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将计就计 君婷婷坐在豪华的马车里,一个人默默的想着这一年所发生的事。∮∮无广告∮她与一群朋友到海南玩,发生意外,不幸落水。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湖边。强撑着找到一户人家,敲了门向这户人家求助。开门之人脸色不善,恶言赶她。君婷婷无法,只得再三相求,终于惊动了家里的管家。 那管家听到外间吵闹,出来一探究竟。一见君婷婷便神色一喜,再听到看门人的话,遂大斥看门之人无礼。管家对着君婷婷绽开笑容,客气有礼的将婷婷迎了进去。君婷婷进到屋里向他们借电话,他们全然不知。再问警局,所有的人皆是莫名。 君婷婷这才慌了,仔细打量屋内全是古典造型。开口询问年代地名,这才知道自己身处异时空。一时慌乱,觉得自己身无长物,无依无靠不知以后怎么办。 哪知管事很是热情,尽力相留。君婷婷一时也无去处,就答应留下暂住几日。管事连忙帮她准备了客房。 进到屋里,君婷婷找了一面镜子,镜子虽是古铜镜,但打磨细致,做工精良,影像很清晰。君婷婷这一照镜子,吓了一跳,倒不是说她的样子狼狈。自己的样子再狼狈也吓不倒自己,主要是她的面貌变得年轻了。皮肤细腻,*红润,面上还有青春的光泽,依稀可以见到白白的汗毛,怎一个美字了得。 君婷婷寻思着可能是因为古镜的效果不好,太过反光所以失真了,自己怎么可能一下变回少女时期的样子呢。 等到晚饭时,一个丫鬟送饭到君婷婷的房中。君婷婷一下想起镜子的事,玩笑似地对那丫鬟说:“妹妹,你猜猜姐姐多大了?” “扑哧。”那丫鬟笑了出口,道:“姑娘真会开玩笑,奴家今年十八了。看姑娘样子不到二八年华,怎的叫奴家妹妹?” 君婷婷一听,面上笑着改了口,叫了姐姐。心里却是吃惊不已。原来她真的变年轻了。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这相貌为何会变,甚至想到可能自己是魂穿,可仔细检查了身体,这就是她的身体,除了变年轻,其他的都没变。就连肚子上的那个红色朱砂痣都没变。最终归结为,穿越时空的副作用。君婷婷想,这样的副作用真是求之不得。 因为这个时空相当于古代,君婷婷吃了晚饭,转悠一圈,觉得很是无聊,便早早的睡了。睡到半夜,习惯吃夜宵的君婷婷被饿醒了。君婷婷试了几次都没睡着,干脆起来找吃的。 晃了半天没有找到厨房,却迷失了方向。这户人家庭院不少,君婷婷无法只得依着感觉走。走到一个庭院前,听到有人说话,君婷婷大喜,正准备上去说明情况。哪知却听到对方在讨论自己。 “黎叔,你是说让今天来的那姑娘代替小姐?” “正是。”这声音君婷婷认得,就是那管家的。 “可那姑娘若是不愿呢?” “由不得她不愿。只要将这忘川放在她明早的食物中,她别便会忘记一切,到时我们便说她因大病一场,烧坏了脑袋,不记事了。” “这。。。。。。那姑娘是无辜的。” “如此说来,你更愿向老爷禀报因我二人照顾不周,小姐已经死了?” “。。。。。。”那人沉默了,想来是认同了管家的话。一会不放心的说:“若是被人发现怎么办?” “黎家之人从未见过小姐,再说知道小姐已死的人也不在这世上了。这姑娘与小姐有八分相似,与那死去的夫人却是一摸一样。只要你我不说,还会有谁知道?”歇了会,那管事又温颜劝道:“我知道你不忍心让那姑娘失去记忆,可你看今日那姑娘的打扮,怕是也吃了不少苦,让她顶替了小姐。纵使没了记忆,可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又何尝不是因祸得福?” 听到这里,君婷婷悄悄的离开了。一路走一路琢磨着刚才听到的话,她知道那替代之人就是自己。仔细衡量了一番,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空,没有亲人,没有工作,连个落脚之地也没有。生存就是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君婷婷不知转了多久,终于遇到个巡夜的更夫,问了路,这才回到房间。躺在床 上,君婷婷又思量了会,最后决定将计就计,顶包去做那小姐。如果好做,就假戏真做。如果日子不如意,找个机会一走了之就可以了。 主意打定,君婷婷放心的睡去。 等到第二天,君婷婷就像什么都不知道般,起床洗漱,等到吃饭时,君婷婷推说还不饿,让丫鬟把食物放在桌上,饿时吃。丫鬟只得放下食物,退出了房间。 君婷婷忙把门关上,也不敢把食物扔到外面,怕被发现。只得把盛粥的碗打翻,这样对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多少,然后又拿了块枣糕扔在床底,寻思着趁人不注意在拿走。 做完这些,没一会,就听到管家的声音。“姑娘在房里吗?” “在的。”回答的是送饭的丫鬟。 “你退下吧,不用侍候了。” “是。” 听到这里,君婷婷忙把凳子放倒,自己也跟着倒了下去。 管家推门进来,看到倒地的君婷婷,忙把她抱了起来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便出去了。走时对门口的人说:“你在这守着,她大约要一个时辰才能醒来,不可让外人前来。” “黎叔放心。”回答的就是昨晚和管家商量的人 君婷婷躺在床上不敢动作。倒是那人自顾自的拿了张椅子,放在床前坐了下来。开口说道:“姑娘,你醒来后就会忘记一切。你不要害怕,此事因我而起,以后只要有我沈林活在世上一日,便会保全你一日。” 歇了会又说:“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不过以后你便是黎家的小姐黎念了。你。。。。。。若是老爷来接你,我就跟你回去照顾你。若是老爷真的忘了你,我也会在这山中陪你的。姑娘,我也不愿如此。可我自幼没有亲人,是黎叔将我养大,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他因为护主不利而遭责罚呢。姑娘,这是我欠你的,日后做牛做马也会还给你。” 接着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话。君婷婷认真的听着,暗自琢磨,这自称沈林的人,以后有潜力发展成为自己人。还有他的声音又低沉又好听,不知道这相貌如何。若是长得不错,还可以让他身兼多职,呵呵。 “姑。。。。。。小姐。。。。。。你醒了?”沈林意识到失口,忙把称呼改了过来。 君婷婷听到对方的话,才知道自己想得太激动,以不注意嘴巴有些歪了。本想醒来了事,可一想到管家说的要一个时辰才能醒来,这时间提前了会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想着,也不睁眼,不再动作。 沈林见状,叹口气说:“我还以为你醒了,怎么就忘记黎叔说的要一个时辰呢。” ------------ 山里光阴 君婷婷躺在床上数数字,这次不敢再乱想了,生怕一不小心漏了破绽。∮∮无广告∮数着数着便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的感觉有人在叫自己。 君婷婷睁眼看了看,有些迷糊。管家一看君婷婷迷糊的眼神,悬起的心一下放开了。因为他知道失去记忆之人,睁眼看世界必然是迷糊不解的。 不得不说君婷婷的运气就是好,其实她迷糊是刚刚睡醒时,大脑短暂缺氧所致。可管家哪知道这些。他只当忘川的药效发作。忙把编好的那套说辞搬了上来。 “小姐你可醒来了,真是急死老奴了。” 管家的话唤回了君婷婷的神智,君婷婷马上*状态,满脸惊恐的说:“你。。。。。。你是谁?” 管家*微张,立马嚎开:“小姐,你不认识老奴了吗?” 君婷婷捂住脑袋,痛苦的叫:“我又是谁?我怎么在这?” 见君婷婷的样子,有人放心了,有人着急了。放心的自然是管家,着急的是沈林。沈林哪里知道君婷婷的痛苦是装出来的。他以为君婷婷因为失去记忆而害怕,也不管什么礼仪了,一个箭步上前,抱住了君婷婷,柔声说:“别怕,别怕,你只是失去记忆了,以后会好的。”手还放在君婷婷的背上一下一下的轻拍。 君婷婷抬头一看,心里乐翻了,就说声音好听的人长相也差不到哪去。这沈林长得是眉清目秀,一副浓浓的书生气,哪像个家丁呀,整个一少爷相。 “林儿,不得对小姐无礼。”管家一看沈林的样子,严肃的说。 闻言,抱在一起的二人都回过神来,忙松开手。沈林站起来对着君婷婷轻轻一拜,扭捏的说:“对。。。。。。对不住小姐了。我。。。。。。我失礼了。” 君婷婷抬眼望去,心里都快笑翻了。那沈林*嫩的脸一下变成了番茄。这种样子的男人君婷婷已经很多年没遇到了,做个动作说句话都会脸红的男人真纯情,也很引人犯罪呀。君婷婷邪恶的想着。 接下来就是管家的发言了。君婷婷耐着性子听下去。管家的意思大致就是,她现在是黎家的小姐,名叫黎念。有三个哥哥,个个都是人中龙凤,武功了得,才智过人。母亲死了,死于生黎念时难产。父亲因为看到黎念就想到亡妻,所以将她送到山中抚养。这一养就是十五年。 对于管家的话,君婷婷还是相信大部分的,只是那黎家老爷将黎念送到山里的原因,君婷婷暗自揣测,怕是恨黎念夺了他妻子的性命吧。这样想来,黎念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一生都在山里度过,短短的十五年生命,没有亲情,没有友情,除了吃喝拉撒,一无所知。 君婷婷暗自说,黎念呀黎念,我虽不是你,但如果日后能见到黎家的老爷,我也会替你问问他,想到你时可曾会感到半分的愧疚。 日子就这样安定了下来。君婷婷也慢慢的融入这个时空。也了解到这是一个类似武侠的世界。各大帮派划地为王,各大世家互相依存。说起黎家,真是这个世界的牛人世家。江湖的西南部是黎家的天下,在这里黎家就是王者。黎家人到了其他的地方,江湖中人哪个不是削尖了脑袋挤进去巴结。 黎家到了黎念的这一代,可谓是江山备有人才出。在武林里,黎念的大哥黎毓有天下第一剑之称。黎念的二哥黎绍阳以轻功闻名,人称无影公子。黎念的三哥是个备受争议的人物,他的医术号称天下第一,同样第一的还有毒术,江湖人敬他的同时也怕他,人称*公子。 关于黎家的事,君婷婷了解了个大概。也明白若是无事,黎家人是不会来接她回去的。这样一来,君婷婷倒有了自己的打算,她要出去见见世面。可这事不能急于一时,盘缠首先就是个问题。再来也得有人认路。 君婷婷略微考虑便决定依靠沈林来完成计划,以平时观察来看,这沈林是管家最信任的人,有很多机会接近家里的秘密金库。二来他对这世界熟悉,又会些武功。三嘛,也是最重要的,沈林长得不错,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灵透勾魂。 这日,君婷婷叫沈林来教她练武。开始是君婷婷都是人认真真的学。学生学得认真,作为老师的沈林也教得卖力。 君婷婷见时机已到,脚上动作便故意出错。按沈林所说,退了半步在转身之际,却一个不稳就要摔到。 沈林慌忙来一招海底探月,将君婷婷稳稳的抱在了怀里。君婷婷也不挣扎也不动作,任由沈林抱着。沈林呢,只觉得君婷婷的身子好柔好软,还有一股子的香味,一时舍不得放手。更是将身子贴近了怀里的温香软玉。看着那殷红的*,喉头忍不住的一阵吞咽。 君婷婷在沈林的怀里轻轻一蹭,靠近他的耳朵*:“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要不是你我都摔倒了”。说着还对着沈林的耳朵轻吐一口气。 沈林哪还受得住,只觉得身体某处一阵热气,下部绷紧。君婷婷明显感觉有硬物抵在*上。眼里的邪意闪过,坏坏一笑,噌怪道:“你带刀了吗,抵得我生疼。”说着就要伸手去探。 沈林反应过来,连忙松了手,躲到一旁。 君婷婷哪里肯依,不满的说:“不就是把破刀吗,看看就舍不得了?”说着还拿眼睛瞪着沈林。说是瞪,其实哪里有瞪的气势,在沈林看来整个就是媚眼如丝。 沈林本欲逃走的脚马上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俊脸通红,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没。。。。。。” “没什么?到底给不给看?痛快点。”君婷婷强忍笑意,怒道。 “不。。。。。。不是刀。” “不是刀是什么?我不信,你给我看,不然我不信。” 这下沈林急了,他以为君婷婷是不谙世事,可他身上哪有刀呀。 君婷婷见沈林一副进退两难的样子,干脆脚一跺,嘴上一狠:“你自私,你有好刀不让我看。我不理你了。”说着转身便走。 沈林急了,忙去拉她。哪知君婷婷一个转身就往他的身下探去,一把握住了那个硬物。 沈林脑中‘轰’的一声,整个人都愣愣的,不知该如何反应。君婷婷的眼里满是笑意,可沈林哪看得到。沈林此时整个心里都在呐喊‘怎么办怎么办,她要是知道这不是刀。。。。。。会不会。。。。。。会不会不理我。’ 君婷婷坏心眼的一笑,双手并用的摸了摸,只觉得那硬物在手里一跳,忙假意惊呼:“怎么?怎么你的刀会动。” 沈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一时无法,凭着本能一把将君婷婷抱在了怀里,把她整个身子箍得紧紧的,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这样一来,君婷婷也无法在接触那硬物。 君婷婷乖乖的在身林怀中呆了会,才说:“你是不是不愿意我看你的刀呀?” “。。。。。。”沈林黑线。 “不愿意我就不看了,只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好。”沈林想也不想,沙哑的回答。 “我想去江湖上看看,你得陪我去。” 沈林听到她的话后,略微迟疑,但一想她整日呆在山里又失去记忆,况且只要自己陪着也出不了什么事,点点头,答应:“好。” 君婷婷马上高兴起来,说:“你真好,这两个月好无趣,我又想不起以前的事。这下好了,可以出去看看世面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今天晚了些,明日把东西收拾好,后日出发。” 君婷婷高兴着离开说:“我现在就去收拾。” 沈林看着她雀跃的背影,不由得也笑了起来。本以为君婷婷已经离开,哪知她又匆忙跑回来。沈林用眼神询问,她有何事。 只见君婷婷神秘的勾了勾手,示意沈林过去。沈林会意的走向她,微微低头,等着她说话。哪知君婷婷猛然抱住沈林的脖子,在他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亲完也不管沈林的反应,转身跑开了。 沈林却是捂着脸,站在原地傻笑了一下午。 ------------ 江湖游 这日收拾妥当,沈林早早的带着君婷婷上路了。∮∮无广告∮出门前管家颇有微词,但到底没有阻拦,只嘱咐着万事小心。君婷婷觉得可能管家对自己和死去的黎念都是愧疚的,才会纵容自己这一次。 事先和沈林说好,以师兄妹的身份结伴出游。说到化名时,沈林说‘沈林是江湖上不起眼的人物,无需改名。倒是黎念的名字不能再用,世人皆知黎家小姐的名讳。’ 这样一来倒乘了君婷婷的心,忙说自己就改名为君婷婷好了。沈林一听这名字,感到莫名的亲切,点头称好。 二人开始是坐马车的,才赶了一天的路,君婷婷就不干了。这马车再好还是很晃,在里面坐着又闷又晕,直嚷嚷要骑马。 沈林无法,只得遣了车夫,骑着马带着君婷婷上路。 君婷婷坐在沈林的前面,开始还坐得规规矩矩,坐着坐着就不老实。其实这也怨不得君婷婷。骑马也很颠,没一会,君婷婷就感觉屁股疼,腰肢酸。不舒服就得换位置,她便在沈林的怀里不停的蹭,蹭得沈林浑身*。 沈林无法,只得提了提君婷婷的肩,说:“老实点。” 君婷婷本是无意的,听沈林一说,倒真的不老实起来。放软了身子瘫在沈林的怀里,头还往后仰,靠在沈林的臂膀上对着他轻轻吐气。 沈林身子一震,哑着嗓子说:“你再不老实,我们就回去坐马车。” 君婷婷一愣,马上委屈起来,撅着嘴抱怨道:“我真的不舒服,屁股疼腰还酸,并且风吹在脸上,刺得我的脸又干又疼。” 沈林闻言,放缓了马速,低头一看,君婷婷的整个脸都是红的,大概风吹得厉害,连眼睛都是红红的,里面还泛着水光。沈林看她的这幅可怜样,马上自责起来,自己是男子风餐露宿惯了,可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怎么能忍受得了这风吹日晒。 想到这,沈林放柔声音哄着君婷婷:“乖,再忍忍。我们一会到下个镇子买个纱帽。” 君婷婷的嘴撅得更高,眼睛水汪汪的,仿佛马上要溢出泪来,不高兴的说:“我忍不了了。” “那。。。。。。不如你坐在后面,我帮你挡着风,骑慢些。” “好呀。”说着就直起身子,想直接从沈林的身上爬到后面去。 沈林吓得赶紧停了马,一把抓住已经爬到他大腿上的君婷婷,怒斥:“你要做什么?” “我要到后面去呀。”脸上还很不悦,一双大眼睛仿佛在说‘你快放手,我要去后面。’ 沈林低叹,知道再怎么说她也听不进去。干脆扶住她的身子帮她挪到后面。 本来一会就能完成的动作,偏生君婷婷恶意突生,双手搂着沈林,屁股也坐到沈林的腿上,只要借力一转,就能挪到后面。可君婷婷的双腿夹住沈林下盘不放,腰肢还不停的轻摆。 沈林全身绷紧,按住她的腰,低呼:“你。。。。。。” “我怎样?”甚是无辜的问。 沈林这才意识到,面前这张无辜的脸,它的主人看似天真,其实就是个小妖精。望着近在咫尺的脸庞,真正的面似芙蓉眉如柳,尤其是那红润的*,让人挪不开眼睛。沈林眼睛的的确确没有离开君婷婷的红唇,却也没有动作。 君婷婷笑意盈盈,凑近沈林的耳畔,低语:“你想轻薄我?” 沈林一听,马上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僵着身子,也不敢看君婷婷。君婷婷却是大笑起来,笑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笑够了一看,沈林象个孩子一样无措的愣在马上。 君婷婷收住笑意,认真的看着沈林,觉得眼前的男人真是太罕见了,明明就是喜欢自己的,偏偏有便宜也不占,有豆腐也不吃,纯情又害羞。这样的男人大概也是能让人生起怜爱之意的。想到这,君婷婷往前一凑,将唇覆在了沈林的唇上。 沈林微微一震,忘了反应,由着君婷婷在他的唇上轻舔慢捻。 君婷婷先轻舔着沈林的上唇还不时的吸允,舔允得他的上唇灼烫才辗转到下唇,一阵的亲舔加吸允,然后慢慢的含住沈林的双唇吸允,沈林的呼吸微微加重,双手无措的放在两侧,也不敢回抱君婷婷。 君婷婷尝够了沈林的唇,才用舌头将沈林的牙关顶开,把沈林的舌头含住吸允,还不时的用*去舔舐沈林的口腔内壁和牙根。又不断的追逐着他的舌头,逼着他与她交缠。慢慢的,有银丝从两人的嘴角流出。 沈林只觉得有一把火从腹部燃气,全身都很*,伸出手猛的搂紧君婷婷,并将她压向自己。君婷婷显然是很满意沈林的回应,唇舌更加卖力的动作起来。两人吻得是难分难舍,不料却被人打断。 “哎呦,三娘,你快来看,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呀,好不知羞。”一个尖细的男音在安静的路上响起。 被打扰的沈林和君婷婷忙分开了双唇,抬头一看。只见路中站着个猥琐的中年男子,瘦黑还笑意奸邪,让君婷婷很不舒服。他旁边站着个微微发福的女人。 那女人见沈林和君婷婷二人望向自己,这才笑着说:“相公,你好不知趣,打扰到这对野鸳鸯了。” “哎呀,娘子我这是好心呀。看这小娘子长得细皮嫩肉的,怎可白白让人占了便宜?不如跟着我们。”说着,把头转向君婷婷,不怀好意的笑说:“小娘子呀,跟我们走吧,保证不会埋没你的这副好相貌,让你每日穿金戴银。” “住口。”听到这里,沈林已明白这二人是打家劫舍之徒。 “哎呦喂,小兄弟好凶,皮相也不错,不如二位一起跟着我们,保证让你们找到好东家。”那发福的女子扯着嗓子嚷。 君婷婷觉得有些好笑,这二人原来不是劫财是劫人。她倒不是很担心,想来若是沈林武功不济,又怎敢答应自己不带随从。 “你们快些让开,我就不与你们计较,迟了休怪我无情。”沈林沉下了脸。 “哎呦,奴家好怕呀。只是小兄弟还是留些力气,一会好应付客人。呵呵。”那女人说着,还拿出一块手帕,轻轻一抖,蒙着脸笑了起来。 “哈哈哈。”那猥琐的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君婷婷正感到二人笑得莫名其妙,却感觉沈林吻住了自己的唇,并小声说:“闭气。” 君婷婷明白过来,那女子趁着刚才抖手帕时撒了药,想到这忙闭住气不敢呼吸。君婷婷几次喘不过气来,都靠着沈林度气给她。 猥琐二人组笑了一阵,见沈林和君婷婷并无异样,正自顾自的亲热,好生诧异。 “你们怎么会没事?”那女子开口问。 沈林估摸迷药的药效已过,才缓缓地离开了君婷婷的唇,颇有些恋恋不舍的滋味。不屑道:“不过雕虫小技,还不快滚。” 这时,那女子已经意识到马上的男子不是普通人,正欲拉着自家相公跑路。哪知她那男人一贯的莽撞,到了此时还口出狂言。 “这男子毫不识趣,只是这小娘子是个好货色,当得花魁。。。。。。”男子话还没说完,脖子上已经插了一把飞刀。 坐在马上的君婷婷倒也不害怕沈林杀人之事,只是感叹他的身手好快。 女人见状大惊,却也不敢声张,忙跪在地上一个劲的讨饶。 “我本不欲和你们计较,可你这男人太可恶,出口伤我的师妹,我留他不得。你以后寻个好出路,末再胡作非为了。” “是。。。。。是。。。。。。。是。奴家记住了。谢少侠不杀之恩。”说着忙一溜烟的跑了,也不管地上的男人。 沈林见那发福女人跑了,低头看了看君婷婷。此时,君婷婷依然双腿锁在他腰上,整个人都坐在他怀里。 “怕吗?”沈林的声音又柔又轻。 君婷婷明白沈林是问他刚才杀人的事,将头靠在沈林的肩上轻轻摇了摇头。沈林这才放心,将君婷婷紧紧搂住,也不管二人姿势有多不雅,便策马疾驰起来。 ------------ 相见不相识 二人赶了几日路,路上每每遇到大些的镇子,就会停下休息。∮∮无广告∮一路上,君婷婷玩了个不亦乐乎。沈林对她是有求必应,周到得君婷婷无话可说。 这日二人来到南部一个叫醉梦的小镇。 君婷婷一听这名字,就直觉这是个专门经营酒业的镇子。将这想法向沈林一说,沈林直夸“婷婷好生聪慧,这镇子家家户户都是酒家,各个地方的好酒,十有五六都是出至这醉梦镇。” “呵呵,那我们可以一饱口福了。” “嗯,只要不伤身,随你喝。”沈林笑说。 二人找了家看起来不错的客栈,要了两间上房。那店小二是个热情的主,一边为沈林和君婷婷领路,一边闲话家常。 “二位客人,来这是办事还是游玩。” “我与师兄是游玩到此的。”君婷婷答了话。 “那二位客人一定要去看看后日的品酒大会。” “品酒大会?”君婷婷的好奇心被引起。 “品酒大会是我们这里三年一次的盛会,江湖里凡是有些名头的酒都会被送到大会中,在经过众人的品尝推荐,选出十种酒作为代表,最后经过筛选,选出酒中之王。” “那这大会要开几天?”君婷婷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大会就一天。不过这几日各地的酒都到齐了,客人可以去会场品尝。后日是选酒王的日子。” “这品酒不要钱?” “姑娘真会说笑话,哪能不要钱呢?每人交十两银子,进场后任由品尝。”小二想了想又说:“虽说十两银子贵了些,但您想,品得起酒的,哪个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会吝啬这点银两。” 小二的话,君婷婷算是明白了。这品酒会不是普通人参加得起的,凡是到场的都是有些脸面的人物。十两银子够一个普通的五口之家一年有余的开销,平常人谁会舍得花这么多的银子喝酒。 想到这,君婷婷又问:“那你可曾听说江湖中都有些什么人来呀?” “姑娘真是外乡人。这里谁都知道,每逢品酒大会,江湖中的那些个帮派世家都会派人前来。就说今年吧,江湖里早早就传开南宫家的二少爷,黎家的老爷和大少爷,北门的少主,南院的长徒都会来。” 君婷婷听到这,便开始打起她的小算盘来,这是一次与黎家人见面的机会,她得好好谋划。 到了房间,君婷婷将小二遣走,便拉着沈林问:“你见过黎。。。。。。嗯。。。。。。我爹没?” 沈林只道君婷婷是因为要和亲人见面二不安,没多想,答道:“没有。我是黎叔在山里救下的。那年你已经十岁,我便跟着你在山里长大。哪能见到老爷呢?” 君婷婷一听,脑袋中迅速利弊分析一番,决定绝不主动*身份。先暗中观察一下,若是那黎家人是好相于的,她就想个办法认亲。若是黎家的日子不好过,她就装作路人甲,等以后凑足银子离开山里,也好彻底断绝一切麻烦。 打定主意,君婷婷挽着沈林的胳膊,轻轻晃着双手,说:“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沈林虽然已经知道君婷婷的性格,但面对她的撒娇,他哪里硬得下心肠,明知是陷阱也得往里跳,跳得还很幸福。微微点了点头。 “如果以后见到黎家人,先不要自暴身份。” 沈林对君婷婷的话感到奇怪,但细细一想,怕是君婷婷虽然失去记忆,但到底不是黎家人,对这半路杀出来的家人太过陌生。沈林自然凡事以君婷婷为优先,既然君婷婷不愿意,他也不勉强。 “好。” 君婷婷见沈林答应,高兴之余还不忘大吃豆腐。狠狠地吻在了沈林的唇上,沈林这次只愣了一愣,便掌握主动权,反将君婷婷所在怀里为所欲为。 不等酒会开始,君婷婷已经按耐不住,早早的拉着沈林交了二十两银子,进到会场。进来一看,会场很大。大大小小的院里盛放着来自各地的酒。 在会场中心放着十个器皿,有琥珀、檀木、青花、和田玉、夜光杯,还有几个是君婷婷叫不出名字的。想来这杯子里盛放的就是参加酒王比赛的十种佳酿了。 君婷婷各处转悠了一圈,挑着顺眼的酒尝了尝,君婷婷不是懂酒之人,要让她说出个中道理她当然不行。不过是否好喝,她还是晓得的。 她喝到高兴处,抱着一个坛子就饮起来。之所以这样,倒不是她贪杯,只是她以为江湖人的快意人生就是大口喝酒,大盘吃肉。刚才她已经发现,这里可能是没有掌握蒸馏技术,所以酒的度数都不算高。一时兴起,便想体会一把这大侠的作风。 沈林见君婷婷高兴,也没有阻拦,由着她去。再说君婷婷洒在地上的比喝进肚子里的多多了,想来也醉不到哪里。 君婷婷正喝得高兴,冷不防耳边传来‘扑哧’一笑。君婷婷本不打算理会,谁知那人却开口相讥。 “这是哪家的女子,如此狂饮,白白糟蹋这好酒。” 君婷婷因为抱着坛子,挡住了脸,听到别人说她,本就有些酒性,脾气忽的一下上来了。把坛子往旁边一放,看向那说话的人。她这一看,刚刚进来的三人都怔住。 君婷婷这张脸到哪都是个祸害,刚上学那会就有男生为她打得死去活来。这几日,因为沈林不放心,一直让她戴着面纱,她虽不愿也没反对。今日因为喝酒的关系,那面纱早早的不知被扔在哪了。 美人本就夺目,美人醉酒简直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视觉盛宴。众人只见君婷婷神态微醺,眼睛半眯,嘴角微翘。那凝脂般的*肌肤上,轻轻的染上一层红霞,好生惹人怜爱。 君婷婷见众人呆住,乐了。咧嘴一下,用手轻轻扶住脸颊,万分风情的问:“谁?刚才是谁说我糟蹋了这好酒。” 那三人当中身着蓝衫的男子,微微拱手,道:“姑娘,舍弟年幼,说话莽撞,还望姑娘海涵。” 君婷婷也不答话,只盯着蓝衫男子。男子被她看得有些涩然,忙说:“在下黎毓。敢问姑娘芳名。” 君婷婷还是不说话,只是细细打量他。一听他的介绍,君婷婷便明白这是黎念的大哥。说来君婷婷的平生第一爱好便是看美男,只要有机会,从不浪费。这黎毓不是*之人,皮肤是古铜色。高鼻梁,浓眉都是君婷婷所爱。再加上常年习武,身材很好。君婷婷透过这蓝衫,几乎可以想象到衣服下面的*胸肌,结实*,紧致翘臀。 君婷婷心里感叹这黎家大哥简直就是一个妖 孽,哪知心里这样想,因着酒性便将话说了出来。 黎毓等着君婷婷的回话,等了半天只等到‘妖 孽’二字,心里觉得好笑,自己怎么指望能和一个酒醉之人好言相谈。正欲转身离开,君婷婷却叫住了他。 “黎毓,你来,我告诉你我的名字。” 一听此言,黎毓的脚不受控制的走到了君婷婷的面前。 君婷婷偏着脖子说:“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人。” 黎毓仿佛受到蛊惑般,压低了身子。 君婷婷双手立马攀住了黎毓,黎毓一时诧异,只觉得君婷婷不会武功也没反抗。哪知君婷婷二话不说吻住了黎毓的双唇。 众人一时呆住,就连沈林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待沈林回过神来,大怒,喝道:“放开婷婷。” 正在激情拥吻的二人闻言分了开来,这一分开,众人都看见二人因为吻得忘情而挂在嘴角的银丝,随着二人的分开在空中断了开去。加上男俊女美,场面让大伙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沈林上来,一把搂住君婷婷,不由分说就将她往外拖。走到门口,君婷婷忽然挣开了沈林,向着黎毓奔来,黎毓等人又是一骇,就连沈林都慌忙跟过去,生怕她又做出什么举动。 哪知君婷婷站在黎毓面前,半天不动。末了还用手捂了捂红红的脸蛋,颇为娇羞的说:“我叫君婷婷,我喜欢你。” 说完就跑,跑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回头对着黎毓大喊:“黎毓,记住我叫君婷婷。” 话落,人也跑出了会场。沈林马上追了出去。 只留下黎毓三人在会场面面相嘘。 ------------ 酒后乱语 沈林追着君婷婷出了会场,哄着她让她回客栈,哪知君婷婷只做不理。∮∮无广告∮还逢人就笑,迎面走来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君婷婷一看,乐了。跟在后面,学着人家的样子,挺着肚子,扶着腰,边走边笑。 沈林见此情景,一时觉得好笑,也知道君婷婷已是醉得不轻。上前拉住了她。君婷婷见沈林拉她,回头冲着沈林憨憨一笑,沈林顿时一愣。君婷婷马上甩开沈林,撒腿就跑。 沈林再顾不得什么,也不管君婷婷愿不愿意,弯下腰,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就回了客栈。君婷婷一路闹腾,可哪里敌得过沈林的力气,只能被眼睁睁的送回客栈。 回到客栈里,君婷婷还不安生。沈林非常后悔放纵君婷婷喝那么多酒,在品酒会场,见君婷婷喝得那么豪爽,嘴上还说这些酒都太淡,让他以为君婷婷的酒量不错,哪知是个遇酒就倒的主。 沈林无法,只得耐心的哄她,想把她哄睡。哪知费了半天劲,没把君婷婷哄安静,倒把她哄得亢奋异常。 君婷婷坐在床上,拉着沈林不放,也不管对方反应,一个劲的说话。君婷婷的醉话是当不得真的。她一喝醉,就有些失语症的表现,严重的省词露词,可她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有这毛病。因着她每次喝酒第二天头不疼,也不恶心,她就以为自己的酒量一流。可她哪知道,她只要一沾酒精就会词不达意,少词露词,很像神经性失语症。 比如大学时候,她的班导是个青年男子,为人热情,家是山东的。每次班导从家里回到学校,都会给她们班的几个女生带些小零食,女生们都很喜欢。 一次班里元旦聚会,君婷婷喝了一杯香槟而已。她就跑去找班导说话。其实她只是想表达对班导的谢意,还有她很喜欢班导的特产。哪知说出口的话令众人喷饭。 “我骑。。。。。。过你(的零食)后,每天都想骑,想得流(口)水,流了好多,晚上(枕巾)都湿了。” 就是这样的酒后表现,却没人提醒她。大家也没法提醒,都觉得说出来太尴尬。君婷婷也就没意识到自己的症状,好在这样的误会不多。 可今晚她明显开始失语了。刚刚她其实是想对黎毓说‘我喜欢你的身材’。可她哪知道自己把后面的字都省了,还搅得黎毓心潮澎湃,搅得沈林心里泛酸。 沈林一边哄着君婷婷,一边问:“婷婷你为什么吻黎毓?” 君婷婷想也不想说:“我想(哥哥了),他(长得)想。” 君婷婷不过是因为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心里忐忑。加上沈林长得像她那个她从小就喜欢,却被大人告知不能喜欢的表哥。小时候她最大的梦想是做表哥的新娘,每天亲亲表哥。哪知十岁那年,大人告诉她表哥是不能娶她也不能吻她的,她为此哭了一场。 刚刚看到黎毓,虽然黎毓和她表哥的整体气质相去甚远,但那鼻梁和眉毛却很相似。就冲着这点相像,又有酒精作祟,君婷婷把以前想做现在不能做的事情做了,把那个和表哥相像的黎毓给吻了。 若是沈林知道这前因后果,未必会伤心,多半还会心疼君婷婷。可问题是君婷婷的话,听在耳朵里就成了‘我想,他想’。沈林心想,婷婷你是要告诉我,你们两厢情愿与我无关吗? 这样一想沈林马上哀怨起来,颇有小媳妇的味道,说:“婷婷你喜欢他?” 君婷婷说:“是呀,特别喜欢(他的鼻梁)。” 这还得了,沈林整个人都身处醋海,那个酸呀苦呀,还心惊胆战。憋了半天,才说:“那我呢?你喜欢我吗?” 君婷婷闻言抬起头看了看沈林,沈林那张苦瓜脸就这样闯进了君婷婷的视线。君婷婷因为喝了酒,本就有些难受,一看沈林那苦瓜脸,眉头就皱了起来,颇不耐烦的说:“我讨厌你(这副样子)。” 这话对沈林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他当然不知道这是君婷婷酒后词不达意的醉话。沈林只觉得一腔热情全都熄灭,又觉得这些日子里君婷婷那些亲密无间的表现,全是做戏。沈林痛恨自己傻乎乎的表现,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君婷婷耍得团团转。 沈林哪里知道,君婷婷的那些对他亲密的表现,不为别的,只为君婷婷认定了沈林是可以相依的人。从君婷婷到这个世界假装中计躺在床上,听到沈林的那番话时起,君婷婷就认定沈林是个可靠的男人。君婷婷仔细想过,如果回不到原来的世界,和沈林过一辈子也不错,或许她还没有很爱沈林,但起码是喜欢的。沈林对她而言是安全的,温暖的。 沈林当然不会知道君婷婷的想法。他一个惊得在钻牛角尖,且越钻越悲愤,最后也不管君婷婷了。把她一人留在客栈,就径直离开了。沈林的想法很直接,既然君婷婷讨厌他,那他就走远些,省得碍着君婷婷的眼。 君婷婷见沈林走了,很无趣,酒劲一上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等一觉醒来已是下午,头到不是很疼,随便洗了把脸,就去敲沈林的房门。哪知敲了半天也没人应。 君婷婷下楼问小二可曾见到沈林,小二也是不知。君婷婷便出门寻找沈林。边走边回想早晨在酒会上的事,她当然记得自己一时*吻了那个黎毓。她有些烦恼,只觉沈林是因为这事生了自己的气,因而躲着自己。 君婷婷一路找人,一路检讨。一不小心撞到了别人。 “哎呦,好疼。” 君婷婷闻言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抬头一看,对方是个年轻的美男子。大概十七八岁,脸色白净,五官精致。个子很高,人很清瘦却不显单薄。君婷婷觉得这个男子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男子见君婷婷看着自己毫无反应,更是夸张的捂住胸口,叫道:“姑娘,你撞得我好疼。” 君婷婷一听,也不再去想是否见过这男子。只觉得这个男子在讹诈自己,刚才她走得并不快,轻轻一撞,哪能那么严重。心里感叹可惜这人长得人模狗样,却不干人事。想到这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男子一看君婷婷脸上开始不耐,心里尽是不服。这男子就是早晨在酒会现场开口说君婷婷糟蹋好酒的黎家三公子,黎辰阳。 黎辰阳从小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在外貌上尤胜大哥二哥一筹,早晨君婷婷在会场上给他留了很深的印象,本想出言讽刺引起她的注意,哪知她满眼都是黎毓。黎辰阳哪里受过这样的冷落,心里不服。刚刚远远地看到君婷婷,就想借着这个机会,赢回早上的那局。这才故意撞了上去。 谁知这个叫君婷婷的女子,不仅没有认出自己,还满脸的不耐烦。 君婷婷此时找不到沈林,心里又悔又慌,哪有心思欣赏美男,对挡道的黎辰阳只有厌烦。心里想着,面上更冷。 黎辰阳更是不依不饶,凑到君婷婷的面前,也不装疼了。笑嘻嘻的说:“你不记得我了?” “我该记得你吗?”君婷婷恨不得一脚踢开他,能马上去找沈林。 “我们早上才见过的。” “。。。。。。”君婷婷没有说话,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黎辰阳。 “早上在品酒会场,你见过我的。我叫黎辰阳。” 君婷婷微微一想,恍然道:“原来你是黎毓的弟弟。” 这话在常人看来并没什么,但对黎辰阳而言无疑是打了他一耳光,他最在意君婷婷无视他而重视黎毓,可偏偏君婷婷又是这样,而且说得那样自然。 黎辰阳从来都是狠角色,且性格阴晴不定,又擅使毒,给人翻手为云覆手雨的感觉,所以江湖人称他为*公子。君婷婷的表现已是惹到他这个大少爷了,可惜她却不知。 君婷婷见黎辰阳面色不善的看着自己,火气噌的一下窜了上来,不悦的低吼:“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就让开。” 黎辰阳恨不得把牙都咬碎了,可他堂堂的少侠,难道在路上为难个女人,心里恨到‘君婷婷,你不要落在我手里,不认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黎辰阳想到这也不再纠缠,面色阴沉的走了。 君婷婷哪里知道这么件小事就给她种下了祸根,也不再理睬,只顾着去寻找沈林。 ------------ 祸起 君婷婷在街上转了一圈,转的腿脚发软,还是不见沈林的踪影。∮∮无广告∮君婷婷想着这两个月沈林都对自己很好,体贴又温馨。觉得他不可能就这样丢下自己,与其这样毫无目的的到处寻找,干脆回客栈等待。 等君婷婷回到客栈天已经黑了,本以为沈林已经回来了,可当君婷婷满怀希望的去敲沈林的房门时,却无人应答。君婷婷只觉得委屈莫名。她想自己不就是借着酒性吻了黎毓吗。她早上要不是因为醉酒,又看到长得像表哥的黎毓,想到再也回不了家,再也见不到亲人,还有那个以前想吻不敢吻,现在却再也吻不到的表哥,想接着黎毓发泄一下吗。 君婷婷哀怨了一阵子,饭也没吃,索性就坐在沈林的房门口守着,就盼沈林回来看见她的可怜样能消消气,守着守着,沈林没回来,君婷婷却坐在门口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天亮,小二上楼看见君婷婷睡在房门口,将她唤醒。“姑娘。姑娘,你醒醒。” 君婷婷迷迷糊糊的醒来,还以为是沈林回来了,忙睁眼一看,原来是店小二,不由得一阵失落。 小二见君婷婷的模样,只觉得这个谪仙般的人儿让人好生怜惜,不由得把说话的口气放柔了很多。 “姑娘,您的房费只到今天晌午,您看您是续房呢?还是退房?” 君婷婷听后一愣,她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花销都是由沈林负责。大多时候,君婷婷想要什么,不用开口,沈林也能会意的为君婷婷买来。所以君婷婷还暂时没有想到要带银两防身的问题。 君婷婷一时有些讪讪的对店小二说:“小二哥,我师兄还没回来,我身上没带银两。房费我能明天交吗?” 小儿看着君婷婷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也不想逼迫她,开口说:“那我帮你跟掌柜的说说,至于成不成,那得看掌柜的了。” 君婷婷忙笑着对店小二道谢。跟着店小二来到前台找掌柜的商量。 掌柜的不似店小二这般懂得怜香惜玉,完全是个油盐不进的主,还不等店小二说完,开口就大骂:“明天交,明天交不上你给呀。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真以为她的汉子还会回来。要是正正经经的师兄妹,会不交代一声,抛下她就走。” 君婷婷听到掌柜的话,脸蹭一下就红了。又羞又恼,怒道:“你说话那么难听干嘛,不同意就同意。。。。。。” “姑娘嫌我说话难听,怕难听别跟着汉子偷跑出来呀。怎么?现在那汉子不要你了,你就要来小店骗吃骗喝?” “你。。。。。。”君婷婷见到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思量着若和这掌柜的吵起来,只有自己吃亏的份,干脆先行离开,等找到沈林再回来和掌柜的算账。主意打定,也不管掌柜的扯着嗓子嚷些什么。上楼拿了自己的包袱就出了客栈。 离开客栈,站在街道上,君婷婷非常茫然,突然萌发了天下之大竟无她容身之处的想法。再看看她手里的包袱,里面就两套换洗的衣服。想着干脆找个当铺把衣服当了,解决一下吃住的问题。哪知连走了几家当铺,都对这两套普通衣服兴趣缺缺。 君婷婷走累了,索性不走了。就在路旁找块石头坐了下来,抱着包袱大哭起来。她想到了去找份工作,可这里的正经工作,除了绣楼,都不要女子。偏生君婷婷不会绣活。去青楼她是万万不愿意的,什么卖艺不卖身,那都是假的。只要对方出得起价,那老鸨还不得赶紧卖,留着做什么? 茫然无措的君婷婷自顾着想事,却没有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发福的女人盯着她很久了。这个女人就是那日在路上欲打劫她和沈林的女人。 这个女人叫翠娘,和她的丈夫合称雌雄大盗,专做坑蒙拐骗的营生。那日她的丈夫被沈林杀死后,她就一个人到处闯荡。不想在醉梦镇外又遇到沈林和君婷婷。因为害怕沈林再找她算账,便远远地躲着他们。 天下之事往往就是无巧不成书。昨日沈林失魂落魄的从客栈冲出,刚好就撞到了翠娘。翠娘当时吓得都快魂飞魄散了,正准备跪地讨饶,却发现沈林已远远的走开了。翠娘心中不解,一时好奇,便守在这客栈外面,想看看究竟。 哪知隔了一天,一大早*就听到了掌柜骂君婷婷的话。翠娘心里立马活络起来。一来她想为死去的丈夫报仇;二来那君婷婷实在美丽,值不少银两。可她又害怕事后沈林找她算账,这才跟着君婷婷一探究竟。 跟了君婷婷半日,翠娘的心渐渐宽了下来,看着君婷婷无处可去的可怜模样,翠娘可以确定君婷婷已经无人可依了,那沈林怕是不会再管她的死活了。想到这里,翠娘也不再躲藏。大胆的走到了君婷婷的面前。 君婷婷正在哭泣,感觉有人站到了自己的面前,抬起头来一看,脸色顿时煞白。她自然认得这就是那日在路上抢劫的女人,想到沈林不在,君婷婷只觉危险,站起身来想跑。却觉得身子一软,再无知觉。 再说黎毓,自从在品酒会场见到君婷婷后,心里总是牵挂着她。可今日已是品酒会正式开赛的日子,黎毓在会场从早晨看到下午散会,也没见到君婷婷,不由得大失所望。 黎辰阳见到自家大哥失魂落魄的样子,当然明白缘由。他也明白大哥在感情上要比别的男子迟钝些,只怕此时他那亲亲的大哥还不知道自己为何失落。想到这,黎辰阳就是一阵冷笑。他在心里嘲讽‘君婷婷,你不是对我大哥另眼相看吗?我偏让你好梦难圆。 打定主意,黎辰阳对黎毓说:“大哥,你猜今日我在街上看到谁了?” 黎毓对他的问题显然不感兴趣,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黎辰阳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我见到那日在会场纠缠你的那个女子了。” “君婷婷?”黎毓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黎辰阳假装不在意的说。 “她。。。。。。你知道她在哪吗?”黎毓的声音有些期待。 “知道呀。”还不等黎毓高兴,黎辰阳又说。“可惜了,那么好的姑娘却是个青楼女子。说来,这酒会上有很多男子都被她所吸引。我听别人说这里的青楼一到酒会的日子,就会让那些稍有姿色的女子借着买醉,到处勾搭男人。” “你说的可是真的?” “大哥,这么点事,我为何骗你?再说,你若不信大可去青楼打听。” 黎辰阳这样说,是为了断了黎毓和君婷婷。黎毓的性格他太清楚,沉闷、保守、守礼、重面子。就算黎毓对他的话有所怀疑,也不会失了身份去打听一个青楼女子。更何况他们一向兄友弟恭,黎毓对他的话并不会怀疑。那么日后若是见到君婷婷,黎毓自然会敬而远之。想来,君婷婷也不是哪家名门闺秀,那她永远也不能澄清自己。 黎辰阳一想到君婷婷痛失所爱,他就痛快。那天君婷婷说喜欢黎毓的话,他一直记着。他也要让君婷婷看看,他这个大哥值不值得喜欢。 黎毓倒不是没有脑子的无能之辈,只是他自小就疼爱两个兄弟,自然想不到自己的三弟会骗自己,再来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感情, 便轻易相信了黎辰阳的话。 ------------ 耻辱一夜 待到晚上,黎毓、黎辰阳和南宫少宇三人闲来无事,便一起逛夜市。∮∮无广告∮走在街道上,黎毓的眼睛总会时不时的看向青楼。这情景自然被旁边的二人看在心中。黎辰阳是明白自家大哥的心思。南宫少宇只当黎毓想解决*问题,便主动提议上青楼玩玩。 黎辰阳点头称是,黎毓也难得的应了下来。三人一行来到醉梦镇最好的青楼。才刚刚进门,就从楼上跑下来一名女子,女子跑得太急,三人皆没看清长相。但那女子的衣服却令三人乍舌,薄薄的一层纱衣轻轻柔柔的搭在那雪白的身子上,身子的玲珑曲线完全*无遗。 女子一下楼,立马就有人从楼上追赶下来。那女子一抬头,黎辰阳三人都是一惊,尤其是黎辰阳,他之所以说君婷婷在青楼只是为了断掉他大哥的念头,谁承想,这君婷婷当真在青楼,还穿成这幅形 骸 放 浪的样子。 从楼上跑下来的女子正是君婷婷,她先前被翠娘迷晕,等到醒来时,发现一个油头大耳的男人正在对她上下其手。君婷婷大吃一惊,全然不顾的反抗,猛力推开那男子,慌不择路的跑了下来。越跑她的身子越软,现在她已经可以肯定自己被下了春 药,更是没命的跑。 快到门口时,君婷婷抬头一看,就看到了黎毓。黎毓长得像她的表哥,这让她感到安全,不再拼命逃跑,一头就窜到了黎毓的怀里。说来这大概是君婷婷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举动,若是她没有停下来,出了门就再也没人能抓到她。可她偏偏毫无道理的相信黎毓会救她。 黎毓见到君婷婷一头扎入自己的怀里,马上想到黎辰阳先前的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心里忍不住的一阵讥笑。讥笑自己的痴傻,讥笑君婷婷的不自量力。一时厌烦起青楼女子的假意奉承,做作无情。 从楼上追下来的人见到黎毓打扮不俗,不敢造次,忙恭敬地行了礼,说:“这位爷,可否把楼里的姑娘交给小的。” 君婷婷听了大急,连说“我不是。。。。。。。我不是。。。。。。救我。。。。。。救我”可怜她的药劲已经上来,加上刚才跑得用力,又受惊吓,早已没有力气说话。 君婷婷吐出来的话语,听在黎毓的耳中,更像是撒娇使媚,哪有半分的求救之意。 黎毓并未迟疑,轻轻将她一推便推到了那下人的怀里。君婷婷凭着最后的力气,拽住黎毓的衣摆,黎毓见状,用剑柄一打,就把君婷婷的手打开了。 那下人见黎毓并无救君婷婷之意,发起狠劲,一把将君婷婷拖着上楼。君婷婷哪有力气挣扎,只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黎毓。那下人拖了君婷婷一路,君婷婷也看了黎毓一路。她的眼里有震惊、有悲哀,仿佛被妈妈抛弃了的孩子般,用不可思议又满是委屈的眼神看着黎毓。黎毓一时只觉呼吸难耐,但一想到,这可能是青楼里勾搭客人的常见戏码,硬生生的转了头,寻了处厢房听曲去了。 南宫少宇见状却是生了兴趣。先不说黎毓奇怪的表现让他起了探究之心,单单是那君婷婷的容貌,就让他兴趣盎然,纤腰翘臀,面如春色,欲语还休,怎生叫人不爱。想到这里,他便唤来老鸨,将自己的要求一说。 老鸨一听,忙赔罪道:“这位爷,实在对不住,刚刚的那位姑娘今晚已经被人包下了,您换一位吧。” 南宫少宇也不废话,伸手递了张银票过。老鸨接过银票一看,马上笑得花枝乱颤,连脸上的粉都嗖嗖的往下掉,忙恭敬的说:“爷,您先去房里等着,我一会就把姑娘给你送来。”说完,忙招了下人,领着南宫少宇到了楼上的一处房间。 黎辰阳知道南宫少宇的心思,轻笑着走进了黎毓所在的厢房。 黎毓见黎辰阳走进来,并不搭理,只顾着听曲,仿佛很享受。黎辰阳找个座位坐下,开口说:“今晚,少宇包了君婷婷。” “哦,莫非你也有兴趣?”黎毓这话说得好似与他无关。 黎辰阳原本是想看他大哥失态的,不曾想他大哥如此冷静。本来是打算等南宫少宇把事进行到一半时,他再告诉黎辰阳君婷婷身上的香味,是被下了春 药所致,君婷婷也并非愿意呆在青楼。到时再看大哥和南宫少宇恶战一场,想想都有趣。 哪知黎毓这幅冷静样,黎辰阳顿时失去了玩心。再一想君婷婷对着他时的不耐表情,黎辰阳决定由着君婷婷自身自灭。她君婷婷不是爱慕黎毓,厌烦他吗?他就让她今天得到教训。 南宫少宇进房等了没一会,一个下人就扛着君婷婷进来了。下人把君婷婷往床上一放,便退了出去。南宫少宇看着君婷婷的样子,眼色马上暗了下来。 君婷婷身上的药力已经完全发作,她只觉得浑身*,难受无比。不自觉的扭动着身躯,本来就*的衣服,被她扭得更不成样子。裙摆已经被撩到了*,一双笔直修长的腿,白*嫩的,仿佛能掐出水来。领子的扣子早已不见踪影,露出了一片雪脂凝肤。 南宫少宇再也顾不得什么,忙脱了自己的衣服扑了上去,几把就把君婷婷身上那少的可怜的衣裳撕了下来。可怜的君婷婷,一身的雪白肤色就像个小白兔样,此时也像个小白兔般,在南宫少宇的身下瑟瑟发抖,挣不开逃不掉,只能硬生生的承受。 南宫少宇自己也觉得惊讶,他在*上能力一向很强,可像今夜这样毫不停歇,刚刚要完一次又来一次,却是没有过的。快要天亮时,南宫少宇才支起身子,看着君婷婷说:“你真是个会吸血的小妖精。”说完,又暧昧的看了看君婷婷腿根上的血迹。颇为自豪的说:“记住,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君婷婷一直没有反应,只是盯着帐篷顶端看,眼神非常复杂。 南宫少宇穿好衣服,就坐到床头,犹豫了会,开口说:“要不以后你就跟着我吧。”他这话是很难得的,南宫少宇风流成性,但从不纳妾娶妻,因为他对女人的兴致总是来得快也去得快,这时开口要君婷婷跟他,多半有些留恋。 还没等君婷婷答话,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进来的是黎辰阳。南宫少宇见黎辰阳进来,并无任何不适,仿佛已经习惯般。 黎辰阳并没有和南宫少宇说话,而是直接开口嘲讽君婷婷。 “怎么样,今晚过得可好?” 君婷婷并没答话,还是只盯着帐篷看。 君婷婷的视而不见再次激怒了黎辰阳,他讽刺道:“是不是指望我那大哥来就你呀,怎么失望了?” “。。。。。。。”君婷婷依然没反应。 “其实青楼挺适合你的,你那见了男人就想往上扑的性子,在青楼倒是合了你的心意。” “是呀,我也这么觉得。在我看来,只要是男人都不错。不过像你这种非男非女的,看着就让人恶心。”君婷婷听到黎辰阳的羞辱,一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口不择言的骂了起来。 黎辰阳的别扭个性再一次发挥了强悍的作用,他想也不想,一把将君婷婷扯到了怀里,扣住她的腰肢,猛力一掐,说:“我不男不女?我恶心?我这就让你见识一下我是不是不男不女。” 说着,便将君婷婷抓起来压在了墙上,腾出一只手来解*。 这下君婷婷有些慌了,她现在浑身都是酸疼,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君婷婷忙把视线看向南宫少宇,眼里带着一丝期盼的说:“你不是让我跟着你吗?我答应,我答应。” “呵呵。”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黎辰阳靠在君婷婷的身上便笑了起来。 君婷婷没有理会黎辰阳,只是一味的看着南宫少宇,哪知南宫少宇犹豫片刻,皱了皱眉,说:“你以为我会为了你而得罪兄弟?”话虽是问句,却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南宫少宇说完这话,整了整衣服,看也没看君婷婷一眼,便推门走了出去,出去前还不忘把门关好。 “啊。”君婷婷痛得惊呼。原来是黎辰阳不管不顾的直接撞了进去,而他甚至连衣服都没脱。 再观君婷婷浑身赤 裸,到处都是吻痕,青青紫紫的,好不狼狈。 整个过程黎辰阳都是野蛮粗鲁的,丝毫没有顾忌君婷婷的感受。甚至在完事后,他也毫不犹豫的放手,任由君婷婷滑落在地上,自己拿着旁边的干净毛巾一擦,把裤子一提,*一系,就走了出去。 君婷婷没有给自己哭泣的时间,勉强站起来,在衣柜里找了身衣服,穿在身上。便顺着窗户爬了出去。她知道,今夜因为她已经接过客,天色已亮,青楼的看守不会很严,这是她逃跑的好机会,若是不逃,她只怕真的要做一辈子的青楼女子了。 她颤巍巍的站在窗户的外栏上,这里是二楼,不算很高但也不矮,再加上黎辰阳和南宫少宇的折腾,她现在是连站也站不稳了。但她无法坐以待毙,经过这样的耻辱一夜,她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也不再抱有别人救她的期望。 君婷婷凭着顽强的意志,还是咬着牙跳了下去,还好下面是草地,没有摔到骨头。君婷婷跳下来后,不敢耽误半分,不辨方向,只顾逃命。待到精疲力竭,君婷婷估计再没人能追到,她这才停了下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跑到了一处树林里。 君婷婷随便靠着一棵大树坐了下来,坐了会,她没有为自己刚刚经历的一切哭泣,反倒笑出了声。君婷婷在心里对自己说,‘以后再也不相信任何人。她相信沈林不会抛下自己,结果只落个被卖入青楼的下场。她相信黎毓会救自己,结果换来自己的耻辱。她甚至相信只要答应跟了南宫少宇,就能免于受苦,原来不过是另一次耻辱的开始。’ 君婷婷笑够了,停了下来,眼神中带着狠色,用尽全身力气大喊:“我,君婷婷在此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人尝到我今日所受的苦,一定要把今日的耻辱百倍奉还。”说完,便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 归去来 君婷婷醒来时,浑身都疼,在青楼本就吃了苦头,又在树林里晕了一个早上。∮∮无广告∮君婷婷只感觉身体不像是自己的了,四肢僵硬得不听使唤。 君婷婷苦笑着站了起来,细细思量自己的出路,权衡利弊,君婷婷决定一定要回到山里的黎家别院。先不说在哪里吃穿不愁,就说报仇一事,单靠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女人,什么都做不成。她已经决定要忘掉以前的自己,回到黎家别院,她不再是君婷婷,而是黎家小姐。她相信,虽然黎家并不重视黎念,但只要有机会回到黎家,她总能找到机会报复。 主意打定,君婷婷便依着记忆,往山里的方向走。好在君婷婷的方向感不错,记忆也很好,并未走错路。一路走来十分艰难,不说别的,饥饿就是个大问题。她尽量走山路,因为是夏天,她可以摘些果子充饥。她大约走了两日,来到一条官道,实在走不动干脆坐在路边休息,哪知一个男子经过,非常傲气的砸了两个铜板在君婷婷的面前。 君婷婷先是一愣,看着铜板,悲从心生。她如今的摸样,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无以谋生,和乞丐有何区别?君婷婷一边难受,一边从地上捡起铜板。她知道这不是要骨气的时候,两个铜板,能买四个大包子,可以让她吃两天。 就在这短短的几天,生活的无奈完全改变了君婷婷,她不再*,不再幼稚。那些单纯美好的快乐已经远离她,那个略带天真的女孩已经一去不复返。 君婷婷忍饥挨饿时,沈林的日子也不好过。那日他冲出客栈,毫无目的的狂奔,等跑累了歇下来时,才发现自己离醉梦镇很远了。冷静下来,才想起君婷婷身上没有一个铜板,自己就这样把她一个年轻女子扔在了客栈里。 沈林开始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一路的担忧和愧疚,等他在日落时分回到客栈时,客栈的掌柜告诉他君婷婷早晨已经离开了。 沈林估摸着君婷婷独自一人回了山里别院,可当他一路不停,跑死了两匹马,赶到别院时,却得知君婷婷并未回来。沈林已是心急如焚,并暗骂自己糊涂。君婷婷身上没有银两,如何能回到别院。客栈掌柜说她退房离开,怕也是因为没有房钱,被赶了出去。 沈林又慌慌张张的往醉梦镇赶,一路上都在骂自己。沈林突然想开了,他已经不在乎君婷婷是否喜欢他,他只求君婷婷能平平安安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沈林想着若是君婷婷要回山里,身上没有银两,多半不会走官道,可能走山路的多。因而他也是沿着山路往醉梦镇去。沈林走了几日的山路,终于在一条溪边遇到了君婷婷。 君婷婷走路走得又累又饿,寻思着干脆喝点水休息一下,便来到溪边喝水。她才刚蹲*子,就听后面有人试探着叫自己:“婷婷?” 君婷婷站起身来回头一望,便看见沈林有些不敢自信的看着自己。君婷婷有些涩然,她现在的样子实在狼狈,没有半分倾城容貌,活脱脱的一个丐帮弟子。 沈林原先以为自己是因为太想念君婷婷了,才会把溪边的那个女乞丐看成是她。抱着几分不确定,和几分侥幸的张了嘴呼唤,哪知真是君婷婷。 沈林激动地把君婷婷一把抱在了怀里,靠着君婷婷,将头放在她的肩上大哭起来。沈林怎能不哭?自从君婷婷到了山里别院,沈林对她都是小心呵护,握在手里怕捏着,含在嘴里怕化着,放在怀里怕捂着,从未让她吃过半点苦。可如今,沈林因为一时赌气,弃君婷婷于不顾,才让她如此狼狈。 沈林抱着君婷婷哭够了,才抬起头细细的打量起君婷婷。这一看,沈林心里更加泛酸,君婷婷的脸上满是污垢,头发也是散乱一团,根本看不出相貌来。 沈林强忍心酸,从怀里掏出手绢,在溪水里浸湿,起身帮君婷婷擦拭脸庞,动作又轻又柔,生怕一不小心就把君婷婷弄碎了。擦完了脸又擦手,擦得小心翼翼,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擦拭,就连指甲也分毫不漏。 如此反复几次,君婷婷的手脸也总算干净了。对于君婷婷而言,不洗脸不洗手,也只是自我保护的手段,她深知孤身女子赶路,若是有副好相貌是多大的祸害。 沈林帮君婷婷擦完手脸,又从包袱里拿出木梳为她梳起发来,动作就像新媳妇,生怕得罪新婚的丈夫,讨好又周到。 若是换成往日,沈林的这些照顾,自然会让君婷婷感动一番,顺带奉上香吻无数。但在发生那么多的事后,君婷婷早就冷心寡情了,哪会有那些单纯女人的心思。沈林为她擦脸、擦手,甚至梳头的时候,君婷婷都是冷眼旁观。对于沈林来寻她,她没有感激,更不会欣喜若狂。只是松了一口气。有了沈林,剩下的路要好走许多。 沈林帮君婷婷束好发,将君婷婷轻轻转过来,看着君婷婷的脸。看着看着,沈林只觉的又想哭。君婷婷的脸更白了,是那种病态的白,毫无血色可言。因为这些时日的忍饥挨饿,君婷婷的皮肤也不再光泽,脸颊更是深陷下去。最让沈林情绪失控的是那双眼睛,那双因为瘦削而显得更大的眼睛,里面没有与他重逢的欣喜,没有吃苦受累的委屈,甚至连对沈林的埋怨也没有。 深林心中大恸,却不能再哭。只是一言不发,转身背起君婷婷就走。 君婷婷倒也配合,柔顺的趴在沈林背上。也没说话,只是闭着眼睛休息。终日绷紧的神经松了下来,没一会就睡着了。 沈林听见君婷婷的呼吸平稳,知道她已睡着,走得更是轻手轻脚,唯恐将她吵醒。并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离开君婷婷。 君婷婷醒来时已经在马车上,沈林见她醒来,忙把早已准备好的食物用内力烘热递给她。君婷婷此时仿佛恢复正常了,接过食物时,对着沈林轻轻一笑,便大口的吃了起来。 沈林见君婷婷冲他笑了,只觉得这世界到处是春天。就连最不起眼的踏脚凳,在他眼里也堪比大红花。 待君婷婷吃完食物,沈林才小心的问:“婷婷,这些日子。。。。。。你是如何过的?” 君婷婷看他一眼,不甚在意的笑笑,回道:“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沈林见君婷婷的反应,知道她不欲多言,纵有再多的问题也只得作罢。其实沈林很想问,有没有人欺负过君婷婷,可是他不敢问。他害怕君婷婷生气,更害怕答案是他无法承受的。 沈林只得换个话题。“婷婷,接下来,你想去哪里玩?” “我想回山里。” 沈林也不再多言,吩咐车夫将马车调头,往山里的别院赶。 这一路上,君婷婷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有说不完的话,发不完的感叹。就连对坐马车的不满也没了。沈林问过她想不想骑马,君婷婷只是淡淡的摇摇头。 其实,骑马并不比坐马车舒服,坐的时间长了,屁股更疼腰更酸。以前君婷婷一心要骑马,不过是为了和沈林闹着玩。 在君婷婷看来,沈林是她想亲近的人,既然要在这世界生存,和沈林有更密切的关系也是不错的。所以才会吵着要骑马,并借机调戏沈林的举动,。那种感觉很像现代的女孩欺负自己的男朋友,很开心也很温馨。可是如今,君婷婷对沈林已经没有那种最单纯的想法,又怎么会和他骑马呢? 沈林见君婷婷对骑马毫无兴趣,不由得有些沮丧。如果他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怕是要心碎而死。 出乎沈林的预料,在快到别院时,君婷婷忽然开口说:“我想回黎家,你会帮我吗?” 沈林一时吃惊,没有反应。 “会吗?你会帮我吗?”君婷婷见沈林不答话,直视他的眼睛,重复了一遍问题。 “会。我。。。。。。当然会。”沈林沉默了一会,又说:“你。。。。。。为什么,突然想回黎家?” “那是我的家?不是吗?”言下之意,回自己的家不需要理由。 沈林隐约觉得在君婷婷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她做出这个决定,先前她可是不愿在黎毓面前*身份的。不过,既然是君婷婷的心愿,他自然会去做。想了想。道:“我会想法的,不过需要些时间。” 君婷婷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二人平平静静的坐了几日马车,便回到了山里的别院。 ------------ 错过 黎毓那日在青楼听着小曲听到天明,旁人都以为他很喜欢那青楼女子的嗓音。∮∮无广告∮可哪知道,一个晚上,黎毓一句也没听进心里去。 一个晚上,黎毓都在想着心事。想着初见君婷婷时,君婷婷微醺的样子。想着自己对君婷婷这几日的挂念,想着那个吻,那个他人生的第一次接 吻。想着君婷婷说喜欢他时的表情。这些记忆开始是甜蜜的,可一想到这些不过是君婷婷用来寻恩客的惯用伎俩,心中却是怒火中烧。尤其那可恶的君婷婷被他在青楼撞见后,不但不慌乱,反而演出投怀送抱的苦情戏码,直让他想仰天大骂。 人说有多爱就有多恨,他现在是恨君婷婷的。恨君婷婷撩拨了他的心,却原来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戏。只是此时的黎毓意识不到,他的这种仇恨是来源于情窦初开的爱。 黎毓越想越觉得想将君婷婷挫骨扬灰,再想到君婷婷正在楼上与南宫少宇欢 好,他恨不得冲上去杀了两人。只是心里不断提醒自己,君婷婷不过是个欢 场女子,恩客万千,自己何必在意。 待到天蒙蒙亮时,南宫少宇一脸满足的下楼后,黎毓的心是狠狠的扯痛。 “她。。。。。。是愿意的?”黎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样的话。 “当然。”南宫少宇笑着回答。 这话,让黎毓的心再也起不了半点波澜。 南宫少宇当然不会告诉黎毓,君婷婷身上有奇香,这种香味是因为服用了一生欢,一种霸道无比的春 药。 南宫少宇从来都是风流成性,闻到这种香,他当然明白君婷婷被下了一生欢。可是一个欢 场女子,不伺候他也得伺候别人。只是他想不到君婷婷是第一次,更想不到黎辰阳也想做一次。 他本是不舍的,可君婷婷的话,让他愤怒。他不喜欢不识好歹的女子,本来君婷婷若是不开口,他或许再花钱买个女人送给黎辰阳就是。哪知君婷婷开了口,南宫少宇反而警觉,看黎辰阳势在必得的样子,他断然不会为了个女人和黎辰阳撕破脸。 虽然那日没有阻止黎辰阳占有君婷婷,但南宫少宇心里到底有些舍不得君婷婷。在三人相约离开醉梦镇的前夜,南宫少宇偷偷遣人到青楼为君婷婷赎身,可下人回话说君婷婷已经不在青楼了。南宫少宇心里隐隐的一阵失望。 到第二日,三人骑马上路,中午在一间客栈吃饭时,黎辰阳不怀好意的开了口:“少宇,昨*派人到青楼为那女人赎身?” 黎毓听言,有些吃惊的看向南宫少宇。 南宫少宇面上不好看,他们这些武林大家都很讲究门面名声,青楼女子毕竟不是正当女子,让人知道他想将君婷婷接回去,脸面到底有些挂不住。一时不答话。 黎辰阳见南宫少宇不说话,更是幸灾乐祸的道:“你怎么会想接一个青楼女子回家?”黎辰阳这话,是故意为之。三人中,只有他清楚,君婷婷并不是什么青楼女子。君婷婷得罪了他,他当然得教训君婷婷。 黎辰阳的目的本来已经达到,只是突然感觉日子太过无聊,总是希望挑起些事,好看看热闹。 南宫少宇一时着恼,口不择言的说:“若不是怜惜那女子是以处 子之身侍奉我的,我也不会如此。” 这话却让黎毓大吃一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对着南宫少宇问:“你刚刚说什么?” 南宫少宇不解黎毓为何那么大的反应,只是按实回答。“我是君婷婷的第一个男人。” 黎毓说不出自己什么感觉,只觉得手脚一下冰凉了起来。若是真像自家三弟所说,那君婷婷是欢 场老手,一个在青楼浸淫多年的女子,又怎会还是处 子? 想到这,黎毓有些不确定的问:“你。。。。。。不是说她是自愿的吗?” 南宫少宇奇怪的点了点头,心里琢磨这黎毓莫不是有旁的想法。 唯恐天下不乱的黎辰阳开了口。“只怕少宇的这‘心甘情愿’有待商榷。” “什么意思?”黎毓有些慌张的问。 “那日我在青楼闻到奇香,想着这种迎来送往的场所,有些香料也不足为奇。可现在想来,那香味该是从那女人的身上发出。”黎辰阳漫不经心的说。 “那又怎样?”黎毓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种香味,该是服用了一生欢所致。” 黎毓脑袋轰的一下,只觉得身处地狱。他在江湖历练多年,又怎会不知这半生香是何物。黎毓踉踉跄跄的跑出了客栈,忙往马上爬。堂堂的天下第一剑侠,竟是连上马也上不去。连试了几次,黎毓都提不起力气。最后稳稳心神,方才勉强坐在了马背上。也不管跟着出来的黎辰阳和南宫少宇,径直策马往醉梦镇赶。 黎辰阳见自家大哥的举动,不由低喃:“君婷婷呀君婷婷,我倒要看看你是否还钟情于大哥?我这个大哥还称不称得上你的心?”说着,忙上了马车,跟了上去。 南宫少宇见状,已明白这黎毓怕是去寻君婷婷了,不再多想也跟了上去。 黎毓策马狂奔到青楼,青楼看护见有人闯进来,忙迎上去说:“这位爷,现在还未天黑,小楼尚不营业,您晚些时候再来吧。” 黎毓不耐,吼道:“少废话,让你们的老鸨出来。” 那看护见黎毓气质打扮皆是上品,不敢耽误,忙叫人请了老鸨出来。 老鸨出来后,嬉皮笑脸的甩着手绢说:“爷,您有何贵干呀?” 黎毓皱了皱眉,说:“君婷婷呢?” 老鸨看这架势,心道不好,有意敷衍。“爷说的什么君婷婷呀,我们这楼里红的黄的都有,就是没有叫婷婷的。” 刷的一下,老鸨只觉剑光一闪,黎毓的剑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老鸨十分害怕,颤着声音说:“爷,您别动怒,别动怒。” “君婷婷呢?”黎毓直接问。 “跑。。。。。。跑了。” “满口胡言,前几日我还在此见过她。”黎毓作势要将剑刺下去。 老鸨吓得一下跪在了地上,颤巍巍的求饶道:“爷,饶了我吧。我说的都是真的。君婷婷前几日趁着接完客的空当就跑了。” 黎毓这才想起黎辰阳先前说南宫少宇派人为君婷婷赎身的事,今日并未看到君婷婷与南宫少宇一起。想来这老鸨并未撒谎。 “君婷婷是如何到你们这里的,详细说来,若是撒谎,小心你的脑袋。” 老鸨慌忙说:“她是前些日子被一个叫翠娘的妇人送来的,在楼里统共不过一天,就跑了。” “翠娘?”黎毓微微一想,这江湖中会用一生欢,叫翠娘的怕只有雌雄大盗中的雌盗了。再一想,这雌雄大盗专门干的就是这抢人拐卖之事。 黎毓又问道:“你且将那翠娘的容貌说来。” “大约四十来岁,有些胖。倒像是会些武功的样子,话里有些北部的口音。” 黎毓听罢,将江湖上和翠娘有关的信息一一比对,心里肯定是这翠娘无疑,不再多问,心里暗暗发誓,定要将翠娘千刀万剐。 转向老鸨,发狠的说:“你们这青楼就该一把火烧了,竟然敢逼迫良家妇女做这勾当。” “爷,冤枉呀,爷,我不知道呀。我只当那君婷婷是心甘情愿的呀。” 黎毓不再理会,一脚将老鸨踹在了地上,剑光一闪,那老鸨已是断了气。 待到南宫少宇和黎辰阳赶到青楼时,这青楼哪里还有往日那迎来送往的热闹呀。只见整个楼都起了熊熊大火,黎毓站在楼前,气氛倏然。那火光照在黎毓的脸上,让人看得分外胆寒。 黎辰阳看这架势,也明白自家大哥没有找到君婷婷。黎辰阳有些吃惊,他是万没想到君婷婷在经过那夜后,还有力气能在短短的时日里逃跑。 先前黎辰阳听到南宫少宇让人为君婷婷赎身,今日却未见君婷婷,只当君婷婷傲气使然,不愿跟着南宫少宇,哪里知道君婷婷早已不见踪影。 正想着心事,黎辰阳只见自家大哥向着自己恶狠狠的打来,想躲已是来不及,只得硬生生的受了下来。黎毓的这一拳打青了他的半边脸,连牙齿都打了出来。 黎毓还欲再打,黎辰阳险险的让开了。站在一旁,和着血水吐出了牙齿。 黎辰阳也不着恼,而是张着嘴大笑了起来,他的嘴角和牙齿上都布满了血迹,这一笑,样子甚是诡异。 黎毓愤怒的问:“有什么可笑的?” “我笑大哥懦弱。” “。。。。。。” “大哥可是怪我先前在大哥面前所说,让大哥错失君婷婷。可是大哥,哪家正经女子会在品酒会场强吻男人。我不认识她,由此揣测她的身份,难道有错?就连大哥不是也没怀疑我的话吗?可见大哥心中也和我一个想法。” “她那日喝醉了。”黎毓下意识的为君婷婷说话。 “是呀。可是大哥如何将自己的错推到我身上?她喜欢的是大哥,误解她的是大哥,拒绝救她的也是大哥。与我何干?” 这话说的黎毓恨不得拔剑自刎。 “若是那日她吻的是我,说喜欢的是我,或者在青楼中向我求救,我都会好好待她。可是这些至始至终都与我无关,让她失望的是大哥,让她到头来一无所有的全是大哥。大哥为何如此懦弱,将责任推到我身上?” 黎毓张嘴,想说些什么,只是心里一痛,喉头一咸,一口血吐了出来。什么也没说就晕了过去。 黎辰阳见黎毓的样子,呆住了。倒是旁边的南宫少宇反应过来,忙将黎毓抱了起来,送到医馆。 黎辰阳并未跟过去。只是转身看着面前的大火。事情到了此时,他并不后悔。他从小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偏偏君婷婷要让他看对眼,偏偏他看上的君婷婷看不上他,他从小都是他得不到,那大家谁都别想得到。起码不能称了君婷婷的心,让他的大哥得到。 黎辰阳看到君婷婷被南宫少宇占有,他不后悔。看到他的大哥吐血,他不后悔。只是有些愧疚,一些对大哥的愧疚。也有遗憾,他原本以为再见君婷婷,君婷婷对大哥的反应一定很冷淡,说不定君婷婷会将视线转在他身上,。只是很遗憾,真的很遗憾,他想的都没有看到。 ------------ 一生欢 君婷婷回到山里别院后,休养了大半个月,身体也渐渐恢复。∮∮无广告∮ 沈林每日都会趁着君婷婷睡着后,进到君婷婷的房间里。他什么也不做,只是站在君婷婷的床头,静静地看着她。君婷婷回到别院,经过这些日子的修养,脸颊已经饱满起来,脸色也红润如昔,皮肤也恢复了光泽,好像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没有变。 可是沈林知道,君婷婷已经变了,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见人就笑,可那笑意却并没到达她的眼里。 尤其在沈林面前,君婷婷再也没有往日的小女儿姿态,不再娇笑,不再孩子气,不再任性,也不再戏弄沈林。沈林不知道是什么使君婷婷发生了改变,但他很怀念一个月前的君婷婷。 从君婷婷再次回到别院起,沈林时常半夜梦见君婷婷不见了,总是忐忑不安的悄悄到君婷婷的房间里,看她很久才会离去。 沈林心里一直记挂着答应君婷婷的事,自从答应君婷婷帮她回到黎家后后,沈林就一直在思考方法。经过反复琢磨,沈林认为所想的方法可行,这才向君婷婷说出。 “你说传布谣言会有用吗?”君婷婷听了沈林的方法,有些不确定的说。 “当然。黎家是屹立江湖百年的世家,但凡这样的人家,都是极顾脸面的,有时甚至把脸面看得比家人重要。” “那你打算如何做?” “我已经买通了很多的说书先生,把黎家对黎念的不理不问写成书四处传播。” “这样黎家会接我回去吗?” “黎家的当家人虽然厌恶。。。。。。黎嗯。。。。。。。我是说你的父亲再厌恶你,也终究是你的父亲,再加上江湖中如果议论纷纷,说他为父不慈,抛弃亲女。他为了洗清谣言,一定会将你接回去,澄清一切。” 君婷婷听了沈林的话,细细的思考。沈林的计划很简单,就是让人四处散布谣言,说是黎家的当家人黎昊不顾骨肉之情,将尚在襁褓中的黎念抛弃。 因为江湖中人大多知道黎念的存在,却从未见过,那谣言自然会让有心人士揣测一番。到时黎昊为了黎家的名誉,肯定会将黎念接回去,在众人面前露一下面,谣言肯定不攻自破。 君婷婷也很赞同沈林的提议,这方法保险,只要稍作伪装,找一些贫困的说书先生或则街头市井,给些银两他们肯定会照做,事后也查不出谣言的传播处。唯一的缺点就是见效太慢,毕竟这里没有强大的媒体,可能要几个月甚至半年才会传满江湖。 君婷婷倒也不着急,她深知自己的复仇计划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实现的。最后君婷婷同意了沈林的方法。 沈林见君婷婷点头同意,便保证马上着手实施。 “你的银两从哪来?”君婷婷有些不放心的问。 “我这些年一直在帮黎叔打理黎家别院的生意,趁机也自己做了些买卖,这点银子还是拿得出来的。”沈林自信的说。 君婷婷见沈林自信满满的样子,对细节的东西也不再追问。君婷婷很明白,沈林因为将她一人扔在醉梦镇,心里一直十分愧疚,对于自己的要求一定竭力满足。所以君婷婷很放心,沈林一定会做好这件事。 这日,君婷婷沐浴后,趴在榻上,正在昏昏欲睡。 丫鬟柳香进来询问“小姐,是否要奴婢为您*?” 君婷婷这才想起来,刚到这里的那两个月,每次洗浴完毕后,她都会让柳香拿特制的膏药为她推拿*全身。这些膏药全都是纯天然的护肤美体的佳品。说来,黎昊虽然把黎念扔在这山里别院,可在这吃穿用度上也不曾亏待过黎念。就说这被君婷婷用来*的膏药,里面有十八种珍贵的美容圣品,制成这么一盒*膏需要十多道工序。听柳香说,这么一盒*膏,需要的银两够普通人家吃三五年了。 柳香的手上功夫十分了得,拿捏的力度适中,即解乏又不伤皮肤,每次*都弄得君婷婷昏昏欲睡,所以君婷婷很喜欢让柳香为她*推拿,既可以保养美体,又能享受生活。 但君婷婷从醉梦镇回来,初时是害怕别人见到她的身子,也就不再让人*推拿。现在柳香这样一问,君婷婷也想好好保养一下,便点了点头。 柳香见君婷婷点了头,便打水净了手,又把手捂热,这才轻轻脱掉君婷婷的衣服。君婷婷自觉地趴在了榻上。柳香用毯子盖在她的腿上,抹上*膏,就从君婷婷后脖颈开始按起。 柳香的*推拿和往日无异,先轻轻的将*膏在君婷婷的身上抹匀,再有指头轻轻推拿,最后顺着筋脉用掌按。 柳香按了没一会,君婷婷就觉得身体里有股电流窜过,起先她没太在意,只当*太过舒服所致。哪知柳香越按,君婷婷就更加*难耐,有一刹那,君婷婷甚至觉得在她身上的这双手是那夜的南宫少宇。 “啊。”当柳香的手移至君婷婷的腰部时,君婷婷终是忍不住呻 吟出来。 君婷婷的这声呻 吟,将她自己的理智唤了回来。忙侧头看向为她*的柳香。 柳香只当手上力气重了些,忙跪了下去。“小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君婷婷摆了摆手,示意柳香无事,继续。 柳香忙爬了起来,继续为君婷婷*。按到*时,身为女人的柳香都被君婷婷的好身材迷住,君婷婷的身子,柳香看了很多次,但每次都忍不住的感叹。君婷婷的*肥而不坠,浑圆上翘。肌肤更是雪白滑腻,直让人想狠狠的咬上一口。 柳香按往日的手法,轻轻的往上推着君婷婷的翘臀。君婷婷却觉得*处窜起一阵电流,双腿不由得用力收紧。君婷婷被自己的反应吓到,‘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柳香见君婷婷一下从榻上跳起来,一时不防,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柳香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正欲跪下,君婷婷却是发话了。 “今日,不用*了,你退下吧。” 待到柳香退出去,君婷婷才有些沮丧的坐了下去。今日这身体的敏感反应,让君婷婷一时难以接受,心里不由的苦笑,难怪很多女人被强 暴后,就会自甘堕落的卖起身来,原来是因为遭遇强 暴后,身体会变得敏感异常。 君婷婷只将这一切怪罪在南宫少宇和黎辰阳的身上,她哪里想到,那些因为强 暴而卖身的,是心理上的堕落所致。而她身体的异常反应是因为服用了一生欢所致。 这‘一生欢’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春 药,药如其名。被下了药的人,身上会有一股异香,这种香味很像动物身上的麝香,能够引起异性的反应,有助性的作用。 初初被下药时,除了异香,其余和普通春 药无异。只要被下药的人忍耐十二个时辰,药效自然消失。可若是忍不过,与异*欢,那被下药之人就成了一辈子的放荡男女,不仅身体相较常人敏感,甚至每月一到药效高峰的那几日,更是饥渴难耐,就是圣女也坚持不住。 君婷婷从那日让柳香为她*后,身体就变得一日比一日敏感,接连几个晚*总是会做些让人羞耻的梦,君婷婷只觉得要被这种感觉逼疯。 忍了几日,君婷婷甚至洗了几次冷水澡,每次都冻得她牙齿打颤,可依然是*难解。君婷婷忍无可忍,终于决定不再忍。毕竟,在现代的大都市,成年男女都会有些需求,*也是比比皆是。若是以前君婷婷是绝不同意*的,她认为男女之间一定要有爱,才能有性。可是如今今非昔比,活人总不能憋死吧。 虽然决定放纵一把,可君婷婷也不会委屈自己,若让她找个看不顺眼的男人,她更宁愿多洗冷水澡。君婷婷的要求不高可也不低,她的*必须让她有感觉,人才也要不错,长相当然也不能太次,这样一来,就没有几个男人符合她的要求了。挑来挑去,君婷婷最终把主意打在了沈林的身上。 ------------ 终是错 这日,距离青楼那夜刚好一月。∮∮无广告∮ 君婷婷从早上开始就觉得烦躁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身体仿佛成了泥捏的,又软又酥,只想泡在水里。若是以前,遇到身体不适、全身乏力的时候,只管叫柳香为她捏捏足底,*一下穴道,保管见效。可偏偏这身体现在敏感异常,君婷婷连自己都不敢碰,哪还敢让柳香为她*,这种空虚莫名的感觉几欲将君婷婷逼疯。 一个上午,君婷婷就洗了几次澡。尽管如此,君婷婷还是压不下心里的火。 那些为她打水的下人们心里早已是叫苦连天,心想着这小姐真是难侍候,半日不到,就洗了四次澡,奴才的力气再不值钱,可也有使不出来的时候,这样不停地打水,是人都受不了。可看着君婷婷那几难看的脸色,总是万般不愿,也不敢说出。 柳香见院里几个丫鬟的都是一副苦瓜脸,而君婷婷才刚出了浴盆,又令人准备干净的冷水,思索着反正都是冷水,何不让小姐去后山的瀑布,小姐洗得尽兴,也省了大伙跟着遭罪。 这个主意,柳香觉得可行,遂对君婷婷说:“小姐许是因为天气炎热,心火过旺,这般清洗怕是没用。” 君婷婷看她一眼,心想这柳香既然开了口,肯定是想到法子能缓解我的*了,便问:“那你觉得什么方法有用?” “小姐可知这后山有一个瀑布?” “后山?离这远吗?”君婷婷没有在这山里细细逛过,自然不知道柳香所说的瀑布。 “也不算远,来回不过一个时辰。”说完,又害怕君婷婷不愿前往,便鼓动她说:“那里的水清透凉爽,周围景色也非常不错,青山绿水,翠郁环绕,好不怡人。那瀑布更是壮观,下面还有一个小水潭,水不是很深,也很安全。小姐不妨去前往一看,一来解解热,二来散散心。” 君婷婷一听柳香的描述,也动了心。便点点头,说:“叫大家不用打水了,我去后山瀑布瞧瞧。” 柳香嘴上应着,问道:“小姐想让哪几个奴才陪着?” 君婷婷摆摆手,说:“你们谁都不用跟,你们又不会武功。去后山那种可能会有野兽出没的地方,我自然要找个高手前往。” 柳香闻言,立马答道:“那不如让奴婢将沈公子请来,沈公子武艺高强,又是可靠之人,有他陪着最是稳妥不过。” 君婷婷颔首。柳香见君婷婷首肯,转身就去请沈林了。 柳香的确是个聪慧的女子,君婷婷不过这样一说,她就能想到君婷婷所说的人是沈林。君婷婷暗想着,再多观察些时日,只要柳香表现没有问题,她就想法让柳香对自己忠心,多一个机灵的帮手,做起事来也会容易很多。 君婷婷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不知道自己被翠娘强灌下的药是‘一生欢’,可也隐约明白,她的身体虽然相较以前敏感许多,可今日的反应比往日更加异常。她猜测这不仅仅是因为遭受南宫少宇和黎辰阳强 暴的结果,可能也和翠娘喂她服下的药有关。 她至今还记得那日在南宫少宇身下的感觉,明明自己的心绪十分清晰,偏偏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南宫少宇的每一个碰触,每一次爱 抚,都能让她浑身酥软。所以,一整夜她都是矛盾的,一边十分享受并且渴望南宫少宇,可一边也唾弃自己的无耻反应。 经过一早上的折腾,君婷婷已有不好的预感,她觉得自己今日的反应和一月前是那么相像。所以柳香说到瀑布时,她立马想到和沈林一同前往。不论是一月前还是一月后,沈林都是吸引着君婷婷的。只是一月前,吸引君婷婷的是沈林的全部。可如今,吸引君婷婷的只有沈林健美的体魄,精瘦而不单薄、肌肉结实,尤其是那腰身细窄而有力。此刻,君婷婷只要想到将自己的双腿放上去,就忍不住一声叹息。 君婷婷想,若是真的是因为那药的原因,和沈林一同前往瀑布,她也就没有顾忌。毕竟沈林和南宫少宇不同,和黎辰阳不同。如果是沈林,她至少没有羞耻感。 柳香来到沈林的院落时,沈林正要外出。柳香在院外见到沈林,忙微微欠了欠身,施礼道:“奴婢给公子请安。” 沈林因为只是黎管事的养子,并非黎家下人。且这别院的大事皆由他拿主意,柳香这批奴婢也是在君婷婷来到别院后,由沈林挑选进来的。再加上沈林素来与君婷婷亲近,看在下人眼中,沈林俨然就是黎家未来的姑爷,所以一干奴婢下人都尊称他一声‘公子’。 沈林停下步伐,问:“可是小姐有事?” 柳香会心一笑,道:“许是这天气太过闷热,小姐今日*不安,想去后山的瀑布游玩,特让奴婢请公子一同前往。” 沈林有些犯难,黎管事年轻时候被人用刀砍到腰部,昨日旧伤发作疼得厉害,又听到江湖中有名的大夫‘笑罗汉’,来到离此不远的白岩镇,打算前往看病。沈林虽然不是黎管事的亲子,但年少时身受重伤差点死去,幸得黎管事将他救回。因而,沈林一直将黎管事视为亲父,如今父亲要出门看病,儿子又怎能不担任护送之责,以尽孝道。 沈林略微思量,心想游玩一事也不急在一时,便对柳香说:“你去回了小姐,说我要出一趟门,日落后方能回来,游玩之事改日再说吧。” 柳香想不到事情竟然如此凑巧,本以为对小姐的相邀,沈林一定会欣然前往。想着今日小姐的异常,也不敢揽下这回话的差事,勉励一笑,说:“求公子可怜一下奴婢,小姐今日脾气不好,院里的下人个个都是提心吊胆的。公子如果实在不能应约,还烦劳公子大驾,亲自说与小姐知道,奴婢感激不尽。” 沈林听了,也不愿柳香为难。心想亲自告诉君婷婷也好,这一个月来君婷婷都对自己疏远,万不能因为这点事情让她再对自己心生间隙。便微微颔首,说:“走吧,我随你去说。” 二人来到君婷婷的住处时,君婷婷已经换好了衣服,俨然是再等沈林到来,就出发前往瀑布。 沈林一进屋里,君婷婷就笑着走了上去,说:“走吧。”君婷婷和柳香一样,皆以为沈林会拒绝。 却不料,沈林用手拉住了要向外走的君婷婷说:“婷婷,我今日有事,不能和你去瀑布游玩。”因为叫习惯了君婷婷的名字,君婷婷也未让沈林改口,所以回到山里别院后,沈林依然是唤她‘婷婷’。 君婷婷有些意外,问道:“你有何事?” “黎叔的旧伤复发,我要送他去白岩镇看病。” 君婷婷对沈林的理由还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一想到自己今日的反应,若是真的因为翠娘的药所致,那是断断不能离了沈林的。便说:“你可以让别人送黎叔去呀,这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武功,还有很多护卫呀。他们也能护送黎叔去看病的。” 沈林对君婷婷的话很不赞成,他是个道德感和责任心极重的男人,怎会为了小儿女的游山玩水,而置对他有恩的黎管事于不顾。但他也不想惹君婷婷生气,便说:“游玩的事,改日我一定陪你去,今日真的不行。” 沈林估摸着黎叔可能已经等侯自己多时,也不再耽搁,不等君婷婷答话,便对柳香说:“好生照顾小姐。” 柳香应了下来。 沈林又对君婷婷说:“我走了。”说完就往外走。 君婷婷见沈林要走,突然感到很害怕,很无助。这种无助的恐慌感和一月前一样,想也不想就一把冲过去从后面抱住沈林的腰,说:“你别去好不好,好不好?” 沈林对君婷婷的反应感到诧异,却也不为所动,哄道:“婷婷,乖,改天我一定陪你,别再孩子气。” “我不,我就要今天。”君婷婷喊到。 “你。。。。。。”还不等沈林说完,黎叔却是派人来催沈林了。 “公子。黎管事的马车早已经备好,他在门外已经等候多时。”来人双手一拜,大声说到。 沈林点头,对着来人说:“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沈林说完这话,也不管君婷婷愿意不愿意,径直掰开了君婷婷环住他的手,无奈的摸摸君婷婷的头说:“别任性了,我真的得走了。”说完就往外走。 君婷婷一时难过起来,心想又是这样,总是这样,在她需要沈林的时候,沈林永远不会在她身边。一时愤恨,对着沈林的背影大喊:“沈林,你不要后悔。” 沈林听到他的话,在原地站住,转过身来看了看她,想说些什么。 君婷婷见他停下,以为他改变了主意,忙走上前去挽住他的胳膊,说:“派别人去好不好?今天陪我吧。”说话时,君婷婷眨着眼睛,撅着嘴,很是可爱。 如果沈林稍微留心一下,就会发现,这是从醉梦镇回来后,君婷婷第一次对他撒娇。那种小女儿的憨态,是这一个月来君婷婷不曾流露过的。如果沈林再仔细打量一下君婷婷,他也会看到君婷婷眼里的恐慌和无助。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沈林没有时间去留意君婷婷的反常,黎管事就又派人来催了。 “公子,黎管家说让您快些,那大夫在白岩镇呆不了多久。晚了,怕是会错过。” 沈林点头,对君婷婷说:“不要任性了,这么点小事,改日吧。” 闻言,君婷婷自己将挽着沈林的手放了下来,没有回沈林的话,转身进了屋子。 沈林见君婷婷的样子,只觉得难过不安,可看到身旁的护卫一副催他赶路的着急样,也不再停留,走出了院子。 君婷婷心里有些想笑,她这样子求人的机会不多,可是沈林还是拒绝了。沈林说她的事是小事,君婷婷更觉得好笑,她想起爸爸说过,‘婷婷以后要找个把婷婷的小事也当成大事来做的男人’。此刻,君婷婷万分沮丧,十分思念自己原来的一切,想着疼爱自己的父母,想着有求必应的朋友,甚至想那些把她当做女王看待的追求者。 ------------ 缘起 君婷婷将自己关在屋里,柳香等人也不敢去打扰,都安安静静的在院子里站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了君婷婷。∮∮无广告∮虽然君婷婷平日里对下人都不错,可今日她的反常大伙看在心里,还有谁敢造次。再加上君婷婷刚刚被沈林拒绝,下人们都觉得今日的君婷婷是老虎,惹不得。 君婷婷在屋里呆了会,推门出来,看见所有的下人都在院子里站着,寒着脸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下人们都不敢说话。 “都没事做了吗?站在这里晒太阳?” 下人们闻言,立马作鸟兽散。独留下柳香一人,柳香本就是君婷婷的贴身丫鬟,自当在君婷婷的跟前服侍。 君婷婷看了看柳香,说:“你也下去吧。” “小姐。。。。。。”柳香欲说话,却被君婷婷阻止了。 “好了,今日就放你的假,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想休息,你们不要来打扰。” 柳香闻言,也不再多呆,向君婷婷俯了俯身,说:“谢小姐,奴婢告退。”便走了出去。 君婷婷见众人都走了,这才悄悄地出了门,独自前往后山。她感觉身体愈发难受,暗暗期望去外面泡泡冷水能够缓解。 柳香说的瀑布离别院不算很远,但是路不好走。好在君婷婷凭着一向良好的方向感,一点错都没有出。 大约走了半个多时辰,君婷婷便听到了瀑布的水流声。绕过一片丛林,瀑布便出现在君婷婷的面前。瀑布并不雄伟壮观,是由几个三米多高的小瀑布,一层一层的叠加而成。每个小瀑布下都有一个水潭。君婷婷爬到高处,目测了一下,除了最底端的水潭,其余的水都不算很深。有几处还能看见潭底。 周围空气很新鲜,因为树木茂盛,此处异常凉爽。君婷婷的*心情仿佛得到了缓解。这一处想来是人迹罕至,周围没有人家住户,整个山都是黎家的,外人也不敢到此打猎。现在又是白天,野兽大多是夜间出没,君婷婷也不害怕。她走到中间的那个水潭,脱了衣服放在旁边的树枝上,*下到水了里。 初时,这冰凉的流水确实让君婷婷舒服了几分。可君婷婷时间一长,君婷婷就不对劲了。好几次,君婷婷看天色已晚,想上岸穿衣准备回别院。哪知一上到岸上,她就难受起来,只得又回到水里,如此折腾下来,已是晚饭时分。 君婷婷心道不好,看来自己的反应真的是中了春 药所致。君婷婷思索着这药看来是忍不过去的,只有快些回去,找个护卫解决问题。可偏偏她一离开水就万分难受,略微一想,现在已是吃晚饭的时候,只要柳香送饭时,发现自己不在房里,定会想到来此寻人。到时再命其他人回去,留下个护卫即可。 君婷婷想清楚了,也不再着急,反而平静了许多。在水里慢慢游了起来,游到水潭的背面时,君婷婷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有一个一米多宽的石洞,因为背光,且周围树木茂密,倒不容易被人发现。君婷婷一时好奇,顺着走了进去。进到洞口,君婷婷发现,身体并未因为离了水而难受,想来是这山洞里太过寒冷的原因。 开始时,石洞并不宽阔,而且很黑。君婷婷心里开始害怕,本欲转身退回去,哪想却看见前方有光亮传来。君婷婷不再想退回去,而是毫无顾虑的往前走。走了大约十米远,原本狭窄的石洞豁然宽敞,眼前顿时一亮。 君婷婷只觉得此处景色迷人。到处都是光滑透亮的石钟乳,地上仿佛是玉石铺成般,光滑可见,仔细一个还能在石里看见自己的影子。君婷婷打量四周,想着可能是这些石头会发光的原因,整个石洞宛如宫殿,明亮壮丽。 君婷婷循着路往里走,正沉浸在这景色中时,却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君婷婷大惊。“啊!” “闭嘴!”说话的是个男人,声音很是低沉。 君婷婷抬头一看,这个男子二十多岁,剑眉星目,不怒自威,鼻若悬胆,十分俊美。他的神情中带着一种看破一切的洒脱飘逸,仿佛仙人般。 男子身材伟岸,一米六五的君婷婷只能勉强到他的下巴。说到下巴,这个男人的下巴也很好看,刚毅却不失生动,仿佛被精雕细琢般,轮廓分明。 “看够了吗?”戏谑的声音传来。 君婷婷这才惊觉,居然盯着一个男人看,并且是个男人随时会要自己命。想到这里,君婷婷有些害怕。 男人许是看穿了今天她的心思,开口道:“放心吧,我不会杀你,刚才不过是以为你来这里别有用心,才会掐住你的要害。”说着,男人就松了手。 君婷婷放下心来,轻拍*,这一拍顿时愣住。男人随着君婷婷的动作看了下来,也愣住。 君婷婷一时大窘,血气不断上涌,整个人都成了粉红色。刚才游泳时发现这个山洞,一时好奇走了进来,这才忘记自己并未穿衣服。 男人盯着君婷婷的身子却是离不开眼睛,他到此本就是因为遭人暗算,中了毒,功力尽失。为了逃避追杀,跑到了这山里,因为这山是黎家的产业,那些人并不敢明目张胆的进来。男人寻到这山洞,打算在此呆到功力恢复再走。哪想没来一会,君婷婷也走了进来。 刚才凭着一向敏捷的身手,一把将君婷婷制住,因为紧要关头就并未在意君婷婷的样貌。如今得知君婷婷对自己无害,放松下来,怎能对君婷婷的容貌视若无睹。 男人眼里的君婷婷,真正是柳叶弯眉、明眸皓齿、肤若凝脂、几屡青丝不经意的垂在芙蓉面上,轻轻摆动,几欲撩拨人心。因着羞愧而泛起的*,更是在这媚人脸上添了许多风情。 男人忍不住再看向君婷婷的身子,只觉得她的肩头圆润如玉,臂膀*如藕,泛着盈盈的粉光,只让人想怜爱一番。颈项光洁,那锁骨更是凸凹有致。 削葱根般的手指因为羞怯,展放在胸前的浑圆上,隐隐遮住那美景。可这般若隐若现的姿态,更是让人魂不守舍。 再看那腰肢,凹曲有度,不盈一握,只让男人想狠狠的抱住。一双白腿修长可人,肥瘦有度,直把人逼疯。 感受到男人的目光,君婷婷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的侧了身子,想遮蔽住那关键的部位。她这一侧身,男人可是连她的后背都瞧了个清楚。背部光洁白皙。因着是背影,反而更显腰身婀娜。*紧致俏挺,好生迷人。男人看的喉头滚动,只觉这洞中太过闷热,直想发泄。 君婷婷本以为自己转过身去,会好些。哪知男人的目光更是热切,一时恼羞成怒,反正也无法遮掩,索性将两手一摊,怒气冲冲的转身面对那男子。 男子没有料到君婷婷如此大胆,来不及收回目光。那贪恋的眼色正被君婷婷瞧个正着,一时有些窘意。 君婷婷见男子面上窘迫,气势马上上来,面含鄙夷的大声质问:“看够了吗?” “我。。。。。。我。。。。。。不是有意的。”男人虽然不是木讷之人,但平日里甚少和女子打交道,被女人如此质问,尚是第一次。难免一时结巴,平日里的霸气全然不在。 “不是有意的,都如此*。若是有意的,你欲如何?”君婷婷面带讥诮,口气讽刺的说。 “。。。。。。”男人不再说话。 君婷婷见对方被自己的气势压住,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忙转身从容的走了出去。君婷婷出了洞来,见黎家家丁尚未寻来,想着先穿上衣服等候,免得再出现刚才的尴尬场面。 上了岸来,刚刚穿好衣服,体内一阵热流排山倒海的涌了上来,并且灌到四肢百骸。君婷婷心道不好。身体仿佛气血涌动,浑身更是酥软难支,*处也是空虚难耐。 君婷婷心里哀叹,本就害怕自己的身体反应是因为春 药所致,哪知偏偏就是春 药。一时心里着急,心想着在这荒山野岭,自己纵是忍不过去,也找不到人来救她呀。一时有些后悔,刚才那男子,长得甚至比沈林还帅气三分,若是刚才自己没有恶语相向,现在也不用在此受罪。随即又想到,以前里写的那些春 药,若是没有及时与人*,都会暴毙而亡。也不知道她中的这种春 药要是得不到缓解,会不会也让她暴毙而亡。 君婷婷在地上躺下,心里越加难耐,身体不住扭动。桥嫩的身躯碰到尖利的石头,生生磨出血来,君婷婷却是感觉不到,只觉得想*自己的衣服,找一个发泄之处。 君婷婷在地上忍了许久,这药效不弱,反强。君婷婷隐约感觉若是不解这药,怕是今日要死在这里。天色已晚,家丁还未寻来,自己怕是等不起了。拼着一股力气,君婷婷勉力站起,踉踉跄跄的往水潭背后的山洞走去。 石洞里的男人此刻也正在煎熬。男子从见到君婷婷后就内力乱窜,心脉不稳。本来是被毒药逼散的内力,经过些时日加以引导,自慢慢也会凝聚。哪知见到君婷婷后,本来平静了二十多年的心却开始躁动,内力不受控制,竟然开始在身体里到处冲撞。 男子心里不禁感叹,自己平日最是瞧不起这些世俗男女的好 色 淫 荡。原来自己二十多年的苦修,往日里心若止水,也不过是因为没有遇到真正的劫难。自己以为自己是笑傲世人,哪知原来也是红尘过客。 随着心气浮动,男子只觉喉头一咸,心道不好,赶紧坐下,精心打坐。默念静心诀,不敢再做他想。稍微打坐后,四处乱散的内力总算平静下去,男子肚中感到饥饿,正欲往外寻找食物,却在洞口碰到一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君婷婷。 ------------ 金风玉露 那男子见君婷婷东倒西歪的向自己走过来,眼看就要摔倒在地,忙一把扶住了她。∮∮无广告∮男子本是用手扶住君婷婷,哪知君婷婷一挨近他,就像没有骨头般,软软的就扎进了他的怀里。男子因着平日里的修行大防,何曾与女子这般搂抱过,双手本能一甩,就将君婷婷甩开撞向石洞的壁上,撞得君婷婷臂膀生疼,嘤咛出声,摔倒在地。 男子见君婷婷伏在地上,仿佛被自己伤得不轻,一时有些后悔。心道,眼前的,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虽然自己内力全无,到底是个男子,怎的如此莽撞竟使如此大的力气。 想到这,男子也不再耽搁,忙把君婷婷扶了起来。君婷婷被他双手扶起,本能的又靠向他,男子一时慌乱,不作他想,竟然又将君婷婷生生的甩了出去,好在这次力道稍减。 君婷婷转眼之间,连着两次摔倒,哪还有力气站起来,索性趴在地上不再动弹。 男子隔着几步之遥,看向君婷婷,见她伏在地上毫无反应,竟是连声音也没出一下。暗道不会是被摔晕了吧。只得走过去,蹲*查看。他先是用手碰了碰君婷婷的肩,见君婷婷毫无反应,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了。忙一手扶着君婷婷的腰,一手拿住君婷婷的臂膀,将她翻了过来。一看君婷婷满脸痛苦,心内不忍,生出满满的怜惜之意。 唤道:“姑娘,你可是伤到哪了。” 君婷婷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子,虽然此时药效已经开始发作,但内心却是异常清明的。心中暗想,刚才自己不过是没有力气靠在了这男人的怀里,他就毫不怜惜的连摔自己两次,想来不是放 荡滥 情之人,想让他为自己解这春 药,怕是不易。 男子见君婷婷只是一味的盯着自己,并不言语,以为她被自己摔得不轻。犹豫了会,轻轻一叹,似是下定决心般说:“姑娘,你摔到哪里了?我曾学过一点医术,姑娘若是不嫌弃,大可让我为你看看。” 君婷婷一听,心里一乐,心道机会来了。忙说:“我的腿动不了了。” 男子听了,又问:“是哪支腿?” “两只都动不了。”说完,君婷婷的眼里满是盈盈水光,一副似哭非哭的娇弱样。 男子不疑有他,见君婷婷眸子中水光涟涟,只道是疼痛难忍,忙伸手查看君婷婷双腿的状况。 男子先握住君婷婷的脚踝,试探的一摸,感觉并无骨折的迹象,轻声问君婷婷:“这里可疼?” 君婷婷含着泪水,轻咬住朱唇,颇为委屈的摇了摇头。 男子说了一声:“失礼了。”便顺着脚踝摸到了小腿,轻轻拿捏一下,见君婷婷并未喊疼,一路未停的摸到了膝盖,接着是大腿,皆无异样。男子试完了一支腿,忙换了另一支,依样拿捏,均无伤到骨头的迹象。 男子心里疑惑,问道:“你的双腿是哪个部位疼?” 君婷婷泫然若泣的说:“没有,腿上不疼。只是动不了。” 男子听了君婷婷的话,想着先前君婷婷浑身赤 裸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莫不是遭了歹徒的迫害,腿里被打入暗器,这才不知疼痛,却站不起来。再一联想君婷婷刚才东倒西歪的样子,男子毅然认定了自己的猜想。 一时有些犯难,男子本是武学奇才,自然知道被打入暗器须得及时拔除,不然一双腿便会废了。若是平时遇到这种情况,男子只消在君婷婷的体内灌入内力,任由内力*一圈,便知道暗器所在位置,再催发内力将其逼出即可。偏偏此时男子内力尽散。 男子看向君婷婷,略微思量,说:“姑娘,你的腿里怕是被打入了暗器?” 君婷婷面上马上露出恐惧之色,双眼圆睁,*张开,惊呼:“那怎么办?” “只得由我为姑娘拔出,只是。。。。。。”男子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少侠不必顾虑,只要能救下小女子的命,小女子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君婷婷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姑娘言重了,这方法是很简单的。只要我仔细查看姑娘的双腿后,自会知道这暗器所在位置。只是要委屈姑娘了。须得将裤子除去,我方能看清暗器所在。” 君婷婷面上也是一副犯难的样子,仿佛挣扎半天说:“少侠可曾娶亲?”君婷婷这样说,不过是试探一下这男子。刚才他对自己的避讳,若不是已有家室,或者真的是正人君子,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这种可能是君婷婷最不愿意看到的。她曾听沈林说过,这个世界有人不慕繁华,不恋红尘,一心苦修。有得道之人,不仅武艺高强,还能修得半仙之体,驻颜长寿。看这男子一副飘逸傲然的样子,莫不是个苦修之人吧。 男子听了君婷婷的问题,只道她的意思是因为这肌肤之亲,须与自己结为百年之好。忙解释说:“姑娘大可不必担心名节问题。我乃是苦心修行之人,并不会沾染红尘。” 君婷婷听罢,心里暗暗叫苦,只怕自己真的要死在这里。心里一横,不如赌一把,这男子或许并不像嘴上所说的那般坚定。试了总比什么都不做,束手待毙等着被这鬼药折磨致死的好。 拿定主意,君婷婷颇为为难的说:“既是如此,就请少侠动手吧。” 男子见君婷婷答应,也不再多言。轻轻的撑起君婷婷的身子,将裙摆掀开,除去了君婷婷的裤子。霎时,一双白能修长的腿呈现在君婷婷的面前,男子虽有心理准备,还是被这景象夺了三分心思。察觉到自己的内心波动,男子忙暗念静心诀。整了心神,查看起君婷婷的双腿来。 男子自脚踝处细细的看了上去,只看到*部,也未见到任何伤痕,只觉得这双腿不仅修长白皙,还光洁*。尤其是那大腿,真真的是增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男子一时痴望君婷婷的大腿,竟忘了看伤的初衷。反应过来,忙练了紊乱的气息,继续暗念心诀。 男子待心神定下,才对君婷婷说:“姑娘,你翻一*,你的腿前无伤,我要查看一下后面。 君婷婷此时已经快压不住药力,哪还有精神翻身,也不言语,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男子。 男子无法,只得抱住她,将她翻了过去。这一翻身,将那堪堪遮住*的裙摆拉了上去。君婷婷因为习惯了现代的内裤,到了山里别院后,也是要求下人为自己照着原来内裤的样子裁制,因而落到男子严厉的景色自然不是一般的诱惑。那臀白如雪,大腿与*相接起来构成美丽的曲线,男子只觉喉头滚动。 君婷婷一抬头,刚好将男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一喜,原来这男子并非是那无心无情人,想来自己的药怕是有解了。 男子按耐住上涌的气血,略略的看了看君婷婷的双腿,并未发现任何伤痕,只除了几处磨伤,想来是撞在坚硬物体上所至。 男子诧异的问:“姑娘双腿上并未有任何暗器所留下的伤痕,姑娘可看见伤你之人使用的是何种暗器?” “好像是针。”君婷婷有些不确定的说。 “针?难怪看不出伤痕。”细细一想,针在身体内,若是随着心脉游动,别说双腿,怕是连命也难保,想到这,男子不再耽搁。握住君婷婷*的双腿摸了起来。 他摸得细致,难免心生旁骛。越摸越是觉得*难耐,只觉得手下的女子,真是冰肌玉骨,姣如白月,万分勾人。摸着摸着,手下不自觉的加了几分力道,君婷婷只觉得这男子的触碰让她好生舒服,一时不耐,呻 吟出声。 男子却是马上回了神般,有些慌乱的想推开君婷婷,君婷婷哪里会让他推开。顺势一滚,就扑到了男人的身上。 君婷婷心知不能太急,忙压下心神,直直的看着男子,说:“我叫君婷婷,你叫什么?” 男子见君婷婷虽扑了过来,却并无动作,忙低头望进君婷婷的眼中。只觉得君婷婷的眼睛是一片黑色的海洋,深不见底,几欲勾魂。那眼里是满满的真诚和期待,男人不受控制般,回答:“南宫长宇。” “南宫长宇?”君婷婷马上想到了在醉梦镇遇到的南宫少宇,细细看来,与这南宫长宇眉宇之间竟有相似之处。心里冷笑,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面上却是一副小女儿的娇态,含情脉脉的说:“你可喜欢我?” “我。。。。。。”若是平日,南宫长宇早已呵斥出声,哪里会任由个女子在自己身上放肆发问。可此时他犹豫了,他不忍伤害君婷婷,又不愿放弃修行,竟然陷入进退维谷的局面,无法作答。 君婷婷仔细观察他的神色,知道他已经开始动摇,不由他反悔,伸头含住了他那双性感的*。君婷婷并不着急,只是含住他的唇,轻吸慢舔,慢慢斯磨。 南宫长宇只觉得君婷婷的唇柔软香甜,不禁微微张嘴,反含住君婷婷的唇。君婷婷感受到他的回应,轻启贝齿,将舌伸到了南宫长宇的嘴里,尽情挑 逗,纠缠。 南宫长宇微微一僵,立马搂紧君婷婷,伸舌学着君婷婷的动作,用力在她的嘴里肆意横行一番。 此时,君婷婷不需要任何动作,南宫长宇已经忍受不住。急急的将君婷婷往自己身上一抱,让君婷婷跨坐在他的怀里,双手顺着那光滑的大腿摸了上去,更在那肥白的臀上慢揉紧捏,仿佛想将君婷婷揉进身体里一般。 君婷婷因为药效的缘故,更是心急难耐,不住在的坐在南宫长宇身上扭动,扭得南宫长宇的呼吸更加急促,*处更加紧绷涨疼。 南宫长宇看向君婷婷,只觉得她双颊桃红,眼神迷离,朱唇微张,好不销 魂。不再忍耐,将她的衣服大力撕碎,雪白迷人的身躯呈现了出来。 君婷婷也是双手用力,扯开了南宫长宇的衣服,低头一看,他的*结实而有*,那两粒红果别样精致。右手摸上上去,南宫长宇轻轻一颤。不由多想,君婷婷张嘴含住了他胸前的红果,吸允轻咬。 南宫长宇身子一僵,竟低低叫了出来。“啊。”叫过之后,也不甘示弱,一手握住君婷婷胸前的柔软,肆意揉捏,复又低头含住另一边的樱果。 君婷婷腹中电流四窜,嘴里更是莺莺*。听得南宫长宇更是亢奋,不再迟疑,一手将自己的裤子退去,一手扶住君婷婷的腰,用力一挺,与她合为一体。 两人皆是舒服的低低一叹,便开始大力摇摆。 光洁的石壁上,映出二人交叠的身影,好不陶醉忘情。真真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 几家欢喜几家愁(一) 沈林陪着黎管事到白岩镇看病,回来的路上,马车陷到了土坑里。∮∮无广告∮黎管事的伤又不宜骑马,沈林只得指挥大家推马车,哪知车轮磕在石头上,当场就坏了。沈林只得赶回白岩镇,重新买了辆马车。这样来回折腾,回到山里别院时已是深夜。 此时,沈林非常想见君婷婷,虽然早上才分开,短短不过一天,沈林却觉得相思难耐。他水都没有喝上一口,命人将黎管事送回房后,便大步流星的走向君婷婷的房间,本是打算不惊动任何人,看看君婷婷就走。哪知推门进了房,却是满室的清冷,屋里没有半个人影。沈林连忙唤来丫鬟询问,丫鬟只道不知。 下人见状,急忙将平日里贴身侍候的柳香找来,柳香也是不知。 沈林大怒,质问柳香:“你是怎么侍候小姐的,人都不见,你却是一无所知。” 柳香慌忙跪下,说道:“奴婢该死。早上公子离开后小姐心情不好,将自己关在房里直到中午才出来。出来时吩咐奴婢不得打扰,还说今日让奴婢休息。奴婢这才抖着胆子离了院门。” 沈林听了,立马问道:“晚饭是谁送的?” 众人皆是不语。 沈林提高声音吼了起来:“怎么?没人给小姐送晚饭?” 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的回道:“回。。。。。。回公子的话,往日里都是柳香负责到厨房为小姐取食,今日柳香没来,奴婢只当小姐在别处吃了,并未在意。奴婢知错。” 沈林一听,立马火冒三丈,一个大活人就这样不见,怒道:“院里那么多的下人,却看不住一个小姐,要你们何用?”转身对旁边的侍卫说:“现在先派人去寻小姐。若是小姐无事,院里的人明日一人二十板,此事就此了了。若是小姐有事,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众人吓得脸色惨白,慌忙爬起来去寻人。 柳香跪在地上,对着沈林说:“公子,奴婢大约知道小姐去何处了?” “何处?”沈林一听,马上追问。 “后山瀑布。”柳香颇有把握的说。 沈林略微思量,早上君婷婷一心想去后山瀑布,被自己拒绝后,定是负气独自前往。如此看来,可能是因为迷了路或是遇到别的事,所以这么晚还没有回来。想到这,沈林吩咐柳香说:“你带着家丁到后山四处找找,我先去瀑布看看。” 话音一落,沈林已经施展轻功,消失在门外。 路上沈林不敢耽搁半分,一路急行来到瀑布,却不见君婷婷。心里着急,沈林忙大声呼喊君婷婷,哪里有人答应他。因为瀑布的声音太大,沈林担心君婷婷听不到自己,更是围着瀑布上下*的呼喊,来回几遍后,仍是无人应答。 恐惧渐渐占据了沈林的心底,他想起一到夜间野兽就会到瀑布饮水,君婷婷不会武功,若是真有野兽,只怕。。。。。。沈林不敢再往下想,又循着后山找了一圈还是不见君婷婷。 天色大亮时,派出去寻找君婷婷的下人陆续回报,没有任何发现。沈林觉得心里一片冰凉,痛恨自己昨日拒绝君婷婷。 石洞里,君婷婷和南宫长宇正在激烈酣战。南宫长宇食髓知味,刚刚经历一场交 欢,身体里的欲 望仿佛苏醒了般,不给君婷婷*的机会。就把赤 裸的君婷婷一把从地上抱了起来,一阵的亲吻*,弄得君婷婷连连求饶。 南宫长宇哪里肯罢手,强势的让君婷婷双腿环在自己的腰上,抱着她站了起来,将她抵在石壁上,狠狠一挺,便又开始一场激战。这姿势使得二人之间毫无间隙,身体摆动时,二人的胸前的红樱相互一擦,身体都是一颤,马上开始了更猛烈的摇摆。。 君婷婷只觉得这刻仿佛万花齐开,美妙异常。又如涸泽之鱼,几欲死去。那鲜红欲滴的*,嘤嘤的发出呻 吟,直听得南宫长宇更加的欲罢不能。 此时,本是害人之物的‘一生欢’,却让君婷婷更加的妙不可言。身子较之常人更加柔软、敏感。南宫长宇在君婷婷的身子里,觉得心底一片柔软,让他想好生怜惜君婷婷。可看到君婷婷那媚人的身体和那朱红的*,又只想狠狠占有,不让她*半分,愈加卖力捣弄。 最最美妙之处在于那浑身的香味,南宫长宇也听说过江湖中有美人香气袭人,吐气如兰。可哪里及得上此时的君婷婷半分,她周身的香味似浓非浓,紧紧萦绕在身旁,差点没把他逼疯。 二人事毕,*裸 体南宫长宇搂着同样*裸 体的君婷婷,呆呆看着她,略微犹豫,终是问了出来:“你。。。。。。怎么会中了一生欢?” “一生欢?”君婷婷未曾听过此药,自然奇怪。 “你身上被下了一种春 药,此药名叫一生欢。”南宫长宇解释到。 “你怎么知道?” “这药平时并不易察觉,但每次药力发作时,身上就会发出奇香。开始时我太大意,竟未察觉你身上的香。直到刚才,你在我怀里情动,那香气更是浓郁,我这才注意到。想来只有一生欢才有这个效果。” “这一生欢可有解?”君婷婷见南宫长宇对这药非常了解,满怀期望的问他。 “此药若是初次发作,只要咬牙忍过去,以后便不会再发。”南宫长宇答。 “那要是第一次没有忍呢?”君婷婷有些着急的问。 南宫长宇听了君婷婷的话,明白君婷婷已经不是第一次发作。他平日虽不进女色,可也不是一无所知,自然明白君婷婷并非处 女。想到之前有人也这样得到过君婷婷,南宫长宇莫名的伤感。 “这药之所以叫一生欢,正是因为一旦忍不住,便会一生沉迷欢爱。”南宫长宇的声音隐隐透着担忧。 “如果药效发作,又没有找到人来缓解,会如何?”君婷婷问。 “除非是初次发作,否则必死。” “那多久发作一次?” “一般是一月一发。” 君婷婷听了南宫长宇的话,笑着说:“那以后每个月的这个日子,我都来找你好吗?” “我。。。。。。我是修行之人。这次已是大错,岂可一错再错。”南宫长宇挣扎的说,话毕低头看君婷婷,才想到两人是浑身赤 裸的抱在一起,多年的戒律追求一下涌上心头,下意识的就将怀里的君婷婷大力推出。 君婷婷一时不防,被他推了个正着,一下撞到旁边的石头上,撞得腰部生疼。君婷婷痛得受不住,蜷起身子,捂着腰部,额上冷汗直冒。 南宫长宇见她痛苦的样子,非常后悔,想伸手将她抱起。哪知君婷婷强忍着疼痛,仰着头,满眼讥诮的看着他。 “你既是修行之人,那刚才算什么?”语调颇为讽刺。 “。。。。。。”南宫长宇面露愧色。 君婷婷见他的样子,挑眉一笑,也不管自己被撞伤的腰,勉强走向他,用手抚着他的眉眼处说:“不要难过了。我且问你,修行之人是不是最讲究积功德,结善缘?” 南宫长宇看着君婷婷,轻轻点头。 “那就是不能见死不救?” “只要非大恶之徒,都当救之。”南宫长宇解释说。 “既是如此,我刚才药力发作就会死,我又不是大恶之人,你救我也没违背你的道义。只是这救人的方法与平日不同而已。有何可愧?” 南宫长宇不再说话,只是复杂的看着君婷婷。 君婷婷却是妩媚一笑,将南宫少宇的手放到自己被撞疼的腰部,颇为委屈的说:“帮我揉揉吧,你可真是狠心,疼死我了。” 南宫长宇看向君婷婷的腰,只见那原本*似雪的肌肤,已经青紫一片,大概是被石头的棱角刺伤,腰上还泛着些许的鲜血。南宫长宇心脏微微一抽,感到一阵酸疼和后悔,忙将君婷婷抱在怀里,为她揉捏伤处,好让乌血散开。 君婷婷的腰本就是*,刚才一撞已是疼痛难当,又被南宫长宇大力揉捏,疼得浑身都冒冷汗,眉头更是紧缩。 南宫长宇害怕她的淤血凝在腰处,若是不及时推散,只怕明日更严重。只得忍住心里的不舍,使劲一捏。 “啊。”君婷婷疼得大叫。 南宫长宇只觉得自己的身上也是一片冷汗,被君婷婷这一叫,更是紧张。手上力道一时失控,加重了几分。 君婷婷更是呻 吟阵阵。一把甩开南宫长宇的手。愤愤的说:“你是不是巴望不得我死?” “我。。。。。。对不起。” “对不起?” “。。。。。。” “算了,我不和你计较了。”君婷婷不再咄咄逼人。反手摸着南宫长宇的脸说:“想道歉的话,就跟我说说你为什么到这来。我听了就不疼了。” 南宫长宇很明白君婷婷不过是借口一问,但内心还是忍不住的满足君婷婷的要求。伸手抱紧君婷婷说:“我本是在北岭修行,因为当年旧事,师祖欠下南院人情。这次南院的家主拿着当年的信物到北岭找师父,让师父帮他找回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师父这才派我下山。” “你是怎么到了这里的?”君婷婷问。 “我在南院循着线索发现,大约六年前,南院的公子薛林是被南院长徒所害。正欲告诉南院薛家主,哪知因为对路边一行乞老妇心生怜悯,一时不防被那妇人暗算,失了内力。这才逃到此处躲避。”南宫长宇简短的说。 “那你是不是在内力恢复前,都要躲藏在此?” 南宫长宇无奈的点头,说:“我本是南宫家的长子,但是自幼离家,这次之事也不方便向他们求救。北岭虽在江湖闻名,却是以修行为主,很少有门人*江湖。内力不恢复,我又如何能御敌?” 君婷婷听了南宫长宇的话,心思一动。这南宫长宇是南宫家的长子,若是能和他打好关系,日后说不定会派上用场。再加上自己身上的药,是万万离不得男人的,何不挽留住他。 主意打定,君婷婷万分柔情的一笑,提议说:“那你就安心留下吧。平日里我若有时间,就为你送些吃的。” 南宫长宇面色复杂,直直的看着君婷婷,半响未答。 ------------ 几家欢喜几家愁(二) 君婷婷见南宫长宇只是看着她,一味不语。∮∮无广告∮也不着急,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南宫长宇。君婷婷此时的眼神,就如同那出声的小鹿,纯真而无辜,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期盼。 南宫长宇在君婷婷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还看到了君婷婷对自己的渴望,一时不忍拒绝,低低一叹,点头答应了君婷婷。 “对了,你是修行人,是不是只吃素?那我得特意为你准备斋菜。”君婷婷见南宫长宇答应,很是高兴,有些兴奋的说。 “呵。”南宫长宇闻言一笑,说:“北岭一门,皆是武修,以武功心法见长。又不是和尚,怎会只吃素?” “那你们准许娶妻吗?”君婷婷又问。 “大多数的同门,都只是习武强身而已,练到成家立业的年龄便会离开北陵,自然会娶妻生子。” “那你为什么。。。。。。” 南宫长宇不等君婷婷问完,便说:“我门在几百年前曾出一剑仙。” “剑仙?” “嗯。那位仙人的资质极好。三岁习武,终是得道。据说七十岁时,还如少年般,不见半分老态。世人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他已经一百有三,后来有人说他游历天下,也有人说他坐化*了。” 说到这,南宫长宇下意识的看了看君婷婷,才继续说:“凡是习武修行的人都知道,要能修得半仙之体,除了持之以恒的苦修,还需要天分。小时候师父第一次见到我时就曾说过,我的骨骼奇异,脑后骨突出,大有修仙之质。北岭一门,几百年来有门人千记。可有这绝佳骨骼的,不过寥寥数人” “所以你以那剑仙为楷模?认为自己也能修得正果?” 南宫长宇面带向往的点头。 “所以你是和其他同门不同的,你不会踏入红尘?” 南宫长宇又点头。 君婷婷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很不以为然的说:“知道为什么那个剑仙在一百三十岁后就销声敛迹吗?” “为什么?” “因为他太过寂寞,就抹脖子自杀了。” “一派胡言。” “不信拉倒,不要说我没劝你,那苦修之人大多是蹉跎岁月,能有几人得道?就算让你成功了。但你想,一个老头子还顶着娃娃脸,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伴侣。最凄惨的是那漫长的岁月,死都不能死,这得多难熬呀。” 南宫长宇一脸的不认同,却也没有反驳君婷婷。君婷婷见他的表情,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看向洞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心想这耽误这么久,只怕下人们已经着急了。忙对南宫长宇说:“我得回去了。”又看向地上被撕碎的衣服。“可是我没有衣服。” 南宫长宇低头看向地上碎布,全是自己的杰作,面上一红,神态微窘。嗫嚅道:“你先穿我的吧。” “那你呢?” “我。。。。。我不要紧。” “呵呵。也好。你就老老实实的等着,我明天就给你送衣服来。” “好。” 君婷婷低头拾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南宫长宇的一件长袍就将她完全罩住了。君婷婷甩着长袖说:“一件长袍就够了,其他的你还是穿上吧,虽说你不穿衣很好看,不过这洞里太冷,还是穿上的好。”说完暧昧的往南宫长宇的身上一看,南宫长宇再次被调戏了。 南宫长宇一时很难为情,有些扭捏的将君婷婷送到洞口,本是不放心她单独回去的,可走到洞口一看,天色已经大亮。夜里二人太过缠绵,不想已经过了整整一夜。 君婷婷吻了吻南宫长宇的唇,挥挥手说:“我走了,等我回来。” 南宫长宇站在洞口,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满是不舍,颇有小媳妇的味道。 君婷婷出了山洞,沿着来路往回走。走了没多久,就遇到出来寻她的几个家丁。带头的家丁看到君婷婷激动异常。“小姐,总算找到你了,太好了” 又忙转向旁边的一人说:“快去通知公子,找到小姐了,老天保佑,小姐无事。快去呀。。。。。。赶快。” 旁边那人应了声,拔腿便跑了。 沈林得到消息,没一会就来到了君婷婷的面前,也不管下人在场,一把就将君婷婷搂在了怀里。嘴里一遍遍的低语,“太好了,你没事。。。。。。你没事,太好了。” 君婷婷初时还乖乖的任由沈林抱住,过了一会,沈林还无松手的意思,君婷婷便不耐烦了。昨天出来得早,她连晚饭都没吃,又在石洞里疯狂了一夜,早已是饥困交加。不满的皱起眉头,抱怨:“还不放开,我累了。” 沈林听了,慌忙松了手,暗骂自己粗心,对君婷婷说:“对不起,我一时忘了。还走得动吗?我背你吧?” “嗯。”君婷婷应到。 沈林转过身去,背对着君婷婷弯*。君婷婷趴在沈林背上,攀着他的肩,双腿一蹬,就牢牢地锁住了沈林。没走一会,君婷婷就睡着了。沈林背着君婷婷,只觉得这样的场面、这样的心情,和一个月前有着惊人的相似。心底阵阵酸疼,不知原因,沈林只觉得背上的君婷婷,已经离自己越来越遥远了。 到了君婷婷的卧室,沈林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为她脱去鞋袜,这才发现刚才因为高兴而忽略的事,君婷婷身上穿着一件男人的袍子。一时间,万种猜想都涌上心头,一口口吞啜掉他的血肉。沈林身体就像被人重击般,重重的坐在床头。难受一会,沈林收起心思,不再乱想。安慰自己道,还是等婷婷醒来问清楚,说不定只是自己瞎想呢。 沈林这一等,等到快晚饭时分。君婷婷悠悠转醒,睁眼看到床边的沈林,问:“什么时候了?” “快用晚饭了,你饿了吧,我叫人把饭拿来。”沈林惴惴不安的等了一下午,此刻君婷婷醒来,沈林却是不知如何询问,也不敢询问。 “好。” 沈林出门叫下人送来晚饭。 没一会,一个眼生的小丫鬟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君婷婷看一眼那小丫鬟,说:“柳香呢?” 小丫鬟不敢回答,只是拿眼睛看向沈林。沈林见状,余怒未消的说:“我叫人将她打了二十板,以示惩戒。” 君婷婷点头,想着昨日柳香竟未按时去寻她,她若是没有遇到南宫长宇,只怕早已站在奈何桥上了。现在惩罚一下也好,否则日后如何能成为自己的帮手。 沈林见君婷婷并未在意惩罚柳香之事,微微松了口气,招呼着君婷婷吃饭。 君婷婷一阵狼吞虎咽,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也吞了下肚,对于沈林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虽看在心里,也难得打理,只顾着吃饭。 酒足饭饱,君婷婷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满脸的餍足。微微挑眉看向沈林,只见沈林还是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君婷婷也难得和他拐弯抹角,直接问:“你有什么事,说吧。” “我。。。。。。你。。。。。。” “支支吾吾的做什么,要说赶紧说。”君婷婷有些不耐烦了。 “你昨夜在哪?”沈林终是问出了口。 “后山。” “你。。。。。。是一个人吗?”沈林犹豫。 君婷婷轻轻看了沈林一眼,眯眼一笑,说“不是。” 这话让沈林有些慌乱,抱着希望的又问:“与你一起的。。。。。。是。。。。。。男子?” “对。” “你们。。。。。。他。。。。。。” 君婷婷明白沈林想问的话,自己穿着南宫长宇的衣服,让沈林毫无想法,是绝不可能的。想到这,君婷婷脸上的笑意更深,有种报复的意味,直视沈林,问:“你是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沈林僵硬的点了点头。 “男人和女人之间该发生的,我们全都发生了。” 沈林只觉得身体的血液被人抽干了,全身冰凉,如置身寒潭,彻骨疼痛。尤不死心的说:“你是被逼的?” 君婷婷笑了笑,有些为难。“事实上,是我主动引诱的。” 沈林面如死灰的坐在桌前,目光涣散,仿佛被世界抛弃了的孩子。无助、失望和害怕,一一写在了脸上。 君婷婷看到沈林的反应,只觉得异常痛快,有些幸灾乐祸的喜悦。想着,就是这种希望落空的表情,就是这种无助的神态,自己短短的一个月内经历了两次,原来看别人的无助和恐慌这么畅快。 “为什么?”沈林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为什么,只是刚好需要罢了。”君婷婷直言不讳。 沈林刷的一下站了起来,对着君婷婷低吼:“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呵呵。”君婷婷一阵放肆的笑,笑够了方说:“沈林,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何干?我可曾对你许下诺言,或者对你做过类似承诺的行为?有的话你只管说出来,我自然会兑现承诺,若是没有就别再烦我。” 沈林听了,满身的哀伤,说:“你开始不是这样的,你明明不是这样的,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 “我开始是怎样的?”君婷婷脸上满是讽刺。 “你明明开始时喜欢我的,你那么喜欢戏弄我,我以为你是愿意和我一起的。” “哎。”君婷婷轻轻一叹,转头看向外面,眼光不知放在何处,表情恍惚的说:“沈林,你也会说那是开始。世事本就多变,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我确实喜欢过你,可那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我不信,肯定是我做了什么惹你生气了。你才这样气我。是不是因为昨日我没有和你去后山瀑布,我现在就带你去。”沈林说着,就有些慌乱的去拉君婷婷。 君婷婷当然不会陪着他做梦,忙想躲开他,却是慢了一步,被沈林拉住了衣服。两人撕扯之间,‘嘶’的一声,君婷婷的衣服被扯破。从山洞出来时,君婷婷全身就只穿了一件长袍,里面空无一物,还没来得及换,被沈林一扯,雪白的躯体露了出来。 沈林睁大眼睛看着君婷婷的身体,她的身体婀娜多姿,凹曲有度。可这些不是沈林目前所在意的。沈林在意的是君婷婷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吻痕。 君婷婷的肌肤本就洁白胜雪,轻轻一捏也能红很久。昨日南宫长宇和她都很有激情,战况自然惨烈。此时君婷婷浑身上下都布满了淫 靡的痕迹,脖颈上,肩上,胸上,连大腿上都有暧昧的青紫。 沈林甚至能透过这些痕迹,想象到君婷婷昨夜的疯狂,身体不由得踉跄着连连后退。 君婷婷也不避讳,索性站直身体,任沈林打量个够。见沈林半天都未有反应,身上一冷,才冷然的说:“看够了吗?看够的话,请容我穿件衣服。” 沈林被君婷婷这样一问,一下回过神来,大吼一声,冲了出去。一路上撞倒无数的家具摆设和花花草草。沈林却全然不知,只是如暴怒的犀牛吧,卯足劲的往前冲。 君婷婷见沈林倍受打击的冲了出去,也不慌着去穿衣服,而是对着他的背影幽幽一叹,道:“沈林,从今后,你不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的了。” ------------ 看似无情却有情 沈林走后,君婷婷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便命小丫鬟拿些食物,说是自己还未吃饱。∮∮无广告∮小丫鬟不疑有它,忙准备了几个小菜送到君婷婷的房里。遣退丫鬟后,君婷婷用篮子拎着食物,拿上南宫长宇的衣袍,悄悄地去向后山瀑布。 君婷婷进到石洞里,看见南宫长宇正在打坐。也不吵他,索性找个干净的石头坐下,慢慢等候。 南宫长宇在君婷婷进来后不久就已经打坐完毕,只是经过一天的冷静和煎熬,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君婷婷,只好佯装打坐。 他五岁就离开了家门,到北岭习武修行。他的母亲本是舍不得这个儿子那么小就离开双亲。怎奈南宫长宇从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五岁那年更是险些死去。最后是南宫长宇的师父,北岭的掌门无玄子救了他。并且言明若想南宫长宇安然无恙,那就得让他在成年之前都静心养性修得高深的内力。 南宫家虽然是武林世家,可祖传的内功心法太过霸道,并不适合当时体弱的他。再加上无玄子说他最需要的是远离尘世,南宫长宇的父母为了他的性命也只得忍痛让他入了北岭。哪知这一去就是十五年,待到南宫长宇二十岁那年奉师命回到南宫家时,已经淡漠了尘世。南宫长宇的亲人纵是百般挽留,他也执意回到北岭,一心修行。这一晃已是八年,其间,南宫长宇耐不住母亲的哀求,每年都会回家住上几日,却也总是心如止水,并不留恋山下的一切。 二十三年来,他远离世俗,一心苦修。哪知昨日却一时把持不住,与君婷婷颠鸾倒凤了一夜。待到君婷婷之后,南宫长宇才渐渐想起师父往日的教诲,和同门对他寄以的厚望。难以放弃二十年的苦修,却又对君婷婷隐隐不舍。一时两难,不敢面多君婷婷,只想着君婷婷多等些时辰自会离去,便佯装入定。 等了大概半个时辰,南宫长宇还无半点反应,君婷婷本以为打坐入定都是如此费时。想着把食物放下,南宫长宇自会取食,正欲离去。却发现南宫长宇的眼睫毛轻轻一颤,君婷婷心生疑惑,再看时已无异样。 君婷婷了然一笑,猜到南宫长宇早已结束打坐,现在不过在装模作样,有心躲避自己。想到电影《青蛇》里小青挑逗法海的场面,一时玩兴大气。走到南宫长宇的面前坐在他的旁边,靠近他的耳旁,吐气如兰,低语道:“大师,修行人也可以骗人吗?”说着,还伸伸头轻轻舔了舔南宫长宇的耳朵,南宫长宇睫毛轻颤,却再无其他动作。 君婷婷笑意更加明显,轻轻靠在南宫长宇的肩上,说:“你装打坐是因为不想见我吗?你觉得我妨碍你的修行了?”等了会南宫长宇仍无反应。君婷婷径直说:“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我们以一刻钟为限,若是你能忍耐一刻钟,我便如你所愿,不再见你,让你专心修行。若是你输了,你就做我的夫君,如何?” 等了会,南宫长宇还是不理。君婷婷更觉有趣,笑着说:“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那我开始了。”说着,君婷婷轻轻一挪,放软身子,坐到了南宫长宇的怀里。动手将南宫长宇的纽扣一一解去。边解边好意的提醒:“千万不能动情哦,你若是忍不住,就只能做我的夫君了。”带着温度的气息,酥酥扑在南宫长宇的脸上,直扑得南宫长宇心头一痒。 因着南宫长宇是盘腿而坐,君婷婷只能将他的上衣脱去,露出结实性感的上身。君婷婷细细打量,不由得感叹这南宫长宇真是个尤物,宽肩窄腰,*结实有力,那胸膛更是性感难当。 君婷婷伸手在他胸上重重的捏了一把,南宫长宇的身体马上僵硬起来。君婷婷得意的一笑,伸头含住他的*,先是用舌细细的舔食的下唇,觉得满足了,又转到上唇。复又咬住双唇猛力吸允。 南宫长宇几次都想张开牙关品尝君婷婷的朱唇,却被自己的执念所控,暗念口诀,强忍心底的骚动。 君婷婷见他依然没有反应,也不着恼,只是低头顺着往下轻吻。君婷婷的吻并不用力,仅是轻轻一碰,又马上离开,有几次还未碰到就已离开,这种似有似无的碰触,让南宫少宇恨不得翻身压住她。 眼看已过了半刻钟,南宫长宇依然仿佛磐石般稳坐。君婷婷不由得认真了几分,张唇含住南宫长宇的耳朵,轻咬慢舔,直弄得南宫长宇两耳发红。方才将唇移至他的脖颈。一口咬住凸起的喉结,用舌头在上面不断的顶弄戏玩。南宫长宇忙急急的咽住嗓内的声音。强逼自己继续忍耐。 君婷婷将手放在他的胸上,有些调皮的用手指夹住两颗茱萸,上下扯动。 “啊。”南宫长宇到底是没忍住,叫了出来。 君婷婷得意的笑。南宫长宇慌乱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君婷婷。 此时的君婷婷真是娇媚如花,晶莹的肌肤泛着薄薄的*,乌黑的长发散散披着,显得万般风情,眼波欲流,而眉梢尽是春意。 南宫长宇看得心神一荡,忙又闭了眼睛,握紧双拳,咬紧牙关,死死抵抗。 君婷婷见状心知他还在不服,笑说:“呵呵,还是不认输。” 说完,便继续刚才的动作,低头来到他的胸前,用舌头轻吻舔吸,君婷婷明显感到南宫长宇身子更加紧绷。一口含住一颗茱萸,直弄得它在口里变硬挺立,才放开去逗弄另一边。双手也没闲住,慢慢的沿着他的腹部下移,轻拉*,一手探入裤子,用力捏住那微微抬头的事物,不断*。 南宫长宇猛然睁开眼睛,呼吸急促的看着君婷婷,眼里满是若火似刀的**。 君婷婷轻笑。“认输了?做我的夫君?” 南宫长宇没有回答,只是猛力吻住君婷婷,双手更是把她紧紧搂住,到处*。 等南宫长宇吻够了,将*移至君婷婷光洁的脖子,急促的吻吸,浓重的呼吸喷在君婷婷的皮肤上,使得君婷婷浑身颤动,那线条美好的腰肢因着这难耐的刺激,猛力一动,向后弓了起来,将脖颈更是靠近了南宫长宇。 “别。。。。。。别。。。。。。”君婷婷气息不稳的低喊。 南宫长宇只做不理,继续埋头动作,辗转之间,君婷婷的脖颈处已经被*。南宫长宇急切的握住她的腰,埋首在她的胸前,隔着衣料,细细的亲吻。君婷婷本是弓起的腰,更加后攻成半圆。双腿不自觉的夹住南宫长宇的腰,还止不住的扭动身体。 南宫长宇没有停歇,强势的攻略城池,一副决不罢休的样子。 “夫君,我受不了了。。。。。。”君婷婷搂着南宫长宇的脖子,黑亮的眼睛里满满的娇意,眼角尽是涟漪春波。 南宫长宇只觉得她的这声夫君,这副面容,将他心里最硬的地方变成了一片柔软。可却也唤醒了他的神智。夫君?南宫长宇猛然一怔,那被*所掩埋的理智尽数回归。 心里不断的问,二十多年的苦修,这么多年的坚持,难道真要付诸一炬。轻轻一叹,放了手,说:“我不能娶你。。。。。。我。” 君婷婷闻言,知道自己那声无意的称呼让南宫长宇在意起来。赶紧伸手捂住南宫长宇的嘴,柔声说:“夫君听我说。你不要着急下结论。反正你要在这里养伤,不如等伤好了,在决定。到时你若愿意,我就和你拜堂成亲。你若是不愿,那我也不会在阻止你修行。” 南宫长宇此时满心为难,他不想放弃修行,可也不愿意马上离开君婷婷。而君婷婷的提议,让他有了短暂的躲避时间,不用选择,更不用放弃。修行人一向讲究心胸宽广,可南宫长宇却没发现,他的想法是如此自私,他不会为了君婷婷放弃修行,却舍不得放开君婷婷。 南宫长宇沉思一会,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君婷婷,满是挣扎的点头答应。 君婷婷也说不清楚自己对南宫长宇的感觉。在她看来,不论南宫长宇在不在南宫家,因着他是南宫家的长子,对南宫家的影响一定是不容置疑的。这对她的复仇,应该有帮助,所以她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夺得南宫长宇的感情。 潜意识里,她也是不想就此和南宫长宇划清切线。这大概应了一夜夫妻百日恩的那句老话,因为那一夜恩情,南宫长宇对她而言到底有些不同。对着南宫长宇,她总有些牵挂、关心和丝丝温柔。 此时,南宫长宇和君婷婷都没了兴致,君婷婷见天色已晚,和南宫长宇约好改日再来后,便离开石洞,回了别院。 ------------ 潜移默化 自那日君婷婷和沈林说了那番绝情的话后,沈林就有意无意的躲避着君婷婷。∮∮无广告∮倒不是沈林因爱生恨,不愿面对君婷婷。只是他实在放不下这份感情,一时不知如何面对君婷婷罢了。而这些日子,君婷婷的精力都放在了南宫长宇的身上,对沈林的事都刻意的不去理会。 过了几日,连侍候别院的丫鬟,家丁们都发现了他们之间的不合。 君婷婷这日午饭后闲来无事,让柳香陪着到院子里晒太阳。刚刚要迈进花园,就听到了一群下人正在议论她和沈林之间的事。柳香欲上前呵斥下人,却被君婷婷阻止。 “你说小姐和沈公子是不是闹别扭了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问。 “是呀。前个月我还看着小姐和沈公子关系很好呢。最近都不知道是怎么了,两人好像疏离了不少。” 比她稍长些的红衣丫鬟搭腔。 “嗯。就说今天。小姐在前厅喝茶,沈公子明明刚好要路过,谁知见到小姐就马上绕路走了。”正在干活的家丁也搭起了话。 “本以为沈公子会为成咱们的姑爷。不过现在看来,沈公子这么躲着小姐,怕是对小姐没有那种意思。”那个最小的丫鬟状似可惜的说。 “我看不见得是沈公子对小姐没意思,只怕是小姐不喜欢沈公子。”家丁感叹。 “怎么说?” “你想沈公子虽然一表人才,但到底出身低了些。老爷虽然这些年不重视小姐,可你看小姐平日的吃穿用度,老爷也没亏待小姐呀。这说明小姐还是黎家的小姐,再不得宠,也是天之骄女。一个管家的养子,怎么能成为堂堂黎家的姑爷!”家丁很有见地的说。 大家一听那家丁说完,就沉默了。 只有那年幼的小丫鬟,一副天真烂漫的说:“真是可惜啦。小姐和沈公子站在一起,简直就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怎么就不能在一起呢。” 君婷婷听到这里,也不想再听下去,转身准备悄悄离开,却看见了一直站在她身后的沈林。 沈林的脸色隐晦不明,站在原地看了看君婷婷,便一言不发转身走开。 “你。。。。。。”君婷婷一时*,想喊住沈林。转念一想,就算喊住他,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低低一叹,也罢,由他去吧。 看看天色,也是时候去后山瀑布了。便准备好食物,独自前往后山瀑布。 南宫长宇已经养了一个月的伤,这一个月里,君婷婷没有再提起和修行有关的事,南宫长宇也很有默契的不提。两人几乎*见面,相处也是越来越融洽,却再也没有做过男欢女爱的事。 君婷婷的打算是,一定要潜移默化的改变南宫长宇的想法。欢爱或许能让他沉迷一时,但欢爱过后往往会让南宫长宇陷入无休止的矛盾和反省中,不但不能让他放弃修行,反而会弄巧成拙,将他越推越远。和南宫长宇虽然相处日子不长,但君婷婷已经了解南宫长宇是个执着得近乎执拗的人,这样的人是很重承诺的,或许现在让他对自己许下承诺很难,可只要他承诺,就一定会做到。 南宫长宇告诉君婷婷他的内力需要五个月才能恢复,君婷婷想着这时间已经足够改变许多东西。沈林先前已经开始在江湖散播谣言,说黎念的父亲黎昊为父不慈,抛弃女儿。可这已经过了两个月,却丝毫不见动静。君婷婷认为,不是因为黎昊不在乎外界传言,就是传言根本无法像他们所期望的那样传遍江湖。 而南宫长宇的出现,让君婷婷想到了另一个有效的方法,那就是和南宫长宇定下婚约。南宫家是江湖上和黎家齐名的四大家族之一,若是和南宫长宇定下婚约,黎家就不得不把她接回去。她也就有机会观察黎辰阳,如果能顺利报仇更好,即便不能,她也成功迈出了一步。日后去到南宫家,也可以找机会对付南宫少宇。 再说沈林听见了君婷婷说出那个‘你’字时,身体微微一僵。等了会,君婷婷并未再说别的话,心里又是一阵失望,只得默默走开。可心里到底是舍不得的,才走出没几步,就忍不住回头,只看到君婷婷离去的背影。 沈林本来只是情不自禁的想靠近君婷婷,便悄悄跟在了她的后面,等自己意识到这种跟踪的行为有些不妥,正准备离开时,却发现君婷婷一个人拎着个篮子悄悄出了别院。一方面担心她的安全,一方面又想到君婷婷所说的那个男人。便不再多想,暗中跟上了君婷婷。 沈林见君婷婷到后山瀑布时,以为她是为了到瀑布戏水,正想着回避,却见君婷婷绕到了一个水潭的后面,等了半天,沈林见君婷婷毫无动静,忙靠近一看。哪里还有君婷婷的身影。沈林大慌,四周观察了一遍,这才发现水潭的后面有一个石洞,因为周围有树枝遮挡,不易被察觉。 沈林细细看了看石洞门口,发现地上的杂草已经被踏平,心里肯定这里一定常有人出没。在联想到君婷婷刚才对石洞的熟悉,明白君婷婷一定常常来此。因为不确定石洞里的情况,沈林怕被君婷婷发现,不敢轻易进去,便耐心的守在洞口,打算等君婷婷离开后再进去一探究竟。 君婷婷进去后,南宫长宇刚好打坐完毕。见君婷婷进来,眼含笑意,走上去,一手接过她手里的篮子,一手扶着她坐下。对南宫长宇这一系列自然的动作和神情,君婷婷微微一笑。这就是潜移默化的结果,短短的一个月,南宫长宇已经完全融入到二人的生活里。 南宫长宇从篮子里取出食物和碗筷,两人坐下慢慢的吃起了饭。 君婷婷本来已经吃过返了,所以只是拿着筷子为南宫长宇夹菜,她每夹一次,南宫长宇都会对她笑笑。南宫长宇没有发现自己的笑容有多温柔,可是君婷婷却发现了,看着他那泛着柔情的脸,君婷婷只觉得一阵的满足。 感觉气氛融洽,君婷婷便提议说给南宫长宇讲个故事。南宫长宇点头称是。君婷婷便慢慢的讲了起来。 “从前有个茅山道士。。。。。。。” “何为茅山道士?”南宫长宇打断了君婷婷的话,直接发问。 “茅山道士也是修行之人的另一只称呼,不过不像你们是武修,而是修法术。”君婷婷简短的解释。 “嗯。”南宫长宇点点头,示意君婷婷继续。 “他年轻的时候娶了个贤惠的妻子,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哪知在他的儿子刚刚会喊爹爹时,他遇上了个修行人。被那修行人影响,他一心也想求道成仙。便不顾家中的父母和妻小,孤身一人到了深山中修炼。” “后来呢?他成功了没?” “成功吗?修仙哪有那么容易。他在山中苦修了十年,本以为自己真的已经心如止水,哪知一日在山里见到一只幼狼受伤,便将它救了回去。那幼狼与他生活了两个月,他也渐渐的习惯了幼狼的陪伴。却不想,一日,两匹狼找到了他修行的地方,原来是那幼狼的父母寻了上门。” 君婷婷停了下来,打量了一眼南宫长宇,见他并无异样,便接着往下说:“他在山里十年,只有这幼狼和他做伴,一时有些不舍。可幼狼到底是跟着自己的父母走了。看到幼狼围着自己的父母,那茅山道士心生感慨,也想到了自己的年事已高的老父母和妻儿。从此以后,那茅山道士的心静不下来了,在山里苦苦挣扎了一年,他终于决定放弃修行。做出这个决定时,他没有遗憾,只觉得轻松。” 君婷婷看这南宫长宇,问:“你猜后来如何?” “那茅山道士定是回到了家中。”南宫长宇笃定的回答。 “家?已经过去十多年,他哪还有家。等他回到以前居住的地方,才发现房屋已经破旧得不成样子,根本还有半个人影。问了邻居才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经去世多年。自己的妻子也已经改嫁他人。多方打听才得知自己妻儿的住址,他便找了去。”君婷婷略略一顿:“夫君,你说他的妻儿见到他会说什么?” 南宫长宇对她叫自己夫君的事,已经习惯了,也不再纠正。只是直接回答:“骂他或是原谅他。” 君婷婷摇了摇头。“他的妻子叫了声‘夫君’,他的儿子叫了声‘爹爹’。” “那他一定很高兴。” “是呀。哪知过了一会从他后面走来一人,这才发现,他的妻儿刚刚并不是在喊他。那声夫君,那声爹爹都是后面那男人的,不是他的。” 南宫长宇听了这个故事,不是不明白君婷婷的深意。可还是不自觉的会感到有些难过,一时无语。 “夫君,你须知道,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东西会站在原地等你。父母会变老,妻子会变心,儿子会长大。一旦离开,错过就是错过,再也不能回头。” 南宫长宇静静地看着君婷婷,并未答话。 君婷婷心知他定是在矛盾,也不再多说,嫣然一笑,岔开了话题:“夫君,明日又是一月之期。。。。。。我来找你。。。。。。可好。” 南宫长宇听到这话,只觉身体*处马上一阵紧绷,忙压了下来,点头答应。 君婷婷见他答应,凑在他脸上,重重的吻了一下,便笑着离开了石洞。 ------------ 无巧不成书 沈林看到君婷婷离开石洞,又在洞口等了会,确定君婷婷不会回来后,才慢慢*石洞。∮∮无广告∮ 石洞里,南宫长宇虽然失了内力,可是多年的习武使得他观感敏捷,沈林才踏入石洞他就已经感觉到,从气息和脚步就已断定这是个武艺不错的男人,想到自己内力尽失,无法御敌,忙敛了气息躲到石柱后面。 沈林进到石洞,四处察看一番,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除了地上放着的篮子。这个篮子沈林认得,正是君婷婷刚才从别院拎过来的。掀开盖篮子的布巾一看,里面放着使用过的碗筷盘碟。 看着这篮子,沈林一时觉得不解。他原以为这洞里一定有秘密,却不想只有个篮子。又怀疑的四处打量一番,看到西斜角有很多杂乱的石钟乳和石柱,估摸着或许后面可能藏着东西,便缓缓的走了过去。 石柱后面的南宫长宇握紧了手里的剑,打算若是此人过来,就趁他不备抢先一击。 在这关键的时刻,洞门口发出一声响动。沈林飞快的抽出别在腰间的长剑,回身一旋,向着发声处狠狠一刺。 “啊。”来人看到有剑刺来,吓得大喊一声。 沈林听到叫声,知道来人是君婷婷,慌忙收剑。眼看就要来不及,只得用力踢在左墙上,借力回转,让剑险险的从君婷婷耳边划过。 “沈林,你想杀我?”君婷婷回过神来,有些气愤的问。 “不。。。。。。我不知道是你。”沈林自己也被吓得浑身冷汗,气息不稳的解释。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君婷婷马上质问。她本是已经走远了,忽然想起篮子没有拿,这才回到石洞。 “我。。。。。。”沈林一时无法回答。 “哼哼。”君婷婷冷哼两声。“原来你跟踪我!” “婷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看到你独自一人出了别院,担心你的安全,才。。。。。。” “哦?既然这样,怎么不跟着我回去,倒进这石洞里来,难道你也和我一样,喜欢这里的景色?”君婷婷脸上满是玩味。 “。。。。。。”沈林索性直视君婷婷,不再辩解。 君婷婷本来对沈林跟踪自己的事感到非常愤怒,可看到沈林那副恐慌而悲伤的样子,所有的愤怒一下子变得无影无踪。低叹了一声。 “沈林,你。。。。。。何必呢。” “婷婷。。。。。。” “沈林,以后我们做兄妹吧,我们结拜。”君婷婷细细一想,这样对两人都要好些。这些日子以来,沈林想方设法的避着她。两人毕竟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总这样也不是办法。 再说沈林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开始时君婷婷把自己的遭遇推在沈林身上,她曾狭隘的怨过沈林,如果不是他抛弃自己,那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可这个月和南宫长宇相处时,或许受到他的影响,自然解开了心结。 君婷婷渐渐明白,她对沈林的怨恨只是因为一开始对他的要求太高,总以为他对自己好是理所当然,总觉得自己应该是他生命里的第一位。现在,君婷婷知道了,沈林不是她的谁,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处处以她为先。曾经他给过她的那种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应该感激,而不是理所当然的接受,还因此要求更多。 如果两人之间真的能做兄妹的话。君婷婷想,她会做个好妹妹,她也会体谅和关心沈林,她再也不会霸道的要求沈林做这做那,那种霸道只是女朋友对男朋友才有的权利,不再适合她和沈林。 沈林听了君婷婷的提议,只觉得心都落入了冰窖里。倏地一下收起了剑,冷冷的看了君婷婷一眼,道:“我没有你这个妹妹。” 君婷婷见他一脸的排斥,心知这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想通的,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想着进来半天也没见到南宫长宇,怕是因为南宫长宇不愿别人发现他,已经才躲了起来。既然南宫长宇不愿别人知道他在此,那她自然会配合。其他的以后再谈,当务之急是马上把沈林带走。 “我要回去了,你不是担心我吗?那就一起走吧。”君婷婷问。她料定了沈林会跟自己一起走。 沈林点了点头,心知君婷婷回来是为了拿篮子,便回身为她提起篮子,一语不发的跟着君婷婷离开了石洞。 石柱后面的南宫长宇见二人已走,便从石柱后面走了出来。细细想着刚才沈林刺向君婷婷的那一剑。他非常确定,沈林的那一剑,是南院薛家特有的薛家剑法。刚才的那一刺叫做飞燕回身,是薛家剑法的第十四式。而为了躲开君婷婷,所使出的侧踢御剑,便是薛家剑法的第十式,凌燕御风。 而关于南院薛家公子遇害之事,现在想来确实有些蹊跷。大约在五年前,薛家的独子薛林带着自己的书童外出爬山,不料在山顶时遇到众多高手伏击。那薛林虽是自幼习武,武艺也算是江湖翘楚,奈何围攻他的人很多,又仿佛很熟悉他的武功路数。最终薛林双拳难敌四腿,被人打落山崖。薛家闻讯赶到,派人下山崖找了半个月,却只找到薛林的剑和被树枝挂住的血衣。 薛家主也是听了书童临终描述,才会怀疑是南院中人下的手,却因为南院的复杂关系,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查,暗地盘查多年却一无所得,这才想到请北岭帮忙。北岭一派,在江湖中都被称为天机之门,弟子个个都是了得人物。北岭是苦修的门派,本是从不过问世事的,但因为师祖曾有诺于薛家,南院的家主这才找上门去。掌门无玄子答应薛家家主后,思量着南宫长宇是这一辈中的领军人物,这才派南宫长宇下山。 刚才被君婷婷叫做沈林的男子,不只会使薛家密不外传的剑法。甚至那容貌长相和薛夫人、薛家主都有几分相像之处。且薛林坠落的山崖,南宫长宇曾去查看过多次,山崖虽高,但崖下却有大河,若是幸运,落到水深之处,水的浮力缓解了冲撞,也未必会摔死。 南宫长宇想着薛家主托付北岭,查清自己的儿子被害之事。如果这沈林真是薛家的公子,只需将此事告知,那他下山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南宫长宇盘算着若真是如此,那他就不必再等着功力恢复,去捉拿南院的那群叛逆。等到薛家公子回到,也算完成了薛家的心愿,兑现了师祖对薛家的承诺。至于肃清南院之事,自有薛家人会去*持,与他南宫长宇也再无干系。 这样一想,南宫长宇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如果沈林真是薛家的公子,那他也可以早日离开这里。 这些日子和君婷婷越相处,他就越加的眷恋君婷婷,眷恋她的笑,眷恋她的温柔,眷恋她说话的神态,尤其眷恋她那曼妙的身子和娇低的呻 吟。就是这种浓浓的眷恋,让南宫长宇感到前所未有的心慌和害怕。害怕自己完全忘记了修行,忘记了北岭,忘记了自己的夙愿。 此时,南宫长宇非常害怕面对自己心里的那股不舍和眷念,他不敢深想这股眷念背后的原因。他只是告诉自己,回到北岭后,自然会淡忘这里的一切,也会从这依恋里摆脱。他记得小时候刚到北岭整日的想家,可是多打几次坐,多念几次静心诀,便渐渐忘记了南宫家。南宫长宇以为这不过是二十年前的重演,他最终会克服心魔,修成正果。 ------------ 可惜不是你 君婷婷和沈林一起离开石洞,君婷婷走在前面,沈林默默地跟在后面。∮∮无广告∮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沈林看着君婷婷的背影,慢慢的沉入到自己的心事里。这些日子,他天天都在想君婷婷,却不敢和她正面相遇,害怕看到她的厌恶,害怕看到她的冷漠,更害怕她的满不在乎。 可沈林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君婷婷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改变对他的态度,甚至在醉梦镇时,君婷婷说讨厌他。后来他细想起来,也明白是君婷婷的醉话,当不得真,当时自己的反应实在幼稚*。 君婷婷从四个月前来到别院,对谁都会保持一定的距离。就连对她的贴身丫鬟柳香,也会带着一种无意的疏离。唯独对着他沈林,君婷婷总是会毫无顾忌的接近,带着善意的作弄。而且那时,君婷婷看着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女人看男人的眼神。沈林虽然鲜少和女子亲近,但有些东西凭着男人的直觉,还是能感觉到的。 沈林隐约明白,君婷婷对他态度的转变,肯定与他将君婷婷一人丢弃在醉梦镇有关。前个月,他还以为有些原因是没有必要问的,只要自己努力对她好,终有一天他们会回到最初的样子。可现在看来,君婷婷和他之间是越来越远了。所以,沈林不甘心,他一定要知道原因。 在达到别院后,君婷婷和沈林说了声再见,正准备转身进自己的小院时,沈林终于还是张口叫住了她。 “我想知道原因。”沈林鼓足勇气又问了一次一个月前已经问过的问题。 君婷婷听到他的问题,明白他问的是为什么这么对他的原因,微微一笑。“很多东西,即使知道了原因,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是徒增烦恼罢了。你以后不要问了,为了你好,也为了我好,大家都不要再提了。” 君婷婷这番话,完全是出自真心。起初不告诉沈林她在醉梦镇的遭遇,只是为了自己的尊严。现在她看开了,被强 暴不是她的错,她没必要遮掩。可是,她知道,如果沈林明白是因为他的疏忽而让君婷婷孤立无援,他一定会自责。君婷婷是想报仇,可沈林不是她的仇人,她感激他的照顾,也不愿把他拖下水。 沈林听了君婷婷的话,依然坚持己见。“不论怎样,我一定要知道。” 君婷婷看了他一眼,知道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索性不说,径直转身离开。 沈林见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便要走,哪里肯依。上前一步就挡住了君婷婷的去路,站在君婷婷的面前,有些发狠的说:“我一定要知道为什么。” 君婷婷有些不耐烦。低吼:“让开,我没这个时间陪你啰嗦。哪有什么为什么,不过是看着你厌烦了而已。” 若是换成几个月前,君婷婷的这话绝对会让沈林暴走。可现在,经过这段时间的精神摧残,沈林的抗打击能力呈直线上升,依然不为所动的说:“我不信。我要听真正的理由。” 君婷婷不想多说,满脸不耐,绕开他想离开。哪知沈林手长脚长杀伤力强,早早的挡在了君婷婷的面前。君婷婷往左边绕,沈林马上挡在左边。往右边绕,沈林马上挡在右边。如此反复几次,君婷婷的怒火终于熊熊燃烧。心里狠狠地想,沈林,是你自己找不自在的,那我也不必顾及你的感受了,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君婷婷冷冷看了沈林一眼,问:“你可知道那*将我一人丢在客栈后,我是怎么过的。” “你是。。。。。。如何过的?”沈林有了不好的预感,说话开始犹豫。 “还记得翠娘吗?” “翠娘?雌雄大盗里的雌盗?”沈林当然知道翠娘就是那日在路上打劫他们的妇人。 “是。” “她。。。。。。对你。。。。。。做了什么?”君婷婷提到翠娘,沈林已经开始慌乱。那翠娘平日里就是个无恶不作的淫*人,如果她真的对付君婷婷,君婷婷哪有还击之力。。。。。。 “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不过用我赚了些银两。”君婷婷有些讥笑的说。 “如何。。。。。。个赚法?” “把我卖到了青楼而已。” “后来呢?”沈林的声音开始颤抖,眼神却充满了期盼。此刻他更希望君婷婷说她被一个伟岸的男儿所救,然后无可救药的爱上对方,所以才对自己冷淡。这是他唯一能接受的结局。 “卖到青楼,还有什么后来。无非就是接客卖笑,然后伺机逃走。”君婷婷言简意赅的说出实情。 沈林如何能接受自己精心呵护的可人儿,因为自己的一时负气,沦为风尘女子,被人肆意玩弄糟蹋。激动地大喊:“我不信,不可能,你骗我。” “呵呵,呵呵呵呵。。。。。。”君婷婷笑了起来,面含不屑的说:“你如此激动干什么?莫非你以为男人上妓 院,都只是走个过场。或者我被个大英雄所救。沈林呀沈林,你也算是个男人吗?被糟蹋的是我,我都接受得了,你这个样子,是要做什么?” 沈林只觉得仿佛被打入了地狱不得超生一般。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所谓的郎情妾意,于他、于君婷婷都是一场镜花水月,可望而不可及。也不管君婷婷的挖苦,只是哀伤而怜惜的看着君婷婷。 沈林眼里的怜惜,让君婷婷讨厌,一向自尊好强的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的同情。双眉紧皱,微怒的说:“收起你的可怜,我不需要。” “婷婷。。。。。。”沈林想上前拉她,却被她躲了过去。沈林的手停在半空中,就像他的心一样,什么都没抓住。 沈林觉得必须说点什么,起码要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婷婷,你听我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你。。。。。。” 不等沈林说完,君婷婷就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可笑!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你对我好?” “婷婷,我知道你肯定怨我。但是我保证,以后我一定对你好。” “沈林,不用了。我已经不相信你了,你也不要执着不放。以后,你若愿意我们就是朋友或者兄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君婷婷悠悠一叹,还是不忍再说气话,缓和了语气对沈林说。 “婷婷,我知道,你的遭遇全是因为我,但你一定要相信我,以后我一定不会再丢下你了。真的。你相信。”沈林的话里带着祈求,带着颤抖,更带着恐慌。 “沈林,你猜,在青楼时,翠娘使用了什么方法让我心甘情愿接客的?”君婷婷看沈林的样子,索性摊开来讲。 沈林摇了摇头,他哪里敢猜,不论是什么方法,都是他接受不了的。 “她对我下了‘一生欢’。”君婷婷眼里满是仇恨的说。 沈林虽然这些年多在山里,但偶尔也会去江湖上走动,如何不知这一生欢的用处。他原以为刚才君婷婷说的话已让他下了地狱,却不知此刻的话,才是真正的打击。沈林腿脚有些发软,踉跄几步,靠在了走廊的墙上,满眼痛楚的看着君婷婷。 “沈林,你说我怨你。这话的确没有说出,两个多月前,我是怨你的。我觉得就是因为你没有照顾好我,才会让我经历这场劫难。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想报复你。可是,现在我看开了。那时,怨你,只是因为太在乎。一个自己在乎的人抛弃了自己,当然会怨。现在我已经不怨了,你我无亲无故,你也没有道义处处维护我。是我自己过去太霸道,才会处处要求你,以后不会了。” 君婷婷的话沈林听懂了,因为喜欢因为在乎,所以怨恨。可是现在他们已经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了,君婷婷自然没有理由再去怨他怪他。沈林觉得,比起君婷婷的释怀,她更宁愿君婷婷怨恨责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他从心里彻底的拿掉。 “婷婷,不论你信不信,要不要,以后。。。。。。我都会好好照顾你。”沈林有些哽咽的说。 “不必了,真的不必了。沈林,你和我已经错过了。以前我的确喜欢你,我甚至想过有一天把自己给你,和你永远在一起。可惜,我的第一个男人不是你。后来,也就是上月初七,我身上的春 药发作,我想把你留下,让你为我化解。可惜,最后为我解药的也不是你。沈林,或许有一天,我会忘记这诸多的不愉快,开开心心的嫁人生子。可惜,那个人,也不是你。” 沈林听了君婷婷的话,心里大恸,一时乱成一团。听到君婷婷说上月初七,马上想起了那日自己拒绝陪她去瀑布,后来她一个人穿着一件男子的外袍出现,心里如刀割般。他竟不知道,接连两次,在君婷婷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都离开了。 满心满脑的都是君婷婷说的那句‘可惜不是你’,心里悲哀四起,是他将君婷婷一手推开,是他害了君婷婷,如今君婷婷已经不再需要他。既然君婷婷不再需要他,他就应该以死谢罪。想到这,他不再犹豫,抽出别在腰上的剑,就往脖子上划去。 君婷婷因为和他不到一步之遥,在沈林拔剑时就预感不对劲,眼看他的御剑方向,来不及多想,一把抓住了剑身。大呼:“你疯了!” 沈林看向君婷婷抓住剑的手,已经溢出了殷红的血,忙松了剑,抓住她的手。一看,已经满手是血,想来伤的不轻。弯身抱起她就往自己的房里跑,君婷婷很想告诉他自己伤的是手,不是脚,能走路。不过看他满眼的着急,便把话咽在了嘴里。 到了房里,沈林一刻也不敢耽误,慌忙而温柔的为君婷婷上了药包好手。 包好君婷婷的手后,二人都没有说话。沈林站在一旁,看着君婷婷很久,脸上满是痛楚,心里一番挣扎。想着全是因为自己,才会让那个原本天真快乐的君婷婷消失不见,如今能做的事就是尽力满足她的要求,既然她想做兄妹那就做兄妹吧,虽然这个决定让自己痛彻心扉。 打定主意,沈林强颜欢笑的对君婷婷说:“婷婷,你想我们做兄妹,那就做兄妹吧。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君婷婷听了他的话,想到他平日对自己的好,不觉感到鼻子一阵发酸,眼里含着泪点了点头,轻轻唤了声:“哥哥。” 沈林也是低着头,满眼泪意的应了。“嗯。傻妹妹。” 也好,这样就好,从此后我做你的哥哥,保护你照顾你,可是你的幸福却再也与我无关,沈林默默地对君婷婷说着。 ------------ 依依惜离别 石洞里,南宫长宇沉思很久,想着君婷婷曾说过她住在黎家别院,想来应该是黎家的远亲,照刚才的情况看来,沈林也应住在黎家别院。∮∮无广告∮琢磨着自己虽然没有恢复功力,但那帮南院的叛逆未必敢到黎家的别院去,再加上时隔一月,现在去黎家别院探查应是安全的。便把剑放在洞里,装作过路人到别院去讨水喝。 “小哥,在下路过此地,又渴又累,可否烦请小哥赏口水喝?”南宫长宇在黎家别院门口看了看,门口有两个门童,便对那个年幼些的那个门童说。 那门童看了一眼南宫长宇,只觉得此人虽是平常打扮,但眉宇之间英气逼人,举止不俗。加之年幼,天性纯真善良,便热心的说:“你随我来吧。” 南宫长宇随着门童进到偏厅,门童让他坐下,没一会就给他送了壶茶来。 “公子将就喝些吧,小的也没有什么好茶,让公子见笑了。”门童寒暄。 “哪里哪里,是在下叨扰了。”南宫长宇抱拳说到。 南宫长宇正在琢磨着要如何打听沈林的身世,不巧刚好看到沈林从侧厅外的走廊走过。微微一笑,对那门童说:“那是你家公子吧,真是器宇轩昂呀。” “那是沈公子。我家家主姓黎,在府上的是小姐。”门童不疑有他,照实回答。 “我看他满身贵气,只道是府上的公子,原来不是。难道是黎小姐的姑爷?” “哪里呀。公子可别这样说,坏了小姐清誉可不好。”门童正色到。 “对不住,对不住。在下并非有意,只是见那沈公子举止不凡,故此猜测。”南宫长宇慌忙道歉。 “也难怪公子这样认为,沈公子虽是管家的养子,可那气度和大户人家的主子也是有得比的。”门童感叹。 “哦,他是管家的养子?你们管家姓沈?” “不是的。管家是黎家的家奴,自然姓黎,是他的亡妻姓沈。听说大约五六年前,管家遇到身受重伤的沈公子,千辛万苦救了他回来,谁知沈公子醒来后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记得了。”门童想到以前听说的传闻,很八卦的对南宫长宇说了。 “哦,那他的名字是管家重起的?”南宫长宇听到这,对猜测的事已经肯定了七八分,便试探性的一问。 “这姓是依着管家亡妻的姓。名嘛,听说是因为沈公子身上有一块上好的玉,玉上刻着个林字,这才取名叫沈林。” “那玉是什么模样?” “公子说笑了。沈公子在这府里也算半个主子,小的哪有那福气能看到他贴身之物。” 南宫长宇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假意和门童说了说这山里的景色,喝了几口茶,便起身告辞。 待南宫长宇回到石洞,查探了一下地势和瀑布的水流情况,肯定这瀑布水源丰富,不会半路干涸。便摘了些叶子,叠了几个五边形,放在水里,让他们一路顺水而下。这是北岭特有的求救信号,形状是特定的,不同的边数代表自己所处的方位,五边代表西南方。 南宫长宇已经可以肯定黎家别院里的沈林就是南院独子薛林,只要将此事告知薛家主,那他也算完成了师命。南宫长宇很明白,和君婷婷相处时间越长,他的心志就会越加动摇。 所以,他不敢再赌,不敢再任由自己沉迷下去,这才向同门求助。估计同门看到信号后,短则三日长则半月,定会顺水来此。到时有同门相助,只要将找到薛家公子的事通知南院,也算完成了薛家主所托,兑现了师祖的承诺。他也没有必要等到功力恢复后去肃清南院叛逆,这样一来,离开山里,回到北岭不过就是这月之事。 想到不久就能安心修行,南宫长宇有些欣慰,可是一想到从此后就和君婷婷各自天涯了,心又忍不住的疼。可他到底有二十多年的修行,怎能因此就放弃信念,红尘悲喜,不过是过往云烟转瞬即逝。 第二日,君婷婷刻意打扮一番,才拎着食物去到石洞。今日是初七,刚好是她药性发作的日子,她心里明白今日会发生什么。但君婷婷没有以前的惶恐,甚至对于即将发生的事心里竟隐隐生出了期待。君婷婷自然明白这是因为和南宫长宇相处一月,十分愉快,自己怕是对他有了男女之情。 君婷婷是个直性子,不爱骗人,更不会骗自己。她想,过些日子,等南宫长宇对她的感情深些,她就对他坦白一切。她想报仇,可也不会蠢得为了报仇毁了自己的一生。南宫长宇或许会阻止她报复胞弟,可君婷婷觉得如果他们真的要白头偕老,为了彼此的情谊,她能让步,只要给南宫少宇一个深刻的教训就可。 君婷婷到了瀑布,便看见南宫长宇已经站在洞门口。忙笑着走了上去,问:“你怎么出来了?” “我来这等你。”南宫长宇柔声的说。 君婷婷闻言,心里有些甜蜜。他们这一个月虽然相处融洽,南宫长宇却从未如此主动。她哪里知道,南宫长宇的主动只是因为南宫长宇即将离开,想着以后不会再见,便决定珍惜剩下的时间,好好对她。 南宫长宇一手接过她手里的篮子,一手牵着她进了石洞。 二人慢慢用了膳,君婷婷如往日般拾掇地上的餐碟,却被南宫长宇一把拉住。抬头看向南宫长宇,南宫长宇也不说话,只是一味的盯着她看。 今日,君婷婷穿着大红色紧身蝴蝶袖上衣,逶迤拖地淡红烟纱裙,腰间松松垮垮的系了根金丝*,胸前是低浅的紫色锦缎裹胸,显得整个人修长而婀娜。君婷婷的脸色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热的,透着淡淡的粉霞,更显三分妩媚。似嗔似矫的眼角,滴滴莺转。君婷婷没有上妆,只是在唇上涂了些朱丹,更加明媚动人。 南宫长宇看了会,想到两人只剩几日时光,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渴望,更不愿蹉跎这美好的光阴。低头用嘴擒住君婷婷的双唇,慢慢的吸允逗弄起来。不得不说南宫长宇是很好的学生,君婷婷对他用过的方法,他都一一学会并且套用在君婷婷身上。 双手也在君婷婷的腰上不住的*。君婷婷被吻得不断沉迷,只觉得二人勾缠的*处不断传来电流,直让她浑身酥麻,软软的就跌进南宫长宇的怀里。 南宫长宇吻够了,才抬起头来,细细的看着君婷婷。将手伸到她的腰间,轻轻一扯,就将那根金丝*抽出。复又将手伸到衣扣上,一颗一颗的慢慢解开,再轻轻用手一剥,红色的衣衫就无声的飘落在地上。 此时的君婷婷,上身只着那件低胸的紫色锦缎裹胸。细致的锁骨、白玉臂膀,都一一呈现在南宫长宇面前。南宫长宇顺着锁骨看下去,便看见那诱人乳 沟,和若隐若现的浑圆,只觉口干舌燥,下腹猛的一热,便感到一阵胀痛和绷紧。 南宫长宇不再忍耐,四周只剩下沉重的*和妩媚勾魂的呻 吟。 他们二人如蔓藤和树枝,紧紧纠缠,毫无间隙;又似块瑕疵的钰,因着彼此的结 合,而形成完美的整圆。 女子如春水,似蒲苇,只为男子而柔软、坚韧。男子如利剑,似骄阳,那锋刃与光芒只为怀里的那朵雪莲香花。 从初七开始到初九,整整两日,君婷婷都没有出过石洞。饿了,南宫长宇就会打些野味烤了给她。醒了,十之*都在欢爱。两人总是刚刚分开彼此的身体,又忍耐不住扑了上。仿佛有无限的精力般,不知疲惫。 君婷婷以前听人说过,性 爱之于女人,只有在感觉到被尊重被呵护时才能享受。这样的说法,她以前无法体会,现在就完全同意了。 这两日,南宫长宇对她的每一次爱 抚,每一个亲吻,都能让她感到尊重和呵护。为了取悦她,南宫长宇甚至跪在地上去*她的*,让她快乐又感动。尤其是当南宫长宇抬头看她,确定她是否享受时,君婷婷突然就落下了泪来。南宫长宇的脸上写满了虔诚,他的眼神那么真挚。君婷婷心里低叹,罢了,为了你,我可以忘掉那些过去,只想着彼此的未来。 两人疯狂了两日,哪里知道黎家别院已经炸开了锅。发现君婷婷失踪,下人们都不敢上报,只是悄悄地四处寻找,可眼看着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还是没有一点踪迹,下人只得胆战心惊的报给了沈林。 沈林知道消息后,立马想到今日是初七。他昨日虽然没有在石洞里发现什么,但君婷婷上个月穿着件男人衣袍回别院,他已经可以肯定,为君婷婷解药的男子是在石洞与君婷婷相会。 沈林知道,中了一生欢,总要有人为她解药,既然那个人是君婷婷自己选的,他就是再痛也不会阻止。吩咐下人不必寻找,小姐只是出门游玩了。下人们闻言,纷纷放下了心,也不做多想,各司其职去了。 独留下沈林,如失了三魂六魄般,不受控制的来到后山,站在浓密的树丛后面,不吃不喝的傻站了两天。 ------------ 本来无一物 君婷婷和南宫长宇在石洞里疯狂缠绵了两日,君婷婷想着别院里的下人怕是已经把院子翻了个个,再不回去,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无广告∮ 哪知君婷婷几次要起身穿衣,都被南宫长宇抱住。君婷婷无声哀叹,这南宫长宇原来是个闷骚型,一旦爆发,精力无限真让人无法承受。她现在浑身酸疼,走路腿都打颤,哪里还有力气应付他。加之这石洞里到处是石头,疯狂的后果就是身上受伤无数。此刻,君婷婷只想回去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 哪知南宫长宇将手放在她的胸上,作势要吻住她。她忙坚定的对着南宫长宇摇头。南宫长宇却不放手,将头凑到她的颈窝处,低低的叫:“婷婷,别走,陪陪我。” “我明日再来。今日真的不行了。”君婷婷用手推着南宫长宇,感觉身体真的要散架了。 “可是我就想让你今日陪我。” 君婷婷闻言一笑,原来这正经的男人撒起娇来,也是很可爱的。伸手摸了摸南宫长宇的头,像哄小孩一样。“夫君乖,明日我再来。嗯?要听话哦。” “。。。。。。”南宫长宇不语,还是抱住她不放。刚才他已经听到了北岭用来唤同门的千里铃。千里之说太过夸大,但此铃因为制作精巧,声音低沉绵长,只要内力了得之人稍加控制,便可使铃音传遍百里。南宫长宇明白,不出两个时辰他的同门就会寻来。一想到从此不相见,南宫长宇只觉得心里难受,哪里肯放手。只想抓住这最后的时间,好好和君婷婷相处。 到了此时,君婷婷如果还没有发现南宫长宇的不对劲,就是呆子了。她疑惑的抬起南宫长宇的头,满脸严肃的问:“夫君,你是不是有事要说?” 南宫长宇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君婷婷,也不讲话。 君婷婷已经感到事态严重,挣开了南宫长宇抱住她的手,一言不发的拾起地上的衣服,慢慢穿上。才缓缓走到一块石头旁坐下,道:“说吧。到底什么事?” 南宫长宇一时间之觉得眼睛发涩,喉头发紧,几次张口,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说,到底什么事?记住,我最讨厌别人骗我,我要听实话。”君婷婷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我。。。。。。我要走了。”南宫长宇犹豫一番,到底还是说了出来,他本打算不告而别的。 “走?你是说回北岭?”君婷婷有些吃惊的问。 南宫长宇立在原地,僵硬的点了点头。 “你不是说要五个月才能恢复内力吗?”君婷婷满怀希望的问。她多希望南宫长宇告诉她刚才说的不过是个玩笑。 “师门收到我的求助,已经派人寻来,我下山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恢复内力之事并不着急,待同门将我探查到的消息告知薛家主,我就可以回北岭静养了。”南宫长宇也不再隐瞒,简明扼要的向君婷婷解释。 “所以你马上就要走?” “嗯。”南宫长宇微弱的回应。 “你要放弃我了?你还是选择了修行。” “婷婷,我。。。。。。” “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一声不吭的走掉?” “。。。。。。” “说话呀,我再问你话,你倒是说呀。”君婷婷提高了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是。” 君婷婷只觉得晴天霹雳,叫她如何相信。前一刻还在和她抵死缠绵的男人,后一刻就义正言辞的告诉她要去修行。君婷婷甚至在怀疑,这几日里南宫长宇对自己的百般温柔,千般呵护全都是一场梦。他怎么能在自己准备打开心扉时,将自己抛下。 君婷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到了此刻,她还是想留住南宫长宇。她在脑海里不断思索着留住南宫长宇的方法。她不但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让南宫长宇走了。不为报仇,只为自己刚刚体会到的感情,只会自己想要的生活。 “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君婷婷万般无奈之下,竟然开始死缠烂打。 “儿女和父母是需要缘分的,我是个修行人,和俗世的一切都注定无缘。你。。。。。。如果真有了。。。。。。还是不要的好。。。。。。毕竟你一个姑娘家。。。。。。孩子会耽误你的。”南宫长宇这话说出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 “你。。。。。。你竟然。。。。。。你们修行之人不是慈悲为怀吗?不是不能杀生吗?” “孩子尚未成型,算不得生命。”南宫长宇说的是实话,在他们看来,只有成型的孩子才有灵魂,才叫生命。 可偏偏就是南宫长宇的实话,将君婷婷伤得体无完肤,怀孕不过是挽留他的借口,却不想他竟如此狠心。 “我。。。。。。对你不好吗?”君婷婷几乎哭了出来,颤抖着问。 “好。你对我很好。” “那为什么你还要离开?” “这一个月来,你每日为我送菜送饭,洗衣缝补。这些都让我很感激。” “可是光靠着这些感激还是留不住你,对吗?”君婷婷有些讽刺的问。 “。。。。。。”南宫长宇不再说话。 到了此刻,君婷婷已经明白,南宫长宇还是选择了修行,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挽留他修仙的脚步。 “呵呵,你让我想到了以前听过的一个故事。” 南宫长宇看向君婷婷,用眼神示意她说下去。 “以前,有个人一心向佛,终日修行,却不得其法。一日,有一佛路过他的居所,便现身在他的面前。 此人大喜,忙向佛请教如何修炼。佛只说‘修炼之事在于缘法,一切都要靠你自己。’那人把佛的话铭记于心,干脆搬往深山里,终日苦修。 经过漫长的十年,佛又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问他‘可有领悟?’。他忙说‘身是菩提树,心为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你知道佛听后是如何回答的吗?” 南宫长宇难受的摇了摇头。 “佛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君婷婷看了看南宫长宇。便大笑起来。“这个佛就是耍人玩呢。他明明瞧不上人家,还故意让人领悟,可是人家悟了十年,却被他一句话否决。说白了,就是一句,你就是在努力,也成不了明镜台,我也看不上。” “婷婷。。。。。。”南宫长宇有些无措,直直的看着她低唤。 “呵呵。你和那个佛一样。起初给我希望,让我一心扑在你身上,可现在却告诉我本来无一物。你是不是也在耍着我玩?是不是看着我为了讨好你忙前忙后的,很有意思?” “我。。。。。。”南宫长宇被君婷婷说得有些无地自容。这一个月来,他的确处处需要君婷婷,君婷婷*风雨无阻的为他送吃送穿。。。。。。 ‘噗通’南宫长宇一下跪在了地上。“婷婷,是我对不起你。你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照办。” “呵呵。你是说能为我做任何事,只除了不能娶我。” 南宫长宇跪在地上,直起腰背,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你起来吧。” “婷婷。。。。。。” “我让你起来,你听到没有。”君婷婷大声吼到。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伤人,堂堂七尺男儿可以下跪乞求原谅,也不愿陪在她身边。 君婷婷心里狠狠的说,‘就算我君婷婷再无耻,也不会在求你南宫长宇留下。也罢,本来就是露水姻缘,是自己贪心了,想求那原本就不存在的东西。南宫长宇,过了今天,你我就是陌路人。你修你的仙,我抱我的仇,从此后两不相干。’ 打定主意,君婷婷问南宫长宇。“你说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情,此话当真。” 南宫长宇已经站了起来,郑重的点了点头。 “好,你的承诺我记住了,有朝一日我若有求于你,希望你不要忘记今日所言。” 说完话,君婷婷觉得两人已经无路可进,再待下去不可徒增伤感罢了,也不想多留,拔腿就往外走。哪知快出石洞时,南宫长宇冲了上来,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君婷婷。 君婷婷在南宫长宇的怀里一愣,心里马上高兴起来,看南宫长宇的表现,估计是后悔选择了修行,若真是那样,自己顶多撒撒娇,责备他两句,也不会真的计较他刚才那番绝情的话。 “你后悔了?不想走了?”君婷婷的声音里带着喜悦的兴奋。 “对不起。”南宫长宇松开了手,他自己也不明白看见君婷婷即将离开石洞时,怎会突然上来抱住她。 “你。。。。。。保重。”南宫长宇拖着手,酸涩的开口。 君婷婷听了这话,只觉的讽刺异常,这南宫长宇当真是上天派来克她的,让她一日之内经历了多次大喜大悲。每每给了她希望,下一刻又毫不留情的打碎,看来自己真的不用再留恋了。想到此,君婷婷拔腿向外走去。 “婷婷。”南宫长宇用手拉住了她的左手臂。 君婷婷伸出右手,扒开南宫长宇的手,看也不看南宫长宇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一出山洞,君婷婷的眼泪就簌簌的落了下来,她一边用手抹眼泪,一边自嘲的一笑。心说,这风也和我作对,刮得这样大,眼泪都被刮出来了。 ------------ 三生石上断姻缘 君婷婷离开石洞时,没有看到不远处正站着一男子,此人一身青黑色的长袍,手拿一把颜色嫩黄、薄而透光的桃形竹丝扇,扇柄用象牙雕制,配以丝质扇坠,一看就是不俗之物。∮∮无广告∮他身材挺拔,面貌堂堂,大概三十岁左右。只是那面上的笑容,颇为不正经,破坏了那绝好的气质。 见君婷婷从洞里走出来,这男子只觉眼前一亮,哪知还没欣赏够这美人面,就看见她眼泪像豆子一般,从眼里落了下来。男子见她这幅梨花带雨的样子,恨不得上去哄抱一番,奈何有事缠身,只得白白错过了这个佳人在抱的好机会。男子见她走远,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大摇大摆的走进洞里。 进到石洞里,男子就看见南宫长宇满脸苦相的坐在地上,想到刚刚离开的美人,估计是又被这小子伤到的佳人。径直摇了摇头,感叹他这师侄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可惜是块天生的木头,只会伤女人的心。 “师侄呀,师叔刚才在外面遇到一女子哭得好生可怜,可是师侄又伤了人家姑娘的心?”男子出言调侃。 南宫长宇抬头一看,此人是自己的师叔,北门惜欢。曾经在北岭习武,北岭的老辈都感叹他有仙姿仙骨,却不料他自己早早的放弃了修行,还娶了自己的姑姑。可惜姑姑与他成亲不过三日便撒手人寰了。北岭的众人多次劝说他重返北岭,只要勤加练习,定能得道。可他这师叔却好似留恋红尘诸事般,决意放弃修行。 “她。。。。。。哭了?”听到君婷婷哭了,南宫长宇面上有些难过。 北门惜欢见南宫长宇的反应,好不吃惊。平日里的南宫长宇只在乎修行,每年逢他下山,借机向他表达爱意的女子多不胜数,同样被他的冷情所伤的女子如过江之鲫。纵使如此,也不曾见南宫长宇关心过哪家姑娘是喜是哭。 他心念一动,暗想,呵呵,好现象呀。这南宫长宇,年纪轻轻却总是修行,好生无趣。当年自己在北岭时,最看不惯南宫长宇一副老气横秋,死气沉沉的样子。也曾想方设法让他下山入世,哪知他就是不为所动,偏偏一心守在北岭,誓要继承师兄的衣钵。本以为自己下山这些年,南宫长宇已经练就了一颗磐石心,坚定却冰冷。如今看来,这家伙还是有救的。 北门惜欢心里想着,脸上就笑开了。“师侄呀,你与刚才那姑娘可有什么渊源,说来给师叔听听。” “。。。。。。” 北门惜欢郁闷了。他这师侄不仅对女人冷,对男人也很冷,每次问他些好玩的事,总是这副不疼不痒的样子,真正气死人。 “莫不是你占了人家的便宜吧?”北门惜欢有些不怀好意的调侃。 南宫长宇闻言,立刻满脸的愧色。北门惜欢见状乐了,说南宫长宇占人家姑娘的便宜,本是想激怒他让他有些反应。可看南宫长宇的表情,就知道刚好被自己说中。 “呀呀呀呀,你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还不回家去请父母做主,下聘迎娶人家姑娘进门。”北门惜欢扯开了嗓子,跳起来说到。神情举止俨然就是个大男孩。 “我曾发过誓要苦心修行,将北岭发扬光大。”南宫长宇固执的说。 “我呸,什么狗屁誓言能有人命重要?”北门惜欢不屑的说。 “人命?”南宫长宇不解。 “当然。你想,对姑娘家来说什么最重要?”见南宫长宇一副迷惑样,也没指望他知道,北门惜欢径直说道:“当然是清白。人家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把身子给了你,你却不要她,这让她日后怎么活?你还不去把人找回来,晚些,那姑娘可能已经上吊自杀了。” 南宫长宇皱了皱眉说:“她不会的。” “你怎么如此肯定?” “她与我不是第一次。。。。。。”南宫长宇其实是想到君婷婷身上被下过一生欢,有过那样的经历,君婷婷都坚强的活着,这样的姑娘哪里会轻生。可话刚说出口,就觉得将此事说给别人知道并不妥当,忙闭了嘴。 北门惜欢闻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感叹道:“原来你是因为她不是清白身子了,嫌弃她了?” 南宫长宇知道在这个狡猾的师叔面前,多说多错,索性低头不语。可这副样子落在旁人眼里就成了默认。 北门惜欢笑了笑,心想着,这看戏的看够了,唱戏的也唱累了,得谢幕了。 “姑娘,躲在暗处那么久,看够了吧,出来吧。”北门惜欢将头面向洞口,说到。 南宫长宇疑惑,抬头望去,就见君婷婷从洞口走了出来。 “婷婷。”他因为失了内力,再加上心神大乱,当然不知道君婷婷已经站在洞口多时。见她去而复返大吃一惊。 君婷婷对于南宫长宇的呼唤并未回应。面上冷冷清清的,看不出半点情绪。心里却是一阵冷笑。亏得自己还放不下这南宫长宇,眼巴巴的跑回来想求他留下,没想到被她听到这些话。原来南宫长宇不仅仅是为了修行才不要自己,原来他打心底里嫌弃自己。 北门惜欢看了君婷婷的模样,有些看热闹的意味。他当然知道君婷婷老早就在洞口偷听他们说话了,也不点破。本以为经过自己的一激,南宫长宇会流露出感情,自己便成就了一段姻缘,现在看来只怕没戏。自己的那番话也是白费。 “刚才你说会为我做任何事?此言可还算数?”君婷婷不再废话,想开了般,问南宫长宇问。 南宫长宇郑重的点了点头。“当然。” “那就请你为我促成一段因缘吧。” “婷婷,我不能。。。。。。”南宫长宇以为君婷婷是要自己和她成亲,急急的想解释。 “我不是说你我。”君婷婷不等南宫长宇说完。“我是指黎家小姐黎念和你的弟弟南宫少宇。” “黎念?少宇?”南宫长宇疑惑的看向君婷婷。 “几个月前,我落难到此,若不是因为黎家小姐的存在,只怕我已露宿街头,饥不果腹了。”君婷婷说的是实话,若不是有黎家小姐黎念的存在,管家怎么会留下她,又怎么让她顶包。 可这话落在南宫长宇的耳朵里就变了意思,南宫长宇以为是黎念救了君婷婷。君婷婷感怀她的恩情,才会向自己讨要承诺。当然这误会,也是君婷婷有意为之。 “黎念想嫁给少宇。” “以前的黎念想不想,我不知道。可是现在的黎念非常想。”这也是实话。以前的黎念已死,她的想法没人能知。现在的黎念是君婷婷自己,她没了爱情,就只剩下仇恨了。 南宫长宇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沉思。君婷婷害怕他不答应,忙说:“黎家和南宫世家世代交好,又同是江湖霸主。如果结了这亲,对两家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只是少宇。。。。。。”南宫长宇有些犹豫,他和弟弟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也知道他一向逍遥自在惯了,若是冒冒然为他定亲,怕他会不同意。 “南宫少宇又不像你,一心修行,早晚都是要成家的。而他终日流连烟花之地,好人家的女儿有几个会瞧得上他,这黎家女儿貌美如花、家世出众,能看上他是他的福气。想来你的父母对这门亲事也是乐见其成的。” 南宫长宇略略思量,君婷婷所言句句在理,又想到自己对她的亏欠。便点了点头,说:“你放心。我会尽快回家促成这段姻缘。” 君婷婷见南宫长宇答应,心里一松,南宫长宇是重诺之人,既然答应,此事一定会成。又抬头看了看南宫长宇,心生感叹,原来我们也只是过路人。见目的达到,也不再多留。对南宫长宇说:“保重,后会无期。”便离开了石洞。 出了石洞,君婷婷却不像刚才那般哭泣。此时她只觉得心灰意冷,也没什么泪水了。本是回去挽留南宫长宇,哪知却被自己听到了南宫长宇对自己的嫌弃。在沉重打击之下,君婷婷不再对南宫长宇抱希望,也不对那些镜花水月的爱情抱希望。她选择了报仇。 只要南宫长宇答应婚事,不久南宫家就会派人到黎家下聘。而黎家对这门百利而无一害的婚事自然不会拒绝,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一个月之内,黎家就会将她接回去。 君婷婷面带狠色的对自己说,‘君婷婷呀君婷婷,自作多情了吧。现在总算消停了吧。好在这一个月的功夫也算没有白费,你马上就能到黎家去了。那些有的没的就忘了吧。只要能报仇,其实嫁给南宫长宇或者南宫少宇又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一种手段而已’ 这些想法,不过是君婷婷自欺欺人的认为。南宫长宇和南宫少宇怎会没区别?南宫长宇是她真正意义上的恋爱,是她想要厮守一生的人,甚至在一天前,她还萌生过为了南宫长宇,为了两人的幸福,要忘记过去的一切,要放下心里的结。可是冷清的南宫长宇到底没有给她这个机会,重新来过。 ------------ 喜劫凉缘 君婷婷走后,南宫长宇虽心有不舍,却也没有在山里多做停留,当即和北门惜欢快马加鞭,赶往南院。∮∮无广告∮短短不到五日,二人就秘密到达了南院。 为防止南院叛逆发现行踪,二人并未经过家丁通报薛家主自己的到来,而是藉由北门惜欢施展轻功带着南宫长宇悄悄潜入薛府。 薛明在自己的卧室里乍一见到二人,吃了一惊。忙屏退左右,将二人带进了密室。 南宫长宇没有客套寒暄,径直将自己所探查的情况一一向薛明叙述。 “哦。照南宫少侠所说,这沈林不仅会使我薛家剑法,长得与我三分相似,还有一块刻着林字的玉。”薛明听了南宫长宇的话,带着深思的问。 “正是。” “如此看来,沈林确实可能与我儿有些关联,可也不能就此断定此人便是我儿。”薛明想到六年前在山崖下找到的血衣和佩剑,虽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活着,但也经不起再次失望。 南宫长宇见薛明对自己的判断有所怀疑,也不恼怒,只是开口问:“薛家主,不知可否为在下准备些纸张笔墨。” 薛明对他的要求虽感到奇怪却没有多问,忙命下人准备好文房四宝端到了客厅里。 南宫长宇慢慢起身,走到文案前,拿起画笔就在纸上画了起来。 薛明见状不解,正想发问,却被一旁的北门惜欢拦住,说:“薛家主放心,我这师侄做事从来稳当。他不只武功修为了得,还有一手好画技,他画出的花鸟人物,是栩栩如生,和实物几乎一模一样。稍后,你只需看了画像,便可知那沈林到底是不是令郎。” 听了北门惜欢的解释,薛明也按耐性子,静静坐于一旁。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南宫长宇已经画出了沈林的肖像。正如北门惜欢所说,南宫长宇的画工了得,那画上的头像竟和沈林一般无二。 南宫长宇法放下画笔,转向薛明说:“薛家主,请过来看一下,此人可是令郎?” 薛明走到文案前一望,便激动地拿起画像叫了起来“林儿,真的是林儿。” 待薛明平静下来,南宫长宇问道:“薛家主,既然在下已为你找到薛公子,不知北岭能否算是兑现了承诺?” “当然,当然,有劳南宫公子。”薛明感激的连连点头。 “既然如此,当年师祖所留下的信物能否归还我北岭?”南宫长宇所问的,是北岭的镇门之宝‘天玄剑’。当年北岭师祖为报薛家恩德,特意用佩剑做了信物,言明薛家若有难处,自可携剑上北岭,北岭会倾尽全力相助。待到北岭兑现承诺之日,就是天玄剑重返北岭之时。 天玄剑虽是上古宝剑,但薛明为人正直,本就无霸占之心。如今南宫长宇帮他找回本已‘死’了六年的独子,心生感激,当即就从内室取出宝剑,交到南宫长宇的手里。 北门惜欢本以为南宫长宇既然完成师命,拿回天玄剑便会快马加鞭赶回北岭,哪知南宫长宇却是想先回南宫家一趟。北门惜欢马上想到,是因为他这师侄答应了石洞里泪美人所说的亲事。调侃着说:“你不是一心回北岭吗?怎么会想到回家探望父母?” 南宫长宇只做不理,默默赶路。 北门惜欢被南宫长宇冷面以对,也不生气。他吃这师侄的鳖已经吃成习惯,如今早就练就金刚不坏之脸皮,无论南宫长宇如何无视他,他也能谈笑如常。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这样着急赶回家里,莫不是良心发现,准备做个孝子了?” 南宫长宇依然是睁着黑眸,直视前方,专心赶路,仿佛根本没听到北门惜欢的话。 “你既然想尽孝道,何不如干脆就别回北岭了?” “我回家是有事在身。”南宫长宇被他说得烦了,淡淡解释。 “有事?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先回北岭复了命,再下山不迟。或者修书一封,请大哥大嫂为你办了就是。”北门惜欢因着娶了南宫长宇的小姑姑南宫蝶,一直称呼他的父母为兄嫂,尽管南宫蝶已过世多年,这称呼一直未变。 “我答应了她,要亲自办妥。”南宫长宇的这话,不像是回答北门惜欢,更像是低喃。双眼微微迷离,神情有些恍惚。 “她?谁呀?莫不是石洞里的那个美人?”北门惜欢故意问。 “。。。。。。” “我说师侄呀,你既然如此在乎人家姑娘,又和人家有了肌肤之亲,何不干脆放弃修行,与她作对神仙眷侣呢?” “我不能。。。。。。” “得了得了,又是要静心忍性,一心求道的那套。我说南宫长宇,你年纪轻轻,就把大好年华整日花在那单调无味的修行上,你不觉得闷吗?”北门惜欢打断了南宫长宇的话,有些不耐烦的挥手。 见南宫长宇毫无反应,北门惜欢只觉得朽木不可雕也。微微一叹。“长宇,你今年不过二十有八,却鲜少体会人生喜怒哀乐,你不觉得遗憾吗?” 南宫长宇摇头。 北门惜欢将右手举起,重重的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仰天长叹,这个家伙没救了。 “我且问你,你一心修行是为了什么?” “修成正果。”南宫长宇不假思索就给出了答案。 “那成了正果以后,就算让你成为半仙之体,你要做什么?” “我。。。。。。”这个问题,南宫长宇从未想过,一时竟被问住。 “北岭一派,几百年来,成为半仙之人虽不能说多如牛毛,但也不是少数。可最终能得到成仙的不过寥寥。你如此执着修仙,若是成不了正果,你当如何?” 南宫长宇被北门惜欢问得有些茫然,不知如何作答。 “就算让你侥幸成仙,你又能怎样?难道一日复一日的打坐念经习武吗?这样的人生,你已经过了二十多年,难道不嫌烦吗?若是成了仙,这样的日子就没完没了,这就是你想要的?”北门惜欢收起了玩笑之意,语重心长的说。 “我没想过。”北门惜欢的话,让南宫长宇想起了君婷婷,想起君婷婷说北岭的仙人是因为忍受不了漫长的寂寞,最后抹脖子自杀的。南宫长宇很想就地打坐,念念心诀,他突然发现自己的情绪莫名酸涩,一时竟然无法控制。 北门惜欢见南宫长宇毫无反应,只道自己刚刚不过对牛弹琴,也不再开口。 到了南宫家,南宫长宇将定亲之事一说,南宫夫妇很是开心。和君婷婷想的一样,南宫夫妇很满意这门亲事。黎家本是西南霸主,黎家小姐的面貌虽没人见过,但听说酷似其母,那必是大美人了,也不算亏待自己的儿子。 相比父母的热络,南宫少宇的反应不冷不热。他虽不惯束缚,但也知道成亲是早晚的事,自己纵使万般不愿,父母兄长也会强迫定亲。不如自己同意,也好讨得大家的欢喜。且自己和黎家的三兄弟都有些交情,结了这门亲也算是亲上加亲。遂懒洋洋的说:“既然爹娘和大哥想让我娶黎念,我自当从命。只是娶进门后,我如何对她你们都不能干涉。” 南宫少宇本就反感他人自作主张,听说是黎家小姐托人求大哥保的媒,不答应是不可能的,但娶了她怎样对她,就无人能管了。 南宫长宇听了自家兄弟的回答,微微皱了眉,心知少宇未必会善待黎念。但想到这本就不是自己所能管的,答应君婷婷的已经做到,至于黎念的幸福本就与自己无关,而自己该回北岭安心修行了。 当夜,南宫长宇就不顾父母的挽留,执意赶往北岭。 倒是一向居无定所的北门惜欢留下了。经过众人一番商量,决定先由他出面到黎家保媒。一来,北门惜欢本在武林中颇具盛名,又是现任北门少主北门易轩的叔叔,他的面子大家都会给。二来,他与黎念的父亲黎昊有八拜之交,加之又是南宫少宇的姑父,上门保媒也算是名正言顺。 商量妥当,北门惜欢当天就给黎昊写了封书信,书信大致是说他近来无事,想去西南拜访自己的结拜兄长。又委婉的在书信里提了保媒之事,希望兄长能够首肯。 书信是通过各个驿站快马加鞭送到黎家的。黎昊看了信,想到近日江湖传言说他抛弃幼女之事。他派人多方探查,却查不出散播谣言之人,如今南宫家的提亲,正好给了他扫清谣言的机会。只要将黎念接回家中与大家见见面,以正视听,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加之,与南宫家结亲,于整个黎家都是大大有利,黎昊没有半分耽搁,立马回信邀请北门惜欢来访,并找来三个儿子,商量接回黎念的事。 黎念从未见过自己的兄长,这次接她回来也算是大事,三个兄长都理当前往。可黎毓自从去醉梦镇参加品酒会回来后,就终日魂不守舍,人也憔悴不少,黎昊不忍他受颠簸之苦,也就没让他去。而黎辰阳因为性格乖张,对那未见面的妹妹也毫无感情,自然不会前往。最后,只剩下黎绍阳一人前往深山别院接黎念。 ------------ 所谓兄妹 从那日在石洞里和南宫长宇了断后,君婷婷就总在掰着指头数日子。∮∮无广告∮倒不是计算南宫长宇离开她多久了。对于这段不能称为感情的感情,君婷婷已经不再留恋。与其说南宫长宇选择修行而放弃她的行为伤害了她,不如说南宫长宇嫌弃她的事实刺痛了她。 与南宫长宇相处的这一个月,南宫长宇虽然从没主动表现过对君婷婷的爱意,但也没有拒绝过君婷婷对他的示好,这让君婷婷以为自己在他心里是有些分量的。 君婷婷自嘲的想,自己莫不是到这世界后,被虐得太惨了,所以面对一个寡情的人,反而动了心。石洞里,尤其是两人疯狂缠绵的那几日,南宫长宇对她的殷情、温柔、讨好、甚至是不顾一切的占有,都让她以为这些是爱意的表达,承诺的暗示。所以她才会悄悄地构想两人的未来。。。。。。 那日她哭着离开石洞,又回去,不过是想告诉南宫长宇她喜欢他。她离开石洞不久,就想到她从未告诉过南宫长宇自己的心意。所以她迫不及待的跑了回去,不管结果怎样,她都要让南宫长宇知道这个世上有个叫君婷婷人喜欢他。她甚至想,如果南宫长宇还是不接受的话,她就笑着祝福他能早日成仙,告诉他希望他一生都是光彩耀人的样子。 可是,原来,他们之间不仅没有感情,连最起码的尊重也没有。南宫长宇嫌弃她,嫌弃她不是第一次。那一刹,君婷婷的感情和尊严,都被瓦解殆尽。她有些想笑,原来是因为贞洁,可是她的第一次也是给了南宫家的男人。那个男人不是依然放任黎辰阳欺辱她吗? 一个现实的人,如果没有了玫瑰总要保住面包。如果没了理想,总要给自己一个活着的理由。君婷婷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的玫瑰还没来得及绽放就被雨打风吹掉,她的理想还没来得及展望,就发现原来不过是个笑话。所以,她选择了能让她报仇的方式,嫁给南宫少宇。她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既然南宫少宇毁了她,她又怎能让南宫少宇好过。还有黎辰阳,还有青楼,还有翠娘,这些都是她不会放过的。 从南宫长宇答应帮她促成黎念和南宫少宇的婚事起,她就在算黎家人何时能把她接到黎家。她那颗被伤的已经冰冷的心,一想到报仇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日,早早的就有下人到君婷婷的小院里请她去客厅。 君婷婷心知定是黎家来人接她了,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假装茫然的问:“这么早,去前厅见谁?院里来客人了吗?” “不是客人。是二少爷,听说是来接小姐的。”传话的下人高兴的说。 “二哥来了!快,柳香,快来帮我梳头,我二哥来了。”君婷婷如同小女孩般,兴奋的唤着柳香。 柳香也笑了起来。拿着梳子,扶住君婷婷说:“我的好小姐,你慢些。”嘴上说着,手上也利索的为君婷婷梳起头来。 君婷婷收拾妥当,这才领着柳香缓缓走到前厅。一路上,君婷婷都在想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黎家的二哥,若是像平常妹妹对哥哥那样,怕是不妥。毕竟这黎念和黎绍阳从小分离,并无感情。若是像对陌生人那般,可能会让她和黎绍阳之间生出间隙,日后给自己带来麻烦。君婷婷思来想去,觉得应该像个小孩般,渴望接近亲人,又带着最初的胆怯,这样才是个惹人怜爱的妹妹。 千般算计万般表演,哪里及得上最自然的反应。当君婷婷走到前厅时,本是要带着三分渴望七分胆怯的喊哥哥。哪知,黎绍阳转头向君婷婷看过来时,事先想好的表演君婷婷一样都没用上。 直接哭跑着,一把抱住了黎绍阳,在他怀里又蹭又哭。“邵阳哥,邵阳哥,你是不是来找我的,你来了。。。。。。” 黎绍阳被君婷婷扑进怀里时,本是想把她怀里推开,可想到这是自己的妹妹,再看她哭得如此委屈,也只得老老实实的任由君婷婷把鼻涕眼泪尽数抹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君婷婷像个小孩一样,一边抽泣,一边数落自己吃的苦。“邵阳哥,你都不知道,在这里没有人疼我,没有人爱我。我还吃了好多苦,我好想家,我好想家。。。。。。可是我回不去。呜呜呜。。。。。。我没人要了。。。。。。” 黎绍阳听到怀里的人哭得都快岔气了,又听她说没人疼她,她想家也回不去,一时有些心疼起来。人说每个女人都有公主梦,每个男人都有英雄梦。他黎绍阳也不例外,小时候他也想像个大英雄般照顾弟弟黎辰阳。可黎辰阳性情乖张,出手狠毒,每每都是他将别人甚至是他的两个哥哥弄哭,黎绍阳的英雄梦就一直未实现。 如今,这个妹妹,这个投在自己怀里哭得泣不成声的妹妹,多么需要自己的保护呀。再想想她一个人在这别院里,好不可怜。此时,黎绍阳的英雄气概不断膨胀,本是僵硬的双手,也自然的搭在了君婷婷的背上,轻轻拍着她,俨然一副大哥哥的样子。 “呜呜。。。。。。邵阳哥。。。。。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君婷婷还在语无伦次的哭说。 黎绍阳也没有打断她,由着她哭诉。看着怀里那颗乌黑的脑袋,他一下想到了母亲,母亲去世那年他已经五岁了,依稀记得母亲的样子。也记得母亲临终前嘱咐他们三兄弟照顾好妹妹,可是大家都怨恨那个长得皱皱巴巴的妹妹,是她害死了母亲。所以,父亲决定把她送到山里别院时,没有一人阻拦。大家都隐隐希望,没了妹妹,母亲就能回来。后来长大了,知道母亲回不来了,可也没有人想起这个妹妹。 一晃这么多年,妹妹都快嫁人了,可是自己却从未进过做兄长的责任。想到母亲的叮嘱,想到自己在病床前答应母亲的话,黎绍阳心里充满了愧疚后悔,一时间五味杂陈。 君婷婷哭够了,才想到一个关键问题,抬头用那张花猫脸面对黎绍阳,问:“邵阳哥,你是怎么到这的?” 黎绍阳收敛了思绪,有些宠溺的摸了摸君婷婷的头,说:“骑马。” “骑马?你什么时候会骑马了?”君婷婷皱了皱眉,她和表哥从小吃住在一起,虽然后来长大后不像小时候那样黏糊,可表哥什么时候会骑马了? “我自小会骑。你若是想骑,我可以教你。”黎绍阳显然误会了君婷婷的意思。 君婷婷听了他的话,明显一顿。这才缓过神来,暗骂自己,眼前这个和邵阳哥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是邵阳哥不是那个疼她宠她的表哥,她认错人了,她又把别人误认成表哥了。 又想着,原来她真的回不去了,她再也见不到邵阳哥了,还有疼爱自己的父母。想到这,君婷婷的眼里已是溢满了沉重的悲哀。那悲哀,就像陈酒的酒味,漫漫蔓延开来,让周围的人都感到醉心。 黎绍阳看着妹妹越来越忧郁的样子,心里不断自责,这么多年,自己真不配做哥哥,竟然从未关心过她。 忙一把将君婷婷搂在怀里,说:“念儿别怕,以后哥哥会好好照顾你的,哥哥会很疼你,也不会让人欺负你。这次哥哥就是来接念儿回家的。” 君婷婷听了他的话,只是张嘴咬住他的衣襟,一副想要大哭却强行忍住的样子。 “想哭就哭吧,你这样子哥哥看了心疼。”黎绍阳居然像哄小孩那样,轻轻的抱起她,不断摇晃,还腾出右手一下一下的轻拍她的背。 君婷婷闭上了眼睛,对自己说,‘就一会,就把他当做自己的邵阳哥一会吧。’ 黎绍阳哄小孩还是很有一套的,没一会,君婷婷就平静下来了。等黎绍阳将她放下,她抬头看向黎绍阳,发现他的衣服上湿了一片,并且还闪着可疑的光泽,貌似鼻涕,一时大窘。黎绍阳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衣服,微微一愣,便哈哈笑了起来。 还不住的伸手揉君婷婷的头发,君婷婷低着头,一副羞愧难当恨不得把地上看出个洞来的样子。心里却是暗想,原来此邵阳非彼绍阳。难怪那日在品酒会上,她会觉得黎毓和表哥相像,原来是因为黎毓的眉眼和鼻子长得与他的兄弟相似。而这眼前的黎绍阳和自己的表哥长得真是毫无差别,君婷婷有些悲哀,也只是长相相同而已。他,不是自己的邵阳哥。 黎绍阳见君婷婷低着头,只当她是害羞了。忙从怀里拿出手绢,抬起她的花猫脸,细细的擦拭起来。边擦边说:“念儿,这些年来,是做哥哥的不对,你都这么大了哥哥却从未来看过你。哥哥不配为人兄长,也愧对死去的娘亲。不过念儿放心,从今以后,哥哥会好好照顾念儿的,不会再让念儿孤零零的一人了。” 说完,又面带诚恳的看着君婷婷的双眼,黑亮的眸子深不见底,直看进君婷婷心里,柔声问:“念儿,你可信得过哥哥?” 君婷婷忙面带憧憬,嘴角微翘,微微仰头,如同无辜的小狗般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南宫少宇,轻轻哼了一声‘嗯。’“我信哥哥。”心里却在补充,那是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信任是种奢侈品。 ------------ 变故突生 君婷婷刚一见面就扑到黎绍阳怀里大哭,让黎绍阳不由得暗暗检讨自己,自己从未见过妹妹,从不知道妹妹的成长里缺少了亲情。∮∮无广告∮他本以为这个妹妹对自己是陌生的,如同自己对她感到陌生一样。 可是,她一下就把自己抱住,还叫自己绍阳哥。这的的确确震撼了他,也感动了他,原来他的妹妹是这样想念这个哥哥,原来他的妹妹对自己充满了感情。黎绍阳每每想到此,就觉得心里的那个英雄又长大几分,越发觉得要好好照顾这个妹妹。 可是他哪里知道,君婷婷会抱住他,是因为君婷婷把他认成了自己的表哥。原本君婷婷设想的场面应该是她得体并充分的表达对哥哥仰慕之情,并适时展现一些胆怯。却因为那张和表哥一样的脸,让所有的设想都泡汤了。 只能说,在这件事上,君婷婷误打误撞,给了黎绍阳最深刻的认识,唤起了他对妹妹最强烈的保护,也让他误以为这个妹妹是如此的重视他。若是真的按照君婷婷的设想见面,只怕黎绍阳不会如此自责,也不会对她亲近,自然就谈不上无微不至的照顾。 按照计划,黎绍阳本应马上和君婷婷赶往黎家。可看着君婷婷哭得像桃子的双眼,黎绍阳决定先在山里待上两日再赶路。一来,可以给君婷婷一些时间收拾行李。二来,自己也能熟悉一下别院的环境,增进对妹妹的了解。三来,回黎家要面对很多人很多事,他也可以利用这几天给妹妹讲解一二。 说是让君婷婷收拾东西,其实真正动手的是柳香和几个丫鬟,哪有君婷婷什么事。 既然无事,君婷婷就邀了黎绍阳到山里游玩,促进一下‘兄妹感情’,顺道打听些黎家的情况。 黎绍阳本就有此打算,一大早,连下人都没带,就和君婷婷徒步游山了。 这山里景色是非常不错的,君婷婷来过许多次,却从没好好看过。现在仔细瞧来,才发现其中韵味。 此时,太阳刚刚出来,带着*的光泽轻轻的洒在绿郁郁的丛林上,还未散去的露珠显得晶莹圆润,一颗颗的在绿叶上滚动。山间弥漫着各种花香和芳草味,沁人心扉。 走着走着,君婷婷不自觉的就带着黎绍阳到了后山瀑布。直到耳边传来瀑布‘轰隆隆’的水声,君婷婷才发现前面就是瀑布,不由得苦笑起来。 被眼前的景色迷住,黎绍阳并未注意君婷婷一刹那的苦笑,赞道:“念儿,这里的景色真美。” 听到黎绍阳的话,君婷婷忙收起心神,向瀑布看去。只见那滔滔水流奔腾而来,经瀑布的顶部一泻而下,蒙蒙水雾弥漫在整个山涧。红银的晨光落在山涧,如泼墨般画出一道道彩虹,使人如梦如痴。 君婷婷看着看着,觉得心情豁然开朗,郁结一扫而空。笑着说:“哥哥,你看那彩虹。让我想起了一首诗。” “什么诗?” “串串彩境五色鲜,排排玉柱鼓乐喧; 葱葱绿洲漫白浪,海连瀑布瀑连滩; 远峰银冠近披翠,蓝天碧水两雪山; 百里*铺锦锻,幅幅神画醉诗仙。” “如此好诗,我竟从未听过。念儿,这诗莫不是你写的?”黎绍阳疑惑的看向君婷婷。 饶是君婷婷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冒认他人的诗,忙解释道:“不是我写的。我哪有那么好的文采。是我偶然在书上看到的。” “哦,是哪本书?” “太久以前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君婷婷敷衍到。 “念儿,你常常来此吗?”黎绍阳随口问。 “也不是经常,偶尔有空会来玩玩。” “那你喜欢这里吗?”黎绍阳显然对君婷婷的日常生活很感兴趣。 “要说实话?” “当然。” “不是很喜欢。” “为何?”黎绍阳很诧异君婷婷的回答。 “这里虽然很美,但是太过冷清。”君婷婷淡淡的回答。 “念儿。”黎绍阳听了,心疼的伸出双手,放在她的肩上,把她转向自己。“哥哥保证,以后不会再让念儿一个人,只要念儿愿意,哥哥会陪你看遍各处风景,你说好不好?” “哥哥你真好。”君婷婷吸了吸鼻子,湿润着双眼,笑着对黎绍阳说。 黎绍阳看她这副泫然若泣的样子,有些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头,笑道:“小傻瓜。” 君婷婷忙害羞的扑到了黎绍阳的怀里,还扭捏的用头蹭了蹭黎绍阳的肩膀。只是那原本娇羞的脸,一埋到黎绍阳的怀里,就变得没有表情了,嘴角冷笑,心说,原来感清戏,自己也可以演得天衣无缝。 黎绍阳高兴地由着君婷婷在自己的怀里撒娇,看了看天色,觉得风光大好,忽然游兴大起。“妹妹可曾去过这河流上游?”他边说边用手指了指瀑布的顶端。 君婷婷看着那滔滔的水流,摇了摇头。“没有。” “那妹妹可想去看看。” “只要哥哥陪着,我当然想去。”君婷婷微仰着头回答。 黎绍阳便拉着君婷婷开始往瀑布顶端爬,上去一看,只觉得这水流湍急,沿岸景色也很不错。二人便顺着河流往上走,一路上说说笑笑,黎绍阳也趁机给君婷婷说了一些和黎家有关的事。 不知不觉,二人已经走了很远。君婷婷正在和黎绍阳说小时候的事,黎绍阳忽然把她抱起,悬空转了几转,才落地,但并未将她放下。君婷婷惊慌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有六个彩衣女子和一个白衣男子站在丛林边上。 “黎二公子真是好身手,轻轻松松就躲过了我的暗器,佩服佩服。”白衣男子嘴上说着,可脸上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白征,你我素来无仇,为何要出手伤人。”黎绍阳难得与他废话直接问,一手却是紧紧的抱住君婷婷,毫不松懈。 “是呀。黎二公子是江湖上出了名的谦谦君子,白征一向都是对你敬仰万分。”那叫白征的男子顿了顿,神色忽转,满脸狠色的道:“要怪只能怪你不识好歹的弟弟。” “辰阳?”黎绍阳疑惑的看着对方,心中盘算着,白征从来都不是好相与的人物。平日里自己断不会怕他,可如今有妹妹在,妹妹娇弱又不会武功。而白征擅长暗器,且他身旁的六名女子是江湖中出了名的六夜叉,也是暗器高手。这六夜叉若是分开,并不成器,可她们一旦相互配合,万针齐发,江湖中一向鲜有对手,如今再加上白征。若是自己一人倒也敢放手一搏,可现在稍有不慎,只怕会伤了妹妹。 想到这,黎绍阳满脸诚意的说:“家弟年少无知,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改日待我问明家弟缘由,若是家弟有错,必会亲自登门道歉。” “只怕此事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向你说明原因。哼。” “哦?那不知阁下可能告知一二?” “也好,你既是将死之人,我也让你死个明白。那该死的黎辰阳,仗着自己的一幅好姿色,肆意祸害人间。。。。。。” 听到这里,君婷婷小声的说:“黎辰阳不是欺辱了人家的心上人吧?” 黎绍阳摇了摇头。“白征练的是至阴心法,须得保持童子之身,不能有男女之情。” “那难道是他的姐妹被黎辰阳糟蹋了?” “他仅有一兄长,上月死了。” 白征见她二人旁若无人的窃窃私语,有些恼怒的说:“你们感情如此之好,小爷今日就做件好事,成全你们,让你们作对苦命鸳鸯。”说着就要动手。 “慢着。”君婷婷慌忙喊了起来。 “你可是还有话要说?也罢,反正都是要死了,小爷也不在意你们多活片刻。”白征停了下来。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自当去找黎辰阳,你来杀我们,算什么事?”君婷婷不服的说。 “好,问得好。你可知黎辰阳做了什么?”也不等君婷婷说话,白征又狠狠地说:“黎辰阳仗着自己的好相貌,欺骗女子也就罢了,还玩弄男人,他居然玩弄我大哥。最可恨的是,我大哥竟为他动了真情,被他抛弃后,一时郁结于心,上月寻了短见。” 说着,白征满脸仇恨的看着黎绍阳。“他让我没了大哥,如今我也要杀了他大哥,让他尝尝这失去亲人的滋味。” “对呀,你的想法很正确。他杀你大哥,那你就去杀他大哥。和他二哥无关呀?”君婷婷强辩到。 “。。。。。。”白征一时被问住,怔在当场。 黎绍阳见他出神,慌忙搂紧君婷婷,飞奔开去。 其他六人见状,慌忙散了开去,从不同方向对着二人狂发暗器。 白征回神,也动起手来。他使用的是飞镖,倒也好躲。可六夜叉用的是牦牛针,针身细小,本就难以分辨,加之白征助阵,黎绍阳躲得有些吃力。险险躲开几批暗器,黎绍阳心知只有快些离开,才能保得妹妹安全,也不再顾忌自己的身后已露出破绽,搂紧君婷婷便是一阵飞奔。就这样,一根牦牛针无声无息的插入了他的后背。 黎绍阳心知自己已身中暗器,更不敢松懈,只顾狂奔。他运足全身的功力,跑了整整一日,估摸着再无人追上自己,才在一个山涧停了下来。 那厢,白征等七人紧追黎绍阳身后,可追了不过半个时辰,就已失去他的踪迹。 其中一彩衣女子对白征道:“师弟,今日合你我七人之力尚没有伤到黎绍阳半分,他轻功了得,只怕不是你我能追上的。若不是顾忌他怀中的女子,你我未必能全身而退。我看我们还是先行离开再作打算,万一被他把女子安置好,杀个回马枪,于你我不利。” 白征虽然遗憾失了良机,但知道师姐所说在理,只得点头同意,和众人离去。 黎绍阳停下来后,脸色有些难看,对君婷婷说:“妹妹,哥哥后背中了牦牛针,这牦牛针*身体后本就随着血液运行,如今我又狂奔了一日,气血上涌,加快了针的运行速度,只怕现在已到达心脉处。” “那怎么办?”乍闻黎绍阳受伤,君婷婷有些担心。一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二是为黎绍阳担心。毕竟刚才若不是他全力相互,受伤的就该是自己了。 “妹妹放心,我暂时点住了大穴,并无性命之忧。只是得昏睡几日。你安心在此山间等待,不要四处*,多捡些材火晚上御寒,将此药洒在地上成一圈,猛兽自然不会来袭。记住两天撒一次。这是火折,晚上一定要生火,不然你会冻坏的。”说着,黎绍阳递了个瓶子和火折给君婷婷。 君婷婷忙接了过来,颤声答应:“哥哥,我记住了。” 黎绍阳见她答应,心神一松,一头便倒在了地上。 ------------ 姐姐和奶妈 君婷婷见黎绍阳晕过去,难免有些慌张,但一想到黎绍阳的话,慢慢也镇定下来。∮∮无广告∮先是找了个能够遮风挡雨的石壁处,胡乱的铺了些杂草,连拖带拉的把黎绍阳弄了上去,这才围着石壁撒了一圈药粉。 做完这些,君婷婷已经累得腰酸背疼,却也不敢歇息。眼看天就要黑了,还不去找柴,晚上只怕会挨冻。好在这里是深山,什么都可能缺,最不缺的就是木柴。君婷婷先捡了些干柴,又就近弄了一堆熬火的湿柴。 等君婷婷把火生起来,天已经大黑了,她累得连饥饿都忘了,靠着昏迷的黎绍阳就睡了过去。 君婷婷睡得正香,感觉有东西在脸上动,不耐烦的扇了一下,翻身继续睡。哪知一会又有东西动了起来,君婷婷暴怒,一下就打了上去。 “啊。”一声男人的惨叫响起。 君婷婷也一下由睡梦中醒了过来,迅速坐起。一看,黎绍阳正捂着脸,满脸委屈的看着自己。“哥哥,你醒了。”顾不得黎绍阳表情的怪异,君婷婷高兴的扑了上。 “姐姐,绍阳好疼。”黎绍阳还是捂着脸,眼里水汪汪的,微撅着嘴抱怨。 “啊?你刚才说什么?”君婷婷有些反应不过来。 “姐姐把绍阳打疼了。” 君婷婷终于发现黎绍阳的不对劲了,有些不确定的问:“二哥,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呜呜,姐姐欺负我。” 君婷婷觉得五雷轰顶,真是外焦内酥,犹疑的问:“*,你是谁呀?” 黎绍阳停止了哭泣,睁大眼睛看着她。“姐姐,我叫黎绍阳。” 君婷婷心里不断哀嚎,果然呀果然,黎绍阳真的变成傻子了,只是不知道傻到什么程度。忙问:“那你知道你的家在那里吗?” “。。。。。。”摇头。 “你记得自己的父母是谁吗?” “。。。。。。”还是摇头。 “那你认得我吗?” “你是姐姐。”黎绍阳的表情有了变化,如稚童般,知道了答案就慌忙回答,想得到大人的肯定。 君婷婷已经肯定了黎绍阳真的变傻了,不是,是变‘小’了。原本黎绍阳说他中了暗器,暗器通过血液伤到了心脉,会昏迷几天。但现在不过一夜,他就醒了。想来这牦牛针怕是没有伤到他的心脉,而是伤了他的心智。 “姐姐,我饿了。”黎绍阳见她只顾沉思,不甘被冷漠,捂着肚子,大声叫到。 君婷婷顿感无力,可看在他昨日尽心保护自己的份上,现在就是再不愿意也只得认命的为他找吃的。 野外生存真的是个技术活,君婷婷忙活了半天也没弄到多少吃的,只是摘了几个野果勉强果腹。连她一个女人也觉得吃不饱,更何况如此高大的黎绍阳。 只见黎绍阳几大口吃掉野果,不满的皱着眉头。一头是肚子‘咕咕’叫,一头是嘴巴嚷嚷。“姐姐,我还饿。我要吃肉。这果子吃不饱。” “闭嘴。”君婷婷也很饿,被他这一叫,脾气就上来了,不耐烦的吼。 “呜呜呜。。。。。。”黎绍阳大哭起来。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无论是身材还是声音都充满了成熟的魅力。偏偏眼里是一片纯真,干净得容不下任何杂质,还像小狗般无辜的看着君婷婷。 君婷婷顿时傻了眼,只觉得脾气没处发,软绵绵的打在了一团海面上。如果可以,她也很想学着黎绍阳泪流满面。可现在,她是‘大人’,必须担负起照顾孩子的责任。 抓兔子打鸟是不可能的,她没有那身手。想了会,君婷婷决定去抓鱼。安抚了黎绍阳,她就独自一人到了河边,先是用石头刨出一个小水坑,将水流引进来,抓了几只蚯蚓,用石头打乱,扔进水坑。等了很久,才有几条小鱼顺着水游了进来。君婷婷忙将水坑堵上,手忙脚乱的把小鱼抓了起来。然后又把赌住水坑的泥土扒开,让鱼进来,以便下次来抓。 虽然有了肉,可没有盐更没有其他作料,只能直接用树枝串了烤吃。味道很差,吃得黎绍阳直噘嘴。大概是饿极了,虽是撅着嘴,到底还是几下就把鱼吃得只剩三小条。看着少得可怜的鱼,黎绍阳突然停下来,望向一旁的君婷婷,问:“姐姐,你怎么不吃?” “姐姐不饿。绍阳吃吧,吃饱了快些长大。”君婷婷嘴上强撑着,心里却在呐喊,天知道我有多饿,可是如今你伤成这样也是为了保护我,但愿你早日好起来,也让我少受些苦。 第一日,在君婷婷的千辛万苦下,终于勉强喂饱了黎绍阳,迎来了夜幕。 君婷婷把火拢好,铺好干草,招呼黎绍阳睡觉。 “我要和姐姐睡。”一个完完全全的真男人,用磁性的嗓音,天真的表情,提出了如此合理的‘非分要求’。 “好吧。”君婷婷只当他是孩子,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黎绍阳见她答应,欢欢喜喜的靠了过来,试探性的把手搭在她的腰腹上,见她不反对,这才放心的将头靠在君婷婷胳膊上,整个人都挨着君婷婷,方才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君婷婷也累了一天,闭上眼睛不一会就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实在太困,睁不开眼睛。睡了会,动作还在继续,她的衣襟已经被扯开,一只大手伸了进去,一把握住了一边的*,慢慢的摸了起来。 君婷婷在梦里,梦到了个高大的男人,温柔的*自己,舒服得自己只想哼哼。“嗯。”君婷婷呻 吟出声的同时,也从梦中醒了过来。一看,自己的衣服大敞着,黎绍阳一手搂着自己,一手放在自己的胸上不断摸索。 “啪。”君婷婷一巴掌打在了黎绍阳的手上,便慌忙坐了起来。 黎绍阳吃痛,不明所以的睁开眼睛,看着君婷婷。 “你刚才在做什么?”君婷婷怒到。 “姐姐,怎么了?我刚才在睡觉。”黎绍阳很疑惑,眼前的姐姐半夜不睡觉,还会打人问问题,好奇怪。 君婷婷被黎绍阳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仿佛做错事的是自己。忙提高音调,说:“你为什么解开我的衣服?还有,你的手往哪摸?” “我想摸摸姐姐,所以解开了姐姐的衣服。我的手摸在姐姐的身上,姐姐的身上好软好滑,摸着真舒服。”这番话如果是别的男子说出,自然是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可黎绍阳那副实话实说的表情,让君婷婷把想骂人的话,全吞进肚子里。 闷闷地躺下,无趣的说:“睡觉。”说完就不再搭理黎绍阳。 黎绍阳也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可却睡不着了,忍了一会,有些胆怯的说:“姐姐,我睡不着。” 君婷婷恶狠狠的转过身,看向他。“那你要干嘛?” “我,我想摸摸姐姐。”说这话时,黎绍阳明显带着小心翼翼,生怕君婷婷发火。 “你。。。。。。”君婷婷本想问你要摸哪,可是顺着他的眼光看向自己的*,君婷婷不说话了,也不搭理他,翻过身背对着他继续睡觉。 哪知黎绍阳却是真的睡不着,翻来翻去折腾了半天,君婷婷的睡意也被折腾没了。心里又是一阵无力感,她明白黎绍阳是因为心智受损,才会像个婴儿般。很多小孩睡觉时都喜欢摸着妈**,如果不让摸就哭闹不停。可是他再幼稚也是成年人,而自己也是个正常的女人,怎么能任由他乱来。 睡不着的黎绍阳终于又鼓足勇气要求了一次。“姐姐,我轻轻的摸,保证不摸疼你,好不好?” 被吵得筋疲力尽的君婷婷看着黎绍阳那样,心知不让他摸,怕是晚上别想睡觉了。在发疯的边缘徘徊很久,君婷婷最终妥协了,无奈的点了点头。 黎绍阳见她点头,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吧唧’当即就在君婷婷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亲得君婷婷满脸口水。亲完,他的小心立马的扯开君婷婷胸前的衣襟,探了进去,用温热的大掌握住君婷婷的浑圆,间或用手指*一下,紧紧依偎着君婷婷,慢慢就睡了过去。 苦命的君婷婷被他摸得搔痒难耐,还得不断催眠自己,‘他才一岁,他才一岁。。。。。。’直至耳边传来微微的鼾声,才慢慢*梦乡。 ------------ 花好月圆 在山间里已待了七日,这七日里,君婷婷每日忙着捡柴、摘野果还有挖坑抓小鱼。∮∮无广告∮可以说是枯燥乏味,毫无乐趣。 君婷婷几次都想试着走回去,可那日黎绍阳是运用轻功带着她飞奔了一天才到这的,她根本没记住方向,也不知道这里离别院有多远。再则也害怕,贸然出去会遇到那七人,这才安心待了下来。盘算着,等黎绍阳身体好些,再作打算。 整日的忙碌和疲劳,让君婷婷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她身上的‘一生欢’。这日,起床时,黎绍阳如往日般恋恋不舍的握住她的胸,脸在她胳膊上蹭了蹭,才勉强爬了起来。 对黎绍阳这种近乎撒娇的行为,君婷婷已经习惯了。可今日黎绍阳这一系列无心的动作,却让君婷婷身上起了电流,浑身开始*,*处更是气息翻滚。君婷婷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转眼间又到了初七。 君婷婷一时大骇,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心里想着该怎么办,这一生欢不找人解就得死,可眼前只有黎绍阳一人,难道要对他下手。她一直认为在贞*和性命面前,根本不需要选择,性命明显重要得多。所以为了活下去,她可以在石洞里引诱南宫长宇。可是黎绍阳不行,至少现在的黎绍阳不行。 她眼前的黎绍阳,虽然是男人的体魄,可却完全是个孩子的心性。单纯的个性,无邪的笑容,干净的双眸,还有对自己全心全意的信任和依靠。再加上那和自己表哥一模一样的面孔,君婷婷怎么能够忍心利用。她有些悲哀,想着,晚上要是真的躲不过一死,那就坦坦荡荡的死吧。 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她活得太憋屈。似乎每个人都在伤害她,所以她也狭隘了,偏激了,只会为自己着想了。这一次,她要无私一把。要死也死得从容。看看面前如同稚子般的男人,君婷婷仿佛不害怕死亡的来临了。 她不紧不慢的整理好衣服,又帮黎绍阳穿戴整齐,拉着他的手说:“绍阳呀,你也大了,今天姐姐就教你些生活的本事,好吗?” “为什么要学?”黎绍阳嘟起了嘴,每天早上他都有些起床气。 “难道你想让姐姐一个人做,然后把姐姐累死吗?”君婷婷的想法是,一定要在死前教会他活下去的方法。这样,自己死了,他也不至于饿死。只要他能多活上十来日,黎家的人也差不多能寻到这里了。 一听要把自己最喜欢的姐姐累死,黎绍阳慌了,连忙双手抓住君婷婷。“姐姐,我学,我什么都学。以后我去做事,不让姐姐累着。” 君婷婷直视他那双盈满真挚的眼睛,泪水一时涌上眼眶,有些感慨的抱住了黎绍阳,嘴里低喃:“为了你的这份心意,也算是值得了。” 黎绍阳听不懂她的话,仍然惦记着学习做事。“姐姐,咱们快走吧。绍阳早些学会,也好早些帮姐姐。” “好。绍阳对姐姐真好。”君婷婷忍住泪水,笑着牵起黎绍阳往树林里钻去。 君婷婷先是教他采集果子,告诉他不认识的果子不能吃,会中毒。黎绍阳记得很快,没一会就把君婷婷说的果子都给记住了。君婷婷暗暗松了口气,看样子他只是心性变成小孩,并没有变傻。接下来君婷婷一一教会了他抓鱼,拣柴,还有生火。 一切都交代完毕,君婷婷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快要辞世的母亲,不放心自己的孩子,千叮咛万嘱咐,看着孩子已经不需要自己了,也放心了。 她已经打定主意,晚上用黎绍阳的剑将自己的血管挑破,倒不是自杀。而是她希望通过放血的方式能使药性转淡。虽然这种希望很渺茫,可也比什么都不做,消极等死的强。 黎绍阳学会了这些基本的技能,到了下午就死活不让君婷婷动手。嚷嚷着他会做事了,他以后都要做,不会再让姐姐累着了。君婷婷面带笑容的看着他忙东忙西,准备晚餐。心里是一片平和,面对一个简单的人,就是有万千经历,也不自觉的抛于脑后。 君婷婷想着夜晚药效会发作,便早早的催促黎绍阳用了晚饭。末了向他交待道:“绍阳,今晚你要一个睡。” 黎绍阳一听,不乐意了,脸都垮了下来,嘴上直嚷嚷:“不,我要和姐姐睡。” “绍阳听话,姐姐今天不舒服,你不要任性。”君婷婷板起了脸。 黎绍阳见她不高兴,不敢再吵,却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腮帮嘟得快有青蛙大了。 “今晚你要乖乖的睡觉,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管。”君婷婷不放心,叮嘱到。 “哼。”黎绍阳还在生气。 见黎绍阳的样子,君婷婷也不像平日般去哄他,只是早早的催促他睡觉。黎绍阳看了看那还没完全黑下去的天,心有不甘。可看到君婷婷不似往日的神色,只得把所有不满憋在心里,听话的躺在了干草上,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夜间来临时,君婷婷浑身火热,感觉自己快要烧着了,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她相信只要往黎绍阳那看上一眼,她就很可能不顾一切扑上去。她很想去河里泡泡冷水,可是想到四处出没的野兽,还是宁可呆在这里。难受极了,她便脱掉外套,仅着内衫,身子紧紧的贴在石壁。 那冰凉从石头传到身上,让君婷婷得到了片刻的缓解,但仅仅一段时间,这石头就仿佛和她的身上一般热。实在难受,想到黎绍阳已经睡了,即便醒来,他此时也不过是个孩子。便毫无顾忌的脱光了衣服,整个人都贴在墙上。打算先忍忍,等会如果实在无法控制,就用剑将血管割破,放些血。 黎绍阳到底只是个孩子,哪里懂得君婷婷的难受和用心良苦。见她不似往常般和自己同睡,已经很委屈了。此时又睡不着,还偏得躺着,竖起耳朵听了会。并未听到君婷婷的动静,只当她已经睡着了,便笑起来,偷偷爬起来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躺在她的身旁。 起初,黎绍阳生怕君婷婷发现,连大气都不敢出。可是躺了会见君婷婷没有反应,只当她睡熟了,便大着胆子,将一手搭在君婷婷的身上,另一手如往常般伸到君婷婷的胸前,握住了她的胸,身子也是紧紧的贴了上去。正要闭眼睡觉,却听君婷婷“嗯。。。。。。”的叫了一声。吓得他把头都埋在君婷婷的身上,赶紧假装睡着。 君婷婷此时已是理智将崩,偏偏黎绍阳还将浑身赤 裸的她整个抱在了怀里,心里的那把火越烧越旺,凭着最后的理智,想将黎绍阳握住她的手拿开。 哪知连试两次,刚拿开,黎绍阳又自动放回去。想推开他,又没有力气。身体和理智上的双重煎熬,让她的感官更加清晰,*却是更加无忌了。 黎绍阳将脸埋在君婷婷的背上,觉得姐姐的背又热又滑,好生舒服。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又觉得姐姐身上好香,香得他只想一口将怀里的姐姐吃掉。搭在君婷婷身上的手,用力一捞,就将君婷婷整个贴在了怀里,胸上的手也不由的揉捏起来,且力道越来越重。 “啊。”君婷婷哪里还受得住这般撩拨,忘情的喊了出来。 黎绍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只感觉身上怪怪的,只是本能的贴着君婷婷开始蹭了起来。 “走。。。。。。你走开。”君婷婷理智尚存。 “姐姐。。。。。。姐姐。。。。。。”黎绍阳哪里还听得进她的话,只是一个劲的唤着她。 君婷婷使出最后一点力气,从他怀里挣了出,颤巍巍的站起来,想往外冲,此时也顾不得外面是否有野兽了。 黎绍阳冷不防被姐姐推开,已然有些慌张,见她要丢下自己往外走,哪里肯干。一下就把她扑到了地上。嘴上还迷离的喊着:“姐姐。。。。。。姐姐。。。。。。你别走,别走。”身体也自动自发的在君婷婷身上来回蹭。蹭了半天,感觉很热,便不耐烦的几把就把自己的衣服扯掉,直到和君婷婷一样全身赤 裸,才心满意足的又压在君婷婷身上开始到处乱蹭。 君婷婷见黎绍阳的样子,已经知道他是*大动,只得苦笑,难道自己想高尚一把都不成。 被欲 火焚身的二人哪里知道,君婷婷所中的一生欢,会使女子身上发出奇香,越是动情香味越浓。这种奇香类似麝香,麝香本就是是雄性麋鹿用来求偶*的法宝。中了一生欢所发出的奇香,本就能吸引异性,增加兴致。对男子而言,此香虽不比春 药霸道,但也能轻易勾起他们的欲 望。若是有些理智的还能控制自己,偏偏黎绍阳此时是个孩子心性,身子有了点反应,哪里知道控制,不过由着自己的性子,将它发泄出来。 他心里难受,越加往君婷婷身上蹭。 他觉得姐姐的好白,尤其是姐姐的臀,又圆又嫩。他好想咬一口,于是,他低下头开咬。可到底舍不得,嘴上力道不大反倒像是吸允。 芝麻开门是件很神奇的事情,只是孩子心性的黎绍阳将姐姐压趴在身上,毫无章法的在她后背上乱蹭。于是,他蹭到了门,只是敲门的不是芝麻,是小绍阳。而开的不是中门,是后门。 立时,君婷婷华丽丽的哭了,无语凝噎泪三斗。心里不断哀嚎,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居然被个*爆菊。 黎绍阳听到她的痛呼,当即慌乱,急急退出去。退得太快,双腿无力,一下又往前冲去。然后,芝麻敲对了门,小绍阳总算找到了归宿。。。。。。 这下,黎绍阳已经不需要什么心智了,嘴里还不住的喊着:“姐姐。。。。。。姐姐。” ------------ 相依相偎 天蒙蒙亮时黎绍阳才停止了对君婷婷的占有。∮∮无广告∮他初尝*,整个晚上都不曾歇歇。听着君婷婷在怀里、在身下的呻 吟,求饶,他本是心疼的。可是他停不下来,只想狠狠的占有姐姐,恨不得将姐姐揉进自己的身体。 终于满足,也累极了,见姐姐也起了睡意,满心爱怜的亲了亲姐姐的嘴。 莫说他现在还是孩子心性,就即便是正常的他也未必懂得此时要为君婷婷清洗。凭着心里的感觉不想放开君婷婷,连他已经软了的小邵阳也没出来,依然将它埋在君婷婷的体内,双手搂紧她,脸也紧紧地靠着她,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中午时分,君婷婷被饿醒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黎绍阳抱在怀里,他的双手太过用力,勒得两腰酸疼。 黎绍阳早已经醒了,只是舍不得起身,便一直紧紧的抱住怀里的姐姐,双眼在姐姐身上不住打量。只觉得在怀里的姐姐和昨夜在身下的姐姐一样迷人,想到这,身子不由得更加贴近姐姐。 君婷婷感觉浑身不舒服,本能的动了动,想挪挪位置。这一动,才发现自己体内还有个小绍阳,刚才自己的乱动,让它受了惊吓已经站立起来。 “姐姐。”黎绍阳嘴上叫着,脸就贴了过来。 君婷婷一掌抵在他的脸上,将他硬生生的转了向。黎绍阳有些委屈,大喊着:“姐姐,姐姐。” “你。。。。。。放开我。”君婷婷难得理他,看他一副发春的样子,就觉得身上更疼。 “。。。。。。”黎绍阳不答话,眼里却满是浓浓的不舍。 “我饿了。” “。。。。。。” “你难道想把我饿死吗?”君婷婷怒了。这个家伙,仗着自己的天使灵魂,干了魔鬼的事,把她按在地上一晚上为所欲为,她还记得昨晚受不住了,嘴里说的那些让人羞耻的求饶。哪知他听后不但不放过自己,还变本加厉,更加兴奋地揉捏摆动。现在居然还敢不听话。 黎绍阳一时很委屈,眼泪汪汪的看着君婷婷,哪知君婷婷没像往常那样哄他,或者迁就他。而是寒着脸,瞪着他。这一下,他立马老实了,乖乖的松开双手,由着君婷婷离开自己和自己的小绍阳。 君婷婷假装不知道黎绍阳正盯着自己,对那悬在空中的小绍阳也视若无睹,自顾自的穿好衣服。才回头对他说道:“还不穿衣服?不是说以后事情都自己做吗?怎么还等着我帮你穿?” 黎绍阳怕姐姐真的生气,不敢再撒娇,马上讨好的笑了起来,利索的穿上衣服。 君婷婷先是带着他到河边洗漱了一番,才开始抓鱼摘野果。她和黎绍阳走进树丛里,刚好看到一只山鸡,君婷婷示意黎绍阳别动,蹑手蹑脚的向山鸡走去,谁知踩到了一根干柴,‘咔’的一声,将山鸡惊了。眼看山鸡要跑,君婷婷再顾不得许多,忙大力的冲上去,却是怎么也追不上。 一旁的黎绍阳看到姐姐想抓山鸡,山鸡却不让她抓,心里着急很想帮忙。一时竟提气追了上去,不过几步就将山鸡揪在了手里。 君婷婷欢喜的接过山鸡,看着黎绍阳说:“原来你还有武功。” 黎绍阳不知什么是武功,但是看到君婷婷高兴,自己也像吃了糖果般非常高兴,凑过去,对着她傻傻的笑了起来。 君婷婷被他的笑容恍了下神,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清楚地映着自己,只觉这种生活也不是那么难受。想着,就伸手狠狠地捏捏他的脸颊,换来他哀怨的眼神。 “哈哈。走,绍阳,我们去河边宰鸡,今天总算有大肉吃了。”君婷婷心情大好。 二人欢欢喜喜的宰了山鸡,在河边拔了毛洗干净,烤了起来。虽然没有作料,但就凭那许久未闻到的的鸡肉味,还有鸡肉上被烤得‘吱吱’往外冒的油,君婷婷就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再看黎绍阳,也是一副馋猫样,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火架上的山鸡。 君婷婷好笑的摇了摇头,这山鸡虽不算小,但哪里能让两个人都吃够,想想黎绍阳一个大男人,整日里只吃些野果和小鱼,肯定是饥肠辘辘。再看他看着山鸡的样子,一时觉得有些心疼。轻轻一叹,拿起旁边的野果慢慢吃了起来。心里想的是,尽量让他多吃些吧。他还有内伤在身,是该好好补补。 等到山鸡烤好后,君婷婷动手将山鸡撕成几块。黎绍阳的眼睛一直没放开君婷婷手上的山鸡,还不住的咽口水,满脸的迫不及待。 君婷婷好笑的将两只鸡腿和鸡翅膀都给了他,自己只留下那空空的鸡肋和鸡背,慢慢的啃了起来。 黎绍阳本是狼吞虎咽的吃下了两只鸡翅膀,就在要啃鸡腿时,不经意的看了君婷婷一眼。这才发现姐姐手上拿的鸡背虽然很大,却是骨头,基本没肉。在低头看了看被自己啃光的鸡翅,和手上的鸡腿,心里好像有些明白,这是姐姐再让着自己。 可是比起让姐姐饿,馋嘴的黎绍阳更愿意挨饿的是自己。忙停了下来,不再去啃鸡腿,而是静静的看着姐姐。 君婷婷感受到黎绍阳的目光,疑惑的向他望去,见他没有继续啃鸡腿,奇怪的问:“绍阳,怎么了?怎么不吃了?” “姐姐,鸡腿不好吃。绍阳不要吃。”黎绍阳撅起嘴,说着话就将手上的鸡腿递了过去。 君婷婷不疑有它,以为是因为没有佐料,他吃不惯山鸡身上那股浓浓的野味。哀叹的接过黎绍阳手里的两只鸡腿,慢慢吃了起来。吃了几口,发现黎绍阳的目光一直在看自己,忙抬头看去,正好看到他饿得吞口水的样子。 黎绍阳到底只是‘孩子’,还不懂得掩藏情绪,虽然有心让君婷婷吃鸡腿,但也管不住自己的口水和肚子,满脸的渴望早已出卖了他。 君婷婷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黎绍阳是有心让自己吃。一时很心酸很想哭,也很感动。强忍着泪意,笑着向黎绍阳招手。“绍阳过来,姐姐也发现这鸡腿不好吃,这么不好吃的东西怎么能让姐姐一个人吃。来,我们一人一只,同甘共苦。” 黎绍阳很想过去拿姐姐手里的鸡腿,可是又担心姐姐也是为了让自己吃,才骗自己的。一时在原地踌躇,不知如何是好。 见黎绍阳为难的样子,君婷婷假装说:“既然绍阳不想吃,我也只能吃一只,这只就扔了吧。”嘴上说,手上就做出要扔的动作。 黎绍阳慌了,冲上去,一把拿住了鸡腿。不舍的直嘟囔:“绍阳吃,绍阳爱吃。”说着就靠坐到了君婷婷的旁边。 两人拿着鸡腿,并排而坐。享受起这本没有佐料,没有味道却堪比人间美味的鸡腿。一时间只觉得春色无限好,这山间就是真正的人间仙境。 宝_书_网_w_w_w_._b_a_o _s_h_u_2_._c_o_m ------------ 只想吃肉 当天夜里,君婷婷因为累得厉害,一躺下就睡着了。∮∮无广告∮黎绍阳睡下后没多久,身上就传来一阵剧痛,只觉得心口处仿佛有钉子板,痛得让他直哼哼。又怕吵醒身旁的姐姐,也不敢大声哼,最后疼得受不了,也顾不得许多竟打起了滚。 君婷婷迷迷糊糊的听到旁边的黎绍阳在呻 吟,且呻 吟越来越压抑,只当是梦。最后被打滚的黎绍阳碰醒,忙睁眼一看,吓了一跳。 此时,黎绍阳的脸色有些乌青,身上的衣衫也疼得被汗水浸湿。伸手一探,手脚更是冰凉无比。微张的嘴,似乎想发出声音,却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见君婷婷醒了,那双漆黑的眸子便直直的望进君婷婷的心里。 见他满眼的痛苦,君婷婷颤抖的问:“绍阳,你哪里不舒服?” 黎绍阳大概是说不出话,只是张着嘴,看着她。 君婷婷见他用手捂在心口,心中了然,问:“你心口疼?” 黎绍阳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 君婷婷想到他先前交待的事,想来怕是牦牛针顺着血液到了心脉处,才会让他如此疼痛。这些日子他并无异样,君婷婷只道那牦牛针只伤了他的心智,原来还是伤了心脉。君婷婷大概知道肯定是因为白天抓山鸡,情急之下他运用了内力,催动了牦牛针,这才会如此疼痛。 不敢让他再动,越动只会让血液运行越快,加深牦牛针对身体的伤害。也不管黎绍阳的痛苦,君婷婷狠心一把压住了他,双手捆抱住他的胳膊,嘴里胡乱的安慰他。 黎绍阳被君婷婷压住,怕伤了君婷婷,不敢乱动,没一会就安静了下来。痛得脱了力气,身体很虚弱,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总之,下半夜他再没动静。君婷婷却是一夜未睡,有好几次,看着黎绍阳那张安静的脸,她都忍不住伸手到他的鼻空处,探鼻息。害怕他就这样死了,战战兢兢的过了一夜。 等到天亮黎绍阳睁开眼睛时,痛苦之色已经全然消失。君婷婷不由得大松一口气,心里已有计较,在取出牦牛针之前,黎绍阳不能再用内力。不敢怠慢,忙叮嘱说:“绍阳,你以后不能再用武功了。” “姐姐,什么是武功?”黎绍阳全然忘了夜晚的伤痛,疑惑的问。 “你不用管那是什么。总之像你昨天抓山鸡的事不能再出现。”君婷婷自己也解释不清什么是武功,直接命令到。 虽然觉得山鸡很好吃,可是姐姐不让抓就不抓吧,黎绍阳乖巧的点了点头。“姐姐,我以后都不会去抓山鸡了。” 君婷婷见他答应,还不忘补充道:“也不准去抓别的动物。” “哦。我知道了。”乖宝宝再次点头。 黎绍阳不能使用武功,就意味着不能吃大肉,但相对于他的安危,君婷婷觉得野果和小鱼这样惨淡的食物也无不可。 黎绍阳自己是非常爱吃肉的,但姐姐不让他抓小动物,他就是在嘴馋也会听姐姐的话。再加上他现在的确想吃荤,只是此荤不是野味,而是他迷人的姐姐。 误打误撞从*上的男孩变成男人后,他就开始食髓知味,只要有点机会就缠着君婷婷,巴望着再享受一下那美妙的滋味。 君婷婷却是不搭理他的,那夜他太过急躁和野蛮,已经过去几日,君婷婷身上还是很疼。还有就是心理上的原因,君婷婷不知道康复后的黎绍阳会怎样看待自己,看待彼此之间的关系。现在的黎绍阳,因为心思单纯,所以把自己放在了很重要的地位上,一心一意的对自己好。可这不代表黎绍阳恢复后,也和现在的他一样,看重自己。所以君婷婷害怕,害怕当自己沉浸的时候,他已经清醒。 可在这求欢件事上,黎绍阳俨然成了打不死的小强,表现出了强大的*力和耐抗性。一次一次不能如愿以偿,他没有放弃,反倒是更为执着了。这种执着带着男人的本性,孩子的绝强,还有*上的*。 这日,君婷婷发现了个兔子洞,便趴在地上企图查看洞里的情况。本是个很自然的动作,却看得身后的黎绍阳口干舌燥。黎绍阳盯着她翘得高高的*,和那弯曲的腰,又顺着看向几乎快碰到地上的胸。 黎绍阳马上悲哀的发现,小绍阳醒了,正在精神抖擞的向着姐姐行礼。他也不懂得遮掩,只是一个劲的滚动喉结,看着前面的姐姐。视线又回到姐姐的臀上,他还记得那晚用手触摸臀瓣的感觉,也记得用嘴去吻到的软嫩圆白。想到这,黎绍阳觉得小绍阳又长大了,大得已经有些疼了。 看了看姐姐,黎绍阳不再管她会不会生气,反正每次生气后,自己只要乖乖的,她就会气消。就着君婷婷的姿势,黎绍阳从后面跪着了扑抱了上去。 君婷婷被他一下从后锁住,本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嘴上轻声说:“嘘,有兔子。”眼睛还是滴溜溜的盯着兔子洞,生怕兔子跑了出来。 黎绍阳哪有心思管兔子,用身子贴着君婷婷就开始蹭。若是别的男人肯定是吻或者是动手,唯独黎绍阳是蹭。因为他的第一次也是先在君婷婷身上来回蹭,才开始办事的。所以,单纯的他,以为这是必经的步骤。 蹭得君婷婷正想吼人,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屁股上正顶着个硬物。君婷婷还是惦记着兔子,对这种每日都上演的戏,君婷婷早已能驾轻就熟的应付。冷冷的说:“放开。” 按照惯例,当君婷婷寒着脸说完这话,大约十秒,黎绍阳就会乖乖的松手,委屈的看着她,却也不敢再放肆。可现在的黎绍阳已经憋了好多天,早就把生死抛出身外,哪还管强来的后果。 他的身体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男人该有的他都有,甚至要求更高些。而心智像小孩,就注定了他不会忍耐,幸福的孩子都不会忍耐。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想要的,大人一定会给。就算做了大人生气的事,被教训过后,大人依然还是疼自己。 黎绍阳就是这样的想法,他现在只想把姐姐压在身下,或者抱在怀里,狠狠地揉,慢慢的吻。姐姐的脸色已经告诉他姐姐不愿意,但是他不怕。他一定要,他忍耐不住。而姐姐那么疼自己,她即便现在生气,明天也会对自己好。 抱着笃定的心态,黎绍阳忽略掉君婷婷的脸色,强势的掀开她的裙子,一把扯下裤子,又摸索着解开自己的裤子。 君婷婷知道他想做什么,忙拼命挣扎。趁着黎绍阳挪开手解他裤头的空当,她用力往后一拐,一下就挣脱了黎绍阳,站了起来。不愿再理黎绍阳,转身就跑,连裤子都来不及提,险些摔倒,慌忙中用力一踢就把内裤踢了出去。 黎绍阳见她要走,慌了起来,急忙站起来追赶。两人一个前面跑一个后面追,一时好不热闹。 跑着跑着君婷婷不跑了,因为她突然想到黎绍阳身上的牦牛针,在这样追下去,即便他没有用内力,难免不会伤了他。 黎绍阳见姐姐停下,自己也停了下来。害怕姐姐再跑,忙撒娇的喊:“姐姐,别跑了。绍阳跑不动了。” 君婷婷白他一眼,并未搭腔。 “姐姐,你过来。绍阳好难受。” 君婷婷原地看了看,有些担心不是牦牛针又随着血液到处动了吧。 见她不动,黎绍阳更加卖力的喊:“姐姐,姐姐,绍阳真的好难受。”尤其是小绍阳好难受。 君婷婷看他的脸上隐隐有了痛苦之色,忙走上去。刚一靠近黎绍阳,就被黎绍阳一把抱住,在她身上蹭了起来。 黎绍阳听她喊疼,忙停了下来,傻傻的看着她。 ------------ 长大以后(一) 第三十章 长大以后 (一) 人说男人因性而爱,女人因爱而性,而**能让一个男人快速的成长。∮∮无广告∮君婷婷不知道这话到底有几分正确,但她可以肯定,自从自己不再拒绝黎绍阳的求欢后,她和黎绍阳之间慢慢有了些变化。 黎绍阳开始受伤的那几日,总是她负责打点两人的起居,她担负起了照顾黎绍阳的责任,而黎绍阳本身就完全是个小孩,全身的依赖于她。可自从黎绍阳和她有了*后,黎绍阳变了。这种变化几乎是一夜之间。 那天,君婷婷从睡梦里醒来,平日里爱睡懒觉的黎绍阳却不见了踪影。君婷婷有些慌乱,按说昨夜黎绍阳缠了她好久,要了两次,此时他应该在睡觉才是。君婷婷顾不得整理衣服,爬起来就往外冲,没走多远就见到了黎绍阳。 他双手小心翼翼的捧了张巨大的荷叶,看见君婷婷,笑了起来。“姐姐,你醒了。你快来看,我掏了几个鸟窝,一会给你烤蛋吃。”说着,献宝似的就把手里的荷叶捧到了君婷婷面前。 君婷婷一看,里面有二十多个鸟蛋,还有一些红艳艳的野果。野果上还浮着水珠,显然是刚刚清洗过的。 “你什么时候去掏的鸟窝?” “睡醒就去了。” “你不是爱睡懒觉吗?今天怎么不睡了?”君婷婷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柔声问到。 黎绍阳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的说:“绍阳长大了,以后绍阳要好好照顾姐姐,再也不会睡懒觉了。” 听了他的话,君婷婷感到安慰的同时,也觉得怪异。不知道他这样的想法是怎么形成的。 “你怎么会这么想?”君婷婷试探的问。 “昨晚,我压住姐姐时,突然觉得姐姐好娇弱,绍阳好强壮,所以以后我都会照顾姐姐。”黎绍阳听到姐姐问,便毫无隐瞒的将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 “。。。。。。”君婷婷。 前些日子黎绍阳总是睡在靠墙的内侧,君婷婷睡在外侧。这样君婷婷可以随时起来往火里加木柴,顺便为黎绍阳挡住夜晚的寒风。 当夜幕降临时,君婷婷和往常一般坐到草堆上,示意躺在外面的黎绍阳往草堆里面挪一挪,自己好睡下去。黎绍阳却抬起头,看着她,满脸认真的说:“姐姐睡里面,绍阳以后睡外面。” “为什么?”对他的突发奇想,君婷婷有些疑惑。 “以后绍阳晚上起来添柴,姐姐要好好睡觉。”黎绍阳满脸正色的宣布。 君婷婷再次感动得泪流满面。 黎绍阳没有君婷婷那样复杂的心思,想到什么便做什么。想着让姐姐睡里面,他便伸手搂住了君婷婷,把她往里一带,君婷婷就睡在了内侧。 君婷婷本来还处于感动中,哪知黎绍阳马上凑了过来,说:“姐姐,睡觉之前可不可以让绍阳压压姐姐。” 这话,让君婷婷心里的梦幻泡泡‘砰砰’破了个粉碎,就说男人是感觉动物,果然没错,什么时候都只记得这事。黎绍阳的‘压压’,就是求欢,这样的描述来源于他对此事最原始的感觉。 见君婷婷沉着脸不说话,黎绍阳心道不好,姐姐怕是不会同意,忙改口说:“姐姐要是觉得绍阳重,压得你不舒服。那就让绍阳在下面,姐姐骑在绍阳身上。”说完,还觉得这是个好提议,满脸期待的看着草堆上的姐姐。 君婷婷无语了,为什么这么猥琐的话,却是由那张天使的嘴里说出。明明说这话时,他双眼纯净没有杂质,可是为什么,那话语和那表情反差如此之大。 黎绍阳见姐姐还是没有搭理自己,开始有些着急,想着是不是这两样姐姐都不喜欢。怎么办呢?姐姐不愿意,自己却是非常想。猛然间想到那次在树林,自己把姐姐推到树上,站着就进到姐姐体内的事,黎绍阳环顾四周,有主意了。 “姐姐,绍阳想到了。既不用姐姐在下面,也不用绍阳在下面。”黎绍阳兴奋的喊到。 “什么意思?”君婷婷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黎绍阳见姐姐有了反应,又问自己什么意思,以为她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便弯下腰,一把将他的姐姐抱了起来,走向石壁,轻轻一推,就把她紧紧地压向了石壁。 君婷婷已经反应过来,臭男人就是臭男人,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事。心里不甘,却在黎绍阳激烈的动作下早早缴械投降了。 黎绍阳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他有天然的热情,再加上愿意学习,又心疼他的姐姐,所以动作之间尽可挑起君婷婷所有感官。 人说女人就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如果遇见对的人,自然是契合无比。此刻的君婷婷就是柔软的的一滩春水,小小的一根肋骨,可嘴里却不服输,大骂:“小畜生,真是。。。。。。小畜生。” 黎绍阳起初由着她骂,自顾沉浸在美妙的感官中。到最后,君婷婷已没了力气,嘴上还是不住的骂:“黎。。。。。。绍阳是。。。个小畜生。。。。。。小畜生。” 黎绍*屈了,发狠了,还是止不住她红唇里的那一声声小畜生。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姐姐,她的眼睛晶晶亮,剪水明眸中全是自己的影子,真好。她的手紧紧搂住自己,好似两人之间再没其他,真好。她的脸贴在自己的胸前,全心全意的依靠着自己,真好。 “小畜生。” 她的嘴在骂自己,不好。 黎绍阳皱起了眉头,想让姐姐安静下来,至少不要骂自己。却又无计可施,百般焦急的时候,凭着懵懂的意识,一口就含住了姐姐的双唇。 软软的,像糕点。甜甜的,还是像糕点。用力咬上一口,不错。 君婷婷被他咬住双唇,有些疼却哼不出来,心里暗骂。‘这个小畜生,我的嘴肯定破了。’这才想起,自己从未吻过黎绍阳的嘴,更没教过他接吻。未免自己吃苦,君婷婷忙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黎绍阳的唇瓣。黎绍阳一震,也学着她的样子舔了回去,感觉滋味不错。 动作还是依旧,却腾出一只手,按住君婷婷的头,将她的唇压向自己。一气乱咬,咬得君婷婷疼痛难当,心里泪流满面,暗呼道:‘为什么要用咬?’ 受不了他的嘴上烂功夫,君婷婷伸出手,一把扯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拉开。 黎绍阳头皮被拉得有些痛,却还是盯着君婷婷的红唇,明显不满,还欲低下头继续品尝。 “不是这样的,你跟着我。”君婷婷诱哄到。 说着就将唇覆在了黎绍阳的唇上,含住下唇瓣慢慢吸允还用舌头不住的舔舐。等觉得差不多了,又转到上唇瓣。黎绍阳觉得姐姐的动作让自己很舒服,差点没哼哼出来。 君婷婷见他适应了,这才张开嘴,伸出定向小舌与他勾缠起来。 黎绍阳将她的头压得更紧了,有些生硬,却是足够热情的回应起来。渐渐的,两人嘴角都流出了银丝。 他们此刻真算得上是夏之予冰冬予暖,相濡以沫两相欢。 在这迷离的夜晚,君婷婷再次荣幸的得到了黎绍阳人生的初吻。 ------------ 长大以后(二) 早晨,君婷婷来到她观察多日的兔子洞。∮∮无广告∮经过不懈的努力,她终于发现了其它的两个洞口,马上用了很多的泥土干柴将一个洞口堵死了。这才让黎绍阳在一边的洞口前生火,不断地把黑烟扇进洞里,好把兔子熏出来。而君婷婷守在另一边洞口,只等着兔子出来。 忙活了半天,黎绍阳白白净净的玉面也变成了锅贴,又黑又汗,眼睛也被熏得红红的,俨然是只兔子。 洞里的兔子还在坚持着不出来,君婷婷等得有些不耐烦,怀疑是不是兔子早跑了。可是黎绍阳很执着,尽管眼泪鼻涕已经掉了一大把,他还是不断地在煽火,嘴里嚷嚷着:“兔子,兔子,你快出来吧。让姐姐吃顿好的。” 如果兔子能听懂的话,只怕早就晕过去了,哪还有力气出来。 君婷婷想了想,在一边洞口对黎绍阳大喊:“绍阳,把点燃的柴火都伸到洞里去,把洞口塞满。然后你过来和我一起抓。” 黎绍阳听到姐姐下命令,立马将所有燃着的柴火用木棍扒进了洞里,再用没点燃的干柴将洞口堵死,便和君婷婷到唯一的洞口等待了。 终于,在一边严正以待的君婷婷和黎绍阳看到了往外跑的两只大肥兔子,两人毫不犹豫的一把抓住。黎绍阳还被急了的兔子用力蹬了一下,若是平时只怕会疼得直嚷嚷。可此时,想到有肉吃了,也不觉得疼了。 君婷婷看了看各自手上的兔子,发现黎绍阳拿着的那只兔子非常肥,肚子也出奇的大,想来是已经怀孕了。 喃喃的说:“这兔子怀孕了。” “姐姐,什么是怀孕?”黎绍阳看姐姐盯着自己手上的肥兔,还很犹豫的皱眉毛,又听到个新名词,有些不解的问。 “就是要生小宝宝了。” “生小孩吗?” “是小兔子,人生的才是小孩。”君婷婷也不嫌烦,给他解释。 “姐姐,人为什么要生小孩?” “因为人和人之间有了感情,想要永远在一起,想要组建家庭,所有就要生小孩,将彼此的感情延续下去。”君婷婷说着,转身慢慢往回走。 “想要永远一起吗?”黎绍阳跟上姐姐,脚下不停,脑子却一直在考虑刚才姐姐说的话。想了一会,便兴奋的对着前面的姐姐大声说:“姐姐绍阳也想和姐姐永远在一起,也要为姐姐生个孩子。” 君婷婷立马脚下一滑,差点没摔倒。很无语的说:“绍阳是男人,不能生孩子。” 黎绍阳被打击了,他是真的想和姐姐生个孩子,可是姐姐却告诉自己他不能生,这个事实好残酷,那他和姐姐是不是就不能永远在一起了。黎绍阳沉默了,只顾想着这件足以让他崩溃的事实。 君婷婷并未发现黎绍阳的异样,到了石壁后,就用*将母兔捆了个结实,她还没决定到底吃不吃这只怀孕的兔子。拎着公兔,叫黎绍阳带上佩剑,就到河边宰兔子了。 君婷婷正在忙着给兔子去皮,就听到旁边的黎绍阳捂着心口,满脸悲伤地喊着:“姐姐,我好难受,好难受。” 一看黎绍阳的样子,君婷婷第一反应立马想到他身体里的牦牛针,忙将剥了一半皮的兔子扔下,也不管手上有多脏,一把就握住了黎绍阳的手,颤声说:“绍阳,别怕,别乱动,没事的,没事的。”这句没事的,她也不知道是说给黎绍阳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姐姐,我还是好难受,这里好痛。”黎绍阳能够指了指胸口。 君婷婷上来紧紧地搂住他,仿佛想将疼痛传到自己的身上。并且牢牢地将他的头按在胸前,生怕他疼急了乱动,加重伤痛。 着急了半天,君婷婷终于发现了异样。黎绍阳的身上并没有像上次疼痛时那样冰凉,也没有疼得出汗。在低头看看他的脸,满脸的悲伤。君婷婷确定自己没看错。黎绍阳的表情不像是疼痛难当,而是悲伤哀怨。 不确定的问:“绍阳你是哪疼,怎么个疼法?” 黎绍阳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说“闷闷地,有些尖疼,还喘不上气来。” 君婷婷想着,他的表述更像是悲伤过度。又问:“为什么会这样,你知道吗?” “我不能生孩子,不能和姐姐在一起了。”说这话时,黎绍阳是看着君婷婷的。无辜的眼睛里充满了眼泪,仿佛天要塌下来般恐慌。下意识的抓紧了君婷婷,非常不甘心的说:“我想和姐姐永远在一起,可是。。。。。。可是我不能生孩子。姐姐,是不是没有孩子我们就要分开了。姐姐,一想到要和你分开,我就好难受。” 这下,君婷婷真是哭笑不得了。强忍笑意,摸了摸黎绍阳的脸,说:“绍阳是男人,当然不能生孩子。能生孩子的是姐姐,姐姐是女人,只有女人能生孩子。” 听了君婷婷的解释,黎绍阳的悲伤立马散了开来,黑眼珠滴溜溜的在眼眶里转了几转,大声问:“姐姐能生孩子?” 君婷婷好笑的点了点头。 黎绍阳兴奋了。“那姐姐和我生个孩子吧。” “。。。。。。”君婷婷笑不出来了,黎绍阳的问题让她想到最近黎绍阳的痴缠、和两人间毫无节制的欢爱,自己竟然没意识到*问题,可是在这荒山野林,即便想到也是无法的。算算她和黎绍阳在这里已经有二十多天了,月信就在这两天,君婷婷开始祷告月信如期来临。 “姐姐,好不好,和我生个孩子吧?”黎绍阳见姐姐不答话,撒起娇来,拉着姐姐的手边摇边说。 “哎。”君婷婷重重的一叹,说:“绍阳,孩子是夫妻之间才能生的。” “夫妻?” “对,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长大了,在亲人面前拜了堂,这才是夫妻。” “那我们现在拜堂。” “不可以的,绍阳还在太小,等绍阳长大了才能和姐姐拜堂。” “那等绍阳长大,姐姐就会和我拜堂吗?”黎绍阳满脸期盼的问。 “如果你长大后,你的心意和现在一样,那姐姐就和你拜堂。”君婷婷悄悄地在心里补充,如果你恢复正常后,还像现在这般喜欢我的话,我就和你拜堂。 “好。姐姐要记住,等绍阳长大,和绍阳拜堂。” 君婷婷神色有些复杂的点了点头,这一刻,她甚至希望黎绍阳永远也不要恢复正常。其实二人在这山里,除了吃穿差点,其他的并不比外面差,甚至君婷婷觉得很多方面要比外面好。 现在的黎绍阳,太单纯。没有心机、没有算计、没有一丝世俗和功力,有的只是满腔的热忱和真挚。即使在男女情事上,他也是直接而坦荡的,没有一点隐瞒。和他在一起,没有伤害,没有恐慌,只有平静的温馨和满满的感动。 在这个世界,君婷婷孤单得太久了,经历得太多了,有一个人全心全意的为自己,即便这个人有些傻,又有有什么关系。只要一心一意待她,不抛弃她,不伤害她,她也能从中体会到幸福和安心。 ------------ 再相见 君婷婷和黎绍阳的生活过得平静而幸福,但是不论怎样,现实都是无法逃避的。∮∮无广告∮君婷婷可以不去想黎家,不代表黎家也同样的不想他们。 他们在山间的第二十五日,黎毓独自一人找到了他们。 君婷婷见到黎毓,并未说什么,对他的到来,她已有了思想准备。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本来就是陌生人,想热络也不可能。 相较之下,黎毓的心情十分复杂,只是她没有心思去揣测而已。 十天前,黎毓在黎家别院见到沈林,他本以为是上天可怜他的一片痴情,让自己得到佳人的消息。谁知问过才知道这不过是上天又一次的捉弄,原来心心念念的女子是自己的妹妹。 他只觉得满腔的酸涩,几个月的苦苦思念,满满的爱意,终于无法说出口。都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 当初,他误信黎辰阳的一番挑拨之言,明明喜欢君婷婷,却眼睁睁的和她分离,生生受了一次爱别离。 见到沈林时,一下就想起这是曾经跟在君婷婷身边的男人,原本万分激动的心情,却被沈林告知的真相狠狠击碎。 君婷婷成了他此生最遥不可及的梦,原来万般痴情也只是求不得。 黎毓告知君婷婷要直接带她回黎家,君婷婷没有意见的点了头。心里想着,这黎家肯定已经与南宫家订了亲,到了现在却只字未提,怕是有心防着我不从。 一路上三人之间的气氛很怪异,黎毓已经不知道能和君婷婷说什么,索性闭嘴不言。君婷婷不愿和黎毓说话,也是闭嘴不言。 黎绍阳觉得黎毓这个人很阴沉,整日绷着个脸,好像别人偷了他的兔子肉。这也就算了,他还总是盯着姐姐看,晚上也不准自己和姐姐同睡,真的好讨厌。自然对黎毓也是万般不待见。 在一家客栈里,黎绍阳得知又不能和姐姐同房,还被黎毓押着不能进姐姐的房间,必须和黎毓一间房后,终于发作了。 “你这个人好讨厌。我就要和姐姐睡,你凭什么管我?” “绍阳,说了好多遍了,那是妹妹,不是姐姐。再说男女有别,又不是小孩子,你们怎能同房?” “有什么别?”黎绍阳不服气,追问道。 “你们都是成年男女,当注意声誉名节。再来妹妹就要出嫁了,你这般缠着她,别人会怎么看她?”黎毓点明实情,也不管现在的黎绍阳是否能明白。 “什么是出嫁?” “就是拜堂成亲。” 黎毓的话让他炸毛了,仿佛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下就挣脱黎毓,跳了起来。“你胡说,你骗人。姐姐说过等我长大了就和我拜堂,她才不会和别人拜堂。” “休得胡言,这样的话是随便能说的吗?被外人听到了成何体统?”黎毓提高声音怒斥他。 黎绍阳不管这些,*起桌上的烛台就向黎毓砸去,砸完就往姐姐的房间跑,边跑边喊:“姐姐,救我,姐姐,救我。” 房间里的君婷婷听到声音,忙开了门。黎绍阳进了门就作势把它关上,想把跟在后面的黎毓关在外面,却被黎毓一手将门抵开。 “跟我回去。”黎毓寒着脸命令。 “呸。”黎绍阳是真的朝他吐口水了。 “你。。。。。。今日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是不知道长幼有序,男女有别。”说着就举手要打黎绍阳。 君婷婷怎么可能会看着别人教训黎绍阳,护犊子的她一把将黎绍阳拉在身后,冷笑着说:“怎么?天下第一剑客不去斩妖伏魔,反倒要来教训个孩子了?” “我。。。。。。”这是君婷婷自见面以来,主动跟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那日在山间找到他们,她也只是默默地跟着自己走,不喊大哥更不叫名字。如今张嘴,却只是讽刺。黎毓心口开始犯疼,想着已经疼麻木了,怎么还会有痛感。 “姐姐,我们一起把他打跑。”黎绍阳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几转,认真的对君婷婷说。 “呵呵。”君婷婷闻言笑了起来,伸手帮他理了理微乱的头发。“傻瓜,那是你大哥,不可以打的。再说就算要打,我们也不是他的对手。” “可是他真的很讨厌。”黎绍*屈的撅嘴。 “好了,绍阳别气了,今晚姐姐和你睡。”君婷婷不想他再说下去,惹毛了黎毓他肯定不会有好下场,忙转移话题柔声的说。 “婷。。。。。。念儿,这怎么可以?”黎毓震惊,本是要叫婷婷,马上想到她的身份忙改了口。 “有什么不可以?我们在山间里*都是同睡。”君婷婷毫不避讳,她不怕别人知道她和黎绍阳的关系,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她在意的只是黎绍阳复原后的态度。怕的只是再次受伤害。 黎毓讨了个没趣,再看向君婷婷和黎绍阳,只觉他们之间相处融洽,感情深厚,自己的存在竟显得如此突兀。不再说话,默默地转身离去。 黎绍阳见他一走,马上缠住君婷婷。“姐姐,绍阳想你了,想得这里好疼。”他指了指心口。“这里也好疼。”说着就握住姐姐的手放在自己的下腹处。 君婷婷握住那已经肿胀的小绍阳,面上笑开,嘴里却是低骂:“小畜生。” 黎绍阳也笑了起来,根据他的经验,姐姐把这句话骂出来,也代表姐姐同意让自己动作了。想到就做,马上一把将君婷婷推到,为所欲为起来。 黎毓在床上辗转难眠,他此时很想念君婷婷,虽然刚刚才见到。明明知道不能,还是放不下,压抑不住内心的渴望。不断对自己说,我只是看她一眼,一眼就好。穿上衣服悄悄来到他们的门口,却听到一声声的呻 吟和呼唤。 “绍阳。。。啊。。。绍阳。”这是君婷婷的声音,声音有些哀求和颤抖,又带着说不出的魅惑。 “姐姐,我在。绍阳在。姐姐。”黎绍阳的声音很低沉,有些沙哑。 “绍阳。。。。。。别。。。。。。我。。。。。。恩。。。。。。”这回君婷婷的声音已接近哭泣,确实让人听得亢奋不已。 “姐姐,快亲亲绍阳,亲亲绍阳。” 黎毓简直不敢相信所听到的一切,颤抖着伸出右手,轻轻在窗户纸上戳了个洞,借着月光一看。 君婷婷和黎绍阳都是浑身赤 裸,黎绍阳半跪在床上一手搂着君婷婷的腰,一手将她的唇按在自己身上亲吻。而君婷婷正坐在他的怀里贴着他上下起伏。 这一幕让黎毓彻骨冰凉,原来他们。。。。。。他们竟。。。。。。 黎毓顿时就像脚底被灌了铅一样,走不得动不得。听着屋里的动静,呆呆的在屋外站了一夜。 他起初是浓浓的悲哀,他爱的人终究不属于他。 可后来,他却有些欣喜,欣喜于君婷婷能够接受兄妹乱 伦。这是不是预示着自己有些希望呢?再一想到君婷婷正坐在别人的怀里,接受着男人的占有和爱抚,可这个男人不是自己,他又开始妒忌。 他有些卑鄙的想着,绍阳现在神志不清,并不能全心的照顾婷婷,只要自己找准机会就一定有希望。就算。。。。。。就算她放不下邵阳,那也没什么,只要她还在自己的身边,有一个绍阳又算得了什么? ------------ 纠缠 君婷婷到达黎家时,黎念的父亲黎昊并未在家,据说是外出办事了。∮∮无广告∮君婷婷觉得也有可能他是真的很恨这个女儿,所以避而不见。 倒是黎辰阳早早的等在了家门口迎接,见到她时表现得很高兴,仿佛眼前的就是他最疼的妹妹,而不是那个在青楼被他亵玩的女人。 对黎辰阳的反应,君婷婷有些失望。她原以为当黎辰阳知道自己*了自己的妹妹后,会觉得羞耻,恼怒,难过或者别的什么。哪知他好像从未见过君婷婷一般,相比之下,倒显得君婷婷不够从容了。 她在别院的几个丫鬟早已到了黎家,在大门外见到柳香时她松了一口气,经过多日相处,柳香对她还是很忠心的。早先她还想着找个机会把柳香接来,这下倒省了自己的一番力气。柳香见到她很激动,也在第一时间告诉她是黎毓吩咐家丁将她接来的。君婷婷微微一笑,心道这个大哥的面子工程做得不错。 黎辰阳是天下第一的毒师,同样也是天下第一的圣手。待众人进到大厅后,他不过微微看了眼痴傻的黎绍阳,也没有询问君婷婷他的病因,就很肯定的说:“二哥是被暗器打入体内,堵塞七窍灵空所致,须得先辅以药石定住暗器的位置,再用内力将其逼出即可。” “有危险吗?”君婷婷有些担心的问。 “不过区区小伤,妹妹不必担心。”黎辰阳轻描淡写的答到。 “是呀,妹妹放心,三弟是当世的医学奇才,他说无碍自然不会有事。”黎毓附和。 “只是这段时间不能让人打扰他,情绪起伏会让暗器随血液*,所以我会将他关在密室,直到他伤好为止。”这话倒是实话,黎辰阳的做法完全是为患者考虑。 君婷婷想着他和黎绍阳是兄弟,断也不会无故加害于黎绍阳,虽舍不得将黎绍阳关起来,也并未阻止。 赶了几日的路,君婷婷很累,黎绍阳也已被送到密室,坐着无趣,早早的便就寝了。睡到半夜时,她觉得有东西压在她的身上,压得她胸口发闷,气也喘不过来。张开嘴喘气,却有一湿热的物体闯进了自己的嘴里,不断的吸允着她的舌头,嘴里的空气都被吸尽。 君婷婷半梦半醒间以为是黎绍阳,有些含糊的抱怨:“绍阳你动作小点,我困得很。想睡觉。” 身上的人微微一僵,下一刻就毫不犹豫的拉开了她身上薄薄的纱裙,埋首在她的颈项间亲吻吸允。 “嗯。”君婷婷微微一哼。 身上的人动作更加剧烈,双手抓住她的双胸揉捏起来,君婷婷本能的弓起身子,把自己的茱萸送入了身上之人的口中。因着这酥麻的刺激,君婷婷低唤出声:“绍阳。” 却换来重重的一咬,这一咬让君婷婷彻底的清醒了,马上想到这里不是山里,黎绍阳正被关在密室。伸手用力一推,身上之人不妨,一下被推了开去。 她快速的下了床,正想唤人,却被那人一把抓住。“婷婷,别叫,是我。” “黎毓?”君婷婷认出了这声音,借着月光只勉强看得见身形。 “是我。”他伸手想抱住君婷婷。 “别碰我。”君婷婷歪开身体,厉声低吼。 “婷婷。”黎毓的声音有些难受。 “大哥这么晚了到小妹的房间做什么?”君婷婷冷静下来,讽刺的问。 “我想你了,所以。。。。。。” “大哥怎的如此任性,你我虽是兄妹,但终究男女有别,传出去让我怎么做人?” “不。。。。。。不会有人知道的。” “大哥的意思是没人知道,我就得任你为所欲为?” “我。。。。。。我只是。。。。。。只是。。。。。。”黎毓很着急,竟难以言说自己的心情。 “够了。夜深了,还请大哥回去就寝,今晚的事我希望不要再发生。”君婷婷已经不耐烦了。 “婷婷,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君婷婷显然没听懂黎毓的问题。 “为什么我不可以?” “大哥,需要我提醒你吗?你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君婷婷无奈之下只得搬出这个借口。 “兄妹?那绍阳呢?你和绍阳不是兄妹吗?为什么他就可以?” “哼,笑话。你是你,他是他,怎么可以比较?”听了黎毓的话,君婷婷心知他已知道自己与黎绍阳的关系,也不遮掩,索性说清楚。 “我。。。。。。比不过他?” “他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我不信,你明明说过。。。。。。你说过的。。。。。。我一直记得你说。。。。。。”黎毓有些语无伦次。 “我说过什么?” “你说你喜欢我的,你说过的。” 君婷婷皱眉,想了会并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当初她是酒后乱语,当然没印象。“我不记得自己曾说过这样的话。” “你。。。。。。你是不是恨我,婷婷,你是不是怪我当时在青楼没有。。。。。。”黎毓很激动,一心想向她解释。 “啪。”听到黎毓提起那段不堪的过往,君婷婷忍不住一巴掌扇了上去。 黎毓的话硬生生的被这一耳光打断。 “你果然恨我。” “你滚,滚。”君婷婷有些竭斯底里,随手拿起旁边的枕头就往黎毓的身上砸去。 黎毓见她的样子,不想再惹她不快,一言不发离开了房间。 ‘啪啪啪’黎毓前脚走,黎辰阳后脚就*房间。“精彩,真是精彩。” “你来做什么?”君婷婷面色更加不善。 “想你了,就来看看你。” “现在看到了,请走吧。” “呵呵。婷婷,你我几月不见,你还是如此可爱。”黎辰阳仿佛完全听不出她赶人的意思,自顾自的说着。 君婷婷在他身上吃过亏,虽然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倒也知道隐忍。“三哥,现在很晚了,睡得太晚对身体不好。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呵呵。没想到婷婷如此的关心我,那我更要留下来陪陪你了。”说着就将君婷婷搂在怀里。 君婷婷身子一僵,盘算着该如何应对。 “今天,我很开心,你终于不喜欢大哥了。所以,我决定不跟你计较。”说着拿手点了点她的鼻头,松开了她的身体。 君婷婷轻轻松了口气,却马上又被对方抓住。“不过得要些好处。” 没等君婷婷反应过来,黎辰阳已经含住了她的唇,强势的吻了起来。 心知他不过是索吻,君婷婷不敢反抗,怕惹怒他,乖巧的由他吻个够。 过了一会,他抬起了头,声音低哑的说:“你若早这么乖,哪里会吃苦。” 君婷婷心里恨得咬牙,面上却不敢表现,只能耐着性子,由他搂住自己在耳边低语。 “婷婷,你真香。”黎辰阳将头埋在她的颈肩处感叹。 “。。。。。。” 黎辰阳抓住君婷婷的手腕,作势要去亲吻她的手心,却一下震住,急急的握住她手腕的血脉处。 君婷婷不明就里,正要询问,却被他的怒气吓住。 “你怀孕了。”不是问句,是肯定。 “你说什么?” “你怀孕了。孩子是谁的?大哥的?”复又想了想。“孩子有二十天左右,二十天前,你和二哥在一起。君婷婷,我真是小看你了,连二哥这个傻子也不放过。” 说着黎辰阳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不是喜欢大哥吗?怎么又和二哥好上了?你这个*。”又看向她的肚子。“这个野种,留着是个祸害。” 伸出掌,就要向她的肚子击去。 “不。。。。。。不要。求求你。。。。。。孩子是无辜的。”虽然这个孩子来得意外,可作为一个母亲,意识到自己的孩子将有危险,哪还管那许多。她放下了尊严,只是不断地哀求着。 黎辰阳虽和君婷婷接触不多,却也知道她是个倔脾气的人,看她如此低声下气的哀求,竟有些下不了手。 “怎么?你想要这个孩子?” “我想,我想要。”君婷婷颤抖着声音回答。 “可是二哥未必想要呢。” “不。。。。。不会的,他也想要的。” “是吗?你如此肯定?” “当然。”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君婷婷想着先保住孩子。 “如果二哥清醒后,肯和你在一起,也要这个孩子的话,我就成全你们,永不会再来纠缠你。若相反的话,你就要做我的女人,任我使唤差遣,并且打掉孩子。” 君婷婷微微一想,如果黎绍阳真的不要这个孩子,那他的存在只能是无尽的苦难,一个不受重视没有父爱的孩子,还是不要让他到世上受苦的好。如果他的心意不变,自己就赢了,也可以暂时避开黎辰阳。 “好。一言为定。” “婷婷,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得到你了。” 君婷婷很想说自己不会输,又害怕眼前的黎辰阳,只能生生的忍住。 ------------ 第三十四章 挣扎 君婷婷在黎家待了三日,这三日可以用度日如年来形容。∮∮无广告∮一边担心着黎绍阳的身体,一边又害怕他恢复后,告诉自己所谓的感情不过是因为心智受损,而造成的误会。 好在这几日黎辰阳并未再来打扰她,她也算过得安稳。 她偶尔想出去走走,考虑到安全问题只能放弃,每当这时她就会想念沈林,有他在时,自己的确很有安全感,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来黎家。是他不能来,还是不愿来呢? 君婷婷看四下无人,开口问柳香:“柳香,沈林为什么没来?” “奴婢也不知道。小姐失踪的那会,沈公子着急得不行,四处打探小姐消息。奴婢等人离开别院时沈公子还没回来,想来是去寻小姐了,一时不知小姐已经到了黎家。” 君婷婷听了点点头,想着沈林不来也好,时间长了,他自会放下心结娶妻生子,总好过在自己身边蹉跎岁月。 密室里,黎辰阳正在为黎绍阳运功逼针,不过一柱香的时间,黎绍阳已是满头大汗,身上的外衫也被浸湿。 黎辰阳收了功,走到他前面,轻轻的在他手腕上一拍,一根比绣花针还纤细的银针穿破血肉,露了出来。 黎辰阳低下头,小心的将针取出,这才解开自家二哥身上被锁住的大穴。 黎绍阳运气一周,方才睁开眼睛。 “二哥可感觉有什么不适之处?”见他睁眼,黎辰阳问到。 “我已经没事了,辛苦你了,辰阳。”此时的黎绍阳已经神智清明,再不见半分呆傻。 “二哥怎么和我还见外呀。”黎辰阳笑了起来,复又想到什么烦心事般,重重的一叹。 见他唉声叹气,黎绍阳自然开口询问。“辰阳,你有什么心事吗?” “没,二哥别多想。”黎辰阳的样子很犹豫。 “到底什么事让你如此烦恼?说出来二哥同你一起想办法。” “二哥。。。。。。”还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黎绍阳突然严肃起来。 “罢了,纸包不住火,你早晚都会知道的。二哥可还记得我们的妹妹?” “念儿?她怎么了?”提到君婷婷,黎绍阳的神色马上变了。 见状,黎辰阳心里冷笑,二哥如此关心她,一听到与她有关就慌成这样。却不知道能否为她抛下一切,不顾世俗。想到这,心里有些兴奋,说:“她怀孕了。” “怀孕了?”这个消息太突然,他怔愣当场。 “我为她把过脉,孩子大概二十天,这个孩子是。。。。。。” 不等黎绍阳说完,他回过神来,急说:“这个孩子是我的。” “真的是二哥的。二哥真是好糊涂,他是我们的亲妹妹。”黎辰阳痛心疾首的低吼。 “我。。。。。。我当时神志不清。” “如此,二哥就去和妹妹说清楚,把孩子拿掉。”黎辰阳正色道。 “拿掉孩子?”黎绍阳很吃惊,连忙摇头。 “怎么?二哥舍不得?难道二哥不知道‘同姓相亲,其生不蕃’的道理吗?” “其生不蕃?” “是呀。你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你们的孩子生下来肯定会有异象。” “可是,念儿。。。。。。我。。。。。。”黎绍阳的思绪很混乱。 “怎么?二哥真的喜欢上自己的妹妹了?” 黎绍阳闭了闭眼睛,终是点了点头。 “那么二哥是打算抛弃一切,和她在一起了?” “抛弃一切?” “是呀。你们兄妹乱 伦,还生下怪物。黎家如何能容你们,江湖又如何能容你们?你们将背负一辈子的骂名。你们的孩子或许呆傻,或许残疾,还可能不是人胎。这些,二哥可曾想过?” “我。。。。。。” “就算二哥不在乎,那妹妹呢?妹妹今年不过十六岁,正是豆蔻年华,却要和你一起受世人唾骂,为众人所不耻。二哥,你如此喜欢她,你忍心看她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吗?”黎辰阳咄咄逼人的问。 到了此时,黎绍阳已是说不出一句话了。 “二哥,你还记得母亲吗?” 黎绍阳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母亲,只是茫然的点头。 “母亲走时,我还太小,根本不记得。但我听人说,母亲临终前要我们兄弟三人发誓照顾好妹妹,可有此事?” 黎绍阳满脸痛苦的点头。 “二哥,你的誓言呢?你是如何照顾妹妹的?你的所作所为只会让她步入万劫不复之地。” “你。。。。。。别说了。”黎绍阳眼里充满哀求。 “二哥听不下去了,可是我偏得说。妹妹从小没有亲人在身边,如今父亲好不容易同意让她回来,你却与她乱 伦,是想她一辈子没有亲人,没有家吗?” “没有。。。。。。我没有这样想过。” “既然这样,二哥就去和她说清楚,让她趁早把孩子拿掉。” 黎绍阳低头不语。 “二哥,你不在乎自己。那黎家呢,父亲呢,还有我和大哥,难道你要让我们跟着你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吗?” 黎绍阳最终还是被说服,沉重的点了点头。 当夜,君婷婷回到房中,正要就寝,就看到了等候她多时的黎绍阳。“绍阳,你怎么从密室出来了?”君婷婷很高兴的走上前去,挽住他的胳膊。 “念儿,我。。。。。。” 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君婷婷身体一僵绍阳从来都是叫她姐姐,喊她念儿的是二哥。神色复杂的问:“你好了?” 黎绍阳点了点头。 “那你。。。。。。”君婷婷的话哽在喉咙里,却是怎样都说不出来。 黎绍阳也并未开口,两人沉默的话攒了很久。 君婷婷低低一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说吧。” “辰阳说你怀孕了。” “对,孩子是你的。”君婷婷小心的观察着黎绍阳的反应。 “拿掉它吧。”说出这句话,黎绍阳心中一阵阵痛。 “为什么?你不想要?”君婷婷虽然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可能性,还是无法接受。 “念儿,别任性了,拿掉它对大家都好。” “你是不是。。。。。。是不是失忆了?”君婷婷想着山间的黎绍阳对自己全心全意,而现在的完全是个陌生人,抱着希望的问。 “我没有失忆。石壁里的事我都记得。” 君婷婷心里哀凄,原来她还是被放弃的那个。“你不是说过,等你长大了,我们就拜堂成亲生小孩的吗?怎么才几天就变了。” “念儿,我们是兄妹,不能在一起。”黎绍阳沉痛的道出这个事实。 “我们不是兄妹,我不是黎念,我叫君婷婷。”君婷婷大声吼了起来,如果因为这个不存在的问题,那大可不必。 黎绍阳只当她是接受不了事实,撒谎骗人骗己。“念儿,别说了。把孩子拿掉吧。父亲已经为你选了南宫少宇做夫婿,我和你不可能。” “你希望我嫁给别人?”君婷婷觉得他的话真是当头一棒。 “南宫少宇也算得上是人中龙凤。。。。。。” “闭嘴。我只问你,你爱不爱我。”君婷婷打断了他的话。 黎绍阳心里苦痛,你是我的妹妹,我如何能爱你。强迫自己道:“不爱。” “我不信,你骗我。” “念儿,你非要如此吗?不论你愿不愿意这个孩子必须拿掉,我们是兄妹,也只能是兄妹。”黎绍阳告诉自己不能心软,不能不舍。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你妹妹。如果拿掉这个孩子,我们就是陌路人。这样你也答应吗?” “我。。。。。。”黎绍阳犹豫了,他害怕和君婷婷做陌路人。正要说话却被从门外进来的黎辰阳打断了。 “二哥,怎么还没说完?” 黎辰阳本是在君婷婷的房门外,看着天上的月亮,静静地等待着好消息的到来。 他太了解人性,也太了解自己的哥哥,当初几句话能让黎毓置君婷婷于不顾。如今,也不过几句话,就能让黎绍阳和君婷婷恩断义绝。 他有些得意,他二哥喜欢君婷婷喜欢得太明显,越是这样,他的二哥就越要为君婷婷的未来考虑。 他清楚二哥的个性,如果他真的关心一个人,他会做那些自以为对对方好的事情,然后把心里的话都埋藏起来,不愿对方一起难过。正是料定了这点,黎辰阳笃定,为了君婷婷的未来,黎绍阳一定会忍痛和她断掉一切联系。 可是等候了一会,见黎绍阳还未唤他进去,他便担心自家二哥情根深种,不能舍弃。这才赶紧走了进来,不给黎绍阳任何反悔的机会。 君婷婷看见跟进来的黎辰阳心冷了。爱情真的很虚幻,真真假假竟让人无处分辨。可想到这个孩子,君婷婷还是不愿拿掉,无关于孩子的父亲。只是她在这世上没有了亲人,没有了归宿,这个孩子是自己的亲人,是自己和这个世界的纽带。 “我懂你的意思了,这个孩子我不会拿的,我也不会告诉别人这是你的孩子,他与你无关,你放心吧。”君婷婷冷冷的说。 “念儿。。。。。。”黎绍阳听到君婷婷的话很难受,想说些什么,却再次被打断。 “这个孩子必须拿掉。”黎辰阳斩钉截铁的说。又道:“二哥,你难道要因为一时心软惹下麻烦吗?” “你们出去,滚出去。”君婷婷见黎绍阳已经沉默了,知道难以改变他的想法,有些竭斯底里,欲将二人推出去。 黎绍阳见她情绪失控,一时不忍。可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个怪胎,来到这个世界只会拖累她。只能无措的站在原地。 一旁的黎辰阳心思可没那么复杂,见君婷婷发疯,他直接伸手点了她的穴道,打横把她抱出了房门,也不管身后的黎绍阳。 君婷婷发现身子动不了,非常害怕,大骂:“混蛋,放开我。混蛋,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黎辰阳怕她引来别人,索性连她的哑穴一了。 黎绍阳在原地站着,一时心乱如麻,想到君婷婷刚刚的眼神,还有要做陌路人的宣告,他忽然很害怕。再想到两人曾说过要拜堂成亲生小孩的戏言,他再也忍不住,急忙飞奔追了出去。。。。。。 ------------ 蜕变 将君婷婷抱到稳婆房里,黎辰阳吩咐稳婆行事。∮∮无广告∮离开房间时,忍不住回头看了君婷婷一眼,她的眼里满满的恨意,黎辰阳觉得这样的目光自己竟然无法承受,一步不停的走了出去。 孩子还很小,稳婆强灌了君婷婷一副药,不到半个时辰那个尚未成型的小生命就化成了血水。 看着被稳婆端出来的血水,黎辰阳的心放了下来,孩子没了,她和二哥之间也没了联系。 黎绍阳急跑到事先约好的稳婆馆,却没有看到君婷婷,这才想到黎辰阳怕是看出自己想反悔,临时改了地点。 一路狂奔连着找了几处,找到时刚好看见稳婆手上的那一盆血水。这些东西本是不能碰触的,黎绍阳还是忍不住看了,孩子还没有成型,不过模糊地一堆血肉浑水而已。 他痛恨起自己,为什么要同意黎辰阳的话,为什么不遵守诺言。他们本来说好的,要拜堂成亲生孩子,要永远在一起。 就算这个孩子生带残疾又怎样,就算他是怪胎又如何,依然是他们的孩子,是他们感情的延续。如今,一切都被自己搞砸了。 他哀伤的进到屋里,想将床上的君婷婷抱走,却被她的眼神骇住,伸出去的双手颤抖的停在了空中,一时进退不得。站在原地好一会,才想起她身上的穴道还没解开,忙将她的穴道解了。 君婷婷收回目光,不再看他,只是冷冷的说:“有劳你叫黎辰阳进来接我。” “我送你回去吧。”他的声音很低微。 君婷婷理都没理他。 黎绍阳见她满脸冷漠,挣扎一会,还是去叫了黎辰阳。 外间的黎辰阳听到君婷婷要自己送她回去,很吃惊。刚才君婷婷看他的眼神太可怕,他本以为从此后她就有自己势不两立,却原来峰回路转。 心里想着,真是连老天都帮我。他来到君婷婷的床前,细细看了会,才问道:“这次你是不是安心待在我身边了。” “那你呢?你会不会抛弃我?”君婷婷不答他的话,反问到。 “呵呵,你说呢?”黎辰阳也不回答她的话,将问题抛了回去。 “我不知道,不过我想赌一赌。”君婷婷笑了起来。 “那就赌赌,看你能不能得到我的心。”黎辰阳也跟着笑了起来。 说着,黎辰阳弯腰将君婷婷抱起,君婷婷埋首在他的怀里,心里笑着。黎辰阳不过就是个抢不到玩具的小孩,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而他自己未必有心。不过可以肯定,现在他对自己很感兴趣,这份兴趣倒是可以好好利用。 以前自己总是受伤害,不过是因为心里有执念,让自己身处混沌中,看不开而已。如今自己可说是脱胎换骨,再不会被这俗世所迷,倒要看看还有什么能难得了自己。 黎绍阳站在夜色中,心痛的看着黎辰阳抱走君婷婷,想要阻止,却无法动弹。 黎辰阳将君婷婷送回房间,正要离开,却被君婷婷一把拉住。“今晚陪陪我可以吗?” 听到这话,他很吃惊,今晚的君婷婷太反常了。 低头看了看君婷婷的脸,脸色很苍白,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痛楚和害怕,他觉得自己的心一下软了起来。她现在不过是个受了伤害,急需安抚的女子,脆弱而孤单。想到这,他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 他把君婷婷抱到床的内侧,自己才脱了鞋上去,一夜两人都互相抱着,什么都不做,只是相互依偎取暖。 黎辰阳早晨醒来,看到握在自己怀里的君婷婷,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这样的君婷婷多好,这样的日子多好。 也不吵醒她,悄悄下了床,走了出去。 黎辰阳一走,君婷婷就睁开了眼睛,嘴角笑了起来,这种能看透人心的感觉多好。 她起床后没多久,黎绍阳就满脸胡渣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见到他,她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微微笑笑,仿佛兄妹问安般寒暄:“二哥,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 “我来看看你。”黎绍阳的语气很压抑,对她的反应有些无措。他原以为她会哭会闹,或者会打他,却想不到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般。 “多谢二哥了。” “念儿,我。。。。。。对不住你。” “二哥说的是哪里话,自家兄妹哪有对得住对不住的。” “兄妹?”黎绍阳低喃。 “是呀,一母同胞的兄妹。” “你恨我吗?” “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二哥。”君婷婷还是在笑。 “我们的孩子。。。。。。” “不过是个孽种而已,二哥不要如此挂怀。”她这番话说得很轻松,全然不见了昨日的紧张和心疼。 “她不是。。。。。。她不是。。。。。。念儿,你不要这样说。”君婷婷的话刺到了黎绍阳的痛处。 “哦。不是就不是吧。”她的话很敷衍。 “你是不是不会原谅我了?” “嗯,当然。”君婷婷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脸上却无半分激动。 “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再也不可能了。” “这是肯定的,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竟问些显而易见的事情。”君婷婷有些不耐烦,倒也没有生气。 “念儿,是我不好,我错了。你说你要我做什么,只要你说出来只要你肯原谅我,我就一定做到。”黎绍阳很激动,不愿相信两人真的再没将来。 “真的?” “真的。”他很郑重的保证。 “那就杀了黎辰阳。”君婷婷这话说得没有半分含糊。 “我不能,他是你的哥哥。再说,他也是为了你好。”黎绍阳吃了一惊,只当她还是痛恨昨日堕胎的事。 “哦。那就算了。”她的语气满不在乎,仿佛本就知道他会拒绝。 “念儿,只除了这件事,别的事我都答应你?” “真的?” “真的。”黎绍阳再次保证。 “那就请你以后尽量别出现在我的面前,看着心烦。”君婷婷嫌恶的说。 黎绍阳一下愣在当场。 看他没有反应,君婷婷有些嘲讽的说:“我算是明白了,你有两件事不能为我做。”说着轻轻看了他一眼,笑着补充:“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 “我。。。。。。” “好了,二哥,我累了,想休息。”君婷婷不想再说。 黎绍阳伤心地看了看她,终是万般无奈的走了出去。 ------------ 第三十六章 试探 君婷婷和黎辰阳开始来往密切。∮∮无广告∮他们二人一个是想掌控人心,伺机报复;一个是想征服美人,满足虚荣。 可谁也不肯跨出至关重要的一步,不过互相试探着对方的底线,却绝不能让对方触碰自己的内心。 因为她刚刚流产,身子不方便,黎辰阳虽常常与她嬉闹,其间不免*大动,却只能生生的忍了。 多次之后,大概实在难以忍受,他便很少对她动手动脚了。 可能是因为君婷婷对他态度的转变,他面对她时,也不再是那副冷嘲热讽的面孔,而是适时的摆出了些柔情和体贴。 对他的演技,她是多有不屑的,但也没有表现出来。不过是把一个女人的软弱在他面前发挥得淋漓尽致。 君婷婷用心的把黎家人分析了一遍,发现最能帮助自己的便是前几日偷偷摸进自己房间的黎毓。从黎毓的表现,她很肯定他是在乎自己。 并且她感到黎毓对她是一种近乎讨好的态度。或许是因为在青楼时没有搭救她而愧疚,或许是被她的美色所迷,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肯定他是会帮助自己的。只是不确定他的底线是什么,最终君婷婷决定试探他一番。 这日,黎毓听到下人说君婷婷请他过去,虽觉得意外,脚上却是半分也不敢耽误,一路疾走到了君婷婷的小院。 “婷婷,你找我?”虽知道婷婷是她的化名,不知为什么黎毓就是不想改口,总觉得这个名字更加亲切些。 “大哥,你来了。来坐。”君婷婷抬头看向黎毓,满脸笑容的招呼他。 看着她的笑颜,黎毓只觉得仿佛回到了他们第一次相见时,在酒会场里,君婷婷满脸笑容的说喜欢自己。一时看得忘情,竟半响没回过神。 “大哥。你在看什么?都不和人家说话。”君婷婷撅嘴抱怨。 “没。婷婷,别气,是大哥不好。”黎毓见她撅了嘴,慌忙道歉。虽然诧异她对自己突如其来的热络,却也很乐意接受 “呵呵,我没气,骗大哥的。” 黎毓不由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只觉得这一刻如梦似幻。 “大哥,我叫人做了些糕点,很好吃。想着大哥一定很喜欢,所以叫你过来尝尝。”君婷婷说着就将桌上的糕点推到了黎毓的面前。 黎毓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觉得满嘴香甜,那浓浓的香甜味一下在嘴里化开,蔓延到周围的空气里,*到他的每一个毛孔,就连脚趾头都被这股香甜味熏得想颤抖。 “好吃吗?”君婷婷睁着明亮的眼睛看着黎毓,眼珠还在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嗯,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糕点。” “呵呵,大哥喜欢就好,以后我经常叫人做给大哥吃。” 君婷婷说着,就伸手拿出手绢轻轻的在黎毓嘴角上擦拭起来。要说黎毓的吃相很高雅,嘴上根本是连半个星渣都没有,君婷婷却仿佛游戏般,细细的擦拭。 黎毓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感受着她温柔的动作,一时忍不住将她抱在了怀里。 “啊。”君婷婷在他怀里惊叫。抬头看向他,低低的喊:“黎毓。” 黎毓只觉得自己像是受了蛊惑般,低下了头,将唇覆在了君婷婷的唇上,不敢动作,只是紧紧的贴着。 君婷婷想张嘴说话,却是吸了他的唇瓣一下,黎毓一震,唇舌也动作起来。一手放在君婷婷的脑后,将她压向自己。一手忘情的在她身上*,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急 黎毓吻得君婷婷喘不过气来,方才松开她的唇,吻在下巴上,还含住下巴尖不断地吸允。 慢慢来到脖颈处,埋首品尝了一会颈项的滑腻,才抬起头来,满眼火光的看着君婷婷。手试探的解开了君婷婷的一颗扣子,见她没有阻止,才放心的挨着解了下去。 看着只着裹胸的上身,黎毓隔着裹胸就吻在她的*上。 君婷婷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攀附在他的肩上享受他的动作。等时间差不多了,君婷婷才放*子,伸手握住他*的硬挺。 黎毓被她一握,浑身都是一颤。 “大哥想要?”君婷婷笑了。 “我。。。。。。”黎毓有些吞吐。 君婷婷手下用力,依然笑颜如花。“大哥,想不想要?我想听实话。” “想,我想。。。。。。啊。。。。。。婷婷。”黎毓受不住君婷婷手上的力道,叫了起来。 “呵呵,大哥想要,可是我不想给,怎么办呢?” “我。。。。。。婷婷。。。。。。我不会强迫你的。”黎毓虽然很难受,还是认真的宣誓。 “那大哥自己动手?”君婷婷万分妩媚的说。 黎毓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也想不到君婷婷会这样说,震惊的看着她。 君婷婷一下从他怀里跳开,衣裳依然是大开着,低低的问:“大哥不愿意自己做?” 也不等他回答,君婷婷就绕到他的后面,弯腰搂住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耳侧,柔声哄骗:“大哥做给我看看好吗?我很想看。”说着就将手滑到他的衣扣上,从后面褪去了他的衣服。 君婷婷将胸靠在他光裸的背上,伸手到他的胸前,揉捏起两颗诱人的茱萸,蛊惑道:“大哥,动手吧。” 黎毓本是个守礼沉稳之人,平日里连青楼都不肯去,更别说这等*的行为。可听到君婷婷的话,他也不顾得羞耻尊严,只想让她开心,让自己开心。 伸手解开了自己的*,拉低亵裤,握住早已肿胀的昂扬动作起来,他的动作很生疏,但因为后面贴着君婷婷,一想到她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心里就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黎毓一番激烈的动作后,君婷婷将唇覆在他的耳朵上,说:“大哥,你真好。” 君婷婷的气息喷在黎毓的耳洞里,本就搔痒难耐,再听到她的话,黎毓只觉得浑身都兴奋起来。 其实他隐约察觉到君婷婷是有意戏弄他,可是有什么关系呢,相比这些日子的冷漠,这点戏弄算不了什么,起码她开始愿意接近自己了,自己不再是完全没有机会。 靠在黎毓身后的君婷婷很高兴,她今天只是想试一试黎毓的心意,试探的结果比自己想象得要好,她几乎可以预见以后的精彩生活。 ------------ 第三十七章 攻心为上 (一) 在君婷婷到达黎家半月后,黎昊终于派人传话要她立刻前往大厅。∮∮无广告∮君婷婷半分不敢耽误,忙跟着传话的人到了大厅。 *大厅,君婷婷便看到主位上正坐着一个玄衣男子,五官刚毅,只有三十来岁的样子,端着一杯茶在慢慢吹着,却给人强大的压抑感。君婷婷可以肯定这就是黎昊。 他放下了茶,冷漠的打量着君婷婷,并没有父女之间应有的亲热,脸上是满满的厌恶。 君婷婷心知他是不能得罪的人,匆匆看了他一眼,自动忽略他脸上的表情,做出一副乖巧怕事状,低头立在他面前。 “今日叫你来,是有事告诉你。”没有父女相见的泪意莹然,没有首次相见的解释攀谈,黎昊连虚假的寒暄都免了,直奔主题。 君婷婷依然低头不语,静待他的下文。 “我为你定了一门亲事,是南宫世家的二公子南宫少宇。” 君婷婷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装作很害怕的样子,马上低下头去。 对她的反应,黎昊有些轻蔑,不过看她这么乖巧,黎昊还是很满意的。“你这些日子准备一下,跟着几个哥哥学些礼仪,记一下重要的东西。过两日会由我的故友带着南宫家的人上门下聘,千万别丢了我黎家的脸。” “是。”君婷婷柔声应到,本该叫声父亲的,却无论如何叫不出口。她的父亲只有一个,是他给了她无私的关心和爱护,无微不至的养育她二十多年,虽然再也见不到,但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 对她没有称谓的回话,黎昊并不在意,只挥了挥手,说:“退下吧。” 君婷婷走出大厅,想着黎昊刚才的表情,世人皆说他钟情于妻子,才恨女儿克妻。可刚才见到自己,他满脸的嫌恶,竟没有半分缅怀之意。若说自己与她妻子长得不像也就罢了,府里的老人皆说她与黎念的母亲长得一般无二,面对一张思念了数年的脸,又怎会只有厌恶,而无半点激动之情呢? 寻思着可能有什么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应该找个机会探听一二。 因为南宫家的提亲队伍即将到来,府里上上下下都开始忙碌起来,一时间到处都在翻新修葺。就连黎府原本就气派奢华的镀金大门也被重新镀了一层金。各个院子的人也都忙着采买、收拾。 相比之下,君婷婷就成了府里最闲的人。黎辰阳虽然得打理黎家的生意和府上的一切事情,但每日都到君婷婷的面前报道。 两人之间会拥抱会亲吻,在君婷婷修养多日后,黎辰阳终是忍不住,晚上来到她的房间再一次占有了她。从此,夜夜**。 自失了孩子后,君婷婷倒是真的看开了,*之事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梦。深陷其中的,永远是付出真心的那个人。她现在要做那个编戏人,而不是戏中人。 这几日她对黎辰阳表现出了异常的亲近和依赖,黎辰阳心里虽高兴,但到底还是明白,她不过是因为在这府里无人能靠才挑上自己,若说情意怕是没有半分。 冷眼旁观着黎辰阳一举一动的她,又怎会不知黎辰阳并未对自己投入十分的真心,也明白黎辰阳是因为不相信自己已然爱上他,才会有所保留。 两人不断的试探对方,却谁也不愿多迈出一步。所以君婷婷在等,等一个让黎辰阳相信自己,进而弥足深陷的机会。 转眼又到了初七,君婷婷悉心打扮一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翘了起来,竟有些难以压制的兴奋。 心里不断欢呼着,今日,就是今日,一定要让黎辰阳对自己毫无芥蒂。 收起笑容,她提着事先让下人准备好的糕点,走向黎毓的院子。 问过守门的下人,得知黎毓正在后院练武。这些日子,她经常来黎毓院里,对这里的一切已经非常熟悉,也不要下人带路,一个人朝后院走去。 她进到后院时,黎毓刚刚收了剑,头上还有层层薄汗。上身赤 裸着,小麦色的皮肤本就性感,再加上胸膛上挂着的几滴汗珠,真是勾魂引魄。 再往下看,紧致的窄腰,若是将腿搭在上面。。。。。。 一边坏想着,一边不怀好意的又往下看去,他下面穿了一条低腰长裤,结实的腹部露了出来。 黎毓见她自进来后,就一言不发的打量自己,虽觉得有些窘迫,却也欣喜。能让她注意到自己,他当然求之不得,尽管只是身体而已。 欣赏了会,君婷婷收回目光,看着他的眼睛满脸笑意的说:“你的身材真好。”又接着道:“想着你爱吃我那的点心,所以给你带了些。” 说着就伸手拉着黎毓坐到旁边的石凳上,取出一块糕点,喂到了他的嘴边。 如此亲密的举动,让黎毓呆了呆,看着她一时忘了反应。 君婷婷见他不张嘴,面上假装恼怒。“黎毓,你是不是不想吃?不吃拉倒,我走了。”说完就要转身。 黎毓慌忙站起,一把拉住她,紧张的说:“不是的,我想吃的,我只是。。。。。。只是。。。。。。” 见他那副着急样,她心里好笑,板着脸说:“那你现在吃了。”说着就举高手里的糕点,伸到他嘴边。 黎毓张了嘴,就着她的手,慢慢咽了下去。 君婷婷发现他的耳根有些发红,玩意更是大起。故意将剩下的糕点拿住大半,只露出一小部分,如此一来,黎毓要吃势必得碰到她的手。 果然,黎毓的唇碰到了她食指,她马上松了糕点,大叫:“黎毓,你占我便宜!” “我。。。。。。我。。。。。。”这下黎毓全身都红了。 见状,君婷婷不得不感叹,他真是个矛盾的男人,前些日子还敢半夜摸进自己房里,今天却因为这点小事害羞。 她哪里理解,黎毓的心情。那日闯入她的房间不过是因为绝望,她的冷漠让他绝望,让他想不顾一切的做点什么去挽回自己的感情。 可现在,她肯对他笑,肯亲近他,他又恢复了那种渴望爱情的纯情状态,面对心爱人的调戏和刁难,又怎能镇定? “呵呵。。。。。。呵呵。”君婷婷忍不住笑了出来。 黎毓见她笑得开心,窘迫的感觉少了不少,心里也泛着甜甜的高兴。 君婷婷色心一起,又想着晚上的计划,这一生欢必须得现在解了,断不能拖到晚上。 打定主意,便毫无前兆的低头吻在了他的胸上。黎毓感到她湿润温暖的唇贴在自己的胸上,只觉那处有阵电流流过。浑身一震,伸手就想抱住她。 她一下躲开,踮起脚,在他耳边轻说:“你别动,你要是动了的话,我就马上走。” 黎毓立马不敢动作,生怕她转身离开。 她又弯下头吻在他的胸上,用*不断抹擦着他的肌肤,在富有*的胸肌上轻咬慢啜。 黎毓只觉得被她碰过的地方都是一阵阵的酥麻,*立马有一阵热流窜起,心里更是搔痒难耐。很想一把把她压在身下,可想到她的话,也只能捏紧拳头承受着她不断地折磨。 她吻够了,牙齿上也加了力气,一口一口咬在他的身上,滑过肌肤来到*处,重重地吸允,换来黎毓不可抑制的轻颤。 双手又附上他的胸,在他的腰上一咬,说:“你好烫。” 然后直起腰,望着他,女王般的命令道。“躺在石桌上去。” 黎毓没有说话,依言照做,走到石桌旁,转过身子仰面躺了上去。 石桌很短,只能勉强容纳他的半个身子,他的头一半悬空,微微下垂。双腿从*部开始露出来,自然的搭在地上。 君婷婷看着他因为头部和腿部下垂,而微弓的腰身和下腹,一阵感叹,真是个**的男人。 “闭上眼。”强势的命令。 黎毓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没有视觉,感觉更加灵敏。他感到腰上的带子一松,裤子便被君婷婷大力脱了下去。自己的下 体毫无遮掩的*在空气里。 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来是君婷婷在脱衣服。 接着她的双手顺着自己的双腿,摸了上来。她的身体也靠在了自己的身上,竟是滑腻一片,毫无遮掩。 然后感到她爬上了石桌,跨跪在自己的上方。拿住自己的双手,覆在了她的胸上。 感受到那软软的浑圆,黎毓不由自主的睁开眼,就看到她直起的**。 “谁让你睁开眼睛的?”君婷婷狠狠拧住他的两颗茱萸,生气的问。 “啊。”黎毓吃痛,不敢辩驳,慌忙又闭了起来。却感到她的手握住了自己的硬挺,“啊”的一声从自己嘴里发出,不由得弓起身子,将自己更加的送入她手里。 她却是不让自己如意,一下松了手,黎毓心里一阵失落,正在难受时,却感到她正对着自己一下坐了下来,自己也完全进到那温暖的体内。。。。。。 不由得扶住她的腰,上下有力的起伏起来。。。。。。 ------------ 第三十八章 攻心为上(二) 后院的两人平静下来,黎毓坐起身子,抱着君婷婷,不断地亲吻她的脸颊。∮∮无广告∮ 君婷婷也不阻止,由着他吻。看看天色已快正午,想到正事要紧,忙说:“黎毓,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只要我做得到,一定为你去做。”黎毓倒也不含糊。 “你今晚不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拖着黎辰阳直到午夜时分。”君婷婷一手摸着黎毓的脸,望着他的眼睛说到。 “这是为何?”黎毓不解。 “你别管,照做就是。”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君婷婷的脸色马上冷了下来,一把推开黎毓,从他怀里跳了下来。也不说话,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 黎毓见状心道不好,忙上前赔笑脸。“婷婷,你生气了。” 君婷婷连看都不看他,自顾自的整理衣服。 黎毓讨好的伸手帮她扣衣扣,她也不拒绝,冷眼看着他忙活。等黎毓帮她穿好衣服,却连招呼都没打,就要往外走。 黎毓急了,一下拉住她:“婷婷,我错了。我再也不问了,你放心我会帮你拖住辰阳的。” 君婷婷这才回头看他。“你答应了就要做到哦。” “嗯,我一定做到。” “记住,不早不晚,必须是午夜时分。” “放心。我会办妥的。”黎毓郑重的保证。 日落时,君婷婷遣柳香到黎辰阳的院里传话,让他务必马上过来。 黎辰阳听到下人传话,想到今日是初七,君婷婷身上的一生欢必是发作了。恨不得马上飞身到她的院里,怎奈大哥竟忽然找他饮酒谈心。 他们自小感情本是很好,却因醉梦镇上自己谎言哄骗大哥,导致兄弟不睦。 如今,大哥肯先来找他,他如何不高兴,可是偏偏就凑巧君婷婷的药性发作。他略微思考,让小厮回话说一个时辰后去找君婷婷,这才稳下心神陪着自家大哥喝酒。 酒过三巡,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他本欲送走黎毓,哪知黎毓又提议比剑。 黎辰阳见平日豪爽的大哥今日如此痴缠,已是起了疑心。问:“大哥今日前来到底何事?” “你我兄弟这几月来都不曾亲近,今日不过找你谈心,辰阳莫非不愿意。”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日实在有事,不如改日叫上二哥,我们一起聚聚。” “可是我就想今日。”黎毓毫不松口。 黎辰阳也不说话了,在月下审视着自己大哥,心思几转,说:“是不是婷婷让你来拖住我的?” 黎毓心中一动,面上并无变化。“不知你在说什么。” “她和二哥和好了?” “。。。。。。”黎毓还是不答。 “今日是初七,她身上种了一生欢,必需男人为她解除。她却想法让你拖住我,不是为了和二哥私会是什么?” 黎毓差点脱口说‘她没有和二弟私会,她身上的药早上我已为她解了。’只是想到君婷婷可能不愿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生生吞了下去。 “大哥你让开,我要去看个究竟。”黎辰阳的声音已是有了几分杀意。 黎毓既然答应了君婷婷,哪里会就这样让开,索性挡住他去路,不再解释。 黎辰阳无法,只得真的和他动起手来。论武功他哪里是黎毓的对手,黎毓不让他走,他根本没有机会离开,二人一时打得难舍难分。 眼看就要到午夜时分,君婷婷看着房里事先准备的一澡盆冰水,笑着让柳香将碗里的血倒到盆里,为了逼真,她还特意用了人血。 听着外面响起打更声,她不再迟疑,衣服也没脱就进到盆里,用旁边的剑在自己的手腕上使劲一割,血就顺着手腕留了下来,忙把剑丢在盆外。 黎毓听到打更声,不再纠缠黎辰阳,由着他奔向了君婷婷的院子。 黎辰阳笃定她的房内必是黎绍阳,即便不是,也会有其他的男人,中了一生欢,哪能忍到午夜。 他怒火滔天的冲向君婷婷的卧室,大骂着一脚踹开她的房门。“*,你。。。。。。” 到嘴边的责骂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吞了下去。此时的君婷婷惨白着脸,泡在满是鲜血的冰水里,头发凌乱,头部仰靠在盆边,显然已经昏迷了。 黎辰阳大骇,忙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低头看着她仍在流血的手腕,心里是一阵慌乱。拿出止血药撒在上面,再撕下内衬下摆,小心的为她包好。 感到她浑身冰凉,更是大力为她输入内力,暖和她的身子,一番折腾后,君婷婷呻 吟出声。 “婷婷,你醒了?婷婷。”黎辰阳的声音很是焦急。 “辰阳,你来了。”君婷婷睁开眼睛,很委屈的看着黎辰阳。 “婷婷,你这是怎么了?” “我的药性发作,忍不过去,又不见你来,就想着泡些冷水。可依旧不管用,只得自己划了手腕放些血出来,减缓药效。” “你放了这么多血,就不怕出事?难道你就没想过找别人。。。。。。”黎辰阳试探的问。 ‘啪’君婷婷不等他说完,已是一耳光打了上去。“你混蛋。妄我还一直记得答应过你的一生一代一双人,你原来是这样想我的。” 黎辰阳毓有些后悔自己的失言,前些日子,他和君婷婷在一次互相试探着约定,两人永不分离。君婷婷更是承诺过‘一生一代一双人’的话,只是当时他并未相信。可今日看来,君婷婷竟是当真的。 “婷婷,我错了。。。。。。我。。。。。。”黎毓伸手将君婷婷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 君婷婷得了机会,一口咬在他的肩上,这一咬是用了全力的。 黎辰阳觉得肩膀上的肉怕是要被咬下来了,却不阻止她。肩上虽痛,他的心里却是很美,想着婷婷定是被我伤得深了,才会用力咬我。这说明她心里在乎我,在乎我对她的想法。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我这肩膀越痛,说明她越在乎我。 君婷婷咬了会,松开了嘴。想到现在得假装一生欢发作,不然黎辰阳会起疑的,便在她怀里扭了起来。 黎辰阳见状,忙将她身上的湿衣退去,自己也贴了上去。。。。。。 这一夜的黎辰阳很温柔,温柔得都不像他了,生怕伤着君婷婷半分,明明自己想要得不行,还强忍着去取悦君婷婷。嘴上更是不断地低喃着“婷婷,我的婷婷,婷婷。。。。。。” 事后,他更是一反常态,下了床打了热水,为君婷婷慢慢的擦拭身体,边擦还边乐。那表情仿佛捡到了一锭金元宝。 君婷婷乖乖的躺着由着他忙,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有人说过,一对相爱的男女,可以没有性 交,但一定不能没有眼交,通过眼睛,你能看到对方的最深处。 君婷婷看着黎辰阳的眼睛,看到里面尽是自己,心里略略得意,却也不露声色。看向他的目光越发多情。 黎辰阳见她满眼温情的看着自己,心里更加喜欢,凑上去就吻了一下。“小傻瓜,要看以后让你看个够,今*流了那么多血,得早些休息。我也得为你寻几味药来补补身体。” “你别走,陪我。”君婷婷慌忙拉住了他。 “乖,我得去为你制药。明早给你服用。” “我不。有你陪着我,比什么药都管用。”君婷婷还是不放手,女人适当的任性是必要的,这会让男人觉得你离不开他。 “好吧。”黎辰阳也不再坚持,轻轻抱住她,为两人盖好被子,便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经过今日,黎辰阳心里已是狠狠的记恨上黎毓了,在他看来黎毓一定是因为得不到君婷婷,所以也要阻止自己靠近。他有多心疼君婷婷流的血,就有多恨黎毓。 君婷婷开心的躺在床上,她和黎辰阳之间的相互试探今天终于完结。她先是找黎毓解了‘一生欢’,日落时又故意遣人去催黎辰阳过来,作出她药性发作的样子。 黎辰阳被黎毓拖住自然来不了,一生欢的药性霸道,黎辰阳一定会以为她为了解药正与别的男人欢好。等他怒气冲冲的到来时,却意外的发现君婷婷宁愿泡在冰水里,割血脉缓解药性,也要守住他本以为是戏言的承诺,他如何不震撼。那些心理冰硬的高强轰然倒塌倒塌,那些对君婷婷的猜忌立马烟消云散。 ------------ 第三十九章 双元法力(一) 南宫家的定亲队伍终于在大家的期盼中到来。∮∮无广告∮前来的有几位族中的长老,还有就是作为南宫家姑爷的北门惜欢。 黎昊见到北门惜欢很高兴,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更是拉着北门惜欢叙了半天旧,经北门惜欢提醒,才想起被搁置在一旁的众人。 忙和几位长老打了招呼,又唤来自己的四个儿女,拜见长辈。 黎毓三兄弟是北门惜欢老早就见过的,说来他也就比黎毓大了八岁,平日里两人相处更似兄弟。唯独被雪藏在深山里的黎念,他未见过。 等君婷婷向他施完礼抬头之际,他着实惊讶了一番。心里感叹,原来她就是黎念,那日石洞里的泪美人。 再看君婷婷,她当然记得北门惜欢,可却没有露出半分紧张或是心虚。脸上镇定自若,举止更是落落大方。 看着她的样子,北门惜欢不由得感兴趣,这个女人变了呢。那日,在石洞里,这还是个被世俗所扰的小女人。今日却仿佛看开一切,独立于世般。 黎昊见到北门惜欢脸上惊愕的表情,问道:“惜欢,你见过念儿?” 北门惜欢被他一问有些犯难,他若是承认,势必得说出石洞里的所见,这样一来肯定会令黎念难堪。若是不承认,这无异于在说谎,说谎之事是他从不做的。正是进退两难之际,他不由得看向君婷婷。 君婷婷见他犹豫也不着急,见他看向自己更是从容一笑,轻轻的说:“父亲大人明鉴,念儿和北门叔叔曾有过一面之缘。” “哦?”听了她的话,黎昊眼神示意她解释清楚。 “北门叔叔曾经为了救北岭同门,路过后山瀑布,女儿有幸刚好一睹他的风采。” “是吗?”黎昊看向北门惜欢。 北门惜欢点点头,君婷婷句句实话,虽然有所隐瞒,但那与他无关,他的原则只是不打诳语。 因为众人赶了几日的路十分辛苦,黎家招呼他们用过午膳后便将他们送至客房休息。 君婷婷反正无事,便到花园里一逛,没走几步,就觉得后面有人跟着自己。 “是谁?出来?”她试探的一问。 果见一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北门惜欢?你跟着我做什么?” “观察你。”北门惜欢毫不隐瞒。 “观察我什么?” “定力、心性、悟性、还有缘分。” “那你观察出什么了吗?” “你有仙缘,还具慧根。” “呵呵。你是再劝我出家做尼姑吗?” “不是。”北门惜欢淡淡的否认,接着又说:“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你可曾恨过南宫长宇。” “当然。”君婷婷答得干脆。 “那现在呢?还恨吗?” “不恨了。” “为何?” “我纵使恨他,也不能做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那恨他干嘛?” “你很有悟性。万事皆空,不能过于执着。” “好了,你也别夸我了。到底你有什么事?” “本来不确定,不过与你短短的几句话,我已肯定你是经过大彻大悟之人,又有慧根,假以时日定结善缘,修得正果。”北门惜欢说话的神情略显激动。 “你不是想劝我修行吧?”君婷婷皱眉。 “正是。” “我记得你那日在石洞里还劝南宫长宇放弃修行,为何今日又来劝我修行?” “他是武修之法,此法杀气过重且孤独无趣,我并不赞同。加之区区不才,刚好能识人根缘,他此生并无仙缘,与其看他空度光阴,不如让他融入世间,享受人间之乐。” “那你修的是什么法?难道就不是孤独无趣的?”君婷婷这话本是讽刺之意。 “我所修的真元之法。”他看了看君婷婷满脸的不解,接着解释:“就是通过世人所说的双修达成正果。” “这世上真有双修之法。”君婷婷大吃一惊。 “当然。只是此法多为密宗,不易被外人所获悉。” “你以前也找人修过?” “实不相瞒,当年因为年少*,根基不深,识人不清。凭着南宫蝶的几句诳语就认定她是超然之人,和她修了一段时间,却不想她已是深陷欲网,着了心魔,更是以死相逼让我娶她。” “那你娶了吗?” “当然。此事因我而起,须由我而终,只是可惜她心魔过剩,婚后不过几日就辞世而去。” “那你后来找过别人双修吗?” “有过一两个,博得一个风流浪子的名声,却没有半点成效。所以,我一直在寻有缘、且超然之人。” “你是如何得知我超然的?就不怕我像南宫蝶那样,堕入魔道,整日痴缠?”君婷婷笑道。 “你的眼睛中已经看破世间一切,而你的心里更是可以舍弃一切,这样的人,如何会痴缠?” “呵呵,如此说来,我真是和你双修的不二人选呀。”君婷婷眉毛一挑,眼神滴滴婉转,走进北门惜欢用手一挑他的下巴,说:“可是我如何确定你不会痴缠?” 北门惜欢微微一愣,复而大笑起来,捏住自己的下巴说:“呵呵,你真是有意思,南宫长宇错过你怕是这一生最大的损失。” “嗯。应该说任何人错过我都是他的损失。”君婷婷学着他的样,也捏起下巴,深沉的说道。 “所以我算是慧眼识人,比他们懂得你,你不是应该答应和我双修?” “你双修是为了成仙,我又不想*,为什么要修。”君婷婷反问。 “你这话就错了,双修是一种修为,更是一种养身之道。你纵使不为成仙,难道就不想驻颜?” “驻颜的话,我每日吃些人参燕窝就可,何必要白白便宜你。” “你一个弱女子,难道就不想学得保命之法,制敌之招?” “哦?双修难道能增进武功?”君婷婷听他这样说,有些感兴趣了。 “你没有丝毫的武功底子,想要加强功力是不可能的。”北门惜欢不等君婷婷说话,又慌忙补充道:“不过你可以专习双元法力。” “什么是双元法力?”君婷婷不解。 “是一种控制人精神的法力。” “哦,怎么个控制法?” “双元法力是密宗修为的一种,修得此法的人可以摄人魂魄控制人心。” “那不是想叫人做什么就做什么?” “的确如此。不过此种法力太过消耗精神,所以是不能经常使用,也不能长时间控制人心。如果被摄魂之人毅力坚定,还可能伤了自己。” “那不是很危险?”君婷婷皱了皱眉。 “也不全然。若是修为大成之人,怎会轻易被伤?再说意志再是坚定也有脆弱分神之时,只要找对机会,还怕不成吗?” “那依你看我能修成双元法力吗?” “我刚才已经说了,你与仙家有缘,修此法者非你莫属。”北门惜欢认真的说。 “那你和我说说该怎样修吧。” “你答应了?” “嗯。”君婷婷轻轻颔首。 “此地不是说话之地,你随我来。”说完,北门惜欢走上前对她说:“得罪了。”便将她一手揽住,运起轻功飞了出去。 他们刚出了黎家大门,北门惜欢便吹了一声口哨,不一会便奔来一匹枣红色骏马。北门惜欢纵身一跃就坐到了马上,再弯腰一捞,就把君婷婷放到了马前。 “你要带我去哪?”此时君婷婷才从刚才的飞奔中缓过神来。 “郊外的密宗馆。” 等君婷婷到了那里才发现,所谓的郊外密宗馆根本就是一个从古井凿开的密室。密室墙上尽是双修的图画。她走到其中一幅前,细细的看了看。上面是一个男佛***的搂抱着一个同样***的女子,女子双腿跨坐在男子腰间,看得出二人正是以面对面的姿势*。 北门惜欢走到她后面,为她解释:“这是佛教传说中的明王和明王妃。佛教教义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其中便可利用“空乐双运”产生悟空性,达到“以欲制欲”之目的。” 北门惜欢上前指着明王说:“你看明王面目凶恶,而与明王合为一体的妩媚明妃,是明王的双修伴侣。她在修行中起到了“先以欲勾之,后令入佛智”,她以性诱神魔,以性感化神魔,从而把他们导向正果。” “哦,你这样说,我倒是想起一个传说。”君婷婷听了他的话后说。 “什么传说?” “一个叫‘毗那夜迦‘的国王凶残嗜杀,佛主释迦牟尼便派观世音化为美女和毗那夜迦*,醉于女色的毗那夜迦终为美女所征服而皈依佛教,成为佛坛上众金刚的主尊。” “嗯,这就是双修的精妙之处。阴阳*本是万物长生之根本,也是万物解脱之极致。”北门惜欢微微点头,感叹道。 “那你说的双元法力呢?除了*,还要做什么?”君婷婷介入正题。 “你且将此书拿去熟读,读到融会贯通之时便来找我,与我一同双修。”说着,北门惜欢从怀里拿出一本黄皮书递给君婷婷。 君婷婷接过来放入怀中,想了想说:“我还有一个要求。” “你说。” “你我双修之事暂不可让第三人知道。” 北门惜欢想了想说:“好。” ------------ 第四十章 双元法力(二) 君婷婷回到住处后,打开黄皮书看了起来,好在这个世界只是繁体字,而她又在香港住过两年,识字倒不是问题。∮∮无广告∮ 黄皮书的左边附图,右边解字,若乍一看上去,这简直就是一本春宫卷积。那图上的男女,或站、或坐、更有将女子举于半空中的,不论是怎么的姿势,他们的*都是紧紧相连。 往后翻去居然有一女两男的画面,其中一幅是一女子被一男子从后抱住,另一男子跪于她的腿间与她*。画像大概是为了让人看清身形指法,细节之处也一一勾勒出来,男子身体强健有力,女子是妩媚多姿,看得让人热血沸腾。 再往后看,姿势更加多变,人数也在增加。 君婷婷饶是再大胆,还是看得乍舌,这修炼的书怎的比市面上的春宫还要前卫?她想到可能是自己低俗了,若是真的修炼当是另一番感官才是。 她收回心神,将书翻至第一页细细的看了起来。书的前言记着:“先人曾以‘三密为用’从而‘即身修仙’。 三密者,身密、口密、意密也。即以形体,口诵和心念相辅相成,兼以贯通气、脉、轮,精进修为,亦可强身驻颜也。” 君婷婷看到这里仔细想了想,这大意就是要行为,身体和思想相结合,再配合书上的方法就能达到修炼的目的。 接着看下去,道:“男子者有三脉;分别为中脉、左脉、右脉。左脉为红色,下通右睾丸。右脉为白色,下通左睾丸,为阳脉。左右两脉交叉*而行,中间为中脉。中脉位于脊髓中间,晕蓝色,上端达头顶百会。寻常男子左右二脉被精、血充满,而中脉却扁缩不通,修炼者若打通脉结,气冲中脉,则永生也。” 书又写道:“人者有七轮,密轮、脐轮、心轮、喉轮、眉间轮、顶轮也。七轮中以密轮为重,位于*之上,乃性力之源,其形四叶。 若男女合欢,双方兴至,则真精从顶轮降至喉轮、心轮、脐轮,从而到达形神合一的境界。” 看到这里,君婷婷也算是明白了北门惜欢为何说武修无聊孤独而双修则生动得多。双修之法,更重双方的*,达不到‘双方兴至’,也就无法精进了。 她认真的看了一下第一个步骤,熟记于心后,便将书收好。盘腿坐于床上,按照书上所说打坐冥想。 若换成以前,她一定是静不下心的。可如今,大概真如北门惜欢所说她超然了。不再毛躁不再任性,甚至已经达到了不以外物为喜,不以外物为悲的境界。她反而能定住心神,专心冥想。 一番打坐冥想下来,她只觉得呼吸顺畅,精神倍增,还来不及高兴,已被柳香的哭声吓住。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你倒是应应奴婢呀。” “你哭什么?”君婷婷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柳香问。 “小姐,您吓死奴婢了。您这样不动不说话已经一个时辰了,奴婢喊你也没反应,又不敢声张。。。。。。呜呜。。。。。。”说完柳香又开始哭了。 “好了,我只是太累了。以后但凡这样你都不要打扰我,只好好帮我守着不让人进来就是。”君婷婷虽是这样说,却盘算着以后还是尽量找个偏僻之处的好,不然被人发现岂不是前功尽弃。 “奴婢记住了。”柳香擦了擦眼泪应道。要说她最令君婷婷满意的就是机灵、从不多话,不该她问的,她绝不多问。 “小姐,刚才三少爷派人来说,他要去趟北面大约半个月才能回来,因为事急不能当面告辞,等他回来自会向你赔罪。” “嗯,知道了。”君婷婷听到这话,心里一乐。这不是上天给的好机会,黎辰阳不在了,她就有很多的时间,也可以更加放心的修炼双元法力。 “我饿了,你去帮我煮完红豆粥来。”君多多找借口将柳香支开,双修的事她还是暂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柳香退了出去。 君婷婷忙拿出黄皮书,接着看下去。 “若是打坐冥想能达到忘我之境界,则可以‘男女双身大乐’修行本法。‘男女双身大乐’定要身心愉悦,达到极乐之地方能打通心轮之困。初休之人当以图为参阅。” 她看到这里,暗暗感叹,原来*的高质量不只是维系男女感情的法宝,还是修得双元法力的关键。 再看向那图,女子双腿架于男子肩上,男子一手扶着女子的*,一手在女子的*处摸索,两人浑然合二为一。 她仔细研究一番,发现这双修之法其实未必要双修之人才行。换句话说,她完全不必找北门惜欢,毕竟她对他一无所知,既然有了这本书,她大可将它沓写下来再还给他就是。想来他既是修行之人,也不能因此就记恨上自己。 主意打定,她当即就让下人为她准备粉纸做沓写之用。她不会用毛笔,只能拿了描眉的炭笔,细心的沿着图拓印。连吃饭都是胡乱吃了几口,便又埋头拓印,直忙到深夜才将图的部分沓好。 她收好黄皮书,拿着桌上自己画的粉纸看了起来,效果还是不错的,指法和身形都没走样。正在得意之时,却听屋里有人叫自己。 “婷婷,你在忙什么?” “画画。”君婷婷看向刚从窗外跳进来的黎毓,神色并不慌张。 “什么画?” “看看不就知道了。” 黎毓依言走到案前,拿起一张粉纸一看,画上男女皆是*,且*相连,表情更是生动难耐。 黎毓没想到是这样的画,一时很尴尬。讪讪的拿着画,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怎么了?”君婷婷笑了起来,又问:“难道这画画得不好?” “不是。” “哦?那就是画得很好了?你很喜欢?” “不是。”黎毓真是有口难辩。 “呵呵。”君婷婷笑欢了。 “我们试试。”黎毓拿着画,低沉的说。 君婷婷不笑了,她都不知道怎么前一秒还害羞的人,下一秒就这么大胆了。 “就这副,我们试试。”黎毓扬了扬手里的画,又重复一遍。 “好呀,不过得用这幅。”君婷婷想着黎毓真的是目前双修的最佳人选,便从桌上拿起第一幅画说。 “嗯,都依你。”黎毓看了看画,嘴上答应着,手就伸出去抱住了君婷婷。 黎毓不是没有和君婷婷做过,上次在他后院的欢爱,他知道君婷婷并未投入。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享受,一厢情愿的讨好。 尤其是当午夜时分过后,黎辰阳怒气冲冲的奔向她的院子,他担心黎辰阳会对她不利,便尾随其后。却看到的是她假装药性发作,假装柔弱的投入到黎辰阳的怀里。 他在门口听着她说要与黎辰阳一生一代一双人,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可是更好笑的地方在于,竟管知道她并未将心放在他身上,他还是忍不住靠近她,渴望她去找他,哪怕是一时兴起的戏弄,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他也不在乎。 可是这次不一样,他感觉得到她的投入。随着他的亲吻和*,她的表情、她的眼神都完全不一样了。尤其是她的双眼,温柔得彷佛能滴出水来,她的红唇更是声声的唤着自己的名字。 黎毓着急的脱去二人衣服,学着那画里的样子,将君婷婷放在桌案上,挤进她的双腿间。低头吻住她一边的胸,伸出手*另一边。 另一手顺着她的身体不断往下,最后来到她的*处,轻轻的摸了摸又按了按,感觉到些许湿意,才加大动作揉捏刺探起来。 君婷婷的背部靠在冰冷的桌案上,前面却被撩拨得*不堪。实在受不住,一把抓住黎毓的头发,将他的头从自己胸前抬起,仰起脖子吻在了他唇上。 君婷婷主动吻他,他更是激动的回应,手指不停的在她下面爱抚,直到感到她准好了准备,才有些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将她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一手扶着她的腰,将自己的硬挺冲了进去。 “啊。”两人都是一震。 君婷婷只觉得一阵强过一阵的*从两人的相连处传到她的四肢百骸,身上更是一片酥麻。随着黎毓的撞动,不断的弓起身子*他。 等黎毓大力*将热流不断洒在他体内时,君婷婷浑身颤抖着,彷佛见到了佛光般,身体达到极致的欢愉。 一切平静后,她闭着眼睛,暗自在书上所说的冥想、吐气,竟感到一阵阵的热流从*处传开,到达各个轮结。 君婷婷收了心思,舒服的任由黎毓抱在怀里,为她清洗身子,懒洋洋的问:“黎毓,你刚才快乐吗?” “嗯。” “那上次在你的后院呢?你快乐吗?” “嗯,只要是你,我都会快乐。” “那我怎么没见你上次像今天这样低吼呻 吟?”君婷婷不依不饶的问。 “我。。。。。。” “今天更快乐些,对吗?” 黎毓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问,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君婷婷见了他的反应,心中不禁感叹,原来这书上的东西增加修为之余,还能增进情趣提高欢爱质量。 ------------ 第四十一章 兴致何来 君婷婷拿着黄皮书到了北门惜欢的住处。∮∮无广告∮屋内的北门惜欢听到下人禀报,忙亲自走到院门外将她请了进去,并让自己的侍童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进来。 进了门,君婷婷也不废话,直接从怀里拿出黄皮书递给他。“这书我还给你。” “你这是?”北门惜欢疑惑的看着她。 “我不想和你双修。” “为何?”北门惜欢显然没有想到她会反悔,拒绝与自己双修。 “欢爱之事须得你情我愿,我目前对你还没这个兴致。”君婷婷倒也直言不讳。 “那你要如何才能对我有兴致?”话毕,北门惜欢也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其实有的是人愿和你双修,你大可去寻别人。”君婷婷没有搭理他的话。 “此话不假,但她们不似你这般超然,也没有你这般的身体和仙缘。” “那我真是让你失望了。”君婷婷见他不接黄皮书,索性将书放在桌子上,站了起来,微微欠身。“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等等。”北门惜欢叫住了她。“你先把书拿回去,再仔细想想。” “不用了,我是真的不想和你双修。”说完,君婷婷推开门走了出去。 北门惜欢看着手里的书,略略思量,笑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对我没有兴致吗?那我就想法让你对有兴致好了。”说完,便将手上的扇子打开,颇为得意的扇了起来。 南宫家的一行人与黎昊商定于下月十五迎娶君婷婷过门后,按照礼仪下了聘,便告辞离开。只留下北门惜欢在黎家住下不走了。 他得了空就在君婷婷面前晃,抓准时机为她列举一系列双修成功的前人榜样,可君婷婷依然不为所动。 北门惜欢饶是再淡定,面对更淡定的君婷婷也变得不淡定了。他终于使出了杀手锏,*。 *是个技术活,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更需要*者能及时的把握住转眼即逝的天时地利人和。 因为北门惜欢的到来,黎家人吃饭都会聚在大厅,不再像往常各自解决。 晚饭时分,桌上的黎昊抱歉的张嘴说:“惜欢,为兄近来内力气息不稳,从明日起,须得闭关一月,无法招待你。你在府上若有事尽管吩咐几个小辈去做,不要客气,一定要等为兄闭关出来。” “大哥放心,小弟会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的。”北门惜欢很自觉的说。 黎昊说完这番话,又转头向黎毓和黎绍阳吩咐:“明日商户们会来上贡,你兄弟二人负责主持吧。” “是。”二人齐答。 北门惜欢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敏锐的意识到明日是个勾引*的好天气,,地点就是西城小湖,那里景色不错,却因山路难走,人迹罕至。唯一差的人和都被上天送到了他的面前,他要不把握机会真是*不如。 思及此,抬头对黎昊一笑。“小弟正想明日去西城小湖玩,如此看来却没了伴。” 黎昊对人虽然冷情,但因为北门惜欢曾救过他,二人又结为兄弟,对北门惜欢向来是有求必应的。他看了看唯一无所事事的君婷婷,不容置喙的说:“无妨,让念儿与你同往。” “父亲,男女有别。。。。。。”黎毓听到这话不乐意了,他最近和君婷婷关系很好,生活很和谐,怎么也不愿意再搅进别的男子来。 “我黎家堂堂江湖世家,怎可和那些小门小户一般畏首畏尾。再说惜欢乃是你们的世叔,晚辈对长辈的尽孝是天经地义之事。”黎昊的口气很严厉。 君婷婷淡淡的瞟了瞟正在暗爽的北门惜欢,不甚在意的说:“既然如此,明日念儿当尽地主之谊陪叔叔去西城小湖一游。” 大家当然没有注意她将‘叔叔’二字咬得极重。北门惜欢倒是明白她的意思,可那又怎样呢?不就是在暗指他不顾伦常吗。莫说他并不是她的亲叔叔,纵使是又如何?万般物化皆无形,叔侄关系不过是一种缘法而已。北辰大帝尚且与其亲妹妹结成仙侣,况乎他一修行之人。 “念儿呀,我本性逍遥惯了,你的几位哥哥都是称呼我的名字,你也不要太拘束了。这声叔叔,活活把我叫大了十岁。”他幽幽的开了口。 “怎么?难道你不是与家父一般大小?”君婷婷做出很吃惊的样子。 “我比大哥小了十二岁。” “呀,真是难得,这么小的年龄能生出如此老成的样子,不容易呀。”君婷婷惊呼道,双眼尽是少女的天真,脸上皆是懵懂的表情。 北门惜欢郁闷了,他一个修行之人本应驻颜有术,如今却被人说老。偏偏对方是一个十六岁的姑娘,有火不能发,只能忍。 其实他长相并不不显老,只是因为谈吐稳重,难免给人老成之感。又加之和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称兄道弟,让人不自觉的就往老处想。 君婷婷这样说,不过是一时兴起,有心戏弄而已。可他哪里知道这些,他真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老态,心里一骇,看来最近修为又退步了。偷偷看了看桌对面的君婷婷,北门惜欢暗下决心,明日一定要让她同意与自己双修。不然自己再老下去,还怎么活呀。 黎昊本来是想训斥君婷婷的,可看她一脸的天真烂漫,到嘴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君婷婷低下头偷笑,她当然明白北门惜欢约她出游的目的,不就是想方设法让自己答应与他双修吗。眼下,她有了可以让她双修的男人,就没有必要再和北门惜欢牵扯不清。 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愿和北门惜欢有任何瓜葛的。她对他并不了解,不会冒冒然的全然相信他的一面之词。现在她已有了双元法力的拓本,她只需照着上面所说的勤加练习即可。 在这一件事上,她不否认自己有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之嫌。可是这也怪不得她,北门惜欢也没有什么大损失。君婷婷暗自盘算着,明日一定要和他说清楚,让他断了和自己双修的念头。 ------------ 第四十二章 兄弟反目 晚间时分,黎毓悄悄从窗户跳了进来。∮∮无广告∮正在洗澡的君婷婷连头都懒得回,这些日子这样的戏码经常见到。 一双温暖的大掌放到了她光洁的肩上,为她轻轻按了起来。“婷婷。” “嗯。”君婷婷很舒服,闭上眼睛。 “你说父亲怎会让你陪北门惜欢游湖?”从晚饭时他就一直在想这事,根本没有心思看账本。 “因为刚好只有我一人无事。”君婷婷靠在浴盆边,懒懒的回答他。 “那北门惜欢,会不会是故意的?”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而不是来问我。” “婷婷,我只是不放心你一人和他去这么偏远的地方。”黎毓低下头靠在她的耳边,双手环在她胸前,也不管袖子已被水打湿,很是担心的说。 “有什么不放心的?” “你不知道他是出了名的浪子,女人无数,对男女之事更是放纵。。。。。。” 君婷婷转过身子,双手搂住黎毓,打断他的话。“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怕他对你。。。。。。”下面的话,黎毓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光是想,他就很想杀人。 “你在意?” “当然。” “那我和辰阳呢?怎么不见你过问?”君婷婷笑了笑,用一根手指放在他的唇上,接着说道:“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我不信初七那晚你没有跟着他到我门外。嗯?” “我知道。”黎毓的眼中尽是痛楚。 “哦?那为何你不过问?”这件事困扰了君婷婷很久,她有些摸不透黎毓的心思。她本以为他会当场揭发,到时她就死不认账,黎辰阳只会当他有心挑拨。可他到现在也没问,倒是她忍不住,想问了出来。 “你不想让我问的,我自然不问。” “是吗?你如何得知我的心思?又怎知我的想法?”君婷婷笑得更欢了,把身子往后仰去,离开黎毓的怀抱,直视着他问。 黎毓犹豫半天,终是开了口。“我知道你想报复辰阳,我也知道你并不喜欢我,只是想利用我而已。” 君婷婷微微一愣,她原以为黎毓被色所迷,才会看不清真相。万万想不到他都知道,她心内有些慌乱,面上却不动声色。“照你所说,你都知道。那你为何不告诉黎辰阳?为何不阻止?而且,你说的这些只是你自己的想法。” “这是你要的,不是吗?”黎毓有些哀伤的看着君婷婷,复又说道:“婷婷,我知道你不会再相信我了,那日在青楼是我推开了你。纵有千般原因,万般借口,错了就是错了。已经造成的伤害谁也改变不了,我只是希望现在能对你好。” 他停下来,低头叹了叹。“如果你想杀我,随时可以动手。你如果怕脏了自己的手,我可以为你代劳。至于辰阳,一切都是他的报应,我不会阻止的。其实我又何尝不想杀他呢?可是他是我的兄弟,我下不去手。而且,我也没有资格下手,在你心里,我和他怕是没有多少差别吧?” 君婷婷一时不知道该说如回答,黎毓说得对,她的确不相信他了。听到这番话,她没有半点动容,只是不断想着他有什么目的,不断想着他的话有几分真。 见她的反应,黎毓自嘲的笑笑:“明明知道你不信,我还是想说。你放心吧,你就是杀了辰阳我也不会阻止。如果你怕有人追究的话,我为你顶罪,和他一起死,你说好不好?” 君婷婷心思百转,终是认为他不过有心试探自己,若是自己真答应了,他或许立马杀了自己,或许转身就告诉黎辰阳。君婷婷不敢再赌,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无论如何也不能失败。 “大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青楼的事我为何要怪你?你当时和我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你不救我也无可厚非。还有三哥,他也不知道我是他妹妹。只要他现在对我好,我就知足了,我是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婷婷。你果然不信我。”黎毓一番肺腑之言,却换来她的敷衍。虽是早就明白她的不信任,却还是觉得心里疼痛难忍。 不过一瞬间,君婷婷已经下了决定,以后不能再和黎毓有来往了,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也不可让黎辰阳起了疑心,至于黎毓,她倒不怕他告诉黎辰阳。无凭无据的东西,说了黎辰阳也未必信。 “大哥,天色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打定主意,她开始撵人。 “婷婷,今晚我想留下来。”黎毓知道多说无益,不再试图解释,只是小声的哀求。 “大哥还是回去吧,以后也莫再来了,让别人看到不好。让三哥看到更是不好,我不想他误会,我和他能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不想再有什么变故。” “婷婷你。。。。。。”黎毓已经感觉到君婷婷有意疏远他了,心里更痛,还想说些什么。 “大哥,没听到婷婷不欢迎你吗?”门轻轻被推开,门口站着本应在千里之外的黎辰阳。 君婷婷心里一笑,果然刚才黎毓的话不过是想让自己说出实话,让躲在门外的黎辰阳知道。她很庆幸自己的话没有大漏洞,更庆幸自己没有再次相信黎毓。 “辰阳,你。。。。。。”黎毓对他的到来很意外。 “大哥,你说要向我证明婷婷不爱我,可刚才你也听到了,婷婷她在乎我的。所以,以后请你不要再插手我和她之间的事。”黎辰阳本是听到黎家把君婷婷的婚期定到下个月,这才慌忙赶回。却不想一到门口就听到黎毓厚颜无耻的说今晚要留下来,他本想当即冲进去,却更想知道君婷婷的回答,这才止住了脚步。 君婷婷的回答让他很满意,至此,他对她真的是再无芥蒂了。只是想到阴魂不散的黎毓,这才故意说出这番话,让君婷婷误会他。 君婷婷听了黎辰阳的话,更是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冷冷的对黎毓说:“大哥对我和辰阳真是关心备至。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受不起的,请你以后高抬贵手。” 黎毓慌了,黎辰阳故意陷害自己,偏偏君婷婷信他不信自己。他激动地大喊:“婷婷,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他故意骗你的。我不知道他在外面。” “大哥说笑了。论武功我实在比不上你,我若在外面,怎能瞒过你。”黎辰阳冷冷开口。 黎毓已经心如死灰,若是平时他当然会发现,可刚才自己一心放在君婷婷身上,心绪早就乱了,怎会发现武艺堪称精湛的黎辰阳。 “哈哈哈。好。。。。。。好。。。。。。好”他突然笑了起来,看着黎辰阳狠狠地说:“好个黎辰阳,我一直顾念兄弟情义对你一忍再忍。如今你却步步紧逼,也罢,今日就让你我做个了断。” 说着黎毓已经拔出了剑,直直的指着黎辰阳。 黎辰阳微微一笑。“大哥,莫在做戏了。婷婷都已经猜到了。这戏再演下去,怕是对大家都不好。即便大哥不在乎婷婷,也得顾忌黎家的声誉不是?”黎辰阳当然不会傻得和天下第一剑动手,这种自找苦吃的行为他从来不做。这才故意提到君婷婷和黎家的名声,他笃定他的好大哥可以不顾及黎家名声,却一定不会让君婷婷再受伤害。 黎辰阳把‘不在乎婷婷’的字咬得很重,黎毓一下就明白了他的警告之意。自己若在此和他动起手来,怕是对君婷婷的名声有损。他无可奈何的放下剑,转头看向君婷婷:“无论你信不信,我心里只有你,再无其他。”说着就‘刷’一下将剑插入腰间的鞘里,转身走了出去。 君婷婷彷佛根本没听到黎毓的话,眼光也没看向他离去的背影,而是伸开双手,撒娇的对黎辰阳说:“辰阳,水凉了,抱我起来。” 黎辰阳认真的看了看她的神色,见她并未在意黎毓的话,不由暗暗松一口气。笑着走上前,一把抱起她到了旁边的榻上,拿起毛巾慢慢为她擦起身子。 君婷婷心里不由好笑,刚刚她本是不相信黎毓的,可黎毓拔剑时的杀气和狠绝是骗不了人的。还有黎辰阳提到她时的警告语气,这些她都注意到了。尤其是黎毓说那句‘心中只有你,再无其他’时的认真和绝望,君婷婷并未错过。 盘算着现在暂时是不能和黎毓有来往了,一是为了加深黎毓对黎辰阳的憎恨,二是怕黎辰阳起疑。 胡思乱想间,黎辰阳已经擦干了她的身子,忘情的在她身上吻了起来。君婷婷赶紧收起身子,回应起来。。。。。。 事后,黎辰阳并未像往常般逗留,而是整理好衣服,向她交待:“婷婷,我马上得回去,西南有人在争地,事关重大。” “那你怎么回来了?” “我听说南宫家和父亲已经定下你们的婚期,怕你担心,特定回来告诉你一声。我已找人做了人皮面具,不会真的让你嫁到南宫家的。” “那我以后怎么办?” “黎家肯定不能呆了,不过我已在北面建了根基,那里的气候也很好,以后我们就在那里生活。” “好。只要你陪着我,怎样都好。”君婷婷心里想的却是,黎辰阳呀黎辰阳,看来你是真的对我用了心,竟然想得如此周到。可惜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黎辰阳依依不舍的走了。 君婷婷想着双修之事,既然黎毓这条路行不通,那就只能选择北门惜欢了。庆幸的笑笑,还好北门惜欢生得俊朗,不然自己岂不是很吃亏?不过在决定与他双修之前,还是弄清他的底细的好。 ------------ 第四十三章 小湖君欢 第二日,北门惜欢和君婷婷如约去了西城小湖。∮∮无广告∮君婷婷本以为不过是个普通的湖泊,下了马车看着眼前高耸的大山,她不经暗暗叫苦,这么高的山,爬上去得累死。再看那山路十分危险,山势又陡峭,若没有点功夫根本上不去。 北门惜欢不由她退却,紧紧揽住她施展轻功就一路飞奔上去。到了山顶,君婷婷不经感叹,北门惜欢的用心良苦。这里的湖水清澈,没有人烟,四周皆是鸟语花香,真是个幽会*的好地方。 只见他缓缓地走到湖边,状似不经意的撩了撩自己的领口,衣衫便松松的滑了下来,露出性感的锁骨。他‘刷’的一下打开扇子,优雅的冲着君婷婷一笑,说:“婷婷,过来与我一起赏景如何?” 君婷婷暗赞他的身材的确不错,只是一个潇洒的男子作出这种*的举动,难免有些好笑,一个没绷住,她便放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北门惜欢被她笑得有些莫名。 “我笑你还是个修行之人,满脑子的色 淫之事。” “这话可冤枉我了,我并非贪图女 色荒淫无道之人。”北门惜欢扇着扇子说。 “不是?不是那你带我来这是为了什么?莫不是真的只是看看风景?” “带你来此确实是为了让你对我有兴致,进而答应与我双修。”北门惜欢倒也坦承。说完他看看君婷婷的脸色,见她并没动怒,才接着说:“与你一起双修是因为你我有缘,并不是所有女子都可以的。南宫蝶之事我已铸成大错,你以为我还敢轻易招惹红尘女子?” “哦,那以前在石洞时怎没见你说与我有缘?”君婷婷反问他。 “当时的你与我并无缘分。” “呵呵,什么都由得你说。”君婷婷明显不信他。 “是真的。我虽然没有化羽成仙,可也算得上小有所成。能够看清因果,识别姻缘。” “那你倒说说当时我与谁有缘?” “南宫长宇。” “哦?那怎么就断了呢?” “因为他执念太重。我以前曾为他看过卦象,他今生是注定不能得道的。他与你本是在三生石上刻下的姻缘,却被他自己生生折断。” “我从来都知道你们这些人都会磨些嘴皮子,竟不知道你是此中高手。” “你把我当成江湖算命骗钱的了?”北门惜欢委屈了。 “是你本来就是。只是人家骗钱,你是为色。” “你不信双修之说?” 君婷婷心说,我当然信,最近我还小有所成,面上丝毫不变的说:“不是不信,只是想不通你为何对我如此执着?” “我说了,因为你我有缘,而且你也有慧根。”北门惜欢不厌其烦的又重复一遍。 君婷婷不语了,北门惜欢的话她还是相信的,若他与自己真的有缘,想来双修的进展也会快些,那她的计划也可早日实施。 “要我和你双修也可,只是你得助我修成双元法力。”打定主意,她开了口。 “当然,若是你答应和我双修,你我就有同裘之谊,助你修成双元法力也是责无旁贷之事。”北门惜欢倒也痛快。 君婷婷满意的笑了,北门惜欢见她的样子,知道她已经同意。慌忙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不同于那本黄皮的双元法力,这册子从头到尾都是图。若是被普通人捡到,也就只是一本画技高超,动作大胆的春 宫图。 北门惜欢翻到第一页,指着图说:“你是刚刚开始双修,这个姿势最适合。既能助你提神敛气,又能帮我固本通络。” 君婷婷顺着北门惜欢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个女子被一男子悬空抱起,后背靠在男子的身上,头向后弓起去亲吻男子的*。而男子的手紧紧固定在她的腰腹上,从背后深深的*到她体内。在男子的大力进攻下,女子满脸的*状。 君婷婷微微皱了皱眉。“这个资质会不会太难了,我的腰没有那么软。”她看着女子向后弯曲的腰,不确定的说。 “无妨,你的身体是天生的炼炉,不会有碍的。”北门惜欢肯定的说着,随时将画册丢于一旁,便靠近君婷婷吻住了她的双唇。双手轻轻的扯开她腰间的红缎碧玉*,把她的衣袍慢慢退到腰间,双手握住她圆润的肩头揉捏起来。 君婷婷轻轻的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动作,只觉得在两人舌头的勾缠处,窜出一圈一圈的电流,慢慢的散到身上各处。 而他那双因为练剑而起了茧子的大手带着烫人的灼 热,不断在她身上各处*,*起一阵阵的酥麻,让她不自觉的软了身子,攀附住他。 感觉到她的柔软,北门惜欢一手死死地搂住她,让她的*紧紧靠在自己的下 体,摩擦着已经充血的硬挺。另一支大手更是顺着她的腰身,滑到她的腿间摸索。 君婷婷心生不甘,突然伸出手握住他的硬 挺。 “啊。”北门惜欢闷哼一声,眼眸暗沉的看着她。 君婷婷微微一笑,便学着他的样子,扯掉他的*,解开他的裤 头,将手伸了进去。 “啊,婷婷。”北门惜欢又叫了出来。 君婷婷得意的一笑,握住手里不断抖动的滚烫就恶意的摸索起来。立时,北门惜欢满脸痛楚又渴望的表情,额上更是生出了薄薄的汗。 他也毫不示弱的低头含住她胸前一边的茱萸,用力的吸允舔舐起来。君婷婷一时受不住,手上一个用力,换来他不受控制的一咬。这下两人都叫了出来。 北门惜欢一改刚才的慢条斯理,急切而又大力的将她抱转过去。从后面撩起她的衣裙,脱下她的亵裤,把她两腿分开,腾空抱起。一手掏出自己的硬挺,一手固定住她的身子,迫不及待的就撞了进去。 他只觉得她的体内湿滑紧热,真真是上好的名器,天生的炼炉,差点没让他泄出来。赶紧稳住心神微微调息,才开始大力挺动起来。 这样的姿势让君婷婷没有落脚点,也没有着力处,只能后仰着头,不断的贴近北门惜欢。 北门惜欢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上尽是妩媚的*,眼角更是春水涟涟,就连那微微轻启的朱唇都是勾人魂魄的东西。他不客气的一口含住,舌头更是闯入她的檀口,肆意勾弄起来。 腰腹也是一刻不停的撞击,撞得君婷婷想要呻 吟却开不了口,只能把手勾到后面,紧紧的缠住他。 当她*不住颤抖收缩时,他也同时抽 搐着将热液喷洒在她体内。两人都感到在*处有一股滚烫**的气流,直冲到轮结之处,身上的感官立时被打开,身体里涌起了一股股新鲜的气流。 两人就着这样的姿势,开始冥想调息,等到一切完毕时,才发现天已经黑了下来。 君婷婷从他身上下来,腿间便流出**的液体。北门惜欢看到了,走到湖边把手巾打湿,为她擦拭起来。 君婷婷低头看着蹲在自己腿间的北门惜欢,心情颇好的调侃:“你还真够温柔的,找你修习真是不错。” 北门惜欢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并未说话,又继续为她擦拭起来,直到他用手摸着没有异物了,才站起来,整理好衣裳,带着她下了山。 ------------ 第四十四章 双阳战 君婷婷的双元法力已经小有所成,虽然达不到勾魂摄魄的境界,但她已经可以短暂的控制一些意志不坚的人。∮∮无广告∮这样的成就给了她莫大的鼓励,和北门惜欢的双修也变得积极主动起来。 黎毓和黎绍阳仿佛是两个幽灵般,只要得了空就会在她身边晃,可却什么都不说。既然他们没有话,君婷婷也索性当他们不存在。 对于黎绍阳,她是真的不愿搭理,要说不恨是假的。毕竟那个孩子是她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是她仅有的亲人。 只是现在的她还太弱,对付黎辰阳已经让她绞尽脑汁了,她还暂时顾不上黎绍阳。每每看到黎绍阳伤心的表情,她都想笑,她还记得他说过不爱她,她还记得是他不要孩子的。可是现在又在她面前惺惺作态,只让她想作呕。 至于黎毓,君婷婷不过想晾他一阵子,她越不理他,他就会越在乎,同样的和黎辰阳的关系也越恶劣。 转眼半个月过去,黎辰阳也办完事回到了黎家。在花园里纳凉的君婷婷还不知道他已回来,正悠闲的靠在躺椅上小憩,却感到一个阴影压了下来。睁眼一看,正是满脸笑容的黎辰阳。 “回来了。” “嗯,有没有想我?”黎辰阳半压在她的身上,贴着她脸小声问。 “呵呵,你说呢?”君婷婷笑着反问。 “小坏妞,我可是想死你了。” 他说着就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双唇,猛烈的勾缠吞啜,想把这些日子的思念补偿回来。 君婷婷今日身穿宽松的藕锻长袖袍,里面仅着大红色石榴花案肚兜。黎辰阳吻着她的唇,一手探到袍子的领口,微微一扯,就从松开的领口钻了进去。摸索着肚兜的开口处,急切的往里摸,一把握住她柔软而不失挺翘的浑圆,慢慢*。 另一手更是顺着她的腿,探到了她的*,轻轻扯开她的亵裤,逗弄起来。 “别。。。。。。会有人看到的。”君婷婷气息不稳的推他,这里毕竟是花园,随时有人经过,兄妹乱 伦这样的事,怕是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不怕,我不脱你的衣服,不会让人看到你的身子。”黎辰阳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手下一刻不停的动作。 君婷婷明明被他撩拨得情动难耐,偏还紧咬着朱唇不肯出声,不盈一握的腰肢因为他双手的揉捏,而不断地轻颤起来,最后受不住便弓成美好的弧线。 黎辰阳见她妩媚动人的样子,哪里还能忍。伸出在她*探索的手,解开自己的裤头,就挺了进去。。。。。。 黎绍阳这些日子每天都会跟着君婷婷,什么都不干,只是远远的望着她。只要看到她对自己的冷漠,他的内心就撕裂般的大恸。他很后悔自己一时的选择,断送了两人的感情,也杀掉自己的孩子。 这些日子以来,他时常做梦,梦到他们还在山里避难。梦到她忍着饥饿将食物让给自己,梦到她满脸笑意的亲吻自己。 有一次,他甚至梦到自己并未作出那伤害两人的蠢事,而君婷婷为他生了个漂亮的孩子。他激动地一手搂着孩子,一手搂着她大笑。笑着笑着就笑醒了,醒来的那一刻,他几乎以为梦境是真的。 当理智回笼时,留下的只是满室的清冷和低低的叹息,他几乎受不住自己的心疼,蜷着身子靠在床沿哭了起来。 他知道君婷婷心里已经没有他,也清楚她是真的不愿意见到自己。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想见到她的欲 望,所以每天都会抽空去看看她。 有时候是在晚上,站在她的屋外,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不肯离去。有时候是在走廊上,呆呆的站上半日,想与她偶然邂逅。虽然她从来都是假装没见到自己,他还是执着于这种毫无意义的邂逅。 今天他早早的就看到君婷婷躺在花园里,双腿就像生了根,再也迈不开半步。索性找到个比较隐秘的位置,做起了望夫石。 当黎辰阳走过去压在君婷婷身上时,他满脸的震惊,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再看时。黎辰阳已是将双手探到了她的衣裙里,她也并没有拒绝。最后两人甚至*起来。 他差点没将自己的牙齿咬碎,一手更是紧紧的握住身旁的一块石头,如果石头能说话,它一定会大喊‘救命,我快不行了’。他想到了黎绍阳那日对他说的话,他想到了自己轻易相信了他,他想到君婷婷满是恨意的眸光。 靠椅上的人早已尽兴,双双携手离去。独留下悔恨交加的黎绍阳,红着双眼爆着青筋站在花园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发疯的大叫起来,拿起剑就到处乱砍,看得假山上的石头都裂了开去。他还尤不罢手,将剑狠狠地丢在地上,凑着眼前的树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发泄够了,他才保住树软软的跪了下去。灰色的鞋尖上已被暗红的液体浸湿,他的手背更是无一处完好。 可他不在意,这些疼痛哪及得上他心里的难受。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是离水的鱼,下一秒就要窒息而死。 半夜时的冷风吹醒了他,也点燃了他的愤怒,他一下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剑,也不放入剑鞘里,一手提着就去到了黎辰阳的院子。一脚踢开黎辰阳的房门,里面却没有人。下人们见到他的摸样,哪里敢上前答话,早已闪得远远的。 他冷哼一声,提着剑出了黎辰阳的院门径直来到了君婷婷的房间,什么都不顾的冲开她的房门。 满足了的黎辰阳此时正搂着君婷婷睡觉,听到动静一下就披上了外套,把床帘放下,站了起来。 “二哥?”他有些吃惊的看着来人。 “你骗我?你为何要骗我?”他愤怒的开口。 “我骗了二哥什么?” “你。。。。。。”黎绍阳一下被噎住,又马上低吼:“你让我伤了念儿,你还骗我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黎辰阳冷冷的笑了起来。“二哥也会说是我让,而不是我逼,既是如此二哥当是自愿的,何来欺骗一说。” “我。。。。。。” “再说当日我说的话句句是实情,没有半点虚假,最后做决定的是二哥自己,如今怎么到来埋怨我的不是?” “句句属实?好一个句句属实。那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刚刚怀里搂着的是谁?” “我搂着的是我的妹妹,那又如何?当日我说的是实话,兄妹乱 伦的确被世人所不齿,孩子确实会是异胎。” 黎辰阳面不改色的说着,看了看黎绍阳的脸色又继续道:“可是二哥,在乎那些世俗虚名的人是你,看重脸面的人也是你,容不下孩子的人也是你自己。这些东西我不在乎。只要我们相爱,纵使生了十个小怪物又怎样?他们个个都是我的宝贝,是我和心爱的女人的孩子。” 他毫不在乎黎绍阳越来越惨白的脸,不留情面的说:“二哥,你既然作出了选择就不要怪别人,一切都是你自己该受的。至于我们的妹妹,我会疼她爱她,请你不要再纠缠她,纠缠也没有用,她的心里早就没了你。” 理亏词穷的黎绍阳被他说得真想仰天长啸,拔剑自刎。一下回神,怒道:“多说无益,受死吧。” 黎辰阳也不怕他,他的轻功虽好,但若论阴招哪里及得过自己。只见他从容应战,不慌不忙的抽出自己的软剑,身形微闪解了黎绍阳的攻势。回头看看已经坐了起来的君婷婷,忙提议:“二哥,不如我们出去找个地方打,在这里可是会伤了婷婷的。” 黎绍阳自然明白婷婷是指黎念,当然同意了他的提议。提剑走了出去。 黎辰阳这才回头,拉起帘子对着君婷婷说:“你先睡吧,别等我了,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不管君婷婷心里多么的幸灾乐祸,她面上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放心的拉住黎辰阳的手。“你别去,会有危险的。” “没事,别怕,我明早回来陪你用早膳。”说着,低头亲了亲她的*,便拉开她的手跟着走了出去。 站在外面的黎绍阳看到这一幕,心里满满的愤怒已经消失大半,剩下更多的是酸涩。那个人本该是自己的,现在却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只关心他人,一时间叫他情何以堪。 等二人到了僻静又空旷的地方,他的心里哪还有斗志,只剩下慢慢的自怨自艾,俨然一个被抛弃的小媳妇。 黎辰阳微微一笑,黎绍阳的心理他怎么可能不清楚?他等的就是这一刻,狠狠地打击一下对方,让对方知道君婷婷是谁的。 “二哥,请。”他嘴上说着,身形已经动了起来。 黎绍阳不敢大意,慌忙收敛心神,专心对敌。 只见黎辰阳招招狠毒,尽攻他要害之处,他也毫不手软,回身旋转,给黎辰阳自己欲逃的假象。黎辰阳果然提剑直追,他突然侧踢回身,飞快的向对方刺去。 黎辰阳躲闪不及,被一下伤了手臂,却全然不在意般的调笑起来:“二哥,好剑法。那小弟也不客气了。”说着便用腿踢向他的下盘,见他躲开,又笑说:“二哥见笑了,小弟不得不快点,妹妹还等着我回去吃早膳呢。” 不过短短的一句话,却让黎绍阳一下走了神。高手过招岂能容下这样的失误,黎辰阳趁着此时,挥剑一挑,将他手里的剑打在了地上。猛然近身挥剑指着他的咽喉处,冷笑着说:“二哥承让了。你我之间也算做了个了结,望你有些担当不要再去缠着婷婷。” 说完也不给黎绍阳反应,傲然的收了剑,转身离开。 ------------ 第四十五章 缘法 北门惜欢从来都是随性的人,绝不会受世俗所羁绊。∮∮无广告∮他讲究的是随缘而定,随兴所至。虽然他也向往修仙,但并未因此束缚自己的生活。他与一般修行之人不同,他更信奉密宗的顺应缘法之说。 密宗修行绝不会扼杀人的天性,也不提倡冷心寡情的清教做法。他们不禁绝尘世中的各种声乐,并鼓励修行之人去挖掘种种俗世欢娱从而以纵声色达到超脱的境界。他们崇拜性的力量,认为这是万物之源,也是仙法所生之道。 深受这种思想影响的北门惜欢,自然不会为了所谓的成仙之道而压抑自己的本能和情感。他起初接近君婷婷真的只是因为双修而已,可时间一长,他开始离不开她。 其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是身体离不开她,还是感情上离不开,或者兼而有之。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打算排斥,他认为这是缘法使然,他得顺应自己的缘分,听从自己的感情。 今日正午,按照约定,君婷婷会到郊外的密宗馆与他一同双修。他早早的来到此地,有些欢悦的等候她的到来。可直到日沉西山,也未等到佳人的踪影。一向淡定的他开始变得不淡定。他心里忽然执念生起,不愿离去,竟傻傻的等到午夜时分,才有些黯然的回到黎家。 本来双修之事不过是随缘而定,双方并不因此而有什么关联,更谈不上束缚和责任。换句话说,他与君婷婷都是自由之身,他们都无法过问对方之事。就说今日君婷婷未守信赴约,他顶多是责备她的言而无信,至于她为何不来,这与他实在是不相关的。 可他偏偏就上心了,那颗无形的种子,就像佛案前的一颗烛泪,轻轻的烙在了他的心上。开始*着他的灵魂,度化他的肉 体,让他刻骨于心,无法超脱。 既然放不下,他索性到君婷婷的院内问个究竟,省得做些无端的猜想。考虑到君婷婷的清誉,他并未从正门走,也免了下人通报。刚到她的门口,就看到黎绍阳提着剑气势汹汹的冲了进去。他本担心君婷婷的安危正要上前阻止,却发现屋内还有黎辰阳。 屋内的人都太过激动,并未有人发现他的存在。当然,北门惜欢认为以他的武功,就算他们不激动也很难发现。 看了半天的戏,他也知道了个大概。无非就是黎绍阳先与君婷婷有染,后受到黎辰阳的挑拨断了两人的关系。现在又后悔了,来找黎辰阳秋后算账。似乎,他们还有过一个孩子,只是没有保住。 等两人离开了,北门惜欢才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坐在床上的君婷婷看到他,有些惊讶的问:“你来做什么?” “今日正午你爽约了。”北门惜欢笑着说出事实。 “对不起,突然有事去不了,一时也无法通知你,让你白等了。”君婷婷这才想起两人的约定,她因着黎辰阳的到来而不得不失信于他,有些歉然的说。 “嗯,我从午时不到等到午夜,心里很不安宁,干脆来看看你。”北门惜欢一点也不避讳自己的想法,坦然的说。 “啊?真的对不起了。”君婷婷以为他等不到自己就会自行离去,不想他等了这么久。 “这怨不得你,苦等是因为我心底的念想而已,你不必在意。”说着,他看了看君婷婷,才有些犹豫的说:“刚才黎辰阳和黎绍阳的话我都听到了,你和他们。。。。。。” “我和他们怎样?你在意?我们只是双修的伴侣而已,你觉得我应该向你解释吗?”君婷婷挑了挑眉,摸着头发,漫不经心的说。 “我知道。我来找你本就是想弄清自己的想法,并不是为难你。”对君婷婷不善的问话,他并未多想。 “你的什么想法?莫不是和我有关?” “我好像钟情于你了。”北门惜欢这话说出来,心里竟觉得无比舒坦,到此他也肯定了自己的心意。 “。。。。。。”君婷婷这下可大吃一惊,北门惜欢的修为她是了解的,这样一个快成半仙的人对自己说感情,着实有些像买彩票中大奖,让人难以置信。 “你不必觉得奇怪,也不必困惑,这确实是真的。”北门惜欢见她满脸吃惊和怀疑的看着自己,有些落寞的解释。 “你不是一心修仙吗?怎么会。。。。。。” “修仙只是我平生所愿,但感情之事太过奇妙,姻缘轮转无法定论,既然我对你有情,我便会面对。我是随缘之人,仙缘也好,姻缘也罢,一切皆有缘法。如今,我心中有你,自然是缘法已到,那修仙之事就不可强求。” “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我在一起?”君婷婷还是有些疑惑的问。 “当然。我知道你现在心中没有我,但是你我是有缘之人,有朝一*定会钟情于我。”北门惜欢信心满满的说。 “那你的仙缘呢?放弃了就不可惜,我虽不太懂修仙之道,但也明白你离大成不远矣。” “刚才我已说过,仙缘和姻缘都是缘法所定。我竟然动了情,只能说明今生无仙缘,若是执着于此,怕是连姻缘也会断掉,那岂不是太可惜?我不如放开心怀,坦然面对自己的命缘。” 说到这,他看了看君婷婷接着道:“再说,人生一世短短不过百年,所食不过一日三餐,所为不过转眼云烟,若是有个人相伴,那滋味也未必就比神仙差。” 他的话,让君婷婷有些动容。若是她一开始遇到的是他,那一切都会不一样。低低的叹口气:“你刚才也看到了,我的生活现在是杂乱一团,这样如何和你相伴终老?再说,我心中尚有执念,不完成我是不会罢休的。” “我可以等到你完成心愿的日子。”北门惜欢神色未变,坦然的说。 “北门惜欢,你不是忘了我这个月就要和南宫少宇成亲了吧?就算有朝一日我完成心愿,你觉得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你退婚。” “我不愿意。”君婷婷很坚决的说。 北门惜欢皱了皱眉头,想了想又说:“那我陪你去南宫家。” “什么?你的意思是要做我的地下情人?” “地下情人?我不喜欢这个说法。我只是要陪着你而已。你我既然有缘,我断然不会为了世俗之见,就放弃这段缘分。” “呵呵,你如此的好,不如去说服南宫少宇,让你也和我成亲,他做大你做小。”君婷婷笑着调侃。 北门惜欢眼眸一亮,随即又暗下去,有些苦恼的说:“这倒是一个方法,只是我是他名义上的姑父,若要让他答应怕是有些困难。不过事在人为,终有一日我会让他点头。” 君婷婷此时就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她不过随口一说,他竟然当了真。如此荒唐的提议,他居然要去做。 “我不过是开玩笑的,你怎么。。。。。。” 不等她说完,北门惜欢便打断道:“为什么要开玩笑?你觉得我不好?” “不是,是。。。。。。” “那你讨厌我?” “也不是,是。。。。。。” “既然你不讨厌我,也觉得我好,那就是想和我在一起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办妥此事的。” 君婷婷无语了,但拒绝的话却没有再说。平心而论,北门惜欢的相貌出众,年龄也不过三十出头,比起黎念来是大了些,可她是君婷婷,这个年龄的男人反而适合。再加上他一身的修为,和傲人的家世,的确是绝好的良人。不论爱与不爱,君婷婷都是希望他能陪着自己的。 想到这,她开口问:“你会后悔吗?” “后悔吗?我知道若是断了你我的缘分我一定会后悔。”说完,他看着君婷婷,稍显激动的说:“你答应了?” “嗯。” 北门惜欢一下高兴起来,从床上抱起她,连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紧紧的搂住她。 此时,君婷婷才想正事。“那是不是以后我们不双修了?” 北门惜欢摇了摇头,答道:“双修不一定要成仙,这只是一种修为方法。你我还是可以双修的,我可以精进内力,你可以驻颜养身。” 君婷婷放心了,她的双元法力刚刚有些成就,她更不愿意就此放弃,她还要向那些伤害过她的人报复呢。 北门惜欢此时哪管她的那些心思,双手揽住她的腰,就重重的吻在了她的双唇上。他的唇舌之间,不同于以往的*挑逗,这次更显得温柔而炽烈。君婷婷仰起头张着嘴热情的回应他。不一会,两人都陷入了对方的世界里。 一时间*难耐,双双滚到了床上。你来我往的扯着对方的衣服,吻着对方的身体,*着对方的敏感处。谁也弄不清是谁先主动地结合,不知道是谁摆动得更显热情。只知道这一刻,两人深深的合为了一体,彷佛鱼水一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以分离,更无法抗拒。。。。。 ------------ 第四十六章 合谋 黎辰阳虽然回来了,但因为他表面忙于婚礼的事,暗地还要打点在北方的基业,和君婷婷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无广告∮ 黎绍阳自从败给黎辰阳后,大受打击,终日泡在酒楼喝得烂醉如泥。在江湖上素来被人评为优雅有度的无影公子,再无昔日的半点神采。不束发冠倒也罢了,连头发都不梳,凌乱的披着。胡子冒出来也不打理,浓浓密密的遮住了玉面。双眼更是涣散无神。因着每时每刻都离不开酒,走起路来更是踉踉跄跄。莫说踏雪无痕,只要十步不倒就算不错了。 黎昊终年不问家事,在黎家真正做主的是黎毓三兄弟。他们驭下一向很严,下人们从不敢乱说话。但黎绍阳提着剑闯入黎辰阳院门后又闯到君婷婷屋里的事,下人们虽不敢私下议论,却也早就报给黎毓知晓了。 黎毓虽然不知道黎辰阳和黎绍阳说了些什么,但也能猜出个大概。这几日听到黎绍阳院里的小厮禀报他整日买醉,心里是又气又恼。气的是黎绍阳不争气,自甘堕落。恼的是黎辰阳欺人太甚。他倒不是为黎绍阳抱不平,他是为自己抱屈。 仔细想想从遇到君婷婷开始,一直都是黎辰阳从中作梗,才害得他和君婷婷成了今天的这幅局面。 他不知道是基于做大哥的责任,还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哀怜,终于对黎绍阳的样子看不下去了。怒气冲冲的进到酒楼的包房,将坐在桌前的黎绍阳一把拎住。 “放开我,你放开我,拿酒来,拿酒来。。。。。。”被拎着的黎绍阳早已失了少侠的身手,无法挣脱黎毓的手,只得大声嚷嚷。 “闭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丢光黎家的脸面。”黎毓喝道。 “呵呵,黎家。。。。。。呵呵呵,你以为我愿意做黎家人吗?你以为我愿意吗?”黎绍阳大笑着,满眼都是痛楚。 “说什么胡话。你终日在此买醉,难道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吗?” “名声?名声值几个钱?念儿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拿名声来干什么?呵呵,你要你拿去,什么都可以拿去,我不在乎。”黎绍阳显然已经*了疯魔的状态,撕心裂肺的大喊着。 本是来劝人的黎毓,听了他的话,心里也难过起来。心想着,婷婷不要你,她又何曾要过我?心里不禁记恨起来,有些幸灾乐祸的道:“她真是瞎了眼,挑了你,活该。” “呵呵,你在妒忌我?”喝得神志不清的黎绍阳忽然出人意料的开口问。 “我妒忌你?我妒忌你什么?”黎毓恼羞成怒,大声质问。 “妒忌念儿她爱我。”黎绍阳有些得意的说,全然忘了自己的痛楚。 “你错了,不是她爱你,而是她爱过你。”黎毓把过字咬得很重,毫不留情的反击他。 黎绍阳听了他的话,又伤心了,开始失态的低喃:“念儿她不爱我了,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 黎毓听到他的话有些心酸,很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再联想到自己的处境,难过的放开黎绍阳,一屁股坐到桌前,端起酒壶就往嘴里灌酒。喝了一壶还不够,又叫店家拿了两大坛。 黎绍阳也坐了下来,两人一口接一口的喝。喝着喝着,黎毓有了诉说的**。 “第一次见婷婷是在醉梦镇,本该是由父亲和我去参加评酒会的,却因为辰阳想去,而改了主意。我记得没有等到大会开始,我们就约着少宇一起去了会场。当时,婷婷正抱着一坛子酒猛喝。虽然背对着大家,但因为她的举止,每个人都好奇的看着她。等她转过身来时,大家都被迷住了,她有些醉了,脸上红红的还傻傻的笑。” “你也被迷住了吗?”黎绍阳竟然提问到。 “嗯。她向我走过来,还吻了。最后被她的随从拉走,又挣脱着跑回来,告诉我她喜欢我,还说她叫君婷婷。” “听起来真不错,后来你做了什么让她不喜欢你了?”黎绍阳满脸的讽刺。 “辰阳告诉我她是风尘女子,我。。。。。。” “你相信了吧。”黎绍阳一副料想如此的口气。 “我真后悔,怎么就相信了。然后我在青楼遇到她,她被人下了药,向我求救,我以为。。。。。。以为。”黎毓讲到这,已是哽咽着无法出声了。 “你没救她?”黎绍阳的口气很凶狠。 黎毓再不愿意还是点了点头,眼泪也掉了下来。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不过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你该死,你怎么不救她。”黎绍阳一改刚才的无力样,朝着黎毓的脸就是重重的一拳,把他一下子打到了地上,然后拳头就像雨滴般往黎毓身上招呼。 黎毓也不躲,坐在地上任由他打。他本就是习武之人,此番又怒火攻心,虽然没用内力,几拳下来黎毓的脸上已是一片血青。 “你怎么不救她,为什么不救她。”黎绍阳边打边问,拳头也开始转向黎毓的腹部和*。直到打得累了,才坐到一旁,满身是汗的喘着气。 被打过的黎毓又坐回到桌旁,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口,拿起酒往嘴里灌。 两人都不说话了,默默地喝着闷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黎绍阳开始说话了。 “念儿,她一见到我就哭着叫我绍阳哥,叫得我心疼。我就想着自己一定要做个好哥哥,可谁知竟然被人暗算。牦牛针让我变得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还追着念儿喊姐姐。念儿她很善良,有吃的都要让我先吃饱。晚上睡觉也让我睡最舒服的位置。她耐心的教我摘果子,抓小鱼。就连男女之事也是她教的。。。。。。” “够了。”黎毓再也听不下去,怒吼道。 “她还教会我亲吻。。。。。。” “闭嘴。” “然后我们约定要拜堂成亲生小孩。”黎辰阳对黎毓的话充耳不闻,自顾自的讲。“后来她真的有了孩子,才二十天。” “我说闭嘴,你听见没有。”黎毓暴怒,额上的青筋分外清晰。 “孩子没了,被我给弄没了。。。。。。她也不要我了。”黎绍阳显然沉浸到自己的回忆里去了,丝毫不理会身旁的黎毓。 黎毓龇牙咧嘴的挥着手就给了他一拳,然后是一阵的拳打脚踢。“我让你闭嘴,让你闭嘴。闭嘴。”他边打边吼,力道不比黎绍阳刚才的小。 黎绍阳蜷着身子不动,好像没有知觉般由着他打。等他打够了,才勉强撑着凳子坐了起来。 这回两人都不喝酒了,也不说话了,只是面面相觑。过了一会,看到对方的狼狈样,都忍不住大笑出声。 等笑够了,黎绍阳才敛住神情,满脸严肃的问:“大哥很爱念儿吧?” “当然。” “我也很爱她。以前不懂,现在懂了。人都说很多东西都要失去后才显得珍贵,现在我明白了。可是我不想失去她。” “我也不想。”黎毓有些惆怅的说。 “大哥,不如我们一起吧。” “什么意思?” “多个人爱她也没什么不好,再说,我们一起才斗得过黎辰阳不是吗?”黎绍阳提到自己的弟弟是满脸的恨意。他盘算着与其彻底的失去,不如大家一起努力。他不指望君婷婷能像在山里那样对他,他只希望在她身边还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好。”黎毓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在他看来,只要不失去君婷婷,分享也没什么。在他做了错事后,还想要君婷婷一心一意对他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只要能在她身边,多一个人算什么呢? ------------ 第四十七章 和离 因为南宫家和黎家相隔甚远,所以两家的婚礼只能在黎家这边举行。∮∮无广告∮准新郎南宫少宇在初十的这天抵达了黎家。黎昊还在闭关未出现,作为长子,一切接待之事都落在了黎毓的身上。 黎家是大户之家,喜宴须得摆上三天三夜。这期间,南宫少宇住在黎家并不合适,幸而南宫家在当地有一处别院,虽然不算华丽,倒也过得去。下人们早早的得了命令,已经修葺一番,作为南宫少宇的下榻处,和临时婚房。 黎家既是东道主,当天自然在府邸内设下晚宴,招待南宫少宇。因为江湖之人大多不屑于保守礼仪,君婷婷自然也出席了晚宴。 晚宴上,君婷婷风髻雾鬓斜插一根金步摇,一袭逶迤拖地粉红纱裙,领口开得极低,隐约可见羊脂白玉般的丰满圆润。面似桃花,肤如凝脂,双腮不涂胭脂自泛*,眉未画却已成型,仅是用朱丹点了红唇,却显得妩媚多姿。 君婷婷的出现,让在场的一干男儿都为之倾倒。 唯独南宫少宇没有欣赏美人的兴致。乍一见到她,他脸上的表情真叫一个精彩,有震惊,怀疑和恼怒。 青楼的那一夜,他至今没有忘记。他一直惦记着君婷婷的美好,并时常为错过她而感到惋惜,毕竟如他那般诱人的身体实在难得。可如今,得知她是黎念,几天后就会成为自己的妻子,这感觉就太复杂了,已然不是声*惑的问题。 作为一个男人,未过门的妻子给自己戴了一顶绿幽幽的帽子,这顶帽子还是自己强迫着她为自己戴的,让他强烈的愤怒和憎恶。并且基于他的大男子主义,把这种愤怒和憎恶怪罪在君婷婷的身上。 他认为若不是她胆大妄为四处乱闯,又怎会惹下这样的事,让自己娶到一个不贞的女子。他到现在都记得她在酒会现场不顾矜持的吻了黎毓,他更记得黎辰阳在青楼里占有过她。 南宫少宇打心底里不想和这样的女人成亲,作为男人,当然会惦记她的身体和美好,也希望得到她,可绝不是娶回家做妻子。和大多数的男人一样,他也喜欢放得开的女人,也喜欢妩媚多姿的风情,可与此同时,他还要求自己的妻子必须守礼重洁。 他知道这场婚礼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家人,甚至关系到整个武林的大事。两家同是武林的霸主,眼看大婚在即,如果突然解除婚约,怕是会掀起很大的风波。 所以,为了大局,他只能娶她,但不代表他在心里承认她的地位。 用过晚饭后,他并没有离开黎家,而是悄悄的跟在君婷婷后面。见她独自进了房里,便踱步走了进去。 君婷婷听到声响回头一看,就见到南宫少宇倚在门边,神色莫名的看着自己。疑惑的问道:“南宫公子有何贵干?” “我是来告诉你,不要以为我娶了你,你就是南宫家的少奶奶。”南宫少宇口气不善的说。 “那我是什么?”君婷婷好笑的问。 “你什么都不是,我不会把你当成妻子的。” “哦,明白了,我会把自己当成没了丈夫的寡妇。”君婷婷顺着他的话说道。 “你诅咒我?” “我可不敢。我不过是按照你的意思理解而已。”君婷婷面上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你。。。。。。哼。。。。。。别指望我会碰你。” 君婷婷看了看他,没有说话,其实她很想破口大骂,或者拿剑把他刺成马蜂窝。可是她没有那个能力,报仇的时机还没有到,她深知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 了然的笑了笑,说:“南宫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了,以后我们就做挂名夫妻,互不相干就是。人后,我绝不会以南宫家少奶奶自居,南宫公子大可放心。”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南宫少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一心想让眼前的人难看。 “那不如立下字据?”君婷婷非常善解人意的说。 “字据?” “对,不如我们写下和离书,若是有一天你想将我撵走也有借口。我想改嫁也方便些不是?” “哼,只怕你到时赖着不走。”南宫少宇冷哼一声,面露不屑的说。 “有和离书在,就是我要赖也赖不成呀。”君婷婷说着,便走到文案上,备好笔墨,示意南宫少宇坐下写书。 南宫少宇见她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反而不好受了。男人的心里有时候很奇怪,明明是自己不屑的女人,也希望自己能早日摆脱这桩婚姻。可就因为对方的不在乎,他反而开始在乎,觉得对方的不在乎伤了他的自尊,又怀疑对方不过是欲擒故纵而已。 坐到桌案前,他差点忍不住跳了起来,想要拒绝写和离书。可看着君婷婷那张轻松的脸,他又怎能输了阵势,白白让她耻笑一番。抓起笔来,不容许自己反悔,几乎是一蹴而就的完成了和离书。 君婷婷从桌上拿起墨迹未干的和离书看了看内容,上面言简意赅的写着‘南宫少宇与黎氏夫妻不睦,终不能相守。不愿蹉跎岁月,特此和离。’ “嗯,不错。麻烦你再写一份。”君婷婷很满意的说,又将和离书放到了桌上。 南宫少宇心里都快怄死了,却不能发作,闷闷地又照写了一份。君婷婷拿出红泥,在和离书上按了手印,又期待的看着南宫少宇。 见她的样子,南宫少宇也不知道再生谁的气,一把抓过红泥,迅速的按了手印,拿着一份和离书气呼呼的就走了出去。 君婷婷小心的将自己的那份和离书收好,轻轻的挑了挑眉毛,现在看来,南宫少宇的人并不像黎辰阳那般心机深沉。说话做事都太过浮躁,刚刚的表现还十分孩子气,这样的人要容易对付得多。 ------------ 第四十八章 前夕 北门惜欢见众人都很忙,想着无人打扰他和君婷婷,晚宴过后送完众人,便迫不及待的到了君婷婷房里。∮∮无广告∮ 她正坐在案前看书,烛光映在她的脸上,把整个人都显得更加的柔和灵动。北门惜欢不禁轻轻一叹,走上前从侧面拥住她。 感受到他的气息,君婷婷放下手里的书,笑着说:“我正想着去找你呢。” “嗯?想我了?”北门惜欢有些得意的问。 “不是,是想找你问问双元法力的事。”君婷婷有些为无辜的睁着眼睛、歪头看着他,老实巴交的回答。 “你。。。。。。就不能让我高兴一下?”北门惜欢有些委屈,心想这小妞真会给我找不痛快。 “好吧,我确实是想你了,这样可行?” “哎,真是拿你没办法。说吧,想问什么?”他大方的说着,并趁机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双手也没放过任何揩油的机会。 对他的行为,君婷婷早已习惯,忽略掉他的动作,回到道:“我想问一下,以黎辰阳的心智,我若对他摄魂,有几成把握?” “若是单凭你的双元法力和他的心智而言,你绝无把握。”北门惜欢说得直接。 “听你的意思,还可以凭借其他的东西?”君婷婷是个聪明人,一下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嗯。依我看来,黎辰阳对你有爱慕之情,你的胜算就多了一半。且是人就有分心之时,你只需在他神智离体时对他运用双元法力必能成功。” “神智离体?”君婷婷开始思量着,不过一刻钟,她已然打定了主意。 “想到如何对他摄魂了?”北门惜欢看她的样子,了然的问。 “嗯。” “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对他摄魂吗?” 君婷婷看着北门惜欢,竟无法决定是否讲实话。 看着她为难的样子,北门惜欢低低一叹,有些怅然的说:“婷婷,你还是不信我吗?其实你大可不必防我。我知道你的很多事,以前没有告诉别人,现在更不会告诉。” “你知道我的什么事?”君婷婷试探的问。 “你不是黎念,婷婷应该是你的真名吧?”北门惜欢的语气十分肯定。 “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吗?婷婷,在你的*右下方有一颗红色朱砂痣。” “那又如何?”君婷婷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处。 “那颗痣主的是红鸾动、亲缘离。” “什么意思?” “就是在你的姻缘到来时,必然无法再见亲人。那日在石洞南宫长宇叫你婷婷,由此不难猜出你的真名。” 到了此时,君婷婷也不再隐瞒了,索性将自己来自现代,又被黎管家下药设计,借此将计就计的事一五一十说给他听。 北门惜欢听了,抱住她柔声安慰:“你不要太伤心,你的父母虽然没有了你,但她们自有自己的缘法,万般都是命定。你只需好好保重自己,他们若能知道,定会宽慰的。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你孤单的。” 君婷婷靠在他的胸前,轻轻的说:“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啊。” “我不会反悔的,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陪着你。” “嗯。我会记住你的话的。现在我就有两件事需要你去做,就不知你愿不愿意?” “什么事?” “后天就是大摆宴席的日子,你可能在早膳时把宾客引到后院的花园中?” 北门惜欢略略一笑,道:“此事不难,我自会为你办到。”他心知问了原因君婷婷也不会回答,索性不问。接着说:“那另一件事呢?” “现在找个僻静的地方和我双修。” “密宗馆如何?”也不等她回答,便搂着她就向外奔去。 进到密宗馆内,北门惜欢也顾不得什么姿势和心法,迫不及待的将君婷婷推向墙壁上,身子就紧紧的压了上去。 一手揽住她的腰肢,让她感受到他已经肿胀的*。另一手也没闲着,急切的脱掉她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唇舌便顺着她的额头来到鼻尖、朱唇、下巴、脖颈和*处。 在*处微微停留于,轻咬慢捻,并吸允一通,便滑向了肋骨,腰腹处。最后,他跪在她的面前,用手微微分开她的双腿,将头伸到她腿间用唇舌在她的*处亲吻吸允起来。君婷婷一时受不住,慌忙将身子往后靠去,双手撑着墙,才险险的站住没有软倒下去。嘴间却已呻 吟开来。 北门惜欢听到她的声音,彷佛受了鼓励般,将舌头伸到了她的体内,舔舐和顶弄起来。 “啊。。。。。。惜欢。。。。。。别。。。。。。”君婷婷无法忍受,大声叫唤着。 北门惜欢想到密宗所记,*之处乃性力之源,若能将其唤醒,必能达到畅快之地,是大修之法。便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沾了些她的*,来到她的后庭处慢慢*轻捻,唇舌也没有停下来,前后一起刺激着君婷婷的感官。没有片刻,她的身子已是颤抖不已,低泣连连。 北门惜欢知道她的*性力已开,便站了起来,搂抱住她早已瘫软的身子,将她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腹上,猛力一顶就进到了她早已湿热的体内。 君婷婷觉得这次的感觉尤为奇妙,*处所聚集的不只有热流,还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让她浑身都为之一震。待到北门惜欢与她共赴极乐之境时,她觉得这股力量一下散到了身体各处,就连毛孔彷佛都被打开,不断吸收着周围的精气。 北门惜欢从余韵中回过神来,抱着君婷婷正要起身,却发现她的眼中异光流动。一时间,她的双眸好似银河般,直让人想溺于其中。又如浩瀚的大海,深不可测,让人思之则魂动。更像那雪峰之巅,灵气颤动,圣洁而不可亵渎。 他呆呆的看了好半天,才恍然的笑着说:“婷婷,你的双元法力竟达到了动魄的境界。” “真的?”君婷婷欢呼着,她刚刚就觉得身体的气流不同以往,原来是修为有了精进。这双元法力分为五个阶层,分别为冥幻、动魄、驭魂、度化、双元。若是达到动魄,就可摄人心魂,只是时间不宜过长,且被摄魂者修为和心智都须为常人。 对于双修不过一个月的君婷婷而言,能有如此成绩已属难得。 北门惜欢想着这次双修效果实在太好,便笑着说:“双修之术是阴阳互补之道,内息和气流均需通过阴阳*而贯于全身,阴阳双魂更要共鸣而吸收万物精华。内息和气流的贯通只需注意手法、体位和技巧便能做到,可这双魂共鸣却是不易。”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心意相通吗?” “嗯,刚才在你性力大开之时可是想到了我?”北门惜欢问得肯定。 “你怎么。。。。。。” “呵呵,我当然知道。这是双修的最高之法,*者心意相通,心念对方就为神交。”北门惜欢接过她的话,解释说到。 他的话,君婷婷自然已经听懂,此时她也开始接受北门惜欢。虽执着于报仇之事,倒也不用绝心绝情,她也不打算压抑自己的情感,一切随缘吧。想到刚才他问为何要对付黎辰阳的问题,事到如今也不必隐瞒了。 “你刚才问我为何要对黎辰阳摄魂,现在可还想知道?” “只要你愿意说。” 闻言,君婷婷便幽幽的回忆起来。“去年我到醉梦镇游玩,被江湖里一个叫翠娘的女子暗算,下药卖到青楼。在逃跑时遇到黎毓、黎辰阳和南宫少宇,一时昏头竟向黎毓求救。” 听到这,北门惜欢的心一下提了起来,虽是已经发生的事,他还是难免跟着紧张。“他。。。。。没有救你?” “嗯,没有。他将我抓住交给了青楼的打手。最可恶的是,南宫少宇立即*了我,一晚上也没放过我。天亮时,黎辰阳又接着。。。。。。”讲到这里,君婷婷的身子已是愤怒的颤抖起来,双拳更是紧紧的捏着。 “婷婷。。。。。。”北门惜欢自然能想到她要说的话,心中大恸,伸手将她搂在怀里,竟无法安慰。 君婷婷在他怀里慢慢从回忆里解脱出来,也不说话,任由着他搂着,心情莫名的得到了安抚。 “婷婷,我可以为你杀了他们。”北门惜欢突然面带狠色的说。 “你。。。。。。修行之人不是不能滥杀无辜吗?”听到他的话,君婷婷有些吃惊。 “我早就不打算成仙修道了,还顾忌这些做什么?他们作出这等*之举,又怎会是无辜?就是佛,不是也有降妖除魔的十二金刚吗?以杀止杀,以暴抑暴,古来有之,有何不可?再说,只要有你相伴,就是堕入魔道也无不可。”北门惜欢讲得满不在乎。 “不,我不用你动手。我会自己报仇的。”君婷婷感动于他的话,但并不想将他牵扯其中,自己也的确想亲自报仇。杀人,不是她想要的,她要的是那些人的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婷婷,你。。。。。。”北门惜欢将她的头捧起,看着她满眼的坚定,也不再往下说,低低一叹。“也罢。你不想让我动手,我不动手便是,只是你需记得若有需要我定然会在你旁边。” “嗯,我知道。惜欢有你真好。”君婷婷很感慨的说着,抬头看着北门惜欢,便踮起脚去亲吻他的唇。 北门惜欢立马揽住她的腰肢,低头回应着她,一时间,房中响起急促的呼吸和两人投入的呻 吟。。。。。。 ------------ 公主复仇记 之 鸳鸳相抱 明日就是大摆筵席的日子,三日的酒宴,需要准备的事情实在太多。∮∮无广告∮布置场所,分派人手,招呼来宾这些都不在话下。单就安全而言,也够黎家上下忙得焦头烂额。作为南部的霸主,他们的敌人不会少,自然要加强巡逻,防止一切可能出现的投毒,下药,暗杀事件。 君婷婷早早就打听过,黎辰阳会从午夜时分开始巡逻两个时辰。她算着等到巡完夜,大概是凌晨四点左右。离早膳只有两个时辰,刚好够她动手。 她晚上特地泡了个花香浴,用上好的凝肤膏*了全身,才美美的睡下,并嘱咐柳香让人盯着,等到黎辰阳巡夜回到他的院中便唤醒她。 那端黎辰阳前脚刚进自己的院门,柳香这边已得到消息,准时将君婷婷唤醒。君婷婷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的披着,不显邋遢反而平添些妩媚。细细的洗了把脸,也不上妆,不过用朱丹画了红唇。仅仅披着一件薄薄的纱裙便向黎辰阳的院门走去。 守门的下人都是认得她的,并无人阻拦。 她敲响黎辰阳的房门时,黎辰阳刚刚脱衣睡下。本是有些不高兴的,打开房门一看是她,怒气便全都消失无踪。慌忙笑着,揽了她进屋。 “怎么这么晚了不在房里乖乖睡觉,到处乱跑?”黎辰阳嘴上虽是责怪的话,可面上全是笑意和宠溺,哪有半分不高兴。 “哼。你这段时间都不来找我?”君婷婷撅嘴抱怨。 “最近事多,我不是分不开身吗?” “我睡不着来找你,你还怪我?”君婷婷说着就伸手去狠狠的在他手臂上一拧,好似非常委屈。 黎辰阳彷佛有受虐体质般,笑嘻嘻的由着她拧。等她放了手,才一把揽住她的腰肢,低低的说:“婷婷,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借着烛光,他看向怀里的人,薄纱轻罩,哪里能遮住雪白的躯体。头发未束,却恁的风情盎然。双唇微撅,尽显小女儿姿态。最最让他移不开目光的就是她那双似怒似噌的眼睛,里面春水涟漪,光影流动,彷佛要将人吸了进去。 再也无法忍耐,黎辰阳低下头,含住她的双唇,细细的品尝起来。用敏感的*与她互相勾缠,弄出一串串的酥麻。吻着吻着,他的*处已是电流四起,那原本柔软的势物也渐渐苏醒,变得又大又胀。 急不可耐的扯掉君婷婷身上的纱裙,重重的*着她光滑的肌肤。双唇也离开了她的唇舌,移到她的颈项间啃咬,双手放在她的*上揉摸轻捻。 咬了会脖颈,他稍显急躁的低头含住她胸前一颗红果,用力的吸允起来。 立时有电流从被他含住的乳 尖传出,让君婷婷不自觉的弓起那曼妙的腰肢,把自己更加送入他的口中。 黎辰阳吸够了一边,又转到另一边,直到两颗红果都变得硬挺红艳,他才放开。将君婷婷抱到床上,脱了自己的衣服覆了上去。 在他扶住君婷婷的腰,正要打开她的腿时,君婷婷却低喊着:“辰阳,让我来,今天让我来好不好?” 闻言,黎辰阳眸光一动,欢喜的点了点头。他们虽然有过多次欢娱,但君婷婷却不曾如此主动过,既然佳人愿意,他自然同意。 君婷婷忙爬了起来,把被子团作一团,诱惑的说:“辰阳,来靠在被子上。” 黎辰阳听话的靠躺在了叠好的被上,君婷婷又拿枕头放在他的臀下垫好。这样一来。黎辰阳的身子已是自然的弓起。 君婷婷低下头,轻轻的吻在他的肿大上,换来他一颤。又专注的用舌头去舔势物的顶端,双手不住的揉捏下面的两圆。 “哦。。。。。。婷婷。。。。。。”黎辰阳头往后仰,身子更加弓了起来,身体还带着轻颤。 君婷婷见状,知道他已是受不住,这才扶着他的势物,对着自己的穴口坐了下去,便开始大力的摆动腰肢。 一番疯狂的摆动后,两人都已达到极限,纷纷颤抖着身体,交付彼此。君婷婷微微回过神来,双眼含情的注视着正在抽 搐喷发的黎辰阳,温柔的说:“辰阳看着我。” 黎辰阳本就在*的状态,闻言眼光有些涣散的看向她,只觉得她此时的眼光异彩流动,恨不得要将自己吸进去。 “辰阳,我爱你。”君婷婷彷佛念咒般轻轻的说着缠绵的情话。 本就因为欢娱而失了大半神智的黎辰阳,听到她的话,那仅有的神智也离开了自己的身子,忘情的回应道:“我也爱你。” “那你听我的话好不好?”蛊惑人心的话从君婷婷的朱唇里说出。 “好。”黎辰阳有些呆滞的答着。 “一个时辰后,你去后院的花园,我会穿着白衣在那等你。你要记住,那不是别人,是我,即便脸貌身段不一样,那也是我。然后我们一起在花园*,好不好。” “好。我记住了。” 君婷婷看着他没有焦距的眼睛,满意的一笑,从他身上下来。双腿间立马流出白浊的液体,要多**多**。她不甚在意的拿着黎辰阳的衣裳胡乱擦了擦,便穿好衣服,离开了他的房间。 黎家嫁女大摆筵席是江湖中的大事,江湖凡是有些声望的都赶来参加。那些江湖上的小门派还以能收到请柬为荣,没收到请柬的江湖人士心里自然懊恼不已,纷纷托关系只为弄到一张请柬而已。 一时间聚集到黎城的江湖人士多如牛毛。黎家自然尽量招待好来客,但也仅限于有背景平日里又有往来的人,其余的人大多投宿客栈。 宴席本是晚上才开始,但宿在黎家的人不是有交情就是有背景,黎家又怎会怠慢呢。早早的就在大厅设下早膳,刚刚出关的黎昊正端坐于主位上。 眼看着大厅已被坐满,大家正准备开动时,却见一人身着黑衣头戴黑罩从屋顶跳下,直直的就往其中的一名来宾刺去。 那被刺的来宾虽有所躲闪,但到底慢了一步,被刺伤了胳膊。众人见状,一起动手想将黑衣人拿下,黑衣人却不恋战,施展轻功就逃了出去。 黑衣人的轻功极高,竟然在重重包围之下窜了出去。眼看就要逃脱,一向自恃甚高的武林侠士们哪里会让他轻易地溜走,慌忙提气追上。这其中反应最快的当属以轻功冠绝天下的黎绍阳。 一时间,只见黎绍阳紧紧跟在黑衣人身后,而身后跟着一群知名的不知名武林人士。作为东道主的黎昊和黎毓也跟了上来。 眼看着就要追上了,那黑衣人又加快了速度,眼看着对方就要逃脱了,他又慢了下来。追赶的众人都觉得有些奇怪,却不肯放松半分。 最后大家追到黎家后院的花园处,那黑衣人突然不见了踪影。众人正在纳闷之时,却听到花园的一角响起了痛苦的呻 吟。这种时刻,大家都以为有人遇难,慌忙上去查看。 这一看,大家都被怔住。只见花园的草地上正有两名男子身子交叠在一起。被压在下端的男子衣服已被撕破大半,满脸的痛苦,不住的喊着:“三公子,你放过小的吧,求你了。。。。。。。嗯。。。。。。嗯求你。” 再看他身上的男子,正用手紧紧地扳着他的双腿,把双腿扳到了他的胸前,让他的*翘在空中。而男子下面凶狠的利器正在他的后庭大力的穿 插。 众人先是大惊后是尴尬,这正在男子身上发泄兽 欲的不是别人,正是黎家三公子黎辰阳。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黎昊,他上前怒喝:“孽子,还不住手。” 黎辰阳彷佛根本没听到他的话般,动作更加凶猛起来。倒是被他压住的男子哭喊起来:“黎老爷救救我吧,求你,救救我。” 黎昊后面就站着一帮武林人士,儿子有断 袖之癖本就败坏门风。这男子一喊,摆明了自己是不愿意的。那就不只是断 袖的问题,还有个欺男霸女的恶行。 想到这里,黎昊一时大怒,一掌就往黎辰阳的后背打去。黎辰阳一下就飞了出去,落地时已是口吐鲜血。他好似刚刚回神般,十分不解现在的处境。艰难的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衣衫褴褛的男子和暴怒的黎昊。 脑袋轰的一下,什么都想了起来。他明明记得是和君婷婷欢好,怎么会换了人?前后一想,他自然知道自己着了道,也很明白对他下手的十有*是君婷婷。往人群中看去,就看到了正冷冷看着他的君婷婷。 黎辰阳心里大恸,他现在对君婷婷是满腔的爱意,他本以为他们是相爱相许的,哪知原来一切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 黎昊哪里容得他伤心,一脚将他地上的衣服踢向他,喝道:“还不把衣服穿上。” 黎辰阳穿好衣服,冷冷的站了起来,也不管旁人怎样,双眼就盯着君婷婷不放,想要看清她的样子,她的心。 草地上本在哭泣的男子,一下跪爬到黎昊的跟前,哭着说:“黎老爷,你要为小的做主呀,小的本是被管家请来为大伙唱戏的,却遇到这样的事情。小的虽然人卑位*,但也是个七尺男儿,受到这般侮辱,也是无法活下去的。但小的恳请黎老爷严惩凶徒,还小的一个公道。” 此时,无论黎昊怎么想,在众目睽睽之下,纵是有心包庇黎辰阳也无计可施。可他也不能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倒是他旁边的南宫少宇看出了他的心思,开口说:“黎世叔,刚才我看辰阳神智不清,想来是被人做了手脚,怕这事也不是他愿意的,还望世叔明鉴。” 黎昊见有人给他台阶下,心中一喜,本打算接过他的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谁知,跪在他跟前的男子一下激动起来,哭喊着:“我一向以为江湖侠士都是坦荡之人,没想到做出了丑事还胡乱找借口搪塞,莫不是真的不把人命当人命,真的以为我们戏子就是*命一条?也罢,如果今日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死在这,让你们的婚事办不成,让江湖人都看看你们黎家的嘴脸。” 那戏子的话一说完,后面的人就开始议论纷纷。 若是平时,黎昊早就杀了这戏子,可如今,他不得不顾及一下黎家的声誉。叹了一口气,说:“今日我就废了孽子的武功,将他逐出家门。” 说着,黎昊就要动手,一向乖张的黎辰阳哪里肯依,正要逃走,却被黎绍阳上前拦住。黎绍阳本与他兄弟情深,但如今因着君婷婷的事,两人早就翻了脸。再加上,黎绍阳一直记得为君婷婷堕胎那日,是黎辰阳擅自改了稳婆,才害他来不及阻止最后没了孩子。 如今有机会报复,黎绍阳又怎会手软,当下就和黎辰阳动起手来。 黎昊嘴上虽说要罚他,可到底舍不得,见他要跑当然希望他能跑出去。等过了这段时间,再找个方法为他正名,此事也算了了。却不想黎绍阳出手拦住了黎辰阳的逃路,而后面的武林人士不好干预黎家家事,自然没有人出手。 黎昊心里思量,看向自己的大儿子,希望他出手帮助黎辰阳逃脱。黎毓本还在犹豫要如何做,看见自己父亲的眼神,心知黎辰阳今日若是逃了,这事就真的不会在有人追究。一下又想到君婷婷在青楼受的侮辱,一下又想到那日他挑拨自己和君婷婷的关系。 越想越恨,眼见着黎辰阳快要逃脱,他一下就跨步上去,与黎绍阳联合擒拿黎辰阳。黎毓武功本就高强,如今再加上黎绍阳,黎辰阳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他平时最善使毒,可现在身上半点毒药也没有,不过一刻钟就被二人拿住。 黎昊见自己的两个儿子如此大义灭亲,心里早恨得直咬牙,面上却不能显示半分。看样子两个儿子是不打算对小儿子留情了,他只得亲自动手废他的武功。 几乎是同时的,黎辰阳一被拿住,黎昊就出了手。他一掌打在黎辰阳的心脉上,黎辰阳一口鲜血吐出来,身体就软软的倒了下去。黎昊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一掌旁人看来自然是伤了黎辰阳的心脉,他的武功也无法使用。但其实黎昊一掌的内力只用了三层,且掌心所击之处是在心脉之旁,只需修养一年,身体和武功都能恢复。 众人见黎昊已然出了手,便都噤声了,如此的惩罚,已算严重了,再无任何非议。 南宫少宇本就与黎辰阳交好,见他受此重创,便赶紧求情道:“黎世叔,辰阳的武功已被废,这惩罚已够重了,切莫再将他逐出家门了。再说此事的确蹊跷,还望世叔明鉴。” 后面的众人见状,纷纷附和着说情。 黎昊满意的下了台阶,点头说:“既然大家为他求情,就将他关在半崖半年吧。”又转向那戏子。“黎家奉上五千纹银作为赔偿,你可满意?” 戏子下意识的看向君婷婷,见她一脸平静,忙说:“黎老爷大公无私,小的心服口服,再无不满。” 此事就算做了了结,众人都很有默契的闭口不提。黎辰阳当即被押往半崖,他被人押走时,双眼一直盯着君婷婷,不知道是恨是怒是怨还是悔。 因着黎辰阳被关押,他先前打算李代桃僵找人替嫁的事也不得不搁浅,一场本是儿戏的婚礼此番也的假戏真做了。 ------------ 第五十章 忏悔 (一 ) 眼看着婚期在即,黎毓和黎绍阳心里都已慌作一团。∮∮无广告∮两人想不顾一切将君婷婷劫走,又怕她不愿意。想破坏掉这门亲事,又不想让黎家和南宫家生出间隙。其实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因为没有得到君婷婷的感情,又摸不透她的心思而畏首畏尾。 最终还是抵不住心里的渴望,两人都决定再找她谈一谈,希望能有所转机。 午饭过后,君婷婷闲来无事便拿着眉笔画素描。她从小家庭富裕,父母都是有声望的人,自然有条件供她学习各种才艺,却因为她的性子,什么都没学好。素描是六七岁就学的,但长大后就没了耐心,也不再练习。 上个月因为临摹双元法力的图,倒让她重新有了兴趣,时不时的拿着眉笔画上一画。她本是乱画一气,画着画着就想起北门惜欢昨夜对她说,等她把心愿了结,二人就生个孩子。 君婷婷一时有了兴致,便坐在案前仔细的画了起来。黎绍阳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她双眼专注,嘴角含笑的拿着眉笔在纸上涂抹的样子。 他被她的神情所吸引,慢慢靠近案前一看,纸上是用眉笔画的一个胖胖的孩子。孩子跪爬在地上,小腿和小手都挨着地,胖胖的手臂和腿就像*的藕,一节一节的,只让人想咬上一口,十分可爱。孩子的屁股圆乎乎的像个大馒头,笨笨的翘在半空异常讨喜。那样子也是虎头虎脑的,大大的眼睛显得分外无辜。 君婷婷手里的眉笔落在孩子的头上,为他画着头发。眨眼之间,一根好笑的冲天小辫一下就生在孩子的圆脑袋上。 放下眉笔,君婷婷依然没有发现旁边的黎绍阳。笑着伸手去摸孩子的眼睛,自言自语的说:“宝宝,你真可爱。” 旁边的黎绍阳见她这副样子,内心的悲哀排山倒海般的压了下来。他都不知道她这么喜欢孩子,他想到了那个只有二十天的小生命,那个最后只是一滩血水的存在。看着眼前的画。黎绍阳想,孩子如果还在,等他长大一些,肯定也是这样的讨人喜欢。孩子,他和自己心爱女人的孩子没了,被自己给弄没了。。。。。。 君婷婷坐久了,拿着画起身,就看到旁边一脸哀伤的黎绍阳,被生生的吓了一跳。怒斥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听到她的吼声,黎绍阳一下回过神来,无措的望着她,半天说不上一句话。 君婷婷见他的样子,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很不高兴的说:“出去。” 听到君婷婷口气不耐烦,再看她满脸的厌恶,黎绍阳心里更加难受。胸口处就像被千斤大石压住般,闷得生疼,连呼吸都很困难。怔怔的看着君婷婷,感受着她浑身的排斥,他沮丧的叫着:“念儿。。。。。。” 君婷婷的眉头几乎打成结,若是以往她是不敢对黎家人如此不友善的。可现在她不怕了,一来她就要嫁到南宫家,以后怕是再无机会来往。二来她有了北门惜欢,这让她彷佛回到了以前。因为有人疼着自己,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耍性子。 “我让你出去。”她的口气更加冰冷。 “念儿,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我不会原谅你的,现在赶紧出去。” “念儿,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黎绍阳满脸的哀求。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了,不可能的,请你以后别再来烦我。”君婷婷说的坚决,没留半分转圜余地。说完就看向还是站在原地不动的黎绍阳,几乎是怒吼的说:“你不走是不是?好,你不走我走。”作势要往外走。 黎绍阳着急的拉住她的手腕。“念儿,你别走,你别走。”有些胆怯的看着君婷婷,期期艾艾的补充道:“我就问一句话,你是不是。。。。。。是不是对我。。。。。。真的没有情意了?” 君婷婷斜看他一眼,很干脆的说:“是。” “念儿。。。。。。我。。。。。。”虽然已经知道结果,可是亲耳听她说出来,黎绍阳还是心痛难忍,慢慢松开了拉住她的手。 君婷婷对脸上的痛苦没有半分怜惜,见他松了手,也不再停留,大步向外走去。刚走到房门口却被黎绍阳一下从后面抱住。 她开始大力的挣扎,嘴上低吼:“你放开我,放开我!” “不,念儿,求你了,就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求你了。”黎绍阳的声音明显带着颤抖。 君婷婷低头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越咬越用力,可他就像没有知觉般,始终不撒手。直到君婷婷感觉自己的牙都咬疼了,口中满是浓浓的血腥味,这才松了口。 她浑身充满无力感,挫败的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当初是你说不爱我的,是你先放弃的,是你不要那个孩子的。为什么现在又阴魂不散的来缠着我?” “念儿,是我错了。我只想到我们不容于世,我。。。。。。我爱你的。。。。。。我爱你的。”说到这里黎绍阳已将头埋在了她的后颈处,大滴大滴的落在了她的皮肤上,滑进她的后背。 “不容于世?”君婷婷只觉得想笑,她明明告诉过他自己不是他妹妹,不是黎念,怎的现在又找这个借口。“要找借口也请换个新鲜的,我现在没空陪你演戏,请你让开。” “念儿。。。。。。”黎绍阳不舍的慢慢移开自己的双手。 君婷婷刚刚松一口气,却发现黎辰阳一下又抱住了她,这次真的是暴怒了。“你到底要怎样?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黎绍阳没有答话,只是身子慢慢往下滑,最后抱着她的腿,跪在了地上。 君婷婷想不到他会下跪,这里的男人到底都是些大男子主义,信奉的是男儿膝下有黄金,哪里会轻易给人跪下。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起来吧,被人看见你以后该怎么做人?” “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这回君婷婷沉默了,她原以为黎绍阳做得那样绝情是因为不爱她,可如今看来却不是这样。要说不恨他是假的,最初的那些日子,她每时每刻都在恨,恨他的绝情,恨他不爱自己,恨他拿掉了孩子。开始她不报复,只是因为没有能力而已,现在她是觉得没有必要。 她本就是个是非分明的人,她很清楚比起黎辰阳和南宫少宇来,黎绍阳和她只是感情纠葛而已,这样的恨是偏激的。 尤其是这些日子以来,北门惜欢经常跟她说些缘法之道,她也开始想开了,觉得那个孩子是真的和她无缘,自己不应该执念过甚。想到这,她觉得应该和黎绍阳谈谈,她不想无休止的纠缠下去。 “你既然口口声声说爱我,那当初为何要那样对我?” “我们是兄妹,我怕。。。。。。”黎绍阳的话讲到这,就停住了。 “我说了我们不是兄妹。”君婷婷承认自己还是无法做到淡定从容,口气又开始不善,只是她真的很不耐烦黎绍阳反复说这件事。 “念儿。。。。。。” 她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才开口说:“现在告诉你也无妨,相信你也不会说出去。”她顿了顿接着说:“我们真的不是兄妹,我叫君婷婷,不是黎念。黎念已经病死了,别院的管家怕被黎家惩罚,这才让我顶包冒充的。” 黎绍阳抱住她的手松了开来,不可置信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感到他松了手,君婷婷这才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的他,点了点头。“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我也没必要拿这个来骗你,这样骗你对我没有本分好处,不是吗?” 黎绍阳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悔恨交加来形容了,当初君婷婷告诉他两人不是兄妹时,他只当她为了保住孩子而撒谎。原来她没有撒谎,原来他们真的不是兄妹。他都做了些什么,那个孩子,他和她的孩子,就这样没了。他们说好要拜堂的,还要生个小孩。可是如今,真的没了,什么都没了。。。。。。 君婷婷看着他痛苦自责的样子,只觉得心里是一阵轻松和痛快。看他的样子,她已明白当初他那样做真的是以为二人是兄妹。虽然已经决定不恨,但能看到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痛苦,她的心里还是会有隐隐的快 感。 黎绍阳沉默了很长时间,才问:“你。。。。。。还恨我吗?” “不了,我决定不恨了。” “是吗,那真是可惜,我以为你恨我的话,就杀了我,以泄你心头之恨。可现在连恨都没有了吗?”黎绍阳的话,好像是感叹,好像是对君婷婷说的,又好似自言自语。 “你走吧,以前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再提起了,你也不要提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什么都没发生吗?那我该怎么活下去呢?”黎绍阳低喃着。 这话让君婷婷生气了一股无名火,颇不耐烦的说:“该怎么活就怎么活,以前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再说你要怎样活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我把孩子赔给你可好?”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自顾自的说。 “什么?”君婷婷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疑惑的问。 不过只是一瞬间,黎绍阳刷的一下拔出了剑,就刺到了自己的胸口。快得君婷婷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剑尖穿透了他的身体从后背冒了出来。 ------------ 第五十一章 忏悔(二) “你。∮∮无广告∮。。。。。”看着刺穿黎绍阳身体的剑,君婷婷震惊了,她没有想到会这样,一下蹲下去,扶住他,冲着门外大喊:“柳香,柳香,快去找大夫。来人呀,快去把大夫找来,快呀。” 她如此的嘶喊,下人们一下都手忙脚乱的赶来,看到这架势,急忙请大夫。有几个院里的老人还慌忙通知了主事的黎毓。 君婷婷虽然慌乱,但也知道只要不拔出剑来,他就还能撑下去。一时只得紧紧握住他的双手,不让他拔剑。 “念儿。。。。。。不是。。。。。。应该是婷婷。。。。。。你能原谅我了吗?”黎绍阳有些艰难的问。 “你别说话,大夫一会就会来的。”君婷婷就是再心狠,此刻也不由得放柔了声音安抚他。 “不。。。。。。不用了。。。。。。那个孩子。。。。。。我们的孩子。。。。。。他太小了。。。。。。一个人肯定会害怕的。。。。。。我要去陪他。”说这番话时,黎绍阳的神经带着一种飘渺的憧憬,彷佛眼前真的有个孩子在等他。 “你别这样。。。。。。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只是和我们没缘分,你要好好活着,如果孩子知道,他肯定也不会让你陪他的。”看着黎绍阳不断往外流的鲜血,看着他哀戚的眼神,她也禁不住留下了眼泪。 “你哭了。。。。。。别哭,我不值得。。。。。。让你哭。” “人呢?大夫呢?快让大夫来呀。”君婷婷再也受不了这种压抑的心情,哭喊起来。 最先到来的不是大夫,是黎毓。黎毓听到下人回报,便一路狂奔而来。他急忙低*子封住黎绍阳的大穴,慌忙喂他一颗止血的丹药。 黎绍阳却不张嘴,笑着对他说:“大哥,不用了,我要去陪我的孩子。以后婷婷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她,不要再让人欺负她了。如果她喜欢南宫,就。。。。。就让她嫁过去吧,不要。。。。。阻止她了。” 听了他的话,黎毓心里虽是难受,却没忘了救他要紧,一下点在他的脖颈处,强迫他张开嘴吞下了丹药。 这才低吼:“胡说!你要是放不下她,就好好活着,自己守着她。” “呵呵,她。。。。。。已经不需要我了,不需要了。”说着,黎绍阳又转向君婷婷,紧紧抓住她的手,说:“婷婷,对不起,从认识你以来,我从未为你做过什么,给你带来的只有伤害,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别说了,你别说了,我原谅你就是。”君婷婷泣不成声的说着。 “大哥,真好,她原谅我了,我可以安心的去陪孩子了。”说完黎绍阳就昏了过去。 黎毓吓得大叫:“大夫呢?”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 随着下人的话音,立时冲进来一个满面大汉的中年男子,慌慌张张的为黎绍阳把了脉,又看了看他胸前的剑,唉声叹气的摇了摇头。“公子的伤在心口上,老朽无能为力。” “不会的,大夫你再看看。”君婷婷闻言晃了晃身子,急切的抓住大夫。 “小姐,老朽真的束手无策了。”大夫说完便惋惜的走了。 君婷婷突然想到医术超群的黎辰阳,忙说:“把黎辰阳找来,把他找来,他能救绍阳。”黎毓紧紧的抱着昏迷中的黎绍阳,满脸哀伤的说:“关押他的地方,据此有两个山头,等 他来绍阳怕是早就。。。。。。” “惜欢,对,北门惜欢,去找他,他是修行人又精通药理,一定可以救绍阳。” “小姐,奴婢刚刚已经遣人去找北门大侠了,下人说他上山采纳去了,怕是一时半会也回不来。”这次回答的是柳香。 君婷婷绝望了,和黎毓呆呆的陪着黎绍阳,看着他的血色一点一点从脸上退去,却什么都不能做。 北门惜欢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离不开君婷婷了,本打算上山吐纳真气,静心养身。可才到半山腰,就开始想念君婷婷。明明早上刚从她那里离开,思念却如此浓厚。 想着到了山上也难以静心,不如现在回去,陪她聊聊天,喝喝茶。 于是,本该在山上的北门惜欢,在众人绝望之时迈进了君婷婷的院门。君婷婷看见他,立马冲上去抓住他。“快,快,快救救绍阳。” 北门惜欢只得由她拖着到了黎绍阳的跟前,蹲*为他把了把脉,又探了探的脖息,说:“剑虽穿过了他的胸口,好在只是插 入心脏的接缝处,并未伤及脏器。只是拔剑麻烦些,黎毓,你一会在我拔剑时为他输送内力。婷婷,你拿药巾压住他的心口。” “好。”黎毓和君婷婷闻言都松了口气,北门惜欢既然这样说,肯定没事了。 几人合力为黎绍阳拔了剑,北门惜欢又喂他吃了药,本以为一个时辰他就会苏醒。谁知等了半天他不但没醒,脉搏还越来越弱。 北门惜欢仔细为他检查了一番,皱着眉头说:“他怕是没有求生的念头,以他的伤势,若是自己不想活,就是神仙也救不了。” 听了这话,黎毓满脸哀求的看向君婷婷。“婷婷,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如今绍阳在乎的只有你,你能不能。。。。。。能不能。。。。。。”下面的话,黎毓再也无法说出口了。 在生命面前,君婷婷还有什么好计较,心想着不过哄哄他,让他好起来。忙坐到床边,握住黎绍阳的手说:“绍阳,你醒来。只要你好起来,我就不怪你了。你不是想让我给你一次机会吗?只要你醒来,我就给你机会。我说到做到,只要你好起来,你想跟着我就跟着吧,我不会再撵你了。” 君婷婷不厌其烦的说着,也不知道说了几遍,忽然感觉黎绍阳的手指动了动,她慌忙叫北门惜欢查看。 北门惜欢把了把脉,放松下来,说道:“无事了,他的脉搏开始稳定了,今夜再喂他一次药就是。” 闻言,众人都是一片庆幸。明日就是君婷婷出嫁的日子,黎绍阳本不好在她房里多做停留,然而他伤势严重不能轻易挪动,只得委屈君婷婷移到了偏房。 ------------ 第五十二章 婷婷驭菊花 黎毓知道黎绍阳已经没有危险,情绪松懈下来。∮∮无广告∮便想到君婷婷对昏迷中的黎绍阳说的那番话,心里又是羡慕又是酸楚。自己的二弟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就得到了佳人的承诺,即为他高兴,又恨不得现在躺在床上的是自己。就是流干了血,减寿十年也无妨,只要能陪着自己心爱的人,他什么都舍得。 竟管他的确这样想,可若是把心思告诉君婷婷只怕她也是不相信的。很多事情,说出和做出的区别实在太大。 晚间,喜婆们要为君婷婷做最后的婚前教导,黎毓想说话也插不上嘴,只是呆呆的守在她的房门外。喜婆们折腾了半天,才放过昏昏欲睡的君婷婷,交代着睡两个时辰就需起床,便纷纷离开。 待众人走了,黎毓才小心翼翼的进到君婷婷的房内。 见到他君婷婷倒也不意外,以他最近的执着,若是今晚不来找自己那才叫意外。经过白天黎绍阳的事,君婷婷这会说话总算客气许多。 “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事吗?” “婷婷,你真的愿意嫁给南宫少宇吗?”黎毓的声音很低。 “婚事是家里定的,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来我愿不愿意一说?”君婷婷四两拨千斤的把话堵了回去。 “如果你不愿意,我带你走,我们走得远远的。”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放弃南宫少***身份,而跟你私奔?”君婷婷的语气明显带着讽刺。 “南宫他绝不是良配,他终日流连烟花之地,红颜知己遍布天下。而且他还对你。。。。。。对你做出那样的事,他如此对你,你难道不恨吗?” “他怎么对我了?你是指他奸 淫我吗?因为他奸 淫了我,所以我会选择和你私奔?可是你怎么就忘了这事情你是有份的呢,当初若不是我瞎了眼,信了你,怎会发生后来的事?”她说话的声音还算平静,但眼里都是冷意。 “婷婷,我知道你怪我,当初的确是我偏听偏信才铸成大错。我也一直想弥补,你要我怎么补偿你?你说,只要你说得出来,我一定办到。” “伤害已经造成,你觉得你能怎样弥补呢?” “我。。。。。。我早就说过,若是你恨我,大可把我的命拿去,我不会反抗的。。。。。。” 不等他说完,君婷婷已是厉声打断他。“够了,你们几兄弟除了寻死觅活还能做些什么?” “婷婷。。。。。。”黎毓真的很委屈,他说的本是心里话。 “黎毓,听着,我不想和你说以前的事。试问如果有朝一*被人淫 *了,你能大大方方的谈谅解吗?能吗?假如我今天羞辱了你,你明天就能释怀吗?”君婷婷的声音不大,但语速极快,神色之间竟是咄咄逼人的气势。 “婷婷,如果。。。。。。如果羞辱我能让你解恨,我。。。。。。 愿意的,真的,只要你别不理我,我都不介意的。”黎毓说这话时,满脸的卑微,全然已不将尊严放在心上。 “是吗?我若羞辱了你,你也不会介意吗?” “当然。”黎毓连忙保证的点点头。 “那你过去,脱了裤子趴在桌上去。”君婷婷的声音很冷,没有丝毫感情。 黎毓只是看了看她,并未多话,就按她所说的走到桌案旁,脱了裤子光着屁股趴伏了上去。 君婷婷回身关好门,这才慢慢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黎毓小麦色结识紧俏的*,让趴伏着的黎毓身子微微一紧。 她看向黎毓的*,因为他常年习武,双臀肌肉健壮,就显得*很深,颜色也是最性感的麦铜。再看向那朵紧致的小菊花,越看越惹人喜欢。 君婷婷不怀好意的问:“你当真任我羞辱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不后悔,只要你能原谅我,我决不后悔。”黎毓隐约觉得君婷婷肯定会想尽方法折磨自己,可是他真的不在乎了,眼看着她就要出嫁了,如果还是不能让她原谅自己,那这一辈子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闻言,君婷婷邪恶的笑笑,颇有些女痞子的味道。顺手拿起桌上一只大拇指粗细的毛笔,用笔头抵在黎毓那朵从未有人摘采过的小菊花上,幽幽的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到了这个时候,黎毓已经明白她要做什么了,心里不但不害怕,反而觉得安心。黎毓觉得自己只要经受过她所受的苦,她一定会原谅自己。 “我不后悔。”黎毓的话答得干脆。 几乎是他的话一说完,君婷婷就将笔头狠狠地往他小菊花里刺了进去。后庭本就是人体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毛笔头又非常的坚硬,疼得黎毓额上直冒冷汗,却咬牙忍着,没有说半句话。 君婷婷彷佛起了兴致般,拿着毛笔恶意的狠狠转了几转,毫不怜惜的更加大力的往里刺,一下子毛笔的大半就埋了进去。她尤不尽兴的用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戒尺狠狠打在黎毓的双臀上,一时间屋里响起噼噼啪啪的打击声。握住毛笔的手也不曾歇着,重重的往里抵着还转圈撵着。 黎毓没有用内力抵抗,只是生生的受着君婷婷给他的疼痛。后庭撕裂的疼,臀上火辣的痛,他都甘之如饴。 弄了一会,君婷婷撤出毛笔,拿起桌上一个长形的刻章,刻章不是圆的而是方形,比两指略宽些,有十厘米的长度。 她捏着刻章的一头,用另一头使劲往黎毓已经红肿的小菊花插去,刻章又粗加之那坚韧的棱角,痛得黎毓闷哼出声,又慌忙咬牙忍住。 君婷婷毫不留情的把刻章没入到他的菊花里,只留一个头在外面,又狠狠拔了出来,立时鲜血和透明的液体也跟着涌了出来。 看着他股间不断外流的鲜血,君婷婷觉得自己所有的怨恨都没了。黎毓当初虽有错,但说到底他不是罪魁祸首,又这般任自己羞辱,她真的是不怨了。 她将刻章放下,平静的说:“你起来吧。” 黎毓闻言,并未马上起来,而是趴着桌上,低声问:“婷婷,你肯原谅我了吗?” “真是痴儿,好了,起来吧,我不怨你就是了。”君婷婷有些无奈的说。 “真的吗?”黎毓惊喜的从桌上起来转身面对君婷婷,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 “如果你继续光着屁股的话,我可能会马上改了主意。”君婷婷心情轻松许多,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黎毓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裤子拉上,这一拉可苦了那朵被辣手摧残的小菊花,本就冒着鲜血,那穴口处的嫩肉更是已经裂开,衣物一碰,疼得他直吸冷气。 再疼黎毓也没忘了正事,小心的问:“婷婷,你还要嫁给南宫少宇吗?” “当然。”君婷婷回答得干脆。 “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黎毓有些着急。 “原谅你和嫁给南宫少宇是两回事。” “那我。。。。。。我以后。。。。。。能跟着你吗?”见婚事已经无法阻止,黎毓又换了个问题。 “如果你想跟,又找得到借口的话,就跟吧。不过我明天就出嫁了,以后大概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借口跟着我吗?”君婷婷纯粹就事论事的说。 “有的,我。。。。。。我可以送嫁,然后。。。。。。然后就找个借口留在南宫家。” “呵呵,的确是个好主意,不过明天我就出嫁,你若送嫁就得骑马,你觉得以你现在的状况能骑马吗?”君婷婷说着,眼睛就不自觉的往他身后看去。 黎毓哪管这后庭的伤痛,一心只想跟着君婷婷,忙表态说:“可以的,我能骑马的。婷婷,我真的不想离开你。”说完便满脸哀求的看着君婷婷。 “哎,好吧。只要你明天能骑马,你要送嫁就送嫁吧。”君婷婷想的是他十有*无法骑马,也懒得和他费唇舌,索性答应了他。 黎毓听了她的话,立马欢天喜地的拐着屁股出门做准备去了。 ------------ 第五十三章 出嫁 天还未亮,君婷婷就被柳香叫了起来。∮∮无广告∮梳洗打扮自然不在话下,最让君婷婷受不了的就是所谓的开脸。两个喜婆拿着两根线丝,不停的在她脸上刮,这是为了去除脸上的汗毛。刮得她脸上一阵阵地刺疼,不断地嚎叫着。 吓得柳香在旁边忙说:“两位婶婶轻点呀。” 喜婆听了毫无反应,手上的动作半点没有停下来,这种事情她们早已是身经百战,哪里会有什么不忍下手的。一阵折腾,新娘君婷婷终于新鲜出炉了。 好在这里的新娘服比较开放,并不显得累赘。所谓的盖头也不是红布,只是轻轻的一层薄纱,不但遮不住新娘子的脸,反衬得新娘更加*妩媚。 因为南宫家离此地很远,所以很多礼俗都是免了的。南宫少宇早早的等在门外,好接走新娘赶回南宫家。 天刚蒙蒙亮,前厅就热闹起来。在一堆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君婷婷缓缓走了出来。只见她黑缎般的青丝高高的绾成美人髻,前戴九羽凤簪,后批金丝垂吊。薄薄的红纱轻轻罩在她的头上,映出她的桃花脸。 一袭鲜红的连身纱衣逶迤拖地,内着红色锦缎裹胸,上绣石榴花意寓多子多孙。腰间一根金丝软*,配着一块龙凤呈祥玉,显得她的腰肢越发纤细。 众人屏息看她,她很自然的环顾四周,嘴角微翘,嫣然一笑。刹那间真是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大厅内的宾客纷纷赞叹,几个与南宫少宇熟识的同龄男子也上前对他不无称羡的说:“少宇好福气呀,早就听闻黎家之女天下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是羡煞旁人。” 听着众人的称赞,不论南宫少宇内心如何的不喜欢这门亲事,却也很受用,新娘的样貌的确给他长了脸。 他含笑的走向君婷婷,握住她的手。双双上前面向端坐于正厅的黎昊,齐齐跪下,磕了三个头以作拜别。 黎昊俨然慈父姿态,交待南宫少宇好生照顾自己的女儿,又嘱咐君婷婷要孝顺公婆体恤丈夫,这才让他们起来离开。 叫唱的司仪见了,高喊着:“新娘出门喽。” 四周立马响起‘噼噼啪啪’的鞭炮声,童男童女也纷纷向外撒着喜糖和花生。门外的丫鬟们更是可劲的向路人抛出一阵铜钱雨。 君婷婷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黎家的府门,上轿前,环顾四周,北门惜欢满脸含笑的坐于马上看着她。他本就是南宫少宇的姑父,此番自然借着迎亲的名目跟着君婷婷。 虽然早就知道他会跟着自己到南宫家,但现在亲眼看见了,她的心里总算是放了下来。往前看去,黎毓也正坐于马上。君婷婷不知是不是因为罩着红纱,她总觉得黎毓小麦色的脸上泛着异样的*。 由不得她多想,喜婆已经催促着她上轿了。等她在轿中坐稳,随着一声“吉时到,起娇。”一行人便缓缓离开了。 南宫家位于西北方,而黎家位于西南方,路途自然很长,据说要十几日才能到达。出了黎城,君婷婷也由轿子换到了马车里。行了一天的路,晚上众人在一家客栈投宿。 君婷婷和南宫少宇还未拜过堂,自然不算夫妻,房间也是分开的。她洗漱好,正准备休息,黎毓身边的小厮却慌慌张张的跑来通知她,黎毓晕倒了。 君婷婷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已经明白是因为昨天自己用刻章弄坏他的后庭。那处本就娇弱,黎毓还强撑着骑了一天的马,这下肯定是发炎感染了。 她忙披上外衣,嘱咐下人不得伸张,这才跟着小厮到了黎毓的房间。走到床前,伸手探在黎毓的额头上,烫得吓人。她忙让小厮悄悄的去请来北门惜欢,自己又拿了湿毛巾为他降温。 北门惜欢跟着小厮进了房,为黎毓把了脉,说:“他是受伤所致的体火过旺,须得先把伤口处理一下,再服一些退热的药。”说着,他便走到桌前提笔写了副药方,交与黎毓的小厮。 又转至床前,解了黎毓的衣裳,连长裤都褪去,浑身上下仅剩一条亵裤。他反复查看黎毓的身体,却并未发现伤口。非常不解的说:“奇怪,他的身上并无明显的伤口呀?怎会如此?” 君婷婷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才心虚的说:“他伤着菊花了。” “菊花?是何处?”北门惜欢不是存心找茬,而是真的没听说过这么个部位,十分不解的看着君婷婷问。 “就是后庭,出恭的地方。”君婷婷真的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后庭?你怎么知道?”北门惜欢问完也反应过来了,皱了皱眉接着问道:“是你做的?” 君婷婷微微的点了点头。 “你为何要对他做这样的事情?”北门惜欢有些生气的说。 看着他略带失望的表情,君婷婷有些惭愧,正要张嘴解释,却又听他说了句惊人之语。 “你若对男子的后庭感兴趣,大可来找我,我陪你就是,你怎么能去找别的男人呢?”北门惜欢的口气不只失望而且幽怨。 君婷婷险些跌倒在地,回了神,睁大眼睛看着北门惜欢,连要解释的话都忘了说。 见她不语,北门惜欢十分委屈的说:“婷婷,难道你觉得他的那处比我的好吗?” 君婷婷知道他一向洒脱,想法也经常异于常人,只是没料到会如此独特。惊慌的开了口,却无法把话说完整。“不。。。。。。不是,我只是。。。。。。想。。。。。。” “不是什么?你只是想这样对他吗?” “我当时。。。。。。是。。。。。。为了。。。。。。” 君婷婷还没说完,就听到床上的黎毓微弱的叫她:“婷婷。。。。。。婷婷。” 争论的二人立即闭了嘴,转身看向黎毓,却发现他还未苏醒,刚才只是再说胡话。 北门惜欢冷冷一笑,讽刺道:“黎毓还真是痴情,昏迷了也不忘叫你的名字。” “惜欢。。。。。。”君婷婷有些底气不足的叫他。 北门惜欢没有理她,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她,说:“将这药抹在他的伤处,一日抹两次。一会小厮抓药来每隔一个时辰喂他一次。”说着,北门惜欢就把药塞到她的手里,也不等她说话,扭头就走。 “惜欢,你要去哪?”君婷婷急忙叫他。 “这么晚了,当然回去睡觉,莫非还要不识趣的打扰你们?”北门惜欢满身的醋意。 君婷婷看他这样,想着明天再和他说说吧,今天还得照顾黎毓。她将门锁好,洗干净手。就走到床前,把黎毓的亵裤脱下,用力将他翻过去。 黎毓的小菊花已经变成了大牡丹,又红又肿,怪吓人的。君婷婷用手指抠了些药膏,先是在外围涂了一下,昏迷中的黎毓不自觉的颤了颤。她忙将动作放轻,叹了口气,将涂满膏药的食指伸进他的菊花里,黎毓下意识的想翻身,被君婷婷一下压住,哄着:“黎毓,你别动,我给你抹药。” “婷婷?”黎毓有些神志不清的问。 “嗯,是我,你别动啊,我要给你上药。”说着君婷婷就将食指更加探入,旋转着为他上药。 好在黎毓还有些意识,双臀只是一紧,又放松了开来,任由君婷婷涂抹。做好一切,小厮已经将药煎好,端了过来。君婷婷喂他服下,守了他一会,就不自觉的在床边睡着了。 天亮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旁边睡着黎毓。她坐了起来,把黎毓也给弄醒了。 “婷婷?”黎毓的嗓音有些干涩。 “昨天是你抱我上床的?” “嗯,半夜我醒来见你趴在床边,就将你抱了上来。”黎毓觉得自己浑身酸疼,脑袋还有些晕。 君婷婷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是有些热,你今天别跟着送亲了,在这里歇歇。或者雇个马车回黎家去吧。” “婷婷,我可以的,你别赶我走。”黎毓可怜兮兮的抓住她的一只手,满脸哀求的说。 “你都这样了还能骑马?”君婷婷是真的为他身体考虑。 “能的。” “好吧,你要自找苦吃,就由你吧。” 众人起来,匆匆在客栈吃了早饭便动身赶路。君婷婷无聊的坐在马车里,随手掀开车帘往外看,就看到黎毓脸色不好,姿势僵硬的坐在马车上。心里到底有些感动和不忍,便对着他喊:“大哥,小妹一人坐车实在无聊,不如大哥进来陪我?” 黎毓闻言看向她,病恹恹的脸上出现了喜悦,忙点头说好。 在不远处的北门惜欢听到君婷婷的话,身体微微一僵,心底一怒,就放开马狂奔起来。 生病的黎毓觉得自己真是因祸得福,能和君婷婷单独在一起,还能让她为自己上药。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也不晕了,菊花也不疼了,春天也到了。。。。。。 ------------ 第五十四章 先大后小 策马狂奔的北门惜欢心里那叫一个气呀,君婷婷和南宫少宇的婚事是在他之前定下的,所以他就是再不愿意也得接受这个事实。∮∮无广告∮可黎毓就不同了,在他心里,黎毓是后来人,他就有资格计较了。按照最近君婷婷对他的依赖性,他本以为她一定会来讨好自己,哪知他昨晚怒气冲冲的离开后,傻傻的等了她半天也不见来。 他在屋里坐立难安,最后还担心门锁了她进不来,还假装忘记锁门,熄了灯在床上等她。枯坐一夜到天亮,早上也不见她看自己一眼。本来她掀开车帘时,他刚好看见,又不想主动和她说话,索性把头偏过去。她倒好,假装没看见自己就算了,还邀请黎毓一起乘车。北门惜欢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有如此的揪心过。 他也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幼稚和愚蠢,可是在感情面前,谁都会失去理智。他不过是想证明自己在君婷婷心里的位置而已,想等着君婷婷讨好自己一次,等了半天是这个结果,他怎能不恼,怎能不怒? 他的马本就是良驹,日行千里不在话下,狂奔了半日才停了下来。气也消了些,理智也回复了。他又慢哉慢哉的骑着马往回走,心里还挺乐的想着,自己失踪了半日,这下君婷婷该担心了吧。他几乎可以想象着一会君婷婷见到他时的狂喜,他也做好准备迎接君婷婷对他热情的拥抱。 北门惜欢的算盘是打错了,君婷婷坐在马车里,并没有看到他策马狂奔而去,再加上有个病号分了她的神,她这半日还真的没空去想他。 迎亲队伍里虽然有很多人看到北门惜欢离去,但大家都知道北门惜欢是个真正的方外之人,不受拘束自由惯了,哪里会去管他的行踪,更加没有人想到向君婷婷禀报他离去的事。 所以,当北门惜欢满心激动地出现在迎亲队伍里时,君婷婷也并未太在意,直到晚间投宿时,君婷婷也没有和他说上一句话。 他的心里警报大作,几乎立马将黎毓立为自己的头号敌人。想着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和君婷婷言和,这样冷战下去,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黎毓? 于是,他天一黑就等在了君婷婷的房门外,可这一等就是半晚,君婷婷并没回房。他想着,这下坏了,婷婷肯定在黎毓房里。 他悄悄爬到屋顶,走到黎毓的房间上,干起了揭瓦片的勾当。瓦片一掀开,果然看到君婷婷正在黎毓的床上睡得香甜,心里那叫一个酸啊。 再看看地上的裤子,他直觉的想到,二人一定是*太激烈了,才会没有发现房顶上的他。心里更是难受,黯然神伤的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又是一夜难眠。 其实,北门惜欢这个人平时还是很智慧的一人,可偏偏到了三十几岁才情窦初开,这就有点异于常人。导致了他的对感情的想法和做法都异于常人。 君婷婷和黎毓没有发现房顶上的他哪里是因为*激烈,以他的武功,谁能轻易发现?更何况黎毓大病初愈,失了警觉。而地上的裤子不过是因为要为黎毓上药这才随手脱的。至于君婷婷她更没想过要留宿在黎毓这,不过是和昨日一样,为了招呼黎毓喝药,而守在床头睡着了,又被黎毓抱上去的。 北门惜欢想了一夜,觉得君婷婷心里既然有了黎毓,那自己若是再阻止只会招来君婷婷对自己的不满,索性自己大度一些,也好让君婷婷觉得欠了自己的,对自己更加上心。 主意打定,在路上时,他主动要求进马车里陪君婷婷。他的要求本是不合理的,但一来他是长辈而且是高人,大家也能接受。二来,车里并不是只有新娘子一人,还有新娘子的大哥,那这就无可厚非了。 北门惜欢进到车里,径直就坐到了君婷婷的旁边,一把抱住她,有些示威的看着趴在一边的黎毓。黎毓见他搂住君婷婷,立时愤怒起来。可看君婷婷并没有不愿意,便把怒气生生压了下去,探究的看着他。 北门惜欢故作亲密的吻了一下君婷婷的脸颊,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你也喜欢婷婷?” 黎毓当然注意了他的那个‘也’字,马上明白他和自己一向钟情于君婷婷,也不扭捏,大方的说道:“当然,至死不渝。” “黎毓呀,你我相识十多年,对你的禀性我还是很了解的,本来我与婷婷早就互许终身了,但念你痴心一片,我就不为难你了。你要和婷婷在一起可以,我不会反对,但是你须记住我做大你做小。你事事都得听我的,你可否愿意?” 他的话一说完,君婷婷便震惊的睁大眼睛看着他,道:“惜欢,你。。。。。。” 北门惜欢一下捂住她的嘴说:“我明白你觉得对我愧疚,不过我说了无论如何也要和你共度一世。既然你放不下黎毓,那便收了他,我不介意的。” 君婷婷明白了他的意思,忙拉下他的手说:“我没有要收他的,你不要瞎想了,真的。” 北门惜欢听了她的话,心里却想着你们连在一起两夜,怎会没有情意?不过,此番你为了我能说不要他,我也知足了,可见我在你心中的重要。 想到这,北门惜欢便说:“婷婷,你不要为难,我是真的愿意让黎毓陪着你,日后我也会和他好好相处的。” 到了这时,黎毓已经明白了北门惜欢和君婷婷的关系,看样子,君婷婷是对北门惜欢爱慕有加的。他也自知比不过北门惜欢,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留在君婷婷身边,他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他不等君婷婷反驳,立马起身半跪在北门惜欢的面前,说:“大哥在上,请受毓一拜,毓以后定当以大哥马首是瞻,全心全意对待婷婷。” “嗯,既然如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起来吧。”北门惜欢一副正房的架势说着。 君婷婷这回真的是无语了,她都不知道这局面怎的变得怎么快。她刚刚还在为如何向北门惜欢解释而发愁,怎么一下子北门惜欢就做起了自己的正房,还自作主张的为自己纳了一个偏房。 黎毓闻言站了起来,艰难的虚坐到君婷婷的另一边,厚着脸皮握住君婷婷的一只手,说道:“婷婷,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不会再让你伤心了。”又看看北门惜欢,接着道:“我会听大哥的话,绝不会让你为难的。” “你。。。。。。你们。。。。。。” 君婷婷的话好没说完,就被北门惜欢吻住,一吻完毕,北门惜欢有些不满足的说:“既然我们是一家人了,那就得互相谦让。。。。。。”顿了顿才开口接着道:“不知今夜应该由谁陪婷婷呢?” 黎毓听完他的话。立马很识相的说:“你是大哥,小弟当以你为先,今夜自然是由大哥陪婷婷。” 北门惜欢满意的笑了,这招以退为进多好,自己不过是让了一步,在两人面前的地位马上高了许多。这下,自己便可以霸占婷婷多日,偶尔施舍点给黎毓,他还得对自己感恩戴德。而婷婷也会心疼自己。北门惜欢越想越得意,顿觉生活真是太美好了。 黎毓也很开心,君婷婷对他的态度他很清楚,自己不过是在北门惜欢的面前做小伏低了一次,就得来与她相守一生的机会,这实在是让他兴奋。 ------------ 第五十五章 水煮肉 答应让黎毓做小后,北门惜欢觉得日子非常惬意,不仅多了个绝顶高手做跑腿的,还名正言顺的让君婷婷夜夜陪自己。∮∮无广告∮他一到晚上就使出浑身解数诱惑着君婷婷做出各种姿势,采用各种体位和他颠鸾倒凤。而君婷婷对他的要求无一不从,夜夜都换作一滩春水在他的怀里,在他的身下,绞着他的硬挺摄着他的灵魂。 眼看着他已经连续占着君婷婷五日,黎毓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北门惜欢自诩为高风亮节之人,当然不能显得太过小家子气。所以在夜幕降临之前,他隐晦的向黎毓表达了让黎毓侍寝的决定。 黎毓的小菊花在药膏和君婷婷的双重安抚下,表现出顽强的复原能力,已经恢复了昔日的风采。听到北门惜欢让他今夜陪君婷婷,他的心里狂喜得都想大叫两声,恨不得立马拉住君婷婷狠狠地怜惜一番。 说到底,北门惜欢还是小心眼了一把,赶路的这些日子他们都是在客栈投宿,他当然可以关上门来对君婷婷为所欲为。可今天是在郊外露宿,即便君婷婷可以睡在马车里,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那么多只耳朵听着,就是想做点什么都不太可能。看着周围隆起的火篝,北门惜欢为自己英明的决定而喝彩。 这也怪不得北门惜欢,有时候,男人比女人记仇,也比女人还计较。本来他和君婷婷的日子好好的,一下窜出个黎毓*来,他没有拔剑杀人就算不错了。现今,只是在小事上刁难一下黎毓,也算不了什么。 黎毓趁着巡视的机会,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势,迅速的找到对自己有帮助的地利,小河。等天色暗下来,他按耐着兴奋走到君婷婷的马车外,对着里面的人说:“婷婷,今日非常炎热,我在不远处发现了一条小河,你可要去洗漱一下?” 君婷婷坐马车坐得又闷又热,听到他的提议当然同意了。 黎毓作为新娘子的大哥带新娘去洗漱,乃是光明正大的事,再加上作为新郎的南宫少宇都不反对,下人们也不会说什么。 只有坐在火旁的北门惜欢冷笑一下,想着这个黎毓真是个急色之人,这种荒郊野岭也能让他找到机会,真是有机会就上,半点忍不得。全然忘了自己何尝不是千方百计的找机会缠着君婷婷呢? 君婷婷在陪嫁丫鬟柳香的搀扶下,跟着黎毓走了一段路才来到河边。黎毓让柳香在远处看着,柳香应了下来。见柳香走了,黎毓再也等不得,找到一个隐蔽的位置为君婷婷脱掉衣服,又急切的扒掉自己的衣服,抱住君婷婷就亲了起来。 边亲边把她往河里带,河水不深,只是到君婷婷的腰处,就连黎毓的*都遮不住。君婷婷被他亲得双脚已经发软,只能依偎着他勉强站在河里。 黎毓吻够了,也不复刚才的急躁了,低*子用手捧了水慢慢为君婷婷擦起身子来。他有力的大掌因为练武而带着稍显粗糙的茧子,覆在君婷婷的雪脂凝肤上,两人都觉得立时有阵电流窜起。 他先是在君婷婷的脖颈上摩梭,然后又捧了水浇到她的双肩处。水流在君婷婷羊脂玉般雪白的肩上,和着月光泛起阵阵迷人的水花。 他看得痴了,便低头吻在她的肩上,轻咬慢吸,不时发出‘唧唧’的亲吻声。*了她的双肩,他才再捧一捧水,浇到她的娇乳上,看着清水抚过她的丰腴,他眼神为之一暗。用大掌覆在那柔软的仙桃上,为她慢慢的擦拭,复又低下头*她的胸。 最后看着那两颗迷人的红果,沙哑着声音说:“这里也要洗洗。”说完就低头含住其中一只,猛力的吸允起来。手握住另一只轻柔慢捻起来。等嘴里的那只已经硬挺不堪,他才松开口又去‘洗’另一支。 君婷婷柔软的腰肢因为他带来的酥麻和*,情不自禁的弓成一段优美的弧线,头轻轻后仰,呻 吟起来。 她觉得自己的下腹一片空虚,难耐的扭了扭身子。 黎毓一手揽紧她的腰,另一手,捧起水浇到她的腰腹上,仔细*一遍,便将唇移到她的腰腹上亲吻,一时间亲吻声大作。 君婷婷哪里还受得住这般挑逗,浑身开始轻颤起来,身子弓得更加厉害,眼里竟有了泪意,嘴里早已低泣起来。 她的敏感,她的颤抖,她的莺莺低泣,无一不刺激着黎毓的感官。 黎毓将手伸到她的腿间*。又直起身吻在她的脸颊,唇角,耳朵上,边吻边问:“婷婷,你想要吗?想要我吗?要吗?” 君婷婷小声的哭泣着:“我要。。。。。。要。。。。。。给我。。。。。。” 黎毓再也不忍耐,抓起她的一支腿,放在自己的腰上,另一手抬着她的臀,让自己的肿胀对着她的穴口,一下就挺到了她紧窒而湿滑的体内。。。。。。 在她身体里不断挺动进出的黎毓觉得,自己的硬挺被她紧紧地绞着,连同自己的灵魂都被她捏住,只想死在她的体内,死在她的肚皮上。 他死死地抱着君婷婷,在河里站着,在河石上躺着,在地上趴着,也不知换了多少姿势,酣畅淋漓的大战了几回。最后,看君婷婷实在太累了,嗓子都哭哑了,才餍足的离开她的身子。 她的*立马流出浑浊的液体,黎毓仅是拿自己的里衣为她将腿间的浊物擦掉,却并不管体内的物体。他想让她为自己生个孩子,可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所以只能靠着这种小伎俩实现自己的想法。 君婷婷这次真的是累积了,在他的怀里哭泣了好久,抽 搐了多次,哪里还想到清洗的问题。 双脚都有些站不稳,软软的靠着黎毓,由着他为她穿上衣服,抱着她回到人群里。 北门惜欢见他们回来,也跟着进到车里。此时的君婷婷眼波含情,眼角如同春水般似噌似娇,面色绯红,朱唇鲜艳欲滴。 她这妩媚的娇俏模样,让北门惜欢看得心里又是难耐又是不服。 真想立马抓住君婷婷压在身下大力*一番,也好让黎毓知道到底谁厉害。心里再怎么想,场合到底不允许。最后只是不过瘾的吻吻她的唇,便对黎毓说:“你是她大哥,你在车里陪她吧,晚间我在这里不合适。” 黎毓应了下来。 北门惜欢抓住君婷婷又是一阵啃咬,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走了出去。 自此,二男侍一女的局面也算真的稳定下来。君婷婷的多夫时代正式开启。 ------------ 第五十六章 别样喜堂 赶了十多天的路,终于到达南宫家。∮∮无广告∮ 拜堂的日子早早定好的是在三日之后。江湖中的世家豪门虽注重家族名声,但作风都较为开放,因而南宫家并没有让君婷婷住在外面,而是直接安排到了家里的小楼。 送嫁的黎毓和自家姑爷北门惜欢也都在南宫家住了下来。 黎毓心知自己不可能常年住在南宫家,便令人在城中买了套宽阔的院子,作为以后的栖身之所。又专门为君婷婷和北门惜欢布置了房间。 在这三天里面,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那就是南宫少宇要纳妾,且纳的是柳烟楼的红牌柳娘。 要说这柳娘也算得上是艳名远播之人,因着她的存在给柳烟楼带来了不少好处。一向风流的南宫少宇见了她后,自然成了她的入幕之宾。 若纳的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还好说,纳个青楼女子,还是在这大婚在即的时候纳,这就是明摆着告诉大家他所娶的正妻在他心里还不如个妓 女。 君婷婷因为尚不是南宫家人,因而对他的事自然须得回避,纵使听到下人们的风言风语,也假装不知。 对纳柳娘为妾的事,意见最大的便是南宫夫人。她听说儿子要纳柳娘后,指着儿子的鼻梁大骂。并宣称若是南宫少宇敢将柳娘迎进门,她就一头撞死在南宫家的祖宗牌前。 南宫少宇其实并不是很想纳柳娘为妾,主要是因着这桩婚事是被家人摆布所成,他心有不甘。再加上他觉得君婷婷丢了自己的脸面,因而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既然自己的母亲强烈反对,他也不再坚持纳柳娘之事。 南宫家好似又恢复到了一片喜庆祥和的气氛中,直到拜堂成亲前都没再出什么乱子。 今日是拜堂成亲的好日子,南宫家张灯结彩,宾客云集,好不热闹。眼看着吉时已到,喜娘正欲将新娘扶出,却被一声娇喝打断。一时间,原本热闹喧嚣的喜堂变得鸦雀无声。 只见一女子莲步轻移走进大厅,一袭绿衣,容貌艳丽,倒也端得上个美人之姿。 她先是向着坐于堂上的南宫夫妇俯身行礼,这才转身面向南宫少宇,满面凄哀的说:“人说月无百日圆,花无千日红。我原是不信的,只道南宫与别的男子不同,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你答应迎我过门,可如今却是另做她娶。你将我置于何地?” 南宫少宇平日虽然胡闹风流,但到底是个省得大事的人,自然不会丢了自家的脸面。 先前柳娘在婚宴上出现,他心里已是不快。如今又听到她如此咄咄相问,脸上早已结了寒冰。阴沉着脸道:“姑娘,今日乃是我大喜之日,姑娘若是来讨杯喜酒的,就请坐下稍等。若是为别的,就别怪我南宫少宇不近人情。” “姑娘?哈哈哈。。。。。。”柳娘止不住的大笑起来,笑够了才说:“南宫少宇,你真是虚伪至极,前些日子你为了讨好我花言巧语之时,怎的不叫我姑娘?你答应娶我过门时,怎的不叫我姑娘?你骑在我身上大汗淋漓时,怎的不叫我姑娘?” “闭嘴!”坐于堂上的南宫夫人听不下去,怒吼到。 柳娘闻言看向她,没再说话。 “这位姑娘,南宫家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请你马上离开。”南宫夫人威严的说。 “我不该来这,那谁该来?黎家的小姐吗?她就比我有资格吗?”柳娘顿了顿又说道:“我倒是想请出黎家大小姐问个明白,为何不许我进门?” 等在堂后的君婷婷闻言,款步走出。只见她头盘云髻,侧面插以凤簪。大红色对襟内紧着红色牡丹锦缎肚兜,长袖红袍轻纱,腰间是金丝阮烟罗所系的莲香结。 她抬起芊芊素手,轻轻将罩面的红纱掀到头顶,一双剪水明眸不经意的扫过堂内众人,最后定在柳娘的身上,轻启朱唇道:“可是姑娘要找我?” “你就是黎念?” “正是。不知姑娘找我何事?”君婷婷笑着回答。 “我想问问你为何不许我进门?” “姑娘是指嫁入南宫家?” “当然。” “姑娘怕是有所误解,到现在为止,我与南宫家二公子还并未拜堂,也算不得南宫家的人,如何能干涉南宫家的事?”君婷婷并不着恼,而是很有风度的好言向她解释。 “难道不是你从中作梗?”柳娘怀疑的看着她。 “我自问做事一向磊落,是我做的我定不会否认,不是我做的我也不断会承认。” “好了!念儿休要和她多言,令人将她请出去吧。”南宫夫人坐在堂上已是满脸的不耐和愤怒,她平日里就是个守礼之人,如何能容得一个妓 女在自家堂前大放厥词?更何况还是如此重要的场合。 柳娘却如同并未听见南宫夫人的话般,转头看向南宫少宇,说:“是你自己不愿意迎我过门,对吗?” 南宫少宇此时真的是恼了,他对柳娘本就无什么情意可言,不过是欢场中的一时畅快。前日里要纳她也是意气之举,如今却被她当着如此多的宾客质问,脸面丢尽,耐性全无。冷冷的说:“你不过是个青楼女子,迎来送往本就平常,你我的来往仅是银货两讫的交易,你凭什么在此撒泼?” 他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般,直直的砸得柳娘踉跄着退后两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喃喃自语:“我不信,我不信,你会如此无情对我。是她,一定是她,对不对?” 柳娘说完愤怒的看向君婷婷,彷佛一只发怒的狮子,随时可能扑向君婷婷。 “够了。”黎毓再也看不下去,一下站到了君婷婷的面前,生怕柳娘伤着君婷婷。伸手护住她,才偏头对南宫夫妇说道:“世伯、世伯母,妹妹是我黎家的独女,个个将她视为掌上明珠。眼下还未进南宫家的门,就受到了此等侮辱,作为兄长,我如何放心让她待在南宫家?” 黎毓的话说得很重,可是在理。前两日南宫少宇吵着要纳小的事,大家都知道,他没有干预也是想看看南宫家的态度。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演了这么一出,他哪里能忍。他本就不愿意君婷婷嫁给南宫少宇,此番得了机会,直想把婚事弄砸才好。 “世侄稍安勿躁,我南宫家一定给念儿一个说法,断不会让她受委屈的。”南宫老爷急忙开口安抚他。 “是啊。念儿既然嫁到我南宫家,我们定然将她看成亲生女儿,绝不会让她有半分难看。”南宫夫人也慌忙保证。 “呵呵呵。我算是知道了,你们都是一群势利小人。你们哪是看上黎念,你们分明是看*的家世了。”柳娘在一旁大声的说着,虽是在笑表情却很狰狞。 “闭嘴,今日是我南宫家的大喜日子,老妇本不想伤了和气,你一个青楼女子却如此不识好歹,来人将她拖出去。”爱面子的南宫夫人恼羞成怒,再也容不得柳娘放肆。 “慢着!我还有一件事要说。”柳娘喝道。 “我南宫家与你一个卑*之人有什么可说?还不快把她拖出去。”南宫夫人的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家丁说的。 柳娘立时被家丁拉住,慌忙挣扎着大喊:“我有孩子了,是南宫少宇的。”家丁闻言也不动了,站在原地等着主人的决定。 “笑话,你怎么会有我的孩子?”南宫少宇显然不信,讽刺的说。 “真的,我真的有孩子了,不信你可以让大夫来诊断。”柳娘保证的说。 “不必了。就算叫来大夫证明你有孩子,也和我南宫家无关。”南宫夫人厉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柳娘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宫夫人,说:“他是您的孙子,南宫的孩子,怎么会和你南宫家无关?” “你一个千人枕万人骑的青楼女子,凡是你的恩客都有可能是这孩子的父亲,你怎么就能一口咬定这孩子就是我南宫家的?”南宫夫人冷然的说着,眉宇之间全是不屑和嘲讽。 柳娘全然慌了神,只得看向南宫少宇,希望他能帮自己说句话,哪知南宫少宇却是半分情面不留的说:“这个孩子不可能是我的,你也别想把脏水泼在我的身上,若再闹下去休怪我不客气。” 柳娘闻言想冲上去打他,却被家丁抓住。想张嘴大骂,却被捂住口鼻,生生被带了下去。南宫夫人太重面子,一想到这个青楼女子说的孩子,心里就咚咚直跳。悄悄唤来小厮, 命他跟上去将柳娘的孩子解决掉。这个孩子无论是不是南宫家的都留他不得。 站在喜堂上的君婷婷是很同情柳娘的,她知道这种孤助无援的感觉,可这样的场合,她丝毫不能帮忙。其实大家都很清楚,纵使没有这门亲事,柳娘也休想进得南宫家。她默默的想着,总有一天,我会让南宫少宇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柳娘被拖出大厅后,家丁并没有立即放了她,而是将她带到僻静之处,给她灌下了烈性的红花药。 家丁将要洗漱灌入她的嘴里后就离开了,只留她一人蜷缩着身子,在地上哀嚎。她的身子疼心更疼,这个孩子的确不是南宫少宇的。但她是真的喜欢南宫少宇,本以为以此为筹码能够成事。可如今,真正的是鸡飞蛋打,不但没有如愿家给南宫少宇,孩子也没了。如此浓烈的红花药,只怕她以后连做母亲的机会也同样没了。 经过这样一出闹剧后,喜堂迅速恢复正常,大家都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又开始说笑着恭贺连连,南宫夫人也暗中向叫唱的家丁使眼色。 家丁立马会意的点头,大声叫道:“吉时到,新人拜堂。” “慢着。”别人或许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可黎毓不能,他觉得让君婷婷嫁给这样的男人太过委屈。 北门惜欢心里也不舒服,但想到君婷婷对他说过她有心愿未了,便压抑着自己没有阻止。看到黎毓欲阻拦婚事,他心里真是叫好连天,只等着一会自己顺水推舟,搅黄了这门亲事。 “世侄,有事还请稍等片刻,让新人先拜了堂,免得误了吉时。”这回是南宫老爷开了口。 “世伯见谅,此事只怕等不得。”黎毓拱手行礼,不卑不亢的说。 “天大的事也不可误了新人的好事,世侄还是等等吧。”南宫夫人也帮腔道。 “新人的好事?我原以为成亲确实是好事一桩,然而今日所见,对妹妹却并非如此。”黎毓一副好兄长的样子,誓要为自己的妹妹掏一个公道。 “今日之事,确实是我南宫家理亏。”南宫夫人说着就转向南宫少宇,大喝道:“孽子,还不快向你的大哥赔礼认错。” 南宫少宇自知这门婚事不能如此作罢,便上前向黎毓深深一鞠,说道:“少宇知错,还望大哥莫与我一般计较。” “我倒从不想和你计较,只是我的妹妹无论如何也不能嫁给你这样的人。”黎毓冷着脸不紧不慢的回道。 南宫少宇自然记得黎毓和君婷婷在醉梦镇的纠葛。更记得君婷婷失踪后,黎毓怒杀老鸨,一把火烧了青楼,最后还伤心过度吐血昏厥之事。 听了黎毓的话,他心里止不住的冷笑,你黎毓才是真正的道貌岸然之辈。若不是因为她是你妹妹,你早就将她占为己有了。如今这般阻止我,也不是为着兄妹之情吧,怕是为着心里那龌龊的念头吧。 南宫少宇心里鄙视,脸上恭谦之色丝毫不变。“大哥放心,这不过是我一时糊涂之举,和念儿成亲后,我一定会做个好丈夫。” 到了这里,君婷婷也不可能让黎毓就此毁了这门亲事。“大哥,我相信他说的。”她满眼坚定的直视黎毓。 黎毓看着她的眼睛,明白了她对这门婚事的势在必行。心底一叹,既是她所想的,自己当然不能阻止。 他看向南宫少宇,掷地有声的说:“你既然有心,那就当着众人的面立下誓言,终身不得再有其它女人。” 闻言南宫少宇的脸变得阴沉起来,他本就没打算真心对待君婷婷,黎毓逼他立这样的誓,不是要他的命吗? 南宫夫人从来都恨男子花心,因而从不许丈夫拈花惹草,更不准他纳妾讨小。虽然不至于如此对自己的儿子,但听了黎毓的话,也觉得黎毓要求并不过分。便威严的对南宫少宇说道:“宇儿,世侄所说不错,你就当着众人的面立个誓吧。” 南宫少宇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半天也不吭声。 “孽子,还不照你母亲所说的去做。”南宫老爷对自己的夫人一向维护,见她开了口,当然是站在她的那一边。 南宫少宇还是不吭声,满脸愤怒的看向君婷婷,只想上前一掌打死她。 “既然少宇不愿意,我黎家也不是死缠乱打的人,我这就将妹妹带回。”黎毓见状,冷冷的开口。 “世侄稍安勿躁,孽子不懂事,还望再给他个机会。”南宫夫人陪着笑脸说。又转向自己的儿子,怒道:“你莫不是想将你爹和我气死?今天你若还认我这个娘,就马上发誓。不然,我只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孽子。” 到了这时,南宫少宇就算再心有不甘也得立下重誓:“我南宫少宇在此发誓,今生今世只会有妻子一人,若再有其他的女人,便让我孤独到老,凄凉度日。”他的这番誓言发得巧妙,他说的是妻子一人,如果休了君婷婷再娶,那依然是只有妻子一人,并算不上违背誓言。 他即已发誓,婚事自然照常进行,一时间喜堂又闹热起来,二人也顺利的拜了堂,*洞房。 ------------ 第五十七章 气跑新郎 谁入洞房 君婷婷在新房里枯坐了半个时辰,腰酸背疼肚子饿,再也不顾什么,一把将头上的红纱扯掉。∮∮无广告∮从床上起身,坐在桌旁大吃起来。她吃得太过投入,以至于南宫少宇进了门她都没有察觉。 南宫少宇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东西,满嘴的油腻,两个腮帮被塞得胀鼓鼓的。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抓着茶壶。哪里有半分大家闺秀的风范,简直就是饿鬼投胎。 心里鄙夷,冷冷的开口:“你真是黎念?” 君婷婷正往嘴里灌茶,耳朵里突然传来男子的声音,一时失神,被茶水呛了个正着。立时,她的嘴里的鸡腿肉也‘噗噗’的冒了出来,眼泪和口水也一起往外喷。 南宫少宇嫌恶的的看着她的这副样子,不耐烦的挪了挪身子,离她更远了。 君婷婷好一阵咳嗽,咳得耳洞里发疼,这才停了下来,双眼水汪汪的看向南宫少宇,道:“我不是黎念,那谁是?你大可找出来。” 南宫少宇冷冷一笑,说:“这倒也是,这门亲事对两家都有好处,黎家断不会拿个冒牌货来顶替。” 君婷婷闻言,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继续低头吃东西。没办法,这一天实在是折腾,一帮喜婆看着,中午连吃饭也不许,她真是饿得不行。 见她又低头吃了起来,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南宫少宇讽刺道:“你在黎家没有饭吃吗?怎的一副乞丐样,真是丢光黎家的脸。” 君婷婷边往嘴里塞东西,边含糊不清的答道:“黎家怎会不给吃的?可我到了南宫家三日也饿了三日,没办法,实在饿不了了。再说,众人皆知,我如今是南宫家的人,丢的也是南宫家的脸,关黎家何事?” 说完,君婷婷狠狠地咬了碗里的鸡翅膀一口,那油光光的肉皮立时将她的红唇也染得晶晶亮。 “你。。。。。。”南宫少宇被她噎得不轻,气愤的看着她。 “夫君想来也饿了,不如坐下一起吃?”君婷婷一边津津有味的嚼着食物,一边好意邀请。 “哼,你自己享用吧。”南宫少宇冷哼道。 “夫君不饿吗?”君婷婷含着食物,好心嘟囔着。 南宫少宇对她如此粗俗的的举止已是忍无可忍,走上前一把将她手里的茶壶夺了,怒瞪着她。 君婷婷莫名的看向他,道:“夫君这是做什么,我叫你吃你不吃,怎么又来抢我手上的?” 南宫少宇低头看去,手上的哪里是茶壶,分明是鸡腿,被咬得四分五裂的皮肉瘫了下来,覆在他的手背上。想来刚才真的太过生气,伸手一抓失了准头,没想到抓住了鸡腿。 就像手里拿着的是定时炸弹般,他迅速将鸡腿一抛,转身找东西擦手。眼见床头放着红色的衣物,也不管是什么,拿起就往手上抹。 君婷婷等他擦得差不多了,才羞涩的说道:“夫君为什么要用人家的亵裤擦手,就算用也要用干净的呀,那可是人家穿过刚换下来的。” 南宫少宇闻言身子一僵,低头向手里看去,果然是条女人的亵裤。立马红着脖子将它扔得远远地。 君婷婷见他一副要暴走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那亵裤自然是干净的,这是下人为新人备下的换洗新衣。可这番,南宫少宇早已失了理智,哪里会想到这些。 “你这个*。”南宫少宇咬牙切齿的骂到。 “夫君怎的如此说我?抢鸡腿的是夫君,用我亵裤的也是夫君,怎么到头来被骂的反而不是夫君?”君婷婷的圆睁着杏仁大眼,无辜的说到。 “你。。。。。。”南宫少宇真的很想杀人。 “夫君想来是累了,不如让我侍候你早些休息?”君婷婷也不擦嘴边的油,恬着脸说道。 “哼,要睡你睡吧。”南宫少宇觉得再多呆一刻自己非得发疯不可,作势就要往外走。 “夫君去哪里?”君婷婷急急的问。 “不要你管,管好你自己就是。”南宫少宇没好气的说,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君婷婷撇了撇嘴,自言自语的说:“真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她的话音一落,就有人笑了起来。“既然他小肚鸡肠到连洞房也不入了,不如就让我今晚陪你如何?” 君婷婷向窗外看去,吃惊的说:“惜欢,你怎么来了?” “本来是来打晕新郎的,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北门惜欢说着就从窗户跳了进来。 他前脚刚落地,后脚黎毓就跟了进来。 北门惜欢面色一沉,颇不高兴的说:“你来做什么?” “听闻大哥想打晕南宫少宇,小弟特意赶来助阵。”黎毓讨巧的说,显然已经听到了刚才二人的对话。 “那现在南宫少宇已经走了,你也可以放心走了吧。”北门惜欢当下开始撵人。 “非也非也,小弟担心他去而复返,须得在此守候。”经过这许多天,黎毓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开始会想方设法的争取和君婷婷相处的机会了。 “哼,你的那点龌龊心思我一看便知,满脑子的男欢女爱。”北门惜欢高高在上的鄙视黎毓。 “大哥英明,小弟的心思自然逃不过大哥的法眼。小弟自问不若大哥这般圣洁而不食人间烟火,不爱男女情事。”黎毓说到这里,讨好的看着北门惜欢,补充说:“既然如此,大哥反正也不喜这事,可否将这个机会让给小弟?” 北门惜欢一下被他说得吃瘪,怒睁双眼看着他,竟是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大哥不说话这是同意了?”黎毓陪着小心的说。 北门惜欢真的很想仰天长啸、泪流满面。他到现在总算知道黎毓先前的憨厚老实全是装的,为的就是扮猪吃老虎。他一时不察竟然上了当,现在真是引狼入室,悔之晚矣。 看着北门惜欢被噎得脸色铁青,黎毓心里真是暗爽,可马上他就爽不起来了,因为君婷婷心疼了。 要说北门惜欢和黎毓二人在君婷婷心里的地位自然是不一样的,她眼看着北门惜欢吃瘪,哪里会不难过。 有些不高兴的说:“黎毓,你有所不知,惜欢确实没有那龌龊想法,可他酷爱双修之法,有何不可?” 君婷婷这话说得巧妙,常人做的就是男欢女爱的平常事。可北门惜欢是高人呀,那他所做的便是修行**了,自然不是你黎毓一介凡夫俗子能比的。 黎毓明白她的意思,顿感难受,他不过是想和君婷婷多呆一晚而已,却被她如此重伤。耳朵顿时耷拉下来,垂着脑袋也不吭声了,半响才闷闷的说:“天色不早了,你们休息吧,我先走了。” 看他的样子,君婷婷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些,想叫住他又不知道说什么。 倒是旁边的北门惜欢将二人的心思都看在了眼里,想着既然都说好了要做一家人,自己怎么总是这样斤斤计较?这样做不是让婷婷为难吗? 反省过后的北门惜欢出声唤住了将要离开的黎毓。“黎毓,你看今日花好月圆,不如留下大家一起赏月?” 黎毓闻言转过身来面上一喜,又马上消失不见,忐忑的看向君婷婷。那眼神就如同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又是可怜,又是无辜。 君婷婷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轻声说:“留下来吧。” 黎毓立马摇头摆尾的靠向君婷婷。 可没过多久君婷婷就后悔了,三个人该聊的也聊了,改赏的月也赏了。总不可能这样坐一夜吧,可是如果要睡觉,这是三个人。。。。。。 君婷婷的眼珠滴溜溜的在北门惜欢和黎毓身上转来转去,指望着他们中的一个先开口离开,舍得大家尴尬。 可北门惜欢和黎毓双双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见半分要走的意思。 最后,君婷婷终是撑不住了,吞吞吐吐的说:“那个。。。。。。时候不早了。。。。。。哈哈。。。。。不早了。” 北门惜欢怎会不知她想说什么,嘴角轻轻上翘,接着她的话说:“是呀,不早了。” 君婷婷本以为他还有下文,怎料他说完这一句就不说话了,只是眼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她无法只得看向黎毓,哪知黎毓与北门惜欢一样,点点头说:“是呀,不早了。”然后双眼中就如同有簇火焰在燃烧,直直的盯着她。 “你。。。。。。。你们。。。。。。”君婷婷心里‘咯噔’一下,咽着口水,不知道要说什么。 北门惜欢挑眉一笑,从怀里拿出双元法力的黄皮书,说:“如今黎毓是自己人了,你修习双元法力正需要助力,不如让他一起。” 他说完,便伸手翻看其中的一页,指着左侧的图说:“就是这个姿势,今晚我们可以试试,如果婷婷还有精力,我们可以再试试别的。” 君婷婷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图看去,只见图上两男一女紧紧纠缠在一起。其中一个男子将女子从后抱在怀中,头从侧面亲吻着她的一边*,*正在她的体内横行。 而另一男子跪在女子的面前,唇含住她的另一边红果卖力吸允,双手扶住她的腰,借力帮她上下起伏。 君婷婷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看向北门惜欢和黎毓,发现二人的眼光都是暗沉的,恨不得一口将自己裹入腹中。 她缩了缩身子,却被黎毓一把从后抱住,在她的脖颈上吐气低喃:“婷婷,我们会很尽心的,一定让你满意,嗯?” 他热乎乎的气体喷在君婷婷的皮肤上让她身体一酥,就软了下去,再也挪不开脚。 见状,北门惜欢走上前来,伸手去解她的衣扣。黎毓也开始褪她的*和亵裤。毛爷爷说得好,团结就是力量。本来平时要两分钟才能脱光的衣服,在二人的齐心协力下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已经完成。 两人都有些痴迷的看着她光洁的身子,羊脂般的白,豆腐般的嫩,画卷般的迷人。 黎毓忘情的吻在她圆润的肩头。 北门惜欢也不甘示弱,一口含住她的双唇,勾住她的唇舌,不顾一切的吸允搅拌。双手更是在她的雪脂凝肤上*。 黎毓起身脱了自己的衣服,才低下头从她的脚开始吻起,一路往上,来到小腿、大腿,又转到大腿内侧,轻咬舔舐。 吻够了他抬头看向北门惜欢,北门惜欢会意,绕到君婷婷的身后抱住她,双手从她腋下伸到前面握住她的双胸不断揉捏,埋首在她的脖颈和肩头啃咬。 而黎毓则跪在她的身下,伸头探进她的腿间,用唇舌去侍弄她最柔软的部位。。。。。。 君婷婷的腰越来越弓,身子也开始颤栗起来,偶尔会传出小声的低泣,却被身后的北门惜欢悉数吞入腹中。 两个男人都热情的挑逗着她最敏感的部位,在黎毓的唇舌之下,她的*已经开始收缩起来。 还不等她从刚刚的抽 搐中回过神来,北门惜欢已经把她抱坐在怀里,一下挺到了她的体内。 而黎毓立顾不得脸上的液体,马上上前吻住她的胸,扶着她的腰,帮她起伏。。。。。。 这一夜,君婷婷叫哑了嗓子,不知道哭了几次,不知道颤抖了几次,不知道今夕是何夕,所有的感官都被前后的两个男人所控制。 大脑里只有极致的欢愉,只有那两具火热的躯体。只有*充实的*,和身上温柔的爱抚。。。。。。 三个人都太过投入,每次都是小憩片刻便又拥吻到一起,这样轮番下来,竟然已到天亮。 太过贪欢的代价是惨烈的,君婷婷下床时,双腿都有些打颤。 看得北门惜欢和黎毓心疼不止,纷纷想将她抱上床好好休息,可她是新媳妇,新婚第一天怎可以不去请安呢? 正在穿衣服时,外面传来了柳香和别人的说话声。 “你是二少***丫鬟吧?我是夫人身边翠娘。” “翠姐姐好,我是柳香。翠姐姐可是找我家小姐?小姐正在睡觉,还没起身,可要妹妹通传?” “不了,不打扰二少奶奶了。是夫人和老爷今早出门远游了,让我过来告诉二少奶奶一声。夫人交待过几位管家,以后府里的事都归二少奶奶管。等二少奶奶歇够了,再将下人聚集到前厅训话吧。” 听到外间的对话,君婷婷立马往床上砸去,浑身都酸疼哪里还想动?既然两位老人不在了,那她就可以继续睡大觉了。 北门惜欢和黎毓在床上一左一右抱住她,也不和她说话,颇有默契的为她*、擦药,舒服得片刻就睡了过去。 ------------ 第五十八章 新婚夫妇 话说南宫少宇离开新房虽是有负气的成分,但也是有心想教训一下君婷婷,让她独守新房一夜。∮∮无广告∮可新婚夜撇下新娘一人这样惹人非议的事,他断不会让人知道,更不敢惊动自己的父母。所以他虽出了房门,却并不是光明正大的走出自己的院落,而是翻墙离开。因而南宫家上下都以为这一夜是两人在新房里共度**。 南宫少宇估计着昨夜冷落了君婷婷一晚,她必然长了教训,见到自己肯定是一番讨好和巴结。因而他在外随便用过早膳,便有些迫不及待的翻墙回到自己的院落。 此时,黎毓和北门惜欢已经离去,床上的君婷婷正在梦中与周公相会。 南宫少宇轻轻推开门,没有他想象中的哭泣,没有娇蛮的咒骂,甚至连个人影都没有。等走到屋里才看见正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君婷婷。 只见她双颊绯红,鲜艳欲滴的双唇轻轻闭上,令人想采撷一番。因为双目微阖,使得她的睫毛显得愈发弯曲修长,浓密的影子阴暗不明的映在她的脸上。鼻头小巧,间或轻轻一动。 南宫少宇只觉她睡得如此宁静,心里竟不舍得把这份祥和打破。 他轻轻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她的睡顔。禁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的脸,弹指可破的肌肤,手感滑腻细嫩,细细看去还能见到脸上如同孩子般的血丝和白白的汗毛。 南宫少宇不禁低下头将唇轻轻覆在她绯红的脸颊上。他的气息喷在她的鼻头,让她感到些许的瘙痒,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头。 看到她的动作,南宫少宇嘴角向上翘了起来,玩兴大气,伸出手捏住了她的鼻子。睡梦中的君婷婷举得自己呼吸不顺畅,感到有个东西在自己的鼻子上,下意识的伸手打了上去。 南宫少宇眼明手快的躲了开去,君婷婷虽然扑了空,倒也得了空气,心满意足的翻了翻身,面向内侧继续睡。 南宫少宇的笑意越发明显了,单手撑着自己的身子,靠向君婷婷的脸,又伸手去捏她的鼻子。 君婷婷这次速度极快,一下抓住了他的手,紧紧的用双手抱住,放在自己的胸前,又呼呼大睡过去。 南宫少宇的手搁在她最柔软的地方,她每每呼吸一下,她的柔软就微微起伏一下,他自然也感到那令人着迷的变化。眼眸微暗,想到这是自己的女人,也不再客气。 起身脱了自己的衣服,低*子覆在君婷婷的身上,将唇落在她的脖子,吸允舔舐着她滑嫩的肌肤。越吻越急,呼吸也急促起来。 君婷婷侧躺着,这样的姿势让南宫少宇微微不满,伸手强势的把她翻过来平躺在自己的身下。一手按住她的丰腴肆意揉捏起来,另一手从她的大腿探进她的裙子里,揉摸着她的*。 睡梦中的君婷婷没有感到*或者酥麻,只是很烦,烦那个让她肌肤刺痛的东西,烦那个扳开她双腿的东西。昨夜北门惜欢和黎毓已经让她很满足也很疲惫了,南宫少宇的动作不但没有挑起她的热情,反而让她心头厌恶。 慢慢的从睡梦中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胸前,君婷婷只当是北门惜欢或者黎毓。想到这二人已是缠了自己一夜,却还不让自己好好休息,一时大怒,猛力一推。 南宫少宇没有防备,被她这样一推,一下就碰到了床沿上,磕得背部生疼。立时圆睁怒目,愤然的看着君婷婷。 君婷婷此时已然完全清醒,见是南宫少宇,心里‘咯噔’一下,衡量自己的力量,决然打不过他,忙陪着笑脸讨好的说:“夫君,怎么是你?没有撞着吧?” 说着,她也赶紧起身,上前去扶住南宫少宇。 南宫少宇纵使有满腔的怒火,见她这副讨好的样子,也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由她将自己扶着坐好。 君婷婷见他不再生气了,高悬的心也放了下去,对着他粲然一笑,眼里流光溢彩。南宫少宇只觉得纵使是最珍贵的宝石,最璀璨的明珠,在她的眸子面前也黯然失色。她眼中的光芒如同星河的繁星,灿烂炫目,夺人魂魄。 南宫少宇一时情迷,伸手摸向她的眼眸,她长长的睫毛轻轻的触着他的手指,撩拨着他的心弦。 君婷婷静静地任由他摸了一会自己的眼睛,才颇孩子气的嘟着嘴说:“夫君,好痒。” 南宫少宇收回手,看向她的唇,唇线秀丽,微微撅起。 不自觉的靠近她,低下头含住她的*,觉得她的唇又嫩又软,忍不住轻轻咬上一口,换来她不满的一声闷哼。 他这才微微松开牙齿,开始舔吸她的双唇,直吸得她的*滚烫发肿,才伸出舌头顶开她的牙关,缠住她的丁香小蛇捣弄起来。 君婷婷双手握成拳头依在他和她之间,隔开两人紧密的位置。 南宫少宇越吻越用力,一吻完毕,呼吸已是粗重不堪。低头又吻向她的下巴,脖颈,双手也热烈的*起来。 君婷婷见这样子,心里鄙夷,饶是他再看不起自己,还不是一副急色的样子。收起眼中不屑,她轻轻推了推身前的人,有些娇弱的说:“我饿了。” *已经绷紧的南宫少宇哪里肯就此罢手,嘴上和手上都没有停住,一路攻略城池,嘴更是隔着纱裙便含住了她的红果,轻轻扯动。 “我真的饿了。”君婷婷哀怨的喊了出来。 南宫少宇闻言抬头看向她,她的眼里已是水光涟漪,好生委屈的样子。 “夫君,我今天还没有用过膳。”君婷婷赶紧小声的说。 她的那一声夫君,轻轻的敲打在南宫少宇的心墙上,让他为之一动。心里竟隐隐的生出莫名的喜悦和骄傲。 将她搂住轻轻抱了抱,便放开说道:“我让下人准备午膳。” 君婷婷立马笑颜如花,点头道:“谢谢夫君,有劳夫君。” 南宫少宇笑着走出房门。 看着他的背影,君婷婷脸上哪有半分娇弱和喜悦,嘴角挂着鄙夷,面上全是不屑,那眼中流动的是满满的冷意。 ------------ 第五十九章 思之欲狂 南宫长宇在北岭是这一辈师兄弟中的佼佼者,不论是武学论道,抑或是静心养气,他都样样杰出,堪称北岭的一代楷模。∮∮无广告∮ 但自从掌门对他委以重任,让他下山为南院查找叛徒回来后,众人都觉得他变了。完成先祖的遗命,拿回震门的宝剑,本是大功一件,应当欢喜才是。他却终日郁郁寡欢。 南宫长宇平日不苟言笑,他不将情绪流露本也没什么,可他偏偏流露了,而且是掩不住的哀愁。 他的眉头总会不经意的皱起,他在早课之时还会发呆出神,时而开心时而忧伤。 他在练剑时,屡屡失手。最离谱的一次是他作为大师兄指点刚入门的师弟剑法,可在师弟向他出招时,竟恍了神,刚好被菜鸟师弟刺个正着。一群师兄弟都被吓得不轻。 大家不敢当面说些什么,但私底下已是议论纷纷。直到一日,众师兄弟做完功课,相邀着出外踏青,顺便绘绘丹青。作为大师兄又是丹青高手的南宫长宇当然一同前往。 众人到了青山里,便纷纷找了位置,绘起风景画来。一个时辰后,大家都已画好。互相传看着彼此的画作,见南宫长宇也已收了笔,正对着自己的画怔然出神。 师兄弟们忙上前想一睹大师兄的画作,这一看才知道南宫长宇所绘的并不是风景图,而是美人图。 只见图中一妙龄女子,粉脸红唇,一双杏仁眼眸,光亮异常。纤腰、素手,秀发随风飘动。真正的是水为姿,月为韵,羊脂作肤,繁星为目。此番风姿,让赏画的众人不禁一叹,真乃神仙中人也。 其中一个刚刚拜入北岭名叫张栩的小师弟,沉迷于画中人那双多情的眼眸,和温柔的*,感叹的对南宫长宇说:“大师兄,这是你的意中人吗?长得真美,你们感情一定很好吧!” 他的话一说完,众人都噤声了。 过了一会,另一名资格较深的北门弟子说道:“小师弟,莫要胡说。大师兄是远离了红尘的苦修人,哪会有什么意中人?” 那张栩尚不谙人情世故,听了他的话颇为委屈的说:“我哪里胡说了?你看这女子的眼眸,再看她的表情,具是有情之人。若大师兄不是与她有情,怎会将她的表情画得如此传神?” 一时间大伙都恍然大悟,可到底不敢说出口。几个懂事的弟子连忙扯了大家纷纷离开,独留下南宫长宇看着那画,脑中不断的回响着刚才众人的一番话。 自此后,南宫长宇越加的不对劲,武功没有精进不说,就连基本的静心养气都做不到了。眼看着昔日北岭翘楚,一下失了风采,就如同那五彩的凤凰没了羽毛。 对于南宫长宇的变化,作为他师父的无玄子怎会不知?可是他却因着自己的一点私心而置之不理。北岭传到他这里已历经三十八代。早年北岭在江湖上真可谓是一呼百应,群雄仰慕的门派。 如今却已大不如前,近百年来莫说修成正果之人,就是武功修为能傲视天下的也几不可闻。 十五年前,他的小师弟北门惜欢曾以少年之姿大败西域魔教,一度为北岭挽回了声誉。偏偏这师弟生就一副任性妄为的性子,竟不顾众人的劝阻弃了武修之道,奔头密宗之法。密宗之法虽不是正宗,可也算是北岭的旁支,这也还能让人容忍。 但他忽然宣布要离开北岭,重返红尘,还一意孤行的娶了南宫蝶。 提到这事所有北岭的老辈们都是扼腕不已。 无玄子本以为北岭在他的手里振兴无望,却让他发现南宫长宇这个来北岭养身的弟子极具天赋。因而自己把平时所学尽相传授,指望他能将北岭发扬光大。 南宫长宇果然没有让无玄子失望,在他二十岁那年已经学有所成,并立下了重誓终身修行光耀北岭。 就是因着这点私心,当南宫长宇重回北岭时,无玄子虽然发现他心浮气躁且红鸾星动,却并不点破。希望假以时日能将他导回正轨。 几个月过去了,南宫长宇的情况并未得到改善,反而更加严重。 这日,南宫长宇正在打坐练功,却忽然双眼泛红,狂性大发,冲出房间一路打伤了数个师弟。 无玄子听到弟子慌慌张张的求救时,走出正殿一看,南宫长宇竟将殿前的铜鼎举了起来,正要往同门师弟的身上砸。 无玄子慌忙纵身上前,一手揽开那弟子,险险的躲开了直冲而来的铜鼎。 南宫长宇见无玄子将人救走,也不管那个师弟了,运足功力向着无玄子就是重重的一掌。好在无玄子反应迅速,让了开去。他后面的那堵墙却轰然倒塌。 一时间,北岭众人都知道那个被人称颂的南宫长宇走火入魔,纷纷上前围攻。人海战加车轮战,连续两天两夜的苦战,北岭众人竟无法将他制住。眼看着北岭就要毁于他的手下。 还是前些日子刚刚入门的小师弟张栩忽生妙想,跑到他的房中拿出他那日所绘的美人图,不怕死的跑到他面前,将画打开。 南宫长宇本是要打向他的掌一下收住,脸上杀气尽消,大喊着:“婷婷。。。。。。婷婷。。。。。。” 无玄子慌忙趁机点了他的穴道,这场劫难才算结束。 在南宫长宇床前守着的无玄子真是百感交集。有失望有惋惜,还有愧疚和自责。他忽然想起北门惜欢十五年前对自己的评价,那时还是少年的北门惜欢不屑的对他说“师兄,妄你自称一代宗师,却如此的急功近利,怎能在仙道上有所作为?且不说别的,修仙是讲究仙缘的,你如此执念过甚,怕只会害人害己。” 那时无玄子只当北门惜欢少年轻狂,胡言乱语。可如今看来,他的话竟字字珠玑。 南宫长宇今日的发疯就是他追求名利、执念过甚的结果。他简直不敢想象若是没有张栩的灵机一动,过了今日北岭是怎样的面貌。 他胡思乱想间,床上的南宫长宇已经醒了过来。 “师父?” “醒了?”无玄子见他神智已经恢复,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师父,我怎么了?”南宫长宇觉得头很疼,记不起发生了何事。 “你前日练功走火入魔,门内一百多弟子联合起来,竟无法将你制住。” “我有没有伤到师弟们?”南宫长宇着急的问。 “无碍,你不必担心。”无玄子轻描淡写的说。 “那就好。”南宫长宇微微放了心。 无玄子默默地打量南宫长宇很长时间,眼里情绪复杂。 “师父,你可是有话要对徒儿说?”南宫长宇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索性直接开口问道。 “长宇,你到北岭有多长时间了?” “我五岁那年到的北岭,如今算来已是二十三年有余,马上就二十四年了。” “二十多年了,你已是近而立之年了,寻常人家的男子怕是连孩子都有几个了。”无玄子无限感慨的说。 “师父,出什么事了?”南宫长宇觉得今日的师父好奇怪,一向没有表情的他竟会长吁短叹,实在令人不适。 “长宇,你走吧。”无玄子思考片刻,终是说出了口。 “师父?”南宫长宇没明白他的意思。 “长宇,你心里对红尘已有了牵挂,已无法专心修行,不如趁早下山去吧。” 听了他的话,南宫长宇心里不但不难过,反而如释重负。二十多年的坚持,一朝放弃,却并不感到遗憾。只是一种轻松,一阵愉悦和对红尘莫名的激动。 当天,南宫长宇随便收拾了一下行李,便离开了他生活二十多年的北岭。 ------------ 第六十章 声声夫君把心伤 南宫长宇离开北岭便直奔与君婷婷初次相见的石洞,在洞里枯等了几日,却没有见到半个人影。∮∮无广告∮他这才意识到君婷婷怕是不会再到这里来。 他离开石洞,到了黎家别院向人打听君婷婷。黎家上下都不曾听说过这个人,他心中不由的一阵失望。 想到君婷婷说过的话,黎家小姐应该是认识她的。他便求见黎小姐,欲向她打听君婷婷的下落,却被下人告知黎小姐早已回了黎家主宅。 他马不停蹄的赶到黎城,还不等登门拜访黎府,便得知黎念出嫁的消息。这才想起这桩婚事还是自己保的媒做的主,忙往自己的家里赶。 就在君婷婷和南宫少宇新婚第二日,南宫少宇听到下人回报大公子回家了,尤不敢相信的前往一看,厅前正坐的果然是南宫长宇。 “大哥,你回来了。”两兄弟虽然没有一起长大,但对这个唯一的哥哥南宫少宇还是很有感情的。 “嗯。”南宫长宇站起来回答。 “你这次来是办事的吗?什么时候走?”按照经验,自己的哥哥从未将这里当过家,一向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不是,我不走了。”南宫长宇回答得干脆。 “大哥,你是说你离开北岭了?”南宫少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兴奋的问。 “嗯。”南宫长宇轻轻点头。 “真的?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大哥早就该离开那个冷清的地方。”南宫少宇重重的在自己哥哥的身上一拍,高兴地嚷了起来。 南宫长宇被他的喜悦感染,嘴角微微翘起。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南宫长宇才开口问:“少宇,你昨日成亲了吧。怎的不见弟妹?” “我刚刚已经让人去通知她,现下也该过来了。” 话毕,一阵轻呼从正厅的侧门传来。 “夫君。” 南宫长宇几乎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象,这声音糯糯的带着沁人心扉的甜蜜,正是君婷婷所特有的。不敢相信的转过头去,佳人正站在侧门口,言笑晏晏的看了过来,轻启朱唇,又唤了一声:“夫君。” 喜悦立时填满南宫长宇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牢牢地盯住君婷婷,颤抖着身体看她向自己走来。待她走近了,他才犹如做梦般站起来,将手伸向她。 君婷婷却彷佛没见到他一样,一下避开他绕到他的身后,高高兴兴的又叫了一声‘夫君’。 南宫长宇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从自己的手边滑过,亲切的奔向自己的弟弟,挽住他的手说:“夫君,你叫我来有事吗?” 南宫少宇并未发现南宫长宇的举动,笑着对君婷婷说:“我大哥回来了,让你过来见见他。”说着,南宫少宇便看向身旁的南宫长宇。 君婷婷很自然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好像刚刚才发现南宫长宇般,轻移莲步,微微上前,俯身行礼。“大哥有礼了。” 此情此景,如同平地一声雷,将他轰得魂魄尽散。他刚刚本以为君婷婷是在唤自己,正高兴于两人的重逢,却不想她就是自己的弟妹。 顿时,他只觉得心如刀绞,耳朵轰鸣。一下想起了君婷婷曾对他说过的茅山道士。他的娘子在茅山道士寻来时,声声唤着夫君,可那个夫君早已不是自己。他记得君婷婷说过,父母会老,妻子会另嫁,这世上不会有什么东西一尘不变的等着自己。 那时的他竟浑然没有在意她的话,只觉得父母、妻子,不过是生命中的过客,老了变了也只是缘分尽了,不必执着。 事到临头方知道,当那笑容不再是为自己绽放,当眼眸中不再有自己,当那声夫君不再是为自己而唤,才是真正的剔骨之痛。 人说轮回苦,他为避轮回而弃红尘。现今,他却希望世世轮回,只要她还对自己笑,还唤自己夫君。原是自己把二人的红线亲手割断,却希望能再次系上,只是不知是否来得及? 他知道自己应该满脸含笑的对她说‘弟妹免礼了’。可他几次张嘴竟发不出一点声音,他试着想伸手见她搀扶起来,可身体却半点不听使唤。满心的悲哀,满身的恐惧,只觉的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南宫少宇见自己哥哥的脸色不好,刚要上前搀扶,他已直直的向后倒去。 连忙将他抱到卧房,差人请来北门惜欢。 北门惜欢因为君婷婷昨晚对他和黎毓的放任,让他吃了个饱,心里很舒畅,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听到下人说南宫少宇有请,慵懒的问清原因后,就像装了弹簧般,一下跳将起来。 他在路上走着,心里一阵的嘀咕。要说他这人真的是样样出众,仪表堂堂,家世傲人,为人豁达,武功高深。。。。。。虽然江湖上传闻他风流无度,可到底不损他的英明,平日里更是如谪仙般被人敬仰。 偏生上天如此公平,让他在感情之事上不知应对,搁在现在就世人常说的情商低下。 一听说南宫长宇回来了,他的心里就像被猫抓了,再无法平静。他现在真的是把君婷婷视若珍宝,含在嘴里怕化着,捏在手心怕紧着。恨不得在自己胸前挖一个洞,把她完完全全的塞进去,再不叫她与外面接触半分,省得惹来一堆桃花烂帐。 他虽知道君婷婷和黎家三兄弟都有关系,到底明白这些人在她心中的分量不如自己,也就不甚在意。可这个南宫长宇不一样,他还记得初见时,她为了南宫长宇在石洞外伤心欲绝的表情。他真是不敢相信,如果他心尖尖上的人对别的男人更为在意,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胡思乱想间,他已随着下人进了房间。眼睛立马自动忽略周围一切事物,牢牢地粘在君婷婷的身上,直想把她看个透彻。 感受到他的目光,君婷婷起初很茫然,莫名的看着他那双星目,怎的好似紧张又好似期盼呢?最后见他虽移开目光看向床上的南宫长宇,却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这才了然一笑,心里感叹这哪里是外界所传的高人,分明是个醋坛子。 北门惜欢将手探在南宫长宇的脉搏上,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迅速的伸手连点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看向一旁的南宫少宇,道:“长宇的脉象紊乱,已有走火入魔之象,且心绪浮躁才会导致昏迷。” “那该怎么办?”南宫长宇有些焦急的问。 “我已将他的内力封住,你每隔十二个时辰用内力为他疏导一次,待他醒来再辅以打坐冥想,十日之内必然好转。” “有劳北门大哥。” 北门惜欢虽是他的长辈,但因为南宫蝶早已死了,再加上他与北门惜欢一向相处都很随便,因而一直是以兄弟相称。 “客气。”北门惜欢接着说:“事不宜迟,你在此为他疏导吧。”又对君婷婷道:“你随我出去吧,疏导内力最忌分心。” 说完,便走了出去。 君婷婷跟着走出去,二人并行到走廊转角之处,北门惜欢再也无法容忍,伸手拦腰将她抱在怀里几下就带到了卧室,一把将她扔到床上作势就要压下来。 “惜欢,别。。。。。。我身子还疼着呢。”君婷婷明白他要做什么,连忙可怜兮兮的撒娇。 北门惜欢闻言微微一僵,昨夜他和黎毓的确需索无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重重的在她唇上一咬,便将她揽着抱在怀里,顺势靠在床上。 “惜欢,你不高兴?” 北门惜欢欲言又止的看着她,黑亮的眼眸中波光流动。 “怎么?不想说?那让我来猜一猜。”君婷婷笑着看向他,又接着道:“你不高兴是因为南宫长宇吧。” 北门惜欢虽然没有说话,但那表情显然是默认了。 “你那么介意南宫长宇是因为我吧?” 他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哎。”君婷婷低低一叹,满面严肃的说:“惜欢,南宫长宇对我而言早就是过去了,现在在我心里最重要的是你。” 北门惜欢听了一震,眼里立时流光溢彩,璀璨无比。激动的问:“此话当真?” “当真。” “那在你心里,我和黎毓谁重要?”他有些计较的追问。 “自然是你。”君婷婷答得倒也干脆。 “婷婷,有你这句话,我什么都不计较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愿足矣。我不会再和黎毓计较,也会尽快接受南宫少宇的。”北门惜欢欣喜若狂的连连保证。 “什么都不计较吗?”君婷婷笑着问。 “当然。” “那我再为你多填几个兄弟如何?”见他高兴,她也有了戏谑之心。 “这。。。。。。”北门惜欢思考片刻,竟认真的答道:“如果他们都对你好,你也愿意。。。。。。我便接受,只是你须得时时将我放在第一位。” 本是戏言,君婷婷万万没有想到他答得如此认真,一时愣住,半响才笑说:“我开玩笑的,再找,你还不得天天泡醋缸里。” 北门惜欢听她笑自己,伸手挠向她的腋下,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君婷婷最是怕痒,立马嘴里止不住的咯咯声传出,两人笑作一团。 而那边,苏醒过来的南宫长宇却正在黯然神伤。 ------------ 第六十一章 兄弟齐心 南宫少宇因为要为自己的哥哥疏导真气,连着两日都是宿在南宫长宇的房内,让轮班守候君婷婷的黎毓和北门惜欢松了一口气。∮∮无广告∮ 君婷婷既然已经和南宫少宇成亲了,作为送嫁的兄长自然不好在南宫家多住。刚好这几日他买的院落也收拾得差不多,便张罗着搬了过去。 南宫少宇的父母不在家中,唯一能管着君婷婷的南宫少宇又忙于照顾兄长,她便逍遥自在的到黎毓的院落住了多日。 她不用和南宫少宇相处,最高兴的就是北门惜欢和黎毓,两人虽然明白南宫少宇是她的夫君,可心里还是不愿看到他们亲近。起码,不愿让南宫少宇的日子过得太过舒心。 眼看着南宫长宇的身体好了起来,南宫少宇这才想起多日没有见到君婷婷了,问了下人才知道她去黎毓的院子小住。 新过门的妻子总是住在大舅子的家里实在不像话,南宫少宇便差人去接她回来。君婷婷倒也没有多话,直接跟着回到南宫家。 这下,北门惜欢和黎毓上火了,从君婷婷早上回到南宫家开始,二人就心有灵犀的想到夫妻圆房之事。他们太了解南宫少宇了,他平生最是喜欢各类美人。以前他们也只是嘲笑他风流,现在心里早已将他冠以人渣的头衔。 再一想到君婷婷不就是个活脱脱的大美人,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岂有不下手的道理? 北门惜欢和黎毓决定,圆房之事能阻拦就一定要阻拦,决不能白白便宜了南宫少宇。 于是,当天下午,北门惜欢配药,交到黎毓手里。黎毓趁着大家在前厅用膳的空当,潜入南宫少宇的房里,将怀里无色无味的好东西尽数撒在了南宫少宇的内衣裤上。 话说南宫少宇至新婚第二日见到君婷婷的睡顔后,心里就像有个羽毛在撩拨一般,酥痒难耐。因着为自己的大哥输送内力,这才生生忍了下来。 如今,南宫长宇已经康复,他也再不用宿在自己兄长的房里。晚饭时,他的眼睛就止不住的往旁边的君婷婷身上看,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扑到。 北门惜欢将他的**尽收眼底,心里估摸着黎毓应该已经下手,心里一阵好笑。想着,南宫少宇,我倒要看看今晚你要如何圆房? 饭桌上的众人都是各怀心事,就说南宫长宇吧,他虽未看君婷婷一眼。每每君婷婷和南宫少宇说话时,他拿筷子的手都会一僵。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自己心里的渴望,才让自己假装无事。 南宫少宇晚饭后,和自己的兄长心不在焉的闲聊几句后,便急不可耐的回到自己的房子。沐浴一番,穿戴整齐,心情愉悦的走到君婷婷房里。 见到正在看书的君婷婷,不容分说,上去就将她抱住放在床上。低头吻在她的唇上,又伸出舌头在她的嘴里肆掠,间或传出‘吱吱’的亲吻声。 被他紧紧箍在怀里的君婷婷,正在衡量着要怎么办,她心知就算要拒绝也绝不能得罪南宫少宇。 徘徊之间,南宫少宇已是一把撕开了她的外袍,将手覆在她高高的山峦上,不住的揉捏。唇也渐渐往下行,不断的吸允着她粉嫩的肌肤。 她默默想着,南宫少宇的唇舌功夫真不错,可惜是个只有*的男人。 南宫少宇越吻越急,却觉得今天的自己很不一样,按理说,他的心都如此急躁了,下腹也是一片火热之气。偏生那最关键的部位竟然还在疲软不堪。 他尤不相信的褪去自己的衣服,**着身子又在君婷婷的身上斯磨起来。君婷婷本打算推开他,借口说自己身子不方便。 此时却是犹豫了,她不是懵懂的小女孩,南宫少宇的神色如此急迫,身子也已发烫,可小少宇彷佛拒绝长大。她不由暗暗的怀疑起来,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由着他大汗淋淋的在自己身上亲吻、*。 半个时辰过去,君婷婷终是确定这个男人有问题。简直想立马放爆竹以示庆贺,却好似很担忧的说:“夫君,你怎么了?” 忙活半天的南宫少宇终于正视小少宇今日非常害羞,不肯抬头的事实。他挫败的躺在君婷婷柔软的身子,气喘喘嘘嘘。 他一向自大,却不想这样的事竟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趴了会,便垂头丧气的坐了起来,看着自己打不起精神的部位,他真的很想抹脖子自杀。 君婷婷心里大唱‘咱老百姓呀今儿个真高兴’,面上越发的温柔,将手搭在他的胳膊上,头紧紧的靠了上去,低低的说:“夫君,你只是最近为大哥输送内力太过疲劳,歇歇就好了。” 本来很懊恼的南宫少宇听她这样说,心里慢慢放松下来,看着她柔情似水的剪水明眸,只觉得自己娶到这样善解人意的妻子,也算是一种福气了。 当夜,二人自然是无法圆房的,却是相互拥抱着睡下。 经此一遭,君婷婷在南宫少宇心里的地位自是不同了。他开始反省自己对她的刻薄,想着自己对她并不好,可出了这样的事,她不仅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回过头来安慰自己。 南宫少宇第一次萌生出要和君婷婷相携一生的想法,他看着她平静的睡脸,想着在自己失落的时候有她在身边陪着何尝不是幸运呢? 坐在花园里喝酒的黎毓和北门惜欢一想到南宫少宇吃瘪的样子,就是一阵欢快的大笑。两个成熟的男人,竟如同小孩般,激烈的在一起讨论南宫少宇沮丧的表情。 笑够了,北门惜欢才收敛情绪,正经的说:“你我兄弟二人一定要齐心守好婷婷,断不可让南宫少宇钻了空子。” “大哥说的是,小弟省得。小弟定然不会让别的男人有机会接近婷婷。”黎毓坚定的表态。 北门惜欢听了他的话,有些不赞同的说:“虽然我们都舍不得婷婷让别人分享了去,但若是她喜欢,你也应当大度些,切不可斤斤计较,徒惹她不快。” 黎毓到底没有北门惜欢来得洒脱,很不同意他的‘大度论’,笑着反驳道:“既是要大度,大哥何故又给南宫少宇下药呢?” “这倒不是因为我容不得婷婷身边有其他男人,只是南宫少宇他不配陪在婷婷身边。先不说他以前伤害过婷婷,但说他的秉性,我怎会让他陪在婷婷身边?不说旁的,就说那日在喜堂上出现的青楼女子,南宫少宇还动过纳她为妾的心思。不过朝夕之间,便对她弃之如薄履。这样不重情义的男子,断不会对婷婷全心付出。” 听了北门惜欢的话,黎毓不禁感到惭愧。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爱君婷婷的男人,今日看来却并非如此。北门惜欢对付南宫少宇的原因竟完全是为了君婷婷考虑,而不像自己是为了内心的占有欲。 想到这,他站了起来,深深一拜。“大哥,你今日一番让小弟十分受教。大哥心里是全然为婷婷着想,没有半分私心杂念。小弟今后一定记住大哥的教诲,全心对待婷婷。” 经过这番谈话,黎毓和北门惜欢之间再无间隙,与一母同胞的兄弟一般无二。 ------------ 第六十二章 天行键 君子当自强 西域魔教的一个小花园里,一名男子坐于石桌旁。∮∮无广告∮只见他玄袍皂靴,头顶玉冠,凤眼勾魂,正所谓‘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用在此男子身上恰恰适合。 他的眼底有万千愁绪,却无从说起,只得独自想着心事。他就是西域魔教的三大*之一,名叫萧天行。 负责服侍他的丫鬟们一个个站在他的身后互相推挤,最后,翠绿战战兢兢的走到他面前道:“萧*,该用晚膳了。” 他双眼看向翠绿,又好似没有看她,只是透过她看向不知名的远方。半响才幽幽的说:“我不饿,退下吧。” “可是,教主吩咐。。。。。。”翠绿艰难的看着他,下面的话却再难启齿。 “他说什么?”萧天行的脸色阴冷。 “教主说,萧*昨夜侍寝时昏倒,今日万不可如此,一定要奴婢照看*把饭菜吃完。”翠绿说这话时,眼睛里闪过同情。 “滚,滚出去。”萧天行闻言大怒,拿起桌上的杯子就往几个丫鬟身上砸去。 众人慌慌张张的抱头窜了出去,出了花园,其中一个红衣婢子不屑的说:“耍什么威风,一个大男人整日被教主压在身下,不过是个靠着后庭取宠的烂 货。” 翠绿听了大声斥道:“你不想活了吗?敢如此出言不逊以下犯上,被别人知道就是一个死字。” 那红衣婢子赶紧低头求饶。 翠绿厉声训斥了她一番,众人才散去。 丫鬟们都以为这话没有人听到,却不知道被花园里的萧天行一字不落的听了去。他捏紧了双拳,眼中满是仇恨。心底似被千斤巨石所压,身子仿佛在受凌迟之苦,面色绷紧。过了一会,却是自己想通了般,嘴角冷酷的一笑,双手又松了开来。 他本是中原北部商贾之子,十八年前,年仅十岁的他被魔教教众掳了回来。起初只是被当做杀人工具训练,*都是皮开肉绽,他凭着求生的意志倒也活了下来。 不想,过了三年,魔教教主羧基被北门惜欢打败赶回西域,他的噩梦至此开始。羧基为人一向狂妄自大,睚眦必报。他在北门喜欢处吃了败仗,便发泄到随从的身上。 羧基不经意间发现魔教中有萧天行这个美少年,又恰逢萧天行有一双酷似北门惜欢的眼眸,羧基因此便通过凌辱他来获得*。 起初萧天行是打算一死的,后来反而凭着一腔仇恨活了下来。他想着自己受尽屈辱,若是这样白白死了,那他的恨他的怨,还有谁能为他报为他述? 然而,活着终究不易。那羧基对他的身体彷佛上瘾了般,几乎夜夜都要对他百般羞辱,千百亵玩。时间长了,萧天行只有用自残的方式来获得一两天的安稳。 他一边不耻于自己的苟延残喘,一边又用尽心思的习武拉拢教众,甚至讨好羧基。只为了在最后时刻,能够给羧基致命的一击,能够像个堂堂正正的男人站立于天地之间。正如他的名字那般,天行健,君子当以自强不息。 十多年来,他忍人所不能忍,受人所不能受。他从未有一刻怀疑过自己会失败,他笃定自己终能忍辱负重,一举杀掉羧基。 被他赶出去的丫鬟翠绿,没有一会又走了进来,俯身说道:“萧*,教主有请。” “知道了,我随后就去。” 萧天行收起自己的心思,走入正殿,见殿前跪了几人。他径直向高高坐于殿上的羧基半跪行礼。 “天行,免礼,快上来让本教主看看。”羧基见到他,微微一笑,好似很开心的说着。 萧天行压抑住心里的厌恶,镇定的走了上去。刚走到羧基的面前,就被他甩出一根银鞭缠住了腰。羧基用力一拉手里的银鞭,萧天行便坐在了他的怀里。 他毫不介意殿前跪着的一干人,旁若无人的伸手捏住萧天行的下巴,仔细端详一番,感叹的说:“天行真是越来越迷人了,十多年了,你的面貌竟恰似当年。你看这皮肤弹指可破,比女人的还要细嫩三分。” 说着他将手滑向他的领口,留恋的触摸着他的锁骨,接着道:“这里的感觉,竟比*还滑腻诱人呢。” 萧天行的心里羞恨交加,脸上却好似麻木了,看不出半分的情绪,老老实实的坐着,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亵玩。 羧基也不叫殿里的人退下,自顾自的解开萧天行的*,轻轻一扯,脱掉他的裤头。在他的后庭慢慢*了一会,突然用力将他推趴在地。一把扯高他的*,掏出自己的利器对着后庭就狠狠的刺了进去。 如狗一般趴在地上的萧天行,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半点求饶和痛呼。看着殿前一个个比他还紧张的人,他冷然一笑,轻轻闭上眼睛,等待折磨的结束。 雪白而翘立的*高高的悬于空中,承受着羧基一下比一下更凶狠的撞击,他闭着的双眸一直未睁开。他的面上没有半分表情,好似被凌辱的并非自己。 羧基在他的身上发泄够了,一阵颤抖抽 搐,才餍足的坐回座位上,看向旁边的侍女。侍女立马机灵的上前为羧基擦拭*,再手脚麻利的为他穿好裤子。 羧基这才看向依然趴在地上的萧天行,说:“本教在中原的生意被人破坏,本教主想派人前往查看,天行以为谁适合?” 趴在地上的萧天行也不站起来,也不管还露在外面的*,趴跪向羧基,将头伏在地上,回道:“天行愿往。” “好。本教主就派天行前往。来人呀,赐圣药给萧*。”羧基说着看向身边侍女,侍女上前递给了萧天行一颗红色的药丹。 萧天行接过来,没有半分迟疑,一口吞了下去。才恭敬的开口说:“教主请许天行告退,此事关系重大,天行想即刻动身,也好早日完成任务,不负教主的期望。” “嗯,你退下吧。”羧基摆了摆手。 萧天行这才站起身,提上裤子,弯着腰退了出去。 他回到自己的院子,生怕羧基反悔,半分不敢耽搁,迅速的收拾东西,带着几个随从上路。 想到自己的故乡,想到阔别多年的亲人,他心底异常激动,却不能在随从面前表露丝毫。此番回中原,他最主要的目的便是联络中原人士帮助他制服羧基。 在他心目中的首选之人当然是那个作为武林神话的北门惜欢,在这个世界,怕是只有他能丝毫不惧羧基。也只有他才能助自己达成心愿。 ------------ 第六十三章 殊途同归 南宫少宇本以为自己是像君婷婷所说的那样,连日为自己大哥输送内力身体太过疲惫才会不举。∮∮无广告∮可这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还是没有半分好转。 他心里真是急呀,要是娶了个丑妻也就罢了,偏生是君婷婷这样的*,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几欲将他逼疯。 再说作为男人,什么都可以不行,可在这方面不行那不成了阉人?还能算男人吗?他起初为着面子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到了现在却必须得面对现实了。 他当然不可能去找大夫,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外人知道?他找到了南宫长宇,毕竟是自家大哥,也不怕丢脸。再则,那些大夫的医术哪里能及得上南宫长宇?修行之人大多精通医术,很多时候都要自己动身炼制丹药提升内力,稳固身体。 北门惜欢的药配得巧妙,若是真找外面的大夫来,怕是没人能解。南宫长宇的医术虽不如他,可也堪称精湛。在仔细询问了自己弟弟的病症,又把了脉后,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本来打算开药为弟弟诊治的,却突然想到一事,而停了下来。他看向面前的弟弟,不动声色的说:“你这样的毛病,可能是因为新婚燕尔,和弟妹的*太过激烈所致。”南宫长宇说这话时心里是忐忑的,他也不知道这样试探南宫少宇和君婷婷是否圆房有何意义,可他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渴望。 南宫少宇只当他是为了了解病情,心无芥蒂的回道:“我先前和她置气,还没来得及圆房。后来就不行了。” 南宫长宇听了以后心里大喜,开药方的想法立马打消,全然忘了面前的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只当他是要争夺君婷婷的男人。他按耐住心里的激动,沉声说道:“少宇,你这些年是不是终日贪欢?” 南宫少宇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你这是因为*太过,伤了身子,损了精元所致。”见弟弟点头,南宫长宇幽幽的开口道。 “那应该怎么办?” “药石只能解一时之急,却会给以后留下大患。” “那我。。。。。。”南宫少宇有些着急。 “少宇莫急,从现在起,你每日精心打坐,不要再行*,再动*。再以膳食为补,慢慢调养必能康复。” “那样多久?” “最短也需半年。”南宫长宇在心里补充道,这所中的这药药性也只是半年。 “那最长呢?” “这个,不好说。关键是看你自己是否能静心养身。”南宫长宇这样说的原因,是在考虑半年后是否要亲手给他再下一次药。他虽然明白君婷婷既然成了自己的弟妹,那圆房是早晚的事,可他就是不想看到,不愿接受。 “大哥的意思是我不能妄动*,否则就无法康复?” “对。在身体没恢复之前,一旦泄了精元,这辈子恐怕就。。。。。。”南宫长宇讲到这里住了口,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建议道:“以后,你还是不要再到弟妹的房里去过夜,我怕你忍不住又动*。” “大哥放心,小弟省得,有劳大哥了。” 南宫少宇嘴上这样说着,到底没死心,离开南宫长宇的房间后,就到了北门惜欢的住处。他倒不是怀疑自己的大哥骗自己,而是抱着一线希望的认为北门惜欢的医术更胜大哥一筹,说不定有快速根治这毛病的法子。 北门惜欢听了南宫少宇的叙述,心里着实吃了一惊。他配药之时就已想到这药瞒不了南宫长宇,顶多就是能缓一缓二人圆房之事,给他多些时间想出法子。可没想到,南宫少宇会跑来让自己为他诊治。 他心思几转,想着是南宫少宇没有找自己的大哥诊治,还是南宫长宇有意欺瞒了南宫少宇。想到这,他状似无意的问:“你怎的不找长宇,倒巴巴的跑来我这里?” “哎,实不相瞒,我刚从大哥那里出来。大哥说药石根治不了我这毛病,须得慢慢将养。”南宫少宇不疑有他,据实相告。 “哦?那他可说要养多久?” “最短也需半年。还不得妄动*。”南宫少宇垂头丧气的回答。 听了他说半年,北门惜欢心底暗说,南宫长宇呀,你既能诊出这药性是半年,却不对自己的弟弟施以援手,还出言哄骗。看样子你对婷婷也是虎视眈眈,只是你既然当初弃她而去,如今我又怎能白白便宜了你,让你好过。 “北门大哥,你看我这毛病。。。。。。”南宫少宇见他沉默半响,有些忐忑的开了口。 “你大哥说得不假,你的毛病是因为*太过无度导致,的确只能好生调养。所谓欲速则不达,你不要太心急了,这段时间也不要想着男欢女爱之事了,毕竟身体要紧。”北门惜欢虽然和南宫长宇不对盘,但也算得上殊途同归,按照他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这回南宫少宇是彻底的相信自己这毛病一时半会不会见好了,所谓三人成虎,更何况这还是两个高手给出的结论呢? 他如同被霜打了一般,从北门惜欢的院子往外走,刚好遇到南宫长宇。 南宫长宇见他的样子,心知他定是担忧这不举之症,心里有些愧疚,忙上前说:“少宇,你怎么了,气色这么差。” “大哥,你说我会不会好不了?”南宫少宇就像孩子一般,惶恐的看着自己的大哥。 南宫长宇不忍的说:“你莫乱想,说不定你调养得当,过些日子就好了。” 南宫少宇摇了摇头,很难受的说:“连北门大哥都认定我起码要半年才能好,哪里会过些日子就能好?大哥你莫再安慰我了。” 听了他的话,南宫长宇心里一惊,他没有料到一向顾面子的弟弟会向他人问诊,所以才放心的撒了谎。可他找了北门惜欢,那自己的谎言应该是被戳穿了,为何自己的兄弟还这样说。 他笑笑说:“师叔也为你诊治?他怎么说?” “他说的和大哥说的一样,都是要好生调养。” 南宫长宇友爱的拍了拍自己兄弟的肩膀,道:“好了,又不是好不了,你也不要再难过了。” 他心里却在揣度,这北门惜欢为何要撒谎骗自己的兄弟,还有自己兄弟的症状分明是被人下了药,下药之人定是精通药理,会是谁呢? ------------ 第六十四章 她给的伤 南宫长宇不似其弟般脾气急躁而毫无城府,他自从怀疑上北门惜欢后,便暗中盯上了他。∮∮无广告∮北门惜欢就是武功再高,百密难免一疏,日子长了自然被南宫长宇发现了端倪。 话说前日黎毓收到黎家的急报,招他速速回去。虽不知道出了何事,但传信方法是黎家很少动用的暗道,由此可知必是大事。他心里舍不得君婷婷,但身为黎家的一员,又怎能坐视不理。 现如今,黎辰阳被关在半崖,且武功尽失。而黎绍阳因着心口的那一剑,怕是仍在卧床养病。如此一来,他是非得回去不可的。 找到君婷婷和北门惜欢说明情况后,北门惜欢还很大度的让他单独陪了君婷婷一夜。他自然是死命的抱住君婷婷,用尽全力的与她缠绵。 第二日,天蒙蒙亮时,吻了君婷婷一遍又一遍,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黎毓一走,君婷婷身边便只剩北门惜欢。 今日是初七,北门惜欢黄昏时分,便到了君婷婷的院子。唯一会来打扰她的南宫少宇因为那不知名的毛病,晚饭以后是绝不会跨入她的房门半步。这里倒成了最安全的幽会之所。 一时大意,北门惜欢和君婷婷都忘了这个家里知道君婷婷中了一生欢的人不止一个。 最先记起君婷婷身上中了一生欢的是南宫长宇,他从早上就开始坐立不安,想着现在自己的弟弟无法*肯定是不能为她解药的。又惦记着她若是药性发作该如何办,她若是不和人*她就会死,想到这南宫长宇心里就害怕。可若是和人*,他一想到有别的男人。。。。。。他的心更加受不住。 南宫长宇生性迂腐,最是守礼。他这次下山后,虽然*都在思念君婷婷,但因着她是自己的弟媳,并未作出任何越矩之事。前些日子欺骗南宫少宇已是他的底线,若要让他作出勾搭弟媳之事,他常年所受的教化是不允许的。 从感情上,他不能接受君婷婷和自己的弟弟肌肤相亲。从理智上,他又无法作出令他不齿的苟且之事。所以,他陷害了自己的弟弟,却再也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而眼下,无论如何君婷婷都是必须与人欢爱的。他为自己的越矩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救人如救火,总不能看着君婷婷死吧。 这样一想,他的心情立马轻松起来,按耐住激动的心情,踏着月色,进到了君婷婷的院门。 才刚靠近她的房门,便听到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和君婷婷莺莺婉转的呻 吟。他立时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从脚底冷到了心里。脑海中一个声音不断传来,‘杀了他。。。。。。杀了他。。。。。。’此刻,他平日里的素养和教化全部抛在一边,整个人都如同从地狱里出来的阿修罗,充满了邪戾和杀意。 拔出剑就冲进门,朝着正在君婷婷身上动作的北门惜欢刺去。若是换了旁人,在如此没有防备的时候,受到这么狠绝的袭击,怕是难逃一死。 可北门惜欢到底不是旁人,南宫长宇才露杀气,他就已发现。只见他迅速的扯了毯子披在君婷婷身上,一把抱住她就闪到了床下。 “啊。。。。。。”君婷婷并非是受了惊吓叫唤,而是因为他们由卧床式一下改成站立式,北门惜欢又快速移动,那依然在她体内的昂藏狠狠地撞击了她,让她不由的后仰着头,呻 吟起来。 北门惜欢在她耳边轻说:“抱紧我。” 君婷婷立马伸出两只诱人白皙的藕臂,紧紧攀附住他的脖颈,身子也是密密的依偎着他,不愿与他有半分空隙。 此情此景更加刺激了南宫长宇,运足内力,提剑就朝北门惜欢刺去。北门惜欢因为怕伤着君婷婷,躲避时下意识的让自己的身子迎向剑方,如此一来倒显得有些狼狈。 君婷婷早已被药性控制,哪里还能顾及别的,所有的感官都在二人紧密的贴合处。 要说北门惜欢真真不愧为武林神话,在这关键时刻,居然还是硬挺昂扬,半分没有软下去。不知道江湖男儿们要是知道他能作为传说的不只是武功、修为,还有这临危不萎的坚 挺,是否会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怕君婷婷摔在地上,一手牢牢地搂住她的*。随着他快速的移动和大力的跑跳,他和她的乳 尖互相摩擦着,让君婷婷更加忍不住颤栗起来。双腿紧紧地盘住他的腰,自己的身子也不住的扭摆起来。嘴上更是不住的*:“嗯。。。。。。惜欢。。。。。。啊。。。。。。惜欢。” 北门惜欢此刻也不好受,真想几招把南宫长宇解决掉,可奈何怀里的君婷婷束住了他的手脚,加之南宫长宇武功了得。他不由得苦笑起来,这一仗怕是有得打。 当下慌忙取了剑,不敢大意,迎了上去。 君婷婷的声音由亢奋变成低泣,又由低泣变成亢奋。 这声音彷佛是魔音般,让南宫长宇头疼欲裂,手上的招数更加歹毒,大有不杀北门惜欢决不罢休之势。 北门惜欢吃力的接了他三十来招,怀里的人儿好像到了极限,内壁一阵收缩,浑身颤抖着瘫在了他的怀里。 君婷婷倒是爽了,却可怜了北门惜欢,箭在弦上因为大敌当前的紧张,而不敢发出。 他怀里的人**满足后,理智也逐渐恢复,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全神贯注的看着眼前的架势。 一番观察后,君婷婷迅速得出结论,自己拖累了北门惜欢,而南宫长宇的确是来者不善。 她快速思索着方法,不声不响的将头上的发簪握在了手里。眼看着南宫长宇从侧面刺了过来,君婷婷浑身都在叫嚣着机会来了。只见她一下挣脱了北门惜欢,**的身子从毯子里滑了出来,猛力前倾,从南宫长宇的剑下险险的躲过,握住簪子的手猛力一刺,正中南宫长宇的*。 她力气虽不大,但簪子锋利,加之南宫长宇快速刺向北门惜欢的惯性,簪子全部没入他的腹部。 北门惜欢趁机用剑一挑,卸了他手上的剑。 南宫长宇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腹部,又茫然的看向君婷婷,好似受了天大的打击,喃喃的说:“你想我死?” 君婷婷得了手,哪里敢看他的反应,手脚都软了,浑身**着,只记得大叫:“惜欢,救我。”声音里明显带着颤抖,显然是非常害怕南宫长宇一怒之下一掌拍死她。 北门惜欢几乎在她喊出来的那一刻就抱住了她,发现她手脚冰凉,忙低声哄着:“婷婷,不怕,没事了。有我在,别怕,都过去了。” 君婷婷小兽一般的在他怀里哽咽起来,他越哄,她越哭。哭着哭着手脚也有了力气,紧紧地抱住他不放,险些没有把他给勒死。 南宫长宇一手捂在簪子上,呆呆的看着面前浑然忘记自己存在的男女,他们的身体贴得如此紧密,他们的感情如此深厚,大敌当前一致对外。 到了此时,南宫长宇才不得不承认,在他们面前自己是外人,是君婷婷要防备的敌人。她刚刚因为自己哭,却不是出于感情,而是害怕自己会伤害她。 他不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竟是如此糟糕,居然被她看成了危险。 可笑他前些日子还在纠结,想着如果君婷婷找他再续前缘他该如何处之,毕竟她是自己的弟媳。却原来这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前缘?怕是她早已不记得,苦苦纠结的只是自己一人而已。 他颤抖着伸出另一支手,想去摸君婷婷,哪知怀里的君婷婷看见他的动作,吓得把脸埋在北门惜欢的身体里。不住的大叫:“你不能怪我,是你想要杀我们的,我只是自卫。” 北门惜欢感受着她的颤抖,很是心疼,不断地说:“婷婷,没事。你没做错,再说他也死不了,你不要害怕。” “真的?”闻言,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看着北门惜欢。虽然在这里经历了那么多,可若是自己杀了人,到底会让她感到不安。 “真的。”北门惜欢盯着她的眼睛,郑重的点了点头。 君婷婷这下放心了,放软了身子趴在北门惜欢的怀里,不再说话了。 北门惜欢转到床头,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一瓶药,交给南宫长宇,道:“长宇,我无意与你为敌,这药给你,簪子并未伤到要害,你好生将养几日即可。”说到这,他顿了顿,看向怀里的君婷婷,抬起头接着说:“婷婷刚才只是太过急切才伤了你,你不要与她计较。若是你实在出不了这口气,大可以来找我,还望你不要为难她。” 南宫长宇听了这话,心里浓浓的悲哀散发到四肢百骸,何时起君婷婷的事不再与他有关,如今竟需要别的男人来保护她,而自己都不知道伤害她的那个人就是自己。 他这边还没哀伤完,那边君婷婷听了北门惜欢要一力承担的话,心里感动不已,喃喃的唤着:“惜欢。” 北门惜欢闻言拍了拍她的腰肢,以示安慰。 南宫长宇愣怔了半响,才茫然的看向君婷婷,仿佛自言自语般低声说:“我不会伤害她的,我怎会伤害她?” 说完又有些着急的想去碰触君婷婷,君婷婷身子又是下意识的一缩。 他颤抖的收回手,看向北门惜欢,刚才的杀意已全无,眼里氤氲的雾气,好似天空中最低沉的两朵乌云,让人觉得压抑沉痛。 “师叔,今日之事是长宇之错,还望师叔不要计较,长宇告辞。”说着,很留恋的看了君婷婷一眼,便捂着伤口往外走,连地上的剑也忘了捡。 他走得慢,隐约听到君婷婷调侃北门惜欢道:“惜欢好英武,小惜欢也好英武,还硬着呢。”接着是一阵暧昧的亲吻声。 走到院门外,他再也支持不住,两眼一黑,一头栽倒了地上。。。。。。 ------------ 第六十五章 儿女情长 这半年来,西域魔教猖獗,在南院薛家的地盘上还发生了魔教将迷幻药下到食物里,控制百姓从而敛取暴利之事。∮∮无广告∮ 若是无人帮助,魔教的迷幻药也不可能大范围的使用,自然掀不起什么风浪。可坏就坏在南院家主的长徒,孙无海身上。 孙无海是由南院现任家主薛明一手养大,薛明待他视若己出。哪知孙无海却恩将仇报,六年前他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却设下毒计意图杀害薛明唯一的儿子薛林,从而能堂堂正正的继承南院家业。 薛明本以为自己的独子已死,便全心全意将家业交与孙无海打理。 虽然薛林被害之事已过去了多年,身为人父的薛明却并未放弃过追查凶手。年前还请了北岭高徒帮其调查。 最后,却意外的发现了失去记忆的薛林。薛明便将其接了回来。孙无海眼见着继承家业无望,便起了歹心,暗中勾结魔教,在南院的势力范围内大量投放迷幻药,借以控制南院百姓。 迷幻药乃是西域禁药,此药食之能让人飘飘欲仙,一旦沾染,虽不会要人性命,却再难离开。误食之人皆会成瘾,每十日便须食上一回,不得食者肌肤中如同万蚁啃咬,骨髓中更是如针锥难耐。 好在此事被南院薛家早早发现,孙无海更是被南院刚回家的少主薛林斩杀。 只是有一事却十分蹊跷,南院本来只是查到魔教下迷幻药之事,却意外获悉魔教在南院的分坛之所在。薛明对自己如何得知魔教分坛所在一事闭口不言,一时间众说纷纭。 且连日来皆有人通风报信于四大江湖霸主,将四家范围内魔教的分坛据点一一阐明。而黎毓前几日收到的家中急报便是为此。 魔教分坛被捣毁后,他们平日里的肮脏龌龊之事也曝光了出来。江湖群雄震怒,讨伐之声渐渐高涨,但凡血性男儿皆以手刃魔教教主羧基为己任。就连那些女中丈夫也是不甘人后,纷纷召集势力共商围剿大计。 奈何群龙无首,加之羧基的魔功十分了得,众人对其还是颇为忌惮。不知是谁先提议请北门惜欢出山,一时间群龙恍然。北门惜欢在十多年前不过是个英姿少年,却能大败羧基,在江湖危难之际力揽狂澜,将魔教众人赶回西域,令其再难踏足中原。 这样看来,还有谁比北门惜欢更有资格当这围剿的首领,还有谁能稳*胜券将羧基斩杀? 于是大家纷纷出主意请北门惜欢出山。先是托了江湖中有名望的人到北门拜访,却被告知北门惜欢云游去了。后又由有才之士洋洋洒洒的写了几大篇告天下贴,只为唤起北门惜欢的一腔热血,让他出来登高一呼,直捣魔教。可北门惜欢就好像全然不知道般,没有半点回应。 最后,众人得知北门惜欢正在南宫家做客。便托人上门游说,希望他能出来主持大局。 若是北门惜欢再年轻个十五岁,正是少年轻狂时,不用等人请他,他定然第一个跳出来。可现在毕竟年纪大了,人也稳重许多,对这种出风头的事已经不感兴趣了。 或者在几个月前,他会为了所谓的大义,所谓的天下百姓担起此任。 可现在的北门惜欢对风头,对名声,对天下都不敢兴趣。只见他一脸慵懒的斜坐在大厅上,看着眼前慷慨呈词的少年侠士,一心想着等一会带婷婷去吃琼楼的百蜜凤爪,那是婷婷最爱吃的。 眼看着这位少年侠士讲得口干舌燥早,又换来了一位山羊胡的中年大叔,开始声泪俱下的控诉魔教。于是北门惜欢将重心从左边移到右边,想着吃晚饭带婷婷去爬山,最近她好像很少动,这对身体不太好。 当所有的人都发言完毕,北门惜欢已经把三日内的活动安排妥当,站起身来,说:“大家说得有道理,魔教是不能留,不过惜欢不才,近来武功荒废,恐难当大任。” 闻他此言,满座惊慌,纷纷欲上前挽留,晓以大义。 北门惜欢眼看着和君婷婷约好的时辰已到,耐性也没了,颇为不悦的拿眼睛横扫众人。一下子,满厅的侠士就如同被定了身,没一个再敢上前。 见气氛如此冷场,北门惜欢又扬起了他惯有的笑容,道:“诸位不必如此,惜欢不才,但却可以为大家出个主意。” “北门真人请说。”北门惜欢虽然离开北岭多年,但他谪仙般的形象已深入人心,现今称他为真人者比比皆是。 “诸位不如召开武林大会,选出有识之士,率领大家讨伐魔教。” 众人一听,这确实是个法子,虽为不能请动他感到惋惜,到底聊胜于无,说不定选出来的人也不惶多让。既然事情也算是解决了,大家便纷纷告辞,大有恨不得立马召开武林大会的架势。 见众人走了,北门惜欢立马脚底抹油,撒丫子往君婷婷的院子狂奔而去。 进门一看,君婷婷果然面色不好。估计是等他很久了。北门惜欢立马恬着脸,笑嘻嘻的弯腰讨好。 君婷婷看着这个放她鸽子的家伙,心里一阵好笑,面上却半点没有松开,冷冷的问:“你还来干什么?” “自然是陪你去吃午饭。”北门惜欢俨然一个小人样,做小伏低的说。 “那怎么不晚一点再来,连晚饭一起吃了不是更省事。”君婷婷那眼睛斜他,面带讥讽的说。 “呵呵,我哪敢呀,今天不是有事耽误了吗。”北门惜欢将脸凑到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说着。 君婷婷闻言诧异,在她看来北门惜欢终日都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还有什么事能让他耽误。她的心里,北门惜欢除了双修,就没办过别的事。他武功高强,却从不外出除暴安良;他医术高超,却终日研究那些助兴的胭脂水粉,从不知悬壶济世。他头脑灵活,也不见他打理家业,只知道找时间痴缠自己。 见她的眼神,北门惜欢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颇为伤心的说:“婷婷,我好歹也是顶顶大名的侠士,江湖人还称我为武林神话,你不要用那种怀疑的眼光看着我,真伤我的心。” “呵呵,就你,还武林神话?整日游手好闲的。”君婷婷只当他吹牛,都懒得理他。 “我在这里闲着,不是因为要守着你吗?”北门惜欢委屈的说,眼睛里只差挤出水来。 “好了,我饿了,我们走吧。”君婷婷对这个话题没兴趣,岔了开去。 “嗯。”北门惜欢见她不气了,对她的怀疑也不放在心上,也懒得澄清,高高兴兴和她出了门。 这也怨不得君婷婷不相信北门惜欢曾是江湖人人称颂的侠士,主要是他现在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君婷婷的身上。一日三餐,晨昏省定,嘘寒问暖样样做齐。时间彷佛多得不行,在黎家时,黎家三兄弟个个都有事忙,她就不曾见过北门惜欢做正事,当然在心里不会相信他是个做大事之人。 却不曾想过,所谓的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捆绑住北门惜欢的正是她自己。 ------------ 第六十六章 荒唐的决定 南宫少宇对自己兄长在家里无故受伤晕倒的事感到很奇怪,奈何自己的兄长对此三缄其口,还不许自己让人去查,他也只能照做。∮∮无广告∮ 他不举的毛病真是彻底改变了他的生活,以前在美人堆里打转的人,现在却视美人如蛇蝎,生怕自己见了她们动了*,真的成了阉人。 因而,现在他的重心从外面转到了家里。家业打理不在话下,也顺带开始在意自己的妻子了。对君婷婷,他是越来越满意了。每日对他嘘寒问暖不说,二人相处时也是进退有度,不但没有抱怨他的无能,反而大度的好言安慰,没有让他为难半分。 他的舒心日子没有过得几日,他就开始揪心了,因为他想到了一件让他难受的事,那就是君婷婷身上中了一生欢。 男人就是这样,不在乎时什么都不在乎,等真的在乎起来,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让他们纠结半天。更何况这种与妻子忠贞有关的大事。 一生欢的药性他当然清楚,自然明白从醉梦镇分别后,一定有别的男人与她*。若是以前他当然无所谓,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开始在乎君婷婷,也把她真正的看为自己的贤妻。认可了她是和自己相守一身的人,自然会想要约束她。 男人的自尊容不下君婷婷再去找别的男人纾解药性,但是很多事不是自尊说了算,而是能力说了算。他现在没有这个能力,他就不能阻止,他总不能为了自己心里好受就让自己的妻子被药折磨死吧。 他坐立难安了几日,还是没有想到办法。这日,他也没心思做别的,索性去探望南宫长宇。见到自己兄长的憔悴样,他有些担心的说:“大哥,你这样不懂照顾自己怎么行?” 南宫长宇闻言只是勉强一笑,没有说话。 “大哥反正放弃修行了,不如早早的娶个嫂子吧,也好照顾你。”南宫少宇闲话家常的说。 南宫长宇摇了摇头,苦笑道:“这辈子我不会娶妻的。”他在心里补充‘因为我想娶的人已经嫁给了你。’ “大哥,你怎能这样说,现在你不懂女人,等你娶了大嫂有了闺房之乐,就会知道女人对于男人是多么的奇妙。”南宫少宇说到这个话题时,两眼都是泛光的。 “。。。。。。”南宫长宇低头不语。 “再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难道你要绝后吗?”南宫少宇再接再厉的劝说,誓要让自己的大哥沾染红尘之气。 “南宫家有你就够了,你可以将南宫家的香火延续下去。”南宫长宇依然不为所动。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毛病,如果我好不了,你又不娶妻,难道要南宫家真的断后吗?”说到这里,一个念头忽然窜进了他的脑海,这个念头大胆而荒唐,可却真的能一举多得。 “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娶妻的。”南宫长宇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显然不想多谈。 南宫少宇听了自己兄长的话,心里一阵盘算,自己现在这毛病,妻子又中了一生欢,自己无法满足她。而大哥不肯娶亲,南宫家却不能无后,不若就让大哥。。。。。。 想到这里,他的心跳加速,这样的主意虽然可笑了些,可到底肥水不流外人田。再说,若是放任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欢好,时间长了难免日久生情,到时即便自己的毛病好了,也怕再难做成夫妻。 可若是换成一向冷心冷清的哥哥,那就不用担心了,就算二人有了感情,也是自己兄弟,大不了二人分享。如果有了孩子,那也是南宫家的,到底也能对得起祖先。 他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可行,心知自己大哥个性保守不知变通,想要说服他怕是得花一番功夫。当即噗通一声跪在了南宫长宇的床头。 “少宇,你这是做什么?”南宫长宇吃了一惊,慌张的问。 “大哥,我有事求你,你若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你先起来再说。”南宫长宇作势要下床扶他。 “不,大哥,你先答应我。只要你答应我,我就起来。”他坚定地看着南宫长宇说。 “你先说说什么事吧,若我能为你做到,自然义不容辞。” “大哥也知道我现在的毛病。”说着,他看了看南宫长宇。 南宫长宇没有说话静待他的下文。 “可是念儿她却遭人暗算中了一生欢。”说到这里,南宫少宇眼里隐隐有了悲伤之色。 南宫长宇不知他对自己说这番话的目的何在,也不好冒然插嘴,只是沉默的看着他。 “一生欢的药性大哥应该知道,须得月月与人*,但如今我形同废人。所以,我想求大哥,求大哥。。。。。。” 南宫长宇听了他的话,心里竟有些激动,隐约猜到他求的是何事,虽是于理不合,却能一解自己相思之苦。他微不可见的颤抖着身子,压抑自己狂跳的心,低低开口:“你。。。。。。想求我什么?” “我想求大哥每月为念儿纾解药性。”南宫少宇满是哀求的看着自己的大哥,又痛苦的补充道:“我知道大哥不喜男女之事,但请大哥为南宫家,为我想想。若是我真的从此。。。。。。从此。。。。。。那大哥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南宫家也不会断了后。再则,念儿身上的药。。。。。。我也不忍心让她为了所谓的名节而受苦。所以,求大哥接受念儿。” “她。。。。。。会同意吗?”南宫长宇好似不在意的问道。 “此事大哥不用担心,我以后会让你们多些机会相处,大哥本就一表人才,想来念儿不会反对的。” “如果她答应,那我。。。。。。就依了你的心愿。” 南宫少宇听了心里一阵感动,他只当自己的大哥还如以前那般不耻于男女之道,一副清心寡欲。而今竟为了自己答应这荒唐的要求,他如何能不感动。觉得大哥为了自己,真是什么都豁出去了。心里发誓以后一定要好生回报大哥才是。浑然不知,从头到尾,自己都是个傻子。 ------------ 第六十七章 不得其门 萧天行来到中原后,故意暗中透露出魔教各个分坛的位置,让其遭受重创,在中原的耳目一一被除去,一时之间元气大伤。∮∮无广告∮ 可这与他想要的结果还相差甚远,他要的是魔教覆灭,要的是羧基死无葬身之地。在他的精心布置之下,魔教这些年来所作下的滔天罪孽被公布天下。中原人士也如他所想的那般,纷纷奔走,商量围剿大计。 在他看来,如今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这东风当然就是能打败羧基的北门惜欢。 可谁知,北门惜欢并未像他所想的那样爽快答应。他也只得在背后奔走,借助诸多力量希望能说服北门惜欢出马。 眼见着武林中有名望的侠士聚集于南宫家,欲请北门惜欢出山。他又怎会错过这重要的场合呢?可没想到,北门惜欢与他所想的相去甚远,满脸的慵懒,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让他心头一冷。 他的心不断的下落,满怀失望的跟着众人离开南宫家,却不愿就此离去。于是,他在南宫家的门外徘徊了好久,却不想见到北门惜欢满脸温柔的拉着个女子从侧门出来,小心翼翼的扶她上了马车。 萧天行立马意识到,北门惜欢今日的拒绝定是和这女子有关。他不相信那个所谓的武林大会真能选出能打败羧基之人,若是真如此,十多年前,中原也不会被魔教欺压至此。 他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北门惜欢既然是因为这个女子不愿插手魔教之事,那他就得从这个女子身上下手,让他不得不与羧基敌对。 于是他派人查了有关那女子的事,意外得知她竟是南宫少宇的新婚妻子。这个发现让他吃惊不小,北门惜欢毕竟是一代人心目中的英雄,谁也想不到他会被女人左右,还是一个已婚的女子。 吃惊过后,萧天行想到只要从君婷婷的身上下手,不怕北门惜欢不就范。当然,用武力胁迫是下下之策。君婷婷的身份毕竟是黎家的掌上明珠,南宫家的二少奶奶,加上北门惜欢这层关系,他是断然不会与她为敌的。 他要的是智取,是攻心。可谁想,北门惜欢对君婷婷的保护如此周密,只要君婷婷出现的地方,十步之内,定能看到他。他只得耐心等待,借机行事。 眼看着过了好些日子,还是无法接近君婷婷半分,萧天行心里着急呀。好不容易探查得君婷婷经常在琼楼用午膳,心知这是个好机会。 最近君婷婷迷上了琼楼的菜食,只要南宫少宇不找她用膳,她必然和北门惜欢到那去大吃一通。 今日,南宫少宇早早的就遣了小厮来禀报,他需到城外查账。自然又是北门惜欢陪着她到琼楼用膳。 两人刚刚在包间坐定,就闻到对面传来一阵优雅的箫声,声音低沉缠绵,时而高亢时而悠远,时而急促时而轻柔。如同春光明媚,风景秀丽;又似水流奔腾,滔滔汹涌。听得君婷婷这个不懂这些声乐的人都沉醉其中。 她循着声音看去,发现对面的楼上正坐着一个男子。手中持箫吹奏,浑然忘我。只见他头上束了个小髻,插着一根白玉簪,发如青丝凌而不乱的披了下来。眉似长剑,眼若朗星,面如冠玉,真正的是个风流出彩之人。 他一曲奏毕,转眼见君婷婷正望着自己,便对着她微微一笑。霎时之间,真如桃花开遍杏花红,春意满室。 君婷婷急忙露齿一笑,以作回应。 到了这里,按照萧天行的计划,君婷婷必然会请自己过去一叙,两人也算是结识了,日后也好找机会接近。他之所以这样想,完全是因为她本是他人妇却与北门惜欢勾搭,心里认定她必是好男色之人,而自己长得仪表堂堂。加之这些日子的观察,他深知北门惜欢必然事事顺从于她,料定了今日必然成事。 想到这里,他双眼含情的看着对面的可人儿,轻轻抛了个媚眼。 君婷婷刚才确实有结识之心,可坏就坏在这个媚眼上,她身体一寒,把头看向北门惜欢,问:“对面是青楼吗?”她这样问,就是因为萧天行那个明目张胆勾引自己的媚眼,做得太专业了,不是吃这碗饭的能做得这么到位吗? 北门惜欢再大度也是会吃醋的,刚刚见君婷婷双眼直直的看着对面的男子,他心里已然不好受,现在见她误会,还不赶紧顺着她的意思往那陌生的男子身上抹黑。 “婷婷,怎么知道的?”他状似惊讶的问。 “想着就是。” “婷婷好聪慧,一眼就能看分明。” “这里的青楼居然有小倌。”君婷婷很感叹的说。 北门惜欢轻轻瞟了对面的男人一眼,说:“是呀,这些人堂堂男儿,却都是靠着皮色吃饭。”他顿了顿,又说:“就说对面刚才吹箫的这个,可算得是红牌了。” 可怜的萧天行还没有正式登场,就被北门惜欢一句话秒杀于无形之间。 君婷婷闻言不再看向他,专心的吃起了饭。 对面的萧天行见她不再理睬自己,心里真是着急,可也不能贸贸然跑过去吧。最后想到一计,唤来小厮让他给对面的君婷婷送上壶好酒,也表达了自己结交之意。 小厮把酒拿到君婷婷面前,说明来意。 君婷婷心里想的却是难道对面的男子最近生意不佳,所以借此机会招揽客人?可自己对那些地方是没有半点好感的,断然不会去照顾他的生意。 想到这里,她对着小厮笑笑,说:“请你转告那位公子,挣钱不容易还是省着点花,他的心意我心领了,这酒还是退回去吧。” 北门惜欢听了这话,简直想笑倒。他一看就明白那吹箫的男子是有意接近君婷婷,如今却得了一句‘挣钱不容易’,那男子若是明白这话的意思,怕是得黯然泪下。 萧天行看着被退回来的酒,暗自琢磨着君婷婷说挣钱不容易,省着点花的意思是什么?他想来想去只觉得可能是自己的打扮不妥,失了富贵,让她心生鄙夷不愿结交。暗暗一阵扼腕,大好的机会就这样丧失了。 ------------ 第六十八章 男儿泪 北门惜欢自从和君婷婷双修以来,内力更加精进。∮∮无广告∮按说他的武功已近登峰造极的地步,想要更上一层楼是不太可能的。偏生君婷婷是个天生的炼炉,稀有的名器,加之二人心意相通,双修的成果好得连北门惜欢自己也不敢相信。 这几日,他时常感到体内的内力如海水奔腾,又似万马平川,高涨到自己都难以驾驭的地步。但凡这种情况,习武之人都知道须得闭关敛气,出关之日必是另一番景貌。若是由着内力在体内毫无章法的暴涨,不但不会有提高,还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可北门惜欢还就是强忍着自己体内的内力不去闭关,如今黎毓不在身边,南宫少宇两兄弟都不是好相于的人,他如何能放心将君婷婷一人放置在此? 君婷婷本就是个细致的人,又*和他相处,近来他的变化,她怎么会感觉不出? 这日晚饭过后,本是和她聊天的北门惜欢突然感到五脏六腑剧痛,想来是被剧增的内力伤了内体。他面色仅是微微一沉,便回复了正常,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般。 不过短短一刹那的表情,还真被君婷婷发现了,她满脸担忧的问:“惜欢,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北门惜欢笑着说:“婷婷,你可别冤枉我,我哪里敢瞒你半分呀?” “那刚才你为什么露出痛苦之色?” “哪有?你莫不是眼花了吧?”他还欲强辩。 “好,你发誓,说你没有瞒我,不然的话就让我再也不见你。”君婷婷自然有让他说实话的法子,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早已明白他的弱点便是自己,若是两人真的无法见面他如何会肯? “婷婷。。。。。。” “怎么?不敢了?到底你瞒了我什么事?你的身体是不是。。。。。。是不是。。。。。。”君婷婷以为他可能是受了重伤或是中了毒,不然刚才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北门惜欢半响才回答说:“我的内力近来提升太快,伤到了内体。” “那该怎么办?”君婷婷抓住他的手,满脸的担忧,生怕他有个好歹。 “须得闭关修炼,才能将内力化开。” “那赶紧闭关呀。”听到北门惜欢说有法子,君婷婷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忙催促他。 “可是。。。。。。我舍不得你。”北门惜欢说这话时,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年郎,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优美的*轻轻抿着,脸颊还有些许泛红,好似有些难为情。 “哈哈哈。。。。。。”君婷婷知道他没事心里也轻松不少,再见他的这副模样,一时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够了,才有些戏谑的说:“惜欢,你该不是害羞了吧?” “。。。。。。”北门惜欢不回答把头扭到一边不看她,只是那耳根却比脸还红。 君婷婷见好就收,也不再逗他,轻轻拉住他的手说:“惜欢,明日就去闭关吧。” “我。。。。。。” “听我说。”君婷婷阻止了他想说的话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也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南宫家。你不要担心,我毕竟不是小孩子了,平时也有柳香帮衬着,不会有什么事的。” 北门惜欢看着她,还是有些犹豫。 “惜欢,你还记得你说过还陪我一辈子的吗?” “铭记在心。” “那如果你因为这一时的不舍而真的伤了身体,你以后如何还能陪我?或者内力反啜走火入魔,那你又拿什么来保护我呢?”君婷婷心知要说服她,只有拿自己说事。 “婷婷。” “明天去闭关好不好?” “好。”北门惜欢终是答应了。 当夜两人自然是酣战连连,难分难舍。妩媚多姿的女体、刚健有力的男人,彼此*相互攀附,誓要把对方融入自己的骨血,半点也不离开。。。。。。 北门惜欢这次闭关大约要一月左右,他虽已传信让黎毓尽快赶来,但黎城离此相隔甚远,哪里是一两日就能到的? 这样一来,倒给了南宫长宇可趁之机。话说,自从南宫长宇答应南宫少宇那荒唐的提议后,南宫少宇就一直在琢磨要怎样成事。眼看着南宫长宇的伤快好了,也是时候行动了。 南宫长宇身上有伤,这些日子用饭都是在自己的房间。 今日晚饭,南宫少宇以他的伤好为由,将他请到了前厅,君婷婷自然也是在的。 饭桌上,南宫少宇说是托人找了些桃花酿,献宝般的劝君婷婷饮用。 君婷婷心中有疑,自然是不敢轻易尝试的。而后南宫少宇给南宫长宇倒了些,自己也倒了些,君婷婷这才打消疑虑跟着二人举杯饮下一口。 她本是不敢多喝的,害怕酒后失态,做出什么荒唐事。但这桃花酿含在嘴里竟无半分酒味,实在可口,她忍不住又喝了一杯。 两杯下肚,她并未感到有任何不适,倒也不敢再喝,便拿起筷子吃起菜来。桌上的那道麻辣凤爪,是她的最爱,她每次都会吃上很多。今日的这道菜好似有些不一样,但到底哪里不一样却无法说出来。好像有一股淡淡的人参味,不过并不影响君婷婷对它的喜爱。 一顿饭吃完,三人随便聊了几句。眼看着天要黑了,南宫少宇又提议出去游湖,说是晚上的湖色最为怡人。 君婷婷不好推脱当然是跟着去了,没坐多久的马车,便到了湖边。南宫少宇却在上船的时候说忘了东西在马车上,要去取回来。 君婷婷此时有些说不出的难受,也懒得管他,自顾自的在船上找了个地方坐下。南宫长宇紧跟着她,坐到了她的旁边。 她侧头看着外面波光粼粼的湖面,无甚新意。无聊的转头看向船的另一边,刚好看到南宫长宇的侧脸,只觉得他的眉宇俊美,睫毛修长,鼻梁更是高挺迷人。尤其是那红唇,唇形精致,唇色姣好,让人忍不住想采撷一番。 才这样一想,她立时感到*处传来一阵热浪,让她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感受到她的目光,南宫长宇看向她,眼中光影流动,深邃无比,彷佛要将人吞啜进去。他看她看得痴,她看他看得呆,两人的目光竟胶在了一起。 君婷婷隐隐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可神智清醒,动动手脚也是活动自如。她不禁暗自嘲笑自己,所谓色不迷人人自迷,怎的就范起了花痴? 南宫长宇低低唤她:“婷婷。” 她循着声音望向他的唇瓣,红唇皓齿,真的好想。。。。。。好想。。。。。。她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顿感口干舌燥。 南宫长宇看她娇态毕露的样子,哪里还能忍得住。情不自禁的伸手摸在她脸颊上,顺着往下滑向她鲜艳欲滴的红唇上,用食指在唇瓣上轻触了一圈,便向下摸去。 来到她的脖颈,缩骨,最后隔着衣服握住她丰腴的一只浑圆。也不说话,只是痴迷的看着她。 他大手上的温度慢慢的传到了她的娇挺上,她竟觉得酥麻难耐。 南宫长宇低下头将唇凑到她的面前,微微犹豫,还是吻在了她的红唇上。 她轻启唇瓣,让他的舌头窜到了自己的嘴里,两人相互吸允勾缠起来。在船外的柳香见君婷婷没有半分不愿意,便悄悄的退到了船板上。 南宫长宇轻轻抽掉她腰间的丝罗系带,伸手探到她的袍子里,一边吻着她,一边着急的拨掉她的外袍,扯开她的对襟衫。 双手又绕到她的身后,解开她的肚兜。再接再厉的滑到她的腰侧,一把震碎她的亵裤。 一吻还没有结束,君婷婷就玉体横陈的被他搂在了怀里。 这回,他明显没有了刚才的优雅,离开她的唇后,动作略显急躁的低头含住君婷婷胸前的茱萸,如同小孩吸奶般猛力的吸允起来。手也伸到她的臀瓣上,不断地揉捏她的嫩肉。 君婷婷双眼迷离的后仰着自己的头,红唇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声*。 南宫长宇微微离开她,将自己的衣服撕扯掉,又上来抱紧她,将她放在桌案上,轻轻推到,置身在她的双腿间。 “婷婷。”他痴迷的看着她,再也不顾什么的扳开她的大腿,猛力将自己早已肿胀的势物没入她的体内。 “婷婷。。。。。。婷婷。。。。。。我好想你。。。。。。好想你。。。。。。” 他不知道是因为她紧致的内壁带给他的冲击太大,还是她的身体给他的欢娱太多。总之,在与她合为一体的那一刻,他的泪不禁掉了下来。 这是他暌违已久的爱人,这是他心心念念的时刻,他恨不得死在这一刻,与她天长地久,融为一体。什么道义,什么修为,都不重要了。这些东西,还不如她的一颦一笑。纵是得道成仙,没有她的陪伴也是枉然。 她在他的身下莺莺啼哭,他在她的体内纵横驰骋。他的泪水和汗水落在她的胸前,和她晶莹剔透的肌肤融为一体,似清澈的泉水,滋润她的雪肤。 他在最忘情的时刻,紧紧抱住了她,嘴上大喊着:“婷婷,我的婷婷,我们再也不分开。。。。。。再也不分开了。” 同时,一滴珍珠般的泪水落在了怀里的桃花面上。内壁收缩的君婷婷感受到他的泪水,迷茫的抬头看向他,就见到了他眼底一片深情和脆弱。伴随着身体极致欢娱而来的,还有那心底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 第六十九章 过墙梯 找了借口下船的南宫少宇很是自满,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天才,想出今晚的这么一招来。∮∮无广告∮他先是用桃花酿做引,让君婷婷身体变得敏感,又嘱咐厨师在君婷婷最喜欢的麻辣凤爪里下了千年的人参。人参是个大补的珍品,却也是催情的良药,再加上桃花酿在身体里的薰发,功效自然是大大的提升。 这些都还不足以让君婷婷意乱情迷,关键是她身上所中的一生欢。那药虽是一月才发作一次,但受到桃花酿和人参的牵引,也会让君婷婷*。 南宫少宇想着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就不用再为难自己的哥哥,若是他们因此有了孩子,自己也会把他当成亲身的好好教养。倘若南宫长宇对君婷婷有了情意,那分享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自己若是再也好不了,也能给南宫家留个后,也让君婷婷能安心的守着自己。 当然,这个计划他并未事先通知自己的大哥。自己的大哥太过迂腐,若让他知道,坏事的怕就是他了。他为了不让自己大哥知道下药的事,才特地将人参放在麻辣凤爪里,他的大哥从不吃辣,自然不会发现。他越想越得意,几乎兴奋得一宿没睡着。 船里几度缠绵的两人终于停了下来,君婷婷细细一想,便知道自己肯定是着了南宫长宇的道。 从激情里恢复过来的南宫长宇本是伸手要抱住她的,却见她双眼清冷的看着自己,双手一下顿在半空里,不知如何是好。 “你给我下药?”君婷婷的表情带着鄙夷,口气也很冷,虽是问句用的却是肯定语气。 “我。。。。。。没有。”南宫长宇见她那副疏远的样子,心里一痛,小声的回答。 “不是你是谁?”君婷婷拿眼睛不屑的瞟了他一眼,讽刺的问。 “真的。。。。。。不是我。” “哦?那是谁,你告诉我是谁?我就信你。”君婷婷见他脸上沉痛,不像是在撒谎,又诱哄的问道。 “应该是少宇。”此刻,南宫长宇也顾不得什么兄弟情义了,只想着如何让君婷婷不厌恶自己,当然是义无反顾的出卖了自己的弟弟。 “是他?你怎么知道?”君婷婷有些怀疑,她想不通南宫少宇这样做的目的。 “他前些日子来找我,说你的身上中了一生欢离不开男人,而他现在又不能人道,所以让我。。。。。。让我。。。。。。”讲到这里,南宫长宇有些忐忑的看着君婷婷,后面的话自己也讲不下去了。 “所以让你来做我的男人?”君婷婷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这样一来,也能让我安心守着他。二来若是有了孩子也是南宫家的种。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南宫长宇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他从来都知道君婷婷聪慧,南宫少宇的心思自然是瞒不了她的。 “那你呢?你不是要修仙吗?答应他又是为了什么?想要尽孝道,为南宫家留下香火?还是你打算转为密宗,研习双修之道?”君婷婷眼睛都不眨的直直看着他,不错过他的每一个表情,誓要将他的心思看穿。 “我不是。。。。。。我已经不想修仙了,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南宫长宇面对她的冷漠。心里很是难受,声音微微带着酸涩。 “哦?这么说来,你是爱上我了?” “是,我是爱你的。”南宫长宇望着她的剪水明眸,没有半分迟疑的回答。 君婷婷悠悠的审视了他一会,心里已是相信了他的话。“这么说来你是想与我白首偕老?” 南宫长宇点了点头,紧张的看着她,生怕她说出拒绝的话。 “可是我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呢?”君婷婷用手挽了挽胸前的发,漫不经心的反问。 “婷婷,以前是我错了,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你能不能。。。。。。。能不能。。。。。。”南宫长宇紧张得连话也说不出了。 “我能不能再给你一个机会?”君婷婷为他把话说完。 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看着他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君婷婷觉得又好笑又好气。当初虽是恨他无情的抛弃自己,可他也得到报应了不是,听北门惜欢说他前段时间走火入魔了。而自己也刺了他一簪子,这样两人是不是算扯平了呢? 君婷婷盘算着,昨夜南宫长宇在她身上流泪的眼眸一下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的心轻轻揪了一下。 再想到南宫少宇,他那样爱面子的人,若是自己让他颜面扫地岂不痛快?他既然如此信任自己的哥哥,她就要看看他被自己哥哥出卖时的样子。 主意打定,君婷婷看向南宫长宇,慢慢的说:“你想与我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见她有松口的迹象,南宫长宇立马问道,生怕晚了她就改了主意。 “只是我身边不止一个男人,你能接受吗?”君婷婷到底是厚道的,她虽然打算利用南宫长宇,可也没欺骗,她想着若是他能接受,那一切便随缘吧。 “我。。。。。。”她的身边有别的男人,他早已知道,可听她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心痛。 “怎么?你接受不了?” 南宫长宇满脸的挣扎,看着她没有说话。 君婷婷冷冷一笑,站了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没有一句废话,径直往外走。 南宫长宇看着她即将消失的背影,失去她的恐惧感一下占据了他的心,他再顾不得许多,慌忙上前拉住她,说:“婷婷,别走,我接受,我愿意。” 君婷婷没有转过身看他,用清冷的声音说:“可是我又改主意了,现在不想要你了。” 这倒不是她的气话,只是刚才南宫长宇的犹豫,一下让她意识到这是个瞻前顾后的男人。若是他这个毛病不改,恐怕很难全心全意的对自己,于自己也是无用的,更别说白头偕老。所以她要吓吓他,所谓欲擒故纵,只有让他患得患失,才能将他牢牢地抓在手心里。 “婷婷。”南宫长宇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的后背,简直不相信自己刚刚不过稍稍迟疑,便没了机会。 君婷婷没理他,伸手把他抓住自己手臂的手扒开,拔腿欲走。 南宫长宇急了,拉住她的衣袖,一下就从后面抱住她,力气大得险些让她窒息,哀求的说:“婷婷,你答应了我的,你刚刚答应的,你怎么能反悔?你不能反悔。” “可你刚才不是也没回答吗?”君婷婷试图将他还珠自己的手拿开,却不能撼动丝毫。 “我。。。。。。”他一下不知道说什么,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不断地亲她,边亲边卑微的开口:“婷婷,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不能没有你,不能。。。。。。求求你,我错了。。。。。。求你。” 君婷婷见他此刻是真的醒悟了,也不再为难他,轻启朱唇,语气淡漠的说道:“你记住,这是你心志不坚定的教训,如果以后你再这样摇摆不定,我再也不会理你。” 南宫长宇立马收紧双手,颇为狗腿的去舔她的脸颊,低喃着:“不会了,婷婷,以后我不会了,我下定了决心再也不会变了。” “好了,这回我相信,快起来吧。” 南宫长宇闻言站了起来,有些激动的把她扳转面对自己,正要亲在她的脸上,却被她阻止住。 “光是我同意也没用,还得惜欢同意,我不会做他不愿意的事。所以你若想留在我身边还需取得他的同意。”君婷婷这话说得很认真,其实在她心里也不是非南宫长宇不可,也断然不会为此和北门惜欢之间生出间隙,若是北门惜欢反对,她也没什么可坚持的。 “师叔?你放心,我会让他认同的。”南宫长宇立马拍*保证,可心里却半点底也没有。 南宫长宇可清楚的记得,不久前自己还提剑去杀过他呀,还是在他和君婷婷办好事的时候。 南宫长宇扪心自问,若是别人打断了自己的好事,自己怕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他心里越想越忐忑,越想越没底,却不能表现出来半分。 他不断地暗暗琢磨着讨好北门惜欢的法子,却是一筹莫展,看着眼前的君婷婷也只能强颜欢笑。那愁苦只能自己慢慢品尝,正所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愁更愁’呀。 ------------ 第七十章 又见辰阳 北门惜欢才闭关五日,君婷婷就无比想念他,如同已和他分别了五年般。∮∮无广告∮没办法,任何人都没有他那么好,事事迁就她不说,只要她需要,他就能时时刻刻陪着自己。南宫长宇虽然愿意陪着自己,可到底有诸多不便,他也做不到北门惜欢那么洒脱。 古人语,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冰谢三尺非一日之暖。一个人的性格和处事作风皆是多年的潜移默化形成,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就说今天中午吧,说好的由南宫长宇陪着他去外面吃饭,哪知两人高高兴兴的往外走,见到有人来了,南宫长宇立马将牵着她的手松了开去。 君婷婷当即有些冷然的看着他。他也意识到这样的做法不妥,可手松都松了,他只能讨好的上前想再牵起她的手。 君婷婷却是不让了,满脸讥笑的说:“南宫大少爷嫌我丢人,我也不招你的眼,我自己去就是。”说着提起裙子就要离开。 南宫长宇本要厚着脸皮跟在她后面,却被她狠狠地一瞪,立马停了脚步,站在原地看着佳人离去的背影。 君婷婷越走越生气,刚才若换成北门惜欢绝不会松开自己的手,就连一向被她视为木头疙瘩的黎毓也不会。 这个南宫长宇真是太可恶了,就算他刚才只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使然,并非存心要甩开自己。那也该陪个理道个歉吧,他倒好,她都走了那么远也不知道追上来。 君婷婷狠狠的想着,等北门惜欢出关,等自己教训了南宫少宇,就再也不理会南宫长宇这个老古董。 她太过生气,只顾低头快走,竟没发现自己走到了死胡同,也没发现一直悄悄跟在她后面的男子。 等她回过神来,意识到危险存在时已经为时太晚,前方没了路,只得硬着头皮转身面向跟着她的人。 她这一转身,看到来人,着实吃惊不小。 “婷婷,别来无恙。”来人微笑着开口。 “黎辰阳!你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在半崖吗?”君婷婷立马感到害怕,她当初那样对他,害他身败名裂,还被废了武功。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今日她怕是凶多吉少。 “我想你了,自然来看你了。”黎辰阳彷佛开玩笑的说。只有他自己知道,为了早日见到她,他不顾身上的伤痛,不顾半崖山势的危险,历经万难才走到这里。 他身材本是修长挺拔,玉树临风的。此番却显得有些单薄憔悴,眼窝深深的凹下去不说,周围还青黑一片。颧骨更是因为消瘦而高高凸起,哪还有半分武林少杰的模样? 君婷婷知道反正是躲不过,索性坦然面对,问道:“你想怎样?” “婷婷,你猜我会怎样呢?”他的声音很像情人间的嗫嚅,轻柔而缓慢,却让君婷婷听得毛骨悚然。 君婷婷已经完全认定了黎辰阳必是为了报仇才来找自己。心思百转,知道现在靠别人是不可能的了,只有放手一搏,方能保住性命。想到这里,她的紧张和害怕好似全部不见了,浑身上下只剩浓浓的悲哀。 满脸无奈的凝视着黎辰阳,眼睛里水光涟漪,氤氲的雾气遮住了她的视线,眼泪彷佛随时会夺眶而出。鼻子微微泛酸,红唇轻启,满是痛苦的嘶喊:“你怨我吗?可我又何尝不怨呢?当日,我还冰清玉洁,却被你和南宫少宇在青楼糟蹋了,我只是要报复你们给的羞辱,难道有错吗?” “所以。。。。。。你一直都恨我。。。。。。那些日子的山盟海誓。。。。。。都是骗我的吗?”黎辰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了?明明在众人面前被废武功时,在半崖忍受苦难时,就是刚刚跟踪她时,想的都是狠狠的折磨她。此时却为了自己问的问题而害怕,而期待,这离他的初衷越发遥远了。 “对,我恨你,我恨你当初侮辱我,我恨你事事牵制我,我恨你欺压我。可是我更恨自己怎么就忘不了你。。。。。。”说到这,她眼中的泪水簌簌的留了下来,流到嘴角,流进脖子。 黎辰阳听了她的话,眼睛一亮,脸上露出压抑的欣喜,不确定的问:“你心里。。。。。。心里是有我的?” 君婷婷听到他这么说,高悬的心放了下来,明白自己的这出苦情戏算是成功了,也赌对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她狠狠的看着他,不管不顾的喊着:“对,我心里是有你,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我恨死你了。”说着就冲上去咬黎辰阳的*。 黎辰阳面带微笑的由着她像小兽般在自己的嘴上啃咬,被她咬得破了皮流了血也浑然不在意。这一刻,他数月来累积的怨气和仇恨都消失殆尽,只剩下满腔的欢喜和甜蜜。 君婷婷在他的身上斯磨,脑海里却是在想,黎辰阳的武功即便没有被废,但看他现在的样子,怕是也无法施展。自己唯一惧怕的就是他藏于身上的毒药了,只要将毒药拿掉,那他也不能奈何得了自己。 打定主意,她的唇舌和他热情的勾缠在一起,她的双手彷佛灵蛇般在他的身上探索起来。顺着他的长袍摸了一周,并没发现一样,便解开他的一颗扣子,将手伸了进去,隔着内衣缓缓地摸索着。 黎辰阳此刻理智再次丧失,只觉得她的一只小手将自己的感官全部都控制住,虽然隔着里衣,却也让自己产生了一阵强过一阵的酥麻感。*处也渐渐的崩了起来。 他忘情的伸手抱住君婷婷,在她的耳边低喃:“婷婷。”痴迷的吻住她的耳垂,呼吸越来越急促。 君婷婷在他的怀里终于探到了他放毒药的布袋,使劲一扯,再用力一挣。黎辰阳一时不防,被她的动作弄得踉跄后退。 她迅速的离开他,拿着手里的药袋,得意的说:“黎辰阳,你的药在我的手里,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你。。。。。。”黎辰阳顿时如被人泼了盆冰水,刚刚窜起的*也熄了下去,只觉得从头冷到了脚,彻体通寒。 君婷婷示威的把他药袋一甩,那装着无数稀世毒药的袋子便消失在了胡同的另一头。面上挑衅的笑道:“有本事来追我呀?”说完,便快速的往胡同外跑去。 黎辰阳大怒,只是如今半点武功也没有。为了来寻她,自己更是用了禁药,身体早已羸弱不堪,哪里还追得*。 眼看着君婷婷就要消失在胡同的那端的转角处了,黎辰阳正在伤心。却见她又慢慢往后退,待她走进,黎辰阳方才看到她的前面站了四个大汉,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那四个大汉将她逼到角落后站到两旁,从中间让出一条道,立马从中走出一个女子,满脸阴狠的看着君婷婷。 “柳娘?”君婷婷看着眼前的女子很面熟,仔细一想正是那日来大闹喜堂的花魁柳娘。 “难为黎大小姐还记得奴家。奴家为了能和黎大小姐见上这面,可是*让人在黎府周围等待呢。” “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要报复南宫家而已。” “那你去找南宫少宇吧,我。。。。。。” 柳娘不等她说完,便狠狠的说道:“南宫家不是说我是个千人枕万人骑的货,不配进他们家门,为他们生孩子吗?今天我倒要看看他们眼里的名门闺秀黎大小姐被千人枕万人骑后,他们又当如何?” “柳娘,这是他们南宫家和你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君婷婷真正的害怕了,看柳娘的神态完全疯魔了,自己真是在劫难逃。 “你怪不得我,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嫁到南宫家,做了南宫少宇的妻子。”柳娘说到这,看见那几个大汉动手,幽幽开口道:“这黎大小姐细皮嫩肉的,算是便宜你们几个了,要好好招呼她啊。务必让她尽兴才是。”说完自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胡同。 “你们。。。。。。别过来。”君婷婷此时真的是束手无策,她的双元法力虽能暂时控制人心,可到底火候不够,不能同时向多人施展。而眼前的大汉,个个都是孔武有力,她如何能对付? 眼看着那四个色迷迷的大汉要向她扑去,却听后面的黎辰阳柔声的开口道:“几位爷,与其玩她,不如来玩我。” 大汉闻言,齐齐向黎辰阳看去,只见他解开自己的衣襟,露出*的*,一只手还在自己的胸上来回*,模样很是诱人。 几个大汉见他的样子都不由吞了下口水,黎辰阳媚眼如丝的一笑,眼中立时溢彩流光,摄人魂魄的说:“过来呀,几位爷快过来,让奴好好地侍候几位爷。” 君婷婷看到这里,立即明白他也会摄魂之术,道行显然不深,只能起到魅惑的作用,且被惑的人太多,效果也打了折。他怕是也没有把握,所以才宽衣解带以身体做诱饵。君婷婷此刻很震撼,她想不到黎辰阳竟会为了救她,如此这般糟践自己。 只见有两个汉子急色的走到了黎辰阳的跟前,一个忙着在他胸前抚弄,还不时拿手捏玩他的茱萸。另一个扒了他的裤子,揉捏他的臀瓣。 黎辰阳从来都是天之骄子,何曾受过这般屈辱?可如今他不这样做,受辱的便是君婷婷,想到这里。他不由的向君婷婷看去,这一眼包含着无奈、深情、悲伤。。。。。。 君婷婷见到他复杂的眼神,只觉得心里一阵抽痛,若不是自己他不会沦落至此,若不是自己他不会不堪一击,若不是自己他不会连毒药也尽失。。。。。。君婷婷的泪无声的掉了下来,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那两个大汉羞辱他。 黎辰阳见君婷婷身旁的大汉已被自己吸引住了,便放开了手脚,跪在地上,伸手掏出面前大汉的丑恶的势物卖力的套弄起来,边套弄边*。 他身后的汉子再也忍不住掏出自己的利器,对着他的后庭猛刺进去。然后就是一阵挺动,还用双手猛力的掐他的腰和臀。 黎辰阳心里恨得咬牙,可这时候若有半分不愿,只怕他的努力将前功尽弃,而君婷婷也会。。。。。。 想到这里,他不敢再往下想,忙收了心神,加快手上的动作。双眼含情的看着君婷婷身边的两个大汉,轻轻的说:“两位爷也过来呀,奴可以用嘴为爷做。还有奴的后面,又紧又滑,比这女人不知强过多少倍呢。” 那两名大汉见同伴那副满足的样子,再加上他一眼的诱惑,终是受了古惑,再也不管身旁的君婷婷,急急的向他走了去。一时间四个汉子围着他,在他身上又掐又咬,还用掌去拍打他的*,场景**异常。 眼看着其中一个汉子要提枪直入到他嘴里了,黎辰阳眼中寒光一现,说:“爷们别急,让奴先把头发解开。”说着就见他伸手摘了自己的发簪,轻轻一挥。 不过一瞬间,情势大逆转,那四名大汉立时倒地。 君婷婷见状,再也忍不住,冲上去抱住他大哭起来,边哭边说:“你有药怎么不早拿出来?怎么能让他们那么欺辱你?怎么能。。。。。。” 黎辰阳轻轻将她推开,身体晃动的站了起来,慢条斯理的开始穿衣服,并不看向君婷婷。冷漠的说:“这药唤半步倒,只有在半步之内才有效,我不如此将他们引诱到一起,怎能用药?” 君婷婷立时明白他也是再赌,若是不成功,后果只怕。。。。。。 黎辰阳吃力的穿好自己的衣服,面无表情的说:“你说恨我,是因为我侮辱你,如今我所做的可能还清往日对你的伤害?” 君婷婷愣愣的看着他,不知如何回答。 “哎。”黎辰阳低低一叹,苦苦一笑说:“今后,我们就各不相干了,就此别过,保重。” 说着,就一步三晃的往外走去。 ------------ 第七十一章 谁欠谁还 君婷婷看着他虚弱的背影,心里好生难受,往昔的江湖一代少侠,如今竟到了连走路都打颤的地步。∮∮无广告∮ 一条死寂的胡同,一个萧瑟的男子,此情此景让君婷婷鼻头一酸,想也不想就冲上去从后面抱住了他。 被她这样突然抱住,黎辰阳并没有很大的反应。他垂着脸,修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斑驳的阴影打在脸上,看不清表情。唯独那紧抿的*,带着些许的忧郁。 “你这又是为何?而今,我也不欠你的了,也不会再纠缠你了,你这般抱我,就不怕我再。。。。。。”说到这,黎辰阳已然有些说不下去,只得冷冷的说:“松手。” “不。”君婷婷倔强的说。 “我让你松手。”黎辰阳的语气透着无奈。 “不,就不。”君婷婷不但不松开,反而抱得越发紧了,脸也跟着贴到他的背上。 “婷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不让我走,那我以后就会一辈子缠着你,你愿意吗?” 君婷婷一时被他问住,愣愣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见她半天不说话,黎辰阳眼里不由得掠过一阵失望,低低叹了口气。不想再与她纠缠,干脆伸手去扳开她缠住自己的双手。 君婷婷眼看他真的要走,心里着急,一把拉住他,把他拉了个踉跄。颇有土匪风范的就势将他推倒,一下就将他压在了地上。 黎辰阳本就无力,被她这一压,再没力气挣脱,索性闭上眼睛不理她。 君婷婷见他不理自己,也不着急,伸手就扯了他的*,用手掏出他软软的势物,上下套弄起来。 柔软的物体在她手里不断变大变硬,还间或跳动两下。黎辰阳虽然闭着眼睛,表情却早已出卖了自己,身体也随着君婷婷手上的动作不断向上弓起。 君婷婷邪恶的笑笑,问道:“你还走不?” 黎辰阳闭着眼睛还是不答。 君婷婷索性在他身上吻了个遍,吻得他身体颤抖,才又问道:“走不走?” “。。。。。。” 君婷婷轻轻掀开自己的裙摆,拉下亵裤,将*对着他的势物摸索,似有似无的碰触。 黎辰阳每每要抬臀挺入时,她就迅速的离开,黎辰阳泄气放*子时,她又紧紧的跟了上去。让小辰阳的头碰到她的穴口,却就是不让它进去。 逗弄了半天,见小辰阳已经哭出了两滴眼泪,君婷婷才狠狠的说:“你说你还走不走?不走我就让你如意。” “不。。。。。。不走了。”黎辰阳颤着声音说。 君婷婷满意了,也不再戏弄他,一手撑着地就将小辰阳全部吞到了体内。 一时间两人*,浑然忘了这是个冰冷肮脏的胡同,更忘了那些曾发生在彼此之间的不愉快。只记得与自己结合的对方,只记得彼此皆是有情人。 所谓人生极乐,便是与有情人做快乐事,至于在哪做,什么时候做,对忘情的两人而言都已不重要了。 君婷婷和黎辰阳在胡同里一番颠鸾倒凤之后,她餍足的趴在黎辰阳的身上,正欲和他说话,却发现他浑身都是汗。这绝不是因为欢爱而流出的,加之他冰凉的身体,君婷婷可以肯定他身体必是虚弱到了极点。 马上将他小心的扶起,顾不得身上那些暧昧的液体,径直为他将衣服穿上。正欲扶着他起身,却被他一把拉住。 如火似鹰的眼眸一瞬不转的看着她,低沉的说道:“刚才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要将我留下的。从此,你再也没有机会了,你休想再离开我半步。” 君婷婷看他那虚弱样,一时觉得真是好气又好笑,都这般狼狈了,说话还是这般霸道。眯着眼睛道:“好,以后我就是上茅房也在旁边现挖个坑给你蹲。” 这话要是换了别人听铁定是无言以对唯有仰头问苍天,可黎辰阳的神经不亚于北门惜欢,只见他翘起*,戏谑的说:“我不用蹲,完全可以站着解决。” 君婷婷浑身一震,险些摔倒在地,赶紧稳住心神。 “婷婷,扶我起来,我身子动不了了。”黎辰阳不再说笑。 君婷婷去扶他,摸着他纤细的腰,心里真酸,不由的问:“你这些日子都没吃饭吗?瘦成这样?” “没吃。”黎辰阳答得干脆。 “为什么?”君婷婷疑惑。 “想早些出来找你报仇。”他扭头看向她,半真半假的说。 “既是要报仇,那怎么现在还不动手?” “谁说我不报仇的?”他那眼睛斜君婷婷。 君婷婷心里‘咯噔’一下,她想着他即肯为了救自己牺牲到如此地步,该是放下了那些心结,怎的还不忘报仇之事? 黎辰阳对君婷婷忽白忽青的脸色视而不见,继续说道:“我要让你尝尝世上最痛的痛。”说到这,他顿了顿,看着她问:“你可知世上何种疼痛最叫人难以忍受?” “什么?”君婷婷问得小心,生怕他翻脸。 “妊娠之痛。” “呃?” “所以我要让你为我生孩子,让你为我痛,方能解我心头之恨。”黎辰阳这话说得是咬牙切齿,彷佛这真的是最佳报仇手段。 “。。。。。。”君婷婷。她有些好笑黎辰阳的孩子性。 “对了,你想早日报仇和你不吃饭有什么关系?”想到刚才的问题,君婷婷一边费力的扶着他往外走,一边奇怪的问。 “我是被关在半崖。”黎辰阳指出事实。 “那又如何?”她不解的问,还是想不通这和不吃饭有什么关系。 “所谓的半崖,便是在山崖的半空,之间并无扶梯或者吊篮。没有高深的武功是根本无法上下的。我功力尽失想要来去自如简直天方夜谭。”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 “半崖的石洞里有一个小洞,可通往崖底。” “所以你就把自己饿瘦,从洞里钻出来了?也不怕被卡在半路上?” “嗯。刚好我那有些药,服下后有缩骨的效果。”黎辰阳并不隐瞒,据实回答。 君婷婷听了点点头,又想起他的武功,支支吾吾的问道:“辰阳,你的武功。。。。。。” “若是我成了废人,你可还会要我?”黎辰阳不答反问。 “不会武功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是会用毒吗?我相信再高的高人照样能被你药倒。”君婷婷心里微微愧疚,嘴上却满不在乎的说。 “你刚才不是轻而易举的就将我的药收走了吗?” “呵呵,好汉不提当年勇,别提了。。。。。。别提了。” “爹下手故意失了准头,我的心脉并未大损,一年后功力自会恢复的。”黎辰阳和她笑闹一通,才回答她的问题。 两人出了胡同,想到江湖人皆知黎辰阳此时被关在半崖,不方便前往南宫家,君婷婷便雇了辆马车,陪着他去了黎毓在此处的府邸。 这里的下人见到君婷婷慌忙帮她将黎辰阳扶到了她的房里。黎辰阳坐在床上,漫不经心的问:“这里是谁买的宅子?” “黎毓。” “大哥?他倒是有心。”黎辰阳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君婷婷明白他的别扭,也不搭话,他这么聪明的人怎会想不到黎毓在此地买宅子的原因? “除了大哥外,你身边还有个北门惜欢吧?”黎辰阳突然问道,语气笃定。 “你。。。。。。怎么知道?” “你那日对我摄魂所用的乃是双元法力,这是密宗的双修之法。当时在黎家的人中,除了他,还有谁能教给你?” 君婷婷也不否认,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那么他们二人谁为大谁为小呢?”黎辰阳*着床前的吊坠,状似不经意的问。 “这个。。。。。。”君婷婷皱着眉头想了会,说:“惜欢是大的,黎毓都称他为大哥?” “那么我应该排在第几呢?” “这。。。。。。” “婷婷很为难吗?把我排前面会得罪别的男人,把我排后面会得罪我,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辰阳。。。。。。” “我不在乎排第几,不过我有个要求。”黎辰阳不理会君婷婷的反应,自顾自的说。 “什么要求?” “不管我排在第几,我都要做最小的那个。” “为。。。。。。为什么?”君婷婷想不到他会提这么个古怪的要求。 “世间男子但凡三妻四妾者,皆是宠爱最小的那个。你虽是女子,但想来此理应该相通才是。”黎辰阳有些得意的说。 君婷婷再次被他雷了个外焦里嫩,他的思想怎的也是如此特别,与北门惜欢真的是堪称双绝。 见君婷婷不说话,黎辰阳也懒得搭理她,自顾自的想着心事,想了一会却大笑起来。“哈哈哈。” “你笑什么?”君婷婷被他突如其来的喜怒逼得快疯了。 “大哥屈居北门惜欢之下,那算来应该是*吧?” “。。。。。。”君婷婷不解的点头,只觉他笑得真是莫名其妙。 “妄我大哥事事争先,剑术还堪称天下第一,到头来却是个二。”黎辰阳把那‘二’字咬得很重,说完又自顾的乐起来。口里还低喃:“原来是个二。” 君婷婷真的无语了,以后要生活在一起的都是些什么人呀,这思维也太诡异了些。 黎辰阳表面是一派轻松的作风,心里却想着,北门惜欢又如何,大哥又怎样?我倒要看看在她心中最重要的是谁? ------------ 第七十二章 番外 刚柔之道 我被关在半崖已经有十天了,这些天我的脑海中总是会出现婷婷那张冷漠的脸,那双满含讥讽的眸子。∮∮无广告∮ 从小到大,我所要的就没有要不到的。小时候和大哥二哥争东西,只要我抱住不放,只要我比他们先下手,比他们出手狠,最后的赢家一定是我。 我的母亲死得很早,父亲醉心武术,从小便没有人能拘束我。我自习武开始就明白一个道理,强者为王。只有我比别人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在剑术上,我没有大哥的天赋,达不到人剑合一的境界。记得,我们的师父曾经说过,习剑如树人,只有心思纯厚,方能领略剑道。又说我心思庞杂,且刚强过剩,并不适合习剑。 我听了很不以为然,在我看来,剑术不过是成为强者的方法之一,既然这个方法行不通,我就换别的方法。 最后,我学了毒术。我发现毒术比武功更能让人畏惧,对此我很满意。 记得八岁那年,我和大哥、二哥在外面捡到一只小黑狗,我们都很喜欢它。它却最喜欢大哥,任凭别人怎么逗弄,它都总是跟在大哥后面。大哥对它很好,吃住都带着它,到最后它还是属于了我。 我将它悄悄抓了,用皮鞭,用棍棒,用毒药训练它。只要它不听话,我就让它尝试各种痛苦的滋味,不到一个月,它就在我面前乖顺无比。即便见到它曾经最喜欢的大哥,只要我让它咬,它照样露出獠牙怒对大哥。 在醉梦镇遇到婷婷时,我彷佛见到了另一只小黑。任凭我怎样逗弄,她都只注意大哥,这让我很不满,也挑起了我的征服欲。我要让她最终像小黑一样臣服于我的脚下,可她却比小黑倔强,被南宫少宇夺了身子,还不肯服个软。气得我当时就强了她,那种感觉很不好受。 我不像南宫少宇那般整日流连于花草之间,醉心于男欢女爱。在遇到婷婷以前,我的生活里并没有女人,那一次在青楼,我也是第一次。一下进到她的身体里,我觉得有些疼痛,又有说不出的快慰。我只知道顺从本能的动作,却不知自己太过生涩的动作只会让女人疼痛。 我想看到她对我臣服,却最终没有看见,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任凭我和大哥百般打听都没有丝毫音讯。对此,我失落了很长一段时间,毕竟这么多年了,让我感兴趣的东西并不多,她是其中的一个。 再见她时,她是我的妹妹,且和我的两个兄长都有暧昧,还想为二哥生孩子。二哥的性子,没有大哥耿直,不似我般圆滑。他好面子,重名声,常常被虚名所累。 我当时只是想折服婷婷,所以利用二哥的弱点,让他离开了婷婷。这样一来,婷婷身边就只有我一个男人了。我本以为她会很快屈服于自己,就像小黑当年一般。我还以为自己对她会很快厌倦,就像厌倦只会对着自己摇尾乞怜的小黑。 可是,她没有臣服于我,我却是一头扎了进去。尤其是当我看到她昏死在满是鲜血的浴盆里,我震撼了。她醒后对我说一生一代一双人,我怦然心动,只觉得这样一辈子也好。所谓夏之予冰冬予暖,相濡以沫不相负,我开始想和她白首不离。 但是,我没有想到,她不是小黑,并不是用强势就能得到的。她是有心有情感的,我的所作所为只会让她对我更加反感。可笑我还沉浸在自己编造的感情里,无法自拔。 父亲将她许配给南宫少宇,我知道大哥和二哥都很伤心,可却只能眼看着她嫁人。他们的顾虑太多,大哥为着孝道,不愿辜负父亲的厚望,所以不能毁了这门亲事。二哥为了他那个谦谦君子的虚名,不能做出有辱家门的事。 我却什么都不怕,只要婷婷和我在一起,纵是上天入地我也敢去走一遭。为了她,我与父亲几乎闹翻,并暗自在北部置办了家业,只等着她与我一起在那里相守一生。 虽然我已找人代嫁,但难保不被发现,我心中却是无可畏惧的。只要我们二人能在一起,纵是身败名裂又何妨?我对二哥说的话,是我心里的实话,如果我与婷婷有了孩子,哪怕是个异胎。我也会疼她宠她,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看这世上还有谁能嘲笑她? 兄妹乱 伦又如何?只要我们恩爱白头,世人无聊的饭后闲谈与我二人有何干系? 我万万想不到,把我的美梦打破的不是别人,正是我心心念念的可人儿。 那日清晨,我只记得按照她说的话,去到后院花园找她。她穿着白衣,站在香气四溢的花丛里,与她相比,满园繁花尽失颜色。 她走到我面前,吻我,抱我,摸我,脱去我的衣服引诱我。我如往日般,很快被她挑起了*,再顾不得许多,大力冲进了她的身体里。正在我忘情的时候,却被父亲一掌打醒。定睛一看,我刚刚抱住的人根本是个男儿身。 这时我方才明白,婷婷用双元法力摄了我的魂,控制我的心智,让我在人前失态。 我被侍卫押解时,一直牢牢地盯着她,想要看清她的表情,看透她的心思。却发现,那一刻的她如此陌生。冷漠寡情的双眸,含着讥讽的嘴角,仇恨欣慰的目光,一切的一切让我幡然醒悟。原来自己从来都是一厢情愿,原来所谓的强者并不是什么都能得到。 父亲将我亲自送到半崖,临走时嘱咐我,我的心脉并未大损,只要好生在半崖将养,武功自会恢复。 并且告诫我不要再去打婷婷的主意。是的,父亲从来都知道我们之间的事,知道大哥和婷婷暗通渠款,知道婷婷为二哥怀过孩子,知道我想带着她双宿双飞。原先他就警告过我,让我远离婷婷,不要做出有辱门风的事。可我全然不在意,我所想的不过是让婷婷陪伴左右。 父亲恨婷婷,这是大家都明白的。若不是为了那所谓的家族面子,和能为黎家带来好处的联姻,他怕是巴不得婷婷死。 父亲走了,我坐在半崖的石洞外,呼呼的崖风从我耳边咆哮而过,我渐渐平静下来。有那么一刻,我恨不得将婷婷碎尸万段。可随即,我心里只有浓浓的悲哀和思念。我想见她,想问问她这些日子来她对我的感情有几分真。我不愿相信,她对我毫无感情。 我又想到师父曾经说的话,刚强过剩者,反会折损自己。所谓月至圆则缺,剑至刚则折。我对婷婷用错了方法,她不是小黑狗,不是我想要的任何一件东西。她是个人,是让我魂牵梦引的女人。 男女之事要讲究阴阳互补,刚柔并济,我不应该一味的强取强要。这只会让她离我越来越远。记得有个关于圣贤的故事: 一个圣人问:“人当以柔还是以刚。” 另一个圣人张开嘴,指了指自己已经掉光的牙齿和尚且健在的舌头,并未说话。 这个故事的寓意便是,牙齿乃至刚至硬之物,却常常亏损。舌头虽柔,却能长久。 我想,对待婷婷,不可像以前那般。只有晓之以情,对之以柔,才能得到她的欢心。起初,我只是想得到她的心,再狠狠的加以践踏,以报自己当众之辱。 可当我历经千辛万苦见到她时,她不过哭诉几句,我就全然忘了她对我的羞辱。由着她在自己的怀里又啃又摸,我不得不承认,我的身体和我一样思念她。本已虚弱无力的身体,在她轻轻的撩拨下,迅速起了反应,身下的势物不断的肿胀充血。 我再次失了理智,再次被她骗了。那一刻,我发誓,定要将她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随后,当我看见她被几个大汉围住时,我的誓言立马被我抛诸脑后,心里那些许的仇恨都化为浓浓的担忧。 我的药被她扔了,唯一剩的只是发簪里的半步倒,此药闻者丧命,却必须得在半步之内。这样的局面让人为难,要么看她受辱。要么我以自己为饵杀掉四人,那样受辱的便是自己。 若是耿直的大哥,定会拿命去拼,或许能保她平安,自己却未必能活下来。若是换成重虚名的二哥,定会眼睁睁看着她受辱,然后再想方设法报仇谢罪。 我不是他们,我只想看她好好活着,所以我不敢赌。我也想陪她好好活着,所以我不能赌。我不会顾及那些所谓的男子尊严和名声,不过是被几个大汉侮辱。反正他们转眼也会死掉,有甚要紧? 只要婷婷平安,只要我能得偿所愿,所谓大丈夫当能屈能伸,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想到这,我开始运用媚术,将几人引到身边,见时机一到,便毫不留情的用半步倒杀了他们。 婷婷很激动,一个劲的搂着我哭,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到了此刻,我须逼她给我一个承诺,一个心甘情愿的承诺。 我假意要走,她果然追了上来。不顾一切的挽留我,我所思所盼终是实现了。她再也离不开我,我也不会再让她离开。我霎时明白对她用软果然是行得通的,无论怎样,我不在乎手段如何,怎样结果是她属于我,做小伏低又何妨? 唯一遗憾之处在于,她的身边并不止我一人。可是人生的路还很长,我有的是机会霸占她的整颗心。我相信,现在我能走进她心里,将来我也能得到她整颗心。。。。。。 ------------ 第七十三章 佞臣当道 南宫长宇眼看着婷婷被自己气跑了,心里惴惴不安的担心了一下午,到了晚饭时分也未见她回来。∮∮无广告∮忙遣人去找她,得到回报说她去了黎毓在此处的府邸。 他想着要不自己厚着脸皮,上门把她找回来,又怕她不给自己好脸。等到天色渐渐暗下来,他再也坐不住,匆忙的到了黎毓的府邸。 君婷婷听到下人禀报南宫长宇到访,心里的气一下窜了上来。中午他将自己甩开,让自己落了单,给了柳娘可趁之机,若不是有黎辰阳她怕是早已。。。。。。 想到黎辰阳,她心里一痛。黎辰阳虽然对今日所遭受的一切闭口不提,但他那样骄傲的人,怎会不介意这种奇耻大辱。她立马愧疚起来,这一刻,她有多怜惜黎辰阳,她就有多憎恶南宫长宇。 再一想到过去他的绝情绝义,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对着通禀的下人狠狠的说:“让他滚,以后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南宫长宇忐忑不安的坐在前厅,见只有方才去通报的下人前来,并未看见君婷婷的身影,不由失望的问:“婷。。。。。。你们家小姐可是不愿见我?” “嗯,小姐让公子回去。”下人低着头,有些为难的说。 “那她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回南宫家?” “小姐并未交待回南宫家的事,只是说。。。。。。”下人吞吞吐吐的,半天不往下说。 “她说什么?”南宫长宇真是着急了。 “小姐说,让公子滚,以后都不要出现在小姐的面前。”下人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回答。 南宫长宇前一秒还焦躁的心,一下如坠冰窖,凉了个通彻。半响才回神说道:“有劳小哥再为我通报一次,就说要是她不来见我,我就不走了。” 通报的下人想到刚才自家小姐的怒气,毫不犹豫的说:“公子还是走吧,小姐是不会见您的,就请公子高抬贵手,不要为难小的了。” 南宫长宇再是迂腐也知道这下人不会白白为自己担过,忙陪着笑脸从袖子里掏出一两碎银,递到他的面前,道:“小哥,有劳了。” 下人立刻眉开眼笑的结过银子,一两银子可是他一个月的月利呀。“公子您稍等,小的再为您跑一趟,小姐愿不愿见您,就看您的运气了。” 黎辰阳听到小厮通报说南宫家的大公子来接君婷婷回南宫家,现下正等在大厅。倒也没什么反应,只当南宫少宇和君婷婷置气了,这才请他来做和事老。哪知不到半刻,小厮又来回报说,南宫长宇今日若是见不到君婷婷就不走了。 这哪里像是大伯对弟媳说的话?黎辰阳当下有了计较,遣了小厮将南宫长宇请到卧室来。 小厮刚领命出门,黎辰阳立马耍赖的抱住君婷婷。君婷婷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无非是想给南宫长宇一个下马威。她本欲将他推开,他马上做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她的心也跟着软了下去。 想着他都事事迁就自己了,自己就让他如意一次吧,也就乖乖的任他抱着坐在床上。 南宫长宇听到君婷婷愿意见他,一路激动地跟在小厮后面,哪知进了门却见一个男人将她抱在怀里半倚在床上。南宫长宇立马忘了前来的目的,充满敌意的问:“你是何人?” “婷婷,他问我是谁?”黎辰阳并不答他的话,而是将嘴凑到君婷婷的耳边,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碰,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南宫长宇,笑着和君婷婷说话。 君婷婷对黎辰阳这种红果果的挑衅视而不见,只是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的靠在他怀里。 黎辰阳对她的配合非常满意,把头凑到她的脖子上,轻轻咬了一下,复又眼神灼灼的看着南宫长宇,气势凌人的说:“你说我是谁?” “你。。。。。。你们。。。。。。”南宫长宇见君婷婷对床上的男人一味放纵,当着自己的面举止如此亲密暧昧,心中难受。 “我叫黎辰阳。”黎辰阳假装好意的做了自我介绍,随即在君婷婷的脸蛋上就是吧唧一下。 黎辰阳的这一亲,立时让南宫长宇的心如同被扔到了千年老陈醋里,酸得双脚都快支撑不住身体,连最起码的自报姓名都忘了。只是无助的看向君婷婷,讷讷的开口说:“婷婷,我来接你回去。” 不等君婷婷答话,黎辰阳就有些撒娇的说:“婷婷,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你走了我一个人肯定难以入睡。” 君婷婷侧着头,看向他发青的眼窝,怜惜之情*然而升,温柔的点了点头。 黎辰阳满意了,连亲君婷婷好几下。 复又看向南宫长宇,好似自己很大度的样子,说:“不知他算是第几位兄长呀?” 君婷婷明白他问的是什么,实话实说:“他不算是你的兄长,他的事须得惜欢同意才能算数。” “哦。我还以为他也是自家的弟兄呢?却原来还不是,既然不是,为何如此不守礼仪,冒冒然就来找你,还对下人说你不见他他就不走,这不是让下人笑话吗?” 南宫长宇听到君婷婷否认自己已然有些难过,再被黎辰阳抢白这一通,恨不得立时在地上打个洞,如同萝卜般一头扎进去再也不出来。 君婷婷见南宫长宇被打击得不轻,心里的气消了个两三分,状似好心的为他解围。“辰阳,怎么这么说话?他好歹是南宫少宇的哥哥,也是我的大伯,怎可如此无礼?” 她这一番话,让南宫长宇越加难受,怎的自己和她就只剩下这层关系了,早上二人不是还好好的吗? “呀,婷婷你不早说,原来是大伯哥呀,失敬失敬。”黎辰阳嘴上虽是这样说,脸却尽是得意之色,没有半分失敬的诚意。 君婷婷见南宫长宇被说得脸色已然铁青,有心放他一马,说道:“今日晚了,你回去吧。” “婷婷。。。。。。”南宫长宇看向她。 “好了,就这样说定了,明日我会自己回去的,你也不用来接我。”君婷婷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南宫长宇心里憋屈,却只得照她说的办。出了黎府,他没有骑马,一个人慢慢的往南宫家走,边走边检讨。他心知中午之事让君婷婷对自己有怨,必然也让她想起自己抛弃她回北岭之事。他不怪她为难自己,只是后悔自己当日的举动。也害怕她真的就不要自己,心内暗下决定,从今后,定然要事事顺她的意,不可再惹她有半分不快了。 南宫长宇走后,黎辰阳立马对君婷婷进行了盘问,君婷婷起初还有心隐瞒,不想和他说得太过详细。 黎辰阳顿时满脸的悔恨、愧疚,沉着嗓音说:“婷婷,你是不是还在怨恨我以前对你做的事?所以现在并不相信我了?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你说,只要你能说得出来,我就是死也要做到。” 君婷婷一听他的话,马上自责起来,两人走到今天这一地步不容易。黎辰阳为她所做的,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没有他,自己哪还能在这里舒服的呆着。他一个自负的天之骄子,为了自己不要尊严不要脸面,自己怎的还防范他? “辰阳,你不要乱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从今以后我们谁都不许再提。我们只说现在和未来,好不好?”她想通了,便柔声的对黎辰阳说。 “婷婷!能听见你这么说我好高兴。”黎辰阳双手抓住她,眼眸中溢彩流光,整个人都显得兴奋难耐。 “傻瓜,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南宫长宇的事吗,我这就告诉你。” 当即,君婷婷便对他毫无隐瞒的说了一遍自己和南宫长宇之间的纠葛。从南宫长宇如何与她相遇,如何抛弃她回了北岭,还有这桩婚事她是如何促成的。到嫁进南宫家后,南宫长宇走火入魔回到南宫家,北门惜欢对南宫少宇下药,还有南宫少宇那荒唐的决定,她都全然说了。 黎辰阳听了她的叙述,乌黑的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的打转,一番思索后,才说道:“这么说来婷婷是想报复南宫少宇?” 君婷婷点了点头。 “那婷婷是不是已经想好了方法?” “嗯。南宫少宇最是重面子,此番他被下了药,将全部希望寄托于南宫长宇身上,我打算在这上面做文章。” 黎辰阳本就聪慧,做事最是阴损,见君婷婷有心整治南宫少宇,全然忘了自己与他昔日的兄弟情义。立马凑到君婷婷的面前,捡那最缺德的招数说了个尽。君婷婷听得两眼放光,暗暗佩服黎辰阳的智商。 要说君婷婷身边的这几个男人,北门惜欢就如同最贤惠的皇后,宠着她惯着她,却绝不煽动也不会帮她出主意做些歪门邪道的事。 黎毓天生耿直,就如同护国将军,若要他为她抛头颅洒热血,他绝不皱眉头。可要是让他挖空心思讨她欢心,怕也是难以做到,更别说和她一起损人。 唯有黎辰阳,真正的是个佞臣,不辨善恶,不分忠奸。只要能让君婷婷高兴,你就是让他把天捅了他也是愿意的。 这不,他和君婷婷才在一起合计不过一个时辰,就决定了南宫少宇的悲惨命运。 ------------ 第七十四章 男人之痛 一个男人,可以没身材没长相,只要他不做皮肉生意。∮∮无广告∮可以没钱没势,只要他勤劳度日。可断然不能没有能力,此能力不是指谋生的能力,而是那人道的能力。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还能算男人吗?当然不能。 偏偏一向自诩风流倜傥的南宫少宇就成了这样的一个男人。他整日过得提心吊胆,生怕别人知道了他的秘密。 往日里和他一起胡闹的几个狐朋狗友见他最近一改往日作风,整日不是打理家业就是习武练功,或者干脆窝在家里不出来。都嘲笑他是因为娶了个大美人,被夺了心魂,害怕河东狮,这才一改本性。 这样的说法南宫少宇当然不否认,还有意让别人这样认定,为的就是保存自己最后的颜面。 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与南宫家来往的那些商人,还有在南宫家地盘上讨生活的小门派,都开始试探着送他美人,弄得他不甚其烦。 他派人暗暗查探,据说是因为有几个在南宫家作主事的人暗地私传,说要和他攀上交情,非得用美人开道不可。众人听了这话,再想到他往日的风流作风,便信了个七七八八。一时间,环肥燕瘦,内秀外露,各式美女纷纷出现在他的周围。 他起初还婉言拒绝,次数一多,便忍无可忍的大发雷霆。自此,再也没人敢往他身边送美女了,可伴随着宁静而来的还有谣言。 江湖中、生意场上都在议论纷纷,据可靠消息,南宫家的二少爷现在不进女色了。也有人为他辩解说,换成任何人,家中有黎家小姐那样的极品,哪还用得着到外面寻花问柳?这话,本是让大部分人都相信的。可马上有人站出来说,南宫家的下人都说南宫二少爷从不在二少***房里过夜。 于是人们开始思考这其中原因,有人猜他是个断袖,可联系以前他那光辉的风流史,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最终,人们一致认同他因为早些年风流无度,而腰软肾亏,精元流失,导致无法人道。 这样的话,大家当然只能私下议论,偶尔拿来做饭后闲咨。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时间一长,南宫少宇自然是听说了。 他心里是又怒又怕,惶惶不可终日。见到几个人在一起说话,他就疑心别人是谈论他,日子越发难过。 他的日子不好过,南宫家的那些个管事自然是过不好。其中一个管事最是懂得阿谀奉承,为了出风头,特意挑了个四下无人的时候对他说道:“二公子可是烦恼最近的谣言?” 听到这话,南宫少宇的神经立马绷紧,暗暗握住双拳,只要对方出言不逊,他定取他性命。 见他不回答,那管事也不甚在意,依然讨好的说:“小的有一计,可让谣言不攻自破。” 南宫少宇按下心神,漫不经心的说:“哦?说来听听。” “二公子只需约上几个朋友到青楼走一遭,到时还有谁会嚼舌根?”那管事连忙凑上前,一脸谄笑的说。 “闭嘴,本公子的事还轮不到你多嘴,再说本公子刚刚新婚,此时上青楼别人该怎么埋汰你们少奶奶。” 那管事被他一通训斥,灰头土脸的走了。 南宫少宇却在那里琢磨他的话,这不失为一个好计策。他大可约上几个喜欢传人闲话的朋友到青楼一宿,他只需找个与自己相好的姑娘再多给些银子,关上房门来,办没办事有谁能知道?只要那姑娘咬死了,那还有谁能猜度自己? 他细细思量,觉得这是个可行的法子,忙让小厮去请城里几个游手好闲的世家子弟一起到了青楼。又让人找了青楼的姑娘,暗中打点好。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他才和七八个公子哥于日落时分到达了柳烟楼。 但凡有些脸面的人来此,当然不可能进楼就提枪直入,为了附庸风雅,听曲喝酒赏花赏美都是在所难免的。 为了让更多的人见证他到青楼一事,他这次并没有选包间,而是和一堆人招摇的坐到了大厅。他自得满满的看着舞听着曲,只等一会到姑娘的房内坐上一个时辰,就再没人说他不能人道了。 酒性半酣时,青楼的老鸨娘甩着花手绢走到他面前,向他推荐一种西域特产的果酒。为了骗取他的银两,老鸨自然少不得一番天花乱坠的吹捧。 他眼看再无烦恼,自然高兴地要了一瓶。本欲与大家一起分享,等老鸨把酒端上来一看,小小的一个瓷瓶所装不过一盏酒。 众人见状都道让他自行品尝便是,不必理会大家。 南宫少宇把酒放在鼻子下轻轻一闻,确定无毒,便放心的喝了下去。酒到喉中感觉惺辣异常,他只道自己喝不惯这西域果酒,浑不在意,和大家一起闲聊起来。 在大厅吃吃喝喝,看看歌舞,一个时辰的时间已然过去。他正准备起身去定好的姑娘房间,却见老鸨慌慌张张的先来赔罪。 老鸨一下跪在他面前,道:“二少爷,饶命呀,奴家刚才拿错了酒。” 南宫少宇此番高兴,不欲与她计较,拿错酒也不是大事,便优雅的一笑,说道:“无妨,你起来吧。” 老鸨闻言还是不起,只是低头说:“奴家一时慌张,将那配了春粉的鹿鞭酒拿给了二少爷。” 此话一出,众人变脸。 鹿鞭本就是催情大补之物,如南宫少宇这般年龄的男子,吃了这种东西还不立时热血沸腾,金枪不倒? 春粉就更是烈药,哪怕是个六十岁的老头,一杯春粉下去,也能变得生龙活虎。 这两样东西都不是毒药,所以自小识毒的南宫少宇根本尝不出来,只当自己不习惯这个味道,一口灌了下肚。 大家听了老鸨的话,神色各异的看向南宫少宇,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喝了这两样霸道的东西,居然能安稳的坐在大厅里一个时辰也不见着急?明白人都知道,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个喝酒的人根本算不得男人。 南宫少宇当然感受到大家探究的目光,也明白这老鸨的话让自己出了丑,大怒道:“你莫胡说,刚才我喝的分明是果酒,哪里是什么鹿鞭?” 老鸨抬起头来说:“二公子,奴家自知做错了事,只盼您能宽宏大量莫要怪罪,哪里还敢胡说呀?” 到了这一刻,南宫少宇已经肯定这老鸨是受人指使,专门来打自己脸的,还欲强撑道:“酒是我喝的,难道我不知道是什么吗?” “奴家哪里敢说谎,不信大家可以闻闻那酒杯和装酒的瓷瓶,果酒味道清香淡雅,而那鹿鞭最是腥辣。” 老鸨话毕,几个和南宫少宇一起前来的贵公子忙相互传递酒杯和瓷瓶,一闻,果然是一股腥辣之味。 一切皆在不言中,真相自在人心,南宫少宇这一番可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恼羞成怒,想杀了老鸨,却被同伴拦住。 “少宇,息怒,现下若杀了她少不得又多许多闲话。”那人劝道。 南宫少宇明白他说的有理,放下了手,再无脸待下去,直直的冲了出去。 待他走后,二楼的雅间才笑着走出两人,不是佞臣黎辰阳和君婷婷,还能是谁?君婷婷与他笑嘻嘻的离开柳烟楼,不忘夸奖道:“辰阳,你真厉害,想出这一招。买人鼓吹商人送美女,派人传谣言,还挑拨管事出主意。呵呵,南宫少宇再厉害也敌不过你呀。” “解气吗?”黎辰阳笑得妖孽,伸手摸着她粉嘟嘟的桃花脸问。 “解气。” “那你当如何谢我?” “你要什么?” “今晚,咱们试试。。。。。。”说着黎辰阳就凑到君婷婷耳边暧昧低语。 君婷婷听了脸色一红,有些扭捏的点了点头。 这一夜,自然是黎辰阳的春暖花开日,却是南宫少宇的酷九寒天时。 ------------ 第七十五章 悉数奉还 南宫少宇从柳烟楼回到南宫家后,什么都不做,只是一个劲的喝酒。∮∮无广告∮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打扰,饭也不曾吃过一口。下人们敢靠近,就只能被酒坛子砸。短短两天的时间,他院子里的小厮几乎都头上顶窟窿,眼呈熏烟装,个个胆颤心惊、人人自危。 他身边的贴身小厮急了,便擅自跑到君婷婷的院子里请君婷婷去劝解自家的少爷。 君婷婷假意的询问了一番缘由,小厮隐晦的说了。君婷婷便让小厮在前面开路,来到了南宫少宇的房间。 推开门,刺鼻而浓郁的酒精味扑面而来,她皱了皱眉,吩咐小厮退下。 小厮本是不肯,害怕自己的主子失手伤了她,后来见她很有把握的样子便忐忑的退到一旁。 君婷婷懒得理会小厮紧张的表情,径直走了进去。 南宫少宇听到有人进来,歪着脑袋看向门的方向,见是君婷婷,手里本要掷出的酒坛也搁在了地上。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囔着:“滚,滚出去。” 君婷婷见他的样子,就明白他的理智尚存,不过是因为不想面对现实,才假意装醉。喝醉的人要打人,哪会分清挨打的是谁呀? “你这是何苦呢?”君婷婷面上很担忧的样子,心里想的却是南宫长宇,你也有今天! “滚。”南宫长宇做病猫咆哮状,低低的吼着。 君婷婷不理他,径直坐到他的面前看着他。 他见君婷婷既不出去,也不阻拦自己喝酒,只是好像没事人般,浑然不在意的坐到一旁。反而有些不知所措,酒疯也不耍了,愣愣的坐在地上,看着君婷婷,好弄清楚她的来意。 见他老实了,君婷婷反而发了狠,拿起地上一坛还未开封的酒,将坛子打开,走向南宫少宇。她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捏住南宫少宇的下巴,毫不犹豫的就对着他的嘴猛力灌酒。 南宫少宇因为连喝了两日酒,又未进食,加之在地上坐了太久,一时有些脱力,竟挣不开君婷婷钳制住他下巴的手。由着她灌了自己一坛子酒,那酒有很多钻入了鼻孔里,还有很多呛入他的气管。大部分都流到了他的脖颈上,一路下滑打湿了胸前的衣襟。 “不是想喝吗?我让你喝个够,喝啊。”君婷婷边灌边说,手也更加的捏紧他的下巴。 直到一坛子酒都灌完,君婷婷才松开手。 南宫少宇立马偏头一阵猛咳,咳得眼泪花子都溅了出来,口水鼻涕也是一阵乱喷。 “这回喝够了吧。”君婷婷冷笑着说。 南宫少宇咳够了,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像是被主人打了屁股的小狗,一双黑色的眼眸,里面是眼泪汪汪的无辜。 “怎么?不是喝醉了吗?现在清醒了?”君婷婷的声音清冷,面带讥讽。 南宫少宇真的有些反应不过来,这种情况君婷婷不是应该好言安慰自己吗?怎的如此凶悍? 此时,若是君婷婷真的是温言安慰,他怕是会借酒撒泼,把自己的怨恨发泄出来,把自己的不快迁怒于她。可君婷婷如此冷面,动作凶恶,一下就将他的气势打压了,他反而不知该如何是从了。 “既然喝够了,就站起来,把自己打理一下,别顶着这副鬼样子出去丢人现眼。”说着,君婷婷就去踢他的屁股,他一时让不开,结结实实的受了她这一脚。 她的力气并不大,起码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不算什么。可南宫少宇心里难受,一个弱流女子也能随便踢自己,这一脚倒让他有了发泄的借口。 他圆睁怒眼,看着她。“你。。。。。。” “我怎样?”君婷婷的杏眼也是圆睁,瞪得比他的还大,口气不善的说。 “你。。。。。。怎么能那么欺负我?”南宫少宇的语气突转,马上像被霜打了一样,蔫蔫的耸着肩膀,耷拉着脑袋。 “哈哈哈。”君婷婷乐了,她本以为南宫少宇要发怒了,却原来像个小狗般。 南宫少宇委屈的看着她嘲笑自己,终是忍不住大喊起来:“你笑什么?” “我笑你。”君婷婷居高临下的鄙夷他。 “我?现在所有的人都在笑我,不缺你一个,你出去。”南宫少宇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炸毛了。 “别人笑你什么?” “我。。。。。”南宫少宇如何说得出口,难道说自己不是男人吗? “南宫少宇,你少在那自怨自艾了。多大点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你还算是男人吗?。”君婷婷很不以为然的说。 “我。。。。。。你不是男人,你懂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痛苦?”南宫少宇差点没哭出来。 “那你说说,什么东西是我不懂的?你又有什么好痛苦的?” “我是废人了,你明白吗?我是废人了。”南宫少宇爆喊出来。 “你是缺胳膊还是断腿了?怎么就成了废人?”君婷婷完全不为所动,口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讽刺。 “我。。。。。。一个男人。。。。。。像我这样,还有什么乐趣?”南宫少宇看向君婷婷,目光涣散,幽幽的说。 “你不就是不举了吗?谁告诉你这样就没有快乐可言了?”君婷婷剪水明眸里精光一闪,笑嘻嘻的问。 “难道不是吗?废人一个,还谈何乐趣?”南宫少宇低喃。 “我若说有法子让你即便不举,也能享受快乐,不知你信还是不信?”君婷婷的嘴角轻翘,眼里溢彩流光,璀璨无比。 南宫少宇愣愣的看着她,好似受了蛊惑般,轻轻的问:“你有什么法子?” “你现在去洗澡,把自己打理干净,然后来我的房中找我。”君婷婷神秘的一笑,说完便推门走了出去。 南宫少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相信了她的话,老老实实的泡了澡,梳妆打理。直折腾了近一个时辰,才满怀期待又忐忑不安的去到君婷婷的院子。 君婷婷见他进来,笑盈盈的说:“把门锁上,过来。” 南宫少宇闻言照做,回身将门闩扣好,走到君婷婷的面前。 “夫君将衣服脱了趴在床上去。” 南宫少宇微微迟疑,想到她说的乐趣,到了这一步,自己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说不定真能找回以前那快乐美妙的感觉。 他到底没有拒绝,脱光了自己趴在了床上。 君婷婷看着他**的后背,宽肩窄腰,因为常年习武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腿部结实匀称,臀瓣翘挺,和窄腰相互配搭,形成魅惑的男人线条。想想将双腿缠在这腰上,将双手捏住这*的臀瓣,都让人觉得**难耐。 看到眼前的男人,君婷婷不禁唏嘘,上天的确厚待南宫少宇,竟赐予了他如此美妙的躯体,这不是给了他流连花丛的资本吗? 君婷婷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有三个玉势,几盒药膏,还有鞭子,夹子,蜡烛。看着这齐全的装备,君婷婷暗自感叹黎辰阳办事的效率,自己不过随口一提,他竟能找齐了东西。 她先取出较细的那个玉势,打开一个药膏盒,轻轻沾了些膏药,便对着南宫少宇后庭上暗红色的菊花伸了进去。 初时,南宫少宇感到有些疼痛,身子不由得绷紧,额上也渗出了汗水。但一想到君婷婷说能让自己找回快乐,便生生忍了下来。 那药膏是由黎辰阳一手配制的,不只有润滑的作用,还有催情的效果。这种药专门针对一些天阉的男人,让他们即使不举,在*处也会产生*。 药膏融到他的体内,立时起了效果,让他感到体内瘙痒难捱,不由的扭动起身子,嘴上也低低的闷哼起来。 见他这样,君婷婷立时换了大的玉势,使劲往那菊花内一捅,玉势一下便没入了大半。初时的疼痛感过去后,南宫少宇竟真的有了男女欢爱时的感觉,甚至觉得这滋味更加妙不可言。 他不由的跟着君婷婷手上的动作摆动起身子,嘴里更是呻 吟不断,眼看着他即将要到顶峰,君婷婷手上的动作却是戛然而止。 他不满的扭了扭身子,示意君婷婷继续。 君婷婷不理他,拿起盒子里的皮鞭就往他的臀瓣上招呼,他因为疼痛立时夹紧了*和双腿。这样倒让身体的内壁更加夹住玉势,不由得又是一阵低呼,分不清是痛的还是快乐的。 君婷婷狠狠的抽着他,看着臀上一条一条的血痕,她心里一阵痛快解气。当年他在青楼里侮辱自己,如今不是照样趴在床上任自己抽打玩弄? 黎辰阳配的药膏实在霸道,君婷婷打得南宫少宇的臀瓣都开花了,他却丝毫没有放抗,一味放纵自己沉浸在后庭里的*中。 君婷婷打累了,他也到了顶峰,一阵颤抖后,神色迷离的躺在床上。过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想起身,却发现臀上火辣辣的疼。只得歪着脑袋向君婷婷求助。 君婷婷伸手将他扶起,好笑的看着他问:“如何?是否快乐?” “我。。。。。。”南宫少宇略带羞涩的点了点头,又不好意思的说:“只是好疼。” “哼,连这么点疼痛都挨不住,你当真不是男人了?”君婷婷冷哼。 “我没说忍不住。”他委屈的看着她,像害怕被主人遗弃的宠物。 “嗯。以后你要无乐趣,就来找我吧。” “好。”南宫少宇笑了。 可怜他一代江湖风流人物,一夕之间被君婷婷玩弄于鼓掌之间,尚不自知。还对她感恩戴德,做小伏低。 ------------ 第七十六章 风波起 西域魔教内,教主羧基的房里,满地都是少女的死尸。∮∮无广告∮这些少女死相恐怖,面部狰狞,眼珠都暴突出来,不难推想她们死前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内室的大床上,羧基正在大力的摆动中,他的身下躺着个奄奄一息的少女,随着他最后的挺动,少女的手终于垂了下来。 羧基不等抽出自己在她体内的势物,便俯身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霎时房间里响起了恐怖的吱吱声。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室内唯一幸存的一个少女也断了气。 羧基满嘴鲜血的下了床,拔出床头的刀一挥,床轰然倒塌。他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我的神功终于大成,我教一统天下傲视群雄的时候到了。” 原来羧基自十五年前被北门惜欢打败后,就一直苦修魔功。这种魔功也是需要男女*达到内力流动,穴位置换的目的。但它却与双修不同,密宗双修讲究的是双辅双成,阴阳互补,顺应天地。 魔功却是完全的采阴补阳,最后更需吸食少女鲜血,方能压制体内阴阳失调的气息。 他此番功成,死在他手里的少女何止一百,真正是满手鲜血,满身罪孽。 当天,他便带着几个侍卫随从起身前往中原。 萧天行收到消息时,心中大惊。他深知羧基在十五年前被北门惜欢重创后,一直很忌惮北门惜欢,因而十五年来未曾踏足中原。 此番却欣然前来,他心知必定不是因为自己设计毁了魔教在中原的分坛。想来只有一个原因能让羧基有恃无恐的到中原,那就是他的魔功终于大成。 想到这里,萧天行心中一寒,自己难道再也无法摆脱羧基,终要做他一辈子的玩物?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羧基虽然武功大成,但现在在中原的根基不稳,必然不会贸贸然和北门家对上。以现在的情况看来,羧基若不对上北门家,只怕北门惜欢对这事只会坐视不理。 他认为当务之急便是想出方法让北门惜欢与羧基对上,纵使北门惜欢杀不了羧基,却也能将羧基牵制住,那自己尚有一线生机。不然,等羧基在中原站稳脚,那自己毁掉分坛之事只怕再也瞒不住。 他思索半响,想到北门惜欢现在的弱点便是黎家大小姐,黎念。要让他对付羧基也只能从此下手。他打定主意此次不成功便成仁,绝不会再苟且于世。 羧基一行,的确如萧天行所料,有意避开了北门家。现在魔教在中原的分坛被毁,他虽然很想报北门惜欢当年一剑之仇,但也深知时机未到。 他选择第一个下手的便是南宫家。原因很简单,他得知南宫家的家主携妻子云游去了。南宫长宇因为长年在北岭,世人并不知其本领,只道是个碌碌无为之辈。南宫少宇虽然有些名声,羧基并不把他放在眼里。 北门一族,从家主北门逸轩到侍卫,皆是出彩之人,更有北门惜欢名声在外,不到万不得已,魔教是不会和他们敌对的。 南院家主薛明擅奇门遁甲之术,不是好相与之人。而此番寻回少主薛林不过短短几月,却听说已然练成了南院薛家剑。 黎家更不消说,黎昊本身就是一代霸主,武功超群。三个儿子个个不容小觑。 这样看来,魔教想要威慑中原,又能一举成功,南宫家的确是个最好的下手对象。 南宫长宇这些天的日子过得异常苦闷,眼看着君婷婷整日不是和黎辰阳在一起厮混,就是和南宫少宇做伴,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佳人。 他开始处于无休止的自我检讨和悔恨中,每每想要在君婷婷面前表现一番或是献献殷情,不是时机不对,就是君婷婷根本不给他好脸色。 思前想后,他认为君婷婷对他冷淡不只是因为自己做错事得罪了她,还因为黎辰阳对他的敌意。 以那日君婷婷对黎辰阳的纵容和亲密,不难看出黎辰阳在她心里的位置是很重要的。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黎辰阳打好关系。而黎辰阳远来是客,自己作为东道主理应盛情款待。 打定主意,他特意下了帖子,在八珍楼设宴款待黎辰阳。 黎辰阳拿到帖子,心想这南宫长宇还是北岭门徒,也不过是个只懂溜须拍马的小人。眼看着婷婷对自己好了,就眼巴巴的巴结自己。他本是不予理会的,转念一想,趁此机会让南宫长宇知难而退也好。 他历来小器,对君婷婷本就有独占之心,自然是能赶走一个是一个。就连自己的两个哥哥他都能下手,更何况在他心里一钱不值的南宫长宇。 他一番好话,哄着君婷婷一同前往。 南宫长宇见到君婷婷,微微一怔,他没想到黎辰阳会带着她来。不过这样也好,自己一会在她面前好生表现,也让她知道自己对黎辰阳的态度,记住自己的好。 君婷婷三人进到包间,桌上是美酒佳肴,窗外是碧波连连,气氛倒也不错,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与他们正对的湖泊上停着一艘大船,里面豁然是羧基及他的属下。萧天行正侍奉在羧基左右,抬眼望去,刚好从窗口见到君婷婷三人。 他心里感叹,真是天助我也。若是此番羧基将她杀了或是掳了,那北门惜欢必定会找上门来。 想到这,他忙恭敬地对羧基道:“教主,请看对面的楼上。” 羧基闻言看去,只见一女子言笑晏晏,姿态妖娆。旁边两个男子生得也是仪表堂堂,相貌出众。然而,南宫长宇生得太过刚毅,并不是他所喜欢的类型。 “中原果然多美人!我原以为如天行这般的人算是绝无仅有了,今日却一下见着两个。” “教主可知那女子是何人?”萧天行虽恨他将自己与二人做比,此番却不动声色。 “莫非她还有些来头?” “她是南宫少宇的新婚妻子。” “哦?”羧基闻言,眯着眼睛打量君婷婷,不知道在想什么。 “教主不是想在中原立威吗?现下就是个好机会。” 羧基略略思考,问道:“她旁边的是何人?” 萧天行为了对付羧基,早将中原有些名望的人士查了个遍,当然认得那是南宫长宇和黎辰阳。可此刻他不能说那是黎辰阳,若是说了,羧基怕是会犹豫。毕竟一下对付两大世家,还是实力雄厚的黎家,这对魔教大局不利。 他弓着腰道:“其中一人是南宫家的长子南宫长宇,另一人属下从未见过,想来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 羧基不疑有他,笑道:“既如此,今日就在此杀了南宫长宇,抢了那女子给本教主暖床。让中原武林人士看看我教的厉害。” 说着便令人将船只靠岸,命令随从冲上了君婷婷所在的包间。 到包间里的是魔教的四大勾魂使者和他们的下属,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他们得的命令是杀南宫长宇活捉君婷婷和黎辰阳,一开始便齐齐进攻南宫长宇。 包间太小,人又多,南宫长宇怕误伤到君婷婷,始终施展不开拳脚。 最后他只得使眼色让黎辰阳带君婷婷走。 黎辰阳自然是愿意非常。看样子,眼前的人是来杀南宫长宇的,和自己和君婷婷都没关系。他当然不会插手,更何况他还巴不得南宫长宇死呢。 魔教的人见黎辰阳和君婷婷想走,慌忙御剑拦截。此时黎辰阳武功尚没恢复,见对方御剑而来,只得拉着君婷婷堪堪躲开,没有半分招架的能力。 南宫长宇又要抵御魔教四使,又要分心照顾他们二人,一时之间显得十分吃力。 到了这时,黎辰阳纵是不愿插手也不行了,对方摆明了不会让他和君婷婷全身而退。他一下从怀里抓起一把毒粉忽的撒了出去。 会武功的人都躲开了那粉,唯独他和君婷婷两人,脸上沾满了白粉,睁着两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样子十分滑稽。 魔教众人见状大笑,其中一人还不屑的骂道:“蠢货,我教中人皆是在毒汁里泡大,外用的毒药对我们根本无用。” 黎辰阳立马抱头蹲下,一言不发,浑身打颤。一看就是被吓破胆的样子。 众人见他的这副孬样,愈发好笑。却不料没笑一会,便一个个捂住脖颈,抽噎着倒下。 这时黎辰阳方才站了起来,傲慢的说:“谁才是蠢材,这毒不是外用,而是专门用来遏制呼吸的良药。你们张嘴大笑,那毒粉早就慢慢的附着在气管上了。” 旁边的君婷婷立时明白,黎辰阳是何等的聪明。现下他没有武功只能使毒,而外用毒药对魔教人都没用,他也不能把他们一个个嘴扳开喂药。索性选了这种专门附着于气管上的药。故意撒在自己的脸上,让他们失了戒备,又做出一份胆小怕事的滑稽样,引他们笑。他们一旦张嘴,便会吸入空气中的药粉。 一时间,包间里情况大逆转,魔教这边除了和南宫长宇缠斗的两个使者,其余皆以倒下。 南宫长宇的压力减轻,手上也不再耽误,包间里剑影忽闪,那两个使者不可置信的捂着脖子跪倒在地。 羧基本以为南宫长宇只是个世家子弟,仗着祖辈蒙阴,却不想武功如此高超。一时斗志大起,从船上飞身到了包间里,与他打斗起来。 ------------ 第七十七章 我没你重要 南宫长宇因为身体不好,从小便在北岭长大。∮∮无广告∮江湖中人对他知之甚少,都道他是因为身体羸弱,才到北岭养身,自然没有什么作为。现在虽然返家,却也只当他是个弱公子。加之北岭一门向来与世无争,哪里知道他是个绝世高手。 魔教的四大使者转瞬皆被杀死,羧基心中愤怒。加之南宫长宇的剑术,很像当年的北门惜欢,自然招招狠毒,誓要将他斩杀。 南宫长宇才接了他两剑,心中不由得一凝,忙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他只觉得此人的刀法霸道异常,根本没有回防之招,全然是不顾一切的直逼敌人。他从来知道许多人都以进攻作为最佳防守,然而这样的打法往往损人一万自伤八千。 想到对方刀气会伤毫无内力的君婷婷,他忙对着黎辰阳大喊:“辰阳快带婷婷先走,不用管我。” 黎辰阳虽不满他对自己套近乎的称呼,但现在事关君婷婷的安危,他也不能计较那些。忙拉住君婷婷夺门而出。 两人到了街上慌忙上了马车,半分不耽搁,直奔南宫家。 要说君婷婷和黎辰阳还真是有些相似之处,刚才这种情况,但凡有些意气的人都会留下来陪这南宫长宇,同进同退,绝不会弃同伴于不顾。独独这二人跑得毫不犹豫,生怕自己性命不保,哪里会考虑南宫长宇? 马车到了南宫家门口停下,刚好碰到外出回来的南宫少宇。 “辰阳?你怎么会在这?”南宫少宇见到他很意外,忙上前询问。 “现在来不及说了,你照顾好婷婷,我们刚才遭人伏击,看身手应该是西域魔教的人,我得回去接应你大哥?。”黎辰阳有些焦急的说。 “大哥?他怎么了?我和你一起去。”南宫少宇闻言担忧之情溢于言表,拉住黎辰阳就想和他一起走。 “你觉得就凭你的武功去了能帮上忙吗?”黎辰阳冷冷的问。 闻言南宫少宇并不生气,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自然了解彼此。他的武功确实不如黎家三兄弟,虽然现在黎辰阳武功尽失,但他的毒术堪称天下无敌。由他前往帮助自己的大哥,必然胜过自己。 当即不再废话,忙拱手对黎辰阳郑重的说:“辰阳,拜托了。” 黎辰阳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戒指和一包药粉,转向君婷婷道:“婷婷,今天的这批人看招数应该是西域魔教,他们一向嗜杀成性。你今天不要再出门,和少宇呆在一起。这包药粉专门用来对付武功高深之人,若有人为难你,你只需撒向来人即可。这戒指里装的是麻醉散,将戒指上的暗针刺向人的肌肤,不出一刻再是绝顶高手也捱不住。” 说完他将东西放在君婷婷的手里,猛力抱住她,在心里暗说:‘婷婷,没有他们我会加倍的对你好,你不要难过。’ 黎辰阳做完这一切,又转头对南宫少宇说:“照顾好她,若是她少了半根汗毛,等我回来定然闹得你们南宫家上下鸡犬不宁。” 黎辰阳的话虽不中听,但在这关键时刻,南宫少宇也无心计较,忙保证道:“你放心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别人伤她半分。” 听了南宫少宇的话,黎辰阳再不停留,骑着南宫少宇的马头也不回的往回赶。 他这样慌着回去当然不是为了救南宫长宇,他怎么会救南宫长宇?他这样霸道的人,恨不得将君婷婷随时随地放在胸里,不让任何人看了去,怎会品德高尚的去救觊觎君婷婷的南宫长宇? 他如此着急的回去,不过是因为这是个杀死南宫长宇的好时机。若是魔教能杀了南宫长宇更好,若是不能,他不介意再补上一刀。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能得到君婷婷,其他的任何人都不能,包括他的两个哥哥。 那边南宫长宇渐渐不敌羧基,强撑作战。但羧基攻得也费力,不由暗暗心惊,这年轻男子不仅剑术像北门惜欢,就连功力也是和他当年一般纯厚。若不是自己神功大成,怕也不是他的敌手。 眼看着南宫长宇即将败北,却见羧基只顾进攻,下盘露出破绽也全然不管,只想挥刀砍向自己。 死生即在一线之间,南宫长宇顾不得砍向他左肩的刀,弯腰俯身就往羧基的下盘刺去,这一刺自是运用了十成的功力。 羧基的魔功称为霸罡功,最是讲究气行周天,霸而不露。而下盘刚好是他气门所在,南宫长宇这一刺,他虽立即后退,但到底晚了些,剑尖已没入他的气门。这一下虽不致命,却让他破了功。 只见他手中刀落,狠然向南宫长宇来不及收回的后背一掌,自己也踉跄后退几步。 南宫长宇心知羧基如同自己一般受了内伤,不再恋战,得了空便飞奔出酒楼。 黎辰阳到时,刚好见到南宫长宇身体有些不稳的从楼里冲了出来,想来是受了伤。 南宫长宇见了他,慌忙纵身跳上他的马背,猛力一踢,让马迅速的奔跑起来。二人跑出了好远,才慢慢让马慢了下来。 南宫长宇有些虚弱的说:“刚才那人是魔教教主羧基,他的霸罡魔功已经练得炉火纯青,我勉强刺了他一剑,想来他不会追来,不过得防着魔教教众。” 黎辰阳并未接他的话,而是直接问:“你受伤了?” “嗯,我的背部受了他一掌。”南宫长宇据实相告。 “下马,我帮你看看。” 南宫长宇不疑有他,跟着他下了马,来到路边的石头上坐下。 黎辰阳绕到他的后面,假意要为他看伤,却在他脱衣服时掏出匕首对着他的背窝狠狠刺了下去。 南宫长宇不可置信的慢慢回头看他。黎辰阳本就精通医术,自然知道哪处是七经八脉的总汇,他的匕首刚好就插在这致命的地方。 “为什么?”南宫长宇低低的问。 “你该死,婷婷是我的,谁也别想将她占去半分。”黎辰阳冷冷的说。 “呵呵呵。”南宫长宇不怒反笑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杞人忧天,婷婷。。。。。。她的心里。。。。。。现在已经没有我了。”南宫长宇这话说得惨然,嘴角虽挂着笑容,眼里却尽是绝望。 “那又怎样,我不会给你们任何机会,谁也别。。。。。。” 黎辰阳的话还没说完,却被本已奄奄一息的南宫长宇一把拉住往后旋身,他以为南宫长宇要杀他,正准备再刺一匕首,却看见南宫长宇的身上正插着一支箭。 而在他刚才站立的方向有一个魔教教徒。原来此人刚才一路尾随他们,他们一个受了重伤,一个失了功力,自然没有发现。 这个教徒见二人内讧,便想趁机再杀了黎辰阳回去领功。 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黎辰阳毫不犹豫的出了手。他虽没了内力,到底还是有些身手,掏出匕首一下就掷到那人的心窝上,那人立时倒地不起。 见周围再没危险,他才看向早已跪倒在地的南宫长宇,问:“我要杀你,你为何还不顾性命的救我?” “我。。。。。。早已说过。。。。。。婷婷心里。。。。。。已经没了我的地位。” “那又如何?”黎辰阳皱眉,他实在想不通这和南宫长宇不顾前嫌、不要性命的救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在她的心里。。。。。。很重要。比我。。。。。。重要。”他吐了口血,露出个欢慰却让人心酸的笑容,那洁白的牙齿上还尽是血,接着道:“你死。。。。。。她会伤心,我死。。。。。。她不会在意。” 黎辰阳瞪大眼睛看着他,完全没有想到世上竟有这样的人,为了心爱的人去救情敌,还是一个欲置自己于死地的情敌。一时站在原地,竟无法说话。 “拜托你。。。。。。告诉她。。。。。。对不起,如果。。。。。。有来生。。。。。。我定要和她。。。。。。白头偕老。。。。。。绝不负她。” “闭嘴,要说自己去说,小爷凭什么为你传话?”黎辰阳怒道。心里却是惊涛骇浪的翻涌一通。 说着,他叹了口气,低*子,喂南宫长宇吃了颗药丸。因为没了内力,他只得用剑柄敲在南宫长宇的大穴上为他止血。 “没用了。。。。。。你别。。。。。。白费力气了。”南宫长宇这话说得从容,好似真的不在意生死了。 “你闭嘴,你是不是想现在死了,让婷婷记你一辈子,让小爷愧疚于心?”黎辰阳嘴上说着,手上为他疗伤的动作半分没停。又冷哼道:“你想得美,小爷偏不让你如意,小爷要救的人就是阎王爷带不走。” 黎辰阳骂骂咧咧的将他的伤包了个大概,又扶着他上了马,一路向南宫家走去。 每个人的生命中总有那么几个重要的角色,有人教会自己爱,有人教会自己恨,有人教会自己包容,有人教会自己分享。 对于黎辰阳而言,教会他爱的是君婷婷,可教会他分享的却是那个在他看来奇傻无比的情敌,南宫长宇。 ------------ 第七十八章 被俘 话说萧天行趁着羧基和南宫长宇大战之时,暗中跟上了君婷婷和黎辰阳二人。∮∮无广告∮因着对黎辰阳毒术的忌惮,他并不敢上前,只是远远地看着。 最后见黎辰阳骑马离开,这才跟了上来。 南宫家的二少爷南宫少宇声名在外,可惜是风流之名和商业才能。他的武功实在不算高强,若是遇到一般的武林中人还可一战,但若是遇到个高手,只有夹着尾巴逃的份。 魔教一来就挑上他们南宫家,和他们是商业大家不无关系。这样的世家,收入囊中就意味着金钱。而在武力上,他们家除了守卫比其他人家的多而外,真的不算什么。虽说有个南宫长宇,现下却不在家中。 萧天行悄悄跟着南宫少宇和君婷婷,思索着将君婷婷掳走一事。前些日子他也动过这个念头,但当时若是这样做,可能不但无法对付羧基,反而惹了北门惜欢和南宫家,给自己招来麻烦。 现下却不一样,羧基刚刚在酒楼露了面,还派人杀他们。此时君婷婷一旦失踪,所有的矛头只会指向羧基。 他听南宫少宇的呼吸,不像内力雄厚之人。又想到平日里收集的相关信息,便大着胆子趁二人到房中休息之际,向二人出了手。 南宫少宇只觉眼前人影晃动,一个反应不及已被点了穴道。君婷婷想将怀里黎辰阳给她的药粉掏出,却已然来不及,在萧天行的手指下瞬间石化,只能怒瞪他。 萧天行刚才隔得远,但也看到黎辰阳给了她一包药,便毫不客气的探向她怀里。仔细一摸,便将药拿了出来,扔在地上。 君婷婷只得泪流满面,她还记得面前的人是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青楼红牌小倌。如今这个小倌不仅将她和南宫少宇秒杀,还耍流氓探她的胸。 其实,君婷婷哪里知道,萧天行因为沦为羧基暖床人的关系,最恨就是与人有肢体接触,此刻探她的胸实在是迫不得已之举。 萧天行为了保密,并未带随从。要将君婷婷掳走他就得面对两个选择,要么自己扛着君婷婷,要么再多掳个南宫少宇,让他扛着君婷婷。 几乎不用多想,他本能的选择了后者。 他往二人嘴里塞了两颗药丸,这才解开南宫少宇的穴道。冷冷的说:“扛*跟我走,若是不老实,便让你们身首异处。” 贪生怕死的南宫少宇立马乖乖的扛着君婷婷,跟在萧天行身后,一路飞跃出了南宫家。同样贪生怕死的君婷婷被他颠得直想口吐白沫,却不敢吱声。 三人到了一处破旧的寺庙,庙中只有一个小和尚在打坐。见萧天行来了,他忙起身行礼,显然是萧天行的人。 萧天行本是想将君婷婷杀了,嫁祸给羧基。又考虑到她的身份,留着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场,便将她带到了此地。 萧天行嘱咐小和尚一番,又威胁了君婷婷和南宫少宇一下,便离开了寺庙。 说来,萧天行这人实在不厚道,这个寺庙虽不算大,但也不至于只有一间客房。他居然将君婷婷和南宫少宇安排在一处,还很缺德的只给了一床被子。 看着又硬又窄的床,和单薄的被子。君婷婷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萧天行杀了奸,奸了杀,杀杀奸奸永无止境。 因为夜里凉,君婷婷也顾不得矜持,和南宫少宇抱团缩在薄薄的被子,悄悄合计道:“你可记得进来的路?” 南宫少宇很愧疚的说:“这里看是破旧,却在外围布了阵,若不是精通奇门遁甲之术根本无法出入。” “就是说即便我们能逃走,也出不去?”君婷婷咬牙切齿的说。 南宫少宇如蚊吟般低弱的应道:“嗯。” 君婷婷无语了,只道这个南宫少宇真是个酒囊饭袋,扛着自己时就不能走慢点看清路,这么快干吗?又不是要领全勤奖,生怕迟到了被扣。 想了想,她又说:“你看这里并没有种地,想来那个小和尚是需要外出采买的。下次你悄悄跟上他,把路记住。” “嗯,你真聪明。”南宫少宇听了她的话,很是高兴的称赞到。 君婷婷听了在心里无力的补充道:‘那是因为你太笨,才显得我聪明。’ 可到了第二天,君婷婷的想法立马被*。萧天行带着一马车的食物来了,且有常住不走的架势。 这下君婷婷傻眼了,他若不走,一来南宫少宇无法探路,二来这个人很危险,和危险的人呆在一起,就意味着自己的不安全。 萧天行才不管君婷婷的那些想法,起初他还沉默的和他们一起用饭。饭后想到小和尚那能毒死人的厨艺,便冷冷的命令君婷婷:“你,以后负责做饭。” 君婷婷想哭,她也不会做饭,虽说和黎绍阳在野外生存了将近一个月,可那都是没有佐料的的烤食。 “我。。。。。。”她的抗议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萧天行杀人的目光止住,生生的改了口:“叫。。。。。。君婷婷,敢问大侠尊姓大名?” 萧天行听她说自己叫君婷婷感到好笑,这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才否认自己的身份不觉得晚了吗?他倒不计较这些,出乎君婷婷意料的回答道:“萧天行。” “呃?”君婷婷反应慢了半拍,忽然想到这是自己刚刚问他的问题,忙说道:“原来是萧大侠,真是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萧天行看她那副生怕自己杀了她的谄媚样,有些好笑的板着脸问道:“你在哪里听过我的大名?” “啊?”君婷婷被问得再次愣住。 “你不是说久仰我的大名吗?那在哪里听到过呢?” “呵呵,不。。。。。。不记得了。”君婷婷面上战战兢兢,心里大骂,你个叉叉,若不是我的命在你手里捏着,我一定把你变成圈圈。 当天晚上,君婷婷把在厨房里忙了一下午的成果端上了桌,众人立时无语。她的成果是一大盆汤,不管是荤的素的,绿的紫的,全部煮成一锅,像煮猪食一般,样子实在恶心。 萧天行不动声色的一尝,起码咸淡适中,不像小和尚做的,局部无盐、大部太咸。当即拍案决定以后由君婷婷担任大厨之职。 南宫少宇拿起筷子尝了尝,也不知道是因为中午小和尚做的实在太难吃,衬托出君婷婷的厨艺,还是因为肚子饥饿的缘故。他在心里暗暗同意萧天行的决定。 君婷婷本以为自己做的东西足够让萧天行罢免她厨师一职,却不想这样的东西也能受到大家的追捧,真正是世界太疯狂。想到以后自己要永无休止的煮杂烩,她再次生出将萧天行奸奸杀杀的念头。 ------------ 第七十九章 三个选择 转眼在这里呆了三日,君婷婷和南宫少宇还是没有想到出去的方法。∮∮无广告∮虽然萧天行并不约束他们,他们可以在方圆十里之内任意行动,但她们根本找不到出路。 就像南宫少宇所说,这里的树看似杂乱,实际是被精心布置的。不管怎么走,最终还是会回到原地。 君婷婷不死心的拉着南宫少宇,以打记号的方式,摸索一天,绝望的发现这古代的奇门遁甲好生厉害。 萧天行暗中观察了他二人一日,便不再管他们,甚至连南宫少宇身上的功力他都懒得封。这倒不是他托大,他这十多年都是以杀死羧基为毕生目标,武功自然不弱。虽然无法杀掉羧基,但也算是个武林高手。对付南宫少宇自是绰绰有余。 本来,除去晚上得和南宫少宇挤一张破床,白天得煮三次大杂烩,这里的生活还算安逸,君婷婷大可不必如此着急出去。可她本身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她身上那该死的一生欢。如今已是初五,她若是还不能出去,就面临大麻烦了。 晚上,她满眼复杂的看着南宫少宇。按说她身上中了一生欢,需要男人,而眼前就有个男人,还是自己的丈夫。一般情况下,什么都不用讲,直接拉过他扑到了事。 可问题在于她即便把眼前的这个男人扑到了,那也是没有用的。他不举,扑到干吗,难道她能转型做攻?她忽然后悔当初对北门惜欢和黎毓下药给南宫少宇的举动视而不见。 如果她当时干涉了,那现在在她面前的就是一个可以取用的男人,而不是一个让她只能看不能用的空架子。 南宫少宇见她一会哀叹一会摇头,眼中竟是苦涩和悔恨,忙问道:“婷婷,你怎么了?”他在她最初嫁过来时,还唤她黎念,后来听到北门惜欢和自己大哥都叫她婷婷,便也跟着改了口,直觉这样的称呼更加亲密些,他也只当这是她的乳名。 “再过几日就是初七。”君婷婷看了看他,无奈的说。 “你想家了?”南宫少宇听她提日期,并没立即想到她身上的一生欢,而是以为她想回家。 “初七是我身上一生欢发作的日子。”君婷婷见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干脆直接说了出来。 南宫少宇愣住了,他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想到他们一时半会出不去,而自己又不能人道,作为一个丈夫他是非常愧疚的。既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又不能满足自己的妻子,他内心的无力感简直让他无法呼吸。 他深知现在不是难受的时候,想了想,满怀期望的看着君婷婷说:“到时,我可以用唇舌帮你。。。。。。” 君婷婷摇了摇头,道:“辰阳曾说过,一生欢是春 药里的阴药,必须得男人的精元方能解。” 南宫少宇沉默了,想想现在出不去,那就只能在这方圆十里找男人了。方圆十里内就三个男人,自己、小和尚、萧天行。而自己不行。。。。。。 想到这,他有些犹豫的说:“不然找小和尚为你解药?” 君婷婷禁不住给了他两记白眼,不屑的说:“那个小和尚看样子不过十三四岁,还是个孩子,亏你说得出口。” 三个被否决了两个,还有什么好说,这剩下的不行也得行。南宫少宇支支吾吾半天说:“萧天行相貌堂堂,也能勉强被你拿来一用。。。。。。” 君婷婷冷冷打断他,道:“他倒是能被我用,但他愿意吗?” “这。。。。。。”南宫少宇看了看君婷婷才继续说道:“婷婷,我想,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你。” “哼。”君婷婷心想,你当所有的男人都和你一样,是个半身兽。那萧天行据她这些日子观察,明显有怪癖,不允许别人靠近他半步,这样的人想扑倒只怕太难。 南宫少宇先前的少爷脾气,早就被磨平了,见君婷婷哼他,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眼下只有这一条路,就是再难,也得把你身上的药给解掉。” 君婷婷沉思片刻,总结道:“这两天我们先想办法出去,实在不行就只好打萧天行的主意了。” 于是,二人又开始想办法离开。君婷婷仔细思索,觉得那小和尚年龄小,防范意识肯定差,从他身上下手说不定能打听个一二。 中午她趁着小和尚在堂内扫地时搭话说:“小师傅,忙啊。” 那小和尚皱了皱眉毛,道:“我不是出家人。” 君婷婷愣住,不自在的笑笑:“呵呵,我见你绝顶聪明还以为你是出家人呢。” 小和尚不高兴的说:“这头是公子让剃的,不过是掩人耳目。” 君婷婷听了明白‘公子’自然是指萧天行,心想着这孩子果然好骗,不过随便一句话,他就抖了老底。状似不经意的说:“我看你年龄尚小,一个人在这寺庙里不孤单吗?” “我平时才不会经常呆在这里,这里没好吃的,我呆这里做什么?”小和尚完全就是一个孩子,毫无心机的说。 君婷婷一听心里大喜,他既然经常出去肯定知道路,又问道:“那你知道出去的路吗?” 小和尚很不耐烦的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啰嗦,没见到我在打扫寺庙,而且我方才没有吃饱,哪有这么多力气和你说这些?” 君婷婷马上谄媚的说:“厨房还有肉,我煎给你吃?” “可是我要打扫寺庙。”小和尚还是不为所动。 “这个容易,我让我夫君为你打扫。”君婷婷说着便找来南宫少宇为小和尚做起苦力来。 而她自己迅速的钻进厨房煎了一大碗牛肉,端到小和尚面前。 小和尚美滋滋的吃掉肉,又看着南宫少宇干完活,这才心情大好的对君婷婷说:“你刚才问么我什么?” “我问你知不知道出去的路。” “这事我本来是不愿说的,既然你做肉给我吃,还帮我打扫卫生,我就告诉你好了。” 君婷婷和南宫少宇立马竖起耳朵,生怕露听一句话。 “我不知道。”说这话时,小和尚笑得连小虎牙都露了出来。 君婷婷这才明白,感情面前的这个孩子只是扮猪吃象,刚才的天真都是装的,根本就是为了骗自己做东西给他吃。一时扼腕不已,却拿他那张得意的笑脸毫无办法。 ------------ 第八十章 妙计(一) 南宫少宇和君婷婷能试的方法都试过了,最后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也就不再作无谓的挣扎。∮∮无广告∮ 二人放弃逃跑计划,开始考虑推倒萧天行的具体步骤。 君婷婷此时最恨的就是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最无能的南宫少宇,他武功不高也就算了,脑袋还不够聪明,就只会挣银子。可银子在此时也个屁用,难道还能拿银子砸晕萧天行? 两人在一起商量了一天,最后制定了三套方案。 方案一,最直接,对男人最管用的招数,*。这方法的胜败完全取决于萧天行。 方案二,还是*,不过如果在最后关键还不成功,便由南宫少宇跳出将其闷棍打晕。此方法看似双保险,其实最危险,若是一个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很可能被萧天行秒杀于无形之间。 方案三,在前面两个方法都失败的情况下,由君婷婷伺机将萧天行药倒。药就是那个黎辰阳给君婷婷的戒指,萧天行只当它是个普通的饰物,并未将其收走。在君婷婷心里,辰阳制药,那就是国际认证有保障。 此方法的关键在于时机,君婷婷需要一个能接近萧天行的时机。本来,他们也考虑过由南宫少宇去药倒萧天行,但想到萧天行对南宫少宇的防范之心必然胜于对君婷婷的,由君婷婷下手胜算反而更大。 两人拟定计划,眼看初七在即,也没有时间再三斟酌,立马付诸行动。 话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在这寺庙里担任大厨、负责四人伙食的君婷婷自动忽略这句话。她害怕自己给萧天行开小灶,不但不能让他开心,反让他疑心自己要毒杀他,弄巧成拙就不太好了。 她思量着萧天行这两天的举止,和那日在琼楼所见判若两人。那日的他前面优雅,后面妩媚。可现在完全就是个冰美人,不允许别人靠近他半步,就连只是孩子的小和尚也自动自发的和他保持距离。 君婷婷认为,像萧天行这种在身边竖起高墙的性格,并不是能够诱惑的。 她不由得后悔,当日他在琼楼对面向自己抛媚眼时,自己怎么就没有回一个呢?要是回了,现在两人是不是算有交情,那办起事来会不会就比较方便? 时间不等人,她只得投其所好,吹箫。 要说对箫,她是一窍不通的,可她有强大的后援团,南宫少宇。 南宫少宇作为一代风流侠士,这种翩翩公子都会的看门技巧,他自然也是轻车熟路。且妻子有其难,夫愿服其劳,南宫少宇是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情愿,为她做枪手。 现下关键的就是乐器,问过小和尚,这间寺庙里有一个储物室。君婷婷和南宫少宇在里面找到了几把古筝,几支箫还有几只笛子。 万事俱备,君婷婷便在初六的晚上,在这个月高风吹夜,干着推人勾引事。她施施然来到了萧天行的窗外,双手执箫婉婉吹奏起来。 萧天行正准备熄灯睡觉,听到外面响起优雅的箫声,便走到窗前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院子里的一棵大树下,站着个身披银月光,秀发迎风飘的女子。那脸上的红润,在淡淡的银光下,显得圣洁无比。有道是皎如明月,洁如雪峰,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那箫声,欲语还休,委婉动听。似情人的私语,如林间的妙音。让萧天行的眼前闪过花香鸟语的春色,又有女儿含羞的娇态。冰冷的心在这一刻,砰然跳动。 他不由的想起那日在琼楼自己为了引起她的注意而吹奏的曲子,后来君婷婷明明白白拒绝了他的示好,他本以为她忘了,也以为自己忘了,却原来两人都未曾忘怀。 他不禁动容,在这样冷寂的夜晚,佳人以一首初见时的曲子来相会,是个男人都不会视而不见。 君婷婷此番只能说是运气颇佳,她自然不知道也不记得萧天行在初见时吹的曲子。萧天行那日是为了表达倾慕之情,自然选了一首当今最为盛行的爱情曲子《交颈》。 无独有偶,君婷婷今晚的目的也是为了表达爱慕之情,深擅此道的南宫少宇自然会吹奏《交颈》。 一曲完毕,君婷婷垂下双手,在树下脉脉含情的凝望烛光下的萧天行。 萧天行对她一笑,随即离开了窗户,好像向门边走去了。看样子他是想出来与自己一叙,情况万分紧急,一触即发。君婷婷狠命向后面一踢,直接踢到躲在树后的南宫少宇。 南宫少宇会意,纵身就从围墙跳将出去,立时从墙那边传来一声闷哼声。 君婷婷心里一紧,这才想起墙外是荆棘枝。南宫少宇跳得如此匆忙,要是落地时一个站不稳坐到地上,那他的屁股。。。。。。 不由君婷婷多想,萧天行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黎小姐。” “萧公子。” 萧天行此刻眼中的君婷婷,媚眼如丝,眼角如春水含情,嘴角似娇花而带俏。雪脂凝肤,双腮泛红,剪水明眸中竟是自己的样子。 他的心再次撞动,脸上表情也不由的柔和起来,双眼含笑的说:“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人家。。。。。。”君婷婷扭扭捏捏的看了看萧天行,轻轻咬住自己的下唇,一双杏眼圆睁,无辜的看着萧天行。 萧天行立时明白自己的问题有唐突佳人之嫌,如此美妙的夜晚,自己竟说出这般不解风情的话语。面前的女子弱如扶柳,深夜来此为自己吹箫,哪经得住自己的这番话,他不禁暗骂自己该死。 想到这,他忙收敛心思,笑道:“我屋内备了上好的花茶,黎小姐可否要进去一品?” 此话正中君婷婷下怀,面上却得客套一番。“可会打扰公子?” “黎小姐愿意赏光天行自是求之不得,怎会有打扰一说?” 闻言,君婷婷忙害羞的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第八十一章 妙计(二) 萧天行将她引进屋里,拿出茶器为她沏茶。∮∮无广告∮ 他泡茶的方式很特别,先是用在晨间树尖取的露水将茶杯涮洗一遍,再用茶炉里的滚水滚过花茶,将水倒掉,独剩半开的花朵。最后才将开水倒入,待花朵全开,方才慢慢饮用。 君婷婷慢条斯理的将茶端起,在萧天行的注视下,轻喝一口。 “如何?”萧天行满脸期待的看着她,柔声问道。 君婷婷本就不懂得品茗,她自小虽然家世很好,可父母都很惯她,从没想将她将淑女培养。对这种很传统又很沉闷的东西,她当然不会去学。在她看来,等着沏茶,不如买瓶茉莉花茶灌下肚来得舒服。 被萧天行这样一问,她当然答不出有深度的话,半天憋出一句。“口齿留香。” 听了她的话,萧天行微微点头,道:“还有呢?” 君婷婷当然不能再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忙笑着反问道:“公子以为喝茶最重要的是什么?” 萧天行听她这样一问,倒还真不知道什么最重要。若说是茶叶显得肤浅,若说是茶器则显得世俗,说是茶道也未免牵强。遂笑着问道:“愿闻其祥。” “我觉得是心境。” “心境?”萧天行不解。 “对,正是心境。心境好时,纵是山涧清泉也堪比琼脂玉酿。心境差时,纵是绝世好茶,也难下咽。”君婷婷这话其实在赌,赌萧天行表面虽然不喜与人亲近,内力却是个感性之人。 萧天行听了她的话,想到这些年来自己*锦衣玉食却是生不如死,可不正是她说的一般无二。很感叹的说道:“黎小姐所言甚是,天行受教了。” 见他眸子暗了下来,君婷婷已经猜到自己赌对了,忙笑着说:“所以,这花茶的好坏此时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萧天行闻言看向她,道:“那什么对你才是重要的?” “公子可知人生极乐之事是什么?”君婷婷不答反问。 “。。。。。。”萧天行闻言微微摇头,他这些年哪还有快乐可言?又怎知极乐之事。 “人生极乐之事,不过就是与有情人做快乐事而已。” 萧天行略略思量,看向君婷婷,只觉她眼中的双眸闪着璀璨的光芒。这光芒就是天上的繁星也难以匹敌,就算最明亮的珠宝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直直的摄住他的心魂,忘了那许多纷纷扰扰的俗事,将那受尽羞辱的自己也全然丢弃,只想留住这最美好的一刻。 君婷婷微微靠近他,凝望着他的双眼,道:“公子可明白我的心意?” 萧天行怔愣的看着她,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将红唇贴在了自己的唇上,轻轻吸允。 感受到君婷婷在自己唇瓣上的舔舐和轻吸,萧天行身体微微一震,竟不知该如何动作,只能呆呆的由着她在自己的唇上侍弄。 君婷婷吸允一会,便伸出舌头轻轻的顶开他的牙关,将舌头窜进他的口中,勾住他的舌头紧紧的缠住,不断搅拌吸允。 亲吻是**的一种表达,亲密的两人就是藉着这种相濡以沫的方式,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爱意。因而,在羧基和萧天行两人之间是不曾有亲吻的,他们之间不过是一个施虐一个受虐,哪会有什么感情交融? 这是萧天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亲吻,那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两人舌头相接的地方全是说不出道不明的酥麻和**。 他由着最终的被动,慢慢开始回应。双手也不自觉的搂住了君婷婷,按住她的头,紧紧靠向自己,好让自己更加吞啜她的唇舌。 萧天行渐入佳境,在君婷婷的唇里辗转,就是舍不得离去。两人的嘴角都流下了银丝,呼吸也愈发的急促,他也浑然不在意。最后索性将君婷婷压在桌子上,猛力的亲吻,吻得君婷婷口里再没空气。 君婷婷支撑不住,正想去推开他,却不想他一下离开了自己的身子。 萧天行不可置信的看着君婷婷,眼里的热度慢慢冷却下来,最后终是毫无感情的说:“你走吧,刚才的事是萧某的不是,还望黎小姐不要怪罪。” 君婷婷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明明感到萧天行已是动了情,刚才他对自己的亲吻回应得那么炽烈,怎会一下说变就变。若是他一直冷眼拒绝她也就罢了,可他刚刚那么热情,怎么下一秒就如同寒冰一般。 “你。。。。。。怎么了?”君婷婷犹豫的问到。 “我让你走。”萧天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也不看她,转过背对着门说。 “你到底怎么了?”君婷婷怎么可能就这样走了,眼看着明天就是初七,如此大好的机会这样白白错过,自己就只有等死的份。 “黎小姐多心了,天行无事,夜深了,小姐请回去休息吧。”萧天行再次下逐客令,口气是不容置喙的冰冷。 “我不信,刚才你明明是有感觉的,一定是有什么事。”君婷婷笃定的说。 萧天行当然不可能告诉她自己是因为突然想到了羧基,想到自己肮脏的躯体,想到那刻骨的仇恨。 这些他都是不愿让君婷婷知道的,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意君婷婷的看法。总之他很害怕,害怕她像魔教里的那帮下人,当着他的面恭敬无比,私下却鄙视他是靠着后庭生存的*。 想他堂堂男儿,行,不能光明正大。坐,不能心安理得。他要如何在世人面前自处?若是有朝一日让她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污*,那她又会怎样的不屑? 与其如此,不如从未开始。所谓得失,有得才有失,自己若是从未得到过,也就谈不上失去。 他这一生,有着羧基给的奇耻大辱,有着活在黑暗里的痛不欲生,这已经够了。他无法在承担别的痛苦,也不愿去面对半点的伤心。 ------------ 第八十二章 妙计(三) 君婷婷见萧天行半天不回答自己的话,各种念头在脑海里闪过,她这一番可谓是不成功便成仁,断然没有半途终止的道理。∮∮无广告∮ 萧天行的反应肯定是有心结无法打开所致,君婷婷倒不想去触碰他的内心。一来她怕弄巧成拙,解不开他的心结,反将他惹怒,一剑灭了自己。二来她要的不过是萧天行为她解去身上的一生欢,对他事并不是非弄清不可。 君婷婷到这个世界吃了无数的亏后,得出的经验便是,在男人面前与其强悍对峙,不如柔弱化之。 想到这里,她打定主意要让萧天行同情自己,从而不会赶自己走。 她睁大杏眼,一瞬不移的看着萧天行道:“你不是也不能人道吧?” 萧天行闻言霍然转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皱着眉头颇为不满的说:“你一个大家闺秀怎的能说出这种事?” “这事怎么了?我可是嫁了人的,而且我夫君也是个不举之人,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君婷婷说完就看着萧天行,只等他的反应。 她是故意将南宫少宇不举的事说出来的,这个世界,做寡妇不可怜,只要愿意寡妇还可以改嫁。但是做个守活寡的女人很可怜,其中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但凡是有点同情心的人,知道她表面嫁得风光,背地里却连正常的*都没有,都会不禁为她唏嘘一番。 萧天行听到她这样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声音有些颤抖的道:“南宫少宇不举?” “嗯。”君婷婷很不厚道的把为了帮她而被荆棘刺屁股的南宫少宇出卖,毫不犹豫的说:“他因为这毛病,私下里经常做些奇怪的事。” 说到这里,君婷婷的双眸中已是水光涟漪,眼看眼泪就要垂下,看得萧天行一阵揪心。 他想到前些日子君婷婷和北门惜欢的亲近,原来是因为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不禁开始自责,自己就是被现实所拘泥的人,就是在这红尘中无可奈何苟延残喘的活着。 怎就对一个女流之辈如此苛责,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为了父兄之言,做了两家利益的牺牲品。本就着实令人同情,还嫁了个毫无担当,花名在外的丈夫。丈夫还因为肾虚过度而无法人道。面对如此薄情之人,她的确没必要为他守节。 其实此时的萧天行心里对君婷婷不过是男人对女人最直接的好感,要说爱意不一定有多深。但君婷婷从来都很会攻心,异性间美好的感情很复杂,有好感、有爱慕、还有怜惜。若是一个人对一个异性产生这其中的一种感情并不可怕,可如果这些感情全产生,那真的是再难有翻身之地。 君婷婷娇好的样子,灵动的举止,很容易让男人对她有好感,这其中当然包括萧天行。他本因着对她诸多行为的不齿,而忽略她的美好。可这回,他有了为她辩解的理由,自然心生好感。 月关下一曲心意相通的《交颈》,已是让他心生爱慕。他是爱箫之人,因为许多愁苦无法言说只能寄情于箫,而她今日的箫声真正谈得上是知己。 再加上,她这凄楚的生活,让他只觉同病相怜,同是天涯沦落人。 一时间他就将她拥在了怀里,把刚才对自己的告诫抛诸脑后。 在他怀里的君婷婷心里有些愧疚的暗道:‘萧天行,你不能怪我骗取你的感情,我若不这么做,我就得死。再说,你不会主动放我们走的,我只有让你对我放下戒备,才能顺利逃出去。’ 原来,君婷婷虽不懂箫,但在琼楼时听得出他是爱箫之人,不然也不会吹得如此动人。但凡这样的人,最是看重知音。君婷婷和南宫少宇早就商量过,以南宫少宇的箫技并能引得萧天行的注意,他必然会邀她相谈。 事实上和他们想的一样,萧天行本就是因为长期受虐才压抑本心,他内里却是个性情中人。以箫声觅得知音,自然有心结交,不论今晚吹箫的是何人,他也会以礼待之。 而君婷婷进到房后,在品茶时,趁着自己的话触动萧天行心神之际,对他施展了类似媚术的引魂,让他迷失在自己的眼眸中。才会没有推开她对他的吻。 最后,在他神智回复后,又故意说自己的可怜之处,引得他的同情。 她的计划原就是两部分,一是解了自己身上的一生欢,二是用双元法力控制萧天行的神智,问出出去的路径。 前者是她与南宫少宇合谋的,后者却是她自己悄悄思量的。她从不把南宫少宇当成自己人,虽然现在两人关系缓和,但在她看来不过是情势所趋。如此,她自然不会将自己修习双元法力的事告诉他,因而这部计划也只得靠自己秘密进行。 他安静的抱了她一会,便感觉她抬起了头。低头一看,她的*已覆在他的唇上,轻轻吸允舔舐起来。 君婷婷身体柔软,依靠在他的怀里,轻启朱唇,将他的舌头放了进去。 萧天行再顾不得许多,搂紧她就与她勾缠起来。 他的舌头扫过她口里的每个地方,齿根、双鄂,舌头,他都尽力的爱怜了一番。 两人的口舌相接之处尽是酥麻快 感,下腹处也跟着窜起一阵电流。这种感觉蔓延到四肢百骸,让这对双双拥吻的人儿都变得急躁难耐。 萧天行只觉得自己的*已经开始绷紧,那软软的物体也开始充血肿胀,这种太过陌生的感觉有些让他无措。他一时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该犹豫,离开君婷婷的唇舌后,他便紧紧的搂着她*。 放手,他舍不得。继续,他做不到。一时竟是两难的地步。 君婷婷看清了他眼底的渴望,也同样明白他的挣扎,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哪容得萧天行退却? 和北门惜欢在一起学到的东西不少,其中有一样就是挑逗。双修之人很注重双方的感官娱乐,因而在这方面也颇有研究。君婷婷耳濡目染,加之北门惜欢身体力行的教导,她早已是此中高手。 她将一只手手放在萧天行的臀上,以食指和中指微微往上按动,所按之处竟是控制*的大穴。不消片刻,萧天行的性 欲之门大启,身体里的**如火龙般叫嚣起来。 君婷婷感到他*处顶在自己身上的硬挺,暗自一笑。放在他臀上的手并未停下动作,顺着脊椎的几处穴道往上轻按,这种力度不会让萧天行疼,却能将他逼疯。 见他的双眼中已是火焰高窜,她暗自运用双元法力对着他妩媚一笑,将另一只手放在他的硬挺上,隔着衣服握住轻按。 “啊。”萧天行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嘴里不由叫唤起来。 萧天行后背是君婷婷手指指法的刺激,前端是君婷婷按压的强烈感官,他呼吸沉重起来,伸手就去扯君婷婷的衣服。半天却扯不下一件,动作笨拙得像头熊。 他渐渐急切起来,额头也渗出了大汗,最后懊恼的就要用力去撕。 君婷婷慌忙止住他,低低道:“别,我就这一件衣服,你撕了我穿什么?” “明日我出去给你买。”话毕,君婷婷的衣服已经可怜兮兮的被萧天行肢解了。 他低头看着君婷婷羊脂般的身体,修长的脖颈,精雕细琢的锁骨,圆润的肩头,还有那让他热血沸腾的浑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子,不禁感叹原来女人如此美好,身子竟与自己这般不同。。。。。。 本能的低下头,吻在君婷婷的胸上。开始慢慢的用唇舌和双手探索她的身体。 君婷婷无力的抱住他的头,弓起身子,后仰着头,将自己越发靠进他的。并主动将自己的一支腿盘到他的腰上。 萧天行会意,一手抬起她的臀,一手扶住她的腰,在她的帮助下冲到了她的体内。 他们两个一时间,一个是软弱无骨,一个刚健修长。一个是春情暗波,一个是气血澎湃。 一个如蔓藤版攀附纠缠着那具阳刚的身子,死死缠绵,莺莺婉转。一个如雄狮般大力冲击,恨不得将身下的人囫囵吞下。。。。。。 ------------ 第八十三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话说那日黎辰阳和南宫长宇回到南宫家,却发现君婷婷和南宫少宇都已失踪,心里大骇。∮∮无广告∮料定二人必是被魔教掳走。 黎辰阳再顾不得昔日的恩恩怨怨,连忙飞鸽传书给黎毓,希望他迅速赶到商量对策。黎毓接到他的信时,已办完了黎城之事,正在赶往南宫家的路上。一路跑死了几匹马,三日就到了南宫家。 南宫长宇虽然重伤在身,却坚持要和他们一起查找君婷婷的下落。三人经过多方打探,探得羧基在南城的落脚点。最后由黎毓夜探了几次,却还是没有君婷婷的半点消息。 一个个心急如焚,其中最难受的当属黎辰阳。他不禁自责若不是那日他心生邪念要置南宫长宇于死地,又怎会将君婷婷交给南宫少宇。南宫少宇那个满身铜臭的家伙除了会数银子,根本就是个草包。如果是自己陪着她,纵是羧基亲来,也能保她周全。 他一面自责一面害怕,活了十八年,头一次知道恐惧是什么。查探了这些日子,却没有君婷婷的半点消息,若不是魔教将她藏得太好,就是她已经被。。。。。。想到这里黎辰阳不敢再往下想,只望君婷婷能平安归来,他必然不再为恶。 黎毓在羧基居住的别院来回行走几趟,还是查不到与君婷婷有关的半分消息。他还特意抓了魔教的教徒盘问,大家都只做不知。他心里担忧,动作难免急迫烦躁,靠近羧基的起居室时一不小心行差踏错触到了悬于走廊上的风铃,立时魔教众人都聚了过来。 若是单单对付魔教的教徒,纵使新上任的四大勾魂使者联手,他都是不惧怕的。只见他剑若惊鸿,身似电闪,穿行于刀光剑影之间,没有丝毫的惊慌之色。 他的剑法以快速和幻化见长,不过短短的一刻钟,魔教众人已露了败象。眼看着魔教四使分为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围攻黎毓,黎毓不过用剑轻轻点地,就跃到了青衣使的身后。御剑一击,从后穿入他的心窝。 黎毓欲将剑拔出再战,却发现后方有刀风向自己奔来,来势汹汹不可抵挡,他一个不慎被刀气所伤。 不敢再战,拔了剑纵身逃走。 伤黎毓的正是羧基,他因着前几日被南宫长宇刺中下盘,气门微破。今日仅是逼退黎毓,未曾紧紧追杀,也算得黎毓命大福大。 羧基因为伤势,所使用的内力仅为七成,却足够让黎毓气血大损,五脏受创。 黎毓受了伤,三人的行事越加小心。就连派出去的探子也开始有所收敛。 黎辰阳不得不承认这是他人生中最憋屈的日子,因为南宫长宇提议大家稍安勿躁,静待北门惜欢出关,一切再从长计议。黎辰阳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受了伤的羧基,也不是他们几人能对付的。 虽然仔细想来,等到北门惜欢出关,羧基的伤也好了。可现下却没有比这更稳妥的办法,若是冒然行动,白白牺牲不说,只怕惹恼了羧基,君婷婷的日子也会不好过。 盼星星盼月亮,大家终是盼到了北门惜欢。 北门惜欢这个人思维诡异,他明明见到黎毓等人等在石洞口神色焦急,分明就是在等自己,可他还偏绕道离开,不让几人发现。 他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没有看见君婷婷,以为她在家里等自己。想着自己的狼狈样,胡子一月没刮,整日呆在山洞里,身上都有了霉臭味。 他要悄悄的回去洗个香喷喷的澡,再把自己打扮得帅气无比,去勾引,不,是去和君婷婷共赴良宵。 黎毓等人等他不到,垂头丧气回了南宫家,却听下人说他正在自己的院里洗澡。几人立马奔向他的房门,推门一看。他刚刚从浴桶里出来,正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让小厮为他刮胡子。他身上仅着中衣,还没来得及束发,头发湿嗒嗒的披着。脚下也就是一双木质鞋拖,袜子都尚未穿。 听到动静,他睁眼往几人身后一望,没有君婷婷的身影,却多了一个黎辰阳。他懒懒的闭上眼睛,不悦的说:“婷婷不知道我回来吗?” “大哥,婷婷被羧基抓了。”黎毓慌忙开口。 “什么?”他一下起身,被小厮手里的剃胡刀刮伤了脸也不在意,忙问:“羧基,他来中原了?” “是。” “他在哪?带我去。”北门惜欢说着就回身拿了扇子往外走。 他的小厮追在他后面喊:“主子,您的胡子只刮了一半。”并在心里默默补充道;‘现在这副阴阳脸很吓人。’ 喊了这句又喊下句。“主子,您没穿衣服。不是,是您只穿了中衣。” 低头一望又喊道:“主子,您的鞋和袜子。。。。。。” 小厮的话北门惜欢一句也没听进去,几下消失在了门外。 要说北门惜欢这么明目张胆的找上羧基也不是鲁莽之举,羧基那人很歹毒,却有一个优点,便是重承诺。 当年,羧基抓了各大门派的家眷,他少年意气以那些人的性命为赌,约羧基一战。言明若是自己胜,羧基必须放了那些家眷。 羧基见他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少年,以为他必不能赢。轻易就答应了他的赌约。事后,羧基虽对他恨之入骨,却也遵守了诺言。 北门惜欢明白守诺是一个武者的骄傲,所以他要再次与羧基打赌,救回君婷婷。 魔教众人见有人闯入,慌忙上前拦阻,一看为首的男子脸上一半是玉面一半是黑胡。再看他的身上,没有外袍,仅是里衣,还有几个扣子没扣上。脚上没袜子,最绝的便是他一只脚穿了鞋拖,一只脚**在地。 北门惜欢懒得理睬他们的目光,见自己只有一只鞋拖,索性将脚上这只也抛掉,冷冷的说:“叫羧基出来,就说北门惜欢要与他一战。” 此时院里本在嘲笑他的众人立马敛了笑意,他们大多没有见过北门惜欢,可却知道这是连自己教主都忌惮的人物。 羧基听到下人说北门惜欢找上门,微感诧异。为了大计,他本不打算这么早对上北门惜欢,但北门惜欢既然来了,羧基也欣然应战。 对这一战,他心里是兴奋的。这种兴奋来自武者的灵魂,来自体内不服输的热血,来自嗜血魔刀的沉吟。 羧基走到院中,北门惜欢惜欢虽然衣衫不整,还是个阴阳脸,到底遮不住他傲视天下的谪仙之气。 只见众人之中他的样子最为狼狈,可那挺拔身姿,那剑眉星目,甚至是手上一把破羽扇,也让他看来风姿。 羧基不禁感叹,十五年了。当年自己刚过而立之年,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却惨败在一个少年手上。 想到这里,他的魔刀都止不住的吟唱起来,那是嗜血的前兆,是地狱的欢歌。 “北门真人别来无恙?”羧基按耐兴奋,先打了招呼。 “羧基,你把婷婷交出来。”北门惜欢没有闲情逸致和他废话,直接点明来意。 羧基皱眉,他一点也记不得有这么个人,不过他的属下为他抓来的少女不计其数,每日死在他身下的比比皆是,不记得也很正常。 “人即到了我圣教,岂能说交就交?”羧基不管什么婷婷,他现在迫切要的是一雪前耻,至于那个什么婷婷的,他可以过后再问属下。 “你要怎样?” “十五年前北门真人的风采,羧基至今难忘,今日想再次领略。” “好,我若赢了你就将婷婷安然送还。” “真人若是输呢?”羧基认为自己霸罡神功大成,必能打败北门惜欢,信心十足的问。 “悉听尊便。” “你若输了,便加入我神教,*夜夜侍奉于我。” “好。”北门惜欢答得干脆。 羧基闻言止不住的激动,堂堂北岭高人,中原武林神话,被自己骑于身下,是何等的畅快。 想到此,羧基再按耐不住沉吟已久的魔刀,猛然将它抽出。飞身纵起,在空中划了一个凌厉的弧线,刀锋直逼北门惜欢面门。 北门惜欢脚下成碎步,快速后移,不到十步,便旋身闪开。让羧基因为冲力到了他的前方,他立马用羽扇横飞过去。 羧基刀尖点地,堪堪让开。 等他站稳时,羽扇已从北门惜欢的手中二次飞旋而来,他躲让不及,胳膊处被划出一个很深的伤口。 羧基心中暗暗吃惊,他们这些中原的武功虽然可取之处众多,教众却从不修习。因为这些武功想要大成很难。大成之后想更上一层楼,更是难于上青天。 不似霸罡神功,靠着吸血和*能永无止境的精进。 他本以为北门惜欢十五年前已是大成,想要再有所精进已然不可能,却原来他的武功有如神助,扶摇直上。 羧基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不敢有所大意。 北门惜欢却是面上带笑,道:“羧羧,你看我这扇子如何?”话毕,他挥扇上前,欲击向羧基的心窝。 羧基鞋尖轻点,掠身飞起,站在他身后笑道:“甚好。”手上半分不停留,刀光一闪,挥向北门惜欢。 “哦,那是我当年的剑好,还是羽扇好?”北门惜欢神色一凝,躲开他的魔刀,趁机后仰弯腰,用羽扇在空中滑过,直直飞往羧基的面门。 羧基来不及躲避,只得用刀去挡,却不料露出了自己的下盘。 北门惜欢半分不耽搁,在羽扇飞将出去之时,已经伸手以二指禅攻向羧基的气门所在。 羧基已反应过来,可是顾上就顾不了下,护下必得失上。 高手对决胜负只在转眼之间,北门惜欢不等他考虑清楚,手上已驭了十成功力,点破他的气门。 立时间,羧基口喷鲜血,缓缓跪倒,只得用刀撑地,才能不让自己趴下。 “羧羧,我想告诉你,不论是剑还是扇子对你来说都不好。”北门惜欢反手接住回旋的扇子,欢快的一扇,非常轻松的说道。 “大哥,快让他交出婷婷。”黎毓着急的声音打断了北门惜欢风流倜傥的收尾动作。 “羧羧,愿赌服输,让人把婷婷送出来。”北门惜欢向黎毓点头,对着跪在地上吐血的羧基说道。 “带那姑娘出来。”羧基如十五年前般,并未失言。 一帮魔教教众你看我我看你,这院子里抓来的女子大多死了,最后一个也在今早送到了羧基的房间,这时怕已断气了。 黑衣使战战兢兢的说:“教主,院子里的女人。。。。。。都已。。。。。。” 北门惜欢闻言霍然掉头转向他,怒道:“你说什么?” “我。。。。。。”黑衣使觉得眼前的人光是眼神就能让自己死,一时竟不知道如何说话。 “说!” “这些日子抓到的女子都。。。。。。已经。。。。。。” “都已经怎样了?”黎辰阳冲上来拉住他的衣领问。 “都死了。” 北门惜欢立时如雷灌顶,只觉天旋地转,其他几人也是面色惨白失了魂魄。 其实,这里面不过是个误会而已,羧基要练功,要女人。他的属下就经常为他抓些妙龄少女,至于那些少女叫什么,谁会在意? 如今,见北门惜欢一口咬定他们抓了人,自然想到这个叫婷婷的就是那些少女中的一个,哪里还会有多余的想法。 北门惜欢不禁低低自语:“死了?不可能,我与她,我与她有数世之缘,怎么可能就没了?” 他踉跄着后退,靠在墙上捂住心口,好似心脉受了重创,大口大口喘着气。半响才站直身子,眼底寒光尽显,道:“你们休要诓我,只要现在把婷婷还给我,我饶你们不死。” 一帮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黎辰阳拿出一根银针,直直的扎向跪在地上的羧基右眼。 羧基被北门惜欢破了气门,此时力气尚不如个孩童,哪里避得开?一声惨叫,他的右眼已经留下了鲜血。 黎辰阳冷冷的道:“再不说,你们就如同他一样。” 众人齐齐跪地,尽相求饶。 黑衣使无奈道:“公子,我刚才所言句句属实。” 北门惜欢双眼赤红,仰天大笑。 他的笑声,如同地狱阿修罗,让一干人都毛骨悚然。笑够了,他狠厉的说:“我要杀光你们魔教众人。” 说着,他狠然面向羧基,道:“还有你羧基,听说你最在乎的便是你的儿子,魔教明主。呵呵,我要把你的眼珠挖出来,*带在身旁,让你看看你的教众,你的儿子是怎么个生不如死?” 他说着已经提掌向院里的人打去,一掌一个好不痛快。 人人都想往外奔,却发现脚下根本迈不开步子。原来是被北门惜欢用长吟的内力定住。 羧基平日里虽然杀人如麻,可此时见到自己的属下一个个死在自己的面前,难免动容,再想到自己武功尽失,便挥刀想自我了断,却被黎毓用剑挡住。 “怎么?想死?我们还活着,怎能就这样让你死了?”黎毓一脚把他的刀踢飞,拔出剑,将他的双手双脚挑断,狠狠的踩在他的脸上。 不过一刻钟,院里剩下的只有魔教的婢子和奴仆,北门惜欢早就杀红了眼,管它男女拎着一个就欲把对方脖颈扭断。 南宫长宇赶紧拉住他:“师叔,这些人只是下人。” “滚开。”北门惜欢一把将他推开,一挥手,一个婢子又倒在地上。 眼看着所剩无几,有一个婢子慌忙开了口说:“真人饶命,婷婷小姐没死。” 北门惜欢本要打向她的手突然顿住,不可置信的说:“此言。。。。。。当真?” “婢子所言句句属实。” “她在哪里?” “奴婢不知。” “你诓我?” “奴婢不敢,奴婢只知明主将她抓了去。” “他为何要抓婷婷?”这话是黎辰阳所问。 “不知几位可曾听说过无影老人?”那奴婢说道。 “阴阳诀的传人?他不是中毒死了吗?”黎毓不解的说,实在想不通这和君婷婷被抓有何关系。 “他没死,当日他中了毒,被教主困在我教中,收了明主做徒弟。” “这和婷婷被抓有什么关系?”北门惜欢问道。 “婷婷小姐她会双元法力。” 众人震惊,虽然诧异这个婢子如何知道君婷婷修习双元法力的事,可她这样说,那君婷婷就是还活着。 “那又如何?”黎辰阳道。 “明主这些年正在修炼阴阳诀”那奴婢低头说。 “所以,你们明主要用婷婷的双元法力辅助自己修习阴阳诀。”这话是北门惜欢说的,他说完皱眉继续道:“你们明主未免太过妄想。阴阳诀也是双修的一种,女子若是心不甘情不愿,纵使再有天分,再是上好的炼炉,也怕是事倍功半。” “这奴婢就不知了,奴婢知道的都说了,还望真人放过奴婢等人。” 北门惜欢看向一旁的羧基和满地的尸体,感叹道:“我一辈子不曾沾染过鲜血,今日尽杀了如此多的人。”低低一叹,又对羧基说道:“既然都杀了,也断不能再饶过你。当年我因为一念之仁,将你放回魔教,却惹来今日之祸。你满手杀虐,也该是偿还的时候了。”说着,北门惜欢已经用脚踢起身旁的一把剑,向着羧基的心窝刺去。 几人出了魔教的院门,北门惜欢才对南宫长宇说道:“从你家中挑几个好手日夜监视这院中活下来的几个婢子奴仆。”想想又说道:“刚才说出婷婷下落的丫头,由我们几人轮流盯着,她后面之人定然不容小觑,让别人来我始终不放心。” 三人一听,都觉得他说得有理,一个小奴婢,在他杀红眼时还镇定自若,岂不太过蹊跷?就算此奴婢胆识过人,可她身份低微,又怎能知道无影心诀的事呢?其中,必是有人指使。 ------------ 第八十四章 心动时刻 君婷婷和萧天行在屋里颠鸾倒凤一番,一觉醒来看天色已是晌午时分。∮∮无广告∮她睁开眼侧头看向安安静静睡在自己身旁的萧天行,只觉得越看越喜欢。他的皮肤晶莹剔透,他的眉毛修长有度,他的睫毛浓密弯曲,他的*优雅红润。 她看着看着竟痴了起来,她觉得此时的自己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她还记得昨夜萧天行在她体内驰骋时,双眼蛊惑的对她说:“你爱我,你一定要爱我。” 然后,她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她略微怀疑,自己先前没有觉得有多喜欢萧天行呀,怎的一夜就似情根深种?想想又觉得自己太过神经质,男欢女爱本就正常,动心之事又怎能以常理来看?怦然心动者比比皆是,自己或许就是因着**时他灼灼的眼神,或许是他深情的呼唤,或许是他的紧紧相拥,也对他暗生情愫。 君婷婷在心中想着,这下可好,又要对不起惜欢一次。回去后定要小心讨好他,让他同意收留萧天行。 想到这,君婷婷微微一笑,单手撑着身子,看向还在熟睡中的萧天行。轻轻一笑,低头在他脸颊上一吻。 萧天行睫毛轻颤,睁开眼睛,有些朦胧的看着君婷婷,说:“醒了?怎么不多睡会?” “睡不着了。”君婷婷回答道,随即又想起自己的衣服被他撕破了,有些别扭的说:“我的衣服被你撕了,你说今天给我买新的。” “你怎么了?昨天不是给你买了吗,我告诉过你的,在那个箱子里。”萧天行好似非常不解君婷婷的反应。 君婷婷自己也觉得奇怪,她好像记得自己是昨日夜里到他的院里,假装吹箫、品茗,可又好像不是。她不由的轻轻晃了晃脑袋,皱着眉头说:“我是昨晚来的吗?” “婷婷,你怎么了?你前晚就到我房里了,昨天我给你去买衣服时你还在睡觉。我回来后,你说要谢谢我,所以我们又。。。。。。”萧天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是吗?”君婷婷觉得自己的脑袋里很混乱,像一团浆糊,很多东西都模模糊糊的有印象,却又记不清。 萧天行说的这些,好像发生过,又好像没发生过。 萧天行见她抱着头猛力的摇,长手一捞,就将她捞到了怀里,颇为心疼的说:“好了,多大点事呀,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说着,他伸手抚平她皱起的眉毛,道:“瞧你,眉毛都快打成结了。” 君婷婷闻言看向他,只觉得他的眼眸不似常人的深褐色,而是黑亮。黑得摄人心魂,亮得璀璨无比。一时之间,她觉得自己只想一头扎在他的眼眸中,再也不出来。 “婷婷,你爱我,你一定要爱我。”萧天行的声音很低沉,彷佛具有穿透力般,直把君婷婷的心给抓住。 “嗯,我爱你。”君婷婷看着他,有些呆滞的点了点头。 “好婷婷。”萧天行笑着吻向她的红唇,君婷婷渐渐迷失在他的唇舌之间,与他唇舌纠缠起来。待一吻完毕,君婷婷想起他叫自己婷婷,不由疑惑的问道:“你怎么叫我婷婷?” “不是你说你叫君婷婷的吗?”萧天行反问道。 君婷婷想想,刚到寺庙的第二日,他让自己做厨,自己张嘴想抗议最终变成了自我介绍。可当时他明明不相信自己叫君婷婷,怎么今天又叫自己婷婷呢? 萧天行不容她再想下去,打断道:“好了,饿了吧?赶紧起来穿衣,我们去吃饭。” 闻言,君婷婷的肚子立马应景的叫了起来。她脸上一红,马上火烧屁股的站了起来,飞速去穿好衣服。 二人携手走到前厅时,饭菜已经做好放在桌上。 君婷婷诧异的说:“这饭菜谁做的?” “南宫少宇和子衿一起做的。” “子衿?小和尚?”君婷婷疑惑。 “嗯,他不是和尚,他是我收的孤儿,叫子衿,从我姓。”萧天行笑着解释。 “哦。”君婷婷点了点头,看向桌上的菜犹豫的说:“他们二人做的菜能吃吗?” “放心,一定能吃。” “你怎么做么肯定。南宫少宇从未作出过厨,小。。。。。。子衿做的东西那天我吃了,几乎令人作呕。” “这次不会了,我要求他们每做一道菜都要自己吃掉一半,他们二人害怕,从昨天开始就已经在厨房忙碌了。” 君婷婷心想着,南宫少宇的生活真悲催,做不成男人不说,现在连少爷也做不成。 等君婷婷和萧天行坐在座位上,南宫少宇和萧子衿已经端着最后两道菜来了。 萧子衿很自己觉的找个位子坐了下来,唯独南宫少宇端着碗,扭捏的站在一旁,就是不坐。 君婷婷奇怪的问道:“夫君,你为何不坐?” “我。。。。。。最近长胖了,肚子上都有了赘肉,站着吃好。”南宫少宇勉强的笑说。 君婷婷看着他闪烁的目光,方才想起他可能真的被荆棘刺到屁股里了。一时有些好笑,看他那可怜样,估计那些刺还没拔出来,都两天了,哎。再一想他也是为了自己,忙把笑意忍了下来。 萧天行见君婷婷对着南宫少宇眉目传情,伸手使劲捏了她一把。 君婷婷吃痛,不满的看向萧天行,萧天行只做不知,满面温柔的为她夹了一筷子菜,说道:“来尝尝南宫二少爷的手艺如何。” 看着碗里的菜,君婷婷犹豫再三还是夹起送到了嘴里,味道不算好可也能吃,不由感叹道:“夫君做的菜不难吃。” 一旁的小和尚萧子衿立马不给面子的揭底说:“昨日,公子让他连做了三次,每次都看着他将自己做的菜吃完,你说他能不好好做吗?” 南宫少宇的心里真是泪流满面,这萧天行真的不是个东西,抓了自己也就算了,还把自己当苦役。一想到昨日他被逼着将自己做的菜吃完,他就激动异常。能吃到自己做的东西真的好感动,感动得他热泪盈眶,外加上吐下泻。 吃过饭,君婷婷本是打算和南宫少宇一起回房,帮他把屁股上的刺拔出来,可却被萧天行抓住不放。 “婷婷,你们只是挂名夫妻而已,现下没有外人,你和他也不必演戏。”萧天行的话是对君婷婷说的,可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南宫少宇。 作为一个男人,自己的妻子被小三霸占了不说,小三还**裸的在自己面前示威。南宫少宇立马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愤怒的看向萧天行,怒道:“你。。。。。。” 萧天行冷冷的拿起一只筷子射了出去,筷子堪堪擦过南宫少宇的脸,直直没入后面的柱子里。 南宫少宇看了看筷子,立马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接着刚才未说完的话道:“。。。。。。说得对!” 萧天行满意了,君婷婷无语了,南宫少宇的小心肝又受伤了。唯有小和尚还在伸着舌头舔食手里的骨头。 ------------ 第八十五章 我们的小孩 自从勾搭上萧天行,君婷婷在寺庙的日子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不用煮杂烩不说,晚上也不用和南宫少宇挤破床,盖薄被。∮∮无广告∮她光明正大的搬到了萧天行的屋里,睡他的床,盖他的被子,还用他的身子,日子也算是过得惬意。 而且,与萧天行越在一起,君婷婷就觉得自己越离不开他,好像自己的脑海里总是有个声音不断提醒自己一定要爱他。她的心意也渐渐的坚定,对他的感情越发浓重,君婷婷甚至已经开始想为他生个孩子了。 其实,生孩子的想法,君婷婷早就有过。在这个世界她没有亲人,孩子就是将自己和这个世界联系起来的纽带。北门惜欢和她也提过想要孩子,两人到南宫家后都没有做*的措施。大概像北门惜欢说的那样,孩子是需要缘分的,他们虽频繁的欢爱却一直没有动静。 如今,她觉得有个孩子真是不错的想法。思及此,她笑着对萧天行说:“天行,我们要个孩子吧。” “孩子?”萧天行很意外她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嗯,一个长得即像你又像我的宝宝。”君婷婷很开心。 说着,她就拿起萧天行为她准备的眉笔,拉着萧天行到桌案前,慢慢画起来。 “我们的孩子,应该是胖嘟嘟。。。。。。的脸蛋。” 话毕,一张略显圆润的脸廓出现在纸上。 “眉毛长得应该像你。。。。。。又浓。。。。。。又长。” 在圆脸上立马出现两只黑色毛毛虫。 “眼睛像我。。。。。。像个小杏仁。” 君婷婷画的眼睛很传神,是漫画的画法,圆圆的眼睛里用笔涂黑大部分,仅留出一些光感的部分,看起开眼泪汪汪的好无辜。 “鼻子像我。” 接着,一只小蒜头在笔下形成。 “嘴巴吗?你说嘴巴应该像谁呢?”君婷婷说着,很认真的看向萧天行。 萧天行被她蛊惑了般,认真的想了想,笑着说:“像我吧,若是个女孩子,长得一定很漂亮。” “嗯,对,像你的唇形。” 君婷婷画完了嘴,又用速写的方法,快速勾勒出肥胖的身子和莲藕般的四肢。 笑着递给萧天行说:“你看这样如何?” 萧天行满眼的慈爱,端详了一会,很感叹的说:“甚好。” “那你说如果有了孩子,我们应该叫他什么名字呢?” “婷婷,我。。。。。。”这一刻,萧天行看着她眼里的柔情,心里一阵阵的痛楚,自己和她终是不肯能的。。。。。。 “什么?”君婷婷看向他。 “我,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让孩子单名策字。” “我当然爱你。”君婷婷觉得他的语气很奇怪,笑着说:“我不爱你能和生孩子吗?” 萧天行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嘴里的话如何能说出来,半响才说:“若真是如此,男孩就名策。” “那如果是女孩呢?” “就名恬。” “有原因吗?” “‘策’是我的乳名,‘恬’通天的音。”萧天行在心里默默补充一句,若真的有这样一个孩子,每当你叫他的时候,就和唤我一样。 “好。” 见她点头,萧天行伸手将她搂住,用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幽幽的说:“婷婷,你知道吗?这个世上有一种人,他们无论想做的或是不想做的,都不是他们能左右的。有时候,他们明明不愿意,却必须去做。有时候他们明明很想做到,却无能为力。” 君婷婷敏感的意识到,他说的正是他自己,微微离开他的怀抱,抬头凝视他的眼眸。说:“你是做了什么不想做的,还是无法去做自己想做的?” 萧天行的睫毛轻轻垂着,浓密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神情,让君婷婷看不清他的表情,更看不进他的心。 半响,他才笑着说:“婷婷,你多心了,我不过随便感叹一下。” “是吗?”君婷婷不信。 “当然,你想,刚才咱们说孩子的事。我们想要男孩,如果是女孩呢?我们想要女孩如果是男孩呢?”他心底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如果我想让你爱我,可你并不爱我呢?如果我真的想让你为我生个孩子,可你以后并不愿意呢? 君婷婷想想,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当自己多心。 在君婷婷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包括南宫长宇在内的四个男人,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团结,和巨大的凝聚力。 就连平日里一贯自恃甚高、唯我独尊的黎辰阳都变了样。不再斤斤计较,也和黎毓一般听从北门惜欢的调遣。本来毫无交集的四个男人,为着心里相同的女人,俨然成了一体。 魔教别院里的下人们,从他们走后,就带着羧基的尸首离开了中原。唯独一人,留在了别院,此人就是那日告诉他们君婷婷下落的婢子。 对这个婢子,北门惜欢四人按照原先商定的,轮流换班监视,就不信她能走得掉。 他们连守了十日,却不见她有半分动静。 这夜,负责监守的是黎辰阳,他的功力虽没有恢复,但他有别的方法。斩杀羧基的那日,从婢子口中得知君婷婷的下落后,他就假意将跪在地上的婢子扶了起来,趁机在她的身上下了追踪粉。 此种粉的香味是人不能察觉的,遇水不消,香味可以持续一月有余。黎辰阳每夜守在院外,只需放出能辨识此种香味的蜂鸟,便可知道那婢子的行踪。 眼看着已是午夜时分,婢子将房间的灯熄了,脱衣上床躺好。 片刻之后,从院子后门走出一个年迈的*,手上挎着一个篮子,慢慢的离开。 此番要是别人监视,只怕不会留心*,只会盯着房中的婢子。可黎辰阳没了功力,自然不敢靠近房间,至于房间里的婢子还在不在也不是他所关心的。 他唯一要做的就是盯好会靠近香味的蜂鸟。*一出后门,蜂鸟就一直在她上方飞。黎辰阳自然也跟了上去,并沿路做好记号,让北门惜欢他们方便追踪。 婢子想着自己掩人耳目的手段,床上躺着个与自己相像的人,自己又化了装。她的易容术很高,因而就托大了,并未留意到一路跟随着她的那个和萤火虫一般大小的东西。 黎辰阳远远地跟着走了半夜,天已经蒙蒙亮,眼看要出南城了,婢子却钻进一片树林里不见了。他的蜂鸟还在树林边徘徊。黎辰阳细细查看发现,树林里有瘴气,让蜂鸟失去了嗅觉,跟丢了婢子。 他本欲自己进去一探究竟,却发现林边竟是五行阵法。对于这种东西,他不过略懂皮毛,真想安然闯阵是万万不可能的。只得耐心等待在林边,静候北门惜欢等人的到来。 ------------ 第八十六章 身不由己 天蒙蒙亮之际,萧天行睁开眼,确定身旁的君婷婷睡得正熟。∮∮无广告∮便悄悄下了床,披好衣服推门出去。 他走到门外,微微迟疑又折身到房间里。轻手轻脚的打开柜子,从里面掏出一个瓶子,倒了颗药丸给自己服下,关好柜子,方才大步离去。 走到了树林边上,便见到那个被黎辰阳跟丢的*。她脸上的面皮已经拿掉,正是那日下跪求饶的婢子。 萧天行见到她,走到离她五步的距离,立身站定,单膝下跪道:“属下参见夫人。” “嗯。”那婢子轻轻应了,也并不叫他起身。 原来这个婢子是羧基的一个小妾,她年轻时本是羧基亲子房里的大丫鬟,名唤燕娘。趁着羧基每日到院中探望儿子的机会,使了些手段,加之不错的容貌,让羧基迷了她一段时间。 后来羧基虽不在眷念她,可因着她有些心计,经常在羧基面前献些良策,倒也让羧基留下了她。 羧基这人非常无情,身边的女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除去他的发妻,羧明的母亲,因病早逝。最终留在他身边的就只有这个小妾,因而虽是小妾,教内人都称她一声夫人。 这次羧基前来中原当然也带了她来,她如今年华已逝,虽然平日里靠着修炼邪功,吸食男人精元倒也将容貌维持在了三十来岁的样子。可哪里还能再得羧基的欢心,加上羧基修炼霸罡魔功,只要少女,她的日子可想而知。 所以,她暗中勾结了萧天行一起谋害羧基,再将祸水引到羧基独子,魔教明主羧明身上。羧明一死,她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上教主之位。加之她这些年暗中培养的势力,大业指日可待。 萧天行原本是与她商量好杀了羧基后就功成身退,重新过回普通人的日子。却不想,按照先前约定,他主动请命到中原来,羧基必会喂他毒药,借以控制他。 那日给他毒药的侍女是燕娘的人,按照约定那药应该被丫鬟换掉,等羧基死后,他就可以重获自由。 也怪萧天行急于成事,竟轻易相信了燕娘。那日他当着羧基面服下的药虽被换过,却是换成了另一种更加可怕的毒药,而解药自然在燕娘的手里。 因此才会有了现在这一出,他虽设计让羧基死了,却还是得听命于燕娘。 萧天行本以为自己以前的日子就是人间十八层炼狱,整日都是痛苦煎熬,可原来现在的日子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的本意是困住君婷婷,待北门惜欢杀了羧基,便放他们离开。 初六的晚上,君婷婷到他房外吹箫。他真是为觅到了知音而高兴,也好意请君婷婷到屋中品茗。 却不想君婷婷故意藉着品茗的机会,说了那些触动他心扉的话,让他失了防范,从而被她控制心思。让他没有拒绝君婷婷的亲吻,更让他想起自己最肮脏的一面,心里产生卑微之感。可就是这卑微之感让他醒了心神,他一直不屑君婷婷与北门惜欢通奸之事,他怎会在自己不齿的人面前感到卑微? 所以,他立马清醒了,却不动声色的任凭君婷婷表演。到最后,还获悉君婷婷与南宫少宇只是挂名夫妻之事。人说最好的谎言就是最真实的反映,那一刻,他的确同情君婷婷了。 就是他这种最真实的反应,才会让君婷婷大意的以为自己掌握了一切,进而和他*。 萧天行虽不喜欢和人接触,但那时却想教训君婷婷一顿,再加上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之情,也就半推半就的和她成了好事。 然而,他却趁着君婷婷内壁紧缩,身体到达极乐顶点时对她施了媚术。他要让她知道被人控制的下场,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他的本意,也只是让她尝到对自己施术的苦楚。 第二日燕娘却告诉他,他从侍女那里服下的是炼制僵尸的尸毒。 但凡中此毒者,连求死的权利都没有。一旦死了或是毒发,便会成为被笛音所控的杀人工具。不论他想还是不想,他都必须听命于燕娘。 他后悔无意中告诉燕娘,君婷婷会双元法力之事。燕娘便逼着他吸收君婷婷身上的双元法力,并用媚术反施在君婷婷身上,最后将君婷婷控制于掌中。 燕娘先是哄骗北门惜欢说君婷婷被羧明所抓,北门惜欢必定半信半疑。等萧天行完全控制君婷婷之后,他们便将君婷婷杀死,留下最后一口气见北门惜欢一面,让她告诉北门惜欢是羧明害她。 君婷婷亲口所说,加上先前的怀疑,北门惜欢定会将羧明碎尸万段。燕娘自会登上教主的宝座。 他起初虽然不愿,也只能照办。可这十来日与君婷婷朝夕相对,他早已对她生出男女之情。尤其是她对自己述说宝宝的样子时,他是多么渴望自己真的能和她有普通的生活,有子孙满堂的一日。 他开始犹豫,甚至他想不顾一切,不顾一切的光明正大一回。世间走一遭,若是被人控制一辈子,没有自己的丝毫感情岂不太可悲? 燕娘看着低头沉思的萧天行,冷冷的开口问道:“你对黎念的控制到了什么地步?” “属下愚钝,黎念因为先前有北门惜欢相助,她的意志非常坚定,加之精通双元法力,想要全然控制至少还需三个月。” “三个月,时间如此长?以你的媚术,控制个把女人不是几日的事吗?”燕娘怀疑的问。 “黎念不同于别的女人,北门惜欢本就是人界的散仙,他的精元是大补固元之物。黎念长期和他*,神智自是比他人稳固。加之黎念对我毫无男女之情,控制起来更是困难。” 萧天行的说法,燕娘也清楚,当下便信了个七七八八。虽心里着急,也没有他法,只得说道:“嗯,那就等上三个月吧。我连半辈子都等了,也不差这三个月。” 萧天行暗暗松口气,三个月,他还可以与君婷婷在一起的时间是三个月。 燕娘说完正事,便看向他,越看越喜欢,手也跟着摸在他的脸上。摸了会,还不过瘾的探入他的领口,*他的胸膛。胸膛上结实而富有*的肌肉让她着迷,那滑腻的触感让她轻叹。 “难怪羧基那老家伙如此迷恋你,你的身子竟是真正的冰肌玉骨。” 燕娘说着便低头吻了上去。 萧天行微微一闪。 燕娘用手捏住他的下巴,用力甩了他一耳光,眯着眼睛狠狠的道:“怎么?不愿侍候我?还是你只愿意侍候男人?” 萧天行垂着头,恭敬的说:“属下不敢,属下自是以能侍奉夫人为荣。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属下为了控制黎念,*施展媚术,身体早已虚了,无法侍奉夫人。” 燕娘平日里就爱玩男人,对他更是垂涎三尺,不过是顾忌羧基才不敢妄动,如今那会因为他这几句话而打消念头。 只见她蹲*子,一下掀开他的衣摆,扯低他的裤子,伸手到他的亵裤中掏出他软软的势物。在手里不断套弄,还间或去揉捏那两个圆物。 萧天行身子不动,闭着眼睛由她亵玩自己,唯有那紧握的双拳能看出他的愤怒。 燕娘忙碌了半天,能用的手技都已用上。她手里的势物依然疲软不堪,并未有半点抬头的迹象。她颇为不满的站了起来,对着跪在地上的萧天行就是一脚,踹完了,才轻蔑的说道:“废物!你就是个只能让男人压的*。” 说完,又向萧天行啐了口吐沫,这才翩然离去。 待她走远,萧天行才站了起来,整理好衣服,心里想着幸亏刚才出门时吃了药,不然真是再无颜回去面对君婷婷。 萧天行的心里很奇怪,他明明一直以来就是个一以色侍人的人,可偏生现在他不愿这样做。他觉得自己只要能在这三个月里忠于君婷婷,不让别人碰他的身子,他就是干净的。起码,他能骗自己是干净的。 ------------ 第八十七章 破阵之人 黎辰阳在林边等了不到半个时辰,北门惜欢等人已经赶到,想来是一路运用轻功飞奔而来。∮∮无广告∮ 四人聚在一起,黎辰阳把大致的情况说了。北门惜欢听完后,看着那树林,观察一会道:“此林中的树木都是按照八卦阵法布置,这本不难。偏生阵内的石头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乍看杂乱无章,事实上却是阵法的要害之处。” “那大哥可有办法?”黎辰阳问到。这些日子他已经跟着黎毓称呼北门惜欢为大哥了,在他看来只要君婷婷平安归来,也没什么可计较的了。 众人都是期待的看着北门惜欢,只见他无奈的摇头说道:“奇门遁甲之术我只是略懂皮毛。此间的布阵太过高深,不是我力之所及。” 黎辰阳闻言,跺跺脚,咬牙说道:“不如一把火烧了这林子。” “不可。若是婷婷在里面恐怕会伤到她。”南宫长宇立即出声反对。 “不如我们去请能破此阵的人吧。”黎毓略略思量,沉吟道。 “谁?”黎辰阳还没想出他们周围有什么人懂奇门遁甲之术。 “我倒是想到一人。”南宫长宇接话。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他缓缓的说道:“南院薛家。” “可是薛明那人不好相与,他会答应帮我们吗?”黎毓想起薛明是个不近人情的老顽固,有些犯愁的问道。 “他不会,但他儿子会。”南宫长宇信心十足的说。 “他儿子?他儿子不是才找回来不到半年吗?他对奇门遁甲之术精通吗?就算精通也不一定会帮我们呀。南院一门从来都是独行独往,不与其他世家有交情。”黎辰阳道。 “南院少主自五岁就开始学习奇门遁甲之术,到十三岁时已经大成,深受薛明的喜爱。而且,他如果知道是婷婷出事,一定不比我们轻松。”南宫长宇忆起他在石洞里所见到的,当时还是沈林的他,对君婷婷说话的语气、眼神,皆是有情之人。此番若是知道君婷婷出了事,肯定会倾力相助。 “难道他认识婷婷?”黎毓疑惑的问。 “正是。他被人打落山崖时,恰逢黎家别院的管家前往南院省亲,路过救了他。他醒来后失忆,便跟着管家的妻子姓沈单名林,在别院做起了管家的义子。”说到这,南宫长宇微微停顿,又接着道:“我虽不知道他和婷婷究竟有何纠葛,但能从他的眼神语气中看出,他倾慕婷婷。” “这个小妖精,走哪都在祸害男人。。。。。。”黎辰阳咬牙切齿的说。 “如此一说,我到对此人有映像,他还陪着婷婷到醉梦镇游玩过。”黎毓说道。 黎辰阳也想起了在品酒会场陪在君婷婷身边的男人,心里更加不是滋味,狠狠的说:“这个该死的妖精,等她回来后一定要让她三天下不了床。” 几个男人听了他的话,都齐齐沉默。大度如北门惜欢,想到君婷婷身边的这些个饿狼猛虎心里也不禁微酸,更何况其他的几人?黎辰阳说话素来大胆,他的这番言论却是道出了大家的心声。 大家还欲张口,只听北门惜欢道:“有人。”便拉了黎辰阳跳到旁边的树上。黎毓和南宫长宇紧随其后。 从林子里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燕娘。 南宫长宇想下去拿她,却被北门惜欢以眼神止住。 待那燕娘走了,众人才跳下树来。 “师叔,为何不将她拿住?”南宫长宇不解。 黎辰阳不等北门惜欢回答,便鄙视的对南宫长宇翻了几个白眼,道:“你是苦修修傻了吧?现在林子里的情况不明,冒冒然出手会对婷婷不利。” 南宫长宇听了这话也不恼,说道:“辰阳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好了,当务之急是请来薛林破除此阵。”北门惜欢打断二人的对话。 “嗯,师叔所言甚是。早些时候我帮薛家找回薛林,和他们也算是有些渊源。此番就由我去将薛林找来。”南宫长宇毛遂自荐。 当天,南宫长宇便骑着快马往南院赶,留下其他三人监守燕娘。 他不眠不休的赶到南院已是八日后,他一进城,顾不得休息,便直奔薛家。 按说他也算得上薛家的恩人,薛明自当对他奉若上宾。可他请人通报了几次,薛府的下人都道家主不在。 薛明不在那只要薛林在也可,偏生下人说少主也不在。他询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守门的小厮却是含糊其辞,眼神躲闪,让南宫长宇好生诧异。 既然一时半会见不到薛林,南宫长宇只得在南院找个客栈暂时住下。 第二日又继续登门拜访,小厮还是回答说家主和少主皆不在。等到第三日,南宫长宇再次被拒之门外时,他依然感到不对劲了。 这薛家不热情款待他也就算了,怎的好像故意躲避他? 他这次决定来个守株待兔,整日守在薛家的大门口,他就不信见不到薛林。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忍饥挨饿的守了一夜,终于在天明之时见到薛林从府里出来。 他慌忙上去叫住他,道:“薛林。” 薛林转头看向南宫长宇,疑惑的问:“兄台何事?” “婷婷出事了。她被困在了五行八卦阵中,大家没办法只好来找你。”南宫长宇连见面的自我介绍和寒暄都省了,直奔主题。 “五行八卦阵?”薛林听到了他最感兴趣的问题。 “是呀。就在南城外的树林里,已经被困好多天了。”南宫长宇太过焦急,竟然忽略了当他提到君婷婷时,薛林脸上陌生的表情。也没注意到薛明只是对阵法感兴趣,根本没有对君婷婷的被困有半分的担心。 “南城?” “对,你快跟我走吧,大家都等着你去救她。”南宫长宇说这就去想去拉薛林,却被薛林微微让了开去。 “公子。我明白你救人如救火的心情,我也很愿意帮助你救人。但南城离此太远,但就是来回也要二十几日,我现下怕是不能和你前往。”薛林满脸客气而疏远的对南宫长宇说到,末了又补充道:“不如一月之后,我定然赶往南城为你破阵救人。” 南宫长宇终于感到事情不对劲了,微微皱眉道:“你忘了婷婷?” “听公子的口气,我好似应该记得你说的那个叫婷婷的女子?”薛林不答反问,口气中有些许的不满。 “薛林,你。。。。。。是不是。。。。。。已经不爱婷婷了?”南宫长宇怀疑的问。 “公子,请你不要胡言乱语,再过几日我就要成亲了,你这般言论要让我那未婚妻如何自处?”薛林微怒的斥责他。 “呵呵。薛林,你好。当日在石洞里,我看你对婷婷情深意重,只道你是重情之人。却原来喜欢婷婷的是沈林,与你薛林无关。”南宫长宇满是讥讽的说。 “什么石洞?什么沈林?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薛林不耐烦了。 ------------ 第八十八章 误打误撞 见薛林对自己和君婷婷的过去如此陌生,还满脸的不耐,南宫长宇真是失望了。∮∮无广告∮他很想将薛林暴打一顿,拍拍屁股走人。可这到底事关君婷婷的安危,他心底纵是再有气也得忍下来。他深知,一时的意气用事,只会害了君婷婷。 想了想,他低声下气的求道:“薛林,你的心里即便没有婷婷的存在,也请你看在过去的情面上务必帮她这一次,我南宫长宇感激不尽。将来你若有事,只需打个招呼,我南宫家还有黎家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薛林见南宫长宇的样子好像自己真的认识那个叫婷婷的女子,皱着眉头道:“你这样说来我与那个什么婷婷的姑娘是旧识?可我怎的丝毫不记得她了?” 闻言,南宫长宇猛然看向薛林的双眼,他的眼中尽是困惑,没有半点闪躲之意。南宫长宇暗暗吃惊,想着难道薛林失忆了? 想到此,他双手一拱,说道:“薛少侠可否让在下为你探探脉搏。” 面对他如此唐突的要求,薛林倒没有拒绝,他感觉得到南宫长宇并无恶意,很配合的伸出了手。 南宫长宇将食指和中指覆在他的手腕上,过了一会便皱起了眉头,道:“有人以金针锁穴之法闭塞住了你的心窍,让你失去了一段记忆。” 薛林闻言大惊,世人皆知金针锁穴之法是南院薛家的独门秘术,南宫长宇这样说,无非是指他被自己的父亲锁穴了。 南宫长宇虽不知道薛明为何这样做,但从这几日他对自己避而不见可以看出,他不愿自己的儿子知道在黎家别院所发生的事。 他略略思量,如此一来,薛明怕是会千方百计的阻止薛林跟着自己去救人。 想到君婷婷已被困了一月有余,心里难免着急。再想到即便马上动身也需八天后才能赶到,若是再耽误下去,人说迟则生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当即也管不了那么多,想着先把人带走再说。 主意打定,指着薛林的后面说:“看,那是什么?” 薛林不疑有他,回头去看,却不防被南宫长宇重重的用手砍在后颈窝上,立时失去了知觉。 南宫长宇半分不敢耽搁,抱着他上了马,一路飞驰出城。 寺庙里的君婷婷,整日过着吃了睡,睡了滚床单的生活。她的生活很美好,气色很红润,脸都微微嘟了起来。 相比她的滋润,南宫长宇的日子很凄惨。这个寺庙里,有人活得像猪,比如此时的君婷婷。有人活得像狗,比如整天只知道吃肉啃骨头的小和尚,萧子衿。可他南宫少宇却活得猪狗不如。 每天四更起床生火熬粥,忙得腰都快断了,那几只猪和狗才慢慢爬起来,坐到桌前吃他的心血。 他现在是头顶鸡窝头,眼成熏烟妆,双眼呆滞,目光涣散,整个一欲求不满的怨夫。 最让他无法忍受的便是,萧天行整日霸占着他的娘子。那白花花的娘子,比银子还可爱;那婀娜的身段,比金元宝还诱人。就算现在他不能用,可望梅止渴也是一种享受呀。 那个不厚道的萧天行,白天没命的榨他的劳力,晚上没命的榨他娘子的身体。他每每想到此,就后悔没有如自己大哥那般苦心修习。不然此时,他就可以把剑一战,一雪耻辱。 这日,他干完活,看天色还早,便想着找君婷婷聊聊天。两人这些日子虽然天天见面,却很少说话,君婷婷更是满心满眼都是萧天行那个烂人,哪里看到自己半分? 他偷偷摸摸的潜进萧天行的院子里,凑到窗户下探查情况。 立时听到里面传来君婷婷让人浑身发酥的*声。“嗯。。。。。。啊。。。。。。求你。。。。。。我不行了。。。。。。啊。” 身经百战的南宫少宇当然不会以为这是妖精打架,他明明知道自己应该回避,却还是忍不住直起身子从半开的窗户望进去。 只见萧天行浑身**的跪在君婷婷的腿间,双手牢牢的锁住她的大腿,不住的在她体内冲撞。 君婷婷雪白如昔的身子微微发着抖,胸前的*随着萧天行的撞动不断地摆动,那鲜艳欲滴的茱萸更是娇挺迷人。 南宫少宇看得不禁痴迷起来,只觉得在二人之间散发出诱人的气息,这种气息如同雄鹿的麝香,只想让人狠狠放肆一回。 待到萧天行一番动作后,君婷婷的低喊已经转成了莺莺婉转的低泣,听得南宫少宇只觉身下一热。那久违的感觉便从他的下腹处传了上来,他那拒绝长大的小少宇抬头了。 他当然不知道这是因为屋里*的二人,一个在用媚术,一个的双元法力不自觉的流露而出。这两股影响心力的气息,打通了他闭塞已久的脉轮。 北门惜欢给他下的药之所以不易被诊出,就在于此药不具毒害性。人有七轮,其中密轮位于*之上。密杵轮,又称*轮,位于性器之根处。心轮,位于*之间。 此三轮间相辅相成,控制人的性力之源。 北门惜欢所下的药,正是闭塞住三轮之间的轮结,让南宫少宇再无性力。 此番,南宫少宇见此令人热血沸腾的场景,心轮已是大开。屋里流动的媚术和双元法力又错打错着的打通他的密轮和密杵轮,让他性力大起。那害羞了几月的小少宇在这性力的冲击下,怎能不抬头。 看着屋里酣战的两人,他口干舌燥的将手探入自己的裤子里,慢慢套弄起来。期间,他一直盯着君婷婷诱人的身体,好似此番将她压在身下的是自己。 大概是太久没发泄,不过几下,他就到了顶峰。 等他清醒过来,看着自己满手的浊液,他不禁汗然。他堂堂的风流公子,居然站在窗外用手取悦自己。 看向屋里还在坚持的萧天行,他暗暗发誓,以往自己不行,便睁只眼闭只眼。可如今他行了,他一定要将君婷婷抢回来,再不让别人占去。 ------------ 第八十九章 反噬 人人都道,有礼貌的孩子是好孩子,有了这样的孩子谁都要高兴。∮∮无广告∮南宫少宇对此深有体会。 自从他那羞答答、不肯抬头的小少宇变得有礼貌,见到君婷婷会起立敬礼后,他便如同打了鸡血般,感觉身上有无穷的力量,心里有不尽的欢乐。 整日里更是心心念念的计算着将君婷婷抢回来,让自己那迟来的洞房花烛夜早日实现。 此刻的他,雄性本能占据了上风,大有回归原始生物之势。为了争取异* 配权,不惜浴血一战,纵是白骨埋寺庙也在所不惜。 一时间,他花样百出,公开与萧天行叫劲不成。他便改为背地里放冷箭,更是打起了攻守兼备的游击战,只可惜收效甚微。 好几次,他趁着四下无人之际向君婷婷大献殷情,却每每招来君婷婷的白眼一双。他自动忽略掉君婷婷眼中的白色,全当那是春波含情的媚眼。 这样一来,他就成了打不死的小强,采取各种围追堵截,死缠烂打的方式,誓要将自己的娘子拿下。 萧天行发现了他发 春的行径后,内心愤怒,揪住机会就教训他,南宫少宇也尝到了不少苦头。 当她靠近君婷婷想伸手碰触她时,总会有一个东西精准的打在他的手腕的麻穴上,让他不用摸自己的娘子,也可以酥麻半日。 间或也会有暗器险险擦过他那只顾着行礼的小少宇。每次,南宫少宇都被吓得不轻,小少宇更是会因着这无妄之灾暗自流泪。 可是,一个被欲 念控制的男人是顽强的,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师出有名的。南宫少宇每次遭受打击都恨恨的想,婷婷是我的娘子,萧天行你就是一个面 首,凭什么嚣张。 面对强权时,只要心中有信念,就不会倒下。他,平日不羁的南宫少宇此时是正义的化身,为正名而战的丈夫楷模。一次丈夫倒下,会有无数次的丈夫起来,消灭面 首的大计怎能因为小小的牺牲和挫折便轻易放弃? 既然,光明长大的招数走不通,他就选择了暗地行动。 萧天行再是严防死守,也会有疏忽之时。他最近每日使用媚术,身体自是匮乏。 其实,他本是可以几天之内控制住君婷婷,可他舍不得,他不愿意。停止施术又怕被燕娘发现,只好这样*施术,却又留一手,不让她失去心智。 媚术的使用,讲究的是全神贯注,他这样不尽全力的做法,只会导致媚术反噬,自己也大伤元气。 南宫少宇之所以能恢复身体,和他已被媚术反噬,导致气息流失也是有关的。 萧天行知道自己根本硬不起心肠,让君婷婷成为毫无思想的活死人,更不愿意看着她死去。 他也很想就此放了君婷婷,可他更加舍不得。他内心想要平静的和君婷婷过完这些日子。哪怕,最后不得好死,可到底有过一段美好生活,有段神仙眷侣的日子。 打不死的小强,南宫少宇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钻了空子。 今夜,萧天行和君婷婷*时,他的心神本就不稳定。收敛气息只会让君婷婷被控制住,停下来又做不到,想着反正这里还算安全,便由着媚术四窜。 已经把爬墙、听墙角做得专业、迅速、到位的南宫少宇,自然已经无声无息的在窗户下面蹲了好久。 他每日来之前都告诫自己要趁着萧天行分神之际,杀掉他。可每次都没有机会,反倒弄得自己*不得发泄,回去之后不是洗冷水澡,就是用手解决。想到此他就是一阵羞恼和憎恨,可恶的萧天行夺人妻女,害他守活寡。 南宫少宇听着萧天行明显有些不稳的气息,暗想着机会已到。探出脑袋往窗里望去。本是将君婷婷压在身下的萧天行突然被君婷婷推倒在床上,君婷婷满眼的**,如女王般骑在他的身上,*紧紧含住他,双手撑着床,后仰着头,不断在他身上起落,间或摆动腰肢。 南宫少宇见君婷婷的神色有些奇怪,却也觉得她面上似痛苦似欢愉的表情太过魅惑。 双修之道,本就是阴阳互补,相辅相成。最是讲究天地合气,心念正,五官开。其中的双元法力,更是要得失均衡,男女共进。 君婷婷这些日被媚术控制,虽没失了心智,却到底没有达到互补共进,身子已是大亏。她体内的双元法力已经开始为她寻求均衡之道,补身之法。只是因为被萧天行压制着,所以未能成功。 如今,萧天行内力不支,失去了对媚术的控制,气息外流。她自然被媚术影响,*大动。加之媚术运行,此消彼长。萧天行无法驾驭她,只能任着她的双元法力重回身体。 这样一来,君婷婷思想哪还有半分清明,不过想要狠狠采补精元,好补充身子的亏损。 萧天行被媚术反噬,无法动弹,只得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动作。 君婷婷动作之间尽是霸气,毫无半点体谅身下人的意思,她体内不断绞住他的昂藏,一个劲的驰骋起落。每每撞到萧天行的两圆之上,让他发出低低的呻 吟。 南宫少宇从不知道男人也会叫 床,更不知道女人可以如此的驾驭男人,肆无忌惮的摆布男人的感官,一时尽痴迷了起来,愣在原地不知动作。 君婷婷在萧天行身上律 动了很久,她和萧天行都达到了顶点,双双颤抖着交付彼此。本是软软趴在萧天行身上的君婷婷,不到一刻钟,又坐了起来,体内仍含着萧天行已经软下去的势物。 她的眼里如同有两簇火焰,直直盯着萧天行健美赤 裸的身体,毫不迟疑的伸手顺着萧天行的脉轮*。不过片刻之间,她已经用指法打开了萧天行身上控制性 欲的三轮,让萧天行的*大作,欲 龙抬头。 她体内那软软的势物已经硬挺起来,她再次在他身上肆意大动起来。 如此往复,不知不觉中已过了两个多时辰,萧天行在她的控制下,已经泄了六七次,若不是被她以指法控制了脉轮,他连硬起来也是无法做到的。 萧天行脸上血色尽失,他的神志已经恢复,身体却没有办法动弹。只得由着君婷婷死死夹住他的*,不断地让他感受绝顶快乐。同时也感受着自己身体的温度一点一点的抽离开去。 萧天行眼睛不眨的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人,看着她雪白的身体,看着她上下晃动的茱萸,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他心底却是满足的。 那是他爱的人,那是他唯一快乐的回忆,那是他无法触及的彼岸。 他知道,君婷婷的双元法力回流,意识也被媚术控制,自己又无法反抗。 他想到了在魔教内见到的那些被女人玩死的男人,想到他们的*不断流出的浊液,到最后却变成了清液和着血水,然后身体抽 搐着死去。 他想,他比起那些人来很幸福,死在君婷婷的手下,死在她的体内,他不后悔。哪怕他死后成了只会杀人的工具,哪怕天上地下再无缘相见。可此刻他很庆幸,最终自己还是没有伤到她。 这次,君婷婷到顶后,身体急缩。萧天行随着她一起流出的已不是浑浊的液体,且已经渗着血丝。 君婷婷体内气息更加丰沛,她还不愿住手,只要再次采补。又用手指开始在萧天行的身上大穴和脉轮处按压。 在外面站着看得痴迷的南宫少宇终于被寒意冻醒,看着面色惨白的萧天行,心道此时不杀他更待何时? 他从窗户跳到房内,走到床边,伸手就掐住萧天行的脖颈,只差用力一扭,萧天行必然一命呜呼。 在萧天行身上按压的君婷婷费了比刚才多出几倍的时间,却也只让他的下处微微硬了起来,根本达不到她的要求。 见身旁突然窜出来一人,又伸手按住萧天行的喉轮,她心火大涨,使力去拉旁边的男人。 南宫少宇一时不防,被她拉了个正着,趴躺在床上。 在萧天行身上求之不得君婷婷,见到他的背影,眼里精光闪过。立时从萧天行身上起来,腿间竟是两人的液体。 南宫少宇刚刚站直身子,便被她一下用手勾住脖颈,近距离的看着她那张妩媚动人的脸,低低唤道:“婷婷。。。。。。” 君婷婷才不管他唤的是谁,迫不及待的就伸手去脱他的裤子,不过三两下,就让他已经抬头的小少宇露了出来。 她猛力的一拉,南宫少宇跟着她双双跌倒在床上。她再趁着南宫少宇失神之际,一下翻身,坐到了他的*上。他的小少宇就抵在她雪白肥美的臀上。 她此时的目的很明确,手段很直接,根本没有什么男女间接吻、*之类的温存。一把撕开南宫少宇的衣服,在他光洁的身上顺着脉轮按压起来。 南宫少宇虽然觉得不对劲,可却不想反抗,只是由着她的手指在自己身上动作。甚至还痴迷的伸手去摸她如羊脂般诱人的身体,见她不反对,便大着胆子抓住她的丰腴揉捏起来。最后更是费力的支起身子,去吻吸她的双胸。 君婷婷依然是在他的心轮、密轮和密杵轮之间按压,不过片刻,他已*大作。 见时机已到,君婷婷微微抬起身子,将他重新推倒在床上,对着他的硬处坐了下去。 齐根没入的*让两人不由自主的低呼出声。 君婷婷只觉得这具身体更能让她吸收到无数的精元,获得更多的法力,当即不再客气,如同对待萧天行一般在他身上肆无忌惮的起伏起来。 南宫少宇这一刻是幸福的,这是他盼望已久的洞房花烛夜,这是他垂涎已久的妻子。虽然这个洞房的时机不好,地点不佳,旁边还躺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还是刚刚被自己妻子用过的男人,妻子体内还有他的液体,可这些不重要。 他此刻只想享受两人相结合的欢乐,对于妻子身上透露出的诡异表情和先前的大胆举止,他决定视而不见。对床上本该被自己杀死的面首,他更是全然抛诸脑后。 南宫少宇的欢乐持续了一个半时辰,他就再也乐不起来。 男人哪能连续泄身,即便再精壮的男人,中间也是需要休息的。 第一次泄完,君婷婷不容他片刻*,就连按他几处脉轮,他便立时有了反应,由着她又开始骑在自己身上享受。 可次数一多,他必然受不了,身体已经开始发软发疼。此时,他才想着推开君婷婷,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动弹,只得看着君婷婷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由着她将自己绞死。 到最后,刚才鄙视萧天行叫 床的南宫少宇也不由得呻 吟起来,那声音有男人的低沉,却又有女人的无助,更有着弱者的乞怜。 他感觉自己的生命一点一点的在流失,很想控制自己的*让它不再抬头。可却绝望的发现,君婷婷的手指彷佛有魔力,每次都能让他不由自主的产生*,一次又一次的让她绞住驰骋。 他再忍不住低低求饶:“婷。。。。。啊。。。。。婷婷。。。。。。求你。。。。。。嗯。。。。。。求你。。。。。。放过我吧。。。。。。我。。。。。。受不了了。。。。。。” 他不叫还好,一叫君婷婷越加不客气,险些就要了他的命。 最后一次时,天已经亮了,他的*流出了血丝,浑身抽 搐着,四肢都在颤动,竟一下脱力昏死过去。 控制君婷婷的媚术之力已经渐渐消失,她自己也实在太累,加之身体内的双元法力充沛饱和,她便从昏死过去的南宫少宇身上起来。 爬到萧天行身边,拉过被子盖住两人,准备睡觉。可看着平日宽敞的大床,只觉有些拥挤。 再看向昏迷在床边的南宫少宇,君婷婷只觉得此人好生讨厌。加之这些日子都是她和萧天行同床共枕,潜意识里她认为今天也该如此。 于是,她从被窝里伸出光洁修长的一支腿,对着南宫少宇的腰*狠狠一踹。被她折磨得已经只有出气没有入气的南宫少宇,立马如同沙袋一般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宝_书_网_w_w_w_._b_a_o _s_h_u_2_._c_o_m ------------ 第九十章 释怀 小和尚萧子衿在饭桌旁等候了半日,那想象中的热粥并没有端上来了。∮∮无广告∮别说早餐,就连做早餐的人都没有见到。他的肚子一个劲的咕咕叫,终于无法等待,决定到南宫少宇的小破屋里抓人。 他气势磅礴的踹开房门,正打算出声指责,却发现屋里没人。他把能找的地方找了一遍,还是没见着人影,最后只能无奈的自己动手煮了些吃的,吃得他直作呕。 连饿了两顿,他已经忍无可忍。想着到自家公子的面前去告状,又想到前几日因为不见萧天行和君婷婷出来用饭,他好意前去请他二人,却碰到他们浑身**的勾缠在一起,好不羞人。 过后还被自家的公子斥责一顿,从那以后他就不敢再擅闯公子的院落。可今日在饥饿的驱使下,对于他这个肉是生命,吃比天大的人来说,再也没有什么可怕的事了。 他在晚饭时分,终于不顾一切的踏进了萧天行的院门。他先是试探的唤了几声‘公子’,没人应答,这才推门进到卧室。 卧室里迎面扑来一股很奇怪的味道,还在没长大的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看向里面,他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南宫少宇***的躺在地上,腿间的势物上不知沾染了什么,看上去有些恶心。 而床上萧天行和君婷婷裹着一床被子,好像睡熟了。 他轻轻唤了一声。“公子。” 无人应答。 他心中奇怪,他虽然年龄小,但也知道自己的主子在魔教过得并不如意,整日都很警觉。哪会像现在这般,唤都唤不醒。 他连忙凑上前,轻轻摇晃萧天行,却还是没有反应。他觉得应该弄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了,眼前的三个人,萧天行他不敢惹,君婷婷他不能惹。唯独地上的南宫少宇,他敢惹也惹得。 只见他走到南宫少宇旁边,狠狠地向他大腿上连踢几脚,那匀称性感的大腿被踢得青红一片,却还是没见南宫少宇转醒过来。 萧子衿越加着急,最后打了一盆冷水一下泼在了南宫少宇的身上,却还是没见他有转醒的迹象。若不是他滚烫的身体,萧子衿一定以为他死了。 一番折腾下来,本就被君婷婷折磨得只剩半条命的南宫少宇,身体更加惨不忍睹。 萧子衿哪里知道,他就是拿刀去割南宫少宇的肉,他也不见得能醒过来。 男女之道,若是彼此*,相互交付,那便是互娱之法。若是一方泄身,一方受惠,那便是采补之道。 昨日一晚,他和萧天行都被君婷婷强迫着泄了多次精元,身体里的力源早已被毁,哪还可能早早的醒来。再加上君婷婷将他踢下床,让本就虚弱的身体雪上加霜,着了风寒。所以才会身体滚烫,却全无知觉。 萧子衿在屋里一番动静,将熟睡中的君婷婷吵醒了。她和两个男人不同,她虽消耗了一晚的体力,却精神大振,不过就是腰肢酸软些而已。 “你在做什么?”君婷婷睁眼就看见蹲在地上,对着南宫少宇的脸左右开弓的小和尚。 小和尚闻言,立马放开已经红肿似猪头的南宫长宇,飞奔向君婷婷,一把抱住她。“我怎么唤你们都唤不醒,我好害怕。你们都怎么了?”他到底还是个孩子,平日里再酷,也还是害怕生死。 闻言,君婷婷看向地上不*形的南宫少宇,再看向躺在自己身旁的萧子衿,昨晚上发生的一切如同放电影一般在她脑海里滑过。 若不是历历在目的画面,她绝对不会相信屋里两个大男人尽被自己*如斯。有些心虚的吞了吞口水,说:“我。。。。们。。。。。。没。。。。。。没什么事,你别担心。”想了想又问道:“你找得到人参吗?” “嗯,寺庙里就有。”萧子衿听到她说没事,紧张的心松懈下来,眼泪汪汪的点头。 “你去打几只山鸡,用人参炖了给他们喝下。”君婷婷虽不懂药理,也明白他们此番亏损过大,人参正是上好的食材。 “好。”萧子衿很乖巧的开口,看了看地上的南宫少宇,问道:“那他该怎么办?” 君婷婷想了想,指着屋里的塌说:“你把他扶到坐塌上去吧。” 萧子衿闻言,连拉带拖的将南宫少宇弄到了榻上。其间,南宫少宇的脑袋无数次撞到硬物,依稀还能听到骨头断裂的诡异之声。 等萧子衿出去后,君婷婷才赶紧起来想穿衣服,体内的剩余液体又流了出来。她看着腿间**的液迹,面上一红。心中感叹,没想到她也会做强 奸犯,且一奸奸两个,还差点把人给弄死。 手忙脚乱的拿浴巾胡乱擦了一下,穿好衣服。这才走向南宫少宇,一摸,他的额头真是烫得吓人。 她拿冷水为他擦身子降温,边擦边碎碎念:“南宫少宇,如今我们算是扯平了。你奸我一次,我昨晚也奸了你一次,大家从此以后互不相欠。你可千万别死了,我不想给你赔命。再说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昨晚也是身不由己的。虽然的确是我赚到了,那就算是你付我的利息吧。” 说到这,她将毛巾在水里揉了一把,手上为他擦着,又继续道:“我昨晚确实狠了些,让你都流血了。可你想呀,你在青楼对我做的那次,不是也让我流血了吗?所以就当我们扯平了。好不好?” 她明知道南宫少宇无法回答,还叫着说:“你不回答就当你默认了。好!那从此后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欠了。” 这样一说,君婷婷心里的紧张和害怕就消失了些。昨日发生的事真是吓到她了,她现在还觉得耳边有这两个男人的呻 吟和哀求声。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也会流血,也会成为弱势群体。 她几乎不敢想象,如果南宫少宇后来没有来,那萧天行会怎样?如果她今早不是感到疲倦了,再逼着南宫少宇泄一次,那他肯定会支持不住了。 君婷婷到底从小生活太幸福,所以不可能真的一辈子记恨一个人。即便她想要报复南宫少宇,却还是很难接受也很难面对他的死亡。而且这些日子以来,南宫少宇为她做的一切,她还是记在心里的,经此一遭,她的心底真是再无怨恨了。 ------------ 第九十一章 十日之期 薛林在南宫长宇的马上悠悠转醒,此时他们已经跑出了南院。∮∮无广告∮见自己被横放于马背上,想要挣扎却发现身上穴道被封住,只得大吼道:“你放开我。” 南宫长宇心急如焚哪里有功夫去管他,只顾策马疾驰。 “我让你放开我。” “。。。。。。” “你听到没有?” “。。。。。。” 薛林无数次怒吼后发现这个男人根本不理自己,索性变化了策略,道:“你到底是何人?” “在下南宫长宇。”这回南宫长宇终于有了反应。 “南宫长宇?南宫世家的嫡长子?” “正是。” “你为何要绑我?” “我说过了,为了让你破阵救人。”南宫长宇根本不看他,只顾着赶路。 “救人之事是江湖道义,我薛林自然义不容辞。可眼下我大婚在即,你这样将我绑了,只会让我的未婚妻还有我薛家沦为世人的笑柄。”薛林振振有词的说道。 “你爱你的未婚妻吗?”南宫长宇闻言,终于看向薛林,很郑重的问道。 “自古以来婚姻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由得自己做主。”薛林答得干脆。 “那等你回复记忆后,只会感谢我今日将你绑走。”南宫长宇听了他的回答,会心一笑。 “你简直胡言乱语,如此无礼将我绑走,害我薛林失信于人前,让我薛家脸面尽损,我岂有对你感恩戴德之礼?” “此时多说无益,日后自会见分晓。” “我劝你还是赶紧将我放了,等我完婚之后定会去南城帮你破阵救你口中的那位姑娘。如若不然,你纵是将我绑到南城,我也宁死不从,不会让你如意的。”薛林气愤,索性威胁到。 “只怕到时由不得你。”南宫长宇冷哼一声,狠狠一鞭打在马屁股上,在路上疾驰起来。 南宫长宇将薛林押到后,众人都还不等松气,就已发现薛林根本不肯合作。南宫长宇对此颇为意外,他本以为到了这里薛林迫于现实会帮忙破阵。 哪知威逼利诱都没用,最后还是黎辰阳发了火,扬言要对他的未婚妻孟家大小姐下药,再将其卖到青楼。气得薛林止不住的发抖,可一想到江湖里关于‘*公子’黎辰阳的传闻,他就不敢发作。 江湖儿女做事须有担当,他怎能因为自己的一时意气用事而害了孟小姐。他不能按时到孟家迎娶,已是对她的伤害,若让她再受到别的伤害,他又怎能安生度日。 想到此,他只得答应众人破阵闯关。 站到林边,他看了看周围的布阵感叹道:“此阵却实精妙!” “那你可能顺利进去?”黎辰阳着急的问,他那么久没有见到君婷婷了,心火直有三丈高,半点沉不住气。 “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此阵的变化也是由此而生。”薛林才不管他的心情,依然缓缓说到。 “那你看当如何?”北门惜欢见薛林的样子,心知他定是能破此阵。 “一般说来,八卦阵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从正东生门入,往西南休门出,复从正北开门入,此阵可破。”薛林说着。 “这个我也知道,但是此阵不同于一般,加了那些石头,便改了阵势。”北门惜欢到了此时反倒不急了。 “嗯,确实如此,人说北门惜欢乃是武林神话,今日看来所言不虚,连此等阵法都能看出。”薛林看着旁边几人因为自己的闲谈而摆出的大便脸,心里一阵解气。想着,今日就要急死你们。 “薛少侠谬赞,北门也只是略懂皮毛而已,对此等高深的阵法,还需仰仗少侠。” “大哥,你们别再互相恭维了,赶紧破阵吧。”此时,就连一向沉得住气的黎毓也着急的开口。 “你就是素有江湖第一剑之称的黎毓,黎大侠。”薛林丝毫不管他们的神情,还在侃侃而谈。 “少废话,赶紧破阵。”南宫长宇也忍不住了。 “哈哈哈。今日有幸得睹几位风采,除去北门真人外,其他几人与传闻皆是不符呀。”薛林笑了起来。 “你。。。。。。”黎辰阳正要发怒,却被薛林的话止住。 “不是我不破阵。只是此阵中加了这些石头,使八卦之法发生变化,得应日月之动而动。一月才会开启一次,今日二十,还需十日后方能入阵。”薛林道。 事到如今,还有何法?纵是再着急大家也得安心等待。 君婷婷提心吊胆的守了南宫少宇和萧天行两日,每日为他们灌汤食,又将北门惜欢教的穴位疗法用上,两人终于悠悠转醒。 南宫少宇见到君婷婷,就像三岁的孩子见到娘,只想扑过去撒一番娇,全然忘了自己这副模样是拜她所赐。他眼里的期盼,被君婷婷直接无视。 君婷婷看向床上沉默的萧天行道:“天行,你怎么样?” 萧天行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他心里清楚经过昨晚,自己在无法控制她,想来她本来的意志会很快占据她的脑海,那时她只怕不会再对自己如此轻言细语。 想到此,他心中一恸。低叹着,罢了,就让自己再和她厮守几日吧。 他强打起笑容道:“无事,我歇几天就会好的。” 君婷婷支支吾吾的半天才道:“天行。。。。。。昨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我。。。。。。不想的。”她越解释,头埋得越低,只差要垂到地上去了。 “婷婷,你不用说了,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心。”萧天行笑着阻止了她欲出口的话。 君婷婷闻言,霍然抬起头,杏眼圆睁,满脸激动的看向他道:“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萧天行温柔的点了点头,对她伸出一只手。 “婷婷,我也相信你的。”榻上的南宫长宇不甘萧天行夺了君婷婷的注意,忙喊道。可惜却被君婷婷再次无视了。 君婷婷笑着将自己的手放在萧天行的手里,紧紧和他握在一起。紧握的两只手,不仅传递了彼此的体温,还传递了不能想说的情意。 萧天行把她拉向自己,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前,慢慢的摸着她的青丝,道:“婷婷,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只求你不要忘记我。”萧天行心里却是补充道:这个世上若是连你也不记得我了,那还有谁会记得曾经有过萧天行的存在。就连他自己也只会变成行尸走肉,不再记得自己了。 南宫少宇不服气的说:“婷婷是我的妻子,何须你对她好?” “你们不过是挂名夫妻。” “呵呵,现在不是了。”南宫少宇炫耀的说。 “你。。。。。。”萧天行被噎得不轻,心里酸酸的,脸也成青紫状。 “我们不是夫妻。”君婷婷见萧天行被南宫少宇的话伤到,不忍看他难过,忙解释说。 “婷婷?”两个男人立马看向她,南宫少宇是震惊,萧天行是喜悦。 “我们怎么不是夫妻,我们经过三媒六聘,拜了天地,怎的不是夫妻?”南宫少宇急道。 “你说的不错,不过我们已经写下了和离书,怎能算夫妻?自然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君婷婷不慌不忙的回到。 南宫少宇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当时急着和君婷婷撇清关系的和离书,如今却变成他的硬伤。 唯有萧天行心里欢喜,恨不得立时和她拜堂成亲,做成夫妻。 ------------ 第九十二章 坦白 那端,南宫少宇见君婷婷已然和自己划清界限,还一副急于讨好萧天行的样子,心里恨得差点把牙齿咬碎。∮∮无广告∮ 半响,才缓缓对她说道:“你真以为这个萧天行能对你好?别忘了我们可是被他抓来的,他若对你好,就让他把你我放了。” 君婷婷闻言看向萧天行,这些日子她只想着和他在一起,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萧天行见她满脸期待的望着自己,无奈的笑笑,开口说道:“婷婷,你再待上十日,十日之后我一定亲自送你回去。” 他心里所想的是,十日以后阵门开,燕娘定会再来。若是让她发现我的媚术反噬,怕是你也危险了。无论如何我也要将你送走。 他们所在的寺庙,是燕娘所安排。但燕娘却不知道萧天行自从到了中原后就给自己留了后路,他在寺庙里打了地洞。这样便可不用受八卦阵的拘束,自然能够来去自如。 打洞入林的方法,北门惜欢他们也想过,但是苦于不知道里面的具体布置和方位,加之时间太久,便放弃了。 如今,萧天行知道再留君婷婷,只会让燕娘杀了她。燕娘这个人心狠手辣,比羧基过之而无不及。十日后,她自会知道萧天行根本没有控制君婷婷的神志,且现在的萧天行媚术反噬,连一战的能力都没有。到时,君婷婷只会立即被杀了灭口。 萧天行很后悔怎么不早些杀了燕娘,燕娘的武功并不及自己,杀了她自己虽然会毒发身亡,可到底也能保君婷婷的周全呀。 天下没有后悔的药,他现在只想和君婷婷好好相守这段时间。到时,再将她送还给北门惜欢。 君婷婷听到他说会放自己很高兴,却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等上十日,便问道:“为什么要十日?” “十日后外面所布的阵眼方会打开。” 君婷婷自然理解成只有阵眼开,他们才能出去,当即便高兴的搂着萧天行撒娇。 南宫少宇既然醒了,断无再住在萧天行屋里的可能,当天就被小和尚搀扶回了自己的破屋。心底不算善良,却很厚道的小和尚想到他是病人,还擅自做主给他加了条薄被。 屋里只剩下君婷婷和萧天行,萧天行精神不好,君婷婷便和他一起躺在床上休息,不知不觉中竟是睡着了。 她听到有人在外面叫唤,忙跑出去一看,只见院子里有一个光屁股的小孩,向她爬来。 “娘娘。”糯糯的孩童声响起。 “你在喊我?”君婷婷四下张望,发现除了自己没有别人。 “娘娘,抱!”小孩向她伸出了手。 君婷婷迟疑的把他抱在怀里,霎时,心里竟有一阵浓浓的满足感。再看那小孩,眉宇之间竟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心想莫不是这个孩子真是我的?可自己明明没有生过小孩呀。 “你是谁的孩子呀?”她放柔了声音询问。 “我是娘娘和爹爹的孩子。”小孩靠在她软软的胸上,撒娇的说。 君婷婷怀疑这孩子是在吃自己的豆腐,怎么这么大的孩子都这样? “那你的娘娘是谁呀。” 小孩支起身子看着她,叫道:“娘娘。”然后用流着哈喇子的嘴在君婷婷的脸上吧唧了一口。 君婷婷见状乐了起来,竟笑出了声。 她这一笑,一下就从梦里醒来了。 萧天行望着她满是笑意的剪水明眸道:“做什么梦,这么开心?” “我梦到一个光屁股小孩叫我娘。” 萧天行闻言,眼里欢喜异常,道:“你肯定是怀孕了。” 君婷婷疑惑,随即笑说:“不过一个梦,怎的就扯上怀孕了呢?” “我曾听人说,凡是修习双元法力的人,都能感知自己身体的变化。”萧天行说到这里,便陷入兴奋中。浑然未觉君婷婷听了他的话,脸上出现的怀疑。 “世人皆说,双元法力会护体,若是主人身上有病变或是其他变化,就会以梦警示。”说到这,他高兴地看向君婷婷,道:“你肯定是怀孕了。” 手立即搭在君婷婷的脉搏上,好像是喜脉,又好像不是。他好似安慰自己,又好似安慰君婷婷,说道:“可能是孩子太小,脉相不准,我无法确定。我送你出去后,你让黎辰阳为你看看,他医术精湛,定能诊出。” 君婷婷却没有答话,半响,才直视他的双眼,道:“你怎知我会双元法力?” 萧天行身子一僵,笑容也从他脸上消失。感受到她的目光,知道再也没法瞒下去。这些日子的隐瞒和欺骗也让他累了,说出来也好。 “婷婷,我要对你说一个故事,你想听吗?”没有犹豫多久,他变郑重的开了口。 君婷婷心知这个故事一定与他有关,决定想把自己的问题放一放,暂且先听听他说些什么,轻轻点了点头。 “十八年前,北部的一个商贾之家,有一个十岁的孩子。因为贪玩,独子出了家门。却被西域魔教的人抓住,带到魔教当死士训练。 一起接受训练的有一千多个孩子。魔教的人为了选出最厉害的,便将他们每十人关在一个房间里。不给吃的也没喝的,让他们相互厮杀,最后只能剩下一个。起初,所有的孩子都不愿意,后来被饥饿驱使,终是拿起了刀剑。那个商贾之家的孩子浑身是血的活了下来。 他本以为从此后不过是做个杀人工具,却不想,三年后,魔教教主羧基被北门真人大败回到西域。羧基无意中在魔教见到他,发现他和北门真人的神情相似,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撕了他的衣服不断地亵玩*。” 讲到这里,他的脸上净是恨色,就连腮帮也紧紧的鼓了起来,双拳更是死死的捏在一起。 君婷婷已经预感到这个孩子就是他,半是心疼、半是担忧的握住了他的手。 感受到君婷婷身上的温暖,萧天行才慢慢放松下来,接着说道:“事后,他本想一死。又觉得既然都脏了,再多脏几次又怎样?他索性破罐破摔,做起了羧基的男宠。 一晃就是十五年,每日他都勤练武功,勤习媚术,只希望能手刃仇人,一雪前耻。可是,他慢慢发现,在他强大的同时,羧基更加强大。他的报仇终是无望。 这时,羧基的小妾,一个叫燕娘的女人找到了他。要和他合谋杀掉羧基。想杀羧基谈何容易,两人观察多时毫无机会。后来两人终于想到,羧基的魔功,天下皆惧,唯有一人不惧。 此人便是十五年前打败羧基的北门真人。那个长大的孩子便借机请命到中原,想找机会让北门真人手刃羧基。 他故意泄露魔教在中原的分坛给各大世家,又让人将魔教的所作所为公布于众。只望魔教恶行能引起武林震怒,从而让北门真人率领中原人士讨伐魔教。 可谁知,此时的北门真人根本不是十五年前的性子,他不惜虚名,不要大业,只想守着一个他人妇。 孩子知道这个女人便是北门真人的软肋,想借机接近,却不得其门而入。 最后,他趁着羧基和南宫长宇大战的机会将女子掳走,嫁祸给羧基。 北门真人虽是神话,却也到底是个男人,一怒之下斩杀包括羧基在内魔教上下共八十余人。 本来,羧基死了,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哪知竟被燕娘告知,他的身上中了尸毒。燕娘想要借北门真人杀了羧基的儿子羧明。为了活命,他只得用媚术压制女子体内的双元法力,从而控制她的心神,最终将她杀死。让北门真人以为是羧明下的手。 可是,他竟对这个女子动了心。他不忍心下手,却又不得不下手。每日都在对她施术,又不尽全力。 终于,媚术反噬。女子的双元法力护体,加之她受媚术所惑,便想采补精元。于是,他尝到了自己种下的苦果。” 讲到这里,萧天行停了下来,看着君婷婷道:“你现在知道了吧。我就是那个孩子。而你,就是那个女子。” 君婷婷震惊的看着他,半响才说:“我一直被你的媚术控制了?” 萧天行点头。 “那我对你的心意。。。。。。” “都是因为媚术,我在施术时不断对你说你爱我,让你的脑海里不断提醒你,最终你才会有情根深种的感觉。” “可是,我明明。。。。。。我明明感觉得到。。。。。。我是喜欢你的。”君婷婷还是不信,她知道摄魂法和媚术有相同之处,她觉得自己是有感觉的。 “婷婷,等过些日子,你身上所中的媚术散了,你自然会明白了。”萧天行虽不愿承认,却到底不得不承认,自己并不是她所爱的人。 “不是呀,我。。。。。。” “好了婷婷,别说了。”萧天行打断她的话,又说道:“如果你想现在走,我可以马上送你出去。” 君婷婷犹豫了,萧天行的经历让她心疼。每个女人身上都有母性,这种母性一旦被激起,就只想好好守护那个脆弱的人。 她觉得自己想陪他,让他不孤单,不难过。 “我想在这里陪你。”她坚定的说。 “婷婷。”闻言,萧天行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满脸欢喜的用手去触摸她的眼眸。,低低说:“谢谢你,婷婷。。。。。。足够了。。。。。。有你这句话。。。。。。有这十天。。。。。。我没什么遗憾了。” ------------ 第九十三章 双杀 (一) 萧天行和君婷婷快快乐乐的过了九天,眼看着十日之期即将到来,君婷婷即将平安回到那几个焦头烂额的男人身边,却偏偏事与愿违,平地起波澜。∮∮无广告∮ 小和尚萧子衿一直都知道地洞的存在,也多次从地洞中偷溜出去买吃的。这几日,萧天行不想再节外生枝,便勒令他不能再出去。 他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憋得发慌。眼看着都有九天没出去了,也很久没吃到那些好吃的东西了。他的馋病一个劲的发作,最后终于忍不住偷偷跑了出去。 他若是如往常般吃了东西赶紧回去也好,偏偏这些日子以来,萧天行所有的时间都被君婷婷占据,哪还顾及到他萧子衿呀。虽然比同龄人懂事,可到底是个孩子,很怕寂寞。 他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一半是贪玩,一半是为了让萧天行着急。他吃了东西,便在城里到处闲逛。 燕娘身边的一个心腹丫鬟出来采买东西,刚好就看见了萧子衿,心下疑惑。按理说这个萧子衿自小跟着萧天行,此刻应该在庙里才对,怎的会在这里? 而且那寺庙这个丫鬟是知道的,只能一月进出一次,这个萧子衿是怎样出来的? 丫鬟本身就是因为聪慧才能得到燕娘的赏识,此番自然起疑。当下便将采买之事放置一边,悄悄跟上了萧子衿。 萧子衿先是在城里看杂耍,又到茶楼听说书,一晃已到了下午。想着干脆吃了午饭再回去,磨磨蹭蹭的到了日落时分才往回赶。 那个丫鬟倒有耐心,一直远远地跟着他。 见他走的是寺庙方向,当下不敢大意,运足十二般的轻功紧跟。 最后看他到了一块巨石下,四周环顾,才扳开石头,霍然露出个洞口。最后见他下到洞里,又将石头移了过去。 丫鬟在一旁等至半夜,未见人来,这才火速回了燕娘那,向她把自己看到的一一禀报。 燕娘一听,当然猜到萧天行已起异心。看看天色已近拂晓,离阵眼大开只有两个时辰。她不敢耽搁,连忙装成*和那丫鬟往寺庙方向赶去。 要说无巧不成书,平日里,跟踪燕娘的是北门惜欢四人,自然不会跟丢。可恰逢开阵之日,几人都眼巴巴的守在林边等着进阵。这监视一职落在了南宫家的侍卫身上。这些侍卫哪能分辨出*是燕娘,自然还是傻傻的守在院外,全不知燕娘已从他们面前溜走。 燕娘到了小丫鬟说的地方,看丫鬟将石头扳开,毫不犹豫的拿着火折子走到洞里,独留小丫鬟在洞外守候。 一进去她就发现这地洞是新挖的,心里明白是萧天行所为,杀意已是大起。 但想到萧天行的武功,她决定先不动声色的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再作打算。 燕娘走了一个时辰,便发现出路被木板挡住,用力一推,木板移至一旁。走出一看,这里正是寺庙的厨房,天已经亮了。 等她往外走时,听到有人来,慌忙躲在门后。 来人是南宫少宇和萧子衿。 南宫少宇不满的说:“我身体还没恢复,凭什么要我做饭?” “就凭你的武功没有公子的高。”萧子衿得意的说道。 “呸,他眼下和我一样,都没了武功,高有个屁用。我不做。”南宫少宇此时才不怕萧天行,他也就是个没毛的凤凰,奈何不了自己。 “你。。。。。。”萧子衿愤怒,随即笑着说:“那又怎样?公子现在是不能用武功,可是我有,你要不做饭我就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你。。。。。。”南宫少宇话还没说话,已经被萧子衿用木棍打在身上,打得他连连求饶。 燕娘自然是认得南宫少宇的,也知道自己的武功可能比不过他。可听了他们的话,再看南宫少宇对自己的存在毫无反应,当下已经肯定他们说的是实话。 也不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的从门后走了出来。 萧子衿见到她,脸色一下变得惨白。肯定是被她发现地洞,现在自己的公子又失了内力,怕是要坏事。 燕娘没心思理他,冷冷的问:“萧天行在哪里?” “公子。。。。。。他。。。。。不在庙里。” 燕娘拿剑指着他,道:“毛没长齐,还想骗本夫人。” 萧子衿向南宫少宇使眼色,南宫少宇连忙移动步子,想跑出去通风报信。 燕娘要追,却被萧子衿缠住。萧子衿虽然聪明,但自小懒惰、贪玩,加之萧天行从不逼他,他的武功也就是个三脚猫而已。 没有几下便被燕娘制住,提着他往萧天行的院子里赶。走到门口,刚好看到萧天行、君婷婷和南宫少宇三人慌慌张张的往外走。 “天行这是要去哪?”她冷笑着问。 “属下心知夫人今日要来,正准备出去迎接。”萧天行握住君婷婷的手已经渗出了一层层的冷汗,却只能敷衍到底。 “哦?迎接本夫人?怎么?天行今日能侍奉本夫人了。”燕娘闻言,鄙夷的说着,眼里满是淫 邪。 “天行的身子早已坏了,哪里还能再侍奉夫人?”萧天行不动声色的说。想着阵门已经打开,对君婷婷说道:“快走,往南,不要回头。” 君婷婷会意,心知自己在此也只是拖累他们,拔腿就跑。 燕娘哪里会让她走脱,立即甩了身边的萧子衿,提剑就凑着她的后背刺去,萧天行强行御剑去阻挠,却只是仅仅挡了一下,便支撑不住,被燕娘绕了开去。 这里的人,燕娘或许会因着色相放过几个男人,可君婷婷却是必须得死。她不死,怎么嫁祸给羧明?她不死,北门惜欢找来,燕娘就得死。 眼看着燕娘的剑要刺中君婷婷,却被南宫少宇跳将起来,给挡了回去。 一击不成,燕娘回身再刺,这次却是真的无法躲过了。 萧天行睁大眼睛看着那要刺穿自己爱人的剑。而年幼的萧子衿已是不忍心看,闭着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平日里最贪生怕死的南宫少宇挺身而出,一下挡住了那剑。剑狠狠的穿过了他的身体,君婷婷大骇。 燕娘见此状,欲拔剑再刺,却被南宫少宇用双手死死握住她的剑身,任她如何用力都拔不出来。她气恼的一掌打在南宫少宇的肩上,不再拔剑,赤手向君婷婷打去。 萧天行早已用剑柄解开了萧子衿身上的穴道,扑过来与燕娘缠斗到一起。此时主仆两虽然都不算高手,可胜在有默契。加之燕娘没了武器,倒是可以一搏。 君婷婷震惊的搂着奄奄一息的南宫少宇说:“你怎么。。。。。。怎么。。。。。。会。。。。。。” “婷婷,不。。。。。。信。。。。。。为夫。。。。。。会舍命想救?”南宫少宇扯着满是鲜血的笑容,戏谑的说。 “我。。。。。。” “其实。。。。。。我自己。。。。。。也不相信。想我南宫少宇。。。。。。一生有三爱。。。。。。一爱自己。。。。。。二爱金钱。。。。。。三爱美女。” 南宫少宇伸出满是鲜血的手去摸她的脸,又说道:“我早知。。。。。。为了你。。。。。。我可以舍掉美人。。。。。。不要金钱。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我可以连自己都不要。” 君婷婷的泪如雨下,却咬紧了*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不断的摇着头。 “婷婷,再喊我一声。。。。。。夫君。。。。。。好吗?”南宫少宇乞求的说。 “夫。。。。。。君”君婷婷哽咽着道。 “真好。婷婷。。。。。。在醉梦镇。。。。。。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我早已不怪你了,不怪你了。”君婷婷大声哭喊起来。 “别哭。。。。。。婷婷别哭。我只求你。。。。。。最后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我。”南宫少宇的鲜血不断往外冒,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你说,我都答应你,我都答应你。”君婷婷好似只要抱紧他,他就不会有事,双手搂得更紧,绝望的喊。 “我死后。。。。。。你。。。。。。不要。。。。。。将。。。。。。和离书。。。。。。给别人。。。。。。看,那样。。。。。。你的。。。。。。名字就能。。。。。。”说到这里,南宫少宇呕出一口鲜血,张嘴继续道:“就能。。。。。。刻在。。。。。。我的。。。。。。墓碑上。” “不,不会的,你不会死的。”君婷婷脑袋摇得好似拨浪鼓。 “答应。。。。。。我,答。。。。。。应我。”南宫少宇激动地握住她的手。 “我答应。。。。。。我答应你,这一辈子都让你做我的夫君。你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我们还是夫妻。” “真好。。。。。。婷婷。。。。。。你真好。”南宫少宇说完,握住君婷婷的手也滑了下去,眼睛也慢慢闭上。 ------------ 第九十四章 双杀 (二) 君婷婷心里好生苍凉,这样子搂住满身是血的人不是第一次。∮∮无广告∮曾经,黎绍阳也在她怀里流血。可两者到底不一样,那是黎绍阳自己拔剑自刎。她顶多也就是个同情而已,哪里还有别的感觉。 南宫少宇却是为了救她,平日里一个被自己鄙夷为满身铜臭的商人,被自己讥讽为精虫进脑的男人,被自己不屑为贪生怕死的鼠辈。却在这致命的一刻,用身体为自己挡住了利剑。 她满眼都是南宫少宇双手死死握住剑身,不让燕娘拔出的样子。如今,这个人安静的躺在怀里。再没有平日的侃侃而谈,再没有可恶的冷嘲热讽,甚至,连那市侩的嘴脸也没有了。 他睡得那么平和,好似最天真的孩子,彷佛最纯洁的天使。她怎么没发现他其实和北门惜欢一样,也是谪仙一般的男子,也是可以俯仰于天地间的大丈夫。 君婷婷抬头看了看,逐渐不支的萧天行和萧子衿。轻轻的把南宫少宇放在地上,吻了吻他带血的*,如情人般低喃:“夫君,你等着。娘子马上为你报仇。” 她说完,就离开了地上的人儿,再不看他一眼。 转向缠斗中的三人,喊道:“夫人,求您饶过小女,小女愿终身侍奉夫人,只愿夫人放过小女。”说完,她便毫不犹豫的双膝跪地。 燕娘得意,最后一招,一掌打昏萧子衿,又点了萧天行的穴道,鄙夷的说:“本夫人为何要你来侍奉?” “小女会很多东西,小女可以帮夫人完成大计,可以为夫人利用男人,更重要的是小女可以取悦夫人。”君婷婷放柔了眼神,妩媚的看着燕娘。 “哦?你一个女子,又没有男 根,如何能取悦我?”燕娘听她的话感到很新奇,带着几分兴趣的问。 “小女虽是女子,却有唇舌和双手。”她说着,剪水明眸中尽是春水涟漪,楚楚可怜的看着燕娘。“密宗记载,人之极乐,在于感官之间。不关乎男女之别,若是擅长之人,仅是唇舌已能令人飘飘欲仙。且,女子与男子*,一个不慎,先行泄身,便成了被人采补的对象。” 君婷婷说完停了下来,小心翼翼的看着燕娘。 她的话的确触动到燕娘的内心,燕娘本就是靠着采补男人,才保持容颜。可到底真实的年龄搁在那,就是再厉害的邪功也因为她那略显衰老的身体而打折。她这些年采补男人,却因为自己受不住先行泄身,而功败垂成。 幸而那些男人都是酒囊饭袋,若是遇到个把厉害的,她只有沦为被采补的一方。所以,她最近只得在自己身上涂满了药粉,可是药三分毒,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如今听到君婷婷的话,心思几转,冷冷的说道:“接着说下去。” 君婷婷恭敬地俯身,口答‘是’,又抬起头道:“小女子可以用唇舌和双手为夫人打通脉轮,令夫人性力之源大畅,自然不怕先行泄身。” 她的话半真半假,密宗之术从来神秘,世人大多只懂皮毛。她若不是遇到身为密宗传人的北门惜欢,也不会有机会修习。 关于性力之源燕娘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具体是如何做。 “你口说无凭,本夫人如何能信你真能助我。” “请夫人出题。”君婷婷明白燕娘已经动心,现下不过是要看看她的能力。 只见燕娘走向被点穴的萧天行,一把撕了他的裤子,握住他的势物套弄。 今日的萧天行虽然没有吃药,可是被君婷婷大肆采补,早是精元大损,哪里是能直接挑逗得起来的。 燕娘忙了会,才轻蔑的说:“你果然是个废人。” 又转向君婷婷道:“你不是能打开性力之源吗?只要你能让他硬起来,本夫人就相信你,饶你一命。” 君婷婷恭敬地应了,起身走向萧天行,将他的衣物除尽。一手放于他势物根部的密杵轮。一手绕到后方,放于他*处的密轮上,两手一起按压*。 见萧天行呼吸渐渐加重,腿间之物也有了些许硬度。忙用唇靠近他双 乳之间的心轮,舔舐吸允。 燕娘在一旁看得口干舌燥,不到一刻钟,萧天行腿间的势物已经肿胀硬挺。燕娘大喜,对君婷婷说道:“好了,你让开。” 君婷婷闻言恭敬的让到一边。 燕娘解开自己的衣裳,就来到萧天行的面前,*他的身体,一把将他推倒在地,扒掉自己的裤子就要跨坐上去。 “夫人,不如先让小女侍候,待夫人性力之源打开,在慢慢享用不迟。”君婷婷不慌不忙的说道。 燕娘犹豫了一会,萧天行的确是她想要的,不过刚才君婷婷的那小模样也很引人。 君婷婷见她犹豫,微微一笑,眼里尽是溢彩流光,那璀璨的光芒让燕娘微微愣神。半响才答道:“脱了衣服,把你的簪子也拔掉再过来。” 燕娘这是怕她暗算自己,让她脱了衣服摘掉头饰,确定她身上没有东西伤到自己。 君婷婷闻言利索的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并拔掉了簪子,让头发全部散了开去,才慢慢走向燕娘。 燕娘看着她洁白的胴 体,竟不知道女人也可以迷住女人。 只见君婷婷跪在她的腿间,将唇放在她的膝盖上,用舌头一路舔吸而上。“嗯。”燕娘呻 吟出声,暗想这女人果然有些功夫。 君婷婷听到她的声音,这才加了双手,一路*而上,间或掐捏两下。 燕娘感到她的手让自己微微刺痛,可这痛楚很短暂,她也并未在意,很快尽情的享受起君婷婷的唇舌和双手带来的快 感。 眼看着君婷婷吻到了她的*部,她很配合的张开腿,想放她的头钻进去,却发现她并没有动。哑着嗓子问:“怎么不继续?” 君婷婷却是站了起来,直直的说:“因为一刻钟到了。” “什么?”燕娘还是没有意识到危险。 君婷婷指着自己手上的戒指说:“这是世人称为*公子的辰阳送我的,据说饶是百毒不侵的高手,只要被它刺中,不到一刻钟必然全身麻痹。” “你。。。。。。”燕娘举手要打她,却发现身上没力,无法动弹。 君婷婷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又为萧天行穿好衣服,才转向燕娘,狠狠的说:“我从来觉得生命可贵,也不会杀人。可是,今日我要杀了你,因为你不是人,是畜生。我听说你喂人尸毒,还听说你经常将男人玩死。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这下场。” 说着,君婷婷捡起地上的剑,刺在她的一乳上,剑便从尖穿到根部。君婷婷却不再使力,只让剑伤到她的痛处,却并不致命。 燕娘疼得将自己的舌头都咬破,大骂道:“臭丫头,你以为你能活?你刚才舔过我的身上,我平日为了控制男人在身上染了无数的春香。” 君婷婷笑了,说:“呵呵,什么春香,不就是春 药吗?萧天行就能为我解。” “他?哈哈哈。我为了控制男人,怎会用一般的春 药,这种药只能用处子童男方能解。否则你越做越想要,最后力竭而死。我平日里害怕他们趁机采补于我,才想出的方法,只要他们和我*,就只能越来越虚弱。”燕娘大笑。 “那又如何?我出去找个童男就是。” “这药必须一个时辰之类解掉,方圆十里之类,别说童男,就是男人也没有。” 君婷婷听了虽慌,却也不愿让燕娘好受,指着晕倒的萧子衿道:“他就是货真价实的童男。” “他不过十一岁,如何能让你用?”燕娘幸灾乐祸。 “呵呵,我能让萧天行硬起来,自然有法子让他泄出来。”君婷婷纯属嘴硬,这一刻,她只想让燕娘难受。 燕娘果然立马愤怒了,破口大骂。 君婷婷拿起剑,狠狠地砍向她的双腿,不得不说萧天行的剑是把削铁如泥的好剑。轻轻一下,燕娘立时没了腿,生生仰躺在地,疼痛不已。 君婷婷又举剑砍了她的双手道:“我改主意了,我不杀你,杀你便宜你了。我要你从今后生不如死。” “你杀了我吧。”燕娘此时已不敢再骂,她犹如一根木桩哪还有人样。 “交出尸毒的解药,我放了你。” “在我外袍内侧的小瓷瓶里。” 君婷婷闻言,将她地上的外袍捡起,果然有个瓷瓶,当即拿出一颗喂燕娘吃了。 燕娘老老实实的吞下,半响才哀求道:“求你杀了我吧。” 君婷婷点点头,一剑刺向她的心窝。 做完这一切,她才走到萧天行的面前,指着他被点的穴位,说道:“是解这吗?” 萧天行眨了眨眼睛,君婷婷用剑柄撞向那穴道,萧天行立时能动。 君婷婷将瓷瓶递给他,不再多言,转身走向地上的南宫少宇,柔声说:“夫君,我为你报仇了。而且,我也中了毒,很快就会来陪你了。” “婷婷。”萧天行走向她,想去触碰她的肩,却被她喝止住。 “别碰我。” “婷婷,你怨我?” 君婷婷摇了摇头,说:“我刚刚还想回去后摆脱掉少宇,说服惜欢让你和我在一起。可如今,他为了救我而死,这祸却是你惹的。我们两人都是罪人。天行,如果没有他的死,我会接受你。可现在,只要和你在一起,我的良心就不安。所以,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萧天行站在原地不动。 君婷婷怒道:“你滚,从此以后我都不想见你。” “可是。。。。。。你身上的毒。。。。。。” “你有办法吗?”君婷婷冷冷的反问。 萧天行老实的摇了摇头。 “那就滚,别再打扰我们,我想安安静静的和少宇呆这一个时辰。” 萧天行步履蹒跚的扶起地上的萧子衿走进地道,却不放心她一人,又折了回来,在暗处静静地看着。直到看见北门惜欢等人前来,他才放心离去。 ------------ 第九十五章 又见婷婷霸良夫 北门惜欢一行人花了一早上的时间才顺利进到寺庙里,隔老远就看见君婷婷坐在地上,怀里抱着个鲜血淋淋的人,慌忙走上前。∮∮无广告∮ “婷婷。”众人一起出声唤她。 君婷婷闻言看向他们,一下就像找到了妈*小羊羔,很委屈的喊着:“惜欢,辰阳,快来看看南宫少宇。” 北门惜欢和黎辰阳双双蹲下为南宫少宇探脉,然后对望一眼,终是由北门惜欢开口说道:“婷婷,少宇他已经去了。” 君婷婷哭着扑向一旁的黎辰阳,不断地说:“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救我,他也不会死。都是我的错,辰阳,我害死他了。” 黎辰阳心疼,抱住她轻哄,不哄还好,一哄她哭得更厉害,到最后都有些岔气了。 北门惜欢在一旁看着她抽抽噎噎的喘不上气来,忙伸手为她顺气道:“婷婷,你也不要太自责了。少宇他的命相本就注定有大劫,今日即便不是为你,他也会有别的灾难。” “没有我他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我平时对他那么差,我还和辰阳设计整他,让他颜面扫地。我还用鞭子抽他。我对他。。。。。。我对他。。。。。。一点都不好。我还暗暗骂他是蠢货。”君婷婷越说越后悔,她恨不得能再重新活过一次,她一定会善待南宫少宇,好好和他做夫妻。 君婷婷一番话,说得黎辰阳都感到难受和自责。南宫少宇和他们三兄弟一起长大,平日里看似最傻,实际上最重感情。就是因为他重感情,所以他不会提防黎毓和黎辰阳,更不会怀疑南宫长宇。 在他看来,这世上除了银子,还有情谊是可靠的。说来,南宫长宇就是这种傻气才会铸成他和君婷婷感情不睦。那日在青楼,换成别人一定会阻止黎辰阳对君婷婷的羞辱,可他不会。 黎辰阳在他的心中是好兄弟,那么只要黎辰阳喜欢,他就没有道理拒绝。如同南宫长宇在他心中是好哥哥一样,即便二人没有一起长大,他对自己哥哥的话却是深信不疑的。 就连后来对君婷婷也一样,他既然能将南宫家治理得富甲天下,脑子又怎么不好使。只是因着有了感情,他才不会怀疑。君婷婷拿鞭子抽他,他也单方面的认为她是对自己好。 直到君婷婷在萧天行面前说出和离书的事情,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所谓的伉俪情深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所以,他才会在死前自我嘲讽的说,他也不相信自己会为君婷婷而死。 在场的众人,除了薛林,个个对南宫少宇心怀愧疚。听着君婷婷的后悔,听着她的自责,他们心里又何尝好过? 都无措的看着地上已经冰冷的南宫少宇。 君婷婷哭诉了不但半个时辰,却突然浑身痉挛,整个身体颤抖不止。 黎辰阳大骇,忙查看她的脉搏,说道:“婷婷中了阴毒。” “阴毒?”南宫长宇和黎毓不知这是什么,忙看口问。 不等黎辰阳回答,他怀里的君多多好似找到了止住自己颤抖的方法,一个劲的往他身上贴,最后更是大胆的伸手探进他的领口。 黎辰阳感受到她双手的动作,不禁心呼要命,若不是她中的这毒不能与他*,他早就抱着她到无人的地方酣战一场了。 他一边艰难的按住君婷婷的手,一边解释:“中此毒者,初时会身体痉挛,过后便感觉*异常。” “那怎么办?可有解药?”两人齐问。 “没有解药,但是有解法。”黎辰阳望向北门惜欢,短短一眼两人就达成了共识。 北门惜欢接着他的话说道:“此药只需纯阳的精元融入体内,就能解除。” “纯阳的精元?”黎毓和南宫长宇闻言都愣住。这纯阳精元他们都知道是指从未泄过身的男子精元。精元他们有,可是纯阳的,两人面面相嘘,早就给了君婷婷。 于是四人很有默契的看向薛林,薛林一时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加之他这些年生活的空白记忆,他比起别人来更显单纯。见大家看向自己,他深感疑惑。 “薛林,你可曾与女子欢好过?”黎辰阳张口问道。 薛林的教养哪容得他提及这种事,沉着脸直觉反驳道:“我尚未成亲,虽不敢自诩为圣人,却也懂得礼义廉耻怎会做出此种*行为。” 当场四个男人立马感到自己已经做出了这种*行为,也懒得和他争论,都同时想着,你薛林也要马上加入*的行列了。 北门惜欢使个眼色,站在薛林旁边的黎毓和南宫长宇立马抓住薛林,薛林不知所以的挣扎着,喊道:“你们要做什么?” 黎辰阳冷冷的开口说:“真是便宜你了。”他在心里补充道,若是小爷早就泄过精元,就是轮一辈子也轮不上你。 北门惜欢很负责任的告诉了薛林大家的计划。“婷婷中了阴毒,此毒唯有你才能解。” 闻言,薛林略略放松,说道:“救人之事,我自当义不容辞,何苦这样抓住我不放?” “这种解毒方法很特别。”北门惜欢深感自己像是逼良为娼的老鸨。 “有何特别?” “须得*。” “什么?荒唐,这样的事情我绝不答应。”薛林虽然觉得黎辰阳抱着的女子确实引人注意,可这*之事,怎能轻易乱来。 “哼,由不得你不答应。”黎辰阳冷哼。说着便将君婷婷交到北门惜欢的手里,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示意南宫长宇点了薛林的穴,逼着他将药丸吞了下去。 薛林从未如此无力过,若不是这四人以多欺少,他岂能如此狼狈。 “你给我吃了什么?” “放心,不过是加了软筋散的春 药而已。”黎辰阳答得轻松。 “你。。。。。。” 黎辰阳懒得理他,对着黎毓说:“哥,你用内力将他体内的药力催发,婷婷不能再等了。” 黎毓闻言点头照做。 不过一会的功夫,薛林就感到浑身酸软无力,*却是*异常,强大的紧绷感牢牢控制住他。 四人半点不耽搁,将薛林和君婷婷送到最近的卧房里,关上门退了出去。 说来薛林就是在黎家别院时,骨子里都是比较害羞的人。更何况此番他前尘尽忘,脑子里只剩下他那古董父亲的教诲。 他想要运功将自己身上的药逼出,却发现内力竟然溃散。眼见着和他同躺在一张床上的君婷婷已经起身*了他的身上,他尽量忽略来自于她身上的柔软感觉,振振有词的大喊:“姑娘,不可如此。这样做于理不合。” 君婷婷才不管他理不理的,直接伸手扯开他的衣襟,扒掉他的裤子,很满意的依偎上去,不断地用身体相互摩擦。 她的动作直让薛林脑袋充血,下面更是充血,双血齐充,只觉浑身的感官都集中到君婷婷压在他胸前的柔软,还有被他硬物抵住的大腿。 君婷婷蹭了一会,便坐了起来,不耐烦的把自己*。 薛林看着她的身体,雪峰的*,*的挺翘,柳腰的纤细,还有那腿间黑黑一团的毛。。。。。。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体,他几乎忘记了父亲整日的教导,直直的盯着那羊脂般的身体。 君婷婷脱光自己便又重新*他的身上,红唇不断的亲吻着他精壮的身体,薛林感到兴奋的同时,也感到了羞耻。低沉的说道:“别。。。。。。啊。。。。。。姑娘。。。。。。不可。” 窗外的黎辰阳不屑的瘪了瘪嘴,心有不甘的讽刺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的话刚说完,屋里的薛林又喊了起来。“不。。。。。。啊。。。。。。那里。。。。。。别碰。” 这次连黎毓都怒了,捏紧拳头道:“可恶。” “不,别。。。。。。别咬。”薛林又带着颤音的低吼出声。 “虚伪。”南宫长宇神色也冷了下来。 “怎可。。。。。。怎可。。。。。。如此?嗯。。。。。。姑。。。。。。啊”随后便是一阵阵的碰撞声,和间或的水声。 要说他们选的这间屋子真是不错,不隔音不说,连床都破得不行。随着屋内两人的动作,便传出一阵阵的咯吱声,非常应景。 几个男人正在醋海中浮沉,却听到薛林低吼出声。随后是君婷婷不满的抱怨:“你是男人吗?软得这么快。” 这下,包括北门惜欢在内,四人齐说:“不中用。” 床上的薛林本是没多想的,被君婷婷这样一说,恼羞成怒道:“你还是女子吗?毫无羞耻之心。” 吸了纯阳精元的君婷婷已经恢复了理智,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下床穿好衣服道:“沈林,这次谢谢你,我知道你是不愿意的,是辰阳给你下了药。你有什么要求尽可提出。我一定竭尽全力为你做到。” 薛林愣住,万万想不到前一刻还在自己身上亲吻摆动的人,下一刻就客气疏离。心里一火,口不择言的说:“你这样的女子,我只盼着离你越远越好,哪敢有什么要求。” 君婷婷因为南宫少宇的死,心情本就沮丧,更觉得对人对事定要看开才好。因而听到薛林的话,她也不生气,只是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好,以后我自然不会去烦你。只是我到底欠了你的情,若有需要,尽管来提就是。” 说着她便走了出去。 床上因为药力,身体尚未恢复的薛林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只觉得心底一痛,这种感觉好生熟悉。 ------------ 第九十六章 拔针 现在几个男人和君婷婷之间已经形成了一个稳定的群体,这个群体是以君婷婷为宝贝,北门惜欢为核心,团结而有爱的多男少女之家。∮∮无广告∮ 作为这个家庭的领导者,北门惜欢当然不可能像黎辰阳那般小器,只望着将薛林早早的甩开。他认为薛林既然救了君婷婷,那只要薛林本人愿意,自己就应该大度的接受他,不然最为难的便是君婷婷。如果薛林不愿意,那是最好,自己就当欠他一份人情,以后有机会定然全力报答。 北门惜欢见君婷婷出来后,跟她交代了几句就进到了房里。 薛林的药效还没过,有些失魂落魄的躺在床上。听到有人开门进来,眼含期盼的扭头看去,原来是北门惜欢,失望的又把头转了回去,面朝床顶。 “薛林,今日谢谢你救了婷婷。”他先开口致谢。 “。。。。。。”薛林没答话,毕竟一个男人被人逼着与人圆房,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他心里怎会毫无芥蒂?对北门惜欢的态度也不像先前那样尊重和崇拜,只觉得这也是个徒有虚名道貌岸然之辈。 见他的态度,北门惜欢也不以为意,还是好言说道:“今日之事确实是我等的不对,我先向薛少侠陪个不是。”说着,北门惜欢向他诚意的一拜,他却还是不说话。 “我来是想问问你,你想留在婷婷的身边吗?”北门惜欢浑然不在意他的冷淡,又补充道:“若是你心中有婷婷,我自当说服大家,让你得尝所愿。” 这回薛林有反应了,看想北门惜欢,不解的说:“大家?” “嗯,我,黎毓,辰阳,现下可能还有南宫长宇。”关于黎辰阳和南宫长宇的事,君婷婷还没有机会向他提及,他却早已看出来了。尤其是黎辰阳和南宫长宇两人之间相处的态度,俨然是一家人。他自然张嘴询问,两人也据实相告。 “你们是婷婷小姐的?” “我们都是她的男人。”北门惜欢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言论多么的惊世骇俗,非常淡定的回答着。 “你。。。。。。你们。。。。。。怎能如此?荒唐,简直太荒唐了。”薛林觉得自己很难受,他刚才还在想虽然君婷婷是南宫少宇的妻子,但南宫少宇既然死了,自己又与她有了肌肤之亲。是不是应该向君婷婷提亲,没想到立马就被事实无情的打击。 “这也没什么。感情之事在乎于心,我们皆钟情于她,自然想和她在一起,世俗的东西实在累赘,索性撇开。” 北门惜欢的话说得潇洒,可听在薛林的耳里全然不是这样。现在的他对君婷婷已经没了昔日的感情,刚刚衍生出的一点点爱意也被事实所催毁。他现在满脑子的礼仪廉耻,根本是唾弃他们这群人了。 “够了,休要再和我说这无耻之事。”他不耐烦的低吼。 “我听了长宇的话,以为你对婷婷情根深种,纵是金针锁穴也不会忘怀,原来是我多想了。竟然你心意坚决,我也不好挽留,只是我今日却是欠了你的。你若有什么要求尽可提出,我纵是两肋插刀也在所不辞。” 薛林听了沉默一会,想到自己缺失的记忆,又想到南宫长宇说自己中了金针锁穴之法。面对不知道的过去,没有人不会不想追溯。 既然有求于人,他便客气的开了口道:“听闻北门真人的慈悲大空手了得,不知能否除去我身上的金针?” 北门惜欢一听自己能还了他的情,虽然除去金针会耗去半甲子功力,可想到自从后就再不相欠,便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 他对薛林说一声得罪了,便将他扶着盘腿坐起,用掌在他的后背推压。直到感觉掌心下有了硬物,这才以内力相吸,复又两掌并用打在他的背上。只见两掌的缝隙处马上飞出一根金针。 北门惜欢又将他转过身面朝自己,在他的颈侧推压,复又用内力吸出一根金针。 眼看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他不敢大意,对薛林微沉道:“敛气凝神,最后一根金针在你的头顶大穴,万不可出错。” 薛林当即点头,忙敛神配合。 头颅之地,不敢以掌推击,北门惜欢只得运用内力来逼针。待到二人头顶均已冒汗,才隐约见到针头露出。北门惜欢忙运足十二分的内力将金针拔出。 薛林只觉得头脑中嗡嗡作响,眼前白光闪现,突然出现一老人,而自己唤他黎叔。待到这种不适感过去,他才恍惚的睁开眼睛。 “北门真人,为何我的脑中只有一些模糊地画面,并没有想起以前的事呢?”薛林对记忆并未恢复感到奇怪。 “你的血脉和心脉被金针锁住已超过百日,现下虽然除去金针,但是淤血还无法散尽,脉络未通,自然是不能立即想起以前发生的事。”北门惜欢淡淡的解释。 “那要如何才能想起呢?” “若是不急,一年之后淤血散尽自然能恢复记忆。若是着急,你可以每日用内力加快血液流动,或许长则半年短则一个月,记忆定能恢复。” “有劳北门真人。”薛林感觉身上回复了力气,从床上走了下来。 “不过举手之劳。”北门惜欢客气道。 “那薛林就此别过,后悔有期。”薛林抱拳道别。 眼看他就要跨出房门,北门惜欢悠悠的在后面说道:“你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从此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薛林微微一顿,刚好可以看到屋外被黎辰阳抱在怀里哄的君婷婷,冷冷一笑道:“真人的好意薛林心领了,南宫夫人她蕙质兰心,薛林不敢高攀。” “好吧,你意已决我也不再多说。保重。” 薛林走出房门,并未向君婷婷等人打招呼,就连眼睛也不曾看向他们,一个劲的走了出去。 ------------ 第九十七章 意外 见薛林走了,几个男人都微微松了一口气,他们再大度也还是希望能得到君婷婷的一些关注,这种僧多粥少的局面,自然是能送走一个和尚是一个。∮∮无广告∮这些男人个个都是精壮有力,尤其是黎辰阳这样还是十*岁的年龄,正是热血方刚时候,本来就是半饥饿。再多来个薛林,肯定每天肚子叫,当然绝对是小肚子叫。 君婷婷缓过劲来,就想起了南宫少宇的尸体,问道:“你们没有将少宇抱进来吗?” 众人面面相觑,刚才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君婷婷的身上,哪里会记得他。一时间个个惭愧。 历来比较厚脸皮的黎辰阳掩饰住自己的心虚,不甚在意的说道:“一会出去带上就是,他又不能自己跑了。” 君婷婷听了这话虽有气,但想到南宫少宇的死。进而觉得以后要对身边的人宽容些,趁他们在自己身边时,善待他们。莫等以后没了机会才追悔不及,也就把怒气咽了下去。 几个人一起走出院子,本来一向黏糊她的黎辰阳,却故意等在后面,想与北门惜欢说事。哪知还不等他张嘴,就听到已经走出院门的君婷婷大叫:“少宇呢?少宇不见了!” 他与北门惜欢闻声冲出去,平坦的空地上,仅有君婷婷三人和一滩血迹,就连燕娘的尸首都不在了。 众人大骇,君婷婷更是伤心异常,放声大哭起来。眼看着她哭得浑身颤抖,情绪失控,黎辰阳再顾不得许多,对她身边的南宫长宇说道:“长宇,快点她的睡穴,不能让她这样大哭,她的身子受不住。” 南宫长宇闻言伸手一点,君婷婷便软倒在他的怀里。 黎辰阳看着她一脸的眼泪和鼻涕,心疼的说:“这下怎么办?婷婷中的阴毒虽然解了,可那毒太过霸道,她的身子已是大伤。如今,她情绪又不稳定,还有了身孕,若是不小心,只怕连性命也得丢了。” “身孕?”几人齐齐看向黎辰阳。 黎辰阳凝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刚才为她把脉时我就已经发现,因为急于解她身上的阴毒就没说出来。” “孩子。。。。。。这个孩子多大了?”南宫长宇颤抖的问,他心情是复杂的。他很希望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可又觉得愧对自己的胞弟。若是这个孩子是弟弟的,那又何尝不是一种弥补呢? 黎辰阳斜了他一眼,将心里的不满和担忧全数*为挖苦,冷冷的讽刺道:“你激动什么?这个孩子不可能是你的,从脉相上来看才十来天。” “那一定是少宇的。”南宫长宇失望却又欣慰的说,这段日子和君婷婷*在一起的不就是南宫少宇。 “别忘了少宇中的药,这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黎毓提醒。 “这个小妖精,这才多久没看好,又勾搭上一个。”听了黎毓的话,黎辰阳心想着她又有了别的男人,咬牙切齿的说到。 “好了,不论这个孩子是谁的,都是婷婷的孩子。”北门惜欢很有气势的终结了大家的议论,又补充说:“倒是婷婷的身体,这个孩子到底该怎么办?” “趁着她还不知道,我们悄悄把孩子拿掉。”黎辰阳犹豫半天才开口说。 “不,我不同意。”南宫长宇只要一想到这个孩子有可能是自己胞弟的,尽管这种可能性很小,他还是忍不住反对。 “哼,由不得你不同意,难道要看着婷婷为了生这个孩子而丧命吗?”黎辰阳的态度很坚决。 南宫长宇知道自己多说无益,这事也由不得自己,只得无助的看向北门惜欢,低低的唤他:“大哥。” 其他两人也看向他,等着他拿主意。 北门惜欢觉得这是自己一生中最危难的时刻,他私心里同意黎辰阳的说法。他精通医术,怎会听不出君婷婷呼吸困难,看不到脸色惨白?而且那阴毒最伤女子的身体,别说现在她还伤心过度,纵是两三年内都要小心不能让她有孕,否则一旦生产很可能力竭而死。 但孩子毕竟是君婷婷的孩子,他又怎能忍心就这样把它拿掉。何况君婷婷自己的意愿尚且不知道,他也无法罔顾她的感受冒然下决定。 思虑良久,他才说道:“这个孩子是婷婷的骨肉,还是等她醒来,情绪稳定些再让她自己做决定吧。” “大哥,婷婷她很可能会。。。。。。”黎辰阳着急。 北门惜欢伸手示意他停下,半天才低叹:“辰阳,若是婷婷愿意要这个孩子,大不了我们陪她赌一遭。母子平安最好,我们也添了个暖心人。万一有什么不测,那我自会陪着她,黄泉路上让她一个人走,她会寂寞的。” 一番话,说的几个男人都心底泛酸。半响,黎辰阳才说道:“呵呵,我虽不是得道高人,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大哥既然舍得这红尘事,辰阳也断然没有贪恋的道理。罢了,若她执意要这个孩子,这未来的十月,我定然倾尽所学保她们母子平安。” “辰阳,谢谢你。”南宫长宇心知能让黎辰阳做出这样的决定不容易,由衷的感谢道。 “你谢我做什么?这个孩子也不是你的,也不是南宫少宇的,哼。再说我做这些也不是为你南宫家,婷婷是我黎家人,她的孩子将来自然姓黎,是我们家的人。” 北门惜欢听到他的话,心知君婷婷尚未告诉他自己不是黎念之事,也不说破。而是谈起了另外一件事。 “长宇,你看少宇之事可要通知你的父母。” “眼下少宇尸骨下落不明,我想先瞒着他们等找到尸骨再通知他们发丧不迟。” 北门惜欢点点头,这毕竟是南宫家的家务事,他不好插嘴。 几人将君婷婷送回南宫家,等她醒来时,见她情绪还算稳定,北门惜欢当即将她怀孕之事告知,同时也把可能出现的危险说了。 “辰阳,你确定这个孩子是十来天吗?”听完北门惜欢的话,君婷婷将手放在毫无感觉的*上,激动的问。 黎辰阳点了点头。 君婷婷对他的医术一向信任,见他肯定,便笑着说:“这一定是少宇的孩子。” 黎毓闻言,以为她是因为心中思念和愧疚才这样认为,吞吞吐吐的开口。“婷婷,少宇中了药。。。。。。” “是他的孩子。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十多天前我们确实同房了。”君婷婷自动忽略掉孩子也可能是萧天行的这一事实。 “太好了,少宇若是泉下有知,定会高兴的。”南宫长宇说道。 君婷婷将手放在*上,心里默默的说:“夫君,我们不只是一辈子的夫妻,我们还有了孩子。” ------------ 第九十八章 花田错 薛林离开南城时,他和孟小姐的婚期已经错过。∮∮无广告∮幸得他的父亲薛明发现他失踪了,亲自去孟家致歉,称他因为重病在身无法成婚,希望孟家谅解并把婚期延后。 孟家虽是大户人家,可怎能比得上南院的薛家?见薛明如此有诚意,孟家家主当即答应将婚期推迟一个月。 薛明命人查找,不过几日就收到回报说有人见自己的儿子在南城出现,他本以为薛林是因为想起了以前的事,才跑去找君婷婷。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当即宣称要将薛林捉回砍了他的双脚。 他活了大半辈子,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这个儿子。他还记得当他从南宫长宇处获悉自己儿子的下落,赶到山里黎家别院时,任他说死说活薛林也不肯跟他回南院。 起初他以为是因为薛林摔坏了脑袋不记得自己的父母所致,哪知他用金针为自己的儿子驱散淤血后,儿子虽然想起了自己却还是不愿回南院。口口声声都是这一辈子要守着黎家的小姐,那个乳名叫婷婷的女子。 薛明本是打算成全自己儿子的一片痴心,为他向黎家提亲,可一打听才知道,黎昊已经答应了南宫家的求婚。薛明一向古板不知变通,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恋上已经许了人家的女子,还扬言要一辈子在她身边,他自然是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尤其是在得知君婷婷失踪后,薛林就像发了疯一样。薛明愤怒了,怒自己的儿子不争;怒他宁做家奴,不做家主;怒他堂堂薛家子孙只知道沉迷女色,毫无进取之心。 薛明不由分说,就将薛林打晕带回南院。 哪知薛林竟然想方设法的逃走,几次逃跑不成索性以死相逼。薛明最后只得以金针锁穴之法封住他的心脉和血脉,虽然这种锁穴的方法会伤到他的身体,时日一长很可能让他变成废人。 可薛明深以为慈父亦败儿,他只能狠心给薛林施针。且薛明认为只要赶紧为儿子找个好女子成婚,等一切已成定局,再为儿子拔除金针,便再无烦恼。 想到这些,薛明心里更加着急,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儿子真的恢复记忆,那薛家岂不失信于孟家,让天下耻笑。 还不等他起身赶往南院,下人就回报说少主回来了。 “爹,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薛林见到他直接跪地请罪。 薛明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是这个表现,犹疑的问:“你去哪里了?” “孩儿那日出门被南宫长宇使计打晕带到了南城。” “哦?他为何要这么做?”薛明寻思着自己的儿子可能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南宫家的二少奶奶被人困在八卦阵中,他请我前往相救,被我拒绝后才出此下策。”薛林据实以告,只是想到君婷婷时,他心中还是忍不住的难受,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 “哦,既然不是你所愿,也不怪你。起来吧,孟家那边为父已经为你道过谦了,他们已经答应把婚事推到这月二十。” “孩儿谢过爹。” “嗯。你也累了,就早些去歇歇吧。” 薛林站在原地犹豫不定,并不离开。 “你可还有事要说?”薛明见他很踌躇的样子主动问道。 “爹可知孩儿身上中了金针锁穴之法?” “哦?为父不知,你何时中此法了?”薛明言辞闪烁的说到。 “金针锁穴之法是我们薛家的独门秘术,这世上除了父亲,可还有人精通此法?”薛林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问。 “怎么?你莫非是怀疑为父?难道你长大*便不再把我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了?”薛明被问急了,索性摆出家长的架子。 “孩儿不敢,孩儿知错。”薛林想着金针锁穴最是伤身,自己的父亲又怎会狠心至斯,又见他发火,赶紧赔罪退下。 转眼到了薛林大喜的日子,他早早的率领着迎亲队伍,按礼仪将新娘娶回了家。深夜,他喝得微醺,眯着眼睛进了喜房。 为新娘掀了盖头后,便双双来到放酒的桌前,拿起酒杯喝交杯酒。就在酒下肚的那一瞬间,薛林说了一句他自己都感到很奇怪的话。 “你不是喜欢抱着坛子喝吗?” “夫君你说什么?” 薛林微微一阵,他觉得有个女子曾经是抱着坛子喝酒的,可是是谁?他怎么回想不起来? 新娘见他很困惑的样子,忙温柔的说道:“夜深了,让为妻的侍候夫君歇息吧。” 说着,新娘就伸手去解薛林的衣扣。 薛林下意识一躲,有些尴尬的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道:“我自己来。” 他动身除了外袍,里衣,还剩长裤时,新娘已经**着身子依偎向他。 温香软玉在怀,加之刚才喝的酒本就有催情的作用,他呼吸沉重的抱住新娘,两人开始互相厮磨起来。 新娘孟雪的娘家指望她能为家门带来利益,自然在这方面悉心教导,好让她得到夫君的欢心。 她见薛林动情,便大着胆子伸手抓住薛林已经充血的*。 薛林的脑袋‘轰’的一下,随着孟雪的动作,他脑中影像渐渐清晰。只见一个笑颜如花的女子,杏眼圆睁的问他:“沈林,你身上带刀了?” 复又旋身抓住他的*,道:“你的刀好奇怪,还会动!” 薛林的头痛欲裂,一下推开孟雪,抱着头大喊:“婷婷。” 孟雪被他的反应吓得不轻,想上前扶住他,却被他推开。 “婷婷。。。。。。婷婷。” 他的脑袋中又想起北门惜欢的声音:“薛林,你忘了婷婷?” 他大喊着:“我没忘,我没忘。。。。。。” 边喊边疯狂的往外冲,家丁见状赶紧去通知薛明,薛明赶到时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唯留下喜房里哭泣不止的新娘子,孟雪。 ------------ 第九十九章 责任 黎绍阳在床上将养了两个多月,终于能够下床行动。∮∮无广告∮他已经开始迫不及待想赶到南城,去见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了。 这段时间,他很希望能收到君婷婷来信,哪怕只是只字片语。可他多次飞鸽传书,到驿站投了五封信,还吩咐下人送过三次信到南宫家。他每日都在翘首以盼,脖子都快成长颈鹿了,那些被送出去的信却仿佛石沉大海了般,不见任何回应。 他哪里知道,起初,君婷婷身边没人严防死守时,他还无法起身写信。君婷婷对他本就没有什么挂念,自然也不可能主动给他写信。 等他能够执笔,君婷婷的身边已经招了只狼。飞鸽传书的书信直接被黎辰阳烧之,鸽子也被烤之。后来,南宫长宇也会帮着黎辰阳烧之烤之。驿站的信就更加到不了君婷婷的手里,常言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今君婷婷的身边是四夫当关鸟都飞不过。 至于他让下人送的信,却是从来都没有出过黎家大门。 黎昊虽然因为妻子的死,一直都是过着半隐居的生活,黎毓三兄弟长大后,他更是不问世事。但这不代表他对黎家发生的事不了解。 黎辰阳从半崖逃出,他睁只眼闭只眼,深知这个儿子顽劣惯了,已经难以驾驭。再加上黎辰阳是他妻子生前最疼的孩子,他也舍不得拘束这个小儿子。本就没有指望黎辰阳继承家业,倒不如让他过得开心点。 至于黎毓,看似守礼仪、为人沉稳,事实上却是最认死理的一根筋。他本就到了适婚年龄,黎昊也有意为他选门亲事。可从醉梦镇参加品酒会回到黎家后,他就断剑表示决心,绝不做她娶。 黎昊深知,黎毓认定的事是无法改变的,这个长子有破釜沉舟的气势,更有不顾一切的坚持。为了黎家的和睦,他也就任由他去,若是逼急了,他可能真的不会再回这个家。 所以,对于黎昊而言,他会约束并能约束的只有黎绍阳。黎绍阳在乎的东西太多,有虚名,有家族,有道义,还有君婷婷。。。。。。所以,他相比自己的两个兄弟就更容易被人拿捏,也更容易舍弃心里的坚持。 黎昊就是看准了他的性格,誓要将他约束住,继承家业。 黎绍阳确定自己的身体已经康复,正要赶向南城,却被黎昊阻拦。 黎昊看了看他手里的包袱,不经意的问:“绍阳,你这是要去哪?” “我。。。。。去。。。。。。把辰阳抓回啦。”黎绍阳吞吞吐吐的回答。 这就是区别,若是黎辰阳绝对理所当然的说我要去找婷婷;若是黎毓肯定跪下磕头谢罪,却仍然义无反顾的走出黎家。 唯独黎绍阳,他在乎自己的名声,让他大声说出去找自己名义上的妹妹,且还是个有夫之妇,他是会犹豫的。再来,他在乎自己的父亲,也注重孝子的形象,所以他不会把心底的话说出。 “嗯,你是个好哥哥。”黎昊对他的回答很满意,虽然明知道他是在说谎,但说谎正表明他不会像其他两个儿子,毫无顾忌。 “爹过奖了,这是我应该的。” “不过,辰阳就别抓了,他要在外面就让他在吧。他今年还不满十九,到底还是个孩子,想玩就让他玩吧。” 黎绍阳一听大急,若是不让抓黎辰阳,他又哪来的借口去南宫家?这就是他的虚伪之处,喜欢大可以不顾一切前去,却偏要借口。 “爹,我觉得您既然在众人面前说了要关押辰阳,还是由我去将他抓回了,以免让你落个失信的名声。” “难得你有这份心。但是那日戏子之事,我已经让戏班的人站出来说话,就说那戏子平日就是靠着下药讹人。过几日,大家就会为辰阳鸣不平了,你也就不用去抓他了。” “爹,可是。。。。。。” “好了,这事就这样。眼下,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跟你说。”黎昊不耐烦的打断了黎绍阳的申诉,补充道:“城里的康家你可认得?” “认得。是个商贾之家。” “嗯,虽然他们不算是豪门世家,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爹怎么想起说康家了?”黎绍阳的眼皮直跳,有不好的预感。 “康家的嫡长女康遥据说貌美如花,比起你妹妹来也不惶多让,品性更是贤良淑德,今年十七。为父已经让人到康家为你提亲,他们也应许了。婚礼定在这个月的十二。” “什么?”黎绍阳惊慌,今日已经初二,只有十天。 “你如此反应,莫不是不愿意?”黎昊脸色微沉。 “我。。。。。。”黎绍阳微微思量,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委婉的说道:“按理说,大哥未成婚,我这个做弟弟的如何能抢了先?” “你大哥?我上月以剿灭魔教分坛为名将他召回,你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 也不等黎绍阳的反应,黎昊直接说道:“他说此生除了念儿他不做他想,还说若是我再逼他,他唯有将受之于我的骨血还于我。” “大哥。。。。。。以死相逼?”黎绍阳震惊,他本以为三兄弟中就只有黎辰阳做事情乖张任性,却不想一向沉稳的大哥也是如此。 “绍阳,所以为父现在只剩你了,黎家也只有你了。” “爹。。。。。。”黎绍阳的反抗声到底说不出来,他可以为了君婷婷死,可他不可能为了君婷婷不顾一切。 似乎很多成大业的男子皆是如此,可以在最危险的时候为自己心爱的女子挡剑,却无法做到为她抛开一切。甚至,上一刻才为了救她奋不顾身,下一刻就为了所谓的大业和道义将她抛弃或杀死。 黎辰阳可以成为魔头,但注定不能成霸主。黎毓也同样,即便有天下第一剑的美誉,却也只是个侠士而已。儿女情长,成了他们的死穴。 “这些日子,你就在家好好准备你的婚事,哪里也别去。”黎昊无视儿子满脸的挣扎,只当他已经同意,说完,便转身离去。 黎绍阳在他走后,愣愣的站在房里半响,才低喃道:“婷婷,你说我该怎么办?” ------------ 第一百章 温情 君婷婷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一个月,她的怀孕反应也开始出现,早上起来必然是恶心呕吐。∮∮无广告∮晚间睡觉总是想起夜,好似根本尿不尽。白天却是昏昏欲睡,没精打采的样子。 黎辰阳懂医术,自然会帮她调养身体,对于一些不懂的地方,他还特意去查找资料,甚至询问做奶妈子的下人。下人们被问到时,心里都觉得这个少年公子好生有趣,居然会对女人的事情感兴趣。看他的眼神都有探究之意。 黎辰阳却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他深谙医术,也就比别人更加明白君婷婷这次生子的风险。他不能为她承担这一切,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将她照顾好,保证她有最好的状况,熬过催命的阶段。 北门惜欢、黎毓还有南宫长宇个个都表示要为他分担一些,他却是断然拒绝。倒不是他要独占君婷婷,一个怀孕一个月不能*,身子羸弱的孕妇,独占了也没有用。他只是想在三个月前将她身体调养好,为两人相守百年增加些胜算。 早上他一定会比君婷婷起得早,到厨房吩咐下人做药膳。 孕吐初期,君婷婷的胃口不好,南宫长宇还为她准备了山楂汁,却招来了黎辰阳的一顿臭骂。山楂确实开胃,可君婷婷中过阴毒,身上阴气过剩,怎能吃像山楂这样属阴的食物?对于孕妇而言,体寒最是伤身。若是一碗山楂汁下去,君婷婷怕也只剩半条命了。 本来对黎辰阳这些日子以来的独断专行颇为不满的黎毓和南宫长宇,听了他的话后,方才意识到,照顾君婷婷真的不能有半分大意。两人也不敢托大,不再擅作主张,乖乖的听黎辰阳吩咐。 夜里陪睡的自然是黎辰阳,北门惜欢虽然医术了得,却对妇科毫无研究。君婷婷半夜小解时,总是睡眼朦胧,不想动却又因为尿意而睡不踏实。黎辰阳发现她的这个毛病后,就耐心的哄她,每隔一个半时辰会抱她小解一次,就如同小时候父母哄她撒尿般。 君多多开始还会害羞,时间一长,加上精神真的不太好,往往在半梦半醒之间就被他抱着完成了小解。 她一天内的的孕吐次数很多,但她在众人的劝说下,坚持吐了就吃,绝不饿肚子,小半个月下来脸色倒是不错。 黎辰阳这段时间真是很累,劳心劳神。晚上要帮她做*疏导血液流动,还要侍候她起夜,应付突如其来的呕吐。白天为她熬药、监督厨房做膳,事事亲力亲为。铁打的人也熬不住,更何况他的武功尚未恢复。 可他不敢假手于人,与其说他是全能好男人,不如说他是个胆小鬼。他不让别人插手半分与君婷婷有关的事情,不是说自己为她做这些有多甜蜜。而是因为他害怕,他怕因为他人的一时疏忽,没有把药煎好,对君婷婷的身体没帮助。他怕因为厨子的大意,选用了性寒阴冷的食物,伤害到君婷婷母子。他怕因为自己的一时偷懒贪睡,却换来百年的孤寂和遗憾。他的这种恐慌,逼迫着他不敢睡不敢大意,熬的双眼通红也不过微微一笑。 他的狼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却没人劝阻。劝什么?怎么劝?大家共同的心愿就是希望君婷婷能平平安安,既然自己无能,那就只好能者多劳。 好在君婷婷的怀孕反应只持续了两个多月,在黎辰阳的悉心照顾下,脉象已经趋于平稳,孩子总算是保住了。 黎辰阳心底是松了一口气,也不再要求日夜看护。开始由四个男人轮流陪夜,为了以防万一,黎辰阳把所有能说的都说了。 一时间,说的人是详细认真,听的人是全神贯注。若是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他们在口述神功密集,或者商讨宝藏位置,再不济也该是共谋武林大计。 君婷婷看到黎辰阳为自己诊脉松了口气时,眼泪不自觉的就‘啪啪’掉了下来。 她突然起来的哭泣把四个男人吓得够呛,都以为她哪里不舒服。黎辰阳更是要为她探查。 君婷婷摇着头说:“辰阳,对不起,让你这么辛苦。” 黎辰阳听了她的话,明白她只是伤感而哭,当下也不扭捏,直接伸手掐住她脸上的肉说:“知道我辛苦你就要好好的养身子,我还等着你为我生十个八个呢。等我老了,就让他们照顾我。也不枉我现在这样忙碌。” 君婷婷吸着鼻子说:“好。” 其他几个人忙喊道:“我也要,我也要。” 君婷婷想了想说:“每个人生十个,就是我年年都在生,那也不能实现呀。” 众人听了都放声大笑了起来,伤感的气氛荡然无存。 在这些日子里,南宫长宇没有放弃过追查自己弟弟的尸首,却毫无音讯。他百思不得其解,是何人偷走了南宫少宇的尸体,为的又是什么?说是为财,并无人来勒索。说是报仇,也没人来示威。 南宫家能用的路径都用了,就连黎毓和北门惜欢也动用自家的力量查找,却毫无头绪。经过大家劝解,他倒也想通。决定等君婷婷生产后再通知云游的父母,为南宫少宇建个衣冠冢。 却不想得到个意外消息,说有人半月前见到南宫家的二少爷在西域一带出没。众人大惊,算来,南宫少宇死了有两个多月,怎会在西域? 具体问是谁看见的,大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问来问去,那些信誓旦旦的目击者都变成了道听途说之人。几番盘查下来都没有真凭实据,南宫长宇等人只当外人并不知道南宫少宇仙逝,在西域见到相像的人误认为他而已。 ------------ 第一百零一章 到访 薛林疯疯癫癫的从喜房跑出来后,脑中一片混乱,漫无目的的四处流荡。∮∮无广告∮走累了,就在路边或是寺庙、林子里随便一躺。饿了,也不管自己有没有钱,伸手就到路边的小铺子里拿吃的。吃完不给钱就算了,遇上小贩们不放他走时,他还就不走了,站在那吃个没完。 一大早上,他来到一个包子铺门口,很自觉的伸手抓起包子就往嘴里塞。卖包子的小贩急了,拿起擀面杖就往他头上敲。哪知一闷棍下去,不但没有让他晕倒。还把他激怒,一把抢过小贩手里的擀面杖,狠狠的看了小贩一眼,差点没让对方尿裤子。 小贩本以为这次就是不被薛林打死,也会被打残。哪知却见薛林对着他咧嘴一笑,举起手里的擀面杖就往薛林自己的脑袋上打去。 小贩看着他缓缓倒地的身体,傻眼了。四下看看,真是倒霉,天色太早,路边没人。自然没人看到刚才的那一幕,心里害怕,若是这个疯子死了,可会有人相信是他把自己弄死的。 小贩不想惹祸,赶紧把他拖到后院的仓库里,打算天黑后再将他扔到郊外。 薛林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破烂的仓库里,摸了摸满是血迹的脑袋,意识逐渐清明。他因为被金针锁穴过久,血脉闭塞。所以成亲那晚,因为新娘孟雪的动作唤起了他最深处的记忆,一时心知大乱,而陷入疯狂的状态。 疯疯癫癫的过了两个月,血脉和心脉都渐渐打开。加上早上那无心的一闷棍,将他的淤血散尽,神智也恢复了正常。 脑袋上的伤对习武之人来说也不算什么,他站起来,走出仓库,一个纵身翻出墙外。眼看着他离南院已是千里之遥,南城却是近在咫尺。 他捂住脑袋苦笑,自己纵是失了神智还会下意识的向着君婷婷在的地方走。想着三个月前在寺庙里的事,他是甜蜜和悔恨交加,当时如果他没有失去记忆,一定会接受北门惜欢的建议留下。 偏生他忘了君婷婷,忘了自己一生的夙愿,毅然离去。 现在他只希望还来得及,半分不敢耽误,提起气就向南宫家奔去。 他到了南宫家大门口,和看门的小厮纠缠半天。小厮看他满身的污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只当他是神经病,哪里会让他进去。 正在争执之间,却被刚从外面回来的南宫长宇撞见。 南宫长宇一时也没有认出他,看到小厮和个乞丐在大门口撕扯,当下喝问道:“何事?如此这般拉拉扯扯真是有失颜面。” 小厮见到主子来了,慌忙弯腰行礼禀报说:“大少爷,这个疯子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嚷着要见二少奶奶,赶都赶不走。” “找几个家丁把他赶走。”南宫长宇不耐烦的说完,看都不看薛林一眼,就要拔腿进门,却被对方叫住。 “南宫兄,是我,薛林。”薛林见他要走,慌忙出声唤他。 南宫长宇自然认得他的声音,难以置信的说:“薛林?” “正是。” “你。。。。。。怎么?” 薛林苦笑道:“一言难尽。” “你想找婷婷?”想到小厮刚才的话,南宫长宇问到。 “嗯。”薛林坚定的点了点头。 “你跟我来吧。”南宫长宇约摸知道他要见君婷婷的原因,虽然心底不愿意,可他到底是帮过君婷婷,自己曾经许了诺,的确也乘了他的情,现在实在没有理由将人拒之门外。 听了他的话,薛林急忙跟上。 “婷婷此时正在午憩,薛少侠还是先稍作休息,待她醒来我在领你去见她如何?”进到大厅,南宫长宇看着薛林根本见不到五官的狼狈样,好意的提醒到。 薛林这才意识自己糟糕的样子,想着梳洗干净再去君婷婷更为妥当,忙抱拳感谢:“多谢南宫兄。” 南宫长宇点点头,当即吩咐下人领着薛林到客房歇息。 今日,陪着君婷婷午休的是黎毓。 君婷婷睡醒时,觉得*发胀,用手不小心碰到,都疼得她想哭。 黎毓发现了,就下床拿来热毛巾为她捂,捂了一会又为她按压,疏通她的血流。黎毓的手法是跟着黎辰阳好生练习过的,不过几下的功夫就让君婷婷舒服得直哼哼。本来只是不带任何性 欲的按压动作,被她这一声声的低哼变了味道。 黎毓看着她好像变得更加圆润的双胸,*处窜起了一阵热流,眼神暗沉,低下头含吻在她的胸上,手也开始揉捏起她的另一边丰腴。 “嗯。。。。。。”君婷婷仰着头*出声。 黎毓听了她的声音,受了鼓励般,张嘴含住她诱人的顶端吸允。 他们几个男人自从君婷婷怀孕后,一直不敢和她太亲近,生怕伤着她。眼看着她怀孕已经有三个多月,胎儿稳定,黎毓才敢挑逗她。 君婷婷觉得自己浑身都变得酥麻,双胸的胀痛也不见了,腿间还彷佛有液体流出。 吻一路下滑,黎毓来到她的腿间,微微扳开她的双腿,埋首吸允。甚至将舌头钻到了她的体内,用舌头去舔舐她的内壁,间或顶动她的珠贝。 君婷婷双手抓住床被,忘情的开始低呼。 一番挑动,君婷婷倒是泄了出来,只是可怜了黎毓。二十多岁的男子,身体需要本就很大,却生生的忍了那么久。此番为了讨好君婷婷,他的唇舌和双手是一刻不歇歇,自己的*也是高涨,*硬得胀疼。 他气息不稳的抱住满足了的君婷婷,虽是*,到底不敢真做,怕伤了她。 君婷婷回过神来,自然是发现了黎毓的难受,伸手一探,他的昂藏已经大得吓人。 “婷婷。。。。。。”尽管隔着衣裤,黎毓还是能感受到她的温度,不由唤着她的名字。 “很难受?”若是以前,君婷婷才不会管他,自己反正是舒服了。 从南宫少宇死后,她就告诫自己要惜取眼前人,对他们几个男人的态度都变化很多。对身边的人也开始上心,性格也变得温柔很多。 本就得她喜欢的北门惜欢和黎辰阳当然不在话下,她对二人肯定是越发的深情。 至于黎毓和南宫长宇,他们这些日子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是有了情愫。 “没。。。。。。没事。”黎毓尽量忽略被她捏在手里的感觉,和不由自主跳动的小黎毓,气息不稳的回答。 “我帮你。”君婷婷看着他,眼里满是柔光,心疼的说。 “别。。。。。。别。。。。。。会伤着你。”黎毓虽然很想要,却抱住她,不让她动。 “没关系,我用嘴。听说用嘴的感觉比真的做还容易让男人舒服。” “婷婷。。。。。。”黎毓犹豫着,心爱的女人肯为自己这样做,他自然是高兴。 “你躺好。” 君婷婷说着就爬坐起来,低头拉开他的裤子,用唇去舔动他的顶端。 致命的*从被她的唇舌被触到的顶端传来,黎毓双手死死抓在床头,还是没有止住自己的低呼声。 他只觉得这种感觉说不出的美妙,她湿濡的舌头,她温暖的口腔,恨不得把自己融化在里面。虽然因为从没做过,她的口技不好,时而会用牙齿弄疼自己,可黎毓却丝毫不在意。 他感觉得到君婷婷待自己和往日已是不同,以前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粘着她。这些日子,她看自己眼神多了几分柔情,没了已经的疏离。今天,居然还愿意这样取悦自己,他简直如置云间,浑身都飘飘欲仙。 大概是憋得太久,也或许是太过激动,君婷婷没有吞吐几下,他就射了出来。因为太突然,君婷婷的满口都是他的浊液,只得呛噎着吞下去。 黎毓看着她的狼狈样,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坐起身子,为她擦拭嘴角。深情的说:“婷婷,谢谢你,我不是故意让你吞下去的。。。。。。只是。。。。。。没忍住。” “没关系,听说这东西堪比鱼子燕窝,是上好的补品。”君婷婷满脸笑意的戏谑。 站在门外的南宫长宇已经听了很久的墙角,心里真是羡慕黎毓的好运,居然能得到君婷婷这样的待遇。 听到二人谈话,知道他们的事情已经做完,故意咳了一声,提醒屋内人自己的存在。 黎毓听到咳嗽声,小麦色的肌肤一下出现可疑的*,心知自己刚才太过投入,定是让南宫长宇听了去。 君婷婷发现他的羞涩,如同女流氓般,伸手勾起他的下巴道:“你都敢和惜欢与我一起了,怎的今天还这么害羞。” 她不说还好,一说,黎毓觉得自己的脚趾头都是烫热的,更加窘迫。 君婷婷觉得他的样子非常可爱,黎毓的长相应该是几个男人中最性感也是最刚毅的,偏生性格那么腼腆。 想到这,君婷婷当下忍不住,重重的在他嘴上一啄,笑说:“美人别怕,爷会保护你的。” 黎毓被她这样戏弄,也不管还杵在门外的南宫长宇,拉住她含住她的朱唇就是一阵的勾缠和吸允。 门外的南宫长宇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快咳破了,却根本无法撼动屋内的两人半分。最后忍无可忍,只得推门而入。 ------------ 第一百零二章 兑现 床上正在拥吻的二人见南宫长宇进来,黎毓本还有些不好意思,但一看君婷婷如此镇定,再想到以后大家都要一起生活,自己那一丝丝的害羞也硬被压了下去。∮∮无广告∮ 南宫长宇若是以前见到这种场面,一定是满脸正色,目不斜视。可他这些日子被黎辰阳的皮厚传染,也被他的开放所荼毒,居然还面带笑意的说:“二哥,你可注意点,不能戳到孩子。” 黎毓被他这一调侃,脸还是红了起来。 说到二哥这个称呼就让黎毓呕得慌,这是黎辰阳提议的,按照前后排名。所以自己虽然比南宫长宇小,却排在了他的前面。他还没有因为自己是大的而庆幸,就发现这声二哥被黎辰阳叫出来实在刺耳。 每次他都要加重那个‘二’字,让人想不乱想都难。就连他以为很老实的南宫长宇也跟着黎辰阳学,那声二哥听在耳里就只有‘二’没有哥。 他对此十分气愤,偏偏君婷婷现在疼黎辰阳疼得不行,不但不帮自己,偶尔还会跟着黎辰阳叫自己一声二哥,叫完还咯咯大笑。 黎毓不能和他们一对活宝计较,可不代表不会和南宫长宇计较,当即不满的说:“不是说过不要这样称呼我吗?” “请‘二’哥示下,长宇当如何称呼?”南宫长宇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总之那语气和黎辰阳很像。 “你。。。。。。”黎毓怒。 “二哥,长宇可是有什么不对之处?”南宫长宇非常无辜的问。 黎毓气得内伤,君婷婷见状母性大发,同情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你擅自闯进来,就是为了叫我一声二哥?”黎毓冷眼问道。 南宫长宇这才想起已经等候多时的薛林,忙收起玩笑之意,看着君婷婷说:“婷婷,薛林来了,现在客房休息。” “薛林?”君婷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南宫长宇口中的薛林是谁,疑惑的问。 “对。”南宫长宇点头。 “谁呀?我认识吗?”君婷婷还是没有想起这个人来。 “就是沈林。”黎毓提醒她。 “哦,他有说什么事吗?”薛林是薛家独子的事,几个男人跟她大略提过,只是印象之中只有沈林。 南宫长宇摇摇头。 “那我去看看吧。” 在君婷婷看来,薛林虽然忘了自己,但是当初他们说好的做兄妹,薛林对她也一直照顾有加。而且后来在寺庙里薛林还救过自己,虽然他不是自愿的。 但现在的君婷婷不是以前那个任性妄为的女孩,而是懂得宽容和感恩的女人。就算薛林那日在寺庙对她多有鄙夷,既然对方找上门来,她也会当成朋友招待,对那日之事不予计较。 黎毓和南宫长宇陪着君婷婷到了薛林暂住的小院,薛林已经收拾妥当。见到她似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说起,只能换成一声呼唤。 “婷婷。” “沈林,哦,不好意思,应该是薛林。”君婷婷抱歉的笑笑,接着说寒暄道:“前些日子听说你成亲,本来是应该亲自去道贺的,因为琐事缠身无法前往,还请见谅。” 听了君婷婷的话,薛林心里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成亲!他怎么就忘了自己已经成亲,着急的说:“婷婷,不是的,我没有。。。。。。” “什么?”君婷婷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说没有什么。 “婷婷,我没有和她圆房。” “嗯?” “我没有和孟雪圆房,我后来想起你来了,我就跑了出来。”薛林着急,伸手抓住君婷婷的手腕。 “薛林,你。。。。。。” “婷婷,我已经想通了,我要留在你身边陪你,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薛林,只有黎家别院的沈林。”薛林双眼坚定的看着君婷婷。 听到他的话,君婷婷微微一愣,叹了口气,把被他抓住的手腕抽离出去,语重心长的说:“薛林,听我一句劝。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能修得共枕眠。你和孟雪成了亲,就是夫妻,就是一辈子的事。你要懂得惜福,不然日后会后悔的。” 君婷婷这番话是联想到自己的情况有感而发,当初她和南宫少宇成亲时,也如同薛林现在一般,对婚姻对缘分视若儿戏。最后却是追悔莫及。 “婷婷,不是的,我不想娶她的,我。。。。。。” “薛林,你说你不想娶你的妻子,难道你是被人绑着成亲的,还是被押着进洞房的?”君婷婷看着他不能回答的样子,补充说道:“既然是你心甘情愿娶她过门,你就应该照顾她一辈子。薛林,回去吧,以后我们还是朋友,或者像以前说好的,我们做兄妹。逢年过节我们可以相互拜访,有事有难我们会关心彼此。等你有了孩子,我们还能让我们的孩子结拜成兄弟或者姐妹。” “婷婷,难道你就不给我一点机会吗?”薛林听了君婷婷这番肺腑之言,觉得痛彻心扉,艰难的问。 “薛林,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们之间的缘分早就尽了。” 薛林心里害怕,一下想到北门惜欢在寺庙里的话,耍起赖皮说道:“那天北门惜欢说只要我愿意,就能和他一样陪在你身边。” 不等君婷婷说话,已经从外面传来北门惜欢的声音。“薛少侠所言极是,我的确说过这话。但是薛少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此一时彼一时。当日,你只是独行公子。而今,你已是他人夫,再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我。。。。。。”薛林被北门惜欢一句话说得理亏词穷。 “薛少侠毕竟帮我们救了婷婷,虽说大哥已经为你拔出金针作为偿还。但黎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除了婷婷这件事恕我们不能答应而外,若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站在北门惜欢旁边的黎辰阳冷冷的说。 薛林愣在原地,半响才释然一笑,说道:“任何事都能答应吗?” “当然不能是大恶之事,只要我们能做到一定答应。”君婷婷在旁边赶紧补充。 “你放心,我这个要求很简单。” “你说。”北门惜欢认真说道。 “我要做婷婷的侍卫。”薛林正色道。 “薛林,你。。。。。。” 大家都没有想到薛林会提这个要求,一时竟无法回答他。 “怎么?堂堂黎家说话不算话吗?还是说鼎鼎大名的北门惜欢也是个食言而肥之辈?”薛林冷笑道。 “你。。。。。。”黎辰阳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北门惜欢阻止。 北门惜欢看他一脸认真,双眸之中尽是深情,想着不如给他一个机会,总好过日后君婷婷后悔。当初若不是自己一味的阻拦南宫少宇,也不会让君婷婷抱憾。今天自己索性大方些,给他一个机会,也免得再铸成大错。 “既然你意志坚定,我们就给你一个机会。将来你若是不愿意,自行离开便是。”北门惜欢对薛林说。 “大哥。”“惜欢。”旁边几人都没有想到北门惜欢会答应,震惊的看着他。 “好。”薛林却是不给他们反悔的机会,立马转向君婷婷道:“小姐,以后我还是沈林,这世上再也没有薛林这个人,小姐有事但请吩咐。” 君婷婷等人见事已至此,也只得暂时留下他,只希望他快些知难而退才是。 ------------ 第一百零三章 五个男人一台戏 薛林是南院薛家少主,是一方骄子,有朝一日终会成为一方霸主。∮∮无广告∮沈林却只是君婷婷身边的跟班,名不见经传的侍卫。在他的再三坚持下,大家都唤他沈林,彷佛他生来就是个小侍卫,从来不是贵公子。 君婷婷本以为他坚持不了几天就会自行离去,毕竟她身边的男人都不是好相与的人物。不说阴狠毒辣的黎辰阳,就是老实的南宫长宇和木讷的黎毓也变着法子的教训他。 基本每天二人都会以切磋为名,将他打一顿。 人说打架也是一门艺术,显然黎毓和南宫长宇已经非常熟练的掌握了这门艺术。他们打他自然不能一起上,以多欺少只会惹人话柄。他们玩的是车轮战,一个打一个在旁边看着,等打得差不多了,再替换上阵,轮番休息。 可怜的薛林本就是面对一等一的高手,还被两人这般挤兑,体力肯定吃不消,身上每日都是青一块紫一块。 要说如何打架是艺术的基本技能,往哪打就是个灵感问题。黎毓和南宫长宇的灵感出奇的一致。他们往薛林一切被衣物掩盖的地方招呼,屁股、胸、腰、腹,还有大小腿。几日下来,薛林的身上就变成了水蛙,一片紫绿色。可脸上还是光洁一片,面如冠玉。 薛林每天都处在水深火热的疼痛中,却只能强忍着。就连君婷婷都只是对他喜欢站着不爱坐下的习惯颇感怪异,依稀记得在黎家别院时他没这样的怪癖呀,却并没有多想。 这就是黎毓和南宫长宇的高明之处,君婷婷又不和薛林同床,只要不打他脸,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教训。君婷婷自然不会发现他身体上的伤痕和青紫。而薛林作为男人,自然不能向君婷婷抱怨哭诉的。 当薛林渐渐的适应了南宫长宇和黎毓的车轮战,并从其中领悟了许多实战经验后,二人也开始受伤。 君婷婷见了他们身上的淤青,只当是切磋失手。偶尔会向薛林发发牢骚,怨他下手不知轻重,每当这时,薛林总是有苦难言,心里好生委屈。 黎辰阳看薛林很不顺眼,这种不顺眼如同当初看黎毓和南宫长宇一样,他要找机会在君婷婷面前排挤薛林。 他不像南宫长宇和黎毓,毕竟还是耿直的人,只是想到明面上的为难和出气。带来的后果无非就是在薛林受了一次又一次的皮外伤后,武功精进不少,受伤次数也开始减少。 黎辰阳要的是薛林心伤,要的是君婷婷对薛林避之唯恐不及。他深知出了南宫少宇的事后,其他三个男人都不会再强迫君婷婷做她不愿意的事,也明白北门惜欢真是打算让薛林长期呆在君婷婷身边。 他不是他们,他做不到这么大度,本来现在男人够多了,再来他真的会发疯。 中午时,他趁着薛林和黎毓打斗之际,悄悄绕到薛林身后,一下扑将上去。薛林因着习武人的敏感,在还没意识到偷袭者的身份时,身体已经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拿起手上的武器,回身就狠狠的一刺。一下将黎辰阳打个正着。 说来这些日子他们武斗还是有分寸的,毕竟刀剑无眼,为了避免伤及性命,他们都是以木棍代替刀剑。 薛林回身的内力只用了五成,可黎辰阳现下没有功力,加上他自己的一些假装,等君婷婷闻讯赶来时,就只看到他苍白的脸。 君婷婷惦记着肚子里的孩子,没敢太激动,却已经心疼得不行。在路*就已经听说是薛林打伤的黎辰阳,当即冷冷的问薛林:“你不知道他现在没有内力吗?下这样重的手,你有什么居心?” 薛林百口莫辩,只等愣愣的站在原地。 床上的黎辰阳立马添油加醋的呻 吟起来,伸手向着君婷婷撒娇说:“婷婷,我好疼,你过来,好疼。” 黎辰阳的这一招被所有男人都鄙视,可大家心里不得不承认这一招对付君婷婷真的很有效。只见君婷婷两步并做一步,坐到床边握着黎辰阳的手轻哄。 黎毓和南宫长宇无限同情的看向被算计了的薛林,想着自己辛辛苦苦和他斗了这些日子,还不如黎辰阳眨眼功夫来得有效果。 北门惜欢看不下去了,沉声说道:“婷婷,辰阳的伤势不要紧,不过是些皮外伤。” 这些日子,为了给君婷婷安胎,黎辰阳是没日没夜的守着,眼圈都熬得乌黑。眼看着胎稳了,黎辰阳瘦下去的身子还没长胖回来就被薛林打了,君婷婷能不气、不心疼吗? “什么叫不要紧?他现在不会武功,这些日子又那么辛苦,你们谁把自己的武功废了,再熬上两个月被人打一顿试试看!”君婷婷当即冷了脸,话虽是说给北门惜欢听,眼睛却是愤怒的看着薛林。 好一会才又开口说道:“薛大少爷,像你这种武功高强,胆大包天,敢出手伤人的侍卫我要不起。南宫家的大门你应该知道在哪里,请你自己出去吧,我就不送了。” 床上的黎辰阳眼里滑过得意,将头枕在君婷婷的腿上,说:“婷婷,你别怪他,是我不好,失了武功还瞎跑。” “你没错,你别管,好好养伤。”君婷婷见不得张扬跋扈的黎辰*曲求全的样子,看向薛林的目光更是冷上三分。 薛林见她望向黎辰阳时是满眼的温情,望向自己却是愤怒和厌恶,心里一痛,知道若是就此被赶走便再无机会。当下向君婷婷和黎辰阳弯腰一拜,说道:“今日全是沈林的错,一时失手伤了三公子,沈林愿接受责罚,还望小姐和公子能给小的一个机会改过。” 北门惜欢见他这样也实在可怜,不由的瞪向黎辰阳,后者却好似全然没看见他不满的眼神。 “婷婷,今日之事确实不能全怪沈林,我们当时打得太投入,谁也没料到辰阳会闯进来。”黎毓看着薛林的样子,想到自己以前何尝不是被黎辰阳百般陷害和刁难,每每在君婷婷面前伤心伤神。心里生出同病相怜之心,一时不忍,便开口为薛林说情。 南宫长宇也忙说:“是呀,今天的事就罚罚他算了,赶他的话就别说了,实在太伤人。” 北门惜欢微微一笑,不再给黎辰阳搅混水的机会,也不让君婷婷插话,径直说道:“沈林到密室面壁两日,两日之内不许有任何人为他送水送饭。” “惜。。。。。。”君婷婷觉得罚轻了,正想为黎辰阳争,却被北门惜欢冷冷一眼望过来,不满的话马上吞到肚子里。 “婷婷也累了,走吧,我送你回去。”北门惜欢话毕就上前紧紧的搀扶起君婷婷,不容她反抗半分。又看向黎辰阳说:“辰阳既是受了伤,这些日子就在床上好生将养着,切莫出去走动,引发伤口。” 复又吩咐自己的侍从说:“你们好好看着公子,若是在公子尚未痊愈前出了远门,我就打断你们的腿。” 最后才看向君婷婷,道:“你的肚子也大了,这些日子就不要来这个院子了,毕竟辰阳需要静养,你来会让他分神的。” 交代完一切,北门惜欢扶抱着君婷婷走了出去。留下在床上恨得直咬牙的黎辰阳,他本是要借机赶走薛林的,哪知赶不走薛林到让自己落了个半监禁的状态,还好些日子不能见君婷婷。这算不算辰阳妙计安天下,赔了婷婷又被关? 黎毓和南宫长宇跟在北门惜欢和君婷婷的后面,用眼神交流着。 “大哥好厉害。”黎毓。 “是呀,辰阳都吃亏了。”南宫长宇。 “不愧是神话呀,秒杀*公子于无形之间,压制君婷婷在双眸之中。”二人齐齐感叹。 ------------ 第一百零四章 剃肉还父 黎绍阳和康遥的婚事被黎绍阳找各种理由一拖再拖,给自己下毒、装病、买通合八字的先生押后日子。∮∮无广告∮所有能用的方法他都用了,最终还是无法再逃避。 西南霸主黎家二公子成婚是大事,如同当日君婷婷的出嫁一般,江湖中凡是有些名望的人都接到了请柬。作为姻亲的南宫家自然是被邀请在列。 君婷婷虽然有了身孕,作为妹妹却是不得不出席。几个男人当中,南宫长宇的父母不在,他作为南宫家的主人自然得参加。北门惜欢因着和黎昊的关系,也收到了请柬。兄弟成亲黎毓也必然得到场。唯一不能出现的便是名义上被黎家关押在半崖的黎辰阳。 对于黎绍阳要与康遥成亲的事,只有黎毓感到很惊讶。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二弟和自己一般对君婷婷一往情深。不然也不会为了挽回君婷婷,不惜自残。他还向北门惜欢提过黎绍阳的事,希望大家能接受他。 几个月前黎府也发出过请柬,但后来却被推迟了。黎毓以为黎绍阳必然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哪知,黎府又再次发出请柬。 收到请柬时,离婚期还有二十多天。考虑到君婷婷的身子,北门惜欢决定率领大家早早赶路,路上也能让君婷婷多歇歇。 黎辰阳是要求和君婷婷一起去的,不能露面大不了戴纱帽。可却被北门惜欢拦住,北门惜欢的借口很简单,黎毓刚被薛林重伤,怎可再赶路? 听了这话,大家都明白北门惜欢是在借机教训黎毓,可谁都不敢说话,也不会帮黎辰阳说话。他平日里不是挑拨这个,就是修理那个。这样个阴险小人偏偏最会哄君婷婷,也最得君婷婷欢心,整个就是口蜜腹剑的佞臣。 此番见他被北门惜欢整治,就连他的亲哥哥黎毓也是暗自欢呼,怎会帮他? 唯一心疼他的就是君婷婷,可还不等君婷婷反驳,北门惜欢就搬出了大道理。他称黎辰阳先前被黎昊伤了心脉,身体羸弱。如今又被薛林所伤,不好生静养怕是会留下大患。 听了北门惜欢的话,君婷婷再看看黎辰阳的脸色,苍白异常就连*都不见血色,当即觉得北门惜欢言之有理。不再要求带着黎辰阳上路,对他的百般请求也直接无视,在众人的陪伴下离开他上了马车。 黎辰阳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的病容是为了哄骗君婷婷赶走薛林而作假的,却成为被单独留下的理由。他想想也不担心,打定主意只要众人前脚走,他就后脚跟上。 哪知,北门惜欢趁着君婷婷往外走之际,不着痕迹的回身点了他的大穴,并嘱咐吓人好生照顾他。 这下黎辰阳傻眼,北门惜欢的点穴手法很高明,不会让他不能动弹,却能让他十日之内浑身发软,还如何能赶路? 薛林小心的将君婷婷扶上车,作为侍卫他本是应该在外驱车,或骑马随侍。北门惜欢却是对他说道:“沈林,你也来坐马车吧。刚好还有位置。” 薛林听了,满含感激的看着他,当即不敢耽误,立马弯腰走进马车,坐到本属于黎辰阳的位置。 君婷婷不服气的瘪了瘪嘴,到底没有说什么。关于薛林的事,北门惜欢早就和她谈过。北门惜欢觉得薛林是个诚心之人,加之先前的事多半是因为他失忆所致,也就劝解君婷婷要对他大度些。 北门惜欢的话,君婷婷自然是重视的,也就对薛林善意很多。可这不代表君婷婷会接受他以另外的身份陪在自己身边,让他做侍卫已是她的极限。 一路上,几人陪着君婷婷有说有笑,倒也不算无聊。 眼看就要到达黎城,中午时分,君婷婷一行人却被以薛明为首的南院人拦住。 自从自己的儿子发疯跑出薛家后,薛明就派人四处打听他的下落。得知他已做了君婷婷的侍卫,刚好又收到黎家的请柬,便带着自己的夫人和新儿媳一同来此找他。 薛明心知自己的儿子定是恢复了记忆,才会甘心做一名小小的侍卫。他打算先让自己的妻子和儿媳对薛林动之以情,若是不成,只能强行将他掳走。 君婷婷等人正在路边的饭馆用膳,却听外面一妇人喊道:“林儿。” 众人顺着声音抬头望去,只见门外一如花少妇搀扶着一个老妇人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娘?”坐在桌旁的薛林立马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唤道。 “林儿。”说着,老妇人松开旁边少妇的手,向薛林伸出双手。 薛林立马上前握住她,激动的说:“娘,你怎么在这?” “我来找你。那*发疯跑了出去,为娘的*惦记。前些日子听说你会来黎家观礼,我便带着你的媳妇,跟着你爹爹一同来寻你。” “娘,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薛林由着自己的母亲*自己的脸,万分愧疚的说。 “夫君。”站在一旁的美少妇忙上前轻唤。 薛林闻言,浑身一僵。看向自己的妻子孟雪,内疚却坚定的说:“孟雪,先前我之所以娶你是因为被我的父亲用金针锁穴之法封住了记忆。而今,我的记忆已经恢复,才记起自己已有心爱之人。所以,请你谅解,我无法与你做夫妻。” 孟雪身体颤了颤,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杏眼圆睁的看着薛林道:“夫君,雪儿莫不是听错了?” “对不起。孟雪,是我福薄。”薛林很是愧疚的说道。 孟雪的脸色很苍白,眼神无助,整个人都看上去都摇摇欲坠的。沉默半天,才可怜兮兮的低声说道:“夫君,雪儿不是量小无法容人之人,若是你喜欢哪位姑娘,大可明媒正娶的将她应回家来。若是那位姑娘心高气傲不肯做小,雪儿甘愿做小。只求能常伴夫君左右。” “孟雪,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不过是一介莽夫,何德何能让你如此垂青?以你的家世和才德定能觅得比我好百倍之人。”薛林见她的样子心中不忍,可想到自己所盼,也只得狠下心肠。 “夫君,雪儿可是做错了什么?”孟雪眼泪流了下来。 “没有,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辜负了你。”薛林说着,顿了顿又补充道:“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我定然竭尽全力为你达成。” “林儿,怎可如此对雪儿?”薛母忍不住斥责。“你若是真喜欢哪个姑娘,刚才雪儿也说了她不会计较。你将那姑娘迎回来就是,怎可无故将她休离?” “娘,我所爱之人,万不会与人工侍一夫,我也断不会让她受此委屈。”薛林斩钉截铁的拒绝。 “孽子。”等在门外的薛明再也忍不住,大吼着冲到薛林面前,怒斥:“你若是薛家子孙,就立刻与我们回去,休妻之事不可再提。” 薛林重重的跪到地上,直起腰般直视自己的父亲,说:“爹,请恕孩儿不孝,不能从命。” 薛明被薛林气得不轻,举着剑就要往薛林身上刺,却被身边的两个女人急忙拉住。口中大骂:“你这个不孝子,今日我就要杀了你,省得你辱没薛家的列祖列宗。” “夫君(林儿),你快走”薛母和梦雪齐齐说道,生怕薛明真的一剑刺过去。 “爹,今*纵是杀了我,我也不会改变心意。”薛林跪在地上丝毫不动,固执的说道。 “好好好,我就杀了你,就当从没有过你这个不孝子。”薛明欲挣脱儿媳和妻子,又说道:“父母在,不远行。你不侍奉父母,却迷恋女色,视为不孝。妻无错,却休离,视为不仁。为男子,不上进,弃家业,视为不义。如你这般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还活在世上做什么?” 薛林听了自己父亲的话,双眼通红,却不改初衷,站起来道:“娶孟雪从不是我的本意,若不是父亲一意孤行用金针将我锁穴,怎会如此?再说我并未与她圆房,算不得真正的夫妻。这不仁之名,我担得冤枉。至于,您说的不孝不义,若是我不为薛家子孙,便也不算。” “孽畜,你的发肤皆是薛家所赐,如何不为薛家子孙?”薛明大怒。 “剃肉还父,拔筋还母古来有之。”薛林说完,看向自己的母亲,重重三拜,说:“孩儿任性,请娘亲谅解。” 说着便拔出剑,直直的削向自己的左臂。一块皮肉混着血水与衣布落在地上,转眼之间,他的左臂上便露出了白骨。 “啊!”薛母和孟雪吓得大呼出声。 就连本是坐在座位上看热闹的君婷婷也不禁站起来,想阻止他疯狂的行动,却被一旁的北门惜欢所拦住。 薛林的表情不变,额上已是痛出了冷汗,从容的又是一剑下去。啪的一声,又是一块皮肉落地。 再看他的左手臂,已然是铮铮白骨。 “不要啊,林儿。”薛母哭喊起来,又使劲拉扯着薛明,叫道:“夫君,快阻止他呀,他是你的骨肉呀。” 薛明微微动容,却还是不相信薛林会真的不停,按耐住心里的不忍,直直看着薛林。 薛林脸上已经疼得煞白,却浑然不在意的一笑,道:“若是剃肉之后,我还有命。那我便只是沈林,与薛家再无关系。” 话落,地上飘下一块衣料和血肉,再看时,他的大腿已是少了一块。 “不。”薛母大叫着晕倒。 薛明震惊的看着这个历来守礼孝顺的儿子,他本以为只要设计让他成了亲,他便会安心下来,再也不会想黎家的女儿。却不想,他已是情根深种,竟然为了一个他人妇剃肉削筋,宁死也要守在她身旁。 “哈哈哈哈。”薛明仰头大笑,复又冷眼对着薛林说道:“罢了,只当我的孩子已经死在崖下,从没生还过。从此以后你再不是薛家。至于孟雪,她便是我儿的未亡人,与你沈林自是无关。” 薛明说着,抱起晕倒的妻子,让下人搀扶住已经瘫软的孟雪,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薛林见状,‘砰’的一声跪倒在地上,重重的向着薛明的背影磕了三个头。心中暗说:爹爹,对不起,这一世,请饶恕孩儿的任性。孩儿已经离不开婷婷,若有来世孩儿一定偿还您和娘亲的恩情。 ------------ 第一百零五章 兄弟 薛明等人一走,不等君婷婷开口,北门惜欢急忙将跪在地上的沈林扶起,要为他治伤。∮∮无广告∮他却是浑然不在意,直直的看向君婷婷,双眼之中有氤氲雾气,但却泛着执着的光芒,幽幽开口道:“婷婷,如今你可信我?我只是属于你的沈林。至于薛家的薛林,真的已经死了。” 君婷婷看着他几乎没有肉的左臂,心惊胆颤的连连点头,只想让她快些疗伤,哪还顾的这些多。 沈林见她点头,心满意足的微微一心,双眼一闭就晕了过去,幸得北门惜欢扶住,不然非得摔破头。 “沈林!”君婷婷着急的喊他。 “没事,你别担心,他只是太过疼痛,力竭晕倒。”北门惜欢把了把他的脉道。 说着北门惜欢抱起沈林,对黎毓说道:“你看好婷婷。”又转向南宫长宇。“你将他的皮肉拾起,跟我来。” 君婷婷见状想跟着北门惜欢,却被黎毓拦住。“婷婷,大哥想来是为沈林缝肉去了,缝肉的过程太过血腥。你如今怀有身孕,就是你不害怕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君婷婷见状只得按耐住心里的焦急,老实的和黎毓坐在外间等待。 饭馆后院的房间里,北门惜欢用银针和蚕丝将沈林自己削下来的皮肉按原位缝合上去。他手下的动作很是小心,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才全部做完。 沈林此时已经醒来,看到自己已经有皮肉的左臂,明白是北门惜欢所为,苍白着脸向他致谢。 北门惜欢低低一叹,说道:“皮肉虽然已经缝合好,但是你的左臂经脉尽断,这只手以后怕是连重物也不能拿了。” 闻言,一旁的南宫长宇出声安慰沈林说:“好在你是右手使剑,左手也不是没有了,只是使不上力气,想来对你影响不大。” 沈林微微一笑,表情释然的回道:“南宫兄不用为沈林惋惜,只要能待在婷婷身边,莫说只是左手,纵使四肢都不能用了我也不在意。” 北门惜欢若有所思的看向他,没有说什么,示意南宫长宇和自己一起出去。 等在外面的君婷婷见他二人出来,忙问北门惜欢沈林的情况。北门惜欢据实相告,君婷婷听了心里一阵难过。她知道人们虽然大多只用右手,可一旦左右手的力量失衡会给生活带来很多不便。 北门惜欢见君婷婷心里不好受,伸手按在她的肩上,道:“婷婷,沈林是个真性情的的男子,他能为你割肉削筋这份情意实在难得。” 君婷婷眼里泪光波动,哽咽的点头,靠向北门惜欢的怀里,低声的说:“惜欢,我知道。谢谢你。” “傻瓜,我是你的男人,为你做点事有什么好谢的。”北门惜欢就想摸小狗一样,轻拍着她的脑袋。 “如果没有你,好多事情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君婷婷的声音闷闷地从他胸口传了上来,复又问:“惜欢,难道你不介意吗?” 北门惜欢闻言双手握住她的臂膀,让她抬头看着自己,满脸郑重的说:“当然介意。其实婷婷你不知道,我和辰阳一样恨不得独自霸占你,让你夜夜陪着我,没有这么多的男人。” “那你为什么。。。。。。”君婷婷听了他的话,小声低喃。 “可是婷婷,如果霸占你能让你幸福,我一定会去做。只是,你的这一生本就注定了不只我一个人。若是拘束你,只会让你痛苦。与其让你痛苦,我自己也不开心。不如大度些,大家还能幸福一世。” 闻言,君婷婷心里感动,看着北门惜欢,眼中尽是深情。情不自禁的踮起脚,轻轻凑到他嘴边慢慢的吻了起来。北门惜欢微微一愣,便抱住她与她唇舌勾缠起来。 一旁的南宫长宇和黎毓皆是皮薄之人,双双把头扭到一边,又都忍不住偶尔转头看向旁若无人深吻的两人,又是羡慕又是羞涩。 两人吻够了,才不舍的分开。 北门惜欢摸着君婷婷绯红的脸说:“去后院看沈林吧,他应该等你很久了。” 君婷婷点了点头,走向后院。 沈林见君婷婷进来,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她,彷佛一不留神她就会消失。 君婷婷坐到床边,看着他已经缝合的左臂,上面的肉好似失去了真实感,呈现出一种吓人的青白色。她颤抖的伸出手,用指尖轻轻碰触他受伤的左臂,害怕的开口:“你能感觉到我吗?” 沈林温柔的笑笑。“能的。北门真人的医术超群,他为我缝合时几乎是按照原来的纹理下针,我的手并无大碍。” 君婷婷心知他是安慰自己,一只无法用力的手,怎么能算是没有大碍呢。低头又看向他受伤的大腿,她的泪水不自觉就掉了下来。像小猫一样呜咽道:“沈林,值得吗?以后你没了父母,没了家业,连左手也。。。。。。这样做值得吗?” 沈林伸手为她擦拭眼泪,低低说:“你别哭,也别觉得难受,我这样做只是因为我离不开你,你不必觉得是自己害了我。没有家业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至于父母,他们会照顾好自己。左手用不上力也不要紧,我用的又不是左手剑。” “你知道我和惜欢、黎毓、长宇和辰阳的关系吗?”君婷婷眼里泛着泪花,抽噎的问。 “嗯,北门真人在南城外的寺庙里就告诉过我,只是那时的我。。。。。。”沈林很是遗憾的样子,低着头,没有讲话说完。 “以后,你不要再叫惜欢北门真人了,和大家一样叫他大哥吧。”君婷婷下了决定,看着他道。 沈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点头说:“北门真人确实像个兄长,对大家都照顾有加。” 君婷婷闻言气得不轻,拿手戳了他的脑袋一下,不悦的说道:“你个呆子。” 沈林被她的动作先是弄得莫名一愣,想了一会,才不敢相信的抓住君婷婷。“婷婷,你是说。。。。。。” “哼,我什么都没说。”君婷婷作势要起身走开。 沈林却是不让,虽然只有一只手用力,却一下将君婷婷拉到床上。怕碰到她的孩子,还配合着她的动作将身体微微抬起,让她软软的躺在床上。迅速的虚压住她,直视她的剪水明眸,不依的说:“你说了,我听到了。” “我说什么了?”君婷婷噘嘴,对他的呆头仍是不满。 “你说让我跟大家一样,叫北门真人大哥。” “呆子。”君婷婷低斥,嘴角却是微微上翘。 “婷婷。”沈林痴迷的看着她的桃花面,又将目光转到她的朱唇上,微微犹豫着低头覆了上去。 君婷婷起先并不动作,只是和他*相贴,见他半天不动,才轻轻的吸了一下他的唇瓣。 沈林微微一震,尝试着舔吸她的双唇,唇上的感觉让他着迷,不自觉的伸出舌头探到她的嘴里。 君婷婷这才意识到沈林并不会接吻,在寺庙那次,完全是她主导的一切。而她因为身上的药性,哪还有耐性去引导,基本上是迫不及待的直奔主题。 她了然的一笑,其实男人和女人在很多地方是相同的。男人会因为女人的生涩而满足和温柔,女人又何尝不是?面对一张白纸,只要想到以后他的所有都是由自己谱写,心里的自豪感就会油然而生。 君婷婷伸出自己的舌头主动和他交缠,慢慢的吸允。 沈林觉得二人唇舌交界处尽是酥麻一片,*处更是窜起了一阵电流。学着君婷婷的动作,在她的嘴里舔舐和吸允。直吻得嘴角出都流出了**的丝线,还不想罢休。 他脑海里一下想到君婷婷中了药后,***骑在自己身上的妩媚姿态,手开始不自觉的去撕她的衣服。左手虽然没有力气,却丝毫不妨碍他的动作。右手毫不费力的震开身下佳人的衣服,双手便情不自禁而*起她的滑腻雪肤。 大概是*的吸引,即便是没有经验的他也会本能的握住君婷婷浑圆的*,感觉到掌心里的红果在自己的揉捏下硬挺起来。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君婷婷红艳的*,眼神暗沉的看着她的*,慢慢低下头去轻舔她的顶端,立马换来君婷婷忘情的低呼。 他眼里光芒闪过,不再犹豫,含住她的一只红果,试着吸允起来。 君婷婷纤柔的腰肢因为他的动作微微颤动着弓了起来,好让他更方便含住自己,腿也不自觉的放到他的腰上,慢慢斯磨起来。 她的脚在他的臀上、大腿上还有小腿上擦过,那种温柔的接触让沈林浑身绷紧,下面本已抬头的地方更加肿大。沈林嘴上的动作不停,身下忍不住去碰触她。 两人的呼吸渐渐紊乱,温度也越发烫人,就连眼神都开始迷离。 直到沈林的唇离开她的浑圆,往下吻到她的*,看到她已经微微凸起的地方,理智才回到大脑,生生顿了下来。 君婷婷正在投入当中,发现他猛然停下,不解的问:“怎么了?” “婷婷,我。。。。。。不能。。。。。。”沈林的声音带着压抑。 “为什么?”君婷婷还没有从情 欲中回神,有些不满的说。 “你怀孕了,会伤到你。” 君婷婷闻言心里一暖,笑道:“不怕,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胎很稳,只要你轻点就行。” 说着,君婷婷的腿更加勾住他,手也滑到他的下面,握住硬挺的根部,引导着他进到她的身体。 沈林感觉她的体内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紧窒,说是**地也不为过。他好想顺从自己的**,大肆占有一番,却只能忍得额上冒汗,担忧的看着君婷婷。 君婷婷配合的轻轻动了一下,用脚夹了一下他的身子。 他会意,才慢慢的动了起来。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脸,生怕她有任何不适。 在外间等候的三人,心里都清楚二人半天不出来,肯定是在缠绵。 南宫长宇和黎毓都有些心绪不稳,时不时的看向里面。 北门惜欢见了,了然一笑,道:“你们就别看了,他们一时半会出不来。”说着漫不经心的为二人到了茶,才感慨说:“爱上婷婷会很辛苦,但是,为了她的幸福,你们就放开些吧。” 二人闻言看向北门惜欢,心里都是在想,若是论对君婷婷的付出,只怕几人当中没人能比上北门惜欢。他既然能不计较,自己更加不能小气。 所以,当沈林和君婷婷身体满足后,两人本以为会面对大家的刁难,却不想黎毓和南宫长宇都很自然的和他们打招呼。 “四弟,辛苦了。”三人齐道。 见状,君婷婷和沈林心里明白定是北门惜欢说服了大家。 沈林慌忙上前一拜,恭敬地叫道:“大哥,二哥,三哥。” 几人笑着让他坐下,半响,沈林才犹豫的说:“小弟是晚来的,虽然辰阳比我小,我也该叫他一声兄长。这个四弟实不敢当,该是五弟才对。” 君婷婷闻言一笑,解释说:“辰阳早就有言在先,只做小,不做大。” 沈林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对黎辰阳的手段和小气还是心有余悸的,能不得罪他是最好。 ------------ 第一百零六章 似是故人来 紧挨着黎城的是一个叫做飞燕的繁华小镇,君婷婷出嫁路过此地时不过匆匆一瞥,并未看清全貌。∮∮无广告∮如今,离黎绍阳的婚礼还有五六日,大家也不慌张。见君婷婷对马车外的景物好奇,北门惜欢索性提议飞燕镇玩上两日,再进黎城。 飞燕镇的得来,和镇上挨家挨户皆有飞燕筑窝分不开。对这样的景象,别人或许习以为常,但对君婷婷这个生长在大都市的人来说,却是一大奇观。加之镇上贩卖手工艺品、摆杂耍、吆喝卖唱的层出不穷,君婷婷就仿佛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东瞧西望好不好奇。 她身边跟着的几个男人看她根本不留心脚下的痴迷样,一面觉得好笑,一面却半分不敢大意,都小心的为她遮挡住人流,严密的护在她周围。 君婷婷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一个孕妇,逛了一上午非但不累,还精神百倍。每逢一家小吃摊,必会尝上一尝。短短的几个时辰众人跟着她已经吃了无数的飞燕镇小吃。直吃得她周围的几个男人都已经无法下咽了,她还意犹未尽。 在一个转角处有一家卖玩具的小摊,君婷婷兴致昂然的在摊前为肚子里的宝宝挑玩具。她弯腰弯累了,刚直起腰喘气,不经意间却看见一个男子的背影。那男子身材挺拔,结实的肩部、紧窄的腰杆、挺翘的*、双腿看上去修长有力,看得君婷婷杏眼圆睁。 她并非是因为男子背影的性感着迷,而是那个背影,那是她夫君的背影。虽然才匆匆一瞥,她却觉得自己并未看错,那就是南宫少宇的背影。只有南宫少宇才有那样迷人的背影,也只有南宫少宇才会如那般风流不羁的行走。 她根本来不及多想,眼看着男子就要消失在眼前,她连自己怀孕已经近四个月的事都忘了,当即拔腿就追了。 她周围的几个男人本是专心挑选玩具,见她跑开也慌忙跟上,可因为街道拥挤,却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 君婷婷看着那男子走进一条巷道,心急如焚的跟了进去,眼看就要跟上,却被一人从墙上跳下来拦住。 拦住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消失已久的萧天行。 “婷婷,别来无恙。”萧天行见到她,眼神很是复杂,有思念、有喜悦、有愧疚、还有担心。 君婷婷看见他,微微一愣,立马想起自己是要来找南宫少宇的。当即不想和他废话,不耐烦的说:“让开,我还有事。” 萧天行闻言面上有些受伤,又马上消失不见,浑然不在意的说:“婷婷,怎的如此无情?你我许久不见,就算是朋友见面也能叙叙旧吧。” “你。。。。。。”君婷婷害怕南宫少宇走了,低吼说:“你滚开,不要挡我的道。” 萧天行这回不能再故作潇洒了,面上的表情龟裂开去,忧伤的问:“婷婷,你当真如此厌烦我?难道你对我的情意全是因为媚术,从不曾有过半分真心?” 君婷婷被他这样一问,心里感到些许酸楚。她和萧天行在寺庙里生活了五十多天,那些日子里,萧天行为她奏乐弹唱,为她端茶送水,为她暖床穿衣。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但是,他和她之间隔着一个南宫少宇,那个为了救她而死的男人。每当想倒萧天行,君婷婷就会不自觉的想到南宫少宇的死,再深的感情她也不敢面对。因着那心里的悔恨和愧疚,她只能一味的逃避萧天行,淡忘这个人的存在。 萧天行见她半天不答话,惨然一笑,自嘲的说:“是我奢望了,像我这样的人怎配得上你。” 君婷婷看着他满脸失望的样子,本欲说些什么,却被身后追来的几个男人打岔。 “婷婷。”几个男人慌张的喊到。虽然君婷婷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不过眨眨眼的时间,他们心里却是害怕异常。 几个男人从没见过萧天行,都带着防范的打量他。 萧天行也不自我介绍,只是看向北门惜欢,道:“北门真人,在下冒昧,想与真人说几句话,不知真人是否方便?” 北门惜欢略略一想,便对其他的三个男人说道:“你们带着婷婷出去等我,切忌不可让她一人跑开。” 黎毓等人应了他的话,当下左右拉住君婷婷,将她带出了巷道。 见巷道里只有自己和北门惜欢了,萧天行才开口说道:“近来江湖看似平静,实际上却是暗藏杀机。为了婷婷好,请北门真人一定要跟随她左右,切不可让她一人落单。像今日这样的事情不能再次出现了。” 北门惜欢虽然不知道对面这个俊朗的男子是谁,但从他的眼神和说话的内容可以看出,他很关心君婷婷,对她全无恶意。思量一会,才开口道:“刚才是有人故意将她引进来的?”这话虽是问句,北门惜欢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萧天行听了他的话,很是欣慰的笑了笑。“北门真人确实了得,不过一会就想到了,有你陪着婷婷我也放心了。” 北门惜欢也懒得谦虚,审视了他一会,问:“你是何人?为何会知道?” “在下萧天行,原因说不清。但是请北门真人记住,切莫让婷婷落单,更不可轻易相信他人的话。很多时候表面的不一定是真的。” 北门惜欢听了心知他是一片好意,当即点头。“多谢萧公子提醒。” 见对方信了自己,萧天行松了一口气,抱拳向他告辞。 “萧公子是婷婷的旧识?”北门惜欢却没有回礼,只是自顾自的问问题。 萧天行停住身子,微微点头。 “那为何不与我们一同前往客栈,也好叙叙旧。” 萧天行摇了摇头,半天才说道:“婷婷。。。。。。她。。。。。。不愿见我,若不是今日迫不得已,我也不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北门惜欢闻言也不再强求,礼貌的和他道了别,便和君婷婷等人会合。 “惜欢,我刚才看到少宇了,我与他们说他们都不相信。”君婷婷看到北门惜欢立马委屈的上前述说。刚才她和黎毓三人说起这事,没一个相信的。大家一致认为是她眼花。 北门惜欢闻言笑道:“婷婷,刚才我也以为是少宇,结果就运足轻功追上去一看。哪是什么少宇,不过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相貌还可以,但绝不是少宇。” 君婷婷本也只是看了个背影,见北门惜欢说得真有其事,当即不再多想,以为只是人有相像而已。 见君婷婷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北门惜欢暗暗松气。说来,他最了解君婷婷,当然不会如同其他三个男人般强调君婷婷看错了,索性撒个小谎让她宽心。 “对了,萧天行找你做什么?”君婷婷问道。 “没什么,只是说近来江湖不太平让我好好保护你。”北门惜欢不经意的回到。 君婷婷听了不再说话,默默地跟着大家。 北门惜欢心里还在想萧天行的话,萧天行再三强调自己不能离开君婷婷,再加上今日的事,看来一定是有人想要抓君婷婷。北门惜欢虽然不明白萧天行说的那句‘很多时候表面的不一定是真的’,是什么意思。但他直觉此事只怕不会那么简单。 当天夜里,他便趁着君婷婷睡着之际,点了她的睡穴,唤了其他几个男人相商。誓要做到对君婷婷严密保护,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飞进来。 ------------ 第一百零七章 木头两只 君婷婷不想那么快到黎家,打定主意要在飞燕镇多住上几日才走。∮∮无广告∮宠着他的几个男人当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和她计较。 北门惜欢因为萧天行的劝告,再加上出门在外,害怕君婷婷有所闪失。和其他三个男人商量后决定,每晚都要有两人陪她入睡。 白天四个人都可以照看她,就是晚上比较危险。本来,以他们的武功,一个人陪伴也是很安全的。但为了应对突发事件,几人还是同意两人轮班。 大家一做好决定,黎毓就立马顺理成章的说他愿意和大哥北门惜欢一起。南宫长宇和沈林并未多想,只当他们二人感情好些,当即同意黎毓的要求。 可他们哪里知道,黎毓是闷骚的性格,表面不声不响,心里的**是强烈的。他和北门惜欢早就有过类似的经历,此番君婷婷身子好了,他当然要为自己的性福而打算。黎毓心里清楚,若是和南宫长宇或者沈林一起,只怕要夜夜强撑到天亮,无任何快乐可言。 当夜,便是由北门惜欢和黎毓陪伴君婷婷。因着她有身孕,两人也不敢太放肆,但是起码解了馋。亲吻、*,甚至*。两人一个环节都没有放过。只是没有采取那些太激烈的姿势。 第二日起来,北门惜欢和黎毓即便算不上容光焕发,也是神采奕奕。 轮到沈林和南宫长宇时,幸福的时刻就变成了折磨。君婷婷像个夹心饼干一般被夹在中间,左右是两个体温灼人的精壮男人。偏偏两人都像木头一般,躺在床上身子摆得笔直,就是不动一下。 事实上,北门惜欢和黎毓昨夜已经把她喂饱了,她也没有什么要求,只是想逗逗两人。她先是伸手摸了摸沈林的腹部,在他耳边轻吹一口气,疑惑的问道:“沈林,你穿这么多衣服,不热吗?” 沈林滚烫的身子感受到她在耳垂旁的呼气,浑身一震,立马眼观鼻,鼻观心,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他毕竟是个刚经人事的男子,食髓知味,必然是渴望和君婷婷亲热的。但床外侧睡着个南宫长宇,在他看来这种事情只能关上门来两人进行,有第三人在场,当然不行。就是再想也只能生生忍住,于是,他尽量的将身子贴向墙,远离那个诱惑人心的身体。 君婷婷见沈林不理自己,便将魔抓伸向外侧的南宫长宇。 感受到她放在自己的腰上的小手,南宫长宇也是一震,微微侧头看向君婷婷。 君婷婷眼里尽是顽皮和笑意,大概是因为睡在中间温度很高,她的朱唇显得红润鲜艳。他一时看得痴了,竟忘了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慢慢抬头靠近君婷婷。 他的唇轻轻的贴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开始吸允舔舐起来。在南宫长宇渐入佳境之时,只听床内侧传来一声咳嗽。他立马回了神,惊慌失措的躺回原来的位置,满脸通红。 最后,他甚至不敢再看向君婷婷,侧身向外装睡。 君婷婷看看沈林僵硬的后背,再看看同样僵硬的南宫长宇后背,感觉真是无聊,选了个舒服的位置会周公去。 她没有多久就睡着了,可苦了沈林和南宫长宇。她的睡相不好,一会将脚搭在沈林的腿上,一会将手放在南宫长宇的胸上。 那柔软的身子更是时不时的贴在二人的后背上,让他们想要忽略都不可能。一个的身子比一个烫,一个的呼吸比一个急促,却只能握紧拳头,咬牙硬挺。 就这样,两人一晚上都没有睡着,在君婷婷的无尽折磨中睁眼到天亮。 第二天起床时,只有君婷婷一人精神不错。南宫长宇和沈林的眼眶都有些乌黑,脸色也不是很好。 黎毓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对自己选择和北门惜欢一起深感庆幸。 两晚上轮下来,南宫长宇和沈林都深感纳闷,为何北门惜欢和黎毓陪着君婷婷过夜后都是精神抖擞?再反观他们二人,都是眼眶乌青,精神不济。 两人心中不解,也私下议论过原因,都是懵懂的人,当然总结不出什么结果。 最后决定夜探,俗称听墙角。 月上中天之时,沈林和南宫长宇悄悄来到君婷婷的房顶,掀开瓦片一看究竟。 黎毓和北门惜欢都发现了毛躁的二人,相视的了然一笑,只当没发现继续屋顶的人,继续自己的动作。 南宫长宇和沈林掀开瓦片就看到君婷婷玉体横陈的半躺在床上,黎毓和北门惜欢也是浑身**。 北门惜欢从后面抱住君婷婷,让她软躺在自己的怀里,大手正在揉捏她胸前诱人的浑圆。君婷婷舒服的仰着头靠在他的身上,*微开,低迷的呻 吟泄了出来。 北门惜欢的头埋在她的脖颈处亲吻啃咬,君婷婷好似受不了般,将手指放到嘴里咬住。北门惜欢见了,立马将她的手指拿开,低头含住她的朱唇,卖力的吸允舔舐起来。 再看黎毓,此时正半跪在君婷婷的腿间,下面的昂藏已经埋在君婷婷的体内。他的大手紧紧地抬住君婷婷的*,精窄的腰和挺翘的臀不断在她的腿间挺动进出。 屋上的两人看得热血沸腾,口干舌燥,都不自觉的咽着口水。一向守礼的两人也不在乎这种大失体统的行为,都痴迷的看着,不愿离开。 他们耳朵里竟是君婷婷娇柔的*,眼里全是她脸上*的表情。 两人看着黎毓在君婷婷的体内达到顶峰,又看着他不舍的退出她的身体,和北门惜欢默契地交换位置。 然后是北门惜欢将早已硬挺的势物推到君婷婷的身体里,又是一场酣战。 直到屋里的三人停了下来,沈林和南宫长宇才如梦初醒般从屋顶下来。 站在月光下,沈林和南宫长宇眼里充满了惊讶和兴奋,齐齐开口道:“原来可以这样的。” 感叹完毕,两人才意识到浪费了多少宝贵时间。下定决心的互相点头,恨不得立马天亮,再立马天黑,立刻将今日所见所学付诸实践。 ------------ 第一百零八章 多事之夜(一) 北门惜欢一行人在飞燕镇足足逗留了五天,眼看着明日就是黎绍阳的大喜日子,君婷婷才恋恋不舍的跟着众人进到黎城。∮∮无广告∮ 还没到达黎府,就看到准新郎黎绍阳率着黎家的一干家丁列队等候。 见君婷婷从马车里出来,他急忙上前,小心的将她扶抱下马车。 君婷婷虽然已经站定,他却还是不舍得放手,直直的看着君婷婷,眼里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晚风徐徐吹来,将君婷婷鬓侧的青丝扶起,黎绍阳伸手为她将头发别到耳后。 他黑亮的眸子如同天上的星月,深邃得让人无法直视。他不说话,君婷婷也不说话,只是他握住她的手越来越用力。另一只手为她别了发,竟没有撤回,而是轻轻覆*的脸颊。 家丁们对他的动作深感怪异,却也不敢多言,纷纷低了头,做眼盲状。 一旁的北门惜欢心知再不出声,黎绍阳怕是会在这里呆上一晚,笑道:“绍阳,我们为了喝你的喜酒远道而来,你就这样让大家站着?也不将我们迎进府里?” 黎绍阳这才回神,却并没有放开君婷婷的手,握着她就往黎府走。好在此时在场的男人都是不善言辞的人,对他的举动虽然不满却并未吱声。若是黎辰阳在,黎绍阳此举肯定要被一阵冷嘲热讽。 君婷婷是黎家嫁出去的小姐,回来自然是住在自己原来的院落,沈林是她名义上的侍卫便在她的院子里住下。其余几人都随黎毓住到了他的院子里。 当夜,是沈林和南宫长宇陪伴她。二人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天黑,却被北门惜欢的几句话给毁了。 北门惜欢临走时吩咐道:“婷婷这些日子赶路*劳,你二人不可胡来。还有今晚定会有人来找她,你们要打起精神好好守候,不论来者是谁,皆不能回避。最近我总觉得会有事发生,你们一定要近身保护她。” 沈林和南宫长宇都觉得北门惜欢有假公济私之嫌,可他说得句句在理,有什么办法?君婷婷的确很累了,被他和黎毓整夜压榨能不累吗?二人忿忿咬牙,却也只得点头称是。 北门惜欢心知二人心中不平,可是没有办法呀,僧多粥少。为了保证自己的福利,只能牺牲他们的福利了。再说,今晚确实会是多事之秋。 君婷婷三人刚刚上床,就迎来了第一个访客,黎绍阳。 黎绍阳翻窗进来,首先看着南宫长宇和沈林抱拳说:“二位可否回避一下,我和婷婷有话要说。” 沈林和南宫长宇互看对方一眼,很酷的齐声说道:“否。” 黎绍阳想不到他们会是这个反应,微微一愣,陪着笑脸道:“两位放心,我只是和婷婷说几句话,还请两位到院中等候。” 两人动作一致,做神像状,不理黎绍阳,也不挪位子。 “你们。。。。。。”黎绍阳被两人的态度惹怒。 “绍阳,你有事就说吧。最近江湖不太平,他们只是要近身保护我,没有别的意思。”君婷婷见状,心里想着不赶紧让他说完,这觉是睡不好的。 “怎么?他们害怕我会对你不利?”黎绍阳见着沈林和南宫长宇一左一右的伴着君婷婷,脸上醋意尽显。加上君婷婷的话,好似让他恼羞成怒,口不择言的反唇相讥。 “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不论是谁来,他们都不会离开的。”君婷婷耐着性子解释。 “那你能让他们先出去一下吗?我想和你说几句话。”黎绍阳闻言,收敛了刚才的怒气,温言细语的和君婷婷商量。 君婷婷看他那可怜样,想着他也不会伤害自己,微微点了点头,对南宫长宇和沈林说:“你们出去吧。” 二人齐齐看向她,不约而同的开口:“大哥说,不论谁来皆不能回避。” 君婷婷怒,这个家里一向她最大,即便是北门惜欢不是也要以她为重?沈林和南宫长宇这样不留情面的拒绝她,还是当着个外人,这不是让她丢脸吗? “你们不出去,对吧?好,绍阳你等等,我和你出去。”说完,她就披着衣服气愤的下床,看也不看沈林和南宫长宇径直往外走。 沈林和南宫长宇也不阻拦她,而是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 “你们。。。。。。”君婷婷回头怒瞪二人。 两人心里其实不好受,他们生平不怕刀山不惧火海,却对君婷婷生气不理他们心有余悸。可想着北门惜欢的叮嘱,再想到在飞燕镇发生的事情,他们就不能妥协。两人眼观鼻,鼻观心,尽量忽略君婷婷的怒气,牢牢的跟紧她。 黎绍阳见状,讥讽道:“婷婷,我以为你身边的男人个个都是为你命是从,原来他们根本不把你当回事。” 君婷婷心里本来已经烧起了熊熊怒火,听了黎绍阳的话反而平静了下来。直直的盯着黎绍阳审视一会,才很肯定的说:“你不是绍阳,你是谁?” “婷婷,你说什么?”黎绍阳好似听不懂君婷婷的话,吃惊的反问。 “绍阳不会挑拨,更不会讽刺我。若是他,只会好生和我商量。你到底是谁?”君婷婷眼中毫无疑虑,信心十足的问。 南宫长宇闻言,眼神示意沈林,便拔剑对着黎绍阳刺去。 沈林会意急忙拉住君婷婷,退出战局。 按说黎绍阳也是江湖上顶顶有名的无影公子,即便不是南宫长宇的对手,也能应对上百招。可不过短短几招,他便有了落败之像。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南宫长宇擒住,他拿出几根金针向君婷婷飞去,南宫长宇挥剑挡针,他就趁着这个空隙跑出了院子。 南宫长宇想追,可又想到君婷婷的安全,只得作罢。 “他想抓我?”君婷婷有些后怕,复又看向南宫长宇和沈林,满怀歉疚的说:“对不起,刚才我不应该对你们发火。” 两人毫不在意的笑笑,都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一左一右牵着她走进房间。 对于他们而言,君婷婷做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又岂会和她在这点小事上计较。 ------------ 第一百零九章 多事之夜(二) 君婷婷三人刚刚睡下,便听到柳香在外面敲门禀报。∮∮无广告∮“小姐,老爷来了,要见您。” 按理说沈林和南宫长宇此时应该回避,他们这种惊世骇俗的关系知道的人当然是越少越好。可这两人并不这样想,早在决定和君婷婷共度一生时,他们已经有了抛开一切的觉悟。再加上刚刚才虚惊一场,他们又怎么会让君婷婷单独去见黎昊。 君婷婷穿好衣服,开门将黎昊迎进屋里。 看到南宫长宇和沈林,黎昊显然很吃惊。他一向知道君婷婷的生活混乱,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丝毫不避讳自己,当即沉了脸,道:“你们二人先出去。” 南宫长宇和沈林看着面前的黎昊,心思各不相同。沈林知道君婷婷并非他的女儿,对黎昊只有提防之心。 南宫长宇并不知道,只当他是自己的老丈人,恨不得长出一条尾巴,跑到他面前使劲摇两下,以便打好翁婿关系。 既然岳父发了话,南宫长宇怎样都得听,便抱拳行礼准备退下,却见一旁的沈林一脸戒备的盯着黎昊。经过多日的相处,他知沈林一向都是沉稳之人,此番对着黎昊露出如此神情。南宫长宇一想,莫非这个黎昊也是他人易容的。 南宫长宇自然明白易容术的破绽在于眼睛,一个人就是在怎样装,也无法把眼神改变。可是,他从未见过黎昊,也就无从比较。 一般的易容有药敷和贴皮之分,药敷是用调料和配药覆盖本来面目,这种方法的破绽在于身上和脸上的皮肤不一致。 南宫长宇看了看黎昊的手和脖颈,再望向他的脸,没有破绽。 而贴皮之法,用的是人皮贴面,手法再好也会在相接处留下痕迹。南宫长宇看向黎昊,发现他的头发全部都贴着鬓角。南宫长宇心里微沉,以头发遮盖痕迹是贴皮之法的常见手段。 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南宫长宇已经拔出了剑,在空中画出一个狠厉的弧线,剑光一闪,便冲着黎昊的胸口刺去。、 黎昊想不到他会突然出手,一时撤退不及,竟然被剑尖刺到。黎昊从来都是霸道之人,被南宫长宇偷袭,哪里会问及原因,从怀里拿出金笛,迅速的还击南宫长宇。 沈林不知道南宫长宇为什么会突然出手,但想到他平时的行事作风,不容多想,肯定是有原因,毫不犹豫的加入战局。 黎昊的武功虽是上乘,可南宫长宇到底是北岭一派的佼佼者,再加上沈林相帮。二人颇有默契的左右夹攻他,打了不到一百招黎昊已经渐露败象。 三人正是难分难解之时,闻讯赶到的北门惜欢一下加入战局,隔开三人。 北门惜欢看向南宫长宇和沈林问道:“你们这是为何?” 南宫长宇犹豫的说道:“我怀疑他不是黎昊。” 闻言,北门惜欢皱眉,看向黎昊的双眼,无可奈何的说:“这位确实是黎家的家主,我的义兄。” 南宫长宇闻言震惊的看向沈林,以眼神询问他。 沈林小声说:“我不知道,我没见过黎家主。” “那你刚才为何对他一脸戒备?”南宫长宇有些恼怒的问。 “此事说来话长,稍后我自会向你解释。” 南宫长宇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刚才他还想着要讨好岳父大人呢,却被沈林脸上的表情误导。现在好了,什么都还没做就把老丈人气得吹胡子瞪眼,以后他在自己女人面前如何做人?想到这里,他偷偷看向君婷婷,发现对方并没看自己,他大呼完了,婷婷肯定生气了。 君婷婷根本没有注意到南宫长宇的心思,她在想黎昊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以前她还在黎家时,他就对自己视而不见,以他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今晚肯定是有要事。 想了想,君婷婷开口说道:“你。。。。。。找我有事吗?”那声父亲,她还是叫不出口,她的父亲是唯一的。 黎昊不知道是刚才动武消耗体力过甚,还是被南宫长宇和沈林给气的,总之他气息有些不稳。他本是要和君婷婷单独谈谈,可看现在的架势,他也无法再说。沉着脸看了看君婷婷,一言不发便走了。 南宫长宇惴惴不安的看着君婷婷,半天才说道:“婷婷,我不是有意的。” 君婷婷想着黎昊今日的怪异,不甚在意的点点头,看向北门惜欢,问道:“你觉不觉得黎昊很奇怪。” 北门惜欢点了点头,道:“他会来找你,定是有话要和你说。而且以他的武功,怎会如此轻易的被三弟和四弟压制。” 闻言,沈林和南宫长宇都面露担忧,沈林沉思道:“刚才有人假扮黎绍阳想把我和三哥支开,被婷婷识破。紧接着黎昊就来找婷婷,和黎绍阳一样要求和她单独谈谈,所以才会引发误会。” 北门惜欢点点头,道:“此事不怪你们,现在明显有人要抓婷婷,凡是都应该以她为重才是。若换成是我,也断不会退让。” 他说完看向君婷婷,问:“婷婷,你是如何得知黎绍阳是假扮的?” “我也不敢肯定,只是觉得他说话的语气很怪,眼神也全然陌生。突然想到以前看的武侠,这才使诈套他,没想到我才一说,他就动起手来了。” 北门惜欢感觉事情很复杂,皱着眉头说:“普通的易容之术是不能以假乱真的,更何况你和绍阳熟识,难道除了刚才你说的他眼神不对而外,你就没有看出其他的破绽吗?” 君婷婷摇了摇头。 北门惜欢很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又怕吓到她,微微笑笑。“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君婷婷感觉是很累了,虽然觉得心思纷乱,但是到底抵不住倦意,爬上床没多会就睡着了。 北门惜欢见她呼吸均匀,才小声对沈林和南宫长宇道:“按婷婷所说,先前要抓她的黎绍阳只怕不是假扮的。” 二人闻言震惊,沈林犹豫半点才说道:“二哥说黎绍阳对婷婷也是情深意重,他怎会伤害她?” “此事,只怕他身不由己。刚才婷婷说他身上毫无破绽,唯有眼神奇怪,语气不同寻常。试想,以婷婷对绍阳的熟稔程度,若是别人假扮怎会看不出?”北门惜欢道。 “或许是易容高手。”南宫长宇猜测。 “对,易容高手,用缩骨法配以整面,可以以假乱真。只是这金针的射法如何乱真?”北门惜欢说着就将刚才他在院外看到的金针拿了出来。 沈林说道:“这正是刚才那人飞出的金针,他就是用金针引开三哥,这才逃走的。” 北门惜欢点点头,道:“若是别人易容的,在逃命时刻肯定使用拿手绝活。可他用的却是绍阳最擅长的暗器。。。。。。”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大家都知道,人在保命时,使出的东西不会作假。一个人假装黎绍阳,不会假装到连他逃命的方法都出奇的一致。 “他逃走时的轻功如何?”北门惜欢问。 “轻功了得,不过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南宫长宇据实回答。 沈林疑惑的说:“可是素闻黎绍阳武功不错,刚才他和三哥没有过到几招,便已露了败象。” 北门惜欢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却还是没有抓住。 一旁的南宫长宇道:“说来黎昊是当世高手,怎的也敌不过你我联手的一百招。” 北门惜欢闻言顿悟,低呼:“糟了。” “怎么了?”二人齐问。 “来不及解释了,我去去就来,你们看好婷婷,切不可让她一人独处。” 北门惜欢话毕,人影已经消失。 ------------ 第一百一十章 多事之夜 (三 ) 北门惜欢赶到黎昊的住处,只见院门大开,院内全是血迹,奴仆和小斯都倒在地上看样子已经气绝。∮∮无广告∮ 其中一个跟随黎昊多年的家丁还有些呼吸,听到脚步声,使出最后一把力气抓住从他跟前走过的北门惜欢。 北门惜欢脚一顿,慌忙蹲下为他止血。那家丁许是知道自己要死了,颤抖着身体,*说道:“老。。。。。。爷。。。。。。” “什么?”北门惜欢知道他必是看见了什么,扶住他问。 “夫。。。。。。人。。。。。。”家丁说话时,大口大口的血往外冒,显然已经撑不住。 “夫人?哪个夫人?”北门惜欢听得着急,抓紧他问。 “荣。。。。。。”家丁的话没讲完,已经没了气息。 北门惜欢放下家丁,顺着打斗的痕迹慢慢进到屋里,看见黎绍阳正襟危坐在黎昊的榻上,他试着叫了一声。“绍阳。” 黎绍阳眼里杀机四现,刷刷的掏出怀里的暗器一个劲的往北门惜欢身上飞掷。 北门惜欢险险让开后,黎绍阳已经提剑上来。 同一时间,屋内一下涌进很多杀手,和黎绍阳配合着攻向北门惜欢。对付杀手北门惜欢自是不怕。可里面夹杂着黎绍阳,北门惜欢心知他定是被人摄了魂,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因为不想伤害黎绍阳,北门惜欢处处留情,反束住了自己的手脚。让那些杀手得了机会,一个劲的攻击他。 北门惜欢越打越觉得不对劲,这些人分明是在拖住自己。他想速战速决,奈何对方人数众多,还尽是不要命的打法。 沈林和南宫长宇直觉会有事情发生,两人都不敢睡觉,坐在旁边守住君婷婷。眼看着北门惜欢出去已经半个时辰还不回来,两人心中都暗暗着急。 忽听门外有响动,沈林起身查看,却险些被从外面伸出的金笛打中。 “黎昊?”沈林闪开后,不可思议的看着去而复返的人。 南宫长宇闻言一看,防备的拔出剑,对沈林说道:“四弟小心!他的瞳孔涣散,双眼无神,印堂尽是青黑之色,想来定是被人摄了魂魄,早已没了意识。” 沈林应了南宫长宇一声,互望一眼对方,两人便很默契的左右夹攻起黎昊来。 不过几招,南宫长宇和沈林心里都是一震,这黎昊的内力和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两人皆感觉他的金笛在沉吟,那嗜血的狂热仿佛要将人的灵魂吞啜。 眼看着沈林的剑就要刺到黎昊的肩膀上,黎昊不断不退,反而迎了上去。让沈林的利剑刺穿他的肩膀,他好似没有痛觉般,毫不在意的趁势向沈林重重一击,沈林立马口吐鲜血。 南宫长宇见状不妙,急忙攻上去,用剑化开黎昊欲打向沈林的金笛。 沈林看了看床上的君婷婷,摸了摸口角的鲜血,提剑冲上去,对南宫长宇道:“三哥,你带着婷婷离开这里,去二哥的院里。” 南宫长宇边忙着拆招,边说道:“要走一起走,黎昊失了人性,你不是他的对手。” “三哥,你留下也打不过他。不如趁现在我还能抵挡一会,你带着婷婷去找二哥来帮忙。”沈林强压住身上的痛楚厉声说道。 南宫长宇不想舍下他,还是不收剑。 沈林向黎昊的脖颈刺去,把他引向自己,焦急的说:“三哥,我知道你不愿舍弃我。可是你要为婷婷想想,再拖延下去,我们几个都得死在这。” 南宫长宇闻言一顿,终是狠心收了剑,火速走到床边抱起君婷婷,对他道:“四弟,你坚持一会,找到二哥我马上回来。” 睡得像小猪的君婷婷终于被南宫长宇吵醒,睡眼惺忪的看着眼前的状况,呆滞了几秒,便瞪大了眼睛看着黎昊。她的双修不是白练的,一眼就看出了黎昊的不对劲。 南宫长宇本欲将她抱走,却被她阻止。“长宇,快放我下来。黎昊被人摄了魂,现在就是个没有知觉的活死人,沈林打不过他的。” “我知道,我去叫二哥一起。”南宫长宇说着,已经抱住君婷婷往外冲。 君婷婷不依的用双手捶打他,大吼:“快放我下来,我有办法,黎毓来了未必是他的对手。再说,沈林可能撑不了那么长时间。” 南宫长宇停了下来,看向她犹疑的问:“你有办法?” “当然。我的双元法力最近精进不少,对付他绰绰有余。”君婷婷面上说得把握十足,心里却是一阵害怕。黎昊的瞳孔已经涣散,一看对他施术的人就是个绝世高手。 摄魂之法不论是摄还是解,都讲究修为定力。若是摄魂人的修为和定力低了,不但不能控制对方,反而会被反噬,累及性命。 破解摄魂法也是同样的道理,若是破解的人修为和定力不够,反而会被控制住。 曾经的君婷婷遇到危险第一反应就是闪人,而且肯定是闪得快,闪得坚决。可现在不同,她身边的人为她做了太多的事,更甚者如南宫少宇为了救她而不要自己的性命。她从他们身上学会了牺牲,学会了同甘共苦。 她修习双元法力,自然知道黎昊的危险,也知道此番若是留下沈林,他肯定是凶多吉少。君婷婷心里一狠,心道:大不了就是大家死一起,我能真身穿越到这个地方,就算死了,兴许还能魂穿。留下沈林,他就真的必死无疑。 南宫长宇迟疑的放开了君婷婷,让她缓缓走回屋里。南宫长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竟觉得君婷婷身上正散着一层白釉的光芒,暖暖的,蕴到他心里。 他是武修之人,当然不知道双修之道,更不懂得双元法力的厉害之处。双元法力在上古之时,又被称为极乐音。所谓极乐音,便是能让人看到极乐净土,起到净化灵魂之效。 而今,君婷婷虽达不到那种大成的境界,却也能引人心神导入正轨。 打斗中的黎昊和沈林都觉得自己的动作慢了下来,杀气也弱了不少。 黎昊心知是君婷婷阻挡了自己,拨开沈林的剑就要往她冲去。却见她满脸笑容,和蔼可亲。举手投足之间竟是飘逸的气质,虽只穿睡衣,却如同身披羽翼,好似天上的明月皎洁动人。 黎昊拿着金笛的手渐渐放下,却听到心里魔音阵阵,杀意又起。一番挣扎后,终是魔音占了主导,拿着金笛就要杀君婷婷,被南宫长宇和沈林双双挡住。 “黎昊,你看着我。”君婷婷不慌不忙的说,她的声音如同梵音一般,竟让人无法抗拒。 黎昊并没有理会她,只是专心的对付南宫长宇和沈林。 “长宇,尽量把他引了看向我。”君婷婷也不着急,她心知双元法力要的是心无旁骛,若是自己乱了心神,只会害人害己。 南宫长宇和沈林闻言便故意站到君婷婷的前方攻击黎昊,让黎昊不得不看向君婷婷。 就在黎昊攻向沈林时,不经意间看到了君婷婷的双眸。他只觉得那眸中流光溢彩,风影颤动。如浩瀚的大海,深不可测。似高远的苍穹,遥不可及。更像冥冥之中,在黑暗里显现的北斗星,竟能牵引人的魂魄,向着她的光芒而去。 黎昊想放下金笛,又觉得杀意忽起,眼神再次死寂开去。 君婷婷心道不好,忽生一计,想到黎毓平时对她说的事,便万分柔情的开口:“昊哥,你不要沁儿了吗?沁儿来了,昊哥,你快醒来看看沁儿呀。” 她口里的沁儿,便是黎昊已去世的夫人。有一次她看到黎毓生母的画像,下面写着赠沁两字。问过黎毓才知道,沁是*的乳名,唯有黎昊会唤。 君婷婷此番是在赌,她知道自己和黎昊的夫人十分相似,若是平时黎昊大概不会在意。但现在他失了神智,她想凭着这脸和话,再辅以双元法力,唤起他的记忆。 果然,黎昊挣扎了半天,终于喊了出来:“沁儿。”他一出声,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立马瘫软下去,口里低喃着“沁儿,沁儿。” 他的瞳孔逐渐有了焦点,半天恢复了理智,人却像苍老了十岁般,憔悴无比。他直直的看着君婷婷,半天才恍惚的说道:“你真的很像沁儿。” 君婷婷见他恢复了神智,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四肢无力的就地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黎昊突然语出惊人的问道。 本来累得快睡过去的君婷婷闻言,一下清醒不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我知道你不是我的念儿。沁儿怀着念儿时,身中奇毒。所以,念儿生下来就带着毒。中此毒的人不能有悲喜,否则必会心力衰竭而死。世人都说我是因为厌恶念儿才将她送到山里,其实我只是想让她活得久一些。北岭掌门无玄子曾为念儿把过脉,说她活不过十六岁。我就想将她忘了也好,若是她如同她的母亲一般,不能陪伴我。索性不如不放感情在她身上,省得我又要尝一次生离死别的痛楚。” 君婷婷听完这话,终于明白,为什么在黎家别院时,虽然没有黎昊的探视,吃穿用度却是上好的珍品。因为黎昊一直对黎念放不下心,却为了她的健康,还有怕自己受伤的心思,而对她表面不管不问。 “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黎念的?”君婷婷想了想,黎昊第一次见她时就毫无感情,那时应该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你刚回黎家时,我想见见自己的女儿,便悄悄到了你的房门口,却听到你和辰阳的对话。念儿从小中毒,如何会有你那样的喜怒。那时,我就明白念儿真的活不过十六岁。” 君婷婷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黎昊,想到他刚才的问题,说:“我叫君婷婷。” 说话间,黎毓和北门惜欢都已赶到。 北门惜欢见黎昊浑身失了力气似地,忙为他把脉,却被他拒绝了。 “惜欢,不用了。愚兄被人下了死咒,如今虽然恢复了神智,却也像枯油之灯,回天乏术了。”黎昊不甚在意的说道。 “爹,你。。。。。。”黎毓大惊,他虽不是修行之人,但也知道死咒是摄魂法的一种,专门用来对付武功高强的人。武功高强的人,体魄和心智都较常人出色,一般摄魂法是不起效的。所谓死咒便是至死方休的意思,完不成任务,被摄魂的人只有死。完成了,被摄魂的人还是死。 “毓儿,不要为爹难过,爹这些年活够了,也该去见*和你妹妹了。” “妹妹?”黎毓问道。 “是呀,念儿已经死了。她不是念儿,她只是长得像念儿而已。” “爹。。。。。。”黎毓想说什么,却被黎昊打断。 “好了。听爹说,爹的时间不多了。黎家的家业,爹是打算交给你二弟的,以后若是可以,你要多辅佐他。” 黎毓艰难的点了点头。 “至于你和辰阳,只要你们开心就好,爹也不想强求你们了。”黎昊说完便看向北门惜欢道:“给我摄魂的人,精通易容之术,先是装成我的妻子,让我失了防备。一般的摄魂控制不住我,才对我下了死咒。想来,他布这个局已经很久了,布置得那么精密。” 北门惜欢略略思考,才说道:“看来绍阳和你都是被一个人控制了。” “绍阳他。。。。。。”黎昊闻言不放心。 “他无妨,他不过是被摄魂而已,解了就好。”北门惜欢据实相告。 黎昊听了,心里再无牵挂,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君婷婷此时才意识到这个男人确有霸主的作风,就是死也走得那么从容,丝毫没有露出半点痛苦之色。也不让旁人为他悲戚,想到自己曾经还为黎念抱过不平,她心里就觉得好笑。一个父亲,为女儿提供上好的条件,却不能让她悲喜,压抑自己不去见她。想来,他该是很疼爱黎念的。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安慰 黎绍阳的婚期,因为他的昏迷和黎昊的死亡而延期。∮∮无广告∮黎毓知道自己父亲的遗愿,本欲按照父亲的要求一切从简,没有打算大肆发丧。但黎家毕竟是一方霸主,加之因为黎绍阳的婚事而赶来的人数不胜数,他也只得按照风俗办理。 黎昊的尸首在家里停了三日,才开始报丧。那些原本来参加喜宴的人,纷纷换上素袍,前来吊唁。 黎绍阳醒来时,黎昊的尸首已经入殓。此时,远在南城的黎辰阳也闻讯赶到。 不管丧堂上的气氛,是多么的肃然。不论丧葬的排场多大,都与躺在棺木中的黎昊无关。君婷婷觉得黎昊的死是一种解脱,他那日的神情,分明已经对世间没了眷念。 她本以为黎毓会是最伤心的,没想到黎毓反倒不用她开解,已然看开。 而醒过来的黎绍阳虽然悲伤,眼底更多的是仇恨。众人都知道黎绍阳被人摄魂,想来他也应该对自己的仇人有所了解。可是不论谁问,他都三缄其口,次数一多,大家也不再过问。 出乎意料,平日里看起来最没心没肺的黎辰阳居然哭了。 他到黎家的时候,已经封棺,自是无法见到黎昊。他当时就跪倒在灵堂前,不吃不喝的守了三日,任凭众人劝解,他都不起来。 君婷婷有些理解他的心思,黎昊生前最疼他,而他却是三兄弟中最顽劣的,肯定没少让黎昊伤心。如今黎昊死了,他也意识到这种父爱的伟大,和身为人子的愧疚。所以,比起看开的黎毓,心事重重的黎绍阳,他的痛苦反而来的最直接,最真实。 黎毓怕黎辰阳的身体受不了,多次劝解无效,便想让君婷婷劝说。君婷婷却只是摇头,低叹说由他去吧。 君婷婷明白,此时劝住了黎辰阳,只会让他日后想起黎昊时更加的悲哀,索性让他全心的送黎昊走完最后一程。 下葬的那日,阴雨朦朦,让本就心情低落的人们更感郁结。死者入了葬,丧事也就办完,前来吊唁的人们也纷纷告辞。 君婷婷见着黎辰阳瘦得不成样子,就特意吩咐人煮了些鸡汤端了送到他的房中。她进去时,黎辰阳正在收拾东西。 看到她,黎辰阳一如既往的拥了上去,抱着她坐到床上。随手拿着一把匕首道:“婷婷,这匕首是我七岁时,见到爹爹的玄铁剑锋利无比,嚷着要的。当时,爹爹寻遍天下,也找不出比玄铁剑更利的武器。见我喜欢得紧,就命人将剑毁了,打磨成匕首。从此以后,以剑术闻名的黎家家主便用起了金笛。” 君婷婷听了心里难受,黎昊给人的感觉冰冷冷的,却原来是个慈父良夫。 黎辰阳又拿起一把扇子说:“这个扇子是用九尾雉的羽毛制成,那时我九岁,见到北门惜欢的孔雀扇,便扬言要有一把比他更出彩的扇子。爹爹便连夜赶到深山里,等了十来天才打到九尾雉。终于赶上我的生辰,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我。” “辰阳。。。。。。”君婷婷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只能抱住他,给他温暖。 “婷婷,我好难受。你说,我怎么那么不孝顺,连爹爹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爹爹见不到我一定很伤心。”说着,黎辰阳想到刚刚得知君婷婷不是黎念的事,又补充道:“我知道爹爹肯定很想娘,也很想妹妹,本以为你是我们的妹妹,原来都不是。” “辰阳,你别这样,逝者已矣。再说你爹他死时很安详,想来没有什么痛苦和牵挂。你这样,不是让他难以瞑目吗?” 黎辰阳红着眼睛看这君婷婷,悲伤的说:“婷婷,你会陪我一辈子吗?” “嗯!”君婷婷点了点头。 “你答应的,你以后不能离开我。”黎辰阳就像个孩子一样,急着向大人要那颗诱人的糖果。 “嗯,我答应的。”君婷婷答得很郑重。 黎辰阳认真的看了她很久,才轻轻开口道:“婷婷,我想要你。” 君婷婷承认,忘记伤痛的,除了时间,还有**。既然这个办法能让黎辰阳好过些,她当然不会拒绝。 她从黎辰阳身上下来,伸手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很温柔的为黎辰阳解掉衣服上的扣子。黎辰阳一改平时猴急的性子,坐在床上,任由她动作,眼眸暗沉的看着她。 她因为怀孕而显得分外丰腴,本就挺翘的*显得更加的饱满,乳 晕也加深了些。腰肢没有变细,但因为微凸的*,和圆实的*,反衬得腰肢诱人。 他将手放在她的*上,低喃说:“婷婷,你也为我生一个孩子吧。都说人有轮回,如果是真的,就让爹爹投做我的孩子,我一定把欠他的都还给他。” 若是平时,听到这样的话,君婷婷一定笑喷。可此情此景,君婷婷只觉得心里酸楚,哽咽着点头答应黎辰阳。 黎辰阳的衣衫尽褪,两人浑身**。 君婷婷半跪在床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低头去吻他的*。黎辰阳仰起头回应她,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她的青丝里,轻轻*。 他们两人紧紧的贴合在一起,黎辰阳忘情的去吻她的额头,她的脸颊,她的下巴,她的脖颈,乃至她的*和腰腹。 君婷婷用手*他的脑袋,他的面部,他的胸膛,他的*,最后是他的欲 望。 两人好像很焦急,表情都是那样的难耐。又好像并不急,动作是那样的柔和。 感受到两人对彼此的渴望,黎辰阳慢慢向后倒去,平躺在床上,让君婷婷跨坐在他的身上。双眼痴迷的看着她的眼睛,双手不断在她的腿上来回。 君婷婷趴伏着身子,去吻他的喉结,还用舌头舔舐。又顺着来到他的胸膛,双手揉捏他结实的胸肌,复又来到他的腹部啃咬。 最后看到他的昂藏势物,她才抬起身子,对着自己的*,缓缓坐了下去。。。。。。 这场**,与其说是**支配,不如说是情感交融。 在君婷婷的体内,黎辰阳感受到的不只是*,还有温暖。那种无法用言语述说,却能让他甘之如饴厮守一生的温暖。 在黎辰阳的身上,君婷婷感受到的不只是他强硬的充实,还有他最脆弱的内心,那种被坚强包裹,却透露着细腻的心情。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取舍 黎绍阳从苏醒后,脑海里盘旋的都是父亲的样子,还有那满院被自己杀死的家丁和奴婢。∮∮无广告∮杀他们不是他的意愿,他们却的的确确死在他的手上。 他很想如他的大哥黎毓般看开,可是他毕竟经历了这场*,又如何能毫不介怀?他也想像黎辰阳那样,跪在棺木前大哭一场,把伤心和痛苦全部发泄出来。可是,作为堂堂黎家的家主,在族人和武林同道的面前,他必须坚强,也只能坚强。 黎昊的葬礼结束,该走的人都走了,他也终于可以卸下伪装,找回属于常人的感情。他需要安慰,需要温暖,更需要力量。而能给他这一切的,在他心里唯有君婷婷。 他本可以光明正大的寻求慰藉,却在他答应和康遥成婚时丧失了资格。本来答应成婚他存的是敷衍父亲的心思,如今他的父亲死了,他却有了不得不成婚的理由。他明白,今生今世,他和君婷婷终归是无法走到一起。 晚饭后,他悄悄地跟在君多多后面,想她在不经意回头时发现自己,又害怕她发现自己。结果是他跟着她,看着她吩咐柳香熬鸡汤,看着她端着鸡汤进了黎辰阳的院子。 黎绍阳本来已经死寂的心,忽然又难过起来,对着她的背影说:“婷婷,我也很多天没有进食了,你只看到辰阳伤心,就没发现我也很难过吗?” 按照风俗,丧葬一月之内若不娶妻的话,就必须守孝三年,方能嫁娶。 如今黎昊不在了,黎毓作为长兄,黎绍阳的婚事当然由他决定。他本以为黎绍阳娶康遥是被自己的父亲逼迫所致,如今父亲仙逝,黎绍阳便没有了成婚的必要。他已打定主意,先将婚事推辞,等过段时间,再找个借口将婚约解除。 哪知,黎绍阳却主动提出月底与康遥完婚。 黎毓搞不清楚黎绍阳的想法,但也隐约感到黎绍阳有事瞒着他,因而特意找黎绍阳谈了一次。 “绍阳,你为何要与康遥成婚。”黎毓也懒得拐弯抹角,直接问了出来。 “这亲事是爹为我定下的。”黎绍阳早知道自己的大哥会过问,不在意的回答。 “如今爹不在了,你若是不愿意,没有人再为难你。你何苦还要回复康家说月底成婚?”黎毓心里想的是,父亲的意愿固然重要,可是亲弟弟的幸福更加重要。与其守着个孝子名声凄惨度日,还不如任性妄为一次,也好过日后后悔。 黎绍阳笑了笑,不答反问:“大哥为何以为我不愿意与康遥成婚?” “你愿意?那婷婷呢?婷婷在你心里又算什么?”黎毓犹疑。 “她,已经是过去了。大哥,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你一样,只要能呆在她身边,便别无所求。我不是你,也不是辰阳。婷婷不是我唯一的追求,既然我和她已经错过了,那就让它错过吧。” 黎毓凝视黎绍阳的眸子很久,发现他并无半分戏谑之意,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 黎绍阳心知他已被自己说服,便轻松的说道:“大哥想来是没有见过康遥,她是康家的嫡女,知书达理,贤淑貌美。能娶到她,也算是我的福气。说来她也算是江湖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比起婷婷来,也不惶多让。” 黎绍阳的话都说到这个地步,黎毓也没有什么必要再劝说他。婚姻毕竟是自己的事,当事人既然做了决定,那快乐与否,便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黎毓作为旁观者,当然没有发言和下定论的权利。 想到这里,黎毓也不再多言,笑说:“如果真是这样,那大哥应该先说声恭喜才是。” “谢谢大哥。”黎绍阳笑笑,复又补充道:“大哥,我有一件事情求你,望你一定答应。” “你说!”黎毓答得爽快。 “大哥晚上可否约婷婷来我院里用餐。” “这点小事你大可以直接向她说呀,她定然会答应的。” “大哥不是不知道,这些日子北门惜欢看她看得紧,若没有大哥作陪,我怕是不能单独接近婷婷的。”黎绍阳这话说得有几分苦涩。 黎毓心里不解,说:“绍阳,你对婷婷。。。。。。到底。。。。。。” 黎绍阳不等黎毓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道:“大哥,我没有别的意思,不过是想在成婚之前做个了断。她虽然不是我们的念儿,名义上却是兄妹,以后还要相处。此番说清楚了,也免去日后见面的尴尬和麻烦。” 黎毓虽觉得他的说辞有些牵强,但想到不过安排他和君婷婷一起吃顿饭,又有自己陪伴,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便答应了下来。 这些日子大家都绷紧了神经,轮流保护君婷婷。说得不客气一点,君婷婷就是去上厕所,也必然会有两个男人蹲在茅坑外听声音。 就说那天她在黎辰阳的屋里醒来,穿戴整齐走出屋外,却发现北门惜欢和黎毓都顶着双熊猫眼,似哀怨似饥渴的看着她。她立马明白,此二人应该是在屋顶蹲了一夜,饶是脸皮再厚,她也经不住二人的目光,从头红到了脚。 黎毓要将她带到黎绍阳的院子里用晚餐当然可以,但前提条件是必须有两个人陪着。他无法只得拉上厚道的沈林一起,陪着君婷婷到了黎绍阳的院子。 黎绍阳见到君婷婷,自动忽略掉旁边两个男人的存在,很高兴的拉着君婷婷到他院里的小花园。 沈林和黎毓对此丝毫不介意,默默地做起石头人,声响都不发出半分。 君婷婷看向花园里的篝火,恍然大悟,原来黎绍阳是邀她一起烧烤。 黎绍阳彷佛又回到了心智不健全的那段时间,没有纷争没有烦恼,快快乐乐的为君婷婷烤着手上的鸡腿。 跳动的火光打在他的脸上,只感觉他此刻专注无比,好像在完成一项最神圣的使命。 待到鸡腿被烤得皮色有些焦黄时,他才献宝一样递到君婷婷的手里。 君婷婷笑得有些勉强,接过他手里的鸡腿,食不知味的尝了一口。 “怎么样?好吃吗?”黎绍阳满眼期待的看着她。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他们二人便这样,一个看似用心的烧烤,一个看似享受的咀嚼。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不过是他装得自然,而她陪笑陪得婉转,伤感却是必然。 等君婷婷吃饱了,黎绍阳才幽幽的开口说:“婷婷,这次。。。。。。我是真的要成婚了。” “嗯,我知道。恭喜你。”君婷婷颔首回答。 “婷婷,我。。。。。。”黎绍阳踌躇半天并没有把话说完。 “什么?” “没什么。” 死寂的沉默在夜幕里蔓延开来,让君婷婷感到不舒服,没话找话说道:“我会等你成婚再回南城,你要是需要我帮忙就尽管开口。” 黎绍阳点了点头,垂着眼帘,没有开口。 坐了会,君婷婷见他无话了,便说:“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 黎绍阳站起来送她,直到她的背影快消失在眼前,才开口说:“婷婷,你还爱我吗?” 因为夜里静,他的话自然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君婷婷微微一怔,转头看向他。只觉得夜色掩去了他的身形,也掩去了他的表情。 “我一直都爱绍阳,他一直全心全意的待我,会把仅有的食物让给我,会哄我开心,会把我放在第一位。但是你不是他,你只是黎家的二公子,未来的一方霸主。那个会追着我叫姐姐的绍阳已经不在了,不过,我会永远记住他。” 黎绍阳听了她的话,半响才开口说:“他一直想告诉你,他也会永远记得你。” “谢谢你告诉我他的心情。以前我一直觉得,只要和他在一起,宁愿他这样傻下去。”接着,君婷婷低低感叹:“我愿我夫愚且钝,无病无灾到公卿。” 说完,她便转头离开。 黎绍阳站在夜色里,看着她离开的地方,自嘲的笑笑。“婷婷,我何尝不想如此,可这偌大的黎家,必须有一个人站出来将它支撑下去。爹爹的仇恨,必须有一个人去承担呀。” ------------ 第一百一十三章 谁家红妆换素颜 红白事混办,历来都是大忌,康家虽然不像黎家那样名声显赫,对这些礼仪也很在乎。∮∮无广告∮这门亲事,若是搁到三年后,指不定会出什么意外。黎绍阳既然提出了要在月底前将康遥迎到黎家,康家当然求之不得。只是这喜宴肯定是摆不成的,莫说喜宴,就是红装也是无法穿的。 黎昊刚死,作为新媳妇的康遥只能身披粗布麻衣,戴白花过门。 到了迎娶的那日,黎毓一身白衣,头顶白冠,脚着灰鞋骑在马上。他的身后跟着两个轿夫,和一顶麻布轿子,没有一丝喜气肃穆的走到了康家。因为他有孝在身,没过七七之日,是不能进到康家的,只能面无表情的在大门口等候。 康遥也是盛名满天下的女子,却连顶四人轿也无法坐。只见她一身素衣,外披生黄麻,由着两个丫鬟扶出康家,缓缓的走进黎绍阳背后的轿子里。 没有喜宴,但作为家人,黎毓等人早已设下家宴等候康遥。 晚饭时分,众人围桌而坐,康遥迈着芊芊细步,款款走来。只见她头上是用孝布拧成麻花的麻花包头,包下垫方孝布,是为搭头。进门时的粗麻已经换下,身穿素衣,下着白鞋。饶是这粗布素衣,也遮不住她的风采。顾盼连连间,竟是女人的娇媚动人。 她走到黎毓前方五步的距离站定,轻轻弯下腰,恭敬地一俯。 黎毓忙虚扶起她,递了一个红包过去,因为新丧,红包是白色的。 她双手接过,和君婷婷还有黎辰阳打了招呼,便坐到了黎绍阳的旁边。 君婷婷感觉这顿饭吃得无比压抑,想说些什么,但见个个都是冷面孔,只得讪讪的低头吃饭。 按照风俗,家中长辈仙逝,子孙纵是成了亲,也必须守满百日才能圆房。也有大孝之人,守满三年方才与人同房。 因而,康遥此番进门,不过是占了个虚名。没有喜糖,没有喜乐,没有宾客,就连交杯酒也没有。到了晚间只能独守空房,否则会被世人唾骂耻笑。 吃过晚饭,君婷婷正准备就寝,却听柳香禀报说二少奶奶来访。她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是康遥来了。按说她们今天是第一次,康遥怎么会来找她? “这么晚了她来找你做什么?”黎毓皱了皱眉,最讨厌的就是在晚间打扰他们。 君婷婷摇了摇头,看向若有所思的北门惜欢。 “跟她说让她明天来。”黎毓不满的对屋外的柳香说。 还不等柳香答话,外间就响起了康遥的声音。“念儿,我是二嫂。”她说话间,已经不请自来的推开了房门,快得柳香根本来不及阻止。 “大哥和北门真人也在呀。”康遥看到二人表现出了些许意外,马上又笑着看向他们。 北门惜欢点点头,就把她当空气,不再言语,只是低头*着自己的扇子。 黎毓脸色不太好看,应了她一声,也一径的沉默开去。 康遥仿佛没有看到两个男人的神色不善,自觉地找张椅子坐下,转头对着君婷婷道:“二嫂今天是第一次离开家,睡不着就想过来和你做个伴、搭个铺,说说话。” 君婷婷没料到她来找自己是这个原因,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拒绝。按说,她们在面上是姑嫂关系,康遥和她岁数差不多,想接近她也是正常。 不等君婷婷想好如何开口,一旁的黎毓已经打断了她们的对话。“婷。。。。。。妹妹她怀有身孕,不能夜聊,弟妹还是早些回去吧。” 被拒绝的康遥丝毫不显尴尬,好脾气的说:“看我这个做嫂子的多不懂事,就光想着和念儿亲近,怎的就忘了她是有身子的人,确实应当好好休息。” 说着,她就站了起来。“念儿,嫂子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再来找你。” 话毕,她又对着北门惜欢和黎毓道:“大哥,北门真人,念儿既然要休息,大家就一起走吧,不要妨碍她。” 等了半天,北门惜欢总算知道康遥的打算,原来只是想把他们光明正大的撵走。他不在乎的扯了扯嘴角,看向康遥,却并不答话。 “素闻北门真人与夫家众人交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只是北门真人,你是方外之人,不在乎俗法名节,可不代表念儿妹妹也和你一样,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呀。”康遥的话说得平静,却是字字带刺,句句暗讽。 “那又如何?我的事情,还轮不到别人来管。”北门惜欢轻蔑的一笑,寒着眼回道。 “你。。。。。。”康遥本以为他再大胆,在外人面前终归要做些样子,怎料他丝毫不受自己的影响。她心思一转,笑着看向黎毓。 “大哥,你难道不为念儿想想。你纵是她的哥哥,半夜呆在她的房里,传出去只怕也会让人说三道四。” “无妨。”黎毓连辩解都没有,惜字如金的蹦出两字。 康遥见状脸色微沉,义正词严的说:“如今我是黎家人,自然要维护黎家的声誉,还请二人离开念儿的闺房,不要毁人清誉。” 北门惜欢看着她,半响才说:“你想多了,她早就嫁给了南宫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已经不是黎家的人,她的事也轮不到你来管。” 康遥吃瘪,她以为男人纵是在好色,也会顾忌自己的名声。没想到,自己的话对他们丝毫不起作用。 “二嫂,你先回去吧,夜深了。”君婷婷出声圆场。 康遥也知再说什么,面前的两个男人也会置若罔闻。若是再蛮缠下去,只会与大家撕破脸,索性顺着君婷婷给的台阶下来,豪爽一笑。 “瞧我!这嘴真多,管的这叫什么事?念儿妹妹可千万别多心。嫂子告辞了。” “二嫂放心,都是一家人,我不会在意的。二嫂慢走。”君婷婷松了口气,忙眼神示意柳香送客。 她前脚刚走,北门惜欢便感叹说:“这个康遥有几分意思,谈吐间倒是有些聪明。只是沉不住气,性子太急,成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是呀,说了那么多大道理,倒是个直性子的热心姑娘。”黎毓同意的附和。 北门惜欢看向跳动的烛光,说:“现在草木皆兵,周围所有的人我们都不能大意轻心。” “惜欢,你们这样处处提防,难免会辛苦的。”君婷婷插嘴道。 北门惜欢看向她,深邃的眸子因为思考而显得愈发的乌黑,良久才说:“与其这样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那该怎么做?”黎毓忙问。 北门惜欢向君婷婷,眼底的流光如波涛般涌动,许久才平静下来,看着黎毓正色道:“请君入瓮。” 黎毓细细思量,有些理解他的意思,开口道:“这样的做法,虽然能一劳永逸,但是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婷婷。。。。。。” 北门惜欢看向君婷婷,问:“婷婷,你信我吗?” 君婷婷颔首。 “这些日子你应该能察觉到,有人为了抓你布置了一层又一层的陷阱。”北门惜欢的声音低沉,让君婷婷略显慌张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是什么人要抓我?抓我做什么?” “这个也是我想弄清楚的,为今之计便是引出幕后之人,方能保证你的安全。”北门惜欢答。 “大哥说得是。现在敌暗我明确实只有此法。大哥放心,我会调动家里的死士,昼夜保护婷婷。”黎毓赞成。 “黎家的死士先不要动,我已经飞鸽传书将北门三十六煞卫遣来,这两天就能秘密到达。等他们来后,我们再布局。”北门惜欢道。 君婷婷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他定是想好了方法,马上狗腿的跑上去,抱住他蹭来蹭去。只差没有在屁股上伸出一根尾巴,做摇尾乞怜状。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夫妻 康遥自进到黎家后,对黎绍阳嘘寒问暖、温柔体贴,她和黎绍阳之间虽然算不上情深意重,倒也是相敬如宾。∮∮无广告∮在众人眼里,这段姻缘无疑是天作之合。 黎绍阳对康遥也很不错,黎府的大小事务都交给她打理,经济大权也由着她掌管。府上无论是吃穿用品还是金银古玩,一律是紧着她挑选,选好后剩下的才送到其余院落。 两人虽然因为孝道没有圆房,黎府的下人们却把自家主子对新***宠爱看在眼里,对她自然是巴结讨好、恭敬有加。 君婷婷本就是嫁出去的姑娘,已然算不上黎家的人。加之黎绍阳现在是黎家的家主,见风使舵的下人比比皆是。她因为怀孕和体质问题,吃穿上一直很讲究,黎家每日供给她的珍贵食材和药膳却在康遥到来后发生了变化。 她常用的极地血燕燕窝,突然变成了普通燕窝。在她院里伺候的下人也由原来的十个变成了六个。几个男人发现后愤愤不平,黎毓更是将府里的管事教训了一顿。 康遥得知此事后,还亲自向君婷婷道歉,并再三表示此事她也是事后得知,她定然会严厉惩治那些下人。 君婷婷见她态度真挚也并未多想,只当下人们擅自揣度主子的心思,才会苛扣她院里的东西。 怀孕的人口味十分奇怪,尽想吃些让人想不到的东西。君婷婷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想吃奶提,尤其是超市里新鲜上架的那种晶莹剔透的新疆奶提。 她终于熬不住肚子里的馋虫,向黎辰阳提及想吃奶提的事。 黎辰阳不知道新疆在哪,可他知道塞外是盛产奶提的地方,当即便遣了人采购。塞外离黎城千里之遥,奶提又是娇贵的水果,要想将奶提送到黎府自然要费一番波折。 黎辰阳动用了自己早些在沿途各地的人员布置,从塞外开始一路快马加鞭,通过驿站交接的形式,在七天后将奶提运到了黎府。 奶提送到黎府大门口,卸载时刚好被康遥的大丫鬟康敏和几个小丫头遇见。康敏跟着康遥一起长大,因为一向有主意很得康遥的欢心。黎辰阳身边的下人掀开盖子查验奶提时,康敏已经走到跟前。 她看到奶提立马想到自己的主子对此物甚是喜爱,但因为中原没有,也只能偶尔尝个鲜。若是将这奶提送到主子面前,主子定是眉开眼笑。她立马对着箱前的两人说:“快把这奶提送到二少***院里。” 负责押运的人是黎辰阳的手下,从来只有一个主子,自然不会理睬康敏。 至于正在检验货物的小厮,更是继承了自己主子的目中无人、性格乖张,哪里会把康遥放在眼里,更别说只是康敏。 康敏见二人不搭理自己,心中一怒,骂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瞧瞧,姑娘是二少奶奶院里的大丫头。如今这黎府主事的可是我们二少奶奶,你们敢不听话,让二少奶奶知道,你们吃罪得起吗?” 押送奶提的人还是那副石膏脸,面无表情的等待交接。 黎辰阳的小厮不屑的勾了勾嘴角,把已经查验好的奶提盖上盖子,向押送的人点点头。那人立马绝尘而去。而小厮完全无视一旁的康敏,把箱子扛到肩膀上,便欲转身离开。 自康敏跟着康遥到黎家以来,康遥逐渐掌权,加之黎绍阳对康遥的重视,她们房里的下人都在黎府趾高气昂起来,更不要说作为康遥的心腹大丫环康敏。她俨然成了黎府的半个主子,下人们见到她都要恭敬的叫声姑娘,却不想一个小厮也敢甩她的脸面。 她又羞又怒,一把抓住小厮肩上的箱子,喝道:“将箱子放下。” 小厮看了她一眼,皱着眉头说:“放手,我还要回去向少爷复命。” “你将奶提放下。” 小厮不耐烦了,一把将他推开,转身就走。 跟在康敏身后的小丫鬟急忙扶住她,其中一个忙说道:“姑娘,刚才那小厮是三公子身边的人叫黎路,平时最是嚣张跋扈。” 康敏一听,心中暗恨。回到院子里时,听下人说二公子正在小姐的房里,神色一变,便哭着跑到黎绍阳的面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黎绍阳问及她哭泣的原因,她便说是因为下人们不把二少奶奶放在眼里,她想为二少奶奶拿些奶提,却被三少爷院里一个叫黎路的下人肆意屈辱,随后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些东西。 黎绍阳听了她的话,脸色晦暗不明。许久才令人将她扶起,带着康遥到了黎辰阳的院子里。 进到院中,黎辰阳,还有南宫长宇、黎毓和君婷婷皆在院中坐着。君婷婷正在吃想了多日的奶提,其余几人都温柔的看着她。 黎辰阳抬头看向自己的二哥,也不起身相迎,笑着说:“二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辰阳,你身边可是有个叫黎路的下人?”黎绍阳不动声色的问。 “是有,二哥怎么有兴趣过问起我的人来了?” “这个叫黎路的对你二嫂不敬,你说应该如何处置他?” “哦?他如何对二嫂不敬了?”黎辰阳说着,便扭头看向康遥,示意她解释。 黎绍阳一心要为妻子讨回公道,握住妻子的手,沉声说道:“你二嫂院里的丫鬟看见黎路扛着一箱奶提,想为你二嫂拿些尝鲜,他不但不给还对你二嫂的丫鬟动手。” “我当什么事,原来就这事。我不认为黎路哪里做错了。”黎辰阳不以为意的回答。 “他奴大欺主,怎的没错?”黎绍阳质问。 “黎路,你有做过什么欺主的事吗?”黎辰阳看着黎绍阳,问的却是站在一旁的小厮。 “回主子的话,小的没有。”黎路恭敬回答。 “你胡说。”康敏喝道,又转向黎绍阳道:“二少爷,奴婢说的句句属实,您可以查问跟着奴婢一起的几个小丫鬟。” “黎路你还不知错了。”黎绍阳显然是相信康敏所言。 “小的没错。小的是奉三公子的命令将奶提送到院里,三公子是小的主子,他的话小的只有惟命是从。”黎路没有半分慌张,不紧不慢的回答。 “是呀二哥,黎路不过是奉我的命令而已,何错之有?至于说他奴大欺主,更是荒唐,他出手推开二嫂的下人,不过是因为那下人挡了道。充其量他不过是以强欺弱,那下人又不是主子,怎的算是奴大欺主?还是二哥已经打算纳妾,那下人马上就要成为主子了?”黎辰阳颇为讽刺的说。 这最后用一句话,将黎绍阳等人噎得脸色发青。 君婷婷见气氛不好,听了他们的对话,知道是为了眼前的奶提而引起的矛盾,忙道:“二嫂也爱吃奶提?我马上让人送到你院里。” 康遥客气的笑笑,说道:“不用了,念儿妹妹怀着身子,是该多补补。再说你远来是客,黎府若是连点水果都供不起不是让人看笑话。” 君婷婷本是好意想缓和气氛,却被她讽刺,心里本就不好受,还欲开口,却被黎绍阳接了话去。 “遥儿真是大度,待客之道理当如此。” 君婷婷心中更加不悦,黎绍阳的话,是认可了康遥是黎府主人,而她只是前来做客。本该反驳几句,转念一想,确实如此。她也不是黎念,就算她是黎念,而今嫁给了南宫家,于黎家而言,她确实只是客人。 黎毓听了黎绍阳的话,正要打发作就被君婷婷眼神示意,把话吞到了肚子里。 黎辰阳却没有那许多的顾忌,当即便冷冷的说:“二嫂就是想向人施人情也该弄清楚东西的主人是不是自己,那提子是我命人送来。与黎家无关,与二哥无关,与你更是无关。还有婷婷平时吃的用的,也不是你的钱。黎家的金银十有*都是大哥和我一手挣来。二哥从来沽名钓誉,不屑与铜臭为伍。如今他虽是黎家的家主,可按照规矩,这家产也不该是他的。” 康遥被黎辰阳一通话说得脸上青青紫紫,好不憋屈。黎绍阳当即心疼的拉住她,拂袖而去。 ------------ 第一百一十五章 摄心 黎绍阳牵着康遥回到她的房间,面上愧疚难当,凝视康遥说道:“遥儿对不起,让你说委屈了。∮∮无广告∮” 康遥嫣然一笑,柔柔的回道:“夫君何错之有?今日之事原本就怪不得夫君,全是敏儿那丫头不懂规矩,冒犯了念儿妹妹。是为妻的驭下不严,平日里太过纵容身边的这几个丫鬟。” 说到这里,康遥眼神灼灼的凝视黎绍阳双眸,接着说道:“是遥儿错,才会让夫君为难,在兄弟面前失了颜面。遥儿向你赔罪了。” 她话毕,便弯着身子,朝黎绍阳轻轻一拜。 黎绍阳慌忙伸手去扶她,她身子一软顺势就倒在了黎绍阳的怀里。 阵阵幽香从她柔滑的青丝上传到黎绍阳的鼻子里,让黎绍阳身体为之一震,*处突感空虚难耐。双手不自觉的放到她柔软的腰肢上,用力握住。 康遥羞涩的在他怀里轻轻扭动,有意无意的蹭到他的*,让他浑身*无比,无意识的低喃道:“遥儿。” 康遥看向他,娇媚的舔了舔自己鲜红的唇瓣,脸色绯红,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让她的眼神显得异常无辜和清亮。 黎绍阳眼神暗沉,痴迷的盯着她那双剪水明眸。 康遥轻轻眨了眨眼睛,眼中似有秋水澶动,柔和妩媚;又如新月当空,皎洁动人;更像桃花纷飞,引人入胜。 黎绍阳彷佛一头扎到她的双眼之中,再也拔不出来。 随着时间的流动,他脸上越发痴迷,黑瞳也渐渐如蒙上了一层水雾,失去了睿智和神采。 康遥一改刚才婉约柔和的表情,邪魅一笑,伸出一双白玉无瑕的芊芊柔荑在他面上慢慢滑过。又将他的衣扣一一解开,让他结实而富有*的胸膛露了出来,用指甲在上面时轻时重的刮着。 黎绍阳的身体逐渐变得滚烫,面上说不清是痛苦还是欢娱,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不断恣意动作。 康遥见他眼神已经涣散,瞳孔之处毫无焦距,将身上那股媚劲散发得更加彻底。不过片刻之后,黎绍阳整个人便如同没了知觉,傻傻的站在原地。 康遥慢慢离开他的怀抱,从头发上抽出一根发簪,一手拿住他右手的大拇指。让簪子锋利的顶尖对着他指尖,用力一送,那簪子便贴着指甲和血肉之间,没进他的拇指里。 十指连心,这穿指之痛最是难忍,可黎绍阳整个人居然没有半分变化。双眼依然是毫无焦距的涣散,面上还是那副痴傻之像,就连被康遥紧紧握住的手指也没有丝毫颤抖。 康遥将发簪重新戴回头上,笑道:“黎绍阳呀黎绍阳,任你百般出众,照样逃不过我的手掌心。此番你中了我的摄心术,便永远任我使唤。我倒要看看,那个屡屡坏我好事的北门惜欢这次还有什么办法。” 康遥说着便得意大笑,半响才恢复了平静,伸手摸向他的*,用力揉捏几把,道:“真是具**的身体,可惜现在你还有用,不然本小姐一定要好好享受享受。” 话毕,她不舍的在黎绍阳身上各处摸了几把,又感叹道:“真是让人喜欢,可惜还不能让你死,不然采补你一定会快活无比。” 康遥独自得意了一会,慢慢敛了敛心神,掏出手绢将他拇指上的血迹擦除,直视他道:“现在回去吧,出了门就忘掉刚才的事,今夜子时来我房中。” 黎绍阳如同僵尸般走出康遥的房门,走到院外时眼睛里逐渐恢复焦距,表情有些茫然,环顾四周,对自己出现在此似乎非常不解。仔细想想,摇了摇头便举步离开。 暗中跟着他的康遥见了他的反应,心里放松下来,已经很肯定黎绍阳完全被自己的摄心术所控制。 黎绍阳好似非常疲倦,回到房里就将下人遣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过了许久,在静谧的卧房里突兀的响起他尤如蚊吟般模糊地呓语。“姐姐,扎手指真疼,绍阳好疼。” 他这一觉睡得很沉,好像永远也无法醒过来。待到快要子时,他才缓缓睁开了眼,面无表情的离开房间,运起轻功一路飞奔到康遥的屋里。 康遥见他按时到来,心下满意,说道:“带我去西郊的小湖。” 黎绍阳立马揽住她,提起内力脚下飞速的往西郊小湖赶去。康遥在他怀里看着身旁匆匆而过的景物,很感叹的说道:“黎绍阳,你这样好,即便事成之后,我也不会将你采补弄死,我要好好的留着你,让你永生永世伺候我。” 她的话,好像根本无法传入他的耳朵里,他依然面无表情的带着她飞奔。 两人到达西郊小湖后,康遥便让他将自己带到了一艘画舫上,扯着他恭敬地在舫外走廊上跪下,道:“主子,属下来了。” 一阵风动,画舫的帘子被掀了起来。 康遥见状立马从地上爬起,命令黎绍阳和她一起进到了画舫里面。 画舫的坐塌上正端着一个玄衣男子,此男子身材挺拔,压迫感十足。可若是将目光放在他的脸上,便会忘了刚才对他的所有感觉,只会觉得见到了地狱里的阿修罗,面目狰狞、相貌恐怖。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能称之为肌肤的东西,没有一块能算得上是完好的肉。 那脸上的皮肉仿佛是被火重伤,又好像中了毒毁面,更像被人割去了面皮,那模样让人看一眼便只想作呕,从此后只要想起就会梦魇。 康遥虽然早已习惯,心里还是免不了轻轻一跳,忙低下头不敢看向坐于榻上的男子。 黎绍阳的反应就是毫无反应,好似根本无法意识到美丑问题,既不惊讶也不害怕,瞳孔涣散的直视前方。而在他前方的,刚好就是那面目可怕的男子。 男子审视他许久,才开口说道:“你确定他已经中了你的摄心术?”说着,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康遥。 康遥本能的抬头一望,又赶紧低了下去,信心十足的回答说:“属下很肯定他已经中了属下的摄心术。” “哦?是吗?上次你不是也很肯定他被你摄了魂,无人能解开。最后不是被北门惜欢轻而易举的破解了?还有黎昊,你不是说他被你所装扮的人骗过,竟害得本座轻信你的话给他下死咒,最后却被破了。” “上次是属下无能,但是这次不同。摄心术乃是摄魂**的精髓所在,中者定然无解。”康遥想到自己的失误,战战兢兢的回答。 接着又补充道:“属下已经试过他,拿簪子刺入他的拇指,他毫无痛觉。所以属下很肯定属下的摄心术已然把他完全控制住。” “是吗?那就让本座试上一试。”说着,那丑陋的男子便拔出一把剑,那剑影闪动一看就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好剑。 他猛然起身,御剑直直刺向黎绍阳的心脏。 眼看性命不保,黎绍阳竟然没有半分闪躲之意,依然笔直的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剑已经触到他的胸口,他还是面无表情,目光涣散。眼里没有害怕、没有犹豫、没有挣扎,甚至连一丝人类的情绪都没有,只是如同深海般死寂无波。 那丑陋男子在剑即将刺穿他的那瞬间,猛然用右脚点地,借着脚底的力量旋身让开,让剑堪堪避开他的身体,从他的左臂处险险擦过。 丑男收了剑,满意的点点头,重新坐回榻上。道:“他确实中了你的摄心术,这次事成之后,本座一定会好好赏你。” 康遥闻言弯腰伏地,赶紧谢恩。 ------------ 第一百一十六章 辞行 康遥摆出架子给君婷婷气受,作为黎家家主的黎绍阳居然还附和着康遥,几个男人对此愤愤不平。∮∮无广告∮ 纵使有黎辰阳和黎毓为她百般争取,万般维护,君婷婷也感觉面上羞恼。她就是皮再厚,也知道康遥不欢迎自己。 想着到黎城已经有些日子,黎昊的丧事已经办完。本来她是想替黎念尽孝,按照规矩在黎昊的坟前焚香百日。但黎家主人黎绍阳夫妇的表现,让她无法再安心住下去。 加之此刻肚子里的孩子也快五个月大小,何不如趁着现在身子不算笨重,启程回南宫家,也好安心待产。至于百日的守孝,她已经尽力,更何况她本就不是黎昊的女儿,离开也无所谓。 君婷婷是个任性的女子,她做了决定便不会再听他人劝告。因而,当她把要回南宫家的事一说,几个深知她性格的男人都明白她这是在告知决定,并非商议,也都没有挽留或相劝。更甚者如南宫长宇和沈林,两人不但不劝还在一旁推波助澜,恨不得马上把她带走,从此后再也不跨进黎城半步,再不受康遥夫妻的鸟气。 北门惜欢和黎毓也没有多言,想到她在康遥处受的委屈,他们何尝不是心疼万分,当即同意和黎绍阳拜别后,第二日便动身离开。 当晚在饭桌上,南宫长宇就向黎绍阳提出要带着君婷婷离开黎家返回南城。黎绍阳听了,客套的挽留几句,也就不再多说。只是当他得知自己的大哥黎毓和北门惜欢乃至黎辰阳也要随行时,面上多有不悦之色。 许久才开口说道:“大孝之人,父母丧,当守满百日。如今爹爹才过七七之日,大哥和辰阳就急着离开,让别人知道了,岂不笑话我黎家鄙野?” 说着他看向黎毓,义正言辞的道:“大哥,你是长子,你不愿担负家族的责任,小弟无话可说。爹爹既然决定让你逍遥一生,我也只能遵从。可爹爹如今尸骨未寒,你便要远走他乡,爹爹泉下有知只怕会痛心疾首。你生为人子,难道就没有半分愧责之意吗?” 说到这里。他停了停,扭头看向黎辰阳,接着说道:“还有辰阳你,我们三兄弟之中,爹爹生前最是疼爱于你,因为你的任性妄为爹爹没少*心。你在外面惹下大祸,爹爹从不苛责你,每每为你承担,不舍得你吃半点苦受半点累。爹爹过世时不能见你最后一面,想来也是他平生一大憾事。你日前不是长跪他的棺木前忏悔,怎的到了今天就改变主意,忘了孝义,不为爹爹焚香百日,便要离去?” 黎毓听了他的话,眼中情绪复杂。他身为长子,抛下家族责任,心中是愧对父亲,愧对黎绍阳的。如今被黎绍阳这样一说。他只得为难的看向君婷婷。 就连一向我行我素的黎辰阳听了这话,也和黎毓同样的反应。若是别的事,黎辰阳定然不会管这些道理,饶是天大的事也无法阻拦他和君婷婷一起离开。可黎昊是他的死穴,身为人子他确实愧疚难当。想到自己爹爹以前为他做的一切,想到自己无法送爹爹走完的最后一程,他也开始举棋不定,同黎毓一样为难的看向君婷婷。 君婷婷见他们二人看向自己,心知他们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设身处地的一想,若是换成自己肯定希望能陪着自己的爹爹走完最后一程。即便现在他们和自己一起动身前往南城,以后想到此事也难免遗憾悔恨。 想到此,她向二人露出理解的神情,道:“生为人子理当尽孝,你们就留下守满百日吧。我们明天先离开,在南城等你们。” 黎毓和黎辰阳虽不舍得与她分别这么久,但一想到以后来日方长,也就点了点头,决定为黎昊守孝百日。 北门惜欢见状道:“既是如此,那明日我们四人启程就是。” 他话一说完,康遥便插嘴道:“北门真人,请恕遥儿莽撞,依着爹爹的关系叫您一声叔叔。” 北门惜欢一笑,他和黎昊是异性兄弟,康遥叫他一声叔叔也是应当。 康遥见他同意,忙说道:“叔叔,您和爹爹虽不是亲兄弟。但遥儿还在闺中时就听人说,叔叔和爹爹手足情深,感情比很多同胞兄弟还要好,不知此话可是属实?” 北门惜欢微微点了点头,眼睛看向远方,似无限感慨,又像在回忆往昔岁月,半响才说道:“大哥待我一向情同手足,对我爱护有加,我一生中最为欣慰的几件事,其中一件便是有幸结识大哥,与他做了这许多年的兄弟。” 康遥道:“既是如此,长兄如父,还请叔叔在黎家稍作停留,为爹爹焚香百日,爹爹若在天有灵定然会感到欣慰的。” 北门惜欢闻言微微一僵,康遥所说句句在理,但如果自己也留下的话,陪同君婷婷的人就只剩下南宫长宇和沈林二人。。。。。。 黎绍阳见他不答话,忙说道:“遥儿所说在理,平日里我们几兄弟虽和您称兄道弟,但都敬您如父,还请您多留些日子,送完爹爹最后一程。” 北门惜欢挣扎的说道:“可是,他们几人上路,我怕不安全。” 黎绍阳忙接话道:“若只是担心婷婷的安全问题,我可以调集黎家死士和暗卫护送她回南城,定能保她周全。” 北门惜欢闻言看向君婷婷,君婷婷能理解黎毓和黎辰阳,同样能理解北门惜欢。笑着点点头,道:“惜欢,你就与辰阳他们一起吧。我身边还有长宇和沈林,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定能照顾好我的。” 最后,几人达成一致,由着南宫长宇和沈林陪伴君婷婷,并在黎家五十个侍卫的护送下返回南城。 ------------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夜杀 今晚,本该是沈林和南宫长宇守护君婷婷,但想到北门惜欢和黎毓还有黎辰阳要和她分别两个多月。∮∮无广告∮一向很厚道的沈林和南宫长宇都提出让北门惜欢三人陪伴她。 对他们的决定,三个人自然是欢喜的接受。君婷婷身子重了,加之他们又是三人,纵使心里难耐,动作也不敢过火,但是温存之事还是在所难免。 他们全心全意的去亲吻她,取悦她,忙了半夜,却没有人真的进到她身体里。在他们眼里,她的快乐比他们的感受更重要。 君婷婷正是昏昏欲睡之际,却听到外面吵闹异常。她的睡意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睁大眼睛看向北门惜欢。 眼看着北门惜欢穿好衣服欲出去探查情况,她也跟着起身想和北门惜欢一起前去。 大家本是不愿让她出去,可拗不过她的性子。 北门惜欢想着与其让她呆在屋里,不如让她和自己在一起,也好近身照顾。便为她穿好衣服,搂着她出了院门。 几人出到门外,刚好碰到前来向黎毓禀报的小厮。黎毓问过小厮才知道,原来是黎绍阳的院子里来了刺客。此时那刺客正被人团团围住,黎绍阳和刺客动起手来,奈何刺客武功高强,竟是久战难胜。 北门惜欢等人进到黎绍阳的院子里,就看见黎绍阳和一青衣男子缠斗在一起。那男子剑若惊鸿,身如矫燕,招招尽显杀意。纵使有一干侍卫与黎绍阳共同夹攻,青衣男子的剑法却丝毫不乱,隐隐已经占了上风。 君婷婷看到青衣人的背影,只觉得熟悉异常,一个名字在她口中呼之欲出。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希望这场打斗是谁胜出了。 黎毓见黎绍阳吃力,毫不犹豫的加入战局,和他配合着左右齐攻青衣人。 青衣人一个不小心,差点被黎毓的长剑刺伤脸颊,虽然险险躲开,蒙面的黑布却是从脸上滑落。那白玉脸颊,剑眉星目,红唇皓齿,不是萧天行是谁? 君婷婷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心里难受。自从南宫少宇死后,她就刻意的去遗忘他,只觉得他的存在会提醒自己南宫少宇是因为自己而死。上次在飞燕镇里遇见,她心里不是不激动,可夹杂在他们之间的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因而,她只能和他做路人。 她想过千万次再相见的情景,只是从来想不到会是这种场面。她本以为萧天行拿到解药后,会脱离魔教,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却不想他会跑来黎府刺杀黎家人,她觉得自己对他的举动很失望,很难过。却没有意识到,她和他只是陌路人,他没有必要负起她的希望。她也没有资格感到失望。 北门惜欢看见萧天行,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他当然认得萧天行。他伸手将君婷婷搂在怀里,既不加入战局,也不出言提醒。好似看戏般,看着院子里的打斗,心里却是心思百转,不经意般看向站在一旁的康遥。 黎毓的剑术天下闻名,他加入战局后,萧天行开始渐渐处于下风。但是萧天行的气势却丝毫不减,招招狠烈,剑光在黑暗里发出阵阵的杀意。他只知进攻,就连自己的后防也全然不顾,好似要钱不要命的杀手,只想要完成任务。 君婷婷见他的拼命样心里一痛,想着原来他还是回了魔教,还是做了丧心病狂的杀人魔。 眼看着黎毓一剑就要刺穿萧天行的身体,北门惜欢出人意料的拔下君婷婷头上的发簪,猛的向着黎毓的剑掷去,剑受了这力道立马转了方向,终是没有伤到萧天行。 此时,沈林和南宫长宇已经闻讯赶到,北门惜欢这才将君婷婷交给两人,旋身加入萧天行等人的打斗中。 他没有出手帮黎毓和黎绍阳,而是打开扇子将两人的武器隔开,又用内力将萧天行震出三米之外。 “大哥?”黎毓有些震惊,显然没有想到他不但不帮自己,还为这个刺客挡住了自己的剑。 北门惜欢看了看黎毓,又看向站在旁边的黎绍阳笑着说:“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今日之事想来是有误会,还请黎家主看在我的薄面上高抬贵手。” 黎绍阳黑色的眼眸微沉,眼底似有怒气却最终没有发作出来,笑了笑说:“误会吗?刚才他明明就是要刺杀内子,若不是我赶到,内子此刻怕已是凶多吉少。” 北门惜欢看向萧天行,示意他解释。萧天行犹豫了会,才收了剑向着黎绍阳拱手行礼道:“黎家主,刚才是萧某人的莽撞。因着黎夫人的背影与在下的仇人相像,在下才想出手试探,却不想冒犯了夫人。请黎家主多多包涵,不要与在下计较。” 面对萧天行这种漏洞百出的说辞,黎绍阳怎会轻易相信?奈何北门惜欢出面求情,他也只能冷冷收剑。 萧天行见状朝着他拱手一拜,又向康遥走近两步,弯腰行礼道:“黎夫人见谅,在下向夫人赔罪。” 康遥眼里寒光一现,却立马收敛道:“哪里的话,既是误会,说开便好。你是叔叔的朋友,也就是我黎府的朋友,哪来什么赔罪不赔罪的。” 萧天行听了她的话,直起身子看着她一笑。“听闻康家长女贤淑美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顿了顿,他又接着道:“今日天晚,在下先告辞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说着,他便转身向着众人颔首,眼看他就要离开。康遥紧绷的心也松了一口气。 却不想,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他突然从手里飞出两把匕首直插康遥的面门而去。他出手之快,就连离他最近的北门惜欢想要阻止也已经来不及。 康遥武功好像突然暴涨般,飞身躲开。奈何这一招是萧天行为了刺杀羧基从十五岁开始苦练至今的绝招,纵使一等一的高手,只要让他找到机会,也是不可能躲过的。 两把匕首是一起发出,但是因为力道控制的原因,却是一前一后到达对方身体。纵是身手矫捷,躲过了一把,却难躲过第二把。 康遥堪堪躲过了一把匕首,果然还是没有躲开第二把。那第二把匕首,正中她的右眼,痛得她立时惨叫起来。右眼马上血如泉涌,簌簌的从眼里留了下来。 众人经此变故都是一惊,黎毓更是一掌打在萧天行的背上,打得他立马口吐鲜血,站立不稳。 萧天行却好似根本没有痛觉一般,大笑着看向康遥。得意的说:“明姬,我倒要看看一向擅以眼睛摄人心魂的你,没了掌控人心的右眼,还如何行事?” 君婷婷站在原地愣愣的看向萧天行,她虽然只和他相处了一个月。但是,她从心底里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不会做出让自己为难的事。听到他的话,已经信了个七七八八,当即也不责怪他。 只是想着他口里的明姬是什么身份,到黎家是为了什么。 ------------ 第一百一十八章 江夜 (一) 康遥痛得浑身直冒冷汗,根本听不进萧天行的话去,只是一手捂在眼睛上,坐在地上打滚。∮∮无广告∮平日里的那些风姿仪态全然不见,鲜血布满了脸颊。浑身颤抖着,不停地尖声叫唤。 黎绍阳眯了眯眼睛,上前将康遥从地上抱起,望着萧天行命令侍卫道:“将他拿下。” 萧天行好像了却了平生心愿般,并不急于逃跑,擦了擦嘴角的血水。脸上深情款款的看向君婷婷,朝着她粲然一笑,眼里似是有明媚的春光,让君婷婷心里微微一动。 “我能为你做的都做了,望你不要再怪我。”说完,萧天行便提剑欲往院门外冲。黎府的侍卫纷纷追了上去,院里一下恢复了安静。 君婷婷看向萧天行消失的方向,耳旁一直回旋着他方才的话。其实她一直明白,南宫少宇的死,与他有何干,他也是身不由己的人。但是,她过不去心里的坎,只能将怒气转嫁到他的身上。 众人都只注意到康遥,北门惜欢等人也跟着黎绍阳进了房间,查看康遥的伤势。 唯独黎辰阳看向漆黑的墙外,趁大家不注意时,将身子隐在黑暗里,等到一行人*到黎绍阳的房里,才悄悄往外走去。 捉拿萧天行的侍卫虽然多,但并不是绝顶高手,饶是他受了伤,只需半个时辰便甩掉了他们。 确定后面已经无人追赶,这才走到黎城的北郊江边,江面上孤零零的漂着一艘敞篷船,船身在江面上不断地随波摇晃。 萧天行从腰间取出玉箫,轻轻的吹奏起来,发出类似夜莺长啼之音。那掌船之人听到箫音,立马将船划了过来。船上的灯火随着船身的摆动,忽明忽暗,与宽阔的江面及黑暗的夜色融为一体,看上去倒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待船靠近,船舱的帘子才被掀起,只见一个白衣少年持灯走了出来。他的相貌因为夜色无法看清,但那头顶上的光芒倒是无法遮盖,此人便是小和尚萧子衿。 他用灯将萧天行引上了船,担忧的问道:“公子,事情如何?” 萧天行向他露出欣慰的笑容,回答说:“黎府周围侍卫众多,还有魔教之人把守,要找到羧明并不容易。”停了停,他才补充道:“不过前些日子我已查明,羧明对黎昊下了死咒,却最终被黎昊恢复了神智。死咒反噬,想来羧明即便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倒也不足为患。” “那明姬呢?”萧子衿自小长在魔教,对跟在羧明身边那个狠心毒辣的侍妾还心有余悸。 “我潜伏在黎府多日,终于在今天找到机会,本以为能杀了她,却被黎绍阳所阻止。不过好在我伤了她的右眼,摄心所需乃是接通心轮的右眼,她失了右眼,量她也翻不起大风浪来。” 萧子衿闻言,才放心的说:“既然如此,那公子也该放心了。没了明姬的摄心法,羧明又被死咒反噬,那女人也该安全了,公子不用再为她牵肠挂肚。希望公子能记得答应过我的话,此间事已了,请公子与我到北方去吧。” 萧天行知道他嘴里所说的女人是君婷婷,想到刚才她看向自己的那一眼,只觉得心里五味俱全。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有些感慨有些不舍,更多的是求而不得怅然。 他看着萧子衿满眼的期盼,勉强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他心里清楚,在寺庙里,那些美好的回忆,那些心心相印的厮守,都不过是因为君婷婷中了媚术的原因。 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的期望,期望那遥不可及的生活。他听说君婷婷怀孕了,便忍不住猜想这是他的孩子,是他的感情在这世上唯一的证明。 今夜,他多希望君婷婷能留住他,能告诉他这个孩子的名字是策或是恬。但现实终究是现实,君婷婷不过看了他一眼,吝啬得连第二眼都不会给他。 萧天行本是心存幻想,以为她真的对自己有情,不是因为媚术,只是发自肺腑的感情。可如今他死心了,君婷婷心里确实没他。 他能做的已经为她做了,在得知羧明要抓她时,他不顾一切的去阻止。先前在飞燕镇他为了阻止君婷婷掉入羧明设下的圈套,被魔教的人全力追杀,这些日子以来东躲*。 当得知黎绍阳娶康家的长女为妻,他马上意识到事有蹊跷。据他所知,康家的女儿康遥在五年前就被羧基用来练霸罡魔功,死在羧基的身下。如今的康遥,他很肯定是魔教中人。 黎家之事与他萧天行自是无关,可一想到魔教中人很可能对君婷婷不利,他便冒着被魔教发现行踪的危险,悄悄潜到黎家看察。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发现明姬就是康遥之事, 明姬是自小跟着羧明长大的侍妾,因为羧明是魔教的明主,因而魔教中人称她为明姬。她最擅长的就是易容和摄心,可是易容术再高明,也无法遮盖她的眼睛。 萧天行在魔教里自是学会了一套察言观色,识人辨物的本领。只消多看康遥的面相几眼,他已经可以肯定这是明姬所扮。 魔教自羧基死后,便由他的儿子羧明坐上了教主之位。羧明刚刚登位便来到了中原,萧天行不能肯定他是不是为了报父仇而来,但却知道他下了抓捕君婷婷的命令。 萧天行一向深知魔教的行事手段,能下死咒的人除了羧明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既然黎昊最终能恢复神智,那羧明必是被反噬无疑。这样一来,他杀了明姬,魔教中就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君婷婷。 他知道自己一旦出手,日后便会有无数的魔教教徒四处追杀他。如果失手,还会失了性命。 可他这一生多活一日,少活一日又怎样?他活着的所有意义是报仇,如今羧基已死,他所求的不过是君婷婷。得不到她的心,他也想让她好好的活着,将他没有得到的幸福统统得到,将他没有体会过的欢笑全部体会。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露出笑容。 萧子衿在一旁看到他虽然身受重伤,还全然不在意的样子。心里把君婷婷骂了几千次,虎着脸将萧天行扶到床上。他心里就不明白了,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只得公子为她连命都不要。他再次提醒自己一定要让公子远离那个女人。 ------------ 第一百一十九章 江夜(二) 黎辰阳的功力只恢复了几层,脚程上自然是差了几分,可他自有一套追踪方法。∮∮无广告∮萧天行受了黎毓的一掌,纵使起初能够坚持,但到后来脚步也会加重。他只需跟着黎家的侍卫一段路,再观察地上突然加重的脚印,那便是深受重伤的萧天行所留下。萧天行为了摆脱侍卫自然会加快步伐,因为身体有伤,内力外流反而更快,脚印也就愈加明显。 这样的方法固然有缺陷,被追踪的人若是走石板或是硬地自然无法查明脚印。黎府周围虽是石板地,但侍卫并未将他追丢,等不见他踪影时已经到了郊外的泥土地。 黎辰阳很庆幸自己的运气,地上的脚印中,有一双明显是由轻到重,他一路追踪着到了江边。看着江边靠岸停泊的一艘不断摇晃的孤船,他斜起嘴角,得意的一笑,喃喃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他轻轻走到了甲板上,正要掀帘子,却有一把匕首从船舱里飞面而来。黎辰阳险险的让开,心里低咒,功力没有恢复果然还是受制于人。 萧天行从船舱里冲出来一看,见到来人是黎辰阳,紧绷着的身子立时放松下来,杀意也渐渐消失不见。不解的问:“黎辰阳?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伤了我的二嫂,你说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黎辰阳不甚在意的回答,话里的意思和面上的表情根本无法搭配起来。他的表情告诉萧天行,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二嫂受伤。 “你来这里是为了替她讨回公道?”萧天行一时摸不准他的心思,犹疑的说。 “你说呢?”黎辰阳不答反问。 萧天行沉默的思考一会,想着在寺庙里见到情景,黎辰阳应该是对君婷婷情根深种。他直觉相信黎辰阳前来并不是为了所谓的讨回公道,想了想,带着几分肯定的说:“你是想问康遥是谁?” “如果是,你会说吗?”黎辰阳轻轻的问,明亮的星眸直视萧天行。夜晚的江风从船上吹过,吹拂着他的翩翩衣袖,让他显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这情景看在萧天行的眼里,让他不禁感叹黎辰阳真是如谪仙般的男子。同时心里一暗,君婷婷身边的男人,个个都是出类拔萃。如自己这般,又怎配与她相守一生呢?黯然神伤了一会,萧天行才敛了心神,看向黎辰阳,不再敷衍绕圈,直接说道:“她不是康遥。” “那她是谁?”黎辰阳显然相信了他的话,径直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她是魔教的明姬。” “你怎么知道?” “我。。。。。。曾经也是魔教中人。”萧天行稍加犹豫,还是说了实话。 “哦?那你为何要刺杀康遥?”黎辰阳想着他的武功路数,确实是西域的武功。 “。。。。。。”萧天行看向黎辰阳,面上有些寞落的表情,许久才说:“我不过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哪有什么原因?” “想做的事?”黎辰阳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审视的看着萧天行,眼睛里光影澶动,好似想将萧天行的心思看透。半响才说道:“你是为了仇,还是为了情?” 萧天行微微一笑,道:“我不是你的敌人,也不会作出伤害你们的事,你大可不必在我身上花功夫。” “不是敌人?”黎辰阳扯了扯嘴角,表情看上去有些冷,接着说道:“这么说你应该是自己人?” 萧天行心知要是不直言相告,他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向黎辰阳说:“魔教羧基育有一子,名叫羧明。羧明平日里因为研修双修之术,并不在魔教。羧基死后,他才重返魔教当了教主。他的第一个教主手令便是抓婷。。。。。。黎家小姐”萧天行自知失言,赶紧改口。 黎辰阳皱了皱眉,说:“她为何抓婷婷?” 萧天行摇了摇头,回答道:“关于他抓黎小姐的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想来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 “北门惜欢先前为了救她而杀他的父亲羧基,如今抓她或许是为了报他杀父之仇。”说着,萧天行看向黎辰阳,接着道:“还有一种可能便是为了双修之事。” “双修之事?” “嗯。对双修之法我并不是很懂,但也知道对于男子而言若是能找到一个天生名器,绝佳炼炉的女子,定能事半功倍。” “羧明觉得婷婷就是这样的女子?”黎辰阳的眉头都快打成了结,对有人觊觎君婷婷这件事十分不悦。 “先前只是羧基的一名侍妾为了夺位而散布的谣言,后来当北门真人不费吹灰之力打败羧基后。魔教中便知道黎小姐就是那上好的炼炉,不然北门真人如何能够有如此的精进?”萧天行毫不隐瞒,把知道的都据实相告。 “这么说来羧明修炼阴阳诀之事并非传闻?”黎辰阳想到杀羧基那日,那个丫鬟所说的话,有些不确定的问。 萧天行再次摇了摇头,回答:“阴阳诀是否真有其事还待考证,一切不过都是道听途说之言,我并不敢肯定。” “所以你杀康遥是为了婷婷?”黎辰阳用的是肯定的语句,话语间还带着微不可见的酸意。 “嗯。”萧天行并不否认,说:“我听说你的父亲被人下了死咒,因为死咒被解才会辞别人世。” “那又如何?与你杀康遥有何干系?” “望眼天下,能下死咒的仅羧明一人而已。你父亲的死咒既然被解,他定会因此受到反噬,几年之内也难有大的作为。而装扮成康遥的明姬是羧明的得力帮手,杀了她,羧明就再难成事。”萧天行解释到。 黎辰阳想了想,已经把他的话信了个七七八八,最后颇为不快的说:“你喜欢婷婷?” 闻言,萧天行苦闷一笑,道:“黎三公子大可放心,萧某有自知之明,断然不会去打扰她的。” 黎辰阳听了他的话,脸上神色稍霁,放缓了语气说道:“你能肯定康遥真的是明姬吗?” “当然。真正的康遥在五年前被羧基吸干精血而亡,后来重回康家的女子是魔教教徒所扮。我观察几日,很肯定你的这个二嫂就是明姬。” 黎辰阳见他答得肯定,轻轻颔首,道:“今日之事,算是我欠了你的人情。你若是有需要帮忙之处尽情开口。”说着,他的目光一寒,补充道:“只是婷婷之事,你大可死心。我绝不会给你任何机会。” 萧天行惨然道:“黎三公子放心,如今事了,我正欲找个无人之地隐居,以后绝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黎辰阳见他这话说得真挚,也不再纠缠,双手行礼拜别,便径直下了船。 ------------ 第一百二十章 前夕 (一) 黎绍阳将康遥扶上床,北门惜欢立时前来为她诊脉,趁着众人不注意时,将手里的香粉抹在了她的手腕上。∮∮无广告∮那香粉是黎辰阳在南城追踪燕娘时所用的追踪粉,因为珍贵有效,他们几个男人都厚着脸皮向黎辰阳讨要了一些。 康遥的事太过蹊跷,北门惜欢很肯定萧天行不是敌人,再联想黎家最近所发生的事,他不得不对她起疑心。 为康遥上了药,安慰几句,北门惜欢便携着君婷婷等人离开黎绍阳的院子。 他们才刚走,康遥便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狠色的说:“萧天行,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黎绍阳安静的看着她,没有回答她的话,彷佛一下失去了朝气,被人抽走了灵魂。 康遥的右眼已失明,被白色的布巾遮住,布巾上还渗出殷红的血迹。剩下的那只左眼却没有因此而失去风采,反倒更加锐利逼人。她左眼深褐色的眸子好似飓风的风眼,能将生灵直直的吸将进去。 她凝视着黎绍阳的双眼,黎绍阳的眼睛在她的光芒下,渐渐失去了星目的风采,双瞳涣散开去最后没了焦距。过了片刻,他整个人都像是失了灵气的僵尸,呆滞的立于康遥的面前。 康遥抿嘴一笑,眼中的锋芒慢慢敛去,光影也趋于平和,最后竟只剩下水光涟漪,妩媚异常。 她挠首一笑,道:“绍阳,天亮后,你便去迎教主吧。” 黎绍阳在她的笑容里,眼神又恢复了焦距,但是细看之下,双眼之中好像蒙了一层雾气,深不见底。 他木木的点了点头,僵直的站在一旁。 康遥满意的一笑,面上立马又阴冷下来,道:“我倒要看看北门惜欢这回还要有什么办法?还有那萧天行,他不是喜欢黎念吗?等到教主修成**后,我就向主子将她要来,让她受尽天下的苦痛,让萧天行悔不当初。” 康遥越说越得意,到最后竟然忘了右眼的伤痛,大笑起来。 黎绍阳还是站得笔直,只是在听到康遥说‘教主修成**’之时,眼中闪过精光。不过一转眼间,又是那副没有情绪的样子。 康遥看了看天色,还有几个时辰才天亮,对黎绍阳摆摆手说道:“你下去吧,我要歇会。” 黎绍阳回到自己的房间,脱了衣服,放下帐子熄灯睡觉。躺在床上静候了一会,确定四周无人,这才起身,摸向床内的墙壁。在墙的正中间用力一按,墙便移了开去。 他小心的钻到里面,按动按钮将墙合上。 穿过一条长长的通道,来到一间偏僻的荒院。黎家的两名暗卫早已在那里等候,见到他立马恭敬的半跪于地。 “查得如何?”他的声音有些冷情,在空旷的院墙内产生了些许回音,听在暗卫的耳朵里竟有森然之感。 “属下命人到西域魔教打探,已传来消息,确定主上所说破相之人便是魔教新任的教主羧明。”跪于左边的暗卫低着头回禀,有慌忙补充说:“那羧明的母亲在怀胎时,被羧基用霸罡邪功的功力重创,因而羧明生下来便是血肉模糊的一团。” 黎绍阳听到侍卫的回话,想着萧天行刺杀康遥时曾叫康遥为明姬。这样看来,那日他所见的丑陋男子确实是羧基之子羧明。 想到这里,他又看向右边的暗卫,问道:“布置得如何?” “主上放心,属下已经秘密将暗卫安插到魔教教徒之中,明日护送小姐的五十人中,暗卫人数已然有三十。”那暗卫忙低头恭敬的回答。 他点了点头,说:“这几日羧明必会出现虏人,想来北门惜欢他们也会做些准备。到时,你们切莫与他们发生冲突,尽量保护小姐。” “那二少奶奶。。。。。。”右边的暗卫犹疑的问。 “记住,你们没有什么二少奶奶,她不过是魔教妖女,若是遇到格杀勿论。”黎绍阳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满脸狠色的说道。 “是。”两名暗卫齐齐回答。 “还有,传说羧明的武功高强,更胜其父,你们遇事需小心。”黎绍阳想到关于羧明的传言,忙吩咐到。 “属下省得。”暗卫恭敬的回答,见黎绍阳向他们摆手才从地上起来,片刻便消失不见。 黎绍阳摸向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喃喃说道:“爹,我就要为你报仇了,望你在天之灵保佑孩儿手刃仇人。” 他还记得那日他找父亲商量推辞婚礼的事,却听下人说是君婷婷想见他,正在郊外小船上等侯。他心里一惊,十分不解应该在南城的君婷婷怎会出现在黎城,奈何拗不过心里的想念,还是傻呼呼的到了那里。 他进到船舱,只看见有人要杀君婷婷,慌忙飞身上前将她揽到怀里。等他站稳看向怀里的人时,才发现此人虽是君婷婷的相貌,但那双眼睛并不是君婷婷所有。他马上意识到自己中了计,可是已然来不及,只觉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他迷迷糊糊间知道有人在摄他的魂,集中精力抵抗,却还是无法。 摄魂之人让他去掳君婷婷,幸而他因为先前的抵制,内力耗损过大,武功并不高强。被沈林和南宫长宇阻止住,才没有作出令他遗憾之事。怎料对他施摄魂术的人一计不成,立马用针刺激他的百会穴,让他功力暴涨,袭击北门惜欢。 北门惜欢本就是修行之人,对方摄魂术再精湛,也还是被他破解。黎绍阳醒来后,才知道黎昊已经死了。他很肯定害死黎昊的人,就是对自己施术的人。他一直在想着那日装扮成君婷婷的女子,虽然只是匆匆一面,那双眼睛却让他铭记于心。 终于,在黎昊出殡那天,他再一次见到那双眼睛。它们的主人便是康家的大小姐,康遥。他恨不得马上将她杀死,转念一想,康遥一人断然没有能力对抗整个黎府。在她的幕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阴谋,还有隐于暗处的罪魁祸首。 身为人子,他当然要担负起杀父之仇。堂堂黎家儿郎,当俯仰于天地之间,无愧于江湖道义。几乎没有犹豫,他立马决定娶康遥,好借机接近她,以便查清幕后之人。 康遥对他使用摄心术,却不知道他早已问过北门惜欢,人之所以会被摄心,只是因为心轮与眼睛之间有相通之处。他历来是个能对自己下狠手的人,当夜便毫不犹豫的封住了自己的心轮轮结。轮结被封,*都如刀尖绞心,疼痛难忍。每每发作,他就想着自己的父亲,想着处于危险之中的君婷婷。 *的煎熬,最终还是骗过了康遥,并且成功的见到了幕后之人。那个相貌尽毁的男子,经他调查就是魔教的新任教主羧明。 他本来还想不通魔教之人如此大费周折是为了什么,想到刚才康遥的话,他隐约能够猜到羧明做这一切是为了掳走君婷婷。可能是为了修炼什么邪功,想到这里,黎绍阳狠狠地捏了捏拳,心道:羧明就是要修仙也得有命才行。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前夕 (二) 黎绍阳想着需知会一下北门惜欢和自己的两个兄弟,先前因为不知道康遥的目的和身份,又害怕被她所察觉,才瞒着大家,对康遥假扮君婷婷之事也闭口不提。∮∮无广告∮他想着康遥等人既然能对自己的父亲下死咒,在黎府也必然有眼线,不到最后时刻,他不敢将此事冒然透露。 如今,既然查得康遥的背后是魔教,他就不需要再顾忌。他重新走回密道,朝着北门惜欢的院子走去。到了北门惜欢的房间,发现他并不在屋里,略略思考,便猜到他应当是在君婷婷的房间里。 从密道走向君婷婷的房间,黎绍阳按动按钮,密道的出口慢慢出现。他探头一看,外面的场景令人好生尴尬。 北门惜欢等人从黎绍阳的院子里出来,回到房间后,发现黎辰阳不见了。君婷婷想着明日就要分别,非要等他回来才肯就寝。北门惜欢和黎毓无法,只得陪着她等。 大半夜的不睡觉,自然要做些有利于身心愉悦的活动。早些时候本来就没做什么,现下黎毓哪还能忍得住。他如蔓藤一样缠着她的身子,对她又搂又亲,到最后更是脱光了她的衣服,尽情的挑逗她。 北门惜欢也很有心情的俯在君婷婷旁边,慢条斯理的在她身上*。最后还停在她已经凸圆的腹部轻吻。 黎毓更是埋首在她饱满挺翘的双胸间亲吻,眼里的火焰四窜,早忘了今夕何夕。 如此美妙时刻,却传来一阵怪声。更甚者,从床的内墙里面探出了黎绍阳的脑袋。搞得床上的三人都有些傻眼的看着他。君婷婷有些脱线的想到了情景喜剧。猜测着黎绍阳莫不会说上一句‘路过,打扰,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北门惜欢最先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拿住自己丢于一旁的扇子,说道:“黎家主真巧,在这也能遇到你啊!” 众人闻言都很崇拜的看向北门惜欢,心道高人就是高人,说出来的话也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黎绍阳脸色微涩,连小耳朵也泛着*,清了清嗓子开口说:“是挺巧。”说完又觉得不对劲,忙解释道:“不是。。。。。。我是特意到此来找你们的。” “出什么事了?”黎毓深知黎绍阳的个性,若无重要的事断不会如此冒然闯入,连忙正色问道。 “我。。。。。。” 黎绍阳的话还没说完,却被君婷婷打断道:“你先将头转过去。” 她不说还好,一说,黎绍阳反而留意到她诱人的身子,腹部虽然因为怀孕而凸起,却没有消减女子的妩媚,反而多添了些风韵。 北门惜欢见他看得目不转睛,当即不悦,随时抓起一件衣物丢向黎绍阳的眼睛。黎绍阳下意识的抓住衣服,侧头看向一边。 黎毓忙拉被子将君婷婷盖了个结实,才让黎绍阳转过头来。 “有什么事?说吧。”北门惜欢瞟了一眼黎绍阳手里的衣物,漫不经心的问道。 黎绍阳虽然还是有些涩然,但想到正事要紧,忙收敛了心神,回道:“我已经查明杀害父亲的凶手。” 黎毓闻言激动地问:“是谁?” “魔教。”黎绍阳看向黎毓,简短而坚定的回答。 “魔教?”北门惜欢想了想,说:“他们所图何事?” “听康遥所言,应当是新任教主羧明为了练什么邪功,要掳走婷婷。”黎绍阳对于此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从康遥的言谈中推测。 “邪功?”北门惜欢沉默一会,看向黎毓说道:“二弟,你可曾记得我杀羧基时,燕娘说过的话?” 黎毓点了点头,说:“她当时说无影老人的阴阳诀传给了羧明,并且魔教上下都已经知道婷婷是天生的炼炉,因而羧明想捉拿婷婷,以便修炼。” 北门惜欢点了点头,说:“此事蹊跷,双修之人皆知纵使对方的身子再适合修炼,也需要心甘情愿才能有助。他这样将婷婷掳去,婷婷心不甘情不愿,对他并无好处。” 黎毓想了想,道:“难道他是为了报仇而来?” 北门惜欢认同的点了点头,说:“可能抓婷婷只是一种报仇手段而已。” 黎绍阳沉思一会,说道:“不论是什么原因,只要我们将羧明杀了,把魔教灭了,婷婷就能平安无事。” 闻言,北门惜欢和黎毓双双点头。 “黎绍阳,你是不是安排好了?”一旁裹着被子的君婷婷终于忍不住出声询问。 黎绍阳看向她,柔和的一笑。“嗯。”接着说:“康遥以为用摄心术控制了我,借机安排五十个魔教的死士混入黎家,打算明日送你们启程。却不知我已经派人将他们的人解决了七七八八,只等着羧明再次出现,一举将他拿下。” 北门惜欢微微一笑说:“我们竟不谋而合,前些日子总是有人欲对婷婷不利。考虑再三,与其被动挨打,不如撒网捕鱼。” “所以,你们答应明日留下,是为了引出幕后之人?”黎绍阳听了北门惜欢的话,立马想到他们这是引君入瓮之策。 北门惜欢颔首。 黎绍阳笑道:“我本来还担心以一己之力对付魔教会有闪失,如此看来,羧明的死期将近。” 三人达成共识,便将围剿的计划和人员部署一一商讨,直到天亮时,黎绍阳才兴奋钻进密道里。 眼看着黎绍阳即将消失,君婷婷忙喊:“黎绍阳。。。。。。” 黎绍阳闻言回头看向她,却见她眼神有些闪烁,一副欲言还羞的样子,他心里一暖,想着君婷婷定是担心他,忙说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君婷婷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嗯,我相信你定然能平安回来。只是。。。。。。只是。。。。。” “什么?”黎绍阳见她欲言又止,便忍不住询问。 “你可不可以把我的亵裤放下。”君婷婷的眼睛看向他手里拿着的衣物,这是刚才北门惜欢扔向黎绍阳的,可却被他一直攥在手里。 黎绍阳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右手,果然是条女人的红棉亵裤,他慌忙将它丢于一旁,火烧屁股的离开。 ------------ 第一百二十二章 赤子心 黎辰阳走后,萧子衿便催促着自家的公子赶紧离开黎城。∮∮无广告∮萧天行面色犹豫,半响才答道:“今日黎辰阳知道明姬的身份,羧明又在黎城之中,几天之内少不了一场大战,我要留下来看看,若是婷婷平安,我也好安心跟你隐居。” 萧子衿到底少不更事,听到他不愿意马上离开,当即板着脸,说道:“公子,那女人有什么好?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水性杨花,根本没把公子放在眼里。。。。。。” “闭嘴。”萧天行听到他这样辱骂君婷婷,心里不忿,脸上寒若冰霜,出声喝斥。 “公子不让我说,我偏说。她心里根本没有公子,公子却为了她茶饭不思。几月前你就答应过我,去北方偏远之地过普通人的生活。偏生让你遇到勾魂使,知道羧明下命捉拿那女人。你想帮她,好,那就帮。可是结果呢?你三番四处的阻扰魔教的计划,引得他们四处追杀我们,那女人可对你有半分感激之情?”萧子衿越说越愤怒,双手紧紧抓住桌布,差点让桌布大叫救命。 “你还小,不懂得*之事。哪里能用世俗观念来衡量?”萧天行闻言苦笑,深深一叹,幽幽的说道。 “我是小。可我懂得投桃报李,懂得感恩戴德。那女人为你做过什么?不过就是一首破曲子,一宿**,以公子的天人之姿能为公子做这两件事的娘子比比皆是。就是青楼的妓子,也比她有情三分。” ‘啪’,萧天行不顾身上的伤痛,一下跳将起来甩了萧子衿一耳光,打得两人都是一愣。他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后悔,也有些心疼。萧子衿是他在魔教时拾到的孤儿,与他相依为命,名为主仆,实则更胜父子和兄弟。 “公子,你打我?”萧子衿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家公子,双眼之中尽是委屈的氤氲雾气。许久才说道:“今日公子纵是打死我,我也要说。那女人根本不值得公子为她掏心掏肺。就说今日,你为了她去杀明姬,她可曾对你有半点感激?可曾有过?” 萧子衿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用尽全力大吼出来,震得萧天行两耳都嗡嗡作响。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萧子衿,视线虽是放在他的身上,却好像看在远方,有些怅然的说道:“矜儿,你还小,等你长大之后就懂了。我所盼的,不过是她平安无事,一生无灾。她对我无男女之情,要她的感激又有何用?” 说着,他站起身望向外面泛着银光的江面,无可奈何的说:“别的女子纵是风情万种,也不是她,对我再好,也不是我要的。” “公子。。。。。。”萧子衿听到他惨然的话语,心里难受,低低的唤他。 “矜儿,公子答应你,此间事了,我便带着你远离江湖,过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只是现下,我还不能离去。虽然羧明死咒反噬,明姬被我刺伤,但是魔教教徒众多。不确定婷婷平安,我又怎能安心度日?” “公子,我错了。”萧子衿不愿看见他这副不在乎一切的样子,忙向他道歉。 萧天行回过身来,伸手放在他光溜溜的脑袋上,微微一笑道:“傻孩子,你不过是关心我而已。” 萧子衿听自家公子这样说,心里更加不舒服。他宁愿公子打他骂他,也不想公子把所有的事情都放在心里,独自一个品尝苦涩的滋味。 “公子,都听你的。我们不走了,好好保护那个女人。你要是心里实在放不下她,我们就厚着脸皮赖*。”萧天行的孩子心性再次发作,立马改变想法。 萧天行闻言没有回答,又摸了摸他光溜溜的脑袋,才向床上走去,道:“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 萧子衿见他不愿再说此事,闷闷的站了一会,跺了跺脚,走出船舱。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比萧天行更重要。萧天行不仅救了他的命,还养了他九年,这九年的时间里,他们相依相偎。纵使对君婷婷百般不喜,但为了萧天行高兴,他决定一定要讨好她,让她接受自己的公子。 萧子衿想到就去做,半分不犹豫。当即便悄悄下了船,向着黎府奔去。 黎辰阳从萧天行的船上离开后,便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他走到树林里,特意转了个方向,躲到树后。 果然有几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沿着他刚才的方向走去,看穿着,应该是西域人。他眯了眯眼睛,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顺风一撒。那几个人走了没有几步便倒在了地上。 黎辰阳忙上前仔细搜了一下他们的身上,发现其中一名居然有魔教的玉牌,看样子应当是魔教的堂主。 黎辰阳想了想说:“这个新教主真舍得下血本,居然把魔教的教众全调到中原来了,也不怕人袭击他的老巢。”说着他踢了地上的人一脚,道:“我倒要看看魔教还有什么把戏。” 说着,他就从怀里拿出一瓶药水,倒在那堂主的脸上。不到半刻钟,那药水便在他的脸上凝成了一层薄薄的膜。黎辰阳小心的将薄膜掀了起来,轻轻的覆在自己脸上。慢慢按了按。再转身时,他那张玉面已然不在,赫然是躺在地上的堂主面。 黎辰阳将堂主的衣服褪下穿在自己身上,把他搬到一旁,一剑将他刺死,又把他的脸和身子划花。 这才掏出一把解药,将躺在地上的几个人唤醒。 几人睁开眼睛纷纷爬起来,跪在地上,齐道:“慕堂主恕罪。” 黎辰阳心道原来这堂主姓幕,沉着嗓子说“好了。此事不怪你们,刚才有人下了迷药,幸亏被本堂主识破。” 几人纷纷恭敬叩头,称赞他英明神武。 黎辰阳对他们的表现很满意,想到萧天行的话,猜测这几个人出现在此地必然是有大事要做。遂点了点头,说:“好了,时辰不早了。赶紧起来办正事去。” 几个人忙答应着起身,其中一人在前面引路,其他的几人恭敬地跟在黎辰阳后面。 ------------ 第一百二十三章 柳暗花明 萧子衿冲出船舱,走了没多久就看到黎辰阳一行人。∮∮无广告∮他自小长在魔教,自然识得魔教众人。他仔细看了看,心道血煞堂的慕堂主怎么在这里,想着自家公子探查到的消息,猜测对方定是要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想到这,他不敢大意远远的跟在后面,心里暗暗决定定要干出一番大事,让公子不再认为他是孩子。同时也要让君婷婷那女人看看,自己的公子帮了她多少。 黎辰阳跟着魔教的几个侍卫走了大约两公里,来到黎城南边的一处偏僻宅院。进到院内,跟在黎辰阳身边的几个教徒纷纷在院中跪下,黎辰阳也赶紧跟着半跪于地。过了片刻,听到回廊上传来声音,道:“教主口谕,宣血煞堂慕堂主。” 黎辰阳想到自己此时斜挂的玉牌上写着的正是血煞堂堂主,刚才那些人也叫他慕堂主,忙小心应了,弯着腰,低头跟着随从穿过回廊,进了一间红墙碧瓦的屋子。 “属下参加教主。”黎辰阳半跪于地,行完礼便微微抬头看向前方坐着的人。这一看,黎辰阳只觉得恶心异常。那人脸上呈紫红色,好似没有皮肤的感觉,就连血肉也只是烂肉。根本看不清五官,鼻眼都凑成了一处,脸上还有毒瘤发青。 他看到对方的眼眸时,感到对方眼里阴寒,忙低下头。心道这个丑男定是羧明无疑,丑成这个样子还四处乱窜,这不比毒药还害人? 座上的羧明看着黎辰阳,心里觉得好笑,这个慕堂主一看就是他人假冒的。魔教上下没有一个人敢如此直视自己,他的易容术再好,一双无所畏惧的眼睛就出卖了他。 黎辰阳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露了陷,低着头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羧明见状扯了扯嘴角,好似在笑,说:“子为,事情办得如何?” 黎辰阳看看周围,这屋里只有他和羧明,羧明口里的子为应该就是这个姓慕的堂主,忙道:“教主放心,属下一切办妥。” 羧明眼里杀意一闪,又马上收敛起来。‘子为’这个名字他不过糊口一绉,黎辰阳居然还答应。怪只怪他这次易容太草率,没有摸清对方的底细,就冒然行事,漏洞肯定不小。 羧明沉思一会,想到自己的计划,此时就缺这样一个引子,何不如将计就计?主意打定,他说道:“后日午时,你同本座在飞燕镇截杀黎念一行人。这次誓要抓住黎念,为我父报仇。” 黎辰阳忙恭敬的答应着弯腰退出去,到空旷无人之地唤出自己的暗卫,让他回去通知北门惜欢等人。 再说萧子衿因为武功不济,自然不敢紧跟黎辰阳等人。见他们进到院子里,他也不敢轻率前往。围着院子观察一周,在院墙的西北脚发现有个不大不小的狗洞。低喃着说:“大丈夫能屈能伸,狗洞就狗洞,只要灭了羧明,小爷就是钻狗洞也是个英雄。”话毕,他便慢悠悠的钻了进去。 进到墙内,环顾四周。此处并无人把守。只有几间很破旧的房屋,他小心的顺着走廊往里走,来到一处阴森之地。 却在门口遇到几个奴仆,他慌不择路,忙躲进一间石屋。进到内间,他才看见床上有人,立时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那人却毫无生气,也听不出有呼吸吐纳之声。他大着胆子往前走去,床上躺着的赫然是失踪多时的南宫少宇。 萧子衿慢慢走近他,伸手一摸,他浑身冰冷僵硬,毫无温度。萧子衿将手放在他鼻息处一探,根本没有呼吸。对此,萧子衿感到有些纳闷,低喃说:“早就死了,怎的尸体还保存这么好?” 他在南宫少宇身上探查一周,发现他身上的肌肤居然保存完好。萧子衿想着自家公子就是因为他死了,才被君婷婷记恨在心。如今自己找到他的尸首,只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公子。即便找回来的是个死人,公子也算是将功补过,在君婷婷面前也有容身之地。 打定主意,他便将南宫少宇扛在身上,准备离开。却听到有脚步声在外面响起,忙放下南宫少宇,一头钻到床底下。 他在床底下见到三四个人走到床边,扛上南宫少宇就离开了。 等人走远了,他才从床底出来。直觉告诉他必有不好的事发生,当即沿着原路往回奔。 好在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大约天快亮时就回到了江边。 他也顾不得礼仪,忙把萧天行唤醒,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给他听。 萧天行听后沉思片刻道:“矜儿,你确定南宫少宇已死?” “确定。他身上没有任何脉相,口鼻之处毫无呼吸,身体也是僵硬无比。只是身上肌肤居然完好无损。”萧子衿细细想着南宫少宇的样子,心里觉得奇怪。因为从小跟着萧天行,他对医术和毒术也有所了解,想着南宫少宇身上的触感,补充说:“公子,从他身上的僵硬度来看,他在南城郊外时就应该死了。只是为何他身上没有腐烂,肌肤还完好无损。” 萧天行听了,沉思道:“无影老人有一颗定身珠。此珠子能让人体千年不烂,想来南宫少宇身上定是放了此物,才能保存肌肤完整。” “可是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定身珠如此珍贵的东西,羧明那丑男怎会舍得放在南宫少宇的身上呢?”萧子衿或许年幼,可是脑袋却很好用,马上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却一时无法抓住。 闻言,萧天行轻轻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我也不知道,只希望婷婷不要出事才好。” 萧子衿对自家公子三句话不离君婷婷的情况已经习以为常,对他毫无出息的表现就连鄙视都免了,直奔正题道:“公子,如今有了南宫少宇尸身的下落,你大可告诉那女人,说不定她还能感激你。” 萧天行不置可否,微微一笑。“南宫少宇是她这些日子以来心心念念难以忘记之人,虽然只是找到尸体,她若知道定会高兴。” 萧子衿不高兴的撇了撇嘴,想说什么又怕惹到自己的公子,忙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 ------------ 第一百二十四章 猜不到的结局 北门家的三十六煞卫早已秘密赶到黎城,经过他们多方看察,发现飞燕镇附近设有魔教分坛。∮∮无广告∮坛口位置秘密,因此躲过了早些时候的武林人士围剿。最近几日,常有大批西域人士到飞燕镇聚集,分坛教徒行动频繁,北门惜欢等人皆认为飞燕镇很有可能是羧明选择动手的地方。 天亮时,又有黎辰阳的暗卫将他的口信带给了黎毓,众人便将飞燕镇定为撒网之地。并当即通过密道告知了黎绍阳这一消息,还有关于萧天行所说羧明被死咒反噬,现今内力尽失之事。 黎绍阳听了羧明反噬之事心中好不后悔,若是早知道,那日见到羧明时他就可以将他杀了,哪还用得花费这许多工夫? 君婷婷虽然一夜没睡好,但是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浑身上下就像打了鸡血一般,亢奋不已,丝毫没有疲惫之感。早早的起床洗漱,到前厅用餐。 康遥作为嫂子和黎家的当家主母虽然重伤在身,还是按时出现在前厅,和众人一起吃了早饭,又亲送君婷婷等人到黎府大门口。 君婷婷向众人微微弯腰,由着沈林扶上马车。南宫长宇随即向黎绍阳夫妇抱拳告辞,旋身进到马车里,一行人慢慢移动起来。 黎家众人将君婷婷送走后,黎绍阳就扶着康遥回内室休息。眼见四下无人,康遥那副贤淑的模样立马不见,当即冷着脸,带上黎绍阳前往羧明所在的偏院。 众人本来认为既然打探到羧明的住处,又知道他被死咒反噬,索性杀到他的院落。可黎绍阳以为既然要动手,不如等魔教众人聚集一处,将他们连根拔起。羧明既然要抓君婷婷,晚上定会倾巢而出,这必是歼灭魔教的好时机。他既是黎家家主,又因着父仇不共戴天,大家也不好与他争执,便同意了他的计划。 君婷婷等人赶了大半天的路,在太阳将落之时到达了飞燕镇。这次住宿的地方是沈林精心挑选的客栈。客栈背后是一片连绵的山峦,在夕阳的余晖下,宛如一条巨龙蜿蜒而去,似看不到尽头。 沈林老早就派人打点好掌柜,把整个客栈都包了下来。他将君婷婷安顿好,嘱咐南宫长宇照顾好她,就悄悄走了出去,直到夜幕完全降临才回到客栈房间。 君婷婷知道晚上会有大事,早早的就上床歇息,以便晚间能够打足精神对付危险。 沈林进去时,她已经睡着,独留南宫长宇抱着剑守在一旁。 见他进来,南宫长宇放低声音问道:“准备妥当了?” 沈林点点头,道:“此处依山而立,周围又有怪石丛林,是个天生的布阵之地。我不过在关键之处加了些石头,微微移动了树林方向,周围便形成了杀阵。” 南宫长宇闻言面上大喜,道:“四弟真是玄机高人,不过转眼之间就在此布成了威力如此强大的阵法,为兄的真是佩服。” 沈林憨厚一笑,也不再多做谦虚之言,看向床上睡得安宁的君婷婷。只见她大半边脸没进了棉被里,露出来的肌肤因为睡眠和温度,显得有些潮红。双唇更是红润光泽,也不知道是不是梦见吃东西,她香甜的抿了抿嘴,轻轻吞了吞口水,看上去煞是可爱。 沈林和南宫长宇见状,都不由的翘起了嘴角。 南宫长宇满眼宠溺,好笑的说:“越来越像小猪了。” 说完两人对看一眼,沈林也开心的点了点头。 大战在即,两人虽是身怀绝技之人,但也不免紧张和烦躁。却不想,君婷婷不过只是睡觉时不经意的砸了咂嘴,就让二人的情绪平静下来。 近午夜之时,只听客栈四周传来雷鸣号角之声,那声音如同从内里生出,又好像从天际传来,直让人感觉身在战场之中,处处都是金戈铁马之象。 间隔一会,那声音时断时续,时弱时强。有万马奔腾、海川齐汇之势;又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之音,清脆委婉;更似日出东方,樵夫高唱之境。 南宫长宇握紧剑,警惕的看向四周。 沈林示意他不必紧张,说道:“三哥,这声音是有人触动阵眼,阵的四角共鸣所发出,你不必紧张,魔教教徒一时半会还进不来。” 南宫长宇说道:“让四弟见笑了。” “三哥无妨,小弟明白你的心意,不过是担心婷婷而已,为弟的又何尝不是如此?”沈林善解人意的说道。 南宫长宇会心一笑,不再说话,竖起耳朵观察四周动静。 床上的君婷婷被这声音吵醒,揉了揉眼睛,撑起身子问:“长宇,什么时候了?” 南宫长宇看向她,道:“还不到午夜,还早,你先睡一会。” 她从床上笨拙的爬起来,嚷着:“不睡了,我也要等着。虽然我不会武功,但好歹算是惜欢的半个关门弟子,不顶你们这些高手,也还是能有些用处的。” 南宫长宇还想说什么,却被沈林接过话去,笑着回答:“我们真是糊涂了,婷婷也算是半个女真人了,不但能摄人心魂,还破了羧明的死咒。” 君婷婷没有丝毫谦虚的美德,很得意的点了点头。“是呀,说不定这次还有什么邪术,还等着我去破解呢。” 沈林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为她穿衣服。 “惜欢他们该到了吧?”君婷婷打着呵欠,看向南宫长宇问。 南宫长宇点点头。“算算时间他们应当是到了,说不定现在正在客栈的某个角落看着你呢。” 话还没说完,外面已经响起了厮杀声。 沈林和南宫长宇对看一眼,前者眯了眯眼睛,冷冷说:“想不到魔教之中居然也有人精通奇门遁甲之术,我倒是小瞧了他们,不过半个时辰,就闯了进来。” 君婷婷倒不像他们这般紧张,一双剪水明眸在杏眼中滴溜溜的转着,摸着下巴道:“武侠定律,凡是魔教都是藏龙卧虎之地。” “什么意思?婷婷是觉得我们技不如人?”沈林和南宫长宇看向她,脸色颇为不悦的问。 “呵呵,当然不是,即便对方是条龙,见了你们也变成了虫。肯定不如你们厉害。”君婷婷暗地吐了吐舌头,心道她怎么觉得平时这两人是软面呢?不过一句话,就惹得他们这么大的反应,男人果然也是喜欢斤斤计较的动物。 沈林和南宫长宇闻言脸色稍霁,沈林说道:“外围的布置不过是借助了花坛和石英摆成的玄机阵,威力的确不足为奇。” “这么说里面还有布置?”君婷婷问。 “嗯,外围不过只是拖延时间的阵法。里面才是机关和杀阵,纵使他们能够进来,也要去掉大半之人。等到了客栈下面,还有黎绍阳安排的黎家侍卫,定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届时,我们便只需安心应对羧明即可。” 君婷婷点点头,羧明死咒反噬,必定不是沈林和南宫长宇的对手,这一战定是有惊无险。 想到这里,她颇为悠闲地向窗外探去,高远的苍穹上缀着一两点金星,夜幕下有阑珊的灯火。客栈四围不断有铁器碰撞产生的火花在黑暗里*出来,其间伴随着清晰地闷哼和嘶喊声。看样子是向里冲的人被暗器截杀下来。 “沈林,你好厉害,不过两三个时辰就布置了这么厉害的阵。”君婷婷崇拜的看向沈林,眼里闪着晶亮的光芒,看得他心中一软,男人的自豪感得到了极大满足。 开口柔声解释:“此处三面环山,又多怪石丛林,本就是绝佳的布置之地。我也不过是借助了天然之力,添加了些石英阵脚。至于那些暗器和机关,是辰阳早已命人准备好的,刚才出去也不过是选取适合的位置将它们安放好而已。” 沈林话音刚落,君婷婷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大叫起来:“他们攻不进来会不会火攻?” 南宫长宇和沈林相视一笑,南宫长宇道:“婷婷倒也是个女军师,连火攻都能想到。只是魔教的人大部分都被黎绍阳拖住,他们纵使有心也只是无力而已。再说这客栈四周的人,本是康遥命黎绍阳所安排的,却不想早已被他换成了真正的黎府死士,要想靠近放活,只怕是天方夜谭。” 沈林接道:“再说大哥已经将北门家的三十六煞卫调了过来,只等魔教人集中起来,他们就从外圈杀进来。到时,他们纵是插翅也难飞。” “呵呵,这不就是包饺子吗?”君婷婷眯着眼睛感慨。 “包饺子?”沈林和南宫长宇齐开口,纷纷点头道:“这说法倒也适合。” 午夜刚过,魔教教徒就在几个堂主的带领下向君婷婷投宿的客栈逼近。却发现在客栈方圆五百部内,具设有机关。幸得青龙堂堂主识得阵法,带人闯了进去。 眼看着客栈就在面前,还不等他们高兴,就被一阵阵的箭雨和暗器袭击。武功高些的,尚还有往后跑的机会,武功弱些的还没反应过来是何事,就中箭身亡。 再是忠心的教徒,也有贪生之心,眼看着同伴一个个倒下。心中骇意忽生,进攻的人群就如被旋转了按钮的木牛般,掉头往外跑去。 眼看着众人逃逸纷纷,却听到有人高喊教主万福,教徒当即明白这是羧明驾到。想到他平日里凶残的作风,人人自危,宁愿死于沈林布置的机关暗器之下,也不愿因为贪生怕死被他责罚。止住了逃跑的脚步,闭着眼睛往客栈冲。 客栈方圆百步之内,不到半个时辰内,就躺满了尸体。有黎家的侍卫,更多的却是魔教的教众。 几个魔教堂主看着破阵无望,心里大急,生怕被羧明责罚。强逼着自己的属下走向客栈,教众不敢后退,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这样的人海战术,虽然蠢笨,倒也有效。 沈林的暗器机关设计再巧妙,也有弹尽粮绝之时。魔教攻击了尽一个时辰,渐渐感到暗器的发射速度慢了下来,到最后客栈附近终于没有致命的机关。 勾魂使见到前方障碍已扫除,忙恭敬地将羧明请了进去。羧明示意黎绍阳和康遥二人在前方领路,而他则踏着一层一层的尸体,,慢慢*客栈。 君婷婷等人见到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面上皆无惊慌之色。 羧明看向君婷婷,冷冷的对着周围的黎府侍卫道:“将他们拿下。” 谁知,那些本该是康遥提前安排好的侍卫,对他的命令却置若罔闻。康遥拔剑欲砍向她旁边的一个侍卫,却被黎绍阳用剑当下。 “你?”康遥很是震惊的看向他,半天才说道:“你明明中了我的摄心术,怎么会。。。。。。” “你难道不知道,摄心术对于心轮被锁之人根本不管用吗?”黎绍阳用剑挑开她的剑,冷冷看向她回答。 “锁心轮?怎么可能?”康遥闻言脸色一白,凡是修行之人皆知,心轮被锁痛如刀搅。黎绍阳这些日子大多跟她在一起,她从未见过他有半分不适,哪像是痛疼缠身之人。 康遥还有些不相信,喃喃自语:“我真是小看了你。” 羧明见状大怒,喝道:“勾魂使,速速将他拿下。” 魔教的勾魂使半年之内换了几次,如今这位武功自然不能和以前的相比较,哪里会是黎绍阳的对手? 羧明眼看着情势不对,欲转身逃走,却发现身后站着北门惜欢、黎毓还有北门家的三十六煞卫。 黎毓见到羧明大喝道:“羧明,你布置在飞燕镇的属下已经被我们全部绞杀。今日,我便要杀了你,为我父报仇。” 话毕,他已经把剑拔出,锋利的剑刃闪着嗜血的光芒,在空中狠烈一递,朝着羧明的心脏刺去。 羧明慌忙让开,握住大刀向他直砍下去。却被他右脚点地,旋身而过。 黎毓躲过他的一攻,优雅站稳,微微一笑。也不转身面对他,就势将身子往后仰去,右手在空中一划,向着羧明的左臂砍将而去。 羧明微微侧开身子,向着他的脖颈伸刀直入。 黎毓侧身飞向旁边的石桌,借力向着他的面目刺去。羧明本还能闪躲开去,未曾料到一旁假装成慕堂主的黎辰阳向着他的心窝飞了一把匕首。为了躲匕首,他只能站在原地用刀挡开二人。 黎毓一击不成,不等旋身,又飞身上前,再次朝着他的额心刺去。他想要闪到一旁已然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黎毓用剑刺穿自己的额头,血立时从他的额间渗出。 看着羧明怒睁双眼的样子,黎毓毫不留情,刷的一下将剑拔出。羧明额间的血慢慢淌过他那张不能称之为人面的脸,血‘滴答滴答’的流到地上。不一会,他便‘嗵’的一声,直直的砸到了地上。 收拾完勾魂使的黎绍阳见到羧明已死,心里顿感欣慰,看向一旁的康遥,将剑架在她的脖颈上,道:“*,你的主子已死,你也该跟着去了。” 康遥吓得瑟瑟发抖,忙向着君婷婷道:“求南宫少奶奶救我一命!” 君婷婷没有想到这个假冒康遥的明姬会向自己求情,一时好笑,嘲讽着说:“你作恶多端当有此报,我缘何要救你?” “少奶奶说得极是,我作恶多端,确该一死。只是我若死了,少奶奶便再也见不到自己寻找多时的人。而我可以帮助少奶奶找到想见之人,就不知这是否能让少奶奶饶我一命?”她跪在地上,信心十足的凝视君婷婷说道。 君婷婷不明白她所指何人,略微思考后开口问道:“我想见之人?” “难道少奶奶不想见自己的夫君了?” “什么?你说谁?”君婷婷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身子颤抖着,猛的扑将上来,抓住她的衣领问。 “我说的是少***夫君,南宫家的二公子,南宫少宇。”康遥见着君婷婷的反应,眼里的慌张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得意和开心。 “少宇?是你们偷走了少宇?”君婷婷的双手紧紧抓住康遥,险些没把她给勒死。自南宫少宇死后,她从未放弃过寻找他的尸骸。如今,听到有他的消息,她也顾不得去分辨康遥话里真实的含义。 “南宫少宇的下落我确实知道,却不是我偷的。”康遥说着,看向君婷婷道:“这世上,而今就只有我一人知道他的下落,你若是答应放了我,我自然会据实相告。” “你。。。。。。”君婷婷很想知道南宫少宇的下落,却也明白康遥所作所为又怎么是自己说饶过就能饶过的。 “怎么?难道少奶奶连自己的夫君也不想要了吗?”康遥看她犹豫不决,面上讽刺一笑,颇为不屑的说道。 “他在哪?”君婷婷直接抛出自己的问题。 “少奶奶若是想知道他的下落,就请答应保我平安离开此地。”康遥看向君婷婷,再次重复自己的条件,眼里尽是孤注一掷的坚决。 君婷婷几乎没有思考,马上点头说:“好,只要你说的是真的,我便以我的性命保证,定然让你平安离开。” “光有少***保证还不够,还有旁边的这几位爷,也需承诺不再为难于我。”康遥用眼睛扫了旁边的几个人,笑着说。 君婷婷闻言,立马祈求的看向众人。 北门惜欢、沈林还有南宫长宇本就与康遥无仇,见君婷婷答应了她,当即便表态不会再为难她。 可是那化妆成慕堂主的黎辰阳,还有黎毓,及黎绍阳,三人都没有出言。君婷婷心知三人和康遥皆有杀父之仇,绝不会就此饶过她。但她找了南宫少宇这么久,从没有得到过他的半点消息。现下,好不容易得了,又怎会轻易放弃? 她眼泪汪汪的看向还未除去面皮的黎辰阳,哽咽着说:“辰阳,你可不可以看在少宇救过我,看在我们之间的情分上,答应我这一次。” 黎辰阳心里不好受,将头转向一旁。却听一旁的康遥说:“黎老爷的死,与我无关。我只是听从羧明的命令,摄了夫。。。。。。黎二公子的魂,其他的,我什么也没做。” 听到这话,君婷婷忙道:“是呀,她也不是凶手,你就饶了她吧。”说着,她又看向黎毓,可怜兮兮的说:“黎毓,我知道你最疼我,这次能不能。。。。。。能不能为了我,饶了她这一次?” 黎毓听到康遥并不是杀父仇人,又见君婷婷眼里盈满泪水望向自己,哪里还有什么坚持?忙点了点头。 就连先前不肯看她的黎辰阳也叹了口气,骂道:“婷婷,你就是上天派来治我的妖精,真是怕了你了。” 君婷婷闻言对着他粲然一笑,却见他看向旁边一语未发的黎绍阳。君婷婷这才想起,黎绍阳如今是黎家的家主,这事还需他答应才可作数。 忙看向黎绍阳,却见他寒着脸,态度坚决的说:“你不必多言,南宫少宇的尸首在哪与黎家无关。今日,我不会放掉任何一个魔教教徒,她是羧明的侍妾,纵使没有动手伤我父亲,至少也是个帮凶。” 他此话一出,康遥脸色大变,忙看向君婷婷道:“少奶奶,你要想我好了。若是今日杀了我,你可再也寻不回自己的夫君了。” 君婷婷虽然理解黎绍阳,可到底是人都会有执念。黎绍阳的执念是报仇,她的执念便是寻夫。在两者冲突的情况下,他们只能各自坚守自己的选择。 君婷婷对着黎绍阳弯腰一拜,黎绍阳却根本不看她,只把脸转向一旁,冷冷的道:“你不必求我,我是不会答应的。” 闻言,她微微一笑,说:“我明白,我不是要求你,我是向你赔罪。” 黎绍阳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解的问:“道歉?为何?” 君婷婷眼珠一转,并不解释,只是看向北门惜欢。 北门惜欢会意,微不可见的冲她点了点头。电光火石之间,已经移至黎绍阳的旁边,不等黎绍阳反应,便伸手点了他身上的大穴。 “北门惜欢,你。。。。。。”黎绍阳不能动弹,整个脸都变成了玄铁,眼光锐利得只恨不能将北门惜欢戳死。 “得罪了。”北门惜欢嘴上说着,眼里却毫无愧疚之色。 君婷婷见状满意了,对着康遥道:“现在你该放心了吧。只要你说出少宇的下落,我立马将你放了。” “少***话,我自是信得过。少奶奶是爽快人,我也不含糊。南宫少宇当日在南城寺庙里并为气绝,不过是因为心脏受损,体内出血,血块淤积在心肺之处,造成假死症状。。。。。。” 还不等康遥说完,黎辰阳就怒道:“不可能,你休要撒谎。我怎会连假死还是真死也看不出来。” 北门惜欢也插嘴说:“是呀。我虽不敢自称医术圣手,可也有些本事。那日南宫少宇的脉象,是由我和辰阳亲自诊过的。当时他明明就是已死之人。” “两位不信,我也不想和二位争论,眼见为实,等你们见到南宫少宇自会知道我有没有说谎。”康遥说到这里,看向君婷婷继续道:“当日,燕娘进到寺庙之时,她身边的婢女在外面等候。见她迟迟不归,婢女便跟着寻了进去。却看见燕娘已死,因为害怕无法交代,便把南宫少宇也带回了魔教,想借此立功。” “这么说,少宇他还在魔教?”君婷婷根本听不进吧北门惜欢和黎辰阳的话,只当他两是一时诊断失误。 康遥摇了摇头说:“南宫少宇虽活着,但缺失了记忆,此次来中原,教主也把他带了来。本是打算想用他把你引出去,却被萧天行阻拦了。现下,他正被关在分坛里。” “你带我去,快带我去。”君婷婷激动地拿住康遥,喊了起来。 黎辰阳上前忙将她搂住,道:“婷婷,此事蹊跷,可能有诈,你不能贸然前往。” 黎毓也点头说道:“辰阳和大哥皆是精通医术之人,既然他们说南宫少宇死了,那必是不假。婷婷,你万不可因为此妖女的一面之词,就上当受骗呀。” 与其说君婷婷是相信了康遥的话,不如说她是希望南宫少宇还活着。她固执的不去理会大家的劝告,坚定的对康遥说:“你现在带我去。” 黎毓还欲再劝,却被北门惜欢拦住。北门惜欢深知她心中所想,明白多说无益,若不让她去看看,她是不会死心的,便说道:“既是如此,那就让大家陪你走一遭吧。” 周围的几个男人纷纷点头。 “少奶奶放心,有这么多高手在你身旁,我纵使要对你不利也是不可能的。”康遥见大家都要前往,并无恐慌之色,笑着对君婷婷说。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尾随康遥向着魔教的分坛进发。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复来归 北门惜欢等人丝毫不敢大意,纷纷走在君婷婷的四周,以便保护好她。∮∮无广告∮就连北门三十六煞卫,北门惜欢也并没有禀退,而是让他们近身跟着,生怕康遥耍诈,弄出个好歹来。 魔教分坛在飞燕镇的南郊,本是个极为隐秘的地方,就连早先黎毓奉黎昊的命令围剿魔教分坛时,也未曾发现这个分坛所在。 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少之又少,加之此分坛的教徒行事非常低调,中原人士本不能探得此处。哪知他们再是小心,也被黎绍阳假装失魂之人,而从康遥处得知出口的所在。 夜间,魔教的人倾巢围攻君婷婷和黎家,却被黎绍阳钻了空子,将此处毁了个干净。 康遥领着大家到了那个看来疮痍满地的石洞入口,示意众人随她进去。 “明姬,你莫要耍诈。这里已被我黎家侍卫铲平,里面若是真有南宫少宇,我为何会没有得到回复?”黎毓‘嗖’的一下拔出剑横在她的脖颈处,显然对里面关押着南宫少宇的事根本不信。 “黎公子有所不知,这分坛底下有一处密室,机关设置颇为隐秘。平日里,就只有我和教。。。。。。羧明知道。”明姬听到黎毓点破她的身份,也不慌张,慢条斯理的为他解释。 黎毓闻言将剑收了回去,脸上的戒备却半点没有松懈下去,整个人都像豹子般,拱着脊椎盯着明姬,防止她有丝毫的异动。 就连一向最洒脱的北门惜欢此时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伸手揽住君婷婷,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众人警惕的随着明姬走过满是血迹的通道,复又穿过石柱横卧的大殿,来到分坛的后院。 院中有一个理应清秀迷人,此时却满是血迹的荷花池。池上除了荷叶,还浮着几句尸首。 明姬运用功力,纵身越到池中的假山上,沈林立马机警的跟随其后。 明姬对他的举动丝毫不介意,扭头看向君婷婷道:“你的夫君就在下面,希望你见到他后,能履行诺言,就此放过我。” 君婷婷点了点头,有些焦躁的说:“当然。你快把机关打开吧。” 明姬也不再废话,蹲*子,使劲敲了一下假山上被水淹没的一块石头。霎时间,假山便‘轰隆隆’的响了起来。中间那块石头慢慢移开,豁然出现一个两人宽的洞口。 为防明姬逃跑,或是使诈,沈林一直走在她的左前方。 而君婷婷依然被几个男人簇拥着,慢慢进了地洞,走了约莫百米的距离,才看见由粗木围成的牢房。 栅栏后躺着一个好似昏迷的人,脸色有些苍白,就连*都没有颜色。他双眼微阖,呼吸均匀,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过去。 君婷婷见到他的脸,立马激动地叫了起来:“少宇!” 黎毓见她那副焦急样,忙拔出利剑,‘哐当’一声,那锁门的铁链便被砍断。 君婷婷见门开了,迫不及待的要走进牢房,却被北门惜欢搂住。 “放开!”她很不满的瞪向北门惜欢。 北门惜欢只当没看见她的白眼,好言解释道:“这里面可能有诈,你还是先等等吧。” 话毕,就见黎辰阳踱步到了南宫少宇的面前,弯*为他把脉,半响皱着眉头说:“他的脉相紊乱,当是受了重伤。” 一旁的明姬解释说:“那日教主本是让他去引诱南宫二少奶奶,可却被萧天行所阻,教主一怒之下废了他的武功。” 这话大家都听明白了,也知道黎辰阳想通过脉相断定这人是不是南宫少宇显然不可能。本来,南宫家的武功以勇猛见长,脉相也呈阳脉。若是练了别的武功,脉相自然不纯。可如今,明姬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他的武功被废,这以脉辨人的方法只得作罢。 黎辰阳思考了一会,便用手在他的脸上摸索,希望能看出易容的破绽,可半天也不见有什么缝隙。 君婷婷怎会不知黎辰阳在做什么?她在心里已经认定了这就是南宫少宇无疑,但也知道若是不让黎辰阳验证,只怕以后的日子不会清静。 黎辰阳摸不出缝隙,想着莫不是用了特殊的药水?观察了许久,便伸手从怀里拿出一瓶药水,拔开塞子就要往南宫少宇脸上倒。 “你做什么?”君婷婷不知道瓶里装的是什么,扯开嗓子大吼。 “放心吧。辰阳只是用药水洗他的面,若是贴了面皮,即便对方易容手法再高,遇药水定然会溶解。”北门惜欢抱紧她防止她奔进牢房里,小声在她耳边解释。 君婷婷不再说话,而是屏住呼吸,眼睛也不眨一下,直盯着南宫少宇的脸。 他的脸上布满了药水,除了略显苍白而外,并没有什不妥之处。 君婷婷见状大喜,道:“我就知道是少宇,你看他的脸上没有变化,他没有用易容术。”说着,她就要挣开北门惜欢的钳制。 北门惜欢心中虽有疑虑,倒也没有再阻拦她,放手让她奔到了牢房里。 她颤抖着身子,伸出白玉般芊芊手指,慢慢覆上南宫少宇的额头。感受着手下真实而温暖的触感,君婷婷开始*起来,她粗重的呼吸声在冰冷的牢房里响起。 “少宇。。。。。。夫君,真的是你。。。。。。太好了,真的是你。。。。。。”说着说着,君婷婷已经潸然泪下。 她哭了很久,才缓过神来,满脸泪痕的看向一旁的黎辰阳问道:“辰阳,少宇他为什么一直没醒来?” 黎辰阳听了她的话,心知她已经认定了此人便是南宫少宇。要不是他在寺庙里和北门惜欢一起把过南宫少宇的脉,确定南宫少宇的确是已经气绝之人,他也会如君婷婷一般相信这就是南宫少宇。 被君婷婷这样一问,他本是想重申南宫少宇已死,但想到她素来的执拗脾气,再加上对南宫少宇的愧疚。只怕说了她也听不进去,搞不好还要和自己置气。 他低低一叹,说:“少宇的武功被废,筋脉也大伤,想来是身体虚弱而昏迷不醒。” 当下,一行人护送着君婷婷和昏迷的南宫少宇出了魔教分坛。君婷婷心情甚好,忘了不久前发生的厮杀,只觉得找回南宫少宇人生也算是圆满了。 明姬见她的神情,忙走到她面前,对她轻轻一俯身,道:“还请二少奶奶遵守承诺,饶我一命。” 此时的君婷婷早就忘了明姬是面目可憎的魔教中人,只觉得她面貌也是姣好动人,看着都有几分喜庆,热情的将她扶起,说:“谢谢你帮我找到夫君,日后若是有难处,尽管来找我。”想一想又补充道:“你有去处吗?若是没有,大可跟我回南城。” 明姬只求能保住性命,哪里真的敢以南宫家的恩人自居,见她信守承诺恨不得马上遁地消失。忙摇对着她摇头,婉谢了她的好意,客套一番就毫不犹豫的骑马绝尘而去。 ------------ 第一百二十六章 难两全 一行人将南宫少宇抬回客栈时,黎绍阳尚未离开。∮∮无广告∮见君婷婷出现,他也不说话,只是眼睛通红的看着她。 君婷婷被他看得一阵心虚,她了解黎绍阳,自然知道他的执念便是为父报仇、剿灭魔教。如今,她放走明姬,不次于给他当头一棒,打得他浑身疼痛、愤怒难当。自知理亏,她只能假装自己是松树,对周围的环境一无所知,耷拉着脑袋,垂着眼帘就是不看向黎绍阳。 黎绍阳的右手紧紧握住腰间的剑鞘,恨不得把金黄色的鞘身捏出水来。本就是炯炯有神的双眼,此时圆圆的睁着,其大小不亚于牛眼。再加上那红红的兔子眼,颇让人心悸。 君婷婷想着若是此刻他盯着的人不是自己,他这副堪比剪纸画的滑稽模样只怕会令自己会笑出声。可是,此时,这样火热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只觉得后背冒汗。本指望身旁的几个人帮自己说句话,缓冲一下这尴尬的局面。谁知,身旁的这几位根本就和她一样,化身为松树,一言不发。 沉默呀,沉默,君婷婷在沉默中憋屈着。汗水顺着额角滴下,她还是没有弄清楚为什么身旁的这几位和她一样不开口。耐不住强压视线,她终于忍不住抬了头,看向黎绍阳弱弱的嗫嚅道:“对不起,绍阳。” “对不起?”黎绍阳闻言,眼睛不再圆睁着,而是转成眯成一线。这样的眼神显得更加的诡异,君婷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黎绍阳看着她恨不得将她的脑袋缩到脖子里,心里更是气不过,扯着嘴角邪邪的一笑,低声问道:“你以为,你放走了明姬,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吗?” 君婷婷面上愧色表露无疑,思考了半天,才讨好的说:“那个。。。。。。要不现在再去把明姬抓回来?” “抓回来?你告诉我,去哪抓?明姬擅长易容,一日可以千面,要抓她谈何容易!”最后的这一句话,黎绍阳几乎是低吼出声。 听了他的话,君婷婷无言了,她不过只是想找回自己的夫君。无论是南宫少宇还是黎绍阳,在昨夜的情况之下,她势必要舍弃一方。两害相权取其轻,她能做的就是选择寻找南宫少宇。 对于黎绍阳她是愧疚的,但如果还有一次重来的机会,她一定还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寻找南宫少宇。对于她来说,做出这样的选择,不只是因为夫妻的名分和救命的恩情,还有死者已矣,生者最大的观点。 报仇固然很重要,可黎昊毕竟是死掉的人,在挽救一个生者和杀死一个仇人之间,但凡是有理智的人也会选择前者。 这些理由很正当,但是不能够成为她光明正大伤害的理由,说到底,她还是亏欠了。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黎绍阳见她不说话,眼里渐渐渗出冷意,半响才说:“怎么?不说话了?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去抓明姬?” 君婷婷身边的几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都有自己的考量,所以都没有开口。此时,若是黎辰阳或是黎毓开口,作为兄弟自然是能够沟通。若是北门惜欢开口,他惯于掌握人心,自然也能起到规劝的作用。 偏偏这几人没有说话,反倒是最不善言辞的沈林开了口,道:“黎绍阳,你何苦咄咄逼人,婷婷此番放了明姬,我为她抓回来就是。。。。。。” 黎绍阳闻言整个人都如同玄铁一般,脸色青黑,狠狠的看着沈林,讽刺的说:“你为她抓回来?”话毕,他将眼睛瞟向君婷婷,森然道:“大可不必了,我黎绍阳的事情自会自己解决,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说着,他不再看君婷婷,整个人就像一阵疾风般消失在众人面前。 黎辰阳见黎绍阳被沈林气走,护短的心理上来,再加上素来和沈林不合,当即讥诮的说:“沈林,你以为你是谁,这样对我二哥说话?”说到此,也不给沈林回答的机会,马上冷冷补充道:“二哥不过是心里难受,随便说两句,又不会真拿婷婷怎样,你用得着这样说话,彰显自己的身份吗?” 沈林被他说得脸色通红,脖颈处憋了一股气,不得吐出。他知道自己弄巧成拙,他的初衷本是要让黎绍阳消气,如今反成了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他不敢说话,只能陪着小心的看向君婷婷,希望她不要怪自己。 君婷婷见他看自己,忙讪讪的笑了笑说:“没事,这事不怪你。” 北门惜欢见黎辰阳还欲再理论,忙岔开话题说:“婷婷,你打算何时动身回南城?” “我想在这里住几天,少宇身上的伤很重,现在赶路恐怕不合适。”君婷婷立马回答北门惜欢,生怕黎辰阳在纠缠刚才的事。 “我们还要赶回黎城为爹爹守孝,婷婷不如和我们一起回去。住在家里,一来可以让少宇好好调养,二来我们也好照顾你。”黎毓想着自己还得回去守满百日的孝,索性提议大家都回黎府。 按说此时事情已经解决,黎家已将康遥早已死在魔教人手里的事通知了康家。在外人看来君婷婷作为黎家的小姐,既然因为夫君身体不适不能赶路,居住在飞燕镇始终不合适,活该回到离此不远的黎府。 但身为家主的黎绍阳,并未邀请她,加上他刚才的态度,君婷婷就是脸皮再厚,也不能自己恬着脸眼巴巴的回黎府。 听到黎毓的话,她臻首轻摇,说:“我就不回去了,我看这客栈挺好,我就在此住下。等你们守完孝,大家一起回南城。” 北门惜欢怎会不知她的顾忌,也不劝她,顺着她的意思说:“离百日之期还有两月,你既然要在飞燕镇住这么长时间,不如令人选一处别院,收拾收拾让你住过去。” “大哥所言极是,这样我们过来看你也方便许多。”黎毓听了北门惜欢的忙附和着说。 当天,南宫长宇便令人买下了一处不算很好,但环境还不错的别院。忙让人简单修葺了几日,君婷婷就带着昏迷中的南宫少宇搬了进去。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前尘忘(一) 虽说魔教被灭,君婷婷身边又有沈林和南宫长宇的陪伴,可黎辰阳和北门惜欢就是不放心。∮∮无广告∮他两的想法与众人不同,黎毓和沈林虽然对南宫少宇死而复生的事有所怀疑,但他身上毫无破绽,那张脸确实是长在他的身上,他们的疑虑也被这事实所打消。并且在心里以为,或许那日在寺庙里南宫少宇本就没有死,不过是假死之状,却被黎辰阳和北门惜欢因为着急而误诊。 至于南宫长宇,南宫少宇毕竟是他的亲兄弟。私心里,他自然是希望南宫少宇活着。加上一贯精灵的黎辰阳和北门惜欢也找不出易容的破绽。他和君婷婷一样,已经全然相信这个昏迷的人就是自己兄弟。 面对众人的深信不疑,北门惜欢和黎辰阳只能一径的沉默,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他们也合计过,虽然想不通这人怎么和南宫少宇长了一张一摸一样的脸。但他两从不曾怀疑自己的判断,南宫少宇在寺庙里就已经死去,人死绝不可能复生。用北门惜欢的话说,纵使是在世神仙,想要起死回生也得修改阎王爷的生死簿,哪里是人力所及的事。 要守孝,他们就必须住在黎府,好在飞燕镇离黎府不远,他们每日都会轮流赶去看望君婷婷。君婷婷嘴上不说,心里却对他二人的想法了如指掌。她也难得和他们争论,这种事情争论也没有什么意义,她只等南宫少宇醒来后,让事实说话。 她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行动也很笨重,偏还要坚持守在南宫少宇的身边,每日为他擦身子,亲身灌汤喂药。 中午午睡起来,君婷婷挺着个大肚子慢慢踱到南宫少宇的房内,让下人打来热水,揉了帕子为他擦脸。 君婷婷边擦边说:“少宇呀,你该醒了。我们的孩子都有六个月了,再过几个月就要出生了。要是你一直这么睡着,孩子生下来后会和你生疏的。” 她细细的擦拭了他的脸颊和脖颈,起身在盆里揉了揉帕子,转而擦拭她的双手。她擦得很用心,每一根指头都轻轻的抚过,就连指尖也不遗漏。 “少宇,我们的孩子已经会踢我了,有时候我和他说话,他高兴或者不高兴都会踢我几下。”君婷婷接着刚才的话,继续温柔的说。她的声音有些像春日的柳絮,又柔又软,绵绵的,让人心里有些醺然。 她擦完了,放下帕子,坐到床边。接着道:“前些日子辰阳为我诊脉,说这孩子应该是个男孩。本来男孩女孩我都喜欢,但想着若是男孩必然像你一样英俊,我心里就止不住的高兴。” 说到这里,她‘哎呦’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激动的抓起南宫少宇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也不管他是否听得到,兴奋的说:“少宇,你快摸摸,我们的孩子想和你说话。他正在踢我呢。” 君婷婷兴奋地说着,忽然发现放在腹部的大手动了一下。她诧异的望向南宫少宇的脸,这才发现他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就像是黑曜石一般璀璨夺目,深不见底的眸子,像是巨大的漩涡恨不得将人的魂魄吸引进去。偏偏就是这样流光溢彩的星目,却并不深邃,反倒如同第一天降临到这个世界的婴孩。眼珠澄净得彷佛明镜,里面呈现出的是无知、好奇和探究。 君婷婷虽然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整个人沉浸在他醒来的喜悦中,根本顾不得这些。握住他的手一紧,欣喜道:“少宇,你醒了!” 南宫少宇没有回答,只是睁着眼睛,懵懂的看着她。 君婷婷见他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竟然感到有些难为情,对着他咧嘴一笑。 南宫少宇见她笑,眼里的懵懂转为疑惑,许久才作出恍然的样子,慢慢咧起嘴,对她笑开。 君婷婷觉得他的这个笑容好干净,像是洁白无瑕的璞玉,给人至纯至真的美感,害她看得入了迷。 他看着她,脸上还是挂着笑容。直到看见她不笑了,他才慢慢合拢嘴,学着她的样子,呆呆的看着她。 君婷婷看着看着,竟害怕这是梦境,颤抖着将手放到他脸颊上,轻轻触碰。感受到他的温度,她的眼眶竟有了湿意,似哭似笑的说:“少宇,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南宫少宇觉得她的手心好温暖,上面的味道很好闻,不由的转了转脸,将鼻子凑到她的手心里,稚气的吸了吸。 吸完以后,他又歪头看向君婷婷,思考了好久,犹豫的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转头更加靠近她的白玉手,又闻了闻,最后尝试的伸出舌头在她的手心舔舐几下。 感受到他的湿濡的舌头,君婷婷先前的忧伤情绪荡然无存,给了他一个白眼,心想着这南宫少宇真是死性不改,刚醒来就想着调戏自己。可不管怎样,这才是他的本性,他这一生不就是爱金钱,爱美女和爱她吗? 这一刻,君婷婷心里踏实了。她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害怕这个南宫少宇并不是真正的他,而是真如黎辰阳和北门惜欢所怀疑的那样。 站在门口的沈林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北门惜欢的嘱咐,君婷婷每次到南宫少宇的房中,他或者南宫长宇都会尾随其后。南宫少宇醒来时他就知道了,但因为南宫少宇的身上并无杀气,反而像个孩子一样无辜,他也就没有进去,依然站在门口观望。可看了一会,这才发现,南宫少宇哪里是像个孩子,根本就是个孩子。 君婷婷做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他看着君婷婷的目光,根本就不是男人看女人的,更像是小鸡看母鸡,带着亲切,带着渴望,唯独没有炙热。 想到这里,沈林疾步上前,拍了拍君婷婷的肩膀,示意她让开。 君婷婷有些怀疑的看向沈林,倒也没有多问,慢慢挪了挪身子,让出南宫少宇跟前的位置。 沈林审视的看向南宫少宇,发现对方怔愣一会之后,就学着自己的样子,皱着眉头盯住自己,连眼神也不眨一下。 过了一会,沈林才移开视线,转向君婷婷。 君婷婷终于意识到南宫少宇的不对劲了,斟酌再三,才开口问道:“少宇,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南宫少宇看了看她的剪水明眸,又凝视了一会她的朱唇,慢慢扯着嘴角摆出个很干净的笑容说:“少宇,你有什么不舒服吗?” 沈林听了他的回答,面上作出一副恍然的样子。 君婷婷心里却是崩溃了,想着他怎么会这样,莫不是傻了?犹犹豫豫的说:“少宇,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南宫少宇的笑容持续不久,见她皱着眉头,泫然若泣的样子,他迅速的敛去笑意,皱着眉头,眨着眼睛,试探性的张了张嘴,最后才问道:“少宇,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看他的反应,君婷婷想死的心都有了,暗骂老天爷不长眼睛,怎的让他这么个精明的生意人变成了痴儿。她恨不得放声痛哭,可看南宫少宇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她又害怕会吓到他,只得生生忍住。 忙唤来柳香,吩咐她去黎府请黎辰阳过来。柳香领命出去,君婷婷看着南宫少宇像个小狗般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自己,心里一软,又坐到床边,陪着他。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前尘忘(二) 黎府离飞燕镇虽然不算远,但也不是转眼就到的距离。∮∮无广告∮柳香走后,君婷婷想到南宫少宇许久没有进食,忙命人端了一碗肉粥。 不等她喂他,他就拿起碗里的银勺,好像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眼珠围着勺子转了又转,审视半天。他微微歪了头,又看了看下人端着的粥,犹豫了片刻,才慢慢的将勺伸到碗里,舀了一勺粥,踌躇着送到嘴边。勺子在他唇边停住,他先只是试探的性的伸出舌头舔了舔粥。尝到粥的味道后,他面上一喜,双眼闪亮,有些着急的将粥一口喂到嘴里。 大概是这味道很合他的心意,他看向君婷婷,好想再回忆刚才的表情,过了几秒才摆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那洁白如玉的皓齿露出了大半。 君婷婷见状,笑道:“少宇,你喜欢吃?那就多吃点!”说着,她就把粥从下人手里接过去,送到南宫少宇的面前。 南宫少宇开始一勺一勺的吃起来,间或抬头向着君婷婷笑笑。 君婷婷见他笑得如此纯真又憨厚,心里泛酸,眼睛也有发红,却还是面带笑容的看着他,沉默的为他端着粥。 吃了粥,君婷婷扶着他到院子里散步,欣喜的发现他并没有痴傻得一窍不通。比如,刚才他看到勺子,虽不知道那是什么,却知道怎么使用。再比如,他出门口看到鲜花时,眼里虽然有些好奇,却懂得将花摘了插在君婷婷的头上。 君婷婷心里隐隐觉得南宫少宇可能是完全失去记忆了,并不是变痴傻。因为他的表现,只是对事物的懵懂,并非是呆傻之举。想到这里,她心里微微安慰,不由的掉了两滴眼泪。 南宫少宇见她掉泪,竟伸出袖子为她拭泪。她站在原地看他满脸的焦急,心里暗道,少宇你没有痴傻就好,如果只是失去记忆,你大可不用担心,我有一辈子的时间为你找回来。 趁着黎辰阳没有回来,君婷婷便开始耐心的教导南宫少宇接受周围的事物。最开始叫他的是说话。 她先是用手指着自己,对他说:“婷婷,我是婷婷!”然后又指向他说:“少宇,你是少宇。” 如此没有重复几次,只见南宫少宇黑玛瑙一样的眼珠在眼框里滴溜溜的转,在她期盼的注视下,指着自己道:“我,少宇。”又指向她道:“你,婷婷。” “对,对,对。”君婷婷见他很快理解自己的意思,心里越发肯定他只是失忆并非痴傻,面上满意的露出粲然的笑容。 南宫少宇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呆怔三秒,慢半拍的作出反应。那双星目显得比她的还要清澈,对着她摆出一个同样灿烂的笑容,纯洁得让人有自惭形秽的想法。 君婷婷愣了愣,低喃:“男人的面孔,孩子的表情,真是迷死人不偿命。” “婷。。。。。。婷,婷婷。”南宫少宇听不清她的话,双手拉住她,不断地晃她的胳膊,叫着她的名字。 君婷婷被他摇得有些晕,说:“好了,不要摇了。” 南宫少宇闻言怔了怔,竟理解了她的意思,乖乖的将手垂了下去 “少宇。我跟你说,你是我的夫君,是南宫家的二公子。”君婷婷见他老实了,忙向他解释他的身份。 “夫。。。。。。君?”南宫少宇有些不可理解的看着君婷婷。 “对,夫君。你是夫君,我是娘子。”君婷婷指了指自己说。 “娘。。。。。。子,你是我的娘子。”南宫少宇重复了一下她的话,脑袋里好像闪过一些东西,半响才问:“拜堂?” 君婷婷听到他这样说一下激动起来,拉住他的手说:“少宇,你想起什么了?” 南宫少宇奇怪的看着她,显然对她的话有些无法理解。 君婷婷有些潸然,低喃:“是我太心急了,你怎么会那么快就想起来?”说着,她精神马上抖擞起来,道:“你既然听到娘子就能想到拜堂,那说明你的潜意识里一定还有一些记忆。我相信,只要我们一起努力,就一定能够让你恢复。” 南宫少宇对她的话还是无法理解,刀裁般的长眉不自觉的成了八字形,线条圆润的双唇抿在了一起。浓密的眉毛像把尾扇,不安的上下扇动。半响才委屈的嗫嚅道:“娘子。。。。。。” 君婷婷见他的样子,竟能理解他的意思,心知现在解释他也无法理解。索性不再纠结,拉着他赏花去了。 黎辰阳听完下人的禀报,便马不停蹄的往飞燕镇疾驰而去,同行的还有北门惜欢。两人都觉得此事太过蹊跷,按说易容术最后的破绽就是眼神,饶是易容高手,也无法将他人的眼神学得一模一样。且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发现其破绽。 他们本以为南宫少宇醒来后,君婷婷一看他的眼神就知真伪,却不想他上演了失忆的戏码。他们的想法是出奇的一致:这个南宫少宇藉着失忆的借口混淆视听,让君婷婷无法怀疑他陌生的眼神。 子夜时分,他们才赶到飞燕镇。君婷婷早已入睡,他们也没有惊动她,心急火燎的到了南宫少宇的房间。 二人先后为南宫少宇诊了脉,都吃惊不小。他们认定南宫少宇是装失忆,可从脉相看,他的心轮受损,脑袋还遭过重击,的确是失忆的症状。只是心窍完好,想来心智并没有大碍。 两人一时间竟有些拿不准,这南宫少宇到底是不是在做戏。 黎辰阳看向北门惜欢道:“难道这世间真有起死回生之术?他的失忆并不像是装的,莫非真的是南宫少宇复活。” 北门惜欢想了想,说:“他到底是否失去记忆,我们只需试上一试便可知。” 黎辰阳闻言看向北门惜欢,后者坦然的与他对望,不过片刻,黎辰阳便会心一笑,语气如刀冰一般寒冷彻骨,满含杀意的说:“管他是谁,杀了就是。婷婷身边的男人已经够多,不缺他一个。” “嗯,你说得很有道理,只是若被婷婷发现又当如何?”北门惜欢挑了挑眉,话语虽是漫不经心,却已然同意黎辰阳的提议。 “这个大哥就不用*心了,我这里刚好有一喂药,无色无味,吃后就如同身感恶疾,不久便会呼吸衰竭而亡。想来婷婷根本不会察觉,只当他是死于不治之症。” “此药甚好,既然如此,你就快些拿药喂他吧。”北门惜欢低低一笑,迫不及待的催促他道。 黎辰阳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药,坐到床边准备往南宫少宇的嘴里送。北门惜欢又不放心的问道:“你这药可有解?” “我研制此药本就是为了让那些不该存在世上的人消失,又怎会让它有解?”黎辰阳嘴上回答着,一手已经钳制住南宫少宇,另一手点在他的下颚穴道处,轻而易举的让他张了嘴把药塞进去,强逼着他把药吞了下去。 整个过程,北门惜欢一双星目就如同狩猎中的狮子,全神贯注的盯着南宫少宇,不放过他身上任何一个动作。不过是片刻时间,却好似过了很久。眼见着南宫少宇还是处于沉睡之中,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北门惜欢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暗道,若是此人真不是南宫少宇,失忆之事必是假装,此刻正是性命攸关之时,又怎会这般无动于衷。看他躺在床上毫无动作,任人宰割的样子,失去武功和记忆之事只怕是真的。 黎辰阳喂完药,看向北门惜欢,却见对方满脸不解,心中不由得泄气。躺在床上的人,没有易容破绽,从脉相无法探出武功路数。现在就连用死亡威胁,他也根本没有反抗。黎辰阳开始怀疑,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起死回生之术?或者就像南宫长宇他们所怀疑的那般,当初南宫少宇根本就没死,只是假死之状而已? 南宫少宇的卧室里,一时间静得吓人。正在沉思中的北门惜欢和黎辰阳竟没发现有人靠近。“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两人闻言皆是一惊,看向门口,只见君婷婷身上穿着件藏青色的披风,满脸警惕的看向他们。她的身后站着沈林,对他们二人的存在显然也很诧异。 北门惜欢一下竟然无法回答她,不由的看向黎辰阳,希望后者出声解惑。 黎辰阳初时也有一些心虚,但他那非比寻常的智慧还有脸皮不是面捏的,很快他便嬉皮笑脸的说:“婷婷,我们接到你的消息就心急如焚的赶了过来,因为担心少宇的身体,就直接到了这里,好为他诊脉疗伤。” 君婷婷听了他的解释,满意的点了点头问:“少宇的身体如何?” “婷婷放心,我刚才和大哥探脉,都认为他的心窍无损,血流顺畅,想来心智并没有影响,不过是失忆罢了。”黎辰阳连忙走上前,扶着君婷婷,讨好的将刚才诊脉的结果告知她。 见她轻轻松了一口气,黎辰阳便马上收起笑脸,沉声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君婷婷一下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说:“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胡闹!”一旁的北门惜欢很有默契的将话接了过去,脸如玄铁一般,怒斥道:“你的身子已经这么沉了,还不按时休息,半夜到处乱走,你将我和辰阳的话视为耳旁风吗?” 君婷婷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讨好的说:“呵呵,我马上回去休息,马上。。。。。。”话毕,她便向沈林示意,二人很快消失在门外的黑夜之中。 她一走,北门惜欢和黎辰阳也各自回屋休息了。他们本以为假意谋害南宫少宇,会让他害怕进而反抗,谁知他真的是毫无防备之能。他们不得不怀疑当初的判断,说不定,这个南宫少宇就是货真价实的南宫二少爷。 ------------ 第一百二十九章 故人来 萧天行这些日子并没有离开黎城,对君婷婷身边的事虽然算不上了若指掌,却也是大致了解。∮∮无广告∮ 杀羧明的那天他隐在暗处看得真切,虽然觉得羧明死得太过容易,可想到死咒反噬后果自然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羧明即便是一等高手,受反噬之苦,内力也得丧失六七。再加上黎毓本就是天下第一剑客,羧明死在他的手里,也算得上是实至名归。 此间事了,他本应履行承诺,和萧子衿找个安静的地方,过些悠闲日子。可听到康遥说南宫少宇未死,他便无法安心离去了。 他想到萧子衿那日见到的尸体,他心中开始惶恐不安。若是,当初黎辰阳和北门惜欢诊错脉,南宫少宇的确是假死。那萧子衿见到的又是什么?到底这个南宫少宇是真的还是假的? 面对萧子衿对他出尔反尔的气愤,他也只能抱歉一笑。说他多管闲事也好,说他痴心妄想也罢,他真的无法就此离开,放任君婷婷面对未知的人,未知的事。虽然她的身边有绝顶高手,虽然她的周围个个权势过人,虽然他有些自不量力。可他就是迈不开步子,移不开眼珠。 他开始暗中观察君婷婷在飞燕镇的动静,几日下来,发现她的身边并没有可疑之人出现,也没有半点魔教余孽的踪迹。 他开始琢磨,若是真有问题,那只可能出在那个死而复生的南宫少宇身上。他想与其这样偷偷摸摸的接近,不如以故友之名,登门拜访。数月之前,北门惜欢不是还邀请过他吗? 趁着好客的北门惜欢在,他带着不情不愿的萧子衿出现在君婷婷暂住的院门。 一大早,便有小厮向北门惜欢禀报萧天行在门外求见。北门惜欢听了心里感到诧异,按说萧天行要见也是见君婷婷,为何要求见他?转念一想,这个萧天行许是害怕被君婷婷或别的几个男人拒之门外,这才找上自己。他心中暗道,这个萧天行倒也是个聪明的人,这个院子里,会对他开门欢迎的可能只有自己。不管怎样,来者是客,他忙命人将萧天行请了进来。 萧天行见到北门惜欢绝口不提萧子衿看见冰尸之事,只是和北门惜欢互相寒暄几句,待到茶过一盏,他才开口说道:“北门真人有所不知,天行此番是无家可归,无处可依。特意来投靠真人,就不知真人可否收留?” 北门惜欢微微一怔,对他的要求颇感意外,沉吟片刻,便笑说:“萧公子客气了。说来你也是婷婷的救命恩人,你不嫌弃肯来我院中做客,我等自是将你奉为上宾,何来投靠之说?” 萧天行顺势双手握拳,行礼谢道:“多谢真人!如此,那天行就叨扰了。” “萧公子不必客气。若是不嫌弃,就让惜欢托一回大,唤我一声大哥吧。至于这真人二字,不过江湖中人厚爱。我早已是入世之人,哪还算得真人?” 闻言,萧天行心中暗道:这个北门惜欢倒真是爽朗之人,先前想好的一番说辞根本没有用上,他就让自己住了下来。想到此,他忙笑说:“那多谢大哥,以后大哥唤我天行即可。” 北门惜欢轻轻颔首,忙命人为他收拾此一间院落。又带着他到了君婷婷的住处,二人进去时,君婷婷才刚刚起床,正坐在桌旁等着早餐。 看见萧天行来,她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甚至不敢看向他,只得撑着嘴角,对着北门惜欢微微一笑。 萧天行从看到她开始,眼睛就一直胶在她的身上,一刻也不曾离开。谁知,她对自己的存在视若无睹,她那双明眸之中只有本门惜欢的存在,他心里还是不由的发酸。 “婷婷,快看谁来了?”北门惜欢眼看着这二人的气氛尴尬,忙出声解围。 闻言,君婷婷不得不看向萧天行。对他,她心里是愧疚的,以前是因为南宫少宇的死而迁怒与他。如今,南宫少宇是回来了,她也知道自己对他的态度很不公平。可是,眼下,她身边的男人已经很多。 这几个男人虽然不说,可她心里清楚,谁没有委屈和怨气呢?这样的局面已经形成,她也没有办法改变。可是她明白,再让别的男人介入,只会伤了大家的心。所以,萧天行再好,她也只能装作不知。 她眼神复杂的看向他,朱唇抖了抖,终于轻轻开启说道:“萧公子,别来无恙。” 萧天行听到她刻意疏远的话语,心里的酸涩划了开去,涩得他喉头都是发苦的。心里长叹,自己与她到底是情深缘浅。不由的自嘲,这些日子的期期盼盼又为的是哪端?罢了,等到此间事了,他是该转身离去,莫再自寻烦劳。 还不等萧天行自怨自艾完,他身后的萧子衿就出声嚷道:“你这个女人,为何又称我家公子做萧公子?在寺庙时,你不是粘他粘得紧吗?这会子又开始拿腔作势了。。。。。。” “子衿!”萧天行低喝道,又看向北门惜欢道:“这个孩子,自幼跟在我身边,我疏于管教,让他说话做事失了分寸,还望大哥不要见怪。” 北门惜欢摇了摇头,说:“无妨。童言无忌。” 又对着君婷婷道:“辰阳此刻只怕已在外间等我一同回黎家,我就不耽搁了。天行应我的邀请,要与我们一起返回南城,我不在时,还要你多费心,为我招待他。” 也不给君婷婷说话的机会,他说完便向着萧天行颔首离去。 君婷婷和萧天行双双愣住,一时间真是无言可对,无话可说。令人不安的沉默在整个院子里蔓延开去,让萧子衿心里好生憋屈,恶狠狠的看向君婷婷。见她顶着个大肚子,黑亮的眼珠豁然一亮,扯着公鸭般的尖声说道:“这个孩子是公子的吧?是男孩还是女孩?” 听到他的问话,萧天行一怔,凝视君婷婷的肚子许久,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的看向她的眼睛,期望她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接收到他的视线,君婷婷不由自主的将眼睛瞥向一旁。说实话,这个孩子是谁的她自己也弄不清楚,毕竟那一夜他和南宫少宇都有份。前些日子,她可以固执的认为这个孩子就是南宫少宇的无疑。可现在,在萧天行的面前,她居然说不出半句话。 见她不理自己,萧天行颤抖着声音问道:“这个孩子有多大了?” 君婷婷还是没有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别扭的回答:“六个月。” 闻言,萧天行面上一喜,眼光明亮的说:“六个月?是在寺庙时?” 君婷婷最终没有说谎,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萧天行心里原先那些酸涩、苦痛一下消失不见,满心欢心的说:“我居然要做父亲了,哈哈哈,我要做父亲了。” 说着,他开始得意忘形的一把捞过身后的萧子衿,在他那颗因为发蜡禁锢而光秃秃的脑袋上连揉带摸,道:“子衿,你听到没有?我要做父亲了,哈哈哈。” 萧子衿哀怨的看向自家公子,半天才说:“公子,您别再摸了。路上之所以不长草,就是走的人太多。如今,子衿的头上不长发,也是因为公子总摸。” 萧天行还处于兴奋之中,哪里会管他的说辞,又在他光溜溜的脑袋上连摸几下,赞叹道:“不长发好,不长头发不用买梳子,连皂角都省了。” 君婷婷一直以为萧天行就是那副文质彬彬,优雅有礼的贵公子模样,却不想他原来也会大喜大闹,也会得意忘形。在他肆无忌惮的笑声之中,她居然不忍心指出孩子有可能是南宫少宇的这个事实。 萧天行都快把萧子衿的头磨平了,他才松开手,收敛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认真而专注的看向君婷婷,道:“婷婷,谢谢你。” 君婷婷动了动嘴皮,最后还是艰难的说:“大家都以为这个孩子是少宇的。。。。。。” 听到这话,萧天行的眼中微微一暗,不过却是转瞬即逝。很快便微笑着说:“婷婷,我明白的。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的孩子本该是他的。我不会和他抢的,我只是想能够经常看看孩子,我。。。。。。” 君婷婷看向他,心里也是同样的不好受,嗫嚅道:“对不起。” “傻瓜!你能把孩子留下我已经很高兴了,我感激你还来不及,你何许道歉?”萧天行不甚在意的笑笑,说得好似云淡风轻。其实,只有他自己明白心里有多痛,有多难受。多少年了?有多少年他没有过家人?有多少年他没有过亲情?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把他对家人对亲情的渴望全部唤起。可是,他不能要,也要不起。孩子只能是南宫少宇的,只能叫南宫少宇父亲。而他,还是一个陌路人,还是迥然一生,形影相吊。 君婷婷看他笑得如此勉强,却要作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愈加愧疚。只得岔开话题道:“惜欢为你安排的住处,你去看过没有?” 萧天行明白她不想再提孩子的事,自然顺着她说:“还没有。不过,我此番冒然来访,于情于理都应该向少宇闻声好。不知现下可否方便,让我见见他。” 君婷婷听他说得在理,点了点头,嘱咐说:“方便的。只是少宇失了记忆,对以前发生的事全然忘记。” “失忆?”萧天行想着萧子衿前些日子见到他的尸体,此番又闻得他失去记忆,心里愈加不安。总觉得里面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大阴谋,只是不知这到底是什么? “是呀。好在他只是心轮受损,心窍尚好。辰阳说假以时日,或许他能想起以前的事。即便想不起来,他也会很快接受周围的事物,和正常人一般生活。”君婷婷不疑有他,据实相告。 说话间,君婷婷已经领着萧天行到了南宫少宇的住处。还没有进到院子里,便看见南宫少宇满脸焦急的站在院门口张望,看见他们,他露出稚气的笑容,奔向君婷婷,拉着她的袖子,近乎撒娇的唤道:“娘。。。。。。子!” 君婷婷很自然的反握住他的手,说:“你在等我?” 南宫少宇想了想,点点头,又补充说:“我。。。。。。饿了。” “你在等我一起吃早饭?”君婷婷明白他的意思,有些埋怨自己,怎的就忘了和他一起吃饭。忙又说道:“是我不好,让你等这么久,走,我们一起去吃吧。” 君婷婷拉着他,正欲往里走,却见他站得直直的,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才发现他正盯着萧天行看。 “对了,少宇,这是天行,萧天行。是。。。。。。我们以前的朋友。”君婷婷忙为他解释萧天行的存在。 “朋友?”他偏头看向君婷婷,满脸疑问。 “嗯,朋友就是很好的两个人。”君婷婷见他一脸求知的样子望着自己,只得耐心说给他听。 “很好的两个人?”南宫少宇想了想,马上从嘴里碰出一个词“兄弟。” “对,就是和兄弟差不多。”君婷婷立马点头附和,想着好在南宫少宇还有一些语言能力和残存常识,不然自己怎么能为他说清楚呀。 “对呀,少宇,以前我们可是共同经历过生死,还有同桌之谊,同床之义呢。”萧天行观察南宫少宇许久,这才适时的插话,借此拉进二人的关系。他已经打定主意,定要搞清楚这个南宫少宇所图何事。 ------------ 第一百三十章 雾中看花 南宫少宇听了萧天行的话,毫无芥蒂的咧开嘴,圆睁无辜的星目,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无广告∮。。。。。南宫少宇,你。。。。。。萧天行,我们是好兄弟!” 萧天行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心里却是惊涛骇浪。眼前的人,不仅语言幼稚,就连眼睛也像从未沾染世俗一般,清澈透亮。他尽量放柔语气,全然把南宫少宇当成孩子,哄着说:“是呀,我们是很好的兄弟。少宇,以后我要在南城住很长时间,你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好吗?” 南宫少宇想到昨天跟君婷婷学到的东西,很自然的伸手握住萧天行,用力点头,道:“好啊!好兄弟!” 此情此景让君婷婷心中感动,她只当萧天行对南宫少宇的死深怀愧疚,如今见南宫少宇死而复生,有心补偿。 “天行,其实,少宇的事并不怪你。我当初那样说只是迁怒于你,现在想来我也实在太狭隘,这事情说到底根本不是你的错,反倒是我要付大部分责任。”说到这里,君婷婷望向萧天行的眼睛,接着道:“好在苍天有眼,少宇最终还是平安归来。天行,以后你就不必因为这件事情而耿耿于怀。” 萧天行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不过优雅一笑,并未回答她。径直转向另一边的南宫少宇,带着有些俏皮的问:“少宇,我想去你家常住,你欢迎吗?” 南宫少宇觉得面前的萧天行不仅相貌优美,笑容也很和蔼,他对自己说的话就像是柳絮一般,轻轻打落在心间让人感觉温暖柔和。虽然他的一些词语自己听来很陌生,但仔细一想也能明白他的意思,好像脑海中有个无形的声音不断帮助自己了解外界的事物。 “你是说你以后会和我经常在一起吗?”想明白他的意思,南宫少宇憨厚的笑着问。 “是呀!只要你愿意。。。。。。” “愿意,我愿意的。”南宫少宇就像是向大人讨糖吃的孩子,激动的大声嚷嚷,生怕小声了,萧天行就不跟他一起回去了。 萧天行见他同意,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君婷婷倒是很希望她可以日夜不停的照顾南宫少宇,奈何身子太沉,一天比一天嗜睡,还特别容易劳累。她纵是有心,也无法使力。 而南宫少宇对沈林和南宫长宇乃至院里的所有下人都不亲近,唯独对她和萧天行倒是很喜欢。 其实大家都很明白,沈林和南宫长宇都是不善言语,不喜说笑的人。而下人们对主子自然会保持距离,失了忆的人就像是刚来到世上的新生儿,有着敏感的洞察力。对周围人的喜好都会作出最本能的反应。 萧天行来了以后,南宫少宇也不再整日黏着君婷婷,君婷婷的日子一下轻松不少。萧天行对南宫少宇俨然一副兄长姿态,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不说,还主动提出他失去武功,在江湖行走多有不便,要主动教习他武功。 关于让南宫少宇重新习武的事,君婷婷本来打算交给南宫长宇负责,南宫长宇自然同意,毕竟他们是同胞兄弟。奈何南宫少宇对严肃的南宫长宇并不亲近,很多时候都是避之唯恐不及。 既然南宫少宇喜欢萧天行,他又愿意教授南宫少宇,两人自然成了非严格意义上的师徒。 萧天行很有耐心,从最基本的扎马步、负重跑开始教他。几天下来,萧天行渐渐肯定他确实忘了以前的事,但对武术却残存着一些记忆,虽然已经没了内力,进步的速度却是非常快。不过短短几天,他已经对基本的武功招数运用自如,萧天行便开始教他一些简单的剑法。 萧天行一直在观察这个南宫少宇,企图找出他身上的破绽。如果那日萧子衿看见的冰尸确实是南宫少宇,那眼前的人一定是魔教中人。萧天行觉得这世上大概只有自己最了解魔教,所以,他借以教授武功为名,希望能看出他的武功路数,却一无所获。 即便如此,萧天行倒也没有气馁,也没有什么急躁,只是耐着性子亲近南宫少宇。 现下天气较热,他教授南宫少宇剑术,一个学得认真,一个示范到位。一套教法行云流水的打下来,萧天行感觉身上已有些许的燥意。再看南宫少宇,整个人都被汗水浸湿,脸上就像被煮熟的鸡蛋。 萧天行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心道难道此人真的毫无功底,不然何至于累成这般狼狈样。转念又想,现在下结论或许太早,即便他没有武功也不代表他真的就是南宫少宇。 “好了,少宇。今日就到此,我们歇歇吧!”想到这,萧天行出声阻止了南宫少宇继续练武的心思。 南宫少宇闻言收了剑,气喘吁吁的看向他,差点没把舌头伸出来散热,说道:“天行,你觉得我的剑法可有进步?” “嗯,你的进步已是难能可贵,你不用把自己逼得太急。” 南宫少宇听了萧天行的话,满意的点点头,用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道:“天行,天气太热,我要去戏水,你要一起吗?” 萧天行直觉摇头,羧基对他的凌辱,是他一辈子也无法忘怀的事。所以,他一贯不喜欢与人亲近,尤其是男人。 “天行。。。。。。”南宫少宇被他拒绝,委屈的看着他,好像被人抛弃的小兽,圆睁着无辜的眼睛,呜咽的看向他。 “好了,少宇,你快去戏水吧。我还有事要做。”萧天行说着就要拔腿离开。 南宫少宇现在就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怎么会轻易让他走掉,慌忙伸手拉住他,大声嚷嚷着说:“天行,陪我好不好?” 萧天行手上用力,捏住他手腕的麻穴,让他不自觉的松了手,然后便趁机溜走。 溜到门口,刚好碰见君婷婷,他害怕南宫少宇告状,到时不陪他洗澡也得陪,便慌忙对君婷婷点点头,然后消失无踪。 君婷婷看他跑得像阵风,微微一愣,摇摇头便走进南宫少宇的院子。 南宫少宇见到她来,马上摇摆着奔向她,委屈的拉着她的手说:“婷婷,我要戏水。” “那就让下人去准备呀。” “可是,我不想一个人!”南宫少宇眼泪汪汪的看向她,不自觉的撅了撅嘴。 “少宇,刚才我看天行出去了,难道你要浑身臭气的等着他回来?”君婷婷心道,不管是失忆还是失去心智,怎么都会变幼稚呢。 南宫少宇眼珠滴溜溜的在眼眶里转了几圈,虽然萧天行不陪他他很难受,但是如果君婷婷肯陪他,他反而会更高兴。他打定主意,挽着君婷婷的手臂摇晃,有些撒娇的说:“婷婷,你陪我好不好?” 君婷婷微微一愣,想不通他怎么转变主意那么快。 “娘子!好不好?”见她不说话,南宫少宇立马改了称呼,这是他观察得来的,只要他唤她娘子,她一定不会拒绝自己。 “好!”君婷婷拗不过他,只得点头答应。 本是跟着她的沈林见状很识趣的退了出去,这些日子以来的观察,大家都很肯定南宫少宇没有能力会伤害到君婷婷。 ------------ 第一百三十一章 水里望月 君婷婷一手扶住腰,一手拉着南宫少宇,缓慢向室内走去。∮∮无广告∮边走边问:“少宇,你是不是想让天行陪你戏水?” 南宫少宇点头称是。 “少宇,你要记住,以后不要再让天行陪你戏水。”君婷婷犹豫一下,有些严肃的叮嘱他。 “为什么?”南宫少宇又开始摆出他的无敌必杀招,双眼无辜委屈的看向君婷婷,誓要将她看得改变心意。 君婷婷低低一叹,想到萧天行令人怜惜的过往,突然伤感起来。低低说道:“少宇,你记住,如果你想要天行以后还陪着你,就不要做过分的要求。尤其是强迫他和你一起戏水。” 南宫少宇见她不想平日那般迁就自己,心知此事绝无商量,只得乖乖点头答应。 说话间,下人已经备好温水,南宫少宇立马忘了刚才的不愉快,高兴地牵着君婷婷进到浴室里。氤氲的雾气缭绕在室内,让本就很热的南宫少宇立时更加*。 他也没有害羞的想法,松开君婷婷的手三下两下就把自己*。他原是想往水里跳的,可转瞬想到大家都说君婷婷肚子里有自己的孩子,不能干活、不能累着。念及此,他便赤 裸裸的转身面对君婷婷,笨拙的伸手解她的衣带。 君婷婷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精瘦的身子,不由的咽了几下口水。好吧,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超级色女,不过就是看了他结实的胸膛,紧窄的腰身,强有力的双腿,她就想化身大灰狼,将这只秀色可餐的小羊扑到、凌辱。 君婷婷有些恍惚,她一直记得南宫少宇的身子应该是*肤色,分别半年,他竟变成了致命的浅麦色。最要命的不是这些,而是他大腿和*中间的那处,真是。。。。。。 她再次吞了吞口水,以前她一直没有看清,原来他的势物也这么昂藏。 南宫少宇慢慢脱掉她的外衫,解掉她的里衣,看到被肚兜遮挡住的两团小白兔。他好奇的身手触碰,手下的感觉很软很柔,让他心里痒痒的,下腹处更是莫名的窜起一阵热流。 摸了一会,他觉得身上热得更加难受,将手探到她的肚兜里,感受到手下滑嫩的肌肤,南宫少宇眼神暗沉下去。 这些日子,君婷婷身边只有沈林和南宫长宇陪伴。两人都顾及到她越来越大的肚子,对*都有意回避。其实,他们不太了解,怀孕的女人,有时候身体比平时还要敏感,也更需要呵护。 南宫少宇不过只是毫无章法的摸了她几下,她就忍不住浑身发颤。一双眼睛就像是晨时的绿叶,盈满沁人心肺的露珠,滴溜溜的眼珠泛着迷人的风情,让人恨不得一头扎进里面去,再也不出来。 再看她的身子,因为怀孕而显得更加丰满的*上下起伏不定,那凸起的波澜让人喉头发紧。 她的腰肢从侧面看还有美丽的线条,虽然从前面看见的是个小皮球样的肚子。但是孕妇的曲线也是另一番风景,圆实的腹部,在红缎肚兜下妖娆动人。 南宫少宇心里发抖,看向水池,便果断的脱掉君婷婷身上的肚兜,急切的撕扯她的下裙。 裙子上的*几下被他弄开,裙子不受控制的就滑落在地。君婷婷身上仅着一条亵裤,白皙圆润的双腿毫无遮掩的展示在南宫少宇面前。 南宫少宇像个激动的小野兽,略显暴躁的将君婷婷那条亵裤拉掉,让她和他一样如新生婴儿般**着面对对方。 南宫少宇的大脑有些空白,他弄不清楚自己身上那股咆哮的*,下腹电击的感觉,还有喉头不断地滚动,这一切陌生的反应是为了什么。 他只是愣愣的看着君婷婷,带着贪婪和*的视线不断在她的*上、*上。大腿上,还有双腿之间丛林茂盛的地方。 直到君婷婷感到寒冷,忍不住双手环住自己,他才找回一些理智,强压下来势汹汹却陌生恐惧的情 欲,打横抱起君婷婷走向温暖的水里。 温水覆盖住两人的身体,却遮不住最原始的渴望。 君婷婷浸入温水里,浑身的毛孔都有舒服的感觉,整个人相知慵懒的猫,忍不住发出满意的*。 “嗯。。。。。。” 这婉转的*如同地域传来的魔音,将南宫少宇的心一下抓住,他顺着心里的渴望,看向君婷婷鲜艳欲滴的朱唇。 这双朱唇妩媚而娇丽,让他很想尝尝其中的滋味,或者重重的咬上一口。可他只是想,并没有真的行动。 他现在只是忘了前尘旧事的懵懂人,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心里所渴望的是什么,而这份渴望是否能够得到满足。所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只能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她的朱唇上,压抑的,颤栗的注视着。 君婷婷见他眼里的神色,自然明白他的想法。对于他的渴望,她并没有打算拒绝,甚至带着几分期盼和纵容。 他和她是拜过堂,行过礼的夫妻,夫妻之间的*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当南宫少宇在寺庙为她挡了一剑时,她就决定如果能够再和他相遇,他们一定要做一对恩爱夫妻。如今,苍天将这个机会送到了她的面前,她简直是欢天喜地。 见他不动,她心里有丝了然。微微移动稍显笨拙的身体,前倾着将唇贴在他的唇上。 两唇相触时,他们身上都有些颤抖。 南宫少宇觉得他唇上的朱唇又软又烫,让他的心魂被烫得丢了个七七八八,只能无助而焦急的看向近在咫尺的君婷婷。看着她那双剪水明眸,看着她眸子里的春水涟漪,看着她眼角的含情脉脉。 他整个人都变得非常柔软,软得心里某个地方开始沦陷,开始崩塌。 君婷婷的唇静静地和他的唇相贴在一起,过了一会,才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他的唇瓣。先是舔舐上唇瓣,后又转向下唇。接着就像吸食果汁一般,含住他的下唇不断地吸允。感受到他的温度越来越高,她唇舌之间的动作越加卖力。待到他的两片唇瓣都被她温柔的吸允舔舐一遍,她才意犹未尽的将舌头伸入他的口腔里。 她柔软的舌头进到他的嘴里,先是舔舐他口腔的每个角落,就连他的上下颚,还有牙根处都不放过。 南宫少宇觉得自己要飞起来了,她在他嘴里肆意横行的舌头,简直要了他的命。尤其是她的舌头缠住他的舌头,两人不断地勾缠吸允,*上窜起一阵强过一阵的电流,还有让他兴奋得想要大叫的酥麻感。 南宫少宇学着君婷婷先前的动作,开始拼命在她的唇舌之间横行、逗弄,就连两人的嘴角处流出**的丝线,他也浑然未觉,只是将君婷婷越搂越紧,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体内,再也不分离。 到最后,两人分不清是谁主动,是谁强势。 只觉得他抱着她,她缠着他。 他伸手握住她的臀瓣和腰肢,她张腿夹住他的腰腹,坐在他的身上。 他*了她紧窒、温暖的体内。 她的*含着他坚硬、昂藏的滚烫。 他上下挺动着自己强有力的腰臀,她轻摆、扭动着自己柔软的身体。 他不住的嘶吼和闷哼,她忘情的*和尖叫。 到最后,他滚烫的*随着身体的抽 搐酣畅淋漓的洒在她的体内,她紧窒的内壁疯狂、无助的收缩颤抖。 两人一起聆听最快乐的颂歌,一起感受身体极致的欢愉。 疲惫的君婷婷没有看到,南宫少宇在和她共赴*,达到极乐世界时,眼里一霎那的溢彩流光。他的眼眸,突然就像苍穹里耀眼的日月,几乎可以灼伤人们的眼睛,刺穿心底的灵魂。。。。。。 南宫少宇想,刚才的滋味实在太美妙,有一刹那,他甚至感到一股让他强大的力量,那力量从两人的相连的下 体处,先有*的密杵轮,再通过*处的密轮,直达他的心轮,然后是喉轮。最后聚集在他的天门之处,让他顿感浑身畅快。 ------------ 第一把三十二章 意外之外 君婷婷和南宫少宇在浴室里呆了将近一个时辰,澡也没洗,水倒是洒了一地。∮∮无广告∮南宫少宇舍不得放开君婷婷,索性将她抱起,放在外间的榻上,静静地抱住她。 他看了看她绯红的脸蛋,将她整个放在自己的身上,双手环在她的腰腹上。 她的腰腹很圆实,鼓鼓的看上去很可爱,也很迷人。南宫少宇小心的将手放在最圆的那端,专注的看着她*光洁的圆弧。 他觉得里面有个声音在呼唤他,他很想和那个声音交流,他知道这里面是个小生命,属于他和娘子的小生命。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止不住的发软,软得他恨不得化为春水,轻柔的绕在她的*上,细心地呵护她。让她感受到春意,让她觉得温暖,让她得到滋润。 南宫少宇长吁一声,手指在她的肚皮上轻轻划过,满足的喟叹:“娘子!” “嗯?”君婷婷浑身无力,低低的从鼻子里哼出声音,答应他。 “娘子!” “嗯。” “娘子!”南宫少宇越叫声音越大,甚至带着些许幸福的激动感。 “嗯。” “娘子!娘子!娘子!”南宫少宇好像喜欢上这种一叫一答的形式,一口气连唤几声君婷婷,脸上带着孩子一般纯洁、开心的笑容。 君婷婷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嗯!嗯!嗯!” 南宫少宇听到她的回答,连毛孔都扩张着喜悦,忍不住‘吧唧’‘吧唧’连在她的脸上亲了几口,最后还埋首在她的肩窝处吸允。 那动作就像是吃奶的孩子,嘴里发出啧啧的声响,弄得君婷婷身体发软,止不住扭动着身体。 南宫少宇开始有些忘情,放在她腹部上的手慢慢下滑,来到她的双腿之间。手指微微用力挤到她的*,他试探着用食指在她的外端轻摸慢捻。 君婷婷受不住他的挑逗,后仰着头越发靠向他,腰部也开始弓起,嘴里发出诱人的*。 南宫少宇开始吻向她的臂膀,另一只手放到她丰腴的胸上,握住一只茱萸轻轻揉捏。 就在这关键时候,君婷婷却大叫了一声,‘哎呦!’ 南宫少宇所有的兴致立马消失殆尽,紧张的看向她,不安的问道:“娘子,你怎么了?” 君婷婷笑笑,摇着头说:“没事。只是孩子他刚才踢我。” 南宫少宇不可思议的看向她的肚子,想起自己刚刚苏醒的那一天,自己的大掌下强有力的跳动,还有耳边君婷婷温柔的笑声和话语。听着声音,感受着手下的跳动,他逼着自己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大腹便便的她,满脸春光的笑容。 当时的他就像一张白纸,对所有的事情都懵懂无知,看到眼前的一切,他的心砰砰的跳着,想表达一下心里的想法,却苦于无法用语言描述。 经过这些天的学习,还有大脑里残存的潜意识,他逐渐明白他苏醒时的心情是幸福和满足。那种来源于她的满足,因为她的温柔,因为她的笑容,还因为她圆滚滚的身体里孕育着的宝宝,他和她的宝宝。 南宫少宇想到那天手下所感受到的跳动,急迫却很小心的将君婷婷扶起,让她半靠在榻上。然后像个好奇宝宝般,半跪在榻上,弯下腰,小心的侧着头,将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 肚子里的宝宝很给他这个做爹的面子,他的耳朵才刚凑上来,宝宝就迫不及待的向他打招呼。 咚咚的声音传入南宫少宇的耳朵里,不过是孩子踢腿活动的声音,在他听来却是天籁之音,让他迷恋并且沉醉。 还有从她肚子上传来的波动,他觉得没有哪个宝宝比他们的孩子更有力、更强壮了。 他想,这个孩子以后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健康,最聪明的孩子。能感觉到爹爹的存在,还会和爹爹打招呼,在娘亲的肚子里玩耍。 君婷婷垂头看向俯在自己肚子上的南宫少宇,幸福的伸手轻摸他的头顶。最后还将手指伸到他的头发里,来回*他的头皮。 这副画面看起来真是其乐融融,甜得让人心里都泛着温馨的味道。 萧天行从院子里溜出去,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心瞅着一定要磨足一个时辰,省得现在回去南宫少宇还嚷着要他陪他戏水。 等他逛得差不多,看看天色已经一个半时辰,他这才慢悠悠的踱回住处。 进到屋里,他依着习惯悄悄来到君婷婷的院子,本打算像平时一样看她一眼就离去。却发现她的住处空无一人,问过下人才知道君婷婷还在南宫少宇那里没有回来。 听到下人的回话,萧天行心里‘咯噔’一下,拔腿就向南宫少宇的院子里跑去。他相信萧子衿绝不会认错人,萧子衿自小跟在他身边,心智比许多大人都要成熟,加之还会一些易容术,所以,他觉得萧子衿看见的冰尸很可能是南宫少宇。 相对的,这个死而复生的南宫少宇在萧天行心里就成了危险人物。萧天行认定此人会对君婷婷不利,这才会死皮赖脸的住进来,誓要揭露他的真面目。 如今听到君婷婷和南宫少宇共处一室那么久,恐惧感立时从他心里涌起,占据他浑身。 他一路飞奔着进到南宫少宇的院落,走到内室时,什么都没有考虑,*的直接推门而入。 然后,他便看见君婷婷和南宫少宇都是赤 裸的躺在榻上,君婷婷眯着眼,满脸的温柔。而南宫少宇半跪在榻上,头虚枕在君婷婷圆实的肚子上。 萧天行紧张的情绪松弛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排山倒海的心酸和难堪。他知道,他应该道歉并马上退出去,可他挪不开步子,动不了身子,只能痴痴地站在原地。 南宫少宇和君婷婷听到响动,循声看过来,见来人是他,都有些发愣。 君婷婷伸手拉起榻上的软被,盖住自己的身体。 南宫少宇一向喜欢萧天行,可这一刻对他的闯入却寒了脸,不悦的对他说:“天行,请你出去一下。我和娘子都没穿衣服。” 萧天行本就手脚无措,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疼痛加剧,黑着脸退了出去。 在他走出院门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回头看向房门,刚好看到南宫少宇起身关门。门慢慢的合上,南宫少宇浅麦色的身体逐渐被门遮住,直到门被阖上,萧天行还是呆呆的睁大眼睛站在原地。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刚刚看见南宫少宇的右腿内侧有一个疤痕。那个疤痕的大小,萧天行到死也不会忘记。曾经,当羧基凌辱他,将他压在身下时,他无数次看到羧基右大腿内侧有一个黑色的刺青,苍狼头颅。 他知道,这是魔教教主才有的标志。如今,南宫少宇的右大腿上虽然不是刺青,是疤痕。可萧天行绝不会相信,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为什么南宫少宇的大腿上,在同一个位置会有同样大小的疤痕。 一时间,萧天行的脑海里思绪混杂。他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君婷婷所面对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危险。 ------------ 第一百三十三章 偷鸡不成 萧天行站在院子门口很久,恐惧感从他身体最深处传到他的四肢百骸。∮∮无广告∮魔教是他一生不愿再提及的字眼,那里的日子让他生不如死,羧基给他的羞辱是他心里挥之不去的阴霾。 说他胆小也好,说他懦弱也罢,羧基仍然是他无法轻松面对的两个字。他本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可这一刻,萧天行脑海里惊涛骇浪的思绪扰得他无法呼吸。 明明是炎热的天气,萧天行却是满身冷汗,微风吹来,感觉寒冷彻骨。他全然认定,这个南宫少宇不是羧基、就是羧明。 他一时间想不通,明明羧基已经死在北门惜欢的剑下。凭着他和羧基的恩怨,他还在他死后跑去鞭尸。还有羧明,那天明明被黎毓杀死在客栈里,事后也经人确认,那就是羧明无疑。 人死怎能复生呢?就像已经死透的南宫少宇,为什么可以重新站在大家面前,还忘记前尘旧事,让人想查也无法查起。 他想,就是羧明或者羧基假扮成南宫少宇,又怕被人发现破绽,这才会假装失忆。对于失忆的人,人们自然不会计较他与以前的不同,更加不能试探他的真伪。 他认为,没死的不管是羧明还是羧基,既然假扮成南宫少宇,蛰伏在君婷婷身边这么久,所图之事一定和君婷婷有关。 想到君婷婷,他纷杂的思绪逐渐稳定下来。刚才纠缠着他的恐惧感全然消失不见,萧天行发誓,不论这个南宫少宇是谁,他都一定会让他死。 他已经身处地狱,他不会再眼睁睁看着君婷婷被魔教毁掉。 想到这里,萧天行绷紧的脸上呈现一个惨然的笑容。他不怕了,真的什么都不怕了。这么多年苟且偷生的日子他也过够了,此番只要能保全君婷婷,他纵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萧天行恨不得此时冲进去将这个南宫少宇杀死,但想到自己对他的实力并不了解,加之又有君婷婷在场。此时若是*行事,怕是会给君婷婷带来无妄之灾。 他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悄悄守在院门外,直到看见君婷婷离开房门,他才无声无息的消失在院门外。 萧天行回到自己的院里,提笔给北门惜欢写了一封信,交代萧子衿送到黎府。 萧子衿见自家公子面上紧绷,满脸的阴郁和沉重,他立即明白这封信事关重大,当下不敢大意,马不停蹄的往黎府赶去。 深夜时分,萧天行悄悄来到南宫少宇的门外。君婷婷暂住的这个别院他早已观察过,北门家的煞卫并未撤去,这个别院被围得固若金汤,连只鸟也很难从此地飞过。因此,魔教余孽根本不可能在周围活动。 萧天行虽然怀疑这个南宫少宇是否真的失去武功,但从这些日子的相处来看,即便他有武功根基,现下也只是个内力尽失的废人。 萧天行联系前后一想,倒是对他失去内力之事明白几分。若是这个南宫少宇真是魔教人假扮,那为了不让大家试出他的脉象和内力,从而查出他的武功路数,他是必须舍弃武功的。 本来,封锁内力便可以让人无法察觉,但是君婷婷身边有黎辰阳这个医术圣手,想来假扮之人是为了以防万一,这才动手打伤心脉废去武功。 萧天行在南宫少宇的房门外聆听很久,确定里面只有他一人,心下忽然想到,何必再等北门惜欢赶来,不如趁此机会将他一剑了结,省得日后节外生枝。 前些日子,他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但他害怕这个南宫少宇是真的。他不敢想象,如果他杀了真的南宫少宇,君婷婷将会怎样看待他。 可是,今天他看到南宫少宇右腿上的疤痕,仅剩的顾虑全都没有。他只剩一个念头,杀了他,杀了这个魔教教头,一切的事都会了结。如果,自己真的杀错人,那便自刎谢罪。 杀意一起,萧天行不再犹豫,提着剑轻轻推门进到房间里。 月黑风高夜,注定是杀人越货时。四周一片漆黑,若不是仗着自己有几分深厚的武功底子,萧天行只怕连路都无法行走。 门缓缓开启,几乎没有月光的晚上,黑暗得他看不清屋里的情景。听屋里之人的吐纳和呼吸,他可以判定此人正在睡觉。 他屏住呼吸,小心移动步伐,摸索着来到床边。他眼力纵使再好,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也只能隐约看到床上有个人躺着。 萧天行看不见南宫少宇的具体位置,依着直觉,他举剑就向床上的人狠狠刺去。 却不想,床上的南宫少宇一下从床上坐起,根本没有给他出手的机会,向着他的面撒了一大把粉末。 萧天行一时不防,药粉迎面而来,猛的灌进了他的嘴里和眼里,顿感浑身眩晕,他的剑不受控制的偏了方向。 南宫少宇咕噜噜的滚至一旁,得了空子撒腿就跑,连衣服也顾不得穿,边跑边大喊:“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萧天行一击不成,本欲追上他,却发现双脚似有千斤重,根本无法追上全力逃跑的南宫少宇。他心道不好,南宫少宇向他撒的药粉,定是散功粉之类的东西。 眼看着南宫少宇已经跑出院门,萧天行估计着很快就会有人闻讯赶来,心里痛恨自己刚才太过大意居然错失这般好机会,不但杀他不成,反而被他暗算,内力已经逐渐消失。 他心里恨得不行,只能趁眼下尚有力气,咬牙离开。 南宫少宇的呼救声响彻整个别院,寂静的夜晚被他打破。 正在空院里静坐的南宫长宇听到声响,立即运足十二分功力,向着呼救的声音飞奔而去。等他赶到时,刚好看到个修长的男子从院中跃起逃窜的身影。因为天黑,实在看不清对方的相貌和衣着。 两人位置离得有些远,他想拦住那名可疑男子已是来不及,当即顺手摘下一根树枝,向着那人的后背掷去,只听那人闷哼一声,想来是被他所扔掷的树枝打中。 萧天行渐渐感觉身体内力消失,背上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打中,心想若是此番不快走,以后便再难有机会接近南宫少宇。当下不顾身上疼痛,点了自己的大穴,强行让血气上涌,几下就消失在夜色里。 南宫长宇害怕南宫少宇在院中有危险,不敢再追,向着南宫少宇呼救的方向跑去。 ------------ 第一百三十四章 查验 (一) 不过半个时辰,南宫少宇被人刺杀的事就传得别院里人尽皆知,除了待产嗜睡的君婷婷。∮∮无广告∮ 别院里的几个男人不想让她担心,对此事都避而不提。第二天,君婷婷却还是经由柳香的口中得知始末。柳香是个本分的丫鬟,虽然南宫长宇早就严令她绝不能将此事告诉她的小姐。 柳香却不以为然,在她看来,她是君婷婷的丫鬟,她断不会和别人联合隐瞒主子。所以,在她将事情谨慎考虑一通后,还是对君婷婷据实相告。 君婷婷听后大惊,早饭也不想吃了,当即把所有相关的人叫到屋里,让他们将经过详细复述一遍。 南宫长宇以她安胎为由,劝她不要插手。可得而复失的东西总是珍贵的,她亲眼目睹南宫少宇死过一次,无论如何也不愿让事情再发生。生离死别的话题太沉重,她绝不会让他身边存在有半分危险。 见她固执己见,沈林和南宫长宇无法,只能由着她去做她认为该做的事。 她早就知道北门惜欢的侍卫一直守在别院四周,要说北门家的煞卫,单打独斗的确不算是绝顶高手。可若是联合起来,还真比高手厉害。他们在防守上更是有独到之处,别院周围经他们布置放手后,轻功高如素有无影公子之称的黎绍阳也不可能来去自如。 他们的守卫,每隔十米必有一人,在转角处更增添暗哨。暗哨与暗哨之间互相连接,形成严密的防守,整个别院外围在他们的控制之下绝无盲点。 再听南宫长宇的叙述,刺客逃窜如此之快,显然对别院的布置很熟悉。再说,就算来人武功高强,北门三十六煞卫无法察觉。可出去时,他受了伤,又怎么可能不惊动暗卫呢?想来想去,君婷婷只想到一种可能性,刺客就是别院里的人。 她沉思半响看向南宫长宇,见他微微点了点头,显然已经知晓她的想法。 “长宇,你说你用树枝伤了刺客,可能确定伤的部位?”君婷婷问道。 南宫长宇微微颔首,答道:“天色太黑我虽然无法看清对方相貌和真正的伤处,可依照我的力度和那人奔跑的方向来看,刺客应该是被我用树枝伤到肩胛之处。” “好,既然你能确定就好办许多。”君婷婷说着又补充道:“沈林,你帮我把别院里的人全部集中到前厅,我倒要看看这个刺客到底是谁?” 沈林答应,马上走出别院召集家丁。 君婷婷也不避讳,端坐在庭前上位,看着别院里的家丁挨个脱衣。半个时辰过去,院子里的家丁一个没有遗露,却不见谁的肩胛上有新伤。 沈林在一旁有些吞吐的说:“刺客。。。。。。会不会是。。。。。。” “谁?”君婷婷问这话时,语气略显焦急。一日不查出想杀南宫少宇的人,她就一日无法安心。 “这个别院本就是由北门三十六煞卫把守,所以常人断无法来去自如。但是如果刺客就藏在这些煞卫之中,那。。。。。。”沈林没有将他余下的话讲完,不过大家对此心知肚明。北门三十六煞卫中如果出了有异心的人,或者刺客早就混到北门家,那他在别院里进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之事。 “那就把北门三十六煞卫唤进来,挨个查验。”南宫长宇在自己兄弟经历一次生死后,终于有了作人兄长的自觉,当下和君婷婷一样恨不得将刺客碎尸万段。 君婷婷闻言立马点头附和,刚准备开口,就被沈林打断。 “三哥,婷婷,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北门三十六煞卫是大哥的。。。。。。我想大哥既然将他们派来保护婷婷,他们的忠诚就是我们信得过的。。。。。。北门三十六煞卫,是由北门家精挑细选的人组成,素来以忠诚和血气被世人所敬佩。我们若是冒然行动,怕是会折辱了他们。再说,即便要验身,也需等大哥来了,由他亲自下命才是。。。。。。” 沈林话毕,君婷婷沉默许久,头疼的按了按两边的太阳穴,对沈林说:“你说的有道理,我和长宇在这件事情上太心急,也确实欠考虑。我这就修书让人将惜欢请来,此事确实由他出面比较妥当。” 话音刚落,君婷婷还没有来得及提笔,就听下人说北门真人和黎家三位公子来了。 乍听几人到来,君婷婷等三人皆有些诧异,黎毓、黎辰阳还有北门惜欢因为挂心君婷婷,倒是会经常跑来看她。 唯独这黎绍阳,自上次君婷婷放跑了明姬,他含怒拂袖而去后,一个多月来,他从未过问过君婷婷的情况,更莫说踏入这别院。 听到他的名字,众人一致心道,无事不登三宝殿,看来黎绍阳今日定是有事前来。 几人沉思之间,黎绍阳跟着北门惜欢和黎毓已经走到前厅。 “惜欢,你来了。”君婷婷顶着个大肚子,行动虽然不方便。但还是立马站起来,就像奶娃见到娘,讨好的向他走去。 北门惜欢微微一笑,伸手扶住她,道:“今天我们上香上得早,就和大家约好一起来飞燕镇看你。” 君婷婷点点头,往后看去,却不见黎辰阳,当即问道:“辰阳呢?下人刚才不是说他也一起来的吗?” 闻言,北门惜欢做咬牙切齿状,狠狠地在她脸上掐了一把说:“婷婷,你真是个小没良心的。我和二弟还有绍阳一早来看你,你不问我们累不累,饿不饿,就只记得你的辰阳!” “呵呵。”君婷婷吃痛,快速的揉了揉脸,尴尬的笑两声后悻悻躲开,不好意思的开口:“没有,我哪里会只记得他。我不过是没见着他,这才问的。我要是见不到你我也会问的。”她心里嘀咕,黎辰阳比其他人都要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也更骄纵她,她会牵挂也是自然。再说,现下不是需要他的高超医术吗? 她刚刚已经想过,北门三十六煞卫个个是血性男儿,若是真让他们当众脱衣,于他们确是屈辱。若是黎辰阳在,他应该有法子识别受伤之人。或许就凭他高超的医术,单就看看脸色就能发现受伤之人。 北门惜欢和她笑说一通,倒也没有真把醋意往心里灌,漫不经心的回答她:“辰阳的衣服在路上染了尘污,他一向爱美又爱洁,刚才直奔后院换衣服去了。” 君婷婷表示了解,黎辰阳的自恋,是众所周知。 “大哥说婷婷心里只记得辰阳,我看倒是未必。她刚才见到你,双眼都是发亮的,拉着你就不放手。哪像对我,我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她就当是没有看见!”一向很少说话的黎毓一反常态的抱怨起来,整个人都是一副怨夫嘴脸。 “黎毓,我。。。。。。”君婷婷突然想到‘齐人非福’这四个字,美男太多,连见面打招呼都会生出那么多事。只是她没有意识到,经北门惜欢和黎毓的连番质问,她竟把查刺客的大事也忘得一干二净。 黎毓拿眼睛斜睨她,不悦的说道:“你怎样?你有什么好说的?” “呵呵,呵呵。。。。。。哎呦!我肚子疼!”君婷婷干笑两声,眼珠滴溜溜的一转,心道怎么回答都是错,索性上演一场苦肉计。 黎毓不为所动,站在原地也不上前扶她,只是一双眼睛不受管制的总往她身上瞟。见她捂着肚子,脸上尽是痛苦之色,眼看着沈林上前准备弯腰抱她。黎毓这才几步上前,将她抱起。 君婷婷在他怀里,见他脸色缓和,心道要是真被他抱到内室,一会一号脉准穿帮,忙说道:“黎毓,我已经没事了。” 黎毓低头看她,脸上的不相信太明显。他皱着眉头道:“我还是将你抱回内室,让辰阳前来把把脉的好。” 一听要把脉,君婷婷心中警钟大作,这要是被黎辰阳把脉,她还不把黎毓给得罪透了? “我真的没事了,刚才只是见到你太高兴,这才有些岔了气。”君婷婷病急乱投医,也不管自己说的谎话不只是不高明,还漏洞百出,但凡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高兴是不可能引起岔气的。 也不知道黎毓是相信了她的说辞,还是被她的话取悦,脸色缓和很多,也不再跟她计较。轻轻将她放下,摸了摸她圆滚滚的肚子,轻声细语道:“好吧。如果一会感觉不舒服再让辰阳为你号脉吧。” 君婷婷心里松口气,想着真是逃过一劫。立马狗腿的挽着他的胳膊说:“你们这么早过来,想来还没有吃饭吧。我让人多准备些饭菜大家一起吃吧。” “也好。”黎毓颔首,又接着补充道:“让下人们动作快些,想来大家都饿了。” 一旁的南宫长宇本是要说话,但看大家饥肠辘辘的样子,想着刺客之事也不需要急在一时,索性闭口不言,打算稍后再说。 ------------ 第一百三十五章 迷团 这半年多来,萧子衿逐渐懂事,眼看着自己公子被魔教追杀、屈辱,他发誓要习得绝世武功保护公子,以报公子的恩德。∮∮无广告∮别的武功他或许还暂时没有进步,轻功却是精进不少。 昨日下午萧天行将信交给他后,他意识到事态严重,快马加鞭的往黎府赶去。眼看着马的脚力不够,飞驰一个时辰后速度便有所减慢,他一时心急便弃马狂奔。要说他的速度还真比得上一匹千里马,小小年纪硬逼着自己坚持了到了深夜,等他到黎府见到北门惜欢将事情交代清楚,拿出信件后,便两眼一翻,力脱昏厥过去。 北门惜欢叫来黎家三兄弟仔细商量一番,便急急赶到飞燕镇。对于萧天行信上所说南宫少宇乃是魔教教主一事,几人看法不一。 北门惜欢和黎毓对此事将信将疑,他们实在想不通若此人真是魔教教主所扮,何故会失去记忆和内力,如此自虐的行径是为了哪般?难道对方就想不到失去内力和记忆,就变成了鱼肉,岂不是自动送上门任人宰割?如此冒险就算是取得大家的信任,没有防身之术,连记忆也没有又能做什么,怎么看都是得不偿失的做法,魔教之人为什么要这样做?所图为何? 倒是黎辰阳对萧天行的说法深信不疑,不为别的,只为黎辰阳一向都是自恋的人,他自认医术天下第一,怎么连真死和假死都无法诊出? 他到了飞燕镇后就悄悄从后门进了别院,还硬拉着北门惜欢为他打掩护。进到院里,他毫不犹豫走到南宫少宇的住处。 昨夜刺客之事闹了大半夜,南宫少宇没有睡好加之他身体本就虚弱,此时正由几个侍卫守护着在房里呼呼大睡。 北门三十六煞卫是认识黎辰阳的,自然不会有人阻拦他。加之他武功已经恢复了个八成,有意避开别院里的下人,一路进来倒也畅通无阻,不消片刻便已到了南宫少宇的睡房。 黎辰阳从来都不是个良善之辈,他也不管南宫少宇是否受了惊吓,上去就点了他的穴道,然后‘啪’的一耳光将他打醒。 南宫少宇从梦里惊醒,见到黎辰阳正站在床头神色阴沉的看着自己,他心里不由一慌,下意识挣扎却发现浑身都无法动弹,大喊道:“你要做什么?” 黎辰阳没空回答他,一把将他身上的被子扯开,用剑迅速的挑开他的裤子,让他的右大腿的前侧红果果的*在空气里。 此情此景怎么看怎么像美人攻强迫纯洁受,可当事人浑然不知,还低下头仔细观察他的大腿内侧。 不得不说,南宫少宇的大腿结实、有力,一看就知道能做耐力运动,尤其是能配合好腰臀做**之事。可除此之外,黎辰阳并未看见其他的东西,更遑论萧天行所说的一块很大的黑褐色印记。 黎辰阳想着莫不是这疤印是在私密之处,当下便想着将南宫少宇的大腿分开,好让他能看个明白。 南宫少宇心里慌乱,他搞不清黎辰阳要做什么,只觉得黎辰阳的动作于他而言是种屈辱,便张嘴大喝道:“你放开我,不然。。。。。。” 黎辰阳弯腰的动作微微停滞,看向他轻蔑的问道:“不然你待如何?” “我。。。。。。我要让婷婷知道,婷婷一定不放过你。”南宫少宇想到平日这些人个个都很害怕君婷婷,忙将她抬出来,期望能威慑住黎辰阳。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黎辰阳就来气。一直以来,君婷婷和黎辰阳最合得来,两人也爱腻在一起。可自从南宫少宇回来后,君婷婷的重心完全转移到南宫少宇的身上,难免就冷落了黎辰阳。 此时新仇加旧恨,黎辰阳收回双手,改用剑鞘猛的插到南宫少宇两腿之间,猛力一翘,强迫着把他的右大腿驾到左腿上。顿时,他疼得倒吸一口气。 黎辰阳又改用剑尖刷刷几下,将他的腿上衣裤除尽。 南宫少宇双眼圆睁,愤怒的瞪着黎辰阳,恨不得跳起来将他活活咬死。 黎辰阳暗自得意,用剑戏弄的在他腿上划过,给他欲刺不刺的紧张感,却不真的伤到他。见他额上慢慢冒出冷汗,黎辰阳方才轻蔑一笑,收了剑查看起他的大腿。 黎辰阳将他的大腿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就连左腿也同样细致的检查一遍后,根本没有发现所谓的黑褐色疤痕或诸如之类的印记。 “你到底是谁?”黎辰阳虽然没有见到萧天行信上所说的疤痕,却绝不会简单的认为只是萧天行看错,或者萧天行有意陷害。练武之人怎会轻易看错,更何况那个标记对萧天行来说意义非凡。若是陷害,只怕这样的陷害太过肤浅,轻易就被人识破,根本是多此一举。 “我是南宫少宇。”南宫少宇这话说得理所当然,想想又补充道:“婷婷告诉我的,我是南宫少宇。” 黎辰阳心道:若不是害怕婷婷伤心,管你是真是假,小爷直接将你一剑解决,好过*让小爷跟前蹦跶,碍着小爷的眼。 眼看着唯一的证据也查无所获,他也不能真把南宫少宇一剑给杀了。当即像玩变脸戏法一般,对着南宫少宇热情的笑着说:“少宇,我刚刚是和你开玩笑的,你怎么半点反应也没有呀?难道你连我们小时候的事情也全忘了吗?我们小时候可是经常这样闹着玩呀!” 南宫少宇明明知道他刚刚绝不是玩笑,可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下,也只得尴尬的应付道:“你不是经常为我诊脉吗?我失忆之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呀,我是知道。可我不是希望通过玩些儿时的游戏让你想起旧事吗?”黎辰阳这话说得滴水不漏,纵使南宫少宇背地底下向君婷婷告状,也奈何不了他。 黎辰阳忙为他解了穴道,为他盖好被子还做作的帮他掖了掖被角,道:“婷婷还在前厅等我,你好生休息,我稍后再来看你。” 话毕,便一溜烟的窜出院门。 ------------ 第一百三十六章 谜团(二) 黎辰阳从南宫少宇的院中出来后,直奔萧天行的住处,半分也不敢耽搁。∮∮无广告∮见到萧天行后便三言两语将刚才去南宫少宇住处查看的事说了。 听了他的描述,萧天行脸色煞白,半天也没有说话。 黎辰阳趁着说话的时候,一直在默默留意他的表情,发现他神情激动可却一语不发,心里感到奇怪,问道:“萧天行,难道你就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不是你让人带信给大哥,说南宫少宇身上有魔教苍狼标志?” 萧天行似是被什么东西骇住,微微僵硬的抬起脖子,眼神些微涣散的看向他,道:“解释?我要解释什么?” “解释你为什么撒谎!” 萧天行缓缓摇了摇头,无力的说:“不,我没有撒谎!”慢慢缓过神来接着道:“我撒谎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黎辰阳一时也弄不清楚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玄机,便试探道:“如果你没有说话,那你倒是说说看,南宫少宇腿上怎的就没有你说的印记?” “无论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事实,至于这其中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说到这里,萧天行不再说话,过了一会似是想到什么,喃喃自语道:“不可能,难道世间真的有阴阳诀?不可能。。。。。。” 他的声音虽小,但黎辰阳的武功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自然将他的自言自语悉数听到耳朵里去。当即双眉紧皱,不满的问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阴阳诀?” 萧天行犹豫半响,才轻轻说道:“就是无影老人的修行之法。” “无影老人,难道他真的没死,还被魔教抓去了?”黎辰阳显然对萧天行的说法感到诧异,又联想到燕娘曾经说过的话,提高声音问道。 “我在魔教时,也曾听人说过这类传言,却从来没有亲眼见到过无影老人。 不过。。。。。。” “不过什么?” “我倒曾听说魔教的苍狼印并不是纹身,而是压制邪气的封印?” “封印?” “是呀,听说阴阳诀的修炼有违天道,须得以采补之道提高自身的修为。而初初修炼者往往会因为采补不当导致气血逆行,修为功亏一篑不说,甚至还有性命之忧。” 萧天行说到这里下意识的看向黎辰阳,见对方示意自己继续,便接着说:“苍狼乃是雪山的守护神,据说有镇邪之用,若是取得苍狼骸骨辅之以一定的手法,刻印在脉轮和密杵轮的右下方根基处,便能压制此二轮的异动。也就起到了疏导气血的作用。” 听完萧天行的叙述,黎辰阳思虑片刻问道:“那为何我刚才去看时并没有见到你说的那个劳什子封印?” “封印之所以叫封印,大多是针对阴阳诀的邪气起印,想来他今天并没有用过阴阳诀,自然不会有什么印记。” “你的意思是他昨天用过阴阳诀?可我刚才看他的脉象,他体内并无内力,且脉象平和也无半点不妥,这你又该怎样解释呢?”黎辰阳其实更愿意相信萧天行的说法,他毕竟是自恋之人,要让他承认自己把脉失手还真是不太可能。此番这样详细盘问,已然是下意识的将南宫少宇当做敌人,和萧天行大有同仇敌忾的架势。 萧天行挫败的摇了摇头,道:“其实,这些我都只是道听途说。。。。。。至于这个南宫少宇身上昨天为何有印记,而今天却没有我也和你一样不明白。” “如此说来,你的一番断定全凭猜测,又如何能说服大家?尤其是婷婷!”黎辰阳说完,又不死心的问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是亲眼见过的?光凭那些听说的东西,谁会信你?” “你不是相信我吗?” “哼!小爷并非是相信你,只是小爷医术甲天下怎的会连生脉都会诊不出?”他停了停,眉毛一敛,愁眉苦脸的说:“以婷婷对南宫少宇的在乎,若不是拿出真凭实据她是绝不会允许我们对他分毫的。。。。。。” “那我们就暗中动手,将他先杀了,一了百了。”萧天行充满期待的看着黎辰阳。 黎辰阳不屑的看他一眼,道:“你以为经过昨晚的事,你还有机会动手吗?只怕你想要靠近他都难。” “我自然是不行,可你能呀。这院里上上下下都不会防你,杀南宫少宇对你而言简直易如反掌。” 黎辰阳不悦的讥讽道:“怎么?你杀不了他就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了?若他真是魔教余孽杀了便罢。可若他是南宫少宇,难道要让婷婷记恨我一辈子?” “记恨又怎样?只要她平安就好。”萧天行不忿的嚷道。 “哼!你不过是破罐子破摔!别以为你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婷婷无论如何都不会要你,你自然是想留个印象在她的心间。 我和你不一样,我和婷婷感情好得去了,以后要陪着她一辈子,我断然不会做出任何事情破坏婷婷和我的感情。” 听了黎辰阳的话,萧天行心里又开始犯苦,他有勇气和南宫少宇鱼死网破何尝不是像黎辰阳说的那样。反正都是不能和君婷婷在一起,不如留个念想给她。 当下,他被黎辰阳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灰头土脸的站在一旁。 黎辰阳观察他一会,幽幽开口说道:“你若真肯为了婷婷做任何事情,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保管他的死生紧紧攥在你的手里,你要他生他便生,你让他死就是神仙也不能救他。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什么?你说,就是万死我也不会皱下眉头。”萧天行直视黎辰阳,满脸满眼的认真。 黎辰阳眼中尽是算计,凑近萧天行如此这般的说了很久,说得萧天行一时喜一时忧,眼中尽是酸楚。 话毕,黎辰阳挑眉说道:“如何?你愿意吗?” “你保证此物无解?” “自然无解。”黎辰阳点了点头,心里觉得好笑,对萧天行的事他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一个为了生存能乖乖趴在地上让男人骑的男子,谈什么大义,谈什么不顾一切,不过就是个有些相貌的窝囊废、小白脸。他刚才的计划,不过是戏言而已。 因为萧天行方才竟然敢把主意打倒他的头上,他怎能不灭一灭他的志气?他认定萧天行贪生怕死,认定他一定不会答应这样危险的事情。他在等,等着萧天行开口拒绝,然后狠狠地奚落萧天行一顿,再警告他离君婷婷远点。 哪知,萧天行见他保证后,思考片刻,便很郑重的点点头,说:“那么就有劳黎少侠了,此事还请少侠尽量快些,我怕夜长梦多。” “你答应了?”黎辰阳尤不相信萧天行会如此痛快,不确定的问。 “嗯,萧某义不容辞。” “你。。。。。。”黎辰阳本想解释说自己不过是戏言,转念一想,这又何尝不是一个好方法?若是南宫少宇真是魔教中人假扮,那此法还真能杀他于无形之间。 想到这里,他马上将要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道:“好,我定会帮你达成所愿。” ------------ 第一百三十七章 绝路(一) 黎辰阳和萧天行一前一后进到客厅,此时,饭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可却无一人动手吃饭,气氛十分古怪。∮∮无广告∮ 再细看下来,南宫长宇和君婷婷的脸色均是不佳,黎毓和北门惜欢一径沉默,唯独黎绍阳彷佛没事人一般,坐在一旁优哉游哉。 黎辰阳缓缓走上前,问道:“婷婷,这是怎么了?” 君婷婷瘪瘪嘴,道:“昨夜少宇遇刺,刺客能在院里来去自如想来必是这院里的人。长宇说昨日他用树枝刺伤了刺客的肩胛,今早我已经命人探查内院的家丁和侍卫,无一人肩胛处有伤。。。。。。” 黎辰阳听她这样说,料定她定有下文,很配合的问道:“所以呢?” “所以我就想,刺客说不定混到了北门三十六煞卫里,刚才长宇想请惜欢下命彻查。。。。。。”君婷婷这话虽是对黎辰阳说的,眼睛却止不住的看向北门惜欢,希望对方给点回应。 哪知北门惜欢就像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自顾自的从桌上端起茶杯,漫不经心的吹吹浮在水面的茶叶,再轻轻抿上一口。 黎辰阳见君婷婷脸都急红了,一时觉得好笑,忍不住翘起嘴角说道:“婷婷,你不要着急。北门三十六煞卫历来忠心于北门家,他们之中是不可能出现叛徒的。”又看向南宫长宇道:“你这般要求委实无礼,难道你不知道北门煞卫皆是血性之人,他们历来是只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你要查他们,莫不是想直接要了他们的命?他们这般人,怎可能任人验身查看?” 南宫长宇虽然自知理亏,但想到刺客之事一日不解决,南宫少宇就一日不能安睡,固执的说道:“长宇失礼之事,我稍后定会请罪。现下还恳请大哥深明大义,下命彻查刺客。” “你要怎么查?”北门惜欢从氤氲的茶叶水雾气中抬起头,冷冷询问。 “让他们脱衣验伤。”南宫长宇道。 “昨日,当值的煞卫并没发现异状,煞卫守候的地点皆是互相照应,一人有异动其他几人岂会不知?莫说你的怀疑毫无证据,就是你拿出证据,我也绝不会让北门三十六煞卫在此受这齐天大辱。”北门惜欢很少发怒,平日里都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如此番这般掷地有声却是少见。他不笑的样子已经够威严,再加上眼中藏也藏不住的怒气,让人顿有天雷轰顶的紧迫感。 君婷婷想不到北门惜欢对此事的反应会如此之大,眼看着他和南宫长宇两相僵持,只得讪讪的说:“惜欢,你不要生气。。。。。。长宇他只是太过担心少宇。再说你下命彻查,不也是为北门家的这些侍卫们正名吗。。。。。。” 北门惜欢难得的给了君婷婷个大白眼,冷哼一声,道:“三十六煞卫的名不需要谁来证明。北门家的家训,三十六煞卫如同北门家的脊柱,脊柱不倒北门家必在。相对的,谁也不会让别人把自身的脊柱给折了,今日的事我敢以自己作保绝不是三十六煞卫所为。” 一旁的黎毓见北门惜欢是真的动怒了,其实他们几个人都猜到是萧天行下的手,可在这种情况下又不好将他说出。北门惜欢的怒气,在别人看来或许小题大做,但黎毓却是懂他的,如他所说,三十六煞卫是他们北门家的脸面,他万不可能自掌嘴巴。加之,君婷婷在这事上的偏心,想来北门惜欢心里有些不好受了。再是大度的男人,有谁真的会毫不计较呢? “婷婷,长宇,你切莫如此固执。大哥既然保证三十六煞卫忠心耿耿,你们就不要在疑神疑鬼。”黎毓适时的插嘴,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又道:“刺客之事也很蹊跷,说不定是南宫少宇身上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秘密?”南宫长宇看向黎毓,不解的问:“二哥这是何意?” 黎毓尚不知道南宫少宇身上没有疤印之事,黎辰阳也来不及阻止,他就已经张嘴说道:“据说,魔教教主的右腿上有一个苍狼印记,偏偏事情就是如此凑巧,在南宫少宇身上相同的地方,有人看见同样大小的疤印。。。。。。” 南宫长宇怔住,虽然他和南宫少宇从小就不亲近,却也清楚这个胞弟的腿上并没有这样一块疤印,不可置信的问:“你所说的都是真的?” 黎毓点点头,道:“自然!” “他的身上没有什么疤印!”君婷婷非常肯定的说,昨日她与南宫少宇‘坦诚相见’时并没有看到他腿上有疤印,虽然后来她累得两眼也睁不开,可开始的那段时间已经足够她看清楚他的身体了。 此话一出,大家都皱起了眉头,别有深意的看向她。 君婷婷也顾不得什么害羞、矜持,直言不讳的说:“他身上没有黎毓所说的疤印,这是我亲眼所见。”说着,她扭头看向黎毓问道:“你刚才说的话是谁告诉你的?” 黎毓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下意识的看向北门惜欢。北门惜欢接收到他的目光,一脸沉重的说:“婷婷,此事太过蹊跷,我们须得小心行事。” “蹊跷?”君婷婷不说话了,低头默默的想着心事。她就说今天黎家三兄弟和北门惜欢一早赶来就有古怪,从不曾来过这里的黎绍阳就不说了,单说北门惜欢他们哪次不是夜里才到。今天却来得如此早,定是听到了什么事情。 她再仔细想一下,北门惜欢不愿让三十六煞卫受辱,并以自己作保担保他们忠心。如果他们真的没有任何问题,那刺客依然在这院子里。可这院子里的人,除了几个主子,其他的下人都已经检查过了。 她的眼睛看向南宫长宇,直觉将他否定掉,还有沈林也不太可能,唯一剩下的便是萧天行了。 君婷婷想得眉毛都皱起来了,在她的心里,萧天行并不是喜好杀戮的人,他为什么要对南宫少宇动手? 她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抬头看向萧天行问道:“天行,昨夜少宇遇刺时你在哪里?” 萧天行镇定的回答道:“昨夜我睡得沉,直到早起才听说少宇遇刺的事。” 君婷婷不置可否,转向黎毓问道:“黎毓,你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天不亮就往飞燕镇赶,你们是不是收到什么消息?” 君婷婷不问别人,独问黎毓是有她道理的。黎毓生性直率,最藏不住事,对她也最容易心软。 果然,黎毓架不住她亮晶晶的一双剪水明眸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讷讷的说:“我们是收到报信说南宫少宇很可能是魔教人所假扮。。。。。。” 对黎毓好不争气的做法,大家只是给予足够的鄙视,却没有人阻止他,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想瞒也瞒不住。 “是谁给你们送的信?”君婷婷接着问道。 黎毓却是不答了,很为难的看着她,眼中满是讨饶。 君婷婷眼光一转,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是萧天行对不对?” 是了,君婷婷已然猜到了答案,无缘无故萧天行断然不会去杀南宫少宇。但如果他认为这人不是南宫少宇而是魔教魔头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她眼神复杂的看向萧天行,问道:“你为什么判断他不是南宫少宇?” 萧天行压下被她质问的酸楚,据实答道:“子衿曾经在魔教的庄院里看到南宫少宇的遗骸,据子衿所说,南宫少宇浑身冰冷,脸上没有血丝。脖间更是没有脉搏,也早已失去了鼻息。” “子衿?他是何时看到的?”君婷婷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出声问道。 “就在你们围剿魔教的前夜!” “他一个孩子,你怎的确定他不会看错?”君婷婷冷声反问。 “我就是害怕出错,才想办法来此查看。”萧天行苦笑着回答,深深的看她一眼,接着说道:“昨天我无意闯到你们的房里。。。。。。你们正在。。。。。。后来南宫少宇起身关门,我就看见他的右大腿上有一块疤印,和魔教的苍狼印差不多大小。” “所以你便跑去杀他?”君婷婷大声质问,冷喝道:“莫说他没有你说的什么印记。就是有,难道就没有可能是魔教人弄伤的?你就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要滥杀无辜?” 萧天行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伤心地看着。心道,一己之私?我所求的不就是你此生能平平安安吗?越想越难受,沉默很久,他才低喃道:“你不相信我,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君婷婷把头偏向一边道:“你只是一面之词,让我如何相信?”说完,她又看向大家,道:“好在少宇昨夜无事,不然。。。。。。” “不然怎样?你要我偿命吗?”萧天行嘲讽的问,长叹道:“婷婷,我早说过我活在这个世上全因为仇恨。我本以为报了仇后,你能。。。。。。如今,我还有什么可挂念的。你就信我一句,那个南宫少宇他定是魔教人假扮的。” “信你?无凭无据让我如何相信?” 萧天行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毫无胜算,不如沉默着让事态发展下去。 ------------ 第一百三十八章 绝路(二) 萧天行的话说完,大家各有心思,有疑惑不解的,如沈林和黎毓。∮∮无广告∮这事说来奇怪,他们也不知道该信哪边,因为两边都有可信之处。虽然萧天行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可他们作为旁观者,怎能不理解萧天行的心情?所以,他么一时间只是保持沉默,不敢乱加揣测。 要说疑点,两边也都有。北门惜欢和黎辰阳是什么人,在他们手底下死里逃生的人和一命呜呼的人都不计其数,怎会连真死假死也分不清?还有萧天行,他本身就是魔教之人,如今却跑来指证君婷婷的丈夫,这怎么看怎么奇怪。 当然也有全然不信萧天行的人,如南宫长宇。他觉得凡人既能修仙,死而复生的事请也不是没有。再说,人有时候是会被自己的期望所蒙蔽的。入了红尘便是红尘中人,他自然会考虑红尘之事。南宫少宇再怎么说都是他的一母同胞,他打心里希望南宫少宇能活着。 剩下的人,也有各自的考量,却很一致的保持缄默。 眼见着君婷婷还是固执己见的认准了南宫少宇依然活着,且此时就在后院。黎辰阳心里长叹,虽说刚才已和萧天行想好了这下下之策,可真要他动手,又于心不忍。但愿事情不至于发展到萧天行所想的那一步。若是真到了那个地步。。。。。。大概君婷婷会后悔莫及,或许还会埋怨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 北门惜欢见此事再争论下去也没有结果,有心做个和事老,开口说道:“婷婷,天行所说虽然拿不出真凭实据,但细细想来却有蹊跷的地方。少宇身上没有别的问题,但他当初是怎样被魔教人救活,我们都不得而知。 或许少宇真就吉人天相,天行杞人忧天弄出误会一场,也不可知。不管怎么说,此事不可妄下定论,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惜欢你是不是有什么主意?”君婷婷对他前面各打五十大板的说法选择性漠视,紧紧抓住他最后一句话,目光灼灼的凝视他双眸,满脸期待的问。 北门惜欢的目光从她的双眼转到她又圆又挺的肚子上,似乎在思考什么却并未开口。 “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方法?”南宫长宇见北门惜欢欲言又止的样子,犹疑的问道。 北门惜欢点点头,说:“方法倒是有,只是此时婷婷身子虚弱并不适合。” “惜欢,你先说说看是什么方法?”君婷婷着急的询问。 北门惜欢并未回答君婷婷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说:“婷婷,今*也累了,赶紧吃饭吧。”不给君婷婷反驳的机会,他接着补充道:“从今日起,我会命人日夜保护少宇和天行,绝不会让他们二人之间发生什么不愉快。” 此话一出,众人心里明白,保护的成分不过占一半,另一半恐怕是监视才对。北门惜欢做事就是如此,他虽然在心里更认同萧天行的说法,可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绝不会轻举妄动,意气用事。 从大家的面色可以看出,君婷婷和南宫少宇对他的决定都颇有微词,不过碍于他在这群人中的地位,一时也不好出声反驳。 但是黎辰阳却一反常态,出声说道:“大哥的处置方法虽然不失公道,但未免太过中庸。我以为,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今,此事不做了结,众人心里都是忐忑不安。婷婷的安全更让人放心不下,索性,我们何不早做决断,以防夜长梦多。” 北门惜欢岂会不知黎辰阳所谓的断决方法,当即脸色不悦的说:“辰阳,你真是胡闹。。。。。。” 不等北门惜欢将话说完,一旁的萧天行却是双手抱拳,迈步向他深深鞠躬,恳求道:“大哥,你曾说过我若有事皆可找你,今日小弟就在此求你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此事并非我不应你,只是现下时机并不成熟,还望你能等上几月。”北门惜欢首次感到头疼,他原以为黎辰阳再胡闹也是顾得大局之人,至于萧天行看性子也是明理之人,怎的这两人今日却一个鼻孔出气,让自己好生为难。 “我知道大哥所说的时机是什么,只是事不宜迟,若南宫少宇真是魔教魔头假扮,恐怕也容不得我们再多等。”萧天行直起身子,满眼坚定的看向北门惜欢。 “你。。。。。。”北门惜欢想训斥他,可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是南宫少宇真是魔教的教主,那他所图的事情只怕是个天大的阴谋。若一味的放纵下去,不只君婷婷,其他几人也会有性命之忧。 黎辰阳眼见事情按照自己所想的进行,忙开口说道:“萧天行,此事因你而起,若是验证院中之人却是南宫少宇,你待如何?” 众人原以为黎辰阳是站在萧天行一边,却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对后者发难。皆道,他哪里是要帮萧天行,明明就是急于知道真相而已。 萧天行闻言倒也不退缩,挺直腰板朗声答道:“若是天行冤枉了南宫少宇,天行愿任由你们处置,以泄南宫少宇的心头之恨。” “你这又何苦?”君婷婷有些悲哀的说,她不希望南宫少宇死,也同样的不愿意看到萧天行受到惩罚。 “这一切皆是我愿意!”萧天行深深地看她一眼,不悔的说道。 “好,萧天行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便成全你。”黎辰阳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说道:“我这瓶子里装的是道家所炼制的千年毒虫,名曰柏人。其名取与民间传言,民间习俗,但凡有重病者,家人皆会以柏木做*型,在柏人身上写以名字,将其烧毁替重病之人应劫。” 他说到这里,看向萧天行,微笑着补充道:“此毒虫也和柏人同效。你三番四次的陷害南宫少宇,若他不是魔教魔头,那你就做他的柏人吧。一来可以赔罪,二来也免得日后你再加害于他。” “做了柏人的意思是不是少宇若有伤病,就得要天行为他承受?”君婷婷急急张嘴问道。 “是的。”黎辰阳点点头。 “这。。。。。。不行。。。。。。”君婷婷大声说道。做人替身,代人受过,还有什么未来可言,萧天行从此便不是完整的人。 黎辰阳见君婷婷急得跳脚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像只是在玩游戏般,用食指戳了戳她日渐圆润的脸蛋,用略带宠溺的口气说:“婷婷,就你心软!” 说完,又漫不经心的瞥了萧天行一眼,道:“南宫少宇再不济也是南城的少主,怎么可能被人轻易质问?萧天行既然要大家给他个说法,那我们就给他个说法。只是事情若不如他所说的那样,他也要为他冒失之举负责!” 闻言,南宫长宇点头附和道:“辰阳说得对,萧天行本就是魔教中人,他这番说辞也不知到底所为何事,昨日还想置少宇于死地。若是他做了少宇的柏人,想来他也不敢再对少宇下杀手。” 北门惜欢一直不说话,他探究的看向黎辰阳,黎辰阳对此事的看法他一早就知,自然明白黎辰*本不相信后院之人便是南宫少宇。刚才却一反常态的说出这番话,其中定有深意,在没有弄明白之前,他也不好冒然插话。 “辰阳,那要如何才能证明少宇的真假?”黎毓显然对萧天行的问题不是很在意,他更关心南宫少宇的真伪,还有刚才北门惜欢所说君婷婷此时的身子不适合的话。他对玄黄之术从来不懂,对修行之道更是一窍不通,只是隐约觉得此事须得君婷婷动手。 沈林听到他的话,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也很想知道答案。 “这事说来还得靠婷婷。”黎辰阳别有深意的看北门惜欢一眼,笑着答道。 “我?”君婷婷显然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提高声音问道。 “对,就是你!”黎辰阳很肯定的颔首答道。 “我?你的意思是。。。。。。”君婷婷觉得最近生活真是太安逸了,她整日无所事事连脑筋都不动一下,智商越来越下降。她冥思苦想半天,竟然根本想不到所谓的去伪存真的方法。 “辰阳,婷婷的身体,现在恐怕并不适合。。。。。。”北门惜欢的双眉紧紧皱起,颇不赞同的打断他二人的对话,眼光不经意的落在她的*上,接着说道:“纵是有天大的事,切不可拿婷婷和腹中的孩子儿戏。” “大哥放心。此事不会太耗元气,我们只需小心就行。”黎辰阳想到曾经吃过的亏,对君婷婷的能耐倒是十分有信心,双眼真诚的保证道。 “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方法?”沈林和黎毓对看两眼,不约而同的问道。 ------------ 第一百三十九章 绝路(三) “婷婷练过双元法力,只需她动用摄心术,自然能问出个究竟。∮∮无广告∮”黎辰阳徐徐说来,又看向北门惜欢道:“大哥,此事你应该最清楚,你觉得呢?” 北门细化皱眉说道:“我绝不同意此法,婷婷如今有孕在身,这样做怕有危险。再说她的修为有限,纵使想要问出真话也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不怕!就像辰阳所说,这事应当尽快了结,再拖下去,大家都不知道会出什么大事。而且,我终日思虑,对胎儿也未必就好。索性早做了断,也好日后能得些安稳日子。”君婷婷义正言辞的说。 说完,她又皱起双眉脸上非常沮丧的说道:“只是确实如惜欢所说,想要做成此事,我的修为尚且不够。双元法力本分为冥幻、动魄、驭魂、度化、双元这五个阶段。少宇如今是失忆之人,根本就不能用冥幻和动魄,这两者只能驭其思想,他连记忆都没了,我怎么做都不管用。驭魂的话,只能困扰其心智,使其产生幻觉,这样的方法并不能让他说出实话。” 顿一顿,她懊恼的叹道:“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努力修行,说不定如今已是度化的境界了。” “婷婷,你不是正在修第四个阶段吗?想来虽不能成事,相差也不太远了。”黎辰阳问道。 “是呀,可我近来毫无长进,可能是身子重了,思绪不集中,根本达不到度化。若是能达到度化,那让少宇说实话,也不是什么问题了。”君婷婷想了想,将自己的情况说了出来。 “嗯,再说以你的情况,妄动双元法力是会亏损体力的,你和孩子都会受不了。”北门惜欢的态度仍是不变,对让她施术逼迫南宫少宇说实话之事依旧反对。 “这个倒是不一定,你们密宗不是讲究互补之道吗?婷婷如今修为不够,难道大哥你就不能助她一助?我虽然不懂密宗修行的事,可却也知道,得道的男女可以通过阴阳互补提升对方的修为。”黎辰阳的话说的肯定,显然是对此事有所了解。 北门惜欢脸色仍是不悦,冷声道:“提升修为的事本就应当顺其自然,采用阴阳互补难免伤身,如今婷婷又有孕在身,如何使得?” “呵呵,大哥切莫如此紧张,我不是让你提高婷婷的修为,就她现在的样子,你愿意我也不放心,不过只是让你在她对南宫少宇摄魂时助她一助。”黎辰阳笑着道。 密宗修行虽然和武修不一样,但身为修行之人对别门旁枝终归是有所了解的。黎辰阳这样一说,南宫长宇已然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办法,默默思量,这确实是可行之法,便应和道:“辰阳所说的,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依婷婷的现状,让她单独为少宇摄魂我们也不会放心。有大哥在,一来可以助她,二来也好保护她。” 北门惜欢明白此事再多说无益,便看向君婷婷道:“你执意如此吗?” 君婷婷柔柔一笑,坚定的颔首,回答他说:“嗯,还要累你了!” “哎,也罢!我从遇见你就知道你是这种执拗的性子,若我再反对只怕你背着我再做出什么事。”北门惜欢叹气,补充道:“我也只能妇唱夫随了。” 君婷婷也不说话,只是走向他,轻轻靠在他的胸前。 他搂住她的腰,无可奈何的说道“你呀,真是不让人省心。” 君婷婷咧嘴笑道:“呵呵呵,惜欢,我就知道你最好!” “婷婷这话说得,原来我们平时对你都不好呀?”黎辰阳脸上泛酸的说道。 君婷婷笑嘻嘻的回他:“呵呵,都好都好,大家都好,就你最坏!” 闻言,黎辰阳必然不干,上前一把揪住她肥嘟嘟的脸,坏笑道:“是吗?我最坏?今日小爷就让你见见什么才叫坏!” 他嘴上说着,脸就凑到君婷婷的脖颈上作势要咬她。 “惜欢,快,把他个恶狗撵走!”君婷婷往北门惜欢怀里钻,嘴上夸张的大喊。 两人嘻嘻笑笑,众人在旁边也不劝阻,都面带笑意的看着他们打闹,唯有黎绍阳满眼苦楚和艳羡。 前些日子,他气消后,就悄悄地请人捎信给君婷婷,有意和她再续前缘。可是君婷婷的回话很明了也很直接,上面是一首诗: 曾虑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看到她的信,他明白她这是告诉自己,当初既然选择了黎家选择了前程,如今就不能再有倾城。 可到底心有不甘,昨晚知道她身边会有危险后,还是眼巴巴的跟着北门惜欢他们前来。结果却发现她根本就不需要他,她的身边位置已经被别的男人占满,唯独没有他立足之地。 他感觉胸口沉闷,无法看着她和黎辰阳这般欢快,却丝毫没有他插足的余地,出声打断道:“你们所说的方法是什么?” 被君婷婷和黎辰阳这般一闹,众人紧绷的心情缓解许多。经黎绍阳一问,大家又回到现实上来,北门惜欢出声解释道:“密宗的修行之中也和武功修炼一般,有内力输送之法。只是,这修为输送的确是精元。” “精元?”黎绍阳更觉酸楚,是男人都明白精元要如何输送,他忍受着抽心的痛,开口道:“此法可会伤着婷婷?” “绍阳放心,我只是帮婷婷暂时提高修为,只需将精元通过*渡给她即可。”北门惜欢微微一笑,坦然回道。 “*?”黎绍阳不解。 “*乃是人体性力之源,万物之力皆从此出,也需从此入!” 尚靠在他身上的君婷婷闻言,心里暗想着,往日里看书小受都是如何如何的快乐,只是不知是真是假。若是舒服倒也罢了,若是比初 夜还疼,那今晚真是有得受了。想到此,她心中暗自庆幸,好在对象是一向疼她如命的北门惜欢。想来若是他温柔些,也不会有多疼。 “你们打算合适动手?”黎绍阳也不管自己的身份尴尬,径直询问。 北门惜欢倒也没有不耐烦,依然好脾气的说道:“午夜时分本就是魂魄离体、思绪飘散之时。婷婷如今有孕在身,修为会大打折扣,午夜便是最好的时机。” 黎辰阳也不知道是见不得黎绍阳这副啰啰嗦嗦的样子,还是不喜欢君婷婷身边再多一个男人,不怀好意的打断他和北门惜欢的对话,嚷着说:“我早些时候就想在婷婷的后庭做一次,只是一怕她疼,二嘛也不知道其中滋味到底如何。过了今夜倒好了,大哥到时一定要把感觉告诉我们,若是滋味不错,那我们倒也多些乐子!” “辰阳,你。。。。。。这样说,难免不雅!”黎毓听到他的话,小声训斥。 “不雅吗?原来你不想!既然如此,今后你可别与我抢!” “。。。。。。” ------------ 第一百四十章 绝路 (四) 南宫少宇心里十分忐忑,白天被黎辰阳无缘无故折腾一番,他心里已然恼怒。∮∮无广告∮虽然他是个忘了前尘的人,但也知道对男人而言,黎辰阳所作所为无疑是奇耻大辱。他本以为等见到君婷婷后就可以述述委屈,哪知,这一天他连院门都不能出去。 在他的院门外负责看守的家丁说是奉了大公子南宫长宇的命令,为了保护二公子的安全不能让他出去。可南宫少宇就是知道事情绝非那么简单。这些日子,他的记忆虽没有恢复,对事对人的看法倒也不像初时那般,懵懂。隐隐的,他心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彷佛今天要有大事发生。 他无法出房门,三餐也是在屋里解决。下人许是害怕他吵闹,每次送饭的丫鬟进来,都匆匆摆好食物,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慌慌张张就离开。 眼看着天已经黑下来,他心里越加不安。趁着丫鬟进来为他掌灯之际,他忙让丫鬟传话说他想见君婷婷。 掌灯丫鬟应了下来,不到一刻钟,就听到屋外有轻轻的脚步声,他心中一喜,以为来人是君婷婷,连忙起身迎向门边,却不料来人是柳香。 柳香见他眼眸由明转暗,心中了然,面上丝毫不露,微微行礼说道:“姑爷稍安勿躁,小姐马上就来。小姐今日听说姑爷受了惊吓,特意让奴婢拿了些安神香过来。” 柳香说着,就将香炉放在南宫少宇卧房的茶几上,用火折子将香点燃,便缓缓退出房间并顺手将房门关上。 不过转眼间,整个卧房里都变得香气逼人,缭缭的香烟不断从香炉里冒出。南宫少宇不识香,却也察觉得出此香与别的香不同。此香的味道似淡却烈,如春色满园,虽是香气馥郁,竟无法识别其中是此香到底是哪种花香。 仿佛置身于花海之间,南宫少宇渐渐的平静下来。不过须臾之间,就感到些许的脱力和疲惫,靠在榻上开始昏昏欲睡。 好几次,眼看困意难熬,他的双眼微微阖拢,脑海中立即想到还要等君婷婷前来。便又强打起精神,正坐于榻上。 几经挣扎,他的困意消去不少,但身上竟是软绵绵的一团,就连双拳也无法握上。紧接着,他的心里慢慢生出瘙痒的感觉。好似有根轻巧柔软的羽毛,在他身体里不紧不慢的抓挠。挠得他身体逐渐*,喉头不自觉的变得干涩。 他难受的脱了层外衣,歇了会觉得身体更热,便又动手将鞋袜都除尽,毫无形象的平躺在榻上。 眼看着夜色深沉,他整个人都开始混乱起来。恍恍惚惚中,他已经感觉怕是香有问题,本欲将香熄灭,哪知试了几次,都无法起身。 他无奈之下,只能盼着君婷婷早些来到。不想君婷婷还好,一想,他的身体更加滚烫。那些敏感的地方好似被君婷婷的手指抚过,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胸前的两颗茱萸好似正被她含在温暖湿热的嘴里吸允,酥麻的感觉自然不在话下,两颗本是软软的茱萸立马硬挺。 硬挺的茱萸顶端和他的衣服轻轻摩擦,让他经不住微微发颤。 越想君婷婷,他的身躯更加紧绷,不知不觉间他的腰已经微微的弓起。*内好似有股热流在四处涌动,逼得他身体发疼。 从来没有这么无助,也从来不曾如此迫切,他恨不得立时飞到君婷婷的面前,让他狠狠发泄一通….. 胡思乱想间,他只觉得自己不应该是这样的,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呐喊,不能!不要!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怎么可以这般没有定力。 转念间,他又觉得这种想法来得莫名其妙,明明只是南宫少宇,明明只是南宫家的二公子。听人说来,他不过是个出生优渥的商人,平时就爱那些纵情声色,有欲 念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怎么就不能?怎么就没有定力了? 如此一想,他身上那股火气更加旺盛。*的势物越来越胀痛,血液不断地充激…… 他想伸手摸摸胀疼的地方,奈何浑身只剩下呼吸的力气,双手怎么也动不了。 难受,整个身体都紧绷在一处。 他觉得好像有双芊芊素手在他的尾椎处*,轻轻的划过他的*,触碰着他敏感的臀瓣。 他难耐的呻 吟,甚至感觉君婷婷竟将他压在了身下。不过短短一瞬间,他就体会到她体内紧窒湿热的感觉,他不由得抽 搐起来。 没有触碰,没有*,没有亲吻,更没有*。不过是他意乱情迷的想象,竟让他射了一次,射得*里湿湿的一片。 他无力的颤抖,低低的呻 吟。 平静下来后,只有满眼的孤寂和悲哀,还有无边无际的自嘲和无力。 他不是笨蛋,柳香不过是个下人,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陷害他。这香,这香的主人怕是…… 南宫少宇不敢再想,自从他苏醒过来。发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陌生,他彷徨、无助,像个不小心走入人类世界的小兽。 不知道怎么和人沟通,不明白怎么能够知道别人的想法。他凭着本能,依赖上了君婷婷。恋*的温柔,她的笑容,还有她发自心底的感情。 失忆的人和孩子一样,对外界异常敏感。他本能的明白,在这里,君婷婷是最心疼他的,也是最喜欢他的。 于是,他一头扎进她的世界,以为从此后周身都是安宁和幸福。 可现在,他恐惧感排山倒海的把他击垮。君婷婷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她不是最疼自己的吗?她不是说,他们是相爱的两个人吗? 想着想着,他的心里抽疼起来。 说不清楚是身上的香的作用,还是他心里实在难受,他的身上全是汗水。本是宽松的内衫,因为被汗水浸湿,全部都紧紧的黏在他的皮肤上,随着他的呼吸上下移动。 不管他心里怎么不愿意,这香实在太厉害,刚刚泄 身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欲 念再次控制了他的身体。 他苦笑着,放任自己完完全全沉浸在感官的世界。 他想象着前段时间君婷婷和他做过的事,幻想着她像个女王般骑在他的身上,*狠狠的夹住他的势物,不断用湿热的内壁摩擦和夹碰他的势物…… 剧烈的摆动、要命的思念,他再次浑身抽 搐起来。 和上次有所不同的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唤着君婷婷的名字。 “婷婷,婷婷。” “我要你……婷婷!” 叫着,喊着,发泄过后,他忍不住抽泣起来。 嘴里低喃着:“为什么?婷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 “不是说我们相爱的吗?” “不是说,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夫妻吗?” “我做错了什么,婷婷……” 站在门外的君婷婷听到他嘶哑的低吼,心里难受,*的就要推门进去,却被北门惜欢紧紧地按住了肩膀。 “婷婷,现在还不是时候。” “可是少宇他……” “婷婷,长痛不如短痛,你现在进去刚刚的一切都白费了。”北门惜欢沉声说道。 “我……” “婷婷,你现在的修为不够,不等他精元大泄,你根本无法摄他的心魂。” 闻言,君婷婷握紧的双拳松了开去,无奈的站在原地,脸上泛着浓浓的不舍之情。 眼看着屋里的香已经燃尽,南宫少宇听到传来开门的声音,寻声望去,看见柳香端着另一炉点燃的香进来了。 绝望染上了他乌黑的双眸,还有什么念头,还有什么期盼。 几次泄 精,虽然身上不断有汗水溢出,可他的血液已经快要结冰。 柳香忍不住往榻上看去,不由得一怔。 南宫少宇的身上很湿,尤其是*那处。整个人狼狈不堪,可是却很诱人,让女人看到就想…… 想着想着,柳香感觉自己的下面竟然有些湿意,面色微红,忙低下头心虚的退出房间。 房门一闭,屋内的香味更加浓郁。南宫少宇立时发现这香的作用越来越可怕,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尽头,可*根本不由他的控制再次立了起来。 他知道,在这要下去,他就会死,死于力竭而亡,死于精血衰尽。 他胸腔里除了痛,还有不甘。 他开始再次呻 吟,却也伴随着最后的,用尽全身力气的呐喊。 “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婷婷,如果…..如果……你心里真有我,就杀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不要了……” 这一声一声的喊叫,就像是嗜心咒般,让门外的君婷婷浑身颤栗。 北门惜欢知道她心软,慌忙拦住她。 君婷婷看了看北门惜欢握住她臂膀的手,满脸坚定的说:“惜欢,这样就差不多了。如果真等燃足三支香,他会死的!” “但是,现在……” 不等北门惜欢说完,君婷婷便果决的打断他说道:“惜欢,够了!屋里的人是少宇,纵使是别人假扮的。我很想知道,什么样的人值得大家这样提防,连续泄了四次。还是空泄,没有遵循阴阳之道。再加上有你相助,难道还能逃过双元法力吗?要是继续让他这样空泄,到最后即便证实他是少宇,恐怕留下的终究还是一句尸体吧!” 北门惜欢的话哽在喉头,见她满脸的痛苦,低低一叹,道:“好吧!就依你,我们进去吧。” ------------ 大结局(一) 眼看着君婷婷就要推门而入,一旁的黎辰阳有些着急,用力拉住了她的胳膊。∮∮无广告∮ 此时,他的脸上早没了平日里的漫不经心,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沉稳。 “婷婷,你要想清楚,现在进去,那香的作用还没完全达到,以你现在的修为很可能驾驭不了他。若他真是魔教教主,那后果…..” 君婷婷神色一凝,不悦的说道:“少宇已经到了极限,现在不进去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两人的想法都没错,可站的角度终是不同。黎辰阳一直冷眼旁观,就医者而言,死而复生的确匪夷所思。可君婷婷不过是站在妻子的位置上看,看法自然与他相悖。 “至少要等他精元将尽!”黎辰阳说得轻松,可心里却也明白,君婷婷大概不会听从他的。但一想到和萧天行的商议,也就明知无用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若是,君婷婷此刻能将他的话听进去,也省得萧天行受难,更免得生出其他是非。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的话音一落,君婷婷的脸立马如玄铁一般,阴冷青暗。 “辰阳,平时你作弄或者为难大家,我从来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你。我以为只要你高兴,大家能和睦相处就可以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你心里竟这样狠,莫非你还想让少宇死吗?” 若是别人说这话,黎辰阳早往他身上用上十七八种毒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愤怒的看向君婷婷,心道,若不是怕你将来悔恨,我才懒得管什么南宫少宇还是南宫小宇的。 做人真的很无奈,明明知道正确的选择却偏偏只能听之任之。 他深呼一口气,克制的说道:“婷婷,在少宇的事情上你能不能理智点?你好好想想,即便是常人,空泄几次也断不会就没了性命,你怎的……” 不等黎辰阳说完,南宫少宇那边已经期期艾艾的又叫唤起来。“婷婷,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 南宫少宇的喊叫,叫君婷婷唯一的动摇也消失殆尽。她趁着黎辰阳闪神之际,毫不犹豫的挣开他推门而入。 黎辰阳还想将她拦住,却被一旁的萧天行阻止。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惹恼君婷婷的话,萧天行连忙用力将他拉出院子。 二人走到无人处,黎辰阳才冷然开口说:“你倒是坦然,还真不怕死?” 萧天行低头不语,半响才抬头,眼神有些涣散,幽幽的看着黎辰阳,微微螓首道:“有什么可怕的呢?反正生和死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你……”黎辰阳气结,弄了半天他就是淡吃萝卜闲*心了。 萧天行也不等黎辰阳说完,便笑开了戏说:“这样岂不是合你的意?婷婷心里没有我一厘一毫的位置,我以后死了,也省得大家惦记。院子里的男人少几个,你的日子也能过得舒坦些!只是还需劳烦你为我收尸。还有就是照看子衿。” “哎!”黎辰阳长叹道:“说来容易,只怕到时婷婷又要后悔。” “你不说我不说,这世上还会有人知道我是生是死!”萧天行浑然不在意的摇摇头,回道。 黎辰阳心里小小的罪恶感冒了起来,这事能瞒着君婷婷当然是最好的。诚如萧天行所说,她身边的人已经够多了,能死一个萧天行,对他而言也算是好事一桩。可看对方坦荡的样子,他心里不由得愧疚。 忽然之间,黎辰阳感到前所未有的惆怅,暗讽道也不知这算不算是兔死狐悲。 “辰阳,你不必为我感到歉疚,这事本就是我自己愿意的,与你无关。只望你日后对子衿多加照顾,我也就没什么牵挂了。” 黎辰阳微微颔首,算是应许了萧天行。沉默着和他一起回到内院,此时,君婷婷和北门惜欢已经进到南宫少宇的房内,房门紧闭想来已经开始摄魂。 南宫少宇迷迷糊糊见听到有人进来,抬眼望去来人正是他盼望已久的君婷婷,只是后面跟着个碍眼的北门惜欢。 “婷婷?”南宫少宇喃喃低语。 君婷婷却是不理他,倒是毫无忌惮的与北门惜欢贴在一起。 只见,北门惜欢从她后面将她抱在怀里,一双大手沿着她的衣服解扣,动作不徐不慢,看得南宫少宇更加口干舌燥。 北门惜欢将她外衣除尽,只剩里衣时却不再着急,一双大手慢条斯理的在她身上*,却就是不将她身上白色的里衣脱下。 南宫少宇说不清楚此时的感觉,他不喜欢北门惜欢这样对君婷婷,可他又渴望北门惜欢快些将她衣服剥掉,好让他也能看看她诱人的躯体。 他还记得君婷婷身上的每个地方,虽然肚子已经呈圆弧状,可却万分迷人。至少他南宫少宇是被迷住了,现在,他强烈的想重温一下那美好的风景。 北门惜欢轻轻将君婷婷的里衣领口扯开,又从后面将她亵衣解掉,却不着急脱去。只让她的锁骨露出,一对白皙的浑圆欲露非露,看得南宫少宇暗自着急。 要是他能动的话,一定早就扑将上去,将她身上的衣服撕个粉碎,在把那对迷人的白兔狠狠*、细细品尝。 可惜,他现在动不了,他只能愣愣的盯着她呼之欲出的*,心跳加速,徒劳的着急。北门惜欢好似故意掉他胃口,就是不将里衣除去,一双大手只顾着在她身上慢慢*。 时不时的捏这一把,掐那一下。 过了片刻,北门惜欢一只大手来到她白皙的锁骨上,细细的摸索。然后,微微停顿,就顺着领口探到里衣内,覆在她的*上揉捏。 虽然隔着一层衣服,可南宫少宇完全可以想象出此时的情景,北门惜欢一定很享受手中的柔软触感。甚至,他能感觉到,她的英红茱萸在北门惜欢的掌心里变硬变挺! 想到这里,南宫少宇*本来柔软的势物慢慢开始充血…… 南宫少宇的目光从她的*移到她的下面,北门惜欢的另一只手已经从后面探到君婷婷的裙摆里,一拉一扯间,君婷婷的亵裤已经缓落到了脚上。 见到那条缎子亵裤,南宫少宇的眼色愈加黯沉,呼吸也不由的急促起来。 然后,他看到北门惜欢的大手在君婷婷的臀上揉捏,甚至手指都已经腿间探到了前面,间或顶着前面的裙摆。 不知该说南宫少宇的想象丰富还是说他的观察入微,他完全可以肯定,北门惜欢的手指在揉捏、在玩弄她最娇弱的地方。 “嗯!”一声*从君婷婷嘴里传出。 南宫少宇立即明白,她湿了,北门惜欢的手指上一定有亮晶晶的液体! 他睁大眼睛看着君婷婷,不错过她身上的每处变化,虽然隔着衣服,可这种感觉比赤*体还要让人着迷,毕竟里面可以加入无限的联想。 北门惜欢动作了一会,便将君婷婷抱到榻上,让她跨跪在南宫少宇的上方。 南宫少宇努力想支起身子,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他就能触摸到她。 可就是这一点点的距离,他只能干着急,却无法触碰。 他的心越来越烦躁,他的身体越来越渴望,真的好想要她…… 北门惜欢从后面撩起君婷婷的裙摆,从怀里掏出一盒膏药,用手指沾了慢慢涂抹在她的后庭上,再轻轻的用手指将后庭撑开上药。 君婷婷明明有些疼痛,可这凉爽的膏药涂上去后,她便对那痛感视而不见了,只知本能的扭动*,不用自主的将臀翘起。 北门惜欢心中微叹,要说这*确实是性力之源,可到底太过狭窄,又是脆嫩的地方,若不是此番不得已,他绝不会和君婷婷如此*。只怕那痛楚,比初 夜还要剧烈百倍! 眼看着药力发挥作用,君婷婷开始用臀蹭他的*,他也不再多想。 一手护在她圆圆的肚子上,一手解开自己的亵裤扶住硬挺对着她的后庭慢慢往里送。 “啊!” 君婷婷这一声呼唤,分不清是*还是痛感,或许是痛并快乐着。 北门惜欢停顿片刻,感觉她已经放松,便扶着她的腰肢猛力抽 送起来。 南宫少宇死死盯住君婷婷*的脸,耳朵里尽是她婉转妩媚的呻 吟声,如莺莺低泣,却似解脱的呼喊。 南宫少宇真的好想,好想加入他们。 他不自觉地往上挺动腰肢,失神的呼喊:“婷婷,婷婷!” 他身体上方的二人却都不理会他,只顾着相互纠缠,亲吻,好似他只是空气。 北门惜欢一番剧烈的抽痛后,只听君婷婷大喊一声,便也跟着抽 搐起来,精元噗噗的射到她的*里。 如昙花一现般,南宫少宇猛然发现君婷婷汗水涟涟的脸上神色迷人,**妩媚,一双翦水明眸中竟是波光涟漪。 她的眉梢似风情万种。 她的眼角,有着欲语还休的春意。 她黑葡萄般的眼珠里,徐徐澶动着流光溢彩。那光彩就是浩瀚宇宙中眼色最深的部分,只想把人的魂魄也给吸引进去。 她明明没有说话,可南宫少宇的双耳间飘荡着天籁之音。如飘渺的圣曲,将他的灵魂牵引过去。 北门惜欢覆在君婷婷的后面,歇了一会,埋在她后庭的势物又开始硬挺起来。北门惜欢赶紧扶住她的腰肢,慢慢动起来。 君婷婷享受的眯起眼睛,在南宫少宇的注视下,伸手探到他的*上,轻轻将*抽开。 再慢慢滑下他的裤子退到*部,用手将他已经肿起来的昂藏掏了出来。 南宫少宇屏住呼吸,等待着那向往已久的结合。 君婷婷却是不着急,手指在他的铃口处慢慢*,让他身体不住的轻颤。 另一只手解开他的衣服,让他结实的胸膛露了出来。 君婷婷一边承受着北门惜欢在后面的撞击,嘴里哼哼唧唧。一边低下头,含住南宫少宇的一颗乳 尖,吸允、舔舐。 “啊,婷婷,婷婷!”南宫少宇的声音唤得比女人还要妩媚。 北门惜欢见状,便配合着君婷婷将她抱起,君婷婷趴在南宫少宇的身上,扶着他的硬挺往下一沉。 “啊!”这要命的结合,让南宫少宇和君婷婷都叫了出来! 进到君婷婷的体内,南宫少宇发现他的力气竟然开始恢复! 就像练习了很多遍一般,南宫少宇在下面猛烈挺动腰肢,北门惜欢在君婷婷的上方*,君婷婷感觉灵魂都要开始出窍。 后庭也好,前道也罢,都在收缩,都在翻腾。 *越来越强烈,南宫少宇觉得周围都安静下来,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声,还有君婷婷甜美的呼喊声。 那声音,让他如痴如醉,只想生死相随。 眼看着就要到顶,他身体开始抽 搐,双眼却只能凝视君婷婷,根本无法离开。 随着精元的喷射,南宫少宇享受到了致命的*,随之而来的便是灵魂出窍的奇状。 他觉得他已经不是自己了,好像成了君婷婷的桎梏。 他听到君婷婷问他。“你是谁?” 他想了想,我是谁呢?马上,他听见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我是南宫少宇。 于是,他跟着那个声音回答:“我是南宫少宇!” “在南城寺庙外,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君婷婷的声音再次响起。 南宫少宇有些恍惚,君婷婷的话他好像不太明白。他不断地想啊想,终于,心里的那个声音说,我没死,我只不过被魔教的人抓去了。 “我没死,我只不过是被魔教的人抓去了。”他好像在做梦一样,机械的重复着心里那个声音。 “可当时辰阳明明说你断气了,魔教的人是怎么把你救了的?” 魔教,魔教是什么?南宫少宇有些焦急,涣散的眼珠里开始有阴影浮动,身体上的汗也越来越多。 然后一副副的画面在他脑海里出现,先是明姬将她从南城带走。然后是羧基说他虽然心脉不在了,魂魄还没散去,可以救回。 羧基说要把他救活,变成傀儡人,让他只能听命于魔教。 后来呢,后来好像他被用了邪功,虽然活过来,却不能动弹。 接着,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他好像被放在一个冰冷的、寂静的地方。 再然后他就醒了,醒来就看到了君婷婷,看到了这个自称是他妻子的人,可他却什么都忘了。 南宫少宇一边想,一边将自己看到的东西说了出来。 他的声音毫无生趣,在君婷婷听来却悦耳无比。 君婷婷越听越高兴,如此说来,这真的是南宫少宇,是她的丈夫! 南宫少宇说完后,便沉沉的睡去,闻声进来的众人却都松了口气。 此刻,君婷婷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求仁得仁。 爱她的几个男人,还有肚子里的孩子,美好而安定的生活。即便,有在另一个世界无法见面的亲人,她也知足了,终归,她找到了属于她的归宿! ------------ 番外 谁做初一 谁都有过去,有些人的过去充满了美好和单纯,有些人的过去却是一笔烂账,算也算不清楚。∮∮无广告∮ 不论什么样的过去,只要不被人提及,不被人在意,过去也就过去了。可要是有什么人死抓着不放,那就只能为曾经的作为付出一定的代价。 君婷婷后院的男人们,从来没有想过所谓的过去,根本不能用一句‘好汉不提当年勇’掀过,做了就是做了。而这个‘做’字,将会曾为许多人的死穴。 话说事情的起因谁也弄不清楚,好像是饭后无聊,几个男人在一起交流男人的经验。 北门惜欢说得头头是道,众人对他流露出一如既往的钦佩目光。 尤其是南宫长宇和沈林这样的老实人,恨不得当即对他五体投地。 同样是男人,你看人家北门惜欢,不只是武功一流,才华横溢,就连在*上也是颇有见地的。 “大哥,你真让人佩服!” 沈林在听了北门惜欢一通侃侃而谈的‘*论’后,实在忍不住将心底的称赞说了出来。 北门惜欢风骚依旧,明明已经是深秋时分,偏偏潇洒的将扇子一摆,优哉游哉的扇了扇。他的表情告诉大家,沈林的话让他很受用,他现在很陶醉。 在这个家里,要说有什么人不服且不满北门惜欢的,那就是黎辰阳了。 有什么了不起,‘*战’不是嘴皮子磨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 想到这里,黎辰阳乐了,呵呵,北门惜欢越*说明他做得越多,做得越多,许多时候都代表错得越多! 黎辰阳往院子里一看,果然,君婷婷虽然假装在逗孩子,其实一双耳朵恨不得竖起来,将他们这边的谈话听了个透彻。 他邪恶的一笑,顺着沈林的话说道:“大哥真的好厉害!据说你少年之时已经闻名天下,我以前听说武林中的女子皆被你的魅力所迷,知道你要练习双修,无数的女子上赶着让你挑,让你忙不过来呢!” 不等北门惜欢答话,黎辰阳又接着道:“我原是不相信这些传言的,但是今天听你这样一说,你定是做得多了,才会如此*耐磨!” 黎辰阳很坏心的将‘做得多’三字说得很重,重得大家都听出些许意味。 北门惜欢假装不甚在意的向一旁看去,还好!君婷婷依然在哄孩子,好像并没有听到大家的对话。 他的心微微放下,却不敢贸然说话,生怕被君婷婷听去了,给自己一顿闭门羹。 沈林和南宫长宇这对傻人组合根本没有发现其中的火药味,却还在纠结于如何*的问题上。半响,互看一眼,齐齐问道:“那就是要多做才能*?” 其实,这话他们早就想问了,他们在这方面不论是技术或能力都较单薄。和他们同样单薄的黎毓因为和北门惜欢走得较近,又经常搭伴过夜,自然受了不少熏陶,早就超越二人了。 面对二人的问题,黎毓都忍不住笑了出声,却不好回答,他是有一定的感悟,可没有脸皮怎么好意思讲出来? 黎辰阳却不苟言笑,好似将这个闲聊上升到学术研究的高度上,很认真的对北门惜欢说道:“大哥,你这样一说,小弟真是茅塞顿开。看来真是应该多做才能*,难怪我不如大哥!大哥你在这方面又胜过我许多,不如,以后我和你换换。你的时间排在逢二的日子,我在逢一的日子怎么样?” 北门惜欢双眉紧皱,不悦的轻瞄他一眼,螓首道:“日子是婷婷早早定下的,怎可轻易改换?” 黎辰阳心里暗咒,你这个死狐狸,当初好言哄了婷婷定下陪房的时间。却自私的将自己定在逢一的日子。我一个月只能是初二、十二和二十二这三天,你倒好,还有个三十一。一年下来,白白比我多了六天。 眼看着自己被拒绝,黎辰阳却也不着恼,说道:“这个日子虽然是婷婷早就定下来的,但如果大哥愿意对调,想来婷婷是不会反对的。” 说着,黎辰阳扭头向着一旁的君婷婷大声问道:“婷婷,我和大哥把陪你的日子换一下,你同意吗?” 君婷婷轻轻螓首,说:“只要你们愿意,我无所谓!” 黎辰阳看向北门惜欢道:“大哥,你看?” 北门惜欢继续扇扇子,耸耸肩回说:“还是莫换了,大家都习惯这样的安排,突然对调谁都不适应!” 黎辰阳不再坚持,却暗暗在心里琢磨着法子。 哪知,不等他想出方法,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话说,他们那日*论的谈话在君婷婷心里本就埋下了芥蒂,只是苦于无没有发作的借口,她只好按耐住。 这日,她一时心血来潮便请了个戏班到家中唱戏。 戏班里有个三十来岁徐娘半老的女戏子,以前是戏班的顶梁柱,日子风光无限。可这些年人老了,就只能帮人打打杂,受气不说,吃穿用度也十分糟糕。 戏子为此时常后悔,年轻时怎么就没有找个好人家嫁了? 她正在自怨自艾间,忽然发现曾经和她有过一宿露水姻缘的冤家,北门惜欢。 本来,当时是你情我愿的欢好,过去十多年的事情,谁还会在意? 可戏子现在山穷水尽,哪里还会顾忌这些,只想死死的黏上北门惜欢。 于是,她也不管场合对不对,冲下台来,走到北门惜欢面前,本想将他抱住,却被他躲闪开去。 她也不是容易摆脱的人,她的想法是能赖上北门惜欢最好,即便赖不上也得弄些银两用用。 主意打定,她便掩面哭起来,大声说道:“爷,奴家终于找到你了!” 北门惜欢听她的声音,仔细回想,当即吓出一声冷汗,这个女人好像和他有过那么一夜!他曾经年少想要双修,就到处物色女子,刚巧就遇上了戏子。只是后来发现不合适,便给了她些银两各奔东西,怎的会再遇到? 再一想这些日子君婷婷对他不冷不热的态度,北门惜欢很确定,打死也不能承认认识面前的女人。 他心里默念,虽说修行人不打诳语,可我早就是红尘中人了,偶尔说说不为过吧? 当即,他扭头向着君婷婷道:“婷婷,这个人我不认识!” 不等君婷婷回答,戏子便撕心裂肺的嚎了开去,泣道:“爷!你忘了奴家吗?十二年前,你要了奴家的身子,后来就消失不见。奴家为了找你,走遍天南海北吃了许多的苦,你怎能忘了奴家呢?” 说到这里,戏子为了增强感染力继续道:“奴家虽然不是大家闺秀,可也是清清白白的女人家呀,爷做过的事怎能不认?” 听她这样说,北门惜欢差点大说:放屁!当年若不是因为你放荡度日,我哪里会找上你?清白!我呸! 只是这话不能说,说出来无异于承认当年的荒唐,承认也就罢了,可能从此后在君婷婷面前就没有脸面了。 北门惜欢第一次感到后悔,若是当时他知道以后会遇到君婷婷,他自然会守身如玉,只是少年的他哪有这未卜先知的能力? 眼下也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安抚好君婷婷。想到这,他着急的对君婷婷道:“婷婷,你别听她胡说,她就是个骗子,来咱们这里讹钱的!” 君婷婷看看北门惜欢,冷然道:“你如何证明她是在说谎?” 北门惜欢被问住,这种事要怎么证明,就是神仙下凡也不能证明吧!更何况,他们确实有过…… 北门惜欢无语了,萎顿了。 一旁的黎辰阳倒是笑了起来,调侃道:“这事,说来也不难……” 北门惜欢闻言,满怀希望的看向他,只希望他为自己解围。 黎辰阳见北门惜欢望过来,倒也不着急,慢慢端起茶杯浅酌一口道:“明日就是初一了!” 北门惜欢何等聪明,立马知道黎辰阳的意思,他这简直就是赤 裸裸的趁火打劫,无耻的落井下石。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伸长脖子给黎辰阳宰,不然,以后别说初一,只怕十五也保不住! “辰阳,我刚想起来,我以后逢一的日子须得静心打坐,不方便和婷婷同房,不如你和我对调一下?” “这样呀!大哥会不会不习惯呢?”黎辰阳得了便宜还卖乖,笑着说道。 北门惜欢使劲握住手里的扇子,微笑着,咬牙切齿的说:“不会!我很习惯!” “那就换换吧!”黎辰阳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然后便若无其事的低下头喝茶。 在北门惜欢就要发火之前际,才抬头微笑着对戏子说道:“你说你和大哥有过肌肤之亲?” 戏子看了看他迷人的笑容,微微一怔,支吾道:“正……正是!” “既然如此,那你回答一个问题,若是回答上来,我们便信你的话,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公子请问!”戏子直了直腰,壮起胆子道。 “大哥的臀上有一处胎记,你说是在左边还是右边?” 戏子被问住,她和北门惜欢不过一夕欢爱,过去也有十多年了,哪里记得清?再说,要不是日夜相处,有几个女子会看到的是男人的后面,就常理来说,脱了衣服做那档子事看到的不都是前面吗? 她却不知,黎辰阳之所以有此一问正是因为这些原因,笃定了她无法回答得上来。 黎辰阳太了解北门惜欢的过去了,他长期接触过的女人除了君婷婷,只有那个过世的南宫蝶。 一夕欢爱的女子,看到他后面的可能性太小。再说,即便看到了,过去十多年的事,又有谁能那么清楚呢? 果然不出所料,戏子当即有些犯难,半天才嗫嚅道:“左……左边。” 黎辰阳看她一眼,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 “不……不是,奴家记错了,是右边!”见他摇头,戏子赶忙改口。 黎辰阳又摇了摇头。 “两边,两边都有!” 黎辰阳却不再搭理她,转向君婷婷道:“婷婷,你看,这个戏子是个骗子!” 君婷婷见戏子答不上来,明显没有见过北门惜欢的身子,心里认定她先前的话都是撒谎。心里微微放松,对黎辰阳点点头,让人将戏子撵了出去。 北门惜欢此刻明明吃了亏,却还是不得不对黎辰阳道:“辰阳多谢你!” 心里却是暗想,总有一日,我会做初一! 初一,意味着一年比别人多了六个三十一号啊! ------------ 终章(一) 能够证实南宫少宇的身份,众人自然是轻松不少,被君婷婷的情绪感染,周围的人颇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无广告∮ 本来是喜庆的时候,黎辰阳偏偏不合时宜的提出先前萧天行信誓旦旦的保证。按照约定若证实南宫少宇的身份,萧天行必须做南宫少宇的柏人,为他挡灾消难。 此番,既然经过双元法力的试炼后证明南宫少宇不是所谓的魔教人,自然就得轮到萧天行兑现承诺。 对于柏人之事,大部分人都没有当真。就连当事人南宫少宇在第二日了解事情原委后也表示理解萧天行的做法,并再三申明不需要萧天行做他的柏人。 可偏偏就有个黎辰阳抓住这件事不放,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坚持要萧天行在体内种下‘柏人’。 君婷婷对此深感头疼,劝不住黎辰阳,只得连连暗示萧天行服软道歉,就算把事情掀过了。好好的一个男子,怎能一辈子作他人的傀儡? 也不知道萧天行是没有理解君婷婷的意思,还是心中有愧于南宫少宇,因而想补偿。对于种‘柏人’之事,他竟和黎辰阳一样坚持。 君婷婷一个脑袋两个大,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她费尽唇舌的阻止是为了哪般? 最后,还是北门惜欢发了话,按他的意思,这事情是萧天行的心愿,而对南宫少宇也无害,君婷婷就不要管那么多了。 这样一来,君婷婷若是再想说什么反而没有了立场,只得由着他们。 黎辰阳在种‘柏人’的事情上表现出了彪悍的急性子,当即也不管南宫少宇身体尚未恢复,就要将此事了结。 按照他的说法,现在种下‘柏人’,萧天行可以为南宫少宇挡去病痛,于南宫少宇百利而无一害,所以事不宜迟。 于是,在众人的见证下,他从怀里拿出两只‘柏人’。据说一个是母体,一个是子体。 ‘柏人’南宫长宇是见过的,只是关于具体种柏人的方法却不甚了解。所以,见到黎辰阳拿出的柏人后,南宫长宇先前的疑虑也一径打消。 虽然黎辰阳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得过于积极让南宫长宇心生怀疑,但是,毕竟这是真的‘柏人’。 再加上黎辰阳怎么样也算是自己人,断然不会坑害自家兄弟,南宫长宇最终还是选择沉默的站在一旁看着黎辰阳给南宫少宇和萧天行种‘柏人’。 黎辰阳将两只柏人放在蛊罐里,分别取了南宫少宇和萧天行的血滴入罐内,静静等着两只柏人将血吸干。 然后让二人一前一后将手伸入罐内。 见到南宫少宇和萧天行的手,两只‘柏人’就像蚂蟥一般,哧溜一下,分别进到二人体内。 前后不到一刻钟,萧天行便从一个自由人变成了傀儡身,从此后只能与南宫少宇的命运息息相关。南宫少宇所有的病痛他都要一一感受并承担,直至生命的终结。 想到这件事,君婷婷就感觉心酸难过,可是她却没有办法。 做‘柏人’是萧天行的心愿,她再不愿意也无可奈何! 至于他的心思,她懂,却同样的无可奈何! 人心都是肉长的,她身边的男人个个优秀,因为爱她却要放下尊严与他人一起分享。从仇恨中走出后,她渐渐为他们着想。 现在,她的身边有宛如神祗的北门惜欢、才智过人的黎辰阳、沉稳俊朗的沈林、武功超群的南宫长宇、天下闻名的黎毓,还有个浪子回头的南宫少宇。已经够了,她该满足了,所以,纵是知道萧天行所要的东西,她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她不能因为贪恋,而伤了大家的心,这样就够了。 她和萧天行,与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若是他看开了,他们还能把酒言欢。 虽然不舍,虽然眷念,虽然在心里还是留下了他的影子,可是,该舍时就得舍。 因而,明知道萧天行要走,君婷婷却还是假装不知,没有寒暄,没有送别,什么都没有。 在他成为柏人的第二天,就消失无踪。 黎辰阳对此倒是不以为意,并解释道,柏人的作用不会因为距离的远近而隔断。所以,这辈子,萧天行都和南宫少宇连在一起。 君婷婷常常在夜深人静时回想,想他们在南城寺庙里的往事,想她当初是怎样和南宫少宇弄虚作假骗得萧天行将她引为知音。 想她曾答应萧天行的事,想着萧天行对她述说过的往事。 不过,除了想,她还真没有再做什么别的举动。 她没有半点找寻萧天行的意思,伴随着淡淡却长久的思念,她的日子幸福的过着。 眼看着南宫少宇的身体已经大好,功力也有恢复的迹象,而她的肚子也越来越大。 在萧天行走后的第五十天,君婷婷的第一个孩子降临到世上。是个男儿,白白胖胖!生产过程很顺利,没有出现危险地状况,这得力于众人悉心的照顾和黎辰阳精湛的医术。 如果说先前还有什么怀疑的话,孩子出生几天后,大家看到它渐渐显示出的眉眼,已经非常确定它就是南宫少宇的孩子。 那脸型,那鼻子,简直就是个缩小版的南宫少宇。 孩子的名字是君婷婷取的,南宫策。 大家都夸这个名字取得好,策者规划和计谋也!这个孩子注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听到这样的夸奖君婷婷总是很温柔的笑,只有她知道,这个策字不是因为它的意义而取。策,是萧天行的字。 他曾说过,如果君婷婷真的对他有爱意,这个孩子如果是男孩就用他的字——策,是女儿就用恬,通他的名‘天’。 君婷婷知道,萧天行说这话时的心情,他以为她那时对他的感情全是因为媚术。其实,很多感情的产生可能并不真诚,可感情本身却是没有虚假的。 不管起因是什么,爱了就是爱了!在爱的世界里,只有爱或不爱,没有真与假!在她的心里,有他的存在! 若是有一天能相遇,她会微笑着和他寒暄,再告诉他,这个孩子叫南宫策。 ------------ 终章(二) 君婷婷坐完月子后,身体居然没有走样,该细的地方还是细,该圆的地方也圆了不少。∮∮无广告∮可是,就算再圆,可怜的宝宝南宫策还是没有机会喝一口母亲的奶。 他刚刚生下来,屋里的几个爹爹就为他准备了几个奶 水充足的乳娘。他还太小,根本无法理解,明明母亲有很多奶汁,为什么他就不能喝上一口? 原因只有一个,家里的爹爹实在太多了,每个人都会忍不住尝上一口,虽然只是一口,可轮到他时,便什么都没有了。更可怜的是,从他满月后,就只能和乳娘一起过夜,再也没有睡过母亲温暖的大床。 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的不只南宫策,还有君婷婷。她明明已经不是孕妇了,却还得花费生命大半的时间在床上度过。 原因很简单,家里的男人个个是豺狼,而且是那种饿了很久、两眼泛着绿光的豺狼! 自从见识到宝宝的可爱后,大家都有了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制造出一个自己的孩子! 造人计划本来是很享受的事情,可如果排队的人太多,那就成了苦差事。君婷婷揉了揉酸痛的腰肢,哀怨的想着,她这算不算是痛并快乐着? 明明想要拒绝的,可是每一回,她的‘不要’都变成了莺莺低泣,听在男人的耳朵里更像是‘我要’! 好吧,她承认,他们这样肆无忌惮也有她纵容的结果,每次美色当前,她都把持不住! 但是,其他人也就算了,已经有了一个宝宝的南宫少宇也跟着瞎起哄。君婷婷每次想要拒绝他,他就摆出一副哀怨的样子,让她嘴里的话只能咽进肚子里。再然后,换成恩啊之类的颤音词语。 君婷婷发现,男人和女人在*构造上差得很远。同样是剧烈运动,做下来男人们往往神清气爽,可君婷婷却浑身无力兼腰酸背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和南宫少宇在这事上面的表现尤为突出。每次,和她酣畅淋漓的缠绵后,南宫少宇好似打了鸡血般精神异常抖擞。身上彷佛有无穷的内力,甚至于好像武功也精进不少。 再反观她自己,每次在他身下承欢后,那感觉简直像是被吸了精血,浑身酸软不说,就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有时候,君婷婷都会怀疑他是蜘蛛精转世,专门吸食人的精气,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她很想冷淡南宫少宇一个月,让他不要这样频繁的求欢,在*上有所收敛,也好让自己能踹喘气,好好休息休息。 可事实上,受不住的人是她自己。 明明已经决定冷淡他了,她却总是想要。 既然有欲 望,家里又有那么多的男人,那就找人解决吧。 匪夷所思的状况接二连三的出现,她连日都和家里的男人们有*,她评估一下,不仅*的次数多,质量也很高。饶是这样,她心底却还是有一团无名的燥火,让她浑身难受不说,还总是春 梦连连。 每天都过得那么满足,为什么身体反应却是如此的不满和饥渴呢? 这样的日子过了快半个月,频临爆发边缘的君婷婷受不了南宫少宇的殷勤,同意了他的留宿请求。 两人在屋里*的缠绵自然是免不了的,事后,君婷婷发现她欲求不满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然后,渐渐的,她越来越喜欢和南宫少宇做,总觉得和他做更欢快。 这种感觉好像在吸食鸦片,明明全过程都是迷迷糊糊的,却就是让人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这种情况初时不太明显,北门惜欢等人也没有察觉。 *上,即便是一家人,但到底是很私密的话题,君婷婷不愿说,别人自然无从查起。所以,不论是号称武林神话的北门惜欢还是和沉稳可靠地黎毓,大家都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妥之处。 首先发现不对劲的是黎辰阳,他之所以能发现倒不是他多厉害。而是因为萧天行临走前的叮嘱,萧天行曾经的担心,曾经的交代,他一句也不敢忘。 他也希望萧天行只是庸人自扰,可现在看来,不是萧天行无中生有,而是大家身处迷局而不自知。 黎辰阳就像闲话家常般,悄悄从君婷婷那里问了许多她和南宫少宇的*问题。 听完后,他的心情沉甸甸的。 “婷婷,你觉得和大家*的感觉是怎样的?” “干嘛?” “没什么,我最近在讲究男女的体格对*的影响。” 君婷婷想了想,支持科学研究是每个人类的义务,便吧啦吧啦的说了起来。 说到南宫少宇时,黎辰阳不着痕迹的重点询问了一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最近只要感到心神不灵就想和他*?” 君婷婷难为情,微微点头。 “而且,你觉得和别人做时总是会想到少宇?” 好尴尬呀,这个话题,要不是本着研究的精神,打死君婷婷也不好讲,微不可见的颔首,但愿黎辰阳不要秋后算账。 “做完以后,你很累!我是说比和别人……都累,但是他很精神?” 君婷婷面色微红,却还是再点头。 “你觉得他除了精神好而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地方和大家不一样?” 君婷婷仔细想了想,说:“感觉他每次做完了,内力翻滚都会很快,大概是内力在恢复吧!长宇也说他的筋脉虽然断了,但经过你的医治后已经好了很多,内力会恢复很正常。” 闻言,黎辰阳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忙又问道:“婷婷,你最近会不会呼吸不顺畅,还有感觉头晕,偶尔会眼冒金星?” “对呀,你怎么知道?” 黎辰阳沉吟良久才说道:“你气血不足,多注意休息!” 君婷婷闻言,只当是小毛病,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黎辰阳心中低叹,又说道:“你不妨将最近的感觉也和大哥说说,他或许能带着你打打坐,也好让你静静心!” “算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黎辰阳也不再坚持,想到萧天行曾经说的话,就算是找北门惜欢也无计可施。 想倒萧天行他很后悔,当初,萧天行不止一次请他杀掉这个南宫少宇,可他当时在干嘛?他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绝不能得罪君婷婷的态度。 甚至,萧天行在离去前的告诫他也将信将疑,现在,看样子,萧天行终是难逃一死! ------------ 终章(三) 眼看着君婷婷精神整日不济,黎辰阳心里暗自着急,可想到萧天行这么爱她,一定会按照他说的那样,以生死牵制住这个南宫少宇的。∮∮无广告∮他心中放松之余,难免又为萧天行感到叹息。 昨日种种彷佛就在眼前,让他实在难以忘怀。 萧天行:“辰阳你想,明教的羧明比其父羧基更加厉害,武功也更是高深。即便他因为死咒反噬失了很多内力,可他也绝不是没脑子的人,却被你们这样轻轻松松就杀死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呀,黎辰阳心里赞同,这样想来的确有些奇怪!当时他是怎么回答萧天行的,他好像说,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明什么。 萧天行:“还有,南宫少宇明明就是死了,怎么可能再活过来?若是说他被修道之人所救我倒也还能相信,毕竟修道之人也有些散仙存在。可是他是在魔教人手里被发现的,魔教是什么地方?一个只会杀人的地方,怎么能救人呢?谁救他?整个魔教有谁能救死扶伤?” 关于这一点,黎辰阳也是认同的,可没有证据呀!没有证据,所以当时黎辰阳怀疑也是白搭,只能沉默。 “辰阳,你有没有想过,若这个南宫少宇真是羧明所扮的,他这样费劲千辛万苦是为了什么?” 想过,黎辰阳何止想过百遍,就是和萧天行说话时,他也在想,可是想不出合情合理的答案呀! “我认为,他是为了练习阴阳诀。早在羧基死之前,就有传言说婷婷是双修的上好名器,事实证明此言非虚。羧明的阴阳诀已经到了一个境界,想要提升并不容易,能找到个上好的名器更是可遇而不可求,他绝不会放弃婷婷!可是双修讲究的是男欢女爱,要的是个心灵契合,所以单单把婷婷抓走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和婷婷相爱。这就是他假扮南宫少宇的理由!” 黎辰阳震惊,如果世上真的有阴阳诀,萧天行的这番话就说得通了。 “本来,我想把这想法告诉其他人。可是辰阳你看就连你也怀疑,我想说了大家也不会相信的。毕竟,一切都是我的猜测,我拿不出证据来。阴阳诀也只是个传说,自从无影老人死后,这阴阳诀就消失在江湖中,哎!我自己讲的,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 黎辰阳当时的回答是,说不定通过双元法力的试炼,这个南宫少宇就原形毕露了。可他心里清楚,就像萧天行说的那样,若南宫少宇真是羧明,他最擅长的就是摄魂引魄之术,问出实话怕是不容易呀。 果然,大家忙了一个晚上的结果,证明出来的是南宫少宇就是南宫少宇。本该就此安心,黎辰阳却越加的烦躁,好像总有不踏实的感觉。 “辰阳,你真相信他是南宫少宇吗?刚才婷婷明明没有等香烧完就进去了,双元法力很可能没有控制住他!” 黎辰阳认同萧天行的话,而且,如果此人真是羧明,既然他能使用死咒,修行就远在君婷婷之上,想来即便是等点完了香进去,也未必问得出实话。 “辰阳,不要再犹豫了。你既然不敢肯定他是谁,那就用‘柏人’的方法吧。如果他是南宫少宇,我就找个地方好好活着,绝不再打扰你们。如果他不是,我只要感知有异动,就自裁了事,他也得跟着一起死!” 人还是很自私,自少黎辰阳很自私,他一方面不想冒然杀了南宫少宇失去君婷婷的心,一方面又担心君婷婷的安危,所以最终他同意用牺牲萧天行做柏人的方法来牵制这个南宫少宇。 “辰阳,你看,现在我们已经如愿以偿的种下了柏人,我要走了,走到一个大家找不到的地方。如果他真是羧明,那么通过和婷婷的*,他的内力会加强,我通过柏人也会感知到。到时候,我会自杀,他也会死的,只是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子衿。还有,逢年过节给我烧点纸钱!呵呵,毕竟我救了你心爱的婷婷嘛!还有,就是孩子生下来,如果像我的话,就得要在我的坟前告诉我呀!” 越想,黎辰阳心中越难受,终日也不做别的事情了,整日就守着君婷婷,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眼看着南宫少宇身体越来越强壮,君婷婷更加萎靡,黎辰阳只有干着急的份。 谁知,南宫少宇一反常态,不再痴缠着和君婷婷做男女之事。 并且,君婷婷每每主动找他,他或陪着君婷婷打坐凝神,或者用手、舌帮她纾解,就是不见他再与君婷婷做男女之事。 如此几日,君婷婷身体好像好了许多。黎辰阳虽然不知道南宫少宇为何这样做,但心中总算松一口气。 ------------ 终章(四) 什么叫病来如山倒?那就是说明明前一天还活蹦乱跳的人,一下子就像被抽魂魄一样,卧床不起。∮∮无广告∮ 当听说南宫少宇生病时,黎辰阳有些怔愣,半响才反应过来,可能是萧天行已经开始动手了。不然,怎么会好好的一个人,无缘无故就病得起不来床? 他心情沉重不堪,这样看来,君婷婷总算是安全了,可代价…… 不管怎样,他要像开始和萧天行说好的那样,装作若无其事。 进到南宫少宇的屋内,大家都在。 黎辰阳抬眼望去,就见南宫少宇的*惨白、失了血色,看样子元气受损、身体亏虚! 南宫少宇见到他,眼神里复杂的情绪闪过,对屋里的其他人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吧,我有些事情要和辰阳说。” 看病的众人,包括君婷婷在内听到南宫少宇的话,起身嘱咐几句,便鱼贯而出。 待众人走远了,南宫少宇忽然扯起一股冷笑说道:“曾闻黎家三公子心机了得,又擅使毒,杀人于无形之间,人称*公子,喻意手法遮天能翻云覆雨。明,常年在西域,听闻此话,只当世人盲目夸大而已。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听他这样说,黎辰阳微微怔愣,原来他真的是羧明! 心里虽是惊涛翻涌,黎辰阳面上却依然平淡,笑道:“好说!好说!只是堂堂的魔教教主,须得装扮他人度日,难免可悲!只是既然已经装了,何不再装下去呢?” 羧明直视黎辰阳的眸子片刻,叹气道:“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们趁着我记忆未恢复之时,骗我种下‘柏人’,如此好手段,我再装还有什么意义?以我身体的状况看来,萧天行应该是使用了慢性剧毒,他也可真做得出来,居然为了折磨我,不惜折磨自己!” 黎辰阳眸子微动,说:“原来‘柏人’之事你已经知道了!” “我怎能不知道呢?世人大多知柏人,却不知如何种‘柏人’。你就是利用大家都不知道‘柏人’如何种,而我又丧失记忆这一点,诱使我成了萧天行的‘柏人’。也难为你想得到,居然能撒谎说柏人有母体和子体之分!” “呵呵,的确很难为我呀!你想,我若是只用你的血喂柏人,然后将柏人种到萧天行身上,岂不是白白便宜你多了萧天行这么个替灾挡难的傀儡!” “所以,你索性骗大家说柏人有子体和母体之分,然后也用萧天行的血喂柏人,再将柏人种在我身上,这样一来,萧天行成了我的柏人,我也成了萧天行的柏人!妙计!真是妙极呀!” 见羧明态度如此坦然,黎辰阳心里倒是有些佩服,微笑道:“过奖,过奖!” “只是苦了萧天行!”羧明话锋一转,好似非常爱惜萧天行的性命一般。 黎辰阳不回他的话,静等他的下文。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柏人是可以解除的,只要我二人心甘情愿,用身上的血做引子,就可以还对方自由之身了。”羧明缓缓说着,神情并不着急,好像再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怎么?你想解掉身上的柏人?好逃过一死?”黎辰阳语气有些讽刺,事到如今,怎么可能还让这个祸害留在人间? “是!也不是!” “何意?” “你能想到用‘柏人’牵制我,应该对我是有些了解的,那你可知我为何要装扮成南宫少宇?”羧明不答反问,显然也是一贯自我的人。 黎辰阳心道,哪里是我了解你,是萧天行了解你才对呀。想到萧天行的话,便试探性的回答道:“你装扮成南宫少宇是为了骗得婷婷心甘情愿和你*,助你修成阴阳诀。” 羧明点点头,道:“你知道的真是不少。不错!我装扮成南宫少宇就是为了修炼阴阳诀。那你可知这阴阳诀为何叫做阴阳诀?” 黎辰阳轻轻摇了摇头,要是他知道的话,还会放任羧明活到现在吗? “阴阳诀的意思,就是阴阳互补,此消彼长!” 黎辰阳皱眉,道:“阴阳互补的意思我懂,无非就是通过身心合一的男女*达到双修的目的,只是这此消彼长是什么意思?” “就是练到最后,阴盛则阳衰,阴凋则阳盛!” 黎辰阳思考片刻,睁大眼睛瞪着羧明,说:“你的意思是,练到最后,双修中的男女只能活着最强的那个,另一个必须死?” 羧明没有回答,沉默的颔首。 黎辰阳前后一想,难怪君婷婷前些天如此的萎靡不振,想来是应了阴凋则阳盛。思及此,他冷然说道:“既然你和婷婷之间只能活一个,那我更加不可能帮你解掉柏人,你就安心等死吧!” 羧明听他这样说,并不动怒,依然语气沉缓的说:“你先过来号号我的脉!” 黎辰阳犹豫片刻,上前查看,他居然全无内力,且筋脉全断!怎么可能?他的筋脉不是已经长好了吗?内力不是已经开始恢复了?怎么一夕之间全没了? 羧明好似知道他的想法,主动开口解释道:“我当初订了这个计划装扮成南宫少宇,为了避免被人看出破绽,便自行将记忆封锁。唯有阴阳诀炼至九层功力才能恢复记忆。” “你已经炼到第九层了?” 羧明点头,叹气道:“说来你或许不信,当初我让自己失忆是为了放松你们的戒心,谁知等到真的没有记忆后,面对婷婷的温柔和感情,我就陷了进去。初时和她*,以她滋补自己不过是处于男人求偶的本能而已,我并不知这是阴阳诀的修炼方法。前些日子,我恢复记忆后才意识到,这样的*其实就是阴阳诀的修炼过程。而婷婷的功力远在我的下面,我再继续下去她便会死……” 听到这里,黎辰阳对他的话没有半分怀疑,因为前些日子还是南宫少宇的羧明忽然停止和君婷婷的*,并且督促她打坐静心修养身子,想来也是不忍心伤害她。 羧明抬头看黎辰阳一眼,接着道:“本来,我很犹豫,我虽然舍不得婷婷死,可也不想自己死。阴阳诀一旦开始修炼,就不能半途而废,必要对方死,另一方才能保命。也好,我还没有做出选择,萧天行和你就已经帮我选好了!” 羧明目光幽幽的看向窗外,感叹道:“阴阳诀九层本就是个槛,我把双修停*体已是不堪重负,偏偏萧天行选在此时服了慢性毒药,我身体里的‘柏人’有所感应,便将那痛转移过来。这样一来,我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内力全失筋脉尽断,离大限之期不远矣!” “如此说来,你解掉柏人也没有用了,那你为何……”黎辰阳不解,显然没有查到羧明的用意。 “人生匆匆数十载,我这一生活得倒也足够了!只是在临死之前想为婷婷做些事情,她嘴上不说,但我看得出来她很在乎萧天行!只要我和萧天行身上的柏人解了,他身上的毒想来也奈何不了你,他活着,对婷婷而言也是种安慰。” 黎辰阳沉默半天,按理说羧明狡猾多端,他这样说难保不是诓骗自己为他解柏人的手段,但是黎辰阳就是没有丝毫怀疑,从直觉上就相信了他。 “好,我带你去找萧天行,让他活下去!” “我还有一事相求!” “你说!” “婷婷很爱南宫少宇,若是她知道自己被我骗了一定很伤心,南宫少宇的死是她无法接受的。所以,我想请你对她说,我因为重伤需要隔断尘世在深山疗养,这样,即便没有南宫少宇的陪伴,但对她而言也比直面南宫少宇的死亡好得多!” 黎辰阳审视羧明许久,道:“好!” 当天下午,黎辰阳便趁着吃晚饭的时候对大家说南宫少宇的心脉受损,不能再有喜怒,需要保持平常心态,不然将有性命之忧,所以要将他送到深山疗养。 君婷婷虽然不舍,但是想到他的健康,分别就可以忍受了。 第二天天没亮,羧明悄悄推开君婷婷的房间,走到她的床前,站立许久,最后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便转身离去。 待门关上后,君婷婷的眼角慢慢流下了眼泪! 既然,他不想告别,她就假装不知道!没有挥手,是不是就代表没有分别呢? 一个月后,黎辰阳于深山中返回,告诉君婷婷南宫少宇一切安好,叫她不要牵挂。 自此,君婷婷每月都会收到一封飞鸽传说,内容无非是报平安,落款是南宫少宇。 八个月后,君婷婷再次产下一名男孩,按日子推算孩子仍是南宫少宇的。 一贯事不关己的黎辰阳却忽然坚持要为孩子取名,并言明已经取得孩子父亲的同意,大家自然不会反对。黎辰阳说,按照南宫少宇的意思,孩子从母姓,取名君索明,意寓寻找光明。 君索明百日时,其父南宫少宇身体治愈,欢喜归家。 当日,全家张灯结彩,当家主母君婷婷比孩子哭得还大声。 ------------ 终章(五) 羧明的遗言 我是魔教教主羧基的独生子,说来很荒唐,父亲一生杀人如麻,对我却是慈爱有加。∮∮无广告∮即便,我生下来就是个容貌尽毁,皮肉难辨的丑八怪! 可是,他对我再好,我也无法亲近他。因为我的丑是他赋予的,我母亲也是他为了修炼霸罡魔功而弄死的。 父亲曾于偶然间遇到将死的无影老人,无影老人不愿意阴阳诀自从失传,便将其给了父亲。 父亲本来想要自己修炼,可辛苦了十年,居然只得了些皮毛,便将阴阳诀搁置一旁。 我却对它爱不释手,加之我不喜欢魔教的喧闹和纷争,早早便离了家,选一处清净的地 方修行阴阳诀。 即便不在我的身边,父亲仍然关心我的一切。待我成年后,他还为我选了许多侍女,其中有一名婢女易容功夫十分了得,很讨我喜欢。因为她跟在我身边时间最长,因而大家称呼她为明姬。 父亲死后,我不得不继承他的教主之位。 忠心耿耿的教徒将父亲的尸首带回了西域,一同带回的还有另外一具男尸,据说尸体的主人叫南宫少宇,和杀父亲的人有关系。 大概因为我是修行之人,虽然修炼的是魔功,但对死生之事也如同正派的修道人般很是淡然。 下面的教众吵嚷着要为父亲报仇,我觉得很烦,索性就答应了,还可以顺便去看看那个据说是上好名器的女人。 我设了局,将黎昊和黎绍阳控制住,眼看着大事将成,谁知却被个女人给破坏了。 那个叫君婷婷的女人,不过短短一年不到的修为,居然能解除我给黎昊下的死咒,并且害得我惨遭死咒反噬之苦。 如果先前大家说她有绝好的慧根,是千年难得的名器我还有所怀疑的话,在感受到死咒反噬的痛楚后,我对此深信不已。 对于一个修炼之人,能够遇到一个上好的名器,是多么难得的事。我当即决定,一定要让君婷婷与我一起双修。 只是,任何双修之法皆讲究身心契合,若是她不愿意,那一切都是枉然。 比起报仇来,修炼阴阳诀显然更重要。 我忘记了报仇,开始日夜思索让她心甘情愿与我双修的方法。 终于,我想到在西域的那具叫做南宫少宇的尸体,当即令人将它完好送来。 我开始精心布局。 我是个丑八怪,骨肉不清,肌肤难辨。就是这样一具难看到家的躯体,对于明姬这个易容高手来说却是最可塑造的对象。 明姬说,我的轮廓圆润适合打磨,骨节毫无特点便于伪装,没有如削如裁的刚毅面孔改造空间很大。 明姬还说,这个世上易容术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贴面具,那会留下线缝并不保险。一种是用膏药,那会怕水或者怕油。 其实世人不知,还有第三种,就是换面。 说来很简单,就是把自己的皮扒掉,把别人的皮沾上,然后用上好的伤药*涂抹,再配以内服的药。伤好后,那脸就完全长在了自己的脸上,没有缝隙、不怕水和油。 换面法做起来其实并不容易,首先,被换面的人不能轮廓突出,那样的脸不适合完美的贴合。 再次,被换面的人在身高上应该与面的主人相当,高矮的问题是易容术无法改变的。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被换面的人需要能够忍受磨骨之痛。每个人的骨骼都不一样,只有将它磨得相当,才不会让人看出破绽。 所有的痛楚,在双修面前不值一提。也不知道明姬在我身上摸了多少骨头,我最终成为了南宫少宇,而我的一名死士成为了我。 在最后关头,还是明姬提醒我,所有的易容术都有一处相同的破绽,那就是眼睛。 即便长得一模一样的眼睛,眼神也是截然不同的,这是无法伪装也无法模仿的。 为了不露出破绽,我只能将自己的记忆封存,并定下暗示,只有当阴阳诀达到第九层时记忆的桎梏才能解开。 想到北门惜欢和君婷婷都会摄魂术,我十分不放心,在封存记忆的同时又给自己使用驭魂术。一旦有人问我是谁,在驭魂术的牵引下,我永远只会回答我是南宫少宇,除非对方修为比我高,不然永远也不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一切准备就绪,我在沉睡前激动的想,成功后,一切都将不一样。 可是,我算准了一切,唯独漏算了人心。 萧天行的心,黎辰阳的心,还有我自己的心。 我睁开眼睛想不起一切东西,周围的人对我不够友好,唯有君婷婷,她长得好美,笑起来更美,对我好得没话说。 我宛如初生的婴儿,恋*给的一切。 一次一次的微笑,一天一天的相处,我越来越离不开她,也越来越爱她。 我第一次和她欢好时,我还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心情忐忑而激动。 就是那天,因为和她的*,而让我的阴阳法力上涌,现出了那个封印,虽然只是短短的眨眼间,却让萧天行看了个仔细。幸好,明姬在我的腿上缝过一层皮肤,他并未确定封印的形状。 后来的事情越来越脱离我的控制,当我恢复记忆后,我反而不想修什么阴阳诀了,因为阴阳诀是此消彼长的邪功,我若炼成,君婷婷必死无疑。 我舍不得她死,可我也不想死,这该死的阴阳诀,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 在我没想清楚到底是她死还是我死之前,和我互为‘柏人’的萧天行已经服下了慢性毒药,我受到了牵制,一时不慎,竟被君婷婷身上的法力占了上风,成了奄奄一息的废人。 在临死前,我想为她做件事,那就是救萧天行,一个她在乎,并且很在乎她的男人。 还好,黎辰阳相信了我的善意,将我送到了萧天行所在的深山。 萧天行听清楚了我的意思后,居然提出一个条件,否则坚决不同意解掉‘柏人’。 他简直疯了,他要我将明姬找来为他换面,他要一个能活在君婷婷身边的机会,他要在我死后成为南宫少宇陪着她走完剩下的路程。 我答应了,我不得不答应。 黎辰阳为我们解除‘柏人’,又帮萧天行解掉毒药后就离开了。 而我,我留在深山里等死。 萧天行留在深山里等着我死,然后成为第三个南宫少宇以及第二个我。 在等死的日子里,我等来了一个好消息,我有了一个孩子,一个男孩,据说很漂亮,起名叫做君索明。 我念着孩子的名字,索明,羧明。想象着婷婷念这两个字的语调,心里忽然不再寒冷。 即便我死了,我的孩子还会替我活着!婷婷每日都会唤他,索明!羧明!那也是我的名字! 我死前,萧天行对我说:“羧明,谢谢你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 我笑了,笑得眼角都有了泪水,缓缓摆手说:“不用谢,其实我是在报复你。是你害我成这样的,我要让你尝尝活在爱人身边,被爱人爱着,爱人呼唤的却不是你的滋味。这种滋味,好难受!” 说着,我的手慢慢放下了! 我看到眼前传来光晕,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说:“羧明,你死前做了件好事,我可以帮你达成一个愿望,你要什么?” 我想了想,君婷婷不需要我,她的身边即将有另一个南宫少宇。 我抬头看向老人,说:“我希望来生,我的爱人在对我说我爱你时,嘴里呼唤的是我的名字,眼里看到的是我的样子!” 是的,这是我一生的遗憾!我不后悔与她相遇,我不后悔就此死去,可是我遗憾,遗憾没有以真实的面目出现在她的面前。 转身已是百年后,我若是等在奈何桥上,她会不会也只记得南宫少宇的样子? ------------ 番外 黎绍阳之好久不见 一统武林,光耀黎家,这是父亲一生的夙愿。∮∮无广告∮其实,他比我更有这个能力,他是个难得一见的习武奇才,计谋也很了得,但却早早的失了那颗不安份的野心。从母亲死后,他再不是那个励精图治,挥斥方遒的武林霸主。不过,就是个失了爱人,困于屋角的可怜男人。 整日里就摆弄些母亲生前的遗物,做些他们以前经常做的事,哪里还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根本就是个哀怨的老人! 人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显然,为人父母者从不这样想,他们总是把自己不愿做,或实现不了的梦想加诸于子女身上。我的父亲,就是这样! 他死前再三对我说,他对不起黎家,对不起列祖列宗,让我一定要抛下儿女私情,完成历代祖宗的宏愿。 百善孝为先,我很想告诉父亲,我宁愿如他这般困于屋角,也不愿做那劳什子的武林霸主。只是,我开不了口!面前之人是我的父亲,是生我养我的人。大哥和三弟已经让他失望了,从他沧桑的眼眸里看得出,他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责任、孝义,说来不过四个字,可一旦压在肩上,却发现重如千斤! 父亲的血海深仇,黎家的霸业前途,这些我只能担下。 和康遥成婚的时候,我去父亲坟前,告诉他会完成他的心愿。最后,我问他,既然如此在意黎家,如此充满雄心,又为什么终日守着母亲的灵位,就连死了也要和她合葬呢?为什么不葬在黎家的祖坟,却来这个母亲生前亲手种的桃园? 父亲当然给不了我答案,看着他的碑文,我心中却是怨恨的。我明白,若是重头来过,即便他知道母亲只能陪伴他几年,他只能靠思念度过余生,从此再无宏图大志,可他也一定会选择和母亲在一起。 他没有当上武林盟主,没有成就一个武林神话,可他却得到了男人最基本的幸福。而我呢?为了报仇,为了所谓黎家的名声,我必须娶康遥。 我去找婷婷,告诉她我要成亲。那一刻,我的喉头就像被哽住了般,纵使有千言万语我也无法说出。 说实话,当时的心情很复杂。我既希望婷婷挽留我,又怕她挽留我。 她挽留我,我终会拒绝。男人,很多时候都不能活得任性洒脱,黎家有一个任性的三少爷,和一个毫无束缚的大少爷就足够了,不能再出个不顾父命的二少爷。 她不挽留我,我会失落,会难受…… 做人,真的很矛盾! 结果,她没有挽留我,我的心狠狠的疼。那感觉,就好像看着自己身上被撕裂,血液一点一点流走,整个人逐渐转冷般。 但是,我不会去治疗那伤口,这一切是我自找的,就让它疼吧,疼够了,就麻木了。 婷婷告诉我,她一直爱着那个会将所有东西让给她,会追着她后面叫姐姐,会凡事以她为先的黎绍阳。 可是,我何尝不想做山间的傻子呢?只是,我不能!我也不敢!我不敢面对天下的指责,也不能愧对父亲的嘱托。 她身边的男人太多,这样的她已经不适合做黎家的当家主母,不能陪我堂堂正正的站在武林众人面前! 婷婷说,‘我愿我夫愚且顿,无病无灾到公卿!’ 呵呵,我也愿长醉不醒。 但,世俗男女,终要被世俗所累。我只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出我的视线。 在飞燕镇截杀了魔教教众后,我回到黎府,心中总是空落落的。我只能让自己忙碌起来,繁琐的事物,大小的纷争,让我忘记我的心缺了一角这个事实。 每每回到卧室休息,我却还是记起自己失去的东西。 压抑的苦楚,压得我彻夜难眠!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决定任性一次。我给婷婷悄悄写了信,希望她能接受我。那一刻,我真的有了抛开一起的觉悟。 但这种不顾一切的激动只维持到见到她回信之前,她说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呵呵,我看到信,居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感谢。谢谢她体谅了我的处境,谢谢她成全了一个男人的大业宏图,谢谢她给我一碰冷水,让我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从此后,她过她的幸福生活,我做我的盖世英雄! 当听到南宫少宇可能是魔教教主假扮的时,我还是忍不住,忍不住以帮忙为名,去看她一眼,也只是看一眼。 然后,她带着她的男人和幸福离开,而我,独自一人在黎家拼搏! 从飞燕镇分别后,多少年了?我们有多少年没有见面了?具体的时间,我从来不去算。 我只记得,从她走后,每当月圆之夜我都会自己动手烤一只鸡腿,然后默默的将它吃掉,就好像当初在山间一样。 到现在。我已经吃了整整五十只烤鸡腿! 我还没来得及吃第五十一只时,就收到了三弟的来信。在信里他告诉我,婷婷为他生了一对双生子,他很高兴,请我务必参加孩子的百日宴。 看到信,我也很高兴,不是因为自家兄弟有了后人,而是我终于要见到她了! 我怀揣着雀跃的心情,恨不得身上长出一对翅膀,立即飞到她的面前。 在路上,我想了很多,想我们的过去,想我们见面后的种种可能。 可是,我从来没想过,再见面时,她会如此平静。 她笑着说:“绍阳,好久不见!” 是呀,好久不见!好久不见的我们已经不适合拥抱,不适合倾诉,我们能做的只是微笑着,和彼此客套的寒暄。 看着三弟将孩子抱在怀里,不时亲亲这个,不时逗逗那个,我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些恨意。 是的,我恨!孩子,曾经我也有过,却被三弟用心机拿掉了! 凭什么?当我落寞难受时,他却能享受天伦之乐? 再想想,当初,要不是三弟这么卑鄙,我和婷婷之间也能走到最后。 那时,我们那么好,别的男人根本无法*来。 如果,如果她的身边只有我,她将会是最合适的当家主母,我也不用害怕累及黎家的名声!我们将会是人人称羡的一对神仙眷侣!而我们的孩子,此时也已经能够掷出小飞镖,能够在小马驹上玩耍了! 只是,如同没有后悔药一样,这世上也没有‘如果’卖! 看着三弟如此宝贝这对双生子,看着孩子长得和婷婷一模一样的眉眼,我笑了,笑得残忍和绝决。 三弟欠我的,该还了! 在我一个人为黎家奋斗时,我的孤单和落寞太需要有人来分享了! 我找了个没人的时候,对三弟说:“我要带走一个孩子,作为黎家未来的家主好好培养!” 三弟当即垮下了脸,冷声说道:“要继承人你可以自己生,做什么来抢我的孩子?” “这是你欠我的!”我冷冷指出他过往做的那些坏事。 三弟沉默了,看得出来,婷婷改变了他很多地方,他的心已经不像过去那样硬,为人也没有过去那般自私了! 看他挣扎,我忙火上加油的说:“你杀了我的孩子,我不想和你计较,我们还是兄弟,只是,你的孩子归我,我会好好照顾他,像照顾你一样!” 三弟还是不说话,可我看得出他有些动摇了,忙再接再厉的说道:“父亲生前最疼爱你,可你从来没有为他、为黎家做过什么。这一辈子,为了黎家,为了父亲,为了成全你和大哥的恣意妄为,我担负起了黎家的责任。可是,这已经够了,我已经不能和婷婷长相厮守,我不想再违心的去找个女人生孩子!难道,你忍心看到我孤苦一生,看到黎家后继无人吗?” 后来三弟终于同意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最后将婷婷也说服了。 相聚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分离那天,我把孩子抱在怀里,大家送我出门。 我看见婷婷望着我欲言又止,心里忽然一动,产生了丝丝的念想,莫非她也舍不得我? 终于,在我走进马车的前一刻,她要求和我单独说两句话。 我跟着她到了一个偏僻处,一颗心砰砰的跳,猜想着她要说的话。 她看了看我,犹豫半天,最后下定决心道:“你的事我听辰阳说了。虽然男人对这种情况很绝望,可你也不要太悲伤了,说不定你以后能够恢复。再说,就算,就算不能恢复,‘性’福也不是全靠前面,后庭之花也是妙不可言的!” 我皱了皱眉毛,心里有了十分不好的感觉,虽然听不懂这后庭之花是什么意思,但我很肯定,三弟一定在她面前造谣说了我些什么。 “三弟跟你说了什么?” “你不要怪他,他也不想让你难堪的,只是为了让我同意把孩子抱给你,这才向我说出你的情况的。”她支支吾吾的解释,很怕我找三弟算账的样子。 “我的情况?他到底说了什么?” “他就说,就说了你的病……”说这话时,她小心翼翼的看着。 “我的病?什么病?”我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无力的问。 “就是,就是你不行了的事……” 听到这话,我脑海里轰的一声,我要杀了黎辰阳,我都已经不能和婷婷在一起了,他还这样诋毁我,连个男人的印象也不给婷婷留。 我怀里的孩子好像感受到我愤怒,哇的哭了起来。 看看孩子哭得可怜兮兮,那小模样,即像小时候的辰阳,又像委屈的婷婷,罢了罢了!恐怕不这样说,婷婷也不会让我把孩子带走。 最终,我带着她的孩子,微笑着离开了她。 就是不知道,下一个‘好久不见’是我吃第几只鸡腿的时候? ------------ 番外 萧天行之潇潇何来 我以为,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你爱她,却不能和她在一起。∮∮无广告∮所以,为了不尝试这种痛苦,我换了容颜,弃了姓名,彻彻底底的做了婷婷的夫君,南宫少宇。 换面的那天,羧明刚刚死去。他身边的明姬按照他的嘱咐将南宫少宇的脸皮割了下来,轮到割我的时,明姬忽然开口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你的脸廓和南宫少宇的非常不同,我若把你的脸骨打磨后,纵使你的脸皮还在,也无法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一旁的子衿听到明姬的话,连忙道:“是呀,公子。你看这个南宫少宇长得哪有你英俊?你何苦要自残身体,想不开也不用毁容呀!” 我摸了摸子衿的脑袋,小声说:“你还太小,不懂大人的事。” 子衿撅着嘴站在一旁,一双大眼里满是水光,却没有再阻拦我。 明姬的手艺很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都差点忘了自己是萧天行,而非南宫少宇。 按照和羧明的约定,明姬帮我换面后,就远远的隐居起来。而我将他带到了飞燕镇,葬在曾经他和婷婷一同生活的地方。 然后,我带着子衿回到了婷婷的身边。 起初,我很满足,真的很满足。虽然家里的男人很多,虽然我一个月只能有那么几天单独和婷婷在一起。可是,能看到她的娇,看到她的媚,看到她的笑,看到她的怒,我想我此生再无所求。 但是,我忘了,一个人的**总是无限的。当我得到她的一部分时,我就会奢求更多。 一天,轮到婷婷和我同房的日子,我和往常一样的兴奋。不等婷婷做什么,光是看到她走进我的屋里,我的*就窜过一阵热流,然后那个软软的地方开始充血,胀大。 我等不得她再进屋洗澡,一把就将她按在外屋的桌子上。要说内力高深还真有不少好处,比如此时,我就不用慢慢和衣扣、系带纠缠,直接用力一震,她身上的衣服马上成了碎布。 她半仰在桌面上,身下紫色的桌布映衬得她的肌肤越加的雪白剔透。 我身上越加*,低头咬了咬她胸前的茱萸,她忍不住颤抖起来,好听的呻 吟也传入了我的耳朵。 我受了刺激,稍显急迫的用手握住她的另一边浑圆,不住的揉捏,让白皙的肉从我的指缝间露出。 那景色,真的好美! 我的另一只手慢慢滑到她的腿间,伸到她的*,先是慢慢*,最后才用手指探到里面。 一切都是那么妙不可言,无论是我嘴里尝到的奶香味,还是我手上的滑腻感,都逼得我快发疯。 和往常的无数次欢爱一样,我分开她的双腿,让它们盘在我的腰上。 然后一手抬起她的臀,猛力一挺就进到了她温暖、紧窒的通道里。 真的好舒服,我不住的挺动,好像要死在她的身上。 她也很热情,低低的呻 吟,莺莺的啼哭,让我更加亢奋。 最后,我感觉她体内内壁不断地收缩,紧紧夹着我的身体,伴随着她的喊叫,一阵热流浇在我敏感的地方。 我知道,她到顶了,我也跟着颤抖抽 搐起来。我闭上眼睛,享受着射 精的*。 同赴欢愉国度本来是件美妙的事情,可是,下一秒,我就从天堂掉入了地狱。 因为,我听到她说:“少宇,我爱你!” 我爱的人对我说爱我,我应该感到幸福的。可是,我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疼,原来,我还是不甘心,还是有奢望。 少宇!她心里终究只能看到别人! 我忽然很恨命运的捉弄,当即也不管她是不是累了,立马将她的身子翻过来,让她跪爬在桌上,野蛮的,激烈的,从后面撞进她的身体里。 那一夜,我记不得我们做了多少次,我只记得当外面下人询问是否要早餐时我还没有停下来。 我一边拼命的占有她,一边命令她要叫夫君,不许叫名字。 到后来,不知道是因为被我吓到了,还是她也感到了我的不安,她再也没有叫过我少宇,人前人后,都只唤我夫君。 院子里的男人们陆陆续续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因为担着南宫少宇和羧明的名,所以,再想要也只能忍耐。 眼看着婷婷又再次怀孕了,因为那段时间大家有过几次非常疯狂的夜晚,轮流*的事情屡屡出现。所以,黎辰阳虽然诊得出时间,却也无法分辨孩子的父亲是谁。 说起来,谁都有可能,只除了我,因为我名义上已经有了两个孩子,所以一直在吃药,好把机会让给别的男人。 眼看着羧明的忌辰将近,按照习惯,我会独自前往飞燕镇。 以往,婷婷也深感好奇的问我去飞燕镇干什么,我只是淡淡的说去祭拜一个老朋友,她便不再多问。 这次出发前,婷婷忽然提出要和我一起前往。 因为她怀着孩子,大家都不同意,她却非常坚持,最后拗不过她,我只能带着她一起去祭拜。我心中暗自庆幸,幸亏当初葬羧明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立的是无字碑。 不知道为什么,婷婷谁也不让跟,却惟独将二儿子君索明带着。我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猜测着莫非她知道了什么。随即又觉得好笑,她要是真的知道了什么怎么不开口询问,哪里还会忍到现在? 一路上很顺利,祭拜的过程也很顺利。 只是,在羧明坟前时,婷婷忽然让孩子跪下。 我有些慌张,试探性的问道:“婷婷,干嘛让索明跪拜?” 婷婷不解的看向我,回道:“这里埋的不是你的生死之交吗?那他也算是索明的叔辈,索明给他磕个头有什么不对?” 闻言,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果然只是我多心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祭拜完羧明,我们回到家中三个月不到,婷婷就生下了一个女孩。 孩子长得很漂亮,像婷婷,甚至比婷婷还要长得精细。 大家围着孩子细细的观察,企图从孩子身上发现一些父亲的特点。可是,大家绝望的发现,孩子很多地方都长得像母亲,不像母亲的地方也不像家里的任何一个男人。据婷婷说,孩子长得有些像她的外婆。 长得不像父亲没关系,她长得太像婷婷,加之又是家里唯一的女儿,这就注定了每个男人都会以她的生父自居。 每天,因为这个唯一的小公主的归属问题,家里总会上演一番舌辩和武斗! 孩子的名字是婷婷取的,叫做潇潇,因为父不详,只能从母姓。 对于孩子叫潇潇的事情,我有些失望。因为我们曾经约定过,若是婷婷心里有我,那么她生的男孩一定会用策这个名字,女孩就用恬。 南宫少宇的孩子被叫做南宫策,我以为这个孩子会叫君恬,可是没有! 我心里有些恐慌,想着婷婷是不是已经把我忘了,毕竟这些年来萧天行已经完全在她生活里消失。 这样的不安一直伴随着我到潇潇两岁。 潇潇很聪明,说话很早,记忆也好,大人说的话,她能记住大半并且*不离十的转述。 一天,潇潇对我说:“爹爹,你知道娘娘为什么要给我取名潇潇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爹爹不知道,潇潇知道吗?” “爹爹真笨,潇潇都知道的事情爹爹却不知道!” 看着潇潇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我心情也变得很好。 “那潇潇能告诉爹爹吗?” “当然!如果你肯带着潇潇和娘娘一起睡的话!” 我哭笑不得,本来一个月就没有几天,如果答应了她,那我的日子就更少了。 潇潇见我不说话,便恶狠狠的说:“你不答应就算,我找别的爹爹去,总会有人想知道!” 看着潇潇那张酷似婷婷的脸,我心里一软,不过是个孩子,带着睡就带着睡吧,大不了等她睡着了我再和婷婷办正事。 “好啊,我答应。” “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 “那好,我告诉你。娘娘说是因为有个姓萧的大笨蛋,迷失了自己,这个世上没有人再唤他的名字,就连他自己都快忘了。所以娘娘叫我潇潇,娘娘说每唤我一次,就能告诉那个萧大笨蛋一次,大家没有忘记他,娘娘更没有忘记!” 听了潇潇的话,我潸然泪下。原来婷婷知道了,原来她一直都懂我! “爹爹,你哭什么?不就是陪潇潇和娘娘睡一晚,你至于哭成这样吗?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潇潇嘟嘴,不满的质问。 我泪眼朦胧的看向潇潇,说:“爹爹这是喜极而泣!” “为什么呢?”潇潇不懂偏头问我。 “因为能陪潇潇睡呀!爹爹实在是太高兴了!” ------------ 番外 黎毓之尿床的孩子 黎毓闲来无事,抱着君潇潇在街上溜达,家里的男人大多有了自己的孩子,就连比他小很多岁的黎辰阳都有了一对可爱的宝宝。∮∮无广告∮ 说来他是大哥,恐怕等黎辰阳的宝宝都能用剑了,他的孩子只怕还在蕴量之中。 他满怀期望的看向怀里的君潇潇,企图从她身上找出一些和自己想象的地方。可是,他眼睛都看快成斗鸡眼了,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疑是自己孩子的地方。他的心里,那叫一个苦呀! 君潇潇翻了翻白眼,无奈的想着,又来了又来了!这些男人真的很无聊,一个二个都是这样,非要证明她是他们的亲生女儿。难道这样做很有意思吗? 眼看着黎毓一副伤心和失望的样子,君潇潇乌黑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的转了几转,糯声糯气的说道:“爹爹,潇潇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只是你不能告诉别人哦!” 黎毓看向她,轻轻点了点头,这个孩子鬼灵精怪的,却十分惹人喜欢。 “昨天,子衿哥哥问我,知不知道我的亲爹爹是谁。” 听到这话,黎毓十分紧张,说道:“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知道!” 黎毓抱住她的双手明显一颤,压抑的问:“你怎么会知道?是谁?” “我当然知道。我有六个爹爹,可是其中一个抱我时给我的感觉和其他人的不一样!”君潇潇歪着脑袋,瞪着大大的眼睛很肯定的告诉黎毓。 黎毓心里微微一动,说:“那潇潇可以告诉爹爹是怎么个不一样吗?” 君潇潇想了想,道:“当然可以!只是爹爹不能告诉其他人,就连娘娘也不许说!” “好,爹爹保证不告诉其他人,也不告诉*亲!” “爹爹过来!”君潇潇示意黎毓把脸靠近她。 黎毓闻言,将耳朵凑到她的嘴边。 君潇潇却是不说话,直接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下,然后非常乖巧的说:“爹爹,潇潇亲爹爹时,爹爹会不会觉得这里暖暖的?” 君潇潇说着,将手指到黎毓的胸前,用力按了按。 立时,黎毓觉得心里满满的,温暖和幸福感填充了他的心房,他有些哽咽的点头。 君潇潇见状,心里十分得意,很认真的说:“就是这种感觉。其他的爹爹抱我时我都不觉得,就是爹爹抱我时,我会觉得暖洋洋的!” 黎毓忽然就感动了,并且毫不理智的认定,这就是所谓的父女天性!只有亲生父女之间才会有这种心理的互动! 他抱着君潇潇的手紧了紧,高兴的说:“潇潇,你要什么跟爹爹说,爹爹买给你!” 君潇潇开心的又亲了亲黎毓,说道:“可是,如果潇潇要的东西很珍贵,那该怎么办?” 黎毓见孩子这般懂事,哪里还有别的想法,此番只怕她要水中月,他也只会高高兴兴的为她捞起来。 “没关系!只要潇潇喜欢,爹爹什么都给你买!” 君潇潇继续很懂事的说:“潇潇要的东西不用买,家里有现成的!” “是吗?那是什么呀?爹爹回去拿给你!” “潇潇想要爹爹的金丝软甲!” 黎毓呆愣片刻,那个金丝软甲是黎昊留下的遗物,刀枪不入,是稀世珍宝。君潇潇才多大点,不过六岁的孩子,怎么对那个东西感兴趣? “爹爹舍不得吗?那就算了,潇潇也不是非要不可的!”君潇潇说着,一双杏仁大眼里已经盈满了泪光,看上去无辜又委屈。 黎毓心里舍不得,想着再珍贵也不过就是一件物事,哪有孩子高兴重要,忙点头答应。 君潇潇心里高兴之余,也在默默的说道:对不起了二爹爹,潇潇骗了你!可是二爹爹不要太伤心,二爹爹不是最笨的一个。潇潇还骗到了大爹爹的五彩金扇,三爹爹的玄铁剑,四爹爹的玄门古书,还有小爹爹这么聪明的人照样被我骗到了一根天下无双的参王! 君潇潇从小就有心眼,骗死人不偿命!可也有个很好的优点就是善良。当她从黎毓那里得了好处以后,她就在心里琢磨着要帮他达成一个心愿,不然的话就实在太对不起他了。 黎毓抱着君潇潇回到家里,才走到大门口,就听下人禀报说有个姓何的姑娘找他。还不等黎毓问清楚这个何姑娘是谁,何姑娘就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看见来人,黎毓脸色一僵。这个何姑娘算起来也和黎家有些亲戚关系,她的父亲还曾教导过黎毓剑法,两人说来也是青梅竹马的玩伴。 只是长大后,何姑娘总是有事无事的往他身上黏,他躲避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她出嫁了,黎毓才松了口气。 前段时间黎绍阳来信还提过她,说她的夫家因为帮派之争被人杀害。 “毓哥,我总算等到你了!”已不再是姑娘的何姑娘见到黎毓两眼放光,差点没将他就地扑到。 黎毓避开她的手,客气而疏远的说:“何妹,你此番前来有事吗?” “毓哥,如今我在这世上没有了依靠,所以特来投奔你!” 黎毓虽然同情她,可是觉得她若留下来定会惹出不少事端,当即说道:“我这里太过简朴实在不适合招待何妹,不如我修书一封,你拿到绍阳那里,他定会好生安排你的!” “毓哥,我和绍阳哥从来都不亲近,在我眼里只有你才是我的亲人呀!” 黎毓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君潇潇拦住。 “既然这个姑姑要住,爹爹就让她留下好了!” 何姑娘连忙道谢,高兴不已。 黎毓还要说什么,潇潇却示意他到一边有话说。 黎毓无奈,只能抱着她走到旁边无人处。 “潇潇,你还小,大人的事不懂。这个姑姑不能留在我们家!” “潇潇懂得!”君潇潇不服气,立马举例说明道:“爹爹你看,辉辉和扬扬差不多大,可是娘亲只带扬扬睡觉,而且给扬扬的糖最多,你说这是为什么?” 黎毓被问住,辉辉和扬扬是君婷婷前年生下的第二对双胞胎,是北门惜欢的孩子。本来同样大小,同样长相,可君婷婷对他们就是有差别。 “爹爹不知道了吧?那潇潇告诉你,因为扬扬老是尿床!” 黎毓呆了片刻,君潇潇说的是实情,扬扬很爱尿床,可辉辉却很乖,从不尿床。只是,婷婷偏爱扬扬是因为他会尿床?这个。。。。。。好像有点说不通呀! “傻爹爹!”君潇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解释道:“你想呀,扬扬老尿床,偶尔一次不尿,娘娘就会奖励他带他睡觉,还会给他很多糖!可是辉辉从来不尿,因为没有尿过,那就没有奖励了呀!” 黎毓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随即又皱着眉头,不解的问:“可是,这与留下那个姑姑有什么关系吗?” 君潇潇人小鬼大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作出一副你没救了的样子。无奈的说道:“爹爹,你看,为什么在家里小爹爹明明是最不老实的一个,可是娘娘就是要喜欢他一些?” “因为他不尿床时能得奖励?”这回,黎毓总算明白了君潇潇的意思。 君潇潇点了点头,道:“所以呀,爹爹从老都是家里很本分的人,如果忽然多出一个红颜知己,你想娘亲会怎么样?” “会关注我?” 君潇潇满意点头。 果然不出君潇潇所料,何姑娘住下不到三天,是君婷婷的休息日。按规矩,她这一天如果想要谁陪,那谁就陪着,不想要,谁都不能打扰她。 若是平时,陪着她的是十有*不是黎辰阳就是北门惜欢。 一大早上,君婷婷便宣布,要和黎毓出外郊游,就连孩子也不许带。 黎毓笑眼看向君潇潇,对方也正贼兮兮的看着自己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十分可爱! 君婷婷和他到了郊外,便围着他问东问西,就连准备食物也是亲自动手,完全就是一副贤惠的样子。 到了晚上,黎毓故意坐到案前看书,就是不就寝。 君婷婷见状,无声无息的将外衣除尽,身上仅着一身透明的丝光纱裙。裙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就连亵裤也没有。而这薄纱根本什么都挡不住,不过就是个增加情趣的东西。 黎毓呼吸开始有些不稳,却假装正经,心不在焉的看向手里的书。 君婷婷有些挫败,想着莫非自己真的已经失去了魅力?不行,再怎么样也不能输给那个什么何姑娘! 她缓缓走到黎毓身前,将手放到他的肩上,说:“毓,我们就寝吧,天色不早了!” 黎毓拿眼睛偷偷看她*有度的身子,不敢开口说话,怕声音太过沙哑,只能无声的摇头表示拒绝。 君婷婷愣住,都这样了他还能看得进书去? 罢了!今天就豁出去了,一定要把他的心给抓牢了! 于是,君婷婷笑着说:“那你看书吧!我为你脱衣服。” 话毕,君婷婷便开始专注的解他的衣扣,将他的衣服一件件除尽,让他健美的身躯*在她的面前。 一直到君婷婷解了他的*,他还是没动! 君婷婷暗下决心,定要让他明白自己的厉害。想着,便将他的裤子微微向下退,然后跪在他的腿间,将他的鸟从*里掏了出来。 “呵呵,硬了!”君婷婷握着手里的硬物,有些得意。 然后,也不管黎毓的反应,张开嘴便在上面舔了舔,感受到黎毓的颤抖,她更是大胆的将前端含到嘴里,一根舌头灵活的在上面舔舐,还间或用嘴吸允。 她的手也没有闲着,一手来到他的胸前,撕扯*着他的茱萸。 另一手*着他下面的胆囊,誓要将他逼疯! 黎毓手里的书早就不知道掉在哪里去了,心魂都要飞了起来!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他闷闷的哼了出来,一手扶着椅子害怕自己跌下去,一手按住君婷婷的头催促着她动作…… 这一夜,是黎毓最奔放的一夜,什么六九式,什么后背式,还有站立式,平躺式,他们都一一尝了。 连着两个月,君婷婷的休息日都给了黎毓,一直到君婷婷再次怀孕。经诊断,孩子是黎毓的。 ------------ 番外 沈林之一遇倾城误终身 和婷婷在一起这么多年,虽然得不到她的全部,但是能参与她的生活我已经很知足。∮∮无广告∮望着乖巧的儿子,念恩,我想此生无憾了。 私下里,和我要好的长宇曾经问过我,当年为了婷婷离开南院,离开生我养我的父母,放弃了薛家家主的位置,抛弃如花似玉的孟雪,可后悔? 后悔吗?我从来没有过这样想过。 以前,在南院,在薛家,我确实是野心**的少年郎。也曾幻想过有一天能带领整个南院一统武林,将薛家发扬光大。 但是,终究只是曾经!曾经! 万般终是命!我与婷婷一个天南一个海北,却因为我的受伤落崖,她的遭遇海难,在深山的黎家别院里相聚。 大哥为我批命,说我本是天狼星,注定有一番事业。可是想不到。最终因为婷婷而变了命格。当时,他笑说,正可谓一遇倾城无终身! 是呀,婷婷何止改变了我的命格,还改变了整个薛家的命格。 她是我眼中绝世无双的倾城色,所以,为了她放弃原来的自己算不得是误终身。只是,我心里到底是遗憾的。 母亲生我养我这么多年,膝下又仅有我这个儿子,想来我那次剃肉削筋的事应该让她很伤心。 还有父亲,虽然为人刻板,对我却是极好的。他那日头也不回的离去,应该是对我失望至极! 想念!作为不能守在他们身边的不孝子,我也只剩下想念! 可是这种想念没有深厚到让我离开婷婷,纵使再想念,我还是愿意就这样守在她身边。 亲人间的思念是有限的,它不足以支撑我一辈子! 婷婷为我生下念恩以后,我总是带着他登山远望南边,也不知道远方的父母是否能感受到我这份思念。 我想带念恩回去看望他们,可是我怕!父亲的脾气向来很执拗,如果他还在记恨我,那我的探望只会给大家徒增伤感。 有一次,在山上,念恩问我望什么? 我回答他:“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 念恩想了想,歪着脑袋说:“你想他们了吗?” 我点点头。 “有多想?”念恩显然对这个问题很好奇,一直不停的追问。 “非常想!” “像我想吃糖那样想吗?” “嗯,比那还要想!” 后来,这事过去了,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恰逢婷婷的休息日,她说要我陪她,我当然高兴地答应。 这么多年过去,婷婷依然很美,起码在我眼里是这样的。 我轻轻解开她的萝纱裙,将她的对襟衫拉开,望着她白雪*的肌肤,我呼吸开始沉重。 我和她这些年有过无数次鱼水之欢,饶是这样,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微微露些肌肤就能轻易将我掌控。 我迫不及待的扯断她的亵衣,换来她不满的一瞪。 顾不得这许多,我将她抱了起来紧紧的压在墙壁上,右手掀开她的裙摆顺着她的大腿向上摸索,摸到她被亵裤包着的*,我或轻或重的用手按压,渐渐的就感觉到了湿意。 我的另一只手抬高她的*,然后让她的双腿盘在我的腰上。 “婷婷,帮我把衣服脱了!” 我低下头含住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轻轻低语。 她微微一颤,伸手开始解我的衣服。 说实话,婷婷一点大家闺秀的含蓄都没有,她脱衣服的速度比我还快,女人该有的矜持在她这里全不存在。 不过,我喜欢,喜欢这样真实而热情的他。 一眨眼的功夫,我的衣服已被她除去。 她火热的红唇靠近我的*,张嘴含住了我的一颗乳 尖,有技巧的吸允起来。 我禁不住的颤抖,下面胀得越发厉害。 这个小妖精,总是能把我逼疯! 我有些心急,一把震碎了她的亵裤,然后一手掏出自己的身根,扳开她的腿,猛力挺腰。 进到她体内的感觉真舒服,又湿又紧!她明明是许多孩子的娘亲,这个地方却还像姑娘时那般让我迷恋。 我紧紧的将她压在墙上,抬着她的臀,不断地抽 送。 这个姿势我非常喜欢,因为我们的身体紧紧相贴。 我发现婷婷也很喜欢,每当我挺动身体时我们的乳 尖都会相互碰撞摩擦,然后我能发现她的颤抖和兴奋! “嗯!啊……” 听到她的呻 吟,我越加亢奋,动作上更用力。 在她身体里爆发的瞬间,我真的有死了一回的感觉,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眼看着婷婷有些累了,我将她抱到床上,为她慢慢擦洗了身子,然后将自己也胡乱擦了一遍,掀开被子抱住她,正准备睡觉。 哪知婷婷推开了我的手,然后迅速的爬起来坐到我的*上。 我有些诧异,家里男人很多,所以婷婷平时是很辛苦的,除非是我们主动,不然她很少会缠着谁。 婷婷不理会我的呆怔,俯*,含住我的喉结,用舌头舔,用嘴吸,还有牙齿轻轻的啃咬。 我忍不住吞咽口水,双手抚*光洁的腰。 婷婷似乎有心折磨我,吻够了我的喉结就转而吻我的唇,每当我想将舌头伸出去与她勾缠时,她就调皮的离开。 我索性不再动作,看看她想做什么。 然后,她将自己的*送到我的嘴边,像个女王那样命令道:“吻我!” 我立即张开嘴,将她的乳 尖含到嘴里,啧啧有声的吸允起来。 我听到婷婷嗯嗯的声音,唇舌之间更加卖力。手也绕到她的腿间,一摸,居然是湿的! 婷婷不甘示弱,用手*我的身根,还间或揉按身根下面的囊。 见我不能忍受了,她才微微抬起身子,对着我的身根坐了下去…… 这一晚,毋庸置疑是美妙的! 最让我想不到的是,当我们累及相拥时,婷婷对我说在枕头下面有我的一封信。 我疑惑的将信拿出来,打开一看原来是母亲写来的。 母亲在心里说,我的信她已收到,知道有了个三岁的孙子他们很高兴。还有就是父亲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很想我,问我能不能回去一趟。 我看到信,立即明白,应该是婷婷以我的名义往家里写了信。 我忽然有些想哭的感觉,一生得一知己足矣!原来我的想念,我的遗憾婷婷都懂! 婷婷告诉我,念恩将我上山远望的事告诉了她,她就悄悄的给我的家人写信。 婷婷说如果见到她,我父亲估计得杀人,她就不跟我一起回家了,只让我带着念恩一起去就好。 临行前,婷婷说,她这些天应该喂饱我了,让我出去洁身自好,不要看路边的野花,即便是孟雪那朵家花也不行! 我笑了笑,坚决不告诉她,其实这么多年,我只有对着她才有感觉!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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