邪的质疑,沈寻影应声说出了这句让人目瞪口呆的话。 楚邪虽然心中疑问重重,但却并没有接话,他知道既然沈寻影说出了这句话,定然会对自己解释这件事情的。 沈寻影缓缓走到床边,轻轻坐了下来,伸手把那只枯瘦的手捧到自己的面前,复杂的盯着那枚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戒指,犹如游梦一般幽幽说道:“对于这枚戒指的记忆,已经是很早的事情了,早到几乎完全把它遗忘,因为距离以前最后一次和这枚戒指有接触的时候,我才大概刚两岁大小,那般年龄发生的事情,又怎会熟记于心?见面又怎么能认出?”。 一只手无意识的摩挲着那枚戒指,接着说道:“今天能够突然间回想起这枚戒指,就连我也很是奇怪,不过这一回想起那时的事情,倒也能够理解了。因为这枚戒指在我两岁时,给了我一个难忘的经历,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我母亲抱着没穿衣服的我,抱的时间太长,受伤的戒指压就那样在还是我没有成熟的皮肤上深深烙下了一个印记,居然就消不掉了。最后又不知怎么戒指又在那里划了一道深深的伤痕,想来当时年幼不知事的我定然是嚎啕大哭吧”。 沈寻影自嘲的笑了笑,接着道:“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带过那枚戒指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件事的原因,不过要我来猜,肯定不是因为那件事。因为从我记事起,她的手腕,脖间从来都没有缺少过什么名贵的首饰,之所以没有戴那枚戒指,应该是看不上眼吧”。 说完话,沈寻影再次沉浸在回忆之中,这枚戒指,让她想到一些早已被遗忘的事情,虽然仍旧有些模糊不清。 也直到现在,她才恍然,原来自己刚刚蹒跚走路,刚刚开口说话的时候,母亲是那般的伟大,就像自己的爱神一样,把所有的爱都赐予了自己。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快就变了,虽然仍旧对自己关心爱护,但面对同样的关心爱护,她却始终觉得有些陌生,因为衣着华贵,首饰环身的母亲与依稀记忆中那朴素慈祥的母亲变化太大了,就连最后面对自己被沈家的人关进不见天日的禁室中,那曾经对她无比关爱的母亲也没有出面帮助过她一次,甚至还亲自想出了几个残忍的办法折磨她,难道武功比母女间的亲情更重要么? “咚咚咚!你们还在不在?怎么把门给关上了?”伴随着敲门声,苍老的声音随之穿了进来。 陷入沉思的沈寻影身子轻轻一抖,抬头望去,却见楚邪正睁着双眼关切的注视着她,不过她刚刚还是靠着眼睛的余光看到了楚邪那原本忧虑的眼神。原来,自己如今也有了一个时时关心,时时爱护自己的人,虽然他关心的对象严格说来并不能算是自己,但如今又有什么区别呢?只要这样一直下去,自己不一样能够时时享受到温暖么?自己付出了身体和灵魂,换来了这份关爱,不能算过分吧? “郭姐姐,我去开门”,看到沈寻影回过神来,楚邪放下心思起身来到门前打开了门。 “我还以为你们走了呢,来,来喝杯茶,虽然茶叶说不上好,但水绝对香甜的很”,老人手中端着两个碗走进一边说着一边走进屋内放在了桌子上。 “多谢老先生了!”见到这素不相识的老人对自己这般客气,楚邪淡声谢道。 “谢什么谢,乡下小村,能有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两杯水,小伙子,你是医生,你说说尔玛依蝶的病能不能治好?”老人话锋一转又回到了那老『奶』『奶』的病上面, 见到老者一脸关心的表情,楚邪心中顿时明了,寻常人岁数越大,越怕孤独,如果有伴相陪,老人的晚年会轻易的满足,但如果是孤身一人过日子,那很多老人定然会忍受不了,身体会迅速垮下。 这位老人不用问,楚邪就知道他是孤身生活的人,而床上那位老『奶』『奶』就不用说了,老人这般关心她的病情,自然是因为对这名老『奶』『奶』感情很不一般。这种感情并不是一般的情情爱爱,远比那些情情爱爱更让人尊重,所以楚邪心里并没有什么看法。 见老者焦急的盯着自己等待自己回答,楚邪淡声应道:“恕我无能为力”, “治不好么?治不好么?”楚邪这间断明了的回答一下顿时让老者脸『色』一暗,无意识的念叨了起来。 “其实,人的一生很多事情不能太过勉强,而且心中看的淡一点,生活同样充满『色』彩。这位老『奶』『奶』的病虽然看似严重,但其实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因为虽然医治起来麻烦的很,而且很危险,但同样这种病一般对生命不会有什么威胁,只要及时服『药』,就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见到老人那黯然的神『色』,楚邪忍不住的开导了起来,如若是一年前乃至半年前的他,绝对不会说出这样安慰的话的。 其实楚邪并不是不能治这病,只是他没有心思,也不想治,最主要的原因是沈寻影今天很不正常,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沈寻影身上,对其他事情自然没有了心思。 还有就是这里还不知能不能确定是否安全,毕竟是沈家以前甚至是现在的大本营了,很可能从自己踏入这里,他们就已经得到了消息。而给老人治病,中间有段时间甚是忌讳任何人的打扰,搜易楚邪也就直接推说自己对老人的病无能为力了。 “你的话我也懂,只不过每次看到医生,心中还是抱着万一的想法,唉,人越老越不知足,让你们笑话了”,老人叹道。 “你们来这里是旅游的吧?要不要我给你们找个向导?不用任何费用了,如果没有向导,很多好景致都会错过的”, “哦”,楚邪怔了一下,摆摆手说道:“多谢老先生,不用了,我们随处走走就行。对了,老先生,来的路上见到一座庄园,很是壮观,但是听说不让任何人进去参观,是为什么?” “庄园?”老人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等听到楚邪说不让人进去参观时,脸上顿时一紧,摇摇头说道:“你说的是桃花庄吧?我也不清楚原因,小伙子你也别问了,好看的地方多得是,那地方听说是培育什么珍品桃花的基地,寻常人自然不让进去的”。 “原来如此!”楚邪轻轻点了下头应道,不过心中他可清楚这老人定然有所隐瞒,原本说他也不清楚,最后却又说出了一个理由,而且神『色』也不正常。不过对方既然不愿说,楚邪自然不会威『逼』这样一个平常的老人,所以也就不再追问。 他不追问,不代表沈寻影也不说话。 “老人家,那里怎么是桃花庄?不是叫沈庄么?”沈寻影问道。 沈庄两字一出,老人的脸『色』猛的一变,指着沈寻影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沈庄的名字的?” 楚邪和沈寻影平静的看着老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老人眼睛不断的在两人的身上好奇的扫视着,过了足足半分钟,才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会知道沈庄这个名字的,但是你们以后千万不要再提起了,就算不能忘记,也要埋在心底,现在只有桃花庄了”。 “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沈寻影追问道,老人神『色』中明显带着害怕之意,她自然想弄清楚其中的原因。 “说了你们不要再提,好了,没什么事情就请你们离开吧,尔玛依蝶需要休息,不要在这里打扰他了”,老人一改刚才热情好客,直接起身送客起来了。 “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下吧,我还有事情要和老『奶』『奶』说”,沈寻影应道,戒指的事情不询问一下,她怎么可能离开。 “有什么事情?她是个病人,你们不要打扰她”,老人不耐的催道。 见到老人这般态度,楚邪的眉头顿时掀了起来,心中泛起了一丝不耐。沈寻影正好看到楚邪眉宇间的表情,心中知道他感到不耐了,连忙说道:“这枚戒指和我的身世有着关系,我自然要询问清楚”。 “你……你说什么?”一直躺在床上昏睡的尔玛依蝶忽的坐了起来,枯瘦的双手一把抓住了沈寻影,满脸激动的问道。 见到尔玛依蝶忽然醒来,沈寻影虽然吓了一下,却并没有惊慌,而且尔玛依蝶的反应更让她心中高兴,这样不正是说明其中定然有缘故么,所以急忙答道:“这枚戒指是我母亲以前带的,可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再也没见过她带过了”。 “你母亲可是叫何月音?”尔玛依蝶紧紧追问着。 何月音?沈寻影登时愣住了,何月音是谁?她怎么说自己的母亲是何月音?自己记得母亲的名字叫萧竹婷才对。 ------------ 第四百五十九章 灭口么? 第四百五十九章 灭口么? “原来不是呀”,尔玛依蝶看到沈寻影疑『惑』的神『色』,脸上的惊喜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奶』『奶』,你带的这枚戒指就是她给你的么?那这枚戒指在你得到之前,是不是一直是她带着的?”虽然说那陌生的名字她沈寻影她丝毫没有印象,但这枚戒指的的确确是她母亲的东西,这点她可以保证,所以不可能因为一个陌生的名字就不过问了。 “小姑娘,这枚戒指真的是你母亲的么?它已经在我手上戴了二十年了,那时的你最多也是刚刚懂事吧?”尔玛依蝶没有回答沈寻影的,反而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沈寻影没有任何犹豫的答道:“那时的我的确才刚刚懵懂懂事,但是这枚戒指给我的印象很深,这枚戒指中参杂着几滴血迹,那是因为戒指并不是专业人士打造的,在打造的时候,不小心弄破了手指,所以血『液』滴到了还没有完全成型的戒指上,最终就这样遗留了下来。而且,如今在我的背上,仍然有着一个和戒指的形状完全相符的印记”。 “印记?”沈寻影前面的话就已经让尔玛依蝶听的脸『色』不断变化了,而当沈寻影说出她自己的身上存着一个和戒指形状一样的印记时,尔玛依蝶再也忍受不住了,双手抓住沈寻影心急如焚的追问着。 尔玛依蝶的反应一下把沈寻影也给弄的蒙在了那里,她不是因为尔玛依蝶的动作惊吓了她,而是因为尔玛依蝶的反应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尔玛依蝶这么反常的动作,令沈寻影第一次联想到了她刚刚说的那个叫何月音人,这枚戒指就是尔玛依蝶从她手中得到的。 而在沈寻影心中,这枚戒指却是他母亲以前戴过的戒指,虽然后来再也没有从母亲那里见到这枚戒指,但是在沈寻影那幼时依稀模糊的记忆中,母亲对这枚普普通通的戒指可是异常重视的,否则以沈家的家世,什么样的首饰不能拥有?怎么偏偏会带着这样一枚寒酸之极的戒指? 如今,这枚二十余年没有见过,已经被深深遗忘的戒指居然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尔玛依蝶说这枚戒指的主人叫何月音,并不是自己想象的自己母亲的名字,这其中的原因自然要弄清不可。 沈寻影面对着尔玛依蝶,用异常严肃和肯定的语气答道:“是的,我背后有一个印记,就是这枚戒指留下的,而这 正是我的母亲不小心给我弄上的”。 尔玛依蝶闻言二话不说,直接一步跨到沈寻影的背后,伸手就抓向沈寻影的衣服,要查看一下她背上的印记。 但是她的手还没有接触到沈寻影的衣角,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就拦住了她。 尔玛依蝶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却见拦自己的正是一直没有说话的楚邪,不解的问道:“你干什么?” “你在做什么?”楚邪面无表情的同问道,说着眼光扫视了一下屋内。 “我当然是要检查一下她背后是不是真的有印记,快些让开”,尔玛依蝶极不耐烦的说道,年过八十的她,这会说话居然利索的很。 但是楚邪却是连答都懒得答了,只是用眼睛扫视了一下沈寻影,见到她点头之后,又扫视了一下一直站在一旁的那名带路的老人。 “哦!”见到楚邪这般神『色』,尔玛依蝶心里登时明白了过来,说道:“小伙子是怕有外人不方便是吧,看我脑子糊涂的,达玛,你回家去把,这里没有事情了,我和这小姑娘说些事情”。 虽然沈寻影已经二十四五岁,说小姑娘有些不符,但是尔玛依蝶如今已经八十多岁了,在她眼中,叫沈寻影小姑娘,自然没什么不对的。 那名老人听了尔玛依蝶的话,没有任何反对,点点头说道:“那好,你们慢慢谈,有事情就喊我一声”说完,转身离去回自己家了。 “小伙子,你是不是不用避了?有这么个对象,自然要看的紧一点,不能让人给抢了,否则就遗憾终生了”,楚邪那着紧的态度让尔玛依蝶以为是他着紧自己的女朋友,所以忍不住打趣了一下。 但是楚邪的反应却极是让她无趣,因为楚邪坐在那里连一句话都没回,微微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般。 不过尔玛依蝶这会也没心情想其他的了,转头对沈寻影说道:“小姑娘,我想看下印记,没关系吧?” 沈寻影默默的点了下头,她心中此时居然有些忐忑不安,隐隐觉得自己身上要发生一件不能预料的事情,让她既害怕却又想弄清楚。 尔玛依蝶自然不明白沈寻影此时的心情,见到她点头,立即伸手直接掀起了沈寻影的上衣,打量了一遍,疑『惑』的问道:“印记呢?在那里?怎么我看不到?”说着话,尔玛依蝶把头移近,几乎贴到了沈寻影的背上,人老眼睛不好使,她以为是因为眼睛的事情呢。 “在……在带子那里挡着的”,尔玛依蝶的问话,一下让沈寻影羞得满脸通红,如同红『色』的枫叶一般,可爱的很。 带子?沈寻影的回答无疑让尔玛依蝶疑『惑』不解,不过再次看了一下沈寻影的背上,她才明白过来眼前这个小姑娘说的是内衣的带子。 尔玛依蝶伸内衣后带往上拉了一下,被绳带挡着的那一片肌肤顿时也『露』出了面目,尔玛依蝶仔细的扫视了过去,当看到正中偏右侧那一位置时,尔玛依蝶的身子一下僵直在了那里,两眼空洞,一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着,嘴唇也在那里犹如无声说话一般,迅速的张合着。 “老『奶』『奶』,老『奶』『奶』?你怎么了?”沈寻影忽然觉得那只触在自己背上的手不停的颤抖起来,而且身后的呼吸声也异常的迅速,连忙回过身去看向尔玛依蝶,却见她脸『色』苍白,神『色』空洞,身子颤抖不已。 沈寻影来不及细想,朝着楚邪喊道:“邪儿,快点过来帮忙看看”。 沈寻影的声音刚落,一直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的楚邪的右手就忽然一扬,几点寒星一闪而过,尔玛依蝶的身子猛的抖动了一下,随即平静了下来,全身一动不动,只有眼睛仍旧是那般焦急、忧虑、痛苦。 在寒星一闪而过之时,楚邪的身影也陡然出现在尔玛依蝶的身边,一只手一探,接着身子攸然一转,就把尔玛依蝶放在了床上,接着右手再次一样,几点寒星再次闪现,却是朝着尔玛依蝶的额头和两耳闪去。 “好了,没什么问题了”,楚邪神『色』平静的对沈寻影说道。 “嗯?怎么会事?”沈寻影看着床上面容安静的尔玛依蝶,,向楚邪询问道, 楚邪应道:“情绪过于激动而已,她的神经本来就有些问题,刚刚的事情对她无疑是一种刺激,大脑无法承受病情发作所致”,楚邪随口解释道,刚刚尔玛依蝶他一一看在眼中,所以楚邪才把一直随身携带的银针扣在了手中。 沈寻影黛眉微微一皱,向楚邪说道:“邪儿,她的病你是不是能治好?”看楚邪刚刚那种动作,可谓是轻而易举。 “不错,这种病的确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想治疗并不是没有办法,但是………”,沈寻影的话中之意楚邪自然明白,所以他也爽快的回答了他的确能够治这病,但是……。 “不过请郭姐姐原谅,我并不打算给她治病”,见沈寻影脸『色』一紧,楚邪继续说道“这种病所耗费的精力实在太大,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另一个原因就是她是脑部神经问题,一般手段不可能解决的,如果要我治疗,定然要用内功伐『毛』洗髓,把脑间的神经用内力重新清洗一遍,把有问题的神经结构修复一下。若对象是年轻人,倒也没什么问题,但如今却是一个八十高龄的人,经脉已经严重萎缩,较之他人需要耗费数倍的精力,而且她的身子还不一定能够承受住,所以不治也罢”。 听完楚邪的解释,沈寻影自然明白了其中的忌讳,只好叹了口气。 楚邪见了却是微微一笑:“治病是难,但是让她清醒过来,却是简单的很”,说罢,楚邪伸手轻轻在尔玛依蝶的印堂上点了过去,接着拔出『插』在她身上的银针,随手一摆,那些银针登时深深没入了地下,然后轻轻朝尔玛依蝶身上弹了一下。 “呜,”一声轻呼,尔玛依蝶缓缓睁开了眼,疑『惑』的打量了一下屋内,当看到沈寻影时,忽的一声坐了起来,朝沈寻影喊道:“你真的是月音的孩子,真的是月音的孩子”。 “咻!咻!”尔玛依蝶的话声刚落,只听的几声细微的轻啸声从外面呼啸而至,几点寒光从房子的几扇窗户朝着尔玛依蝶直『射』而去。 而此时沈寻影还在想尔玛依蝶的哪句话,突然来临的危险她完似是完全没有感觉到,楚邪见状脸『色』却是一变,身子毫无征兆的攸然一闪而过,在尔玛依蝶的身前伸手一圈,只听得几声“叮叮叮!”清脆的响声,几点寒光顿时消失不见,仔细看去却见楚邪手中拿着一只刚刚喝茶的碗,把那几点寒光都接在了碗中。 楚邪刚准备闪身追出去,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闷哼。 ------------ 第四百六十章 回天无力 第四百六十章 回天无力 听到身后一声闷哼,楚邪猛然扭头看去,脸『色』顿时一变,只见尔玛依蝶身子趴伏在床上,在她的背上『露』着两截针尾。 尔玛依蝶的这所房子只是一间单独的房子,这里环境好,而且一年四季温度都适宜,所以房子一般都留好几扇窗户通风,而且乡下房子比城市里的房子大的多,这间房子就留了五扇窗户,暗器正是从这几扇窗户传来的,楚邪挡住了其他的暗器,但其中一扇窗户下面正摆放着床,而尔玛依蝶就背对着窗户坐在那里,再加上窗户并没有打开,所以楚邪忽略了那里。 而在看向尔玛依蝶背上的时候,楚邪也看到了她的脸『色』,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原本是有些苍白的,而现在却是乌黑发青,见到这种情况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中了毒。 见到这般情形,楚邪二话不说,伸手出指如飞,在尔玛依蝶心脉周围迅速的点了几下,而后起身向后看去,却见沈寻影已经不在屋内了,楚邪心中一急,知道她定然是回过神之后,追向屋外寻找凶手去了。 楚邪想到这里,身形一闪,纵然来到了院子之中,却见外面同样静悄悄的,仍旧如先前那般风光『迷』人,至于凶手无影无踪不说,就连沈寻影也不知去了那里。 见不到沈寻影,楚邪的心中更不安起来,略微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情景,这里处在村子居中的位置,而且又是大白天,只不过并没有临着大街,而房子后面就是村外了。 楚邪暗吸一口气,施展轻功朝着后面迅速奔驰而去,其他方向都有人家居住,凶手最大的可能就是直接从后面逃逸,而沈寻影只要分析一下,也定然会顺着后面追去,所以楚邪全力追了过去。 至于中毒的尔玛依蝶是死是活,楚邪却是根本就没有想过,虽然她肯定知道一些特殊的秘密才会招致有人灭口,但对楚邪而言,任何人都比不上他的郭姐姐重要。 “邪儿!” 朝着前面追赶了大概五分钟,一声呼喊突然叫住了楚邪,听到声音,楚邪一颗不安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喊他的人正是沈寻影,顺着声音望去,却见沈寻影脸带无奈的从一颗桃树后面走了出来。 “没有见到对方人么?”楚邪问道,看到沈寻影的神『色』,楚邪也能猜出个大概了。 沈寻影轻轻点了下头,说道:“连人影也没看到,对方是一击而退,我那时心神正好不定,你也因为尔玛依蝶没有立刻追出去,足够对方逃离了”。 对于沈寻影的话,楚邪心中同意的很,这里的地形很是复杂,想追个人本就不容易,耽误时间还没什么,关键连凶手的背影都没看到,怎么可能追到人。 “尔玛依蝶呢?”沈寻影刚刚说完话,突然怔了一下,随即焦急的向楚邪询问尔玛依蝶的情况。 “在屋内的,我们回去吧”,楚邪随口答道, “她的情况如何?严不严重?对方不会趁着我们离开,再次回到屋内吧?”沈寻影脱口问道,脸『色』愈发的焦急起来,提气朝着尔玛依蝶的家中疾奔,楚邪则是跟在她的身边。 眨眼功夫,两人就再次回到了尔玛依蝶的房间,一进屋内,第一反应自然就是看床上的尔玛依蝶,这一看,只见尔玛依蝶静静的伏在床上,刚刚乌黑发青的脸『色』如今则又变成了蜡黄,若不是仍然微微起伏的身子,定然会让人以为她已经死了。 沈寻影走上前伸手拉过尔玛依蝶的一只手把了一下脉,这一把脉,刚刚稍微放下的心情一下又提了起来,因为尔玛依蝶的脉搏已经轻微到断断续续的程度了。 沈寻影转过头向楚邪说道:“邪儿,能不能救她一下,她肯定知道一些特别的事情,而这事情还是与我有关,邪儿”。 沈寻影的脸上尽是恳求之意,因为尔玛依蝶那句话对她的触动实在太大了,第一次见面,她居然说自己是月音的孩子,是那个给她戒指的人的孩子,若不把这件事情弄清楚,她又怎会放下心来。 “我尽力吧”,见到郭姐姐第一次对自己『露』出了恳求的意思,楚邪自然会郑重的对待这件事,不过他却并无什么太大的把握。 若是半年多之前,遇到这样的事情,楚邪定然会自信满满的为其解毒,但是现在却已经没了这种自信,不是说他医术不行了,而是时代和以前相比完全不一样了,现在能够置人于死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社会发展到今天,越来越体现出了发展过程中的畸形。 工业越来越发达,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享受的越来越多。但是同时也有更多新的问题开始折磨起人类,各种从未见过的疾病就是其中不可忽略的一个方面。 古代的时候,毒只是单独指的是能够置人于死地的毒『药』,而现在呢?毒『药』已经很少有人用了,因为有各种各样的化工物质和令人闻之变『色』的病毒,这些东西是楚邪几乎从没有接触过得,病情他还能花费一些时间详细的探察一下,但中毒却不可能这样的,因为一般的毒都是瞬间致命,根本不可能拖太长时间。 沈寻影知道现在耽误不得半分时间,连忙起身站到一边,让楚邪为尔玛依蝶治病。 楚邪来到床边坐下,直接把手指放在尔玛依蝶的腕间切了一下脉,随即就把尔玛依蝶的身子扶了起来,双手贴着她的后背慢慢运气观察起她体内的情况。 其实切完脉楚邪的心中就有了数,想要救恐怕是不可能救活了,尔玛依蝶能够坚持到现在没有死,只是因为刚刚追凶手前,楚邪点住了她心脉周围的经脉『穴』道,令其如同进入了龟息状态一般,全身的机能全部进入了异常缓慢的状态。 因为不管什么样的毒,大部分无非就是通过血『液』或者食道进行传播,最终摧毁中毒者的大脑或者心脏等致命之处而置人于死地,所以楚邪对尔玛依蝶用了那样的手段,才能使其坚持到现在。 只不过缓解容易,想要清楚毒素,楚邪却是无计可施,收回功力,吧尔玛依蝶躺着放下,右手一展,一枚银针出现在了手中,接着朝着尔玛依蝶的手臂上轻轻扎了一下,一小股血『液』随之而出。 看了一眼那冒出的血『液』,楚邪暗自摇了一下头,血『液』居然完全成了褐红『色』,刚才自己探察她的身体,毒素应该已经扩散到了全身各处,胸脏那里自己虽然已经禁住了经脉,却并不代表已经安全,那只是减缓,和血『液』混为一体,而且面积又如此之大,楚邪内力纵然再深,也不可能助其解毒。 转头看向沈寻影,见到沈寻影那少见的坐立不安的样子,楚邪到口的话一下犹豫了,想了想说道:“命是没办法了,若是让她清醒片刻,倒是可以”。 “真的没办法了么?”沈寻影下意识的问道,她自然不是怀疑楚邪,而是心中对尔玛依蝶的安危太过紧张。 楚邪点点头,银针朝着尔玛依蝶的脖间轻轻扎了一下,然后把针拿到她的面前。 沈寻影看了一眼眼前的银针,顿时黯然,银针上的血『液』和手臂间的血『液』一样成了褐红『色』,对医理也知晓的她自然懂得这说明了什么。 看了看躺在那里的尔玛依蝶,向楚邪说道:“那就尽力让她多清醒一会吧”, 楚邪闻言点了下头,右手探出,把尔玛依蝶衣服的纽扣上逐一解开,然后直接脱下了她的上衣,把衣服随手放在一边,楚邪接着一脸平静的犹如死水一般,把里面的衣服也一一脱了,顷刻间尔玛依蝶的上身已经完全『裸』『露』在空气中。 接着楚邪又把尔玛依蝶扶起,将她摆成盘膝而坐的姿势,伸手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打开盒子,却见里面金光闪闪,摆满了银针。 看着眼前气息微弱的尔玛依蝶,楚邪捻起一根银针,屈指一弹,银针一闪而过,再看过去,已经出现在了尔玛依蝶的背上上,数寸长的银针,此时只在她的身上『露』出了一个针尾。楚邪动作不停,捻起银针一根根的弹向尔玛依蝶的身上,随着银针的一一刺入,尔玛依蝶的脸『色』也在不知不觉中红润了起来,呼吸越来越粗重有力。 就这样二十七根银针遍布在尔玛依蝶的背上,若此时有人仔细观看,定然会发现,这看似错『乱』的二十七根银针,绝对有着一种玄而又玄的规律。 楚邪站起身来,再次捻起一根银针,右手一伸,一针稳稳的扎在了尔玛依蝶的印堂之上。 “啊……!”随着银针刺入印堂,一声无意识的叹息随之响起,接着尔玛依蝶缓缓睁开了眼睛。 疑『惑』的打量了一下房内,尔玛依蝶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理解的『迷』茫之『色』,当眼睛扫到沈寻影身上的时候,尔玛依蝶怔了一下,突然猛的用力想要站起身来,但身子却是丝毫不动,低头看去,只见自己上身完全光着,纵然已经八十多岁,但一时间仍旧有些不适应,刚要开口问话,沈寻影却已经急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她的喊声顿时忍了下来,两眼激动的望着沈寻影说道:“你是月音的孩子,你真的是月音的孩子,可怜的月音,想不到我这般年龄了,上天居然还让我完成了你的心愿,孩子,你是不是叫寻影?沈家没有把你教坏吧?你过得好么?” ------------ 第四百六十一章 凄凉往事 第四百六十一章 凄凉往事 “我是叫沈寻影,『奶』『奶』,你为什么说我是月音的孩子,为什么?”沈寻影大脑混『乱』如麻,若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她肯定第一时间猜测到整个事情了,但如今却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当局者『迷』并不是无稽之谈。 “沈家居然没给你改名字,你还是小寻影,呵呵”,听沈寻影说她叫沈寻影,尔玛依蝶突然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这种方法是透支所有的生理机能和潜力换来的时间,大概只能支持一刻左右,所以谈话还是简便一些的好”,看到尔玛依蝶和沈寻影漫不经心的谈话,楚邪在一旁开口提醒道。 尔玛依蝶的情况已经是无『药』可救,楚邪唯一能做的就是透支她的潜能,让她得以清醒片刻,这种方法对楚邪来说并不难,若用在正常人的身上,能瞬间让一个平常人爆发出超人的力量,但是若非无路可走,楚邪也断然不会使用这种办法的,因为这种方法的后遗症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承受住。 打个比方,如果对一个身体非常强壮的壮年汉子用这种方法,片刻过后,这个汉子的身体绝对会瞬间垮下来,基本从此以后会变成一个病秧子。如果用在内功精湛的人武者身上,后果却并不严重,只需要修养一段时间就可恢复,因为这种方法本就是以武林人的身体承受能力所研究的,而且习武之人用这种方法所能产生的效果,也远不是常人能比的。 对几近濒死的尔玛依蝶使用这种方法,等片刻之后定然会与世长辞。 楚邪的提醒一下点醒了情绪激动的沈寻影,反应过来的她一把扶住尔玛依蝶的身子,难过的说道:“老『奶』『奶』,你刚才中了毒,已经没多少时间了,那些人为什么要对你出手?” “中毒?”尔玛依蝶愣了一下,她只觉得自己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沈寻影的话无疑让她很是『迷』茫。 “毒『性』被你背后『插』着的银针暂时压制住了,不过也只是一时有用,片刻之后就会……就会……”说道最后,沈寻影再也无法说出去了,判定一个人的生死,有时候实在太难以开口,虽然至今她还不知道这个老人与自己有着什么特殊的关系,但眼见一个正与自己谈话的老人片刻之后就要与自己阴阳相隔,又怎能无动于衷? 听了沈寻影的话,尔玛依蝶下意识的伸手向后背上探去,她的身子虽然不能移动,但是双臂却并无限制,当小心翼翼的『摸』到沈寻影所说的银针时,尔玛依蝶的脸『色』唰的一下由红润变成了苍白,眼睛里也『露』出了浓浓的恐惧。 突然的死亡并不可怕,因为那只是瞬间的事情,也许不待大脑有所反应,人已经没了意识。提前得知自己将死的人,同样可能并不会太害怕,因为有很多事情能够思考,毕竟适应要有个过程。 但是尔玛依蝶却是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听到沈寻影的话,那瞬间的恐惧可想而知,就连满是皱纹的脸也止不住的抖动了起来。 “老『奶』『奶』,你不要怕,我在这里”,见尔玛依蝶情绪激动,沈寻影连忙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正『迷』茫彷徨的尔玛依蝶感觉到手中的温暖,眼中所有的恐惧突然消失了,一双眼睛居然从刚浑浊『迷』茫变成了明亮清晰,两只手紧紧握着沈寻影的手,说道:“不怕,已经活了快九十年了,应该知足了,知足了,而且临去之前,还能让我遇到你,真的应该再没有遗憾了”。 “老『奶』『奶』……!”见尔玛依蝶说的这般轻松,原本还算平静的沈寻影却突然感到自己鼻头发酸,心中难过。 “别难过了,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事情不知道,趁着还有些时间,就听我给你说吧,否则真的要遗憾终生了”,尔玛依蝶伸出枯瘦的手,轻轻抚着沈寻影的头发。 “刚才你问为什么有人要杀我,如果没有遇到你,也许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杀我,不过现在想来应该是为了灭口吧,二十年了,我还以为他们从来没有把我这个不知名的小人物记住过呢,却想不到该来的始终会来”, 尔玛依蝶长叹一声,正待叙述那段心中放了二十年的往事,忽然向沈寻影问道:“小影儿,你先给我说说你和沈家如今的情况”, 正侧耳聆听的沈寻影见尔玛依蝶突然停下问自己话,愣了一下,连忙应道:“十年前,我就已经彻底与沈家断绝关系了,这十年也从没与他们打过交道”。 “断绝关系?”尔玛依蝶呆了呆,喃喃说道:“怎么可能?他们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放过你?否则你妈妈又岂会绝望而去?” “我和他们做了个交易,他们才答应我与沈家断绝关系的。老『奶』『奶』,你刚说我妈妈怎么了?”沈寻影追问道。 听沈寻影说她与沈家做交易才让沈家放过了她,尔玛依蝶叹了一声说道:“你很有能耐,能让沈家的人做出这样的决定,不过这样我也就放心了,至少你没有成为沈家的一员,那些人应该称为疯子更正确”。 紧紧的握着沈寻影的手,尔玛依蝶继续说道:“我记得你先前说过你母亲叫萧竹婷,这样说来,沈家定然没有和你提过月音了,而那萧竹婷想必是那沈青赶走你母亲之后,重新找的妻子吧”。 尔玛依蝶的这番话,顿时如同一声惊雷一般,一下把沈寻影给炸晕了,整个大脑昏昏沉沉,全都在回『荡』着尔玛依蝶刚才所说的话。 萧竹婷竟然不是自己的母亲,而一个叫何月音的的人却成了自己的母亲,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沈寻影心中一遍一遍的询问着自己。 尔玛依蝶注意到沈寻影的神『色』,伸手轻轻拍了两下,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所以继续说道:“何家在二十年前,是国内权力很大的一个家族,在军中很有势力,而你妈妈正是何家唯一的一个后代,在你妈妈还不到十九岁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一个年轻人,这年轻人相貌英俊倒并不让月音在意,但让人意外的是这年轻文采出众,对诗词歌赋都有擅长,而且身手还不凡,只是寥寥几次交往,思想极为保守的月音就沦陷了,居然直接答应了对方的求婚。当何家的老人听到自己的女儿突然提出要和人结婚,的偶偶大吃了一惊,他们连对方是什么人都没见过,而且自己这女儿年纪轻轻,他们当即就坚决反对了女儿的要求,并且把女儿关在家里,不准出去。你妈妈自然伤心万分,却毫无办法,但谁想第二天,那年轻人就亲自登门来到了何家,何家的人见到对方居然敢亲自上门,自然恼怒的很,但是谁也想不到,只用了个把时间,原本对这件婚事极为反对的何家人,却欣然同意了。后来你妈妈才知道,原来是这年轻人用自己的才华征服了何家的人。就这样年纪轻轻的月音就和对方结婚了,那年轻人就是沈青,在何家人眼中,沈家虽然无权无势,但是过得也并不寒酸,而且他们也不是讲究什么门当户对的人,所以结婚以后夫『妇』两个过得很幸福,沈青对月音的关爱让何家的老人满意的很”。 “咳咳!”尔玛依蝶正说的专心,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刺痛,忍不住咳嗽了出来,在旁边一直静静不语的楚邪见此开口说道:“毒素已经不能压制了,最多还有不过五分钟时间”。 尔玛依蝶听了这话,眼神一黯,暗叹了一口气,接着匆匆说道:“幸福的生活让月音犹如进入了天堂,两年后,月音就怀上了孩子,怀上孩子的月音此时当真可以说已经别无所求了,她觉得自己拥有了所有的幸福,而她的丈夫沈青在她怀上孩子后,对她的关心更是让她感动的无可形容,沈青放下所有的事,每天亲自照顾她的一切,就连走路也要由他搀扶着。 怀胎十月,十个月中,月音幸福的同时,对自己的丈夫的感激实在是无法形容,十个月后,孩子终于出世,是个女孩,就是小影儿你。当时的社会,重男轻女的情况十分严重,见到是女孩,你母亲当时心中十分忐忑不安,怕沈家的人不喜欢你,但出乎意料的是,沈家并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对孩子极为关心爱护,见到这种情况,你母亲月音终于放心了”。 说道这里尔玛依蝶的脸『色』突然变得憎恨了起来,说道:“但你母亲却没有注意到,在你出生以后,原本几乎与她形影不离的丈夫与她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有时候甚至一个月也不见一两次,不过你妈妈的心思都放在了你的身上,一时间倒也没在意,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半年以后的一天,那位在你妈妈心中无人能比的丈夫却突然开口对她说了句话,那沈青神『色』平淡的对你妈妈说道明天我要娶个妻子。你妈妈当时以为自己听错了,而沈青若无其事的再次对你妈妈说了一遍,并且说家里已经安排好了,改天就娶进门。 月音当时完全傻在了那里,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向和自己恩爱的丈夫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而且还是那么的平静。当她反应过来,一遍又一遍的向沈青问着为什么的时候,沈青却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男人三妻四妾有什么大不了的,之所以娶月音最重要的是因为何家有点势力,而她月音长得也不错,现在孩子有了,何家的势力对他也没什么可帮助的,如果不是她还算漂亮,直接就休了她了。 无情的话语一下把月音从天堂打到了地狱,她浑浑噩噩的跑到沈家长辈那里询问,却得到了更为无情的答复,在那一瞬间,月音一下想到了死,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被谎言幸福的宠爱了两年,不过孩子的哭泣一下惊醒了她,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个亲生的孩子,为了这孩子,她也要活下去。 却不想,更大的打击再次让她生不如死,对于她想带着孩子离开沈家的想法,沈家的人直接断然拒绝了,并且直言,孩子是沈家的,与她没有半点关系,她自己想要离开沈家,可以,孩子却不能带走。无路可走的月音从那天起就每天只能以泪洗面,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还能与自己的孩子一起,而看到月音认命,沈家也好似放了心,只要不带着孩子离开就行。 但是月音又岂会甘心在这里被关一辈子?就算为了孩子也不能这样下去,只是如今的她才知道沈家完全不是她所能想象的,沈家的本事更是她不敢想的,想要离开无疑是难于登天。但月音却没有放弃,一直观察着沈家,并且寻找逃出沈家的办法,就这样,在你即将一岁的时候,月音终于寻到了一个机会,带着你用一块塑料布包裹着自己和你,捂着你的嘴,趁着傍晚躲进拉粪车才逃出了沈家,那沈家的位置就是如今的桃花庄。 逃出来之后,你母亲本想想办法直接回家,但你却哭啼个不停,无奈之下,而且她出来时也没带什么吃的,就走到了我们这个桃花村,因为不敢走大路只能在村子后面徘徊,刚好那时我准备关窗户,看到了在后面抱着孩子的月音,招手把她唤到了家里,然后招待她吃了一些东西,就询问起她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我的询问,月音她一下痛哭了起来,忍受了半年多的悲痛再也无法抑制,一下把事情都说了出来,听得我是潸然泪下,看天已经黑了,就让她在这里休息一晚,天亮再走,沈心疲劳的月音也没有反对,抱着你很快就睡了过去。然而,到了深夜三点左右,屋内忽然闪起了亮光,待我惊醒过来时,却见屋内桌子边静静的站着一个年轻人,不待我喊出声,那人忽然朝我扑了过来,我不知怎的就晕了过去,等醒了之后,却见月音她神『色』痛苦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满脸的泪水,而孩子却没了踪影。经过我询问才知道,孩子已经被那个叫沈青的人给抱走了,更为残忍的是,沈青离开时,居然残忍的敲断了她的腿骨,让她永远不能再走路”。 “哇!”尔玛依蝶正说着,突然忍不住张口吐了一口血,原本经过楚邪压制而脸『色』红润的她,突然间脸『色』再次变成了枯白的,让人看了心里害怕。 “『奶』『奶』,『奶』『奶』,你不要……”见到尔玛依蝶的情形,沈寻影起身焦急的喊道,脸上挂着一脸刚才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 楚邪见状,脚下一晃,直接坐在了尔玛依蝶的身后,随手一扫,尔玛依蝶背上的银针尽数掉在了一旁,接着双掌毫不犹豫的抵在了尔玛依蝶的背后,直接催动内力朝着尔玛依蝶的体内推了过去。 强大的能量令尔玛依蝶的身子猛的震动了一下,几近丧失意识的尔玛依蝶一下清醒了过来,来不及想,急忙对沈寻影说道:“后来想办法让人去月音的家里报信,却不想往日的何家居然已经不存在了,何家的人已经尽数遇害,你母亲听到这消息,自然知道是谁下的手,受不了打击的她就这么去了,你背上的印记是你母亲特意留下的,为了怕印记消失,还用戒指狠着心在痕迹上划了一道伤痕,好好活着,做个好人,不要与沈家一样”。 话声过后,尔玛依蝶的头一歪,再也没了气息。天终究是不可逆,能抵抗些许时候,就已经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了。 楚邪松手看向沈寻影缓缓摇了摇头,他不知该说什么,事情也是他不能想象的,而且这件往事就算是他,也听得心神黯然,为那个何月音同情,人生经历如此痛苦的折磨,实在是无法想象。若从一开始就经历痛苦,倒也能轻松一些,但她却不同,最开始经历的那两年犹如天堂一般的幸福生活,却成了以后更加痛苦的根源,而且自己的家人也因此而遇害,何其悲惨? ------------ 第四百六十二章 预入沈家 第四百六十二章 预入沈家 沈寻影两眼呆呆的注视着自己的手心,在手中静静的躺着一枚黯然无光的戒指,这是尔玛依蝶临走之前艰难的从她的手指上取下来给她的。 尔玛依蝶与何月音一共相处了四个月左右的时间,在那段时间中,何月音双腿残疾,意志消沉,每天都是以泪洗面。当时已经年过六十的尔玛依蝶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何月音,安慰开导着她。这个孤苦的老人把何月音完全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来照顾,四个月的时间中,尔玛依蝶所做的一切,何月音自然感受的亲亲切切,所有的苦楚和心中的痛苦都毫不避讳的一一尽数向尔玛依蝶倾诉,在倾诉和聆听之中,两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建立起了超乎寻常的感情。 为了帮助二何月音,年迈的尔玛依蝶尽心托付村里年轻的人去帮助何月音找何家的人,却怎么也想不到,何家的人已经在前不久的一起车祸中尽数丧生,而肇事司机却没有任何线索。 何月音得到这个消息时,吐了口血一下晕了过去,外人不清楚,她又怎会不清楚?她的『奶』『奶』最怕坐车,因为对坐车有种严重的恐惧症,而且一家老小五六个人,爷爷已经很少出门,一家人又怎么可能一起坐车还发生车祸?她的心中第一时间想到了沈青那天晚上抱走孩子时对她说的一句话。 当时沈青冷淡的对她说道:“本来按你做的事情,定然不能饶你的『性』命的,不过念及你我毕竟相处了数年,而且还有个孩子,就留你这条命。还有,虽然放过了你,但你也别太过开心,很快你就发现,有时候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是指的什么?残废虽然让人痛苦,却并不是无法忍受,毕竟世上还有很多残废人,但是与女儿不能相见,与自己的家人阴阳相隔,而且这些事情尽数都是自己曾经以为可以厮守一生的人做的,这样的事又有谁能面对?何月音的生命瞬间黯淡了下去,尔玛依蝶的细心照顾也只是挽留了月余时间。 临去之时,何月音把自己手指上带着的那枚戒指递给了尔玛依蝶,并且抱着一份幻想告诉她沈青前来抱孩子的时候,她狠着心在孩子的背上留下了一个印记,划了一道伤痕,希望来日能够听到女儿脱离魔窟的消息,抱着这份希望,何月音黯然离开了人世。 至于这枚从未离身的戒指,却是当初与沈青刚刚结识时,沈青亲手为其打造的,当初何月音亲眼看着沈青满身汗水,打造这枚戒指,期间不小心把手弄破而导致血『液』滴到戒指上,那时的何月音感动的不可形容。就算到了现在,虽然对沈青恨的无法形容,但这枚戒指,她却始终没有抛弃,在她的心中,这枚戒指记载了一段美好的梦境。 如今时隔二十多年,这枚戒指终于如了已经离开世间二十多年的何月音的愿望,回到了她的女儿的手中,而她的女儿也如她所期望的那样,并没有被沈家所同化。 “沈姐姐,往事既然已经发生,就不能再改变,但是沈家的人还在”,看到沈寻影那悲痛的神情,楚邪温和的说道。 在这一刻,郭姐姐这个称呼他却再也无法说出口来,因为这件事情是完完全全发生在沈寻影的身上,纵然自己的郭姐姐如今和她共存,但是现在最为痛苦的无疑是沈寻影自己,而非他的郭姐姐,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又怎能连安慰也忽略沈寻影的存在呢? 沈寻影听到这个从未听过的称呼,心中蓦然一动,看了楚邪一眼,缓缓点了一下头,应道:“谢谢你,邪儿,如果没有你的陪伴,我自己面临这些事情,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经受住这个打击,看到你,才让我感觉到我并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沈寻影自己清楚此时此刻自己的情况,自己在这一刻,完全变成了完整的自己,郭襄犹如被定住了一般,只能在角落里默默的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这种情况她自己也无法理解,她并没有想过把郭襄完全驱除,对自己和郭襄的处境,她并不反对相互融合,反而有些向往。唯一能够解释的,应该是先前那一刻自己的情绪太过激动,虽然无意,但是大脑的刺激一下把郭襄挤到了一角,也许反过来,如果郭襄的情绪激烈,自己也可能被压制下去,因为先前在武当山时,两人的记忆都已经融合了起来。 楚邪听了沈寻影的话,连忙接道:“话不是这样说,同样如果没有与沈姐姐你相遇,没有你和郭姐姐这种离奇的存在,我自己何尝又不是孤单一人,了无生趣?我们这算不算得是同命鸳鸯?” 听了楚邪后面的形容,沈寻影心里顿时又好受了些,低头望了一眼手中的戒指,叹了一声收了起来,望着已经离世的尔玛依蝶,黛眉登时掠过一丝痛苦和歉意。 事以至此,她又岂会想不到正是自己的到来,才给这个年过八十的老人带来了丧命之祸。二十多年的时间,如果沈家要灭口,岂会等到今天?唯一可解释的就是自己和楚邪的行踪,早已落入了沈家的眼里,他们也许没有想到两人来到这里,更没想到会与一个他们早已遗忘的人相遇,更不会想到这个人居然打算告诉她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 虽然她已经与沈家十年前脱离了关系,但这只是口头上的承诺,沈家的人岂会当真让自己家的人脱离出去?在他们眼中,任何人都会有价值的,只是体现价值的时间还没有到,如今一切都已具备,这个放了十年的沈家人自然也该为沈家奋斗了。 在这个时候,他们怎能容许她沈寻影得知二十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否则恐怕任何手段也不能威胁于她了,因此,在仓促之间,盯着他们的人没有任何犹豫,选择了动手。 如自己两人不来这里,尔玛依蝶又怎么可能丧命?沈寻影心中为此自责不已。 见到沈寻影的神情,楚邪又岂会猜测不到她心中所想,开口说道:“二十多年的期望,对一个老人来说,同样是一种折磨,这枚戒指在她手上带了二十年,恐怕每一天都在想着与你相见,还了她的愿望,同时也还了那如同她儿女的何阿姨的愿望吧,今天能如愿以偿,她心里应该也欣慰了吧,看她离去的表情神态安详的很”。 沈寻影闻言下意识的打量过去,果然在尔玛依蝶的脸上,没有见到任何让人感到痛苦的样子,平静的很,沈寻影的心里蓦然一酸,这个善良的老人让她感动万分。 正自暗自伤怀,外面村里突然传来几声孩子的嬉笑声,沈寻影这才想到这是在什么地方,定了定神,对楚邪说道:“我们该怎么办?老『奶』『奶』该怎么办?” “走吧,这里不能待了,如果待下去,很可能给村里的其他人带来麻烦。至于这位老『奶』『奶』,纵然有心,我们也不能为她做什么,给特别行动组的人说一声,交给他们安排吧”,楚邪提议道。 依楚邪的『性』格,他绝对不会求人的,这次要通知特别行动组的人,无疑算得上让他们帮忙了,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沈寻影,否则他大可直接一走了之,只求得一个问心无愧,人虽因他而死,自然也心存愧疚,但是与那些麻烦之极的部门打交道,也是他不可忍受的。 听了楚邪的建议,沈寻影没有任何反对的点了下头,她知道楚邪说的没有错,沈家会做些什么事情谁也不能预测,完全可能把这个村里的其他人牵扯进去。 沈寻影转身细细为尔玛依蝶清理好身上的血迹,然后把上衣为她穿好,轻轻的把她躺着放在床上,盖上了被子,再次打量了这间房子。 自己的母亲曾经在这里住过,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但这里依然有着她留下的痕迹,沈寻影想感受一下那些肉眼不可看的痕迹。 “我们走吧”,打量了良久的沈寻影转身低沉的说道,抬步走出了房子,两人把门关上,离开了这美丽如画的村子。 “今天晚上我想去沈家看一下”,走在路上沈寻影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楚邪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简短的答道:“好!” 回到两人居住的酒店,楚邪拨通当初特别行动组里的人留给他的一个电话号码,淡淡了说了句:“楚邪,桂林世外桃源桃花村里一位叫尔玛依蝶的老人死了,麻烦妥当的把老人后事安置一下”。 ------------ 第四百六十三章 夜入沈家 第四百六十三章 夜入沈家 楚邪直接了断的一句话说完就挂了电话,那边接电话的人却傻在了那里。 接电话的人正是当初在杭州与楚邪见过面的林建刚,当初也是他给楚邪留下了一个电话。却想不到快一年过去了,楚邪第一次打电话过来,而且说的话也是出乎他的意料,有人死了,居然让他们去安置一下那人的后事。 如若打电话的不是楚邪,林建刚肯定要大骂一声置之不理,但楚邪却不同,林建刚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其中的原因,能让楚邪特意打来电话,死的人肯定是一般的普通人,而且应该死在武林人手中,或者说死在楚邪手里,因为如果死者也是武林人,那楚邪完全没有必要交代这些。 这种事情说小不小,说大也不算太大,但是如果不及时解决,却是非常麻烦,公安局肯定第一时间介入,然后会直接通缉疑犯,普通的公安通缉身怀绝技的武林人,严重『性』可想而知。 而且还有一个理由促使林建刚对这件事迅速做出了反应,特别行动组上面不久前刚刚给组里的人发出命令,让他们查找楚邪的行踪,如今不用说楚邪定然身在桂林那里了,所以林建刚迅速向上面的领导汇报了这件事情。 再说桃花村里,尔玛依蝶的邻居也就是带楚邪和沈寻影到尔玛依蝶家里的那位老人,看看时间快中午了,心中不放心尔玛依蝶的情况,所以就再次来到了尔玛依蝶的家里。 在门外喊了两声,里面却没人回答,侧耳听了一下,房内也没听到任何动静,老人想了一下,觉得不应该没有人呀,因为他知道尔玛依蝶并没有什么亲人,不可能离家出门,而且这时候也快中午了,该做饭了都,更不应该出门去。 老人望了一下,看到一扇窗户敞开着,抬步走了过去,爬在窗户前向里面望去,一眼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尔玛依蝶。 原来还在睡觉,看到床上的人,老人心中登时一松,轻声唤了几声,想把尔玛依蝶叫醒,提醒她中午该吃饭了,但尔玛依蝶却是一点反应都没。 可能身子不舒服,太疲劳了吧,老人心中暗道,毕竟今天刚刚发病,想罢摇摇头正待离开,眼光临走时再次随意的扫视了一下床上的尔玛依蝶,已经抬起的脚蓦然停在了半空。 老人眨了眨眼睛,接着又『揉』了『揉』,直愣愣的望着屋内的尔玛依蝶,心中一时间只有一个想法,怎么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盖着的被子也是纹丝不动,正常来说呼吸的时候,被子起伏是很明显的,他人虽然年纪已大,但眼睛却还好使,心头顿时猛的涌上来了一个想法,难道……? 这想法一涌上心头,老人二话不说,蹭蹭蹭大步来到门前,伸手一拉,门顺势而开,门没有关?老人心里闪了一闪,来不及细想,几步来到床边,口里一边喊着尔玛依蝶的名字,一边伸手就要摇晃她,只是手还没有接触到尔玛依蝶,老人就陡然停住了动作。 床上的尔玛依蝶一动不动,但是脸却已经明显的僵硬了,老人一只手颤颤巍巍的伸到尔玛依蝶的鼻子前,试探了一下,没有任何呼吸,顿时傻在了那里。 虽然和尔玛依蝶只是平平常常的邻居,但是老人的心中已经把她当成了能够陪伴自己安度晚年的伴侣,人老了要求很简单,只是想生活不寂寞,有个人陪着就好,两家相邻,平常自然一有空就坐在一起聊聊,如今却想不到尔玛依蝶突然间就这么去了,老人再也忍不住趴在床边失声痛哭起来。 这一哭,顿时引来了附近人的注意,周围住的近的村民听到哭声这么凄凉,立刻三三两两的赶了过来,见到屋内的情景,心中也不由得黯然伤怀,桃花村里有很多老人,这些老人的年龄一般都在七十以上,村里的人对这些老人都关心爱戴的很,每一个老人的离去,一般都是全村人一起送别。 “怎么这么突然就走了呢?她的身体除了那点病,没其他的病呀”,人群中一人诧异的说道, 这一声顿时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是呀,尔玛依蝶年纪虽然已经很大,但是平常身体并不差,除了偶尔发作一次的病,怎么突然间就没有征兆的走了呢? 这句话却也把在那里痛哭的老人点醒了,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手忙脚『乱』的爬了起来,掀开尔玛依蝶身上盖着的被子,打量了一下,脸『色』猛的一变。 “血,有血!”老人看到的同时,周围的人也看到了床上有着一滩血。 老人伸手把尔玛依蝶的身子翻了一下,尔玛依蝶的背部顿时显示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只见背上的衣服赫然被血染红了一片。 看到这一幕,人们顿时沸腾了起来, “这是被人害的,不是自己死的,要不然背上怎么会留下血迹,前面却没有?”这个明显的情况引起了所有人的赞同, “报案,快报案!”一个声音提醒了所有的人,有人立刻跑了出去,到村里有电话的地方打电话去了。这里毕竟不是什么深山,怎么说也是一处旅游名景,电话还是有的。 命案无论在何处,都是不能忽视的事情,不管中间是否会有其他的一些特殊存在,都要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处理。 不过半小时,两辆警车就一路鸣叫着赶到了桃花村,这时间已经很快了,毕竟这里山山水水的,有时候就算一眼能望到,赶路也要赶半天。 经过一番初级调查,答案就出来了,基本可以断定是背后被一造型特殊的细钉刺入而导致中毒而死,什么毒暂时还不能确定,凶器就被仍在了地上。 警方在经过询问以后,很快就确定了嫌犯,一男一女,村里不少人都见过。 一宗很简单的命案,经过初步调查的警察们心中暗道,比他们原本想的简单的多,如今连嫌疑人都有了确切的目标。 又经过一番详细的询问,画出了嫌犯的模拟画像,警察正要把尔玛依蝶的尸体带走,以便详细检验所中的是什么毒,电话声却突然响了起来,众人望去,却是负责带队的那名警察的手机响了。 接通电话,听了里面的吩咐,那带队的顿时愣在了那里。上面居然让他把村里的人安抚好以后,尽快把死者好好的安葬,至于其他的事,不用他们管了。 “凶手不抓了么?”那带队的呆呆的问道,命案怎么能这么解决?就算是里面真的有什么猫腻,该做的也要做呀,不能连做都不做,这些百姓们可是看着的。 “不是不抓,是不归我们管了,快点把事情按我说的解决一下,安抚好百姓,其他的别多事”,电话里一通指使,接着就挂了。 怎样安抚?怎样安葬死者?带队的傻在那里想道,安葬不难,但是如今刚接案,就要把遇害的死者安葬了,那不是摆明告诉村民,这件案子他们没想过要破么?这样甭说安抚村民了,他们不暴动就行了。 愣了半天,那带队的终于摆手说道:“死者带回去需要检查,我们暂时收队,回去搜索两名嫌犯”。 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至少也给村民表个态,因为其中的原因没办法给他们说,难道说这案子不归我们管了,上面另外有人接手?然后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接手,还要把死者安葬了?百姓谁会相信,只能先按规矩把死者带回去,停几天再安葬了。 普通的村民自然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最多也是催着让快些破案,对警察人们还是十分信任的。 三四月的晚上,夜『色』还是比较暗的,尤其是在山间,夜晚更是有些让人心中忐忑。 在这漆黑的夜『色』中,两个人影缓步其中。 “每每闻到这淡淡的桃花香气,心中总是不由自主的涌上一股安然的感觉”,楚邪深深吸了口气说道, “你自幼在桃花岛上长大,那里常年桃花盛开,自然会有种特殊的情怀”,沈寻影淡声答道, “那你呢?”楚邪反问道, “我?”沈寻影话声不由得一怔,黑夜中看不到她的神『色』,但楚邪却也感觉到了一丝惆怅。 “对我而言,桃花岛是我生命里唯一的一处避风港,以前只有在那里,我才会觉得自己的心还没有停止跳动”, “郭姐姐,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楚邪随口问道,话声中并没有激动或者其他特殊的地方,就那么平平静静。 沈寻影的脚步陡然停了下来,顿了一顿,展颜一笑,说道:“还是被你看出来了,你的事瞒不过我,看来我的事也难瞒过你了,怪我没有告诉你么?” 楚邪摇摇头答道:“怎么会怪你不告诉我?你现在对我仍旧像以前那般关心爱护,仍旧是以前的郭姐姐,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这件事,但定然不会怪你”。 听了楚邪的话,沈寻影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微笑,对他说道:“你我在这里重逢后,你又为什么没哟偶把我的事情全部告诉我呢?” 楚邪心中瞬间明白了沈寻影话中的意思,当初重逢后自己把她以前的事情一一都讲给她听,却唯独一件事情却是从来不曾提过,那就是杨过的事情。 没有告诉她,是因为楚邪怕她再像以前那般黯然伤怀数十年。现在她这般询问自己,楚邪自然明白她没有告诉自己恢复了记忆,自然也是怕自己再为她担忧。 “好了,我们不是出来夜游的,快些走吧”,沈寻影或者说是郭襄,伸手轻轻握着楚邪的手说道,很多事情并不需要过多的解释的,尤其是对这个自己几乎看着长大的人。 “里面果然有人”, 站在曾经的沈家现在的桃花庄外面,楚邪漠然说道,如若没人,里面也不会有灯光亮起了。 “郭姐姐,要不你在外面等我一下,我先进去看下吧”,楚邪转头对身边的沈寻影说道, 郭襄却是微微一笑:“怎么?怕我成为累赘么?我武功是学的不精,但是轻功却低不了多少吧?放心吧,我不会冲动的,今天只是想探察一下”。 如今主导这个身体的却是郭襄,沈寻影自己也知道,如若自己踏入这里,情绪定然会难以控制,她虽然恨沈家,却更不敢忽视他们,所以自己就退到一边,让郭襄来处理。 楚邪刚才也不过提了一下,他知道到了这时候,郭姐姐肯定不可能留在外面的,所以点点头也没有说话,提气纵身跃上了墙头,沈寻影紧跟在楚邪的身边,以两人的轻功,自然是飘若柳絮,落地无声。 “不太正常,怎么没有守卫?而且这里不像住了很多人”,两人查探了一会,沈寻影停下脚步,轻声朝楚邪说道。 虽然十年没有再来过这里,但沈寻影对这里的记忆却是从来不曾忘记过,所以虽然此时夜『色』漆黑,她却仍旧能够察觉到其中的不正常。 ------------ 第四百六十四章 意外之遇 第四百六十四章 意外之遇 “我们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和坐牢一样,连大门都不能走出去半步”, 灯光通明的屋内,七八个人毫无章法的随处坐着,手中不是拿着啤酒朝嘴里灌,就是夹着一支烟吞云吐雾。 再看这七八人的外貌,明显都是外国人,而且还是白种人,典型的西方人。 这些人的脸上,隐隐都『露』出一幅比较无聊的神『色』,半眯着眼睛无精打采的说着话。 “洛尔曼,不要忘记了我们的任务”,一名外表比较斯文的男子朝着刚才说话的那人沉声喝道。 听到这名男子的喝声,屋内的其他几人神『色』顿时不由得一整,抖擞了一下精神,不过随即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 那个被称作洛尔曼的人开口继续说道:“头,我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不是太无聊抱怨几句么”, 那个被称为头的人冷冷的扫视了他一眼,沉声说道:“我知道大伙在这里呆的心里很烦躁,但是大家莫要忘记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不是我们自己的国家,而是一直以来最为神秘的东方最古老的国家,我们这次出来执行任务,说实话活着回去的机会基本是零,但是纵然这样,我们也要为自己努力,我想大家都不愿意死吧?” “头,这话说的太严重了吧?我们一路不就轻轻松松的潜入进来了么?也没遇到什么高手,我看中国武林已经没什么厉害的人了”,屋内一角正在吞云吐雾的一人眯着眼睛毫不在意的随口说道。 “哼!”那带头的冷冷哼了一声,接道:“若真如你所说,以我们组织的实力又何必费这么大的精力来这般小心行事?在中国武林中,那些广为人知的高手武功虽然不凡,但并不可怕,最为可怕的是那些在武林中并没有什么名声的人,中国一国就有占世界四分之一之多的人口,而且中国数千年的儒家文化崇尚的是中庸之道,所谓中庸并不是简单意义上的平庸,而是一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精神,而且越是有本事的人越喜欢犹如隐居一般的生活,但是一旦自己或者说自己的国家遇到外辱,这些人就会不约而同的走进人们的视线,然后爆发出让任何人都不可思议的作用,瞬间摧毁敌人,所以组织上这次才会费如此大的功夫和精力,部署所有的事情,即使这样,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取得这次的胜利”。 “不会吧?头,你也把中国人说的太夸张了,如果真的有这么强,百年前那场战争,他们怎么没占到什么便宜,而且后来居然让一个小小的岛国入侵”,洛尔曼话带讥讽的嘲笑道。 “历史永远是最虚伪最不真实的玩意”,那头听了洛尔曼嘲笑的话,并没有动怒,反而略带自嘲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让屋内的其他人听的一时间怔住了,心中考虑这句话其中包含的含义。 没有让众人多想,过了十来秒,那领头的接道:“你们真的以为百年前那场血战如同你们听到的那般么?你们真的以为如果没有解除黑暗组织那后顾之忧,组织会发动那场万里远征么?你们真的以为那场战争是势均力敌么?” 接连的三个充满嘲讽一般的问题让屋内的其他人一时间完全没了言语,两眼呆呆的注视着眼前这个领导他们的头,手里端着的啤酒和指间夹着的香烟都停顿在了那里,等着头的讲述。 那领头的拿起一罐啤酒,咕咚咕咚的仰头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砰的一声,随手把啤酒罐扔在了一边,擦了一下嘴角的酒渍,打量了一眼屋内跟随着自己出生入死的队友,眼中闪过了一丝复杂,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以前,绝对不会对大家说这些事情的,但现在不同,我们大家都是已经相处了数年的战友。这次的任务说句实话,从当初接受我就已经知道,这次应该就是最后一次为组织战斗了,安然返回是我连想都没想的,再说我们这个队伍,本来就是活在刀尖上的,死大家心里都有准备。但是作为队长,,我却不能让大家死的不明不白”。 说完抬眼再次扫视了一眼这些和自己相处数年的战友,脸上虽然流『露』过一丝黯然,但却很快恢复了过来,颇为欣慰的点了下头,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若在他人听来,像是在打击自己人,但是他们这些人一直都是拿命做事,早就有了死的准备。 看着众人询问的神『色』,继续说道:“百年前八国联军侵华之时,西方各类组织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对西方各国而言,东方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特别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块土地,早在近千年之时,这里就已经成了西方人眼中的天堂,这里有着西方无可想象的财富,数千年的文明,无与伦比的一切。也正是因为如此,八国才会入侵这个国家,贪婪永远是所有人的本『性』,军队已经尝到甜头,那些身怀常人无法想象的力量的人们,自然也不会不闻不问,他们同样是人。就这样,西方大大小小的组织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持续已久的争斗,前所未有的团结起来,派出组织最为强大的力量,坐上了开往那神秘天堂的船舶!” “等等!等等,头,你刚才的意思是说,我们曾经和黑暗组织合作过?”洛尔曼突然打断了那队长的话,难以置信的问道,在其他几人的眼中,同样对这个问题充满了疑问。 要知道,在他们眼中,自己的组织和黑暗组织从来都是生死对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这其中绝对绝对的没有任何妥协的可能『性』。 而且让他们难以置信是因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组织里一直以来对他们说的是,百年前那场战斗之所以会损失那么严重,而且最终撤退,最大的原因就是黑暗组织趁着那个机会,对他们组织进行了疯狂的攻击,如今乍然之间听到一个与之完全不相符的原因,可想而知他们心中会有多么 『迷』茫和不解了。 那队长却是自嘲的笑了一下,说道:“这就是我说历史是最虚伪的东西的意思,若当初没有十足的把握解除黑暗组织这个后顾之忧,我们的组织可能万里远征么?而解除这个后顾之忧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如果后面大本营有黑暗组织虎视眈眈,自然不可能远征,这个问题这些人都能轻易的想到,至于解除后顾之忧的办法,当然是把黑暗组织灭掉,但是可能么?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大家暂时做一条船。这两个问题一提出,众人的心中顿时对队长的话再无怀疑,事情有时候真的很简单,但是先入为主却让很多人根本不去想合理不合理。 “当初黑暗组织和我们组织是所有组织的领导者,共同派出了数千人精英踏上了征服这块肥沃土地之路,而且其中更有当时中国内部的一个武林大派主动愿意合作,可以说无论从那一方面看,都已经万无一失,但是踏上这片土地之后,才发现他们把一切想的太美好了,这里的武者的身体虽然看上去羸弱无比,但是他们的武功却是我们从未见过了,轻灵如同鬼魅一般,防不胜防,而且那看似羸弱无比的身体,却蕴涵着让人恐惧的力量。不过因为所面临的都是小团体的武林人,而己方却是数千人的组合,所以虽然震惊,却并没有放在心上,一路气势冲天的追杀到了长江附近,在那里才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对手,中原武林在那里已经聚集了两千余人,而且我们原本的计划也基本没什么用处,完全是一场没有任何投机取巧的血战,在那场血战中,我们的人数虽然占着绝对的优势,但是对方的强大却是我们所完全没有想象到的,血战数天,到最后数千人只有寥寥近百人逃了出来,而最后却只有十几人回到了家乡,西方哥哥组织的精英可以说得上全部覆灭,而中国应战的人却只是仓促间聚集的两千余名武林人而已,所幸的是当时中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中国的武林人并没有反戈一击,不然恐怕已经没有了现在的黑暗组织,也没有了我们的组织”。 那队长抬头望了一眼屋内各人的反应,道:“这些是我祖父留下的一卷记录,当年他就是组织的一员,所以把这段事情记录了下来,我说这件事的目的,就是让大家心中体会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虽然已经走到绝境,但是我们的一颗心却不能放弃,而且能隐藏一天,就能给组织更多的帮助,而且能走到这一步,也并不是我们厉害,而是有人为我们提供帮助,否则恐怕我们早已成了死尸”。 屋内,一时间只有数个轻微的呼吸声,所有的人都没有发出动静,一个个木然的坐在那里,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刚才所听到的事情。他们并不是完全被洗脑的组织成员,但他们却是甘愿为组织卖命的人,所以这件事情并不会引起对组织的怀疑。 “大家休息去吧,早上还要和另外的兄弟换班”,那队长起身对众人说道, 闻言众人表情有些木然的站起了身子,虽然他们心中并没有什么害怕的意思,但是刚才队长的话还是让他们极为震撼,一时间心中自然不能平静下来。 “你……是你,你怎么来了?”那队长起身准备去休息,眼光却突然发现门口处不知何时居然站立着一个人,心中一时间猛的狂跳了一下,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门口,他们却无一人察觉,这简直让他不敢想象。 更严重的是,他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那人正是组织上特别交代的一个人,而且还被列为他们万万不可招惹的人,姓楚名邪。 ------------ 第四百六十五章 手段 第四百六十五章 手段 在看到楚邪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时,屋内的七八个人同时不由得怔了一下,按说以他们丰富的经历,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不会分心的,因为稍微的一分心,就有可能是使自己丧命的原因。只不过今天楚邪的出现实在是他们不敢想象的,他们无法想象自己这么多人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楚邪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那岂不是说对方若要取自己等人的『性』命轻而易举么? “咳!”一声轻咳从那队长口中发出,那几个人登时回过了心神,只见队长一只手的手指在手掌后面轻轻做了个动作,看到那个动作,其他几个人眼中不由得呆了一呆,他们配合了几年,手势自然熟悉的很,千想万想没想到连动手都没动手,队长就让自己准备逃跑,不过经历了无数生死养成的默契和信任,他们并没有反对这个指示。 “这位先生深夜来到这里不知有何贵干?”那队长神情轻松从容的笑着向楚邪问道,犹如一个主人深夜遇到敲门的客人问话一般。 他表现的自然随意,对面的楚邪看表情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似乎当真就像一位偶然到访的客人一般,但是楚邪的一句话却让屋内的七八个人脸『色』变『色』面『色』如土。 “你们就是光明公会潜入中国的通讯小组吧?八个人,其他十二个人呢?”楚邪平静的神『色』说出了这句平淡没有感情的话。 “你……你……你怎么……”楚邪的话刚出口,那队长的脸『色』就变了,惊骇的指着楚邪说不出话来,对方能在这里遇到他们,他就已经想不到了,而且对方居然还知道自己这队人的人数,还有自己这队人的任务,这怎能不让他感到难以置信? “雁『荡』山中一个村落可是被你们所屠?”没有等待他们的回答,楚邪又接着问道, 这个问题再次让屋内的八个人脸『色』变了一变,眼中迅速涌上了浓浓的杀机,刚才那股惧意已经完全消失,他们心中知道的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一定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自己等人做下的事情,对方居然一清二楚,若对方宣传出去,恐怕会有千万个人要杀自己这些人,如今又身在异地,根本都不可能逃走,杀人灭口是唯一可行的手段。 “哼,一群丧心病狂之徒,今日就用你们的命去祭奠村中死亡的村民”,楚邪冷哼一声,脚下一点,身朝着那名队长扑了过去。 “fly!” 看到楚邪向着自己扑了过来,那名队长神『色』虽然凝重,却并没有慌张,而且口中喊了一个让人莫名其妙的词语。 别人听着莫名其妙,他们的人却熟悉的很,听到这声喊声,屋内的七个人同时转身向屋外跑去,这声喊声就是让众人逃离的口号。就算他们心中见到楚邪以后,对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子,他们并不以为有多厉害,但是队长既然已经断然下了这个命令,他们还是毫不犹豫的执行了。 “哼!” 一声轻哼从楚邪口中传出,瞬间身形已经到了那名队长的身前,一手攸然一探,一掌轻飘飘看似毫无威力的朝着对方的胸前拍去。 然而那名队长却并没有对这看似没有任何威力的一掌大意,他对中国功夫最大的了解就是外表柔软内力却含着强大的威力,而且他并不像自己的队友那般对楚邪完全不知情,他能够负责带队来到中国,自然已经对中国的武林了解的比较深,而且上面特别交代了这个楚邪,他不可能会忘记。 在见到楚邪的第一眼,他的心中就知道今晚应该没有生还的可能了,所以连试探都没试探,就让队友看到机会就立即逃跑,能跑一个就熬一个,而他自己根本都没想过要逃跑,擒贼先擒王这死中国的古话,自己身为头领,对方肯定先会对自己动手。 不过就算已经没了生还的希望,但是却肯定不会束手就擒,所以看到楚邪向自己袭来时,他猛的暴喝一声,整个身体瞬间犹如胀大了一圈一般,接着伸出一双犹如蒲扇一般的大手,向着伸向自己的那只手抓了过去。 然而他的双手刚刚伸出,眼睛中就已经猛然『露』出了一种不可思议的恐惧之『色』,脑海中瞬间掠过两个字“好快!”就觉得自己对方那只原本他看来自己应该能抓住的手 拍在了自己的胸前。 “什么事没有?”那名队长脑海中下意识的冒出了一句话,但紧接着一股汹涌澎湃的能量猛的出现在胸口,还不待有任何反应,那股能量就在自己胸口忽然爆炸了,澎湃的力量如同狂『潮』一般向着全身席卷而去,紧接着整个人没有任何征兆的瘫坐在了地上,全身酥软无力。 此时才注意到,楚邪已经没了踪影,斜着眼睛向周围看去,他的身子顿时颤抖了起来,嘴唇无意识的哆嗦着,口中喃喃不清的喊道:“恶魔,恶魔,恶魔!” “砰!砰!砰!……”接连七声闷响伴随着他的恐惧自语响起,七个人在空中摔在了他的身边,他们正是全力逃跑的那些队友,却想不到以他们远超常人的能力七个人分别逃跑居然被一个人几乎同时给追上而且几乎是一人一脚干脆利落的踹了回去。 等落了地,他们才知道对方那简简单单的一脚,居然让自己瞬间变成了无力反抗的人,八个人此时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斗志,八双眼睛看着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个年轻人,全身忍不住的颤抖着。这个年轻人在他们的心里已经不是人了,因为人不可能这么厉害,厉害的自己这些人毫无一丝的反抗力。 楚邪冷冷的扫视了八人一眼,没有说话,走到八人的身边,右脚攸然抬起,朝着他们的身上毫不客气的踢了过去。除了那名队长之外,每个人的身上都被楚邪踢了几脚,而后楚邪收脚转身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了下去,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把匕首低头玩弄了起来,好似把屋内的那八个人忘记了一般。 见到楚邪这般行动,那八个人都愣住了,心中忐忑不安,不知到这楚邪会怎么折磨自己,怎么就踢了自己几脚就不闻不问了?而且那几脚也只能说有一点疼,对他们更如瘙痒一般。 “楚邪,你到底想怎么样?有什么手段就尽管用出来”,那名队长出声喝道,其他人不说话,他却不能不说,毕竟这些人都是他负责的。 然而对他的话,楚邪却丝毫没有理会,连抬眼看他一眼都没。 “嗯……”一声轻哼突然响起,接着又是接连几声轻哼一个接一个响了起来,声音正是从除了那名队长之外的七个人口中发出。 那名队长闻声打量过去,却见七个人全身扭来扭去,脸上表情丰富而又让人看着难受之极,连忙出声问道:“你们怎么了?” “身上有些痒,还有些麻,还有些痛,难受”,七人慌忙说道,他们全身无力动弹,身上又出现这种状况,可谓难受万分。 “楚邪,你……你对他们做了什么?”那名队长向楚邪喊道,然而楚邪对他的呼喊却仍旧置之不理,只是蓦然伸手屈指向着八人连弹了八下,八个人只觉得喉咙微微一麻,张口再想说话,却是完全发不出声音了。 而接着,只见七个人全身抖动的越来越厉害,脸上的表情愈来愈痛苦,连汗水也慢慢越流越多,呼吸粗重,坐在中间安然无事的那名队长见到队友的表情,心中愈来愈害怕,他当然不会以为楚邪会放过自己,现在没有对自己动手,那说明一会自己所受的苦肯定远比队友们严重。 “邪儿!”一声轻喊骤然响起,接着一条倩影落在了门口,抬步走了进来,正是沈寻影。 看到屋内坐在地上的八人,沈寻影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走到楚邪身边问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问出了什么话没?” 楚邪扫了八人一眼:“如果所料不错,应该就是那一批国外潜入的通讯人员吧,至于具体详情,再等片刻询问就行了”。 “什么?他们就是在许愿村行凶的人?”沈寻影一声惊呼,接着转身两眼满是杀意的望着八人,她想不到来这里本是探察沈家情况,却没有遇到一个沈家的人,反而见一群外国人在这里盘踞,更想不到这些人居然就是他们一直想要寻找的人。宁宁的父母就是死在这些人的手中。 “你对他们用了禁脉?”见到七个人痛苦的表情,沈寻影向楚邪问道, 楚邪轻轻点了下头。 ------------ 第四百六十六章 布局 第四百六十六章 布局 所谓禁脉,自然是把人体的经脉施展手法给禁了,经脉并不是只对练武者重要,要知道经脉还负责着人体全身血『液』流动传输的作用,而楚邪所用的这种手段就是封住了七人身上部分经脉,但是却并没有封死。如若是完全封死,那反被封的那段经脉很快就会停止了血『液』的流动,用不了多久,那部分就会完全坏死,如若是胳膊,那只胳膊也就废了。而楚邪现在封的却是七人整个胸脏,也是人体血『液』的中心部位。如若楚邪完全封死了他们的经脉,那他们虽然受罪但也不会受太久的罪,用不了多久就会死亡,但楚邪却偏偏没有封死,等于漏了几条经脉,尤其是连接头脑的几处。这些经脉就会继续对身体其他部位供血,同时也会保持他们大脑清醒,但是血『液』是循环流动的,就如同一个人拿个皮筋把指头紧紧缠绕起来,很快手指就会充血一般,这些人的身子同样如此,在这同时楚邪那几脚又踢了几人身上几处特殊的地方,让他们全身瘙痒难忍,而且七人又动弹不得,这手段可以说残忍万分,就算七人罪大恶极,但沈寻影看见楚邪点头,眼里还是『露』出了不忍之『色』,不过看到楚邪那冷漠异常的神『色』,沈寻影还是忍住了,他知道楚邪如此动怒,很大一部分原因定然是因为宁宁的父母。 再看七个人,此时地上已经被汗水完全浸湿,脸『色』苍白的犹如白纸,『露』出的双手却又胀成了紫『色』,连头发也已经完全湿了,全身的肌肉和脸上的肉因为痛苦而抖动的让人心寒,而七人偏偏口又不能言,身不能动,坐在中间的那名队长看着七名战友痛苦的神『色』,心中更是恐惧,朝着楚邪大声喊道:“魔鬼,你是魔鬼,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我都告诉你,放过我吧,放过他们吧,我都告诉你,全部告诉你,放过我们吧”。 这番话能从他的口中说出,实在不容易,要知道他们能够被派到异国执行这样的任务,说明上面必然对这些人信任的很,不担心他们出差错,慷慨就义就是他们最后的结果。 但是今天遇上楚邪,却由不得他们慷慨就义去见他们的主,楚邪那超乎寻常的实力一开始就深深打击了他们,八个人居然没有在他的手里坚持一招。而后八人的身体受制,除了队长还能说句话,其他人能动的只有身上的肉。而楚邪用在七人身上的手段,更是他深为恐惧的。 死他们不怕,各种折磨他们也曾想过,但同样不怕,因为他们不认为有什么能让他们为之害怕的,大不了一死而已。但是如今七个人除了脖子以上,其他部分虽然穿着衣服依然可以看出肿胀了不少,而通过『露』在外面的双手跟可以轻易的看出,那被憋的皮肤发紫充血的样子,最让他害怕的是七人脸上的表情,他从来无法想象一个人脸上可以表现出这么痛苦的样子,而且依然没有断气,双眼几乎都突了出来,脸上的肉如同煮沸的开水一样剧烈的抖动,让人怀疑很容易就能掉在地上,而汗水流下的速度绝对可以称得上流,而不是滴,喉咙虽然不能发生,但在那般折磨下仍旧发出艰难的咯吱咯吱声,让人闻之心寒。有时候无声胜有声。 楚邪听到他妥协,若无其事的开口说道:“姓名、来历、任务”。 “凯特布拉德,光明组织特别情报小组一组队长,来这里是为了配合组织在这里布局”,见楚邪开口,那队长迫不及待的答道,至于是否出卖组织,他已经不在乎,因为他并不信奉光明,之所以为组织卖命只是因为权势名利,如今连『性』命都不保,他又不相信死后会受到光明神的惩罚,在见到楚邪所用的那魔鬼手段后,自然不会执『迷』不悟。 “雁『荡』山村庄的惨案可是你们所为?”楚邪对于他的回答不置可否继续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布拉德不由得暗自吞了口口水,在他想来,楚邪之所以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因为追查这件事情才追查到他们的,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是我们做的”。 “哼!” 楚邪听到他承认却冷哼一声,接着问道:“除你们之外还有什么人?” “什么什么人?我们就已经足够了”,布拉德诧异的说道,虽然此刻身为阶下囚,但是听到楚邪质疑他们连一个小村庄都收拾不了,顿时觉得楚邪太过轻视他们了。 楚邪两道目光攸然盯向了布拉德,冷冷的注视着他的眼睛。对面的布拉德被楚邪眼光一扫,心中不知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全身有一种非常难受的感觉,就连眼睛也闭不上,心中顿时骇然,难道这楚邪不光是个武林高手,还有异能?刚想到这里,却感浑身一松,原来楚邪收回了目光。 “是什么人接应的你们?”楚邪语气漠然的询问道, 布拉德的眼睛猛然一缩,随即恢复如常,应道:“如果有人接应我们,我们岂会盘踞在深山中那么长时间”。 “哦?那你们又怎会出现在这地方?”楚邪不徐不疾的询问道, 布拉德的脸『色』顿时一阵涨红,他刚才只是下意识的否认了这个问题,但如今心中杂『乱』,居然没想到对方既然找到这里,自己再说没人接应岂不是太可笑了,没人接应又怎会住在这里,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住在这么显影的地方。布拉德抬头偷偷看了楚邪一眼,发现他的脸『色』一直平静如常,但越是平静越让他害怕。 “楚先生,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不怕告诉你,只不过我对这了解的也不多,贵国内部的确有人接应我们,但是我却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唯一知道的就是对方也是武林人,我们组织上并没有告诉我太多,只吩咐我来到这里听他们的安排,潜入中国后,前面几个月一直在深山中盘踞,直到前不久他们才安排我们的人来到这里”,布拉德如今已经死猪不怕开水烫。 “为什么要袭击那个村庄?”旁边的沈寻影突然『插』口问道,而她的脸『色』如今也有些难看,这布拉德可能不清楚接应他们的人是什么来历,但是她敢肯定对方就是沈家的人,不过她却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要屠杀许愿村的人,虽然先前许无为已经对楚邪解释过,但她也不全然相信。 布拉德愣了一下,望了眼前这女人一眼,不敢不答,说道:“我们原来的计划并没有这一环,有两个村民无意间发现了我们,我们怕行踪暴『露』就灭口了,本来打算迅速撤离的,但是接应人却说那个村庄并不简单,如若一走了之,我们的行踪绝对会暴『露』,唯一的办法就是灭口,就这样……”。 楚邪看了一眼沈寻影,心中叹了口气,接着问道:“据我所知,你们这些天每天都向外发送大量的讯息,是什么内容?”这个消息确实以前从黑暗公会那里听来的,如今遇到这些人,自然要询问清楚。 “这你也让……”,布拉德脸『色』突变,呆呆的望着楚邪说不出口,他想不到楚邪对他们的行动了解的这么清楚,喟然一叹,没有办法的他只能说道:“我刚才说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根据中国的实际地理状况部署战略计划,同时联系中国周边国家的组织,和他们寻求合作,我们发出的讯息大部分是中国武林各门各派的情况和他们的位置”。 听到这番话,楚邪心中也不由得一阵骇然,他想不到光明公会居然要召集亚洲其他国家一起对抗中国,向布拉德问道:“他们都答应了?难道他们届时也会和你们一起参加约斗?” 布拉德答道:“他们当然会答应,中国武功一直是亚洲武功的发源地,而亚洲人又不能修炼西方国家的武功,他们自然唯有注视着中国各派的武功秘籍,如今有这机会他们当然不会拒绝,不过他们却不会参加约斗,而是直接扑往各门各派“。 ……楚邪一时间觉得颇为好笑,这计划的确高明,那时候恐怕各门各派的精英都参加约斗去了,门派若那时受到袭击,可以说绝对无法想象,楚邪好笑的是光明公会这般算计中国,却没想到黑暗公会也是想着这样暗算光明公会。 “有办法和接应你们的人联系么?” 布拉德连连摇头:“没有,一直是他们主动和我们联系”, 楚邪转头望了沈寻影一眼,沈寻影见了微微摇了下头,说道:“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下辈子选择做人上人或者做一个平常人吧”,楚邪望着布拉德叹声说了这么一句话,在布拉德还在揣摩这句话时,蓦然感到太阳『穴』微微一麻,顿时没了知觉。 看到布拉德倒地,楚邪扫了另外全身脱水的七人,一人一脚踢在他们的太阳『穴』上,七人顿时倒在了地上。 沈寻影听到楚邪解决了他们,脸上掠过一丝不忍,不过稍显即逝,这些人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应该,四百多个无辜村民就是死在他们的手里。 “还有十二个人在地下密室中”沈寻影对楚邪说道,十年没来,但沈家的地下密室她却依然记得清楚,楚邪刚出现时,沈寻影就到庄园的其他地方查找去了,这些人可能因为这里太过安全,所以根本都没派人守卫,沈寻影确认其余的人在密室之后并没有惊扰。 “邪儿,当初你到许愿村追查,不是说有尸体喉间中了弹指神通而死的么?如果是这些外国人做的,那又怎么说?”沈寻影想到一事急忙向楚邪问道。 ------------ 第四百六十七章 忧心 第四百六十七章 忧心 当初楚邪在许愿村外遇到许无为时,许无为对他说许愿村的惨案是沈家所做,目的是为了让他重新回到沈家。 而现在,这伙光明组织的人却坦然承认了那件事情是他们所为,本来这并没有什么不对的,毕竟根据布拉德说出的信息,他们也是听从接应他们的人的指使才做了这件事,而接应他们的人基本已经可以确定就是沈家。 这其中唯一有所出入的是其中仅存的几句尸骨上发现了弹指神通的痕迹,只从这点就可得知当时动手的肯定不止这些外国人,还有沈家的人,因为除了楚邪和沈寻影两人外,弹指神通也只有沈家的人才可能学得。 对于沈寻影的疑问,楚邪摇摇头答道:“这布拉德应该没有说谎,许愿村的事情应该是他们做的,只是他们不知道期间另外有人参与进去罢了,说起来也是被人利用了,我怀疑我们能在这里遇到他们,应该是有人有心安排”。 “你是说沈家的人把他们安排到这里就是为了借刀杀人?”,沈寻影一声惊呼问道,这个结果初听之下却是很是让人震惊,但是想想对方把他们安顿到这里,却又完全没有安排任何防卫的措施,倒也不难分析出。 楚邪点点头说道:“不错,他们不是为光明组织服务的,和光明组织合作只是为了自己,他们最想要的是光明组织和中国武林界两败俱伤,而不是某一方大获全胜,所以他们也不会允许其他国家染指中国武林的。这次光明组织派来的二十个人,虽然身手一般,但是他们的任务却不一般,两个多月时间,他们的任务应该只完成了一部分,而对沈家来说,这一部分正好,多了中国武林可能会遭到毁灭『性』打击,少了他们善后又要太过费事”。 沈寻影黛眉一挑,道:“如此说来,我们两个被他们利用了?” 楚邪微微一笑,对她说道:“利用没利用,是相对而言的,对我们而言,我们本来就是寻找许愿村惨案的凶手,这些人不正是么?所以也如了我们的愿,对另一方而言,他们同样如了愿,如果说利用,也只能说我们不喜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这我清楚,只是他们对我们的行踪这般了解,让我觉得有些难受”,沈寻影应道, 楚邪闻言眉头登时为之一皱,倒不是因为沈寻影的话,而是因为沈家对沈寻影的目的,他们想要从沈寻影身上得到什么。 这并不是楚邪没有根据的猜测,尔玛依蝶被灭口就已经充分说明了沈家对已经和他们断绝任何关系的沈寻影有所企图,可能是简单的因为怕沈寻影报复沈家才这样做。 “我们先去把密室里的那些人解决了吧”,楚邪对沈寻影说道,有些事情他不想现在对沈寻影提起,不是因为刻意隐瞒,也不是因为他现在变了,而是越来越多的事情使他不想让沈寻影承担太多,毕竟单和沈家的关系,就已经让她很是烦恼了。 沈寻影点点头,说道:“他们在后面”,说着头前带路朝着后院走去,这处庄园占地面积很是不小,一般人快步行走,从一头走到另一头可能要十分钟。 “邪儿,我和寻影两个人直接转变的太过直接,或者说毫无征兆,这一刻可能我还是我,但下一刻就可能变成寻影了”,走在路上,沈寻影忽然向楚邪说道, “嗯?”楚邪闻言登时愣住了,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自从知道郭姐姐恢复记忆之后,他就没再想太多问题,对他而言,能够和郭姐姐重逢,而郭姐姐同样没有忘记他,这就已经足够了,虽然说郭姐姐的情况有些复杂,但是这不是能够勉强的,对于沈寻影,他也有着深深的感谢,感谢她这般宽宏,能够和郭姐姐如此和平的相处。 此时听到郭姐姐这话,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且这种情况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怎么了?”见楚邪停下脚步,郭襄转身问道,见楚邪呆呆的愣在那里,盈盈笑道:“怎么,你以为我是抱怨自己不能控制着身体么?” 郭襄幽幽一叹,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漆黑如墨,没有一颗星星悬挂,张口说道:“我并不是不分是非,贪婪的人,莫名奇妙的来到这个世界,而且还不时完整的,二十余年只能在黑暗中默默的注视着外面的一切,却从来不能参与其中,对这些我并没有任何抱怨,因为对我来说,虽然离开以前那个地方,让我伤怀,心中一直担忧你是否能够照顾好自己,但另一方面却也曾庆幸,因为终于逃脱了那纠缠了数十年的枷锁,纵然是以这一辈子永远的存在于一角为代价,我也没有任何怨悔。但是上天的恩泽却让我感动,居然把你再次带到了我的面前,我心中仅存的亲人,那时我内心充满了感动,虽然不能做出任何表示,但是也许是我内心的火热感染了寻影,所以纵使你们只是第一次见面,她却毫无理由的选择和你一路同行,那一刻的我今生已经毫无所求,只求能够时时看到邪儿你,因为只有那样我的心才会温暖。然而上天再次给了我一个惊喜,让我解放了出来,而寻影更是毫不犹豫的容纳了我,而且没有任何怨言的给了我这么多可以主导的空间。我所忧虑的是,我们两个会不会有一个突然消失,现在的这种情况让我感到有些惧怕,如果是我消失了还好,因为这一生我已经知足,但是如果是寻影消失,我怕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楚邪闻言顿时黯然,他知道郭姐姐担忧的是什么,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最怕的是因为自己而导致他人不幸,不过他却不能沉默以对,虽然他也不知道郭襄所担忧的情况会不会出现,但他知道不能因此而让郭襄忧心不已,所以在郭襄说完之后,楚邪就爽朗的笑道:“你太多虑了,虽然你们这种情况从来不曾遇到过,但是你们已经共存了二十多年,虽然以前你不曾恢复,但是无时无刻不再影响这寻影,这从寻影自幼为人处事就可看出,深受你的影响,可以说你们早就是不可分离的存在了,而且从你恢复过来后,你们两者完全没有出现任何排斥现象,这基本可以说明,你们是共存的,还有一种猜测影响你们现在这种毫无征兆变幻的应该是情绪,如果其中一人的情绪波动激烈,可能就会自动的处于主导,如果情绪平静了,就会恢复如常了”。 楚邪说完,见郭襄还在沉思,对她说道:“郭姐姐,我们还是快些把事情解决,离开这里吧”, “嗯”,郭襄闻言点点头,把旁事先放在一边,一边带路一边说道:“这个密室位于地下将近十米处,而且位置隐秘,如果不是我对这里还熟悉,肯定发现不了”。 说着话,带着楚邪来到了后院的一口地下井旁边,看着楚邪对他说道:“密室就在这口井中,邪儿你对这应该擅长,看看能不能看出门道?” 楚邪闻言走到井边,低头望了一眼井下,伸手从地上捻起一些尘土,丢向了井中,而后对郭襄微微一笑,说道:“郭姐姐,如果我所料不错,这密室的入口应该是在井的内壁吧?” 郭襄闻言一双眼睛满是诧异,说道:“你是猜到的?”她刚才问楚邪只不过随口问问,现在夜『色』漆黑,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楚邪又怎么可能发现什么,如今从楚邪口里听到正确答案,虽然颇觉惊疑,但还是立刻猜到楚邪这不过是猜测的。 楚邪呵呵一笑:“这对亏了郭姐姐你刚才的话,你说着密室位置极为隐秘,而且又说密室在这井中,却仍要考教我,那说明密室定然不会是在井底,井中有水,若是在水下开辟一间密室虽然也很隐秘,但是井中建造密室却已经广为人知,所以纵然是深藏水底,也会让人发现的,如此说来,只有一个地方让人想不到,就是井口附近的井壁了,建造的精细一点,完全可以让人意想不到”。 “这么聪明怪不得外公把一身本领尽数传授与你,连他的女儿外甥外孙女他都没用心教过”,郭襄摇头说道, 楚邪闻言轻笑一声,道:“郭姐姐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可知道师父以前对你可是寄望颇深,只是你对练武的兴趣并没有多大而已,他老人家可是恨铁不成钢”。 郭襄听了脸上一红,轻嗤了一口,正待笑骂两句,神『色』却蓦然怔住了,楚邪的话无意间又把勾起了她的记忆,又有谁知道当初并不是她没有兴趣习武,而是因为少女怀春无心习武,一段永远不敢说出口的情纠缠了她一生。 ------------ 第四百六十八章 弹指 第四百六十八章 弹指 “咯吱”,一声沉闷的声音蓦然从井中响起,正在井外的楚邪和沈寻影相视一眼,退后几步静静的站在外面等着里面的人上来。 咯吱声音过后,随即从里面传来了几个人的声音,说的是英语。 “呆在这里快闷死人了,连大门都不能出,每天吃的更是粗茶淡饭,万里迢迢的来到这里,他们却这样招待我们,我说他们根本都没有诚意和我们合作”, “哈里,没事闭上你的嘴,诚意永远都只是相对的,他们只不过是想利用我们,同样我们也只是利用他们”, “那为什么我们要听他们的安排住在这里?如果他们出卖了我们,岂不是要完蛋?” “因为没有他们的接应,我们这些人不可能潜入中国,不可能完成什么任务”。 “fuck,我们生来就是给人卖命的”, “命中注定,好了,快点上去,要换班了”, 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接着一条人影从井中一跃而出。 “什么人?”那人身在半空还没有落地,忽然发现漆黑的夜『色』中静静的站着两个人影,心中顿时一惊,开口喝问了起来。因为夜『色』太黑,所以看不清两人的面貌,但是他们这些经常经历生死的人,自然可以在第一时间感觉到对方不可能是自己人。 还在井中没有出来的另一个人听到同伴的喝声,心中一惊,想都没想,身子猛然缩到了密道,抬手在墙壁的一个凸起的位置拍了一下,接着脚下一用力,整个身子猛然从那出口窜到了警钟,两手在井壁上一借力,身子如炮弹一样窜出了井口,向四周望去,却见自己的同伴站在井边警惕的望着不远处隐约可见的两个人。 看到没有事情,他那忐忑不安的心终于稍微放了下去,沉声问道:“两位到此有什么事情”, 随着话声,抬步向前走了几步,把同伴挡在身后,一手背后,向同伴坐了个手势,虽然夜『色』漆黑,但这么近的距离,还是能看到的。 那同伴看到他的手势,愣了一下,不过随即醒悟过来,转身向前院走去。 见同伴离去,他再次冲着站在那里的两人说道:“两位,如果……,哈里,小心!” 话没说完,陡然发现对面一人身子骤然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心中来不及思考,急忙出声提醒同伴,自己同时也戒备了起来,从井中出来后一眼他就知道对方绝对不会是朋友,只不过想拖延时间让下面的人准备一下,而且留在上面的自己人还不知道有没有出事。只是没想到对方居然话也不说一句,就出手了。 那个正向前院行去的人听到提醒声,猛然停住了脚步,双手握拳,霍然转身,却没有如想象中看到袭击自己的人,正要开口问话,背后忽然传来一阵针刺般难受的感觉,脚下闪电般旋转,只见背后赫然站着一个依稀的人影,以他的眼光看去,绝对可以确定这人就是刚刚两个人中的那个男的,身上冷汗顿时随之留下,这么快的速度,如果刚才背后袭击自己,恐怕自己不可能躲得掉。 “阁下可是中国武林中人?不知为何拦住在下去路?”稍微平静了一下,哈里沉声向对面站着的这名男子问道,西方武术讲究的是绝对的力量,只有东方武功才会有如此轻灵的身法速度。 对面男子闻言并没有如刚才那般不言不语,而是朗声说道:“楚邪,拦住你想告诉你,前院不必去了,那些人已经上路了”。 “你说什么?”楚邪的话刚出口,两个人惊骇的同时出声喊道,他们这些人当然不会把上路两字理解成单纯的离开了,此时听到自己队长他们八个人居然无声无息的全部被人解决了,吃惊的同时也知道自己今晚恐怕凶多吉少了。 同时他们心中也惊疑楚邪这个名字,他们本来就是负责信息传递的,对楚邪自然不可能不清楚,武林是最不可能掺假的,所有的名声全部是用本领换的,有多大的本领虽然不一定有多大的名声,但是有多大的名声肯定会有多大的本领,否则没有人愿意为一个无能之人传播名声的,所以就算心中惊疑对方的年龄,但是却绝对不敢质疑对方的武功。 “阁下来此所为何事?不知我们何处得罪了阁下?”心中虽然清楚对方,但是此时他却聪明的没有表『露』出来,因为说出来对他们没有任何的好处,而且在他以为,就算留在外面的同伴就算已经身死,也不太可能会暴『露』他们的身份的。 他的想法是美好的,但是楚邪的一句话却瞬间打破了他所有的希望。 “布拉德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对你们我也没有任何的其他想法,把你们下面的那十个人给叫上来吧,拖拖拉拉的太麻烦”,楚邪冷声说道,这些人在他眼中早已是死人了,如果他们人数尽数出来了,他肯定话也不说,直接动手了,如他所说的,他的确是有些怕麻烦。 那个哈里闻言气的脸『色』紫涨,大声喝道:“早就听说中国人有些本事尾巴就会翘到天上,今天一见果然如此,你就算是铁打的,我也能把你给锤扁,我和贝鲁奇两人就足够解决你了”,说完朝着井边的同伴望了一眼,口中突然冒出一句让人莫名其妙的声音,而那贝鲁奇听了随即醒悟过来,迅速开口高声喊了一句话。 这句话听在楚邪和沈寻影耳中却犹如胡言『乱』语一般,让人不知所谓。不过两人也只是怔了一下,心中登时明白,对方肯定在用一种外语交流,他们这种人也许可能不精通世界上流传最广的预言,但是绝对会一门最为偏僻的语言,有时候这种常人根本不可能接触到的语言会成为他们最好的帮手。 “咯吱,砰!”一声闷响忽然从井中响起, 楚邪脸『色』顿时又冷了三分,语气森然的对两人说道:“很好,很好!” 说罢,双手悠然向前一弹,只听得一声尖锐的“咻!”声响起, 哈里和贝鲁奇在见到楚邪的动作时因为看的不太清,还愣了一下,不过这一声音刚发出,他们二人就明白了过来,同时一声大喝,整个身子猛然间如同肿胀了一般变大了一圈,接着双拳握起,并拳朝着前方推了出去。 不是他们不想躲避,如果是白天他们肯定不会用拳头去接这毫不知情的暗器,虽然他们对自己的拳头非常自信,但是如今是晚上,而且夜『色』漆黑,在发现暗器袭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最佳的躲避时机,而且他们的武功也并不是走的轻灵一路,所以只能瞬间提起自己全身的能量,打算击落这迎面而来的未知暗器。 西方武者对自己的身体向来都有着绝对的自信,他们从练武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强化自己的肉体,包括修炼的能量,更能在瞬间把他们的肉体疯狂的提升数十倍,不光是抗『性』还有力量。在很多稀饭武者特别是年轻人的眼中,东方世界的武者在他们眼中是绝对不堪一击的,因为在他们眼中,连肉体都羸弱无比的人,怎么可能拥有超人的力量,就算有,肉体又如何承受那庞大的能量?哈里和贝鲁奇虽然没有那些年轻人那般轻视东方武者,但是对方发出的暗器,他们还是有着把握靠双拳击落的,因为就算是利刃,也不可能对提升所有能量后的他们造成伤害的。 双拳几乎在刚伸出去的时候,就和那未知的暗器相遇了,在相遇的刹那间,哈里和贝鲁奇心中同时暗道了声侥幸,因为他们第一时间感觉到了暗器并不是想象中锋利的样子,虽然他们有把握自己不会受伤,但是如果暗器太过锋利,终究会有些危险的。 但是这个想法刚刚出现,两人就感觉到自己拳头上包含的能量忽然如同河坝坍塌一样迅速向两边流失了起来,而那暗器却如同恰巧处在中空地带,毫无阻力的钻进了自己的双拳,而且没有任何停留的穿过双拳向着自己的咽喉『射』来。 “啊……!”一声短促低沉的叫声只是叫出了一半,就蓦然消失了,带着满脸的不可思议两个高大的身影砰然倒地。 内功岂是如你们相像的那般简单?楚邪脸上『露』出一丝嘲笑,他和光明组织的人早已交过手,高手他不清楚如何,但是那些和他交手的人,基本上都是单纯的依靠令人骇然的肉体作战,那超乎想象的肉体能够爆发出让人震撼的能量,但是楚邪却一眼看出了他们的缺点,攻击实在太单一,和中国武功繁杂的变化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和他们交手,硬碰硬无疑是最为愚蠢的办法,对楚邪而言,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弹指神通,这种把功力聚集在一点攻向对方的手段才是对付他们最好的办法,因为肉体再强大也有个限度,而以他的功力发出的弹指神通他不相信有人能凭借肉体强行抵挡住。而且弹指神通并不是简单的以内力弹出暗器,否则那岂不是武林人人人都可以学会的了,其中的诸多变化可以说把内力应用的淋漓尽致。 “我还想着今天能够活动一下手脚的,想不到你这般利落”,郭襄向楚邪说道,她上一世因为外公父母的赫赫威名,虽然行走江湖的时间不短,但是动手的机会少之又少,武林人对郭家二小姐可谓是人人尽知,所以以她那并不出众的武功行走江湖却从来没有出过事。 而这一世,因为现在是法制的社会,一般情况下更不可能有动手的机会了。 楚邪听了微微一笑,说道:“郭姐姐你想动手下面不是还有十个人么?哦,对了,下面的密室有没有出口?” 刚才那一声闷响,无疑是下面的人把入口给关上了,如果有出口,恐怕很可能被那些人给逃了。 沈寻影也愣了一下,不敢确定的说道:“以前密室倒没有其他出口,但是那是十年前的事情,现在我也不敢确定”。 ------------ 第四百六十九章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第四百六十九章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以前密室倒没有什么其他出口,不过那是十年前,现在我也不能确定”,沈寻影对楚邪说道, 楚邪闻言心中登时一紧,身形一晃,纵身跃到了井中,两脚撑着两边的井壁稳稳的定在了那里,伸手在周围敲了敲,然后身子又下滑了一段,再次伸出手敲了敲井壁,心中顿时明了。 楚邪暗自盘算了一下,想着怎样把这道门给打开,却不像井壁忽然颤动了一下,接着咯吱咯吱,自己前面那半个井壁攸然陷进去了一块,楚邪见到这种情况,心中暗自戒备,他没想到里面的人居然忽然开开了门。 “发什么愣呢?我虽然不知密道是不是有其他出口,但是这道密道的开关我倒是还记得,快些进去,莫要那些人跑了”井边站着的郭襄弯下腰来对井里的楚邪说道。 楚邪心中一阵无语,他感觉自己今晚脑子好似有些问题,这么简单的问题他都没想到,双手一借力身子如飞燕一般穿梭进去,顺便看了一下这道门,心中暗道:“如若是常人就算检查井壁也不可能检查出什么情况,没想到这井壁居然如此厚,足有半米,一般人检查也就敲敲听下音声,以他们的手劲太厚了自然听不出来和实心的有什么区别”。 一道微风掠过,郭襄紧跟其后进入了这个密道,一边前面带路一边说道:“看情况很可能真如我们所猜,有其他的出口,要不然他们不会放弃这么好的防守位置的,这路不长,只有五十米左右”, 脚下加速,两人几息间就已经走到了路的尽头,前面一道门挡住了去路,郭襄回头向楚邪看了一眼,示意了一下,然后伸出一只手朝着头上屈指一弹。 “叮!”一声轻响,一枚石子击打在上方,接着咯吱一声轻响从门后传出,楚邪听了抬步上前伸手推了一下门,门吱呀一声毫无阻拦的被推开,明亮的灯光登时从里面传了出来。 “真的跑”,郭襄扫视了一下屋内有些生气的说道,这个密室十分简单,除了一段几十米的路,就这么一间地下室,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玄机了。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八人的逃走并没有让楚邪放在心上,他反而饶有兴趣的打量起这间密室,密室足有一百平方米左右,里面布置的可谓精致典雅,只不过也许是这伙外国人来到这以后摆放了很多机器设备,显得凌『乱』了一些。 楚邪走到那些他并不熟悉的设备面前看了看,郭襄见了在旁边说道:“这应该就是他们所用的通讯设备吧,显然临走之前把这些东西都弄坏了,连资料也销毁了,如果有出口,那也只可能是在这里了”。 楚邪点了点头,他对那些资料并没有兴趣,销毁也就销毁了,因为就算得到,起的作用也不会太大,这里发生了事情,要不了多久光明组织就会知道,到时候计划定然会变的,再者那计划再怎么变也万变不离其中,他们的目的就是趁火作『乱』,想要防备并不难。 扫视了一下屋内,抬步走到屋内的一架书柜前,伸手一拉,把书柜转了个方向,后面的墙壁上赫然『露』出了一个洞口。 楚邪眉头一皱,伸手在洞口上面『摸』了一下,失笑一声说道:“这伙洋人倒是有心,这道密道应该就是这几天挖的,土还没有干,以他们的体力,想要挖一条密道实在简单的很”。 “依我看不是有心,而是他们这种人不可能把命托付给素不相识的他人的,就算这密室再怎么安全,但只有一个出口,他们是不会放心的”,蹙眉对楚邪问道:“我们要追么?” 郭襄没有发现,现在的她比和以前相比变了一些,最明显的就是在以前遇到这种事情,她定然不会询问楚邪的意见,而是直接一句话就下定论。 看了看眼前这个新挖的密道还算宽敞,楚邪点点头说道:“追追看吧,郭姐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楚邪刚准备跨步进入密道,郭襄却伸手一探抓住了他的胳膊,说道:“怎么又打算把我仍在这里”, 楚邪摇摇头笑道:“不是,我是探一探路,他们出了密道后,定然会把密道出口给堵死,我是想看一下密道的走势,那样应该不难找出出口的位置”。 “算你聪明,好了快去吧”,郭襄摆摆手冲楚邪说道,见楚邪进了密道,郭襄在屋内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一手撑着下巴思考了起来。 “自己是怎么了?好像比以前变了一些,像刚刚那问题,如若在以前根本不用邪儿说也应该想得到,什么时候也变得懒散起来了?”郭襄用力的抚了一下紧皱的眉『毛』叹了一声,忽然间她特别想和以前那样,自由自在的在江湖中浪迹天涯,以前因为受情所累,虽然看似浪迹天涯无忧无虑,但只有自己知道根本没有心思欣赏周围的风景,整个江湖路不如说是心酸路。 不能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但是一生也没有相忘。 但是现在却不同了,不知是再世为人的原因还是因为时空不同的原因,那份以前一生没有泯灭的感情此时却平淡了很多。 轻微的脚步声惊醒了沉思的郭襄,连忙回过神来,伸手『揉』了一下脸庞,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楚邪的身影随之从密道走了出来。 “如何?”郭襄温声询问道,对于越是亲近的人,她越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对方担忧,所以一直以来不管是在父母面前,还是在外公面前,她从来不曾提出过任何要求,更不曾主动为家人招惹任何麻烦。 “密道并不远,如果猜得不错,出口应该就在庄园外面,他们的确对沈家不放心”,楚邪应道,接着说道:“我们上去吧,希望顺利一些,这次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沈家,却不想沈家一个人都没见到”。 “百年大计,岂敢有丝毫大意?搬离这里并不意外”,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出了密道,来到上面,楚邪按着密道的走势带路,片刻之间两人就来到了庄园的右侧,庄园周围尽数被桃花包围,虽然夜『色』漆黑,却并不能阻碍花香,阵阵幽香在空中浮动,当真称得上暗香浮动。 走出庄园十米左右,头前带路的楚邪蓦然停下了脚步,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那一双眼睛却寒光连闪,身后的郭襄皱着眉头说道:“好浓的血腥味,难道是那些人……”。 楚邪快步向前行了数米,伸手一探,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机,幸好他平时很少使用,都是关机状态,打开之后里面还有电,就着屏幕的灯光看去,只见前面不远处地上赫然躺着数具尸体,而且从外貌上很容易就可分辨出是西方人。 走到尸体前检查了一下,楚邪起身心中暗叹了一声,回头说道:“一击毙命,致命处都是喉咙,直接被掐断,这些人连反应都没有,不过所用的力道却不尽相同,应该是八个人同时出手,身手能称得上一流高手”。 “沈家的人做的吧”,郭襄淡声说道,话声虽然平淡,但从淡淡的灯光下可以看出她的神『色』有些异样,她对沈家绝对称不上有什么感激,但是沈寻影却不同,虽然现在并不是沈寻影在主控,但并不是说不受她的影响,就像郭襄恢复记忆前二十多年,不一样从小影响着沈寻影么。 “先回去吧,沈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找到的,不过以我猜测,沈家就算搬迁,也不会离这里太远,而且这里百姓对这处庄园的态度更说明了这个问题”,郭襄对楚邪说道, 楚邪点点头,返身和郭襄向所住的酒店走去,虽然路程不近,但两人谁都没用轻功,如同散步般向回走去,用了足足一个小时左右,两人才回到酒店,洗漱了一番,看看时间,已经深夜两点多了,随即休息去了。 “叮铃铃!”一阵悠扬的铃声忽然响起,刚刚起床和郭襄一起用早饭的楚邪眉头不由得一皱,因为铃声是从他身上响起的,昨天晚上开机以后倒忘记关了,却想不到今天这么早就有人打来电话。 楚邪拿出电话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愉,陌生的电话号码,楚邪想也不想就准备关机,但手刚碰到按钮,却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通键。 “楚邪么?”电话刚接通,对面就传来了一个兴奋的声音。 ------------ 第四百七十章 终于答应了 第四百七十章 终于答应了 “什么事?”楚邪拿着电话淡声应道, “啊!” 听到楚邪回话,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十分吃惊而又满是惊喜,忍不住喊了出来,不过仅仅喊了一声就反应了过来,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楚先生,我是特别行动组的,能请你稍等一下么?我们上面找你有些事情”。 “让他们直接给我打电话吧,我等着”,楚邪随口回了句话,干脆的把电话给挂了。 郭襄嘴角微微一翘,说道:“想把事情扔给他们?” 看到郭襄嘴角那丝笑意,楚邪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应道:“这本就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我们没有义务为他们做事,况且我们来此的目的是想见识一下沈家”。 那些外国人的尸体如今还在那庄园里,不可能扔在那里置之不理的,而且楚邪虽然不想理会太多的事情,但这件事的严重『性』他还是知道的,所以他早已打算好了,把这件事情告诉武当或者少林,扔给他们处理。 不过刚刚手机铃响,看了一眼号码后,他心中突然一动,这号码虽然不知道来自何处,但是昨天晚上开机时,他就已经看到有十多个未接电话,他自己清楚自己手机号码除了寥寥两三人知道外,旁人根本不会知道,而且这陌生的来电号码换非常特殊,楚邪第一时间想到了特别行动组,他们想查自己的电话自然轻而易举,既然对方自己找上门来,楚邪自然顺水推舟把事情给他们,自己也不必麻烦着找武当的人了。 郭襄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她却明白楚邪的打算,一双秀眉微蹙,说道:“如今再找沈家,却是毫无头绪,就算知道他们就在这里,我们也是无路可寻,而且从昨天来看,他们似乎对我们的情况了如指掌,以我们两人的实力,想在他们有所防备的情况下潜入,难比登天,一不小心恐怕想脱身都难”。 楚邪点点头,道:“这我自然知道,放心,我没准备和他们现在起冲突,只是想探探这沈家的实力”, 郭襄闻言心里稍稍松了下,如果只是探察,她倒不忧心,以楚邪的轻功自然不用说,这武林中应该没人能留住他,就算是她自己,对轻功也异常自信。 “叮铃铃!”铃声再次响起,楚邪看了一眼心中暗道,看来对方很着急,这么快就回电话了。 电话一通,那边就传来了话声。 “楚小友么?是我,杨宗正”, “哦,杨老你好”,楚邪接道,看来特别行动组找对自己比较着急,也是,自己对那么多事都知晓一二,他们肯定是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一些线索,倒不是自己不愿意告诉他们,只不过自己实在有些讨厌与官场的人打交道。 “楚小友,能见一面么?有些事情想麻烦一下”,杨宗正自然不清楚楚邪此时心中想的是什么,但他说话却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觉。 特别行动组从开始与楚邪接触,到现在,对楚邪一直小心翼翼,并不是说他们怕楚邪,虽然他们自己也是习武的人,但说句实话,身为这个国家特殊部门的人,对很多东西都有接触,他们自己深刻的体会到这时代就算武功再高,想要毁灭他也不难,科技的力量是寻常人想象不到的,当然一个高手如果有心作恶,所产生的后果也是不可想象的。 他们如此特别对待楚邪,一则是特别行动组的首要宗旨是为民,他们虽然有着特殊的权利,但是办事却较之国家的其他部门,绝对要小心的多,说句不过分的话,这个组织绝对可称得上中国最清廉公正的部门,而之所以如此,与组织的领导机构息息相关。 特别行动组的领导除了武功高超以外,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着一个淡泊名利,无欲无求的心,这样的要求能符合的人自然少之又少,但国家为了这个组织却甘愿花费庞大的精力,只要有符合这要求的人,他们必定想尽办法邀请他们,当然这类人本就是淡泊名利,想要他们出来加入特别行动组可想而知有多难,但再怎么淡泊名利,终归无法跳出国家这个概念,为国为民这四个字但凡正直之人都不会视若无睹的,所以在国家的诚意下,这些人虽然淡泊名利,终究答应了这件事,只不过他们基本斗殴选择了担当组织特别客卿这一身份,面对这种情况,国家自然有办法,他们只是简简单单把组织更多的权利下放到客卿手中,就连主要领导人所掌握的权利也没有客卿的大,正是因为这种办法,才使得特别行动组这么多年来一直保持如此清廉的状态,因为就算领导人有所私心,但是那些客卿长老却没一个好惹的,他们平常虽然不管事,但是但凡淡泊名利的人只要答应的事情,都会负责人的,所以断然容不得组织里出现什么腐败不公的现象。 对于楚邪,特别行动组一贯的作风自然在第一时间就详细研究了这个不知是何来历的年轻人,深不可测的武功不但让组织里的人震骇,就连那些客卿长老们也吃惊不已,他们可都是练武练了一辈子的人了,而且淡泊名利心思尽数放在了习武上,对于习武的不易可谓是最了解的人了,楚邪在他们眼中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习得那般惊世骇俗的武功,对楚邪自然而然产生了一种惜才之心,现在就已经如此,那数十年之后岂不是难以想象?武林是最崇拜英雄的,而且是不分国界的,到那时,就但楚邪一个人,其他国家队的武林界对中国也不敢有着任何不轨之心,这就是震慑力,就像原子弹一样,一个国家只要掌握了原子弹,那其他国家纵然再怎么强势,再没有把握对抗原子弹之前,也不敢太过放肆的。 而楚邪随后的一系列作为,在常人眼中实在是桀骜不驯,目中无人,但是他们这些老头子却看的清楚,因为他们本来在常人眼中也算得上有些异类,一个人如果对名利无视,对世事无心,那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在大多数眼中实在难以理解,所以对楚邪更欣赏了几分,年轻人有那般本领却无视名与利,实在难得,所以一直以来特别行动组对于楚邪的态度,在下面普通成员眼里实在有些太过特殊。 “那小子就在这里恭候杨老了,想必杨老对小子现在的位置也不难找吧,见面再谈”,对于杨宗正提出的事情,楚邪想也没想,直接一口答应了下来,说完话直接挂断了电话,随手把手机关了。 电话的另一边,杨宗正傻傻的愣在了那里,他根本没想过楚邪会答应和他见面,因为几次接触,他十分清楚楚邪对于『政府』部门有着一种厌恶,这在习武人身上是最平常不过的,在他想着只要楚邪能在电话里和他交谈一下也就足够了。要知道这几天为了找楚邪,行动组可没少费功夫,本来找个人对他们而言实在简单不过,但楚邪又怎能和寻常人相比,虽然身在现代社会,但生活习『性』让人不可捉『摸』,动辄深山偏僻之地,而他们找到线索后赶过去,人已经离开了,楚邪的电话虽然好找,但偏偏打了那么多次电话,却总是提示不开机。 幸好昨天组里突然接到了楚邪的电话,谁知道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后就挂了,不过这样也让他们知道了楚邪所在的位置。 “杨长老?杨长老?”一旁跟随杨宗正的人看长老愣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连忙轻声呼唤了两声。 “嗯?”杨宗正怔了一下,眼睛转了转,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吩咐道:“查一下电话的位置,和楚邪的住处,快些,今天务必交给我,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就在酒店里”。 看到他们按自己的吩咐办事去了,杨宗正拿起电话接拨打了过去,接连拨打了四五个电话,都只说了一句话就挂断了。 “如果想见楚邪,最好今天赶到我这里,以后再想见,我可不敢保证什么时候了”, 挂了电话,杨宗正冷静了下来,和楚邪见面他自然也心喜,但是他最想见楚邪的原因还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几乎都能和楚邪联系上,而很多情况说明楚邪对这些事有着他们所不清楚的了解,这些事不但关系到武林界,严重的更关系到国家,但楚邪一直以来不是不愿见面就是对这些事情绝口不提,让他烦透了新。 如今,楚邪突然如此爽快的答应和他见面,杨宗正心中顿时想到了楚邪这是有意告诉自己一些事情,杨宗正自然之道事情肯定不简单,虽然一直都想知道那些事情,但事到临头,他却忽然担心事情的严重『性』了, “希望不是太严重”,看着手边放着的一叠资料,杨宗正轻声自语道。 ------------ 第四百七十一章 五卿齐访 第四百七十一章 五卿齐访 以特别行动组这一特殊部门的能力,在知道楚邪所处的大概位置,而又确定楚邪不会离开的情况下,想查找楚邪的行踪,自然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到得中午时分,杨宗正就已经拿到了楚邪现在的信息。翻看了一下,一双老眉不由自主的微微向上挑了一下。 “沈寻影……沈寻影……”,杨宗正口中喃喃自语,不停的念着这个名字。 “杨老,这沈寻影从半年前与楚邪在少林相遇之后,两人几乎寸步不离,而且楚邪好似对她极为敬重,据我们猜测,甚至可以说楚邪相当听沈寻影的话”, 见杨宗正对沈寻影好奇,送资料的人会心的解释道。 “哦!”杨宗正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他自然不会怀疑他们调查的结果,不过楚邪对这名女子的态度让他十分好奇,难以想象楚邪居然对一个年轻的女子这般听从和敬重。 “这沈寻影是什么来历?”杨宗正追问道,以前他也和沈寻影见过一面,但当时见沈寻影容貌绝美,只是以为楚邪和她是情侣关系,并没有想得太过复杂。 “这……和楚邪一样,我们并没有差到她的来历”,犹豫了一下,开口答道,脸上却现出了羞愧之『色』,他们组织拥有普通部门难以想象的权利,而且他们又非普通人,但现实对楚邪的来历追查了快一年时间直到如今也没有任何答案,而如今对一个女子的来历也是毫无所得,自然有些惭愧。 “嘶!”杨宗正心中再次吃了一惊,他知道现在中国的户籍管理并不太严密,想要伪造或者不入户籍并不难,特别是武林中人,因为很多原因,特别有家世的人,公安系统的户籍根本无法接触到他们,但他们所用的户籍系统却并不是公安部门所用的那一套。 当初出了一个楚邪就已经让组织里的人愣了半天,最后只得猜测成楚邪是从深山老林中走出来的异人,而现在却不想又出现一个没有来历的,而且还是一名女子。 “这沈寻影会不会和楚邪有着相同的来历?”杨宗正思考了一下开口问道。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但是很小,因为他们两人虽然都查不到具体来历,但是却有着很大的分别,楚邪是一年前才出现的,而这个沈寻影根据我们的调查却是有着将近十年的生活记录”。 “通过这十年的生活记录也不能查出她的来历?”杨宗正忍不住问道,虽然心中知道如果能查到,那自己也不用这般问了。 “她十年来几乎可以说得上浪迹天涯了,踏遍中国各地,但我们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和她有着密切关系的人,就算是朋友除了两三人外,也只能说是泛泛之交,说起来她和沈寻影的『性』格倒相似的很,不过却较之楚邪却温和了许多”, 十年?杨宗正心中越发好奇了起来,按沈寻影的年龄十年前应该只有十四五岁左右,那般年龄就开始孤身一人浪迹中国,实在有些不可思议,而且难得的十年入世,居然能够保持这般的心『性』,更是难以想象。 和楚邪第一次见面,就开始了形影不离的生活,是一见钟情还是其他?杨宗正摇摇头,一见钟情也许存在,但他却不认为仅仅第一次见面,就能让两个人那般,普通人也许可能,但楚邪和沈寻影两个人,却是绝对不可能,两个人说实话心中都有着一种远高于常人的孤傲,纵然惺惺相惜也不会一男一女那么快走这么近的,更不可能令楚邪对一个女子那般敬重甚至听从,也就是说明楚邪和沈寻影两个人肯定有着其他的关系。 思考良久,杨宗正长长的叹了口气,对楚邪了解的越多,好似感觉越不了解一样,这楚邪浑身都是个谜,从他出现以后,好似影响了整个武林,甚至如今武林的整个形势也是因他而变,光明公会突然对中国武林进行宣战,他十分清楚其中的原因,这场战争从百年前那次血战之后,就已经注定不可避免,他们这些常人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能力的同时,对于仇恨同样有着常人不可想象的执著,百年时光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淡化的可能,但杨宗正清楚的知道,这场战斗原本不可能出现这么早的,也不应该在这个和平的时候突然发生的,之所以光明公会这个时候发难,是因为楚邪。 楚邪一次美国之行,让光明公会半个世纪的研究毁于一旦,半个世纪投入的钱财杨宗正不可得知,但是绝对有着万亿美元,科技是烧钱的,练武耗费的只是精力,但是一旦想要科技和练武二者结合,所消耗的就难以估计了,对于光明公会的研究,他们特别行动组早就已经察觉,但察觉归察觉,却没有任何办法,虽然国际上严厉禁止那种生化研究,不过所有人心中都清楚,只要没有证据,就没有人能怎么样。 而楚邪之所以能一人毁掉他们半个世纪的研究,杨宗正只能说一句侥幸,按杨宗正他们几个人的判断,主要原因就是光明公会太低估了楚邪的能力,不过这也正常不过,楚邪的实力若不是亲眼见过,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这种实力就算拿在百年前,武林还算鼎盛之时,也足以傲视江湖,西方人唯一接触东方的也就那次,二十来岁的楚邪在他们眼中根本就不可能有多少威胁,带他进入基地自然也就不意外。 让杨宗正他们为之不解的是光明公会为何要接触楚邪,楚邪有什么值得让他们重视,自然不可能是武功,因为若是武功,也不会没有防备,文才更是不可能了,若根据楚邪现在表现出来才能,思来想去也唯有医术一项了,只是他们不敢确定楚邪身上是否还有其他秘密。 半个世纪的努力毁于一旦,光明公会怎能甘心,楚邪的行为在他们眼中已经不是一个人的行为了,而是中国整个武林的行为,再加上百年来光明公会的蓬勃发展,千年宿敌黑暗公会在他们眼中已经不能威胁到自己,所以才有了这次的约战。 当然这些楚邪不了解,整个中原武林也并不了解,也只有他们几个人心中有数而已,这次约战国家并不能帮上什么忙,武林就是武林,武功决定一切,而正因为这样,一个绝顶高手的重要『性』就显得格外重要了,这样的战局说不不夸张的话,一名超级高手足以影响的整个战局,武者是不惧生死的,同样武者也是最惧生死的,中间只是一线之隔,这一线之隔却最容易被超级高手打破。 对他们而言,也许楚邪并不是武功最高的,和楚邪武功相仿的人整个武林也有十来个,但多一个这样的人,胜利的概率就是成倍的提高。武林中各大门派自然不会放下脸面请楚邪,他们特别行动组却不能无动于衷,第他们而言,国家国民利益高于一切。 这些时候之所以急于见楚邪,一些事情的线索在他身上是一方面,但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中西方的约战,只是对楚邪的了解使他们心中不能确定楚邪是否答应,所以如今看到沈寻影的资料,杨宗正才会这般关心。 …… “咚!咚!咚!”三声颇有礼貌的敲门声响起,正在屋内寻思沈家情况的楚邪闻声抬头望了一眼沈寻影或者说郭襄,他突然想起自己目前还没有办法辨别眼前是沈寻影还是自己的郭姐姐,虽说对他而言无论是谁此时都没有分别,因为她们两个如今已经是一个整体,但想想总有一种颇为奇怪的感觉。 沈寻影抿嘴一笑,楚邪眼中的那一抹疑『惑』,她自然清楚不过,不过她却也无心揭破,感觉自己和郭襄两人这样自由的转变颇为有趣,走到门前轻轻打开了门。 看到门外的人沈寻影纵然心中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人,但还是颇为惊异,相信就算是楚邪见了也会奇怪的,因为门前居然站着五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沈姑娘”,杨宗正笑着说道,五个老人中,也唯有他与沈寻影见过面,和楚邪打过数次交道。 “杨老好,各位前辈好,请进!”沈寻影笑着招呼五人进入房内, 楚邪见到走进来的五个老人,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他没想到居然来这么多人,一向不喜与这些人打交道的他自然心中不甚喜欢。 ------------ 第四百七十二章 两方谈话 第四百七十二章 两方谈话 杨宗正给楚邪介绍的很是随意,并没有像常人那般把四人以前的名号或者功绩一一说出来,他知道楚邪对那些非旦不感兴趣,而且有些厌恶,而同时他也没必要详细介绍四人。 “四位前辈为小子奔波劳累,失礼了!”楚邪冲着四人抱拳说道,杨宗正介绍的简单是不错,但是其中一句四人的身份不低于少林武当的掌门,楚邪虽然也并不在乎,但江湖中最起码的礼节却不会忘记。 “哈哈,这半年来楚小友你的名声可是享誉武林呀,我们这些老头子对你可是一直都想见上一见,可惜小友你却不像别人,想见一见也是难呀”,左边首位的那名老者爽朗的笑着说道, 楚邪心中有数,这名老人是杨宗正介绍的王越,见王越话说的这般直白,楚邪微微一笑:“前辈严重了,小子对官场的确有些不喜是真,其外身上总有些琐事缠身,所以还请几位见谅”, 和什么人说什么话,这在楚邪身上实在无法让人体会到,除非是和郭襄那样的关系,否则对其他人从来都不回因人而待。 “小友果然爽快,说实话我们这些老头子身子都一半入土了,谁还有心情追逐尘世间的名利,只是当初无法推脱罢了,官场上的那些种种,我们同样没心情接触,这些年也只是看着特别行动组不让他腐化罢了”,墨言叹声接道, 其他几人听了墨言的话,颇有感慨的叹声应和,不过他们并不是为当初的决定后悔 ,虽然心有不愿,但他们始终还是中国人,为自己的国家为民做这些并没怨言,只是自己的人生道路背离了自己的意愿,心中始终有些挂念罢了。 这几句简单的话,却让楚邪心中肃然,对这几个老人起了敬重之心,在古代社会,藐视名与利的贤士实在是多不胜举,但在现代这种人却是万里无一,最大的原因还是生活的环境,现代社会较之古代繁荣何止千倍,随处都充满了诱『惑』,而在古代能够让人娱乐或者说追求的是在太少,功名,利益,美女,出此之外还有什么?在那单调的环境下,很容易让人静心的。而眼前这几位老人,拥有着在这社会唾手可得的名利,却能视若无物,其中的难得可贵可想而知了。 心里暗自摇摇头,尽管对几位老人极为赞赏,但楚邪却无心与他们深谈,这是习『性』使然,抿了一口清茶,言道:“几位前辈这次前来这里,不知有什么事情?” “这小子果然有些不寻常”,楚邪话一出,四个与楚邪首次相见的老人相望了一眼,心中暗自叹道,若是他人就算没有什么身份顾虑,一般情况下,也会相互畅谈一番,彼此拉近一下关系,而这楚邪只是一两句闲谈,身为主人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杨宗正对楚邪了解的比其他四人了解的『药』多,所以接道:“小友既然问了,那我们也不兜圈子了,说句实话,因为你可把我们忙的焦头烂额,前段许愿村发生的惨案不知小友可有什么线索?” “那件事情我正打算和杨老你说一下,前天晚上正巧遇到了一些外国人,许愿村的事情他们自己承认是他们做的”,楚邪随口接道,这件事情自己本就打算扔给他们了,如今他们询问,正好顺水推舟,自己也不用再欠什么人情了。 “咳咳!”问过话后杨宗正刚端起茶盏喝了口茶,突然听到楚邪的话,一口气没理顺,一下憋的咳嗽了起来,这小子是不是诚心耍自己呢?自己只是问他点线索,他却来了连凶手都找到了,不过听清虽然听清了,但问还是要问的。 “楚小友,你说什么,你找到凶手了?他们在那里?”如今不是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凶手的时候,这件案子事关重大,就算是一个小孩打电话报案说谁谁谁是凶手,那也得第一时间彻查对方。 “死了,尸体如果没人动,应该还在桃花庄里面吧,二十个人,光明公会的,情报小组”,楚邪一脸若无其事悠闲悠哉的答道。 “咳……咳!”刚喘过气来的杨宗正又呛住了,连其他四老脸上也给憋的有些红,这小子是不是诚信故意的,一件事不能一下说完呀,自己问一句他才答一句,还答的这般吓人。 “你说对方是西方人?还是以前你曾提过的情报小组?”杨宗正的脸『色』一下凝重了起来,其他四人刚才的轻松神态也没了。 这个情报小组的消息他们并不是从楚邪这里得到的,而是武当派特意告知与他们的,当初楚邪也只把这消息告诉了武当,对这种深入己方的敌人,自然不能置之不理,所以从得到消息以来,一直在追查这个小组,但却没有任何踪影,这其中的原因自然也不难猜,肯定内部有人接应他们,才会查无所得,如今陡然听了楚邪的话,他们心中自然震惊不已,并不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组织,而是与这个小组相勾结的接应人一下清晰了起来。 楚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杨宗正见了霍然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拉开门, “啊!”一声娇呼,门口一个身影爬在了门上,楚邪抬头扫了一眼,正是几次相见都对他没好眼『色』的程越,从五人进来,楚邪就感觉到门外还有人,不过他知道肯定是杨宗正他们带来的人,所以也没有理会。杨宗正见程越这幅神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喝道:“小越,电话拿来!” 程越吓的吐了吐舌头,见长老没有喝斥自己,心里松了口气,连忙拿出电话递了过去。 “方青,带着你下边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一个叫桃花庄的地方,小心一些!”一句简单的吩咐,杨宗正挂了电话,桃花庄在那里他现在没时间询问清楚,但下面的人并不会因此而浪费时间,只要有名字,就能迅速找到。 把电话递给程越,又瞪了她一眼,低声喝道:“在外面好好待着!”说完“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楚邪,你们怎么发现这伙人的?有没有其他发现?”还没坐下,杨宗正就迫切的询问道, “无意间发现的,至于其他发现么,没有”,楚邪应道, 这回答让五个老头心中直想吐血,无意间发现的,这叫什么回答,不过杨宗正也不在意,继续问道:“我的意思是说,除了他们之外,有没有其他人,比如他们的同伙,还有他们那里有没有什么资料”, 放下茶盏,楚邪一手在沙发上轻轻的敲动着,对几人说道:“我说的详细点吧,这次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的确是为了许愿村的案子,我那小徒弟就是许愿村的村民,她的父母也丧生在其中,就是因为这原因追查到这里的,至于这伙人的同伴,的确有人接应他们,这是他们亲口承认的,但是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接应人的底细,可以说线索到此为止,没其他的发现”。 怪不得这楚邪这次居然为了这么用心,原来是为了他的徒弟报仇来着,杨宗正的吃惊的同时心中想到,对于楚邪后面的话却是失望的很,居然没什么发现,别的他不在乎,但那内『奸』却是重要的很。 “沈青这个人几位前辈可曾听过?”楚邪没有理会沉思的几人,再次开口问道, “沈青?”杨宗正五人愣了一下,下意识的问道:“什么人?” 楚邪见了暗自拍拍头,沈青十年前还是个年轻人,而且武林都不一定走动过,自己问他们,他们岂会知道。 “沈天呢?”楚邪问道, 杨宗正几人这次脸上却是极为吃惊,盯着楚邪问道:“小友你见过沈天?怎么知道这个人的?” 楚邪没有回答他们的话,反而问道:“这个沈天有什么特殊之处么?” 盯着楚邪看了看,杨宗正答道:“沈天这个人,武林中也只有年龄在六十以上的人会记得了,数十年前可以说是武林中惊艳绝才的一人,但是他的行事却是亦正亦邪,让人不可捉『摸』,而且鲜少与武林人深交,但当初可是一个月时间挑战了武林中各大门派世家的掌门人,无一战败,自那以后,就一直没了什么作为”。 杨宗正说完顿了一顿,深深的看了楚邪一眼,接着说道:“武林在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一连串大案,但凡有些名气的门派几乎都遭到了外人潜入,而目的全数是为了各派的武功秘籍,各门各派一般都有着专门放置秘笈的专所,虽然大多只是副本,而且最重要的绝学会收入,但也是损失惨重,很多门派的武功都被盗去,武林中追查了很长一段时间,却始终没有结果,但根据我们的猜测,这沈天有着极大的嫌疑,只是想要找他时,却再也没了踪影”。 ------------ 第四百七十三章 四老请人 第四百七十三章 四老请人 “小友为何突然问起沈天?难不成小友遇到过沈天?”杨宗正说完沈天的情况,并没有停下,而是追问起楚邪为何突然询问沈天。 楚邪犹自笑了笑,他想不到这沈天曾经有过那么一番壮举,偷盗武林各派的武学秘籍,说的虽然轻巧,但若没有傲视武林的实力,又怎会做得到?只是若一般人有那等实力,按常理也不应在乎那些秘籍了,因为秘籍虽然不差,但最多也只能算得上一流武功,绝学是不可能放在那里的,不错楚邪却能理解,因为沈天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家族,他可以不需要,但其他人却需要。 “沈天的来历你们也不知道么?”楚邪问道,这个问题让他极为疑『惑』,因为沈家百年前做过那样一件大事,武林中对他们肯定不敢有任何放松,但听他们对沈天的了解,几乎还没有他了解的多。 果然不出楚邪意料,杨宗正摇摇头说道:“他的来历在江湖中是个谜,因为他行事独立风行,几乎没有交心之友,就如同一颗流星划过长空,很快就消失在江湖,想要查探也毫无办法。不弱,依我们的推断,如果偷盗秘笈之人是沈天所为,那他就很有很能出自沈家,一个不知还存在与否的武林世家。百年前就是这个沈家,让整个中原武林几乎毁于一旦,而后沈家也遭到了整个武林的追杀,了无踪迹”。 “沈天如何我不清楚,不过以我推断,与这伙外国人勾结的人就是你们所说的沈家。还有,海外之战时,要提防下自己的大本营,周边国家武林势力可能会受到光明公会的蛊『惑』,趁火打劫”,楚邪见没什么可了解的东西了,就简单了断的把自己的话说了出来。 杨宗正几人听了楚邪这番话,心中又是一沉,不管楚邪这话是不是有依据,这种情况也不能忽略,在此之前,他们的确没有想到周边国家会趁火打劫,因为一直以来所想的都是东西双方之战,东方虽然只是中国一国,但在大家的心中,整个东亚地区和光明公会都有着不解的仇恨,只不过现在中国独自承担了下来,假设中国武林溃败,不用想也知道光明公会不可能放过周边其他国家的,因此众人都想当然的忽略了楚邪说的这个可能。 但就连中国自己内部都有内『奸』,周边那些国家更不用提了,习武之人心中都明白练武者对武功的追求,东方武术兴起起源之地本就在中国,就如中国内部一些人窥视他派武功一样,周边其他国家也定然窥探久矣,若光明公会此时勾引他们,后果可想而知。 杨宗正深深叹了口气,肃声对楚邪说道:“楚小友,我今天代整个武林感谢你,说句惭愧的话,我们这么多人忙碌这么多天,所查到的东西和线索却不如小友你一人查到的有价值,实在汗颜!” 楚邪轻轻摆了摆手,道:“杨老客气了,楚某自己清楚自己,这些事情若不是因为与自己有关,小子也没心情理会,你的这番夸奖令小子心中不安”。 杨宗正听了心中暗道,如果你真有不安,就该多为武林出些力,对楚邪他一直以来就有恨其不争气的情绪,年纪轻轻的一身绝学,干什么不好,偏偏和一帮老人一样无欲无求,浪费了一身所学。 心中这么想,杨宗正可不敢说出来,他可清楚楚邪那让人头疼的『性』格,只能摇摇头,暗自叹了口气。 “几位前辈,小子还有些事情要办,若无其他事情,那小子就恭送各位!”楚邪开口对五个老人说道,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尴尬之『色』, 再看杨宗正几人,却是一脸尴尬,虽然他们并不太在意礼仪,但如楚邪这样主动赶客,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也太直接了吧,想不到自己几人也会有一天被主人朝门外撵。 也就是这几个老人,心胸宽大,虽然有些尴尬,也并没有生气,说到底对楚邪他们都有着一种宠爱之心,自己国家的武林中能出这样一个绝世之才,实在难得,他们内心中对楚邪都有着一种深深的寄望,虽然现在还没有如愿的可能,但在他们看来现在只是楚邪太年轻,锐气较盛,以后自然会成熟。 “楚小友,若有什么忙需要我们帮忙的,不要客气,一个人做事很多时候复杂的多,我们的消息还是极为灵通的”,杨宗正并没有告辞,反而想要帮楚邪的忙,他心中其实也有其他想法,这楚邪对自己这些人关注的事情非旦极为了解,还直接把事情解决了,巧合可能占一些成分,但这楚邪所办的事情肯定会牵连到一些极为重要的事情。 这次楚邪出人意料的没有推托,而是爽快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此多谢各位了,如果小子有所难处,定然麻烦各位”。 杨宗正本以为楚邪真的想要自己帮忙,没想到听到最后又是推托之词,虽然楚邪的神态很郑重,不由得暗自摇头,微微转头向旁边坐的其他四人打了个眼『色』。他自然不会就此离开,这次他们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向楚邪询问一些事情,但最主要的原因却是为了楚邪而来,想要楚邪参加岛上之战。 若是他人,一般来说只要到时按时去参加双方之战也就可以了,但楚邪在他们眼中却远不是常人可比,他们如此焦急最主要的原因是楚邪身怀奇门遁甲之术,这在现代可绝对是独一无二的绝学,如若应用的好,楚邪一人所起的作用绝对敌过千百人,所以他们就算学刘备三顾茅庐,也不愿意放任楚邪逍遥自在。 看到杨宗正的眼『色』,申坤四人也不由得相视了一眼,在来之前他们虽然就已经说好了,自己四人负责说服楚邪,但他们却比不得杨宗正,同为长老的杨宗正处理的事情可比他们多的多,而他们四个呢,这些年来基本上没理会过组织里的什么事,说服人这种事情他们怎会擅长,再加上他们自己就是淡泊名利之人,如今事到临头,口中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旁边的杨宗正看见四人的神『色』,不由得气的心中暗骂,四个老不死的,平常把自己的事情都往我以人身上推,说我年龄最小,要尊老爱幼多劳一些,如今笨的连话都不会说了。 若以常理而言,这本该是杨宗正的活,但是杨宗正已经和楚邪提过数次了,现在自然不适合他来做着工作,其他人更不敢随意指使,那些人若来了,见到楚邪这幅态度,心中不起怨言就不错了。 “咳咳!”杨宗正忍不住轻咳了两声,暗示四个老头,心说几位老哥哥,我们总不能坐在这里你看我我看你吧,快说两句话呀。 幸好,四个老头对这暗示还能理解,知道这样不是个样子,四人又相视了一眼,靠眼『色』做了最后的交流。 “我说,大家就按位置一个一个说吧,一人不行下面的接着”,四人拿着眼睛说道, 申坤坐在最前面,直了下身子看了楚邪一眼张了张口,却没有说出话来,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好,自己愣了一下,心中一横,心道那有那么多门道,不就是想让人家出力么,我直说不就是了。 “楚小友,老头子我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直接说吧,我们想让小友帮些忙,你这么一身武功再加上那独一无二的奇门遁甲之术,一人足以顶得上千军,小友意下如何?” “吭!吭!”杨宗正用了数层内力才算压制住了自己,没有当场笑喷出来,直白可以直白,但直白也不能直白到这种地步吧。 再看其他三个老头,眉头连带胡子都在那里一挑一挑的,个个紧绷着嘴,强自忍着,他们虽然自己不会说,但却听得出来。 一直在旁边没有旁观的沈寻影见到这群老头的神态,嘴角也忍不住泛起了一丝笑意。 “咳咳”,李云风清了清嗓子,他本是坐在王越后面的,但见申坤说的话太逊,怕着王越也不会说,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比他们强些,于是他就直接开口说道:“楚小友,如今和光明公会的约斗已经只有数月了,我们清楚对方不可能像他们说的那样,各自只派几人比试,此战又在海外孤岛,凶险异常,小友你身怀奇门遁甲之术,在如今的火器战争中可能没什么作用,但在武林争斗中定然十分重要,若得小友之助,到时就算有什么突变,也有些准备,所以我们想请小友尽早准备一下,如何?” 见李云风话说的这般利落,四个老头眼光唰的一下盯住了楚邪,等着楚邪答应。 杨宗正却没有像他们那般去看楚邪的反应,眼光反而看向了另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沈寻影,眼中带着一股深意,沈寻影见杨宗正看向自己,愣了一愣,神『色』悠然凝重了下来。 见四人盯着自己的几双眼睛几乎冒着光,楚邪心中暗自摇摇头,微微笑道:“几位前辈对晚辈这般看重让晚辈心中恐慌,说句直话吧,奇门遁甲我的确精通,但他们却并不如前辈们所想的那般,神奇归神奇,不过想要布下阵法,却不是一时一刻之功,随便一个阵法都要花费很大的精力,如电影小说中那般随手一挥布下什么大阵,小子可做不到,所以说奇门遁甲的作用并不大”。 ------------ 第四百七十四章 黑暗之行 第四百七十四章 黑暗之行 楚邪的解释让几人听的目瞪口呆,说句实话,他们对于阵法完全是一窍不通,对于阵法的威力,更是只凭着前人所流传下来的传说想当然的认为,在大家的心中早已想当然的认为阵法就是有着神鬼莫测的威力,杨宗正他们虽然不会把阵法想成如同传说中的法术那般强大,但相差也不打,楚邪的话无疑等若当头棒喝,让他们一个个愣在了那里。 “我说,小友,在桃花岛上你不是就布下了一座阵法么?说句实话,我也见识了一番,至今也想不明白明明就是一片竹林,怎么偏偏进不去出不来,这阵法实在神奇之极”。 他的言外之意,自然是认为楚邪有意推脱,而把阵法贬低了一些。 楚邪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阵法是有着让常人不可思议的作用,但杨老你可知那片竹林花费了我多大的精力?以那里本来就存在的竹林为布阵,只是勘查地形就已经花费了十天左右,又招了数百人帮忙,接连忙了将近十天才布置成,将近一个月才完成一座阵法,若是用来克敌有何作用?” 楚邪的话让几人听的一愣一愣的,二十天时间才布置了一个阵法,还用了数百人帮忙,又有现成的竹林,这要是一个人想布阵,岂不是要一年半载了?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布好的阵一点也不能移动,如果想要制敌,只有把人家引到阵中了,这样一想几人满腔的热情一下降了下去,这次和光明公会的约斗是在海外的岛上,实在想不到这阵法怎么能用上。 杨宗正暗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果然世间不可能有什么超乎寻常的东西出现,阵法虽然神奇,但其弊端也太明显,而且说实话也只能在冷兵器战争中发挥作用,在这时代,不管阵法再怎么精妙,直接用枪炮轰平就是了,原本还想着依靠楚邪的阵法,能最大限度的减少武林的损失,看来太一厢情愿了,现在也只能劝说楚邪到时候为武林出一份力吧。 杨宗正心中寻思好,正准备开口,眼睛的余光却突然发现另一边的沈寻影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蓦然一愣,到嘴边的话一下止住了,心中一动,暗道,楚邪刚才的话不会是夸大其词吧,这要被骗了自己这群七老八十的老头子的脸就真丢大了。 杨宗正心中寻思着,开口说道:“小友,话不能这么说,我想阵法之道既然能存于世,定然有着不为人知的奥妙之处,老头我今天厚着脸皮还望小友不要推脱,这实非个人是非,而是事关中国武林,后果又牵连到整个国家,我知道小友可能会心生烦意,如今西方众多国家队中国虎视眈眈,中国稍有作为,就叫嚣着中国威胁论,但若中国一旦稍有动『荡』,他们定然会一拥而上,落井下石”。 楚邪想不到杨宗正这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而且所说的话如此沉重,让他无法拒绝,他『性』格是有些孤僻不错,但绝对不是对自己的国家视若无睹之人,国人怎么『乱』他可以不管,但若外人有意染指,他却不可能置之不理。 楚邪从开始就没打算对这次中西方约战置之不理,只不过他不想与旁人接触罢了,按他的打算,到时候自己一样可以自己去,用得着了就出手,用不着了更好,省事。但现在杨宗正几个七老八十的前辈对他这个年纪轻轻的晚辈这般诚挚,让他实在无法拒绝。 楚邪虽然狂傲,但并不是不讲礼仪之人,只是他的『性』格而偏向于因人而异,杨宗正几人说句实话,都可当得上真正的贤人,值得他敬重,如若来的是个傲气十足之人,就算说的再有道理,楚邪也不会犹豫,断然拒绝。 沉『吟』了一下,楚邪应道:“几位前辈的厚爱晚辈无法推脱,这样吧,等空暇了,我就前往约战的岛上走一走,看看能否有所布置。对于这次约战,晚辈心中也时刻惦记,只不过小子有些不习惯和他人聚集,一人独行惯了,到时晚辈自会前往,如何?” “好好!好!得小友这番话,我们也就知足了,多谢小友了,大战将来,还望小友这岛上之行莫要太晚,还有去时请告知我们一下,虽说未到战时,但我想岛上不会太平,还是小心一些好”,见楚邪终于明确的应承了下来,杨宗正心中大喜,仍旧不忘交代一番。 楚邪点点头应道:“小子既然答应了,自然不敢大意”。 “这下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多谢小友了,呵呵,”杨宗正脸上带着不可抑制的信息,可见他对于楚邪有多重视,看了一眼同来的四老,又对楚邪说道:“既然事已了,我们这些老头也就不多纠缠了,这就告辞吧”。 不是他想走,而是知道楚邪不太喜欢这种场合,如今既已如愿,也就莫缠了。 楚邪自不做挽留,爽声说道:“来日再见!” “来日再见!”杨宗正几人相互简单的一句辞语,转告辞离去。武林中任何时候都是以实力为尊的,品『性』虽然也重要,但若没有实力,为人就算再好,他人也只是欣赏而已,断然不会重视,楚邪二十有余,就有着一身独步武林的武功,虽然不知其来历,但稍有头脑的人都知道再过十年二十年,这楚邪定然会成为武林中无人能比的一代天骄,这绝对没有任何疑问,所以杨宗正几人面对楚邪时,已经不把楚邪当成一个年少英才了,因此再与楚邪交谈之时,表现的才会那般矜持。这并不是杨宗正他们待人不诚,而是人类的正常表现罢了。 送走几人,回到屋内,楚邪冲着沈寻影摇摇头抱怨道:“郭姐姐,要不是刚才你发笑,我也不会被缠上这么多事情了”。 沈寻影却盈盈一笑,冲他说道:“你倒埋怨起我来了,我可是一心为你着想来着,你怎么不想想,若你不答应,他们定然不会就此放弃,日后还会想办法劝说你,那时你还不是心烦?反正就算他们不找你,你也已经打算不会置身事外,还不如爽快答应了,这样才会清净,而且答应了事情又不是一定要你去其他武林人打交道”。 “可我以前没打算布置什么阵法,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阵法岂是随手可布的?现在比不得古代,只要发现阵法,想要摧毁或者直接躲避过去,实在容易不过,若不想被他们轻易破去,那岂不是要花费更多的精力么?”楚邪神情郁闷的说道, “你呀!”沈寻影伸指点了一下楚邪的头,道:“越来越懒散了,我是不懂阵法,可也知道你布置的那片竹林哪有刚刚说的那般难?所有阵法都有阵眼,只要你不定阵眼,阵就不会成型,既不成型,别人又怎可能发现?到时用的时候,再安置阵眼不就行了”。 “唉,都已经答应了,我还能怎么办”,楚邪一苦脸,无奈的说道。 沈寻影见此脸一扭,只当做没见。 若有人见到此时二人的神态,定然会觉得难以想象,因为和在外人面前的表现,实在相差太大,不过两人也只有在彼此面前才会如此而已。 “沈家的事情你扔给他们了,我们要回去么?宁宁也不知过的好不好?”沈寻影幽幽说道,眼前又浮现出了宁宁的身影,不知这孩子知道父母出事了没?应该没有吧,否则纱纱早就打电话来了。 楚邪想了想,两人本意是见见沈家的,却不想练踪影都没有发现,虽然明知就在此地,想要寻找岂是易事?而且刚刚又应承了那件事,还要抽空去海外那岛上一行,唉,越来越忙了,这沈家之事现今的确无暇寻找了,交给他们也好。 不过现在么,楚邪却不想这么早到岛上布置,因为事件还有三四个月,太早了。心中蓦然一动,忽然想到了黑暗公会,如今既然赞无它事,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到黑暗公会,见见他们的圣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如若当真是因它而导致自己和郭姐姐来到现代,那说不定还能让他们再次回去呢。 而且现在去弄明白,然后趁着战前的时间也方便自己处理一下这一年来在这时代留下的牵挂,等战后就可以无牵无挂的离开了。如若不能回去,那也早些让自己死心。 想到这里,楚邪越发不可抑制这个念头了,抬头对沈寻影说道:“我们趁着这个时间去去一趟黑暗组织吧”。 ------------ 第四百七十五章 身共存,心有异 第四百七十五章 身共存,心有异 出国,对于平常人来说,很是复杂,没有关系顺利的话,光申请护照什么的,少则就要等个把月,再则就是直接被拒签了。 楚邪和沈寻影对出国的程序自然丝毫不懂,虽然他们两人都去过一次美国,但那次楚邪是跟着王从云,办签证之类的自然有王从云一手『操』办,楚邪连问都没问一声,而沈寻影却是被光明组织的人掳去的,自然更不懂得签证的程序,她虽然对这个社会了解了十多年,却从来不曾想过到国外。 两人虽然不懂,但无知者无惧,他们两个干脆的直接就前往机场购票去了。 “护照?买个机票还需要那东西?”楚邪有些愣,看着窗口里长相清秀的售票员不解的问道, 在他想来,飞机不都一样么,自己也坐过几次飞机了,每次只用拿身份证就可以了,怎么这次问自己要什么护照的东西来着?对于和他没关系,而他又没兴趣的东西,他从来不会主动接触。 售票员听了楚邪的话也愣在了那里,这位不是来和自己开玩笑来了吧?如果是农村来的人也许可能不知道,但眼前这位气质不凡,怎么看也没有半分农村的气味,再说一般的农村人谁会去国外,如果有其他原因,那也应该有人帮他吧,怎么直接就跑到这里买票来了? 心里虽然戴着不解和不爽,但还是用亲切的口气对楚邪说道:“这位先生,如果只是在国内各地飞,只需要身份证就够了,但若想出国,就要首先申请到签证和护照,只有这样才能走出国境和进入你要去的国家”。 “嗯?”楚邪听了怔了怔,对这解释虽然还有些不了解,但已经知道没有这护照看来是不能出国的,毫不在意的问道:“在哪里办理护照?要多长时间?” 见面前这位先生不像是拿自己耍的,售票员也温和了许多,带着职业微笑答道:“这要到当地的公安局领取护照申请表,然后他们会吩咐你需要怎样做,等申请递交上去以后就可以等候消息了,时间就不好说了,快了的话需要半个月一个月左右,还有可能被拒绝”。 这么麻烦?一听完售票员的话,楚邪的眉头登时皱了起来,出个国这么麻烦,恐怕这还是售票员说的简单,顺利的话也要等个把月,楚邪可没那心思。 见自己身后有不少人排队等着买票,楚邪退开几步让开,伸手拿出了手机,以他的习惯自然不可能开机,打开机后,拨了个电话出去。 “楚先生,你好,有什么事情么?”电话刚接通,不待楚邪说话,那边就热情的打起招呼了。 “我现在要去美国一趟,刚刚售票员说要什么护照,这东西怎么办理?”楚邪也没有客气,他们不是整天想着帮自己的忙么,这事身为国家特殊部门,对他们来说应该简单的很,有人不用自己岂不是傻了。 “护照?这简单,楚先生你现在在机场?什么地方的机场?我们一个小时内就可以给您送过去”,接电话的这位可不敢怠慢,楚邪可是上面特别交代的『药』特别对待。 楚邪想不到对方这么爽快,他连对面是谁接的电话也不清楚,不过楚邪也没放在心上,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他们上边交代过了,这样也好,省事了,简单的把自己的位置说了下,说了句多谢,然后就挂了电话。 一个小时,说不短也不长,楚邪走到候机厅内招到了坐在一角翻看一本杂志的沈寻影。 “几点的飞机?”听到脚步声,沈寻影抬起头含笑问道。 楚邪摇摇头应道:“票还没买到,怎么知道几时的飞机,看来我们两个对这个时代真的太缺乏了解,想要出国还要申请什么护照,否则是无法买到票的,再等一小时吧”。 沈寻影闻言也不在意,不过多等一小时而已,拍拍身边的座位,示意楚邪坐下来休息休息。 “叮铃铃!”楚邪刚坐下来,身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刚刚他开机打完电话,因为要等他们送什么护照,自然没有关机。 “喂!”楚邪接通电话。 “楚邪么?你怎么忽然要去美国?”电话里一声焦急的呼喊响了起来,楚邪下意识的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对电话里的声音他自然清楚,正是杨宗正。 “有些事情要办,怎么?”楚邪随口应道,他当然知道杨宗正为何焦急,美国可是光明公会的大本营,如今自己孤身一人前往,若被对方得知,自然可能发生一些意外,不过若因为这样,就退而不进,那他也不是楚邪了。 楚邪那平淡不在意的回答一下让焦急不已的杨宗正回过了神,楚邪若听自己的话那还是楚邪么?都已经决定了又岂会因自己而改变,在电话这边摇了摇头颇感无奈,楚邪这半年多来的作为频频让人难以预料,经常行常人不敢行之路,而结果往往也出人意料,只是还是太年轻了,行事太过冒险。 “楚邪,你应该知道你这次前往美国其中的凶险,他们对你可是记恨得很,你上次把人家辛苦了半个世纪的成果给毁了,祝贺词自投罗网,他们肯定会不择手段的,如若可能,我请你在约战之前不要去西方,特别是美国”,杨宗正知道自己的劝说对楚邪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但知道归知道,他却不能不说。 楚邪闻言却是轻轻一笑,应道:“杨老你的关心我心领了,放心吧,若无把握,我也不会执意前往美国了,我在这里等护照”。 “喂!”杨宗正还想说什么,话筒里却传来了嘟嘟挂断的声音,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吩咐人为楚邪和沈寻影准备两本护照,至于那繁杂的过程,自然直接省了,照片自然更难不住他们。 “这楚邪呀,太年轻了,太气盛了,如若再成熟一些,就好了”,杨宗正自言自语说道。 …… “楚先生,沈小姐,这是你们需要的护照,还有,这是上面让我交给楚先生你的信,如若有其他吩咐尽管开口”,半个多小时,就有人带着两本护照赶到了楚邪所在的长虹机场,这效率之快若让他人得知,肯定深有感触,只是楚邪和沈寻影却丝毫体会不到这其中的不易,点点头接过了护照,直接一句多谢就打发了来人。 楚邪随手打开信纸,扫了一眼,正待向沈寻影说一下,沈寻影却突然摆摆手爽朗的说道:“不看也罢,我猜肯定是告诉你一些在美国可以给你提供帮助的人”。 楚邪愣了一下,他不是因为沈寻影猜的这么准确而发愣,这事情想通了很简单,都说华人遍布全球,有人的地方就有华人,身为最特殊的部门,在国外最重要的美国又岂会没有半分实力?楚邪发愣是因为被沈寻影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爽朗豪爽之气而吸引了心神,这样的郭姐姐才是最有魅力的,指点江山不逊男儿,言语潇洒随意,自有一种让人忘神的气质。 “发什么愣呢?快去买票,如若正好错过飞机,那可就走不了了”,沈寻影见到楚邪的神态,嗔笑道。 “哦,这就去!”楚邪回过神来略显慌忙的向售票口走去。 沈寻影在后面看着楚邪鲜有的慌张开心不已,更多的是因为刚刚楚邪居然对着自己发呆,而且看其神『色』并不是在想其他事情,而是因为被自己吸引了心神才会出神,这让沈寻影心中高兴不已。 不知何时开始,沈寻影不经意的发现,自己对楚邪的观感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刚刚与楚邪重逢时,她内心是深深感触到一种浓浓的亲情不错,但随着郭襄的记忆慢慢恢复,两个人的灵魂越来越不分彼此,但另一方面,在对楚邪的态度上,却慢慢产生了不同的感触,虽然亲情都有存在,但对沈寻影而言,楚邪除了是她的亲人外,还是给予自己温暖,给予自己幸福的男人,楚邪的身影不经意间在她心中慢慢成长。 沈寻影自己也理不清这个问题,只觉得对楚邪有种以前从来没有感觉,但楚邪对自己或者说郭襄的态度,在她看来是在有些过于敬重,敬重的让她也不敢对楚邪表现的太过异样,可以说之所以在郭襄记忆恢复以后,沈寻影她甘愿让郭襄主导,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怕自己处理不好和楚邪的关系,而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刚刚楚邪的表情带这一种以前从未见到过的意思,她见了心中自然也有些窃喜。 ------------ 第四百七十六章 定计 第四百七十六章 定计 看着自己手中的这本护照,售票mm傻住了,眼前这人刚刚连护照是什么都不清楚,怎么只是转个身个把小时的功夫,就拿来了这本崭新的护照了? 难道这个年轻人对自己有意思?所以才故意用这种手段接触自己?售票mm看着楚邪不由得浮想翩翩,论相貌,眼前这男人并不英俊,相比那些明显,有着明显的差距,但却有种让人越看越舒服的感觉,五官清秀整齐,很有亲近的感觉,而且身上还有种让人『迷』醉的写意的感觉,如果条件不错,做自己的男朋友也不错。 “能买票了么?”楚邪等了一会,发现里面的售票mm傻傻的看着自己,半天没有言语也没有给自己票,那双眼睛中不时冒着一种让他不寒而栗的精光,令他有些不舒服。 “哦,能,可以了”,楚邪的声音一下惊醒了售票mm,而楚邪那冷淡的声音也让她一下从天堂落到了地上,心里不由得暗骂自己一声花痴,又看了一眼护照,发现护照上的日期居然是今天,心中登时吃了一惊。接着发现手里并不是一本护照,翻到下面的一本护照,又是一愣,心里一阵失望感顿时油然而起,照片上是一个漂亮之极的女子,而且年纪轻轻,不用两人肯定是情侣了。 她本来还以为楚邪早就办好了护照,刚刚是耍自己来着,但刚刚楚邪那冷淡的言语就打消了她的这个念头,如今又发现护照日期是今天,那也就是说,眼前这年轻人刚刚问过自己话后,才去办的护照,而常人快则十天半月的事情,他居然用了不到一小时就办成了,抬头偷偷的看了楚邪一眼,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就算是身价亿万的富豪,想办理护照,也不可能这么快,最少也要一两天,怎么这位就一小时办成了。 心里虽然好奇难耐,但也不敢怠慢了这位不知来历的年轻公子,匆匆打好机票,交给了楚邪,有些发痴的盯着离去的背影,心中仍暗自猜测楚邪的身份。 经过漫长的空中飞行,第二天上午十点,楚邪和沈寻影双脚终于落在了洛杉矶。 一走出机场,沈寻影就伸了个懒腰,有些疲惫的说道:“二十个小时,第一次在空中呆这么长时间”, 楚邪点头说道:“我们先找个酒店休息一下,等下午再和对方联系”。 乘坐飞机较之其他交通工具更容易让人疲倦,这种疲倦是心理疲倦,因为身在空中,所有的人内心深处都会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一部分对这种不安十分过敏,但也有些人却是深度过敏,就连自己也察觉不到,所以一下飞机,一般人马上就会觉得一种疲倦迅速涌上心头。 楚邪两人虽然身怀武功,但因为他们都深受古代的影响,对现代始终有些陌生,所以不免仍然有些疲倦。 两人虽然不是奢华之人,但能够享受的若不享受那也不是他们的风格,所以直接找了处豪华酒店住了下来。 …… 神圣的教堂中,一群教士正聚集在一张会议桌周围,在墙壁上,正用背投播放着一组照片,而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刚走出飞机场的楚邪和沈寻影。 “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中间坐着的一位身穿红『色』特殊服饰的主教开口说道,看年龄他似乎有六十来岁。 “还需要什么建议?当初这楚邪毁了我们努力了五十年的成果,如今他又来到了我们的地盘,这岂不是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依我说,直接过去把他抓起来就是了”。 “洛佩兹,没有头脑就少说的点话,说得越多越让别人感觉到你的愚蠢”,对面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男子眯着眼睛笑眯眯的说道。 “你!基尔,我看那些话你对自己说更适合,因为你话越多,别人就越能体会到你着娘娘腔,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说话和娘们发嗲一样,让人听了想吐”,洛佩兹两眼愤怒,却用冷淡的语气嘲讽对方。 “想打架的出去!”中间那人看着两人平静的说道。 他的话声虽然平静,但两个怒火冲天的人却一下安静了下来,闭上了嘴。 满意的扫视了两人一眼,那主教继续说道:“这楚邪是肯定不能放过的,但是却不能直接带着一群人打过去,给大家提个醒,不要小看了这个年纪轻轻的东方人,他的武功大概不逊于我们光明组织的大主教,这样一个人,若没有十足的准备,就算能够拿下他,那代价也不一定是我们付得起的”。 “哗!”那句不逊于大主教的话,一下令原本静悄悄的会议室喧哗了起来。大主教级别的实力,常人都不敢想象,他们可是很清楚,整个光明公会的大主教也不过十人而已,那种级别的人,已经不是简单的群战可以应对的,他们这些人的实力也就是主教一级的,虽然和大主教只有一级之别,但一个大主教可以轻松的应对他们七八人,如若是拼命,大主教爆发出来的能力更是难以想象。 东方武功厉害他们也清楚,但是他们更知道东方武功想要学有所成,很不容易,相比之下,西方武功却比较易学,不过这也只是说在达到一定阶段之前。而看看照片上的这个年轻人,年龄最多不超过三十岁,居然说和他们的大主教实力不差上下,这让他们怎么相信。 中间主持会议的那名主教默默的看着下面的人喧哗不已,直到他们议论完毕,都看向自己时,才缓缓开口说道:“不必质疑我的话,因为我没必要如此抬高对方,他的实力是毋容置疑的,召开这个会议就是让大家想一个最稳妥的方法”。 “瑞恩主教,这里是你掌权的,既然你不同意大家群起而攻之的办法,那怎么不汇报到上面,让他们派下来个大主教不就行了么?”洛佩兹见众人都不开口,撇撇嘴心道他们不说自己说。 那中间坐着的瑞恩看了一眼洛佩兹,这家伙虽然头脑简单,但他并不讨厌,因为头脑简单的人无疑思想也简单,不会背后算计他人,不像其他人,虽然都属于光明公会的人,但谁不想向上爬爬?但光明公会想要向上爬,除非有特殊功劳,否则只能一步步前进,自己挡在前面,自然会影响他其他人。 “洛佩兹,大主教们正在潜心为数月后的约战做准备,这段时间若非比较,不得打扰他们”,瑞恩淡淡的回答道。 顿了一顿,瑞恩接着说道:“还有,我想你们不要忽略一件事,上次楚邪之所以能够那么顺利的离开这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黑暗公会的帮助,如今楚邪来此的目的我们还不得而知,但我们不能不防备着黑暗公会,而且很可能这楚邪这次前来的目的很不单纯,这次中西约战黑暗公会并没有参与,不得不防黑暗公会和中国勾结”。 “你说的不错,若不是和黑暗公会有染,这楚邪怎么会在这个关头来到我们的地盘,就算他武功不错,也断然不会如此冒险,我想黑暗公会肯定会保护楚邪的,如此说来我们想要击杀楚邪,更加麻烦了”,坐在瑞恩右边的一位年过五十的男人开口说道。 瑞恩看了他一眼,点头同意他的话,心中却对他极为防备,这人叫贝瑞思,素来和自己都是貌合神离,而且行事更是出人意料,计谋层出不穷,自己稍有疏忽,恐怕就会被他算计。 “贝瑞思你有什么建议没?”虽然不愿问他,但瑞恩也没办法,论计谋算计,自己肯定比不上他,而且若自己对楚邪的到来视若无睹,纵然上面的人能够原谅自己,但其他人却定然会嘲笑自己胆小怕事。 听到瑞恩问计自己,贝瑞思眼中明显闪过一丝诧异,嘴角更是隐隐浮上了一丝微笑,这瑞恩向来对自己提防的很,现在居然主动询问自己,呵呵。 伸手捋了一下下巴短短的胡须,微微一笑,说道:“办法很简单,大家都忽略了一条原则了吧?在百年前,西方各组织共同制定的一项协议,上面不是说一旦和东方特别是中国起了冲突,任何组织都要暂放私仇,一致对外,谁违背了这个协议,就会遭到所有组织无原因的攻击。你们说如若黑暗公会和楚邪的交易公布于众,黑暗公会会怎么办?” 怎么办?一是马上表示和楚邪没有任何关系,这么一来,他们要找楚邪的事,黑暗公会就不能『插』手了,二么那就是置之不理,但若这样,黑暗公会绝对会受到沉重的打击,因为这些年来,黑暗公会的日益没落,大家都看在眼里,其他一些组织虽然比不上,但趁着这个机会,若有光明公会支持,他们想必很乐意落井下石的。 ------------ 第四百七十七章 勾心斗角 第四百七十七章 勾心斗角 瑞恩深深的看了一眼贝瑞思,心中不得不佩服,这贝瑞思果然机智过人,这协议大部分早就忘之脑后了,但贝瑞思居然片刻间想的这般清楚。不过瑞恩仍旧在心中细细想了想这样做的后果,看看会不会对自己不利,沉思了片刻点点头对众人说道:“大家还有其他的办法没有?”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摇头,他们这些人都懂得,这样的场合能不说话就不说话,除非当真有什么好的办法。 瑞恩对这些人了解的很,问话也只不过是走个过程,看众人没意见,起身说道:“那就这样了,继续关注楚邪的行踪,至于散步消息我自会安排,大家就看着黑暗公会的反应吧”。 商议完毕,众人散去,瑞恩独自一人坐在那里,睁着一双眼睛发呆。 …… 楚邪和沈寻影两人刚休息不过两小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楚邪摇摇头叹了一声,这么快就有人找来,如果不是杨宗正他们的人,就只有可能是黑暗公会的人了。 走出房间转头望了一眼沈寻影的房间,楚邪自然知道这么急促的敲门声她不可能不知道,见她此时还没有出来,楚邪自然也不想打扰她。 抬步来到门口,轻轻拉开了门,门口赫然正站着一个外国男子,正是与楚邪打过交道的冰山查理。此时身子向前微倾,一只眼睛闭着一只张着,不用想,肯定是刚刚趴在门上向里看。 “哦。楚先生,您来这里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们也能安排一下”,冰山查理的脸上明显的有着一丝丝焦急,话的语气也有写责怪。 楚邪闻言眼睛一挑,扫视了他一眼,冷淡的说道:“有腿有脚,想什么时候来是我的事情,怎么?” “啊,不,楚先生不要误会,我没有责怪的意思”,楚邪冷淡的话语一下惊醒了心中焦急的冰山查理,连连向楚邪道歉。 他心里虽然有责怪楚邪的意思,但心里怎么想是自己的事,如果说出来就可能有问题了。而且就算楚邪做的不对,那也轮不到责怪。 黑暗公会现在虽然有些式微,但那是相对于光明公会而言的,在其他人眼中,黑暗公会同样是他们不敢仰视的。以他们的实力,楚邪这么一个重要的人来这里,这样还没有得到消息的话,那他们组织的路也没必要要了,直接解散就行了。 不过他们虽然知道了楚邪已经来到了这里,却并没有用最快的速度来见楚邪,因为前几次与楚邪的接触,都是冰山查理,但楚邪到这里来的时候,他却并不在洛杉矶,现在能来到这里,是上面告诉他以后,以最快的速度赶来的,非是非要他接待楚邪,而是因为他虽然只是一个子爵,但来历却不凡,二者楚邪的『性』格寻常人也不易接触。 而冰山查理之所以有些责怪楚邪,也是因为楚邪的突然到来,来这里自然不无不可,但现在这个时间却并不是好时候,光明组织和中国武林交战临近,这时候到对方地盘上,自然危险重重。 最重要的还是影响,对他们黑暗公会的影响,他们黑暗公会虽然没有参加这次的约战,但是怎么说他们也是西方人,就如同中国一样,人们最恨的不是外来的敌人,而是和外来敌人相勾结的自己国家的人。这个当口,如若楚邪和他们的关系被有心人利用,那对他们黑暗公会的影响也极为不好的。 不过这些话却不能对楚邪明说,因为冰山查理清楚眼前这位比自己还年轻的男人,那身武功是他万万难比的。所以冰山查理道歉之后,接着说道:“楚先生,我没其他的意思,只是这个时候你来到这里,很容易让他人注意,特别是光明公会的人,他们一旦注意到,很大可能会怀疑我们黑暗组织和你们中国相互合作,如若那样,会严重影响到我们的部署”。 楚邪却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的说道:“这次来,我是想见识一下你们公会的圣物”。 冰山查理的那些话初听之下极为有理,但是那些话虽然有理却都是无用的话,就算他楚邪不来这里,光明公会就不会防备黑暗公会到时候背后下手么?自己的到来唯一产生的后果,可能就是让光明公会有了借题发挥的台阶。至于谁吃亏,那可就不是他所关心的,说句实话,无论是对于光明公会,抑或者是黑暗公会,他都没有什么好感。 见楚邪这般态度,冰山查理顿感头疼不已,他这般想着自己招待楚邪,并不是因为他喜欢楚邪,而是因为楚邪是公会的救主,如若能和这样的人交下不错的交情,再加上他家中的背景,以后自己的前景可想而知。 还有,冰山查理同时疑『惑』,为什么楚邪这次居然主动要去圣地一行了,以前他们可是相当热情的数次邀请楚邪,但楚邪总是不耐烦的推脱,如今在这个时候,连声招呼就不打,就直接跑来了,其中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心中虽然疑『惑』重重,但冰山查理外表可不敢怠慢,应道:“原本还以为楚先生还要等一段时间才会来呢,想见圣物自然容易,这本来就是我们请楚先生您到圣地的目的。不过因为圣物的的特殊,还需等我们公会进行开启仪式,然后才能供楚先生见面,还请楚先生体谅!” 楚邪眉头一皱,不悦的说道:“要多长时间?” 他可没想过就这样一个东西,还这么多讲究,不过从中也可看出,这黑暗公会对这圣物的膜拜和重视程度非比寻常,这更可以说明圣物的神奇。 “因为仪式历来是公会最重要的事情,所以快则要准备大概十天左右”,冰山查理答道。 十天?楚邪没想到光准备就准备十天时间,不过虽然心中不喜,却并没说出来,因为他清楚这事情涉及到人家的传统,就像中国武林一些规矩禁律一样,是一个门派最重要的事情,外人纵然看不惯,也不能涉及这些事情的。 见楚邪并没有不满,冰山查理心下暗自赞赏,说道:“楚先生,这次能来这里就是我们的贵客,我们已经为您安排好住处,你看要不着就和沈小姐随我过去,行么?” 楚邪想也不想摆摆手应道:“住处就不麻烦你们了,还有招待什么的也不用,等你们安排好了,可以让我见圣物了,再来给我说声吧”。 “这怎么可以?”楚邪的话一下让冰山查理愣住了,随即说道:“楚先生,光明公会对你的仇恨你难道不清楚么,你上次毁掉的基地可是他们半个世纪的成果,光投入里的资金,据我们所知,差不多有将近万亿,改造人类基因,而您如今身在这里,他们肯定会不择手段暗算你的,我们能知道楚先生你的行踪,那他们肯定也已经知道”。 将近万亿,连从来都不把钱看在眼里的楚邪心中也颤了一下。 其实这钱对一般人来说,实在是不敢想象,有这么多钱也不会投入一件研究中,但光明公会岂是一般的人,财富对他们而言实在唾手可得,再多的钱也已经麻木,他们所追求的是常人连想都不敢想的,长生?超人,就算投入再多的钱,只要能有成果,那将改变整个世界。 这么说来自己原先的估计应该有变了,楚邪本以为光明公会就算仇视自己,也不会怎么下手的,毕竟约战将近,用不着闹出其他事情,但没想到上次自己给他们造成的损失居然那么严重,如此倒要小心一点。 不过楚邪并不想改变自己的决定,对冰山查理说道:“无需再多言了,这事我心中自然明白,若是没事,请回吧”。 冰山查理还想说什么,但想了想,楚邪既然决定了自己肯定说服不了,还是回去禀报一下再做决定吧,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楚先生多加小心,告辞!” …… “楚邪并没有更换住所?也没有住进黑暗公会的基地?只是谈了谈话?”会议室中,瑞恩惊疑的向一人问道, 那人点点头:“不错,可以肯定,他和黑暗公会的人接触了,但黑暗公会并没有安排什么?和我们预料的并不一样”。 是呀,这样一来,想要算计黑暗公会就不可能了,没有真凭实据,就算黑暗公会的人和楚邪接触,又能说明什么?瑞恩想到这里,眼睛扫向了贝瑞思,既然他的打算落空,那看他如何处理,自己范不着费心。 贝瑞思却微微一笑:“这样岂不是更好?” ------------ 第四百七十八章 爽然赴约 第四百七十八章 爽然赴约 “这样岂不是更好?” 贝瑞思的一句话让众人莫名其妙,眼睛都盯着他等待他的话。 “我看大家都忘记了我们的主要目的了吧?”贝瑞思半眯着眼睛缓缓说道,那神情让其他人看的心中极为不爽,但是却无人与他起争端,他们畏惧的并不是他的实力,而是他那一颗头脑,想要陷害一个人,计策肯定层出不穷。 贝瑞思好似完全感觉不到众人对他的反感一样,仍旧那幅趾高气昂的神态,优哉游哉的说道:“我们的目的是楚邪,而不是黑暗公会,虽然那些见不得光的人可恶,但现在却不是对付他们的时机。而之所以有原先的计策,是建立在楚邪和他们公会接触密切,能够让我们拿到证据的前提下。如今,他们双方却出人意料的没有过度接触,先前的计划自然随之泡汤了。但是谋一个人简单还是谋一个组织简单呢?”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正好趁此,置楚邪与死地?这算什么计谋,当初我就提议直接杀过去就是了,你们还抖不同意,如今转了一圈不是又回来了么?哼”洛佩兹斜了一眼贝瑞思撇着嘴说道。 贝瑞思对他的不屑却如同未见,如果是其他人对自己说这话,他换可能有些记恨,但对贝瑞思么,那就只当耳边风就是。 在这间会议室中的人,能够走到他们这一步的,所经历的人事自然无需多说,而其中的勾心斗角,你我算计的事情也早已麻木了,当然心机虽然重要但这里最为重要的却始终还是实力,没心机的人若想走到这一步,当真可称得上稀有动物,而这洛佩兹可以说就恰恰是这种人,说话向来直来直去,丝毫不懂得给他人面子。 这样一个人原本应该极为招人讨厌才对,但他们去不同,平常勾心斗角的事情见的太多了,猛然间遇到这样一个人,自然另有一番感觉,面对这样一个人,虽然不能说绝对没有提防之心,但也较之面对他人轻松了很多。 在这些人中,表面看去罗洛佩兹的人员应该是最差的,众人虽然对他另有感觉,但毕竟他说话十句有八句不中听,平常几乎没有一人对他有笑脸,但内里相互之间心中情义,可以说他人绝对不可能和洛佩兹比。 贝瑞思不说话,不代表其他人不吭声,而基尔就是这个人,他并不是仇视洛佩兹,而是每次看着洛佩兹感觉都不爽之极,所以轻轻一笑,说道:“切,你那算什么计谋,头大无脑,只知道使用蛮力,贝瑞思岂会像你想得这般简单?” 基尔刚开口时,洛佩兹已经是怒容满面了,但等到基尔说完话后,脸上的怒容却消失了,藐视了基尔一眼说道:“你这基老,贝瑞思给你什么好处了,这般卖命的奉承他,莫不是你新近结交的同伴就是贝瑞思?” 由这句话,就可以看出这洛佩兹的嘴又多大了,当真说得上心中想什么口中就说什么。 被他称为基老的基尔问得这话自然愤怒异常,抬头就准备拍桌子还击,但身边却陡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他刚刚举起的手也随之放了下来。 “洛佩兹,说、话、注、意、分、寸,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贝瑞思寒声说道。纵使再怎么着对洛佩兹顺眼,但这等话他也不可能视若无睹。 可以看出啦,洛佩兹对贝瑞思还有些恐惧的,可能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不对,所以洛佩兹撇了一眼基尔,闭口不说话。 “既然楚邪没有住进黑暗公会的居所,那我们就直接引出楚邪,然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见洛佩兹闭上了嘴,贝瑞思继续说道。 “引出来?说的倒是轻巧,那楚邪又不是傻瓜,明知道身在这里很不安全,又怎会到处『乱』走,而且黑暗公会的人虽然和楚邪保持了距离,但是他们肯定也不是傻瓜,肯定会派人保护楚邪的”, 贝瑞思却是不慌不忙的说道:“他们自然不是傻瓜,但是他们却不能做楚邪的主,你们认为这次黑暗公会为什么没有热情招待楚邪?” 扫了众人一眼,见无人吭声,贝瑞思自顾自的说道:“楚邪这个人,我详细的研究过他的作为,在一般人眼中,他绝对称得上一个目空一切,自满自大的人,所做的事和待人上,更是孤傲不羁。但他却有做这些的实力,纵观他的一些行事,很多行为乍看之下让人不敢恭维,但最后的结果却偏偏都是那件事情最好的结局,之所以如此就是他有着强大的实力,俯瞰他人,站的高度不同,处理事情的方法自然也不同了。但如我所说,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强大的实力上的,如若我们请他,甚至说直接说明为寻仇而来,你们说这样一个人会逃避么? 而且,依我看,这次黑暗公会接洽楚邪,肯定提出了邀请楚邪入住的话,只不过给楚邪自己拒绝了,他那类人,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更不愿意随意欠下他人的恩情。、 如果我们现在一封请柬送过去,邀请楚邪前来,你们说他会不会来?至于黑暗公会,楚邪能进来,他们能够进来么?” “邀请他来做客么?对仇人也居然这般客气,我们光明公会什么时候这般胆小了?”洛佩兹不解的询问道。 贝瑞思却微微摇摇头:“自然不是做客,依他的个『性』,若是以做客为由邀请他,他十之八九都不会理会。我们邀约的话是解决恩怨,就以上次双方的冲突为由,请他前来一谈”。 “切,除非是傻子才会来,明知我们要寻仇,他岂会来?”洛佩兹对于贝瑞思的话,无疑很是不赞同。 贝瑞思却神秘的一笑:“来不来先不说,先听我说完后面的安排…………”。 一番话说完,众人却是相互看了一眼,贝瑞思的安排的确可行,但那一切却都建立在楚邪会来的条件下,若楚邪不来,一切都是徒劳“。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瑞恩,突然开口说道:“就这样吧,若不行,再想其他办法,好了,大家按计划行事”。 楚邪能不能来他不在乎,之所以这么快同意,是因为成功了自己也有功劳,如果不成功,那贝瑞思定然会遭到嘲笑,对他来说似乎也不是坏事。 ………… “这倒有意思的很”,楚邪伸手把手里刚翻看过的请柬递给沈寻影道:“郭姐姐,你也看看”。 “听闻楚先生身在此地,本无意打扰先生,但上次先生到此之时,对我们却造成了莫大的伤害,一直以来我们都认为这定然是因为其中一些无意中的误会,才导致了上次那种事情的发生,既然先生身在此地,无论是尽地主之谊,还是商议那件事情,都希望先生能够前来见上一见,给事情一个美满的解决方案,瑞恩卡迪恩敬请!” “还用的中文,不过格式却有些不符合”,沈寻影笑着说道,然后看着楚邪问道:“邪儿,你不会打算去吧?按你的习『性』,对这样的帖子应该不予理会才是”。 对楚邪,沈寻影自然了解,按他的『性』格,对这封请柬绝对会理也不理,对方是寻仇也好,还是为其他也好,想要找他的事,那就直接找到他,想让他自己过去,那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沈寻影并没有放在心上。 楚邪应声点点头说道:“自然,我可懒散的很,让我跑腿的事情可不会做的,他们有事尽管来这里”, “这样就好,谁知道他们会用什么手段,光明正大的我们不怕,但那种小人行径却是不可不防,好了,我去洗个澡”,说完沈寻影转身进入了她的房间。 看到房门关上,楚邪轻松的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拿起那份请柬又看了一遍,记下了地址之后,随手抛在了一边。 看其请柬上的言语似乎是想和解上次的那件事情,但只要有些头脑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和解的,对方如此做肯定是设计好了陷阱,等自己钻进去,但为何要用这般明显的陷阱呢?如果不是他们愚笨,那就是说明这陷阱肯定有其他手段。 沉思了片刻,楚邪摇摇头,这邀请他并不打算拒绝,对方对自己有所图谋,自己又何尝不是对他们有所图谋,不过他却不想让沈寻影知道这件事,因为他明白其中的凶险,如果只是自己一人,还有十足的把握离开 ,但若告诉沈寻影,能不能让自己去就成问题,就算让自己去,她定然也要同去,那样就危险的太多了。 晚上十二点时分,一个身影攸然出现在街上,仔细看去,正是楚邪,他的目的正是对方在请柬上留下的地址,虽然现在时间是深夜,也不是他们定好的时间,但楚邪岂会在意这些,自己想去就去,再者白天若他离开,沈寻影肯定会怀疑的。 ------------ 第四百七十九章 水晶大教堂 第四百七十九章 水晶大教堂 坐落于加利佛尼亚州洛杉矶的佳登格勒佛市(garden grove)的水晶大教堂是国际水晶大教堂全体圣职人员的乐园, 它包括了10,000之众的团体以及国际电视转播节目‘力量时间‘。 它是由美国设计师学会金奖获得者非利普约翰逊和他的助手约翰共同设计的。 这座教堂在宗教之中可谓是开天辟地,是一个建筑奇迹,也是一个人间奇迹,巨大和明亮的空间使所有的教堂都望尘莫及。 水晶教堂的壮观、绚丽和通透,不仅在教堂中绝无仅有,就是在世界公共建筑中,也称得上经典。 坐在出租车上的楚邪默默的注视着外面的景『色』,与中国国内的城市相比,这里才能称得上无夜之城,整个城市都被灯光点亮了,犹如夜空中明亮的繁星,而大街上人来人往,和白天一样熙熙攘攘,让人完全感觉不到夜晚。 楚邪夜晚出来自然不是观光旅游,而是要去水晶大教堂,请柬中所留的地址就是水晶大教堂,对这点楚邪并没有感到意外。 光明公会的根就是宗教,他们借助宗教发展自己,而到今天,他们的势力也分布到了世界各地,虽然那些教徒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但民众的思想自古以来就是最重要的,而光明公会今天的实力,却能轻易的影响到近亿人的思想,这其中的能量可想而知。 “先生,到地方了!”随着司机的话声,出租车缓缓停靠在了路边。 楚邪付过钱走下车来,抬头打量着夜『色』下的水晶大教堂,脸上顿时『露』出了吃惊和赞叹之『色』。 能够称之为水晶教堂,可以想象自然是因为明亮非比寻常,而在夜晚,这种明亮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远处或近处的灯光照在高大的教堂上,折『射』出各种各样绚丽的『色』彩,让人感觉就像进入了人间的伊甸园之中,心旷神怡。 注意了一下,楚邪发现此时进出的人虽然也不少,但看过去却并不像是普通教徒,应该是工作人员,而且这些人都不过是普通人而已,全都不会武功。 皱了皱眉,楚邪不再多想,直接跨步走了进去。一步踏进去,一股庄严的气氛顿时扑面而来,让人隐隐有种屈服的想法。 楚邪眼光一闪,缓缓打量了一下教堂的内部,第一感觉就是宽敞明亮,空旷而又不不失安逸,让人一踏入里面,甚至闭着眼睛,就感受到一种心灵上的舒适。 楚邪之所以对这感兴趣,是因为他清楚这种感觉绝对不会是凭白而来,也不会是简单的建筑构造影响,建筑构造若设计的巧妙,的确可以让人舒适非常,却不会如此明显的影响到人,不用说这其中另有玄机。 虽然是深夜,但教堂里灯光明亮,而且没有人对楚邪的到来产生半分的兴趣,也没有教廷人员上前接待,楚邪也不在意,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四处欣赏了一下,但转过一圈之后,却完全没有看出这教堂其中的玄机。 叹了一口气,楚邪也没有办法,对西方的文化和武功,他了解的是在太少,中国有奇门遁甲,他西方有些其他的也不奇怪。 收回心神,楚邪抬步向高层走去,无需细想也知道若要想找自己相见的人,肯定会在上面,下面这些人都不过是普通人而已。 悠闲自在的顺着楼梯向上走,而一路上见到的人也越来越少,已经有人对楚邪抱以疑『惑』的神『色』,不过却也没有过问。 静静的楼梯间,回『荡』着楚邪的脚步声,节奏轻盈而又清晰的回『荡』着,当楚邪再次踏上一层楼梯后,却愣住了,已经没有向上的楼梯了,而这显然还没有到上面。 四处看了一眼,顺着走廊向里走,直到走到另一边,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座电梯,而且看电梯上的指示,显然能通向上面。 而在电梯外两人站在电梯两边的情况,更让楚邪心中有数,楚邪故意没有理会两人,径直走向电梯。 “这位先生,上面是教堂内部人员工作之地,不接待外客,请回吧!”看到楚邪走来,两名守卫抬步横跨一步,挡在了电梯前,和气的对楚邪说道。 话声虽然和气,但眼睛之中却『露』着一丝不可违背的表情。 楚邪微微一笑,右手攸然向前随意一挥,一道红光出现在了两人的视野中,两人心中大惊,来不及细想,身影猛然向两边闪去,因为移动产生的风吹拂着站在那里楚邪的衣服。 停下身子,双眼戒备的看着楚邪,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刚才向两人袭来的东西,这一看两人不由的怔在了那里,原来地上哪是什么暗器,分明是一张红『色』的请柬。 “你们既然不接,那就不勉强了,这就告辞!”楚邪脸上『露』着几分揶揄的神『色』笑道。 “先生且慢!”两人相视一眼,一人开口喊道,而另一人快步拾起了地上的请柬。 就凭眼前这位刚才的那一手,就说明他不是普通人,如若当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两人耽误,那他们可承受不起。 翻开手中的请柬,那人的脸『色』顿时大变,旁边的另一人见了连忙扫了一眼,脸『色』也不由得一紧,请柬上的其他话他们不在乎,但最后的落款却容不得他们不重视。 瑞恩卡迪恩可就是这水晶教堂的主教,通俗一点说就是这里的负责人,那等尊贵的人岂是他们两个守电梯的人所能攀比的,眼前这年轻的东方人居然是主教大人亲自请的客人。 “楚先生,请原谅,刚刚不知您是瑞恩主教大人请的贵客,您请进!” 说着,一人亲自为楚邪打开了电梯,躬身请楚邪。 楚邪愣了一下,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么?怎么这般客气?不过他也不打算过问,踏步走进了电梯。 楚邪想的没错,这两人的确不知道楚邪,其实不止是他,除了有地位的人,光明公会的一般人根本都不知道楚邪,上次那件事毕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他们自然不会宣传,而且在他们看来,下面的那些人就算知道楚邪,也帮不上任何忙,如若都说了,反而会影响到他们对公会的崇拜。 而且楚邪的这张请柬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疏忽,居然没有言明见面的日期,所以现在虽然是深夜,但两人仍然不敢有所怠慢,请楚邪上去。 电梯门缓缓关闭,而身在电梯中的楚邪,却不敢大意,虽然表面上看去轻松自在,但却暗自全神戒备着。 电梯缓缓上升约十秒,突然轻轻一顿,接着居然出人意料的横着开始移动了,处在电梯之中的楚邪心中顿时一颤,难道是对方发现了? “叮!”一声轻响,电梯的门缓缓打开,楚邪不敢迟疑,一步踏出电梯外面,却发现外面和下面的构造没有任何区别,长长的走廊中一个人也没有。 楚邪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细细聆听了一下,并没有听到任何动作。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这样了,楚邪也就不再多想,在走廊中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打量着两边的房间,欣然的发现门上居然挂着一些牌子,而牌子上面更清楚的标着一些人的名字。 心中一动,楚邪立即加快了步伐,快速走完了这一条走廊,却没有发现如他想象的瑞恩卡迪恩的名字,不过稍微想了想,却『露』出了会意的笑容。 这走廊两边的房间都标注着人的名字,但有两间例外,一间标的是会议室,一间则连牌子都没有,瑞恩卡迪恩身为这里的主事,他的办公室不标名字自然是衬托他的身份。 楚邪抬步来到那间没有任何标记的房间,运功倾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没有任何动静,但楚邪不敢大意,谁知道这房间是不是特殊建造,里面有没有玄机或者说暗道,所以楚邪抬手清脆的敲起了房门。 接连敲了几下,没有任何的动静,楚邪伸手一推,门居然应势而开,一个闪身进了房间,把房门带上,迅速的检查了一下房间,除了一间豪华的办公室,里面还有一间卧房布置的贵气『逼』人,房间的确是空的,没有人。 见到房间内那间大大的办公桌,楚邪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随手拿起桌面上的一份文件看了起来,这一看,楚邪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好笑的笑容。 ------------ 第四百八十章 手到擒来 第四百八十章 手到擒来 翻看完那份文件,楚邪随手扔在了桌子上,这帮人之中看来还有几个多智之人,居然能够安排出这样的计策。 放下心思,又翻动了一下桌子一角的一些文件,大致翻了一遍过后,带着两分失望的摇了摇头,他本以为瑞恩身为这里的负责人职位不低,应该会接触到一些机要秘事,而这里作为他私人的办公室,自然可能有着一些记录那些事情的报告,却不想翻看了一些,里面大部分都是教堂或者教廷的琐事,有一些文件虽然看内容可能涉及到一些秘密,对他却是毫无用处。 楚邪悠哉游哉的坐在办公室里,完全没有那种身在虎『穴』的感觉,反而轻松的思考着心中的疑虑。 在踏入电梯时,他还以为自己中了对方的陷阱,而进入这层楼之后,那么多看似重要的办公室中,却基本没人,更让他一时间感到高深莫测,但这一切却在看完刚才的那份文件后就打消了所有的疑虑,因为那份文件中记录的正是对方准备对付他的安排。 既然这里身为教堂而且以这教堂的规模,应该也算得上光明公会的重地了,怎么防备如此松散,仅仅只有两个人在把守外面的电梯,他就凭借一份没有时间的请柬,就能出入自如,而这其中更没有什么人留守,难不成这光明公会以为无人敢闯入这里? 还有,若瑞恩不在,那两个把守电梯门的人,又怎会放自己进入这里。 楚邪只感今天晚上的事情让他无从猜测,这些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事情会让他感到这般『迷』茫,看似简单却又『迷』雾重重,若这一切都是对方设计对付自己,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蓦然,楚邪的脑海中一道惊雷闪过,,平静的脸『色』瞬息间变的愤怒、焦急、忧虑、等等各种忧心的表情尽显他的脸上。 容不得他不急,因为他忽然想到了沈寻影,自己这次来若对方趁着这机会,前去对付沈寻影,那岂不是…… 后果容不得他想象,在他心中郭姐姐就是他如今所挂念的一切了,他绝对不容他的郭姐姐出半分意外,楚邪的身子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正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门外的走廊里突然响起了动静,楚邪连忙止住了步伐。 门外响起的正是脚步声,而且听声音稳健有力,节奏明了,明显不是一般人,而更让楚邪心动的是脚步声越来越近了,这间办公室处在最里面,来人很大几率正是向这件办公室走来。 楚邪心中一动,脚下一跨,身子移动到了门边。 脚步声愈来愈清晰,在来到门前的时候,脚步声陡然停了下来,好似要开门一样。 “吱呀!”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从门边发出,接着门缓缓被推开,而随着门进来的却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人的一部分,一只手如毒蛇扑食一般,闪电般朝着楚邪的心口琢去。 楚邪之所以立在门后,正是打算在对方开门的那一瞬间,快速制住对方,因为那个时候是对方最么有防备的时候,而且因为刚进入另一个环境,人的头脑最先做的是松弛下来,习惯『性』的打量一下自己的住所。却想不到非旦没有如愿,还被对方抢先出手攻击。 那只手的确快的无与伦比,但是却并没有如愿的琢在楚邪的心口上,面对那快于闪电,毒如毒蛇的一击,楚邪只是身子向后成六十度的倾斜了一下,就躲过了这一击。 对方见楚邪的动作也不由的一怔,有心想要追过去,却有心无力,因为此时的门只是开了一条缝,够不着对方,那只有身子扑过去,但那势必被门挡住。 一道门是能轻松之极的打开,但是再轻松也势必要去用手或者脚,但那样一来,自己的动作自然会缓了,别看这几乎可以忽略的时间,在高手之间是足以致命的,对手很可能趁着这机会脱离或者反击。 想到这里,他就准备迅速撤身,向后退去。但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里面那道他至此还没看清的身影居然顿也不顿,倾斜的身子径直朝着自己的膝盖直踢了过来。而对方的速度,却更是他从未想过的快,不可形容的快。 来不及思考,猛然沉喝一声,双腿并没有后退,而是力聚双腿,接着双手成爪,朝着向自己踢来的两条腿抓了过去。 “咦!”双手伸出,他的心中顿时一喜,想不到对方的速度看起来快到了极致,但自己的双手探出,却居然能轻易的赶在他的前面迎上去。见到这种情况,更是胸有成竹,又用了两分力道在双手,要把那两只腿一下捏碎。 “咦?”心中又是一怔,这次却不是心喜,而是『迷』茫,怎么自己的手中没有任何东西?明明看到自己把那两条腿稳稳的抓在了手中的,依自己的力道绝对会响起一串骨头碎裂的声音,如今非旦没有听到骨头声,双手中更是没有抓住任何东西。 正在『迷』茫还没有回过神,蓦然感觉自己的咽喉上一紧,脸『色』顿时如土,身子立在那里不敢移动分毫,艰难的开口说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 他不清楚对方刚刚用的什么手段,居然能『迷』『惑』自己的视线,但明白如今自己的生死已经尽在对方的手中了。 “瑞恩卡迪恩!”楚邪冷冷的说道,他并不能确定对方的身份,但能在这时候自由进出这里的人,很大几率就是瑞恩卡迪恩本人,所以说出名字的时候,异常肯定。 “不错,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是谁,就该明白依我教廷的实力,你若把我怎么样了,后果会如何?虽然我不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但我想以阁下的本领,肯定不是无名之辈,大家不如坐下来交个朋友如何,我发誓绝对不会追究这件事的,俗话说不打不相识,不是如此么?”瑞恩卡迪恩应声说道,对方既然能如此肯定的叫出自己的名字,显然此次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自己,容不得他否认自己的身份。 楚邪微微一笑,真是得来不费功夫,自己还以为对方用的调虎离山,如今就算是,有了这瑞恩,自己也有了谈判的筹码。伸手在瑞恩的身前和背上闪电般点了足足三十多下,接着松开了掐住瑞恩咽喉的手。 楚邪的手一松,瑞恩虽然不明白,但是他却清晰的感觉到了,丝毫不加考虑,身子蓦然用力,打算脱出对方的控制,但他的脸上马上涌出了一股苍白『迷』茫和痛苦不解的神『色』,因为自身的力道完全提不起半分,而且身上很多地方在用力的时候,还传来一阵阵痛苦之极的绞疼。 “你给我身上用的什么?把我怎么样了?”瑞恩卡迪恩绝望的喊道。 楚邪满意的答道:“放心,你的武功并没有废除,只是用了一些禁制手法而已”。 楚邪刚给对方下禁制的时候,心中也不确定是不是有用,毕竟中国武功和西方的完全不相同,而且西方的武功东方人更不能修炼,那自己的手法自然对对方也不可能生效了,所以他刚刚才在瑞恩的身上点那么多下。 瑞恩闻言,心中顿感一松,只要没有废除自己的武功就好,若是武功废了,那自己可以说生不如死,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这一身本事上,没有了它们,自己也将丧失所有的一些,没有实力的人,是不会有人在乎的。 直到此时,瑞恩才有时间打量抓住自己的人,这一看,脸『色』又是一边,忍不住开口说道:“是你,楚邪!” 对楚邪的相貌,他自然清楚的很,今天一天可都是为对方忙碌的。 “不错,正是楚某,你不是给楚某发了请柬来了么?楚某可是来赴约的”,随着话声,楚邪伸手取出了那张请柬,岁数扔到了瑞恩的手中。 “楚先生,我请你是不错,但现在是什么时候,而且先生来此又是怎样对待我这个主人的?这就是东方的礼仪么?”瑞恩听了楚邪的话,心中气的直想破口大骂楚邪无赖,别人请你不假,但谁见过深夜去赴约的,而且连说声都不说。 楚邪微微一愣,来却不怪我了,要怪就怪请柬上为什么没有说明赴约的时间呢?” “……!”瑞恩闻言顿时无语,他总不能说是因为怕有了时间限定,楚邪不来赴约吧。 “楚先生,我们这次请你并没有恶意,我知道我们之间有着一些不愉快,但我们双方并没有什么仇恨,所以请先生来是想化解这些矛盾的”,瑞恩笑着说道。 “化解矛盾?是不是按桌子上放着的那份文件来化解呢?”楚邪洒然说道。 ------------ 第四百八十一章 运气使然 第四百八十一章 运气使然 顺着楚邪的眼光看去,心中原本还计算的叮当响的瑞恩面无人『色』。那里放的什么,文件中写的什么他岂会不知,非旦知道,而且那份文件就是出自他手。 以常理而论,那份文件不应该由他写的,到时楚邪的事情不管解决的是否顺利,也自可交与他人写,然后呈报与上面。 只是瑞恩心中另有小九九,对付楚邪的计划全部是贝瑞思所提议的,如若他不理会,那到时恐怕解决楚邪后,所有的功劳都会落在贝瑞思头上。 前面说过,瑞恩和贝瑞思两人是面和心不和,贝瑞思明显是不甘屈居人下的人,而且特别是屈居于他这个能力并不比贝瑞思高的人之下,而瑞恩呢,心中也清楚的很,所以一直以来处处辖制着贝瑞思。 俗话说的好,官大一级,权压一身,凭借着自己身为洛杉矶的负责人,他瑞恩没少暗中算计贝瑞思,而贝瑞思的反应却让他心中越来越没有底,按说以自己的作为,贝瑞思早该反击才对,然而贝瑞思一直以来都如同毫不察觉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击之态,但是越是这样瑞恩心中却是小心,他明白的很,贝瑞思绝对不是洛佩兹之流的人,明显自己只要失误一次,贝瑞思绝对会一下把自己扳倒。 就因为这个原因,瑞恩的这个主事做的可谓是小心翼翼,任何事情都要考虑再三,这次在商议过计划之后,他就回到办公室把整个计划记录了下来。 之所以亲自记录,自然是要在中间对部分预言进行加工,瑞恩聪明的很,知道这项计划出自贝瑞思,自己不可能据为己有,而且这项计划也不一定能成功,所以在文件中一些细微之处或增或加了一些内容。 放在桌子上是因为这份报告文件只完成了一半,另一半要等计划实施以后,才能写上,而且作为他的办公室,他不认为会有什么人敢私自进入。 至于楚邪如今怎会轻易到闯入进来,瑞恩此时最恨的可能就是自己了。这里是教堂防卫最严的地方,别看外面把守的那么松弛,只有两人守着电梯,但是那是他们故意而为之,因为若不是故意找事的,自然会轻易被守卫在电梯那里的人拦住,若是故意找事的,他们自然不会放过,在他们眼中,全世界也没有比他们组织强大的人了,引蛇入洞无疑是最有效最简单的方法。因为瑞恩相信,凭借着教堂中十多名主教级的人,世界上没有什么人能够进出自如的。而且那部电梯也是有着特殊的设计的,能够让人直接传送了另一个地方,在那里就是禁地,本领再大,也不可能从那厚达数米的禁室之中出来的。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却因为他给楚邪发的那张请柬给破坏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请柬刚在下午发出,楚邪晚上就来到了这里,他们针对楚邪的安排,都是要到明天才准备开始的,而楚邪的照片也要到明天才交给控制电梯的守卫的,因此才导致守卫的人见到楚邪手持他亲自发的请柬时,那般恭敬的请他上来。 至于这层楼中,并没有任何的监控和防守,因为这层都是他们各个主教办公的地方,他们有足够的自信任何人也不可能逃避他们的眼中,而且正因为他们身份,所以他们不可能让自己生活在监控之下,此时深夜,其他人自然不可能还留守在这里。 这种种原因加在一起,才导致了现在的这种局面,瑞恩心中一方面悔恨不已,恨自己今天为什么要打算在这里住宿,另一方面则不知楚邪到底要对自己怎样。 “瑞恩主教,嗯,有什么要说的没了?如果没有,那楚某就送你上路了”,见面前这位主教脸『色』红白不停的变来变去,楚邪略带揶揄的说道。 瑞恩听到楚邪问自己有没有什么要说的时候,本来是要摇头的,但听到后面要送自己上路,身子猛的一颤,连忙说道:“楚先生,莫要误会,那计划并不是我部署的,是下面的人报上来的,我放在这里是我并不同意那计划中的意见,因为我的本意是与楚先生和解,化解以前的矛盾”。 在生死关头,瑞恩的口中下意识的为自己辩解,而话锋一开,脑子也迅速活络了起来,心中迅速涌出了一个新的计划,自己何不把这一切都推到贝瑞思的身上,若是这煞神把怒气转到了贝瑞思身上,那岂不是好极?心中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楚邪微微一愣,扫视了眼前的这位主教一眼,淡声说道:“哦,这么说楚某误会你了,原来是主教没有通过的事情,下面的人擅自把计划都呈了上来”。 瑞恩脸『色』一变,连忙解释道:“也不怕楚先生笑话,我虽然是这里的负责人,但那贝瑞思的才能却并不低于我,所以一直以来对我的态度都是非常敌对,每每遇到事情与我的意见都会有很大的分歧,这次楚先生这件事情上就是如此,他认为楚先生上次是刻意挑衅我们,若是不追究必然会损及到我们的名声,但是在我看来,那次事情只是简单的误会,而且损失又不大,完全用不着给彼此结下深仇,所以否决了他的建议”。 瑞恩这番话说的可是有声有『色』,楚邪心中也佩服这位主教大人脑子灵活,若不是他从冰山查理口中得知上次自己炸毁的基地是他们投资了那么多钱而又努力半个世纪的研究,楚邪说不定真的还就相信了这瑞恩。 楚邪脸『色』一冷,说道:“不用再这么多废话了,我问你,这楼上可有什么监控设备?” 瑞恩一顿,心中急转,连忙应道:“有的,有的,走廊中就有监控”,他之所以这般说,是想让楚邪心中有所畏惧。 楚邪却冷冷一笑,这瑞恩还真把自己当成一般的年轻人来看了,以他所经历的种种,恐怕比这瑞恩还要丰富的多,话是真是假他一眼就能看出个大概。 冷冷的说道:“再问你一句,这楼上可有监控?” 楚邪之所以如此问,是想确定一下,若是楼上真的有监控,现在发生的事情就应该被察觉,到现在还没有动静,那监控就基本不存在了,当然也有可能是负责监控的人偷懒。 楚邪那冷淡而又平静的语气让瑞恩心中直打寒颤,他不明白自己的心中怎会对这年轻人如此感到畏惧,简简单单的问话就让自己心中恐惧。 凶恶的表情对普通人会有着不小的威胁力,但是稍有本事的人,对那种对手是不屑于顾的,因为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是不可能有多大的成就的,而且这样的是一般都是没什么手段的人,但一个言行无迹的人却是让人难以琢磨,而这种才是真正让人感到心中彷徨不安,人的天『性』就是对无知恐惧。 看着楚邪那平静的目光,瑞恩再也不敢继续说谎下去,摇摇头说道:“楼上没有监控,楼下才有”。 “你们这座教堂里面有什么玄机?为什么一进来就会让人感到一种舒适安逸?”楚邪想起自己进入这座教堂时的感觉,趁机询问起原因,对那楚邪还是很有兴趣的。 瑞恩愣了一下,『迷』茫的看着楚邪说道:“什么玄机,那是上帝对信徒的恩惠,对教堂的施恩”, ……楚邪只当自己没问过这问题,这瑞恩明显也不知道,只把一切当做是上帝的作为。 摇了摇头,楚邪问道:“你在光明公会中的地位如何?你们公会现今有什么安排”, 问这句话的时候,楚邪声音中多了几分威压。 瑞恩犹豫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楚邪,小心的答道:“我们在教皇之下有十位大主教,再之下就是和我一样的主教了,大约有两百人左右。上面的安排我不清楚,只不过所有的大主教都这段时间都没有在下面走动,其他的情况我并不了解”。 待瑞恩答完话,楚邪随手一挥,瑞恩顿时昏倒在地上,接着一脚朝着瑞恩的腰间踢了过去,瑞恩身体顿时朝着里面的卧室飞了进去。 伸手把门关上,拍了拍手,楚邪抬步走出了瑞恩的办公室,随手把门带上,却并没有上锁,抬步走向了电梯,打开电梯走了进去。 电梯安稳的运行,不一会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楚邪走出了电梯. “先生走好!”楚邪刚走出电梯,守在门口的两名守卫冲着楚邪恭敬的行了一礼,就连楚邪也不由得愣了一下,不知这两位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会有什么感觉。 这只是一个开始! ------------ 第四百八十二章 布局 第四百八十二章 布局 走出这气势宏伟的大教堂,站在外面的楚邪回头看了一眼被各种灯光环绕的教堂,此时心中才有了一股后怕,那份计划的确是歹毒异常,虽然对方并不确定自己当真会去赴约,但自己一旦去了,恐怕不待自己见到他们人,就会被直接关到永无天日可见的牢房之中了,那时自己有天大的本领,也不可能破土而出的,看来那个所谓的贝瑞思对自己了解的很清楚,否则不会做出如此针对自己『性』格的计谋。 不过幸好自己一时心动,在今天就按请柬上的地址来到了这里,对方应是还没有准备,当可说得上是运气使然。 不过楚邪却并没打算一走了之,他可是想把这些人一网打尽的,只是现在是深夜,无人而已,楚邪又不敢在这里呆到天亮灯他们的到来,因为酒店之中还有自己的郭姐姐在等待,若见不到自己,恐怕会追寻到这里,那样可就不好了。 回到酒店,楚邪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见沈寻影的房间没有动静,心中这才松了口气,轻轻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休息。 “早啊,郭姐姐!”到得早上,楚邪起床洗漱完毕走到外面的客厅,见到沈寻影正坐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翻看一份报纸,而旁边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清茶更是让楚邪心中倍感温暖。 对于楚邪的问好,这次沈寻影却是抬起双眸看了他一眼,淡声说道:“休息好了没?好像昨天晚上某人忙去了吧”。 楚邪本来轻松的脸『色』顿时紧了一下,他不知道怎会被郭姐姐发现自己出去了,不过这已经不是追究为什么的时候了,楚邪小心翼翼的说道:“郭姐姐,昨天晚上我只是出去……”。 “邪儿!”沈寻影却没有等他解释清楚,直接张口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说道:“我知道你已经不是当初跟着我的小孩,你比大部分人要聪明的多,做事情也稳妥的多,但是我希望你做什么决定的时候,不雅瞒着我,告诉我一声。我知道不告诉我,是怕我心中放心不下,但是你这样说也不说一声,我心中却更是难受,你知道我发现你不在,想到你孤身去冒险时心中是什么样的心情么?我担心你出什么意外,若是你出了什么不测,那我一个人留在这世上还有什么可活?”。 沈寻影的话中意思虽然激动,但语气却偏偏显得格外平静,不过楚邪却再清楚不过,这正是说明她真的动怒了。 想想自己两人,在这个世界上当真可以称得上除了彼此能够依靠外,再无任何依靠了,他人永远无法想象从一个另外的时空来到这里的他们,心灵上其实有多么孤独,这个世界再美好,他们却始终缺乏一种认同感,这是他人不可能理解的。 这样的指责,全世界也唯有沈寻影或者郭襄可以,楚邪低着头说道:“郭姐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隐瞒任何事情,就算是死,邪儿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生死与共,也许是楚邪一直以来心中隐隐期盼的吧,说出这句话时,心中可是激动异常,自己一直以为随着自己长大,郭姐姐对自己的关怀再也不会回到小时候那亲密无间的状态了,今天才清楚现在和以前一样,郭姐姐任何时候都无微不至的关心着自己。 郭襄听了楚邪的话,平静的脸『色』也温柔了起来,柔声说道:“邪儿,不要怪我指责你,实在是我心中太过担心”。 楚邪点点头感动的应道:“郭姐姐你放心,我感受到你的关心,更加不会怪你”。 气氛缓和下来,两人叫了早饭饱饱的吃了一顿,完了之后郭襄关心的询问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郭襄这一问,楚邪登时想起了自己原本的打算,看了一下时间,刚刚过七点,应该不算太晚,于是尽快把昨晚发生的事情给郭襄说了一遍,接着又将自己的打算告知与她。 “你想现在过去守株待兔?”郭襄一双秀眉微蹙着反问道。 见楚邪点头,郭襄问道:“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知道若无其他的目的,只为报复对方,楚邪不会做这么绝的。 “我想要光明公会和黑暗之间的斗争现在就开始”,楚邪应道, 郭襄双眸一闪,道:“你是打算让黑暗公会现在就和光明公会争斗,继而达到消耗光明公会的实力,那样待与中国的约战到临之时,光明公会的实力必然会受损不小”。 楚邪点点头承认了郭襄的猜测。 郭襄皱着眉仔细思考了一下,问道:“这只是你的打算,但他们双方岂会愿意现在死战?黑暗公会原本就打算光明公会与中国纠缠时,他们才出手,而恐怕光明公会也是打算在和中国一战之后,再回头解决与黑暗之间的宿仇。虽说有攘外必先安内之说,但光明与黑暗却不同,他们已经共存了千年,就算如今光明实力胜于黑暗,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解决,而黑暗更不可能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打破这一平静的湖面的”。 楚邪却微微摇了下头:“你说的的确有理,但是那只是相对于现在这种局面,而这种局面一旦打破,那形势就不是他们所能主导的了。你说若我对光明公会做下如我计划的事情,光明公会会不会追究我?”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如若楚邪在对方的大教堂中击毙对方近十名主教级的高手,光明公会就算不想此时对楚邪动手也由不得他们,毕竟一个人还要脸面,一个世界级的大组织的脸面更重要。 楚邪继续说道:“如若光明公会对我动手,你说黑暗公会会如何以对?” 郭襄疑虑的答道:“黑暗公会帮你是可能会帮的,但是他们应该不会光明正大的帮吧?” “是暗中帮助还是光明正大的帮助,都不重要,因为无论是怎样,定然瞒不过光明公会,到时光明公会势必会忍耐不住对黑暗公会动手”,楚邪胸有成竹的说道。 之所以有如此把握,还是因为自己在那些黑暗公会的眼中,居然成了他们所谓的什么使者,而黑暗公会的态度,也让楚邪了解了这个使者对他们的重要『性』,他们把黑暗公会的中兴都放在了他这名使者的身上。 楚邪不是郭靖,虽然他敬佩郭靖的为人,但就算是当面,也会说一声郭靖为人太过迂腐。黑暗公会拿自己做什么使者,那只是他们的意愿,他楚邪可从来没有答应或者承认过这一身份。 而且,楚邪在现代可以说绝对算一个思想传统的人,这种传统是对种族对中国的传统,在他眼中,其他国家的人就算再好,也比不上自己民族的人。 而且这黑暗公会在他眼里也并不是什么善辈,他们不同样打算让中国和光明公会两败俱伤,然后再趁机对光明公会发难么?可以说他们也是在利用中国而已,楚邪如今的作为算不上什么不对。 郭襄又细细想了一会,抬头看了一眼客厅的钟表,望着楚邪说道:“我不阻拦你,但是不能让我呆在这里等你”。 看到楚邪脸『色』一紧,郭襄接着说道:“放心,我知道你怕我跟着你遇到什么危险,我就在教堂外面等你”。 听到这话,楚邪心中顿时松了口气,若是郭襄跟着他,他的心神肯定有很大一部分放在她的身上。 既已决定,自然不再浪费时间,两人迅速整理了一下,就出了房间,走到一楼,郭襄突然伸手拉了一下楚邪,示意他行踪隐蔽一些,毕竟楚邪今天的行为有些冒险的成分在内,赌的就是现在时间还早,教堂其他人员还没有接到那些主教们的通知,不知道楚邪的情况。 两人隐蔽的走出酒店,打了辆车直接赶往水晶大教堂。 虽然是早上,时间还很早,但是教堂外面已经人来人往,这在西方教堂极为寻常,而此处又是世界级的大教堂,自然会吸引到很多的人。 楚邪回头看了一眼戴着一副深『色』眼镜,坐在教堂附近一处咖啡厅内的郭襄,轻轻点了下头,转身再次走入了昨晚才来过一次的教堂。 来到电梯的门口,在电梯外看守的两人仍然是昨天晚上的两人,看两人精神烁烁,没有一丝的疲劳,应该是换班的还没有来吧。 见到楚邪,两人愣了一下,道:“楚先生好,不知你来此……”,虽然知道了楚邪和瑞恩主教认识,但上次是拿着请柬,这次上面若是没有邀请或是应允,他们也不敢私自放人上去的。 楚邪右手一伸,再次伸出了那张请柬,两人见了愣了一下,连忙请楚邪进去,他们可没有怀疑请柬,因为若瑞恩主教没有答应,那肯定会把请柬收回的。 “贝瑞思主教和其他的主教都到了么?”楚邪突然停下脚步随口向两人问了句话。 两人连忙应道:“还没有呢,主教大人们一般九点左右会到”,心里则暗自嘟囔了一句,到的时候是九点左右才到,不过很多时候根本就不来。 楚邪心中了然,转身进入了电梯,很快再次来到了瑞恩的办公室,轻轻一推门,应势而开,来到里面的卧室里,见到里面的情景,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嘲笑,原来那被他点住的瑞恩,此时正睡的香甜。 ------------ 第四百八十三章 守株待兔 第四百八十三章 守株待兔 走到熟睡的瑞恩身边,楚邪一脚在他的玉枕『穴』上踢了一下。 瑞恩身子一颤,双眼迅速睁开,看到站在自己身前的楚邪时,『迷』蒙的双眼的瞳孔瞬间扩大,忐忑不安的看着楚邪。 昨天晚上楚邪走后,他并没有昏『迷』,只是自己全身动弹不得,而且口不能言,虽然躺在自己的老窝里,只要走到门外大声喊几声,就定然会被救,那数米之隔却如咫尺天涯。 深夜之中,瑞恩的一颗心一直平静不下来,他不知道楚邪想要做什么,想过数百种自救或者让楚邪放过自己的办法,却最终没有一种可行的方法,一直不安的等到外面的天『色』放亮,瑞恩吊了一晚上的心终于稍稍落了下去,他以为楚邪已经离开,制住自己,只是为了防止自己的人提前知道,所以瑞恩忍耐不住耗费了一晚上心神的疲劳,昏昏入睡。 “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楚邪看着瑞恩淡声说道。 瑞恩本来面如土『色』的表情听了楚邪这句话,猛的一下抬起了头,在刚刚看到楚邪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心中就已经不打算有任何活命的机会了。生命没有任何已给人甘愿放弃,若不是无路可走,又有谁愿意离开这个世界?纵观那些『自杀』的人,不是因感情而万念俱灰,就是因生活走投无路,或者是因为其他种种。 瑞恩自然没有那些种种万念俱灰的原因,如今听楚邪说给自己一线生机,自然不会置之不理,大义凛然的寻死。 楚邪对瑞恩的反应很是满意,接着说道:“打电话给你手下的那些主教们,让他们今天上午务必赶到这里,到时楚某就在这里恭候着他们,如若他们有足够的能耐,那你自然会得救,放心,我保证就算是死,你也是最后一个死的人,那些人定然死在你的面前”。 瑞恩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盯着楚邪,在这一刻他已经忘记了自身的安危,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中国人,居然这般大胆,大言不惭的要坐在这里等着一群主教级的实力的人,而且口出狂言要把那些人尽数击毙。 “五分钟内给我回复”,楚邪漠然说道, 五分钟之后不用他说,瑞恩自然清楚后果,恐怕就是自己走在那些人的前面了。 “我这就给他们电话,让他们来到这里”,楚邪话声刚落,瑞恩就应声答应了。 他想的很清楚,此时的局势自己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选择,若是自己不依照楚邪的话做,那自己这条命一会也就将离开人世,至于是不是能见到上帝,他还不能确定,虽说教义中宣传,身为上帝的子民,只要忠于上帝,死了之后就会到得天堂,但是他可不想冒险,他清楚自己平常读过几篇上帝的训言,做过几件上帝要求的事情,如果死了上不得天堂,那岂不是要在地狱之中了。 而且最让他不可拒绝的是,楚邪已经保证就算那些人挡不住他,也保证自己会死在那些人之后,瑞恩虽然知道这楚邪的武功,但近十名主教级的人,他还是不相信楚邪能敌过的,那样自己岂不是定会被救,因此对于楚邪提出来的条件,他不得不接受。 见瑞恩答应,楚邪示意了一下,瑞恩连忙挣扎着有些麻木的身体,向外面的办公桌走去,不是他不想趁着这机会逃跑或者呼救,自己浑身不知道被楚邪施了什么手段,半分力气永不出来不说,就算武功俱在,恐怕也不可能逃脱。 昨晚虽然和楚邪只是交手了几招,而且可以说他完全没有机会全力以对,但就是那几招,楚邪那如同鬼魅,让他无所而适的招数,就已经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 “喂,贝瑞思么?”瑞恩坐在椅子上,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完全恢复了平静,平静的让他自己心中都暗暗奇怪,而他所拨打的第一个电话,对象正是贝瑞思。 之所以是贝瑞思,而不是其他人,并不是因为贝瑞思的多智,也不是他打算在电话中透漏出自己的处境,让贝瑞思搭救自己。就算他想这样做,也不敢这样做,他还怕贝瑞思知道了自己的处境,会刻意借此机会,置自己与死地,算计自己呢。 而瑞恩心中,其实也抱有这种想法,如今自己身边就坐着一个深不可测的敌人,若是贝瑞思第一个来到这里,那楚邪肯定不放过他,以贝瑞思的身手,绝对不是楚邪的对手,那样一来自己不是借此机会除了自己的心头之患。 至于楚邪,多一个贝瑞思与少一个贝瑞思,在瑞恩看来,实在没多大区别。 而且之所以如此,还有一个原因,若这次自己得救,那不管是不是把楚邪置于死地,自己定然不可避免的受到上面的责罚,而到时几乎可以确定,自己的位置绝对会被贝瑞思取而代之。如果没有贝瑞思的存在,那自己就算被责罚,也不会失去现在的位置,因为除了贝瑞思以外,其他人没有资格取自己而代之,瑞恩又怎会眼睁睁的看着贝瑞思一步步骑到自己的头上? 由此可见,瑞恩对于贝瑞思何等忌讳,就算自己身受死亡的威胁,也放不下这样的心思。 “尽快赶到我办公室里,有紧急事情要商议”,瑞恩看了楚邪一眼,语气严肃的说道, “什么紧急事情?”贝瑞思显然对瑞恩不太感冒,语气懒散的反问道,听其语气,似乎若瑞恩不说出什么事情,他就不打算来。 虽然旁边站着楚邪这位煞神,但瑞恩还是忍不住泛起了一丝怒『色』,“贝瑞思,楚邪的事情你说要紧不要紧?快些过来,否则耽搁了后果自负!” 说完,不待贝瑞思有所反应,瑞恩就啪的一声挂了电话,深深的喘了两口气,抬头歉然的对楚邪说道:“楚先生,刚……”。 楚邪不待他说完,摆摆手不耐的说道:“给其他人电话!” 瑞恩不敢多言,连忙给其他几位主教一一去了电话,而对那些人的交代中,都没有像说与贝瑞思的尽快、紧急灯催促的字眼,只是让他们上午来一趟。 也就是洛杉矶,也就是这闻名世界的大教堂,才使得他的地位超然于其他地方,才使得一个教堂中有近十位主教级的人物。 “很不错!”待瑞恩打完电话,楚邪点点头,话中颇为赞赏的说道, 瑞恩闻言脸上却是一红,楚邪的夸奖在他听来无疑像是讽刺一样,不过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忍了忍暗记于心。 楚邪提起一张椅子,看了瑞恩一眼:“跟我出来!” 待瑞恩忐忑不安的随楚邪来到走廊里后,楚邪随手把椅子放在了这边走廊的尽头,对他说道:“坐在这里慢慢欣赏好戏吧,在你那些伙伴没有躺下之前,不要妄想逃走!” 楚邪那平淡而又森然的话,让瑞恩心中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刚才的自信忽然之间一下降低了一半,不安的在椅子上坐下,这里位于他办公室的一边,是走廊的尽头,而另一头就是通往外面的电梯。 瑞恩眼睁睁的看着楚邪走到那电梯外,双手抱怀昂然立在那里再也不动。 时间一分分过去,而楚邪就像一座雕塑一般,整个身子就连衣襟也没有摆动分毫,瑞恩自然知道楚邪站在那里是在等他刚才打电话通知的那些人。 在这一瞬间,瑞恩情绪一下激动了起来,张口愤声说道:“楚邪,你不是说要与他们光明正大的动手的么?为什么你要堵在电梯门口?有本事你等他们到齐了之后再动手”。 楚邪要求瑞恩让那些主教都来这里时,瑞恩本来以为楚邪是要以一敌众,因此心中才会有把握自己会得救,然而楚邪如今的举动无疑说明他根本不想以一敌众,反而是堵在电梯口,要用近似偷袭的方法,等着自己的人一一送上门来。 那些人和自己都有着一些差距,又怎么可能敌得过楚邪,若是那些人都死了,那最后自己岂不是还是不免一死?这种情况怎能让瑞恩忍受。 然而楚邪却只是转头扫了他一眼,冷声说道:“如果你想现在死,我也不介意收回刚刚的保证!”以一敌众,那是傻瓜才会做的事情。 此言一出,瑞恩顿时脸『色』煞白,不敢再言语。时间一分分一秒秒度过,走廊里静悄悄,楚邪如同雕塑站在那里,而瑞恩脸上表情不停的转变,却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电梯口的红光蓦然一亮,虽然只是那一点,平时从来没正眼看过,然而此时却牵动了瑞恩的整个心神,因为那说明有人正乘坐电梯。 ------------ 第四百八十四章 试探 第四百八十四章 试探 见到电梯外的指示灯亮起,瑞恩的心中一时间涌上了各种想法,他想开口高呼,提醒来人,他又寻思里面的到底是谁,按他的计算,最应该的人是贝瑞思,因为给贝瑞思电话时,他特别强调了事情的紧急程度,而在对其他人的电话中,却只是要求他们上午过来,所以瑞恩又想看到贝瑞思落在楚邪手中的场面。 但另一方面,他却又为自己的安全考虑,从楚邪目前的打算来看,自己能够活下去的机会很渺茫,除非通知的那些人能够同时赶来。 在瑞恩心中还在考虑着各种想法时,叮的一声,电梯终于走到了尽头,电梯门缓缓打开,一个体型高大强壮的汉子出现在楚邪和瑞恩的视线中,看到对方的那一瞬间,瑞恩心中就是一抖,心说怎么是这位先来了,来谁也比来他好呀。 来人正是洛佩兹,在这个教堂所有的主教中,若说最笨的,绝对当之无愧的数洛佩兹,其实不能说得上笨,能拥有这一身本领的人,无论如何也称不上笨的,只能说这洛佩兹心直口快,脑子里从来不多想事,他的任何心事都瞒不过别人,因此在瑞恩他们这些人中,洛佩兹实在对他们产生不了任何威胁。 再说电梯门打开的瞬间,见到电梯外站着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东方人,洛佩兹愣住了,这里是教堂的核心位置,外人很少有人知道这里,而且除了他们这些主教外,更鲜有他人进入这里,更不要说是东方人了,对东方人,他们可是有着一种天生的仇恨的。 就在他发愣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面前的那位东方人忽然冲着他温和的笑了一笑,这一笑友好的很,令洛佩兹下意识的冲对方还一微笑,还点了点头,正待开口说两句客气话,突然间感觉到了什么,头连忙转到了右面,一下发现了坐在走廊尽头的瑞恩。 “hi,我说瑞恩,你坐在那里做什么?难道办公室做烦了,想要搬到走廊里来?还有,这位东方先生是你的贵客么?给我介绍一下,哦,还有你打电话不是说有关于那个楚邪的事情么?是不是这位朋友给你提供的什么情报?”洛佩兹直爽的向坐在另一边的瑞恩询问道,丝毫没有感觉出其中的不妥,反而有效嘲笑起瑞恩的行为来了。 听了洛佩兹的话,瑞恩差一点没有吐血,如果他此时能行动自如,如果手上有一把刀,他肯定毫不犹豫的上前去捅这洛佩兹几刀。 nnd,站在他前面的就是他口中喋喋不休的楚邪,而且昨天下午才给他看完楚邪的照片,这位现在见了居然连一分印象都没有,而且还热情的让自己给他介绍对方。瑞恩此时巴不得楚邪快些出手,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呆子一顿,但与他想象的不同,楚邪并没有趁着电梯开门,洛佩兹毫无准备的时候动手,反而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洛佩兹和他。 “阁下怎么称呼?”楚邪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开口问道, “洛佩兹拉斐尔,阁下是?”面对楚邪的询问,洛佩兹热情的回应道,瑞恩就在旁边,对方肯定是瑞恩请来的人,所以他丝毫没有多想。 “光明公会主教,不错,鄙人楚邪,中国人!”楚邪随口应道。 “楚先生,哦久违”,洛佩兹哈哈笑道,接着神情有些『迷』茫的自语道:“奇怪,楚邪,这名字感觉挺熟悉的,咦,你怎么和我们的敌人一样的名字?” 洛佩兹神情惊奇的看着楚邪不解的询问道,心中感到不对劲的他看向那边的瑞恩,这一看脸『色』顿时大变,他头脑有些迟钝,大大咧咧,只是懒得动脑子,但如今这一仔细观看,顿时发觉了瑞恩那面『色』如土的表情。 “好呀,原来你就是楚邪,我说怎么有些眼熟呢,给我看拳!”心中一确定,这洛佩兹二话不说,身子猛地一转,借助旋转的力道,一拳朝着楚邪打了过去。 此时的洛佩兹心中涌起了一股怒火,他平生最生气的就是被人当猴耍,而刚刚的事情在他看来无疑就是自己被楚邪耍了,亏自己还以为是朋友呢。他心中还暗暗叫屈,谁能想得到这楚邪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大本营中,虽然他们安排的计划就是要把楚邪引到这里,但计划不是还没实施的么?怎么着楚邪就来了,而且他更生气的是旁边的瑞恩,若不是看到瑞恩坐在那里,他又怎么可能一点也不怀疑眼前这个东方人,更可恨的是瑞恩一直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连出言提醒都没有。 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之所以经过昨天下午才看了楚邪的照片,今天见到楚邪没有认出来,一方面固然有着他自己的粗心,但另一方面却也因为照片中的楚邪和面前亲眼看到的楚邪有着一种明显的区别,若说容貌二者一模一样,但是那股神韵在照片中却丝毫表现不出来的,而辨认一个人,容貌固然是一方面,但对方身上的气质神韵却是最重要的,那种影响能够让人之看一个背影就能辨认出对方,再加上旁边瑞恩的影响,所以导致了洛佩兹那犹如白痴一般的行径。 面对洛佩兹的攻击,楚邪却轻松自在,脚下一斜,身子堪堪躲过洛佩兹的拳头,他之所以没有在对方出电梯的那一瞬间趁机动手,是因为在电梯停下的瞬间,以他精湛的内力赋予的灵绝,轻易的察觉到电梯内只有一个人,在那一瞬间他做出了决定,一直以来,对于西方的武功并没有详细的认识,交手的一两次,也是匆匆结束了战斗,楚邪对西方这种和东方完全不一样的武功很是好奇,所以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观察一下西方武功。 洛佩兹见到自己这快到极致的一拳,居然被楚邪脚下轻轻一滑,就躲避了过去,不由得呆了一呆,在西方武术界,一般都是硬碰硬,虽然也有闪躲,但身法却没有任何的美感,而楚邪那简简单单的一个滑身,却充满了潇洒写意。 洛佩兹见楚邪躲开自己的攻击后,并没有反击,反而脸上仍旧带着一抹笑意看着自己,心中顿时怒火冲天,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看不起自己,怒吼一声,一个回旋,一脚踢出,因为速度的原因,腿风赫然响起了隐隐的烈风声,带着万钧之力,瞬息而至,已经踢到了楚邪的腰眼上。 如果踢实,就算楚邪武功盖世,这一脚也绝对会让他瞬间毙命,因为他自认自己的肉体强度连对方公会里一个实力一般的教徒都比不上,与西方武者相比,东方武者的肉体就好比婴儿一般羸弱,东方武功讲究的是修神养精,而西方则是修身养神,内力瞬间爆发出的能量让人不敢想象,而西方武者依靠着自己身体所爆发出的能量,同样足以让任何人目瞪口呆。东方武功讲究的是伤人心肺经脉,让人无可提防,西方武者却是直接摧毁敌人的身体,让人无可抵御。 东方武功修炼的再高,除非真的练成金刚不坏神功,否则绝对无法硬抗下西方武者的强攻,但是东方武者却也有着西方武者难以想象的速度,灵巧,想要攻击到东方武者或者一击致命,绝对不是一件易事,西方人无论如何也不明白为什么东方武者身体会轻如鸿雁,速度又快如猎豹,就像东方武者想不通他们为什么能把肉体练到那种程度一样。说到底这是两方修炼的道路完全不同所导致的结果,东方的内力和西方那种特殊的能量,修炼方法不同,对修炼者的影响也不相同,而百年来,东西方都曾打过对方武功的注意,但就算得到对方的修炼秘笈,或者直接拜对方为师,修炼起来也毫无所得,武功招式虽然可以学到,但没有内力而使用东方招式,又怎能发挥出其中的威力?没有强横的肉体,又怎能使用处西方的招式? 再说洛佩兹看到自己的一脚已经碰到楚邪腰间的衣服,心中顿时一阵兴奋,这楚邪也没有怎么厉害么,一脚过去连反应都没有,自己这一脚下去绝对会把对方的腰踢断。 然而这种想法刚刚涌起,洛佩兹脸上的表情就呆住了,因为自己的脚没有接触到任何东西,自然更不用说楚邪的腰了,眨了眨眼睛看去,却见楚邪好像仍然站在那里没动一样,仔细一看,却发现楚邪所站的位置比刚才稍稍向后退了一步。一步之距,虽然短在咫尺,但洛佩兹的腿却不可能突然长出一尺。 “气死我了!”洛佩兹见到这中情形,气的满脸通红,怒气冲天,身上猛然爆发出一丝淡淡的白光,整个人突然间好像变了个人一般,看向楚邪的眼光中也表『露』出了一种看死人一般的神『色』。 见到洛佩兹身上发出的异状,楚邪心中不甘大意,知道对方肯定要出绝招了,在那淡淡的白光过后,对方的精气神好像瞬间提高了数倍一样,心中暗自奇怪,看起来和中国一些门派的秘术一样,能瞬间爆发出自身的潜力,但相对的,爆发的潜力愈大,所产生的后遗症也越严重,甚至威胁到自身的『性』命,这洛佩兹显然没有到绝望的一步,为何这么快使用处这等方法,或者说对方用这招式,并不会产生后遗症,若是后者,那就不可小视了。 ------------ 第四百八十五章 愚者非愚 第四百八十五章 愚者非愚 洛佩兹冲着楚邪咧嘴一笑,说道:“小子,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小娃娃,还没长齐『毛』居然跑到我们这里嚣张”。 其实对于大多数练武的人,见到楚邪心中一般都会涌起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原因自然是楚邪的名声,而另一方面也因为这种心理作用,使他们不太愿意相信楚邪当真如传言那般离开,毕竟但凡练武的人都清楚,一般情况下,就算资质绝佳,所学俱是绝学,但也需要将近十年才能学有所成,而这学有所成最多也只能算得上一流高手而已,这样算来一般一个年龄大约十七八的少年有一流高手,也就足以扬名武林了。 武功历来都是先易后难,也就是进展越来越慢,想要荣登绝顶高手,大部分一生也达不到那种高度,楚邪凭借什么能以二十出头的年龄练得一身几乎无人可与之匹敌的武功? 武人自傲是历来就有,就算自己武功不高,在内心深处也有种傲气存在,洛佩兹年在四十多岁,正是武者的黄金年龄,刚被楚邪犹若戏谑的躲去自己两招,心中自然怒火冲起,所以虽然言语中极为看不起楚邪,但却毫不犹豫的用出了自己的全力。 此时的洛佩兹身体的灵敏较之刚刚快了大约三倍,而且拳出无风,脚出无影,招招不离楚邪致命之处。 而楚邪却仍旧如刚才一般,神情轻松的躲避着洛佩兹的攻击,双眼却仔细观察对方身体的变化,至于对方的招式,在他眼里实在粗糙之极,洛佩兹身体灵敏虽较之刚刚快了三倍,但那只是相对于洛佩兹而言,这种速度对楚邪丝毫产生不了影响,楚邪的轻功可以说是他练得火候最深的功夫,身形飘渺,举止潇洒,让人感觉就如同闲庭漫步一般,却躲过了洛佩兹那一招快似一招的攻击。 “哇呀呀!”洛佩兹攻击了半天,却连楚邪的衣角都没『摸』到,气的哇哇直叫,蓦然双拳相并,冲着楚邪整个身子如同炮弹一般,直撞了过去。 在那一瞬间,楚邪只感觉到自己前面的空气好像一下被抽干了一般,一口气吸的难受的很,身子半仰,脚下一点,倾斜着向后退去,双眼却注视着洛佩兹,特别是双拳,这一看才发现,双拳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向自己击来,而是在击来的过程中,双拳借着手腕快速的旋转起来,形成了如同漩涡般的气流,吸引着前方的空气甚至敌人步伐呆滞。 想要用双手创造出这等螺旋气流,只有两种方法,一是双手旋转的速度快到极致,能够达到产生漩涡的地步,这种方法几乎不可能有人做得到。二则是用强大的力量去创造,强大的力量自然能够改变附近气流的变化,而洛佩兹无疑就是借助他那超人一般的力量,速度不快,却能控制住周围的变化。 洛佩兹见到楚邪仍旧一幅若无其事,潇洒随意的躲避了自己这一击,心中突然间有些心灰意冷,自己这一招用出,就算他人的武功高过自己一两筹,也定然会被自己这一招所产生的气流吸得脚下错『乱』,身子不稳,这一招,终于让他认识清楚,自己和面前这个年轻人之间的差距。 心中沮丧,双拳却更加用力,在楚邪避过之后,他仍旧没有丝毫收回双拳的打算,“轰”的一声,两只铁拳重重的击打在对面的墙壁上。 “咯吱吱!”一声细微的吱呀声传来,楚邪一眼扫视了一下墙壁,纵然是他,也不由得脸上『露』出一丝骇然之『色』,只见那厚厚的大理石墙壁上,犹如龟纹一般向四周裂开了长达近两米左右的裂纹。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楚邪虽然也可以大概做到这一步,但是他必须要用内力,他的身体可没有这种超人的能耐,所做的就是让内力借助于身体爆发出超人的力量,而这洛佩兹却完完全全依靠的是他那肉体,楚邪绝对可以肯定的说他没有感觉到洛佩兹刚刚在击打到墙壁时,身上有任何移动的能量。 “nnd,躲什么?东方所谓的高手,就是依靠你这种如猴子般只知躲闪的人么?我呸,有本领和大爷实打实的碰上一碰”,洛佩兹破口大骂道。 楚邪双眼蓦然一寒,两道寒光如同刀割一般盯向了洛佩兹,本来还张口欲说的洛佩兹被楚邪这一瞪,只感到喉咙眼里突然被卡主了一般,心中一寒,话顿时说不出来。 “接你一拳又如何,哼,让你看看中华武功的绝妙!”楚邪冷声说道,随着话声,身子如同行云一般,攸然飘向了洛佩兹,而右手同轻飘飘的握拳击向了洛佩兹的心口,速度绝对可以称之为慢。 洛佩兹心中愣了一下,这楚邪不是傻了吧,自己气愤不过骂了一句,对方就如同被激将一样,伸着那在他看来脆弱无比的右手击了过来,而且速度慢悠悠的。 洛佩兹心中虽然不解,但此时那还有时间追究这个,敌人就是敌人,所以洛佩兹一声闷哼,虽然相信东方人绝对抵挡不住自己的拳头,但仍旧用处了全力。 双拳瞬间准确无误的捧在了一起。 “啪!”一声清脆的击打声应声响起,两只拳头一触即分。 “你……,怎么可能没事?”收回拳头后,洛佩兹看到面前楚邪的楚邪神情自若,不可置信的惊呼了起来。 “哼!”楚邪一声冷哼,双手向后一背,淡声说道:“中华武功的神奇岂是你等能够了解的!” 洛佩兹和瑞恩因为面对楚邪,完全没有看到楚邪背负身后的那只和洛佩兹相碰的手,此时正止不住的颤抖着。 楚邪傲气但从来都不回自大,从一开始他就清楚自己硬碰硬绝对敌不过对方,但是中华武功,千姿百态,各种作用的武功都一一尽有,虽然在今天大部分都已失传,而西方人对中国那变幻万端的招式可是一项都不屑的,在他们眼中那些都是华而不实的东西,所以楚邪完全不惧对方看出自己刚刚交手时的猫腻。 明知自己拳头与对方相撞,非断即毁灭,楚邪自然不可能再去实打实,在与洛佩兹拳头相撞的那一瞬间,楚邪手臂微微一引,拳头半兜了个圈子,借力化解了对方的力道,然后轻轻一引,把对方拳头上的力道化去,而后才是碰的一声,与对方的拳头实打实的相遇,这其中的变化快比闪电,洛佩兹对中国功夫毫不了解,就算感觉到自己的拳劲好像没有完全涌上,也只会归结成自己的原因。 但楚邪就算化解了大部分力道,洛佩兹那一击,仍旧让他感觉难受之极,整个右手都止不住的颤抖。楚邪一边暗运内力修复着右手受损,一眼再次扫了一下刚刚被洛佩兹击出裂缝的墙壁,心中叹然。 “不好,被这大个子算计了!”楚邪心中刚叹了口气,脸『色』突然一变,盯向洛佩兹森然说道:“想不到你也有慎密的心思,哼,既然如此,那就没心情再耍你了”。 随着话声,楚邪脚下连点,按着七星方位踏起了步子,迅速闪向了洛佩兹,左手一探,施展兰花拂『穴』手扫向对方身上。 刚刚他对于洛佩兹双拳击打在墙壁上并没有多想,只以为他发泄心中的郁闷,然而此时才忽然想到,这层楼中固然没有监控设备,一般也不会有什么人进出,除了那些身居主教之职之人,但是这层没人不代表上面或下面,抑或者隔壁没有人,这教堂墙壁就算再坚硬,隔音再好,洛佩兹那惊天一击,也定然会惊动到其他人,这就不等若向他人报信了么,原本洛佩兹出电梯时的行为,让楚邪以为这大个子真的就是一个头脑耿直不会转弯的人,却不想看错了。 洛佩兹见楚邪第一次向自己攻来,而且听口气要真的动手了,心中一惊,顿时大喊道:“nnd,瑞恩你这个混蛋,看老子在这里卖命,你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是不是你小子和楚邪有什么勾搭,否则怎么不来帮老子打”。 洛佩兹粗鲁的骂言,听在瑞恩耳中,却是没有半分生气,只是脸上浮上了一丝无奈的苦笑,自己若是武功俱在,恐怕早就瞅准机会逃走了,刚刚楚邪『露』的那两手比昨天晚上见得看得清楚的多,明显是把洛佩兹当猴耍,就算自己能上去帮忙,也绝对没有任何用处。 见瑞恩没有反应,洛佩兹心中纵然无奈之极,却也没时间和空暇啰嗦了,因为楚邪那一只左手如同追踪导弹一般,一直『逼』迫着自己身上的致命之处,他肉体虽然强横,但也知道东方武者肉体羸弱,内力的能量却威力极大,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任由楚邪戳自己那些致命地方一下。 但是楚邪那一只左手却不是他能够摆脱的,两人的速度相差实在太大,见到这样,洛佩兹索『性』不再躲闪,直接击向楚邪的那只左手,但让他郁闷的是那只左手如同灵蛇一般,轻易躲避开了自己的攻击,如同跗骨一般紧紧盯着自己身上的要害。 躲也躲不掉,挡也挡不住,洛佩兹猛的停下了身子,嘴里喊道:“nnd,老子不动了,要杀要刮随你了”。 ------------ 第四百八十六章 以书布阵,手到擒来 第四百八十六章 以书布阵,手到擒来 话声刚说完,身子几处地方微微一麻,全身的力量如同退朝一般,迅速消失,洛佩兹只能一手扶着墙壁支撑着身体,尝试聚了一下力,身上几处地方却蓦然传来一阵阵绞疼,脸上赫然『色』变,回头看向瑞恩,却见瑞恩冲着他苦苦一笑,心中顿时明了,瑞恩定然也与他一样。 电梯门上的红『色』指示灯蓦然再次亮起,瑞恩和洛佩兹眼睛刷的一下会聚在了电梯门口,紧紧的盯着电梯门,心跳加速。 “叮!”电梯停了下来,随之门被打开,让人意外的是里面没有任何人,瑞恩和洛佩兹见此,心中顿时涌上了一丝希望。 见到电梯中无人,楚邪眼中精光一闪,这么明显的情况他自然明了原因,这电梯门口有守卫守着,进出的人几乎都是信教的教徒,绝对不会擅自闯这电梯,而且他们也没那本事,至于说守卫的人没事开动电梯,无疑更是笑话,这样一来,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也只有一个,对方察觉出着上面发生了情况,启动无人乘坐的电梯是为了试探一样。 楚邪心中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人,就是瑞恩说与他的那个叫贝瑞思的人,从瑞恩对贝瑞思的态度楚邪就可以断定,那贝瑞思定然是一个足智多谋的人士。 而楚邪之所以从电梯的情况断定贝瑞思必定在下面,是因为若非多智之人,察觉到楼上出现情况,第一反应绝对不会如此,而是立刻派人上来查看,因为根本不知道楼上是意外事情还是有敌人入侵,大可先派人查探一下,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用一座空电梯查探虚实,要知道如此做虽然小心,但另一方面也等于提醒了楚邪,让楚邪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在了他们眼中,这样一来,楚邪很可能就此逃脱。 楚邪此时清楚,贝瑞思既然如此小心,很可能猜到了自己的身份,这样以来,贝瑞思很可能会等其他几位主教尽数到齐之后一起上来。 楚邪转头扫了一眼洛佩兹和瑞恩,两人神『色』中明显流『露』出了一份喜『色』,见到楚邪看向自己,表情顿时一僵,他们这才想到,自己此时还在楚邪手中,就算自己人能请到教皇,那楚邪想要杀他们也是易如反掌。 见两人那僵硬的表情,楚邪却是轻轻一笑,若无其事的说道:“恭喜你们,生还的机会更大了”。 “楚先生,在我心中,还是希望能与你化解误会,你我从未发生过任何矛盾,虽然上次楚先生的行为对我方造成了一些损失,但我们也不是小气之人,并没打算追究,还望楚先生斟酌”,瑞恩接着楚邪的话说道,在他看来,楚邪的话表『露』出了楚邪心中的几分惧意和退意,若是这样自己的『性』命就有了太大的变数,所以他脑子急转,并不期望楚邪真的会与自己化解恩怨,而是希望楚邪心有顾虑,就此直接离去,保全自己的『性』命。 楚邪却是轻蔑的扫了瑞恩一眼,对他的话犹若未闻,径自走到瑞恩的办公室中,四下看了一眼,见到室内的书架,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前,从书架中抽出了七八本书,这几本书,一本比一本厚,虽然只有七八本,但摞在一起,也有将近半米高了,楚邪捧着这一堆书走了出去。 瑞恩和洛佩兹两人见到楚邪突然进了办公室,心中顿时忐忑不安,不知楚邪要用什么手段,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下面的人,抑或者是像他们期盼的那样就此离去。 忐忑翘首期盼时,突然见楚邪捧着厚厚的一摞书走出来,两人都止不住愣了一下,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不知这楚邪唱的是哪出戏。 却见楚邪抱着一摞子书,看都不看两人一眼,径自走到了电梯前,在地上仔仔细细看了又看,差点让瑞恩两人以为楚邪是犯了什么失心病,正打算逃走看看楚邪的反应,却见楚邪突然有了新动作,从旁边的书中随手拿起一本,随意一扔,落在了地面之上,接着再次拿起一本,又随手抛在了地上。 就这样顷刻间,八本书尽数散落在地上,正在瑞恩和洛佩兹莫名其妙之极,又见楚邪神态专注的一一仔细看了一遍地上的八本书,而且还小心翼翼的不是挪动一下位置,大概花费了足有十分钟的时间,才做完了这一让人『迷』茫而又枯燥的事情,楚邪这才直起身来,神态一派从容的立于那里。 瑞恩和洛佩兹见楚邪停下,眼光从楚邪身上移动到了地上那七零八落的几本书上,看了又看,想了又想,两人不时更是相互看上一眼,却仍旧没有看出一点端倪。 既然看不出来,那只能靠猜想了,楚邪在这时候不做任何其他有些价值的事情,却莫名其妙的摆放起几本书,若不是他脑子有问题,那只能说明他是想靠这些东西来对付一会即将上来的人。 楚邪脑子自然没有问题,这点就算瑞恩和洛佩兹再白痴也知道,但是说楚邪想靠这几本书来制敌,他们若相信,那就是他们的脑子有问题了,那楚邪的这些举动是做什么? 仔细看向地上七零八『乱』的几本书,似乎也并不是没有一点轨迹,好似让人感觉有些奇异,但又说不上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只觉得那几本书的位置似乎有些玄妙,瑞恩两眼呆呆的看着地上那些书,愣愣的想到。 走廊里的三人各有各的心思,瑞恩和洛佩兹的心思无需再说,而楚邪的心思他人更是无所猜测,时间缓缓流逝,足足过了大约半小时,一声铃声突然响起,这声铃声让瑞恩和洛佩兹浑身一震,他们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身上都带着手机,却从来没想到偷偷用手机求救,一直以来崇拜武力的他们,遇到生命受威胁时,常人很容易想得到的东西他们却根本不会注意,但是此时响起的铃声却并不是发自他们的手机,而且此时也没有了机会,楚邪原本就算没提防,此时也定然会注意。 只见楚邪探手从衣服里取出了手机,翻看了一下,是沈寻影发来的,上面只有间断的一句话,“已经有9个实力非同一般的人进入教堂,从十分钟前道现在没有新的高手进出,小心,半小时内若不出来,我就进去!” 楚邪心中一暖,郭姐姐从来都是这样,自己有什么事情她都不回旁观。9个人,看样子应该聚集齐了,而且好像比瑞恩打电话通知的多了两个,这会之所以没上来,应该是商量对策的吧。 楚邪并不担心,这里出口应该只有这坐电梯,对方想的再好,这大白天的也不会惊动那些来来往往的信徒而从外面跳进来。 红光蓦然亮起,瞬间吸引了走廊里的三人,瑞恩和洛佩兹的眼睛更是猛的一亮,接着迅速一缩,心跳也突然加速起来,而呼吸却猛的慢了下来,紧紧的注视着电梯,是赢是败,事关他们的『性』命。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在瑞恩和洛佩兹心中,却度日如年。 “叮!”一声清脆的响声,电梯门刷的一下被打开,两道人影几乎在同一时间,从电梯中飞身冲出,也不知看到外面有没有人,四只拳头就带着呜呜的风声直捣了出去。 然而那重逾千斤的拳头带着迅雷一般的身子刚冲出电梯两步,却蓦然停顿了一下,瑞恩和洛佩兹看的清楚,这两人正是看守电梯的两人,身手绝对连楚邪的边都沾不到,但是两人这一顿,却让他们意外的很,既然冲都冲出来了,怎么还没到楚邪身前,就突然停住了? 而在两人身子一顿的同时,两根指头犹如穿花蝴蝶一般,瞬间出现在两人的身边,迅速而又曼妙的在两人身上点了几下,接着一手拽着一个,随手一抛,两道人影啪的一声,摔在了瑞恩和洛佩兹身前,看向两人,睁着眼睛一脸惊骇,但身子却保持着奇异的状态动弹不得。 在楚邪探手点向两人的时候,几道身影猛然从电梯上面冲出了门口,夹杂着万钧之力,向楚邪击去,连挡在楚邪身前的两个自己人都毫不顾忌,显然趁着楚邪视线被两人挡住的这个机会,定要重伤楚邪。 然而让他们骇然的是,眼看自己只需要0.01秒时间,就能击到楚邪,眼前的情形却蓦然出现了变化,外面明明是空无一物的走廊,怎的忽然变成了坚硬的墙壁山石?这突然间的变化,令他们想都不想,下意识的猛然收住了脚步。 就这一顿的时间,挡在楚邪眼前的两人已经被楚邪抛走,对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几人,楚邪好似没有感到任何意外,想也不想的上前一步,再次探出自己的双手。 再说冲在前面的几人被眼前忽然出现的环境惊骇的呆在了那里,但他们也非寻常人,虽然不理解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但是他们清楚自己绝对是在电梯外的走廊中,所以迅速收回了心神,聚神警惕的防守者,一边查找这其中的玄机。但就在这时,一双手却诡异的从身前的石壁中攸然探出,朝着自己抓来,骇然之下,想要退让,但是发现身后同样是石壁挡路,身子登时顿了一顿,就这一顿的功夫,身上几处地方猛的传来一阵酸麻,接着身子被人一手拉住一抛,腾云驾雾的飞了出去。 “书,书,地上的那些书,快把地上的书踢了”, ------------ 第四百八十七章 什么规矩不规矩 第四百八十七章 什么规矩不规矩 “书,书,地上的那些书,快把地上的书踢了”, 一声急迫的呼喊声陡然响起,正是出自瑞恩之口,此刻的瑞恩焦急的满脸通红,神情激动,身子都不停的颤抖着。如果来的人不能打败楚邪,那自己这条命也定然活不下去,而发现那些书的奥妙的他自然激动万分。 众人的目光随着瑞恩的声音,刷的一下全都投向了地上,他们刚才并不是没有看到,虽然那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地上会落下几本书,但是这念头只是稍显即逝,因为几本书而已,绝对不会对他们产生任何威胁。 此时听到瑞恩的提醒,他们自然清楚自己之所以眼前出现幻觉,就是因为这几本书的原因,虽然心中仍旧丝毫不明白,但却也不用多想,只需把书踢走就行。 然而这一低头,他们却赫然发现,地面上哪有什么书,只有眼前尽是一片山石墙壁,地上空无一物。 就在他们无可奈何之时,只见一条身影陡然从电梯上方冲了出来,而冲出电梯后,却并没有攻击楚邪,而是一脚朝着地上踢去。 “轰!”一声轻响,一阵雪白的碎片在空中缓缓洒落,而原本陷入幻觉的几个人,眼前却是陡然一亮,走廊里的情形霍然明朗。 几位主教被楚邪犹若玩偶一般戏耍了一番,见到眼障破去,第一时间最想的自然是要冲上前去,把楚邪好好的修理一番,然而他们这互相一打量,脸『色』刷的一下齐刷刷的变了一变。 要知道刚才一起上来的人可是有十一个,除去前面两个等于是探路的无用之人,剩下的九个可全部都是身手不凡的主教级高手。 而此时还站在这里的,却只剩下了五个人,等于说在刚刚那瞬息之间,自己这一方四名主教级的高手被楚邪瞬间击垮,看看躺在那边地上的一摊人,还不知道伤势怎样。 此时几人看向楚邪的眼光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恐惧,若非亲眼所见亲身经历,就算杀了他们也不会相信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人,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功夫,在几息之间能制服四个足实力超群的高手。 自己这方剩下的几个人还能敌得过对方么?在这一瞬间,几人心中同时萌发了退意,就算自己一方还有五个人,但人家四个人都挥手之间制服了,多一个人又有什么用处? “楚先生果然好手段,能借助几本书『迷』『惑』我们的实现,再趁机暗算与我们,数息之间就制服我们数人,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正在几人心中起伏不定之时,一声爽朗的声音响起,接着后面一人上前走了两步,神态轻松的对楚邪说道, 众人一看,却原来是贝瑞思,见一向最足智多谋的贝瑞思出现,几人顿时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而且刚刚贝瑞思的话也提醒了他们,楚邪能轻易的制服四个和自己相当的高手,并不是因为他的身手厉害,而是靠着那奇异的幻觉,趁着自己等人心中『迷』茫,疑『惑』不解之时,从而偷袭与他们,所以才能那么快制服了自己这方四个高手。 对于贝瑞思话中明显的嘲讽,楚邪却毫无反应,更没有任何辩驳之意,双方生死相搏,胜者为王,至于使用的什么手段,那是各凭本事,再者他楚邪所使用的并不是什么卑鄙伎俩,他何须向人解释。 至于刚才用书所摆的阵法,在楚邪心中实在是肤浅之极,奇门遁甲布阵要求的工具虽然并不复杂,但是若没有提前准备,想要迅速布下一阵法,却是难上加难,五行阴阳每个阵法都有特殊的要求,而相对于阵法的不同,所使用的布阵用具也不相同,而且就算同一种用具,质地不一样,所产生的效果也不尽相同。而所用的工具,一般都脱离不了金木水火土。 刚刚楚邪猜到对方定然聚齐一众人,一起上来,他自然不会打算以一己之力对抗对方近十名高手,所以就想到了奇门之术,而毫无准备的他,想要布置一精妙的阵法也是不可能做得到,匆忙间发现了书架的书,心中这才想到办法。 以数本书布置成了一座用于障眼的阵法,而这阵法却是连名字都没有,因为这阵法实在太过简单,而且毫无威力,所产生的效果仅仅是等于把阵法周围的环境进行折『射』拉近拉远,让人视线受阻。 放在平时,就算有人误入其中,只要心中平静下来,用心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形,就算不理解阵法,也会发现其中的奥妙,或者说胡『乱』走上几步,也定然能走出阵中,但是用于刚刚的情景,却发挥出了难以预料的作用。 首先对方一群人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为了楚邪,而且清楚自己不是楚邪的对手,所以虽然己方人多心中还是比较紧张。 其次,电梯打开,众人自然也看到了地上散落的书,但是阵法一道就算是在中国,虽然所知者众多,但认识者却屈指可数,更不要说这些西方人了,恐怕连听都没听过,所以自然不会对地下的书产生任何兴趣,而且楚邪就站在外面,他们第一反应自然就是向楚邪攻去。 而这一攻,就必须踏进楚邪布下的这座阵法之中,而见到自己本来是扑向外面的楚邪的,却忽然之间眼前的情形出现大变,就算他们身手再高,心境再好,猛然间亲身遇到这种犹若灵异一般不可思议的现象,自然会惊骇万分,第一反应自然更是不出意外的停下攻击,严加防备。 而这一听,无疑正是给楚邪了最大的机会,以对阵法的了如指掌,楚邪对他们自然犹如手到擒来。 然而正如楚邪所想,这阵法实在是浅薄得很,稍微用些心就能观察到其中的奥妙,领悟不得,破掉却容易,瑞恩一句话说出,就被人一脚踢破了阵法,但此时面对五个人,楚邪却也不惧,西方武功的奥秘他也许并不了解,但是对西方人的轻功速度,他却深有体会,以自己的轻功,他们恐怕『摸』都『摸』不到自己的衣角。 看着眼前这说话之人,正是刚刚一脚踢碎书本的那人,这人在他人尽数冲出与自己打斗之时,还能忍住潜伏在电梯中,就凭这份心智也不敢让人小视,楚邪在他踢碎书之时,心中就已经明了,知道若无错,这人定然就是瑞恩所说的贝瑞思。 打量了一下这贝瑞思,身体健硕,体型均匀,而最为引人注意的却是那双眼睛,并不明亮,眼睛中更没有闪动什么精光,而是因为太过平静,平静的又如一潭死水,没有任何的感情从眼睛中流『露』。 如若是平常,他能保持这样,楚邪也不会意外,但是刚刚发生那等事情,并且遇到他们从未听闻过的阵法一道,这贝瑞思却仍旧能保持这样的神态,就说明他不一般了。 心中虽然有些高看,但楚邪却从来不是与人客套,随意吹捧的人,外表却是一派漠然的说道:“很好,瑞恩,你们教堂中的主教是不是尽数到齐了?如若没有到齐,可就遗憾了”。 “到齐了,都到了!”听到楚邪向自己问话,瑞恩想也没想张口就回答了,一方面是自己身受控制的原因,而另一方面却是楚邪刚才所使用的手段深深的震撼住了他。 自己书架中几本连自己都没翻看过的平平常常的传教书到了楚邪手中,居然能发挥出那么神奇的作用,顷刻间让楚邪制服了四个主教,难道是上帝出手帮助了楚邪,赋予那几本书神奇的能量?瑞恩下定决心,如若能生活下,一定要仔细再仔细的研究一下那几本书,看看书中到底有着什么神奇。 答完楚邪的话,瑞恩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抬头看去,却见其他几名主教眼光都齐刷刷的狠狠的盯着自己,那眼神中包含的意思,让瑞恩止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突然想到了原因,楚邪刚才那般问自己话,而自己想也不想就回答他,这在他人眼中很像是自己和楚邪勾结,而且他们正是自己用电话叫来的,此时他们定然已经知道自己打电话就是楚邪的吩咐了。 想到这里,瑞恩一颗心都凉了,他知道,就算楚邪现在离开,自己也已经完了,不管什么原因,叛徒永远都不可原谅。 楚邪却没想那么多,若是他知道了瑞恩的想法,肯定会轻蔑的看他一眼,他可从来没有想过那样算计瑞恩,因为在他看来完全用不着,这些人他本来就没打算放过,这瑞恩何来以后可说。 “既然到齐了,那就闲话少说,动手吧!”楚邪冷声说道,他可没忘记郭襄对他说的半小时限制, “好狂妄的年轻人,小伙子,这里是西方,是美国,更是洛杉矶,就算你能走出这里,也定然走不出洛杉矶。教堂乃我会的圣地,向来都禁止打斗,这规定不但是在这里,更是全世界教会共同默认遵守的,所以,楚邪,今天不是我们解决事情的时候,我们另行约定时间再做解决如何?”贝瑞思语气森然的说道,话中流『露』着一种『逼』人的气势。然而其他几名主教听了贝瑞思的话,神情却都微微愣了一下,心中不解的想到,什么时候自己的教堂有这个规定了? “那是你们的规定,不是楚某人的规定,动手!” ------------ 第四百八十八章 游刃有余 第四百八十八章 游刃有余 楚邪毫无顾忌的反应让贝瑞思心中猛的跳动了一下,脸上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变化,开口喝道:“楚邪,你可知道公然违反教堂内打斗的条例,会有什么后果?” 贝瑞思话说完顿了一顿,不待楚邪答话,接着继续喊道:“我们教廷从来不会避战,但教堂是神圣之地,万万容不得任何不敬,你可以没有任何顾忌的在这里动手杀人,但是你可曾想过后果?” “我们教廷的信徒何止千万,遍及全世界各国,如若你公然在这里闹事,发生什么后果,可能会牵连到你们的国家,你们的国民,其他各国的教廷也会对你们国家口诛笔伐,那样的后果你可曾想过?”贝瑞思慷慨激昂的说道。 而在贝瑞思自己心中,可是上下不安,教廷什么时候会有这样的规定?就算有,那也只是针对那些忠诚的信徒,但既然忠诚,又怎会在教堂中闹事,那纯粹是他自己瞎扯的,目的是为的让楚邪今日暂且罢手。 贝瑞思心中明白,别看自己这一方有五个人,而且也破除的楚邪那诡异的手段,但是若说对付楚邪,他还没有任何的把握,而且就算能够击败楚邪,自己这五人定然会损失惨重,对于没有任何把握的事情,贝瑞思从来不愿意冒险。 而罢手明显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如若对手是其他人,也许并不难,但楚邪,贝瑞思却是头疼之极,他不知道楚邪是不是足智多谋,楚邪今天的行径在他或者在任何人看来,都属于莽夫行为。 莽夫?想要击败一个莽夫,对贝瑞思来说也轻而易举,但是对楚邪,贝瑞思却上抓下跳,就是无可奈何,因为楚邪有着自己无可应对的实力,阴谋算计的手段是高明不错,但在一些时候,强大的实力可以无惧于任何算计,所有的算计反而在强大实力面前,犹如白痴行径。 就像现在,贝瑞思想尽办法,想要让楚邪退去,但对方却没有任何顾虑,面对自己的另约时间和自己所说的教廷内禁止打斗,还有那借千万亿万信徒对楚邪的施压,对方好似根本感觉不到一样,不予理会。 难道今天洛杉矶教廷的精英都要毁于这里么?贝瑞思看着对面面『色』平静却犹如魔鬼一样的楚邪,心中暗思,只要拖过今天,他可以完全不惧楚邪,因为发生这样的事情,上面的人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不会不管,只要上面派出高手,在这美国,在洛杉矶,楚邪绝对无路可走。 见自己一番连威胁带拖延的话说完,楚邪嘴角却只是『露』出一丝嘲笑的笑容,贝瑞思脸上也不由得微微抖动了两下,一是因为楚邪的狂妄,一个人单枪匹马闯到自己大本营,还闹成这样,二则是因为贝瑞思心中也为自己刚才说的那一番话脸红,武者自傲,他自然也有,但此时面对杀上来的敌人,却只能用威胁和拖延的对策应对,若是传出去,绝对丢死人。 心中纵然尴尬万分,但话却不能不说,也不能让楚邪继续撒野下去,所以贝瑞思定了定继续对楚邪说道:“我们双方明天一决生死,若我方败,则从此对楚先生退避三舍,但凡有楚先生你出现的地方,我们绝对不会出现,包括任何地方!” “贝瑞思!” 贝瑞思这番话一出,瑞恩和其他几个主教猛然一怔,接着下意识的大声吼了起来,如此大的赌注,就算有必胜把握,也不能随意拿出,要知道这等若是用整个光明公会做赌注,如果真有万一楚邪胜了,那以后光明公会岂不无脸见人,别的不说,就说即将来临的中西约战,到时楚邪在那里一现身,光明公会的人怎么办?按赌注可是要即刻退让的。 再者,这么大的赌注,贝瑞思有什么资格担当? 然而说出这番惊人的话的贝瑞思,却对瑞恩他们的不满犹如未见,两眼盯着楚邪等着他的答复,心中则暗自骂瑞恩几人白痴,自己这还不是为了应付现在的局面,再说自己刚才提出的赌注,看似没有破绽,但想要钻里面的漏洞,却是轻易的很,而且以楚邪的『性』格,就算到时钻了漏洞,他也定然不会四处诉说光明公会的不是。 “果然好担待,只是很遗憾,楚某对你们的退避三舍没有兴趣,我看话你也说尽,就到此为止吧!”楚邪洒然一笑,对贝瑞思说道,说完一式飞燕掠空,向着几人当头扑去。 见到动手,一直对楚邪严加戒备的几人自然毫不犹豫迎了上去,贝瑞思看到最终还是动手了,心中暗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瑞恩和洛佩兹,又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几人,心中一动,不管其他四人和楚邪缠斗,抬步冲到了瑞恩那一群人面前。 “你们怎么回事?”贝瑞思问道,所问的对象自然是瑞恩和洛佩兹,其他几个人是动弹不得,但瑞恩和洛佩兹在他眼里,却是能动能说,刚才却在一边没有动手,自然要问个清楚。 听到贝瑞思问话,瑞恩眉头不由得一挑,轻哼一声,转头没有理会他,贝瑞思的问话在他听来颇有几分质问的语气,若是平常,他定然会还击,但此时自己落得这样,他也没脸,只能不做声。 洛佩兹却是毫不计较,开口答道:“不知那楚邪用了什么手段,全身有力使不上,腿脚都有些发软,我只是被他用手指在身上轻轻戳了几下,就变成这样了,这家伙一身邪气”。 贝瑞思闻言心中一动,走到躺在地上睁着眼睛却动弹不得的几人身边,晃了晃他们的身子,又仔细查看了一下,皱眉说道:“这是中国独有的功夫,叫点『穴』,封住对方体内的『穴』位,从而达到限制或者控制对方身体”。 “什么?你说中国会武的都会这个?那我们怎么和他们斗?”洛佩兹听到是中国的独有武学,目瞪口呆的说道,在他想来,如果中国练武的都会,到时随手朝自己这一方点上了几下,那他们不瞬间从狮子变成软绵绵的绵羊了么?还怎么和人家打。 贝瑞思听了却猛的皱了一下眉头,又仔细『摸』了『摸』地上躺着的几人,自语道:“有些不对,好像不是点『穴』,东方修炼的武功和我们有着明显的不同,修炼的不同,同样的『穴』位对我们可能不会产生作用,难道这楚邪有其他的手段?” 想到这里,贝瑞思抬头看了一眼楚邪,顿时长大了嘴巴,愣在了那里。只见自己这方四个主教和楚邪打得是不亦乐乎,那场面热闹之极,风声呼啸声,声声入耳,但是仔细看去,却见己方的那四人,半天连楚邪的衣角都没『摸』着,而楚邪呢,就像散步一样,姿态潇洒,一跨步,一转身,一摆动,轻飘飘的就躲开了四人的合击。若是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这一群不是在生死打斗,而是在互相切磋,或者是说楚邪在教导另外四人武功呢。 看到这一幕,本来心中就没有把握的贝瑞思,更加没底了,他不是不知道东方武者的身法要远远超过西方,但是西方武者虽然速度不行,但近身攻击,变化之快,反应之迅速,却是无与伦比,有着一种类似野兽的直觉。若和东方武者动手,也许拦不住对方逃走,但对方想要依靠速度近身攻击,却是危险之极,要不然西方武者碰到东方武者还怎么打。 然而现在看到楚邪的表现,却让他无语至极,无法想象楚邪的速度居然快到这样的地步,但偏偏看在眼中,却又轻灵飘逸,动静之间,让人看的清清楚楚,而且偶尔犹如戏耍一般出一下招,就让四人手脚打『乱』,这样一个人简直是个变态。 贝瑞思心思急转,快速的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发现瑞恩和洛佩兹他们的视线全都被楚邪吸引了过去,眼珠一转,身子一闪,无声无息的进入了瑞恩的办公室。 正在与四人缠斗的楚邪嘴角发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接着手上招式一变,由刚才施展的兰花拂『穴』手变成了掌法,之所以如此,是楚邪发现,很多『穴』位对西方人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因为肉体的强度非同一般,而刚刚他也并没有打算迅速解决战斗,等的就是贝瑞思的离去。 当果然,楚邪并不是顾虑贝瑞思在这里,而是有着其他的原因,故意放贝瑞思离开。 几人看到楚邪招式突然转变,明显是准备下杀手了,各自退开一步,右手同时一探,不知从身上的何处各自抽出了一把长剑,而这剑的样式明显就是西方式的。 手中握着长剑,手腕一抖,本来软软绵绵的剑身,一下直挺挺的竖了起来,四人极有默契的分四个方向挺剑刺向楚邪,至于上方,却不在他们考虑之中,因为这里是走廊,所以空间相对并不宽敞,四点寒星化为万点光芒笼罩住了楚邪。 ------------ 第四百八十九章 逃逸 第四百八十九章 逃逸 楚邪在见到对方手持的长剑眼睛就是一亮,他好奇的不是长剑的锋利,而是长剑的样式,那么细的长剑明显就不利于格挡削划,唯一的长处就是刺,楚邪有些好奇对方几人用这样的长剑能够施展出什么样的招式。 其实是楚邪对西洋剑完全不理解,一般来说,西洋剑分为三种类型。 花剑:也称“轻剑”,全长不超过110厘米,重量不超过500克。是西洋剑当中最轻巧、速度最快的,它的原型是中古欧洲绅士们决斗用的佩剑。花剑只能用来刺击,不能砍劈。 重剑:长度不超过90厘米,重量不超过770克。是西洋剑中最重型的,它的原型是欧洲军官们的佩剑。重剑同样只能刺击,不能砍劈。 佩剑:全长不超过105厘米,重量不超过500克。体积和重量介于花剑和重剑之间,它的原型是古代骑兵所配备的军刀。佩剑多刺击和劈砍。 而此刻楚邪面对的四人手持的长剑正是花剑,武器功能越简,一般这种武器上的招式也越犀利,因为限制会使他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不过楚邪了解不了解并无多大的关系,因为对方这一击,就让他心中赞叹,仅仅一个刺击,其中包含的精妙就足以让他点头。四把长剑所取的角度之刁钻古怪,让人防不胜防,而最让楚邪心动的是对方使用的这些招式完全不像手中所持的长剑那把华丽,招式简单明了,就是一个刺,刺的对象就是楚邪身上要害,但是速度和力道还有配合,却让人难以抵御这简简单单的一刺。 还有十多分钟就到半小时了,楚邪一边闪躲腾挪,心中还没忘记郭襄给他发的短信内容。十多分钟,可以让他多见识一些对方的剑术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句话楚邪虽然有些不赞同,但是在双方实力相当的情况下还是真理的,而楚邪现在面对的四人,与他无疑不在一个等级,再加上楚邪的一身轻功就算在中国也几乎无人能与之匹敌,更不要说在这不擅轻功的西方了。 与楚邪敌对的四人心中可是越大越美信心,本以为就算不敌,也能与对方僵持下去,谁知从交手开始,对方就如同戏耍自己四人一般,只是躲闪,若不是对方偶尔攻出一招,就『逼』迫的自己四人手忙脚『乱』,他们肯定认为对方只是身法好,武功不堪一击了。 而就算如此,他们也并没有立刻拿出武器应敌,会因为他们都清楚,如若自己此时出武器,那很可能对方也会全力以赴,那样就算能胜,也绝对会是两败俱伤,若是能得安全,又有谁想和对方两败俱伤,谁能保证自己安全。他们心中最想的还是希望能拖一拖,这里毕竟是他们的老窝,如果拖一拖,对方心中必然有些焦急,有遁走之意,那样也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但这想法只坚持了一会,谁知道楚邪却突然变招,由一味的闪躲,变成了进攻,无奈之下,几人只能抽出武器,全力以对,生死由命了。 他们四人虽然从未配合过,但所用剑法倒有些相似,所以此刻配合起来,阵脚并没有『乱』,而楚邪的反应也让他们心中一喜,因为楚邪本来刚转变成进攻,自己四人一用剑,他就化攻为防,这说明对方不敢硬接自己四人的进攻,如此说来,自己四人赢的局面还是比较大的,因为若比耐力,他们绝对自信远胜于楚邪。 “贝瑞思,你怎么不上来帮忙!” 正在打的激烈之极,一声呼喊忽然响起,却是四人中的一人忽然发现自己几人打了半天,贝瑞思却并没有参与进来,没有功夫寻找贝瑞思的他匆忙间吼了一声。 这一声,一下提醒了其他人,纷纷转眼看去,却顿时愕然,因为看来看去,走廊中都不见贝瑞思的身影。 “md,贝瑞思这家伙跑了!”一向口直的洛佩兹破口大骂了起来,也不管自己的处境,而瑞恩几人,脸上同样满是愤慨之情。 若是他人遇到这种事情,他们也许并不在乎,但现在是自己和别人一块赶赴生死线,然而等到动手时才发现,别人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只剩下自己留在那里拼死,遇到这样的事情谁不气愤。 围攻楚邪的四人见到这样的情况,心中一慌,不约而同的相望了一眼,接着手中长剑同时一转,四人各自沉喝一声,四把长剑突然发出了一阵阵响亮的嗡嗡声,其中三把化为点点寒星,同时围绕着楚邪刺向楚邪的上身要害,另外一把一跃而到了上方,凌空直刺楚邪的头顶。 剑未及身,距离自己尚有二尺有余,楚邪就感觉到自己自己周身的空气突然如丝般迅速被抽离,呼吸也瞬间不畅了起来,心中大感震惊,这种是什么手段,居然能在顷刻之间制造出一个空间,并抽出其中的空气。空气是任何人都不能离开的,因为不管是感觉还是身体的适应,在那之中都有一种非常陌生和生疏的感觉,反应会瞬间迟钝下来。就如同楚邪现在的情形一样,本来飘渺儒雅,潇洒写意的身法突然间一下犹如停滞了一般,抬步之间都有些费力。 楚邪震惊的原因还有一个是因为,以他的内功,想要做到这样,没有任何的把握,这在某一方面用在内功上面,理论上可以说内力最少也要能达到实体化的地步。 何谓内力实体化,打个比方,以自身的内力形成一道气墙,用做抵御外来的攻击,或者是能够直接发出发出实体化的内力直接攻击他人,这并不是像六脉神剑那样,在理论上说只要是练武之人,只要会修炼内功,一直修炼下去,终究会有一天内力沉厚到一定程度,会实现内力实体化的,但是这其中所需要的时间也许可能百年,也许可能数百年,以人类的寿命,希望是在渺茫。 眼前四个武功明显不如自己的人,却能用出这样的手段,楚邪心中不由得感叹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地域不同,文化自然有所不同,本领同样也会有所异,不用说,对方能用出这样的手段,肯定不是依靠自身修炼的本事,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方法或者功法才做到的。 心中思绪感慨不已的楚邪,手中却丝毫没有迟钝,脚下移动不便的他干脆停下了脚步,在四人眼看着楚邪无可躲避,就要命丧与剑下,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时,楚邪却右手一挥,一片绿影攸然映现在了四人的眼中。 “叮!叮!叮!叮!” 四声清脆的碰撞声回『荡』在走廊里,那声音如同有种魔力一般,吸引了旁边瑞恩和洛佩兹的注意力。四把本来化作万点寒星的长剑瞬间现出了真身,各自如同一张弯弓一般,向着四名持间的人面门直刺过去。而同时让楚邪身法之呆滞的那种气场也瞬间消失不见。 四人见到自己手中的剑突然转 了过来,向自己面门刺来,心中一阵吃惊,手中急忙运劲,控制住了长剑,不敢做任何犹豫,挺剑再次朝着楚邪刺去。 趁着这个功夫,他们也看清了刚才那片绿影,却是楚邪手中持着的一把晶莹剔透的玉箫,见到楚邪以一把脆弱的玉箫抵挡住自己四人的攻击,几人脸上又一次忍不住抽动了一下,那样的玉箫恐怕从手里掉到地上,都能摔碎,居然能抵挡住自己四人的万钧之力,这……,一瞬间,四人心中也萌发出了逃意。 四把长剑再次袭来,这次楚邪身法虽然没有受影响,却依然不再靠身法游走,而是身子迎着其中一人的长剑冲了上去,在即将碰到长剑之时,手中玉箫轻轻探出,贴着对方长剑的剑身一划一引,同时身子一转,另外一把长剑刚好从后面追了上来。 楚邪并不慌张,引着玉箫贴着的那把长剑迎了上去,在两把长剑刚刚接触之极,忽然画出了个半圆,然后那把追来的长剑也神奇的贴在了楚邪的玉箫上,楚邪又是顺势一拉,两把长剑如电般向楚邪身上刺去,手持长剑的两人原本还打算收招,见到这种情况,心中大喜,催动长剑,猛的用力刺向楚邪,眼看楚邪就要被击穿身子,然而楚邪的身子忽然侧着平躺在了半空,全身都靠着玉箫压在两把长剑上支撑,而与此同时,围攻楚邪的三人却是脸『色』大变,因为在楚邪闪身之后,他们才赫然发现,迎面而来的却是同伴的长剑,然而此时想要变招,已经是无能为力,因为他们都是全力而为,对面的那人更是脸如死灰,因为眼前的情形,迎面而来的两把长剑势必要与自己的长剑相撞,另一名同伴速度却是稍慢,以他一人之力,对抗两名和他实力相当的人全力一击,后果不用想。 “叮!”一声撞击声发出,一条人影应声凌空向后飞了出去,身子还未落地,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踉跄着依靠在了墙边上,脸『色』灰白,胸口剧烈起伏。 而另外两人身子也因此而停了下来,和另外一个健全的同伴对望了一眼,三人突然不约而同的分成三个方向,迅速转身而去,其中一人更是直接飞身进入了一直停在那里的电梯,身子向上一窜,瞬间消失在了楚邪的视线中。 ------------ 第四百九十章 神秘的贝瑞思 第四百九十章 神秘的贝瑞思 见到三人各奔一方想要逃走,楚邪身形连顿都没有顿,毫不犹豫的甚至直冲入了电梯之中,抬头看去,楚邪早上乘坐时还完整无损的电梯,此时上面却已经没有了盖子,而一到身影犹如灵猴一般,迅疾的向上爬去。 楚邪嘴角隐隐『露』出一丝笑意,右手一伸一曲,一枚寒光应势疾『射』而去,因为速度太快,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尖啸声。 上面那人虽然是逃逸,但对身后自然也不认为万事大吉了,在向上逃逸的过程中,心思就防备着下方的追击,只是却没想到 楚邪居然会直接动用暗器,他们自然知道东方武林中暗器的存在,而且还对暗器有过一番了解,毕竟中国武林和他们有着不可磨灭的仇恨。因此,他们清楚,在中国武林中,是很少使用暗器的,并且极其受人鄙视的,大部分人总是把暗器和毒放在一起看。 还有,一般来讲,身手越高的人,越不屑于使用暗器,但他想不到楚邪如此高的身手,居然连句话都没有喊,直接二话不说就发出了暗器,以他的眼光,一眼就可看出这枚暗器目标直指自己的要害。 最让他感到惊疑的是这枚暗器的速度,虽然看不清暗器到底是何物,但从那发出的尖啸声中,就知道这枚暗器的威力,但他却病不慌张,如若是无声无息的暗器,也许能杀他个措手不及,但是如今有有尖啸声提醒,他就算没本事闪避开,但想要躲开要害,却是轻而易举,那样的暗器只要不是击打在自身的要害上,绝对不会对其产生什么严重的伤害的,毕竟他们数十年来全都是在修炼肉体,肉体的强度已经达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一边向上攀爬,一边注视着下方疾『射』而来的暗器,那人忽然发现楚邪的身影不见了,好似对方只是闪身进来,朝自己扔了一枚暗器,随后看也不看结果,就离开了。 看到这种情况,虽然自己是在逃跑,但是心中还是不由得一阵耻笑,笑楚邪太过自大。 “砰!”一声闷闷的声响,那点寒星果然不出他所料,并没有击打在要害上,虽然没有完全躲过,但是也只是打在了左腿上,而且暗器也并不是像他想象的那般是什么歹毒暗器,而是一枚硬币,连肉皮都没有擦破。 “哈……!”见到自己如此轻易的用身体挡住了楚邪发出了的暗器,那人不由得想要大笑一声,但是刚发出一个字,脸上本来还是欣喜异常的表情突然间僵在了那里,接着瞬间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黑,黑变白,白变灰,如此瞬间变了数变。 再见他的身子,原本如猴子一般灵活迅疾的身形非旦突然停了下来,更突然间如一颗炮弹一般,向下掉去。 “啊――!”一声充满恐惧的悲鸣回『荡』在空气中,让电梯外面的瑞恩和贝瑞思等几人,脸『色』也是下意识的一阵苍白,心中胆颤万分。 “咚!”一声巨响在电梯中响起,在走廊里的几人甚至能明显感觉到身下的地板晃动。 再看此时电梯内,只见刚刚逃入电梯的那人仰面躺在电梯里,虽然正面看不出血迹,但是在地上,身子的周边,却渐渐呈现出了一圈殷红,至于头脑处,更是血红一片,而最让人心寒的是他的眼睛,双眼睁的大如铜铃,眼中有着不解,疑『惑』,还有着痛苦也有着仇恨。 如果他能说话,能思想,此时他肯定会询问为什么自己只是挡了楚邪一枚暗器,凝聚了全身功力怎么在半空中突然一下散去。任何一名武者,身在高空,都不可能做到提起聚神的,纵然是从极高之处跃下,也是在跃下之前,根据需要提聚功力,然而缓缓而发,功力越精湛,在空中一口真气支持的时间也越长,而西方武功虽然与东方有着巨大的差异,但是有些道理却是不变的,同属于人类,大多都相同。 电梯中的事情楚邪并不知道,如若知道,他肯定会叹息此乃天意,怪不得他。因为他本来就没打算取这人『性』命,发那一枚暗器,也只是稍微惊吓一下,同时给另外两个逃跑的人一点时间。 当然,那枚暗器也并不是随手发出,乃是楚邪用最为精妙的弹指神通弹出了,与以前不同的是,暗器上凝聚了楚邪的一股内力,虽然楚邪的功力如今并不能让内力『射』出脱离自身的控制而应敌,但是却也能让内力凝聚在他物之上,做到咱极短时间内凝而不散。 在楚邪想来,这一击最多也只是给对方造成一些麻烦,就算对方避不开,也不会取其『性』命的,毕竟对方的肉体是出人意料的强大,然而他却想不到那人向上攀爬时,大多时候都是提起一口气,脚下在四周的墙壁上借下力,然后向上冲,而正在他身子凌空之时,自己发出的那枚暗器击打在了对方身上,以楚邪的功力,发出那一击包含内力的暗器,本来就必须要尽全力才能做到,由此可以想象,那么一股庞大的内力击打在对方身上,虽然不能给对方造成外伤,但内里最擅长的本来就是内伤,直达对方身体之内,对方没有防备间,自然身体一震,全身气力立刻散尽,而身在空中,想要再提气已经不可能,虽说四周都是触手可及的墙壁,但偏偏被那股强大的内力一击,四肢软麻还没有回复,于是这身体不由自主的坠了下去,内伤再加上这已经据电梯二十米高的高空,掉落下去后果可想而知,一身强硬的肉体失去了他自身能量的强化,最多也只能算得远高于常人身体,所以这一摔可是直接要了他的命,至死还死不瞑目。 再说此时的楚邪,却是已经朝着另外一名逃者追了过去,那人连头都没有回,全速朝着坐在走廊尽头的瑞恩冲了过去,他的这般举动,让瑞恩可是吓得不清,脸『色』苍白,双手发抖,想要躲开全身却已经发软,心中暗道:“兄弟,不要杀我呀,是楚邪『逼』着我,才打电话喊你们的”。 胆颤心惊间,那人就已经冲到了瑞恩身前,而看其身形完全没有停顿的意思,瑞恩一下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着自己直接被他击飞的那一刻。 然而一阵劲风扑面而来,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一幕到来,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发现走廊里连楚邪都不见了,心中陡然一喜,难道楚邪走了?那不是说自己得救了。 想到这里,下意识的朝后看去,刚浮上一丝喜『色』的他不由得呆在了那里,因为楚邪就直立在身后,而那扇坚硬宽敞的玻璃窗,已经完全碎去,他刚刚害怕的连玻璃碎掉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啊!摔死人了,摔死人了!有人从上面掉下来了!” 下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阵惊恐的呼声,接着声音越来越大,瑞恩心中砰砰的直跳,不用想也能猜到刚刚想从窗户那里逃出去的人,虽然如愿跳出了窗户,但却没有如愿逃走,自然不是他自己摔死的,明显是楚邪动的手。 正在瑞恩心中忐忑之时,楚邪攸然转过了身,瑞恩吓得浑身一耳光激灵,连忙转过了头,正好看到洛佩兹也是一脸苍白的回头。 脚步声在瑞恩耳中响起,如同催命符一般,越来越近,接着楚邪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眼角的余光中,但楚邪的身形却并没有停留的意思,瑞恩心中稍稍宽了一下。 正想偷偷喘口气,却蓦然感觉到一丝危险来临,眼角下意识的看去,只见一只手轻灵巧妙的向自己身上拂来,还不待他有所反应,“咔嚓,咔嚓!”几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瑞恩只感觉自己身上传来一阵痛不欲生的疼痛,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在瑞恩刚刚昏死过去,又是一阵咔嚓声,洛佩兹同样遭受了和瑞恩一样的厄运,只是洛佩兹仍旧强忍着没有昏过去而已,不过身上的汗水却一瞬间湿透了衣服,两只眼睛死死的瞪着楚邪。 楚邪对他充满怨恨的眼光却视而不见,更没有任何怜悯之意,他们设计陷害自己时,又何尝有过什么怜悯,既然走了这一条路,就要有这个觉悟,没有任何停顿,把地上另外三名主教的四肢尽数击碎,只留下那两名原本被派做送死的看守电梯的人,然后楚邪看也不再看一眼,攸然离去。 在楚邪离开约有五分钟,一条人影出现在了走廊中,看着地上躺着的一地人,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接着叹息一声。 “呼!”一声细微的衣襟声响起,又一条人影赶来,叹息的那人听到动静,身子猛然一转回头看了过去。 “瑞贝斯,你居然还敢出现,你这贪生怕死之辈,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他刚转过身子,身后之人愣了一下突然神情激动的大声喊了起来,接着合身扑了过来,原来刚来之人正是刚刚从另一个方向逃走而没被楚邪追赶的人,而先前所到之人,却正是在打斗时悄然离去的贝瑞思。 贝瑞思见到他的反应,脸『色』却是变也没变,身子也没有任何躲避的意思,右手一伸,一枚散发着阵阵光芒的紫宝石戒指出现在了他的手心中。 戒指刚出现,那直冲而来恨不得杀了贝瑞思的人却猛然停下了身子,一脸惊恐的喊道:“什么!你居然是……”。 ------------ 第四百九十一章 光明六智 第四百九十一章 光明六智 不待他说完话,贝瑞思眼光轻轻扫了他一眼,那人心中一寒,还没说出口的话一下吞进了肚中,略带惊恐不安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贝瑞思,那里还有半分刚刚怒火冲天,誓要贝瑞思命的勇气。 “哼,一群没用的东西,打不过人家,跑也跑不了,倒是基尔你,一向速度不快的你居然能够幸存,实在出乎我的意料”,贝瑞思冷声嘲讽着说道,这成功逃逸之人正是和洛佩兹一向极为不合的基尔。 基尔闻言心中猛的一跳,连忙应道:“洛佩……,尊敬的先生,我的实力是不足以从对方手上逃走,但是幸运的是我们三人同时四散,对方先追的却是其他二人,所以我才得以安全”。 基尔口中惶惶解释,心中却是暗自不满,心道谁比得上你的狡诈,连动手的勇气都没,像老鼠一样偷偷溜走,我们在这里拼死拼活的,你却借着我们的掩护走的倒快,现在回来了,非旦没有丝毫同情的意思,反而嘲笑我们无能,哼,想不到你居然有这那般的身份,否则定然绕不了你。 心中虽然腹诽不已,但是外表却愈发显得格外的小心翼翼和尊敬有加,不敢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满,可见贝瑞思的特殊身份对他有多大的震慑力。 贝瑞思的眼光并没有在基尔的身上停留,淡淡的横了他一眼,转身走到了瑞恩身前,蹲下身子探手查看器瑞恩的伤势。 “好狠毒!”这一检查,贝瑞思可谓是勃然『色』变,瑞恩四肢的骨骼可以说完全粉碎了,如若只是四肢简简单单的断裂,凭借他们的手段想要恢复,虽然不容易但是也并不困难,而楚邪好似考虑到这种情况一样,直接把四肢关节处的骨骼尽数捏成了粉碎,想要修复无疑等于痴人说梦。 转了一下身子,接着又看了一下洛佩兹,这一看,让贝瑞思动容不已,因为洛佩兹并没有因为痛疼二二昏『迷』过去,两眼是微微张着的,只是眼光中散发的黯淡的光芒,看了让人心酸不已,这样一个强硬的汉子,落得如此情景,只能让人长叹,却也无话可说。 选择什么样的路,就有什么样的人生,结果虽然不同,但结果从来都是不由得自己做主,你可以选择不走这条路,一旦选了,就再也没有后退之路。 “给洛佩兹和瑞恩两人倒点水去!”贝瑞思头也不回的说道, 基尔听了不敢怠慢,连忙快步走进瑞恩的办公室取水。 贝瑞思见基尔离开,伸手从身上取出一个约有巴掌大小小巧的玻璃瓶子,举在眼前看了一下,只见2里面装着的一种清澈透亮隐隐泛着一种『乳』白光芒的『液』体,而且大约只有二十来滴左右。 “唉!”贝瑞思常常一叹,对着昏『迷』的瑞恩和神志不清的洛佩兹说道:“你们两个,武功虽然失去,却能够享受到如此如此至宝,不知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说完拨开瓶塞,凑到洛佩兹的嘴边,把他身子扶着躺下,向他嘴里滴了约有10滴,才收回了瓶子,接着又如刚才那般向是瑞恩嘴里滴了十滴,看着瓶子中几乎完全看不到的『液』体,轻轻叹息了一声,小心的收回瓶子。 “水来了!”基尔端着两杯水随着声音走哦了出来,恭恭敬敬的站在贝瑞思的一边,虽然知道可能是给瑞恩哦洛佩兹喝的,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自作主张的端去喂两人喝水。 “喂给瑞恩和洛佩兹”,贝瑞思淡声吩咐道。 基尔应声上前,动作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水喂与他们,然后退到一边,静静的站着不敢说话。 “呼!”一声闷重的呼吸声响起,原本已经昏『迷』过去的瑞恩慢慢睁开了双眼,眯着眼睛看了一看周围的情形,眼中流『露』着无限的『迷』茫和不解,待适应了光线之后,才慢慢睁大了双眼。 “贝瑞思,你这个临阵脱逃的无耻小人,居然还敢!”睁开眼睛,瑞恩第一眼看到了面前站着的贝瑞思,此时的贝瑞思满脸平静,背着双手,居高临下俯瞰着瑞恩,让瑞恩有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话,贝瑞思却攸然冷笑道:“闭嘴,若不是你,我组织在洛杉矶又怎会遭到如此沉重的打击?看看地上躺着的人,他们都是因为你的一通居心叵测的电话,才赶了过来,没有任何准备被人废去一声武学,八名主教级的高手,因为你尽数折在了这里,哼!” 一番话说的瑞恩一脸涨红,大声喝道:“哼,你有什么资格说我的不是?再怎么样逃走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你不是一直都足智多谋的么?难道都听不出来我电话中的暗示?”。 反正现在已经没了对证,输什么也不能输这个理,电话中暗示的事情无疑是他下边『乱』造的,他巴不得贝瑞思死于今天。 贝瑞思冷冷一哼:“哼,从今天开始,洛杉矶教堂的事务暂时由我负责,任何有关洛杉矶教堂教会的事情,都只能想我负责”。 “洛佩兹,你敢如此光明正大的篡位,这洛杉矶水晶教堂两年来可是一直由我负责,这是上面做出的决定,更是上面对我能力的肯定,你竟然敢自己擅做决定”,瑞恩看着贝瑞思冷笑道。 “以后你就负责这座教堂下面的传教工作”,贝瑞思对瑞恩轻描淡写的吩咐道。 传教工作?这项工作一向是由下面的那些普通传教士做的事情,现在居然让他这个洛杉矶教堂的主事人做这样的工作,瑞恩在以瞬间气的直欲吐血。 “洛佩兹,你不要其他人太狠,我瑞恩就算是被上面人直接取走『性』命,也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主事”瑞恩急声喊道。 “啪!咚!”一声清晰的闷哼夹杂着一声落地声,瑞恩的身子被贝瑞思一脚踹出了将近两米。 “哇!”,瑞恩只感到自己心肺之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痛苦,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一只手颤颤抖抖的指着贝瑞思艰难的喊道:“你……你这个……”。 “哼”,贝瑞思轻哼一声,对于瑞恩的情况毫不关心:“警告你,不要再惹我,别说你现在已经被废,成为一个标标准准的废物,就算你如今身体无碍,我谅你也不敢对我做出身事情”。 “这段时间,会中凡事主教以上实力的人,都赶到总部闭关潜心修炼去了,外面的事情尽数交与六人管理,大小事务一旦六人通过,其他人若有反抗,一律杀无赦!”贝瑞思冷声说道。 “你!……”听了贝瑞思的话,瑞恩满脸惊恐的看着贝瑞思, 只见贝瑞思右手轻轻伸出张开,一丝紫『色』的光芒映入了瑞恩的视野之中。 “噗通!”见到那样东西,本来挣扎着的瑞恩身上一下没了力气,软倒在了地上,脸上一片死灰,他心中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完了,全身被废,前途毫无,恐怕上面还要追究自己的责任,如若确定,就算赐死也不稀奇。 光明六智,近十年来光明公会中存在的六个人,这六个人实力如何几乎无人知道,他们的身份更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大概十年前,教皇突然宣布了一条消息,任命教中六个足智多谋,智慧过人之人为光明教会的巡察使,旨在监督公会颁布的指令和各处的动静,当然还有对外的各种政策。 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地方,也唯有这六个人并没有如此,他们可以说完全是靠着超人的智慧赢得了那超然的地位,只要是主教与主教以下的人,巡察使有着直接指使的权利,被称为光明六智 然而十年来,大部分教众却几乎从来没有听闻到光明六智的消息,更不清楚这么些年,这六人对教廷做出了什么贡献,六人的身份更是从来没有公开过,只知道唯一证明他们身份的是六枚特殊的戒指,六枚戒指颜『色』各有不同。 至于戒指的真伪,更是无需担心,但凡自身实力到了一定的基础,都能感觉到戒指中那股特殊的气息。 就是现在,瑞恩也想不通和自己相处近五年,并且关系一向不和的贝瑞思怎么会成为了光明六智中的一人,若是知道贝瑞思的身份,他肯定不会有任何与其作对的想法,对方的身份不用说,只凭六智的身份,就比他这个主教尊贵的多,又岂会贪图自己这个位置。 “为什么,为什么一直以来你对我总有种敌对的态度”,瑞恩喃喃问道,这问题他不问清,就算是死也不瞑目,要知道就因为这,他才一直防备着贝瑞思。 “哼,你一直以来的作为都让我极为藐视,只此而已”,贝瑞思冷笑着说道,接着回头对愣在那里的基尔吩咐到:“把这里收拾一下,教堂的事务若是我不在,就由你先管理”。 说罢,贝瑞思转身离去。 ------------ 第四百九十二章 ——第四百九十三章 乱!动! 第四百九十二章――第四百九十三章 『乱』!动!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距离楚邪大打水晶教堂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来安静异常,就连那天被众多信徒亲眼看到坠楼而亡的那名主教的死,也没有掀起一丝波澜,最多只是有些话多之人,说他因为背叛了上帝而死,毕竟他的身份并不像瑞恩那般负责整个教堂的事务,以至于在整个洛杉矶都稍有名气,所以他的死并不用怎么隐瞒。 反倒是外表没有什么事的瑞恩,却吸引了一些人的关注,因为教廷更换了瑞恩的职务,让他直接从鼎鼎大名的瑞恩主教一下变成了教堂中普普通通的传教士,这中间的差异无疑等于天上地下,若非犯了什么天大的过错,绝对不会对他有这般的决定的,所以不但一些报纸上报道不已,就连电视中也会时常提及这件事情。 人打落水狗,这句话在这快速发展的社会越来越成为真理,想他瑞恩身为主教负责洛杉矶教会事务之时,社会各界名流无不恭敬有加,在他们眼中,瑞恩就是上帝派往凡间拯救他们的天使,不管信与不信,也没人敢随便得罪,如今呢,一朝虎落平阳被犬欺,而且这只虎还是永远残废的,往日那些与之谈笑的朋友,有几个不在背地里嘲笑。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房内正在看报纸的楚邪和旁边看书的沈寻影同时不约而同的皱了一下眉,不止皱眉这个习惯两人想象,就连其他的习惯也有很多都相同,因为楚邪从小就极为依赖郭襄,所以对郭襄的一些习惯什么的,不知不觉的就模仿了一些。 这三天来,两人每天只是出去游玩一个多小时,就回到酒店不再出门,黑暗公会的人也没有来打扰,过得当真安逸。此时听到敲门声,心中都知道这安逸的日子算是到头了。 门刚被打开,冰山查理就快步闯了进来,一脸焦急的张口就问道:“楚先生,前几天水晶教堂发生的那件坠楼事情是不是你做的?瑞恩是不是也是你废的?” 如今光明公会的实力不是黑暗公会所能正面匹敌的,所以这些年来,黑暗公会基本上全部化明为暗,而且如非必要,基本就不会和光明公会主动发生冲突。 也因为这种策略,使得光明公会的一些地盘,黑暗公会并没有进行监视,再者这水晶教堂,作为国际上著名的大教堂,是光明公会显与世人眼中的重要基地,所以楚邪三天前做的事情,并没有第一时间被黑暗公会得知,直到今天,黑暗公会安『插』在光明公会内部的人才听到了这个消息,从而传递了出来。 在听到光明公会两名主教一死一残,而且其中一名还是洛杉矶地区的负责人,黑暗公会的一些人还为此欣喜不已,但是下面汇报的一句话却一下让他们傻在了那里。 “据可靠消息,这件事情是楚邪所做”, 楚邪……,如果是其他任何人,他们黑暗公会都会为之欣然,但惟独楚邪参与其中,让他们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其他人或者组织于光明公会作对,不管实力如何,对他们黑暗公会终究是有着共同的敌人,而且最重要的就算他们不敌,也对自己没有影响,如果对方表现出足够的实力的话,他们自然可以寻求合作,但却绝对不会冒险。 而若这件事情是楚邪所为,就很有可能把他们原有的计划尽数打『乱』,要知道这次他们可是抱着一举振兴的心思决死一战的,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那也许他们再也没有了任何机会,而黑暗公会很可能从此成为历史。如果把握住了这次机会,不但黑暗公会能振兴,到时就算光明公会不被灭,也绝对会损失惨重,黑暗和光明的实力定然会和现在截然相反。 虽然楚邪不是他们黑暗公会的人,但是楚邪的另一个身份却是圣谕所指明的黑暗使者,是黑暗之神派来帮助他们重新振兴黑暗的,而且现在这关头正是他们准备要让楚邪经过圣谕的洗礼,明确楚邪的身份的时刻。 在这个时刻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光明公会对楚邪不予追究,那这件事情自然也就相安无事,但是一旦追究,那他们纵然就是再想着置身事外也是不可能,毕竟楚邪的身份异常特殊,而这样一来,他们黑暗公会无疑就正式与光明公会开始了正式的冲突,那他们本来围绕着光明公会和中国武林决战的时刻所做的一切计划打算,就没有了任何价值,甚至黑暗公会能不能坚持到光明公会和中国武林决战的时候都不能确定。 由此可见,楚邪做的这件事,此刻对黑暗公会何等重要,听到这消息之后,黑暗公会立刻让冰山查理第一时间赶了过来,而整个黑暗公会也第一时间转动起来,一边严密监视着整个西方光明公会的大小举动,一边召集高层人士,商议对策。 看着眼前满脸焦急,语气冲动的冰山查理,楚邪洒然一笑,并没有『露』出不喜之意,淡然说道:“不错,瑞恩和其他七名主教都是我动手废掉的,怎么?” “什么?瑞恩和其他七名主教!!!”冰山查理惊呼道,一脸震骇,他们得到的消息只是瑞恩被废,还有一名主教坠楼身亡,其他再没有什么,如今从楚邪口中得知,居然还有六名主教被楚邪废掉,这消息一时间直接把冰山查理的脑袋震晕了。 “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对他们动手?难道你不知道这会对我们黑暗公会产生多么大的影响么?”冰山查理突然朝楚邪吼道。 楚邪盯着冰山查理冷声说道:“动手不动手,向谁动手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们指使,楚某的事情更用不着你们费心。不过看你如此焦急,我可以提醒你,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他们想对楚某动手在先,若是无事,就请回吧,恕不相送了”。 “你……你……唉,我心中太急,若是言语中得罪了楚先生,还请莫要见怪,先行告辞了!”冰山查理愣了半天,最终长叹了一声,一脸沮丧的转身离开,他这次来此,目的只是向楚邪询问确认一下,这件事最终还是要等上面做出决定。而且他也想到了,这次之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情,肯定是光明公会想向楚邪追讨上次的场子。但是他心中却也暗自怀疑,总觉得楚邪从来到这里的态度有些异样,若不是他拒绝了黑暗公会的邀请招待,执意住在酒店内,在这光明公会全力准备喝中国武林一战的时刻,又怎会发生现在的事情。 …… “什么,你说楚邪废了他们8名主教级的人?”满脸沧桑的老人霍然起身满脸震惊的看着冰山查理呼道, 不但是他,就连周围坐着的十多名气质不凡的人同样一脸难以置信,随之一种茫然的神『色』充盈在不少人的脸上。 “大人,这件事我们该如何应对才好?”一名容貌在中年之龄的男子沉声问道, 那老人闻言喟然一叹:“唉,难办,难办,难呀,难呀。八名主教被废,就是光明公会,也只有寥寥百余名主教级别的,楚邪一次就废了人家十分之一的主力,放在谁的身上能够忍气吞声,若是光明公会对楚邪动手,我们是无论如何都不可避免的”。 “楚邪呀,楚邪”,叹息了两声,老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叹这楚邪。 “大人,我们是不是尽快修改原先的部署?既然动手已经不可避免,我们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在这叹声叹气,而是尽快想办法,怎么去解决这件事情”,旁边一人沉声说道。 老人闻言却轻轻摇了摇头,低头沉思起来,时间滴滴答答的慢慢过去,突然那老人抬头吩咐道:“卡迪尔,让准备盛典的人加速速度,争取三天内安排完所有的事情,查理,你去再见楚邪一面,不要多说其他事情,就邀请楚邪来做客,请他们剩下的一段时间来此居住,芬尼尔,吩咐下去,除了中等城市的据点外,其他一律深藏,任务活动都要谨慎再谨慎,另外发出暗令,召集暗云尽快赶到这里,至于其他人,全部精力都放在监视光明公会的一举一动上,就这样,先去办事去吧”, 说完朝着众人摆了摆手,众人不敢停留,迅速离开了房间,转眼间就剩下了老人一人坐在椅子上,静静的注视着对面的墙壁。 ------------ 第四百九十四章 豪华车队 第四百九十四章 豪华车队 黑暗公会担心的局面并没有立刻出现,转眼又是两天过去,而光明公会方面却安静的让人纳闷,遭到那般的打击,却忍到现在没有任何反应,他们自己内部承担的压力就可想而知,组织内部成员的信心就不用说了,而发生这样的事情,短时间内可能还能隐瞒,但时间长了,其他一些组织也肯定能知道,若他们对别人的挑衅不予理会,就算他们实力无与伦比,也定然会遭到其他组织的耻笑。 这样的事情别说是发生在光明公会,就算是任何一个小组织,再怎么着也要与对方对上一对。所以对光明公会的蛰伏不动,黑暗方面所有人并没有松懈下来,他们这些年来一直处在劣势,能够坚持下来,自然有着他们的生存之道,绝对不会放松任何一个威胁。 如今的情况与楚邪想要的看似有着天壤之别,他所期盼的事情也没有任何发生的征兆,但是楚邪却好似对这件事情完全不关心一样,每天看看报纸,和郭襄沈姐姐聊聊天,偶尔还清闲的到外面游览一番,过得好不自在。 如今的楚邪一只手端着一杯清茶,悠哉游哉的畅饮着,而他的对面所坐的人确实冰山查理,这个黑暗一直派来与楚邪联络的人。 “楚先生,我这次来此是要告知与你一声,仪式的准备工作已经尽数准备完毕,如果楚先生愿意,明天就可以开启许久没有见过的暗黑之神所留下的圣物了”,冰山查理话中带着一股难以控制的欣喜和激动。 要知道对这所谓的圣物,他自己至今也只看过一次,但是那次圣物显示神迹之时,他却只有四五岁而已,年幼的他虽然至今难忘当时圣物所展示的神迹,但是对其他的却已经没有了印象,此时有机会即将再次看啊,他自然激动万分。 “如果准备好,那就明天吧”,楚邪没有任何思考,也没有任何的惊讶,直接决定了下来。 楚邪的爽快让冰山查理愣了一愣,随即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明天早上我再来接楚先生”。 见到楚邪点头,冰山查理也没有再做停留,起身告辞离去,本来以原先的打算,如果明天举行仪式,那作为不可缺少的主教的楚邪,今天晚上就应该把他接到黑暗圣地的,但是楚邪所做的事情,却让他们不得不谨慎万分,怕在这当口被光明公会抓住把柄,给他们安一个勾结外敌的名头,那样在整个西方,他们都会举步难行,中国人不知道,在西方太多的人对中国从来都抱着一种敌视的眼光来观看,他们绝对不会容忍任何人或组织以损害自己的利益去帮助中国的。 因为这个顾虑,才决定明天早上接楚邪前往参加仪式,等仪式完了之后,不做任何停留,直接送楚邪离开,这样就算被人得知他们和楚邪有接触,也容易找借口。 …… 四月的晨光早早来临,刚过七点,轻轻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楚邪和郭襄两人相视一眼,起身打开门,外面敲门的冰山查理正待说话,楚邪却直接开口说道:“走吧”。 见楚邪如此爽快,冰山查理也不再多言,带着两人快步走出了酒店。 “赫!”一出酒店,就连一向对上层社会的排场了解不多的楚邪两人,心中也不由得吃了一惊,酒店大门外整整停了将近百辆轿车,而且是清一『色』的劳斯莱斯,同一个型号,除了最前方一辆白『色』的豪华房车,百来辆汽车就那样整整齐齐的停在酒店门口,如若是寻常,这等情况恐怕早就会有酒店的工作人员上前驱赶了,因为这样一来把进出的道路挡得严严实实,但此刻,不但酒店的人员没有动静,就连闻讯赶来的两辆警车,看到这样的情形,也不由得悄然后退,远远的观望着,至于被堵在酒店内外的几个客人,更是不敢有任何言语。 个『性』人人都有,但个『性』不代表无知,能让百辆豪华汽车这般隆重接待的人,全世界能有什么人,能拿出百辆劳斯莱斯的人,其实力何等雄厚,拥有这等实力的人,杀个人对他们而言,完全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法律再严厉,再公正,但是却走不到他们的身边,一句话下去,有人替罪没有不说,就是那一摞摞钱,也足以让别人无法追究。 楚邪和郭襄两人心中却有些疑『惑』,他们自然知道仪式之前,对方居然连应有的提前邀请都没有,自然清楚他们是怕被光明公会拿到把柄。 但眼前的情况又如何说?如此兴师动众,恐怕此时消息就已经传到光明公会的耳中了,那前几天以来一直小心翼翼岂不是白做了么。 不过心中虽然有疑『惑』,但是两人自然不会向冰山查理询问,毕竟他们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在冰山查理的带领下,快步来到那辆房车旁,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滴!”百辆汽车整齐的发出了一声喇叭声,声音整齐响亮,却没有任何刺耳的感觉,不用想都知道这定然是训练有素。 鸣声过后,二十辆车前面带路,后面又跟了几十辆,而在楚邪所坐的车两边,同样也跟了几十辆车,严严实实的把楚邪保护在了中间。 对这样的场面,就算是淡泊如楚邪和郭襄,也有些感到不自在,打个比方他们此时的待遇,足可比的古时皇帝的待遇。 看向车位,数十米宽的大道,一半都被这庞大的车队给占了,路上的车辆看到这样的情况,吩咐都不用吩咐,自觉的让在了一旁,所有的人心中都有杆秤,分得出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正是这杆秤,这百辆车队从繁华的市区到郊外,居然没有遇到一个红灯,也许是遇到了,但却没有做任何停留,一路就这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洛杉矶这座城市。 豪华的车队一行到郊外,队形就发生了变化,坐在车中的楚邪暗自注意了一下,虽然向外面扫视过去,看似仍旧是百余车辆,但楚邪却清楚这只是表面,大概有一半的汽车缓缓分离出了车队。 “楚先生,沈小姐,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如果你们二人感到困乏,尽管安心闭目养神!”冰山查理在前面回头笑着说道, 楚邪和郭襄点点头表示知道,见到冰山查理轻松无忧的表情,楚邪知道这途中已经基本不可能遇到什么伏击,所以轻轻握了一下郭襄的手,闭上眼睛养神起来。而他的心中却实则在重新推测黑暗公会。 一直以来,所听到见到的都是黑暗公会的没落,没落到完全不敢和昔日实力相当的劲敌光明公会正面对抗,没落到龟缩在黑暗之中几十年,以生存下来为自己最大的希望。 无奈到如此一个组织,居然把希望放在他这个荒唐的什么使者,种种表现,让楚邪一度以为黑暗公会只能算是一个二流的组织,但今天黑暗公会的表现,却让他明白,自己当真是把黑暗公会看的太低了,其他什么都不用多说,就说今天居然如此兴师动众的派出这般豪华的车队,就已经写明,他们其实并不惧怕光明公会。以前的表现无疑表明那只是他们的应敌策略。 当然并不是说黑暗公会的实力比得上光明公会,而是说黑暗公会并不惧怕对方,就算实力不如,但这次黑暗公会是有备而来,他们有足够的信心应付光明公会仓促的布局。 楚邪疑『惑』的是,为什么仅仅一夜之隔,黑暗公会就表现出如此截然相反的态度呢? 带着疑问,车队平安的缓缓停靠了下来。其他跟从的车迅速撤出了视野,一霎间,就剩下了楚邪所坐的这辆汽车。 车刚停下,冰山查理就急忙赶下了车,来到后边为恭敬的为楚邪和郭襄打开了车门。 “轰!轰!轰!” 楚邪和郭襄两人刚抬步走下汽车,十二声礼炮顿时响起,一队百余人的队伍突然出现在了场地中,整齐的站好了位置,神情肃然分成两列正身站立。 接着又是一群人在在两列之间快步走上前来,当前三人俱是白发苍苍约在六七十岁左右的老者,后面跟的十余人大多却是中年人,这些人尽数穿着黑『色』的长衣,唯一不同的是在衣襟上,镶着不同颜『色』的丝线,走在前面的三名老者镶的正式一条金『色』的线。 ------------ 第四百九十五章 桃花岛之名 第四百九十五章 桃花岛之名 一群人来到楚邪身前,刚停下脚步,一直引着楚邪的冰山查理就会意的连忙上前一步对楚邪伸手介绍道:“楚先生,这三位长者就是我黑暗公会身份最为尊崇的暗黑公爵”。 楚邪闻言凝目打量过去,原本以为这三人之中应该有一个是黑暗公会的教皇,这三名老者看上去年龄在七十左右,但是眼睛中表现出来的深邃和丰富的内容,却让楚邪清楚他们的年龄定然比外表要大的多。只有经历太多,看过太多,对这个世界了解太多,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全身才能散发着一种悲天悯人的深邃。而想要对世界了解很多,看到很多,经历很多,寻常人就算经历百年也不可能做到,只有身在世界的顶端,才能真正的了解这个世界。 对于这样的人,就算对方是十恶不赦之人,楚邪也不会有任何藐视之意,因为这种人就算再坏,也有值得让人去敬重一面,所以经过冰山查理寥寥一句介绍后,楚邪就把自己平常那种懒散的态度稍稍收敛了一下。 至于郭襄,她处事的经验比之楚邪更为丰富,眼前三人自然有值得他去尊敬的一面,但是她心中把自己定义的很清楚,今天自己只是陪着楚邪来的,楚邪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懂事,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事的人了,这样的场合,她自己自然不会去遮挡楚邪,所以站在楚邪旁边表情从容自然,却又有着一股让人心中凛然的气质。 然而楚邪的表现,却让在场的一些人脸上有些难堪,他们对平常的楚邪毫不了解,自然不知道如今楚邪所表现的态度已经是极为客气了,在他们眼中,看到的是冰山查理给楚邪介绍了三名老人的身份后,楚邪面『色』只是郑重了一些,却没有快步上前对三人问好,而是站在那里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三名老人,如此的行为实在有些无理,若不是有三名老人在前,他们定然会对楚邪冷脸相对。 “好,好!好!。借用你们中国一句话,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叫默德新德里,旁边这两位用你们中国的称呼说就是我的两位师弟了,穆晗新德里,卡顿新德里,敢问楚先生可否告知老头我出自哪个师门么?”中间那名老人对于楚邪没有向前问好,没有任何介意,开口先是一声爽朗的大笑,赞叹了楚邪一句,就没有任何盛气的把自己三人介绍给了楚邪,接着又直爽的询问其楚邪的师门,这样的谈话,若是外人看到,肯定以为他们是早已相识的人了,显得格外的熟络,完全没有陌生的感觉。 就是楚邪和郭襄,听了老人的问话,一时间也觉得有种格外亲近的感觉,这种感觉和当年黄『药』师一灯几人给他们的感觉有些相似,看似身份尊崇之极,但与他们交往之时,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格外的让人亲近。 楚邪双手抱拳,微微行了一礼,应道:“前辈过奖了,至于师门又何须隐瞒,东海桃花岛传人是也”,这三人容貌差异极大,明显不是什么亲兄弟,依楚邪猜测,很可能是自小被收养才起的这名字。 “前辈可是不敢当,在这个角度看,也许我算的前辈,但是换另外一个角度看去,也许楚先生你足以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面前当得前辈一称了,所以我们还是莫要计较什么前辈不前辈了,大家随口随意称呼就是”,默德新德里哈哈一笑说道,眼角之处不时『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默德的话让楚邪和郭襄两人听的心中一跳,对方的话中之意极为明显,以现在的身份,楚邪不过二十来岁,自然是他们的晚辈,但是若以楚邪的来历,从宋时而来,距今八百余年,自然当之无愧的能在任何一个人面前当得前辈。 无论的楚邪还是郭襄,或者是沈寻影,对于他们的来历,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个外人,至今知道的人也只有他们自己而已,对方不管是怎么知道的,都表明了他们的不一般,而这个原因,也正是楚邪来此的主要目的,否则他对这黑暗公会才不会有什么兴趣的。 “咦?东海桃花岛?”位于默德右面的穆晗突然一声惊疑,满脸沉思的愣在了那里。 他的表现一下吸引了旁人的目光, “怎么了穆晗?难道你听过楚先生的师门不成?”默德转头询问道。 穆晗回过神看了楚邪一眼点头说道:“有些印象,不过是与不是还需要询问一下楚先生”。 “敢问楚先生,你所说的东海桃花岛创始之人可是中国宋朝末年一名被武林人称之为东邪黄『药』师的前辈?” 楚邪眼中精光一闪,就连旁边的郭襄身子也微微颤了一颤,他们自己虽然也经常提及师傅和外公,但是从别人口中听到和自己说时的感觉却有着很大的区别,东海桃花岛这个曾经犹如昙花一现的门派就算是中国武林,也基本上是无人得知,唯一听说的就是从那半是虚构的小说电视电影中,但人们对那确是根本都不相信,如今眼前这名地地道道的外国人居然知道桃花岛,一时间楚邪和郭襄都感到心情有些复杂。 “不错,那正是师门的始祖!”楚邪爽然应道,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对方询问他的师门,楚邪从来不会回避这个问题,在他看来,一个对自己门派遮遮掩掩的人,不管实力再怎么强大,也不值得他尊敬,因为不管有什么理由回避谈及自己的师门,都是一种胆怯,一种对师门实力没有自信的表现,桃花岛虽然只有寥寥几个传人,但楚邪却从来不认为有谁能欺辱到他,只要有他在,更不会有什么人能欺辱到他的师门。 “怪不得,怪不得……”,听到楚邪的回答,那穆晗接连不停的说起了怪不得三个字, “怪不得什么?穆晗,你就直接说出来,不要把话藏着掖着”,默德见到穆晗这般神情态度,心痒的难受。 “哦不要怠慢了贵客,楚先生快里面请,边走边说与你们听,总不能让楚先生站在这里吧”,穆晗见默德几人一脸好奇的表情,哈哈一笑说道。 默德几人闻言,顿时想起现在还在外面,楚邪两人更是刚下车,连忙把楚邪里面请去,这才注意到自己等人忽略了一直静静站在楚邪身边的郭襄,连忙一脸歉然的对郭襄说道:“沈姑娘,刚才怠慢了沈姑娘,莫要见怪!” 他们自然不知沈寻影和郭襄之间的事情,不过他们却也知道楚邪与她之间特殊的联系,所以态度也极为亲切,郭襄微微一笑,淡然说道:“不用客气,今日来此我只是一个旁观之人,不用麻烦”。 郭襄的话谦让之中也流『露』着一种威严,这种淡然的态度,让周围的人心中顿时不敢小巧了这个容貌绝艳的女子。一群人引着楚邪两人向里走,穆晗边走边说道:“我对中国武林的历史了解的很多,也许比中国很多门派了解的都多,说来其中的原因可能会让楚先生和沈姑娘有些不愉,这要从百年前那场中西战争说起,军阀之间的战争就不用说了,我们说的是西方武林人入侵中国一战,当时我已经四岁多,稍稍懂一些事情了,至于那场战争我自然不可能参与,但是那场战争之后,我就被师傅收为了徒弟,师兄那时你年龄比我还小伤两岁,自然还不记事,师傅正是参与那场大战后仅存的几人之一,那个时候师傅日日夜夜只要稍有时间,就自言自语的提及那场大战,时间久了我心中也记下了不少,于是自幼对中国武林产生了浓重的兴趣,好奇为什么中国一个国家能以一己之力击退众多国家,好奇中国那高深莫测的武功,长大之后,就对中国武林历史什么的孜孜不倦的收集起来,更是数次前往中国旅行”。 “怪不得师弟你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语,书房里的书籍更是多是中国书籍,原来是这个原因,唉,对师傅的了解我们三人还是你最了解呀”,卡顿叹息了一声说道。 穆晗微微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根据中国一些武林传记,中国武功在唐朝时最为鼎盛,但是自唐朝开始,天下大多时候太平,同时也因为当权者对武林的顾忌,使得武林一代一代的没落了下去,但是就算是宋时的一个二流高手,在今天,也能当得绝顶高手,而楚先生的师门桃花岛创始人东邪黄『药』师,却是宋末武林中惊艳绝伦的高手,最为重要的是,这位黄前辈不但武功超绝,对于琴棋书画,天文地理,文韬武略,诗词歌赋,医卜星象等可谓是无所不精,实在是世上百年难得一见的绝才”。 说到这里,穆晗脸上『露』出了一种仰慕之极的神『色』,似乎是在幻想这样一个人物出现在世上世人是如何的敬仰。 随行的几人听了穆晗的话,一脸惊奇的看向楚邪,他们对黄『药』师不清楚,但是对楚邪,却调查了很多,自然知道楚邪对于琴棋书画的造诣,还有高超的医术,就因为这个原因,对于穆晗的话,他们没有任何怀疑。 “敢问楚少侠是桃花岛几代传人?” ------------ 第四百九十六章 致命的危机 第四百九十六章 致命的危机 “敢问楚少侠是桃花岛几代传人?”默德蓦然开口询问道, 这话一出,本来正说的兴致升起的穆晗和卡顿一下停住了口,专注的等着楚邪的回答。 楚邪听到这问题也是一怔,不由得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郭姐姐,却见郭襄犹如没有听见这个问题一样脸,平静的盯着前方,对楚邪的注视毫不理会。 楚邪见了心中不由的一阵苦笑,知道这位郭姐姐今天是让自己应付一切,她自己根本不打算参与,脑中一转,哈哈随口一笑,应道:“先师已经不在人世,这个话题楚某不便回答”。 他虽说的洒脱,但是若是注意,还是能看到楚邪眼中悠然流『露』出的伤悲。 默德三人是何等的精明人物,楚邪既然不回答那他们也不再追问,本来他们是想知道楚邪到底从何处而来。不过虽然没有得到答案,但是楚邪看郭襄那一眼,他们却心中产生了好奇,那一眼分明有着征询意见的意思,依他们对楚邪的了解观察,从来没想过这样一个人会对一个女子有着这般的态度。而且这个女子他们更知道和楚邪有着同样神秘的来历,只不过因为楚邪与他们黑暗圣谕的关系,才使得他们忽略了这名女子,如今看来,这名女子对楚邪的重要『性』绝对的非同一般。 一切都是瞬息之事,转眼间众人来走到了一处敞开的大门前,直到此时,周围排队接待的那些人才从两边迅速散去,而楚邪也能从新打量这处地方。 从他们一路上的奔波就可以知道,这里明显是位于城市外很偏僻的地方,此时扫视四周,才发现所处的位置绝对称得上西方最古典的城堡,眼前这高大宏伟的建筑一眼就可看出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的风吹日晒,增添了一份苍老稳重的气息,然而却依旧那般坚固。 环顾四周,楚邪丝毫看不到任何有一丝现代气息的布置,优雅古典让人好像走入了几百年前的古代城堡中。 见到这样的情形,楚邪心中产生了一个大大的疑问,他特别特别的好奇,这样一处明显的建筑,别说逃脱光明公会的视线,就是普通人的视线也不可能逃脱,为什么光明与黑暗两个组织对立千年,这里却平安无事? 用中国的理论擒贼先擒王,这里就等于是黑暗公会的圣地,如果摧毁了这里,对黑暗公会的打击无疑是致命的。虽然楚邪猜测千百年来双方有着一种敌对而又共存的特殊理念,从而成为他们千百年来没有消失的原因,但现在的局势明显发生了变化,光明公会已经容忍不下与黑暗共存,否则这几十年也不会步步紧『逼』,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对这处如此明显的地方敬而远之? “楚先生,沈姑娘,走到里面就等于走进了我们黑暗之神栖息的地方,希望两位态度能虔诚一些,同时我们黑暗的王者也早已在里面恭候两位了”,前面带路的默德三人突然停下了脚步,打断了楚邪的思考,神情肃然的对两人说道。 楚邪和郭襄听了,不置可否的微微点了下头,心中却并不甚是在意,黑暗之神是他们的信仰,黑暗王者也是他们的王者,与他们两个人却并没有关系。 默德也没在意他们的反应,刚刚只是提醒一下,他自然明白不可能让楚邪两人对他们的信仰虔诚以对,只是提醒楚邪一会态度不要太过随便,相信楚邪两人心中有数。 趁着这个功夫,楚邪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建筑,与四周其他高大古典的建筑有所不同的是,眼前这处黑暗最神圣的地方,却并不高,但这里的不高也只是相对周围其他的城堡而言,这座建筑也足有二十多米高了,顶上是成圆柱形的结构,细细的犹如一根柱子般耸向云间。 让楚邪惊奇的是从外表看去,这座建筑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圆筒,依他对建筑的了解,基本可以从那一扇扇窗户和墙壁的结构断定,这座建筑只有一层,也就是说这是一个高大二十多米的圆房,根据这建筑的面积,也就是说里面是一个大约有着近万平方米的空间,就连楚邪一时间也无法想象里面要有着什么样的构造,才能支撑起这样一个简单却又不可思议的建筑,更能在风雨之中幸存千百年。 正对眼前的是两扇巨大无比的门,每扇足有五米宽,更诡异的是,两扇门都是黑『色』的,而这种诡异的黑『色』楚邪以前也曾经见过一次,就是当初冰山查理给他送的请柬,在黑『色』之中似乎有股诡异的黑气笼罩在其中,不断的飘动盘旋,让人心神忍不住陷入进去。 默德一改刚才与楚邪谈笑风生的表情,严肃的朝着大门拜了三拜,后面跟着的其他人见了也紧跟着拜了三拜,神情肃然虔诚,对于仍旧立于人群中的楚邪和郭襄好似不存在一样待之。 默德接着起身,脚步稳重而又庄重的一步步走上前去,来到两扇大门前,双手在胸口轻轻一贴,接着平平朝着两扇大门伸了过去,楚邪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默德的两只手上没有用什么的力气,但是两扇门却在他的双手刚一接触到,居然缓缓开启,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楚邪从外面向里面看去,然而如此近的距离,他却无法看清里面的任何东西,一切都是那么明显而又朦胧,好似光线在门口都被折『射』了一样,挡住了外面所有的窥视。 楚邪心中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他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太过于低估中国以外的国家了,在他眼中,只有中国的武功是最好的,这种想法在以前也只是相对着宋朝周边的一些国家,但是从来到这里见识过汗国口木和上次在这里与光明公会交手之后,楚邪同样认为中国的武功要远远超越与其他国家,虽然现在中国太多的武功失传了,但仍然足以傲视这个世界。 所以他才无所畏惧的只身来到美国,来到光明公会的老家,来到黑暗公会这里,但此时这里却给他一种让他极为不安的感觉,心中不由得有些责怪自己,他不是后悔来到这里,而是后悔答应郭襄让她跟着自己冒险。中国有着几千年的历史,而外国纵然比不上中国,但也有着千年的历史,中国能够有神奇的武功,外国若是出现一些让人震惊的技艺,同样也是理所当然。 前面的默德转过身来,对楚邪肃然说道:“楚先生,沈姑娘,里面就是我黑暗公会存在千年的圣地,这次仪式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确认楚先生你的身份,让你自己明白到底是不是我们黑暗公会等候百年的使者,至于沈姑娘,你虽然身上有着和楚先生相似的气息,但是我们并不勉强你,如果你不愿意,可以在外面等待”。 楚邪还没有答话,郭襄却秀眉一挑,说道:“听你的口气,进去似乎还有危险?” 默德毫不隐瞒的应道:“危险当然有,想要成为黑暗之神任命的使者,自然要得到黑暗之神的认可方可。当然,如果能够得到认可,楚先生自己的收获也同样是难以想象”。 楚邪对他的诱『惑』却是丝毫不感兴趣,他们根本不清楚他之所以来此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什么使者,而是为了查探他们圣物,为了找到回到过去的方法,所以纵然有危险,楚邪也绝对不打算放弃,只是对于郭襄…… 楚邪想到这里转眼向郭襄看去,却正好迎上郭襄的眼睛,看到她的眼神,楚邪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因为那双明亮的眼睛中明白的写着,无需多说,共进共退。 洒然一下,楚邪傲然说道:“若是没有它事,快些继续吧”。 默德也不在啰嗦,伸手一引:“请!” 楚邪和郭襄两人相视一笑,携手飘然走向大门。 身子一步踏进大门,楚邪和郭襄两人的身子同时猛的一下停顿在了那里,脸上充满了震惊,因为他们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走进大门时,身子像是穿过了一道如气体一般的气罩一样,那股气罩好像把门外和门里面分成了两个世界。这是如何形成的?楚邪绝对不会相信是靠着人的修为产生的。 来不及细想,一个声音突然回『荡』在了他们的耳边。 “百年等候的使者终于踏进了历史的车轮,不过此时言此还有些过早,请循着声音走过来吧,如果能见到我,那你就通过了第一关的考验,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飘渺肃穆的声音清晰的在楚邪两人耳边回『荡』,两人四下望去,脸『色』顿时大变,因为莫大的城堡里并不不像他们想象的充满了明亮,而是充满了黑暗,诡异的黑暗,在这黑暗之中,楚邪和郭襄两人却能清晰的看到对方,明明面前到处充满了无法言语的黑暗,但是看向远处,却又什么都看不到,如此的矛盾之极。 更让楚邪和郭襄不安的是,随着对方声音的停下,一种诡异的感觉好似慢慢向着两人涌了过来,这种像是一种感觉,一种气息,一种好像有思想的气息,随着感觉越来越清晰,楚邪两人心中慢慢升起了一丝浮躁,一丝暴虐,一丝痛恨所有虚伪的人的想法…… ------------ 第四百九十七章 黑暗之诱 第四百九十七章 黑暗之诱 心理莫名涌起的变化第一时间引起了楚邪和郭襄两人的警惕,他们都不是普通人,练武本来就是锻炼意志和身体,对自身的安全是最为敏感的。 “邪儿,这里的气息能够影响到我们的意识,好像一种邪气一样”,郭襄向楚邪说道, 楚邪微微点了下头应道:“郭姐姐,运功守住心神,不要理会其他的事情”。 郭襄点头收敛心神,运起内功默默的守护着自己的心神,楚邪见了伸手轻轻的拉起郭襄的一只手,自己一边运转内功,一边体会这种异常的气息,他明白此刻越是心急,越容易出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静以对,迅速的了解这其中的奥妙,才可能彻底解决。 周围那诡异的犹如实质的黑暗如同随风飘『荡』的轻烟一般缓缓向楚邪他们二人身上聚集,而随着越来越近越来越多,那气息之中流『露』出来的情绪也越来越严重。 越是黑暗的夜空 越能体现群星的璀璨、月亮冰冷的光华 越是阴沉的角落 越能突出那微弱的光亮。 可能我们前世便做了配角 但我们坚持自己的信念,灵魂再次苏醒在我们体内 我们天生便选择了黑暗 是黑暗让我们走到一起。 是神话时代便俱来的宿命 让我们与光明为敌 你们说黑暗就是邪恶 我们说你们的光明也不是正义。 你们说我们没有爱的存在,有爱的地方才有光明 我们说你们所在的光明不一定就有爱 你们说我们是地府的魔鬼 我们说你们是人间的傀儡。 你们有人说宇宙真理是无常,没有绝对的正与邪 我们就要问,那你们为何又如何分辨光明与黑暗。 我们从没想过自己是正义 却要屏斥那些带着虚伪正义面具的人 我们有着一致的决心与目标而同在一处 否则也是脆弱得无力与你们抗衡。 正因为我们黑暗势力的存在 才会形成你们光明的一方 光明与黑暗从来对立,又本来一体 但又由谁来断定其中是与非? 我们之间也有爱存在 我们同样有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我们也并没有放弃光明 我们也是向着我们心中的那一点光亮而战斗。 我们的所作所为其实与你们一样 而为何彼此分出正义与邪恶 飞升与堕落只在一念思量间 而我们却有不同的路要走。 你们都说,没有黑暗,怎会有人珍惜光明,这是黑暗存在的唯一意义,但是我却告诉你们,光明是人世间最虚伪的存在,你们信仰的光明和现实中存在的光明有着天壤之别。光明把人世间所有的罪与过,都归与黑暗,把世间所有的美好的光环都带在了自己头上。 与你们不同的是,他们从来不会把黑暗当成敌人,而是把黑暗当成他们最好的避难所,若是没有了黑暗,他们又怎能继续掩饰他们内心的虚伪,所有的一切都将暴『露』与信仰光明的子民之前,那时光明也就成了黑暗,世界也就没了光明。 黑暗的使者,你想拯救被光明所蒙蔽双眼的世人么?你能容忍善良的人们继续生活在充满虚伪的信仰下么?我们黑暗的主旨并不是消灭光明,光明和黑暗是共存的,少了一方,另一方也定然不会存在,我们的宗旨是还给世人一个真正的光明,而不是现在靠着愚弄世人而存在的光明。 “跨越时空而来到这里的使者,只要你敞开心扉,就马上能够拥有拯救这个世界的能力,还给世人一个真实的世界,善良美好的世界,拯救那些被人借用光明的名义而失陷的世人,敞开你的心扉吧,立刻接受我赐予你的能力吧,去拯救世人!” “拯救世人!” 一声如同从内心深处响起的呐喊声,一下令楚邪稳如泰山的心神颤动了起来,而原本盘踞在楚邪周围的那些诡异的气息,在这时候突然发疯的朝着楚邪眉间涌了过去。 “邪儿,紧守心神,抱守元一”, 正在这个时候,郭襄的声音突然如同晨钟一般在楚邪耳边响了起来,楚邪的头脑瞬间恢复了清明,连忙抱守元一,紧紧的守护着心房,而也正在这时候,楚邪只觉得眉心之处一股强大的精神力直涌而来,疯狂的想要冲进自己的头脑。 虽然楚邪并不了解这股气息,但是他十分清楚自己绝对不能任由这气息钻进自己的大脑,不管是不是如同刚才那个声音说的一样能给予他超乎想象的能力,他心中从来没想过什么拯救这个世界,这个伟大的想法从来不曾在他脑海中存在过,一直以来他最想要的是平平淡淡的幸福,最厌烦的就是成就什么大事,拯救什么世人。 疯狂的气息汹涌的涌向楚邪的眉心,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空隙让他们进入,就这样一次次冲击着,而楚邪也不好受,那股气息每次冲击,楚邪就觉得自己内心深处剧烈的颤抖一下。 “邪儿,把我放开,他们的目的是你,我没事”,郭襄的声音再次在楚邪耳边响起,楚邪却不敢盲目相信他的话,凝聚全力分心感触了一下郭襄体内的气息,发现她的心神的确平静如水,心中这才放下心来,把郭襄的手轻轻松开,盘腿坐在地上全力抵抗那股气息的入侵。 “为什么?为什么不敞开心房接受,你难道不想拯救世人脱离那虚伪的世界么?只要你敞开心房,世间就会远离任何虚伪,世人才会重新找回自我,不再受他人的愚弄。而你,也将拥有无与伦比的能力”。 似乎因为受到楚邪坚定的排斥,那个声音再次回响在楚邪的耳边,这次楚邪听的分明,那声音的出处居然是从身前那诡异的气息之中响起的。 听完对方说的话,楚邪心中冷笑一声,不要说他不根本都不相信对方的言语,就算相信,他也根本就不打算理会,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只要有纷争的地方就不可避免战争,欺骗,愚弄,既然这些不可避免,那被愚弄的人也定然不可能消失,就算真如对方所说,能还世界一个清朗,但也定然只是暂时的,到时恐怕会有新的矛盾产生,所以人们想象中的美好根本不可能实现。 楚邪不为所动的紧守着心神,那股气息无可奈何的盘旋在楚邪周围,用各种各样的话劝说着楚邪,就这样持续了十多分钟,那股气息突然间一下弱了很多,渐渐的四散开去。 “千百年的等候,才等到了希望 ,却不想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一声重重的叹息,诡异的气息迅速消散在空气之中,而城堡内也瞬间恢复了明亮,一切诡异都烟消云散。 楚邪缓缓睁开眼睛,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焦急担忧的眼睛。 “邪儿,你没事情吧”,见到楚邪睁开眼睛,郭襄焦急的询问道,她刚刚心中的担忧绝对不比楚邪低,楚邪当时只用专心抵御外来的入侵就可,而她却只能站在一边心急如焚的等着,更是亲眼看到那诡异的气息一次次冲向楚邪,每一次冲击都让郭襄心中猛跳一下,害怕楚邪抵抗不了,她虽然不了解到底是怎么会事,但绝对清楚如果被侵入,肯定不是一件好事。 楚邪重重的点了下头,低声对郭襄说道:“我没事,放心吧郭姐姐”, 说着眼光越过郭襄看向后面,此时的城堡完全没有了刚刚那般诡异阴暗的感觉,二十多米高,方圆三十多米大小显得格外的宽敞明亮。 郭襄回过头这才注意到,在里面的正中位置,有座巨大的座椅,上面此时正坐着一名身穿黑衣,手拿黑『色』法杖的老人,那人的五官已经苍老到了极致,握着法杖的手更是只剩下了肉皮,里面的骨头青筋清晰可见,但是惟独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 而在老者座下的两边,却静静的盘坐着二十余人,俱是一身黑衣,双眼紧闭,全身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人一般。 “为什么要拒绝暗黑之神的恩赐?为什么不愿意拯救走上『迷』途的人们?” 一声苍老深沉的声音从那老者口中发出,一双眼睛更是紧紧的盯着楚邪,全身随着说话而散发出一股让人臣服的气息。 楚邪却洒然一笑,对他的威严丝毫不见,朗声应道:“黑暗之神是你们的信仰,我从来没有信仰过,至于拯救世人,那更不是我的责任,我也从来没有那样宏伟的目标”。 “那又为什么拒绝无与伦比的力量?那之中蕴涵的千年的能量,足以让你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若不是无法得到他的承认,也不会轮到你,你修炼武功难道就不像天下无敌么?” “我只想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武功固然能杀人救人,但也能强身健体”,楚邪毫不在意的应道。 “唉!现在说什么也已经晚了,走过去的路无法回头了,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那也只能如此了,罢了罢了!回去吧!”老者摆摆手让楚邪离开这里。 楚邪闻言却冷声说道:“别忘了楚某来此的目的和你们邀请楚某的目的,不是为了接受什么考验,而是为了见见你们所谓的圣物,如今一眼没有看到,难道就想让楚某离开这里么? ------------ 第四百九十八章 信仰 第四百九十八章 信仰 听了楚邪的话,那老者眼光刷的一下,如同两道闪电一般盯向了楚邪,与楚邪的双眼对视。 在那一瞬间,楚邪只感到心中就像是被巨石撞击一样,气血猛的向上涌,心中震惊之下连忙运功抵抗心中的不适,心中一时间不敢相信这名老人的能力如此之强,只是靠着一双眼睛,就让自己差点受伤,虽然其中有自己没有防备的原因,但也是不可想象的。 这样的手段楚邪也用过不少次,对普通人和雨之实力相差颇多的人,用以震慑是最便捷的方法,但想要有效果,使用的对象必然和自己实力有着较为显著的差异,如此才会起到作用。 楚邪心中已经基本确定,坐在那里的那名老者必然就是黑暗现在的领导人,他不敢想象,如果面前之人当真有那般高深的实力,那光明公会又强大到什么地步。 想到光明公会,楚邪的大脑猛然闪起一道亮光,心中一下明白了过来,他差点都忘记了自己与光明公会以前的接触,那次所遇到的对手实力并不高超,但是却有着极为高明的精神攻击,让人防不胜防,中国武功只要内功修炼高深,精神力一般也就随之增加,其中内功的精妙与否与精神力的开拓也有着不小的关系,但是却很少有专门让人修炼精神力的功法,而西方依照楚邪所遇到的情况,却好似他们的武力修炼和精神修炼是可以分开的。 也就是说,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可以把精神力修炼到极为高明的地步,同样可以轻易的制服一名武功高超的对手。 看着眼前那苍老异常,身体羸弱无比的老人,楚邪完全可以确定对方的武技定然不堪一击,因为如果武技高超,就算老到死,身体也不会如此羸弱,那只能说明他唯一擅长的就是精神攻击。 精神攻击虽然无形,让人防不胜防,但他的弱点也较之习练武技的人更为明显,那羸弱的身体是完全不堪一击的。 “你想看圣像?可是想弄明白你自己怎么来到这里的么?”老者目光深邃的望着楚邪问道。 楚邪点点头应声答道:“不错!” 对于对方看透自己的心事,他没有任何意外,一个身居这般位置的人,如果没有这点本事,那也不足以服众。不过楚邪注意到了冰山查理口中的圣物在他的口中变成了圣像,而由此可以猜测,那圣物定然是一座类似雕像一样的存在。 听到楚邪承认,老人并没有发怒或者直接拒绝,而是低头沉思了起来,楚邪见状也没有催促,静立在那里等着他的回答。 过得片刻之余,对方才抬起头,深深的望了楚邪一眼,叹声说道:“也罢,这次请你来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圣像,只是却想不到你居然拒绝接受黑暗之神的传承,所以我刚刚才犹豫。不过你的到来毕竟是和圣像有关系,如此我也不能太过拘泥与规矩,阻止你探索心中的答案。开启圣像的仪式也已准备齐,你和这位姑娘就先行区休息一下,等我们安排妥当再请你们前来,可好?” 他的这番话与之前那颇感警告的眼神实在有着天壤之别,友善得有些过分,楚邪听了嘴角泛起一丝笑容,点头应道:“如此甚好,那就多麻烦阁下了!” “无妨,无妨!”说着话,抬头冲着门口淡声喊道:“默德,带贵客暂且休息去!” 话声刚落,默德的身影就蓦然进入了房中,而此时楚邪和郭襄两人也完全看清,那看似空无一物敞开的大门,的确有玄机,他们竟完全看不到门外的情形。 默德进入城堡内,先恭敬的拜了一拜坐在上面的老人,也不说话,然后起身对楚邪两人说道:“楚先生,沈姑娘,请随我来!” 楚邪和郭襄两人也不做客气,转身随着默德走了出去。 “你们有什么意见?”见楚邪两人走出大门,一直坐在上面的老人出口问道, 他的这句话一出,原本盘坐在下面一动不动,没有半点反应的二十个人的二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睁开了,微微侧着上身虔诚的对着坐在上方的老人行了一礼。 这一睁开眼睛,二十人刚才还模糊不清的面孔好像一下清晰了起来,可以明显的看出,这二十人的容貌都有一种苍老的神态,年龄最年轻者大概也在六十岁以上,而且这二十人的年龄好似按由高到低的顺序从上依次往下首做的。 右面最前面的一人开口说道:“冥皇大人,圣像一事我并没有意见,那楚邪虽然并没有如我们想象的一般继承黑暗传承,但他的反抗却不能改变他的使命,最终他还是会帮助我们走向振兴的,仍旧是黑暗之神任命的使者。我只是不知道冥皇大人,我们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楚邪”。 那被尊称为冥皇的老人闻言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这声叹息之中充满了失望、失望、无限的失望,不甘、失落,若非亲耳听到,绝难想象一个人发出的一声叹息,居然能够包含这般强烈的情绪。 叹息过后,缓缓说道:“想不到这楚邪无论是精神和意志力,居然都如此之强,完全出乎了我们的想象,原本想着借助我们数十人修炼一生的精神力,彻底同化楚邪,让他成为我们黑暗永远的最忠诚的战士,成为人世间维护和宣传我们黑暗的使者,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 冥皇说完突然脸上『露』出一种自嘲的笑容,苦苦一笑说道:“这结果虽然有些出乎我们的意料,但楚邪有如此的表现,也理所当然,几百年前世界上武功横行,几乎是武林最鼎盛的时期,楚邪来自那个时代,年龄固然比较年轻,但是他所接触学习的武功,再普通在今天也能算得上绝学了。而且东方武功一直以来就是精气同修,楚邪精神力自然非比寻常。还有,我们虽然聚集了二十余人的精神力去强制侵入同化楚邪,但是这种精神攻击并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能够真正用来攻击楚邪的精神力,最多也就是三四个人精神力而已。一个人的大脑遭到侵袭,就算是常人身体内也会发出一种超乎想象的潜力去保护自己,更不要说楚邪了,这是早已注定,不可违背的事情,不可强求!” 下首一人接道:“不错,其实圣谕之中也早已说明,这楚邪虽然是拯救我黑暗于危难的使者,但是却并不是守护我黑暗昌盛的使者,而且这楚邪内心之中对我们也明显没有什么好感,也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想借助武力改变楚邪的思想,让他忠于我们。如今既然失败,也只能说是命理,不过却并不会影响到我黑暗的前途,楚邪不管愿意不愿意,是直接或是间接,都将会助我们脱离如今的困境。所以依我看,我们队楚邪什么样的态度并不重要,只是不成仇即可,他承认不承认黑暗使者的身份也并不重要,我们所需要的只是寄托他带我们走出困境,如此而已”。 听了这番话,冥皇赞同的点了点头,正要说话,眉头却忽然皱起:“你们认为楚邪会想不到刚才的情况是我们在算计他么?如果他知道了,以他的『性』格,恐怕绝对不会与我们善罢甘休的”。 这话一出,下面的人顿时沉默了起来,他们都是站在智者的角度看待事情,此时却低看了楚邪的智慧,以楚邪以往的表现,他的智慧绝对是超乎常人,刚刚那件事情就算提前已经给楚邪说过是考验所需,而且也有一定的危险『性』,但那是在位经历以前,经历之后如果再相信他们的话,那楚邪也就不可怕了。此事完全可以肯定,楚邪心中定然已经有数,如此一来心中定然会仇恨黑暗公会,若是这样,谁都不敢确定楚邪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杀?杀不得,擒?擒不得,圣谕的指示楚邪就是帮助他们走出现今困境的使者,白痴也知道不是说楚邪什么都不做就能带黑暗振兴。唯一的利用精神同化楚邪的方法也已经失败,楚邪经历过一次,心中也定然有防备,故伎不可重演。放了吧,如今又唯恐楚邪因为刚才自己等人的算计,而仇恨他们,从而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一时间,愁坏了这些向来立于世界顶端的一群人,一身修为没有了任何用处。 “暂且不做打算,看楚邪的态度,如果楚邪没有表示,我们也当不知,不用再多此一举的和他解释,那样显得手段更是不堪,对这样的人,就算被他知道,也要表现的毫不知情一样,如果他要直接询问,那我们也不要回避,直接坦白告知,如此反而会让他高看,那样也许这件事情会向好的一面发展”。 事关黑暗的前途,纵然在他们的眼中,楚邪武功虽然很好,但仍不可能做到帮助黑暗振兴,但是由于这是圣谕的指示,所以他们心中毫无怀疑的相信楚邪就是带领他们振兴的使者,这股信心来自他们忠诚的信仰。 “准备仪式,迎接圣像再次重现人间吧,百年前的神迹将再次将临在这个世界上,希望这次神迹是我们黑暗一族重新振兴的开端!” ------------ 第四百九十九章 仪式 第四百九十九章 仪式 “楚先生,沈姑娘,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只是过了半个小时,默德就再次来到了楚邪和沈寻影休息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就请吧!”楚邪不徐不疾的说道, 在这个地方他和郭襄两人当然不会真的休息了半个小时,而是讨论了先前在那城堡中所发生的那令他们不解的一串事情,两人均是智慧超群之人,事情自然也猜测出了个大概。 现在之所以看似对这里没有任何防备,是因为他们两人都认为对方不会再出手暗算,最主要的理由还是对方的信仰。 对信仰楚邪了解的并不太深,但是郭襄,不,应该说沈寻影对信仰却深有感触,沈家的人坚持数百年从来没有变过,就是因为信仰,这是一种异常忠诚的存在,这种忠诚有着超乎想象的坚定,也许平常或许能够改变这种忠诚,但是一旦所信仰的对象做出了指使,那这些信仰的人绝对不会有任何违背。 虽然他们刚刚算计了楚邪,但这种算计的前提是绝对不会伤害到楚邪的『性』命,最终的目的还是想要楚邪按照圣谕的指示充分为黑暗的振兴尽力,这样做的最终原因还是因为他们对信仰的忠诚。 如今既然那种手段已经失败,如果对方还算明智,就绝对不会再次出手,第一次还可以借用考验的借口,纵使被楚邪看破,双方也不至于立即仇视,但如果第二次还做这样的事情,那除非有绝对的把握成功,否则一旦楚邪彻底的仇视他们,那纵然有圣谕的存在,黑暗的前程也会被改变。 所以虽然身在被黑暗包围的深渊,但楚邪和郭襄两人却依然从容不迫,就像古代经常有使者或者将军单刀赴会一样,就算双方是死敌,但只要对方心有顾虑,那纵然身陷敌营,也定会平安无事。杀一个人容易,但是杀过之后的后果却往往是不能承受的。 一走出大门,楚邪和郭襄两人心中就是一动,外面的情形和刚才他们休息之前看到的有着明显的不同。抬眼望去,但见每个一米就站着一个全身黑衣的人,双手肃然垂立,身子笔直,头微微低着,一脸虔诚的表情,而这些人的身子都面对着那所最特殊的城堡而立。侧耳听去,若是普通人,绝对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呼吸声或者咳嗽声,这雄壮的城堡群,一时间寂静的似乎能听见微微的风声。 默德在前不快不慢的带着楚邪向冥皇所在的那座城堡走去,抬步落脚间无声无息,通过众人的表现,可以想象这个仪式对他们何等的重要,能够让这些在寻常人眼中的超人这般小心翼翼,唯恐惊扰了什么。 再次走到了那扇让楚邪至今不解为什么有着一道如此奇异犹如空气的能量罩着,能够屏蔽内外的视线,却又并不妨碍人的进出。 “楚先生,沈姑娘,请进!” 默德的声音拉回了楚邪的心神,看了一眼郭襄,抬步跨进了门里,就在一只脚踏进门里之后,楚邪的身子微不可觉的停顿了一下,右手恰好停在了腰间,一道透明的波动也在此时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黑暗公会的人此时大多虔诚的低着头等候仪式,就算被他们看到,也不会在意,因为这道门但凡有人通过,就会出现。 默德因为跟在楚邪的身后,所以没有看到楚邪的脸『色』,否则如果看到,定然会觉察出其中的异样,而城堡内的人大多却闭目养神,就连那教皇此时也离开了王座,背对楚邪垂手而立。 所有人中唯有郭襄心中蓦然一动,轻轻瞥了楚邪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她和楚邪都习练了桃花岛内功,所以才能敏锐的感觉到楚邪在身子穿过城堡大门时,内力忽然运转了起来。郭襄是何等聪明之人,再说她自己同样对这道门好奇的很,自然明白楚邪是在探查这扇门的秘密。 再说楚邪,此时的楚邪心中感觉却是实在怪异的很,他想不到这道让他和郭襄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神奇的门,居然只是简简单单的障眼法。这道门只是利用光线的特殊折『射』欺骗了人们的眼睛,另外还有着海市蜃楼的原理,虽然这种手段精妙之极,让人叹为观止,但用在这些身份不比常人的地方,却是有些贻笑大方了。 “楚先生,沈姑娘,请肃言站在中央,仪式中希望两位不要发出任何声音”,默德轻声对楚邪两人交待道, 楚邪两人闻言微微点了下头,他们非是什么不讲理之人,这等对他人至关重要的事情,就算与对方是敌人,也不应该加以扰『乱』。 默德见状轻轻的退到了右边,位置正是最上首,以他这般凌驾于万人只在冥皇一人之下的地位,居然从头到尾的接待着楚邪,由此可以看出,黑暗公会对这个圣谕指示的使者何等重视,就算这位使者是西方人一直极力排斥的东方人,更是中国人。 默德刚刚站好,一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的冥皇攸然转过了神,一双深邃睿智的眼睛在楚邪和郭襄两人的身上深深的看了一眼,开口说道:“我黑暗圣物流传至今已经一千多年,圣像乃是我黑暗所信仰的黑暗之神的雕像,千年以来,就是圣像的存在,才坚定了无数的信徒跟随黑暗之神行走。圣像长久以来一直封存在这座古老的城堡中,据记载至今只开启过三次,每次圣像出世,必然会有神迹将临与世,所以每次圣像的出世,我黑暗必然会随之振兴”。 听到这里,楚邪心中却是轻笑一声,如若当真如此,那黑暗公会又怎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就算他们所言非虚,那也定然有着限制。 果然,冥皇长叹一声,接着说道:“当然,圣像的神力并不是没有限制的,否则也不会至今只开启过三次,每次都是过得短暂的时间,就要再次封存。圣像的每一次出世,都会消耗大量的神力,从而才会有神迹将临这个世界,而神力的回复我们却没有任何办法,只知道只有放于圣地,才会缓缓恢复神力,每次圣像出世的时间越长,所消耗的神力也越多,而一旦完全消耗殆尽,那圣像就永远变成一座普通的圣像,因此每次开启圣像的时间也极为短暂,上次开启就是在百年前和中国一战,黑暗精英消亡殆尽之后的无奈之举,我们有愧冥神大人,百年非旦没有使黑暗振兴,反而越来越衰败,落至今天不过百年,就要又一次借助圣像的神力”。 说道这里,冥皇一双眼睛中不可抑制的流出了两道老泪,而两边那一个个年龄在六十以上的老头,再也无法保持静止不动的状态,一双双眼睛中全都湿润了起来。 几十个老头在眼前同时悲伤的流泪,这个局面遇到过么?能想象到那时的情景么?而且这些老头还不时一般的老头,楚邪和郭襄两人见到这一幕,不由得面面相觑,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只觉得这些人过的并不轻松,同时心中也对他们如此坚持自己的信仰无语应对,他们两人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当真有什么冥神,若是有冥神,那上帝岂不是一样存在,若是这样,那中国自古以来所信奉的神仙难道也存在么? 不言信,不言不信,信与不信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自己的一颗心是否『迷』失与信仰之中。当然楚邪自然不会有任何劝慰和劝说这些老头的想法,他们再怎么好,再怎么坏也罢,始终都不会和中华民族一条路,千百年的历史早已经说明,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算想要同化,也需要漫长的时间。 悲伤少许,冥皇身子突然直,眼中的悲伤瞬间不见了总踪影:“让楚先生你们见笑了!既然已经准备妥当,那我就宣布,开启圣像仪式开始!” 苍老而又响亮的声音如同晨钟一样,回『荡』在城堡内外,里面和外面的虔诚等待的人听到这句话,不约而同的跪倒在地上四肢拜服与地,头抵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们天生便选择了黑暗 是黑暗让我们走到一起。 是神话时代便俱来的宿命 让我们与光明为敌 你们说黑暗就是邪恶 我们说你们的光明也不是正义。 你们说我们没有爱的存在,有爱的地方才有光明 我们说你们所在的光明不一定就有爱 你们说我们是地府的魔鬼 我们说你们是人间的傀儡。伟大的黑暗之神、冥神大人,他正是因为不忍世人继续成为光明的傀儡,才毅然决定与光明为敌,就算世人不理解,我们也无怨无悔!” 一阵抑扬顿挫的声音蓦然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声音中充满了对世人的怜悯和叹息,充满了对光明的憎恨,让人闻之心中热血澎湃,外面的那些信徒全身更是激动的不可抑制的微微抖动了起来,整个城堡一时间充满了强大的精神能量,就连天空本来飘着的云朵,也忽然如同被炸开一般,烟消云散。 楚邪和郭襄却站在那里平静的看着所有的一切,他们两人听得分明,这声音乃是出自两边那二十人之口,这完完全全是平静超强的精神能量感染了所有的人。 话声刚落,一阵微微的咯吱声传来,位于上方的宝座突然一转,接着缓缓沉入了地面,而众人所站立的地面,紧接着也缓缓往下沉去。 ------------ 第五百章 圣像 第五百章 圣像 楚邪一眼扫去,却见下沉的地面并不是一块,而是城堡内整个地面,从他们刚才所说的话中就可得知,这座古老的城堡已经存在了千余年,而居然丝毫没有任何的损伤,可想而知这座城堡的设计何等精妙。 地面缓缓下沉了足足有五分钟左右,才无声无息的停了下来,楚邪心中算了一算,此时距离地面上的距离居然有大概四十米左右,让人心中惊奇。 还不待楚邪环顾地下的情况,本来就黯淡的光线忽然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空间唯独剩下了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凭借超人的耳力听到周围微微的呼吸声,没有任何一个人发出任何一丝的噪音。 “哐当!” 寂静的黑暗中蓦然响起一个声音,如同平地炸雷一般回『荡』在所有人的心中。 随着声音,一丝微微的光线在前方亮起,这丝光线虽然只有一条,但在这黑暗之中,却显得如此明亮柔和,让人心中无限的渴望它、亲近它。 无声无息的,越来越多的光线从地下『射』出,渐渐照亮了前方的那方圆大小的空间,所有的人一时间大气都不敢呼,而除了楚邪和郭襄两人,旁边的百余人更是五体投地的趴伏在地上。 “轰!” 突然之间,所有的人心中好像猛然响起了一声震慑心神的声音,而随着这个感觉,只见前方一道圆柱形的光柱冲天而起,所有人的眼光此时全都忍不住抬头望去,只见这道光柱直达城堡的顶端,而且虽然看不到外面,但所有人的心中都十分肯定,这道光柱必然穿过了城堡,直达云端。 面对如此神奇的迹象,包括楚邪和郭襄,所有的人两眼一时间全都呆在了那里,傻傻的注视着这道光柱。若说大小,这道光柱粗应该在一米,而且所散发的光芒更是绚丽无比,虽然都是柔和的白光,但在众人的眼中,这种白却并不完全相同,各种各样的白『色』光线交错环绕,从下而上的渐渐向上盘旋,似乎在成长一般。而这个光柱明明是透明的,却又让人看不透望不穿。 不知过了多久,楚邪心中一颤,猛然回过神来,连忙向周围望去,却见前面立着的冥皇也是身子微微一振,清醒了过来,而旁边其他人,个个睁着一双眼睛,神情『迷』茫的看着那光柱,明显是沉『迷』在其中。 楚邪转头向身边的郭襄看去,却见郭襄正嘴角含笑的盯着他,神情之中哪有半丝被眼前情形『迷』住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暗叹,和郭姐姐相比,自己武功虽然远胜于她,但是论江湖经验或者是心境修为,自己始终差她许多,不过也明白,郭姐姐曾经孤身一人行走江湖数年,历经千山万水,纵然在现代,论江湖经验,也无人能与之相比。现代虽然能一日万里,去周游世界的人更是不计其数,但是他们却大部分地方只是路过而已,又岂能与古代一步一步的爬山涉水相比? 而对冥皇,楚邪心中对他的修为更是佩服,虽然自己与他几乎同时清醒,但是自己从进来心中就一直暗自提防,这里毕竟是黑暗公会的地盘,纵然确定对方不会再使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但却不能毫不提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江湖永远都是江湖,而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却能和自己同时清醒,由此可见修为绝对不低于自己,当然他的修为只是在精神上专攻。 那冥皇回过心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回过头来望了楚邪一眼,见到楚邪双眼清澈,双眼顿时微微一缩,心中震惊,眼前的一幕发生在科技发达的现代,世人也定然会膜拜万分,更不用说科技落后,思想落伍的古代了,这要是放在古代,绝对能够凭借这一神迹,令天下千万子民膜拜,楚邪来自后代,居然只是被『迷』『惑』了片刻,其心智之坚实在可怕。 而更让他吃惊的是一直默默站在楚邪身边的沈寻影,对这个姑娘他心中自然有数,武功虽然相当不错,但较之楚邪却差了许多,而且和楚邪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从楚邪无意间的表现看出,楚邪对这名女子有着异常的敬重,这其中的缘由他并不像探究,他吃惊的是这个女子为何一直没有被眼前的神迹吸引住心神。 精神修为虽然较之武功有着明显的缺陷,但是精神本来就是擅长感知,所以他对周围的情形就算没有刻意而为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一举一动,刚刚楚邪清醒时心神略微的颤动,并没有逃过他的感知,唯独这名女子,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平淡无波,让他完全无法感知,以她的武功修为在他看来是不可能躲过自己的精神感知的,除非她的精神修为不在自己之下,但这种事情他断定不会,所以对郭襄,他此时比对楚邪还好奇和关注。 不过此时纵然再好奇,也不易表示出来,冥皇冲着楚邪和郭襄微微点了下头,然后转过身去,语气平静低缓的开口说道:“万能的黑暗之神再次赐福与万世子民,作为对您万世忠诚的跟随着,弗拉特冥衷心感谢您的恩赐!”随着话声,冥皇再次拜服于地上,双手向上,表情庄重而又恭敬。 原来这冥皇的名字叫弗拉特冥,不知这冥字是不是因为继承了冥皇这个皇位才改的,楚邪心中暗自想道。 弗拉特的话声一下唤回了沉『迷』与其中的众人,见到弗拉特的动作,他们连忙跟随着拜服在地上。而再看这些人的脸上,除了最前面的那二十余个老者神『色』还算平静外,其他人个个满脸激动,眼中充满了崇拜,楚邪丝毫不怀疑,如果这个时候这神迹突然传出来一句让他们『自杀』的话,他们也定然没有任何怀疑的直接『自杀』。 事实上,就连楚邪自己,此时也怀疑眼前这种迹象到底是不是真的神迹,他绝对可以肯定,眼前这光柱没有任何人做手脚,否则那弗拉特自己也不会沉『迷』其中了,但是如果这算得神迹,那岂不是说明那冥神就真的存在了么?上帝不同样存在了么?那么中国的神仙鬼怪呢? 正在沉思之间,突然感觉到周围的呼吸声一下粗重了起来,楚邪连忙抬头望去,脸上顿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愣愣的注视着前方。 这次并不是看向光柱,而是看向光柱之中出现的一座栩栩如生的雕像,雕像大约半米高,形态是一个人的完整形态,但是留给所有人的却只是一个背影,黑『色』的背影,这种黑『色』比之黑暗公会一直用的那种黑『色』更为玄妙,让人无法形容,若硬要说一下,那只能说如同所有人猜测的黑洞那样,让人有着一种全身向雕像深处飞去的感觉,这种感觉完全让人无法压抑。 这座背影,第一次让楚邪有了拜服的感觉,他想跪倒在地上去膜拜这座雕像,这个背影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渺视苍生的同时却又有着对苍生的无限怜悯,这种矛盾清晰的印在了楚邪的脑海中。 楚邪全力抵挡着雕像的气势,他无法想象这样一座死物,居然能让他完全无可抵抗,而且还只是一个背影,他不知道这座雕像有什么神奇之处,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先不说这座雕像雕刻的人是不是有着毁天灭地的本领,单单就是能雕刻出这座雕像的人,他就明白自己也绝对不是对手,就算对方也许只是一个工匠,因为他不需要武功,只需要气势,就足以震慑他人。 吃力的抵抗住圣像所发出的气势,向周围看去,却见黑暗公会所有的人全比紧紧的趴伏在地上,身子一动不动,楚邪明白他们并不是不堪一击,而是因为在他们心中,这圣像就是他们所信仰的黑暗之神,自然不会想着抵抗,有的只是服从。 侧头向郭襄看去,楚邪心中顿时一紧,因为此时的郭襄额头布满了汗水,神『色』痛苦,明显实在和雕像抵抗,楚邪连忙伸手握着了她的一只手。 “邪儿,这雕像古怪的很,像是在召唤我一样,使我全身有种冲过去的冲动”,感觉到楚邪的手,郭襄急促的说道。 楚邪闻言顿时一滞,他的心中也有这样的感觉,那座雕像从他刚刚看到,就像是一支在呼唤他一般,却想不到郭襄居然也有这样的感觉。 难道……难道是因为那样?一道亮光突然在楚邪脑海中闪过,连忙对郭襄说道:“郭姐姐,我们这次来这里的目的难不成就在这里?” 郭襄闻言,双眼顿时一亮,他们来此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这圣物,如今见到圣像这种奇异的感觉不是正说明了圣像和他们的确可能有着关系么,否则为何单单就自己两人如此,而其他人却没有这种反应呢?想到这里不由得看向楚邪,询问楚邪的意见。 楚邪见了郭襄询问的眼神,转头看了一眼那在光柱之中奇异的雕像,心中做出了决定,松开郭襄的手,抬步向雕像走去,刚走了一步,手上一暖,回头看去,却见郭襄眼睛异常坚定的看着他,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楚邪心中一叹,没有说话,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那只玉手,抬步向雕像走去。 ------------ 第五百零一章 神迹 第五百零一章 神迹 此时黑暗公会在场的所有人,目光尽数集中在了那上方令他们仰望膜拜的圣像之上,全心体会着自己的信仰散发的这种让世人尽数膜拜的气息。所以楚邪和郭襄二人的动作,反倒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毕竟这也许终生再无一见的神迹对他们来说或许用自己的『性』命交换这一刻也是无怨无悔。 而在楚邪和郭襄越来越向前的同时,圣像也突然发生了不同的变化,在黑暗信徒眼中,那座他们所信奉的圣像突然散发出一种玄之又玄的缕缕黑『色』光芒,这种黑『色』光芒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完全没有和那柔和的白『色』光芒产生任何冲突,一白一黑两种截然不同的光芒此时却能相互交融的盘旋在一起,谁也没有遮掩住谁。 而圣像本身,更是像是突然活了过来一般,那原本纹风不动的长发像是微微飘扬了起来,身上的衣摆也轻轻拂动,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所有人却感觉到圣像正在盯着自己,这种威严之极的感觉一下令他们低下了头,俯在了地上,不敢再正视圣像。 却说与此同时,城堡外面的世界可是早就轰动了全球,此时半个地球都能看到一道明亮的光柱直冲云霄,虽然光柱只有一米粗,但纵然相隔万里,那道光柱却依然明亮如在咫尺。 白『色』历来象征光明,象征希望,象征一切美好的东西,而这光柱之中更是散发出一种柔和、仁慈、和平的气息,一时间看到这道光柱的人,不管是正在大街上行走的人和汽车,还是正在家中忙碌不已的,都惊呆在了那里,一些长久信仰宗教的人士更是连忙跪倒在地上,去膜拜这一他们心中的神迹,更有一些人以为这是世界末日的来临,恐慌万分的急忙想要躲藏。 半个地球因为这突然的光柱,一下出现了两个截然不同现象,大部分城市突然之间陷入了寂静,所有的人静悄悄的仰望着那光柱,膜拜、渴求、希翼、期盼等等。 而还有些地方却是混『乱』如同世界末日,人们竞相奔跑,寻找着最为安全的避难所,一路上抢砸烧打等等现象层出不穷,混『乱』之极。 信仰的不同导致不同的人面对这一现象有着截然不同的反应,但是面对这种人力不可创造的现象,绝大部分人选择了膜拜,而一直以来探索科学奥秘的那些人却迅速向着光柱靠近,他们想要第一时间掌握这种现象的资料,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种自然现象,他们不会去相信什么所谓的神迹。 至于临近光柱最近的洛杉矶,反应无疑是最快的,地面上不少车辆以平常绝对不敢驾驶的速度奔波,而天空中,更是不少直升机盘旋。就算是神迹,也绝对挡不住那些媒体、那些特殊的人群,对他们来说就算是神迹,也无法否认这绝对是一个赚钱的机会。 但是这些心中一边忐忑不安,一边又激动万分的勇士,却注定了无可奈何,在距离光柱大概还有五十里左右,他们就被拦了下来。 面对那些拦截的人士,他们虽然有万般不甘,却无可奈何,因为那些人全是装备着真枪实弹的士兵,而且这些士兵所穿的衣服和所佩戴的武器,没有一个人见过。空中更是盘旋着一架架震慑人心的战斗机。 美国在某些方面,是一个言论极其自由的社会,对任何事情,只要有怨言,都可以大声质问任何人,诉说对任何人的不满,当然人家理会不理会却是另一回事,而此时被拦下的那些身份特殊的研究人员和很多记者,一个个大声呵斥着身前的士兵,诉说着他们没有权利阻拦自己,然而这些士兵两耳却如同未闻,只是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枪支,冷漠的注视着这些人。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我是奉中情局威尔逊局长之命来此侦查此事的”,一个中年男子忽然上前靠近一名士兵低声说道,说着掀开衣服,『露』出了里面的身份证明。 “国家特级命令,任何企图闯进此处的任何人,无需警告,直接击毙,就算是总统也不例外!”那士兵看也不看他的证明,大声喝道。 这句话喊的异常响亮,附近本来喧哗不已的人群一下静了下来,媒体可以怀疑很多事情,所有的人可以质疑很多问题,但是这道声音却没有任何人质疑,这群从来不曾听闻过的士兵就已经让他们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而这名士兵的话,无疑更是打掉了他们那一丝希望,直接击毙,没有人敢去证明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而立在士兵面前想要靠特殊身份进去的中年人,脸上更是一变,迅速退了下去,他自然能够判断士兵所说的话的真实『性』,所以没有任何犹豫的离开了这里。 围绕着光柱四十里远的隔离带,越来越多的人聚集了过来,得知受阻的原因后,只好站在那里注视着远处那神圣的光柱。 …… 梵蒂冈。 一间宽大的会议室中,百余人此时正端坐在里面,而这些人的容貌,更是一个比一个苍老,看来看去,最年轻的也应该在五十左右,而这只是外表,从那一双双眼睛中,就能看出,有些人的岁数远比外表大。而这些人的衣着也更是特殊,一个个都是一身雪白的长袍,衣服的布料显然也非比寻常,散发着一种柔和的光泽。 居中一人衣着却是独一无二的红『色』,手中执着一把金黄『色』特殊造型的权杖,两手拄着权杖端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苍老的面容泛着一丝柔和的笑容。 “百年不过,黑暗公会居然再次开启了圣像,看来他们真的是无路可走了”。 “教皇大人所言不错,圣像虽然有着连我们也无法正面抗衡的力量,但每次出现,都将损耗大量的能量,若非必要,绝对不会轻易开启,百年前黑暗就开启过一次,如今却不顾后果的再次开启,显然他们已经穷途末路了。圣像恐怕以后就连保护他们圣地的力量也不足了,这次之后,也许我们就能强行摧毁他们的圣地,让黑暗永远消失在人间”, 那教皇听了却微微摇了下头,叹道:“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般简单,圣像的力量远远超乎你们的想象,这次之后虽然可能导致两三百年圣像无法再发出神迹挽救黑暗,但是他却依然能够守护着黑暗圣地,只要有着他的守护,我们就算力量再强大,也是无可奈何,神明的力量远不是我们凡人所能抵抗的”。 “这样说来,我们岂不是永远没有机会消灭黑暗了么?”下面的人一脸疑问的问道, 教皇轻轻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世间没有绝对的事情,没有绝对的事情,等时机来临,自然水到渠成。我们虽然不能摧毁他们的圣地,但却能趁着这几百年的时间,迅速削弱黑暗的信仰力量,圣像绝大部分能量都是依靠教徒信仰而生,若是信仰的人没了,那圣像最终也就失去了所有的能力”。 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顿,语气陡然严肃了起来:“大家莫要大意,这次神迹之后,黑暗必然会有复苏的迹象,我们无法消灭他们的圣地,却能遏制他们复苏”。 “教皇大人,那楚邪我们该如何处置?如今楚邪就在黑暗圣地之中”。 教皇闻言应道:“原本的计划因为这次神迹已经无用,其他组织不可能在此时为难黑暗公会,至于楚邪,先严密控制着他的行踪,不要轻举妄动,我们的计划不能因他一人而变”。 …… 正在整个地球都在关注那光柱,做着各种各样的猜测时,那原本圣洁的白『色』光柱突然发生了变化,一种黑『色』的光线迅速从下而上的出现在了光柱中,这黑『色』并不像人们所见到的黑『色』一样,而是和白光一样,散发着清晰的黑『色』光芒。 自古以来黑白不能相溶的真理此刻完全被打破,白『色』光芒没有照亮黑『色』,而黑『色』光芒同样没有遮掩白『色』,两者就那样互相交融盘旋。 在刚出现黑『色』光线之时,很多人惊呼是邪恶的象征,但是过了一会才发现,此时的光柱给他们的感觉比之刚刚更加柔和、舒适,平和,纵然身在千里之外,也好像心灵被洗涤一样。很多一直信奉上帝的信徒面对这种经书中绝对不可能存在的现象,神『色』陷入了『迷』茫。 光柱在持续,全球的眼睛也在关注,此时的地球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安静,都在关注着这神迹到底代表着什么,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所有的人都忘记了时间,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清晰柔和的光柱突然毫无征兆,没有发出任何声像的四散而开,那白『色』黑『色』的光芒如同烟花一样,覆盖了整个地球,缓缓往下飘洒。 所有的人一时间呆呆的抬头望着天空那如同下雨一般的光线,缓缓飘落下来,落在身上,消失不见。 ------------ 第五百零二章 选择 第五百零二章 选择 安静的城堡中,黑『色』和白『色』的光芒充溢在整座城堡中,悠悠飘绕,而与之相对的是,在深深的地下,百余人的表情全都目瞪口呆的傻在了那里,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原本城堡内的这些黑暗信徒们都沉浸在那圣像的威严之中,对于身边其他事完全不觉,更不知道楚邪和郭襄两个人正在一步步向他们的黑暗圣物走去。 而楚邪和郭襄呢,随着一步步越来越接近圣像,从圣像传来的那种吸力也越来越强,若不是他们运功抵抗,绝对不会怀疑自己会瞬间被吸过去。 按说面对这种情况,任何人都会感觉到不安和危险,楚邪和郭襄自己也清楚其中不可预知的危险,但是他们心中偏偏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不妥,反而心中促使着自身去接近圣像。 正是自己心中这种感觉,两人才没有任何犹豫的一步步走了过去,心中有着一种特殊的感觉,感觉圣像的秘密绝对和自己有种神秘的联系。但是长久以来丰富的经历,使他们纵然心中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妥,也不可能完全放松心神,更不能被其他任何东西轻易的控制住自己,因此他们的步伐走得异常缓慢坚定。 二十米远的距离,两个人足足走了十分钟,才走到圣像前一米远的地方,而此时,圣像所发出的光芒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那其中黑『色』白『色』的光线却盘旋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疾。 在圣像的中间,此时白『色』黑『色』的光线更是随着迅速的盘旋渐渐形成了一个漩涡,这个漩涡一会向里旋,一会又向外旋,奇异之极。而这两种不同的变化几乎是每秒变化一次。 本来想探手触『摸』的楚邪见到那漩涡的变化,顿时停了下来,侧脸看向郭襄。郭襄见了秀眉也皱了皱,若漩涡只是固定的向内或者向里旋转,那倒也简单,因为那样他们没得选择,但是如今却忽然向内,忽然向外,不停的变化,反倒不知该如何抉择,毕竟这可能死一旦踏出就没有回头路的一条道路。 “你们要做什么?” 两人正在犹豫之时,一声大喝突然从身后响起,听声音就知道喝声是出自那冥皇之口,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却见那冥皇正满脸焦急的盯着他们。 “快些退回来,千万不可玷污了圣像,快些回来!”冥皇焦急万分的冲着楚邪两人喊道, 圣像出世的情形百年前他已经见过一次,当时年纪虽小那已经能记事,所以按理说这次圣像出世不可能令他太过吃惊的,但是他心中却明白的很,这次圣像出世发出的神迹较之上次是在大不相同,因此乍见之下,他顿时被吸引住了整个心神,心中一是被眼前的情形震慑,二是在思考这次神迹所包含的意义,为什么会和上次有所不同。 因此,对于楚邪和郭襄两人的动作并没有发现,直到两人挡着了他的视线,他这才猛然回过了神来。见到楚邪二人站在圣像身边,他本能的以为两人对圣像有所企图,身为冥皇,他对于圣像对整个黑暗的重要『性』可是最为了解的,如果不是有这圣像,黑暗组织恐怕几十年前就已经完全消失在人间了。 对他而言,什么都可以牺牲,唯独这圣像,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他的安全,有这圣像,就等于有着希望。 他虽然想要上前去阻拦楚邪和郭襄,但是他却不能,因为这圣像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气息,令他们黑暗信徒全身都无法提起一丝一毫的气劲或者精神力,在自己的信仰之神面前,是不可能动武的,因此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邪两人,呼唤他们快些下来。 他的声音也一下惊醒了其余的人,那些人看到楚邪两人,脸『色』不由得一变,一些没有经历过百年前事情的人,想也不想,飞身朝着楚邪二人直扑过去,势必要把他们两人挡开,远离圣像,在他们看来,楚邪两人上去的目的肯定是想要破坏圣像。 “不要过去!” 冥皇没有想到其他人会冲上去拦截楚邪,但是此时阻拦已经晚了,因为那些人无不是全力而发,瞬间就将要扑到楚邪二人的身前。 “砰!” 一声闷响,但见那些个冲向楚邪两人的人,身在空中的身形突然之间好像撞到了什么,接着一道白『色』黑『色』夹杂的光芒砰然而散,那些人的身影也凌空向后直摔而出,踉跄着勉强没有摔倒,但是一个个脸『色』却是十分苍白,可想而知那撞击有多严重,要知道他们很多人的身体强度可是无与伦比的。 这些人见到这样的情况顿时呆在了那里,他们想不到为什么圣像会守护楚邪两人,冥皇见此肃声说道:“不要『乱』动!” 其中的缘由此时却不方便和他们解释,因为他怕楚邪知道后,会更加有恃无恐,在里面为所欲为。那样纵然是砸了圣像,他们这些近在咫尺的人,也是无可奈何。 冥皇把自己人安稳住,转身看向楚邪说道:“楚少侠,用你们中国话来说,来者即是客,而楚少侠更是我们请来的,当算得上我们的贵客了,圣像是我黑暗圣物,就算用所有信徒的『性』命去守护,也在所不惜无怨无悔,楚少侠身为贵客,希望不要让我们为难”。 楚邪看着下面那些人个个一脸焦急的样子,本来还疑『惑』他们既然这般焦急,却又为何只有最下面的几个人愤慨的冲上来,上面那些人的修为明显都要比这几个人高得多,却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待看到那几个人还没冲过来,就突然倒飞而回,而且看情形受到的创伤还不小,心中顿时恍然,看来这所谓的圣物反倒是他们这些信徒只可远观,不可近触。 楚邪面对冥皇和众多黑暗信徒微微一笑,说道:“楚某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我们二人感觉这座圣像好像和我们有种特殊的联系,所以不由自主的走上近前,完全没有任何对圣像不利的想法”。 冥皇闻言应道:“既是如此,那楚少侠大可先行下来,等仪式过后我们再共同探讨这个问题,如何?” 他之所以如此表态,是有两个原因,一则是想把楚邪劝离圣像,不毕竟圣像一事容不得半分差错,否则就是黑暗即将消失于世间的起点。二则,他心中对楚邪的话并不是完全不相信,毕竟楚邪是圣谕所预示的使者,那么和圣像之间有着特殊的联系,也是理所当然,而且这次的神迹和上次有着很大的不同,就连和以前所记录的神迹也不相同,原因很可能就是因为楚邪,所以对楚邪的话,他心中倒是有些认同,但毕竟此事还待斟酌,不能现在凭借楚邪一口之言,就任他为所欲为,所以才坚持让楚邪先远离圣像。 楚邪听了他的话却并未多加考虑,他自然之道冥皇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这圣像对人家而言实在是无比重要,但是他却不能如此简单的退开,因为他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再给他接触圣像的机会。 楚邪他虽然狂傲,但从来不自大,在这里,就算有十个他,也不敢说有绝对的把握离开此地,毕竟还有着郭襄在身边,到时如若对方把圣像沉入地下,那自己岂不是再也无缘一见。见不见圣像对他而言倒没有什么,但是事情关系到他自己的人生,为何来此如何离去,他又怎能放手。 正在此时,圣像再次发生了变化,光芒忽然闪动了起来,哦这种闪动还是一亮一暗,随着几次的闪动,光线越来越黯淡了起来。 冥皇看到这种情形,大步向前走了过去,一直走到那无形的警戒线边上,满脸焦急的对楚邪说道:“楚少侠,快些出来,圣像出世的时间已经太长,再过片刻,圣像就会消耗尽所有的神力了”, 此时的冥皇语气之中几乎带着两分哭腔,满是哀求之意,若是没有圣像守护着圣地,光明公会又岂会容忍他们存在到此时,就目前为止,这圣像不但是守护他们的屏障,更是他们所有的依托,是唯一能够表明神明存在的信物,若失去这,黑暗又如何传播自己的火种? 看着圣像所发出的光芒越来越黯淡,楚邪不由得转头看向郭襄,郭襄也默默的看着他。 两人几乎同时转过身去,两手相握,伸向了那圣像衷心所产生的漩涡。 见到这一幕的冥皇和下面的一干众人,一时间一个个只能长大了嘴,呆呆的注视着两人的动作,他们心中只觉得一座大山轰然倒塌。 两只紧握的手越来越接近,而那漩涡却好像能感觉到一般,突然间旋转的速度一下快了起来,但是身在咫尺的楚邪两人在如此强烈旋转的漩涡边,衣摆居然没有丝毫的拂动。 一点点的接近那一会向里旋转,一会向外旋转的漩涡,楚邪和郭襄两人的心中也是复杂而又平静、空『荡』。 眼看两人的手指就要接触到那奇异的漩涡,楚邪的手忽然顿了一顿,正在郭襄疑『惑』时,两人的手猛然间接触到了那漩涡,依稀间郭襄看到那漩涡此时正是向外旋转。 一道黑白交织的亮光陡然间亮起,把楚邪和郭襄两人包裹在了其中。 ------------ 第五百零三章 神识? 第五百零三章 神识? 激烈旋转的黑白光芒包裹着楚邪和郭襄,这种现象仅仅只是维持了两秒左右,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突然间烟消云散,那直冲云霄的光柱也已经无影无踪,包裹着楚邪两人的光芒也没了踪影,城堡内重新恢复了黑暗。 在这黑暗中,唯一还发出动静的就只有大厅内众人微微的呼吸声了,所有的人都沉浸在思考之中,对自身以外的所有事情都已经忘却。今日所看到的一切,对在场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充满了绝对的不可思议和神奇,黑暗信徒目睹了自己所信仰的神发出的神迹,对他们而言,前途无疑更是更加光芒,对黑暗的崇拜也更加坚定。 而楚邪和郭襄两人呢?虽然鬼神之论从古至今都听过太多太多,但是谁又亲眼目睹过?而今天眼前的一切却是他们亲眼所见,不管是不是这些黑暗信徒所说的神迹,光这种场面,也足以震撼住他们两人。 然而这种震撼对楚邪和郭襄而言,却只是在光柱消散前,两人还没有接触那圣像时。此时的楚邪二人之所以呆立在黑暗之中,却是因为自身所发生的事情,让他们一时之间心中不知所措。 原来楚邪郭襄两人紧握着的手接触到那股奇异的漩涡时,发生的情况大出他们的预料,那股交织着黑『色』白『色』光芒的漩涡突然疯狂的从他们二人的双手向两人的身体中涌去。 咋来的变化令楚邪和郭襄头脑同时以惊,有了先前黑暗公会那种精神攻击的行为,他们第一时间把这也当成了黑暗公会所用的手段,所以反应过来的二人立刻全力运功抵抗这股向自己身体内入侵的光芒。 但是两人这一运功,不由得相视了一眼,脸上都充满了无奈和坦然,因为那入侵体内的光线对他们所运起的内功根本毫不理会,两者好像碰面而不相识一样,对彼此毫无反应,真气任由那股光线进入体内。 面对这种情况,两人心中霎时想过万千,却对将要来临的危险并不着急,因为不管是对楚邪而言还是对郭襄或者沈寻影而言,他们都不是一般的洒脱之人,而且对这个世界,也并没有太多的留恋。对楚邪来说,郭姐姐就是他现今最重要的人,但是此时的郭姐姐已经在他身边,所以纵然身死也是基本上是没了牵挂,至于宁宁,虽然年纪尚小,但是所知所学,也足以在这个时代无忧无虑。 而在郭襄而言,和楚邪的心思并无什么分别,两世为人,在古代又经历过数十年的情劫,对于生生死死的一些事看的比楚邪更开一些,所以此时虽然对这从未见到的情形感到一丝彷徨,但心中却没有丝毫惧意。 沈寻影,如今的沈寻影在上次桃源村中发生的那件事情后,对沈家就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没有任何留恋 之心了,甚至现在只要遇到什么事情,一般都主动的让郭襄来处理,只要不让她离开楚邪,对她而言走什么样的路都没有区别吧。 心中淡定之后,楚邪两人这才发现,那黑白交织的光线在接触到两人的手时,居然诡异的分开了,白『色』的消失在郭襄的手心,而黑『色』的光芒却钻入楚邪的身体内,不待两人再细细观看,所有的光线就突然间烟消云散,完全没了踪迹,城堡顿时成了黑暗的世界。 此时的楚邪和郭襄完全没心情在意这些情况,他们最着急的是自身有什么变化,那光芒进入自己身体内,会对自己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练武之人最基本的本领就是要对自己身体的内气的变化了如指掌,如此方称得上学有所成,这对楚邪两人来说自然更是无人能比了,来自古代武学昌盛的时候,对自身经脉内气等的变化,能够查的非常细致。 当下两人运功探查起身体的状况,内力,完好如初,没有任何的变化;经脉,一切无碍,没有半分的损伤;气血,同样没有任何的不适; 两人这般小心翼翼的查过之后,心中顿时惊疑了起来,难道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自己的幻觉,实际上那黑白光芒并没有进入自己的身体? 相互看了一眼,知道对方都是一头雾水,不由得想转头回顾后面,下意识的想看看身后那些黑暗信徒们,转过头后,他们这才想起,此时的城堡一片漆黑,哪里能看到什么人。 这个想法刚在脑海中兴起,突然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原本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忽然渐渐明朗了起来,那些黑暗信徒的身影一下全都看的清清楚楚。乍然间发生的一幕让楚邪和郭襄心中赫的猛的跳动了一下,匆忙间两人相视一眼,转头四顾起周围的情景。 没有灯光,没有什么能照明的东西亮着,但是自己怎么可能在如此漆黑的空间清晰的看到周围的情景呢? 仔细看了看下面那些人的神『色』,这些人的神『色』明显表明他们根本都看不到周围的情形,否则如果身在亮出,早该情形了。 难道是因为刚刚那黑白两种光芒令自己有了这种能夜间视物的情形? 正在楚邪和郭襄心中猜疑不断之时,下面猛然响起一个声音。 “圣像,圣像!快,快点亮灯,快些!”,冥皇焦急万分的大声喊道, 随着他的这声呼声,原本寂静的城堡顿时沸腾了起来,那些信徒回过神来茫然之余,又看不到周围的情形,心理作用使他们呼唤身边的人寻求一种安全感。 而楚邪在听到冥皇呼喊圣像时,心中顿时一愣,是呀,现在圣像是什么情况了?他并不是关心圣像有没事情,而是好奇圣像如今的现状。 心中刚一想到圣像,楚邪的脑海中顿时出现了原本停放圣像那地方的情形,那个地方圣像已经没了踪影,而原本不见的那个王座,却重新出现在了那里。 楚邪猛的转过身去,目瞪口呆的注视着眼前的情形,这,这怎么可能?楚邪心中一时之间泛起滔天巨浪,他刚刚脑海中出现的画面居然和现在眼前看到的一模一样,楚邪顿时惊呆在了那里。 要知道传说中武功修炼到一定地步,能够开通各种神通,而武者的感知随着内功的精湛,对周围的一丝一动都会了如指掌,这纯粹是一种精神感知,但是这种感知绝对不可能达到能看到身后的画面,就如同人的背后不可能再张眼睛一般,至于神仙有没有那本领楚邪不得而知。 楚邪心中一时间不知是什么心情,惊喜?失措?不安?或许每种都有吧,如此离奇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对这种情况的无知使他有些彷徨,若是直接告知他后果,那无论再严重心中也能知道,无知是人类最畏惧的敌人,楚邪自然也不例外。 眼前猛的一亮,抬头看去,却见城堡内灯光已经亮起,转身看向郭襄,见她却正忧心的注视着自己,好似对自身发生的事情完全不在意一般,只关心自己的安危,楚邪心中顿时一阵羞愧,郭姐姐能够如此坦然以对,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却在此忧心不已,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多想又有什么意义。 想到这里,楚邪的心顿时为之一松,感激的冲着郭襄笑了笑,转身看向下面站着的那一干人,心想,刚才自己眼中看到的应该只是感觉到的,这种感觉倒是很神奇,不知能不能看到城堡外的情形。 楚邪想到这里本来还想尝试一下,但却没了机会,那冥皇已经快不冲了过来,并不是扑向楚邪,而是冲到了那王座上面。 没有坐在王座上,而是手忙脚『乱』,撅着屁股细细查看着王座,因为冥皇那老迈的身子正好挡住王座,楚邪不知道他在查探什么,下意识想看到被遮挡住的情形,这一想,脑海中顿时出现了冥皇双手颤抖着正在抚『摸』王座内侧一个光滑的圆球,那个圆球只有鸡蛋大小,而在上面却充溢着和刚才所见到的一模一样的黑白两种光芒,但是如今光芒虽在圆球内不停的环绕,速度却非常慢,似乎没有多少生气一般。 冥皇见到这种情况,心中顿时大大松了口气,身子一软,一下瘫在了王座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睛注视着楚邪,脸『色』不断变化,脸上完全没有任何欢喜之意,心中则在揣测着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刚刚所发生的事情楚邪定然知道,但是他也清楚,如果自己直接开口询问,恐怕楚邪绝对不会坦然相告的。 “楚少侠,圣像不但是我黑暗一教所信仰的黑暗之神的雕像,更是守护我黑暗的圣物,你可知道刚刚你的作为对我黑暗一教影响有多大么?” ------------ 第五百零四章 无奈,坦诚。 第五百零四章 无奈,坦诚。 冥皇突然间的开口质问,一下吸引住了下面所有人的心神,百来人的目光更是瞬间凝聚在了楚邪身上,不少人更是带着愤怒的怒火。 圣像,从信仰黑暗开始,就成为了他们一生所守护的对象,对于无从一见,远离他们世界的黑暗之神来说,这圣像就是黑暗之神所留在世间的信物,而这自然也理所当然的成了他们的另一种精神寄托。 如今圣像的情况他们不得而知,因为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第一次见到圣像出世,所以见到现在的情况自然以为楚邪定然对圣像做了什么,若不是冥皇在场,他们绝对会直接一拥而上。 此时的王座因为就是位于刚才圣像所处的位置,所以和楚邪的距离非常近,近的楚邪甚至能微微听到坐在那里的冥皇那砰砰的心跳声。 对着脸上满带愤怒的冥皇,楚邪淡声说道:“我却不明白冥皇为何如此说话,敢问楚某对你们的圣物做了什么?让你们如此不满?” 楚邪那淡然的话语令冥皇顿时愕然,无语应对,刚才的情形他们可是并没亲眼看到,楚邪两人本来就是背对着他们,挡住了他们的部分视线,所以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楚邪两人到底是不是接触到了圣像。 而且那阵突然出现的光芒笼罩住了楚邪两人,其中的情形除了他们本人,外人谁能得知?光芒过后就是黑暗,不说当时众人都沉『迷』其中,就算情形,黑暗之中又能看清什么? 因此,面对楚邪一句淡淡的疑问,不但令冥皇感到无以应对,在他人看来,他自己刚才的那番质问颇有些无理取闹的感觉。 但是这其中的苦楚却只有冥皇一人体会得到,他虽然同其他人一样,并没有看到那片刻之内发生的事情,但是对于圣像的了解,全世界却无人能和他比。 圣像关系着整个黑暗的生死存亡,千百年来,历代都把圣像的安全放在第一位,除此之外,对于圣像的探索也是他们一直以来没有放下的事情,而千百年来所研究的结果,整个黑暗之中却只有冥皇一人尽说知晓。 冥皇知道,圣像的神力可能是黑暗之神所赐予的,但却并不是来自于黑暗之神,而是来自于这个世界信仰黑暗的世人,圣像是靠着世人信仰的力量自我补充神力,因此这也就注定圣像所蕴涵的神力并不是无穷无尽的。 圣像的神力如果耗尽会怎样,这个问题冥皇不清楚,历代的冥皇也从来不敢去试验,因为很可能圣像从此失去神力,黑暗将失去圣像的庇护。 又因为圣像神力的补充是十分缓慢的,所以千百年来若非面临生死攸关,绝对不会开启圣像,就算开启,也是尽可能的短暂,避免圣像损失过大。 但是刚刚冥皇通过流传下来观察圣像迹象的物品查探了一下圣像,庆幸万分的是圣像完好如初,而神力也和往常一样,发出淡淡的光芒,只是那光芒却微弱的很,他难以想象圣像要恢复到开启前,需要几百年,而这几百年中如果黑暗再遇到生死攸关的事情,圣像又怎么庇护信徒。 虽然圣像依旧能守护着这片圣地城堡,但是又有谁愿意龟缩在这里百年或者更久?冥皇心中自然把这个结果归罪到楚邪头上,但是这种事情他却又万万不能和信徒说,非但不能说,反而还要『露』出一副沉稳的神态,安定这些信徒的心。 更对于楚邪,冥皇他更是一肚子苦水无法言语,能拿楚邪怎么样,别说他是圣谕所指示的使者,关系到黑暗的前程,只是不知就算楚邪这次带领黑暗振兴,以后百余年再出现什么问题,而圣像又无法再降临神迹,这功与过该如何论。 还有,今天发生的一切,冥皇心中也基本确定定然是因为楚邪的原因,否则不会与百年前自己有幸看到的那一幕有这般大的区别。他当然不相信是楚邪让圣像产生了这般的变化,在他眼中这般情形定然是圣像主动刻意而为之。 他刚刚之所以满是包含不满的质问,其实心中并不是真的要对楚邪不利,圣像没有损坏就已经让他那高高提起的心放了回去,他是想威胁或者责怪一下楚邪,让他知道他的作为对黑暗产生了多么大的影响,如此以后就算楚邪对黑暗没有什么好感,但相对光明,楚邪也很可能主动帮上一帮。 越是老的人,越是经历丰富的人,他们越喜欢利用人,因为这对自己是百利而无一害。 看着下面个个翘首以盼等着自己发号施令的众人,冥皇心中苦苦一笑,面『色』平静的说道:“刚才楚先生和沈姑娘你们二人的行为,是对我们黑暗仪式的不敬”。 说到这里扫了一眼下面的众人,继续说道:“不过,出现这种情况,原因可能并不在楚先生二人,圣像所具有的神力我们都清楚,若是圣像没有允许,楚先生他们也定然不可能接近圣像,而之后的神迹,更表明了这是圣像主动在召唤楚先生二人,也许正是要赋予楚先生他们特殊的使命”。 听到这里,下面的大部分人顿时松了口气,的确,圣像有黑暗之神的庇护,楚邪身为凡夫俗子,又岂能对圣像如何?只能是圣像主动召唤他们,所以才能上前,要不然为何自己这些信徒都无法上前。 见到下面那些人的反应,冥皇心中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就暂且打发了,不过他也知道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在上首的那些人,有几个是和自己一样,经历过一次圣像出世的,他们定然不会被自己这番解释轻易的打发,唯一还好的是这些人不会做出什么事情,只是关心圣像而已。 “诸位,圣像显示神迹再次普照世界,世人内心中会对黑暗和光明有着部分的变化,而这个机会也正是伟大的黑暗之神冥神大人给予我们的机会,所以我们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莫要辜负冥神的期望,大家各自归去忙自己的事情去吧!”冥神肃声对下面的信徒吩咐到, 这百余人,基本上已经是黑暗的全部精英,而且这些人的实力如果放到光明眼前,冥皇相信他们绝对会大吃一惊。但是这百余名精英并不能遮掩黑暗的式微,精英虽多,但是其他信徒却是严重萎缩。 信仰是不能强制的,只能诱导世人,劝说他们信奉自己的信仰,随着教徒的越来越多,信仰的力量也就越来越大,而冥神的能量也就越大,赋予教徒的能力也就越多。 如今光明几乎布满全球,绝对不是现在的黑暗能与之抗衡的,所以他们才决意趁着光明和中国武林一战,颠倒乾坤。 众人迅速散去,这次就连前面那二十余名神秘人也退出了城堡,而默德三兄弟同样退了出去,整个宽大无比的城堡中只剩下了冥皇和楚邪、郭襄三人。 见到众人离去,冥皇站起身来,重重的叹了口气,容貌好像突然间一下苍老了好多,给楚邪的感觉更是一下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冥皇变成了一个慈祥无比的老者。 冥皇手执权杖一步一步的走向楚邪,停在两人身前,缓声说道:“圣像赐予你们非凡的能力,是因为你们是他所选择的人,想要你们帮黑暗重新振兴。但是我清楚,你们对我们黑暗一界,心中没有任何的认同,对你们来说黑暗的生死根本与你们无关。甚至你们还在计划着让黑暗此时就与光明火拼,这样对中国武林无疑是个好消息”。 冥皇仰头叹了口气,摇摇头接道:“我心中完全没有任何责怪你们的意思,而且我也没有权利责怪你们,身处这个位置四十余年,很多事情已经看透。世界上的事情没有并没有完全的对和错,所谓的对和错只是相对而言。用你们中国流传千年的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实在是真理。你们想着利用我们和光明火拼,而我们又何尝不在算计着你们和光明火拼,不管结果如何,对自己都是十分有利的,所以我没有任何怪罪你们的意思”。 这般言语说出,纵然是楚邪和郭襄心中也是动容不已,不是为这话儿动容,而是因为以他这般的身份坦白的说出这样的话,虽然知道他的目的是想坦诚相待,还有着什么圣谕的原因,但他的这番话却是坦白的很。楚邪和郭襄受黄『药』师的影响,对善与恶的看待和常人不尽相同,纵然是恶人,也可能有让人欣赏的一面,而恶人也并不是别人说是就是的。所以冥皇这一番坦诚,楚邪两人心中顿时对他感觉友好了很多,不过这种友好却仅仅限于冥皇一人。 楚邪和郭襄在城堡内与冥皇单独相处了足足有将近两个小时,而后楚邪并没有再做停留,直接在冰山查理的带领下回到了洛杉矶所住的酒店。 这次两人交谈的内容,除了郭襄在旁听到之外,再没有第四人知道,而过后,冥皇也并没有告知与下面的人,只是解释了一下圣像的事情,事情好像就此不了了之。 ------------ 第五百零五章 出乎意料 第五百零五章 出乎意料 城堡圣像一事过后,楚邪和郭襄两人没有再做停留,直接返回了国内。归程中,原本最应该有所表示的光明公会却沉默如水,对于楚邪的离开没有一丝一毫的举动。 光明公会的反应大大出乎西方其他组织的意料,被楚邪废了十余名一流高手,就算一个二流组织也应该有所表示,以表明自己的组织定要对这件事讨个公道,然而光明公会这个几乎可以说全球最大的组织居然一声不吭,还放任对方安然回国,一些组织心中不由得暗自打小算盘,莫非光明公会的实力和表面的实力完全不相配?当然也有一些知道的事情较多的组织,他们把原因归于黑暗公会,因为黑暗公会的举动,令光明公会不得不谨慎行事。 不管各方怎么想,楚邪和郭襄是顺利的回到了中国。 回国以后,他们才发现,黑暗圣像出世一事,原来早已波及到了国内,而且波及的面积还很广,但是对象却是普通人。 最令楚邪惊诧的是,这一切却是光明公会推波助澜的结果,众所周知,现在的中国几乎完全失去了自己的信仰,大多说人都是无神论者,他们信奉的是现实。但这只是大多数人,在少部分人中,还是存在这各种各样的信仰的,有中国自古流传下来的信仰,也有佛教的信仰,而在这之中,占据最广的却是让楚邪无可奈何的是光明信仰,也就是信奉所谓的上帝。 而信奉上帝,在中国看起来也复杂的很,分为几个派流,虽然都是信奉上帝,但教义却各有不同,但是楚邪却清楚,这样的光明信仰表面看去各有不同,但却都是受同一个组织『操』纵的,那就是光明公会。 光明公会的计划很明确,他们之所以发展这些普通教众,是和黑暗公会一样,这些教众的信仰对光明公会有着十分重要的影响,因此他们无时无刻都在想尽办法宣传上帝,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 之所以在一些地方存在着都信奉上帝,但派流不同的现象,那就是光明公会故意而为之的。信仰对一个人的影响是无形而又不可忽视的,光明公会对一些国家比如中国,有着深深的仇视,但是中国就拥有世界四分之一的人口,面对这么多人,他们无论什么原因也不能放弃宣传信仰,但他们却不想中国的人之间和睦相处,因此他们就自己创造了同为信奉上帝,但其他方面却又水火不能相溶的派流,在中国进行宣传发展,他们想索求的只是信仰所凝聚的力量。 这次黑暗圣像神迹的显示,是为黑暗的发展和崛起而铺路,能够影响到世人对于黑暗的感觉,这种感觉是隐『性』的,需要黑暗的传教士去宣传,才能起到最大的效果。 正因为这个原因,光明公会才能有机可乘,因为黑暗公会这些年的衰败,导致他的主要地盘都在西方,而东方他们却基本没有发展到,而光明公会却不同,他们自己虽然无法随意进出中国,但是借助宗教宣传的借口,和多年在中国一步步发展起来的信徒,做出了他人不可想象的结果。 本来西方诸多组织都清楚这次奇异的事情是出自黑暗公会,但是中国人却不清楚,而光明公会就趁机吩咐下面的人借助宗教迅速把这次的神迹给信徒们讲解成是光明神显神迹的。 别小看光明公会这一句简单的宣传,对于那些一心信奉上帝的信徒来说,上面的言论就是代表上帝的使者,所以这些人对上帝的崇拜和敬仰达到了新的高度,而不止如此,光明公会更是借助这个原本是黑暗降临的神迹,去宣传光明之神,宣传上帝,更在宣传之中,把黑暗比成魔鬼,丑化他们。 这样的情形黑暗公会自然也知道,但是知道归知道,他们只能心中愤慨不已,却是无可奈何,在东方他们的信仰完全没有根基,不像光明公会早在几十年前就改头换面的进出中国的百姓心中,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知。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在西方尽力扩展自己的实力。 对于中国的情况,楚邪心中虽然看不惯,但是他也是无可奈何,去向这些信仰上帝的人们解释,无疑是自寻无趣,楚邪自然不可能去做,只能任由这种现象发展,不过他心中明白,只要把光明公会重重的打击下去,那这个问题也就自然而然的迎刃而解。 楚邪和郭襄回到国内,自然毫不犹豫的直接赶往大连,因为宁宁还在容纱那里,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宁宁了,而且这期间因为各种原因,就连电话也几乎没有通过。两人对宁宁虽然口中不说,但心里却也是极为思念的。 来到容纱所居住的那豪华至极的别墅,经过守门人的盘问才得以见到上次他们见到的阿伯。 “楚先生,沈小姐,你们回来了,快快请进!”阿伯人虽老,记『性』却很好,对这两个不可多见的年轻人,自然印象极深,而且他心中更知道小姐对这两人的态度十分非比寻常。 楚邪两人向阿伯问好,客气了两句,一边随阿伯走向屋内,沈寻影一边问道:“纱纱不在么?” 对于沈寻影,郭襄心中同样有一杆秤,容纱在某些角度上看,是沈寻影在这个世界唯一一两个知心朋友了,所以虽然沈寻影并没有提出要主导身体,但郭襄还是退让在了一边。 不过对于两人的这种现象,楚邪倒是并不知情,郭襄不说是因为这事沈寻影开口解释更是合适,而沈寻影不说,是因为她的心中也有苦楚,因此倒变相的瞒住了楚邪。 阿伯呵呵一笑,说道:“小姐今天带着宁宁出去玩去了,要不然她们两个定然跑在我这个老头前面来接你们了,等进屋,我就给小姐打个电话”。 “多谢阿伯了”,沈寻影笑着说道,心中虽然很想知道宁宁这段时间的情况,但也知道这些事情现在询问阿伯有些不妥。 “谢什么,宁宁这孩子实在乖巧可人,我这个老头可欢喜的不得了,不但听话懂事,还机灵可爱,有他在的这段日子,我也快乐了不少,就连见过宁宁几次的老爷夫人,也因为宁宁,来这里的次数也多了起来”,阿伯笑眯眯的说道,这话一来说出了宁宁这段的情况,二来更说出了宁宁的受欢迎程度。 “不过”,说道这里阿伯的话却是一转,看了两人一眼说道:“宁宁可是每天都挂念着你们,随时都把小姐的手机拿在手中等着你们的电话,我问她为什么不给你们打过去,她说怕影响你们做事,小姐也是怕她在这里闷坏,所以才带她出去玩的”。 楚邪和沈寻影闻言,心中不由的一颤,同时涌起了一丝自责。 “楚先生,沈小姐,你们坐,过,你们在这里就是主人,不要把自己当外人”,进到屋内,阿伯一边为两人沏茶端水,一边说道。 楚邪两人随口客气了几句坐了下来,阿伯走到电话前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什么?阿伯你说寻影他们回来了?真的么?已经到家了?” 一声高呼从电话筒那边传到了楚邪和沈寻影的耳中,两人听到这声音不由得莞尔一笑,这容纱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惊一乍,毫无顾忌。 “啊,师傅和大姐姐回来了,给我电话,给我电话!”一声稚嫩的声音隐隐传来,让楚邪和郭襄心中顿时为之一暖,这熟悉而又幼稚的声音中,包含的那种思念虽然是隔着电话也能清晰的体会到。 沈寻影再也忍不住,起身走到电话边,阿伯见了会意的把电话递给了她。 “宁宁么?”沈寻影尽量平静的问道, “啊!”一声惊呼从电话中传来,其中包含了强烈的惊喜, “大姐姐,真的是你,你们都回来了么?在纱纱姐姐家么?师傅也在吧……”,宁宁的声音接连不断的响起。 沈寻影柔声说道:“刚刚回来,现在正在你纱纱姐姐这里”。 “等我,我和纱纱姐马上回去!” “嘟嘟!”电话中响起了盲音,显然宁宁确认他们已经回来后,立刻忍不住的想要赶回来,电话对她而言实在太遥远。 “阿伯,谢谢你们这些天照顾着宁宁”,楚邪忽然开口说道, 阿伯微微一愣,摇摇头道:“楚先生可不要客气,这孩子实在讨人喜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楚邪听了轻轻点了点头,他所谢的并不是他们对宁宁的照料,而是一直小心着没有让宁宁得知半分许愿村的事情,要知道在他们刚去美国时,许愿村的事情正是传播的最为广泛的时候,因为凶手已经抓到,而且是外国人,这件事国际上都造成了不小的轰动,中美关系更是紧张异常,而现在也才刚刚安定了一些。 在这个媒体无处不在的时代,想要瞒住宁宁,若不多费些心思,肯定做不到。 阿伯陪着楚邪两人在客厅谈话,时间渐渐过去,阿伯的眉头也慢慢皱了起来。 “小姐今天带宁宁去的地方并不远,也就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怎么现在一个小时了还没回来?” ------------ 第五百零六章 宁宁惩恶,容纱忧心 第五百零六章 宁宁惩恶,容纱忧心 二十分钟的路程,到现在一个小时了还没有回来,而且以宁宁那般心急的状态,若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定然不可能到现在没有回来。 阿伯想到这里,不容脸『露』忧『色』的楚邪和沈寻影两人说话,就快步走到电话前,拿起电话按了重拨。 “喂!” 令三人想不到的是,电话顺利的接通了,而且电话中响起的声音正是容纱的声音,听到容纱的声音,三人的心一下平静了许多。 “小姐,路上堵车了么?”阿伯询问道, “没有,阿伯放心,我们很快就回去,给寻影他们说下,宁宁没有事情,就这样,先再见了”,说完嘟嘟声响起,容纱已经把电话挂了。 阿伯放下电话,回头对楚邪两人说道:“小姐和宁宁没事,可能是路上耽搁了一下,马上就回来”。 然而楚邪和沈寻影两人却是相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一丝担忧,经过圣像之事,他们两个自身的感知与以前有着天壤之别,到现在他们仍然不知到自身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什么影响。 刚才电话声虽小,却瞒不过他们的双耳,若是在以前,听了容纱的回答也许心中并不会担忧,但是现在他们却能清晰的感觉出容纱的声音中有着微微的颤抖和愤怒。 要知道刚才得知自己两人回来时,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欢喜,如今这么长时间没有归来不说,情绪还有着这样的变化,不用想也知道定然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楚邪两人也没有说出来给阿伯听,既然容纱说马上就回来,那说明事情或许已经解决或者已经暂时没事,自己两人出去找还不如等着他们回来。 不过七八分钟,外面突然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阿伯精神一振,起身一边向外走去一边说道:“小姐和宁宁回来了”,说着快步迎了上去。 楚邪和沈寻影两人心中一直有些担忧,自然也是跟在后面迎了出去。 一出大门,就看见正向这边走来的容纱和一路奔跑而来的宁宁。 “呵呵,宁宁玩的开心不?”见到宁宁,阿伯乐的笑呵呵的问道, “爷爷好!”宁宁奔跑的身形丝毫没有停顿,冲着阿伯甜甜的喊了声,就直接冲了过去。 “师傅,师傅,大姐姐,你们终于回来了,宁宁想死你们了”,宁宁兴奋的喊道, 阿伯见了『摸』了『摸』自己的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小丫头,有了师傅和姐姐,就不管我这个老头子了。 此时的宁宁自然听不到他的抱怨,早已钻到楚邪和沈寻影两人的怀中,一会抱抱这个一会抱抱那个,高兴的无法形容。 楚邪和沈寻影对她自然也是百般的安慰,除了他们彼此之外,也只有宁宁,让他们无法放下,不过两人虽然安慰逗弄着宁宁,却没有忘记容纱。 而在其后走来的容纱,不止楚邪他们能看出容纱脸上的那抹忧『色』,就连阿伯也感觉到了不对。 “小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阿伯关心的问道,他虽然只是这里的管家,但是却几乎是看着容纱从小长大的,而且这里现在一般只有容纱经常住,容纱的父母并不常常住在这里,所以对容纱就如同自己的儿女一样关怀,而容纱对他的态度,也让他感到欣慰。 容纱轻轻摇摇头,『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没什么事,阿伯你休息去吧,只是头有点不舒服,放心吧”。 “头不舒服?那可要快点吃『药』,别大意了,多休息休息”,说着阿伯就快步走进屋内,去为容纱拿『药』去了。 阿伯之所以没怀疑容纱的话,是因为他知道以容家的身份,在这里肯定不会有什么人敢随便招惹的。 “纱纱姐姐是被人气成这样的,才不是身体不舒服呢”, 阿伯刚走了两步,正纠缠着楚邪和沈寻影的宁宁突然大声喊道。 闻听此言,阿伯的脚步顿时止住,转过身看向容纱,容纱抬头冲着三人笑道:“只是几个纨绔子弟,没什么大事”。 这次阿伯可不会被糊弄过去了,如果真如容纱所言,那以她的个『性』,断然不会这般放在心中担忧。 “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是麻烦事,还是尽早解决的好”,阿伯说道。 容纱还在犹豫不绝,小小的宁宁可就忍不住开口说了起来。 “今天纱纱姐带我去游乐园玩,玩的很是开心,后来接到阿伯爷爷打的电话,知道师父和大姐姐回来了,我们就立刻坐车回来,谁知道刚走出游乐园,还没有坐上车,就有几个人围了上来,而且带头的还是经常来这里的那个赵玉临,说要请纱纱姐去吃饭。纱纱姐等着回来,自然不会答应,那个赵玉临身边跟着的几人就开始对纱纱姐口出不逊,而且还把宁宁说成是纱纱姐的女儿”。 “什么!那个赵玉临真敢这样对待小姐,我这就给老爷和夫人电话,让他们教训一下这个纨绔”,阿伯听到宁宁说的最后一句话时,登时怒火冲天,气的浑身发抖,容纱在他心中就等若自己的女儿,如此侮辱自己的女儿不说,而且对象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要知道容纱自己猜二十出头,这样就算是对一个普通女子也是恶毒之极了。 “阿伯!”见阿伯怒气冲冲的就要给自己的父母打电话,容纱连忙喊住了他:“事情没这么简单”。 “没这么简单?他们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赵玉临居然这么大胆,我看他是不想活了吧‘,阿伯闻言以为他们几个对小姐还做了什么事情,连忙焦急到得询问。 宁宁翘着小嘴却接道:“有宁宁在,才不会让他们欺负到纱纱姐姐的,我过去把那几个人狠狠的打了一顿”。 阿伯听了顿时目瞪口呆的看看宁宁,又看看自家的小姐,不敢相信宁宁说的话。但是旁边一直没有言语的楚邪和沈寻影,听了宁宁的话,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见到阿伯的神态,容纱苦笑着点了点头。阿伯见此又是一愣,转头看着宁宁道:“宁宁你能打过那几个大人?” 宁宁小嘴一撇,说道:“我两三下就把那几个人打趴下了,后面又涌上来了一群什么保镖,也被我给打了”。 “真的?如果是真的,那我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阿伯听了下意识的说道,说完突然感觉到不对,如果这样,那为何小姐还那么担忧,不由得转头望向容纱。 容纱苦笑一声,说道:“宁宁是把他们打了,而且打得还不轻,那几个人也不是赵玉临的手下,而是从北京过来玩的,赵玉临只是接待他们”。 容纱的解释一下令阿伯呆在了那里,北京的人多了是了,来大连游玩的也多了去,但是能让赵玉临接待他们,而且小姐现在这般担忧,不用问也知道那几个人的身份不一般。 北京,那可是现代的京城,虽然现在不比古代,但是京城实际上的『性』质却没有变,那里随便一个官到了其他地方,也高上三分,更不要说现代的皇家子弟了。 赵玉临的家世如何?阿伯自然明白的很,能让他亲自招待的人身份就算不高也不会比赵家低,而且还是三四个。 容家,家世自然也不一般,完全不弱于赵家,但是却也高不了太多,而且毕竟地盘不是在北京,若是当真惹上了三四个家世相当的北京子弟,那这件事就麻烦了。要知道能称之为纨绔子弟的人,家世不用说,一个不可缺少的条件就是这个纨绔在家中必定很是受宠,否则没人撑腰,想要纨绔也纨绔不起来的。 “先进屋坐下再说吧”,见气氛不太好,楚邪开口发话了,他对容纱的担忧自然心知肚明,虽然他对这些没有兴趣,但是这件事如今却是宁宁闹起来的,他毫不怀疑,若宁宁不动手,那赵玉临也定然不敢对纱纱怎样,也定然会劝住那几位纨绔子弟,因为赵玉临清楚容纱的背景。但现在虽然只听了个片言,却也能知道,定然是因为宁宁对那几人下手比较重,所以容纱才如此担忧。毕竟对容纱而言,就算她自己不在意,但是却不能不顾忌到会不会影响到父母家人。 ------------ 第五百零七章 怎样解决好? 第五百零七章 怎样解决好? “宁宁,他们的伤势如何?”进到屋内坐下来后,楚邪开口向宁宁询问道,事情经过只有她和容纱两人经历,但容纱却肯定看不出宁宁下手的轻重,所以这件事还只有宁宁最是清楚不过。 宁宁闻言头顿时一耷拉,小脸也绷了起来,偷偷抬眼看了一下沈寻影,又瞟了一眼容纱,期期艾艾的对楚邪答道:“没……没用多大力,就是揍了他们一顿,没使劲”。 楚邪两眼一瞪,喝道:“快点把他们的情况说给我听”, 没使劲,楚邪当然知道她没有使多大的劲,否则那就不是伤人了,而是死人,她力气虽然不大,但是学武人就算不用力气不用内气,一出手一抬足之间,对常人也是轻则动骨,动则致命,该因习武之人对人身弱点知之甚详。 “宁宁并没有下多重的手,只是外表看上去却有些惨不忍睹,再说宁宁是为了我才这样做,并没有做错什么,如果我有那样厉害,自己也忍不住动手了,这件事别怪宁宁”,旁边的容纱见楚邪语气严肃,颇有怪罪宁宁之意,连忙说道。 容纱之所以担忧,倒并不是为了那几个公子哥的伤势而担忧,因为在她看来,那些伤是皮外伤。她担忧的是这些人的被打,俗话说人要面子树要皮,面子对这些公子哥而言是可以说仅次于他们的姓名,他们这些人讲究的就是个混字,如果面子没了,那纵然身份高贵无比,也没脸继续在圈子里混了。因此,容纱才担忧。 楚邪听了却没有答话,双眼依然盯着宁宁,宁宁见此,只好嘟着嘴答道:“没打多重,最多身上疼痛个把月不能碰床”,说到最后,宁宁的声音几乎成了呢喃。 “个把月?嗯,打了就打了,还吞吞吐吐了半天不敢说,既然怕就不要打,打了就不要”,楚邪冲着宁宁喝道,言语之中完全没有怪罪她打人,反而只是在怪罪她打了后怕事。 阿伯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眼睛呆呆的望着楚邪,这还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个温文儒雅的年轻人么,怎么这样教一个孩子,不过这件事只是想了一想,心思又被转移到别处去了,个把月不能碰床,这话有些不理解,一般说个把月不能下床倒是经常听,但是他也知道那几个公子哥的伤肯定不轻,心中登时愁了起来,望了旁边的容纱一眼,见小姐同样眉头紧锁。 “小姐,这件事还是尽早给老爷夫人说声吧,不能瞒着的”,阿伯轻声说道, 容纱闻言心中自然也知道这件事瞒不得,如果事情不大,倒是可以瞒,但如今如果隐瞒,那等到人家出招时,容家就完全没了准备,反而是害了容家。容纱对这些事情心中当然也清楚的很,点点头说道:“这件事我来处理吧,爸妈那里我和他们商量一下”。 阿伯见小姐并没有反对,心中登时松了口气,老爷夫人出面的话,凭借他们的身份,事情也应该不会闹大。 容纱做了决定,楚邪却不同意了,看了容纱一眼,楚邪淡声说道:“容纱,这件事你们不用放在心上,若是他们寻理,你只管让他们找我就是,就说宁宁是我的弟子”。 “你这样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本来就是因我而起,是我的事情”,容纱弯弯的柳眉一挑,不悦的说道,再怎么说,楚邪他们也是自己的客人,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客人,宁宁更是因为自己猜打人的,自己如果把事情都推到他们的身上,这算什么? 楚邪却淡淡一笑,答道:“不管谁处理这件事,目的都是解决事情,既然是解决事情,就应该找一个最简单的方法解决,我们相互之间也莫要客气,这件事情若是由你容家解决,事情才会越来越麻烦。这样吧,我一会写句话,若是他们因为此事而找麻烦,那你就将这句话交给他们,如果他们看过之后,仍然执意不愿就此作罢,那也就是说我帮不上忙了,那时你们容家再出面好了,如何?” 楚邪的话,虽然说的颇为谦虚,但是阿伯却听得一惊一呆,这他当然知道楚邪的话虽然表面说的谦虚,但他的方法无疑是表明在他看来,他的能力比容家都大,否则也不会等他出面无用之后再由容家出面了。楚邪有才,这点阿伯知道的清楚,毕竟楚邪也算是一个名人了,稍微关注些报纸和网络的人都清楚,但是在中国,有才的人的地位虽然高,但是在当官的人面前,却是不值得一提的,莫非这楚邪的家世也是达官贵人?阿伯心中猜测着,一边看小姐如何决定。 容纱对楚邪的了解自然远非阿伯可比,楚邪的提议顿时令容纱一阵犹豫不决,他知道楚邪和沈寻影都不是一般的人,对他们的身份她也并不太了解,毕竟他们自己不说自然是有他们的理由,但是容纱清楚以他们的本领,想要拥有权势实在简单不过。而楚邪的话更是说的对极,若是楚邪能够轻易的解决此事,那自然比容家解决此事好得多,只不过怎么说楚邪他们也是在自家做客,宁宁又是为自己才动手,让她退让在一边,她心里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纱纱,这件事就按邪儿的方法去做吧,我们姐妹之间无需这些客套,若是你们更容易解决,那我们也定然不会强自揽在身上。一个月没见了,看你越来越漂亮了,我们可要好好聊聊,还有,你得和我说说,这期间你和宁宁之间是不是还经常斗嘴”,沈寻影在旁边打笑道,有些事情的确他们做来较之容纱去做方便的多,家大方便多顾虑也多。 容纱见沈寻影如此说,点点头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凭她对沈寻影的了解,若是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们也不会随便做的。 “叮铃铃!” 几人刚讨论好,客厅的电话却突然急急的响了起来,阿伯快步走过去拿起了电话。 “喂,请问找谁?”,阿伯如平常一样问道, “我,赵平江,约凡兄在家不?”电话里想起一个严肃异常的声音 “啊,赵先生好,老爷没有回来”,对方一说名字,阿伯脸『色』就是一变,赵平江,就是赵玉临的父亲,这时候打电话不用问也知道什么事情,阿伯斜眼看了一眼自家小姐。 “你知道约凡兄去哪里了么?”电话中继续问道。 “这个,赵先生实在对不起,老爷他们经常外出,而且居所不定,我也不清楚”,阿伯答道。 “让你们小姐接电话”,赵平江忽然开口喊道, “啊?小姐,小姐……” 阿伯正想找个借口说小姐不在,但手中一轻,电话却已经被拿走了,抬头一眼,正是自家小姐。 “赵伯伯,你找我有什么事么?”容纱轻声问道, “纱纱,刚刚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玉临那孩子惹你生气你打了也就打了,毕竟我们两家的关系在那放着的,你提前管教一下玉临也在理,但是你怎么能把其他几人也给打了,还下手那么重,那些人可是连伯父都不干得罪的,你爸呢,快让你爸回来,我们商量一下这件事该如何处理。不是伯父危言耸听,那几个人的来历不一般”。 “伯父的关心我心领了,多谢你,这件事虽然是因为赵玉临引起的,但是他们几个被打却不会连累你们,至于我父亲,我会尽快告知他的”,容纱客气的说道, “你!”赵平江听了容纱的话,在电话那边却气个不轻,容纱的话是没有半点得罪人,但是实在太客气了,而且是对他这个亲家,客气的太过分了。 不过赵平江自然不会因此而怒火冲天,他可是想借着这次机会,想把两家的亲事办好,死然说这样一来,那几个公子哥的事情解决起来就更加麻烦了一些,但是得到的却更多,容家可是就一个女儿,两家结亲,等以后,那岂不是…………。 “纱纱,我知道你对玉临有些误会,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这件事解决的好,不会引起太大的麻烦,但是若解决不好,就是给人机会,把你们容家和我们赵家一同赶下的机会,我们这些人站得高是好,但是越高越不稳,风稍微大一点,就有倾倒的可能,而且是牵连整个家庭的,不要再闹气了,快些通知你父亲,我也尽力早些找到你父亲,唉,你父亲从来就是忙个不停,手机也不常开,先不说了,好好想想这件事”,赵平江三言两语说完话,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容纱半点没提电话里的事情,更没有告知父母的打算,她知道既然接受了楚邪的办法,若再告知父亲,那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自己去处理这件事,因为他们不会相信楚邪能解决这件事的。他也不怕父母知道,因为父母两人这次是去了国外,而且是半工作半度假『性』质的,这样的机会可是少之又少,正因为这样,才没有告知外人行踪, 很快三天就过去了,这三天中,赵平江不但天天打电话,还亲自来这里了两次,对这件事情表现的关心之极,一心想要帮容家解决这件事,但都被容纱委婉的推诿,说等到父母回来再做解决。 又是两天过去,赵平江一下平静了下来,两天中没打一个电话,也没有来一次,容纱心中知道,若猜得不错,定然是那些人忍不住,要问罪了。 ------------ 第五百零八章 容家夫妇 第五百零八章 容家夫『妇』 “嗡!嗡!” 轰鸣的汽车引擎声响起,传到了屋内正在聊天的几人耳中。 容纱和阿伯的神『色』顿时微微一变,心内同时认为来者应该就是兴师问罪的,因为这里是非寻常住宅区,而且又是私人别墅,一般人是进不来,就算进来也定然不敢如此放肆的飞车的。 起身举步向外走去,还没从客厅内走到门口,就听得哐当一声,门居然被重重的推开了。 “纱纱,纱纱,你给我出来!”门外的人还没进来,愤怒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听到这个声音,容纱和阿伯两个人的神『色』一怔,却蓦然轻松了下来,因为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容纱的父亲的声音,不过听口气,恐怕也不会是什么好事。 容约凡一进门看到容纱的面,就指着她劈头盖脸的喝道:“你真是越来越胆大,越能越能惹事了,我和你妈妈整天在外面累死累活的,你呢?居然在家闯下了那么严重的事情,还居然隐瞒着不告诉我,你……你是不是想把这个家给毁了?” 容约凡越说越气,看着自己的女儿脸上丝毫没有悔改或者认错之意,一下忍不住就举起手想要拍下去,手刚抬起来,就被一只手给拦住了。 “你想做什么,刚说了两句话就想动手了,连事情的经过都不知道,也不听纱纱的解释,就把错误怪在女儿一个人身上,有你这样当爸的么?再说,自家的女儿什么样子,你还不清楚么?你认为纱纱会没事惹事么?”妩媚婉约的声音随之响起, 再看容约凡的身边,却是站着一个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的美貌少『妇』,眉眼之间风情无限,顾盼生辉,身材修长,与少女相比,对男人更多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而且最为让楚邪他们惊奇的是,这名少『妇』的容貌像极了容纱,若是两人站在一起,定然被人认为是兄妹。若说容貌,自然是容纱更胜一筹,但是少『妇』却多了一股成熟的『迷』人风韵,一举手一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种成熟美『妇』特有的高雅贵气的气质,这种妩媚中又充满着端庄的气质,实则是最吸引男人的味道。 所以说,如果容纱和这少『妇』站在一起,最吸引人目光的定然不是容纱而是这名少『妇』,楚邪和沈寻影见此心中就知道这名少『妇』定然是容纱的妈妈了。 若是有这样的老婆,相信没有几个人不被克得死死的,从这容约凡的反应中,就可看的一清二楚,这少『妇』的话一落,那容约凡的脸『色』就是一僵,手一点反抗都没有的落了下来,讨好的看了一眼少『妇』,说道:“约妍,不是我生气,而是这孩子太不知轻重了,她又不是不知道那几个人的身份,还把那几人伤成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纨绔子弟有哪个不是家里的宝贝,发生这样的事,他们怎么能不追究,对我们的影响可以不在乎,但是就怕他们那些人借着这事情去为难爸爸和伯父他们,这孩子这么大了,在商场也见了那么多事情,怎么就不知道遇事多考虑一下呢?” 从话中就可以听出容约凡虽然因为老婆在停住了手,但是对容纱还是异常生气的。 那叫约妍的少『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上前拉着一直沉默没说话的容纱,柔声说道:“纱纱,别理会他,越大越不讲理,就知道担惊受怕,走,进去给妈妈好好说说这件事情”。 “老爷,夫人,楚邪楚先生和沈小姐在里面”,阿伯上前轻声提醒道,因为几人都堵在门口,再加上容约凡夫『妇』从进门注意力就放在了自家女儿身上,里面客厅里的情况自然没有注意。 “哦,就是那个楚邪?”薛约妍眼睛一亮,追问道,以前虽然也偶然听到过楚邪的名字,但是她并没有心思注意过,不过从前一段回家之后发现家里多了个机灵可爱的小女孩宁宁,这才从女儿和阿伯的口中得知了楚邪和沈寻影。身为当母亲的,自然要对和女儿交往的人格外关注一些,尤其是男人,所以她颇花了番心思了解楚邪和沈寻影,沈寻影的信息不多,但是楚邪的却是格外的多,而随着了解的越多,她心中那点心思也越来越浓。 楚邪和自家女儿年纪相仿,而且才华横溢,让那些大师都为之惊叹,最主要的是楚邪的『性』格和品『性』尤其让她欣赏,她是混迹商界的人,对各种各样的人自然了解甚深,看的够清晰,当然不会认为楚邪是个依仗着自己的才学自大自满的人,这样的人最重的是交心,而不是现下社会中盛行的表面的亲近。 还有,让薛约妍最放心的是,在她看来,楚邪对感情是格外谨慎的人,中国自古都说文人风流,越是有才的,就越风流成『性』,而且楚邪的才还是在当今最缺乏出众之人,最吸引国人的琴棋书画传统文化上,对医术又是精湛绝伦,这样一个人至今居然没有和任何一个女子有过感情的纠葛,实在有些让人难以相信。虽然身边有个沈寻影,还曾和明星林绯儿有过绯闻,但是凭 薛约妍的经验可以断定楚邪与任何一个女子也没有明确的存在感情瓜葛。 这么好的条件,这么好的一个男人,自己正好有个女儿,女儿又和这楚邪认识,薛约妍的心思那能不动。 薛约妍自然知道女儿和赵家的赵玉临定了亲,但是那亲事在她眼中却是完全算不得数,提起那亲事她都生气,因为那是她丈夫容约凡在酒桌上随口应承下来的,至今薛约妍也认为那是赵平江算计好的,但是每每与丈夫提起,丈夫都碍于当时见证的人颇多不好反悔,就这么一直拖了下来,反正在她薛约妍心中,自己的女儿是万万不可能嫁给那个赵玉临的,赵玉临她自然见过,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但是薛约妍对他却相当的反感,因为在赵玉临眼中,不时的流『露』出『淫』秽之态。 薛约妍前段时间还不止一次的提醒女儿和阿伯,等楚邪到的时候,千万要记得给她说声,身为女儿的容纱虽然不知道自己妈妈到底打什么算盘,但是凭借女儿家的知觉,还是隐隐猜到了,嘴上自然答应但心中却从来没打算给她通信,如今听到这楚邪居然就在客厅里,薛约妍顿时兴奋了起来。至于那几个纨绔子弟被打的事情,早被她抛在脑后了,泛着急也不急在一块,事情也已经发生了。 “有客人,你们怎么不早点说,看看你爸吆喝的,这岂不是惊扰了客人么?我心里还纳闷呢,今天怎么没见到宁宁,原来是她最挂念的人回来了。宁宁,来,快出来让阿姨抱抱,是不是把阿姨给忘记了”,薛约妍对于人情世道比女儿更是精明几分,想要和楚邪他们快速拉近关系,手段自然也高明的多,这一串抱怨和提醒自己丈夫的话再加上与宁宁那亲切的关系,一下就无形中把楚邪他们与自己的关系拉近了很多。 “薛阿姨,容伯伯,你们好!”宁宁轻快的跳动着冲到了薛约妍的身前, 薛约妍一把抱起宁宁,『揉』了『揉』她的小脸,笑道:“比上次见的时候更漂亮了,长大一定会祸国殃民了,男人们可惨了”。 “伯父,伯母好!”沈寻影和楚邪也起身问好,毕竟他们和容纱是朋友,对她的父母自然不能失去礼数。 “好好,你们快坐,容纱多次给我提到过你们,说你们是她最好的朋友了,上次还失望没有见到你们,这次一定要好好在这做几天客”, 薛约妍一边说一边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一对年轻男女,心中暗自赞赏,论容貌,这女子容貌算得少少见,而且气质最是特殊,让人不敢轻视又让人心起敬意,还有着一种女子身上少见之极的豪爽之气,实在难以形容,而那楚邪,虽然容貌并不出众,但却清秀的很,心中回想今生所见到的男子,论气质论形象,居然没压得过这楚邪,身上那种飘渺写意的潇洒,毫无疑问更是很多大多数女人心中幻想的另一半。最让她欣赏的还是楚邪看向她的目光,既没有其他男子望着她时不遑躲避的尴尬,也没有一些男子眼中『露』出贪婪的神『色』,而是如同一汪井水,平静无波。 果然是个世间难得一见的男子,只是来历却神秘了些,不过这些并不重要,薛约妍心中一边想,一边偷偷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却见女儿两眼正紧紧的盯着自己,望见自己看她,顿时有些慌张的转过了眼神。 “楚先生之名我可是闻之已久,只是想不到居然这般年轻,当真是年少有为呀”,容约凡笑呵呵的说道,有外人在场,那件事自然不是现在追究的时候。 “容伯父过誉了”,楚邪淡淡一笑应道,语气平静,让人既感觉不出惊喜也感觉不到不屑,这让混迹商场,听惯说多了阿谀奉承的容约凡心中惊奇,他倒没认为楚邪自大,因为对楚邪他已经有所了解,知道不是徒有虚名,而是真正的有才之人,就算有些傲气,在他看来,也是理所应当。 “嘟!”一声微微的响声响起,旁边的阿伯连忙快步退了出去,那声音他相当熟悉,是大门处守门的人发的信息,只过了两分钟,阿伯就匆匆走了进来,走到容约凡身边弯腰低声说道:“赵平江带着几个人在门外等候”。 ------------ 第五百零九章 问罪 第五百零九章 问罪 “赵平江带着几个人在门外等候,我请他们进来他们执意让老爷你去接”,阿伯低声说道, 容约凡闻言眉头顿时一皱,脸上掠过一丝怒意,若是平常他们来访,他容约凡就算是出去迎接也没什么,但是如今自己的管家按请按理请他们进来,他们却直接拒绝,并且要自己亲自出去迎接,这岂不是眼中看不起他。 容约凡闻声而起,大步向外走去,容纱见了在后面连忙喊道:“爸爸,这事情由我出去处理,你就在屋里吧”, 容约凡听了回头瞪了她一眼,轻声喝道:“你处理?怎么处理?是不是还显事情闹得不够大”,说完快步走出了房门,其实容约凡心中也并不是如嘴上说的那般怪女儿,他不是糊涂的人,自然知道女儿万万不会无缘惹事,他只是有些怪女儿不知道轻重,官场和商场这两个地方可是最复杂的路,一不小心就会从天堂掉到地狱。 “平江兄,怎么走到门口停下了,我们两家那还用得着这般客气,直接进来就是了”,容约凡笑呵呵的招呼着站在门口的赵平江,生意人就是如此,就算明知道对方来者不善,但也不能二话不说就针锋相对。 赵平江却是毫不回避的苦笑一声,说道:“约凡呀,这次的主角不是我呀,前几天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在电话中告诉你了,这件事我们也不能置之不理,不给人家个交代是如何也说不过去的,你们可以拖,但是我可拖不下去呀,这不?人家是跟着我儿子才发生那样的事情的,就找到我家去了”。 说着话,赵平江身子一侧,伸手一引后面的四个人。 那四个人同时上前一步走,来到容约凡身前一个接着一个冲着容约凡问了声好,然后伸手递了一张拜帖。 容约凡客气的接过拜帖,笑着说道:“各位屋里请!” 一边引着几人向屋内走去,一边轻轻扫视了一下手中的四张拜帖,这一看,心中顿时一阵颤抖。林家,张家,江家,还有 个孙家,这四家的实力任何一家都不比他们容家低,而且还是在北京盘踞,其无形中的影响力更是显而易见,被自家女儿打伤的居然是这四家的公子,这…………。 “嫂子你也回来了呀,这件事是平江无能了”,进到屋内见到薛约妍,赵平江眼睛一亮,接着瞬间黯然,自责的说道。 薛约妍客气的一笑说道:“严重了,这事本来就是我家纱纱做的,而且你儿子也在被害之中,你不追究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对这赵平江,薛约妍也是毫无好感,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在酒桌上灌醉容约凡,应允下了容纱和他儿子的婚事。 “哦,不知道你们这里有客,这次多有打扰了,这两位是?”赵平江看到里面坐着的楚邪和沈寻影问道, “是我的两个朋友”,容纱接口应道,说完并没有详细介绍两人与他的打算, 见到不仅薛约妍对自己生疏,就连这个未来的儿媳也是如此,赵平江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不过现在可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干笑了两声在容约凡的客气下和那四人坐了下来。 “容先生,我们这次来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想知道为何容小姐伤我家少爷,而且下的手还那般重”, 其中一人坐下后,毫不怠慢的向容约凡问了起来,不待容约凡回答,伸手从手里的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双手递给对面的容约凡,道:“容先生,这是医院的鉴定书,里面详细的记录了江少爷的伤势情况,目前少爷还在大连市医院,如果容先生对病情有任何质疑,尽可前去”。 容约凡眉头抖动着接了过来,正想开口说话,那知道嘴刚张开,还没说出一个字来,另外的三个人却同时站了起来,同时递给他了一份文件,都是一份伤情鉴定书。 容约凡心中那个怒呀,这些人把他当成了什么,他虽然无官,但是他容家却也不比他们低,而且就凭自己企业的特殊『性』,那也没人敢对他不敬。 不过他虽然怒气冲天,但也不能爆发出来,因为这件事现在是人家占理,不管起因如何,现在是自家女儿平安无事,人家却身上伤势不轻。 容约凡本来是想着好好客套几句呢,这下也没那个心思了,直接掀开鉴定书看了起来,这一看他心中又是一沉,前面的那些坚定看过去,并不严重,都是皮肉之伤,一般休息个几天就可以了,并没有伤到骨头,发生在这些纨绔身上,最重要的也只是个面子问题,但是鉴定书后面的那一段话,却让他看的心中猛跳,伤者全身压力稍微一大,就会产生剧痛,不能正常在床上休息,精神严重不振,原因进一步诊断中。根据几天的观察,这种症状随着时间渐渐减轻,初步预测,如果没有『药』物治疗,大概需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完全好,但是也不能排除其他情况。 容约凡连忙翻开其他三个鉴定书,这一看,心中顿时忽上忽下,因为其他三人一样,全身大部分位置稍微受到压力,就会剧痛,不可能正常躺在床上的,严重影响了休息和精神,最主要的是原因还没有查清。这伤势已经可以说得上严重了。 “容先生,我们这次前来只是通知容先生你一下少爷的病情,如果无事,我们就暂且告辞了!”容约凡刚翻看完鉴定书,那四人就同时起身说道。 他们这次来只是受命给容约凡提个醒,不要再充耳不闻了对这件事情,这件事明明白白到得都让你容约凡知道,你们容家不简单,我们也不简单,如果你充耳不闻,置之不理,那我们几家也不可能罢手,否则岂不是被人笑话,如果你容家对这件事表现出足够的诚意,那这件事也就好说。反正目的就是要容约凡快些对这件事应声,也算是一种警告,如果容约凡或者容家没表示,那他们要做什么就说不定了。 “慢!” 容约凡正想说话,旁边又起一个声音,平淡而又清晰,转头看去,却见楚邪坐在那里一手端着茶盏,轻拂着茶水,面无表情的说道:“伤人一事与容先生无关,伤人者是我的徒弟,如果你们有什么不满,就对我说吧”。 “不错,打伤那一群坏蛋的人是我,和纱纱姐,容伯伯他们没有关系,哼,一群大男人,居然连是谁打的都不知道,真羞人”,宁宁在一旁气嘟嘟的接道。 宁宁的话却错了,所有的人都知道容纱不是伤人者,伤人的是一个稚龄儿童,但是你能追究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的责任么?就算都清楚这个孩子实在有些不可思议,但她终究只是个孩子,如果把责任全推到这个孩子身上,那就算他们四家势力再大,光是舆论就足可以把他们淹没,所以从开始到现在,矛头一直都对着容家,责任都推在容纱身上。 “哦?这位先生是想要承担这件事的责任么?难道是你纵容你徒弟伤人的?” 已经起身的四人面对楚邪可没有像对容约凡那般小心翼翼,就算奉命也不敢太过得罪,但是对楚邪这个年轻人,却没了那种顾忌,他们的身份在容约凡眼前算不得身份,但是在其他地方其他人眼中,却也是仰望的。 “不知后面一句话你们可是有什么证据?”容约凡一声冷哼肃声问道,这声音中与刚才相比多了一份浓重的威严,刚才之所以对这几个小任务客气,只是因为毕竟自家有些理亏,但是现在对方居然抓住一句话,就要妄自猜测的用话去算计楚邪,他当然不能也不会不理。 容约凡的问话令那四人脸『色』微变,连忙解释,要知道话可不能『乱』说的,这句话如果真的本传出,那这件事情的『性』质立刻就变了,而且后果是一连串不可预料的。 “带话回去,就说打伤那几位的是楚邪的徒弟,自然由楚邪负责,想要说法的就只管找楚某就行,与他人没有关系”,楚邪淡声对几人说道。 楚邪!听到楚邪的名字,其中两个人的脸『色』顿时为之一变,望着楚邪的眼光立刻发生了变化,当下随口应了几句,就转身离去。 ------------ 第五百一十章 婚礼 第五百一十章 婚礼 “难道这位英气勃发的年轻人就是才华横溢的楚邪么?实在想不到有缘见到,书画界不少朋友对楚先生可是极为赞誉的,楚先生,我是赵平江,宏钢集团的董事长”,对于四人的离开,同行的赵平江却是毫不在意,反而对楚邪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亲切的上前自我介绍,伸出手想与楚邪握手。 “过誉了!”楚邪淡声应道,对他伸向自己的手却视而不见,手中犹自悠哉的品着清茶,虚与委蛇,这楚邪从来不曾学过,面对让他讨厌的人,还要一脸赔笑你夸我夸,楚邪是从来都做不到的。 赵平江却不了解楚邪,更没见过有什么人对他居然如此不敬,自己的手都伸到人家眼前了,人家却连看都不看,这无疑是对他的侮辱,不过面对这样的情形,一般人会忍不住发怒,但是如赵平江这样的人,却绝对不会当场发怒,他们这样的人最明白一个道理,能够不和人当面冲突的,绝对不要发生冲突,事后做的再绝,也比当场在他人面前如同泼『妇』骂街的好,不但找不回来面子,反而会让人看笑话。 赵平江脸上的肉抽动了两下,干笑着说道:“咳咳,都说文人气傲,果然不错,不过也是理所当然,对真正有才有学的人,赵某历来都是非常尊敬的”。 一句话说完,赵平江的神『色』就恢复了正常,刚才的尴尬好像从都没发生一般。说完身子一转,对旁边的容约凡说道:“约凡,这件事我看我们两个好好算计一下,他们不会轻易罢手的,如果不做防备,万一有事可就来不及了”。 容约凡闻言点点头,知道他是有事情和自己商量,应道:“也是,我们书房谈去,楚先生,沈姑娘,你们在这里随意,不要客气”。 楚邪和沈寻影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虽然刚才事情已经被楚邪揽下,但是容约凡不放心也属正常,楚邪他们多话的人,办好自己该办的事情就是了,人家做什么又是人家的事情。 薛约妍偷偷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那意思是说小心点,比让人给卖了,她自己则坐下来和楚邪他们说话。 “你们和纱纱年纪相仿,又是很好的朋友,我就称呼你们的名字吧,这样也亲切一些”,薛约妍笑着对楚邪两人说道, 楚邪和沈寻影对这些当然不会计较,沈寻影应道:“当然可以,我和纱纱是很好的姐妹,阿姨就称呼我寻影吧”。 薛约妍听了高兴的两眼就带着笑意,夸道:“寻影人不但长得漂亮,还如此贤惠,现在真是少见”。 沈寻影闻言微微一笑:“阿姨说笑了,若说漂亮,阿姨可是当之无愧,和纱纱站在一起,俨然就是一对姐妹,谁也不会想到纱纱是你的女儿的”。 女人无疑是最喜欢听这样的话的,薛约妍一双眉『毛』都笑弯了,容纱在一旁接道:“寻影你这话可说到我心里了,每次和我妈在一块出去,心里都郁闷的很,别人的眼光全都被她一个人吸引走了,感觉自己就像隐形人一样,严重打击人的自信”。 两人这么一捧,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个是罕见的女子,薛约妍那个欢喜呀,乐呵呵了好一会,眼睛不经意扫到了旁边坐着的楚邪,心中一跳,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连忙收起了笑容,对楚邪问道:“楚邪呀,都说你不但文采出众,对于音律也尤为精通,等有时间可要让阿姨我听听,话说纱纱从小对音乐就是情有独钟,小时候哭起来谁哄都不行,只要听到那些古典优雅的音乐,那哭声马上就会停下来,可惜的是我家那口不愿纱纱去学音乐,为此纱纱现在还念念不忘呢”。 楚邪淡淡一笑,接道:“音律的作用是抒发情怀陶冶情『操』用的,并不是一定要喜爱者精通音律,随『性』而发,不管乐声好听与否,都无区别,若处处只惦记音乐动听与否,就落了下层。所以喜爱音乐,并不一定要刻苦专研,想念时随心随『性』而奏即可”。 “啪啪!说得好,简单透澈”,薛约妍听了拍手说道:“现在的社会对所有的事都追求层次,完全忽略了很多事情用不着付出太多的时间,很多时候都是用来娱乐享受的,而不是追求功名利禄,活的实在太累。楚邪你年纪轻轻就能对事情看得这般清澈,实在难得”。 楚邪轻笑一声,答道:“同一件事,一百个人也许就有一百种看法,你赞成我的话,他人可能就大声反对了,生活么,好坏都是自己体会的,只要随着自己的心就是了,想追求功名的,大可去追求功名,想逍遥自在的,也可以去逍遥自在,只要不危害他人,足矣” 薛约妍越说心中越是对楚邪赞赏,她商界官场见的什么人都多,那些人与人交往无不是抱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对这些她早已讨厌,楚邪却不一样,如楚邪这样的人,三四十年来见到的屈指可数,若说有一般也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而楚邪却是一个和女儿年纪相仿的年轻人,这自然令她极为看上眼,巴不得立刻定下女儿与楚邪的亲事。 至于楚邪的家世,她倒是不看重,反正自家的家业绝对不会让女儿吃不饱过不好,而且她也不想让女儿找个那些混迹官场或者商界的丈夫,她自己明白,找个那样的丈夫也许物质生活过的很好,但是女人的幸福却享受的很少,就如自己虽然大部分时候和丈夫双宿双飞,但因为各种应酬和生意上的事情,过得太累了。 几乎被薛约妍遗忘在一边的容纱却在旁边听的这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脸上渐渐出现了两道黑线,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不阻止,一会她妈妈绝对会开口提亲,天呀,给自己提亲,难道自己是嫁不出去没人要的人么? 沈寻影在一旁却始终微笑着听着他们说话,以沈寻影的聪明自然不会看不出这容纱的妈妈是看上了楚邪,想给女儿做媒,对遇到这种事情她毫不意外,虽然大部分不是看不惯楚邪的高傲气盛,就是因为楚邪太过出众而刻意避让,但总会有一些眼明心明的人的。只是他们却不知,楚邪现在对这些事情却是想都不愿想,因为楚邪此时想的是能不能回到属于他们的地方,起码在这件事情没有定论前,楚邪是断然不会考虑感情上的事情的。 “妈妈,时间不早了,是不是该做饭了?”容纱在旁边坐立不安的想了好一会,才想到一个能够支开她妈妈的办法, “嗯?”心中正高兴不已的薛约妍闻言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下表,随口说道:“才十点,什么时间不早了,放心,今天中午我亲自主厨”。 说着转头又向楚邪说起话来,其实坐在那里的楚邪心里也是难受,刚开始还好,眼前这位还时不时和自己讨论一下文学上的事情,但现在话题却只向感情上面牵扯,对这方面,他已经有过林绯儿和孔令曦的体会,每每想到就感觉头疼,如今这位和自己谈这些事情,他岂会好受,但是这里是别人家,对方又是容纱的妈妈,他虽然狂妄,却也不能拂袖而去,只好随口应着,而眼前这位居然对他的漫不经心好不在意。 楚邪在这边苦着个脸,容纱在那边脸上黑着两道线,只有沈寻影坐在那里偷笑不已。 正在两人越来越感到无奈,想尽办法想要让薛约妍停下之时,“砰”的一声闷响,书房门被重重打开,赵平江阴沉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大步离去。 赵平江离去,却不见容约凡从里面走出来,薛约妍见状心中有些不安,连忙起身向书房走去,见此,楚邪和容纱同时常常的出了口气。 “扑哧!”旁边的沈寻影见到两人那神态,忍不住笑了出来,一直安静的宁宁也开口说道:“师傅,纱纱姐,怎么你们好像很不喜欢和阿姨聊天似的,她一走你们就高兴”。 岂知宁宁的话却正好传到走到书房门口的薛约妍耳中,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心道你以为当妈的容易么,为你『操』劳,你却还在那里埋怨。 进了书房,顺手关上房门,却见容约凡坐在里面,大口大口的吸着闷烟。 薛约妍上前伸手夺过他手中的烟,喝道:“长志气呀,遇到事情就埋在这里吸烟,有用么?什么事情不会说出来想个办法?” 容约凡苦恼的『揉』『揉』眼,闷声说道:“赵平江想马上让纱纱和他儿子举办婚礼”。 ------------ 第五百一十一章 猜测 第五百一十一章 猜测 “你说什么?办婚礼?你答应他了?”薛约妍听后下意识的大声呼道,说完才想到,如果丈夫答应了,那赵平江也就不会怒气冲冲的话也不说就走了。 容约凡摇摇头闷声道:“当然没有,这一段我也对他那个儿子做了一番了解,以他那个习『性』,当然不放心把纱纱交给他”。 “不过”,说道这里容约凡话声一转,阴着脸说道:“容约凡告诉我,现在北京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是临近更换领导班子,下面可谓是风云汹涌,无论是谁在这个当头也是小心翼翼,不让别人抓着自己的半点把柄。而且那里派系众多,但是只要有一方『露』出破绽,其他人的矛头绝对会一致指向那一方,落井下石的事情从来不少有的”。 薛约妍闻言脸『色』顿时一阴,这话中的含义似她这样的人,自然明白的很,容家和自己家根在北京,不管有心还是无心,其他人都不会把他们排除在斗争之外。若是没有机会可能不会有人碰,但如果有机会,肯定会涌出一群恶狼。官场自古就是最讲究派系的,现在京城就算是家业再小的当官人,他也有属于他独有的派系,属于哪个派系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自会有其他人为他正名。想要在官场上独善其身,无疑等于痴人说梦。 可以说,只要北京倒了任何一个职位不差的当官者,那连带的人定然会一串,很多部门的职务也会迅速的被调整,有上调自然有下放,上调者无非是有自己的一派相助,而下掉者无非是因为属于倒的那位的派系。 容家和薛家自家人在官场上的影响力虽然有,但是却并不大,因为两家的人丁并不旺盛,而且主要是走的商路。但是两家却有一位已经离休的老人坐镇,不要以为离休就什么也没了,在中国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几十年来有意无意间对他人的恩惠,那些人很多如今都已经身处要位,在一些人眼中,这些人就属于容家一系的人,因为容家若有事,他们很大可能不会束手旁观,而这些人这些年自然也不是白混的,他们下面自然又发展了一批后来者,也许地位不如他们,但以后的成就却难以预料。 官场就这样层层联系,无形中形成了无数复杂的派系,同一个派系之中同样也不可避免的有争斗,这些官场上的人都清楚,当官的有几个不向往上爬,你如果不想爬,那就肯定会摔下,而且摔的很惨,因为别人可不管你怎么想,你不求上进,下面的人可是眼睁睁的瞅着你的。 而换领导班子这个机会可是历来明争暗斗的高峰期,因为各家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而且就算出错,一般也不会发生天大的变化,毕竟最主要的领导班子没有变,下面的再怎么变也不会太过分。现在可不一样了,这时候上面下面所有的人都在为自己打算。 如今自家得罪了其中四家的人,虽说和官场上的事情没关系,但这样的想法拿到官场上却无疑是笑话,若是一家,也许他们不会就此发难,但四家却是给了他们一个不用言语就可以合作的机会,四家只要借着这件事情闹上几闹,到时自家就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主动的妥协退让,让的自然是一些利益;二则是顽抗到底,结果不言而明。 “这件事尽快给爸他们说一声吧,他们看的毕我们明白的多”,薛约妍冷静的说道, 容约凡点点头,隐瞒不但是给对方机会,更是让自己一方陷入泥潭。 “也许这件事的结果可能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薛约妍突然脱口说出了一句话, “嗯?什么意思?”容约凡疑『惑』的问道,他们夫妻两个多年在商界联手闯『荡』,彼此之间自然有种默契,他听出妻子话中的意思死可能事情会有特殊的转变,而不会对自家产生什么影响。 薛约妍摇摇头应道:“楚邪不是主动接下了这件事情么?” “你说楚邪?”容约凡浓眉一挑,摇摇头道:“他主动是因为在他看来伤人的是自己徒弟,但是这件事情又岂是他能抗下的,才华可以让别人敬重,但绝对不会让人避让”。 对楚邪他虽然欣赏,但那只是限于他的文采风流,才华横溢,而且年纪又这般年轻,而且行事也有几分『性』格,也就仅此而已。 薛约妍撇了他一眼,说道:“你呀,也有着以年龄论人的『毛』病,刚我和楚邪谈了好 长时间,对他的看法与最初有了很大的变化”。 “哦?什么变化”,容约凡听了颇有兴趣的追问道。 “刚见到他时,我以为自己把他看了个十之七八,但是接着对他的言行举止,却让我觉得自己可能只看透了他一半,而现在,经过一番谈话后,却无法形容了”,薛约妍说到最后,皱着秀眉沉思。 “无法形容?怎么说?”容约凡也听的二丈和尚『摸』不着头。 薛约妍摇摇头,像是回忆道:“有两个异常矛盾的感觉在我脑间,一是觉得这楚邪简单的很,他追求的很简单,就是逍遥自在无拘无束,对其他事情没有任何贪婪和欲望;第二个感觉就是觉得完全看不透他,虽在眼前,但是除了一个容貌之外,其他无法从他身上看出他的任何心思”。 容约凡直起腰也沉思了起来,“这和你刚才说的有什么联系?”他和楚邪接触的太少,仅仅所了几句话,所以不敢轻下评论。 薛约妍听了答道:“你觉得楚邪是一般的人么?我的意思是除了他那才华和医术等成就之外” 见到自己丈夫皱眉沉思,薛约妍继续说道:“你觉得一般的人会教出宁宁这样的孩子么?这才几岁,医术就不说了,能打到三四个成年人,而且还有哪些保镖,下手还这般严重,这是孩子能做到的么?还有,你认为楚邪真的没有能力接下这件事情么?若没有能力,以他这班人,会轻易出面说出那样的话么?” “的确,宁宁这孩子以前只知道机灵乖巧,而且还学了一些医术,这次发生的事情却让我大吃了一惊。你的意思是说,楚邪的身份不简单,或者是他拥有神秘而又强大的实力?”容约凡寻思着说道。 “这些我若知道,那也不会有刚刚两种矛盾的感观了”,薛约妍摇摇头:“不过这件事我们心中有数就行,楚邪能解决自然更好,现在我们也不能什么不做,该做什么就做什么,防备万一”。 ………… 容约凡夫『妇』两在书房猜测探讨不说,而另外几人却同样在探讨着楚邪『插』手这件事。 一间特殊病房中,回『荡』着悠扬的音乐,整间病房如同豪华酒店一般,各种设施一应俱全,布置的典雅之中又流『露』着一股温馨。 看向病床,那宽大的床上的情形却让人目瞪口呆,只见上面铺着一层厚达半米,柔软之极的绒棉,半米多厚,一个人躺上去绝对被遮的严严实实,而此时绒棉种正躺着一个人,两边的绒棉经过人为布置,并没有把那人埋在其中。 看向那人,却是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只是此时他的脸上却不敢让人恭维,虽然明显经过了处理,但还是有着明显的青『色』和紫『色』的淤痕,而嘴里还不停的发出轻轻的呻『吟』。 在病床的一边,坐着一个满脸焦急忧『色』的『妇』女,不停的嘘寒问暖。 “咚咚咚!”轻轻的叩门声响起,那『妇』女闻声脸『露』不满的起身轻轻走到门口,拉开了门,看到外面站着的人,登时问道:“事情如何?” 看向那人,却正是刚刚代表江家前去容家的那个人。 “少夫人,都按照预定的吩咐办了,不过中间却有了变化”,那人恭声回到。 “变化?什么变化?难道那容约凡敢矢口否认?”『妇』人眉头一挑反问道。 那人连忙摇摇头答道:“容约凡没说什么,是在他家做客的一个人,楚邪,他把这件事的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 “楚邪是什么来头?”『妇』人问道。 “少夫人可记得几个月前少爷被人在香山一家酒店里被人打的事情么?那次打人的就是楚邪”, “什么?是他!”『妇』人惊声轻呼道,眉头顿时深深的皱了起来,问道:“楚邪怎么会和这件事有关系?他凭什么揽在身上?” “打人的那孩子是他的徒弟,他说了,我们四家有什么不满,只管直接找他说理就是”。 『妇』人愣了一会,摆摆,这件事回报一下”。说完关上房门,一脸凝重的靠在了房门上沉思。 ------------ 五百一十二章 幕后 五百一十二章幕后 “又是那楚邪,妈,上次楚邪羞辱我们江家,最后不了了之,就已经被京城很多人当做笑话谈论了,这次如果我们江家在退让不究,我看我们江家日后就成了万人欺了”, 躺在床上的那年轻人憎恨的说道,随着说话声,又疼的哼哼唧唧了这人正是被宁宁打的人之一,江明,当初楚邪在北京香山里一家酒店与孔令曦和林绯儿一起时遇到过江明,并且发生了矛盾,楚邪出手教训了他一下,权势不一般的江家最终还是因为林家还有最后楚邪所表现出来绝对让他们不寒而栗的本领,才最终决定不了了之毕竟有钱有权的虽然厉害,但是命始终还是和其他人一样,只有一条 如今时隔半年,又遇到了楚邪,而且这次同样是江明被打,而且比上次让他憋屈,这次是被人家的徒弟打的,还是一个岁的孩子,这事情就算找回了场子,流传开了也定然被人取笑 那妇人听了脸色却是猛的一沉,摇摇头说道:“明儿,不要冲动,先不说那楚邪和林家的关系,听你爸他们说,这楚邪的本领高深莫测,就像是武术高手一样,若是逼急了,这样一个人很可能走急跳墙” “妈哎哟,哎哟,疼”,江明哎哎呀呀的叫道,他并不是故意做作,而是身上确实疼痛,全身稍有碰触,就疼痛难忍,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五月份的热天中床上整那么厚的绒棉了,就这样也不敢随意扭动走不能走,站不能占动不能动,可以说这几天过的可谓是痛苦之极 “快别动,别激动,明儿你慢点”妇人满脸焦急的喊道, “妈,如果这次还不了了之,我宁愿躺在这里一辈子也不愿出去见人,至少那不会听到和看到别人笑话自己,笑话我们江家的人”,江明气急的说道 妇人闻言沉思了片刻无奈的说道:“好了明儿这事情我也不能一句话做主,等和你爸爸他们商量一下,这段时间也比较敏感,小心一点好” 江明听到自己母亲口气松动,脸上顿时为之一喜,忽然说道:“妈,这次林海平不也一样被打了么?他可是属于林家地人,你说这次林家也派人前去寻理,这样岂不是说……”,江明脸上露出喜色 妇人闻言一怔摇摇头答道:“林海平只是林家一个没什么的人,他父母在官场上虽然有些成就,但是在林家却什么算不上什么这次林家定然还不知道楚邪牵扯其中,否则这件事绝对不会追究的,想要林家对付楚邪,根本没有可能”江明却不赞同的说道:“妈,我是想让林家和楚邪相对,但是方法却和你想地不一样这林海平我了解的很,这个家伙标准的纨绔,只对吃喝嫖赌有兴趣,其他的事情只要和他没关系,他从来都懒得理会,这楚邪的事情他很可能压根就没听说过,就算听说过,恐怕也早忘记了如果我给他打电话说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挡道,他肯定想也不想的动手到时你说不管结果如何这两方肯定都不好受” 江明言语间自信满满因为他虽然对林家极为不顺眼但是这林海平却是个例外林家内部也不平稳这林海平地父亲基本就属于林家另一个派别而且极为擅长吃喝玩乐江明与几个京城地公子哥自然不可避免地相互认识他们这些纨绔有一个最大地长处就是相互之间一般只讲究玩乐其他家里地正事基本从来不理会所以相互了解地很 妇人闻言眼睛一亮低头沉思起来江明见了心中有底继续说道:“张清平和孙羽凡两个人肯定也不甘心事情就此作罢只要游说一下他们肯定也会做出一些动作地” 妇人听了眉头一皱望着江明疑惑地说道:“明儿这些想法是谁给你说地?”江明地这些计划大大出乎她这个母亲地意料在她眼中一直以来儿子当然不能说是无能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多智地人这些想法虽然不太成熟但是他却不相信是自己儿子想地 江明听了脸上一急气急地说道:“妈这些当然是我想地这几天什么事情都做不成每天躺在床上两眼瞪着屋内闷得发慌自然要想些事情了” 听了儿子地解释刚才地疑惑顿时烟消云散是呀儿子又不笨以前是懒得想现在是闷得发慌才想 点点头说道:“明儿你好好休息这些事有我和你爸处理你自己不要再惹事了” 完了又交代了一番,妇人这才带上房门离去 豪华的病房中,一时间只剩下江明一个人躺在床上,而一直安静的躺在床上地江明见到母亲离去,突然骨碌一下从床上爬了下来,快步走到房门前,伸手把门从里面锁上 “好了,基洛先生,你可以出来了”,江明关上门突然在房中喊了起来,这病房隔音设施一流,自然不怕外面有人听到 随着江明的声音,一个身影攸然出现在了房间内,这情景若是他人看到,绝对会惊叫不已,因为这个人好像是无声无息的突然出现在那里一般 而江明脸色同样变了一变,不过随即恢复,这场面两天来他已经见过几次,自然有一些免疫再看突然出现的那个基洛先生,面色苍白,身高约有一米七朵,年纪大概五十左右,看面容却赫然是一个标准的西方人,一身衣着光鲜明亮,气质不俗 江明满脸崇拜的对这个基洛先生说道:“基洛先生,我都按你说的话做了,你说他们三个会真的毫不犹豫的找楚邪地麻烦么?” 那人从容一笑,应道:“做与不做,尽管耐心等待就是” “基洛先生,你有那么大本事,为什么不直接去解决掉楚邪,反而如此这般麻烦呢,那楚邪再厉害,又哪里会有先生你这般本领”,江明献媚地说道 那人闻言冷冷的扫了一眼江明,随即笑道:“江公子这就不明白了,首先最主要地是我是一个外国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外国人,这里是中国,一个不小心,不但在中国我会寸步难行,就是在美国,也无路可走,世间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规矩,我们同样也不例外” 江明听了,心中一阵郁闷,这明白着是拿话打发自己,不过却也不敢多问,这个人是两天前突然闯到病房里的,而且说能治好自己的伤,并且能帮助自己对付楚邪,随即展露的实力,那实力让江明简直以为是天神下凡,而且这逻辑说偶尔,等事情完了,就教他学习本领,江明自然对他的话奉若圣旨了“江公子心中不要怀疑,这件事你只在一旁静静旁观就好,就算不行后果也不会有你来承担”,基洛微笑着说道,一口流利的普通人让大部分汇总过人都为之汗颜 “当然,基洛先生的本领,做什么事还不是手到擒来”,江明奉承着说道 那基洛微笑一下,说道:“那就这样,公子静静等待好消息就是,我先告辞办事去了” 说完不待江明反应,身子就那么如同凭空隐形一般,渐渐消失在江明的眼前,只留下江明一个人呆呆的注视着眼前洛基原本站着的地方,转头看去,却不见一扇窗户有打开 “基洛先生,基洛先生?”过了一会,江明轻轻呼喊了两声,房内没有任何动静,江明这才确定基洛的确离去 “楚邪,这次定要把你抓到我面前,千百折磨你,以后跟着基洛学到一身人的本领,到那时,哼,林绯儿,还有那个容纱,一定要让你们服服帖帖的伺候本少爷”,江明狠狠的说道 两天后,早上不过六点,天已经放亮,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突然在天空中响起,不少清晨锻炼身体的人停下步伐注视着那一排少少说也有一二十辆的警车,心中叹道:“不知又要抓捕什么大人物了,居然用这么大的排场” 警车从市区一路飞驰而出,向着海边最豪华的别墅区直奔而去,到了别墅大门管理处,车上的人连车都没小,只是一招手,就让门卫手忙脚乱的打开了大门,一排警车警鸣声突然同时戛然而止,无声无息的直入里面,让警卫看的目瞪口呆,不可思议这别墅里住的都是什么人,随便一个,平常警察见了,大气也不敢出,而如今,居然一二十辆警车直接开入,可想而知定然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 突然出差,请假两天! ------------ 第五百一十三章 逮捕 第五百一十三章 逮捕 “叮咚!叮咚!”门铃声在清晨清新的空气中回『荡』。 “来了,来了!”阿伯一路小跑着向门口跑去,现在不过早上七点多,这时候有人来敲门,肯定有比较急的事情。 “你!你们要做什么?”阿伯来到门前,因为别墅大门并不是封闭的,而是铁栅栏式的门,所以他一眼就看到外面站着一群警察,心中顿时猛的跳了一下,连忙停下了脚步,没有上前马上开门。 “您好,我是大连市刑警队副队长荣越,奉命执行公务,请配合!”站在最前面的一名警察上前几步走到别墅大门前,伸手拿出了一张证件,向阿伯展示了一下。 阿伯闻言脸『色』不变,站在那里平静的问道:“不知荣队长要执行什么公务,可有上面签发的搜查令或者逮捕令么?” 阿伯这番话说的并不是强自镇定,而是他清楚容家的身份,如果没人指使,凭一个小小的副队长,给他胆子也不敢来这里惹事,而且若容家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也不可能只派出这么一个小角『色』出面。这并不是说容家霸道什么的,而是中国的现状和处事的思想就是如此,阿伯他虽然现在只是一个管家的角『色』,但若没有点能力,也不可能当上这个管家。 外面站着的警察听了,不少都脸显怒容,特别是那副队长荣越,不过他虽然生气,但却也不敢过分,这处别墅区他身为本地人自然了解,因为大连的环境很好,而且又临海,所以这里所入住的无不是商界大鳄和有权有势之人,而容约凡他自然也了解,虽然对容约凡背后的家世知道的不多,但也清楚容家在北京很有地位。 对这样的人,若没有省级或者省级以上下命令,他是万万不敢得罪的,但是偏偏今天一大早就接到局里的命令,让他带人来此执行公务,当时听到这命令,他就下意识的问了句,是不是上面下的命令,而局里给他的回答却是一句差不多。 听到差不多三个字,荣越的脑袋嗡的一下就昏昏沉沉了半天,虽然是在刑警队,但他也清楚这话里的猫腻,肯定是上面有看容家不顺的人,想什么招来为难容家,但是这样的手段对容家难道会有用么?而局里下面的话也给了他答案,并不是为难容家,而是要逮捕一个在容家做客的人,楚邪,只需要把他带回来就可以了。 听到不是抓容家的人,荣越的心就踏实了一些,楚邪,这个名字比较耳熟,不过他并不了解,毕竟大部分时间都是用在了案件上,对这些类似娱乐的信息自然知之甚少。抓人前一定要详细了解对方,这是一个警察首先要做的,荣越看完了楚邪的资料,那颗刚刚平静了些的心再次跳动了起来。 资料简单,而且还只有一年出头的档案,以前完全空白,而这一年来所做的事情,让他这个见惯了世面的刑警队长也目瞪口呆,这样一个人会是一个简单的人么?而且目前的身份还是容家的客人。 荣越自然知道自己是被送去当炮灰去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不可预知的后果,上面局长可以推脱,自己的上司也可以推脱,而自己这个亲自执行的人,是如何也无法推脱的。不过他明白,自己是不可能推脱掉的,除非此时大手一挥辞职不干,而且自己也不可能只叫下面的自己去执行,毕竟对象所在的位置不是一般区域,如果当官的一个不去,那恐怕上面的也无法推脱。 当官就要有被人当枪使的准备,毕竟大多时候是你拿别人当枪使,上面还好没有做绝,怎么说也有个逮捕令,虽然不知道如何签发下来的逮捕令,不过那也不是他的事情了。 荣越伸手从衣服里拿出一张纸,展开伸到阿伯的眼前,说道:“请不要误会,我们并不是来找容先生的,此时和容先生一家也没关系,只是我们逮捕的对象可能就在容先生这里居住,所以请配合一下!” 阿伯看了一眼,心中一惊,逮捕令上要找的居然是楚邪,脸上不动声『色』的答道:“原来是这样,那还请荣队长稍候一下,待老头我禀告一声!” 说完不管外面一群警察脸『色』有多难看,转身向里走去,他心里可不怕得罪这些警察。 荣越见到一个管家态度这般嚣张,心里那个憋屈呀,这年头,警察也只能在善良人民面前有些威风,小偷不拿警察当回事,罪犯见了警察神态嚣张,有钱的见了警察态度高傲,有权的见了警察更是里都不留,这警察那个难混呀。 “什么?你说外面有一群警察要逮捕楚邪?”刚刚走出房门的容约凡正好遇到阿伯,听了他的话吃惊的问道, 见到阿伯点头,容约凡追问道:“什么原因?” 阿伯摇摇头,说道:“没有说,不过应该是和那几家公子哥被打有关系,如果楚邪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公安局不会这般行事的,这样分明和我们点明了他们也是『逼』不得已”。 容约凡听了点点头,细细思考,他清楚阿伯对官场这些事看的很清楚,依他所言,如果楚邪真有问题,那公安局绝对不会如此客气,就算冲着自己的面子,但也只需说清楚就行,毕竟市里的几个领导和他容约凡关系也不差,之所以这样,原因很可能就是有人要求他们这么做,而又不好推脱,只能派来一群警察做做样子,但行事又谨慎,真正有权的一个没来。 想了想容约凡摇摇头说道:“这件事应该不是那几家的决定,我看应该只是那个公子哥打着自家的招牌『逼』人这么做的,否则手段不会如此拙劣”。 “我出去把他们打发了”,容约凡快步向外走去,走到院子里,却蓦然一愣,原来楚邪正在院子一旁悠哉游哉的打着一套拳,而那小女孩宁宁却是端坐在一块石头上闭目打坐,如此诡异的情形和外面正发生的事情实在让容约凡有些错愕。 容约凡冲楚邪笑笑点了下头,径直向大门走去,在他看来,一百多米的距离,无怪乎楚邪不了解门口发生的事情,他自然也不用对楚邪说,毕竟楚邪是自己的客人,而且这事情又是人家算计,并不是真的出事。 “容家能打发走这一波,后面恐怕闹的更大了,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吧,在这里可能拖累了纱纱他们家人”,看着容约凡的背影,沈寻影从一边走到楚邪身边轻声说道。 楚邪摇摇头无奈说道:“走,没用,如果走了他们把事情算到我身上那倒没问题,但是恐怕他们会直接找容家的事情吧,这次就算是我去打发走了他们,那些人也不会就此罢休,该来的始终要来,只有让他们怕了,事情才会有个结束”。 “唉!世事无奈!”沈寻影轻叹一声说道, …… “各位,容某来迟,让诸位久等了!”容约凡来到大门前打开大门笑道, “容先生客气了,您工作繁忙,是我们打扰了”,门虽然被打开,但是荣越也不敢直接进去抓人。 “哦,听说荣队长来我们家是要抓人?而且还是楚邪?可对?”容约凡笑眯眯的问道, 荣越听了心说你不都知道了么,这不是给我找难堪么,『露』着一脸笑容说道:“容先生说的不错,这是逮捕令,你看下”,说着把逮捕令递给了容约凡。 “嗯?杀人?”容约凡心中吃了一惊,问道:“可有证据?” 荣越听了,支吾道:“自然有证据了,若没有证据,又怎会签发逮捕令,还请容先生帮下忙”。 容约凡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什么理由他都好推脱,但惟独杀人在中国是件大事,想要帮忙可以,但绝对不能光明正大的帮忙了,不过他也不能任由他们把楚邪带走,对荣越说道:“荣队长麻烦你们稍等下,我问一下这件事情”,说完匆匆转身回屋, 荣越见了也不做阻拦,他自然之道容约凡进屋是要向上面询问,他心里不但不反对,相反巴不得这件事不了了之。 …… “什么?你说楚邪曾经杀害了七名汗国人?”书房中,容约凡惊呼道, “不错,现场虽然是在北京,但是本地的公安局申请逮捕令,法院却也不能拒绝,而且又有充分的证据”,电话里传来声音说道。 “若真的如此,汗国方面岂会没有动静,这件事如今都没流传开,分明有人压下,为何现在又要拿出来?”容约凡问道。 “老容,不是我们想拿出来呀,是有人拿出来我们不能不理会,明白吧,这件事你挡下也容易,但是恐怕挡住这次,挡不住下次,明显有人要拿楚邪”。 ------------ 第五百一十四章 推波助澜,幼稚江明 第五百一十四章 推波助澜,幼稚江明 挂了电话,容约凡摇摇头叹了口气,这件事能挡一次就要挡一次,而且对方的安排并不严谨,心头寻思着,容约凡再次走到大门口,向带着人正站在那里等待的荣越说道:“荣队长,楚邪恐怕今天不能跟你走了,有些事情还没有弄清楚”。 荣越闻言脸色一变,说道:“容先生这话怎么说,难道我手中的逮捕令是假的不成?” 容约凡连忙笑道:“荣队长不要误会,逮捕令自然无错,至于其中原因么,荣队长回去自然可知,关于楚邪尽管放心,容某保证在事情未解决之前,绝对不会任由楚邪离开这里,如何?” “这,容先生既然说话了,那我自然不敢质疑,至于楚邪就麻烦容先生代为相看,我回去再了解下这件案子的内情”,荣越肃声说道, 表面上看去,荣越脸上蛮有些不情愿,但是他的心里可是真正的松了口气,起码自己不用和容家作对了,否则人家想整自己,根本不用出面,和上面的人笑呵两句,自己的前途基本就完了,毕竟自己只是一颗棋子,没人会为了自己出力的。而现在容约凡打发自己走,那自己也就有了台阶下。 来的威风去的利索,荣越带着一二十号警察,像是巡逻了一群一样,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这里,在下面那些警察以为头应该满脸郁闷的时候,荣越在车中却是乐呵呵。 回到局里,荣越脚也不停,直接走到局长大人的办公室。 “吆,小越回来了,快坐,来喝茶,事情办的顺利不?”局长大人文子峰笑呵呵的迎了上来,顺手递过去了一杯茶。 荣越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茶,苦着脸色应道:“局长,楚邪没有带回来,容约凡容先生挡着,说楚先生的事情还有待调查,不过他也保证,这段时间不会让楚邪随意离去”。(.la 好看的) 文子峰听了只是皱了皱眉头,点点头看着荣越语重心长的说道:“小越,你肯定以为我们让你去办这件事情是把你当枪使了,并不是这样,当官有大有小,但是不管大小,都有相同的苦恼。这件事就算我不结实,你也能猜出个大概,是有人想要我们这样做,就是这么无奈,可以不做,但是前途也就基本没了,做了却有有愧于良心,思来想去,也只有折中一下,使我们这些中间人能脱离出来。而想要如此,最主要的负责人就不能出面了,否则问题就不好周转,但是不派个带头的,就凭着那些下面的人,他们却又会记恨于心,所以也只有派你过去了。而且这种结果也是先前预料到的,容约凡若是任你把人带走,那容家也太无能了”。 文子峰说完,伸手轻轻拍了拍荣越的肩膀,叹道:“这件事到这里就告一段落,后面就算有事,也不会再麻烦我们了”。 荣越听了他的这番解释,心中的怨气一下散了,他明白这件事虽然这般解释,最终自己还是当了枪使,但是就如局长所说,身在官场的确无奈,如果自己在他那个位置,最好的办法也是如此,而现在如此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也的确给自己一个安慰了,点点头说道:“局长放心,我心中自然明白”。 文子峰点点头说道:“明白就好,下去好好休息两天,放松一下”, “谢谢局长,我还不累,手头还有工作,就不打扰局长你忙了”,荣越起身说道,和文子峰告别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见到荣越离开,文子峰返回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喂,江少爷么,是我,文子峰”, “哦,是文局长,事情顺利么?” “事情按你的吩咐做了,但是却被容约凡挡回来了”, “挡回去?不是有逮捕令么,难道容约凡的能耐大到感公然抵抗了?” “江少爷,是有逮捕令不错,但是这件事情却是万万不能宣扬开的,如果闹大了大家都有一身摆不脱的麻烦。汗国一下死了七人,而且地位也不一般,汗国方面不可能不知道,而我国上面也不可能不清楚,但没有一方面提及这件事,这中间肯定不简单,不管原因如何,最少说明中韩都不愿意宣传这件事情,所以我们这个逮捕令只能小打小闹,当做不清楚缘由,如果闹大了,这个把柄非旦完全失去作用,而且很可能被人反攻”, “tmd,不就是一个小白脸么,怎么有这么多顾忌,文局长,我最近在大连的日子可是给爷爷和爸爸他们说了你不少的好话哦,好了,这件事先这样,如果有好办法,文局长再告诉我,再见!” 文子峰放下电话,低声嘟囔道:“我呸,一个花花公子,不就是借着你爷爷你爸爸的官风么,就来指使我来了,现在嚣张,说不定明个或者哪天,就一下从天堂到地狱了,还在你爷爷你爸爸那里给老子吹风,依我看这件事情你老子可能根本都不知道”。 …… “基洛先生,你都听到了吧,中国官场就是这个样子,如非必要,谁都不愿意得罪,这些人是不可能出力做事的”,江明望着眼前的人说道。 那基洛微微一笑,点点头说道:“这件事并不出人意料,无妨”。 “哦,难道先生你有什么号办法不成?或者说先生你要亲自去教训这楚邪?”江明期盼的问道,他对这个外国人心中可是犹如神一般的敬仰,那一身本领让他惊若天人,心中实在想跟着他学本领。 基洛微微摇摇头,笑道:“江少爷,如果我所记不错,这大连好像驻扎着一支特别部队吧,而且负责人就是你的大表哥江青剑吧”。 “什么?你怎么知道?”江明吃惊的问道, 基洛笑道:“我怎么知道并不重要,不知江少爷对这支部队了解不?” 江明连连摇头道:“我根本不清楚这事情,只知道大表哥他在这里当兵,什么兵,什么官位都不清楚,他从来没告诉过我”,他平日的爱好也就是吃喝玩乐,这些事情他怎会有心思过问。 基洛接道:“那我就告诉你,这是一支特殊部队,也就是平常人口中所称呼的特种部队,佩带装备与普通不同是一方面,而它凌驾于寻常部队之上也是一方面,这支部队若是必要,可是有着先斩后奏的权利的。你大表哥一直以来和你的关系最好,若是知道你被人欺负,而且还是在他的地方,你说他会如何?” “这样不好吧,部队纪律可是很严的,而且也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这里是中国”,江明犹豫着说道,他虽然对这些事情知道的不多,但是也清楚在中国,部队的重要性,甭说这样的事情他表哥能指挥不能,就说后果也承受不了,等若私人军队性质了。 基洛闻言却不慌不忙的说道:“那是一般的部队,而这支部队不同,他的职责就是应付突发事件和非一般事件,因为职责使他不可能像一般部队那样要等候上面的指令再行动,而是只要有证据,他们就可以直接出动”, 说道这里,基洛神秘的一笑,“不是有张逮捕令么?杀害七名他国人员这样的事情若是你哥知道,你说……,而且逮捕令是大连签发的,就算有误,也不会追究到你表哥身上”。 “嘶!”纨绔著称的江明听了心中也不由得吸了口冷气,难道这一切都是基洛算计好的,前面的动作就是为了一张逮捕令,不过这年头在他脑海里并没有盘旋太长时间,正如基洛所言,如果真的那样,就算出了问题,他表哥也没责任,至于他表哥的情况是不是真如基洛所言,那好办,只要打个电话就知道了。 “基洛先生,那个,那个……”,事情告一段落,江明突然神情扭捏了起来, “江少爷可是想学我这一身本领?”见到江明如此深情,基洛心知肚明的笑道, 江明听了连连点头:“正是,不知基洛先生可否……,至于回报,我江家定然不会亏待先生您的,若是我爷爷他们知道先生你有这一身本领,一定会待你如若上宾”。 基洛 闻言摆了摆手,江明见了,失望的一下呆在了那里,从见到这基洛的一身本领,他做梦就想学到,那样一身本领,世人崇拜自是不用说,什么样的女人还不乖乖柔顺的过来呢。 “江少爷多虑了,教授这些本领只是小事一桩,等空暇了,我就开始传授与你”, “真的?基洛先生,你说的是真的么?”江明突然间只觉得自己像是飞上了天堂一般,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到世界如此美好。 下载本书最新的txt电子书请点击: 本书手机阅读: 发表书评: 为了方便下次阅读,你可以在点击下方的"收藏"记录本次(第五百一十四章 推波助澜,幼稚江明)阅读记录,下次打开书架即可看到!请向你的朋友(QQ、博客、微信等方式)推荐本书,谢谢您的支持!!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2.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