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素素全文第一卷 ------------ 【01】 【01】 “叮铃——叮铃——” 2005年的泾城,苏思瑶被电话铃声惊醒的时候,客厅里的落地钟敲响了一下。∮∮无广告∮ 她拧开床头灯,仓促将电话拿在手中的时候恍惚了一下,有些怀疑是不是刚刚梦里听到的电话声,随即按下接听:“喂?” “思瑶,是我。” “谁?”恍惚之后的真实,然后又是恍惚,苏思瑶怔怔地捏着听筒,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秦宇。”电话那头传来嗤笑,“这么快就把你老情人忘记了?看来你过得很好。” 苏思瑶听着他调笑的声音,心情突然黯淡了起来。她从软软的绒被中微微侧了侧身子,似是疲惫而又困倦道:“秦宇,别开玩笑了,当年是我——” “呵呵,是你对不起我?思瑶,咱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 秦宇的语气有些无奈,顿时让电话两端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苏思瑶神思有些漂浮不定,目光落到床头电子台历上的日期,突然“啊”了一声:“你——回来了?” “嗯。” “什么时候的事?” “刚刚回来,深夜一点给你打电话,我承认是有些冒失。不过——好像并没有打扰到你们休息。”他的语气略带停顿地转折,幸灾乐祸的语气不言而喻。 苏思瑶装作没有听明白他话里特地突出咬字的“你们”,一带而过地敷衍道:“没关系,时间不早了,你坐了很长时间飞机,应该很累了,早点休息吧!” “等等,思瑶——” 秦宇拦住她下一个动作的同时,传来一阵尖锐的响声,苏思瑶听得一愣,居然从绒被中坐起了。 “思瑶,思瑶,什么声音?” 秦宇在电话里也听到了,不是她的幻觉。苏思瑶盯着卧室的门心不在焉地回答:“是门铃的声音,不好意思,秦宇,我有点事,改天再聊吧!” 她迅速地放下电话,翻身从绒被中起来,赤脚在冰凉的地板上走过,动作似乎早就练得熟练一般打开门。饶是她反应不慢,还是有人嫌她慢了。门打开的时候,一只手一下子捏住她细长的脖子,冻得她浑身一阵鸡皮的寒栗。 苏思瑶穿着单薄的蕾丝睡衣,胳膊和大腿大片地露在外面,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内开着空调,所以根本不能适应屋外的寒冷。那人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她的颤抖,冷冷道:“这么慢开门,睡得很死?” “呃,咳咳,有点感冒,睡得沉了。”苏思瑶挣扎着逃出来,心虚地编借口,却正对上一双满是冷笑的眼睛。 “呵呵,感冒?感冒还穿这么少?知道我要来,穿少点方便勾引?” “叶兆言你放屁!” 羞恼气愤一下子涌上苏思瑶脸上的时候,叶兆言却转身,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苏思瑶的脾气扑了个空,“啊——”地一声尖叫突然扑了上去。 叶兆言似乎早算准了她的反应,张开双臂一把迎上,将她的双手用力别在了身后。“咝——疼——”苏思瑶被他大力气的动作一下子搞出了眼泪,怎么挣扎也逃不过,就这么被他悬空夹在了腋下往里带去。 ------------ 【02】 【02】 “叶兆言,你开我,放开!”苏思瑶挣扎不过,被一把摔进了厚厚软软的绒被里。∮∮无广告∮ “放开你?怎么放开你?这么多年了——”叶兆言俯身靠近,极具压迫性地把她圈在一小块地方,嘿嘿笑了一声,“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过你?还是——你自己想要离开了?” 卧室里的灯光很暗,衬得他面部表情说不出地诡异阴森,虽然开着足足的暖气,苏思瑶仍然忍不住发抖。她一边悄悄往后缩,一边硬气地挺直脊背道:“叶兆言,消失了这么多天,你还来干什么?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我陪了你这么多年了,你还想怎么样?” “还想怎么样?该是我问你,你还想怎么样。”叶兆言不置可否地冷哼了一声,就着床坐下,右手突然抓住了苏思瑶的一只脚,吓得她又是一阵哆嗦。 叶兆言随手揉捏着掌心里的温滑细软,突然觉得腹间有些热意。刚刚进门的一瞬间,他就注意到了她一双*在地板上的双脚,很白很细腻的皮肤,看得他有握住的*,这会儿终于得偿所愿。 冰冷的手在进屋这么一会儿已经很快暖了起来,反而是苏思瑶的双脚因为在地板上走过去开门而被冻得麻木了。这个男人的想法,实在不是她可以想到的。冷战了这么多天之后,苏思瑶对他今晚莫名而来的寒气有些无所适从,他是要找借口提分手了? 她想着之前的那个电话,让他知道的话,应该是最好借口吧!她有些认命地想要拔脚,无奈被叶兆言紧紧攥在手里,根本由不得她。 两个人相持不下,苏思瑶狠狠挣了一回,就听到“嘶——”的一声响,那件薄薄的睡衣居然扯坏了系带。叶兆言的目光定于她肩膀和胸口露出大片雪白,突然变得火辣起来。她惊叫着拨挡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连忙想用绒被来挡,却被拦住。 他的声音似乎冒着炙热的气息:“太晚了!” 苏思瑶只觉得脚下一紧,身体大幅度旋转之后被死死压在了下面,“嘶——”睡衣完全被撕烂,*也被吻住,室内温度陡升。她抗拒地搡打了几下,只是徒劳。 “等等,*——”苏思瑶还未来得及说完,叶兆言就已经冲了进去。后半句话转变成一声类似叹息亦或是满足的呻、吟,都被叶兆言一个深吻堵住。 屋内一场激战,两人很快就一起到达极乐的巅峰。 剧烈*后,她照旧趴在他的怀里,神态倦怠慵懒,似一只瞌睡的猫。他看着她这副浑然忘我的神态,突然冷笑着捏住她的下颚。 苏思瑶正觉得使不上力气,突然被他来这么一下,疼得眉头都皱了:“叶兆言,你又发什么神经?”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不是找了别的男人吧?” 叶兆言的话让苏思瑶浑身一震,原本眯缝的双眼瞬间瞪大。她表情严肃地打量着他,似乎要仔细看清楚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探究他的本意。 苏思瑶的反应不大正常,很快又像是听了极其有趣的笑话般调侃:“叶兆言,你这语气,听着怎么这么像是在吃醋呢?真是好笑,你什么时候开始管我有没有别的男人了。” “那你敢不敢承认有这个男人?” 她被他的话激怒了:“叶兆言,我从来都不怕告诉你!我每天住在这座城市中心的楼里,等的*的就不是你,是男人!是疼我爱我的男人!” “疼你爱你的男人?”叶兆言蛮横地掰开她的双腿,再次洞穿她,“是这样疼你爱你吗?这样算不算?” 所谓的极乐也不过如此吧,瞬间连续的冲击顶得她娇躯剧颤,意识也有些模糊不清了。 “说,这么晚你跟谁在打电话?”看着她舒爽激动的表情,他咬牙切齿地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一直处于被动状态的苏思瑶眼神有瞬间的清明,她眯眼看着叶兆言眉间挤出的“川”字,那是相当生气才会有的表情。原来他知道了,她了然地笑着,眼底有一丝轻蔑挑衅地神色:“是秦宇。怎么,你不痛快?” 居然是他!冷战了这么些天,今夜心血来潮地来看看,也是心血来潮地先在楼下打个电话,叶兆言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巧就抓到了! “*!”他突然掐住苏思瑶的脖子。想到他们在深夜聊天,他就莫名地狂躁了,动作也*,把身下的人当做一个玩具,极尽折腾和凌辱。 在他身下,苏思瑶早就没了力气,*已经疼痛到麻木,偏偏也不肯求一句饶。她只觉得这么晚上真的很难熬,已经数不清第几下的时候,她终于陷入昏迷。 ------------ 【03】 【03】 苏思瑶醒来的时候,屋内又只剩了她一人。∮∮无广告∮时间是凌晨五点。 她翻了一个身,*火辣辣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哼出声来。 “该死的!” 什么时候开始,她和叶兆言之间已经只剩下**裸的肉欲了?每回见面不过半夜,他总是无休止地折腾自己,不到她精力耗尽不肯罢休,然后在她清醒前离开。 他这是要离开了。在离开之前最后一次狂欢,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然后甩了她。苏思瑶就有这样的预感。 小心翼翼地翻身起来,有冰凉的液体从体内流出,她也不管,裸着身子径自走到厚厚的窗帘前拉开。凌晨时分,在泾城市中心78层的高楼上空,纷纷扬扬地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窗外的雪花翻滚着飘落,她贴着玻璃看得渐渐出神,手指冻得冰凉也浑然未觉。 。。。。。。。。。。。。。 折腾了大半夜的欢爱,再加上凌晨时候的整理,前几日勤恳努力的苏思瑶今天终于勉强在上班时间赶进电视台。走路有些轻飘飘的,之前清洗的时候发现*已经流血了,现在走路更是感觉痛楚。混蛋叶兆言! 心里极度不爽,但是脸上依然挂着优雅得体的微笑,一路应付着同事们的问好走进电梯。她的办公室在电视台大楼的44层,刷卡进去,温度比整座大楼的中央空调似乎还要暖上几度。 “苏姐,你总算来了!”她的助理肖小纯看见她进门,立刻雀跃地叫唤了起来。 “嗯,一大早上有什么事?”苏思瑶穿过过道,一边解下厚厚的围巾,一边走进了自己的单独隔离在里间的办公室。 肖小纯跟在她后面报告:“今天一大早孙台长打电话来过了,说请你来了之后到他那里去一趟。” “有没有说什么事?” “好像是跟电视台最近的一次酒会活动安排有关,他说等你去讨论细节呢!” 接过肖小纯递上的咖啡,苏思瑶瞥了一眼桌上的备忘录,上午的工作不是很繁重。她点点头,随肖小纯一同走出了办公室。 。。。。。。。。。。。。。 “孙台长,早上好!” “嗯,小苏来啦?”孙台长年过五十了,平时看着像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头顶前面都秃了,身形也胖的厉害。就这样一个小老头,在电视台只是副台长,却统筹管理着主持、摄像、灯光音响、场地布置、节目制作等各个部门的运转。相比于另一个台长而言,大家更多有机会接触的便是他。他扬了扬手,示意苏思瑶坐下,顺手从文件夹里抽出了一张文件递过来。 苏思瑶看了一眼文件的标题,视线便停留在了主办单位的名字上:“益阳集团?”这个公司似乎是外地有名的,但是在泾城并没有听过。况且台里就算办酒会,一般也是和本地大型企业合作,这回怎么—— “怎么,没听过这个公司?”孙台长看她一脸不解的样子,知道她的疑虑,放下手中的文件解释道,“这个公司刚刚*我们泾城市场,但是实力雄厚是有目共睹的。这回和我们电视台合作也是几个领导商讨,看准了他们的发展前景才决定的。” 苏思瑶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我要做些什么?” “你负责酒会的司仪主持工作,这可是对方老总指明了要你去的!小苏不错啊,好好干,前途无量!”孙台长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得力下属,话语中充满了鼓励和赞赏。台里的主持人起码有十来个,在城市里几乎都有不小的影响,尤其是眼前这位,主持风格大气,动静皆宜,许多公司老总都很欣赏。正是因为这样,电视台和大企业合办酒会这种事,主持的任务一般都落在她头上。 苏思瑶也不是头一回接这样的任务了,所以表情淡定地点头承诺:“我会尽力做好的。” “嗯,你上次说除了台前,还想在幕后工作上也锻炼一下自己,这回是个好机会。”孙台长满意的点头,不忘添加,“我跟几个部门的负责人都打过招呼了,你可以全程参与进去,益阳集团也会派负责人专门和你商讨,加油啊!” 苏思瑶惊喜地抬头:“谢谢台长!” 。。。。。。。。。。。。 从孙台长那里出来,苏思瑶一路兴奋地回到自己所在的楼层,正巧听到肖小纯喊:“苏姐,电话!” 示意肖小纯转接到自己办公室,苏思瑶拿起听筒:“喂,你好,我是苏思瑶。” “思瑶,是我。” 苏思瑶定了定神,一时来不及想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办公室的电话,尴尬地应道:“哦,秦宇啊,你找我有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没什么,就是想请你吃顿饭,聊聊。” “我最近工作有点忙,恐怕——不大方便。” 苏思瑶自己都觉得这个拒绝的说辞有点牵强,其实她根本的意思就是觉得不方便,偏偏找了这么明显有些敷衍的借口。秦宇却在电话那头笑了:“苏思瑶,你就这么绝?当年我是没好好珍惜你,现在我回来了,我很想你!” 苏思瑶无奈的撑住自己的额头,生怕他再继续往下说:“秦宇,现在是工作时间,在我办公室的电话里,能不谈这个吗?” 这时肖小纯走了进来:“苏姐,孙台长刚刚又打电话来吩咐,你今天可以先跟益阳集团的有关负责人接洽,商讨酒会的大体方案。” “好,我知道了,你帮我联系一下他们的负责人,问问下午能不能安排个时间。”苏思瑶终于找到合适借口,继续对着电话道,“对不起,我现在有点事要处理,你提到的那些以后再说,可以吗?” “好的,思瑶,不着急,我们会有时间见面吃饭的。” ------------ 【04】 【04】 苏思瑶到达茶语咖啡厅的时候,比约定的时间早了几分钟。∮∮无广告∮ 她点了一杯拿铁,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了一会儿杂志,直到有人在她面前站定。感受到来人的注视,她从时尚潮流中抬头,讶然地看着来人:“秦宇?” “我说过,会有机会见面吃饭的。” 秦宇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服,身形修长,头发整齐,比当年的帅气阳光更添了几分男人味。他任由苏思瑶打量了几秒后,才在对面坐下。 苏思瑶心里的起伏很剧烈,脸上却不得不装作再平常不过的表情。秦宇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他这回回来究竟是为什么?许多问题一个个冒出来,来不及想清楚。她定了定神问:“你就是益阳集团这次酒会的负责人?” 秦宇微笑着点头不语。 苏思瑶觉得有点坐不住了,隔了这么多年他们再坐到一起,居然是在工作上合作的关系。不对,这是他安排好的!下一瞬间,她突然觉得不会这么巧。 是的,不会这么巧!昨天他才刚来泾城,今天自己就被台长任命负责台里和他们公司的酒会合作,下午两个人就“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一起。这一系列事情衔接得太有效率了,明显是他的做事风格,一点时间都没有浪费。 。。。。。。。。。。。 想到他当年就是这样,苏思瑶嘴角不禁溢出一丝苦笑:“秦宇,玩这么多花样有意思吗?” “花样?”他先是装作没有明白她的意思,随即也笑了,“没有这些花样你肯来见我吗?思瑶,我们已经到见一面都得大费周章的地步了吗?” 他向不远处的aiter潇洒地打了个响指:“aiter,一杯冰水,谢谢!” “好,我们不浪费时间,谈工作好不好?” 苏思瑶想要直接切入主题,偏偏秦宇不想按照她的步骤来。他身子略微前倾了一些角度,坐得更近道:“思瑶,我们有一下午的时间呢,可以先说点别的。比如你怎么不问我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或者问我有没有还想你……” “够了!”苏思瑶的情绪略微有些收不住地激动,声音也比之前大了一些。她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把头低了几分。咖啡厅下午这个时段并不忙,所以并没有引来很多人的注意。 这时候aiter过来,把冰水放下。苏思瑶正色道:“秦宇,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那么做丢了你的面子,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 “你就这么喜欢他?”秦宇脸色有些严肃,这时候苏思瑶的手机响了。她的手机铃声很特别,是一段戏剧,唱得一波三折,有些不伦不类。秦宇听不懂这唱词,也不能明白她为什么会选了这个做铃声。 苏思瑶接通的时候,听到好朋友赵璐璐带着哭腔喊她:“思瑶,快来,安源,安源他出事了。” 从没见过自己的朋友这么失态,苏思瑶心中一紧,连忙跟秦宇说:“抱歉,我有点急事要离开。” ------------ 【05】 【05】 赵璐璐是苏思瑶的死党,长得很出类拔萃。∮∮无广告∮她的职业涉及很广,有时候做平面模特,有时候绘画摄影,动静皆宜,收入不菲。同样混迹在娱乐圈和文艺圈之间,两人在一次时尚派对上认识,相谈甚欢,后来就成了好朋友。她们平时一起逛街喝茶做美容,兴趣爱好几乎相同。她知道赵璐璐的男朋友叫安源,一起吃过几次饭,印象很不错。 安源是一家电器行的总经理,有丰厚的身家和优雅的谈吐气质,在生意场上一直都是顺顺。所以这回赵璐璐突然这么急着喊自己帮忙,多少让苏思瑶感觉有点意外。 的士开得很快,在临近下车的时候,她给肖小纯打了个电话,通知她自己今天下午临时还有去见另一个客户,所以不会去台里了。所幸今天下午没有她的节目录制。 。。。。。。。。。。 她在沿街的地方下车,匆匆付了钱,赵璐璐就已经跑了过来。她应该刚离开工作不久,脸上还化着浓妆,灰黑色的烟熏眼影显得空洞而无力。不同于之前在电话里的焦急,她平静地拉着苏思瑶,一边往一个叫做“夜色”的酒吧里钻,一边问她:“能帮我借点钱吗?安源这回可能有大麻烦了。” 借点钱?苏思瑶知道安源的身家,他的大麻烦绝对不会是一点点小钱。她虽然收入还算过得去,但是也不过是一个电视台主持人,更直接的价值体现在名气上。走过一段黑暗的弯道,她短暂的沉默,然后问道:“多少?” 她的话刚说完,眼前就突然一亮,喧嚣的灯光混着一股颓靡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湿热的触感。她们走进了酒吧的大厅,里面并不像外面看来这么小,灯红酒绿,群魔乱舞。全场正high到一个*,她们的到来并没有惊动任何沉醉其中的人,苏思瑶竭力侧着身子,还是不小心撞到了几个人。 。。。。。。。。。。 两个美女在人群中吃力穿梭,还是引起了少数人的注目,走了几步,苏思瑶就感觉有不少双手有意无意地掠到过自己的*和*,甚至有大胆的在她胸口狠狠拧了一把。在圈子里混迹了这么久,她早就对这些男人在灯影暗处的嘴脸清楚透了,所以硬是强忍住,尽量挑空当处钻。 赵璐璐刚刚回答的时候,她没有听清楚,于是再问了一遍。 这回终于听清楚了:“八千万。不算是小数目,你的那个金主儿如果不愿意帮忙,恐怕安源要倒大霉了。” 叶兆言?苏思瑶想到他,心里不禁冷笑,自己在他的心中能值八千万吗?赵璐璐还真是高估她了。 ------------ 【06】 【06】 “钱哥,有美女找!”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领着她们走进里面一个偏僻的包间,原本闹哄哄的包间顿时响起一阵响亮地口哨声。∮∮无广告∮一群人使劲儿起哄: “哟,钱哥咋这么多桃花儿债呀?” “去,你小子懂什么?这哪是债呀,是桃花福啊!” “对对,是福气,兄弟们羡慕啊!” 苏思瑶半个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立马有两个瘦高个儿关上门,顺便堵在了门口。她心里暗惊,手悄悄伸进了包里,摸索手机。 赵璐璐壮着胆子走在她前头问:“请问哪位是钱哥?” “美女?” 说话的男人声音不高,却透着冰冷和不屑,一下子让场子静了下来。连之前对着麦克风唱情歌的那位小姐也突然安静了,打牌的喝酒的全部都停了。 男人的身份昭然若揭。他穿着一身银灰的西服,在一群黑色中间还算显眼,手里轻轻晃动着一个高脚的杯子,背对着她们坐在沙发里面,自始至终都没有转过头来,似乎懒得看上一眼。苏思瑶看着酒杯中微微潋滟的紫红色光芒,冷笑着猜测,又是一个装斯文的老粗。不过是当地黑社会的一个地头蛇,靠着打打杀杀立足江湖,哪里会懂得品酒。 。。。。。。。。。。 美女主动找来,本来应该是很受欢迎才是。偏偏现在的气氛被那个钱哥不阴不阳的一句搞得有些冷。赵璐璐主动开门见山:“钱哥,我是安源的女朋友。” “他为什么不来?很忙?”钱哥随口问的问题根本不像是需要回答的,赵璐璐很聪明地答非所问:“我替他来找您也是一样的。” 钱哥摇匀了杯中的酒,转过头来,杯子正挡住了半个脸。锐利的目光透过玻璃看得两人浑身不自在,片刻之后,他终于放下了酒杯:“美女,果然是美女!” 苏思瑶和赵璐璐看到他露面,都小小惊讶了一下,对面的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居然长得还很过得去,或者说很帅。他的气质,怎么都不像是黑社会的大哥大。 “我知道安源欠了钱哥一大笔钱,现在他的周转出现了点问题,所以想请钱哥行个方便?”赵璐璐心里微微抱了一丝希望,或许他能够答应自己的要求。 钱哥浅尝了一口红酒,说:“你刚刚说你替他找我也是一样的,那就是说替他还?我很有兴趣知道,你用什么来还。” 他嘴角慢慢勾起的笑容在这一刻透出一丝邪意,开口说出的话却和他的长相气质完全脱节。周围一群人又开始起哄了,都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着赵璐璐和苏思瑶的*,*,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在他们的眼中大概只有用身体来换钱的作用。 苏思瑶暗暗恼火了,赵璐璐这么莽莽撞撞就把自己拉过来,想不到就是这么给人羞辱的。她虽然惯于在镜头上面对公众,但像这样置身于一群凶恶的社会团伙成员之间,任他们言语调侃,还是超出了她能够承受的尺度范围。 “璐璐,我们走!”她一把拉过赵璐璐,决定先离开再说。 。。。。。。。。。。 “想走?没这么容易!” “大哥没有批准,你们休想走!” 堵在门口的两个瘦高个儿一左一右拦住了她们,苏思瑶心里一紧,连忙按下了之前就准备好的号码。 “给我把那位美女的包拿过来!” 她的动作很小,偏偏逃不过那一双锐利的眼睛。包很快就被夺了过去,电话没有接通就被挂断。 “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们,非法拘禁是犯法的!”苏思瑶恶狠狠地警告他们。 “我们是什么人你们不是不清楚,犯法的事我们干得不算少了。”钱哥*着苏思瑶小巧玲珑的手机,突然咧嘴笑了,“我说璐璐小姐怎么会多带来一位美女呢,原来是怕一个人不够伺候得我舒服。” “你,你什么意思?”看着他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一步步走近,赵璐璐腿脚有些发软。苏思瑶也有些发抖了。她的手机被夺,想要报信出去找人来救自己完全是在做梦。 。。。。。。。。。。 “这位小姐,长得很面熟,我们在哪里见过吗?”钱哥的手轻轻巧巧就捏住了苏思瑶的脸蛋,轻轻摩挲着,感受手指下细腻滑嫩的皮肤,眼神越发深邃起来。 苏思瑶抖得更加厉害,几乎要失去镇定了。赵璐璐说:“钱哥,我们可以还您钱,请您不要打别的主意,我今天来只是请您宽限几天,我的朋友也请您高抬贵手,可以吗?” “还钱?no,no,no,我不缺钱。我只想要美女陪我,just one night!”钱哥的食指顺着苏思瑶的脖子画出一道弧线,很温柔地激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 【07】 【07】 苏思瑶的额头悄悄渗出了汗意。∮∮无广告∮ 赵璐璐也冲过来,挡在她的前面道:“钱哥,你这样做,传出去也不怕江湖上的兄弟们笑话吗?” “你确定你自己一个人还?”钱哥食指和拇指轻轻搓着,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苏思瑶,目光逐渐移到了胸口的部位。苏思瑶一下子就觉得热血冲上了头顶。 赵璐璐深吸一口气说:“我的意思是请您宽限两天,我想办法筹钱还你。” “两天?好,就两天!”这个男人在和人交涉的时候有种狠决的意味,哪怕面对的是女人,他也不肯做出半点让步。苏思瑶和赵璐璐听他一下子卡着刚刚赵璐璐说的概数变成确数,偏偏都不敢讨价还价。这是他的地盘,他刚刚已经狠狠侵犯了她们,像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能在他手里全身而退,就已经很不错了。 。。。。。。。。。。 “我们能走了吗?”赵璐璐声音的颤抖泄露了她的紧张。苏思瑶躲在她的身后,再不敢出头。 钱哥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8000万,如果你以后都做我的女人,我饶他一回。” “这——”赵璐璐有些意动了。 苏思瑶却看见钱哥眼底戏谑嘲讽的神情,一把拉住赵璐璐说:“安源的事情,本来就不该归你管,就算你要管,也不至于要把自己赔上。你以为他真要你当他的女人?泾城有名的大哥大,从来都不缺玩物!” “嘿,你这女人怎么说话呢!” “我们大哥可不是什么女人都看得上的!” 钱哥的兄弟们按捺不住了,甚至有几个想要上来教训这个口无遮拦,坏了他们大哥“好事”的女人。钱哥却摆了摆手,伸出手来,掌心正是苏思瑶之前被夺去的手机。他轻嘲:“玩物?这位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to be or not to be, it’s a question!过了今天,我说的一切都要重新来过了。” “走!”苏思瑶气愤地上前抢回自己手机,回头拽着赵璐璐就走。 赵璐璐却一把犹豫了:“思瑶,安源没有这么多钱,两天也几乎不可能——” “那也轮不着你卖身!安源要是为了8000万就同意把你卖了,那他就不是男人!”苏思瑶一瞪眼道:“两天后,我们一定有办法!” 赵璐璐听她说帮忙想办法,终于点头同意了:“好!钱哥,两天后,我们一定交钱!” ------------ 【08】 【08】 晚上十点,这个时间许多人都已经入梦,而许多人的*才刚刚开始。∮∮无广告∮ 苏思瑶和赵璐璐坐在“丹枫雨露”,这个茶馆可以坐很晚。她们点了一壶“巴黎香榭”,等到服务员忙完一切离开,苏思瑶主动开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思瑶,我只能靠你了,你男朋友很有钱,一定可以帮到安源。”赵璐璐抓住苏思瑶的手,目光流露出急切的期待,“我一定要帮到他,我只有这个机会了。” “什么意思?”苏思瑶心里一动,反抓住她问:“为什么一定要帮到他?什么叫你只有这个机会了。” 赵璐璐慌张了一下,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说错话,迫于苏思瑶目光的压力又不好改口。她犹豫了片刻,终于闷声道:“你不知道,安源除了我,本身是有未婚妻的……” “未婚妻?”苏思瑶的声音陡然高了上去。她随即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激动了,连忙环顾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埋下头来压低声音道:“他是有妇之夫?你怎么——连有妇之夫都,你怎么这么糊涂啊?这种男人值得你这么为他吗?” 赵璐璐瞪她一眼道:“未婚妻,是未婚妻!他还没结婚呢,怎么就叫有妇之夫了?别说没结婚了,就算结了婚,只要我爱他,他还能跑得出我的掌心去?” “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啊,赵璐璐?”苏思瑶有些急了,“要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都使着劲儿当小三,那些黄脸婆就该被甩?这是原则性问题!” 她想了想,又认真道:“他有未婚妻,就从来没跟你提过?” 赵璐璐轻啜一口茶水,点点头:“他说过,他家给他挑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可他喜欢的是我。” 苏思瑶听她提起过,安源的家世本来就很不错,父母亲自挑选儿媳妇也就不奇怪了。想到赵璐璐没有扮演不道德的角色,她心里稍稍放下心来。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你觉得他会为了你违逆他父母的意思吗?” “他父母一直想给他找的,是一个能在事业上帮到他的人,如果这次我能帮到他,我想他父母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只有这个机会了,思瑶!”赵璐璐放下杯子,眼里的期待让苏思瑶觉得有些沉重。 要问叶兆言借8000万,她在心里悄悄估算自己的分量,最后还是觉得没有什么把握。叶兆言为人处事一向谨慎冷静,在生意场上更是算计出名,向来只做有利可图的事情。要他拿钱出来,真的很困难。 苏思瑶心里没底,开口也谨慎几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明天我告诉你结果。” 赵璐璐点头,拿起风衣和苏思瑶一起往外走。下楼时电话响了,她接起: “喂,安源?” “我和朋友在喝茶,你刚从公司出来?今晚去我那边吗?” “哦,好,你这几天也别太辛苦了,早点休息!” “好,Bye!” 十点才从公司出来,果然是出了大事了。苏思瑶看着好朋友一脸难过的样子,暗暗决定要试一试。 。。。。。。。。。。 苏思瑶在丹枫雨露坐了一会儿,再加上打车回家、洗澡、上床,已经是零点以后了。她拿起电话,拨通了叶兆言的号码。 “喂?” “你在忙吗?” “没有,这时候你差不多该睡觉了。打电话有事?” 苏思瑶握着听筒,不再绕弯子:“我想跟你借点钱。” “多少?” “八千万。”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闷笑,叶兆言笑了就说明事情不大好商量,苏思瑶心里顿时凉了半截。那头的人笑道:“苏思瑶,你别告诉我,你是替秦宇来跟我借钱,他的钱可并不比我少。” 苏思瑶明白他疑心很重,不说清楚根本没有可能,只能把安源公司出问题,赵璐璐向自己借钱的事情一一说了。叶兆言静静听她说完,慢悠悠问:“你知道他跟谁借的钱吗?” 苏思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据说是本市一个黑社会的头头,赵璐璐管他叫钱哥。” “赵璐璐管他叫钱哥?你跟她一起去的?” 叶兆言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感*彩,苏思瑶只能老老实实回答是。电话那头顿时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叶兆言冷冷开口道:“你是一个主持人,公众人物最好不要和黑社会有什么来往,以后也离赵璐璐远点。” “可她是我朋友,她男朋友遇难,我总不能——” “你朋友不是我朋友!她的男朋友也不是你的男朋友!”叶兆言的语气已经冷到冰点,“苏思瑶,你搞清楚你是谁的女人,你该关心的是谁!还有,我不会随便把八千万借给一个不相干的人,以后不要这么幼稚了。” 他的话说完电话就突然挂断,根本不给苏思瑶再说话的机会。苏思瑶听着嘟嘟的忙音,怔忪了一下。这么多年,他从来就是这么冷酷,自己还居然妄想—— 自不量力啊!苏思瑶苦笑。 ------------ 【09】 【09】 苏思瑶一夜没有休息好,很早就醒了。∮∮无广告∮她透过窗帘的缝隙看见外面阴郁的天,心情有些沉重。过了今天,明天就是赵璐璐还钱的时候了,自己这头—— 她用冷水洗了洗脸,想起今天要出镜,于是费心画了点淡妆。她一向爱美,虽然到演播室之前,台里的化妆师还会再给她化一次,但是起码不能就这么憔悴地走到台里去。急匆匆下楼,走出楼道的时候迎面一阵冷风吹得她一个寒颤,有点点滴滴的水沾湿了她的头发,下雨了!她抬头看看,明白了今早从窗帘缝隙中看见的天灰。 从公寓大楼出来转到马路对面去打车,冷风吸入心肺,冻得她快抖了。 她伸手,拦住一辆的士吩咐说:“去电视台大楼,谢谢!”然后她掏出手机拨号。 “璐璐,你起床了没有?” “我昨天忙了一夜,没有睡觉。”赵璐璐的声音有不加掩饰的疲惫,她解释说昨晚安源喝醉酒,吐了一地,她陪着折腾了一夜没有休息。她问起借钱的情况时,苏思瑶还是不得不打击了她。 “璐璐,我尽力了,叶兆言是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我说什么,对他而言只是参考。”苏思瑶说的是实话,可偏偏有些歉意。 赵璐璐说:“这样啊!其实我也早就该预料到了,八千万不是一个小数目,有头脑的生意人都不会冒这个险的。” “璐璐,我现在快到电视台了,上午还有一个节目要做,可能中午才有空。要不到时候我们再约,想想别的办法?” 两人商量着中午再一起想办法,的士已经到了电视台大楼门口,苏思瑶连忙赶着去录制节目。 。。。。。。。。。。 “大家好,今天的实事快讯由我来为大家播报一组最新的消息……”苏思瑶在演播室里面带微笑,语调一贯的平缓柔和,肖小纯在外面看得哇哇乱叫。 “看哪,我们苏姐,多上镜啊!” 负责切换镜头的小顾也连连点头:“替这么多女主持都录过节目了,还真没有像苏姐这么全面的,长得漂亮的在她面前没有优势,能力强的在她面前也不算什么。我替她摄像,几乎从来没见她口误或者紧张过,怪不得这个城市的老百姓都夸她。” “那是,要不怎么是我们台里的一姐呢!”肖小纯的嘴巴骄傲得撅起来,心情好得很。就连一旁很少参与他们讨论的文字也满脸微笑地看着镜头里的苏思瑶。 “胡说什么呢!” 一个声音打断他们的议论,肖小纯顿时板起脸装正经,大家也有眼力劲地作忙碌状。孙台长腆着大肚子慢慢踱了过来道:“台里那么多女主持人,被哪个听到了你们这么说的话,以后说不定又要惹出点什么事情来。”他一边说一边狠狠瞪了肖小纯一眼,吓得她吐了一下舌头不敢再说话了。 苏思瑶的确不错!他一边看着苏思瑶的表现,一边也不由得连连点头。 。。。。。。。。。。 “孙台长,您找我?”苏思瑶从演播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了。她本来惦记着赵璐璐的事情,但是听肖小纯说孙台长找自己,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顾不上卸妆,先来看看。 孙台长点头,笑眯眯道:“小苏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随便转着看看。看到你在播报的时候表现一如既往的精彩啊!要表扬!” “谢谢台长,我会继续努力!” 苏思瑶很随意的点头,发现孙台长似乎并没有就这么结束谈话的意思,反而随意聊起了琐碎的小事。孙台长问:“小苏今年多大啦?” “已经到年底了,过了2005年,我就是29岁了。”苏思瑶比较担心这些临近退休的老头子,是不是又要跟她介绍个好对象什么的。偏偏孙台长一向说话拐弯抹角又极其好猜。 他说:“昨天和你负责酒会的益阳集团几个高层一起吃饭,大家一起议论说要拉近彼此合作关系,就不小心谈到了各自单位的单身小年轻了。里面有个叫秦宇的青年才俊,嗯,人真不错,正好还是和你合作的,你多接触接触。” “哎呀,您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我们小主持的对象这档子事来了?”苏思瑶心里暗暗惊讶世界怎么这么小,脸上装作害羞道。 孙台长笑笑:“同样年龄段的几个女主持里面,除了你大概都是有男朋友了,知道你眼界比她们高,我看着也急啊!小丫头,还和当年刚进来一样,心气儿不肯放下。” “嗯,谢谢领导关心,我一定认真考虑!”苏思瑶诚恳点头,孙台长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 苏思瑶转身走进化妆室,卸了一半的妆,电话匆匆响起。叶兆言在电话那头问:“你昨天晚上想好怎么帮你朋友没?” 苏思瑶不解:“这跟你有关系吗?你已经说过不会管了。” 叶兆言冷冷道:“虽然我不想管,但是你肯定不会听我的,我不能让你惹麻烦!” 她气到都有些糊涂了,他不肯管,就不让自己管?这是在关心她,还是怕她给自己惹麻烦?她对着电话慢慢说:“我朋友的事情,我要尽力帮忙,对不起,我还要和她去商量接下来怎么办,不劳您*心了!” 知道彼此都没有耐心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了,叶兆言也知道不可能轻易就在电话里说服她。最后他很霸道地回复:“你不要鲁莽做决定,什么事情都等我回来!” 他的电话挂得很快,不给苏思瑶任何抬杠的机会。她想了想,还是给赵璐璐去了电话,却听到她说事情快解决了,让她不要担心。 “真的快解决了?你哪里来这么多钱?” 她知道,赵璐璐很多时候不过是当一个模特,收入虽然高,认识的人却未必比苏思瑶多,而且也未必肯借给她。所以她有些担心赵璐璐会做什么后悔的事情。 赵璐璐笑笑说:“放心吧,我没傍大款,你上次说的那些话,我都记着呢!你忙你的吧,你们台里最近可是要办酒会的,你别分心!” 苏思瑶正和她打完电话出门,却因为眼前的一幕愣住了。 ------------ 【10】 【10】 “思瑶!刚录完节目吗?一起吃饭!” 秦宇摇下车窗的时候,苏思瑶面色有点僵。∮∮无广告∮连自己什么时候录完节目秦宇都一清二楚,她突然明白刚才孙台长跟自己和蔼可亲的一番谈话是什么意思了,预热!现在正主儿来了。很明显,秦宇这个年轻的单身汉昨天给孙台长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帮他。 苏思瑶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碍于他们现在是合作的关系,不好开罪。不是说今天避开了,明天后天大后天就能继续避着。酒会一天没有合作完成,他就有充分的借口继续缠着她。她决定面对。 堆起笑容打完招呼,她打开后车门上车。秦宇脸上是掩饰不住地开心,虽然折腾了点儿,甚至巴结了电视台台长来帮忙牵线,但是好歹有办法一直粘着她,她刚刚的态度就是默许。 “嗨,美女!” “啊!你——” 驾驶座旁边突然探出一个人头来,转过身对自己打招呼,明明是一张很帅的笑脸,苏思瑶脸色却在看到他的瞬间陡然变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眼前这个人,分明就是昨天把她玩得团团转的钱哥。 昨天好不容易才脱身,想不到今天又出现在她面前,苏思瑶望着他,额头上渗起了冷汗。 。。。。。。。。。。 “哎呀,不好意思,把你吓着了吧?”钱哥一脸无毒无害的模样,眼底那点威胁地狠意还是被她敏感地捕捉到了,他很自然地歪着头对秦宇说,“你小子不错啊,勾搭到这么一个漂亮妹妹也不跟我介绍一下。” 秦宇专心开车,根本看不到苏思瑶刚才一瞬间脸上浮现的惊惧。他啐一口骂道:“你小子,没事儿少油嘴滑舌的,什么漂亮妹妹的,论年纪,你该叫她姐姐!这是我大学同学,苏思瑶,现在也是你们泾城电视台的著名主持人,别告诉我你没听过。” “哦,主持人啊——怪不得这么漂亮!我说这位妹妹怎么这么看着这么眼熟呢!”钱哥一脸痞气地打量,一边夸张地说话点头。他那话里的“眼熟”二字咬得稍稍有些紧,苏思瑶被他这么一打量,突然想起了昨天在酒吧里他对自己的打量,脸上微微泛起了薄怒。 完全不知情的秦宇继续强调:“你该叫姐姐!” 钱哥伸出手:“你好,我叫钱晨哲,是秦宇的朋友!” 苏思瑶一愣,很勉强地挤出一丝笑,装作初次见面地点头:“你好!”她也伸出手去和钱晨哲握住,刚刚触碰上只觉得手背上被他一根手指轻轻画着圈儿,痒痒麻麻的,顿时脊背生寒。 她眼睛瞪得老大,一下子想抽出来,哪知道对方像是知道她的意图,下一刻就狠狠抓住,任她使劲儿,也抽不出来。抬头正对上一双狡黠而阴狠的双眸,看得她胆战心惊。 钱晨哲似乎并不想太过为难她,让秦宇看出破绽来,他满意地看见苏思瑶眼中的神色,又不露声色地松了手,嘴上笑嘻嘻道:“怪不得这名字和这脸都很熟,电视上的化妆太浓了,遇见真人一下子就是想不起来啊!” 秦宇一边开车一边笑,三个人的气氛一下子“融洽”了起来。 。。。。。。。。。。 午餐在泾城有名的一家茶餐厅展开,三个人很随意地点了一份工作餐慢慢享用。 一顿饭,苏思瑶吃得心事重重。秦宇看她表情略显几分疲惫,昨夜没睡好的黑眼圈也还留着,不禁体贴地关怀她:“最近是不是工作很忙,要多注意休息啊!” 钱晨哲用勺子舀一口海带汤,随口搭话道:“你不懂,苏小姐是公众人物,经常要为朋友奔波劳碌,事情管得多了麻烦也就多,所以才会这么累。” 秦宇听不懂他话里的语带双关,倒也没什么。苏思瑶手中的筷子顿了一顿,暗想来了。她犹豫了一下,终究决定试探一下,轻轻拨弄着餐盒里的鱿鱼丝道:“说出来你们别见怪,我一个朋友最近欠了别人一大笔钱,短时间内恐怕很难还上,昨天找我帮忙,所以我一直在替她愁。” 秦宇皱皱眉头:“欠了多少?” “八千万,欠了一个黑社会老大的钱——”苏思瑶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眼睛不由自主就瞄向了钱晨哲,却见他嘴角弯起了一个诡异地弧度。 秦宇也笑着看他:“这么说还是你的同道中人,八千万的利息可不是小数目,看来这个老大要赚疯了。” 钱晨哲也笑:“是啊,欠债还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江湖上的规矩可不是那么简单。苏姐你还是避着点这种事,别扯进这些事情里面去,小心脱不了身——” 话里淡淡的威胁之意,在秦宇听来成了热心地规劝,他也连连点头:“对,我这兄弟也是江湖上混的,经验多,你听他的少掺和,准没错。” 苏思瑶再想说什么,钱晨哲似笑非笑的目光瞥来,隐含的深意让她捉摸不透,似乎洞悉一切,又掌控一切。 他说:“我昨天在我名义下的一个场子玩儿,不小心也发现了点稀奇事。” ------------ 【11】 【11】 “稀奇事?”秦宇知道钱晨哲经营的场子多是娱乐场所,里面来往的人物涉及社会三教九流的人物,所以常常会有一些新闻趣事从里面爆出来。∮∮无广告∮虽然他不爱听八卦,但是有女士在场,他随口应一声,可以调节调节气氛。 钱晨哲别有深意的瞥了苏思瑶一眼,正要接话,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他接起电话,表情突然有些诡异了,“是你?还剩一天时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苏思瑶本来漫不经心地拨弄食盒里的饭食,听到他的话不自觉停了下来。 他说:“好,还是上次那地方?我马上就来,你在二楼客服休息A-11房间等我!” 苏思瑶的筷子“啪”的一声落在桌上,秦宇连忙问她有没有事。 “你们继续吃吧,我有事先走。”钱晨哲挥挥手,接过aiter递上的衣服就往外走。 秦宇笑骂:“你这个臭小子,又要去应付哪里来的艳遇了?还A-11房间,我们还在吃饭你就这么不顾忌!” “唉!你也知道,欠债总是要还啊!桃花债哟!”钱晨哲眨眨眼,风一阵似的走了。苏思瑶连忙起身,也不顾打翻了桌上的的酒杯,也往外跑。 “思瑶——” “对不起,我突然想起来了,我有个节目稿子还没和敲定,要赶回台里,先走了,你慢慢吃!” 秦宇看着身边和对面的座位都空了,终于慢慢地坐了回去。旁边的aiter惴惴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迅速变冷,手里的刀叉在牛肉上慢慢切割着,不虞在底下的盘子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响。 “走得很齐全嘛,不会这么巧,都去了A-11吧?” 苏思瑶匆匆拦车,一路去了上回那个酒吧,钱晨哲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她怕一直担心的事情会发生,一个人摸索着上了二楼,找到A-11房间。 她试着轻轻转动门把手,居然很容易就打开了。她惊疑不定地走进去,身后“吧嗒”一声轻响,门被反锁的声音。还来不及转身,一股男士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腰下被人紧紧箍住。 “啊——” 她发出的尖叫迅速被手捂住,“嘘——我讨厌吵吵闹闹的女人!”钱晨哲的声音像鬼魅一般幽幽在她耳边响起。 苏思瑶转身,看见他穿着一身白色睡袍,头发上还湿漉漉的滴着水,显然是刚刚洗过澡。他看苏思瑶的眼珠转个不停,没有再继续喊叫的动作,才把捂住她嘴巴的手放下。 “你,你把赵璐璐怎么样了?”苏思瑶朝里面走了几步,发现里面除了一张大床什么都没有。 钱晨哲用浴巾擦擦头发:“赵璐璐?我没见过她啊。苏小姐这么急着闯进来——”他坏笑着伸手,苏思瑶连忙后退了几步避开。 “那你刚刚为什么在电话里说还剩一天时间,不是她找你?” “哦,你说午餐时间的那个电话?那是酒吧的客服经理打来的,询问我今天午睡的房间安排问题。不知道我哪句话让苏小姐误解了?” 苏思瑶顿时意识到他之前在餐厅说的话是故意引她过来的。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 “让开,我要走!” “既然都来了,那就留下咯。” 钱晨哲身上的睡袍突然一把脱掉,露出里面来。 “啊!”苏思瑶一声大叫,连忙捂上自己的双眼。 “哈哈哈,不敢看我?”钱晨哲喜欢看她被自己戏弄得手忙脚乱的样子,反而更加开心。他上前,轻轻一推,苏思瑶只觉得身体站不稳,一下子栽倒。 她身后是一张床,天旋地转之下,她连忙用手去撑,同时也看见了眼前的一片春色。 钱晨哲的身材高挑而偏显精瘦,宽肩细腰,腿长得很有力。苏思瑶的眼睛一下子就先瞥见他腰腹间的六块腹肌,她摔进软软的床单中,羞得连忙闭眼。 “呼——”一口气呼在她的脸上,“美女,我还穿着内裤呢,你不要太紧张。” ------------ 【12】 【12】 墨黑的瞳眸正对*的眼睛,有型的脸模,挺直的鼻梁,两片薄薄的唇轻轻吹一口在她脸上,麻麻痒痒的。∮∮无广告∮ 苏思瑶急了,连忙去推,钱晨哲很无赖地压下,*在她脸上蜻蜓点水的擦过。 “再动,我就吃了你。”他和她面面相对,之间的距离近得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双手防护性地捏成拳头在胸前。 他一点点靠近,鼻端对着她的鼻端,眼中蠢蠢欲动的神情让她心惊,那是占有欲! “放我走。” “不放。” “放我走。” “我就是不放!” 。。。。。。。。。。 苏思瑶的好言以待,钱晨哲也近乎小孩子地胡闹语气,让她居然不知道如何应付才好。他原本冰冷痞气的脸上居然会有这样的神态,是她无法想象的。 她冷静地劝说他:“我是泾城电视台的名主持,你要是对我做了什么,所有的媒体和法律组织肯定都不会放过你的,你也是泾城有头有脸的老大,不会傻到给自己惹麻烦吧?” “我最不怕麻烦,还从来没有——玩过名主持呢,今天倒是——”他看着她,眼里笑意愈浓,突然冷声道,“想试一试!”他说到这里,手突然一使劲,苏思瑶外衣被他狠狠撕开了,纽扣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果断地咬住她的*,冰凉的舌头像一条狠毒的蛇长驱而入,整个过程果断凌厉、一气呵成,果然是钱哥,行事作风从来不拖泥带水。 苏思瑶被他这么凶猛的动作吓住了,虽然她常常惹叶兆言生气,被他狠狠索求,但是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钱晨哲脸上的表情是吃定了她,像野兽看着自己心喜的猎物般,看见了就绝不容失手!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盯*了,居然能在秦宇面前那么轻易就设计了她。她还来不及懊悔就被他脱得只剩一件文胸。 “豹纹的,嘿嘿!果然骚在了里面!”苏思瑶上身大片的皮肤*在空气中,豹纹的文胸映着雪白的肌肤,很轻易就挑起了他的*。 。。。。。。。。。。 他的眼睛里闪耀着异样的色彩,看得她无处遁逃。 “不要,你不能乱来。啊——”苏思瑶一声尖叫,文胸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被他轻易挑在手里,她一只手被他按住,只得用另一只手护住胸口乍泄的春光。 钱晨哲此刻除去了她的束缚,反倒不像刚才那样表现急躁着想要继续下一步。他有些认真地看苏思瑶此刻脸上的表情,还有胸口难以用一根手臂遮掩的春光,心情无比的欢乐。他要她心甘情愿,心甘情愿地被他……谁让她这么笨,让她抓住了把柄。 “你——你这个流氓!人渣!败类!混蛋!*狂……” 苏思瑶停止骂他,此时她惊慌失措地看到一个人影在眼前闪过,夹着空气振动的轻响,最后“趴——”一声响,钱晨哲晕倒在她胸口。 那人提着一根棒球棍站在她面前,目光灼灼地望定眼前一片若隐若现的明媚春光,声音暗哑。 “对不起,我来晚了。” ------------ 【13】 【13】 叶兆言一言不发地解开西服的扣子,脱下后盖在了苏思瑶的身上。∮∮无广告∮ 苏思瑶愣在当场,还没有从这个戏剧性地逆转中反应过来,心里充满疑问:叶兆言?他不是出差在外?怎么会—— 她还来不及细想,就已经被轻轻巧巧地横抱而起。他的双臂很健壮有力,平时他们欢爱的时候就能够轻易托举着她做各种困难的体位,每每让她沉迷不已。现在他托着她,依然很轻松。 这种姿势正是童话故事深情浪漫的“公主抱”,苏思瑶的脸突然就红了。她暗啐自己多大年纪了,居然还会存着这般少女的情怀,暗暗撇过脸去,生怕被叶兆言看出自己的胡思乱想。 叶兆言不知道她心里这点小九九,随便一脚踢开地上横着的那具身体,但还是“不小心”踩在了身体主人的一只手掌上,脚跟很不凑巧地落于其五指,痛得地上的那位“呜啊——”一声尖叫。 苏思瑶被一声惨叫吓得脸色微变,娇躯剧颤,连手指都不自觉地搭上了叶兆言的肩膀。叶兆言冷哼了一声,脚下不停地大步走出了房间。 。。。。。。。。。。 这种“公主抱”的姿势虽然很让自己受用,但是想到走出酒吧要经过酒池和场子,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人这种姿势似乎有点太招眼了。 她好歹是个公众人物,叶兆言也是商界精英人物,他们的关系一向属于地下,经这么一来恐怕很容易曝光。对于两人低调的生活而言,不是好事情。 考虑到这些原因,苏思瑶微微动了动身体,尝试着商量:“放我下来,那个——这里还是公共场合。” 叶兆言抱着她,似乎没有听到一般,苏思瑶心里挣扎了几下,不小心瞄见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终于闭眼咬牙决定作罢。 他下了楼直接左转,走了没几步,就出了一扇小门,门后是一条小巷子,没有什么人经过。苏思瑶此时才明白,他不是没有听到自己的话,而是早就有考虑,特地从后门出来的。 “出来了?”巷口突然人影一闪,秦宇伸出头来张望。 叶兆言脸色越发黑了,直接绕过他不吭一声地往自己的车边走,一只手将苏思瑶近乎夹在胸口,另一只手从裤袋中掏出钥匙来开车门。 苏思瑶看见有别人在场,尴尬得恨不得把脸埋进西服里,连忙挣扎着想要下来。叶兆言不防之下,差点将她摔在地上,气得手臂狠狠一使劲,将苏思瑶的头撞在车门上,疼得她“哎哟”一声,眼泪都流了出来。 秦宇在身后看着他们两个这样,嘴角不由渗出一丝苦笑。 原以为趁着他出差在外,这是个只有自己知道的英雄救美的机会,想不到他居然和自己几乎同时出现在这家酒吧门口。最后,这机会还是在眼前白白溜走了。 叶兆言根本没空理会他这点微妙的心理,打开车门,将安分了一些的苏思瑶直接丢了进去,砰地一声响,泄露他平静表情下的愠怒。 苏思瑶知道他此时就是老虎,就差发飙了,虽然被摔得七荤八素,却也不敢再哼一声,连忙坐好。叶兆言急着带她出来,根本没给她时间带衣服出来,只是随手在她身上披了件西服,现在她缩成一团蹲坐在驾驶副座上,就听到车很爽快地发动了。 她不知道他生的什么气,是因为钱晨哲,还是秦宇? 秦宇远远看着他们绝尘而去,自始至终她都没跟自己说上一句话就被叶兆言带走了。他心里越发不是滋味,直到视线里再也看不见,才狠狠甩了甩手,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 汽车漫无目的地开往不知名的方向,越来越偏的地方,似乎是正在开发的郊区。苏思瑶以前做节目外景来过,但是并不熟悉。再加上这里这几年的变化实在太大,她开始还能依稀辨认几个标志性的建筑,被他几个弯一拐,后来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兆言,你想去哪里?” “兆言?” “兆言——” 苏思瑶的呼唤越发粘腻起来,偏偏叶兆言专心开车的样子就像个木头,并不想多理会她越发风情的声音。 叫唤了几声之后,叶兆言还是冷着一张脸不肯搭话。苏思瑶心里有些失望,他们冷战已经有两个月了,这样的关系真的让她疲惫。 前几天夜里他突然来她房间,狠狠要了她,似乎是一个突破口。 然后第二天秦宇和她在咖啡厅见面更像是挑起了他的妒火,他们在洗手间近乎*般的疯狂,似乎他对她是在乎的。 可是今天,似乎他又冷冰冰了。 不能怪他,自己并不爱他,凭什么要求他爱自己?他的嫉妒,不过是因为看到自己身边出现了别的男人。他是个霸道的男人,不允许她身边出现“别人”。 可是今天居然让他看见了她在“别人”的床上,另一个“别人”还是她的往日恋人。 苏思瑶突然打了个冷战,车内的温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降了几分。她抬眼,正对上他凌厉的眼神,似乎有愤怒,还有嘲讽。 车和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噪声,却挡不住他轻飘飘一句话传进耳朵里: “你居然能走神了?!” ------------ 【14】 【14】 车开得很慢,拐了好多个路口,很多道路都是坑坑洼洼的,颠簸得很。∮∮无广告∮太阳完全落下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一处,很中式的建筑,一面临水,从外面根本看不出占地面积,门口的木字招牌上写着“泓清温泉会馆”。 苏思瑶手指着招牌,半天才回神:“你想带我来洗温泉?” “嗯。” “可是我饿了。” “哦?刚才没喂饱?”叶兆言停下车,“一本正经”地看她,眼睛里透出危险的讯号。 “不,不是,我还有点累,想早点睡觉,明天下午要去台里做节目,我想今天就要赶回去。”苏思瑶本能地去开车门,突然想起自己身上只披了一件西服,又立马打住,脸上的表情几乎就要哭了一样。 叶兆言按开靠他一侧的车窗,车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一位年轻人穿着很整齐的服装等着。 “请问,先生贵姓?” “姓叶。” “哦,是叶先生啊!”年轻人立马很恭敬地弯腰行礼,“老板说您已经订过特别房了,是钻石VIP卡,让我带您前去吧!” “不用,我自己过去就好。”叶兆言摆手拒绝他的热忱,直接驱车,熟练地绕过建筑,在大片建筑群中穿梭了大约十几分钟,终于在一个造型很特别的建筑前停下。 苏思瑶看他卸下安全带,浑身不觉得一紧:“我没有穿衣服,进去怎么见人?” “放心,钻石VIP可以在特别房享受,没有别人来打扰。你还不下车?”叶兆言解释完还不忘补充,“大概十分钟过后会有服务人员来帮忙停车和布置泡温泉的各项事宜,你可以在车上继续待会儿。” 他伸出手,苏思瑶顺从地环上他的脖子,被他抱出来,立刻听到有人笑道:“叶总真是好雅兴,带着美女一同来泡温泉,鸳鸯戏水,艳福不浅啊!” 苏思瑶轻咦了一声,嗔怒地横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叶兆言,手指悄悄在他颈后一掐道:“你又骗我!” “我不知道他会来得这么快。”叶兆言眉头一皱,没有和她计较,只是*轻轻翕动了一下解释,脚下不停地往房间里走,还不忘将门踢上,正好将来人挡在了门外。 “你来得不是时候,只能让你在门外了。” “哎,叶总,叶大哥,你不是吧?这样就生气了?开个玩笑嘛!”门外那人不知趣地敲门,语气熟稔得让人惊讶。 苏思瑶心里暗暗着恼,怎么在这么个破地方也能遇见熟人?要是被传出去,他们的关系岂不是要人尽皆知? 叶兆言不理会门外不知趣的吵嚷,进门把苏思瑶安置在大沙发上,转身往里走会儿就拿出了一套浴袍和拖鞋丢在了苏思瑶的身边。 “换上。” 他再次转身往里走,丢下苏思瑶一个人在沙发上折腾着换装。等到她把浴袍和拖鞋全部穿得整齐,正在犹豫要不要连浴帽也戴上的时候,叶兆言已经穿着浴袍出来了。 她看见他没有戴浴帽,突然想起自己一向是不戴浴帽的,因为叶兆言以前说过不喜欢。就这一想的功夫,叶兆言已经绕过她去开了门。 “什么事?” “哟,速度呀!这么急着去泡泉?来人进来看见他们两个同样的装束,也不搭话,满脸笑嘻嘻道。 苏思瑶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没回避,抬眼看见那人也正笑嘻嘻地打量自己,看清自己的时候目光顿了一顿。他认出自己来了! 她心里暗暗慌张,叶兆言已经斜走了一步,正好挡住那人的视线道:“你去安排安排吧,我刚出差回来,又听说这边已经建设得差不多了,来试试。” 他的脸上已经露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似乎并不想介绍他们互相认识。那人第一次见他这副不愿示于人前的样子,心里暗惊,脸上也收敛了笑,点头道:“两个人一起,还是?” “嗯,一起。晚餐稍后。” 那人点头说:“好。” 然后再次只剩了他们两个人,苏思瑶说:“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谈,我们这样同时出现在这里,不大好吧?” “没什么。小顾是我的手下,这个温泉我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他不过是这里名义上的老板。” 叶兆言言下之意这人是自己人,不会对外宣扬他们之间的关系。瞧那个小顾刚才虽然开玩笑,但是也不乏眼力劲,应该是很懂得进退的。 苏思瑶更加想不到的是,这个温泉会馆居然是叶兆言参与投股的,他随口提起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应该是最大的股东了,拥有决策权。 她和叶兆言五年了,借着自己身在传媒圈的特殊身份,也算是没少看过他的新闻,多是以年轻优秀的商界精英的身份出现在杂志电视上,但是真要说关心他真正拥有多少身家,她倒是没有兴趣关心。 绕过他私人名义下的产业,她还是不满:“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最近我们在公共场合的交集太多了,你不觉得需要好好自我反省一下吗?再这样不加注意,我想会惹来很多麻烦,就像上次在茶语咖啡厅,还有今天在夜色酒吧……” “你觉得我这两次都不该出现,让你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叶兆言的身体微微前倾,脸色顿时凝重,这个心不在焉的女人,她还在幻想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OK?”苏思瑶怕又招来不可想象的后果,后退一步,一边收拾堆在沙发上的浴巾一边嘟囔,“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不想跟你吵架,我们还要去泡温泉。” ------------ 【15】 【15】 “哗哗——”苏思瑶一手搭在浴池的边缘,一手轻轻拨弄着水,试图放松自己,但是不远处的某人时不时打量的目光让她觉得有些紧张。∮∮无广告∮ 她想起之前小顾挤眉弄眼的那句“鸳鸯戏水”,叶兆言的眼里闪过一丝只有她能明白的表情,那是在笑。他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虽然总是板着脸,但是在商场上从来心狠手辣,在床上也是。所以她完全有理由猜测,在这么暧昧的地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个温泉房外罩着一层玻璃,起着保温和隔离的作用,在冬天这个季节,这些显得很必要。本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但是由于氤氲的水汽,一点一点蒸腾而上,玻璃上也凝结了许多细密地水珠,看不到外面。 屋内还是种着一两棵树,其他绿色植被若干,地面的假山鹅卵石等经过人为精心的设计安排,也不乏几分味道。 苏思瑶今天有些累了,所以没有心思看风景。她坐在水里闭上眼,任这无声的水流冲洗着自己今天的疲惫。 叶兆言慵懒地躺在对面,上身的衣服已经尽褪,不像苏思瑶还穿得严实,生怕被他看到半分的样子。他的身材很好,虽然公务繁忙,但是还是会抽空去健身房,腰间能保持六块腹肌。可是这些都被苏思瑶一闭眼全部挡在了外面,他的嘴角轻咧,看着对面。 。。。。。。。。。。 苏思瑶和叶兆言在一起五年了,从来没有像这几天这么别扭过。 叶兆言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替苏思瑶买下了房,在78层的高空,这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再加上苏思瑶虽然是名主持,一向端庄温和,为人低调,和圈子里的人都交好,所以鲜少有人知道她的住处和私生活。 名主持和商界精英要是扯到一处,如果能够修成正果,会被称作才子佳人、金童玉女的美事。反之若不能,少不得被人笑话成妄想飞上枝头的虚荣之辈。 苏思瑶台里不是没有当红主持因为扯上豪门富贵恋情而身价大跌前途凄凉的,所以一向在这方面慎而慎之。她知道他和自己的开始,不过是为了一点恶趣味,怎么会有修成正果的那一天?等到哪一天他腻了,或许自己就轻松了,还是要各过各的日子。 媒体圈里名誉很重要,她在其中一日,便要时时自省自律。 叶兆言这五年一直波澜不惊地和自己相处,从不在外面约会,即使是鲜有几次的在公开场合见面,也是很礼貌的一句“苏小姐”“叶先生”称呼。偶尔去她住处吃饭,两个人最多的是*,除此之外,似乎谈不上什么交往或者感情。 唯独秦宇,是他们之间不能触碰的高压线。 。。。。。。。。。。 她正想得出神,突然一大把水扑头盖脸的浇了过来。 叶兆言的脸色又不怎么好看了:“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想我们以后注意避讳。” 苏思瑶不敢说她刚刚想到了秦宇这块儿,虽然当年他和秦宇并没有太多接触,甚至谈不上是情敌,但是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心里还想着别的人——即使是想起,也不允许。 叶兆言显然不信她的鬼话,但是也不揭破。他站起身,把围在*的浴巾也一把解开了。 “你,你干什么?我们是在泡温泉,你注意——”苏思瑶吓得站了起来。 “注意避讳?”叶兆言几步走到她跟前,抓住她的胳膊,“你好像忘了,我们原本就是在洗鸳鸯浴!” 他看着苏思瑶被热气熏蒸得有些发红的脸,鼻尖上还有几滴细小的水珠,伸手轻轻替她抹去,随即伸手探到下面。 “啊——”苏思瑶一声惊呼,*系着的围巾被他一把甩到远处,扬起一连串的水珠。她只觉得一凉,羞得她连忙蹲*来藏于水下。 这个流氓,在这个时候都不忘—— 她正悲愤地想着,叶兆言又迅速撕开了她上身的浴巾束缚,这时候她全裸了。 苏思瑶夹着腿,双手也捂着胸口瞪他:“*!败类!人渣!” “说什么呢,你以为我想那个?”叶兆言拽着她的胳膊,硬要她站了起来靠躺在浴池边沿,“你连衣服都不脱,能泡出什么来!我来帮你洗。” 苏思瑶顿时石化了。 ------------ 【16】 【16】 苏思瑶和叶兆言在浴池里折腾了老半天,才终于算是泡完温泉了。∮∮无广告∮ 苏思瑶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虽然被他*得浑身更加酸痛,但是没有再被吃掉,明天出镜不用担心状态问题了。 他们出来的时候正巧碰上小顾,领着他们去吃饭,顺便跟他们说一说泓清温泉会馆的具体情况。 原来泓清温泉会馆的占地面积很大,除了泡温泉,还有假日公寓、运动场和餐厅茶馆等各项休闲特色服务,就连会馆一侧的水塘,都是供人钓鱼消遣用的。 苏思瑶一路浮光掠影地看过几个布置,大概只有有钱人才会来这里休息度假,偏偏能来这里的一定不在少数,叶兆言的生意算得太精了! 小顾全名叫顾思川,是一个长得很英俊的年轻人。叶兆言把这么大的产业交给他打理,让苏思瑶很意外。他此时正讲得眉飞色舞,旁边两个人偏偏没有什么反应,脸都苦了:“喂,老大,这可是你的产业,你怎么没有什么感觉?” 叶兆言不理他,拉着苏思瑶往前走:“素食锦年,我预定的房间,素食为主,说废话的时间不如去好好安排。” 。。。。。。。。。。 素食锦年是会馆内部的一家素食餐厅,布置得很中式风格,不时有丝竹管弦之声传来,悠扬美妙。 顾思川安排得很到位,大概是早就打听好了,完全符合叶兆言和苏思瑶的口味,净是清淡的家常小菜。苏思瑶饥肠辘辘,仍然吃得很优雅。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顾思川又突然出现,远远地站在门厅处招手示意。 叶兆言冲苏思瑶点头:“你先吃着,我去去就来。” 苏思瑶嗯了一声,就听见自己手机铃声响起来。她看是陌生号码没有接,对叶兆言笑笑:“可能是骚扰电话,你快忙你的吧,饭要凉的。” 叶兆言走远,手机依旧响个不停,铃声第二遍唱起的时候,她接了。 。。。。。。。。。。 “苏小姐很忙?在约会?” 电话里的声音让她瞬间坐直了身子,微微侧过身子瞥见叶兆言在一定距离外面,才压低声音道,“钱先生?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究竟想要干什么?” 她想起了叶兆言之前对她说过的话,钱晨哲和秦宇是一伙的,背脊上不禁冒冷汗。她不敢相信秦宇会这么对待自己,但是—— 她想求证,所以问:“号码是不是秦宇告诉你的?” “呵呵,秦宇?”钱晨哲得意地笑了,“他对你可是紧张得很哪!从背后使阴的给一棒子还不够,居然回头又来找我,真当我是泥捏的呢?” 苏思瑶愣了一愣,仔细想想才明白,他以为是给他那一棒子的是秦宇。心里暗暗庆幸叶兆言没有*,她决定将错就错:“你活该被打!” “你真不怕激怒我?你朋友欠我的钱,明天可就到期了。我这位哥们儿可以为了你跟我翻脸,可是不会为你朋友还这么多钱。” 苏思瑶想想还是觉得头痛,她的能力实在有限,而且也不想把别人卷进这件事情里。她冷静道:“帮朋友我一向尽力而为。我朋友欠你的钱太多,我也没有办法帮她还清,所以我决定放弃。” 钱晨哲根本不打算放过她,故作诧异道:“放弃?你不打算求叶总帮忙?他可是泾城出名的有钱人。” 苏思瑶只觉得太阳穴跳了一跳,他连谁在背后敲他一棒都不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秦宇,一瞬间,她的脑袋里只有这个可能。顿时有无数个念头挣扎着劝说自己,这不是真的,他怎么会?她不知道怎么应对,犹豫着装作没听明白:“叶总?你什么意思?” “就是苏小姐你的情人,叶总啊!”钱晨哲根本不打算让她蒙混过去,“信书集团的总经理叶兆言,信书总裁戴松明的第一*人叶兆言,泾城第一女主持苏思瑶的地下情人,叶兆言!” “你无凭无据,不能胡说!我跟叶总根本不认识,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怎么还成了情人!”苏思瑶冷笑,“钱先生,我看你是追债追疯了,说话都透着糊涂劲儿。你可要搞清楚,欠你钱的不是我,你就算来挖我的八卦**,也追不回八千万。” 钱晨哲笑:“不用虚张声势了,本来苏小姐在泾城也算低调,可惜——可惜你那天来我酒吧,我从你手机看到了叶总的电话,通讯录里在第一位,已接电话里出现最频繁,甚至还有一张照片……” “闭嘴!”苏思瑶惊得手一抖,手机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 【17】 【17】 “思瑶?”叶兆言和顾思川都被声响搞得转身来看,脸上都带着诧异的表情。∮∮无广告∮ 苏思瑶摆手示意:“我没事。” “小心水杯!”叶兆言眼尖,但是来不及阻拦。苏思瑶因为动作过大撞到了桌上的水杯,一下子泼了不少在衣服上。 泡完温泉之后,她穿的是叶兆言临时让人送来的衣服,衣料轻薄,一下子被淋在胸口,饱满浑圆的曲线立刻就凸显了出来。偏偏她还毫无所知地连忙找餐布来擦。 叶兆言看到眼前这场景,瞳孔不由得缩了一缩,紧走几步完全挡在顾思川面前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让Sissy把干衣服送到更衣室,顺便找人把水杯餐具换了。” 顾思川背着他咧嘴一笑,应声离开去找服务生。 “快去更衣室换衣服,手机我替你捡。”叶兆言黑着脸夺过苏思瑶手中的餐布,一把捂住她胸口那块水渍,动作粗鲁而不容反抗。 苏思瑶偷偷瞧见他的脸色不好看,连忙起身往更衣室跑。 叶兆言俯*子,在就餐的椅子下面摸索出苏思瑶掉落的手机,随手点了几下,一个号码迅速跳了出来。 他冷冷一笑,掏出自己的电话拨通:“喂?Constance,帮我查一个号码,看看究竟主人是谁。” 。。。。。。。。。。 苏思瑶再回到餐桌上的时候,原先的几道菜已经全部被撤下了,换上了一些新的素菜,颜色以鲜嫩青翠为主。 叶兆言做手势让她趁热吃,这时候有几个穿着红绿色唐装的年轻人提着大茶壶走进来。旁边有人递上茶盏,长长的壶嘴略微倾斜,一道长长的水线从高处而下,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水倒得满了,发出清淡而怡人的香气,居然是茉莉的味道。 顾思川也讨好地跑上前来,脸上堆着笑:“老大,你前些日子提到的氛围问题,我已经请来不少人完善服务。今儿趁着你和苏小姐来,也请你们指点指点,看看还有什么可以改进的。” 叶兆言点头,就听到雕花的小阁外传来咿咿呀呀的唱念之声,开始是念白,后来有胡琴声响起。 有旦角唱得婉转清丽,一节一拍都很有模样,叶兆言闭着眼听了几句突然睁开眼:“思瑶,这几句戏文很耳熟,好像——是你的铃声?” 苏思瑶也很意外在这里听到这几句戏文,正微微发怔地对着自己手机瞧,被叶兆言一提醒,立刻回过神来。 她掩饰地撩了撩头发,脸上笑笑:“是啊,真巧。以前听人唱过这几句戏词,觉得好听,还特地去跟师傅学过。” “京剧?” “不是,是昆曲。” 。。。。。。。。。。 叶兆言手上的筷箸顿了一顿,他对戏曲这一套门类或者区别不是很清楚,也从不知道苏思瑶居然还会对这个感兴趣。一时之间有些兴致,他笑笑道:“想不到你对这个也有了解,不知道这段戏词唱的是什么?” “那个——”苏思瑶吹一吹茶盏里的叶末,耐心解释,“这段唱词叫《断桥》,唱的是白素贞和许仙之间的爱情故事。” “嗯,你说你会唱,我想听你唱来听听。” “啊?” “是,在这里,听你唱。” 叶兆言定定地看着她:“要不要他们重新给你伴奏一次?” “不要了,那个——”苏思瑶看见旁边有不少人,脸上有点发热。但是叶兆言的性格她很清楚,决定了要听她唱,就一定会让她唱。 叶兆言挥手,旁边一些人包括顾思川顿时会意地退下。 苏思瑶用餐巾擦擦额头上冒出的汗,定了定开嗓清唱:“曾同鸾凤衾,指望交鸳颈。不记得当时,曾结三生证?如今负此情,反背前盟。” 叶兆言听不大懂内容,但是却瞧她脸上表情随着戏词露出凄切之色,却再也移不开眼去。从来想不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在她脸上见到这样的神态。他手里捻着一根筷箸,丝毫不自觉。 “唱的是什么?很好听。”叶兆言听完点头,不确定道,“不记得当时,有这么一句?” “是,白素贞唱的是许仙的变心。”苏思瑶点头,却没有发现叶兆言眸底颜色陡然变深。 她不想记得的当时,究竟是他还是秦宇?变心的许仙? 哼哼,他心里又想冷笑了。这么多年,她的铃声一直没变,是不是一直都没有放下?他心里有些恼恨自己居然也会计较,不过是逢场作戏,谁也不该当真,不是吗? “兆言,兆言?”苏思瑶用勺子敲敲白瓷碗,打断他的思绪。有些后悔自己把戏词唱得这么清楚,怕他听明白什么,但是他应该早就明白的不是吗? 她看着叶兆言神色又被收起,心里暗暗叹气,脸上还装作说笑岔开话题:“我唱得不好,听得你都走神了。” “没有,挺入戏,真以为你就是白素贞了。”叶兆言点头,轻轻夹一筷子素菜放在她碗中,“从不知道你还会唱这个,以后叫你素素,好不好?” “啊?”苏思瑶一时没反应,突然又羞得满脸通红,忙把脸埋进碗碟之间。 ------------ 道歉(1) 【十八】道歉(1) “苏姐,你怎么一上午都没精打采的?”肖小纯第N次看见苏思瑶走神,终于忍不住小声询问她,“是不是刚刚那几段节目录得太累了?” 苏思瑶迅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调整性地喝一口苦咖啡,摇头道:“大概是昨天的事情太多了,晚上也没睡好,所以状态有点问题。∮∮无广告∮过会儿会好的。” 肖小纯同意地点头:“听说孙台长把和益阳集团合作的酒会全部交给你统筹安排,累点也是正常,但是你可要注意休息呀。一大早看你脸色很差的样子,我都有点担心了。幸好你的皮肤好,化妆师稍微做点手脚就看不出黑眼圈。” 苏思瑶点点头,心里把叶兆言骂了几千遍。 *!败类!人渣! 他要是像以前一样,一个星期来这么一两趟,只是上个床做个爱,然后连夜离开,自己随便应付应付也就算了,哪里用得着像现在这么疲惫。 也不知道他这些天是发的什么疯,接二连三地对自己做出那些疯狂的事情,昨天晚上还破天荒地上演了温情戏码。 陪自己泡温泉,吃饭,睡觉还抓着自己的手……苏思瑶见惯了他的人面兽心,突然遇到他一反常态的表现,居然有点不大适应。她暗骂自己犯*,对你好点你还受宠若惊了? 。。。。。。。。。。 “以后叫你素素,好不好?” 她手里拿着刚刚修改好的讲稿,不由得又想起他昨晚吃饭时说的那句话,突然间脸红到了耳根子。他是什么意思?无缘无故说这么暧昧的话,叫得也肉麻。 他当时的眼神深深望定自己,像是一张大网,完全就要把自己罩进去,却又不失温柔。 五年了,苏思瑶头一回觉得心口有细密的鼓点敲动起来。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刚刚遇见秦宇的时候?她甚至都想不起自己当初对着秦宇是怎样的心情。她慌张地起身,借口去洗手间,却再一次不知所措地摔倒在叶兆言怀里。 那一瞬间,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说:“你有没有发现,你逃不掉了。” 沦陷…… 苏思瑶的世界突然静止了。 。。。。。。。。。。 昨天晚上,他的胳膊轻轻箍着自己,头一回在床上没有爱抚,没有性,只是很亲密地拥抱,在她耳边一声一声慢慢叫她:“素素?素素……” 她开始只是把头埋在被子里,紧紧靠着他的胸口不搭理。后来实在不知道他的心思,只能闷闷地答应: “嗯。” “嗯?” “是,我是素素,行了吧?” …… 被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问,她就耐着性子陪他玩,躲在被窝里不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她知道,要是被他看见,一定更加得意,因为她好像真的要沦陷了。 叶兆言想要得到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她也不过是一个平常的女人。 最后终于被闷得受不了,她探头出来透气:“叶兆言,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一字一顿把他的名字咬得字正腔圆,以示自己真的怒了,却不知道自己鬓发微乱,双眸更是荡漾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这样意乱情迷的神态落入某人的眼中,当真是要命得紧。 “素素,你这个勾人的小妖精!”某人挑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住那张小巧红润的*,一番挑逗追逐,尽情品尝了一番香蜜才肯罢休。 苏思瑶已经是气喘吁吁了,某人*也是紧绷着,看着她的眼神也越发变了样:“素素——” 苏思瑶的脸色顿时变了,不住地摇手:“不行不行,我今天真的不行了。刚刚白天在车里差点被你把腰折断,明天还要出镜呢!” 叶兆言居然真的没有再进一步举动,很体贴地按了按被角,亲了亲她的额头道:“睡吧。” 苏思瑶吓得闭上眼就不敢再睁开,心里不住地怀疑,这是叶兆言?真的还是叶兆言吗?他居然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 果然,叶兆言不同于常人,在没有激烈的床戏情况下,他选择了温情戏,抱着苏思瑶不停唤她:“素素。素素?素素!素素。” 他变换了不同的声调,好像怎么也不觉得腻,苏思瑶迷迷糊糊间胡乱哼几声,折腾了大半夜也保持着似梦非梦的状态。 在陷入深度睡眠之前,她似乎听到他说:“素素,以后只有我才能这么叫你,对不对?素素。” 冰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她不适应地往被子里缩一缩,发出无意识的呓语,叶兆言的眼神专注而沉静。 一直不能明白自己对她怀着怎样的心情,所以总是对她忽冷忽热,不给她半点期望,也绝了自己的期望。想着,就这么耗着,或许等哪一天腻了倦了,也就该放开了。 谁知道秦宇居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而且还肆无忌惮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是可忍孰不可忍。好像有点明白了自己当初那个*的决定,心里居然有点患得患失般地犹豫,越来越舍不得放手了,她有没有一点点喜欢自己? 他的眸色在关了灯的房间掩饰不住地闪着光,不管她喜不喜欢,她都跑不掉了! ------------ 道歉(2) 【十八】道歉(2) 咿咿呀呀的戏词唱曲打断苏思瑶的走神,她定定神,看见来电显示的名字,将一丝笑意收入眼底。∮∮无广告∮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苏思瑶朝旁边的几个工作人员点头示意,起身走出房间,按下接听键。 “喂?”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叶兆言很少在工作的时间给自己来电话。所以她摸不清楚他的意图,只能静静听着他的呼吸,心里有一点安宁的感觉。 叶兆言此时刚开完一个小例会,正独自站在信书集团132层的办公室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月的冷战再加上秦宇的出现,居然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微妙了,昨天晚上—— 一整个上午,他都有点心不在焉,眼前总是不经意地浮现她的眼神:惊慌的、愤怒地、迷离的、妩媚的…… 仿佛没有改变,但是总有什么东西和以前不同了。这个女人居然一点一点开始渗透了自己的心!叶兆言居然有了一种小小的恐慌感,准确地说,是不安的感觉,不然为什么心跳比平常似乎快了一拍? 听到她的声音,叶兆言觉得原本跳得快了的那一拍突然慢了下来,好像一切又踏实地回到了原地。他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让他不安的人原来也正是让他心安的那个,一切真的像是注定。 “兆言?” “哦。”他回神,嘴里说着心不在焉的话,“我刚开完会,觉得有点饿了。” “啊?那你找我干什么?”苏思瑶有点莫名其妙,他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跟自己说他饿了?她只能建议他随便去餐厅买点吃的解决问题,但是她没有敢这么说。 叶兆言也被自己不经大脑的回答搞得有点懊恼了,这个愚蠢的女人,遇到她真不知该庆幸还是气愤。她难道听不出自己的讯号吗?他想她了! 是的,他想她,非常想,想得快要发疯了! 难为她还能像一个没事儿人一样,一句温暖安慰的话都不能给。 他还是很迅速地收拾好了心里的那点不满,压低声音对着手机说:“其实我的意思是,想什么时候去你那里吃饭。” “我的住处?” “可以吗?时间和食物由你定。” 苏思瑶有点意外,随即意会过来,他这是要和自己单独约会?叶兆言的邀约,大概没有人可以轻易拒绝。 “你等一下。”苏思瑶熟练地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翻到自己这几天的时间安排记录,“对不起,今天和明天的话可能不行,但是我后天晚上有空。” “好,就后天。”叶兆言听到有人在敲门,果断地敲定时间,挂断电话朝门外说,“请进。” 。。。。。。。。。。 “请进,秦先生,难得你一个大公司的高级主管,对我们传媒行业居然也会这么有兴趣。你来看看,这是我们的演播室,平时都是在这里录制节目和做准备的。”苏思瑶挂断电话的时候,孙台长正从演播大厅偏门的一头拐弯出来,一眼撞见她,笑着扬手招呼。 苏思瑶微微侧着身子问好,看见他身后跟着的秦宇一下子不知道该不该进房间了。 她正犹豫,两人已经走到了跟前。 “小苏,你的节目做完没有?” “做好了。” “那你就陪秦先生在演播大厅到处参观参观吧,正好你们还可以讨论讨论酒会的事情,我有点事情要先去处理一下。” “好的,孙台长您忙您的,不用管我。”秦宇礼貌地致意,转身时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苏思瑶一直留意他的神情,正巧看在眼里,脸上也收起之前的客气周到。 正巧肖小纯跑了出来叫唤:“苏姐,你刚刚改的这个稿子,直接交给陈好不好?” 苏思瑶摇头:“不用大改,但是我用笔圈出来的几个词,你要再斟酌一下,然后交去。我这边有个客人要招待,稿子要交给你咯。” 。。。。。。。。。。 交代完接下来的工作,苏思瑶很轻松地跟着秦宇坐在了电视台对面的咖啡厅。 时间将近中午,有温暖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投射进来,她低头*着饮料杯上的吸管说:“你今天来找我,是想说对不起?” 秦宇看着她手指灵巧而纤细,原本不知道怎么开口,听到她先说话不免明白地点头:“是,我是想说对不起,关于昨天——” “兆言都跟我说了,所以我猜你会来道歉。” “并不完全和他说的一个样!”秦宇心里很不是滋味,不仅因为她亲昵的一声“兆言”,光是她现在说话的语气,就很让自己恼火。你猜?你能猜什么?根据他胡乱掰扯的那点信息? 他虽然激动,但还是收住了一些。苏思瑶看着他脸色变得难看,稍稍点头:“没关系,不管怎么样,不用说抱歉。我相信这只是钱晨哲惹出来的事,你不是那种人。” 秦宇早就想到叶兆言会跟她说自己的不是,甚至还做好准备被她误会,但是现在看来,情况似乎并没有很糟,起码她还是相信自己的。 他脸色稍微好看了点,说:“你昨天那么急着走,我也是猜一猜跟钱晨哲有关,所以后来才去他开的那家酒吧。我看到你进去,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是想等时机合适再——” 苏思瑶打断他的话:“我明白,你心里想的我能明白,所以你要跟我说抱歉。你不会和钱晨哲串通起来那样对我,但是你的确把昨天那件事当成是你的一个机会,对不对?” 她的通透让秦宇感到意外,印象中她一直都是那样单纯得有些犯傻的女人,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从不过问自己干什么,从不担心什么。 秦宇重新打量她,觉得果然是有不同了,时间真的是很强大的东西,催人成长,无声无息。 苏思瑶坦然看他,认真地说:“秦宇,我不怪你,真的。不仅是昨天那件事,以前的那些,我也不怪你。” ------------ 前尘往事 【十九】前尘往事 “不怪我,呵呵——”秦宇脸上的表情很苦涩,“我倒宁愿你怪我,那样或许我还有一丝希望一点可能,可是你如今说你不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拒绝我?” 苏思瑶点头:“是的,秦宇,不要再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了。∮∮无广告∮我不爱你了,就像当年你不爱我的时候一样,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曾改变心意。这么多年过去,我们都不再是当初的模样。你事业有成,也成熟稳重许多,不缺好女孩,为什么非要回头呢?如今的我,站在朋友的立场,请你不要再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谁说不会改变心意?我早就改变心意了,早就改变了。”秦宇懊悔地说,“开始的时候,我从来不敢想象,有一天我会这么在乎一个人,可是感情这种事就是能够出乎意料。当年是我太*,所以没有想清楚就放手,现在我再也不会了。思瑶,我在乎你,虽然有点晚才明白,可是想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 在乎?这两个字像一把匕首,狠狠地扎了过来,疼痛……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是为什么现在听到这两个字,心口还是会疼痛? 苏思瑶记忆深处有一小块地方突然被掀开了,许多前尘往事像是一下子破开了口子,涌了出来,酸酸楚楚的感觉。 眼前这个人当真是自己当初喜欢过的那个吗?这些好听的情话,曾经只能在梦里才能听到,现在从他嘴里说出来似乎比别人还动听。 他是那么出类拔萃的人物,俘获那么多女人的心,也伤了那么多女人的心。他轻易对所有女人说爱说喜欢,但是从来没有真正在乎过。 感情二字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无聊生活的点缀调剂。 当初那个天真到有些傻乎乎的自己,做了那么多,也流了那么多眼泪,不也是那么期盼他能够回头看自己一眼?可是他终究还是把自己当成是寻常脂粉,新鲜劲儿过了几天就撒手。 她自幼学戏,那么多句台词她听几遍就能唱得字正腔圆,情浓意切。可是教戏的女先生偏偏不停摇头,说她太容易入戏,悟不得戏假情真,若即若离的真谛。 女先生说过自己不明白人情世故,唱得再圆润婉转也是空,须知这世人,男女之情最像场戏,若是当真就再也逃脱不得。当时她还不明白,以为女先生嫌自己过于聪明伶俐,故意挑毛病。等到遇到秦宇,被伤到痛到,才真正明白,有些人,天生的会唱戏。 她太在乎,所以才被逼到了尘埃里,被不在乎的人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她曾经亲口问过他的:“秦宇,秦宇,你究竟——究竟有没有在乎过我?”拖着他的手不放,眼睁睁看着他另一只手和别的女人十指紧扣,玩笑*。 她问得很傻很认真,一字一顿,一句话掉一滴泪,滚滚烫烫的,全部掉进他的掌心。可他的手和他的心一样,怎么也焐不暖,偏偏还做出一个被惊到的表情:“思瑶,我的性格你不是没听说过吧?玩玩而已,你莫不是当真了?” 她一个激灵,三九寒天里,像是饮下一口雪水。 不是别人不清楚,是自己太糊涂,秦大公子光怪陆离的感情世界里,从来没有在乎二字。 。。。。。。。。。。 “你能够改变心意,我不能。”听过那么动人的话,苏思瑶不是没有心潮起伏一番,昔日深爱的恋人一下子就击中了她的穴道,但她还是淡淡地拒绝,“我承认,我当初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心里很难过很嫉妒,所以我动去找别人。我想让你后悔,至于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或多或少都不在我意料之中。我不是有意要让你在那么多朋友面前难堪,逼得你离开那么多年。但是我也不想多做解释,因为做了就是做了。我接受你的道歉,无论是关于昨天还是关于更久的过去,我们之间互相都有亏欠。原本我一直以为自己放不下的是你,但是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情,现在的我,好像已经下定决心了。” 秦宇对于她的回应并没有感到奇怪,以前的他并不曾想真正了解她,但是现在他真正懂得她的想法。她从来都是向前走的女子,流泪不放手,从来不是她。 听她说完,他的内心还是忍不住暗涌了一下。他的手指逐渐捏紧桌布,揉挤出数道明显的褶皱纹路,显示了他内心颇不平静:“下定决心?你的决心是叶兆言吗?” 苏思瑶听他提及那个男人,神思突然晃了一下。眼前浮现出那人的脸,粗看并不怎么讨喜,带着几分冷硬的棱角,甚至嘴角还带着讥诮的神情。但是他的眼中有时也会闪过柔和的光彩,那是别人不曾看到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习惯了,虽然是地下。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日久生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习惯称不称得上是情。 管他呢?她嘴角不禁勾起一丝笑意,很刺目地晃进秦宇眼里。 。。。。。。。。。。 曾经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女子,如今当着自己的面走神,想另一个男人想到满脸笑意,这样的情形任谁碰到恐怕都在心里过不去,何况是秦宇。他知道自己当初的过分,也许这世上真的有因果报应一说,万花丛中从容过,不想会在这个女人身上翻了跟头。 虽然满心的嫉妒和难过,但是他也是在社会上修炼成精的人,任何负面的情绪都不肯轻易显露出来,何况对着自己喜欢的女人。 秦宇忍了又忍,好言好语道:“你当年找叶兆言只是为了气我,我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跟他这么多年难道还看不清?他比我还薄情寡恩,对待对手心狠手辣,不留一丝情面,你跟他不会有结果的。我秦宇游戏情场这么多年,欠下的情债多不过,可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让我过了这么多年还记得。” 记得?呵呵,苏思瑶无奈地笑了,当然应该记得,或者准确地说是记恨。秦宇秦大公子玩过的女人,即使流泪流血,即使被抛弃,也该是感激莫名的。可自己居然在被抛弃之前狠狠抛弃了他,让他沦为笑柄,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记恨她? “秦宇,我知道我当年做得有些过分了,就算默默分手也好,不该找叶兆言来气你,还造成后来不可收拾的局面。我跟你道歉,但也请你不要过问我跟他的事。”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憋在心里的话,今天好不容易说出来,自己又何尝不是? 他欠她一声道歉,她也欠着,如今都说清了。 苏思瑶转身离开的时候心里很轻松,她并没有再回头,有些人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 夜色事件 【二十】夜色事件 苏思瑶穿过马路,刚踏上电视台大楼前的台阶,就看到一伙人急急咧咧地往外冲,都是新闻部的几个新人记者,虽然挂着采访证,但是看着都眼生。∮∮无广告∮ 大概又是有什么新闻热点要追踪,迎面走来的是苏思瑶唯一认识的名记宋佳,急匆匆地对着苏思瑶点点头,然后又冲着几个搬运器材上车的年轻人吩咐:“快点快点,这里距夜色酒吧还有十分钟的车程呢,我们要抢时间,抢时间才能获得好的新闻,明白吗?” 苏思瑶一愣,他刚刚提到的的确是夜色酒吧,那里出事了?她张了张口,想跟宋佳打听一下大概,偏偏他们做新闻的一直都是风风火火的架势,已经在这当口关了车门。那辆白色的小面包车一下子窜出去老远。 “苏姐——苏姐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肖小纯从大厅里走了过来,看见她站在大楼外望着远处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由得开玩笑,“都走远了,还看呢?那你还这么急着回电视台来。” “啊?”苏思瑶一时没反应过来。 肖小纯冲她夸张地翻一个白眼:“还装傻,你当我也傻啊?孙台长亲自把那个什么负责人交到你手里,分明就是想要撮合你们。他不是经常批评你吗,说你电视工作条条有理,私人生活从不关心。你不关心,他就开始给你关心上了,嘿,这多事的老头儿——” “喂,孙台长可是你领导!没大没小。”苏思瑶被她搞得哭笑不得,扯了扯她胳膊解释,“我刚刚不是在看秦宇。我是在看新闻部那俩小姑娘,跟着一群小伙子挤那么小一面包车,条件忒艰苦了些。” “那也没办法,谁叫他们是新闻部的,出了名的把女人当男人使唤,把男人当畜生使唤。你是不知道,宋佳姐把他们训得,每回都跟行军打仗似的,要不怎么能抢到那么多回头版头条呢?”肖小纯叹口气,满是唏嘘。那个女强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要不怎么能混得今天的新闻部一姐地位呢? 苏思瑶看她一会儿露出羡慕的神情,一会儿又皱起眉头,也摸不清她在想的事情,戳了戳她的脑门子说:“没事儿还在这里杵着?赶紧给我工作去,不然我跟孙台长告状。就冲你刚刚那背后诋毁领导的态度,他肯定送你去新闻部。” “哎呀,我想起来了,我要把刚刚改好的稿子再送去给刘编看呢,也不知道他到底又溜哪儿抽烟去了。”肖小纯眨巴眨巴眼睛,立马走开了。 。。。。。。。。。。 苏思瑶看着她走远,笑容逐渐在脸上淡去,心头涌起一阵阵的担忧。 她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掏出手机拨号,电话“嘟嘟”响过两遍就通了。赵璐璐的声音有点紧:“喂,思瑶?” “嗯,璐璐,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给安源做饭,找我有事吗?” 苏思瑶心里有点奇怪,不仅因为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赵小姐居然进了厨房,还因为她这时候有心情在家呆着。她站在办公室门口的走廊里转身道:“你怎么还能安下心来做饭?钱的问题解决了?一整个上午我都替你急着呢,但是录制节目走不开,只能到这会儿才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呃,那个——”赵璐璐有些吞吐,“思瑶,你别担心了,钱的问题我已经基本解决了。” “解决了?”苏思瑶脑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虽然想不明白,但是似乎有联系。 她捏着电话瞅了瞅四下没人,压低声音道:“璐璐,你老实告诉我,夜色酒吧出事了,是不是跟你有关?” “什么?谁,谁,你说谁出事了?”赵璐璐结结巴巴,“你,你——听说了什么?” 苏思瑶心里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她严肃道:“璐璐,刚刚我从外面回来,看到我们电视台新闻部的一堆记者赶着上了面包车,说是夜色酒吧出事了,你干什么了?” 。。。。。。。。。。 赵璐璐“啊?”的一声,连忙否认道:“你想什么呢?吓我一大跳,夜色酒吧发生了什么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今天一天都在家给安源做菜。” “那你刚刚紧张什么?”苏思瑶不信。 赵璐璐松了一口气地骂她:“我凑不齐那钱,准备一整天呆在家躲懒来着,钱嘛,左右是还不上了,所以我今天赖着没去见钱哥。我这么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怕你知道了担心。” “哦,这样——”苏思瑶明白她吞吐的原因,稍稍放心,钱晨哲的阴险狠辣她自己昨天就领教过了,要是赵璐璐今天去见了他,这会儿怕是不知道会有什么恶果。 说起来自己也不替赵璐璐担点心。朋友一场,有困难总是想帮一帮,但是钱是叶兆言的,他不愿借,自己也没有办法。 她不是不佩服赵璐璐的,那么骄傲出色的一个女子,自由穿梭在城市里,光是随便接几个杂志插图和走台模特之类的小活儿就能把自己养活。 为了安源,她不惜放*架来跟自己朋友借钱。若是自己,恐怕远远做不到这些。何况她也不需要做,叶兆言哪里用得着女人帮衬?再想想,原来跟了这么个男人,是很轻松幸运的事情。 。。。。。。。。。。 “思瑶?思瑶——” “嗯?” 苏思瑶的心思漂浮不定,她想着这事儿有点蹊跷,莫名地着落不下来的感觉,被赵璐璐喊了几声才答应了一下。 赵璐璐担忧道:“你没事吧?夜色酒吧出什么事了,你知道吗?” 苏思瑶回答:“不知道,我也是刚听说的,他们赶着去现场,也来不及跟我详说,恐怕要等新闻出来了才知道。他们的动作很快的,估计今晚就会播出,你等着看新闻吧。” “哦,那我挂了啊,锅里还炖着鸡汤,我要去看着。” “好。” 两人一番谈话,最后简单匆忙地挂断,苏思瑶深吸一口气,还是难以想象赵璐璐在厨房忙里忙外是个什么样子。 ------------ 吃饭了么(1) 【二十一】食色(1) “咕嘟咕嘟——”汤煲的盖子被掀开,一个又一个的气泡翻滚着,乳白色的汤汁被煨得近乎粘稠。∮∮无广告∮ 苏思瑶系着碎花的围裙,站在锅前翻铲了两下,轻轻舀上一点来尝了尝,脸上露出会心的笑,熬了一整个下午的汤总算是入味了。她麻利地调小火焰,继续慢炖,盖上锅盖,转身继续去忙她的凉拌菜。 精巧的小厨房里,摆满了各种高档的银质厨具。她搬进来的时候,叶兆言就早已经给她置备好了。其实她自己会做饭,但是自从工作以后多是在外面吃,很少有机会试试身手。虽然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起过,但他就是把这里搞得似模似样。 苏思瑶当时还为此紧张了好几天,以为他要让自己学着做饭给他吃,特地私下煮了好几次菜练手找回感觉,谁知道他把自己丢在这里,整整一个月不曾光顾。 后来他不定期的出现,来去匆匆,每回都是在床上。 叶兆言是掌控欲很强的男人,他的**很强,每回都要得激烈,似乎从不顾及她的感受。开始的时候她还会试着推抵,说被弄疼了,但是他仿佛更加用力,渐渐地她也不再说了。 他把她折腾得昏睡过去,便悄悄离开。 醒来总是一人,她渐渐习惯,他们的关系,不用言语解释,便各自心领神会——地下情人。 从来没有在这里吃过一顿饭,也从来没有在这里睡过一整晚。 这个厨房,从来和他没有关系。 这间屋子里,只有床和她,和他有关系。 她开始明白,他不肯停留,不过是相互利用和索取的关系,不需要再产生什么感情。 这样的关系,足够好了。 她一边往文火慢炖的锅里倒入青笋胡萝卜等蔬菜,一边想自己和叶兆言的关系现在究竟算是什么,冷不防一小块萝卜溅起汤汁,手上顿时火辣辣地疼。 “嘶——该死!”她匆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到水龙头下用冷水冲了足足一分钟。原来被烫伤的地方麻木没有感觉,她看那块地方还是有点红,连忙跑客厅找创口贴。 。。。。。。。。。。 客厅里的电视正在播报新闻,她听到一组消息不由得竖起了耳朵: “下面播报一组娱乐生活快讯,传闻有黑社会背景支持的著名娱乐场所夜色酒吧,于22日中午两点左右发生打砸事件,警察赶往维持秩序,居然搜出大量毒品。现场有多名毒品贩卖者暴力反抗,袭击警察,造成场面混乱,5人重伤,2人死亡,还有一人尚在医院抢救中。详细调查情况,我们会陆续跟进报道。” “另外有消息说,今日凌晨在河西大码头有两伙黑社会势力发生火拼,警方赶到时多数人已逃窜。码头地面血迹斑斑,预计有严重伤亡,据内部线人消息,其中一方势力涉及本市富家名流钱晨哲,同时也是传言中夜色酒吧的幕后老板。警方怀疑与夜色酒吧事件有关联,怀疑是不同黑社会势力之间相互斗争导致。目前两宗案件均被泾城警方列入重点侦查的范围之内,由精英探长汪一飞带头,成立专案小组,相信案情很快就会有新的进展。详情请继续关注本栏目不定期的后续报道……” 。。。。。。。。。。 宋佳的声音沉稳有力,吐字清晰明快,一下子就把近期发生的两个事件联系到了一起报道出来。 苏思瑶暗自点头,怪不得23号那天的新闻里面就“夜色事件”只是简单说了几句,原来宋佳一直在深入追踪这件事情。 娱乐主持苏思瑶和新闻名记宋佳,一向是电视台里并立的两大台柱子,其实是各自有各自的特点的。苏思瑶的主持风格和亲和力使她拥有无人能及的人气,宋佳则以认真坚韧的精神和手眼通天的人脉关系在社会各界展开工作,为电视台获得了很不错的社会口碑。就这个关于夜色事件的后续报道,如果不是在警局有人,是不可能这么快得到第一幕消息的,其他电视台肯定没有人能做到。 苏思瑶想到自己那天还以为是赵璐璐搞出来的事情,现在才发现自己多虑了。 这时候电话响了,她接起,叶兆言的声音沉稳有力:“准备得怎么样了?我刚从公司出来,需要带什么给你过去吗?” “那个,都准备好了,就等你来。我现在开始上菜,不需要带什么。” ------------ 吃饭了么(2) 【二十一】食色(2) 屋里的灯全部熄灭,只留一点烛火。∮∮无广告∮两人的身影投在一边的墙上,多少有几分暧昧迷离的味道。 高脚杯,玫瑰色的葡萄酒哗哗地倒出来,微微晃动出水光,映得桌前人眸色荡漾。 苏思瑶托着下巴看叶兆言倒酒的姿势,比西餐厅的aiter还要标准几分,心里不禁暗自佩服,嘴上却开玩笑道:“叶总经常替女士倒酒吗?这姿势很标准嘛!” 叶兆言不搭话,看着酒水高度差不多才停下,看着桌上早就摆好的菜肴,眼底有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 苏思瑶正移动桌上挡住视线的酒杯,没有看见他的表情。她指着桌上的菜一一介绍:“香菇青菜、醋溜茄子、杭椒牛柳、西芹百合、青椒肉丝、蒸蟹,甜点是银耳莲子羹。哦对了,还有一个野山菌炖鸡汤,我特地去超市挑的老母鸡,炖了一天。” “你会烧菜?” 叶兆言微微质疑的语气,看着桌上的菜。原本只是心血来潮的一个念头,敷衍了自己那天突然想她的事实,并不是真的期待她会做菜。 起码他以前来的时候,厨房里都是整洁干净,哪里像是动过烟火的?说要来吃饭,这两天他偶尔想想其实还是有点期待的,有时想象她照着买的菜谱笨拙地做菜,他忍不住会觉得心情愉快许多。 哪里料到今天来对着满满一桌子菜,对面的人围着围裙发丝不乱的样子,似乎并没觉得做饭是一件多难的事情。这一点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苏思瑶被他一动不动地瞧着,面上渐渐有点热了,连忙打岔:“喂!你干嘛看我啊?不相信我会做菜?你瞧瞧,这些都是我做的。” 叶兆言点头,托起手边的杯子示意:“cheers!” “cheers!”苏思瑶轻轻抿一口葡萄酒,很甘甜的味道,入口香醇,叶兆言带来的酒质量果然不同。 。。。。。。。。。。 “别光看啊,尝尝我的手艺,等下凉了你该说我做得不好吃了。”苏思瑶给他夹一块牛柳,自己也夹一块尝了一口,“真香!好久没烧菜了,手艺居然还进步了。” “嗯,不错。”叶兆言慢条斯理地咀嚼完,连表扬都惜字如金。 苏思瑶头一回在这里烧菜,难免有些兴奋,听到他比较平淡的一句评价,继续不停地给他夹菜,很快叶兆言的碗里就堆得像小山似的。 叶兆言食量并不是很大,吃得慢条斯理。苏思瑶吃了几口,就停下来看他,不住地问他:“这个好吃吗?要不要再来一块?” 叶兆言微微皱眉,不着痕迹地放下筷子举杯道:“来,我们把这杯喝了,菜慢慢吃。” “好。”苏思瑶心情愉快,爽利地一仰头,把大半杯的葡萄酒都灌了下去。 咳咳——喝得太猛,一不小心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苏思瑶连忙往厨房里跑,叶兆言也丢下筷子跟在了后面。 。。。。。。。。。。 为了搞气氛,苏思瑶之前把所有灯都灭了,她借着外面烛光的亮度摸到餐布擦嘴。 叶兆言一声不响地跟进,从她后面一把搂住,吓得她“啊——”地一声尖叫,不住用手拍打他箍在自己腰间的手:“你没事儿进来干什么?黑乎乎的,差点被你吓死。” 叶兆言低头,看着她不说话。 叶兆言不说话的时候,苏思瑶打从内心里有点惧他,所以没话找话地打破安静:“你干什么?吃不吃饭了?” 叶兆言目光灼灼:“吃饱了,想要运动运动。” 苏思瑶的耳朵根子都红了,幸好周围一片黑暗,看不出来。她不敢再看叶兆言的眼睛,想要低头却被他的手指挑起,醉人的酒气扑面而来,带着他口中的温度喷在她脸上。 他说:“素素,吻我。” 苏思瑶突然觉得热血涌上了头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也许是他的话格外有煽动蛊惑的魅力,或者是黑黑的厨房里面别有一种偷偷的感觉,她居然顺从地垫脚,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叶兆言的眼睛像星子一样闪耀,带着冷冷的温度,理智而激情的错觉。苏思瑶格外喜欢这个男人的眼睛,深邃迷人而有神秘的安全感。 他搂着她,在黑暗的厨房里一动不动。苏思瑶觉得不该辜负这么美好的夜晚,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了第二口。 “素素——” 似乎有些意外,苏思瑶居然还会再来一下,叶兆言觉得有点惊喜。以往冷冷的她,最近不时来点火热,给他很大的期待。他的*很性感,而且并不介意让她听到,其中的暗示和征询不言而喻。 苏思瑶脸热心跳,她之前把暖气开得很足,所以衣服穿得少,外面围着的围裙也没脱下来,现在突然觉得腰上的那双胳膊像是两块烙铁,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了进去。 苏思瑶笑得很纯情,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装傻:“嗯?叶先生,你是在喊我吗?” 叶兆言憋得快内伤了,*紧绷绷地胀痛。有人偏偏迎头而上地在他关键部位擦了一把,还故意发出夸张的惊叫:“哎呀,这是什么呀?” “你这个妖精!”叶兆言恨恨地把她拦腰抱住…… ------------ 吃饭了么(3) 【二十一】食色(3) 苏思瑶被他抱住,也不反抗,反而主动凑上去,轻轻在他下巴上舔了一口。∮∮无广告∮ 下巴上的胡渣虽然刚刚刮过,但是还是带点刺刺的感觉,扎得她舌头微微酥麻。叶兆言喉头一紧,不由得咽下了几口口水。 “咕嘟——咕嘟——”声音不大,偏偏在黑暗的地方,人的听觉十分敏锐,苏思瑶得意地轻笑,随即又将舌头慢慢下滑,在他喉咙上轻咬个不停。 叶兆言却已经被她挑得来了性致,一把抓住她的手向下探到自己肿胀的部位。 苏思瑶“大惊小怪”的语气:“哎呀,好像更大了一点呢。” “饿了,想要你来喂饱。” 苏思瑶只想放火不想救火,跟他耍赖:“你刚刚说自己吃饱了。” “我吃饱了,可是它饿了。”叶兆言松一松*,却不解下裤子,一下子带着苏思瑶的手伸进了自己的内裤中。 苏思瑶哎呀一声,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她今天借着厨房这漆黑的环境难得主动一回,扮演了勾引的角色,哪里知道这个男人看着衣冠楚楚,其实骨子里就是个流氓。 手里的触感分外真实,那根棒子被自己无意识的一捏紧,陡然变得更加坚硬,还似乎动了一动。 苏思瑶的手保养很好,微微的凉意覆盖在一片火烫之上,像是在油上泼了水,非但没有浇熄那火,反而烧得更旺了。 叶兆言被那双绵软细滑的小手一握,只觉得胸腹间那股邪火窜得愈加猛烈起来。他暗示性地低声道:“素素——” 。。。。。。。。。。 苏思瑶的手指在那棒子上面轻轻撸动着,*从他喉结上慢慢往下,沿着脖子舔着,不紧不慢、一点一点进行着。 这是叶兆言平日里爱抚她最常用的方式,如今被她学了个七八成,反用在叶兆言的身上,情趣盎然。 叶兆言只觉得浑身的感官知觉都汇聚在了上面和下面两处,上面是轻浅缓慢的挪移噬咬,下面却是越来越激烈快速地撸动,两种速度的对比显得很是鲜明,偏偏都让他产生了欲罢不能的*。 他忍不住不断出声提醒:“快点,快点,对对对,下面,别忘了,哦——”他既沉浸在特殊律动的兴奋中,又担心苏思瑶突然停下来断了自己这片刻的欢愉。 他眼睛看不见苏思瑶的神态动作,却能从相互的接触间感受得十分具体,这种**的感觉是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的。这个女人,总是一二再再而三地带给他惊喜。 “你这个女人,从哪——哪里学来的这些——唔——” 苏思瑶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口舔在他胸口左边的那个小珠芽上,舌头轻轻旋转摩擦,带得他浑身一震,头高高向后扬起,发出沙哑而诱人的喟叹。 苏思瑶听到这一声,顿时觉得精神振奋,想不到自己心血来潮地一番作为,居然起到这么好的效果。 他们以前办事的时候,总是叶兆言占据主动地位。他花招百出,常常折磨得苏思瑶开口求饶才肯给一个痛快。床上的他扮演的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角色,冷眼旁观着苏思瑶欲生欲死,享受着属于他内心的乐趣。 苏思瑶对他这种做法暗恨已久,从来也没有办法回击,反而因为几次强硬的顽抗行为招致来更强硬更惨无人道的折磨。她渐渐死心,安分蛰伏了好一段时间,今晚这无意间的勾引挑逗起到这么好的效果,让她看到了一丝翻身的希望。 。。。。。。。。。。 苏思瑶一只手和一张嘴巴,继续使劲玩弄叶兆言的左右乳 珠。她的手指轻拢慢捻,时不时画着圈圈,嘴巴也*得叶兆言的乳 尖更加坚硬挺立,*只觉得一阵耸动,他喉间的声音带了点模糊:“快,快,要出来了——” 苏思瑶嘴角勾起一丝恶作剧的笑,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手下动作突然一顿。 叶兆言的兴奋感突然像断了弦一般戛然而止,将泄未泄之间突然停下来的感觉真的很要命,偏偏苏思瑶的手指还堵在那个铃口,分明就是不给他任何泻火的可能。 “素素——” “叶总,你在喊我?” “素素——乖——”叶兆言浑身都像是要烧起来了,居然难得地好言相商。男人最坚硬的地方也是最软弱的地方,尤其是在这个关键当口,即使强如叶兆言,也不得不—— 苏思瑶的手指尖端在叶兆言铃口轻轻掐了一下,疼得他“咝——”一声闷哼。苏思瑶的指甲前端已经嵌进去了一点,把出口堵得更紧,那一丝痛感硬生生逼回了他之前的*。 “*!”叶兆言破天荒地出口成脏,没想到这个好长时间都乖乖的女人,居然这么快就摆了他一道,果然够味儿! 苏思瑶见好就收,手指尖松动了一下,叶兆言的*痛感慢慢退去,但是仍然在苏思瑶的掌控之中。 “叶总,我也想满足你这一回啊,可是我刚刚突然想起今天看娱乐新闻,不小心的看到一条新闻,想跟你求证求证。”苏思瑶冷笑,莫名其妙地扯开话题。 ------------ 吃饭了么(4) 【二十一】食色(4) 叶兆言不知道她要卖什么关子,偏偏自己的**掌控在她的手中,难耐折磨道:“什么新闻?” “娱乐新闻里说,我们事业有成的叶总要成家了?”苏思瑶手上一紧,便听到叶兆言一声闷哼,犹不肯放过道,“不知道你今天怎么会有空来我这个小厨房了?应该去陪你的小蜜糖才对。∮∮无广告∮” “小蜜糖?”叶兆言好整以暇地搂住她的腰,“你这是吃醋了?小蜜糖是谁?” “不知道谁是小蜜糖?那你和人家吃的哪门子饭?还同去叶总新开的泓清温泉馆泡洗温泉,倒是温柔体贴得很。”苏思瑶不满地提醒他,又怕他不承认,索性继续照着新闻里的介绍来,“唐梦恬,女,二十三岁,名牌大学财经系毕业,人美声甜,以第十七届泾城之星歌手大赛银奖走入娱乐圈的视线,至今在商界和娱乐圈之间*……” 小蜜糖是狗仔队给唐梦恬起的新外号,因为她长相甜美,声音也像蜜糖一样讨人喜欢,名字更是配的起这个外号。 娱乐新闻里面说得很详细了,年轻有为的叶总昨天与名媛唐梦恬同游泓清温泉馆。那些八卦记者不仅拍到了唐梦恬浴袍性感照,还深入查出了这家新开在郊区的温泉馆居然是叶兆言名下控股的产业。这些内幕在今晚的“娱乐暴风圈”节目中被一一爆料,苏思瑶佩服宋佳的八面玲珑之余,忍不住跟叶兆言求证。 。。。。。。。。。。 叶兆言笑:“原来又是那些记者瞎写,他们拍到唐梦恬的照片,那照片里有没有我?” 苏思瑶愣住,好像新闻里没有出现这样的照片。 “所以说,没有亲眼见到的事情不要随便相信,狗仔队最会捕风捉影。”叶兆言慢悠悠地说话,突然又是一声粗喘。 黑暗里传来苏思瑶一声轻笑,她的舌头绕过叶兆言的乳 头,继续向下舔舐。 叶兆言原本凉得差不多的**再次抬头,肿胀出更粗更大的形状,差点从苏思瑶手中脱出去。 苏思瑶的*此时到了叶兆言的肚脐处,在那个小小的坑洼外面慢慢绕圈,湿湿黏黏地带出不少口水。她的手也恢复了之前的律动,指尖时不时在其顶端按压,顿时刺激出更多的液体,沾在她手上,滑腻粘稠。 。。。。。。。。。。 “快点,再快点!哦——”叶兆言刚刚被生生按下的火焰此时复燃,越来越急切地需要发泄,他似乎嫌苏思瑶手上的频率还不够快,不停要求更快地感官刺激。 苏思瑶的舌头依旧慢慢从肚脐处下移,舌头微微有发麻的感觉,居然已经下移着触及叶兆言*的体毛了。她的嘴巴来不及合拢,口水也滴滴答答地流了下来,打湿了叶兆言。 叶兆言的热血猛地往下冲,膀胱似乎有憋尿一般胀痛的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叫嚣着冲向那个部位。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勾人太**了! 不够,这样还是不够满足他!他想要更多,要她付出更多!他的腰部急不可耐地微微发起一前一后地晃动,配合着苏思瑶手上的动作,模拟出了更加有力度的穿刺。 “不要——用手,我不要你用手!”叶兆言一边发出满足的*,一边还是不满足地提出更大尺度要求,“用你的嘴巴!用你的嘴巴满足我!” 。。。。。。。。。。 苏思瑶原本灵活挑逗的舌头微微一顿,似是有些迟疑,用嘴巴? 这样的动作她从来都没有真正和叶兆言尝试过。 以前他们因为一场措手不及的露水关系,自然而然地维持了下来。叶兆言的**强烈,她一向深有体会,但是总算还能动作方面维持一般的动作,并没有搞出太多别的花样。如今,她似乎要求更多,他也不再满足以前了。 “用嘴巴!你的嘴巴!”叶兆言哪里还等她考虑,直接伸手去按她的头,强硬而坚决,像一个不容反对的王者。 苏思瑶的脸被他*那些柔软凌乱的毛发刮得有些痒,一股男性*部位特有的腥膻气息扑面而来。往常她经常在激烈战斗后的床单上闻到,如今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苏思瑶含笑低头,舌头绕着中间那根粗壮的物事周围转圈,像是在将那些毛发一一梳理,认真而细致。 叶兆言的眼眶开始发热,发出闷闷的低吼:“快,快——含进去,含进去!” “是这样吗?”苏思瑶的*突然一点,在他的前端头上轻轻舔了一口。 叶兆言陡然一声吼,浑身绷得紧了,*一阵始料不及的*,再也把持不住那个关口,一股灼热的液体喷涌而出!他的**,在这一刻终于倾泻爆发了! 苏思瑶本来是要耍弄他一番,哪知道他终于忍不住,那些滚烫的精 液顿时淋得她满满一脸,腥咸粘稠! ------------ 有情人(1) 【二十二】和有情人做快乐事(1) “我的天!” 苏思瑶一下子没来得及躲开,那股浆液一下子扑头盖脸而来,分量还不少,淋得她连眼 睛都睁不开了。∮∮无广告∮ 她张口咒骂:“你这个王八蛋——唔——噗噗——” 刚骂了个开头,就连忙低头不停吐口水,原来那液体顺着她的脸一下子流到了嘴巴里面,顿时满嘴都是浓浓的他的味道。 叶兆言一边把已经脏了的裤子脱下,一边在黑暗里无声地咧嘴笑了,这个笨女人,总算被他反过来整了一回。虽然在这个时候射并不为他所控制,但是能轻松扳回一城,他的心情大爽! 苏思瑶匆忙地脱下外衣,在脸上擦了一擦,连头发上头沾染了不少,真不是擦一擦就能够解决的。所以她又丢下叶兆言,匆忙摸索着去浴室洗脸。 叶兆言脱下裤子,耳边又是“扑通——”一声巨响,苏思瑶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声,似乎刚刚撞到哪里了,跌跌撞撞逃出了厨房。 。。。。。。。。。。 苏思瑶摸索着开了浴室的灯,一边在浴缸里面放水,一边弓着腰在洗手池边洗脸。 她一边擦洗一边嫌弃地歪着嘴,首先把*擦了好几遍,直到有些红了才肯罢休。 脏死了!她心里想。 刚刚一路小跑,她已经尽量弯腰低头了,可还是没有能够阻止一些液体流进了衣服里面。这会儿觉得更加难受,她索性把里面的衬衣领子拉低,解了扣子,手轻轻抄着水往里面泼,几股水流顿时沿着脖子下去了。这会儿正值冬天,洗手池的冷水越发显得凉,她一时急切,顿时被激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回头看看浴缸,里面的水已经放得有了一半,决定直接洗澡。可是——她陡然想起叶兆言还在这个屋子里,他们吃饭吃了一半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的事情? “擦什么擦?我的*,你迟早要习惯的,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机会。” 她正想事情,突然被叶兆言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正看见他倚着门栏,双手交叉在胸前,懒洋洋地看过来,然后眼底陡然一亮。 。。。。。。。。。。 苏思瑶此刻除了内里,只剩一件白色的衬衣在身上,衣领被压得低低的,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本来就隐约可见,刚刚还泼过了一点水,此刻这件衬衫从衣领直到胸口几乎都贴在了她的身上,尤其是胸口那两点樱红,随着胸膛起伏不断,越发显得勾魂。 叶兆言的嗓子顿时紧了一紧,原本纾缓的念头此刻又开始萌芽。 这个女人太诱人了,偏偏她自己还不知道,看着自己的神情愤恨道:“呸,还以后呢,你想也别想,今天我是抽风了,陪你玩得这么过火!” 叶兆言心里暗想,要不是今天,还真不知道你有这么多潜力,以前真的是太保守了,以后可以试试新的花样。 “哎?你怎么进来了?出去出去,我要洗澡,你出去等我一下,先吃饭去吧!”苏思瑶皱眉看看大半浴缸的水,看他没有离开的样子,忍不住赶他走。 叶兆言不理她,摆出看好戏的态势:“出去?不用了,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有看过?你洗你的,我就在这里等着。” “等着?”苏思瑶气急败坏,“你开什么玩笑!” 这个色狼!败类!人渣! 叶兆言目光微转,正落在她那两片薄薄的红唇上,被她擦洗得有些红肿了,越发勾起了他亲自凌虐的**。就是这张小嘴,刚刚舔得他欲罢不能,一点一点从上而下,还亲了他的那里…… 想到最后那那一刻的喷薄,叶兆言的胸口有一把熊熊的烈火,噌地一下子烧开了。他忍不住往她那边走,想要—— 。。。。。。。。。。 “呀!”苏思瑶的眼睛瞪得老大,面部表情诡异的样子让他脚步顿了一顿。 他问:“怎么了?” 苏思瑶的脸红得厉害,指着他的下面撇过脸道:“你,你没穿裤子,下面都起来了!” 她说到这里似乎有些诧异于自己的害臊,又转过脸来正对着他,心里暗骂自己:又不是没见过他的*,装什么纯情。 不过叶兆言此刻的穿着也的确很奇怪,上身西装革履,*却只剩一条短裤。苏思瑶想到之前他那毫无预兆的射了,心里不禁暗骂,活该,连自己的裤子都弄脏了吧? 叶兆言不知道她心里所想,走到了她的面前。 苏思瑶一惊,推他道:“出去,出去,我要洗澡呢!脏死了!” 她的力气不大,推在叶兆言的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反倒是自己一下子没控制好,倒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 叶兆言比她足足高了两头,眼神微微向下,正看见她因为剧烈动作而汹涌起伏的*,更加不想离开这里。 。。。。。。。。。。 “素素——”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苏思瑶看见他眼底有不易察觉的火花迸出,心里暗惊,面上不动声色道:“干嘛?” “不如——”叶兆言俯身,贴在她的耳边,声音带着蛊惑的魔力,“我们一起洗吧?” 苏思瑶的耳朵被他呼出的热气一熏,敏感地发起了热,上半身居然有些痒痒。这个男人,清楚她身上的所有敏感点,不用动手就能勾引她。 “不行,你想也别想!”苏思瑶心里暗自苦恼,怎么会遇上这么个大色狼,时时刻刻想着占自己便宜! 但是此刻的情形,哪里是她说不行就不行的? 叶兆言像粘人的糖一样贴了过来,*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 苏思瑶怒啐:“流氓!” “对,我就是流氓!”叶兆言的手像蛇一样绕过她,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你不喜欢流氓吗?” 。。。。。。。。。。 “喂,你是想洗澡还是想做那个?”苏思瑶推他,“要是想洗澡,我可以让你先。” 叶兆言亲她一口:“我都想要。” 苏思瑶的领口打开,内里风格无限美好。他的一只手已经不请自如,很轻易就伸了进去,抓住一边的雪白挤压按揉,手法老到。 “别——”苏思瑶心里明白,新的一轮在他掌控下又要开始了。刚刚是她临时起意,逗他一下,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叶兆言的手指灵活地捏住她那一点,轻重不一,只几下就捏得*直立起来。苏思瑶的体温逐渐升高,怎么也躲不开,有种空虚的感觉从内里而外地蔓延开来。 “舒服吗?”叶兆言看她面色潮红,知道她已经情动,另一只手开始慢慢解她的衣服。一个纽扣一个纽扣地慢慢解…… 苏思瑶的*紧闭着不肯开口,还来不及说话,身上一凉,叶兆言已经将她的外衣除去,哗地甩在地上。 “别——我要洗澡!”苏思瑶双手环抱在胸口,夹住他的手,想要拒绝。 “我帮你洗!”叶兆言不理她,抓住她的文胸狠狠一扯,啪啪几声,纽扣都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块文胸顿时成了一张破布,苏思瑶的*弹掉而出,在浴室高亮的灯光下,泛着美丽的光泽。 叶兆言忍不住轻叹:“好美!” “啊——”苏思瑶想要后退。 叶兆言的目光越过她肩膀,一使坏,重重推了一把。 苏思瑶踉跄后退,根本来不及反应,又是一声尖叫,震得他耳膜发麻。 “扑通”一声响,水花四溅,苏思瑶整个人后仰,摔进了浴缸里! ------------ 有情人(2) 【二十二】和有情人做快乐事(2) “咳咳——咳咳咳——”苏思瑶找不准重心地在浴缸里扑腾了几下,被几口水呛得够呛,咳嗽不停。∮∮无广告∮她此时上身都湿透了,头发也狼狈地耷拉在脑袋上,形象全毁,身上蒸腾而起的热气把浴室里搞得到处雾蒙蒙的,水花也溅得满地都是。 “叶兆言,你混蛋!”她一边抹去脸上的水一边骂。 叶兆言眼睛却只看到她*因为激动而不停晃动的旖旎风光,雪白的乳丘,细细的腰身,丰满的*……满是湿身的诱惑。 他的心情有些急切,动作迅速地解自己西服的纽扣。 苏思瑶不管他,反正今天是逃不掉了,索性“坐以待毙”。 她也开始脱下自己已经湿透的裤子,叶兆言的动作比她更快,等她脱得剩一条内裤正犹豫的时候,他已经全部脱光了。 “Are you ready?”叶兆言的看着她,伸手。 苏思瑶冲他笑,突然一把水就泼了过去,声音笑得更加放肆嚣张。 叶兆言甩甩头上的水,脸上不辨喜怒道:“你死定了!”他一步一步逼近,带着居高临下地气势迎面而来。 苏思瑶瞧这苗头不对,意识到自己是过了头,连忙见好就收:“叶总,叶大爷,大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饶了我吧!啊——” 她的声音已经带了祈求的味道,但是这也不足以让叶兆言放弃。 他跨进浴缸,一把抓住苏思瑶,亲吻*,苏思瑶就像一只虾瘫软了下来。 。。。。。。。。。。 苏思瑶只觉得自己都快透不过气来了,他的舌头在她口中搅动,带着很大的吸力,有狂风骤雨的激烈。 “嘶——你咬疼我了!”苏思瑶的舌头被他牙齿咬住,一下一下,嘴巴合不上,她的呼吸也有些困难了。 苏思瑶费尽力气去推他,叶兆言正吻得忘我,不提防,两个人咕咚一声响,双双滚落水中。 苏思瑶整个人正巧趴在叶兆言的身上,维持着一种很暧昧很*的姿势——骑乘式?女上男下? 她的口水也不小心滴落了下来,好巧不巧地滴落在叶兆言的唇边,被他勾起舌头舔去——很好,还带着葡萄酒的甘甜美味。 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按在她嘴巴上,来回描摹着唇形道:“你刚刚干什么这么用力,都肿了。” “胡说,分明是你,你咬的!”苏思瑶羞愤地瞪他,却不料叶兆言的手指趁着她说话的时候伸进了她的嘴里。她含糊不清地抵抗:“呜呜呜,你干什么?” “含着,吸一吸,我们模拟一下。”叶兆言难得嘴角勾了一勾,如果苏思瑶不是花了眼,那就该是对她笑了,虽然显得很诡异。 苏思瑶呆了一呆,把他的话想了一想,突然反应过来! 他说要先模拟一下?吸一吸?这个大色狼!流氓!败类! 。。。。。。。。。。 “喂,你给我老实点!”苏思瑶气急败坏地揪他耳朵,虽然不敢使劲,但是能做个样子对她来说也要很大的勇气。 叶兆言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他的目光落在苏思瑶倒垂的*之上。 苏思瑶的*长得形状很美,这一点她似乎从来都没有关注过,光是从视觉的角度看来,都是雪白无暇的诱人主色——其上还点缀着两点粉红*的软肉,少女的美好在她身上一览无余。 叶兆言看得眼里几乎要冒出火,忍不住抬头,噙住其中一边*,舌头轻轻刮磨了一下,就听到苏思瑶轻轻*了一下,脸上难耐的春情荡漾。 “你松口!” “不松——”叶兆言的头几乎全部埋在她胸口,连声音传了出来都闷闷的,“我要吃奶!” 苏思瑶哭笑不得,生怕他再像刚才那样咬自己,只能任由他含着。 偏偏那人不老实,舌头继续吸食**,弄得她内心深处泛起一阵空虚的感觉,像是有些痒,还有点胀,心跳越来越厉害,浴池里的水汽蒸腾得她头脑发昏,似乎就要把持不定一样。 。。。。。。。。。。 好半天,叶兆言才肯放过她,她的胸口两点已经均被吮得红了,比原来的粉红更深的颜色。 鼓鼓涨涨的感觉真的很奇怪。苏思瑶双手忍不住托住*,想要揉揉,缓解缓解之前的酸痛,哪里知道一碰到那顶端,突然觉得有一阵电流涌过全身一般,好麻——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哎呀——” “怎么了?”叶兆言的手覆盖其上,轻轻捏了一下。 “唔——”苏思瑶的声音细得如蚊蚋轻响,甚至还在他怀里敏感地颤动了一下。 叶兆言的心里却是惊喜莫名,想不到先*一下,再*居然会能引得她这么敏感的反应。他不动声色地继续戏弄她,脸上偏偏还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怎么了?哪里疼?” “不——不是——”苏思瑶憋得满脸通红,张大嘴巴喘了几口粗气,“你,你快——快——手——” “手?要用我的手?”叶兆言就着大好的形势,一只手继续在她鸡头软肉上面来回若有若无地摩擦,轻重手法恰到好处,另一只手却从她背部滑落,从水里悄悄*而去。 “啊!”苏思瑶一个激灵,原本支起上身的手突然一下软弱无力,直接趴倒,整个身体都贴在了叶兆言的身上。 。。。。。。。。。。 叶兆言的手! 苏思瑶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从*一直烧到了脸上,叶兆言的另一只手趁着她刚刚失神,悄悄伸进了她的内裤! 叶兆言根本不给她平息脸热心跳的机会,一根手指猛地一戳。 “咿呀!”苏思瑶一声尖叫,*那里陡然被突破了防线,叶兆言的两根手指给了她不同的*,上身是麻麻酥酥的痒,*是酸酸鼓鼓的胀。 天!她要疯了,这种感觉! “舒服吗?”叶兆言不放过她,尤其是侵入她体内的那根食指,正慢条斯理地抽拉着,像是拉着小提琴一般优雅温吞的动作。 经过浴缸里的水浸泡过的身体似乎都已经具备了不真实的敏感度,繁复螺旋的指纹,*分明的指节,在她的感觉里被无限放大。明明是用来填补空虚的物事,此刻却因为某人的刻意为之而变得*而挑逗,勾起她更多的空虚难耐。 “唔,你无耻!”苏思瑶不得不承认,自己永远不是他的对手,恨恨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原来你不想要?”叶兆言似乎很惋惜地叹气,“我还以为——”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指慢慢退出。 。。。。。。。。。。 他连“撤退”都那么别有用心,那突出的指节仿佛更加突出了,不小心碰在内壁,似无意的刮擦,指尖也在内部按了一按。 然后他什么都不用做,苏思瑶只觉得*无意识地收缩,吸得他往更深处而去。这可不是他的错,他原本想要退出来的! 苏思瑶的嘴巴也没来得及管住,这回很忠于自己身体,一声“不要”出口,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某人的心底暗笑到内伤,脸上还维持着闷骚的表情:“你确定不要?” “呃——”苏思瑶脸上的表情尴尬到极点,恨不得把舌头咬断,刚刚那声是自己说的? “那好,既然你要,我们继续!”叶兆言根本不给她细想和反悔的机会,既然进来了,岂是这么容易就可以出去的? “不——”苏思瑶的一声不字有一半是卡在了嗓子里面,叶兆言的手指一下子探入更深处,借着水下的压力,没有受到一点阻碍。 “呜呜呜——”苏思瑶内心强烈挣扎,不是的,这不是自己想要的!他分明是故意的,自己居然没有看出他的心思! 虽然不想这么轻易便宜了他,可是自己的身体由不得自己说不,叶兆言的手指给了她痛快结实的一下后便迅速退了出来,顺带扯坏了她那形同虚设的蕾丝内裤丢出了浴缸。 ------------ 有情人(3) 【二十二】和有情人做快乐事(3) 苏思瑶来不及喊停,叶兆言的手指已经*去了第二根。∮∮无广告∮经过扩 张的通道很轻易地吞进手指,因为他的掌控,一松一紧,很有节奏地夹着。 苏思瑶浑身的肌肤透着微微的粉色,身体扭动着,像一条颜色形态妍丽的美人鱼,在激起哗哗的水声。 叶兆言看到她意乱 情迷的这副情态,*已经抬头的巨龙似乎有变得更粗更硬的趋势。 苏思瑶的手已经陷入无意识的乱抓乱摸状态,一不小心摸到了一块滚烫的柱体,“啊——”的轻呼出声,顿时窘得不行。 叶兆言却自动当她是在邀请:“这么心急要我用这个?我的手指还没有填满你呢!”他一边说,一边伸入了第三根手指。 苏思瑶这回感到*有点疼了,再有水流的润 滑液不够,三根手指足够把她的下面填得满满。偏偏那根柱体,似乎比三根手指加起来还要粗! 我的神!苏思瑶心里暗暗叫苦,她没有想到,原来那柱体的尺寸可以具体到这么大。叶兆言的手指一拉,她的身体就跟着微微晃动起来,吸得太紧了。 “素素,放松,乖!放松!”叶兆言握住她胸口细软的部位,手指略微加重力道地*了一把,苏思瑶知道他虽然是诱哄的语气,其实也不乏要挟的意思在其中。 她不情愿地在水中舒展身子,*的三根手指渐渐开始旋转按压,终于不再受到太紧的束缚。 。。。。。。。。。。 叶兆言的手指耐心摸索着,食指按到一处突出处,就听苏思瑶口中不禁闷哼了一下。他心中大喜,手指继续精准定位着再次尝试。 苏思瑶这回声音哼得更大了:“嗯——不要——那里不要——” “这里?”叶兆言的指尖连连撞了上去,发出“噗叽噗叽”的声音,声音淫 靡而动听。 苏思瑶的耳朵根 子都热了,她并没有看见,自己*已经开始泛起白色的泡沫出来。 苏思瑶也连连叫唤:“对——不——就是那里——那里难受死了——求你!”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拖着长长的尾音,哪里像是难受的样子。 叶兆言知道那是她内里的机窍所在,哪里肯放过她,一边轻轻吻去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一边安抚:“怎么会难受呢?你再感觉感觉,是不是很舒服?” “恩恩额——咿呀——”苏思瑶*着,腔调有点像在唱戏一般拖。她全身动情,眼睛迷蒙着一层水雾,双腿紧紧夹住叶兆言的手臂时松时紧,怎么也抵抗不了里面越来越热的痒痒。 那种痒似乎已经不只是在穴中,更从浑身上下的骨子里一点一点地渗了出来,似乎全身的血液都被感染了一般,痒得她苦咬银牙也难以隐忍。 里面点,再里面点,里面很痒——她想要提醒他,但是不好意思开口。这样显得她有多饥渴呀,叶兆言也乐于看见自己这副淫 荡的样子吧?她犹豫着。 。。。。。。。。。。 “素素?” “嗯?”她懒洋洋地躺在叶兆言的怀里,软作一团春水,似乎就要融了,听到叶兆言喊她,不情不愿地应上一声。 他说:“你做好准备,我要让你爽到爆!”他的手指陡然加速,律动个不停。 “啊?”苏思瑶不睁眼,来不及反应,“啊——啊——呜啊……” 他,他的手!每一次都精准地撞击在那一点,寻常人根本受不了这样激烈的刺激,而且还是持续的!她再也无力紧咬牙关忍着,连连叫唤,在他听来无疑是最好的鼓励。 叶兆言听着她的声音连绵不绝,连小巧的耳朵都涨得红了,浑身呈现出更深的情动颜色,像一只煮熟的虾子。一对大波在他身上也不由得颤抖不休,挤压得他欲 火高炽。 “你真美!叫吧!叫出来,不要憋着,我喜欢听!”他噙住她的耳朵,*着嫩肉,冰冰凉凉的口感真好。他忍不住全身贴紧,肉 棍抵在苏思瑶的肚脐处,温度高得惊人。 好烫!浴缸里的水此刻顶多只能算是温水了,苏思瑶在上位,全身大半露在水面以上的空气里,所以全身温度很低,陡然和他贴得更紧,心里不禁暗呼:好烫! 正在此时,她觉得*痒痒麻麻,似乎有液体已经禁不住控制要从*中流下。全身也开始抽 搐不停,在叶兆言身上剧烈颤抖。 叶兆言大喜,进出得更加频繁使劲。然后就听到苏思瑶一声“呜啊——”地叫了,一股热流淋得他手上一暖,在浴缸的水中冲击出几道浅浅的波纹。 “潮 吹?”叶兆言愣住,把手*,眼睛打量着她的密 处。 “呸,你胡说八道什么!”苏思瑶刚刚经历一场疯狂的喊叫,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这会儿终于被放开,但是*根本不听使唤,继续向外喷涌出大量泡沫和水流。嗓子早就被刚刚一番摆弄叫得沙哑了,现在听来更像是小猫在轻轻喵咪。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概有十几秒钟,然后她眼睛翻白,又是一轮激烈地痉挛抽 搐,到达了高 潮。 。。。。。。。。。。 “你——你搞出来的好事!”苏思瑶羞得几乎不想见人了,从那里喷出这么多水来,还发出这么响亮地声音,再看叶兆言眼神放光地盯着自己的私 处看,似乎很满意看到自己有这样的反应。 “素素,别害羞。”叶兆言掰开她遮住自己脸的手,“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什么好害羞呢?” 喜欢的人?苏思瑶身体僵了一僵,自己喜欢他吗?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她那么坚定地拒绝了曾经那么喜欢的人?如果不喜欢,怎么会在他的手下这么浅吟细喘?如果不喜欢,怎么会轻易就情动就*? 她抬着头,定定地看进他眼里,想要看到他的心,里面有没有自己。 叶兆言不回避。 “叶兆言,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喜欢我,不是吗?”叶兆言的眼里有自信而狡黠的光闪动着。 苏思瑶无奈地摇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知道,你呢?” “我也喜欢你!”叶兆言把她的身体托起,再次扑上。 苏思瑶对于刚刚自己不受控制的那段还心有余悸,*也因为潮 吹而酸痛,可是听了叶兆言的那句话,心里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还伴着丝丝的甜蜜感。 叶兆言不客气地将她身体翻转,一只脚横亘在浴缸边沿,哗哗的水沿着她洁白的小腿肚子流下,在浴缸外形成一滩,滴答滴答。 叶兆言一手支着苏思瑶,另一只手扶起自己的家伙,朝着已经扩张得差不多的那个小嘴一点一点慢慢*。 “嗯哪——慢点,慢点进来,呼——” 苏思瑶连呼出的气都是灼热的,她的小肚子难耐地蹭上叶兆言的,仿佛这样亲昵的紧靠才能让她稍微感觉轻松一点。她再次感觉到了之前那种空虚着需要充实的感觉,头顶白花花的灯光甚是晃眼,还带着热度,照得自己无法睁眼。浴缸里的水也凉得差不多了,这一半清醒一半昏沉的感觉,让她极度迷醉。 “素素——素素——哦——”叶兆言不断喊着她的名字,髋部狠狠撞击在她身上,苏思瑶的*也有力撞击着浴缸,发出砰砰的响声…… 这样美好的夜晚,不可尽赏,只能承受,和有情人做快乐事。 ------------ 别问是劫是缘(1) 【二十三】别问是劫是缘(1) 十二月二十四日,今年的平安夜比往年冷了一些,身处电视台高楼里,即使穿着丝袜短裙的工作制服,也不会感觉到外面的一丝寒意。∮∮无广告∮ 昨天一场接一场剧烈的运动是从来没有过的疯狂,她和叶兆言从厨房做到浴室,又从浴室做到卧室,仿佛不知道什么是疲惫。 她只记得自己*已经完全麻木没有感觉,后来声音微弱得连自己都听不到,叶兆言仍然不停地索要,最后她在叶兆言的一记抽射中到达巅峰,以至于精力透支,昏了过去。 今天早晨起床的时候,他已经离去了。 依旧是在她醒来之前,不过今天似乎有些不同,他给她留了字条,说公司临时有急事要处理,所以离开。末了还说平安夜要一起过。 他在这里过夜,走之前还给自己留字条。 一起过平安夜?呵呵,想到这里苏思瑶的嘴角就不禁露出一丝甜蜜的笑意,为什么一想到他留的字条上的话,心里就满是幸福的感觉呢? 大概是因为爱吧? 。。。。。。。。。。 她一整天都忙忙碌碌,录制完娱乐节目还不忘录制圣诞节当日祝福花絮,根本没有歇下来的时间。 那件高领的羊毛衫遮盖了昨夜所有疯狂的证据——他在她脖子上种下了数量不菲的“草莓”,每一个都足够显眼,估计这一个星期她都得穿得这么严实才能遮住。 她在一个又一个演播室之间穿梭,没有带上助理肖小纯,因为怕漏了痕迹。 肖小纯平日里在她进出演播室时负责帮她整理材料和妆容穿戴,靠得太近,反而容易看出端倪,而且她走路的样子本身就有些不妥当,别人瞒得过,但是肖小纯很难瞒得过。所以她借口今天电视台太忙,自己可以应付为由,把肖小纯留在办公室,要求她照应着。 忍着*的酸痛,苏思瑶走路有些不方便,可是还是面带微笑地跟录制组每个人打过招呼,然后才走出来。她擦一擦额头上的虚汗,脚下一软,幸好扶住了墙壁才没有摔倒。 这是纵欲过度的结果啊! 。。。。。。。。。。 她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肖小纯正双目放光地对着电脑屏幕,旁边围着其他办公室几个相好的同事。 众人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个个心思都不在工作上,在办公室里一边玩一边等下班。这样懒散的样子,被孙台长这些领导看见的话,自己肯定也要被连累。她走得慢,脚步也轻巧,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她进来。 一个个字矮小的女同事指着道:“这个,这个红色的靴子好看,在圣诞节穿这双鞋出门,肯定很有吸引力。” “哎呀,是啊!这是今年的最新款,可流行了!”另一个同事手里还扬了扬一本杂志,“配上这套白色的毛衣,肯定潮!” 唯一的一个男同事也很兴奋:“正好,总算快捱到下班的时候了,我去专卖店买一双,给我女朋友当圣诞礼物!” 一群人正起哄,肖小纯的声音显得最突出。 苏思瑶趁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径自走到了自己隔间门口才开口:“小纯——给我泡杯咖啡来,顺便有点事要交代你在下班前完成。” “啊,苏姐?你们的节目录制完成了?”之前拿着杂志的同事脸色都变了:“那我们宋佳姐——” “哦,她刚录完节目,说又要赶什么黑心超市利用节日疯狂捞钱的报道,匆匆忙忙往你们栏目组去了。”苏思瑶看她唯唯诺诺的表情,心里不禁暗爽。 这个同事是宋佳他们栏目组的,早就知道宋佳处事作风凌厉,对于下属随便在工作时间离开肯定会狠狠惩罚,所以用这个来吓一吓他。她的确在录完节目遇到过宋佳,至于宋佳是不是去赶哪个新闻报道,谁也说不清。 “死了死了!我先走了,你们忙你们的吧!”那个同事一脸沉痛地离开了,剩下几个人都纷纷表示不能久留,片刻走得一干二净。 “小纯,动作快点,我先进去了!”苏思瑶面无表情地进了办公室,故意忽略肖小纯脸上惨痛的表情。 。。。。。。。。。。 肖小纯泡好咖啡走进苏思瑶的隔间的时候,苏思瑶已经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桌上堆着一叠文件,看得她一哆嗦,迟疑上前:“苏姐,您今天是不是被哪个导演给骂了?” “没有啊。” “那就是哪个小主持又阴阳怪气说你坏话了?” “哪有。” “那你脸色为什么这么差?谁给你气受了?”肖小纯心里还有半句话没敢讲,受了气你也不能撒在我们这些小角色身上呀! 苏思瑶在电视台里一向很吃香,所谓人红是非多,一些不明所以的小角色经常制造点是非再正常不过。虽然大多数时候苏思瑶并不会计较,但是今天看起来是真的很生气了。肖小纯再看一眼那叠文件,如果让她在下班前把这些都审核一遍的话,恐怕这平安夜是没法去玩了。 苏思瑶摇头叹气:“你有看我脸色的功夫,怎么不去看看那些主持导演的脸色?今天虽然是平安夜,大家都忙死了。你自己在办公室清闲着点也就算了,怎么能把别的栏目组的同事也拉来一起偷懒,还嫌平日里我们的是非不多吗?” 肖小纯扁扁嘴,虽然有些委屈,但是终究没有再辩解。 苏思瑶看她的可怜样儿,叹气:“我给你提个醒而已,过些日子,电视台说不定又要来一批新人,你可当点心,别连累人家被抓住了错,开除都有可能。行了,今天早点回家过平安夜去吧!” “啊?”肖小纯一愣,不是还要做事吗? “怎么了?” “不是还有工作要完成吗?”肖小纯指指那叠文件。 苏思瑶好笑道:“那是我吓唬你的!这些都是准备送进绞碎机里面的废纸,你可以回去了!” “哎哟,我的妈呀!”肖小纯甩甩额头上的汗,开心地跑了。 苏思瑶看着她跑出去,不禁微笑。这时手机声音响起来…… ------------ 别问是劫是缘(2) 【二十三】别问是劫是缘(2) 手机是赵璐璐打来的,问她晚上有没有约会。∮∮无广告∮ 苏思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用胳膊夹着手机道:“怎么,要请我吃饭?你应该是要和安源一起过吧?” 赵璐璐叹气:“他说今晚要去陪他爸妈过。” “陪爸妈?”苏思瑶扬眉,“真是稀奇了,以往他可是连年都陪你一起过的。” “哎,你得瑟什么呀?来不来?” 赵璐璐的语气有点烦躁,苏思瑶猜她和安源之间可能有点什么事,只能老实说:“我今晚有约了,你自己一个人过吧,啊!” “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今天忙活了一天,终于挤着把事情都干完了。提前下班,到处转转。” “来陪陪我吧,老地方。”赵璐璐的电话挂得很爽快,苏思瑶匆匆带包,打车去“丹枫雨露”。 。。。。。。。。。。 赵璐璐化着浓浓的烟熏妆,透出一股颓废的味道,身上的香水味也遮盖不住淡淡的酒气。苏思瑶坐下来,略微担心地看着她:“你们俩怎么了?” 赵璐璐替她倒水:“没什么,思瑶,我觉得这回我算是遇上对手了。” “对手?你说的不是小三吧?”苏思瑶有些不解,“前天给你打电话,你不是还很高兴地给他做饭吗?” 赵璐璐摇头:“本来说好过来吃饭的,结果后来他没来。”她伸手从拎包里掏了一会儿,掏出一盒女式的香烟和打火机来。 “他有工作,临时有事吧?”苏思瑶轻抿一口绿茶,放松身体,“前阵子不是欠了很多钱吗?现在忙点是正常的,你也多想。” 赵璐璐啪地一声点上烟,深吸一口,优雅吐出一口烟圈,眼睛微微眯起:“他也说去和客户谈生意。你知道我一个人在家守着那么大的房子也没意思,索性临时决定出去吃,结果在餐厅撞见他和别的女人谈笑风生。男人哪——碰上这种事情,什么男人都一样!” “别的女人?”苏思瑶有些不大敢相信,那么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男人,居然也会是一个花心的角色?她不是没见过安源和赵璐璐站在一起,真的是无微不至,眼神片刻都离不开的样子,哪里想到他也会变心。 “就是那个唐梦恬,你应该知道。”赵璐璐深深看了苏思瑶一眼。 苏思瑶心里暗惊,面上不动声色:“唐梦恬是谁?我并不认识这个女人。” “真的假的?那你也太孤陋寡闻了,你们电视台这个星期的娱乐版几乎要为她做专版了,从她的家世背景到她的从业经历,你们那个新闻名记宋佳,可是上天入地,几乎全刨干净了。她和那个叶兆言——”赵璐璐停顿了一下,苏思瑶心想终于来了,却听她转了一下,“叶兆言你总知道吧?” “呃——这两个人怎么又扯一起去了?”苏思瑶面色如常,心里却狠狠汗了一把,知道?幸好你不知道,我和他岂止是知道不知道,我们连床都上过了。 赵璐璐开始八卦:“他们上周一起去泓清温泉会馆,被八卦狗仔拍到了……” 苏思瑶心里狂打雷,只能硬着头皮听她说,其中还不乏许多民间揣测的版本,比电视上看到的娱乐新闻说得还精彩。她开始听得兴趣乏乏,到了后来心里居然越来越闷,很多内部消息自己都不知道,听赵璐璐这么一说,不禁开始怀疑,他们真的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杯里的茶水不觉变得掉了味,苏思瑶的心情十分沉重。 。。。。。。。。。。 赵璐璐抽完第三根香烟,恨恨道:“据说这个女人还想要再娱乐圈发展,哼,我在娱乐圈也没少认识人,最好不要让我碰上!这样横跨商界和娱乐圈的女人,要脸蛋有脸蛋,要家世有家世,我能不担心吗?” 袅袅的烟气和清新的茶香混在空气里,苏思瑶不想多说话,只能用手捏了捏赵璐璐的:“别多想了啊,顺其自然。说不定他们真的是在谈正经事呢?” 赵璐璐叹气:“也就你,这么随便就相信别人,就算看见了还帮着往好处想。” 苏思瑶摇头:“我们也没真的看见他们有什么,不是吗?或者安源正是怕你多想呢。” “那也是欺骗了我,不到你的头上,你是不会有体会的。”赵璐璐对于她的无限量宽容很无语,饶有兴趣道,“如果我欺骗了你,你能原谅不计较吗?” 苏思瑶瞪她:“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没事儿要欺骗我做什么?安源对你也是!”她又看看手表:“不早了,我要赶着回家呢,就散了吧?” “好吧。”赵璐璐起身,一边打电话一边放下小费。苏思瑶听她说:“恩,对。”很简单地应付了两句就挂了。 两个人下楼。 “思瑶?” “嗯?” “对不起。” 苏思瑶站在楼梯口愣了一下:“干什么呢?今天怪怪的。” 赵璐璐走在前面,头也不回道:“我先走了,你一个人保重。”门口停着两辆出租车,赵璐璐上了第一辆,朝苏思瑶摆手离开。 苏思瑶心里觉得怪怪,摇了摇头上车,报上自己住地。 。。。。。。。。。。 开车的司机不发一声地开车,苏思瑶低头默不作声地想着心事,在想赵璐璐和安源究竟怎么了,同时今天的赵璐璐神情言语似乎都有些奇怪,她大概是不知道自己和叶兆言吧?可能是最近叶兆言和小蜜糖闹绯闻,大家都跟她说起,所以才会—— 她终究是太过于小心敏感了。 苏思瑶心神不定,再抬头的时候,周围的风景已经辨认不出来了,方向也似乎完全不是抄近路向市中心的样子,起码市中心周围不会有这么荒僻的地方,没有一个行人,周围是成堆的垃圾。 她心里暗惊:“师傅,你这方向错了吧?” “不然苏小姐想去哪里,你和叶兆言在市中心的小金屋?”司机的帽沿压得很低,所以刚才根本没有引起注意,此刻开口,声音年轻而冷硬,惊得她几乎跳起来。 苏思瑶心里暗叫不妙,居然是他! ------------ 别问是劫是缘(3) 【二十三】别问是劫是缘(3) “苏小姐,很高兴我们居然又见面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呢?”司机停车,转过头来,露出一张邪气凛然而不失帅气的脸,嘴角那一抹笑一半隐在面部阴影中,更显出几分阴森的味道。∮∮无广告∮ 钱晨哲,遇上这个男人从来不是缘分。她心里想得更多的字眼,是那个劫字。 苏思瑶下意识地朝身后座位上靠一靠,想要离这个邪恶的男人更远点。她喉咙发干道:“钱哥,你想干什么?” 钱晨哲啧啧摇头:“干什么?苏小姐,你真会说笑,我是想带你去见你的老姘头叶兆言啊,你说好不好?” 苏思瑶心中惊疑不定,却见钱晨哲从前门下车,打开她旁边的车门,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想干什么?啊——你弄疼我了!”苏思瑶尖声惊叫,哪里知道对方根本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轻轻一拽,就把她从车里连滚带爬地拽了出来。 苏思瑶只觉得手腕被掰得剧痛,她趁着这机会故意大叫。钱哥也不管她,只是拖着她不停往前走。这周围堆着小山一样的垃圾,发出阵阵恶心奇怪的味道,熏得她干呕不止,脚下时不时踩到一些粘糊糊恶心的东西,让她脸色更加难看。 钱晨哲根本不想顾虑她的感受,七拐八拐地走进深处,绕了好几次才终于站在一个小屋子前面。门是开的,他一脚踢开门,把苏思瑶推了进去,然后将门反锁。 “喂!钱哥,你究竟想干什么?”苏思瑶看多了警匪片,那些弱质女流如果被穷凶极恶的歹徒抓住,通常都会使劲喊叫,已期望能有人听到,然后把自己解救。 钱晨哲似乎并不担心会有人听到,搬张木头的椅子坐下道:“不用叫了,这里是凌城垃圾最多的地方,平时哪里会有人到这儿来?当年把一个兄弟安插到这里,就是为了有一天遇到麻烦,有个地方可以避避,那些警察光顾着搜我的场子,怎么也不会想到这里的。” 。。。。。。。。。。 苏思瑶以为他还惦记着上次被叶兆言从身后用棍子偷袭的事情,瞪着他道:“你都沦落到这田地了,抓我干什么?我们说起来也不算有什么仇怨,以前的事情也都是你惹出来的。” “唔——”钱晨哲眼珠转了转,像是思考了一下,点点头承认:“你是跟我没什么仇怨,上回那事也的确不能怪你,谁叫我自己先——” 他说到这里面上也有点不大好意思,苏思瑶也想起了他差点把自己给那个的事,心里一阵不平静平。她紧张地试探:“那你抽什么风,还是赶紧放我回去吧?” “不行,你跟我是没什么恩怨,但是跟我有仇怨的人跟你关系匪浅,我找你算是找对了!” 苏思瑶顿时想明白了,他是要利用自己当人质,来对付叶兆言?! “你好歹也是泾城黑道响的老大,怎么这么小气,叶兆言上回在你身后偷袭你一下也要记恨到今天?”苏思瑶白眼,“你现在这个处境,小心惊动警方!” 钱晨哲惊讶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是他?上回从背后阴我的那个人也是他?” 苏思瑶惊讶得合不拢嘴巴,原来——原来他不知道?糟了糟了,这下被自己说出来,不知道也变成知道了,他们的仇怨这回更加没法说了。 钱晨哲咬牙,拳头捏紧,关节处噼啪响个不停。 “钱哥,我觉得——呃,怎么说呢,你是不是应该先解决你遇到的那些麻烦,然后再考虑找叶兆言算账这回事?”苏思瑶顿了顿,突然意识过了,他对叶兆言这么咬牙切齿地样子,莫非—— 况且,他直到刚刚才知道偷袭自己的是叶兆言。 苏思瑶脸色凝重道:“难道,上回那件事——” “不错!夜色酒吧的混乱就是他一手策划制造出来的!还有我手下兄弟在码头和其他势力发生冲撞,也和他有莫大的关系!” 苏思瑶很震惊,叶兆言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因为自己上次被钱晨哲非礼,还是—— “苏小姐,不要试图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关于那些对不起我的人,我是一定要讨回点什么的。”钱晨哲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这里很隐蔽,很安全!” 苏思瑶被他眼中闪过的一抹厉色骇得倒退几步,他说这里隐蔽安全,分明就是说不会有人发现这里,更不会有人来找自己,让自己死心! ------------ 别问是劫是缘(4) 【二十三】别问是劫是缘(4) “喂,Peter,有消息了吗……对,应该是和他有关……到现在为止,还有几个小时就满24小时了,尽量跟局长商议,看能不能派动汪探长抽空负责跟进一下这个事情……好,我继续等你消息。∮∮无广告∮” 挂下电话,叶兆言的脸色越发严峻,信书集团132层的办公室里,气压低得惊人。 “叶总。”他的助理敲门进来,看到他脸色发黑,心里不由得一紧,“您约定了和戴总还有他的侄女一起午餐的事情,我来提醒一下,时间好像差不多了,车在楼下等您。” “午餐取消。” “什么?”助理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他简简单单几个字就取消了约会?那可是和公司执行董事戴总的约会哎! 外界一直传言他和他的女儿那些事情,她身为助理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自是不敢轻易判断这个消息的真假,但是现在看来,那位传说中又漂亮又有背景的董事长侄女并不在他眼里嘛!助理想到这里,心里越发高兴,脸上还是表现出惶恐地样子,开玩笑,敢让戴董事等着还爽约的,全公司恐怕只有这个主儿了。 “你不用为难,照着跟戴董事长的秘书说就好,我稍后会亲自解释。” 助理匆匆退出,打定主意先去完成任务,然后把这个最新八卦告诉全公司25岁以下的单身女性们,她们还是有希望滴! 叶兆言脸色随着她的退出越发阴沉起来,一想到戴董事长那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心思,心里就不痛快,自始至终都是他一头热,也不管自己喜欢不喜欢。 上次苏思瑶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条新闻,应该就是他花了大力气找狗仔队拍出来炒作的结果吧?想起这事儿就想起苏思瑶那晚的热情,他觉得胸腹间一阵热流涌过。这个女人,让他越来越迷恋,这么久都没有消息究竟怎么样了?昨晚他推掉那么多约会,最后居然落得一个人过平安夜,在他们的屋子里。 几乎可以肯定是钱晨哲,自己把他整得这么惨,所以他想到要动自己的女人。可是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任何人通知自己?连个电话都没有。 莫名地焦躁,他一挥手,桌上的文件被暴躁地扫开,满地都是…… 。。。。。。。。。。 此时,电视台大楼里,秦宇惊讶道:“苏小姐没来?上午半天都没来?” 肖小纯皱眉:“是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苏姐从来都不会无故缺到的,今天上午10点本来还有她的现场直播,结果让别的主持代班了。” 秦宇摇头自语:“不可能呀,我打她电话都打不通,难道是生病在家?” 肖小纯否定他的猜测:“虽然她昨天看着好像很累的样子,不能排除这个可能,但是我们已经打过她家里电话了,没有人接。” “那会去哪里了?”秦宇心里疑云重重,今天他们要去敲定酒会上要用的点心和饮料,昨天说好的,为什么—— ------------ 出卖 【二十四】出卖 第6天。∮∮无广告∮ 距离自己被掳到这个鬼地方,已经是第六天了。 苏思瑶在这个简陋的小木屋里,浑身不自在,心里有很多疑问,但是她再也没有见过钱晨哲。 小木屋很坚固,出不去。她到处找工具,可这屋子里除了桌椅和床,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几天她吃喝拉撒全都在这个屋子里,有他手下的兄弟帮忙送来茶水饭菜,还帮忙倒马桶,一切服侍得很周到。她尝试和那个人说话,却被瞪了一眼,分明是钱晨哲吩咐好的,焦躁的情绪充斥着她的内心。 叶兆言现在知道自己的失踪吗?为什么还是没来找自己? 也许是找了的,只是钱晨哲太狡猾,把她藏在这种地方,任叶兆言再大本事都很难知道。 就在她将要崩溃的时候,钱晨哲终于出现了。 苏思瑶一直憋着的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开口质问他:“你究竟对叶兆言提了什么过分的要求?”到了现在,她就算再不承认也无济于事了,索性开门见山。 钱晨哲还是在之前坐过的椅子上坐下,满脸轻松道:“我没提什么。” 苏思瑶不信:“你抓我就是为了要挟他,这么说,我怎么可能相信?” “信也好,不信也好,事实上——”钱晨哲玩味地笑,“我们的叶总到现在都还没机会和我联系上。” “你什么意思?” 苏思瑶心里越发着急,约好一起过平安夜的。他应该是第一时间知道自己失踪的消息,到现在都没有找来—— 。。。。。。。。。。 钱晨哲似乎看穿她的心思,接着说道:“好像真的是我搞错了,叶兆言居然不知道你失踪似的,这几天一直忙着工作,时不时还跟戴松明的侄女传点绯闻什么的,信书集团的股票昨天为止可是又涨了三个百分点呢。” 苏思瑶摇头:“不对,他没找到我是因为你没告诉他,不然不会将近一个星期都没有消息。我想你这么久没有告诉他,一定是另有打算。” “哦?”钱晨哲眉毛微扬,“你这么确定他会紧张你的安危?你别忘了,你不过是他的地下情人。名主持又怎么样,娱乐圈从来都不缺长得漂亮的,性格好的。以叶兆言今时今日的地位,就算是戴松明都靠他侄女来拉拢他巩固商场关系,你算什么?” 苏思瑶笑:“我不是想说他有多紧张我。这世上有一种男人,对于他的女人他的钱,就算再可有可无,也从来轮不到别人乱动。叶兆言就是这样的男人。” 钱晨哲愣住:“开玩笑呢?” “我没开玩笑,你上回被打那一闷棍,看来还是没长进。” 苏思瑶不忘揭他短处,被打晕过去,连真面目都没见着,这应该是他VS叶兆言时最丢脸的事情了吧? 。。。。。。。。。。 钱晨哲果然恼羞成怒:“所以他就故意找人去我的场子卖药——还特地通知警察在那个时候来查?还有那天凌晨我的手下和一个死对头的手下在码头为了抢一批货,打起来,恐怕也是他暗中使的坏吧?为了一个女人,他叶兆言就能*的把我这么多兄弟的命都搭进去?” “你太抬爱了,我这个女人在叶兆言的心里真没有这么重要!”苏思瑶耸肩,“你们酒吧本来就不干净,叶兆言不用找人去卖药都能抓到把柄,那些警察不是傻子,你不必把什么错都归咎到他身上。再说他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和把握,怎么会无缘无故借着这个机会摆你一道?还有你的那群手下,我见过他们围着你抬着你的样子,看着威风,其实也只是拍马屁的乌合之众。既然凌晨在码头那么秘密的交易都能被泄露出去,说明他们对你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忠心耿耿,损失惨痛那是出了内鬼!” 她昂着头替叶兆言说话,理直气壮。虽然他下手狠辣了点,但是钱晨哲本身也出自黑道,对付他这样危害社会稳定的人物,什么手段似乎也无可厚非。 钱晨哲被她一番话说得一时语塞,瞪着她道:“胡说八道!我那些兄弟之间个个都是交情很铁的,怎么可能——” “被兄弟骗还不肯承认,是你自己笨!” 苏思瑶骂他一句就懒得再跟他废话,别着眼睛不看他。 。。。。。。。。。。 钱晨哲被她气得不轻,胸口一阵起伏,终究憋不住她这么傲慢的态度道:“照你这说法,你这回被绑架也是你活该!要不是你情如姐妹的好朋友,我还真不容易把你绑到这里来。” 苏思瑶心里敲了一声大鼓,死死看着他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钱晨哲冷笑着看她反应,心里舒服不少,仍不忘继续打击她,“你在哪里被我绑架的?怎么会那么巧,我的车刚好就在那时候停在门口,而且偏偏更巧的是,上我车的人是你。在这里呆过这么多天了,你就真的一点也没有想过?” “你说赵璐璐?!”苏思瑶觉得一阵脱力,腿上软绵绵的站不稳,一下子跌坐在身后的床边沿上。 这件事她一直都想不通,或者是没敢往那方面想。 这几天她一直在推敲,那天璐璐反常的几句话,似乎就已经预示了要发生点什么,她无故提起叶兆言和唐梦恬,还责怪自己太容易相信别人。她在临走时的那个电话,接听电话时候的古怪表情,出门时头也不回就上了第一辆车…… 所有的细节让她不得不多想,但是—— 她一直都跟自己说,赵璐璐那天是因为安源的事情心烦,所以语言表情行为都反常了一些,跟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她是自己的朋友。 此刻钱晨哲别有用心地让自己知道,虽然知道他是还击自己刚刚的话,但是心底深处还是涌出一阵酸涩的感觉。 这就是自己像好姐妹一样的朋友?这么轻易就出卖了自己! ------------ 委屈 【二十五】凌虐 苏思瑶想起夜色酒吧出事那天,自己以为跟赵璐璐有关,还打电话过去,她曾有一丝慌乱,说话时吞吞吐吐。∮∮无广告∮ 如今想来,不过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她的确做了坏事,不是针对钱晨哲,而是针对自己。怪自己没有借钱给她?她反射性地看一眼钱晨哲。 钱晨哲笑:“不错,是我。我跟她说,只要让电视台的美女主持陪我上个床,她情人欠我的钱可以迟些日子再还。” “她透露了我的情况,所以你才知道我在电视台工作,还和秦宇一起去电视台。那天吃饭吃到一半,赵璐璐的电话也是你们故意作戏给我看?”苏思瑶越听越觉得寒心,这两个人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就玩了这么多把戏,那天如果不是叶兆言,自己恐怕早就被他吃干抹净了。难怪叶兆言会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钱晨哲见她这么快就明白过来,就不再说话。 苏思瑶沉默地看他,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 “大哥,拿来了,拿来了!”每天帮苏思瑶端茶倒水的小青年大大咧咧地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黑色皮包。 钱晨哲目光示意,他就把皮包放在桌上,冷冷看一眼苏思瑶道:“大哥,既然她是叶兆言的女人,那就千万不要客气,多来几张,也算是给我们死伤的兄弟报仇啊!” “行了,你出去吧!站得远点,小心有人靠近,别让她的叫声把人招来。” 苏思瑶心里咯噔一下,还买来得及想明白,小青年就已经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去。 钱晨哲慢慢起身,把门又关了一遍,转身时他脸上的表情让苏思瑶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你,你想干什么?”她往里挪移了一下,钱晨哲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于是她再次挪动。 钱晨哲再次逼近。 “我警告你,我可是公众人物,你要是敢把我怎么样,社会*和法制都不会放过你的!”苏思瑶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了,“我劝你赶紧把我放了,趁一切都还不晚。” “太晚了。”钱晨哲居高临下,如果叶兆言没有下这么狠的手对付自己,没有害得自己无路可退,自己怎么会想到动他的女人?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 钱晨哲解开繁琐的衣服纽扣,哗地一声把外套扔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里面衬衫的纽扣也被解开了两个,露出精壮而好看的*肌肉,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 苏思瑶一狠心,把他从面前推开,撒腿就往门那边跑。 打开门上的搭扣,她的背上已经流出冷汗来,手指颤抖而使劲地往后拉扯门锁,居然拉不动!她继续尝试,门使劲摇晃,但是就是打不开!外面居然也是有搭扣搭着的! “跑不了就给我回来!”苏思瑶正焦急,背后一股大力牵扯,自己踉跄着退了几步,一双手环绕着自己的腰过来,把她高高托起。 “啊——”她蹬着双腿尖叫,有几脚就踢在了钱晨哲的小腿上。 钱晨哲骂了一声脏话,双手死死禁锢住她,站在她身后,突然就转起圈来。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向外飞出去,再也控制不住踢向他的方向。 他的手也因为巨大的向心力而向上滑移,正箍在那两团绵软的肉团上面,手感极好。他的脸上也开始渗出热汗来,心中暗想:这果然是个体力活儿! 他心里焦躁难耐,转了两圈正到了那张床前面,一甩,苏思瑶就砰地一声摔在了床上。 钱晨哲急着进行下一步,手下没有轻重,苏思瑶被摔得浑身疼痛,眼泪差点都流了出来。他根本不给她骂人的机会,果断撕开了她的衣服,连同里面一层。 。。。。。。。。。。 “滚!”苏思瑶吼道,急得往床里面逃,一脚蹬在钱晨哲的腹部,疼得他眼冒金星,也触怒了他。 他一把脱去身上的衬衫,甩得苏思瑶睁不开眼,也趁机死死将苏思瑶压在身下,耐不住她死命抗拒,“啪啪——”左右开弓,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苏思瑶被打得两耳嗡嗡响,脸上火辣辣地疼痛,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被一个流氓强暴? 他根本不会跟她客气,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她身上,打得她没有反抗之力。他用自己的衬衫将苏思瑶双手举在头顶,紧紧捆绑,狠狠地绕了几圈。 钱晨哲阴阴冷笑,捏着她高高肿起的脸颊掐:“滚?敢让我滚?什么狗屁名主持,公众人物?还不是给人家当地下情人?叶兆言能上,老子就不能上?” 他狠狠扯碎最里面的胸衣,看见那对尺寸不小的**,眼底满是贪婪的**。 “很大嘛,叶兆言是不是经常这么捏?”钱晨哲的掌心抚上去,满满抓了一手,还是有雪白的肉从指缝间爆了出来。 他捏得粗暴而野蛮,疼得她上身猛然一挺,胸口顶尖处柔嫩的软肉擦过钱晨哲掌心薄茧。 那样的触感!说不出的美妙滋味,挣扎中的两个人都差点没能把持住…… 苏思瑶浑身一麻,胸口那酥酥的触感让她差点*出来,钱晨哲看她*上咬出的齿痕,也禁不住低喘。这个小妖精,光是看着就已经比那个赵璐璐更有滋味了。难怪叶兆言为了她下这么狠的手,他居然有一丝丝的理解叶兆言。 。。。。。。。。。。 他转身,从桌上拿起那个黑色的皮包,拉开拉链,掏出一样东西来。 苏思瑶一边在他身下扭动身子,希望能脱开身,等到看见他拿出来的东西,脸上突然出现骇然的神色:“钱晨哲,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一直没把你在我手上的消息告诉叶兆言吗?我就是要他急,要他急得发疯,猜不到我想干什么。”钱晨哲冷笑,“绑架?那是没脑子的歹徒干的事,到了我这里,自然要换点别的花样!这么漂亮的女主持,难得一丝不挂地被压在我身下,我当然要拍下这场好戏,和叶兆言共赏了!” 他的确狠毒。 叶兆言为了女人,害得他无路可走,他就把这个女人毁了,再还给他!叶兆言那么骄傲的人,如果看到这些照片,还有他的女人被别人玩过,是不是恨死他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想到叶兆言遇到这样大打击时的表情,钱晨哲就忍不住仰头狂笑。 他真的很想亲眼看看,光靠想象,真的想象不出! 苏思瑶浑身发抖,气愤、羞辱、害怕……各种情绪都在她心头混成一团…… ------------ 令人崩溃的折磨 【二十六】令人崩溃的折磨 “卡卡——”闪光灯连连闪动,钱晨哲已经拍下来数张照片。∮∮无广告∮ 苏思瑶花容变色,慌忙遮掩。哪知道*在外的肌肤面积太大,遮住了*遮不住脸,遮住脸又遮不住腹部,正不知道怎么办,几层裤子也被他一气扒了下来。 这时候的天气很冷,她的身体大部分露在外面,顿时瑟缩不已,鸡皮起了一身。但是这些都比不上钱晨哲脸上残忍的表情更让她心惊。 钱晨哲的手未完全把那几层裤子都扒了,就已经开始往下撕扯她的蕾丝内裤,有一抹隐晦而诱人的黑色慢慢显现出来。 黑密的丛林春色,让他想要看到更多,想要开垦更多,想要拨开丛林的草木,一探其下的究竟。 “不——”她拼命蹬腿,孰料那内裤根本经不起扯,一下子听见裂开的声音。*的春光再也遮挡不住。 苏思瑶的*极美,密密的体毛,却并不显得太过粗长浓厚,恰到好处地遮挡住了洞口,其间若隐若现的粉色很是好看诱人。 钱晨哲狰狞地笑着,丢开手上破碎的布料,继续拍了几张,没有放过她极为傲人的*,特别是对着下面的部位也重点突出了几次,这才把相机放到了身后的桌上。 苏思瑶趁着他转身,慌忙往上拉扯裤子,一边伸直被绑的双手想要去夺照相机。 钱晨哲早就料到一般,转身又是一个巴掌。这一下的力道比刚刚都要重许多,一下子把她摔回到床上。苏思瑶的脸被掴得麻木了,嘴里面渗出浓重的血腥味。 “拍完照片,哼哼,我想还是进行下一步吧?”钱晨哲根本不给她起身的机会,就势压在她上面。 。。。。。。。。。。 他解下*,硕大的物事弹跳而出,映在苏思瑶的眼里如同一件人间凶器! 苏思瑶逃不脱,躲不开! 他的手冰凉地抚过她胸口,掌心的茧子继续给她刺激。苏思瑶被他吓得抖个不停,哪里还会因为他的*而情动? “放过我,放过我……求你,求……呜呜呜——”苏思瑶一边极力忍耐着身上人的凌辱,一边不住地落下眼泪来。 钱晨哲眉头皱作一团:“叶兆言上你的时候,你难道也这么假正经?娱乐圈的乱,我们早见惯了,难得也让我上一回所谓的明星!上回那个赵璐璐,你的好姐妹,开始不也是装得要多清高有多清高?我跟她说说她男人欠下的巨债,还不是乖乖在我身下,叫得比谁都好听?你哭哭啼啼的可怜样儿,还是收起来吧!哄得我高兴,或者饶你一命,否则——哼哼——” 他也是为了图省事,索性用她的性命来威胁她,还举出她好姐妹乖乖配合的例子让她知道,识相才能少受苦。 苏思瑶拼命摇头,眼泪随着眼眶旁边滚落:“你,你逼着她来害我就算了,怎么能——她是有男朋友的人!让安源知道了——” “有男朋友又怎么样?有男友的女人我要搞,没有男朋友有情人的我也不会放过!” 钱晨哲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着,闻着她身上的体香,*的**就更加蠢蠢欲动,顶在苏思瑶的肚子上。 他刻意地上下蹭动摇晃,那根棍子在她柔软的肚皮上摩擦,渗出的水迹在上面留下闪闪的微光。 他的*更加急促。 苏思瑶一点觉得像是被凌迟一般,不是痛快地死去,是慢慢的—— 他此刻是急切贪食的野兽,一瞬间的绝望如溺水般包围了她。 。。。。。。。。。。 钱晨哲见苏思瑶完全陷入崩溃前的情绪中,哪里像那个赵璐璐那么强颜欢笑地讨好自己。他还记得当时赵璐璐是怎么被自己摆弄着做了一回又一回,做出更多花样的。想到之前的场景,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什么狗屁的模特,为了个男人,还不是乖乖岔开双腿迎接自己?他不屑地想类推,眼前的这个主持,虽然名气比模特大点,长得也漂亮点,但是只要自己要的,她能有什么办法?反抗,只是暂时的! 苏思瑶的不合作让他心里很不爽,看来只能慢慢调教了,反正时间还多得是。 他不急着把她还给叶兆言,起码要玩得腻了再丢回去,这样才足够羞辱他。 此刻,发*望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手指触及那片森林处,苏思瑶整个人都是一震,似乎恢复了知觉般要把他推开。 他想突破最后的防线! 早知道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还是会反抗一下,要是不拿下,他就不叫钱晨哲! 他冷冷一笑,整个人的重量压得她无法旁顾,手指毫不犹豫向前—— “啊——”苏思瑶凄厉的声音,震得整个小屋都在回响一般。 他的手指被夹得紧紧地,刚刚趁她不注意,自己强行突破,甚至没有一点前戏和润滑。她痛得眼泪不住掉,他也再无法前进一分。 “痛——痛痛!痛——”苏思瑶发了疯地打他,拳头落在他身上,自己也疼得不行。 钱晨哲抽出手指,眼里满是疯狂的神色:“痛?哼哼,刚刚跟你来点前奏亲热,你可是死都不肯配合,现在想后悔也不行了!” 他微微直起身子,扶着自己的家伙,抵住苏思瑶的入口处,那尺寸—— 苏思瑶吓得脸色惨白,完了! “准备好了吗?一,二,三——” 钱晨哲一鼓作气,沉下腰去,那尖端顶着洞口死命向前顶进去,“砰——”地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伴着苏思瑶撕心裂肺的哭叫! “思瑶!不要怕!我来了!” ------------ 雪藏 【二十七】雪藏 巨大的落地窗,窗帘被卷起,冬日清晨的阳光暖暖地照进来,玻璃上的雾气开始变成不时下滑的水珠,仍然看不清外面。∮∮无广告∮ 厨房里煮着咖啡,咕嘟咕嘟的水声,香气传来老远。 苏思瑶整个人陷在沙发里,看电视,早早就因为失眠醒来,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正在播出的是他们台里的早间新闻,娱乐部分里面还在提及她失踪一个星期的事情,以官方的语气对各种流言予以否认,称她只是被绑架,所以那段时间台里让别的主持人代班。至于现在,因为她受到惊吓,台里决定给予一定时间调整,等到心情平复再复工。 元旦过去已经一个星期的时间了,她还在家待着。苏思瑶的心情莫名有些烦躁,闲,太闲了,习惯忙碌着录节目和参加活动,突然停下所有事情,真的让她有点不习惯。 事实上从被救出来的那天之后,她就没有再能去台里上班。 救她的人是秦宇,带了一群警察冲进小木屋的时候,钱晨哲都来不及反抗便被制服。她的衣服大多被撕成了布条,零落地散在地上。秦宇冲过来,一边用西服挡住她的身体,一边安慰:“思瑶,别怕!” 接下来进医院检查,警察追来录口供……记者追来…… 。。。。。。。。。。 那天她在医院接受检查,所有人都在外面等着,电话突然响起,是叶兆言。 他的话很简短:“有没有受伤?” 苏思瑶闭了闭眼,一瞬间心像是坐了过山车一样起伏不定,最后依然是平静道:“没有。” “嗯,好,我在开会。你老老实实呆在家,先别急着工作了,这些天肯定还会有不少麻烦,我不方便去看你,过些日子见。” 叶兆言并没有再出现过,她知道,现在这会儿,她家楼下都守着不少狗仔队。他不出现,因为他们的关系不能曝光。 仍然期望他能来看一看自己,在钱晨哲那里被折磨了一个星期,再回到这个屋子里,分外想念他。 他的苦衷,他的身不由己,她都理解。 。。。。。。。。。。 其实在这一两天里,已经有八卦杂志开始猜测她是不是被雪藏了。 是的,雪藏! 泾城卫视第一女主持被雪藏,这个消息已经连续两天作为各大报刊杂志头条了。有好事者把她被绑架的事情传得绘声绘色,说她惨遭歹人玷污,电视台为保名声,暂时采取冷处理,苏思瑶会因为这个事情退出传媒界。对此警方的回答比较谨慎,但是仍然有不晓事的实话实说,那天闯进小木屋营救的时候看到苏思瑶衣服被扒了,正遭受非礼。 正在遭受非礼,而且衣服已经*……该当事人说的是亲眼所见,并没有出入。但是经过一番别有用心地整合,在外人看来成了很香艳的场面,经过联想和再创造,到了报纸上已经被写得极其不堪。 还有想象力更丰富的记者,根据绑架事件的主角,编造出她和钱晨哲的一段往日恋情。说某某名记靠有黑道背景的有钱男友支持爬至今时今日的地位,嫌弃前男友并劈腿,终究招致报复。很合乎逻辑的解释,不需要证据就可以立足。 媒体上猜测得沸沸扬扬,每天都有新的进展出来,像连载一样精彩。狗仔们竭尽全力挖清事实真相,连秦宇也没被放过。有好事者翻出他们当年的旧情档案,还找来不少证人朋友,痴情女子花心汉的故事向来为人所八卦。一夜之间全市人都知道了,英雄救美的背后还有这么复杂的感情纠葛。 苏思瑶看着新闻出神,直到结束曲的音乐响起,才略微回神。眼睛瞥见桌上的几份报纸,花花绿绿写满了关于自己的新闻。 她皱眉,什么时候才能稍微平息一点? 。。。。。。。。。。 孙台长亲自打电话来慰问:“小苏啊,你受苦啦!接下来你在家休息几天吧?我找了宋佳和其他几个主持顶替分担了你原来的一些工作,先把心情调整得平和了,才能更好地投入工作嘛!” 她客气而礼貌地回答:“谢谢孙台关心,我会调整心情的。” 休息?呵呵,苏思瑶隐隐感觉不大好,她没有问,这一休息究竟是多长时间。 过了这么些天,各种消息甚嚣尘上的时候,她有不好的预感。 直到肖小纯打电话问候她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安慰她什么事都想得开点,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从肖小纯那里冒出一个又一个的大道理,苏思瑶听了想笑。 最后,肖小纯的话终于到了最重点的部分,告诉她自己已经被调去另一个主持人的组里参加工作,她才在内心有了确定的答案:是的,我被雪藏了! 。。。。。。。。。。 倒一杯咖啡的功夫,家里电话响个不停,接起来的时候,是赵璐璐。 她犹豫了一下道:“思瑶,你还好吧?” 苏思瑶没想到会是她,仍然是很平静的声音“嗯。” 沉默。 赵璐璐深吸一口气:“思瑶,方便的话,我想见你,我在你家门口。” 苏思瑶的头转向门的方向,没有说话,开门吗? 她想起那天,两个人分手离开的时候,赵璐璐对自己说过的话,还有眼神。 “如果我欺骗了你,你能原谅不计较吗?” 她这么说的,像是提前知会一般,是自己没有及时领会。 苏思瑶扪心自问:“我能原谅不计较吗?” ------------ 背叛与温存 【二十八】背叛与温存 苏思瑶犹豫了片刻,听到门外有人在敲门。∮∮无广告∮既然都找上门来了,没有必要再回避。 她开门,赵璐璐站在门口:“思瑶,我来看看你。” 苏思瑶倚着门,并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你看到了,我没有事,谢谢关心!” 赵璐璐看见她的动作,脸色刷地变了一变:“思瑶,你不肯原谅我?” 原谅?苏思瑶吃惊地看着她,对自己做到这份上,居然还敢奢求原谅? 赵璐璐鼓着勇气和她对视,终究内心不安,黯然地低头,手指拈着衣服上的花边道:“那天我其实有暗示过你,但是我有把柄在他手里,不能拦着。他现在是穷途末路了,让他知道是我坏了他的好事的话,他能毁了我这个人。在下楼梯的时候,你还记得我跟你说对不起吗?思瑶,你信我,我真的不想的……只是——” 苏思瑶听着她说话,只觉得心里越发冰凉,被朋友欺骗的感觉是什么?心痛到麻木,就好像那天被钱晨哲甩了一次又一次的耳光,渐渐就没有感觉了,只剩下绝望。 她接着赵璐璐说不下去的地方道:“只是什么?为了男人?还是为了你自己?赵璐璐,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想嫁给安源,这是你要的幸福。但是你不能为了你自己的幸福把我推进地狱里!” 。。。。。。。。。。 “思瑶——”赵璐璐脸涨得红了,“我,我真的没想到——我以为,他找你,只是为了要钱或者别的什么,你们无仇无怨。报纸上写的那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真的——” “真的不知道?”苏思瑶脱力般摇头,随即睁大双目朝她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如果不知道我落到他手里会怎么样,那你就先比对比对你自己是怎么受他凌辱的!” “你——”赵璐璐浑身一个激灵,没有想到钱晨哲连这个都告诉了苏思瑶,她一再苦苦乞求过他,他也答应了的……她勉强镇定心情,*或许她并不知道,只是胡说而已。 “你,你别乱想,我不知道钱晨哲对你做了什么。他和我之间,只是他减轻安源的债务,我引你到他手上作为交换的条件关系。”赵璐璐的脸色慌乱,甚至透出几分惨白的光景。 苏思瑶并不感到奇怪,深吸一口气:“好,赵璐璐,朋友一场,今日算是真的到头了。大家都是*,做了什么事情都应该事先想好,后悔也好,难过也罢,都是你选的。不要说什么原谅不原谅,我的朋友从来不需要我原谅,你已经不是了!只希望你辛苦了这么一场场,日后还能坦然面对安源,这样或许还值得!” 她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就当作是给她最后的寄语,随即转身干脆地将门关上,砰地一声坚定而有力。她知道,她和赵璐璐之间的门,随着自己刚刚一个动作,永远关上了。 朋友之间,最容不得背叛和伤害。而她,自问从来都不是一个“大方”的人,也不喜欢粉饰太平。 即使重修旧好也掩盖不了那些过往的伤害,还不如彻底断开。 。。。。。。。。。。 苏思瑶胸口莫名地觉得堵,这么多天一个人在家呆着不好出门,根本没有人和她说话。她掏出手机,手指在一群号码上流连而过,最后还是定在了叶兆言的号码上。 他在干什么?看文件还是开会?这么多天了,他都没有来一个电话。 对着那个电话号码犹豫了半天,她终究下定决定按下了通话键。 叶兆言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的时候正坐在一群部门经理中间,一个无关紧要的例会,大多属于汇报工作,开得他昏昏欲睡。 他借着机会起身出来,接听道:“喂?在家的感觉怎么样?” 苏思瑶听着他的声音,周围静静的,问他:“你不是在开会吧?我这么贸然打电话会不会搅了你的正常工作?” 叶兆言心下暖暖:“没关系,一个大不了的会议,不需要我发言,正听得乏了,你的电话正好给了借口出来透透气。” 苏思瑶松气,却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却听电话那头极有磁性的声音道:“素素——” “嗯?” “你能打电话给我,我很高兴。” 苏思瑶听着,觉得似乎有一个小爪子在心底挠了一挠,痒痒的舒服。她对着听筒,低头细语:“我——想你了。” “嗯。”叶兆言鼻音慵懒,透着无尽的满足。 “你呢?” “我也想你。” 。。。。。。。。。。 苏思瑶不说话,叶兆言便也不说话。 两个人听着彼此的呼吸,也觉得心像是安定了不少。 苏思瑶想了想,还是跟他说:“你,是不是为了我,才会出手对付钱晨哲?” 她问得直白,叶兆言也不否认:“是。” “下手狠了点,差点连累我。”苏思瑶轻哼,“幸亏秦宇去救了我,不然——”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住,倒吸一口冷气。 真不敢想象,若是那天没有秦宇出现,自己也许真的就被钱晨哲强上了,那叶兆言——再后面的事情她更加不敢想象。 叶兆言却竖着耳朵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心里特别不舒服:“哼,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救命恩人?我倒是很怀疑,连我都找不到你,他哪里来的本事,只怕又是和他的哥们儿合演了这出戏来给你看!” 自己暗中叫Peter去警局找了几乎所有的关系人脉来帮忙,甚至连汪探长都出动了,想不到还是落在了秦宇后头。秦宇虽然如今在商界也是名气斐然,但是终究不及自己就在泾城,占了地利人和的优势,对于他找到苏思瑶的方法,怎么想也觉得有猫腻。 更让他生气的是某人对于他满怀感激的语气,先是赵璐璐后是这个所谓的往日情人,她总是这么容易相信人,被卖了还帮着数钱。 。。。。。。。。。。 苏思瑶笑:“你又吃醋了?放心吧,秦宇不是这种人。他是据着小纯的提示才找到线索,最后找到我的。” “小纯是谁?她怎么会知道你在哪里?” 苏思瑶继续解释:“小纯是我电视台的助理,平时帮我处理各种杂事的。我失踪的第二天正巧和秦宇约好,原本要去敲定酒会上要用的点心和饮料,结果我没出现。他很担心我,所以去找我,听小纯提起我平安夜的下午接了赵璐璐的电话,离开电视台,第二天就没有去台里。秦宇打不通我电话,接连三天都联系不上,才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最后去找了赵璐璐——” “等等——”叶兆言脸上的表情瞬间严肃,“你的意思是说——这回又是你的那个好朋友赵璐璐出卖了你?” 苏思瑶点头,意识到他看不到,才又补充道:“是她,刚刚还到我家来过。” “你还跟她接触?”叶兆言的脸色阴沉下来,这个女人真是屡教不改,上回还好心帮那只白眼狼来跟自己借钱,这回又被人害得差点让钱晨哲给奸了,居然还不长记性! 。。。。。。。。。。 苏思瑶知道他有些生气,连忙否认:“我没有,我连门都没让进。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个男人害我,哪里是把我当朋友的。” 叶兆言叹气:“素素,以后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这次是运气好,要是下次再有这样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还能见到你。” 苏思瑶明白他的担忧,顺从道:“以后我会小心。说起来也是她救了我,那天她把我约到以前经常喝茶聚首的‘丹枫雨露’去,然后钱晨哲在茶馆门口把我载走。后来秦宇也是找到她,大体知道钱晨哲从‘丹枫雨露’出发离开时的方向,推测了一两天,最后才真正确定我被绑架的地点。” 她不是替赵璐璐说好话,只是体谅她也不容易,不愿意因为自己一番话引得叶兆言再对她下狠手。这个男人的占有欲太强了。 叶兆言一动不动地听着,心下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偏偏装作没听明白。 苏思瑶心里不安地喊他:“兆言,不要再找她麻烦了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叶兆言被他吵得烦了,最后只得随便敷衍地冷哼:“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懒得费那功夫!” ------------ 叶兆言背后的人 【二十九】叶兆言背后的人 叶兆言心里暗暗叹气,好不容易打个电话来,为什么还要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和我磨叽呢?这个笨女人! 苏思瑶知道刚刚自己不依不饶的语气有点不大讨喜,尤其是对于一向手段凌厉的叶兆言而言,要他不要做什么比要他做什么更困难。∮∮无广告∮她犹豫了一下,见对方根本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气氛就这么冷了下来。 “兆言——”说到识相,她做得很好,尤其是这么多年跟叶兆言厮混,多少要有几分这样的本事。 叶兆言做好准备道:“说。” “那个,你最近忙不忙呀?” 苏思瑶绕着弯子的问法让他嘴角不禁溢出一丝弧度,那表示他心情大好。他往前挪了两步,透过走廊一侧的玻璃窗向上空看,今天的天气很不错,看看手表已经是将近中午。 他比较直接地反问:“想请我吃午饭?” “啊——”苏思瑶从沙发上坐直身体,“不是,那个,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在想,你这几天怎么不来看我——” 说到一半她突然哽住,意识过来,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呀?!这不是明摆着说自己很想他吗?她几乎都可以看到叶兆言的神情,得瑟成什么样了! 其实叶兆言的神情依然没有太大变化,他这么一个闷骚的人,怎么因为一两句让自己心情大好的话就轻易泄露了心事呢? 苏思瑶在心底狠狠鄙视了一下自己,继续越描越黑:“其实,其实我就是想,你也不一定要和我吃午饭的,晚饭啊、夜宵啊……什么都行,或者今天没空,明天、后天……”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逻辑一混乱,语言功能就会失控,她一错再错。 叶兆言的心底再也没了之前那点不舒服,反而很高兴,原来自己把气氛冷一冷还有这样的效果。看来以后要经常给她点脸子看看,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 【O(∩_∩)O哈哈~可怜的苏思瑶哟,你不知道这个男人有多腹黑!你惨咯!】 。。。。。。。。。。 叶兆言的脸上已经再也藏不住笑意,嘴角的弧度弯得可以用明显来形容,眼睛里面也闪着亮亮的光芒,心底愧疚之余还有满满的惊喜。 她这是在约自己吗?一个人在家无聊的时候想到了自己?所有的焦急等待,在一瞬间似乎变得值得了。这个女人,总算没有白费了他的耐心。 前些天他忙着关注她被绑架的事情,几乎每隔半小时就打电话给Peter,催他问警局的查案进度。他隐于幕后,警局的人只是在猜测Peter和这个当红女主持有什么牵扯,倒也没有给他带来更多无法预料的麻烦。 这样心有旁骛的状况带到了工作中,他的手边压下了一堆他焦急中无心处理的文案,所以这一周他忙得像陀螺一样停不下来,都是在处理这些事情。 虽然繁忙,但是安心,因为她平安回来了。 唯一的遗憾——没有给她电话,也没有陪她。 叶兆言贴近手机唤她:“素素——”,同时身后“吱呀——”一声轻响,门开了。 他的助理,正微微佝偻着身体,巴着一张脸紧张地看他,说话有些结巴:“叶,叶总,会议已经,差不多了,嗯,那个,各部门经理等了五分钟了,不知道你——所以让我来问问。” 她紧张到想死的心都有了,本来以为这个主儿应该是在哪个僻静处接电话,哪里知道他居然这么急着就在门口的走廊接了,让自己一下子撞上……如果误会自己故意偷听上司**,以他的心狠手辣,只怕—— 想到此处,助理浑身又是一个寒颤,听不到叶兆言说话,心里越发觉得折磨难熬。犹豫了一下,她闭眼横下心来,悄悄抬头,不小心瞥见他嘴角的一抹弧度,越发胆战心惊,从来没有在他脸上见过类似这样的神态,完了完了! 。。。。。。。。。。 叶兆言依旧心情很好,根本没有注意到旁人此刻的紧张,随便挥手打发道:“叫他们再等我三分钟。” 他侧着头,手势还未来得及停下,似乎还有什么要交代。 旁边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叶总——” 声音很甜,带着糯米般的湿软感,走廊的尽头拐角处一个身影正走近。 “吧嗒吧嗒——吧嗒吧嗒——”很有节奏的声音,是一个穿着长靴式高跟的美女袅袅婷婷走近。她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虽然有不少皮草的搭配间隔,仍然露着手臂和膝盖上下部分,显得耀眼而年轻。 助理心里暗自疑问:“原来是她?那刚刚电话里——” 这个漂亮而时髦的女人,而且声音还很甜很好听,她不用细看就知道,正是信阳集团的第一董事戴松明的侄女,有身份有背景有实力的娱乐圈新人——唐梦恬! 叶兆言淡淡瞥了她一眼,继续说完刚刚要说的话:“另外,取消今天中午我和他们的聚餐,让他们自由安排吧!” 助理一边抹汗一边往门后退,应声不迭道:“是,是,是。” 。。。。。。。。。。 叶兆言转身,继续打他的电话,也不理会已经走到近前的唐梦恬。 他对着电话那头说:“要不我现在去找你,一起吃午饭?” 很轻很轻的一句,助理却听得心惊肉跳,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他舍下一屋子的部门经理高管。那么温柔的声音,对着的只能是女人……然而现在什么都轮不到她来多听多想多管了,她像触电般地把门迅速关上,生怕触犯了禁忌。 苏思瑶在电话里听出他现在在开会,还跑出来接自己电话,越发觉得抱歉,哪里还肯耽误他,连忙道:“不用啦不用啦,我就是闲来无事,打电话问问的。你忙你的,等有空了再来吧!事先招呼一声,我给你做好吃的。” “嗯。”叶兆言脸上的棱角都变得温柔了起来,眉眼里满是幸福男人的感觉。 。。。。。。。。。。 一旁的唐梦恬一对好看的眉毛此刻已经拧得死紧了,脸色怎么也恢复不到正常好看的颜色去。叶兆言刚刚的说话虽然很轻,但是自己耳朵尖,一字不漏都听了进去。 传言中一向难近女色的叶兆言,居然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的话跟人说话?哪个女人能得他这般另眼相看? 想起上次叔叔为了给自己和他制造机会,几乎是费尽心机才安排了一回他们在叶兆言温泉会馆“巧遇”,经过御用媒体的大肆渲染,才算是造了一点绯闻。这些天自己再三贴着来找他,他依旧不冷不热,自己几乎都要怀疑他是不是gay了! 今天让自己抓住了这场景,怎么也想揪出这个一直云山雾罩的叶兆言背后的男人(女人),不然真的是“死不瞑目”!想及此,她的手指悄悄收紧在身后,因为太用力,指甲都已经掐到了肉里面。 。。。。。。。。。。 叶兆言结束通话,手心里的手机已经滚烫了,再看看通话时间,居然是三十四分钟。 没有想到自己跟苏思瑶这么久不见,居然有这么多话要讲。他摇摇头,想起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又换上了一副棱角分明的神情:“唐小姐找我?” 唐梦恬措手不及于他脸色变化之快,心里暗恨,脸上很快又笑得云淡风轻:“是啊!叶总见外了,又不是头回见面,叫我梦恬就好。前些日子叔叔心情好,拉着我约叶总吃饭来着,可不巧叶总那天临时有事。今天梦恬不知道今天——” 她脸上一副可惜遗憾的神情,任是再铁石心肠的男人看了,只怕也会卖她几分面子,偏偏叶兆言岂止是铁石心肠。 他淡淡地回绝:“不好意思,唐小姐,我今天中午有约了,要不改天?” “哦?”唐梦恬并没有听到电话里人的回答,但是此时凭猜测已经明白了几分,察言观色也知道见机:“既然叶总不方便,那就下次吧!下次!” 叶兆言点头:“好的,真是不好意思,又让唐小姐失望了。” 唐梦恬摆手:“没关系的,我先走了,叶总自便!” “不送。” 。。。。。。。。。。 叶兆言站在原地,目送唐梦恬走远,随即转身敲门。 “叶总?”助理诧异地探头。 叶兆言面色沉静:“我先进去还有几句交代,你现在去帮我call小王,备车在公司门口等着,我中午有约。” ------------ 散心 【三十】散心 苏思瑶在家呆得有些腻了,胡乱吃点午饭决定出门。∮∮无广告∮ 电梯下到4楼的时候,她出了电梯,然后该走楼梯,从大楼的后门出去,这样曲折的路线多少可以避免麻烦。 已经将近一个星期了,虽然关于她的传言仍然喧闹在报刊杂志上,但是她一向低调,再加上回来这几天很少出门,没有被狗仔队抓住更多的镜头来拍,自然也不会衍生出什么“最新进展”来。有几家报纸上的头条已经换成了最新的某明星秘密拍拖的传言,至于苏思瑶现在的心情和动向,他们已经没有兴趣再知道。 总的来说,绑架事件的后续影响力越来越小了。苏思瑶小心地戴着墨镜和帽子,并没有在大楼周围发现有狗仔队的身影。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叶兆言现在正在忙工作,赵璐璐也和自己彻底决裂了,想找肖小纯了解了解最近电视台的状况也不大方便。 最后她想到了秦宇,给他电话。 “思瑶?” “嗯,你有空吗?出来逛街,想找你聊聊,之前接手的你们公司的那个酒会,过了这个星期就要开了吧?”苏思瑶知道自己被绑架的时候,秦宇也忙着找自己,现在酒会筹备的进度肯定受到了影响。再加上在家里闷得久了,反倒是怀念起以前忙忙碌碌的工作来了。 秦宇似乎有点意外道:“你出来了?没被记者撞上吧?” 苏思瑶笑:“放心吧,我绕路出来的,还乔装打扮了一下,没这么容易被认出来。” “那好,我们还在上次说话的那个咖啡厅见。” 。。。。。。。。。。 下午三点,茶语咖啡厅。 苏思瑶和秦宇对面坐着,轻烟流水的音乐,还有透着射进眼睛的阳光,宁静的午后红茶搭配甜点组合,一切显得很小资很融洽。 苏思瑶点了一杯热乎的红豆奶,冰凉手指不时在玻璃杯外摩挲两下,当是取暖。等到aiter把秦宇的咖啡送上来,她才开口:“我没在电视台的这段日子,可能真的耽搁你们酒会很多事情了吧?没关系,明天我就回电视台了。” 秦宇微微皱眉:“这么快?事情的余波还没完全消除,孙台长就让你继续工作?” “不是,是我自己要求回去工作。孙台长倒是给我打过电话,他希望我继续休息一段时间。”她抬头,“不过我想赶紧复工,上次那绑架不过是虚惊一场而已,没必要小题大做。”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再怎么雪藏也不能永远避着不见人吧?她相信,以自己这么多年在电视台认真工作的态度,能够很好的处理接下来的琐碎事务。 “这么说——你还没跟孙台长说?之前小纯没有告诉你电视台现在的情况?”他想告诉她更多,原本负责跟进酒会整个流程的她因为这次绑架事件,接下来恐怕也不会有机会再继续原来的事情了。电视台已经让宋佳替代了她。 秦宇手里的银匙轻轻搅动杯中的咖啡,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响,眉间的川字无意间更加深了,似乎她还是想得太乐观了点。 电视台不可能光考虑她,还要考虑自己的名声和接下来的影响。何况她原本在电视台那么受到力捧,树大招风,肯定免不了遭人妒忌,趁着这次的事件,难保不会有人落井下石。她这么简单回去,一定会触及不少人的利益,光那个宋佳,就不是什么可以轻松应付的角色…… 一想到自己合作了一个多星期的新主持,都有那样咄咄逼人的其实和过人的心机手腕,他心里就不免担忧, 苏思瑶并没有看见他脸上讳莫如深的神色,也在思考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一时沉默,各怀心思。 。。。。。。。。。。 袅袅的奶香带着慵懒的气息扑面而来,苏思瑶有些昏昏欲睡,这几天在家歇得浑身都软了,出来走几步路就容易累。这会儿置身在温暖的地方,沙发软软,真有睡觉的*。她暗自点头,觉得自己尽早找事情做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秦宇看她很悠然地捧着红豆奶,脸上不经意出现一丝恍惚地神色。他还记得,多年前他们刚开始恋爱不久,曾经也这么一起坐在温暖的地方,一起喝茶。那时候她面容更显年轻稚嫩,也不像现在说话这么慢条斯理地优雅温柔,每每说到有趣之处还喜欢仰起头来看他。 时光从她身上取走了许多东西,又填补上许多新的,只有手指贴着杯子取暖的习惯都没有变。那时候他的眼神专注地落在她一人身上,虽然只是那么短的一会儿,不想多年后还是能够想起。 所以他现在有些后悔了,错过和遗憾,全部都是他的错。 他亏欠她的,在心底深处,从来都没有还上过,这么多年,利滚利,已经还不上了。 以后的时间,他会为她把路都铺好。 ------------ 叶兆言的醋火 【三十一】叶兆言的醋火 苏思瑶不知不觉在茶语咖啡厅里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桌上只剩下喝了一半凉了的红豆奶,秦宇和他面前的咖啡杯早已经不见了。∮∮无广告∮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活动一*体,发现有东西从自己身上滑落,连忙拉住。一件黑色名牌西服正披在自己身上,正是秦宇之前穿在身上的那件。 她伸手召唤:“aiter?” 原本在他们桌旁伺候送饮料的那个年轻aiter立刻走近,礼貌周到地行礼道:“小姐您好,刚刚那位先生临时有急事,已经结账先走了。看您睡得太香,所以没有吵醒您,让我等您醒来告诉您一声。请问您还需要点什么吗?” 苏思瑶脸上的窘色一闪而逝,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不用别的什么了。” aiter点头微笑,又转回到别的桌子旁边服务去了。 苏思瑶起身离开,手里抱着秦宇的西服,领口也有些脏了,决定带回去稍微洗洗,等哪天有空再还给他。 。。。。。。。。。。 回去的路上,她记得起中午时叶兆言说过,过了这两天会去自己的住处吃饭。家里冰箱里已经没有什么新鲜的食材了,于是叫的士司机掉头,去大超市,买了点新鲜的食材和水果,然后满载而归。 等她忙完一切,回到家门口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打开门,屋子里黑漆漆的。 她一边关门,一边摸索着寻找电灯开关,突然触及一团温热的东西,“妈呀——”一声叫了出来。 她手里的袋子全都掉在了地上,哗啦啦一堆响,身子先是本能地原地一跳,浑身毛孔都瘆得像是竖了起来,望着黑暗中的那图阴影叫:“谁?谁在那里!” 那人一步一步逼近,无形中散发出一种令她恐惧害怕的气势。她心里陡然明白过来,是叶兆言!先是满心的惊喜,这个死人,这么多天都不来看自己,今天居然悄悄来了,还躲在暗处吓人。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叶兆言走了两步,每一步像是踩在苏思瑶的咽喉上,压抑到不能喘气的感觉。 苏思瑶背靠在门上面,正觉得无路可退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在暗处嘿嘿冷笑,声音如同鬼魅:“回来了?” “你,你吓什么人呢?”苏思瑶的声音几乎颤抖了。 。。。。。。。。。。 叶兆言的手伸过来,她莫名心虚了一下,头就是一缩,“啪嗒”响,耳边电灯开关的声音,头顶白花花地晃了苏思瑶的眼。 苏思瑶下意识地用圈绕在手里的西服挡住眼睛,透过衣料间的缝隙看见叶兆言黑着一张脸,目光凌厉地扫射过来,比头顶的灯光还森寒几分。 “谁的衣服?” 苏思瑶战战兢兢道:“秦宇的。” 叶兆言的眼神越发幽深危险:“果然——果然和他在一起,一下午跑出去,不怕狗仔队跟着?” 苏思瑶吞吞吐吐,不敢接触他的目光:“我,其实就是为了上次和他合作的那个酒会筹办的事项。” 叶兆言不说话,苏思瑶怕再任由眼下的情绪发展下去,他会想得更歪了,连忙找藉口去捡掉在地上的方便袋。“哎呀,光顾着说话,差点忘了把这些菜放进厨房里去了,今天下午刚买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呵呵——” 身体还没完全蹲下去,就被叶兆言狠狠一拉,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 “兆言——”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上缠着的西服已经被他一把捋下来,狠狠扔在地上。 。。。。。。。。。。 叶兆言此刻像一只凶猛而危险地野兽,把苏思瑶挤按在墙上道:“我好像跟你表达过我对这个人的讨厌,是我没说清楚,还是你没听明白?” 苏思瑶瞪着他,终于明白过来了:“你是在生我的气?因为我见秦宇,所以你吃醋了?” 叶兆言燃烧了,她从来没有半点顾虑过自己的感受吗?她不知道自己悄悄溜出门去自己会有多担心吗?她不知道悄悄和别的男人见面自己会有多发狂吗? 他看着苏思瑶似乎刚刚睡醒还略带朦胧的双眼,狠狠一口咬在她的唇上。 苏思瑶痛得直挥拳头敲捶他的胸口,叶兆言才稍微放开一点,舌头轻轻在她唇上舔了舔,居然有浓浓的奶香。他咂咂嘴:“你喝什么了?” 苏思瑶笑:“下午在咖啡厅喝红豆奶了,是不是很甜很香呀?” 她嘴角含笑地看他,眉眼间都是勾引,这话更加不掩调皮。 叶兆言噎住,手指捏着她的脸颊:“你在邀请我品尝?” “只要你高兴!” 。。。。。。。。。。 叶兆言再次低头,吻得天雷地火不可收拾。苏思瑶心里苦笑,要是不好好安抚安抚,他的醋火哪里是容易平息的,尤其是秦宇,不止一回被他撞见了。 等等,撞见?她突然意识过来地推他。她还没想清楚,自己今天跟秦宇见面,叶兆言似乎早就知道。上次是和客户谈生意的巧合,今天—— 叶兆言正专心致志地追逐她的香舌,哪里顾得上其他。两根舌头在嘴里纠缠牵扯,从她那里抢夺出更多香津,果然很甜很香。 苏思瑶脸涨得红了,被他压在墙上动弹不得,空气似乎也随着自己的口水一起被他抢夺了一般,有种窒息的感觉,但是偏偏沉醉在这种追逐逃逸中舍不得破坏了气氛。 她的眼神逐渐迷离,胸口因为呼吸不稳而起伏不定,叶兆言不愧是此中高手,光是吻技就能让女人沉醉其中。 苏思瑶双腿开始发软,整个人不得不略微前倾,双手紧紧地搭在叶兆言的肩上,生怕滑倒下去。 叶兆言吻得渐入佳境,只觉得身上突然一重,自己心爱的女人正小鸟依人地靠着自己,那柔软饱满的*也主动贴在自己身上,还有酡红如同喝醉酒一般的脸庞。 他停下来,细细看着这情形,心里觉得有点满足和得意。 ------------ 我渴了,喝点水(1) 【三十二】我渴了,喝点水(1) 苏思瑶终于如蒙大赦般地深吸了几口气,脑袋也不像刚才那么昏胀了。∮∮无广告∮她放下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上去的双手,依然趴在叶兆言的胸口,浑身无力。 叶兆言意犹未尽地捏捏她的鼻子:“以后不准你见他。” “谁?” “你知道是谁!”叶兆言不满苏思瑶故意装傻,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痛得苏思瑶一张脸皱作一团。 “小气的男人!”她嘀咕,“明明就是吃醋了。” 叶兆言的食指一下子抵住她的*,阻止她继续说自己道:“素素——”眼中仿佛有火焰跳跃,苏思瑶忍不住和他对视,只觉得被他这么看着,就再也挪不开眼睛。 叶兆言脸上依旧是酷酷的冷冷的,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是炽热深情:“素素,我想你了。” 苏思瑶轻笑,*弯出好看的弧度,刚刚被他滋润过,还带着些许津液在唇上,被明晃晃的灯光一照,显出几分魅惑的光泽。 叶兆言神色一紧,苏思瑶趁着他分神,突然张开小小的樱唇,一口小白牙就这么又快又准又狠地咬住了叶兆言修长的手指。 “嘶——”叶兆言吃痛地深吸一口气,被她这个意外地举动给惊到了,居然也没想着把手给拔出来。 苏思瑶看他倒还镇定,这才慢慢松口,叶兆言低头来看,手指上已经添了两行细小整齐的牙印。他还没来得及把手指缩回来,苏思瑶的嘴巴又贴了上来。 叶兆言的身躯一僵,却没有再动作。 苏思瑶的*软软的,滑过他手指的关节,一来一回,最后将他的指尖含在了口中。 。。。。。。。。。。 “你——咕嘟——”叶兆言刚说一个“你”字,就听见了自己咽下口水的声音。 他的身体忍不住发热,这两个星期,没有她的陪伴,自己原来是这么饥渴和寂寞! 苏思瑶只含着他一根指节,舌头微微卷着,绕着指节转圈,舔过来又舔过去,拼命地试着勾引他。叶兆言不满足地捏住她下颚,趁机迅速把整根手指都插了进去。 “唔——呜呜呜——”苏思瑶摇头,想要甩掉叶兆言这手指,没想到这么修长,几乎可以触及自己的喉咙了。原本在低温的空气中,现在这么突然整根地进来,冻得她口水直流,迅速湿润了叶兆言的手指。 “哦——好棒!”叶兆言闭眼,另一只手按着苏思瑶的头部,任凭她怎么摇头都摆不脱自己已经进去的那根手指。 不想出来…… 手指陷入一团温热的包裹,宛如苏思瑶身体最神秘幽深的某处包裹着自己一般,很逼真而引起遐思的模拟,湿热的感觉让他忍不住轻呼赞叹。 苏思瑶摆不脱他的手指,刚想故技重施再咬一口,脑后的头发就觉一紧,眼前人的另一只手在她头发上使了几分力道来警告她。如果敢咬下去,以他的性子,只怕今天能拔了自己的头发。苏思瑶心里掂量了几个来回,最终只好放弃抗争的想法。 叶兆言的手指反客为主地按着她的舌头,展开了反追逐,任凭她怎么躲闪,也逃不过那根灵活的指节。她的舌头都麻了,口水再也包裹不住地顺着嘴边流出,沿着下巴掉下一根细细的银丝,显得淫 靡而情 色。 叶兆言看着这场景,眼底有欲潮暗涌,手指更加勤快地刮弄着她的口腔内壁和舌根,那些地方的肉都很敏感,稍经触碰便会分泌出更多津液。叶兆言只觉得手指越发灵活湿润,苏思瑶的嘴巴也越发觉得吃力和麻木,口水流得更快更多了,一下子打湿了她胸口的衣服。 。。。。。。。。。。 他忍不住把她按在墙上,顾不得她*吁吁的疲惫,一点一点牵扯出手指,拉出长长的银丝:“湿得很厉害,你上面的水也很多。” 苏思瑶看着那根**的手指,想起了以前的某些画面和某人曾经说过的一些混账话,脸顿时红了,什么叫“上面的水也很多”?也? 叶兆言盯着她因为刚刚自己按压*而略微红肿的*说:“我渴了,喝点水。” 合拢不紧的牙关再次被掠夺,苏思瑶嘴巴里残留的口水全部被他的舌头卷了过去。 “喂,你这个流氓!”苏思瑶气急地用舌头推他的,企图把他赶出去。 叶兆言不再恋战,只是*贴一贴她的*,含糊不清道:“还不够,我还要喝水。” “没有了!”苏思瑶一把挡住自己的嘴巴,微微发嗔地背靠着墙,脸上的神情就是在说:再想进来占便宜,没门! 叶兆言双眼眯起:“真的没有?” “没有!”苏思瑶挑衅地扬眉。 。。。。。。。。。 叶兆言的神色诡异了几分,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苏思瑶也感觉他的反应有些不对,突然“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叶兆言接连粗暴地扯下了她套裙里面的两层保暖底裤,一双大腿顿时裸 露在空气中,冻得她浑身一抖,背后的墙壁也不再是依靠,反而成了她退无可退的标志。 叶兆言眼底火花闪耀:“既然不让我吃上面,想来下面的水也够解渴了。” 他的手探进了套裙中,毫无阻挡地直达内裤,隔着那薄薄一层蕾丝摸索。冰冰凉凉的触感,隔着也足以刺激她的*,穴口陡然一缩。 叶兆言已经摸出蕾丝上的湿润了:“果然——我才刚摸到你的下面,这里就湿了。” “嗯啊——”苏思瑶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夹紧,也挡不住那难捱的瘙痒*,难堪得快要哭了,“叶兆言,你这个变态,你搞这么多花样干什么?你要搞就搞,索性脱光了多好!我们到床上去!” 这样靠着一块冰冷的墙壁,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连站稳都很困难,对她来说简直是巨大的考验。她宁可舒舒服服躺倒床上去,随便他怎么折腾也认了,总好过现在这样的*与折磨双重夹击。 ------------ 我渴了,喝点水(2) 【三十二】我渴了,喝点水(2) 叶兆言满意地看着她颤抖,脸上露出欣赏又残酷的神色:“老是在床上有什么意思?脱光了有什么意思?我就喜欢看你没有穿得整整齐齐像个淑女贵妇,脸上又露出淫 女荡 妇的表情来求我,上回在厨房,在浴室,这回就靠着这堵墙,下回呢?哼哼,你猜猜下回——是不是很有期待呢?” “变态!你这个变态!”苏思瑶破口大骂,一边拼命摇头,试图保持头脑的一丝清明。∮∮无广告∮ 叶兆言的手指已经从内裤的边缘伸进去了,在自己神秘花园的入口处抠摸钻进,双腿试图夹紧再夹紧,花园内部深处却在叫嚣着放开放开。 那种痒入骨髓的需要感,穴口已经开始松动,水越流越多。 叶兆言依旧在边缘挠,闹得她快要发狂了,脸上烧成一片,身体各部位都似乎要叫出声来。 叶兆言看她迷醉而期待的表情,一切尽在自己掌控之中,这种感觉很好。 苏思瑶全身穿得很齐整,连除去了底裤保护的双腿也被外面的裙装罩着,完全看不出内里是怎么被自己搞的,这种由里而外的破坏直至让她沦陷疯狂是他的高明之处。 。。。。。。。。。。 他蹲*子,中指开始往里探进,里面的充分湿润让他很顺利就一插到底。苏思瑶空虚的时间有些长,里面的痒也只是稍微被缓解了一下,更加需要他的进出。 叶兆言也并不再往里面添第二根第三根手指,集中所有冲刺在一根手指上,一边摸索一边旋转戳点,很快就找到了那块凸起的点,连连撞击。 早就情热的苏思瑶忍不住那样的准确定位,一下,两下……每下都如她所期待的那样撞击在那一点,开始*,怎么也控制不住似的,一股热流从下腹迅速而下。“噗叽——”一声响,像是一个开端,然后就是“噗叽——噗叽——”夹紧也挡不住地奔涌而出,沿着她的双腿流下。 叶兆言的手指被淋得一暖,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哎呀,下面的水居然比上面多这么多,连墙上都是你淫 荡的证据。” 苏思瑶腿软地斜靠着墙,低头去看,果然在*后面的墙上有一大片湿湿的水渍,是刚刚自己高 潮时的证据,顿时羞得无话可说。 。。。。。。。。。。 叶兆言把她蕾丝内裤慢慢从裙底拉了下来,早就已经湿透了。他炫耀地把中指晃一晃,上面亮闪闪的液体,正是苏思瑶自己的。 他的舌头在手指上轻轻舔了舔,咂咂嘴:“你的味道,嗯,要不要试试?” 苏思瑶本能地把头转开,又像被咬了一口般的转回来,双眼瞪大地看着下方:“你,你还要干什么?” “没看见?”叶兆言从她的大腿上抬头,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我在舔你下面流出来的水,果然很香甜解渴。” 他的手掌轻轻*着她湿湿黏黏的大腿,上面的液体使得两人之间的贴近多了几分粘滞。他的手掌一点一点向上,一点一点向里,掌心火热,似乎要灼烧了苏思瑶的皮肤,尤其是摸到她大腿内侧时候,苏思瑶早已耗尽力气的双腿再也无法支撑,一下软软地沿着墙壁滑倒。 叶兆言一把脱住她,打横抱起,快步向卧室跑去。 。。。。。。。。。。 苏思瑶被轻轻平放在软软的床上,衣服被狂暴而迅猛地退去,叶兆言的身上也很快一丝不挂。 他的双臂压在她两旁,身体在她上方,望着她的眼神已近乎于燃烧:“素素,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快要渴死了!我要你!” 赤 裸裸的邀请,不容她拒绝或退缩,他开始吻她。刚刚经过一场高 潮的苏思瑶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他的唇像一团火,烧到哪里自己的感觉就追随去了哪里,全身的血液和神经似乎都在蠢蠢欲动,不由得自己控制。 她的身体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在他的身体下面完全张开,极致妖娆。叶兆言的重量一分一厘地由她承受,四肢纠缠,每一寸身体都在他的覆盖下无法逃脱。 他的身体粗暴而*地挤压着她体内的每一滴汗珠,温度不断攀升,热得她*焦渴,这一刻她开始明白叶兆言所说的那种感觉:渴,想喝水。 叶兆言根本不肯放过她,双手紧搂着她的腰肢向上抬起,芳草萋萋,嫣红柔嫩的花蕾全部都*在他的面前,映着卧室昏黄的灯光,闪动莹莹水光。 。。。。。。。。。。 苏思瑶眼神迷离,身体后仰间看到他的眼神,充满了掠夺的野性,还有兽类的贪婪危险,那样的吓人。 她想退,刚动了念头就被他熄灭。 “不要走,素素。不要再有别的男人,素素!你只能是我的!”叶兆言喃喃自语,他的手掌再次抚上花蕾。 掌纹深浅,茧子粗糙,深情而迟缓地勾勒出更惨烈的**。苏思瑶口中发出破碎而发狂的吟唱,在他听来是那么悦耳动听。 那朵花在他掌下一瞬间开合,渗出更多甜美的汁液,空气里满是**的味道。花珠经不住他的触碰,充血地红润挺立,每一下都能引起身下娇躯的颤抖。 他忍不住俯首,*亲吻上花蕊的中心,舌头*着那蜜液,牙齿噬咬着那花珠,不断折磨索要。他是如此迷恋这种**,迷恋身下这具身体。 苏思瑶在他的口舌下近乎绝望地眩晕,眼前闪过道道白光,仿佛就要这样死去,偏偏清醒地感受着身体的每一寸被蚕食鲸吞。她像是一只岌岌可危的小船,在汹涌澎湃的**潮水中起伏上下。 。。。。。。。。。。 她死命地抓紧身下床单,却又仿佛不甘地松手,然后抓住那个专注在自己身下开垦的人的头发。他的头发早已被汗浸透,如同洗过一般,她的手指插入其间,把他更加拉近。 她*剧烈得更加透不过气,也不想让他好过。 叶兆言的*已经肿胀得疼痛了,看她这副末日来临般的放纵,越发兴奋。他将苏思瑶的腰部抬起,燃烧的利器凶狠迎上,深深地穿透进去…… 他不断挺身冲刺,令她无意识地将自己的身体挺起、*。他是最熟悉她身体的人,这么多年的探索寻求,清楚她的每一个敏感点,*,亲吻,让她在快乐和痛苦间无法着陆。 *、*、然后尖叫……她的声音逐渐嘶哑,已经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在床上翻滚扭动,嘴巴一张一合,如同离开水的鱼一般,无声而彷徨。 受不了了,这场性 爱不断高 潮,她要如何承受? 他犹不满足她的无声,狠狠抓着她的手臂,将她身体直起。 两个人坐起。 她的手指与他交叉紧扣,如同热恋中的男女般难舍难分。 她的身体与他更加贴合,如同连体一般息息相关。 。。。。。。。。。。 苏思瑶觉得身体仿佛麻木一般,意识越来越涣散。 陷入黑暗之前,叶兆言的声音在苏思瑶的耳边响起,字字认真:“素素,不要再见秦宇,只有我!只有我!” ------------ 倒霉的一天 【三十三】艳照门 尖锐的门铃声响了几遍,苏思瑶从酣睡中醒来,头疼得像要炸开一般。∮∮无广告∮ 浑身酸痛,饶是苏思瑶早就体会过叶兆言昨晚无度的索要,低头瞥见自己胸口斑斑红紫的吻痕牙印,还是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她掀开被子,发现床单早已经被换过了,一股清香扑面而来。被子下面的自己完全裸着,*凉飕飕的感觉,似乎已经被叶兆言上过药了。 她搬动腿脚准备下床,牵扯间还是觉得那个穴口撕裂般的剧痛,肯定磨破了!苏思瑶有些懊恼,瞥见床头的电子台历显示是上午十一点。 昨夜的欢爱几乎耗尽了她所有体力,现在从床上爬起来,腰似乎要断一般。 门铃依旧锲而不舍地响着,吵得苏思瑶头昏眼花,这样的耐心分明就是笃定了屋里有人,想装作不在都不行。 她勉强从橱里拿出睡袍,一边哆哆嗦嗦地穿上,一边往外走,一番伸展运动折腾得她疼到骨子里面。 这副摸样是铁定去不了电视台了,亏得她昨天还打定主意今天复工,结果自己的小宇宙全围着叶兆言转了。 。。。。。。。。。。 该死的叶兆言!变态!她一边咒骂,一边气愤地在门缝里向外瞄。 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穿着深蓝的工作服,衣料居然很讲究。苏思瑶觉得这身穿着很眼熟,一时反倒想不起来,他是送外卖的? 小伙子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手指不停拨弄她家的门铃。 苏思瑶忍不住要打断他,隔着监视器喝道:“住手!都快被你给按坏了!你是谁?在我家门口按了这么长时间的门铃,不觉得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吗?” 小伙子眼神集中到了监视器的小玻璃眼:“抱歉,小姐,是一位先生让我来送外卖的,麻烦您开门签收一下。” “也是他让你不停按门铃的?”苏思瑶一听就明白又是叶兆言,自己体力严重透支根本做不了饭,而且肯定会睡到很晚才能醒。他早早就去上班了,替她叫好外卖,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锲而不舍的门铃声比闹钟还管用。 小伙子果然红着脸说是。他按了这么长时间门铃都没有回音,本来早就该离开去下一家了,哪知道订外卖的那位先生说家里一定有人,要求自己非要喊到里面的人开门收取才可以离开。幸好屋里果然有人,不然自己真把自己当神经病了。 苏思瑶把门开了一个缝,收了外卖,然后潦草地在收单上签名,关门。 因为她本来什么都没穿,为了收这份外卖随便在身上披了件薄薄的睡衣,这样子的她哪里敢开门让人进来?脖子上和胸口的吻痕可不是随便就能掩人耳目的东西。 。。。。。。。。。。 简单地洗漱。 苏思瑶转身走进客厅,一边打开电视一边拆外卖盒子,鱿鱼海参汁浇饭,海带汤……并不复杂地菜式,却都是她喜欢的,很诱人的香气扑面而来。 住在市中心就是方便,不管什么外卖,送上门来都还能冒着热气。 她拿着勺子,轻轻吹去汤上的油花,舀一口来喝,很鲜! 鱿鱼海参很嫩很滑,米饭也香软可口,苏思瑶渐渐吃出了味道,居然还是自己非常喜欢的那家高级餐厅的味道,难怪刚刚看那小伙子的一身工作服有些眼熟。他家的饭菜一向用料讲究、做工精细,许多有钱人都会去捧场。 她和叶兆言曾经去过两回,每回都夸赞,想不到他居然记在了心上。 苏思瑶一边吃饭一边想起了叶兆言,给自己叫外卖,对于日理万机的他来说,的确算是有心了。转而一想这个霸道的男人昨晚对自己做过的那些,就算知道自己的口味又怎么样?好像是他害得自己半天起不了床,过大于功! 为了一个秦宇,他就能折腾成这样!这个男人,真是让她又爱又恨又怕。 。。。。。。。。。。 苏思瑶忍不住瞥一眼门边地上皱成一团的西服,那是昨天自己带回来的秦宇的衣服。昨天叶兆言和自己争执的时候还别有用心地在上面来回踩了两脚。现在看来,似乎洗干净也没办法恢复到原来的平整了。 这个混蛋!老是给自己惹麻烦。苏思瑶一边咬牙切齿,一边喝汤,昨天自己怎么就那么容易遂了他的愿? 目光扫至那堵墙的那块位置,她一口汤呛在了嗓子眼里。 “咳咳——咳咳咳——” 水迹早已干了,可是她还是觉得脸刷地烫了起来,心里别扭。昨天她就是在那块位置,背靠着墙,被他搞得水淋淋了,想想就觉得羞耻。 前阵子自己不在,他的**又那么强烈那么频繁,难怪接着昨天一共小小的事情就爆发了。一头饥渴的狼,她只能这么评价他。 。。。。。。。。。。 苏思瑶摇摇头,不再去想叶兆言的是非对错。一顿饭原本吃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 看电视! 她抓起手边的遥控器,调到自己所在电视台的频道。这个时间正在播出原本是自己主持的娱乐节目,现在由一个新人代替,说话风格甜美清新,很是好听。 苏思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很眼生,节目刚刚开始,音乐声中,她听见新人主持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是唐梦恬,欢迎收看这一期的……” 唐梦恬!苏思瑶的眼睛瞪得老大,怎么会是她? 那个娱乐圈的新贵,自己差点当做“情敌”的女人,如今居然代班主持了自己的节目,孙台长居然让一个新人做电视台的金牌节目?她原本以为会是宋佳代班,想不到…… 。。。。。。。。。 苏思瑶正百思不得其解,丢在沙发上的手机铃声咿咿呀呀地唱。 陌生的号码,*响了几声后,她麻利接起,一个陌生的男声传入耳中:“你好,请问是苏思瑶小姐吗?” “你好,我是,请问你哪位?” “哦,我是鲜友奇闻杂志的娱乐记者,我叫XX,有几个问题想跟苏小姐求证一下。”对方的声音彬彬有礼,偏偏听得苏思瑶心里莫名一紧。 这家杂志是出了名的八卦爆料杂志,居然会找上门。自己在圈子里一向低调,除了知交好友和少数同事,根本不随便留号码,其他媒体同仁更是鲜少有交情,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 “苏小姐,你自从上次被绑架平安回来,这么长的时间里一直闭门不出。外界也不曾有机会得到关于你的半点新闻,代表一些杂志报刊,我想请问,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苏思瑶暗自苦笑,怎么又扯到绑架案上来了。既然接了对方的电话,知道避无可避,而且对方肯定用答录机对着电话,这个问题本身并没有什么冒犯之处,由不得自己犯错或者摆谱。她礼貌对答:“谢谢大家关心,我很好,在家一直修养身体和平复心情,相信很快就可以再去台里主持节目了。” “哦?很快?”对方显然很惊讶,“那就是说,前阵子流传的那些苏小姐所高就的电视台要雪藏苏小姐的消息是假的?” 苏思瑶肯定道:“之前我一直在家休息,对于外界传言虽有耳闻,但是也并没有太在意。既然今天被X先生问起,我就在此借贵刊告诉大家,我并没有被雪藏,前阵子还刚刚和我们台里的领导通过电话,并没有听说大家猜测的这些事。” “原来是这样。苏小姐的领导之前并没有过多的介意或者相信跟绑架有关的流言。”对方貌似恍然大悟的语气,随即一转话题,“那关于今天网上疯传的那些不雅照片,苏小姐有什么看法?不知道这次有没有和你台里的领导就此事交换意见看法呢?” 苏思瑶一头雾水:“什么不雅照片?” “什么?据传那些不雅照上的女主是苏小姐,苏小姐自己究竟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电话那头讶异的语气显得做作,还透着一股莫名的幸灾乐祸。 发生了什么事?苏思瑶心里咯噔一下…… ------------ 2006年初的深水炸弹 【三十四】2006年初的深水炸弹 苏思瑶头脑里乱成一团,匆匆说声抱歉就挂断了那个八卦娱记的电话。∮∮无广告∮ 她能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上网。 几乎是是哆嗦着打开电脑,开机的时间漫长而煎熬,她的手紧握着鼠标也止不住抖动。手机响个不停,开始时那个八卦娱记的号码,后来又有好几个别的陌生号码……一声一声在耳边响,听得她心烦意乱。 大概全世界都想问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吧?完全想不起自己刚刚都回答了些什么,会不会有什么让他们大做文章的漏洞,她满脑子想的是照片二字。 照片……千万不要是…… 她放任手机不停响,鼠标迅速点开最新的娱乐新闻版,娱乐头条醒目地占了大半个页面,一堆打了马赛克的肉*片,旁边有一行红字:“2006年初娱乐圈劲爆深水弹——艳照门事件!” 。。。。。。。。。。 苏思瑶看着那新闻下的小字,大篇幅地报道解释了该事件的发生时间和具体情况: “今日(1月11日)凌晨的时候,各大门户网站热门论坛贴吧纷纷出现了一组照片。图中女子大胆全裸,玩得很high,有部分照片甚至三点全露,私密部位也有特写,荒 淫 色 情程度都令人结舌。 照片中该女子面部表情虽然全部被隐去,让人难以辨别是自愿拍下这组艳照还是被人强迫所为。 据发帖人在图片下方的一句话说,图中女子乃是娱乐圈出了名的豪放闷骚女,这次终于被其性伴侣揭发出来。 许多网友纷纷就图中男女所玩的花样和身份展开讨论,留言速度极快,不少论坛服务器承受不了如此高的访问量而崩溃重整,这样引发高热效应的事件在娱乐圈实属罕见。 这是2006年初,娱乐圈爆发的第一宗丑闻,如同深水炸弹炸开了新一年的平静祥和,一时流言纷纷。 更有趣的是,发帖人士别有深意地取名为黑道有钱人。此名引发一些想象力丰富的网友猜测,认为其中暗示乃是黑道出身,而且有钱的人,除了不久前闹出一系列事情的豪门子弟钱晨哲,不会有第二个人。更无巧不巧的是,名中“钱”字似乎隐含了钱晨哲的姓,这么多线索都指向了他。 豪门子弟钱晨哲,有钱有势有背景,传言其生意横跨商界和黑道,为求目的不择手段,有足够可能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 有人在网上扒出了之前和钱晨哲有所关联的一些娱乐圈女星,大大抨击了当今公众人物私生活的糜烂无耻。截止到目前为止,夏思思、曾锦等女星纷纷由经纪人代表出面,发表声明,驳斥流言,撇清自身,但是仍然免不了人气受损。 其中被怀疑最多的是之前因为绑架案和钱晨哲有所牵扯的电视台当家花旦苏思瑶,由于上次事件刚过去不久,她还深居简出地住在家中,所以对此事并没有任何回应。 但是不少网友猜测半个多月前,钱晨哲逃逸之中仍然冒险将苏思瑶绑架,乃是因爱生恨之举。钱晨哲在娱乐圈素有‘花花杀手’的美誉,不少高傲女星在其手中纷纷落马,奈何苏思瑶乃是他最爱最恨的一个。 有圈内人士证实,苏思瑶短短数年能从新人爬至电视台当家主持的位置,除了能力,钱晨哲在幕后推手也是重要原因之一。如今钱晨哲落魄,苏思瑶也跟着倒霉,分明是连带效应导致……” 。。。。。。。。。。 苏思瑶看着这些新闻,虽说胡说八道,但是却逼真得叫人无法不信,那些照片…… 她几乎可以想象,钱晨哲此刻正躲在城市的某个黑暗角落里偷笑。 那天秦宇带着数个警察闯进小木屋救自己,钱晨哲的兄弟也正好赶来和他会合。两方均有顾忌,反倒给了钱晨哲逃跑的机会。 自己光顾着精神崩溃和哭叫了,根本忘了那个照相机。 眼前仿佛有白光不断闪过,像是钱晨哲举着照相机对自己不停按快门,“卡卡卡——”晃得自己几乎要晕倒。 那些*,他终于放到了网上,想要整死自己,气死叶兆言,是不是? 钱晨哲冷笑的嘴角在白光中闪现:“绑架?那是没脑子的歹徒干的事,到了我这里,自然要换点别的花样!这么漂亮的女主持,难得一丝不挂地被压在我身下,我当然要拍下这场好戏,和叶兆言共赏了!” 他哪里是和叶兆言共赏,分明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 。。。。。。。。。。 她哆哆嗦嗦,点开照片,心里涌起阵阵的绝望,上上下下起伏的情绪,似乎就要把自己淹没,窒息欲死。 手机响得没有停歇,仿佛催命一般,全世界大概都在等着听她会怎么为自己辩白吧? 她完全没有感觉,眼睛定定地看着屏幕,突然愣住了。 照片里的那个女人,不是自己。 ------------ 夜色渐浓 【三十五】夜色渐浓 不是自己? 苏思瑶眨眨眼睛,凑上近前去看,那组照片的女人,的确不是自己。∮∮无广告∮这的确是2006年度最大悲大喜的事情。 不是自己,又会是谁? 后怕的情绪还在心里蔓延,突然,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响了。 知道自己手机号码的人很多,但是知道自己住处号码的人没几个。 苏思瑶接起:“喂,兆言?” 叶兆言的声音带着寒风的凛冽:“钱晨哲有没有给你拍那样的照片?” “你也看到那些照片了?”苏思瑶深吸一口气,“的确拍过。” 闭上眼仿佛就能看见他此刻皱作一团的眉毛,她也希望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但是—— 叶兆言问:“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苏思瑶犹豫道:“我当时差点被强暴,幸好秦宇赶来救了我,然后就忙着送去医院检查、进警局做笔录,再加上你工作忙,我就忘了说。” “这样的事情也瞒着?”叶兆言按捺不住火气,“要是早点告诉我——” “但是兆言,照片里面的那个女人不是我。” 叶兆言哑然,似乎也没有料到这件事情会这么乌龙。他讶异道:“你确定?不是你?” “嗯。” “那好,你好好休息,暂时不要管外面的这些闲言闲语,其他的事情我会关注,包括这次事件的肇事者,我都会找人查清楚。”末了他还不忘提醒她,“你的手机太吵了,我打个电话进来就听见响个不停,很破坏心情,没事就关了吧!” “好,你先忙吧。”苏思瑶放心地补充,“我一切都好,你不要担心。” 。。。。。。。。。。 苏思瑶挂了电话,手机依然没停歇地唱,她拿过来摁掉正在过来的电话,居然有37个电话之多。其中有两个显示是秦宇的号码。 她反拨过去,响了一声就听见秦宇说话:“放心,那个不是你。” 苏思瑶心里顿时像吃了定心丸一样:“我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秦宇没想到她会这么淡定,“那个女人的身材肤色倒是很像你,难道你们身上有什么痣或者疤痕是不一样的?” “不是这个,是她身后的背景。”苏思瑶解释,“不像那次钱晨哲给我拍照片的那个小木屋那么破败,所以我想应该是别人,但是那次的现场太乱了,我没顾得上拿走那个照相机。其实我刚刚看完那些照片之后很紧张,听到你说让我放心,我才真的放心了。” “不错,相机是在我这里。过两天我给你送过去。” 苏思瑶的脸红了:“那个,不要了吧,我还是现在就去拿吧!” 秦宇笑:“放心,我没仔细看里面的那些照片,我还没有无耻到那地步,给你之前我不会看的。” 他说话留着漏洞,已经看过了,只是没仔细看罢了。其实他从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就更后悔了,身材、皮肤……无论哪个部位,从比例到颜色、形状都很诱人,这么多年叶兆言应该没少花心思来开发吧?便宜他了! 苏思瑶没听出他话里的玄机,忍不住叹气,这点小心思也没能瞒过他。 秦宇以为她是担心外面的流言蜚语,安慰她:“放心,这回的艳照门事件这么快就把矛头指向了你,分明就是有人在幕后*纵事件走向。既然是人为的,我们就一定能找出来,说不定能引导这些事情,变成对你有利的。你可是有叶兆言这个大靠山在背后呢,不要紧张!” 苏思瑶笑,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才挂电话。 然后手机又不停响,苏思瑶不理睬,狠狠按下关机键。 不要再问她照片里的女主角是谁,她不知道!爱谁谁! 。。。。。。。。。。 此时,城市的某个角落,黑暗的酒吧里,灯光晃眼,音响震耳。 宋佳一袭工作套装与周围的气场显得格格不入。她人群中挤来挤去,已经不知道被暗处的多少双手揩过油了,但是现在没有时间理会这些。 她要争取的,是一个机会,在电视台站得更高更稳的机会。 磕磕碰碰地摸索到最角落的那个座位处,环形的沙发,正对着自己的是一个男人,脸庞隐藏在暗影里面,看不清样子。 “钱先生?”她试探着开口询问。 “呵呵呵,宋小姐开玩笑呢,钱先生现在有那么多麻烦缠身,怎么可能优哉游哉地出现在这里与您会面呢?”男人的声音沙哑,并不邀请她坐下,保持着疏离的距离,多少有些装神弄鬼之嫌,但是她并不计较。 。。。。。。。。。。 “我不管你是不是钱先生,我只想知道,今天凌晨造成那么大影响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宋佳再次确定,问得很含糊。 她大着胆子来见他,已经很冒险了,所以不能出了别的差错,到时候倒霉的可是自己。 “宋小姐不必怀疑,这些是照片的底片,算是我给宋小姐的一份礼物。里面有更限制级的内容哦,呵呵呵——”男人的笑得诡异。 “啪——”一声响,一个厚厚的信封甩在宋佳的脚下,男人继续道:“我要宋小姐再使把力,把这些照片里面更多的料分别曝给本城流通最广的几家八卦杂志,你是媒体人,自然知道怎么*作能把这事情炒得更火热。” 宋佳掂掂手中信封的重量,皱眉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帮你?” “呵呵呵——”男人得意地笑,“泾城第一电视台最敬业最努力的名记宋佳,无论是娱乐圈,还是社会实事、经济商务,哪个领域的新闻是你不敢兴趣的?何况这回的新闻对你来说,有一箭双雕的重要价值。不然,以你八面玲珑的本事,会不懂得在这个节骨眼避嫌?” “你什么意思?”宋佳脸色变了,幸得在暗处看不出。 男人笑:“能够让苏思瑶彻底失去和你竞争的本钱,宋小姐自然知道这件事的价值所在。我相信自己没有找错人!” 宋佳深吸一口气:“我想知道,钱先生和苏小姐——真如传闻中所言?” “不该问的不要问,你只需花心思在怎么让照片中的女主角再难翻身就好。”男人不耐烦地挥手,“宋小姐已经得了这么大的好处了,相信有本事能处理妥当。这个地方鱼龙混杂,恐怕不大适合你待得太久。” 主人已经赶人了,宋佳也不是没有眼力劲儿的人,有些事情的真相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只要结果。 她收好信封,说一声“多谢”便噤声退下,临走前忍不住深深看了一眼,奈何脸隐藏处太暗,终究什么也没看到。 。。。。。。。。。。 男人目送着宋佳身影走远,直至消失在酒吧最外面的那个入口处,才立刻起身,恭谨弯腰行礼:“小姐,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一切都办好了。” 一只手从沙发深处探了出来,抄起面前桌上的一个酒杯,轻轻摇晃,动作优雅而缓慢,并没有说话。 远处舞台上此时开始跳劲舞,DJ控制着炫闪的灯光绕场一周,此时正转到这里,映着那双手雪白雪白,保养得相当好看的手,指甲闪着淡紫色的荧光,素雅中别有几分精致。 男人的目光却落在手中的那杯酒上,腥红而妖异的血色,是小姐最爱喝的饮料——血腥玛丽。 酒光潋滟,送至唇边,喝下一大口,唇上就有很浓艳的颜色,似乎染上一般。那股刺激是她最喜欢的,就像现在她躲在暗处*纵一切般的隐秘得意。 这位女子轻笑,声音极其年轻好听:“你刚刚表现不错。” “可是小姐,你为什么非要跟苏思瑶过不去?把她整得太惨,岂不是便宜了宋佳?以你现在的位置,似乎——” “似乎做不得得利的渔翁?”女子咬一下唇角,*轻舔这留在唇边的酒沫,动作极其*而魅惑,连微微蹙起的眉头都含着几分介于清纯与妩媚之间的神态。 男人眼睛一亮,便再也挪不开眼去,这样令人觊觎的尤物!心跳似乎都慢了几分。 “放心吧,这照片里面的女主角不是苏思瑶,她也不过是我随手收拾一下罢了。她背后有那个商界新贵秦宇撑着,我多少顾忌几分,根本没想便宜宋佳。她以为自己得了天大的机会,还不是为我利用?我真正要整的,是别人!” 男人惊得瞪大眼:“照片里的不是苏思瑶?那是——” “这个你别管,到时候自然知道!办好你自己的事情!”女子脸上的厉色隐现,完全不见之前的笑语嫣然,反而有了杀伐果断的意思。 男人顿时弓腰,服帖道:“是。” 。。。。。。。。。。 夜色渐浓,许多事情隐藏在其间,才不过刚刚开始…… ------------ 女主角 【三十六】艳照门女主角 苏思瑶在家窝了三天。∮∮无广告∮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她不用出门就可以想象得到。 三天的时间,足以谣言长着翅膀,再长出脚来。她断了电话,在家安学习做料理,顺便抽空把秦宇的西服洗了,还熨了一遍。 然后再上网的时候,看着最新的娱乐深水弹,才发现早已经换了人间。 “艳照门最新发现:女主角另有其人!”血红的大字旁边,是赵璐璐的笑靥浅浅的照片。 。。。。。。。。。。 在这三天里,又有三批艳照上传到了各大门户网站论坛和贴吧,被人称作是“娱乐盛典”,只是女主角换了人。 这种乌龙的事情,居然再一次发生。 苏思瑶瞪着几张打了马赛克的艳照,终究辨认不清,她只能肯定的是那些照片里的女主角不是自己。 至于赵璐璐—— 帖子下面有号称“知道内情”的人留言说,照片里的女性虽然身材和肤色都与苏思瑶极其相似,但是还是有种种蛛丝马迹惹人怀疑。 首先是一张艳照中女主角无意间散落在身边的衣服,上面标着的国际名牌思锐的logo,而且是限量销售的,整个泾城拥有这件衣服的女性屈指可数。很可惜的是,苏思瑶不在其中。 大家顺藤摸瓜,把几个女性都拉出来一一比照,有钱又背景的未必有那么好的皮肤和身材,最后居然很巧锁定了一位——赵璐璐,更巧的是,有知情人称苏思瑶和赵璐璐曾经是闺蜜级别的好朋友。 八卦更多,有人开始猜钱晨哲艳福不浅,坐享齐人之福。 。。。。。。。。。。 网络上这几天关于真实内情和艳照女主的身份已经吵得沸反盈天,艳照只有一套,女主也只有一位,而苏思瑶的嫌疑已经基本被排除了,这样赵璐璐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赵璐璐代言过不少产品,走过不少台,网上的一些照片,或性感或清纯,全部被人挖了出来。不少网友把矛头由原本攻击苏思瑶转到了赵璐璐身上。 有骂她表面清纯,其实骚*的,大批网友在那张清纯照片的帖子下面发表污言秽语,言辞粗鲁不堪。其中也不乏原本是苏思瑶的粉丝,之前乍听到偶像的丑闻简直是晴天霹雳,人生陡然失去方向,如今终于证实艳照女主另有其人,自然要来替偶像抱不平。 苏思瑶的人气此刻终于显露无遗,网络管理员来不及删除,最后只好把此类帖子锁上留言回复,才算是略微“平息“了广大网友之愤。 。。。。。。。。。。 这样的状况并没有维持太久,很快有人在网络上拿“艳照门女主角”和“伪女主”二人之前的亲密友好关系说事,发表极长的言论,慷慨陈词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之类的言论,说二人其实乃是一路货色。只不过这次事发,殃及的是赵璐璐罢了,谁知道苏思瑶私下里有没有也拍过此类照片。 此帖一发,网友们再次炮轰娱乐圈荒淫无耻的内幕生活,包括苏思瑶在内的一干女星纷纷被拖下水,可谓牵连甚广。 网络风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人立论,有人驳论。 后来又有高人发帖,通过种种亲眼所见和似真似假的证据来说明,苏思瑶和赵璐璐如今已经反目成仇、分道扬镳。苏思瑶被卑鄙狠毒的损友陷害多次,甚至在被雪藏的日子里,赵璐璐还上门挑衅,可谓行为下作之极。 帖中有图有真相,赵璐璐穿着耀眼名牌往苏思瑶家而去,脸上笑意深深的样子,让许多网友极为愤慨。 不少人纷纷把两人做对比,得出结论,果然不是同一路的! 苏思瑶的动荡处境瞬间逆转,之前几日遭受的无妄之灾惹得多数人人同情,其中最狂热的莫过于有黑客高手为其鸣不平,把电视台的官方网站给黑了。 苏思瑶看着那几张照片眉头深深纠结在一起,这个——应该是叶兆言的手笔吧? 自己刚回来那几日,叶兆言虽然没有来,但是肯定有派人时刻关注自己的行踪,不然怎么会连自己出门见秦宇都知道?拍下赵璐璐来见自己的照片,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 从照片里找出证据证明女主角不是自己,而是赵璐璐,很明显是知道内情的人,不然怎么会一击即中?她猜不到究竟是叶兆言,钱晨哲,还是秦宇,亦或是那个藏在幕后*纵一切的人? 其实有一瞬间,那个人连自己都不想放过,但是最后—— 她有一丝的后怕。 。。。。。。。。。。 苏思瑶突然想起那日钱晨哲说过的那些话: “娱乐圈的乱,我们早见惯了,难得也让我上一回所谓的明星!上回那个赵璐璐,你的好姐妹,开始不也是装得要多清高有多清高?我跟她说说她男人欠下的巨债,还不是乖乖在我身下,叫得比谁都好听?” 当时还以为他胡说八道逼自己就范,现在想来,隐隐觉得自己是掉进了一个阴谋中被黑了一把。幸好自己只是被顺便黑了一把,幕后人真正想要对付的,是赵璐璐。 ------------ 不见新人笑,徒洒旧人血(1) 【三十七】不见新人笑,徒留旧人血(1) 赵璐璐现在在哪里? 苏思瑶从网上铺天盖地的谩骂嘲讽中回过神来,第一时间想到赵璐璐,她一定已经知道了这些消息。∮∮无广告∮她现在在哪里?会不会想不开? 虽然赵璐璐做过太多让苏思瑶心寒的事情,但是想到她是为了自己的男人,似乎就不那么让她深恶痛绝了。那天她来求自己原谅,脸上的悔恨难过也并不是装一装就可以的,多年的朋友,因为一念之差而断交,不得不说是个遗憾。 苏思瑶断得决绝,可终究有遗憾在心头。 如今赵璐璐被人整得这么惨,大有老鼠过街之颓败凄凉,以她那么干脆决绝的性子,怎么可能一声不吭就被算计了? 还有安源,他知道了没有?他若是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 种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心头,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窗外天色阴沉,似乎酝酿着一场盛大的风暴,苏思瑶想了想,拿起包和大衣出门。 她要去找赵璐璐。 。。。。。。。。。。 拦下计程车,她拨赵璐璐的电话。 “喂?” 苏思瑶有些尴尬:“你,在哪里?” “思瑶——”赵璐璐的声音疲惫而沙哑,“我在去碧玺酒店的路上,赶一个场子。” “赶场子?”苏思瑶讶然,“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外面都等着你出来给他们炒新闻,你这么过去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 “思瑶——” 苏思瑶急了:“你听见没有?他们什么难听的都写得出来,能够毁了你!” 赵璐璐的声音沉稳有力:“思瑶,我已经被毁了,不差这一回了,我要去!” 苏思瑶并没有想到她这时候还犟,激动道:“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出去丢人现眼?如果你没有跟姓钱的勾结,哪里会闹出这么多风风雨雨来?全世界都知道你的那些龌龊事了,你为了一个男人变得连姐妹都下得了狠手,你是人吗?你有今天,活该是报应!我是失心疯了,居然还打电话管你!” “思瑶,对不起,对不起……”赵璐璐喃喃道,“我早就该想到会有今天了,你背后的男人连钱晨哲都栽在他手上,岂会是等闲之辈?” 。。。。。。。。。。 “你,你什么意思?是……” “叶兆言,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狠的手段本事?”赵璐璐苦笑。 苏思瑶心中惊疑不定:“你怎么会知道他?” “我已经见过他了!” “哐当——”一声惊雷响,似有霹雳一下子砸在苏思瑶的心头,头晕目眩的感觉,这一切的一切是他设计安排的?他还去见了赵璐璐? 这个男人太心狠手辣!连自己都差点成了被牺牲的角色。 电话那头“嘟嘟——”的忙音提醒她,赵璐璐已经挂了电话,她心中越发觉得事情扑朔迷离,想要快点见到赵璐璐,许多事情,她一直都迷迷糊糊被蒙在鼓里。 “小姐,去哪里?您一直都还没说……”计程车司机在后视镜中看见她脸色阴晴不定,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提醒她。 “去碧玺酒店!” 有一些事情,她必须要亲自去见赵璐璐,亲自问她,或许才能搞明白。 。。。。。。。。。。 苏思瑶的心随着计程车的颠簸上下来回,几乎在肚子里面转了一圈,脑袋里早就乱成一团,许多事情还有疑问,但是都来不及细想清楚,都让她觉得坐立不安。 叶兆言,什么时候见过赵璐璐,他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先是钱晨哲,后是赵璐璐,所有对自己不利的人,现在都无一幸免倒了大霉。她打了个寒颤。 在靠近碧玺酒店的时候,她看见一抹淡绿色的身影,下意识催促司机靠过去,急着付钱下车,一把拉住。 “璐璐,你疯了吗!”她拽着赵璐璐白皙的胳膊,不肯让她进去,“什么场子都逃不过媒体记者,你现在躲他们都来不及!” “思瑶,你不明白!别管我,让我进去!”赵璐璐今天穿着一身湖水绿的长裙,露着胳膊,鬓发没有盘任何形式,只是随意地飘在后面,纯黑的颜色,随着风轻轻飘起一丝一缕,脸上也没有化妆,居然显出几分青葱的纯嫩感觉。 这般没有准备的装束,真的与她平日里的精致美艳大相径庭。 。。。。。。。。。。 赵璐璐挣扎,似乎铁了心就要进去。 苏思瑶见她一脸坚定地神情,急得给了她狠狠一耳光:“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都在娱乐圈臭得不能再臭了,谁敢请你来走场子?给我滚蛋!” 赵璐璐被甩了一耳光,反倒安静了下来,呆呆怔怔地望着碧玺酒店前金黄的四个大字形成的招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思瑶看着她这副恍惚地神情,不禁皱眉,却见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思瑶,求求你,让我进去——” “你——”苏思瑶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大的反应,在酒店门口就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 赵璐璐的眼泪像怎么也止不住,要不是今天她没化妆,此刻恐怕早就是花脸。她一边抽泣一边低声求苏思瑶:“思瑶,求你,我要进去,他在里面。我必须要进去……” ------------ 不见新人笑,徒洒旧人血(2) 【三十七】不见新人笑,徒洒旧人血(2) “他?”苏思瑶讶然。∮∮无广告∮ “安源,安源在里面。”赵璐璐怆然,“今天是他订婚的场子,我——” 苏思瑶被这句话惊得手指一松,就见赵璐璐身影闪了进去。 她愣了一愣,突然理解了赵璐璐急急咧咧想要进去的反常举动,安源居然是在今天订婚?对象大概是他家早就相中的那位吧? 赵璐璐辛辛苦苦忙碌了这么多,不惜连自己这么多年的朋友都出卖了,背弃天下,不过是为了一个男人。到头来,她苦苦守候的男人要订婚了,对象不是她。这样的结果似乎太过戏剧性,偏偏是真实发生的。 苏思瑶摇摇头,到了这时候她不仅担心赵璐璐会被媒体围攻刁难,更担心的是她该如何面对即将成为别人丈夫的昔日情人。 今天,注定多事。 她匆匆忙忙地往酒店里面走,一路上看见人群拥挤。安家到底是商界世家,来的多是社会名流,大厅里衣香鬓影,让人顿时觉出繁华。少有一些记者也不过端着照相机在角落处静静等待值得记录的画面。 赵璐璐大概是悄悄混在了人群中,此时反倒是很难辨认出来。苏思瑶记起那件湖水绿的衣服,只能在人群中靠着这一点寻找。 她正急得额头冒汗,耳边有典雅庄重的音乐声响起,原本喧喧嚷嚷的场中陡然一静。 台上话筒嗡一声响,众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投了过去,只见安源身形修长地站在台上朝大家颔首微笑。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色西装,领口别一朵*的玫瑰,一如既往地谦谦有礼,鞠躬开口:“感谢诸位贵客于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我的订婚典礼,安源心中实感荣幸,略备一些酒水饮料和糕点果盘,稍后还有舞台节目,算是给大家助兴。希望可以和大家一同分享心中喜悦。” 。。。。。。。。。。。 “女方呢?女方在哪里?” “是啊,怎么不见女方出场?喊出来让咱们见见啊!” 台下有人起哄,苏思瑶东张西望,四处找寻,心里越发焦急。 场下面的记者正举着手中相机,纷纷朝着台上按快门,一时之间大厅中银光连闪,众人均是热闹喜气的神情。 一切如常。 苏思瑶心中纳闷,赵璐璐这么闯进来,怎么会没有遇上记者。如果遇上了,那今天订婚宴的主角可真的要彻底让位了。想到这里,她望向台上的安源,心情复杂。 安源此时脸上的微笑可以用堆来形容,因为真的很勉强。尤其是听到台下人的起哄,心里越发觉得紧张。他略有些尴尬地朝大门外瞟了一眼,还是没有来,不是说好的吗? 。。。。。。。。。。 “哎,怎么回事?你看安家公子那张脸,就差没哭出来了,结个婚都能笑得这么虚伪勉强,真是典型的上流社会人物。”一个人一边捅身边的人,一边小声嘀咕,“也不知道娶的是哪家小姐,这么要命的样子。” 旁边那人不满道:“你懂什么?安家虽说曾经名声赫赫,如今也算是大不如前了。但是他们如今算得了个机会,戴松明你听过没?” “戴松明——”旁边又有人倒吸冷气,插话进来讨论,“你说的是信书集团那位?安源娶的是他的女儿?” 被插话的人嗤笑,一脸鄙夷古怪的表情望过来:“你不是本地人吧?戴松明虽然身家颇丰,但是膝下一无所出,这在泾城是连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那是——” “他的侄女——唐梦恬!在娱乐圈和商界都是小有名气的,唱歌很甜的那个。”通晓豪门之间故事的人继续掰扯八卦,“据说戴松明特别疼爱这个侄女,甚至有意把身后财产都留给她。偏偏巧,安源和这个唐梦恬小时候订过娃娃亲,现在长大了,安家更是把这事儿特别放在心上。” 。。。。。。。。。。。 苏思瑶正站在不远处默默倾听这些琐事,听到唐梦恬这个名字后,她的心念不由一动:“怎么又是她?” 同时有人替她惊呼:“怎么是她?她不是和——” “和叶兆言?”答话那人挑眉,脸上也摆出几分尖酸刻薄的神色,“那是戴松明一厢情愿的想法,想把自己的产业都留给侄女,又怕没人帮忙打理,最后还是被别的公司侵吞欺负了,这不就打主意到了叶兆言的头上?可惜呀,叶兆言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不少人私下议论,他是商界第一gay!” “哈哈哈,戴松明是剃头挑子一头热!这回丢大脸咯!”众人开怀大笑,但凡能说上这些名人几句是非便能让他们十分得意满足。 苏思瑶听到这说法,捂嘴笑得几乎断气,哈哈哈!叶兆言原来还有这样的流言缠身!商界第一gay!(叶某人摆出招牌面瘫脸,心里暗恨,苏思瑶和小黄豆都要倒霉了!呜呜呜,好怕怕!) 。。。。。。。。。。 “安先生今天订婚,恭喜恭喜了!” 台下众人正议论着各自的小道消息、八卦新闻,甚至连同前几天的艳照门事件也各自发表了几句看法,却听到台上清脆悦耳的女声传遍大厅。 “璐璐——”安源惊得瞪大眼,“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大概是太过于意外,赵璐璐会突然从后台跑到了台上。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忘了嘴边就是话筒,所以他原本对着一个人的疑问顿时传遍整个大厅角落。 那一声“璐璐”,再亲昵不过,顿时引起一阵骚乱。 赵璐璐似乎生怕效果不够好一般,格格笑:“安先生刚刚喊我什么?嗯~” 她今天穿得极为素净淡雅,再加上一笑时眉宇间似乎单纯无心机的笑意,看得安源一个恍惚。 。。。。。。。。。。 “卡卡卡——”银光连闪,大厅各个角落似乎约好一般,同时响起了照相机快门的声音,许多记者一边朝人前挤一边惋惜叹气,怎么之前没有站个更好的位置,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新闻爆料! 原来安家公子跟这个一夜“爆红”的艳照女主角也有一腿!这样激动人心的消息,迅速激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苏思瑶心中暗叫不妙,低着头悄悄往前挤。 赵璐璐此时手中擎着一杯红酒笑着遥敬安源:“嗯?安先生是不敢再喊一遍,还是忘了怎么喊我?” 安源脸色极差地离开话筒,朝赵璐璐走了几步,压低声音道:“璐璐,别闹,不看看今天什么日子?” “哈哈哈——什么日子?”赵璐璐娇躯微晃,笑容之间颇有几分凄凉愁苦的味道,“不就是你安先生移情别恋和小蜜糖永结同心的日子?不就是我赵璐璐身败名裂沦为弃妇的日子?” 。。。。。。。。。。 苏思瑶刚刚挤到台下,就看到不少记者已经果断架起了各种采访器材,对着赵璐璐: “赵小姐,请问您和安先生私下里是不是情人关系?” “赵小姐,请问安先生是不是因为之前艳照的事情,所以对你不满,转而另结新欢?” “赵小姐……” 苏思瑶心中大急,想要往台上冲,却被记者群挤开。 台上两个人凛然对峙,不管周围的记者怎么提问,赵璐璐只是轻轻晃动杯中红酒,突然全部掉在了地上:“这酒涩得很,不喝也罢!” 安源默然地看着她动作,依旧不做声,她却偏偏不让他如意,表情夸张地望着一群踊跃的记者耸肩:“但是记者的提问我不好不回答,哎呀,可不是我说漏嘴的。安先生,你自己跟他们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 安源看着她,半晌才道:“一定要这样逼我?”声音依旧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 苏思瑶还是将空的杯子一把摔碎在地上,眉间闪过一抹戾色:“对!一定要这样逼你!” “那好!”安源冷笑,原本温文尔雅地表情里掺杂了诡异的残酷。他深深看了一眼赵璐璐,眼中精芒微闪,随即淡却,似乎什么都没有。 然后他转身,记者们有一瞬间的安静,台下所有人都知道他要说话,纷纷噤声,希望听得更清楚一般。 “我和赵小姐不是很熟,大家不要误会了。都知道赵小姐生活作风自由开放,所以开个玩笑,毕竟订婚了之后可就不能随便跟外面的女人开玩笑了。”安源的话,说得圆润通融,诙谐幽默。 “安源!你这个混蛋!”赵璐璐脸色惨白,额头上居然有汗渗出。 。。。。。。。。。。 偏偏这时候有记者问:“安先生,您说赵小姐生活作风自由开放?不知道您是不是了解这几天的艳照门事件呢?” “略有所闻。” “那您对此事有何看法?” 苏思瑶终于按捺不住地破口大骂:“哪个王八蛋,问这么混账的问题!” 赵璐璐喃喃自语:“闭嘴,闭嘴!安源,不要说了!不要——” 安源回头看她,笑得凉薄而狠辣,只有她能看到。他一字一句,却似一把又一把刀扎在了赵璐璐的心口:“说实在的,那些照片真是够*!够*!够——” “啊!璐璐——”苏思瑶的尖叫打断了他继续往下说。 她发了疯一样往台上冲,安源低头,看到湖水绿的长裙下摆早已被暗红浸染得透了。 赵璐璐捂着胸口,突然软软倒了下去…… .。。。。。。。。。 “璐璐,璐璐你怎么了?”苏思瑶紧紧抓着赵璐璐的手,却见她眼神涣散地朝上看,被自己晃了一晃,才似清醒了几分。 “孩子,没有了。安源的孩子……”泪水如珠从线上滑落,晶莹圆润,赵璐璐的脸色苍白得如一张纸,整个人已经倒在血泊中。 粘稠的腥气将苏思瑶包围,她的双手也满是鲜血,忍不住低声哭泣:“璐璐,你这是何苦?” “思瑶,对,对不起——不要——不要像我——地下情——” 赵璐璐断断续续地*,断断续续地说出支离破碎的字句,望着苏思瑶,最后一次,在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然后突然僵住,面部肌肉诡异而冰冷地定格在那一瞬间。 苏思瑶看一眼,似乎便再也忘不了那一抹未曾完成的表情,似嘲似讽,又似勘破一般的解脱。 她张大嘴巴,想要喊醒自己的好姐妹,却发觉自己突然失声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任由她拼命喊叫,什么也听不到。 她的世界,陷入黑暗…… ------------ 地下情人而已 【三十八】地下情人而已 血,满眼都是红色的血液,滴落下来。∮∮无广告∮ 苏思瑶觉得脸上一片冰凉,那样粘稠腥膻的味道扑鼻而来,避之不及。 旁边的赵璐璐一身湖水绿的衣服,身下的血水越流越多,安源在不远处冷笑地看着,再不见半点温柔多情的样子。 苏思瑶喊:“安源,你救救她!快救救璐璐,她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你救救你们的孩子!” 安源依旧一动不动。 她惊恐地环顾四周,发现成片成批的红花在周围开放,瞬间凋落,成为暗色的黑纹,诡异地蜿蜒生长成带刺的藤蔓,一团团将她和赵璐璐包围起来。 想要伸手去拉赵璐璐,却被藤蔓一下子刺得鲜血淋漓,痛彻心扉…… 绝望,迷茫,痛心…… 赵璐璐的眼神忧伤地望来,隔着重重红花黑蔓,声音宛如预言地吟唱: “不要——不要像我——地下情——” 。。。。。。。。。。 地下情!地下情!苏思瑶的头痛得快要裂了,惊叫着睁眼。一切不过是一场梦魇,却流了满身的汗。 消毒水的味道刺鼻而浓烈,周围是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苏思瑶意识到自己身在医院里。 “醒了?”原本守在病床前的秦宇下意识地凑上前,抓住她冰凉的双手,“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去喊医生再来给你检查检查。” 苏思瑶反抓住他的手:“不要,我没事。” 秦宇松口气,一脸疲惫的神色:“总算醒过来了,你已经睡了一天了。” “一天?璐璐呢?”苏思瑶焦急,“璐璐送医院来了没有?她有没有事?” 秦宇低头,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小心翼翼道:“赵璐璐原来心脏就有点毛病,体质不适合怀孕。这个孩子是她瞒着安源留下了的,居然有三个月了……” “孩子没了?” 秦宇收一收,轻声道:“她这个举动太危险了,再加上受到严重刺激……当场流产,抢救也来不及。母子俩一起……” 。。。。。。。。。。 苏思瑶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昏地暗,身体撑不住地又要软倒。 短短一天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原本还好好地赵璐璐,只是去参加了安源的订婚典礼,居然就和她阴阳两隔了。 “不会的,不会的,她怎么会这么快就——”苏思瑶不住念叨,“不会的。” 心里带着一点有关奇迹的期盼,赵璐璐还爱着那个男人,那么爱那么爱,为了他可以背叛所有人,为了他可以疯狂,为了他可以在最不利于自己的时候走到大众面前。 苏思瑶相信,只要她还爱着那个男人,她终究舍不得离开,一定会为了她的男人再睁开眼睛来看看的。 秦宇的表情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她自己也不相信了。 陡然间后悔了起来,她原本可以阻止这一切发生的。在碧玺酒店的门口,她曾经有机会拦住赵璐璐,不让她进去,不让她见那个男人,或许结局就不会是这个样子。 苏思瑶回想着赵璐璐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突然就忍不住流下泪来。傻女人,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傻女人! 秦宇拍拍她的肩膀安慰:“思瑶,别难过了,你刚醒过来,身体也虚弱,不要再激动了!” “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拦住她的!”苏思瑶想起赵璐璐在碧玺酒店门口和自己对峙时的决然,越发忍不住悲从中来,“她说,她要进去,那个男人在里面,说那是他订婚的场子,她必须要进去!我犹豫了一下,就那么一下……如果我没有犹豫……” “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没有想到,造成这样的结果,你也不想的。” 苏思瑶拼命摇头:“不对!是我的错!我当时还有点快意,想着她也有今天,为了一个男人做得这么绝,如今被抛弃也算是她的报应!让她进去了,我没有担心她会不会出事,我只是想着不要让她闹出什么事来搅了场子。我害了她!” 。。。。。。。。。。 秦宇叹气,轻轻揽过她,让她趴在自己的肩膀哭,也算是给她一些支持和力量。 安家和唐家的婚事,他是早有耳闻的。大概连赵璐璐自己也是清楚的,安源这个男人,私下养着她,却从来也没有动过要娶她的念头。豪门贵公子,再多情再有心,最终也不会为了私人的一点感情坏了自己家族的整体利益。 让人慨叹的是,赵璐璐这么聪明的女人,也会为了所谓的爱情飞蛾扑火,甚至赔上性命。明知道有危险,还是要背着安源怀上孩子,想要用孩子来牵绊住男人前进的脚步,真不知道是聪明还是傻。 一切都是逢场作戏,可惜她入戏太深,伤人误几,也是她早该明白的,不能怪旁人。这些道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他却不知道怎么说给苏思瑶听。 秦宇心里想着心事,那边苏思瑶也渐渐收敛哭泣,含含糊糊道:“安源,他和唐家小姐的订婚,后来怎么样了?” “呵呵,说起来这唐家小姐也真是幸运,在订婚典礼正式开始之前,出了这档子事情。她和安源的婚礼取消了。”秦宇眯着眼苦笑,谁都知道,这场联姻,安家不过是金玉其外的空架子,占了太多便宜,那个身价相当有背景的唐梦恬反倒是吃亏了。 原本以为唐梦恬和姓叶的以前那些闲事,是真的也好,八卦也罢,说不定哪天能助了自己一臂之力,让苏思瑶和姓叶的分了。所以安家突然传出消息和唐家小姐幼时婚约的时候,他心里甚是觉得可惜。赵璐璐昨天一闹,好像事情又起了新的变化…… 。。。。。。。。。。 “璐璐孩子没了,人也去了,安源一点都没有动容?”苏思瑶止住哭泣,脸上犹带着泪痕,“是唐家提出要取消订婚的?” “不过是一个地下情人而已,你当安源真想和她一生一世?” “地下情人而已?”苏思瑶听到这句,眼神瞬间黯淡下去,自己何尝不也是一个地下情人? 如果有一天,叶兆言会不会也同样和旁人订了婚,把自己丢在一旁? 她的手指死死扣紧,捏得掌心生疼,仿佛可以感受到赵璐璐在台上听着安源说那些话时的疼痛,比这样还要痛吧? 叶兆言会不会?会不会? 赵璐璐临终前望向自己的那一眼,她再也不会忘记,似嘲似讽,勘破虚妄,那是在说:“都一样,都一样,我们都一样!不过是地下情人而已!” 她痛得心尖都颤抖了,猛然间推开秦宇,整个人身体缩成一团。 “思瑶,思瑶你哪里不舒服吗?你别吓我,你怎么了?”秦宇吓得手忙脚乱,连忙上前,却见她在床上痛得打滚一般,神情痛苦。 很痛,真的很痛……叶兆言,你在哪里? 你知不知道,我也痛了…… ------------ 各怀鬼胎 【三十九】各怀鬼胎 叶兆言坐在公司楼下对面的咖啡馆。∮∮无广告∮ 光线充足,暖气充足,绿色充足。 这里是公司员工最常喝茶聊天午休的地方,人多,却不显得吵嚷。叶兆言的性子向来不喜从众,只不过有人邀约,选择权不在他。况且现在已经是工作时间,除了他,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这里偷懒。 他面前的咖啡一口没动,早就凉透了。 这些都说明了他的不屑,但是他依然一动不动,没有表现出半点不耐烦的表情,这是他的礼貌风度。他从不介意这么明确又含蓄地摆出所有姿态。 对面坐的是他到目前为止唯一的绯闻女友,唐梦恬。 上回被她和戴松明联手算计一把,并不代表他糊涂,只是随便卖个破绽给他们,想看看下一步而已。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怕死,这回又想算计自己?她以为自己是赵璐璐和安源那样的蠢蛋,到死都不明白她的面目? 想到此处,他的表情越发耐人寻味,在他的洞悉之下,有什么花招能玩得比自己还转? 若不是她拿话套自己出来,公司里那么多事情等着处理,他怎么会有空陪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喝茶? 。。。。。。。。。。 唐梦恬动作优雅地放下杯子,里面的咖啡只是浅了那么一点,她却花了十多分钟的时间。其实她心里一直在发怵,对面这个男人的手腕能力她一直有所耳闻,自己要是不思虑清楚,一个不小心反被他吃得死死,那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叶兆言可能认为她是在故作姿态,其实不是,她只是在想一个合理的开口时机。 有些事情,她算无遗策,但是有些变数的后果太严重,尤其是刚刚去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她的脸色越发苍白。 脸上挂着虚伪应酬的笑,原本想要给叶兆言狠狠一击,既断了他的退路,又能威胁他一把的筹码居然…… “好了,咖啡已经喝了第三杯了,看来唐小姐并没有什么具体想跟叶某谈的,不如就此散了吧?”叶兆言原本优雅交叉的双腿终于平放。 他依然不温不火,拒绝的意思已经直接讲出来,错过这次机会,下回再想见他,恐怕是不可能了。 连逼迫,都显得这么以退为进、无懈可击。 。。。。。。。。。。 唐梦恬心里暗急,索性咬牙横下心道:“叶总很急?有些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何不在其他方面有所补救呢?” “哦?我不大明白唐小姐的意思。”叶兆言心里不好的感觉越来越重。 唐梦恬怕他随时可能起身就走,索性直入主题:“如果叶总真的不明白,不会一听我说起你的地下情人就过来赴约。” 她心里真该庆幸,如果不是那日心血来潮想再去试试叶兆言的深浅,她也不会有机会听到那个电话。叶兆言吩咐秘书安排司机的时候,她就躲在拐角处,后来跟着叶兆言的车,让她发现了这么惊人的秘密! 叶兆言的地下情人,居然是,赵璐璐!(O(∩_∩)O,大家琢磨不明白,可以自己去看看前面的相关章节内容哦,总的说来,赵璐璐是成了苏思瑶的替死鬼,被唐梦恬害死的。) 对于赵璐璐,她并不陌生,安源的情人——所以说,连老天都在帮她! 。。。。。。。。。。 “地下情人?”叶兆言冷冷道,“我不大明白唐小姐的意思,到目前为止,我的地下情人不是只有唐小姐一位吗?” 唐梦恬甜甜地笑,带点羞涩和矜持的模样,拿捏得恰到好处:“都是报纸杂志乱写,也不知道怎么会传得这么快。” “好了,不用装了,以唐小姐手眼通天的本事,造出巧遇和跟拍这档子事根本不算什么,何况还有老谋深算的戴总幕后策划帮忙,想来没什么办不到的。”叶兆言目光锐利地瞥过去,“唐小姐真是繁忙,这几天为泾城娱乐事业没少尽心,真是让人佩服!” 娱乐圈和商界共同追捧的清纯可爱、歌甜貌美的新星唐梦恬,如果真是如表象那般纯粹,怎么可能蹿红出名得这么快? 叶兆言原本也只是怀疑戴松明更多一点,对于这个董事长侄女多少有所保留,可惜她自己太过心急,*了…… 唐梦恬瞬间脸色惨白,额头上的汗珠开始渗出,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她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还是被他发现了一切。她的脑袋飞快转动着,寻思着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 叶兆言看着她瞬间变了的脸色,心里也是快意。他叶兆言岂是一个自作聪明的女人可以要挟的?她今天约自己出来,虽说让自己有几分意外,同时也有几分期待,为的就是看她此刻的表情。 “宋佳?!”唐梦恬想了一遍,突然意识过来,“是她!” “那些照片凌晨刚出来,不过半个小时,娱乐圈各大报纸杂志几乎同时就热闹起来,如此手腕,如此心机,还能有如此人脉,肯定是娱乐圈里的大鱼。这几者条件缺一不可的人数来数去也就只有她了。”叶兆言盯着唐梦恬僵了的脸色道,“这样的大鱼,你说我能不关注关注?可怜宋佳还以为得了天大的机遇,到头来也不过是被你利用了,这个亏算是吃得有苦难言了!” 怪只怪唐梦恬那天亲自去了酒吧,要不然想查出幕后主使,还真要费点力气。叶兆言心里一边盘算,一边继续揭破她的所有图谋:“如果我的消息没有错,今日该是唐小姐订婚的日子。这么悠闲地约了叶某喝茶,想来这婚也订不成了,赵璐璐和安源的那点破事儿也天下皆知了?恭喜唐小姐,这几步走得真是漂亮!” 叶兆言阴森的语气越到后面越觉得刺耳,唐梦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止为他事事尽在预料的本事,更为他的隐忍残酷。 听他那日打电话时候的语气,似是极为宠溺疼爱之人,她不是不好奇不嫉妒的,甚至花了大力气查了她私下和安源剪不清理还乱的地下关系,辗转了解了她为安源私下跟钱晨哲的牵扯……那几张照片得来不易,就是为了一击即中,让她永远翻不了身,让叶兆言永远不可能……(跟苏思瑶电话,小蜜糖自己意会错了,以为是赵璐璐,所以下手极为狠决。哈哈哈,叶帅,你这是个祸害!) 可是此刻,叶兆言说起她的语气,似是说一个不相干的闲人。那日的温柔缱绻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这个男人本就弃情绝爱,不漏一丝破绽? 她后悔了,很后悔,甚至开始有一丝颤抖。屋子里的暖气开得很足,还是感觉汗毛都竖起来的冷,从尾椎一点点向上,麻痹了身体一般。 。。。。。。。。。。 叶兆言轻蔑地看着她,似看一个小丑,任你怎么花样百出,也逃不过我一双雪亮的眼睛。 口袋中的手机急促震动着,他起身,像是要再次用讽刺撕毁唐梦恬的强作镇定,绅士地鞠躬:“抱歉,唐小姐,我接个电话。” 唐梦恬失去了所有力气,感觉自己像是自投罗网的鱼,反倒把自己送到了砧板上,这个恐怖的男人,会用什么样的手段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睁睁看着他起身去接电话,她近乎绝望了…… 。。。。。。。。。。 苏思瑶的电话号码。 叶兆言迅速接起:“喂?” “兆言——”电话那头有一声哽咽,随即是低泣。 他猛然听到,只觉得浑身一震,背脊顿时僵直:“素素,怎么了?” “兆言,璐璐,璐璐死了!”苏思瑶双肩耸动,被身边的秦宇按住,终究泣不成声,连说话都不甚清楚,“兆言,兆言——我,我想……见你,现在,马上!” “你在哪里?喂——你在哪里?素素——”叶兆言的声音压得低沉,“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里?” 秦宇看着没办法再说话的苏思瑶,摇头叹气,从她手中接过电话:“喂?” 叶兆言的黑眸一个收缩:“怎么是你?你怎么在她身边?” 秦宇答:“思瑶去参加安源的订婚典礼,看见璐璐出事,受到刺激,所以昏过去了,我送她来医院。虽然情绪还有点不稳,你现在不大方便突然出现,但是请放心,我暂时陪着,稍后会送她回家。我想有个女人你应该好好查一查……” “我知道了!思瑶就暂时交给你,不要给我耍别的花样!”叶兆言眼中寒气一片,“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会过去,你送她回家之后最好早点离开,该去哪里就去哪里!” 他狠狠摁掉电话,不给秦宇再说话的机会,心里焦急一片。 。。。。。。。。。。 “唐小姐好手段!”叶兆言再次站在唐梦恬面前的时候,已经不屑再披着之前礼貌的外衣了。 唐梦恬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惊到,因为慌张而结结巴巴:“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想搞臭她的名声,让你跟她……一点可能都没有,哪知道她……她怀了孩子,还有心脏问题,居然被刺激得死了……” 她可以猜到,刚刚那个电话,他已经知道赵璐璐的死讯了吧?打狗也得看主人,何况是他叶兆言的情妇?自己惨了! “你说赵璐璐?”叶兆言眼中的疑色一闪而逝,很快被掩饰。 ------------ 静水流深(1) 【四十】静水流深(1) 叶兆言走出咖啡馆的时候,脸上表情莫测高深。∮∮无广告∮ 司机的车早就在咖啡馆外面等着了,车后门被打开,Peter在车内身子微微倾斜着示意。 叶兆言默然,回头又看了看咖啡馆,唐梦恬依然没有出来。 她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消化一下。 他心里很焦急,想早点见到苏思瑶,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干脆利索地关上车门:“有没有先看一下周遭环境?” Peter答:“叶总放心,我已经仔仔细细检查过几遍了,唐小姐今天难得没有带人来跟着,周围很清静。” 叶兆言点头,她的鬼主意那么多,何况今天的这次见面对她太重要了,为免日后成为把柄,自是不敢随便找人跟着。 他不放心的另有其人:“那戴老爷子?” “据我一直跟踪观察了解,戴老爷子从来都没有找人监视过唐小姐,”Peter道,“戴老爷子似乎对唐小姐十分信任,叶总,你需要我去细查他们之间的状态吗?” “不用了!”叶兆言淡淡地打断,的情报没有出错,连戴松明这样的老狐狸都能瞒过,唐梦恬果然有一手!看来她所说的事情,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 车缓慢前行,他思索了片刻,随即道:“刚刚你打来电话,说赵璐璐死了,安家和现场媒体那边都是什么反应?”他只大概猜到唐梦恬会对赵璐璐下手,却没有料到这个女人这么心狠,下的是杀手! Peter顿了一顿道:“赵小姐当场死在台上,场面有些吓人,当即就有保安维持秩序,把现场保护了起来。警局的人赶来也快,媒体大多被圈在大厅外面等候,只有少数几个手脚利落的记者拍得了一些资料。目前为止的新闻消息大多态度公允,对于赵小姐的死表示同情和惋惜,同时也就艳照事件和地下情人事件表示了关注和理智分析……因为这件事情的影响太迅速太恶劣,唐家反应很激烈,当即表示和安家废止婚约。安家长辈很恼火,提前离场,现在在安宅闭门不出,不接受外界采访……” 司机听得战战兢兢,想不到泾城一天之内就能发生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前面正好是红灯,他停下车。他无意从后视镜中瞥见叶兆言越发寒冷的眼神,虽没有看着自己,却有一种莫名的威势,只觉得双腿都要打颤了,再也不敢偷听后座两个人说什么。 这几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这位主儿,刚刚Peter坐在车上跟自己闲聊了一会儿,言下之意似乎是说自己不够警醒,不该把叶总的踪迹透露给了别人。天地良心,他真的不敢多看多听多想……(主要是赵璐璐有心跟踪,司机被连累了,嘿嘿) 。。。。。。。。。。 叶兆言沉吟不语,刚刚电话里说苏思瑶受到刺激进了医院,他还不能感受到现场的混乱。到底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在她面前突然倒下,难怪会这样…… 让她直面这么残酷的现实,未必是坏事。 Peter大体把这两天的一些情报所得都说了一遍,娱乐经济政治体育,无所不包。叶兆言漫不经心地听了几句后道:“不用扯这么没有价值的了,我猜应该有更重要的要说,抓紧时间说。我等下到了公司会直接开自己的车走,你大概还有三分钟的时间。” Peter暗暗吸气再吸气,酝酿了很久原来一直被他看在了眼里,他慢慢道:“钱晨哲,翻身了。” “哦?” Peter详细说明:“有人出钱担保,同时上回两个事件中均有相关人证等其他变数出现,警方在案情方面有所突破,暂时取消了对钱晨哲的逮捕令,至于上回那个绑架事件——” 叶兆言摇手,表示不用再往下说了。出钱担保十有*是唐梦恬的手笔,钱能通天,再加*的打点安排,自然能保钱晨哲平安无事。这些大概就是换取那些艳照的条件吧? Peter心里惊疑不定,那个绑架事件,叶总一直都是很关注的,今天居然—— 垂眉敛目,不再言语,不该关注的事情不要关注,他只需要做好手头的事情。 。。。。。。。。。。 车在公司的门口停住,叶兆言走出,转身吩咐司机:“送Peter回去。” 然后,他从公司的专属车库里取车,开车到了苏思瑶居住的小区不远处,停在偏僻处,随即步行前往。 他是个谨慎的人,所以他的私生活一直处于神秘的状态。 他的眼神很好,一下子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那辆兰博基尼的车,旁边站着秦宇。 果然很好,很强大!他居然这么色胆包天!还当着自己的面。 秦宇正仰头看着楼上某层,这么远的距离,根本看不到什么,他依然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似乎再多看一会儿,就能看到他想看到的那个人。 叶兆言看着他仰头痴情状的模样,慢慢站在不远处,冷冷打断:“夜深露重,秦先生再看也不会有人知道,不用白费心思了!” ------------ 静水流深(2) 【四十】静水流深(2) “有没有人看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花了心思,就一定会有收获。∮∮无广告∮叶总,或许我应该这么称呼你?不知道你同不同意我的观点呢?”对于叶兆言的到来,秦宇并没有感到一点奇怪。 换句话说,自从苏思瑶给叶兆言电话之后,他就告别下楼在这里等着了。 他也不知道,苏思瑶在叶兆言的心里算是什么,就算是个地下情人而已,自己也未必能轻易从他手里…… 叶兆言来这里的时间比他预计的长了一点,这个男人并没有出乎意料地太喜欢思瑶。 虽然如此,他还是选择在这里做这一场戏,不知道是为了添把火,还是替苏思瑶不值。在情绪崩溃的情况下,她仍然惦记着给叶兆言电话,希望他能来看看自己,却不知道叶兆言,名利地位都看得比女人朋友更重要。 秦宇转身看着叶兆言,多年以后再见,这个男人脸上的表情越发冷酷,他明显感觉到了咄咄逼人的气息。 当年那段耻辱,几乎摧毁了原本那个骄傲自我的秦宇,说他的人生因此天翻地覆也不为过。拜他所赐,这么多年不敢有所忘怀。等了这么久,自己再次回到这里,何尝不是想要再来争上一争? 。。。。。。。。。。 秦宇心里翻江倒海似的,脸上也能做到了波平如镜。 叶兆言看着他脸上得体的微笑,与当年的轻狂自负相比,早已不是同一回事。他瞬间就做出了判断,今日的秦宇,已经和他成为同一类人了。 他们注定还会争抢! 秦宇望着沉默的叶兆言首先开腔:“叶总很忙?连自己的女人都不管不顾,还是这回又在忙着算计谁?貌似做到你今天的地步,应该没有什么朋友再可以让你当猴耍了。怎么说我也是思瑶的前男友,看到她晕倒在台上总不能装作没看见吧?再怎么说,还有留着情分的。” 叶兆言抬眼瞟瞟大楼的灯光,说话极其刻薄:“我算计谁,不是你能管的,我的女人,更不是你能管的。” 他看着秦宇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似乎犹嫌不够落人面子,又添了一句:“女人嘛,我有本事从别人手里完整地抢到手,就有本事让她千依百顺,眼里再容不下别的男人!” 果然,秦宇在听到这句话,面色顿时变了,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道:“好!好!好!叶总有这样的自信,我自然替叶总高兴!只怕叶总脚下踩着太多的船,娱乐圈的小蜜糖可是迷倒许多男人,连安家公子也被她当枪使了一把,想来只要叶总才能制服。倒是要等着看叶总今时今日的地位,怎么和电视台一个小记者在一起,可要小心了!别被人拿了以前的把柄,坏了名声!听说最近戴总很是关心叶总的终身大事,虽说他老人家不问俗务已久,但是手腕眼光犹在,叶总只怕以后更要小心了!” 他丢下一堆话,几乎把所有掣肘叶兆言的势力人物全部说了个遍,也不管叶兆言是何反应,径自开车离去。 叶兆言望着远处消失在夜色中的车影,眉头微皱,果然今时不同往日,情报网很广嘛!他的背后,究竟还有什么人? 。。。。。。。。。。 钥匙在锁眼里面转过,叶兆言打开门的时候,屋子里漆黑一片。 微微有一点愕然,他站在门口,身子一半还披着门外的灯光,一半已经隐没在了黑暗之中。有转身冲进光明里的*,因为今晚,他突然不知道如何面对苏思瑶。 “素素?”他还是担心她出事,一边关门,一边伸手去摸开关,却被一个物事重重地撞了一把,门“砰地——”一声在他身后重重关上。 “素素?”他熟悉不过的柔软触感,还有那体香…… 酒气扑面而来,带着红色的香气,一个酒嗝正对着自己的脸,熏得他似乎也有些醉。 手上抱着的身躯散发着偏高的温度,在手里不停扭动:“兆言?是你吗?兆言?” “素素,是我。”他抱着她,似乎觉得原本有些紧张肃杀的心情,突然间就宁静了下来。 “嘿嘿嘿,老实说,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苏思瑶一边傻笑,一边勾住了他的脖子,像一条蛇一般。 叶兆言的手在她腰间挽住,也不忙着开灯了,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查岗?” “对,查岗!”苏思瑶今夜有些反常,身躯往他身上贴了贴,柔软饱满的*正顶着他,理直气壮。 暗夜里添了几分魅惑,他浑身一紧,感到有几分不对劲,但是说不清楚。 “我有点事绊住了,所以回来晚了。” “女人?” “男人!” “啊?”苏思瑶的手紧了紧,表情居然认真地看着他。 天台的落地窗打开了,有晚风吹进来,轻纱帘幔微微摆动。外面的天光照见室内有些许光亮,苏思瑶脸部的轮廓显出很柔和好看的弧线,看得叶兆言心头一动。 明明有了几分醉意,她的双眼迷蒙如水,又是一个饱嗝,浓重的酒气喷在他脸上,带着她的温热,分外勾人犯罪。偏偏她结结巴巴,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哭笑不得:“难道——难道你真的,是gay?” ------------ 静水流深(3) 【四十】静水流深(3) 叶兆言的脸色很难看,这个女人,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他一手搂着苏思瑶的腰,一手挑起她下巴:“谁跟你说我是gay的,嗯?” 苏思瑶笑,手指描摹着他的面部轮廓,一边暗自惊叹,这个男人长得真是有型有款,尤其是穿着西装领带站在各大商业杂志的封面上,很难不让女人们疯狂喜欢。∮∮无广告∮当初自己只把他当成**强烈的*败类了,厌恶还来不及,哪里知道现在是这么容易为他牵肠挂肚了。 她想着琐碎的心事,只觉得更加黯然惆怅,低头看着脚下的光,觉得自己就像是这般微弱而渺小。 她喃喃自语:“那些杂志都这么说,可惜了,真的可惜了,怎么就是个gay呢?我起初还不信,你在床上的时候表现挺勇猛的呀,这个难道也有假的?” 叶兆言已经哭笑不得了,这算是赞自己还是贬自己? 。。。。。。。。。。 苏思瑶头昏昏的,想事情也有点不大灵活,所以有点傻乎乎地歪着脑袋细细打量叶兆言。偏偏叶兆言的脸在暗处看不清楚,她拉着他往天台处走,走到客厅中才看清。 “啊哈!终于看见了,小样儿,越看越像个gay了。叶兆言,你不是,嗝*不是拿我当幌子吧?”苏思瑶摇摇晃晃,“我跟你说,你还真别瞧不起我!我虽然只是个小主持,但是也是一心一意跟了你的!我不是赵璐璐,为了个男人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 叶兆言也看清了苏思瑶,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酒,脸上居然呈现出一种玫瑰深紫般的红色,绮丽*。这一瞬间,他有俯身去亲一亲她*的*,是不是也沾满了葡萄酒酱紫的芳香甘醇? “怎么回事?心情不好也不该喝这么多!”叶兆言扶住站都站不稳的她,一边低声数落。听了苏思瑶含糊不清的话,他心里暗惊,究竟秦宇跟她都挑唆了什么? “心情不好?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心情不好呢?”苏思瑶哈哈大笑,越发放肆地揪扯住他的领带,声音陡然变大,“叶兆言,说!我不能满足你吗?为什么背着我找男人?你还真是欲求不满哟。我比较关心的是,那个的时候,你是在上面的,还是在下面呢?” 叶兆言觉得头顶都快冒烟了,突然被她一推,没料到过来地连退了几步,小腿后部撞在沙发边沿,踉跄了一下。正觉得恼怒,苏思瑶已经卯足了劲头地冲了上来,一下子把他推倒在沙发上…… 。。。。。。。。。。 “哈哈哈,下面的,下面的!果然是被压在下面的!”苏思瑶兴奋地大叫,看着叶兆言满脸没有回过神的震惊,心里爽得很。 她此时双腿跪压在叶兆言的双腿之上,身体略向前倾,一只手将叶兆言压在沙发之上,另一只手的手指一点一点*着领带…… 叶兆言的脖子一紧,瞳孔也随即一缩。他也不忙着起身,只是乖乖躺倒在沙发上,想要看苏思瑶接下来究竟想怎么办。 他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观看过苏思瑶,现在目光正落在她的腰间,倒是让他看出了几分新意。 苏思瑶只穿了一件紧身的毛衣,外面的衣服几乎全部脱去了,所以显得腰肢很细,经过一番折腾,肚脐露出来,小而可爱。 她浑然不知地扭动腰肢,在他身上平衡住,看得叶兆言背后冒汗,一点点热意起来了。那露在外面的细嫩皮肤,居然能够那般柔软,他有点期待和她试一试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女上姿势。(这是一个冷酷、腹黑、热血而且富有冒险创新精神的男银,大家早就该知道,他脑子里都是这些想法,我写得激动了,小心肝扑通扑通,哇咔咔,心里有一个恶魔在咆哮,攻他!攻他!) 苏思瑶居高临下地压制着叶兆言,面上露出凶狠的神情:“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哇咔咔,女王!) 。。。。。。。。。。 叶兆言沉默,忍下。 他的脖子被领带牵引,一点一点拉得起来。 苏思瑶微微弯腰,凑到他面前邪恶地笑:“嘿嘿,小受受,快求女王来疼你!” 叶兆言几乎是反射性地猛然向前,不用她牵引,吓得她连忙立起上半身才堪堪躲过,双腿依旧跪压着身下的人,咯咯笑得花枝乱颤。 叶兆言望着那水蛇般摇曳的腰肢,忍不住凑上前去,伸舌轻舔了一下,正中那个小小的肚脐。顿时惹得身上的人娇躯一震,一个不稳就栽了下来。 苏思瑶啊的一声惊叫,双手抵在了叶兆言的胸口,硬是没撑住,整个人就这么贴在了叶兆言的身上。两个人挤在窄小的沙发之间,脸都贴在了一处,亲密无间。 苏思瑶的脸烧得厉害起来,连忙挣扎想要起身。 叶兆言突然一伸手,双手交叠着抵在她的*,一口吻上了那饱满的双唇。啊!果然甜美!他心里几乎喟叹。 如同他想象的那般,柔软多汁,微酸的葡萄香,混着酒精的特殊气味,此刻突然在苏思瑶的唇齿间炸开…… 。。。。。。。。。。 热,很热。 苏思瑶的脸部开始发热,口中的香津源源不绝地被身下这个男人索取着,明明是她占据了主动权的,怎么一转眼又反过来了? 随着叶兆言的舌头深入,她的头脑混混沌沌,有缺氧的感觉,来不及细想究竟该怎么办。喉咙一紧一紧的,似乎有热气在其间进出,不知道是嘴巴里那根翻江倒海的舌头更热,还是自己身体的内部在发热。 好热,好渴……没有力气了,似乎就想这么趴在他身上,随便他怎么折腾也乐意。 她正被吻得迷迷糊糊,叶兆言的一只手已经不规矩地伸进了她的毛衣里面,熟练地解胸衣,却因为动作过于激烈勒得她*生疼。 苏思瑶怒了,睁着一双眼瞪他:“你这个色狼,解个文胸都这么狠?疼死我了!”她说着就趴在叶兆言的下巴上狠狠一口,疼得他吸气,手也探到苏思瑶的一边乳 尖之上轻轻掐了一把。 。。。。。。。。。。 叶兆言的力度掌控恰到好处,苏思瑶原本就被他吻得情动,此时被这么一摸,顿时手酸脚软地瘫成一团。 那件毛衣被他一把脱下,扔到一边,苏思瑶的上半身全裸地贴了上来,也急急咧咧地解他衬衫衣扣:“你也给我脱了!咱怎么着都得坦诚相对!” 解开了两三个扣子,细细的手指沿着缝隙伸了进去,摸索到叶兆言胸口的乳 珠,绕圈再绕圈…… 叶兆言身子猛然一紧,原本紧绷的*也一下子顶起,正对着苏思瑶的*。 苏思瑶在他身上又是一个弹跳:“这么快就反应了?”她这么狠狠一压,对叶兆言来说简直是致命性的打击,嘶地吸口冷气:“小妖精,差点把它压断!” “以前不是挺硬吗?怎么会这么容易断呢?”苏思瑶故意用*在他*蹭动,勾得他内裤都快涨破了。 苏思瑶已经把叶兆言的的衬衫完全敞开了,低头在他身上专心*,一边含含糊糊地唱歌,调子都走了,隐隐可以听见反复的歌词:“种草莓呀种草莓,种草莓……” 叶兆言哭笑不得地任由她解自己的皮带,小手探进内裤中摸索,绕着那个巨大的物事滑动。他的表情再也无法保持冷凝的状态,喉结一动,嗓子眼里也咕咚一声响,那是咽口水的声音。 ------------ 静水流深(4) 【四十】静水流深(4) 叶兆言头一回这么轻松地躺在下面,受到这么别致的服务,一上一下两面夹击的举动让他很享受,还有苏思瑶那两团软肉在身上不停贴着蠕动。∮∮无广告∮他双手也不再继续之前的动作,反倒是交叠在自己脑后,垫高头部,正好可以看见苏思瑶趴在他身上的情状。 苏思瑶却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什么都只是凭着点恶趣味,不肯*。她眼角余光瞥见叶兆言这副坐享其成的神情,突然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嘻嘻哈哈站在一旁笑。 叶兆言终于忍不住怒了:“该死的女人!” 夜色渐浓,他缓缓从沙发中起来,苏思瑶只觉得眼前顿时投下一片暗影,叶兆言的脸色又几分狰狞:“喝了点酒就这么大的胆子,敢说我是gay,还敢戏弄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愠怒,一下子就把苏思瑶的酒吓醒了大半,她脸色变了几变,下意识就往后逃。 。。。。。。。。。。 哪知道身后的方向就是天台,她一个纵身,刚刚跳到了天台上,就被一只手拽住了。 “哪里跑!”叶兆言的声音似乎都冒了点热气。 苏思瑶全身都僵了,发抖:“我,我错了!呜啊!” 叶兆言另一只冰凉的手已经探入了毛衣里面,一路蜿蜒而上,激得她浑身鸡皮都起了。攀上一边波峰,她的尖端顿时坚硬挺立,因为酒精作用而有些发热的身体也似乎被激得一个激灵,晚风吹在她的脸上,感觉有些寒冷。 巨大的冲力从身后挤得她似乎就要从天台上飞出去,苏思瑶急得抓住前面栏杆,拼命抵住,才算是勉强稳住身形。 。。。。。。。。。。 叶兆言火热的身躯如影随形地贴了上来,与他的手指冰凉不同,他的身躯此时像是燃烧一般,贴在苏思瑶的背上,很是暖和不少。 但是此时此刻的苏思瑶根本没有心情去汲取着几分温暖,那人在背后森然道:“你很想关心我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关心我欲求不满地问题?本来还担心你心情不好,你倒是逍遥自在,喝得糊涂了,索性就满足了我如何?或者这样,我就不会再做gay了!” “不要,唔——”苏思瑶刚开口,叶兆言原本拽着她的手指就已经快速而狠准地*了她的嘴巴里面。她想要后退,但是叶兆言的胸膛死死抵住她,甚至连那根火烫粗壮的棍子,也隐隐贴在她的股 沟,散发着惊人地热量。 。。。。。。。。。。 口中的舌头被不断按压扣挤,只能发出破碎的字句:“不——呜呜——”苏思瑶拼命摇头,不要—— 叶兆言的另一只手也没有停歇,在*之间轮流揉挤,力度明显不再是温柔的*,近乎于肉虐,又痛又涨的感觉让她极度抓狂。 苏思瑶此时在风中,已经发热发烫了,完全感觉不到这么高处的寒凉,而且在黑暗的天台,周围不少灯光闪亮,虽不足以照到他们,但是隐隐可见影子在地上。 “唔——呃——啊——”叶兆言的手完全挑起了她的**,她一边细声*轻叹,牙齿忍耐地咬住*。 叶兆言的喘声也逐渐粗大,在耳边放大。 。。。。。。。。。。 她眯了眯眼,只觉得*有湿漉漉的感觉,洞口应该早就湿了吧?虽然他的手还没有触及那里,她已经麻痒酥胀得受不了了。有一小股热流从下腹流出,她吓得下意识夹紧双腿,却因为这一小点动作勾起了内部更加的空虚感,难耐地互相摩擦。 这点小动作那里瞒得过叶兆言,他心中暗自冷笑,苏思瑶*一凉,就是一声惊叫,一手依然抵在栏杆上,另一只手连忙去捂住自己的嘴巴。 原来,她的裤子已经被叶兆言狠狠扒了下来,屁股光秃秃地露在外面,双腿也是…… 早已经有水满溢了出来,流得双腿之间都是,被穿透天台栏杆之间的晚风一吹,顿时有凉飕飕的湿意。 叶兆言借着天光瞧见,不放过地凑在她耳边轻嘲:“果然很*,我还没*就先流出这么多来了!” 。。。。。。。。。。 “叶兆言,你这个变态!王八蛋!混——啊——呜——”苏思瑶咧嘴就骂,刚骂了个开头,突然一声凄厉惨叫。 叶兆言冷冷道:“果然是许久不收拾,你已经不知道轻重好坏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裤子褪到了小腿处,那根粗壮的棍子狠狠从后面贯穿了苏思瑶,一下子狠狠冲进去了大半。 “疼疼疼——”苏思瑶额头都渗出冷汗来了,也没心情再去管刚刚自己那一声凄厉的叫声很是高亢,要是周围有人听了去,她真的就丢大了。生怕惊扰了别人,而且在天台这样特殊的地点做,实在是有点幕天席地,若是有人的视角恰巧撞到这里,那不是要全部被人看了现场?她心里又紧张又激动,又羞耻…… 幸好刚刚自己情动得厉害,流了许多水出来,里面润滑得很,虽然没有经过扩张的前戏,但是叶兆言借着这些润滑挤压进去,也没费大力气。 。。。。。。。。。。 叶兆言似乎今天被气得够呛,根本不给她喊疼卖乖的机会,轻轻拔出些许,又狠狠往前推进了更多。 苏思瑶双手完全抵在栏杆上,发出极为惨烈的声音:“不要——” “说,秦宇送你回来,你们一起喝酒了?”叶兆言面无表情,抽 插得很很卖力。 苏思遥疼得声音都细小许多:“没——我,我没让他进门,我,一个人——喝——嗯啊!” 她说到一半的时候,叶兆言的顶端正巧顶在了内部那个G 点所在,撕裂般疼痛的感觉也抵不过那般*。 她忍不住*。 叶兆言的声音顿时听着轻松满意许多:“不错,以后记着,你是我的女人!敢再跟别的男人勾搭,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苏思瑶不满:“那你呢?你是我的吗?你不会背叛,不会欺骗我吗?” 叶兆言动作一顿,深吸气,不说话,用行动来回应。 苏思瑶顿时受不了地**,双腿几乎都站不住了。她弓着腰,双手艰难攀在栏杆上,不敢发出更大的声音,毛衣未脱,在胸口不断直接摩擦着乳 头,又痒又痛,和*的感觉简直如出一辙。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她已经没有更多精力来关注更多,隐约似乎听到叶兆言在耳边低声说话,很快又湮没在风里,什么也听不到。 ------------ 事有反常 【四十一】事有反常 苏思瑶不知道在寒风中被叶兆言要了几回,只记得后来双手都被冻得麻木了,才被叶兆言抱回屋里。∮∮无广告∮ 她喝了酒,头原本就有点晕,再加上劳累了几场,更加犯困。所以任由叶兆言把她丢进浴缸里,翻来覆去地清洗了才丢上床,趴在被窝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她只觉得头有点昏昏沉沉地疼痛,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走一般。叶兆言又已经不在了,她心里一阵空落落的,抬头看床头,已经是将近中午了,原来她睡了这么长时间。 这回叶兆言没有留便条,大概是太匆忙了吧?想要试着去理解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不满地情绪在心头萦绕。 她试着起身,双腿之间火辣辣地疼痛,动一下就牵扯着疼。这回算是幸运了,没有淤青或是别的伤痕,只是集中在*。 想起昨天他趴在自己背上,两个人在阳台以那样的姿势纠缠性 交,究竟是爱多一点,还是**多一点? 这些日子,他的花样越来越翻新繁复了,每次都越来越*亢奋,狂暴地索取,不问她感受,像是要把她身上最后一点点新奇的玩意都压榨出来,然后就可以弃如敝履了吧?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的,那他呢?昨晚自己似真似假地试探问他,他果然沉默了! 男人哪!自己遇到的似乎也并不是个与众不同的,哪个男人不希望霸占着不需要负责的? 。。。。。。。。。。 赵璐璐临死前望着自己的那一眼,还有她说过的话,像是魔咒一般,这几天总是在耳边回响…… 地下情人!地下的,她终究是地下的,见不得光的! 女人要的是爱情,男人要的却是肉 欲。他们就是这样,口口声声说着爱,说着只有你一个,不过是为了稳住这些愚蠢的女人罢了!赵璐璐是蠢女人,自己何尝不是?岔开双腿,等着男人来上,没个名分也不计较,这样不是*是什么?偏偏醒来连个离去的背影都看不到,她这是等待吗? 以前习惯了,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这两天发生了这么多,她才似乎惊醒了,原来自己一直这么隐忍委屈,偏偏还没有意识。 赵璐璐那样洁癖的女子,为了心爱的男人洗手做羹汤;那样爽快的女子,为了心爱的男人出卖朋友;那样骄傲的女子,为了心爱的男人流泪心碎……那个孩子,冒着生命危险,大概也是为了留住那个男人吧? 苏思瑶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做了这么多又能怎么样,到头来还不是被男人有多远丢多远? 。。。。。。。。。。 安源平日看着那般温柔和蔼的男人,她曾见过几次,每每帮赵璐璐拿着一堆东西,站在一旁浅笑,满眼里都装着赵璐璐,就连吃饭的时候,都每隔三秒看一眼。 能一起逛街、吃饭、喝茶、看电影、约会,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已经算不上是地下了吧?那样的腻歪甜蜜,她不是不羡慕的。这样的地下情人,已经算是很难得了,就差一个名分而已。 赵璐璐撅着嘴巴跟苏思瑶抱怨的时候,苏思瑶心里还微微叹息了一下,为什么叶兆言连和她一起走在街上明处的勇气都没有? 她以为是缺乏勇气,不敢直面媒体公众等一系列的麻烦,毕竟两个人的身份多少有几分忌讳。现在想想,叶兆言何等霸气厉害的角色,怎么可能少了勇气这种东西? 他不过是把自己真真正正当做了地下的情人,见不得阳光,只能在湿暗隐幽处生长,不能被别人撞见。 。。。。。。。。。。 赵璐璐死的那天,安源凉薄狠辣的嘴脸,别人没有看见,她站在台上是看得清清楚楚。 他就是那般微笑,一如平常地有礼有进退,眼里的光芒却是噬人的,仿佛眼前的那个,再也不是当初自己心心念念说着爱的女人。置之于死地,那一刻,她真的有看出他心里头蠢蠢欲动的那个念头,就这么凶猛地扑向了赵璐璐,还有他们的孩子。 苏思瑶的心在那一瞬间就突然凉了,所有原来不懂的,或者是不那么懂的,一瞬间都懂了。 这就是男人! 。。。。。。。。。。 “哐当——”外面一声轻响,吓得她浑身一激灵,有人! 这栋楼的保安系统一向好,但是刚刚那一声绝对不是自己的幻觉。思及这几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实在过多,大楼下面也多了不少闲杂监视探听八卦的人,谁知道这时候会不会有什么变态闯到了自己家来。 她慌慌张张披了轻薄的睡衣,一边系*,一边起身往卧室外面跑。动作过于急促,穴口处一瞬间疼得她冒冷汗。“*!”腿软得她一下子摔倒,发出扑通一声闷响,她膝盖跪在地上。硬是没能再起来。 卧室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是那人听到声响过来了。 苏思瑶下意识盯着紧闭的卧室门,门开了,让她惊讶的是,站在门外的居然是叶兆言! 。。。。。。。。。。 “醒了?”叶兆言看到苏思瑶跪倒在地板上模样,多少觉得有点奇怪,“一大早怎么做这么奇怪的姿势,又想尝试什么?” 他怎么想就怎么说,也不忌讳。苏思瑶脸顿时红了:“你,你流氓,胡说什么呢!” “不是?不是你弄这么大声响惹我过来?”叶兆言的目光在她胸口半掩的领口顿了顿,一路向下,看到她短短睡衣下面露出两条雪白如玉的大腿。 苏思瑶气结,指着门外吼:“叶兆言,你给我滚出去!” 叶兆言看她仍然没有爬起来的意思,顿时明白了几分,慢慢走近:“腿软?昨晚做得太久了?” 苏思瑶沉默,实在不好再说什么。 他俯身,一把将苏思瑶抱起:“既然走不动,我来抱你。” 苏思瑶在他怀里僵住,脑袋有些不够运转,叶兆言今天不用上班吗? 。。。。。。。。。。 客厅里。 将近中午时分的阳光很好,叶兆言把苏思瑶放在沙发上的时候,堪堪有暖暖的阳光照在她脸上,晃得她眼花。 苏思瑶撇过头去看了看客厅的大钟,周四上午十点四十五。 时间是正常的工作时间,叶兆言居然还在她家? 终于肯定了这一点,她觉得事情有些古怪:“叶兆言,你,你怎么没有去上班?” “上班?”叶兆言转身往厨房走,“你最近遇到了些不好的事情,情绪不稳,我不放心。今天不去了,请假留在家陪你。” 苏思瑶嘴巴顿时张得老大:“你——不去了?” 叶兆言这样的工作狂人会请假?还是为了陪自己?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诡异,苏思瑶浑身有点发冷的感觉。 叶兆言接下来的动作让她更加不知所措,他居然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出来了。 “你,会做饭?!” 叶兆言不满于她一脸的大惊小怪,眯了眯眼:“去洗漱,只有粥!包子和小菜是我电话订的。” 叶兆言眯眼的表情预示他要发火,苏思瑶识相,吃力地起身,灰溜溜窜进了洗手间去。 。。。。。。。。。。 因为压力很大,苏思瑶洗漱很利索,刚在支架上挂毛巾,就听见叶兆言在外面道:“我有点事,先走了,等我回来。不要出门!” 苏思瑶一愣,没意识过来,等到急急跑出来,就听见门一声响,屋里已经没了人影。 桌上摆着两碗粥,小菜和包子,热腾腾地冒着热气,看得她心里温暖而惆怅。刚刚他说今天要留下陪自己?怎么一转眼又—— 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今天的幸福实在是太过诡异,叶兆言为自己煮粥! 客厅的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正在播放某以八卦节目出名的电视台新闻的结尾曲,苏思瑶站在电视前看了看广告,莫名地一阵慌张,又发生了什么事吗? 事有反常,尤其是叶兆言,他太反常了!从昨天回来开始,他就很反常。他昨天都遇到了谁?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莫名的温柔,突然的离去,这个上午的一切,看似平静,偏偏都透着山雨欲来的预兆一般,让她心头一阵不安…… ------------ 从地下到阳光下(1) 【四十二】从地下到阳光下(1) 苏思瑶在家呆了整整一天,叶兆言也没有再来过。∮∮无广告∮ 因为之前的劳累,她喝了粥又跑回卧室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外面门铃响个不停,她估摸着大概是叶兆言忙完事情回来了,连忙起身穿着拖鞋去开门。 看到站在门口的孙台长和秦宇,她多少有些意外,没有想到秦宇居然把自己的领导都带了来。 这个住处,除了自己和叶兆言,原本是只有秦宇知道的。他们三个人之间当年的感情纠葛,因为一些尴尬的原因,自是非常有默契地不曾对外界提起,所以关于她和叶兆言的“地下情”,外界也没有可能知道。 秦宇为什么要这么做?苏思瑶心下惊疑不定。 孙台长一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曾经的“得力爱将”,一边招呼:“小苏啊,听说你最近经历了不少事情啊,我们来看看你。” “哦,孙台长,您怎么来了,请进请进。”苏思瑶反应过来地让出空间来,招呼两个人进门。 “哈哈哈,秦先生,小苏这住处我还是第一次来,想不到你们居然是旧相识啊,差点连我都被瞒过了!哈哈哈!”孙台长笑声阵阵地走进门,“金屋藏娇啊,这真的是金屋藏娇!” 苏思瑶听得浑身发冷,尤其是金屋藏娇那四个字,让她脸色都变了。 。。。。。。。。。。 秦宇背着手紧随而入,笑:“孙台长快不要取笑了,我也不知道会有狗仔队正好拍到了,所以这回还要请您多加帮忙才是。” 孙台长意会地转身笑,看着两个人的目光多少有了几分暧昧的调侃:“放心吧!思瑶是我们电视台当仁不让的第一花旦,这次还受了这么多委屈,怎么着我这个领导也要为她说几句话。再说,秦先生年轻有为,跟我们电视台有这么友好的合作关系。年轻人嘛,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好非议的?现在的八卦娱乐也管得太多了,该私密的空间还是私密一些好……” 秦宇点头不语,苏思瑶却早就听得云里雾里了。 孙台长转了一圈,也没有再细看,转身就往外走。 苏思瑶愣了一下跟上:“台长,不坐下喝杯茶,这么快就走?” “不啦不啦,不打扰年轻人宝贵的相聚时间。”孙台长头也不回地挥手,“你们快回去吧,不要送了,我认识路!” 孙台长今天这么一来一走实在太突然,末了似乎想起什么,还转身拦住苏思瑶道:“真不要送了,但是明天别忘了来台里上班,记得啊!” “啊?台长——”苏思瑶嘴巴张得老大, 秦宇轻轻拉住她的手,替她关上门。 。。。。。。。。。。 “秦宇,台长的话——是什么意思?”苏思瑶疑惑地看他,“还有,你今天怎么突然把他带来了?” 秦宇笑:“你明天可以回电视台工作了,不是你一直想的吗?” “可是——”苏思瑶摇头,“不对,你做了什么?不然孙台长怎么会亲自上门,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前些天一些*有意无意地冲着我来,这样大的势头,不是随随便便几家报社杂志胡乱说说就能做到的,起码台里也有人不想让我回去……情势不利到了这样的地步,你还能让孙台长亲自上门来……” “你现在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原本我呆在家看网络和电视,虽然势头很凶猛,但是还以为只是几家会挑事的媒体闹大,那天和璐璐在现场见了,才算是真的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 “除了宋佳,我想不会再有人有这么手眼通天的本事了。”苏思瑶淡笑,“但是现在,她怕是有麻烦了。” 秦宇的笑意更深:“思瑶,当初我怎么就看走了眼,没有发现你有这么多的好。” 苏思瑶脸色顿时有几分尴尬,不知道说什么才是对的。果然如她所想,秦宇做了手脚。 “思瑶,不要多想,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秦宇慢慢走到门口,回头看她,“明天我来接你,送你去上班。” “可是——”苏思瑶张了张嘴巴,就看见他已经快步走出,门也在他身后关上了,将自己的声音全部挡在了门内。 她其实想说,可是,今天叶兆言会回来,如果撞见了,那不是更加翻天覆地? 昨晚叶兆言似乎就对秦宇送自己回来这件事很介意,她想着以后能避则避,至于孙台长也知道了自己住处,真的是有些麻烦…… 。。。。。。。。。。 信阳集团的高层办公室,叶兆言眉头皱得死紧,眼睛看着电脑上的一组数据,许久许久,终于将一叠厚厚的文件扔在了桌上,发出砰地一声响。 他的办公桌前站着他的秘书、市场部总监、营销部主管、信息部主管等几个重要人物,无论哪个在该领域都是佼佼者,此时纷纷垂头敛目,脸上的神情肃穆而惴惴。 叶兆言,这个信阳集团的二号人物,年纪轻轻几乎在各个部门都转过一遭了,无论哪个方面,都有不逊于他们才干。正因为这般全面出色,所以才会这么快就崭露头角,成为商界新贵,甚至公司上下都已经默认,他将会是戴总指定的下一任*。 虽然知道他风头正劲,也见过他在商场谈判中令对手紧张失误,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以气势压迫内部人。 叶兆言冷峻的目光扫过一行人,终于缓缓道:“被这个刚刚*泾城的企业钻了这么明显而可笑的空子,传出去对公司声誉影响是小,但是每个部门都发生了这么低级的失误,也该让各位警醒一下,勤勉敦促一下内部员工,不然还会有更大的苦头等着。” “是,叶总,我们也该反省,这回真的是——太轻敌了。”市场部总监一边擦汗,一边结巴,他手下那几个精英,的确不像话,从一开始就中了圈套,轻易听信所谓的“内部消息”,才使得公司接下来步步皆错,说起来,他头上应该担最大的责任。 。。。。。。。。。。 其他两个主管,虽然知道这一点,但是也纷纷随之认错反省。叶兆言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至少没有在内部再次引起互相推卸责任这种更小人的做法。 “行了,你们先出去吧!等下该写报告的送报告,该写检查的写检查,下班前送来。该免职降职的也不用跟我多做叙述了,你们直接执行,信阳集团需要你们时刻打起精神!”他挥挥手,算是结束了训话。 向来简短,但是很有效果。主管们的背后早就湿透了。 他的秘书背着手依然站在一旁,听到他吩咐:“你出去多冲一壶咖啡端来,今晚我加班,不回去了。” 剩下的烂摊子,他要做更多弥补…… ------------ 从地下到阳光下(2) 【四十二】从地下到阳光下(2) 第二天,苏思瑶起得很早,刚洗漱完毕,秦宇的电话就已经过来了:“起床了吗?” “嗯。∮∮无广告∮” “我还有二十分钟到你家门口,你等我。” 她怔怔地望着镜子,昨晚叶兆言没来,连电话都没打,看来是真的忙。所以她也一夜没睡好,现在眼袋有些浮肿,脸色也苍白得很。 似乎今天就要有更多风起云涌了,有些人更加如日中天,也有些人突然声名尽丧。 她突然很想给叶兆言打个电话,想问问他现在在干什么,想问问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所有的心事最后都凝在嘴边,成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除了他已经知道,而且有所忌讳,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好吧,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抹了点眼霜,擦了薄薄一层粉,然后描眉、擦口红……她熟练地做好这一切之后,还整理了一下随身的挎包,确定该带的东西都带好了,在客厅来回转了两圈。 然后下楼,在楼下等了片刻,秦宇终于驱车赶来。 。。。。。。。。。。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离电视台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苏思瑶看见了大楼前黑压压的人群。 她忍不住拉住了秦宇的衣服:“你请来的?” 秦宇开玩笑:“我可没这么大的面子,都是冲着你来的。除了电视台当家花旦苏思瑶复工,有什么新闻能引得这么多媒体朋友来捧场?” 苏思瑶皱眉,心里顿时明了,台里除了宋佳,大概孙台长才有这么广阔的交游。来不及想他们私下到底还有什么统一,秦宇的车已经停在了电视台大楼前的广场上。 “来了来了!看哪!这么好的车——” 闪光灯顿时闪个不停,兰博基尼的车很惹眼,不少媒体雀跃着围了过来。 苏思瑶随着秦宇下车,有话筒顿时伸到了自己的面前:“苏小姐,请问您今天来电视台,真的是要复工了吗?” “苏小姐……请问……” “苏小姐,你好,我是泾城娱乐的记者……” …… 。。。。。。。。。。 苏思瑶耳边吵闹不休,也不知道该先回答谁的问题好。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好啦好啦,各位媒体朋友,我们今天在电视台大楼前直接召开记者会,为我们电视台的当家花旦苏思瑶小姐回归做个简要现场,请大家按照顺序来好吗?关于大家想要知道的问题,苏小姐会为大家一一作答。”孙台长站在电视台大楼最高一级台阶处维持秩序,现场吵嚷的气氛才算稍稍平息了一些。 秦宇拉着苏思瑶往台阶上走,苏思瑶神情一凝,随即几若不可察觉地散去了不自然,任由他牵住。 男的帅女的靓,手牵着手一步一步走过去,形成一幅很美好的画面。现场媒体纷纷让道,不少记者发出激动的呼声。 苏思瑶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走在云端,一不小心就会跌下去粉身碎骨,由不得她反抗或是任性,只剩活在当下的小心。看着孙台长和一众电视台同事都站在台阶高处向自己点头微笑致意,身后是大片大片的掌声,称赞的皆是“般配”和“金童玉女”云云。 场面太和谐,可是在走到最后两步时,她还是停住。 。。。。。。。。。。 秦宇一直在微笑,今天的每一步都经过他和孙台长的商量设计,极尽炒作之能事,对电视台也好,对苏思瑶自身也好,对自己公司也好,都是一个极大的推动。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计划之中,连孙台长,也是他想法子请出来的。即使这样,他的心里还是不安。因为苏思瑶,他从来没有问过她,愿不愿意……他以为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小动作,等到所有的安排把她推到那一步,她自然会顺从地迈出下一步。 所以在苏思瑶停住的时候,他的心顿时紧张了一下,果然—— 苏思瑶的手还拉着他,只是微微侧转了身子,面向大众,眼神却不可察觉地瞥了一眼远处,没有车。 人群里也没有那张脸。 她突然笑了,对着身后众人弯腰鞠了半躬:“谢谢!谢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的复工记者会。” 最后一丝笑意消失之前,她的目光扫过一直对着现场直播的那个镜头,顿了足足一秒,然后转身。 像是致谢,其实是告别。 她知道,他不会再来了。 而她,只有这一次的机会,可以再回来。虽然帮助她的人都不过是在算计自己的利益,但是她愿意。 。。。。。。。。。。 秦宇僵直的背脊此刻也终于微微放松了下来,有舒气的感觉,心中又惊又险又庆幸,她最后的选择,不是叶。 虽然不明白,但是他知道,这一次最大的变数终于消解。 苏思瑶并不知道他心里有这么多想法,自顾自地向孙台长鞠躬:“谢谢台长为我做这么多。” 孙台长看着面前一对男女不住点头,脸上净是满意的笑容。他在心里感慨,自己一直都大力支持的得力干将,果然没有教自己看错!即使之前的绯闻谣言将其毁谤到了极致,事业一落谷底,还是有这么多能人扶持,这是运气,更是福气。 相比之下,另一个很有潜质的电视台主持,似乎就缺了这些……惋惜之余还有些大半生经验的总结,干这一行,运气果然比什么都要重要! 。。。。。。。。。。 “大家好,感谢各位媒体朋友今天光临,参加这个简陋的记者会。但是请相信我电视台上下对于之前雪藏*之类谣言的肃清决心,我们电视台全体员工,欢迎苏思瑶小姐在家休整后再次回到我们这个集体来……下面有请,苏小姐来给各大报刊杂志的记者解答疑惑,有什么问题可以一一询问,我们给大家安排半个小时的时间。”孙台长简要开头,然后退到一边,掌声不断。 “苏小姐,您上次被绑架,请问钱先生对你做出过什么侮辱性或者暴力性的事情吗?”第一个发问的记者提出的问题明显尖锐,完全打破了之前一片和谐的气氛。 在场众人包括身后电视台同事也各自表情古怪起来,有凝重,也有不屑,更有甚者露出看笑话的鄙夷神色。 宋佳站在人群中,也一反以往的庄重深沉,神色诡异。她本想借此次艳照事件彻底扳倒自己在电视台内部唯一的对手,把那些更出格大胆地艳照散发到了各大小传媒,哪里知道被人利用害了别人,连利用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以她的精明睿智,几时出过这样的洋相? 偏偏前几天还有人故意跟自己过不去似的,居然翻出了一些证据来证明了散发艳照把事件扩大的人是自己,虽然外界多是揣测,但是电视台内部的几个领导已经一一找自己谈过话了,分明就是认定了自己所为。 这些肯定又是那个幕后之人所为,把自己当枪使,末了还要对自己也赶尽杀绝!她心思通透,把这一切都揣摩得差不多,又悔又恨,反正早就在众同事心目中没了什么好印象,她也懒得再费事装欢喜。苏思瑶此番的回来,简直就是在她脸上甩了一记响亮地耳光!以后只怕越来越难有立锥之地了…… 她瞪着被记者刁难的苏思瑶,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 苏思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秦宇,见他对自己放松式地点头微笑,明白他的意思,回答道:“谢谢大家关心,关于那一个星期,我想要澄清一下,我被绑架,只是受了点惊吓以及人身自由的限制,别的并没有受到什么侮辱或者暴力攻击。同时感谢各位媒体同仁的关心。” “那苏小姐平时和钱先生没有什么来往吗?关于之前网上流传的你和钱先生是地下情人关系,不知道苏小姐可否做出解释呢?” 苏思瑶心里早有准备,似乎被惊到一般,做一个不了解详情的表情:“真的吗?我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不过我可以很认真的声明,我认识钱先生只是因为我的一个朋友欠了他钱,我陪着去和他磋商过而已,说到交情甚至是交往,我觉得有点夸张了。地下情人更是让我觉得荒谬!” 她说到此处,脸上更是显出几分被冤枉的可怜和愤怒,在场众人许多都被感染。 秦宇在一旁看着,心里越发觉得有趣,这么多年,她早就学会了在大众面前隐藏自己真实的想法,连一颦一笑一怒都显得自然而富有感染力,怪不得能成为电视台的第一女主持。 她并不是天真的女人,天真的女人从来难以生存! 。。。。。。。。。。 “苏小姐所说的好朋友是不是圈内小有名气的模特赵璐璐呢?请问你对于她的人品如何评论?” “请问苏小姐对于赵小姐才是艳照门真正女主角的最后结果有何看法,是否觉得委屈难过呢?对于赵小姐,你没有一点怨恨或是别的情绪吗?” “上次在安源先生的订婚宴上,赵小姐突然现身,是否和安先生也有秘密关系呢?苏小姐作为赵小姐的好朋友……” 苏思瑶之前的回答很快将所有记者提问的注意转到了赵璐璐的身上,众位记者又发现了新的爆点,现场气氛顿时又热烈起来,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大家都想听苏思瑶说出点真相内幕来。 苏思瑶却挑了一个声音稍微小下去的时候微笑拒绝:“不好意思,死者已矣,请大家不要再追问她活着时候的**了,保留一点尊重好吗?” 这般得体,这般善良,这般亲和的女人,无论从仪态、语言,还是从德行方面来讲,都是堪称完美的,怪不得能成为电视台的当家花旦!许多记者纷纷点头赞许。 秦宇和孙台长注意到底下反应,也互相交换一记眼神,露出嘉许的神色。果然不愧是苏思瑶,给她一个机会,她就能赢得更多人的心。经过今天的记者会,明天各个媒体报道总算能正面澄清一些事情,电视台之前有所毁损的形象此次算是不降反升了。 …… 。。。。。。。。。。 …… “时间不多了,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大家抓紧时间好不好?”孙台长在气氛正浓正好的时候站出来,提示大家时间快到了,随即目光假装绕场一周,最后指着比较靠前的娱乐新周刊的一名记者道,“要不,就让这位记者来代替大家提问好不好?” 娱乐新周刊和电视台一直都是很微妙的关系,再加上有秦宇事先的打通,一切已经尽在掌握。秦宇却在这一刻终于来临的时候紧张得捏紧了拳头。 那位记者热情而略带煽动性道:“苏小姐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有一间豪宅,按照您的收入状况,应该是不大可能吧?请问苏小姐,是谁买给你的呢?”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就连孙台长的脸色也微微变了变,一向对电视台温和的娱乐新周刊今天怎么会—— 苏思瑶也愣住了,脸上终于是挂不住的神色。 ------------ 从此路人 【四十三】从此路人 “苏小姐?”娱乐新周刊的记者不依不饶,绕着圈子地嘲讽,“当下娱乐圈鱼龙混杂,不少女明星不知自爱,给富商豪门做小三情人。∮∮无广告∮不知道苏小姐是怎么做到洁身自好,又能有钱住在这么高档的住宅区呢?” 场上场下一片哗然,一时之间都在谈论苏思瑶的“豪宅”。哪家媒体都不曾细细调查过这个问题,娱乐新周刊的这个爆料有点独家!记者们那根天生八卦的神经又蠢蠢欲动地兴奋起来。 苏思瑶的私生活一向低调,加*本人与外界少有交往,即使是赵璐璐,她也不曾随便对其泄露过住处。赵璐璐只知道她有个很有钱的男朋友,再想继续打听,便多半会被她以其他话岔开。 她的男朋友一直也是个谜。后来赵璐璐似乎知道了她的男朋友是叶兆言,多半是从钱晨哲那里得知,按着钱晨哲在泾城的实力,查出叶兆言和她的住处并不奇怪。 遮遮掩掩这么久,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叶兆言。毕竟两人之前的关系,多少说来也算是地下情人的关系,可是今天—— 今天有些特殊,当着公众的面被责问,她心下有点凄凉。秦宇啊秦宇,这就是你今天安排的真正目的吗?果然步步精准,一点也由不得自己抵抗推拒。 她的眼睛再一次沉默地看向直播记者会的镜头,如果没有猜错,那头也有一双眼正关注着自己今天这场记者会。 你们早就知道了,却把我一个人丢在这种尴尬的地步。 。。。。。。。。。。 秦宇站在她的身旁,早就把她的神色收入眼底,心里更加觉得结果不可预测。 她在等,等那个男人。 刚刚她走上台阶最后一步前转身的时候,就是在等。 现在犹豫不决的样子,还是在等。 她已经爱上那个男人了,每往前走一步,都会下意识地等一等,期待那个男人会在自己最无助最需要的时候出现。 可是他布置了那么久,挑了这么好的时机,怎么会容许那个男人出现?那个男人早就忙得焦头烂额,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女人正在一步步和他脱离最后一点牵绊?所有的一切进行得轰轰烈烈又悄无声息,叶兆言最后赢得了天下,却也会输了她! 秦宇想到此,瞬间捏紧了拳头,转过头依旧是满脸温和的笑意:“思瑶?” 苏思瑶没有时间再犹豫,底下也有记者在催她:“苏小姐?” “……” 。。。。。。。。。。 她望着镜头,死死地望了一眼,像是费尽力气经历了一场蜕变,终于收回目光。 那个记者仍在等待她的答案。 苏思瑶看了一眼身边的秦宇:“这个问题,我想秦先生今天想要跟大家交代清楚。” 众人均不解。大多数人并不认识台上这位年轻人,只是看到他开着兰博基尼出现,和苏思瑶一路牵手走来,都不免往同一个方向去想。 “请问,苏小姐,这位秦先生在哪里高就,和你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牵着手,大家还需要问吗?”苏思瑶似笑非笑地看一眼秦宇,洞悉他目的的意思不言而喻。 秦宇没有想到她早就明白了自己的所有想法,脸上的窘色一闪即逝。 苏思瑶脸上促狭一笑,在他还没有意识过来之前就凑上去,在他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场上顿时哄闹一片,夹杂着兴奋的口哨声。 所有一切都脱出了他的意料,苏思瑶借着扒在他肩上错位的机会在他耳边道:“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如你所愿!” 所有人的眼中,他们俨然是甜蜜热恋中的一对情侣,此刻正在喁喁私语。 貌合神离,才是真相。 。。。。。。。。。。 苏思瑶已经恢复了官方礼貌的微笑,看着下面众人淡笑不语。 秦宇尴尬地咳了咳道:“各位到场的媒体朋友,大家好,如大家所见,我是苏思瑶小姐的男朋友。我叫秦宇,刚刚回到泾城,目前是宇阳集团在泾城地区的执行总监……” 他刚介绍自己的工作来历,底下顿时传来毫不掩饰的吸气声。宇阳集团虽然只是刚刚进军泾城的市场,但是早就名声在外。谁也想不到,如此温文尔雅的年轻人,居然会是宇阳的泾城区总监,年轻有为啊! 这样看来,和泾城第一女主持果然相配!听他讲述的人更是又羡又妒,今天一过,苏思瑶也算是名花有主了! 。。。。。。。。。。 有女记者一边往小本子上记录,一边翻白眼:“怪不得苏思瑶能住进那样的豪宅,名利双收,人气爆棚,真是好命啊!” “是啊!经过今天这事儿一闹,苏思瑶只怕更加当之无愧成为电视台第一女主持了。”旁边一个记者也和她交流起来,同时神神秘秘地透露八卦,“我听说,前阵子苏思瑶被黑,电视台里也有小人作祟来着……” “呀!你说的是那个原来和她齐名的宋佳吧?我也听说了,做事那么干脆利落的一个人,这回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让人抓住了证据……现在据说在电视台名声都臭了,啧啧,以后她算是毁咯!” “哈哈哈,我们管她做什么?今天的主角是苏思瑶!” 。。。。。。。。。。 “鉴于她工作忙碌,而且私生活一向低调,所以我们之前并没有公开恋情……”秦宇继续解释,还不忘深情地望了一眼身边的人。 苏思瑶一边配合着微笑,一边在心底恶寒,只有她知道他的城府之深。 秦宇刚来泾城不久,一向低调经商,今天却是想要借此机会一举成名,既是帮苏思瑶复工,又是为自己公司无形之中做最广泛有效地广告宣传。所以才和孙台长商量定下这样的炒作形式。 最后这一步,却是他私下安排好的。 别人不知道,苏思瑶心里却明白。他是在用自己的温柔方式诱惑,希望她能离开叶兆言。她也知道,叶兆言—— 。。。。。。。。。。 一念之间。 所有的想法都在一念之间。 秦宇的解释全部结束,所有的炒作真正完成。 孙台长宣布记者会结束的那一瞬间,她最后看了一眼镜头,深深地…… 然后便不再留恋。 阳光下的爱情,她想要的,叶兆言欠她的,过了今天,再也没有机会给。 ------------ 怨怒 【四十四】怨怒 “噼啪——”一声响,一根签字笔硬生生被掰断了。∮∮无广告∮ “滴答——滴答——”鲜红的血流下来,在纸上绽放成一朵红色的花朵。 叶兆言的目光定在最后结束的那一幕,然后狠狠把遥控器甩出去,电视的屏幕被砸出一条裂缝。“哐当”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很响。 那一眼分明是在看自己,他心知肚明,她也毫不含糊。 口中泛起苦意,那一眼的通透明了,让他心脏一阵紧缩。原来她什么都知道,知道自己一定对着电视,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却不阻止……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打断他有些收拾不住地情绪,他哑着声音说请进。 秘书惊慌失措地看着他的手不住淌血:“叶总,你的手——” 慌慌张张地替他从备用药箱中找出创口贴,发现手上的那条伤痕被划得很深很长,创口贴根本不济事,连忙换成纱布。 叶兆言抬手,阻止她继续动作,面色阴鸷道:“我自己来,你去把几个总监主管全部找来,我要问问进度。” 秘书慌张地点头,转身出去。 。。。。。。。。。。 “秦宇——”叶兆言喃喃地念着名字,眼中一片深色,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 “喂?我。” “上回商量好的事情,你可以找机会去说了。” “对,最近就去说。” “太快了?”他冷冷道,“你难道不希望快点吗?我要在宇阳跟电视台的那场酒会之前把消息先发布出去,过了时间就不奉陪!” 挂了手机,发泄地把手上的纱布缠了一层又一层,血丝从白色中渗出,分外刺眼。 。。。。。。。。。。 “查出来了?”半个小时后,几个负责主管总监都站在了叶兆言的办公室里。 市场部总监惶恐地递上自己亲自审核了几遍的报告:“叶总,就是这家公司,已经合作了三年,我们一直向他们购买原料,算是放心的合作伙伴。这回不知道收了宇阳什么好处,居然在签订合同之前突然毁约,相关公司也纷纷表现出不合作的态度。这几家公司我们已经一一确定,全部列举在了报告中。” 叶兆言默然点头,然后把目光转向了信息部主管:“找到破绽了?” 信息部主管点头:“已经商量好下一步计划,请叶总放心。五天之内,我们一定会把生意再次夺回。” “五天?”叶兆言面色顿时阴郁几分,“太长了——三天!” “是!” 。。。。。。。。。。 苏思瑶携着秦宇的手从孙台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笑得更加自我了。 走廊里不时有假装巧遇来向她打招呼套近乎的同事,其实更多是为了偷偷看一眼她身边这位年轻帅气的有钱男友。苏思瑶若无其事地应承,装作没有看到。 那些八卦拜金的小记者,还有电视台的一些年轻幕后、化妆师……只要是亲眼见过了秦宇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发出满足而幸福地叹息:“好帅!好有型!苏姐真是太幸福了!” 然后就听见稍微有点资历的前辈“训话”:“苏小姐有今天,那是她努力得来的!当年我们那一批进来的新人里面,她最漂亮,工作也做得好,为人一点架子都没有……你们这些小喽啰,羡慕还不如赶紧努力!” …… 路过新闻组办公室门口,肖小纯正搬着自己的一堆文件,趾高气昂地往外跑,差点和他们两个撞到一起。文件哗地一下子掉了许多在地上。 苏思瑶弯下腰去替她捡:“小纯,你搬这么多东西心急着去哪儿呢?走路还是这么莽撞,新闻部一向要求严谨,你可千万记得。”之前在家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肖小纯因为自己被冷藏,不再需要做自己的助理,被安排进了新闻部。 肖小纯听见声音,惊喜地一把放下手中的大箱子,拉着苏思瑶又蹦又跳:“苏姐,真的是你呀?哎呀——太好了!” 。。。。。。。。。。 苏思瑶笑着点头,身后一群人围上来,脸上均是或真或假的不舍之色:“小纯,你真的要回苏姐那里继续当助理呀?” “小纯,好舍不得你呀!” “是啊,嫉妒死了!苏姐人多好,不像——” …… 一群年轻的记者堵在门口,说话也没点遮拦。苏思瑶暗暗皱眉,岔开问道:“她们说你要回我那个办公室去?” 肖小纯兴奋地点头:“是啊是啊!今天早上孙台长把我喊去办公室,说这事儿的时候我还以为在做梦!” 苏思瑶看着她有些天真的笑脸,心里突然有种温暖在流动,总还是有真心希望自己回来的人的。 “哼——”众人正在热烈欢迎苏思瑶的归来,一声冷哼却显得十分突兀而不合时宜。宋佳面色寒然地从办公室里走出,发泄似的推开了几个正巧挡住她去路的同事。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惧怕这位顶头上司的威严。宋佳和苏思瑶之前一直齐头并进,井水不犯河水,再加上没有生出旁的事情来,也算是和睦相处。这回苏思瑶遇到谣言绯闻的攻击,有传宋佳从中做了不少坏事,她身边也不是没人发现一点蛛丝马迹。电视台内部早就传开了,原来宋佳的人品这么差,尤其是跟苏思瑶平日的亲和大方相比之下,形象更是在同事心目中大打折扣。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毕竟除了肖小纯之外,其他人还要在宋佳的手底下工作。 。。。。。。。。。。 这时候偏偏有人不知死活一般地插话:“苏姐回来了?我是刚进来的新人,之前没有见到你真是很遗憾,果然比电视上还要漂亮!” “我就说吧!你还不相信!”肖小纯骄傲地撅起嘴巴,毫不掩饰对苏思瑶的盲目崇拜,“苏姐是我们电视台最好最受欢迎最亲切的女主持!”周围人都笑了。 苏思瑶一边笑一边打量来人,笑意在嘴边微微僵了一僵,没有看到身边的秦宇眼中也是精芒微闪。 刚刚不知死活插话进来跟自己打招呼的人,居然是小蜜糖——唐梦恬! “苏姐你好,这样称呼你应该不会太唐突吧?”唐梦恬伸出手,“我跟小纯是好朋友,之前一直听她说起你,也很崇拜你呢!” 她的声音果然很甜,说话就像唱歌一样娓娓动听,新人里面的确算是数一数二的优秀。难怪孙台长之前会让她代自己主持台里的金牌节目。 苏思瑶心里暗暗点头,略过之前她是叶兆言绯闻女友的这档子事,伸手和她握了一握:“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唐小姐。” 。。。。。。。。。。 两个人在这边寒暄,一旁的宋佳早就看不进这种其乐融融的场景,尖酸刻薄地冷笑道:“第一花旦,新贵主持,一个曾经主持电视台最火最热的娱乐节目,一个现在主持……难得看见像你们这般不争不抢的,也不知道孙台长怎么安排!” 她话里的挑拨之意分外明显,周围的人也忍不住拿眼来瞧被说二人的脸色,心里也暗自做比较。苏思瑶装作没有听到,唐梦恬却不以为然地笑:“宋小姐想多了,不管是哪个节目,都未必只能有一个主持人,通力合作才能把节目做好。我一个新人而已,之前只是代班主持,维持原有收视率还是有点勉强。苏姐回来自然会把节目做好,她是前辈,我会多向她请教的!” “唐小姐客气了,不过我很认可你的一点意见,那就是节目是要大家一起努力的,不是光有主持人!”苏思瑶笑,继续挽住身边的秦宇,朝众人点头,“我们还有点事情,先走了,谢谢大家!” 宋佳的眼神望着苏思瑶远去,又看看眼前年轻美貌的新贵主持,心里一股子火烧得更加旺盛,朝着办公室门口看热闹的众人吼:“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还不去工作!今天下班给我把新闻稿全部弄完,不然就加班!” 众人顿时散去,只有唐梦恬,脸上依然挂着一丝礼貌的笑意,深深看了宋佳一眼,然后迈着优雅的步伐转身离去。 那眼神,分明是挑衅,不屑,可怜…… 。。。。。。。。。。 秦宇看着身边一同往前走的女人,想起一件事道:“思瑶,你以后小心宋佳。” “嗯。” “哦,对了,还有那个唐梦恬,你也要小心。” “嗯。”苏思瑶眨了眨眼,虽然有些不解,自己和她什么时候有了冲突,连她也要防备?难道她知道了自己之前和叶兆言的那些事儿。想到这里她突然打断,“咦,秦宇,你刚刚这话是不是有点奇怪?我为什么要小心唐梦恬?” “她之前和叶兆言传绯闻。”秦宇的脸色有点庄重,这个女人可是娱乐圈商界双栖,都不是纯真干净的圈子,她能游刃有余,怎么可能简单。 苏思瑶好笑了:“你莫非忘了刚刚记者会上宣布了我是谁的女朋友?叶兆言给你留下阴影了?” 秦宇听到她的话脸色顿时就变了,清了清嗓子,借此掩饰自己刚刚一瞬间的难堪,沉声道:“不是,我这么说,因为她是叶兆言目前为止唯一传过绯闻的女人,所以让你小心。” 苏思瑶眉头微皱,不再说话。 秦宇瞧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是不怎么好,继续不安:“思瑶,今天我不是——” “不是故意的?” 苏思瑶挑眉的神情似嘲似讽,反倒让他讷讷了,最终还是叹气:“思瑶,对不起——” “这三个字你已经说得太多,我不想再听了。”苏思瑶面无表情,“你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我如你所愿,何尝不是遂了别人的心愿。所以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其实——”秦宇想了想,终于还是把话咽下去,他想说叶兆言是因为被自己设下一堆琐事缠住了,根本没工夫知道今天这场记者会。他就是故意要断了叶兆言和她的后路。 他给她阳光,却不想给她拒绝的机会。 苏思瑶侧过头看他:“我知道你想解释,但是不必了。你用了什么手段我不想知道,因为结果已经是这样。” 秦宇早就知道了她的通透,所以只能期盼,能早点打动她。有一天,或许她会觉得,和自己在阳光下。要好过和叶在地底。 ------------ 不期而遇 【四十五】不期而遇 苏思瑶*电视台工作的第一天,秦宇全程陪同。∮∮无广告∮两人并肩而行的样子,当真是形影不离、羡煞旁人。 当天下午,电视台就临时出了通知: “由于新闻部总监宋佳的身体不适,工作任务过于繁重,经上级研究商讨决定,原本暂代苏思瑶负责的酒会事宜现由苏思瑶继续负责。苏思瑶继续主持原本为台里重点打造的娱乐节目“快乐旋风”。 原本代替苏思瑶主持快乐旋风的新人主持唐梦恬,现调往新闻部,擢升为新闻部副总监,协助宋佳管理新闻部大小事务。“ 此条通知一经电视台大楼各层电子公告板播出,就惹来许多揣测猜疑,其中议论最多的莫过于之前宋佳在艳照门事件中对苏思瑶落井下石。 据新闻部办公室传出来的最新消息,宋佳一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跺脚出门,直奔孙台长的办公室方向。 。。。。。。。。。。 新出的通知对负责事项进行了重新安排,苏思瑶虽然离开了电视台半个多月之久,因为借着复出的机会对电视台做出了不小的贡献,同时也获得了信宇集团高层的满意认可,电视台的领导自然乐滋滋地把她所有工作全部恢复。 对于宋佳的安排,无疑是釜底抽薪之作,原本借着苏思瑶下去的机会,她当仁不让成了电视台最有前途的女主持。可是后来有种种证据指向她,曾经恶劣化过这件事,所以台里的领导这次议论出来的决定,上有苏思瑶形成制衡,下有唐梦恬形成追赶,把她夹在中间,不尴不尬。不少平时被宋佳得罪过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挤眉弄眼地在底下叫好。 这一系列举措中受益最大的无疑是唐梦恬,一个小小的新人,居然在*台里短短一两个月就跑到了别的主持用十年二十年都未必能到的位置,大家对于其中的猫腻议论纷纷。 。。。。。。。。。。 苏思瑶之前和秦宇在孙台长的办公室就已经听到这么分派了,是电视台的领导仔细研究确定下来的方案。 这回恢复她酒会负责的身份,另一方面秦宇也代表着宇阳集团的负责人身份,两人算是形成了情侣档,肯定会被各大媒体抓住大加炒作,到时候这个酒会的广告效应会更好。 苏思瑶许久不曾接手,对于筹备活动进行的程度不是很了解,所以下午和秦宇进行了一番巡视。等到把大概的情况全部熟悉了一遍,已经是晚上六七点钟,这时候电视台的同事都已经下班了。 秦宇驱车带她去吃饭,车在市中心最顶级的红酒牛排餐厅门口停下。 苏思瑶下车时听到一声悠长的“哟——” 她下意识地往餐厅旋转门的方向看了一眼,顿时脸色都变了,钱晨哲! 。。。。。。。。。。 “苏大主持怎么这么有闲情雅致,来这里吃饭?”钱晨哲左手和右手各揽着一个穿着打扮极其性感*的美女,身后跟着一群起哄的兄弟,懒洋洋地看着自己。他说话的语气还是傲慢无礼,但是也有些地方不大一样。 苏思瑶看了看他双手搭在两个女人的肩上,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他时冷冰冰的模样,果然是一开始就留下了深刻地印象,一直以为他对女人是极其瞧不起的态度。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这么快就洗脱了那些麻烦,既然敢和这么多人大摇大摆地进出这种地方,显然是已经没事了。钱晨哲此刻虽然看着一副对她爱理不理的样子,但是她的脑中更多存留的是之前他撕开自己衣服拍艳照,然后几乎强暴了自己的情形,想到这里她就又惊又怒,手握着车门的把手微微发抖。 “思瑶,怎么不进去?”秦宇下车的那边不在钱晨哲视线范围内,此时突然从黑暗处冒出来,让钱晨哲有些意外。 “秦宇?”他盯着秦宇一步一步走出,然后看见秦宇的手伸出,将苏思瑶搭在车门把手上的手握住,眼中的厉色一闪。 女人果然都是水性杨花,这么快就搭上别人了! “哦,原来是钱哥,这么快就从警察局出来了?”秦宇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心里暗暗惋惜。钱晨哲在泾城的势力很庞大,对自己将来在泾城站稳脚跟,甚至扫清障碍都会有不小的帮助…… 如果他没有那些非分之想,没有做过那么过分的事情,他或许还可以和他继续做很好的朋友。可惜,他对思瑶—— 。。。。。。。。。。 苏思瑶目光微微扫过正在沉思的两个男人,心中冷笑,如何不知道他们之间那点龌龊的心思。夜来天气越发寒冷,她可没空陪着在风里站着,扯扯秦宇衣袖道:“我有点冷了,还不进去吃饭吗?” 秦宇省起自己和苏思瑶本是来吃饭的,执着她的手欲往餐厅里走,哪里知道钱晨哲一行人多,尽数堵住了餐厅门口。他淡笑道:“借过。” 钱晨哲近距离看着他们,又狠狠瞪了一眼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然后径自拖拽着两个美女当先走了进去。他身后的一群兄弟也呼拥而入。 苏思瑶看他嚣张的模样,心里更加厌恶,听见秦宇在耳边安慰他:“放心,只是巧合而已。那些照片我早就已经毁掉了,你以后避着点和他见面的机会便不用怕他。” 他推了一把转到跟前的旋转门,苏思瑶沉默了一下,顺从地跟上他的步伐。 。。。。。。。。。。 餐厅里一下子暖和了许多,还有优雅娴静的钢琴曲缓缓弹奏,英俊的aiter礼貌接引。钱晨哲一群人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两人暂时把刚刚的那场不期而遇抛诸脑后,身心都觉得放松了许多。 这个旋转餐厅很有名,VIP包间不过四五个,安置在整个餐厅的一角,特别用长长的走廊隔开,幽静雅致地布置出另一番味道。能坐在这样的包间吃饭,只有两个人相对,很是难得。 晚餐的主菜是红酒搭配七分熟的牛排,秦宇吃得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明显比之前热烈推荐之时少了些言语。 苏思瑶安静地切割着牛排,把他所有不自觉的动作都扫进眼角,心里默数着他已经是第5次拿左手边那个勺子了。偏偏今晚的汤很一般,他每次也只是舀上半汤匙。 ——他并不是真的想喝汤。 苏思瑶心里有些烦躁,突然起身,椅子被她这么一带,在身后拖出有点难听的声音。 “怎么了?”秦宇抬头看她。 “没什么,想去一趟洗手间,你先吃吧。” 。。。。。。。。。。 苏思瑶走到走廊的尽头,拐角处。 她还要往前走,突然有一点火光一闪一闪,吓得她几乎跳起来。她看清楚依靠在拐角处墙边沿的那个男人,寒气一下子窜到了头顶:“钱,钱晨哲?” 一股大力把她拉扯过来,吓得她张口想要呼喊,心跳几乎都快要从胸口中蹦出来了。 钱晨哲根本不给她喊出声的机会,掌心死死地堵住了她的嘴巴,同时将她整个人都压在了墙上。 苏思瑶“呜呜呜——”地摇着头,怎么也甩不开那只手,眼中满是恐惧和慌张地看着对面这个男人。 她的眼神里只有一句潜台词:“你想怎么样?!” 他的脸部轮廓从硬朗到柔和,又从柔和到硬朗……似乎连续转换了几次,死死盯着她,像是野兽盯着自己的猎物,无声而残酷的折磨。 苏思瑶双腿都在打颤,陡被他一口烟喷在脸上,呛得眼泪直流,想咳都咳不出来…… “宝贝儿,我等你好久了!”钱晨哲眼中的光芒异常兴奋,连*都显得急促了几分,“我就说嘛,女人是麻烦的动物,吃饭就没有不去洗手间的,等了半天,果然来了——” ------------ 冤家路窄 【四十六】冤家路窄 苏思瑶心中关于钱晨哲的印象几乎全部都是阴影,现在被他压制住,虽然明知秦宇就在走廊另一头的包厢里,但是也不敢过于乐观。∮∮无广告∮ 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为了等自己在洗手间呆了许久,这样有预谋的动作,该不会是又想来一次绑架吧? 说不出话,她只能瞪着钱晨哲,眼珠溜溜转动。 钱晨哲看到她这副可怜的神情,反倒有几分得意,脸色愈加狰狞,低头凑近:“知道怕了?哼哼,什么狗屁女主持,上次还不是差点被我给——嘿嘿嘿……” 苏思瑶眼中痛色隐现,钱晨哲却犹觉不足地靠上去,贴着她软软的*,浑身几乎都美得要叫了。 。。。。。。。。。。 从第一次见她,站在赵璐璐身后打量自己,似乎看着一样极为鄙夷恶心的物事一般。那时候他就蠢蠢欲动了,他讨厌那样的眼神! 后来在电视上看见她,穿上了一身职业套装,对着镜头适度微笑,语气平和动听。他顿时就有撕毁那样平静表层的*,想要看着她被*所有的样子,想要压着她在自己身子下面,是不是也会那般细细地**?是不是也会跟自己求饶? 此刻,苏思瑶细微的挣扎了几下,顿时发现*被一根又粗又硬的棍子顶住了,钱晨哲凶暴的表情映在她的眼中,像是要当场把她撕裂! “不要!不要!”她的双手无力推拒,扯拽着钱晨哲的衣袖,却不知道怎么才能阻止他。好后悔,对着秦宇而已,一顿饭而已,自己怎么会那么坐不住。 一步踏出,哪里知道等着她的就是地狱!她知道,他若是想要,她只有被毁灭的份儿! 。。。。。。。。。。 钱晨哲想要她,像是越得不到就越有得到的**,上瘾一般的感觉无法克制自己的*。他死死把她压在墙上,似乎可以听见她的骨骼被自己的大力弄得咯咯作响,这番架势,要么就嵌进自己的身体,要么就在墙上磨成粉末…… 苏思瑶呼吸都困难。 他的手粗暴地揉摸她,并没有任何技巧,不像是爱抚,更像是侵犯、*、占有…… 苏思瑶痛苦到极致,反倒破罐子破摔一般冷冷看着他,有一丝冷笑。 钱晨哲感到她突然放弃放抗,不由得抬头,和她目光接触,只觉得心口一震,身体也僵了大半,然后像是突然泄了所有的热情一般停了下来。 包括那只捂住她嘴巴的手。 。。。。。。。。。。 “苏思瑶,你是真的非要摆出这副贞洁烈女的架子来给我看?”他恨恨地瞪着她,用最难听的话来讽刺她,“你不过是人家一个地下情人而已,和赵璐璐一样的货色,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苏思瑶的脸色一白,在昏暗的走廊里看不大清楚。她反唇相讥:“地下情人?恐怕钱先生搞错了,如果你不是很关注泾城最近的新闻,我可以告诉钱先生。我——苏思瑶,是秦宇的女朋友,这件事刚刚透露给各界知晓,秘密谈场恋爱而已,并不是没有名分,钱先生的人身攻击未免过了!” “秦宇的女朋友?我说你们今天怎么手牵着手,原来——”钱晨哲一愣,意识过来地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叶兆言啊叶兆言,我今天原本是要来搅你的好事警告警告你,想不到听到了这么振奋人心的消息,哈哈哈!” “你,你说什么?”苏思瑶好不容易摆脱钱晨哲的钳制,脚下一软,跌倒在地,声音颤抖不止,“你说,叶兆言?他,他也在这里?” 。。。。。。。。。。 “钱先生,你把我女朋友堵在走廊里,想干什么?”苏思瑶脑中惊雷阵阵滚过,秦宇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他慢慢踱过来,扶起心神不宁的苏思瑶。 钱晨哲止住笑,冷哼一声,从秦宇身边绕过,径自走到走廊这头第一个房间砰地一脚踢开。 秦宇和苏思瑶也慢慢走过去,听见钱晨哲嚣张地招呼:“好热闹的包厢啊!叶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兆言?这位是——”声音糯软清脆,带着点嗲嗲的味道,苏思瑶正走到门口,听到这一声呆住。 抬眼的瞬间,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包厢中间正对着门的那个男人,那双她熟悉的眼睛,曾经或者温柔的或者愤怒的或者冰冷的眼睛……此时也正看着自己,意外之余似乎还有一抹喜色闪过,随即被深深掩藏起来,和面部木然的表情融为一体。 她心中暗自冷笑,果然是叶兆言,什么时候都能做到麻木不仁。 。。。。。。。。。。 “苏姐,好巧啊!你们怎么也在这里约会吗?”刚刚喊叶兆言的那一声除了苏思瑶如今的同事唐梦恬,不会再有别人,她晚上换了一身繁琐精致的晚装裙,露出细长的脖子和肩膀、胳膊,显得娇俏动人。 苏思瑶看到她坐着的姿势稍微有些偏向叶兆言那边,心里只觉得顿时酸了一片。 秦宇的目光在屋内很快转了一圈,却落在第三个人身上,恭谨鞠躬道:“戴总,你好!我是宇阳集团的泾城区副总裁秦宇。” 那个刚刚径自夹菜没有抬头的人此刻突然抬头,客气而和蔼地笑:“原来是傅总爱将,幸会幸会!这次我们公司差点在贵公司手下吃了大亏啊!我刚刚还跟兆言说起这件事,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 秦宇面上作惶恐状:“哪里哪里,都是叶总无暇旁顾,才使得我们这点小聪明争了点时机,想来以叶总的能干,过了明天,全部都能解决了。” 戴总哈哈大笑,目光过及叶兆言,掩饰不住的满意。 苏思瑶心中却是暗暗一震,他就是一直把所有决策事务权力交付叶兆言处理,对于外界而言神秘无比的隐商——戴松明? 。。。。。。。。。。 “苏姐,这位是?和你们一起的吗?”唐梦恬讶然地打破他们的客套寒暄。 “哦,这位是钱晨哲,钱先生,我们认识而已,并不是一起来的。”秦宇点头,“刚刚路过,不小心看见熟人,所以冒昧打扰,现在就该出去了。” 苏思瑶点头:“打扰了。” “哈哈哈,叶兆言,恭喜恭喜!”钱晨哲看见苏思瑶和秦宇退到门口,似乎越发得意地看着叶兆言面无表情的样子,“今天和唐小姐、戴先生约在一起吃饭,想来是好事将近了吧?” 苏思瑶脚下一个踉跄,秦宇及时地将门在她身后关上,把所有的声音都阻隔在了身后。 “对不起,思瑶,我不知道,不知道今天会在这里遇见这么多你不想看见的人,不然——”秦宇歉疚地看着她,她的心事他怎么会不知道? 苏思瑶稳住身形,冷冷一笑:“你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秦宇脸色一滞:“你——” 她看着他,表情苦涩:“遇到钱晨哲或许不在你算计之内,但是叶兆言呢?叶兆言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从晚餐开始就心不在焉,什么原因还用我说吗?” “我——” “你一直在想,怎么让我看到他们在一起商量婚事,才算自然?”苏思瑶深吸一口气,“钱晨哲的出现真是及时,帮了你大忙!不是吗?” ------------ 幕后黑手 【四十七】幕后黑手 秦宇不知道该怎么对苏思瑶说,自己这些手段,在她的眼里居然被看得透彻分明。∮∮无广告∮欺骗只会让她更反感,默认也改变不了两个人之间的疏离。 他在心里暗暗叹气,苏思瑶啊苏思瑶,什么时候你成长得这般难以应付了? 苏思瑶经过走廊里被钱晨哲一番惊吓,然后又当场看到叶兆言和唐梦恬在一起吃饭,心里早就没了继续吃饭的兴致。她回到包厢,拿了自己的包道:“我累了,想回家。” 秦宇知道自己理亏在先,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出了餐厅。 车开得很慢,苏思瑶手撑在额头上,秦宇见她一副沉思的神情,越发不明白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知道,今晚对于她和叶兆言而言,都是不小的刺激,谁也不知道,叶兆言明天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报复自己。 “明天早上来接我,接下来我们要忙着赶酒会筹备的进度。”下车的时候,苏思瑶站在车门口对秦宇摆手,恢复了公事公办的神情。 秦宇心里总算松口气,说不清是真的轻松了还是反而更沉重了,他点头道:“我送你上去?” 苏思瑶摇头:“改天吧!今天发生太多事,很累了,大家都早点休息。” 她现在谁也不想面对,也不想做选择题,因为都是他们强行让她接受的! 。。。。。。。。。。 包厢里,戴松明看着钱晨哲笑:“原来是钱家的公子,果然一表人才。” 钱晨哲知道戴松明是泾城商界的顶尖人物,和自家的生意虽然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也算得上老辣,不宜得罪。他客气应承道:“戴老先生的名声,让晨哲很是仰慕,今天想不到能在这里有机会见到,可惜晨哲行为有些放肆,实在是唐突了。” 他的出身也是不凡,所以并没有真的对自己刚刚大呼小叫的行为表示反省。 戴松明摇头:“无妨无妨,只是不知道我们公司的叶总和你有什么误会过节?既然来了,坐下来喝杯酒,大家把问题摊开讲。如果是兆言做错了,我可以请他跟你道个歉……”他的话说得极其委婉,意在安抚钱晨哲刚刚的情绪,同时也给足了叶兆言面子。所谓的请叶兆言道歉,也不过是随口说说。虽然他们分属上下关系,但是叶兆言此时在公司的根基已深,完全有实力不看自己脸色,他也需要顾及。 钱晨哲自然不会理会这个老狐狸,心里不耐烦,脸上也多了点尴尬。他目光扫及正站起来的唐梦恬,顿时一亮,顺着话道:“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叶总都快要订婚了,我不该再胡说八道了。” 。。。。。。。。。。 唐梦恬今天原本精心打扮过,难得能和叶兆言一起吃饭,却被这个张狂无聊的人破坏了原本和谐的气氛。现在听着他们又要说恩怨是非,心里不悦,起身道歉,准备去洗手间补个妆。听到钱晨哲莫名其妙的来这么一句,脚步也顿住了。 “梦恬?”戴松明察觉她的失态,提醒她。 她哦了一声,一边往外走一边在心里后悔不已,怎么早不去补妆晚不去,偏偏在这时候?这个钱晨哲,简直是个祸害! 。。。。。。。。。。 叶兆言手里捏着一个高脚的酒杯,细细品红酒,自始至终根本没有搭理钱晨哲。戴松明却更加来了兴趣:“你们之间的恩怨怎么跟叶总的订婚也有牵扯?” 钱晨哲心里越发得意,故意叹气:“唉!怎么说呢——叶总之前可是为了别的女人跟我置气,差点把我整进牢里去,我还当有多情深意重呢,啧啧啧——一转眼就换了别人……” 戴松明手中的筷子啪地放下了:“兆言有女朋友?” 。。。。。。。。。 “哎呀,说多了……”钱晨哲摆手,“当我没说过吧,这就出去啦!” 不用多说,叶兆言的这场订婚,恐怕是要黄了!钱晨哲看着戴松明铁青的脸,知道自己已经恰到好处了,也不管什么礼貌客套,起身就走出了门去。 出来这么久,一直憋着气找回场子,今天才算出了口鸟气! 他大摇大摆地往自己自己包厢走,却听见走廊里一声:“你好!” 回头看见唐梦恬站住身后,一脸笑意:“钱先生,怎么这么快就走?不多坐会儿?” 钱晨哲看着她冷笑:“小蜜糖?果然甜腻腻的,也不知道叶兆言看上了你哪点儿好,处处都不如人,看着也呆傻呆傻的。” “你!你说谁呢?”唐梦恬的脸色一僵,急道,“你说,说我不如谁?” “爱谁谁!”钱晨哲转身欲走,却被她紧走几步上前拉住衣袖。 “哼,赵璐璐那个有胸无脑的女人吗?”唐梦恬脸上露出诡谲的神色,声音也变得低沉阴森些许,“就是为了这么个女人,你们抢得你死我活?” 。。。。。。。。。。 “你!”钱晨哲乍见她脸色变化之快,宛如换了一个人,心头剧震,“你,你胡说什么?!” “怎么?心虚了?”唐梦恬凑到他耳边,“说起来,赵璐璐死得这么惨,你也有几分责任呢!” “你,你究竟是谁?!”钱晨哲不相信地瞪着她,这样秘密的事情她都会知道!那些照片虽然说是自己给的,但是从来没有报刊杂志追究过其来源,她居然都知道。 “我亲手送她死无葬身之地,你说我怎么会知道?”唐梦恬笑,“钱先生过奖了,我果然是个呆傻呆傻的女人,一不小心——把她玩死了,哎!”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是唱歌一般,偏偏在钱晨哲的耳朵里面犹如鬼魅般恐怖。他的脸色都变了,踉跄着倒退几步,眼前似乎现出当时赵璐璐倒在血泊中挣扎,眼珠子都凸出来的场景…… “原来,原来是你!” ------------ 【一】探讨(感兴趣的可以看看) 【一】 安源第一次见到赵璐璐的时候是在酒吧一个包厢里。∮∮无广告∮ 朋友包下的场子,红男绿女,比外面的酒池还要热闹几分。 他一向清净寡淡的性子,本来并不习惯这样的场面,所以在听到最里面的角落最喧嚣时,忍不住稍稍皱了眉。介于朋友喊自己来是要商量关于一场晚会的走场模特问题,他还是答应了。 那段时间他的生意正值顺风顺水的时候,认为广交朋友并没有坏处,所以耐着性子在包厢最靠门的地方坐下。 那一头人堆里吵得最疯的女孩,染着一头火红的头发,豪爽地和几个男人说笑拍肩,行酒令输了就干净利落地灌下一整杯酒,完全没有女孩子应有的矜持和柔弱。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孩子,火一样的造型、性格、还有动作。因为特别,所以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 一轮酒令下来,她的运气是最差的,十次有七八次都是她在喝。安源看她一杯接着一杯,还能爽利地喊着“再来”,对她的酒量有几分佩服。 那个女孩喝了一杯又一杯,仿佛喝下去的都是水一般。如果不是一直关注她,安源也不会发现,她的眼角不住飘向点唱机,掩饰得果然很好,可惜冷眼旁观的人总是通透。 。。。。。。。。。。 点唱机前,另一个打扮清凉可爱的女孩偎依在自己朋友的怀抱里,唱着一首歌,是叫做《为爱痴狂》的。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我敢!”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敢!” 原本是很忧伤绝望的唱腔,被那个女孩子唱得有些娇嗲缠绵,而自己那个花丛风流许久的朋友居然也一本正经状的与之一唱一答,多少给人哭笑不得的喜感。 这时候,喝酒的红发女孩突然摔了杯子:“靠!我都喝下去了,你说不喝?不喝你凑什么热闹,怎么不去唱歌……” 那眼睛,还是像刀子一般扎向了甜甜腻腻的两个人。 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往外跑,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一跤摔倒—— 摔倒的位置恰好在安源的脚边,安源手中的玻璃杯抖了一抖,里面的冰水洒在地毯上。他有点心虚,因为撞上那女孩抬头看自己的眼神,分明洞悉了自己内心一切似的。似乎是要说:我知道你一直在偷偷看我。 。。。。。。。。。。 “璐璐,没事吧?” “喝醉了吧?” “瞧你这疯癫的丫头!” 不远处一群人起哄,有女孩子眼尖,瞥见她的头摔在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面前,拉着身边人小声议论:“天哪!你看那个男的,好帅!” “是啊,穿的还是名牌!刚刚都没有发现!” …… 安源无心管他们在议论什么,俯*子微笑:“这些小姐,要不要紧?” “要紧!”她抬头,脸腮一片酡红的色泽,分明是喝多了的样子,却嘟着*跟自己撒娇一般道,“居然故意绊倒我,你说,怎么办?” 安源看着她醉眼迷蒙的神态,突然就觉得胸口一热,明明是很自控节制的人,何况面前这样风尘味道极重的女孩子,根本不是自己的菜。 “咯咯咯——”她突然伸手,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压低,仰头。 “哦——”全场掌声热烈,一起起哄。 她的*一下子就贴在了他的上面,柔嫩湿软,混着迷醉的酒气。 安源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下,顿时只觉得脑袋中嗡的一声响,就什么也听不到了。好狂放大胆的女人! 他有些皮薄羞怯,心情忸怩如同青涩男生,甚至忘记了反抗,便被她舌头侵入,调戏纠缠……正沉迷其间,却觉得呼吸一松,她已经和自己分开。 “我叫璐璐,帅哥好生涩呀!”赵璐璐站起来,捋了捋耳边的细发,风情万种地抛媚眼,“好像不常来这种场合,居然喝这种东西?” 她眼中丝毫不遮掩对他行为的讶异不解,来酒吧喝水,简直是笨蛋! 安源心中仿佛有波涛汹涌澎湃而过,目光炯炯有神地落在她肩上将要掉下的细细吊带上,很美的胳膊,白*嫩,在头顶绚烂斑斓的灯光扫射下,带着点妖异的诱惑。 他刚要张口,那个女孩突然就像受惊的兔子一般窜出了门去。 他的嘴巴张开却又合不上,最后只能悻悻地发出自己名字的声调:“安源。” 。。。。。。。。。。 包厢里的气氛热得自己就快受不了,最后只能出来透气,其实他只想见一见那个让自己突然间有一丝*的女孩子赵璐璐。 他的运气很好,在洗手池旁边看到了赵璐璐。她蹲在那边,不停呕吐,脸上的表情很痛苦。刚刚她喝的,比那群男人还要多,现在受这份罪显得理所当然。 “以后不要喝这么多。”他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口了。 赵璐璐惊讶地抬头,然后冷笑:“不喝,难道让你们这些男人帮衬着?” 安源伸手,两根手指间夹着很漂亮的纸巾:“擦一擦吧?” 被她一把打开:“怎么?有几个臭钱就像钓我献身?想让我当你的情妇?”纸巾悠悠飘落,她脸上嫌弃的表情看着,仿佛被打落在地上的不是纸巾,而是他的臭钱。 安源低头,突然间一阵心烦意躁,自负的女人,可笑的尊严……她当自己有几分姿色?比她漂亮的,自己见得多了!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那个叫赵璐璐的女人已经走得远了。他冷笑,再回到包厢里,坐了一晚上,直至散场人走光,也没有再见到赵璐璐回来过。 后来他曾问起朋友,那个最疯最闹腾的女孩,叫璐璐的,知不知道什么来历? “哪个璐璐?我只记得坐在我怀里唱痴狂的诗诗了,哪里记得别的。”朋友回味了一下,然后促狭地笑:“你小子变性了,也对女人感兴趣了?” 他闷声:“少废话,问你知不知道呢?” 朋友摇头:“真不知道,人太多了,不少都是娱乐圈里常混的,各个场子之间*,谁知道哪里窜出来的?漂不漂亮?漂亮的话,可能是参加这次走场筛选的模特人选吧?” 他心里居然有些失望,然后便是沉默。 。。。。。。。。。。 因为朋友的这句可能,后来,他参加了走场模特的筛选工作。拥有一份不错的事业,再加上良好的家世背景,被邀请参加这种活动的评委,对他而言是常有的事。只是因为自己的问题,以往这些都被他推辞了。所以这回几个朋友都觉得很惊讶。 他只说自己工作太累了,换点轻松的事情调剂调剂。 也就是这个决定,让他第二次遇见了赵璐璐。 只是一个普通的夜场走秀,因为持续的时间长而且场所固定,收入不错,所以吸引了不少模特来参加。为了节约时间提高效率,对她们进行了分组,每组五人只留一个。 这只是海选后的第一轮复选。 。。。。。。。。。。 他漫不经心地跟着别的评委打分亮牌,从不发言,大半个下午过去了,也没有看到什么特别出色的。 赵璐璐上场的时候,已经是倒数第四还是第五组了,几个评委一边喝茶一边交头接耳等下活动结束去哪里娱乐,缓解着坐半天的腰酸背痛和审美疲劳。 朋友手里转着笔,小声提醒:“到了到了,就是这一组,你们记得,第三个女孩!” 潜规则,大家心里都清楚的把戏,其他女生根本不用再看了! 安源在提示板上已经提前写好了3,然后扣下,抬头就看见了三号女孩旁边的四号,璐璐。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踏破铁鞋无觅处之后突然又见到的狂喜?他一向淡定,只是多看了几眼,几个猥琐的男人在耳边小声议论:“3号果然不错,4号的身材和脸蛋其实更好,只是可惜了!” “是啊!谁叫3号是张总早就看好的呢?这年头,没点关系就没戏!” “好了好了,张总,这回让张总来提问吧?我们都看着。” “嘿嘿嘿,张总要泡妞了!” …… 。。。。。。。。。。 张总就是自己那个朋友,他第一个问题就直奔目标地抛向了3号女孩:“请问3号,你最喜欢唱的歌是什么?” “嗯,是……《为爱痴狂》。”3号故作“娇羞”地低头,不忘嗔怪地白一眼张总,打情骂俏的意味毫无掩饰。 几个评委在下面乐颠了,安源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个女孩,就是那天包厢里坐在张总怀里唱歌的那个,原来—— “咳咳——咳咳——”有人很没有眼力劲儿地破坏气氛,干着嗓子咳,是那个璐璐。 安源知道她早就看不惯这边的两个人了,想不到在这样的场合下也拼命破坏气氛。 他也不管之前说好的那些事,径自插话问道:“娱乐圈当今许多女模特女明星因为姿色过人,找富豪包养,我想请问4号小姐,你对于这样的事情怎么看?” 。。。。。。。。。。 “包养?”那个璐璐听到这两个字眼目光顿时敏感地刺了过来,似乎认出了安源,然后又皮笑肉不笑道,“我觉得挺好啊!要是不陪着唱个痴痴狂狂的情歌,不陪着睡几觉,哪里来的潜规则的机会呢?有时候,女人就该放得开!不然怎么爬的上去?” 她这话一出,场下一群衣冠楚楚的男人顿时脸色一窘,尤其是以身边的3号女孩和刚刚提问的张总为甚。谁都听得出她这句话是针对他们俩刚刚的旁若无人。 安源心里一叹。还是这个辣性子! 。。。。。。。。。。 最后的结果很快就揭晓,3号女生晋级,其他女生集体淘汰。 安源在这一场过后就退场了,以身体不适为由,匆匆告别身边的几个朋友。他急着赶往后台,要找到那个女孩,手里捏着她的报名资料,那是他借着自己评委的便宜身份带出来的。 那个叫璐璐的女孩又一次消失,他连续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 【二】男人和女人的交易 【二】 当天晚上,安源洗澡出来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无广告∮ “喂?哪位?”背景声音很吵,璐璐的声音带着一点慵懒,听到安源的答应,沉默了一下,“你找我?” 安源听出她又在那些酒色场所,心里莫名焦躁:“你在哪里?” “要你管!” “在哪里!赵璐璐,我再问一次,你要是不说——” “怎样?” 他一向温柔妥帖的性子,居然在这一刻强硬起来:“要是不说,那从明天起,整个泾城将不会有一家机构会录用你做模特!娱乐圈将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说完这些话,他自己也微微汗了,要整个泾城的娱乐圈*她,别说自己没有这么大的能力,即使有,也未必真拉得下脸来。什么时候自己居然沦落到了要威胁恐吓一个女孩子的地步? 。。。。。。。。。。 赵璐璐性子虽强,却也不如他的心眼功夫深,二十分钟后,安源站在了她面前。 赵璐璐穿着一身极其*的衣服,露背开V,紧身露脐,*被包裹出饱满的弧度……这样的打扮最是招蜂引蝶。周围一群男人在情绪高涨地陪她喝酒。 安源看得眼里几乎冒火,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往外拖。 “喂!干什么!喂——”赵璐璐挣扎,推搡,怎么也挣不脱,被他一路拖出来,狠狠压在车门上,仍然不忘踢了他一脚。 她的鞋跟很硬,一脚踢得安源闷哼一声。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野的女人,他心里窝着的火终于忍不住爆发,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 赵璐璐被一下子甩得七荤八素,他冷冷顶住她道:“还想再要一个巴掌吗?我本来不想打女人!” “那你想干什么?”赵璐璐脸火辣辣地疼,说话却依然利索,“包养?耍流氓?” “对!我看上你了,想包养你!”安源低吼,狠狠地亲吻她,从第一眼见到她,自己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他承认自己也不过是个俗人,俗得不能再俗的男人,需要一个女人! 。。。。。。。。。。 男人和女人的交易,利与色的交换。她终于撕破自己之前的伪装,和他讨价还价,那样咄咄逼人的姿态,让他许诺。 安源一边是蠢蠢欲动的兴奋,一边却是冰寒彻骨的失望。他忍不住自责,你想要的,得到了,你把她逼成这样,不就是为了得到她吗? 可是,为什么女人都是一样,和男人一样贪婪执着? 那一晚,他们一起到了安源租住的单身公寓。 他嫌弃*了她全身的衣服,内衣几乎被扯得碎了,然后残暴地把她丢进浴缸里,狠狠地用水浇洗她。 他讨厌她身上俗气得不能再俗气的香水味道,那是用来勾引酒吧里那群色鬼男人的,他是这么嫉妒,同时有鄙夷不屑!一想到她的大腿在那些男人手下微微颤抖敏感,他就想要把她摁杀在浴缸里。 他的手指狠狠*她的脸部,把那一层厚厚的粉底洗去,还有那早就残掉的烟熏眼妆,那样恶心而扭曲!他洗得手心粘腻,心里也恶心,也不肯放弃。就像是从垃圾桶里捡回来一件玩具,虽然很脏很丑,也要洗得干净了,才肯承认是属于自己了。 赵璐璐默然地任由他摆布,一声不吭,因为他们达成约定,任由他折腾,不能反抗不满。她只有这一具美好的*,只有这一点筹码,要跟他换更多…… 后来,他们一起精疲力竭,一起倒在床上睡去。 他们的第一夜,什么关系也没有发生。 。。。。。。。。。。 第二天清晨,赵璐璐醒来的时候,看见阳光在安源脸上投下光斑。他的脸庞精致,带着说不出的儒雅温柔,虽然也有残暴凶狠的时候,却不易发现。 她觉得自己很幸运,即使是被包养,也算是被包养得很值了,起码没找一个又老又丑、又肥又恶心的老头子。 她想着,手指就忍不住在他脸上*,然后看到他被子底下若隐若现的胸肌。她咽口水的动作被他睁眼全部看见,然后就是天雷勾动地火的不可收拾。 他温柔地*她的乳 房,看见她卸尽浓妆后的脸居然很素净自然,忍不住在她额头落下温柔的吻。他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的人,一边做 爱,一边还能想着清纯的怜爱这种事。 赵璐璐的身体却在他这样矛盾而自然的举动里变得柔软、湿润、颤抖…… 安源看见她脸上露出情动的红色,心里就忍不住激动,他急切地想要*她,攻下她,占有她……一直处于晨*状态的身体直接插入,听到她一声惨痛地呼叫,似乎痛极。 那一层薄薄的阻隔,处于蓄势待发才刚刚开始的他根本没有一点感觉,自然不会相信。 他不理会她假模假式的样子,叫什么叫,以为叫了我会更有成就感?不稀罕,不过是玩玩,等到我哪天腻了,还是会抛弃你! 都市里的男欢女爱,他早就看透,原本不想要是因为自律,现在想要她了是因为觉得空虚。满满填补到她下面的一瞬间,他似乎觉得自己也被填满了。 于是他兴奋地在她身上,拔出,再*,似乎要把之前压抑的所有**全部释放在她身体里。这一刻,这个女人是在自己身下! 。。。。。。。。。。 耗尽了那点持续绵长的饥渴之念,他终于轻松地趴下。掀开被子催她去洗澡,让她别忘了吃药,那是他和她唯一一次没有戴安全套地做,后来他便再也没有忘记过。 在她起身的一瞬间,他还是很轻易就看到了她的腿软无力,却生生忽视。然后在低头的瞬间瞧见床单上那一点血红,再抬头,她已经消失在卧室门口。 后来的他,再也没有这般残暴对待过她,因为在这一天早晨,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自己很龌龊。 ------------ 【三】关于湖水绿 【三】关于湖水绿 赵璐璐喜欢安源的这个大房子,似乎自从踏进这个屋子里面,爬到这个男人床上以后,她的工作开始顺风顺水。∮∮无广告∮开始的时候,安源帮衬了不少,她本来就有的是本钱,之前没有豁出去,所以只能受尽委屈。现在放开了,反而心想事成。 每次赶完通告之后回来,和他在大大的床上做,很有感觉。有时候她觉得,和有钱人呆在一起时间久了,就能忘记穷人求之不得的悲哀。 大多数时候,安源对她千依百顺,每天陪着她去餐厅吃饭,所以她每天都能有很好的胃口。 除了第一次,安源狠狠*,疼得她一天没有胃口吃东西。 以后的每一次,安源和她做的时候都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品般,用心而温柔。她心里有些满足,毕竟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能得到这样近乎于宠爱的怜惜,即使是被包养,也足以让自己快慰了。 。。。。。。。。。。 他们不像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更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而且不介意让这样的幸福甜蜜让全世界都知道。那个时候,她的世界并不大,只有苏思瑶一个朋友,所以她很高兴带他去见见自己的世界。 那些过往泡在酒吧的堕落日子,她庆幸自己没有随便找一个又差又烂的痞子做男朋友。她总是希望能对自己好一点,而且运气不错。 但是人总是贪心的,得到了一样就会想另一样,得到了一点就会想更多。她想要跟安源走得更远,想要和他结婚,甚至想要为他生一个小孩。其实她知道,这些想法有点奢侈,尤其是她自己的心脏毛病,遗传天生,根本不适合生小孩。但是安源的家庭是泾城有名的望族,传宗接代很重要,而且他不会娶自己。 。。。。。。。。。。 被包养两年的日子,她还是很清楚就寻回了两年前的回忆,喝醉了的自己吃吃笑着,倚在他胸口暧昧地笑:“求包养!” 然后他的眼睛里就着了火,根本由不得自己后悔,就横抱着自己丢进车后座,一路狂奔到后来他们的幽居。 从此她是安源的女人。 她今天很忙,没有时间和他一起去吃饭,因为一个商务酒会需要她去走台。这场商务酒会上会有很多名流富豪,对她会很有帮助。 最后她去以前走过场的衣服店借了一件漂亮的湖水绿长裙,浅色的抹胸,深色的裙摆,后背露出大片,却不失庄重。她看到的时候就喜欢,站在换衣镜子前转来转去,然后兴冲冲地去赶场。 。。。。。。。。。。 商务酒会的场子里,不缺名门望族,不缺美女香肩。 赵璐璐穿着这一身在台上走过,一眼就望见了台下的安源,有些意外他也会来。 安源原本举着杯子和几个熟人打招呼,看到那一抹湖水绿的影子顿时就移不开眼睛。赵璐璐今天的打扮清爽干净,如同山间纯粹的精灵仙子,每一抹微笑都不多不少刚刚好。水晶灯光下,她像是变成了另外一副摸样,他爱刹了她的这一面。他满目惊艳地打量着,和当初那个豪迈喝酒划拳的女孩,怎么也划不到一处去。 今天的商务酒会,原本让他有些不耐烦,想不到居然和她撞到了同一个场子! 在后台,他等到她退场,对她说:“等我,散场后一起回去,车停在下个路口!”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他只来得及深深看她一眼,匆匆离开。 。。。。。。。。。。 赵璐璐也没想到他会来,以为他是特地来看自己的,瞧见他眼神里面的火辣,就知道自己今天很美。她有些开心地盘绕着自己腰间垂下的装饰用的带子,借着走场结束的机会到前面来透气。 其实她并不想认识那么多富士名流,所以端了一杯鸡尾酒躲在角落里。奈何她今晚的亮相实在太过于出彩了,先是过来两家广告公司的监制跟她递名片,后来还有导演来搭话。等到下一个某企业老板出现的时候,她已经只能勉强保持一份得体的微笑,连话也懒得多说。 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企业老板说他的发家史,一边搜寻全场,没有发现安源。就在她快要失望的时候,不远处有熟悉的声音传来:“唐小姐,你好,伯父伯母身体可好?” “呵呵,谢谢安先生关心,他们都很好。抱歉,为了录制一首新歌,来得有点晚了。浪费了爸妈和伯父伯母给我们苦心安排的约会,真的很过意不去!”说话的声音很甜很好听,而且听起来似乎是娱乐圈里的人物。赵璐璐心里下意识地紧张,然后探头看了一眼,安源背对着她,面前站着一个穿着打扮优雅而漂亮的女人,脸蛋精致可爱不在自己之下。 唐梦恬!她知道这个娱乐圈新近崛起最快的新人,心神*之下连酒都洒了出来。 。。。。。。。。。。 “赵小姐!”身边的企业老板看到她动作有异,连忙装作替她扶稳酒杯,趁机捏着她手有意无意地*,“没事吧?” 赵璐璐眼睛死死盯着那边金童玉女的美好画面,嘴角苦笑,原来如此—— 亏她自作多情以为他特地来接自己,以为他还记着……原来是个笑话。他居然可以一边和自己调笑,一边等着跟家里安排的女人约会。 “赵小姐!赵小姐!”企业家的嗓门很大,吵得安源和唐梦恬不得不朝这边关注。 赵璐璐像偷了东西被发现似的,迅速低头,捂着胸口逃离…… 胸口,真的很痛! 。。。。。。。。。。 安源一晚上和唐梦恬的约会都发乎情止乎礼,礼貌客气到疏离的地步,他心里暗暗焦急,自己怎么这么不在状态? 之前家里人不知道使了多少方法手段,才算换得唐家父母的没意见,他要想办法和唐梦恬发展起来,这对他的生意相当重要。父亲那一辈已经把家族企业经营得岌岌可危,亏空许多,他需要大笔资金来周转。唐家,很有钱。 可是他自从看到那一抹绿色的影子踉跄而逃之后,就再也提不起说笑打趣的精神,以往很容易套取女孩子欢心的自己,今天居然变得无计可施。 何况,唐梦恬显然并不是头脑简单,可以随便糊弄的小女生。 最后他们礼貌地道别,安源顾不上反省今天的失败,急急忙忙驱车回去。 。。。。。。。。。。 回到家,赵璐璐已经换上一身睡衣趴在沙发上看电视。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但是他知道,她看到了。 有些心虚而不满于她表现出来的平静,他脱去外套,扑在她身上,亲吻,*。 赵璐璐能感觉到他的郁闷不安,知道他情绪有些诡异的不稳,但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劝诫,甚至连怎么挽留也不知道。 她只能在他的*下轻喘、*,化作一团春水般的柔软,曲意逢迎。 情热之时,他望着她紧闭的双眼,脸上白净无暇,美得不带一点杂质,心中一动。他剥去她身上的衣服,在她耳边轻声要求:“宝贝,我想看你穿着那件衣服。” 赵璐璐迷迷糊糊:“哪件?” “今天酒会那件,绿色的,我很喜欢。”他深吸一口她的味道,芳香甘甜。 。。。。。。。。。。 然后赵璐璐换上了那件衣服,和他在沙发上做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天亮。 那是他们最隐忍疯狂的缠绵,仿佛生怕失去,只想拥有。 最后一次*的时刻,她在他耳边询问:“源,我想为你生个孩子。” 他沉默着不说话,把最滚烫的*淋进安全套中,然后果断地甩在地板上,流出乳白色的液体,仿佛一刻也不肯在她体内停留,连那份温热都舍不得给。 那一瞬间,他用行动来说明,她的心顿时坠入冰窖。 所有表面上的热烈,全都是过眼云烟。 男人和女人,说穿了,不过就是那点子事。 许久许久以后的,赵璐璐的衣橱里一直摆着那件衣服,湖水般的绿色,素净清新……那是她最最苦涩而甜蜜的回忆,不知道他爱不爱,只知道那一刻自己忙乱疲累到没有力气再去想这么深奥的问题。 她只记得,他只有那么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眼睛会发光。 ------------ 【一】欠你的幸福 【一】欠你的幸福 苏思瑶站在住处门口的时候,叶兆言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闪个不停。∮∮无广告∮ “喂?”开口说话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声音似乎都可以牵动胸口深处的情绪翻涌。有些酸苦,有些涩然,虽然早就做好了失去的准备,可是再次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还是有种恍如隔世的隔间。 只是一天没见,却像是过了一年。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 她深一口气,才算是平稳了情绪,先发制人:“怎么?叶总和唐小姐商量好订婚事宜了?这会儿已经在家憧憬了,还是迫不及待在餐厅走廊跟我分享这个好消息?” “素素。”叶兆言似乎有什么话要说,被她堵住,最后只是念了一声她的名字。由于钱晨哲突然插入一脚,戴松明问了一些情况,然后就和唐梦恬匆匆离去。原本水到渠成皆大欢喜的婚事,现在又变得扑朔迷离,他居然分不清内心的悲喜。 开车开到一半,他终究没了回家的兴致,这一刻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对于这个女人,他有太多的割舍不下。 将车开到了苏思瑶在市区中心的那个高档住宅楼下,然后抬头给她电话。 对于她,有太多说不口的苦衷,原本以为得到了一切,却在他眨眼的功夫全部失去。 。。。。。。。。。。 苏思瑶听到他这么喊自己,虽然已经习惯,却还是忍不住凝神。只有在私下里两个人的时候,他才会这么喊自己,亲昵而随性。 原来是床底之间的甜言蜜语,现在却成了狠狠扎在她心口的那把刀,疼得她抽气:“叶兆言,不要这么叫我!” “那你要谁这么叫你,秦宇?” 苏思瑶怒了:“谁这么叫我你管不着!别忘了,我和秦宇才是大众眼中的情侣。”他有什么资格用这种质问的语气跟自己说话?装成一副妒夫的样子,如果真的嫉妒—— 他们都把自己当傻子,其实她心里最清楚不过,谁都在变着法子让她难过。以叶兆言的本事,怎么可能被秦宇一点小小的生意把戏分了心?不管怎么说,那天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任由自己和秦宇被媒体炒得天下皆知,那一刻,她就心如死灰,。 。。。。。。。。。。 叶兆言停住,半天只说了一句话。短短三个字,字字钻心。 他说:“你等我。” “等你?”苏思瑶冷笑,“叶兆言,你不是糊涂了吧?让我等你结婚,还是让我等你生子?等到你儿孙满堂,我活该孑然一身?五年了,叶兆言,五年的时间还不够吗?” 男人总是这么自私,他们可以万花丛中,你却需片叶不沾。空白着一份感情来等他,虽然不难,但是她不甘、不愿。 叶兆言听得出她笑声里的不屑和愤懑,他也无法安抚她的情绪,只能讷讷道:“离开秦宇,相信我,给我时间。” “叶兆言,够了,从今往后,我们再也没有什么瓜葛了。”苏思瑶用尽力气才能强迫自己挂了电话,突然脚下一软,趴坐在自家门口,泪如雨下。 他给不起的未来,她来告别,只愿以后重新开始,即使没有爱情,她也不要再伤再痛! 。。。。。。。。。。 叶兆言听到电话在那一瞬突然挂断,怔了一怔,手机终究从耳边颓然落下。 她说从今往后,再没有瓜葛。 今天晚上为什么突然变得寒冷了?他仰起头,满眼的灯火阑珊,比头顶星光更加入眼凄迷,分不清哪一盏是曾经等着自己的。夜里的露水不知不觉沾湿他的脸,凉到心里…… 素素,素素…… 这个名字像是生了根一般,在他心底钻地,发芽,尖锐而失落的疼。 他知道,从开始就知道。那天他站在电视前看着她的一刻,曾经有拨过那个号码,只是在没有拨通的时候就迅速按断了。于是他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的手交到别的男人手中,再不是叶兆言的…… 说不清是难舍难分的痛,还是如释重负的空,他只是对着电话无声地念了一句她的名字:素素…… 欠了你一份圆满的幸福,注定我对你只有辜负。 欠你的幸福,原谅我有不能说出的苦。 。。。。。。。。。。 翌日,苏思瑶和秦宇并肩同去电视台上班,眼睛红肿得让人起疑。 因为电视台和宇阳集团合作的酒会已经筹备到了比较关键的时候,所以秦宇有足够的借口,几乎整天都呆在苏思瑶身边,在外人看来净是甜蜜的温存。 有电视台内部好事者猜想这对金童玉女不知道又闹了什么情侣间的小矛盾,但是秦宇一直都耐心陪在苏思瑶身边,体贴有加的样子,让人实在想不出他哪点会让苏思瑶挑到错处。 但是据苏思瑶身边第一亲密无间的同事——助理肖小纯传出来的最新消息。 她今天将近中午时分曾经进办公室给苏思瑶送咖啡外加整理文件,看到苏思瑶面无表情地端坐着忙手头的事情,秦宇却在一旁看电视新闻。正巧播的是一段八卦新闻,有神通广大的记者在苏思瑶和秦宇公布恋情前一晚,正巧拍到秦宇在苏思瑶家楼下伫立,抬头深情凝望的情景。那张照片经过传播和渲染,顿时引得各大门户网站和新闻媒体评论,都夸秦宇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对苏思瑶情深一片云云。 就在这个新闻把秦宇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时候,肖小纯听到苏思瑶冷哼了一声,虽然不高,却顿时惹得秦宇脸色尴尬而紧张…… 这条最新内幕迅速在电视台内部传开,引发员工同事私下参与讨论的热情,尤以娱乐部和新闻部为甚…… 苏思瑶不用动脑子细想,都知道,这又是他搞出来的鬼花样。 。。。。。。。。。。 新闻播出的时候,叶兆言正在办公室听着几个部门主管报告事情最新的处理进度。 信息部主管道:“叶总,之前收集的那些信息证据,已经全部呈交有关部门了,查账和原料进出口动向已经全部被有关部门进行调查,股价受到极大影响,迅速跌破至谷底……目前为止,他们公司已经乱成一团,之前的执行决策者已经引咎辞职,董事会有大股东准备撤资,员工辞职现象很普遍。” “你那边进行得怎么样?” 市场部总监道:“市场部已经照您的吩咐,把该筹备的资金全部运行到位,等待您下一步指示。” “嗯。”叶兆言的手指点点鼠标,在当日股价市场的图上浏览一下道,“是时候了,开始并购,同时信息部对第二大目标进行全面调查,搜集详细信息,我们要逐个击破,敲山震虎!” “是!”所有人都走出去了,叶兆言的鼠标轻轻滚动,正想要关闭网页,眼睛却死死定在一张照片上。照片里的那个人,那个情景,正是他那天走到苏思瑶楼下看到的。 如果能拍到秦宇,照理也应该可以拍到自己,可是偏偏只有秦宇。 他的眼睛危险眯起,果然好手段!利用这么多媒体来给自己施压,给苏思瑶施压,想要让*促成他们的美满…… ------------ 【二】宇阳 【二】宇阳 苏思瑶、宋佳、唐梦恬,电视台目前最出色的三个主持人,在这个下午被叫进了孙台长的办公室。∮∮无广告∮ 她们还未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电视台就有新的消息放出: 为了充分发挥电视台几个金牌主持的特长,打造电视台新一年的收视奇迹,领导小组商量决定,添加一档新的周末节目。 这档节目每期邀请数位当红的明星或者红人,主题不限,流程自由,一切都是由导演和主持人沟通商定,给了三个主持人绝对的空间和自由。新节目投入调动了全电视台最好的、台前幕后,可以说是重金打造。尤其是三个女主持的豪华阵容组合,还没有开播,就已经引起了各方关注。但是这也意味着新的一轮排位抢占赛很快就要重新开始,现在三位女主持的排位分明是苏思瑶稳稳占据头筹,其他两个女主持紧随其后互不相让。但是这种三女同台合作的机会显然是电视台利用之前的种种传闻想出来的,为的就是引起种种话题议论创造最好的流言炒作,这样节目还没有开播就已经火了起来。 苏思瑶有风度,宋佳有实力,唐梦恬有背景,眼前的排名只是暂时,起码还会有一番龙争虎斗、勾心斗角的情况出现。 有合作,同时还有比较,接下来谁会红到最后,笑到最后,真的很有玄机。 。。。。。。。。。。 苏思瑶没有什么表情地接受了这个消息,所以在各路记者站在电视台大厅提问的时候,她继续回到了酒会筹备现场忙着调试音响设备。秦宇因为公司有些别的事情要处理,吃过午饭的时候总算离开了电视台,她这才觉得做事情也有了几分动力。 肖小纯跟在她身边小声道:“苏姐,你真的不去大厅?哪里很热闹的。” “跟我有关系吗?”苏思瑶拍拍麦克风,回声太大,她皱皱眉对旁边的工作人员道,“再低点,这样听起来更舒服。” 肖小纯道:“怎么可能跟你没关系?大家都是冲着新的节目来的,好歹你也是新节目的主持人哎!” “新节目有三个主持人,她们两个都在,不缺我一个。”苏思瑶一边往台下走,一边小心避过混乱的地下,“你专心点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摆放得不合规矩,宇阳公司可是相当有规模有档次的大公司,这一次登陆泾城选择我们电视台为合作对象,这也是头一回,所以不能出一点差错。不然以后,还有哪家对我们有信心?” “哎呀,苏姐,我真的搞不懂了……这种琐事你交给我就行了,前面那么多记者呢,多好的事情啊,整个台里最出色的三个主持人,你不怕她们抢了你风头?我们这行,出镜率很重要!”肖小纯是真的替她急。 “不用了,炒作够多了,宋佳会把场面应付好的。”苏思瑶笑,“还有点时间空下来了,要不我们一起去喝杯下午茶?” 。。。。。。。。。。 宇阳公司泾城区的总裁办公室里,秦宇此刻站在自己的办公桌旁,原本该他坐的位置上,此刻坐着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有一张很帅气的脸,说帅气似乎又有些不准确,应该说很舒服。他坐在这里,虽然是上位者的姿态,却一点上位者的架势都没有。 慵懒的丹凤眼、小小的鼻子、微笑的*……他的五官每一个部位都很舒服,带着柔和的线条。温柔,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温柔。 可是,他是宇阳的董事长,他公司的名字就是按照他的名字命名的。这种人,即使含着笑,也能有震慑人心的魄力。因为他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在商界掀起大波澜。 宇阳,是目前泾城最有实力的公司,便是久经沙场的戴松明,也要忌惮三分。如此年轻,已经身家颇为可观,虽说是家族世代积累,但是到他手里也未见半点弱势。这种人,已经不再是纨绔子弟一流。 秦宇站在他面前,不无感慨道:“宇董事长果然料得先机,我们的安排给叶兆言不少干扰,估计很快就会有别的争端了。” 宇阳摇头:“没你说的那么神,不过是有个好点的情报网罢了。我可知道,叶兆言已经把那家跟他们做对的公司整得破产了,今天中午成功收购并接手重组。果然是人才啊!”叹息间有人才不为己用的惋惜。 他说话温润动听,不急不缓,显得很有教养。秦宇却知道,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把自己的叔叔逼得无路可走,最后跳楼自杀,才算是成功把宇阳集团完整重组,宇阳集团也一步步走出乱象,发展到今天这般的重新辉煌。 能逼死亲人,说明他不会是个真的温柔的人。 。。。。。。。。。。 秦宇低头想着自己的心思,差点走了神。 宇阳却接着夸赞:“你也不错,利用宋佳那个蠢女人的手段把新闻炒烈,利用苏思瑶再次给叶兆言以沉重打击,同时也为我们公司在泾城的困境打开下了一步好棋啊!” “宇总,我——咳咳,惭愧,惭愧。”秦宇头上微微有点冒汗,垂下的眼中一抹厉色闪过,他的情报网果然无所不在。 “最不容易的是,你这么光明正大地在叶兆言眼皮底下抢了他的女人,果然胆色!”宇阳颇有看热闹的心情,似笑非笑地瞧着他,“这个女人真有这么好?” 他脸上那一瞬的兴趣让秦宇心中一紧…… ------------ 【三】肖小纯的男朋友 【三】肖小纯的男朋友 苏思瑶和肖小纯走出来,准备去咖啡馆坐坐的时候,肖小纯的电话响了。∮∮无广告∮ 苏思瑶瞥见她看到号码的时候脸就红了,捂着电话的下端支支吾吾道:“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赖啊?我不是说了,下午五点半之前都是我的工作时间吗?” “我和苏姐在筹备酒会呢,上次和你说过,宇阳集团的酒会。” “哪个苏姐?著名主持人苏思瑶小姐,你没听说过?” “哎,你什么反应啊!惊喜一下还行?人家可是名人!” “啊?” “啊?” …… 苏思瑶凭着她接电话时一脸丰富而欲盖弥彰的表情,就可以小丫头谈恋爱了。她抿着嘴,一边笑,一边竖起耳朵听她提到了自己,然后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啊”,好像遇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似的。 过了一会儿,肖小纯的大惊小怪终于结束,看见苏思瑶正满脸兴趣地看自己,红着脸支支吾吾道:“那,那个,一个朋友的电话……” “哦——朋友,男朋友?”苏思瑶抓住机会戳她,“上班时间居然用来打情骂俏,越来越没有纪律了。” “哎呀,苏姐,你行行好,饶了我吧!”肖小纯急了,“我真不知道他会在这个时候来吵我,跟牛皮糖似的,粘上了就甩不掉。” 苏思瑶啧啧两声,还牛皮糖,没想到她谈个恋爱搞得这么腻歪,笑道:“算啦!看来喝不成下午茶了,你赶紧去约会吧,我回家去。” 。。。。。。。。。。 “苏姐——” “还想怎么样?” 肖小纯一脸央求的样子,眼巴巴看着苏思瑶:“晚上一起好不好?” 苏思瑶嘴巴张大:“你们小情侣约会哎,喊我这么大个灯泡去干什么?” 肖小纯一脸不知所措地看她:“我也是这么想的啊,可他偏偏说见过你,说是熟人,硬是要再见见。” “啊?”苏思瑶也不知所措了。肖小纯的男朋友居然认识自己? 。。。。。。。。。。 “本台最新消息,以春宁集团为首的几家公司最近遇到了麻烦,数名公司领导被请去警局问话,公司账务被查,好几家甚至面临破产重组的危险。 日前记者打听得到,春宁集团大量员工被裁,于今天中午成功被信书集团接手。由于这种大幅度公司受害情况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所以引发多方揣测。 目前经过一些内部人士透露得知,这些被整得苦不堪言的公司之前都做过一件很违背商业利益的事情,就是集体倒向刚*泾城市场的宇阳集团麾下,拒绝提供信书集团生产所需的原料,导致信书集团损失,所以才会招来横祸。 信书集团现在实际掌舵人物叶兆言,是信书集团上下公认的下一任*,其人虽不如戴松明圆融世故、处处逢源,却以自己独有的铁腕手段,让商界对手忌惮头疼,此次出手,再一次震慑了对手。资深经济人士评论,之前通过各种手段炒作宣传扩大影响力的宇阳集团虽然财大势大,但是想要在泾城真正站稳脚跟,以后恐怕会有一段更长更艰难地路要走……” 电视“啪”地一声被关掉,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人,坐在椅子上轻笑:“果然铁腕强势,难怪戴松明这么放心这么器重,要对付你,恐怕真的要换一换方法了……” 。。。。。。。。。。 他嘴上语气虽然轻松,其实心里并不这样,眉头紧紧皱起,就泄露了他的头疼。有时候,他真想站在上位者的高度来拨弄这些角色的命运,可是有些角色的命运,早就因为他们太强大而不在自己的可控范围之内。 电话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冥思,他接起:“喂?” “确定这两个人在谈恋爱?” “她也会去?” “消息属实吗?再去打听打听,我要消息确定一点!” 放下电话,他面色已经变得跃跃欲试,望着桌上投下的那一道阳光,眉眼一片温柔:“你终于就要遇到我了,是不是很期待?” 他的心里有声音在笑,一直笑到了眼里,可是眼神依然是那么冷,仿佛没有温度。 。。。。。。。。。。 苏思瑶跟着肖小纯走进那条街的时候,心里忍不住打颤,后悔的情绪一点一点翻涌。怎么就因为肖小纯无辜可怜的恳求一下,自己就答应了来这里? 虽然一路上都在问肖小纯,她的男朋友究竟是谁,但她就是不肯说。 等她真的站在了“夜色酒吧”的门口,她才突然想起那些令她恶心的笑意,还有粗鲁残暴的*,原来是他!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和肖小纯说,那个男人是个变态,让她远离一点。光是转过头来看见肖小纯红着脸无法镇定地样子,她就在心里暗暗叹气,又是一个注定被伤害的女孩。 她抓住肖小纯的胳膊,犹豫道:“小纯,你的男朋友真在里面?” “是啊,苏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肖小纯看见苏思瑶脸色都变了。 苏思瑶摇着她胳膊:“那你的男朋友是不是姓钱?你说他经营了一家酒吧。” 肖小纯听得越发云里雾里,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在脸上紧张到抽 搐了,握着她的手疑惑道:“为什么姓钱呀?他明明姓顾!” “姓顾?这家酒吧明明是——” 肖小纯叹气:“我就说嘛,苏姐你生活这么低调,怎么可能认识他?他刚来泾城买下这个酒吧,早就换了主人了。” 苏思瑶心下稍安,对肖小纯的男友反倒更加感了几分兴趣。 ------------ 【四】酒醉 【四】酒醉 苏思瑶本来也不信自己会这么巧和肖小纯的男朋友认识,但是在酒吧角落的一个包座里见到真人的时候,她还是愣了一下。∮∮无广告∮ 眼前这个笑得很奸诈很狡猾的男人,依稀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 “苏小姐,不记得了?”男人的手在苏思瑶面前晃来晃去,被肖小纯皱着眉头一下子拍掉,只能讪讪道,“泓清?” “啊!你!”苏思瑶如遭电击般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就是那天带着她和叶兆言在泓清温泉会馆里四处转悠的顾思川! 顾思川拖着肖小纯,毫无廉耻心地往自己怀里拽,一点也没有因为苏思瑶在对面而拘谨几分。肖小纯则红了脸,一边挣扎一边小声道:“干什么?有人看着呢。” 顾思川不在乎地笑:“这有什么?你是我的女人,又不是地下的,干嘛不能光明正大秀秀恩爱啊?”说完biaji就在肖小纯的脸上亲了一口,苏思瑶借着酒吧昏暗的灯光,还是可以很明显看到肖小纯的脸红了。 她心里只觉得翻江倒海地难受,因为顾思川说的那句话,地下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 肖小纯被顾思川调戏得没了奈何,最后急了,狠狠在顾思川的脚面上踩了一下,顾思川这才吃痛地放开她。她面带羞怒地转身就跑。 顾思川瞥见,急忙去拉,又在沙发上撞了一下,疼得面皮*:“喂,小纯,你去哪儿?” “洗手间!擦鞋!” 苏思瑶眼看着他们打情骂俏不亦乐乎,始终冷冷坐在对面,直到肖小纯走远才开腔:“我当是哪个旧相识想要见我,原来是顾先生。” “不然,苏小姐以为呢?”顾思川这会儿也不再低头喊痛了,优雅地端起手中的杯子,向苏思瑶举了举道,“以为是钱晨哲?” 苏思瑶瞳孔微缩:“这么说,顾先生买下这个酒吧,果然是别有用心?”她当然不敢相信,有人会买下这个场子,就是为了特地和自己在这里相遇。但是她真的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 顾思川不置可否地耸肩:“上次一面之缘,我对苏小姐印象很深刻,叶总的女人,当然不会是一般人。只是前几天突然听到报纸上说,苏小姐和别人在一起了,这件事——” “你来向我求证?”苏思瑶笑,“我还以为是叶兆言让你来的。” “叶总现在很忙,没有空。”顾思川把杯中酒都干尽,意味深长道“我只是凑巧在这里碰见苏小姐。” 苏思瑶冷笑:“他忙?你是他的下属,能闲着?”她一点也不相信顾思川的鬼话。 顾思川故作沉吟道:“其实……叶总在忙他自身的订婚事宜,这个,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苏思瑶浑身一震,订婚?那晚钱晨哲说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他们都是泾城里面有身份有背景的人物,这点消息只怕都已经知道了,自己还存着一丝侥幸!怪不得—— 她想起前一晚叶兆言给自己的电话,让自己等他。没有期限,没有承诺,只是让自己等他。 。。。。。。。。。。 “苏姐?你们在聊什么?”肖小纯再回来的时候,虽然还是坐在顾思川的身边,但是离了一定的距离,还用眼神狠狠杀了顾思川一记。 顾思川顿时安分许多,没有像刚才那般肆无忌惮,反而帮着苏思瑶答道:“没什么,只是在说这几天你们电视台合作的那个宇阳集团,似乎有点麻烦。” “麻烦?”肖小纯瞪他,“又是你那个心狠手辣的俊男上司?有他出手,泾城哪个公司不吃亏?” 顾思川玩笑:“哈哈哈,你才知道,而且,有他出手,没有女人不吃亏的。” “滚,别唬我了,报纸上都说他是gay了!” 苏思瑶低着头,安静地听对面两个人一真一假地吵闹,心里只觉得冰冷麻木。 她突然狠狠倒掉了手中的柠檬水,抢过对面顾思川手中的酒瓶,倒了满满一杯,仰头灌下,然后一阵咳嗽,呛得自己眼泪横流。 顾思川喝的酒原来是洋酒,好辣! 她一口气灌下去,开始只觉得一点麻,一吸气只觉得喉咙里如同被针扎一样疼痛,酒精度高得让她受不了。 。。。。。。。。。。 “苏姐!”肖小纯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呆了,“苏姐你没事吧?” “苏小姐。”顾思川也微微皱眉,没有想到她会激动至此。 苏思瑶头埋在手臂里面,摇摇手,然后抬头笑:“没,没关系,我还要喝!洋酒果然够劲儿!” 她又灌了一杯,却被顾思川拦住想要继续的手。他担心地看着苏思瑶:“苏小姐,你别喝了,这样很危险。” “是啊,苏姐,不要喝了。”肖小纯也担心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这样。 苏思瑶捂着嘴巴,突然一阵火烧的感觉从胸口往上涌,烧心烧肺……酒吧里喧嚣的音乐,晃眼的灯光,浑浊的空气……都让她受不了,她跌跌撞撞起身就往外跑。 “苏姐——”肖小纯正想要追上去,却被顾思川一把拉住,回头正看见满脸正色。 他说:“小纯,别担心,她只是心情不好,不会有事的。” “可是——”肖小纯还想说什么,却见他摇了摇头。 “放心,相信我。” ------------ 【五】被追杀的男人 【五】被追杀的男人 苏思瑶狼狈地逃窜出酒吧,不想被顾思川和肖小纯看见了自己的狼狈和脆弱。∮∮无广告∮此刻的自己,只想一个人,慢慢消化。 虽然怀疑过程,虽然怀疑顾思川的动机,但是她终究还是有了在乎…… 原本以为自己会狠心放下所有,真的听到这样的消息,原本麻木的感觉好像突然又回来了,就像是那天见到叶兆言和唐梦恬坐在一个包厢里时的心情。她此刻又回想起来,那是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愤怒、嫉妒、伤心……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虽然那个时候,他们已经注定形同陌路,可是她还是会觉得被背叛了。在她还没有从难过中走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筹备和另一个女人订婚,多少让她觉得自己很可怜。 今天碰见他的下属,不知道是不是受他指使,她不敢多想却无法忍住…… 酒醉的时候,好像有一团火在胸口烧着,无处宣泄。她真想到他面前,揪着他的领子问一声,他究竟有没有爱过自己?5年的时间里,他究竟有没有过一丝爱? 可是此刻走出酒吧,晚风冰凉地吹过,她反而有了几分清醒。如果爱,怎么忍心伤害?他怕是早就在心里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吧?唐梦恬有姿色有背景有身份,任何男人看了都很难不动心,叶兆言也是男人。 而且她知道,叶兆言不是gay,他是喜欢女人的。 苏思瑶在寒风中咧嘴笑了,*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特别难听。苦情的失恋女人,这一刻她如此定位自己。 。。。。。。。。。。 脚下步伐不稳,踉踉跄跄地往前。 她不想打车,不想走到人前被认出或者被同情安慰,那样会提醒自己,原来你还是那么爱那个男人。 她要把他丢到一边! 正在梳理着脑袋里面混乱的信息,前面几声口哨的响,凌乱的脚步声响起。她迷蒙着眼睛,突然看到几道光束很直接地打了过来,照得她眼前一片雪亮,很难睁开。人影攒动间,她听到几声恶狠狠的话: “短命的臭小子,想跑?没那么容易!” “兄弟们,快追!抓不到活的,大不了撕票!” “快点!” “别让他给跑了!” …… 。。。。。。。。。。 她还没来得及避开,手电筒的灯光已经很近,然后一个黑影冲到了她眼前,很突兀地撞在了她身上。 “啊——”她听见自己一声尖叫,然后浑身骨头像是要被压断一般,那个人狠狠地将自己撞倒并压在了身下。从体重和覆盖自己全身的面积来判断,是个男人! 苏思瑶脸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眼泪簌簌地往下掉,刚刚憋了那么长时间都没肯流,现在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那双手胡乱的摸索着,手指不巧摸到了她脸上湿湿的痕迹,身体微微一震。那人似乎明白了过来,自己不小心压倒了一个美女。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男人有些恐惧慌张,说话时还带着粗粗的喘气,然后也顾不上再查看自己身下的姑娘怎么样,突然起身撒腿继续跑。 苏思瑶只觉得身上一轻,男人的脚步已经在几步之外。她的手指沾到一片湿湿黏黏的东西,抬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凑近细看,突然惊骇莫名。 血,好多血,那个男人身上的……他受了很重的伤! 自己今天晚上遇见了什么?追杀? 。。。。。。。。。。 “追!靠,晦气,哪里来个小娘们儿在这边挡路?”走在最前面的人差点踩到了苏思瑶身上,因为她正起身,所以被吓了一跳。 身后一阵凌乱的脚步追上,然后七八个彪形大汉就这么站在自己的面前,面部凶狠地扫了一下。有人提示道:“就是她,刚刚那小子好像就是一下子摔在她的身上,后来又逃跑了。” “哦?”当先那个类似于大哥大的人物盯着苏思瑶:“说,刚刚那个人,跑哪里去了!” 他手中还带着明晃晃的刀子,苏思瑶看着就心寒,酒意也散了大半,一边后退一边结结巴巴道:“你,你要干什么?” 这里是大街拐角处的僻静小巷,很少有警察或者城管巡逻经过,所以算是治安的一个小死角,就算自己使劲喊叫,也未必有路人经过听到。七八个男人,对着自己一个柔弱的女人,如果他们有不轨的想法,自己会死得很惨。 “快说!老子没工夫跟你耗,那小子朝哪个方向去了?”大哥大的刀子晃一晃,刀口雪亮雪亮,似乎耀武扬威般朝着苏思瑶身上扎了过来。 苏思瑶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响,突然说不出话来,这个飞来横祸…… 。。。。。。。。。。 “不要为难一个女人了,我在这里!”身后不远处走出一个人来,夜色朦胧,依稀可以看出他是从那个巨大的垃圾桶后面走出。是个聪明的人,知道自己身负重伤跑不远,索性躲在了不远处,现在看到苏思瑶被一伙强盗威胁,却又忍不住跳出来。 那把刀停住的时候,苏思瑶已经出了一身冷汗,背脊上的衣服完全黏在了身上,心里更加怨恨叶兆言。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心神微乱,以至跑到这么僻静的地方,还遇到这么血腥暴力地事件? “臭小子,早劝你不要跑,居然这么大胆子!原本不过是为了求几个财,既然你这么不老实——”为首的大哥大头微微做了个动作,“兄弟们,给我上!打死毋论!” “是!”一群大汉顿时凶恶地冲了上来。 那个被追杀的男人急了:“慢着,你不过是想要我的钱而已,绑架就好,何必要赶尽杀绝?而且这个女人和这件事情没有半点关系,她也不敢去报警或者什么的,你把我带回去,宇阳集团还是会给你钱的。” 。。。。。。。。。。 苏思瑶又一次恨了,这个男人是要帮自己还是要害自己?表面上看是在劝那些大汉放过自己,实际上是把人物关系事件由来都交代得清楚了:绑架,求财,宇阳集团……还有更明示的报警! 他想让自己去报警?那还说得这么**裸,不是存心拉自己下水吗? 苏思瑶心里正自哀叹,果然听到那个大汉狠狠道:“带走,全部都带走!” ------------ 【六】神秘男人的身份 【六】神秘男人的身份 “救命啊!救命!”苏思瑶看见苗头不对,连忙放开声音呼救。∮∮无广告∮ 她知道这附近的警察偶尔会巡逻,但是基本不会深入街道小拐角来,所以不喊开来根本不会引起注意。但是她曾经被绑架过,心理上对绑架存有阴影,不想再次遇到这样的事情。 这么多的男人,如果对她有了不轨的念头,只怕逃不脱被强暴的悲惨命运,何况还是这么多男人,那就是轮暴了。哪怕有一点可能性,她都要试一试。 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虽然有些意外,却又有点赞许地看着她。 “可恶,臭娘儿们找死!”为首的那个大哥大听她这么大喊大叫,动了杀心,“兄弟们上,灭了她!” 苏思瑶背后突然一只手伸出来,拉起她就往相反方向跑。刚才那个受伤的年轻人,手冰凉地搭住她的,耳边有呼呼的风声。 。。。。。。。。。。 苏思瑶知道现在的情况很危险,身后一群男人在追杀,前面却等不到人来救他们。才跑出去几步,追杀的声音越来越近,原本拉着自己往前奔跑的男人,脚步似乎也越来越虚浮起来。 “救命!救命啊——”她急得继续大声喊,突然被一把扯住了头发,疼得揪心。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连累拉着自己的那个男人一起滚到了地上。 “哎呀!”她只觉得胸口一紧,原来是那个男人的手,正巧抓在自己胸上,捏得涨涨地疼。算起来,她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和叶兆言在一起了…… “死三八!”大哥大气愤地揪住她头发,劈头盖脸就是一连串的耳光子。 “啊——”她听见自己凄惨的叫声,在黑夜里听来十分尖利,周围的那群男人就围着之前那个受伤的男人,一群拳打脚踢。 那个男人倒也硬气,被踢打的闷响不绝于耳,却听不到他哼唧上一句。 “救命,救命啊——唔——” “让你喊,死三八,我让你喊!” 。。。。。。。。。。 “谁?谁在那里闹事?” “不许动,我们是警察,都站住!” 不远处的两道探照灯突然扫过来,然后有人快步往这里跑,终于有人听到了苏思瑶的呼救声,几个肇事者大概也知道苗头不对,连忙互相招呼。 “走,快跑。” “警察来了!” 脚步刷刷响起,警察和肇事者一前一后展开追逐。苏思瑶的脸上火辣辣地疼,刚刚那个大哥大下手狠重,一点也没有省,幸好警察来得早,不然今天恐怕真的要遭殃了。 她听见旁边那个男人的声息尽无,挣扎着爬起来,走了几步看见他一动不动地趴伏在地上,也不知道情况究竟怎么样了。 “救命啊,别追了,快回来!”她一边摇身下的那具身体,一边朝着警察追去的方向喊,“快死人了,你们别追了!” “别,别喊。”她的手突然被一把握住,那个男人微微动了一动,声音几乎弱不可闻道,“我还没死。” 。。。。。。。。。。 “你,你没事吧?你等着,我马上报警,送你去医院!”苏思瑶背上的冷汗被风一吹顿时觉得凉飕飕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晚会遇到这么惊悚的事情。虽说是这个男人刚刚把自己拖入这么危险地境地,但是也是他没有抛下自己一个人逃跑,所以现在自己不能见死不救。 “不要报警!”男人的手胡乱在空中划弄了两下,似乎急着要阻止自己,可是什么也没有抓到。 苏思瑶原本抓着手机的动作顿时停下来:“为什么?你受伤很重,流了很多血。”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苏思瑶摇晃了他几下,弄得满手都是血 “不能让媒体知道这件事……快……带我离开这里,警察……要来——”他的话断断续续,说到苏思瑶大概明白了,然后突然就晕了过去。 他是怕被媒体那些八卦记者知道了这件事,再从他被人绑架勒索要钱这件事上联想,大概也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似乎还和宇阳集团有着点联系。苏思瑶为难地看着他一动不动地昏厥过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从事情的复杂程度来讲,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从他跟宇阳集团似乎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己不该置之不理。 最后她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 秦宇很快就到了。 他赶到的地方,正是夜色酒吧前的那条路。等了一会儿没有看到人,他有些焦躁,然后就看到苏思瑶几乎是半拖半背地将这个男人拉到了那里,已经累得浑身酸痛,一点力气都没有。 “思瑶,怎么回事?”秦宇看到她浑身带血的样子,也被吓了一跳,语调高了几分,“受伤了!” “没,没有,是他,他受伤了。”苏思瑶的腰简直直不起来,秦宇连忙从她肩上把人卸了下来,看到那张脸怔了一怔:“宇……宇——” “你认识他是谁?”苏思瑶对这个行为举止有些神秘的男人也起了兴趣,“他应该是你们公司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绑架,还勒索要钱。” “绑架?”秦宇的眉头皱起,看着浑身浴血陷入昏迷的男人,“他被绑架?”这个消息太过让人震惊了,什么样的人能够绑架他?! 。。。。。。。。。。 “快别耽搁了,他是为了救我才被打成这样的,不然他早逃走了。他现在需要治疗,可是他在昏迷前向我说过,好像不能随便去医院或者警察局,所以我就——”苏思瑶为难地看着秦宇,她也不知道自己向秦宇求助是对是错。但是他是宇阳集团驻泾城区的执行总裁,想来算是身处高位,可以承担的。更何况,除了他,自己也想不到还可以找谁。 秦宇沉吟着点头:“他这次突然来泾城,大概是为了拓宽宇阳在泾城区的市场,想不到居然会遇上这样的事情。的确不能报警或者去医院,被公众知道了,引发诸多猜测,对宇阳几天后的酒会会有冲击……” “那怎么办?” “放心,我有这里有认识的私家诊所。去那里!”秦宇当机立断地把人送上车后座,也不管他浑身伤痕累累会弄脏车座位。 苏思瑶也跟着坐在了前排,一边回头看,一边担心。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她不知道今晚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情,绑架这种事情经历一回就算很稀有的概率,为什么她还能第二次经历? 。。。。。。。。。。 “放心,他不会有事的。”秦宇捏一捏她的手安慰着。启动车的时候,眼光掠过她肿起的脸颊,忍不住伸手抚了上去。苏思瑶的脸部温度烫得很,他的声音也顿时焦急了:“怎么回事,还说没受伤?” “只是被人打了几下,皮肉受苦。”苏思瑶勉强地笑,对于刚刚的惊险仍然心有余悸,虽然只是几巴掌,但是如果不是警察迅速赶来,也许再过一会儿就会捅她几刀子了。 车已经开动,她看见秦宇仍然心不在焉地打量她全身,解释道:“我真的没有受伤,这些都是他的血。” 秦宇的眼睛飞快向上瞟了一下,借着反光镜看见后座的男人依旧昏迷着,越发担心地皱眉:“他昨天刚到,今天就已经有人宣布了他来的消息,连下榻之处都被曝光出来,偏偏还遇到这样的事情——”他也有些不知所措,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他,究竟是谁?”苏思瑶抑制不住地好奇,却瞥见秦宇更加不安的神色。 “他是宇阳集团的总裁,宇阳。” ------------ 【四十八】1 【四十八】终极小三(1) 苏思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苏姐,替晓纯讨个公道!” 电话那头再也没了声响,苏思瑶愣了一秒钟,然后办公室门被推开。∮∮无广告∮小贺拿着一堆文件道:“苏姐,今天没有什么重要的大事,你在办公室坐着休息就可以了。有一些粉丝寄来的礼物堆了满满一办公室,等一下我给你拿来。” 苏思瑶如梦方醒:“小贺,帮我去跟孙台长请个假,就说我突然有点急事,马上要去处理。” “苏姐,苏姐——”小贺在她后面远远地喊着,她也顾不上理会了,匆匆拿着包和手机出了办公室。她一边给宇阳打电话一边往外走:“喂?宇阳,你快找人帮帮忙查一下,顾思川好像出事情了。” 宇阳正在办公室批阅这几天的公司文件,听到她短短几句从桌前站起:“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刚刚,好像是叶兆言干的,快点,找到他,我怕他有危险。”苏思瑶心里很乱,才短短一个月左右的功夫,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想到了那次和肖晓纯一起经历的车祸,顾思川说的公道是什么意思? 许多事情堆到一起,让她看不清,看不清的时候容易胡思乱想,而且尽是朝 着她所不情愿看到的方向而去…… 她坐车去宇阳集团,这个时候,她只能向他求助。 宇阳在那头安稳她:“思瑶,我现在在宇阳集团的办公室大楼,你直接来这里,我先打电话给我的人,看他们能不能迅速找出顾思川的位置。你不要着急。” 。。。。。。。。。。 “Albert,立刻发动所有人手,找一下顾思川在哪里,如果有什么危险,你们便宜行事,然后通知我!”放下电话后,宇阳果断地打通了自己情报网的电话,吩咐自己的手立刻寻找顾思川。 他站在宇阳集团大楼的高处,透过玻璃看窗外,这两天天气越发阴沉,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雨。如果不是前些天自己忙着照顾苏思瑶,公司的事情几乎全部放手让几个部门总监主管去协调完成,这两天哪里用的着堆积了这么多文件来看?一不小心,许多事情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悄悄发生了呢! “宇总——”门被敲响后,市场部主管走进来道,“这两天,被信书集团钻了空子,生意上损失一大笔。” 宇阳对着窗外的风景,并不说一句话。又是信书集团?叶兆言趁自己不在的这几天,小动作挺不少啊!抢了自己好几单大生意不说,现在连自己辛辛苦苦挖来的墙角也不知道被他怎么样了。他眉头微皱,想起之前苏思瑶遭遇的那场车祸…… 。。。。。。。。。。 “宇总,是我们不小心,中了他们的圈套,害得公司损失一大笔……”市场部主管的额头渗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用眼角的余光头头瞄了瞄宇阳,对方依然一动不动,似乎对窗外的风景更有兴趣。 市场部主管知道,这位上司看着亲和好说话,其实根本就不是个容人随便胡来的主儿,不然怎么能把集团这么大的家业经营得井井有条?他咬牙道:“损失,损失全部由我们部门的成员补上,算是补个教训,以后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损失由市场部补上?”宇阳似乎一下子就回神了,“不错,不错,郭经理这个意见不错,不过我想,光由市场部一力承担也有些过了,要不——再加上广告部吧?” “是是,谢谢宇总,宇总慧眼如炬,佩服佩服!”郭经理这回是真的心服口服了。真让他们市场部成员来分担损失的话,还真有点勉强,但是如果自己不主动承担过失,在宇阳面前肯定过不去。其实这次过失,出问题的除了市场部,还要广告部,双方一起承担责任,谁也没有什么怨言好说。 。。。。。。。。。。 市场部主管退出去的时候,钟叔端着苦涩的中药从里面隔间出来,办公室里顿时弥漫着一股药味儿。宇阳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康叔,怎么又在这里煎上了?让他们知道了——” “少爷,您看了大半天了,该喝药了。放心吧,你快点喝了,等下用空气清新剂喷一喷,很快就没味儿了。”钟叔知道,宇阳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所以他执意要跟在身边随时伺候着,虽然宇阳并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的病情,但是如果突然就在别人面前控制不住病情,只怕*起来更快!上回也是遇到了苏小姐,没有把他送到医院去,不然早就瞒不过商场上的对手了。 宇阳叹气,只能迅速吞咽温热的中药,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中药也拦不住。 “少爷,我看那苏小姐挺不错的,你也喜欢,要不早点结婚吧?”康叔看着他,在旁边出主意。宇阳依然喝药,听他说却也不反对也不赞同,过了片刻,放下碗,一个人突然发起呆来。结婚?她会同意吗?想想这个问题的可能性,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 苏思瑶走进宇阳办公室的时候,康叔笑得很热情:“苏小姐来了?好些日子没去家里坐坐了,有空可要常来玩啊!” 苏思瑶不知道之前两个人的对话,微微有些诧异:“康叔,你怎么也来宇总办公室了?” “我身体有些不大舒服,康叔不放心,一定要跟着来照顾才肯放心。”宇阳的脸色比之前更差了,蜡黄蜡黄的。 苏思瑶看了也有些不忍心:“你前些天在家里歇着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又来公司*劳了?你这病,哎!当心些身体才好啊!” 宇阳听了她难得这么关心自己的身体,脸上居然有了些许红润,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有些羞意。他心里高兴,脸上依然不露声色:“放心吧,有许医生照顾,没有大事的。”许医师是他从国外特地请了随身保命的医生,对他的病尤其有研究,比泾城医院的医生强上许多。 康叔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高兴得连忙收拾药碗:“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先出去了!” ------------ 【七】揭穿 【七】揭穿 苏思瑶和秦宇到达私家诊所的时候,宇阳已经悠悠醒转了过来。∮∮无广告∮他示意秦宇替他从口袋中取出手机,联系了自己的保镖亲信。 私家诊所的医生认识秦宇,见他亲自带人来,也没有多问。经过一番检查,发现宇阳只是流失了太多的血,背部和胳膊上各有几处刀伤,除了胳膊上的伤口比较深,别的没有什么大碍。清洗伤口、消毒、包扎,整个过程宇阳都没有吭一声。 苏思瑶和秦宇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听到敲门声,进来的是宇阳的亲信,正在问宇总的情况,就看见帘子被掀起。宇阳从里面走出来:“我在这里,刚刚医生已经替我包扎过了,大体上没有什么问题。多谢医生了!” 他涵养极好,虽然一声名牌西装又脏又皱,发型也乱了的,但是也丝毫没有折了温和有礼的态度。诊所医生平日里没少与名流打交道,一眼就看出他来历不凡,连忙谦逊。 。。。。。。。。。。 宇阳客套一番才看着亲信道:“来的时候有没有看一看周围?” 亲信点头:“宇总,我们按照您的吩咐,没有动你的车,但是——” “有人跟踪?” 亲信点头:“我注意过了,只有一拨。” 宇阳的脸色凝重几分:“在这个关口如果爆出对公司酒会不利的传言,肯定会影响宇阳集团的形象,和绑架、黑社会这些字眼牵扯到一起,在客户心目中的信任度也会下降。” “怎么办?”秦宇也流露出担心的样子,“我倒是好解释很多。” 苏思瑶在旁边任由医生给她的脸上涂了一些活血散瘀的药膏,没有心思理会他们的闲事。今晚的这些事情,她原本就不想招惹的。 。。。。。。。。。。 “阿Ken,你带秦先生回公司去,走在前面。” “宇总,那你?”秦宇和阿Ken惊讶地交换了一记眼色,目光均投向了一旁的苏思瑶。 宇阳看着有些莫名其妙的苏思瑶点头笑:“我等你们走后,跟着苏小姐,开秦先生的车回去。” “这倒是个好办法!”阿Ken有些兴奋,这一招金蝉脱壳的确能巧妙地绕过跟踪的人。对方只有一拨人,又是跟着阿Ken来的,目的是想要跟着他找宇阳的下落,等下自然会跟着阿Ken的车回去。 宇阳则趁着天黑没人发现,和苏思瑶开秦宇的车离开。 秦宇明白这一点,但是仍然有些担心地看着苏思瑶。 苏思瑶听到阿Ken解释之后,沉默了一下,随即点头同意。 “思瑶,路上小心,回去之后给我电话。”秦宇不知道她今天晚上怎么会跑到那条街去,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巧就遇上了自己的上司,所有的疑问现在没有时间再问,所以他只是小心叮嘱了一下,然后跟着阿Ken离去。 苏思瑶点头,看见他临走时看了一眼某人,眼底意味无限,只是某人正在和医生叮嘱保密,没有看到。 。。。。。。。。。。 苏思瑶和宇阳同坐在一辆车上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宇阳看她呆坐着发呆,细心地别过身子去,替她系安全带。两个人一下子靠得很近,把精神原本有些散漫的苏思瑶吓了一跳。 “谢谢宇总,我自己会来。”她冷冷的语气就像身上宇阳此时凑近了才可闻到的体香一般,虽然让人不舒服,可还是有想要靠近的*。 他想到秦宇临走之前看着她的眼神,依依不舍又唯恐被别人瞧了好去的模样,这个女人性子是特别了点,但是想要自己动心—— 似乎还是差了点缺了点。 宇阳似是故意地靠了一靠,*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头发,柔软而分明的触感……他的*忍不住弯出一定弧度,无声地笑了。 苏思瑶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对于两个人此时的距离只觉得更加尴尬。 “苏小姐很讨厌我?”宇阳启动车的时候,瞥见苏思瑶脸色极其差,语调温和之间有了几分愉悦的心情。他真的不是个喜欢和女人开玩笑的人,但是此时他就是有了这样的心情,想跟她说说话。 苏思瑶看着车外:“没有什么讨厌不讨厌的说法,你是秦宇的上司,我自然尊重你。” 尊重二字被她咬得口音极重,分明就是要提醒他自重。 。。。。。。。。。。 “不好!”就在这时,宇阳的脸色微变。 幸好他出身名门、修养极好,所以即使面对危机情况,也能保持风度、说话控制,不然苏思瑶一定会被他吓出心脏毛病来。 她顺着宇阳看向观后镜的方向张望:“出什么事情了?” “还是有人跟踪!”宇阳的车头微微转个方向,“苏小姐的家在市中心哪里?” 苏思瑶报了个具体地名,然后就见他车开得飞快,她心中不安,看向他的眼神越发闪烁不定。 “宇总,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她看见方向盘在他手中转得飞快,时不时兜一两个圈子,熟练自如,忍不住开口道。 宇阳专心开车,笑道:“叫我宇阳就好了,苏小姐不要太见外。” “宇总也叫我苏小姐,所以我也不好僭越。更何况,如果宇总叫我思瑶,我反倒会浑身不舒服的。”苏思瑶对他这种假熟的把式一点也不感冒,她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好吧,那我以后就叫你思瑶,多叫几回你就会习惯的!” 苏思瑶在心里吐血,怎么遇上的是这么一个斯文无赖? 。。。。。。。。。。 她不想和他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于是直入主题道:“我想知道,后面追踪我们的,这些人是什么来历?” 宇阳似乎就等着她问,脸上的笑意更深:“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和之前绑架我的人是一伙的,哎,做生意嘛,对手总是不择手段……想在泾城这个地方站稳脚跟,不是简单的事情,开始总是强龙难压地头蛇的。” 他这话说得弯弯绕绕,眼神却若有若无地像旁边瞟,似是极为关注苏思瑶的表情。 苏思瑶不意外地转头,直接对上他的关注,嘴角冷笑:“宇总是在**裸地暗示我,今晚搞出这么多事的是叶兆言,叶总吗?不过在我看来,能指挥这么多叶总的人来设局,说到不择手段,叶总还真是不如宇总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宇阳脚下踩了踩刹车,突然停了下来,望着她洞悉一切的眼神笑得很无辜,“我不大明白。” “真不明白?”苏思瑶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不明白的话宇总停车干什么?这会儿后面这么多人追着,最紧要的事情不是把他们甩掉吗?而且宇总第一回来泾城吧?似乎对从这里怎么到我家去的路很熟,该不是事先特地——” “这——” “哎呀,后面的车好像也停下来了,那些人应该很奇怪吧,明明是被吩咐着一直追到我家楼下,然后再离去的,怎么这会儿就停了?”苏思瑶故作张望地朝后看。 。。。。。。。。。。 宇阳的眼神陡然一变,露出佩服的神色:“思瑶,果然是个聪明而且有意思的女人!” 苏思瑶叹气:“你把这个晚上搞得这么惊悚而血腥,就是为了和我认识一下?” 宇阳点头:“不错,不这么兴师动众,你怎么能印象深刻?” “疯子!” “就算我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使唤叶兆言的人,后面这些其实都是我的人。我想知道,今天晚上这么乱,你怎么知道都是我安排的?”宇阳慢悠悠地解释,早就策划好,连阿Ken和秦宇都不知道,这个女人居然冷眼旁观了下来。 苏思瑶摇头:“错,这些人都躲在车里跟踪,任谁看都不会有问题,也不知道秦宇和你那个亲信是为了配合你演戏,还是真的被你耍了。但是我知道,顾思川,是你安插在叶兆言身边的人!” “哦?为什么?” 苏思瑶斜睥他:“叶兆言如果想见我,不会这么费事。以他的性子,绝对不可能买钱晨哲的酒吧,很明显顾思川也没有能力买得下那个酒吧,但是他却说那是他的,如果他没有背叛叶兆言,怎么可能做得到?而且他今晚刺激我的那些话,意味太过明显了,真当我听到叶兆言订婚就会悲悲戚戚?” 。。。。。。。。。。 真正的悲悲戚戚早就在她心里轮回过了几遍,再听到那些话,她其实更想知道说话人的意图是什么。 “所以你故意受他的话刺激——”他开始有点小看这女人,原本计划让顾思川用订婚的消息来刺激她,以为她听到叶兆言订婚的消息会失态,没想到都是装给自己和顾思川看的!她愤然离去,也是为了看自己接下来还有什么把戏? “不顺水推舟一下,怎么能见到真正的boss呢?”苏思瑶笑,“从你在那个小巷子冲出来,撞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还以为今晚出了别的变故。那伙儿流氓和你配合演得太像了,原来成功人士都是这么演苦肉计的,佩服佩服!”她一边鼓掌一边嘲讽,饶是宇阳修养极好,也忍不住微微愤怒。 “后来,还是那两个警察提醒了我。当今社会的警察,多是胆小怕事,只求平安不问治安的,怎么可能有胆子以区区两个去追十几个?而且还丢下两个受害者不管不顾,这个破绽太明显了。”苏思瑶说完最后一个破绽,心满意足的拍拍手,“做了这么长时间主持人,想不到还能有机会客串宇总的电影当一回女主角,真的很过瘾,费心了!” “哎,苏小姐这么聪明,叶总却不会珍惜,可惜可惜了!”宇阳眼中神色莫名,装作惋惜的样子,“其实我今天也可惜了,演砸了,所以没能有机会去美女的香闺坐坐。终究只有叶总曾有过这样的机会,羡慕啊!” 苏思瑶脸色顿时变了,想不到他手眼通天至此,连自己那地方只有叶兆言进去过都知道!秦宇虽然送自己回去过几次,但是从来不曾真的被允许登堂入室。这样的个中蹊跷,她当然不会以为是对方信口胡诌。 。。。。。。。。。。 宇阳瞧她花容微变,心里这才稍稍出了口气,但是还是有些郁闷,一直以为自己的对手都是男人,想不到女人里面也有这么厉害的。难道是因为在叶兆言身边时间久了的缘故? 他是个商人,做事从来只问结果,不问过程手段。原本策划这么繁琐的细节,只想借着机会给对方留下深刻印象,甚至一步到位借着被跟踪无法露面的借口,趁机登堂入室求她收留一夜。第二天再故意让几个早就安排好的人拍下证据上报刊网站作秀,这样叶兆言不被自己刺激得手脚大乱,疯狂了才怪。 哪知道…… ------------ 【八】订婚VS绑架 【八】订婚VS绑架 宇阳的计划并没有朝着他所期待的方向进行,苏思瑶的聪明是他意料之外的。∮∮无广告∮虽然挨了一顿冷嘲热讽,但他还是表现出了极好的修养,兴致**地送了苏思瑶回家。 香闺没有进成,只能说给美女留下了深刻地印象,他并不感到遗憾。 苏思瑶却并像是打了一场仗般地浑身冒汗,瞧一瞧时间已经不早了,她赶忙洗澡,给肿了的脸上涂了点药膏,然后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因为疲惫,所以一夜好睡。 医生给的药膏很管用,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脸上的浮肿已经完全消去。总算不要编谎请假,苏思瑶急匆匆赶到了电视台,这才知道,今天的泾城再一次被轰动了。 肖小纯拿着一叠报纸冲进她办公室:“苏姐,今天的头条居然有两个哎!” 苏思瑶诧异:“什么意思?” 头条头条,顾名思义就是头一条重要的新闻,怎么可能会有两个? 肖小纯挤眼睛,示意她自己看,就是不肯说。 。。。。。。。。。。 苏思瑶接过一叠报纸,才发现几乎泾城的大小报刊杂志都肖小纯搜集了过来,第一页上的那个头条映入眼帘,她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一叠纸就哗啦啦落了满地。 “苏姐?!”肖小纯惊讶了一下,手忙脚乱地蹲下去帮她捡报纸杂志,一边数落,“你至于这么激动么?不就是嫁了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吗?苏姐你可是我们电视台的一姐,再说了,你家秦宇也不比那个钻石一号差啊!” “钻石一号?”苏思瑶掩饰恍惚的心思。 肖小纯停了停,指着手上一张报纸上叶兆言巨大的彩照笑:“我们私下给泾城的年轻单身钻石男排过号了,这个叶兆言名列第一,被我们称为钻石一号!” 。。。。。。。。。。 “什么钻石一号?女人怎么都喜欢这个?”这时候门被打开了,秦宇笑着走进来,看见满地乱七八糟的报纸停住,眼睛迅速掠过报纸上的几幅图片,笑意也僵了一僵。 “是啊!哪有女人不喜欢钻石的!”肖小纯因为苏思瑶平易近人的缘故,连带着对待和她亲近的人也变得没大没小,“秦先生你瞧瞧人家订婚的这个戒指,上面的钻石多大多闪亮呀!将来你跟苏姐订婚,可不能比这个小了。” “订婚?哦——你是说今天早上的头条,信书集团的叶总和你们电视台的新星主持唐小姐?”秦宇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一旁的苏思瑶,“小丫头尽会胡说八道,你们苏姐还没答应说嫁给我呢?再说了,她也不喜欢钻石这些东西。” “我哪有胡说八道!不是你刚刚说的嘛,女人都喜欢这个,你敢说苏姐不是女人?”肖小纯自从和秦宇熟了之后,就越发和他乱来,此时拿着苏思瑶来压他,“再说了,我们苏姐可是电视台一姐,什么都比那个小蜜糖强了去了,嫁的人怎么也不该比她差吧?” 秦宇装作满天汗地点头:“是是是,小纯说的是,是不该差。” 苏思瑶冷眼旁观倒也不插话。肖小纯见到秦宇无语地笑着摇头,知道他也是乐得听自己拿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炒嘴皮子,懒得再跟他继续说了。 。。。。。。。。。。 秦宇看她识破自己那点小心眼,也不再和她磨,转头看着苏思瑶。苏思瑶别过脸,指着肖小纯好不容易捡起来的报纸道:“让你手忙脚乱,把报纸弄得到处都是,还不快给我拿过来?” 肖小纯奇了:“哎,苏姐,怎么——” “还废话,你刚刚说的两个头条是什么意思?”苏思瑶抢断她的话。 肖小纯被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雀跃道:“你不知道,这些报纸除了说钻石一号和唐梦恬订婚这档子事,还说了宇阳集团的总裁被绑架的事情。各大报纸倾向不同阵营不同,所以选用的头条就不同啦!但是今天的泾城,任何一家报纸头条肯定逃不开这两条之一!那家《娱乐新周刊》,苏姐你知道的吧?今天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采用了两条新闻并列头条的形式,你要不要看看?” 她兴奋地从其中翻出一张报纸递到苏思瑶的面前,苏思瑶随便一瞥,标题倒是有几分意思:“信书之喜,宇阳之惊,同一日登头条,传媒界的首轮PK拉开帷幕”。 “绑架?”苏思瑶笑,“宇阳集团的保安系统果然很成问题……行了,你先出去吧!秦先生来得多了,你也越发懒了,连咖啡都不给泡一杯。” 。。。。。。。。。。 肖小纯经她提醒,连忙关了门出去。 苏思瑶转过头朝秦宇笑:“宇阳集团的动作果然很快啊,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赚到这么多传媒界同仁的心,登出了这么多的头条抢信书集团的风头,让人佩服!” 秦宇淡笑:“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时间怎么会偏偏巧合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看到——” “是吗?”苏思瑶随手把报纸丢在桌上,“明天就是宇阳集团的酒会了,今天信书集团就传叶兆言订婚的消息,很明显他们是故意要抢在你们前头发布这样的消息来吸引眼球,这样怎么着都能抢到这几天各大报纸杂志的不少版面。不得不说,他们的做法很高明。但是贵公司的宇总,昨晚辛辛苦苦布局,虽然没能在我这里过关,但是一转眼利用各家杂志翻身抢了信书的风头,我想说,这一招一箭双雕实在是更高!秦先生不可能不明白,明天酒会上,问候宇总的人肯定不会少。秦先生还是早点回去做准备吧!” 。。。。。。。。。。 秦宇听了她一番话,顿时惊怒交加,没有想到昨晚那么惟妙惟肖的一场绑架,居然真的是宇阳搞出来的把戏。而且,有一半的原因还是打苏思瑶的主意!早晨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此刻听到苏思瑶说出,才真的肯定了。 连下属的女朋友都能算计在内,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做出这种事情,但是他这一系列动作在苏思瑶身上花费的心思委实不小,让他不由得心惊。差一点!差一点今天的报纸头条就要添一条:“宇阳总裁有惊无险,抱得美人归!” 那他秦宇,岂不是就很悲惨地沦为了一个配角?! “思瑶,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秦宇叹气,“没有想到他算了这么多。” 以后他会盯着,不再让那个人耍出更多花样! 。。。。。。。。。。 信书集团的办公室里,叶兆言背着双手站在窗前,高楼之上朝下看,风景有一种飘渺不清之感。他的嘴角抿着,看不出一丝态度。 身后的秘书道:“叶总,关于订婚的事情,在今早已经跟各大媒体发布了消息,要不要再特地办一场订婚仪式?” 叶兆言摆手:“不用了,戴总此时应该要头疼这个宇阳了,没有功夫再做这些,索性就这样吧!通知市场部做好准备,接下来会有硬仗要打,明天各部门主管都随我去参加宇阳集团的酒会。” 秘书退下。 他依旧看着窗外,神情依然淡定,仿佛得失早就不在他意间。 ------------ 【九】女人,你太嚣张了(1) 【九】女人,你太嚣张了(1) 满场闪亮的灯光,精美的糕点美食,一流的酒会服务,专业的乐队,在萨克斯风做主调的背景音乐里,宇阳集团的酒会一经热场就已经受到了各方好评。∮∮无广告∮ “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欢迎大家前来参加宇阳集团新一年的商务酒会,本次酒会由我们电视台协助宇阳集团主办,希望大家玩得开心!”苏思瑶站在台上宣布宇阳集团的酒会开始的时候,满场音乐响得更加热闹。 与此同时,宇阳集团的总裁宇阳和泾城区执行秦宇站在大厅中间开香槟,欢快的气氛感染十足。 叶兆言离开身边的几个总监经理之后,一个人站在角落里。他一直盯着台上看,那个女人说话的时候眼神满场放电,却没有在任何一处停留超过一秒。 她明明知道自己今天也会来,居然一点都不期待? 叶兆言狠狠地灌下半杯酒,脸色更加难看,正自想着乱七八糟的心思,胳膊被一根细细的手指点了一下。 “叶总怎么一个人喝酒?看样子好像不怎么高兴呀!”叶兆言微微撇过头,正对上唐梦恬一脸调笑地看着自己。 。。。。。。。。。。 唐梦恬之前就一直在寻找他的身影,这次酒会的举办大厅占地面积太大,要找一个人实在不容易。幸好在路上遇见了信书集团的几个主管,大概知道了他们分手的方位,这才能够早点找到叶兆言。 她虽然和叶兆言订婚了,但是终究碍于他一向威严有度,不敢过分亲昵,只是用手指戳了戳叶兆言的胳膊就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 果然,叶兆言一脸不满地看着她,她就觉得自己脸上堆得再自然的笑意也能瞬间垮掉大半。叶兆言道:“唐小姐找我有事?” 唐梦恬讷讷道:“叶总客气了,我们都订婚了,可以叫我梦恬。”她也不是刻意要跟叶兆言套近乎,只是在外界人的眼里,他们终究是定过婚的情侣,刚刚那话若是被别人听了去,肯定又要大做文章,传出去对信书集团的股价都会有影响。 叶兆言自然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点点头:“你也可以叫我兆言。” 人前作戏而已,他连人都舍得出去,还舍不得这几个虚名的称呼? 唐梦恬听到他应允,却似乎激动得眼里泛起一丝亮亮的光芒,连带着脸上也更见红润娇羞的神采。 叶兆言视而不见地上前,抓住她的手道:“走吧,我们到那边去见几个公司的客户。” 唐梦恬的小手任由他牵起,越发心跳加速,血液倒流,浑身轻飘飘地,每一步都似乎走在虚空处,不着一点力道。 。。。。。。。。。。 苏思瑶此时正站在糕点旁往盘子里夹水果沙拉,为了今晚的酒会,她几乎一天没有停下来歇一会儿,一直忙着各方面的总体监察调试。现在看到各方反应好评如潮,才算是放了心。 她正斯文地咬着一小块菠萝,宇阳和秦宇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 秦宇手微微划出一个指向道:“宇总,这位就是为我们替我们公司筹划和布置酒会的电视台负责人,苏思瑶小姐,您见过的。” “苏小姐,你好!” 宇阳的温暖而柔软,苏思瑶与之相握,点头道:“宇总你好!最近步步得利,报纸上净是替你们公司做广告宣传了,能把传媒界各位同仁忽悠了来为你服务,果然不愧是国际大公司的总裁老板!” 宇阳的手突然一紧,握着她温润地笑:“苏小姐说笑了,都是小伎俩,怎么瞒得过苏小姐这样的聪明人呢?” 苏思瑶也微笑,心里清楚,这些事情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 两个人说笑间,秦宇的眼睛就一直盯在他们握了足足一分多钟的手上,眉宇不自觉地拧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此时旁边有一位集团的老总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过来,老远就笑:“宇阳集团的老总躲在这儿和美女聊天呢,哈哈哈!” 苏思瑶不自然地抽手,宇阳先是作弄一般不放手,等到人走近了才若无其事地放手,丝毫没有把旁边的秦宇放在眼里。 苏思瑶抽回已经红了的手,心中微微嗔怒,然后回头看见净是泾城本地有些名望背景的商界大亨,心里暗暗称奇。这些年老的商界前辈,今天居然来了这么多,可见宇阳在泾城区开辟市场造成了多大的轰动,连这些老家伙都坐不住了。中间那人看着精神矍铄,步履矫健,她认出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信书集团总裁戴松明,连忙打个招呼,然后找藉口说: “你们慢聊!”这才算是逃了开去。 宇阳当着众人的面,依旧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苏思瑶匆匆离去的背景,引得秦宇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戴松明也不以为忤道:“宇总果然年少风流啊,这可是我们泾城第一美女主持啊,想不到能得宇总青睐,真是美事啊!” “是啊是啊!”周围一群附和之声,人多势众,显得戴松明很有资本。 宇阳心中冷笑,面上谦和道:“戴总说笑了,此次宇阳集团的酒会多亏了电视台的鼎力支持,其中苏小姐居功不少。此番特地来找苏小姐,不过是跟她打个招呼,顺便聊表谢意。” 。。。。。。。。。。 苏思瑶转到一旁,觉得大厅里人头攒动,气氛越发沉闷,此时她没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只需要在酒会结束后再回来,所以就出去走走。 此次酒会的举办场地是泾城最大的酒店大厅,整个酒店的场子都被宇阳集团包下来了,所有人都在忙着台前幕后的服务工作,所以外面的走廊并没有什么人。 她走了几步,绕过来客休息室,听到身后有一点声响,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人狠狠一把从背后拽住双手,像是擒拿一般地抓住。她张口欲呼叫,那人早已一只手熟练地包住她两只手掌,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挡住了所有的可能。 她的手臂几乎要被掰断一般,那人在她耳边粗粗喘气,身上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 ------------ 【九】女人,你太嚣张了(2) 【九】女人,你太嚣张了(2) 叶兆言!苏思瑶心里惊叫,被一把推得将身边门撞开,整个身体因为冲力过大而一下子跌了进去。∮∮无广告∮ 她听到一声闷响,摔在了软软的一层地毯里面,有了这样的缓冲才没有受伤。环顾四周,一个长圆形的桌子,旁边都是椅子,原来是来客休息室旁边的会议室。 身后吧嗒一声轻响,门被从里面反锁上了。 苏思瑶趴在地上,心中暗叫不好,正准备爬起来,就觉得一股强大的压力从后面直接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叶兆言滚烫的气息,肆无忌惮地喷在她的脖子上,急促而灼热…… “素素,我想你了!”叶兆言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每一个字似乎都是从喉咙里憋不住出来的,带着厚重的深情。这么多天没见,他和她中间隔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么远的空间,还有那么多的人……天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 刚刚在台下看着她一点思念自己的意思都没有,连一点搜索的眼神都不肯,他心里恨得牙痒痒……这个小气的女人,还在记恨着自己吗? 明明心里怒极了,恨不得咬她一口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但是此刻见到她,却好像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见到心爱的姑娘一般,满满的都是爱意,哪里舍得真的伤着她? 他在心里暗叹自己终究不像那个果断决绝的自己了,因为面对的是她。细密的吻落下来,在她脖子上迅速勾起一个个敏感的疙瘩,苏思瑶脖子以上的皮肤顿时红了起来,因为他的温热而温热。 叶兆言的吻细致而周到的一路蔓延,连她晚礼服大片*在外的背部也因为他的吻而不再冰凉。苏思瑶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突然间开始沸腾起来,因为他的吻而颤抖战栗,身体内部有不安分的因子在叫嚣……那样猛烈而真切的感受,像是在梦里。 。。。。。。。。。。 “素素——”叶兆言的声音似是叹息又似是满足,这几日的费尽心思,他想得快要发狂了。今天来这里也只是为了看她一眼,自她从台上下来之后,他和客户说话就一直心不在焉,眼睛不时瞥向她的方向。 看到宇阳握着她的手不放,他嫉妒得简直要发狂了,若不是戴松明跟一群商界前辈前去打招呼,他差点就要*上前招呼。后来他把客户丢给唐梦恬招呼,自己一路尾随苏思瑶出来,总算找到了和她独处的机会。 他的声音几乎都要颤抖了,挤着道:“素素,我的素素——” 苏思瑶正陷入一场无法醒来的梦境,被他这一声“我的素素”唤得鸡皮都起来了,又似哗啦啦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一般,把她所有幻想和奢望的火花都浇灭了。 “你,刚刚叫我什么?”她微微侧转着头,脖子的弧度优美而慵懒,角度美得让身上的叶兆言心动。 他说:“素素。” “不对,你唤我是谁的素素?”苏思瑶摇头,两枚水滴般晶莹剔透的钻石耳环随之摇曳生姿,闪着目眩神迷的光泽,耀花了他的眼。 叶兆言看着她,心里满是喜悦安慰:“我的,我的素素!” 。。。。。。。。。。 苏思瑶微笑着看他,似是极满意他的回答,慢慢凑上前,靠着他的耳朵道:“既然是你的,为什么让给别人?” 叶兆言来不及回答,只觉得耳朵上一阵剧痛。苏思瑶身子被他压在下面不方便,侧着头狠狠一口咬下,双臂还紧紧环着他的脖子不放。早就预谋了给他这一下,连挣脱的机会都不给。 “嘶——”叶兆言痛得吸气,也不吭一声。 待得三四秒之后,苏思瑶牙齿上的力道才陡然一松。她上半身刚刚勉强借着双臂环住叶兆言脖子的力气悬空,现在陡然泄了气力,一下子又趴在了地上。她“阴谋得逞”,捶着软软的地毯笑个不停。 叶兆言手摸一摸耳朵,居然有一点血,被她咬破了,忍不住大怒:“你,女人!你太嚣张了!” “哈哈哈!嚣张?我不过是把对你的恨还给你,叫你知道,我恨不得咬死你!”苏思瑶轻蔑地回头看他,眼里几乎冒出火来。她想起身,却发现连上半身都动弹不得,心中一凛,知道自己一时气急,犯了性质多么严重的错误! 。。。。。。。。。。 她这些天交际的男人,除了同事,无非就是秦宇和宇阳,都是修养极好的男人,纵使阴谋诡计地算计她,起码不会让她皮肉受苦,不会折腾羞辱她。可此时压着自己的这个男人,他是个十足的流氓,骨子里的流氓!她忍不住哆嗦。 叶兆言的眼里闪着危险的光:“咬我?恨我?” 苏思瑶还没想到怎么逃过这一劫,听到拉链嗤啦一声响,露背晚礼服的拉链在自己身后,正方便叶兆言解开。他自然不会客气!苏思瑶慌忙背着手去挡,已经来不及了,双肩带完全被扯了下来,拉链松了的礼服显得更加没法子贴在身上。叶兆言狠狠一扯,已经和她上身完全分离,他依旧不放过地往下扯。 苏思瑶啊地一声,猛然想起自己今天完全是真空上阵,内部没有穿*,离了这件礼服,等于上半身全裸了!她慌忙去扯,可是裙子被褪到了*,哪里还在自己掌控之中。她柔嫩的胸口陡然*,直接和地毯亲密接触,被地毯上软软的毛刺得又痒又痛,有种别样的*。她居然想要就着地毯再摩擦两下!这样的想法让她有瞬间的羞耻感,难道是因为离了叶兆言几天,自己的身体就分外渴望男人渴望刺激了? 叶兆言顺利将她礼服丢到了一边,现在站起身来,解开皮带…… 。。。。。。。。。。 苏思瑶听到皮带金属撞击的咔嚓声,意识到下面将要发生什么了。 她回过头,看见叶兆言已经将皮带从裤子中抽出,(看到这里心里有邪恶的小叶挥鞭子*女主的童鞋,你们太不纯洁了!)再也顾不得将胸口春光压在身下,翻转个身体满脸骇然地望着步步逼近的他,口中乞求道:“不要,不要在这里,求你,这里不要——” 叶兆言的目光定定望着她的胸口,依旧饱满*,只是尺寸似乎比以前小了几分,难道是因为最近没有自己来开垦的原因?他的眼中露出噬人野兽一般狂野地神色,盯着苏思瑶傲人的*:“说,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找了别的男人没有?” “呸——”苏思瑶羞愤得恨不得杀了他,原来他还是这么龌龊自私的念头。他左拥右抱,自己就只能守着他一个? 苏思瑶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昂着下巴道:“你可以找别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找别的男人!” 。。。。。。。。。。 “别的男人?!”叶兆言的面部表情变得越发难看,“你说秦宇?还是那个色迷迷握着你手的宇阳?” 他蹲*子,抓起苏思瑶的一只手端详:“他今天握着的就是你这只手吧?” “啊!疼!疼!疼!”苏思瑶眉头蹙成一团,手指的关节因为叶兆言的用力而咯咯作响,这个男人真是心狠手辣,什么都做的出来!她连忙用另一只手去解救,却被一他一把握在了一起。 “你干什么?!”苏思瑶惊叫,就见叶兆言的*已经将自己两只手捆在了一处,绕了一圈又一圈,死死地绑缚着按在自己头顶上方伸直。咔嚓一声响,*被他系紧。 “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叶兆言把她双手绑紧,一边解下裤子一边冷冷道,“既然你这几天这么饥渴,这么想男人,我索性喂饱你!” “不,不要,这里是会议室……”苏思瑶翻着身子,想要爬着逃跑,脚下的鞋子在挣扎间早就不知道掉落在了哪里。 突然脚上一紧,一股大力拉扯,她还来不及逃离,就被拉着在地毯上朝后拖。胸口的软肉被地毯上的细毛摩擦得酥痒难当,一股莫名的邪火辣辣地窜了上来……那股子钻到骨子里的*,让她忍不住一声细喘。 。。。。。。。。。。 整个会议室里面只得他们两个人,所以这一声细喘很清楚地传到了叶兆言的耳朵里面。 “我还没开始呢,你自个儿就先热了?”他最爱听她的*,希望再听到,她偏偏咬着银牙不肯再发出半点声响。 他不满地捏着她的脚踝,目光直接跳过光滑的颈部、肩背,细腰,最后停留在被遮掩了大半的胸口浑圆,因为被压在身下,所以他并不能尽览风光。偏偏这样被压扁的浑圆,露出了一点边缘也叫他浑身发热,喉头发紧。 他的手指*过她的小腿、大腿,尤其是大腿内部的那点嫩肉,委实光滑细腻,尤其敏感,被他冰凉的手指轻轻触碰就抖个不停。 “不要——”苏思瑶这一声也只能在心里喊了,连酒店会议室这种别人的地盘他都没有顾虑,自己这么叫的话无疑是给他助兴,索性闭嘴。 叶兆言见她不说话,当然不会以为她是学得乖了,还以为她是要以沉默冷淡对抗自己。他自有办法叫她欲生欲死! 。。。。。。。。。。 手指在蕾丝的边缘轻轻挤压,苏思瑶顿时觉得*比之前更痒更胀了,里面的那种空虚狠狠折磨着自己。她恨透了叶兆言这个*,分明是要自己求饶!她咬紧牙关不说话,心里咒骂他千万遍! 叶兆言轻笑,手指在内裤中央差不多的部位陡然一伸,苏思瑶忍不住“啊——”地一声,娇嗲甜腻,听得他*又是一阵紧缩,恨不得立刻就*去爽一把。这个妖精!又在勾引自己! 他的食指已经感觉到了很浓的湿意,撮起中间那一点薄薄的布料轻轻一拉,再一放,*十足的布料更紧地勒了一把,苏思瑶的双腿夹得死紧,居然有尿意…… 叶兆言看到她脸涨得通红,双眼紧闭死忍的神态,真是动人极了!他一时激动,呼啦一把扯下了整条内裤,带起一两滴水液,正好溅在苏思瑶的大腿上,湿湿凉凉……苏思瑶的脸顿时红了! “看,都湿成这样了!水很多嘛!”叶兆言撑着那条内裤,在她面前晃,头顶的灯光很明亮,正好能看到薄薄的蕾丝中央有一个很大的圆形水渍形成的斑迹。 ------------ 【十】出去?进来?(1) 【十】出去?进来?(1) 苏思瑶忍着那股呼之欲出的尿意,拼命装出对叶兆言的挑衅一点感觉都没有。∮∮无广告∮ 叶兆言把内裤扔在一边,手掌慢慢抚着苏思瑶的大腿,雪白的肌肤,光滑的触感,因为自己的贴近而夹紧双腿,想要阻挡自己继续向上向里…… 有用么?他的眼底露出轻蔑的笑意,步步紧逼,很快就到达了神秘花园前。他的中指在洞口逡巡地画着圈,绕弄着那些软软的体毛,水声渍渍,很是羞人。那入口的软肉经不起那一点挑逗,居然有开合之势。 苏思瑶已经抵抗不住了,他看着她脸上憋出异样的*,突然用另一只手抄起她半边被压在身下的**,一揉一捏。 苏思瑶本能地一个侧身闪躲,哪里知道反而让出了完整的空间,叶兆言的五指很自然而然地包裹住了整个球,太丰满了,以至于他修长的手指根本不能完全包裹。 相比于之前地毯上细毛的扎人刺激,现在叶兆言的整个手掌包裹上来才是全面刺激了她乳 房的每一个敏感点。他掌心摩擦着苏思瑶乳 尖的时候,很明显感觉到那里变得坚硬挺立起来,永远是这么敏感而经不住拨弄! 叶兆言坏心地掌心贴近又离开,然后再次贴近,依靠掌心的薄茧就让苏思瑶感受到如水般的*,她的娇躯忍不住又是一个哆嗦,*就被叶兆言的中指趁机一个挺进,穿进去了! 。。。。。。。。。。 “啊——”她终于忍不住那一声意料之外的惊叫,拼命压抑越发显得含羞带怯。叶兆言*的尺寸已经涨到要爆炸了,顶着内裤有种想要跳出来的*!他低头,看见自己内裤被顶得狠狠突出的尖端,也有一小圈水渍渗出。原来不止是她,自己也已经憋不出了! 苏思瑶*一阵抽缩,温暖而舒适地包裹着他的手指,莫名其妙就让他浑身躁动不安,*也是黏黏湿湿的灼热着。 叶兆言的手指旋转、弯曲、拔插、勾扯……一个动作接着一个动作,在里面不安分地兴风作浪,苏思瑶的双腿也一会儿夹紧一会儿无力松开,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疯狂的**,也抵挡不了对方恶作剧一般的挑弄。 她就像一条上了岸的鱼一般,*条地*在他的眼底,在绒毯上面翻滚扭动,不住蹭弄也无法平息从皮肤表层到身体深处无处不在的痒意。 。。。。。。。。。。 叶兆言看着她白花花的*和身下深色的绒毯形成鲜明的视觉冲击,硬是要逼出她骨子里最深最底里的淫 荡和骚狂。他的手指熟练地摸到她的*,狠狠撞击,一下、两下……每撞击一下就见她一个剧颤,在绒毯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般地弹跳撞击一下。 “好美!”他深深自豪和迷醉于眼前的情景,这全部都是自己造成的!继续撞击,撞 击,指尖位置奇准奇快,比她反应的速度还快…… 苏思瑶被他逼到了崩溃边缘,只觉得腰腹下那股酸软难受再也无法憋抗,尤其是经过这一番折腾之后,原本被强行压下的水意,此刻突然不受控制,在叶兆言不知道撞击了多少下之后,突然就憋不住一声“咿呀呜啊”的长调喟叹。 水,大量的水,根本不受控制地从她*喷涌而出,一阵,一阵,又一阵……叶兆言的手来不及抽出,被淋得暖暖一手。苏思瑶整个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连咿呀的*都变得急促而不受控制,高亢婉转……她的*因为翻转过来而晃动不止,两个大波极具诱惑和迷人的魅力! 他看着苏思瑶在绒毯上双腿张开成极大地角度,身体底下的部位突然绽放似一朵花般*红润的形状,蕊珠也因为充血而变得鲜红亮眼,心头止不住地兴奋和激动。 潮吹!隔了这么久之后,他又一次看见了她的潮吹! 。。。。。。。。。。 叶兆言并没有就这么放过她,他的手指在水势逐渐变小变缓之时,再一次狠狠撞击了两下苏思瑶的*,就看见她双眼翻了白,再一次狠狠吹出了更多的水来。 这一次,水更多更急,伴随着一股股白色的泡沫,冲溅在地毯上,甚至还有几滴溅到了叶兆言的脸上。 足足有一分多钟的持续,苏思瑶以为自己快要因为痉挛而死了,神智也似乎逐渐剥离身体,后来又渐渐回转。头顶的灯光白花花地晃动着她的双眼,似乎一切还没有回归到现实,头脑晕眩…… 她剧烈地*,娇躯在地毯上因为惯性轻微摆动着,似乎还持续停留在刚刚的余韵之中不得回归。只有地毯上一摊深色的水渍,昭示着刚刚这里有多么激烈…… 叶兆言从来没有看到苏思瑶*时这么亢奋的状态,今天看到她一半清醒一半狂颠地样子,顿时有一种超越以往的满足感。他顾不得苏思瑶还没有回神,心急火燎地脱下了自己的内裤,将她双腿掰开,*拉近自己的腰胯处,然后挺身,一个狠狠地冲刺,贯穿了苏思瑶吞吐轻颤的花 穴…… 。。。。。。。。。。 “呜啊——”苏思瑶嘤咛哀叹,忍不住扭动娇躯。*虽然已经被刚刚那接连不断地潮吹搞得潮湿润滑,但是还是经不起叶兆言的这么剧烈的一个*,痛死了! 她一紧张,就忍不住用*紧紧夹住了叶兆言的*,一吸一吐颇有规律,全凭本能反应。叶兆言爽得几乎立刻就要丢在里面,幸亏他明白时间还太早了点,连忙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原本的不能自已。 “女人,里面还是这么热情,很久没有尝到我棍子的滋味,是不是很想念啊?”叶兆言俯*子,在苏思瑶耳边一边说话一边恶作剧地吹着热气,引诱得她意乱情迷。 苏思瑶身体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挑逗,偏偏嘴巴死硬,冷笑着回应:“嘿嘿,还行吧,技术方面虽然不能和人比,但是能让我舒爽!” “和人比?你居然敢背着我找男人!”叶兆言原本慢条斯理地抽拉挑弄,听到她这句话,无论是表情还是腰间挺身穿刺的动作,都顿时变得狂暴起来。 苏思瑶根本止不住口中的*之声,被他熟练而有重点地弄得狼狈不已。她的*已经完全悬空,双腿不由自主地环绕夹紧在叶兆言的身上,虽然腰间又酸又痛,但是*瘙痒空虚让她不得不需要更多的撞击冲刺! 再来,再来!再来……她的身体做出的所有反应分明就是在重复说着这一句,哪怕她心里想的是不要了,不要了…… 。。。。。。。。。。 苏思瑶浑身通红如同一只熟透的虾子,白皙的肌肤表面泛着一层好看的光泽,脸上额头上有细密的汗渗出。那些细细的毯毛在她身上似是情人的摩挲,似是细针轻刺,对于她此时极其敏感的身体而言,无疑是更大的冲击,有种近乎性 虐般的*和煎熬。她上半部分的身体矛盾地在地毯之上扭动着,甩出一滴滴晶莹的汗珠,很快就渗进毯中不见…… 她的双眼迷蒙到近乎失焦的状态,根本看不清眼前,只是凭着本能哼哼唧唧,发出愉快而满足的声音。 这声音是最好的催情药,很快就感染了叶兆言…… “苏姐?苏姐?”肖小纯的声音远远传来,苏思瑶正high到顶点,陡然听到外面走廊传来这一声呼喊,顿时惊得醒了大半,背脊之上几乎都渗出冷汗来。 她这一惊,*顿时更显紧窒了几分,夹得叶兆言几乎都要断在里面一般。他看见苏思瑶原本迷醉的眼神此时回复一片清醒,手掌捏成拳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拼命想要挡住那汹涌澎湃的*招来的*声…… 不能,不能再继续了!求你了!她的眼中终于露出一丝惧色,甚至还有一丝祈求的意味,看着叶兆言,希望他就此打住,不要再继续下去…… 此时应该是酒会进行到中期的时候了,她要上台讲话,挑动气氛,这是开始就安排好的。肖小纯肯定是在场中找不到自己急了,所以出来找。 。。。。。。。。。。 叶兆言稍稍停了一停,戏谑地看她:“苏小姐不是一直想和我走到阳光底下去吗?要不我今天就成全了你?” 苏思瑶连连摇头,想要后退,奈何双腿被他死死架空着,根本由不得自己做主,只得哀求:“不要,求你!,酒会,今晚的酒会还没有结束,我还要去主持——” “酒会?哼,宇阳的酒会跟我有什么关系?”叶兆言冷冷瞥着她,“苏小姐该不会想要*出去主持吧?” “你!”苏思瑶愤恨恼怒地看着他,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这么狼狈尴尬! “苏姐,苏姐——你在哪里?”外面肖小纯的声音越发急促紧张,似乎还在走廊上的一排房间挨个找,突然一顿语气惊喜道,“哎,梦恬,你看见我们苏姐没?” “没有啊?发生什么事了?”声音糯软清脆,居然是叶兆言的未婚妻唐梦恬! 苏思瑶眼神略带讽刺地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停下来的男人,刚刚谁说要成全自己,要和自己走到阳光底下去的?现在没勇气的还不是这个臭男人? 。。。。。。。。。。 叶兆言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冷哼一声,又是一个挺身,狠狠撞进去……苏思瑶“啊——”地一声惨叫,声音高亢响亮,整个会议室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心里又悔又恨,没想到他不管不顾到了这种地步,居然故意让自己闹出这么大动静,真的敢让自己未婚妻见到自己和他这般*裸 体地在这里*! “什么声音?” “苏姐?是不是苏姐?” “苏姐?你在里面吗?在的话应一声!” 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苏思瑶抖得厉害了,唐梦恬和肖小纯都在门外,她该怎么办? 叶兆言冷冷地看好戏:“怎么样?我替苏小姐去开门吧!正好把事情都说清楚?” 他一副欲要起身去开门的动作,把苏思瑶吓得魂都快出去了,连忙一把拉住他,双腿死死缠着他的身体,不肯放开。 苏思瑶觉得他真是要去说清楚的样子,这样真的要天翻地覆了:“不要,不要出去!” ------------ 【十】出去?进来?(2) 【十】出去?进来?(2) 苏思瑶这一紧张,不由得浑身都绷得紧了,连*的穴口都满是纠缠的意思,把叶兆言底下的那根棍子的前端吸得更紧,叶兆言压力陡增之余觉得甚是暗爽。∮∮无广告∮ “不要出去?那——”他的腰其实根本没有完全脱离苏思瑶双腿环绕的范围,此时心中暗自高兴,脸上的表情越发莫测高深。他望着自己那根撤出了一半的棍子,闷骚地做出一个纠结的表情,幽幽道,“那我就继续进来?” 苏思瑶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又是一个猛烈地冲击,*再次被剧烈地冲撞上了,那一声“啊——”硬是被她狠狠用手掌堵住,只发出了一点点声音。 他是故意的!明知道自己这会儿肯定没脸出去见别人,心虚也好害怕也好,都是在他预料之内的!所以故意这么问自己,还借机欺负自己! 。。。。。。。。。。 苏思瑶心里清楚,偏偏说不出什么,因为——是她自己要求他“不要出去”的。他故意理解成不要他从自己身体里面出去! “叶兆言——你,这个混蛋!”她剧烈地*,骂声几乎和着*声一起出来。她*继续忍受叶兆言的*玩弄,提心吊胆地看着门,外面两个人尝试着转动把手,怎么也打不开。 “混蛋?那你还让我这个混蛋*得这么爽?”叶兆言狠狠顶了两下,让她又是陶醉又是不敢陶醉,不满于她分心顾着外面旁人,于是不屑地跟她解释,“放心吧,我早就把门反锁上了,她们进不来!” 。。。。。。。。。。 门外两个人似乎在响应他一般,肖小纯问:“奇怪,这会议室门怎么打不开?” 唐梦恬很能理解酒店地回答:“酒会嘛,只需要开几个会客休息室就好了,这种会议室大概是因为用不上,所以锁起来防止客人乱跑进去弄乱吧?” “这样啊——”肖小纯有些沮丧,“找不到苏姐,我该怎么跟秦先生交代呢?还等着她进行中间的互动环节呢,苏姐平时做事一向认真负责的,怎么今天——” “互动环节有准备好的台词没?要不我客串一下?”唐梦恬冷静地临场应变。 最后,肖小纯无奈道:“好吧,我们赶紧进去准备一下,时间不多了,哎——” 。。。。。。。。。。 脚步声逐渐远去,苏思瑶被叶兆言那根粗壮有力的棍子顶得*,又是惊恐又是兴奋的双重*折磨着她,偏偏不敢开口泄了半点。 “怎么样?爽吧?”叶兆言看着她身体的颜色,上面渗着一层密密的汗珠,连头发也湿湿乱乱地黏作一绺绺,忍不住调侃。 苏思瑶紧张到嗓子眼的心终于稍微放下几分,又恶狠狠地看着他道:“爽个屁!你给我滚出去!” “啧啧啧,刚刚还热情地求我不要出去来着,现在又让我滚出去了?”叶兆言用胳膊把她的双腿用力固定夹持在自己的腰间轻嘲道,“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你里面这么热这么紧,明明想要得很,何必说谎呢?” “你!”苏思瑶狠狠瞪着他,使劲挣扎摇晃。但是自己完全被他掌控在身下,哪里能够躲得开?反而那根棍子因为自己的动作而不时偏离原定轨道,一会儿一会儿地在自己内壁地各处擦一擦,又是和刚刚激烈的刺激完全不同的煎熬…… 。。。。。。。。。。 宝_书_网_w_w_w_._b_a_o _s_h_u_2_._c_o_m 刚刚是爽!现在是痒! 她很羞耻地发现,自己底下又痒了,得不到,她反而想要……身体根本不听指挥地逐渐平静下来,希望那根棍子能够深一点,准一点…… 叶兆言似乎早就料到一般,将她一瞬间的脸红准确捕捉在眼底,不忘拿话挤兑她:“怎么样?我没说错吧?你就是个*!需要我狠狠*才能爽!现在是不是很想要啊?” 九浅一深,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恰到好处地重复用上了这个动作,挠得她连骨子里都痒了酥了,偏偏等她快要崩溃了才给点甜头,然后又是漫长地苦头…… 苏思瑶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会儿的期待真的很*很不要脸,可是没有办法。对方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什么都是自取其辱,她只能闭着嘴巴,狠狠瞪着他! “不说话?还敢装作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来瞪我?”叶兆言冷冷看她,“我自有办法让你求我!” 九浅,十九浅,二十九浅…… 苏思瑶再没有等到那一深,在她习惯性在心里数了一轮九之后,她没有等到那一深。以为是叶兆言数错了数,结果自己数到二十九,三十九,也没有等到。 。。。。。。。。。。 她终于意识过来,这就是叶兆言的自有办法! 他的棍子一直蜻蜓点水地在边缘游动擦拭,偏偏不肯深入,她一次次吸得他极爽,自己却更加觉得自虐一般的折磨。 里面湿润到不能再湿润,已经再一次潮水泛滥了,“噗叽噗叽——”苏思瑶听见有水声传来的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自己的身体总是要出卖自己,给他羞辱自己的机会? 叶兆言显然很满足这样的效果:“听听,多好听的声音呀!你听,它还记得这根棍子曾经是怎么进出的,难道你忘记了?忘记你在我身下怎么叫的?”他故意多杵弄几下,让她听得更加响亮刺耳。 这样的水声,这样的*和*……所有远去的记忆似乎都被尘封在一个伤疤里,此刻被他提及,如同生生撕裂伤疤,留下鲜血淋漓的痛楚!那些记忆都是关于这个男人的,他从来不肯放过自己,就像现在这般! 。。。。。。。。。。 “你,你想怎么样!”苏思瑶恨不得杀了他,自己的身体果然没有忘记他,到现在都还记着,他给的折磨和疼爱。 叶兆言见她终于忍不住了,继续道:“不想怎么样,只是想再听听你在我身下叫唤——像以前那样——求我!” “唔——”苏思瑶底下潮水汹涌,偏偏得不到安慰,此时已经憋到了顶点,只能拼命点头,依你,都依你!这样的煎熬,任谁都受不了!他给的*太汹涌太激烈,以至于站在海底也怀念。什么狗屁背叛,什么狗屁情人,都见鬼吧! 叶兆言看着她点头,依然不依不饶:“你点什么头?让你求我,求我狠狠* 你!” 他把“* 你”二字咬得特别重,存心要刺激她,将她可笑的自尊骄傲都踩在脚底下,让她知道,此刻主宰她欲生欲死的,都是自己! 。。。。。。。。。。 苏思瑶羞愤难当,犹豫不已。但是叶兆言根本不让她有冷静思考的机会,那根捣鬼的棍子一点点抽离,看着她道:“算了,很为难的话,就到此结束吧!” “不,不,唔,求你!”苏思瑶空虚到了极点,不肯就这么结束了。接下来的*难平,自己会多么难熬! “求我什么?” “求你……* 我!” 叶兆言的嘴角终于露出满意的弧度,一个猛子扎下……苏思瑶只觉得浑身一颤,一声*妩媚动听到了骨子里,甜腻得让叶兆言心神一震,棍子陡然耸动不休…… “不,不要——”苏思瑶刚觉得爽,突然就觉得不对劲,意识陡然清醒地挣扎,正对上叶兆言坚定不移的眼神,突然想明白般地挣扎道,“不要,不要射在里面!” “不要射在里面?”叶兆言怒了,“那你是想要谁射在里面?秦宇吗?还是宇阳?” “不——”苏思瑶惊恐的表情根本阻挡不了叶兆言的疯狂,他恨透了这个女人此时此刻的表情,那样骇然而拒绝的表情,她还想要有什么退路不成? 他根本不可能给她退路!他就是故意的! “咚咚咚——”叶兆言已经觉得内部沸腾如火了,滚烫灼烧的液体即将倾泻而出,敲门声突然响起,伴着秦宇在外面叫,“思瑶,你在里面吗?” ------------ 【十一】败露! 【十一】败露! “思瑶?”秦宇在门外喊声,苏思瑶却死死咬着口中的拳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来。∮∮无广告∮ 叶兆言最烦她这副纠结的表情,再加上*实在被吸得**,俯*子和她贴合得更加紧密,然后在她耳边一声低吼,滚烫的融浆瞬间喷发,一点不剩地射进了她体内…… 苏思瑶被那股温热淋得一个哆嗦,瞬间也达到了*。她愤恨地看着叶兆言,不住地重复道:“我恨你,我恨你……” 叶兆言听着外面敲门仍然在继续,眼中露出残酷的表情:“恨我?我让你还没爽够?” “不要——” 叶兆言蹲*子,将她双腿劈叉出很大的角度,不理会她的低声拒绝,*在她体内开始新一轮的冲刺。 “叶兆言,够了,够了!” “你可以喊啊,外面有人,你可以大声点,听到你的声音他会进来救你的!”叶兆言的险恶用心此时展露无疑,苏思瑶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他们俩的另一半都会在外面敲门,甚至怀疑都是叶兆言安排好的。 可是,此时的处境根本由不得她多想,她不能喊出来,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这么淫 荡屈辱地在叶兆言身下欢愉、*…… 。。。。。。。。。。 “叶兆言,你会后悔的!”她知道自己只能委曲求全,绝对不能让他得逞,所以只能说出这一句狠话,配着当下的处境显得很可笑。但是,她是真的,真的怒了! 叶兆言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卖力地在她身上耕耘。门外的敲门声也停了下来,回复平静…… 秦宇似乎已经离去了。苏思瑶松口气之余道:“你满足了?快给我出去!” “出去?”叶兆言考虑了一下,慢慢拔出,“这样?” 苏思瑶吐气,原本被撑得老大的洞穴突然没了那根棍子的填充,还不适应,空虚地吞吐了一下,有晶莹的液体渗出,其中还带着部分白浊。总之,她刚刚被*得很爽的部位,此时充血,绽放成一朵红艳的花朵…… “很好看,真的很好看!”叶兆言低头盯着那里看,苏思瑶顿时觉得那里凉飕飕的,想要把双腿合拢。可是眼前这个人怎么会让她如愿? 。。。。。。。。。。 他蹲在那里,双腿突然微微分开,正好在苏思瑶的腿根处阻住了这个动作。 “你,干什么?”苏思瑶抬头看见他的眼中再一次燃烧一般的**与激情,突然觉得自己今天要受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叶兆言的手掌突然抚上那朵花,掌心的温度并不灼热,苏思瑶却似被烫着了一般,洞穴口抽 搐般地抖动起来,一开一闭…… “嗯呃——”那样的*,让她觉得很舒服,覆盖了原本被空气凉得有些疼的面积,一下一下。她再一次忍不住*了,“你,够了,够了——” “不够,怎么够呢?”叶兆言扶住余热犹在的火龙,对着已经缩小不少的洞穴狠狠插入,一下子齐根没入! 苏思瑶目眦尽裂,一声惨叫!叶兆言,你这个杀千刀的! 。。。。。。。。。。 这是强行撕裂的疼痛,把原本渐渐缩小的地方直接撑开,没有经过任何思想准备,也没有循序渐进的前奏。 “刚刚让你叫,你不肯,非要逼到那份儿上。”叶兆言没有再进行下一步,只是将原本抚过她花蕊的手掌轻轻覆**摇晃的胸口,轻轻揉捏,似是*安慰,偏偏声音没有温度,“这一下是教你,女人在男人身下的时候,爽了会叫,疼了也会叫!看吧,就是这么*,非要让我狠狠地插,你才能叫得大声点!我不是没有办法让你叫!” “啊——”苏思瑶又是一声惨痛到几乎晕厥过去的尖叫。 就在叶兆言说最后一个“叫”字的时候,他又一次狠狠往前顶了一下,尖端正顶在她深度的极限处,根处也死压着她的穴口。 他就是想要这样的效果,狠狠地虐她,既是一种发泄又是一种惩罚! 发泄他这些天来,一天比一天高涨的**,一天比一天发狂的想念,一天比一天折磨的饥渴! 惩罚她的背叛,她的冷漠,她的冷静! 。。。。。。。。。。 “叫,继续叫!” “啊——” “继续,不准停!” “不要,求你,啊——” “对,我要的就只是这样一声,再说废话我会让你更加疼!” “啊——嗯啊——”苏思瑶已经被他折腾得无法反抗,嘴巴里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叫声,高亢而响亮,回声在整间会议室里被放大得很有效果,甚至不知道会不会传到外面去。 事实上,她已经无法顾虑这么多。 开始就处于劣势的她,面对这么一个残暴近乎*的男人,根本没有力气再说不。这个与勇气无关,与意愿无关。 这场重新拉开序幕的性 爱有一种**而原始的味道,刺激着双方都无法停下来正常而冷静地思考。 叶兆言不喜欢听她发出与性 爱无关的任何声音,时间这么短,想念这么长,为什么要浪费在别的废话上?他的眼睛盯着苏思瑶手上的皮带上,那里因为长时间地挣扎和更紧地束缚,显出深深一圈红痕,在黑色的皮带下隐现。 雪白的肌肤,紫红的勒痕,黑色的皮带……三种颜色混在一处,相互形成一种交错而刺激的视觉冲击……有种兴奋而*的念头急剧涨开,仿佛这个女人永远会这么被绑困在自己身下,享受自己给予的*和性 福! 。。。。。。。。。。 “容忍的人其实并不笨,只是宁可对自己残忍……”他们正自激烈纠缠的时候,门外突然有很悠扬的音乐传来,似乎是铃声…… 苏思瑶只觉得热血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这首铃声,分明—— 分明是秦宇的铃声! “秦宇。”她根本不需要问,已经能够肯定地望着那扇门。虽然隔着一道门,但是她觉得那扇门已经完全不存在了,门外的那个人似乎已经很清楚地看见了自己在这个男人的身下*尖叫、迷乱 淫 荡! 铃声很快就被掐断,然后脚步声很轻很杂乱地响起,像是有人在往远处跑。 只唱了两句,两句,然后就被掐断……但是苏思瑶已经完全可以肯定,那是秦宇。 虽然可能会有别人的铃声,也是这首歌。 虽然别人不小心在外面听到屋内上演了这么激烈的一场*戏,然后被发现,也会这么掐断铃声,然后赶紧离开。 虽然…… 可是她就是知道,一种比预兆还要能够肯定的感觉,是他!他刚刚一直在门外,而且听到了自己那一声又一声令自己回想起来都会脸红心跳羞耻惭愧的叫声! 。。。。。。。。。。 “哦。他一直在门外?”叶兆言的神色比他的语气更加坦然自若,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妥。 苏思瑶瞪着这个城府极深,手段狠辣的男人,突然间明白了,他又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要自己叫给秦宇听! 叶兆言的话让她发狂:“我只是想让你叫给我听,没想让他听!谁让他素质这么差,喜欢听墙角呢?” “你滚!” “不过说起来,你刚刚的叫声真是高啊!”叶兆言伸手解开捆住她双手的*,优哉游哉地穿裤子,“今晚的酒会我很满意,劳烦苏小姐替我向宇总致谢!” ------------ 【十二】遗漏 【十二】遗漏 苏思瑶累得根本没有力气穿衣服了,双腿也因为被叶兆言强行分开的时间太久而无力合上。∮∮无广告∮她很颓废地躺在绒毯上,然后听到叶兆言说:“把衣服穿好,我送你回去。” 所有的穿衣动作都是在他注视下完成的,火辣辣的眼神似乎又将她*了一遍。她心里虽然不忿,但是没有办法,今天自己本来就不该因为无聊悄悄溜出来,那就不会遭遇这一场介于诱 奸和强 奸之间的灾难!原本是强 奸,但是叶兆言的手段实在是过于卑劣,熟知她的身体,轻易就能引诱得她丢盔卸甲。最后,她其实也算是想要了。 苏思瑶看了看时间离酒会结束只剩半个小时了。她这副样子,即使穿上衣服,也挡不住胸口和背上的斑斑红紫,肯定是不可能再出现在酒会上,所以还不如赶紧离开。 至于之前中场的缺席,肯定已经被补救过去了,刚刚秦宇应该已经听见全部过程了,宇阳那边他会解释的。 想到秦宇,苏思瑶的心头就忍不住一阵沉重,他知道自己在会议室里,所以一直在外面? 如果真的把她当女朋友,为什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耐,即使女朋友被轻薄被——被*…… 男人,真*的不是个东西! 。。。。。。。。。。 全身每一寸骨骼都在疼痛,苏思瑶穿衣服的动作很生硬,哆嗦了好几下才把纽扣全部系好。 叶兆言打开门,朝外面张望了一下,左右走廊没有什么闲人,才侧身做一个让她先出去的动作,道:“我们直接从楼梯下去地下车场,送你回家。” 苏思瑶走在他前头,背上斑斑印迹让他皱了皱眉,随即脱下大衣,迅速遮在了她背上。迎面来了一个侍者,倒也没有对他的动作起多大怀疑,反而还应声很礼貌地给他指了方向。 苏思瑶却紧张得背上渗出汗来。她今天穿的高跟鞋,根底很高,再加上刚刚一番劳累早就腰酸腿软,走了几步鬓角就已经香汗淋漓了。双腿止不住地打颤,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叶兆言在她身后护持,看得清清楚楚,再走了几步,刚进楼梯间,他就紧走了几步,突然从身后一把将苏思瑶抄起。 苏思瑶只觉得身子一个悬空,已经被他抱在怀中,以上次从钱晨哲手上救出自己时的那种姿态——公主抱! “叶兆言,不用你假惺惺!强上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怜香惜玉?” “你是我的女人,我上你是应该的!”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是别人的女朋友!” 苏思瑶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叶兆言盯着她,寒意逼人:“你要是敢和别的男人——” 走道外面有脚步声响起,他没有说下去,只是冷着脸抱她往下走。苏思瑶在他怀里冷笑,虽然刚刚那一刻,他没有说完,但是她相信,他想说的是: “你要是敢和别的男人上床,我会杀了你!” 。。。。。。。。。。 夜色渐浓,酒会也在这个关口差不多散场了。 苏思瑶只出现在开始的主持中,并没有在中间环节和最后谢场出现,但是并没有人怀疑。泾城第一名主持的身份并不能抢去宇阳集团的风头,何况,在今晚,宇阳集团的年轻总裁出现在这里,多少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泾城出了名的“隐商”和一群纵横商场半生的老家伙都来捧场,也是不小的看点。 所以,后来唐梦恬替代了她,并没有人关注到。 唐梦恬说完最后一段漂亮的场面话,就匆匆从后台出了酒店门口。酒会的后半段时间,大概是从叶兆言把一个客户引荐给她认识,然后借口走开,她就再没有看到他,心里有点忐忑不安。 她今天原本坐着戴松明的车来,晚上刚刚和叶兆言说了几句话,倒是显得亲密了几分,所以这会儿抱着趁热打铁的主意,想要搭叶兆言的车回家,看能不能再更进一步。 她一边心不在焉地往外走,想要绕道过去车库叶兆言的车旁边等他,然后就看到一辆很眼熟的银灰色的车很快驶出了车库,打了个弯上路。车速很快,但是足够她看清楚车牌号,居然是叶兆言的车!她甚至还看到了,车的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人,身影窈窕……居然是个女人! 。。。。。。。。。。 她有些狐疑,刚刚那个身影,是不是自己眼花? 耳边有男人轻嘲的笑声传来,不高,却足以让她听见。她转头,看见棱角分明的线条,勾勒得整个脸型张扬硬朗。剑眉斜挑,眼中精光闪耀,高挺的鼻梁下一对薄唇微微歪出一个讥诮的弧度,帅气而傲慢。 “钱先生?”她记忆力一向很好,虽然这只是第二次直接接触,但是之前为了除掉赵璐璐,她没少看他的资料,每回都是印象深刻。 钱晨哲意味深长地笑着看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目光最后在她胸前流连不止,肆意而狂狷。这个女人,虽然装了点儿,端了点儿,但是不可否认,是有几分姿色。而且,他就喜欢这种看着很端的女人露出放 浪 淫 荡的姿态。之前的那个赵璐璐,不就是这个调调吗?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有点兴致索然,还没玩几下,居然就死了! 想到这里,就不能不让他再看几眼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她,这副靓丽的外表下面,藏着那么狠辣的手段心机。他很快转移视线,继续打量。唐梦恬今晚穿的低胸晚装,稍微偏离了之前在电视上的青春靓丽形象,两个大大的波儿露出四分之一的白皙,把晚装撑得很有看头,乳 沟分明,让他觉得这个夜晚有点美妙。 。。。。。。。。。。 他这么赤 裸裸地盯着唐梦恬看,她要是还不知道,那就是傻子。她也分明有些生气,冷冷哼了一声。 钱晨哲好像完全没有听到:“唐小姐今晚很漂亮。” “谢谢钱先生,如果没什么事情,我想先失陪了。”唐梦恬不想跟他多做纠缠,虽然她曾是他的买主,他也曾为她除去了情敌。但是这个男人的目光看着就有一股野性,如同野兽一般,看着她就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他的猎物般浑身发冷。 “唐小姐果然沉得住气,现在明白自己错了?”钱晨哲看着她笑。 唐梦恬刚走了几步,突然收住脚,转身冷冷道:“我不知道钱先生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什么意思?”钱晨哲的手抚着下巴,*地看着她:“你刚刚是真的没看到,还是装作没看到?” 唐梦恬浑身一震,陡然明白过来!眼前这个男人,似乎从开始就知道,她想知道而不知道的……她嘴巴开合了几下,想要问个究竟,钱晨哲却并没有给她机会,转身笑着离去。 时间已经将近深夜,原本安静的酒店门口突然人声嚷嚷起来,里面的酒会恰好完全散场,众位名流富豪携着伴儿出来。唐梦恬转身,连忙去找戴松明的身影…… ------------ 【十三】你当我是什么?(1) 【十三】你当我是什么?(1) “不想回家?”叶兆言说这句话的时候,车已经停在苏思瑶家大楼后面的偏僻处大约十几分钟。∮∮无广告∮ 这十几分钟里面,他们一直这么坐着。谁也不说话,就这么坐着。 苏思瑶忍了又忍,终究难息心头的火气,还有难堪。她不想在这台车上多呆,哪怕是一秒钟,但是要她就这么到了地方就下车,她又不甘心。 她转头,冷冷看着这个男人道:“叶兆言,你还记得你今晚干了什么?” “当然,你的味道,我怎么会忘?那里还是那么紧窒迷人。”他的眼睛扫过她下面,色 情而放纵地,让她顿时就惦记起酸痛的感觉。那冰凉的液体还在她体内,似乎一个起身就会流出来,那是他留在她身体里面的小念想! 苏思瑶一念及此,觉得浑身发冷,夜晚的凉风原本不会这么让她寒冷。她狠狠咬着牙,下意识将双手交叉,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 “冷?”叶兆言替她将肩上大衣披得紧了一些,“快点上去吧,外面风凉。” 他说话的语气,宛如还和她在一起时那样。苏思瑶一把拨挡开他的手,宛如见了什么恶心至极的事物一般道:“把你的脏手拿开!以后请你离我远点!”她说着就将那件大衣狠狠摔了过去。 “嗯哼?耍小性子?”叶兆言眉头皱起,一脸不以为然,“我的女人,总是要有点性子才正常!” “叶兆言,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你的女人!”苏思瑶语气重重,“我呆这么一会儿,就是想要跟你说清楚。我以为我以前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如果你不清楚,我不介意今天一次性跟你说清楚,我已经不是你的女人了,甚至以前都不算是!” “你是!” “我不是,小蜜糖才是!” 。。。。。。。。。。 叶兆言看着她那张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有威煞之气隐现,只觉得感兴趣:“如果我没看错,你因为谁是我的女人这种问题,在吃醋?” 又是这副表情,他永远这副把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表情!苏思瑶恨透了他的这个样子,也恨自己怎么就这么爱急咧咧地说话?在这个男人面前,她莫非连冷静都做不到?居然又叫那个女人小蜜糖,这语气真像是吃醋,难怪他的反问带着这么多得意! 身体被他占了侮辱了,感情不能再送去让他践踏! 苏思瑶的表情在这时变得冷淡,她慢慢打开车门,下车,在转身的时候看着叶兆言道:“今晚,我希望算是我们最后一次了!最近秦宇忙着收钱,所以我的身体有点饥渴,今晚才会便宜你了——我的上一个男人!不过,比花钱找鸭安全卫生,还省了钱。” 。。。。。。。。。。 叶兆言一瞬间的火气,使他像一只豹子一样冲了上前,然后门在他面前砰的一声关上了。这一阻挡,他就没有机会再追上。 “哈哈哈!”苏思瑶笑着,远远跑进了楼道里。这个晚上,她也总算在言语上扳回一城,狠狠丢了他的面子! “*!”叶兆言在车内咒骂,看见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狠狠击打在方向盘上。 苏思瑶跑进电梯里的时候,慌慌张张按下楼层和关门键,看到电梯门关上了叶兆言也没有追来,才算是稍稍放下心来。 她本来就浑身都疼,尤其是*那个部位。已经好久没有和他做过,今晚的激烈程度让她一时承受不住,所以肯定受伤了。这会儿想起来,她差点软倒在电梯内。 冰凉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在缓缓*,那是他不久之前留在其内的。以前他不想让自己怀上,所以不肯留。今晚肯留了,只怕不是想要自己怀上他的孩子,只是想如果能够有机会看秦宇的笑话……苏思瑶暗骂一声“*”,想着等下回去一定要吃药才行! 。。。。。。。。。。 也不知道今晚的酒会怎么收场的,也不知道秦宇…… “叮——”一声清脆的响,就这么打断她断断续续的思路。她背部贴靠着电梯门,因为向前一步,差点摔倒。 踉跄着好不容易撑住身体,肩膀却因为迟疑出去被合上的电梯门夹了一下,痛得她轻呼出口。 “啊——”来不及检查肩膀,手腕已经被人狠狠拽住,巨大的拉力将她拽了出去,是男人才有的力量!她心里一寒,怎么还追上楼来了? 不对,不是叶兆言,她下一秒钟撞进男人胸膛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心里却顿时清楚。这么高的楼层,叶兆言怎么可能比她早上来等着? “苏思瑶,你这个女人,你当我是什么?”秦宇的脸在她面前变得清晰,一瞬间变换了许多表情,“你为什么——” ------------ 【十三】你当我是什么?(2) 【十三】你当我是什么?(2) “我为什么和他做?你想这么问我,对吗?”苏思瑶冷笑的表情让秦宇有一些怔忡,她对这个男人半点愧疚都没有,虽说他们还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在公众面前,表现得别提有多甜蜜热恋。∮∮无广告∮ “你——” “我的确是被别的男人上了,除了你之外的别的男人!那又怎么样?”苏思瑶扬起下巴,“你没看出他是强上了我吗?在外面听了那么久,你都没有进来,你还是个男人?” 秦宇原本怨气冲天地等在这里,却被她这样一顿抢白,顿时觉得丢脸。目光落及她脖子上的斑斑红痕,只觉得像一团团火焰一般灼烧着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女人,好不容易费尽心机才从别人手上抢来的女人,到头来,还是被别人又上了一回? 而且,他还在门外听了,从*,到再次*! 苏思瑶反问自己是不是男人,秦宇只觉得耳后根都烧了起来。他突然觉得刚刚挟之而来的气势,一下子被放得干干净净。 。。。。。。。。。。 “秦宇,你确定你真的爱我?”苏思瑶挣开他原本禁锢自己的双手,一边揉着一边冷冷道,“这么多年了,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我,我以为你们——”秦宇摇头,“不是的,思瑶,我后悔,当年我看到你从那里走出来,我就后悔了……” “后悔什么?后悔你还没上过,就让别人抢了先?”苏思瑶摇头,这些男人,从来都是只要身体不要感情的*!“说不定还在想我有多么水性杨花、风骚*,一边对你说爱装得死去活来,一边还能——” “我——”秦宇摇头,他知道自己有多犹疑有多懦弱,就知道自己有多无法跟她说一句“不是这样”。他没有资格。 “那时候你看到的是结局,那今天你亲耳听到了过程!你听了那么久,你所谓的女朋友在别的男人身子下面,被强上了你也没有踢门进来,你觉得这个算是爱我?现在和当年,根本没有区别。”苏思瑶冷冷道,“你知道吗?当年那个傻傻的我,还曾经在他身下想,如果你亲眼看到,你会不会嫉妒,会不会后悔,会不会阻止?这些想法你如今听来会不会觉得傻?把身体如此草率地交给一个人,心里念的却是另一个,所以我和他这么多年,一直是地下情人。因为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我们剩下的只有**的牵绊!” 。。。。。。。。。。 “不,你说的不对,有区别。”秦宇摇头,“现在和当年有区别,当年你不爱他,现在你爱他!” 苏思瑶身体剧震,听见他苦笑着说道:“你扪心自问,如果当时我冲进去,你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怪我?现在我,有机会后悔有机会去阻止他的行为,却阻止不了你的心。苏思瑶,你爱他,对不对?” 只是短短几十秒的功夫,他们的对话终究是陷入了沉默的僵持。苏思瑶不得不承认,虽然是被强 暴了,可是她的身体她的内心深处,无一不是充满着无法遏制的激动和兴奋的,尤其是*的那一刻,那一刻的巨大冲击…… 这时,她有落泪的*。爱上一个伤害自己的男人,为什么她总是犯同样的错误,如同十七岁那年一般傻? “思瑶,我爱你,所以我听着你在他身下叫。即使说恨他,你也无法真的咬牙切齿。那样的*和*,即使说是恨,也是*到让我嫉妒的!我宁愿你恨的是我,你能那么尖叫着恨我吗?”秦宇的脸色惨白,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不得不面对,“即使隔着一道门,也能感受到你们的热度,像在我心上烧过的火。我从来没有这么后悔,比当年还切身体会的后悔,我伤你,然后就再也没有办法拥有你。可是,我费尽心机再一次得到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你,你当我是什么?” 。。。。。。。。。。 “叶兆言,你当我是什么?”此时,城市另一个地方,唐蒙恬对着电话语气急切。 好不容易才打通叶兆言的电话,他的语气根本没有一点恋人之间的甜蜜或者温柔:“这么晚了,唐小姐发什么神经?” 没了外人在的时候,他永远恢复到这副冰冷的面孔,毫不掩饰对自己的冷淡,甚至还有一点厌恶……唐梦恬有一种无处下口的无力感,但是叶兆言冷冷的回应让她一下子清醒了几分,是她自己过于急躁了。她用漂亮的手指揉着太阳穴,警告自己,要慢慢来,然后放柔和道:“兆言,我一直给你拨电话,你不接。” 她顿了顿,其实想让他自己说刚刚干什么了,就算找个借口搪塞,起码也让她能够下台。但是这个男人似乎根本没有听明白,或者根本懒得理会自己这点心思,语气不善道:“有什么事吗?” 唐梦恬心里火大到了极点,偏偏还要继续心理建设,劝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然后轻松自然地*持撒娇的语气:“喂!人家可是一直等着你送我回家的哎,你就随便把人家丢下了,是不是我男朋友嘛?” “唐小姐,我想我们早就约好的,在我面前就不用装可爱了。想得到你想要的,就给我乖乖的,少搞花样。你的手段,我可是一直知道,但是最好不要对我动那些小心眼。因为我也有点——嗯,心狠手辣!”叶兆言心情本来就不好,更加懒得应付,直接就给她警告,然后把电话挂断。 “嘟嘟嘟——”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让唐梦恬一愣,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主动挂她的电话,她手上的电话僵硬地放在耳边大概有半分钟,然后被狠狠地砸在地上。 “叶兆言,你有种!”那张精致的小脸因为肌肉瞬间的僵硬而变得有几分阴狠,这个男人果然厉害! 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她想起临走时钱晨哲有意无意的那几句话,似乎都是废话,又似乎句句深意!他究竟知道什么? ------------ 【十四】摩擦 【十四】摩擦 “咳咳咳——”肖晓纯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苏思瑶咳得眼泪鼻涕都快出来了,桌上乱七八糟地放着一堆揉皱的面纸。∮∮无广告∮ “苏姐,你怎么咳成这个样子了?”肖晓纯放下一堆乱七八糟的广告文件,关切地替她拍背,“昨天那酒会开到一半就没再找到你的影子,打你电话也关机,怎么今天一大早就冻成这样?” 苏思瑶心里不住翻白眼,还不是叶兆言那厮搞出来的,这么冷的天,脱光了做了那么久,不冻着才叫奇怪。她一边继续抽面纸一边摇手,示意她停下,自己OK:“昨天晚上身体突然有点不舒服,所以提前回家了。后来没有来得及打声招呼,宇总后来没有见怪吧?” “哦,没关系,我已经跟你们家秦总打过招呼了,他可是宇总的得力干将,这点小事怎么能摆不平呢?”肖晓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上司,还是照样的没大没小。 。。。。。。。。。。 苏思瑶听她说起秦宇心里就觉得烦躁,大早上的心情就不好,拿起桌上一堆乱七八糟的广告纸就砸她的头:“你干什么呢?一大早就这么闲,电视台不养闲人的!” “哎,别扔呀,这可是电视台的收益,我昨晚上还不容易收集的。”肖晓纯抢过来,从口袋中又掏出一堆小纸片,“还有好多公司的老总昨晚找不到你,主动给我递名片呢,要我务必转交到苏小姐的手上。” “怎么,想打我主意?”苏思瑶没好气地瞥一眼,第一张就是某知名家具连锁企业的老总名片,心里气肖晓纯总是搞这些小聪明,所以说话也带着刺,“刚刚你还乱把秦总指派成我家的,现在又想把我指派去和哪家老总相亲配对还是怎么的?年纪不大,小心思倒是挺不少。不过我倒是要反劝你一句,虽说顾总也出类拔萃,但是你也可以加几条保险嘛,这么多人,要不自己先挑几个备用着?” “说什么呢?”肖晓纯脸涨得通红,原本是有些气愤的,但是听到顾总二字,又似乎装得矜持了几分,结结巴巴地辩解道,“这些老总都是想要找电视台帮忙做些宣传广告的,听说你是昨天酒会的主持兼负责人,又对昨天的酒会很满意,所以自然想要认识认识,以后好找你帮忙啦!” 。。。。。。。。。。。 “这样——”苏思瑶点头,“你帮我把名片给他们没有?” “放心吧!”肖晓纯调皮地眨眼睛,不忘跟她邀功,“幸好你有我这么出色能干的助理,瞧人家现在失了势的那位,昨天可是亲自跟那些老总推销自己来着,像蝴蝶似的满场飞。” 苏思瑶知道她说的是宋佳,不满地白了她一眼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老给她使坏,还连累他们办公室的其他人。以后要是空闲,还不如多替我和这些广告商联系联系,昨天的酒会能给我们电视台带来更多机会,对你也是个锻炼。别有事没事老往他们办公室跑,还以为是我让你去的,净给我添乱。” 肖晓纯讶然:“这个你怎么也知道?哪个大嘴巴出卖我?” 苏思瑶叹气:“你没事在她办公桌上放一盒杜蕾斯,全办公室的人都知道是你干的,还要替你忍着宋佳的骂,你觉得他们心里能痛快?” 。。。。。。。。。。 这件事情她原本并不清楚,后来上厕所的时候无意间听见宋佳办公室的两个小实习记者在议论这事。原来前阵子宋佳为了工作,和一些公司老板来往甚密,应酬也比以往辛苦很多,说起来都是为了弥补之前一些不利于她的*造成的在电视台内部地位下滑。 电视台一向是踩高爬低的地方,宋佳平时铁腕手段得罪了不少人,这回吃了亏自然有不少人巴望着看笑话,甚至给她使绊子,所以给她造成了许多阻力。所以她忙得心力交瘁也是正常,甚至连一些小企业的老板都不得不笑脸相迎,甚至有一次被灌酒遭遇非礼。那件事情闹得并不大,但是还是惊动了警察和几个媒体圈子的记者朋友,幸亏宋佳平时交游广阔,才没有扩散出去,不然这件事足以让她在电视台死无葬身之地。 但是电视台内部的一干同事隐隐打听到这事情后就传开了,对于这个强势女人很不满的趁机拿这事毁她,就连肖晓纯都不免掺和了进去。 苏思瑶听到她们谈论这事情的时候,先就愣了一下。这小丫头平时看着调皮就算了,这回居然还主动出击去惹宋佳,用安全套来羞辱人家,未免太过了,肯定是哪个怨气重又胆子小的同事出的主意。以晓纯的伶牙俐齿,她并不担心自己的手下会在明面上被宋佳收拾了,但是要是被人当枪使,多少会让自己有点不舒服。所以借着这个机会,她有心把话说得重点,好让她反省收敛。 。。。。。。。。。。 肖晓纯想了明白,压根就没有想到要反省收敛,反而得意道:“那他们还不是没有告诉宋佳?我可是听说那天她咆哮了一整个下午,硬是没弄清楚是谁干的。那个宋佳平时那么欺负他们,我替他们出气,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暗地叫好,怎么可能出卖我。他们肯定是跟你来感谢了,我可是你的得力干将。” 苏思瑶火了,手一挥,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掉到了地上:“什么得力干将?你还真当自己本事了?都说到这份上了还不明白,我是怕你被别人当枪使唤了,到头来还要我替你担责任!你真的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有人跟宋佳报告?她说不定早就知道了,现在正把所有帐都算在我的头上呢!” 这个肖晓纯,总是自以为是,有时候是可爱,但是有时候就是祸害了! 肖晓纯从没见她发过这么大的火,一下子被吓住了,呆呆地站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 “怎么回事?”这时候门被打开了,唐梦恬妆容好看的脸探进来,然后人慢慢走进打量着地上的废纸,低声道,“苏姐怎么发这么大火?” “哦,没事。晓纯忘记了联系几个广告客户,刚刚被我骂。”苏思瑶深吸一口气,尽量平缓心情,然后礼貌地笑道,“唐小姐来找我有事?” 唐梦恬善解人意地笑,劝了苏思瑶不要太紧张,也给了肖晓纯一个安慰的眼神。两个人私下早就熟络了,所以肖晓纯也感激地回了一个表情,苏思瑶当做没有看到。 唐梦恬也不在刚刚的问题上面多做纠缠,开门见山道:“苏姐,我来是要通知你一件事情,刚刚孙台长要我来告诉你的,宇阳集团昨天的酒会非常成功,在泾城商界引起了很大反响,电视台也收获了很好的名声,你功不可没。” 苏思瑶微笑:“这个没什么,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所以,电视台准备在此基础上继续推进新的节目,还请了宇阳集团的总裁宇总来给我们的新节目做第一期的开档嘉宾,说是要在昨天酒会的基础上再次炒作一把。” 。。。。。。。。。。 “哇,宇阳集团的那个帅气总裁亲自上节目?那不是会满足很多少女的八卦心理?”肖晓纯原本被苏思瑶训斥地不敢再发言,但是听到唐梦恬说到这个消息,还是忍不住跳出来惊叫。她对于这些八卦娱乐很感兴趣。 唐梦恬也忍不住笑:“貌似是要打造成兼具娱乐生活和游戏玩乐的轻松性访谈类节目,定位自由变化,所以可能会有你们关心的八卦问题哦。” 苏思瑶朝肖晓纯飞去一记“关你什么事”的眼神,沉吟道:“就是我和你,还有宋佳三个人一起主持的那档节目?这个安排挺不错的,可是,时间确定了吗?宇阳集团的总裁似乎很忙的,我们应该先去征求他的意见。” 唐梦恬也有些不确定了:“我也只是刚刚在上楼的时候遇见孙台长,听他要我来和你商量这个事情的,说最好放在周末黄金档来打造这个节目,但是不知道宇总——” 。。。。。。。。。。 电话这时候响了,苏思瑶示意噤声,接起:“喂你好,这里是泾城市电视台,我是苏思瑶。” “苏小姐——” 熟悉的声音,让她微微一愣:“宇总?” ------------ 【十五】三进二(1) 【十五】三进二(1) “关注潮流名人。∮∮无广告∮” “把握时尚资讯。” “聚焦,每周六晚黄金时间,让我们走近最想了解的人物!” …… 短短一分钟的节目预告花絮,电视台三个最出色的女主持在画面中交替出现,说的台词先后顺序和长短也反衬出了各自目前在电视台的地位。 很明显,苏思瑶是最受捧的当家花旦,其他两位居于其后分量相当。唐梦恬缺了火候,宋佳缺了机会。 播完这段花絮之后,站在演播室观看的宇阳和秦宇脸上俱露出笑意来,看来这次进驻泾城市场,选择和电视台合作是做对了。 由于新的一档重点节目得到了宇阳集团的广告赞助,电视台资金充足,在新的节目上面斥巨资打造,出动了最豪华的阵容参与,显得很有看头。宇阳也得到了上第一档节目的机会,这算是他们之间的合作默契了。 。。。。。。。。。。 苏思瑶默不作声地看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暗暗纳闷,宇总一向行事低调讨厌曝光,这回怎么一再转性,上这种带有点八卦性质的节目?前天她还在和唐梦恬质疑的时候,宇阳居然主动打电话过来,答应参加电视台最新金牌节目的录制,甚至约好今天来录制…… 和上次酒会不同,这回的事情涉及到节目制作,每个环节都需要由专人来负责,苏思瑶只负责主持,任务轻松许多。在陪同观看花絮的过程中,她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回,肖晓纯一直很担心地看着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接下来的节目。 “苏小姐身体不舒服?听肖助理说是前天晚上不小心感冒了?”宇阳关切地微笑着,在她眼里显得很假。他哪里是在关心自己,分明是在拐着弯子说自己不负责任,中途丢下酒会自己跑了。 秦宇也面色淡淡地瞥过来,和前几日的亲昵甜蜜有了几分区别,这样的疏离在其他几个人眼里看来多少有些揣测。这两个人闹矛盾了?甚至有人开始在暗地里猜想,苏姐这几天的身体精神都不怎么好,难道是因为秦宇? 宇阳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对无关己身的事情一向漠然,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居然也开始悄悄在两人之间打量,兴趣盎然得让自己都有几分奇怪。 。。。。。。。。。。 “苏姐,我这儿正好有感冒冲剂,要不等下让晓纯替我们一起冲一杯?”唐梦恬插话,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集中在她身上。她今天的鼻头有点红,像是被揉了好多遍一样,说话声音比昨天也低沉,是感冒的症状。 “啧啧,才刚上位呢,这马屁拍得,未免太明显?”宋佳面色不悦地冷嘲热讽,“要不怎么说,电视台最不缺的就是踩高爬低呢,苏大主持才咳嗽几嗓子,个个都转得跟陀螺似的。我这几天也感冒了,怎么没见人关心一下?” 苏思瑶微微皱眉,没想到她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不顾面子地找麻烦,话里藏着机锋,也不知道和唐梦恬又结下什么梁子了。 以前她们不在同一个部门,而且各自都有主要负责的主持方面,表面上还能维持着客气。后来她算计自己,也不过是为了自身发展,自己也可以理解,并不想跟她计较。 哪知道那些事不小心泄露出来坏了她名声,电视台里个个都把她当成了职场坏女人的范本,一些原本就清闲如肖晓纯之流更是替自己打抱不平,这些日子一个劲儿找她麻烦,所以她的怨怼也是日渐滋生。苏思瑶看着秦宇和宇阳老神在在的样子,知道他们见惯各种场面,当是在看笑话,心里却不怎么舒服。毕竟这笑话有一方是自己。 。。。。。。。。。。。 唐梦恬虽然是新人,但是似乎并不吃宋佳的一套,不软不硬道:“宋姐一向喜欢藏藏掖掖的,连感冒都显得比旁人要隐蔽,所以要我们主动发现是有几分困难。但是既然说了,我的感冒冲剂还是够量的。”她这话摆明在针对宋佳玩阴的那些事,一点也没有留面子,周围一群人都是看好戏的样子。 宋佳果然怒了:“你——” “好了,感冒而已,晓纯你去冲三份冲剂来,等下我们还录节目呢。”苏思瑶不想再起争执,打断道,“宇总和秦总都在等着,我们还是赶紧去化妆吧?” 经她这么一提醒,宋佳面上翻涌了几番颜色,这才稍微收敛了几分脾气。 “哼!我只给苏姐和小唐主持冲药,别人的我才不管!”肖晓纯被苏思瑶纵得惯了,从唐梦恬手上拿了药转身,唐梦恬脖子顿时昂起来了。 苏思瑶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小孩子心性的,怎么就这么不识大体?什么时候和唐梦恬还这么对口了? 宋佳讽刺地看着苏思瑶,根本不信肖晓纯的作为和她半点关系都没有,那一声冷哼从鼻子里面出来:“算了,还是不敢劳动苏大主持的大助理了,我亲自去泡冲剂!” 。。。。。。。。。。 这场争斗算是冷场结束,苏思瑶当和事老也没有得到半点领情。电视台最出色的三个主持汇集同一个节目,第一天就出这种事情。以前各自主持各自的节目,哪里会有这么多麻烦?苏思瑶一边叹气一边挥手:“快点,抓紧时间准备了,大家先散了吧!” 一群人很快就散去,只剩下宇阳和秦宇站在一旁。 苏思瑶指了指旁边两张椅子道:“宇总,秦总,请坐吧!稍等片刻就可以准备录节目了。” “没事,你不是要化妆?我们跟你去化妆室看看。”宇阳并没有坐在原地等待的意思,一脸要探究她的神情。秦宇听到自己上司的话,脸色更加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苏思瑶翻白眼:“宇总,你消息一向灵通,连我感冒都能从我助理那里打听出来,比我男朋友都关心我!” “然后?” “然后,我觉得你既然知道我生病了,就该和我保持距离,传染给你了可不大好!” 她愤愤然地转身,秦宇却开口了:“我昨天忙着处理公司一点小事,所以——没来得及关心你。” 。。。。。。。。。。 苏思瑶的脚步顿了一顿,发觉自己刚刚说话冒失了。都是这个宇阳,处处对自己毫不避讳的兴趣,什么事情都能打听到,让她心惊。要不是这种身价数亿的人性格脾气古怪是正常,而且一般冷心绝情,她真要以为他是喜欢自己了。所以她当着秦宇的面说这种话,一则是要警告他,自己是有男朋友关心的,不劳他关心这么多。二则是气愤不过秦宇一大早到现在都摆脸子给自己看,好歹对外装着是自己的男朋友,还让自己在同事面前这么尴尬。前天晚上闹一场,像是情侣之间为了第三者吃醋,但是事实上根本又不是情侣,他们的关系到今天越发不伦不类,真是让她头疼。 “秦和女朋友闹矛盾了?”宇阳似乎对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有点兴趣,意味深长道,“苏小姐是很出色的女人,秦你可要花上十二分的心思对待呀,不然真的很难守得住。” 也不知道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还是别的什么,似乎正巧说到了点子上。他的话一说完,两个人脸色又是一变。 。。。。。。。。。。 “苏姐,苏姐,不好了,出事了——”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正有点僵冷的时候,演播室的门被一个人急咧咧推开。苏思瑶认识,是宋佳办公室的一个年轻实习女记者,正瞪着眼睛看自己,还不时喘着粗气,似乎刚刚跑得很急。 “怎么回事?” “苏姐,晓纯,晓纯——”女记者急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连忙摆手,“不对不对,是宋姐,宋姐中毒了!那个药——药——” “什么?”苏思瑶一愣,演播室里气氛陡然沉重…… ------------ 【十五】三进二(2) 【十五】三进二(2) 苏思瑶到达茶水间的时候,现场一片混乱,一堆人围在门外指指点点。∮∮无广告∮宋佳莫名其妙在茶水间中毒,居然还出动了警察封锁了现场。 “让让,让让,不要都挤在门口。”苏思瑶叫嚷了几声,人群终于暂时稍稍摆脱了围观之势,给她让出一条向里走的道来。 “肖晓纯,这是怎么回事?吃个药怎么还出了中毒这种事!”孙台长正暴跳如雷地训斥肖晓纯,看到苏思瑶和宇阳、秦宇走近,还来不及缓和脸色。 “苏姐,不是我,真的跟我没关系。”肖晓纯脸上挂着两行眼泪,眼睛红红地看着苏思瑶说明情况。 苏思瑶一想到刚刚那个女记者结结巴巴地说宋佳是因为吃了药然后才中毒的,就立马想到肖晓纯了,她这几天正和宋佳对着干,弄不好还真有可能玩过火了。但是以她平时对肖晓纯的了解,她也不敢随便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现在看到肖晓纯一脸无辜的样子,她才稍稍放下心来,应该不会是她干的。 。。。。。。。。。。 “哪位是电视台的负责人?”一个警官皱着眉头,“让你们的人都再往后退点,不要破坏现场了。事件发生的时候,都有谁在现场?我们想做一个调查。” “警官先生,宋佳姐倒下的时候我们几个正走出茶水间,所以只剩晓纯和宋佳姐在里面。”有知情人报告,顺便还指了指肖晓纯。 肖晓纯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警察先生,不是我,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她自己倒下去的。” “sir,三杯茶水里面都发现了有毒,据相关人士交代,现场也只有这位小姐和受害人两个挤在一起冲泡感冒药,所以这位小姐有一定的嫌疑。”另外一个警员的话让肖晓纯的脸色顿时又变得难看了几分。 孙台长拉住警官的手道:“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警官先生,这位小肖同志在我们电视台一向努力向上,跟所有同事关系也不错,没有道理会干这种事情的。你一定要好好调查清楚啊!” 警官在一边严肃神情,连连说是。苏思瑶心里也稍微放心了一点,虽说肖晓纯有嫌疑,但是事情的真相没有查清楚之前,还不能咬定就是她干的。肖晓纯平时在电视台活泼好动,跟各个科室的人也算关系不错,就连孙台长也喜欢,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替她说话拜托警官。她看着小女孩哭得惨兮兮的样子,忍不住上前,搂住她的肩膀轻拍,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 “这个药的成分去化验了没?现场有没有留下包装袋什么的?”警官托着下巴思考,“还搞不清楚这毒是事先下在药里面的,还是凶手临时投放的,所以我们还是不要急着判断。” “对啊对啊,这药本来就不是我拿来的,而且我冲泡药的时候被宋佳姐撞了一下,差点把杯子都摔碎了,她那药泼了我一身。我转身拿抹布擦的时候,谁知道她有没有动手脚?” “药是谁的?还有,你说你之前被被害人恶意撞了一下?” “警官,现场好像没有找到感冒药的包装袋。”警员走过来,说话间眼神已经开始打量肖晓纯了,毕竟包装袋消失很有可能就是她干的。 “药是唐小姐的,苏姐今天早上咳嗽,唐小姐真好也感冒,所以就让我给他们一起泡药剂。我真的什么也没做过啊!”肖晓纯知道现在的情况对她很不利,在场没有别人了,所以说话也有点哆嗦。 苏思瑶脑中转个不停,这事儿应该不是肖晓纯干的,她这人心性纯真,虽说有点爱恶作剧,但是还不至于到了要杀人的地步。就她现在回答警察几句话都哆嗦成这样,投毒这种事情,她不敢做。但是现场就她和宋佳两个人,虽说不排除在他们之前离开的那两位同事也有可能做坏事,但是—— 有些地方不对,可是她说不出来。 。。。。。。。。。。 “晓纯,药虽然是我的,可是我真的没有下毒。”唐梦恬从人群后面挤进来的时候,大家这才想起来,刚刚肖晓纯提到的话里面,有机会下毒的人,还有这个唐小姐。 唐梦恬一脸委屈的表情:“我没有下毒的动机啊,而且我自己也喝这个药,怎么可能给自己下毒呢?”苏思瑶再一次打量她那张精致的脸,却也不敢胡乱就认定什么。今天早*还目睹唐梦恬和宋佳为了感冒药的事情互相冷嘲热讽,若说真没有一点嫌隙倒也未必。 “这可说不定,你前阵子可是没少和宋佳姐对掐,大家都知道你们不对路。你们现在在电视台地位相当,为了打击对手做这种事情也不稀奇。”有好事者不忘揭她的短处,任谁都知道,这个唐梦恬新人一枚,刚进电视台就爬得这么快,多少人心里都不平着呢。 唐梦恬嘴巴扁了一扁,连眼眶都急得红了,任谁看了多少都心生几分怜悯之心。若不是真的委屈难过,就是演技实在太好! 一群人正心不在焉地胡乱揣测,又有警员跑过来道:“报告sir,刚刚他们送被害人去医院,好像有新的发现。” “哦?被害人醒了?”警官道,“是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 ------------ 【十五】三进二(3) 【十五】三进二(3) “不是,被害人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只是陪同她去医院的几个警员在替她办抢救手续的时候,发现她包里有一瓶*药,经过医师鉴定,瓶中装的不是*药,其中成分居然和这次投毒的药一样。∮∮无广告∮” 话刚说完,苏思瑶只觉得手下肖晓纯的肩膀又是一个晃动,微微颤抖着,似乎愈发控制不住紧张的情绪。 警官难掩疑惑地吩咐:“让他们赶紧对瓶身上的指纹进行化验,另外,对在场相关嫌疑人的指纹都要进行化验。” “晓纯?”苏思瑶下意识地拉住肖晓纯,却看见她的目光扫过唐梦恬脸上,嘴角居然扯出似讥似讽的笑容。后者正低着头不知道看向何处。 “肖小姐,唐小姐,请跟我来。” 警员熟练地引着两个女人离开了茶水间,大概是去取样化验不提。 。。。。。。。。。。 “哎,这是怎么回事儿?宋佳姐的包里搜出毒药,她自己给自己下毒?” “难道是苦肉计?”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们,有阴谋到这地步吗?宋佳姐再想翻身也不会把自己也搭进去呀,没听人家说还没抢救过来吗?一不小心说不定就永远出局哎!再说了,那两位还没洗脱嫌疑呢,没听刚刚那警官说让他们去化验指纹?” “我说,这回还真的有点意思了,你们猜,是小蜜糖还是苏——” “嘿,又关苏姐什么事儿了?” “肖晓纯的事儿不就是苏姐的事儿?他们俩能分得开来讲吗?” …… 一群人躲在后面唧唧喳喳地议论,苏思瑶已经根本无心再理会了,那边警官正在跟一班同事调查犯罪嫌疑人的动机可能,他们自然是七嘴八舌地说这些恩怨是非。 。。。。。。。。。。 “思瑶,我们要不要到旁边歇一歇,等等结果?”秦宇这会儿终于靠近了过来,“调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什么结果,我们先去等等再说。” 苏思瑶点头,从刚刚那些人的话语之间已经几乎可以判定,凶手的可能性不外乎是唐梦恬和肖晓纯。 若是唐梦恬,她不是什么善于之辈,这一点自己早就清楚,只是这下毒的缘由——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大对劲。 若是肖晓纯,更加有不对劲之处,为什么总有一些迹象,让自己不由自主想到最坏的结果呢?最坏的结果,不仅是她,连自己也逃不了干系。 “苏小姐很担心?担心你的好同事,还是担心自己?” 能说出这般尖酸刻薄话的,除了宇阳还能有谁?苏思瑶走到人群稀疏的走道里,看见他正斜倚在那边,似乎已经看了很长时间的热闹了。 苏思瑶对他这种语带双关的提问并不喜爱,挑着眉头道:“不知道我哪个表情动作让宇总以为我也该为自己担心了?” “哦,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苏小姐好大的怨气。”宇阳耸肩,“果然是很担心你的同事啊!” 苏思瑶不搭理,目光微微转过,正好听见一个宋佳办公室的同事大惊小怪地掩住了嘴巴:“天哪,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晓纯就经常往宋佳姐的包里抽屉里放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一回就送*套来着。” “哇,是啊是啊,这个事情闹得不小,苏姐那火气——这么看起来,*药和*套似乎没什么大的区别,哦?” 其他人的附和议论无疑增加了两件事之间的联系,这样说起来的话,杀人凶手的可能性已经很大程度偏向了肖晓纯。苏思瑶听得眉头狠皱,心里有不祥的预感,如果真有联系,陷害肖晓纯的人真是用心良苦,开始就埋下了这么多伏笔。 。。。。。。。。。。 “sir,药瓶上面的指纹已经提取检验过了,据那边的报告,说只有一个人的指纹,而且还是被害人自己的指纹。” “什么?”警官似乎不大相信,“没有别人的指纹?” “没有。” 此时肖晓纯和唐梦恬正从外面走进来,唐梦恬倒还好,只是肖晓纯的脸色有点苍白。苏思瑶握握她的手,发现冰凉一片。小丫头终究没有经历过这些场面。 “这么说起来,好像真的是没有别的可能了。可能只有等被害人醒过来,我们或许可以得到一些线索。”警官失望的似乎是这条线索也没有让他发现。 最后警官再一次搜查了现场,还是没有找到别的证据,只能收队离开了。结果有些出乎意料,凶手和受害人,居然都是宋佳自己。孙台长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大发雷霆。电视台有史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荒唐的事情,而且还是为了所谓的“上位”。因为警方势力的介入,电视台再一次置身媒体*的风暴中心。 苏思瑶的脸色也不大好,虽然从开始到结束,她一直陪着肖晓纯,但是她知道,这件事不管会不会再有新的结果变化,*方面已经连自己也要卷进去了。 ------------ 【十六】幕后 【十六】幕后 “本台最新消息,泾城电视台当家花旦宋佳小姐,在XX日上午9时40分左右中毒,当即被送入医院抢救,16小时后因抢救无效去世。∮∮无广告∮据相关人士透露,该中毒事件并非简单的杀人事件,其中涉及电视台内部主持争位。警方第一时间赶到了案发现场,并对事件真相进行了调查,目前已经基本可以肯定,宋小姐的中毒乃是其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具体目的惹人猜疑……” 。。。。。。。。。。 经过16个多小时的抢救,宋佳终究没有能够醒来,原因是毒药量摄入太多。这一消息从医院那里首先传给了警方知道,然后就迅速在电视台内部传开。 一个正当年的优秀节目主持人,居然在电视台的茶水间中毒身亡,警方给予的解释是宋佳自杀。因为在她的包里发现了毒药瓶子,现场并没有其他犯罪证据留下,指纹指向的也是她自己。至于动机,警方无法凭空揣测,电视台内部却是流言纷纷。 这次电视台新节目开录之际,发生这种事情,实在有些出乎意料。电视台领导迅速开会讨论,对宋佳的死表示惋惜,甚至提出在电视剧黄金时间播出的时候播放滚动字幕,誊出足足20秒的广告来播出其生平事迹。 但是,最新的黄金节目“聚焦娱乐”,仍然在这一天继续筹备了,因为宋佳的死,不得不临时由三个主持人变成了苏思瑶单独主持,而苏思瑶原本单独主持的“娱乐旋风”自此由新兴主持唐梦恬接棒。 苏思瑶熟练地一次性把花絮广告词念完,然后和宇阳*录播大厅,拍摄室内部分。 录播大厅的灯光闪亮,沙发是真皮高档的国际名牌家具,一切的布置都显得很有品位,也恰好映衬了节目嘉宾的重量级。 苏思瑶和宇阳面对面坐着,两人都不乏粉丝或热情追捧者的关注,台下掌声和叫喊声近乎疯狂,把开场音乐都压得下去。 总而言之,节目的效果很好。苏思瑶对着面前这个笑得绝对国际化标准的男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为了节目,为了电视台每年大量的广告收入,她还是不得不摆出职业化的态度来和他把节目做好。她在各个环节中逐步深入,既安排有公开性的问题,也有不涉及过分私密的娱乐性话题,再加*对于节目节奏的掌控,整个过程中,也没有出现一点冷场。 。。。。。。。。。。 节目结束之后,她在侧台没有找到自己助手肖晓纯的身影,左右张望心里觉得有些奇怪,最后猜想大概是在化妆室,于是前往探看,想不到居然听到里面传来肖晓纯很激愤慷慨地叫骂: “唐梦恬,你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包藏祸心呢?”肖晓纯居然和唐梦恬起了冲突,前几天还姐姐长妹妹短叫得亲热的两个人,在幕后工作室,居然一开口就呛上了浓浓的火药味。苏思瑶原本准备推门进去,听到肖晓纯突然发难,立刻沉默地站在门口听着,一言不发。 “晓纯,你怎么了?”唐梦恬语气讶然,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哪里得罪了肖晓纯。可惜,如果真的像表面这般和善可爱,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窜到几乎和自己平起平坐的位置?苏思瑶昨天也曾怀疑过她,可是抓不到什么证据。 “你别以为你干的那档子事我不知道!你之前怂恿我往苏姐的包里放男人的内裤,放*套,我说你昨天怎么又换花样送*药呢?原来是盘算着想让我替你杀人!”肖晓纯冷笑,“亏我以前是个瞎了眼的糊涂蛋,居然相信你是好人。还经常和你玩闹在一起,昨天那感冒药,如果不是宋佳先喝了,只怕连苏姐都要被你害死了。” 。。。。。。。。。。 “瞎了眼?怎么会?如果晓纯都算是瞎了眼的糊涂蛋,那我可真是看走眼了。”唐梦恬似乎并没有把肖晓纯的这些话信以为真,对于她的指证也直接否认道,“晓纯你错了,我如果在*药中下毒,怎么可能预先知道宋佳会把毒药下在感冒药中,然后自杀呢?”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本来就想害宋佳,不管她是自己吃那药,还是拿那些药来害别人,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你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晓纯,我再次申明,我只让你把*药放进宋佳的包里,只是为了羞辱她,绝对没有让你放毒药进去。为什么不可能是宋佳自己把*药替换成了致命的毒药呢?至于你自己得了被害妄想症,我实在无能无力。”果然不是简单的人物,明明是她指使,偏偏说话滴水不漏。早在前阵子听说肖晓纯往宋佳包里放东西开玩笑的时候,苏思瑶早就怀疑是有人在暗中教她,今天才明白…… ------------ 【十七】当面算计 【十七】当面算计 苏思瑶想起唐梦恬主动送上感冒药的时候,故意和宋佳起冲突的话,将计就计地刺激她也喝感冒药,她那时大概就已经在里面下毒了吧?还有后来不翼而飞的包装袋,警方在现场硬是没有搜到……因为那是证据,所以她早早就趁着人乱的时候收起。∮∮无广告∮只要有心,早早守在旁边,抓住宋佳躺下的时机她趁乱潜进茶水间,完全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这一切都可以是计划好的,至于宋佳的那瓶药,她早早让肖晓纯放进包里,不过是为了嫁祸给肖晓纯,让大家以为凶手是肖晓纯,至于肖晓纯这样做的动机——大家会很自然就联想到她背后的自己。苏思瑶想到这里,只觉得脊背上都是黏黏的冷汗,好一个一箭双雕的计策!宋佳被杀,自己被谤,最后得利的人—— 门后传来清脆的声响,是高跟鞋一步一步踏在地板上的声音。苏思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隐到一旁的拐角,听见唐梦恬冷冷道“我没兴趣和你慢慢纠缠”,再探头便看见她的身影远去了。 苏思瑶听得她脚步远了,才慢悠悠往化妆室走,进去便看见肖晓纯一人坐在椅子上,对着化妆的镜子发呆。 。。。。。。。。。。 苏思瑶刚刚听到她伶牙俐齿地和唐梦恬吵架,心里已经微微有几分怒意,这会儿见了这副情形,更是发作了:“想不到我身边的助理让别人这么随便就当枪使了,让放*套就放*套,让放*药就放*药。只是不知道你怎么知道不该放毒药的时候就不放毒了呢?” 她一双眼严厉地扫过肖晓纯,肖晓纯没有意识到她刚刚一直在外面,把自己和唐梦恬的对话都听见了,脸刷地红了。她结结巴巴道:“苏姐,我真的没想要害你,真的。” “这一点我信,你对我的维护甚至超过了普通同事之间的关心帮助,甚至为了我多次找宋佳麻烦,还不惜假意和唐梦恬来往。如果有害我的心,你怎么可能这么做?” “你怎么知道我和唐梦恬来往是——” “*药瓶上面只有宋佳的指纹,本来就存心嫁祸你从而诽谤我的唐梦恬不会这么做,宋佳就更不可能了,所以我想应该是你干的。这一点就表明,你对唐梦恬始终是存着戒心的,所以做事小心。” 。。。。。。。。。。 肖晓纯的脸上露出承认的表情,要不是自己多留了个心眼,意识到唐梦恬在新节目开播之际耍花样可能是有大动作,事先防了一手,今天真的就差点被她当枪使了。 “一定是顾思川让你这么做的吧?” “你怎么——会知道?” 苏思瑶不理她的诧异,心里对肖晓纯这些日子过于关心保护自己的疑问稍稍有了纾解。顾思川的背后—— 空气中多了几分沉静,两个人都在想各自的心事。虽然都知道,这件事情是那个看似柔弱的唐梦恬搞出来的鬼,但是肖晓纯也不是完全不知情,有纵容她行凶之意。更何况,宋佳现在都已经死了,这件案子是谋杀。如果硬是要深究下去,实在也是枝节旁生,唐梦恬未必会有事,肖晓纯也会因为这个不得安宁…… 。。。。。。。。。。 “咚咚咚——”敲门声打破两人之间的互相揣测,苏思瑶回头看见来人心里冷笑:果然是想什么来什么。 刚刚节目的重量级嘉宾,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宇阳公司年轻有为的总裁,宇阳此时正倚着门,懒洋洋地笑:“苏小姐,节目一结束就见不到你人,未免档期太满了点吧?” 自己刚刚一下节目,招呼也没打就直接绕到后台来找肖晓纯,把他丢到一边,多少也存了点故意躲避的意思。以往这些节目,自己从来跟嘉宾关系不错,唯独这回,她实在不想跟这个满心算计的男人有更多牵扯。 宇阳并不是不明白她内心所想,若当时她没有看出自己内心所想,没有一件一件分析了来给自己听,或许自己只把她和那些女人看做一样,都是胸大无脑,空顶着一张漂亮脸蛋而已。女人嘛,姿色不过是诱惑男人的条件。当然,他不在其列。 偏偏苏思瑶也不光是顶着一张漂亮的脸蛋,不光是有一副好听的声音,她能凭着一点线索就推测出那么多,不屑让自己利用也不屑于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女人,明知叶兆言和秦宇都舍不得,他也开始感兴趣了。 。。。。。。。。。。 “苏小姐不想收视率再高点?”宇阳笑得讳莫如深,苏思瑶一眼望过去,就知道他又在算计。这种感觉很不好,明知道对方是在算计自己,而且是当着面肆无忌惮的表情,偏偏不能一个巴掌抽过去。 苏思瑶想到电视台和他们公司还要保持长期友好的合作关系,深吸一口气,我忍!她斟酌了一下道:“不知道宇总的收视率再高点,是怎么个再高法?” ------------ 【十八】珍宝斋 【十八】珍宝斋 “开车,去珍宝斋。∮∮无广告∮”苏思瑶跟着宇阳上车,然后听到他这么吩咐,心里微微有些诧异。难道他还想再补拍一个外景,所以带自己去实地看看? 一路上宇阳的目光就一直密集地罩着她,让她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索性闭上眼睛,装睡。这阵子事情发生太多,她都来不及想。 今天早上重新对节目主持工作进行了调整,新节目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挑战,孙台长单独留下了她,居然交给她另一项很麻烦的任务,也是和第二期的节目有关的。第二期的嘉宾也是重量级的,信书集团副总裁叶兆言,孙台长要求她事先去做好沟通交流,争取做出好的效果。在苏思瑶看来,这比应付宇阳还困难。 “唉——”她幽幽叹气,却不由得出了声。 旁边的宇阳听了倒是一愣,瞧见她闭着眼满脸踟蹰为难的样子,笑道:“苏小姐工作很辛苦?那么多有的没的都能进到眼里,每天还要忙着猜身边的人是谁指派的,很累吧?” “累?”苏思瑶的眼睛蓦地睁开,冷笑道,“说到累,指派的人恐怕更累吧?宇总的耳朵果然尖,什么话都能听得一字不漏。”宇阳肯定偷听她和肖晓纯的对话了,不然怎么会突然这么说?她也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可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她的累,和眼前这个人脱不开关系。 。。。。。。。。。。 车行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停下,苏思瑶看到“珍宝斋”的招牌,是著名书法家题的字,昭显了身价品位。 苏思瑶想着宇阳来这里的目的,想收藏什么珍品,还是—— 心里头的念头闪过不停,人已经随他走进了“珍宝斋”,地方不大,却是满眼的珠光宝气。早就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泾城少数的一些个有钱人常常会来这里淘宝猎奇,算是很高档的奢侈了。今日一见,才知道果然不凡。 有小姐很有眼色的走过来:“先生,请问您是预定好的还是?” “预定过的,我叫宇阳。之前看中的那个,今日来看看。” “啊!宇总!”小姐的脸顿时红了,表情欢喜无限,“我马上去请大师傅,您请坐,喝茶。” 。。。。。。。。。。 “宇总,这块镯子触手温润,色泽剔透,在同类中绝对是佼佼者,您眼光如炬,肯定没少见过好东西,觉得怎么样?”柜台前的大师傅一改见面第一眼的冷淡自持,此时已经完全对着宝贝失去了之前的冷淡。 苏思瑶一晃神,手上只觉得一温一凉,然后一个镯子就套在了自己的手上。她的手白皙细腻,本来就很好看,再配上这只绿莹莹的镯子,显得分外好看,也不知道是哪个衬了哪个。 “你干什么?”她一惊,耳朵都红了。 “这个怎么样?”肇事者看也不看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细细瘦瘦的手腕看着,也不知道是在看镯子还是看人。 他绝对是故意的!苏思瑶觉得他的恶作剧有点无聊,然后就感觉不远处有闪光灯,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然后这会儿她突然明白过来,这就是他说的炒作?! 。。。。。。。。。。 电视台第一女主持勾搭上宇阳集团年轻有为的总裁,这个消息如果上了报纸,肯定是头条,而且还有人拍到两人甜蜜同逛“珍宝斋”。苏思瑶已经完全可以想象,明天那些报纸会怎么胡说八道了。说是两个人来买定情信物,准备结婚? 刚刚那个拍照的,肯定是宇阳安排的,他和秦宇是一个公司的,连手段也难免同出一辙。苏思瑶瞪了宇阳一眼,慢慢吞吞将手上的镯子褪下来道,“宇总的意思我不大明白,难道是宇阳集团昨天又有什么生意输给了信书集团?” “这是什么意思?”宇阳不明白。 苏思瑶笑:“商场上占不到便宜,索性就到别的地方造点事情来惹麻烦,好激起叶兆言的火气。宇总的手段未免小家子气。” “小家子气?你是这么猜我的?还是你自己认为自己在叶兆言心目中的地位有这么高?”宇阳的脸色不好看,这个女人,总是不肯屈服,即使知道没办法拒绝,也要狠狠挖苦一下自己。 。。。。。。。。。。 “宇总还是不要再玩这些小把戏了,叶兆言和我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苏思瑶顺手拿过包,觉得有些浪费时间。 她走了两步,被一只手拦住。宇阳笑:“苏小姐单身了?那我可不可以公开追求苏小姐呢?” “宇总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苏思瑶故作诧异,“为了打击对手,连自己都搭进来一起演,真是舍得!” “如果我再次强调说,我是认真的?” “那我也必须强调,我现在的男朋友叫秦宇,宇总是装作不知道,还是忘了?”苏思瑶绕过挡在自己面前的手,“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先失陪了。宇总下次还想炒作来刺激对手的话,不妨拉上我们电视台另一位主持人,她是叶兆言的正牌女友,或者能达到更好的刺激效果。另外,节目的后期制作已经全面展开,如果没有意外,三天后宇总就可以再电视上看到自己的风采了。相信宇阳集团的明天会更美好!” 下面,她该头疼的是叶兆言了,第二期的嘉宾,她该去哪里和他见面比较安全? ------------ 【十九】怨想 【十九】怨想 秘书进来替叶兆言换走咖啡,又是一口都没有喝过。∮∮无广告∮此时咖啡并没有完全凉却,但是她还是要替他换了,因为叶总不喜欢。 叶兆言对于喝咖啡,要求很多,要喝烫的,不加一点糖,而且次数频繁。秘书习惯了每隔半小时就要轻手轻脚进来做这件事,常常站在门口望着案头埋头工作的那个冷峭身影,打从内心里就有一种仰视的心态。这个男人,就如同神祇一般,掌控了信书数十万员工的命运,轻飘飘一句话可判人生死,这么说一点都不为过。她是从内心里敬畏他,掌控这么多,却从不轻率或者犯浑,不是所有男人都可以做到。 。。。。。。。。。。 叶兆言最近刚刚从之前和宇阳集团的火并中松脱出来,上次由于秦宇的设计,他大意之下让对手悄悄在原料来源上形成阻碍,差点损失一宗老大的生意合作机会。 幸好后来几个部门主管都算卖力,把那几个联手捣乱的公司整得苦不堪言,有被调查的,有被直接整得破产的,信书集团却从中获利颇多。用这几家公司的损失来填补信书集团之前的损失,甚至还收购合并了两三家公司完善了信书集团的产业链,一系列动作一举多得,不得不说,叶兆言在商业上是个不可多得的决策奇才。 此时,他低着头,秘书刚刚从他面前快速换了咖啡走出去,也不敢伸头细看他的表情,所以并不清楚。如果她多停留一会儿,大着胆子多看一眼,或许会有机会发现,这位精明睿智、手腕过人的总裁,居然在工作的时候走神了。 。。。。。。。。。。 即使他最上心的生意,也不会让他这样,因为他在这方面实在太有能力,所以根本不可能有因为生意卡壳走神的时候。 即使是再来一次危机,他也能迅速冷静分析,调动各部门来做好各方面应付的准备,就如同上次一样。秦宇虽然连做了好几个小动作,占了点先手,轮到他出手之后,事情还是很快就扭转了局面。 虽然宇阳集团又是开酒会又是做节目搞投资,在泾城商界闹得风风雨雨,惊得一伙老东西都坐不住,纷纷出马来探究竟,但是信书集团的股市这几天也是连连走好。炒作终究是炒作,能迅速堆积,却不可能一蹴而就。 何况,他也准备反击了,宇阳是吗?比秦宇更棘手的对手,他的战意不是一般的浓厚。 。。。。。。。。。。 能让叶兆言走神的,只会是那个女人。叶兆言回忆起她那晚临别时候的话,心里都冒着咻咻的火焰。比花钱找鸭安全卫生,还省了钱?她还真是潇洒! 愤怒的火苗一下一下地窜,他想砸东西。目光扫视,无意间落在书桌角上的那盆吊兰上面,翠绿色的叶子,淡白的小花,很好看。 可是他只看得到那绿色,满眼的绿色,仿佛是那晚铺在地上的绿色地毯一般的颜色,白色的,不就是她的身体?像一朵盛开的花,在自己身下完全铺成出耀眼的净白,还有—— 还有就是她的长发缠绵,腰肢柔软,红唇妖娆…… 想起那晚她在自己身下哭叫*,被自己折磨得忘记情怨,只剩**沸腾膨胀。希望掌控更多人命运的男人,从来不会甘愿将目光停留固守在寸土之间。可是他,那天晚上居然那么疯狂不顾地要了她,在那样的地方,而且还是很多次。 他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哭闹就莫名地更加*,更加舍不得放手。这样勾人的妖精,为什么自己没有早早地发掘,没有早点爱上?五年的时间,他生生浪费了这么多,现在成了别人的,他反而有止不尽的后悔和恼意。 明明说过从此两个人从此以后再无瓜葛,可是为什么一见到,自己就忍不住忘了?叶兆言什么时候也成了死皮赖脸的人? 。。。。。。。。。。 “叮铃叮铃——” 办公室的电话响了,叶兆言接起:“喂,你好,我是叶兆言。” “兆言,我是梦恬。”唐梦恬的声音在电话里也赏心悦耳,“晚上忙不忙,有没有空一起吃晚饭?” 叶兆言的脸色都青了,他手机有三四个未接来电,都是她的,照理来说以他们当下的情侣身份也不算多,可是对叶兆言来说已经很多了。他讨厌这个女人,一直摆不清自己的位置,真以为是自己的女人?打不通自己的手机就打办公室的电话,她是觉得自己的底线在她面前可以稍稍让步了? “还不死心?”电话那头有男人的声音传来,叶兆言微微皱眉。 唐梦恬一手捏紧手机,一手连忙捂住声口,狠狠瞪了一眼对面的男人,后者脸上难掩幸灾乐祸的神情。 “看来你也不是没有事情做?以后不要做打电话到我办公室来这种蠢事了!还有,今晚我有应酬,没空一起吃晚饭了,再见!”叶兆言依然是不客气的腔调,不耐烦地挂了电话。越来越黏人了,这种女人,早点甩掉恐怕比较好吧?什么时候要找机会和她摊牌比较好,大不了多分她一点…… 。。。。。。。。。。 “我早就说过了,到这会儿你还不信?”唐梦恬的男人语气张扬如同他的表情,居然是钱晨哲这厮。 唐梦恬身子微微偏转,双手环在胸前,挡住他直勾勾窥伺的目光,冷冷道:“要多少,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钱。” 唐梦恬笑:“钱先生不要说笑了,你知道那不可能!” “那我就只好再等等?你也知道,这种事情,别人说了你未必会信,也不可信。只有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钱晨哲算计地看着她,“我相信,为了叶兆言,这个代价值得!” 他说完就起身离开,给她慢慢考虑的时间。他算准了唐梦恬这个女人,为了叶兆言杀人放火都干得出,何况是脱个衣服? ------------ 【二十】聚会(1) 【二十】聚会(1) 苏思瑶没有想到叶兆言会主动要求当第二期节目的嘉宾,电视台领导几乎是喜出望外地答应了。∮∮无广告∮第一期节目的收视率在第二天统计的时候已经远远领先同类所有节目,彰显了宇阳集团总裁的过人魅力,商界成功人士虽然在泾城拥有相当的知名度,但是终究在媒体上曝光甚少,给不少人神秘的感觉。 这回有宇阳为先例,大概他在泾城最大的竞争对手也耐不住寂寞了,所以才会有一向低调冷淡的叶兆言主动要求上节目这一说。(当然,不是叶兆言自己亲自打电话来的,是他的秘书帮忙约定时间的。) 因为收视率很不错,所以电视台“聚焦”节目组参与制作的一群同事商量着要好好庆祝一下,苏思瑶听到消息的时候也答应了。肖晓纯进来跟她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许忸怩,不知道是不是还在因为前几天的事情和她有点…… 苏思瑶头也不抬,知道她在看着自己,一边忙着看稿子一边道:“还有什么事?” “苏姐你不问聚会的时间和地点?” “你们商定吧,定下来了告诉我就是。” 肖晓纯吸气:“今天晚上,地点在——夜色。” 。。。。。。。。。。 苏思瑶的头终于抬起来了,看着她:“就因为这个你别扭?” “不是,我是——”肖晓纯把“怕你别扭”四个字吞进了肚子里面,觉得自己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 虽然不知道苏思瑶那天为什么在“夜色”见到顾思川就有点心不在焉,但是她知道,肯定是很不想让人知道的难堪或是秘密。连顾思川都讳莫如深地哈哈过去,并不是她能够随便探知的。 苏姐难得在人前喝那么多酒,还显得有点失态。肖晓纯听从顾思川的吩咐,对苏思瑶照顾有加,一直留心宋佳和唐梦恬这两个女人。这其中的原因,不仅因为那是自己男朋友的托付,更重要的是她在苏思瑶手下两三年,甚至苏姐为人和善,是真的和善。跟着苏姐工作,她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自在,像她这个性子,从未对自己过多苛责,她是打心眼里敬重感激。 “你也别太拘束,你一直维护我,我是知道的,宋佳那事情说起来也是有人存了坏心,你也别太介怀,以后我们就算有了这个默契。” “嗯。” “还有,你私下里的恋爱我是不会管的,虽然顾思川这个人背景不那么单纯,但是对你是否认真只有你自己瞪大眼睛看清楚。我对他本身并没有什么意见,所以你夹在我们中间也不用觉得不自在,晚上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嗯!”肖晓纯重重地答应,带门出去的时候,眼底已是多了满满的笑意。 。。。。。。。。。。 苏思瑶说完心里一直想说的话,知道肖晓纯能够领会自己的意思了,心里也觉得轻松许多。她正要低头继续,门却又被推得开了,肖晓纯正推着秦宇进来:“苏姐苏姐,正主来了一个,你可千万不能放跑了,晚上有大用!” “不能放跑了?”秦宇莫名其妙地被她这么热情送进来,看着苏思瑶问,“你们晚上要干什么?我有什么用处?” “晓纯,别闹了,还不去干事?”苏思瑶使眼色。 肖晓纯笑:“苏姐,我可忘了告诉你,晚上所有人都要带家属哦,你该不会想一个人去吧?晚上要玩情侣游戏的!” “坏女人!”苏思瑶怒了,鬼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自己刚刚已经亲口答应了,总不好改口说不去,但是去的话,难道不带秦宇?她心里头的念头快速闪过。 肖晓纯却笑着出去了。 。。。。。。。。。。 秦宇心里已经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双眼睛正定定地望着她:“晚上有朋友聚会?” 苏思瑶莫名其妙地就想躲开那双眼睛:“是,新节目的收视率成绩很不错,所以他们说要办个聚会,你——有空吗?” “有空的,有空的。”秦宇激动地点头,有些意外,她会喊自己去。也许只是因为肖晓纯的话,没有办法,但是起码这是个很不错的开始,不是吗? 自从自己算计她之后,两个人的情侣身份显得很是微妙,虽然自己眼里满满的情意,但是总望不进她的眼里去。这两天两个人因为那天叶兆言的事情闹翻,他对她不是不怨,但是自己有所保留,怎么能指望对方回应? 现在这样,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吧!他有点期待晚上早点的到来 ------------ 【二十】聚会(2) 【二十】聚会(2) 晚上八点,“夜色”酒吧的一个大包厢。∮∮无广告∮ 苏思瑶和秦宇到的时候,里面的气氛已经被电视台一众能玩的青年男女炒得火热了。肖晓纯正站在角落里,和顾思川合唱一首情歌。 “DT in the house!” “Jolin in the house!” “Our love in the house!” 唱到*处两个人还不忘互相神情对玩个,甜腻得像是要化了一样,周围一群人跟着起哄,纷纷表示看不过眼。其中不乏几个别扭的女同事,神情古怪得像吃了苍蝇一样,反复打量这对最新浮出水面的情侣。要不是今天大家误打误撞地商定来这里聚会,顾思川也不会这么快浮出水面来和大家见面,更不会有像现在这般免费招待的待遇。 。。。。。。。。。。 因为顾思川是肖晓纯的男朋友,所以借着机会请电视台所有同事玩,这是意外收获。苏思瑶看着肖晓纯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就知道她今天心情很好。她先把秦宇介绍给众位同事认识后,然后找位置坐下。 借口起身拿酒水,走到肖晓纯身边的时候不忘凑到她耳边提醒她:“喂,如果你再招摇一点,你的幸福真有被人抢走的危险啦!” “抢吧抢吧,如果他这么容易被抢,那我要稀罕了干什么?”肖晓纯骄傲地挺了一下她那并不饱满的*。 苏思瑶竖起大拇指,这丫头,平日里总在办公室被一群尖酸刻薄的女人笑话成歪瓜裂枣,难以找到优质男人,今天爆发了!有些人的幸福,平日里看着无影无踪,到了关键时候,偏偏热闹得招摇过市。 。。。。。。。。。。 不远处,两个男人也相遇在一起,不同之处在于,居然会有火花四射的感觉。 一个是宇阳的得力干将,一个是叶兆言的出色手下,他们的立场显得对立,即使在这样轻松玩乐的场合,也互相带着重重的防备。 秦宇觉得有点奇怪,没有想到“夜色”酒吧经过之前的一些事情之后,居然还开着,虽然已经易主了,但是生意依然像以往那么火爆。这个顾思川,买下之前钱晨哲的产业,难道没有考虑过叶兆言的想法? 他斟酌了一下,突然道:“顾经理事情真多,什么时候起不打理泓清温泉馆,改替叶总打理酒吧了?” 。。。。。。。。。。 苏思瑶正端着酒过来,递到他手上,无意间听见他这么一问,依然眼眸低垂,只是杯中的酒水微微晃动了一下。 顾思川看着眼前两个人今晚都穿着低调,俱是黑色系,颇有几分情侣衫的味道。虽然不关他的事,但是他也有兴趣知道,两个人究竟进展到哪一步了。他心里有事装着,不免有些犹豫,待得反应过来刚刚的问题,随便支吾了一声,含混答应了。 虽然他是泓清温泉馆的经理,但是并不代表他要面面俱到,时时守在郊区。叶兆言并没有对他提过太多要求,只让他好好打理温泉馆,这些都是灵活自由的。再加上泾城市区离郊区所在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他每天晚上还是会抽时间来。 泾城市区的繁华,比起郊区的平静单一,别有一种不同的风情。 。。。。。。。。。。 “哎呀哎呀,大家怎么都光顾着扎堆玩了?除了打牌就是喝酒,有点别的新意没有呀?”肖晓纯一向不安分,刚和顾思川唱完情侣歌现在又不忘耍宝。 平时和她活跃在一起的几个积极分子迅速凑到一起讨论,然后决定集体玩游戏。他们拿了一个盘子作为道具,准备玩“击鼓传花”和“真心话大冒险”相结合的游戏。 由于新节目的主持人苏思瑶表现最为突出抢眼,被公认为此次聚会的头号功臣,所以大家推选她在开始的时候拿着盘子开始传,然后迅速转身直到说停,盘子到了谁的手上,就要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第一回,机会就很幸运地降临在一个女同事的身上,该同事要求大冒险,苏思瑶皱着眉头却想不到该让她做什么。周围人的猥琐特质此时表现无遗,有让她头戴丝袜出去外面舞池绕场一周,然后找个男人求爱的,还有人要求她去外面给十个男人电话号码的…… 那个女同事刚开始决定的时候还挺视死如归的神情,听到周围几个人的建议之后,脸色都变了。苏思瑶听了也连连摇头,觉得玩得太过了,然后就被肖晓纯在旁边捏了捏。她意识过来,把决定机会交给肖晓纯,她们俩平时在办公室打闹惯了,肯定不会落井下石。 最后,肖晓纯提议,让一个男同事当场站出来,要求该女同事主动上前强吻三分钟! …… 。。。。。。。。。。 几轮下来,苏思瑶才算看明白了一点,肖晓纯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家伙,分明是借着这次机会在帮几对情侣制造机会。她光顾着整合一对对男女了,忙得上蹿下跳的。 然后悲剧发生,下一个回合,盘子被肖晓纯抱在了怀里。一群人不管有没有被她整过,都知道她是个祸害,是祸害人人得而诛之……何况这样的机会可不是任何时候都能够有的。 大家伙儿奸笑着向肖晓纯逼近,肖晓纯冷静地选择了真心话。在此之前,她让一个男同事去亲一个女同事的屁股,然后还很毒舌地告诉他,最近那个女同事来大姨妈了! 这回,提问的女同事问她,你最多的时候,一晚上和顾思川做过几次?顾思川的尺寸有多少? 最后,连顾思川的脸都变色了,先前他一直宠溺地看着肖晓纯整蛊手段千奇百怪,甚至还挺得意,这回是吃到苦头了。一向开放大胆的肖晓纯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终究还是面皮*了一下,最后在大家起哄激将的声音里面牛掰地一挥手:“做了9次,怎么了吧?” “哇,一夜九次郎!”众人暧昧而赤 裸裸地往顾思川身上打量,瞧得他恨不得穿墙逃出去。还有人不依不饶要求苏思瑶继续回答顾思川的尺寸问题。苏思瑶和秦宇两个人坐在一处,笑得脸都疼了,不可否认,他们都喜欢看顾思川吃瘪的样子。 “后面第二个问题——他有多长,我就有多深!我们是最佳拍档,哦也!”肖晓纯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虽然有避重就轻之嫌,依然博得满堂喝彩! 。。。。。。。。。。 苏思瑶的好日子也没能持续,因为游戏战线到了后来已经拉得太长,实在不在她控制范围之内。所以后来她拿着盘子比较为难,下意识看向秦宇的目光有点呆滞迷茫。 秦宇也是,今晚玩得很high,在外人的眼中,他们是情侣,所以—— 事实上—— 无论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都有穿帮之嫌。苏思瑶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苏姐——” “苏姐不要害羞啦!” “快选快选!” 一群人都开始眼放绿光,在场众人之中,第一名主持苏思瑶无疑是除了肖晓纯之外最受众人关注和好奇的,大家实在很有兴趣知道…… “大冒险吧?”秦宇看着她,建议道。他们之间,她和叶兆言之间,有太多不能说的秘密。真心话,不适合他们。 ------------ 【二十一】摊牌 【二十一】摊牌 “咬下去咬下去!” “苏姐,表害羞!” “苏姐,大口地——” 屏幕上一片黑色的夜场背景,声音叫嚣得让整个办公室都变得奇怪了。∮∮无广告∮办公室的窗帘拉得厚厚的,透不进一丝光线。午后的宁静就这么被破坏了,由于隔音效果很好,所以坐在办公桌前的人并不担心会惊动外面的秘书,依然保持着慵懒的坐姿。 秦宇站在众人之间,一脸为难的神色,包厢头顶转动的彩灯光转到他脸上的时候,似乎还有一丝*。他的得力手下,在自己面前永远是一副沉默睿智的神情,几时像这样生活化过? 等等!宇阳的目光由上而下,手上的遥控器突然按住暂停键,然后退了两秒。他瞪大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秦宇*裤子的拉链没有拉上,似乎还塞着一张纸巾。白色的纸巾,黑色的裤子,对比分明的颜色,他想忽略都困难。宇阳的嘴角无意间浮现一丝笑意,不知道他们昨晚玩到这么过火的地步,自己这个手下昨天真是出乎意料地行为开放。 。。。。。。。。。。 他按下继续播放,然后看到一个女的把头凑上去了,飞快地凑过去,然后嘴叼着那张纸巾离开了。电光火石之间,宇阳看见她的侧脸在镜头中一闪而过,然后他整个人都坐了起来。 身体从软软的椅中直起身子的瞬间,他觉得胃尖锐地刺痛。周围人的欢呼像是雷声一般,在他脑子里面轰地炸了开来…… “哈哈哈!苏姐动作迅速哇!” “是啊,熟练啊!俩人经常在家练习吧?” “呸,你这流氓!” “你又想歪了?你才是流氓!” …… 苏思瑶!刚才他没有看到,更没有细想周围人怂恿式的呼声,现在明白过来,这是他们昨晚玩游戏的环节之一! 那么情 色*的动作,苏思瑶都能和他做了?虽然知道那是在玩游戏,但是在那么同事面前,前些日子还不见他们这么融洽默契,怎么昨晚—— 包厢里一片欢腾的呼声,喝彩不断,苏思瑶早就扔掉了那张纸巾,一边起身一边往耳后撩头发,借以掩饰尴尬。秦宇也飞快地转身去拉自己的拉链。刚刚那一幕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 。。。。。。。。。。 宇阳再次按动遥控器,画面飞速倒退,退回到苏思瑶电光火石般叼着纸巾从秦宇*退开的那一幕。看到那一幕,他觉得自己手指都开始冰凉了下来。这个女人,一向苍白冰冷的面上也带着*,仅仅因为和秦宇做了亲密的动作这么简单么?她对着叶兆言外的男人,居然也可以这么开放大胆?!一瞬间,宇阳觉得有些好笑,自己居然替叶兆言这个对手打抱不平? 苏思瑶,你究竟是怎样的女人? 黑暗的办公室里,温度陡然像是降了几度,宇阳黑色的双眸在暗处却显得有几分锐利的光芒闪动。只有在算计对手的时候,才会出现这样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一幕让他有些不爽。 顾思川故意把这一段偷拍下来的视频发给自己看,目的何在?明明知道自己不乐意看到这些,还这么做,从这一点上来看,他真不是一个称职的下属。 。。。。。。。。。。 宇阳脸上的表情变换几次之后,终于掏出手机,直接拨通。电话还没来得及拨通,办公室门就已经被砰地一声踢开了。 “秦总,您不能进去,秦总,现在是中午午休时间,宇总要休息,你不能这样——”秘书小姐一脸紧张惶急地跟在秦宇后面进来,然后两个人都看着办公桌后面的宇阳愣住。 “小刘,你先出去吧,没关系。” “谢谢宇先生!”秘书小姐如释重负地松口气,然后把门带上了。 秦宇的目光落在播映屏幕上,上面那对玩游戏的男女,居然已经被拍成视频了!他心里不满而焦急,所以说话也不再注意上下关系,反而直接道:“宇总不知道思瑶是我女朋友吗?” “你说电视台的名主持苏小姐?”宇阳并没有回避或者心虚,“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他这样回答,让秦宇更加不安,明明是知道的事情,自己这么问只不过是想再重点突出地让他知道一下,苏思瑶是名花有主的。哪知道他这么无赖,其中的意思也有点强势地告诉自己了,知道又如何?就算是知道,我也能抢! 秦宇心里头一瞬就转过了许多念头,要不是自己突然闯进来,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居然都被他找人拍下来了。他看着屏幕上定格的图像道:“想不到宇总对我和我女朋友的事情已经到这么关心的地步了,居然还找人偷拍。不管怎么样,我的女朋友,希望宇总不要再和她牵扯不清了,对您的声誉有损,更是会刺激到一些您的强劲对手。” 自己不过是他的手下,他不会放在心上,但是叶兆言和苏思瑶有过一段过去,他应该是知道的吧?考虑到叶兆言这一层,或许他能收敛点。秦宇突然又想到,他闹出这么大动静,说不定就是巴不得叶兆言知道了,然后方寸大乱给宇阳集团可趁之机? 。。。。。。。。。。 宇阳笑:“我不明白秦总的意思,能不能说得具体点,我什么时候和苏小姐牵扯不清了?” “哼!那宇先生前些昨天和思瑶去珍宝斋看首饰,闹得今天媒体人人皆知,这是什么意思?”秦宇愠怒了。 宇阳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这么久以来一直在自己面前隐忍而恭敬地姿态果然不是他的全部,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就忍不下去,恭敬不下去了么?他威胁了自己之后又神色不定地说起昨天的事情,是怕自己为了利用苏思瑶,所以在叶兆言面前做出那一场戏? 不否认,自己的确有这方面的考虑,不然怎么会特地选择那个时候来故意和苏思瑶演一出。但是,对于苏思瑶这么容易引起自己兴趣的女人,他似乎也不完全只是一点点兴趣和利用。 秦宇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态:“秦总口口声声说她是你的女朋友,那就是还没结婚?如今结了婚的都可以离婚,何况只是男女朋友的关系?难道美女就只能让你一人追求?” 。。。。。。。。。。 “宇总你这意思似乎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了?”秦宇的脸色难看到不能再难看。 宇阳一点也不看他的脸色,明明是他赤 裸裸地觊觎自己下属女友,也明明是他在看偷拍对方情侣的视频,他却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他刻薄一笑道:“商量?秦总觉得你有什么可以拿来和我商量的?除了苏小姐?”言下之意,你连工资收入和地位都是我给的,凭什么来和我打商量? “你!” “秦总不要费心思了,苏小姐现在还是你的女朋友,以后嘛——呵呵呵。” 门砰的一声被甩上,将宇阳肆意的笑声关在办公室里。 宇阳在门关上的一刻突然噤声,眼中肃然,他知道,过不了多久,宇阳集团泾城区的总裁要开始准备新的人选了。 电话也在这个时候打破平静,他接起。 顾思川的笑声传来:“宇总看到我让人给你送去的东西了吗?看到这么和谐的场面,是不是觉得心情愉快?” “哼,顾思川,你这小子,我该怎么理解你这种行为呢?”宇阳冷笑,“你倒是心思叵测,给我寄了一份,怎么没给你往日的上司也寄上一份呢?” “哎呀,不是吧?我这不是在提醒宇总你该上心了吗?你自己也看到这么和谐的场面了,再不出手只怕就晚了!”顾思川装作委屈,也不忘耍宝,“宇总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原来忘了多寄一份!我说怎么觉得戏还不够好看呢,哈哈哈哈!” 宇阳被他幸灾乐祸的样子逗得也忍不住笑:“嘴贫!快去!” ------------ 【二十二】爽约 【二十二】爽约 “苏姐,你今天要出去录新节目花絮?”肖晓纯一边从苏思瑶手里递过签名照片一边又送上一份大大的海报,海报上的女子漂亮而大方,赫然就是之前她为配合新节目做的一组自由式风格的宣传海报。∮∮无广告∮ 苏思瑶的目光定在海报上,惊讶道:“这张不是说风格不适合新节目的宣传?” 肖晓纯翻白眼:“这么漂亮的照片,风格不合适不代表要丢了不用啊,我可是替你重新冲洗出来做成精美海报了,你的官方粉丝团喜欢着呢!网上投票,这张的支持率第一!” “啊?”苏思瑶的嘴巴惊讶得快合拢不上了,“什么官方粉丝团?” 肖晓纯点头,确认她刚刚听到的是这个没有错。她无奈地耸肩:“苏姐,你现在红着呢,既有注册会员爆多的官方网站,还有贴吧观众Q群,尤其是在这次新节目播出之后,你在电视台的人气更是无人能敌。我替你管理官网,还有几十个群每天叽叽喳喳吵翻天,忙都忙死了,这些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苏思瑶木然地摇摇头。不过说起来,这几天电视台一干同事看见自己脸上总是没有个喜事儿也要堆出点喜气来的样子,这就是人气?怪不得前几天孙台长又催着自己去准备第二期节目,让自己放开手脚来做,还说全力支持来着,她若有所思。 。。。。。。。。。。 “真不知道?”肖晓纯把头伸过来仔细看了看,然后无奈确定,“OK,看来是真不知道!” 苏思瑶有点哭笑不得,鬼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节目支持人,*在娱乐圈边缘的小物,怎么也会有所谓的粉丝?听肖晓纯说得好像还似模似样的,她也有点好奇了。 肖晓纯叹气:“唉,我们在网上热火朝天地闹腾了那么久,想不到当事人居然一无所知,这个让你那群狂热的‘丝绸’听说了,还不得呕血呕死?不行,我一定要让你亲眼看看你的人气,不然以你谦虚谨慎的性子,还真当我在说胡话呢。” “丝绸?只有明星才有这些粉丝称号的吧?”苏思瑶被她一句话哽住,“怎么不叫苏打?非得用我名字中间的字。”她是真没想到,自己现在还这么似模似样了。 肖晓纯恨铁不成钢:“嗨,有你这么不拿自己当腕儿的吗?我跟你讲,有个拍电影的叫苏蕾的,她的粉丝叫苏打,就算连苏打水,都已经有人了。所以,为了防止撞车,我们只能从你名字的中间突破了,就为起什么名字,你官网里面差点没打起来,你倒好,还这么不乐意!”她一边说一边在打开网页,熟练地输入网址,然后就看到网页打开来。 。。。。。。。。。。 巨幅的照片在官网上方滚动播出,居然是苏思瑶前不久刚从专业摄影工作室拍回来的那组生活照,或沉静或流动,每张都是生气十足的样子。然后苏思瑶就看到首页显示当前在线人数,居然有十几万! “看到了吧!这就叫人气,姐姐,你还真别不把自己当腕儿!”肖晓纯扁扁嘴,“你没觉着,孙台长他们现在看你,那是越看越喜欢,爱不释手的表情都摆脸上了!连新闻组那些同事,都羡慕死了。” “呸呸呸,什么爱不释手?怎么说话呢你?”苏思瑶听到这个词,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怎么这么别扭呢? 她的目光下移,落到最新的官网活动上面,管理员发出公告,最新活动猜测:苏思瑶新一期的节目会请谁做嘉宾呢?下面罗列了大概十几个选项,都是娱乐界和商界金贵的名字,包括秦宇和叶兆言,总投票居然达到了几百万张! 。。。。。。。。。。 “呵,我算是明白了,你天天跑来找我要签名,原来是官网不停在办活动,我的签名海报和照片用来做奖品!”苏思瑶瞪她,“难怪每天做事磨磨蹭蹭,一有空就对着电脑,原来都是在这个网站溜达呢!” 肖晓纯却好像有理:“苏姐你不能这样,这叫炒作!炒作你懂不?我可是给孙台长看过这些网站、贴吧和Q群的,他非常支持呢,还喊了几个同事和我一起打理你的Q群和网站呢!” “啊?孙台长也知道?” “当然知道,要不前几天他怎么叫你开博客?就你,又懒又低调,不肯……”肖晓纯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的头儿已经开始用眼睛瞪她了。她突然一拍头:“哎呀,我差点忘了,淘宝还开着呢,净在这里聊天,有人买签名海报和照片,我还没来得及回复呢!” “肖晓纯,我说怎么天天要签名,还签这么多!原来你都拿来做生意了,好哇你,小算盘算到我头上来了!”苏思瑶终于没法子再顾及形象了,肖晓纯在她愤怒的吼声中慌慌张张逃出办公室…… 。。。。。。。。。。 “叮铃——”苏思瑶犹自生气,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 “喂?” “苏小姐?”对方的语气疏离冷漠得有几分诡异,“我是叶兆言。” 苏思瑶听惯了他叫自己素素,叫自己妖精,从来没听到这么叫过自己。苏小姐?呵呵,她在心里冷笑了两声,然后迅速调整:“啊,是叶先生?” 客气点好,客气点就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过关系。地下的,阳光下的,什么复杂关系都不曾存在。 叶兆言的目光定定地锁在眼前屏幕上,那个游戏,还有那对男女脸上的表情……全部刺痛了他的眼睛。午后的阳光从窗户投进来,还是生不起半分暖意。办公室一地狼籍,所有文件雪花一般地落在地上,散得到处都是,显示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大风暴。 “叶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苏思瑶听见听筒里传来的粗重*,似是压抑隐忍,但是还是透出一点不寻常来。他又在发什么神经?这个念头只是瞬间闪过,很快又被她忽略了过去。他发什么神经,怎么想,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 叶兆言被她喊得定了定神,眼前居然有突然一黑,然后又恢复明亮的感觉。他捏着手里那只漂亮的签字笔道:“我打电话,是想跟你说之前约好的今天下午访谈的事情。” “哦,是约好你来演播室,我刚刚听导播说过,放心吧!”苏思瑶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幸好是说工作,不然她真的会不自在。 叶兆言否定了她的话:“不是的,我想说,这次的访谈,取消!” “什么?取消?”苏思瑶愣了一下,“为什么?” “为什么?你知道的!”叶兆言说得似是而非,手指在屏幕上划过,微微摩挲着那张冰冷的脸,慢慢往下,停在细长的脖子处。如果现在她在自己的面前,他一定毫不犹豫地掐下去,狠狠地! 天知道,他现在多么想掐死她! 。。。。。。。。。。 苏思瑶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因为他那句话心神微微一恍惚,冷静自持地想了想道,“叶先生,工作归工作。我想,私人的那些事情早就可以告一段落了,何必因为这个影响了工作呢?叶先生是聪明人,之前电视台为宇阳集团做的广告宣传你也看到效果了,不然不会主动提出跟我们合作,不是吗?” 如果真的只是为了那点宣传,他怎么可能找电视台?信书集团在泾城的影响力是几十年的,宇阳做广告做死了也比不上,怎么可能在乎这么点儿?叶兆言的手指在屏幕上跐溜响,真想掐死这个女人!真想! 尽管心里特别想,但是他还是克制住了,漫不经心道:“苏小姐误会了,这些事过了这么久,难为苏小姐还没放得下?我的意思是,苏小姐以前就知道我很忙,现在也是一样,今天下午临时有事,没法拍摄了,苏小姐不要见怪。等下回有了空,我再分别联系你和导播吧!” “啊?哦!”苏思瑶听他一说,才知道自己想得偏了,脖子以上全都飞快地烧了起来。她真的是羞愧欲死了,对方听自己这么一说,指不定以为自己有多么自作多情呢! “那就这样?拜拜?” “恩,拜拜。” 放下?!想起他那双薄唇随随便便就说出这两个字,不费半点力气,她突然有一丝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愤怒怨恨情绪…… 。。。。。。。。。。 苏思瑶挂了电话,正在想心事,门被轻敲了两下。她魂不守舍地随便应声,然后看见秦宇走来:“思瑶,下午有没有事?” “啊?” “下午有一个慈善拍卖会,我想去看看,你有没有空一起?”秦宇看着她,“你今天脸色不大好,昨天晚上没睡好?” 苏思瑶恍惚地看着对面温柔的面庞,这个男人,才是自己现在的男朋友。她居然会为了另一个男人难过? “好,正好有个访谈取消了,下午也没什么大事,正好一起走走。” ------------ 【二十三】拍卖(1) 【二十三】拍卖(1) 苏思瑶换了一身衣服,跟着秦宇到达拍卖会场的时候,在场已经来了许多社会名流。∮∮无广告∮秦宇作为宇阳集团的泾城区总裁,受到不少目光的瞩目,期间也有不少人上来打招呼。 苏思瑶的手温顺地挽着秦宇手臂,一身米色的礼服典雅大方,并没有半点奢侈贵气,亲和力十足地和场中媒体同仁挥手致意。底下不少人见了两个人亲密出现在在这里,都觉得一对璧人很是赏心悦目。 记者纷纷拿着笔在记录两人关于慈善的观念看法,其实更多还是在通过这次拍卖会上两个人表现出来的形象进行揣测,两个人的恋爱究竟进展到了什么地步。娱乐的卖点常常不在于公众人物的慈善活动,而在于公众人物自身的绯闻八卦。 苏思瑶心里明白这些,但是不得不随着镜头微笑,摆出各种姿势,多少能通过自己的影响力来号召大家关心残障儿童的福利,这样也是好的。 。。。。。。。。。。 这时候,有记者提问八卦:“苏小姐,前几天看见你和你新节目的第一期嘉宾宇阳先生在做完节目以后,一同前往珍宝斋买贵重饰物,是你脖子上面戴的这个吗?” 苏思瑶愣住,很快意识过来地笑:“我上回陪同宇总去珍宝斋,的确是去选饰物,而且是订婚饰物哦……” 她的话刚说完,只觉得秦宇攥着自己的手微微一紧,似是对她这样的回应意外而紧张。苏思瑶的手指微微捏了捏他的,看着一堆急于知道事件原委的记者继续道:“不过那是宇总给他未婚妻的,我只是陪同参考。大家都知道我是秦宇的女朋友,如果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乱写乱说,不仅对我的宇总和我个人名誉损害,对我男朋友秦宇先生也会造成不小的伤害,这些都是我所不愿意见到的。所以恳请各位听到我今天澄清之后,能够笔下留情,还事实以真相!” 。。。。。。。。。。 “宇阳集团总裁的车!” “是啊!快看,来了来了!” 宇阳从车中出来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两个人周围有些拥挤的媒体记者群,眸色顿时浓了几分。有记者远远看见他从车中走出来,远远起了一点骚动。 苏思瑶站在台阶微微高起几级的地方,看宇阳的身影,眼中也不由得飞起一抹狡黠笑意,她脸上一副惊喜的表情道:“看,宇总来了,如果各位还有什么疑问,甚至想知道宇总的未婚心上人是谁,不妨去问问他哦!” 周围的记者纷纷激动地奔着下一个“头版头条话题”而去,秦宇和苏思瑶身边的道路也顿时通畅一空。 秦宇看着苏思瑶摇头哂笑,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刚刚故意这么胡说八道,也是为了“回馈”宇阳之前故意造出的八卦谣言,同时将祸水东引,接下来该怎么应付记者们无孔不入地追问调查,关于宇阳未婚心上人究竟是谁的问题,大概是宇阳最头疼的事情了。 苏思瑶笑:“怎么,你女朋友差点被你上司抹黑,不该出口气?你是不是替你上司觉得不平了?” “没有没有,我觉得,他拿你来炒作,真的是非常糟糕的决定!”秦宇脸上露出宠溺而骄傲的神色,揽着她继续往里面走。走了几步,不由得又回头看向来时的方向,宇阳被一群人包围着,面上笑容一如平时温雅,但是以他长久接触这位上司的经验来看,这位“笑面虎”此时心情很不好!无论哪个男人,被一个女人耍了一把,心情都不会太好,何况是宇阳这么骄傲的男人? 他此时心思更重了,苏思瑶啊苏思瑶,你越是这么精明和他算计,他越是放不下你,这该如何是好呢?怪不得叶兆言那么舍不得放下,我也放不下你啊! 。。。。。。。。。。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所有关心残障儿童的善心人士,大家下午好!欢迎大家来参加这次慈善拍卖活动!”主持人站在台前的时候,闪光灯连连亮起,照得台上一时之间白花花的。 拍卖的物件并不多,都是一些社会名流豪门望族捐出来的稀罕收藏,用途各异,多以字画古玩为主。苏思瑶陪同秦宇坐了很久,并没有多少兴趣。其间秦宇曾和别人竞拍过一张字画,最后也是因为价钱被抬高而放弃。拍卖只是过程,重在参与。 …… “底下是一对翡翠耳环,相传为泾城望族谢家珍藏,从来自缅甸的一个富商手中买得,色泽翠绿、玉质细腻、晶莹剔透,起拍价五百万。”主持人说出一件展品的时候,苏思瑶眼睛亮了一下。秦宇侧过头,看见她神色跃然,在她耳边轻笑:“喜欢?” 苏思瑶觉得耳边有热气吹过,似乎距离近了些。她虽然在尝试着接受他们是情侣的事实,但是还没有真的有心理准备和他这么亲昵,所以瞪了他一眼:“只是看看,起拍价五百万呢!没事儿买这个回去干嘛?” 由于在场不少人都带了女伴前来,看上耳环的自然不在少数。周围一群人一个喊得比一个高。 “喜欢就拍下呗。”秦宇说完话也举牌,“我出八百万!” “八百万,有先生出八百万!”主持人转头,很快反应,“一千万!这位先生出价一千万!天哪,价格比原来足足高出一倍!” 场中众人不由得向那个方向看去,宇阳坐在右后方,神情慵懒而惬意,看向秦宇和苏思瑶这边似有几分挑衅之意。 ------------ 【二十三】拍卖(2) 【二十三】拍卖(2) “一千二百万!”秦宇招手继续抬价。∮∮无广告∮ 苏思瑶拉住他道:“不要再喊了,我们不要跟他争。” “思瑶——”秦宇的眼神有几分认真,声音也低沉得让她心神一静。 宇阳的声音似乎更加不依不饶:“一千五百万!” 每个字都似要砸过来,非要跟秦宇分个高下,苏思瑶看到秦宇的眼中似乎燃起了战意,那是男人之间的争夺,已经不仅仅是一件心头好,更是尊严…… 秦宇的手正要举起的时候,被苏思瑶一把按住,硬是没能举起来。 “有这么多钱,你不如直接去捐给残障儿童福利机构,何必在这里浅薄地炫富?”他们的意思,自己不是不明白。只是,要靠一件物事或是一个女人来证明自己的男人,未免显得浅薄,她苏思瑶并不乐意见到这样的场面。 。。。。。。。。。。 “宇阳先生出价一千五百万,还有出价更高的吗?一千五百万一次……” 秦宇似乎明白了苏思瑶的意思,钱不是用来显摆或者争意气的,更多人需要他们。苏思瑶回头朝秦宇方向望去,客气地点头微笑,示意秦宇和自己退出与他的竞价。 “一千五百万两次……一千五百万三次……成交!”那一瞬间,宇阳的头微微上昂,神色不倨不亢,显出一种特有的骄傲气质,那是有钱人的尊严,更是一种自信:秦宇这样的小下属,即使能力再出色,如何能跟自己相比? 。。。。。。。。。。 拍卖会中途最火爆的大概就是这一副耳环,被宇阳和秦宇抬价到了三倍价格,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 苏思瑶心里暗恨,这个宇阳不是一向行事低调的吗?最近为什么频频和自己过不去?今天这样一闹,完全把自己之前在媒体面前的话都破坏了。那些八卦周刊杂志的记者个个嗅觉灵敏得很,看到之前两个男人为了争一个耳环把价格抬高,指不定又要编出什么样的故事来。 她的情绪因为这样的想法而显得十分低迷,好不容易熬到拍卖结束,这才偕同秦宇往场外走。此时早就有不少记者在旁边过道等着了,苏思瑶穿着高跟鞋,心里急着出去,奈何力不从心,很快就被阻住了去路。 。。。。。。。。。。 一个记者拿着话筒对秦宇道:“秦总今天参与竞拍数次,都没有收获,甚至还有一次和您的上司宇总发生了竞争,对于自己心头好被宇总抢去这个事,秦总个人是什么想法?” 他这个问题倒是刁钻,甚至带着挑拨的意思,至于这个“心头好”,事后更是可能被概念偷换。总而言之,秦宇怎么回答都是危机重重。苏思瑶低头微笑,心里却颇不平静。 “想法?”秦宇似乎认真考虑了一下,“做慈善活动而已,喜欢不喜欢那个耳环只是小事,重要的是想尽自己一番绵薄之力。我秦宇虽然钱不多,但是对于残障儿童的福利问题,也愿意贡献自己的爱心,至于今天没有能够拍到喜好的东西,那还是小事。反正那些钱,我还是会拿出来,捐给相关机构,希望可以帮到他们。” 苏思瑶听了他字句清晰地把问题回答清楚,把心头好问题直接转移到了做善事的理念上面,甚至还不忘为自己形象添分,心里暗暗喝彩。 偏偏还有记者不肯放过道:“之前苏小姐澄清说自己和宇总没有特殊关系,当我们问起宇总有关他女朋友问题的时候,他更是不肯透露详情。可是为什么在竞拍的时候,宇总会和秦总同时竞拍那个耳环呢?如果我们没猜错,秦总是想要把这个耳环送给苏小姐吧?宇总这样的行为,不知道苏小姐作何感想?” 苏思瑶心里咯噔响,果然还是来了!她心念急转,正想开口辩解,却听到耳边有人喊:“思瑶,你怎么还没走?我正要去找你!” 。。。。。。。。。。 苏思瑶听了这话,顿时变了脸色。在一群记者面前这么亲昵地喊自己,分明就是包藏祸心,想要让人误会!他竟然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宇阳手里拿着一只古色古香的木盒子走过来,递向苏思瑶道:“我知道你喜欢这对耳环,所以特地拍下来送给你!”他的眼神灼灼在苏思瑶身上,完全看不到旁人在。一旁的秦宇见他在自己和众人面前,毫不顾忌地对苏思瑶露出这样的神情,眉头不由得皱起来。 他知道苏思瑶喜欢这对耳环,也想要拍下来送给她。可是他终究是宇阳集团的一个副总裁,身家再高,和宇阳竞拍也觉得吃力。他终究不能给她最好的,虽然不愿意,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心里带着一点点酸酸的闷意。 苏思瑶看着那只精致的小木盒,也不接也不推拒,众人见她这副神情,越发揣测不休。周围的闪光灯闪过一阵子,都记录下了这极其暧昧的一幕,绯闻男友当着公认男友的面,给当红女主持送礼物,还有之前两个男人为了耳环在拍卖会上竞争激烈,再加上前几天的那些小花边新闻,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泾城娱乐又要欢乐爆棚咯! 众人眼中,宇阳虽然是后来的,却比秦宇有型有款有能力得多,无论是身家背景,还是相貌气质,都高贵了不止一点。从这些方面来看,苏思瑶怎么也该选择接受这个男人的馈赠。女人嘛,都是虚荣的,此时这么拖延,不过是为了抬高身价的做法罢了。 就在大家都快失去耐性的时候,苏思瑶笑了:“这是宇总拍下来的,自然是宇总的东西,我不能接收!” “你——”宇阳伸出去的手递也不是,收也不是,脸上的表情是掩饰不住的阴晴不定。这个女人,居然这么犟,在这么多人面前,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 ------------ 【二十四】1 【二十四】终极小三 苏思瑶和秦宇从拍卖会场出来的时候,秦宇脸色不好看。∮∮无广告∮因为媒体的一番纠缠打探,两个人的关系似乎有些被推着往前走的趋势,而且炒作得利方不是彼此。苏思瑶隐隐知道宇阳这么做想要干什么,但是还是不敢肯定。她不是个笨女人,但是也不会随便高看自己。 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个人寻了一处餐厅坐下。 饭吃得很安静,气氛沉闷压抑。 秦宇抬头,欲言又止。 苏思瑶早就知道他有话要说,停下刀叉道:“你想问珍宝斋的事情?” “不是,我知道肯定是宇阳搞出来的花样,与你无关。” “嗯哼?看起来你也不至于无知无觉。”苏思瑶耸肩,“你这个顶头上司花样太多,跟着他肯定辛苦。” 秦宇心里也郁闷,尤其是当自己的上司对自己女友表现出极其浓厚兴趣的时候,想要心安实在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今天宇阳对着公众表现出来那么明显的意思,就是为了给自己压力吧?一想到自己又添了一个这么强大的情敌,他就不得不紧张。虽然苏思瑶对宇阳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跟随他这么长时间,对他为了得到不计代价和手段的作风有太多了解,苏思瑶越是想逃,恐怕只会越是跟宇阳走得越近…… 。。。。。。。。。。 “喂!秦宇,我是来和你吃饭的,不是看你发呆的。”苏思瑶的勺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打断他纷乱的思绪。 秦宇沉默地看着她:“思瑶,如果我注定,额,我是说如果——” “什么?”苏思瑶的勺子拨弄一下汤里的菜花。 “如果,我注定留不住你,你会去叶兆言的身边,还是宇阳的?” 苏思瑶看着他,脸上表情突然严肃了,然后冷笑:“这么快就觉得自己该出局了?秦宇,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真的对自己有点信心?或者说你从来都不想做我男朋友,还是不敢?” “思瑶,我只是宇阳集团泾城区的总裁,是宇阳任命的,真正的决策人是他!” “那又怎么样?叶兆言也不过是信书集团的二把手,不然为什么要娶唐梦恬来巩固地位?”苏思瑶道,“你在他面前都捡不起勇气来,何况是你的顶头上司?因为这些束手束脚,连感情都要让,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 秦宇看得出她的失望,这么多年自己一直都是让她失望的那个。在她爱着自己的时候,自己看不到。在她躺在别的男人身下的时候,自己转身离开。在她考虑自己的时候,自己又退缩犹豫了。 秦宇也瞧不起这样的自己,这样的自己,怎么看都觉得配不*。不如叶兆言狠辣决断,不如宇*基深厚,这样那样的缺憾让自己觉得卑微,他垂下眼睑解释:“思瑶,你不明白,我和兆言不一样!戴松明老了,离不开他,宇阳还很年轻!” “秦宇,你想抽身而退了,对不对?”苏思瑶洞彻一切的目光,根本由不得他逃避,她从来都是清醒的,所以总是觉得冰冷彻骨。被男人抛弃,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无论是为了前程,还是为了别人,都不过是借口。说起来,还不是不够爱?自己在他们心中的重量,从来都是无足轻重,可有可无。他们渴望掌控更多,女人,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点缀。 苏思瑶心里觉得好笑,再见的时候,听他说后悔说遗憾说深爱,那样的深情地看着自己,好像再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拦他向前的决心和勇气。隔了那么多年的光阴,她依稀能够回想起当年自己爱而不得的悲凉。尽管再拥有的时候她已经不再爱他,他依然用尽心机手段,从危险地对手叶兆言手下将自己抢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细说深情。 自己一直奇怪,为什么做得这样好,自己还是觉得有层东西隔着?是自己太敏感太冷心,还是别的原因?现在听他说分别的前奏,一字一句都小心斟酌着为以后打伏笔,虽然没说分手,却已经昭然若揭,只等外力一冲,便会粉碎一般。这样脆弱不堪的,也能称之为爱? 。。。。。。。。。。 “思瑶,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心慌。”秦宇的手伸出,挡在对面她的眼前,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一定是让自己后悔的话。这一瞬,他突然觉得,这辈子,他再也没有可能走进她的心里去。站在和叶兆言、宇阳同样高度的位置上,他还没争取就已经兵败如山。 “秦宇,我早就知道,你还是没有勇气。”苏思瑶叹气,“我要的,是肯真心待我,舍不得伤害我的男人,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抛下我。叶兆言做不到,你也做不到!我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你,事实证明,我没有再动心,是对的。”她承认,顶着男女朋友的头衔这么长时间,她终究再没有爱过他,所以她并没有再次受到那么残酷的伤害。 “思瑶——” 桌椅在地面上擦过,发出巨大的声响。餐厅里面的平静一下子被打破,桌上碗碟哗哗响动一片,原来是她起身太猛,带动了桌布。幸好没有东西砸碎或翻倒,苏思瑶放缓动作,走出桌椅范围,示意闻声前来的侍者没有关系。她看着秦宇也要起身,一把按住他:“我去洗手间而已,你先吃吧!” 。。。。。。。。。。 经过去洗手间走廊,一路没有什么人,然后听到身后有掌声响起。 “啪啪啪——” 回头,居然又是钱晨哲这厮! 苏思瑶下意识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打量四周环境,没有什么人,如果自己喊,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听到? “苏小姐这副表情,看来钱某在你心中真的是印象差极呢!每回吃饭都能遇上,不知道,这算不算缘分呢?”钱晨哲见她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情,心情大好。这个女人,虽然自己总是上不了手,甚至还曾因为她吃了大亏,但是也因为她享了不少艳福,不知道该谢她还是恨她。 苏思瑶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多半是无意间撞上的。料定这里是公开场合,他也不会做得太过,慢慢镇定了一些道:“钱先生真是阴魂不散,去哪里吃饭都能遇见你,也不知道是善缘还是孽缘!钱先生现在没了夜色酒吧,平日里还经常有人重点关注着,生活清闲,所以才能常常和我遇上啊!” 钱晨哲如今势不如前,不仅生意缩水,连平日里行动都受着警察机关监视控制,这些都是他心头的刺。偏偏苏思瑶不给半点面子,将这些全部都说了出来。听见她这么出言讽刺挖苦自己,他更是是气急败坏:“苏思瑶!你也别太嚣张了!你装得再清高,也不过是一个小三,有什么好得意的?” 。。。。。。。。。。 “小三?!”苏思瑶眉头皱起。 “人家叶兆言没有未婚妻的时候,你还算是地下情人,等到他有了未婚妻的时候,你还跟他藕断丝连的,不是小三是什么?说到底,从地下情人到终极小三,你真是个祸水!唐梦恬这女人再强再狠,被你偷了大腿也是丢人到了家!” “你闭嘴!没有根据的事情,不要想胡说八道来污蔑我!” 钱晨哲见她怒了,反而更加快意起来:“胡说八道?哼哼,上次酒会结束,叶兆言丢下唐梦恬,开车载着一个女人离开,那天晚上他车上载的不是你,你们后来没有去*暗奸?酒会的后半场我也就没见你们两个出现过。你敢说,当时你不是和他鬼混去了?” “你!”苏思瑶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你胡说!你这个变态!” “哈哈哈,变态?”钱晨哲步步逼近,“那你呢?你这个小三!唐梦恬已经知道当初下手找错对象了,现在一心想查出叶兆言背后的那个女人是谁,你猜,要是让她知道那个女人是你——她会怎样对付你呢?” 。。。。。。。。。。 他脸上的表情阴鸷而冰冷,浑身透着一股寒意,因为身形高大,气势上更是压得苏思瑶喘不过气来。苏思瑶浑身发抖,已经分不清楚究竟是被他气的还是被他吓的。 钱晨哲的手指摩挲着她下巴,残酷而温情,分不清心思如何。 “你这个女人,又漂亮又有点脑子,只要是个男人,恐怕都想尝尝你的好处吧?”他*而挑逗地舔了舔自己的*,似乎真想要把她*身子下面品尝一番的表情,吓得苏思瑶更是心慌,然后听见他继续道,“听说,你最近又搭上宇阳集团的总裁宇阳,让宇阳和秦宇两个闹不和?不知道叶兆言听到了这个消息,是该高兴还是该紧张呢?哈哈哈哈,虽然我也很想插一腿,不过——我更想看着他们斗得你死我活,哈哈哈哈!” 他突然转身,把苏思瑶丢在了原地:“苏思瑶,你可要好好在他们之间折腾折腾,不要让我失望啊,哈哈哈!” 他也想要女人,但是这个女人太棘手,不是他能惹的。所以宁可放手,坐山观虎斗,也是不错的选择! 苏思瑶却愣在原地,脑袋里一团浆糊搅作一团,不知道该从哪里理起什么才好。 小三,小三?小三!她的脑袋里面反复转过这两个字,像是一块沉重而滚烫的烙铁,狠狠按压在心脏上面,发出嘶嘶的声响,冒起青烟,炙痛难当…… 她终究,还是被这两个字刺得心疼了。 ------------ 【二十五】宴无好宴 【二十五】宴无好宴 拍卖会结束后,宇阳坐司机的车离开,来不及收拾心情。∮∮无广告∮今晚有一个筵席,宴请他的是泾城“隐商”——戴松明。 戴松明住在市区中心偏北的地方,这个地带以住宅区为主,而且多是那种占地面积不小的豪宅。因为地价高昂,而且各种社会保障设施完善,许多有钱人都选择在此安居晚年。 车开进一个花园式的别墅群,两边是修剪得整齐美观的绿色植物,空气清新环境优雅。宇阳心里暗自赞叹,戴松明果然不愧是隐商,晚年放下公司事务隐居在这里,算得上是幸福人生了。 车开到门口的时候,远远就看见小片的花圃之间,当先是一个老人拄着拐杖站在门庭外。头顶撒下一片晕黄的灯光,居然衬得他头顶颜色浅浅,甚至于整个人都融在一种柔和的色调里面。 。。。。。。。。。。 “宇总来了,欢迎欢迎!”戴松明伸出手主动和宇阳握手,欢迎他来参加自己举办的这个家宴。他的身后跟着叶兆言和唐梦恬,对于宇阳来说都是不陌生的。 “对不起戴总,这么晚才到,还劳您亲自来接,疏忽之处,请戴总万勿怪罪。”宇阳客气地告罪,没有想到戴松明今天会这么殷勤。宇阳和信书集团之前在生意场上已经交手多次,各有胜负,戴松明属于半隐退状态的总裁身份,以家宴为名请自己来,显得意味不明。但是他相信,今天这场筵席,恐怕是宴无好宴。 唐梦恬笑着接话:“宇总肯定是去参加了今天下午的慈善拍卖,所以来得晚了,善心善举,伯父支持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呢?” 戴松明和宇阳握手之后,就顺势拉着他的手,状似亲昵地往里面引。叶兆言在他们身后往里走,看见戴松明手搭在宇阳肩膀上轻拍的样子,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老头子今天突然请来一个不相干的人,到底有什么企图。 。。。。。。。。。。 戴松明的家宴人物很简单,只有他们四个人。因为早年丧妻,他身边并没有子嗣亲人,唐梦恬这个侄女反倒成了最亲的亲人。这场家宴说是家宴,其实多少有些名不副实,宇阳这个实实在在的外人,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是也能安静坐着静观事态发展。 饭菜很丰盛,除了有泾城区的特色菜,也出现了一些其他地方的特色。举过两次杯之后,戴松明开始擦嘴。宇阳眼睛的余光瞥见他动作,心里暗想,终于来了。 “宇总年轻有为,不仅在国际上把宇阳集团经营得风生水起,还来泾城这一方小土地迅速打开市场,这样的耐心和能力,让我很欣赏啊!” 宇阳笑:“戴先生可是泾城商界的老前辈了,在您面前不敢说什么能力。生意是大家做的,以后还要戴先生多多提携!” “不行咯不行咯,我老咯,公司的事情已经全部交给兆言了,你们以后可以多交流,说不定能做出不同凡响的成就来。我也就这么几年的清净日子咯!”戴松明摇摇头,眼睛在叶兆言和宇阳之间划过。他头发上一片银白色的发丝微微晃动,显然比前阵子在酒会上见面时憔悴了不少,头发的颜色变化很大,看来这段时间身体情况很不乐观。 他说这些话倒也不是虚伪承应。宇阳知道他纵横商场大半生,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把自己辛苦大半辈子的基业随便交了出去?而且今天把自己请来参加家宴,对着自己示弱般的一番言语委实有推敲之处。 。。。。。。。。。。 “伯父,你有伤怀了,医生说了,你身体没什么太大问题,好好养养,慢慢会调理好的。”唐梦恬看见气氛有些沉重,宇阳和叶兆言也沉默不接话,连忙插话打岔。 “唉,我担心的是你啊!除了你,我几乎就没有什么亲人了,要我走之前放心把手上的所有都交给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我才能安心走啊!”戴松明听见唐梦恬开口,一双眼睛慈爱地望着自己这个侄女,老态顿现的样子,哪里还看得出是个精明算计的商人? 叶兆言低头喝汤,仿佛他说的事情根本和自己没有太大关系。 宇阳却饶有兴趣地打量这三个人的反应,戴松明会放心不下自己的侄女?这说法别人信,自己可不信,哪怕对着这么感人的慈孝场面,他也不信。这一对叔伯侄女,都是演戏高手,一个是跟钱打了这么长时间交道的人,另一个是在娱乐圈的复杂环境中步步顺风的人,哪个都不是心有牵挂的。 他心里头转了一圈,突然觉得奇怪,叶兆言和唐梦恬在一起,在所有人看来都是理所当然、合则双利的决定。唐梦恬年轻漂亮,有家世背景,和叶兆言的出色完全匹配,前提是如果没有苏思瑶!公众只知有唐梦恬,并不知有苏思瑶。但是他调查了叶兆言这么久,才知道有苏思瑶这号人,更兼之亲自接触过这个女人,知道她的好远不是唐梦恬可以比的。叶兆言的眼光智慧,更不可能看走眼,怎么可能突然就放弃了苏思瑶? 。。。。。。。。。。 他这几天不是没琢磨过这个问题,但是一直都在心里推测原因是叶兆言想要借着唐梦恬和戴松明的这层亲密关系,顺利接掌信书集团。可是如果真是这么想的,为什么在戴松明的面前连一点面子上的戏份都不做足?以叶兆言的精明,断不可能漏出这么大的破绽,除非—— 他心里还是想不到那个除非,耳边却突然传来戴松明的声音:“宇总?宇总?” “嗯?”他惊得差点把筷子扔了,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走神了!在戴松明这个老狐狸面前走神,这是多疏忽的行为! “戴总,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您刚刚说什么?” 戴松明笑眯眯地重复之前的问题,差点让他又走神。问题是:“你觉得我这个侄女怎么样啊?” 叶兆言低头喝汤,良好的教养让他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餐厅里面静得出奇,唐梦恬余光瞥见身边的他连头也没有抬一下,自始至终没有半点反应,心里那股小火苗顿时窜得老高。就这样,伯父都说到这样明显了,他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 宇阳迅速打起精神应付:“唐小姐如何,戴总还用问我吗?叶先生就坐在这里,他自然知道唐小姐许多优点,尤其是对您孝顺,这一点就是我也看得清楚!” 戴松明似乎早就意料到他会这么聪明地含糊过去,乐得哈哈大笑:“好好,好啊!我这个侄女啊,就是招人疼,就是有点闹腾和逞强,兆言肯定被她折腾得头疼!哈哈哈!” “叮——”一声响,并不高,正好在戴松明最后的笑声停下时响起,是叶兆言放下手中勺子,磕碰在盘子上的一点声音。餐厅里坐的都是明白人,这一声究竟是故意还是无意的声响,顿时各有各的揣测。 终于还是停不下去了?有人这么想,也有人不这么想。 。。。。。。。。。。 叶兆言点头:“戴总,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我带你去!”唐梦恬迅速起身,紧走在他前面引路。 “不用,你吃饭,我很快就回来。” “还是我带你去吧,你不认识路。” 戴松明看着唐梦恬坚持送叶兆言,眼中一抹不可察觉的精芒闪过,嘴上开怀:“哈哈哈哈!好啊好啊,年轻人,这么快就这么亲热了,去趟洗手间都要送。哈哈哈!” “伯父——”唐梦恬走到拐角,听到调笑,回头撒娇似的拖长声调,然后人已经看不到了。 宇阳坐在位置上,冷眼旁观这一出。戴松明的意思实在是摇摆暧昧得很,明明自己的侄女已经许给叶兆言了,连订婚都是天下皆知的姿态,怎么今天又摆家宴请自己这个大灯泡来?听他刚刚说话那架势,怎么像是在把侄女推荐给自己? 。。。。。。。。。。 离洗手间还有十几步的距离,唐梦恬突然转身,看着叶兆言得意地笑:“你生气了?” “什么?”叶兆言并不明白她的意思,站在离她三四步的地方皱眉。 “你刚刚生气了!”唐梦恬语气肯定,“伯父当着你的面问宇总这么露骨的问题,是男人都会吃醋的。你别想否认。” 叶兆言蹙起的眉头松开来:“你说这个?我没生气。” “你怎么这样?明明就是生气了,不然怎么会找借口出来?” 叶兆言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绕过她道:“我负责任地表示,我真没有生气。你刚刚说错了,并不是所有男人听到那个问题都该吃醋,只有你的男人才会吃醋。我不是你的男人。” “叶兆言!你现在还摆不清楚你自己的位置吗?我们已经订过婚了,在外人眼里,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将来是丈夫和妻子!”唐梦恬这才相信,自己刚刚又自作多情了,所有有点恼羞成怒。 。。。。。。。。。。 叶兆言根本不吃这一套,停下脚步道:“你也说了,那是外人眼里,事实上,在我心里,从没有当你是,这一点我很清楚!希望你也能摆清自己的位置!” “叶兆言!你混蛋!” “唐小姐,你要学会文雅这档子事,这里虽然没有外人听到,但是希望你自重!”叶兆言道,“我早就说过,我们之间只是交易,我帮你顺利拿到你伯父的遗产,你要把那些照片都交给我!” “叶兆言,我现在要是说不呢?我觉得我想要更多!”这个男人,身上有吸引自己的魅力,莫名其妙就动心就沦陷,越是靠近越是想要更多。她越来越贪心,越来越管不住自己,哪怕—— 叶兆言站在洗手间门口,面上一片肃然地看着她:“唐小姐,你这算是在威胁我吗?如果是,我敢说,你将一无所有!” “叶兆言!” 洗手间的门关上,将她所有的喊声挡在外面,那个人留给她的是一个冷峭的背影,还有一声沉闷的关门声。 ------------ 【二十六】纠缠(1) 【二十六】纠缠用强(1) 苏思瑶再回到桌前吃饭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十五分钟之后。∮∮无广告∮ 秦宇坐在那里喝红酒,眉宇间一抹浅浅的愁念挥之不去,映着周围气氛很好的灯光都变得忧郁了。苏思瑶站在出口处看得恍惚,这个男人的身影面容似乎变得极不真实起来。一直以来,他都是游离于自己真实情感之外的,不是吗? “饭菜快凉了,赶紧吃吧。”秦宇看见她来,脸上一丝焦躁的情绪都没有,等待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脸上刚刚被冰凉的水激过,她已经恢复了几分冷静。拉着椅子坐下:“抱歉,我刚刚遇到一个熟人,所以说了会儿话。现在这会儿没了胃口,你吃吧。” “哦,我也吃饱了,那就买单吧!”今晚的一番对话,两个人心里终究有了更多隔阂和考虑,说话也变得单调起来。秦宇心不在焉,所以也并没有注意到苏思瑶的脸色自从出来之后就有不对, 苏思瑶拿着衣服跟他走出,两个人一路无言相对,车慢慢开到了苏思瑶家楼下。 “思瑶,我想问一句,虽然有点多余。”秦宇在苏思瑶下车前拉住她,“如果我们继续走下去,你会不会放下叶兆言?” 苏思瑶没听明白:“什么?”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能够像当初放下我一样去放下叶兆言。” 苏思瑶心里明白,偏偏嘴上装着糊涂:“叶兆言已经有未婚妻了,我也有男朋友了,我们早就不在一起了,有什么好放不下的?”她说了这句话,转身下车,再没有看秦宇的脸色,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这个晚上,她注定要心神不宁,因为最近发生太多事情让她来不及消化。秦宇的问题明摆着,自己的问题也没办法忽略,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似乎一下子全部都浮到了水面上来的时候,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 电话响起的时候,她正掏着钥匙开门。 “喂?喂喂?”连续喊了两次,并没有人说话,她有些莫名其妙,钥匙把门拧开,再看手机,名字赫然就是宇阳。 “神经病!”低声咒骂着进门,然后听见有人在背后阴恻恻地开口。 “原来你在我背后就是这么骂我的?” “啊!” 苏思瑶尖叫着,来不及关门挡住,已经被来人成功突破进得门来。 “你,你要干什么?!”苏思瑶惊慌之下,也猜不准他的来意。这个男人一向心思深沉,相比于叶兆言,他更喜欢谋算他人,做人做事一点道德观都没有,连自己下属的恋爱都要干涉破坏,居然没有媒体指责他! 面前的人慢慢往里走,像在自己家一样随意:“这就是叶兆言当初金屋藏娇的地方?啧啧啧,很低调嘛!” “宇总,你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这样随随便便闯进别人家里,到处窥探别人**,不是你这种体面人应该做的吧?”苏思瑶被他气得浑身发抖,他这些天一再“进攻”,挑战自己的底线,现在还擅闯民宅,直接闹到自己家来了。这样乱来,不管是谁都不能忍受。 。。。。。。。。。。 “我是在你面前走进来的,在你面前欣赏这间屋子的布置,怎么能叫窥探**呢?”宇阳转了一圈,最后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他连厨房和洗手间都没忘瞥上一瞥,就差没进卧室了。苏思瑶挡在他面前,硬是没让他进去。 “宇总,现在是晚上了,我并不觉得你这样冒失闯进来是礼貌的行为。” “你这间房子,除了叶兆言之外,还有别的男人进来过吗?”宇阳双手张开,撑在沙发的上沿,身形顿时舒展开来,他的肩并不宽,但是双臂很长,一双腿也随意地伸长,很好看。如果忽略他眼中的算计和他之前种种恶劣的行迹,或许苏思瑶会真诚赞叹一句,但是现在他的问话,无疑是一声雷响,在她心里炸开来。 苏思瑶惶惶不安地看着他,满眼的质疑:“你,你怎么会知道,知道这么多?”他派人跟踪秦宇,跟踪叶兆言,甚至还有唐梦恬,这些她都有所了解,但是没想到,他对自己日常的往来交际,也能了解到这么透彻。眼前这个男人,人品之差,心机之深,简直到了让她喘不过气来的地步! 。。。。。。。。。。 宇阳完全看不到她脸色大变的模样,伸着食指轻摇道:“我知道得多么?NO,NO,NO,我对你的了解远远还不够,不然怎么会对你越来越有兴趣呢?我也是前不久才发现,原来你是这么有趣的一个女人,怪不得,叶兆言和秦宇都念念不忘旧情人啊!” 苏思瑶听到他三两句话就要戳一下自己的要害,分明不怀好意,她也反唇相讥:“宇总不要弄错了,我现在和秦宇还没有如你所愿地分手,所以,我还不是他念念不忘的旧情人!” “哦?旧情人?连这间屋子都没有进过,就能称得上是旧情人?”宇阳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似乎颇为不屑她这种说法,“苏小姐当秦宇是傻子,你对他真情还是假意他自己分不出?我这个外人瞧着都替他觉得委屈呢。” 苏思瑶瞪他,果然一直盯着自己呢,不然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还一派肯定的语气!他有什么权利这么干涉自己的生活?秦宇退缩,固然有他自己缺乏勇气的原因,固然有自己随意敷衍不肯接受的缘故,但是,如果不是宇阳一再兴风作浪,干涉其中,他们之间怎么会像今天这般不可调和?起码下午的时候,他们还兴致**一起去参加拍卖会。 她讨厌极了这个男人,所以说话根本不顾及他的面子:“宇总也知道自己是外人?秦宇委屈不委屈,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哪里轮得到你假模假式。为什么一再干涉到我和秦宇之间,你在媒体面前一再做出不可理喻的举动,摆明是为了拆散我们,你是变态吗?自己阴暗变态,就见不得别人幸福快活?” ------------ 【二十六】纠缠(2) 【二十六】纠缠用强(2) “变态?”宇阳听到她这样说自己,脸色顿时变得狰狞起来,“是啊!我一个外人,凭什么干涉你和秦宇?你也说了我是不可理喻的变态,见不得你幸福快活,所以要拆散你们,这样的解释合情合理!” “你,你走开,给我走开!”苏思瑶慌忙后退,却被他一把拽住胳膊,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无广告∮ 一股呛鼻的酒气扑面而来,熏得她眼眶一热,宇阳的炙热的鼻息离她近得不能再近,喷在她脸上。苏思瑶的脸都烧了开来:“你放开我,放开——” “放开?我为什么要放开?我是个变态,我阴暗,我就是不放开!”宇阳狠狠地看着她,笑得阴气森森,“你信不信?我今天能够强闯你的住所,还能够在这里强要了你!” “你,你敢!”苏思瑶单薄的身躯被他狠狠圈在怀里,连声音都变得晃动起来。她的眼神已经不仅仅是惊恐,还要惧怕,发自内心的惧怕。 他身体惊人的热度透过衣服传来,在这么寒冷的季节本应该是最体贴的温柔,可是她却颤抖得像一片树叶。 。。。。。。。。。。 宇阳笑:“敢?我为什么不敢!当然敢!” 腰间的手臂再次收束起,将她紧紧勒住,挡住所有后退的道路。苏思瑶想要挣扎,却发觉连使劲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被箍得生疼。宇阳的身体比叶兆言和秦宇都要略显得瘦一些,所以骨头突出,手臂硬硬地抵在她身上,即使隔着衣服也觉得生疼。她暗自纳闷,看着挺单薄的身躯,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男人和女人的差别是不是就在此? “疼,疼,疼啊——”她忍不住叫唤,却并没有换来半分怜惜。 宇阳一点都不理会她,他刚刚从戴老爷子的家宴离开,就突然想起她来,所以来她家。一念起,数念起,他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和秦宇都有着不小的差距,更遑论叶兆言了。他知道,这个房子只有叶兆言进来过,如果他也能进来,是不是比秦宇强了那么一点?所以他才会逮着苏思瑶进门的机会打那个电话分她的神,趁机登堂入室。 苏思瑶根本不知道,自己一时接了个电话,就造成了这么恶劣的后果。 。。。。。。。。。。 “你这个——”苏思瑶觉得透不过气来,脸涨得通红。 宇阳呼出的气越发浑浊浓重,今晚他被戴松明按住喝了不少,现在这会儿脑袋有些晕晕乎乎地*着。刚刚他无意间说要在这里强要了这个女人,虽然只是一个突然萌生的想法,此时渐渐膨胀起来,似乎有个声音在心里叫嚣:“要了她!要了她!” 他不是个轻易动心的人,*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更是近乎不可能,可是面对着一个在自己怀里不停扭动娇躯的女人,那股子酒意伴着*,让他浑身都要沸腾了。 他低头,虽然头脑不那么清醒,但是眼睛却越发闪亮,眸中的深黑色越发浓重,** 裸的目光将苏思瑶看得越发战栗不安。 宇阳看着她薄薄两片红唇,在客厅昏暗的灯光下闪着亮亮的光泽,像是在邀人品尝一般。他忍不住俯*子,轻轻触碰了上去。好香好软,那样的滋味,让他忍不住在心底轻叹。怪不得人家常说,美人香唇,此时他就在偷香吧? 。。。。。。。。。。 苏思瑶的瞳孔顿时放大,然后收缩,然后又放大,拳头也在下面捏紧又松开,然后又捏紧。他,居然吻了自己!那个猜测在心里陡然变得清晰又明白起来,真的是那样吗?他对自己有了“兴趣”? 虽然之前有过心理建设,但是还是觉得可能性太小太小,他是宇阳集团的总裁,比整个泾城最富的人都要富,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他来自己家里不过是发疯,不过是因为不受自己待见,自尊心受伤害了,所以来找茬闹腾。所有的设身处地,都被他这实质性的一吻打得粉碎,她不能再欺骗自己,之前那些似真似假的试探玩笑,此时变成了真实的梦境。 酒气熏着她的脑袋,让她连思考问题都变得无力,缺氧的感觉,让她昏昏沉沉,连反抗都忘记。直到有手掌轻拍她的脸:“喂,怎么回事?换气!叶兆言没跟你接过吻吗?连换气都不会!” “啊——” 她的尖叫划破他的耳膜,让他很不爽地皱眉:“闭嘴,女人!” 然后不待她听话,他的*再次狠狠堵了上来,把所有的声音都挡了回去。苏思瑶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再次被他轻薄。 。。。。。。。。。。 “笨蛋,连换气都忘了,居然敢走神?!”宇阳原本拍她脸的手掌此时托着她的下巴,固定不让她逃脱,舌头早已经侵入那片柔软温暖的领地,不断扫动她的细软香舌。好甜,像是糖水一般的冰凉,让他觉得心口似乎也甜津津的。酒意带来的泛酸,似乎也被驱走。 苏思瑶的下巴感受着他掌心火烫的温度,似乎要觉得整个脸都要烧了:“唔——” 宇阳的舌头追得她无处可逃,拼命要纠缠住她,搅出的香津被他一口一口攫取吞下,似乎犹嫌不够,他还要!苏思瑶觉得口干舌燥的时候,他搂住她,将头部压在她一边肩上,重量让她难以忍受:“宇阳,你这个王八蛋!混蛋!变态!” “不要动,我就是王八蛋,我就是混蛋,我就是变态!你信不信我还可以更变态,嗯?”沙沙的尾音很迷人,伴着热气呵在她耳朵上,让她身躯为之一紧。 ------------ 【二十六】纠缠(3) 【二十六】纠缠用强(3) “宇阳,你是个男人!” “是,我知道我是个男人,你是在提醒我,一个男人应该对女人做些什么?”宇阳的舌头轻舔,一下子滑过苏思瑶的耳垂,*而挑逗。∮∮无广告∮ 苏思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光听他的声音就已经怕得不行,她很后悔,自己刚刚怎么这么没眼色,说出这样刺激他的话来。宇阳感觉到她的身躯僵硬,心里越发有种掌控了一切的优越感。这个女人,老是和自己不对路,现在终于知道怕了?他的心情很好。心情好了,就有讲话的*。 “苏思瑶,你知道吗?今天我喝酒了,在哪里?和谁一起?你猜呢?” 苏思瑶沉默。 他继续说:“我参加戴松明的家宴,还有叶兆言和他的未婚妻唐梦恬。呵呵呵——”他笑得很刻意,刚刚说那个名字的时候,他特地停顿,强调了“未婚妻”三个字,这是这个女人想要却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身份吧?这种残忍在她伤口上撒盐的行为让他觉得很快意。 。。。。。。。。。。 似乎是觉得自己很过分,他又在她脖子上面轻轻吻了一下,顿时激起很多鸡皮疙瘩。他的头依然亲密地靠着她,灯光映在墙上,像是一对亲密的爱人,呢喃细语的是无限深情:“你知道戴松明请我去干什么吗?” 苏思瑶听到他说到戴松明的家宴请他去,还有叶兆言和唐梦恬作陪,心里顿时觉得酸楚,但是因为是宇阳说的,所以只能听,不可全信。他从来都是心机深重、擅于挑拨的人,和叶兆言更是商场上的对手,怎么也不可能说他的好话。她想了这么多,自然就走了神,连宇阳的手在她腰间慢慢上移,也没有察觉。 “戴松明这老家伙,替侄女找了叶兆言做女婿,居然还想脚踩两只船,把我喊过去,当着叶兆言的面问他侄女怎么样这种问题。你是没看到叶兆言的表情,哈哈哈哈——” 宇阳的胸腔笑得剧烈震动,显然很是得意,苏思瑶心里却难受得不行。叶兆言的表情,怎么了?他高兴?他如果能高高兴兴地听着这种问题,宇阳有什么好得意的?那就是说,他的表情很难看? 。。。。。。。。。。 苏思瑶觉得心口酸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是放不下?秦宇问过的问题此时又在耳边回响: “如果我们继续走下去,你会不会放下叶兆言?”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能够像当初放下我一样去放下叶兆言。” …… “怎么,心里难受了?别扭了?不痛快了?叶兆言为了女人甩脸子走人,那个女人不是你!”头被猛然抬起,正对上宇阳趣味甚浓的双眼,其中有一丝明显的不悦之意,“苏思瑶,你不过如此嘛,装得多强多厉害,还不是会伤会痛?瞧瞧你那脸色,跟叶兆言那会儿有的一拼了,哈哈哈!” 苏思瑶鼻子发酸,被他刺激到了,心口的酸无限放大,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她想要跟自己说没关系,我不介意,可是一想到那些话,想到叶兆言,她就—— 眼前开始模糊一片,有什么东西热热的,顺着脸颊慢慢流下。 。。。。。。。。。。 “苏思瑶,你哭了?”她的反应在自己预料之中,可是宇阳还是很不满,她的心里还是挂着那个男人! 他莫名地烦躁起来,原本想要用叶兆言来刺激她,想看她失态看她愤怒看她难过,可是为什么得逞了还是会让自己不舒服?他恨恨地看着她一脸悲戚,突然照着她的眼睛狠狠亲了下去。 很苦!很涩!和她口中的香津完全不是一个味道,苏思瑶的眼泪味道很不好,宇阳心里也觉得有种苦苦*的味道,不知道是为她还是为自己。不过是一个不懂得珍惜你的男人,居然值得你这般怀念到哭泣? 脸上还有这么多的眼泪,看得他很不爽,所以顺着痕迹一点一点吻过去。苏思瑶却被他这般近乎恶狠狠的动作吓到了,挣扎推拒道:“你要干什么,滚开!” “滚开?你让我滚开,叶兆言就会回到你身边了吗?”宇阳冷笑,“你这个看似聪明的笨女人!我今天就叫你明白,你们再也没有可能!”他的手沿着腰部曲线向上,一下子就抓住了苏思瑶的*,狠狠揉捏。 。。。。。。。。。。 “滚,滚!”苏思瑶的手根本拦不住他,反被他拧在身后,他的手犹不知满足地从衣服下面探进去,隔着仅仅一层文胸按压挤捏。挣扎之间,她的衣服有些滑落偏斜,露出雪白修长的脖子,甚至还有小半个左肩。 宇阳看得越发动心,一个吻落在她的脖颈处,深深*,甚至还咬了一下,然后又是*。她的身上有一点香味,不是他所熟知的香水的味道,很诱人! “不要,不要——”苏思瑶感觉到他在解自己的文胸,指尖甚至已经探进边缘来抠摸其间的香软细滑,她扭动身子的时候,一个长长粗粗的东西正好顶在她腹间,那般热力逼人,蠢蠢欲动!她和叶兆言情热过那么多次,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心里顿时有些明暗不定的害怕,因为她在宇阳的眼中看见了火光,似乎燃烧得更旺了。 “不要?还由得你吗?”宇阳觉得胃疼了,他有这个毛病,每逢情绪激动的时候,这个毛病就愈发难以克制。他额头上的青筋*,显示他此时脾气已经很上来了。虽然平时里对着任何人都是一副禽畜无害的笑容,但是那是他用以迷惑他人的武器之一,他最擅长把所有情绪藏起,关键时候给人以致命一击,让人死得悄无声息。今天,他在这个女人面前一再破功。你当着我的面,对另一个男人这般深情款款,还要跟我说不要?已经激起我的*了,所有你要负责熄火! 。。。。。。。。。。 他并没有理会苏思瑶无力的争取,手上动作一紧,苏思瑶的文胸并未来得及被解开,反倒是他的手已经挤进去了大半,指尖触及苏思瑶的乳 尖,轻轻一阵摩挲,便觉得那顶端坚硬挺起。 苏思瑶脸越发红了,他的吻在她脖子上面流连往返,仿佛在品尝极美味的菜肴。她浑身抖得厉害,因为害怕,眼泪流得更快更多,一滴滴在宇阳的手上。 宇阳的动作顿时滞了一滞,冷笑道:“你做这副委屈的样子给谁看?想我放过你?你今晚一定是我的人!” “你这是*!” “那又怎么样,你可以去跟人说啊,泾城第一女主持被宇阳集团的总裁*?哈哈哈,说出去,他们会怎么想你?”宇阳有恃无恐,根本不怕这些。吃亏的从来不会是他,更何况苏思瑶也不敢。 “你!”苏思瑶的眼泪流得更多,因为啜泣而有几分激动。 。。。。。。。。。。 “你好好跟我做一次,让我高兴,然后跟秦宇分了,也不要再想叶兆言好不好?”宇阳看见她这副表情,心里突然像是软了一角,不知道怎么居然就做不下去了。他松开手,摆正苏思瑶的身形和她好好商量。 “啪——”一声响动,宇阳只觉得脸上火辣辣一声响,眼前黑影闪了一下,然后就只听到苏思瑶的喘气声,她恨恨道:“你这个混蛋!你想也别想,我恨你!我永远,永远不会——” 宇阳眼睛都红了,气得冲她吼:”你给我住口!“ “我永远,永远不会爱上你!”苏思瑶毫不畏惧地昂起头,和他对视,眼中露出骄傲不屈的神色!她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件极其厌弃鄙视的物事,这个男人,让她从骨子里讨厌憎恶! “思瑶,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看着我。”宇阳觉得自己的胃又在剧烈疼痛了,他伸手,挡住那双射出仇恨目光的眼睛,那不该是思瑶看他的眼神,像是锋利的刀子,切割着他的胸腔,很痛! 然后他的喉头一个酸甜,似乎晚上喝酒太多了,想吐!突然晕出大片的红色,晃得他眼睛直冒金星,怎么回事?他想喊,但是喊不出声来,仿佛世界末日要来一般的难受,眼前一黑,他再也看不见…… ------------ 【二十七】急救 【二十七】急救 宇阳就这么倒下的时候,嘴里吐出了大口的血,混着那些污秽物一起吐出来,屋子里顿时满是酒气和血腥气。∮∮无广告∮他拼命地吐出了食物,然后是水,然后是血,汹涌不断地从他口中出来,似乎停不下来…… 苏思瑶惊惧莫名地望着他,这个男人就在刚刚还使劲拽着自己不放手,差点强 暴了自己,可是一转眼就似乎要把心肝脾肺都吐出来一般,这样的情景诡异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苏思瑶呆呆地看他吐了很久,然后突然脸色难看得像是罩着一层灰白,眼珠死死瞪着自己,表情狰狞诡异,然后直挺挺倒下去。 “砰——”一声响,像是撞在她的心上。 “宇总,宇总你怎么样?”她连忙上前,生怕他会死在自己家里,那明天的报纸指不定会热闹成什么样子。她手忙脚乱,摇晃了他几下,然后突然看见宇阳的双眼睁开。 宇阳的眼神迷离涣散,似乎望着头顶某个地方,直直穿过了她的身体。他的呼吸极轻,声音也微弱到几不可闻,苏思瑶凝神听了,才听到他说:“找,钟叔!不要——别人!” 他的手虚空中划动了几下,然后手中的手机突然就滑了下来,掉在地上。苏思瑶看见他的眼睛再次阖上,怎么摇也没了知觉反应。 。。。。。。。。。。 “宇总,宇总——谁是钟叔——宇总!”苏思瑶想要再问一句,但是已经得不到任何回应,眼前这个人彻底陷入了昏迷,甚至因为她的动作而口角再次渗出血沫来。苏思瑶吓得不敢再有所动作,于是想到打急救电话。 她自然而然地拿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机,突然想起宇阳临昏迷之前的那个动作,心念一转,连忙在手机里面翻找联系人目录,居然真的翻到了钟叔的名字。 她连忙拨通,接通时几乎是语无伦次:“喂,钟叔吗?宇,宇总……他,他昏倒了,对对对,在我家……嗯,XXX路12号,783室。快,他吐血了!”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宇阳今晚究竟是喝酒伤了胃还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怎么会严重到吐血的地步,而且还是这样恐怖的场景。她已经没有多余的脑子再思考这些问题了,只是担心他会不会来得及得救。那个钟叔是什么人?宇阳为什么那么信任他,连吐血了都先要找他来,完全不考虑急救中心。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及时打急救电话,不及时送去医院,如果中途死亡了,警方会不会来找自己麻烦?惹上这样的事情,肯定会被新闻媒体曝光,然后她身上的事情会越来越说不清楚。 这样那样的考虑,让她头脑乱成一团,也不知道时间是怎么熬过去的,只是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虚弱的男人,转眼间似乎从野兽变成了可怜的弱者。她眼睛眨都不敢眨,生怕一下的功夫,他就从自己眼前死掉了。不管怎么说,自己难逃干系。 。。。。。。。。。。 时间似乎过得极慢,甚至于她差点就忍不住折磨给急救中心打电话了。幸好她牢记着宇阳昏迷前说过的不要别人,还要钟叔也在电话里反复叮嘱不能泄露! 她最后忍下了其他念头,汗几乎把背上衣服都湿透了,这种心灵的酷刑—— 然后门被敲响了,钟叔进来,一看见倒在地上的宇阳,急得连忙背起他。 苏思瑶犹豫了一下,来不及多想就跟了上去。 因为钟叔说:“苏小姐先不要管别的了,跟我一起,帮我照顾少爷!” 他眼里的神情,分明就是不信任她,认为她做了什么。苏思瑶明白他的顾虑,也为了安心,索性跟着他一起离开。 车并没有开去所谓的大医院,而是径自去了城区某个很大的花园洋房,三层的楼,外面砌着几乎有两层的围墙,挡住了里面的花园泳池小树林,这是她第一次来他的家。 早有医生在门口等着,那是她见过的,第一次遇见宇阳,被歹徒袭击,就是去的他的诊所。听到钟叔和他对话才知道,原来他是宇阳的私人医生!而钟叔,是宇阳家中的管家。 都吐血了,还不赶紧送去医院,没有设备检查,怎么可能知道得了什么病呢?苏思瑶心里暗自腹诽,这群人真是不知道轻重,但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也不好横加干涉。何况,宇阳这厮可恶得很,只要不死,自己就不会有什么太大关系,至于病情轻重,能不能治好,和自己真的关系不大。 。。。。。。。。。。 她没有机会再见到宇阳,那个医生带着宇阳进了楼中的那间医疗室,就一夜没有出来过。钟叔给她上茶上点心,关心备至,却也难掩疏离客气之意。她略微说了事情的经过,只说宇阳去她住处喝茶,将中间具体冲突那段略去,钟叔大概了解了她居然是泾城名主持苏思瑶,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过还是怎么的,微微有了几分善意。 她就这么强打着精神,折腾地一夜未眠,钟叔曾经提出让她随佣人去客房休息,也被她拦住了。闹腾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睡得着? 后来终究还是没有能够抵抗沉重的睡意,昨晚受了那么多惊吓,再加上宇阳家客厅的沙发太软太舒适,她最后靠着沙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钟叔听到送茶点的佣人汇报,差人替她盖上柔软舒适的被子,心里却暗暗称奇,这个泾城出了名的女主持,在泾城可是有着不小的名气,除了自己在电视上看见过,家里佣人议论她的也不少。 前阵子她和秦宇在电视上的那一幕,至今被家里的几个年轻女佣人谈论不休,尤其是这些天她和自家少爷传出点绯闻来的时候,那些年轻女佣人的心思就更加纠结了。女人嘛,都是羡慕比自己命好的,但是又怀着点暗恨嫉妒的奇怪心理。尤其是当这个女人连自己身边的优秀男人都能扯上点干系的时候,那简直就是从侧面抽了她们的脸面。 有女佣传,自家小少爷从来都行事低调,这回怎么肯和一个有男朋友的女人扯上点关系?这不是传说中的小三?管家听了差点把舌头都咬掉,还为此训斥了这个不晓事的佣人,自家少爷的闲话也是能随便乱说乱调侃的?要是让少爷自己听到了这话,不知道她死得有多惨。 这些都是自己知道的,他当时也只当是笑话,听听也就过去了。今天突然接到苏思瑶的电话,微感意外之余才真的有些不解了,少爷晚上为什么会去她家里?难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真和这些天媒体上所说的一样不简单? ------------ 【二十八】1 【二十八】终于激情(1) 苏思瑶是被肖晓纯的电话吵醒的,那头提拎着很急的语气:“苏姐,你在哪儿呢?刚刚孙台长找你,都急死了!” 苏思瑶瞧瞧窗外微微明亮起来的天光,时间居然已经快八点半了,自己居然在宇阳家中的沙发上睡着了,身上还盖着薄毯,应该是睡着后钟叔让人盖上的。∮∮无广告∮ 因为宇阳昨晚的一番折腾,自己一夜不得安宁。现在迷迷糊糊醒过来,上班铁定是迟到了。她用手揉一揉因为睡姿没法齐整而闹得酸痛的肩颈,一边迷迷糊糊道:“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我家昨晚出了点事情,所以今天上班会晚点,替我跟孙台长说一声,我马上就去。” 肖晓纯在那头奸笑:“HIAHIAHIA,苏姐,你睡到日晒三竿还不起,不是昨晚和秦总太激情了吧?” “去你的!你个小女生,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东西?”苏思瑶被她一调侃,顿时觉得不好意思了,“不跟你说了,我赶紧准备去电视台。” 肖晓纯连忙叫:“苏姐,你别来电视台了,今天这边没有太大的事情。直接去叶总办公室吧,约好是九点钟访谈的,你恐怕要迟到了!” 苏思瑶顿时一个激灵,吓得完全醒了。天,她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叶兆言那张寒气逼人的脸又在眼前浮现,他纵横商界这么多年,最讨厌不守时的人,而且将访谈定在办公室,也是因为他平时实在太忙了,为了省下来回的车程时间,只能让他们去见他。如果因为自己浪费时间,那双薄唇不知道要说出怎么刻薄的话来。 。。。。。。。。。。 她挂了电话,正思量着要赶紧回家收拾,然后就看见钟叔领着几个女佣走了过来。 “苏小姐,少爷刚醒不久,吩咐我们不要惊动苏小姐。既然苏小姐已经醒了,先请去洗漱,然后用完早点,让司机送你走吧?” 苏思瑶想想从这里到宇阳集团的车程不过十几分钟,自己动作快点,应该可以赶着过去,反倒是比自己回家准备再去那里省时许多。于是她也没用推辞,跟着女佣去洗漱,然后用很快的速度用着早点。 宇阳家里的早点很丰富,中式西式的糕点种类繁多,还有各种牛奶咖啡果汁豆浆。偌大的餐桌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吃早点,钟叔和两个女佣在旁边伺候着,这样奢华的场景多少让苏思瑶有点不习惯,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 她心事重重地吃早餐,犹豫着等下要不要先见一下宇阳再走。他昨天晚上怎么说也是在自己家里倒下的,守在这里这么久就是为了确定他无恙的消息,现在他醒了,一声不响就走有点说不过去,好歹人家不曾怠慢。 。。。。。。。。。。 这些想法正困扰着她,突然听到钟叔和两个佣人恭敬道:“少爷早!” 苏思瑶抬头,看见宇阳从楼梯下来,兀自穿着睡服一般宽松闲适的家居服饰。他并没有回应众人的招呼,神情淡漠地走下来,大概因为昨晚吐了许多血伤了元气,此时的脸色苍白得发青。 钟叔看见自家少爷这个样子也忍不住心疼:“少爷,时间还很早,您身体不好,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宇阳走到餐桌前摆手:“睡不着了,刘医生给我开了药,不碍事的。” 他随意坐下,正巧就坐在苏思瑶的对面,突然就笑:“思瑶,早!”这一笑顿时让餐厅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钟叔和两个佣人俱是像见鬼一般,表情诡异,不时在两个人之间转悠打量似乎想要探出什么究竟来不可。这个女人,究竟是有什么魅力,让傲气顶在头顶的少爷主动亲热地打招呼。 苏思瑶愣了一愣,原本想提醒他不用称呼得这么亲密,但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自己太过于纠结这个问题反而显得有欲盖弥彰之嫌。她望着宇阳似笑非笑的无赖式目光,甚至怀疑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想了想终究决定忽略。所以她开口,类似于朋友之间不冷不热的关心:“宇总的身体没有大问题了吧,医生怎么说?” 旁边有佣人帮忙把咖啡倒出来,宇阳低头用银匙轻轻搅动咖啡,声音淡淡道:“嗯,没大事,原本胃就有点问题,加上昨晚酒喝多了,所以出血。” 。。。。。。。。。。 “那就不要喝咖啡了。”苏思瑶看着他手中的咖啡提醒,原本只是出于朋友之间的礼貌式关心(苏思瑶心理写照:吃人家的早餐嘴软,索性就当是个普通朋友吧,便宜他了!),但是经她说来似乎又关心得过了点。苏思瑶刚一开口就觉得有点不妥了,生怕对面那个人误会了什么,以后又给自己惹来什么麻烦。 果然,宇阳听了她的话,突然就抬起头来,目光中却似讥似讽:“思瑶越来越关心我了?不管怎么说,昨晚没能在你那边多呆,反而让你受累了,我心里很不安。” 他的话似是而非,周围几个人听了顿时又脸色丰富起来,估计都以为她是他的情人还是什么的。苏思瑶只觉得血液都冲上了头顶,暗恨自己嘴*,这么说不是自取其辱吗? 她心想这是对方的老巢,自己怎么翻腾也没有任何优势可言,于是将杯中牛奶喝完道:“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去上班了。宇总以后千万记得量力而为,男人嘛,不行也不要勉强,还是身体要紧!”她特别将“不行”两个字咬得字正腔圆,然后气势十足的离去。 。。。。。。。。。。 苏思瑶刚走出宇阳家门,上了司机的车,包里的手机就响个不停,她看到叶兆言的名字在屏幕上闪动不休。时间离上午九点还有五分钟,她快要迟到了。 她皱眉,都怪宇阳这个混蛋东西,一大早吃个早餐都非要出现,逼得自己消化不良外加迟到! “司机先生,麻烦快点好吗?我赶时间!” “喂?你在哪里?”叶兆言的声音冰冷得让她在暖气充足的车里打颤 ------------ 【二十八】2 【二十八】终于激情(2) 苏思瑶跟着叶兆言的秘书进到叶兆言的办公室,一进门就觉得气压很低,叶兆言不耐烦地摆手,秘书就迅速退了出去。∮∮无广告∮ “没有我的同意,暂时不接见任何人,就说我不在!你也别来烦我!” “叶总,嗯,那个,摄像还没有过来吗?”苏思瑶掏出手机,“是不是在路上堵车?我帮你联系他。”她顺便瞥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妈呀,九点二十,她足足迟到了二十分钟。叶兆言之前说过的也不过是给了他们半个小时的访谈时间。自己迟到也就算了,摄像居然做得比自己更过分!她找个堵车的借口,希望稍微遮掩一下。 当她的眼睛无意间对上他戏谑的眼神时,陡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大对劲。叶兆言已经由刚刚坐着办公的姿势,改成了起身向她走来。 他的身形高大,面容冷峭,无形之中给她很大压力。苏思瑶一下子直起腰,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坐着:“叶总,你——” “不用打电话给你同事了,他接不着。”叶兆言冷笑,“费了这么大劲,总算是把你给请过来了,我的泾城第一名主持!” “叶总,呵呵,您别这么说,让我慌了。应该说我们能请到您来做新的节目,才是真的费了很大劲儿。”苏思瑶摸不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 。。。。。。。。。。 叶兆言却面色一沉,正站在她面前道:“是吗?你也会慌了?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嗯?”他冰凉的手指正好勾拉起她的下巴,神情像是亲昵又像是轻蔑,矛盾得让苏思瑶看也看不明白。 苏思瑶却因为他这句话惊心不已,那手指冰凉地冻结了她的下巴,可是那轻佻的态度让她受不了。他有什么资格这么阴阳怪气地跟自己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他真当自己还是她的情人,可以随时*亲密? 苏思瑶的脸上不由得现出厌恶的神色,一别脸甩脱叶兆言的手指:“叶总,请您自重,我是来采访的主持人,不是来和你*的主持人!”虽然同样是主持人,可有些主持人巴不得他这么轻佻孟浪,自己却不是。虽然无意间影射了唐梦恬,但是她已经顾不得了。对于他们的商业联姻,自己说不上半句话,但是她始终记着,是他悄无声息就放弃了自己。 泾城第一女主持又怎么样,抵不过唐梦恬的一个身家背景,男人都是这么现实的动物。年轻、漂亮、有钱有势,一个集齐所有美好愿景于一身的女人,没有男人会讨厌。 。。。。。。。。。。 叶兆言听到她这论调,眼神闪动了一下,脸在她面前放大,原来是蹲*来瞧她。他很直接很自信地说:“苏思瑶,你说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从来都没有忘记我,在我们分开这么久后,你一直在吃唐梦恬的醋?” “胡说八道!”连苏思瑶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来的火气,声音可以这么高。 “如果你刚刚不是吃醋,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还有,如果你真的吃醋了,我心里会很高兴。”他的手轻轻掸了掸她肩膀上的碎发,“因为,我也会吃醋呢。” “够了!叶兆言,我今天不是来听你说莫名其妙话的,你快点告诉我,我的摄像同事在哪里?你贵人事忙,我们不敢多浪费你时间,还是赶紧录完走人!”苏思瑶昂起脖子,这么看叶兆言其实很有压力,尤其是那双深墨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你,能瞧到你崩溃为止。可是,她的脖子,脖子上有几点斑驳的印记,尤其是某处一块大的,呈现暗紫色,上面犹自带着牙印,一眼看上去可以想见前一晚发生了许多香艳的激情。 叶兆言的眼神却在这一刻变得幽暗深邃,像是一只潜伏的野兽突然出现般,周身散发出慑人的气势。他觉得自己快喷火了,忍不住要质问她:“苏思瑶,你昨晚究竟和谁在一起?秦宇?还是宇阳?” 。。。。。。。。。。 “你什么意思?叶兆言,我现在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了,我跟谁在一起,也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宽了吗?”苏思瑶并不知道自己的什么突然落入对方眼底,她只当叶兆言喜怒无常惯了,有些无理取闹。 “没有半点关系?呵呵呵,没有半点关系?”叶兆言咀嚼着她的话,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拖起,“你说你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让我睡了五年,在我身下叫唤了那么多次,敢说和我没有半点关系?你如今有了新的男人让你满足欢喜,就敢跟我这么说话了?” “叶兆言,我有新的男人让我满足欢喜,你也有新的女人让你平步青云,我们俩谁也不欠谁,谁也别想干涉谁!至于我昨晚和谁在一起,跟你没有关系!你怎么不说说,你昨晚和谁在一起!”苏思瑶和秦宇到如今都没有像她和叶兆言那般亲密过,但是这些并不需要跟叶兆言说不是吗? 叶兆言这一刻突然顿悟,听她话里的意思,她居然知道自己昨晚和谁在一起。那她的那个男人,不就是—— 答案在头脑中呼之欲出,让他暴躁得想要捏死眼前这个女人,她怎么可以,怎么敢——他记得自己对她说过,这辈子,她只能是他的女人!她居然这么轻易就和别人在一起,还——他的眼睛死死瞪着脖颈处那块深色印记,白皙的皮肤上一块紫色,像是开出一朵花来,晃得他眼前一阵白亮又一阵暗黑,明灭之间仿佛灭顶的疼痛袭来。 。。。。。。。。。。 “苏思瑶,你居然是和他在一起!原来,这些天媒体上纷纷扬扬炒作的,竟然全部是真的!你很有本事啊,很有本事!一边和秦宇金童玉女地人前牵手,一边居然就搭上了他的上司,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和秦宇都被你耍到了这样的地步!”叶兆言并不是真的替秦宇可惜,他更多还是替自己,这个女人,居然真的背叛了自己,和别的男人发生那样亲密的关系! 他在前几天访谈之前,正巧看到顾思川给自己寄来的碟片,里面一对男女做游戏的尺度,让他差点把桌子都拆了!后来又在电视上看到她和宇阳的各种花边新闻,心里早就按捺不住要见她,她一向低调,不肯闹出一点点绯闻,怎么最近如此多事? 不知道怎么求证,他天天闷在办公室发脾气,出会儿神想会儿事情就能把桌上的文件扔得满地都是。下属做错点事情,能够被他收拾得苦不堪言。他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还没有折磨到别人就先要将自己折磨死了,活得就像个变态,所有人看见他一张脸都恨不得赶紧绕路走。他越来越寒气逼人,冻着了别人之前,自己已经快要被冻死! 。。。。。。。。。。 “叶兆言,你已经美人在怀了,还有什么不满足呢?不要不甘心了,找个年轻漂亮的,有钱的,不正是你想的吗?我很能理解。” 苏思瑶嘴角噙着冷笑,瞧着他脸上似是痛苦的神情,什么时候不苟言笑的叶兆言表情也变得这么丰富了,装得和电视里演的痴情公子一般。他现在这样子,要是放到电视上演播一回,绝对能把当红一线男影星全部挑下马,多少少奶会因此心疼死。可是这里面并不包括自己,因为自己当初被他伤得那么重,都不曾见他脸上露出这副表情。 她暗自揣测,这稍显夸张的表情有几分真?其实,他是以为自己曾经睡过的女人被别人睡了,所以有点不甘心?这么想,她立刻就明白了,叶兆言,你果然是个恶劣下作的人呢!自己的东西就不让别人碰了?当然,自己不是他所认为的什么东西! 他的心像是被刀片割过,一片一片,薄薄冰冷地划过,刺啦出肉沫,带出一大串血珠。 伤在暗处,她看不到,痛在眼底,她看不明。 。。。。。。。。。。 “苏思瑶,你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心,我这样对你,你却——”叶兆言对她感情复杂而凌乱,他无法接受,她这么轻易就跟了别的男人。她被秦宇抢走,他有过权衡考虑,反复思索之余默许了这个做法。不仅是因为秦宇和她之间曾经的事情,让他们几乎没有可能,更因为她能够暂时性麻醉宇阳集团那边,以为自己方寸大乱,然后他可以随时找机会给予致命一击。 另外,他要向唐梦恬拿到那些照片,甚至于还想要戴松明的财产股份,他要有一些时间来将这些全部实现。他相信,这时间不会太长,他很快就会回来。而且,上次宇阳集团的酒会,他在会议室里要了她一遍又一遍,虽然激烈反抗了,但是也有激烈的交缠,不是吗?她始终还是忘不了自己的,那样刻骨的欢愉,岂是别人能够让她享受到的? 他极度自信,他和她五年的时间,不是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冲淡或者阻隔的,一个秦宇她都需要那么久才放下,何况自己?他会在她之前回头拾起。 可是现在,就在刚刚他看到她脖颈上的吻痕牙印,他陡然间有种所有希望破碎的感觉,她终究不曾如他想象一般,继续忘不了。 她在自己无暇他顾的时候,给了自己最致命的伤害,让他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再将她掌握的能力。 ------------ 【二十八】3 【二十八】终于激情(3) 苏思瑶觉得气氛不大对,想起叶兆言之前的一些话,突然有些明白:“你刚刚让我不用打电话给我的同事,还说他接不着,为什么?” “因为我只想见你,不想见他,什么狗屁访谈,我不稀罕!” 苏思瑶站起身:“原来他不是没来,而是你让他走了?” “不错!”叶兆言负手站立,“我本来就不想参加这个什么访谈,只是想见见你,听你解释。∮∮无广告∮” “叶兆言,如果你想问我昨晚和谁在一起,甚至还想问一句为什么。我想,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就像你和唐梦恬在一起不需要解释一样。”苏思瑶摇头,“你太过分了,我们电视台为了这次访谈做了多少准备你知道吗?你在这个当口说不想参加,你让我们怎么办?” 她说完,觉得再留也没有多大意思,必须赶快回台里和孙台长商量新的人选,节目大后天就要播出第二期了,他们没有时间! 转身要走,却被叶兆言从身后抱住:“不行,不让你走!素素,你是我的!” 他的手紧紧圈箍在她腰间,在她耳边喃喃细语,唤她素素的时候,一如以前那般深情款款,让她的心终究忍不住轻颤。可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和她再也回不到过去。 。。。。。。。。。。 “叶兆言,你是一个冷静的男人,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当初已经做好了选择,现在何必还留恋不放手?我也要有我的选择,但是,那个选择不会是你!”她的手搭上门把手,“再见,叶兆言!” 她早就和他说再见,是他一直不肯放手。 “不!不让你走!”巨大的力道从背后将她拉扯着,她的手因此一抖,没有能够转动把手,身体悬空而起,一脚踢在门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叶兆言!”苏思瑶的呼声响起,被他一只手臂夹在腋下,眼睁睁看着他另一只长长的手臂在门把手上面按下,从里面将门反锁了。 叶兆言转身,走了几步,将她一把放在自己那张红木雕花、手工繁复的大桌上。 “哗——”无数文件被她挤得落在地上,桌上顿时凌乱不堪。 刚刚苏思瑶被他夹持着并没有安分听话,没少挣扎,自己又要锁门又要防止她滑下,着实有点费力。现在,他大口*着看她,脸上戾气愈重:“苏思瑶,你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把你夺走,任何人都不行!” 他像是一个被抢夺了心爱玩具的孩子,用尽全力想要再次抢回,每一个神情动作都饱含了气力。苏思瑶还来不及说话,已经被他吻下。 。。。。。。。。。。 她的所有辩驳都被他一口吞下,不要听,不想听,别说你不想,别说你不爱,那样的话我会心疼会难过! 他的*全部在她口中变成强大的气流,呼啸着沧桑。我对你如此念念不忘,你可能对我表现出半点柔情缱绻? 苏思瑶的舌头躲不开,逃不掉,被他粗暴*着,甚至还被他勾进了自己的口中,用牙齿咬着。他的动作很粗暴,可是牙齿却很有技巧地咬着她的*,一点酥酥麻麻的触感从*传来,让她麻了半边身子。 苏思瑶知道,自己不能沉迷进去,这个男人是她一直心心念念要戒的毒,已经随着时间煎熬,深入骨髓难以根治,如果再这般纠缠不休,以后便会让她痛入骨髓。她痛的时候,不会有他这样细密而深情地吻,一定会受不了那样的折磨! 她推拒,手却被叶兆言一把揽住,放在胸口,感受他的心跳强劲而有力。你感觉到了吗?它此刻的搏动都是为你!叶兆言那般深情地双眼仿佛在对她说,他强势的俯身,将她瘦小的身躯压下,桌上的文件哗哗掉落的声响,惊得苏思瑶意识清明了一点。 。。。。。。。。。。 她睁大眼睛,只觉得上衣一动,已经有两件被叶兆言解开纽扣,露出里面的衣服来。她连忙推他:“叶兆言,这是你的办公室!” “那又怎么样?我要你!素素!”他依旧吻她,气息急促而火热,喷在她唇尖鼻翼,灼得她有些热了,然后几件绒衣被他粗暴脱下,内里的文胸一下子就*出来。 苏思瑶叫了一声,胸口已经被他一只大手覆盖,粗暴挤压,然后又温柔捏搓,隔着文胸的布料摩擦着顶端,每一下都让她浑身战栗颤抖。 天!永远都是那么敏感的身子,他心中欢喜无限,想要叫出来。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狠狠一划拨,身边的文件纷纷扬扬,像雪片一样落得更加畅快…… 苏思瑶双眼迷蒙,被他的吻和老练温柔的大手抚慰得精神恍惚,她居然有一种错觉,他害怕失去自己,后悔失去自己?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在这种当口她不时想着叶兆言刚刚绵密的眼神,像是一种温柔的错觉,又不像是错觉。 桌上被他完全清空,然后他继续压下,苏思瑶的身体向后仰,一声轻呼,文胸被解开扔掉,光裸的背部一下子贴在冰凉光滑的桌面上,冻得她鸡皮疙瘩颗粒竖起。雪白的肌肤大片的坦诚在他面前,白花花地晃了他的眼。她的柔软和细腻,他早就深有体会,光是看着,就觉得下腹蠢蠢欲动,热得不行。 。。。。。。。。。。 “冷——”苏思瑶颤抖,不知道是因为那双火热的大手现在亲密地*着自己的**,还是因为背部那冰凉的触感。 “我却很热,等一下,等一下你也会很热!”叶兆言的吻在她小巧的下巴上,轻轻咬一口,苏思瑶就是一抖。他口中的热气让她忘记了刚刚的冰凉,身体似乎也变得热了,想要摆脱这该死的感觉,膝盖屈起正撞在一样硬硬的物事上面,听到身上的人“唔——”的一声哼唧。她顿时明白了,他已经硬了,接下来—— “不要——我不要跟你——你快滚开!”她眼中的抗拒不安让他心再次裂开,刚刚从她情动的神情中得到一点安慰,此时又被活生生打破撕碎。 “你什么意思?昨晚跟宇阳可以,今天跟我就不可以?!”他觉得自己无比屈辱,要和别的男人分享一个女人,对于骄傲的自己来讲,是多大的屈辱!他还不曾负她,这么多天即使再想要,也不曾随便找个女人来泻火,唐梦恬多次暗示他去她住处,也被他拒绝。可是,她,苏思瑶,这个没心没肝的女人,居然胆敢背着他和别的男人—— 他的眉头蹙起,怒气在胸口不停积聚,胀得像是要炸开。 。。。。。。。。。。 偏偏苏思瑶这个胆大的女人,根本无惧于他的盛怒,挑着眉瞪他:“对,和宇阳可以,和你就是不可以,那又怎么样!你要是个有骨气的男人,就从我身上滚开,不要像一条*的公狗一样!” 她恨透了他这样随意索要,从来都不曾考虑或尊重过她,况且他们连男女朋友都不是,这样子已经不是过去的地下情人关系,他是要让她沦为他幸福美满人生中的小三角色! “哼,我要的,从来都由不得你说不要!”叶兆言的手上用力,食指和拇指狠狠抠摸她的乳 尖,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又痛又痒的感觉让她觉得很难受,连带着*某处也似乎—— 叶兆言看到她身体舒展又紧 缩,满脸欢愉又痛苦的矛盾之色,知道她此刻忍受的煎熬,心里却是暗自得意,说什么不想要,说什么不喜欢,我就是克制你端庄的春 药! ------------ 【二十八】4 【二十八】终于激情(4) “呸,唔……就你?秦宇和宇阳……随便,随便哪个……都比你强!”苏思瑶身体被叶兆言死死压在桌上,想躲开那只手也不行,但是仍然不肯服软,。∮∮无广告∮ 叶兆言嫌弃地看了一眼她的脖颈,然后直接吻*的胸口,一口吞住她左边胸 房的前端,舌头绕着那小小的葡萄打转。他的手已经沿着胸腹向下,顺着刚刚解开的裤腰摸索了进去,*到苏思瑶的蕾丝内裤里面。 苏思瑶的峰尖在室内*后,终究有些适应不了温度变化而坚硬 挺立,叶兆言一口吞下后,顿时觉得胸口温暖,仿佛心里也变得痒痒的。叶兆言的舌头,每一下都是让她难以忍受的折磨。她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指探进了内裤里,在她洞穴 口狠狠轻轻一戳,刺激得她身体猛然一个弹跳。 “啊!你——”她的胸口因此撞在叶兆言脸上,几乎半个脸都陷入那一团雪腻温软之间,幽香扑鼻。叶兆言胸口觉得*在裤内又是一个弹跳,叫嚣着要突围而出。 苏思瑶因为刚刚一个动作过大,现在内裤似乎和*有些偏移,顿时觉得有冰凉的水意贴着*,她原来早就已经湿了! 。。。。。。。。。。 这一点叶兆言也早就已经发现了,他眼中一抹喜色闪过,直起身子,口舌不再挑 弄苏思瑶的乳 尖。苏思瑶顿时觉得脑中混沌的感觉少了许多,身体的难耐也变得轻了,微微松口气。叶兆言的手已经灵活地将苏思瑶的外裤内裤全部褪下,看见苏思瑶*早就已经泛 滥一片。 苏思瑶看他直起身子去看自己*,羞得连忙用手去遮挡,挡住自己羞 处,不想让他这么赤 裸裸的目光看着,很丢人! “怕什么?我早就看过许多次了!你对着宇阳和秦宇也这么装清纯吗?早就不是处 女了,装了也没用!”叶兆言的食指在花瓣周围轻按,苏思瑶又羞又愤,双腿一边夹紧,一边又去踢他。 叶兆言早就知道她会恼羞成怒,两只手迅速拨挡,分别捏住了苏思瑶两条细细的小腿,然后从中间向两边分开。苏思瑶双腿被他完全掌控,再也合拢不上,身体也失了立根之源,使不上力气。 。。。。。。。。。。 “叶兆言,你混蛋!你这只发 情的公狗!找你不如找鸭!”苏思瑶叫骂不休,被他往桌边拖了一拖,背上皮肤在桌上滑动,发出“咻——”的声响,然后她的双腿根 部已经到了桌面边沿,被叶兆言双腿支着分开。 叶兆言也是真的怒了,连前戏都不做,迅速解开自己的裤子,一条青筋暴起的巨 龙顿时跳出来,顶端已经湿润了,显然刚刚忍了很久。 苏思瑶脸色变了,知道自己今天又是逃不过去,但是她真的不甘心! “叶兆言,我不爱你,你不能和你——啊——”苏思瑶一声惨叫,所有的话都被咽回了肚子里面,叶兆言的巨 龙就在刚刚她说那些话的时候,狠狠刺进了她的下面。 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爱 抚,叶兆言眼中凶芒闪动,*狠狠抽 刺,进去,出来,做着最简单的动作。这样他也觉得很辛苦,可是这个女人刚刚激怒了他。 明明在自己身下柔软成这样,明明身体受不了挑逗,她还是要这么说。他对她这么好,不过是为了利用她牵制一下秦宇的注意力,不过是暂时隐忍去换得戴松明的财产股份……她是自己的女人,为自己稍稍牺牲一点点又有什么?何况她自己也主动选择了的,不等他跟她详谈商量就做了决定不是吗?她能猜透自己的犹豫,肯定能知道自己需要更多的钱需要更高的地位,因为自己是有野心的男人!她连等都不能等,就和秦宇亲热,连宇阳的床她都要爬上去! 恨透了她的不配合,恨透了她的背叛,他不能饶恕! 。。。。。。。。。。 苏思瑶痛得眼泪都流出来,*被他那么巨大的物事闯进去,陡然就有撕裂的感觉,里面有黏腻的液体,从内 壁上流出,似乎出血了吧? 她的身体软弱无力地躺在身下这张大桌上,被叶兆言撞得巨响连连。她的双手只有用力抓住桌子的边沿,才不会被他撞得从光滑桌面上飞出去。他的冲力是那么大,活像一个力道十足的活塞。她的手指指甲掐进桌面的红木中,指尖尖锐地痛着,比不上*开始的刺痛和现在的钝痛。 她想哭喊,想求饶,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是在强 暴自己,化身成野兽,也没有把自己当成什么无辜可怜的人。自己如果哭喊求饶,反倒是成了他眼里的笑话,何必? 他从来都不爱我,只爱他自己!为了满足自己的兽 欲,即使分开了也不放过自己。苏思瑶这般想着,*渗出的血随着叶兆言的抽 插动作而流了出来,一些在红木的桌上分辨不出,还有一些落在地上形成一摊,红艳得妖异诡谲…… 叶兆言低头,只知道麻木地冲刺,好像自己动作过猛,也受伤了,地上淌着的那一滩,依然不停从洞中流出,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她的。这时候他心里的愤懑痛楚才能稍稍平息一些,他们的身体紧紧相连在一起。看着两个人交 合处,牵连不断地感觉,让他从内心里平静而欢喜。他爱这个女人,即使她已经上过别的男人床上,即使她在别的男人身下*柔软,他还是没法停止爱。这份执念让他难过而不甘,为什么—— 他只能这样伤害她,也伤害自己,用一种近乎残忍自虐的方式,让自己离那点心痛远一点,再远一点…… 。。。。。。。。。。 虽然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她眼中射出仇恨蔑视地厉芒,还有屈辱难堪在其中,但是他不管了。哪怕能让她恨着,也要让她忘不了!苏思瑶,我要让你永远记得,你曾经被我这样伤害,这样凌辱,你曾经因为我而这样痛过……而这样的痛,远远比不上爱你又恨你时的心痛! 他觉得自己真可悲会爱*放不下她,她真是个绝情的女人! 她觉得自己真可笑会念着他忘不了他,他真是个狠心的男人! 他们的*紧紧连在一处,因为勉强硬来 ,谁也没有得到任何欢愉的感受。她痛,他也痛,这场性 爱,没有*,只有疼痛。 “叶兆言,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她闭着双眼,在心里狂喊,止不住眼泪从眶中溢出,滴答滴答地落在红木桌上。叹息被他的吻捉进肚子里面再也听不清。 为什么这样的温柔都带着决绝的凶狠?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怎么想,他也是。 。。。。。。。。。。 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快要麻木的时候,苏思瑶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叶兆言的力气也耗得差不多了。这时候,电话响了,是苏思瑶的手机铃声。咿咿呀呀的昆曲戏词,她曾经跟他解释过。 “曾同鸾凤衾,指望交鸳颈。不记得当时,曾结三生证?如今负此情,反背前盟。” 他的力气行将用尽,却仍撑着不肯放过她,她的意识恍惚,也不肯开口求饶认输。 两个人都听见那段戏文,唱的是许仙和白娘子,仿佛又回到许久之前的那晚,她为他唱了一段戏,他赠他一个名,那就是开始。 “以后叫你素素,好不好?” “嗯。” “素素?” “嗯?” “素素……” “是,我是素素,行了吧?” …… “素素,以后只有我才能这么叫你,对不对?素素。” 所有的回忆像潮水一样蜂拥而至,冲刷着他们早已麻木的心。曾经是不是有过一种美丽的事情,叫*情? 叶兆言发泄出来的时候,并没有感到舒爽痛快,反而有一种慨然面对的悲怆,仿佛这就是最后的结局。他们的爱情,终于激情。 陷入黑暗之前,她似乎又听得他叫自己:“素素……” “素素,我爱你。”完整的那句话,后面三个字,她没有机会听到。 ------------ 【二十九】决绝(1) 【二十九】决绝(1) 苏思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无广告∮ 窗帘没有拉上,阳光刺眼地从窗外照进来,不同于上午的柔和,让她有流泪的*。只是*,她并没有再流泪,因为刚刚都已经流干了。身体内外的疼痛又开始传来,一场激烈之后,她居然昏死到了现在。 她一睁眼就看见叶兆言在头顶上,原本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目光有些怔忡。 “你要够了?还要不要?”苏思瑶勉强笑一笑,发觉喉咙似乎都牵扯着全身的筋骨肌肉,说话时嘶哑而疼痛。 叶兆言目光闪烁:“素素,我——” “还要?”苏思瑶躺得正了,双腿大大岔开,“来吧,索性一次性上个够,免得以后纠缠不休!” “你!”叶兆言脸上阴云密布,沉郁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但是苏思瑶已经没有力气去看他脸色。 。。。。。。。。。。 她兴致缺缺地闭上双眼养神,昨天一夜没睡好,今天一大早就送过来让他*,弄得全身伤痕累累,*肯定已经撕裂了……她现在需要休息,面对着这个野兽一般的男人,这点小小的需求也变得很奢侈。不知道叶兆言会不会再次发怒,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没办法不尖锐地对待他,哪怕知道这样会激怒他。 叶兆言见她不说话,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所遭遇的对待完全不关心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慌张。地面上一摊鲜红色血此时已经凝固成了暗红色,他伤她太深,今天尤甚。 在这个地方强要她,连自己都没有想过。 他的办公室里一向工作至上,可是一见到她,连工作都忘了。甚至在她昏迷过去之后,他一直看着她,看到了现在。今天晚上又要加班了,他在心里叹息。 “素素,对不起。” 她的双眼依然闭着,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他的手慢慢抚*雪白的身子,不带任何*。因为长时间*在空气中,她的身体冰凉得像一块玉石。因为叶兆言温暖的大手贴上来,反而有些不大适应地抖了一抖。 。。。。。。。。。。 “素素,把衣服穿上吧!以后不会了。”叶兆言闭眼,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用你来换财产换股票换对手的大意,原来自己会这么心乱如麻。以后不会了,不会这么折磨了自己再折磨你。 苏思瑶这时候才睁开眼,依旧不看他,从大大的红木桌子上面勉强撑起身子:“以后不会了?最好真是这样!你也快要结婚的人了,自己花心风流点没关系,但是别找我这种有男朋友的,连累着我当小三不好!” “素素,不如我们——我们重新开始?” 苏思瑶*又痛又酸,还有黏腻的感觉,强撑着穿上文胸,已经气喘吁吁。她一边喘气一边笑:“重新开始?你不要戴松明的财产继承,不要信书了?叶兆言,我们都是明白人,何必互相欺骗。当初你放手,我就成全,如今我跟了别人,你也不要纠缠不休,都是成年人,成熟点行不行?” 。。。。。。。。。。 叶兆言看着窗外,这么高的楼层,周围几乎没有任何遮挡,蓝天白云仿佛就在手边,可是还是想要看得更高更远。苏思瑶的话说得没有错,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他一个恍惚,眼中神色坚定许多,仿佛刚刚那句话只是他心血来潮的一句笑谈。 已经木已成舟,何妨忍痛割爱? 可是他,真的割舍不了,钱他要,人他也要。为什么人不可以再贪心一点? 有不甘有难过,昨晚戴松明家宴上的表态,说明他有所察觉和动摇了吗?居然想要考虑宇阳,看来他真的很急了。叶兆言冷笑,知道戴松明一方面是在试探宇阳,一方面也是在逼着自己走到那一步,他一直犹豫不决,就是怕真的到了那一步,他和苏思瑶就更加咫尺天涯。可是不走到那一步,他之前所有的努力…… 。。。。。。。。。。 苏思瑶说完那番话,费力地穿衣服,浑身青紫斑驳,都是他手劲太大造成的,内裤穿得松松垮垮,生怕挨上双腿间的伤处,那里疼得火辣辣。 衣服并不算厚实,她足足穿了二三十分钟,簌簌轻响。叶兆言背对着他,背影投射在红木桌面上,光滑近乎透明的桌面上,有她的倒影他的投影,重叠在了一处。宛如亲密相连,其实行将陌路。 她穿完所有衣服,慢慢从红木桌上下来,一点一点,腿一软几乎摔倒。叶兆言却似是有所察觉地转身,正巧赶着扶住她。 眼前一个晕眩,苏思瑶抬头,看见叶兆言满眼的后悔和难过,或许还有不舍。她微微推开他,和他保持一个比较恰当的距离,淡笑:“叶兆言,想明白了?那么,再见,祝你前程似锦。” 说完她转身,眼泪在转身的时候流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泣。紧走几步,开门那一瞬间,她听到叶兆言在身后痛呼:“素素——” “再见!” 她还是这两个字,最好再也不见。如此,便能不再想起不再留恋。 ------------ 【二十九】决绝(2) 【二十九】决绝(2) 苏思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信书集团的大楼的,她走得匆忙,直到迷迷糊糊拦了一辆计程车,司机问她去哪里,她才回过神来。∮∮无广告∮ 是啊,去哪里?她自己也不知道。就这么回电视台的话,要去见孙台长,跟他说叶兆言突然无理取闹不肯合作,那肯定又是头疼的一件事。头一回,她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无意间瞥见自己手臂上青紫的淤痕,想起之前自己遭遇的一切,她就忍不住浑身颤抖,恨不能狂吼出来。 她被强 暴了! 完全由不得自己抵抗,说不的下场就是一身伤痕,那个时候,多希望有人能来救自己,可是没有人知道!她甚至不能说出口。 “小姐,小姐?”计程车司机连续喊了几声,她才回神,一抹脸上,又是冰凉湿湿的一片。 车停在原地,等着她说去哪里。司机关切地问她:“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麻烦送我去XXX路12号,谢谢。”苏思瑶擦擦眼睛,然后给肖晓纯打电话。 。。。。。。。。。。 “喂?苏姐?你怎么才接电话呀?孙台都急疯了!”肖晓纯的声音顿时炸开,“你是不是去见叶兆言了?” 原来之前的几个未接电话,都是肖晓纯打来的,苏思瑶刚刚急着打过去,所以没仔细看。她下意识地紧张:“你,怎么会知道?” “孙台长都找我了,我能不知道吗?” 其实她想问的是,肖晓纯怎么会知道她去见叶兆言了,肖晓纯没听明白。她想了想道:“孙台长找你,是不是急了?” “是啊!孙台长还骂来着,说这个叶兆言,真不是东西!明明是他特地来找我们电视台,要求上新一期节目的,怎么又突然变卦了,让我怎么办呀?”肖晓纯忿忿不平,“苏姐,你一上午没来,肯定是去找他了吧?怎么样,说服他没?” 苏思瑶心中大定:“嗯,没有。他很忙。” “借口!苏姐,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导演都急得快疯了,孙台长听说你去找叶兆言了还在等着呢。”肖晓纯声音苦了。 苏思瑶被她吵得头疼,揉了揉额头叹气:“算了,我今天有点累了,不舒服,下午想请个假,你帮我跟孙台长说一下,顺便让他物色几个娱乐圈人选,明天给我看看。我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请来一个救场。我们不要把思维局限死了。第一期已经做过商界精英了,第二期还做的话,观众容易审美疲劳,效果未必真有那么好。” “好吧,苏姐你自己注意身体,好好休息。” “嗯。” 。。。。。。。。。。 说了一大通话,苏思瑶的嗓子更加要冒烟了。整个人无力地靠在车坐垫上,迷迷糊糊。就在她快要昏沉睡去的时候,计程车停下,司机提示她已经到家了。 苏思瑶下车回家,开门的时候下意识看了一下手机,四周环顾,确定没有人才匆匆进去。每走一步都觉得*疼痛,里面似乎不时还有液体流了出来。叶兆言,你果然狠! 她放水,然后听到手机响:“思瑶,你没事吧?” “什么?” “晓纯说你一个人去见叶兆言,然后回家休息。” 苏思瑶顿时敏感:“她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什么意思?” 秦宇的声音顿时紧了:“是我打电话去你们电视台,问你在不在,她才说的。你不要怪她,我只是担心你!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担心?呵呵呵,秦宇,你担心我有没有被叶兆言怎么样?那你怎么不担心你的上司宇总啊?”苏思瑶冷笑,“你只知道我今天上午去见叶兆言了,那你知道昨晚宇阳来见我吗?” “什么意思?”秦宇说完这句话,突然喘着粗气,再也不说一句话了。 。。。。。。。。。。 哗哗的水声,苏思瑶回头看看浴缸,里面的水几乎都快满出来了。她突然觉得很窝火,不想再和秦宇说话,狠狠拧掉龙头开关,恨恨道:“秦宇,就算我被宇阳强 暴了,被叶兆言强 暴了,你也只会沉默是不是?你这辈子就窝囊得不像个男人!” 说完这些,她直接将手机摔了。脱了衣服,那条带血的内裤被她狠狠甩出去,卫生间没有关门,正掉落在门口。地面上顿时甩出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苏思瑶坐在浴缸中,突然间嚎啕大哭,像是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汩汩的水声冲刷着她身体的伤痕,连水中都带了一股明显的血腥气。 她一遍一遍清洗着被叶兆言进出过的地方,不想留下任何属于他的痕迹。虽然那些温暖的液体早已经冲进了她的子 宫,在她身体里再也找不出。她觉得这样的自己很肮脏,钱晨哲那晚的话反复在耳边响: “你装得再清高,也不过是一个小三!” 是,小三,我就是小三,我对着叶兆言岔开双腿,任他进出自由,任他来去如风!就是这么*,偏偏爱上一个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男人,偏偏在他身下痛而快乐,偏偏错觉他也曾爱过在乎过! 苏思瑶手下使劲,反复在内壁刮过,想要把所有的污浊都洗清,看见血丝从自己*渗出,原本的伤口再次裂开,疼痛再临。 ------------ 【三十】香艳 【三十】香艳 “思瑶!思瑶!” 苏思瑶似乎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一声比一声急促,叫唤得很急,像是秦宇?她把脸沉进水里面,原本温热的水,此时已经凉了,像她的心一般,激得她反倒清醒。∮∮无广告∮ 在水里憋着一口气,意识越发清明,她有些发抖,舍不得离开这水的温柔。 哐当一声巨响,吓得她一下子从水里探了出来。 水花四溅,一双雪白的大波跳跃而出,晃动不已,上面青青紫紫的虐痕,一起刺进站在卫生间门口的人眼里。 “思瑶。”秦宇满脸震惊地看着她身上斑斑痕迹,然后突然就红了脸,“对,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 “出去!”苏思瑶直起的上身迅速下沉,借着水面掩护起来,但是春光已经全部泄露,哪里来得及再遮?该看的,已经全部让秦宇看光了,还包括不该看的。 “你给我出去!”苏思瑶手指着门,厉声喝道! 。。。。。。。。。。 秦宇却仿佛没有听到,他转身时目光向下瞥了一眼,看到了地上一摊血迹触目惊心,顿时呆立在当场,连苏思瑶奋力甩出来的一块肥皂砸在他肩膀上也没有能够让他回过神来。 秦宇慢慢转身,看着身后地上的那块带血的内裤:“你,他……他弄伤了你?” 苏思瑶也看向那块内裤,再看看秦宇垂下的眼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只能笑:“我说是大姨妈来了,和叶兆言无关,你信吗?” “如果我信,你身上的那些,是谁弄出来的?如果我信,你就不疼了?”秦宇抬头看她,眼中居然有晶莹跳动,“苏思瑶,疼不疼?我问你,疼不疼?” “疼。” 其实我也疼,如果他不爱你,怎么会这么放不下你?如果你不说你疼,我怎么会这么疼? 你疼,是因为你爱他,我疼…… 。。。。。。。。。。 秦宇转身,不让苏思瑶看见自己黯然的脸色。 “你怎么进来的?”苏思瑶一边手忙脚乱地擦干身体,一边不忘问他。虽然秦宇是自己名义上的男朋友,但是他从来都没有进过自己家里,更不可能有钥匙。 秦宇苦笑:“要不是你没关门,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走进这里。” “没关门?”苏思瑶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有没有关门了,当时精神恍惚,只想着自己和叶兆言的那些子事情,还有就是忙着放水和接电话,哪里知道居然忘了关门。怪不得秦宇连门斗不敲就进来了。 她从浴缸里爬出,腿一岔,又是一个撕裂的疼痛传来,脚下一崴,通的一声巨响,她又摔在了浴缸里面。 “思瑶!”秦宇忍不住转过身来,皱眉看她狼狈地爬起,忍不住又脸红着瞥向一边“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不方便?” “腿,腿崴了!” “我帮你。” “不要,我没穿衣服!你等一下!” 。。。。。。。。。。 苏思瑶穿好衣服,累得又出了一身汗,然后说:“好了。” 秦宇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音,一直就竖着耳朵,生怕她再跌倒,这时才松了口气。他转身,看见苏思瑶正在单脚站立着,歪歪斜斜着身体保持平衡,睡衣的领子大开,露出大片的雪肌。他刻意回避过脖子上那么多的吻痕,心里抑制不住地难过。 虽然正看并不能看见什么,但是走近了的时候,再加上苏思瑶摇摆不定的动作,他的高度顿时可以俯视见那睡衣内的深沟。苏思瑶刚刚洗过澡,并没有穿上文胸,所以算是真空出来,自己并不知道已经被看了这么许多。 秦宇忍不住又脸红了。他在心里暗自鄙视自己,这么局促是怎么回事?自己当年还不是游戏花丛的*?经过苏思瑶这些年的折腾,怎么反而变得清纯了起来? “你干什么?”苏思瑶冷声,把他吓了一跳。 秦宇心虚,都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神,额头上也开始冒汗,忍不住又想起刚刚苏思瑶从水里伸出头来时的情景。美人出浴,真的很香艳!然后他又是一惊,怎么在这么尴尬的当口还有空想这些心思,连忙结结巴巴道:“没,没有——” 没有看,没有想。他是这意思,虽然是谎话,也不敢说出来,随便她怎么想吧! 。。。。。。。。。。 苏思瑶却并不知道这一会儿功夫,秦宇的心里已经闪过了这么多的花花心思,她微微招手道:“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我都喊了几遍了,你要我这么一直站在这里打摆子?” 秦宇这才算是醒过神来:“对不起,对不起,我都差点忘了。”他连忙跑过去,伸手抱住苏思瑶,小心翼翼都不敢挨得太近。眼前的诱惑实在太大,他不敢过分,真的太诱惑了!照着当年,有机会登堂入室,还看见这么香艳的场景,他早冲进浴室把事儿给办了。可是现在——他似乎缺了所有男人都该有的*。 可能因为那个人是苏思瑶吧?他不想勉强。 苏思瑶的一双手上扬,滑过他的脸,一阵沐浴液的清香,似乎是莲花的清香气味,就这么扑鼻而来。在他那么多次和苏思瑶靠近的时候,他都曾经闻到过,只觉得她身上的味道令人心静神宁,哪里像此时这么让他心猿意马。只觉得这股香味似乎都飘着淡淡的粉色,无孔不入地诱惑麻醉着自己。 。。。。。。。。。。 此时,苏思瑶的手臂已经搭上了他的脖子,微微使力围靠着,很冰凉的体温,却让他浑身都起了战栗的鸡皮。他的体温飙升了,却强自镇定地皱眉质问:“你刚刚洗的冷水澡?怎么浑身冰凉?” 苏思瑶若无其事道:“没有,只是洗的时间长了,在浴缸里面睡着了,水凉了。”她微微斜过眼,抖抖手臂,瞧见自己手指因为被水长时间浸泡,都皱了皮。 她依偎着的那个人却浑身不自在,因为那细长冰凉的手臂因为她的抖动而擦过自己的脖子,每一个动作都像水蛇一般,勾得他心里痒痒的,突然一下子,觉得腹间有热气窜过,他居然有起反应的征兆。天!你这是在勾引还是无意的动作?他想叫,却怕被看出,只能努力憋忍着。 “走啊?”苏思瑶奇怪地看着秦宇,他今天怎么这么木讷?神态也奇奇怪怪的。 秦宇应了一声,一下子差点没抱稳,手一滑。因为苏思瑶今天穿的是真丝的睡袍,轻巧而贴身,他刚刚老走神,被苏思瑶喝一下就忍不住手滑,然后就听到苏思瑶“呀——”地一声尖叫。 。。。。。。。。。。 苏思瑶连忙用手去紧勾住秦宇的脖子,头也微微上扬,*几乎完全挤贴在了秦宇的胸口,软软的像一团花絮。秦宇觉得脚都有些站不住了,这样细腻入微的体验,尤其在他自己带着几分想象的时候,突然都无限放大了,他大概是饥渴得太久了。尝过女人的滋味后,又这么多年没有女人,他的身体太饥渴了。 饶是他反应不慢,还是慢了。苏思瑶的手臂本来就酸痛无力,根本勾不住他的脖子,指甲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火辣辣地疼! 秦宇顿时回了神,苏思瑶已经开始下坠。 他连忙支起自己的大腿,一边用双手去搂抱解救。 “啊——”苏思瑶一声轻呼,秦宇的双手—— 他的双手勾画到哪里不好,偏偏正巧都在她那两股上,把那尺寸形状都摸得不能再清楚。 秦宇顿时觉得血液都冲到了头顶上面,他的大腿正好支起,同时将苏思瑶的背部抵住。 “你!”苏思瑶的脸已经完全红透了,她感觉到同时顶起自己的,还有抵在腰间的一根细细的物事,那形状尺寸—— ------------ 【三十一】清醒 【三十一】清醒 “思瑶,我——”秦宇觉得口干舌燥,那种焦躁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眼前的这个女人,头发上犹带着水珠,因为刚刚剧烈的动作水珠纷纷坠落下来,不少顺着她光滑的脖颈就往下,直流进了浴袍的里面去了。∮∮无广告∮ 这样的场景,更让他欲罢不能。 苏思瑶听见他的*,越来越重,刚刚腰间被顶了一下的感觉似乎挥之不去。她忍不住问:“秦宇,你是不是——” “恩,我马上送你去休息。”秦宇的脸色古怪,顿时抱着她往外面跑。 “不对,那边,这边是厨房,卧室在那边!”苏思瑶忍不住指手画脚。 秦宇脸红得更加不敢见人了,丢人!他今天已经完全不像一个商界精英的模样了。 好不容易跌跌撞撞,他终于将苏思瑶送回了卧室,在卧室门口还差点摔倒,总算是有惊无险。苏思瑶被他颠簸得浑身酸痛,没有一点力气。 秦宇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在床上,替她拉被子。 苏思瑶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睛却死死看着一个方向,满是明白的样子。 秦宇不由得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顿时窘得恨不能当场晕厥过去。他的*某处,因为刚刚那一个贴身的刺激,已经顶成了一个小包。之前苏思瑶被他抱着,只能似是而非地感受到他的热情高涨,现在确实明明白白瞧在了眼里。 。。。。。。。。。。 “秦宇,你——” “哎,思瑶,你好好休息,不要太累!”秦宇口不择言,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觉得假,遮掩,能遮掩得住吗?自己这赤 裸裸地**让人家鄙视个干净。 苏思瑶心里暗自好笑,越发想要证实一个究竟。她瞪了他一眼,将他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流利得不容插嘴道:“你是不是想要我?” “思瑶,这个——你别误会,刚刚主要是因为不小心被刺激了一下……”秦宇慌乱地解释,一边俯着身子替苏思瑶盖被子,手却被苏思瑶一把抓住。 “秦宇,你跟我好歹也男女朋友这么长时间了,从来没有进过这里,你就从来都不想进这个卧室来?” 秦宇越发不知所措,当年的他和现在的他,在苏思瑶面前判若两人。苏思瑶瞧着他一脸克制隐忍**的样子,不由得一愣。 。。。。。。。。。。 “秦宇,秦宇,你究竟——究竟有没有在乎过我?” “思瑶,我的性格你不是没听说过吧?玩玩而已,你莫不是当真了?” …… 遥远的记忆再次开口,那天两个人的对话,她这辈子都能记得,因为这是她第一次爱过的男人,对自己说过的分手宣言。虽然句句轻柔,用字迂回,但是她一听就能明白,这个男人,永远不可能会深情款款对着自己一人。 他游戏风尘、调笑人生,从来不曾把哪个女人放在心上,夜夜寻欢,恣意放纵,几时见过他为哪个女人委屈了自己的**? 苏思瑶看着他,突然道:“秦宇,我被叶兆言强 暴了,你的上司宇阳也对我心怀不轨,他们都是你的情敌,你可有把握?” “我——”秦宇的手一抖,这一瞬间想要抽回,却被苏思瑶死死拉住。 苏思瑶的脸上淡笑:“又想逃避这个问题?你敢从叶兆言的手里把我抢来,让整个泾城都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可是,今天你的女朋友,被别的男人上了,你只有一点怜悯和难过,别的什么都没有?” 秦宇的脸色微变,有愧有伤,他没能好好照顾苏思瑶。 他咬着牙,字字似是从牙缝里出来:“思瑶,你放心,我不在意……我知道,不是你自愿的……我定要让他跌得惨痛……付出代价!” 。。。。。。。。。。 苏思瑶开始解自己的睡服,微微松脱露出脖颈上的那个牙印,那是昨晚宇阳留下的。叶兆言看到这个,曾以为她和宇阳真的发生了关系,也为了这个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此时,她指着那个牙印给秦宇看:“看见没有,这是你的上司,宇总昨天造访时留下的牙印!”她甚至还想把客厅里那摊没有来得及收拾得污秽物和血迹也告诉秦宇,那都是他留下的! 可是,这一瞬间,她看见秦宇的脸色一变,*动了一动,却似乎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作何感想?”苏思瑶继续看着他,“你女朋友都已经被欺负成这样,你还要忍着?是不是今晚就该宇总来上你的女人?”她最后一句声音陡然尖利,似是要逼着秦宇给出一个回答来。 “思瑶,我——*后一定——”秦宇的脸上近乎扭曲的神色,让苏思瑶知道,他很愤怒很不满。她相信他说的,可是,日后? “那你还是不准备辞职,还是要在宇阳手下呆着?”苏思瑶似是极为疲倦,用力按压太阳穴,缓解这昏昏沉沉的头痛,结果其实已经昭然若揭,可是她还是要问个明白。 秦宇双手都用力地握了过来,似是要让她相信:“思瑶,你信我,不会太久,真的!我会让叶兆言付出代价!我现在留在宇阳,就是要借宇阳的手对付他!总有一天,他们两个,都——” 。。。。。。。。。。 “嘘——”苏思瑶的手指轻轻挡住了秦宇的*,“静一静,我头疼,你让我静一静。” “思瑶——” “嘘——”苏思瑶眼睛半眯着,浑身一阵冷一阵热,头也逐渐昏沉,可是*的疼痛却反复叫她清醒难眠。这种痛苦的感受让她不想说话,也不想再听人说话。 她的食指在唇边做出噤声的动作,然后似是叹息又似是感慨地说:“我明白了,总算明白了……“总有一天。 秦宇不知道她的意思,只听着她说话轻轻巧巧,突然话题一转:“秦宇,宇阳集团在泾城有什么强大的商界伙伴,同时又是信书集团的对手吗?” ------------ 【三十二】婚讯 【三十二】婚讯 苏思瑶倒头睡下,迷迷糊糊一阵冷一阵热,浑身疼得不行。∮∮无广告∮她*疼得越发厉害,也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睡着,在床上翻过来又翻过去,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然后她终于失去了知觉地睡了过去。 然后到了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秦宇为了不打扰她,早就听她的话走了。屋子里又剩她一个人,她觉得*依旧黏腻,似乎隐隐还有血腥的味道,慌忙起身脱了来看。 袍裤里有一小片鲜红的血渍,*的伤口依旧没有完合。她看了直皱眉,想了想拿了药出来,往里面抹了一点,总算是止了血。 然后她就想起了之前问过秦宇的那个问题。秦宇回答:“宇阳集团在泾城最好的合作伙伴,同时又是信书集团对手的,莫过于一家安平电器集团。那家集团原不过是一家小电器行,据说当年差点被信书集团整得破产,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咸鱼翻身,现在成了信书集团在家电行业最强劲的对手,最近正在积极努力寻求和宇阳集团的合作。但是宇总嫌对方刚刚崛起,名气方面也有所缺陷,要想合作,未必是强强联手,所以一直都没有表态。” “安平电器集团?”苏思瑶喃喃地念了念这个集团的名字,隐隐觉得熟悉但是又说不清楚哪里有点印象。 。。。。。。。。。。 一边煮咖啡,一边自己做晚餐。打开电视,听着里面播放新闻。 借着放水的空隙,她给肖晓纯打电话:“喂,晓纯吗?” “苏姐,现在下班了,你有事吗?”肖晓纯气喘吁吁,似乎正赶着回家的路上,周围有公车的声音。 苏思瑶有些抱歉地答道:“其实也不该这个时候打扰你的闲暇生活,但是新节目出了问题,所以我也忘了现在是下班时间。不过没关系,你明天早上去的时候赶紧给我查一下,安平电器集团的老总是谁。” “啊?就这么个事情?”肖晓纯显得有点意外,“你就为了让我帮你查这个安平电器的老总信息?” 苏思瑶叹气:“你别告诉我,这回又是个大帅哥,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典型的钻石型男啊!” 肖晓纯在那边弹着响指:“冰果,你又答对了,这个人还真的是有车有房,就是父母还健在,但是这不妨碍他成为优秀而典型的钻石型男!苏姐,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我不用搜集,就能帮你把资料都背出来。身高,血型,恋爱史、初吻初夜……” “好了好了,停停停!”苏思瑶顿时头大地打住,“我对他的初夜没兴趣,血型身高也不关我的事,我想先知道他的名字,OK?” 。。。。。。。。。。 “安源。” “啊?”苏思瑶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你说什么?” “安源啊,你不是问人家的名字吗?就是之前那个死去的女模特朋友赵璐璐的绯闻男友,你不认识吗?他女朋友把你害得那么惨,差点身败名裂,你不会都不记得了吧?”肖晓纯对于苏思瑶的迟钝有些不能理解。 苏思瑶却觉得头顶嗡嗡响,她说什么?赵璐璐的绯闻男友安源?鼻翼间似乎又闻见浓重的血腥气,飘得到处都是,就像那日她看见的。赵璐璐脸色苍白,穿一身湖水绿的衣服倒在血泊里,衣服已经被血染成了黑色。她的神情倔强而凄凉,对自己断断续续说过的那句话: “思瑶,对,对不起——不要——不要像我——地下情——” 她当时听得惊心动魄,总觉得她就像另一个自己,另一个伤痕累累倒在血泊中的自己,耗尽了最后一点心力,也得不到男人的珍惜。 那时候她扪心自问过,如果有一天,叶兆言会不会也同样和旁人订了婚,把自己丢在一旁?叶兆言会不会?会不会? 最后她实在没有任何把握,这个男人太爱名利,太爱追逐,自己永远不可能帮他。所以他在秦宇布置一切的时候,选择了沉默,他还和戴松明的侄女唐梦恬订婚。他的每一步,都像踩着冰刀,划过了她心灵的冰面,任她做了再多准备,也还是被割得痕迹累累。 她是同情赵璐璐的,为了自己的男人牺牲了那么多,最终也换不回他的回头一瞥。要是自己,永远不可能这么不死不休。自己会伤会痛,但是绝对不会想要成为男人理想的殉葬品! 她也是感谢赵璐璐的,她的死像是让自己想清楚了许多事情,没有再盲目地沉溺于叶兆言给过的欢愉之中。所以她在叶兆言止步的时候选择了后退。 。。。。。。。。。。 “苏姐?苏姐!”电话那头肖晓纯不安地唤了好几声,终于让苏思瑶回过神来。 苏思瑶尴尬地笑:“呃,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想新节目的事情,你说的安源,我记下了,明天上班再说吧!” “好,苏姐再见!” 电话挂断,她稍微松口气,手机随手扔在沙发上,意识一时之间聚拢不清。 电视里面正在播出的新闻却牢牢锁定了她的目光。 “本台最新消息,唐梦恬小姐和信书集团副总裁叶兆言先生前阵子刚刚传来订婚的消息。昨天,据娱乐界小蜜糖唐梦恬小姐的三姨钮玉女士透露,他们又已经在信书集团总裁戴松明先生的敦促下,开始正式筹办婚礼,据钮玉女士所说,目前婚期还未定下,具体消息,本台会积极跟进……” 苏思瑶听完长长的一段话,突然浑身就像是失去了支撑,原本站在电视前,此时一软,整个人都滑倒,陷进了沙发里面。 “呵呵呵——婚礼——”她的笑声回荡着,莫名地有种凉意…… ------------ 【三十三】故人 【三十三】故人 电视台演播大厅,最后三分钟,苏思瑶暗自看了一眼对面的计时提醒,寻思着手中剩下的问题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太紧要的了。∮∮无广告∮这时候往往要靠主持人来临场发挥。 她的对面,安源一身黑色休闲西装,内里的衬衫是深蓝色,显得庄重却不死板。这么久以后再见到他,谈吐依然温文尔雅,苏思瑶相信,今天的这期节目播出后,他会和宇阳叶兆言之流一样,成为泾城众多女性情人梦选。可是—— 她有一个问题,从选到安源来做这期嘉宾开始,就一直在心里磨着,想要问他。 “安先生,最后要代替所有体健貌端同时又仰慕你的单身女性问一个问题,据你资料显示,自从上回订婚典礼被不相干的人搅扰之后,你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再谈恋爱。我想请你认真回答这个问题,你这样是还放不下唐小姐吗?” “不是。”安源之前一直谈吐优雅,风度翩翩,说到那件事情的时候,脸色难免暗淡了一下。镜头只给了他一秒钟,却让苏思瑶清楚捕捉到他脸上的一抹失意。有些事情,可能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虽然想替赵璐璐问上一句,可是终究没有继续。 因为已经不再重要。 。。。。。。。。。。 苏思瑶开始接过话来说结束语:“哦,可能是因为工作太忙的缘故,所以安先生无暇顾及自己的私事,所以我个人代替节目组在此呼吁泾城所有优秀的女性朋友,如果你对这位年少有为的总裁有好感,不妨努力争取。 今天借这个比较尴尬地问题来结束节目,只是为了让大家明白,那些挫折也好,磨难也罢,都不过是一些经历一种沉淀,任何成功的男人都需要在经历中成长。我们真诚的希望,安先生在以后的工作和生活中,都能大步前行,美满幸福!感谢今天到场的所有朋友,感谢给我们节目提供支持的广告商宇阳集团,感谢安源先生!今天的节目到这里就要和大家说再见了,欢迎大家收看下一期的节目,我们下周同一时间不见不散!” …… 片尾曲响起的时候,这一期的节目终于算是告一段落。苏思瑶松口气,整个人有些疲劳地软在了椅子上。由于叶兆言的临时变卦,这几天和节目组连续赶工准备,总算没有让节目质量降下去。为了一些安排做铺垫,她歇了两天,对外称生病,倒也给节目组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幸好她今天赶来,没有误了事情。 眼前伸出一只手:“苏小姐,能不能请你吃顿饭?” 苏思瑶抬头,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如果不打搅安总的话。” 。。。。。。。。。。 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安源点菜过后,就一直心不在焉。这种情况到了用餐时也并没有好转,他的眼神始终游离着,似乎一下节目就丢了魂一般。 苏思瑶心里隐隐知道原因,也不知道是该怀着怎样的心情看他,于是坐在安源的对面说从前:“说起来,安总也是故人了,以前璐璐在的时候,我们也吃过几次饭,现在已经很久没有交集了。” “是。” “那时候我就知道,安总不是池中之物,有野心有能力。不过有野心有能力的男人,常常六亲不认。”苏思瑶永远记着他订婚典礼那日,赵璐璐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包括他站在一旁讥诮冷酷的神情。她全都印象深刻。 安源也知道她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好感,不然不会在今天节目的最后提出这么软中带硬的问题,应该是想要替自己的好朋友出口气吧?面对这个这个璐璐生前最好的姐妹,他心里又是酸楚又是感伤,复杂莫名。 他叹气:“苏小姐是不是替璐璐觉得很不值?” 。。。。。。。。。。 苏思瑶不想过多揣测他脸上突然涌起的感伤回忆之态,究竟是遗憾自己没有能够成功订婚,还是后悔害了一尸两命。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男人的心,有时候比女人还深。 她说:“我当然会替她不值,牺牲了那么多,最后一败涂地什么也得不到,如果早知道是这结局,当初她还会不会那么傻?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最好的姐妹都可以出卖陷害,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送去给*糟蹋……我后来常常扪心自问,如果是我,会不会像她一样,后来怎么设想也觉得自己没有那份勇气。我不是没有恨过她,但是也佩服她,因为我终究做不到。再细想,这世上,这般傻的,哪还找得到第二个?” 安源听了她一段话,只是沉默地喝酒,听到最后又是深深一口灌下,白皙的脸上陡然现出一丝红,似乎喝得太急被呛着了。他的眼中似有水印,瞬间模糊又不见了踪迹:“是,哪里还能找得到第二个。” 他想说,自己着实负她良多。可惜她听不到,就算听得到,又能怎样? 。。。。。。。。。。 苏思瑶看着他闷头喝酒的模样,心里又是来气,她甩手将自己杯中的果汁倒在一个空了的杯中,也给自己倒酒来喝。她喝了一大口才问:“安源你说,你当年可曾爱过赵璐璐?为何要负她去娶唐梦恬?” 她想不清看不明,男人都是这般容易移情别恋的动物吗?或是为了名利地位,可以舍弃了感情? 安源回答:“爱,当年爱赵璐璐,如今依然爱。娶唐梦恬不过是为了她背后的唐家甚至戴家,缓解我当时生意上的亏损压力,这是我身上难以推卸的家族使命。可是如今,我时常活在后悔中。当年娶唐梦恬之际,正是艳照门发生的时候,我的生意一败涂地,爱情上也遭遇背叛的打击,我如何能原谅她?所以我一气之下答应了家人苦劝了许久的主意,却没有想到,我永远失去了她和我们的孩子。如果……如果可以重来——” 他说到这里,已经颓然难以再续,这世上的事情,哪里还有什么如果。他爱着的人,临死前也只能看到他冷漠的表情,终究不可能再活生生地回来。 。。。。。。。。。。 苏思瑶在事隔这么久以后,听到当事人吐露心声,不知是喜是悲。喜的是,安源终究是爱着赵璐璐,这辈子可能都无法忘怀。悲的是,赵璐璐人都不在了,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原来,他只以为赵璐璐背叛了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 苏思瑶想了想,终究没有告诉他。他这辈子都要后悔失去赵璐璐,如果再让他知道内情,是不是要更加内疚?一杯酒灌下去,头有点晕,这几天身体精神一直不怎么好,连喝点酒都会头晕。 为什么听到安源说这些事情,她会想到自己?想到叶兆言? 都是跟唐梦恬订婚,安源是为了家族,更多是因为赵璐璐的“背叛”,叶兆言却是为了名利地位。叶兆言啊叶兆言,你终究不是安源,我也终究不是赵璐璐。 眼前朦胧一片,恍惚间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叹息:“怎么回事?醉成这样。” “你也在这里,谈生意?她才喝了三杯,我以为她能喝,没想到居然醉了。” “交给我吧,放心,我会照顾好她。”有人把她揽在怀里,动作小心。 苏思瑶下意识抵挡,一个巴掌甩过去,发出清脆的响声:“谁敢碰我?姓叶的混蛋,早说了不要碰我!” ------------ 【三十四】情变 【三十四】情变 苏思瑶觉得脸上痒痒的,有什么东西在上面动来动去,像是轻轻地在脸上滑过。∮∮无广告∮她的嗓子也干得很,想喝水。 “醒啦,醒来啦!再不醒——喂喂——” 又是一阵拍打,苏思瑶终于不胜其扰,一个巴掌拍过去:“别吵!” “啪——”的一声响,顿时安静了,苏思瑶却也清醒了过来。她心里暗惊,意识到刚刚是甩了一巴掌?打在哪里了? 试着睁开眼,眼前之人捂着两边脸,表情纠结切齿道:“这回算是醒了?” 宇阳?苏思瑶原本昏昏沉沉的头一下子被眼前的这张脸冲击得清醒了,手指戳着几乎要到他脸上去:“你,怎么会是你?” 宇阳此时正坐在她床前说:“不就是捏了你几下脸,用得着又是一巴掌吗?带你回来的时候一巴掌,现在又是一巴掌,左右开弓都被你打肿了!” 苏思瑶看见他左手拿着一只熟鸡蛋揉脸,右手也在揉另一边,应该是刚刚被打的,上面隐约可见自己的指甲划破的伤口,想不到自己的手劲这么大! 她一向看宇阳不顺眼,此时见他一脸委屈不甘的样子,反倒心情舒畅了一把,“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 宇阳抗议:“苏思瑶,你也太过分了吧?喝醉了叫的全都是叶兆言的名字,怎么没听你叫秦宇的名字啊?同样是前任男友,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苏思瑶瞪他:“什么同样是前任男友?胡说八道!”突然又似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道:“你的意思——你动作这么快?” 宇阳点头:“难得你清楚了自己和他没什么结果,我自然要成全你,这事儿我驾轻就熟!” 苏思瑶鄙视地看着他:“买通媒体散布谣言,你坏事儿做得多了,拆散别人将来会有报应的!” “这可是你求我的!”宇阳冷笑,“让我派秦宇去外地考察出差,一个星期后回来,对外说是秦总自请外出,让那些好事的媒体嗅到不寻常的气息。这段时间你先是装病在家两天不出门,现在又喝得酩酊大醉跟我回家过夜,你觉得今天那些狗仔队会怎么写?这可不是我拆散你们,是你求我拆散你们!” 苏思瑶一愣,跟他回家过夜?她这才想起朝四周看了看,发现四周布置设施真的奢华之极,原来—— “宇阳,你故意的!你是不是串通了安源?”她想起自己昨晚和安源喝了三杯就醉倒,然后后面的事情全部都不记得了,如果不是安源,怎么可能自己一早上醒来会在他的家里? 宇阳摇头:“我和他根本没有事先串通,我只是在餐厅和人谈事情,正好遇上你喝醉了,安源拿你没办法,所以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 苏思瑶愣了半天,终于叹口气,没有什么话说。 这时门被敲响,宇阳吩咐请进。 钟叔拿着一叠报纸慢慢走了进来:“少爷,这是您今早指定要看的几份报纸。”他走得近了,看见宇阳另外半边脸也肿的老高,顿时惊讶得合不拢嘴。 “没事,不小心又撞了一次门,快给我再煮个鸡蛋去。”宇阳一边遮掩脸上的指甲痕迹,一边编造。 苏思瑶听不下去,连忙用被子把脸蒙住,躲在下面笑得肚子疼。宇阳眼角余光瞥见她的动作,嘴角抽得不行。他对人看着温文尔雅,却常常背后捅刀子,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苏思瑶,恨不得掐死她也不要让她这么笑话自己。 钟叔并不知道究竟,只是忙着又出去叫厨房煮鸡蛋了。 宇阳狠狠地撕下苏思瑶蒙在脸上的被子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和秦宇分手,但是我知道你心里并没有他。你前几天拜托我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不会让你有任何退路!” 他说着,将一叠报刊杂志丢在她面前。 。。。。。。。。。。 苏思瑶一份份翻过去,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些大抵都是宇阳集团有私下关系的媒体,几乎通通用苏思瑶和秦宇这一对壁人的情变做头版头条,真的做到了铺天盖地。 大体的经过说苏思瑶和秦宇早就有矛盾,秦宇介意苏思瑶在娱乐圈的起伏不定,上次“艳照门事件”虽然证实与苏思瑶无关,却引起了秦宇的不安,所以两个人一直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最近又由于苏思瑶和宇阳节目合作的接触,秦宇介意两人关系,私下宣布分手,更主动向上司要求出差,冷落苏思瑶。苏思瑶因此急得病了两天,差点耽误新节目录制,好事记者贴出苏思瑶节目上憔悴的妆扮,更是坐实了内在揣测,被抛弃的命运实在惹人怜。 可气的是,每篇报刊杂志的最后都分析了宇阳和苏思瑶在这段时间里面的接触,甚至揣测两人之间感情变化,说苏思瑶芳心寂寞之余,渐渐抵挡不住宇阳的狂热追求,甚至在昨晚酒醉解情伤之后,随着宇阳回了豪宅。有图有真相,上面夜色迷茫,苏思瑶倚着宇阳上了他的车,最后车进了豪宅,一组图片把问题交代得有理有据,连苏思瑶自己想否认都是不可能。 苏思瑶看到最后这段,简直就是一个翻版的灰姑娘二嫁的故事,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怒了。她冷笑道:“你果然好算计,帮我兵不血刃地和秦宇分手,还借着*压力来逼迫我和你在一起!” 宇阳瞪大眼睛做无辜状:“这些都是他们乱写的,我绝对什么都没有说过!” ------------ 【三十五】约见 【三十五】约见 “苏姐,下班了。∮∮无广告∮”肖晓纯在门口敲敲门,提醒道,“你这几天是怎么了?老是装作一副勤劳的样子,你再晚下班也甩不脱那些狗仔的,还是乖乖回去吧!” 苏思瑶心不在焉地翻文件,烦躁地按在桌上,不肯再看。 这些天,报刊杂志关于她私生活的报道铺天盖地,新节目的收视更是一次火得不能再火。孙台长等一众高层对她更是捧在了手心里。苏思瑶的身价水涨船高,甚至有经纪公司反复来劝说其放弃单调的主持事业,投身娱乐圈发展电影和唱歌。此举传来,惹得电视台不少人眼红,议论甚至都传到了高层的耳朵里,甚至内部还为此特地召开紧急会议,给苏思瑶提高了数倍工资,工作时间自由,所有节目主持任其择选。种种优惠措施只为了和她签一份长期的安心合约,苏思瑶的一姐地位牢不可破。 肖晓纯这几天也不好过,由于苏思瑶人气猛增,贴吧和官网的人数陡增,她根本管理不过来。前几天招了七八个版主管理她的官网,可是还是因为人多爆多将服务器挤得崩溃了。 她一向是个爱偷懒的性子,可是对于苏思瑶的这档子事,偏偏喜欢揽上手来多管些。苏思瑶由得她累,反正是自找的。 。。。。。。。。。。 她迟迟不肯下班离开,其实不仅仅是因为那些讨厌的记者狗仔,还有就是因为她今天接到了秦宇的电话。 他说要来接自己下班。 苏思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泾城的,也不确定他是不是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在这个时候,他说要来接自己,让她有些忐忑。 她都来不及说拒绝的话,以为自己这一着走得够狠够绝了,足以让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可是他还是纠缠不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可能是因为自己做得太绝了,不得不说,自己讨厌被人当做傻瓜一般看待耍弄。当年叶兆言抛弃,秦宇算计,两个人她哪个都暗自记恨,虽然迫于当时的情势只能顺着往下走,但是反将一军的想法一直没有在心里断过。 所以她拜托宇阳遣他去出差,还利用宇阳最灵活的信息人脉制造种种谣言,造成二人闹分手的假象。即使分手,她也要是那个受了委屈惹人同情的,这是秦宇欠她的!宇阳当时还笑话秦宇找了这么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到头来背后被捅一刀。 他们都不会知道,女人不想被人耍在掌心的心理。 。。。。。。。。。。 肖晓纯已经走得久了,手边的咖啡也凉了,没人帮忙再续杯。苏思瑶看看外面的天色阴沉了许多,想着秦宇未必就真在外面等着自己下班。 她收拾了东西,挎包出了电视台大楼。暗黑的天幕低垂,不远处那辆车,前些日子没少接送她来去,现在一如往常静静停在大楼前靠左边的地方。 车里有光亮一闪,火光明灭之间,她看得清楚,是秦宇。 他正用打火机点烟,眉眼在微微的亮光之中显得模糊而遥远。苏思瑶苦笑,硬着头皮迎上去。 打开车门,坐到他右边的位置上:“等很久了吗?” 秦宇不说话,一吹气,车里顿时弥漫着烟草的香气,苏思瑶忍不住咳嗽。她前几天感冒,嗓子就已经不舒服了,现在虽然感冒好了,咽喉仍然有点发炎。 “对不起,听说你前些日子身体不舒服,我还出差——”秦宇按灭烟头,终于开口。 苏思瑶拧着眉头看他:“秦宇,不要再装了,我都不想装了,你又何必?” “不要说,我们去吃饭,今天约你是想带你去吃饭。”秦宇急忙打断她,伸手替她系安全带。 苏思瑶一把按住:“秦宇,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是不痛快也要面对。你都知道我前些日子不舒服了,自然是看过这些天的报纸杂志了,那些消息是我让宇阳发出去的,一步一步我早就想好。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猜不到,只是自己不肯面对罢了。” 。。。。。。。。。。 “果然,果然是你!”秦宇整个人突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陷进了身后的软软车椅里。 苏思瑶叹气:“我早就对你说过,我们不可能。虽然我和叶兆言也不可能,但是不代表我要和你在一起。你早就不该那样逼我,这一天,你早就该想到。” 秦宇静默,许久才道:“其实,你可以不必告诉我,何必——”何必这么残忍,连最后一点幻想都不肯留。你从来都是这么直接,不喜欢也直接,伤害也是直接。 他的话还来不及出口,身后一道亮光,直直过来,通过前面的反光镜,照得两人眼前都是一花,忍不住用眼睛遮掩。 “嘀嘀嘀——”后面的车喇叭按得很响,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平静。 ------------ 【三十六】两两相对 【三十六】两两相对 雪亮的灯光陡然灭了,车门发出沉闷的声响,然后苏思瑶旁边的窗户被轻轻叩响。∮∮无广告∮ 苏思瑶摇下车窗:“你怎么来了?” “来找我女朋友吃饭啊!”宇阳挑眉,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不是说好下班后来接你吃饭的?怎么坐上别的男人车上了?” 秦宇低着头,手指在暗处捏紧又松开:“思瑶,我们还没有说分手。” “如果你认为我在你不在的时候单方面宣布这个消息还不够清楚,那我现在再次对你宣布,我们分手了。”苏思瑶摇头,“秦宇,我知道,如果你在,我就不可能这么轻易分手了。明明知道我们不可能,你也不会放手,所以原谅我出此下策。” 她转身下车,瞪一眼面上笑得极其“绅士”的宇阳道:“走吧,请吃饭是吧?我要去最贵的!” 宇阳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你真确定要去最贵的?”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两个人闹着离去,宇阳的车速度很快,像是显摆一般,特地扬起了烟尘,在夜幕降临的时候也能看见尘土的灰影。 原地只剩秦宇的兰博基尼,孤零零的,黑灯瞎火。他坐在黑暗中,终于确定,这一场,他输了。 。。。。。。。。。。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跟狗鼻子似的,嗅着秦宇的味儿来的?”苏思瑶有些不痛快,宇阳今晚是存着心来刺激秦宇的。虽然秦宇的作法引起自己的不满,存心反击,但是这些都是自己的事情,他插手太多了。 “还不是嗅着你的味儿来的?秦宇那小子,呵呵,今天来找你倒也不奇怪。”他其实一早就已经特地拐着弯叫秦宇的秘书把这几天报纸的头版头条送上去给他看了,因为做一行的,要想消息灵通最不能缺了看报纸杂志,所以他没有费多大劲也并没有引起怀疑。相反,秦宇看了报纸之后的所有举动,几乎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所以,这么关键的时刻,他又怎么能不出现来搅局? 宇阳很有眼色劲儿地看见苏思瑶逐渐阴沉的脸色,路边的彩灯光衬得她面部表情越发阴晴不定。他莫名就有些心颤,这个女人的心思太深,稍不留神就会被她整得惨兮兮。虽然自己也不是什么善类,但是真要和她对上,吃亏的—— 他正犹豫着,车却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向一个方向。 。。。。。。。。。。 泾城最好的旋转餐厅,高空之中俯瞰全城风景,总让人有一种飘渺不实的距离感。苏思瑶端着红酒坐在宇阳的对面讽刺地笑:“这就是最好的?” 这么高的楼层,俯瞰下去,所有繁华的夜市闹场,都只是灯火如豆。茫茫夜色之下,没有人影,只有灯光。她想起了自己住了五年的那个房子,叶兆言买给她的,钥匙交付在她手里的时候是一个开始,更像是一种仪式,然后他们开始了这么多年的纠缠不休。 现在她站在这里,他又在哪里? 她有些醉了吧,闻着这酒香就有些,看来感冒并没有完全好,身体这么薄弱,思想便像是要卸掉防备。直到对面那个人煞风景地来了一句:“你又在想他?” 苏思瑶知道他说的是谁,可是她不想直面这个问题,所以她装糊涂:“你说秦宇?只是有点唏嘘,你不知道我当年有多喜欢他。”说当年不过是个借口,为了把话题岔开。 “那后来怎么还是喜欢上了叶兆言?是不是说明,秦宇不如叶兆言?”有种人太精明,怎么忽悠也扰乱不了他的视线想法。 苏思瑶叹气:“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容易看穿别人想法的人总是很讨厌,如果还说出来,那就更讨厌了。 。。。。。。。。。。 “苏思瑶,你要记着,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在自己讨厌不讨厌这个问题上纠结,反而沉着声音对她这么说。 苏思瑶无关痛痒的表情:“你的女朋友?我自己可从来没说过,都是那些记着乱写的。” 这是宇阳对于自己暗自耍手段的敷衍解释,她从开始就没相信,现在用来反击他的“虚情假意”,显得分外好用。果然,宇阳一副被噎到的表情。苏思瑶看着他一向精明的脸上偶尔居然还会出现一次呆愣,顿时笑个不停。能把他整得这副表情,不得不说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苏思瑶,你再笑,信不信我在这里当众吻了你!”宇阳忿忿不平,“你刚刚当着我的面想别的男人已经相当触犯我的底线了,真不敢想象,你见了他会不会死皮赖脸地贴上去!” “不会!绝对不会!”苏思瑶把杯中重重搁置在桌上,“我从来不吃回头草!” 宇阳听到苏思瑶的坚定言语,坏坏笑:“是吗?我还真有个机会来验证一下,瞧见爱得死去活来的旧情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旧情人还带着自己的继任出现。苏思瑶,你的考验来了。” 。。。。。。。。。。 苏思瑶回头,果然看到秦宇携着唐梦恬走近,两个人并肩而行,虽没有什么亲昵的动作,但是就是有相得益彰的感觉。 “唐小姐,去试婚纱?”宇阳一开口就让苏思瑶的热血直往头顶冲,他是故意的!勉强让自己镇定,再镇定,不能让他瞧了笑话。唐梦恬和叶兆言早晚都要走到这一步的,她在心里这样暗示自己,你没有什么资格立场嫉妒或者难过。 不能开口说话,保持矜持比较好,不然不知道自己心里那些尖叫会不会当场就爆发了。 偏偏宇阳不肯放过她,跟面前两人介绍:“我女朋友,唐小姐你认识的,是你的同事。” 唐梦恬笑得开怀:“是啊是啊,苏姐可是我们电视台的宝贝!” 叶兆言却是寒气逼人的腔调:“想不到宇总对我的行踪这么了解,果然是个不错的商人!”自己和唐梦恬今天去试婚纱,原本就是很不情愿,现在居然被人一下子道明,由不得他不起疑心。更要命的是,宇阳说这话时苏思瑶也在场,很明显是要挑拨苏思瑶从此离自己更远。他的眼角不由得瞥向苏思瑶,看似无意,每一次都是失望。 宇阳听到他的话,笑着解释:“因为今天去接思瑶的时候,不小心看见你们在婚纱摄影店。” 苏思瑶在心里一个劲翻白眼,这种瞎话,别人相信,自己却怎么也不可能信的。 ------------ 【三十七】交易 【三十七】交易 “告诉我,素素是谁?”唐梦恬喝一口冰水,眼神犀利地盯着眼前这个男人,“你知道的,对不对?” 她的眼窝很深,今天画了很浓的妆来遮掩黑眼圈,但是钱晨哲是什么人物,这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心里得意这个女人大概和叶兆言玩猜猜游戏已经快受不了,面上惊讶得张大嘴巴:“他管她叫素素?哈哈哈,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唐梦恬根本没心思跟他扯这些有的没的,她垂下眼帘,不让对方看见自己浓重的心事。∮∮无广告∮素素?这么纯情的名字,不知道脸蛋要漂亮到什么地步才能让叶兆言亲眼有加,自己明明感觉得到她的存在,却偏偏找不出。有几次,她甚至隐隐有感,答案已经很近了,可是—— 这两天,她一直都没有睡着,即使昨天和叶兆言去挑了婚纱,他还是不肯拍婚纱照。前几天的那个情景又在眼前不停晃。 宇阳和叶兆言同时出现在伯父的家宴上,有些奇怪的组合。 那天,伯父很突然地问宇阳自己怎么样,似乎有推销的意思。叶兆言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觉得惊讶或忿忿不平过,这让她心里有许多弄不明白的疑点。钱晨哲之前一直暗示自己的事情,原来真的不是捕风捉影。可是如果不是赵璐璐,他为什么最近常常和那个安源在生意场上斗争激烈?如果不是赵璐璐,他又怎么会答应自己和自己在一起?许多解不开的疑问萦绕在心头,她不弄清楚就不甘心。 那个女人的存在,让她真的感到了不安。 。。。。。。。。。。 “你这么快就睡到了叶兆言的枕边去了?居然听得到他说梦话?或者是醉话?”钱晨哲也很意外,唐梦恬还真有两下子,连叶兆言私底下对那个女人的称呼都能探到。如果不是枕边听来的梦话,那就一定是酒后听来的醉话了。 唐梦恬心里苦笑,枕边?他看自己的眼神,哪里像是看着一个女人?自己一向自信长得不赖,声音也足够勾人。可是,即使喝醉了酒,即使神志恍惚的一瞬,自己鼓起勇气主动投怀送抱,他也只是恍惚着喊了一声素素,然后凑得近了又推开自己。 那时候,他喊:“我只要素素,你不是素素——” 素素?她冷笑,倒真想见见这个三头六臂的祸物,怎么叶兆言偏偏就被她勾了魂去。那晚上他和宇阳像是拼酒似的,喝了那么多,终于失了冷静地念这样的名字,不然自己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若不是伯父看出他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根本不会找了宇阳来刺激提醒他,也不会有机会让自己确定。 财产,她不想失去。叶兆言,她也不想失去。 。。。。。。。。。。 唐梦恬咬着饮料的吸管,因为用力,吸管都变形了,她犹不自知。 钱晨哲心里又是嫉妒又是高兴,叶兆言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苏思瑶和唐梦恬这两个女人都为之高兴难过?他心中那股暗恨越发浓郁莫名,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要把他拥有的都夺到手,上回被他害得几乎一无所有的那股子恨至今无法排解。 唐梦恬也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变化,一会儿蠢蠢欲动,一会儿阴狠决绝,心里暗暗吃惊,他和叶兆言又有什么过节? “说吧,钱先生只需开个价,我会尽量满足你,只要你告诉我,那个素素是谁。” “尽量满足?”钱晨哲淫邪的目光扫到她的胸前,手也探到了她的脸上,感受着手底下的温香细腻,“我的要求并不过分,但是唐小姐可要说到做到才是。” 唐梦恬浑身不由得一紧,屈辱愤怒交织在一起,扬眉道:“钱晨哲,我跟你说的是正经的,你要钱,多少我们都好商量!” “钱?你上次给我的够多了,何况我也不缺钱!”钱晨哲不悦,起身之间双眼精光闪耀,“唐小姐既然这么不好商量,以后便不要浪费钱某的时间了。我要的,早就跟你说得明明白白!” 他转身欲走,心里却是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果然听到身后落地有声:“慢着——” 。。。。。。。。。。 苏思瑶此时却对着秦宇,面前的菜色再丰富也觉得食不下咽。 宇阳昨晚给她的打击到今天还没完全消化,秦宇又对自己说已经辞职离开了宇阳集团。说这话的时候,她愣了足足三秒钟,然后放下手中的筷子道:“秦宇,你是不是——是不是为了我?”是不是为了我,所以才离开?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很明显。 她没有来得及看今天的报纸,肯定不知道喧扰成了什么样,宇阳集团泾城区副总裁离职,这在商界不是小事。宇阳集团进驻泾城以后,秦宇做了不少事情,虽说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地方,但是起码没有在叶兆言这样的强劲对手手下吃过太大的亏。从这些都可以看出,他也不是简单的角色。 宇阳也一直很重用他,让他按着设计一步步给叶兆言下过陷阱。在宇阳集团的生意越来越好的情况下,他却突然要离开,大家的猜测和关注肯定又要回到苏思瑶的身上。传闻上司下属同爱一个女人,现在甚至闹崩到要分道扬镳的地步。 。。。。。。。。。。 “放心,不会有不利于你的谣言出来,我和宇阳商量好了,他给我八千万,我配合做砸一场生意,对外宣称我脾气暴躁、心胸狭隘,所以故意黄了他的生意来报复他!” 苏思瑶心里火起,原本的一点不安内疚顿时荡然无存,甚至还有点瞧不起自己。这就是男人啊,早就该看透了,这会儿居然还替他们担心。其实他们早就商量好了,把你当成货物一样转手接手,连价码都是明明白白的,八千万,呵呵呵—— 她心里堵着,自然不愿再给什么好脸色,把碗一推道:“我吃不下了,下午还有事儿,先走一步。秦总生意做得好,佩服!” 除了说声佩服,她连眼睛都懒得再瞟上去一眼。这些肮脏的交易,她已经见得够了腻了! ------------ 【三十八】条件 【三十八】条件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无广告∮ 叶兆言丢下一个问题之后,在场居然没有一个人可以回答出来。十几个部门主管副主管没有交头接耳的张望或者交换意见,反而都把头埋得低低的,生怕任何一个不同于其他人的动作会招惹来麻烦。 叶兆言早就厌烦了他们一上午说不到重点的做派,手里的笔放下的时候,不少用余光偷偷打量他的主管已经开始发怵了。这时候他的秘书走进来,轻声道:“叶总,戴总来了,在您办公室等你,让我不要打扰你开会。” “知道了,我马上到,你准备好茶水接待。”叶兆言点头,对于这个心腹手下的行为很满意。他转身看了一圈道:“我提出的这个问题,希望你们大家集体讨论一下,二十分钟后我来听你们的结果。” 。。。。。。。。。。 戴松明坐在叶兆言的办公室,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现了,果然,离开的久了就是—— 这几年,自己一直隐居在家养身体,有叶兆言替他把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果然是没有选错人。他有些后悔,前几天,为了敦促叶兆言早点和唐梦恬发展感情,他甚至还拉进宇阳来刺激叶兆言。要是他一急,把所有事情都撂下,难道自己真要去找宇阳? 正思量着这些事,叶兆言已经开门见山:“戴总,你来找我有事?” “没有大事,就是昨晚梦恬打电话,说你们昨天去挑婚纱了?”戴松明笑呵呵,“这样就对了,知道你一心想要把事业做得很好,但是年轻人也不能关顾着事业不要家嘛!梦恬早点嫁给你才能好好照顾你,到时候你没有后顾之忧,生意场上也能发挥得更好嘛!我年纪大啦,总要看到你们成家立业,才能走得安心。”他说话间还很适当地咳嗽了几声,暗示自己身体不好,其实还是在暗暗逼他。 叶兆言心里冷笑,打一棒再给点甜头?他叶兆言从来不是这么好摆弄的人。此时他也只是客套:“戴总说的是,我会和唐小姐商量着办的,只是最近公司事情忙,不放心交给别人。所以还是要等等。” 。。。。。。。。。。 戴松明脸色却不如他这么云淡风轻,唐小姐?过了这么久还是这么客套的称呼,之前的几次约见,他就觉得这个叶兆言对自己的侄女有点疏离,现在又听到当着自己的面这么称呼她。以他的精明,很明显就是要说给自己听的。 “兆言,你和梦恬——”他欲言又止。 叶兆言心里暗笑,现在急了?这个老狐狸,辛苦了半辈子的基业,哪里肯这么轻易交给了别人?何况还是对信书觊觎已久的宇阳集团,要戴松明把这些都拱手送上,只怕他立马蹬脚上天。他现在内忧外患,能够依靠稳定局面的,也只有自己了,只是不甘心自己是个外人,所以要用自己那个侄女来拴住自己,名义上好歹也是一家人才行。可惜他不知道,有时候,家贼难防!他的那个侄女,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偏偏宇阳集团进驻泾城,对我们信书虎视眈眈。他们那个总裁正值壮年,野心能力都和你有的一拼,我熬不过他,如果不早日找好继承人,迟早整个信书集团都要被他吞了。找遍整个信书,除了你之外是真没有可以和他抗衡的人选,所以我才想要让你当我侄女婿,也算是我半个儿子,这样我把信书集团交给你,才能走得放心。这偌大的基业早晚都是你的,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 “戴总言重了,兆言惶恐,虽然信书集团和宇阳集团还有一定差距,不过目前尚能支持,戴总不必太忧心。”叶兆言当然知道他心里煎熬,上回引狼入室般的家宴,很明显也是急得愚蠢了,想给自己压力。不过,他并没有多大压力。 他只想拖一拖,订婚仪式不过是为了安他的心,用最小的代价获得那些照片,要真的结婚的话,他决不会再答应了。不知道是不是唐梦恬那女人在自己伯父面前挑唆了什么,这些天戴松明似乎特别热衷于*心这档子事情。他心里忍不住烦躁,又不好表露几分,想着等下要去跟唐梦恬撂点狠话,当初就说好做戏的,她可别真妄想自己会和她演足全套! 戴松明把他嘴角那一抹讥笑看得清清楚楚,心里越发摸不清他想法,急得虚汗都暗暗流出。他镇定了心情,耐心劝诱:“兆言,我的身体情况,外人不方便说,你也算是梦恬的准夫婿了,我也不妨告诉你知道。医生早就说过,我熬不过今年,所以我才这么急。你早点和梦恬结婚,我一死,信书集团可不就让你接管了?”终究是他辛苦打下的,舍不得因为自己的去世造成一点不该有的波动,那时候人心浮动,如果宇阳再落井下石,就真的危险了。叶兆言虽说也是外人,但是总好过宇阳。 叶兆言听到此处,终于抬起头来,眼中的野心**不再掩饰,反而似乎涨了几分:“果然如我得到的信息所言——” 。。。。。。。。。。 此时,信书集团对面的春禾国际大酒店,132层的高空客房。 柔软的大床,一个男人的身下压着一个女人,屋内的暖气开得很足,纠带出缠绵而激烈的热意。 女人的头发都被揉得乱了,脖子上斑斑紫紫,遍布吻痕。她的头因为用力而后仰,几乎陷进枕头里,满脸迷离的神色,唇膏在暗色的灯光下光泽明显,显出几分*的味道。更要命的是,她那早被吻得红肿的*,此时被自己的牙齿咬住,生怕漏了一丝*让男人听了去。 “想叫就叫出来吧,我对自己的技术很有自信!”钱晨哲笑,“知道我为什么选在这里*吗?呵呵,因为对面正好就是叶兆言的办公室,一想到他的女人在我身下面湿了热了,我就忍不住想炫耀,哈哈哈!叶兆言啊叶兆言,枉你那么大本事,女人还不是被我玩一回?”虽然不是你爱的女人,但是对外好歹是光明正大的。 想到这里,他下面更是硬了几分,胀得他自己都受不了。哦,这个女人,真的是尤物,支起身子脱去内裤的时候,他看见唐梦恬左边的乳 头被自己吸得挺立,很好看很小巧的样式,忍不住又想去和以前被他上过的那些女人比,虽然尺寸不算小,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像是没有被开发过的? 瞧她紧张难过得身体僵硬,还咬着*不肯发出声音,床单也被她揉得皱纹连起,他微微觉得有趣。娱乐圈,哪里还有什么*?装*,你唐梦恬有人信吗?那么好的运气,他可不信是显赫的家世造出来的。 。。。。。。。。。。 “你,你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唐梦恬衣服已经全部被脱了,她答应钱晨哲的那一瞬开始就后悔了,现在更是觉得自己疯了。但是已经被他压在床上了,哪里还由得她?她的*挺立着,被钱晨哲这么赤 裸裸地看着,只觉得似乎又痒了起来,那种被他含在嘴里挑弄*的感觉—— 钱晨哲听了她的话忍不住讥笑:“果然够*,啧啧——”他一手勾下自己的内裤,一手却是在唐梦恬*摸了一把,“都湿成这样——”水色满满一手。 唐梦恬脸红心跳,浑身*而发软。 “你脱裤子,干——干——”她瞧见那个大尺寸的家伙跳出来,吓得说话都发抖了,干什么?她硬是说不出那句话。 钱晨哲已经再次压了上来:“干什么?干你!哈哈哈——” ------------ 【三十九】无事生非 【三十九】无事生非 “天,你怎么这么紧?”钱晨哲经过充分的扩张,再进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差点射了出来。∮∮无广告∮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里面居然这么紧,以她如今这么红的地位,虽然比不上苏思瑶那个女人,但是起码在电视台里也是最年轻有为的,稳坐二把主持交椅,这要和多少男人上床才行啊! 他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尤物,自然要好好疼一疼,才能过瘾。唐梦恬却疼得不停用拳头拍打他的后背,眼泪忍不住往下淌:“疼——” “终于肯开口了?你里面这么紧,还这么憋着气,当然会疼。”钱晨哲喘气,看见她这副模样顿时觉得有自豪感,男人的心理就是这么奇怪,在床上看着女人疼了,反而有种自豪感。至少说明自己的尺寸不是? 唐梦恬却已经受不了了,他居然趁着说话的空挡又往里面去了几分。哪里知道会这么疼?她有些后悔,为什么不是叶兆言? “靠!你怎么这么紧?真不知道叶兆言怎么受得了的,还是他太细了?别这么紧张,放松点,吸气呼气——”钱晨哲自己也忍得难受,这么**的身体,除了那个赵璐璐,自己真没见过第二个,怎么不让自己难熬? 苏思瑶啊苏思瑶,虽然得不到你,但是你给我带来的,都是极品的女人啊!他忍不住有些走神,身下那个女人似乎也照着自己的话说了,居然从内里传来一点吸力,忍不住就往前,他突然愣住,有东西挡住? 。。。。。。。。。。 “你——”钱晨哲脸上的表情古怪得不行,“唐梦恬,你是*?你第一次?” 唐梦恬瞪他,突然就是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啪——”结结实实地甩在他脸上,她的声音充满愤恨怨怒,“畜生!你这个畜生!” 钱晨哲终于火了,自己做足了前戏,耐心揉摸了这么久,忍得够辛苦了吧?你居然还敢给我一巴掌。怪不得要说女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一把按住唐梦恬的双手,在两边死死压住不让她动弹,*狠狠向前一挺。 “啊——”唐梦恬一声惨叫,痛得脸色苍白,那层被他捅破了,她的第一个男人,不是叶兆言!“叶兆言,我恨你,我恨你,恨你!”她的声音带着尖锐的高亢,是你,是你害我被别的男人这么侮辱!是你,是你害我这么莫名其妙就被人—— 钱晨哲火大,在自己的身下喊的却是别的男人的名字!他不管唐梦恬是第一次,狠狠地拔出捅进,死死压住不让她避让。 第一次?嘿嘿,叶兆言真是暴殄天物,想不到唐梦恬混迹娱乐圈这么久居然还是*!他这回算是赚大了。 “钱晨哲,你别忘了,你说过的,你不能不算数!”唐梦恬苦尽甘来,*被钱晨哲熟练地揉捏,又是痛楚又是快乐,极端的*让她恨不得屏住呼吸。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提醒钱晨哲,手抓着床单死死地揪扯,天知道这事情怎么会如此极乐! 钱晨哲瞧见她这副骚样,下定决心叫她后悔难堪,在喷薄射出来的那一瞬间突然俯身,在她耳边说出那个名字…… 。。。。。。。。。。 此时,苏思瑶正坐在办公室里发愁。刚刚吃完一顿不消化的午饭,现在又有人预约晚饭了。 这几天她的人气爆棚,电视台每天都要拦住许多试图采访的记者和亲近的粉丝。不少礼物通过前台转送过来,肖晓纯每天十几趟地跑到脚软。后来所有东西她直接交由肖晓纯处理,大堆的零食和化妆品,乐得肖晓纯合不拢嘴,连带着其他办公室的同事都眼红不已。 “苏姐,你干嘛,这堆花可和别的不同,我可不是随便传进来的。”肖晓纯看见苏思瑶对着大捧的花发愣忍不住插嘴,“话说你们家那位新钻石男也太奢侈了吧?请你吃午饭都要这么破费,幸好我拿进来的时候低调,不然那些没名气的小主持会拿着刀子在你回去的路上等着捅你的。” 苏思瑶不屑地看她一眼,这个女人如今越发势利猥琐了,被宇阳几瓶香水小礼物一送,就很快倒戈,全然忘了前几天还熟落自己找的男人越来越向钱看,下回不知道要找什么样的富豪才肯甘心。 如果男朋友也可以自己来选择的话—— 苏思瑶累了,刚从一个人身边离开,却跳进了另一个的陷阱,不能不说她选错了帮助对象,以为宇阳会念着那晚自己总算对他有救命之恩帮自己一把,却忘了商人一向奸诈。 。。。。。。。。。。 她不甘地看了看桌前的盆景,突然电话响起。 “苏小姐吗?” “你好,我是。” “我是宇阳少爷的管家钟叔,想帮少爷跟你说一声,今晚的晚餐取消,少爷身体有点不舒服。”康叔,她记起来了,那晚一直用谨慎目光上下打量自己,后来又客气得近乎谦卑的男人。 苏思瑶下意识地问:“是不是上次的病——有什么后续影响?” “苏小姐要不要来看看少爷?他情况很不好,希望你能来看看。”康叔的声音有几分沉重,最后还是强打起精神道,“不过,还是很谢谢苏小姐关心!” “这——方便吗?”苏思瑶真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割了,怎么这么多话,这个康叔居然还邀请别人去看病人!他当是请客吃饭吗? “苏小姐如果能来,少爷一定会很开心的!” ------------ 【四十】投鼠忌器 【四十】投鼠忌器 “苏小姐,少爷刚喝了药,正坐着,你随我来。∮∮无广告∮”苏思瑶放下手中的花,随着康叔走进宇阳的卧室,这里她曾经来过,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张大床。 宇阳躺在其中,整个人就像陷进去一般,可以想见有多柔软舒适,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气,似乎又吐血了? 康叔凑到床边压着声音道:“少爷,苏小姐来看你了。” 宇阳原本闭着眼,听说苏思瑶来看自己,微感意外,睁开眼来时,苏思瑶才发现他的脸色惨白,衬得那双眸子更加黑亮。看来是真的病了,苏思瑶心里觉得有点奇怪,什么病能把他折磨得吐血? 宇阳摇摇手,示意康叔出去,看见苏思瑶一动不动地打量自己,咧开嘴巴笑了:“看什么?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像快死的人?” 苏思瑶点头:“果然像,喊我来是要分我点遗产?” 。。。。。。。。。。 她这么毒舌,对待自己一点也不温柔客气。宇阳听了她的话就忍不住笑,早知道她是这么厉害的女人,自己当初就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算计,闹得如今一点好感都没有,自己要如何才能让她爱上自己? 自以为手段百样,以前也不是没有使过手段来追求女人,但是对于她,自己总是权衡再三,终究惴惴不敢轻易下手。她眼睛太利,心里弯路也多,一个小动作就能把她推得老远。这回自己在算计秦宇和她分手的时候使了点力逼得她和自己又绑到一起,她肯定意见不小,这火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平复。想想秦宇之前这样算计她和叶兆言,到头来的下场,宇阳心里就觉得无奈,如果有机会,她肯定也会这样对付自己。 。。。。。。。。。。 宇阳怔了一会儿,苏思瑶却不理会他突然沉默的缘故。她拿着一把水果刀在宇阳面前的沙发上坐着削苹果。 宇阳道:“思瑶,如果我承诺,死了以后把所有遗产都给你,你愿不愿和我在一起?” 他说得其实很认真,可惜话刚撂下就听到那边传来一声嗤笑,苏思瑶不加半点掩饰道:“宇总开什么玩笑,花钱买老婆?”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用这笔钱,换这世上我觉得最值得买的东西。趁着还来得及。”他好像什么都不缺了,但是有些人,如果不试一试,可能会遗憾一辈子。 苏思瑶语气不善道:“不知道宇总所说的值得买的东西,是个什么东西?” 宇阳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 唐梦恬站在信书集团132层楼的总裁办公室门口,叶兆言的秘书进去传话了,还没有出来。此时,她已经换了一身白色衬衫过来,高高的领子系得严实,绝对不会露出脖子上面的印痕,为了能够和叶兆言面对面来这一场,她牺牲的何止一点? *很疼,第一次的疼痛她永远记得,那个男人粗暴地闯入,那一瞬间她狠狠叫着叶兆言的名字,听到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这是他欠她的,不连本带利讨回来,她就不叫唐梦恬。 她的眉头皱起了又松开,然后又皱起,犹豫再三。终于在一分钟后,决定不再隐忍,跨前一步敲门,小小一步,疼得她冷汗之流,畜生!她暗骂那个该死的色狼,狠狠拧开门,“啪——”声音大得让自己都忍不住一惊。 “出去!”叶兆言头也不抬,不管来者是谁,也不管她有多大怨气。他工作的时候最讨厌别人打扰。 秘书一直站在他身旁没敢说话,她从进来开始就知道叶兆言现在正处于高速运转的状态,要是打断,后果会很严重,所以一直没能传上话。 。。。。。。。。。。 唐梦恬指着门口对秘书咆哮:“出去!把门给我关上!” 秘书哆嗦着出去,她从不知道,那个总是甜甜笑着的唐小姐,原来横眉竖眼的时候也有一种威煞的气势。 叶兆言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唐梦恬:“我说的包括你,一起滚出去!” “叶兆言!” “没听明白我的意思?还是你胆子越来越大,已经大到可以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地步?”他不用提高声音,光是冷淡的语调就足以威慑。 唐梦恬也差点杀了威风,但是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顿时胆气又硬了几分。她冷笑:“叶兆言,你不用装了,如果不能和我结婚,伯父的所有产业是不可能交给你管的。你这么拼命,到头来还不是给别人做嫁衣裳?你以为没有名利和地位,你能保得住苏思瑶那*?” 。。。。。。。。。。 叶兆言原本还在批复手中的市场报告,听到这三个字陡然甩了笔:“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唐梦恬原本还半信半疑,钱晨哲说的这个人实在太普通太普通,离得自己这么近,当着叶兆言的面也见过多次,要说真有点猫腻,为什么之前自己从来没有发觉过?这种被当做傻子耍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她故意说出来,就是为了看那一瞬间,叶兆言的反应。 她替他设想了许多种表情,却没有想到,这一瞬间他会这么狠狠地盯着自己,那是防范,是警告,还是威胁……得到叶兆言的这副表情,其实也就验证了钱晨哲没有胡说八道。 他担心自己伤害到苏思瑶? 唐梦恬有些得意,有些难过,自己费尽心力甚至用身体换来的居然是这么一个熟人,其实,如果她眼睛睁得再亮点,或许就不需要—— 后悔也来不及了,她指着叶兆言道:“叶兆言,你还记得当初和我约好的吗?遗产到手,公司股份全部给你,其他零散资产都留给我。现在看来,你觉得你的话有几分可信?” 。。。。。。。。。。 叶兆言扬眉:“你倒是警觉,你对你伯父虚与委蛇,不也是为了那些财产?要是他的财产落到你手里,不过是全部高价卖出,戴松明如果知道,你以为他会放心把财产都给你?就算我什么都不留给你,那又怎么样?只要你交出那些照片的底片,我就保证遵守约定,绝对不会独吞。” “艳照?你说赵璐璐的?”唐梦恬挑眉,心里有些莫名其妙。 叶兆言以为她故作不知,不耐烦道:“我没空跟你打太极,你既然和钱晨哲通气,手里有赵璐璐的,又怎么可能没有苏思瑶的?你最好乖乖交出来,不然别怪我心狠!” “哈哈哈哈!”唐梦恬终于明白了,“你心狠?要不然我们比比谁更心狠!” ------------ 【四十一】自立门户 【四十一】自立门户 噼噼啪啪—— 一阵鞭炮声连响,震得人耳朵都要聋了。∮∮无广告∮人头攒动,闪光灯连响,不少记者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泾城的市中心,寸土寸金,不是谁都买到这么大的门面,所以这家公司的老板来头肯定不小。媒体朋友居然有几十家前来捧场,许多人纷纷猜测,这回莫非是哪个大人物出来开个小铺子玩票? “大家好,我是秦宇,今天我的公司思秦集团正式成立开业,欢迎各大商业伙伴前来洽谈合作!”秦宇站在人群中拱手微笑,今天是他自立门户的第一天,自然要广结善缘。 他本身就头脑聪明,混迹商场多年,朋友无数,此次脱离宇阳集团出来自己做生意,原本宇阳的许多客户也有不少前来支持。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恰逢这块商铺原本所在的公司破产,自己以很低的价格盘下,迅速确立了行当,致力于宇阳集团和信书集团目前正在努力进行争夺竞争的原料买卖。 。。。。。。。。。。 众人正围着秦宇道贺,周围突然起了一阵喧嚣,一辆极好的新型跑车在思秦集团门口停了下来。这辆跑车以极高的速度开到门口,停下的时候却没有一点声响,可见性能极好。众人之中不少人注意到,纷纷侧目。等到看见车上下来的两个人,顿时又是一阵嘈杂。 “恭喜恭喜,秦总好旺的人场!”人群自动地让开一条小路来,宇阳走在前面拱手作礼,满脸的喜气洋洋。不知道内情的人都以为他真心为秦宇能够有今天的成就而高兴,不禁暗自赞叹,能经营宇阳集团这偌大基业的男人,果然不是寻常角色。 苏思瑶跟在宇阳身后,也微笑着上前,手里送上一个大花篮:“恭喜恭喜,秦总今日终于得以大展宏图,祝你以后生意兴隆、财源茂盛!” 秦宇面上终究闪现一丝尴尬,这自立门户的本钱,他终究是取了巧,虽说得以脱离宇阳的掌控,但是也落了下乘。苏思瑶虽然算计了他,却也被他反过来利用了一把,不能不说,自己终究还是缺了资本。 周围的记者也不乏有八卦娱乐资讯的,很多对于宇阳、秦宇和苏思瑶三人之间的感情纠葛了如指掌,看到苏思瑶今天坐着宇阳的车来道贺,三个人面上谈笑风生,自然都不停揣测三人之间的真实关系。 。。。。。。。。。。 这时候又有人声在后面传来,大家的目光又是一个转移。 叶兆言手臂微屈,唐梦恬右臂搭在他肘间,笑意盈盈地朝着这边走来。这一对壁人当前的风头盖过了所有人,即使苏思瑶和宇阳的绯闻,也挡不住这两人的光芒。 因为最近,有记者目睹他们进出各大婚纱摄影店。所以,这两天的报纸,纷纷猜测,婚期将近! “叶先生,听说信书集团的股价最近又在疯狂上涨,势头远超其他几支,您觉得这种势头还能维持多久?”有记者举着话筒,似乎是财经报纸的,问得一板一眼。 叶兆言表情冷酷:“这些是广大股民支持的结果,不是我说了算的。在此谢谢大家支持!” “那叶先生,最近有人目睹您和唐小姐进出不少婚纱店,我们也悄悄问过几个婚纱店的店员,据他们所说,你是在陪同唐小姐挑选结婚婚纱,是这样吗?”这回是一个娱乐报纸的记者。 叶兆言表情顿时冷得发黑,不肯说话。唐梦恬原本笑得灿烂,眼角瞥见他突然变脸,心里暗怒,再看看对面那对正一起朝这边看来,心里越发不甘,假意捂着嘴笑:“这些,都还没定下来的事情,大家就不要催了,呵呵——” 她一边说,一边左手也一起挽上了叶兆言的手臂,像藤萝一般地*,幸福的神情仿佛想要让全天下都知道。 。。。。。。。。。。 宇阳远远看着,心里暗笑,这个女人果然有些难缠,叶兆言还真是不怕麻烦。他俯身,在苏思瑶耳边调笑:“瞧瞧人家,双手都不离男朋友,你多学学。老是硬邦邦的,太没意思了吧?” 苏思瑶冷笑着睥睨他:“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男朋友了?” 两个人貌似调笑,靠得也极近,在外人眼里看来可真是暧昧温存,谁也不知道其间的冰冷无趣。闪光灯*的,尽是各个角度看起来都完美的幸福。 叶兆言不耐烦唐梦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挽上自己的手臂,此时正顺着闪光灯亮起的方向看去,顿时看见那一对*的场景,眼里冷得几乎可以结冰。 周围人看了都忍不住吸气,明明是金童玉女,为什么唐小姐这么热情,叶先生却像是要冻死人? “呀!唐小姐——手——戒指!”有女记者激动地指着唐梦恬左手叫唤。 众人的目光顿时被吸引了过去,唐梦恬刚刚只是右手搭着叶兆言手臂的时候还没有人注意,此时有意无意的把左手也搭上去,居然一下子引起哗然的效果。 “唐小姐,请问你是不是和叶先生已经——” “请问你们已经是合法——” “请问——” 。。。。。。。。。。 苏思瑶的目光一个颤,随即也攀上了那只无名指。 那么大块的钻石,闪耀着夺目的白光,已经不是在中指了。难道—— “是的,大家不要太惊讶!兆言他,已经向我——求婚了!”唐梦恬娇羞地低下头,满脸幸福而甜蜜的微笑,尽显小女人风情。 一石激起千层浪。 ------------ 【四十二】1 【四十二】醉酒乱性(1) 下午的夜色酒吧,并没有什么人。∮∮无广告∮ “老板,来杯酒。”顾思川坐在调酒师的台子上认真擦杯子,抬眼就看见了苏思瑶。她懒懒地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倾斜一个角度。 然后他的瞳孔微缩,宇阳?他居然跟着苏思瑶来到了这里。 “宇总!”他恭敬地点头,算是招呼。 苏思瑶冷笑:“光顾着向你主子拍马屁,不管你的上帝了?”她也不管顾思川的反应,直接从他吧台上抢了酒来喝。 顾思川的脸色微变,看到宇阳在苏思瑶身后冲他点头才算是明白,原来她已经知道了。 “你去忙吧,我在这边照看着。”宇阳冲他点头,头顶转动的彩灯虽然并没有全部打开,却照得他眼花,毕竟是大财团的掌舵人,虽然见惯了繁华夜场,终究没有常来这么刺激心跳的地方。他自幼身体就不好,这么多年的日子,若是孤单冷清,便也习惯,偏偏这种喧嚣热闹,和他终究有点格格不入。 宇阳在酒吧中陪着苏思瑶静坐,只见她看都不朝旁边看上一眼,只是盯着杯中琥珀色的酒,脸上表情时而讥讽时而悲戚。她此时一定是失望伤心极了,宇阳已经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了,以前自己看到她和秦宇走在一处的时候有多难受,那她现在也应该是吧? 。。。。。。。。。。 两人互不搭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其间顾思川来问宇阳需要什么酒水,他胃不好,不能喝太刺激的,所以要了杯苏打水。 下午的人不多,零星地坐在各自角落里,享受着下午的安宁与惬意。酒吧驻唱的歌手来了,在台上唱一首经典的英文歌,《give me some love》,声音有点沙哑,所以歌也多了几分忧伤味道。 他眯着眼睛倾听,闲适淡雅的表情看着就不是普通人物,再加上他身着一体的名牌,走过路过的人无不多看几眼。然后就有穿着性感*女人,摇摆着身躯来搭话喝酒,香水味道迷离而魅惑,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宇阳本来就是个善于隐藏和交际的人物,即使是拒绝,也能有让对方听得受用和开心的理由,所以很轻松就解决了一个个找上门来的麻烦。 苏思瑶冷笑:“啧啧,果然是个招蜂引蝶的典范,即使端坐在这里不动,也照样有女人前赴后继地扑过来投怀送抱,瞧这假意拒绝的虚伪劲儿,啧啧——” 宇阳这才注意到,她面前的几个杯子都已经空了。 。。。。。。。。。。 “顾思川,出来?哪儿去了?酒呢?”苏思瑶伸长头朝吧台里面喊,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喝醉的时候偏偏醉不了,她今天的酒量好得离奇。 宇阳拉住她:“思瑶,不要喝了,今天差不多了。” “差不多?”苏思瑶一个酒嗝,“我喝的是不少,可是还没醉。再说现在才下午,怎么就差不多了?我要喝到晚上,再喝到明天早上!” 宇阳头疼,这个女人,他是真不知道怎么搞定。 顾思川从吧台里走出来,看到自己手眼通天的秘密上司此时对着苏思瑶,脸上居然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他一向精怪,却在两个人的眼底手下不敢乱来,一个是叶兆言,另一个就是宇阳。林兆言板着脸不说话,足以冻杀一切,压力是实实在在的。而眼前这位,虽然常常对你笑,却是暗藏杀机,压力是无形的。 此时,他站到苏思瑶的面前,感觉这位头一回面对着自己的时候不是笑着的一张脸了。苏思瑶伸手:“酒,烈点的,刚刚的淡得跟水一样!” 顾思川感觉到宇阳淡淡瞥了自己一眼,他的精明怎么会不明白?“苏小姐,我们下午本来就不营业,你要不还是别喝了?” “废话少说,夜色的真正老板都还没说话呢,你穷显摆什么?”苏思瑶身上的酒气让宇阳的胃一阵紧缩,不舒服。他蹙着眉头,看见顾思川又给苏思瑶摆上了两瓶,瞪着他真想掐死他。 宇阳拍拍苏思瑶的肩膀:“我去趟洗手间,你等我一会儿。” 。。。。。。。。。。 洗手间旁边,宇阳瞪着顾思川:“你开什么玩笑?给她喝这么多酒,真要留她在你们酒吧过夜?” 顾思川摆手:“我哪儿敢啊!她刚刚可是把你都抬出来挤兑我了,谁都知道你们现在的关系。宇总你还是快把她带走吧,晚上这儿鱼龙混杂的,到时候可难保苏小姐别安全。” 宇阳无语,他原地来回走了两步,终于发狠:“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内,一定要让她出了你们这个酒吧,不然我就把你这个内奸送你去叶兆言的面前。” “你——”顾思川牙都痒痒了,“你别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被他设计了? 宇阳轻笑着走开,心情愉快。 。。。。。。。。。。 “小姐一个人?”宇阳回去的时候,看见自己的位置上一个男子正缓缓落座,穿得人模人样。他那副关心的神情,让宇阳心里很不爽 “走开!”他粗鲁地赶走那个男人,苏思瑶抬着头看他,只是笑,不说话。她面前的瓶子又空了一个。 “苏姐,来喝口这个,你刚刚要烈的,我可是费尽心思才弄到。”顾思川笑嘻嘻地送上一杯酒,宇阳一把夺过,喝什么喝? “别拦着我!”苏思瑶伸手抢,“你一个大男人,光喝苏打水,真丢人!” 宇阳急了,拿着杯子灌下一口,凌烈的酒水顺着喉管下去,顿时让他浑身一紧。好辣好烈!胸口像火烧一样! “哈哈哈——”顾思川看到他古怪得神情笑,“这可是俄罗斯人喝的伏特加!” 宇阳觉得胃也火辣辣地抽疼了起来,神识几乎要恍惚脱离身体一般,手中的杯子也被苏思瑶夺过去。他虽然灌了一大口,但是还有大半杯留在里面。苏思瑶一口气仰着脖子往下灌。 咳咳咳——她并没有全部喝下,呛得眼泪直流,果然是烈酒! 。。。。。。。。。。 “宇总,宇总你没事吧?”顾思川此时面有忧色地看着蹲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的男人,“你是不是呛着了?” 苏思瑶一边抑制喉管深处的刺激,一边也蹲*来拉宇阳,他用手帕捂着嘴巴,剧烈咳嗽,身体缩成一团。她想起前几天他喝酒喝到胃出血,今天不会—— “啊——”一下子吓着了,因为她看见手帕中间有一小团暗红色。她的眼前一花,因为突然蹲下,刚刚喝下去的那些酒似乎此时才刚刚起作用,眼前有些模糊,差点一头栽下去。 “不要说话,快,去喊司机,回家,我没大事。”宇阳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好在这几天有吃药,身体情况还算温和。 刚刚的突发状况是自己鲁莽了,幸亏有苏思瑶离自己近,蹲下来挡住了顾思川的视线,那团血迹应该不会被发现。他抬头,看见苏思瑶已经拔步朝外走。 顾思川却在走近贼笑:“嘿嘿,都喝了这酒,这么快就叫司机,急着回去办事儿?” 宇阳愣住:“你——这酒——” “不是你让我想办法让她早点走嘛?要是急着去办事的话,就会早点走了啊,哈哈哈,药量还不少呢,虽然你们都喝得不多,不过足够了!”顾思川一脸急着看效果的神情。 ------------ 【四十二】2 【四十二】醉酒乱性(2) “老王,快送我回家。∮∮无广告∮”宇阳坐上车的时候,对司机吩咐。苏思瑶双眼已经有些睁不开了,她倚在车内软软的靠背处,好像因为酒精的作用,她觉得有些热。 宇阳一上来,就在偷偷看她。他此时心中波涛乱涌,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苏思瑶的*有点急,脸上也开始出现诡异的红色,这些都是春 药发作的征兆,他知道顾思川没有欺骗自己。这个小子真是乱来,自己逼一逼,他就什么都做得出来。 “宇阳,把窗户打开!”苏思瑶一边把自己这边的窗户打开,一边挥着手掌给自己扇风。 宇阳心里更加紧张:“老王,开快点。” 苏思瑶觉得头昏昏的,全身*得像在烧。“我这是怎么了?喝酒还能喝得这么热。”她的手乱舞着,几乎要跳起来。宇阳一直看着她,此时连忙拦住她,不安地看了一眼正专心开车的老王,心下大窘。 这春 药怎么发作得这么快?苏思瑶这一脸春 情*发的样子,如果平时见惯了她端庄文雅的形象的人肯定要觉得诧异,如果惊动了老王,不知道会被怎么想。毕竟是公众人物,形象很重要。 “你干嘛——宇阳——”她的手推拒着,老王听到她这一声干嘛拖得老长,娇嗲之极,更加不敢抬头看后视镜,生怕看到什么限制级的场景。 宇阳自己也中了春 药,听到苏思瑶神志已经开始不清醒时说话也带着春意,浑身都酥了一般,心里头似乎有小虫子爬过,痒得特别明显。 。。。。。。。。。。 “思瑶,乖,不要乱动。”他低头,在苏思瑶耳边说,“很快,很快就到家了。忍耐!” 苏思瑶浑身都似乎软了,在他臂弯中扭动了一下,挣不开他的怀抱。她这是怎么了?好像一动就有股子热气儿往心眼里面钻,挠得她想要脱衣服,想要—— 挣扎不休,肌肤在衣料中磨蹭,显得敏感而不受控制。她惊觉:“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好热,说一句话,热气就从嗓子眼里往外窜。 她开始解领口:“宇阳,你别——”宇阳担心她出丑,连忙替她把纽扣系上。 “思瑶,别动,沉下心来忍住,你中了春 药!”他偷偷看一下老王,确信他没有偷看,连忙在苏思瑶耳边透露真情。 苏思瑶头脑昏昏沉沉,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劝阻,只是这回突然弹得老高:“什么?春——”她及时住嘴,终于明白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行为反常了。 “宇阳,你这个王八蛋,你居然给我下春 药!”她想清楚了,不由得迁怒到了宇阳身上。她甚至都想不明白,什么时候,自己就中了春 药? 。。。。。。。。。。 老王原本专心开车,突然听到苏思瑶声音大了起来,春 药二字一进他耳朵,他就忍不住手抖了一下,差点没能握住方向盘。 宇阳虽然一肚子诡诈心思,但是也没想到就这么被骂了,而且前面的老王肯定听得清清楚楚,不知道要把自己想成什么样的色中饿鬼、*胚子。 “闭嘴!”他伸手捂住苏思瑶的嘴巴,不让她再开口。再让她有机会说话的,指不定说出什么更难听的来,到时候自己的脸面都得丢光了。 苏思瑶眼睛瞪着他,急促地喘气吸气,*的濡湿柔软紧紧贴在宇阳掌心,那触感—— 宇阳忍不住又是心头一荡,那股子*像一张绵密的大网铺头盖脸将他自己也往里罩了进去。 “少爷,快快,到家了,你有事赶紧去办吧,我洗车去!”车突然停下,老王低着头,语气比车后两个打闹的主角还羞涩腼腆。 。。。。。。。。。。 “滚开!”苏思瑶一把推开宇阳,往车位跑,腿又是一软,差点摔倒,被宇阳在后面腰上扶住,那一块被他摸住的腰顿时就像被烧了一样,那种透着衣服也抵挡不住的热度。 苏思瑶嘤咛一声,只觉得骨头都软了轻了,身体一个悬空,已经被宇阳抱在了怀里。 “喂,干嘛,放下!” “你要是不怕让家里所有佣人都听到,你就尽管叫吧!”宇阳笑,“正好让他们开开眼,当红女主播衣服头发都乱了,在怀里叫 春是什么样!” “你才叫 春!”苏思瑶看到迎面两个佣人走过来,顿时羞囧得没处去了,把整个脸都埋在了宇阳的胸口。 宇阳终于堵得她不好意思再大喊大叫,心里觉得舒爽惬意,大步往自己房间走去,一路上几乎是在奔跑。 。。。。。。。。。。 苏思瑶被他轻轻放在软软的床上,胸口的热浪一阵盖过一阵,连视线都有些模糊了,她难耐地咬着焦渴的*,手指在床单上面抓着:“渴,好渴!有没有水!渴——唔——” 她那神情,咬着*的**,看得宇阳心动神摇,忍不住俯*子去,轻轻吻了一口她的*。 “啊!”苏思瑶发出类似于惊叹的*声,双臂不由自主地缠上了宇阳的脖子,舌头更是主动探出,在宇阳的口中*,好甘美! 她的热情,像是邀请,更像是诱惑,宇阳从来不掩饰自己对她的非分之想。此时苏思瑶陷入半昏迷状态,根本没办法停下来好好思考,他也不需要她思考。 没有任何征询和再次确定,他的大手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走到哪里,盎然的春意就像是雨后的春笋,一点点探出新芽,让她舒服又难受,好矛盾的心情和感受!苏思瑶知道,此刻趴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不是叶兆言的味道。 除了叶兆言,没有别的男人这么抱过自己,摸过自己,也能带出这样激烈而缠绵的回味。她知道自己应该推开,她不能这么随便,别说叶兆言会瞧不起自己,连自己都会瞧不起! 。。。。。。。。。。 “滚,不要——唔——”她一会儿推拒,小手毫无章法目的地到处乱推乱搡,宇阳的胸口和腹部连连被她摸到,只觉得胸腔里面的那股子邪火更加无处发泄。眼前这个女人,他怎么可能错过。狠下心来,使劲扯坏她的文胸,连内裤都不放过,顺便还释放出自己的凶器。 那根粗粗长长地物事,高高翘着,顶端已经湿润,一如苏思瑶被自己摸得浑身柔软地躺在床上,*湿的水光闪闪。 “苏思瑶,我知道你也想,我也想!”宇阳的顶端顶着她的花 心,手指在她的乳 头上面拂过,像是在品鉴一样极其珍贵的文物,摸到她的纹理,摸到她的心跳,让她欲罢不能地贴过来,让她无法再冷静判断。 苏思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知道热,还有痒。 “好热——”汗从她额头,背部,大腿上面一点一点滴下来,像是蒸发着所有的激情,没有个中止,她将自己贴上去,虽然对方也温度烫得惊人,至少温度和自己是同步的。还有那激烈的心跳,闭着眼睛就能感受到,像是一场无止境的刺激游戏,谁也不肯中止。 她被他一寸一寸填满,抽 送在其中,带出她更多的水润和需要。 “好痒——”她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要飘上极乐了,那样的*,连感官都变得失灵愚钝,可是身体的感受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她知道自己现在要的是什么。男人的抚慰!狠狠地*,狠狠地穿透,狠狠地给予…… “啊——快点儿,不要停!”她紧紧地依附着那副精壮的身躯,像是抓紧了最后一根稻草,不管最后是否沉溺! ------------ 【四十三】意外(1) 【四十三】意外(1) 苏思瑶恢复神智的时候闻见一阵刺鼻的药味,这是—— 她身上盖着软软的白色绒被,身体略微一动就酸痛不已,尤其是腰间,突然意识过来,自己被强 奸了!不对,应该是迷 奸!她下意识地转头,身边躺着的这个男人!她想尖叫,是宇阳!她昨天和宇阳做了! 她努力回想,依稀记得当时那么高的温度,那么粗重的*,那么黏腻的汗水……好像记忆都带着浓浓的肉色和肉味,他们很自然而然就做了,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药物的作用。∮∮无广告∮当时两个人都很激动,根本没有什么道德或者自制的概念,再加上都喝了酒,下意识就需要纾解**。 想一脚将这个男人踢下床去,可是她没有。因为闻着这味道,这是他的房间,自己置身他房间的床上,根本说不清楚是谁更主动一些——一般人都不会相信这是强迫或者是诱惑,更多的是认为自己自愿。苏思瑶心里暗自叹气,真惨,被上了,还不能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因为没人会相信自己是无辜的。 她的叹息在整个空旷的屋子里,显得分外突兀。一夜之间,她突然就这么糊里糊涂委身给了别的男人,而且是没有什么太大反抗挣扎的,她清楚记得自己是怎么*着抱住对方头热吻的,清楚记得自己的大腿缠上了对方的腰,清楚记得自己放 浪形骸地喊着:“还要,再来——不要停——” 不要停的后果就是这样,现在自己正怀着无穷的悔意。她似乎再也没有立场去指责叶兆言背叛自己,没有立场去鄙视他,因为自己似乎已经和他没什么区别。 。。。。。。。。。。 “少爷,您该吃药了,少爷?”康叔的声音响起,他似乎有避讳,并没有走进来。 苏思瑶看见身边这个男人的眼睫毛似乎动了一下,心思一动就明白了,伸出手去,在被子下面狠狠掐了一把。 装睡也应该装得像点才是。 “啊!谋杀亲夫!”宇阳几乎跳着坐起来。 “亲夫?跟我上过床就能当我亲夫?宇总未免太自然熟了,找人给我下春 药,真是处心积虑。”苏思瑶冷笑着看他夸张坐起,自己昨天疏忽大意,才会中了他的暗算。虽然早该知道他善于趁人之危,但是自己没有做出防范也怪不得任何人。 被子从他肩膀滑下,露出大片肌肤。他身上皮肤白皙得很,身形骨架也瘦得异于一般人。苏思瑶看了不由得眼睛一跳,觉得他脸色似乎也比昨天更苍白了几分,隐隐透出一点灰败之气。 宇阳的脸似乎有点红了:“你看什么呢?我有这么好看?” 。。。。。。。。。。 这一瞬间苏思瑶真有踢他下去的*。她抱着胸口的被子,护住所有可能泄露的春光道:“宇阳,你不要再打主意了,我不可能和你——” “我知道!”宇阳有些暴躁地挥手打断他,一点也不害臊地当着她的面从被子里面滑出来,露出一整个**的背部、腰身、*和腿部,一边往自己屋子里配带的浴室走一边道,“叶兆言吗?你都跟我上过床了,他也要结婚了,苏思瑶,你们不可能!” “闭嘴!”苏思瑶经他再一遍的提醒,顿时火冒三丈,“就算没有叶兆言,也不会是你!”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宇阳正走到浴室门口,突然停住。他低着头,拳头渐渐捏紧,,慢慢道:“苏思瑶,你非要这么执拗吗?非要叶兆言不可吗?其实——我也不差的。” 苏思瑶冷凝着脸,根本不想看他,;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放不下。 宇阳听她不说话,以为她生气了,连忙放低了声音道:“好,不说了。康叔,我起了,把药端进来吧!” 。。。。。。。。。。 宇阳走进浴室,水声渐渐大了起来。 苏思瑶从床上起来,看到满地都是撕扯得不成样子的内衣内裤,可见昨晚他有多么*,心里不由得恼火。当着康叔的面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的很糗。好在康叔定力够好,没有愣在当场。 她慢慢捡起衣服,然后视线定在了床头地面的那块红色血迹上。心中一直有疑惑,今天越发浓重了。她瞅着康叔放下了东西,连忙赶着问道:“康叔,你家少爷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一直在家看不去医院?” 康叔一愣:“少爷难道没有告诉苏小姐?” 苏思瑶点头:“为什么总是吐血?很麻烦吗?” 康叔点头,叹气:“是啊!有点棘手,还不能让外人知道,少爷不容易啊!苏小姐可一定要保密才好!” “康叔,你先去准备准备早餐吧。”苏思瑶正准备多问点,宇阳已经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支开了康叔。 。。。。。。。。。。 “怎么,这么快就开始关心起我来了?是不是可以考虑考虑嫁给我?”宇阳淡淡地说话,走近苏思瑶。 苏思瑶笑:“宇总,比起秦宇和叶兆言,你貌似更不缺男人。我不想成为众多豪门怨妇中的一员,所以,你的这个诱人意见我不予考虑。” “如果我是认真的呢?苏思瑶,我真的想和你结婚,然后陪我过一段日子,就当是可怜我?”宇阳的眼神定定看来,有些苏思瑶看不明白的清冷和忧伤。总是看着他笑得越禽畜无害,就越是危险,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还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苏思瑶心念一动,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 “是,我得了胃癌,不足一年了。陪着我,好不好?你要什么都可以。” ------------ 【四十三】意外(2) 【四十三】意外(2) 苏思瑶这一天很忙,在肖晓纯的逼迫下签了一份又一份海报图片,甚至还有活动衫。∮∮无广告∮她自己对于人气这东西一点感觉都没有,从来只是听到肖晓纯说自己有多受粉丝热捧,也没有真正多亲身的体验。 中途“聚焦”的编导曾来过她办公室一趟,也对于她的人气夸赞不已,商量着下一期的节目要请刚从梅铺利国际电影节斩获影帝的男星赵醒来当节目嘉宾。 苏思瑶坐在座位上,情绪却不是很高,勉强应付了导演两句,答应自己亲自出面去请,要赶去赵醒所在的片场去。肖晓纯听说要去见娱乐圈的当红男星,尖叫一声,跟疯了一样出去帮忙约车去了。 苏思瑶苦笑,送导演离开,返回来继续机械性地做着签名这种无聊重复的工作。肖晓纯说,这叫互动,有助于增加自己的亲和力,粉丝队伍一定会越来越壮大。她是心心念念着把自己所有事情都揽上手,做的不亦乐乎,最近越来越肆意地折腾自己,甚至还商量着要帮忙联系电影公司和音乐公司,准备多方面发展,提升档次。 孙台长和几个领导似乎对于肖晓纯的做法很赞同,纷纷出面来劝苏思瑶抓住机遇发展,日后成为电视台的支柱。在这样的形势下,已经由不得她想往哪个方向走了。 。。。。。。。。。。 她这一天肯安静坐在这里不停做这么枯燥的工作,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早晨的一些事情惹得她烦心。宇阳的话总是在自己耳边不停响,一旦闲下来就闹得她心神不安。 他喜欢自己,这一点苏思瑶早就有所察觉,甚至在那晚他闯进自己家的时候,她还只是有些担忧害怕。现在,这些事情堆到一起,居然成了负担。苏思瑶想起他郑重其事地说:“是,我得了胃癌,不足一年了。陪着我,好不好?你要什么都可以。” 这话让她觉得头上像有一把利剑悬着。从她亲眼看见他吐血开始,就该慢慢想到。宇阳集团是多大的公司,吐血了都不去医院,不是因为他看不起,也不是因为没必要看,而是因为不想把消息泄露出去。 可是这些消息,对于她而言,从来都没有封锁过,只是她对他没动什么心思,根本没想深入了解过,他得了什么病。 要不是昨天她去夜色酒吧买醉,要不是她刺激得他喝那么猛烈的酒,要不是她害得他中春 药然后一番纠缠纵 欲,他今早怎么可能虚弱成那副模样。那屋里的血腥气,终于让她察觉到一丝真相,然后她听到了,宇阳对她说过的最真实却也最诱惑的言语。 陪着他,要什么都可以。 可是,她要的,他给不了。 。。。。。。。。。。 “苏姐,车已经等着我们了,快点快点,我们去找那个赵醒吧!”肖晓纯欢呼雀跃地进来,打断她的呆怔。苏思瑶点头,利落地收拾了东西,跟着肖晓纯出了电视台大楼。 电视台的汽车是一辆轻型的小轿车,载着他们赶向片场。肖晓纯笑:“苏姐,你等着,我一定要继续努力,把你捧得更红更红,到时候我才不在电视台当小秘书了,我给你当经纪人去!以后等你名气再大点,让电视台给你配备专车,那才叫范儿!” 苏思瑶白她一眼,不理会她的疯言疯语。肖晓纯自己笑得前俯后仰。 两个人一动一静,正各自沉浸在各自的想象中,突然汽车砰的一声响,剧烈地晃了一下,震得他们身体都倾斜不稳。 “啊——”苏思瑶本来就心不在焉,头一下子就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疼得她忍不住吸气。 肖晓纯也没好多少,一边大声喊着“苏姐——”一边也直接撞在了旁边的玻璃上。 。。。。。。。。。。 “王八蛋,谁在搞破坏?”原本沉默不语的司机此时却突然生气地探出头去骂。苏思瑶微微回头,还没来得及去看,肖晓纯又是一声尖叫。 车再一次被狠狠撞上,似乎有来自后面的一股大力,旁边也突然来了一股新的力量,狠狠撞来。司机急忙打方向盘:“这些是什么人?” “噼啪——噼里啪啦——”一阵连响,靠肖晓纯那边的窗户碎裂开来,玻璃渣子顿时四溅,苏思瑶“啊——”一声惨叫,哪知道肖晓纯的叫声比自己更惨更凄厉。 “晓纯!”她下意识去拉肖晓纯,却睁不开眼睛,刚刚似乎有玻璃屑很快地飞进了自己眼中,刺痛——她眼睛睁不开,只看见那边窗户外是一辆越野车型款的汽车,狠狠地撞来—— 她的手抓在空处,肖晓纯突然就消失了声音,呼呼的风从那个方向吹来,头发乱了,脖子凉得让她心悸。然后听到后面一声巨响,沉闷而让她有流泪的*,眼中似乎有腥咸的液体流出,恐惧,害怕—— 然后眼前一片黑暗,她被狠狠摔了出去。 ------------ 【四十四】醒来 【四十四】醒来 “苏姐——” 苏思瑶从昏沉中吓醒的时候,惊得一头冷汗。∮∮无广告∮她梦见肖晓纯的手死死抓着自己,喊着自己的名字不肯放,满脸是血…… “思瑶——”身边有人惊喜地喊她名字。眼前一片黑暗,分不清是远是近。然后她的手被抓住,“头晕不晕?有没有犯恶心?” 苏思瑶摇摇头,然后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后脑传到了眼眶,疼得她差点流出眼泪来。 “疼疼疼——嘶——”天旋地转,陡然就有了宇阳之前所说的想吐的感觉。 宇阳连忙喊:“医生,医生快来,康叔,快去喊医生!” 苏思瑶连忙用手轻轻捂住后脑,发现头部被包上了厚厚的几层纱布,她沿着边沿摸,突然就慌了。 “宇阳,我怎么了?我是不是要瞎了?” “不是,没有的事,你头部受伤了,要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那为什么,连眼睛都包起来了?”她的手指触及眼眶周围的纱布,上面有一种黏黏稠稠的感觉,心中的慌乱和恐惧顿时弥漫开来,那液体,是不是血? 。。。。。。。。。。 宇阳看见她脸色突然就白了,心里暗叹,抓住她的手道:“你放心,这不是血,是医生给你上的药。你出车祸的时候,有碎玻璃飞进眼睛里,视网膜受了点伤。医生给你清洗过了,药水能杀菌,你别乱摸。” “苏小姐醒了?” “苏小姐,我是娱乐周刊的记者……” “苏小姐——” …… 苏思瑶正惊疑不定,外面突然一阵嘈杂,听声音,居然有不少媒体朋友守在门口。苏思瑶被他们吵得脑袋嗡嗡响,皱着眉头道:“怎么回事,怎么都知道了?” 宇阳朝门口被他保镖挡住,依然锲而不舍挤着想进来的记者吼:“都给我滚出去,谁敢再聒噪打断他的腿!” 他一向以温和表象示人,大多数媒体只知道他亲和有礼,从来没有看见过他暴躁成这样,门口突然就是一静,众位记者很显然被他的话给吓住了。宇阳集团的总裁,他们怎么忘记了,病房里是这么一个手眼通天的人物?谁也不敢怀疑他的手段。 。。。。。。。。。。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这里是医院,要采访等出了医院再说,不要在这里打扰我的病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师表情冷然地走进来,被一群记者挡在门口进不去,忍不住怒了,冲着他们又是一个训斥,“现在的媒体记者,越来越没有修养和人性,病人现在还没脱离危险呢,你们想逼死人吗?” 他说着怒气冲冲地推搡了一把挡路的人,然后进了病房。 “刚醒?情况怎么样?” 宇阳表情凝重道:“刚刚头晕,还犯恶心,可是没有什么吐出来的。” 医生对着苏思瑶:“现在还恶心吗?” 苏思瑶道:“不了,只是有点晕,还有眼睛,看不到!” 医生仔细观察了观察,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舒气:“好了,算是脱离危险了,暂时不会有什么大事。头部受到重创,有轻微脑震荡是正常的,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小心自己的一些动作,不要刺激头部。还有你的眼睛,这几天自己不要乱动,等护士来给你换药,当时进了碎玻璃,擦伤视网膜。幸好你当场被震晕过去了,没有自己处理,不然这眼睛肯定报废。” 苏思瑶听了这些才稍稍放下心来。 。。。。。。。。。。 医生冲宇阳点头,然后往外走,顿时被记者群包围了。 记者们眼中放出灼灼的光芒,这可是苏思瑶的主治医师,了解她所有的详细情况,当然不能放过。 “大夫你好,我们都是泾城传媒业的记者,苏小姐说起来也是我们的同事,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总要来关心一下!” “是啊,医生,苏小姐在我们传媒界是数一数二的主持,我们这些人都受了上级指示,一定要把她的身体情况第一时间具体汇报回去,你可要说两句。” “医生,我代表苏小姐的广大粉丝团……” 走廊里一时之间热闹得像菜市场。镜头话筒都对准了那个医生,他像是突然就被吓住了一般。眼前这场面,他当医生以来从没遇到过。 原本冷静严厉的医生突然激动了:“这个,这个真的要上电视?还有……报纸?明天就会播出吗……” 。。。。。。。。。。 “哈哈哈,苏小姐没有什么太严重的伤,只是视网膜有点擦伤,身上有点撞击后的瘀伤,轻微脑震荡,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大家放心!”医生对着众位记者认真汇报情况,差点连他的那些专业药理知识也抖了出来。 “医生,据你猜测,撞车的那伙人,究竟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呢?” 有记者的提问正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究竟这场车祸时意外还是认为,谁也知道这个消息的重要,说不定又能挖出点独家来。 医生却眼睛一瞪那个问问他的记者道:“你问动机?这好像应该是警察管的事情吧?别问我!他们已经来医院验尸了,尸检可不归我管。”他说完扬长而去,一边乐呵呵道,“想不到这么大把年纪还能上电视,嘿嘿,明天晚上不加班,早点回家看去……” 屋里的苏思瑶却陡然一震,她虽然头昏不能乱动弹,但是刚刚走廊里的那些对话,她听了有几分清楚。尤其是医生说起“尸检”,她心口陡然一滞,呼吸困难,连忙挣扎着要坐起来。 。。。。。。。。。。 宇阳在旁边照料,看到她这样连忙去扶住:“你干什么起来?又不舒服了?” “他说……他说尸检……什么意思?”苏思瑶觉得说话都在发抖,每个字都不由自主地在舌头上滚一圈才出来,慢得让自己心焦。她没有想到,一场车祸,让自己突然变得这么脆弱无力起来。 宇阳不说话,扶着她坐起,额头轻轻靠在她脸上,以此来撑住她的头部不要乱动。 “你——说啊——”苏思瑶觉得自己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在病房里传得悠长悠长,“是不是?是不是?” “思瑶,是。你和司机捡回了一条命,靠肖晓纯的那边车门被撞得掉了,她滚了出去,被压在了车轮底下,当场死亡!”宇阳依然靠着她,静静地说完,只觉得怀里这个单薄的身体突然一个剧颤,然后就哆嗦不停,像是冻着一般。 这个消息果然残酷,苏思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有勇气听完的,浑身都在不由自主。一瞬间,她好像都失聪了,宇阳接下来在他耳边说什么?她什么都听不到,就像现在她的眼睛失去了功能一般,她的耳朵也失去功能了。 。。。。。。。。。。 远远的,有什么声音在心里空空地回荡?她恍惚记起,在她眼里进了碎玻璃之后,在她昏迷过去之前,她听到呼呼地风声从那边吹来,同时还有肖晓纯的那一声惨叫。 “啊——” “啊——” “啊——” 一声一声像是在耳边反复回荡,刺得她耳鼓都在疼。那是肖晓纯发出的最后一声,那时候,她离她是那么近,然后死别。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眼睛里的药水疼得*了她的脑神经,好像有针在扎她的眼睛,痛得她身体都蜷缩了起来。 “痛,好痛啊!”她大声吼,后脑勺和眼睛越发疼痛…… “思瑶,你怎么了?哪里痛?是不是头?还是眼睛?不要吓我——”宇阳急得团团转,根本唤不回她半点反应,连忙叫,“医生,医生——康叔,快喊医生!” 。。。。。。。。。。 医生没有来,苏思瑶抽着嗓子,想要流一滴眼泪,可是什么都流不出,眼眶热热地痛着,什么都流不出。 宇阳抱着她:“思瑶,不痛不痛,思瑶,有我在,不要怕,一会儿就好了。” “宇总,请问您知道苏小姐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吗?这场车祸你觉得是人为还是意外?”有记者看到苏思瑶像疯了一样吼叫,脸上表情似乎极其痛苦,隔着一群保镖问。 宇阳头也不抬:“不管是谁,不管是不是意外,我都要彻查到底,绝对不会轻易罢休!”他难得在公众面前如此强硬霸气,这一幕顿时感染了许多人。 别的记者顿时来了劲儿,摄像头和话筒举得高高,场面热烈: “宇总,请问苏小姐这样的情况,你会一直陪着她吗?你真的是她男朋友吗?” “是,我是她男朋友,我会一直陪着她!” “请问你们会结婚吗?” “会,她还没有答应,但是我相信,一定会!” ------------ 【四十五】对质 【四十五】对质 苏思瑶巴在宇阳身上,最后还是晕厥了过去。∮∮无广告∮ 好事的记者已经被宇阳的保镖赶得远了,多数想着今天是不可能再有什么新闻了,索性都带着第一手的照片录像回去准备新闻了。 “少爷——”康叔从外面进来,此时已经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宇阳见苏思瑶睡得熟了,慢慢将她从怀里放平到了床上,这时候护士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帮苏思瑶的眼睛换药。宇阳吩咐她小心点,转身便是满脸倦色。 康叔看得出他今天劳累,劝道:“少爷,您今天劳累了好久了,先回去吧?” “我不大放心,她现在情绪还不稳定,我怕她夜里有什么。”宇阳面有忧色,“我还是在这儿守着吧?” “可是苏小姐已经睡着了,少爷老这么守着也不是办法,您的身体要紧。” 康叔服侍他多年,对于他的病情了解很多,面上尽是心疼之色,“少爷您这病可不能这么*劳,还是早点回去睡一觉,明早再来看吧?把保镖留下,让他们照应着点也就行了。” 。。。。。。。。。。 宇阳不说话,在旁边瞧着护士在上药,药水顺着纱布一点点敷到苏思瑶的眼睛上。大概是药水有些刺激,苏思瑶虽然睡着,仍然忍不住发生低声的*,他忍不住再次提醒:“护士小姐,轻点!” 康叔叹气,这个少爷,从小身子骨就差,还得了这种病,虽然出身豪门,可是没少经历过风波险恶,一直过得孤苦伶仃。现在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喜欢的女人,还要被折腾得这么辛苦。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过点好日子? “康叔,你去安排一下吧,我今晚也在医院歇着,陪苏小姐一晚。”宇阳不忍心看着从小照顾自己长大的康叔露出这副神情,权衡之下终于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样,还是靠近点,自己才能安心。 康叔高兴地点头:“诶,我这就去准备,安排在隔壁房间,少爷你放心,有我替您听着,有动静我就喊你!”虽然少爷不喜欢医院,宁可找了专门的专家医师给自己看病也不愿来这里,但是今天情况真的很特殊,看得出,少爷是真的喜欢这个苏小姐。 。。。。。。。。。。 叶兆言对着电话,面色瞬间转阴:“你说什么?” “宇总去了医院……” “不是,不是这句,你刚刚说谁进了医院?”叶兆言从来没有哪次像今天这么觉得自己的下属笨。 “电视台当红主持,宇阳集团宇总的绯闻女友苏思瑶小姐,今天下午发生了车祸,宇阳先生赶过去,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叶兆言脑袋轰地一声:车祸? “叶总,叶总?”那头听到电话里传来*,叶总这是在生气,还是? 叶兆言收收神,慢慢问道:“苏小姐是不是伤得很重?不然宇总怎么会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我刚刚打听过,据十几家蹲在病房前等新闻稿的人消息说,车祸发生时,苏小姐和司机被救下,另一个助理当场死亡,警方现正已经介入调查此事。许多记者亲眼看见苏小姐醒来,貌似眼睛和脑部受伤很重,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宇总一直守着她,现正情况应该还好。” 宇阳听到汇报,手指抓着一份还没看完的合同,揉得都皱了。他想了想道: “你吩咐下去,后天的那个竞标,一定要成功!趁着宇阳集团的总裁分心,你们要趁机把这一仗打好!” “是。” “另外,派人去查一查,车祸是人为还是意外,务必深究,尽快!” 。。。。。。。。。 叶兆言把电话放下,想了想,突然又拿起,拨通了唐梦恬的电话。 “叶总今天得到消息好像晚了点,给我电话是为了确认?。”唐梦恬娇笑,似乎这么晚不睡就是为了等这个电话。 叶兆言怒:“想不到唐小姐还真敢动我的人,是不是我没有跟你说清楚?” “你的人?呵呵呵,我没听错吧?现在的媒体记者都知道,泾城第一名主持苏思瑶小姐,现在是宇阳集团总裁的女朋友,什么时候成了叶总的女朋友?”唐梦恬冷笑,她也没有想到,找了三辆车去包围撞击,把车门都撞废了,也没有让苏思瑶死掉,脑震荡?视网膜受损?怎么偏偏没有死了干脆? 叶兆言没有想到她现在这么嚣张,气得摔了电话。 。。。。。。。。。。 唐梦恬俏脸生寒,看着一旁那个吊儿郎当的钱晨哲:“你干的好事,不是让你找人把姓苏的撞死吗?多撞几下不就行了?偏偏该死的不死,不该死的死了,现在警方还在追查,估计叶兆言和宇阳都会私下找人调查的,你可别到时候惹祸上身。” “惹火上身?哈哈哈——”钱晨哲挪了挪,坐得离她更近,手掌慢慢抚*的腰间,在她耳边吹气,“我的确惹火上身了,还是一股怎么都浇不灭的*呢,哈哈哈——” “滚,事先说好,如果你能把苏思瑶做掉,想怎么着都行。可是,你失败了,给我滚!”唐梦恬狠狠推他,却没有推动。 钱晨哲依然涎皮赖脸:“虽然没有做掉,但是起码她现在情况不妙不是?我那帮子兄弟可是顶着风险替你办事,你这么快就翻脸有点不厚道吧?怎么我们也是尽力了,要不是那段路警察多,他们来不及多呆会儿,苏思瑶早就没命了。反正我们之间也不是第一回了,跟我还推推拒拒?” 唐梦恬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滚,我让你滚!听明白没有?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她正忿忿说着,脸上反而又被重重甩了一巴掌,打得脸高高肿起。钱晨哲面目狰狞地扑上来,将她狠狠压在身子底下,一阵衣料撕裂碎开的声音传来,她的身体很快*在他面前。 “你,你干什么?滚,滚开——” “嘿嘿,真当自己是什么有钱人家小姐?老子也不是没钱,第一次都是我上的,多让我上几次又怎么了?把老子服侍舒服了,以后有你好处……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要,啊——啊——” ------------ 【四十六】接头 【四十六】接头 “你来了?” “说吧,给我看那些照片是什么意思?”安源看到那些*的时候,居然很平静。∮∮无广告∮每一张照片,他都认真看过去,这是他第一次看全那些照片,赵璐璐当初的艳照。 事发的那时,他曾经看过一张,第一秒钟就崩溃了,然后眼前一片黑暗,世界好像坍塌下来。如今,他终于一张一张看完,不再想那个女人究竟有没有爱过自己,也不再想她为什么会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是为了钱还是为了名。他终于能够平静接受她的离去,可是为什么,心还是会颤抖? 他不是个好奇的人,可是他会冷静分析对方发照片给自己的目的。所以他选择来这里。 。。。。。。。。。。 沉默。 安源突然间有些烦躁,面对眼前这个男人,他说不清楚为什么。即使对方沉默,也能给自己不少压力,他一向的温文尔雅全部都被抛诸脑后一般。 因为,赵璐璐?他苦笑,甩不掉这个影子,还要那些过去。她死了,却永远留下了悲伤内疚的自己。这么久以来,自己时常想起她,只有这样的习惯性才能让他平息不时翻滚的孤独和暴躁。他越来越不像自己了,甚至不知道,赚再多钱有什么用? 或许是有用的,当他看到面前这个男人衣冠楚楚地站在自己面前。他的西服,他的领带,他的表……所有一切似乎还是比自己用的高了一个档次。他不得不承认,以自己今时今日的运气和努力,仍然离他有不小的差距。叶兆言的优秀,所有人都看得清楚,如果他有宇阳的家世背景,或许他如今能走得比宇阳更高更远。 安源有些自卑了,但是他不能允许,所以他开口说话:“我不是来看你摆架子的,有什么话赶紧说,叶兆言,我不觉得我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 叶兆言一直在思考,该怎么开口。虽然早已经想得清清楚楚该怎么做,可是现在他还是有点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不是他经历惯了的商场谈判,他能兑现的事情还远远不在可以看到的范围内。他看了看安源的表情有些不耐烦,终于道:“你一直以来,认为赵璐璐的死和我有关系?” “难道不是吗?”安源冷冷道,“当初璐璐跟我说过,要替我向苏思瑶的男朋友借钱,说她男朋友年轻有为。我当时还抱着一丝希望,哪知道后来有人告诉我,苏思瑶当时所谓的男朋友,竟然是信书集团的核心人物叶总你。难怪你不肯借钱给我了,当初那个局,就是你信书集团布下来吞并我们家具行的一个步骤,你怎么可能借钱给我呢?” “就这样?”叶兆言觉得这个男人有点不可理喻,自己设计让他背债,想要借机吞并他的公司,这在商场上是稀松平常的手段,他居然能联系到赵璐璐的死上面,所以这么久以来一直和信书集团对着干,用的简直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安源知道对方不耐烦,甚至有些不屑自己的逻辑,他摇头道:“你不要以为我只知道这些,你明知赵璐璐的男朋友是我,见死不救就是为了看我自己垮掉,这些都是事实。当然,这些和你逼死赵璐璐没有关系,她和钱晨哲搭上,一起出卖了你的女人,所以你才痛下杀手,先把钱晨哲逼进了局子里,然后用艳照作为交换条件放他出来。你甚至在发布艳照的前两天私下见过赵璐璐,这些你别说是我凭空杜撰出来的。” 。。。。。。。。。。 叶兆言经他一番愤怒地说辞,终于大体理清了思路,原来是这样。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袖扣,悠闲道:“这些都是宇阳告诉你的?” “还有钱晨哲!他也告诉了我一些!” 原来都串到了一处,怪不得自己身边的麻烦越来越多!叶兆言的面色逐渐阴冷:“首先,这些事情都不是杜撰出来的,其次,这些事情的内因和关系,都是杜撰出来的!苏思瑶私下是我的女人是事实,赵璐璐出卖苏思瑶是事实,我想吞了你的公司是事实,把钱晨哲逼进局子是事实,艳照发布前我见过赵璐璐也是事实。但是,艳照不是我发的,我也不会用这个来交换钱晨哲出来。如果不是那人插手,我早已经把他整死!” 安源愣住:“你阴险狠辣是出了名的,胡说一通,我怎么可能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叶兆言面上表情淡淡的,“我给你看那些照片,让你出来,就是为了提醒你一声,赵璐璐的艳照底照,似乎——” “你有?” “想要?” “卑鄙!你说吧,什么条件!” “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成了,你自然就能拿到。”叶兆言不管他信不信自己,虽然底片不在自己身上,这只是一个空头支票的许诺,但是赵璐璐已经死了,底片拿不拿到已经不重要。只要成了,起码安源能够稍微替她报点仇吧…… 。。。。。。。。。。 这是距离苏思瑶车祸后的一个星期,苏思瑶已经出院,在宇阳集团总裁宇阳家中休养。报纸上的言论和照片,见证着美丽女主持的新一段爱情,所谓的过去,似乎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更红了,身边的男人更有钱更出色了。 泾城大概会有一大批女人一夜之间因此而嫉恨她,也会有一大批粉丝一夜之间因此而更狂热追捧她。 苏思瑶眼睛上面的纱布已经慢慢拆了,还不大适应突然间看到东西。医生说,视力会稍微弱一点,但是不会有失明的严重后果。她现在看东西果然是有点模糊了,更多时候是眯着眼慢慢适应。每天坐在宇阳家的花园里晒晒太阳,闻闻花香,喝着各种调养身子的补品,她整个人微微胖了一圈。 宇阳每天都陪着她,一起吃饭喝茶聊天,好像他根本不是一个国际大集团的总裁,每天没有大堆的文件要处理。他说,当时真怕她比自己先走,说自己好不容易遇到。每当这个时候,苏思瑶只能淡淡地笑,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无论外界此时怎么揣测,她住进来是暂时的,当时因为身体情况和精神状态都不大好,没有精力想太多,由着宇阳安排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是真关心多一点,还是算计炒作的成分多一点,反正现在既来之则安之。 。。。。。。。。。。 记者们用尽了各种办法想混进宇阳的家中来一探究竟,但是保镖很多,安全系统很严密,根本不给他们一点缝隙。即使苏思瑶不露面,仍然在报纸上占据了大篇幅的报道,香艳的剧情猜测和阴谋的豪门婚嫁猜想,让许多人茶余饭后有了消遣。当然,没有人会知道,信书集团的叶总,曾经在某天看了泾城早报的头版头条后,气愤得摔烂了办公室所以易碎的物品。记者们太能写了,连叶总都被气得不轻。 叶兆言其实也想进去看看,怎么自己的女人,一夜之间都住进了别人那里?他做得越来越多,改变得越来越多,但是却仍然无法抵挡,自己离她越来越远的事实。这让他莫名地恐慌,也无能为力。 每当他焦躁得无法自制的时候,他就给安源打电话,给自己的秘密办事员电话……他害怕,还来不及捡起,便会失去。 ------------ 【四十七】步步惊心 【四十七】步步惊心 这一天,叶兆言接到了戴松明的电话邀约。∮∮无广告∮下班的时候赶到了戴松明家中,唐梦恬笑意盈盈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正和戴松明说什么笑话,哄得他哈哈大笑。 戴松明看到叶兆言眼睛却是亮了几分,主动打招呼道:“兆言啊,来了?快坐,等下就要开饭了。” “戴总!” “不要叫我戴总,听着生分,你和梦恬都快结婚了。”戴松明假意板起脸, “以后你也要随着她一起叫我伯父啦!” “嗯。”叶兆言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心事重重却没有在脸上露出来。 唐梦恬看着他神情淡淡,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心里暗自冷笑。她敢做,就不怕他跟自己翻脸。可惜那女人还没什么,要是有点什么,真想看看他当着戴松明的面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戴松明看着叶兆言在自己面前坐下,心里也是复杂莫名,这个得力爱将和自己的侄女都是人中龙凤,不知道怎么回事,偏偏就是看不对眼。他时间不多了,实在等不及他们慢慢交往,这件事,一定要尽早定下。打定主意,他对唐梦恬道:“梦恬,你帮我去厨房拿点点心过来,我和兆言有事情要说。” 唐梦恬早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又是高兴又是激动,终是深深看了一眼伯父,然后把空间留给了他们。她知道,今晚,就要定下一切了。自己花了这么多心思,叶兆言不答应也得答应,如果他还想要信书集团的话。 。。。。。。。。。。 苏思瑶已经上班三天了,回到电视台的时候,一众同事都围着她问长问短,说不清是真情还是假意。电视台来了一批新的记者,也有一些实习记者被淘汰掉了,有许多青涩的生面孔热情看着自己,不知道算不算一件能让自己心情好起来的事情。 新节目因为她的意外而停播了两周,没有找任何人替代她主持,充分表明了对她重视的立场。此举在电视台内部引起一片哗然,苏思瑶现在的人气真的是如日中天。原本呼声很高的代班主持唐梦恬听了安排后面上淡淡,什么话都没说过,其实有小记者听见她曾经冷哼过几次,以前刚进电视台不久还亲热地叫着苏姐的,转眼才过多久就已经不甘蛰伏了。这个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大家惊讶归惊讶,但是都能平静接受了,毕竟这是个充满竞争和上位的地方,尽管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脸会变得这么快。 孙台长在她复工的这一天给她引荐了一个新的秘书。新的秘书是个个子高高的男生,刚从学校毕业,很热情地叫她苏姐。苏思瑶听到这一声心头一酸,几乎同时就想起了曾经那个活蹦乱跳的女孩子。她现在再也不可能出现在自己面前,再也不可能管自己叫一声苏姐了。 “苏姐,苏姐——” “小苏啊,你怎么了?” 新的秘书小贺和孙台长都围着自己关切地询问,苏思瑶一边小心翼翼地擦眼泪防止弄花了自己的妆,一边哽咽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晓纯。” 众人顿时不说话了,电视台的老同事没有人不记得,曾经有这么个女孩子,大大咧咧活蹦乱跳,每天都没心没肺地快乐着。一般的新人根本不知道苏思瑶的话里是什么意思,但是瞧着众人脸色不好,都很有眼力劲儿的没有再提。 。。。。。。。。。。 苏思瑶一边擦眼睛一边安慰周围的人:“没事儿没事儿,我就是一时感慨。” “小苏啊,你眼睛才刚刚好一点,不能哭,小心伤了眼睛。”孙台长想起那个讨人喜欢的肖晓纯也是满脸感慨,怎么就这么人事无常呢? 一群人不小心都念叨起当初的那个人,个个情绪都有些不大好,很快就散了。苏思瑶转身回到办公室,电话突然响了,大概是声音没调好,突兀的一声震得她心头一跳。 “喂?” “苏,苏小姐——”那头传来剧烈的*,声音似乎都在颤抖。苏思瑶嗅到一丝同寻常的气息。 她快反应过来:“是顾思川?” “是我,来不及了,我长话——”蹬蹬蹬——他话说了一半,那头传来飞快爬楼的声音,急促地声音像鼓点一般,伴随着他的*。似乎还有其他混乱的声音,一路撞倒撞翻了什么东西,发出时而清脆时而沉闷的声响。 。。。。。。。。。。 苏思瑶握着听筒:“喂,顾思川?顾思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顾思川?你怎么了?请回答。” “我,我在被人追杀。”顾思川气喘吁吁,电话的声音因为他的呼吸而不稳定,但是还是听得清楚,追杀! “你在哪里?告诉我,我马上报警——顾思川?顾思川?”她拼命唤他,正想着办法唤回他的注意力,希望能够赶紧帮到他。心里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为什么顾思川要打电话给自己?为什么有人要追杀他?为什么…… “停……停下……麻烦你,转告叶……转告他,我还有……等我办好,一定去请罪,拜托你!”顾思川似乎已经完全来不及回答他的话,一边砰砰砰地跑着,周围风声很大,他走得大概已经脱力,说话也费尽力气,每一个字都似乎很快飘在风里很快消失。 苏思瑶仔细听着,大概才能明白意思。她听到那个叶字,顿时心中一紧: “顾思川,你说什么?叶兆言,叶兆言在追杀你是不是?” “啊——”顾思川一声惨叫,拖着长长地尾音,震得她耳膜刺痛。那声音,宛如肖晓纯临死前那一声,苏思瑶只觉得胃管翻滚,有股酸液似乎就要喷涌出来偏偏不得出,堵在胸口犯恶心。 “顾思川?顾思川你怎么样?”她一遍又一遍喊他,那头已经气若游丝。 顾思川仿佛耗着力气在她耳边,最后还是说了一句话。 ------------ 【四十八】2 【四十八】终极小三(1) 苏思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苏姐,替晓纯讨个公道!” 电话那头再也没了声响,苏思瑶愣了一秒钟,然后办公室门被推开。∮∮无广告∮小贺拿着一堆文件道:“苏姐,今天没有什么重要的大事,你在办公室坐着休息就可以了。有一些粉丝寄来的礼物堆了满满一办公室,等一下我给你拿来。” 苏思瑶如梦方醒:“小贺,帮我去跟孙台长请个假,就说我突然有点急事,马上要去处理。” “苏姐,苏姐——”小贺在她后面远远地喊着,她也顾不上理会了,匆匆拿着包和手机出了办公室。她一边给宇阳打电话一边往外走:“喂?宇阳,你快找人帮帮忙查一下,顾思川好像出事情了。” 宇阳正在办公室批阅这几天的公司文件,听到她短短几句从桌前站起:“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刚刚,好像是叶兆言干的,快点,找到他,我怕他有危险。”苏思瑶心里很乱,才短短一个月左右的功夫,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想到了那次和肖晓纯一起经历的车祸,顾思川说的公道是什么意思? 许多事情堆到一起,让她看不清,看不清的时候容易胡思乱想,而且尽是朝着她所不情愿看到的方向而去…… 她坐车去宇阳集团,这个时候,她只能向他求助。 宇阳在那头安稳她:“思瑶,我现在在宇阳集团的办公室大楼,你直接来这里,我先打电话给我的人,看他们能不能迅速找出顾思川的位置。你不要着急。” 。。。。。。。。。。 “Albert,立刻发动所有人手,找一下顾思川在哪里,如果有什么危险,你们便宜行事,然后通知我!”放下电话后,宇阳果断地打通了自己情报网的电话,吩咐自己的手立刻寻找顾思川。 他站在宇阳集团大楼的高处,透过玻璃看窗外,这两天天气越发阴沉,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雨。如果不是前些天自己忙着照顾苏思瑶,公司的事情几乎全部放手让几个部门总监主管去协调完成,这两天哪里用的着堆积了这么多文件来看?一不小心,许多事情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悄悄发生了呢! “宇总——”门被敲响后,市场部主管走进来道,“这两天,被信书集团钻了空子,生意上损失一大笔。” 宇阳对着窗外的风景,并不说一句话。又是信书集团?叶兆言趁自己不在的这几天,小动作挺不少啊!抢了自己好几单大生意不说,现在连自己辛辛苦苦挖来的墙角也不知道被他怎么样了。他眉头微皱,想起之前苏思瑶遭遇的那场车祸…… 。。。。。。。。。。 “宇总,是我们不小心,中了他们的圈套,害得公司损失一大笔……”市场部主管的额头渗汗,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用眼角的余光头头瞄了瞄宇阳,对方依然一动不动,似乎对窗外的风景更有兴趣。 市场部主管知道,这位上司看着亲和好说话,其实根本就不是个容人随便胡来的主儿,不然怎么能把集团这么大的家业经营得井井有条?他咬牙道:“损失,损失全部由我们部门的成员补上,算是补个教训,以后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损失由市场部补上?”宇阳似乎一下子就回神了,“不错,不错,郭经理这个意见不错,不过我想,光由市场部一力承担也有些过了,要不——再加上广告部吧?” “是是,谢谢宇总,宇总慧眼如炬,佩服佩服!”郭经理这回是真的心服口服了。真让他们市场部成员来分担损失的话,还真有点勉强,但是如果自己不主动承担过失,在宇阳面前肯定过不去。其实这次过失,出问题的除了市场部,还要广告部,双方一起承担责任,谁也没有什么怨言好说。 。。。。。。。。。。 市场部主管退出去的时候,钟叔端着苦涩的中药从里面隔间出来,办公室里顿时弥漫着一股药味儿。宇阳不经意地皱了皱眉:“康叔,怎么又在这里煎上了?让他们知道了——” “少爷,您看了大半天了,该喝药了。放心吧,你快点喝了,等下用空气清新剂喷一喷,很快就没味儿了。”钟叔知道,宇阳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所以他执意要跟在身边随时伺候着,虽然宇阳并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的病情,但是如果突然就在别人面前控制不住病情,只怕*起来更快!上回也是遇到了苏小姐,没有把他送到医院去,不然早就瞒不过商场上的对手了。 宇阳叹气,只能迅速吞咽温热的中药,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中药也拦不住。 “少爷,我看那苏小姐挺不错的,你也喜欢,要不早点结婚吧?”康叔看着他,在旁边出主意。宇阳依然喝药,听他说却也不反对也不赞同,过了片刻,放下碗,一个人突然发起呆来。结婚?她会同意吗?想想这个问题的可能性,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 苏思瑶走进宇阳办公室的时候,康叔笑得很热情:“苏小姐来了?好些日子没去家里坐坐了,有空可要常来玩啊!” 苏思瑶不知道之前两个人的对话,微微有些诧异:“康叔,你怎么也来宇总办公室了?” “我身体有些不大舒服,康叔不放心,一定要跟着来照顾才肯放心。”宇阳的脸色比之前更差了,蜡黄蜡黄的。 苏思瑶看了也有些不忍心:“你前些天在家里歇着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又来公司*劳了?你这病,哎!当心些身体才好啊!” 宇阳听了她难得这么关心自己的身体,脸上居然有了些许红润,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有些羞意。他心里高兴,脸上依然不露声色:“放心吧,有许医生照顾,没有大事的。”许医师是他从国外特地请了随身保命的医生,对他的病尤其有研究,比泾城医院的医生强上许多。 康叔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高兴得连忙收拾药碗:“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先出去了!” ------------ 【四十八】3 【四十八】终极小三(2) 苏思瑶没能再见到顾思川,因为宇阳再接到情报网的电话时,得到的消息是,顾思川已经死了。∮∮无广告∮从四十层楼的高处摔下来,想不死都困难。警方已经介入调查死因,初步鉴定,属于失足坠楼,并非人为事件。 苏思瑶喃喃道:“失足?呵呵,我上回的车祸应该也被鉴定成意外了吧?” 宇阳摇头:“上回的车祸明显是人为事件,警方已经立案侦查,我的情报网也一直在根据线索搜寻,早晚要找出来。” 苏思瑶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自从眼睛拆了纱布以来,她的视觉大不如前。就现在离宇阳这么近的距离,她也要瞪大眼睛仔细看着,才能大概瞅见他的神情。然后她叹气:“宇阳,你以前跟我说过你的情报,那么精准的收获,怎么可能得不到一点消息?这两件事情都是叶兆言干的,是不是?”她自己也想骗自己说不是,可是如果不是,为什么宇阳要瞒着自己呢? 苏思瑶胸口闷得厉害,喉管深处泛起一阵一阵的恶心,她干呕了几声,似乎都可以闻到那股子血腥味儿,肖晓纯的,顾思川的…… 宇阳紧张得连忙靠近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头晕了,上回车祸的后遗症?” 苏思瑶摇头:“没有关系,可能天气渐渐暖了,我不大适应,身体不舒服。”其实她只是恶心了,为了向上爬,连自己都不放过,这样的叶兆言,怎么能不让她恶心和失望? 。。。。。。。。。。 宇阳心里也是苦笑,他倒是想告诉苏思瑶,这里面牵扯了自己和叶兆言还有唐梦恬三个人的复杂势力关系,甚至还有钱晨哲这样的人物介入,肖晓纯和顾思川不过是炮灰而已。可是他不能说,尤其是在苏思瑶认定所有一切都是叶兆言干的时候,他更加不想说。这样的误会,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对自己都没有坏处,不是吗? 苏思瑶慢慢压下胃中那些翻腾的酸苦之意,心里觉得失望和无奈,逃了大半天的班,终究还是没能够帮得了顾思川。虽然在商业竞争中,他这种“奸细”式的角色扮演得并不光彩,在他背叛叶兆言投靠秦宇的时候,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的。但是他好歹和自己相识一场,而且还是肖晓纯的男朋友。两个人短短一个月内先后遭遇了祸事,她心里难过得不行。 她知道宇阳这几天很忙,自己这么突然打扰,可能已经影响了他正常的工作,随即告辞回电视台去。 一路上倚着出租车的车背,只觉得浑身无力。春末夏初,温热的空气中带着一股子燥意,她却懒懒散散,精神萎靡。这些天给她的打击太多了。 。。。。。。。。。。 经过电视台大楼入口的时候,她遇见了唐梦恬,叶兆言的未婚妻。 “苏姐好久不见,好像比以前养得更圆润了,看起来倒是更加光彩了。”唐 梦恬似真似假地羡慕着,“宇总把你照顾得真好!” 苏思瑶早知道她不是面上这么简单,宋佳就是被她害死的,自己更加不愿意和她多说话,随口敷衍道:“唐小姐说笑了,前些日子贪吃了些东西,身材都变了形,到底年纪大了控制不住啊!不比你们这些小姑娘,穿着好看的衣服,吃着精美的甜食,谈着幸福的恋爱,怎么高兴都不会胖。” 唐梦恬看着她,眼中愠怒之色闪动,她这是在讽刺自己吗?叶兆言从来都没给自己买过好看的衣服或者精美的甜食,更没有功夫和自己去谈什么幸福的恋爱。这个女人,原来一直都是在讽刺自己,以前自己还真是幼稚得让她耍了。 她虽然心机深沉,却也被气得火冒三丈,忍不住语气不善道:“苏姐说的这些,真是让人羡慕啊,不知道是宇总,还是秦总,或者——”说到这里,她突然掩着嘴巴笑了,声音放肆。就算是叶兆言又怎么样,前天晚上叶兆言已经答应了,下个月就和自己结婚,她苏思瑶,终于还是败在了戴松明那大笔的财产面前。 。。。。。。。。。。 苏思瑶皱眉,不由得眯着眼睛去看唐梦恬的表情。她今天这是怎么了?以往还懂得在自己面前装作纯良的样子,今天却在自己笑成这样,还拿宇阳和秦宇开玩笑,甚至隐隐提到另一个人了。 苏思瑶浑身一个激灵,陡然就警惕了起来,眼睛瞪着看了对面这个女人几眼,唐梦恬的笑容太完美,根本看不出任何问题,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苏姐怎么松了口气?刚刚是不是特别怕我不小心提起另外一个男人呢?呵呵——”唐梦恬将她看得清清楚楚,心里越发不屑。 “你,你什么意思?”苏思瑶身体一僵。 唐梦恬眸中狠绝之色一闪而逝:“苏思瑶,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万人迷?是不是真的蠢到以为我唐梦恬不知道你和叶兆言私下里那档子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什么意思,你原本应该最清楚不过。” “你——”苏思瑶陡然明白,“你都知道了?” “不错,我已经知道了,你等着看我手段吧!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敢和我唐梦恬抢男人,哼!”唐梦恬凌厉地转身,再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 【四十八】4 【四十八】终极小三(3) 苏思瑶心里一直烦躁不安,她想打电话问问叶兆言,为什么唐梦恬会知道。∮∮无广告∮他是铁了心要对付自己吗?除了叶兆言,她实在想不到唐梦恬从什么地方得知。 秦宇和宇阳,都不可能,因为他们都知道唐梦恬不是省油的灯,早就提醒过自己小心提防。只有叶兆言,为了他的那些利益,什么都能舍弃,想起之前的那场车祸,说不定就是他和唐梦恬两人一起策划安排的,她就忍不住从骨子里感到寒冷。 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可是她终究忍了下来,想着怎么也不会来得太快,自己这几天小心提防,尽快找个机会请假休息一段时间调整。 下午的时候,小贺拿进来一堆礼物和信,她看了看终究摇摇头:“送去各个办公室吧,有同事喜欢的就送给他们,信也交给你处理吧,我没有心思看。” 小贺点头出去,她忍不住打开电脑,上了肖晓纯之前跟自己说过的那个官方网。果然人气火爆,这几天因为肖晓纯的不在,论坛里面已经吵成一锅粥。 苏思瑶忍着心里的难受,用肖晓纯告诉过的自己生日为密码登陆,在论坛留言,告诉大家肖晓纯已经去世的消息,然后眼泪就忍不住簌簌往下掉。 小贺是很细致负责的助手,可是再不会有人像肖晓纯那般。苏思瑶终究是个念旧的人。 。。。。。。。。。。 这一天过得平静,却不知道第二天一场风暴来袭。 苏思瑶还没来得及出门,秦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思瑶,今天不要去电视台了,我替你请假。” 秦宇?苏思瑶愣了一下,自从他自己开公司以来,他们之间就再没有过联系,没想到他今天会主动打电话过来。她下意识明白,大概是要出什么事情。 “为什么?” 秦宇冷静地说:“你别慌,今早泾城突然传出大量对你声誉有恶劣影响的言论,媒体方面已经难以控制流言传播。我查过了,所有的媒体势力都绕开了宇阳手底下的那些,根本就没有消息透出来。问了好久才知道,原来是昨天半夜才突然发到各大媒体的,每家都收到了有关你和叶兆言之间私事的爆料,还称今早每家都会借此事来炒作,增加出刊量。所以,各家媒体都在争抢着抖你的这些料来混眼球,这态势铁定是阻止不了了。你现在出门肯定会被围攻。索性在家里呆几天,等风头过了再说。” 苏思瑶只觉得耳边一声轻响,像是那个零件吧嗒一声裂了开来的声音。恶劣影响的言论? “我已经知道了,你等着看我手段吧!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敢和我唐梦恬抢男人!”唐梦恬昨天的那句话突然又在自己耳边回荡,那时候就有不妙的预感了,以她当初对待宋佳的那种手段,何其狠辣?如今轮到了自己,还是叶兆言当初的情人,她下手自然更加不留余地,务必要把自己踩进泥底才肯罢休! 。。。。。。。。。。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唐梦恬的脸上,白皙柔嫩的脸上顿时肿起红红地五个指印。唐梦恬眼中放着异常愤恨的光,嘴角却忍痛抽出满满笑意:“怎么?心疼了?难受了?苏思瑶今天是彻底毁了,哈哈哈!彻底毁了!叶兆言,这就是你跟我过不去的后果,就是你一心一意不忘她的后果!”她想得到的,就一定要不择手段得到,如果得不到—— 唐梦恬的表情近乎疯狂,却看到叶兆言怒火燃烧而去的背影。他又忙着担心那个女人去了吧?唐梦恬软倒在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哭得近乎绝望。 许久以前,她以为叶兆言喜欢的是那个叫赵璐璐的女人,为此她甚至冒着计划失败和自己被人嘲笑订婚失败的危险,设局和安源订婚,就是为了将赵璐璐整得万劫不复。后来她成功了,叶兆言突然答应自己合作,一起从那个死老头子手里把财产撬来。 原本叶兆言的势力比自己大太多,完全可以争取更多的利益,甚至可以一分都不给自己。可是那一回,他轻轻松松就答应自己,最后所得三七分。 他要的,不过是一个死人的艳照底片。 她心里暗自窃喜,不过是一个死了的女人,还能换来这么多。叶兆言自始至终都没有半点伤心之态,分明就是可以舍弃。瞧他从不问赵璐璐的艳照,大概就知道两个人感情并不怎么样。她甚至妄想,自己说不定有机会—— 可是后来相处才发现,自己的想法,从头到尾不过是笑话一场。 。。。。。。。。。。 唐梦恬自认相貌不差,待他也足够耐心和温柔,哪里知道他像块捂不热的石头。她甚至灰心失望,一度以为,叶兆言说不定是个gay?或者他对那个死去的 赵璐璐念念不忘? 所有的猜测怀疑都解不开这个谜,或许叶兆言是个没有心的人。 虽然钱晨哲一再提示自己,那个女人是真的存在着,自己也隐隐有感觉,叶兆言的心里一直有个人。可是她还是不敢确定。 直到那晚,他喝醉了,都不知道自己就在他身后。 他自言自语:“素素——素素——” 素素是谁?从没有听过这个女人的名字,她疑心了数天,甚至把他公司所有女人的资料都调来看,甚至查了所有和他有过联系的女人。最后她还是不得不告诉自己,那是自己一场信以为真的错觉。 。。。。。。。。。。 可是,她还是赌了,在钱晨哲狡黠的眼神下,在他再一次讥讽自己蠢笨的时候,用自己的身体交换了这个秘密。 一个名字,她用第一次的疼痛和鲜血换来。 那个终极小三,原来一直就在自己身边。在工作上压了自己一筹,在情感上也遥遥领先,她输得一败涂地,却如此不甘。 苏思瑶,叶兆言,我被你们害得如此不快活,又怎么能让你们快活? ------------ 【一】怀孕 【一】怀孕 宇阳这两天一直忙着批改文件,颇为劳累。∮∮无广告∮ 宇阳集团那么大,苏思瑶意外住院和出院修养他都陪着,大概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所有的文件都堆积了下来,这一个星期他忙得不可开交。康叔每天陪着,不免心疼唠叨。 好不容易忙完了所有事情,他今天终于有空歇一歇,在花园里晒太阳。电话打来的时候,他面色顿时阴霾:“什么时候的事?她现在在哪里?” 康叔看到自家少爷突然脸色就变了,下意识就想到,苏小姐又出什么事了。 “康叔,吩咐司机备车,我要出门一趟。”宇阳匆匆往屋里走,准备换衣服。 “少爷,少爷——” 。。。。。。。。。。 此时电视台的大楼前挤满了记者。今天新节目现场录播,新一期的嘉宾是影帝赵醒,之前苏思瑶出车祸也是在去和他联系沟通的路上。经过一番曲折,将近两个月之后总算请到了他。定好的档期,苏思瑶在家避了两天,终究不得不出来把这期节目做好。 各路记者此时围着她和赵醒,闪光灯连响,问题几乎没有冲着赵醒去的。很显然,苏思瑶最近的新闻更有爆点。 “苏小姐,请问最近关于你的评论,是真是假?那些你和叶总出入的照片是真的吗?” “对于你这种介入他人感情的行为,请问你作何解释?” “你曾经和叶兆言先生、秦宇先生交往,如今又和宇阳先生在一起,反复挑选是在朝上流社会里迈步吗?” “如果宇阳先生娶你,你嫁入豪门是不是会放弃工作呢?” “请问宇阳先生知不知道你曾经介入叶兆言先生和唐梦恬小姐之间?” …… 问题像潮水一样朝她涌来,苏思瑶眼前一片白光乱闪,虽然早有准备,可是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态势,即使是电视台安排了几个保安来隔开人流,她仍然觉得有些拥挤堵塞。 。。。。。。。。。。 小贺在苏思瑶身后张开双臂保护她,看到场面已经有些失控,连忙大声道:“苏姐,快回化妆室吧?现场有些控制不住,今天录制节目要紧。” 苏思瑶心里暗暗叹气,正准备照着他的提示遁走。这时候场面又是一阵忙乱。 “唐小姐,那不是唐小姐吗?” “咦,是哎,今天好巧,在这里遇到唐小姐,可以接受我们的采访吗?” 一小拨记者在外围截住了一个戴着口罩和眼镜的女人,她似乎竭尽全力,想要突围往大楼楼梯上去,但是被拦住了。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对不起——”那个女人眼神闪躲,不敢直面记者。但是因为人群太挤,推推搡搡之间,她的帽子和眼镜居然都掉落了。 人群之中哗然一片,果然,果然是唐梦恬! 苏思瑶心中暗暗叹气,她果然来了! 。。。。。。。。。。 唐梦恬一脸防备地看着众人,今天天气炎热,大多数人都穿了短衫,但是她一身长衫,甚至还戴着帽子和墨镜,想不引人注目都很难。 所以有记者很“阴谋论”地提问:“唐小姐,你特地选择这个时间来上班,还穿成这样,是为了故意引起我们的注意吗?” “是啊,请问你这样是为了在泾城公众面前表现你对于苏小姐的不满吗?” 唐梦恬慌乱地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是,不是的,你们——” 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已经盈满了泪水,偏偏含蓄着不肯掉落,在众人眼中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味道。有记者眼尖,举着话筒道:“唐小姐,请问你的额头,你额头上怎么肿起了一块?” 唐梦恬的泪水很适时地掉落,似乎这一句话成了压垮她所有心理承受的最后 一根稻草。她捂着嘴巴,哭得梨花带雨,甚至弄花了脸上的妆容。 “她的脸,她的脸!”又有记者惊呼,“她的脸怎么红红的?” 唐梦恬遭遇了家暴!所有人都同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苏思瑶听了也不由得心中剧震,是她自己?还是叶兆言? 。。。。。。。。。。 有记者替她问了这个问题:“唐小姐,请问,是叶先生打的吗?” “在这么敏感的时候,叶先生为什么会打你呢?” …… 苏思瑶心中暗叹,果然高妙,唐梦恬的弱势形象,彻底赢得了众人的同情,自己就算不是小三,也说不清楚了。 唐梦恬自始至终也没有承认,虽然她不停摇头,但是大家都已经认定了,这么重的手,肯定是叶兆言下的。她只是隔着人群,目光死死地定在苏思瑶身上,有怨有怒有悲。 苏思瑶知道,自己真的是钱晨哲所说的那个小三了,不管是不是,不管先后。她从一开始就不在阳光底下,现在更没有可能。 赵璐璐说过,她是地下情人。 钱晨哲说过,她是终极小三。 好吧,她的名分终于尘埃落定,终极小三。 苏思瑶心里觉得一阵寒凉,从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如今的地步,叶兆言,我上辈子欠了你吗?被抛弃还要背上这样的名声? 今天的气温本来就很高,大厅里人挤人更是空气沉闷,她心跳加快,呼吸有些气喘,额头密密麻麻都是汗,只觉得眼前一阵黑一阵白,似乎就要摔倒。 。。。。。。。。。。 “思瑶!” “苏姐!” 似乎在她快要昏倒之前,有一双胳膊扶住了自己,小贺吗?她最近好累。 “谢谢!许医师,许医师!”是宇阳的声音,他从小贺手里递过自己,一双冰凉的手抚在她的额头,那是属于他的温度,让她的心陡然一静,什么都不用再想起。 他的手指在自己脸上轻轻摩挲,湿润一片,自己居然流泪了?苏思瑶心里一惊,怪不得眼前模糊一片,听到他说:“你怎么了?是不是中暑了,脸色这么差?” “宇阳。” 她来不及说话,手腕已经被另一个人拿住。 场中喧哗不断。 “宇总,请问您之前说会娶苏小姐,这是真的吗?” “请问你知道苏思瑶小姐的过去吗?” …… 宇阳什么都不肯说,只是皱着眉看着自己怀抱里的这个女人,原来她也有这么脆弱无助的时候。 “宇总,苏小姐她,好像——怀孕了!”许医师不确定,“还是回去用仪器检查一下比较好。” “好,思瑶,我们结婚吧!我娶你,给你和孩子一个归宿!”宇阳抓着苏思瑶的手,再也不肯放开。他知道,她此时意识清醒,能够明白自己,也会同意。 她累了,他也等不起了。 尘埃落定。 ------------ 【二】求婚 【二】求婚 苏思瑶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雪白。∮∮无广告∮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被套,白色的工作服……她这是在医院里?不对,好像是一个小诊所,许医师的诊所,她以前来过。 “苏小姐醒了?”护士小姐戴着口罩,眼睛笑得弯弯眯起,很是和蔼可亲。 苏思瑶一动,手居然被一样东西压得死死的,没有动弹得了。她看过去,正对上一个抬起的头,宇阳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自己,似乎刚刚睡醒。 “醒了?”宇阳的眼睛在看到她的一瞬间陡然绽放出神采,“你在电视台昏倒了,没事了!没事了!” “我——怀孕了?”苏思瑶依稀想起许医师的那句话,“是不是真的?” “是,两个月了,你怀孕大约有两个月了。”宇阳兴奋道,“思瑶,我们有孩子了!” “孩子?两个月?”苏思瑶愣住,心中的感受百感交集。 她的手被他握住,寒凉之气顿时传来,他此时身体已经很虚弱了,所以才会这样,但是并不妨碍他力道之坚定:“思瑶,嫁给我,我们结婚吧?” 。。。。。。。。。。 “你是为了这个孩子?”苏思瑶嗤笑,“倒是母凭子贵,嫁进你这样的豪门,可是占了你大便宜。” 宇阳叹气:“思瑶,这是我和你的孩子,不能让他——而且你现在遇到麻烦,和我结婚,自然谣言止于智者。” “谣言?”苏思瑶冷笑,“谁说这是谣言?唐梦恬说的做的,都是事实,我需要制止什么?” 宇阳表情一僵:“你果然还是忘不了他是吗?怪不得你明明知道今天会遇到刁难,还眼巴巴跑过去让唐梦恬羞辱,想让他知道了心疼你?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苏思瑶被他说中心里的那点想法,又气又急:“那又怎么样?我从来没幻想他会怎么样。叶兆言和我早就没有什么瓜葛了,但是我也并不想和你有什么。” “思瑶,你想不想,想不想有一天看看叶兆言,他会不会后悔,会不会失去所有?” “你什么意思?” 宇阳笑:“我的胃癌已经活不久了,和你结婚,不管你会不会爱上我,起码能和我爱的人走完最后的日子。不光是为了那个孩子,还有你。” “好。” 。。。。。。。。。。 古朴的红木家具,紫砂的茶壶,幽幽的茶香,氤氲的水汽……所有的一切都缥缥渺渺,说不清楚。 戴松明坐在叶兆言面前,亲自替他洗杯斟茶,面上的表情也正和书房里的气氛一般,模模糊糊不知云里雾里。奈何叶兆言从来都不为他这副莫测高深的表情所惑,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兆言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 “戴总好雅兴,在家种花养鱼,看书喝茶,只是不知道信书集团以后是姓了宇还是姓了唐。戴总一贯眼光高远,不妨替我注解注解,好让我早点有个准备。”叶兆言一贯的冷冰冰。 戴松明正拎着的水壶稍稍晃了晃,有两滴水溅在了桌上:“兆言这话,是什么意思?” “戴总,对你的侄女了解多少?”叶兆言将杯子拿过来,“你是疼她,不过有句话叫守业更比创业难,这以后,她能不能从容应对宇阳集团那边的冲击——” 戴松明笑得和蔼可亲:“兆言哪,是不是还在为前些日子的家宴和伯父我闹不痛快啊?不管怎么样,姓宇的终究是外人,那天的话我也不过是说一说,还不是担心你和梦恬嘛?你也知道,以后信书集团还是要靠你撑着,梦恬终究是女孩子。只是你们的婚事——” “戴总从来都不是糊涂人,虽然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行了,可是你的耳目还在。你会不知道这几天泾城发生了什么?唐小姐和我的这场婚事,怕是要黄了。” 叶兆言此话一出,戴松明面容也不由得变色。他不是不知道报纸上说的苏思瑶和叶兆言那些事情,也不是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唐梦恬搞出来的。他知道,年轻人,总是喜欢玩一点,有几个女人也不是稀奇的事情。唐梦恬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她不仅长得漂亮,更难得的是有自己这个家世背景的支撑。叶兆言从来都是个目标明确的男人,他该知道唐梦恬对于他成功走下去的重要性。 “戴总,你如果不知道,不妨看看这些资料再说吧。”叶兆言冷冷将文件甩在桌上,随即道,“只是不知道在戴总的心里,是亲缘人伦更重要,还是信书更重要、” 。。。。。。。。。。 他快步走出戴松明别墅的时候,阳光热烈得有些刺眼,他却轻轻舒了一口气,和安源努力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了一点点头绪。 唐梦恬,你干的那些事情,不过是将我一步一步推得更远。他知道,今天的电视台,苏思瑶不会好过,可是,我又何尝好过?素素,再等等,等着我,用不了多久—— 他眯着眼,快步走进门口等着他的那辆车,一边拨通电话:“喂?你给我的我都看到了,很满意!我会尽快履行我的承诺。” ------------ 【三】迁怒 【三】迁怒 清晨的雾气还未完全散去,道路上的行人已经开始匆匆向前。∮∮无广告∮公司楼下对面的茶餐厅,叶兆言在等着自己早餐的时候,接过aiter递来的报纸。手边是青翠的盆景植物, 让人在早晨就能有清凉舒心的心情。 他随意翻了翻,听到旁边的小电视有播出早间新闻,然后aiter将早点端来。 银勺搅动咖啡,泛着香气的白色泡沫,他随意听着: “本台最新消息,刚刚遭逢小三不利传言的泾城电视台当家花旦苏思瑶小姐,日前在新节目的记者会当场晕倒,宇阳集团总裁宇阳先生曾匆匆赶到现场,对苏小姐关切异常。短短几个月,两个人感情发展飞速。据相关方面透露,苏小姐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宇先生听闻消息非常激动,当场求婚并得到了苏小姐的同意。” 叮当—— 一声轻响,银勺砸落在盘子上面,发出的响声清脆响亮。叶兆言忍不住一阵失神,求婚?同意? 他有些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苏思瑶怎么可能答应他的求婚?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终于明白了:两个月的身孕!上次在办公室强暴她,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可是她现在居然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很明显,孩子不姓叶,宇阳也不可能会替姓叶的养孩子。 想明白之后,他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木了,除了唇边饮下的咖啡苦得到他心里。 。。。。。。。。。。 餐厅里的工作人员明显也被这条新闻鼓舞里,热烈讨论着。 “你听到没有,苏小姐答应宇总的求婚了耶!” “哇,真是太浪漫了!昨晚的晚间新闻你是没有看到,苏小姐被一群记者围攻刁难的时候,宇总简直是从天而降,苏小姐晕倒在他怀里耶!” “哎呀,那个我也看到了,他为自己女人急的时候都很帅,真是太浪漫了!相比之下,那个叶总简直不是人,把唐梦恬那么漂亮的女人打得都快破相了,还穿着长袖遮掩去上班,真不是男人!”有好打抱不平的女人甚至将两个男人放到一起做了对比。叶兆言淡淡地朝那个方向瞥了一眼,是一个胖乎乎的女服务生,说话的时候眼睛里简直苦大仇深像是自己受了委屈。 唐梦恬这个恶毒的女人,原来她昨天就还去记者面前扮可怜博取同情了?叶兆言早就料到她不会善罢甘休,可以想见苏思瑶被她诬赖陷害成什么样子了。他暗叹,这几天自己忙着那些事情,不然怎么会连这些小动作都没有早早发觉?他刚听到所谓的求婚和怀孕传言,也不知道真假,心里莫名涌起一种不安的感觉。如果是真的,他是不是就要永远失去她? 。。。。。。。。。。 因为时间太早,茶餐厅人并不多。一群女人大家都沉浸在昨晚那场美好的新闻画面,羡慕苏思瑶事业成功之余还能嫁入豪门。叶兆言却越听越不是滋味。 他碗里的煎蛋只咬了一口,就烦躁道:“服务员,来给我把盘子撤了!” 俊脸生寒,语气更是冰冷结霜,聒噪的那几个顿时声音小了。有好奇的把头探出来看是哪个顾客这么不善,待看到那张脸连忙吓得缩回头去。“妈呀,叶,叶总!完了,被听到了吧?” “哪,哪个叶总?”之前那个胖胖的说是非的女服务生正把头伸出来证实情况,却看见叶兆言手指正指着自己:“你,过来,替我再续一杯咖啡过来。” 女服务生脸色惨淡,一步一步走得艰辛,刚到桌前就听到哐当一声响,咖啡杯已经滚到了地上。叶兆言冷笑:“这家餐厅都是干什么的?收了这么个笨手笨脚还敢乱嚼是非的废物?把经理给我喊过来!” 众人顿时战栗,信书集团的叶兆言,他们怎么可能不认识?之前忙着议论,没有人注意坐在角落里的他,现在见他突然发飙,个个心里都明白过来,刚刚那番话已经无意间得罪了他。 。。。。。。。。。。 “怎么回事?哟,叶总,您怎么来了,一大早脸色好像不大好,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服务生是不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经理出来,很有眼色地发现,叶兆言很生气! “对,对不起,叶总——”女服务生已经快要哭出来了,自己这张嘴,今天可是把自己害得惨了!地面上的地毯上,那一滩咖啡渐渐渗进去,形成一摊灰色的暗渍。她知道,这地毯很贵,这么脏了肯定要赔不少。叶兆言果然不愧传言中的心狠手辣,为了报复自己刚刚出言不逊,主动将咖啡杯摔碎在地,既要害她赔偿昂贵的地毯,还要威胁她当场道歉吃哑巴亏。世界上从来没有不是的顾客,像叶兆言这样的顾客,一旦找你的碴,更是让你生不如死。 经理看到地上的碎杯子,果然立刻变了脸色:“你怎么干活的?居然惊扰叶总,还不快道歉?这个季度的工资不要领了!” 服务生唯唯诺诺地道歉,叶兆言却依然不依不饶:“道歉?嘿嘿,不知道我容易心理障碍吗?以后我们信书的员工还敢来这边吃饭?” 他话一出,经理的脸也变得像服务生一样苦:“哎哟,别别,叶总,这是我处理不当了,这种业务太差的员工不能留,您别放在心上,我给您赔礼了!以后叶总来这里,随便点,不收费,当是给您赔礼!” 叶兆言无可置喙,将那叠报纸随便扔在了桌上,转身朝外走。 今天早上的心情不好,信书集团各部门主管即将倒霉。 ------------ 【四】震慑 【四】震慑 叶兆言到达办公室的时候,秘书已经等了很久了,看见叶兆言脸色不好急忙跟上来道:“叶总,唐小姐一大早就来了,已经在你办公室等了好长时间了。∮∮无广告∮” 叶兆言停住脚步:“去做你的事情吧,我知道了。” 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正看见唐梦恬抱着手站在他经常站立的窗前位置,俯瞰着楼下的风景。叶兆言微微眯眼,唐梦恬似有所觉地回过头,笑容顿时满溢:“兆言,今天比往常来得有些晚了。”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兆言,你在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叶兆言懒得看她一眼,顺手将东西扔在办公桌上。 唐梦恬心里也一直忐忑着,自己这几天的动作是不是过多了。叶兆言此时的脸色,让她陡然有些后悔。如果他—— 她心下有些不着边际的慌张,不知道自己这次算计苏思瑶,连同叶兆言也搭进去,是不是错了?她鼓起勇气:“兆言,你要体谅我。我不过是想要——” “体谅?”叶兆言勾一勾眉,“你不过是想要那点财产,我知道。” “不,你知道,我不仅想要财产,还想要你!”唐梦恬情绪有些激动,自己做了这么多,他依然还是把自己想得这么不堪,如果只是为了钱,自己何必要牺牲这么多? 。。。。。。。。。。 叶兆言显然并不信她:“为了我?我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唐小姐不觉得自己有些贪心过头了?” 唐梦恬自信地昂起头:“我并不觉得我贪心,这世上没有人会拒绝两全其美的交易!我也不信,兆言你会舍得为了苏思瑶放弃更进一步的可能,只有伯父才能给你。这个游戏的规则就是这样,伯父不可能放心把全部家产交给我,因为我守不住。同样,他也不甘心把财产交给外人,那是他辛苦大半辈子换来的。我和你,我们结婚了,组成一个整体,这样的结果是最完美的,他才会放心把所有都交给我们!兆言,你再不甘再不愿,也只有沿着这个规则走下去,否则你会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叶兆言喃喃自语,似乎有些失神,自己当初的那个犹豫—— 唐梦恬看到他松动的表情,心下有些高兴,趁机开解道:“不错,一无所有!你已经失去了苏思瑶,他们的婚讯已经大告天下,就在后天。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抓不住你想要的,那就抓住别人想要也得不到的!叶兆言,你是聪明人,更是一个商人!你知道如何将自己的损失减小到最小。” 叶兆言沉默许久,不说话。 “叶总慢慢想清楚,我今天还要去电视台录个现场,就不陪您了!”唐梦恬决定把他留下,他自然会想清楚该怎么做,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事情,叶兆言从来不会做,这样她就放心了。 。。。。。。。。。。 “慢着!”叶兆言冷冷看着她,目光触及她胳膊上的斑斑青紫不由得暗沉,“这些伤看着真是栩栩如生啊!怪不得一大早吃个早餐都能听见人骂我,唐小姐的苦肉计演得精彩!” 唐梦恬得意的神色顿时一僵,尴尬地将手臂摆到身后交叉,生怕他多看会出事一般:“呃,那个兆言,我只是为了逼苏思瑶和宇阳早点在一起,不要成为我们合作的阻碍,那个——” “逼他们早点在一起?别把自己说得这么善良,我相信唐小姐再聪明也算不到宇总会赶到现场英雄救美,更不会想到宇总会借着这个机会跟苏思瑶求婚吧?你当时一心想要斗垮苏思瑶,让她在*和媒体压力下无所遁形,在电视台无处容身,不是吗?” 唐梦恬被他戳中心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恼道:“其实叶总也有机会现身救美啊!可是您并没有出现,是不是意味着,在你的心中,伯父的公司终究比这个女人重要多了?叶总说我贪心,自己何尝不是这样一个人?只是,有我唐梦恬,就不要再想苏思瑶了,现在不可能,以后更加不可能!叶总还是努力做事,然后盼着伯父早点死吧!” 叶兆言冷淡道:“以后?我劝你以后不要再*行事了。我和你有约定在先,各取所需,自然不会为难你。要不是看在你伯父公司的份上,你以为这回能轻易过去?宇阳集团的那位宇总,手段可并不比我少,现在苏思瑶更将是他的妻子,你如果再*一回,恐怕——” 。。。。。。。。。。 他没有往下说,唐梦恬自然可以想象,顿时脸色都变了,暗恨这个苏思瑶真是好命,丢了叶兆言和秦宇,却换来另一个大靠山,自己虽然是戴松明的侄女,要真撕破脸,恐怕宇阳也不会手下留情。一念及此,她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叶兆言,转身欲要离去。 “不用急,我还有话没说完呢,唐小姐这么急着走,还真当我叶兆言的办公室是轻易想进就能进的。”既然来了这里,被自己三言两语震慑了并不够,他还想趁机要回点彩头,也好让她以后不要这么嚣张,有点成就就来自己这里显摆! 唐梦恬咬着牙:“叶总还有什么指示?” “不过是想要赵璐璐所有的艳照底片,我全部都要。唐小姐最好不要耍花招,在今天午饭之前全部给我送过来,不然——” “哦?不然你能怎么样?”唐梦恬气极,他居然还敢威胁自己?她忘了自己之前步步紧逼,也是一直在威胁叶兆言。 叶兆言目光突然一个凌厉,随即状似无意地在桌前坐下:“我不记得自己有暴力倾向,不过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原来钱先生在床上是个虐待狂,果然口味很特别!” “你!”唐梦恬瞪着他,慌忙把一双胳膊朝后遮掩得更加严实,一双眼几乎要喷火!他居然什么都知道了! ------------ 【五】婚礼(1) 【五】婚礼(1) 泾城这一年出了许多大事:泾城第一女主持苏思瑶被绑架,艳照事件扑朔迷离,从怀疑苏思瑶到确定是赵璐璐……宇阳集团泾城区总裁秦宇和苏思瑶地下恋情浮出水面,秦宇为个人事业抛弃苏思瑶却使得苏思瑶找到更出色的如意郎君,然后峰回路转间最幸福的女朋友成了终极小三,最后终极小三在众人鄙视声讨的目光再次大逆转,成了最幸福的新娘…… 所有的事情连起来简直可以拍成一部精彩的连续剧了,正如某位在娱乐圈历经风波的名人说过:在娱乐圈,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下一秒是在风口还是在浪底。∮∮无广告∮ 宇阳和苏思瑶结婚的时候,无疑是泾城今年最轰动的喜事。之前有大篇幅的报道做足宣传,之后还有宇阳集团极尽奢华的布置安排,婚礼很出色。 豪华的盛宴,请了泾城商界名流,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部分媒体。除了宇阳集团掌控的几家媒体,其他所有曾经报道过苏思瑶小三言论的报刊杂志都被婚宴拒绝在外。宇阳所有的安排都显示了对苏思瑶的尊重爱护,让泾城许多巴望着借这次宴会照片来增加销量的报刊杂志后悔不已,早知道这一位今天要成为宇阳总裁的夫人,当初谁敢骂她是小三来得罪她? 。。。。。。。。。。 苏思瑶坐在加长版的豪华新车里,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华丽的婚纱,这是宇阳为了自己特地找国际婚纱设计师特别设计的,剪裁合身且款式新潮。 珠宝是特地为婚纱而搭配起来的,每一件都闪着璀璨的钻光,让她看起来高贵美艳。她并没有心思去一一研究是不是合自己的心意,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愣神。因为还不到三个月,她的*并没有很明显,但是可以微微感知里面有个小生命的孕育。 这一周的经历,对于她来说简直就像是一场梦。从天堂到地狱,再从地狱到天堂,最后扭转命运的竟然是这个还未来到世上的孩子。宇阳说要照顾她?呵呵——嘴角溢出一丝冷笑,她不是傻子,到了今时今日,如果还看不穿就真的是活该被男人耍在手心了。他不过是冷清了这么多年,突然想找个伴陪他度过最后几个月罢了,如果这个人还能替他留下一个种,更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苏思瑶无意识地胡思乱想着,却听到前面副驾驶的钟叔道:“少奶奶不要紧张,少爷在前面等你呢,今天的客人有点多,他肯定比较忙。” 她下意识地抬眼:“哦,没事儿,我明白。” 。。。。。。。。。。 电话在宽敞的空间响起,依然是那段《断桥》的唱词,接通的时候那边声音恍如唱词般飘渺不清:“素素——” 叶兆言的吐字有些模糊,仿佛往日床第温存之后,困倦之时搂着她的低语。苏思瑶一时没有答话,恍惚地望着前方,似乎在看风景。 她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常常想,为什么一个人可以那般故作深情地看着你,那般故作深情地唤着你,还能那般故作深情地伤着你?如今她坐着嫁车,终于要走进豪门的深宅大院,他却依然可以这么假惺惺地亲密一句。叶兆言,是不是你的心注定比任何人都铁石? “素素,不要嫁给他,不要嫁,不要嫁,不要嫁——”他喃喃地重复,似乎像是梦中呓语。 苏思瑶扑哧一声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坐在前面的康叔早就觉得少奶奶有些不对劲。一直悄悄通过观后镜看她,见她接起电话只是出神望着前面,眼神迷茫空洞却没有一句话,现在又突然笑了,他只觉得脊背都出冷汗了。这位少奶奶,难怪少爷会喜欢,她太像少爷了,人前看似温雅,偶尔在人后露出寒冷的笑意,就像少爷生气时一个样。 。。。。。。。。。。 “叶总这是在祝福我嫁了个好人家?”苏思瑶语气比笑容更加冰冷,“只是今日说这样的话未免有些滑稽。”康叔正在窥探着自己,那么精明的豪门老管家,早就知道自己和叶兆言的关系,自然处处替他家少爷看着,哪里容许自己行差踏错半步?何况还有一个司机。苏思瑶很清醒,更不会犯一点错。 “素素,等我,再给我点时间,我马上就能拿到,马上……马上——我可以去换了,很快——你不要——”叶兆言断断续续,往日清晰的字句和思路此时像是混乱了一般,苏思瑶惊讶地隔着电波嗅见他话中有深深的酒气。 “叶兆言你喝酒了?又说醉话。好好休息吧!”苏思瑶没有想到,一向酒量很好,不容易醉倒的叶兆言居然会醉倒吐字不清句不达意,那要喝多少才行?是为了自己吗?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她就觉得心神摇曳,又陡然心惊。 为什么会动心?会什么差点就要答应?她还是这么不长记性,现在再也不可能往回走,却偏偏留恋那点温存。她难道忘了那一日,他在办公室毫不顾忌自己的索要?难道忘了自己被全世界骂作小三的时候,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素素,不要挂——”叶兆言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惶恐急促,“不要挂,不要嫁——” 。。。。。。。。。。 不要挂?不要嫁?呵呵,为什么?苏思瑶转头看着窗外,车已经停了,康叔下车。 外面婚礼上欢快的曲子唱得让人陶醉。她心里却一阵空空荡荡,声音似乎都带着回声在车内:“叶兆言,我有了宇阳的孩子,要和他结婚了。你不该打电话过来……” 车门打开,康叔恭敬地站在旁边提示自己:“少奶奶,婚礼大堂到了,您该下车了!”他一板一眼,都是为了自家少爷,这个场合,哪里由得她随便乱来或是改变主意? 叶兆言,你晚了,你终究还是晚了。 “素素,不,不要——素素——”叶兆言的声音也缠绵而温柔,难得露出几分挽留,“回来,回我身边来,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苏思瑶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是这么说的? 回他身边?以前他为什么从来不曾说过,自己和秦宇牵手面对媒体的时候,自己和宇阳传出各种绯闻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说过。 回他身边,然后再被推开?呵呵,那样的屈辱,她受过一次又一次,以后再也不想尝试了。 。。。。。。。。。。 曾经,他身边枕边的那个人,一直都是自己,足足有五年。 再回头,他身边的那个位子,早就宣布了合法归属,她回头只是自取其辱,还不如—— “叶兆言,再见!”转身下车,果断的关了手机,扔给开了车门守在一旁的康叔。 ——还不如朝着幸福而去。 她的幸福——宇阳在前方,一身白色西装礼服,笑得温暖而耀眼。康叔搀着她一路前行,接受两旁多少人的祝福和诅咒。 脸上满是幸福满足的笑意,对着闪光灯前行,尽管眼角兀自有一滴眼泪,将落未落,终究憋回在眼眶中,变成幸福满溢的假象。她是泾城最骄傲高贵幸福美满的新娘。 ------------ 【五】婚礼(2) 【五】婚礼(2)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这个时间往常应该是最热闹的,但是今天的场子被清空了。∮∮无广告∮ 夜色酒吧,叶兆言端着一杯酒,清澈的水光,映得他脸部微红。他已经喝了足足一天了,面前摆着一堆空空的瓶子,样式繁多,有红有白,数目一下子都数不过来。 “原来叶总果然在这里。”叶兆言回头,看见秦宇大步朝吧台这边走过来。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一群酒吧的看护人员跟着秦宇后面嚷嚷:“对不起先生,今天酒吧不营业,你不要乱跑。” “怎么回事?”叶兆言抬眼皱眉,“不是让你们不要放闲杂人等进来吗?” “对不起叶总,我们跟这位先生好好说了,可他偏偏不听,硬是要闯进来!”看护人员急得都出汗了,这位叶总在这儿坐了很久了,谁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现在他们一个疏忽放了这人进来,不知道这火气会不会降临到自己身上来。 “闲杂人等?今晚我和叶总同是天涯沦落人,怎么会是闲杂人等呢?”秦宇很自觉地坐在叶兆言旁边一张高脚凳上道,“叶总一个人喝闷酒也不嫌冷清?” 周围的人已经被叶兆言冻得不敢乱动了,谁也不知道旁边这位怎么一点都不怕。他们正等着叶兆言发布把这人丢出去的命令,却听见叶兆言冲调酒师说:“再拿个杯子来!” 众人石化,看着秦宇自己倒满一杯道:“先干一杯!” “你们还不出去?再放人进来——”叶兆言冷冷道,众人顿时吓得小跑了出去,今晚绝对不能再放人进来了。 。。。。。。。。。。 “叶总真是好兴致,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不像我,还眼巴巴地跑去参加人家的婚礼。呵呵——”秦宇一边摇头一边笑。 叶兆言冷冷道:“你这是在嘲笑我,直到她结婚都没有勇气去参加婚礼?” 他和秦宇之间,不止一笔账要算,不光是生意场上,还有在和苏思瑶的情事上。说起来,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居然会和秦宇坐在一起喝酒。秦宇当初玩弄手段从自己手上抢去苏思瑶,自己一半是诸多事情牵绊没有多加理会,另一半其实是将主动权交到了苏思瑶的手上。他只是没有想到,苏思瑶那么渴望阳光下的恋情,他不能给的,她就从别的男人那里取得。他和苏思瑶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自己的内因固然是一部分,但是秦宇的推波助澜,也起了很多作用,所以他一直以来都很记恨他。 “不是嘲笑,只是羡慕你,真的。”秦宇*着手中的空酒杯,杯底还有浅浅一点酒水,被他晃得摇曳生光,“你避而不见总好过我望而却步,我今天去失去了,只是车开到礼堂的外面,听到那婚礼进行曲的音乐,我就受不了了。所以啊——后来我让司机替我把贺礼送进去了,在车里听了半天的曲子和鞭炮。你说,我是不是找罪受?呵呵——”他苦笑着,继续给自己倒酒。 叶兆言眼底冰冷的寒气此时也不由得稍稍散了几分,举起手中酒杯道:“喝。” 冰凉的酒水灌进去,犹觉得不够过瘾,他们连连喝了三杯,才觉得胸口那点烧起来的感觉像是能把那点郁闷发泄了几分。 。。。。。。。。。。 秦宇一边解开领带死死的束缚一边笑:“叶兆言,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你没想到,我也没想到。” 原本以为,苏思瑶的选择只可能在他们两人之间,谁想到中途会杀出一个宇阳? 叶兆言曾经自信满满地想着,苏思瑶和秦宇在一起也是貌合神离,她是那么迷恋和自己亲热的感觉。她的第一个男人是自己,五年的地下情人,彼此对于对方的身体是那么熟悉,即使暂时分开又怎么样?凭着所有的直觉,他最终还能将她找回。 秦宇也曾经执着地相信,苏思瑶跟叶兆言五年了,那么轻易被抛弃的感觉,和自己当初拒绝爱她相比,这种伤害实在是太大太大。只要自己一直守着等着耗着,她终究有一天会爱上自己,叶兆言和苏思瑶,他们的爱情终究敌不过时间。 他们都这么坚定地以为,等到宇阳杀出来的时候甚至都不曾真正在意。 可是,现在他们爱的女人,怀着那个男人的孩子,和那个男人一起走进了婚姻的礼堂。 这样的结局,开始的时候他们就没有猜中。 。。。。。。。。。。 秦宇想起了许久许久之前零碎的片段,断断续续絮絮叨叨地回忆着,一杯又一杯。他不敢给苏思瑶电话,也不敢去见苏思瑶,他曾经辛苦抢过来的,却拱手让给了宇阳。因为他没有钱,因为他没有实力,他只能用自己手上最珍贵的和别人换,希望有一天可以赎回。可是他低估了世事的无常变化。 叶兆言喝得比秦宇多,他一句话也不再说,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般念念叨叨:“素素,素素——素素……” 他的素素,再也不是他的素素。 眼前白花花的,仿若是素素披着花的嫁纱,走向另一个男人,无论自己怎么喊怎么留。 他记得苏思瑶的沉默,记得她笑自己的话滑稽,记得她生生挂断电话……那一瞬间,电话里的婚礼进行曲响得让他心尖都在疼。可是他不能说,他不能告诉她,自己的心有多疼痛。 “素素。”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怎么说出口。 。。。。。。。。。。 “叶兆言,为什么,我知道自己很*,为了一点本金把苏思瑶拱手让给了宇阳,这样的做法简直不是个男人。但是你呢?你和唐梦恬达成了什么共识,为什么那么轻易就让我抢去了苏思瑶?” 这个问题在秦宇心里萦绕了许久,至今依然想不通。据他所知,叶兆言在信书集团虽然不过是个副总裁,但是和自己在宇阳集团的地位绝对不一样。 宇阳集团总裁宇阳年轻能干,根本不缺自己这样的人。但是信书集团不同,戴松明老了,新一辈的骨干中,只有叶兆言一个人能独当一面,能力本事远超同年纪的人。何况还有宇阳进军泾城市场,给了戴松明不少压力,老头子身体不好早就不是秘密。可以说,信书集团日后的发展,全部系于叶兆言一身,老头子如果不想自己辛苦的基业便宜了宇阳,就只能依靠叶兆言,这个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势力。 和叶兆言交锋多次,信书集团凭着相对弱小的资金链屡屡占得上风,叶兆言对于市场的眼光把握让他惊叹,但是更让他惊叹的是他在信书内部各个紧要部门早就培植了属于自己的势力,所以才能这么轻松就将这个公司运营如指臂使。凭着这股势力,戴松明即使活着,都不敢动他,何况是将要死了? 这样的叶兆言,怎么可能轻易和唐梦恬达成共识,忍下她种种近乎触犯他逆鳞的行为? (不能不说,对手最了解对手,情敌最了解情敌,所以人都以为叶兆言为了财产抛弃苏思瑶,包括苏思瑶自己都没有深究,只有秦宇想得到,因为他始终和叶兆言斗争在第一线) 。。。。。。。。。。 “秦宇,哼哼,你当年失去苏思瑶是你活该,这次再次失去更是你活该!无论是我,还是宇阳,都比你强!”叶兆言冷冷道,“那点财产,我还不至于要和唐梦恬合作才能到手。” 如果真只是为了戴松明那个老不死的点财产,他等他断气了自然可以花点心思抢个十之六七,不过是费点手段和心思罢了。可是,他有致命的把柄在唐梦恬的手上,不然他怎么会分她半点羹汤? “为什么?那是为什么?”秦宇不解的瞪着眼睛,里面满是血丝,为了苏思瑶结婚的消息,他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叶兆言对苏思瑶强烈的占有欲,秦宇早就有感觉。他那么强势的人,完全有能力两全其美财色兼得,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叶兆言叹气:“艳照。” “谁的?”秦宇脸色一变,“思瑶什么拍过这个?” 。。。。。。。。。。 “当初她被钱晨哲绑架,被拍下过这个。当初艳照事件传出来的时候,她跟我说过,钱晨哲也给她拍过。虽然唐梦恬因为我的原因只公布了赵璐璐的照片,但是我猜,钱晨哲的那些艳照她都买下了。我和唐梦恬以财产分割的比例,换取所有艳照底片。”叶兆言想起当初自己和唐梦恬的对话,不然当时他怎么会瞧得*那点小把戏? 这个致命的要挟,让他一再束手束脚,不曾对唐梦恬采取什么动作。虽然他让安源做了那么多准备,虽然他掌握了她和钱晨哲那么多龌龊的事情,但是也不过是换来了赵璐璐的艳照底片。唐梦恬因为自己知道钱晨哲的事情有所惶恐,拉着自己的衣服恳求说只要结婚就把苏思瑶的艳照底片交出来,但是来不及!还是来不及! 苏思瑶还是嫁给了宇阳。 自己这么多天来做的努力,只不过为了兵不血刃地拿回那些照片。 可是,他再急再快,终究也没有赶得上。 。。。。。。。。。。 “那次?”秦宇脸色微变,“你只问了苏思瑶有没有拍过,没有问照片哪里去了?” “那么痛苦的事情,怎么能继续问?”叶兆言陡然狂暴,使劲一甩,被子砰的一声砸在墙上,酒水滴淋了满满一墙壁。 秦宇从来没有见他这么沉不住气的样子,怔怔地坐在那里,心里终于亮堂堂:“原来如此。” “哼哼,你以为我是你?”叶兆言对于秦宇,一向是不屑的,从来没有把他当成是一个有竞争力的情敌。 秦宇知道他对自己的不屑,但是此刻他的心情陡然畅快,哈哈大笑,几乎笑得要流出眼泪来。 “你笑什么?”叶兆言皱着眉头。 “我笑你没有多问一句,如果你问了,今天就不是这样的局面,或者我和宇阳,谁也不可能抢走你的素素,哈哈哈哈!”秦宇俯着身子,笑得酣畅淋漓,原来自己从来都不是最可怜最悲惨的。他一直无法与叶兆言和宇阳比肩,此刻却是终于不再那么郁闷,因为他得意地指着叶兆言道:“枉你在商场算无遗漏,处处精明小心,怎么没有多问苏思瑶一句,那些艳照是不是被钱晨哲带走了,你怎么没有问问唐梦恬,她手上还有没有别人的照片?事实上,那些艳照,早就被我当场抢来毁了!” “你说……什么……”手中的新酒杯被叶兆言生生捏碎,碎玻璃迸裂,鲜血从他指尖流了满满一手……他犹不自知地拽住了秦宇的衣领,满眼都是红红地血丝,“你再说一遍……什么意思?” ------------ 【六】离开 【六】离开 宇阳和苏思瑶的结婚典礼很隆重,除了泾城本地的各路人马,连宇阳集团在其他国家地区的许多高管、客户都前来捧场,场面隆重得有些过分。∮∮无广告∮整整一个国际酒店都被包了下来,才算是勉强应付了这个婚宴。 苏思瑶在电视台工作多年,面对镜头和众人早就已经练就了不温不火的恬淡风格,所以跟着宇阳从红地毯走进来,举行结婚仪式,一路都从容不迫,尽显泾城第一女主持的风范。许多从外地来捧场的朋友见惯了宇阳在商场的厉害,这一次突然传出婚讯多少也有些意外,所以都怀了很大的期待,见到了婚礼流程之中苏思瑶的亮相,居然都没有挑出什么刺来。不少人私下议论,虽说只是电视台一个主持人,再有名也和宇阳集团总裁的身份相去甚远,但是这么淡定的神态举止,可见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再说,宇总的眼光绝对不会错,这个女人肯定配得起宇阳集团总裁夫人的位子。 第二天的报纸上,各路媒体都不吝赞美之词,对她的气质进行了夸奖。浓浓的喜庆冲淡了之前四面八方对于苏思瑶地下小三身份的指责和挞伐。 苏思瑶怀有身孕,不能长时间*劳,所以先行退场,和康叔回到宇阳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她早早地上床,却也不再管宇阳什么时候回来。 。。。。。。。。。。 康叔担心自家少爷的身体,吩咐佣人服侍少奶奶躺下休息之后就立刻离开了别墅,再次往婚礼现场而去。 苏思瑶一个人躺在黑暗中,眼前不断浮现零星地画面,还有各种声音在她耳边嗡嗡回响,怎么也睡不着。 想起白天坐车去婚礼现场的时候,她接到叶兆言的那个电话。他让她不要嫁,让她回到他身边。那么多次她回头,希望他能够挽留,他都没有,今天…… 结婚的现场,泾城名流几乎都来遍了,甚至连唐梦恬和戴松明,都假惺惺来捧宇阳的场子,唯独缺了秦宇和叶兆言。秦宇只是让司机送来了一份贺礼,叶兆言只是那一个被自己挂掉的电话。 她知道,这辈子,这两个男人都欠了自己,他们根本不敢来见自己。她恨他们,如此轻视了自己的感情,一个接一个的玩弄自己的感情,将自己轻易丢弃!名利?地位?财产?你们想要的这些,永远排在我的前面!手捏成一个拳头,她的眼睛瞪大看着黑暗,指甲因为用力深深嵌进了手掌,那是要提醒自己,一切的屈辱过往都是那两个男人给的。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腹内隐隐绞痛着,她蜷曲起身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绪激动的缘故,她有些承受不起。一路走来,好多事情都是她承受不起的,可是现在,她已经离那一步越来越近了。她要善待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仅因为自己是他的母亲,还因为他能给自己带来机会和希望。 那天,宇阳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嫁给我,我的一切都是你和孩子的,一切!” 。。。。。。。。。。 她疼痛着,迷迷糊糊地睡去,不停地做梦。 一开始梦见她从当年那个地方走出来,双腿打颤,正看见秦宇和一群朋友迎面而来,然后便是灭顶地绝望和忧伤…… 接着叶兆言搂着自己,温柔的叫“素素,素素——”…… 然后梦见秦宇脸色惨白地问自己,你当我是什么。 后来梦见她关上身后的门,对着身后的叶兆言说“再见”。 再后来,她梦见秦宇低头说:“我们还没有说分手。” 最后,她梦见唐梦恬一边捶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喊:“你别想骗过我,这是叶兆言的孩子,我不会放过你!” “啊——”她惨叫着惊醒,满头大汗,*不止,却惊惧地发现门被推开,外面的灯光如一条长线扑进。 “思瑶,怎么了?”一道身影快步走进,在床边坐下,环着她的身子道,“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是宇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应酬完婚宴回来了,也不知道是深夜几点了,苏思瑶闻见他身上有浓浓的酒气。 他的身体单薄,却很有倚仗。苏思瑶闭了闭眼凝神,心里想,我最后也只落得这点倚仗了! “没事,做恶梦了。”苏思瑶平静下来,似乎闻见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突然又惊觉道,“宇阳,你怎么了?” 。。。。。。。。。。 她的声音很急,在夜里听起来有些尖锐,似乎平静的水面投下了一枚石子引起震荡般,走廊深处顿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康叔的声音远远传来,透着焦急和紧张:“少爷,您怎么了?许医师,快,许医师!” “啊——”苏思瑶一声惊叫,只觉得有一股腥热的液体溅到了被子上面,淋湿了自己大半截手掌。宇阳的身体也是一软,原本任由自己靠着的,现在却反而靠在了自己的身上。 灯“啪——”一声响,苏思瑶从黑暗到达光明,眼睛一阵看不见,随即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滩血红的印迹,白色的被面上一大片都红了。 “少爷,少爷你不要吓我啊!我让您不要喝酒不要喝酒,你硬是不听,你看——”康叔急得老泪横流,许医师也忙乱地赶了进来。 “不喝,他们——会起疑——我时间——不多了。”宇阳无力地滑倒在床的边沿,嘴角仍然溢出血来,一说话就翻涌出一大口,样子甚是吓人。苏思瑶看得脸都白了,他无力转头,只能转着眼珠对她,咧着嘴笑,情形十分诡异,眼神却已经开始涣散了。 “少爷,别说话,快别说话了,您在吐血啊!我的祖宗!”康叔急得直跺脚,伸手去捂住宇阳的嘴巴,生怕他会吐个不停。 宇阳却将他的手拨挡开来:“康叔,带我们——回——去!”这是他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 2006年的夏天,苏思瑶结婚,第二天离开泾城,开始了她匆匆的“蜜月”。 ------------ 【七】继承 【七】继承 苏思瑶离开泾城后一个月,宇阳去世。∮∮无广告∮ 一直秘不外宣的胃癌晚期,再加上长时间的高强度工作,早就让他的身体耗空。那一场婚宴,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不过是衰败前的狂欢展示。轮流着敬过了几百桌酒之后,他的身体迅速垮掉,原本还能撑几个月的胃终于禁不住,在一个月后身体已经吃不下任何东西,最后慢慢死去。 临走前的阳光特别好,宇阳已经极其虚弱了,坐在花园的摇椅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拉着她的手满怀歉疚:“我不过是为了能在最后的日子里不要孤孤单单一个人,所以才拉了你来陪。还记得我当时说过的话吗?我会尽量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拖住,给你足够的时间来适应。” 那天开始有黄叶飘落,他将苏思瑶和肚中未出世的孩子托付给康叔,然后溘然长逝。 苏思瑶没有流一滴泪,她还没有来得及与他相爱,就已经相离。 又过了五个月,苏思瑶早产,生下一个男孩,取名叫宇苏。此时已经是冬季来临,天气冷得很。苏思瑶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因为宇阳集团,终于由她和孩子继承。 。。。。。。。。。。 之前盛传宇阳和新婚夫人一直在度蜜月,集团在各地的公司依然运转正常,等到其过世的消息缓缓传出,诸多对手都为之惊讶,纷纷慨叹,错过了最佳的下手机会。 其实这段时间的文件处理,一直都是苏思瑶在康叔的协助下处理完成的。康叔跟了宇阳这么多年,对家族上下内外的事情可以说了解得一清二楚,有他的帮忙,苏思瑶很快就将所有事情都揽到手上,各项生意经营得妥妥。 宇阳遗嘱正式对外公布的时候,举行了大型的记者招待会。招待会的图片和新闻铺天盖地传遍各地的时候,各方蠢蠢欲动的对手不由得又将心里那些心思稍稍收敛了一些,谁都没有想到,宇阳去世后几个月,宇阳集团内部的各地区总裁主管,依然能够有这么高的凝聚力。 苏思瑶在书房听着康叔报告这些情况时,不由得稍微松了口气,这份家业是她跟宇阳算计换来的,要想守住还真费了她不小的气力。 因为在招待会的前一天,苏思瑶早就召来各地区总裁,共商宇阳集团日后发展大计,从宏观上进行规划之余还针对各地发展的特殊发展环境提出了各种措施建议。众人对这位总裁夫人的才干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 集团半年以来,各地经营状况均在苏思瑶的预算之内,唯独泾城地区的亏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会议之后,她将泾城最新的地区总裁留下,问道:“宇阳集团泾城区经营不当,所以导致亏损?” 泾城区新总裁刘总不知道这位夫人的脾气,想着这次宇阳集团恰逢掌权人更换,各地都算是平稳过渡了动荡时期,只有自己所管地带极其棘手,多半是要被批评了。他心下忐忑不安,于是小心翼翼道:“夫人,其实宇阳集团泾城区公司一直都受到当地商界巨头的联合打压,所以自从宇总走后,公司的业绩步履维艰。” “商界巨头?信书集团?”苏思瑶愣住,自己从那里出来,这是整个宇阳集团上下都该知道的事情。这位刘总说话这么吞吐搪塞,多半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了。 刘总果然把头埋得低了:“夫人,其实除了信书集团,还有思秦集团这个新兴崛起的公司,他们目前已经联手,在各个领域打压我们公司的生意,甚至恶意竞争。” “哦?思秦集团?”苏思瑶觉得有些耳熟,这家集团—— “思秦集团的老总原本就是我们宇阳集团驻泾城区的总裁,秦宇先生。”刘总一提醒,苏思瑶顿时全都明白了。 。。。。。。。。。。 原来他们已经联起手来了,苏思瑶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夫人,其实——”刘总话说一半,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 苏思瑶看了他一眼,提示他不必顾忌。 “其实叶总和秦总之所以这么公然打压我们宇阳集团,多少还是和夫人有些关系,不知道夫人这次是不是要去替我们解了这个围?”刘总大着胆子讲完话,陡然又是一阵轻松。即使这话早就已经在心里磨了许多遍,但是真的要说出来,需要不少勇气。 “这话,是宇阳教你的?”苏思瑶知道,凭他一个小小的地区总裁,胆子再大也不敢胡说,何况还要主动要求自己去解围。除了宇阳,这里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多想回去! 她知道,这是宇阳早就料定的,也是叶兆言和秦宇共同执行的。既然他们这么期待再次看见自己,那就给他们一个“惊喜”吧! 苏思瑶心里有了主意,温和地笑:“知道了,你去多买一张机票吧,我和你一起回泾城。” ------------ 【八】归(1) 【八】归(1) 苏思瑶刚从飞机上下来,就看到了秦宇。∮∮无广告∮ 等候接机的人群中,他穿着一身齐整的西服领带,尤其是手中那一捧鲜艳的花朵,让人想要忽略都难。即使想要从他面前蒙混过去,都会觉得心理上有些过不去,苏思瑶犹豫了一下,终究朝身边的刘总和康叔悄声道:“我有故人来接机,正好想打探点泾城商界的实在情况,你们先帮我把行李送走,我晚点再回去。” 刘总看了一眼秦宇,知道苏思瑶肯定是要和这位会面,点头答应。宇苏在康叔的怀里咬着奶嘴睡得正香,苏思瑶摸了摸他肉呼呼没有长多少毛的脑壳,脸上溢满慈爱:“康叔,你先把他带回去吧,到了点儿别忘了叫醒他,睡得时间长了不好。饿了的话,让奶妈给他调奶粉喝。” 康叔点头:“放心吧少奶奶,你先去忙你的,小少爷交给我了。” 两个人绕着路先走了,苏思瑶却往另一个方向的秦宇走去。将近一年不见,他站在人群中,还如当初那样耀眼夺目,只是温和之中隐隐透出几分锐气来。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这些变化,心里忍不住慨叹,果然如刘总所说,他终于还是有了底气,所以向宇阳集团开火了。 “思瑶,欢迎回来这个城市,我们一直在等你。” 接过有些重量的花,若无其事地忽略他的那个“我们”,苏思瑶叹气:“谢谢你,秦宇。”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们”,花了这么多心思和手段,将我又逼得回到这个城市? 。。。。。。。。。。 优雅的午后红茶,阳光似乎都沉淀在杯底,泛着深黄色的光。苏思瑶和秦宇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喝茶了,秦宇也没有想到,以为她嫁给了宇阳,自己以后再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 秦宇看着杯底的阳光:“思瑶,你知道吗?当时我就有感觉,自己在宇阳集团呆不长久,虽然隐隐有这种感觉,却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曾经以为是你的原因,宇阳不会留着一个和他抢女人的人在,因为不齐心。后来,他的死讯突然传出来,我才回过神来,原来全世界都被他玩弄了。” 他也是聪明之极的男人,以勘破对手和玩弄对手为乐趣,被摆了这么大的乌龙,才算是想明白了。宇阳不过是借着苏思瑶为借口,把自己清出去,不至于在他死后大权旁落。那日婚宴的千杯不醉,真的是成功瞒过了所有人,再加上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隐瞒住了这么大的消息,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此时他想起了泾城风云变幻的一年,有些感触,时间太快,命运太怪,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甚至对于昨天的事情都还恍惚着。 苏思瑶打趣他:“你是后悔当初不该答应他离开了公司?如果你留下,他一死,你说不定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咳咳——”秦宇一口茶水呛住,脸都憋得红了。苏思瑶的话里并未带嘲讽之意,但是他还是觉得有些羞愧脸热,说起来自己当年用女人换取最大利益的想法的确有些窝囊。不论是和叶兆言相比还是和宇阳相比,他终究输了老大一截。 。。。。。。。。。。 “思瑶,我知道,我当初那样决定,比他们都矮了,再想挽回你更加是不可能了。”秦宇苦笑,“也许在我心里,一直都存在着一个那么清醒的自己,知道自己永远都比不上叶兆言在你心里的地位。甚至和宇阳硬碰,我也只是吃亏,所以我一直都在给自己找退路,一直都想着怎么样才能不至于输得太过狼狈……即使是输了,我也还是果断选择了对自己最有利的。” 苏思瑶点头:“我明白,但是好像不那么怪你。可能因为我早就在心里做好了准备的缘故吧?” 有时候,自己不爱的人,无论他做什么,你都不至于大悲大喜。因为没有期待,所以无所谓伤害。反而是自己心底深处永远无法释怀的那个,总是不由自主地期待,然后因为失望而受到伤害。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明白这个道理,但是突然都沉默了起来。 。。。。。。。。。。 此时是泾城时间下午三点半。 同一时间的信书集团78楼总裁办公室,叶兆言黑着脸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摊着几张照片。两个年轻人站在他的桌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这位叶总自从迅速而诡异地拿到戴总所有遗产,正式掌权信书集团后,越发喜怒无常,这几个月随便出手都能让泾城商界人人自危,生怕哪天火就烧到了自己身上,就连当初锋芒势不可挡的宇阳集团,也—— 他们跟从叶兆言的时候,叶兆言还只是信书集团的副总裁,当时就知道小心伺候,现在更加是提心吊胆办事。今天早上一大早两组人马就开始忙乎了,派出这两个过来汇报情况,哪知道正撞在了枪口上。 两组照片,整整齐齐地排成两列。第一列上的一组照片,有苏思瑶充满母性注视宇阳集团小公子的瞬间(这让他很想杀了作者,自己的女人生孩子了,结果还不是自己的种!小黄豆在墙角瑟瑟发抖,叶大啊叶大,您饶了我吧,救命啊*您多折磨折磨唐梦恬那*吧,不要再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了*),有思秦集团董事长捧着大束花在机场耐心等候的情景,还有两个人见面“深情凝望”的时刻(这是叶兆言同学充满醋意的视角,大家不要跟这个占有欲极强,憋了大半年快疯掉的男人计较)……最后几张新传来的照片上,两个人居然坐在那么有情调的地方! 叶兆言的手*着那张照片,上面特写出的两个人都在笑,尤其是那个女人,居然笑得那么婉转动人。她不是才死了丈夫?就这么公然对着别的男人媚笑?简直红杏出墙,真是水性杨花!(瞧瞧小叶同学,居然也知道人家是有丈夫的人了?那你还觊觎还跟踪还偷窥还偷拍?瞧这心理,居然难得地站在宇阳角度上替他着想了,果然气糊涂了!) 那张照片因为他的使劲而褶皱,随即被扯得稀巴烂…… ------------ 【八】归(2) 【八】归(2) “秦宇,说吧,叶兆言和你有什么约定,你们居然能联手对付宇阳集团。∮∮无广告∮” 秦宇看着苏思瑶,突然笑了:“思瑶,你这是想要出手打破我们的合作吗?你信不信,叶兆言现在已经知道我们坐在一起喝茶了。” 苏思瑶点头:“以他的眼线和手段,我绝对没有怀疑。但是你今天主动来接机,未尝不是想给宇阳集团一个机会。说吧,叶兆言给你开了什么条件,我也会尽量满足你。” “叶兆言说,只有我帮了他,你才能回来。现在我没什么要求了。” 听了这句话,苏思瑶不敢再看秦宇,其实心里早就有这样的念头猜想,只是没想到,果然是这样。仅仅为了让自己回来,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思秦集团和信书集团联手,将宇阳集团的市场份额挤得不足十分之一。 “叶兆言这么多反常动作,甚至都不惜两败俱伤,戴松明都放手不管的吗?”苏思瑶很奇怪,他隐忍了那么多年,怎么就是等不及,宇阳去世的消息还没传出,他就已经和秦宇在泾城开始着手收拾宇阳集团了。这样不顾公司利益,戴松明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 “思瑶,戴松明已经去世四个多月了,叶兆言早就正式掌权信书集团。”秦宇笑,“这大概是对他失去你最好的补偿吧?” 那一晚,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见叶兆言也会有迷糊不清的时候,看到他脸上也会出现那样因为失去而难过懊悔的神情。尤其是当自己告诉他,苏思瑶的艳照早就被毁了的时候,他割伤流血的岂止是手指? “戴松明去世了?”苏思瑶怔住,“他和唐梦恬也结婚了?”有钱人都是这样,自己嫁给宇阳,才能继承他所有的财产。叶兆言如果不和唐梦恬结婚,怎么可能轻易接掌信书集团?明明知道不应该,可还是有些酸。 秦宇摇头:“他没有和唐梦恬结婚。他私下请托安源替他查探,掌握了唐梦恬和钱晨哲的勾结,还有唐梦恬觊觎戴松明财产而耍弄的一切卑劣手段,居然真的被他找到了证据。最要命的是,唐梦恬和钱晨哲这样的黑道牵扯,还跟戴松明最放心不下的对头宇阳也有一定勾连,戴松明看到那些材料之后当场气得病发,拖了足足一个多月在医院躺着,谁也不肯见,最后临终托律师改了遗嘱,唐梦恬一分钱也没有拿到,受到太大刺激,精神都失常了。” 。。。。。。。。。。 “怎么会?”苏思瑶一时之间也无法接受这么巨大的转折,“好歹唐梦恬还是他侄女,叶兆言再怎么也是外人啊!” “戴松明努力了一辈子,要不是没有办法,怎么舍得把那么多财产留给一个外人?他只是不想让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集团公司被宇阳给吞了,除了叶兆言,没有人能帮他保住信书。他之前一再拉拢叶兆言,原因也正是如此。”秦宇脸色凝重,“思瑶,有件事,我也是在你结婚那晚才知道……” 苏思瑶只觉得眼皮一跳,似乎已经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就是自己最不敢听的。她连忙伸手,做出阻挡的动作道:“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思瑶——” “秦宇,我们之间,你也欠过我的,我也欠过你的,早就说不清了。但这回你是欠了我,接下来是不是能帮我一回?”苏思瑶打断他。 。。。。。。。。。。 “叶总,今天一直看着唐小姐,她还是神神叨叨,意识不大清楚的样子,钱晨哲又来探望过两次,被我们挡住了。”为了缓和气氛,年轻人扯开话题。 叶兆言随便瞟一眼右边那列照片,上面的女人头发凌乱,浑身脏兮兮,哪里还看得出是当初那个娱乐圈的杰出新人样儿?唐梦恬被他关在戴松明家不允许出来已经很久了,自从戴松明的遗嘱出来,她一下子就被刺激得神经出了问题,现在还迷迷糊糊的。 叶兆言知道钱晨哲一直在周围转悠,想要找机会把唐梦恬带出去。这个女人和钱晨哲,害得自己和苏思瑶不能在一起,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自己都没有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他们也休想!这辈子都休想!唐梦恬,他宁可像养一只狗一样圈养着,也不会留给钱晨哲! 在所有人以为叶总没有凭借唐梦恬的帮助就取得遗产,接下来会和唐梦恬解除婚约的时候,他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将唐梦恬接入了戴松明身前住的宅子里面,找了一堆人伺候着。唐家也对这个“准女婿”的行为无法理解,但是能够有人替自己养精神错乱的女儿,总不是坏事。 “继续看着她,让她好吃好喝,就是不让她见任何人!尤其是钱晨哲!”叶兆言眼中闪动着冷酷的光,“连她的家人都对她不管不问,我对她可真是仁至义尽了!” ------------ 【九】赌约 【九】赌约 康叔回到宇阳在泾城住过的旧宅后,把行李都交给了齐整待命的佣人,然后对刘总道谢告别。∮∮无广告∮自始至终,小少爷宇苏都安静地沉睡在他怀里,习惯而稳当。 他抱着小少爷,在旁边看佣人们轻手轻脚地忙碌着,依然像过去那般,有条不紊。他心里一直在暗暗盘算,这回少奶奶再回泾城,究竟是为了宇阳集团,还是别的什么? 思秦集团,信书集团,和宇阳集团过不去的这两家老总都是和自家少奶奶往日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他也不知道这一回来泾城是对是错。 他正坐在沙发上出神,突然听见“砰”的一声响,一个佣人提着的衣服行李一下子脱手砸在了地上。声音虽然不大,但他还是看见沉睡中的宇苏小少爷皱了皱眉,忍不住轻轻拍拍他,嘴里叽咕几句哄他继续睡眠。 “早说了轻点轻点,还弄出响动来,没看见小少爷睡得香吗?”康叔不爱说下人,但是差点惊着这个少爷的宝贝骨血,他可不能不说。 。。。。。。。。。。 “康叔,外面来了辆车,下来一个年轻的老总,对门卫处的人说要来见少奶奶。”在门口草坪处修剪杂草的张嫂迈着细碎的步子走过来,轻声道。 康叔手里抱着宇苏就慢慢起了身,迟疑地思索:“见少奶奶?今儿个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少奶奶刚到泾城就都来了。可是她现在不在家呀,还是一位老总——”除了那两位,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老总跟苏思瑶有这么好的交情,秦宇也就罢了,叶兆言可是出了名的冷面冷心,这么急着来交手,不像是他的作风。 带着满腹的狐疑,他决定亲自去看看,毕竟把客人丢在门口不礼貌。他对着张嫂伸出来的手摇摇头:“算了,小少爷不好伺候,换了你的手说不定就要醒了,还是我抱着他去见客吧!”其实他也很享受宇苏依赖自己的感觉,好像从小带大宇阳少爷一般——一点一点看着他长大,直到以后掌管宇阳集团偌大的家业,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他快步但是平稳地走到门口,看见门口的围栏还没有撤下,一个面容英俊而稍带几分冷意的男人站在门卫面前,*紧抿得有些严肃,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的目光自从康叔从宅中走出就突然飘了过来,但是却没有在康叔脸上停留,只是死死地盯住了康叔的胸前。在那个位置,宇苏小少爷睡得正香甜。 康叔看见他,心中讶然,怎么是他? 。。。。。。。。。。 “叶总,你好!”康叔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前来,大概是不知道少奶奶在飞机场就被秦总邀走了。他朝门卫使个眼色,围栏顿时撤去,两人相对走了几步。 叶兆言此时回过神来,点头和他招呼:“康叔,你好!”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朝那里看。那就是苏思瑶的孩子吗?她和宇阳的孩子?一瞬间心里的感受很复杂,说不清地酸,还有惆怅。他们在一起做了五年的情人,一直不忘采取措施避免,好像怕多了羁绊牵挂似的,不想却被宇阳抢了先。 “叶总是来找少***吧?您来得有些不巧,少奶奶刚下飞机,就被秦总接走了。”康叔不着痕迹地瞟一眼身边这个男人,挑拨得若有若无,“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赶着找地方叙旧去了。” 叶兆言如何听不出他的意思,心里暗骂一声老东西,面上淡淡道:“老管家费心了,若是你家少爷还在,看到素——嗯,思瑶和那些老朋友这么亲热,也会发自内心替她欣慰的。” “呃——”康叔愣住,被他噎得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在笑自家少爷死了,少奶奶即使真的不甘寂寞,自己一个老奴才只能干瞪眼? 。。。。。。。。。。 “哎呀,叶总,瞧我这老了,脑袋都不好使了。让你站在这儿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还没有请您进去喝杯茶呢,要不进去等等少奶奶?”康叔原本的话受到挫败,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假意客套一番。这个叶总,出了名的性子冷僻没有耐心,既然扑了个空,肯定会早点回去。 他算得挺多,一条一条都是照着叶兆言的性子来猜想,哪知道叶兆言今天偏偏不按照以往的性子来。从他来这个宅子开始,他就不能按照那些来推断了。此时,面对康叔的随口邀请,他点头:“宇总生前我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瞧一瞧,今天倒是巧了,算是借了思瑶的光。”好像是为了报复之前康叔的故意,他这回也是故意的,果然看见康叔的嘴角不自觉抽 搐了。 康叔嘴角一抽 搐,怀里也突然动了,他连忙低头去看。果然,小家伙有醒过来的趋势,正吧嗒吧嗒着小嘴,似乎犹在回忆刚刚的梦境,一双小眼睛慢慢吞吞迷迷糊糊地睁开。 叶兆言也忍不住盯着他,从睡醒前直到伸懒腰,慢慢道:“他醒了。” “呀,小少爷,睡醒啦?饿不饿呀?你这一觉睡的时间可真长呀……”康叔顿时像换了个人一样,抱着宇苏不停逗他,虽然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叶兆言跟着他,一路听他说乱七八糟的话,走进了宅子的大门里面,小宇苏的的兴致此时已经完全被康叔挑起来了,在他怀里咯咯笑得欢畅,露出没有一颗牙齿的嘴巴。 。。。。。。。。。。 “康叔,给我抱一抱,可以吗?”叶兆言看着眼前小孩子的可爱模样,突然有抱一抱的*。 康叔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将小少爷轻轻放到他怀里,小心翼翼生怕摔着。他的胳膊终于稍微轻松了一下,有些酸痛,一边活动活动关节一边朝里面喊:“刘嫂,泡茶!顺便让哪个丫头冲泡点少爷喝的奶粉来!” 叶兆言抱着软软小小的一团,只觉得心里某个角落也顿时软了一般,说不清的感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有一点酸楚难过,如果—— 如果当初,他们没有分开—— 如果当初,他没有被唐梦恬骗到—— 如果当初,他阻止她嫁给宇阳—— 或者,这个孩子应该是他们的,他叶兆言和苏思瑶的孩子。 可是,命运的安排为什么会这么不遂心?他明白一切的时候,她已经嫁给别人,怀着别人的孩子去了异国他乡度蜜月,丢下了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黯然神伤。 他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让康叔有几分忧心,甚至忍不住多想,叶总不会对这个孩子?一想到这里,康叔顿时后悔了,怎么忘了他和少爷以前可是对头,少奶奶还是他以前的女人呢!他看到自己的女人嫁了别人,还生了孩子,能不气愤吗? 。。。。。。。。。。 “康叔,康叔,少奶奶回来了!”门外有车发动机停下的声音,有小丫头嚷着往屋子里面跑。 康叔顿时板起脸,低声训斥道:“干什么呢,咋咋呼呼的,没看见小少爷和客人都在吗?这么唐突无礼,再把小少爷吓着怎么办?” “康叔,我错了——”小丫头吐了吐舌头,眼睛却忍不住往客人那里瞟,好高好帅啊!小丫头忍不住花痴,怎么有钱人也不全都是脑满肠肥的嘛,自家那个死去的少爷和眼前这位都是大帅哥,好想—— 康叔知道这些年轻小姑娘又在犯花痴了,鼻孔里冷哼一声,就听到脚步声急急响起。 苏思瑶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侧身转头过来的那个男人,依然是修长挺拔的身形,只是脸上似乎清瘦了几分,面色有点黄,仍然掩不住叶兆言的锐气。 “兆言?”苏思瑶傻傻地愣在门口站着,不敢走进来,甚至差点想要回头跑掉,最终还是站在那里,眼睛看着他就再也不想移开。 她心里很震惊,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这里?他的怀里甚至还抱着宇苏。 “素素,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叶兆言亲昵地喊她,根本来不及顾及客厅里其他人瞬间都变了色的神情,也不管他们现在用什么样暧昧的眼神在自己和苏思瑶之间徘徊揣测。一直有些煎熬不定的心情,此时像是所有的东西都沉落了下来。面前的这个人,不就是他几个月来一直都想再见到的?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她依然漂亮、成熟、优雅、淡定。即使生了孩子,她的身形还是那么好。他的目光贪婪而不加掩饰,定定地望着,似乎隔了好几个世纪的光阴,隔着万水千山的距离,再次把她拉回来这个城市。 一切恍如昨天,却又早已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那又怎么样?回来就好,回来就还有继续!(小黄豆奸笑,这是我送给叶大滴话,鼓励你哈,能把她逼回来你就成功第一步啦,加油加油!推倒推倒!**!掩面红脖子下,偶真素个不纯情滴娃娃!) 。。。。。。。。。。 让所有人都退下去,苏思瑶和叶兆言对面坐着。宇苏见到妈妈就一直咿咿呀呀,费了老大力气终于从这个叔叔的怀里爬回了妈妈怀里。他换个姿势,舒服地躺着,玩着自己胖乎乎的小手。 苏思瑶开头:“叶兆言,你还是把我逼回来了,说吧,你和秦宇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不好好做生意,想干什么?” “你已经见过他了?”叶兆言冷冷道,“他难道没和你说,我们想要干什么?” “叶兆言,你果然派人跟踪了。秦宇没说错,真想要瞒着你见面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苏思瑶摇头苦笑,“你从来都不是容易应付的人,秦宇不过是为了想再见我一面,你怎么可能这么简单?想要吞了宇阳集团?” “如果我说,我想要你呢?”叶兆言直接省去了见,他要的,从来不仅仅是见面这么简单! 苏思瑶心中一个酸苦,冷笑着打趣:“要我?嗯,这样说也对,我现在是宇阳集团的掌权人,要了我就能拥有整个宇阳集团,很划算。叶总一向都是打着两全其美的主意。”特地强调两全其美,她恨透了他的两全其美! 。。。。。。。。。。 “素素——”叶兆言哑着声音,似乎有千言万语,终究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苏思瑶手指微微发抖,被手上抱着的宇苏身体挡住,看不出来。她忿忿地看着他:“你费尽心机,就为了逼我回来,再对我使尽手段?叶兆言,你可曾问过我愿不愿?” 什么也说不出,能说出来的话,就不是他叶兆言。说在乎?说爱?他一向不屑说,只有在办公室里疯狂索要,她昏迷过去的时候,他伤极了她也痛极了自己,说过一句“我爱你”。即使她坐着嫁车去往礼堂的路上,他抛弃所有自尊,也不过是喊她回来。那句话,他从不舍的说出口,一直放在心里,以为即使不说,她也能够明了。他叶兆言,从来不需要用这句来骗得女人开心,等到回想的时候再伤心。可是,他所做的一切,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那一句“我爱你”? 没有想到她已经这么恨自己了,说话句句都带着讽刺,直接而不加拐弯。这么多天来,疯狂地想着她,想要再见到她,甚至拥她在怀里,那些念头折磨得他睡不着吃不下,只能每天拼命工作,每天拼命和宇阳集团过不去,用尽所有方法手段,都要把她从世界的某个角落逼出来。那样的心情,她怎么能体会?现在自己坐在她面前,听她一句话否定了自己一丝一毫的真心,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看着她,一句一句,反反复复。 “素素——素素——素素——” 。。。。。。。。。。 听他每次这么叫自己,都觉得像是白娘子听法海念一句降妖伏魔的佛偈,头痛欲裂,心口难平。叶兆言,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劫数,纵使遍体鳞伤,也只能不避不让?即使跑到天涯海角,他也有法子逼得自己回来。 “住口——”苏思瑶吸气,平复心情,然后淡淡道,“叶兆言,不要再耗神了,我们已经耗了这么久了。不如这回干净利落点,我们打个赌,一局定输赢?” ------------ 【十】先下手为强 【十】先下手为强 苏思瑶回到泾城的第二天,泾城媒体爆出两条最大的新闻,迅速登上版面头条。∮∮无广告∮ 一条是宇阳集团新任掌权人苏思瑶回到了泾城。原本在泾城饱受地方龙头企业信书集团和思秦集团两大公司联手打压的国际性大公司,接下来随着新任掌权人的到来,会不会有起死回生的希望,大家都很期待。 另一条是原本在泾城势成水火、斗得你死我活的宇阳集团和信书集团不知道达成了什么样的默契,居然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抢着收购安阳电器的股票。安源电器行在毫无征兆之下,损失惨重。安源电器行的老总安源手中的股票迅速由百分之五十被削减到了百分之四十五,竟然全部都是信书集团下的手。据传,下达收购命令的总裁叶兆言,和他有着千丝万缕联系。安源曾经在帮助叶兆言夺取信书集团权位的过程中,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此次居然被他反捅了一刀。不管信书集团和宇阳集团如此疯狂的行为是出于何种目的,但是基本可以肯定,安源集团被两只凶猛的野兽看上,前途基本凶多吉少。 报纸上纷纷对于叶、苏二人往日情人的关系揣测不止,此次二人毫无征兆的联手,无疑给原本就局势气氛紧张的泾城商界造成了不少恐慌。可以说,叶兆言的狠辣老练,再加上苏思瑶手中掌控的大量资金,无疑是最具有震慑作用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不少公司总裁老板都纷纷花重金打探消息,生怕一个不小心,第二天莫名其妙就轮到了自己倒霉遭殃。 。。。。。。。。。。 “叶兆言,你在发什么疯?突然买了我百分之五的股份,你想干嘛?”安源的声音气急败坏地从电话那头传来,一大早看股市,他几乎都要疯了,安源电器因为这两家的恶意收购股票大跌,现在公司内部也是人心惶惶。董事会一直嚷嚷着要召开紧急会议商量对策,甚至已经有人传言,董事长要换人了,这叫他怎么能不紧张? 叶兆言一大早接到他的电话,可以想象到他即将爆发的火气,略微抬手,示意正在自己办公桌前整理文件的秘书小姐出去,这才慢悠悠道:“只是收购安阳的股份玩玩,没什么特别的商业目的。” “没有商业目的?没有商业目的你和那个女人一起发疯?”安源气得不行,“叶兆言,我不妨告诉你,就算你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买了我百分之五的股份,我照样是控股最多的,接下来,你休想再耍更多的花样!” 叶兆言叹气:“既然你都急成这样了,我也不妨告诉你,这是我和她私下定的赌约。你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这一切都不是冲着你去的,不管怎么样,安阳集团的股份我是势在必得。” “赌约?你都把她逼回泾城来了,宇阳那家伙也死了,这个局面还不够对你有利?再加把劲就能把她抱回家了,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安源嘟囔着,之前叶兆言在泾城掀起的风浪他可是一直都当好戏看着,哪知道那个女人一回来,把自己也卷进戏里面去了。 。。。。。。。。。。 叶兆言沉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应下来了,大概是因为不想强迫她?苏思瑶是不是还爱他,他也已经弄不明白了,毕竟隔过这么长的时间和空间,她嫁过另一个男人,还替那个男人生下了孩子。每每想到这里,好像都会心痛后悔,他把她弄丢了,再想找回来已经不是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那么容易。 苏思瑶说,他从来不问一问,那是不是她想要的。是啊,他只管自己想要的,从来没有问过她。所以这回,他想要尊重尊重她,让她定下游戏规则,自己只需追逐,用他自己的方式让她明白,这是他能给的爱。他从来不怕挑战,而且是一个女人的挑战,更加不会退避逃让,何况这个女人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他想要让她明白,只要他叶兆言想要,没有什么不可能做到,包括她。 安源听到他沉默,不耐烦道:“叶兆言,你别给我装死!我可跟你说明白了,你们两个,打情骂俏归打情骂俏啊,要想收取我们公司的股份,最好不要打我的主意!从现在开始,属于我的,你们一分也买不到!” 他说完气愤地挂了电话,叶兆言却一点都没有感觉似的,眼神心思全放在市场部最新传真过来的股权分布资料上。他看了片刻,突然自语:“信书集团,百分之十。宇阳集团,百分之三十?先下手为强?倒是我糊涂了。” 。。。。。。。。。。 苏思瑶此时坐在家中的客厅里,穿着一身宽松简单的家居服,面色淡然地轻啜一口茶水。她对面的刘总穿着整齐,面色严肃地夹着一个文件夹,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来给苏思瑶过目。 “苏总,因为提前一个月就按照你的吩咐开始了,几方面同时入手,几乎是不知不觉,所以进展顺利。目前为止零零散散收购了十几个小股东的股份,安源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已经落入我们手中。” 康叔站在旁边一边看佣人打扫,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他们对话。听到他们提及股份和收购不由得稍微上了点心。少***能干他是清楚明白的,这回来泾城就是要重新整顿这边的市场,毕竟这是少爷生前最后关照过的地方,但是他就是隐隐有些忧心。叶兆言和秦宇,都是心思深沉的对手,少奶奶一个女人,能不能斗得过他们?而且他们的心思,都那么摆在眼前,任谁都看得清楚明白。 苏思瑶满意地看了看文件上面的数字,说话也透着股自信:“办得不错,刘总辛苦了。之前一直要稳妥行事,还要避开安源集团的知觉,接下来我们就该和信书集团正面起冲突了,要做好打硬仗的准备。” 刘总点头,疑惑道:“苏总,有句话我之前一直没问,但是既然你来泾城了,我想还是当面问清楚比较好。我们要和集团抢夺市场,为什么现在却成抢夺安阳集团的股权了?” 。。。。。。。。。。 “我昨天见过叶兆言了,其实你也明白,叶兆言和我们集团过不去,甚至不惜恶意竞争,最根本的原因出在我身上。”苏思瑶坦白道,“所以我觉得,解决目前困境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以后不要再故意挑事,只要他能做到,以宇阳集团自身的能力,我们足以再次崛起抢回市场。所以我和他私下订立了一个赌约。” “赌约?” 这回连康叔也不由得朝他们这边看了看,昨天后来少奶奶和叶总说话,他没有能够听到,想来就是在说这个赌约的事情。 苏思瑶笑:“我让你提前开始收购,不过是为了先下手为强。你也知道,叶兆言他一向高傲,所以我跟他说,以一个月为期限,安阳集团为目标,谁先抢到更多的股权,就算谁赢。我们之前那些小动作其实就算是作弊,但是他昨天很自信地答应了下来,根本没有说公平不公平的问题,我不过是靠着对他的了解占了个大便宜。” 刘总听了,顿时眉开眼笑:“原来是这样,苏总你真是出手果断,预见高远,那我就放心了,哈哈!” “嗯,没什么事,你可以先回公司了,继续收购,千万不要放松!”苏思瑶点头,看着刘总走出去,略微松了一口气。一下子就收购了百分之三十,现在控股的安源手上也不过是百分之三十五,照着安源和叶兆言之前的交情,现在突然被狠狠这么黑一下,肯定和他翻脸,把股权卖给他是想也别想的事情。总而言之,她大体上算是稳妥了。 。。。。。。。。。。 一旁的康叔却皱起了眉头,占了大便宜?少奶奶真觉得是占了大便宜?以叶兆言的手段,哪里容易从他手上占到便宜?可别连同自己和少爷的宇阳集团一起栽到他手里才好! 苏思瑶闭目养神,只觉得一道目光不停在自己身上打量,忍不住看过去,正对上康叔的目光,不由得一怔:“康叔,有事?” 康叔挥挥手,朝一旁忙碌的佣人道:“客厅都打扫差不多了,你们先上楼去打扫打扫卧室吧!” 佣人一起退开。苏思瑶心中更加疑惑,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 康叔看着她一副不明白的表情,心里叹气,少奶奶,你这是真不明白? “康叔有话直说吧。” “少奶奶,您做事一向条理,少爷走之前选了你定然是有道理的,要不是因为你,宇阳集团不会在少爷走后这么平稳过渡。但是也是因为你,秦总和叶总,都不打算放过宇阳集团。”康叔顿了顿,“我知道,少爷娶你不光是喜欢你,还有就是只要你在,他的孩子在,宇阳集团就不会散,叶兆言和秦宇他们就算再过分也不会断了宇阳集团的后路。少爷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家业,少奶奶你可以谅解吗?” 苏思瑶听他拐着说了这么多,点点头:“我明白,拥有这么大的家业,你家少爷的考虑是难免的。要不是他,我和宇苏又怎么可能继承这么多的财产?说起来,虽然我对他没有感情,但是也没有不谅解。” “少奶奶之前不说,其实我也明白,太仓促了——哎——换句话说,少奶奶当初答应嫁给少爷,是不是为了有朝一日回来让叶兆言后悔挫败?”康叔陡然盯着苏思瑶,眼底一片明白。苏思瑶却是心中剧震,所有的念头瞬间大乱。 ------------ 【十一】明白 【十一】明白 市中心顶级的红酒牛排餐厅,苏思瑶抱着宇苏下车的时候,下意识替他将衣领竖起,防止车外的寒气冻到他。∮∮无广告∮ “少奶奶,让我来吧?”康叔主动伸手,想要帮她缓解缓解,却被她拒绝了。她特疼这块宝贝,没有必要,宁可随时都抱在手上,也舍不得丢给别人。 康叔看着她这样子,心里也暗暗高兴,毕竟这是少爷的骨血,虽说她疼爱孩子跟少爷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就是愿意这么以为,好像她对少爷也还怀念着一般。 “苏小姐吗?请您跟我来。”aiter引着她往里走,这回不是VIP包间了,但是她心情好,并不计较这些。秦宇远远就笑着看她抱着孩子走过来,也觉得心情不错。今天的报纸上很多新闻都让他心情不错,叶兆言接下来有的忙了。 “秦总久等了,我本来想一个人来的,实在舍不得把宇苏丢在家,只好抱着他也过来了。”苏思瑶解释道,“康叔也不大放心我一个人出门,所以和我一起。” 秦宇看一眼康叔,心下了然道:“没有关系,我还没有见过你的孩子,叫宇苏?” “是啊!”苏思瑶示意他看自己的宝贝,掩饰不住的满足感,“宇苏平常不哭不闹,很乖巧。我经常带他出来。” 秦宇点头,随即低头再次沉默不语。 。。。。。。。。。。 苏思瑶心里一紧,不知道他又有什么话要说,特地把自己请出来吃饭,却又不说话,那说明这件事一定是很严肃的。 “特地请我吃饭,肯定是有什么话要说吧?”宇苏伸着小手去够桌上的水杯,苏思瑶连忙轻轻移开一点。秦宇也忍不住伸手去握住宇苏的小手,小孩子的手绵绵软软的,很舒服。 秦宇瞟一眼旁边的康叔,苏思瑶就笑:“康叔,你也坐吧?” “少奶奶,我不坐,我站着就可以了,你们有事慢慢谈。”康叔弯着腰说,“小少爷要不让我抱一会儿吧,桌上都是刀啊叉的,别磕着碰着。” 苏思瑶点头,终于肯让宇苏离开了她的怀里。 秦宇点头:“你昨天拜托我,用思秦集团所有本事去购进安阳集团的股份,我今天是来告诉你的,我已经买进了百分之五。” “真的?”苏思瑶难掩喜色,旁边的康叔也不由得一愣,他今天约少奶奶来,是要和少奶奶谈判的?手里捏着百分之五的股份,也算是不少了,秦宇之前和叶兆言可是合作关系,按理应该卖给他。但是现在少奶奶回来了,打破了两个人之前的平衡,所以秦宇现在这态度——不好说,真不大好说。 。。。。。。。。。。 “思瑶——”秦宇叫了一声苏思瑶的名字,康叔的脸色就不由得一变,不出他所料,这个男人和叶兆言一样,都对自家少奶奶不死心。 秦宇也似乎注意到有别人在旁边,顿时有些讪讪然,随即道:“其实,我想说,这百分之五的股权,我会马上派人转给你。但是——” 康叔心中冷笑,果然没有这么容易。 “你想说什么?没关系,康叔不是外人。”苏思瑶知道他有些支吾的原因,接下来他说的,大概才是今天邀自己前来的真正目的吧? “思瑶,其实叶兆言他为你,真的失去了很多。”秦宇看着她,不管旁边康叔脸色有多难看地解释,“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为了得到信书,才抛下了你。其实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苏思瑶冷笑,“怎么不是这样?你告诉我,他不抛下我,戴松明能放心让他和自己的侄女结婚?能放心将财产交给他?如果他没有存心,你向媒体宣称是我男朋友的时候,他在哪里?” 心里隐隐觉得事情不是自己说的这么简单,但是她越来越怕听到秦宇说下去,好像有一些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但是现在知道,她会后悔会心软。她怕知道,自己一直都误会了什么。不会的,他们之间能有什么误会?苏思瑶的脸色有些不好,抱着桌上的水杯,仿佛要靠着杯壁汲取那一点温暖。 。。。。。。。。。。 “思瑶,你还记得你和宇总结婚那天吗?叶兆言没有去参加婚礼,他一直在夜色酒吧喝酒。喝醉了,就不停喊素素,那是在喊你,对不对?” “那又怎么样?他也会后悔?那等他这次输在我手上,他会更后悔的!”苏思瑶冷冷道,似乎说给自己听,也似是说给昨晚问自己的康叔听,“我爱不爱宇阳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我和他结婚,帮了他,也成全了自己。他的财产我拿得心安理得,如今回到泾城,与其说是被你们逼回来的,不如索性承认给你们听,我就是为了那口气。我回来,也要叶兆言尝一尝,失去的滋味!我就算这么想这么做也没有错!” 他即使真的在乎,也要为他的行为买单。 “叶兆言和我不一样,他有能力有手腕,在信书集团内部遍植自己的亲信势力,是信书集团唯一能撑起大局的人。戴松明即使舍不得,也必须将位子传给他,因为只有这样,信书集团才能在激烈的竞争中存活和发展。失去他,信书集团会元气大伤。而我,只怕再能干也没有用,宇总知道自己时间不多的时候恐怕就已经思量着找借口把我踢出宇阳集团了吧?太难掌控的人,留着终究是祸害,枉我还以为用你换来了大笔自力更生的基金,终究都在他算计里面。”秦宇苦笑,抬眼看了看康叔道,“康叔,我说得不错吧?” 康叔尴尬地低头,不置可否,少爷在世的时候,这些*作他都是亲眼见证着的,现在少爷不在了,他却也不方便说什么。 。。。。。。。。。。 “秦宇,这世上的不公平和遗憾太多了,你也不必太难过,起码现在能自立门户,也挺好,不是吗?”苏思瑶安慰他,“至于叶兆言,他的选择,我从来都没有干预或勉强,反而一直都是尊重,你还要我怎么样?” “思瑶,你从不问他为什么默许我抢走你,你从来都没有多想一想吗?还记得赵璐璐的艳照事件吗?那天晚上我问了叶兆言,才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和他,错过了……” “什么意思?艳照门和他有什么关系?”苏思瑶坐不住了,她想起许多细节。叶兆言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恨不得掐死自己的眼神。他在办公室那疯狂的举动,缠绵至死的决绝。他在自己婚礼即将开始的时候让她回来,让她再等等。 许多事情一点一点浮上来,怎么也控制不住,那样纠结而矛盾的眼神,每一句都似乎藏着即将喷涌的激烈情绪,有一个她从不曾看见的叶兆言,隐藏在厚厚的冰山下,没有人知道…… “他说,他在那事发生的时候给你电话,你说钱晨哲给你拍过*,他知道那事儿是唐梦恬做的,所以以为你的艳照也落到了唐梦恬的手里。所以他和唐梦恬达成共识,只要唐梦恬交出所有*,他同意和唐梦恬订婚,戴松明的财产三七分。” “轰——”的一声巨响,像是直接劈在苏思瑶的脑门上,余声不断,她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不知道是痛还是麻,已经不重要了,结局是他们没有能够在一起。 。。。。。。。。。。 “哐当——”一声响,水杯翻倒,苏思瑶的手根本握不住那个杯子,水泼得满桌都是。她的脸色苍白,*止不住的嗫嚅抖动。 叶兆言,叶兆言你在哪里?她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反复,兆言?兆言? 想不到,我们之间的真相,居然会是这样。想不到——她的笑比黄莲还苦,眼眶酸热得让她想要冲出去。 “思瑶——” “小姐——” 身边两个人紧张地看着她站起来,双手双腿都在哆嗦个不停:“没事,没事,我去趟洗手间,抱歉。” 苏思瑶狼狈地逃跑,撞得桌椅连响。 ------------ 【十二】成全? 【十二】成全? 苏思瑶摇摇晃晃,根本不辨东西,只是朝着洗手间方向跑,待得走到拐角处,已经再也憋不出眼眶里的那点酸热,眼泪簌簌就往下掉了起来。∮∮无广告∮ 眼前一片模糊,她扶着墙壁往前跑,一头撞进了一个人的身上,差点摔倒,却被一把扶住。 “苏思瑶?”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苏思瑶你回泾城来了?” “对不起,我要去洗手间,放手!”苏思瑶此时心里很乱,几乎是很粗暴地打断了对方的话,一把甩开对方抓着自己的手,跌跌撞撞地一边往前跑,一边擦眼泪。对方显然也能很震惊会在这里遇见她,一个不留神就让她跑进了洗手间。 。。。。。。。。。。 苏思瑶从洗手间走出的时候,头发鬓角上面犹带着之前洗脸溅上去的水珠,幸好她今天没有化妆,所以收拾一番并没有花太多时间。然后她看见一个老熟人靠在洗手间外面过道的墙壁上,吞云吐雾。 过道里面的灯光很暗,钱晨哲靠在那里,手微微垂下,指间犹有火光闪动,明灭不定。苏思瑶心里厌恶极了这个男人,自己遇见他就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好事情,尤其是是现在这样的时刻,她刚刚收拾起那么破碎的心事,再见到他简直就是将刚刚崩溃的情绪再度拉回。叶兆言为了什么不能和自己在一起?还不就是为了那些所谓的艳照?钱晨哲可以说将自己的命运都扭转了!她装作没有看见他,径直往前走。 走了几步,正要从他面前经过,一只手横挡在了她的面前。虽然有一定防备,苏思瑶还是吓了一跳,下意识挥手,一个巴掌响亮地在他脸上开花。 苏思瑶的手震得有点疼,她也没有想到自己能用出这么大的力气,更没有想到他会不闪不躲挨这一巴掌。但是她还是强装镇定地凶他:“你干什么?好狗不挡道!” “苏小姐,我请你——救救唐梦恬。” 什么?苏思瑶怀疑自己听错了,刚刚是钱晨哲在说话? 。。。。。。。。。。 苏思瑶觉得有些疑惑:“唐小姐是谁?” 钱晨哲有些急:“唐梦恬,唐小姐是唐梦恬啊!苏小姐,我请你,你真的一定要救救她,她疯了,而且一无所有,被叶兆言关起来了。拜托你,你能不能和叶兆言说一声,恳请他放人?” 苏思瑶陡然明白了,原来—— “你喜欢上唐梦恬了?” 钱晨哲狠狠地吸一口烟,空气顿时又浑浊了几分,他的眼睛在昏暗的背景中显得很亮,似乎带着几分憔悴和失意:“苏小姐,我知道自己以前对不起你太多,你能不能原谅我?帮我把唐梦恬救出来?” 苏思瑶看着她:“你要救她干什么?想和她在一起?” “请苏小姐成全。” 钱晨哲今天和之前吊里啷当的样子,简直有天壤之别。苏思瑶却不为所动地冷笑:“成全?我成全了你们,可是谁来成全我们呢?” 当初我和叶兆言,明明可以在一起,却因为你的原因闹到今天才能让我知道真相悔不当初。我辛苦辗转了这么久,终究没有什么握在手心。你们又凭什么?想到这里,她陡然愤怒难过起来。 “苏小姐,对不起,我知道我当初太过分,对不起——你想要我怎么道歉都行,只是请你去帮忙把唐梦恬救出来”钱晨哲死死抓着苏思瑶的手臂,却被她一下子甩了开来。 “对不起,钱晨哲先生!那个女人,我不想救!” 她停也不肯停一下,转身向外面走去。不要怪我狠心,只是你们实在挑了个不好的时间来说,以前或许自己还会试一试,可是今天—— 。。。。。。。。。。 苏思瑶再坐到桌前的时候,秦宇正在熟练地切着牛排,康叔怀里抱着宇苏在晃动着哄他入睡。看到少奶过来,康叔的身体一僵,以他的颜色,一下子就能看出,少奶奶刚刚哭过。 苏思瑶面色淡然:“康叔,我们准备准备,回家吧!宇苏也困了,今天谢谢秦总盛情邀请。” “思瑶,不要胡思乱想。”秦宇点头,“原来我也不想告诉你,只是不想看你和叶兆言这么你来我往没完没了。你确定再这么无休止地斗下去,你们都不会越陷愈深?” “秦宇,不管怎么说,这个赌约已经下了,所以我决定把它赌完,算是给我和他这么多年做个了结!”苏思瑶起身,“不管你愿不愿帮我,只希望你不要插手。康叔,我们走吧。” 。。。。。。。。。。 苏思瑶今天很倒霉,去洗手间能碰见钱晨哲,现在想要回去了居然又一次被他挡住。 “苏小姐,我请你帮帮忙,让叶总放了唐梦恬好吗?”钱晨哲声音暗哑,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沮丧又有些难过。 “你是谁,想干什么?”康叔看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挡住去路,顿时站到前面。 “康叔,小声点,别惊着孩子。”苏思瑶连忙小心翼翼伸手,从康叔怀里把已经睡着的小宇苏接过来,疼爱的目光倾注在宇苏身上,舍不得移开一点去看面前这个男人。 “苏小姐,你和叶总关系匪浅,只有你,只有你的话他肯听!”钱晨哲脸色灰白,眼眶深深陷了进去,看上去就是好几天都没有睡好的样子,脸上祈求的神色显露无遗。 康叔听到他的话脸色顿时又难看了几分:“哪里来的流氓?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家少奶奶和那个叶总没有什么关系了,你不要再纠缠了。” “没有关系?怎么可能没有关系?”钱晨哲不肯罢休,说话也有些激动粗俗,“你做了他五年的情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关系?他为了你害得我差点进监狱,为了你不惜被唐梦恬胁迫,为了你不惜揪着宇阳集团不放,你敢说他不爱你不在乎你?苏思瑶,你忘了?你随便把自己嫁出去就能忘了他?忘得了吗?” 他每一句话都似乎一把小锤子,力道不轻不重,却每一下都狠狠敲在苏思瑶心口最薄弱的地方,好像有碎裂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旁边的康叔听了也忍不住慌张起来,回到这个城市,自从飞机降落开始,他就有不好的预感,仿佛所有的前尘往事都要回来拉扯牵绊自家这个少奶奶。怎么会这样—— “保安,保安——这里有个疯子,挡着我们不让走——保安——”苏思瑶惊惶地高声喊…… 。。。。。。。。。。 苏思瑶上车的时候,脸上表情郁郁,这一天她突然接收了好多信息,许多记忆里的事情近乎颠覆地重演一遍,她觉得浑身无力,依靠在车后垫上面闭目养神。耳边是宇苏睡熟了均匀的呼吸声。 她听到康叔似乎疲惫而伤感地问她:“少奶奶,就算你从来没有爱过少爷,就算你和少爷在一起是各取所需的交易,那你和叶兆言呢?你是不是还爱他?甚至你回到这座城市,也是为了他吧?如果你爱他,宇阳集团最后也会落到姓叶的结局吧?” 她心绪极乱,听到这一句陡然心口一滞,宇阳集团?叶兆言?爱? 事情哪里像康叔说的这么简单随便?她继承了宇阳所有的财产,就如叶兆言继承了戴松明的财产一样,不仅有财富,还有责任。戴松明选择了叶兆言,因为他能保住信书不被宇阳集团吞并。宇阳选择了她,因为有她在,秦宇和叶兆言再如狼似虎,也会留有一线余地给宇阳集团。 他和她各自继承了甩不掉的包袱,虽然有了足够并肩而立看这高处风景的资格,更多的是寂寞和疏离。他和她,越来越远,只可远远看着,不能走近融合,就如信书集团和宇阳集团,永远不可能变成一家一般。 车窗内暖气充足,却始终无法让她感到一点暖意。窗外已经开始飘起这一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恍然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和她相拥而睡,还未曾深爱。 如今他和她相思相望,却相隔宇宙。 有滚烫的泪随着外面的雪轻轻滑落,这世上最难过的事情,莫过于站到了足够与你并肩的高度,而寂寞如雪。 ------------ 【十三】你不可能赢了 【十三】你不可能赢了 苏思瑶怀着一肚子的心思回到家中,一夜翻覆,没有睡好。∮∮无广告∮ 等到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眼睛红红肿肿,几乎像是哭过一夜的样子。家里的佣人一大早看见她顶着这么一副疲惫的神情下楼来都吓了一跳。康叔心里明白,少奶奶这几天遇到的事儿一茬接着一茬,那些故人几乎轮流来冲击了她一次。昨晚,他知道自己有些激动了,代替自家少爷去不值了那么长时间,还质问她,她大概是哭了吧? 宇苏因为昨天睡的时间长,醒得早,自然把家里一群佣人折腾得够呛。苏思瑶忙着吃早餐,他伸手要抱抱。康叔一把抱过来道:“哦哦,每天都要妈妈抱,这样下去怎么能行?今天你妈妈要去公司里忙事情,没有功夫抱你,还是康叔抱吧。” “康叔,公司那边我们暂缓一下,先去一趟信书集团吧!”苏思瑶喝了一口牛奶,慢慢咬着面包说,“你通知司机,二十分钟门口等我,我要去会一会他。” 康叔答应了一声,把小宇苏送到刘嫂手中,转过身已是满脸的忧心忡忡。原本就藕断丝连,绵绵难断,这时候再见面,真不知道会不会干柴触动烈火,哎—— 。。。。。。。。。。 康叔跟着苏思瑶到达信书集团的时候,叶兆言已经在办公室得到了消息。他的秘书亲自接迎他们上了78层楼,这不是信书集团最高的楼,但却是集团最庄严的地方。因为他们的叶总裁在这里办公,所有部门的最高文件都是送到这里来批示,整层楼安静中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压力,叶兆言的气场似乎被延伸到了每一个角落。 “苏小姐,叶总在里面等你们,请进。”秘书礼貌地站在门口,微笑着指引了之后转身离开。 苏思瑶推门,进来。这是她第二次来这里,清晨的阳光一下子从对面的大窗户投进来,直照在自己的脸上,温暖而和煦。叶兆言站着,身影修长,一身笔挺的西装,脸部棱角分明,似乎整个人都笼罩在光圈里面。 “你来晚了。” 康叔心里暗叹,这个叶兆言,每回看着都有型有款。还有那个秦宇,当初在宇阳集团工作的时候,自己就经常听少爷提及,是不可多得的能手。如果不是少爷那个病,必须早早把这种人清理了出去,他说不定—— 哎,自家少奶奶虽然犯的桃花多点,但是个个还都是顶尖的人物,相貌才华都不输了自家少爷。 。。。。。。。。。。 旁边两个人默默地对视了几秒钟,几乎无视了康叔的存在,更不要说顾及他的心理感受。 苏思瑶淡笑:“我也知道我迟到了,不过我想,都到了这份儿上,叶总等或是不等,还有什么区别吗?”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叶总,你的时间不多了,这么提醒你,你还明白?”苏思瑶在旁边会客用的椅子上慢慢坐下,“康叔,你也坐吧,站着说话挺累的,今天叶总恐怕要花点时间考虑接下来要怎么办了,我们需要等等。” 叶兆言冷冷道:“你笃定了我不能赢你?如果我赢了呢?” “如果你赢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包括宇阳集团,我想你一定很动心!”苏思瑶笑得轻松而自在,手指轻轻拂过面前红木雕作的古典小茶几。 “少奶奶!”康叔却有几分急了,她这么随便就拿少爷的家业来打赌?她是笃定了自己肯定能赢,还是想把这家业拱手送出?他心里一门心思只有少爷,根本猜测不到少***如意算盘,只能看见两个人眼底眉间若有还无的勾连牵扯,如果真有这心思—— 康叔脸上阴晴不定,心里是真的着急了。他昨天已经质问过少奶奶,从回到这里开始,她就不由自主要和这些男人玩这样危险的游戏。他不知道,最后她的人,她的心,会不会危险地沦陷了出去,他要阻止,一定要阻止! 。。。。。。。。。。 “宇阳集团?我自己也可以慢慢得到,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有什么意思?我想要的——”叶兆言目光灼灼,把苏思瑶整个都笼罩了进去,让她连呼吸都觉得有几分困难,声音那般沉郁深情,“是你。” 苏思瑶的脸上不由得变色,如果不是昨天听到秦宇那几句揭开所有,如果不是有那么可因循搜索的蛛丝马迹,她几乎就要当他又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又要放任自己无视他眼中的深情。可是今天,一切都不同了,她的心思不一样了,一切都像陡然被戳破的窗户纸,明明朗朗摆在自己眼前。由始至终,他掀起这么大风浪,就是为了引自己回来。 苏思瑶叹气:“兆言,你这样又何苦?我已经结婚了——” “你丈夫已经死了,你现在又是一个人了!”叶兆言不依不饶。 一旁的康叔听了这话简直就气炸了:“叶总,你这是什么话?”当着自己的面把自家少爷说得如此不值一提?当着自己的面勾引自家少奶奶?他没有想到这个叶兆言会这么大胆。他大喝了一声,是要维护自家少爷的面子,可是—— 可是自家的少奶奶,却一点都不配合地,双眼再次泪水迷蒙地看着对面那个男人,丝毫不记得自己是宇阳集团的少奶奶,她的眼里心里,从来只有这个姓叶的男人!康叔脸色变化了又变化,惊怒交加! 。。。。。。。。。。 “兆言,我再劝你,不可能了,你不可能赢了。”苏思瑶擦擦眼角的那点泪,哽咽道,“这个赌约是我早就谋算好的,我那么了解你的骄傲,知道你肯定不会去管我事先有没有动过手脚,一定一口应下。我从一下飞机到泾城,就已经和秦宇接头,让他帮我。昨天他告诉我,他帮我收购了百分之五,今天就要转交给我,就是说,加起来我会拥有和安源一样多的份额,百分之三十五。你只有百分之十,再怎么着,就算你把剩下的所有都买到手,你也只有百分之三十。安源和你闹僵了,我也和你对立着,谁都不可能把股份卖给你,你输定了!放弃吧,这一次,你说我奸诈也好,说我无情也好,我不过是想要为我们之间做个最快的了断。” “了断?”叶兆言听了她算计的过程,面皮铁青地*着,“你告诉我,你预备怎么了断?打败我,然后永远离开泾城离开我?这个赌约还没结束呢,你就急着来向我炫耀你的战果?苏思瑶,你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心肝?我这样对你,你还不肯信我——信我是真的——”他嗓子里像是陡然堵上了一样东西,剩下那两个字被活生生吞进肚子里。那样炽烈深情地字眼,他终究说不出口。 “兆言——”苏思瑶的泪水已经抑制不住地汹涌而出,她是该感动高兴,还是难过惆怅?一步错,步步错,何况他们错过了这么多。 。。。。。。。。。。 叶兆言见不得她这么对着自己流眼泪,明明刺痛了他,却好像连她自己也在痛。你也在痛对吗?如果我痛了你也会觉得痛,那你为什么还能下这么狠的心说这么狠得话? 他的脸上闪过决绝的神态,已经近乎癫狂地指着她:“苏思瑶,既然你对我这么狠——就别怪我——我一定要把你留在泾城,永远留在我身边!” “兆言,你没有办法的,不可能扭转的——”苏思瑶嘴角发苦,一如她的心里。早在几个月前听说他为难宇阳集团,她就已经想好了这一招了断的方法,让刘总小心翼翼购买了那么长时间的股份,百分之三十!这么大的份额,如果不是长时间小心的安排,怎么可能不露出一点破绽来?这么精心的策划设计,怎么可能不成功? 叶兆言当着她的面拿起电话,拨通:“安源?我跟你做笔交易怎么样。” ------------ 【十四】你没有时间了 【十四】你没有时间了 安源没有想到,叶兆言会一大早给自己来电话,还说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无广告∮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起来,他现在和叶兆言处于闹崩的状态,立场要坚定,态度要鲜明。所以他忿忿道:“叶兆言,你胡搅蛮缠什么劲儿?安源集团这几天股票持续走低,被你们搞得快完蛋了!不赚钱的玩意,你们两家抢着是不是有病啊?” “我不跟你废话——”叶兆言眼角斜睥了一下苏思瑶,一字一句诱惑道,“你之前不是说要我把唐梦恬交给你吗?” 苏思瑶听到这一句话,脸色陡然一变,他居然,打的是这样的算盘!叶兆言,你果然够狠够绝啊! 安源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说,要用唐梦恬来换我手中的股份?” “只要你肯,唐梦恬,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弄死了我也不会管。”叶兆言残酷而冰冷的语气让苏思瑶和康叔都不由得一抖。为了赢下这场赌局,他已经不惜牺牲任何人。其他人在他眼里,连屁都不算。 。。。。。。。。。。 “叶兆言——那是,那是你曾经的未婚妻——”苏思瑶忍不住制止。 “住口!未婚妻?”叶兆言一张俊脸宛如修罗再世,“如果不是这个*,我怎么会失去你?如果不是她和钱晨哲那只狗勾结,我怎么会受到这样的羞辱?” “好!你把她交给我,所有的股份都归你!”安源一锤定音,两个人短短几分钟完成了一场交易。短短几分钟,苏思瑶费心布局了几个月的算计,被他完全打破。 。。。。。。。。。。 “叶兆言——你——”苏思瑶的声音在发抖,身体也忍不住一阵一阵地发寒。 康叔也在一旁用极其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不行,这场赌约不能算,不能算数。”如果算数,他要了苏小姐,不就是要了少爷所有的家业?不行,绝对不行! “不能算?”叶兆言眼睛微微眯起,“苏思瑶,你是想说,你要耍我,要反悔?” 苏思瑶心中惊惶,但是很快就冷静下来:“如果在来泾城之前,布置这么多,也算是考虑周全,没有破绽了。但是我也该想到,叶总你算计精明,这样难解的局照样轻易被你解了。可是——我刚下飞机见秦宇的时候,他跟我说起来一件事,叶兆言,你未必真能赢了这个赌约。” “哦?还有什么事情是能够阻碍我赢这场赌约的?”叶兆言轻蔑地看着苏思瑶,“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权,难道你能把剩下所有股权都收到自己手上?那么多的小股东,要找齐一一商谈,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啊!就算有秦宇帮你——” 。。。。。。。。。。 “秦宇是做不到,谁都做不到,因为不需要。”苏思瑶安抚住情绪激动的康叔道,“他那天跟我提起了戴松明留给你的遗嘱,你忘记了吗?除了让你继承所有财产,里面还有一个要求是怎么说的?半年之内,让信书集团的利润涨上百分之五十,不然,公司董事会讨论,没收股权,另选贤能。戴松明给了你信书,却也想看你把信书做大做强。这半年以来你虽然宁可亏损也要和宇阳集团过不去,但是在别的方面也是有不小的成绩,二者相抵消一下,勉强可以算得上让利润上涨了百分之五十。但是如果你把安阳集团这些股权都握在了手上呢?安源没有跟你说过,这几天安阳集团的股票大幅度下跌很危险?” “你,原来连这个都想到了!怪不得这几天安阳的股票跌得这么厉害,是你和秦宇在捣鬼?”叶兆言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这个女人,现在居然这么难以应付。 康叔这才终于稍微轻松了下来,这个少奶奶,之前瞧她处理宇阳集团的事情有条不紊的,现在怎么会跟叶兆言定下这么危险的赌约?光是听他们说说这流程,就让他心惊肉跳。如果真的输了,他真不知道到了下面该怎么跟老爷少爷他们交代。 “叶兆言,放弃吧,如果你还想保住你的信书,保住你总裁的位置,如果你不想一无所有!你已经没有时间了。”苏思瑶叹气,“赢了赌约你反而会失去信书,何必——” “住口!”叶兆言恨不得掐死她,偏偏又舍不得,脑袋里迅速转了一圈,只是残酷而狠毒地看着她道,“失去信书又怎么样,有你就够了,大不了你用你的宇阳集团养我一辈子!” “叶兆言你——”康叔终于忍不住大骂,“你——你这个——” “苏思瑶,你不用再想了,就算失去信书集团,我也不会再放过你!”叶兆言面上一片冰冷,“没什么事,你在家等着去吧!” 。。。。。。。。。。 苏思瑶傻傻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才算是正常反应了。他为了得到自己,居然真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失去信书也无所谓?居然连吃软饭靠女人养他也无所谓?他的抱负呢?他的野心呢?他的心机手腕呢?(小黄豆:这是一群极度不喜欢男主为了野心抱负放弃女猪的读者们逼我的,呜呜呜,小叶同学,你这么深情款款咋越看越不像那个冷酷的你了捏?我要和zhang一起感慨一下,你们把我的小叶折腾成什么样啦?我要冷面叶我要*叶,我不要深情叶我不要温柔叶!) “少奶奶?”康叔喊她,她却呆呆地摆了摆手。 “康叔,我们先回去吧。” 苏思瑶和康叔一同走出信书集团的大楼,心情都有些沉重,司机等候多时,车窗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霜花。苏思瑶坐在车里,良久都不发一言。以为自己把什么都算好了,逼得他不放弃也得放弃,结果,他还是不放弃。 康叔转过头,小心翼翼地看着苏思瑶道:“少奶奶,叶总这意思是绝对不可能放手了。您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有。” “如果他赢了,你答应了他什么?” “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 康叔大急:“少奶奶,你这意思,是说他想要什么你都给?包括您自己,包括宇阳集团,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康叔,我以为我都算在里面了,以为他不会舍得丢下信书……”苏思瑶有点累,这会儿她真的已经没办法了。他连自己一点一滴心血筑成的信书集团都可以轻易丢弃,自己还能用什么来让他让步? “不行,少奶奶,宇阳集团是少爷的产业,我不会容许你胡来的!”康叔严肃道,“您是宇阳集团现任的掌权人,怎么能答应这种荒唐的决定?决定不行!” “康叔,难道我要言而无信?有时候,愿赌就要服输!”苏思瑶淡淡道,“你家少爷已经把所有家业都交给我,而不是你,这一点希望你能明白!” “你!你难道是对叶——叶——旧情难忘?” 苏思瑶瞪着康叔道:“这是我的私事,康叔你管不了也不该管!他连唐梦恬都能随便交给别人处置,我们输了,难道还不该心服口服?”谁都知道,唐梦恬是他叶兆言曾经的未婚妻,虽然现在疯了,但是叶兆言一直派人看守着,如果失踪了,不知道媒体会传成什么样子。或许,名声在他看来,已经不重要了。 “是啊,连唐梦恬都能交给别人,唐梦恬,唐梦恬……”康叔喃喃自语,“我明白啦!” ------------ 【十五】要挟 【十五】要挟 “康叔,你等下回去吧,帮我看着点苏儿,如果他饿了,喂他吃奶粉。∮∮无广告∮我先去一趟宇阳集团大楼看看。”走至半路的时候,苏思瑶吩咐司机,车很快就开到了宇阳集团的楼下。 康叔一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苏思瑶知道他心里惦记着宇阳集团的家业,惦记着对不起自己死去的少爷,也不管他。 下了车,她直接去了刘总办公室,看到他正开着电脑看安阳集团的股票,敲了敲门。 “苏总!”刘总看到她这时候来,有些惊讶,“不是说您临时改了行程去信书集团了吗?” 苏思瑶坐下,接过秘书泡来的咖啡道:“我来是想看看,现在情况怎么样。” “放心吧,现在安阳集团的股票跌得更厉害了,叶兆言买得越多就亏得越多,我们宇阳集团财大势大,跟他单干这一仗绝对耗得起。他可就不行了,新官上任,多少人等着揪错儿呢,他这回要是没有完成那个百分之五十的利润指标,那些遗产就算是白继承了。”刘总之前就已经得到苏思瑶的指示,要拼命压低安阳集团的股价,此时的情势好得让他有些兴奋。 苏思瑶眉宇间凝重得有些阴郁,即使她把这些都算计得好好的,结果还是免不了。她突然不想挣扎了,可能真的算不过他。 。。。。。。。。。。 刘总看见她眉宇之间浓浓的愁色,忍不住上前道:“苏总,您怎么还是很担心的样子?” 苏思瑶叹气:“没有,你们已经尽力了,没关系,有时候,输赢不是我们能够算准的。” 刘总只觉得从头凉到了脚,难道,叶兆言还能从这样的失利中跳出来?气氛有些紧张,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打破两个人之间一时的安静。 秦宇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思瑶,你有空吗?一起喝个茶?” 苏思瑶想了想,今天上午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嗯地答应了他。 她转过身吩咐刘总道:“你不要太紧张,该怎么还是怎么,没到这个月最后,还不知道叶兆言的那些董事知道了会不会阻止他呢。” 自己也知道,这话不过是宽慰,叶兆言在信书集团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有人能够阻止得了他? 。。。。。。。。。。 出了大门,她打车去了之前一起喝茶的地方,秦宇早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秦宇,我们之前的算计,全部都泡汤了。”苏思瑶苦笑着坐下,喝一口泡好的茶,嗯,真苦,跟她此时的心情一模一样。 秦宇听见她这么说不由得一愣:“什么?泡汤了?你指——” “我的意思是说,你那百分之五的股权,算是白买了。” 秦宇不说话,许久才叹气:“他还真是舍得。” “你知道了?知道他怎么破了我们设的局?”苏思瑶愣住,“我还等着你问的,你竟然就知道了,难道他和你商量过这办法?” “还用商量吗?除了放弃信书,他还能有什么办法能让你不再离他而去呢?”秦宇笑,“思瑶,我想知道,这回你预备怎么办?他连信书都不要了,你呀!真是个祸水,这么多男人为了你都抛弃野心和抱负了。” 他的话让苏思瑶陷入安静之中,许久才喃喃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他,可是没想到,他这么果敢。你知道,宇阳把这么大的家业交给我,就是想着你们和我往日的情分,肯定会给集团留一线余地。如果叶兆言问我要他的家业,我不知道——” 。。。。。。。。。。 “唉,你以为——”秦宇的话被苏思瑶的电话声打断。 康叔的电话,让苏思瑶有一瞬的恍惚,这个老头子,那么愚忠地维护着他的少爷,还有他少爷的家业,自己怎么可能冲破他的阻碍? “电话——”秦宇看见她一脸呆怔地看着手机屏幕闪个不停就是不接,笑着提醒她。 “喂,康叔,什么事情?” 康叔的声音冷冷的,有些严肃:“少奶奶,我想再问你一次,叶兆言或者宇阳集团,你究竟怎么选择?” “康叔,我——” “你真的会为了叶兆言放弃少爷留给你的家业是吗?”康叔的声音里似有叹息,似有惋惜,“这样看来,我就不后悔了呢——” 苏思瑶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诡异,不确定道:“康叔?” “哇,啊——啊——哇哇呜啊——”电话那头传来宇苏的声音,他只会发出简单的音符,可是苏思瑶天天听着,自然熟悉不过。 苏思瑶脸上幸福的笑意还没来得及扩散,就听到康叔笑:“少奶奶,你听我说,少爷在我手上,你最好交出宇阳集团的所有财产,承诺绝对不随便将其交给任何人,不然——” 。。。。。。。。。。 苏思瑶脸上的笑容陡然僵住,然后就听到听筒那头“哇——”的一声响,宇苏哭得惊天动地的声音迅速传来。 伴随着康叔怒极的呼喝声:“姓钱的,你干什么?” “干什么?哼哼,老家伙给我闭嘴,让我来接电话……喂?苏小姐,我们再次缘分了哈?” 苏思瑶惊疑不定:“钱晨哲?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你为什么要绑架我儿子和康叔?”她对于钱晨哲的阴影一直都存在,他绑架自己的时候对自己做过的那些行径,简直是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噩梦。 秦宇看到她情绪陡然激动,又听到钱晨哲的名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思瑶,发生什么事情了?” 苏思瑶顾不上回答,脸上满是恐慌的神色。 “绑架?哈哈哈——”电话那头的声音震得她耳膜生疼,钱晨哲笑得嚣张肆意,“是你的好管家亲自将你儿子送到我手里来的,怎么能叫做绑架呢?你老姘头叶兆言把唐梦恬关在家里监视起来,那才叫绑架!” 。。。。。。。。。。 “康叔送到你手里去的?”苏思瑶不信,“为什么?他怎么可能?” “他今早和你一起去见叶兆言,听说你们这对狗男女要将信书集团和宇阳集团合并成一家了?叶兆言这王八蛋,居然还想要将唐梦恬交到安源手里?”叶兆言说的每一句,都是早晨他们在叶兆言办公室里亲耳听到的,虽然合并只说有些扯,但是叶兆言和安源之间的交易,只有苏思瑶和康叔当场听到过。 苏思瑶气极道:“为什么?康叔为什么要和你走到一起,还绑架了我的儿子?” “为什么?哈哈哈!康叔说,他家少爷的家业,绝对不能落入宇家之外的人手里。苏小姐你和叶兆言太黏糊啦,居然想要拿着你丈夫留给你的钱养男人,康叔当然看不过去啦!” “为什么会和你走到了一起?”苏思瑶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去宇阳集团坐了一会儿,然后刚刚到这里喝茶也没有花太长时间,那就是说,康叔回家之后就迅速联系了钱晨哲?也就是说,他刚刚在车上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难怪他一直低着头在那边想事情,居然想的是这样的事情。苏思瑶心中翻滚着惊涛骇浪,没有想到康叔居然这么大反应。 钱晨哲笑:“康叔年纪大了,哪里是叶兆言和你的对手,自然要找个能和你们谈条件的。我见惯了不平事,没见过的不算,见过的自然要管上一管。只要你归还宇家财产,全部转到你儿子名下,顺便劝说叶兆言放了唐梦恬来见我,我们担保你儿子不会出什么事。” “你这样,算是要挟?” “你说是就是吧,明天上午9点,城郊废弃135号仓库仓库见,你们最好不要带什么人过来,不然——哼哼——”电话啪的挂上了,苏思瑶的心也陡然吊了起来。 ------------ 【十六】交换 【十六】交换 上午9点,城郊废弃135号仓库。∮∮无广告∮ 苏思瑶和叶兆言一起到了这里的时候,终于见到了钱晨哲和康叔,钱晨哲的身后 还有几个身形高大威猛的小弟,看上去杀气凛然。 “叶兆言,叶总,连你也来了?”钱晨哲扯一扯嘴角,坏笑道,“这么紧张这个孩子?该不会是你和这个女人生的吧?” “胡说八道!”苏思瑶还没来得及回应,康叔就已经怒斥道,“宇苏小少爷是我家少爷和少奶奶亲生的,你这小流氓,胡说八道什么?” 苏思瑶张望着,看见宇苏被康叔抱在怀里睡得沉沉的,忍不住紧张道:“康叔,苏儿怎么样?没有冻着饿着吧?都几乎一天一夜了,有没有喂他?” 康叔瞧着她一脸焦急的样子,心口也忍不住软了一软:“少奶奶,您放心,小少爷有我照顾着呢,昨天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带足了尿布和奶粉,不会让小少爷受委屈的!” 苏思瑶瞧着他一脸认真地打包票,心口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钱晨哲身后几个小弟听着他们对话早就不耐烦了,嚷嚷道:“别*的废话了,赶紧交人交钱!不然我们捏死这小畜生!” “呸,你们才是小畜生,一群没教养的东西!”康叔气得脸都红了,破口大骂。 。。。。。。。。。。 “康叔,你让他们把孩子放了吧,有什么话不能在家说呢?”苏思瑶的眼眶一热,自己的孩子哪能在这里让一群小流氓侮辱?叶兆言站在她身边,瞧着她眼眶都红了,忍不住捏紧了手中的拳头。 康叔瞧着她站在叶兆言的身边,身子摇摇晃晃,像是一晚上没睡觉头晕的样子,叶兆言连忙用手扶住她。两个人靠得这么近,这么般配,要他说什么拆散他们的话,似乎都显得有些不合情理。可是,如果他们真的在一起,怎么对得起自己那死去的少爷?他本来就是个死心眼,虽然知道他们在一起的可能太过渺小,但是还是忍不住要想,一想就替自己的少爷不值。 他看着苏思瑶道:“少奶奶,我也是没有办法,你和这个叶——实在是,我挡不住,我只想替我那去了的少爷讨个说法。少奶奶,少爷他生前对您不薄啊,虽说他也是利用了你,可他至少给你和孩子名分了,这个男人呢?” “康叔——” “少奶奶,只要你保证,保证不会把宇阳集团送到这个男人的手里,只要你对得起少爷,小少爷我立马还给你!”康叔心里也急了,这群小流氓个个穷凶极恶的,要不是为了给少奶奶和这个叶兆言制造压力,他怎么可能与他们为伍? 。。。。。。。。。。 苏思瑶只觉得摇摆不定,要她把之前赌约的约定全部*赖账?那是叶兆言拼了丢去信书集团也要赢的赌约,到头来约定的利息被她一句答应就取消?那叶兆言又该怎么办?她一时为难地站在那里,满脸愁苦地看着康叔道:“康叔,你能不逼我吗?早就说好的事情,我现在还是宇阳集团的掌权人,你要我出尔反尔。何况叶总为了这个赌约,说不定就要赔上所有。” “切,他叶兆言能有赔本的买卖?”一旁钱晨哲冷笑,“叶兆言,人呢?我要见人。” 叶兆言拿起手机,拨通号码道:“把人带进来!” “叶兆言!王八蛋,叶兆言!你不是人!”一声一声尖利的嗓音从外面传来,两个黑衣墨镜的男人,分别架着女人的两只胳膊,任由她扭动挣扎也逃不开去。女人披头散发,刘海几乎遮住眼睛,整个人行为举止都有些过于跳脱了。如果不是那双眼睛很熟悉,苏思瑶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唐梦恬。 “唐梦恬!”钱晨哲的神色有些激动,狠狠地瞪着叶兆言道,“叶兆言,你还不把她放了?你还想不想要孩子了?” 。。。。。。。。。。 “喂——你是谁?凭什么对叶兆言大吼大叫的?他是我的!”唐梦恬一蹦三尺高,活像个被抢了糖果的孩子,维护自家最喜欢的东西。 “唐梦恬,你还认识我吗?”钱晨哲眼中悲凉之色闪过,怎么会想到,她变成了这样,连自己都不认识。 “你是谁?我只认识叶兆言那王八蛋!”唐梦恬撇过头,看着叶兆言傻笑,“你还要不要那些钱?要不要?要不要?要的话就甩了那个女人,跟我结婚!不然我让你一无所有,嘿嘿嘿——” “人已经带来了,你们把孩子放了。”叶兆言嫌弃地看一眼面前这个脏兮兮的疯婆子,要他一直花费人手看着她,也真是浪费了,早知道就早点交给安源处理掉,哪里需要费这份心? “放了唐梦恬,孩子归你!” 唐梦恬听到钱晨哲说话,哈哈大笑:“孩子?哪里来的孩子?哈哈哈,赵璐璐?赵璐璐?她的孩子没了,哈哈哈!我搞出来的,哈哈哈哈——”她笑得又傻又呆,还蹦蹦跳跳。 。。。。。。。。。。 仓库外陡然一声巨响,门哐当一声砸在墙上。一个男人火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几乎像是要炸开一般:“唐梦恬,你这个*!果然是你!” 安源,这个男人,一步一步地走近,目光像是要吃人的野兽一般,吓得唐梦恬瑟瑟发抖。 “啊啊啊!怕啊,怕怕怕怕——”唐梦恬哭得很突兀,原本清脆好听的声音如今也是尖利中带着骇人的沙哑。听得人浑身难受。苏思瑶没有想到,她如今已经成了这副鬼样子。 “把唐梦恬还给我!”钱晨哲知道唐梦恬和安源之间的恩怨纠葛,瞧见安源气呼呼要杀了唐梦恬的样子,急得怒喝,“叶兆言,你还不还?再不还我一枪杀了这个小孽种!” “闭嘴!”叶兆言也暴怒地冲着身边两个人点头,“放开她,去把宇阳集团的小少爷给我带回来!” “是!”两人押着唐梦恬上前,走到康叔面前。 “慢着!”康叔一愣,反应过来道,“少奶奶,你还没有承诺我,我不能放了小少爷!” 承诺?苏思瑶苦笑,要她如何承诺? “好,我答应你,绝对不会打宇阳集团一分一毫的主意!”叶兆言的声音铮铮落地。 。。。。。。。。。。 “快,你,你快放了孩子——”苏思瑶忍不住喊。 原本哭哭笑笑一个人傻在一旁的唐梦恬陡然像是被什么吓到一般呆住,慢慢地转过头,眼神恶毒地看过来:“苏思瑶?” “你——”苏思瑶愣住。 “呵呵呵,孩子?你的孩子?你和叶兆言的孩子都出生了?”唐梦恬转过头,瞧见康叔怀里的孩子,雪白的皮肤,红润的小*,睡着的样子都是这么可爱。这是他们的孩子?谁也没有料到,她此时像是被刺激得清醒了几分,偏偏又仍然疯癫痴狂,突然跳起来,挣开了身后两个男人的手,抓向康叔手中的孩子。 “不要——”苏思瑶吓得脸色大变。 “快,快拦住她!”叶兆言也忍不住大声呼喊。 康叔惊得踉跄后退,谁也没有想到唐梦恬会在这个时候发疯。 “给我!”唐梦恬的手指差点抓到孩子的脸,结果因为康叔的躲闪扑空,身后的一个男人刚刚拽住她的胳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人已经流血倒地。 钱晨哲吹着枪口,面色狠厉地看着对面的人:“谁也不许乱动,谁敢乱动我崩了谁!” ------------ 【十七】曾经沧海 【十七】曾经沧海 “钱晨哲,你不要乱来!”苏思瑶眼睁睁看着钱晨哲的枪口一点一点移动,指向的正是康叔怀里的孩子。∮∮无广告∮ 唐梦恬咯咯地笑着,她的眼睛透过厚密的黑发,闪着残忍恶毒的光:“苏思瑶,你也会怕?你也会慌?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抢?” “少奶奶——” 康叔的脚下步子稍稍移动,想要朝苏思瑶走近,却听到扳机一声响亮的弹响。 钱晨哲冷冷道:“老东西,不许动,不然我一枪打死你!”康叔的脚步顿时停住,身躯有些颤抖,连头也不敢回,只是紧紧把宇苏抱在怀里,生怕一不小心就真的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康叔!”苏思瑶急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焦急地往前走,砰砰两声枪响在她的脚边,吓得她尖声高叫。 “钱晨哲,你还是个男人吗?”叶兆言往苏思瑶那边走了两步,身体一半挡在她前面,冷冷道,“你要唐梦恬,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我劝你最好赶紧见好就收,不然我怕你们来不及得意!” 。。。。。。。。。。 “杀了那个孽种,钱晨哲,开枪,给我杀了那个孽种还有苏思瑶!”唐梦恬指着康叔,他背对着这边紧紧抱着,根本看不见小宇苏。小宇苏已经被周围的嘈杂吵醒了,在康叔怀里嚎啕大哭,一下子就揪起了苏思瑶的心。 “砰——”一声响。 “不——”苏思瑶的眼泪哗哗流下,她看见康叔的身体一震,似乎是被枪打中了。 “砰砰砰——”又是几声枪响,她再也忍不住地冲了上去。 叶兆言看见她完全不顾自己安危,连忙去拉:“思瑶,小心!” “笨蛋,你打那个老头子干什么!把枪给我,给我——”唐梦恬不耐烦地去抢钱晨哲的枪,她要自己动手! “危险,唐梦恬,危险——” “给我——” 苏思瑶流着眼泪跑到康叔的面前,正巧接到宇苏软软的小身子,来不及搀扶,康叔的身体已经软软地滑倒下来。“康叔——”苏思瑶看不清他背后哪里受了伤,但是居然看见康叔一张口,里面居然就流出血来,怀里的宇苏挣扎着,小手还抓着康叔衣领,丝毫不知道这位老人家刚刚为了救自己,被枪打中了。 “少——少奶奶——”康叔口中吐着血沫,脸色发白,似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他的眼睛巴巴看着苏思瑶怀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嘴角吃力地笑,“小——小少爷——”脖子一歪,整个人完全松弛,闭上了眼睛。 “康叔——康叔——”苏思瑶哭得凄厉,周围砰砰又是几声枪响,那是唐梦恬和钱晨哲在抢,不小心扣动扳机,也不知道打在了哪里。 。。。。。。。。。。 “素素,快走——”叶兆言拉着苏思瑶,“康叔死了,快走,这里太危险!”他果断地拉起苏思瑶,就要往回跑。 “叶兆言,快!他们就快到了,我们赶紧撤!”安源站在不远处急切招手。 钱晨哲被唐梦恬缠着,生怕伤着她,又怕那把枪被她抢了去不知道会朝谁开,一时之间根本脱不开身。他冲着周围几个发愣的手下怒喝道:“你们*的死人哪?没看见人快跑了?追!” “快,带他们先走。”叶兆言将苏思瑶推到安源身边的时候,身后几个壮硕的男人已经跟了上来,他一咬牙,狠狠道,“快点,快出去!” 安源明白他要断后拖延一下子,飞快地从苏思瑶手里抢过孩子,一手夹抱在胸口一手拖着苏思瑶往外冲。 “不——康叔,我不走,康叔还在后面!”苏思瑶哭,临到门口拽着门不肯离开,康叔不一定就死了,她要送他去医院。 就这一眨眼的功夫,那群人已经追上,叶兆言急了,一拳朝着离得最近的脸上招呼,腿也没有闲着。他的身手相当矫健,一下子就放倒了两个。 安源拽着苏思瑶,一狠心,狠狠扯下道:“叶兆言也在后面,你再不走,他就死定了!快走!” 苏思瑶一愣,顿时被他趁机拖了开来:“走!” 此时众人看到叶兆言挡住去路,边退边拦,硬是每个都要拳脚招惹,都怒了。尤其是看见逃跑的那一男一女已经脱离了门口他们的视线,顿时气冲冲地围了上来…… 。。。。。。。。。。 一个星期后,苏思瑶站在电视前,看着新闻。 一个星期过去了,这个台的新闻始终在播放这一条重点新闻,城郊废弃135号仓库发生剧烈枪战,现场血迹斑斑,似乎已经被人清理过现场。目前确认的有大约8个人留下的血迹,发现一具男人的尸体和一具女人的尸体。男人大约五六十岁,系宇阳集团前任掌权人宇阳的老管家康叔。女人却是之前传闻已经疯癫的电视台著名女主持唐梦恬。据称,两人死因不同,法医初步鉴定,康叔身中数枪,其中一枪伤及心肺当场死亡。至于唐梦恬,系被人活活掐死,生前似乎曾经遭到性侵犯,体内发现多种精 液成分分析,似乎是多人所为,身上亦有多处虐痕,皮下软组织多处损坏,死状甚惨。(这是应大家的要求,你们满足不?轮 奸然后被掐死,而是是疯癫之后。) 每天安源都来看她,看着她一个人静静看这条新闻,一遍一遍。她的目光从来都不肯从上面移开。 。。。。。。。。。。 “思瑶,警方已经初步估计,包括钱晨哲带过去的手下,还有钱晨哲自己,都应该按照他们道上残酷的方式毁尸灭迹了,兆言恐怕也——”安源黯然地看着她,叹气。 “他不是道上的人。” “现场有他的血迹,甚至——还有脑浆。” 苏思瑶的脑袋嗡的一声巨响,世界一瞬间安静。血迹?脑浆?她依稀记得安源趁自己失神的那一瞬拉开自己往外逃的时候,有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她回头,看见叶兆言被人一拳揍翻,另一个人正狠狠抬脚揣向地上他的脑袋…… 她的视线被割断的时候,似乎听见有轻微的碎响。那一声,此时再次响起……在耳边轻声回荡,再回荡,突然放大,轰鸣一片。 “素素?素素——”她听不到别的声音了,只能听到这一句,反反复复,似乎在耳边响了几千几万遍。 “素素……” 再没有人,如此喊她。 再没有人,如此爱她。 再没有人,让她心痛——如此。 。。。。。。。。。。 信书集团总裁不知下落,董事会临时组成临时决策小组,支撑日常工作。 一个月内,三家试图趁乱进击信书的集团公司莫名其妙被宇阳集团以雷霆手段重创,两家破产,一家重组,泾城商界大为震动。 三个月后,信书集团平稳过渡,宇阳集团重振雄威,泾城商界形成新的三大巨头:宇阳、信书、思秦。众多商业周刊对三家集团的总裁给予高度评价,尤其是在夹缝中生存力挽狂澜的宇阳集团少奶奶苏思瑶,备受各方好评关注,从娱乐圈著名主持到豪门少妇,从相夫教子的豪门深处跳到集团前台*纵商机,她一次次华丽转身,让众人仰慕喟叹。 宇阳集团周年庆,电视台第一美女新人主持郭茗恩热情主持纪念酒会,但是所有的目光都逃不过场上那个气度风华的身影,谁都知道,那是当年的泾城第一名主持,泾城独一无二的传奇女人。 当晚热闹之后的机场VIP私人专机区,低调的一组对话: “苏总保重!” “泾城区的生意交由你打理,我放心。这块土地,有太多回忆,大概这辈子我也不会回来了。”苏思瑶叹气,“最近信书集团似乎在寻找新的总裁,你多帮衬着点,以后再有机会,大概就是宇苏长大来这里打理生意了。一切交由刘总费心!” “苏总放心。” 飞机飞向几千米的高空,飞向沧海的那一头,她曾在上飞机之前回头一望。 她以为,自己是蝴蝶,他是等待,即使隔着沧海,只要自己飞回来,他会在原地等着自己。即使各自站在高处,即使只能寂寞相望,她也能永远陪着他。 她以为,她有多爱他,就有多恨他。却忘了,她有多恨他,也就有多爱他。只是如果他不在了,这样的爱或者恨,还能有什么意义? 她以为,他们的爱再激烈,终究敌不过命运的覆雨翻云。或许他们早就风景看透,只能这般各自看着细水长流。可是,如今还是只剩她一个。 原来,还是会遗憾,还是会惆怅。 。。。。。。。。。。 不远处的VIP大道,有两个人隔着玻璃朝那架私人飞机看去,正看见飞机缓缓升空,不久便只剩一个影子。 “你真的不去送送?” “我要先回信书一趟,隐身的这几个月,那几个不安分的终于放下戒备全部*了,明天的总裁重选大会正是我出手清理的时候。”说话的男人面上一片森寒肃杀的神情,随即又流转成一缕淡淡的憧憬,“至于她,随便离开泾城让我难过了半年,这回正好借着机会让她体会我当年的感受。等事情全部处理完了——” 旁边的男人瞧着他一脸心机深重的样子,忍不住恶趣味地挪揄:“嘿嘿,你还敢让她飞走?不怕沧海那边有人等着?等你处理好事情过去,只怕又要后悔——呃——”他正幸灾乐祸地调侃,却被一记冰冷杀气的眼刀冻得咽下剩余的话。 “安源,让你私人飞机的驾驶员做好准备,明天下午1点,我要去库里斯!”男人面上镇定,眼底却是焦急一片。 他何曾怕过思念隔着沧海,只是怕飞过沧海,那头却没了等待。所有他不要等待,这一回,他要的是永不分开。 ------------ 【宇阳番外】 【宇阳番外】 白色的墙壁,泛着暗绿色的青苔,走廊里空空荡荡的。∮∮无广告∮这里是许医生的私人医院,平时他只挂个名从不出诊,今天却是难得亲自带了病人来。几个护士正挤在角落里议论这件事,纷纷猜测来人是什么身份, 宇阳从病房关上门出来,一步一步往许医生办公室走,这两天的事情发生得太多,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苏思瑶被一群记者围攻刁难的时候,自己正巧赶到,不然真不知道场面会混乱成什么样。 “少爷,少爷——”康叔在走廊里东张西望,远远看见宇阳从病房中走出,连忙叫道。他一听说少爷和苏小姐一起到许医师的私人诊所来了,就急得不行,生怕少爷的病情又控制不住。 宇阳点点头:“康叔,你去看护着点苏小姐,她有了身孕,刚刚受到惊吓晕过去了。我去问问许医师,情况要不要紧。” “身孕?”康叔表情一僵,随即喜极道,“难道是少爷的?难道那次——” 宇阳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我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了。”苏思瑶这些天一直神情困懒而且胃口不好的样子,自己还以为是天气的缘故,没想到…… 。。。。。。。。。。 “许医师——”宇阳敲了敲门进来。 许医师正在看检查情况表,看见宇阳随手就递了张检查单子给他道:“宇总,恭喜你啊!苏小姐这回有幸怀上孩子,真是为你们宇家留下血脉了。可是这情况真的有点——” 他原本是欣喜的语气,但是也透着几分不解:“可是——苏小姐和秦宇先生分手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宇阳一愣,目光定定地看在化验单上:三个月。她怀孕已经三个月了? “许医师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大明白。”宇阳语气淡淡,他的头垂着看不见面部表情,似乎正在专心看化验单。他的手指无意间悄悄捏紧,指甲攥得生疼。他眼前一圈一圈地发黑,几乎是咬紧牙关才能站得这么笔直不动,所谓打击有什么比这个更严重? 许医师支吾道:“这个——宇总,我之前有些事没想太打击你,加上你似乎没有考虑自己身后事的打算,所以我没有跟你说。你的病已经是晚期了,癌细胞扩散很厉害,甚至带来许多无法控制地影响,其中——似乎包括你的*能力。” 。。。。。。。。。。 许医师在这种眼神之下陡然一个哆嗦,这位金主看着自己精湛的医术一向对自己礼遇有加,可是就在自己刚刚不小心多说了点话,他就有发火的征兆了。有些方面,他果然欠考虑了。心里感到又后悔又后怕,他连忙补救道:“其实,这个,*能力这种事情不是完全可以用单纯的医学原理来解释或者用医学仪器精确测定的,或许——或许我之前是判断错误了。” 宇阳点头:“你的确判断错误了,思瑶虽然和秦宇这么长时间的男女朋友,但是我知道,秦宇从来都没有和她有过什么。之前娱乐圈盛传的他们两个秘密拍拖,也不过是我们公司和电视台联合炒作的卖点而已,为了达到双赢的目的。这么说,许医师想必应该可以理解了吧?” “理解理解,原来是这么回事!”许医师一边附和着点头一边干笑,背脊上已经被冷汗浸渍透了。怪不得之前娱乐圈对于苏思瑶和秦宇之间闪电般宣布拍拖又闪电般分手的行为颇多微词,原来果然是有猫腻在其中。他虽然只是一个医生,远离这种商业炒作的手法,但是和宇阳打交道多了,也开阔了不少见识。 “苏思瑶是我的女人,如果不是我的孩子,我绝对不会容许他出生到这个世上。换句话说,这个孩子,我要拜托许医师好好照顾,一定要周全到平安出世,毕竟再过几个月,这是我们宇家唯一的血脉了!许医师,你可一定要尽心啊!”宇阳沿着桌子走,站在许医师的办公座位前停住。 许医师连连点头:“宇总放心,我绝对打点好一切,请您放心养病注意身体!” 。。。。。。。。。。 “许医师,许医师——”两个人正气氛尴尬地站在一起,门突然被推开了,康叔喘气道,“许医师,少爷,苏小姐醒了。” “醒了?”宇阳脸上激动的表情无需掩饰,这才觉得眼前一花,之前一直紧绷的心神终于放松。他定了定神,勉强道:“许医师,快,跟康叔去看看,你千万要谨慎对待,一定不能影响到胎儿。” “好,宇总,我马上去看看。”许医师匆忙随着康叔出门,身影刚拐出门去,宇阳却体形一晃,噗通一声瘫软在了座位上。 屋内光线并不算明朗,他一个人陷在座位里,像瞬间又老了几岁。 果然,还是没有一点转圜的可能吗?今天听到许医师透露,自己才总算明白了,原来自己早就失去了可能。他甚至明白,她体内怀的是那个人的孩子。三个月,从他见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开始就明白了,他终究还是不如叶兆言有福。他宇阳,即使病得快要死了,也没有机会留下一丝血脉。这样的心情,任何人都无法理解,就像是黑暗中踽踽独行的可怜人,突然看见一抹光亮却又把握不住,最终只能陷入更深的绝望和悲伤。 “哼哼,个个都等着我倒下去,然后分食了我的产业?”宇阳心里满满都是不甘,“你们却不知道,布下苏思瑶这步神奇的妙招,我能让你们自动放弃我的宇阳集团!至于叶兆言,你的孩子——呵呵,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了,这个孩子是我宇阳的!” ------------ 【三人番外之早点】 【番外之早点】 2009年,库里斯的冬天比以往来得早一些。∮∮无广告∮ 苏思瑶鼻尖感觉到空气中的温度又降了几分,不由得把身体往被窝里又蜷缩了几分。身后一双手从腰间*过来,将她箍紧,一股热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耳朵上面:“早,懒猪。” 苏思瑶挣扎,慵懒地嘟囔道:“走开,我要睡觉。” “睡觉?昨晚不是已经睡过了?现在都八点半了,还睡。” 哼——苏思瑶冷哼,昨晚不知道是谁,那么饥渴急切,要了自己足足五遍。她现在浑身还觉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倒是精力旺盛,昨天那么折腾,一大早又来扰人清梦。 男人感觉到她的忽略,牙齿在她柔嫩细软的耳垂上磨一磨,酥酥麻麻,微微还带点痛的感觉。 苏思瑶忍不住痛哼,手指忍不住在被子下面狠狠反掐他:“叶兆言,你给我老实点,不然今晚你给我睡客房去!” “好啊,你陪我一起?”一夜欢愉,男人心情出奇的愉快。他把头埋在她颈中悄悄回想,这么大的别墅里面,他们在卧室做过,在卫生间做过,也在厨房做过,就是没在客房做过。这个建议很值得考虑。 怀里的那个人并不知道他此时的盘算,狠狠地反击一肘子顶在他身上,听到一声闷哼。 已经又3年过去了,为什么他还是这么迷恋这个身体这个人?还有她身上的味道……他埋下头去,深深吸一口她身上的淡香,心旷神怡,腹下一热,似乎又有反应了。 。。。。。。。。。。 苏思瑶被他紧紧圈在怀里,觉得又有点热了,这个男人就像个小太阳一样。她忍不住动了动,想要往外面爬出来一点,却不料屁股上顶着一个热热硬硬地东西,她的困意顿时被吓醒了一半道:“你干什么?大清早的——” “大清早的,你还这么困,要锻炼锻炼身体了。”叶兆言的手从她腰间探进衣服里面,昨晚太激烈了,苏思瑶最后只记得随便套上件睡袍,里面根本没有文胸。叶兆言的手指一点一点滑移到了胸口顶端,细腻软滑的触感。 “唔——别,不要——”苏思瑶脸红到了脖子根,一边紧张地瞧着紧闭的卧室门*道,“别,等下——等下要有人来——” “你可以叫得高一点,他们在外面听见自然就会知趣不进来了。”叶兆言的吻在她脖子上种下一颗颗草莓,呼吸粗重而压抑,“你上次不就是叫得挺好吗?” “该死的,叶兆言,你这个*!”苏思瑶羞愤难当,*在他手掌轮流的玩弄*下面涨得难受。她勉力抬起头,浑身却似是麻木不堪道。要不是他上次也不分场合地点的要和自己做,怎么会被进来打扫的佣人撞见?虽然有被子隔住视线,可那时候自己正叫唤到*,什么丑处都被人看见了! 。。。。。。。。。。 “*?”叶兆言的一只手迅速下滑,顺着苏思瑶的*有致的曲线一下子就溜进了她的腹下,一根手指准确地探到早已泥泞不堪的草地。 “不——”苏思瑶双腿间的湿漉再也抑制不住,沿着大腿流下。 叶兆言的手指迅速进出着,一根,两根,三根……甬道被填充,再次充实起来的感觉,苏思瑶*里面热得难受,浑身都开始颤抖。她的后背贴着叶兆言的胸膛,每一点细微的抖动都被他感受得清清楚楚。 “素素,哦——”叶兆言的胸口有一团火焰迅速被点燃了,他把手指退了出来。苏思瑶正被他抽 插得舒爽不已,突然被他停止了下来,*空虚着,那种难受的感觉是叶兆言惯用的把戏。开始的时候死皮赖脸,挑弄得她欲 火焚身之后戛然而止,最后非逼着自己求饶不可。 “接下来,要怎么办?”叶兆言眼神中满是暧昧的暗示,“你知道的——” “进来。” “什么?什么进来?”叶兆言亲吻她的背部,光洁而白皙的皮肤让他觉得无比美好。 苏思瑶背对着他,脸几乎完全埋进了被窝里面,一只手胡乱朝后探出,在被窝里面胡乱摸索,猛然抓住了那根棍子,硬得骇人。她狠狠拧一把道:“用这个——进来。” 。。。。。。。。。。 叶兆言的内裤还没有褪下,被她隔着内裤抓一把,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那个顶端,叫嚣着要冲进她的身体去。他撤下内裤,将苏思瑶早已光溜的屁股朝后拖了拖,无须瞄准或者摸索,便熟练无比地将腰身向前上方一顶。 “啊——”苏思瑶一声*,说不出是痛还是爽,她只觉得一根粗壮有力的棍子就这么从身后贯穿了自己,那种*强烈而真实,说不出该怎么停止。 “爽不爽?嗯?”叶兆言的手指不肯罢休地揉捏着她的*,腰胯缓缓加速加力冲击,因为看不见她埋在被子里面的表情,所以更加期待听见她被自己弄得叫出声来的时刻。此时,无论是身体上面的占据,还是语言上面的挑逗,都是令苏思瑶脸红心跳的。 苏思瑶不知道,经过一夜的折腾,自己居然还能被这么轻易就弄得欲罢不能,她此时双眼已经依稀迷蒙了。 两个人狠狠相拥在一起,以一种极其亲密无间的姿态贴合在一起,享受着早晨特有的甜蜜点心。苏思瑶浑身*地仰起头,希望叶兆言能够更加深入一些,能够更快一些,可是她羞于开口,只能不停摇着头咬紧牙关,脸颊上的绯红让叶兆言看得心动。 他忍不住低头,吻着她抿着的*,一点一点咬,一点一点吞,将她的惊呼和*全部都吞了进去。 。。。。。。。。。。 “快——不要停——快了,就要——”苏思瑶近乎癫狂地摇头不休,叶兆言明白她的意思,知道她的*就快到来了,越发不肯放过她,每一下抽拉都是极致地出入。 “爹地——妈咪——你们在,干什么?”一声稚嫩的童音传来,他们刚刚做得太投入了,以至于没有发现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一个矮矮胖胖的身躯站在门口,骨碌圆的大眼睛黑白分明,正好奇地看着床上气喘吁吁的父母。小宇苏已经三岁了,早就会说话了,只是有些沉默寡言,所以说得不太利索,经常一句话被他说断成好几句。 苏思瑶吓得一下子从迷蒙的情绪中醒来,低头仔细查看,虽然被子因为剧烈的动作起伏不休,但是还好掩盖住了两个人赤 裸的身躯。叶兆言发觉她走神,不满地狠狠顶一下她道:“专心点,不然今天我们做一个上午的运动。” “不,兆言,苏儿——在看。”苏思瑶的双眼又是一阵迷离,似乎极其沉醉,又不得不刻意保持一份清明。 叶兆言狠狠地瞪着门口那个小人儿道:“宇苏,你一大早来这儿干什么?没看见你爹地和妈咪有要紧事要做?” “要紧事?”宇苏往前走了两步,好奇地看着耸动不休的被子道,“爹地和妈咪,在被窝里面,做要紧事?” “嗯——”苏思瑶勉力答应,只觉得*一阵紧缩和酥麻,越来越憋不住那股子难受又舒服的煎熬,她哪里还有精神去应付这个小调皮鬼? “爹地和妈咪在做运动,小苏乖,快去花园,让林嫂也带你做运动。”叶兆言循循善诱,宇苏果然迟疑着回头。 “唔——”就在这时,苏思瑶只觉得*里面一阵颤抖*,控制不住地*了。叶兆言还没来得及反应,一股滚烫的水液淋得他浑身一麻,两个人看着小苏慢慢走远的身影,松了口气,同时到达极乐。 。。。。。。。。。。 “素素,你好棒!”叶兆言满足地吻着苏思瑶,此刻的她神态慵懒地趴在自己胸口,脸上又羞又恼,挥着拳头捶他胸口。 “混蛋,让儿子都看见了,你这个人渣,败类!” “哼,看见了又怎么样?”叶兆言把她死死圈在怀里,“小妖精——” “唔——”苏思瑶被他箍得气闷,只觉得胸口一阵酸气翻腾,似乎极其恶心的感觉在充溢。 “素素,素素你怎么了?”叶兆言大急。 苏思瑶一个拳头狠狠捶在他下巴上:“叶兆言,你这个蠢蛋!” ------------ 【番外之叶兆言的苦恼】 【番外之叶兆言的苦恼】 苏思瑶那一拳头实打实地抡在叶兆言的下巴上,由此产生的一小块青色淤痕很是显眼,第二天信书集团所有员工都看得胆战心惊。∮∮无广告∮那么特殊的位置明显不可能是自己不小心撞的,唯一的可能——他们的总裁被人打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这个信书大厦,一时之间上至部门高管下至前台小姐,人人自危,众人时不时传递危险警报信息:叶总最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绝对不要让他的怒火迁移到自己的身上!来不及猜想,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叶兆言的古怪脾气谁都清楚,如果被他知道有人在背后议论自己,只怕那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淤痕一个星期才消了痕迹,众人也提心吊胆了一个星期,气氛相当沉闷压抑。奇怪的是,大家维持了那么长时间的谨小慎微也没见BOSS找机会借题发挥。霸王龙改吃草了?所有人的表情愈发战栗,杀人不见血的手段更加让人害怕。 相反,叶兆言一整个月都难得没有发过一次脾气,秘书好几回看见他表情温柔地看着办公桌上那张照片,眼神深邃得迷死人。(苏思瑶的照片,自从她第二次飞离泾城去库里斯开始,叶兆言就把它摆上了。因为那段时间,清理信书内部的事情有些变数,他足足拖了两个星期才得以离开,每天只能对着照片“解渴”。) 秘书觉得这几日的叶总温柔细心,戾气少了很多,恨不得每天早上来办公室先拜一拜相框里面那个传奇一般的女人,求她保佑自己每天都能顺利度过。 。。。。。。。。。。 这一天,秘书走进他办公室,几乎是要哭了的表情。她战战兢兢道:“叶,叶总——” 还没来得及说正事,话已经抖得说不完整,却被心情颇好,甚至嘴角还有一丝罕见弧度的某人截住道:“让你叫司机准备车,怎么样了?” “啊?”秘书愣住,“一小时前就已经准备好了,您当时让再等等。” “哦,对,现在是几点了?” “九点钟了。”秘书差点跟不上他迅速切换的思维,看着自己的手表,鼻尖不由得冒汗。 叶兆言低头沉吟,几乎足足有一分钟,比平时商场决策还耗费时间心神一般,半晌终于喃喃自语道:“昨天十点就躺下了,这会儿应该醒了吧?现在去叫她,应该——不会丢枕头砸东西吧?” “啊?”秘书一头雾水,“叶总,您说什么?” 。。。。。。。。。。 他似乎根本没有听到秘书的话,依然自言自语了片刻,似乎终于拿定了决心:“嗯,让司机去接,现在!” “接谁?” 叶兆言表情淡定地拿起左手边的文件,正准备继续工作,听到秘书疑问,抬头不满地看她道:“叶夫人!还不明白吗?” “啊!明白明白!”秘书连连点头,“我这就让司机去接。”她这会儿终于明白了,刚刚叶总不让司机去,是怕吵醒了那位叶夫人。 “慢着——”秘书的手刚刚搭到门把手上,就被叶兆言喊住了,“还是我和司机一起去吧,她最近脾气不好,现在还不一定起床了。” 叶兆言披了一件外套,丢下一堆文件起身,跟在秘书的后面。最近的他,虽然辛苦,可是甘之如饴。秘书背对着他,嘴巴不由得张成大大的O型,这样体贴温柔的男人,真的是她的叶总吗? 。。。。。。。。。。 叶兆言把苏思瑶从被窝里面哄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一刻了。天气寒冷,苏思瑶根本不愿离开温暖的屋子,至于他前几天一直跟她念叨的妇科检查,更是被她抛在了九霄云外。 “乖,很快的,车里也有暖气。”叶兆言抱着她耐心诱导,地上摔满了靠枕之类的小物件,苏思瑶眼睛还是睁不开,起床气可不小。 叶兆言鼻尖上几乎渗出汗来,总算是让她不再挣扎发脾气。他拿了足足三床被子将苏思瑶裹紧,抱着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奔到车里面去,生怕冻着了一点儿。司机坐在车里,远远瞧见自家叶总抱着一大团物事过来,只要下车搭把手,陡然瞧得明白,原来是叶夫人。他瞧见董事长宝贝仔细的神情,终究还是作罢。 “叶兆言,快点,冻死了——我要回家!”苏思瑶身体埋在被窝里,但是鼻子仍然被外面的冷气冻得吃不消,一个劲地骂道,“你个王八蛋,你要带我去哪里!喂!” 。。。。。。。。。。 司机许久不见叶夫人,这回算是彻底领教了孕妇的喜怒无常,一路小心谨慎地开往某私人诊所,生怕动作慢了会被叶夫人收拾。 苏思瑶因为车上有足足的暖气,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呼吸绵长,直至半小时后被叶兆言抱进了某医生办公室,她仍然睡得稀里糊涂。 “喂,你动作小声点,看看,胎位都还正常吧?”叶兆言一边擦汗一边提醒某医生,“你瞧瞧她最近没什么不正常吧?脾气特别大,老是睡觉不理人。”每天晚上都把他往被窝外面踢,说他手脚不老实,时不时一个热吻实在让人没法子专心睡觉。以前他轻轻撩拨几下,她就气喘吁吁了,怎么最近—— 银边金丝的眼镜被修长的手指微微抬起,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看定叶兆言,某人阴森森道:“怀孕期间嗜睡是正常的,你难不成还想跟她来点情趣小运动?” “你这——我是正常的男人!”叶兆言难得厚着脸皮承认了,他最近的确有些“上火”,欲求不满的感觉着实让人抓狂。 “虽然你们家这位身体强壮得能再生五六胎,但是我还是不建议你让孕妇过于*劳,接下来的几个月,那些情趣运动,我看就能免则免了吧!” “啊!叶兆言听见没有?以后少*,少折腾我!不然小心你没了儿子!”苏思瑶醒来就听到某医生“替自己说话”,手势夸张而得意。 叶兆言眼睛瞪得老圆,接下来这么长的几个月份,他有的苦恼了。 自此,叶兆言除了要苦恼怎么伺候这位姑奶奶,更要苦恼接下来的几个月,他的那股子欲求不满……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2.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