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7.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痛快淋漓闯三国》全集 作者:涩黑咖啡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01回《述旧情神奇返古》 更新时间:2006-9-15:34:00本章字数:5148) 这年头,日子难过。 特别是有想法、经济能力又有限的年轻人的日子尤其难过! 年近三十的张军,就是这类人。 怀里虽然揣着张化学专业的大学凭,奈何这年头大学的凭比茅厕里的卫生纸还不值钱,找工作处处碰壁,毕业几年后还是在朋友的帮助下才进了身后这家水泥厂工作。 奈何这厂的老板除了对把钱捞进腰包和对年轻貌美的女人有兴趣外,其余都不太关心,更不用说花大钱买新设备或花巨资进行技术改造了,在竞争如此激烈的当今社会,想不破产都难,换一句就是说张军失业只是迟早的事了。 这些年来,眼看周围高楼大厦拔地而起、身边的亲朋好友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唯独自己王二小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到现在还打着光棍,身上没有几个余钱,时刻承受不平衡之痛的张军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心情烦躁的他迈步向厂门旁的小餐馆走去,想又来一次一醉方休。 没注意到狭小的店门里有人正好走出来,两个低头闷走的人自然撞了个满怀。 “唉哟。你走路不长眼睛啊?”但听得一个嗲声嗲气的女人怒道。 “操!想找死……”张军还没有看清是谁,就破口大骂,手也顺势抬了起来,不想挥动的手碰到了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你耍流氓……,咦——”女人的声音嘎然而止,“怎么是你?” 张军惊异抬头,只见身前站着的女人也在惊讶地望着自己。听她的话,看她的神态,张军不由得仔细打量着对方,嘴里的话自然收住了。 此女高一米六左右,着一件淡蓝色的现在已经不太流行的连衣裙。但及肩的短发下面则是一张清新动人的脸蛋。年纪虽然不轻,但合身的衣服迷人的身材使她显示一股妩媚诱人的成熟美。 张军感觉到似乎在哪里见过她—— “你不是张军吗?”女子微笑着看着张军问道。 “你……你是祝凤悠?”张军也看着女子问道。 “你来这儿干什么?” “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几乎同时问道,问完都忍不住相视一笑。 此时张军不由心情大畅,抬了抬手,大方的示意对方先说。 凤悠焉然一笑,道:“你是来吃饭吧?” “吃什么饭?饭哪里没有吃,我是来买醉的!哈哈……,你呢?”张军笑着道。 “呵呵,正好我有酒。”只见凤悠手拿着瓶白酒在张军的眼前晃了晃,又听她爽朗道,“老同学,好久没见,过的怎么样?这样吧,到我家去吃顿便饭吧,顺便你我还可以叙叙旧。” “好啊!不过我有言在先,我不管是心情不好还是高兴,都不喝醉不罢休的,怕不怕?” “你这家伙,还是象高读书那么有个性。走吧,保管你醉得不认东南西北。” “爽!你可要提防我酒后乱性。嘿嘿……” 女子脸一红,道:“看你样子还没有找到老婆吧?” “不要问,问这个就俗了。再说这不是个人隐私吗?”张军转身就走,边走边说道,“你们这一批六盘水市的美女被那些有钱的男人选完了,困窘的我就只好选下一批了,不急,不急……” 两人随口开着玩笑,就这么不急不慢地走了三十多分钟才到她家,只见一栋郊区常见的二层水泥楼房立于灰蒙蒙的柳树间。已经落叶的柳树和房子上下都落了一层与水泥厂常见的那种灰尘,不过现在的张军看了它们已经不再烦躁了,似乎平时讨厌的它们也开始鲜活起来。 房子很普通,东边厨房西边卧室,间是堂屋或者按时髦的说法算是客厅吧。她开锁推门带他进了客厅,只见灰白色水泥地板上堆满了收获不久的几种农村常见的农作物:水稻、小麦、土豆、红薯,甚至墙上还挂了一些大蒜、辣椒。地板上只留下了一条窄窄的通道。 凤悠一脸歉然道:“你瞧我这记性,这屋里都没个满脚的地方,还叫你来吃饭,真是。为了有几个零花钱,我把楼上的房子都租给那些在城里打工的民工了,只剩下这堂屋和一间睡房了。你看这堂屋快成了仓库,而厨房还是与那些房客共用的呢。今天他们到外面庆祝一个老乡生日去了,正好安静,我也就准备一个人改善一下生活,嘻嘻……,这么挤,没事吧?” “没事。挤得紧显得温馨,呵呵,不是吗?” 穿过客厅打开后门,两人来到了屋后,这里却别有一番洞天。这里倒象一个小小的花园,难得的是几样花草还都是绿油油的样子,在这冬季展示着它们生命力的顽强。四周用竹篱笆围了起来,上面爬满了已经枯萎的藤蔓,既规划了界限又挡住了他人的视线,在场地的间还摆放了一张矮矮的小茶桌,和四把小竹椅。 她把酒放在小茶桌上,随手麻利地把桌上的两个空茶杯和一个不知有没有茶的白色圆茶壶拿走了,边走边说道:“你随便坐会儿,我去做饭。” 张军眼睛盯着她扭动的背影,丰满的身躯让他有想入非非,心里想:今天在我们之间能不能发生什么?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后,张军的眼光又被厨房窗台上的一个神龛吸引了。表面看那神龛与许多人家的神龛差不多,立着一个写了灵位的牌子,牌子后面写也是常见的某某之灵位的字样,只不过这个神龛的所有字都鲜红鲜红的,它前面也没有常见的插香装灰的器件,而且……而且它为什么要放在房子外面的窗台上呢? 未几,他便闻到了一阵菜香,他正想站起来去厨房看看。却见凤悠已然用一个大盘子端了饭菜过来。他忙上前接过盘子放在小茶桌上。 吃饭间,凤悠却不喜说话,只是频频向自己敬酒。张军也就不好多说什么,只好尽量地多喝些,转眼间这瓶酒便已见底。 “没想到老同学这么能喝,早知道我就多买一瓶了。”凤悠陀红着脸,一边为张军夹菜一边道:“来,多吃些菜,尝尝老同学我的手艺如何?” 张军此时已然醉了,更何况现在酒不醉人,人自醉?此时满脑里都是凤悠的一频一笑。只觉她一笑百媚生,二笑倾国倾城,三笑自己没了魂。她的一抬手,一动足,无不充满了风情,无不撩拨着自己的心弦,眼睛也就不由自主地只落在她身上。 看着张军那傻相,凤悠不由地笑了:“傻子,没看过女人么?” “看过……看过。”张军只觉得口干舌燥,道:“只是没有这么近的见过你这么诱人的。” 凤悠嫣然一笑,仿佛百花盛开:“我漂亮吗?” “漂亮!当然漂亮!”张军斩钉截铁道。 “那为什么有了几个臭钱的他要为了别的女人抛弃我?”她此时已然泪流满面。 张军哪见过如此阵仗?头先还是阳光灿烂,春情盎然,转眼之间已是梨花带雨。一时间不由得手忙脚乱,想找手巾手巾没,找纸巾纸巾没。 凤悠见张军手忙脚乱的样子,想笑,不过张开嘴却大哭起来。张军更慌了,忙起身上前扶住她,一边说道:“你这么漂亮,是男人都舍不得。也许不用过多久,他就会想起你的好,回到你的身边。” 凤悠却一把抓住张军伸上来的手,顺势站了起来,扑入他的怀大哭着。她靠的如此近,以至于她胸前的两坨都挤压在他身上,让他立即心猿意马手也不老实起来。 突然,四周暗了下来,一道长长的、细细的黑线从那窗台上的神龛里窜了出来,就象蛇的信子射向张军的背后。 毫不知情的张军突觉大脑突然轰的一声,便已然失去了知觉。 …… “三公子,三公子,你醒醒!醒——醒!” 当张军再一次有意识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没有睁开,带哭腔的喊声就冲击着他的耳膜。 “出……出什么事了?”张军大惊。但睁开眼睛后,已经不能再以吃惊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了——他是惊呆,或者说吓呆了!他发现自己躺在野外,周围围着好几个陌生人:有的掐他的人,有的摸他的胸口…… 而且……而且这些人好象穿的衣服是非常的奇怪。对,就是在电视里见过的古代的服装,更过分的还有一人穿着盔甲! “你们是谁?这是在哪里?”张军感到全身都是疼痛,但惊讶之心更甚,不由自主地问道。说话时他发觉自己的声音变了,身体也变了——变成了一个装着古代服装的小孩。 “三公子,小的是胡石桥呀,刚才三公子不知为什么突然跌到那个石洞里去。三公子感觉怎么样?”装盔甲的青年连忙答道。 张军这下真的目瞪口呆了,他喃喃地说道:“我难道……难道真的回到了古代?”这种事络小说有很多,是以张军一下就想到了。 那个叫胡石桥士兵奇怪地问道:“什么回到古代?” 张军慌忙道:“没……没什么。” 过了一会他又问道,“我现在脑袋有晕,你能告诉我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在哪里吗?” “三公子别着急,小的已经叫人去喊郭大夫去了。”胡石桥客气地回答道,“今天是建安九年二月初九,我们现在就在三公子家的后花园。” 张军听到“建安”二字马上就想到了三国。张军马上问道:“益州府?那现在的益州牧是不是刘璋?” 胡石桥听了他的话,又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身边的其他人一眼,然后转回头对张军说道:“州牧大人就是三公子的父亲。” “你是说益州牧是刘璋,刘璋是我的父亲?”躺在地上的张军惊异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目光在身边几个脸上扫来扫去。 胡石桥和周围的人虽然迷惑不解,但都头不已,他们心里在想:难道三公子被摔傻了? “哈哈……,真的?真的吗?”张军大笑起来,一边自问道。 周围的人见张军这个样子,都确认他是疯了。这些人连忙按的按手、按的按脚……,还有一人对远处几个人喊道:“快……快喊大夫来,三公子他发病了!” 张军见大家一副紧张的样子,只好强迫自己抑制住激动的心。他慢慢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现在的他要理一理自己的脑子了,否则怕真的会疯掉。 “我的天!真让我回到三国?那她呢?也回古代了吗?今后还认识她不?不管怎么样,她对自己还是不错的……。我是刘璋的儿子?真是太好的!至少吃喝不成问题!……不对呀,记得史书上说刘璋只有二个儿子:大的叫刘循,小的叫刘阐,怎么自己是三公子呢?……” 就在张军想入非非的时候,闻讯而来的一个大夫正在为他检查身体:把脉、看眼珠、观舌苔、摸额头…… 过了一会儿,那大夫嘘了一口气对张军说道:“禀三公子,你只是受了一惊吓,没有什么大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时过来了一辆豪华马车,几个人就小心翼翼又害怕地把张军抬到了车上。 在上车过程,张军转头稍微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他们嘴里说的这后花园还真的不小,面积只怕有现代都市的公园大。车厢里也有一股好闻的香味,里面铺垫得也非常舒适,让过惯了穷日子的张军第一次感到了生活的美妙:太好了,想不到老子也有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一天! 可是马车没有走多远就听见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 马蹄声就在马车前不远的地方消失了,接着一个声音在车外大声喊道:“使君大人召三公子!” 张军一愣,正在怀疑是不是喊自己的时候,车厢布帘被拨开,一个下人小声地说道:“州牧大人召公子。” 张军连忙问道:“喊我?” 一个电视里见过的仆人模样的人立在马车旁牵着马鞠了一躬后恭敬地朝张军说道:“是!使君大人现在正在怡雨亭等三公子!” “怡雨亭?怡雨亭在哪里?”张军毫无城府地张口就问。 来人一愣,但还是客气地回答道:“就是东花园那个靠大湖的亭子里,每季度州牧大人都要在那里考查三个公子学的知识。小的刚才过来的时候,使君大人正在考查大公子背《论语》呢。” “啊?”张军大惊,连忙问道,“背《论语》?是不是也要我背?” “小的可不知道使君大人会考三公子什么,不过刚才小的听大公子背的是《论语》。以前每次考查,三公子不都背得很好吗?”来人有奇怪地说道。 “可……,我今天受了伤,什么都记不得了。”说完,张军心想:看来在刘璋这里混吃现成的也不是容易的事呀。 “三公子别急,休息一下,慢慢地就会想起来的。”大夫在旁边说道,同时催车夫,“要下雨了,快走!” 传唤张军的人也没有急于离开,而是牵着他的马走在马车的后面。 “这可怎么办?要背三字经我还能背上几句,我哪里知道背什么鬼论语?”张军心道。 马车出了后花园大门就不能前进了,张军只好下车。传唤他的人也把马交给了别人,带张军朝旁边的一个门洞走去。 穿过一道长长而曲折的走廊,就看到了前面竹林丛丛、花草茂盛。再转上一段小石路看到的就是树林、小河、花草相间的花园。这里与刚才那个什么后花园相比风格大异,那里以楼苔轩榭假山见多,这边则以湖水、树木、花草见长。这里虽然漂亮,但此时的张军却没有心思欣赏这些,心里只想着马上就要面临考查怎么办?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02回《太无能当头棒喝》 5V5V5V5V更新时间:2006-9-119:57:00本章字数:3820) 走了没有多久,前面带路的仆人就对忐忑不安、只顾低头慢走的张军说道:“三公子请看,那就是怡雨亭。里面有州牧大人、别驾大人、杜夫人、还有三个公子的老师都在那里。三公子的老师孟大人来接三公子,小的就不送了。”说完,仆人向张军施礼退到一边去了。 张军一惊,连忙抬头朝前看出。 果然前面湖水边有一个很漂亮的亭子,有八九个人坐在里面,一个年轻人正站在这群人之间摇头晃脑的样子。在亭子外面站着钉子一样的两个士兵。 一个年纪较大、穿着长袍的人则急匆匆地朝他走来。“他就是自己的老师?我喊他为老师、师傅还是先生?”张军又遇到了一个新问题:以前那家伙怎么称呼他的呢? 张军还在犹豫的时候,那人已经在喊他了:“三公子怎么才到?不是说好玩一会就来的吗?还要派人去喊。为师快急出汗来了,快来吧,现在已经轮到二公子在背了。” 看来这老师也是一个有骨气的主,对三公子这么地责备。 张军只好紧走几句迎了上去,正要解释说自己摔伤脑袋有昏的时候,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那人牵住手拖到了亭子里,拖着他一起坐在一个摆了酒盅和熟肉的几案旁。 趁这空隙,张军眼睛扫了一下周围: 亭子很大也很漂亮,依湖而建,一边是湖山三面是花草树木,除了刚才来的那条石子路,还有二条小路蜿蜒在这些花木不知通往何处。亭子是木头做的,四周都悬了布帘,只不过只有东面的帘子放了下来,以挡着含湿气的春风,在东风吹拂下,漂亮的帘子一抖一飘的。 亭子很高,从下往上看可以看见干净画满图案的木梁和青黑色的瓦片,几只小鸟正躲在上面,一幅旁若无人的样子,正在叽叽喳喳小声地交头接耳。 在亭子里摆了一圈的几案,每个几案上摆着一个酒盅和一样不知是烤羊肉还是烤牛肉的食物。大人都是每个人占一张几案,而三个小孩则与各自的老师坐在一起,看模样似乎刘璋在举行一个小范围的家庭宴会: 在张军右手边是二公子和他的老师,现在二公子站在几案围成的空地上背书,几案那里空着一个坐磴和那个坐立不安的老师,老师的眼睛盯在场里二公子身上,那神态似乎很怕场里的二公子背错一个字;再往右就是年纪更大一的孩子,十六岁的样子,估计就是刘璋的大儿子刘循。和他的老师一样,两人都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神态,从他们脸上的神色可以猜得到刘循刚才背的还不错。 之后就是北面坐着的那高官了,从周围人的神色和他的衣服以及他那与众不同的银色酒盅就可以看出来他就是刘璋,因为张军受一些书籍的影响把刘璋想象成一个猥琐怯懦的样子,可眼前的刘璋却是威严而优雅,现在他正半眯着眼睛听着场里的孩子背书呢。 再过去就是东北角坐的一个二十岁左右漂亮的女人,她是场里唯一的女人。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看样子才八九个月,正在她怀里不安静地扭动着,时而用白胖胖的小手扯一下那美妇胸前的衣服。那女人则用充满母爱的目光看着婴儿幸福地笑着,有时用她尖尖的手指小孩的额头,时而整一下被小孩抓扯的衣服:好一幅慈母戏儿图! 那女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在打量她,眼光朝张军看来,张军连忙满脸堆笑讨好地看着她。不过她并不领情,用怨恨地目光盯了他一下,又转到了怀里婴儿的脸上。随着看的目标不同,她的目光也立即变得柔和亲切起来。 在她身边右手边的几案后坐的是一位青年男子,二十多岁,长得很俊,面目与这个抱孩子的女人有相似,他此时的心思似乎不在这里,因为他的目光有时落在间背书的孩子身上,有时又落在亭外远处的水面上、花草上。这时天已经下起了雨,雨虽稀但雨滴较大,在平静的湖面砸出几个小小的旋涡,激起微微的涟漪。 再顺过去也就是张军的左手边坐着二个男子,从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来看他们都是官员。他们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背书的孩子。 亭子所有的人都没有怎么去喝酒和动面前的肉食,众人注意力基本都在背书的孩子身上。 打量完这里面的人,张军这才把目光集在场孩子的身上,看起来他跟自己的年纪差不多,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长的很单薄。他正在背着什么:“……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乃福之所倚,福乃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正复为奇,善复为……”声音倒也抑扬挫,圆润悦耳。 孩子摇头晃脑的模样在张军看来非常的滑稽,他心里只想笑。 但那二个官员却一幅陶醉的样子,也随着孩子的背书声摇着头晃着脑,配合十分默契。 很快,那青年就背到了:“……光而不耀。” 背到这里的时候,不但那二个官员同时叫了一声好,刘璋也睁开了眼睛。刘璋高兴地夸道:“阐儿这次背的不错!比上季度进步多了,好!今天背了三篇《老子》应该算过关了。” 说到这里,刘璋转过头来对刚才紧张兮兮现在笑逐颜开的那个二公子的老师说道:“马先生这个月辛苦了,这个月例钱多拿一倍。” 那个连忙拱手谦虚地说道:“谢谢使君大人,其实这全是因为二公子聪明。” “好,好。哈哈……”刘璋笑道。 笑完之后,刘璋把头转过来,对张军道:“怎么回事?你看你一身的泥土,干什么去了?” 张军一愣,连忙说道:“我……我刚才不小心摔倒在石洞子了,所以……所以……” 张军的话还没有说完,其他人就笑了,只是因为刘璋在这里,他们才没有大声笑出来。只有那两个孩子没有这么多顾忌,大声笑了几声,不过在父亲威严的目光和他们各自老师的拉扯下,才强行忍住了。 抱孩子的女人先是哼了一声,接着对着怀里的儿子说道:“儿子真乖!今后你可不要学这个没有教养的家伙。哼,平时会背几句书有什么用?真是什么样的母亲生出什么样的儿子。他们没有一个比得上我乖儿子的。乖,对……,真听话。”她说话的声音很大,在亭子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过她最后几句话变成完全是逗婴儿玩的了。 听到她的话,刘璋似乎有尴尬,他清了几下嗓音,对张军说道:“嘉儿是背《老子》还是背《庄子》?” 张军茫然不知所措,头上一下冒出了汗珠:老子、庄子他是听说过,也知道他们都是古代的名人,可要背他们写的那些玩意,不说张军是学化学专业的大专生,估计就是读学的研究生未必人人都背得出它们来。 张军只是心虚地看着周围的几个人,不知如何回答。 旁边可急坏了他的老师,他连忙拱手对刘璋说道:“使君大人,三公子对《论语》、《老子》、《庄子》都背得混瓜烂熟了,随便背哪一篇都可以。”说完,自信地把张军拉扯起来,把他推到场地间,也就是刚才刘阐背书的位置,张军木然地被推到了亭子间。 刘璋脸上总算呈现了一笑容,说道:“璋知道,以前每次不都是他都独占鳌头吗?那就接着阐儿的来,背《庄子》吧。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背!” 刘璋起这个头的时候,头也因陶醉而微微地摇了几下。 背完这几句才把目光落在张军身上,急切地等待他接下去,似乎他把《庄子》背到这里而断有意尤未尽。 可出人意料的是张军只是张口结舌地站在那里,一反应也没有。 不但是刘璋惊讶,就是其他人也都咦了一声,包括那美妇人也不解地看着张军——看来以前的那个三公子背书的能力不错,按平时的表现是不可能出现这种失误的。 张军的老师更是一惊,头上竟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连忙急切地提示道:“昨天三公子不是从头流利地背到尾吗?今天怎么啦?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 张军只好勉强干巴巴的复述道:“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白,将军渔民,难治身体……” “哈哈……,难治身体,会不会死呀?”两个天真的孩子再也忍不住了,再次哈哈大笑起来。 张军的老师一脸灰败和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个与美妇有相像的男子则起身走到亭子边上去了,虽然没有发出笑声而且背对着大家,但看他那一耸一耸的身体就他在干什么。 刘璋脸色一下变得非常难看,气愤而大声喝道:“搞什么鬼!背书没有背书的样子,站没有站像!读书读书读到哪里去了?跟父亲说话没有一体统。马上给我背,背不好,我饶不了你!背!” 一个官员一听,连忙劝道:“使君大人息怒。三公子以前一直背的很好,今天摔了一跤,肯定很痛,要怪也只能怪那些下人。让他明天再背吧?” 刘璋正要开口,那美妇道:“黄大人错了,这怪什么下人?他就是这德性。各位大人看他那样子,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没有什么教养人。哼,以前装得蛮象的,妾身差被他蒙过去,以为他是一个可造就之才呢。他母亲就这个样子,一个舞女能生出什么好儿子来?算了吧。” 这时候,亭子里传出一阵鸟的惊叫声。原来几只躲雨的小鸟可能是被刘章发出的大声音吓坏了,边往外飞边叫唤着。 刘璋目光扫了飞走的小鸟一样,很快就收回目光,带着怒气对张军说道:“摔一下就蠢了?上次月你背《论语》不是很好吗?现在就把上个月的《论语》再背一次!”愤怒的刘璋连嘉儿都不喊了,也你呀你起来。 张军的老师一喜,知道这是刘璋给三公子一个台阶下,连忙对张军提示道:“子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 张军一听头又如斗大,眼睛无助地看了自己那位急切的老师一眼。 这么一看,可给张军一个极大的提示。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03回《难应付无奈盗窃》 3F3F3F3F更新时间:2006-9-214:14:00本章字数:3246) 因为张军在老师身后看见了几只白鹅在湖边浅水里嘻戏。 他灵机一动,大着胆子说道:“我今天背出不书,作一首诗怎么样?” 刘璋看张军那样子就有气:背不出书说话还这么大大咧咧,还对自己直言我呀我的。他气愤地骂道:“愚蠢无礼的家伙,你以为诗就那么好写?书都不会背还能做诗?” 那个站在亭子边笑完之后回身正要落座的人听了刘璋父子的对话,忍不住又笑了。他笑着说道:“哈哈……,使君大人,我们就看他作诗作得怎么样吧,反正他今天是背不出什么书来了。” 那二个官员和三个老师不满地看了那个人,他们知道这个杜季——也就是杜夫人的哥哥——纯粹是为了让三公子出洋相才这么说的。 刘璋挥了一下手,对杜季说道:“他能做什么鬼诗,什么叫诗他都不知道呢。” 从话里其实也可以听出刘璋气愤虽然气愤,但还是在维护自己的儿子。 可是张军不领他的情,也许是急了吧,反正在刘璋说完之后,他马上说道:“你们先听听我作的诗,如果不行再说不迟。” 张军的老师连忙扯了他一下说道:“说话要有礼貌,使君大人、杜大人是你的父亲、舅舅,都是长辈。” 那美妇一听,马上说道:“孟先生你以为他知道尊长敬老?他在他父亲面前我来你去的,早就粗鲁之极了。” 刘璋见张军那样子,生气地说道:“那你就作你的什么诗给我听听。” 张军不以为意:不就是说了“你”、“我”两个字吗?你这女人真太妈可恶! 张军偷偷地瞪了那女人一眼,然后转身指着湖边那群白鹅道:“我就以那群鹅为题吧。”说着就学着刚才刘阐的样子摇头晃脑道:“鹅鹅鹅……” 刚呤出三个字,几个人都笑了起来。连刘璋皱着的眉毛也难得地舒展了一下,但很快皱得更紧了。 那个年纪与张军相若的刘阐笑着说道:“这诗太好作了,阐也会作!”说着他又笑着呤道,“马马马马马马马!哈哈……” 张军没有理其他人,继续呤道:“曲项向天歌……”正在这时,好象与张军配合好了一样,几只湖边的白鹅真的昂着头叫唤了几声。 “什么?刚才三公子呤的是什么?松没有听清楚。”坐在刘璋对面形象有丑陋的官员连忙问道。 几个本来没有注意听的官员一愣,不知这别驾张松为什么这么急切地问。 张军心里笑了一下,看来还是有识货的人。张军满意地转头看了张松一眼,发现他人虽丑陋,但此时自己看他好象格外亲切些。他对着张松慢慢而清晰地重复道:“曲项向天歌。” “好!”张松双掌互击了一下,学着张军的样子跟着呤道:“曲项向天歌,好!” 张军转过头接着又呤出了下句:“白毛浮绿水。” 这下有几个人都跟着重复了一遍,甚至张军的老师也不由自主地重复“白毛浮绿水”一声。 见几个近身的官员都这样欣赏的样子,刘璋也得意起来,他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张松道:“‘浮’字、‘绿’字用得妙!表现了鹅的轻盈、灵活。绿表现水的清澈、也衬托环境的生意盎然。高,妙!” 几个老师和官员也连连头,一幅陶醉的样子。 张军又呤道:“红掌拨清波。” 这句说完,连刘璋也跟着呤了起来:“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妙!妙!”呤完,不顾身份地击掌而笑,“难得难得。” 张松记性最好,他摇头晃脑陶醉似地呤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好诗,真是好诗!白、绿、红,三色用的真是巧妙无比!” 那美妇见大家都是陶醉的样子,甚至连自己的哥哥和才有懂事的刘循都象捡了宝似的,心里就有气,说道:“这未必就是他作的?还不知听哪个诗人作了在这里卖弄呢。哼,妾身就不相信他能做出这诗来。有本事再作一首,既然这么有本事,就以这亭外的雨为题作诗一首吧。” 张军一听,在佩服这少妇直觉同时又为自己着急起来:“这命题作怎么办?……” 这时亭子外雨大了起来,当风刮过来的时候,一些水汽还吹到众人的脸上,使人感到微微的凉意。刘璋也对张军说道:“你一定是从哪里听别人呤了以后在这里卖弄的吧,不过这诗确实是好诗。能不能就以这雨作一首诗出来?” 看来父亲爱儿子是天生的,刘璋的话开始固然有骂的意味,最后则完全是满足和期待了。 张军想了一会,终于想起来一首了,心里马上安静下来,大声说道:“这有何难?” 要知道他在前世本来就喜欢古诗,从高到大学有空时经常拿他那本《古诗三百首》读一读,里面差不多都可以背出来。 说完,张军装模作样故着思考状地看了看亭边的帘子、台阶、亭外低飞的小鸟、远处的树林……之后,他还一边远望西面的天空,一边在亭子里慢慢地踱着小步。 见众人都在看着他,张军才缓慢而清晰地呤道: 细雨阶前入, 洒砌复沾帷。 渍花枝觉重, 湿鸟翻飞迟。 倘令斜日照, 并欲似游丝。 出人意料的是,当张军呤完的时候,亭子里一片寂静。 张军心里一惊:难道南北朝时代萧纲写的诗在这个时代已经有人写出来了? 他惊讶地转头看张松,却发现张松站在自己身后正张大着嘴巴,以无比佩服的眼光看着自己。张军转头看其他人,发现除了不懂事的刘阐和不懂诗的少妇以及她怀里的小孩外,都与张松差不多的神色。 刘璋这时也站了起来,眼里一片茫然,嘴巴在微微张合着。 张军这才放下心来:敢情这些人都惊呆了! 过了好一会儿,张松才惊叹道:“妙,妙!不是松亲眼看到、亲耳听闻,打死松也不相信这诗是三公子作出来的。这诗把四周的景物描写得多么细致入微、多么优美呀。雨丝、台阶、帷幕、花枝、小鸟、斜阳都被三公子非常贴切地嵌了进去,由近的台阶及远的夕阳,真妙!呤起来使人回味无穷啊!整诗清新、高雅。好!”在张松嘴里溢美之词喷涌而出。 刘璋和几个官员则还在回味。记性好的张松此时又在轻轻呤哦: 细雨阶前入, 洒砌复沾帷。 渍花枝觉重, 湿鸟翻飞迟。 倘令斜日照, 并欲似游丝。 张松呤完又是感叹道:“松自诩读诗无数,也写过几首诗,与三公子的比起来,真是不堪入目呀。” 刘璋也闭着眼睛呤道:“渍花——枝觉重,湿鸟——翻飞迟。真是好诗,妙诗!” 过了好一会儿,刘璋才对张军的老师说道:“孟先生辛苦了,真是教书有方。璋赏先生黄金十两,不,五十两,宝马一匹。” 孟光连忙鞠躬道:“使君大人,这决不是光所教,光自知自己也不可能写出这么好的诗来,想必是光的前任马先生所教。光一直以为三公子年纪尚幼,现在还不到教写诗的年龄,背背别人写的诗还可以,谁知道……,说实在的光直到此一刻前也没有发现三公子有作诗的天赋。光真是惭愧万分,赏赐决不敢收。如果收了只能让光惭愧而死。” 凭着两首盗版诗,张军——现在应该叫刘嘉了——也就在这个州牧府里站稳了脚跟。孟光几次请辞都被刘璋和刘嘉留住了。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刘嘉也很快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今年十四岁,上有两个哥哥:刘循十六岁,刘阐十四岁比自己只大几个月,下有一个弟弟才九个月。兄弟四人分别由四个女人生的,现在刘璋只宠杜夫人一人,而刘嘉的母亲最惨,因为是府舞女是刘璋一次酒后临幸而得,一直地位低下。杜夫人得宠后更是把刘嘉的母亲打发到不知哪里去了。 不知不觉,时间一下到了建安十年冬天。 在这一年多时间,刘嘉又借用了二首别人的诗。凭着盗版来的几首诗,他结识了益州的几位名人:张松、黄权、郑度等人。而且明显地刘璋对他越来越好,好几次考查背章都不要他背,只是亲切地问他最近看了一些什么书。同时对他的管束也很少,几乎只要跟他的老师孟光招呼一声要到哪里去,刘嘉就可以放心地无阻拦地去,可以说现在的刘嘉是无忧无虑的了。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04回《为幼儿密室设计》 7J7J7J7J更新时间:2006-9-31:52:00本章字数:3334) 当然他也学会了一些当时的礼节,其实这些礼节也并不复杂,加上是三公子的身份和他因为盗版的诗带来的声名,即便有什么稍微出格的,其他人也不计较,好心而多事的人可能还笑着善意地提醒一下,而大多数人都见怪不怪。同时他也跟着孟光背会了《诗经》、《论语》、《大学》等章,毕竟他现在有了三十岁人的思维能力,十几岁孩子的记忆力,自然比常人背得快一些,不过听孟光讲这些刘嘉以前就早会背了,让现在这个刘嘉真的佩服不已。 在他有心留意下,他对这个时代的形势有了一浅显的认识,他发现这个时代基本与自己过去从书籍上、络上了解的非常接近,这使他多少放下心来。 有人说:“有人高兴,就必定有人痛苦。有人痛苦,就必定有人高兴。” 确实!回娘家省亲的杜夫人只见了爹娘一面就急不可耐地把一岁的儿子交给仆人,扯着哥哥进到他们杜家的密室里,利用这难得的半天时间商量起来。 “哥哥,你不知道妹妹我真的好烦!”杜夫人一见哥哥杜季坐下就夸张地说道。 “怎么啦,州牧大人他欺负你?”杜季连忙问道。 “他敢?他要欺负妹妹,妹妹就不理他,哼——。”杜夫人撒娇似地说道。 “那是什么事让妹妹生气呢?” “还不是那小家伙,凭不知哪里偷来的几首诗,把那老鬼哄的团团转。” “他们父子好正常。妹妹怎么烦躁?” “你是笨还是蠢,还是故意气妹妹我?” “这……” “你就没有想到你的外甥逸儿呀。” “逸儿?哎……”杜季终于明白了,不过他笑道,“逸儿才几岁?还早着呢。你现在着什么急?” “你还在装糊涂!你没有看见刘嘉现在评价多高?他现在结识的那些人都是谁?” “他有能力当然评价高。他结识的谁呀?” “是张松、黄权、郑度等人。张松是别驾、黄权是主薄,这些人被他这么拉过去了。今后我们逸儿哪里还有机会?妹妹每看到那老家伙听到刘嘉的名字喜形如色就心烦。好多次他都对逸儿说刘嘉怎么样怎么样,好象逸儿还比不上那个舞女生的野种一样。”杜夫人气愤地说道。 “说实在的,刘嘉的才学实在无人能跟得上。”杜季见妹妹不喜,连忙说道,“不过这样一来确实对我们逸儿不利。他年纪比逸儿大,又结识了这么大人物。” “就是,就是。”杜夫人连忙说道,“妹妹就知道哥哥聪明,快给妹妹想个办法,能除掉这野种最好,就是不能除掉也要他远走高飞。” 杜季有陌生地扫了妹妹一眼,但见妹妹盯着自己,他连忙低下了头。他想了想,说道:“办法有还是有,就是不知刘璋这家伙会不会……” 两人商量了好久,才兴高采烈地走出了密室。 这天,不知情的刘嘉正在练毛笔字的时候,一个仆人前来传令道:“使君大人召三公子进见!” 刘嘉现在已经对刘璋召见习以为常,也习惯与那些官员打交道了。他不慌不忙地放下笔随仆人朝议事殿走去。 不想才进去就听到了刘璋对他的任命。一个门官高声念道:“三公子刘嘉虽刚及冠,然其聪慧过人,处事稳重,识条理遵常伦,堪担重任。今南蛮山越不臣,烧杀抢掠,至兴古牂柯两郡糜烂,为恢复纲常安定地方,本州牧任命刘嘉为牂柯郡太守,张任为荡寇将军,郑度为参军,孟光为掾史,克日起带一万兵马出兵益州南部戡乱安民,不竟全功不得收兵。” 刘嘉一愣:“为什么派我去?我从来没有打过仗,能打得过南蛮叛军吗?” 那人念完任命,面有戚容的刘璋向众手下官员问道:“各位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对此突然出现的任命,刘嘉固然莫名其妙,殿里很多大员也是目瞪口呆: “有派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去平叛的吗?这么少的兵马,不是纯粹去送死吧?” “太儿戏了吧?” ……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只见一个人朗声说道:“主公,权认为不妥!” 众人一看原来是刘璋府下主簿黄权。刘璋见是他反对心里有慌乱,问道:“公衡认为有什么不妥?” “权先问主公是不是已经确认放弃牂柯兴古两郡?”黄权反问道。 “公衡何出此言?璋派益州最著名的大将出征,又派儿子亲自上阵,怎么说是准备放弃牂兴两郡呢?”刘璋问道。 “派一个小孩领兵,无异于向外界向叛军宣布戡乱失败!何苦还要浪费我蜀大将?恕权直言,三公子才智过人是不错,但目前也只限于写诗作。但年纪太小,更没有统兵、治民的经验,如何能担此重任?古人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如此草率,岂不令蜀民众心冷?望主公收回成命。”黄权大声说道。 其他人也了头,大家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见众人都是一副反对的神态,刘璋倒没有什么,杜季却急了。 刘嘉和其他人一样不知道这个主意是杜季和他妹妹杜夫人出的,杜夫人仗着娘家平叛有功——赵韪叛乱时,赵已带兵攻到了成都城外,周围所有郡县也积极响应叛军,可以说成都指日可下,亏了杜家组织城里士族组织家人家兵打垮了赵韪——而刘璋外刚内弱且正宠着杜夫人,所以当杜夫人想出了这么一个人人都感到奇怪的主意后,刘璋只稍微犹豫了一会就同意了。 杜季知道自己那才一岁多的外甥能不能将来继承刘璋现在的位置还得看今天这步棋能不能走成功,因此他在黄权说完后立即说道:“主簿大人此言差也,三公子采出众,又有张任将军辅佐,怎么就轻易断言失败?” 杜季见众人还是一幅不认同的样子,继续说道:“现在州牧大人派儿子上阵,各位应该能体谅州牧大人的一片苦心。三公子现在年纪小没有经验,不错!但谁生下来又有经验呢?不都是多年磨练的结果?现在三公子去也暂时只是挂一个名,实际上是郑大人在担任太守,上有张任将军,下有郡都尉以及各县的县令、县长辅佐,还有几万士兵,能吃什么苦?难道大人怀疑郑大人的能力?再说这是州牧的决定,我们做部下的应该考虑怎么收复失地才对,在这里对一个只是去见识一下管军管民情况的小孩说三道四干什么?” 看到杜季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态,又看到刘璋已经定下来了,黄权等想反对的人也不敢再说。本来就事不关己的其他人更是闭口不言,只有与杜家关系很铁的几个人稍微说了几句,说刘嘉代父出征更能收买偏僻地方的人心、大大有利于平叛等废话。 刘璋见大家没有异议就大声喝道:“泠苞将军!” 一个年轻将军马上出列,大声说道:“末将在!” “现命你为偏将,率三千人马,受刘嘉节制,主要负责太守的安全和且兰城的治安。”刘璋命令道。 “末将遵命!”泠苞将军大声应道。 他转头对刘嘉严肃地说道:“因为牂柯郡、兴古郡受叛军蹂躏多年,本州牧决定免两郡十年赋税。两郡的人事安排由郡太守酌情安排,只需向益州报备。两郡士兵所需的钱粮二年内由益州解决,二年后自行解决。今后所缺武器、粮食、盐布可以到益州购买。荡寇将军不受太守节制,本州牧有权调动荡寇将军的人马也有权任命新的荡寇将军。” 他的话一说完,殿里的大员们就骚动起来,不过说话的声音很小,多数人只是相互与熟悉的人对一下眼神,话都憋在心里: “没有一句话是实实在在帮他的,什么赋税免,那里是一个穷山恶水之地,极大部分好地不是被豪强霸占就是杀伐之地,什么时候收到过税?免十年,就是免一百年也是空话。” “出兵打仗不供给粮草,还要拿钱来跟益州买,谁愿意去当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如果不经过郡太守就随意调走军队,如果益州有人存心做坏事,让战争关键时期调动军队怎么办?那不很容易置太守于死地吗?” …… 见大家心不在焉的样子,刘璋马上故意咳嗽了几声,待所有人安静下来后,才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然后对还跪在前面的刘嘉说道:“嘉儿,起来吧!” 此时的刘嘉已经神游九天去了:虽然他不知道山越、南蛮人是什么样子,但看后世的一些资料就知道他们的厉害,他们反蜀国反东吴,当时蜀国、东吴举全国之力才平定了他们。 自己虽不懂军事,但也知道一万多人马太少了,虽说牂柯郡那里还有高沛的一些部队。 ……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05回《衔父命少年出征》 3M3M3M3M更新时间:2006-9-315:32:00本章字数:2945) 刘璋见刘嘉没有反应,把声音提高了一,说道:“嘉儿,对任命你为牂柯郡太守有什么意见吗?” 刘璋嘴里是这么问,其实是想早完结这件烦心事,这句问话也只是一句客气话,他知道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对于军事方面的事应该说不出什么来。 大家都以为刘嘉没有什么话说的时候,刘嘉却开口了,他说:“首先谢谢父亲大人的信任。对于这些安排儿有几意见。” “哦?”刘璋一愣,连忙问道,“什么意见?” 本来刘嘉准备就军事、人事、对南方少数民族政策、后勤等说上一通的。但考虑到说太多反而不美,他就随便说道:“首先儿想能否请父亲改荡寇将军张任为严颜、参军改郑度为法正;其次就是想父亲能多给儿一些战马、金钱、粮草。” 听了刘嘉的话刘璋先是一愣,随即大乐:“哈哈,儿还能讲出二条来?不错!这二条都可以答应,不过儿能不能给为父的说一说为什么要严颜、法正?” 其他官员也都笑了,都把目光放在刘嘉身上,看他怎么说:众人都知道张任将军无论从个人战斗力还是用兵能力都超过严颜将军,而且严颜将军现在还只是一个校尉,而张任则是可以统领几个校尉的督将了。 至于郑度和法正的差别更大:郑度是成都公认的智者,且位居高位,法正不管他是不是真有能力,但至少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官员,他的职位跟一个县令差不多,这还是他靠他父亲名气大的原因位列这个位置的。 刘嘉其实也说不出为什么,只知道严颜、法正这二个人后来都投降了刘备,是明显不忠于刘璋的角色,而张任、郑度都是能人也对刘家忠心耿耿的。也许自己带严颜、法正走,将来益州也许就会不那么顺利地落入刘备手里了。 他想了想说道:“儿觉得张将军、郑大人都对益州很重要,也说不出为什么,也许名字听起来好听吧……” 话没没有说完,其他人又笑了起来。 这些人都只觉得有趣。这一笑也把所有的人本来有的什么想法都冲淡了,同时心里也很理解:毕竟他还是一个才十五岁的孩子。 不过官员里面也有诸如张松、黄权、郑度等人在思考着刘嘉的话而没有发笑。 非常难得的是杜季也小声地笑了起来,特别是看到排在官员末尾的法正后更是笑不可支,他知道沉默寡言的法正不但官职小而且在官员的名声也不怎么样。 任命一下,刘嘉很快就从刘璋府里搬了出来住到了泠苞将军的军营里,大小官员也陆续配备到位。他两位直接手下泠苞、法正也开始向他汇报有关开拔前的准备情况,不过两人似乎只是例行公事不得不为,每次汇报都是简单地念几句,从不征求他的意见,说话的态度也是一般。 倒是刘璋手下的主薄黄权因为诗来往而有佩服刘嘉,所以在动身前的那天晚上专门来找刘嘉谈话。他与刘嘉寒喧几句后关切地问道:“三公子认为他们的准备工作怎么样?” 刘嘉实实在在地说道:“这些事嘉不懂。他们做的应该不错吧。” 黄权心情沉重地看了刘嘉一眼,叹了一口气。 刘嘉看黄权心事重重的样子,客气地问道:“黄大人,有什么不妥吗?” 黄权摇了摇头,没有作声。等了一会,黄权问道:“权想问三公子一句真心话。当时改张任为严颜、郑度为法正,是三公子自己的主意还是三公子的师傅孟光孟孝裕大人的主意?”黄权问道。 “是嘉本人的主意,孟师傅并不知道。”刘嘉认真回答道。 “为什么?公子不知道张任将军武双全,在益州无出其右吗?”黄权问道,不过眼神里有了一异样。 刘嘉知道眼前的黄权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争取他的支持将大大有利于自己今后的事业,因此他“坦诚“地说道:“嘉也觉得张任将军武双全,正因为如此,嘉希望他用在更重要的位置上。现在张鲁在北方虎视眈眈,没有张任将军恐怕益州危也。南方叛乱乃乌合之众,成不了气候,无需张将军出马。另外,法正虽地位卑微,但有张良之才。严将军年纪虽大,但也有万夫不当之勇,所以他们两人配合不比张任将军和郑度大人配合起来差。至于督将与校尉的区别更不是问题,反正父亲给的兵不多,就是封嘉为统领全国兵马的大司马也没有用。” 说到这里刘嘉笑了一下,又道:“况且除了这些公心外,嘉还有一层私心。” 看十五岁的刘嘉侃侃而谈,黄权越发惊异了,眼神里全是迷惘,他有失态地问道:“请问三公子有何私心?” 刘嘉和盘托出道:“严将军虽然只官居校尉,但有勇,只要嘉和法正指挥正确,他一定能奋不顾身,只身杀入千军万马而不惧。法正,现仅县令也,且为虚职。是嘉把他从一个卑微小吏提上来担任参军一职,肯定心存感激,只要嘉不是太无用,于公于私他必忠心于嘉。加上他现在名声不好,他一定会配合好严将军打好这一仗,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闭嘴。” 见黄权沉思着头,刘嘉又道:“因此这样一来我们就能上下同心,用严颜之勇配法正之智,对付南方的乌合之众就多了一份胜算。如果把无论从职位到经验到影响都远远超过嘉的张任交给嘉,嘉也就真的变成了一个说话无人听的小孩。” 黄权不得不对这个十五岁的孩子再做一次重新的估计了。他了头,说道:“看来权真的是多虑了。” 说完他又问道:“不知三公子又用得着权的地方不?” 刘嘉想了想说道:“嘉想借黄大人的威望,劝嘉的父亲打造一批战船、加强巴郡城池的建设,嘉担心今后有人逆江水而攻益州。” 黄权听了以后,连忙了头,说道:“权一定尽力而为。”后来两人还谈了很久,临出门,黄权握着刘嘉的手说道:“听了三公子现在的一席话,权知道我们益州有望了。权在成都一定联合好友助三公子一臂之力!” 看着黄权喜滋滋地走远,刘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了。 吃罢晚饭,刘嘉叫上五十名士兵来到后花园。因为他以前避开人单独进过刘嘉跌进过的洞,发现洞里面还有一些东西随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洞里面不但有自己前世的身体——当然现在早变成了冰冷的尸体了,被他埋在洞底下——还有一些稻谷、土豆、红薯什么的,甚至挂在前世她房里墙上的那些大蒜、红辣椒过来了,但她没有过来,因为他没有发现她的尸体。 刘嘉让士兵把洞里的东西取走后,就命令他们用泥土沙石把洞子掩埋塞死了。 第二天午刘璋率领武官员前来为刘嘉的部队送行。显然是黄权等人活动的结果,刘璋稍微问了一情况后,就让张松告诉了刘嘉几个好消息: 一是刘璋共送一千五百匹战马给刘嘉;二是授命刘嘉五年内节制严颜的人马,五年后视平叛情况而定;三是五年内南方两郡的人事、政策由刘嘉和孟光等人自己确定; 听了这一连串好消息,刘嘉大喜:可以说从现在起自己实际上已经是牂柯郡的土皇帝了。只要不起兵攻打成都,几乎可以为所欲为。 当刘嘉、法正等人陪着刘璋来到东校场时,只见这里已经站好了三千雄兵,一千多匹战马。出发仪式倒很简单,在值日军官吼叫着人数后,刘璋就大喝一声,军队于是出发了,让看惯现代各种仪式的刘嘉很不习惯。 这支三千人的大队伍走了九天才到巴郡城,与严颜留下这里的后军汇合后继续东进,在涪陵转向南面顺乌江向且兰城进发。又走了二十多天才于建安十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赶到一片萧条的且兰城。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06回《斥严颜刘嘉布兵》 3C3C3C3C更新时间:2006-9-41:36:00本章字数:3420) 到了目的地后,兴奋不已的刘嘉下车伊始就喊了几个护兵在且兰城查看城防、清器械、了解民情,又询问了先期到达的严颜将军和早在此地守卫的高沛将军的一些情况,终于对这里的战事有了一个大至的了解。知道了目前侵犯益州南部的叛军共有四股共约七万四千人,他们分别是: 东边交趾过来的反叛者山越人,为首的叫沙摩柯,人数大约一万; 本地由于山越人叛乱带动起来的南蛮人,为首的叫金环三结元帅,人数三万; 当地汉民,为首叫董杨,这些人也是被形势所逼而反的,人数约九千人; 南方一些小国的趁火打劫者,为首者叫兀突骨,受这些叛乱者的利诱和鼓动而参加,人数约二万五千人。 而且兰城里的守军只有二万四千人,分别是高沛带来的八千援兵;严颜带来的一万人马;刘嘉手下泠苞的三千人以及原来城里的守军与收容的一些溃兵。 不过让摩拳擦掌的刘嘉非常意外和气愤的是在刘嘉外出了解情况而不在太守府的时候,孟光、严颜、高沛、泠苞、法正等人就已经议定了作战方案,他们甚至没有通知刘嘉,就开始行动了——看来他们还是把刘嘉当孩子,认为只要他的老师参与了,刘嘉知道不知道这些军事行动都不重要。直到刘嘉看到士兵在城外强拆民房、驱百姓进城的时候,通过追问孟光才知道他们已经确定了依托城墙拒敌于城下与叛军长期对峙的方案。 刘嘉心想:“操,真的撇开我了?亏了不是喊的张任那家伙来的,否则的话只怕更糟。” 刘嘉可以说是一个军事盲,听了同样是军事盲的孟光那一知半解的介绍,虽然不能明显地说出这个方案的好与坏来,但总觉得这么当缩头乌龟不是可心的事。 因此这一天,趁几个人在一起商议怎么安排春节防卫时,他有不自信地朝泠苞问道:“我们这么龟缩于城里是不是太胆小了?这么被动挨打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严颜一听,也不等泠苞说话就连连冷笑道:“嘿嘿,你小孩子懂什么?三公子以为这是过家家?你知道叛军多少人,我们多少人吗?胆小!笑话,我严某什么时候胆小过?我们率二万多临时拼凑的部队能挡住叛军就很大胆了。我们现在几乎说是孤军奋战,而本地叛军随时都可能支援。能说孤军守城的我们胆小?三公子难道以为蛮干就是英雄?” 敢情这“胆小”二字刺激了在战场上纵横几十年的老将军了,因此也不顾自己是下属的身份反驳起来。 本来刘嘉说话的意思也只是为了提醒这些官员一下,让他们在商量事情的时候也要注意一下自己这个太守一下,不想被严颜一阵抢白。 虽然心虚,但想到严颜受自己节制,刘嘉真的有不舒服了,他心一横地说道:“叛军虽然有七万多,但又不是同时来,我们集兵力攻击叛军一路难道就真的没有一可能?” “攻一路?攻谁?三公子派多少人马去?现在三路叛军最少的一路是董杨,他们也有九千人,要打痛他而不损失我们的力量,我们至少派一万八千人马去。如果去了这一万八千人,就只剩下五六千人守城了,一旦外去的人马被他们拖住,凭剩下的六千人怎么守城?三公子想过没有?嘿嘿,要是仗有这么好打还要我们这些将军干什么?”严颜继续理直气壮地说道。 高沛也在旁边帮腔道:“法参军与三公子一样,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我们二万人守城都只能勉强应付,怎么还能逞匹夫之勇而出城与叛军死拼呢?” 刘嘉连忙朝法正看出,见他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里一动:难道他也有此意? 想到这里,刘嘉反而自信起来,他说道:“正因为我们守城困难,就更应该迎击出去。他们四股叛军分成三路,难道他们之间配合的真的天衣无缝?只要有轻敌冒进的部队,我们就有机会。大的打不了打小的,战争本来就没有什么是一定的,如果没有冒险哪来以少胜多,也哪来背水一战呢?” 孟光见刘嘉似乎有跟严颜铆上了,而严颜等人则一幅不屑一顾的神态,连忙扯了刘嘉一把,装着生气地语气说道:“太守!打仗稳字为先。我们上次已经商量好了,只要我们坚守且兰城不出,全心全力守城就可能确保城池不失,时间一久叛军一定撤退不可。孝直,那天你不是同意了吗?”说到后来孟光忙向法正递眼色,希望他能帮自己劝刘嘉退让一下。不过他说话的时候还是称呼刘嘉为太守,话也格外说的重一,也就提醒其他官员跟刘嘉说话的时候不要太过分。 严颜听了孟光的暗示就哼了一下,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眼睛望到其他地方去了;高沛则宽容地笑了笑;泠苞则不置可否。 不想法正则说道:“正认为太守说的有理。我们现在完全有机会,也能吃掉叛军一股!” “啊——”刘嘉欣喜地说了一声。 孟光则责备地说道:“你!” 严颜则重新转过头,气愤地说道:“法参军也是不懂事的孩子吗?” 刘嘉见法正欲退缩的样子,连忙说道:“既然我们都不怕出城,难道你们将军怕?” “怕?笑话!好吧,既然你们不要命的胡闹,我严某就奉陪到底。你们不是太守和参军吗?你们有权指挥我们,你们说打哪里严某就打哪里!”严颜堵气地说道。 高沛也被激怒了,说道:“既然你们这么说,那你们说说看,我们现在能跑出去吃掉谁?你们娃娃不怕,我们还这么示弱干什么?哪里不是死,你们以为守城就不死人?说吧,打哪里?” 高沛说完,几个人的眼光都盯在刘嘉身上。 刘嘉一下慌乱起来,说真的他确实不知道现在打哪一路。只好把目光移到法正的身上。 法正则自信地走到地图前,指着东边的一个标记说道:“打它!”他指着的是东边的沙摩柯的部队。 严颜轻蔑地扫了地图一样,从鼻子里发出音来:“怎么打?” 法正说道:“他们现在孤军深入,离其他各路大军至少二天以上的路程,我们完全可以埋伏在他们必经的路上,吃掉它。” “好大的口气!怎么吃?”严颜道,不过他的语气有了一变化,眼光也落在地图上了。 “我们把全部骑兵集起来,迎上去!”法正越说越自信。 高沛看了一眼粗糙的地图说道:“我们骑兵善于平地交战,这一带附近不是高山峻岭就是森林河滩,我们的骑兵怎么能发挥效果?不是让骑兵去送死吗?” “附近确实没有地方供我们骑兵发挥的地方。但我们骑兵可以走远一,虽然在牂柯郡这种山多河深的地方不能日行五百路,但只要有路,日行二百路还是可以的。” 说着,他指着地图上一个地方道,“这里叫毋敛,离我们且兰城二百五十多里,我们的骑兵一天可以到,在这里有一大块平地,利于骑兵作战。东路沙摩柯肯定要走这里,为了同时攻城他们一定会在这里休整一二天才继续向前,我们可以在这里可以与他一战。” 严颜不服气地说道:“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骑兵?要吃掉他们就算是偷袭也要三四千骑兵吧?”不过他的话显然表示他已经有动心了。 刘嘉插话道:“我们不一定要全部是正规的骑兵。我们从成都带来的一千五百多骑,严将军手下也有几百,高将军手下也有一些,加上民间的和运粮的,凑三千多并不难,正规的骑兵可以在前面冲杀,其他的骑兵可以在后面跑动呐喊助威,也可以冲杀那些散乱的部队。” 在高沛还在犹豫的时候,耿直的严颜首先表态道:“好!严某同意!”说完,又加了一句,“你们的计策听起来有道理。” 严颜的思想一通,其他将军也就愿意不愿意地同意了。 见几位将军没有再表示异议,法正补充说道:“前期我们派步兵四下出击,将周围零星村子里的人和粮食都收集过来,同时暗地里散布一些消息说我们守城力量不够,需要抓壮丁守城来麻痹叛军,使他们以为我们害怕,更不可能出击。这样一来一方面可以充实我们的力量,一方面切断本地人的通风报信,也迫使叛军全部的粮草都得从后方运来。我们也还可以让一些步兵先行出发隐蔽在我们前进的路上,以免拖骑兵后腿。待沙摩柯离毋敛只有二三天路程的时候,我们的骑兵再悄悄出发。” 见法正有条不紊地安排部署,几个犹豫的将军也开始心动起来。 很快,在刘嘉的命令下数支大约一百名士兵的队伍就朝且兰城南面的各个方向出发了。也不管那些本地人愿意不愿意,都被一律“护送”到且兰城或北面一些城池安顿下来,其毋敛方向清理的最彻底,同时在这个方向派出了许多熟悉情况的当地士兵在一些主要路口和交通要潜伏下来,捉拿沙摩柯派出的探马。其实只要是人,不管是不是沙摩柯的探马全部“护送”到且兰城去了。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07回《杀山越狂飙横扫》 6Y6Y6Y6Y更新时间:2006-9-416:01:00本章字数:3568) 正月初十,得知沙摩柯离毋敛只有三天的路程后,刘嘉、法正、高沛、泠苞就率领近四千经过了几天训练的杂混骑兵和三千轻步兵带了三天的粮草于傍晚时分出发了。因为在这几天时间了,大部分士兵都分期分批走过这条路,所以虽然是晚上行军,但速度并不慢,到天亮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走了一百里地,然后在山里宿营。当天下午继续行军,到第三天清晨的时候刘嘉等人终于赶到了毋敛这个地方。 正如法正所言,这里果然有很一大块较平的地域。平地还有一个不小的小镇子,镇子里有几十户人家。因为有法正的有意安排,这里的居民都没有被战争所波及也没有被强迫迁走,因此这里还是一片祥和的气氛:主妇在准备早饭,牧童在牵牛而出,几条狗则在野地里追耍着…… 刘嘉和他的士兵现在都埋伏在周围的群山上,虽然探马多次来报沙摩柯现在在离这里八十里的地方要在明天午时分才能赶到这里,但谁也不敢大意,因为沙摩柯的探马随时可能出现在这里。 下马休息了一阵后,刘嘉随法正、高沛、泠苞等人又步行爬上视野更开阔的山上。站在这里,下面的小镇和十几平方公里的平地尽收眼底:这是一个群山怀抱的地方,南北长约七八里,东西宽约二三里,一条河流从潺潺从西北流过来,又从东南方向流出去,河面平均大约三丈宽,虽然是冬季但水流不小,镇子和极大部分的田地都在河的西南面,这面的山也不高,现在刘嘉的部队就驻扎在这些低山上。河的另一边田地很少,只有小块的树林和高山。 顺着河流的入口和出口,有两个山谷,也是进入这个平原或着说盆地的两通道。北面的山谷除了河流、道路外就只剩下几丈宽的森林、杂树地。南面的谷口更窄,除了河流就是道路,剩下的也是一丈来宽的杂石堆。 可以说这里是一个非常适合群居、生产的地方,也是一个理想的伏击地。 高沛站在高山上看着下面的平原,对身边的法正说道:“这地方真是太好了。孝直,你怎么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的。只要他们进来,我们这么的骑兵这么一冲,他们非逃跑不可。” 法正笑了笑,没有说话。 刘嘉却说道:“既然我们埋伏在这里,那就不仅仅是打跑他们,而是要全歼他们。” “全歼?不太可能吧,孙子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我们的部队还不够他们的数量,比他们少了三四千人马,能全歼吗?”高沛不相信地问道,然后眼光落在法正身上。 法正依然只是浅笑着,不过那神态无疑清楚地告诉高沛,刘嘉说的没错。 刘嘉反问道:“怎么?高将军怕了?” “怕?哈哈,笑话,当兵了还谈得上怕?”高沛笑着说道,“到时候末将杀给太守看看,到底是怕还是不怕。末将只是担心这些山越人打不过就跑,如果堵死那个谷口的话,担心他们狗急跳墙,到时候打成消耗战,我们损失不起。” “只要打垮了他们的信心,他们就算是狗急了也跳不起墙来。”这时法正自信地说道,“只要高将军敢带人杀入敌阵,按照正挥的红旗指的方向杀,不管后面和两边,只管往前杀,正保证将军能吃掉沙摩柯的一万多人马。正就怕将军犹豫。” “今天就说到这里,到时看末将厮杀吧。”高沛手按宝剑大声说道,然后人奋力地往更高处爬去,似乎有一身的劲无法发泄。 几个人又看了一下地形后就回扎在山腰里的营蓬里来。安排布阵的时候,胸有成竹的法正还是礼貌地征询了一下刘嘉的意见,见刘嘉没有什么要提醒地就开始调兵遣将起来。 当天晚上,所有人都美美地在山上的营地上睡了一觉,早晨起来又吃到了晚上躲在背对平原的山脚下煮好的热饭热菜,吃饱喝足后士兵们都躲在树林里休息等待。 午时分探马来报沙摩柯的部队离这里只有三十里,而他们的探马快要到南边谷口了。 刘嘉命令探马继续再探。法正对立在一边的泠苞冷静地了头,泠包对着法正抱了一下拳,转身离开。 法正见泠苞离开,出乎意料地大声命令道:“众将听令!从现在起半个时辰内收拾好帐篷、安置好马匹,全部按要求在指定位置埋伏好!有妄动者、擅发声音者斩!” “是!”所有的人大声答道,连刘嘉也不例外。也都想不到一向不喜说话的法正也有大声吼叫的时候。 很快山腰树林的帐篷被收了起来,所有骑兵都在山的背面整装待发。法正、刘嘉则在胡石桥等护兵的保护下爬到了一个能看到全局,而下面的人也能看到他们的位置潜伏下来,所有的人都注意到法正手里拿着的那一面大红旗。 就在他们收拾后潜伏后不久,几声马蹄声就从南面传了过来,立即就看见几个穿得很少的山越骑兵从谷口奔了出来。显然这些人是在前面探路的探马,不过从他们的表现看实在不称职,他们冲进谷地后只在小村的外围看了看,对着村子喊了几声后就下马休息了。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叛军的先头部队就进了毋敛,他们走到谷口北面就开始休息扎营。之后,沙摩柯的大部队就进了盆地,看他们大意的样子,明显不知道危险就潜伏在他们身边。 一进谷地,大部分士兵就争先恐后地找地方坐下来,要不是督战的军官驱赶,恐怕整个路面都会被堵死,后面的部队就无法进来了。 看着沙摩柯的大旗和威风凛凛的沙摩柯进来,刘嘉连忙悄悄地扯了法正一下,问道:“可以攻了吗?”心脏激动得嘭嘭直跳,话也有颤抖了——这可是有生以来的第一仗。 “再等一下,等他们后面的粮草车队进谷口。”一向冷静的法正说话的时候也有了一丝激动。 整个山头都是一片寂静,与山下平原盆地里的山越人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虽然相隔很远,但刘嘉还是能看见沙摩柯骑在马匹上指手画脚的,对着几个人说着什么,然后才从马上跳下来。在他身后有士兵在忙着扎帐篷。不过更多的士兵则把枪和刀丢在了一边,一屁股坐在地上,甚至躺在枯草上,前锋的骑兵也差不多,大部分人都下了马,让马自由地在草地上啃着枯草。 突然,法正站了起来,猛地把红旗摇着。立即山腰里响起了冲天的喊声: “杀——” “冲——” …… 从群山一下迅猛地冲出了几支憋足了劲的骑兵部队,几支骑兵虽然从不同方向冲杀出来,但他们却同时朝沙摩柯所在的方向冲杀过去。很快几支如离弦之箭的骑兵就合兵一处了,冲杀在最前面的自然就是杀气腾腾的高沛!只见他双手旋起手里的长刀就那么一扫一砍,他前面的山越人不是脑袋飞上半空就是身子被砍成两截,在他四周到处都是飞溅的鲜血和横飞的碎肉。他身边身后的骑兵也是红着眼睛,刀剑只往敌人身上招呼。 沙摩柯的部队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 一些离益州骑兵近的山越士兵还没有抬起头来就被砍了,也就再也没有抬头的机会了;离这些骑兵稍远的士兵,虽然抬起了头,但却还没有找到自己刚才扔下的武器,待弯腰去抓时,马已经踩在他的背上,也就不用捡了;那些更远一些的,虽然有时间捡,但被哭声、喊声、叫声、沉重的马蹄声吓破了胆,转身就逃,也不管前面是什么人,有什么东西……。 沙摩柯一边高叫顶住,一边提枪上马(有资料说沙使用的兵器是一柄叫“铁蒺藜骨朵”的古怪兵器,本人不知道这是啥东西,大约是狼牙棒之类吧,为了方便在本小说里把他写成使用铁枪,反正历史上有没有这个人还不一定,嘿嘿)。可惜他杀不到敌人的身前,因为他的马前全是一群象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的士兵。不过他手下也有几名不畏死的猛士,拼死抵挡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敌我双方,也因为他们使沙摩柯无法接触到益州骑兵。 法正没有犹豫,把红旗往南方一指。高沛也没有纠缠与沙摩柯的卫士拼杀,而是按照法正所指方向率领四千骑兵杀向南谷口。南谷口此时乱成了一团,因为现在正在谷口的是几千推着车辆赶着牛羊的民工,战斗一发生他们就往后转,可惜谷口太窄,粮车笨重,加上人慌牛惊,谷口竟然被塞得死死的。看到高沛的骑兵杀来大多数人都明智地选择了跪下投降。 这时从南谷口后面冲出来一支泠苞率领的步兵,一边砍杀,一边大叫着: “山越兵被包围了!” “山越兵败了!” “投降不杀!” …… 得到步兵支持的骑兵更是士气大振,按照法正更换了的红旗方向,高沛又率领近四千骑兵朝北谷口杀去。 平地里刚刚喘了一口气的山越士兵又奔逃起来。才组织了二千多人队伍的沙摩柯才追上向南冲杀的骑兵尾部,就被掉过头来的高沛等人杀得人仰马翻。二千多人被杀被踏或投降或逃跑,只剩下了五六百。 高沛虽然纳闷法正为什么不让自己干脆一鼓作气把沙摩柯杀了,而是要自己继续向北谷口杀去。但他还是严格执行了命令,率领几千骑兵象一股狂飙卷向正在收拢队伍的山越骑兵——也就是驻扎在北谷口的先锋部队。而沙摩柯率领的几百号人则惊恐地逃离着这股狂飙,避免被狂飙带起的夺命旋风掠到。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08回《初战胜太守立威》 8H8H8H8H更新时间:2006-9-423:18:00本章字数:3458) 这时北边谷口的山越骑兵在上一回益州骑兵的冲杀,死伤了一百多,逃跑了三百多,但还有一千多,现在正趁对方骑兵在南面冲杀的时候集结队伍,不想还没有收拢一半,对方的骑兵大队又横扫过来了,于是慌忙迎战。 犹豫徘徊胆怯的山越骑兵怎么可能挡住杀气正盛、人数众多、马高人壮的益州骑兵呢?冲杀结果可想而知,又是三百多人被杀死杀伤,五百多人投降,剩下的都四处逃散。 高沛这些人恐怕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爽快过,虽然来回冲杀了一次但并不感到疲劳,杀到北谷口以后,想都没有想又往南杀去。 这次阻力就小多了,虽然不时有圆滚滚的脑袋、残腿、断肢被抛起来,但成群结队的反抗却没有了。整个盆地到处都是魂飞魄散的逃兵和无人管理的马匹。 战场上所有的人——只要不是瞎子聋子就知道益州兵胜了,而且是彻底地胜了。 在气势如虹的强大骑兵面前,那些已经丧胆的山越人就只剩下被屠杀的份了:一些人被吓破了胆,撒开双腿就朝战场外跑,一些只想离开这个人间地狱,连那些喝令他停下的命令都没有理,结果被飞奔而来的骑兵斩杀,头虽然掉了,但身子喷着鲜血还在朝前跑;大多数人则明智得多,不管身下是尸体还是鲜血,他们不管不顾地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看着来回绞杀的骑兵。 地上全是残肢断臂、破裂的头颅、横流的鲜血。 这些跪着的人多数保留了性命,但也有一些人运气实在太糟的,虽然跪着还是被奔跑着的马踩死踩伤了。 这时沙摩柯也感觉到了大势已去。他虽然心里一万个不甘心,但组织不起进攻队伍更不用说发起有效的进攻而变得无可奈何。他黯然地看着四处奔逃的士兵,有恐惧地看着骑着高头大马肆意砍杀的益州骑兵,心里变得一片冰凉。 “大王,请看山上……”突然他手下一个名叫童成虎的将军指着法正站的位置说道。 沙摩柯抬头一看,马上就明白了是山上那个挥红旗的人在指挥下面的部队在冲杀,那人站的地方是一个光秃秃的高山,他周围倒没有什么人,只有二个卫兵站在他旁边。看到这里,沙摩柯心里一动,立即有了一种冲上去杀了他的冲动,他大叫一声:“孩儿们,跟本王冲上去杀了他!” 说完就领头带着身边有限的几个将军和亲兵朝法正、刘嘉他们站的山头冲去。 不过沙摩柯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喊,把那些远处还在犹豫是不是抵抗的山越兵的一线抵抗意思给浇灭了:敌人的骑兵在来回冲杀,你不设法挡住这些马,跑那么远去抓人,我们凭两条腿能跑得过去吗? 于是除了沙摩柯近边的几个人,以及几个趁高沛率领的骑兵杀到南方谷口的机会喘了一口气的人跟沙摩柯向山上杀去外,其他的人都毫不迟疑地把武器扔了并跪了下来。 很快整个盆地还在动的人就只剩下了三部分:一部分是还在来回奔跑的磨灭山越兵抵抗意志的益州军队,一部分就是冲向刘嘉他们站的山头的沙摩柯率领的几十名亡命之徒,再有一部分就是那些神经错乱的山越士兵。 这时法正依然在镇定自若地挥舞着红旗,他同时还拿出了一面绿旗指着南方谷口。很快,高沛让一部分骑兵从南部谷口强行冲了出去,追击着那些漏之鱼和那些还没有来得及进谷口的民工们。当然所有冲出南面谷口的山越人都不敢带走任何的锱重,他们不想因为它们而使自己逃不快。 沙摩柯冲击刘嘉、法正他们所在的山也不是一番风顺,因为山太陡,战马爬不上去。这些人只好在沙摩柯的带领下弃马步行,虽然他们从小就习惯了爬山,但几个穿着盔甲的将军爬起山来就不那么轻松了,没有爬二百米就开始气喘如牛,速度也一下慢了下来。而在他们身后跟上了几百名争先恐后要杀他们而甘心的益州士兵。 当沙摩柯率领的几十人还离刘嘉法正他们还有几百米的时候,他们就发现自己再也动不了了:前面是居高临下一百多把长剑加一百多张弓箭,后面是一百多张弓箭加一百多把长剑。他们仿佛是从地底少冒出来的。 随着沙摩柯一声长叹,之后丢弃他手里那把宝剑,所有的战事就此结束。 到处都是欢呼声,到处都是马鸣声……,山上、山下都是狂喜的呼叫。 看士兵将沙摩柯等人捆绑好以后,法正和刘嘉等人才兴奋不已地走下山来,接受士兵们的欢呼。士兵们原来眼半信半疑的神情不见了,代之以信任欣喜的神色。士兵们的思想最简单的,谁让他们胜利他们就信服谁。 看着堆积如山的物资和乌压压一大片垂头丧气的俘虏,除了刘嘉外其他人都喜形于色。刘嘉不是不高兴,而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死人出现在视野里,这些尸体全是缺胳膊少腿的,有的甚至肚破肠流,还有的尸体被马群践踏得不成人形成了一摊肉泥,加上空气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使年幼的他不禁呕吐起来。 士兵们看着刘嘉呕吐,几乎都善意地笑了起来,同时欢叫声更大、更自豪了。 经过几个时辰的战场打扫和周围的多次清剿,战果终于统计出来了,可以说这一仗赢得非常干脆、彻底: 沙摩柯一万多部队被全歼,除了战斗被杀死二千多人、其余八千多人都被俘虏。除了士兵还俘虏了三千多民工,其他缴获无数。 而益州方面仅仅伤亡八百多人,其死亡三百多人,伤亡战马三百三十多匹。 此仗最主要的是胜在出其不意上,敌人被刘嘉他们很很地打了一闷棍,所以土崩瓦解。 刘嘉在护兵的保护下,坐在新搭的帐篷里休息,而法正则在外面安排将军们布置警戒、探马侦察,同时进行物资登记、俘虏编号等等,直到深夜这些工作才告一段落。 看法正脸上的疲态,刘嘉就知道这善后处理工作不比指挥一场战斗轻松。 第二天吃完早饭,刘嘉宣布犒赏三军,死难将士、受伤人员、立功将士、参加人员奖励各有不同。 奖励之后,刘嘉让所有的士兵包括俘虏都集在野地里为死去的士兵送行。先是埋葬益州方面的死难者,当尸体入坑后,刘嘉带领所有的士兵、将军朝这些尸体跪下。刘嘉磕了三个头以后才起来象征性地给那些死难者覆土,然后命令士兵将他们埋了,同时请当地石匠在墓前刻上“毋敛大捷三百一十二烈士墓”以及“建安十一年正月十四日”等字样。 处理完已方的死难者,刘嘉又走到俘虏们这边,他让手下护兵随意挑选了几个身体健康的士兵,让他们也在离益州士兵墓不远的地方挖了一个更大的坑,掩埋敌方的死难者。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刘嘉让人放开沙摩柯等少数俘虏将军的手脚,并带头给那些鞠了三个躬,让人在墓前刻碑并书上“二千四百三十七名死难战士之墓”以及“建安十一年正月十四日”等字样。 刘嘉还命令随军的医生对敌我双方的伤员同样对待,一同救治,伤员只按伤势轻重来区分。 这些行为——特别是为敌方死难者鞠躬的事——虽然引起了几个益州人的不解,却赢得了山越俘虏们的心,一些本不安稳的俘虏在经过这事后安稳了,连沙摩柯的脸色也平和了一些,虽然没有说投降,但不再是推一步才走一步了,至于沙摩柯手下的将军更是出奇的配合。 看着俘虏们神色的变化,刘嘉有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这么几个简单的动作在双方士兵甚至将军心里所产生的震撼,当他跪下磕头的时候,很多士兵眼里都噙着眼泪,可以说现在刘嘉要他们跳崖他们也会奋不顾身的。什么时候普通士兵死了能得到如此的荣耀? 正月十七日上午,凯旋归来的大部队离且兰城还有十里的时候,孟光、严颜等人已经率手下在路边迎接他们了。路边更多的是那些过了一个热闹年、安心年的百姓。胜利的队伍一到,四下都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让得胜的将士们一脸的激动。 特别是当刘嘉、法正两个年轻的指挥者骑马经过的时候,除了维持秩序的士兵,所有人都跪下向年轻的首领致敬,刘嘉只好学着法正的样子握拳向周围的百姓回礼。 十里地整整走了二个时辰,饥饿疲倦的一行人才回到太守府。不过其他的事就不用刘嘉操心了,自会有孟光等人处理好,他的事就是吃饭睡觉。 当晚全城陷入了欢乐的海洋,到处装灯结彩,比过年还热闹。同时孟光好自做主张还写好了捷报向成都报捷。其实按刘嘉的想法,不想报什么捷,一个人就在这里默默发展算了,免得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手头将领太少,刘嘉只好派孟光等人轮流去劝说沙摩柯等人投降,这些被俘将领犹豫几天后,想到无人能救他们出来,且刘嘉在毋敛的所做所为就慢慢转了心思,到第五天就勉强答应了。 通过这次力排众议的战斗,刘嘉、法正的地位被确立了。严颜等人也开始尊重和听从刘嘉他们的意见和建议了,对刘嘉的称呼也从三公子变成了太守,也有人干脆以主公相称。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09回《藤甲兵战力惊人》 1I1I1I1I更新时间:2006-9-515:00:00本章字数:3706) 又过了几天其他两路叛军也接近了且兰城,只是由于沙摩柯的失败,所有叛军都变得小心谨慎了些,每天仅仅前进六十里,董杨的部队更是有意地向另一支部队身边靠拢。 “这些家伙看来吓怕了,爬得这么慢。”泠苞微笑着说道。 刘嘉也笑了,说道:“正好,他们走他们的,我们准备我们的。”然后问道,“孝直,你看我们下一步能不能再冲出去打一仗?” 法正摇了摇头简短地说道:“现在他们抱成了团,我们吃不了。只有等他们到城下,利用他们因疲劳或疏忽或力量分散的时候出击一下,时间一久他们必然退兵,现在我们没有必要冒这个险。” “如果我们截他们的粮道呢?”刘嘉问道,“抢他们后面的粮草呢?” 法正依然摇头道:“正还在想。正担心他们对我们截粮的部队前后夹击。” 这时严颜道:“太守请放心,现在我们兵强马壮,士气高昂。只要叛军一到,颜马上带兵冲出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沙摩柯也说道:“末将愿随严将军一起行动。” 刘嘉摇了摇手,不同意地说道:“这种战斗是杀人一千自损八百,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说着,他指着地图道,“嘉的想法是派一股山地……派一股习惯爬山涉水的部队,守在某个他们粮队的必经之地或抢或烧。如果是敌人追过来的部队多就往其他地方跑,粮道在东,我们的部队就可以往交州方向跑,粮道在西他们就往牂柯郡西部跑,甚至可以撤退到朱提郡的郎岱、盘县等地,因为三面都是益州的地盘,叛军无法堵死。如果追的人少就可以把他们吃掉。” 法正一愣,问道:“绕到他们身后?可……” 这时童成虎接口说道:“对呀,我们不跟他们人多的打,打他的运粮队肯定可以。我们山越人爬山涉水绝对没有问题,谁也比不过我们。太守,就让我们去吧。” 沙摩柯也说道:“这是一个办法。不过人多了反而不好,容易泄密,一二千人足也。只要他们带有弓箭、盐巴,他们在山上呆一二个月没有问题。他们知道什么东西可以吃、什么东西可以用。” 高沛也笑了起来,说道:“还是太守想的全面。这些人的战果倒不要很大,只要闹得他们人心惶惶就行。闹几次他们就不得不派重兵护送他们的粮道,累都可以累死他们。” 刘嘉笑道:“那就由将军率领二千人去怎么样?” 高沛爽快地应道:“好!” 送走高沛的部队后,一次法正对刘嘉道:“太守是不是忘记一个重要的方面了?” “什么方面?”刘嘉连忙问道。 “探马!”法正道。 “对!”刘嘉立即赞同了,同时转身对孟光道,“探马绝对是一个重要的方面,这次毋敛之所以取得完胜就是有准确的情报……老师能不能把现在的探马队伍扩大,让他们东南西北都给找对我们牂柯郡有利的消息。越快越好!” “好!只是这探马不一定得是士兵,就是农民、商人、匠人都可以,有时候他们的消息还全面准确一些。不过,这需要钱。”孟光说道。 “没关系,郡库里的钱可以先满足探马那里的需要,其他的都可以缓一缓。”刘嘉突然想起了一个事,连忙说道,“对了,老师知不知道我们这里有没有可以比柴草燃烧更厉害些的东西?嘉想要用它。” 孟光摇了摇头。 法正想了想说道:“比柴草燃烧更猛烈的有几种,最常见的是桐油。再就是川之地熬盐用的深井里的火气。还有就是巴郡附近产的石漆,象牛汁能煮饭照明,其他的正还没有听说。” 刘嘉一听马上问道:“什么火气?石漆?” 法正说道:“火气正也只是听说,在川有人挖深井,里面冒出一种气,可以燃用来熬盐煮饭。石漆也是地里冒出来的,正在巴郡见过。” 刘嘉很快明白了,法正嘴里的所谓火气就是后世所说的天然气,石漆就是后世所说的石油。想不到三国时期就开始有人应用上天然气和石油了。 “对!”刘嘉连忙说道,“哪里可以找到石油……不,石漆?我们这里有没有?”“石油”这个科技名词首先由我国宋代科学家沈括提出的,现在三国时期还没有出现,石油过去称石漆、石脂水、火油、猛火油等。 法正道:“这里有没有不知道,但巴郡那里肯定有。” 刘嘉道:“那太好了,先问一下附近有没有,如果附近没有就到巴郡用船运来。” “有用吗?”法正轻声问道,突然提高了声音问道,“对付大象兵?兀突骨的部队?” 刘嘉了头。 法正抱拳对刘嘉施了一礼就急匆匆地走了。 大部队叛军又爬了整整六天时间才到且兰城下,不过叛军到达城下的当天却发生了一件惨事。 当叛军先头部队达到城下时,沙摩柯带领泠苞、童成虎的弟弟童成豹率三千精锐骑兵趁才到的叛军立足未稳杀出城来。不想出了意外,叛军的先头部队竟然是兀突骨的部队,他们身上穿的盔甲虽然看起来轻便,却是刀枪不入。一般士兵用刀砍下去,盔甲上面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缝。而箭射上去,只是发出一声撞击声或插在盔甲上,对士兵的身体没有什么影响,最有效的是把刀砍在对方的脸上,但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做到这确实太难。 一阵冲杀下来,沙摩柯的部队不但没有冲散叛军的队形,反而让冲在最前面的童成豹阵亡、泠苞重伤,半个时辰不到就死伤七百多人,损伤丢失战马六百多匹,而对方只伤亡三百多人。 所有人包括刘嘉都没有想到兀突骨的藤甲兵战斗力竟然强到如此变态! 见此情况,法正连忙鸣金收兵,命城墙上的士兵用弓箭、火箭、擂石全力对付跟进的叛军。由于沙摩柯率领的是骑兵,所以很快就脱离了敌我双方的接触,守军见已方士兵进城马上收起吊桥,从此以后任城外的叛军嘲笑辱骂,城里的士兵也不再出城应战。 叛军见守军不出来,倒也除了骂人以外无计可施,只得耐心地等待后续攻城部队的到来。 当天晚上,叛军的军就在离城十里的西南方扎下了几里长的营寨。前锋也就是兀突骨的部队则依仗士兵强大的战斗力分别对应于且兰城的东门、南门、西门扎营。守军从城墙上望去,只见远处灯火辉煌,如同白昼。 因为且兰城被一条河流从穿过,城池的大部分在河的南边,而有一小部分包括北城门都在河的北面,所以缺少渡河船只的叛军只能封锁且兰城的东、南、西门。加上城里部队较多,前一段时间又在毋敛打了一个大胜仗,所以即使有数量庞大的敌人围城,城里的人也没有多少害怕,店铺照常生意,一些人甚至还不慌不忙地从北门出去到外地去做小生意,也有一些百姓出北城门砍柴。 第二天上午,叛军携云梯来了一次试探性的攻城。采取的是东西佯攻,北门主攻。攻城的部队以金环三结元帅的南蛮部队为主,董杨的汉民部队为辅。 因为城里守军有三万多人,因此无论是佯攻还是主攻,叛军都没有得到什么便宜,丢下二千多具尸体后就不甘不愿地撤退了。不过守军也没有冲出去追赶,因为兀突骨的部队就排列在攻城部队的后面,在靠近三个城门的方向严阵以待。 从此以后的几天,只有零零散散的战斗发生。 不久叛军终于利用周围的树木造出了几台投石车和井阑。不过这些投石车非常地简陋,最多称之为甩石架,它就是由一个支架、一根可绕轴旋转的长条木、一个安装在长木条上端的装石头的篮子、下端牵一根长绳、一根限制长木条位置的横木组成。使用时先固定支架,后先让上端降下来,在篮子里放上石头后,士兵们排成队,同时用力快速拉扯绳子,则那长木条绕轴旋转,石头快速升高,达到最高处时支架上面一根横木挡住,使长木条突然停下,而篮子里的石头在惯性和离心力作用下继续前进而打击对方。就象我们小时候用木棍甩泥巴一样的简单。井阑也只是一个用木头搭起来的大平台,上面可以站人向远处射箭抛重物。这二样东西都不算什么高科技,但是笨重,木头需要多而且结实,是以不容易制造。 开始这些大型的攻城器械数量不多的时候,守军倒也没有感到多大的压力,很少有石头砸进城里,井阑也没有靠近护城河,所以对城里威胁不大。但随着叛军投石车和井阑数量的增加,城池被围十多天后,无数几十斤重的石头、箭支如雨一般降临到守军的头上,守军和城里百姓的伤亡开始慢慢增加起来。 虽然守军也有投石车,可以与叛军对攻,但因距离较远而准确率不高,因此无法明显地摧毁对方的投石车和井阑,只能给对方士兵一些伤亡而已。这样一来,城里的士气开始慢慢低落,形势也慢慢严峻起来。 看到这种情况,刘嘉这下真的措手无策了,抓了几把头发下来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他实在想不到兀突骨部队的战斗力这么强!在上一次试探性冲击,敌我伤亡的比例超过一比二,这还是骑兵与对方的步兵,而且当时敌人立足未稳,自己的骑兵以逸待劳取得的成绩,而且在这次战斗战死杨郡尉这个大将、泠苞也重伤。 刘嘉记得当年诸葛亮打败兀突骨的办法,首先是用计引他们到一个三面环山的山谷,然后用大石头、擂木封死唯一的山谷口,再用装满油的柜车把那些藤甲兵烧死的,他们三万部队全部被诸葛亮烧成了黑炭。 刘嘉当然也想用这个方法,在贵州这种地方三面环山的山谷也好找,可问题是怎么引他们入山谷?又怎么去烧?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10回《苦思考老师帮忙》 6Q6Q6Q6Q更新时间:2006-9-521:03:00本章字数:3702) 刘嘉想破脑袋也觉得这个火攻难实现。因为叛军的主要目标是且兰城,即使刘嘉他们派出一些人马进山,也引不出多少藤甲兵上当追击。而且攻城的金环三结元帅和董杨两方的部队有五万多人,按一比四的比例配备守城部队需要守军一万三千人,这样一来刘嘉手里的机动兵力最多一万五千人,如果用计的话,需要二三千人准备“火葬场”,包括封路的石头、滚木、地里掩埋油料等。还要几千人埋伏在山上,防止他们从其他地方突围。这样几下分兵,能去勾引藤甲兵的就只有四五千人。即使兀突骨上当用这四五千人能引多少人出来? 按战斗力算,兀突骨用一千变态的藤甲兵就可以应付刘嘉的勾引。就算他打仗稳妥,用五千部队去追击刘嘉的五千骚扰兵,而且刘嘉也运气好一下把这五千藤甲兵全烧了,那也改变不了当前的军事态势。而且万一叛军不派藤甲兵而派其他人的部队呢?再说计用一次灵,第二次就不灵了。 刘嘉看着同样苦思的法正问道:“不用火攻,如果我们举其全力冲击他们的一个方向呢?” 法正头都没有抬,说道:“兀突骨二万三千部队,几乎没有什么损伤。他的部队对应于东门、南门、西门配置,每处至少有六千部队,在北门附近还布置了五千的机动兵力,这些骑在马和大象上的机动兵力可随时支援遭攻击的部队。只要我们守军攻一处,就至少要对付一万一千人的藤甲兵和附近的攻城部队。这种攻击只能是自死一千,敌损几百。打一二次也许没什么,多打几次我们的士气就没有了。” 刘嘉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我们不是找到了石漆吗?就用石漆做武器,你看怎么样?用瓦罐装了这些石漆往他们身上泼,然后发射火箭,不一样可以烧死他们嘛。” 法正还是摇头,说道:“正已经试了这些石漆,发现它们燃烧的威力跟桐油的差不多,烧的也不快。而且我们在平地上用瓦罐抛不了多远,用于阻敌也许可以,用于进攻则不行,敌人可以用弓箭阻止我们把石漆抛到他们身上,如果我们携带太多不但不能烧他们,反而有可能烧我们自己。” 刘嘉叹了一口气,问道:“难道我们就只能这么坐以待毙?” 法正依然从容不迫地说道:“不!我们可以等。一是等高沛将军的部队切断他们粮道,一旦粮道切断,则他们只有三条路可走,或者撤兵或者猛攻拿下这个且兰城或者派重兵护粮。不管他们走哪一条都对我们有利。他们最大可能就是发动猛烈进攻已求速战速决,我们就可以利用城墙大量杀伤他们。那些在平地所向披靡的藤甲兵在攻城时则毫无用处,派他们攻城,我们在城墙上扔石漆烧,让他们有来无回。” 法正又道:“二是等时间,即使粮道不断,他们也不可能长期地耗下去,时间长了必懈怠,三方矛盾激化,就算我们不来一个个个击破,他们也撑不住。” 两人议论一番后,就离开太守府,一起看望坚守在城墙的严颜、沙摩柯等将士,除了几个目睹身边的战友伤亡而有情绪低落的士兵外,大多数官兵的精神倒也不错,特别是严颜、沙摩柯更是对胜利充满了信心,只是不知道胜利什么时候到来,毕竟现在城里兵强马壮,粮草物质金钱都不缺,百姓也有吃有穿。 从城墙上往外看,城门前的平地里军营整齐,士兵方阵也是杀气腾腾。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些藤甲兵骑御的大象,在队伍的前面走来走去,骑在大象上面的兵将更是耀武扬威,一会儿用武器指着城墙的守军漫骂,一会儿鞭打大象飞奔。每走一圈周围的其他士兵就一阵阵地喝彩,愈发使他们趾高气扬了。 还有许多穿着怪形怪状衣服的士兵在操纵着投石机,有一下无一下地向城里投石头,大部分石头都落在城外,只有少数的打在城墙上或落在城里。 显然叛军现在也是在休整期,他们正在准备调试更多的攻城器械,为下一场攻城做铺垫。 与法正等人分手后,刘嘉就回到了太守府,劳累的他一进来就一屁股坐在席子上。有无奈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心里羡慕起诸葛亮来:他手里不但有五十万部队,而且还有两路助攻,只要我有你的一半我也好用计呀!甚至一半都不要,二十万就可以。 羡慕归羡慕,摆在自己眼前的事还是要自己解决:“可恶的藤甲兵,我一到这个世界你们就给我出了这个难题,我真的很烦躁。”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不过第二天一早刘嘉就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当时刘嘉还在床上睡觉,孟光就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大声喊道:“太守大喜——” 刘嘉连忙从床上滚起来,高兴地问道:“什么喜事?” “高沛将军率领的山地部队采取偷袭,消灭了叛军一千多押运粮草的护粮部队,烧了叛军十万石粮草。现在他们正押着运粮的民工和俘虏朝朱提郡方向退却。”孟光高兴的说道。 刘嘉一拍床沿,高兴地说道:“太好了!看你们还能坚持多久!” 很快叛军粮草被烧的消息传遍了全城,给有低落的士气来了一个大的提升,城里的悲观情绪一扫而光。 刘嘉现在总算想明白一为什么史书找不到这场叛乱的记录,是因为以前也是由于粮草被毁或其他种种原因,叛军又久攻城池不下而主动撤退了,所以就忽略不提。这些叛军回去后过一段时间再反,直到后来蜀国诸葛亮和东吴诸葛谨的儿子出手才彻底平息他们,这才在有关书籍上出现。 刘嘉高兴之余又喊上法正去看望守城将士。看着城墙内外的情景,刘嘉对法正道:“叛军会不会狗急跳墙,也许他们得之消息后来一个临走前的拼力一博?” 见法正头,刘嘉说道:“那请孝直早做安排。” 说完,刘嘉又转过头去看城墙下又在列队的藤甲兵。看着看着,刘嘉恨恨的说道,“想到他们过一段时间就要平平安安的撤走,本太守真的不解气!真想烧他们一烧。” 刘嘉指着且兰城的城门口瓮城甬道随口问道:“我们不能在山谷里烧他们,难道不能在城里烧他们吗?” 法正一愣,眼睛突然一亮,说道:“有理!”简短的话里难掩他的激动。 刘嘉莫名其妙,心里问道:“有理?有什么理?”不过看法正高兴的样子,他没有去问。 法正说道:“只是……” 刘嘉一下蒙了头:你法正神经不正常吧?我只是随便一说,怎么当真?我们自己住在城了,藤甲兵一进城哪还有我们的命在? 当刘嘉怀疑法正脑子出了问题的时候,法正还在沉思也还在嘀咕:“……有冒险,失败就惨了……” 刘嘉连忙问道:“孝直,你在说什么?什么冒险,什么要火猛一?” 法正难得地把他心里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越说,刘嘉的嘴巴张的越大,最后痴痴的看着法正。 法正说完以后也紧盯着刘嘉,等待他的回答。 两个人就在城墙上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成了呆子。让赶过来迎接他们的沙摩柯也愣住了,把他们两个人上下打量一番后,大声的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刘嘉这才回过神,看着法正说道:“就这么干,赌它一把大的。”然后转身对沙摩柯道,“将军,敢不敢跟城下的叛军杀一次热闹的?” “嗨!有什么不敢?现在末将就敢单枪匹马杀出城去!”沙摩柯毫不犹豫地说道。 刘嘉用力在沙摩柯胳膊上一拍——因为他的肩太高,拍不到——道:“好!我们就给他们来一场风风烈烈的大战。沙将军,你就等着吧!”说完狡猾地笑了一下,然后对法正道:“回府!” 看着两人兴致勃勃地离开,沙摩柯有糊涂了:“什么意思?无头无尾的一句话。”想到自己反正想不通,他就继续去巡查城墙去了。 刘嘉和法正两人一路小声议论着,到后来反而是法正有心虚而刘嘉信心倍增了。 一到太守府,刘嘉就命人把孟光喊来。 听了刘嘉兴致勃勃描述的计划,孟光也是张大着嘴巴,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嘴里连连说道:“不行,绝对不行,这样太冒险了。你们明明知道只要我们闭城不出,叛军就得撤军,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一旦哪个地方出了差错,战斗失败是小事,我们的城池、我们的士兵、我们的百姓就全完了,就是我们自己也会死无葬身之地。不行,不行。”说道最后,孟光又摇手拒绝了。 “老师,这是我们彻底消灭叛军的唯一机会,这次让他们平安回去,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又会来,也许一年也许三年五年,但总归要杀过来。我们为什么就不赌这一把呢?就算我们这次跟在他们后面追杀过去,我们在这种情况下又能追多远?风险比我们想象的更大。”刘嘉劝道,“我们这么计划,其实风险并没有师傅想象的那么大,我们还有城里河流可以屏障,万一失败,大部分士兵还是可以通过城里桥梁撤退。我们守城的就算失败了,他们攻城的更是元气大损。” 刘嘉最后请求着说,“老师就答应学生赌这一把吧。” 不过在刘嘉劝孟光的时候,法正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表态,而是陷入了思考。刘嘉好话说了一箩筐,最后总算把孟光说得松了一口,他问道:“三公子要这么做,不但是风险很大,而且还需要花一大笔的钱。” “师傅用父亲送给嘉的那些钱就可以了。”刘嘉见孟光松了口,连忙说道。 “哈哈,三公子以为为师的还会分郡库与三公子私人金库吗?为师的早就把三公子的那些算到郡库里去了。”孟光苦笑着说道。 接下来三人就商量怎么实现法正提出的计划。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11回《截粮草狗急跳墙》 5M5M5M5M更新时间:2006-9-614:52:00本章字数:2818) 这时候探马来报:“城下叛军不知为何加强了兵力调动,也加快了攻城器械的制造。现在他们的投石车已经有了十五部、井阑九部。” 法正正要询问对方兵力调动情况时,看到对方异常的严颜、沙摩柯也来到了太守府。他们的眼光自然比普通探马的眼光要独特,而且他们已经在来之前就相互交换了看法,所以他们两人把探马打发走,自己给刘嘉、法正说了起来: 看情形叛军也知道了他们的粮草被劫的消息,虽然这里的粮草够他们再吃三个月,但他们知道象这样打下去,他们是不可能征服且兰城的。要占领且兰城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引守军主力出城,在城外消灭,然后攻城。二是不管不顾地全力攻城,利用叛军人多的优势把城攻下来,如果在粮草吃完前还不能攻下城池则只有撤军一途了。 从目前的情况看,要守军出城恐怕不太现实,因此叛军只好孤注一掷,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攻城战斗。从他们兵力调动的情况看,他们的重在西门,他们一边继续制造新的攻城器械,一边把以前的全部十五部投石车加六部井阑向西门集,而善于攻城的董杨部九千人也全部向西门转移。 金环三结元帅的四万二千人马也有二万移到了西门,而且还没有停止的迹象。而兀突骨的藤甲兵虽然还没有移过去,但从营寨的布防与警戒来看,他们也将有类似举动。估计在叛军兵力调动完毕后,西门的总兵力可能达到五万五千多人。 刘嘉看了法正和孟光一眼,笑了一下,对两武将问道:“将军估计叛军什么时候发动进攻呢?” 严颜道:“如果只是小规模战斗的话,一二天就可以发生一次,不过颜认为这次叛军这么准备,肯定是全力拼杀,妄想一举成功。发起进攻最有可能是十五天以后,最快十天就可以发动大规模进攻。最晚二十五天之后。” 刘嘉又转过头来问孟光道:“师傅,我们准备时间最快是多久?” 孟光道:“至少三十天!” 刘嘉道:“不行,太长了!” 转过头,刘嘉又问两位将军道:“两位将军,你们估计不是主攻方向的东门、西门的敌军最少可能是多少?我们的骑兵有没有可能利用这个机会冲出城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两将军都摇了摇头,严颜说道:“不知道他们会调走多少兵到西门去,但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还是可能的,只是效果大小就很难说,我们全部四千骑兵对付他们二千藤甲兵都没有多少把握。” 刘嘉一听就没有再想什么冲不冲出城了。 然后几个人商量着针对叛军的变化对守城部队进行了必要的调整。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战场出乎意料的平静,除了叛军偶尔试一下投石机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冲突发生,以前叛军例行公事似的谩骂也没有出现。 战场虽然没有动静,但双方都没有闲着,外面的人在搜罗、制造攻城器械。城里的军民则在法正、孟光以及童成虎的率领下,正在城里进行大规模的建设,甚至法正还安排一些从城里搜罗来的画匠在布匹甚至纸上画城墙、楼梯、马路等,似乎是因为建设速度慢所以用画来充数。 刘嘉则跑到了存储石漆也就是原油的地方,法正根据他的要求派人到巴郡附近用船运来了很多石漆,看石头砌的大池子,里面恐怕有几十吨,而且民工们还在源源不断地用船运过来。他当时听法正说什么这些石漆燃烧不快、火力不猛,效果跟桐油差不多,只不过是成本低一、数量多一些而已就感到奇怪,不过他做了燃烧试验以后也发觉确实是这样。 看着满池的石油,刘嘉突发奇想:能不能凭自己掌握的化学知识采用蒸馏方法从原油里蒸出柴油、煤油、汽油来?别人能够在三国时代造出火车来,难道自己就炼不出汽油? 可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找到好的方法。首先没有蒸馏用的容器,虽然他想到用百姓蒸酒的办法,但密封性太差,温度又无法控制。而且没有冷凝管,甚至导管也没有,唯一的办法就是有人提出的采取川人用火气的办法,用竹子做管道。但刘嘉知道竹子导热性太差,两端又不好连接,无法密封。 不过万事都要试,所以他最后还是千辛万苦做了一个简易的蒸馏装置。结果在铁锅下一加火,随着石油气体的冒出,整个装置也都燃烧起来,要不是刘嘉早有准备,锅里石油量少而且又安排在空旷地里做,恐怕不仅仅是引起大火,而是要出人命了。 刘嘉本来对自己能在三国生产出汽油、煤油、柴油的信心非常不足,看到熊熊烈火后这可怜的想法就更加决绝。不过他也不是没有一收获,他发现可以把竹子锯成一节一节的,在上面一头打一个孔,把石油灌进去,然后在孔那里塞一块烂布,就可以把它当燃烧瓶使用。这比用瓦罐盛然后泼到敌人的身上要安全得多,作用距离也要远得多,他请人试验了一下,竟然可以把它扔到七十多米远的地方燃烧。 刘嘉想这些装了油的竹筒虽然不能爆炸,但应该也可以当武器用。刘嘉还考虑到今后有可能用它们来烧敌人的粮草、烧密集的大部队甚至也有可能用来对付藤甲兵。于是他就安排了人员大量制造这种竹子“手油弹”,也命令一些士兵练习投掷“手油弹”,不过练习的时候竹筒里面灌的当然不是石油而是水。 贵川真是宝地,这里有漫山遍野的楠竹,对于生产这种手油弹真是要多少就可以做多少。 双方平静十几天后,随着叛军兵力调整和器械准备完毕,战场又开始热闹起来。 现在西门已经集结了叛军五万八千部队,其董杨的部队九千、金环三结元帅的部队三万、兀突骨的藤甲兵一万九。因为三个方向都有藤甲兵保驾护航,所以攻城部队都是有恃无恐。 这天上午叛军开始了全面攻城,首先是东门、北门开始攻,在两处达到白热化以后,西门就开始了排山倒海的攻势,只见空几乎被呼啸的石头、疾飞的箭支所遮盖,攻守双方的石头、箭支时不时在空撞到了一起。 正在战斗紧张的时候,法正却传令沙摩柯、童成虎率四千多骑兵从东门出城,突然杀向正在攻城的金环三结元帅的部队。此时那些驻守在东门外负责攻城部队安全的藤甲兵因为想不到几十天都没有出来的守军竟然杀出来了,所以还没有反应过来。 当沙摩柯率领骑兵屠杀金环三结元帅的攻城士兵时,藤甲兵的队伍都没有整理好,而当他们整理好部队再杀向沙摩柯率领的骑兵部队时,沙摩柯的骑兵早已押着六百多名俘虏回到了城里,让他们只有徒然怒骂的份。 激烈的战斗直到晚上才结束。经过这么一天的战斗,攻守双方各有所得,守城方在东、南、西三门共杀死叛军四千多人,抓获俘虏六百名。而攻城部队的井阑、投石车也射杀守军六百多人,战马三十多匹,西城门上的正楼、箭楼、闸楼几乎被投石车砸坏,西城门附近的护城河几乎被攻城的士兵用石头填塞了,他们相信要不是天色已晚,也许再加一把劲就可以把西门攻破了。 敌我双方都知道,明天更是一场血战。双方都在为明天的战斗而准备着,城下的攻方正在修复白天损坏的攻城器械、准备更多的云梯、搬运填塞护城河的石头……。守军则在努力修复被砸坏的正楼、箭楼和闸楼,也把更多的石头、木头、油料搬运上城墙。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12回《敌登墙城门失守》 9R9R9R9R更新时间:2006-9-621:14:00本章字数:2187) 刘嘉的贴身护卫胡石桥则带领一班士兵在询问那些被俘虏的六百士兵是否投降,让人把愿意投降的三百多士兵带走后,胡石桥就命令不太愿意投降的二百多名士兵换上守军的衣服,然后强迫他们连夜训练,让他们跟在骑兵后面奔跑。胡石桥不但不给他们饭吃还经常鞭打他们,稍有反抗就刀剑加身,让一个个俘虏都是一脸的愤怒和疲惫。直到天亮的时候,这些俘虏实在跑不动了才给他们一稀饭。 准备充分的攻守双方在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如期等来了不同寻常的战斗。 这天的战斗又是在东城门、北城门开始的,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显然叛军把它当成了最后一博,虽然守军没有把它当成生死一战,但也只能舍命陪“君子”。 这次叛军的那些护卫攻城部队的藤甲兵再也不敢大意了,战斗才开始他们就把部队摆在城门口附近,坚决不给守军偷袭的机会。 就在守军全力对付东门、北门叛军不要命的进攻的时候,作为主战场的西城门的战斗也如预料的开始了! 首先叛军集了三十多部投石车、十二部井阑投入战斗。投石车向西城门上已经损坏的闸楼、箭楼、正楼等地方抛去大量的石头,力图彻底破坏这些阻碍攻城设施。而井阑上的士兵则用弓箭射杀前去修补损坏城门设施、悬挂避石草袋的守军,也妄想切断守军的增援之路。 在大量杀伤城门附近的守军后,攻城部队立即命令士兵开始架设云梯强攻。虽然攻城的重在西城门门口附近,但在城门两侧攻城的人也不少,因此战斗发生后不久守军援军几乎无法接近城门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城门上的设施在几十斤重石头的打击下慢慢崩溃、坍塌。许多士兵则被箭支、被石头射、砸到,转眼就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战斗到此时,城门处已经成了一个肉体绞杀机,完整的士兵添进去,出来的都是或死或伤的人,城墙的石块上到处流淌着血腥味刺鼻的鲜血。 看守城门的守军当然死伤惨重,见此情况正在带着俘虏们休息的胡石桥马上带着他的士兵驱赶着这些要死不活的俘虏前来支援守城门的守军。自然这些残兵败将是无法在箭支和石块横飞的城墙上立足的,所以胡石桥只得驱赶他们到门洞里帮助那里的守军用石条或木头抵挡被叛军攻得摇摇欲坠的城门。 那些本来守城门的士兵见有几百人来代替他们,他们就主动到战斗更激烈、情况更危急的城墙上去了。这样一来,门洞里就只剩下胡石桥的几十个骑兵和二百多因为连夜训练的疲惫俘虏了。 在城外城墙下不远处,金环三结元帅、兀突骨、董杨都在竭尽全力地指挥士兵们拼命攻城,看到有人因胆怯而后退时,他们立即派出督战队,将那些胆小的士兵毫不犹豫地斩杀。在这些人的亲自指挥或残酷无情的督战队砍杀下,虽然城墙下已经堆积了一层厚厚的尸体,但攻城部队还是前仆后继地朝前冲。 攻城部队的传令兵更是四下喊叫: “第一个攻上城墙者赏金百两!” “胆怯后退者杀无赦!” “杀益州兵一人赏金一两,杀益州将赏金百两!” “刘嘉首级黄金一千两!” …… 在叛军首领的带领下或者说是在督战队的强压下,叛军一批又一批涌了上去。而城墙上的守军损失越来越大。 叛军见机会来了,云梯更是越搭越多,攀登的人越来越密,投石车和井阑更是不计后果地猛攻,为登城部队提供掩护。随着士气的此消彼落,很快攻城士兵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上去了!” “我们攻上了城墙!” “藤甲兵上去了!” …… 受此鼓舞,攻城部队更是如吃了兴奋剂一般,在地面的争先恐后要上云梯,上了云梯的更是手脚并用拼命向上,而已经站在城墙上的士兵则使出吃奶的力气拼杀着,奋不顾身地扑向力图把他们赶下去的守军。攻城部队的投石车、井阑因双方部队交织在一起再也不敢抛石、射箭了。现在完全是两军拼斗志、拼力气、拼意志。所有的人都知道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其他选择。 见形势危急,严颜、沙摩柯亲自带人向爬上来的攻城部队杀去。严颜从南面城墙杀过去,舞起的大刀旋出一片刀光向前滚动,刀光到处敌人身首分离,很快才爬上来的攻城士兵就倒下了一地。沙摩柯则从北面杀过来,一杆铁枪也是神出鬼没,挡其锋芒者死。在两名将军舍生忘死的带动下,其他士兵也是奋勇当先,努力向前杀去。攻城部队在南北两边的夹击下,只能无奈地向间收缩。 但有攻城的士兵正在放下吊桥,而一些士兵则找到了通向下面门洞的一条楼梯,一部分士兵顺这找到的楼梯朝下面的门洞冲去。 此时门洞里还是胡石桥逼迫着二百多俘虏在守卫。见门外的吊桥被放下,城门在对方巨大撞木的冲击下已经裂开一条缝,对方甚至把箭从缝里射了过来。胡石桥急了,一边鞭打那些俘虏堵门,一边派人去向刘嘉报告。 这时一些叛军从城楼上顺着楼梯冲了下来。门洞里的胡石桥大叫一声迎了上去,没有战几个回合就力气不够了,在对方不要命的砍杀下一步步后退。 见此情景,那些受尽了欺压的俘虏突然一声大喊:“反了!” 喊声未落,他们立即反身冲向胡石桥的骑兵们。虽然这些俘虏赤手空拳,而且萎靡不振,但他们那股气势却是吓人的。 在门楼上源源不断冲下来的叛军和临阵反叛的俘虏两面夹击下,守城的骑兵再也抵挡不住了。他们砍杀了几名反抗的俘虏后,马上在胡石桥的率领下骑马向城里败退。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13回《火计自相践踏》 4J4J4J4J更新时间:2006-9-715:17:00本章字数:3289) 门洞里合兵一处的叛军们倒也没有去追他们,再说他们是步兵,追也无法追上飞驰的马匹,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们欢叫着搬开门洞里所有阻挡城门的东西,在越来越多涌来士兵的帮助下,西城门猛然洞开! 城外兴奋的叛军一涌而入!象一股奔腾的洪水顺着瓮城两边甬墙所形成的夹道往前冲。 正如洪水一样,一旦溃堤除了缺口处威力巨大外,其他地方压力马上减小。因为叛军都可以从洞开的西城门进入城里,自然没有士兵再傻呼呼地还往九死一生的云梯上爬,甚至一些爬到云梯上的士兵也聪明地从云梯上跳下来,快步朝城门的门洞冲去。 由于后接乏力,攻上城墙的叛军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又听到门洞里已方的欢呼声,他们知道城已经攻破了,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因此士气为一夺。 守军在严颜、沙摩柯的带领下则越杀越勇,对门洞里敌人的欢呼声充耳不闻。 看到南北两面杀来的士兵很快就要汇合,守军士气高涨,又加之刘嘉派来的几百弩兵的参战,很快城墙上几百叛军被屠杀干净(弩在近距离能穿透藤甲兵的盔甲,使藤甲兵的优势难以发挥,但弩数量少,装箭困难)。 杀完城墙上的叛军,守军在两将军的带领下也顺着城门门洞两边的甬墙朝前飞跑。这样一来他们与叛军的方向相同,只是叛军在甬墙下面跑,守军在甬墙上跑。 叛军向前跑着跑着心里就虚了起来。感觉这里面的瓮城也太长了一些吧?但是冲在前面那些心虚的将军无权制止部队前进,而费了千辛万苦才攻进城门的士兵自然也不愿意停下他们的脚步。 所有攻城部队现在心几乎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向前!向前! 跑了几百米,总算看见前面的路有了一个头,一堵矮墙横在前面,还有一张比外面城门小的门。士兵们举着撞木就撞了上去。 结果所有持撞木的人都倒在了地上。为何?因为前面不是真的内城门,而是一块大的画得很逼真的画布。被撞木一撞早就裂开了,撞木洞穿画布“飞”了过去,而使足了劲而打在空气的士兵自然跌倒在地。 看到这个情况,自然有聪明人发现苗头不对,但大多数士兵更是高兴异常,欢叫着跨过这张“门”,那些有胆怯而不敢前冲的人也被其他兴奋的士兵挟裹着往前冲。 画布之后,内城墙猛地往右边一拐,把这些冲进来的士兵引向了南面,这时更多的人开始怀疑起来:城墙怎么可能这样? 但很快疑虑就减少了大半,因为跑在前面的士兵看到前面有引上城墙的宽阔楼梯,那里还有几个惊慌失措的士兵在举着弓箭对着他们。 “有人就好!”有将军心里说道。 很多士兵都高叫着冲向楼梯,但很快就发现无法踩上去。因为这些宽阔楼梯都是画的,虽然逼真但无法使用。 但那些城墙上的士兵却是真的,那些射下来的箭使几个嚎叫的士兵倒在了地上。 很快有人就发现右边的城墙也是假的,是布、纸板画上去的。稍微用一力它们就烂了。 叛军虽然怀疑,但还是往前冲,毕竟没有主将的命令,不敢后退。 再冲再连续向右转,这群兴奋的士兵终于冲到了一块空旷平整的土地上。这里已经被清理一空,地上没有什么建筑,只有一些碎石杂物,还有一些胡乱堆放的稻草堆。从地表痕迹看显然这里原来是房屋地基或街道,但现在房屋已经被搬空,地基与街道几乎平齐了。 开始兴高采烈现在惊疑不定的叛军这才发现自己冲进城门后几乎转了一个大的圆圈,从西城门攻进来又回到了城池的西南边。这里离西城门的门洞很近,所在的这个大平地与城门的门洞仅仅隔着一堵瓮城的甬墙而已,他们能亲晰地听见门洞那里传来的源源不断冲进“城池”的士兵的欢呼声,甚至那些离甬道近的士兵还能听见隔墙的脚步声、马蹄声、大象喷鼻子的声音。 挡在平地里士兵面前的就是他们刚才搭云梯才攻下过一会儿的西门城墙,还有南面城墙,而围着他们的则明显是才建不久的新“城墙”。其实它们算不上正规的城墙,是一些泥土、乱石、砖块、木头堆在一起的一堵墙,而且非常巧妙利用了城里的地势,而且这段弧形墙很长,长度有五六里。 是的,他们现在被新“城墙”和西面、南面各一段城墙围了起来。叛军终于明白他们并没有攻进城,花费了巨大的代价其结果只是冲进了一个四面都是城墙的超大院子里,这个“院子”有几平方公里大面积大约占全城的八分之一,它唯一的进出口就是刚才他们冲进来经过的门洞,而现在这个门洞还在源源不断地涌进兴奋的攻城部队! 不久金环三结元帅、兀突骨和董杨这三个最高指挥者也兴冲冲地来到了这个空旷地。在他们身前身后是几万藤甲兵和其他部队。 董杨最先发现这里潜在的巨大危险,他不但看见了四面都是高耸的围墙,而且他也知道了这平地里为什么单单留下无数的稻草堆,特别是草堆里那股刺鼻的油味。他惊慌地高叫道:“我们计了,撤!快撤!” 这时金环三结元帅也明白过来,大声叫喊道:“快撤!”他叫喊的声音都有颤抖、变形了。 只有兀突骨还没有完全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在他脑海里充满的还是城门被攻破的兴奋。 正准备询问金环三结元帅为什么这么惊慌失措的时候,突然他听见城墙上一声怒喝:“火!” 所有叛军正惊奇的时候,那堵新城墙上突然站出来一排士兵,这排士兵排的很整齐,队伍也很长,从西城墙一路排过来,又排到西城墙去了。也就是说他们和城墙一起把几万高叫着冲进来的叛军给包围了。 每个守军都用嘲笑的目光看着下面的叛军,似乎下面的人都是一些死人或者说是待宰的羔羊。士兵手里都无一例外地抓着几个竹筒,竹筒上部包着一块布,此时这些浸了油的布都在燃烧! 又是刚才那个人的一声怒喝:“抛!” 立即无数的燃烧着的竹筒被城墙上的士兵抛了下来。落在地上后有的竹筒破了,溅出满筒的石油,在燃烧布条的引着下立即燃起一片大火,有的竹筒还是保持完整,不过也有一些石油从竹筒的开孔里流了出来,火虽然不大,但燃烧却是正旺。 奇怪的是守军并没有把竹筒往下面惊慌的人群丢,而是统一丢在了新城墙的墙角下。虽然如此还是有许多的人的衣服着了火,引起一整慌乱,扑打声、惊叫声此起彼伏。更有运气不佳的人由于竹筒丢在了身上,溅了一身的油,很快人就成了一个火人,这个火人一边徒劳地扑打身上的火苗,一边惊慌失措地在人群奔跑,一边惊恐地嚎叫。他不但使周围的人更害怕而且也引燃了那些藤甲兵穿着的藤甲,一下更多的人开始受灾。 这时候,下面的叛军才发现守军为什么不把竹筒往人群扔了。是因为在城墙根下,守军早就预埋了很多的油料,当燃烧的竹筒扔下来后,那些埋设的油料立即迅猛燃烧起来。火立即顺着新的城墙燃烧成一条宽一米、火焰有一人多高猛火带,叛军完全被大火围了起来,大火也把容易攻破的“城墙”保护起来了。 见到大火,兀突骨的脸一下白了,因为他知道他的藤甲兵身上穿的盔甲都是用渗了油的藤条做的,极易着火,可以说是一就着。他也大声命令道:“撤!” 但喊撤就能撤得了吗?从门洞过来都是一条才几米宽的甬道,这么惊慌失措能跑出多少人?特别是现在门洞里还是有士兵兴奋地往里冲。 就在士兵们惊慌失措地打着转转的时候,兀突骨部队带来的二十多匹大象发疯了。它们本来几乎什么都不怕,可惜火、烟例外,它们见了火和烟就发疯。 看见火,它们唯一能做唯一敢做或者说坚决要做的事就是跑!它们可不管前面是人还是马,用它们所向无敌的庞大身躯和粗壮的四肢摧毁着挡它们的一切。什么都敢踩,什么都敢撞! 立即马叫声、人吼声、惨叫声响成了一片!不久相互打斗声也响了起来,不过大部分刀、枪、箭都是朝几乎疯了的大象上招呼。 这时,站在城墙上的士兵用火箭向平地央射过去,几支火箭射央后,那里立即燃起了冲天大火,这下里面的人群更乱了,大象更疯狂了!一个个可怜的士兵在它们粗大的脚下成了肉饼,不过也有几头大象被惊恐的人群宰杀了。 那些拥挤着朝门洞撤退的人很快就失望了,因为门洞那里燃起的火更高、更猛。这火完全把城门与外界断绝了。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14回《伏叛军百事兴隆》 9B9B9B9B更新时间:2006-9-85:43:00本章字数:3723) 现在冲进城里的五万多叛军唯一的出口都没有了,他们被火带包围在这块几万平方米的螺旋形地带里,在火带的后面是八米高的城墙,在城墙上是严阵以待的守军。只有正规的西城墙有一段墙根处没有火,但那是刚才用云梯攻了好久的十米高的城墙。 “投降不杀!”突然城墙上的人齐声高喊道。其实应该喊投降不烧,但谁也没有心思去更正他们。 见此情景,金环三结元帅大声喊道:“兄弟们!等着是死,冲出去也许还有一条活路,冲啊!” 立即人群开始有秩序起来,毕竟想到被活活烧死或被守军俘虏后砍死都有不愿意,那时候抓到的俘虏大部分被杀死,只有个别的被卖掉当奴隶,所以士兵大多宁愿战死也不当俘虏。 带进来的几张有限的云梯被穿过火带搭上了新“城墙”,一些人冒着大火和浓烟从里面冲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快速往上爬。 但这些人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很多人爬了几步不是被火烤掉进火堆里就是被烟熏晕滚进火堆里,幸运一的则是被被城墙上早有准备的士兵用箭射死,没有一个人爬到梯子的顶端更不用说爬上城墙了。 火堆里已死的士兵倒也没什么好说,自动进行火化,而那些没有死的人可就凄惨了,他们一边痛苦地惨叫,一边徒劳地爬滚,但没有多久就无声无息了,人肉烧出的臭味在空弥漫。 熊熊大火、滚滚浓烟、弥漫的肉臭味、人油烧出的吱吱声、疯狂的大象、密积的弓箭……,让所有人一下就明白了什么是人间地狱。 兴奋的守军朝那些不安稳的躁动者不停地放箭屠杀,往试图冲过火堆的人群抛掷燃烧的竹筒。金环三结元帅他们那里自然是弓箭的重照顾对象,很快不甘心失败的金环三结元帅和跟他呆在一起的董杨都被乱箭射杀,三个为首的首领只有兀突骨因为大象无法控制把他带离这里而幸免于难。 看到金环三结元帅成了刺猬,看到不停有人被火烧死,不断有人被箭射杀,意志坚强的叛军心里开始动摇了。 一个人扔掉手里的武器跪了下来,二个人扔掉武器跪了下来……,很快这个动作象狂风一样向四周蔓延过去! 不久,除了受伤不能动的人外,其余的人都跪了下来。最后连不可一世的兀突骨也低下他高傲的头颅,跪在他乘坐的大象的尸体旁。 现在只有五六匹大象还活着,它们无一例外地呆在没有火的西城墙边,用惊恐的小眼睛盯着远处的火堆,再也不敢迈一步,哪怕是小小的一步。 至此,刘嘉领导的且兰城保卫战取得了完全的胜利!超乎所有人想象的胜利! “胜利了!” 刘嘉终于重重地嘘了一口气。他知道通过这次战斗牂柯郡是无忧了,甚至兴古郡也将指日可待,平定南方将很快成为现实,就算今后不主动打别人,那牂柯郡也有了几年的安定期,要知道当时三国的人口很少,要组织起几万人的队伍是相当不容易的,可以说这次战争把许多南方小部落的青壮年男人都征集差不多了,要再次征集这么多青壮年非几年以上的时间不可,而且还要一段时间训练。当然如果叛军为首的是战争狂人,不顾忌生产什么的而征集全部男丁,那就另当别论。 战斗一结束,刘嘉就从战场上撤了下来,因为他闻不了那种人肉燃烧而发出的臭味、看不了成了肉泥或黑碳的尸体、听不了伤兵痛苦的呻呤……再说他也太累了,为了准备这个庞大的火场,安排参战的士兵,可以说是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他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所以他一进太守府就睡着了,毕竟他才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精力自然有限。 剩下的工作确实也不适合他做,只有那些将军处理俘虏来才是得心应手的。 经过战场打扫和双方的数据核对,叛军两路三方的人马共有七万四千人,除了留在东城门、南城门佯攻和护卫的一万一千人以及没有来得及攻进城的二万多人外,其他四万多人不是在攻城时被杀就是在城里被烧或者被逼投降。 而攻进城的部队几乎都是各部队的主力部队。这些有战斗力的部队一投降,城外的部队几乎就要崩溃了,最后在投降首领的命令下或者在守军几千骑兵的威胁下也就乖乖地向守军投降,连那些或逼或雇的民工都没有走脱几个。 这次且兰城城里城外一共抓获六万三千多俘虏,其伤员就有近一万,缴获物质更是无数。可以说七万四千多人除了战死烧死的一万来人外,其余都投降了。而且金环三结元帅、兀突骨等人带来的一些家属也都被俘虏。 当然守军方面经过这场血战损失也不小,战死战伤八千多人、战马一千百多匹,城里房屋损毁无数。 战斗结束十几天后,且兰城才慢慢开始恢复正常。刘嘉按上次毋敛大捷以后的做法,主持了攻守双方的死难士兵的埋葬仪式,全部守城士兵都给予了奖励。 通过这此且兰战役,刘嘉的地位更加牢固了,法正、高沛等人都开始称刘嘉为主公了,至于那些士兵和百姓对刘嘉更加敬畏起来。刘嘉命令严颜、高沛等人率兵乘胜追击,一举收复了牂柯郡全部领地,建安十一年(公元206年)三月底牂柯郡的战事基本结束,开始进入全面的恢复期。 刘嘉等人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安置战俘、分配土地、开荒屯田。为了吸引更多战乱流民,刘嘉他们出台了一系列鼓励流民在牂柯郡安家的政策,比如发放安家费、免费提供土地等。同时在刘嘉的坚持下,官府鼓励百姓兴办家庭作坊,以生产纸张、蜡烛、布匹等,也鼓励百姓经商。可以说在孟光等人的努力下,这个郡在慢慢地恢复着元气。 在处理战俘方面,刘嘉又遇到了两件美事,第一件是从俘虏发现了一个名叫鄂焕的低级军官,但此人使方天画乾,本事很大,刘嘉毫不犹豫升了他的官让他跟随自己。第二件是藤甲兵首领兀突骨主动带着他手下的大将土安、奚泥请求投降。 刘嘉先是奇怪为什么他以前死活不降,现在怎么反过来请求投降呢?过了几天才明白,原来兀突骨是南方一个叫乌戈国的国王,他被俘虏后,留守家的堂哥干脆就取而代之了,并且还杀了兀突骨的家人或一些忠于兀突骨的大臣,激愤的兀突骨为了今后报仇就向刘嘉投降了。 除了这二件喜事外,刘璋也派人来凑热闹,刘璋不但给刘嘉送来了十万石粮草,三百匹战马、二百斤黄金、一千斤白银、五千斤盐巴。同时还给他送来了许靖、王累、彭羕、李恢、孟达、雷铜等人才,虽然这些人现在的官不大,但刘嘉知道许靖、彭羕、孟达等人本事不小,只要有条件给他们发挥,他们就能发挥令人想不到的作用。 还有一件事是汉献帝给刘嘉发来了嘉奖圣旨,称赞他忠心体国,年轻睿智,并用朝庭的名义任命刘嘉为抚南将军,管辖牂柯、兴古两郡,秩比一千五百石。 有了孟光、许靖、法正、王累、彭羕、李恢等人,武有严颜、高沛、兀突骨、沙摩柯等人,还有能能武的孟达,刘嘉一下子意气风发起来。他把民事交给孟光、许靖、王累等人处理;边境防守交给严颜、沙摩柯负责;而让彭羕、孟达、高沛负责军事训练;法正和李恢负责细作派遣和信息收集。 而刘嘉自己则跑到乡下去负责农作物的培养去了,他主要是培养他从前世带来的稻种、小麦、土豆、红薯和辣椒。 刘嘉前世本身是从农村出来考上大学的,对农作物栽培还是有一定的基础,加上他又是一郡之长,收集几个擅长于种地的老农倒也不难,因此他三月底一出且兰城就找了一块土地主人逃走了的好地,组织了一些俘虏和农民耕种他带来的农作物。 在耕种期间刘嘉还按照脑海里的记忆,找当地木匠制造出来了提水用的翻车、用手推的架子车等,极大地改善了当地农民的耕种条件。这两样东西原来他前世家里就有,是以制造起来并不困难,加上那时候的木匠手艺不低,几次改进后刘嘉都不敢相信是他们制造出来的,他感觉到比原来家里的都好用。 当地人几乎把他看成了神仙,他们把刘嘉偷了前世的版权所制造出来的木制推车称为太守车,把提水用的木制翻车称为太守龙。 这些高帽子使刘嘉不好意思起来,本来他还想让木匠制造一种车谷用的风车的,但担心影响太大就抑制了自己继续“发明”的欲望,他心里想:等今后再说吧。 在乡下待了半年,秋天他指导耕种的各种农作物获得了丰收,刘嘉让农民把它们全部保存起来,作来年的种子,他要让牂柯郡到处都种上高产量的农作物。 之后,刘嘉利用平时的查访,找到了一个名叫吴山的炼铁专家,此人虽然形象不佳,但心灵手巧,不但炼铁是一把好手,而且找矿简直神了,他能一看山上的植被、土壤颜色就能知道附近有什么矿。 看到农作物培植已经告一段落,刘嘉就带着吴山、一些护兵以及一些从南蛮俘虏选拔出来的炼钢铁高手和铁器木器高手一同朝牂柯郡西部的郎岱城出发,他希望能炼一些钢铁出来制造农具和武器。当时南蛮的炼铁炼钢水平较高,那些深山里的少数民族就是凭他们炼出来的钢和铁与汉民换取粮食的。至于为什么到郎岱是因为那里是前世叫六盘水的地方,那里有很多铁矿、煤矿,刘嘉甚至记得几个铁矿的位置,所以就带他们来了。 不过当刘嘉带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早就有人在开采这里的煤矿和铁矿了,只是都是家庭作坊似的,规模非常小,加上技术落后,看起来简直就象小孩子过家家。 刘嘉一到就把这些人全部迁走了,除了确实有技术的,其他人都给迁到很远的地方,免费分配给他们一些土地,让他们在那里安心地种田。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15回《为人才逛游荆州》 7H7H7H7H更新时间:2006-9-814:43:00本章字数:3407) 他们则鸠占鹊巢在这里大肆开采起矿石和大炼钢铁。不过因为刘嘉的科技水平有限,虽然也知道什么平炉、冲天炉的原理,也知道要用焦炭炼钢用石灰去渣,但总是差那么一,无数次试验才能前进一小步。吴山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进展非常缓慢,从建安十一年七月进郎岱到建安十一年十二月也没有炼出多少钢和铁来。 这让自信差膨胀的刘嘉失望不小。不过吴山这个人有一个特就是舍得干,不怕什么失败,一次不行就二次,二次不行就十次,总之不放弃。加上刘嘉主意多,又知道原理,所以他们炼铁的技术进步还是明显的。 因为刘嘉毕竟是名义上的一郡太守,长期把工作交给别人也不是办法,所以他看到这里的工作有起色后就于建安十一年年底回到了且兰城。 冷清多时的太守府又热闹起来,刘嘉命下人大办酒席,让辛苦了一年的同僚们好好的吃一顿,虽然刘嘉因年纪小而不敢喝酒,但也没有影响宴会的气氛。因为大家都是非常高兴,现在不但全郡稳定没有反叛也没有大的事件发生,而且今年各地粮食大丰收,可谓事事顺心。 许靖在席间抑制不住高兴的心情,他说道:“今年真是一个幸运年,年初打了一个大胜仗,让牂柯全郡一下就安顿下来。秋天又全面丰收,现在可以说得上是粮谷满仓了。还有就是我们牂柯郡的人口增加了,田也增了很多。我们初步统计了全郡的人口,现在牂柯郡的户口数达到了十一万户,总人口数达到了四十五万人。现在已经在使用的田地已经达到了一百三十多万亩,这还不包括一些山腰小梯田和零散地。” 人口这个数字如果与后世相比,全郡的人口还比不上后世的一个县的人口,但在当时却是很不错的了,这个数字几乎可以在全国所有郡占到前十名,怪不得许靖这么高兴。 其实刘嘉关心的不仅仅是人口和田地面积,更关心的是商号,只有商号多,才能收入多,才能带动其他行业发展起来。虽然许靖不说,刘嘉也知道现在商业和作坊发展不错,在孟光等人的大力扶植下,各地如雨后春笋般地出现了无数的商号,有专门做农具的、造车的、养马、造桥、造船、酿酒、养蚕、熬蜡……。更有许多专门从事买卖、收购、贩运的,很多其他州、其他郡的商家都涌到了过去偏僻的牂柯郡来做生意,因为这里的百姓购买力比其他地方的百姓强多了,昔日贫穷闭塞的南蛮之地成了商家向往的地方了。 另外负责信息收集的法正、李恢私下告诉他,他们已经请了一个名叫木梨柯非常熟悉养鸟的人培养出了一批可以传递信件的鸟,今后大的地方可以利用鸟来通信了。刘嘉一听高兴极了,一散宴席就去看了世界上的第一批信鸽,同时刘嘉还突发奇想,告诉李恢关于阿拉伯数字的写法,并告诉了他怎么编码,说白了就是怎么利用数字来表示汉字,让无关的人即使截获了信鸽也不知道信里写的是什么。因为道理简单,李恢一听就会了,连声叫好。 刘嘉就这么在且兰城幸福地忙碌着,连刘嘉自己都不知道的是,现在南方到处都传颂着几首民谣:“益州南部是天堂,免费分田有余粮”、“牂柯牂柯真正富,那里的马匹都吃谷”,当然也有不好的民谣,如“十五岁太守正荒唐,木匠石匠把官当”…… 随着儿歌、传言的漫天飞,许多土司、豪强、酋长们拥有的奴隶们开始心动了,特别是一些到过牂柯郡的下人们把自己的亲身体会一讲,加上李恢派出的细作有意渲染,更使这些奴隶渴望憧憬起那天堂般的牂柯郡来,只要监督他们的人不在,这些奴隶就私下议论纷纷。 得知情况的土司、酋长们自然惊恐不已,对议论这些事的奴隶不是杀就是关。但人一旦动了心思就再也难以控制住了,开始出现大规模奴隶逃亡,还有一些地方的奴隶干脆杀了他们的奴隶主而逃向牂柯郡。 由于军事民事都有人操心,刘嘉反倒感到有闲的发荒。过年后的一天他突然想起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因为他明白在这个乱世要立住足不但要有地盘,更要有人才,而牂柯郡是一块偏僻之地,如果不走出去请那些人才过来只是坐等,估计没有人才会来的,走出去也许能找到几个有用的人才回来。 于是他把他的想法跟孟光、许靖、严颜、法正等人长谈了一次,这些人出乎意料都没有反对。而且当刘嘉说请他们继续抓好良种推广、扶植商号发展、大力开办学校、挖掘培植特殊人才等四大任务时,他们仍然象以前一样是他的下属一样满口应承下来。 几个武将一听刘嘉携印坐船出游,大家齐声叫好,都争先恐后要跟着去。最后经过一番选择,刘嘉决定带彭羕、法正、沙摩柯、兀突骨、鄂焕、土安、木梨柯等人率一百多名护卫和其他人一同前往,之所以带上养鸟的木梨柯是因为刘嘉想在益州之外建几个通信联络,一则是可以及时了解牂柯郡的变化,二是今后外地有什么信息能及时传到益州,现在靠人工、马匹传递速度太慢了,而且成本又高又不安全。 初春季节河岸景色甚佳,到处都是新草幼芽,江水也清澈见底,时常看见一群群的鱼在船边游来游去。一行人都很高兴,一般来讲只要岸上有路,沙摩柯、兀突骨他们这些武将总要骑马在岸上遛一遛,有时也相互之间对打几下练一下手。 刘嘉开始有嫌上岸有冷,但在其他人鼓动下以及看到法正身体不怎么好,因此就拖上法正一起上岸去骑马或行走,有时也跟其他武将学上几招,在几个武将有意无意地指下,刘嘉和法正也慢慢爱上了练武和骑马,只要有空也跟他们一起活动。 刘嘉他们之所以来了兴趣一则他们发现练了一段时间后身体越来越灵活,也越来越强壮,二则他们相互之间也相互比赛一下,因互有胜负而激化了好胜之心。 建安十二年三月,一路低调的刘嘉一行穿三峡,过秭归、夷陵,来到了荆州江边重镇江陵城。 这个时期荆州和益州之间已经相对平静,两地之间通过江水来往较多,特别是民间商人租用的船只来来往往不绝于江。因此刘嘉的五条船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船上二百来人也并不怎么吸引人。关卡上的士兵看他们象是贩卖蜀布、蜀酒的也就按规定收了一税就放行了。 在江陵城的江边一泊下船,船上的人除了来过江陵几趟的船工外无不惊讶这里船只数量的庞大,那真是桅杆如林,船帆蔽日,无数的苦工在卸货装货。江里不但有几步长的小船,也有十丈高的大船。原来他们都还觉得自己坐的船已经不小了,可与那些大船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以法正的说法,这种船恐怕可以装二三千人。 船泊好以后,人就分成了三拨,一是刘嘉带法正、沙摩柯、兀突骨、鄂焕等人进城里去游玩,打探一下情况。另一拨则是由彭羕带领到城外寻找可以安置二百来人的农庄,如果价格合适就把它买下来,作为今后的一个据地,特别是建一个信鸽通信。剩下的人就和船工一起在土安的率领下留在船上守护他们带来的黄金、粮草、蜀布、蜀酒等物。 刘嘉这十来人要是在牂柯郡且兰城的街道上那也许算是一大帮子人了。可在江陵城里去算不了什么,每一处地方都是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一也不显得多。 看到这个情景,刘嘉不由感叹:“真是天外有天!” 在牂柯郡待了快二年,虽然牂柯郡的变化不小,但与此地的江陵城比起来还是差距很大,这里不但江有一望无际的木船,街上还有密密麻麻的人群和两边高大的酒楼和宽敞的店铺。这都是牂柯郡暂时无法比得上的。刘嘉算是见过后世更令人恐怖的人群,所以只是觉得牂柯郡比不上而已。可其他人就不是这么看了,兀突骨悄悄地对眼露羡慕神色的沙摩柯说道:“要是在这里征兵,真是想多少就能抓多少,嘿嘿。” 不过刘嘉发现这里虽然人多,但有一个跟牂柯郡比不上,就是人的精神面貌不行,所有的人都是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一身的泥土一脸的麻木不仁。而牂柯郡的大部分人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给人以信心。所以看到这里后,刘嘉也不再羡慕这里了,他们只是别人的鱼和肉而以,没有什么值得自豪的。 而且见过后世都市的刘嘉站在这江陵城的街道上感到很不舒服:街道狭窄,在大户人家或官府前的街道还好,地表是大块的石头铺的,走在上面感觉还算可以,但其他大部分街道都是鹅卵石填的,很多地方也没有铺到位,在现在这个初春多雨季节全是烂泥、水坑,不小心就被污泥淹没了小腿。 街道上到处都是动物的粪便和垃圾,街两旁也坐着许多乞丐,马和牛走得快的时候,溅起的脏水污泥就落在了他们的身上甚至脸上,他们也不生气,有熟视无睹或习以为常的感觉。 不过,不管刘嘉的感受如何,此时的江陵城在这个时代还算是一片安宁繁华的样子。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16回《闻名士如雷贯耳》 8R8R8R8R更新时间:2006-9-820:57:00本章字数:3544) 听说襄阳刘表在大肆招贤,刘嘉未等玩完江陵就决定去襄阳走一趟。 分开行动的三拨人会面后,购买地皮的彭羕说他们寻找农庄的事很顺利,因为有人发现这里将会成为曹操和刘表他们的战场,因此在江水以南的地方有产业的人主动提出要转让农庄。彭羕他们只是找几个人问了几下就找到了三个要转让农庄的人,通过一番考察,他们就买下了一个靠江水不远的庄子。只要稍微收拾一下,等原来的主人三天内搬走以后就可以住进去了。 刘嘉知道安家置业的事帮不上忙,也就放心地交给了其他人,自己率彭羕、法正、沙摩柯、兀突骨、鄂焕等人带上仆人护兵走陆路朝襄阳去了,另外刘嘉还让一艘船逆襄江而上让他们跟自己一行人在襄阳会合。 他们骑马出江陵,过葫芦谷口、过长板坡、穿麦城,走走停停直到八天之后才来到了比江陵更繁华的襄阳。本来刘嘉对长板坡、麦城这些地方心仪已久,准备在这里好好看看,可他带着一班人到了长板坡却发现没有什么好看的,也不知道张飞、赵云他们在哪里发的威,因此心的兴趣大减,也就随便看了一看。 其他人自然兴趣更是了了,先是无奈而来,现在自然转身就走。 还未进襄阳城,这些人就被襄阳威武的城墙震住了! 法正他们见过成都的城墙倒也没有什么,可沙摩柯、兀突骨等边外之人头一次看到这么高大的城墙。他们在心里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确实有坐井观天,孤陋寡闻了一些。襄阳城不但占地面积远远大过且兰城,城墙更是比且兰城的城墙高的多,宽的多。 “这么大的城,要是攻城的话,这需要多少兵力?”乌突骨看着高大的城池感叹道。 鄂焕则笑了笑道:“哈哈,只要太……三公子下令,就是再高末将也要把它打下来!” 进了城,听城里人到处都在议论什么刘表招贤的事,很多外地人都在招贤馆等待刘表的召见。 他们问清来路后几个人就朝群贤馆而来。却发现群贤馆大门紧闭,许多从各地来的人东一块西一块的站着。刘嘉派手下来去询问一阵后才得之从昨天开始群贤馆由每天开门变为每五天开门一次,原来免费提供食宿也改成只有开门那天才提供免费吃的东西。刘表原来是五天就宴请一次那些初步录取了的人才,现在改为十五天一次,而且不象原来一样每个人才可以带几个人一起进去,现在是只有录取的本人才行。 因此街上的人议论纷纷,都责备刘表不善始善终,有开玩笑的意思,连自己榜上说的半年都坚持不到,不象一个真心求贤的样子。 刘嘉却也理解:要真是每天都开门,每天都免费提供来人的食宿,每五天就宴请一次,哪里有这么多时间?而且不管什么人都可以在这里吃喝那不导致很多人来白吃白喝吗?在那个时代粮食可是很紧张的,能白吃白喝那要惊动多少人前来呀?恐怕连农时都误了。不过既然说出来坚持半年就坚持半年吧,要不岂不冷了真正贤士的心。 刘嘉与法正、彭羕下马,准备三人到人群里去串一串,听听别人的看法,也想知道这招贤榜到底招得到什么人不?他们只让鄂焕带三人护兵远远地跟着他们。 他们三人装着无事的样子在人群穿梭听别人的交谈。别人也就没有注意他们是在干什么,有什么还是说什么。 “嗨,你们这些傻瓜,你们以为刘州牧真的那么缺少人才?”一个显然是本地的人说道。 “当然,要不他贴什么招贤榜,前一段时间不也是这么做的吗?在下估计他是时间太紧,所以先压几天,过几天会恢复的,一个大官哪有说话不算的?”一个外地人说道。 “哈哈,那你就等吧。可你想一想,提出有吃有喝是他说的,但现在提出五天开一次门,只有开门那一天有吃的,而且要过了第一道关的人才有吃的,你说他哪句是算数,哪句是不算数?”本地人笑道。 宝 书 网 w w W.b a o s h u 7 。coM 另一个人用理解的口气说道:“依小的看,这也怪不了州牧大人,来白吃白喝的太多了。小的本来有一个店铺,也在这里吃了几天。现在没有了怪可惜的。” 另一堆人则在议论着其他的事:“刘州牧看重的还是本地有名望的人,这些外来户能取得什么官职?他现在手下有蒯良、蒯越、蔡瑁、庞季、张允、黄祖、聘、韩嵩、宋忠、刘先、邓羲等人,要有要武有武。什么屁招贤榜,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可怜还有这么多人信,现在周围的旅店都住满了外地人。哎,不过也怪不了这些人,这里战乱少,当然有人愿意来这里谋个一官半职。只好了那些店老板们,这下他们全发了。” “有聪明人就看透了,干脆不动。听说水镜先生、卧龙先生等都没有出山,可没有本事的人一堆堆地出来了。”一个说道。 “不讲其他的,你们听说过刘备没有?那可是人才,连曹操都说天下英雄只有他和刘备两人而已,他手下大将有关羽、张飞、赵云,都是天下难寻的猛将,曹操当时等了关于高兴地几天都没有吃饭。可投奔我们州牧大人之后,仅仅让他们去守一个新野县城,这不糟蹋人吗?”一个人感叹道。 “就是,这些人就算谋了官有什么用,不是有名望的人别想出头!在下原来在甘将军手下做事,甘将军可是能能武之人,他带我们八百人从巴郡前来投靠,结果州牧大人只给他一个小官,仅仅能管几十号人,连我们八百人都给打散了,那里的官员说是他无权管这么多人,你看这不是瞎闹吗?”一个汉子说道。 刘嘉一听,也不管别人认识不认识自己,对着那几个人鞠了一躬客气地说道:“各位先生,请恕嘉冒昧打听一事。” 那几个正在高谈阔论的人连忙停止了谈论,见刘嘉年级虽小,但衣着光鲜又彬彬有礼,所以一齐回了一下礼,一个说道:“小哥请问。” 刘嘉说道:“不知刚才各位谈的卧龙先生、水镜先生现在何处,能否给嘉指引一二。还有这位台兄所说的甘将军,是否就是甘宁、甘兴霸将军?” 不但刚才谈话的几个人一愣,就是法正、彭羕也是一惊,心里想:“难道主公认识他们?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那里面一个人拱了一下手,道:“卧龙先生和水镜先生原来就在这襄阳城里住,去年的时候就搬到南阳那边去了,具体住在哪里却不知道。不过他们肯定没有到襄阳城来应聘这个招贤榜。公子要打听可以到南阳郡一带打听。” 另一个人则说道:“公子认得我们甘将军吗?小的自从被分开后就没有见过甘将军了,小的也被部队里给赶了出来。不过小的听说甘将军本来要投东吴孙权大人,被江夏郡的黄祖留下了。” “对呀!”刘嘉一听乐了,心里说道,“先把这个甘宁捞到手再说,就算自己抢不到也不能好了孙权,一旦抢不到就一个字,杀!”他现在已经记起来甘宁这个牛人了,他青年时就是一个混混,年后才想起读书,之后见刘表招贤就过来投靠,不想刘表只看重有名望的人,所以冷淡他。甘宁只好到孙权处谋事,在去东吴的路上被江夏的黄祖挽留了三年,也委屈了三年,最终还是投靠了孙权。投靠孙权后,他说服孙权对荆州用兵,一出手就灭了黄祖。后来他成了东吴最得力的将领之一,武艺可以挤身一流行列,水上工夫更是天下第一。 想到这里刘嘉心里有了主意,连忙向这几个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说了一声多谢就从喧闹的人群退了出来。 法正小声问道:“主公,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去访这些人吗?” “是的!”刘嘉道,“不过也不急在一时。我们先在这里住几天,看看情况后就从这位甘宁入手,他现在在黄祖手下很烦躁,到处找明主而不得。至于卧龙先生什么的等找到甘宁后再找不迟。” 彭羕道:“这个人是不是很有本事?比沙将军、兀将军呢?” 刘嘉笑了一下,说道:“具体情况嘉也不知道,在武方面也许他一人可以对付沙摩柯、兀突骨两人。在谋略方面估计跟你永言和孝直差不多。” 彭羕一愣,不太相信地看着刘嘉:“巴郡有如此人物?” 刘嘉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看了看四周,发现前面有一座高大的酒楼,上面匾上写着“聚贤楼”,就说道:“我们也走了这么久也有累了,不如先到前面聚贤楼休息一下,等填保肚子再说。你们看怎么样?” 二人自然没有意见,都早就巴不得离开这些脏兮兮的人群。当他们来到聚贤楼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已经坐满了人,店里的小二看见他们进来,理都没有理他们:生意这么好,谁有空理他们三个人呀? 刘嘉他们也不生气,因为他们看到大堂空地里站着几个人在争论着什么,而且声音很大,争论的又都是当前的形势,所以无论是才进来没有位置的顾客还是已经坐在桌子边吃饭喝酒的顾客,大部分人都有意无意地听着他们争论。 酒楼的大堂里四周摆的是吃饭的桌子,间则空出一块大的地方了,可能利于顾客的进去吧。因此吃饭的人不但能听见争论声也基本能看见争论的人。 这时鄂焕带人靠了过来,见此情况,连忙要二个护兵去找座位,自己则陪着刘嘉等人听着那几个争论。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17回《折徐庶空喜一场》 2D2D2D2D更新时间:2006-9-93:12:00本章字数:3695) 一个年轻人大声说道:“在下认为刘牧州这么公开招贤就是为了对抗北方的曹操,襄阳城马上就有一战。” 刘嘉听后了头,人群也有很多人头,刘嘉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看来我们未必就一定要找什么名人。” 这时另一个老者则说道:“非也,刘牧州奉大汉天子之命镇守荆州,而曹操曹大人又是朝庭重臣,怎么可能同一朝庭的两个重臣打起来?” 他的话也让人群里一些人头不已。 “那前面曹操为什么灭袁绍呢?袁大人不也是大汉天子的大臣吗?”年轻人问。 “岂可混为一谈?袁绍是一方诸侯,不服朝庭管辖,形同叛逆,所以曹大人才带兵剿逆。今刘牧州大人对朝庭忠心耿耿,怎么能跟袁绍比?”老者大声而严厉地说道。 “哈哈,你这话说给三岁小孩去听吧。曹操名为汉臣实为汉贼,他欲征服天下,管什么汉臣不汉臣的……”年轻人大笑。 正在这时鄂焕手下护兵来报说有一个桌子空出来了,可以坐三人,但还有一人伏在桌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喝醉了,问刘嘉要不要赶走他。 刘嘉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毕竟要讲一个先来后到,我们去坐他的位置本就不该,为什么还要赶走他呢,我们就先坐着等他起来,反正也是休息。” 当刘嘉三人走到那桌子的时候,果然有一个穿着旧衣裳的男子伏在桌上,他脑袋边还立着一个装酒的葫芦,因为他的头埋在胳膊里,所以不知道他仅仅是累了才睡觉还是酒醉了睡着了。 因为大家只有累而不饿,所以也不急于菜,只让护兵从店小二那里要了一壶开水过来喝着。一边听一听那些人的争论。这时候话题已经转到曹操会不会征服天下的问题来了。 依然是那个年轻人说曹操会征服全国,而年老的反对。只听年轻人说道:“曹操当然能征服全国,各位想必都知道官渡之战吧。建安四年六月,袁绍起兵十万,战马万匹,企图南下进攻许昌。当时很多人都以为袁绍不可战胜,曹操却说‘吾知绍之为人,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画不明,将骄而政令不一,土地虽广,粮食虽丰,适足以为吾奉也。’遂决定起兵两万迎敌。正当曹操全力以赴布置对袁作战时,刘备起兵反叛曹操,杀曹徐州刺史车胄,占据下邳,屯兵沛县,并积极与袁绍联络,欲合力夹攻曹操。结果呢?曹操率精兵先东征刘备,一举占领沛县,收复徐州,转攻下邳,并迫降了关羽。刘备全军溃败,仅带少数兵马逃往河北投奔袁绍去了。曹操获胜后,还军官渡,以迎战袁绍。以二万人马杀得袁军大败而逃,试看当今天下谁有袁绍的势力?谁又能与曹操争峰?” 听到这里,刘嘉喝了一口水道:“怎么说着说着就象说书一样了。他们是在真的争论吗?” 法正道:“看样子不是争论,可能他们是店老板请来故意招揽顾客的,看他们这么争论不象真的要说服对方的样子。” 法正的话刚落,伏在桌上的人突然笑了起来:“哈哈……” 几个人一惊,想不到这人并未睡着。在附近的护兵闻声连忙过来警戒,手已经放在了怀里,那里他们都揣了一把尖刀。 那人显然并不知道周围的情况,只是把头伏在胳膊弯里笑着,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脾气不好的鄂焕本就不高兴这人占了桌子一方,现在见这个男的只笑不抬头就有了恼了,大声说道:“阁下有屁就放,为何无故发笑?” 那男子闻音笑声也小了些,他慢慢抬起头,看了桌上的人才一眼,显然也是一愣。但也仅止愣了一下而已,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改变,他笑着说道:“在下是笑刚才哪位先生的话,说是店老板请他们招揽生意的,他们要听了你们这话还不被气死?哈哈。” 法正知道他的笑是由于自己的话引起的,因此他问道:“先生是说他们不是店老板请人招揽生意的?” “哈哈,他们是在尽生平之学争论政事,以期引起刘表刘景升手下的官员听见而得到一碗饭吃而已。”陌生人笑道。 刘嘉一乐,说道:“如此胡言乱语怎能得到刘牧州大人的青睐?难道以前有人如此入仕不成?危殆之主需要如此争相投靠吗?” “就是!如傅巽、王粲等人不就是用类似方法入仕的吗?”陌生人说道,他见刘嘉年纪轻轻,而桌上两个明显看来有本事的人对他毕恭毕敬,不由产生了好奇,他问道,“足下怎么说他们在胡言乱语呢?现在荆州兵多粮足,何以说危殆之词?” 刘嘉也在打量着这人,见他问自己,他说道:“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逼天子迁都许昌,天子之令不出内宫。曹操的野心还用得着争论吗?既然曹操有窃取天下的野心,荆州与许昌之间必有一战。刘景升此人坐谈之客,心胸狭窄多有疑忌,善闻言而不善纳言,兵虽多而实不堪一击。更兼手下人才凋零,怎可与曹操一战,襄阳落入敌手不出二年。先生刚才不也是说兵多粮足而不说兵精粮足吗?兵多而不精,徒耗钱粮尔。” 陌生人一愣,他扫了其他两人一眼,见那两人也是惊奇的样子,他就知道这两人也是第一次听到如此言论。他马上说道:“小哥为何肯定只有二年曹操就兵临城下?” 刘嘉道:“袁尚、袁熙兵败远逃,必将与辽西外族乌桓部落勾结,乘原战乱,掳迁边民,侵扰边境。曹操为征江南必先安北方,因此这一年多曹都在北方战斗,一旦北方安定,必兵指荆州这四战之地,曹军大军压境,荆州势必土崩瓦解。所以这一年多是指曹操平定北方的时间,而不指荆州的坚守时间,荆州几乎是兵到即崩,无时日可算。” 陌生人摇着头说道:“小哥之言不可信。乌桓远在塞北,曹操未必会去,就算去,曹军又未必会赢。苦寒之地取得胜利谈何容易。曹军远征乌桓,刘景升完全可以进军许昌,乘其空虚而下之,成功则荆州所辖之地大增,即使失败,荆州也更加稳固。难!难!难!荆州易垮,然不至于小哥所言。” “曹操世之枭雄,又有郭嘉、荀彧等人杰辅助,不能以常人之心来揣摩。若曹军轻装上阵,长途奔袭,乘乌桓敌人之不备,胜算自然大了许多。至于刘景升趁许昌空虚而击之,此先生之言而非刘表之言,刘景升固守荆州而力求自保,岂肯轻离。当年官渡之战,荆州之势力举足轻重,他刘景升完全可以或战或靠,均可以游刃有余,何来如此困境。如此固步自封之人,不能料敌先机,有机而不乘,当机而不断,不败岂有天理?”刘嘉最后问道。 陌生人一下坐正了身子,恭敬地说道:“先生之言,叫福如冷水淋头,格外清醒。真是天外有人,人外有人,在下真小看天下英雄了。不过福还是有不信荆州二年即亡的话,不知先生能否跟福打个赌?” 刘嘉听他自称为福,心里狂跳起来,难道是他?他强行抑制住自己的激动,问道:“此赌何来?” “如果荆州二年即亡,福将投身先生麾下,任凭驱使,并劝说好友子彻来助先生一臂之力。”陌生人道。 “没非刘子彻先生?”刘嘉问。 这下几个人又是惊讶,陌生人更是奇怪地问道:“先生认识他?” “非也。嘉只是久慕刘子彻和先生久也。”刘嘉道。 “足下认识在下?足下是何人?”陌生人惊恐地说道。 “在下无名之辈不值一提,姓刘名嘉,字宁华,益州人氏。在下没有猜错的话,先生姓单,颍川人,不知是否?”刘嘉道。说完,他的心就猛烈地跳动起来,担心自己猜错了。 陌生人惊奇万分,结结巴巴的说道:“先生……如何……得知……在下的情况。先生就是十五岁当太守,以三万士兵吃南蛮十万之敌的刘嘉?” “哦,嘉的名字难道已传入内地?”刘嘉自豪感十足,高兴地看着桌上之人,想不到不知不觉成了名人,不过他桌边三人都还沉浸在刘嘉刚才的那一番话。 陌生人喃喃道:“难怪……难怪……,父如此懦弱,而子怎么强盛如斯?”他抬头见刘嘉笑着看着他,连忙说道:“大汉天子下诏亲定的年幼太守,掌管管牂柯、兴古两郡,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哈哈,托天子洪福,使竖子成名。”刘嘉笑道,然后对旁边的护兵道,“快喊小二来菜,另外取一坛好酒来,让嘉与单福先生一醉方休。” 说完,刘嘉又对单福介绍道:“这位是嘉的参军,字孝直,姓法名正,一切军事皆由他调度,嘉之所以成名全靠孝直。这位是永言,姓彭名羕,嘉的从事,民政之事嘉主要问永言。这位……”刘嘉顿了一下。 鄂焕自己说道:“在下鄂焕,只知上阵杀敌,回营喝酒。” “哈哈,将军爽快!”单福首先向鄂焕拱了一下手,然后才与法正、彭羕各自拱手久仰一番。 刘嘉突然问道:“刚才单先生打赌,只说嘉赢了怎么样,没说嘉输了怎么样?” 单福道:“请太守大人先借二两金子给在下,如果太守输了,这金子自然不还了,这金子可是在下一条命,太守不会觉得太高了吧?哈哈……” 菜是丰盛的,酒也是荆州所没有的,自然吃的高兴不已。一顿饭下来,彼此之间都相互熟悉了许多。 几个人吃完后,就回到手下人下好的旅店再谈。不知是单福考察刘嘉还是他让刘嘉考察他的好友,反正回到旅店后,他让人喊来了刘子彻。 他们几个人在旅馆里谈了很久,虽然相互谈的很投机,但分手的时候单福还是说道:“我等将遵守二年之约。二年之后我等去找或在荆州迎接三公子。”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18回《收甘宁轻而易举》 0I0I0I0I更新时间:2006-9-915:00:00本章字数:3731) 刘嘉微微有失望,但也无可奈何,他让护兵取出黄金交给单福道:“元直常年在外,令弟在家照顾令堂似乎有困难。希望元直能抽空回家一趟,为了令堂的安全,请元直将她老人家接来荆州南部,或者让嘉派人接到益州。” 单福又是惊讶万分,但因刘嘉言及母亲,因此马上跪下谢恩,并说他现在有了盘缠,自己以前犯下的事已经事隔多年应该没事了,所以会近段时间回家一趟。然后刘嘉在他们动身前一人送了三匹蜀布和三坛好酒,两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接下来几天,刘嘉又带着大家在襄阳城里来回走了几趟,吃了好几家酒店,也了解了襄阳的基本情况。等到从江陵来的大船到了以后又乘船顺襄江直取江夏镇而来。 此时江夏镇还是一个小镇,远没有襄阳繁华,连江陵也比不上。因此刘嘉他们找一个在郡守当官的将军还是很容易,问了几个人他们就找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 说动他更是出乎意料地顺利,只是彭羕陪他喝了一次酒,把刘嘉的意思一说,他就心动了。本来他在这里黄祖的手下过的极其苦闷,而荆州与东吴现在是绝对的死敌,孙权的哥哥孙策就是被荆州的兵用箭射死的。如果叛逃到东吴去,他却担心对方把他当降将对待,更加看不起自己,因此正在犹豫着如何办呢。现在益州和荆州虽然不是很友好,但不算敌对关系,加上大汉天子亲定的太守专程从益州出来寻找自己,从江陵追到襄阳,又从襄阳追到江夏,这种思贤若渴的行动也感动了自己,虽然自己很看不起刘璋,但刘璋是刘璋,刘嘉是刘嘉,看刘嘉在牂柯郡的战斗就知道此子绝对不可小视,将来前途将超过他父亲刘璋。 因此甘宁仅仅问了一下他将担任什么官职,没有提更多的要求。听彭羕说只要他答应现在就可以马上领校尉之职,回益州既可统兵一万。这下甘宁倒有不信了,他说:“末将在刘景升手下才是一个亭尉,现在黄太守也只是给末将一个县尉之职,为何刘太守一下把末将从县尉跳过牙门将、偏将之职,直接当上校尉这个重要职位呢?” 彭羕道:“我主思将军久也,将军在巴郡之时就常跟当地使君大人来往,将军的名气已经在益州内地传播,只可惜益州当权者不识人才使将军流离失所,四处奔波。我主虽然年轻,但颇有智慧,不拘一格选人才。如正本身在益州时也是县令之职,与将军现在同级,但出征之前既立荐正为参军,一到牂柯郡就授与正参议军机大权,如有计策无不听从,加之我主更是聪慧之人,是以势如破竹,以三万远征之师灭南蛮十万虎狼之军。我主也说了,如将军疑虑,可先在牂柯先领一万水军训练,待将军考察后再定去留,去则带一万水军随将军到哪里,我主绝不阻拦,如留我主待将军如左右臂膀。” 甘宁马上说道:“此话当真?” “君子无戏言!”彭羕也自信刘嘉有收伏甘宁的魅力,连兀突骨这个一国之王都可以收伏,你甘宁现在是走投无路之人,刘嘉收留你你就欠了他一份天大的人情。 “好,末将愿去牂柯一趟。”甘宁答道,“不过宁想你主公答应一事,想必牂柯远处南方偏僻之地,无战船无水手,宁想就在荆州之地招聘一批水手和购买一批战船,然后出发。不知能否答应?” 彭羕连忙说道:“将军为我主考虑,岂有不应之理。现在将军可否去见我主?” “烦永言引荐!”甘宁道。 刘嘉见彭羕带着甘宁上门,高兴坏了:“哈哈,终于有天下名将了!”连忙跑出来迎接。并亲自为他斟酒,三人席地而谈。 听了甘宁的疑虑,刘嘉马上命人取出皇帝授予的印绶任命甘宁看为水军校尉,也指派彭羕为其副手,帮助他购买船只招聘水手,钱粮尽量满足。甘宁也有意无意地问了一些问题,双方越谈越投机,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刘嘉让甘宁带人先到江陵,那里有土安将军,也是一名水上好手,可以做他的副手,同时以那个购买的农庄为基地,在那里可以放心地购船招人。甘宁爽快地答应了,准备这里稍微交接一下就走。 第二天,甘宁就与其他将军见了面,甘宁的眼光也是绝对厉害,一下就看出沙摩柯、兀突骨、鄂焕等人等人都是有万夫之勇的猛将,这些人现在都信服年纪轻轻的刘嘉,肯定刘嘉有过人的本事,刘嘉能把他们这些降将带在身边,更说明刘嘉的豁达与用人不疑的信任,因此他的心里更加有了底,也与这些蛮汉交起了朋友。 而沙摩柯等人也是直肠子一根,自然也不排斥甘宁这个后来人,一下他们几个人就排了兄弟,甘宁为长,沙摩柯为次,兀突骨为三,鄂焕最小为四。 看他们兴趣正高,刘嘉等人也乐得顺水推舟,在江夏多待了几天。直到甘宁办好所有的事,然后与彭羕一起率领他的那帮兄弟从水路到江陵出了,刘嘉才动身前往南阳去寻找他心里的偶像卧龙诸葛亮。 甘宁知道以后又是一阵感动:刘嘉为了自己可是什么都不顾了。 其实这也是甘宁有自作多情了一,因为刘嘉知道诸葛亮现在还在闭门读书,离出山还有一段时间,他的名气还没有传到当时的豪杰耳朵里,所以不急在一时。而甘宁随时都有可能因为郁闷而出走,一旦走了损失可大了。 不过甘宁的想法也没有完全错,因为现在的刘嘉见了甘宁以后,不知怎么的他对诸葛亮不那么看重了,他感到自己现在更需要的是独当一面的大将。也许是刘嘉在心里已经把刘巴、单福也就是徐庶看成是自己的人才了吧? 刘嘉兴高采烈地率几十号人又坐船逆襄江返到北方,过襄阳朝南阳郡而去。 在路上他们无意听到了华佗的名字,刘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派士兵把华佗连带他的徒子徒孙,药草医具全部掠来,也不管华佗愿意不愿意就封他为郡从事,命令他到牂柯建学馆建医馆,带徒弟行医。 华佗与刘嘉相处几天后,怨气也消了很多,毕竟那个从事的官职可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而且听刘嘉说只要刘嘉的职位升,他也跟着升,他更放心了,慢慢地做事也开始主动起来,主动开口请刘嘉派人把他的家也搬到益州去。刘嘉于是一边安排人为华佗搬家,一边率领船上的一行人继续朝北往新野进发。 新野有刘嘉不知是喜欢还是憎恨的刘备,还有举世罕见的三名大将:关羽、张飞、赵云。 但是情况并不都是顺利的。这个诸葛亮看来真的是一条龙,这么多人找了好多天都没有问到那个叫隆的地方,更没有看见他本人的影子。刘嘉他们虽然在新野也呆了十多天,但没有看见刘备和他手下的三名大将,听城里人说是他们到外地剿匪去了。可刘嘉不解的是这地方难道还能存得住匪吗? 直到六月,刘嘉才问到诸葛亮的住址,原来他并不在什么隆,而是就住在襄阳城西边三十里一个叫风鸟林的地方,看来历史还真不一定就是历史。 正好这时华佗的家人、徒弟等都过来了,如此汇同一处一船人朝南边的襄阳城而去。也许是好事多磨,七月初达到襄阳找到风鸟林时,诸葛亮家人告诉刘嘉说是诸葛亮与弟弟诸葛均等人回北方去了,要到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才会回家。 “真是不走运!难道天意要他帮刘备不成?”刘嘉默默地想。 既然如此,这么多人总不至于坐等他们回来,再说这归期是不是真的准确还很难说。所以刘嘉决定还是先回去,今后看情形再说。 因为回去不是很急,所以这艘船几乎是遇镇必停遇城则住,而且有时一住就是好几天。他们三月的初春到的荆州,直到炎热的八月还在荆州转。 趁此空隙华佗就派出他的徒弟在停船之地大招学徒,由于荆州一直没有大的战争发生,因此各地来的各种人才非常多,当然学医的也不少,加上华佗在这一带的名气非常大,因此只要把他的名字一说,许多人就争先恐后地报名,这下华佗不但招满了一百人而且还是挑精选肥得来的高手,估计如果华佗不让这些人尽快学成返乡,好多病人都会得不到高水平医生的救治而身亡。 不但是华佗招到了他需要的有一医学基础的年轻从医者,法正也招到了很多手艺高的木匠、铁匠等人才。这也算是寻不到卧龙诸葛亮所带来的额外收获吧。 当船过襄阳,顺襄江达到与江水的汇合处江夏镇时,时间已到了九月,当他们再转向西逆江水而上来到了江陵时,已经是九月底快十月初了。 短短几个月,白水庄已经改造得象模象样了,他们把周围几千亩地都买了下来,甚至让庄子附近的一块山地也圈进了这个白水庄,而且他们把这个农庄变成了一个小的城堡,不进里面还真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另外彭羕让人送了很多金银给江陵的太守,让他关照一下,其实也就是要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甘宁和土安招的士兵住在里面,也在里面训练。 甘宁的收获也不小,他在彭羕的帮助下已经购买了八条战船,其楼船三艘、斗舰五艘,当然用于执行冲锋、侦察、传递信件等任务的小体积艨艟则有十来艘。此外他还通过他的那些家兵招收了二千多水兵。通过这段时间的训练,这几千士兵现在被甘宁训练得有模有样了,虽然他们现在只能偷偷训练——毕竟这是荆州地界——但就是不懂水战的人也能看出这些人与普通人的不同来。还有就是甘宁与土安已经相处非常溶洽,那些从牂柯带出来的护兵也参与了水军的训练,这些人南方来的人从小就在水泡大,只是没有经过系统的水军训练而已,但从伍多年,接受水军训练也不是什么难事。 是以甘宁越训练信心越足。士兵也乐此不疲,这里生活好待遇高:“哪里不是当兵,但哪里有这么好的地方呢。”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19回《破水军甘宁立功》 更新时间:2006-9-922:39:00本章字数:3534) 所有的人在白水庄园会合以后,又一起在这里住了十来天,因为人太多,就算保密又保密还是慢慢惊动了地方官府。因此几个人一商量,决定除留下必要的人管理这个农庄和训养信鸽外,其他的人都回牂柯郡去,他们趁着一个凉快的晚上悄悄地启程了。 来时五条大船,回去时变成了十三条大船,虽然十三这个数字在刘嘉看来有不吉利,但现在都不信这个,也就没有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了。这一趟刘嘉可是赚足了,想起就想笑:甘宁,东吴第一大将!华佗,华最牛的神医之一!刘巴徐庶,要说他们有多大的能耐就有多大的能耐。 站在船头,看着甘宁在指挥前面的战船演练,这些庞大的战船在甘宁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来回冲刺,刘嘉就觉得心里爽。 其他人也觉得有不可思议,不禁慢慢地佩服起甘宁,更佩服起刘嘉来:“他怎么看人那么准?而且好象这些有本事的人他都认识。以前法正是一个小吏,他不管不顾地利用起来,一下就打了一个大胜仗。甘宁也是默默无闻,却被他挖了出来,酒店里一个吃白食的酒鬼,几句话就知道他是徐庶,而且通过他引来了刘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就在甘宁利用回程训练水兵的时候,华佗他们也没有闲着,他们几十号人干脆单独坐了一艘船,就把船仓当教室,在里面开起课来,一个个都是兴奋不已的样子,全没有以前那种背着药箱走四路的疲惫和无奈。 走了几天平安路。一天晌午突然前面传来一阵激烈的战鼓声,众人一惊,正待派人去前头查看,一艘艨艟迎面而来,里面的士兵大声报告说:“报告太守大人,前有荆州水军阻拦,要我们留下楼船和斗舰才与放行。” 刘嘉连忙问道:“为首者何人?对方多少人马?” 士兵答道:“前面一楼船上挂‘蔡’字将旗,有士兵认识是蔡壎将军,他们有十艘斗舰,二十多艘艨艟。” 甘宁在旁边笑道:“恭喜太守大人,有人知道我军船少帮我们送船来了,哈哈。请太守大人下令,末将出马定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刘嘉高兴地了头:“哈哈,有谁这么不自量力,兴霸在此竟敢倒摸虎须?还有谁愿意随兴霸出马会一会荆州水军?” 听了两人的对话,那些胆有怯性的人脸色为之一变,一下就轻松起来。本就不怕邪的沙摩柯、兀突骨、土安等将齐声答道:“末将愿往!” 甘宁道:“无须劳各位兄弟动手,宁和土安将军一起去足也。” 说完,甘宁提刀而出,来到船边就飞身跃起,庞大的身躯就象一只巨鸟落在了大船边的一条艨艟上,艨艟船虽小,但也仅仅摇晃了几下就稳住了。早已等在船的几个亲兵立即操浆载着他朝前面的斗舰飞驰而去。 土安也提着一杆枪,顺着大船上的绳梯下到了另一艘艨艟,跟在甘宁后面去上前去了。 看着甘宁矫健的身躯惊人的动作,船上的人都只有张大嘴巴的份,虽然沙摩柯、兀突骨等南方人也熟水性,但象甘宁这样从大船上一跃而下而立稳身体船不翻却是不可能的。 甘宁一到斗舰上,就升起“甘”字将旗,同时利用旗语命令二艘楼船靠后保护五艘运输船,另外命令剩下的那艘楼船和五艘斗舰朝他靠拢,排出雁形阵朝前面扑去。 不久荆州水军就出现在前面,十艘斗舰和二十多艘艨艟一字排开,横在江面上。把甘宁他们的去路遮得死死的。 甘宁喝道:“是谁大胆阻拦牂柯郡太守的船队?让开!” 蔡壎自然也不甘示弱,大声吼道:“此是荆州夷陵地界,本将不认识什么牂柯郡太守。本将军奉夷陵守将张允张将军的命令,任何战船不得出荆州地界,擅入夷陵水域者一律没收!交出兵船留你们一条生路,否则格杀无论。” 甘宁吼道:“岂有此理,蔡壎休得狂妄!我甘宁也不是吃素的!” 蔡壎道:“哈哈,本将以为是谁呢?原来是甘宁匹夫!以前是泼皮无赖,后投靠我主刘牧州,又投靠黄祖大人,现在怎么又选新主子了?快过来吃本将一刀!” 甘宁一边怒喝道:“一双利嘴,今日叫你识得本将军的厉害!”一边把令旗一挥,大声道:“冲!” 立即双方的战鼓擂响了,船队迅速接近,看样子荆州水军想包围甘宁的水军。 甘宁轻蔑地一笑,然后把令旗让身后亲兵拿着,自己飞快取在背上的弓箭,待与蔡壎的座船接近到一段距离,甘宁对着那个趾高气扬的蔡壎就是一箭。只听砰的一声弓弦响,蔡壎应弦而倒。 甘宁的水军一阵欢呼:“蔡壎死啦!” “蔡壎被甘将军射死啦!” “冲啊——” “杀——” 甘宁驱船大进,船上万箭齐发。土安的斗舰最早与荆州包操过来的斗舰接战,他奋不顾身地跳上对方的战船,与船上的荆州兵撕杀起来。 甘宁的斗舰虽然离敌舰还有一段距离,但船上的士兵甩出钩绳,搭上敌舰后将两舰迅速地拉拢来靠在一起,甘宁未待两船相接就飞身跃了上去,双手举着大刀就是一横扫,立即挡在他前面的几个荆州兵就被活活砍成两段。 甘宁顾不上擦脸上的血又举起了大刀朝前奔去。看到甘宁狰狞的面貌和他那逼人不敢直视的目光,一些荆州兵马上被镇住了,纷纷向船尾逃去,也有几个士兵干脆就投降了。但还有一些蔡壎的亲兵家将则迎了上来,一是为主人报仇,能够成为蔡壎的亲兵家将自然得到了蔡壎的好处或者有一份忠心,现在主人被这家伙杀死当然要拼命。二是他们也不相信一个都不重用的县尉能有多大本事,刚才一箭也许仅仅是巧合,再说弓箭厉害未必就刀功厉害。所以他们没有什么犹豫也省了什么通名报信,一上来就砍就刺。 甘宁又岂容他们猖狂?笑话,一个一流猛将杀这些完全不入流的人还不是杀小鸡一样。只见他斜举大刀,大喝一声道:“去死吧!” 刀斜斜砍下,幻出一道银光,带出一片红色的血雾。又有二人被砍断,一人是从左肩上方砍进去,从右边腋下砍出来,连头带肩横飞掉了,只剩下还拿着剑的身子在乱舞。另一人则从左胳膊砍进,大刀砍断左胳膊之后从他左腰切进从右髋骨上方一出来,失去肌肉支撑的肠肚一下涌了出来。 好个甘宁,大刀刀峰一转,直往上飘,越过对方人的头顶,又朝另一个方向砍回,这次虽然没有杀死人,但把几个荆州兵将的刀枪磕飞到四面八方去了。 几个荆州兵将的信心一下全泄了,除了几个离甘宁近的人因为吓呆了而没有跪下被甘宁的大刀又劈死以外,其他人的神经彻底崩溃了,或跪或跳河或自杀。 甘宁身后的士兵也很快冲了上来,这些人当然得势不饶人,如狼似虎地杀了上去,只要没有按要求跪好的就杀你没商量。甚至一些跪的不是地方挡了道的也被砍了脑袋。就这样,甘宁就把这条斗舰连人带船俘获了。 甘宁似乎还不解恨,他令人把蔡壎的首级割了下来,挂在船头的旗杆上,命人大喊: “投降者免死,反抗者杀!” 同时驱船朝其他斗舰冲出! 看到旗舰被俘获,而主将蔡壎已死,各斗舰上的荆州兵一下信心大失,离甘宁水军近的几条斗舰和艨艟只要一见甘宁的座船靠近就纷纷投降,离得远一的则转身而逃。 土安将军此时也取得了胜利,他那里打的更血腥,全船一百多人几乎被他和他的亲兵杀了大半。缴获的这条船上全是鲜血和碎肉。 整个河面到处都是喊杀声,箭的穿空声,一些船只还被人上了火,冒出滚滚浓烟。 随着更多的斗舰投降,群龙无首的荆州兵再也没有人敢反抗了,都象得到命令似的转身就逃。但是船在江不象马在路上想转弯就转弯想回去就回去的,开始他们是顺流而下,现在掉头是逆流而上,由于船的惯性船要么掉头很慢,要么掉了头船还是顺着原来的方向前进一段距离,因此这些逃跑的船大部分被一直逆流而上的甘宁水兵赶上,经过一阵简单的搏杀,荆州兵就步了前面同胞的投降路。 一场大战下来,荆州只有二艘斗舰和七八艘艨艟逃了回去。 战斗也从晌午打到了日偏西,整个战斗下来,荆州的十条斗舰一条被大火烧毁,一条被打烂船舵后触礁沉没,二条逃回去,其他的则全被俘虏了,随船俘虏的荆州士兵也有一千多人。 法正等人站在后面的船上几乎看到了整个战斗过程,都感叹水战的残酷,真是躲无可躲。 刘嘉则在感叹世事的奇妙,按历史的本来面目,这个荆州兵的主将蔡壎是在赤壁之战的时候被甘宁射死的,当时蔡壎随哥哥蔡瑁投降了曹操,负责水军的训练,却被甘宁在一次小规模的冲突射死。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下沙摩柯,心想你这个家伙已经与甘宁结成了兄弟应该不会再把甘宁给射死吧?在有的资料后来沙摩柯随刘备起兵攻打东吴为关羽报仇,不想无人能敌的甘宁被沙摩柯给射额头而死。 战斗结束,江面一遍欢呼。通过刚才的战斗,甘宁在各人心目的地位开始重要起来。当他与土安等将士回来缴令的时候,大家都争着向他们表示祝贺。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20回《留后路未战先怯》 9G9G9G9G更新时间:2006-9-105:11:00本章字数:3280) 这下船队又扩大了,所有人都相信前面的水路一定是平安的,就算有人想阻拦也是无能为力。 第二天,船队又继续逆江而行。经过夷陵的时候,虽然码头上有几艘斗舰和几艘楼船,但没有人冲出来拦截他们,只是把弓箭和投石车对准着江面,也许是江面太宽射程不够,也许是不想冲突,反正夷陵的人没有动,刘嘉的船队也没有去招惹他们:现在荆州和益州还没有完全撕破脸皮,没有必要在曹操下江南之前就闹内部矛盾,而且现在这个船队看似庞大,可真正能战斗的也就甘宁在江陵招聘的二千多士兵,而且还有不少的士兵在昨天的战斗死亡或受伤,这些人还要腾出手来看押一千多俘虏。 此外船上有几百个学医的学生和在襄阳附近招聘的工匠,这些都是太守的宝贝,不容有失。 所以虽然有土安等人积极请战去打一下荆州兵,但被刘嘉制止了。 不过大船刚过夷陵城不远,江岸边就追上来一彪人马大约三百人的样子,都是骑兵。为首的是一位黑脸大汉,他身后展着一面大的将旗,上面书着一个大大的“张”字,那黑脸汉子一边驱马紧追一边大声喊道:“甘宁贼子,有本事上来跟你张爷爷干一仗吗?难道只敢缩在船里当乌龟吗?” “难道是张飞?”刘嘉一见那人黑炭一样马上就想到了三国名将张飞。“嘿嘿,真是不出来不知道,一出来就全是名人。好!好,老子现在手下这么多猛将就是拼掉几个也要把你个死心踏地追随刘备的家伙杀掉。擒过来反正也没有用,说不定什么时候又逃跑了,跟你关羽二哥一样来一段千里走单骑那我就太丢面子了。” 就在刘嘉猜疑来将是不是张飞的时候,甘宁已经来请战了。 刘嘉摇了摇手,问道:“此人是不是刘备手下的张飞?” “不是,他是夷城守将张允。”甘宁答道。 “哦,嘉看错了。对了,兴霸,张允不是水军将领吗?为什么刚才他不驾战船攻击我们,而是邀我们上岸呢?难道岸上有什么埋伏不成?”刘嘉这才知道自己先入为主了,一见黑脸汉子就以为是张飞。他现在也看清了在岸边指挥士兵漫骂的将军手里持的是枪而不是矛。 甘宁先是也象刘嘉一样哦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刘嘉的问题,而是说道:“看来太守大人对对方的情况非常了解,他一直驻扎在这里操练他的三千士兵,太守怎么知道他善水战?” “这……,嘿嘿。”刘嘉奸笑了几下,说道,“嘉也是听人说的,知之不详,要不刚才怎么会认错呢?” 笑话,这个张允和蔡瑁可是大大有名,后来被周瑜搞了一个将干盗书的反间计,让曹操把他们给杀了,成就了周瑜的英名。 “宁估计张允之所以刚才我们经过的时候不派船出来,是因为他们力不从心,据宁了解这个夷陵总共才三千兵马,昨日一战就损失了三分之二,他们的水军几乎全军覆没,而且他们又不知道我们当前的困境,所以他们不敢凭剩下的几条破船冲出来送死,也许一招不慎就把城都给丢了。”甘宁分析道。 法正、彭羕都了头。 刘嘉又问:“那为什么不在夷陵城附近向我们挑战,而要在离城……大约十里了吧,而要在离城十里之外的地方挑战?舍近求远,这不有不可思议吗?” “宁想也许这里易守难攻吧。”甘宁摇了摇头,不肯定地说道。 彭羕接过话说道:“据羕了解,这里反而不是易守难攻之地,只要上岸爬上这个江堤,面前就是起伏不大的山地。真是奇怪。” 法正轻声道:“这是虚张声势。不打不追,张允无法应付刘表责问,可打又没有能力,选在离城十里之外就是好跑而不危急夷陵。” 听了法正简短的话语,刘嘉、彭羕、甘宁立即就明白了:张允他们想到这里比在城附近打仗要好多了也保险多了。在城外附近打,他担心一旦失败,益州兵会尾随他的溃兵入城,那城就难保。而在这里胜了固然好,败了他们就利用广阔的地形和骑兵的便利逃回夷陵。这里四面八方均可逃跑,益州兵几乎追无可追。而且张允估计益州兵是乘船而来,没有骑兵,他们逃回去步兵也追不上,等益州步兵跑十里地追到夷陵城下时,张允他们早就骑马跑回城关上城门休息好久了。 几个人不禁相视大笑起来:还没有开始打就想好了逃跑之路,也真是牛人。 甘宁道:“虽然如此,也难消心头之恨,宁建议让沙将军、兀将军乘船断他们后路,宁和土安将军正面迎敌,来一个前后夹击,也许也能抓他几匹马骑一骑。” 刘嘉一想也对,反正有时间,自己手下将军又多,张允就水战厉害,陆战估计连土安、鄂焕都对付不了,这样有便宜可赚为何不赚?再说要是把这个张允抓起来,那自己不就多了一名懂水战的将军吗?值得周瑜用计除掉并对其治水军的能力评价很高的人对自己的用处应该不小。 因此刘嘉说道:“就按甘将军说法的来,船上所有马匹归沙将军、兀将军,你们率三百人乘楼船顺江而下,断他们的后路。甘将军与鄂将军、土将军率二百士兵正面迎敌,尽量多拖他们久一。” 几个将军马上高兴地答应了:有这么多高手,还不是玩一般? 很快刘嘉这边的人就开始行动了,首先是甘宁、鄂焕、土安乘艨艟小船登岸冲锋,在三将的努力下,逼迫张允的三百骑兵退却几百步,让他们看不清江面的情况的时候,载着沙摩柯、兀突骨和三百士兵以及十多匹马的楼船马上掉头,因为船从逆流而上改为顺流而下自然掉头快前进也快。没有多久那船就向下游行了好几里。 就在张允跟甘宁他们进进退退似乎打着玩的时候,张允的手下前来报告说江面有艘楼船朝下游去了,张允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三将不用全力攻自己。他转身欲逃时,在他后面已经传来了喊杀声。 这是张允身边一个小什尉喊道:“张将军勿忧,延替将军挡住这些人,将军去会后面的敌军,如若紧急则将军守城要紧!” 张允一听,差喊他叫爹了,连忙答应,并给了他五十骑,自己率二百多兵朝后面冲去。 甘宁一见张允分兵,而沙摩柯他们还没有显身,急了,连忙让鄂焕、土安对付这剩下的五十荆州骑兵,自己抢过一匹夺来的马骑上带领一百多士兵朝张允追去。 不说甘宁追张允,单说鄂焕、土安战这五十骑战什尉。因为刘嘉带来的士兵都穿了藤甲,虽然是步兵,但也并不比荆州的骑兵战斗力差,因此他们一发威,荆州兵的压力就远远大于刚才所受到的压力,一个个骑兵在藤甲兵的砍杀下死亡。 可是,鄂焕、土安两人却没有什么轻松的感觉,他们发现这个为首的什尉虽然官职低,但本事却不小,几个藤甲兵还没有使出他们的招式就被他用大刀砍了。鄂焕冲上去,也立即狼狈起来,没有打到十回合就出了几身冷汗,要不是土安将军在旁边协助掠阵,恐怕就挂了。 见鄂焕不行了,土安一抖铁枪就接下了对方。不想战不到十个回合,土安更是手忙脚乱险景环生,很快就一口一口地喘起气来。 这下两人顾不了什么了,一拥而上。 却见什尉毫无畏惧之色,把手里的大刀一抖,信心十足的地向两人砍来。 看着三名大将战到了一起,两边的士兵一下子都愣住了,不但都忘记了撕杀,而且还主动给他们腾出了一大块地方。 虽然鄂焕、土安两个人加在一起轻松了一些,但要拿下对方却也不能。三人就在士兵围成的圈子里你来我往地杀了个天昏地暗。直到甘宁、沙摩柯、兀突骨等人带领几百士兵把这里团团围着,鄂焕、土安的动作才缓了下来,那什尉似乎想趁机歇口气,动作也没有刚才那么激烈了。 兀突骨驱马上来,先是惊讶地看了看他们三人的打斗,又仔细看了看那个什尉砍杀动作。然后朝甘宁、沙摩柯看了一眼,见他们也是惊讶的样子,他立即大声喊道:“都住手!” 随着这声怒喝,三人也真的都住了手,鄂焕、土安喘着气退回自己的队伍,而那个什尉却没有喘几口粗气,仅仅是用衣袖擦了一把汗。之后他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队伍,见自己身边的五十骑兵都被人制服而退无可退时,他也没有惊慌,只是双眼望着天空一下,然后大声说道:“事以至此,我魏延无力为天。来吧,谁敢上!” 兀突骨拱了一下手,说道:“将军神勇,兀某愿讨教,可否?” “上吧!”魏延把手里的大刀一抖,也没有客气就驱马过来。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21回《围魏延众志成城》 3M3M3M3M更新时间:2006-9-1016:05:00本章字数:3340) 兀突骨也是一勒马缰,举枪杀了过去。两将又是一场好战,双方大战一百多回合,兀突骨道:“将军真战神也,兀某甘拜下风!”说完就退出战圈。 这时刘嘉、法正、彭羕、华佗等人已经来到了战圈外,观看着场里的战斗。 大家也都看出来,兀突骨与魏延的功夫可以说不相上下,兀突骨出来时只是小喘了几口气,而魏延呼吸声几丈可闻。但魏延刚才力拼鄂焕、土安两将,而兀突骨却是以逸待劳,他占了一便宜。所以兀突骨夸魏延神勇也就不仅仅是谦虚了。 本来刘嘉还想要沙摩柯上去比一比,不想沙摩柯似乎知道了刘嘉的意思,他拱手道:“沙某自知不如兀将军,也就不献丑了。” 甘宁出马朝魏延拱了一下手,说道:“魏将军不知还有力气与宁一战否?” “来吧!”魏延把头一甩,大声说道。 这时法正连忙说道:“甘将军、魏将军且慢,请听正一言,现在魏将军已力战三将,体力有不支。现在就战,既对魏将军不公平,也对甘将军不敬。请各位将军暂先休息,先吃饱喝足,等下再战,如何?” 甘宁听了微微一笑,看了魏延一眼,又看了刘嘉一眼,见刘嘉眼有恳求之色,连忙应道:“好!”然后转身对魏延道:“魏将军请!” 魏延也是爽朗汉子,也拱手道:“甘将军请!”说完,把手里的大刀往地上一顿,然后把手里的马缰望刀上一挂,就跳下了马。 其他几位将军也笑着跳了下来,真难看出刚才这几个在进行你死我活的战斗。 刘嘉兴奋地命令士兵从船上把吃的运上来,也运上拉几坛好酒,就在附近干净的草地上铺开吃喝起来。 看着魏延捱着兀突骨坐下,而兀突骨为魏延倒酒取肉,刘嘉笑了:“看来两人打出了感情,英雄惜英雄起来。” 看大家都有酒在手,刘嘉也端起酒,坐直身子道:“今天又取得了一场胜利,各位请干了这杯酒来庆祝我们的胜利!” “干!” “干!” 所有的人除了魏延外都举杯一饮而尽,魏延脸上有一尴尬之色,他只好抓起一块肉嚼了起来。 刘嘉让人斟满酒之后,对魏延说道:“嘉很佩服长的胆识和侠义,现敬将军一杯。” 魏延有惊讶地看了刘嘉一样,然后把酒倒进嘴里。不过最后忍不住问道:“太守从何得之败将的字?据败将所知知道败将的字的人在荆州也没有几个。” 听魏延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奇怪了。只有法正坦然,因为刘嘉已经出现过几次这么的事了,所以他就麻木了。 彭羕笑道:“魏将军别看我主公年幼,他视人可准了。可以说对天下人才了如指掌,有魏将军这么本事的人他会不知道?要不要羕跟将军说说他识人的本事?” 魏延连忙了头,彭羕说道:“说其他的,将军也许不信。羕就说我们身边这几个人吧,先说我们孝直,当时孝直在益州牧手下做一县令小官,州牧任命我主为牂柯郡太守,他第一件事就是改主将张任将军为严颜将军,将孝直连提几级变为参军。再说鄂焕将军,当时他是和其他俘虏关下一起,在董杨军手下任一个什尉,跟魏将军现在的官职一样,我主一听他的名字就把他挑出来,升为牙门将,负责主公的护卫首领,现在将军你也看见了,他本事不错吧?还有甘将军,我主正带我们在襄阳城里游玩,突然听到有人说起甘将军的事,马上就止了游玩,坐船直驱江夏,终于请到了甘将军,这不,昨天我们偷偷在江城农庄里才成立几个月的水军就打败了蔡壎的部队,获得了全胜。要说识人之能,天下无出我主之右者。” 彭羕的话把魏延唬得一愣一愣的,但看大家头赞同也不得不相信了。特别是甘宁的情况他也知晓一些,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刘嘉听到名字就断游玩,但把甘宁从一个县尉提到现在指挥几千人的位置却是明摆着的事。 正在魏延想入非非的时候,法正又说:“魏将军智勇双全,投靠我主才有将军的出头之日。荆州牧刘景升徒具爱才之名,重用的还是荆州士大夫之流,象甘将军、魏将军怕是永无出头之日。” 魏延道:“可败将……” 刘嘉忙说道:“长无需言败,按当时形势,将军是胜而非败。” 见大家看着自己,刘嘉继续道:“张允将军给魏将军的将令就是率五十骑阻挡甘将军、鄂将军、土将军,将军凭一己之力拥护张允退守夷城,现张允将军从北面绕行而安全回城,可以说目的达到,故嘉言将军未败。” 甘宁则笑着说:“魏将军快吃,宁还与将军有一战呢?” “好!马上就完!”魏延笑道。 其他人也笑了起来,大家都知道自己队伍又多了一名智勇双全的大将了。当然最高兴的是刘嘉,按刘嘉的想法这个魏延不但武功高而且智慧也不低,几次向诸葛亮建议从小道攻魏国,可惜诸葛亮不听。可以说魏延对蜀国的贡献大于蜀国的任何将领,但被杨仪安一个反叛的罪名给杀掉了。 饭后大家休息好之后,甘宁和魏延两人都使大刀在草地上大战起来。结果两人大战一百多个回合不分胜负,不过甘宁看起来要轻松一些。两人打得来了兴趣,休息一下之后又是几十个回合,最后还是甘宁胜了。 看了甘宁、魏延的打斗,鄂焕、土安才知道自己能坚持下来实在侥幸。要是刚才魏延全力对付自己恐怕在他手下走不了几个回合就会身首异处。 魏延自然也归服了刘嘉,刘嘉升魏延为偏将。至此,刘嘉手里有了甘宁、严颜、沙摩柯、高沛、兀突骨等五个校尉;有魏延、童成虎、泠苞等三个偏将;有鄂焕、土安、奚泥、雷铜等牙门将。加上孟光、许靖、王累、法正、彭羕、孟达、李恢等官,也算是人才济济,可以在这乱世抢占一席之地了。 想到这里,刘嘉更是信心倍增,一行人顺江水朝西而去。经过益州与荆州交界的时候,秭归城的荆州兵出都不敢出来,税也不收就让他们过去了。 过了秭归,大家的心都放了下来:“回来了!” 一次刘嘉问魏延道:“长怎么到了夷城?还有张允怎么也在这里,荆州那里不更需要你们吗?”刘嘉记得有书说魏延第一次出场就是在襄阳附近保护刘备,但后来刘备走了以后他因找不到刘备而到了长沙,与黄忠在一起。直到赤壁之战后关羽攻长沙,魏延才杀了长沙太守向关羽投降。 魏延回答道:“延本来是在襄阳,因为听说益州在大造战船,所以刘牧州大人派张允将军和蔡壎将军来夷城驻守,以防备益州可能发起的进攻。所以延就随张允将军过来了。” 刘嘉这才知道,原来是由于自己的原因。当时在离开成都的时候,自己要黄权劝刘璋打造战船,以应付刘备可能发起的进益州战争,结果荆州以为益州造船是攻他们,所以防备。 “长以为益州是真的要攻荆州吗?”刘嘉问。 “延也奇怪,按益州牧平时的行为看,他不可能派兵进攻荆州的。可益州这么打造战船目的何在呢?北方没有什么水路可用,南方虽然水路多,但南蛮造反在山里,战船毫无用处,唯一可用的就是顺江水而出对付荆州。延想其他人肯定也是这么想的。”魏延回答说。 “不知荆州是如何得之益州在大造船只?”刘嘉问道。 这时甘宁笑着插话道:“这有何难,太守请看!”说完指着江水道。 刘嘉一愣,认真地看起江水来,可河面上除了有浑浊的河水以及一些垃圾外,实在没有什么,当然现在是夏末,水位比平时高一,但这能说明益州造船吗? 法正开始也一愣,然而他看到水里漂浮的垃圾后笑道:“果然如此!” 兀突骨则叫道:“不可能吧?看江水就能知道益州在造船?难道你们看见水里写了字?” 刘嘉看到垃圾,也明白了,其实当时晋国消灭蜀国后在益州大肆造船,东吴也是通过江水里益州流过来的垃圾看出来的,不过他们仅仅在秭归采取了一防范措施——在水底打桩安铁链,结果晋国水军从成都杀出,把东吴水军主力消灭殆尽,吴主只好赤臂自绑出城请降。 沙摩柯又看了一会,有不相信地对魏延道:“是那些砍出来的碎木吗?说不定它们是起房造屋砍出来的。” 魏延说道:“是的,就是那些碎木头。如此多的碎木头,就是冬天也有很多,这就说明益州在河边大肆造船。起房造屋肯定在岸上,冬天雨水少,没有雨水把它们冲到河里,碎木头只有很少会漂到下游去。” 兀突骨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从这些东西看出来的,兀某可没有想到。”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22回《返牂柯人才济济》 6I6I6I6I更新时间:2006-9-1023:43:00本章字数:3769) 不久庞大的船队就转入了乌江,在乌江行走了一段时间,直到腊月底才在一个叫思南的地方停止了前进。因为大的楼船在这里不能再往上走了,前面水急滩多,暗礁密布,只有非常熟悉水情的老船工才能把船继续往上开二百多里,当然如果是一般的船还是可以走更远,象那种吃水浅的民船就可以多走几条河流直接达到且兰城。 在此之前,刘嘉、法正、甘宁等人就商量在思南建设一个水军基地,一是防止与成都哪天翻脸,这里就是进攻的前哨或防敌的前沿。同时在这里招集船工、木匠等建造更多更大的船只,为今后进军荆州、东吴做准备。正因为这里的战略位置非常重要,因此决定由甘宁和魏延先带招聘来的二千水兵和后来在夷陵战斗俘虏的一千多士兵驻扎在这里,等刘嘉到达且兰城以后再派更多的士兵过来,把这个基地建设好。 时间正好是过年的时候,刘嘉他们就在这里休息十几天过了年之后才率法正、彭羕、华佗、沙摩柯、兀突骨等人,带着学医的徒弟、熟悉的工匠等几百人走陆路向且兰城进发,因为他们把所有的船都交给了甘宁。 走在回且兰城的路上,刘嘉几乎认不出这里就是二年前自己走过的路。记得当时到处都是过兵的痕迹,不但有士兵丢弃抢来的衣服,还有战死的马匹,甚至有无人收的尸体,当然更多的是逃荒讨米的穷人。沿途的村子也都是破败不堪,很多被烧成了废墟,到处都是大火烧过的痕迹和一股浓烈的尸体被烧的臭味。村子里活动最多的只有两种动物,一种是天上飞的乌鸦,一种是地上那些眼里冒绿光的野狗。 不过,现在这里痕迹都消失了,代之以一种生气勃勃的景象。路上只有满脸笑容急着赶路的人群,村里是欢跑的小孩和唤儿的妇女,一幅过年的喜庆样子。看来孟光许靖等人的功劳确实不小。 华佗等第一次进牂柯郡的人更是惊讶万分,这里怎么这么富裕?看他们吃的穿的比其他地方要好上一大截,而且听这里的农民讲他们田里的水稻至少有七八石一亩。难怪童谣说:“牂柯牂柯真正富,那里的马匹都吃谷”! 建安十三年一月底刘嘉一行人终于回到且兰城,闻讯的孟光、许靖等人连忙出城迎接。刘嘉一行在荆州的事迹早在这里传开了:置农庄、收徐庶、聘甘宁、灭水军、降魏延…… 这些事让孟光、许靖等人更是对刘嘉佩服得五体投地,纷纷向刘嘉表示祝贺。 第二天刘嘉就召集各官员了解他走之后牂柯郡这一段的有关情况。孟光、许靖等人主要是抓了流民的安置、稻种推广、水利建设、学校建设等事情,基本上进一家流民就安置一家流民,保证了郡里的安定。 许靖说“到现在为止,郡库还是很充盈的,计有黄金八千斤,白银十三万七千斤,现在每月支出折合白银十九万八千两,收入折合白银十万二千两,每月亏空九万六千两,但几年内问题不大,而且支出在近期不会增加很大,收入却可以增加不少。预计到三年后我们牂柯郡就可以达到收支平衡。粮食现在库存有十五万石,还有各地的税收没有上来,现在百姓还在忙于收割,只要收割完成我们还可以增加一百六十多万石。” 他继续说道:“为了让我郡的农民多得些收入,我们现在实行以县为单位的统购统销,由于我们连续两年丰收,在牂柯郡粮食一两银子可以买到二十二石,甚至二十五石。而全国其他地方基本上都由于战争而缺粮,一两银子在北方最多购买十五石粮食而且有价无市。郡里施行统购统销后,既保证了粮食的大量输出,又让农民有了好的收入。此外牂柯郡今年的锦、布也是数量不小,能为郡库带来不少的收入。其他方面,民间现在已经有了四处养马的商号,里面养有一千三百多匹经常进行训练的战马,如果需要只要我们出钱就可以立即补充到军队里去。现在且兰城还有五个长途运输商号,我们可以长期部分征用他们为我们运输部队的粮草……” 接着孟达讲了他负责的军事情况:“现在牂柯郡形势稳定,只有南方和兴古郡有些零星的动乱。我们现在有两万经过多次筛选的征伐军,还有五千太守直接掌握的精兵,加上可以调动的五千镇守军,我们随时可以动用的兵力有三万,当然这些部队不包括思南水军基地的三千甘将军部队。在这三万人马有五千骑兵、四千山地兵和一万二千藤甲兵以及其他部队。依达看,我们可以对南方的残余势力进行最后一战,收复兴古郡。” 主管情报的李恢说道:“经过我们前年年初的打击,叛军至今没有恢复元气,他们现在主要龟缩在兴古郡首府宛城一带。人数约二万,他们主要是由一些当地土司、豪强的士兵和收割完稻谷的农民以及一些匠工组成,为首的人叫杨锋,手下有朵思大王、董荼等十几名将军、酋长。” “各位说一说,我们要不要主动出击呢?”刘嘉问道。 兀突骨马上说道:“当然要主动出击,他们不可能主动投降的。” 许靖道:“靖倒认为战争暂缓进行,如果我们现在的恢复速度……” 正在这时候,突然一个护兵跑了进来,大声报告说:“报告太守大人,有一位先生来拜!” 刘嘉对在讨论大事的时候被打断非常生气,但这护兵明知而为之,显然府外之人不是等闲之辈,因此刘嘉连忙问道:“是谁?” “小的不知,只是他交给小的一张布条子,一定要小的现在就递上来。太守请看!”护兵说着就躬腰双手把布条子递给刘嘉。 刘嘉接过布条子一看,马上大笑起来,一边连说:“好!好!”一边把布条子递给身边的法正。法正也笑了,让彭羕看了一眼后就顺手把条子递给了孟光,孟光以及身边的许靖、华佗等人虽然凑在一起看清了上面写的字,但短短的几个字实在读不出什么意思:“卖身金子已收讫。” 刘嘉高兴地说道:“元直来了,各位请随嘉一起去迎。” 果然当刘嘉出了太守府时,徐庶站在府外微笑着看着他,见他走近,徐庶道:“庶拜见主公!” 刘嘉高兴地笑着说道:“太好了,嘉盼君久也!请进府休息。” 徐庶站起来,与众人见了礼才笑着说道:“且慢,家母尚在车上,容庶先安置家母再来侍候主公?” 刘嘉一听,又是一喜,历史上的徐庶就是因为他母亲被曹操劫持而无奈离刘备而去的,而且这个女人是难得的明事之人。现在他母亲都来了,也就铁了心跟自己了。他连忙说道:“请元直带路,容嘉等拜见令堂。” 徐庶一边说不敢当,一边还是高兴地把刘嘉带到他身后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前。刘嘉紧走几步,躬身说道:“嘉拜见徐老夫人,为徐老夫人请安!”刘嘉身后之人也都躬身跟着说道:“拜见徐老夫人!” 车里面一个年老的女声说道:“公子礼贤下士,老身已有耳闻。老身感谢公子的挂念……” 刘嘉拿着徐庶的手说道:“徐老夫人和元直一家就坐嘉这里,这个太守府房子很多,难得去找了。” “这怎么敢当?”徐庶客气道。 但在刘嘉的坚持下,徐庶一家就住进了太守府,刘嘉住东边房,徐庶一家住西边房。当然安排房子的事就有下人去做了,刘嘉跟徐庶谈着别后之事。 徐庶道:“庶经主公提醒,那日与主公分手之后的第三天,庶就回了老家,还真亏庶回去,庶之弟已在三个月前故世了,留下母亲、年幼的侄儿她们祖孙两人和几个仆人,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本来庶是想在家安居一段日子再到荆州,等二年期一满就来见主公,不想家母知道情况后把庶大骂一顿,说庶飘荡江湖数年学业未进,反不如初也!须知忠孝不能两全,今曹贼欺君罔上,雄据北方日益势大,如不趁早对付,则原危也,全国危也。为一己之虚面,置国家大事于不顾,小人之为也。太守仁义亲贤,且为汉室之胄,庶既事之,得其主矣。兵法有云当机立断,当机不断反受其乱。况太守虽年幼其志不低,其慧甚明,艰苦之时不去辅佐,二年之后其事已成,要庶何用?” 听到这里刘嘉笑了,说道:“令堂此话真叫嘉汗颜。” 徐庶苦笑道:“家母又说小户之人也明白收人钱财就要为人办事之理,在这乱世今日不知明日事,一旦战乱夭折岂不失信于人。古今办事宜早不宜迟,优柔寡断岂是居庙堂人之所为?” 说到这里,周围的人都了头,开始孟光、许靖、严颜等人拜见徐庶之母时还有勉强,现在才知道刘嘉这个人真的有本事,连一个没有出过门的老女人他也知道其能力,带所有人去拜见。 许靖道:“家有如此贤母,元直之福呀!” 徐庶朝大家拱了一下手,继续说道:“听了家母一席话,庶羞愧难当,即日就收拾家什,贱卖田产房屋,一路追寻主公,可总差那么几日,庶到襄阳,主公已到江夏,庶到江夏,主公已过江陵到了夷陵。在江陵庶闻主公杀蔡壎,灭荆州水军,又知道白水庄为主公在荆州的基地,所以庶劝木柯梨马上转移地方,已免受其牵连,耽误几日,以至与主公相差越来越远。亏主公在思南甘宁将军那里待了一段时日,而庶则是重金租船直上且兰城,所以庶今日就到了。” 说道这里,李恢连忙朝徐庶鞠了一躬,诚心实意地说道:“恢感谢元直的援手,否则荆州之基地全毁也。” 刘嘉也这才明白木柯梨为什么避开了荆州士兵的搜捕,前几天接到木柯梨的信,说是白水庄被荆州士兵烧为平地,亏事先得高人相助,把人和贵重物品已经迁走,所以损失不大,现在已另觅农庄栖身。可信里没有说高人是谁,又是怎么援手的。 这些人相互谈了大约一个时辰后,又回到议事厅讨论起当前的战事来。 刘嘉把前面的情况简要地向徐庶做了介绍,请徐庶谈谈看法。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23回《几板斧经济改观》 4C4C4C4C更新时间:2006-9-115:27:00本章字数:3470) 徐庶道:“对于内乱的收拾宜早不宜迟!当今天下大乱,容不得我们犹豫过多,战场选在兴古郡,对牂柯的影响并不重大,早安定早作为,如今北方曹操指日可下,今后的形势还不知如何变化,如果外界需要我们用兵的时候我们还要平定内乱,那我们很难与他人争雄。” 刘嘉一听马上想到了赤壁大战,当即确定派大军南下平叛。 确定了打,剩下的就是战争准备了。 这时候,郎岱负责炼钢的吴山派人送来了喜报,他们不但炼出了好钢而且按刘嘉的图纸试制的四轮马车真的能用,运输量比其他车大多了,加上到矿区的路修好了,现在的产量可以达到每天二千斤好钢和一万斤铁了。 好消息还不止这些,二月底刘巴在徐庶的多次去信鼓动下,也带家来到了牂柯。他一来,刘嘉就把自己不熟悉的经济大权交给了他管理。 其实徐庶和刘巴之所以来得这么快,还有一个原因是北方传来曹操远征乌桓大胜的消息:去年也就是建安十二年夏天,曹操远征乌桓,战于柳城,乌桓败绩,蹋顿及名王以下被斩,降汉者达二十余万口。曹操使柳城降者及幽州、并州各郡乌桓共万余落徙居原。同时曹操还从这些投降的人选拔了很多精壮骑马随军作战,号为天下名骑。刘表也正如刘嘉所言,困守荆州,没有敢出兵攻曹,导致曹操安心而出,平安而回。 当时得知消息的徐庶、刘巴又把刘嘉高看了一层,当然他们自己其实也看出来刘表不会出兵,但能够事先就准确地预计到曹军会轻装上阵,远程奔袭,他们却没有这个本事。这可是一个地处牂柯郡这种偏远之地的人预计出来的,预计得这么准确,在他们两人想来实在有不可思议了。所以他们就决定早来牂柯。 刘巴一上任就砍了几板斧,首先是统一两郡的关税标准,商品无论进去都必须交税;其次完善关卡建设,所有进去两郡的货物都必须在规定的地方进去;三是建立北、东南、东北三个大型交易,北方交易主要面对益州,东北交易主要面对荆州和扬州,东南交易主要面对交州和海外。四是完善统销统购机制,限制小行生意和个体买卖。五是鼓励大型收购商号和运输商号参与竞争。 不久,刘巴又想到了一个办法:用钢铸钱! “用钢?好象没有说用钢铸钱的吧?”刘嘉睁大眼睛奇怪地看着刘巴。 “没有用过不就表示不能用。金银之所以成为钱,是因为它们量少,别人制造不容易。布现在之所以有时当钱用,也是因为织出它来需要很多人工。而我们的钢也是。”刘巴道。 “可我们的钢现在制造并非非常困难,一旦别人学……”刘嘉还未说完,刘巴就打断了他的话。 “这是我们牂柯郡制造容易,而其他地方却是无论如何都造不出这种质量的钢来。现在我们那种出产的粗钢都是价格很高,如果把新生产出来的精钢铸钱,只要钢厂的秘密保持下来,肯定可以无阻地流通起来。再说,一旦我们今后地域扩大了,找到了更多的金银,那我们就可以回收它们,让金银来取代。”刘巴道。 “权宜之计?要是都不用它们呢?”刘嘉问。 “确实是权宜之计!因为炼钢的秘密无法保持很久。至于别人用不用它们,主公放心,牂柯郡会不会用巴不知道,但其他地方恐怕会很快就接受,甚至会有人大肆高价收购。”刘巴道。 “为什么?”刘嘉又不解了。 “这么好的钢,他们肯定要收购去用在刀、剑等武器上,现在好钢难求。”刘巴说道。 “那不对我们不利吗?”刘嘉问。 “哈哈,那一钢能做什么用,最多满足一些将军、官员所需罢了。我们可以把面值提高,或把钱铸小一,如果一把刀需要一两银子的钢甚至二两银子的钢,又有几个人用的起?那助敌的作用就有限,不过通过他们却可以大大提高我们钢钱的信用度。”刘巴道。 刘嘉一听也对,不是怕他们用钢钱做武器,而是应该希望那些将军用,只要他们买过去熔化后用在他们的宝贝武器上,那牂柯郡铸造的钢钱就大大值钱了,甚至可以通过这些钢钱把散落的银子个收回来,到那时再发行银子做的货币就可以了。 刘嘉一方面让刘巴安排人铸钢钱,一边让胡石桥加强炼钢基地的安全保卫,让那些炼钢的人全部换成死囚,终生不让他们出大院门,或者至少等钢钱废除了再说。 果然钢钱出来后,开始是大家疑虑不敢收:一个不到碗底大小的钢板值五钱银子,一个稍微厚一的钢板值一两银子,这不跟银子一个价了吗?虽然上面印了字,用剑斩不开用刀砍不断,但有这么值钱吗? 但是不久以后就放心了,因为开始有外地人专门来收购,而且价格竟然比面值还高,况且牂柯郡官府也保证随时可以按面值在官府兑换银子或金子。因此不久这种钱不但在牂柯郡而且在其他地方也流行起来,看着金子、银子象水一样流进郡库,刘嘉做梦都笑:哈哈,现在一天就可以产二千多斤钢,那还不是要生产多少钱就生产多少钱?当然他们也没有故意滥铸钱,只求能够在市面上大部分采用这种钢钱来计算就可以了。 看目的达到,刘嘉把那些派出去收购钢钱的人招了回来。不过因为钢的质量好,后来在牂柯郡真的出现了不少从北方来的收购者,甚至有的地方还公开要求牂柯郡的商人只能用钢钱支付费用,而他们支付的则是金子或银子。 导致城里经常出现这样的对话: “嘿,老五,你知道吗?在下这把宝刀用了二枚钢钱打造的,真是削铁如泥!” “哈哈,老二你就不要吹了,你知道我的这口刀用了多少吗?十枚真正的牂柯钢钱!” …… 虽然郡内极大部分的事情都很顺利,特别是贸易的建设,钢钱的顺利推广,导致牂柯郡的经济进入了良性循环的轨道,当然这一切都离不开刘巴这个天才的管理。但是郡外也有一不如意的地方,主要是交州方面对牂柯郡的意见很大,他们在牂柯郡与交州交界的地方随意设立关卡,一是故意抬高过往物品的税率,二是阻止山越人穿越边界到牂柯郡来安家,唯一不阻止的就是牂柯郡的钢钱流向交州。 刘嘉很快就明白交州为什么这么干了,主要是交州对牂柯郡有很大的意见。其意见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对山越的处理问题。二是物品的交易问题。 说到山越人的事,牵涉的事情还很多。本来山越人造反是由于交州刺史朱符侵虐百姓引起的,这些反叛者不但杀了刺史朱符而且攻陷了交州的几个县城,真可以说是攻城拔地,杀人抢货。但不久以后这些造反者在交州新刺史张津的残酷打击下,差不多偃旗息鼓了,少数有势力的山越叛军也被他们赶到了牂柯、兴古两郡。也就是说通过刺史张津的一番镇压,交州的叛乱基本平息下来。可是不久刘嘉就出兵消灭了进攻且兰城的一万多山越人,还活捉了为首的沙摩柯。 在开始张津等人还一阵欣喜,有势力的头都抓了,看你们山越人还怎么闹?但事情的发展却完全与张津想象的相反,随着沙摩柯的投降、被俘虏士兵的安置,交州的山越人闹的更凶了,被镇压下去的山越人又开始了蠢蠢欲动。为何?因为那些攻打且兰城的士兵虽然被俘虏了,但大部分成为了刘嘉手下的兵,有了一份薪水,没有当上兵的却分到了田,就是那些被沙摩柯士兵抓走的民工也分到了田,不但分的田数量与汉人一样就是交的税也一样,所以交州的山越人也要求与牂柯郡的人一样的待遇,否则就要造反。 可张津怎么可能做到与刘嘉一样呢?刘嘉这里的豪强、土司们被他们几次战争杀的差不多了,土地大部分是无主之地,而且牂柯郡相对交州来讲地方更偏僻,还有更多的荒地没有开垦,所以他们能够如此大方。而交州豪强、土司们几乎原封未动,土地都是他们的,张津一个外来官员,靠的就是这些士族们的帮忙才能立足,他怎么可能分他们的地? 没有地,那些山越人又提出要迁移到牂柯郡去,张津还是不能同意,因为他们的税收、役民都是从山越来的,要都迁走了他从哪里来税收,哪里去找民工? 因此他只得调集大量士兵镇压,心里对刘嘉他们更恨得牙齿痒痒的。现在牂柯郡、兴古郡的粮食、酒、纸张、布、蜡烛等物品从这里过,他们能不大卡特卡吗? 交州的另一个意见就是物品交易。牂柯郡现在的物品不知为什么短短几年就一下子多了起来,粮食、酒、布、蜡烛等物品都是一船一船或一车一车地望外运,而且他们郡还有专门的人在外面打探商品的信息,只要有人要货他们就成批性地送来,让交州这些距离近的人都抢不赢。这样交州的税收自然就少了些,同时由于他们是郡里贷钱给这些运输商号,又有郡里的官员为他们撑腰,所以不但规模大,而且成本相对较低,在外也是一副不怕人的样子,让交州人很是恼火。 交州于是用起了最“温柔”也最“实惠”的一招:提高税收。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24回《收兴古势如破竹》 2I2I2I2I更新时间:2006-9-304:24:00本章字数:2842) 这下就让牂柯郡的商人大叫起来,纷纷到刘巴这里反映情况,刘巴当然对外地的影响力就小多了,只好把情况向刘嘉汇报。可刘嘉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兴古郡不打下来无法对交州用兵啊。 徐庶说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平定兴古郡,之后内修甲兵,外找销路,同时积极疏通红水河、乌江,并顺这两条大河修筑道路。暂时让交州得好处,一旦兵练好了,路修通了,交州就指日可下。” 建安十三年三月初,准备充分的刘嘉大军在刘嘉、徐庶、法正、严颜、沙摩柯、兀突骨等人的率领下,四万五千部队浩浩荡荡地从且兰城出发了。以严颜、沙摩柯为先锋的八千部队一路势如破竹,连复淡指、夜郎等城。 大军在夜郎休整十天后,鼓着劲朝兴古郡郡守府宛温城攻击时,却发现杨锋的部队几天前就逃跑了,留在城里的只有三千多老弱残兵。还没有等严颜的部队达到城下,那里的守军就跪伏在路边等待益州兵受降了。 这让几乎所有的将军都不忿,刘嘉也心里后悔不已,心里道:“早知这样,应该早出发就好了。” 可以说经过这次不流血的战争,多年的益州南部叛乱终于平息了。 刘嘉一方面向成都报捷,一方面派出探马查找叛军的下落。 很快就找到叛军的下落,他们大部分逃到乌戈国投靠了兀突铁,少部分则逃到了更南的缅兰国,都在劝说他们的新主人派兵来攻打刘嘉。 回且兰前,刘嘉命令许靖为兴古郡太守,与孟达一起管理才收复的兴古郡,受牂柯郡节制。同时派沙摩柯、兀突骨、奚泥率二万士兵镇守宛温城,防止可能出现的反叛,同时提防交州的变化,同时淡指、夜郎各驻兵二千五。 其余部队二万部队由严颜统领回且兰城,其骑兵六千,骑兵的首领是童成虎。另外又选拔了八千熟悉水性的士兵交给甘宁,让甘宁的部队凑齐了一万之数。 这样一来,整个刘嘉手下两郡的士兵共有了五万六千多人,其宛温二万,且兰二万,思南水军一万,郎岱城三千,钢铁基地三千。 还有一件事值得一提的是,在徐庶母亲的作媒下,在建安十三年四月底得胜回城的刘嘉迎娶了兀突骨的十六岁的女儿兀彩蝶,让刘嘉高兴了好长一段时间。 一天,刘嘉、徐庶、法正正在商量怎么攻打乌戈国的时候,李恢送来了一份他手下人在成都搜集到的情报。情报的意思是说目前曹操、刘表、孙权三方都派人到益州来活动,都想拉拢益州站在自己一边。从当前情况看,曹操不久就要南下,而荆州却是首战之地,荆州有十多万军队,曹操希望益州能从江水出兵,吸引一下荆州军力,以减轻他当面的压力。 而荆州当然是不愿意后院起火,因此也是极尽拉拢之能事。东吴孙权则矛盾得多,他既想荆州能挡住不可一世的曹操,又想从荆州挖土地,还想益州不出江水以免影响他孙权的扩展大计。 徐庶道:“主公以为州牧大人会支持哪一边呢?” “元直以为呢?”刘嘉知道历史上刘璋是偏向曹操的,在赤壁之战他派了四百少数民族士兵也送了一些粮草给曹操,不过都只是象征性的。 “庶认为州牧大人会支持曹军。但支持力度很小,基本上是坐山观虎斗。”徐庶道。 法正则说道:“荆州必败,益州倒向曹军也是明智之举。不过……”说着,法正又住了口。 “不过什么?”徐庶问道。 “唇齿相依。”法正道。 徐庶道:“是呀,这次曹军不出大军则已,一旦出动大军肯定不仅仅是攻破荆州这么简单,也许他想一统东吴,之后再收拾益州。益州应该帮助东吴阻挡曹军才好。只有三足鼎立,天下才能太平。否则东吴亡则益州危。主公以前在襄阳与庶说过,东吴不会迅速被征服,既然那样,我们益州就不应该占在曹军一边,只有在现在就明确站在东吴一边,才能取得东吴的信任。我们益州不管现在跟随不跟随曹军,将来我们都是要被曹操消灭的对象。” 刘嘉道:“可不是吗?可我们怎么能说服州牧大人呢?” 没有议论多久,李恢又送来一封信,说道:“一封是孟达前线寄来的,一封是益州州牧大人六百里加急送来的公。” 刘嘉连忙拿起孟达的信读了起来,法正也拿起了成都来的信。 刘嘉看完后把信交给徐庶,边说道:“乌戈国真是胆大包天,竟然真敢出兵攻我,哈哈……正好上一次打了一手空的,这次倒要好好活动活动了。” 这时法正也说道:“州牧大人命令主公动身前往成都,商议荆州之事。” “招嘉去?”刘嘉奇怪地问道,说完拿起了信件,看完后笑道,“哈哈,家父恐怕还是在黄权、郑度二位大人的建议下招嘉去的吧?事情凑到一起了。你们说说嘉是先去成都还是先征服乌戈国呢?” 徐庶道:“依庶看,还是去成都为上。南方乃皮肤之痒,迟征服早征服于主公大业无妨。而主公要实现宏伟大业,必须先征服益州才能征服天下。益州乃主公事业的起和基地。在此关键时机不去,怎么能赢得益州人的心,又怎么让主公的能力让益州人知晓呢?” 法正也道:“乌戈国这边看似形势紧张,实际无忧,那些乌合之众能不能顺利出国还难说。” 这时才出去的李恢又送来一封信,说道:“这是成都黄权黄大人的来信。” “啊——”刘嘉一愣,黄权从来不来信的,怎么今天也凑热闹。他连忙读了起来。 读完之后,刘嘉笑道:“哈哈,看来大家的意见一致呀。黄大人也是劝嘉立即出成都。他说现在赞成站在曹操一边和赞成站在荆州东吴一边的人都很多。站在曹操一边的人主要以成都士大夫如杜家、杨家的为主,而主张交好荆州东吴共击曹操的人也不少,主要是黄权、郑度、张松等人。不过现在双方的焦是在就算交好荆州东吴,谁能领兵出征?现在益州的大将几乎就只有张任、杨林等少数几个人,这些人都要负责防守北面的张鲁。而嘉这边虽然有几个将军,但现在又要出征南方,况且牂柯郡、兴古郡才收复不久,还需要军队在这里弹压,严颜等人无法抽出来。” 当然黄权信里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与徐庶的相同,也就是刘嘉已经在外有名气了,现在应该考虑在成都内部树立威信,争取人心了。现在刘嘉的两个同父异母哥哥刘循、刘阐也都被杜夫人借口派了到了战争的第一线,府里只留下快四岁名叫刘逸的弟弟。显然杜夫人就是希望把这个小孩扶上正位将来继承刘璋的位置。 因此黄权只好写信劝刘嘉把牂柯郡、兴古郡的事放一放。先把最重要的事办完再说,这可是关系到益州存亡的大事,不是两个小郡的事可比的。 三人看完信相互讨论一番后,都觉得还是去成都才是上策,当然南方的战事也不能停,他们决定让法正在这里指挥应付乌戈国的战争。 刘嘉吩咐道:“南方的战事就全交给孝直了,我们两郡总的兵力有五万六千多人。嘉将带走元直、彭羕,也带走甘宁、魏延、高沛、鄂焕、沙摩柯和童成虎将军,以及一万水军、五千藤甲兵。其他的四万一千人马全归孝直节制,嘉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保证兴古郡、牂柯郡不要有敌人进来就行了。” 法正连忙拱了一下手,说道:“正决不让主公担忧,保证两郡平安!”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25回《闹成都放手一搏》 9F9F9F9F更新时间:2006-9-3019:08:00本章字数:3489) 不说法正率兵南下,只说刘嘉率徐庶、甘宁、魏延、沙摩柯、高沛、李恢等人顺乌江而下向成都进发。他们一万五千士兵除大部分人乘坐十五条斗舰、八条楼船还有上百艘艨艟和运输船只走水路外,陆路也有一部分坐三千多匹战马随船而行,一路上真是浩浩荡荡。 当大部队到达巴郡的时候,巴郡新太守张肃前来迎接,一方面是为刘嘉一行接风洗尘,一方面也是为他们安排水陆营寨供他们驻扎。因为按惯例外地部队是不允许随便进城的,所以张肃在离成都约一百里的地方给他们安排了驻扎之地。 刘嘉等人在这里休息了一天,然后将大部队交给甘宁、沙摩柯节制,自己和徐庶、彭羕、魏延、高沛、童成虎、鄂焕等人率五百护兵走陆路到成都。 建安十三年五月旬,刘嘉回到了离开了三年多的成都,由一个十五岁什么也不懂的少年成长为统兵数万的两郡太守。当刘嘉一行人到达成都东门外时,黄权、郑度、张松等人已经在路上等候多时,刘嘉一见他们马上下马,向他们拱手致谢。 他们一边让手下人安排刘嘉的护兵进位于成都城东南的驿馆里,一边带刘嘉去见刘璋。 刘嘉连忙安排自己的手下将从牂柯、兴古带来的土特产给各位大人家里都送一,然后才与徐庶一起去拜见刘璋。“父子”相见当然自有一番亲热,看着已经高出自己半头的儿子,刘璋自然欣喜万分,把牂柯郡的事问了又问,问完公事又问他的私人生活,听说儿子已经娶了兀突骨的女子,而且听说儿媳有喜了,刘璋更是高兴得不得了,连忙把自己身上的一块玉佩取下来做为将来孙儿的礼物。 刘璋的热情真让刘嘉一下适应不过来,心里想取而代之的心有动摇了,一个劲地责备自己是不是太贪了些,为什么一定要推翻这个老好人呢? 晚上刘璋亲自参加了刘嘉的接风宴,甚至还难得地喝了二杯刘嘉带过来的好酒。不过几个官员在争论是站在曹操一边还是帮助荆州东吴的时候,刘璋对刘嘉说的一定要旗帜鲜明地支持荆州东吴则不置可否。当刘嘉问他的态度时,总是说现在还不急,等一等。 “还等?曹操七月就要起兵进攻荆州了,现在已到五月,还能等到什么时候?”刘嘉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他没有说出口,他不想在众人心目造成一个神仙的形象。 这时候郑度说话了,他说:“州牧大人,曹操世之奸雄,名为汉相实为汉贼,他吞食天下的心早就暴露无遗。现在他派人来求我们,是因为他还有荆州、东吴之地没有收拾好,一旦这两个地方落入他手,他绝不会管我们是不是他的盟友,一定会来吃掉我们。所以度认为现在既然有荆州、东吴为我们做屏障,我们为什么不利用呢?以前杜大人说没有人领兵出战。现在三公子愿意带兵出征,他手下有陆战之将也有水战之士,完全可以帮助荆州一战,州牧大人为什么还要犹豫呢?” 刘璋正要开口,杜季马上说道:“郑大人此言差也!郑大人这是拿我们益州的命运开玩笑。曹孟德何许人也?迁许昌、灭袁绍、攻乌桓,谁敢与他争峰?今荆州乌合之众不到二十万,哪里能经受得了曹军的雷霆一击?我们益州兵能派出多少?南有南蛮造反,北有张鲁窥视。我们益州也才十多万兵马,最多派出四五万部队,就算派出五万吧,于事何补?三公子手下本来还有一个严颜将军,现在严将军在南方平叛不能归来,只剩下高沛将军,他和三公子能在几十万曹军面前做什么?本来我们只要支持曹孟德一些粮草、士兵就可以了,虽然付出不多,但曹孟德一统天下后,州牧大人也会进爵封侯。我们为什么要大举出兵冒这个险呢?得罪了曹孟德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季还是坚决反对出兵对抗曹军。” 黄权冷笑着说道:“如果杜大人争着要依附在奸贼的卵翼下,那我们自然无话可说。可是州牧大人、在坐的各位大人、益州百姓未必就跟杜大人的心思相同?追随曹操助纣为虐不说,谁又能担保曹操不又来一次血洗徐州?当时曹贼屠杀的黎民达到几十万之多,‘泗水流之不畅’。此人的名言就是‘宁教我负人,休教人负我’。益州被曹贼攻破之日,黄某反对曹贼固然该杀,杜大人能肯定你自己逃出生天?” 说着停了一下,又道,“三公子弱冠之年即率兵平定南蛮叛乱,现在手下有几个能征善战的将军,加上他拥有元直等天下闻名的谋士,足可以与曹贼周旋,怎么说是冒险?” 杜季道:“请黄大人不要拿大话来吓人,杜某在这里不说投靠曹操是不是就会被杀,这简直是笑话,不值得一辩,我们是主动投靠他怎么可能被血洗呢?杜某要说的是三公子的统兵能力的事,南蛮叛军乃乌合之众,其内部并不统一,而且粮草不足无攻城的经验,即使三公子无领军经验,有严颜将军、高沛将军指挥也可以平定他们。怎么能全部说成是三公子的功劳?现在三公子重用的一个是原来的县尉甘宁、以前的什尉魏延,还有几个南蛮过来的降将,他们有什么本事?能跟严将军他们比吗?哈哈,还有一件可笑的事不知各位记得不?在三公子出征牂柯郡前,杜某力主赞成州牧大人派三公子去平叛。当时黄大人好象是激烈反对,今天怎么黄大人变得如此大胆了呢?哈哈,真让人笑破肚皮。” 黄权道:“此一时,彼一时。当时众人都不知道十五岁的公子具有统兵的天赋,所以权心里有疑虑,为臣下者自然要提醒州牧大人,这是为公。现在众人都知道三公子有治军的才能,所以推荐三公子统兵抗曹,这也是为公,没有什么好笑的。人都是在成长,三公子这几年的成绩各位有目共睹,权想各位对三公子的军事能力没有任何疑问吧?” “哈哈,正的反的都是黄大人一个人说了算。”杜季阴笑道,“黄大人左说是为公,右说也是为公,难道杜某就是为私吗?” “哈哈,杜大人是不是为公,你知我知,天下知。”黄权大笑道。 杜季听了脸色一变,后悔自己引出黄权的这句来,他佯装身体不适地咳嗽了几下,然后说道:“三公子的军事能力杜某倒没有看出什么,可杜某对三公子的执政能力却略知一二。牂柯郡提出的‘耕者有其田’、‘奴隶与士大夫平等’、‘养鸟的也可以当官’等等这些都是杜某闻所未闻的事。哈哈,新鲜呀新鲜!杜某佩服之至。”说着有许多人开始应和着笑了起来。 一位姓杨的士族官员跟着道:“看来三公子是不想我们这些为州牧大人立过汗马功劳的士族们活下去了。” 另一位也附和道:“是呀,不知哪一天在下家养的几个奴隶也会联合起来把在下一家给杀了,提着在下一家人的脑袋投奔三公子,获得一两银子的安家费呢。” “听说牂柯郡还用上好的钢材铸成钱,偷运到冀州,让人打成兵器供曹军使用,而且把粮食一船一船地运往北方缓解灾荒。在下这就不知道三公子治理下的牂柯郡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了?听三公子的话,好象是反对曹操,可看他们的行为似乎又站在曹操一边,这年头怪事越来越多,哈哈。” …… 黄权这时又说道:“各位都是益州的大员,看问题应该全面。不要抓住一就说牂柯郡怎么样怎么样。想当初牂柯郡首府且兰城朝夕不保,兴古郡完全糜烂,是三公子凭一战而还南方一个安宁的世界。说到执政,各位也应该有目共睹,那就是原来饥荒之地,现在从了益州的粮仓,百姓丰衣足食,道路畅通无阻,加上两郡现在兵精粮足,试问谁又能比他做的更好?” 杜季道:“哈哈,百姓丰衣足食?是奴隶丰衣足食吧。他们是把士大夫们聚了几辈子的财产给分了,能不丰衣足食吗?” …… 因为刘璋在开始时就告诉过刘嘉在这种场合多听听别人的意见,不要发言。所以虽然他听得肚子里有一堆的火,但他也只是强忍着自己听着。好不容易等宴会散了,刘嘉才汇同徐庶气鼓鼓地回到驿馆。 徐庶道:“主公不要与他们计较,这些人就爱清谈,实际上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只是一味地反对主公而已。其实他们也知道主公做的不错,杜大人未必就真的想站在哪一边,他最怕的就是主公掌握益州的大部分兵权,让他的外甥不能顺利接位。” “可我们怎么办?这么拖下去,曹操都打过来了。我们现在牂柯郡还不足以跟曹操一战,只有利用荆州、东吴的力量,先稳定一下,腾出时间来发展,我们就可以曹操一战了。”刘嘉痛苦的说道,“嘉确实也不在乎那些人怎么说,但劝说家父确实有困难。” “主公不是肯定这次曹军不能消灭东吴吗?”徐庶道,“那我们就可以剑走偏峰!” “此话怎讲?”刘嘉连忙坐直身子问道。 “主公现在有兵有粮有地,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素性来一场坚决的动作逼他们就范,在成都百姓心树立一个坚决、干脆、敢作敢为的形象,同时也在百姓心里留下一心里准备,为今后兵进成都做一些铺垫。让主公与州牧大人的形象来一个鲜明的对比,让乱世的百姓做出他们的选择。”徐庶大胆的说道。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26回《出益州有进无退》 4K4K4K4K更新时间:2006-10-11:46:00本章字数:6357) “好!嘉实在等不及了,要平静地让这些家伙让出益州来还不知到何年何月。元直,我们现在干什么?”刘嘉本就对刘璋这个软耳朵没有什么感情,这几年通过战争心早就不是以前的菩萨心肠了,因此一经徐庶提醒,立即振奋起来。不过刘嘉想了想还是提醒道,“现在曹操马上挥兵南下,我们在成都大举攻城也不行,能不能想一个既可以取得出征荆州的兵权又可以暂时稳定益州的办法来?” “有!庶想分两步走,先杀曹操使者,以绝他人脚踏多只船的心,然后……”徐庶小声地在刘嘉耳边说出一番话来,刘嘉郑重地了头。 第二天上午,成都城里到处传播着刘嘉要杀曹操使者的传言,说是刘嘉坚决抗曹,有敢阻挡刘嘉抗曹大计者杀无赦。一些有心之人甚至还专门跑到刘嘉住的驿馆去看,看到这里果然戒备森严,士兵们都是摩拳擦掌的。 到下午连刘璋都惊动了,连忙派别驾张松前来询问事情的真相,刘嘉对张松的问题来了一个默认。 听了张松的汇报,刘璋也急了,一方面让杜季派兵把曹使者下塌的位于城西南驿馆用几百军队保护起来,一边又派黄权来劝刘嘉不要冲动,同时警告他如果继续这样我行我素,则撤了刘嘉的太守职并把他投入监狱。 黄权到刘嘉住处后也劝刘嘉说双方交战不斩来使,请刘嘉稍安勿躁。同时好心告诉刘嘉现在成都百姓思定,还是不要兵刃相见的好,否则的话太失民心。 刘嘉见这个一直支持自己的人也不理解,就一五一十地把与徐庶商量的计策说了。黄权先是张大嘴巴,后来沉思了一下,说道:“好吧,愿三公子成功,权在州牧大人面前会尽量斡旋。” 等黄权一走,刘嘉就命令魏延、鄂焕率三百士兵杀向曹使者住的驿馆。虽然杜季派了士兵防守,但杜季不相信刘嘉真的会公开杀过来,也不相信刘嘉会全力而为,所以当他知道刘嘉只带了五百护兵后,就派了四百士兵保护曹使者。他相信凭刘璋的命令和自己派出的四百士兵完全可以把曹使者保护好。 当魏延率领的三百士兵在城里的大街上大摇大摆地杀向曹使者住的驿馆时,城里的许多百姓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有的百姓叫好,但更多的百姓心里则是是害怕和担忧。 城里的驻军因为没有接到命令拦截,而对方又是刘璋三公子的士兵,所以他们只是把情况向上报告了事。 可是事情并不是杜季所想,刘嘉理都没有理刘璋的命令,而且真的派出三百士兵杀向驿馆。虽然保护驿馆的人多于魏延的部队,但魏延手下这些士兵都是久经战场的猛士,又有轻便的藤甲保护,对这些只知道在成都城里耀武扬威的士兵来讲简直就是天神下凡,魏延的士兵完全可以以一抵十。所以战事一开,形势立即就明朗了,在被魏延、鄂焕象杀小鸡一样杀了为首统兵的小将以及几十个不知道厉害的士兵后,其他人立即做鸟兽散。 不到二个时辰,魏延、鄂焕就提着曹使的首级来交令了。 这下让全成都人一下子变得目瞪口呆起来,都意识到成都要发生大事了。 果然没有多久,刘璋就下令成都戒严。同时让杜季领兵一万把刘嘉住的驿馆层层包围起来,一边命令刘嘉马上投降,自缚其身去见刘璋。 刘嘉却对杜季的士兵不闻不闻,只是紧闭馆门,五百护兵在四周围墙边严阵以待。杜季在开始的时候还命令自己的亲侄子率领二千士兵冲过一次馆门,结果先是被里面的弓箭射死一百多人,然后又被里面冲出的魏延、鄂焕、童成虎等几个猛将砍杀一阵,死了近一千人,杜季的侄儿也身首异处,要不是杜季跑得开,恐怕性命也难保,这下再也没有人敢攻了。 那些士兵知道人家刘嘉是州牧大人的儿子,他现在又没有说造反,杀的只是曹使,自己这么傻呼呼的冲上去,被人家杀了也是白杀。就算把刘嘉抓了怎么样,说不定一段时间后刘嘉还是他刘嘉。 虽然杜季气急败坏地回报刘璋说刘嘉现在是真正的造反了,需要派重兵镇压。但刘璋却不敢公开说刘嘉造反,因为他现在城里没有多少兵,大军主要由张任率领在葭萌关一线抵抗张鲁,一部分在巴郡防守江水,城里不足三万士兵,要分布城里各处防守,真正能调动的也就都调动起来了,既然这一万人拿不小区区五百人,那就暂时是收拾不了他。 虽然刘璋没有多少主见,但他也知道现在自己还真地不能把刘嘉怎么样,一旦把刘嘉逼急了,要真反了那可不是刘嘉让自己的兵包围而是他要来攻州牧府了,他们虽然只有五百人无法攻下有重兵把守的州牧府,但把成都弄得一个鸡飞狗跳还是有可能的,今天的两次交锋就证明了他们的势力。当然仅仅是五百士兵,刘璋也不是很怕,毕竟人数少,他们最多据险死守。怕的是那驻扎在成都一百里外的一万五千部队,不管他们是走陆路还是走水路,都不到二天的行程,那时候内外夹攻成都就危险了。更何况刘嘉是自己喜爱的儿子呢,四个儿子只有他还有过人的能力。 在州牧府议事殿里最害怕的还不是刘璋,因为他知道刘嘉不管怎么样还是自己的儿子,大不了把自己的位置给他,随他怎么办,反正益州还是自己家的(历史上刘备攻成都时,虽然成都里有人马有粮食有百姓帮忙,但刘璋却打都不打就投降了,他对这个权位并不看得比命重要)。最怕刘嘉的人是杜季,因为几年前出兵他就得罪了刘嘉,昨天晚上的接风宴他也没有给刘嘉一面子,刚才领兵去打他的就是自己。刘嘉如果要杀人的话,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自己,加上自己寄托了无数希望的侄儿被刘嘉杀了,实在气愤,所以他一个劲地劝说刘璋从巴郡甚至葭萌关调兵前来镇压刘嘉,可以说威逼利诱的办法都用上了。 黄权反驳道:“现在从哪里调兵都来不及了,再说三公子并未言反,杜大人这么干是不是把三公子往绝路上逼?逼他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来?” 刘璋忧心忡忡地问黄权道:“那公衡认为我们怎么做才好了,这个孽子也太性急了吧,我们又不是肯定了帮助曹操,不还在议论吗?” 黄权说道:“权还是觉得三公子联合荆州共同对付曹操的策略最好,只要解决这个问题,三公子其他问题都好解决。” 杜季气愤地说道:“你又不是他,黄大人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如果现在这么答应他,他会更加嚣张。他仅仅是一个太守而已,怎么可能这么以下犯上想左右一州事物呢?杜某看对于这种叛逆之人就该下重手,以杜绝一些人的非份之想!” 黄权道:“那杜大人调哪里的兵?如果逼急了他让那一万五千人冲进城来怎么办?” 刘璋也不想几个儿子最有出息的儿子出什么事,因此他把杜季的话放在一边,转而虚心地向黄权问道:“公衡有什么好的计策没有?” “好的计策权没有,但有办法让他出城去,只要他出城,我们把城门一关就安全了,之后让双方都平静下来,事情就自然而然解决了,毕竟三公子是州牧大人的儿子,大家是一家人。”黄权道。 “你怎么让他出城?我们假意答应他让他攻曹操,他就会出城吗?”杜季连忙问道,他现在也知道马上报仇是不太现实了,只能慢慢来。 “什么假意答应,如果不把这个事情解决,就算三公子出城,益州还会出事情。权想问州牧大人到底是当鸡头还是成牛尾?”黄权问道。 杜季马上说道:“问题是鸡头当得了吗?我们能与曹操抗衡吗?” 刘璋则还是六神无主的样子。 “只要曹操吞不了荆州、灭不了东吴,我们益州就一定会成为鸡头。相反如果曹操灭掉了荆州吞了东吴,我们不但当不了鸡头甚至当牛尾都是不可能的。既然三公子有统兵的天赋又有与曹军一战的决心,我们什么不试一试呢。”黄权劝道。 “可益州哪里有兵让他去折腾?”刘璋叹着气道。 黄权一听刘璋的话有些松动,连忙劝道:“权看三公子未必要益州多少兵,他平定牂柯郡、兴古郡的叛乱都是以少胜多。现在荆州有近二十万人马,东吴江东也有六七万人马,三公子自己又带来了一万五,我们只要给他二三万人马就可以了。反正巴郡那里几万人马就是提防江水来的敌人,既然三公子从江水这里出去,那我们这支守军少一就没有关系。” 杜季道:“如果我们现在给他这些兵,他势力不更大了吗,如果反过来利用这些兵攻打成都怎么办?到时真是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 刘璋也说道:“让嘉儿试一试也未尚不可。可璋担心的是他受了别人的蛊惑要反攻成都怎么办?公衡能不能想一个万全之策,让他出城。” 刘璋停了一下,想了一下,决然地用命令的口气说道:“可以给他一万水军,但他必须在枳县去交接。他所有的人马事先必须退到巴郡以东。巴郡由公衡大人和张肃太守共同防守,他的兵马过了巴郡后立即封锁江水。如果放他的一兵一卒进来,则公衡与张肃你们两人都是死罪,灭九族。就这么办,公衡马上辛苦一趟,去吧!”也难为他一下就下了这么大的决心! 杜季一听也说道:“对,封锁江水,以后不管是他胜利了还是失败了都不许回成都,让他回他的牂柯去。” 刘璋了头,说:“就这么办,今后来成都所带护兵不许超过二百。” 事情真如刘嘉他们所预料的发展,刘嘉也见好就收了,连忙带领五百护兵急匆匆地回大部队去了。说真的要是再继续蛮干下去,益州非大伤元气不可,现在拿到了兵去抗曹也给成都百姓留下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印象,够了! 与大部队汇合以后,刘嘉的一万五千多人立即水陆并进,过巴郡直下枳县,也就是后世的涪陵。在这里没费什么事就领到了刘璋给出的一万水军和一批战船。刘璋倒也大方,不但给了刘嘉一万五千兵马、十艘楼船、二十艘斗舰、上百艘艨艟和大量运输船只,而且还给了十万担粮食、十五万支箭。 估计刘璋是想既然与曹操撕破了脸皮,那就要大干一场,说不定真的凭荆州、东吴与自己的军队与曹操能在荆州长期相持下去。 不过在他们身后,益州兵就在巴郡设下了封锁线,可以说刘嘉现在是有进无退了。 荆州得知益州派三万人马由刘嘉率领前来助战后,在高兴的同时也不是完全放心:刘嘉以前就在夷陵打过自己的水军,在成都公然攻破护兵的包围杀掉曹操使者。这可是一个敢作敢为的危险人物,再说现在与曹操的战争还没有开始,没有必要也不敢让刘嘉带兵到襄阳来。 就在荆州刘表举棋不定的时候,得到音信的东吴孙权也派人来到了襄阳找刘表,表面上希望与刘表和好共同对曹,实际上是劝说刘表防刘嘉一手。 现在东吴的心思也非常微妙,想益州派兵但又怕益州派兵,现在见刘嘉带兵出来了,在嘴里说是说欢迎,但很希望刘嘉的部队不到江陵来,也就是暂时不进入荆州内地,更不希望他们由此进入杨州。 刘表和孙权的意见难得的达成了一致,所以当刘嘉的船队才出三峡不远,驻守在江水边的秭归守将李严就出来招呼他们,而且不久就从襄阳派来了剻良出面接待刘嘉,一方面是热烈地迎接和慰问,另一方面当然就是“请”刘嘉的部队就驻扎在秭归,并告诉刘嘉前面的水域里已经布下了大量的木桩和铁链,只有等荆州的命令来才能放行。同时也有意无意地提醒刘嘉现在在夷城已经加强了防卫,不但有张允带的从江陵调过来的一万水军,还有城里的一万步兵。 除了刘嘉外,其他人几乎都是一肚子的气。自己好不容易出来帮他们荆州,他们竟然把自己当贼一样防,真他妈的太过分了。连高沛这种不爱说话的老实人都说真的亏了,不如干脆回去算了,两不相帮。现在是费力不讨好,两边都得罪。 刘嘉只好给这些武将们做思想工作了,告诉他们现在曹操已经在训练水军,估计不久就要打过来。到时候荆州就是不想请我们也只能请我们去。只是刘嘉没有明说现在是建安五月底了,而曹操七月就会兴兵。这一个多月时间正好备战,秭归和前面一的夷陵也正好是益州的门户,是益州将来争夺天下的出口,必须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因此现在正好利用这个机会熟悉一下地形。 荆州的防守首领李严见刘嘉手下的士兵都是精兵,不但战斗力强而且纪律严明。他心里想:原来他小小年纪赢得张允、蔡壎并非侥幸。 虽然刘表命令他监视刘嘉一行,但李严也没有任何干涉他们的行动,相反有时还尽量地给与刘嘉他们方便,他心里甚至动了一旦荆州抗击曹军失败就投靠刘嘉他们的打算。 刘嘉也知道这个李严也象孟达一样是一个能能武之人,在历史上他就是在荆州被曹操攻破后逆江水而上投靠刘璋,后来又在刘璋对付刘备困难时,派他带兵与刘备军做战,但他一带兵上去就向刘备投降了。刘备在益州掌权后很看重他,让他当太守,他也没有辜负刘备的重托,把自己治下的郡管理地紧紧有条,他的武工也是不弱,跟一流名将有战平的历史。 建安十三年七月,曹操果然起兵二十多万从许昌出发,令许褚为折冲将军,引兵三千为先锋,令曹仁、曹洪为第一队,张辽、张郃为第二队,夏侯渊、夏侯惇为第三队,于禁、李典为第四队,曹操自领诸将为第五队向荆州杀来。 八月曹军抵荆州前线的新野县城外。几战下来,守卫新野县城的刘备因为兵少将寡而接连失败。在经过诸葛亮一番分析之后,明确知道这小小的新野城是不能守了,因此决定放弃南逃。不过在商议完正准备打包袱前行的时候张飞来了一句话说:“他奶奶的,我们守不住,也别让曹操得了好去。烧它鸟的!” 这话一下提醒了聪明的诸葛亮,他把鹅毛扇猛摇了几下一下就想出了一条妙计,就如此这般说了一下,让张飞兴奋不已,连声说道:“好,好,烧他一个乌龟王八蛋。” 其他将领都是高兴不已,只有刘备小声的哭了几下后,说道:“备于心何忍,于心何忍啊。” 关羽正以为刘备要反对而准备出言劝说时,只听刘备打着哭腔说道:“备虽不忍,但决不做妇人之仁,烧吧,只要这城里能烧的东西都给烧了。为了防止消息走露,糜芳、刘封两将军要把城里所有的百姓迁走,决不能让曹军糟蹋,他们都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呀。”说完又要哭了。 糜芳、刘封两人一惊,糜芳连忙说道:“主公,此事不妥呀。熟话讲固土难离,有些百姓杀他们不难可要迁走他们实在困难,他们就是不愿意远离他们的家。末将恐难完成如此重任。” 要完全迁出一个城池的居民确实是千难万难,后世的抗日战争,日本鬼子够凶残的了,虽然有南京大屠杀在前,但后来的战争还有有许多百姓舍不得离开他们几辈子赚下的那一可怜的家业,很多人为此丢掉了性命,被凶残的日本畜生杀害。这个时代曹操还多少带了一大汉天子的旨意,城里的百姓还有很多人并不以为曹军来了就一定会死,所以让百姓全部迁移的任务还是很重的。 刘备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说道:“不愿意走就是曹贼的奸细,准备向他们通风报信的。糜将军对奸细还用讲仁慈吗?军令难为,去吧!” 说道去吧二字时刘备脸上只有了杀气。糜芳、刘封两人的感觉就是完不成任务二人就自己去阎王那里去报到吧! 很快城里就开始哭声震天了,大多数人开始哭喊着出城,少数人因不愿出城而身首异处。 直到第二天城里才腾空了,士兵们马上在城内百姓的房屋上大藏硫黄焰硝等引火之物,到处堆放干草堆。 第三天当许褚击退刘备的阻击部队来到新野县城时,只见新野县城四门大开,城里空无一人。城里到处都有一块块才凝固不久的褐色液体。 许褚率领的三千先锋部队见是一座空城自然大喜,连忙进城寻房觅屋埋锅造饭。第一队的领队曹仁闻先锋部队已经占领了新野也是大喜过望,急匆匆的率领亲兵前来。 但是,旗开得胜的曹军没有高兴多久,到晚上时城里突然四处火起,上下通红。曹仁只得引众将突烟冒火,寻路奔走,闻说东门无火,急急奔出东门,军士自相践踏,死者无数。 曹仁等方才脱得火厄,却听背后一声喊起,城外埋伏的刘备军乘机杀出,已经被大火烧得魂飞魄散的曹军哪有胆量跟以逸待劳的刘备军撕杀?败军更是各自性命要紧,唯一想做也能做的事就是撒开脚丫子跑。最后这几千败兵直到遇到了曹洪率领的大队人马才安下心来。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27回《攻夷陵当机立断》 9O9O9O9O更新时间:2006-10-20:14:00本章字数:5687) 通过这番焦土之战,曹军前进的势头终于有所变缓,自知不敌的刘备连忙命令士兵不分昼夜利用博陵渡口渡过襄江,前往樊城。可让刘备诸葛亮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樊城守军见他们跑来不但不迎接,反而把城门紧闭,并高喊接近城门者死,几个想不通也不相信守军绝情的士兵试探着接近,却真的遭到了城上守军的射杀。可怜的刘备们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刘表居然这么对待自己:自己带关羽、张飞、赵云替他们守北大门,现在兵败而归竟然连门都不让进,只好一路哀叹一路望南奔走。 其实这只怪刘备自己没有脑子。在这前几天刘表呕血而死,而身在襄阳的蔡夫人、蔡瑁等人拥立刘表次子年方十四岁的刘琮荆州之主。他们自然对刘表长子刘琦非常忌讳,而刘备却是非常亲近刘琦之人,经常帮刘琦出谋划策,就连刘琦领兵出守江夏也是诸葛亮出的主意。所以他们当然不敢冒险让刘备他们进城。 刘备他们一南逃,刘琮、蔡瑁、聘等人防守的襄阳、樊城自然就直接面对曹操的几十万大军了。经过几天紧张的讨论,最后在蔡瑁等人的坚持下,刘琮就率领一大批武官员投降了。这样曹操就兵不血刃地占领了襄阳、樊城。此时,刘备等人还奔波在前往江陵城的路上呢。 曹操自然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一收襄阳城立即就从各军挑选五千精锐骑兵部队,日夜兼程追赶已经走了几天的刘备军。 此时刘备军在干什么呢? 正在慢悠悠地行军!一天行军十几里。与其说是行军,不如说是踏青,只不过那些随军的百姓是一脸的凄苦和无奈,也有人一脸的敢怒而不敢言的表情。 为什么这么慢呢,一些书上写的是刘备不忍心让百姓受难,所以陪百姓一路南迁。 真是瞎扯!实际上是因为他们在犹豫,也很彷徨:下一步怎么走,现在刘琮继承了荆州大权,而明显地不喜欢刘备,他们又能到哪里去栖身?谁会收留他呢?现在摆在刘备面前的路似乎不多:自立门户吗?实力不够,现在又被曹军杀得失魂落魄,活下去都难。 投靠孙权?那家伙是吃人不吐骨头,估计进出了连骨头渣都没有一根出来。投靠刘璋?那家伙太柔弱,迟早会被人吃掉,又重复投靠刘表的这一幕。 其实现在就算到东吴、益州去也算不错,至少别人会给自己一碗饭吃。问题是现在就算想去投靠他们也去不了!因为挡在前面的就是江陵城,而江陵城是由荆州治邓义、别驾刘先镇守,他们与蔡瑁等人穿的是一条裤子,自己跑上前去最好的结局就是被他们拒之门外,最可能发生的结局就是被他们乘机吞了兵马,自己只能或跑或死或降。至于东南边刘琦镇守的江夏镇,那镇也太小了一,容几千人可以,几万人可就容不小了。那里城墙又不高,一旦曹军大军攻来马上就会被他们消灭。 除了犹豫和彷徨,刘备他们也有一个爱面子的问题也就是政治方面的问题使他们不敢前进过快。刘备也算皇家之后自认为是天下反对曹操的一面旗帜,怎么可能打了一个败仗就直溜溜从北方的新野城跑到几百里之遥的南面江水边去?那也太丢面子了,今后还怎么在豪强混下去,怎么指挥群豪?所以他们就慢吞吞地走着。刘备走得慢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们预计曹军要攻破襄阳城至少得几个月甚至一年半载的,毕竟襄阳城池坚固,城内兵多粮足。因为以前就知道曹操要进攻,所以各种守城物质准备充分。既然他们能守一段时间,自己为什么就要死劲地逃跑给别人落下笑柄呢。 其实刘备和诸葛亮的内心还有一个不好意思说出来的美梦:他们估计就在这几天里,刘琮他们一定会把自己请回去抗曹。因为现在襄阳城里能征善战的将军并不多,好象只有一个叫聘的将军还算马马虎虎,其他几个将军加起来还没有关羽或张飞一人杀的。曹军一攻上来,他们不来请刘备还能请谁?所以他们慢吞吞地走着,美其名曰是保护百姓,其实是他们担心刘琮请自己回来防守襄阳的时候,自己跑到遥远的地方去了,刘琮请不着或又要劳神费力地赶回来。 因此曹军精锐骑兵部队很快就在长板坡这个地方赶上了还在做美梦的刘备军,一场拼杀下来,刘备不但损兵折将,而且连老婆孩子都丢了,亏了一个赵云求了一个阿斗出来。张飞在长板坡发了一下假威,也就是靠张飞、赵云等猛将给他们赚回了一面子。写到这里,不能不让人佩服刘备笼络人才的能力,这些武将对刘备真地死心踏地。 在这里有必要多说几句:有人说刘备是为了保护百姓才走的那么慢。其实这都是骗人的鬼话。先不说诸葛亮的军事指挥能力怎么样,只讲刘备、关羽等人都是身经百战的人,能不知道只有先能保护自己才能保护他人的道理?刘备这几个兵在这个时候明显地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混在百姓当不是害百姓吗?还谈什么保护?当然他们混在百姓队伍估计不是用百姓来掩护自己逃跑,而是由于他们对形势估计错误且过于自信——自信地认为刘琮会在曹军兵临城下的那一刻来请求他们参战——才导致的惨败。 另外需要说明的是刘备丢失新野县城南下时,刘琮并没有最后确定是投降还是抵抗,或者说还有不投降的可能,虽然与曹操已经接触洽谈投降事宜,但刘琮等人还在犹豫,可以肯定地说如果刘备能挡住曹军且刘备不造反的话他们就不会降。要知道荆州牧这个位置是蔡夫人、蔡瑁冒着生命危险甚至是灭九族的危险,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怎么可能轻易投降曹操呢? 下面言归正传: 当襄阳城易主的时候,刘嘉通过暗探和信鸽已经知道了大致情况。当天午他就召集徐庶、彭羕、甘宁、魏延、高沛等人商议应对办法,甚至连荆州守将李严也喊了过来。 听说曹操真的兵不血刃地占领了襄阳,所有听刘嘉说过襄阳会投降的人都佩服地看了刘嘉一眼。徐庶甚至还朝刘嘉打了一拱,说道:“主公真神人也,二年之前就预计到了此事,庶正感谢自己的母亲及时提醒庶早日入牂柯。” 只有李严还半信半疑,问道:“襄阳真的就这么丢了?那么高的城池,准备了这么多年。真想不到,如果刘琮投降曹操,严就跟刘太守了。” 刘嘉高兴地说道:“太好了,想不到在这里有了一名武双全的人才加入。欢迎正方将军加入!”也不管李严暗示现在情况还没有得到证实,刘嘉就任命他为偏将,继续驻守秭归城。 看着刘嘉强行封官,把李严从牙门将升到偏将,而李严却欲接还推,周围的人都笑了。 接下来刘嘉说道:“既然襄阳已经易主,那也就是说刘表要求我们不出秭归的约定就不存在了。我们是来打曹军的,那我们就要出去打,不可能等在秭归让曹军过来打我们。既然如此,我们要出去的第一道关卡就是张允驻守的夷陵城。现在各位议论一下,我们怎么打下夷陵城。” 李严说道:“太守,现在张允肯定还不知道襄阳易主,也许他知道后就会象严一样投靠太守。何必自己人打自己人呢。” 徐庶道:“张允跟蔡瑁是一伙的,现在蔡瑁投降曹操,这个张允肯定也会投降。无论他投不投降,我们都要先拿下夷陵城,然后才能拔除秭归与夷陵之间设置的水下阻碍,我们的船队才能顺利地进入荆州腹地。再说我们的战斗不是今晚就能发起,最快也要到明天,到那时他肯定知道了消息,如果他投靠主公,我们可以更顺利地进入夷陵城。如果他投降曹操,那么我们就可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减少我们的伤亡。” 刘嘉肯定地说道:“对!兵贵神速,只有这样才更容易赢得夷陵。” 李严道:“要是张允保持立或者归服江东呢?” 刘嘉坚决地说道:“对于这个扼守我益州咽喉的门户,本太守必须拿下!除了投靠本太守,他就只能死!” 除了李严没有头外,其他人都赞同地了头,当机立断的道理大家都懂。 这时彭羕说道:“羕建议水陆一起攻。其陆地进攻为主,水陆进攻为辅,以水路吸引张允的注意力。” 刘嘉正要头的时候,徐庶说道:“庶认为最好是偷袭。现在张允正把心思放在襄阳方向上,我们待在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一直都老老实实地不动,他肯定已经麻痹。再说他想不到我们有信鸽传信这一手,我们离襄阳远得多,他肯定以为我们得到的消息比他要慢一到二天,他用这一天时间足够做很多事。因此我们可以打李将军的旗号,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到夷陵城下,只要骗开城门,我们就稳操胜卷。” 这个计策显然更容易成功得多,所以彭羕首先头表示赞同。 刘嘉连忙问李严道:“正方有兴趣参与这次战斗吗?” 李严犹豫着说道:“就是……就是不知道襄阳真的投降没有,严担心消息有假,襄阳城那么牢固,怎么就不能守一守呢?” 刘嘉忍不住笑了,说道:“正方要是担心这个,那也好,正方可以随我军出发,要是军队达到夷陵城下而张允还没有什么变化,正方可以进城问一个清楚。怎么样?” “如果这消息是假,太守不担心严通风报信吗?”李严问道。 “没关系,我们就强行攻城。”刘嘉道,“嘉相信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这个消息绝对准确!这种大事岂可乱报!嘉估计现在曹操正在追杀刘备军,如果我们动手早还来得及在曹军到达江陵城之前缴获一批战船。” 说完,他对徐庶道:“开始行动吧!” 徐庶立马拿起令箭调度起来:“这次以甘宁将军率军一万从陆路化装成荆州兵潜入夷陵城下。以魏延、李严为先锋,以沙摩柯、鄂焕为后军,甘宁、高沛为军,彭羕随军参议,趁机不备夺下夷陵。童成虎率水军为接应,顺水路慢慢前行,撤除沿江铁链和木桩。” 徐庶短短几句话就把部队调动妥善,真是干净利落!让包括刘嘉在内的人都佩服不已。 按照预定计划,当天色暗下来后,魏延、李严就带领先锋部队出发了,到后半夜一万人马都悄悄地离开秭归城,向东边的夷陵城快速潜去。 夷陵守将张允这几天确实心神不宁,他现在心思也都挂在襄阳那一边,刘表已死刘琮继承了荆州大权的消息他比其他外地的官员都早知道,因为他与蔡瑁有专线联系,本来他与蔡瑁每二天就有一次信件来往,可过去几天了竟然收不到对方的一消息,派出打探消息的人也没有回转,真不知道现在襄阳发生了什么事,曹操攻了这么久了战事情况到底如何呢?他也和李严一样,也不相信襄阳城那么容易被攻破,更没有想到刘琮会马上献城投降。他只是耐心地等待,他知道如果曹操攻下襄阳城后,刘琮首先动用的就是江陵的军队,江陵就马上会成为双方战斗的焦。 因为江陵城存储了大量的粮食,有无数的战船,和不少的兵马,可以说除了襄阳城,那里就是实力最大的地方。正因为那里才是最重要的地方,只要襄阳城出现危急情况,他张允的部队特别是水军就必须支援江陵城。因此他对夷陵城的防守也就不那么放在心上,让手下将军去处理,他自己几乎吃住在战船上,告诫水军的也经常是船队要随时随地地往江陵开拔。 他没有提防沉寂了一个多月驻扎在秭归的士兵,甚至想都没有去想。有时还替刘嘉他们不值:千辛万苦出来帮荆州御敌,却被人象防贼一样提防着。 就在魏延强行军他们达到夷陵前两个时辰,张允终于接到了蔡瑁的信,也就是命令。命令他随自己一起向曹操投降,并要他马上率军前往江陵去接管江陵的城防和指挥江陵全部五万水军,等待自己的到来。同时也告诉他襄阳献给了曹操,曹操已经任命蔡瑁为镇南侯、水军大都督,任命张允为助顺侯、水军副都督。 本来张允开始见蔡瑁投降了,有不耻他的为人。但看到自己成了助顺侯、水军副都督,心里马上高兴起来,连忙把手下将军召集起来,宣布这件事。杀了几个嘀嘀咕咕不肯投降的小将后,其他人也都老实下来。于是一边设宴庆祝,一边把随同信件一起送来的曹军军旗挂了起来。 当李严等人还没有到达城下的时候,就从百姓的嘴里知道了蔡瑁已经接受了曹操的封赏,城里的旗帜也改变了。这样,李严的心里负担没有了,专心致志考虑起怎么打下这个夷陵向新主人献礼了。 一到夷陵城下,躲在城外树林的魏延、李严就看见虽然夷陵城门紧闭,但防守并不严密,城墙上稀稀落落站着几个无精打彩的士兵,那面象征曹军的旗帜也有气无力地悬挂在门楼上。从士兵迷惘的神色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还没有从易主的事实解脱出来。 见此情况,李严与魏延稍微商量了一会,不久李严就领着百来个士兵打着一面将旗朝城门走来。城楼上值班的士兵马上喊道:“站住!城下是谁?报上名来。” 李严身边的一个士兵大声回答道:“我们是秭归守军,这是我们牙门将李严将军。请快去通报张将军,就说李将军来拜将张将军,想向张将军询问一些襄阳战事情况。” 这时李严等人从马上跳了下来,不慌不忙地立在吊桥前等待。 “好!请将军稍等片刻!”说完,值班的士兵转身跑下城楼去报告去了。 没有多久,就听见门楼一个士兵喊道:“张将军现在很忙,请李将军到太守府见他。” 在士兵说话的时候,吊桥慢慢地放了下来,不久城门也打开了,两队士兵鱼贯而出,立在路的两边。同时一个什尉走上前来,对李严行了一个拱手里,之后转过身,左手按刀柄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李将军请!” 之后他又说道:“按规定,李将军的护兵只能进去十人,其余的对不起。”说着就指了指前面的几个人,示意他们可以进去,其他的人则在外面等待。 看来这个张允治军还真有一套,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候还有认真的士兵。 李严一边用目光示意被允许放进来的十个士兵先行,然后笑着对那个什尉说道:“小哥,你看他们都是从昨晚就出来的,跑了一夜也都困了,饿了,就让他们进城吧,他们不会进太守府,就在街上的饭店填饱肚子就行。” 什尉道:“这样的话,那就武器交出来,等你们先走一会后再放他们进去。现在是非常时期不得不严一些,请李将军原谅!” 突然走在前面的一个士兵咳嗽了一声,李严用眼光悄悄扫了一下,见大家都占据了理想位置,立即举起手里的大刀朝什尉砍出,同时嘴里喊道:“动手!” 还没有明白什么回事的什尉立即成了李严刀下之鬼,早就做好准备的那一百多人立即冲上吊桥大杀起来。李严杀完什尉后,马上带人往里冲,见人就杀见人就砍。 很快守军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立即敲响了报警的铜锣。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28回《驱江陵乘胜前进》 1U1U1U1U更新时间:2006-10-218:46:00本章字数:5112) 城里其他守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魏延就领着骑兵杀了进来,因为吊桥在李严的控制下,而此时城墙上防守的士兵并不多。因此城门很快就失守了! 当甘宁彭羕等人率军抵达夷陵城门的时候,魏延派来的信使也赶了过来,他告诉甘宁他们说现在城里守军士气已落,城里只有零星的抵抗,张允已经与几个亲信已经从南门出逃直往江边去了。 彭羕立即道:“兵贵神速,直驱江边!” 甘宁立即大手一挥,大声喊道:“兵士们,夷陵城已被魏将军他们攻下,我们现在去江抓张允叛贼,冲啊——” 甘宁一边催马疾驰,一边对传令官命令道:“通知后军沙将军加快行军速度,无需掩盖,可以大张旗鼓地走大路前进。另命令他派一部分人马随军直抵江边准备水战,由鄂将军率一部分人马帮助前军收拾城里叛军。” 然后又对彭羕道:“烦先生通知童将军率领的水军加速前进,并向太守大人报告夷陵城已经被魏将军他们攻下。” “好!”彭羕立即转身安排甘宁交代的工作去了。 其实城里有一万多守军,魏延他们之所以这么快取得胜利是因为魏延、李严他们打了守军一个措手不及。但最主要的原因却是现在城里守军人心不统一,大多数人还没有还转过弯来:几个时辰前自己还是准备对抗曹军的荆州兵,可现在自己已经变成是曹军了。因此从将到兵都是人心惶惶,不知道自己的出路何在,而且这个投降曹操的决定到底是州牧大人的决定还是张允等少数几个将军的决定呢?如果只是张允等少数将军的决定,那自己就是造反叛变,也许家人都会被牵连。 所以除了张允的几个亲信还稍微有备战意识外,其他的官兵都是持观望怀疑的态度,当魏延、李严冲进来一边杀人一边高喊张允造反叛变的时候,大部分守军或投降或逃跑或象征性地抵抗一下以应付督战的将军。 甘宁率军冲到江边的时候,大部分守军还没有来得及上船,很多人就被甘宁的部队冲得七零八落,虽然已经上船的张允率水船用弓箭射杀甘宁的部队,给益州兵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但这次来的益州兵不少就是水军,他们见有不少战船空着或只有少量几个荆州水兵,也就当仁不让地把战船抢了过来,在甘宁的带领下奋不顾身地与张允的水军斗了起来。 虽然张允人多,但怎么能与士气正旺的益州兵斗呢,战斗不到一个时辰,张允就只好下令所有战船朝江陵方向退却,留下岸上的士兵任随益州兵收拾。 战斗从上午一直打到晚上,喊杀声才真正平静下来。直到这时,童成虎率领的水军才赶过来,看童成虎劳累的样子,众人估计是江底里那些铁链、木桩害苦了他的队伍。 接下来几天都是在安置俘虏,百姓渡过的,秭归留下二千人镇守后,刘嘉和徐庶也率其余部队达到了夷陵。 这次突袭战俘虏了一万二千荆州兵,其水军就有四千,缴获各种战船一百八十余艘,战马六百多匹,其他各种物质更是无数,而已方仅仅死伤二千多人。 大家都很佩服刘嘉、徐庶的当机立断,李严也是对刘嘉用主公相称了。 当然这次魏延、李严、甘宁都被记了一等功,徐庶、彭羕、高沛、沙摩柯、鄂焕也各有功劳不提。 通过从俘虏里选拔,刘嘉的士兵又增加了六千人,加上李严镇守秭归县城的三千士兵,刘嘉的部队达到了三万三千多人。刘嘉就这些部队进行了新的编排,同时升魏延为校尉、鄂焕为偏将。士兵分为四部分,第一部分就是甘宁校尉率领的一万三千名水军,手下将领有沙摩柯校尉、童成虎偏将;第二部分就是魏延校尉率领的一万陆地军,包括三千骑兵、五千藤甲兵、二千山地部队,手下将领有高沛校尉;第三部分就是李严偏将率领的八千镇守军,其夷陵镇守军六千,秭归镇守军二千;第四部分就是鄂焕偏将率领的二千护卫兵,全是藤甲兵。 部队整编完成后,除李严留下外,各路大军在刘嘉的指挥下向江陵杀来。因为他们接到消息说曹军即将派兵接管江陵要地。 这下船队一下庞大多了,大的楼船就有三十二艘,斗舰五十七艘,艨艟舰三百多艘,运输船二百余艘。虽然远远比不上荆州水军船只四千余艘、东吴船只三千多艘,但在刘嘉看来也算可观了。 整个队伍分为几大部分,走在最前面的就是童成虎率领三十五艘斗舰先锋队,成三角形,童成虎等将军率船在最前面的箭头上。这些士兵以藤甲兵为主,也在不少重装步兵,他们身上穿的是明可鉴人的铠甲,右手抓的是厚重的鬼头刀或闪着寒光的长矛,左手持的则是半人多高的盾牌。 一杆大纛高高飘在前面那艘斗舰桅杆上,深红色的缎面上绣着斗大的一个金色的“刘”字。在它后面那根桅杆上则飘着一面稍微小一的先锋旗,上面绣着一个白色的“童”字。桅杆上的帆都已经升起,河风把船上三张大帆吹成了弧形。虽然顺流而下,但船速远高于水速,所以船头激起了几尺高的浪花。船上几千人都沉默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因为才出发不久,连荆州水军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但训练有素的士兵们都保持着足够的警惕。 围在这些斗舰周围的还有上百艘小小的艨艟,这些艨艟上一般只有一根不大的桅杆和一张不大的帆,大一的艨艟船两边各有八名划长桨的水手,小的只有四名,甚至更小的只有两名水手。船里或坐或站一些精壮士兵,也有的只有一到两个信使或观测人员,几乎每艘艨艟船的人数都不一样,他们在战场的作用当然更是不同:有通信的、有观测的、有准备接敌时在水底下戳敌方船只或追杀水底水鬼的、有测试水情的、有抓俘虏的…… 跟在先锋船队后面的就是甘宁的军了,这些水军又分内外两层,内层就是甘宁他们乘坐的速度慢、防护好、装载量大的楼船,有近三十艘。站在船四周都是弓箭手,他们把弓箭紧紧挽在手里,随时都可以对敌人射出致命的一箭。站在船间的则是轻装水军,他们只穿了少量的盔甲,手里也只有刀、剑或矛或斧等兵器,没有防护用的盾牌,他们的任务就是尽可能接近敌人,然后跳到对方船上去撕杀。甘宁坐的旗舰也是悬挂了两面绣字的大旗,一个绣的是主将刘嘉的“刘”字,一个绣的就是军将领甘宁的“甘”字,在它们旁边也有许多颜色、不同外形的旗帜。当然这种船上的帆更多,大大小小有七八张。 与斗舰上气氛不同的是,这里的气氛要轻松得多,甘宁和沙摩柯在有说有笑着说着什么。两人时而走到船头的甲板上观测一阵。 军的外层就是十六艘斗舰,显然他们的职责只要是保护军接敌前的安全也负责保护后军的安全,必要时支援先锋或运输援兵与武器。 在甘宁军的四周也有许多艨艟,通过这几百艘艨艟的穿梭,使先锋与军连接成一个整体。虽然船只很多,但都进退有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战斗船队。 在军后面就是后军和运输部队了,这里是由魏延统帅,虽然魏延以前在荆州的时候没有接触过指挥水军,但在思南水军基地里,跟甘宁学到了不少东西,加上这些士兵还是以久经训练的思南水军为主,所以就算他不是精通水军指挥,也还可以有板有眼地带领他们跟在大部队后面。 刘嘉、徐庶、彭羕则坐在魏延更后面的楼船上,在他们楼船的周围有两条斗舰专司保卫之职。他们似乎是最清闲的人了,要不是刘嘉肚里墨不多,估计他们要对着滔滔的江水呤诗作赋了。 顺江而下加上风的助力,船速非常快。大部队起程没有多久,前面就传来先锋部队已经接敌的消息。当然对方也是前锋部队,也许连前锋部队也算不上,只能算是侦察船队。所以没有半个时辰前面又传来消息说对方已经逃跑,留下了一百多具尸体和二艘斗舰,十艘艨艟。因为船队长度有好几里,所以前面战斗的声音后面的船队却也听不到,只能凭信使的报告来知道前面的情况。 “主公,你说我们这次能打败张允吗?”彭羕问出这话显然有心里没底的感觉。 “应该可以吧。我们是有备而来。张允他是不是完全控制住了江陵的所有军队还不一定呢。”刘嘉嘴里是这么说,但他的信心也开始有了一动摇。 “可毕竟他们人多,他们荆州除刘琦带走一部分到江夏去了,其余的几乎都集在江陵。他们的总量是我们的十倍。”彭羕继续道。 这时徐庶插话道:“其实我们这次胜不胜都关系不大。就如主公出发前说的,如果胜了,我们就可以多缴获一些船只,甚至如果能冲上岸,那里面堆积如山的粮草和武器我们就可以缴获一部分,其余的给他们烧了。败,我们也可以顺江继续前行,在远离江陵的地方安营扎寨,等待时机与东吴、刘琦他们联合,也给曹军一个我们不堪一击的假象,待今后我们三方联合后再给曹操猛地杀一下。所以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不要让主公也跟你一起着急。” “羕知道我们败可胜亦可,但羕担心的是童将军他们不知道主公的用意,一味争先,与张允打成胶着状态,既不能达到示弱的目的,又不能取胜,那就麻烦了。你看他们刚才一接敌就缴获了斗舰,斗志肯定提升了不少。”彭羕争辩道。 “这倒也是,这个度很难把握。而且如果摆也不能摆得太难看,否则的话我们自己的船说不定被他们俘虏了。”刘嘉了头。 徐庶道:“甘将军他们已经知道了主公的意思,他们肯定已经考虑了很多。他童将军杀得兴起可以不管不顾,那甘将军在后面不可能不知道轻重缓急。否则他也成不了一名将帅。主公正好趁这个机会看看他的能力,他也是第一次指挥这么大的水战,相信他也能从知道不少东西。其实,军事部署已经作出,最忌就是后面的人出主意,让前面的将军无所适从。让他们去打吧。” 三人这才无话。 就在刘嘉他们患得患失的时候,张允也在他水军副都督府里召开军事会议,此时候会议已经接近尾声。他对水军将领说道:“各位将军,这次是我们报仇雪恨的一仗。前几次被他们偷袭成功,使我们损失很大。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给他们机会了。他们是从南方偏僻地方来的,几乎不懂水战,指挥战船的也只是原来黄祖黄太守手下的一个县尉。能有多大本事?他们只有三十二艘楼船,五十七艘斗舰,其余的不是艨艟就是运输船。我们这次派出五十四艘楼船、六十一艘斗舰、六百多艘艨艟。这么多船只,本都督就不相信吃不下他们。只要将军们奋勇当先,曹丞相决不会亏待各位……” 其实张允本来准备派出更多的部队的,无奈到现在为止江陵城还有人不服他,有的人公开反对投降曹操,更多的将军则消极怠工,采取骑墙的态度,所以张允虽然手下名义上有三千条战船,实际上敢放心派出去的也就是这包括运输船在内的近千条而已,其他有把握的船只还要用来提防城里的反对势力和威慑那些主意不定的人。 正因为江陵城存在不稳定因素,所以张允也不敢把战场选择在江陵城附近以逸待劳,而是要选择在江水上游,虽然士兵累是累,但不用担心一旦战斗出现僵持局面那些想造反的人从自己的屁股上烧火。如果出现那种情况就是有再多的战船再多的士兵也会失败。 针对童成虎的三角形阵形,张允则排出了U字形阵,他要用U字的间空档面对那个三角形的尖头。近距离博杀的斗舰分在左右两冀,相当于螃蟹的两只螯剪,在U字间和两边则是既可以用弓箭远攻又可以近战的楼船。为了集力量,也因为他考虑到自己离江陵城近,所以他只把部队分成了主力部队和后备部队两个部分,除了后备部队八条楼船、十条斗舰和一些艨艟外,其余的都是主力部队排在U形阵,南北两只螯剪各由二十条斗舰组成,U字底和腰则由四十六条楼船为主组成,这么厚实的底腰益州水军无论如何是冲不破的。 张允的目的就是要把这个“三角形”吞进肚子里,让处于螯剪位置的四十艘斗舰阻挡甘宁率领的军,然后凭借楼船上众多的弓箭把这个三角形阵射成刺猬,或用火箭把它们烧成火船,之后再跳上去收拾它们。只要消灭了这三十多艘斗舰,那么益州水军的势力至少就消耗了一半,剩下行动缓慢的那些楼船可以慢慢再收拾它们。 甘宁通过前面传来的信息知道对方水军不是按自己的想法在江陵城附近等待自己而是莫名其妙地冲了上来,摆出的是U阵。甘宁心头一喜:自己顺流而下占尽了地理之便,一个U形阵我怕你什么? 想到这里,他立即命令魏延率领的后军让船上的骑兵马上上江水南岸,把所有能带上的弓箭特别是火箭带上去。顺江岸赶到前头去,与童成虎的先锋部队并列而行,敌人的船只只要进入射程就用弓箭侍候。之后,他又命令童成虎在接近对方U形阵时,整个队形立即变成方形,集体朝右转向尽可能冲近南岸,也就是让整个先峰船队和南岸骑兵手里的弓箭全力对付张允U形阵南边的螯剪。 甘宁的意思就是利用全部斗舰加上岸上的弓箭,让张允的两条螯剪不但合不拢来,而且还要斩断南边的那一条螯剪。另外,他命令军立即加速,靠近先锋部队,利用楼船来阻挡张允北边螯剪来支援或解围。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29回《趁内乱大获全胜》 3F3F3F3F更新时间:2006-10-30:47:00本章字数:5463) 张允看到对方的先锋部队正朝自己的U口冲来,心里一喜,看着士兵都在装弓搭箭,他命令走在前面的两只螯剪再分别向南向北移开一些,同时命令手下在对方的三角形大部队没有进U口之前不得进攻。 三角形越来越近了,所有的人有紧张起来。但双方配合默契的是都没有擂响战鼓也没有用力地呐喊,似乎都把所有的力气用在船的操纵上。 突然张允发现益州的军加快了速度,而且整个军排成方形阵也朝U口冲来,不过它们的位置稍微靠北边一。张允奇怪地自言自语道:“难道怕我吃少了?你们也要送进来吗?” 正在这时,侦察船来报,南边江岸发现对方的骑兵。 “骑兵?在岸上?”张允笑着道,“哈哈,那有什么用,我们的船又不上岸。” 这时他手下的将军喊道:“敌人的斗舰正在变阵,而且他们整体朝南岸方向前进了。” 张允一惊,连忙命令道:“快擂战鼓!命令收口袋!攻击敌船。” 命令虽然发出了,但是口袋却是难以收拢来。因为江面很宽,当时为了把三角形吞进肚里两只螯剪间张开有二里多远的距离,它们的船又是逆江而上,一时哪里跑得过来? 这下,南岸的螯剪二十条斗舰面对的就是童成虎的全部三十多艘斗舰和甘宁命令军赶上来的几艘楼船了。张允的战鼓一擂响,益州兵也象接到命令似地擂响了战鼓,扯开了喉咙: “杀!” “冲!” 水战显然不同于陆战,水战要不是不接触,一接触一般是一船人一船人的对打,这里一堆那里一堆。不象陆战象洪水一般漫过对方同样如洪水一样的队伍,灵活性和活动面都大得多。 战船在相互接触前是相互射箭,有的是普通箭支,有的则是燃了油布的火箭。当双方的船再相互靠拢时采取对撞或拍杆来试图摧毁对方的船只。所谓对撞一般是在船头安上几个尖锐的金属锥体,利用船的动能把对方的船撞几个窟窿。而拍竿则是搭一个架子或在船上竖一根大木,然后在顶端横一根可以转动的木头,在木头一端系一个大的重物,如石头、铁锤,重约二三百斤,在敌船靠近前先采用人力把这个重物悬高,待敌船接近后把重物松开,让它自由落下,以砸坏敌船或直接砸向船上的敌兵。 如果说采用金属锥体是水平方向摧毁的话,那么拍竿则是竖直方向来催毁的了。 不过无论是金属锥体还是拍竿使用的频率都不高,前者几乎只在两船靠帮的时候用一次,而拍竿也最多用二三次,因为拍杆作用距离短,当重物落下在提起来进行第二次时船已经靠在了一起,那时双方士兵已经开始往对方船上跳了,己方力量弱时再拍一次也许没有什么,己方力量强时则不行,因为这时候自己的战友已经站在了对方船上战斗,这一拍下去谁敢保证不拍到自己的人呢? 这个时候水战已经开始了!看着益州兵黑压压地全都冲到南面自己这边来了,荆州水兵一下就惊呆了:计划可不是这样的,应该是自己继续往往前,待这些船过去后再收口子的! 到双方船只进入了二百步左右的距离时双方就开始大肆放箭了,本来明亮的天空被几千弓箭手放出的箭弄得灰暗起来。在这数不清的箭支也夹杂着一些冒着浓烟和火星的火箭,空充满了箭支飞行撕裂空气的嗖嗖声、士兵鼓气的呐喊声、战鼓的擂击声、箭后的呻呤声、船箭的噹嗵声、风帆被箭支穿破的嘶嘶声…… 很快一些战船就开始起火了,那些烧着船体船仓的火势看起来倒也不大,看起来火势最大就是那些悬挂在桅杆上的帆被燃的战船,含油的防水帆布一烧起来就火光冲天、浓烟滚滚,让战场的气氛更加沉重。 战斗好沉闷!是的,水战开始时都很沉闷,因为大部分士兵现在都窝在船仓里待命,都憋着一口气,只有两船靠在一起他们才有机会使上劲,才能发泄他们杀人的力量和技巧! 突然战场传出一声怒吼:“大伙给我上!杀尽曹操贼兵,杀——”声音高亢嘶裂,虽是千万人在呐喊,这个声音仍然穿透不喧嚣的声音传到了战场上各人的耳鼓里,震得耳鼓嗡嗡直响。喊声,几艘先接敌的船只上百余名兵士跃出斗舰,奋不顾身地扑向对方的船只。 一名兵士被船上的缆绳绊了一跤,在甲板上滚了几滚立即敏捷地翻身而起,但一支羽箭电射而至,狠狠扎在他年轻的脸上。这个士兵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身子还在往前跑,插在脸上的箭一颤一颤的。 这时一道白光在他眼前闪过,箭的脑袋立即离开了身体飞到江水里去了,无头的身子又被脚下的尸体或着是刀剑什么的绊了一下,再一次倒了下去,脖子里喷出的鲜血有几尺高,把刚才砍脑袋的那名士兵喷了一头一脸。 在这个士兵用袖去擦溅到眼睛里的鲜血时,一支矛重重地扎进了他的腹部,兵士五官一阵扭曲,步履蹒跚的再后退出几步,嘴角溢出一口鲜血,擦眼睛的手又举起了那把已经砍过一人的大刀,但这个时候又有几把刀几乎同时砍在他的头上、肩上、胳膊和腿上,他的身子扭动几下,倒在船甲板上再不动弹了。 身上的长矛还是扎在腹部没有抽出,因为它的主人也躺在离这几步远的地方,只是他还没有死,抓矛的手被砍出了一只左手掌。他右手抓着左手的断口处痛得在地上直滚,而那只与身体脱离关系的左手掌在甲板上轻轻地跳动着,颜色已变得苍白。 无数双脚从这只断手边经过,一只战靴正好踩在它上面,手掌载着这个人溜了好远,手掌与船甲板摩擦发出“呲——”的一声闷响。 脚的主人一个趔趄,身子稍微稳住后用力把它踢了一下,它一下飞了起来,溅到江水里出了,甲板上只留下一些开始凝结的鲜血和擦过甲板的几丝血痕。 …… 更多的战船已经靠在了一起,战场的气氛为之一变,弓箭破空声弱了下来,但喊杀声、金属切割肌肉的声音、骨头的断裂声破碎声则增高了许多。 甘宁的军没有去参与先锋部队的战斗,而是继续往前,越过先锋部队后在张允南螯剪和他的U字底部的间强行插了进去,将张允的大部队和二十艘斗舰割裂开来,然后把船速降了下来,就地阻击。 张允一边命令自己的楼船强冲,一边命令北边的二十艘斗舰组成的螯剪快速过来支援。但是逆江而上的战船速度却是非常缓慢,童成虎这里的战斗已经展开好久了,北边张允的斗舰才转正方向,一边重新编队一边努力向前。 童成虎已经带人击溃了他跳上来这艘斗舰上的荆州水军,还在反抗的只是船尾的几个人而已,他没有再去追杀那几个拼死抵抗的家伙,只留下十几个人边攻边打扫战场,自己则跳回自己的旗舰,指挥它冲向旁边的斗舰。 那舰上正打都得如火如荼,船头甲板已经被益州兵占领,十多个人挤在船头举枪拿刀一个劲地望荆州兵身上招呼,而荆州兵则一边步步撤退,一边也把刀和枪招呼着步步紧逼的益州兵。 童成虎见舰上的战斗对己方有利,就对驾船的水手喊道:“冲他们的后舱!断他们的后路!” 之后他对正在战斗的益州士兵喊道:“杀!本将来帮你们!” 这时童成虎身后的弓箭手也把全部力量集到那条船上。 在这种压力下,那斗舰上的人一下就泄了气,还没有等童成虎跳上船,他们就投降了! 随着战斗的进行,形势越来越对益州有利,虽然整个战场的力量不占优,但在正在战斗的这个局部,荆州兵却是占有绝对优势。因此有几条斗舰被俘虏或被烧毁后,荆州兵就开始后退了,因为北边和西边的路被童成虎的先锋部队已经魏延率领的后军堵死,东边的道理被甘宁的军切断,所以他们只好往南撤退。 他们准备先避一下益州兵的锋芒,然后等北边的二十艘斗舰来了以后再夹击童成虎的水军。愿望虽然好,但却无法实现了。当着强敌的面退兵,队形一下就被强敌冲散了,加上益州兵士气正高,荆州兵则患得患失的时候,撤退的命令一出口,所有斗舰想做的唯一事情就是怎么尽可能快地脱离战斗,怎么能跑在别的斗舰的前面。至于那些无法一下脱离战斗的,或者跑不过别人的干脆就投降了。 甘宁、高沛、童成虎等人想不到敌人这么快就开始败退了,他们一边命令士兵让战船靠的更近以加大攻击力度,一边命令手下人大喊: “荆州兵败了!” “荆州水军投降了!” …… 激烈的喊声相比荆州水军那有气无力的战鼓声,荆州水军的士气更显低落。那些逃跑的斗舰更是不管不顾了,心里想的都是:“快跑!快跑!” 有几艘斗舰由于跑的太快以至于冲到岸边搁浅了,让魏延的那些骑兵捡了一个大便宜。而在岸边游走的斗舰一下受到了岸上骑兵的弓箭和后面童成虎水军的夹击,更加人心惶惶起来。 魏延让骑兵继续用弓箭攻击靠近岸边的斗舰,自己忍不住心痒率领一部分骑兵弃马上船,命令船上的水手驾船直入荆州水军队伍。 荆州兵那里还有士气与益州兵斗?见魏延他们威风凛凛地从前面反杀过来,靠他们近的斗舰干脆就扯旗投诚了。 当北边张允派来的二十艘斗舰慢吞吞地赶过来的时候,这里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魏延、童成虎等将领正准备整队再战的时候,那些斗舰却停止了前进,到后来干脆彻头彻尾向那些楼船靠拢,不久他们就合成一团,慢慢转向朝江陵方向退却了。 甘宁制止住冲动的士兵与将领们,也把所有水军聚集成一团,一边监视撤退的荆州水军,一边令人清除余下的反抗力量。 经过清,张允二十条斗舰除了一条逃跑,三条被烧坏外,其余十六条全部被缴获,艨艟上百艘,俘获楼船五艘,俘虏荆州水军一千多人,至于被杀死或受伤抛到江的人无数。当然自己也方也损失一千多水军,损坏斗舰四艘,艨艟几十艘。 说实在的甘宁也没有想到这个张允既然出来打了,为什么仅仅损失二十艘斗舰和三艘楼船就收手了呢,如果他们抱成一团不管不顾地冲上来,那战斗的结局怎么样还很难说呢。 毕竟自己这一方在刚才的战斗使出了全力,而他们的大部分只是在江运动而已,包他们的后备部队一起至少还有近五十艘楼船、三十多艘斗舰、四百多艘艨艟。而益州水军包括刚才缴获的也只有三十七艘楼船,七十多艘斗舰。 表面看起来势力比对方大,实际上缴获的战船是很难立即发挥战斗力的,不但水手们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而且经过上面的战斗,有战斗经验的士兵减员很多,现在几乎每艘战舰上缺人,如果强行把原来各舰的人再抽一些出来开动这些缴获的战舰,那战斗力到底是增加还是减少就难说了。 反观张允的部队,他们有损失的船只也就被甘宁他们夺走了。其他船只大部分都没有参战,也就谈不上什么战斗力损失,也就是说他们五十艘楼船、三十多艘斗舰现在都称得上是生力军,而甘宁率领的益州水军三十七艘楼船,七十多艘斗舰的战斗力则有很多的水分。 既然张允要逃跑,甘宁自然巴不得,他马上命令水手、随军匠工马上修补战船,令各将军马上从俘虏挑选身体健康的人加入自己士兵行列。同时命令士兵立即休息、埋锅造饭,以应付张允可能发生的再次战斗。 不过没有多久,甘宁就知道张允为什么撤军了,是因为他的后院起火了。 在张允带大部分有实力的水军走了以后,一些不愿意归附曹操的人趁机串联闹事,其一个叫潘浚的人,虽然自己不是水军,甚至也不是江陵的地方官,他只是湘乡县令,本来准备去荆州向刘表汇报一些事情,不想走到江陵的时候不但听说刘表死了、曹操轻取襄阳,而且他北上的路也被堵死,所以他就在江陵滞留下来。 鼓动了一批人准备挡抗曹操的军队,不想被张允强行压了下来,现在他带水军一走,这个潘浚马上就闻出机会来了,因此利用自己还是官员的身份开始联络那些有异心的军官们,这些军官也算受刘表教育多年,知道曹操不是好人,而张允这家伙又只看重水军,只培植自己的亲信,所以在潘浚几寸不烂之舌的鼓动下,发起了一场不小的倒戈运动,在江陵城里开始屠杀起拥护曹操的人来,他们一度攻下了太守府,杀了几个已经接受曹操册封的官员。 张允一接到信毫不犹豫地命令水军后退回城:后方当然是最重要。这里打不打意义都不大,要是江陵丢了那自己和家人的脑袋就一定会搬家。 潘浚也不傻,听说张允回转,马上命令倒戈的将军和士兵抢夺一部分船只逃走。张允却也不敢追赶,把水军带回来后立即在城里大肆搜捕怀有二心或原来就看不顺眼的人。整个江面竟然一下子突然平静下来了。 潘浚离开江陵后,与几个为首的人一商议,决定投靠刘嘉他们。一则是潘浚已经知道了刘嘉他们打败了张允的水军,说明他们的实力并不小。二则他们的下游江夏镇已经是刘备的天下了,而曹军把他们当着主要打击对象,他们那一万多人能不能坚持到潘浚他们赶过去还是未知数,说不定他们到江夏正好落入曹军的虎口。三则留嘉是益州来的,今后就算失败了也还有退路。 因此他们就冒险利用夜色的掩护逆江而上来找刘嘉,不知到底是夜色的作用还是张允忙于处理城里的事情,反正潘浚率领的船队顺利通过江陵城外宽广的江水,在第二天上午的时候见到了刘嘉他们。 听手下人报告潘浚率船队来投,刘嘉高兴极了,连忙走出船外迎接。 潘浚这次带来了近三千人马,带来战船一批,计有楼船三艘、斗舰十艘、艨艟三十艘,再打眼的是他还带出来十二条运粮船,里面装满了粮食,估计有四万担左右,无论是士兵还是粮食都是刘嘉急需的宝贝!虽然粮食不缺,但多总比少好,有粮就能稳定军心,拉拢百姓,军心稳定百姓归心,则胜利才有保障。 潘浚见刘嘉这么年轻,心里有了一丝后悔的感觉:“怕事名声在外,其实难副吧!”因此在进船舱坐定相互问候以后,他问道:“不知太守大人下一步准备怎么走?” 第一卷《战场方显英雄色》第030回《受冷遇屈驻小村》 5Y5Y5Y5Y更新时间:2006-10-715:21:00本章字数:4104) 刘嘉看了徐庶、彭羕一眼,然后说道:“现在曹贼势力,士气正旺,所以嘉想联合东吴孙权、荆州刘琦刘备等人一起抗曹。嘉现在就是率军前往江夏一带去联络他们。不知先生有何计策教嘉?” “计策倒没有。浚想问的是太守为何不凭借江水山峡天险阻挡曹军呢?那样的话不进可攻、退可守吗?三峡自古山高水急滩多难行,是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难开之地,而且后有枳县、巴郡城,曹军只能望蜀兴叹而已。”潘浚说道。 刘嘉自然知道要守益州是很容易,但自己这次心里是有一个小九九,就是在赤壁之战多捞好处,多抓几个名士猛将。但话不能这么直接说,必须找冠冕堂皇的理由出来才能说动眼前这人。 刘嘉说道:“先生刚才所言不是没有道理,但这种只求自保的行为只能保得了一时保不了一世。如果现在坐视曹贼坐大,灭刘琦刘备吞孙权东吴,那下一个灭亡的就是我益州了。熟话讲唇亡齿冷,益州、荆州、东吴现在是相互依存,一旦曹贼得到了荆州之地,东吴之兵,那汉张鲁又能抵挡曹贼多久?取下汉曹贼就可以从北边向我益州进攻,这样一来守着三峡又有多久意义?” 潘浚了头说道:“道理上是这么讲,可荆州、东吴会如太守所言跟太守衷心合作吗?会不会太守的一番热血付之东流呢?孙仲谋是不是归顺曹操还在两可之间呢。” 刘嘉道:“嘉相信孙仲谋不会向曹贼妥协。其父兄威名尤在,孙仲谋也算当世英雄,在东吴又素有威望,胜则可以在扬州自立为王,败则可退守交州待东山再起,唯一的就是不能投降,如果投降最多当一个有几个人服侍的安乐公,或者象刘琮献荆州一样落得一个身手异处家破人亡。” 潘浚又是头不已,不过他还是说道:“如果东吴胜了,益州不多了一个战略对手吗?东吴一直就紧盯荆州和益州为他们囊之物。” 刘嘉道:“哈哈,东吴与曹操比势力如何?就算这次荆州之战东吴胜利了,他们也不敢无视曹操而向益州动手吧。再说,我益州真的就如世人认为的那么软弱可欺吗?相反,只有现在保住荆州东吴,在今后情况稳定下来后才有三足鼎立之势,荆州东吴在东边拖住曹贼使其不能全力攻汉或益州我们就无险,同样我们在西边拖住曹贼不能全力攻东吴,东吴就无危,各方独立发展下去,就看今后大家的本事了。” 潘浚从刘嘉的话里听出了什么,问道:“太守对荆州刘琦怎么看?荆州的势力能在这次战争延续下去吗?” “很难,刘琦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长期体弱多病,将不久于人世。继续他势力的就是现在与他在一起的刘备他们。至于刘备他们何出何从,嘉实在现在无法预计。” 刘嘉说到后来,自己也把握不准了,按历史本来面目刘备赤壁之战后将占领荆州的大部分地区,然后进益州占据益州和汉成就了他们刘家短暂的霸业。 可现在自己率二万多水军来了,打破了历史的本来格局,自己多少会在荆州之战分一杯羹吧?问题是这杯羹是从刘备身上取还是在孙权身上取或者在曹操身上取,现在还是未知数,恐怕要从他们三方身上都取一。 通过这番对话或者说探底,潘浚虽然对前途还是没有把握,但也相信刘嘉还是有战略眼光的,不同于一般的年轻人,现在不敢说就把前途和命运寄托在他的身上,但暂时在他这里栖身还是可以的。 这时刘嘉问道:“先生能否助嘉一臂之力?” 潘浚连忙说道:“太守请言,浚一定尽力而为。” 刘嘉道:“我军现在占领了秭归、夷陵两地,而守城官员太少,能否请先生暂时代守秭归,协助李严偏将军防守后方。嘉现在任命先生为牙门将,率先生带来的部分部下会同秭归城原来的二千镇守军为嘉守住这条通道。不知先生愿意否?” 潘浚想了想,看了看身后的几名军官,说道:“行!太守升了浚的官,又给浚这么多兵,还让我们居在后方,我们当然愿意。只是那里的粮食情况怎么样?” “粮食不成问题,我们从益州带来了大批的粮草,加上占领秭归、夷城的粮草,吃一二年问题都不大。今后益州还会源源不断地运粮过来,先生的这些粮食嘉就不客气了,嘉要用来结交荆州、东吴之士,也要救济战乱的百姓。所以,先生乘两艘楼船和四艘斗舰去上任就可以了。其余的就和我们大军一起朝江夏去。”刘嘉也没有客套,把潘浚带来的人马和粮草大部分都截了下来。 第二天上午,刘嘉就和潘浚分手了。送潘浚一行人走远,刘嘉立即命令大部队启程,顺江水而下,准备过江陵、避江夏,在江夏和樊口之间下寨,静待局势的变化。 这一路虽然敌情复杂,但沿途小股势力见了这支庞大的船队连出头的意思都没有。路过江陵城边时,张允不知是吓怕了还是后院的火没有完全扑灭,他们也没有派出任何兵船出来威胁他们。 浩浩荡荡的船队就这么顺利里行走了几天,来到了江夏城下的江水边。 直到这时才有人来理他们:刘琦派使者前来迎接刘嘉一行,并告诉刘嘉刘琦与关羽将军率水军到北方去接应刘备他们去了,刘嘉的军队可以在樊口镇驻扎,那里有码头和少量的粮食,其他事情等刘琦和刘备回来后再行商议。 刘琦的使者交割完慰劳物品后就离开刘嘉进城了,连邀请刘嘉等人进城休息休息的话都没有说。这让几个大将很是沮丧。 沙摩柯气恼地对刘嘉道:“主公,他们也太不地道了吧?我们是来帮他们抵抗曹贼的,可他们把我们当贼一样防,生怕我们进城夺了他们的地盘,真是岂有此理!” 童成虎也插言道:“就是,以前不让我们出秭归,现在又把我们打发到樊口去,真是没面子。” 鄂焕手一挥更是语出惊人:“反正这些家伙对我们不仁,我们也对他们不义!干脆趁他们水军北上,我们把他们的江夏城给夺了,看他们怎么办。看他们熊样,怎么可以挡得住曹军,还不如让我们收编了。” 刘嘉和徐庶都笑着没有说话,彭羕则说道:“各位将军,千万不要这样,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荆州方面有战斗力的就只有刘琦和刘备的军队了,而刘琦靠刘备而生,如果我们强行收编,直接面对的是诸葛亮辅佐的刘备,他手下三名大将关羽、张飞、赵云更是万人敌,我们急切之下是很难收服他们的,一旦我们之间闹矛盾,则得利的还是曹操。” 刘嘉见众将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也说道:“其实说不上谁帮谁,我们打曹操固然能救刘琦他们,但我们益州同样能得好处,现在最大的敌人是曹操,只有先打败曹军,其他事情才有谈的必要。既然我们忍了这么久了,再忍几个月又有何妨?就到樊口去驻扎吧。” 在刘嘉劝众将冷静的时候,李恢在徐庶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刘嘉的话一完,徐庶道:“主公,据探马来报,樊口已经有了孙权的士兵在驻扎,如果我们再去会不会……” 魏延一听,马上说道:“怕他什么,忍刘琦他们已经够难受的了,难道我们还要忍孙权吗?樊口本来就是荆州的,主人都说给我们驻扎,孙权他们这样趁人之危抢地盘,太不地道了!主公,我们杀他娘的!” 甘宁也说道:“对!现在从江夏到樊口没有什么大镇了,好的都被他们占了,难道要我们几万大军住野外不成?宁保证半天给主公攻下樊口城。” 刘嘉摇了摇手,说道:“这恐怕又是刘备或诸葛亮出的骚主意。想看我们的笑话。哎——,算了,不同他们闹。” 说到这里,刘嘉把手一挥,道:“忍!……住野外就住野外吧。权当一次练兵!” 刘嘉之所以这么忍让是因为他不想太多地改变历史。历史上赤壁之战的时候,东吴就驻扎在樊口,水军就在樊口附近的三江口。 现在刘嘉担心历史马上因自己而改变,如果导致赤壁大火烧不起来,曹操不能大败,那自己想出来捞一把的愿望就会落空,甚至还要搭进去一些,那就得不偿失了。 众人都没想到一直强硬的刘嘉这么说,手下的武将都是一愣。但见足智多谋的徐庶也占在刘嘉这边。所以都没有再说话,而是一起讨论部队驻扎在那里好。 最后还是按彭羕的意见在江夏和樊口之间的江水南岸选了一个叫雄鸡山的地方小村作为驻扎地,这里与江水北岸的三江口遥遥相望,虽然村子不大,但有长满树木的大山相靠,又有大湖与江水相连,出发和防守都很容易,而且还有陆路与江南的几个大郡相连,唯一不便的就是没有现成的码头供战船停靠。不过问题不大,只要砍下山上的树木,几天时间就可以造出完美的码头来。 接下来的日子,刘嘉他们一边造码头、训练水军、建造结实的营寨,一边等待荆州局势的发展。 很快从五十多里外的江夏就传来了刘备他们的消息,刘备他们虽然大败,但在关羽、刘琦水军的接应下,已经安全地抵达了江夏城。 现在是关羽率五千士兵守夏口,刘备、刘琦率大军守江夏。 这天,刘嘉、徐庶正在讨论刘备、孙权会不会结盟抗曹的事,以及自己一方在间的地位如何时,徐庶笑着说道:“哈哈,主公知不知道他们两家现在对我们是喜忧参半,除了防曹就是防我们?” 刘嘉道:“嘉知道。上次不让我们出秭归就是如此。但现在情况变成这样,他们应该会把这个防范之心放一放吧?可为什么我们派出多人向他们联络,他们只是用语言来敷衍我们呢?” 徐庶道:“他们现在正忙于双方结盟,哪里有空理我们。只有他们结盟已成定局才会到我们这里来。” 刘嘉问道:“为何双方都不先结交于嘉?难道他们两家结盟之后才相邀于我等?” 徐庶道:“哈哈,当然。他们各怀鬼胎而已。” 见刘嘉不解,徐庶仔细说道:“刘备是一代雄主又有诸葛亮辅佐,早就雄心勃勃的了。可以说他欲取益州、荆州久也。以前因刘表防之甚严,而实力又小只好茧居新野小县。这次之所以不愿意大步南撤就是想待襄阳有变进而取而代之,无奈人算不如天算,刘琮竟然率众人投降曹贼,肯定失望之极!” 徐庶和刘嘉都会心一笑,徐庶道:“但他们并没有灰心丧气,他们显然也知道这江水一战既是他们最困难的时候,也是他们最有机会的时候。他们只有牢牢把握这个机会,才能有出人头地的希望。所以结盟抗曹是肯定的,但他们不会单独来与主公结盟。因为刘备素有仁名,也靠此名在乱世立足,若与主公单独结盟,今后取益州时则必背负盟之恶名,于他仁名有大损,不利于将来的争霸。”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31回《初见孔明》 2M2M2M2M更新时间:2006-10-153:22:00本章字数:5338) 见刘嘉、彭羕沉思,徐庶道:“然而我们这支人马是各方不可忽视的力量,无论与谁为敌,都够他们思考一段长长的时间,所以刘备不得不暂时交好我们。这就是造成了他们现在与将来的困惑。怎么办?那就先结交孙权,然后再来联络我们!为何?因为世人都知孙权强而刘备弱,此次结盟作主者必是孙权,众人也就都以为刘备之所以结交主公乃孙权之意而非刘备之意,或者说刘备只是跟从而已。今后待他们实力增大形势好转,攻益州可不担或少担背盟之名。” 彭羕也说道:“孙权之势大而主公之势弱,只有结交了孙权才可能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在刘备心目当然是孙权更重要,所以先去巴结孙权而非主公。而若他们与东吴结交不成,那么与我们结交就没有多少意义了。” 刘嘉问道:“嘉现在理解了刘备先交孙权而后交我们。但为什么东吴孙权也这么做?毕竟我们的实力明显比刘备实力要强。”彭羕也用不解的神色看着徐庶。 徐庶斯条慢理地说道:“孙权心思差不多,但取荆州之心远远比取益州更迫切。刘琦现名义上为荆州之主,而刘琦与刘备已经合在了一起,结好刘琦或刘备不但可以让孙权以前占领樊口名正言顺,而且为今后兵进荆州各地取得舆论上的‘合理’。况且孙权知道我们的实力要强于东奔西跑的刘备,对付刘备远比对付我们容易,我们不但士气高昂、人数多于刘备军,而且我们有益州作为后方,进可攻退可守,因此孙权欲拿刘备来对付我们,最希望的是刘备和我们先干起来,让他收鱼翁之利。所以,主公你会认为他们先结交我们吗?” 彭羕笑着说道:“有理!刘备是看我们弱小而先交强大的孙权,冷落我们以便今后攻益州;孙权是以为我们比刘备强大,而刘备好控制。他们这样做是连刘备以弱削我们的强。哈哈,想不到曹操未灭,各人就打起了小九九。只可惜的是他们遇到的是主公,羕想他们谁都难以从主公身上得到好处吧。” 刘嘉也笑了,说道:“真是复杂!那我们又怎么做既可以让大家齐心协力抗击曹操,又可以不使刘备、孙权从我们身上得到好处呢?” 徐庶道:“继续装糊涂,我们对他们双方都只讲击败曹操对我们益州有理,我们就是因为知道唇齿相依的道理才出兵的,对于其他不做任何承诺。哈哈,他们想占我们的便宜,我们还想占他们的便宜呢。” 自此以后,刘嘉也不是原来那么积极派人与刘备、孙权联络了,一心一意埋头于营寨建设和士兵训练。 没有几天刘嘉也收到了法正从乌戈国传来的信件:法正、严颜的部队在当地百姓和乌戈国熟悉地形的士兵引导下,比较顺利的从小路进入了乌戈国,因为对方兵少而且法正的部队又是毫无征兆的出现,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所以法正他们已经接连攻下了几个城池。 可以说南方的战事比较顺利。 同时刘嘉又收到了成都那些细作的信件,成都那里的情况有不妙:自从刘嘉公然派兵杀掉曹操使者之后,那些以杜家、杨家为主的当地豪强们开始公开蓄积兵力,借口是担心再出现象刘嘉这种目无法纪之人,一旦这种人再随意杀人他们就可以自保。而且在杜夫人、杜季等人的排挤挑拨离间下,黄权、郑度等人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杜等人还逼迫刘璋罢黄权、郑度等人的官,虽然刘璋现在还是犹豫,但黄权等人权力减少却是不争的事实。 刘嘉、徐庶很担心杜家等士族趁现在刘嘉在外的时候进一步挺而走险。 刘嘉等人正议论如何应付成都内部之事时,突然有人来报,说是刘备军师诸葛亮、孙权参军鲁肃来见。 听了小兵的报告,徐庶笑着对刘嘉道:“他们的速度还是很快呀。今刘备、孙权使者相携而来,结盟之事已成定局,现邀主公相助也。” 刘嘉笑道:“哈哈,既然如此,那就请吧!” 说完,刘嘉率徐庶、彭羕、甘宁、魏延等人出寨相迎。 诸葛亮果然气度不凡,手持一柄鹅扇子自信地摇了摇,然后微笑着看着刘嘉,浅浅地弯了一下腰拱手道:“亮拜见刘太守!”除了对徐庶以眼神招呼外,对其他人好似视而不见。 鲁肃则谦虚得多,先是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说道:“肃奉我主之令前来参见太守大人。”起身后又对众人拱手示意,特别是看到徐庶、彭羕等官和甘宁、魏延等武将的时候,眼睛里露出惊异的神色。估计是他想不到益州里也有如此人物。 刘嘉看见这两个大名鼎鼎的人物自然高兴不已,连忙说道:“请!请!” 当刘嘉转身的时候,微微听见魏延轻轻地哼了一下,看来他对这个牛气冲天诸葛亮有不满了。 在从寨门到营帐的路上,鲁肃细细打量着里面的情况,而诸葛亮则浅笑着一边回答着刘嘉的问候一边装着有意无意地扫周围一眼,他似乎对刘嘉的士兵不是那么太在意,营寨里面的一切无法吸引他的目光。 这自然又引起了魏延、沙摩柯等人的不愉快,要知道这可是他们努力了好久才把士兵训练好的,不至于这么看不上眼吧? 进了营帐分主客坐下后,鲁肃说道:“太守真是名不虚传呀。年纪轻轻降南蛮、伏番王,把偏远的牂柯郡治理得紧紧有条,肃以前以为多有溢美之词,今日见太守兵精将威,才知道世人所言不虚。” 刘嘉谦虚地笑道:“子敬往嘉脸上贴金了,嘉愧不敢当。就算这些事是真的,也都离不开孝直、元直、永言等人的筹划和甘将军、魏将军、沙将军等将军的全力拼杀。” 刘嘉嘴里是这么说,心里可美得很,能受到鲁肃这个人的夸奖可不容易,这人是孙权手下最重要的能人之一,见多识广看问题很准,也算真人君子,很少虚言。 诸葛亮也难得地了头,说道:“想必令尊以太守为荣吧?” 听了诸葛亮的话,几个人都一愣,刘嘉也是觉得心里堵的慌:“诸葛亮怎么是这种人?怎么一也不象自己心目想象的那个人呢?” 这时彭羕插话道:“羕多次听我主言及孔明先生胸襟博大、智慧超群,以前游荆州多次探访先生而不得一见,至今哀叹可惜之至。世人也都说先生有管仲之才,是以以卧龙称之。今日一见,才知古人说的好,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呀。” 诸葛亮不以为怒,微笑着说道:“哦,那亮感谢太守大人高看!亮已奉我主刘豫州此身足已,是以不敢高攀太守大人。亮观太守一行官武将从益州闭塞之地而来,抢秭归霸夷陵,侥幸败张允。也算是所向披靡,不知太守大人是否也以为曹军不堪一击呢?” 徐庶笑道:“不知先生何出此言?我主率我们从益州而来,既然来到这里,已足见我主虽身处闭塞之地然见识并不短。秭归、夷陵我军占领时,那里张允以树曹军之大旗,此为剿曹贼并非我们抢占地盘。” 反驳完诸葛亮的指责,徐庶又道:“曹军是否不堪一击,想必先生和你主更清楚。庶也听说了刘玄德手下的大将张飞孤身阻断长板桥、赵云千军丛救幼主……,这等英雄壮举,庶等略有耳闻。” 听徐庶明夸暗贬,彭羕忍不住想笑,其他武将见诸葛亮脸色一变,知道徐庶说了诸葛亮的痛处,都面露笑容,童成虎差忍不住笑出声来,只好掩住嘴低着头,但肩膀一耸一耸的,众人都知道他在干什么:有这么好的武将竟然还被曹操杀得丢盔弃甲,这指挥战斗的人也太次了吧。 诸葛亮摇了几下手里的鹅毛扇,语气平和地说道:“我主心慈手软,不舍丢弃与百姓而与之同行而导致大败,此仁者之为也。再者胜败乃兵家常事,有什么可笑的吗?” 刘嘉见徐庶又要说话,连忙制止了他:诸葛亮才从江东过来,舌战群儒出尽了风头,自信心正膨胀,口舌之争的事恐怕一时难以收场。 因此刘嘉说道:“刘豫州以弱兵抗强敌,嘉心里佩服。但不知先生为何对我们益州兵如此不看在眼里?现在正是我们同仇敌忾的时候,我们有什么不足的地方,请先生明言。嘉自认为还是有听得见忠言的肚量。” 诸葛亮一愣,想不到刘嘉主动止争论。他今天一是来邀刘嘉加入他们抗曹联盟的,二也是想杀一杀刘嘉他们的傲气,让益州兵听从荆州东吴两方的节制,而不是让刘嘉凌驾在刘备的头上。 现在见刘嘉这么问,倒不还意思说什么。说实在的他进来的时候也是象鲁肃一样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小青年的手下有甘宁、魏延、高沛、沙摩柯、鄂焕等明显看出就是武艺高强之将,还有徐庶、彭羕等足智多谋的幕僚。他们的营寨修建得规矩,水军营寨更是无懈可击,士兵也是杀气腾腾久经训练的样子。 今日看来刘嘉此人真的不可小视。 见所有人都看着他,诸葛亮心里在飞速思考该如何回答好。想了一下他说道:“不知太守是否愿意加入荆州与东吴的抗曹联盟?” “嘉就是为此而来,曹军势大,非一家之力可以抵挡。”刘嘉了头道。 “那太守对三家联盟后指挥权又怎么看呢?”诸葛亮问。 “当然是奉能者为盟主。”刘嘉道。 “那能者为谁?”诸葛亮问。 “这……”刘嘉犹豫了,确实这可不是一个小问题。 徐庶见刘嘉被诸葛亮的话带着走,非常被动,于是插话道:“庶看孔明先生问的有唐突,我主既没有见刘豫州,又没有见孙仲谋,又如何得之谁是能者?就依孔明先生所见,谁又是能者呢?” 诸葛亮笑了笑道:“所以亮认为这个为主之人还真不好确定,既不能选出谁能谁愚,又不能相互之间打一仗来选武力最强者。那怎么办?……” 徐庶道:“未必就一定要通过打仗才能知道各自的实力,双方可以凭士兵数量的多少而裁定。” 诸葛亮还是挂着他招牌似的微笑,摇了摇扇子道:“哈哈,元直这话怎么如同三岁小儿之言?远不说官渡之战,曹军以少胜多,就说眼前襄阳城里也是精兵十万,不也没有挡曹军一步吗?士兵多又有多少用处?” 徐庶也不怒,微笑道:“刘豫州和我主现在实力谁强谁弱,这应该很清楚吧?” 诸葛亮了头,道:“你们胜在人多,而我主胜在将强,实在难以区分。” 听了诸葛亮这话,几个武将的脸就绿了,鄂焕第一个忍不住叫道:“放屁!你们不就是几个东逃西跑的常败将军吗?关羽、张飞、赵云算什么?我们却不怕他们。” 刘嘉在诸葛亮和徐庶争论的时候,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他也认同诸葛亮的说法,谁能保证谁是智慧者谁是愚蠢的呢?武力确实也难一下分清。 因此他见众将发怒,连忙制止道:“好了,好了,孔明先生也是就事论事,没有看不起各位将军的意思。再说我们从南蛮的血海杀出,又在荆州打过两战,张允水军见了我们只有躲起来的份,谁也小看不了我们。”说完,又转头对诸葛亮说道,“先生既然说凭智愚不行,凭武力也不行,那凭什么呢?” 诸葛亮异样地看了刘嘉一眼,说道:“亮这里有一个建议,不知太守同意否?” “先生请言。”刘嘉道。 诸葛亮道:“首先亮想问太守,常败者是不是就无能?” 刘嘉隐隐约约知道诸葛亮想说什么,但他还是说道:“不,当年高祖常败于项羽,但最后项羽四面楚歌而自杀。常败并不一定是无能,善败者更是智者。” 诸葛亮拱了一下手,道:“谢太守言。”之后他又问道,“亮能否说常败者对敌经验丰富呢?” 刘嘉道:“可以这么说,但仅针对善于研究的智者,否则唯添胆怯尔。” “那请太守直言我主刘玄德是善于总结研究之人还是胆怯之人?”诸葛亮微笑着问道。 “哈哈,算是经验丰富之人吧。”徐庶道。 诸葛亮笑道:“我主善败,对曹军又有十多年的对敌经验,手下关羽、张飞、赵云等将更是从曹军血海游过来的,且占尽荆州地主之宜。能否代太守行盟主之职呢?” 刘嘉心里一乐,绕了半天,还是想抓指挥权?他笑着说道:“既然嘉率军来这里,自是与诸位同舟共济,只要有利于抗曹,嘉愿意听从刘豫州、孙仲谋的命令。” 鲁肃一直乐于旁观,现在听了刘嘉的话,连忙插话道:“太守虽然年轻,但如此识大体,肃佩服。” 诸葛亮却问道:“太守此言,是不是说联盟所有针对益州命令都必须经过太守的命令才能执行呢?须知军令如山倒,有时容不得片刻迟缓。” 刘嘉道:“是的!但嘉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不会故意延误军令。难道先生真的要将益州之兵打散分布到刘豫州的部队和孙仲谋的部队才放心不成?” 诸葛亮肯定的说道:“正是!” “你!”徐庶气愤地指着诸葛亮说道,“你欺人太甚!我益州兵多将广,你刘备势小力微,难道你们从新野过来就代表荆州?我主以抗曹大义为重,愿意听从你等指挥,还如此步步进逼,用意何在?又有何诚意联盟?” 诸葛亮依然微笑道:“亮正因为知道太守以抗曹大义为重,所以直言。孙仲谋手下周都督善于水战,亮善于陆战,如果太守能把水军交给周都督指挥,陆路军交给亮指挥,何愁抗曹不胜?如果都象元直所想各自抱成团,有利则行,无利则避,那大事能成吗?” 徐庶也是极顶聪明之人,听了诸葛亮的话,一下就说不出话来了。但想到兵力要分散被别人掌握心里就不舒服,况且陆路军的指挥未必你诸葛亮就比我徐庶高明? 这时鲁肃插话道:“肃也觉得三方既然是同舟共济,就应该无猜忌才对,这样盟主指挥起来才如使臂膀。请太守三思。” 刘嘉道:“嘉虽然不赞成孔明先生的这个建议,但也不完全排斥,你们先制订一个章程吧,我们到时候再讨论。”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32回《庞统上门》 5Q5Q5Q5Q更新时间:2006-10-1515:01:00本章字数:4700) 诸葛亮笑道:“哈哈,亮也只是一时兴起,说了这么多。实在想不到太守大人如此公心。今天有了太守这个底亮就放心了,待三方主将聚齐后再行商讨,亮想一定会谈论一个各方都称心如意的方案来。亮在这里保证我主一定也会象太守一样以抗曹大义为重。”诸葛亮连忙送高帽一顶,以封刘嘉之口。 鲁肃道:“肃也敢保证我主会以抗曹大义为重。” 谈完正事,诸葛亮和鲁肃高兴地赴刘嘉的宴会了,因为刘嘉有心结交这两位名人,自然是有问必答,诸葛亮和鲁肃也想不到刘嘉如此“天真”,可以说这次出使的任务是超额完成了,所以一时间宾主尽欢。 本来徐庶和其他武将对刘嘉如此容易就放弃自己的利益非常不满,但想到刘嘉一直以来只有得别人好处,从没有让别人损坏到自己,所以也就放心了,是一种长期信赖形成的放心。 他们不知道的是刘嘉见了他心的偶像诸葛亮以后已经有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在诸葛亮、鲁肃酒足饭饱走了之后,徐庶等人一再提议刘嘉在今后商定具体协议的时候一定要把握好自己,不要再被诸葛亮左右了。 闲谈的时候,刘嘉问徐庶道:“元直与孔明是不是朋友?” 徐庶虽然觉得刘嘉的话问得奇怪,但还是老实回答道:“不是,庶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日一见倒是觉得这人很会抓机会,只要有了一理由就能穷追不舍。对了,主公为何这么问?” 刘嘉一愣,连忙道:“嘉也是随便问问。没有其他意思。”说完,又画蛇添足地说道,“嘉以为智者认识智者的机会要多一些呢。” 徐庶道:“主公过奖,庶与主公比起来主公是九天翱翔的凤凰,庶勉强能算草堆里寻食的麻雀。哪里敢称智者?本来庶认识主公之前,庶的一好友庞统庞士元曾邀庶去结识孔明的,但见到主公后,庶先是回老家,然后被母亲骂到牂柯郡去了,所以不曾见到。” “哈哈,原来如此。”刘嘉忍不住笑了,刘嘉记得一些书上说诸葛亮是徐庶介绍给刘备的,不想徐庶因为见到自己而走了,看来把诸葛亮推荐给刘备的另有其人了。 徐庶奇怪地问道:“主公为何而笑?” 刘嘉连忙掩饰道:“笑元直被嘉抢走了,孔明少了一个见识元直的机会。”说到这里,刘嘉又问道,“元直认识庞士元?能不能请他来帮嘉?” 徐庶笑道:“哈哈,庶知道主公思贤如渴,早就让李恢派人去找出了,而且庶知道此地还有马良五兄弟是能人,正派人帮主公去请。” 刘嘉高兴地说道:“真的太谢谢元直了。” 诸葛亮等人走后第十天,江夏的刘备、诸葛亮在关羽的护卫下来到了雄鸡山刘嘉的营寨。刘嘉又见到了心的另一偶象关羽,看他那威武的样子,加上那副冒着寒光的眼睛,刘嘉有不敢平视了,以至于刘嘉自己鄙视自己好久:“靠!至于这样吗?不也就是一个将军吗?” 但心里说是这么说,行动上还是有敬畏,说话也有不敢放肆了。 刘备表现最活跃,一见刘嘉还没有等刘嘉行礼就扯住他的手连连喊道:“侄儿,侄儿,想死你叔了,想死你叔了,还好吧?还好吧?……” 刘嘉真有受不了他的热情,一边摆脱他的过分靠近,一边连声说道:“好,好,很好,很好。” 说完,刘嘉就很佩服起刘备来:这人的感染力真是惊人,他喜欢把话说二遍,我也跟着这样了。看来不但自己难以在谈判捞到什么便宜,今后诸葛亮更是难得拉过来的了。 几个人在寨外亲热地交谈一会后,就来到了刘嘉的帐蓬里。刘备一方有刘备、诸葛亮、关羽、简雍四人,刘嘉一方则有刘嘉、徐庶、彭羕、甘宁四人。 双方都觉得有别扭,只好顺着刘备的话来,先是刘嘉与他述亲情,从刘嘉爷爷的爷爷说到爷爷再说到父亲再说到刘嘉的哥哥,然后又说刘备爷爷的爷爷说到爷爷再说到父亲再说到刘备本人,反正两人之间有很深很深的源缘。 谈完之后,又说起当今大汉天子的苦境,说起刘备这么多年为天子奔波的辛劳,以及曹操的残暴,刘备在这次战争如何凄惨,等等等等,当然主要是刘备在说,刘嘉等人在听。 刘备在说的过程还真的哭过几回,一是赞扬刘嘉有眼力有勇气率军来荆州抗曹操时大哭,这个时候哭似乎是喜极而哭;二是说到天子蒙难时哭,似乎是替天子委屈而哭;三是说到汉津口大败妻离子散时哭,这个就是悲愤而哭了。 哭完之后,双方还说了一些双方应该相互信任,怎么相互接应,怎么供应粮草等问题,因为三方还有江东主将周瑜没有来,所以一些问题不能过分深入,只好泛泛而谈。 与刘备交谈完话,刘嘉感到比打了一仗还累,因此找了一个借口,让高沛、童成虎带他们几个人到军营里去看看,随便让他们看一看益州的水军,让自己轻松一下。 刘备他们当然欣然同意,刘备马上就止了哭谈,急忙去看刘嘉的士兵与战船去了。 直到他们出了帐蓬,刘嘉这才喘了一口气。 徐庶笑道:“哈哈,主公看起来很不自在。” 刘嘉苦笑道:“可不是吗?哎,也算是一个英雄了,怎么这么样的呢?还不知道要跟他合作多久,晚上这场酒宴估计也是无趣得紧呀。” 几人说笑了一阵,正要出帐蓬透透气时,一个小兵前来向徐庶报告道:“寨外有一个自称是参军故人的人在外面要见大人。” 徐庶连忙问了那人的外形,那小兵道:“那人身材较高,但长的太……太难看,一脸的疙瘩,嘴也是斜的,衣服很脏……” 士兵还没有说完,徐庶就笑了起来,挥手叫小兵出去后对刘嘉道:“主公,前几天庶说的那个庞士元到了!” 刘嘉闻声一喜,连忙问道:“是庞统庞士元吗?” “正是,长成他那个样子的世上难找第二个。哈哈……”徐庶说道,“庶要去迎他,先失陪。” 刘嘉连忙起身,说道:“一起去,一起去。”说完,对彭羕、甘宁道,“走吧,我们一起去见识见识这个凤雏先生。” 当刘嘉等人走到寨门时一个看起来不修边幅之人在那里仰望着远处的群山,似乎知道有人会去接他的,一幅悠然自得的样子。 徐庶连忙紧走几步,抓着他的手说道:“士元总算来了!” “哈哈,没有好酒了,只好找你。喝惯了你送的什么牂柯太守酒,其他酒是不想喝了。”庞统回过头来笑道,不过他这笑比别人的哭好看不了多少。 刘嘉一看他的容貌,心里就想:真丑呀! “早知道这样,庶就该少送一坛酒给士元了,士元不就会早出窝吗?哈哈……。”徐庶道,说完指着刘嘉道,“这就是酒的主人,是他到荆州送酒给庶,然后庶让子彻手下人转送给士元的。” 庞统转身对众人拱了一下手,说道:“在下参见太守大人、参见永言大人、参见兴霸将军!” 刘嘉、彭羕、甘宁连忙还礼。徐庶道:“既然士元都猜出来了,也就用不着庶介绍了。正好马上就要开宴了,今天你要喝多少酒就可以喝多少。对了,这里还有士元的一个故人在此,你猜上一猜,看他是谁?” 庞统道:“嗨,还用得着猜吗?现在周围的人都知道刘豫州到了这里,元直说的故人肯定是孔明。他人呢?统正在奇怪他怎么不出来迎接呢?” “哈哈,他到我们军营里陪刘玄德看军营去了。”徐庶道。 刘嘉道:“士元请进吧!这营寨之外似乎不是嘉待客之地。” 庞统时不时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一边说道:“嗯,还不错,有大家子气。恐怕孔明看了会出几身冷汗吧,哈哈。” 甘宁听了这话一下就喜欢上了这个庞统,笑着说道:“他呀,一直看不上眼呢。我们是来帮他们的打曹操的,为什么会出几身冷汗呢?” 庞统笑道:“哈哈,不见得看不上眼吧?至于他为什么会出几身冷汗,元直,你猜猜看。”说着眼光在刘嘉、彭羕两人脸上似乎无意地扫了一下。 徐庶低头不语。 彭羕摇了摇头,嘴里嘀咕道:“没有道理呀,我们又不是针对他们。”彭羕的意思与甘宁说的意思一个样。 徐庶正要开口,刘嘉道:“嘉似乎想到了一,不知对不对。” 庞统哦了一声,有惊讶地看了徐庶一眼。 徐庶心里一动,马上把到嘴的话吞了回去,说道:“主公不妨说一说,庶也有模糊。” 刘嘉笑道:“三个字:‘隆对’!” 庞统惊讶着没有说话的时候,徐庶却也是一幅惊异的神态,道:“什么‘隆对’?” 刘嘉心想这下惨了,心里有忐忑不安起来:难道诸葛亮出山的时候没有跟刘备说过隆对? 这时彭羕一句话为刘嘉解了围,他道:“羕倒是听人说了,不过记之不详。”当然他说的这个人就是李恢,现在在襄阳民间已经流传着刘备三顾茅庐的故事,而李恢专门负责这些“名人”的一言一行的,自然知道一些。 这时候庞统似乎才缓过神来,客气地问道:“大守大人已经听过孔明出山时与刘玄德说的‘隆对’了?” 刘嘉只好无奈地了头,说道:“听说过,不过也是不详。士元能否给嘉讲一讲?” 庞统爽快地说道:“好,统就背几句试试:自董卓造逆以来,天下豪杰并起。曹操势不及袁绍,而竟能克绍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今操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以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孙权据有江东,已历三世,国险而民附,此可用为援而不可图也。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地,非其主不能守;是殆天所以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国,高祖因之以成帝业;今刘璋暗弱,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将军既帝室之胄,信义著于四海,总揽英雄,思贤如渴,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彝、越,外结孙权,内修政理;待天下有变,则命一上将将荆州之兵以向宛、洛,将军身率益州之众以出秦川,百姓有不箪食壶浆以迎将军者乎?诚如是,则大业可成,汉室可兴矣。” 庞统刚背完,彭羕和甘宁就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好!”但马上想起这是诸葛亮写的,他们就立即收住了嘴,同时两人都有意无意地看了刘嘉一眼,两人见刘嘉脸色正常,知道他并未把自己的叫好声放到心里去,这才安下心来。 徐庶听了只是苦笑,然后说道:“庶倒是第一次听说孔明为刘备制定的军事战略。‘益州险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国,高祖因之以成帝业;今刘璋暗弱,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这几句话孔明恐怕有自作多情了。依庶了解来看我主不会比刘玄德差,思明君也是思我主这个明君,而不是思四处漂浮的刘备。” 庞统笑道:“所以太守认为孔明看了太守手下的士兵和四处可见的高昂士气,肯定会出几身冷汗,哈哈。” 听了徐庶、庞统两人的话,彭羕、甘宁很佩服刘嘉的反应速度。 这时,刘嘉微笑着说道:“嘉做个守成之主还是够格的。益州恐怕真会让刘豫州失望,哈哈。”说到这里,刘嘉对庞统道,“其实除开嘉在益州不说,孔明先生这段话里还有几个地方值得商榷。” 庞统、徐庶都惊讶地盯着刘嘉,彭羕插话问道:“如果主公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难道孔明短短的这段话还有漏洞不成?” 刘嘉了头,伸出二个手指头说道:“是的,至少有二处!” 庞统也睁着那一双三角眼惊奇地说道:“太守请说!” 庞统开始听到这段话时,也觉得它们体现了诸葛亮的远见卓识,三足鼎立是当今大汉的最嘉选择,也是刘备的唯一出路。 不过后来听说刘嘉在牂柯郡平叛乱、育稻种、炼精钢、杀曹使、出兵荆州后才发现这个‘隆对’存在一个大的问题,至少进益州就不是那么轻而易举了,可以说刘备的前途一下暗淡了许多。 但实在想不到里面还有二个漏洞,这刘嘉是吹牛的吧?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33回《争相拉拢》 8M8M8M8M更新时间:2006-10-1521:13:00本章字数:4409) 刘嘉正要开口说漏洞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人笑呤呤地从前面树林一排卫兵身后转了出来,来人一看他们先是停了一下脚步,接着快步走来,边喊道:“士元!什么时候来的?” 虽然刘嘉还没有看清他的面目,但看他手里拿的扇子就知道这个人就是他们正在议论的诸葛亮! “哈哈,孔明你怎么才来迎接?”庞统连忙迎了过去。 待众人走近,庞统说道:“元直以前送给统的太守酒没有了。日子难熬,听说他在这里就过来讨看看,不想孔明你在这里,正好统也懒得走了。你催统出山的信统十天收到的。” 一见诸葛亮和庞统近密,而诸葛亮又请庞统在先,刘嘉心里就有失落。他对诸葛亮问道:“先生这么快就把兵营看完了?刘豫州和关云长他们呢?” 诸葛亮一手抓着庞统的手,一手抓着鹅毛扇,听了刘嘉的话,他把手里的扇子一挥,说道:“太守手下的鄂将军、童将军见了关将军非要比武不可,他们就去比武和观看去了,亮对这些没有兴趣,所以就随便再走走就过来了。” “啊——,他们怎么敌对过关将军呢,不会伤他们吧?”刘嘉一听鄂焕他们要跟关羽比武急了,连忙问道,鄂焕是一个标准的莽汉,要是拼上命了怎么办? “哈哈,太守放心,没事的。我主公在那,而太守的高沛将军也是一个稳重之人,不会有事的。”诸葛亮笑道。 庞统见刘嘉这么关心手下将军,就问道:“太守认为他们两人还比不过关将军吗?” 刘嘉摇了摇头,说道:“这……,他们两人确实难以跟关将军匹敌。” 庞统听了笑道:“哈哈,如果是这样,太守大人就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以关云长的傲气,他肯定不会伤他们的。” 说着,几个人就把刚才关于“隆对”的事给“忘”了,众人是考虑到诸葛亮自己在这里,别人也不好意思说,免得相互尴尬。 众人谈的都是一些军事、粮草方面的事,也对明天东吴周瑜来怎么接待稍微谈了一下,不知不觉天色就晚了下来。 当宴会快要开始的时候,鄂焕和童成虎他们才过来,果然两人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高沛脸上略有戚容。 而刘备、简雍一脸的兴奋,关羽则是一脸的平静,好似刚才的比武与他无关似的。 见了他们那样子,刘嘉心里就想笑:你们也太不自量力了,关羽是谁? 上了酒席,喝酒的人又分成了三类,一类是鄂焕、童成虎、魏延等人,有酒量无酒德,举杯即干,好似天生与酒有仇,非喝掉它们不可,直到趴下才罢休。 一类是庞统、关羽、刘备、高沛、甘宁、彭羕等人,可以喝,但更喜欢品,兴趣高多喝,兴趣低少喝,这类人数量最多,除非实在有什么开心事才可能喝醉。 再有一类就是刘嘉、诸葛亮、徐庶、简雍等人,不喜欢酒,但出于礼节也喝上几口。 因此酒食一摆上来,鄂焕、童成虎他们就先给自己倒了三大杯润了润嗓子,然后相互敬了起来,或者向第二类人挑战,当然这个时候敬酒还相当雅,一人一张几案,敬酒时也是直坐起来,双手捧酒向对方施一礼,说声:“请!”就可以了。 也许是开始进辕门被吓住了,现在关羽所向无敌的情景又使他兴奋了,总之刘备今天喝酒非常爽快,不但别人敬的酒每次都痛快喝下去,而且还几次主动敬庞统、彭羕二人的酒,他喝的量几乎与鄂焕、童成虎相等了。不过毕竟酒量小,益州酒又岂是平常酒可比?刘备很快就醉了,第一个被人扶了下去休息。 在刘备之后,鄂焕、童成虎等武将也醉了,估计是今天比武不胜,所以酒不醉人人自醉。 有几个人不太喜欢在酒桌上耗也借故离开,所以到最后宴会上的十几个人只剩下刘嘉、庞统、徐庶、诸葛亮、关羽、甘宁等六个人。 关羽、甘宁二人也许是英雄惜英雄,竟然不急不慢你一口我一口地品上了,间或相互说上一二句话,但大多数的时候则是小口喝着酒,形成一个小“集团”。 刘嘉、庞统、徐庶、诸葛亮这四人则气氛热烈地多,其话最多的还是庞统,谈他游历各地的经历,谈他知道的闲闻趣事,因为口才好,常使三个听众大笑不已。 徐庶趁庞统喝酒的时候问道:“士元,这天下之大,穷其一生也未必能看完。今后有什么打算没有?能不能帮我主助益州一臂之力?” 刘嘉也用热切的眼光看着一脸酒水的庞统。 庞统笑了,自信地说道:“哈哈,统还真的不愿意现在就捆住自己。你们看统现在多好,走到哪里都有酒喝,又不要做什么事。统跟太守吧,孔明不太愉快,辅佐刘豫州吧元直不乐意,助孙仲谋?估计两位都不高兴,而伴曹操呢?统自己不喜欢。统虽然有本事,但最后给谁用,还真难决定呀——” 刘嘉一听这么自傲的话,一下乐了。 诸葛亮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士元不是答应过亮一起辅佐一位明君吗?” 庞统笑道:“统是答应了你孔明,可没有说什么时候吧,原来也说过要几年之后?说实在的刘豫州是不是明君,统还要在外面看一看。” 诸葛亮有不高兴道:“士元这话让亮有不明白了,世人都公认我主刘玄德乃当世英雄……” 徐庶笑道:“孔明先生也有说话不严谨的时候,哈哈,世人包括哪些?庶也算一个吗?” 庞统还是笑道:“如此美酒,实在不适合各位做口舌之争。喝酒,喝酒。” 平息了“战火”,庞统又道:“孔明你放心,在此之前统必不专事一人,怎么样?” 诸葛亮这才松了一口气,举起酒道:“士元刚才的话真是吓了亮一跳。亮相信我主有你我二人辅佐一定能成就一番大的事业。” 刘嘉听了庞统的话,心里凉了半截:满以为自己有把握把庞统收归己有,却不知道他与诸葛亮有如此之约。不过他还是不死心,心里想不到你庞统要过来,老子还要把你诸葛亮也要撬过来呢! 他想了想,说道:“士元,能否听嘉一言?” 庞统微笑道:“除了刚才那个招揽的意思不要说以外,其他统都可以听。” 刘嘉道:“好,嘉就将招揽之意埋在心里!只评论士元本人。论才智士元真是天下少有的奇才,但世上有权者现在赏识士元的嘉估计只有两人。其他人要靠别人的极力推荐才会赏识士元。” 这话一说出口,周围的人都惊奇地睁大了眼睛,连关羽、甘宁都停杯不饮,用一副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刘嘉。但是当事人庞统却低下了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诸葛亮见庞统低头,他想了想也把眼睛落在了身前的酒杯上。 徐庶很快也明白了一些,为了配合刘嘉,他故意问道:“是哪两位英雄?为什么其他人就不赏识凤雏先生呢?” 刘嘉欣赏地扫了徐庶一眼,说道:“哈哈,嘉现在说实话士元不会不高兴吧?士元之所以不受人赏识,就是因为士元的长相。世人包括那些有权者都是以貌取人,如果不是别人极力推荐,很难在他们心目改变形象。当然,只要看士元做一段时间的事,所有的人都会改变看法。孔明以为呢?” 刘嘉说完,眼光就落在诸葛亮身上,诸葛亮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太守之言,亮只能无奈认同。” 诸葛亮之所以说这话是因为刚才刘备只向名声在外的徐庶和身材魁梧的彭羕敬酒,而没有理一身杂乱面貌丑恶的庞统,所以诸葛亮只能认同了。之后他问道:“除了太守,天下还有谁能一眼就看重士元呢?难道是我们的死敌曹操?” 刘嘉挥了挥手道:“对!就是独具慧眼的曹操!” 其他人还在怀疑的时候,庞统举起了酒杯有凄苦地说道:“曹操还未必呢,统先敬太守一杯!” 看着庞统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诸葛亮不得不重新打量起年轻的刘嘉来。 刘嘉也硬着头皮喝完了杯之酒,酒虽苦但心里乐。 庞统用衣袖抹了一下满是酒水的嘴巴,对诸葛亮说道:“统有个俗人之请,不管今后统是不是辅佐刘玄德,请孔明不要在刘玄德面前提统。孔明能答应吗?” 诸葛亮想不到刘嘉轻轻几句话就在庞统和刘备之间安下了一根刺,这小子真是高人啦! 可这怪也只怪刘备不识人,也只怪自己怎么不早提醒刘备。事到如今只好无可奈何地朝庞统了头。刘嘉和徐庶见诸葛亮头,心里暗乐。 其实诸葛亮过于高估了刘备,实际上就算后来庞统在刘备手下做事也只给他一个县令的职位,还因为庞统管理的那个县没有搞好差把县令都撤了,最后在多人的恳求下才让他参赞军机,最后发现他的真实才能后带在身边进入益州,可没有多久庞统就被张任的益州兵给射死在落凤坡。 这段沉闷的气氛过了好久才消失。不久,庞统又活跃起来了,他笑着对诸葛亮道:“孔明,你现在急不急?” 诸葛亮明知故问道:“急什么?三方联盟以成,曹操指日可破,亮正高兴着呢。” “哈哈,是吗?”庞统又喝了一口酒,道,“之后呢?” “之后据荆州,守荆州,……”诸葛亮尴尬地没有再说下去了:是呀,益州暂时是进不了,下一步抢谁的地呢? 庞统道:“哈哈,足智多谋的孔明也有卡壳的时候?难就难在在坐的年轻太守吧?”庞统笑着指着刘嘉道。接着庞统自己也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呀,谁能预计到天下又多了一位少年英雄呢?” 听了庞统的话,诸葛亮心里突然激动起来,他摇了摇扇子,意气风发地说道:“事在人为!只要士元肯出一臂之力,我主有士元、伊籍伊伯机、简雍简宪和、孙乾孙公祐、麋竺麋子仲,武有关羽关云长、张飞张翼德、赵云赵子龙,天下自可取得一席之地,灭曹操,兴汉室也不是不可能。天下者有德者居之,地险路长并非就稳如磐石。” 听了诸葛亮的话,刘嘉背上感到冷嗖嗖的,诸葛亮短短几句话无疑就是一种直裸裸的宣言,那就是告诉刘嘉必要的时候就算益州最难取也要强行取下来。 徐庶微笑道:“先生说的好,事在人为。但智者也要明事理识时物,逆潮流而动非但身败名裂而且使更多的黎明百姓伤亡,于事无补。” 诸葛亮则道:“什么是潮流?灭曹操兴汉室是潮流还是割据地方拥兵自重是潮流?智者的看法本就不同。‘遵人臣之礼、尽臣下之心’,则个人心安,天下安心。” 刘嘉道:“先生说‘天下者有德者居之’,不错!而天下一统、百姓乐业、四海来朝,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这既是时代的潮流也是我们追求的目标!” 庞统嘴里念道:“天下一统,百姓乐业,四海来朝……”突然说道:“好!” 刘嘉以为这家伙还有下,马上口呼主公呢,却发现他什么表示也没有。 刘嘉心里在想:“怎么其他回到古代的人都有一身王八之气,一下就罗那么多高人,而自己费尽心思而毫无起色?” 这时庞统笑嘻嘻对还在目瞪口呆的诸葛亮说道:“孔明没有想到吧?哈哈,还有一个让孔明想不到的呢。孔明想不想听?” “还有什么事?”诸葛亮连忙摇了几下鹅毛扇,故着镇静地问道。其实他在思考刘嘉刚才说的话,从他话里听不出有什么兴复汉室的意思来,直白一就是刘嘉要自立为王了,看来这小子野心不小。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34回《夸夸其谈》 9R9R9R9R更新时间:2006-10-163:30:00本章字数:4721) 刘嘉、徐庶正在猜测还有什么事能使诸葛亮惊讶的时候,庞统对刘嘉道:“太守,开始我们在进营寨的时候,不是在讨论孔明先生的‘隆对’吗?” 刘嘉道:“是呀,孔明先生对天下之事了如指掌,嘉佩服。”刘嘉想在这个消息如此闭塞的时代,诸葛亮能把局势看得这么清楚确实难得。 诸葛亮听了以后心里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但还是谦虚道:“亮实在没有料到太守大人横空现世,现在看来是有妄言了。当今益州固巴郡城池、大造战船、南方平静、北方置重兵,而且太守又握有秭归、夷陵等江水天险,可以说益州是固若金汤了,非三年前之益州。”说到这里,诸葛亮也神色有暗淡了。 刘嘉又惊讶地看了诸葛亮一眼,加固巴郡城的事他也知道,看来刘备取益州的想法不仅仅是想法了。 庞统挥了挥手道:“这些统也知道,你当时的‘隆对’没有考虑这些情况倒是情有可原,可太守说即使不考虑这些,益州就算还是以前的益州,‘隆对’也有二漏洞。” 诸葛亮惊讶地看着庞统道:“短短二百多字还有二处漏洞,那士元以为呢?” 庞统道:“统和元直等人一样也是初次听说,不知真假。当时太守正要说出来,孔明就来了,所以还没有说出来。”说着转头对刘嘉道,“现在正好,太守能不能把那二处漏洞一一指出?” 诸葛亮也是客气地说道:“亮真心求教!”不过话说出来有生硬,他才不信如果没有刘嘉出现后这些改变使益州难取外,自己的“隆对”还有二大漏洞。 刘嘉这才明白庞统说的是什么,但还是不知道庞统为什么要自己当面给诸葛亮说出来,但刘嘉也认识到这是一个机会,是一个跟这二大巨人结交的机会,虽然现在不能把他们揽为己有,但多少能留一好的印象,或者说能留一个能思考的印象。 想到这里,刘嘉说道:“在孔明先生这段话,最根本内容就是连吴抗曹,说江东是可用为援而不可图也,曹败后形成三足鼎立,握有荆、益两州的刘豫州与握有江东的孙仲谋相互呼应对付北方的曹操。” 庞统道:“这有错?统也觉得是这样。” 诸葛亮听了也是微微而笑,心里想:这算错吗?嘿,真是人小口气大。 刘嘉道:“嘉不是反对三足鼎立的观,而是按孔明先生之意是无法平稳地实现三足鼎立的。只要刘豫州真的据有荆州,那么东吴孙仲谋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只要曹操一退,江东身上的生死压力一卸,他们就会与你们刘豫州争夺荆州,容不得你们以荆州为基地向北方进军,甚至有可能他们还联络北方的曹操共同对付你们,以瓜分荆州!荆州早就被江东视为囊之物,容不得你们染指。所以江东不但是不可图,而且不可以为援!荆州为四战之地,非其主不能守,能守则需要守主有过人的智慧和强大的兵力,否则这是一个消耗国力的地方。嘉说的第一个漏洞就是占据荆州与图谋东吴的后援是相互矛盾的。” 这下庞统、诸葛亮都有傻眼了:是呀,现在曹操兵临城下,孙权也许会和想占据荆州的刘备联合共同对付操操。一旦曹军败退,没有压力的孙权第一个要占领的就是荆州,甚至他们可以与奸贼曹操达成妥协而不顾。将来刘备伐北方的时候,东吴就不是后援而是背后一把刀了,要孙权支持无异于与虎谋皮。 庞统了头:“占据荆州和希望孙权后援是有矛盾,孙权绝对不会安心于扬州一隅。” 诸葛亮客气地拱手道:“太守之言令亮茅塞顿开。”但话里的语气似乎并不十分真实或者说有不以为然,与刚才的神态有不符,可能他想到了其他什么事情。 徐庶自是一喜,又配合着说道:“我主英明,洞察秋毫。那第二个漏洞呢?” 刘嘉道:“第二个漏洞就是分兵北伐。” 徐庶一愣,想了想道:“两路北伐使北方首尾不能相顾,疲于奔命,这总比一路北伐强吧?要知道北方强大,益州弱小,单单凭一路出击的话很难突破他们的防线。” 庞统也道:“太守是因为前一个漏洞存在的情况下而质疑这个问题吧?荆州背后受敌而使这一路兵马不能安心出击。” 刘嘉摇了一下头,说道:“非也。嘉是假设东吴可以为援而分兵北伐也是不现实的。” 见众人都望着他,刘嘉道:“假设刘豫州据有益州和荆州,但整体势力相比还是北方强,而且这个问题将长期存在。无论是荆州之兵还是益州之兵都难形成对北方的致命压力,特别是益州出兵,出汉走秦岭,路遥山险,兵出奇兵可以取胜一时但维持长期战争异常艰难,粮草后勤不济,地理不熟气候难适应。即使益州派出大批军队,而北方措手不及,但攻下几座城池后就后济无力了,而丢几座城池对北方而言几乎不伤皮毛。因此孔明先生说‘待天下有变’,而‘天下有变’这个条件只能期待上天的恩赐,如果不变呢?北方没有内乱产生呢?也就只能空等了。” 刘嘉也不管诸葛亮的脸色,继续说道:“曹操世之奸雄,但有毒心并不代表他无能,他灭袁术、克袁绍、平北方、收襄阳,无一不表现他卓越的军事才能。如果是他派重兵扼守秦川之地,内修政理,外吓孙权,置甲兵重农桑,荆州之地又能阻挡他前进的步伐保持多久呢?” 刘嘉最后说道:“最后结果就是刘豫州死守益州之一地,惶惶不可终日。” 这下诸葛亮的脸色才真的变了,低着头沉思起来。 徐庶、甘宁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主公之言甚善!” 庞统认真地看了刘嘉几眼,眼光含有一丝欣喜。庞统轻声地说道:“其实太守之言也未必就全部正确。拥有了荆州、益州怎么反而变成了困守死地呢?先不说高祖因天府之国以成帝业,我们也可以兵出交州,收天下肥腴之地,占江水以南,一旦兵精粮足,足可以与曹操一拼。” 徐庶立即兴奋地笑道:“哈哈……,士元之言与我主的思路同出一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啊——,太守什么时候说的?”庞统这下又是一惊。 “哈哈,还是前几年太守到襄阳找庶和子彻时说的。话都与士元说的一样。”徐庶道。 庞统沉默了一会说道:“对于第一个漏洞,‘江东可以为援而不可图’在曹操进入荆州前这也是有道理的。当时荆州有兵近二十万,且地富民强。而江东孙权只有不到十万人的兵力,他们当时是没有想法把荆州视为他们囊之物的,只是刘表一死,刘琮又降,荆州一下土崩瓦解,他们才有了这个想法。所以统以为‘隆对’的第一个漏洞是因为世事变化太大而造成的。其实当时如果刘玄德按照孔明的战略代刘表而主理荆州,而第一个漏洞就不存在,刘玄德可以让关羽守夷陵以断益州之出路,以赵云守江夏避免今年年前的黄祖之败,然后自己和张飞率十万精兵守襄阳、樊城,则一定可以阻曹军于城下,那么江东孙权只有打消霸占荆州的企图,那时就可以以江东为后援。当然这主要是刘表防范甚严而刘玄德不敢冒险进攻刘表等多方面原因造成,实在怪不得孔明。” 听了庞统的话,刘嘉这才知道自己真的小看了古代的英雄,如果当时刘备真的按照诸葛亮的战略,那么情况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这时候,诸葛亮也抬起头,说道:“士元就不要往亮脸上贴金了,就算是世事变化,但也说明亮预事不准。对于第二个漏洞,除了士元说的兵出交州外,其实还可以北驱张鲁联马腾,以西北、益州、交州之地对抗曹操,则天下二得其一。” 刘嘉一愣:对呀,还有马腾,特别是马超,怎么给忘了呢! 刘嘉衷心地对诸葛亮说道:“谢谢先生提醒!其实先生的‘若跨有荆、益,保其岩阻,西和诸戎,南抚夷越’策略上是很高明也是很稳妥的。首先和周围的邻邦处理好关系,营造一个有利发展的外部环境,然后致力内部发展。” 庞统笑道:“哈哈,你们到底是友还是敌?现在大政方针都透了底,今后你们怎么办?” 诸葛亮摇了摇头,苦笑道:“亮还是那句话,事在人为。知道了大的方针,大的道理又有什么用?一切大事都是要从小事做起的。古今多少帝王谁不知道要治理好国家必须近贤人远小人,重农桑减徭税,但几个人又做到了呢,还不是其兴其败都是瞬间之事。如果兵力不足,粮草不多,兵出交州谈何容易。驱张鲁交马腾不靠实力,恐怕反而会被别人吃了吧。况且太守虽然表面看起来风光无限,但他也有极大的隐患,不是吗?” 庞统、徐庶、甘宁、关羽都了头,连刘嘉也不得不承认。 庞统首先道:“太守此战之后将如何面对成都?据统所知,进益州成都的江水水路已封,难道太守还无声无息地返牂柯吗?” 刘嘉道:“嘉现在确实为难,人以孝为先,臣以忠为首。借孔明的一句话,事在人为吧。” …… 第二天上午因各自有事要谈,所以都分别在各自首领的营帐里讨论今天晚上三方结盟的事情。 本来刘嘉是想邀请庞统加入一起讨论的,不过彭羕、甘宁、魏延等人不同意,他们担心庞统把相关机密透露给诸葛亮,那益州就被动了。而且庞统本人也不愿意参加,他对刘嘉、徐庶笑着道:“你们这次讨论可不仅仅是考虑如何抗曹,而是还要讨论抗曹后怎么分利的事,你们与刘玄德之间肯定有些计较,所以统不敢掺合。哈哈……” 笑完,他就从刘嘉手里讨了一艘船,带着几个小兵,提了酒和熟肉,兴致勃勃地下江赏景去了。临走的时候还与诸葛亮打了一个招呼,以示两不相帮。 刘嘉、徐庶、彭羕、甘宁、魏延、高沛、沙摩柯等人讨论来讨论去,意见去总是统一不起来,总是不知道如何处理三方相互之间的关系。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徐庶突然说道:“要想三方真正联合起来一心抗曹,我们可以考虑孔明的建议,以一条险计来应付。” 刘嘉道:“分兵?” 徐庶郑重地了头:“对,分兵!把我们的士兵分为三部分,主力部分在自己手里。小部分分成二块分到江东和孙权的手里。” 就在其他人惊讶的时候,鄂焕首先叫了起来:“分兵?就是三岁小儿都知道这是蠢人所为,纯粹是把刀柄交到别人手里,你们是担心他们下不了决心吞并我们吧?我们的兵比江东兵少,比刘备兵多,为什么不是多的分兵或者少的分兵,为什么单单是间的我们来分?那刘备二万残兵败将分了最好,免得我们受他们的霉气,打不了仗还拖累我们。” 沙摩柯也说道:“这步不可行!我们完全可以自主打仗,与他们共同进退就是。难道他们一怕,我们就分?沙某也坚决不同意先生的分兵意见。” 魏延、高沛虽然没有说话,但他们的表情显示他也赞成鄂、沙两人的意见。 只有甘宁、彭羕在思考。 过了一会,甘宁也说道:“宁一下也想不通,元直能不能说清楚一?” 徐庶了头道:“在这里庶先问各位,太守带二万四千雄兵来到雄鸡山是干什么的?” 彭羕想都没想就说道:“那还用问,自然是抗曹的,但我们三方还有胜利后争抢地盘的事,那才是根本的。就算我们不抢,别人也会怀疑我们抢而对付我们。元直不会天真地以为他们会认为我们只是好心地帮他们抗曹,胜利后会不声不响地回益州吧?连羕这个益州来的人都不信。” 鄂焕、魏延等人也跟着大笑起来:“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傻?不抢白不抢!哈哈……” 徐庶了头道:“是的,第一是众所周知的抗曹,打败曹操。第二就是为今后的壮大占地盘。其占地盘是我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否则我们没有必要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受人冷遇。但要实现占地盘,必须先打败曹操才可能实现,不打败曹操不但我们占不了地盘,而且我们益州也快活不了几年。” 徐庶又问道:“如果我们坚决不分兵,能打败曹操吗?请你们先不要忙于回答,而是先想想为什么这次我们来帮江东和刘备抗曹不但没有受到他们的热烈欢迎,反而被他们冷落了好多天,为什么?” 彭羕道:“当然是怕我们。”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35回《求同存异》 5S5S5S5S更新时间:2006-10-1614:27:00本章字数:3836) 徐庶道:“是的,是怕我们。怕我们什么呢?怕我们战前吃掉他们!怕我们在战斗的时候捣乱,怕我们战后杀他们、抢他们的地盘。” 魏延道:“那难道他们怕我们就把兵交给他们?” 徐庶道:“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分兵并不是把兵交给他们,只是让他们在决战的时候节制一段时间,平时的控制权还是在我们手上。其实与其说是分兵,不如说是安钉子掺沙子的计策。” 鄂焕道:“他们一怕,你就把我们交给别人使?焕见了那诸葛亮和刘备就烦躁。” 彭羕则对徐庶说:“我们分,那周瑜、刘备他们分不分?不至于他们就相互充分信任,而只对我们猜忌吧?他们之间的矛盾未必比我们与他们之间的矛盾小。” 徐庶道:“他们分不分,怎么分,这是三方再谈的事。庶先说一说为什么我们要分兵。首先是因为目前的形势决定的。你们看刘备、周瑜之间利益共同很多,他们两方现在最大的心思和目的就是要打败曹操。一旦抗曹失败,曹军则乘胜南下,这样一来刘备立即无地立足。而江东呢?原来只有北面受敌,而且可以凭江水天险和他们强大的水军与曹军抗衡,曹军南下后,曹军则立即深入到了江东的西面,甚至南面。现在交州还归朝庭也就是曹操管辖,虽然朝庭对交州的影响弱,那时因为路远又有江东阻隔,曹军进入荆州南部后,曹操对交州的控制立即得到加强,这样一来,江东除了东面大海没有曹军外,其他的北、西、南均有曹军,那孙权就有失地亡‘国’之险。” 徐庶见众人头,继续说道:“所以打败曹操是决定他们两方生死存亡的大事。从这一上讲他们可以合作也必须合作。为了合作、为了完成打败曹操的大业,他们相互之间可以做些退让。” 徐庶停顿了一下,用大一的语气继续说道:“而我们太守呢?情形则不同,虽然说唇亡齿冷,但太守抗曹失败则可以退回益州,凭益州天险来与曹军抗衡,万一不行还可以有投靠曹操这条路可走,因为益州牧——也就是太守的令尊——没有孙权的野心也不象刘备跟曹操一样有刀剑之仇。” 彭羕听到这里,开始沉思起来,徐庶看了刘嘉一眼,说道:“也就是说,在周瑜、刘备他们看来,我们太守是超然而洒脱的,并不需要象他们一样必须舍出身家性命来打这一仗,而是有便宜就捡,有空子钻就会去钻。如果三方独立行事,刘备会时刻担心被吞掉、江东则担心太守什么时候会反戈一击。他们两方都时时担心被太守卖掉!这样一来他们的大部分精力就要放到怎么防备我们这件事上了。猜疑不定的三方也无法集力量去对敌,如此分心能不能取得抗曹的胜利?估计比水捞月好不了多少。” 趁大家在思考,完全明白过来的刘嘉说道:“我们独立存在是不太现实的。就算我们二万四千人把营寨关起来,天天睡大觉,他们也不会放心,他们回感到其头顶上悬着一把随时可以夺命的刀。” 彭羕似乎也想通了,说道:“如果这么说的话,让刘备分兵给我们和给江东就更不可能了。” 魏延、沙摩柯了头,鄂焕则问道:“为什么?我们能他们怎么不能?” 彭羕道:“让他们分兵,不加强了我们让我们更强大吗?” 甘宁赞同地说道:“主要是我们太守攻退均可自如,让他们不敢充分相信太守。只要太守稍微向曹示好,太守不成州牧就成列侯,可以连升好几级,他们能不担心吗?怪不了刘、周二人,毕竟是生死之事。” 徐庶了头说道:“就结盟方式而言,庶以为无外乎以下几种形式:第一种情况是三方混编成一个整体,不分你我共同对敌,以周瑜为首;第二种情况是各自独立,在盟约的约束下共同进退;第三种是力量弱小的刘备军打散分到太守的军队和周瑜的军队;第四种情况就是现在我们讨论的这种情况,我们分部分兵出去;当然还有第五种情况就是太守的兵全分散,不留这一万人马在手,太守成一个孤家寡人。” 刘嘉说道:“对于第一种情况,嘉想没有必要说吧?心怀鬼胎的三方能整合成一体吗?恐怕只有神仙才能,估计曹军还未到自己就先打起来了。”众人也均摇头,现在才提出分部分兵就吵翻了天,要都交给周瑜的话估计天会塌下来。 其他的情况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大家的心思基本都统一了,就是分部分兵出去。不过沙摩柯又问道:“末将现在对分兵没有什么意见,但末将担心的是这些分出去的部队的安全,他们会不会偷偷地把我们的领兵之人给杀了或者找一个什么借口把我们给斩了,那我们的兵不是都给他们了吗?” 刘嘉道:“这个绝对可以放心。他们在曹操失败前不敢动我们士兵一根毫毛。” 鄂焕马上说道:“那也未必,只要周瑜和诸葛亮同时下手,狠心斩杀为首之将,那些兵不全归他们所有?” 沙摩柯道:“杀完我们的领兵大将后,他们因收编我们的士兵而可能增加一万多人,在事后他们再分兵二万防守我们这个雄鸡山的一万人马,我们又能怎么样?他们虽然防守我们用去了二万士兵,但因收编而增加了士兵。两者相抵只少了六千人马!仅仅少了六千人马的刘周联军也许照样抗曹,等收拾掉曹操再回过头来吃掉我们的一万人马,到时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徐庶道:“我们可以事先防范。我们要求益州兵自立营寨,派二到三个人领兵,权力以守营者为最大,且为首之将禁止同时外去。他们最多只能杀我们一到二将,而阻止不了我们军队的反扑。其实就算他们真的丧失理智而全力攻打我们的士兵,我们还有雄鸡山本部的士兵、夷陵的六千士兵可以为援。但那时局势就很难预计得到了,当然我们失败了回益州,而他们呢,不是被我们打得精疲力竭而被他人吞食就是被曹操趁机而入。依庶看,双方领兵的周瑜、诸葛亮都不是鲁蛮之人,不会出现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那战争我们有危险没有?”高沛问道,不过他又加了一句解释,“末将不是怕危险,而是不愿意被他们暗算。” 刘嘉道:“依嘉估计,诸葛亮会让我们的兵埋伏在曹军的败退路上,敌人势大可以不出来,敌人弱小则抓俘虏。如果是周瑜指挥,他会让我们紧跟在前军后面冲锋。危险是有,但没有大的危险,一旦曹军失败,各位领兵之将可以不再接受他们的节制,尽可能抱成团,提防对方的偷袭,我们本部人马也会前去接应。” 鄂焕笑道:“那还差不多,只要我们合兵一处,就可以把刘备之流杀的落花流水,焕倒要看看刘备那双眼睛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多泪水。哈哈……” “到时候,大家都是混水摸鱼,就看各人的本事了。延以前也怀疑太守为什么要出益州呢,现在明白了。哈哈……”魏延笑道。 “魏将军明白什么了?”徐庶笑着问道。 魏延不好意思地说道:“一是我们出兵,使我们有了名气,说明我们益州什么也不怕。二是我们趁乱可以占一些地盘,为走出益州打下几个基地,如果我们现在不出来,等刘备周瑜他们瓜分好了,攻起来就困难了,攻一个大的城池就不知要死多少人,而且还名声不好。三是……三是……”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 大的方针已定,当然是谈论一些细节问题了。 …… 当天下午,威风凛凛的东吴兵就护卫着周瑜来到了刘嘉所驻扎的雄鸡山。先是酒宴后是商谈军事合作的事情。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在刘嘉的退让下达成了一项协议: 一是指挥以东吴为主,所有军队受周瑜节制。但整个军队又分陆路军和水军两部分,陆路军总部驻扎在江夏,受刘备节制,人数约三万五千人,其荆州兵二万多、益州兵六千、东吴五千。水军驻三江口,人数六万,其东吴水军五万,益州水军八千。 二是各盟友的兵先由各自的将领率领,只在决战时刻其首领才有权调用其他盟有的部队,其决战时刻又三方首领共同确认,平时如果调用其他盟有的部队必须征得各自为首之人的同意。部队先各自驻扎在自己的营寨,只在决战前二天到达集结地,胜利后立即归建。 三各盟军的部队只能整体使用不能拆开,以防止出现变相吞并的现象而影响联盟。 三是指挥大本营设在周瑜的三江口,总指挥部由周瑜、诸葛亮、刘嘉组成。 四是粮草由荆州、江东相关各郡提供,由刘嘉统一分配,益州部队所需的战船由江东和荆州提供。 …… 这份协议可以说极大地照顾了刘备的利益,因为只有他的实力最小,但他们却得到了步兵的指挥权,而刘嘉吃的亏最多,不但没有一额外的指挥权,而且还有一万四千人将临时被他们指挥。虽然粮食可以由自己来分配,但自己现在又不缺粮,得不到什么好处,而且现在是非常时期,总不能拿粮食去卡别人的脖子。再说就算卡他们也没有什么用,周围都是他们的地盘,他们只要一道命令,命令各郡直接向他们供粮,刘嘉做的一切恶人都白做了。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细节,刘嘉让彭羕、沙摩柯、鄂焕带步兵六千到时候去江夏受刘备节制,让徐庶、高沛、童成虎带水军八千到时候去三江口受周瑜节制。 而由甘宁率剩下的五千水军和魏延率领的五千步兵做自己的直属部队。另外刘嘉还请动了本想超然事外的庞统做一段时间的幕僚,替自己出谋划策。 不过在刘嘉提出将领名单的时候,诸葛亮当面给刘嘉出了一道难题,说是要甘宁出来代替沙摩柯,结果被刘嘉一句话给顶了回去:“不可能!嘉的安全还要靠甘将军保护呢,况且嘉还要看看谁是不是在其捣乱。说实在的元直、永言、沙将军、高将军都是我们益州的能人猛将,嘉还在犹豫是不是派出去呢。” 达成协议写好盟书后,三方又是斩马宣誓敬天拜地,整整折腾了七天时间才算完成。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36回《三方合作》 1N1N1N1N更新时间:2006-10-1623:02:00本章字数:3254) 刘嘉把大本营交给甘宁后,由魏延带一千藤甲兵做护卫来到了三江口。不久诸葛亮也在刘封的护卫下来到了这里,周瑜自有一番热情的接待不提。 接下来就是三人一起察敌情,调兵布阵,接下来的情况也正如有的书所说:先是曹操将大部分军队驻扎在乌林,由蔡瑁、张允行水军正副都督之职,日夜操练士兵;接下来周瑜通过蒋干用计使曹操杀了懂水军的蔡瑁、张允,而启用不懂水军的毛玠、于禁为水军都督,以代蔡、张二人之职;之后诸葛亮也主导演出一场草船借箭的好戏;之后周瑜手下大将黄盖与周瑜一起演了一场苦肉计,骗取了曹操的信任;最后就是庞统亲自出使曹营,为曹操献上将所有船只钉在一起的计策。 这次出使曹营让庞统再一次佩服刘嘉的先见之明,因为曹操果然很看重他。曹操一听说庞统来,马上亲自出帐迎入,分宾主坐定后与他很客气地交谈,并亲自带他到各营寨去观看。 庞统虽然有内疚,还是把他想到的计策告诉了曹操,看到曹操听了他的计策大喜过望,曹操连忙喜滋滋的要手下之人去执行,庞统真有不好意思,只好吃完酒宴只后借故离开了。再也不好意思看到如此看重自己的曹孟德。 这段时间里也发生了许多小的战斗,当然因为是小战斗,所以都是荆州兵或东吴兵去打,刘嘉的部队和他本人也没有做什么用,刘嘉也不知道周瑜胸襟到底是不是狭窄,所以也没有故意显能,再说周瑜指挥的井井有条,刘嘉唯一能做的就是佩服。 周瑜一连串的计使出来,如果不是刘嘉自先知道加上庞统这个鬼才在旁边分析讲解,恐怕他要理解都难。 不过与有关书上记载不同的是,诸葛亮和周瑜完全没有什么水火不相容的情况出现。不知是刘嘉粗心没有看出来还是他们伪装得好,反正看在刘嘉眼里的都是通力合作。 什么草船借箭的计策,虽然是诸葛亮提出来的,但他是当着大家的面说的,而且去取箭的也是东吴的水军将领周泰,诸葛亮和鲁肃都没有具体参加。 实际上取箭的过程也没有书上描绘的那么惊险,他们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去“借”箭,而是去骚扰对方,在那段时间里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双方的骚扰都没有断过,只是这次因为江面雾大,曹军又大部分不熟悉水战,加上军营里发生了瘟疫,所以曹军不敢出来追杀只好用箭乱射。 因为在出发前诸葛亮说可能对方只用弓箭对付骚扰,不如在船上多扎些草人,所以周泰他们附带得了一批免费箭支,周泰一高兴就在回程时命令士兵高喊:“谢谢丞相送箭!” 让参加骚乱行动的士兵爽了一把,至于到底收了多少箭没有人去仔细清,一二万支还是有,但不会超过五万,看来还是写小说的人骗了大家一把。 第二件事就是诸葛亮所谓借东风的事。其实当时诸葛亮和鲁肃通过观测天相都预测到了十一月二十日后会有东南风来,只是当时的人都还有迷信思想,怕管风的神让风来一下就没有了,所以周瑜让诸葛亮登台祭神感谢上苍,那些协助诸葛亮祭神的士兵还是周瑜派出来的呢。 其实古代的人懂天地理的人多的是,比现在的人厉害得多,如果现代人不借助计算、卫星、雷达,估计在预报天气方面还斗不过三国时代的那些牛人呢。 第三件事就是鲁肃并不象《三国演义》写的那样窝囊,实际上他的智力与诸葛亮几乎在伯仲之间,相对来讲在大是大非面前,鲁肃还爽快大方得多。诸葛亮现在是时时考虑刘备集团下一步怎么办、到哪里立足、怎么在这次大战多占便宜。 当然这也怪不得诸葛亮这么小心眼,现在三方实力只有他的那方最弱,而且其他人都有根据地:表面看刘嘉有成都防备他,但他有牂柯郡可以回;而东吴有扬州可立足。唯一不利的就是刘备,他必须在荆州这个各势力都看得眼红的地方抢下一块地皮才能生存下来,别人是拥有荆州也许可以生活更好,而刘备却是只有拥有荆州才能活命。 闲话少说,言归正转。 建安十三年十一月十八日,周瑜、刘嘉、诸葛亮等人正在帐坐议,探马来报:“吴侯船只离寨一百五十里,估计明天即到,将为大都督后军。”周瑜一听大叫一声好,笑着道:“曹贼曹贼你的死期到了!哈哈。” 之后周瑜就对诸葛亮、刘嘉道:“这一段时间辛苦二位了,现在大事都已经安排妥当,就请你们回各自的营寨调兵布阵吧,这一仗要好好地打。” 同时命令诸葛亮在战斗前必须切断曹军的退路并阻挡战斗发生后曹军的救援部队。而刘嘉必须在战斗的第二天下午派船把粮食运到乌林,同时准备接应战斗的部队。 因为这是与曹操在荆州的总决战,需要三方的严密配合,因此在总的方针确定下来以后,诸葛亮、刘嘉按照周瑜的吩咐各自带自己的护兵归回各自驻扎的地方。也就是诸葛亮要回江夏指挥陆地军团准备阻截,刘嘉则返回雄鸡山准备粮草和兵力接应。 这里的情况又与有的书上描写不符,实际上诸葛亮是奉命回江夏,而不是因为借到东风后周瑜要杀他而逃跑的。大敌当前,周瑜不是一个不明道理的人,不可能曹操还未露败象就把诸葛亮杀掉。 可是诸葛亮一回江夏并没有急于调兵布阵,而是马上与刘备、简雍等人秘密商议这仗到底怎么打才能得到最大便宜。 刘备一见诸葛亮郑重其事的样子感到有奇怪,他首先说道:“备一切听军师的,就算把所有的兵打完也可以,只要把曹操打败了就行。到时候我们利用荆州沃野之地很快就能发展起来。” 看来刘备信任诸葛亮真是没有说的,把所有军事大权都交给他。 诸葛亮沉重地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军打完了,我们还能在这里立足吗?不管是东吴还是益州都会把我们生生地吃掉。” 简雍显然对这个问题也思考了很久,他马上就接过诸葛亮的话说道:“是呀,如果说曹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那么东吴、益州就是眼冒绿光的恶狼。可他们都是兵强马壮的,现在又是进攻曹操的关键时刻,我们该怎么办呢?是不是先生有什么良方救我们?” “主公、宪和你们认为这次曹操失败以后,谁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或最危险的敌人?”诸葛亮摇着鹅毛扇问道。 “当然是江东孙权孙仲谋,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早就把荆州视为他们的前院了。这次他们就开来了六万兵力,后面还有孙仲谋亲自带后军接应,我们和益州的兵加起来不到他们总兵力的一半,也许打完这一仗我们两家加起来数量更少,我们今后的日子难啦。”刘备想都没有想就说道。 因为他心里一直担心这件事,原来的主要心思都放在了如何阻挡曹操上,所以没有时间考虑这些,也因为实力不够,还没有资格考虑,今天见诸葛亮发问才把心的“苦”吐出来。 刘备想起身后还有两只狼,心情就更沉重起来。自立门户独霸一方是刘备早就具有的想法,无奈上天不给机会,现在有一个机会在这里,当然要努力争取了。 他见简雍还在沉思就问道:“军师有什么话就直言吧!备按照军师的意思办就是。” 诸葛亮没有立即答话,而是看着简雍。 简雍用怀疑的口气说道:“难道军师以为益州这个小小的太守是少年豪杰,是不世英雄?比他父亲出色得多,连江东众英雄都不是他对手?” 诸葛亮慢慢地了头,说道:“不是亮以为,而是实际情况根本就是!亮敢断言刘嘉现在不除,几年后就比曹贼更难对付!” “啊!”刘备和简雍都惊讶地看着诸葛亮。 刘备看了简雍一眼,然后对诸葛亮说道:“不可能吧?备看人一向很准,如果他真有非常过人之处,应该逃不过备的眼睛的。刘嘉也算上之人之智,但与军师、徐庶都没办法比。” 诸葛亮苦笑了一下,心里想:“你好说你眼光准,那庞统才高八斗,你就没有看到!” 但他这话当然不会说出口,而是从侧面说道:“你们只看看他手下是一些什么人物就知道这人的本事怎么样。徐庶、刘巴、法正、彭羕等人,哪一个不是厉害人物?特别是徐庶、刘巴,他们之才不在亮之下,他们如果辅佐的仅仅是普通的人,他们会服吗,很甘心吗?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益州并不得势的区区太守,年纪二十岁还不到,现在他们这些能人不是以太守称呼而是以主公称之。”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37回《设下陷阱》 2D2D2D2D更新时间:2006-10-182:47:00本章字数:5791) 诸葛亮又道:“再就是他手下的将军,甘宁原来仅仅是一个县尉,魏延更是部队几乎最低的什尉,可被他一用,现在都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亮看我们军只有云长、翼德、子龙才能与他们想比,其他都不如他们。就是将派到我营来受主公节制的沙摩柯,原来是南蛮之王,也算有勇也不缺谋的人物,现在心甘情愿地任凭他刘嘉驱使,如果没有过人的本事,可能吗?” 简雍道:“孔明你这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的志气吧?县尉甘宁或许水上有一股蛮力,在陆地上能怎么样。还要那个魏延更是没法说。怎么说我们只有云长、翼德、子龙才能与知相比?雍看他们两人年纪也不小了,如果真有本事怎么可能在荆州只是当一个县尉甚至什尉呢?雍决计不信!” 诸葛亮叹了一口气道:“亮现在有什么心情来长他人威风?刘表又什么时候用过真正的人才?他只喜欢那些士族出身的人,其他人都不入他的眼,就象主公,算天下公认的英雄吧?刘表也只让主公守新野,云长、翼德、子龙比蔡瑁、张允等人强多了,结果呢?还不困在新野。你说关将军是什么人,一般人他绝对不会看在眼里吧,结果在刘嘉那里不与那甘宁成了好友吗?” 刘备自语自语地说道:“看来是备真地看走眼了。”他抬起头问道:“周瑜知道吗?” 诸葛亮了头,说道:“他能不知道吗?虽然这段时间这个小青年藏头埋尾,故意装着什么都不会,但象周瑜这种人能看不出来吗?他刘嘉在平南蛮、夺夷陵表现那么好,怎么一到这里就什么也不懂了呢?熟话讲反常则妖,不管怎么样,他这么藏着掖着肯定有他的目的。” “那是不是周瑜也留了后着对付他?”简雍也认可了诸葛亮的话,问道。 “亮估计他肯定留了后着,只是这后着肯定在曹操失败或出现败相的时候才会使出来,毕竟现在最大的敌人是曹操。只有收拾了曹操才能谈得上其他的。”诸葛亮道,他低声说道:“肯定他们是打益州那些水军的主意。只不过领兵的是徐庶,周瑜能否得逞就难说了。” “我们又怎么做呢?”刘备问道。 “亮想了很久,我们也只能从他们归我们节制的这些六千步兵入手,只要我们消灭了他的这六千部队,他刘嘉就象雄鹰折断了一个翅膀。一旦周瑜有办法消灭他的那八千水军,那么这个刘嘉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能不能安全回到益州都难说,到那时候我们才有立足荆州进军益州的可能,否则我们只能永远客居他人的屋檐下。”诸葛亮肯定地说道。 简雍道:“消灭他们?雍对这些益州兵也了解了一些情况,他们大部分人都穿了一种盔甲,不是铁做的,很轻便,可以说是刀枪不入,甚至还可以浮在水面顶托士兵过江。我们要消灭他六千人,谈何容易?如果面对面地打,我们一万多人还不一定打得过他们。” 诸葛亮自信地笑道:“我们当然不能与他们面对面地斗,我们毕竟是盟友。虽然我们不能,但曹操能!现在最主要是怎么让曹军猛攻他们,或者说我们该用什么计策逼迫曹军只有打败他们才能逃命,而益州兵在我们的将令和当时的情况下又不得不抵挡,那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所以亮准备这么布兵……” 刘备连忙说道:“军师且慢!别人会不会说我们背盟杀盟?会不会说我们宗室相残?”说着眼睛就红了,眼泪也盈满眼框。 诸葛亮摇了摇扇子道:“现在还能顾忌这些虚的东西吗?如果我们此时不动手,远不说取益州难于上天,就是现在想取江陵、襄阳、樊城也是不可能。亮想周瑜肯定在做杀灭那八千水军的打算,就算没有,知道我们在算计这六千人的时候,他也绝对会紧跟其上。只要我们两方动手,我们就更没有后顾之忧了。” 刘备连忙问道:“先生是说周瑜肯定也要打那八千水军的主意?”说这话的时候,刘备的眼泪还挂在眼角。 诸葛亮轻轻了头,小声道:“……,否则他就不是周公谨了。” 刘备高兴地说道:“太好了!”说完又动了感情,低声说道,“备实在不想再一次背井离乡,百姓苦、百姓苦呀,当时长板坡真是尸骨满野,惨不忍睹呀,呜——”一个大男人真的又哭了起来。 诸葛亮和简雍已经习惯了他的感情千变万化了,所以没有劝他。 诸葛亮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提高了一声音说道:“曹军现在驻扎在乌林,一旦败退,则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通往南郡江陵之路,一条是通往荆州之路。而南郡是我们盟军的主攻方向,这里布置的兵最多,而路靠近江水边,前面还有益州李严驻守在夷陵,一旦我们盟军从江水断截或李严从夷陵出兵阻挡,他们就可以完全把这条不宽的路给堵死,就算冲破这些人的阻拦,辗转回到江陵再转襄阳后到许昌去,沿途也是困难重重,因此亮断定他们不会走这条险路,必走另一条去荆州的道路,以便更快地达到许昌安全地。” 说到这,刘备早已收泪恭听了。 诸葛亮用扇柄指了一下地图接着说道:“而通往荆州的这条路上,在前进到沔阳附近时——,你们看,也就是这里!又进行分岔,一条岔路通往西边,可以到江陵、夷陵,也可以前进九十多里之后转向北边到襄阳去,途只有华容这里有一个关隘但也有一段大路可迂回;另一条岔路则笔直走三十里之后顺襄江也可通襄阳。通向西边的这条岔路路宽易行,平时曹军从许昌来的辎重车队都是走的这条道,唯一缺就是路远,路上还要提防华容这个地段。而顺襄江的路路窄难走,辎重难行,但距离近。曹军败退时主要走哪条道呢?” 简雍道:“依雍看,曹军应大部分会在去西边的这条道,毕竟他们已经熟悉了这条路,而且路宽人多易行更安全,路虽然远没有什么关系。” 诸葛亮头说道:“说对,也可以说不对。说对是因为亮估计那时候人多杂乱只要有路就会冲,因此这条路上的士兵绝对不会少。说不对是因为曹军突然败退,则肯定是轻装而逃,一般的山路可以通过,一些人为了逃命必定会选最近的路逃跑,加上败退时来不及携带粮草而行,如果多走九十多里路则就多饿几天的肚子,加上又担心我军的追击,所以很多的人会把逃跑的方向选在襄江方向,走这可以省几天的路程。因此我们一边命令彭羕、沙摩柯带兵在这条路上堵截,一边在通向西边的路口布在重兵,阻止大部分军队从那条路走。这样一来,至少有一半以上的曹军会走彭羕、沙摩柯他们防守的这里。一旦曹军被我们驱赶到了这里,特别是到了江嘴口这一带,他们就不可能再后退,因为这里一边是襄江一边是高山,只有冲开当面的益州兵的阻截才有生存的可能,因此他们必定会死拼益州兵。” 诸葛亮继续道:“而彭羕沙摩柯他们呢?同样也因为这里一边是襄江,一边是高山,益州士兵他们也必须死拼,否则的话不是被驱赶进襄江淹死就是散开队形乱逃上山被曹军杀死。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有人火烧他们或者曹军全力而上,他们六千人益州兵就是最有本事也只能授首。更何况一旦战斗打响,必是火光冲天,辗转得信的襄阳守军必来接应曹操,依亮推测这出来接应的部队一定是骑兵轻装走近路,这样一来益州兵前有曹操率领的败军后有襄阳出来的守军,两相夹攻他们不可能脱身。” 在历史上曹操军队在赤壁之损失是很大,但远没有《三国演义》写的那么严重,曹操也绝对不是关羽发善心在华容道放走的,关羽率领的五百校刀手在曹操几万或十几万败军面前是翻不了什么浪的。如果曹操真的是三军精锐尽墨,那么他不可能回到许昌后很快就能收拾马超的反叛部队。 曹操之所以一直败退回许昌也是二个原因,一是新降的荆州兵并未完全归心,加上赤壁新败,荆州还要花很多的时间收心才能变为自己的基地,加上当时军队发生了瘟疫,荆州兵大部分被烧死或投降,曹操自知不能强撑。二是他也看出如果继续呆在荆州,孙权和刘备会同心协力共同对他,只有退开一步他们才会相互敌视,自己才有可乘之机。 简雍想了想,慢慢说道:“雍看这条驱虎吞狼之计确实是好。但有两个问题。不知……” 诸葛亮摇了摇鹅毛扇,微笑道:“亮替宪和来问这两个问题吧。一是担心彭羕不会乖乖地率兵深入敌后一百多里的地方去堵截敌人。二是担心益州归周瑜节制的八千水军全力来救,那样的话我们就可能功亏一篑。宪和是想问这个吗?” 简雍惊讶地看着诸葛亮,说道:“雍真的很佩服军师。” 诸葛亮扇了几下,道:“宪和不必惊异。可以说亮是处心积虑多时,当然方方面面都考虑了,所以才有此一说。” 诸葛亮走了几步,说道:“亮先说第一,按照我们三方签订的盟约,最后总决战的时候,主公有权调动任何受节制的军队,违令者斩,这是最重要的一条。其次,在乌林战斗发生前,他们偷偷的潜入敌后并没有危险,这些情况可以由探马侦察的情况来得知,他们没有理由拒绝。再者就是他们守的这条道与另外那条路远的宽道而言,宽道更重要也更危险,因为那是平时曹军调动部队和转运粮草的大路,至少表面看来那里的曹军攻击力更强,我们把最危险的留给我们,把不太危险的任务留给他们。也就是说无论从哪方面讲彭羕和沙摩柯他们都应该无话可说。” 诸葛亮见两人笑着头,继续说道:“至于担心八千水军救不救的问题,亮还巴不得他们来救呢。曹军有多少部队?益州人又有多少部队?总共只有两条主路和一条岔路可走,而我们已经全力以赴堵死了两条,剩下的一条挤了曹军十多万人马,益州水军能冲多远?又能冲多快?曹军非一般军队可比,即使败退也是有较强的战斗力的。” 刘备马上附和道:“是呀,曹操的军队太强了!”他刘备真是深有体会! 诸葛亮接着道:“就算曹军败退,他们断后的一定是精锐部队,在陆地上战斗力强的益州军队集在我们这里,那八千水军战斗力在水上也许行,在陆地上肯定难以在短时间内打败曹军而快速前进。其实就算他们战斗力惊人,路上到处是败兵、惊马、丢弃的物质,他们也跑不快吧。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他们还没有走多远就被曹军逐步吃掉了。” 刘备道:“要是他们走水路,逆襄江而北上去救援呢?” 诸葛亮摇了摇扇子,笑道:“不会!第一,周瑜肯定不会同意他们战斗时脱离序列带船队去救人,只有打败了曹操的水军,周瑜的部队攻上岸了,才有可以让他们攻击前进去救人。第二,就算他们违背周瑜的命令去救人,襄江现在是枯水期,水少河浅,又是逆水而行,他们行动必然不快,从乌林到江嘴口最快也要二天时间,真要过了两天时间再去那时候战斗早就已经结束了。第三,彭羕和沙摩柯等人只有在遇到情况危急的时候才会发求救信息,其他人收到信息到准备动身再出发恐怕也是一段不短的时间吧?” 简雍笑道:“哈哈,那这样一来,消灭他们岂不十拿九稳?” 诸葛亮道:“不!这件事要瞒刘嘉或着庞统很难,我们必须首先设法是彭羕和沙摩柯他们送不出信给刘嘉他们。亮通过派人监视,发现他们传递信件是通过一种鸟来进行的,我们必须事先把他们的这些鸟给弄死,让他们传不出信,而且调兵的命令尽量拖到最后。不过亮还有一个担心一个忧虑……” “军师还担心什么?又忧虑什么?”刘备连忙问道。 诸葛亮想了想说道:“忧虑不足道,即使亮的忧虑的事真的发生也挽救不了他们六千人的性命。亮担心的是……” 接着他轻声地说出了他的担心,刘备和简雍都了头,刘备道:“如果真的那样,备就只好牺牲一名大将了。” 这时,刘备突然小声哭了起来,他哭着说道:“这真是上天不公呀。备兄弟刘璋刘季玉好不容易出了一个能干的儿子,却要与曹贼拼死而战,备于心何忍呀。备求先生,到我们为了黎民百姓不得不与我侄儿生死相拼的时候,请先生设法放备侄儿一条生路吧。” 诸葛亮仰天而叹:“看到刘嘉,亮也有一种无法把握自己的感觉……” …… 诸葛亮、刘嘉离开三江口的当天,周瑜也在思考着这些问题,只是他一向认为自己的智力无人能及,所以他没有象诸葛亮一样与他人商量。当然这也与两人的状况不同,诸葛亮没有直接发号施令的权力,他的想法只有通过刘备才能施行,而周瑜却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图行事,所以他一个人就益州八千水军想了很久很久。 三方最轻松的当然算刘嘉这边了,回营后的二天都是在欢送徐庶彭羕的部队去发、加强营房建设、把粮食弓箭木头等战争所需物质装上船,一旦战斗开始就准备起运支持前线。 因为决战时期已到,徐庶、彭羕他们已经出发。刘嘉现在手里能够指挥的也只有一万部队和一些后勤民工了。表面看这一万部队完全可以一战,但处在这个心地带,刘嘉也不得不防不怀好心的人打他的主意,所以这一万兵都守在寨子里。 从三江口周瑜的大营回来以后,刘嘉就与甘宁、魏延等商议怎么抢长沙、零陵、武陵、桂阳等荆州南部四郡的事情。甘宁觉得现在谈抢那四郡还为时尚早。曹操还没有失败,是不是会失败还是一个未知数,再就是法正在乌戈国的情况也不明朗,如果法正的情况不妙到时候我们真正的是四面受敌,无人能接应我们。二万部队能不能在荆州南部立足还要看东吴与刘备他们的合作情况,如果他们共同对付我们,那我们的生存都成问题。 刘嘉一听也没有说什么,不过心里开始怀疑这次设下的大计能不能实现。历史上的火烧赤壁会真的完胜吗?自己想大捞一把的想法能不能实现了?还有自己这么冒险把部队分开能不能达到预期效果?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到来历史而有所改变呢? 他只好又跑到庞统那里,请他为自己出谋划策,甚至准备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这个庞统什么都好,就是有懒,从不主动做事,份内之事倒是完成很快,可刘嘉不安排他工作他就睡觉或喝酒,还一个劲的埋怨这军营里没味道,连一个能陪他下棋的人都没有。 见了庞统的面,刘嘉决定还是要有保留地把一些事情告诉他,听取他的意见后再确定下一步的走势。听了刘嘉的话,庞统笑道:“太守大人在这仗之后抢占南方四郡的想法是对的,他们双方肯定要为襄阳、樊城、江陵大大出手,况且孙权在这次也不会真的只落在周瑜身后接应,他一看形势有利以为有便宜可占,他们一定会兵出合淝。而曹军岂是那么任人欺负?孙权攻曹就不会那么顺利,那时候周瑜非回师救急躁的孙权不可。太守就放心大胆的去抢吧。” 说到这里,他沉思了一会,一时摇头一时头,一副想说又不想说的样子。 刘嘉连忙问道:“士元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庞统道:“怎么说呢?看在朋友的份上,统不应该说,可看在酒的份上统又应该说。统……”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38回《赵云相陪》 6J6J6J6J更新时间:2006-10-1814:23:00本章字数:4915) 正在这时护兵来报,说是马良五兄弟到了,他们前来投靠太守,现正在辕门外等候。 刘嘉见庞统还在犹豫,就只好说道:“士元请稍等,嘉出去迎接一下就来。” “哈哈,太好了,马良五兄弟都是名士,而马良马季常更是棋高手,统有伴了,一起去一起去。”庞统翻身而起,跟着刘嘉一起朝辕门走去,边走边说道,“今天午是不是又有一顿好吃的吧?” “哈哈,士元是不是吃的不好?习惯吃嘉从牂柯带来的辣椒吗?”刘嘉笑着问道。 “那辣……辣椒真是一件好东西,开始好难吃,现在统是离不开这家伙了。一餐菜里不放它统就感到菜没有味道。哈哈,太守你这辣椒和酒两样东西真把统勾住了。”庞统笑道。 午刘嘉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马良五兄弟,庞统、甘宁、魏延作陪。看到世人都看重的凤雏也在这里,马良的心更是放下来,他们五兄弟干脆就以主公的称谓来称呼刘嘉了。 虽然刘嘉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想透庞统开始话里有话是什么意思,但马良的加入让他有郁闷的心情冲淡了不少。而且他又收到牂柯郡来信,说是他做爸爸了,去年娶的妻子兀彩蝶也就是兀突骨的女儿为他添了一个女儿,所以酒席上刘嘉心情大好,一个劲地劝马良兄弟和庞统喝酒吃菜。 庞统倒没什么,反正在这里白吃白喝惯了,马良兄弟则有一受宠若惊的感觉,觉得这个青年太守待人真是不错。 就在刘嘉他们在雄鸡山营寨里欢聚一堂的时候,刘备已经接到了周瑜的通报:他们的先锋部队在黄盖的率领下已经开始从三江口出发了。 由于有诸葛亮事先周密的安排,成竹在胸的刘备立即升帐派兵: 命令江东大将陈武率江东五千人马堵通往南郡之路,同时配合周瑜水军攻击曹军乌林水寨! 命令关羽、张飞率一万人马守沔阳、华容这条通往襄阳的大道,待曹操败军过半后立即冲杀。 命令益州的彭羕、沙摩柯率益州的六千士兵到江嘴口一线,守住这条通往襄阳城的小岔道,防止零散败逃士兵通过。 命令赵云和刘封率剩下的六千人马防守江夏,刘琦率五千人马守武昌。 命令糜竺、糜芳各本部人马驾船绕江剿擒败军,夺取器械。 命令完,刘备和诸葛亮相对一笑,说道:“备和军师等人就守在江夏城,专等各位的捷报了!哈哈” 踌躇满志的将军们几乎都信心十足地接过了刘备的令箭。可是益州为手的彭羕却不肯接令,他说道:“玄德这么派兵似有不妥?” 刘备一惊,连忙问道:“永言认为有何不妥?” 彭羕道:“玄德这样是置我们益州六千士兵于危险之地!羕不敢接令。” 刘备道:“永言有言过其实了吧?一旦曹军败退就兵败于山倒,他们怎么可能对你们这支以逸待劳的生力军给致命的威胁呢?” 彭羕摇了摇头道:“兵败如山倒是不错,但曹军到达江嘴口时已经回家有望,他们都知道只要一咬牙冲过去就是安全了。这时他们是战斗力最强的时候,几万甚至几十万部队冲过来,我们六千部队能做什么事?况且兵法云置于死地而后生,他们前有我们阻挡后有江东部队和你们的部队在追赶,相对而言我们六千人太弱小了,……” 彭羕的话还没有说完,营帐里许多将军就大笑起来: “哈哈,连败军都怕,你们益州兵还打什么仗?” “别人置于死地而后生,你们现在不也可以置自己于死地而后生吗?” “如此胆小还出来打什么仗?” …… 听到这些将军大声地讥笑,鄂焕一张脸却早气成了猪肝色,他大声骂道:“狗日的,谁怕了!有种与格老子单挑,怕死的就是孬种!” 沙摩柯按照从刘嘉大营出发前刘嘉定下的要求留守在自己的军营里戒备。 诸葛亮笑了笑,用扇子压了压,客气地对彭羕说道:“永言也太过于谨慎了吧?一旦曹军败退,曹军只有一条通南郡、一条通襄阳的路走,南郡的败兵肯定不多是事实,所以要陈武将军去守,同时他还可以协助周都督他们扩大战果,他们都是江东人配合更加默契。你益州兵不好意思与他们争吧?” 见彭羕不说话,诸葛亮又道:“至于沔阳华容,这条道是主路,曹军进攻江陵、占领乌林就是这条大道,平时的粮草转运、大军调动都是经过的这里,不但曹军熟悉路况而且路宽平坦,人马易过,人多胆大,大部分军队肯定会走这里,这里必须要大将才能守住。贵军的鄂将军、童将军以及沙将军都与我关将军比过武,实力也明摆着。你们守的只是一条岔路、小路,如果连这条小路都不敢守那我们又怎么敢放心让你们守大路呢?难道你们要守江夏城?毕竟这是我们的基地,我们……” 诸葛亮未完的话意思就是这是我们的基地、老巢,不可能让你们益州人来守,想必大家都明白。 彭羕正要开口,鄂焕就大叫起来:“别小看我们,我们益州兵天不怕地不怕!难道会怕死吗?笑话!永言别跟他们说了,我们去!大不了一死!” 刘备道:“鄂将军真豪杰也,备一向佩服益州士兵的。” 但彭羕依然不接令。 他有不满地看了诸葛亮和刘备一眼,慢慢地说道:“孔明、玄德用不着这么激将,为将者必须审时度势。既然我主将六千人马交羕统领,羕就要尽可能保它周全。羕怎么可能逞血气之勇?” 刘备恶狠狠地问道:“彭先生难道想抗命吗?” 彭羕道:“不敢!不过羕问玄德你们这么安排就没有私心吗?” 刘备道:“全心抗曹,备安敢有私心?备此心可对天地日月!” “好,那玄德敢派一大将跟我们同行吗?我们还可以借一千精兵给他指挥。敢吗?”彭羕道。 “有何不敢!备命令糜竺率一千精兵归永言指挥!”刘备故着大方的命令道。 糜竺立即趾高气扬地上前准备接令,经过彭羕身边时还哼了一声。他嘴里还小声骂道:“益州人真是他妈的胆小鬼!” 彭羕伸手举了一下说道:“慢!” 他接着说道:“糜竺之流,益州军甚多,益州兵少却也不缺这所谓的一千荆州精兵!” 刘备沉着脸说道:“永言到底意欲何为?” 彭羕沉着冷静地说道:“此次赤壁大战对于我们来讲最重要的就是两个战场,一个是沔阳、华容,玄德派关羽、张飞两名大将去,羕举双手赞成。可江夏有必要派赵云赵子龙将军去吗?一旦曹军败北,他们难道敢逆向攻击有防守的江夏不成?羕的意思就是玄德公如果真心诚意共同抗曹的话,请从关、张、赵三名大将任选一位陪羕出兵,玄德敢吗?” 刘备一下怔住了,正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张飞早在旁边叫了起来:“大哥,他们益州人没有卵子,干脆让他们做预备军算了。俺老张率三千人马,保证把那条道给大哥堵得死死的!” 关羽也说道:“不就是一条小岔路吗?羽带一千人马就可以了。” 刘备心里把张飞、关羽骂了一个地朝天:“张飞你真是一个二百五呀!你不开口你会死吗?关羽,实在平时看你也稳重有余,今天怎么跟着这个二百五起哄?” 鄂焕虽然想在这里骂上几句,无奈彭羕官大权重,而他也正在与刘备诸葛亮辩论,所以强行忍住了嘴里的话。 彭羕笑道:“好!羕非常佩服两位将军的勇气,你们两位无论谁去,羕都可以从我军选出二千精壮之士给你们指挥。” 这时候,诸葛亮说话了,他微笑着对众人说道:“军令岂是儿戏,哪容在这里各位挑精选肥?永言防守的只是一条岔路,贼军实力并不大,曹军就算来得多跑了几天路以后也是非常疲劳,而你们又是生力军,万一打成混战,你们不还有八千水军在乌林参战吗?可以递信给他们,让他们率水军从襄江过来支援,你们又担心什么?永言刚才也说了沔阳、华容是此次战斗的重之重,云长翼德两位将军岂能轻易离开。难道永言真的以为曹军大部队会从那小岔路过去吗?” 彭羕道:“我们六千人深入敌后,羕当然要多考虑,也许……” 刘备把几案一拍,说道:“好!备就叫赵子龙将军随你们去,要是没有危险,战后永言又怎么说?” 彭羕道:“如果我们这次战后能平安回来,羕可以把人头交给足下,以补刚才的妄言!” 刘备道:“好,这可是永言自己说的,到时别怪……”说道这里,刘备突然改口道,“永言何必如此说呢?到时不使备为难吗?算了算了,谁叫我们一起抗曹呢。去吧!” 彭羕接了令箭,边走出帐蓬边笑道:“哈哈,今日羕更加明白我主公的大度和容人之心了。” 军事任务一布置,士兵们饱餐一顿后就分头准备了,因为江东陈武、彭羕的防守地都较远,所以他们两支部队先行出发,刘备给了赵云五百士兵也随彭羕行动,不过在赵云动身前,简雍避开其他人单独跟他说了几句,赵云睁大眼睛只是一个劲地头,最后对简雍说了几个字:“云尽力而为吧,既然上战场就没有心思想怎么求生的道理。” 等彭羕、赵云、沙摩柯、鄂焕走了以后,刘备咬牙切齿地对诸葛亮说道:“彭羕这家伙太厉害,这次一定要让他们有去无回。” 诸葛亮微笑着说道:“主公遇到彭羕还算好的,要是徐庶或庞统在这里就更不好打发了。彭羕只是看到表面的东西,他还梦想着能与赵将军一起拼死一战等待出现转机,或着抱有一丝希望等待乌林的水军来救他们。他竟然主动提出要我们一名大将随同,似乎很担心我们不派人监视他,嘿嘿……” 刘备连忙问道:“要是徐庶在呢?” 诸葛亮道:“要他在肯定不会去这个死地,逼急了他先假装遵命,然后走出不远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驻扎下来,等曹军一败就趁火打劫,之后回到刘嘉那里,我们也只能干瞪眼而已。现在彭羕他们把赵将军喊过去了,在哪里堵截就由不得他们了。”说着他又笑了起来。 这时候刘备双眼婆娑,眼泪汪汪的哭道:“可怜我的子龙,他可是我儿的救命恩人,就这么让他死……” 诸葛亮轻轻地摇了一下扇子道:“主公没急,亮怎么舍得这么损失我一名大将呢?亮早有安排。请稍等片刻。” 说完,诸葛亮马上命人喊来关羽、张飞道:“你们立即带一万五千人马在沔阳处设下阻截,多伐巨木、多移石头,尽量把那条道给堵死,你们可以离岔路十里之地狭窄处驻扎,遇到曹军无须攻击,只须擂鼓,多火堆生狼烟。” 张飞道:“刚才大哥不是只给我们一万人马吗?怎么……,而且我们怎么不冲出来打呢,只吓他们又吓不死人。” 关羽则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诸葛亮微笑着说道:“今天就是要借两将军的虎威,两位可以多插旗帜,让士兵列队路旁,两将军一定要骑马立在队伍前,让这些败兵知道你们兵精马壮,心生胆怯而绕道。待曹军大部队过后再冲杀他们的后军。切不可看见曹军就冲出去,切记切记!” 刘备也说道:“你们的目的就是大张声势,争取把所有的曹军逼到那条岔路去。擅冲曹军而违令者斩!到时候就不要怪做大哥的手下无情!” 张飞、关羽连忙施礼道:“谨受令!” 等关羽张飞出去执行命令后,诸葛亮又命令糜竺进帐,对他命令道:“将军率五条艨艟带十匹好马立即逆襄江前往江嘴口,到了以后立即把船和士兵藏起来,不要让任何益州士兵发现,等益州兵被曹军打散后,把赵将军给救回来,其他的可以格杀勿论,如遇他人的战船立即让赵将军登陆,骑马退让避开,不可与人交战。” 糜竺一听,高兴地真乐,连忙接过令箭出发了。心里想:“彭羕呀彭羕,你最厉害也逃不过我军师的手掌心,哈哈。我叫你骂,你骂吧,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关张两人心里还是有想不明白刘备、诸葛亮的计谋,但他们还是严格执行了军令。当他们达到沔阳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两将军立即安排士兵开始伐木、堆石,因为诸葛亮事先已有准备,让一些士兵带了很多桐油过来,因此这些士兵很快就在路边布置了无数的大火堆,只要曹军过来就立即火,让这条平时能同时通几辆马车的土路变成吃人的血盆大口。让大火堆和弓箭以及随后的军队给来者致命的一击。 更加有意思地是士兵按照诸葛亮的要求在岔路上各树起了一块大的木板,通往江嘴口的那条路上木板醒目地写着:“此路离襄阳三百八十里。”,通往华容、沔州的路边的木板上写的是:“此路途径华容道,距离襄阳四百九十里。”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39回《庞统补漏》 1W1W1W1W更新时间:2006-10-191:32:00本章字数:5318) 就在关羽张飞他们正在准备防守,彭羕、赵云他们还在朝江嘴口赶路的时候,周瑜的大批船队已经过了江夏城,而黄盖的先头船队快到乌林了。 在午时分三江口的周瑜得到报告说孙权的船队已经在自己身后安营扎寨,并说已差陆逊为先锋,直抵蕲、黄地面进兵,吴侯自为后应。 无后顾之忧的周瑜在船队过了江夏的黄昏时分马上开始调兵遣将起来: 第一个被命令的就是太史慈,命他领三千兵,直奔黄州地界,先断曹操合淝接应之兵,准备妥当则放火为号,孙权自会派人前来接应,如果看到举红旗的吴侯接应兵就汇同接应兵马一起杀向曹军。 其次命令吕蒙领三千兵去乌林曹军寨外埋伏,只要江水起火即冲进曹营,焚烧曹操寨栅; 第三命令凌统领三千兵,直达界首地段,看到乌林大火烧起,则领兵杀出; 第四命令董袭领三千兵,直取汉阳,从汉川杀奔曹操寨,不久自有举白旗的部队接应,无须担心身后; 第五命令潘璋领三千兵,尽打白旗,往汉阳接应董袭。 见五支队伍只各自分路去了,周瑜再令黄盖安排火船,在使士兵乘快船送书联络曹操,告诉曹操诸事已谐,保证今夜来降。 同时拨战船四只,随于黄盖船后接应。 黄盖之后趁夜色掩护,紧随四支水军。分别是第一队领兵军官韩当,第二队领兵军官周泰,第三队领兵军官蒋钦,第四队领兵军官高沛。各队引战船三百只,前面各摆列火船二十只。 而周瑜自与程普在后上督战,徐盛、丁奉为左右护卫,各率四千兵马和一批战船,同时他们也作为后备队,情况紧急时可以直接投入战斗。 本来周瑜是要徐庶陪自己一起督战的,但徐庶却坚决要求与高沛在一起,周瑜也没有办法阻拦,只得让他去了。 在大军出发前,周瑜留下了守樊口的士兵,还派阚泽到刘嘉大营,负责监视刘嘉部,一是防止刘嘉的士兵偷袭后方自己营寨,再就是只要刘嘉大军出动就马上烧火报信。 而被两方算计的刘嘉此时在干什么呢? 本来马良来投是一喜,又得知自己妻子为他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女儿,让刘嘉又是幸福得差得晕过去了。在此双喜临门的时候,刘嘉与新来的马良五兄弟和庞统自是一杯又一杯地大喝特喝了,在酒席上可以说是真是宾主尽欢,直喝得日偏西了这餐酒席才算告一段落。 喝完酒刘嘉似乎还不尽兴,招呼众人一起来到了一艘大的楼船上,让士兵们驾着楼船和一些护卫船只驶向了江水里。他们一边眺望江水和江水两边的风景,一边谈古论今。也有几个人心里暗想:“不就是添个女儿吗,值得这么高兴?别人生了儿子的还没有你兴奋呢。” 他们不知道从后世来的刘嘉可没有看重是男是女,只要做爸爸了就高兴,其他事情都抛到了脑后。 船行一段水路后,马良随口问道:“主公这次抗曹胜利之后是在这里发展还是回益州呢?” 刘嘉道:“当然是现在这里发展,然后视情况再决定是否会益州。先生想必也听说了,现在成都并不欢迎嘉回去。” 马良了头,说道:“州牧大人想必是听了小人之言,日后会明白过来的。”然后又问道,“不知主公在荆州有什么打算没有?” 刘嘉道:“先取江水南面的荆州四郡,然后再兵出交州,先经营好南部一大片再图今后,不知先生有何教嘉。” 马良道:“主公真是雄才大略,想良之所想,也想良之所未想。良等兄弟只有努力效命主公便了。但不知收这南部四郡该如何入手?”显然马良说这话的意思自然有高抬刘嘉之意,扥更主要的是表明自己也有类似想法,同时说明自己能在刘嘉这里做一些大事。 刘嘉正要回答,这时庞统插话道:“太守大人,统也想插一句,不知太守大人和季常先生是否介意?” 刘嘉马上想到了马良来之前的那句话有话的事,连忙起身朝庞统恭敬地施了一礼,说道:“请士元教嘉!” 庞统想不到刘嘉郑重其事,连忙还了一礼,嘴里说道:“太守大人,这……这……太客气了吧?为什么这样?” “先生曾言有一言不便说,不说对不起嘉的酒,说了对不起先生的朋友,故而请先生明言。”说到这里,刘嘉又轻声道,“难道嘉真的就不配做先生的朋友吗?”口气有一丝悲哀的语气,不禁让庞统一阵心动。 “哈哈,一句玩笑话,想不到太守还记在心里。不过太守也反应真快,统想说的确实还是那意思。”庞统笑道。 庞统接着问道:“太守大人现在真的心安理得在这里把酒赏景,谈今论后吗?” 刘嘉一听马上有明白是什么事了,只是还不明确而已,他连忙说道:“嘉心里其实一直是忐忑不安,不过嘉以为这事是因为知道大战在即,所以有紧张引起的,倒没有望心里去。” “太守是否想到这战事一开,如曹败则联盟情况就会怎么样?如曹胜又会如何?”庞统问道并微笑着看着刘嘉和马良他们。 马良兄弟都低头沉思起来,很快马家五兄弟最年轻的马谡说道:“危则聚,胜则散!” 马良与他的几个兄弟一听就急了,连忙说道:“这如何是好?” 刘嘉却没有太多的惊讶,不过心里还有虚浮的感觉,他向庞统又施一礼道:“先生是不是肯定元直、永言的部队自身都难保?” 马良先是一惊,然后安慰道:“主公勿忧,虽然胜则散,但不忙在一时,想必曹操几十万大军也不是那么好打的,我们可以马上派人联系前方的情况,同时做好接应他们的准备!” 庞统把手一挥,断然道:“现在是千钧一发的时刻,哪容得我们迟疑犹豫!统建议马上招掌管消息的人过来,问一下情况,同时命令全军准备立即出发!” 刘嘉一听想都没有想就连忙命令大船回寨,同时命快船去接李恢前来,由于动作慌乱,连几案上的酒盅都被他的衣袖带翻了。 命令还没有发出去,护兵就报李恢有事乘快船过来要见刘嘉。 刘嘉心里一惊:不会这么快就出事了吧?! “快!快!请他进来!”刘嘉连忙命令道,心里的自信开始有动摇了。 李恢一进来,连忙说道:“主公,我们和永言、沙将军他们的音信断了!” “什么音信断了?”魏延着急地问道,马良等人也是一脸的疑惑。 “按规定我们每个时辰就有一封信来往,可是现在三个时辰过去了,恢还没有收到他们的片言只语。”李恢急忙解释道,“恢估计他们出了什么大事,否则的话不可能几个时辰没有音讯。” “为什么现在才报?”甘宁连忙问道。 刘嘉连忙示意甘宁不要责备。 李恢倒没有想什么,而是说道:“因为毕竟是用鸟来传信,经常出现有时快一有时慢一的现象,所以恢想等一等时间再说,可这次有三个时辰了,肯定有什么事发生。” 刘嘉急了,心里想:难道自己对形势估计不准?诸葛亮比周瑜要性急,现在就动手了?难道他真敢派兵杀我的士兵不成? 他对庞统说道:“嘉想我们全军马上出发!不管什么联盟命令不命令的!” 这时庞统了头说道:“太守别急,情况虽然紧急,但不在这一刻。现在甘将军、魏将军马上坐快船回水寨,立即把士兵召集起来待命,一个时辰内必须准备出发。我们的楼船后走一步商量好后就来。”说到这里,庞统又转身对刘嘉道,“太守刚才说的对,只有全军出动,才能保损失最小。” 甘宁想都没有想就转身朝大船旁的快船跳了过去,而魏延临走的时候还看了刘嘉一眼,见刘嘉头才出。 庞统又问李恢道:“还有元直他们八千水军的消息吗?” 李恢道:“有,刚才收到一封,说是他们快到江夏了,他们的部队在黄盖将军先锋船队之后,他们准备在黄盖将军偷袭成功之后再冲,他左有周泰韩当、右有蒋钦,四支军队齐头并进,周瑜亲自率后军押阵。不过信后写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或者说是六个字‘徐盛兵船轻快’,恢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庞统低头想了想,轻声笑了一下,道:“有意思!” 这时刘嘉缓过了一气来,问庞统道:“士元是说孔明他们还没有动手?” 庞统不解地问道:“什么还没有动手?他们肯定已经在算计我们六千人马。” 刘嘉连忙说道:“嘉的意思是问他们现在在攻打我们的士兵没有?” 庞统笑道:“那倒没有,只要曹操没有露败相他们就不敢。” 听了庞统的话,刘嘉这才嘘了一口大气,人有虚脱地坐了下来。嘴里说道:“哎,嘉以为他们已经在攻打我军了呢?” 马良连忙问道:“要是周瑜现在真的剿灭我们八千水军,我们也只能看着吧?” 庞统又笑道:“哈哈,他敢?他们要消灭我们早有防备的八千水军至少得损失一万多人马,而我们这里一万生力军过去又要杀他一大片,夷陵守军过来又使他们难以招架……” 马良依然摇头道:“那也无法把周瑜怎么样,最多损失二三万人马。逼急了他要这么干我们又能如何?” 庞统道:“他是周瑜,操心的是整个江东,他绝对不会这么蛮干。他这么干整个江东危也。” 马良有不信地说道:“士元这话有危言耸听了吧?我们把夷陵六千人马算在一起也只有三万兵马,能攻取整个江东?” 庞统自信地说道:“看问题要从全局来看!在刘备、周瑜、我们太守这三方来看,只有我们太守进可攻退可守。最坏情况下太守给曹操修书一封,在此时受瘟疫困扰的曹操绝对会欣喜若狂,到那时候我们与曹军来一个里应外合,就是十个周瑜也抵挡不住,最后结果是江东还有没有孙权就难说得紧了。” 庞统继续道:“统很佩服太守分兵给周瑜、刘备的高招,不过太守这一招‘深入虎穴’的计策大方向是对的,但小的方面需要完善,把握不好的话可能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哈哈,分兵之计亏太守想得出来,也只有太守敢用、能用!化腐朽为神奇!妙,妙!统也是想了好久,在太守军营里看了好久才想通。不过,这计还是要统来完善。” 马良道:“良才来,确实有不明白太守的高招,能不能请士元解惑一二。为什么分兵反而为高招呢?” 庞统知道马良也是智者,因此简要地说道:“太守超然而刘周紧急,兵不分则人人自危,无法齐心破曹;分兵后有惊无险,为何不分?” 马良思考良久才头道:“佩服!佩服!” 刘嘉则问道:“士元为什么说要到军营看了才认为这计能用?这与士兵有关系?” 庞统道:“当然!,据统观察益州士兵除了战斗力较一般部队强以外,至少有三别人难比:首先是太守带来的这些士兵有近一半的士兵是南蛮地带和乌戈国的人,特别是分出去的一万四千人马就有一万人是南方外族人。他们在这里习惯不同,语言不通,离开了自己的军营就变得无所适从,他们在与其他部队士兵在一起的时候,别人总是看不起他们,而在牂柯郡他们却是被人看着是一般人——没有被歧视的一般人。况且太守的部队机构设置到位,从校尉到偏将,到牙门将,进而亭尉、什尉、伍尉。校尉去偏将代之,即使首领被擒而组织不散。这样一来,从上到下都非常排外,刘、周他们杀那几个首领有什么用?只要他们动手,益州士兵绝对立即就反,此其一不能顺利收服也。其二,士兵的地位和在军的待遇也使他们要设法回到太守这边来……” 庞统继续道:“在其他部队,普通士兵几乎就是奴隶,除了要求他们打仗,很少有人关心他们的家人、也没有饷银一说,死了象狗埋。哪象太守这里的士兵死了有抚恤、埋时太守也亲自参加甚至还给他们叩头、士兵有饷银、家人有地分?如果要他们选择的话绝对会选择到太守这边而不是刘、周一边,这是其二;” 庞统见大家入了神,浅笑了一下,道:“其三,自太守统兵以来多次战斗都是以少胜多。太守已经在这些跟随他的士兵心目成了战无不胜的战神,因此士兵们也对这场战争的胜利深信不疑。从他们的行为言语就可以看出他们深信的是太守,而不是一二个大将。不说元直、永言、沙将军、鄂将军、高将军、童将军都是忠心耿耿的人物,就是那些偏将、牙门将哪个不是太守提拔起来而对太守忠心的呢?特别是那些异族士兵为自己、为家人特别是父母老婆孩子,一旦有人要吞并他们,就是死也要拼死杀回来。他们不但是坚决要回家的骨干而且也是监视其他士兵的最得力人员。可以说为了他们的家、为了他们自己,他们完全敢也一定会遇谁杀谁!他们的命运与太守连在了一起,就是被刘备、周瑜杀掉一二个大将也拉不走这些队伍。” 说到这里,庞统喘了一口气说道:“还有一个事情不要忘了,在士兵心目,刘备等人是常败将军,益州兵是来帮忙的,如果刘、周杀帮忙的人,激起的义愤是不可小视的,他们绝对不甘心屈服于一个常败将军或需要别人帮忙的将军。请各位注意:要降服常胜之师比做什么事都难!” 马良的二哥马康道:“听士元一席话,算是消除了康的一些疑惑。可康还要问的是为什么刘备、周瑜又为什么敢接受这些兵呢?难道仅仅是为了在失败时替他们挡一下曹军吗?因为他们应该知道一旦胜利了,这可是一支可以吃他们的虎狼之师。” 庞统道:“形势所逼,不得不受。如果说把太守的兵分开而纳之是引狼入室,那么让太守拥兵自重则是头悬利刃,狼入室还可窥机而除之,刀悬利刃则命运掌握在别人之手,徒呼奈何。”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40回《全军出动》 6J6J6J6J更新时间:2006-10-1915:24:00本章字数:4893) 众人又是头:是呀,两害相衡取其轻。 马良说道:“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仅仅是解决他们的心病吗?” 庞统微微笑道:“太守这两部分部队就是钉子,在乌林钉一颗,在曹操败退的路上钉一颗。曹操败退之后这两个钉子有什么用?首先统问这钉子的作用是什么?对!它们就是用来固定东西的!有了乌林这颗钉,周瑜要抢江陵他得考虑会不会被元直的部队从屁股后面打他,八千人抱成团虽然打不败周瑜,但拖他一段时间还是可以的,那么一直在夷陵的李严就可以乘虚而入江陵!刘备想占襄阳,永言的六千人未必就不能咬他们一口?如果我们两股相距不远的部队抱成团,这个时候甘将军、魏将军指挥的一万精兵是去抢襄阳还是夺樊城还是扫除其他力量,就看太守的想法了。到时候荆州这盘棋就全活了。统担心的倒是刘备、周瑜会气的一病不起,哈哈……” 几个人都欣喜地笑了起来。 庞统这时说道:“不过统要提醒太守的是孔明、公谨两人都知道太守的这个计策,都在设法破解。” 刘嘉和其他人一样,都是大吃一惊。 刘嘉更是惊讶地问道:“什么?他们都知道这个计策?” 庞统又笑道:“哈哈……,当然!分兵于他人,此绝对是军之大忌,三岁小儿都知道。太守也是带兵多年,又有元直辅佐,绝不是愚蠢小儿可比。今逆着而为肯定不是太守什么心血来潮,他们想太守必有其他打算!但他们不敢肯定这次抗曹一定胜利,一直是担心一旦失败怎么办。所以他们想借助我们的益州兵就能为他们抵挡一部分压力,就让太守放心地用这个计策,这也是他们为难之处。但他们肯定都想好了如果胜利了,怎么来破太守这个计策!” 刘嘉一听,连忙问道:“那士元有什么办法阻止他们破我们的计策吗?” 庞统问道:“哈哈,其实太守你的计策就已经很完善了,唯一缺就是动作不快!只要认为曹操今晚必败,那我们应该现在就要出发。” 刘嘉认真地说道:“嘉肯定曹操今晚绝对是必败无疑。到嘉想就算我们明天早上出发也来得及。” 这时候庞统也认真的说道:“不然,统肯定孔明、公谨会利用攻击曹操的时候来算计,而不是一定非得在曹操完全失败逃跑后才开始算计。我们只有现在出发才能使太守的计策完成得更完美,损失更小。具体计划在路上再谈吧,现在船快到岸了。” 这时舱里突然安静下来,众人都在思考着刘嘉这个庞大的计划。 良久马良道:“如果周瑜刘备想算计我们的军队的话,那么我们水寨里必有江东或荆州的细作,他们肯定要监视我们,也要提防我们,良建议马上封锁军营,许进不可出。”说道这里,马良又说道,“不仅如此,周围高处地方也许也有人,这里与交战的乌林相隔八九十里,在晚上要传递信息不是快船就是烟火,良建议搜索周围高地,遇有准备了大量引火之物随时要火之人必须立即格杀!” 庞统道:“季常先生考虑周全,统也建议太守立即按季常先生说的办。而且为了迷惑远方我们抓不到的人,我们在寨子里还是要留一些人马。” 刘嘉立即命令道:“留下一千士兵守寨,一边抓细作,一边守卫那些我们暂时一时带不走的东西。这二千人马由季常率领,季常有什么意见吗?” 刘嘉一遇大事神情也专注起来,发出的命令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让庞统,特别是马良等人惊讶不已。 庞统心里道:“这才是做大事的人!” “没有!良保证为主公守好!现在江夏、樊口的守军都不多,只要主公你们在前面打得好,良这里就万事无忧,良进来时就看了营寨修的非常结实,现在周围已经没有哪个人有多少兵没有去乌林了。其实即使有人派上三四千人马来攻,良凭一千人马也能守住!” 马良马上答应道,话里也有一丝激动,毕竟才来就被委以重任,确实难得有这么的机会,相信只要这一仗打好了,自己在刘嘉心目的位置就更重要了。 “好!那就拜托季常了!”刘嘉见马良下船走了,就转身就对庞统先生道,“嘉请先生安排各军!” 庞统一听此言,乐了,开玩笑地说道:“哈哈,太守是说统也可以当军师,指挥全军?” “哈哈,当然,本来嘉一直就想士元来挑这个担子!”刘嘉笑着说道,看庞统愿意指挥部队,刘嘉心里轻松了一大半,不但脸上有了血色而且话里也有了笑容。 “好!那统就当承不让了!”庞统笑道,这时早把什么对不对得起朋友的事早忘了。 庞统正要高谈阔论的时候,甘宁、魏延等人前来报告出发前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大部分部队已经登船,只要稍等片刻就可以出发了。 没有多久马良也派人报告刘嘉说他抓住了周瑜派驻在刘嘉营里的阚泽,并从阚泽手下人嘴里得到线索之后派兵找到了他们在寨外的山上码好的随时准备燃的柴堆。通过审问他们在十里之外还有一个火堆,现在已派兵前去抓捕。 刘嘉暗呼一声好险,感激地看了庞统一眼,又问了其他人一些情况,见基本上都准备好了就问庞统道:“我们出发吧?” 庞统了头,同时他把早就写好的给秭归潘浚、夷陵李严的命令交给了李恢,命令他立即发出。然后一万大军在甘宁、魏延的率领下乘三十五艘楼船、六十二艘斗舰、三百多艘艨艟以及上百条运输船出发了,因为时间紧急,运输船上许多物质都没有来得及卸下。 看着庞统有条不紊镇定自若地指挥,刘嘉真正感到了自己能力的缺乏。诸葛亮、庞统、周瑜、徐庶自己算是见识过了,自己除了多一些历史知识外,其他得在磨练一段时间看能不能与他们比肩。 想到曹操手下还有贾诩等能人,刘嘉不知他们又是一个怎么的厉害法,心里产生了一种欲与古人试比高的豪情。 在庞统、甘宁、魏延等人的通力合作下,庞大的船队终于出发! 船队在东南风的吹送下逆着江水向西边的江夏城驶去。 水路上甘宁、魏延忙于指挥调度,而刘嘉、庞统、马谡三人坐在船队间的一艘楼船的船舱里,正在思考着那一万四千人的问题。刘嘉一脸的沉重、庞统则一脸的轻松、马谡则有茫然的样子。 待船队动身后,刘嘉问道:“我们这么走是到哪里去?会元直还是会永言?” 马谡闻言,连忙问道:“问题是他们在哪里?” 刘嘉赞许似地看了马谡一眼道:“是呀。他们在哪里都难说,元直的部队在乌林,这个可以肯定,那永言的部队在哪里就难说了。葫芦口?长板坡?华容道?” 庞统分析道:“刘备要吞我们六千步兵的话,自己动手不可能,他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借刀杀人,也就是借曹军的刀来杀。那么什么时候能借到曹军的刀,又怎么使这把刀来杀我们的六千兵马而他们捞到足够的便宜呢?” 说到后来,庞统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询问刘嘉、启发刘嘉。 刘嘉想了想道:“会不会孔明让永言他们埋伏在曹军寨外,只要乌林火一起,孔明就命令他们打前锋,让他们六千人面对曹军的几万精锐?这样……” 说到这里,刘嘉自己都摇头了,自言自语道:“这样一来,他们几乎是放虎归山了,他们与元直的八千士兵合兵一处,谁也奈他们不得。可……” 庞统笑了笑,道:“他们肯定不会在曹操还没有完败的时候就让我们六千士兵动手,这样的话得好处的只有江东周瑜的士兵。我们六千兵肯定是用在曹军已败,而我们的士兵一加进去就会导致曹军拼死反抗的时候,而且孔明肯定会选一个双方都无退路只有死拼的地。” 刘嘉似乎想到了一,连忙说道:“前进一步生,后退一步死的地方!那肯定是败退的曹军快要接近安全地带的地方,是曹军的必争之地。可这是哪里呢?嘉可一时想不到。” 庞统诚心说道:“太守想的没错!我们就顺着这个思路来找这个地方!太守要是能对荆州之地熟悉就更妙了。” 刘嘉不好意思地说道:“就是……就就是不太熟悉荆州的地形。” “没关系,我们一起找!”说完,庞统领着几个人立即凑到一张并不详细的锦绣的地图前,仔细看着。 庞统稍微扫了一下地图,然后说道:“统认为曹军一败,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通往南郡的路,一条是通往襄阳之路。通南郡之路不可能,一则是曹操不会冒这个险走这条死路,二则距离太远,不利于败军撤退,路上就会把部队带散。那就只剩下襄阳之路了。” 这时马谡指着地图道:“通往襄阳这条路在沔阳附近也分岔,一边往西走可以往南到南郡、夷陵,往北到襄阳,路宽但距离远,另一边则可以转向襄江再顺江岸到襄阳,路窄距离近。” 刘嘉一听马上说道:“我们的士兵肯定在靠襄江的路上。” 马谡道:“为什么?那里路窄,败兵去的少,我们的士兵应该没有危险呀。” 庞统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刘嘉。刘嘉看到庞统的表情,心里信心更足,他说道:“如果让我们的士兵守沔阳那里,打不赢我们的部队可以退到夷陵去,那里是我们李严将军在守卫,嘉想诸葛亮肯定不会这么傻。” 庞统了头,说道:“太守言之有理,让统的一疑虑也消除了。统也认为我们的士兵在靠襄江的这条路上。至于到底在哪里是战场,那就不太清楚了。如果刘备派了关羽、张飞、赵云这三位忠心耿耿的任一位监督我们的士兵,那么战场肯定在一个狭窄而无路可逃的地方,统估计就在江嘴口一带。因为这里西边是难以攀越的高山,东边是冰凉奔流的襄江。如果没有派这三将军的一位去那我们的士兵肯定不会选这种地方,那么我们活着出来的士兵就更多。” 说到这里,庞统又笑了:“统现在有为难?” 刘嘉和马谡异口同声地问道:“先生为难什么?” “哈哈,为难是俘获他们一名大将好还是多保留我们一些士兵好!”庞统道,“如果刘备派他的大将来监督与协同作战,那他带来的兵肯定不多,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他已经与曹军战得精疲力尽了,我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俘获他。而如果没有大将监督,永言肯定会选择一个可攻可退的地方,打一下马虎仗就可以了,我们的士兵就损失不大,是以心难取舍!” 刘嘉也被他逗笑了,说道:“哈哈,想都不用想,刘备绝对派了大将去监督。我们说不定又得一大将,正好,嘉手里大将太少了。而且嘉估计这名大将可能就是赵云,因为赵云才不是刘备的结义兄弟,而且刘备手下除了关羽张飞赵云外,没有其他人能让沙将军、鄂将军服气。” 庞统想了想道:“赵云是可能的,但情况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关、张、赵个个都是忠心耿耿的人物,就是被我们擒获也不一定会降。况且孔明肯定也为这个计想了很久,包括把我们前去救援的情况都考虑在里面了。” 刘嘉急了道:“那我们这样不是白费力气了吗?” 庞统道:“不然!我们给他们打了一个时间差,刘备诸葛亮他们预计我们明天早晨才会按照周瑜的命令动身送粮,明天午才会从江夏守军或江东士兵嘴里知道我们六千士兵已经到了襄江一线,等我们花一天多到二天的时间赶到那里的时候那里的战斗已经接近结束,只能收拾一下尸体而已,说不定在我们回来的路上他们再给我们一个埋伏,来一个计计。而现在我们马上出发,至少争取了一晚加半天的时间,而且我们到了以后可以把他们监视我们的大将给扣起来,然后视情况或挡曹军或上船撤退。” 马谡道:“说不定诸葛亮把我们提前出发也预计到了。” 庞统道:“不会!统很了解孔明这个人,他可称得上稳重谨慎有余,平时考虑事情一丝一扣都很严密。同样他也把对手也看成是这样的,所以他的计策大部分是阳谋,就象太守的这个分兵之计一样,被施计的人仔细一想大部分能知道,但形势所逼只能计,这就是孔明的英明之处。这次彭永言去江嘴口阻曹军未必没有看出孔明的一端倪?不可能,但军令和形势逼他只能执行。” 庞统肯定地说道:“因此这次统想孔明绝对想不到我们在事情还不明朗,也就是曹操还没有失败,甚至战斗还没有开始的情况下就冒险全军出动,按他的想法至少是曹军露败相我们才会动手,因为他把太守也估计为一个稳重的人或做事有把握的人,决不会拿全军做冒险的行动。哈哈,谁知道太守认死理,一口咬定赤壁大战会完胜呢?说实在的,统也有不敢肯定我们盟军会完胜。”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41回《举重若轻》 1F1F1F1F更新时间:2006-10-1923:07:00本章字数:5190) 说到这里,庞统自己都有激动了:“嘿嘿,我们这突然而至的一万兵力绝对会给他们额外的压力!也许……” 刘嘉马上看出了战机,连忙说道:“怕我们夺江夏?攻他们的老巢?” 庞统摇了摇头说道:“哈哈,太守说的是一方面,但夺江夏并不是他们最怕的,他们最怕的是我们趁襄阳的守军前来接应败退的曹军的时候,我们继续逆襄江而上趁虚夺城。真要被我们夺了襄阳城,他刘备哭都哭不出来。要知道我们一旦在曹军败退的路上突然增加一万生力军,曹军的压力增加的可不是一,他们襄阳守军非出来接应不可。” 刘嘉马上就明白了:曹军一败,如果襄阳被刘嘉一占,刘备就只有夏口小镇和江夏小城了,而那时候东面是江东虎视眈眈,北面、西面、南面有刘嘉时时想据为己有。真是那种情况的话,刘备不说开拓新地了,就连这性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刘嘉道:“那我们干脆不怕撑死,把襄阳也占领算了。” 马谡和庞统同时道:“不可!” 刘嘉惊讶地问道:“为何不可?” 庞统见马谡想说又怕说的样子,就微笑着说道:“幼常请先说。” 马谡感激地看了庞统一眼,在聪明的主公面前难得表现一次,因此急忙说道:“主要是我们还有八千水兵还没有着落,如果出现险情而我们远在几百里之外,如何相救?到时候我们一万人守着襄阳孤城,北有曹操雄兵相攻,南有关羽张飞紧压,无一日可以安宁。” 刘嘉见庞统不以为然的神色,又问道:“士元以为呢?” 庞统道:“现在在四面环敌的情况下占领襄阳只是添了一个包袱。其实刘备要占领襄阳,其结果与我们占领襄阳是一样的,他也惶惶不可终日。但他没有办法,是包袱也要背,而我们不是,我们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说到这里,庞统兴奋地说道,“太守的目标是要一统华夏。那就不能拘泥于一城一地,我们现在益州未握,如果把精力集在襄阳与群雄周旋,那么我们荆州四郡、交州、益州就会落入他人之手或推迟数年才可得。我们应该把这个包袱让刘备去背,让他们替我们暂时挡住曹军,而我们腾出手来收四郡,吞交州,然后兵进益州,取得半边天下。只要我们握有夷陵、秭归之地,襄阳随时可取,已铁定为太守囊之物。” 见马谡两眼放光,一脸佩服的样子,庞统又道:“而且我们让刘备取得襄阳,他必然向我们示好,统估计刘备会留精兵守襄阳以北据曹操,派大将守江夏以东据孙权。哈哈,我们就可以安心地做我们的事了。” 马谡高兴地问道:“那江陵他们就送给我们了?” “哈哈,他们为我们抵挡两大强敌,幼常还觉得他们做的不够吗?还要他们给我们送江陵?”庞统又笑道。 见马谡有不好意思,庞统又说道:“其实江陵要取只是举手之劳,我们自己走过去就是,要他们送什么?统刚才不发信给李严将军了吗?哈哈……” 马谡道:“啊!曹军重兵把守的江陵要取真的只是举手之劳?” 庞统道:“正是!” 刘嘉这时笑道:“只要乌林火一起,曹军一败,刘备占襄阳,江陵后路就断了,成为孤城,曹军必退,这不就成了空城?哈哈,这个人情确实不需要刘备来送。这样一来我们基本把江水给封锁了,南部四郡就绝对是我们的了。” 马谡这才明白过来,佩服地看着两人,也有重复着说道:“让秭归的士兵守夷陵,让夷陵的李严率军取江陵,只要曹操的大军在乌林一败,襄阳危急,江陵的曹军因担心北返的后路被断必然撤退,我们取的就是一座空城,只要李将军进城防备江东的进攻,等我们缓过手来,那么我们的江陵就固若金汤了。这场战斗之后我们就握有江陵、夷陵、秭归三城。这样一来我们就主动了,荆州随时可取。哈哈,刘备不跟我们好也只能好了。” 刘嘉道:“如果是这么分析,那我们前往江嘴口的作用更大。” “哈哈……”三人一起大笑起来。 刘嘉兴奋虽然兴奋,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妥,想了一会,他说道:“诸葛亮号称卧龙先生,他会不会识破我们占江陵锁江水的计策?” 庞统道:“会!但无能为力,或者说回天乏术!” 刘嘉毕竟是普通人,有些事情很难一下就想明白,所以他问道:“怎么说?” 庞统道:“哈哈,这是我们实力和战场形势决定的!其实太守只要到时候我们救出永言的部队后情况就明朗了。元直那里应该快要开战了吧?” 听庞统说到徐庶,刘嘉又为他们八千人操起心来,他连忙问道:“士元,我们刚才都只是注意彭羕的六千人马去了,那徐庶的八千人马不知情况怎么样?” 庞统道:“太守是要统说真话还是说虚话?” 刘嘉道:“先生这不是废话吗?现在这个时候谁还有心思听什么虚话?” 庞统大笑道:“虚话未必就不好,虚话不等于假话,至少可以安慰人心。哈哈……” 庞统与诸葛亮虽然都是智者,但诸葛亮稳重而不放纵自己,很少听他大声爽笑,更不会旁若无人大口吞酒,特别是在权高者面前或大事面前,总是一幅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神态,所以他一生都几乎在平平安安渡过。而庞统却是不拘一格之人,喜怒哀乐尽情显露,有时还不乏冲动,最后也就有了在益州亲自骑马上阵最后魂归落凤坡的悲惨一幕。 这时候刘嘉的情绪也被他带动了,也微笑着说道:“真话怎么讲,虚话又有何说法?” 庞统笑道:“说真话的话,元直的处境比永言的处境还要惊险,荆州在我们雄鸡山营寨只派了几个小的细作,因为他们知道我们鞭长莫及,只要赤壁的火一烧起来,永言的六千兵马就几乎完了,所以孔明放心得很。而公谨派重要谋士阚泽常驻雄鸡山,那么他们的动作肯定更大,肯定是要亲自剿灭我们八千水军,因为他们不可能象孔明一样借刀杀人,现在处于逃命状态的曹军这把刀杀不了跟在他们身后的元直八千人。” 刘嘉急道:“周瑜要亲自动手杀我们的八千人马?” 庞统头道:“是的,除此之外他无法可想!现在元直和高沛将军的八千水军在江东几万水军的包围之,所以形势比永言和沙将军的六千人更危急。” 刘嘉急了,连忙说道:“那……那请先生早设法呀!” 说到这里,刘嘉心里一动,又问道,“对了,先生的虚言又是什么?” “哈哈,统真的佩服太守!”庞统看着刘嘉笑着,之后自信地说道,“统的虚言就是太守无须担心,有元直在,八千水军是有惊无险的。” 听了庞统的话,刘嘉想这家伙看来帮自己是帮定了,但为什么就不肯叫自己一声主公呢? 刘嘉总算放下心来,但还是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元直想到了应对之策?” 庞统摇了摇头,说道:“统不敢肯定,所以说这是虚言!” 刘嘉的心又吊起来了,心里骂庞统道:“我操!有这么作弄人的吗?” 庞统又笑了:“怎么?太守是不是在心里责备统的放肆?” 刘嘉脸一红,也笑道:“可不是吗?先生阴一句,阳一句,教嘉一喜一悲又一悲一喜。先生总要透一个底好叫嘉放心才是呀。” 庞统喝了一口水,说道:“其实统说元直他们终究有惊无险是因为统从元直来信六个字‘徐盛兵船轻快’猜出来的。” “这六个字?轻快?”刘嘉立即想起已经看过有关书籍,说是黄盖驾火船冲曹军水寨时,程昱发现黄盖的船也是轻快而判定黄盖投降有假而提醒曹操,使曹操醒悟,连忙派人去阻止,只可惜时机太晚。 想到这里,刘嘉连忙说道:“他的船轻快,肯定有假!” 庞统惊讶地问道:“有什么假?” 刘嘉听他这么一问,就泄了底气,估计自己说的与庞统想的对不上号,否则他不会这么问。刘嘉有不知如何回答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如果轻快而不稳重,那船里肯定就没有装粮草,装的是引火之物,……”说着说着发现自己实在说不下去了,看来都是小说害的,让自己的想法先入为主了。 庞统道:“哈哈,徐盛将军是周瑜的护卫,他领的兵船装的自然是兵而不是粮草,兵船肯定轻快。” 刘嘉道:“那徐盛的兵船轻快没有什么可疑的呀。” 庞统微笑道:“如果从字面上看,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可以说是一句废话!护卫主将的船队自然轻快。” 刘嘉心里又是一阵狂骂:“我操!老子又被你作弄了一下。既然没有什么奇怪的,你思考什么鬼呀。” 这时候庞统沉思着说道:“统是想元直也是稳重人,在这种重要的军机信件写这么一句费话肯定另有深意,也许就是刚才太守说的他们兵船里面真的藏了引火之物也说不定。元直现在虽然不能肯定,但应该在设法提防。所以统说他们有惊无险!” 刘嘉问道:“他徐盛也许也要出战,火烧曹军,他们每个船队拥有火船并不奇怪呀。” 庞统道:“非也!船队前锋偷袭用火给敌军以措手不及,而军用火则是仗势,这都可以理解。但船队后军无理由用火,后军的作用一是在胜利的时候扩大战果、对峙的时候救险扑急、败退的时候可以断后。只要大火烧起来,曹军的水军必败,那乌林的主要战斗就是在岸上进行了,他后军只有上岸去扩大战果或救险扑急,他的火烧谁?就算江东失利,败退的时候徐盛的作用主要是断后收容,曹军一时哪里去找船只与江东的水军抗衡?既然曹军就算胜了也追不到江水来,他又能烧谁?” “那……如果火烧元直他们,元直能想出什么计策来?先生是否知道那是在水上,最怕火烧,无处可躲。”刘嘉连忙问道。 “统也在思考,不知道元直想的什么计策,既然他没有发信向太守求救,想必已经想到了办法。”庞统道。 刘嘉焦急地说道:“那不一定,现在我们已经离开了营寨,船队在前进又是晚上,信鸽已经无法寻找到我们船上来了。在路上我们只能发信出去,无法收信了。” 庞统道:“哦,你们的鸟不能双方相互通信的吗?” 刘嘉道:“我们利用鸽子能远距离归巢的道理来通信的,如果我们在船上,船在动,它怎么归巢?它们最多飞回它们的老巢去。不过我们在江夏、江陵、樊口等地都设了,只要我们到江夏就可以了解各方的情况。” 庞统了头,表示明白了:“没有关系,现在乌林的火还没有烧起来,统估计要迷惑曹军,黄盖只有利用夜色曹军看不清才能行诈,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黄盖的船队后面埋伏大量的战船。既然是黄昏之后才烧起来,真正要曹军出现败象必是深夜或者是明天凌晨。那时候我们的船队也到了江夏,只要周瑜知道我们突然大举出动,他也许就会犹豫是不是值得冒险。” 庞统道:“那样的话,或许元直他们趁他犹豫的时候上了岸,或许元直在这段时间里更能发现一些疑,或许我们到那里支援元直一下,一切都会有惊无险的。当然为保险起见,我们也可以派快船给元直送信去,告诉他尽快设法上岸找地方以自保。统相信元直完全有办法解决自身的险情。其实对于他们只要上岸就能自救,因为岸上不是曹操的败军就是江东几支用于偷袭的部队,元直的八千人马一上岸,他的实力就是算一算二的了,谁也奈何他不得,除非周瑜把大部队集起来对付元直。” 刘嘉听了庞统的话总算放了一先心,说道:“那很容易,派几艘小快船去就是。” 说完,刘嘉马上就派了五艘小快船前去给徐庶送信。 刘嘉转身对庞统说道:“如果没有先生,估计嘉这分兵计恐怕就败了,看来嘉过去自信了一。真的谢谢先生!” 庞统道:“太守言重了!其实没有统,太守最多损失大一,因为太守的人马明天早上就出发,也许不要等到明天,因为江夏、樊口都有消息,只要哪里发出永言、元直的消息,太守就会立即出发。说不定现在江嘴口就收到了各方面的消息。只要我们的船队到了这里,不管怎么样太守的这一万精兵至少能与一路人马会合。若会合他们哪一方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因为他们当前的目标是驱逐曹军后抢占地盘而不是与我们拼实力。如果哪一方与我们拼实力则另一方会把有利的地方都取了,甚至曹军容得喘息机会后反扑而来,那时后悔莫及了。” 马谡道:“可会合后我们也只有一万多人马,能有什么作为?” 庞统道:“幼常以为一万人马少吗?江东六万人马,到处都要分兵,水军不到三万,步军也三万多一,他们要防守樊口、防守三江口,要防江水防线,乌林要打仗,曹军营寨外要埋伏。仅仅曹军营寨连绵就是几十里,这需要多少人马?还有曹军后方要穿插,方圆几百里的地方,哪里一处能集上万人马?战斗一开始部队就更分散了,太守人数虽总数不多,但在局部却是强大的。” 庞统见马谡头,继续说道:“我们部队一汇合,李严将军一出动,两相策应,取江陵肯定不在话下。只要取了江陵,而我们无论是在乌林驻扎,还是在沔阳、华容驻扎下来,都可以相互配合而驱江东或刘备离开,从而保证我们取南部四郡的顺利。统这么大张其鼓只是想让损失更小一而已。再说哪个计策是十全十美的?”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42回《火烧赤壁》 9D9D9D9D更新时间:2006-10-2015:18:00本章字数:5183) 说到这里,庞统又道:“不过统有种感觉,好象太守心里有本书似的,似乎这场战争的一切变化都写在那本书上。所以太守就以为刘备只用我们的士兵埋伏偷袭曹军、周瑜只用我们的兵冲锋陷阵,几乎没有危险可言,也铁心认定这次战争一定完胜。统真不知道太守为何这么自信!太守形成了这个固定概念而不考虑变通,这就是这个计策的唯一缺。” 听了庞统的话,刘嘉的汗就出来了:可不是吗?还不是受那些小说影响的,让自己脑海里有了赤壁之战的固定概念。 他想起徐庶的信,问道:“元直信上那六个字是不是已经怀疑嘉的固定看法而提醒我们?” 庞统道:“是的!太守肯定在元直他们出发前告诉了他们周瑜、刘备怎么使用我们的兵。所以元直的信一是告诉我们他已经注意了周瑜的动作,周瑜不会象太守事前估计的那样简单地做,另一方面也在暗示太守,刘备也有可能不仅仅是让永言的六千兵马偷袭埋伏那么简单。” 刘嘉擦了一下脸上的冷汗,感叹道:“要是这个计策成功了,完全是元直、永言、士元的功劳呀。” 庞统道:“本来我们这些人就是为太守出谋划策的,太守已经定下了使用这个计策,完善它是我们职责之所在,否则太守请我们干什么?所以功劳最大的还是太守,我们只是拾遗补阙罢了。主还是太守,我们只是次。” 马谡也说道:“士元说的确实是真心话。” 当刘嘉的大军船队深夜快接近江夏城附近时,乌林的战斗已经开始了。 与曹操联系好投降事宜的黄盖乘坐在第三条火船上,乘东南顺风从三江口直奔曹操驻守的赤壁乌林而来,周瑜率领的大军包括益州徐庶、高沛的部队都尾随其后。 早就得到黄盖信件的曹操也兴致勃勃地来到了大船上遥望江的对面,等待黄盖的到来。这个时候正好东风大作,江水波浪汹涌,江面上方也慢慢升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雾。但晚上的天气出奇地好,明月高悬在天空,清淡的月光照耀着冷冷的江水,如万道金蛇,翻波戏浪。 曹操迎风而笑,他知道只要江东水军大将黄盖等人投降,那攻破江水防线就指日可待,统一全国的时期也就不远了。 忽然一观察哨军指着江水对曹操报告道:“丞相,江南隐隐一簇帆幔乘风而来,船数目不详。” 曹操连忙高兴地爬上船层甲板凭高远眺,但因为天晚江面又宽,加上冬天的水面上布了一层雾气,所以看不清楚。 这时那观察哨军又报:“来船皆插青龙牙旗,队内有大旗,旗上书先锋黄盖的大名。” 曹操大笑道:“黄盖黄公覆真信人也,今他来降此天助我也!” 来船渐近,周围的人也慢慢看清来船了,其他人都与曹操一样高兴地谈论着观望着。只有曹操身边的一个名叫程昱的谋士没有参与谈笑,只有他仔细地观测着来船,观望良久,突然对曹操喊道:“丞相,来船有诈!马上命令他们不得接近我们的水寨。” 曹操一惊,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由于心急连程昱的表字也忘记说了。 程昱马上说道:“黄盖来信说他杀了江东大将,然后押粮船前来。如果他说的是真话,押的真是粮船,那么粮在船,船必稳重;可昱仔细观察来船既轻又浮。加上今夜东南风很大,如果他们使诈那我们就惨了。” 曹操一经提醒马上就明白了,虽然心里还是有不相信程昱的话,但小心为妙,因此大声对身边的人问道:“谁帮操去制止他们靠近?” 荆州降将聘马上出列道:“末将水上工夫很熟,请求前往!” 见曹操头同意,聘马上转身就跳入停靠在旁边的小船,里面的水手立即启动。聘用手一挥,正在周围时刻待命的十多条巡逻船随他的船朝来船冲了过去。 聘见两队相距已近,大声对来船喊道:“丞相钧旨:江南来的船队不得接近水寨,请在这里停船!”聘身边的士兵也大声齐喊:“快放下船帆!停船!” 聘等人的喊声还未落下,早有准备的黄盖立即命令士兵们放箭。随着黄盖的一声令下,从江东船只上射出一阵箭雨! 只听聘大叫一声就倒在了船——原来他被乱箭射了左臂。聘周围的人大部分也都纷纷箭。这些巡逻船一时大乱,各自转身猛逃。边逃边大喊道: “不好,江东诈降!” “江东兵打过来了!” “江东兵假投降!” “将军受伤了!” …… 这时黄盖的船队离曹操的水寨已经不足二里了,挂帆顺风的木船自然很快就会驶完这段距离。黄盖没有理会聘他们的死活,而是用手里的刀一招,早已待命的士兵马上就燃火船上的引火之物。 他们的这种火船体积不大,比朦艟船小,比通信侦察船大,按现在的吨位算,也就是二十吨的样子,上面堆满了干燥的芦苇、稻草和木柴,这些燃料里面还淋了桐油、藏了硫磺等助燃之物。为了迷惑曹军,他们在上面覆盖了一层平时用来防水用的油布,也是易燃之物,因此只要士兵火,这些东西就立即猛烈燃烧起来。 为了加快船的速度,每条火船上都事先安装了两张大帆,即使没有人工摇桨,小船也驶的飞快,在火前士兵们把舵固定后,然后火离开了火船,跳到后面系的小划船上从容离开,与后面的士兵会合。 火船没有驶到一里,火就烧到那些燃料堆的上面了,大火窜起几丈高,特别是当船桅杆上挂着的帆烧着的时候,火更窜起几十丈高,整个船只就成了一堵令人恐怖的火墙,朝曹军迎面扑来。 一时火趁风威,风助火势,火船如箭发,平静的江面上一下全是冲天的火光和漫天的浓烟,火船还在半里之外,“大”船上的曹军就闻到了一股难闻的硫磺味和浓烟味,也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浪,给人一种令人窒息的惊恐。 一些胆小的士兵已经尖叫起来,而一些胆大的则开始向后逃跑,更多的则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抖动着双腿。 很快到处传来碰撞声、惊叫声。几十条火船很快就与曹军水寨里的大船相撞了,因为曹军的大船都是几艘甚至十几艘被粗大的铁环锁在了一起,上面铺了一层木板,因此一时无法移动,更不用说逃避了,当那些轻便的火船撞上时,这些大船仅仅是晃动了一下而已,而那些快速冲过来的小船,本来就被烧得快散架了,被这些大船一顶,立即就冲撞得不成样子,那船上的芦苇、稻草、树木、桐油、硫磺……一下被撞得飞了起来,纷纷落在了曹军的大船上。因为这些东西被扬开,火一下猛然增大,让大船上的人和物大部分都笼罩在这大火浓烟里,一些撞得很严重的火船里的那些燃着的物质被撞飞后甚至在风的吹送下,溅落到离江水几十丈的岸上,砸在些逃跑的人群,运气差的立马被燃着的硫磺烫死或被大火烧死或着被浓烟窒息而死…… 一时间空只有风声、火声、呼救声、落水声……不绝于耳;眼里看到的只有大火、浓烟、惊慌乱跑的士兵、失控的马匹、挣扎的“火”人……;鼻子里只有令人作呕窒息的硫磺味、桐油味、尸体被大火烧焦的肉臭味…… 跟在黄盖先头船队只后面只有五里之路远的周瑜一见前方火起,马上命令后续部队立即燃起火把全速擂鼓呐喊前进!立即南面的江面一片灯火、无数的船只遮江盖地、无数士兵呐喊着杀气腾腾而来! 早已惊呆了的曹操更是大惊失色,慌忙朝楼梯口冲去,完全顾不上丞相的仪表与威严了,嘴里连连嚎道:“快撤!快撤!……” 他身后的官谋士更是连滚带爬地挤向其他楼梯口往下面的甲板上冲,一边大叫着救命或惊慌朝远处自己一方的战船招呼,或命令或哀求他们过来救自己。 此时甲板上也是一片混乱,上面的士兵就象无头的苍蝇,因为船体巨大,士兵人数众多,虽然有见机得快的人利用跳板逃到岸上去了,但大部分人被大火阻在了大船上。此时的他们一会儿随着人群朝东跑,一会儿又被大火赶得向西奔。人群每来回瞎跑一次,就有许多倒霉鬼不是被人推倒踩在脚下就是被挤入江去另觅生路去了。 如果不是身强力壮的几个护兵全力保护,肥胖的曹操恐怕早就被混乱的人群冲倒并踩上几脚了。虽然如此,曹操还是一脸苍白,嘴里唠叨道:“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 很快,在曹操近身护兵大力维持下,砍翻了几个被吓傻了士兵后,船上的人总算稍微安定下来了一,开始慢慢冷静下来,寻找生路,水里的一些士兵也经过一番努力,找到了几艘小小的无主划船,开始或搭浮桥或来回引渡,接应这些惊慌失措的人群。 前营已乱,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人想怎么对付敌人了,都是在考虑怎么逃命。从火海里逃出来的士兵们也不管前面是什么,只要没有火就冲过去,岸上的营寨很快就被冲得七零八落。一些将军没有去想整理队伍,而是在考虑怎么去救陷在火海里的曹操和其他高官们或自己怎么在江东兵杀来时往哪个方向逃。 这时营寨后方也传来喊杀声,原来是在营寨附近早埋伏多时的吕蒙、凌统、董袭、潘璋等江东部队看曹营火起、队伍已乱各自带兵分头杀出,他们一边趁乱来回冲杀一边到处放火加速曹军的混乱。 很快岸上也到处都燃起了冲天大火,本来就惶惶不可终日岸上营寨里的军队也慌乱起来。 就在曹操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名探马又来报告:“江面冲来四支船队:韩当、周泰在左边,蒋钦在右边,高沛率军在间,向我军冲来!周瑜的后军在四支船队之后,大约三万人马。” 这下曹操更急了,要是在平时曹操还不把敌人三万人放在眼里,可现在莫说杀气腾腾的三万人,就是不来一人,要让自己几十万失魂落魄的部队撤离火海都非常困难。 匆忙他还看见烟雾江东大将黄盖带人站在一艘有几支长桨的小船上,他们冒着滚滚浓烟和冲天大火,提着刀剑正在四处找曹军砍杀,一边嘴里大叫道: “曹军大败!” “别放走了曹贼!” “杀!” “降者免死!” …… 许多落水士兵也黄盖或他手下的士兵毫不留情地砍杀,就算那些可怜的人哭喊饶命也没有有用,所谓的降者免死完全要看江东士兵的心情,投降的人群多也许能有几个免死,少的话而江东兵一时又没有可杀的对象,只好拿水里的那些降兵练刀了。 那些江东士兵似乎视杀人为乐事,他们专找那些落水士兵的脸下手,一矛扎在他们的眼窝或嘴巴或鼻子上,然后把他们挑起来,看着他们徒劳地挣扎或痛苦地嚎叫来取乐。直到他们死透了或看到下一个在水挣扎的可怜人为止。 看到这个情景就是久经战场的将军也胆战心惊,更不用说那些初上战场的士兵和曹操手下的那些官谋士们了。 但是江东那些杀人者正威风凛凛驾船朝这里涌来。 …… 当黄盖的快船大喊大叫朝曹操的座船冲来时,惊慌失措的曹操终于看见了大将张辽带一帮士兵驾一小船来了,曹操情不自禁地大喊道:“远救我!远救我!” 张辽连忙指挥士兵在离曹操最近的地方让船靠帮,大船上的几个护兵马上扶着战战兢兢的曹操转移到张辽的船上。曹操上船后惊慌回头看时,只看见他乘坐的那艘大船已开始猛烈地燃烧起来了,真是好险! 曹操身边的那些武官员现在更是焦急了,又开始在无火的地方到处乱跑着,惨叫着。几个被吓昏了头的人竟然往张辽的小船上跳,让小船一摇一晃的,被张辽手起刀落砍了好几个后才阻止了那些人的疯狂行为。 张辽他们这才载着曹操离开那艘大船向岸边飞驰而去。曹操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收服的人才在那里惨叫,心里不由一阵酸苦。 正在寻找曹操的黄盖看见一个穿绛红袍的人下了小船,马上就猜到他定是曹操,因此一边兴奋而紧张地催船速进,一边手提大刀高声喊道:“曹贼休走!黄盖在此!” 张辽冷眼看了江大喊大叫的黄盖一眼,不慌不忙地张弓搭箭,瞧着黄盖的船接近了一些,沉着地瞄了瞄,然后右手轻轻一放,嗖——,一箭电射而去。 此时风声正大,黄盖在浓烟大火哪里听得弓弦响、看见箭羽飞呢?张辽的箭把他射了一个正着——箭正肩窝。黄盖惨叫一声,手的刀一丢,身体一个趔趄落入水。 张辽见黄盖落水,那船上的士兵一片慌乱,就轻蔑地冷笑一声。眼睛转向别处,一边慢慢收好弓箭,带领这些士兵跳上岸来,拥着曹操往安全的地方撤退。 曹操、张辽与后来汇合的一百多骑兵在遍地火海惊惶挑选地方奔走。身后却传来一阵嘈杂声,几个人回头一看,原来是水军都督毛玠救得聘以及一些官谋士跑过来了,贾诩、程昱赫然就在里面。曹操心里一喜,高声喊道:“和,快来!”喊声里带了一丝哭腔,这是一阵喜极而泣的哭。看到毛玠在此,曹操就明白今日水军算是完了。 贾诩听了一种感动,大声回应道:“丞相——” 贾诩的话音刚起,突然一彪江东人马从浓烟杀出,为首的将军大叫道:“曹贼休走!我凌统今日来取尔首级!” 原来是埋伏在寨外的凌统带兵正好杀到这里来了。 张辽急忙拍马迎了上去,一边连声催促曹操他们快走。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43回《身后利剑》 8P8P8P8P更新时间:2006-10-2023:16:00本章字数:5010) 好个张辽在此危急时刻竟然不慌不忙地与年轻小将凌统大战起来:一个举刀直砍,一个握刀横扫。举刀直砍者见对方刀光横掠急忙弯腰马鞍藏身,握刀横扫者见头顶有白光马上侧身。 见刀落空一个又举刀欲砍,一个横刀欲挡,只听一声巨响,乃是兵器相撞也。一个大叫一声好,一个高嚎一声再来。 两将卷起的杀气让双方的士兵都不能近前。一个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一口宝刀斩人无数,为曹家立下了赫赫战功;一个是初出茅庐的稚虎,虽然动作略有生涩,却也准备为孙家开拓疆土。 先不说两将在这里撕杀,但说曹操离开张辽没有走多远,不到二里路又有一支江东人马风驰电掣地从烟雾杀了出来,一边高叫着:“曹贼休走!本将军吕蒙来也!” 见吕蒙率兵冲了过来,曹操的几个护兵舍生忘死地冲了过去,但他们这几个人哪里是吕蒙和他们那群士兵的对手?他们很快就被吕蒙或他的手下给杀了。而此时聘有伤在身不能撕杀,本就武力不怎么样的水军都督毛玠被凌统手下那些不弃不离的士兵缠住腾不出手来。 杀完这些护兵,吕蒙拍马直向曹操冲来。曹操心里更急了,虽然双手紧握宝剑,但却不敢上前迎战,他身边的那些官们更是只知道哆嗦了。正在这危急时刻,一彪曹军从对面冲了出来,为首大将一下就挡住兴奋的吕蒙,两方立即就对杀起来。 直到那大将手下的士兵把曹操层层包围保护起来,他这才看清来人是大将徐晃。曹操知道徐晃的本事,心才稍安,带领人马顺路朝北方而去。 就在前锋黄盖取得预期的胜利、埋伏在曹军营寨周围的军队冲乱了曹军阵形、曹操在狼狈逃命、后面的韩当、周泰、蒋钦、高沛四人率领的船队即将加入战团的时候,受刘备节制的陈武将军派来的信使前来向周瑜报告。 “报告都督,陈将军遵刘备之命已前往扼守通往南郡江陵要道的路上。陈将军请问都督是否有命令给他。”来使施礼后说道。 “那益州彭羕率领的六千人马呢?”周瑜连忙问道。 “刘备命令他们到通往襄阳的一条小岔路去堵曹军去了。”来使也急忙回答。 “知道他们将在什么地方防堵吗?”周瑜急问,脸上有一丝焦急之色。 来使心里虽然奇怪周瑜为什么对陈武将军只字不问,而对益州兵却这么关心,但他还是认真回答道:“小的听陈将军无意说起,他们是在一个叫……就是靠近襄江的一个名叫江嘴口的地方。” “哈哈……”周瑜一听大笑起来,说道,“刘备、诸葛亮,你们真的做得出来?不怕我周瑜放徐庶的八千人去抄你们的老巢吗?” 旁边一谋士连忙问道:“难道大都督现在就准备与刘备他们翻脸吗?现在可是曹军未败……” “不,不,先生想到那里去了?怎么可能呢?我周瑜怎么可能现在就与他们翻脸呢?”周瑜笑着摇了摇头,轻松地说道。 “就是,这次刘备也算公正,他没有派陈武将军深入敌后去断曹军退路,更没有乘机吞并我们的士兵,而是让我们所有江东兵都集在这一处,也算是君子之为。”那谋士似乎松了一口气说道。 周瑜听了,连发几声冷笑,看着谋士说道:“哼!让我们集在这一处就是君子之为?你错了!他是怕我们染指他认定的襄阳、樊城才把陈武将军派到这里来。你以为他敢吞我江东士兵?借他一个胆也不敢!我江东六万健儿虎视眈眈,就在他们身后,他害怕的是我们会不会去吞他呢。刘备这伙人最贪,本就是一条丧家之犬,按道理我们帮他们破曹,让他们能有一个家就不错了,但他们竟然想占整个荆州,妄想自领荆州牧。他们也不想想,如果他二万残兵败将能占领整个荆州,那我们六万江东虎狼之狮又该得到什么呢?哈哈……,真是贪心之大无人能比呀。” 谋士一面憋的通红,不知道他是气的还是急的,也许都有一吧。 说到这里,周瑜又道:“在益州出兵后,过去四处逃亡的刘备也就变成了秋后的蚱蜢,蹦跶不了几天了,根本用不着我们江东去操心了。他把陈武将军的部队派到乌林来恐怕还有一层向我江东示好共同对付益州的深意。哼!诸葛亮的驱狼吞虎之计瞒得过别人,能瞒得过我周瑜吗?”说完,他大声笑了起来,“哈哈……” 鲁肃愣了一下,连忙问道:“都督的意思是……” 周瑜摆了摆手,示意鲁肃先不说,之后他转过头朝来使问道,“有谁随他们一起去了江嘴口,带多少人马?” “赵云将军领五百士兵。陈将军说可笑的是当时益州人胆小得要死,不想去。”来使答道,说完也是微微一笑,脸上是一种讨好的神色。 “胆小?你知道什么!”周瑜严厉地喝了一句。 “是!小的再也不敢乱言!”来使虽然嘴里认错,实际上心里去不以为然。 周瑜看了一眼来使,又看了周围的几个谋士一眼,说道:“你们知道吗?江嘴口那里是死地,西边是高山峻岭,东边是滔滔江水,在那里防守,如果败兵去的少,确实可以把败兵一打尽,但是如果败兵多,那就是非胜即亡的死地。表面看那里只通一条岔路小路,败兵很少危险也很小。实际上那是曹军几十万大军必争之地,就算我们江东几万士兵守在那里也不一定能生还。可以说他们愿意去那就说明益州人至少是真心抗曹的,明知前面是陷阱还要往前冲,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个领军的彭羕被迫而为。本都督估计刘备把他所有的主力由关羽、张飞率领放在沔阳、华容一线。只要他们的主要力量都摆放在这里,那么就能逼大部分曹军往岔路去。” 说到这里,周瑜又问道:“关羽、张飞带了多少兵马?” “说是一万……”来使答。 周瑜奇怪地说道:“怎么只带一万?” 来使连忙说道:“不过,小的出来时看见许多明明是命令守江夏城的士兵也在收拾行装。不知……” “哈哈,这肯定又是诸葛亮的瞒天过海,实际上他绝对不止派一万士兵的。肯定在此之前也做了很多准备。这诸葛小儿用计开始也算是光明正大,可后面也有……,哈哈……”周瑜又大笑起来。 “那我们要不要通知雄鸡山的刘嘉他们?”鲁肃焦急地问道。 “告诉他们?嗨,你想到哪里去了?益州人不是吹嘘他们的藤甲厉害吗?哈哈,就让他们与曹军十几万部队比一比,看谁厉害。”周瑜笑着说完,又自言自语地说道,“瑜还有一不明白的地方,要说彭羕被逼去江嘴口,还情有可原,可为什么那个装傻的小太守到现在还没有动静呢?难道他真的忍心让自己六千人马就这么白白消灭了?这个本也下的太大了吧?” “也许他们还没有得到信,这次刘备调兵时间把握很好,几乎是最后一刻才宣布命令。益州收到消息就要半天多,再召集人马动身出发也要几个时辰,所以……”鲁肃道。 周瑜立即肯定地说道:“不会!瑜知道他们靠一种鸟来传信的,我们得到信的时候应该他们早就得到信了。直到现在阚泽还没有狼烟,说明那小子的部队还在营寨里没有动。要是现在不动,就算明天到达这里马上采取措施也来不及了。” 说到这里,他有奇怪地说道:“不知道这小太守到底是真的聪明还是别人吹出来的。可据瑜来看,这小家伙应该有本事才对,他在我们这里虽然没有出什么谋设什么计,但我们每想出一个计策,他都赞同,似乎他早就知道我们会采取这个计策似的,可这次为什么……,况且他能想出分兵之计,应该有后着。难道诸葛亮把他们传信的鸟都给杀了?” 鲁肃又猜测道:“或许是他们已经动了,我们不知道。也许我们的人被他们控制了也说不定,他刘嘉现在有庞统在临时辅佐,这人的本事绝对不容小看。” 周瑜了头,道:“嗯,有可能!” 说到这里,周瑜大声对外喝道:“来人!” “小的在!”一个士兵连忙跑了进来,施礼道。 “现在前面的战斗情况怎么样?”周瑜问道。 “黄将军的偷袭非常成功,现在曹军的前锋已败。岸上吕蒙将军、陆逊将军、凌统将军等人马也已得手,岸上曹军已乱,到处都有冲天的大火。而我们排在黄将军后面的四支船队马上就可以加入战团,江面上也有一些零星敌船,但很快就被我各路大军给剿灭了。”来人大声认真而兴奋地报告道。 周瑜一拍几案,大叫一声:“好!” 身体也猛地坐直了,他命令道:“徐盛将军!” “末将在!”徐盛连忙出列,拱手道。 “本都督命令你率的船队立即调整队形,在徐庶船队后面列阵准备火,待本都督通知其他将军后,你就燃你们的火船直冲他们的船队!烧着他们的船只后,配合其他各军猛攻益州队伍!” 周瑜的命令声未落,周围一片惊讶的呼声。 徐盛却对那些惊讶不理不踩,显然他早就知道了周瑜的计策也按周瑜的有关要求做好了一切准备,这时他大声应道:“末将遵命!”说完,高兴地告辞而去。 鲁肃惊慌地说道:“都督此举不妥!徐庶高沛水军前有黄盖将军的火船和曹军被烧的兵船,还有曹军的败军,我们在他们后门一烧,岂不把他们全部烧死了吗?现在曹军未败,我们自己自相残杀,一旦曹军反扑过来我们怎么办?况且刘嘉还有一万部队在雄鸡山,他们要猛攻我们的樊口,我们又怎么办?” “哈哈,先生过虑了!”周瑜笑道,“既然刘备埋葬六千士兵在前,他们只有二万多兵都敢这么干,那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这么做?难道我们六万江东儿郎还比不过荆州二万士兵的胆量和战斗力?瑜现在给你们讲一件事让你们放心,那就是益州那个小太守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现在曹操已败,就算他想投靠曹操也救不了他,只要我们能尽快地消灭了他的一万四千部队,他敢起兵吗?他手里那一万人除了防守外,还能攻什么地方?如果他们攻我樊口,我们就可以给他们一个前后夹击,我们不是南蛮人,容不得他来个个个击破。瑜已经与吴侯约定,只要益州兵异动,吴侯的兵分一部分出来进驻樊口。因此他起不了兵的,他只能乖乖地缩回他的益州或者是慢慢地被我们磨掉。” 周瑜见鲁肃还是犹豫的样子,笑道:“只要刘备动手消灭了那六千兵马,我们再烧掉他八千兵马,他就不知道应付我们哪一方好,他的那一万窝在雄鸡山的人马就折腾不出什么名堂来了。他自以为得计的分兵之计就只有失败了,哈哈……” 鲁肃还是不放心地说道:“现在曹军只是显露败象,并没有真正死多少人,再多是他的水军崩溃了,而水军其实大部分都是荆州降兵,真正有战斗力的部队大部分在岸上。我们这么不攻曹操而烧益州兵的话风险太大了!如果让曹操缓过气而反攻过来,我们江东就危险了!” 周瑜笑道:“先生过于小心了一。根据瑜的推测曹军已经开始大规模撤退了。曹军本就被瘟疫折磨得要死不活了,就算我们没有这把大火烧,他们也难以为继了。所以曹操才会对黄将军投降过去这么看重,一听黄将军在此为难之际投靠过去帮忙,曹贼高兴得什么都忘了,又是封侯又是亲自冒风深夜迎接。现在被我们这么一烧就是孙子再世也一时缓不过气来。不信的话,怎么江面看不到曹军反抗呢?现在江面上那些零星的船只都是荆州降兵的。过去有曹军管的时候,他们哪里敢独自行动?现在这么独自行动肯定是曹军跑了,无人管他们,所以他们逃的逃、降的降。” 周瑜继续说道:“可以说这场战争已经胜定了!只要黄盖将军偷袭成功,岸上的部队曹军混乱,那我们就胜利无疑。现在我们大部队杀上去只是能多杀几个人,方便刘备他们多俘虏一些士兵而已。” 说到这里,周瑜叹了一口气道:“说真的,本都督很佩服诸葛亮的胆量!我们的船队才过江夏,他就敢让益州那六千士兵去送死。此人将来必是我们的劲敌!今后刘嘉小儿已没有再翻天的能力。现在倒变成这个织履的老儿有麻烦了,不过这样一来我们江东要占领荆州的难度就小了不少,好,好!哈哈……”说到后来就笑了。 鲁肃还是认真地说道:“难道刘备他们不怕刘嘉他们提前知晓?要是刘嘉真的孤注一掷,六千兵不服从调令而刘嘉倾巢出动,刘备非再来一次落荒而逃不可。” 周瑜道:“哈哈,这就是诸葛亮等人的过人之处。时间把握得好,又不知怎么舍得牺牲大将赵云去监视他们,现在刘嘉也是鞭长莫及了。况且诸葛亮他们知道通过这一仗他们的实力将增加不少,只要他们占领江陵、襄阳、樊城随便哪个城池就完全有与刘嘉对抗的本钱。相反如果他们现在不动手,战斗一结束,刘嘉的二万多人马一旦合兵一处,他刘备就只有受委屈的份。甚至我们都要看那个小太守的脸色行事。不过本都督也不会让诸葛小儿轻易得逞,有瑜在,本都督保证没有哪一个城池是他诸葛小儿好取的。”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44回《联盟解体》 7R7R7R7R更新时间:2006-10-2115:30:00本章字数:4502) “大都督可要防止这八千益州兵狗急跳墙!我们虽然部队很多,但分布很散,他们聚在一起可是我们一时难以抵挡的!他们一些士兵身上的藤甲可是既轻便又刀枪不入。”鲁肃提醒道。 “本都督早就都安排好了!徐盛的火船是偷偷准备的,除了少数可靠的士兵外,无人知道,就算益州人发现一端倪,但想不到我们到底要干什么,因为徐盛将军是护卫头领,有权力根据战场的变化调动部队出现在主将周围的任何地方。现在徐盛将军出奇不意地把火船调到益州兵的后面属于护卫队的正常调动。只要火烧起来,我们全力阻止他们上岸,益州的船只怎么斗得过我们熟悉水战的江东健儿?到时他们就只有葬身火海或到江水里喂鱼这二条路可走了。藤甲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好,它只是比铁甲轻便,不可能比铁甲还牢固,现在他们在船上我们用火烧,他们的藤甲倒成了引火之物。”周瑜依然微笑着说道。 笑了几声后,周瑜又一连发出了几道命令: “命令周泰在左边、蒋钦在右边监视益州兵船,只要进入射程立即用火箭射击!他们各自派出部分部队快速前进挡在益州船队的前面。” “命令韩当做其他两船队的预备队,可以一边收拾江水上的曹军残兵,一边协助周泰、蒋钦他们,防止益州兵脱逃上岸!” “命令岸上的陈武将军归陆逊将军指挥,加快追剿速度,把曹军败兵尽快赶到沔阳一线去。追击曹军的部队入遇到刘备军立即停止追击,就地监视!” 鲁肃道:“都督的意思是我们只管沔阳以南的地方,不管其他的事了?” “是的!”周瑜了头道,“只要把曹军赶跑,尽可能快地益州兵收拾了,我们马上要分兵两处!” 鲁肃愣了一下,问道:“一处水陆并进取江陵,一处是猛攻江夏驱刘备也防刘嘉?” 周瑜笑道:“先生真瑜知己也!” 鲁肃连忙问道:“那襄阳、樊城真的不取了?” 周瑜道:“暂时不取而已!我们如果不把刘嘉小儿驱逐出去或消灭掉,我们吃多了也会吐出来。我们只要占有江陵、江夏、夏口、樊口一线,就基本封锁了江水。这样的话,不但襄阳迟早可取,而且南部四郡也任我江东取舍。襄阳那个包袱就让刘备去背一段时间吧,现在刘嘉小儿不也蠢蠢欲动吗,就让他们两家去争那个襄阳吧!瑜相信襄阳决不是那么好取的。” 旁边谋士道:“我们为何还要水陆并进江陵城?一旦我们当面之敌败退,刘备的兵马就能很快控制住江陵到襄阳的退路,江陵的守军一定担心退路被断而弃城而逃,此空城也。” 周瑜轻蔑地回答道:“先生只知江东不知益州,你以为夷陵李严只知道晒太阳睡觉吗?” 刚才说话的谋士尴尬而退。 周瑜没有看那个谋士而是笑着对鲁肃道:“最好是多留一些益州兵驱到沔阳去,让他们三方去杀吧!这样我们就更有时间准备我们的江陵和樊口的防守了,哈哈……” 旁边另一位谋士拱手说道:“那我们为何还烧益州水军,让他们八千人全部上岸去追曹军不更好吗?” 周瑜用眼睛扫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而是对手下护兵说道:“前台的酒宴摆好了没有?本都督要边赏月边看我江东儿郎如何杀敌。虽然是半边月,但也不错,哈哈哈哈……”说完回后舱换衣服去了。 鲁肃拉了刚才发话谋士的衣服一下,轻轻说道:“先生怎么不想想,要是他们八千人都在,他们会去舍命追曹军吗?都督现在宁愿没有益州兵追曹军也不愿意有几个益州兵来捣乱。” 那谋士道:“在下明白了!”然后小声道,“只是也太……,别人毕竟是来帮助我们破曹操的呀。” 鲁肃抬头停顿了一下,说道:“可不是吗?肃是不敢再见那个小伙子了。我们江东和刘备都欠他的一份人情啦。可这是乱世,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能有什么办法?” 当周瑜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江面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喊声,但很快就消失了。 接着徐盛派人来报:“火船已经调集完成,徐将军请示其他将军是否准备就绪,是否立即火!” 周瑜一听,正要命令火,正好有人进来大声报告道:“报告都督!我们截获了几条益州刘太守派来的小快船。他们说是给徐庶、高沛将军送信的。” “送信,送什么信?全部截下来没有?”周瑜连忙问道。 “小的看不懂!问他们,他们自己也说看不懂,他们几条船上的信都是一样的。他们总共派了五条船来,全部被我们俘获了。”报信的人连忙恭敬地把信呈上。 周瑜看书上都是一些奇怪的符号(阿拉伯数字),脑海急转。他把手里的纸一丢,连忙问道:“刘嘉的大部队是不是已经动身了?” “小的没有问,要不要把他们带上来?”那士兵马上回答道。 “你们收到东边有大船队的消息吗?”鲁肃连忙问道。 “没有!至少二十里以内没有其他大的船队!”旁边一个负责探查的将军马上回答道。 周瑜沉思片刻,眼睛眯了眯,慢慢转过身,用手示意那些小兵下去,然后对鲁肃道:“瑜真的小看了这刘嘉小儿。他们一定瞒过了阚泽而全军出动了,他们一定到了江夏城附近。他们或者来这里或者去江嘴口。事不迟疑,我们必须立即就干!” 鲁肃也了头,大声说道:“既然已经发动,就要动作迅速,全力以赴,优柔寡断乃领军者之大忌!我们必须做好刘嘉可能过来的准备,必须在刘嘉有可能到来前解决掉他们这八千人马。” 周瑜大叫一声:“好!” 周瑜立即车转身子,高声下令道:“命令徐盛立即火!命令丁奉率所部士兵会同徐盛部队见徐庶船队火起立即冲杀!命令周泰、蒋钦见火船起火马上主动冲锋!命令韩当船队加快冲到徐庶船队前头阻截!绝对不能让益州兵上岸!探马扩大东边的搜索范围,看到益州船队立即回报!”传令兵立即转身而出! 鲁肃连忙问道:“那都督没有士兵保护了!” 周瑜大声说道:“今晚是决定江东能不能在荆州立足的关键时刻,本都督要亲自上阵。” 说道这里,周瑜对周围的士兵大声喊道:“各位江东儿郎,今天是你们为吴侯立功的时刻,给本都督拿出你们全身的本事来!杀——” “杀——” …… 喘息略定的曹操身边不久曹军越聚越多了,不但有张凯还有大将张郃等带着一批人马过来。 这时曹军的士气也在慢慢地恢复,虽然脸上都是一脸的惊慌,但毕竟人多势众,而且大部队已经慢慢脱离了恐怖的火场,脸色稍微开始转向正常。 见现在的周围都是自己的人马,曹操这个时候才重重地喘了一口气,终于敢回过头来看一看身后了: 虽然是已经是深夜,但东北面的天空已经被烈火烧得通红,滚滚浓烟遮盖了天上的明月。那里到处都是惊慌失措士兵的喊声、叫声、呻呤声、马嘶声…… 那幅惨景因为夜雾和浓烟的笼罩看不见,但曹操可以想象得到! 曹操一方面哀叹自己这次损失惨重,一方面又庆幸自己终于摆脱了江东士兵的追杀。 突然他发现远处的火似乎又大了一些,正在惊疑不定的时候,后面一个谋士跑来,对曹操说道:“丞相,贼兵又在放火!” 曹操惊惶地说道:“还放火?我们还有大部队在乌林吗?” 程昱稍微沉思了一下,应道:“除了一些溃散的荆州降兵外,乌林一带已经没有什么部队了,我们断后的张辽将军他们已远离了乌林。” 曹操这才放心了些,但他疑惑地问道:“那江东贼兵还放什么火?” 这时贾诩说道:“诩为新添的这把火恭喜主公!”贾诩本来一脸的黑色烟灰,只有眼睛还看得是眼睛,其他地方都是一片乌糟,但此时人人都看出他一脸的喜色。 曹操惊讶而生气地说道:“先生为何此时还向操道喜?先生以为他们的火烧得壮观,能为我们败退照明吗?” 贾诩道:“非也,丞相,此火烧的是他们自己!是一把他们三方联盟破裂之火!” 曹操更加奇怪了,拨转马头朝贾诩靠近一,问道:“和为何如此肯定,难道先生能分辩出此火与先前之火有什么不同?” 贾诩微微笑着说:“丞相以为我们现在在乌林还有强有力的部队吗?断后的张辽将军、徐晃将军、于禁将军都在我们身后不到五里的地方,而我们已经离乌林至少有十五里的路程了。那里除了一些溃兵和一些无人组织的荆州降兵,还有什么部队值得他们用如此大火来烧?而且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这火烧在原来的火场甚至还要靠后的地方,那不是烧他们自己吗?” 曹操自然是明白人,一听马上笑了起来,身上的烟灰草屑飘然而下:“哈哈……,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还没有最后胜利就开始互相残杀!好!” 笑完之后,曹操问道:“和知道是谁烧谁吗?” 贾诩道:“根据探马以前关于对方军队情况的报告和诩的推算,应该是周瑜烧益州刘嘉的部队,他们只有几千人加到了周瑜的部队。” “哈哈,好,好!把这小子的人马烧掉也好,这小子比周瑜小儿、诸葛小儿更难对付。小小年纪就平南蛮,治牂柯,又有益州天险做他的后盾。必是我们将来的劲敌!”曹操笑道。 这时一个探马从北方飞奔而来,见了曹操连忙下马,跪在地上道:“报告丞相,前面十五里处有刘备军的埋伏!” 曹操一惊,连忙问道:“多少人马?为将者是谁?” “报丞相,他们有一万五千人马,为将者为刘备手下大将关羽、张飞。”探马立即说道。 “什么?真的是关羽、张飞吗?一万五千人马?”曹操又害怕起来。 “如此深夜,你们怎么看的如此清楚?”贾诩道。 “因为他们在离岔路十里下寨,他们的人马都摆在路上和山谷的平地里。所以小的看得很清楚!他们在路边预备了很多柴堆,布下了不少的弓弩。”探马道,然后还说道,“他们还树了二块牌子,把两条路到襄阳的距离都标的清清楚楚。” “怪!怎么会这样?”程昱在旁边小声说道。 这时贾诩立即说道:“诩恭喜丞相!我们回家一路安全了!” “此话怎讲?”曹操不解地问道。 “哈哈,又是算计益州刘嘉小儿的!只是这是刘备而不时周瑜算计他!刘备的意思就是我们不攻他们,他们就不攻我们。而我们只要攻破另一条路上的益州兵就可以回家了。”贾诩笑道。 曹操连忙反对道:“又是他们设下的计!他们要我们走,我们坚决不走!这次和的计策错了!相反只要我们消灭刘备的这一万五千军队我们就最安全了。如果仅仅去冲破益州那几千兵马,我们还要提防刘备这一万多人攻我的后军。再说操还担心他们只是假装不出动,只要我们的人马稍弱他们就可能冲出来把我们的队伍拦腰斩断,那时候我们首尾不能相顾。操的计策是明着来,既然他们现在不出来,我们就在这里收拢精兵,只要我们把精兵集起来,全力以赴就可以攻破他们。只有斩杀关羽、张飞两将,今后我们的道路才真正的安全,否则总让我们心里不踏实。” 程昱也说道:“丞相高明!刘备自负有爱民的虚名,一向与丞相做对,这次我们如果能把他的一万五千人马给消灭了,他最多又成了一条丧家之犬。不过他要再找到主子就难了,现在谁敢收留这个野心勃勃的家伙?能够一劳永逸地解决掉刘备,也算是我们这次南征失败的一补偿吧!”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45回《壮士断腕》 2B2B2B2B更新时间:2006-10-2121:34:00本章字数:4885) 徐庶在黄盖先锋部队火的时候,就与高沛坐在他们的指挥楼船上。看着江水之北大火冲天,浓烟滚滚,喊杀声、哭叫声震天,他们就知道这此自己盟军这方胜利了! 不但是船上的普通士兵,就是高沛也是一幅激动难奈的样子!握剑柄的手松了放,放了松。 但是徐庶却反而紧张起来,他的眼睛没有望前面看,而是时刻注意着身后和两边。同时不断地听取探马汇报消息和亲自派出探听消息的船只。 不久,周瑜就传下来命令,命令他们与韩当、周泰、蒋钦三支船队齐头并进。各船队与船队之间相距大约三十余丈远的距离。 按事先约定,童成虎为八千兵马的先锋,率三十多艘斗舰位于船队的最前面,一百多艘楼船和艨艟等船紧随其后,几十艘运输武器和步兵战马的船则在战斗船后跟进。整个船队风帆高挂,在东南顺风的吹送下朝北岸疾冲。 高沛看了看其他船队,然后小声对神情有紧张的徐庶道:“先生是不是过虑了?沛看他们没有一针对我们的意思,两边的船队都是平行前冲。” 徐庶道:“万事小心为妙!现在曹军已败,江东要收拾的就是我们了。对了,我们准备好了吗?黄盖的部队呢?” 高沛道:“沛已经派出大量的快船在前面清理航道,主要是越往北,烂船、杂物、尸体就越多。但我们因为动手早,走在其他船队的前面是没有问题的。黄盖的士兵现在已经大部分上岸追曹军去了,对我们船队的影响不大。而且我们大部分士兵和马匹已经转移到楼船和艨艟上了,只要先生一声令下就可以行动了。但……” 说到这里高沛用怀疑的口气说道:“如果江东不针对我们,我们还这么行动吗?前面毕竟还有曹军,走太快我们牺牲肯定会损失大些。还有一个问题沛想请问元直。” 徐庶笑道:“庶也不愿意现在就与江东翻脸。他们不动我们也不动,但加快前进速度是必须的,我们必须争取走在别人的前面,无论江东动不动,我们只要早上岸抱成一团,与江东士兵拉开距离才是最保险的。庶宁愿千辛万苦去拼杀曹军,而不愿意把心思放在提防江东人的动作上。高将军有什么问题?” 高沛道:“沛觉得江东最大的敌人应该是刘备才对,他们应该去对付刘备,为什么先生估计他们会拿我们先下手?” 徐庶道:“到现在才问?将军忍性不错呀。哈哈,我们与刘备比有三个方面优于刘备,一是我们人才多,法正、彭羕、高将军你、严颜、甘宁、魏延、沙摩柯、兀突骨,现在又加了庞统,当然如果加上在下,刘备是无法比得上我们。从目前来看刘备再闹也是皮肤之痒,而我们却可以置江东于死地。二是我们有地盘,刘备没有,现在唯一的江夏城能不能为刘备所有还不能确定。而我们不但有牂柯,还占领了夷陵、秭归,已经深入了荆州腹地,直接威胁江东的地盘。还有将军不要忘了,我们还有益州做后盾,我们出益州时的一万水军就是成都提供的,只要我们在荆州打的好,成都支持我们不时不可能的,特别是周瑜会这么想。第三我们士兵多,熟悉水战的士兵也不少,表面看我们只有二万多部队,实际上只要太守下决心,再成牂柯调来二到三万士兵并不困难。” 说道这里,徐庶笑道:“要是将军是周瑜,将军是去打刘备那个无关紧要而且可以帮忙的人,还是消灭我们以绝后患?” 高沛笑了笑,没有说话,他朝前面看了又看。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我们的船队现在已经处在最前面的位置,周泰、蒋钦的船队至少比我们慢二十几丈的距离。先生你看,我们的士兵一幅不服气的样子,看到两边的船队都捞到了几艘船,抓了很多俘虏,而我们什么也没有抓到。只救了几个落水的家伙。” 徐庶笑道:“哈哈,那是因为我们在间,北方的士兵又不傻,怎么可能不往外跑而往里钻呢?”说道这里,徐庶对一个传令兵命令道,“不许捞俘虏,不许与敌交战,全速前进,违令者斩!” 传令兵一愣,但马上出去传令去了。不过心里在想:我们用得着这么拼命争先吗? 不久,有二批探马乘快船前来报告: “报告将军!都督护卫徐盛将军的船队正在快速调动,似乎在向我们船队的正后方集。” “报告将军!我们船队两边的周泰将军、蒋钦将军的船队在收紧队形!” 高沛一听,用探询的目光看了徐庶一眼,徐庶了头。 高沛用非常惊讶的语气对徐庶说道:“是不是真如先生预计的,真的来了?请先生下令吧!” 徐庶反而似乎松了一口气,先是小声地念道:“该来的总该会来。”之后高声说道:“好!” 徐庶抽出几案上的令箭对船里的将领命令道:后军立即让所有运输船和部分楼船在船队后面一字摆开,然后落帆抛锚!船上人员全部转移到附近其他的楼船和艨艟上,人员转移后立即燃这些船只上的可燃之物,火烧它们以阻江东船只;童成虎的前军立即一分为二,在船队两边护卫,阻止两旁江东船只冲进来,待间高沛率领的船队过后立即断后,边阻边退;高沛率楼船和艨艟从斗舰空出来的通道全力往北冲,消灭一切阻挡之敌! 各将接令后鱼贯而去。 之后,徐庶命人把当前情况分别写信给雄鸡山、江陵、夏口报告当前情况。 当徐盛接到周瑜已经全部安排妥当而要他们立即火的命令后,正要下令火的时候却发现在他们前面横着一道落帆不动的“船墙”,而且那些船只已经自己冒出了浓烟! 他一愣,但仍然下令士兵们放火! 徐盛手下的那些满载引火之物的火船立即燃烧起来,在东南风的吹送下朝那道“船墙”撞去。 徐盛的火船又轻又快,很快就撞上了徐庶设下的“船墙”,这下火势更大了。因为船舶集又四周空旷,所以那火看起来甚至比北岸的火更大更猛,随东南风而飘的浓烟更是把往北疾冲的徐庶船队几乎遮盖了。 才接到周瑜新命令的周泰、蒋钦也有傻眼了,因为前方只看见眼雾,看不清具体的船只,更不说看清船上的人了,而且益州兵的大部分船只已经遥遥领先于自己的船队,一时间很难追上。 当他们命令船队平行向益州船队冲过来的时候,只发现了一些斗舰在烟雾外,而隐藏在烟雾里面船只却看不清,只当他们向自己发射箭支的时候才知道有船存在。 因为船队看不清对手在哪里,江东的将军们只好命令士兵朝发出船桨声、咳嗽声、发射箭支的地方射箭,同时朝露在浓烟外的斗舰猛攻。 相对而言,躲在浓烟的益州兵虽然嗓子有难受,但却能看清在火光、月光照耀下的江东船队,他们弓箭的命率自然高多了,迫使江东船队不敢过分靠近。 徐盛千想万想,却想不到益州人这么干——自烧船只!自己的火船冲上去后被船墙挡住,反而形成了一堵自己船队无法逾越的火墙,徐盛只好命令船队两下分开,绕火墙的两端而行。 在徐盛后面跟来的丁奉遇到的当然也是同样的情况:所有士兵憋足了一肚子的劲却只能发泄在划船和赞叹火势威猛的行动上。甚至有几条快船因为被东南风吹得太快一下冲到火墙上了,船上的帆很快就引燃了,见机快的还算好,手忙脚乱地逃了出来,虽然有狼狈,但性命无妨,那些动作稍慢的不是葬身火海就是跌落冰冷的江水。 而本来在外围处于预备位置的韩当在接到穿插到益州兵船队前面的命令后,立即率领跑得快的斗舰和艨艟朝北岸疾驰并向益州兵所在位置横插过去。 此时周瑜正坐在楼船上,身上赏月的衣服早已换成了战袍。见江火起,杀声阵阵,心里大喜,笑着对鲁肃:“子敬,要是我们灭了他八千水军,刘备灭了他六千步兵,他会怎么想?人算虎,虎亦算人!他和徐庶想出分兵之计的时候,曾想过也有今天?哈哈……闭塞之地来的人竟然设计来赚我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 鲁肃道:“大都督真的担心刘嘉的部队来救他们吗?他们现在过了江夏,也许就离我们不远的地方。” 周瑜道:“他们不会来救这八千人,因为江嘴口的六千人更危险。况且这里不但士兵人数比江嘴口多而且有徐庶坐镇,他肯定放心。如果不放心的话,就没有必要派人来送信,直接过来就是,他这么报信岂不是提前告诉我们?现在他们必定顺襄江奔江嘴口去了,因为众人都知道只要徐庶八千人马上岸,他们就相对安全了,至少可以自保。哈哈……,本都督偏不让你上岸!想必没有人想到我们这么早就动手吧?” 一个探马乘快船前来报告:“报大都督,益州徐庶将所有运输船抛锚江,自烧船只弃大船而朝北岸逃跑!我方各路人马正在追击!” “什么?那韩当将军的船队冲到他们的前面去阻截没有?”周瑜一惊,笑脸立即冻结。 “因为益州兵都是坐的艨艟和少量楼船,没有运输船的拖累,而且他们的船队本就一直走在我们各船队的前面,现在行动又比我们都早,我们的船队还没有接到都督主动进攻的命令时,他们就开始烧船往北岸猛冲了,所以我们的船队很难追上。韩当将军的船队也无法超越益州先出发的船队。现在我们的五支船队都在跟益州将童成虎率领的后军在撕杀。不过……不过……”探马说道,但看周瑜的脸色,有不敢再说了。 “混蛋!快说!”周瑜大怒,狠狠推了探马一把后大声叫道。 “是!”探马一个趔趄,后退三步才稳住,他战战兢兢地说道:“益州的斗舰藏在浓烟,我们看不见他们,但他们却看得见我们,虽然各将军奋不顾身冲了进去,但伤亡很大!” 周瑜连忙问道:“他们的前锋到了哪里?” 探马立即回答道:“马上接近北岸!” 周瑜又高声问道:“北岸哪位将军离益州的船队最近?” 另一个探马立即回答道:“是凌统将军!” 周瑜命令道:“命令凌统将军收拢部队,阻截益州士兵登岸,水面所有水军全力围剿!” 鲁肃大惊,连忙制止道:“大都督……” 周瑜用手示意鲁肃先不要说。 等传令的士兵走后,周瑜道:“子敬,有什么话就说吧。” 鲁肃道:“公谨这么做,不是舍本求末吗?现在曹军并未完全崩溃,在这里就至少还有三四万曹军和大量的荆州降兵,如果他们得知我们现在在互相残杀,一旦杀一个回马枪,我们的形势就严峻了。况且……” 周瑜连忙阻止他后面的话说出来,打断他的话道:“岸上只有凌将军的部队被调用,对曹军的压力不会减小。而且曹军败军的前锋肯定已经与刘备在沔阳的军队有了接触,看到有人埋伏在他们的退路上,他们的心思主要在怎么冲破拦截早回家,而不是反戈一击。再说曹操也是聪明人,现在粮草被我们占了或烧了,士兵士气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提高的,所以他反击不了。” 见鲁肃还是想说话的样子,周瑜把他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子敬是不是担心凌将军的安全?” 鲁肃道:“是呀,益州兵后面是火,左右两边是我们的船队,如果凌统将军在前面一堵,他们就以为没有生路了。熟话讲置于死地而后生,益州兵肯定冒死前冲,凌将军他们已经与曹军激战多时,已经疲乏,遇到这些不要命的生力军怎么挡的住?” 周瑜痛苦地说道:“子敬现在能出什么高招不?一旦徐庶八千人上岸,他们会觅地集结在一起的,到那时我们就很难再收拾他们了,我们现在部队分的相当散,要在岸上短期内吃掉他们不可能。只有利用他们心慌又在水战上逊我们江东士兵一筹而剿杀掉,或者多杀掉一部分,以利下一步在岸上收拾他们。如果没有人在前面阻挡怎么办?” “我们可以让出一条路,让他们去追杀曹军,围三阙一,让出一条生路,就可以出掉他们的拼死之心更利于我们击杀。”鲁肃道。 周瑜苦笑道:“这条生路怎么可能轻易放?在岸上我们的士兵现在也是在混战状态,现在正乘势追杀曹军,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与曹军也相互交合,如果让他们这支生力军冲杀上去,我们没有防备的士兵就会被益州兵莫名其妙地杀掉,再说没有组织的部队怎么能挡得住他们?现在让凌统挡一阵,等其他各将军把部队收拢后才可能围三阙一,因为凌统年轻武艺高强,又有一股不怕死的血性。哎——,现在只能看战斗的情况了,瑜希望能在水里消灭他们大部分部队。但愿刘备他们能消灭他们那六千人马,不要让他们过来会合,实在一时剿灭不了,也可以等我们取了江陵后再来对付他们。”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46回《杀开血路》 4E4E4E4E更新时间:2006-10-224:12:00本章字数:4385) 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说道:“瑜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徐庶识破了徐盛的动作而先我们动手,更没有想到徐庶竟然想出自烧其船这一招。那小子到底有何德何能,既有庞统辅佐又有徐庶效死力?” 鲁肃一下也明白了,他担忧而轻声地问道:“这八千益州兵如果上岸了将会到哪里去呢?” 周瑜无奈地说道:“他们无需到哪里去,只要钉在这里,他们就来拖住我们,让我们不敢大举入兵江陵。只要让这八千人大部分上了岸,这小子的计策就成功了。我们唯一能破解他们这一计策的办法就是趁曹操一败就出其不意地烧掉他们。从刚才的情况看,这小子在分兵的时候就肯定了曹操会败,也预计到了我们可能立即动手。徐庶这家伙的时机把握真的好!瑜不能不佩服那小子的判断力和徐庶的洞察力和当机立断。” 鲁肃道:“大都督勿忧,我们江东水军是他们益州人的三倍,况且他们的水战能力没有我们的强,即使他们动作快,我们也要吃掉他一大部分。” 周瑜道:“瑜能不忧吗?一忧我们岸上的部队是不是能尽快收拢;二忧在浓烟会不会损失我江东大将;三忧收拾这些益州兵需要多少时间,如果拖上几天,不说江陵取不到,那小子的兵从江嘴口也返回来了;四忧……,算了,先把眼前这一仗打好再说吧。” 鲁肃道:“公谨是不是还担心吴侯那里?” 周瑜了头,道:“是呀,瑜看出吴侯的心思,他早就有趁我们在赤壁大战胜利的时候去袭击合淝曹军的打算,而曹军哪有那么好打?能战之将大部分到了这里,也许到时候我们这里还没有得手,吴侯就要我们出兵相救了。那我们就白忙一场,好处全被那小子和织履老儿得了。” 鲁肃先是了头,但过了一会,他摇头说道:“也不尽然,就算刘嘉取江陵,刘备占襄阳,我们也没有亏多少,我们只要攻下江夏、夏口,将来再与刘嘉争四郡。况且现在江陵、襄阳落入谁手还不知道呢。” 周瑜听了鲁肃的话,心情一振,突然提高声音道:“不管耗废多大,今明两天我们必须消灭徐庶的益州兵,然后兵出江陵,占领江陵、江油。然后强行攻占江夏,封锁江水,绝不能让刘嘉小儿和刘备染指四郡。”说这话的时候,他似乎又忘记了刚才自己说的四忧了。 鲁肃一愣,但随即明白周瑜大声说话的目的,也大声说道:“肃请大都督让肃上北岸指挥岸上各军作战!” 周瑜连忙快走几步,拿出几案上的令箭交给鲁肃,并说道:“岸上之事,瑜就拜托子敬了!尽快整队,全力阻截!” 鲁肃恭身受令而去! …… 就在周瑜调兵遣将、送给凌统的命令还在船上时,徐庶、高沛的船队前锋已经靠岸,按照徐庶的命令,这群憋了一身劲的益州健儿一边嚎叫着往前冲,一边大肆砍杀。真是遇谁杀谁,见人就砍!很快江岸就被这批不要命且精力充沛的人清出了一块布满鲜血和肉块的安全地带,为后面的士兵提供了一个上岸的安全通道。 站在甲板上的高沛收回落在岸上全力拼命的已方士兵身上的目光,朝徐庶拱了一下手,佩服的说道:“先生真是神人,如果不是先生当机立断,高某和八千益州健儿就葬身火海和江水了。” 徐庶心里其实也暗呼一声好险,他回了一礼,说道:“下面就靠将军的了,请将军按刚才我们商量好的办法占领一处曹军遗留下的营寨,坚守起来。庶自与后军马上就到。” “先生保重!末将遵命!”高沛又施了一礼。 他接过护兵手里的马缰,然后飞身上马,猛地抽出腰间宝剑,大声喊道:“益州健儿们,现在我们四面环敌,百战百胜的你们怕不怕?” “不怕!” “有太守指挥我们不怕!” “我们的前锋已经胜利上岸了,我们快上去吧!” …… 高沛兴奋地大叫道:“好!现在四面八方都是敌人,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们,为了我们自己的性命,为了我们战无不胜的名声,益州健儿们随本将军冲!挡益州兵步伐者,杀——!” 立即所有的士兵都高叫起来: “挡益州兵步伐者,杀——!” “杀——!” 看到从烟雾高声嚎叫着杀出的整齐队伍,本就四处逃亡的曹军更是没有了任何斗志,这下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而开始是欣喜然之后是惊诧最后是恐怖的江东兵则稍加抵抗后也和曹军一样可开始四处而逃了,不过他们心里比曹军要难受多了:谁要是从胜利的高兴顶峰跌落到委屈而失败的耻辱谷地里,肯定都会有这种心情的。 高沛的部队进展自然非常顺利,因为曹军大部队已败走,江东士兵在这里又没有集的部队,他们正在各处冲杀。这样一来,高沛的阻力当然很小,更何况这些益州士兵才从船上下来,精力充沛,其他部队早就打得精疲力竭了,哪里能阻挡他们?无论是江东士兵还是曹军,都只有挨打投降的份,聪明的见了他们近身就下跪,转身想逃的跑得快的基本能活命,跑得慢的不是被益州兵的倒、剑、矛杀死就是被他们的弓箭射死。 但童成虎率领断后的部队情况怎么样呢?他们处在江东水军的重重包围能杀出来吗? 虽然有烟雾的掩护、也有奋不顾身的士兵,但人数占绝对劣势的益州断后之兵很快就支持不住了。 在周瑜不惜一切代价的严令下,周泰、韩当、蒋钦、徐盛、丁奉各自率领本部人马全力压上,本就对水战没有江东士兵熟悉的益州兵自然难受极了,幸亏这些人都是身经百战的战士,形势虽然不妙,但也没有人退缩逃跑。 天空是密密麻麻飞嗖的箭支,水面上则是布满江面的战船。 无数的战船起火燃烧,也有无数的士兵被砍落江。 喊声、哭声、叫声、刀辟肉体声……此起彼伏! 处在最后面断后的每条益州斗舰后面都有二三条江东斗舰围着,远处还有几艘楼船在大肆对着他们放箭,斗舰上的益州兵死伤惨重。 当高沛的军队上岸后不久,童成虎手下的三十多条舰船已经有十多条或被击沉或被俘虏或被烧毁了,战斗力降低了至少三分之一,如果不是有烟雾掩护和益州士兵抱有必死之心,恐怕这支部队马上就要崩溃了。 童成虎自己也是一身的鲜血,无人分得清哪些血是自己或自己的人的,哪些血又是敌人的,他杀得有些麻木了。 “童将军!徐将军命令我们立即换成小船上岸,徐将军已经安排好楼船阻敌了!”这时一个传令兵跑过来传令道。 “你命令士兵们先上!本将军马上就来!”童成虎说完,也不管传令兵是不是去执行了,就举着宝剑冲了上去,因为江东士兵已经有人跳上来了,容不得他马上撤退。见主将上去了,他周围身后的士兵将军们也鼓起一口气,拖着疲惫的身驱扑了上去。 看到童成虎还没有撤下来,徐庶有急了,急忙又命令自己的护兵前去救援。徐庶在护兵的后面喊道:“看见童将军了,把他给拖过来!” 但是很快前方就传来一条不幸的消息:童成虎被周泰给杀了! 徐庶一听心里不由一沉。但他还是让自己镇定下来,见江面现在到处都是江东的水军,穿梭的、能动的大船基本都是江东的船了,他大声冷静地喊道:“放火!撤!” 随着他的令下,岸边的楼船里射出了无数的火箭,射向江面上那些静止的、里面几乎没有活着益州兵的船只,当然也有许多江东船只也了火箭。那些无人救火的船只立即就着了火燃烧起来,烧得再快的当然还是那些帆布,烧的又快又猛! 江东士兵大惊,惊惶失措地试图把座船从这一堆乱船退出来!但攻进来难,退出去也不易,因为益州兵原来坐的那些船成了死船或火船。它们横在江面上,让那些惊慌的江东船只退无可退,一些船徒劳地冲撞几下后就停住了,船上的江东士兵只好弃船而逃,从这条船跳到那条船,一步步朝火场外逃去,没有人想到去救火,也没有人想去救那些被烧的人或逃跑落水的人。 幸亏江东士兵水性好,大部分士兵在船上又能奔跑自如,所以损失不是很大,但经此火烧,大部分人的士气已落,一时组织不了足够的人手去追正在撤退的益州兵,只是驱动着船只脱离火海,免得波及。 当凌统领着好不容易收拢来的八百多士兵准备前去堵截益州士兵时,益州士兵已经占领了一座离江岸三里远曹操丢弃的军营,现在里面只剩下一千多惶惶不可终日的荆州降兵。虽然这座军营的栅栏有部分烧坏,但勉强还可用,只要稍加收拾就可以抵挡一阵。最为难得的是军营的后面竟然还有六百多匹被四周大火逼得躲在马厩里不敢动弹的战马,不知是曹军跑的太仓促还是因为马受惊后人无法控制马被火吓跑不久又被火逼回,所以让益州士兵检了一个大便宜。 高沛一进营寨立即让人押着那被曹军抛弃的一千多降兵修整营寨,挖深壕沟,布置鹿角和拦马桩。安排后以后,马上领二千人马出营前去接应后面的徐庶。 当凌统领兵气喘嘘嘘冲过来的时候,高沛与徐庶的士兵已经合兵一处了。 凌统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见益州兵马甚多却也不怕。 在离益州兵阵外不远之处,他提刀大叫道:“益州反贼!里面有有种敢跟统单挑的吗?哈……哈,一群懦夫!” 高沛闻声正要前去的时候,徐庶大喊道:“黄毛小儿,今江东谋害我们益州兵放火在前,私放曹军调动兵马围剿我军在后,一幅背盟弃友的嘴脸,你们才是一群无耻小人。我们不想与尔争什么匹夫之勇。” 说到这里,徐庶大声喊道:“益州儿郎们,我们本来是来帮助江东抗击曹贼的。可是江东周瑜狼子野心,妄想吞并我益州人马,如果不是太守先有预计,又有你们拼死血战我们早就被江东部队杀光了,让我们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死去的童将军报仇吧!冲——!” 听了徐庶的话,本就一肚子仇恨的益州兵一下就争先恐后地冲了过去。 凌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且又有刚才大肆砍杀曹军的余勇,所以见益州兵冲了过来,也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一口大刀舞得密不透风,几个冲在前面的益州士兵很快就被他砍死了,但益州士兵不管不顾,还是奋不顾身地往上勇。 高沛也提枪冲了上去,与凌统大战起来。凌统虽勇无奈现在有力不成心,因为几个时辰前先是与张辽杀了八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接着又与一些不知名的曹将杀了好久,身体有乏了,况且身边自己一方的士兵日渐稀少,几个益州士兵杀散凌统周围的士兵后逐步加入与凌统对抗的战圈里来了,凌统马上感到了无穷的压力,手里的大刀也沉重起来。 凌统身后的八百士兵没有多久就崩溃了,毕竟他们已经与曹军战斗了四个多时辰,刚才其他战场上招过来的八百多江东士兵哪里是这些满腔怒火的近三千益州士兵的对手?几个逃得快的还算运气好,逃得了性命,其他大部分都成了益州兵刀下之鬼。 凌统见势不妙马上拨转马头,想冲出益州人的重围。但哪里逃得出去?他的马才转身,它的两条前腿就被地上的益州兵砍断了。 凌统啊地一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还没有翻身就被周围的益州兵按了个结结实实——凌统被生擒了。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47回《大军逼近》 0A0A0A0A更新时间:2006-10-2217:24:00本章字数:5240) 这上岸后的第一仗胜的干净利落,痛快淋漓地杀了江东士兵七百多人,又生擒对方主将凌统,而己方死伤仅二百多人。 当鲁肃整顿好一批士兵并朝益州军营赶来、周瑜也带领一万多水军上岸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上午时分了,也就是赤壁之战黄盖烧曹军的第二天早晨。 闻听大将凌统被俘,周瑜只感到一阵气苦,可也无可奈何,因为他发现益州士兵趁他们在收拢附近队伍的几个时辰里已经把曹军遗留的营寨整理好、壕沟也挖宽挖深了,而且利用原来带来的马匹与曹军留下的马匹已经组织了一支千人的骑兵,在营里来回巡逻。 徐庶甚至趁江东士兵还没有来的时候,把那些收集起来的益州兵尸体给好好的掩埋在营里的一块高地上,让士气又是一振,对江东人的怒气更增长不少。 经过战斗和一千多荆州降兵的加入,益州的士兵人数还有七千三百多人。虽然战斗力较原来有一定的下降,但士兵同仇敌忾,对人数众多的江东兵却也不怕什么。 反观周瑜一方,他的水军因为要搜捕残敌,追击逃散的曹军、防守战船而只能集一万兵力上岸,步兵也只有吕蒙的部分部队较近而抽过来,并且还要分出一部分士兵担任周围的境戒,其他的兵一时无法抽过来,他们还在与曹军战斗呢。 虽然周瑜的兵力与对方的兵力相比是二比一,但要攻破对方有准备的营寨谈何容易? 又休息了几个时辰,看那些疲惫的士兵恢复了一些体力后,周瑜指挥士兵们对益州军营进行了一次试探性的进攻。但这次试探很快以失败告终,他们不但没有攻破对方的营寨,反而被里面严阵以待的益州兵射杀了近一千人。周瑜只好心疼而不甘地命令军队灰溜溜地退了回来。 黄昏时江东士兵看又有二千多士兵回来,所以又组织了一次更大的进攻,无奈益州防守严密,且他们充分利用了曹军原来的壕沟与栅栏,甚至他们还利用一千多骑兵来了一次反冲锋,结果还是劳而无功,丢下了二千多具尸体。 归建的士兵人数还抵不上战场死伤人数,周瑜这下心更虚了,他那迅速剿灭益州兵的信心开始动摇。而且他从荆州降兵的嘴里知道,这个曹军遗留的军营里面不但有几百匹战马还有无数的粮食和刀枪弓箭等武器,当时曹军因为逃跑很急几乎什么都没有带走,连盔甲、衣服都有许多丢在里面,因此徐庶在里面支持一段时间是不成问题的。 通过两次攻坚,本来就没有恢复体力的江东士兵体力更是下降迅速,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再也不能进行有效的进攻了,毕竟经过几番大战就是铁人也要休整一下。 这里的战局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胶着下来了。只不过周瑜比徐庶更着急而已。周瑜急的是江陵、江夏、夏口的夺取,而徐庶着急是因为他不知道刘嘉他们现在在哪里,那里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 不说战场暂平静的乌林,却说正在急进的刘嘉他们。 在刘嘉派出送信的人后,船队就过了江夏,通过江夏前李恢让人秘密前往通信联络,果然取回了有关信息得知了彭羕的有关情况:因内部的通信鸽被诸葛亮用计射杀,彭羕只好派人化装进入夏口联络,把他们的行程写信报告了雄鸡山,使刘嘉、庞统等人真正知道了彭羕的六千人马真的被刘备派到了江嘴口,而且是大将赵云随同出兵,带兵五百。 看到这些消息,想起庞统路上受谈的,刘嘉不得不佩服庞统这人的能力了。想到这里,刘嘉立即让李恢派人乘快船到夏口等待徐庶、彭羕他们的消息,只要接到相关消息就马上派快船送来。 当船队过夏口时,正在犹豫是转襄江去会合彭羕还是去乌林会合徐庶的时候,探马送来了徐庶在调兵后写来的消息:周瑜已准备对益州兵动手,徐庶已采取自烧运输船断后,童成虎率斗舰掩护,高沛将军一心向北冲上岸,选地驻扎固守,以待刘嘉大军,同时请刘嘉大军早日出发,以策应各方。 刘嘉看后,把信递给了庞统,庞统一眼扫完,然后看了刘嘉一眼。两人情不自禁地大笑起来。刘嘉对传令兵道:“通知甘将军,快速北上,直驱江嘴口。” 庞统笑道:“真不愧是元直,想出这么一计高招,三面之敌被运输船断了一面,只需防平行两面,好!又有烟雾笼罩,可以掩蔽兵力,一心北上,因船队开始就是齐头并进,其他部队不可能赶在他们前头阻截,上岸绝对没有问题。好!只要他们安全了,我们就成功了一大半。” 刘嘉道:“看来我们的信元直没有收到,否则的话他不会说请我们早日出发了。” 庞统了头,说道:“说不定我们送信这步棋还取了反作用,让周瑜早动手了!显然周瑜已经猜到我们大部队行动了,看来这是统的失算。” 马谡道:“我们在江东两面夹攻下,损失会不会很大?” 庞统道:“损失肯定是有一的,但最多损失童成虎率领的那些掩护部队,大部队上岸绝对没有问题。但如果周瑜全力以赴对付他们的话,今后在岸上就不知能守多久了,毕竟江东能将不少,吕蒙、陆逊、周泰等都是一等一的人物,而我们士兵的粮食武器肯定在运输船上烧光了,但愿他们能就地解决,毕竟曹军是仓促而退,肯定有粮食遗留下来。” 刘嘉道:“没关系,元直他们用不着守多久,我们的士兵后勤是随军行动的,都带了几天的粮食,一时不用急。嘉相信周瑜他们很快就会撤军,因为他们陪不起,我们的八千士兵可以守长时间不担心什么,他们却取不了江陵,也取不了襄阳。他们不会干这种蠢事的。” 庞统道:“是的,统相信他们攻不了五天就会撤军,统倒觉得既然周瑜在那里耽误了五天的话,元直也不要冒险去打他们的后军了,就在乌林等待我们,然后我们做出取江夏和樊口的架式,切断周瑜的归路,同样可以达到使周瑜放弃江陵占地的目的。” …… 就在刘嘉的船队朝江嘴口前进的时候,曹操率领的败军也在朝江嘴口进发。本来按曹操、程昱等人的意思是集全力冲破关羽、张飞的阻拦,这样安安心心地朝襄阳而去。不过他们的意见却遭到了贾诩的激励反对。 当时在曹操要进攻关羽张飞的时候,贾诩耐心地说道:“表面看,丞相的话似乎有道理,看起来似乎只要我们冲破一万五千人的关张大军,我们不但无后顾之忧,而且极大地削弱刘备的实力,消除我们一个最具潜力的对手。实际上不是的这样的。以诩之见走沔阳华容之道对我们有五不利,而走江嘴口则对我们有三利。因此诩建议走江嘴口。” 程昱以不相信的口气说道:“和是为了让丞相相信而故意凑出的一理由吧?按昱的想法消灭当前最危险之敌是最好的计策。江嘴口路窄难行,那容我们大部队快速通过?走沔阳华容路虽然远,但路宽路熟,人多势众,更安全。昱建议丞相还是集精兵冲破关羽张飞的阻拦走沔阳。” 曹操有手阻止了程昱,对贾诩道:“先生的五不利三利怎么说?” 贾诩有不满地看了程昱一眼说道:“所谓走沔阳华容之道的五不利是:第一不利为敌将强敌兵士气高据险而守,以准备充分对我们仓促而来。关羽、张飞皆为万人敌之名将,对刘备忠心耿耿,又以逸待劳,加上他们据险而守,他们几乎可以以一挡十。反观我们被火烧之后奔跑了一夜,你我有马骑有人保护还如此狼狈,你想我们的士兵情况怎么样?依诩看,我们冲破他们的防线实在把握不大,即使冲破,我们也是死伤惨重。这第一不利,不知仲德以为然否?” 程昱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说得有过分了,因此拱手道:“和说的有理,不过他们毕竟只有一万五千人,我们现在至少能在短期内召集七八万精兵,这总可以冲破吧?” 贾诩摇了摇头,说道:“诩只是说死伤惨重。第二,我士兵心怯体弱,信心不足,见死亡而却步,现在已经容不得任何失败。我们才从火场里逃出来,还没有喘上一口气,后面还有江东士兵在追杀,前面刘备的士兵又给我们准备了大量的火堆、弓箭,先生说的七八万精兵能上下一心,象以前一样不惧生死吗?所以第二个不利就是我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马上组织有战斗力的进攻,战事一开,略为舒了口气的士兵在关张部队杀出来时会四处逃散。” 程昱回头看了看周围的士兵,发现他们都是垂头丧气的样子,所有士兵的目光都是呆滞的,有的士兵衣服烧成了破烂,乱七八糟地挂在身上,有的人鞋都跑丢了,赤着的双脚被地上的石块也许是树枝刮地鲜血直流。程昱也只好承认贾诩说的正确。 贾诩继续道:“第三,冲破关羽张飞的防线后就真的无后顾之忧了吗?错!我们把精锐部队用在这里与他们死拼,败了不说,因为我们都得死。如果胜利了,我们的精锐部队一直往前冲,留下的非精锐部队怎么办?江嘴口的益州兵不乘机反扑过来?他们与这里只差几十里路,一天就可以赶过来,而且他们也是一支虎狼之狮,收拾我们落在后面的部队还不是白捡?还有江东兵见有便宜可捡会不乘胜追击吗?两支部队追击我们,怎么能说没有后顾之忧呢?而且走沔阳之路多了九十里路,他们一路尾追,我们的部队不会被他们追散吗?” 曹操听到这里,也急了,连忙问道:“那和的第四、第五不利呢?” 贾诩道:“第四不利就是战局陷入僵持状态的话也危险,那样的话,不说前有关羽张飞的部队死抵后有江东的部队和益州的部队夹击这种极有可能出现的险恶情况,就是只有关羽张飞他们顶着,为了突围我们势必要调襄阳的部队来接应我们,这样就造成襄阳守备空虚。江东兵与刘嘉亲自率领的人马就可能趁虚而入,一旦被他们占领了襄阳城,我们就算冲破了这道防线,又要面临襄阳的那道新的防线。能再次冲破吗?” 贾诩也不管其他在想他的话,而是继续又道:“第五,我们冲破这道防线就真的表示我们消灭了一个对手吗?不见得!冲破防线不见得就杀得了关羽张飞。没有兵力的刘备到时只有一种选择、两条路可走。所谓一种选择就是如过去一样继续投靠一个人,投靠谁呢?不外乎江东孙权与益州刘嘉两条路。无论投靠谁,谁的力量就增加几乎一倍。本来力量分为三份而弱小,现却被我们人为地使他们合并为两份,实际上为我们培养出了一个更大更强劲的对手。各位是想他们三分而力量小好,还是二分而力量大好?从现在的情况就可以看出他们三方并不是铁板一块,孙权、刘备、刘嘉三方都是不愿甘居人下之人,压力一减马上就相互杀起来。依诩看还不如让他们多一个捣乱的,对我们来说更有利。” 曹操算彻底被贾诩说动了,连忙问道:“那我们走江嘴口的三利呢?” 贾诩道:“第一利就是我们暂时不要与敌人斗,现在关羽张飞的军明显是我们不攻他们不动,他们想我们走岔路去攻江嘴口,也许我们大部队走完后,他们才会想去攻我们的后军。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走上几十里安全路,我们可以边行军边休整,现在时间非常宝贵,多休息一会士兵的体力就恢复一分,士气也提高一层。等我们安心走到江嘴口的时候,体力和信心就恢复得差不多了,这样一来我们就更容易冲破益州兵在江嘴口设下的防线。所以走江嘴口的第一利就是可以养精蓄锐。” “第二,对方力量小,他们人数只有几千人,又没有什么名将,除了赵云外其他将军都名不经传。而丞相手下的张辽、徐晃、张郃、许褚等都是可以与赵云平分秋色的大将,还有于禁、李典、乐进等将军,更不用说还有上百的象马延、张凯等小将。我们这些信心和体力都恢复了的士兵在他们的带领下,冲破他们的防线比冲破关羽张飞的防线更有把握。况且这条路距离近了九十里,士兵们更乐意走这条路。我们现在的锱重大部分被抛弃,路不平并不对我们造成多大的影响。”贾诩道。 “第三利就是追兵可阻,由于路窄,所以断后易行,只要我们派一二位大将就可以阻挡关羽张飞的追击,我们可以真正的放心大胆逐步撤退。”贾诩最后说道。 曹操一听,连忙命令:“令许褚、李典为先锋,视士兵体力直驱江嘴口;令张郃、于禁为军,在岔路口监视刘备之军;令张辽、徐晃为后卫阻止江东军队的追击。全军过岔路后,张郃领本部人马迅速前行与先锋会合,与许褚、李典一起准备强行冲关;令张辽、徐晃、于禁为后卫,阻挡关羽、张飞的人马。” 程昱连忙说道:“那江东士兵会不会追来?” 曹操笑道:“哈哈,不会的。只要刘备的军不垮,江东士兵就不敢深入。也许关羽张飞也不敢追呢,否则的话,关羽张飞追我们,而江东士兵可能断他们的后路,与我们一起前后夹击把他们给灭了,所以刘备不会冒这个险。他们最多在岔口附近冲击一下我们的后军。同样江东士兵也不会深入追击,他们同样担心刘备的军断他们的后路。说不定周瑜小儿已经命令他的部队看见了刘备之军就停止前进。哈哈……,如果他们真地齐心协力,那我们极大部分精锐就要死在这里了。” 大家一听,全笑了。开始的郁闷一下出掉了好多。 曹操想了想,又对传令兵说道:“告诉张辽在他们过了岔路后,命士兵在路上多抛柴木与石头,阻止刘备骑兵可能发起的冲击。” 他对长板坡那一幕实在记忆犹新了,张飞那家伙又猛又不怕死,曹操现在可不想丢掉一名大将。 自曹军大部队走上通向江嘴口的岔路后,关羽张飞等人果然如贾诩所言只是立阵并不派兵追杀。让曹操的大军几乎真的是边撤退边休整了。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48回《鄂焕蛮勇》 4I4I4I4I更新时间:2006-10-230:01:00本章字数:4379) 十几万大军象一条长蛇朝彭羕他们驻守的江嘴口压来,走在最前面的是许褚、李典率领的前锋部队,在间岔路口监视关羽、张飞部队的是张郃、于禁的军队,张辽率部队在后面阻挡江东士兵的追杀。曹操则在乐进等将军的保护下处在前锋不远的地方。 接到探马消息的江嘴口益州兵也开始紧张起来:十几万大军冲来,我们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不过在指挥者间除了彭羕有忧心忡忡外,赵云、鄂焕他们却是气色如常,甚至赵云与鄂焕还成了好朋友,时不时的两人还在寨外的空地里练上几招。只不过鄂焕与赵云的武艺相差也太悬殊了一,鄂焕几乎只有被赵云指教的份。 根据曹操的命令,许褚、李典这两个先锋大将一边接纳从后面赶上来的士兵,一边不急不慢地走着,本来几十里地一天一晚就可以走完,可是他们竟然走了三天。在江嘴口离彭羕的营寨五里的地方,他们就扎下营来,耐心地等待张郃率兵前来。 他们现在手里还只有二万多部队,虽然对彭羕的益州兵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几乎达到了三比一,但他们清楚手里的这些兵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常态,还不适合血腥的决战,虽然休整了这几天,但士兵的眼里时不是露出一丝惊恐之色,一些服装、武器还没有完全解决好。 除了士兵本身外,他们还了解到益州兵占据了险要位置,对方是俯击而己方为仰攻,在平常士兵战斗力基本接近的情况下要冲破这种关卡非得有二比一或者三比一的兵力不可,也就是在当前这种情况下,二万士兵是无绝对把握冲破当前防线的,更何况对方还有一个他们见识过厉害的赵云。 许褚、李典二人虽然现在对冲破关卡没有把握,但他们并不急,因为他们知道时间在他们一边,只要还等一段时间,不但张郃会率兵前来,曹操本人也会来,而且士兵会越聚越多,士气和体力也会越来越涨。所以他们一边安排士兵侦察,一边派出军队在自己的后方百姓家里搜集一切都能吃的东西。 但是他们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多久,张郃就领兵来了。与他同来的是曹操的命令,曹操命令他们明天一早必须攻关,严令他们三将在明天黄昏前打开关卡。 曹操的命令之所以这么急是他们他的探马看到了刘嘉率领的船队已经快要到江嘴口了。估计最快明天下午就到。如果让益州兵合兵一处,凭他们扼守的天险,曹军要想冲出去,非得损失五六万人马不可。现在张辽在后面也报告说关羽张飞看大部队已过,正在蠢蠢欲动,大有冲出来冲杀他们后军的架式。 曹操一方面严令前锋冲关,一方面自己催促军随自己一同加快前进步伐,同时令一些小兵化装成百姓觅小路日夜潜行往襄阳守军派兵火速前来江嘴口接应:先把大部队和自己的命救出来再说,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第二天一早,曹军早早吃过早饭就立队朝益州的营寨开来。所有的曹军都知道今天是回家前的最后一战,只有冲开这个关卡才能顺利回家,也知道对方的人马只有六千多人,如果今天白天不冲破,那么益州增兵后形势就会马上变得恶劣起来,也许命就丢在了这个本来并不出名的地方。因为知道这次战斗的重要性,所以将士们的士气非常高,一幅摩拳擦掌的样子。 彭羕昨天也接到了刘嘉派信使送来的信件,知道他们晚上就可以到,所以预计了曹军今天要冲关了,是以一样早早吃了早饭,在营寨前立阵等待曹军的到来。益州士兵经过多年的战争,特别是在刘嘉带领下一直是战无不胜,所以听说刘嘉亲自出马了,一下子就热血沸腾了,心里都在盼望双方交战的那一刻的到来,对于对方有多少兵并没有人放在心上,反正太守每次都是以少胜多,对方越多才打的过瘾,要是象收复兴古郡一样,只是行军,收容投降者,那实在无趣极了。 这样,曹军一边的气氛表现的是悲壮和沉重!益州军一方表现的则是渴望和躁动!但双方都是希望马上就与对方兵刃相见。 两军相对列阵,因为场地不宽,所以曹军整个二万多人只能排成一个长长的纵列,每排士兵只有一百多人。 相对曹军而言,益州的队伍就小多了,他们本来就只有六千多人,而大部分人都待在营寨里,准备等曹军冲锋的时候利用栅栏来掩护。列阵的只有赵云、鄂焕两将率领的一千五百人而已。 双方安定下来后,鄂焕首先拍马上前,他对着曹军大声喊道:“曹军贼子们,你们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哈哈……” 笑完,他大声喊道:“哪个敢上前送死,与我鄂焕大战三百回合!” 本来按彭羕在出发前的要求是要赵云、鄂焕两人尽量拖延一时间,因为曹军现在的士气是将军们鼓动起来的,实际上心里的恐惧感并不是完全消失了,而是暂时被对生的渴望压制了。 时间越久他们的恐惧感就会慢慢抬头,特别是知道刘嘉的大军要来后,求生的渴望与心里的恐惧感会同时增长,只要他们拖的时间越久,赵云、鄂焕能杀他们一二名大将,加上后面营寨的阻挡,曹军的士气就会慢慢地低落下来。 不想鄂焕是一个大老粗,在战场上唯一希望的就是早撕杀,早立功。因此一见曹军就激动起来,先是一骂一笑,接着就开始叫阵了,让在鄂焕身边的赵云哭笑不得,可也无法阻止。 果然鄂焕的话音未落,对面就冲出一名大将,高声叫道:“南蛮小儿,竟到原来撒野,先吃我马延一枪!啊——” 对方显然比鄂焕更性急。 鄂焕见马延嚎叫着直奔而来,轻蔑地笑了一下,道:“无名小子安敢逞能?就让本将军送你一程。” 说着他急催战马,朝马延迎了上去,手里高举着方天画戟。 这时候两军的战鼓都大声擂响了,双方的士兵也大声呐喊着。 马延本是袁绍手下后投降曹操,一直没有机会立功,今日见鄂焕从南蛮之地而来又全无名气,是以觉得稳操胜劵,不待其他将军反应过来就举着一枝枪笔直朝鄂焕冲去。 鄂焕见枪尖掠近,急忙侧过身子,然后用手里的方天画戟朝马延头顶劈落。 马延一惊,连忙收枪扭身,但还是慢了一,鄂焕的方天画戟虽然没有劈着他的脑袋却砍着了他的肩膀上的盔甲。只听乒的一声,马延身子一斜,口里喷出了一口鲜血,但万幸的是他借助马的速度逃离了鄂焕的后着。 马延由信心百倍变成怒气冲天,他忍着巨痛拨转马头又举枪冲了过来。这次他没有早早的把枪捅出去,而是留在手里待而不发,准备在接近鄂焕的一瞬间再施杀手。 鄂焕见一击不,也马上调转马头,驱马朝马延疾冲,同时双手举着方天画戟于胸前,在身子前方画着虚圆,等待着对冲过来的马延致命一击。 马延见两马即将错身,他用力大吸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趁两马接近的那一瞬间把手里的枪朝鄂焕的腹部狠狠地扎去…… 鄂焕见自己一下无处可躲,急生智地把身体往后一倒,同时手里的方天画戟往自己的怀里猛地一拖,只见喀嚓、啊地两声。两人同时从马上摔了下来。 这下两边的呐喊声都停止了,战鼓声也略微停息了那么一二秒。双方的将军们都紧张的注视着地下躺着的两人,他们骑的那两匹战马还由于惯性而前冲。 突然地上躺着的一个人翻了一个滚,然后爬了起来。他的胸前还插着一杆枪,斜斜地低垂着,枪柄尾端悬在离地面约二寸的高度,晃悠晃悠的…… 另一个人则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双方的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着他,心里在问道:枪插在胸口上,他怎么还没有死?还能爬起来笑? 鄂焕把手里的方天画戟插在地上,之后双手抓住扎在胸前的那杆铁枪猛地往外一扯,随着哧啦一声,他胸前也被他扯下一块厚厚的东西下来。人们这才明白原来马延的枪斜插在他胸前的藤甲上,虽然插烂了他的胸甲,却没有伤到鄂焕。 鄂焕把手里的枪狠狠地扎在马延的身体里,之后用方天画戟把他那已经被鄂焕刚才方天画戟那一拖削得快断的脑袋给割了下来。 接着,鄂焕提着马延的脑袋紧跑几步,跑到自己战马旁飞身上马。他边用方天画戟举着马延血淋淋的脑袋驱马狂奔边朝曹军队伍方向喊道:“哪个不怕死的再来?” 这时候从曹军又冲出一将,他大叫道:“鄂焕狂徒,吃我张凯一刀!”这张凯也是袁绍的降将,因为同病相怜所以与马延的关系很好,今见马延死后脑袋还被鄂焕把玩,想都没想就冲了出来。 鄂焕把方天画戟猛地一抖,马延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朝张凯飞去。张凯侧身一躲,举着刀就朝鄂焕砍去。 鄂焕也毫不犹豫地举着方天画戟迎了上去。 一个举着刀横扫直砍,一个握着方天画戟或斩或此或劈。两马也在场地里东奔西跑卷起漫天黄尘,只听见兵器乒乓相碰声,却难以看清他们打斗的动作。 突然只听鄂焕一声大喊:“!”,同时张凯也是大喝一声:“着!” 接着只听猛地一声:“砰!”声音尖锐刺耳! 所有的人都睁大眼睛盯着他们,所有的人却看见奇怪的一幕:两人似乎被人施了定身法,都坐在马上不动了。 原来张凯的刀砍在鄂焕的方天画戟上被方天画戟卡住了,都在用力往回拉。鄂焕虽然力大但刚才双手承受了对方一刀之力,虎口都震出了鲜血,胳膊酸痛,但他咬牙坚持着。 马凯此时更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与鄂焕抗衡,抢夺兵器。 看到两人奇怪的一幕,张郃最先反应过来,他驱马就往鄂焕冲去。 这边赵云一见,也立即出动,他边驱马前冲边喊道:“张将军准备两个打一个吗?” 赵云的马直朝最近的张凯奔去。 张郃也不回答赵云的话,奔了一段距离就把枪举了起来,直捅鄂焕。 两个较劲的人久拉不开,又看张郃、赵云奔来,都急了。都把手里的武器不约而同的往前一送,只听轻轻嘎地一声,刀和方天画戟竟然这么轻易地分开了。 两人心头一松,急忙驱马向两边躲避。却让赵云与张郃对了个正着。两名大将自然毫不迟疑地斗了起来。 这时士兵的呐喊声更响,鼓声更急。 场上虽然还是两名将军在拼杀,但气氛迥然不同,如果说刚才鄂焕和张凯杀的是惊天动地,刀光戟影好不热闹;那么现在赵云和张郃杀的则是和风细雨,杀气逼人;如果说鄂焕和张凯的动作勉强还能看清一招两式,那赵云和张郃的动作则完全看不清了。 赵云和张郃的动作看不清不是因为马匹卷起的灰尘太多,因为他们两人的马没有卷起多少灰尘,而是因为他们要么不动,要么骤然而发,真正是静于处子动若脱兔! 张郃先勒住了一下胯下的战马,然后嘴里轻轻地喝了声:“驾!”,随着马的快速启动,他首先就舞起一朵枪花直扑赵云而来,浸淫了几十年的枪技在此充分展露出来了,把赵云从头顶到腹部都笼罩起来。 赵云轻轻一笑,也低声喝了一声:“驾!” 胯下白马启动后,他却不急于使枪,只是把眼神盯在张郃的眼睛上。待两人快接近时,赵云把他那杆银枪用右手举着慢慢地伸向飞驰而来的张郃。虽然赵云的动作不快,但张郃的马快,因此枪与张郃接近的速度却不慢。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49回《力敌三虎》 6V6V6V6V更新时间:2006-10-2315:28:00本章字数:4300) 看着赵云波澜不惊的枪尖,本来信心满满的张郃一下就慌乱起来。张郃知道自己面对象赵云这样的武将舞起枪花时必须双手抓着铁枪全力施为,而且为了舞起来的枪有杀伤力两手都须牢牢抓在枪身上,这样一来枪尖控制的范围就小了许多,哪象赵云右手抓着枪柄尾部,往前一伸至少比张郃铁枪控制的范围大了好几尺。如果张郃继续舞枪而前的话,不但杀不到赵云,而且自己会先被赵云长长伸出的银枪把胸口洞穿。 张郃连忙收住铁枪,用枪杆猛力拨打冲自己胸口而来的赵云银枪。不料银枪却想生了根似的,岿然不动,不管不顾一往无前的继续前冲。 张郃的冷汗一下冒了出来,慌乱连忙伏下身子,来了一个鞍里藏身,赵云的枪贴着张郃的额头而去。 张郃总算惊险地避开了赵云这简单的一击。 见两马由错身而分开,两将又稳坐在马身上,两军突然停歇的呐喊又想了起来,同时队伍里传出来惊讶的声音: “啊——!” “咦——!” 是可惜?还是庆幸?还是惊奇? 张郃心里有虚了,但事已至此只好鼓起一口气继续战斗下去。不过这次他学乖了,不再主动前冲,而是慢慢骑马靠近赵云,一边稳重地舞起枪花罩向不慌不忙的赵云。 赵云轻轻地拨转马头,双手把枪虚举着,对张郃的枪花似乎并不看在眼里。只见他一会儿把枪指着张郃的脑袋,一会儿把枪指向张郃的腹部,赵云的枪尖每变动一个位置,张郃就要变动一下自己的姿态,而他每变动一次动作就要突然停滞一下,让人觉得舞枪要攻击人的张郃反而比赵云还要慌乱。 两人就这么相隔几步远的距离僵持着。在战场上的看到这一幕的人知道他们在做生死决斗,要是在其他地方看到一定会以为张郃在为赵云做动作示范呢。 鄂焕因为虎口受伤,所以连忙回阵包扎伤口去了。剩下的张凯休息了一会儿后觉得这么不尴不尬地回营非常失面子。他见赵云和张郃那么僵持着,以为赵云的心思都放在了张郃身上而有机可乘,因此他举起大刀驱马朝赵云身后慢慢地靠了过去。 这时两边的士兵又停止了呐喊,双眼都紧张地盯着场上的三人。 赵云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危险,依然把目光放在张郃的枪尖或张郃的眼睛上,张凯离赵云只有十几步的距离了。 这时候张郃突然发动,驱马靠向赵云,手里的枪却没有任何停歇,也不管赵云的枪尖指向哪里,他豁出去了,心里一个一个念头:“我要杀了你!” 张凯这时也发动了,他把手里的刀举的更高,一边双腿夹马一边高喊:“杀!” 两边队伍里突然传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杀!” “小心!” 杀声是从曹营发出来的,那是一种憋在胸口好久了才发出来的声音。小心是从益州兵嘴里喊出来的,有担心有气愤更有悲哀—— 好个赵云!只见他猛然把手里的银枪朝张郃胸部如闪电般刺出,然后又是几下快速得无以伦比的抖枪动作。 在赵云的枪刺出后,张郃突然加快了动作,他舞起的枪花由原来的拳头大变成碗口大再变成箩筐大,再变得能容得下赵云整个身子大的枪花,几乎可以把赵云和他胯下的白马全部吞进去。 赵云的枪还是那么往前伸,他手里的动作还是那么有条不紊。 张凯的大刀正在赵云的头顶落下—— 双方的队伍停止了呐喊,也许都停止了呼吸。整个战场都安静下来了,只剩下偶尔传出的马匹的喷鼻声。 甚至还有很多不忍看的这残酷一幕的士兵闭上了他们的眼睛。 场上三人不知是谁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叫,接着又是咣的一声,然后又是一声噗和啊的叫声以及扑嗵声。 所有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用探询的目光注视着他们三人。 赵云的人和马还是立在原地没有动,只是那匹白马有烦躁地刨着蹄子。张郃虽然人骑在马上,但他左手滴着鲜血,右手拖着铁枪,正驱马逃离赵云的位置,是的,是逃离,脸上一片惊惶,嘴里大口喘着粗气。 那个偷袭的马凯此时已经躺在了地上,胸前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血洞,血从那个洞里一股一股地往外涌…… 刚才的一幕只有几个骑在马上站在队伍前面的将军看清了: 当时赵云把银枪疾刺张郃胸前又轻轻而快捷地抖动几下后,张郃的动作立即就乱了,枪所舞出的枪花由拳头大散乱成几尺见方了。赵云再快疾地前刺了一下,然后双手突然回收,银枪如闪电般后伸,枪尖高抬过头向一边横扫,把张凯的大刀扫到了一边,之后顺势往旁边一捅。 张凯的大刀被赵云一扫,刀的方向立即改变。大出意料之外的张凯慌乱收刀,但一道白光直朝胸部而来,就那么稍微一愣,就见银枪钻进了那正在急促舒张的胸脯! 第一个啊声是张郃发的,因为他握枪的左手被赵云刺了,啊是惊讶而不是痛苦的嚎叫,因为他那时还感觉不到痛;第二个咣声是赵云的枪扫到张凯的大刀,两种快速相撞的兵器发出的声音,声音很大,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听见了;第三声噗是赵云的银枪扎入张凯胸脯的声音,很轻,只有少数人才听见了;第四声啊是张凯临死前的惨叫,是痛苦还是惊惶还是后悔?无人能分清楚。 至于最后那声扑嗵声,想必所有读者都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了,毕竟张凯已经从坐在马背到后来的躺在尘土里。 呐喊声又起! 只不过这呐喊声完全是从益州兵这边发出来的,曹军那边却一片寂静!曹军眼里流露出的是胆怯和自卑,甚至还有一丝羞愧。 轻轻松松杀一将伤一将赢得胜利的赵云并没有喊也没有大声地笑,他只是安静地等待在曹军的阵营前,目光斜看着在那里嘀嘀咕咕的许褚、李典两人,赵云胯下的马却不安稳地用前蹄刨着土。 良久,李典才举起令旗,大声喊道:“士兵们,今天是我们的生死一战,他们益州兵少,杀了他们我们就可以回家了。随我们冲——” 李典的话音未落,许褚高举着大刀朝赵云冲去,一边高喊着:“杀——” 李典把令旗一收也举着武器冲向了赵云,曹军战鼓立即擂得惊天动地,士兵们也似乎收起了刚才的胆怯和心虚,随着主将朝益州兵冲去。 赵云冷静地朝许褚、李典迎了上来,三人就在人海开始了撕杀。 赵云后面的鄂焕把手里的方天画戟朝上一举,大声喊道:“赵将军神勇!益州兵神勇!杀曹操贼兵!益州健儿们,冲啊——!” 双方的士兵很快就绞杀在一起了。曹军强在人多,益州兵则强在气盛,而且因为场里狭小,战场从东边的襄江江岸一直排到西边的山脚,一排也不过能排下一百多人,曹军的大部队只能等在后面,所以人数偏少的益州兵暂时遏制住了曹军如潮水般的攻击。 但随着时间的延长,胜利的天平慢慢朝曹军那边倾斜了:曹军因为人多,前面的战死后面的马上就可以填补上来,而益州兵去死一个少一个,每死一个战斗力就削弱一。 而益州的两大主将,赵云虽然力敌许褚、李典不感吃力,但曹兵将领太多,偏将、牙门将真是算不胜算,赵云是杀一个他们添一个,伤一个他们换一个,而且还有那些小兵对付不了赵云就找赵云的护兵甚至赵云的坐骑下手,因此没有多久一手斗群狼的赵云也开始气喘嘘嘘了,更何况许褚的武艺与赵云的武艺没有大的差别,许褚强在力大气势猛,赵云强在枪快方法巧。 鄂焕的情形更好不到哪里去,鄂焕本事有限又已经在此之前打了两场,没有多久他胳膊上被人刺了一枪,腿上被人砍了一刀,虽然都只是伤的皮肉没有伤着筋骨,但痛还是很痛的。 所以益州一方在战斗进行二个时辰时就开始紧张起来,在营里观战的彭羕连忙令鸣金收兵。 在赵云、鄂焕的奋力砍杀和藤甲兵的拼死抵挡下,活下来的益州兵都安全地退回了营寨。但尾随而来的曹军自然也攻到营寨前。 沙摩柯连忙命令士兵射箭、滚擂石、泼沸油。 但曹军在许褚、李典等人的严厉督促下,曹军一波又一波地攻了上来,斜坡上到处都是曹军的尸体、丢弃的兵器! 短短几个时辰,参战的双方都非常的疲劳。在曹军连续不断的冲击下,益州军的营寨栅栏几次被曹军冲倒或拖翻,好几次曹军都冲进了营寨,如果不是赵云、沙摩柯、鄂焕的拼死压上去,益州的营寨恐怕早就破了。 在双方不要命的攻击、防守下,战斗异常残酷。战斗从晌午一直打到了接近黄昏,曹军就损失了六千多部队,益州也损失了二千多人,赵云带来的五百士兵失去战斗力的就达二百多,几乎一半。他们没有藤甲的保护又都跟着赵云在前锋,所以损失额外大。 军营里到处都是伤兵、伤马与尸体,军营里的弓箭、擂石、沸油也越来越少,用于修补栅栏的木头也开始紧张起来……谁也想不到这里的战斗这么激烈,耗费的物质这么大。 幸运的是曹军这个时候也有后继乏力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每次冲击波之间的间隔越来越长。在彭羕的指挥下,士兵们轮流值守,只有在战斗最紧张的时候,如彭羕才派人通知赵云、沙摩柯、鄂焕等已经精疲力竭的将军们出战。 到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似乎知道今天的战斗快结束了,一切都需等待明天,活着的人知道自己至少还可以再多活一晚,至于能不能活到明天以后就不知道了。因为双方的士兵都知道明天的战斗会更激烈,到时候曹军方面会增加曹操亲自带来的部队,益州也回增加刘嘉亲自带来的一万生力军。只不过明天的形势依然对曹军有利:曹操带来了五万多兵,刘嘉只带来了约一万人马。 但人数是劣势的益州士兵并不惧怕,甚至都深信明天一定会赢,因为战无不胜的、长期以少胜多的太守刘嘉马上就要与他们并肩战斗了。 一些乐观的士兵甚至在营寨里来回走动,一会儿望望右边的高山,一会儿看看左边的江水。敞开胸膛让冬天的冷风吹来以带走一心的闷气。 然而,形势并不是益州兵所想,曹军上一次冲击之后,虽然间停顿的时间长达半个时辰之久,是所有冲击时间间隔最长的,但这次冲击的曹军明显不是刚才战斗的曹军,而是一批新的士兵——曹操带领的士兵终于来了!在这最紧张的时刻到了! 看到曹军气势汹汹而来,加上对方人数众多,士兵动作快疾灵活,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才投入战场的战士,彭羕一下就明白了情况的严重性,急忙命士兵擂起战鼓,一边催传令兵立即去推醒在休息的赵云、沙摩柯、鄂焕三将,一边亲自带护兵上阵准备撕杀。 当赵云、沙摩柯、鄂焕等人批挂整齐上阵的时候,新来的曹军已经攻到了寨门前,守军迎着如雨的箭支一边扬泼沸油,一边发射箭羽。 三将按事先分工各守一段,沙摩柯见彭羕在士兵群搬运石块,连忙对身边的一个护兵道:“去,把他给拖下去!现在我们还没有死绝,轮不到他来拼命!” “是!”护兵转身而去。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50回《险象环生》 9A9A9A9A更新时间:2006-10-240:36:00本章字数:4778) 突然,沙摩柯前面的一段栅栏被外面的曹军用绳索拖倒了,如潮水般的曹军从缺口涌入。他们一边冲一边高叫: “我们冲进来了!” “曹丞相就在我们的后面,冲啊——” “杀益州兵,杀了他们我们才能回家!” …… 沙摩柯一抖铁枪,带领护兵大叫着顶了上去。敌我双方的人——已经算不上人了,只能算是一些有生命的机器——前仆后继的往这个缺口里码,是的,是码,码上一层又一层,尸体铺了几尺厚,血流得到处都是,使斜坡上往上爬的曹军几次被血滑倒而滚落下去,不过这也是他们的运气,因为爬上去的人十个有九个要死掉。 受到鼓舞的曹军越涌越多,慢慢地曹军由冲破栅栏到冲进营寨,到开始向四处分开,虽然他们每走一步就有无数的人被杀死也有无数的守军被消灭,但曹军还是稳步的朝前前进着,一步一步地。 因为沙摩柯处在心地带,这里最危险也最紧要,一旦这里被曹军突破,那么可怜的几千益州兵就会被曹军切完两块,那么益州兵离覆没就不远了。本来大家都考虑到沙摩柯没有参加上午的战斗,武力也不弱,是以让他防守最重要的地段,在刚才的战斗,他表现得确实可圈可,但因为任务最重,身体很快就累了,现在倒是守山脚的赵云和守河边的鄂焕轻松一。 赵云、鄂焕马上就意识到了段被突破的危险性,各自带兵过来支援,特别是赵云做的更彻底,他几乎把所有的士兵都带了过来,只留下少数的士兵在那里应付着,因为间被攻破以后,曹军的主要力量都移到了间部位。 随着赵云、鄂焕两个将军和他们所率士兵的加入,间的突破口就开始慢慢合拢。 但是才尝到甜头的曹军哪里这么容易放弃,见曹军又要被驱逐出来,领兵的大将们急了,许褚、李典和后来的乐进、受伤的张郃都大叫着冲了上来,因为路陡人多,战马无法使用,所以他们都是弃马步行而来。一上来就各自找对方的将领撕杀起来。 赵云对许褚、乐进,沙摩柯对张郃,鄂焕对李典。赵云和沙摩柯勉强与对方杀成平手,而鄂焕就不行了,本来身体受了伤,加上战斗几乎一天,自然不是一直在后面指挥的李典的对手,还没有走上三十回合,他就被李典长枪刺了胳膊,大叫一声跌倒在地,亏了鄂焕身边的护兵冒死救护才使鄂焕逃得一命。 李典刺伤鄂焕后,转身朝沙摩柯的方向杀去,但杀了好久才前进了几十步,只好先退到自己的队伍然后朝西边冲,不想在乱军冲过了头,当他重新加入战团的时候,却发现现在离许褚他们的战团最近,他于是索性与许褚、乐进联手击杀赵云。 此时的赵云虽然与许褚、乐进战成平手,情况并不乐观。赵云完全凭他超常的冷静和敏锐的动作在应付着,他每每在别人出其不意的地方刺出一枪,是以许褚、乐进不敢过于把他们的招式用老,每个动作都留了一余地,以免赵云反击时变招不及,所以他们两人杀了没有多久也被赵云累得气喘嘘嘘。 对赵云威胁最大的还是许褚的大刀,虽然许褚动作简单,一招一式都有套路可寻,但那种气势,那股被它带起的刀风确实实实在在让一般的士兵胆战心惊。 同样,赵云每次都要小心应付他,因为这大刀不象枪和剑,使枪使剑的人可以在途根据情况立即改变它们的方向和力度。而刀不然,因为沉重,一旦用力使去,由于惯性而很难在短时间里改变它的方向,赵云那些后发制人的招式很难影响许褚已使出来的招法。好几次赵云的脸被许褚的大刀刀风削到了,如果不是躲闪得快,非招不可。 许褚显然开始急躁了,他举起大刀大喝一声道:“去死吧!”刀从上到下直往赵云头顶直砍,在黄昏的天空画出一片白光。 赵云手里银枪急忙向乐进连刺几剑,在枪芒的威吓下,乐进连退几步。赵云一见乐进退开,马上往旁边一跃,离开了许褚大刀的威胁。 许褚一见赵云跃开,立即咬紧牙关,双手使刀改砍为扫。由于用力,他的手绽出了股股青筋,眼睛也睁得滚圆。雪白的刀口斜向赵云的肩部扫来,赵云先用枪柄在身后几下横扫,然后朝许褚突刺一枪,之后再往后连退几步,这时在赵云身后的曹军才发出几声痛快的嚎叫。 赵云后扫、前刺、后退一气呵成,赵云的双脚才在曹军尸体堆站下,许褚的刀也扫到了,刀口就砍在离赵云的脚尖不到二寸的地方。只听咣地一声,许褚的大刀在石头地上砍出了无数的石屑,溅出的石屑让周围的士兵又是一阵惊叫。 赵云见刀已落下,许褚胸前的门户大开,连忙前冲一步,银枪如蛇直取许褚胸口。许褚也不是省油的灯,见赵云的银枪刺来。 连忙往后一跃,但赵云的动作更快又向前猛地跨一步,枪再次递出。因为赵云是前进而许褚是后退,是以赵云的枪离许褚的胸口更近了。 许褚见银枪直奔自己胸口而来,急了,连忙往后一倒,顺手抓起身边的一名护兵塞在自己的身前。只听噗的一声,银枪穿透护兵的身体递到了许褚的头盔上,发出了咔的一声轻响。 半躺在地上的许褚用脚猛地一踹,那名被赵云刺死的士兵立马象一块破布飞了起来,向旁边的人群摔去。 来不及抽出的银枪被尸体带开了。赵云想不到许褚用上了这着,手里的银枪差脱手。赵云见刚才被自己逼退的乐进蠢蠢欲动,心里一动,就势用枪引导着飞翔的尸体划了一段圆弧,落在了乐进与自己之间的尸体堆上。乐进看到一团黑影朝自己飞了吓了一跳,连忙急退几步。 不想他身后全是士兵,脚下也是绊脚的尸体和兵器以及溜滑的血浆,他一个趔趄,被身后的士兵一推,倒在了地上。 赵云一见,立即端起已经从尸体抽出的银枪朝乐进扎去。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奔来的李典见情况危急,连忙喊道:“赵云休得疯狂,看枪!”说着手里的长枪猛地刺了过来。 赵云连忙改插远处的胸口为插近处乐进的大腿,扎完马上收枪,戒备着李典刺过来的长枪。 狼狈起身的许褚又擎起大刀砸了过来。赵云喘了一口气,用力把李典刺过来的长枪猛地一拨,性急的李典不知是过于急躁跑得太快还是握枪太紧,反正被赵云一拨他就转了一个方向直奔而去了,直跑了五六步才停下来。 这时许褚的大刀已经砍来,赵云又是旁跃,但仅仅跳了一下,他就倒了——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被赵云枪柄扫晕的士兵醒了过来,一把抱住了赵云的双腿。 许褚几十斤重的大刀急随赵云身子而下—— 受伤的鄂焕被身边的护兵抢下,营里的军医连忙过来给他包扎。 “戟,我的戟呢?”被抬到帐篷里的鄂焕突然大喊,看情形他才回过神来。 一个护兵连忙把他的方天画戟交到他手里,说道:“将军伤成这样,先喘口气吧!” 鄂焕大声叫道:“放屁!现在是喘气的时候吗?我们现在不冲出去杀曹军,很快我们就全完了!只有杀退曹军我们才有生还的希望!你们想死本将军还不想呢!所有不想死的、愿意报效太守、愿意为家里争光的,马上跟本将军冲出去!” 听了鄂焕的话,不但那些没有受伤的护兵,就是已经受伤士兵、军医,甚至那些仅仅能咬着牙走动的人都跟着鄂焕冲了出来,而且这种乱七八糟的队伍越聚越多,喊声也越来越大。 那些战斗的双方谁也没有料到这里竟然又杀出一批人马,益州士兵的士气本来有些低落,看到新来的队伍,士气一下又提高了。而曹军则相反,本来双方僵持着,发现这支部队后,他们心里一急,动作自然就慢了下来,甚至有士兵开始往后退了。 此时赵云呢? 赵云被脚下受伤的士兵抱住脚之后,因始料不及而倒地,许褚的大刀跟着他的身子砍了下去,不过因为许褚是斜砍下来,因此本来砍赵云肩的,如果砍势必把赵云从肩部处砍成上下两截。不过他这么一倒,大刀就落了空,但是刀比人快,当赵云身体还在下落过程,斜砍来的大刀已经与他的头盔狠狠地接触了,大刀把赵云的头盔削掉了一节,赵云也扑嗵一声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许褚大刀的余威未竭,继续砸向地面,把地上的一具士兵的尸体砍为二截。 李典此时才回过头来,见赵云倒在地上,大喜,鼓起劲挺枪朝不动的赵云扎了下去。 许褚当然也是喜不自禁,本来也要补上一刀的,但他见李典意尤未尽就收了手。实际上他也砍不下去了,不但有赵云手下的荆州兵不顾生死地闯了过来,而且鄂焕也象猛虎一样的杀进来了。 当李典的长枪还没有抽出来的时候,鄂焕的方天画戟已经砍到了李典的身上。李典也许因为兴奋过度,没有注意到鄂焕杀来方天画戟也砍在他右胳膊上,差把他整条胳膊给剁了。 李典一声惨叫一声慌忙往自己的队伍跑出,他手下的护兵很快就把他围起来了。 鄂焕见荆州兵非死既伤,连忙叫自己的的两个手下把不知是死是活的赵云背到大营去,让里面的军医好好医治。 在鄂焕带领的部队投入战斗后,战场的情形似乎朝好的方面发展了,曹军在缓慢的退却。但是伤兵毕竟是伤兵,在回过神来的许褚和乐进大力反扑和曹操新换上来的士兵的猛攻下,那些咬牙坚持的伤兵很快就被曹军收拾干净。缺少了赵云这个领头羊的部队又开始顶不住了。鄂焕接连吐了几口鲜血,沙摩柯也累得快要趴下了。 说实在的,也算沙摩柯的运气好,摊上了被赵云杀伤的张郃,否则的话凭他的本事是杀不过张郃的,更不用说坚持这么久还多次逼得张郃败退。 战斗到现在,虽然曹军经过此战损失了八千多兵马,益州只损失了三千多兵马,但曹军人数多,可以源源不断地换下受伤的或疲劳的,不断地派出生力军,而益州人却不可能,他们剩下的二千多人必须不停地战斗,直到战死才能休息。 突然曹军队伍里一阵欢叫: “我们攻破益州人的关卡了!” “我们胜利了!” “我们过来了!” …… 声音是从西边靠山的那边传过来的,显然是赵云防守的那一边因为赵云带人来救沙摩柯以后,那里的力量一下弱了很多,被曹军发现了一个空档,在曹军连番攻击下攻破了。 欣喜的曹军一部分从西边杀过来以求彻底消灭益州部队,但大部分士兵则不顾军官的严令朝北飞奔了:回家去,只有到家才最安全。 鄂焕、沙摩柯面前的压力骤然减小了,许多聪明的士兵都放弃了眼前的撕杀而朝那条狭窄的生路奔去。 眼观全局的彭羕这时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气,心里希望这些曹兵就此过去一些,暂时减轻一下正面的负担也好。 实在不行放开西边一个出口,这一步也是以前与赵云、沙摩柯商量好的。因为这样至少比被曹军从间切断为好,这样只损失几十个个士兵,一旦间突破被分成两堆那损失就不是几十个几百个士兵了。 但这显然只是益州人的一厢情愿,曹军怎么可能让这只饿虎横在他们的路上呢,现在不趁士气正旺的时候从北、西、东三面吃掉快要完蛋的益州兵,难道让他们随时出来杀自己? 因此曹军没有过去多少,就被军官逼住了,军官们很快就组织起一支冲出来的部队再从北面反冲过来,试图一举歼灭。 正在这危急时刻,东面突然想起了冲天的喊声: “杀——!” “杀曹操贼军!” “太守来了!” “太守来救我们的来了!” …… 果然不久甘宁、魏延领兵高叫着冲了过来。立即战场的形势立马改观了,新到的益州兵如入无人之境,特别是甘宁、魏延简直就是天神下凡,把那些心神不宁的曹军杀了一个人仰马翻。许褚开始还与魏延实实在在地比划了几招,虽然他还可以强撑着疲劳的身躯与魏延再打上几十回合没有问题,无奈他手下的兵却不争气,被同仇敌忾的益州兵几下就砍光了,几乎成了光棍的他只好拖着大刀狼狈而逃。 几个大将一退,曹军更是心无斗志了,没有多久,攻入营寨的士兵就被驱逐出去了,连那条被曹军攻破的口子也被堵上,已经逃出去的几百士兵见势不妙,立即朝北方的老家飞奔而去。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51回《各有打算》 2L2L2L2L更新时间:2006-10-2414:21:00本章字数:4888) 战场再次平静下来了,曹军终于知道今天是无能为力了。战斗只有待明天才能见分晓,明白过来的他们马上全线撤退。 刘嘉第一次看到这么悲惨的战场,不说空弥漫的血腥味,最难受的是地上密密麻麻的死人和残肢断体以及遍地的褐色血液。 看到沙摩柯、鄂焕全身都是伤口、衣服上尽是鲜血,六千生龙活虎的益州兵如今只剩下了三千来人,而能战斗的最多二千五百……,刘嘉心里就非常难过。 他心里非常憎恨想出“驱狼吞虎”这个计策的诸葛亮,特别是想起在来的襄江上抓到前来接应赵云的糜竺和他手下的士兵与船只时就更有气:难道就你们荆州人是人,我们益州人就不是人?当时要不是庞统阻拦,刘嘉就要把这个糜竺和他手下的士兵全给宰了。 大怒之后的刘嘉听说赵云现在昏迷不醒。虽然有想去看看他的心思,去看看这个自己从前世就开始在崇拜的人物,但他还是强行压下了去看他的念头,连带他也恨上了。 才到这里的刘嘉一边听取彭羕的报告,一边慰问那些受伤的士兵,表扬那些在战斗奋不顾身的沙摩柯、鄂焕等将士。庞统、彭羕、甘宁、魏延等人则安排士兵们加紧时间把船上带来的弓箭、油料、木头、兵器等搬上岸来,修整战斗损坏的栅栏。 只在事情都忙得差不多后,冷静下来的刘嘉才开始佩服和理解诸葛亮的所做所为,觉得站在诸葛亮的位置,他刘嘉也会或者也只能这么做。 同样忙完其他事而站在刘嘉旁边的庞统似乎知道刘嘉此时内心的想法,他对彭羕道:“永言,他们那五百荆州兵呢?赵云赵将军现在怎么样了?” 彭羕道:“他们五百人活下来的大约有二百人,能战斗的大约七八十人,没有受伤的不到四十人,他们也打得很苦。” 说到这里,彭羕心里想到了什么,又说道:“这次战斗还真亏了赵将军,如果不是他一直冲在前面,挡住许褚、乐进等曹军大将,羕能不能见主公还真的很难说。万幸的是赵将军没有什么事,只是脑袋被许褚的大刀敲在头盔上给震晕了,加上劳累过度……,哎,幸亏李典那一枪没有刺他,只是插在他左腋窝之间的盔甲上,仅仅擦破了一皮,军医说休息几天就可以了。要是那么偏,赵将军可就……” 庞统笑着道:“那就好!派人把他送到船上去,让华佗看看吧,千万不要让他给跑了,也不要透信出去,把他手下的那些人单独扣押起来。哈哈,统保证我们益州又添一名虎将。” 刘嘉淡淡的说:“他对刘备忠心耿耿,能投靠我们吗?” 庞统道:“有什么不可能?一月不行二月,一年不行二年。一个武将你要不让他上战场他会憋的很难受,只要先不让他跟刘备军打仗就行了。他心里这次肯定也知道刘备派他来的目的,要不是我们来救,他赵云早就没命了,可以说我们才是他的救命恩人。再说如果刘备死了呢?”说到这里,庞统道,“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守在这里报仇吗?” 刘嘉想了想道:“不必了,还是按我们在船上商量的办吧。多杀一万曹军少杀一万曹军,没有多大的意义。” 鄂焕惊奇地问道:“太守要撤?就这么便宜他们了?” 刘嘉道:“不撤行吗?我们这一万加原来剩下的二千多人一共才一万二,能杀他三万还是四万?” 沙摩柯也说道:“末将也知道撤退好,可奇怪的是为什么太守还命令我们的士兵修复营寨、安排防守。为什么不现在上船撤退?” 庞统笑道:“哈哈,样子还是要做一做,只要我们摆出要坚决堵截他们的样子,曹军才能攻得急、撤得快,撤得慌乱,我们才有机可乘。我们既然来了总要捞一东西,至少利用这个险段能捞一战马,抓一俘虏也好。永言以为呢?” 彭羕也笑了:“好,也好。那我们多抛一些石头、木头于路上,让他们的战马跑不起来,那我们……” 刘嘉笑道:“这叫以其人之心,还治其人之身。他曹操就是用这招阻挡关羽张飞的追击,我们也用这招阻挡他们的逃跑。哈哈……” …… 在刘嘉他们讨论的时候,曹营里也是热闹非凡,听到许褚说今天的战斗损失了近一万人马,曹操对明天的战斗又开始焦虑起来。 他看着贾诩用焦急的口气问道:“和,你说我们明天能冲破他们的关卡吗?听说他们连夜在修复营寨。” 贾诩道:“能!丞相请勿担心。” 曹操有不相信地问道:“和为何这么肯定?” 贾诩道:“这是诩推算出来的。他刘嘉本身就是精明之人,又有庞统的辅佐,绝对不会不知道当前的形势。他们肯定考虑了战场全局和今后的发展。他不会把部队消耗在这里,如果他们的部队打残了,能不能回到益州都难说。他手下只有甘宁、魏延、沙摩柯等人算是厉害的大将,如果都在这里被我们给灭了,他的实力至少损失了七八成,所以他不敢全力以赴。相反,我们现在这里已经聚集了五万多士兵,除出受伤失去战斗力的还有三万多人,明天还可以达到一批,可以凑齐四万,我们完全可以连续不断地从北面对益州的营寨发起连续进攻,现在我们的士兵休息的时间够了,体力基本恢复,今天虽然损失大,但我们攻进了他们的营寨,杀伤或者已经杀死他们的大将赵云,士兵们都知道只要再加一把力就可以攻破阻拦。加上接应我们的曹洪从襄阳带来的部队从北面进攻,两相夹击,他们非放弃不可。所以,我们大部队回家是不成问题的。” 曹操心里一喜,头道:“有理。通过今天的战斗,操幸亏当时听了和的,没有在沔阳一带跟关羽张飞他们死拼。那时候士气低落,体力空乏。如果真的死拼,不知要损失多少人马。” 正高兴的曹操突然发现贾诩一脸的焦虑,不解地问道:“和还有什么不妥吗?是不是有什么变数?” 贾诩头,说道:“是呀,诩有几担心,一是担心我们的损失会不会很大,他们现在这么加紧休整营寨肯定是加大我们进攻的难度,他们还可以利用战船从远处射箭,虽然对我部队主体威胁不大,但对士气的影响却不小,我们只能看他们射而无法还击,加上路窄而陡,马匹难行,我们的战马肯定会丢失不少。……” 贾诩继续道:“第二是诩担心我们的后军,我们大部队冲出来后,突出重围的所有士兵将领都归心似箭,肯定没有多少人愿意留下来保护这条通道让后军通过,就算丞相命令他们留下来,他们的心思也不在这里。而且留少了人则会被益州人吃掉,留多了则粮草不足。” 这时贾诩又沉重地说道:“第三,诩担心襄阳有失,现在曹洪将军遵照丞相的命令率主要部队前来接应我们过关,襄阳势必空虚,会不会有人趁虚而入?一旦襄阳有失,不只是丢失一个城池,而且我们的大部队就只能直接回许昌才安全,那我们过这个关之后就更要加紧前进了,以免在漫长的行军路上被敌人攻击或因粮草缺乏而出现士兵逃散。我们当时不派曹洪出来也许……” 说到这里,贾诩不再说下去了,因为派曹洪出来接应是程昱的主意,被曹操认同并派人潜小路而去通知的。 曹操见程昱欲反驳,连忙挥手制住了说道:“让曹洪将军出兵是操心里早有的想法,至少能保证突围的可靠,我们冲出去的把握就大得多。我们现在考虑的是整个军队,整个国家,岂局限于一城一地的得失?即使襄阳丢掉,我们也可以重新夺回来。” 说到这里,曹操自信而大度笑道:“一些破破烂烂丢了就丢了,怕什么?让张辽将军把那些行动快捷的,身体强壮的士兵,马上派过来,让他们连夜前进与我们一起出发。操估计张辽将军他们现在与关羽张飞他们的战斗不会很多了,就让他们指挥那些行动迟缓的部队对付有可能出现的小股骚乱部队吧。” 见几个人都有惊讶地望着自己,程昱更是感恩戴德,曹操微笑着补充道:“至于张辽、徐晃和于禁将军,他们自己先率剩下的士兵前行,只要等我们攻破了这个关卡,他们就可以快速前来,他们可以在关卡外面等那些迟缓的士兵前来。” 程昱虽然感谢刚才曹操的解围,但因职责所在还是忍不住的问道:“那丞相的意思是那些断后的老幼残兵就不管了?” 曹操不满地看了程昱一眼:就是嘴多,心照不宣的话非要说那么明白吗?他有不乐地问道:“那先生有办法让他们平安而退吗?” 程昱一下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昱没有好办法,可……” 曹操大手一挥道:“行了!我们讨论明天怎么进攻吧!” 第二天,曹军并没有急于进攻,而只是紧守营寨。 这让益州的许多人不得其解,沙摩柯看了曹军的动静后忍不住问刘嘉道:“主公,他们为什么还不进攻?” 刘嘉道:“他们是想一次性地把我们营寨全部攻下。他们现在在等待北面的曹洪从襄阳带兵过来接应,也在等待后军张辽率领的精锐部队的到来。按我们探马的侦察,曹洪的部队马上就到,而张辽的部队要等黄昏的时候。所以他们要等曹洪的部队先从我们的后面发起进攻后,这里的部队才会猛攻。” 这时庞统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曹洪过来了,这个机会不知道他们抓得住不?” 刘嘉看着庞统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下,没有接着再说。 这时,沙摩柯又问道:“那我们的防守的重在哪里?是北面对付曹洪,还是南面对付曹操?” 刘嘉道:“都不是!对北面曹洪的部队我们是先强后弱,对曹操的部队则是先弱后强。” 沙摩柯因为昨天晚上太累,今天直到快午了才到大帐来,也就不知道刘嘉他们到底怎么打。他听了刘嘉的话还是一不理解,又问道:“怎么个先强后弱和先弱后强?” 刘嘉笑道:“那将军要问士元了,嘉一时说不清楚。” 沙摩柯也笑了,道:“哈哈,末将也是问着玩,太守就说准备给末将什么任务吧?” 刘嘉道:“将军和魏将军一起先顶住北面曹洪的攻击,待曹操在南面进攻后,再视情况调动。” 午饭时间刚过,北面才到达不久的曹洪就发起了猛攻,襄阳八千人马被他带出来了六千多,他也知道他这次的任务主要是接应,也就是把益州营寨里的防卫力量调动一大部分到北面来,以便于曹操的大军进攻,所以也就没有留什么预备队不预备队,一开始就命令全体士兵冲锋。 魏延、沙摩柯自然也不示弱,指挥士兵把一批批的弓箭、擂木、石头望曹军的身上招呼,而且刘嘉、庞统早就把主要力量集在这里,所以曹军仅仅是攻到营寨边沿就前进不了了,每进攻一次就留下几百上千具尸体,不过他们把益州的主力吸引到北边的任务也算完成。 听到北面战斗的呐喊声,南面的曹军也嚎叫着冲了过来,一部分由许褚率领猛攻益州的营寨,一部分由张郃率领猛攻益州水军与益州营寨的结合部,企图切断水军与营寨的联系或着把益州的主要兵力吸引到这里来,让关卡处的阻力减少。 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许褚冲在了曹军队伍的最前面,他一边拨开益州射来的箭支、避让滚下的石头,一边砍杀着一些冲出来阻拦他的士兵,没有多久他就带人攻到了益州营寨前。 张郃虽然也是冲在最前面,但他的阻力却大的多,不但有营寨里射出的弓箭,而且有战船上射来的箭弩,他和他的部队损失很大,却也冲到了营寨前,与甘宁、鄂焕带领的部队大战起来。 庞统见曹军已经大部分出动,立即命令魏延、沙摩柯率领部队放弃营寨的防守向江岸靠拢。 两军似乎配合默契,当魏延的部队才退到江边与其他部队会合,曹军的张郃就率军回到西边去扩大和守卫好不容易攻破的缺口了。 战场上的情况一下发生了奇特的变化,刚才还是血雨腥风,拼命杀戮,现在却只是叫喊,相互射箭,两支不同的队伍之间相距不到十步,双方用盾牌树起了两道矮墙,虽然这墙实在脆弱,但没有人试图去冲破它们。 曹军除了少量部队和几个将军站在那里监视益州兵的动静外,其他士兵和少量马匹都在匆忙前进,惟恐益州兵突然冲过来,强行切断这条生命线。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大部队一过,益州兵绝对会动手,早一刻跑出去就多一份生命的保障。 这种默契是双方力量决定的,是智者与智者之间达成的交易:益州兵随人士气旺,又占据险要位置,但他们兵少,无力完全阻挡曹军,如果强行阻拦只能鱼死破,刘嘉主要力量都要交待在这里,就算不损失全部力量,损失大部分力量也不利将来的争霸。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52回《擒获张辽》 3V3V3V3V更新时间:2006-10-252:18:00本章字数:4428) 同样,曹军虽然人多,但地利不占优,士气不占优,也不具备益州兵有船可退的条件,强行消灭益州兵也不可能。时间久了不但眼前有粮草不足的问题,身后还有襄阳被人乘虚而入的问题。另外曹操心里还担心如果在这里力量损失太大北方那些力量如韩遂马腾之流会乘机反叛。 是以各有所长的两支聪明的部队喊的凶,斗的少。 但是,两队之间并不是真正的默契得无分歧。相反分歧还很大,刘嘉的心愿是切断曹军的后军,多俘获他们的战马,自己损失这么大,空手回去实在不甘心。曹操的意思当然相反,不但自己的精锐部队要逃跑掉,后军要救过来,而且马匹也想多带一些回去。这就是益州兵在关破后不撤退,曹军破关后不迅速逃走的根本原因——各方都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在益州士兵的眼皮底下,曹军在这狭窄、有陡峭的关卡过了整整一天,十几万人马才基本过完,坐在战船上的刘嘉眼睛看花了也不知道曹操本人和他的那些谋士是什么时候偷偷溜走了。 经过一天的急行军,没有人追赶的张辽后军也跟了上来,走在再前面的徐晃举着大斧加入了监视益州兵的行列。 看曹军大部队已过,一些曹军士兵见道路上士兵不是那么拥挤了就开始拽马推车的,准备把战马和锱重都要翻过这个关卡。 见此情况的庞统对刘嘉道:“我们冲他们一下?” 刘嘉笑了笑道:“好!我们来个先礼后兵吧?” 庞统会意,他命令士兵大喊:“留下马匹!” “杀马者、赶马着死!” 见曹军还有人在我行我素,庞统大红旗一挥,魏延、甘宁、沙摩柯、鄂焕如四只猛虎下山,率领挑选出来的藤甲兵向仅由盾牌隔断的曹军杀去。 许褚、徐晃、曹洪三个负责监视益州部队的将军也带兵迎上,虽然曹军的三名将军可以挡住益州的四个将军,甚至还稍占上风,因为鄂焕早成强弩之末了,但他们的士兵却远远弱于精心挑选出来的益州藤甲兵,不说那些才狼狈逃出来的归心似箭的乌林败军,就是曹洪带过来的襄阳兵也比不过益州兵。襄阳兵长途跋涉而来,又与魏延他们激战了好久,现在喘息才定,所以战斗力大大折扣。 不久,憋了好久的益州士兵在将军们的带领下又把这个关卡给切断了,把曹军分成了南北两块。曹操一急,连忙令保护自己的李典、乐进率部分精兵返回夺关。 庞统命人抵挡一阵,用擂石、滚木、沸油杀死对方近千人马后又退回原处,但船上的弓箭却不停歇。 曹操到此时只好认命了,他一边催张辽快速前进,丢弃一切可以丢弃的东西,实在不行单身而来也可以。一边命令许褚、徐晃、曹洪三将坚守关卡通道,未出关的士兵快速出关,放弃所有剩余的马匹车辆。第三,等这里的部队出关后,守关的三将放弃关卡暂且撤退,只留徐晃和六千兵马留下驻扎在离关卡北面五里的地方,让他相机行事,接应还有一段距离的张辽、于禁等人。 曹操自己则急急忙忙地率领其他人马急奔襄阳而去。 等曹操的大部队一走,刘嘉立即命令彭羕、鄂焕守战船和关卡。 自己和庞统率甘宁、魏延、沙摩柯强攻立足未稳的徐晃部队,在一万多益州士兵的强攻下,徐晃没有呆上三个时辰就只能落荒而逃了,追随曹操大部队而去。接下来,刘嘉又带领大军正面迎击张辽率领的曹操后军。 直到徐晃的部队被赶跑,张辽率领的这些老弱病残士兵才跚跚而来,在离关卡不远的地方安营扎寨,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已经错过了冲出关卡最佳时机,他们只有自己先休整,待益州兵撤退或曹操解决好襄阳问题的时候再来救自己。 但刘嘉他们显然不可能给这些人休整的机会,因为刘嘉知道张辽虽然名义上也有六千多人马,但精锐部队前天被曹操强行抽走,余下的都是一些溃兵、残兵、伤兵。即使张辽、于禁在治军统军上都有一手,无奈大势已去,面对乘胜而来的益州兵也只有束手无策。 果然几仗下来,益州兵就象切豆腐一样切掉了曹军这些残弱部队的大部分,最后把张辽、于禁和他剩下的不足三千人包围在一个山坳里。 听说山坳里只有不到三千疲惫不堪的曹军,而且张辽、于禁都被困在里面,刘嘉大喜。立即把几乎所有精兵强将都派了过来,一万多士兵把那三千人围的水泄不通。然后,刘嘉命令甘宁、魏延、沙摩柯轮流带藤甲兵攻击。每次上去都要吃掉成百上千个曹军,而且让应接不暇的张辽、于禁的体力一被消耗掉。 一天二晚之后,庞统让人放开一条挖了无数陷阱的通道,然后从其他方向发起总攻。最后被益州兵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张辽在突围时,连人带马落入陷阱,与于禁一起双双被活捉。 江嘴口战役终于落下帷幕。 这一战刘嘉大军缴获了四千多匹宝贵的战马、无数的物质、抓获了七千多俘虏。 喝酒庆祝的时候刘嘉还笑着对庞统道:“早知这样,当时对徐晃的部队应该多用脑子,说不定也能把他给包围起来,擒过来呢。” 庞统也笑道:“太守也太贪了吧?我们不是没有能力,可时间呢?现在刘备、周瑜他们不知怎么样了呢,还有我们元直的八千人在等待我们呢。” 兴高采烈的益州士兵在这里休整了一天。其实他们也没有时间真的去休息,因为这里有太多的事要做:掩埋战友、搬运堆积如山的物质、医治受伤人员…… 接下来就是向乌林进发,途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劝降! 刘嘉、彭羕、甘宁、马谡等人轮流出马劝说张辽、于禁两人。几个人厚着脸皮说得喉干舌苦,但劝降的进展非常缓慢,几天过去才把于禁说动,又过了一天张辽才勉强默认。但他们都提出了一个条件:他们永远不会与曹操为敌。说是曹操对他们恩重如山,投降后帮助刘嘉可以,但绝对不会在战场上与曹操的部队兵刃相见。 刘嘉虽然高兴,但还是有不爽:“哎,到时候再说吧。这曹操怎么这么会笼络人心呢?” …… 当刘嘉的大型船队从雄鸡山出来经过夏口转向襄江的时候,诸葛亮就接到了探马的报告。 诸葛亮得知刘嘉在乌林之战还没有打起来,刘嘉就前去江嘴口支援彭羕后,就长叹了一声道:“士元误我!士元误我呀!” 站在旁边的刘备急道:“难道彭羕死不成了?曹操灭不了他们?” 见诸葛亮没有回答,他又问道:“是不是庞统识破军师之计了?” 诸葛亮先是摇了摇头,本不想说话,但想到刘备的身份,只好耐着性子说道:“亮之计想得到的人多,这不足为奇。亮奇怪的是刘嘉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现在乌林的战火估计才烧起来,他就敢提前一天多出发,去深入曹军的后方。难道他不怕万一乌林我们盟军失败,他不让曹军给包了饺子吗?” 说着他感叹道:“坚信乌林之战一定会胜的人肯定是刘嘉这毛孩子。而兵贵神速,让大军立即出发肯定是士元的主意!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今后让人防不胜防。” 刘备听了不以为然,他还是固执的问道:“是不是我们驱狼吞虎的计策不行了,彭羕死不了?” 诸葛亮苦笑道:“也不能说我们的计策完全失败,刘嘉就是行动最快,他们逆水而行达到江嘴口时,彭羕的部队肯定要损失一大部分。亮担心的是赵云和糜竺,想弄明白的是这个刘嘉到江嘴口以后会怎么办?是马上接了他的那些残兵败将就返回南部然后直驱乌林与他的八千水兵会合,之后待机而动?还是与那些残兵败将固守以消灭曹军?” 刘备道:“要是他们傻乎乎地与曹军力拼,两个鱼死破就好了。刘嘉这小子不是在成都杀了曹使吗?也许他就会这么干!”他连赵云、糜竺的事都忘记了。 简雍在旁边说道:“刘嘉是一个聪明人,肯定不会与曹军死拼。而且这人其志不小,又有庞统在他身边出谋划策,依雍估计他们肯定会接了彭羕的人马就走,然后与徐庶他们会合。只要他们会合,曹操败走后,他们第一个对付的可能就是我们。” 刘备道:“不会吧?我们又没有存心……,派他们去守是战场的需要,他们不去守总要人去守,我们不也派了赵云将军一起去吗?对了,军师,周瑜把他们八千水军怎么样了?不会不理吧,要是周瑜不动手,那我们……我们就……”说到这里,刘备脸由红变白了。 诸葛亮微微摇了摇他那柄一年四季不离手的鹅毛扇道:“周瑜不可能不理身边那头吃人的老虎的,至于效果怎么样,亮实在难猜测到。一个是周瑜,计谋层出不穷;一个是徐庶,世间骄骄者。鹿死谁手很难预料。不过周瑜要消灭八千水军只有在水面围剿火烧才成,一旦益州兵上岸,兵力紧张、战场广阔的周瑜要收拾徐庶就难了。” 诸葛亮继续说道:“如果刘嘉接了彭羕的人马就南返,让江嘴口的关卡空开,曹军如洪水必将喷涌而去,那我们关将军、张将军的任务就可有可无。我们让两将军立即撤退,在夏口一带设下埋伏,力争歼灭刘嘉这一万多人马。这样一来,我们消灭益州一万人马,周瑜消灭益州八千人马,刘嘉总算是彻底解决。这是对我们最有利的情况。” 刘备高兴地说道:“太好了,我们马上招我二弟、三弟他们回来。之后我们取江陵,收襄……阳。”不过说到后来底气不足了,因为他想起了襄阳那高大的城池,想起了曹军那所向披靡的骑兵。 简雍则冷静地说道:“恐怕我们会跟他们杀得两败俱伤,让周瑜白捡便宜。” 诸葛亮轻笑了一下道:“我们有夏口城池可以利用,有二万多人马可以参战,还有他们没有的关、张两将,真要拼杀起他们来并不难。就算损失一万,我们还有一万,只是我们那时候就没有能力去取江陵了,我们只能固守江夏、夏口,待我们休整好以后,再取荆南四郡。这次只要乌林战斗胜利,周瑜肯定会去争江陵,也许精锐部队全在江陵的他们担心后路被我们切断而不敢与我们争四郡,或许他们江东建业、合淝一带因受到曹操新的压力而撤军,这样的话,我们基本上可以控制荆州,然后再视情况而图谋发展。” 刘备本来被简雍说的垂头丧气了,听诸葛亮这么说,心里又激动起来,但他学聪明了一,强行抑制住自己有可能担任荆州牧的激动,决定不再怒形于色,所以口气有淡淡地、故做高深地说道:“情况发展未必真如军师所言。” 诸葛亮、简雍同时一愣,想不到刘备有如此一说,异口同声地问道:“主公请说!” 刘备一听,心里恨不得猛抽自己几个嘴巴。但沉思了一下后,嘴里不咸不淡地说道:“军师的话里变数太多,先不说消灭他们一万多部队我们就只损失一万部队,这似乎太想当然了。再有为什么周瑜有六万部队,能攻取江陵而不敢攻荆州南部四郡呢?我们一万士兵能取也敢取,他们六万就不能了?至于我们切断他们的后路,更有待考虑。至少他们有后路可言,反观我们只有巴掌大的江夏、夏口,早就位于江东的两面夹击。为什么不首先是只有一万部队的我们害怕呢?” 简雍一听傻了,对呀,刘备说的对极了。他连忙躬了一下腰,客气地说道:“主公言之有理。” 刘备连忙谦虚地说道:“备也是一时兴起,惭愧。” 诸葛亮依然不慌不忙地笑了一下道:“主公说的对,亮刚才说的话确实变数太大。不过亮说的也不是无稽之谈。”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53回《趁火打劫》 4D4D4D4D更新时间:2006-10-2515:39:00本章字数:4811) 见两人看着他,诸葛亮继续说道:“周瑜兵多不错,但他防守的地方是我们百倍不止,我们一万多兵马守江夏,必固若金汤。而江东六万多人马守江东、荆州,则到处都是漏洞。如果他们取江陵必与益州相争,驻守夷陵的李严将军现在一定接到了刘嘉的命令准备攻取江陵。现在曹操已败,益州见有机可乘,未必不会支持李严。因此不管刘嘉会不会被我们杀掉,我们与江东都一样跟益州结下深仇大恨,就算成都不帮忙出兵,那牂柯的法正、严颜、兀突骨、孟达都是刘嘉的人,必定会倾大军而来欲报一箭之仇。如果他们来,必先攻取江陵作为报仇血恨的基地,那周瑜有六万人又能怎么样?即使能够赢得这场战斗,那也怕我们断他的后路吧?一旦我们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乘机杀出,那时候江东精兵尽困如此,我们取四郡还是攻江东,不会是那么难吧?” 诸葛亮连连问完,又说道:“至于消灭刘嘉一万人我们是不是损失一万,亮虽然不敢肯定这个数字一定准确,但大致相差不大。因为益州兵战斗力强一些,虽然我们是偷袭和守城,但损失不会小,亮就把情况估计严重,把损失稍微说多一些。” 刘备一听,又激动了,也忘记了刚才自己不要怒形于色的告诫,兴奋地说道:“那军师就这么安排吧!只有消灭益州的人马,备才能心安。” 简雍也有控制不住自己了,说道:“我们就赌一把吧!” 诸葛亮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有悲哀地说道:“可惜这都是我们的猜测,而且这个猜测极可能是错的。亮估计他们既不会接了彭羕的部队就走,也不会与曹军死拼,而是利用曹军对他们的水军无可奈何而要挟曹军,一方面放曹军大部队通过,一方面坐收曹军遗留的物质、战马、后军……” 刘备道:“不可能吧,曹军几十万人,怕他们一万多人?” 诸葛亮道:“一万多人在平地确实不够十几万曹军一天杀的,但现在曹军是惊弓之鸟,归心似箭,而面对战船只有挨打的份,益州兵又占了地利,天时、人和曹军现在都不占,要收拾益州兵势比登天。而江嘴口一带山陡战马难行,没有敌人阻挡也许慢一可以过去,有了敌人阻挡连人都要赶紧逃命,谁会去顾及马和物质?” 简雍道:“不管怎么样,刘嘉他们反正是要回这里来的,我们照样可以偷袭他们,只是时间推后一而已。” 刘备则有可惜地说道:“早知道在江嘴口有这么多好处,我们自己应该去那里就好了。现在这样我们还损失了我们赵云将军,真不值。对了,军师你说赵云将军会不会出事?”现在他总算想起了赵云。 诸葛亮摇了摇头说道:“只能期待赵云将军福大命大了,估计曹军无力把他怎么样,因为益州援兵去的快。但益州人会不会对他下毒手就不知道了。” 刘备说道:“赵云忠心耿耿,短时间内投降益州不太可能,怕的是时间长了就难说了。如果投降益州,还不如……”刘备没有再说,但其他两人都知道他的意思是宁愿他死了也好。 简雍连忙岔开话题道:“刚才主公说了一句玩笑话。雍现在也有这个疑问,就是为什么当时我们自己不去守这个地方?那样的话,我们也可以获得很多的战马和物质呀。” 简雍说着,连忙解释道,“不是雍眼红,而是现在我们缺的东西太多了,以前在新野节余的一物质都被曹军抢走了,现在士兵的寒衣还没有着落呢。” 诸葛亮笑了笑道:“人家可是用鲜血换来的,怎么,有心动了?呵呵,其实这个关卡只有益州兵守才能守,也只有他们才有便宜可得,这还是刘嘉提前出发得到的,只要他慢上一步,他得到的只能是尸体。” 刘备、简雍异口同声地问道:“为什么只有益州人才行,而我们不行?” 之后,刘备加了一句道:“难道我们的士兵战斗力就真的比他们差得远?” 诸葛亮摇了摇头道:“不仅仅是战斗力的问题,或者说这与战斗力强不强没有多大关系。再关键的是当时我们顾虑乌林之战到底会不会胜?乌林之战胜利后我们何去何从?有了这两个问题,我们的部队就不能去,只能让益州兵去!” 简雍一愣,说道:“雍愚钝,请军师解释一二。对于第一问题雍还稍微可以理解,我们担心曹军胜利后断了我们的后路,我们就全军覆没了。那第二个问题呢?” 诸葛亮解释道:“我们假设让益州兵守沔阳、华容一线,而我们自己去守江嘴口,也假设乌林之战一定胜。益州兵在沔阳这块战场面积大的地方不会象在江嘴口那么因为地形的限制而死守。他们一定会象大多数部队一样放过大部分曹军,然后在其尾部攻一下,抓些俘虏和物质,然后前往乌林与八千水军会合。这是其一。刘嘉的一万军不会再往江嘴口跑,而是会率军与这里的两股人马会合,一旦他们二万四千多人会合在一起,我们在江嘴口的人战斗之后还撤退回夏口、江夏吗?我们现在想埋伏袭击他们,他们又何尚不能埋伏袭击我们?这是其二!” 刘备、简雍听了他的话已经目瞪口呆了,竟然还只是其一、其二,两人又配合默契地问道:“那第三呢?” 诸葛亮笑了笑道:“第三,如果我们让彭羕六千兵守沔阳这里,因为他们进可以到乌林,退可以到江陵、夷陵,也就是说他们可以进退自如,这就给周瑜一个信息,那就是我们不想动益州人马。我们不动的话,周瑜敢动益州那八千水军吗?不敢!因为周瑜知道一旦他敢动,刘嘉一万兵马就在他身后看着。这样一来就形成了这么一个局面:徐庶八千在他队伍里内,彭羕六千在他们队伍前面,刘嘉一万人在他们队伍后面。不但是前后夹击而且是里应外合,他江东就是再有兵也会被打得痛苦不堪。这样的话,我们两方就只能看着刘嘉坐大,让他们笑着进入荆州腹地。如果他们再把牂柯的人马派过来,且益州见曹操已败而大力支持,那么荆州还有我们和江东的份吗?” 刘备、简雍郑重地了头,心里想:想不到派彭羕去江嘴口还有这么多道道,如果不是诸葛亮讲清楚,就是三个脑袋也想不出来。 诸葛亮笑道:“这是我们与周瑜之间心照不宣的契约,都不想明言,但都在暗地里准备。只有我们两方同时动手才能风险最小而把握最大。这当然也是这个刘嘉分兵之计引出来的。对于这个分兵之计当时我们不受不行,受了难受。现在事情的发展是朝有利于刘嘉的方向发展。但结果还没有出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刘备连忙问道:“军师是说我们还有希望制约刘嘉?是埋伏偷袭他们吗?” 诸葛亮用有无奈的口气说道:“机会是有,可现在最关键的是看周瑜把徐庶的八千水军怎么样了,看他们能不能得手。” 对诸葛亮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的简雍连忙问道:“如果周瑜消灭了八千水军,那我们就怎么样?没有消灭八千水军,我们又如何?” 诸葛亮道:“如果周瑜消灭了益州水军,刘嘉就失去了一扇翅膀,我们就命令关羽守岔口,令张飞猛追曹军,逼迫曹军快逃猛逃,力求尽可能消灭益州那六千部队,让刘嘉他们去收尸体。追击一段距离后关羽张飞连夜率大军回夏口、江夏准备下一步作战,先在襄江设木桩铁链,使他们的船动不起来,然后再利用士兵数量多的优势打垮打残他们,让他们几个落之鱼逃奔夷陵去。这样取得预期的目标,我们则先是稳固江夏郡、夏口城,后图其他荆州南部四郡,今后的形势就会慢慢好转。” 刘备迫不及待地问道:“要是周瑜没有消灭八千水军呢?那我们怎么办?军师以前怎么没有说过这些?”刘备这个主公当的也够窝囊的,竟然有这么多事他不知道。 诸葛亮首先轻声解释道:“因为主公给亮的要求就是与江东配合赶走曹操,在荆州取得一块生存之地。亮想这肯定可以,至于驱赶益州部队,让我们的生存之地更大一些,亮没有绝对把握,而且这还需要江东的配合,不到时候亮说了徒让主公着急尔。就象现在周瑜是不是对八千益州兵动手亮还不知道,谈得上跟主公商量这八千人死后怎么办吗?我们前面的安排都是规矩,派彭羕到江嘴口去堵截没有过多的把柄给别人。只要周瑜不动手,我们也不伏击也伏击不了益州兵,我们与刘嘉还有和好的可能。可以说在目前这种复杂的环境下,只有随机应变。亮也只能把下一步要做的、明确能实现的事情告诉主公。那些不确定的、猜测的告诉主公也没有用,所以不是亮不想告诉也不是亮在自作主张,实在是这战场上的四方变数太多。请主公原谅!” 刘备连忙说道:“军师想到哪里去了?备充分相信军师,只是备有想不过来,所以就这样了。对了,军师还没有回答周瑜如果动手而没有消灭八千水军我们怎么办?” 刘备之所以赢得诸葛亮死心踏地地跟随,就是因为信任他,大小事情只要告诉他一声就可以去做,让诸葛亮感觉到刘备对他太好了,因此士为知己者死。 诸葛亮道:“如果周瑜动手而没有消灭徐庶的八千水军,我们埋伏偷袭刘嘉的行动不可能成功,因为徐庶可以从背后舍命攻击我们。真到了这一步,我们只好去固守江夏、夏口,当然我们也可能偷袭襄阳。但是只要益州兵在这里存在,无论我们走哪一步,获得一块地方容易而今后要发展壮大就难了。无论我们如何努力,我们都处在三个敌对势力的包围之,荆州南部四郡很难取到。总之只要刘嘉不灭,我们今后的日子就难过。” 刘备一听可以偷袭襄阳,连忙说道:“我们还可以偷袭襄阳?太好了!只要取了襄阳,跟益州好就好吧,有了这个大城池和周围那块富饶之地,发展起来还是有希望的,总比住在新野要好。我们能不能既占襄阳又占江夏,毕竟我们有二弟、三弟,可以各守一城。军师说刘嘉他们有可能原谅我们而不主动打我们吗?” 诸葛亮回答道:“今后在双方都有利或遇到共同困难的情况下,刘嘉原谅我们是可能的,毕竟我们做的不是很过分,就是刘嘉他站在亮的位置上,他也会这么排兵布阵。但在其他情况下刘嘉会不会主动进攻我们,亮不能断言。这与原谅不原谅没有什么联系,在这个乱世战争有几次又是理由充分的呢?” 刘备心里一沉,凄苦地说道:“也是。” 刘备把手一挥说道:“先不管他。只要我们能取得襄阳就不怕他们了。军师我们真的可以吗?” 诸葛亮道:“可以是可以,但亮还不知道形势如何发展,亮希望周瑜破曹操灭徐庶,这样我们的日子才好过呀。哎——,现在乌林的消息怎么还没有传来?” 真是巧合,诸葛亮的话音未落,一个士兵就进来报告说乌林方向火起,西边的天空都快烧红了。 刘备、诸葛亮、简雍一听都出房间朝西边天空望去,果然,虽然离乌林几十里远,那天空还是看出了明显的变化。 刘备连忙命令护兵道:“只要是乌林方向传来的消息,什么时候到什么送进来,不能有半耽误。” 护兵答应一声后连忙想其他人传刘备的命令去了。 到第二早晨,刘备诸葛亮等人接到了周瑜与徐庶翻脸,但徐庶自烧后船上岸,觅寨抗周瑜并俘获周瑜手下一将的消息。 诸葛亮又是叹了一口气,道:“周瑜是不可能收拾完徐庶的兵马了,哎,我们也不能去埋伏偷袭刘嘉返程的船队了。” 刘备道:“那我们怎么办?” 诸葛亮道:“亮想来想去,目前最好的结果是守江夏,取襄阳了。虽然处在三方的包围,但总比没有地盘好,亮请主公守江夏,亮去沔阳与关张二将军一起,设计取襄阳。” 刘备连忙答应。 简雍则道:“襄阳城高粮多,听说守军有近八千人,我们一万五千人马怎么可能攻得下来?依雍估计没有五六万士兵很难攻下。” 诸葛亮自信地笑了笑道:“要强攻肯定不行,至少得有如先生所估计的需要五六万人马。但亮预计情况有转机,当然现在说还为时过早。请先生帮助主公固守江夏等亮的好消息吧!” 简雍又问道:“那我们夏口守不守?” 诸葛亮道:“就留几百老弱兵守吧,如果我们取襄阳顺利,刘嘉回来时又不攻,我们再派兵过来的。” 刘备惊讶地说道:“你们取襄阳的兵还不够,怎么敢再派兵过来?还不如从江夏之兵分一出来。” 诸葛亮摇头笑道:“反正主公唯一心思就坚守江夏郡,其他可以不理。”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54回《虎口拔牙》 6G6G6G6G更新时间:2006-10-262:08:00本章字数:5051) 刘备立即就明白了诸葛亮的意思,连忙头:“好,备听军师的!” 诸葛亮客气地躬下了腰,说道:“主公如此信任,亮内心惶恐惭愧!这次亮一定取襄阳来报答主公。” 在刘备、简雍半信半疑的目光和祝福声,诸葛亮在二百护兵的保护下,悄悄地离开江夏朝沔阳而去。 当诸葛亮在关平等将领的接应下来到沔阳的时候,曹操已经率领大军直奔江嘴口去了。 张飞一见诸葛亮就喊道:“军师!你也太不公平了,你让子龙将军杀得痛快淋漓,却让俺和二哥在这里闲得发慌。俺看现在我们可以冲出去了吧,现在这里只有徐晃、于禁带人在监视我们,俺张飞一人就可以把他们的脑袋给砍下来。” 关羽则冷静地说道:“军师真是料事如神!现在曹军前军已过,我们当前之敌大约有三万人,曹军后军在张辽的率领下正在收容那些溃兵、败兵,估计张辽手里有一万多精兵和六七千其他部队。如果军师下令,关某可以肯定能杀败曹军,但无法全歼,我们自己也要损失部分人马。军师你看……” 诸葛亮道:“亮不是来督战的,相反亮是来阻止两位将军出战攻他们后军的。亮现在的意思是先让他们军快速通过,待张辽部队走得差不多了就让周仓将军率兵冲他们屁股一下。” 张飞把眼睛一瞪,大声叫道:“你说什么?” 张飞叫了一句话后,又走近一步喊道:“不要以为飞是粗人就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这么坐山观虎斗有什么意义?保存实力的道理俺懂,可明显看着他们是败军,我们冲出去绝对会俘虏一大批曹军,也会抢一批紧缺的物质,为什么不让我们大战一把?” 关羽也说道:“我们知道江东士兵就在我们不远的地方监视我们。只要我们不追曹军追的太远,江东士兵他们不敢对我们怎么样,现在他们与益州兵闹翻了,自己还照顾不过来呢。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虽然曹将张辽、于禁也算是统兵的高手,但我们可以做到灭敌一千自损二百。关某保证只损失四到五千人马就可以把张辽徐晃率领的后军给截下来。否则三方结盟有二方在拼杀,只有我们站在岸上看险于情于理说不过去。” 张飞见关羽帮腔,更是来劲道:“就是!人活一张脸,就算是失败而亡总比苟且偷生要好!俺什么时候在别人面前失过面子?不行,俺张飞这次就是违反军令也要杀上一杀,过一过杀曹军的瘾。上次他们追我们的时候他们太耀武扬威了。” 关羽半眯着眼睛道:“除非军师能说服关某,否则关某决不会就此灰溜溜的撤军返回江夏。” 诸葛亮笑道:“亮当然会给两位将军一个理由,就怕到时候两位将军没有这个胆子了。” 张飞道:“笑话,俺张飞只怕没有仗打,就是俺张飞一人也敢冲入曹军千军万马,杀他一个七进七出。怕?哈哈……,竟然有人在俺面前说这个字!” 诸葛亮道:“既然如此就请将军稍等一时,反正张辽的后军还没有到,我们不妨多派些探马探听曹军的动态。” 到晚上诸葛亮和关张二将听到了探马的报告,说是曹军前军缓缓而行。张辽率领的后军接近了岔路口,其徐晃率领的后军前锋和监视关张两军的张郃于禁大军已经会合。张郃在会合后不久就率一部分精兵追赶前军去了,后军现在准备木头、石头,似乎是准备用来阻挡荆州兵的追击。 诸葛亮一听,微笑着了头,说道:“这路上抛木、置石是好事!有了它们,我们追不了他们,他们也反击不了我们。” 就在关羽张飞迷惑不解的时候,诸葛亮又对关羽说道:“关将军手下可有在襄阳长大,又对我们忠心耿耿的士兵?” 关羽道:“当然有!我们部队十之六七都是襄阳士兵,曹军这次杀烧抢掠早把人心搞失了,可以说他们大部分都是忠贞之士。军师要多少?准备做什么用?” 诸葛亮道:“请关将军指定一名信得过的将军,然后率领五百名挑选的忠贞之士,化装成曹操败军或百姓,连夜骑马出发,离襄阳五十里后弃马步行潜入襄阳,等我军进攻襄阳的时候里应外合。所弃之马一定要藏好,派人留守,等待送信之用。” 关羽惊异地问道:“军师准备袭击襄阳?这风险也太大了吧?” 张飞也摇着头说道:“这太冒险了吧?五百人能做什么用?” 诸葛亮笑道:“怎么?怕了?” 关羽道:“关某怕什么?问题是襄阳有六千千守军,又是猛将曹洪镇守,加上襄阳城城高牢固,我们就是四五万人马也未必攻得下来,再说曹操的大军马上就会攻破益州兵和子龙将军把守的江嘴口,我们一旦久攻不下,不但曹操杀来支援,就是江陵曹仁的部队也可以进攻我们的后面。几乎就是被人包了吃掉也不为过。军师不会以为江嘴口真的固若金汤吧?关某认为曹军是可以冲破益州兵把守的江嘴口的,曹军到襄阳城最多二天的路程。” 诸葛亮笑道:“要是明攻,曹军有七八千人守城,我们就是五六万人马也未必能顺利攻下。但是将军不要忘了,现在江嘴口虽然只有六千益州兵和我们的五百荆州兵,但还有还在水路上的刘嘉亲自率领的一万益州精锐部队。他们守在那里够曹操想坏脑袋的,现在曹军是惊弓之鸟,曹操手下虽然人多,但曹操对能不能冲破益州一万六千多人把守的关卡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或者说担心士兵损失大,战斗时间长,因此曹操肯定会命令襄阳之兵到江嘴口去接应,两下夹攻曹军才能万无一失,这样一来,襄阳就空虚了。至于守江陵的曹军现在他们的退路未断,暂无性命之忧,他们不会在没有接到曹操的命令下主动撤退到北方去,所以我们就有这个机会了,一个于万军夺敌城的机会。” 看这个弱的书生一幅轻松的样子,关羽、张飞在心里暗暗地佩服起来:真看不出他有这份胆识! 关羽想了想还是提醒道:“军师的胆量,关某佩服之至。可在襄阳不远处有曹军把守的樊城,他们一旦把樊城那里的士兵分一部分出来防守,那我们也没有办法吧?襄阳那城墙完全可以做到一人守十人攻。” 诸葛亮笑道:“襄阳是曹军防守的重,那里只有七千兵马,而樊城并非重,据亮所知只有三千人把守,就算他们分出二千给襄阳,对襄阳来讲还是少了。不过亮倒希望他们这么分兵,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一次取两城了。” 张飞一听,马上大声对关羽说道:“二哥,我们听军师的吧!要真是我们只守江夏那巴掌大一块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又要东奔西跑呢,到时候大哥又要去求这个求那个。” 说着又转身对诸葛亮道,“军师,干脆你就设计把樊城也给取了吧!” 关羽一想起东奔西跑就把犹豫之心去掉了,他立即命令传令兵把关平唤来,对关平如此这般地交待了一番。 关平紧张而兴奋地遵命而去。 第二上午,诸葛亮还是让张飞率军跟张辽、徐晃等人打了一仗,因为张飞只带了五千人,所以双方在岔路附近的一个空旷地里有节制地战斗了近二个时辰,然后各自收兵。 张辽的后军一见张飞撤退回营马上率领部队去追赶前军去了,当然走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在路上丢下无数的木头、石头等物,他们不知道的是路上丢的这些东西最后也使自己无路可逃了,因为刘嘉的部队是从他们前面的反打过来的。因为无处可逃导致后军除徐晃带的那些部队逃脱外,其余的都被刘嘉歼灭了,当然投降的是大多数。 有人或许会问,许褚率领的前军速度如此之慢,一天才走四五十里,为什么张辽的部队会赶不上而只好被曹操把精锐部队调走呢?在这里有些要稍微说明一下。因为张辽的部队既有断后的任务,又有收容的任务,那些曹军被大火烧的四处奔逃,收容起来异常困难,后军因此不敢前进太快。二是收容的部队任务繁重,里面有很多老弱病残者,特别是一些在战斗负伤或被大火烧伤的人都需要别人抬着走,而精锐部队肯定要用到阻挡江东士兵的攻击和提防关羽张飞的偷袭,抬担架的事自然落在身体稍为好一的士兵头上,受伤兵拖累行军速度慢。还有就是曹操有意让前军多休息一时间以便冲卡时士兵体力、精神都好,所以命令张辽多抵挡一阵,因为他相信张辽的统军能力。 几个原因凑在一起,导致张辽的部队迟迟落在后面,而张辽又不好意思独自逃跑,就只有做阶下囚或战死这一条路走了。 当张辽指挥部队后撤,在路上抛木置石的时候,张飞的人马则在快速收拾行装。待天色一晚,全军除周仓带了一千多士兵紧闭营寨虚张声势外,其他一万多人在诸葛亮、关羽、张飞的率领下悄悄朝襄阳而去。 当曹操大军攻破江嘴口关卡曹操本人脱离险境的时候,诸葛亮率领的一万四千荆州兵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襄阳城下。 其实这神不知鬼不觉只是对普通百姓而言,曹操刚脱离危险就收到了荆州兵到达襄阳城下的消息:一万多人隐蔽最好,但走大路快速前行是不可能真正保密的。 江东的周瑜也从沔阳周仓防守的荆州兵营寨也看出了蛛丝马迹,他很快就判断出诸葛亮已经率主力前往襄阳去了。此外当然还有刘嘉等人在诸葛亮大军动身后不久就收到了有关情况。 曹操收到刘备主力北上进攻襄阳的消息后,立即就把江嘴口的事情交给了徐晃将军,自己率领大军直往襄阳而去,心里盼望襄阳守军能抵挡住荆州兵二三天。 其实明眼人就可以看出,徐晃将军这几千人对刘嘉的一万多人是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也知道曹操这么做只是让人觉得他努力了,舍不得丢下后面那些为他断后的士兵们,而且他也希望徐晃将军的几千人或许有机会救出张辽与于禁。 当诸葛亮率大军于第三天晚上达到襄阳城外,得知关平和他手下的五百人都通过各种方式进了襄阳城时,久悬的心彻底放了下来。诸葛亮知道虽然曹操的大军二天内就可以赶到,但他已经不怕了,襄阳可以说是他诸葛亮的了。 他先命令士兵好好地休息了半晚。深夜他让关羽率二千精兵去西门外埋伏等待关平在城里的接应。 而天明后让张飞率五千士兵去东门,自己率领余下的七千士兵去南门,两人相约上午同时发起强攻。为了避免曹军狗急跳墙,他们留下襄阳北门不理,给城里的守军做退路之用。 目前襄阳城里只有二千士兵,其一千还是从樊城临时调度过来的,他们虽然知道曹操在乌林吃了败仗,但没有想到现在江陵未丢,曹操还有十几万大军很快就要过来的情况下竟然有人深入曹军腹地来攻取城墙高大牢固的襄阳城。 他们二千人虽然做了一准备,但实际上只能算是一种敷衍,直到探马明确地看到了荆州大军快到城郊时,大惊失色的二千守军才手忙脚乱地关城门、运物质、赶百姓上城墙。 当张飞指挥五千人、诸葛亮自己指挥的七千人强攻东门、南门的时候,襄阳守军就打起了开溜的主意。战斗没有多久,守军就看见城里慌乱起来,一些地方竟然出现了荆州兵,而且到处都风传西门已经被早就潜入的荆州兵打开了,埋伏在外面的大将关羽亲自领二千精兵杀了进来。 毫无斗志的曹军一下就崩溃了,迟钝的士兵不是被兴奋的荆州砍了就是投降了,跑得快的曹军则打开北门朝樊城方向飞奔。 战斗毫无悬念地被诸葛亮大军占领! 历史由于刘嘉的到来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按照历史曹军并没有丢掉襄阳,但现在他们丢掉了。 轻松攻下襄阳的诸葛亮并没有大意,也来不及庆祝,他马上命士兵修整损坏的城墙,关闭四城门,一边出榜安民,一边命人把守城用的各种物质尽可能的搬到城墙上去。因为他要提防曹操的反攻,至于樊城,他没有去想了,因为面对十几万曹军如果分兵的话,也许一个城都守不了。 可以说,在诸葛亮的精心策划下,乌林大战的刘备一方也基本达到了战略目的:联合江东打败了曹操,占领了襄阳,为今后的发展取得了一块基地,至少暂时不需要象以前一样这里投靠那里投靠了。不过刘备和诸葛亮都明白这襄阳可是一个火山口,也是一个自己不得不背的包袱。刘备诸葛亮等人都知道,在众敌环视之下的襄阳容不得他们半疏忽了,要想今后有所作为,他们必须先保襄阳不失,然后侵占周围地区。 “我们能吗?”自信的诸葛亮现在也忧郁起来,私下经常这么问自己。 他的脑海里也经常出现刘嘉的影子:“要是没有这个家伙就好了,自己就不用担心这担心那。自己也有机会取江陵、夺四郡,之后兵进益州。可现在只能困守襄阳、江夏,自己这兵力必须北顶曹操、南防益州、东抗江东。哪一个烦字了得?” 诸葛亮虽然烦恼,但还是要静下心来,做着永远做不完的事情。 但襄阳现在是平静的,因为曹操的兵马还在路上朝襄阳赶,但所有的人都明白襄阳的平静是一种暴风雨前的平静。 除了诸葛亮烦恼外,其实在整个战场上还有周瑜在痛苦思索着,他面对徐庶的八千水军准备怎么办呢?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55回《周瑜大意》 4S4S4S4S更新时间:2006-10-2615:12:00本章字数:5360) 围攻徐庶八千水军——实际上现在连俘虏编进部队也只有七千多了——的周瑜,几天过去还是拿徐庶没有办法,可以说是一筹莫展。每次进攻不但徒劳无功,而且每次都损兵折将。从死伤情况看,江东部队一方要死三四人才能换对方一人,周瑜可是损耗不起呀! 听探马讲诸葛亮率大军已经起程去攻襄阳去了,周瑜就更急了。因为他知道襄阳就是江陵的最后退路,一旦襄阳被诸葛亮大军攻下,那么江陵的曹军就会如热锅的蚂蚁,非撤军不可。 这个空城自己是想取,可徐庶八千水军不收拾,周瑜的部队就不敢轻动,就算江陵是空城要抓在自己手里也有相当的困难,徐庶他们可是插在自己屁股上的刀呀。 “怎么办呢?”周瑜焦急地在营房地走来走去,一边思考着:江陵那边必须尽快出兵,而这七千多益州兵怎么办好呢?虽然继续打下去,自己一方肯定会赢,但时间不等人呀。 鲁肃这时进来说道:“据我们在江陵的细作报告,现在江陵的守军闻诸葛亮起兵北上,正在做撤退的准备,而且……” 周瑜忙问道:“而且什么?” 鲁肃想不到周瑜如此沉不住气而打断自己的话,但他还是心平气和地说道:“我们在夷陵的细作也报告说驻守秭归的人马已经来到了夷陵,他们将接受夷陵的防务,让腾出手的夷陵守军来取江陵。” 周瑜了,说道:“瑜知道刘嘉他们会来这么一手,可子敬能有什么好办法吗?” 鲁肃道:“既然曹军已经过了沔阳一带,他们不可能再反攻回来了,而且在他们的身后,曹军都抛下了大量的木头、石头,这说明曹军是一心一意北返,我们那些监视曹军、荆州兵的大量部队就可以收拢来。依肃看,我们干脆来一次大决战,先把这八千人给灭了,再去取江陵。肃不知都督为何让他们闲置。” 周瑜说道:“瑜怎敢闲置他们?首先他们连续作战已经极端疲劳,战场上又有大量曹军遗留的军用物质需要收拢,所以他们一时收不拢来。” 说到这里,周瑜看了鲁肃一眼,用推心置腹的口气说道:“部队这么布置,瑜当时是有一些想法。瑜想如果荆州兵猛追曹军而进江嘴口的道路的话,我们就可以在后面切断他们,让他们死在我军和曹军的手下,这样就可以消灭一个我们江东的一个劲敌。可瑜实在没有想到诸葛亮会亲自突然出现在沔阳,强行压制关羽张飞这两只猛虎,看着嘴边的肥肉而不下口。正因为诸葛亮亲自到沔阳而荆州兵不上当,所以部队看起来有闲置。” 周瑜又道:“瑜还有一个想法就是万一我们杀徐庶不利,而彭羕与刘嘉会合后向乌林杀来,我们那些士兵就可以逐步抵抗,以提防他们里应外合。其实这些兵如果利用追击曹操败军的机会,趁刘备江夏兵力空虚把江夏取到手为将来南取四郡留一个前进基地,也有好处。留兵于那里,瑜原用的是一石多鸟之计,无奈人算不如天算。所以……” 鲁肃实在没有想到周瑜考虑了这么多,一时哑口无言了。 周瑜脸一红,诚心地说道:“谁知道瑜一计不,步步被动呢?现在徐庶急切之间消灭不了、刘备的江夏也因为他们把主要兵力收缩到江夏城去而无法快速攻取、北面有刘嘉随时南下夹击我们、江陵急盼我们的大军去取……,这些事情真的好麻烦,瑜第一次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子敬刚才说的集所有兵力先消灭徐庶,瑜不是没有考虑过,但不行。如果瑜把分布在战场各处的全部兵力都调过来集进攻徐庶,很可能演变成我们与刘嘉的一次大决战。胜利了固然是好,可以安稳一段时间,也仅仅一段时间而已。但如果失败了呢?虽然我们与益州的仇已结下,可是瑜不想与他们这么早就摊牌,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太多了。” 鲁肃想了想说道:“肃想不到大都督如此深谋远虑,肃只知道大都督急,但肃实在没有考虑这么。依肃看,目前我们阻刘嘉南下已经不可能,不如放手去取江陵,有了江陵这个城池,我们才有立足之本,才能与刘嘉争今后的南部四郡。诸葛亮他们既然去抢占襄阳也就表示他们没有能力来江水以南了。他们这次能守住襄阳顶住曹军十几万部队的进攻就算不错了,不知他们能不能守住。” 周瑜了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瑜已经安排周泰正组织士兵登船,我们一定要在夷陵的李严到来前先一步赶到江陵。现在我们就撤除对徐庶的包围,而加强对通南郡之路的防守。” 说到这里,周瑜突然说道:“诸葛亮这次肯定能守住襄阳城,曹操现在无力下决心猛攻。诸葛亮也是看准了这一才去冒险的。” 鲁肃苦笑连连摇头,道:“想不到曹操败退后,荆州大地反而来了一个更激烈的龙虎斗!” 周瑜听了也就听了,他立即干脆果断地发出了几道命令。随着他命令的发出,乌林一带的江东人马立即快速地行动起来。 丁奉率一万人马押运俘获的物质和曹军返江东;韩当、陈武率一万部队守通往江陵的要道;周瑜亲率吕蒙、陆逊、周泰等人率三万多人马水陆并进直驱江陵。 当周瑜率大军来到江陵城不远时,探马前来报告道:夷陵李严率领的六千益州大军已经到了江陵约五十里的地方。江陵守军听到襄阳被诸葛亮攻下的消息后,正在收拾形状准备撤退。 周瑜一听,立即命令周泰率八千人马乘船快速前进,过江陵后再登岸阻挡李严的部队;自己催促就近登陆,率大军包围江陵。 江东大军刚到城外就见曹军分别由曹仁、夏侯渊、曹纯率领从东、西、北门而出,高大的城墙上竟然无人守护。因此周瑜马上命令部队分为两部分,由吕蒙率前军猛追败退的曹军,自己亲率后军入城。 一个谋士插话道:“现在我军刚到,取城守城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都督为什么下令吕将军他们追曹军呢?熟话讲穷寇勿追,我们把他们追急了,会不会……” 周瑜很快打断他的话说:“曹军多待一阵就多一分危险,现在只顾撤军,哪有时间理我们?现在刘备占襄阳,我们占江陵。两城的地域在哪里分界?我们现在随曹军前进,我军的军队到达哪里,哪里就是我们与刘备军的分界。曹军是我们打走的,地盘当然归我们。先生你说呢?” 周瑜只知道江陵曹军退路已断,撤退完全正常,却不知这是曹军临走前定下的四面合围之计。 原来在曹仁他们得知襄阳被诸葛亮攻占的消息后,马上收到了曹操要他们撤军的命令,附带而来的是贾诩写一条如何打败性急取城的盟军的计策,并说只有打败取城部队才能保证撤退路上的安全,也避免有可能发生的江东部队和刘备部队前后夹击他们的情况。 当周瑜见城门大开,城上又无人而带兵涌入瓮城的时候,曹将陈矫突然在城墙上现身,并大喊:“江东贼首进来了,射!”立即城墙上出现了无数的曹军,两边弓弩齐发,势如骤雨。那些争先入城的,或箭或陷入事先挖好的陷坑内。 周瑜大惊,急忙勒马回逃,却被一弩箭射左助,翻身落马。曹将牛金从城杀出,来捉周瑜;徐盛率人舍命相救。江东士兵自相践踏,落坑箭者无数。 就在这时从三城门而去的曹仁、夏侯渊、曹纯转身杀回,从三路杀向吕蒙率领的江东前军。吕蒙大败,急忙转身而逃。 曹军得势不饶人,首先是城里牛金率军出城追杀周瑜率领的后军。因为主将周瑜突然受伤,其他将军也都慌了,只知道抢着周瑜就跑,哪里敢耽误一时半刻?曹仁等三将此时均已杀回,听说周瑜受伤更是士气大振,本来这些士兵也是曹军精兵,现在士气一涨,真是无人能敌。 他们派一部分人追吕蒙大军,更多的人则与牛金合兵一处,猛力追杀士气低落的周瑜大军。几乎所有江陵曹军都忙于跟着江东大军屁股猛追去了。 一时间江东士兵兵败如山倒,重演了乌林之战的那惊慌失措争相逃命的一幕。只不过现在曹军变成了追击者,江东士兵变成了失败的逃跑者,整个调了一个个儿。 周泰听探马报告周瑜大军大败主将受伤也急了。顾不上去阻李严的部队,连忙命令船只调头,一边登岸率兵阻截疯狂追击的曹军,一边收容因失败而惊慌失措的江东士兵。 已经离江陵不到三十里的李严一听探马兴奋的报告,立即命令部队轻装前进。同时率手下所有五百骑兵朝江陵疾驰而来。 当李严率领的骑兵赶到江陵城时,曹将陈矫正在命剩下的部分士兵和一些百姓一边打扫瓮城的战场也就是收割那些负伤未死的江东士兵的生命,一边指挥他们推车出城。按计划他们将先行出城,在前面通往襄阳的路上安营扎寨等待胜利了的曹仁他们。 哪知道李严的部队已经到了! 陈矫一见李严的部队,大惊,连忙命令士兵弃车撤退回城,准备关城门、吊吊桥,等曹仁的大军回来再收拾这些趁火打劫的益州兵。 李严怎么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呢?他一马当先手里的大刀舞起一片白光,挡路者非死既伤,当曹军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就冲到了吊桥上。 他先挥刀砍断桥索,然后再转身将正在推开车辆用力关门的几个曹军给杀了。 占据这个门洞后,他自己就立在门洞里守卫,让其他士兵立即登城墙把守门楼。因为城墙上的曹军以为江东兵已败,而自己的部队撤退在即,所以没有人继续留在门楼里守卫,几百名弃马登城的益州兵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这个城门。 陈矫气急之下,马上组织士兵进攻占据城门的益州兵,一边向曹仁求救。其实曹仁等人在追击江东兵的途就想到了身后还有正在前来的李严部队,但好不容易出了一口乌林之败的闷气,实在舍不得就此转身撤退。但为防万一,曹仁还是命令牛金立即率兵回城与陈矫一起组织撤退。 因此不甘而无奈而返的牛金第一个知道李严已经占领了一处城门,他连忙领兵杀来。 虽然牛金人多,李严却也不怕,他一人骑马立在吊桥前对着牛金他们喊道:“前面的曹将听着,本将军李严奉我牂柯太守之命来取江陵。李某今天只取城池,放尔等撤军,如若反抗,别怪李某刀不留情!” 虽然陈矫在城内听了心里一动,但得胜而回的牛金哪把名不见经传的李严和他区区几百士兵放在眼里?因此李严苦口婆心的话刚落,他就举着枪冲了过来,一边冲一边大叫道:“趁火打劫的贼子,叫你知道本将军的厉害!杀!” 喊得凶并不代表本事强,李严看着咆哮而来信心十足的牛金笑了笑,把手里的大刀虚握着,见牛金冲近,他踢了一下马肚,轻喝一声:“驾!” 然后双手并举,只一旋,大喝一声道:“着!” 牛金嚎叫的声音嘎然而止!肩膀上的脑袋飞了起来,飞快地朝旁边滚落!没人知道牛金临死的一瞬间在想什么,不甘?不服?还是自责,怪自己太轻敌? 牛金无头的身子被战马带着还在飞奔,脖子里喷射的鲜血洒了一路。 “啊?” “怎么就……” “李将军神勇!” …… 过了好久,叫喊声、惊叹声才从两方的队伍发出来。 李严轻轻地对着那些惊呆了的曹军笑了一下,然后大声问道:“还有谁敢上来吗?” 良久,对面的队伍还是一片死寂,所有的士兵都举着武器,都在犹豫着怎么办。这时城里响起了陈矫的声音:“李将军果真保证不追赶我军吗?” “本将军言而有信!现在你们不管信与不信,你以为本将军会怕你们吗?”李严没有转身,大声问道。 “好!矫就舍命信将军一次。我们从其他城门出去,李将军后会有期!”陈矫说完,急忙指挥士兵转向其他城门,李严的士兵甚至还让出一条小路,让几个联络的曹军士兵通过。 当益州的六千士兵赶过来的时候,江陵城里的近二千曹军都安全地撤退了,当然因为益州士兵出现在城外的时候,曹军那些未带走的粮食、武器就都被益州人当仁不让地收下了。 待士兵们一进城,李严立即封闭四门,一边出榜安民加强防卫,一边让士兵们押着百姓搬运守城物质上城。准备迎接曹军或江东士兵的攻击。 得知了情况的曹仁倒也没有什么失望,因为他知道李严虽然杀了牛金,但凭他的那六千人马守城都嫌不够,是不可能威胁他大军撤退的,其实这对他们曹军而言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江陵被周瑜占领,拥有三万士兵的他们还可以追击自己的队伍,而李严取城的话,不说李严不可能派兵出来,就是周瑜也派不出兵来,他三万人马攻六千人守的这个江陵城还不一定攻得下呢。 所以把江东兵赶走一段距离后,曹仁就命令大军直接撤退,看都没有看江陵一眼。 而我们可怜的周瑜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苏醒过来,听说曹军早已撤退而李严占领了江陵时,气得吐了一大口鲜血,嘴角的鲜血还没有擦干净就命令全军停止休整,马上进军把江陵给包围起来,一定要把这六千兵给消灭掉! 鲁肃连忙劝阻道:“都督息怒!我军新败,士气正低,李严又是猛将,急切之间如何能下?” 周瑜挥了一下手,让鲁肃不要说话。他有吃力地对身边大将大声问道:“各位将军是不是吓破胆了?面对几十万曹军面不改色的勇气哪去了?我江东三万健儿难道怕一个李严吗?” 周瑜话音刚落,周泰大声说道:“末将愿为先锋,替都督打下江陵城,砍下那个趁火打劫的李严老儿的人头!” 周瑜大声说道:“好!这才是我们江东好男儿!还有谁敢为周将军助阵的吗?” 这下几个将军都争先恐后地站了出来,个个争着前往。 周瑜咳嗽了几声,擦了一下新咳出来的鲜血,命令道:“命令周泰率六千兵马为先锋,吕蒙率八千兵马为军,立即起程攻取江陵城。本都督亲率大军而来接应两位将军。”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56回《孙权求和》 3V3V3V3V更新时间:2006-10-270:52:00本章字数:5079) 周泰、吕蒙立即拱手接令。 见两将军出去,周瑜招手让鲁肃靠拢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鲁肃听了周瑜的话,紧锁的眉头才舒展开,稍微有平静地头答应,之后匆匆而去。 见三人走后,周瑜有命令道:“陆逊将军!” “末将在!”陆逊大声应道。 “本都督命你立即率领一万精兵,前去占领与江陵一江而隔的江油城!”周瑜命令道。 “末将遵命!”陆逊本来也是心神不安的表情,直到周瑜的命令说完,他才嘘了一口气,连忙答应了,接着转身而去。 两路人马走了以后,周瑜一边养伤,一边让蒋钦、徐盛等人收容整训部队。第三天陆逊那里就传来捷报说江油城已经取下。而受鲁肃节制的周泰、吕蒙那里也传来消息说他们清除了李严在城外的骚扰部队,已经在江陵东门、南门外扎下了营寨,等待周瑜的到来。 接下来之后,周瑜把大本营移到了江油城,准备休整一段时间后再向江陵发起进攻。 这样,江陵、乌林、江嘴口的战斗都暂时平息了!襄阳的战斗也没有如期发生,可以说整个荆州非常难得地安静下来。 期间曹操带领残兵败将走到襄阳城下后,并没有立即命令部队发起战斗,直到曹仁率领的大军从江陵过来也没有动。而是让曹仁疲惫的大军安全进了樊城以后,曹操率所有部队渡襄江穿樊城,直接回许昌去了。 曹操这一次真正可以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他知道现在部队粮草不足,士气低落,特别是张辽、于禁被刘嘉重重包围,他们回到自己身边的机会可以说是非常渺茫了,他现在不敢也没有心情攻坚了。 曹操退了,战斗真的结束了吗? 没有!因为刘嘉的部队从江嘴口一路南下,回来了乌林与徐庶合兵一处了,益州人马已经达到了二万三千人,与乌林之战开始前没有多少变化,而且俘虏还在挑选当,过一段时间士兵人数还有可能增加。 刘嘉他们显然不想就这么闲下来,首先是不愿意宿营在这荒外野地,更何况江陵还需要解围呢。 有时想想整个赤壁大战的过程,刘嘉感到又奇怪又有意思:自己这一行人简直成了救火队,到处是危险,到处需要自己去救火。四方(曹操、刘备、周瑜、刘嘉)看起来好象只有他刘嘉的部队最危险,不过也只有他得的实惠最大。实在想不到一个分兵之计引出这么多事出来。 到达乌林的第二天,刘嘉就召开了军事会议,商量怎么去解救江陵城。 徐庶道:“相对江东的部队而言,我们的水军实力人数少而且战船不足,水上战斗力也不如他们。庶建议只从陆地进攻,韩当、陈武的一万多人马是阻止不了我们大部队的,虽然走陆路要多花一天多的时间,但江陵不是非常紧急,完全可以慢慢来。” 徐庶在江东军营待了一段时间,自然对江东水军的战斗力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见其他人没有异议,刘嘉就请庞统调度人马。 庞统令魏延、张辽率五千人为先锋,令沙摩柯、高沛率五千人为军,甘宁、鄂焕率五千人为后军,克日起程进攻韩当、陈武驻扎在乌林的江东部队。张辽毕竟是军人,一旦定下来投靠刘嘉,也就开始主动请战了,特别是要攻打的是曾经烧过他们的江东士兵。 刘嘉和庞统等人与留下的人马继续驻扎在原地,协助于禁对队伍进行整编、训练,同时随时准备接应出发的部队。 战斗情况非常理想,被乌林大火烧得狼狈不堪的张辽一见江东士兵就分外眼红,虽然才投降不久但积极请战,双方阵形一摆开,主将魏延答应的话还没有落,张辽就骑马冲了过去,十个回合还不到就把手忙脚乱的陈武砍下马来。 韩当虽然与张辽杀了二十多个会合,但最后也是败了。 虽然江东士兵不顾生死地抵挡了一阵子,但在沙摩柯等人率领的军到来后,江东兵就大败而退。如果不是得信的周泰领兵出来接应,而益州的后军还没有参战,还真不知道韩当这些人会逃到什么地方去。 韩当阻挡益州兵的部队失败后,对刘嘉大军而言,乌林与江陵之间就畅通无阻了。没有几天,周瑜就把包围江陵的人马以及韩当、陈武的残余部队都撤退到了江油。 刘嘉看到部队损失也大,部队又一直没有休整,所以他没有再追击,而是不慌不忙地带领所有的部队来到了江陵与李严会合。 至此,江东近五万人马与益州二万九千多人马隔江相望。 因为益州人数不占优,所以刘嘉只让甘宁率一部分水军防备江东士兵,其余的都驻扎在城里休整。 同样,江东士兵也趁此机会在休整自己的部队,双方都在养精蓄锐准备过段时间后再战。 刘嘉在庞统、徐庶、于禁等人的协助下,对驻扎在这里的人马进行了大的变动,不但补充了几千士兵,而且重新对部队进行了改编。先是将所有士兵分为三部分:首先是征伐军,为全军主力,人数二万二;其次是守备军,人数为一万二;第三部分就是禁军,也就是警卫部队,人数为三千。 其征伐军又分为三部分:步兵一万,骑兵六千,水军六千。守备军也分为三份,首先是江陵七千人,夷陵四千人,秭归一千人。 对于将军们的等级,考虑到张辽等人原来的级别,也为了有利于今后其他将军的投靠,决定不理会原有的等级,不再局限于一个牂柯郡的范围和权限,决定增设督将一级职位。 任命如下:甘宁、魏延、沙摩柯、高沛、张辽为督将;严颜、兀突骨、孟达、鄂焕、李严、于禁为校尉;其余如泠苞、土安、奚泥、雷铜、童成豹(注:小说部分章节做了修改,现改成童成豹未战死,还有下一章的一些情节也与未改前不符,请注意,也请老读者原谅)等人为偏将。其他低级军官各有升迁,是以江陵城里喜气洋洋,对隔江人数众多的周瑜之军全无畏惧之色。 在其他方面设立了幕宾府、训练部、后勤保障部、消息搜寻部。牂柯方面的民事由孟光负责,江陵之地的民事交给马良负责。 各人的分工如下:庞统领导幕宾府,手下有徐庶、法正、马谡;彭羕领导训练部,手下有于禁等人;沙摩柯领导后勤保障部;李恢负责消息搜寻部;甘宁为水军主将、魏延为步兵主将、张辽为骑兵主将、李严为守备军首领、鄂焕仍为禁军首领;严颜为牂柯郡镇守校尉、兀突骨为兴古郡镇守校尉、孟达为巡察校尉、……。 张辽开始还不好意思,说是仅仅打了一个小小的胜仗就让他这个降将当骑兵主将有受之有愧,但在徐庶安慰几句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安安心心为刘嘉带起兵来。 在江陵的人几乎都升了官,自然也就没有什么意见。但消息传到牂柯后,就有人不服气了,跳出来公开反对的就是老将严颜,他倒不反对升别人的官,只问为什么他这个老将当不上督将,坚决要求带兵前来争立战功。 徐庶听说严颜提出要带兵来荆州,他对刘嘉说道:“庶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现在牂柯、兴古两郡比较安定,法正前段时间带兵占领了乌戈国的几座城池后,那个窃取兀突骨王位的兀突铁就老实下来了。庶建议牂柯两郡以防为主,让严将军带一批人马过来,只要让一万人马挡在乌林,切断他们的粮道,我们至少可以把江东兵逼走。这样我们休整一段时间就可以从容去取荆州四郡了。” 庞统也道:“我们与江东这么对峙对大家都不利,他们人数比我们还多,我们进攻不了他们。也许等他们休整好了,会过来进攻我们。就算不进攻,他们也可以分出一部分士兵监视我们,另外一部分士兵去取四郡。依统看,当时周瑜在自己受伤而江东新败的情况下强行进军,围江陵、取江油就考虑了今天这个局面。想让我们困在江陵,而他们去取身后的四郡。” 马谡连忙问道:“那他们现在怎么还不动,都十多天了?” 徐庶笑着说道:“他们又不是神仙,他们才撤回去,哪里敢现在就进攻,连我们这种胜利之师都有要累倒的感觉,现在都不敢起兵,他周瑜敢?” 马谡又问道:“那周瑜当时新败怎么敢立即起兵取江油、围江陵,难道现在休整了反而不敢了?” 徐庶看了看年轻的马谡一眼,耐心说道:“当时周瑜大军新败,人心涣散,军心浮动,前有李严将军占了江陵,后有我们八千人马和太守的兵马步步紧逼。如果他不采用激将法,让将军们鼓起一口气取下江油,佯围江陵,没有基地驻扎,他的部队就危险了,既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他周瑜能怎么办?真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周瑜用兵还是非常有一手的。” 刘嘉一想也有道理,就连忙发出命令:令严颜带土安率二万五千兵马过来,其水军七千,骑兵四千;牂柯、兴古两郡的军事由法正、兀突骨、孟达负责;经济由刘巴负责;其他民事由孟光等人负责; 同时刘嘉让手下带一批从曹军身上缴获的好的铁甲带回牂柯,让负责炼钢、炼铁的吴山尽快仿制,已取代士兵身上的藤甲。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周瑜和刘嘉的部队整体是安静的,只有双方用水军在江面上打一打,规模都不大,也各有胜负。看来大家都在蓄积力量,准备各显本事抢占四郡。 刘嘉、庞统、徐庶的主要精力也集在训练士兵上,看了于禁指挥的训练,他们对这个老实的将军非常佩服,也尽量在各方面满足他的要求。 另外,刘嘉鉴于吴山那里钢产量已经上来了,所以决定对所有士兵开始统一发饷银,也就是统一发牂柯生产的钢钱,士兵每人每月发面值四钱银子的钢钱一枚,军官按级别各有饷银。这项措施让益州兵几乎乐翻了:四钱银子在牂柯可值五担粮食呀! 刘嘉倒也不怕什么,因为牂柯、兴古耕地面积现在是大幅度增加,粮食产量比以前提高了三倍,加上铁制农具的大量推广,农民种地的效率也大大提高,特别是对耕地要求不高的土豆、红薯的推广,使粮食在牂柯、兴古已经完全不成问题,加上全国甚至海外对钢的需求量大,钢钱的价值大短期内是不会贬值的。 就在刘嘉等人一边训练士兵,一边等待严颜率兵过来的一天,李恢将收集到的成都消息告诉了刘嘉等人,几人商量了很久才想出几个应付的办法,并让人通知了牂柯郡。 又过了十多天,一天上午护兵突然说城外有江东使者求见,来者自称是鲁肃。 刘嘉大吃一惊,连忙问道:“真的是鲁肃?” 护兵说道:“他是这么说的。” 等护兵下去后,刘嘉问庞统道:“子敬在这个时候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 庞统笑道:“统估计是好事,也许是代表江东来跟我们谈判的。” 徐庶也了头,说道:“估计他们知道了我们严将军要来了,再这么跟我们耗下去他们耗不起,或许他们家里还有事呢。” 刘嘉思考着,说道:“难道孙权遇到了什么难事不成?我们怎么应对鲁肃这个老实人呢?” 庞统笑道:“哈哈,太守打仗都不怕,还怕他说几句话?先看他怎么说,反正有好处我们就应承下来,没有好处我们拒绝就是。只要严颜将军一到,就是来一场大决战我们也可以稳操胜劵。” 来人果然是鲁肃,一见刘嘉就拱手说道:“太守别来无恙?” 刘嘉连忙起身相迎,笑着说道:“托老天洪福,幸保自身。欢迎子敬!” 待鲁肃入座后,刘嘉笑着问道:“不知子敬来我城有何贵干?公谨先生对我们元直率领的水军可是客气得很呀。” 鲁肃先是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过去的事太守就别放在心上了,各为其主各想安生。难道太守当时没有想过吞并其他人的想法?再说现在太守已经赢了,就没有必要这么追究过去了吧?” 刘嘉严肃地说道:“子敬此言谬也,想我八千子弟当时是一心抗曹,满怀信心而去,怎么会想到身后有人举刀呢?要不是元直知道得早,我们抗曹的八千士兵不是被活活烧死就是被冰冷的江水淹死,你们于心何忍?还有我们童成虎童将军被你们周泰将军给杀了。几个时辰前,他们还在称兄道弟呢!你们怎么就这么下得了手?”说完,眼睛也红了,道,“子敬你知道吗?童将军是本太守守牂柯且兰城时就随在本人身边,对本太守一直忠心耿耿,听到他身亡的消息,本人恨不得杀了所有江东士兵为童将军报仇!” 鲁肃又尴尬地说道:“对童将军的死,肃只能深表遗憾。肃今天来是想跟太守商量一件事的。不知太守能不能暂且把我们之间不愉快的事情放在一边。肃知道太守也是一个深明大义理智的人。” 对刘嘉还在激愤没有说话,庞统在旁边插言道:“子敬请说。” 鲁肃道:“现今你我都困在江陵、江油,肃想这对双方都是不利。而且从双方的实力看,谁也吃不下谁,肃建议你我两方议和,重归于好,不知太守意下如何?” 刘嘉道:“本太守不想议什么和,我严颜将军马上率大部队而来,吃不吃得下,等他们到位就明白了。就算吃不下,我们耗得起!看最后谁拖跨谁,本太守绝对不会就此罢休,几千益州儿郎不会就这么白死了。”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57回《如愿以偿》 0E0E0E0E更新时间:2006-10-2715:46:00本章字数:5104) 鲁肃道:“肃相信太守是明事理之人,当今天下势力最大的还是曹操,虽然这次赤壁失败,但并没有真正的伤筋动骨。假如我们二方真地动手拼命,不说襄阳刘备会出来捡便宜,曹操也绝对不会甘心不理。严将军这次也就带来了二万五千人马,与太守的兵合兵一处也就六万人左右,与我们江东兵力不相上下,太守的部队陆战强,我们江东水战强,真正拼起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退一步讲,就算太守胜利了,那也是惨胜吧?这次赤壁之战我江东之所以没有占到江陵并不是我们的力量弱小,主要是我们的部队与曹军力拼在前,我们进江陵时性急在后,加上曹军挑拨让你军进城而阻我军,是以看起来我们江东落了下风。但肃想问太守,在战胜曹军方面是不是我们江东出力最大?如果真拼的话,我们江东真的会弱于益州士兵吗?” 刘嘉道:“本来我们是来帮助你们抗曹的,我们做的也算可以了吧?为防你们猜忌,我们把兵分散给你们指挥,结果呢?你们江东出力确实是不小,但我们益州也尽力而回了吧?我们一万多人不在江嘴口血战几天吗?现在我们益州无后顾之忧,完全可以跟你们一战。请子敬不要凭空吓唬本太守,本太守不是被吓大的。” 鲁肃摇了摇手说道:“太守这话有信不由衷吧?据肃所知现在成都城里热火朝天,各方势力都在登台,许多人都在等太守去主持大局。难道太守真的有心思在这里干耗?肃没有吓唬太守的意思,太守统兵多年,真可谓战无不胜,但太守不会这么甘心仅仅东征西讨吧?” 刘嘉一惊,但他还是语气平和地说道:“子敬消息还是很灵通的,但益州是家父在管理,嘉是他的儿子,他现在准备怎么做想怎么做,作为做儿子的也只能看他怎么去做。本太守不可能派兵去阻止自己的父亲吧?再说嘉出成都时,家父就曾告诫嘉,要嘉安心在外统兵打仗,益州的事自有一班官员处理,不需嘉去操心。” 鲁肃想不到刘嘉这么回答,他沉思了一会说道:“太守忠于孝道,肃确实佩服。但目前成都的情况似乎已经超出了令尊的控制,现在内有杜氏家族、杨氏家族专权,外有张鲁蠢蠢欲动。说不定令尊还有生命危险,难道太守准备放手不管吗?” 刘嘉道:“张鲁在外窥视已不止一年半载,至今仍然不敢进益州一步。杜氏杨氏两家专权也并非始于昨日。现在州牧大人政令畅通,似乎看不出子敬说的这么严重。嘉也不可能为了这事情而兵进成都,现在兵进成都只能使家父疑百姓惊。所以子敬这么说并不能说动嘉主动向江东示弱。” 鲁肃道:“不知太守想过没有?太守将益州精兵长驻这里,且战果辉煌,那杜夫人会怎么想?她自思结怨于太守,太守胜利凯旋之日也许就是她的性命与她儿子权力失去之时,难道她不会暗与张鲁交好,以部分城池换张鲁之兵对付太守?到时候,恐怕太守悔之晚也。” 见刘嘉思考,庞统道:“子敬所言俱为猜测,统想杜家杨家不会傻到把命交给外姓人手里。益州险塞,关卡重重,即使益州有变我们也可以从容出发,剿灭汉张鲁进犯益州之兵。统想现在还不是讨论益州局势的时候,统想问子敬,既然提出和议,贵方有什么章程没有?” 鲁肃说道:“当然有。曹操主要为我江东士兵打败,理应多得荆州之地。但我主考虑刘豫州和太守出力较大,同意刘豫州占襄阳和江夏;同意太守占江陵、夷陵、秭归三城。三方就此罢兵,齐心协力共同对曹,同时为了消除双方的误会,一方面我们请太守留下必要的守城之兵外,其余的退回益州。为表诚意,我们江东之兵也撤出江油。另外,我们将释放俘虏的三百二十多名益州水军,也希望太守能释放我们凌统将军和其他士兵。我们主公愿意与太守结盟发誓,永不侵犯对方。我主还说今后江陵、夷陵等地的粮草可以由我们江东提供。” 徐庶听了大声笑道:“哈哈,子敬,难道真的是庶看先生看走眼了?庶看子敬也算是忠厚老实之人,怎么说话如此不着边际?既然谈判议和,总要平等互惠吧?从子敬说的这些,似乎你们江东牺牲了好多似的。让我们退回到益州,而你们的兵仅仅是退出江油。那庶问子敬想移师到哪里去呢,是到长沙郡还是到武陵郡?释放我们三百二十名士兵就要我们释放你们二千多俘虏外加一个凌统将军?这算盘也打的太精吧?还有什么把粮草送给我们江陵郡、夷陵城,江陵既然为我们所有,附近之地就是我益州之地,取赋收税天经地义,要你们送什么粮草,装什么好人?” 徐庶说完,庞统和刘嘉都笑了。 鲁肃道:“当然这是肃个人的想法,太守有什么不同意见可以提,所谓议和议和就是要议论才能和嘛。” 刘嘉道:“子敬刚才说了很多益州的情况,嘉想就算那是真的吧,但那也不是我这个太守能左右得了的,本太守只有等待州牧大人的命令。说白了,益州的事与本太守现在的事关系不是那么直接。反观贵主孙仲谋就被动多了,周公谨率领的六万江东士兵全是江东的精锐,现在困在小小的江油,而孙仲谋现在在合淝起事进攻曹操,已经陷入苦局,急需周公谨去救。你主紧急,需尽快罢兵,这是其一。其二,江东一样存在望族问题,还有山越叛乱的问题,精兵尽困于此,久必生变,容不得你们久耗,这是其二。其三,我们实力日益壮大,时间越久,你们越没有把握战胜我们。所以要议和可以,但必须遵照我们的条件。” 鲁肃惊讶地看了刘嘉和庞统一眼,见两人都是一脸的浅笑,心头一沉,说道:“肃请太守把条件说出来听听。” 刘嘉道:“其一,江东兵退出江油回江东,不得染指荆州四郡。其二,无条件释放我们的被俘士兵。其三,如果要凌统将军,江东必须将樊口给我益州。” 刘嘉的话音刚落,鲁肃就反对道:“不可能!太守的口也开得太大了,我们几万江东儿郎岂可令人摆布?打败曹操我们居功至伟,凭什么你们都得地得利而我们什么也没有?我们江油可以放弃,但荆州四郡不能这么办。” 刘嘉斩钉截铁地说道:“江油很快就成死地,只要我严颜大军一到,派一万士兵驻扎乌林把守江水,江油的粮草哪里来?打败曹操你们江东功劳是不小,但你们消除了曹军在西面和南面的压力,这也是收获。现在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我们都这么干,荆州四郡你们有本事就来取。你们唯一的选择是愿意要樊口还是愿意要凌统将军。其他的不是你们愿意不愿意,而是就按本太守刚才说的这么办!” 鲁肃想不到刘嘉这么强硬,他气急败坏地问道:“那你们的保证呢?你们好处占尽总要付出一东西吧。正如刚才元直说的,议和的话应该平等互惠吧?” 刘嘉道:“我们的退让就是在你们退出荆州时,我们保证不进攻,让你们安心而退。本太守相信你子敬、公谨、和你主会知道孰轻孰重。我们益州兵吃不了你们江东六万人马,但我六万益州士兵堵住你们拖上一年二年还是可以的吧。其实不用一年二年,就是拖几个月,你们也拖不起。嘉请子敬劝劝公谨,明知事不可为而为之损害的是自己。” 鲁肃说道:“听太守之言,太守是准备将整个荆州做为太守的基地了?” 刘嘉了头道:“既然有此机会,嘉自然要把握好。今天我们就谈到这里,嘉也不虚留子敬,现在早一解决我们的问题,我们双方的士兵就少流一滴血,少死一个人。” 鲁肃垂头丧气地说道:“太守这样也太不留情面了吧,难道太守真要得罪我江东吗?” 刘嘉道:“是你们江东得罪我们益州在前。而本太守现在只是收我们能收的领土,有什么不对吗?本来刘表一死,刘琮一降,荆州之地就是曹贼之地,我们取之就是抗曹贼顺民意,怎么说是得罪江东?如果你们一定要这么理解,本太守也不怕,我六万益州健儿也不怕,你们要杀可以随时杀来,本太守保证奉陪就是。” 面对如此蛮不讲理的刘嘉,又见他下逐客令,鲁肃只好带着手下灰溜溜地回江油去。 “刘嘉小儿真是欺人太甚!难道我六万江东健儿真的是摆看的吗?这家伙如此落井下石,真是岂有此理?”周瑜听了鲁肃的汇报,大怒。 鲁肃小声地说道:“大都督息怒,现在情况如此。我们也只能先忍下,等将来形势好转再说。不知他们怎么知道我主现在有难,正在等待我们派兵去救。为了主公吴侯的安全,我们必须忍呀。” 周瑜道:“瑜有何尝不知呢?可这家伙也太过分了吧?要了江陵、江油、夷陵、秭归,还要把荆州四郡一口吞了。我们不白忙乎了吗?而且子敬不知考虑过没有,他刘嘉现在要兵有兵,要将有将,一旦取了荆州四郡,那么要地方就有地方了,今后谁能够阻挡他的步伐?他取了桂阳后难道不会兵出交州?等他把交州取到手,就与牂柯连在了一起。那样一来,他就拥有了荆州、交州以及益州的一部分,天下除了曹操,谁有这么大的势力?我们江东将处在北面是曹操,东边是大海,西边和南边是刘嘉的险恶局面。我们江东将向何处发展?” 鲁肃了头,说道:“肃怎么没想呢?可我们有什么办法?本来我们的实力尚可以与他们一战,但现在吴侯有难,而我们内部又不安宁,我们的士兵必须尽快回去。回去晚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大事。其实正如诸葛亮说的,事在人为,他刘嘉未必就一番风顺?长沙、武陵郡未必就那么好取,我们只要把内部安定下来,不是没有与他们决一雌雄的能力,忍一时又何妨?” 周瑜叹了一口气道:“瑜自负一生,想不到被这个小子耍了,实在不甘心呀。再说这么灰溜溜地去见吴侯,瑜面子无光,惭愧呀惭愧。” 鲁肃道:“大都督取得如此大的功劳,怎么说是惭愧呢?就算没有取到江陵,也不完全是我们无能。” 周瑜轻声地哦了一声,问道:“子敬为何如此说?” 鲁肃道:“公谨是眼睛盯着江陵和四郡,江陵如果未取就言失败。实际上我们这次的主要目的是什么?是打败曹操!让江东无亡‘国’之忧。现在曹操已败,我们的大目的已经达到。至于其他则是额外之喜,此外我们就算拿不到江陵,但江东还是无忧,况且刘嘉还没有动手去取四郡,难道我们就没有机会了?不管怎么样,现在的刘嘉还是远远比不过曹操吧?” 周瑜道:“荆州本是我江东囊之物,现在被刘嘉这小子横插一杠,一切都成了泡影。不过,有他们两方给我们守住曹操,防止曹军从西边攻我江东,也算乌林之战的一个功劳吧。哎,也只有这么安慰自己了。想不到我周瑜一生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心里真是恨这小子呀……” 周瑜的思想一通,刘嘉、周瑜两方的谈判就容易多了,没有几天双方就达成了让江东大军顺利出荆州的协议。由于周瑜急于撤军回合淝,所以谈判结果当然有利于刘嘉。在樊口与凌统的选择上,早感将领不够的周瑜痛苦地选择了放弃樊口小镇而要回了被徐庶俘虏的凌统以及几千被俘虏的江东士兵。 双方谈完后,刘嘉派魏延、张辽走陆路欢送周瑜大军出境。本来按刘嘉的意思是还要加上甘宁的水军,但这个建议被鲁肃友好地拒绝了。因为江东兵全部乘船撤退,他担心两军在江水上发生冲突。 魏延、张辽与江东士兵搞好樊口的交接工作后,就在那里驻扎下来,同时派一千士兵把夏口镇也给顺手牵羊了。 至此,江东部队回到了赤壁大战前的状态,刘备占领了襄阳、江夏两城以及周围的若干小城,面积大约比一个郡稍大而不足两个郡。其余的不是由刘嘉占领就是暂时的各自为政。但刘嘉已经彻底地控制了江水防线。荆州江水从西到东的秭归、夷陵、江油、江陵、夏口、樊口等大小城镇都由刘嘉掌握,刘备大军再也不可能染指江南了,江东势力也越不过有重兵把守的夏口、樊口防线。 因为时间已到建安十四年三月,安下心来的刘嘉让马良以及他的几个兄弟一起组织农民和退伍的士兵进行农耕生产。 在这个时候,严颜的部队也早就到了,二万五千部队被于禁重新进行了整编。无论是甘宁的水军、还是张辽的骑兵或者说魏延的步兵、李严的守备军人数都有扩大。 根据实际情况,严颜被编到魏延手下担任副将,土安被编入甘宁的手下担任副将。 到四月,休整已告一个段落的刘嘉等人正在考虑南征长沙郡的时候,江东使者鲁肃又来到了江陵,鲁肃告诉刘嘉现在孙权已经安全回到建业,他来的目的有二个,一个是孙权希望与益州重新结盟,确定一个双方互不侵犯的期限,二是孙刘两家联姻,孙权愿意把自己的妹妹孙尚香嫁给刘嘉。 当然孙权的主要意思就落在互不侵犯这上。经过几番大战,江东元气大伤,而刘嘉的实力却不减反增,士兵人数从二万四增加到了六万:严颜带来二万五;李严带来八千,其夷陵六千,秭归二千;加上俘虏和降兵选拔以及当地招兵。将领也增加了张辽、于禁等大将,那个赵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也许投靠他也说不定。谋士则增加了庞统、马良兄弟等人。 经过一番内部的合计和与鲁肃的几轮谈判,双方终于重新结盟,双方都保证在今后八年内不主动攻击对方、双方产品自由流通、关税统一……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58回《出兵长沙》 8V8V8V8V更新时间:2006-10-280:33:00本章字数:4826) 无论是先前那份协议还是才签订的盟约,双方都知道这只是几张脆弱的纸,在这张纸下充满的是双方不甘、不服和野心。所有的人都知道所谓八年这个时间段并不是为了培养双方的好感,而是各自为了蓄积力量以备今后能致对方于死地。在这八年里双方各自有好多事情要做,孙权必须首先建立和完善好北方防线以抵抗曹军的压力;二要发展内部的经济,屯田蓄兵增加人口开拓耕地面积,准备应付刘嘉可能发起的进攻;三要扩展江东的地盘,只要内部安定下来就立即兵进交州,只有握有地盘,有了庞大的人口基数,在这乱世才有称霸的本钱;还有一就是镇压或安抚内部少数民族的叛乱。 刘嘉要做的事更多,首先摆在眼前的就是收荆州四郡;积极备战,以应付刘备、孙权或者曹操有可能发起的进攻;兵进交州与江东抢地盘;回师益州,稳定后方,将益州抓在自己手里,虽然刘璋不能杀,但他手下那些握有实权蠢蠢欲动的士族们必须收拾一二,至少要杀几只猴给鸡看,才能使益州为我所有或听命于我;同时北方还有张鲁要灭,马超要收,凉州要占。 盟约签好后,刘嘉立即任命彭羕为亲善大使,高沛为护亲将军,在鲁肃陪同下前往建业迎接孙权的妹妹孙尚香(实际上她叫什么名字历史并无记载,孙尚香这个名字还是日本人取的,很多人都这么用,本人也只好随大流了。) 接下来,刘嘉、庞统、徐庶等人继续商量取南部四郡的办法。休息的时候,徐庶笑着说道:“看来孙权内部也真是有急事,否则怎么可能在我们要动兵的时候,主动提出要跟我们结盟呢?他们不会不知道我们下一步马上就是取四郡吧?” 庞统笑道:“孙权反正知道他们阻止不了我们取四郡,在他们现在这种低迷的状态下,要连续攻破我们樊口、夏口、江陵、江油这一线的江水防线很难。所以干脆坐下来看我们怎么取。其实他们心里痛得很。” 庞统接着说道:“他们这是把握好了时机。我们要取四郡,当然没有外部压力为最好,他们知道我们现在需要这个多少有约束力的盟约,所以就主动提出来。如果我们拥有了四郡,他们那时候提出结盟,又有谁理他们?庞想他们现在肯定在争分夺秒准备南进的战争,也许我们取下四郡的时候,他们已经朝交州出兵了。” 刘嘉连忙说道:“那我们就快取四郡,只要取下桂阳,我们南下交州就畅通无阻了。他们再快也无可奈何吧?” 徐庶道:“他们确实是快不了,但可以派人拖我们的后腿呀。”说完,徐庶看了庞统一眼,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刘嘉立即就明白了两人的意思,有羞涩地笑道:“嘿嘿,那人是拖我们不住的。本人可以在长沙成亲,或者是我们的部队打到哪里,高沛就把她送到哪里。在哪里赶上我们,本人就在哪里跟她成亲。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被这种小事左右!” 徐庶笑道:“好!有了主公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不过,听人传言,那孙小姐可是美若天仙,只怕主公见了她,什么都忘了。” 刘嘉道:“是吗?到时候你们看本太守的吧?哈哈,什么美人没见过,那时候在电……”。说道这里,刘嘉就连忙住了口,掩饰道,“小时候在家里,殿堂上到处都是美女,见多了,哈哈。” 刘嘉心里想:笑话,在前世电视里、电脑里,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从层层包裹的到一丝不挂的,从单瘦苗条的到丰满富态的,看得多了。特别是读过许多小说,哪本小说里没有描写如花似玉风骚迷人的美女?除了《痛快淋漓闯三国》等少数几个傻子型码字者没有用美女来吸引读者的眼光外,其他的谁不?与这种风气相对应的是现在还发明了“种马”这个词呢! 在彭羕、高沛率一千士兵去建业迎接孙尚香走后的第三天,刘嘉率领庞统和安排好防守事宜而遵命而回的魏延、张辽以及甘宁、严颜、土安与二万人马水陆并进朝长沙郡而去。 临走之前,命令徐庶为江陵太守,李严率四千士兵守樊口,沙摩柯率四千人马守夷陵,大队人马驻江陵,其余各城均安排人防守不提。 而已经康复时常叫囔要回襄阳的赵云则被刘嘉“邀请”随同刘嘉一同南下。 此时守长沙的为太守韩玄随着刘琮的投降而投降曹操,但实际上与零陵、武陵等郡的太守一样持观望的状态的态度,赤壁大战并没有派出一兵一卒,也没有派兵威胁盟军的后方。 这个韩玄平生性急又喜欢随便杀人,因此没有几个人喜欢他。听说刘嘉亲自率大军水陆并进而来,连忙召集老将黄忠商议应对办法。 黄忠轻松地笑道:“太守无须忧虑。刘嘉才一个小儿,能有多大的本事?乌林之战出谋划策的是周郎,他刘嘉得了这么多地盘只是奸计得逞而已。他手下的大将不是从士兵堆里挑出来的,就是原来曹操手下的降将,根本不值得一提,那张辽也许能挡我黄某几招,其他人皆不足虑。凭黄某手里这把刀,腰里插的这张弓,他们一千个来,黄某叫他们一千个死!” 韩玄一听大乐,因为他知道黄忠不但马上工夫纯熟,而且能开二石力之弓,百发百。正在这时一个将军大模大样地闯了进来,说道:“不须老将军出战,只就末将出马定活捉益州几个大将来交给太守。” 韩玄一看,见是管军校尉杨龄,又是大喜。黄忠不用看就知道那个喜欢吹牛的人是谁,他眼睛都没有扫他一眼,只是思考怎么开战。 韩玄却连忙站起身来,对杨龄笑着说道:“哈哈,长沙有杨将军和黄将军两位虎将,本太守还怕他小小牂柯太守干什么?明天杨将军领一千军马过去,给他们益州人一个下马威!” “遵命!”杨龄高兴而大声地应道。 第二天,探马报告益州兵已动,韩玄立即命令杨龄引军一千,飞奔出城,要在半路拦截益州大军。杨龄的队伍走了不到十里地就见前面尘土飞扬,一队整齐的人马踏尘而来,队伍前面是一杆书着“刘”字的大旗,帅旗后面是一面绣着“张”字的先锋旗。不用杨龄猜就知道,旗边骑马的那个将军就是大名鼎鼎的张辽了。 此时杨龄有心虚的感觉,但仅只是一种感觉而已,毕竟他也是上过战场的,心虚在战斗前千万不能表露出来。他先勒马制住队伍,然后拍马举枪上前,对着早就立好阵的益州兵骂道:“尔等闭塞小丑,竟敢到我们长沙郡撒野,识相的早滚回去!本将军留你等一条狗命,若执迷不悟,本将军管叫你们有去无回。哪个不服的上来与本将军支上二招?哈哈,谁敢?” 张辽早就忍耐不住了,杨龄的话未落,张辽就举刀迎了上去,也不答话,举刀欲砍。 杨龄一看冲过来的张辽的架式就知道这个这个张辽不是善主,他连忙问道:“来者莫非是张远,张将军?” 张辽冷笑道:“嘿嘿,杨将军想套近乎吗?难道杨将军只有一张利嘴?来吧!” 杨龄一张脸有挂不住了,他大怒着提枪猛地一刺。张辽轻松一让,大刀朝杨龄脑袋削来,杨龄大惊,连忙驱马避开。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杀了近十招,杨龄是越杀越心惊肉跳,张辽越杀越轻松。就在双方的士兵看得如醉如痴的时候,张辽大喝一声道:“下去!” 只见刀光一闪,一丝破空之声呼啸而去,张辽的大刀从杨龄左肩砍入,穿胸脯、过腹部、直砍在杨龄所骑的马身上,将马也砍成两截。张辽收刀看了一眼,见刀上尽是鲜血和脏物,眉头皱了一下,提刀在杨龄半片身子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举刀一挥,喝道:“杀!” 益州兵闻令而动,呐喊着随严颜将军一起朝已经转身的长沙兵杀去。 两军甩开大腿狂奔,一直追到长沙城下,情形才略有改观。益州兵慢慢收住了脚步,长沙兵也不再失魂落魄了。因为所有的人都看到这时候城门已经大开,一名白须飘飘的老将不慌不忙地领五百骑兵出来了。 原来是韩玄见杨龄兵败而益州兵追至城下,大惊。连忙命令黄忠出马迎敌。 张辽一见黄忠出马,就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就地立阵。 之后骑马上前,拱手问道:“来将莫非黄忠将军?” 黄忠扫了张辽一眼,哼了一声,说道:“既知我名,焉敢犯我境!” 张辽道:“张某奉太守之命而来,身不由己。黄将军,请!” 两马交锋,两将各逞本事,各握大刀斗了九十余合,不分胜负。 此时,刘嘉、庞统、魏延等人已经来到。刘嘉担心张辽的安危,连忙命人鸣金。张辽从战场上下来,来到刘嘉的跟前喘着气说道:“黄将军,真虎将也,年纪虽大,然辽不能赢!望太守惜之” 刘嘉了头,正欲开口,对面的黄忠大喊道:“益州之将,难道都是缩头乌龟吗?哪个敢再来与黄某单挑!” 严颜斜视了战场上耀武扬威的黄忠一眼,对刘嘉说道:“末将愿去把那老狂徒给太守擒来!” 刘嘉见严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嘱咐道:“黄忠本事不小,严将军小心!” 严颜一边催马,一边说道:“无名之辈,严某不把他放在眼里。驾!” 刘嘉轻声笑了一下,对周围的人说道:“世上能胜这个黄老将军的人真的不多,严将军恐怕不是对手,长你要注意一,见形势不对,马上去帮他。” 魏延奇怪地说道:“这老儿真有这么厉害?延怎么不知道荆州之地还有如此厉害的人。刚才延还担心他被远将军砍了呢。看他头发都白了,要被砍了可惜。我们两名虎将会收拾不了他?刘表怎么把他给漏掉了呢?” 庞统笑道:“哈哈,别人这么说,统还不奇怪。你长这么说有说不过去了。” 魏延奇怪地问道:“军师为何这么说?” 庞统笑道:“象长在太守收留你之前,你还是只是一个什尉,谁知道你有一身本事?特别是甘兴霸将军,更是如此。刘表空有爱才之名而已,一切都做不得数。” 魏延和几个人听了头,鄂焕也对魏延说道:“末将也是被太守突然提携起来的,末将一直奇怪太守看人怎么这么准呢,看来这老将真有非凡本事了。” 魏延连忙遵命提刀朝前驱马而行,嘴里说道:“听你们这么一说,看来真有本事了,某真想会会他。” 这时严颜已经冲出好远了,他一边拍马直奔黄忠,一边喊道:“黄忠老儿,休得疯狂,我严颜来也!杀——!” 黄忠笑道:“年轻的被吓退了,年老的反而来了。哈哈,看来益州真是无人。来吧!”笑完也驱马直取严颜。 十几个回合下来,两名老将都是吃惊不小,似乎都有小看对方了。 严颜心里想到:怪不得张辽将军说他厉害。年纪这么大,怎么臂力如此之大?我接他的招怎么这么累呢? 黄忠则在想:怪不得益州这次取了这么多地方。原来刘嘉小子手下人才济济呀。刚才的张辽本事就不弱,我黄某要胜他必在一百五十回合以上,也许我自己也会累得半死。而这个严颜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也这么有本事?他们还有这种猛将没有? 两人一来一往又战了二十几个回合,渐渐地严颜刀形见乱。 不过黄忠也开始喘起了粗气,脸上也涌出了两块红潮。 严颜吃亏的是技不如人,而黄忠亏在先前与张辽战斗付出力气太多,而且毕竟上了年纪。 当然黄忠虽然有累,应付严颜却还不成问题,但要在短时间内杀败严颜却非常困难。 刘嘉见情况不好,又命令鸣金。 严颜下来后,气喘嘘嘘地过来对刘嘉说道:“此将真是厉害!亏了张将军在前面杀了一阵,否则严某就要载在这里了。” 鄂焕一听,立马就要出战,却听对面也鸣金收军了。原来立在城墙上的韩玄见黄忠连败对方两将,心里高兴的同时也担心黄忠有失,因此连忙鸣金。 黄忠不慌不忙地带着他那五百骑兵和杨龄的部分败军前后有序地进了城。本来庞统准备指挥士兵趁机杀一阵的,但刘嘉制止了庞统,说道:“今日双方都累了,明日再说吧。” 庞统笑道:“太守是想收黄忠吧,是怜惜他而不让我军强攻?哈哈,现在他劳累不堪,五百士兵怎么可能挡住我益州精兵?” 刘嘉笑道:“如此人才委屈在韩玄手下,谁不想收?虽然嘉有了张辽将军、严颜将军、鄂焕将军、魏延将军、甘宁将军、于禁将军等等人才,但如果能把黄忠将军这样的人拉过来,本太守何愁大事不成?再说我们现在冲过去也杀不了他多少人。”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59回《无敌神箭》 1U1U1U1U更新时间:2006-10-2815:25:00本章字数:4907) 说完,刘嘉把热切的眼光投放在身边心事重重的赵云身上,心的心意表露无遗。 现在的赵云没穿战袍盔甲也没携带令敌手闻风丧胆的银枪。赵云见刘嘉望过来,连忙把眼睛移动其他地方去了,给刘嘉一个不理不睬。 刘嘉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对庞统道:“我们先驻扎下来,等明天再说吧?” 庞统连忙和将军们一起安排扎营和防卫巡逻去了。 下午,刘嘉、庞统和几个将军议了议,认为要收复黄忠这名虎将就要用打虎的方法,群起而攻之。刘嘉决定明天先让魏延迎战,相互战斗一段时间后再佯装败退,然后张辽从左边、严颜从右边,鄂焕插到他后面,采取四面合围把他擒了。 同时刘嘉又让传令兵命令甘宁率水军顺湘江直插长沙城南,在长沙城南面埋伏,阻截韩玄可能出现的逃跑。 此时,城里的韩玄也在与黄忠商量。韩玄有心神不安地问道:“黄将军,现在杨龄已被贼兵所杀,玄受倚仗的就只剩下将军一人。将军说实在话,他们的武将本事如何?” 黄忠叹了一口气道:“黄某真有小看他们了。今天两将都是与黄某不相上下的虎将,虽然继续单打独斗下去,黄某保证会赢,但赢得非常辛苦。今天如果他们两人一起上,黄某的性命就难说了。黄某奇怪的是,他们在后来怎么不乘机进攻呢?那时候黄某气喘嘘嘘,而我们也只有五百骑兵和几百个败兵。” 韩玄道:“黄将军以为我们是据城而守还还是继续出去迎战好?” 黄忠说道:“我们长沙整个才三千兵马,这么大一个城池,守是守不住的,现在城里瘟疫尚没有消除,一旦他们从四面攻城,士气低落的士兵和无力的百姓跑都没有地方跑。不如让黄某在明天再试一下,如果能斩他几名大将,兴许他们就撤了或不敢逼人太甚。万一斩杀不成,他们的部队集在北门,我们还可以从其他城门撤退出城。” 韩玄若有所思地了头。 第二天吃过早饭,双方又在北城门外相对立阵。黄忠第一个骑马走了出来,立在他五百骑兵方阵前大声喊道:“益州哪位将军出战与黄某大战三百回合?” 魏延闻声出马,他给黄忠施了一礼后说道:“本人魏延乃是牂柯太守手下将军。昨日观黄将军与张将军、严将军的战斗,让延不得不佩服黄将军的神勇,本来张将军、严将军本事高出延甚多,但为了向黄将军讨教,力争而来,请黄将军指教一二。” 黄忠高兴地了头,用手摸了一下长须,笑道:“哈哈,魏将军说话真是有趣。昨日蒙张、严两将军承让,让黄某保全了薄面,今日你我各为其主,我们就好好地杀上几百会合,可别途而退呀。” 魏延喊道:“好!黄将军看刀!” 黄忠不慌不忙地架刀相迎。 只听“咣——!”地一声,两人就开始打斗起来。 两人都是使刀的高手,又都是精力充沛的时候,自然杀得兴起。远处的人只看见两团百光和两匹不安稳的战马,只听见两人兴奋的喊声和大刀的撞击声。 “看刀!” “杀!” “再接一刀!” “来吧!” 两人兴致勃勃地大战了七十多个回合,这时候魏延一边气喘嘘嘘地大叫:“黄将军厉害!”一边拨马望北而退。 黄忠一边拍马就追一边大笑着喊道:“哈哈,魏将军别走,我们再战!将军可不要学昨天的张将军,没有结果就走了!” 就在魏延心里暗喜的时候,黄忠突然肋住了马,大声说道:“如此明显的诈败之计,瞒得过别人,能瞒得过我黄某吗?哈哈……” 笑完,黄忠一边拨转马头返回而回,一边提刀对益州部队大喊道:“益州真无人敢再战吗?难道你们都是一些只知逃跑的角色?” 魏延先是尴尬地肋住了马,转身把大刀一举,驱马重新朝黄忠冲去,一边喊道:“黄忠老儿休得疯狂,我们再杀一百回合!” 黄忠一听不怒反笑:“哈哈,到底是娃儿,真是使的诈败之计?” 黄忠又转身与魏延杀了起来,一边杀一边说道:“凭黄某的本事,就是有人埋伏也不怕。哈哈……” 他们在这里杀的热火朝天,却把刘嘉等人气坏了,想不到黄忠竟然识破了他们的计策。可他们看魏延的样子并没有破绽,而且他们已经打了快八十个回合了,魏延也真有累支持不住了呀。 就在刘嘉犹豫着是不是鸣金收兵的时候,突然长沙城里传出一阵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杀!” “投降者免死!” “冲——!” 刘嘉、庞统和其他几个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城里发生了什么事。远看黄忠手下的那五百士兵也是一脸的惊诧,纷纷转头朝城里望去。 因为城墙的缘故,外面的人只听见喊杀声,嚎叫声、哭声,也看到城里冒出的浓烟和飞起的尘土。显然城里面发生了这里双方士兵都不清楚的变故。 黄忠和魏延此时也已经停止了打斗。魏延骑马站在原地没有动,人坐在马上喘着粗气,但手里的刀还紧握着,眼睛盯着黄忠,随时准备举刀再砍或招架黄忠可能发起的突然进攻。 而黄忠却催马朝城门走去。但他的速度不快,也没有指挥士兵改变队形,似乎他也在猜测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黄忠转身大叫道:“你们欺人太甚。看箭!” 不知什么时候黄忠已经张弓搭箭了,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一支瞬间瞄准了刘嘉的箭从黄忠手里射出来向刘嘉胸前疾飞而去。 魏延大惊,立即举刀砍向准备再次拉弓的黄忠。刘嘉身边的人也大惊失色,有的欲冲去杀黄忠,有的欲打落如电而来的箭羽,有的则目瞪口呆地看着。 被箭瞄准的刘嘉此时的心思还在城里呢!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鄂焕反应不慢,侧身跃起扑向呼啸而来的利箭,但箭速度太快,它从鄂焕的下巴和胸口前飞过,直插其身边的刘嘉。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旁边一个人出手,不!应该是说出脚了,他突然飞起一脚踹在了刘嘉的身上。 “啊——”刘嘉一声惨叫。 他就是赵云! 赵云起脚快,弓箭的速度却更快。刘嘉虽被赵云踹得飞了起来,但箭还是插在刘嘉的身上! 随着刘嘉坠地,益州队伍全乱了:有人义愤填膺杀向了黄忠、有人则糊涂地围住了赵云、更多的人则围着刘嘉,手忙脚乱混成一团,也有人呼喊在后面的华佗。 踢完这一脚的赵云心情复杂地看着还在呻呤的刘嘉,心情与周围的情景一样乱糟糟的:自成身体康复差不多了以后,自己就被这个小太守给软禁了,走马灯似的今天派这个来劝,明天派那个来劝,好象自己是他的俘虏。可自己也不太好反对,一则这家伙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二则自己那些手下被这小太守不知安置到哪里去了,三则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元,一到阴天就头痛得厉害,每天还要吃华佗给开的药。 刚才那一脚其实自己也没有多想,几乎是一种本能,脚不由自主地飞了出来。听刘嘉的呻呤声,估计命是救下来了,但不知他伤得怎么样,这一脚也不知踢伤了他没有。 赵云心里对这个强行要自己随他而来的太守充满了矛盾:是恨还是仅仅是烦? 还有自己是下决心独自冲出去到襄阳还是劝他放了自己和自己的手下? 赵云茫然地望着远处的天空,理也没有理眼前围着自己的士兵。 就在这时候,埋伏在周围的张辽、严颜也不待命令就突然杀向了黄忠! 黄忠在四名大将的围杀下,从容而对,他大刀一举,突然大笑一声意气风发地叫道:“来吧!让黄某会一会你们这些益州的英雄们!” 且慢!怎么会有四人个呢?鄂焕现在正在抱着刘嘉让匆忙而来的华佗检查,赵云还在思考自己何去何从,那战场上多出来的一位大将是谁? 魂飞魄散的庞统盯着华佗,见华佗嘘了一口气,镇定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庞统终于知道刘嘉事情不大。 总算放下心来的他这才转头朝战场看去。 看到战场的情况,庞统也奇怪而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回事?甘将军怎么从城里杀出来的?他不在城南地域埋伏准备阻截韩玄防止他逃跑吗?” 呵!原来多出的那一位将军是本来被刘嘉命令去城南埋伏的甘宁,不想他现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杀了出来。 庞统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一些的,他连忙唤一个传令兵过来:“把黄将军围起来,抓活的!砍马使绊索都可!” 传令兵走后,一个甘宁派来的传令兵才把事情的经过告诉庞统: 原来,韩玄自昨天听了黄忠的话后心里早就做了逃跑的打算。他今天一见黄忠出城,就命令手下士兵把昨天连夜整理的金银细软装车,然后带着城里剩下的士兵大部分打开南门而逃。他希望黄忠能为他抵挡住益州兵。他自己准备先到桂阳栖身,然后再到交州去。不想没有走上十里就被甘宁逮了一个正着。他手下虽然也有几个本事不弱的家将、亲兵,但哪里是甘宁、土安的对手?不但半个时辰连韩玄带家将被益州兵给杀了,韩玄手下近千名士兵大部分选择了投降。 甘宁让土安打扫战场,他自己则率领一部分人马杀进城来,杀了屈指可数的几个守军后直驱北门,正好与黄忠迎头相撞。 黄忠一见城里士兵竟然有益州兵在砍杀,以为这是刘嘉使的调虎离山之计,刚才杀败魏延的喜悦一下荡然无存。 黄忠知道如今大势已去了。 气急败坏的黄忠一气之下向刘嘉射出了凶猛的一箭。然后不管不顾地举刀杀向围上来的甘宁、魏延等人。甘宁也自然不会放过对方,两人都不答话就相互杀了起来,接着魏延、张辽、严颜相接加入战团。 在益州四名虎将的围攻下,黄忠就是天神下凡也无能为力了。 黄忠虽然憋着一口气气势威猛地砍了几下,但他自己险景环生,特别是在他的战马受伤后就只好束手就擒了。 长沙城至此纳入刘嘉的版图。 因为刘嘉受伤,所以当天大部队没有进入城里。各将军也稍微喝了一酒表示了喜庆的意思就各自休息了。庞统则与黄忠谈了很久,也许是庞统会说,也可能是韩玄偷着逃跑让他断后而伤了黄忠的心,也有可能是黄忠明白今后这南方之地都迟早会成为刘嘉的领地,也有可能是黄忠一家老小都在益州兵手里……,反正没有说多久,黄忠就低下了头,虽然没有答应立即就投靠刘嘉,但内心开始犹豫是肯定的了。 第二下午,大军整齐入城,晚上在原来韩玄的太守府里举行了盛大的庆祝宴会。没有明确表示投降的黄忠也与各位大将坐在了一起,在刘嘉敬了几次酒以后,他的话也慢慢多了起来。 魏延笑着问黄忠道:“黄将军,你当时你怎么识破我们诈败之计的?延当时可是真的有吃力了,很难与黄将军再战下去。” 黄忠微笑笑道:“黄某哪里识破了魏将军的什么诈败之计。只是黄某心里有奇怪,按道理魏将军应该还可以战十回合没有问题的,当然魏将军当时退也有道理,毕竟你们可以上阵的将军多,魏将军下去后张将军马上可以上来、严将军也可以上,魏将军未必一定要死拼。” 魏延奇怪地说道:“那当时将军大喊什么识破了我们的诈败之计?” 黄忠自豪地笑了,说道:“黄某才五百骑兵,哪里敢追将军?你们张将军、严将军哪个都可以出来拦截。黄某之所以这么喊也是为自己遮羞而已,否则都以为我们不敢追,那不很失面子吗?哈哈……” 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只有想出这个诈败之计的刘嘉不好意思地说道:“也算本太守的失误吧,嘉确实没有考虑这。让各位见笑了。”说完也哈哈大笑起来。 刘嘉接着笑道:“黄将军那一箭可把嘉吓坏了。现在嘉回想起那一幕心还颤抖不已。”说到这里,刘嘉举起酒杯对赵云道,“嘉感谢子龙将军的救命之恩。” 赵云转过一直低垂的头来,也举倍回应了刘嘉道:“举手之劳,太守无须记在心里。” 刘嘉忙客气地说道:“救命之恩怎可随便忘记?” 赵云依然一副平静的口气道:“云不也是太守和鄂将军所救吗?” 严颜笑道:“哈哈,你们都算有了过命的交情了。赵将军就随我们一起建功立业吧?” 赵云正色道:“云已经答应了我主豫州大人,恕云难以成命。”对严颜说完,赵云又转头对刘嘉说道,“云恭喜太守喜得虎将,黄将军的本事比云高上一倍不止。太守现在手下猛将如云,又请太守念云略有微功,就请太守放云回襄阳吧。”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60回《威逼利诱》 1U1U1U1U更新时间:2006-10-2821:32:00本章字数:5190) 刘嘉听了作声不得,一时间场上的气氛有尴尬了。庞统把酒杯轻轻地放在几案上,微笑着对赵云道:“赵将军为何如此固执要去襄阳?难道太守薄待你了?” 赵云道:“那倒不是,相反云深感太守的大恩大德,也深知云的命也是鄂将军和太守所救,即使太守真的薄待云,云也不敢心生怨言。然云既然已经答应了我主刘玄德,当然还是要为我主做事,岂可随意换主?” 赵云的话里还透出一股对刘嘉软禁他的怨气。 庞统道:“可据统所知,赵将军也不是一开始就跟随刘玄德吧?既然知道太守是赵将军的救命恩人,而什么不知恩报恩?致意与太守为敌?” 赵云道:“士元此言差也,我主与太守早就盟誓为友,云回襄阳去助我主也是帮太守抵御曹军。为何说是与太守为敌?况且云是与益州兵马共同抵御曹军而伤,我们是友非敌,云也算是帮你们忙的客人。你们这么强留赵某,于情于理都不合吧?” 庞统笑道:“今日此时是喜庆的时刻,我们先不谈这些。等宴会散了,统再和将军好好谈谈。” 赵云哼了一声,又低头喝自己的闷酒去了。 宴会散了后,许多人喝酒喝得差不多了的官武将们都离开各自回自己的住所休息去了,大厅旁边的小会客室里只剩下刘嘉、庞统、赵云、张辽、鄂焕等少数几个人。 赵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后对还端着一个酒杯的庞统道:“先生不是有话说吗?云就不信凭先生三寸不烂之舌能说动云。” 庞统笑道:“哈哈,统确实没有把握说动赵将军。统只是告诉赵将军一些事实,最后何去何从还是要赵将军自己选择。赵将军,我们先接着刚才酒席上的话来,好不好?” 赵云不置可否,说道:“云刚才说我主刘玄德与太守是友非敌,难道不对?先不说双方有雄鸡山结盟之事,就说太守和我主都与当今天子是一家人,最大的矛盾也可以消除吧?” 庞统道:“赵将军这话骗局外人可,骗我们可不行,恐怕赵将军要说服自己也不可能吧?赵将军说刘备和太守都与天子是一家人,这又能说明什么?刘家皇亲在全国成千上万,以前七国之乱难道不都是皇家自己的子孙闹的?当然,留玄德不带兵,不与太守争地盘,那两家自然可以成为亲戚能够成为一家人。但可惜的是现在不是这样,江嘴口战事为何打得如此惨烈,赵将军带兵多年,能不清楚?先不说刘玄德让关羽、张飞二将虚装声势,把曹军往江嘴口引,只说玄德派糜竺让人只接赵将军而不理他人,此等行径真的是盟友所为?刘玄德要灭我六千子弟而后心甘,不是太守行动早,我们面对的只是六千具尸体而已。赵将军你说我们留你赵将军在这里难道真的于情于理都不合?依统看就算我们杀了赵将军和将军手下的几百士兵以及糜将军与他手下之人,也有道理吧?你刘玄德能做初一,难道我们就不能做十五?” 赵云想不到庞统一开口就说要杀人,特别是要杀这么多人,急忙说道:“如此血腥手段,似乎不是英雄所为吧?就算我主在当时有那么一个心思,站在他的立场上,他也有他的苦衷。再说云生死见多了,此话如何威胁得了我赵某?难道你们真要背盟与我主兵刃相见吗?你们这么背信弃义未必能得到什么好处,我主有孔明等谋士,武有云长翼德等将军,他们怕过谁?恐怕最后得利的还是北方的曹操吧?” 庞统道:“统不是威胁也威胁不了赵将军,只是就事论事。荆州之地虽大,但容不下两只老虎。可以明确地告诉赵将军,即使我们占领了荆州四郡我们也不会停止我们征战的步伐。同样的,刘玄德真的就安心于襄阳一隅吗?说实在话,有曹操兵临城下时刘玄德与太守就有共同的敌人,由于有了共同的敌人才出现双方或多方结盟。现在曹军压力已去,刘玄德就是我们的敌人!盟约在曹军败退的那一刻就已经烟消云散。否则周瑜不会在江水对我八千水军下手,刘玄德也不会只让糜将军接应赵将军。所以统劝赵将军一句:及早死了回襄阳的心。” 见赵云面如死灰,庞统又道:“本来按统的意思是将糜将军和那些不愿意投降的士兵全部砍了,在取下长沙、武陵等郡后,重兵进攻江夏,把刘玄德的势力驱赶到襄阳一地去。但太守怜惜赵将军的人才,决定开一面,只要赵将军投靠我太守,这些人全部释放,江夏在八年内不取,当然如果刘玄德自己守不住,让其他人取了去,那就怪不得谁了,八年之后各显本事。现在赵将军对我主有救命之恩,又有一身本事,跟了太守,将军将来必是拜将封侯。” 说到这里,庞统盯着赵云说道:“赵将军是否能多为自己想想,而且糜竺这些人的性命留不留得住,江夏之地归谁,全凭赵将军一人而定。如果赵将军不愿意为自己作想,那就想想他人,想想你几百名手下,想想准备救你性命的糜竺将军。” 庞统见赵云面露痛苦之色,又说道:“赵将军如果一定要硬下心肠不想自己、不想手下、不想糜将军,那是不是也替刘玄德想一下?” 赵云愤怒地说道:“你们欺人太甚!赵某誓死不从!各人有各人的命,你们要杀就杀吧?你们杀了我赵某和其他人,我主不可能怪我!” 刘嘉一听急了:这不两人闹僵了吗? 庞统不怒反笑道:“哈哈,如果刘玄德在这里,听了赵将军的话恐怕不会夸将军忠义吧?赵将军不降,我们取了荆州四郡之后立马进攻江夏。赵将军认为我们益州不少于六万人马能取下六千多人防守的江夏吗?江夏郡对刘玄德的重要赵将军应该明白吧?” 庞统轻声道:“江夏被我们取了,一旦曹军来攻,刘玄德无任何回旋之地,失败的最终结果比上次长板坡还要惨。生存都有问题,更谈不上发展与兴复汉室了。还有赵将军刚才如此固执,要我们杀糜竺将军,不说他是来救你的,统只想问的是赵将军知道糜竺是什么人吗?现在刘玄德靠那些士族支持着,你一气之下要我们杀糜将军而让刘玄德与糜家有隙,只怕刘玄德做梦都会骂将军吧?” 赵云气愤地说道:“是你们要杀,怎么怪赵某?” 厐统道:“不是君所杀,是被君所累。与赵将军亲自动手杀他有什么区别吗?”说到这里,庞统换了一种语气说道,“上面说的这些,赵将军听了或许感到刺耳,似乎觉得我庞某是趁人之危……” 赵云马上打断庞统的话道:“什么似乎觉得,本来就是一幅小人的腔调,威逼利诱全来了。赵某越听越生气。” 庞统依然波澜不惊地说道:“统的话虽粗但理不粗。刚才只说了双方的关系,是事实上的敌我关系,请赵将军为了被俘虏的士兵以及刘玄德多想一想。现在统再来与赵将军谈一谈刘玄德与我太守两个人之间的事,好让赵将军有个比较。如何?赵将军,你觉得刘玄德有什么好?他这次让将军去江嘴口就真的没有其他私心?” 赵云说道:“赵某已经追随我主公多年,赵某管太守好与坏干什么?赵某只忠心事主就可以了,难道哪个好,赵某就去追随哪个?再说我主豫州礼贤下士,信义远播,爱民如子,世上有几个人能比得上?” 庞统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在世要立得直,行得正,怎么可能如赵将军所言开始跟着谁就是谁?如果赵将军出山遇到董卓就跟着董贼荼毒百姓不成?既然是男子汉对自己的路当然要有所选择。解百姓于倒悬,救百姓于水火,这才是我们这些人在乱世应该做的事,只有这样才不妨在世上走了一趟。刘豫州以前的所做所为统不清楚,也就不好评论。可这次火烧新野,胁裹百姓南逃却是统亲眼所见。这是爱民如子吗?新野百姓几十年、几代人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一基业被你们一把火烧的精光。你们这把火使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多少家庭家破人亡、多少家庭妻离子散,你们不会不清楚吧?从夏口到新野的路上有多少逃亡百姓的尸骨,你们不会不看见吧?” 赵云痛苦地说道:“死的人是多,可我们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不是曹操逼迫,我们会这么做吗?我们这么做不也是为了百姓不受曹贼的欺压,让他们生活更好吗?” 张辽插话道:“就算曹丞相大军来,也不会出现这种全城玉石俱焚的情况吧?北方几百万人现在不是生活得好好的吗?他们未必就比在你刘备的手下生活差?再说,赵将军也是身经百战之人,难道不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既然你们烧新野是为了阻挡我们前进,那你们应该在摆脱我们的追击后迅速前进,或到江陵或去夏口或到江夏都行。为什么你们与百姓一样一天十多里这么慢挪慢挪的?简直是前后矛盾,好象在等待我们来杀你们逼我们杀百姓一样,这件事一直让辽百思不得其解。” 庞统道:“初一看确实是矛盾的,但仔细一想就明白了。这是刘豫州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赵云怒道:“放屁!我主菩萨心肠不是你们能了解的。我们当然是为了保护百姓,否则的话,我们难道在等死?” 庞统笑道:“请赵将军不要发火,我们只是分析分析当时的情况。还是让统来解释一下吧!刘备在逃亡的路上想法可多了:一是想趁机入主襄阳;一是想给世人留下威武不屈、从容不迫的形象;三是想胁裹这些百姓到新地方而东山再起,刘备把这些百姓看成了自己的财产和牲畜。其实当时刘备如果见新野无法守住,完全可以主动放弃新野小城迅速撤军。撤出后或与刘琮合兵一同抗曹,如果刘琮不同意,则直抵江陵做长期抗曹准备。那么百姓无事,自己损失也小,不过在开始一段时间也许要担当一阵逃跑者的恶名声。” 鄂焕道:“就算刘备当时难以决断,但决不能就此这么不顾百姓的生死吧?” 赵云有缺少底气地争辩道:“打仗哪里顾得这么多?历史上哪次战争不死百姓,不死无辜者的?” 庞统笑道:“哈哈,你们可以害百姓,那我们杀将军手下那些不肯投降的士兵,那我们又有什么不行的呢?” 赵云一时语塞。 庞统道:“反观我们太守,年纪虽轻,可无论是征战还是治民,哪一项比刘备差?太守率领的益州兵可曾打过一次败仗?牂柯偏远之地,原来民不聊生,可现在呢?百姓丰衣足食,人人安居乐业,他们生产的粮食不但自给有余,还源源不断地运到全国各地,赵将军你看谁优谁劣一目了然吧?” 庞统也不管赵云是不是在思考,继续说道:“就今后的发展而言,刘备现居弹丸之地,北接曹操,东临孙权,南对江水,东连张鲁,这些人不论是谁都是要吃人的老虎。刘玄德能攻谁?靠谁?能保一年二年还是八年九年的平安?而太守呢?先不说益州今后是不是归他,只说现在他所掌握的,西南有牂柯、兴古二郡,这里已经占领了江陵、长沙郡二郡,如果加上马上就可以取到的武陵、零陵、桂阳三郡就是七郡之地。取剩下的三郡这不是大话吧?取了七郡之后再取没有多少士兵防守的交州不难吧?不出一年就可以拥有七郡一州。天下除了曹操还有谁拥有这么大的地盘?” 赵云冷笑道:“既然这么太守这么好,那先生自己为何还首鼠两端,不称太守为主呢?” 赵云无心的话一出,不但刘嘉双眼热切地看着庞统,其他人如张辽、鄂焕等人也把眼光盯在庞统身上。 庞统一口把手里端着的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完,笑道:“哈哈,说着说着,想不到统把话说到自己身上了。统不早就追随太守了吗?统之所以不称太守为主公,有两个原因,一是太守手下忠贞之士甚多,不在乎有没有统,……” 庞统见刘嘉要表态,连忙用手制住了刘嘉到嘴巴边的话,继续说道:“统也想以一个朋友的身份在太守旁边提醒、告诫。太守是一个有主见有计谋的人,随着事业的发展,拥戴他的人将越来越多,熟话讲胜则骄,虽然统相信太守不会,但有一个朋友身份的人在身边提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统暂不称呼太守为主公。第二,这也与刘备有关,统以前与孔明约好,二人共辅佐同一明君,现在统与孔明各事一人,如果统现在称呼太守为主公,于我俩誓言有背,现在统之所以辅佐太守也是统与孔明在雄鸡山说好的,是暂时的。所以统不称呼主公乃在等待孔明的到来。” 鄂焕连忙说道:“要诸葛亮不来呢?而且据焕所知诸葛亮早就称刘备为主公了,难道不是说明诸葛亮违背誓言在先吗?” 庞统摇了摇头道:“也不能怪孔明。只能说我们两人以前有眼无珠,当时我们都觉得刘备刘玄德也算得上盖世英雄,或者说是可以依托大事的人,一个真正能够与曹操抗衡的人,可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将来能真正与曹操抗衡的只有太守了。所以要怪孔明违约确是难得怪上。” 张辽道:“要是刘备一日不亡,那诸葛亮恐怕就一直留在刘备身边,士元又准备处理这件事呢?” “刘备坚持不了多久,长则七八年,短则二三年。最关键的人物还是在我们太守和曹操两人,凭他那巴掌一块地方,自保都困难,发展更不太可能,而无论是曹操南下还是太守北上都要先把襄阳取下来,特别是曹操,非取此城不可。”庞统笑道。 第二天,庞统当着赵云的面给刘备写了一封信,信的主要内容是希望刘备将赵云借给刘嘉,同时请刘备把赵云的家属给送过来。作为回报,刘嘉可以释放糜竺等将士,也可以保江夏郡八年平安。不过不管刘备愿不愿借,赵云都不可能再回去了。 读了庞统写给刘备的信,赵云只有心里叫苦不迭,却也无可奈何。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61回《势如破竹》 6Q6Q6Q6Q更新时间:2006-11-190:13:00本章字数:4333) 取下长沙郡之后不久,令刘嘉喜出望外的是他们又找到了隐藏在这里躲避战乱的孟公威、崔州平。刘嘉庞统与他们两人交流之欍就任命了孟公威为长沙郡太守,与老将严颜一起率六千人马镇守。 同时把才表示投降之意的黄忠、一直不改口的赵云都留在里长沙,让孟公威、严颜一边安民一边劝慰、劝解他们。另外,刘嘉也让华佗留在此地治疗瘟疫。 刘嘉自己则和庞统、崔州平一起带魏延、甘宁、张辽、鄂焕、土安等将领真奔零陵而去。 零陵太守刘度,听说刘嘉取一万四千兵马远道而来,连忙与儿子刘贤和手下大将邢道荣商议迎敌办法。 商量之后,刘度命令儿子刘贤与邢道荣领兵一万二千人离城三十里,依山靠水安营扎寨。不久刘嘉率领的部队也在零陵部队营寨不到十里的地方依山傍水而立。 自峙有一身本事的邢道荣几乎每天都要带领几千人前来益州营寨来挑战,见益州总对他避而不见,心里就非常恼火。可也没有办法,只得让士兵高声叫骂一阵后悻悻而返。 这天邢道荣又率三千人马来了,正要象前两天一样开骂的时候,益州营寨突然大开,一支二千人的人马从营寨里飞奔而出,队伍前面一面大大的将旗,上面绣着一个斗大的魏字。几乎眨眼工夫,对方就立好了阵形。虽然邢道荣的人马早到,但当益州人马立好阵的时候,邢道荣的人马还没有完成立阵呢。 看到益州兵整齐的队伍,快速严谨的动作,邢道荣第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他回头扫了身后自己还在立阵的队伍一眼,然后驱马朝前朝队伍严整的益州兵喊道:“益州南蛮小贼安敢侵我境界!” 魏延提刀驱马,走上前来,回答道:“曹操乃天下贼首,尔等甘心投贼,我太守顺民意而来讨伐你们这帮叛贼。识相的马上给本将军投降留尔等一条性命!如若不然休怪本将军刀下无情!” 邢道荣大笑道:“尔乃一个小小的什尉,益州无人提你为上将。难道你没有自知之明吗?口出大言而不惭,敢与本将军大战三百回合吗?” 魏延大笑道:“孤陋寡闻之辈!竟敢说与本将杀三百回合!哈哈,来吧!”说完,一手提缰一手提刀冲了过来,直取邢道荣。 邢道荣一见也信心十足的举起开山大斧冲了过去! 邢道荣使开山大斧、魏延使刀,都靠的是力量,两人都是靠气势取胜。他们两人杀在一起自然杀气逼人,喊声、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一个举斧猛辟一个握刀横扫、一个喊声有种再吃我一斧一个则轻声笑道你还能挡我一刀。 二十回合下来,邢道荣才真正知道自己心目的这个什尉的本事比自己这个督将的本事低不了,且止是不低,可以说是高出不少。现在他已经手忙脚乱,应付不暇了。 又战了十个回合,魏延大叫:“贼将!你的死期到了!杀!” 邢道荣看到魏延的大刀从头顶直落而下,急了,连忙横举大斧。“咣!”一声巨响,邢道荣身子一矮,接着一声惊呼,然后拨马便走,大斧拖在了身后,路上洒下了鲜血。 刚才他虽然挡住了魏延致命一击,却把虎口给震裂了,已经胆寒的他只得转身便逃。 魏延大叫道:“健儿们冲啊!” 就在魏延的兵马冲杀过去的时候,突然从邢道荣队伍的左右两边都杀出一支人马,左边为将者是土安率一千人马冲去直奔零陵队伍间左肋部位,右边为将者是鄂焕率一千人马冲右肋部位。 土安、鄂焕都是蛮将,以蛮力为长,打起仗来全是不要命只往前冲的角色。有什么样的将军就有什么样的士兵,这两支军在两个不怕死的将军率领下不管对方有多少人马,一个劲地往前猛冲,把本已零乱的零陵军队伍冲得更是东倒西歪了。 零陵士兵开始还坚持了一会,但没有坚持多久,士气以落他们就在邢道荣的率领下狼狈而逃。 魏延、鄂焕、土安自然率兵紧追,不过因为他们率领的都是步兵,所以速度快不到哪里去,他们只能紧随在零陵兵后面,把那些落后的士兵截下来消灭掉,而无法冲到队伍的前面拦截: 逃跑者是为了性命,追击是为了立功。显然性命比立功更重要,按一般道理逃跑者整体而言应该要快过追击的。只不过因为邢道荣刚才走了近六里路来挑战,现在又要走六里之路才能逃回去,士兵多少消耗了一些体力,是以逸待劳的益州兵跟零陵兵相比速度差不了多少。 刘贤一见邢道荣逃回连忙大开营寨迎接,同时派出几名将军立在寨门前准备阻挡尾随而至的益州兵。魏延、鄂焕、土安什么话也不说就冲进了这些将军堆,如三只猛虎在零陵将军堆杀了起来。虽然对方人多,但也被这三人杀了一个手忙脚乱,魏延等人手下的士兵也乘势杀近了营寨。 刘贤一见自己一方人多,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营寨里的人都是生力军,因此立即传领全军出击,一定要把益州四千人马给吃掉或驱逐开。 在刘贤的命令和身先士卒下,零陵大军几乎全力压上,寨里大军几乎倾巢出动,受伤的邢道荣见此情景也不得不忍痛转身杀入战团。 益州兵在此强大压力下,开始有顶不住了,随着死亡士兵的增多,队伍前进的势头被遏制,有些部位开始出现后退的迹象。 刘贤一见形势越来越有利,一边催后面队伍快速压上,一边自己也提枪杀入益州士兵堆。 正在这时,从营寨后方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呐喊声: “零陵兵被包围了!” “刘贤投降吧!” “活捉邢道荣!” …… 正在战斗的益州兵士气一振,后退的队伍又反弹回来。就在刘贤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探马过来向他报告说,寨后杀来两支大军,一支是张辽的五千骑兵,一支是甘宁的五千步兵。他们已经冲进了几乎空虚的营寨! 刘贤一听,头上立即泌出无数的汗珠,心里叫道:“糟了!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扫了一下战场,牙一咬,喊道:“撤!往城里撤!” 但是大军混战,要撤怎么撤得下来?未加入战团的还好说,转身调头就是,而正在战斗的可就惨了,未下撤退命令的时候,他们还知道身后有人支持他们保护他们,现在后面的人撤了,也就被后背交给了敌方。 撤退的命令一下,零陵兵立即就崩溃了。成千上万的士兵争先恐后地奔跑起来,都盼望凭自己的努力甩掉身后益州兵的追击。 但是,张辽率领的五千骑兵可不是那么好甩掉的。他们似狂飙如洪水,先是迅速地卷上了刘贤的后军,接着超过后军卷上军,再追上了前军的尾巴。 所谓刘贤的前军、后军都是从战场上人群的大略位置来区分的。这个时候的刘贤早就吓破了胆,只顾自己逃命哪里还有时间和能力组织什么前军、军的,益州将军见他和他那些亲兵护兵以及一千多骑兵逃在最前面,也就把他归为前军了。 张辽骑马追在最前面,一路如刀劈西瓜,数不清的敌方士兵都成了他刀下之鬼。很多零陵兵一见“张”字大旗冲过来马上就投降了。 甘宁的步兵也没有空闲,他们一冲过来就把那些还在挣扎的士兵包括邢道荣等将领包围起来,然后呐喊着冲入战团。甘宁没有用几个回合就把因受伤和战斗而精疲力竭的邢道荣给生擒了。 失去主将和退路的零陵士兵很快明智地选择了投降。 当张辽追到零陵城下时,早就得到报告的刘度吸取了儿子刘贤的教训,看见儿子一进城,就顾不上其他人了,立即命令守城的士兵把吊桥扯了起来紧闭四门,然后指挥士兵驱逐百姓上城,准备死守。 没有几个时辰,城外邢道荣和刘贤率领的人马就被益州兵给收拾差不多了。 除了逃进城的不到二千人,战死的三千多人,其余六千多人包括邢道荣在内都被俘虏,毫无疑问益州兵大获全胜。 休整好的刘嘉大军在第三天就把零陵城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考虑到城里主力已失,只有三千多士兵,而且士气不振,而对于攻城实在想不出什么高招,最多是声东击西等少数几招。 刘嘉和庞统商量后决定还是强攻。他们一边派出士兵砍伐周围的树木制造云梯和井阑,一边不分昼夜轮流骚扰城里的守军。 过了几天,刘嘉指挥大军在东面、南面两城门处进行了一次试探性的进攻。 但效果非常不理想,牺牲了四百多士兵,唯一的战果就是有一个士兵冲上了城墙,但不久就被守军反扑过来而砍成两段。当然他们也杀死了二百多守军,不过这个结果无论如何使刘嘉、庞统等人高兴不起来。 刘嘉无奈之下只好一边写信劝刘度投降,一边叫士兵们多制造云梯和井阑。通过这次攻城之战,刘嘉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除非能制造一些先进的武器,否则的话象强行攻城这种无法讨巧的事只能完全靠士兵的血肉之躯来获胜。 “可制造什么呢?步枪?炸弹?大炮?飞机?哈哈,要是有飞机,管你什么城老子都可以轻易拿下来。”刘嘉思考了很久,觉得有必要好好利用利用自己的一下大脑里那些科技知识了,毕竟自己是从现代过来的,完全不用一用一些现在能制造出来的东西,实在也说不过去,虽然说没有必要带入现在无法接受的“高科技”,但现在能够接受的也能制造的一些科技应该问题不大吧?而且自己以前学过那么的东西,又工作了那么多年,应该多少能制造几样利于攻城攻坚的设备或武器。 试探进攻后的第二天,护兵突然高兴来报告说:“城上竖起降旗,刘度打开城门亲自捧印绶出城,现在正朝这边而来。” 刘嘉一听,连忙高兴地率手下官员去迎。 进城之后,部队休整了一段时间,并依然任命刘度为太守,其他官员基本照旧,另外任命土安为校尉率三千人马驻扎防守该城。 忙完政事,刘嘉带着投降的邢道荣、刘贤以及扩编了的二万人马往桂阳而去。 桂阳太守赵范听说刘嘉率大军而来,又听说零陵太守投降后依然当太守,他就不顾管军校尉陈应、鲍隆等人的反对一心归降。 当刘嘉的大军离桂阳还有三十里时,赵范就率领手下捧着印绶等候在路边了。这让鼓足了劲的三军将士多少有失落感。 兵进桂阳休息几天后,刘嘉收到了两条消息和一份请战书。 一条消息是彭羕、高沛的迎亲队伍已经返程,现正在按刘嘉的命令来桂阳的路上。 另一条消息是刘备收到庞统那封软硬兼施的信以后,无奈地同意将赵云借给刘嘉,并准备让人护送赵云的家人到江陵,当然刘备也给刘嘉回了一封信,主要是述说两家的血源关系和在赤壁大战结下的深厚友谊,非常希望这种友谊能继续保持下去,他们愿意在襄阳前线不顾一切抵挡住曹军,为荆州南部赢得一个安全的环境,当然也希望刘嘉能看在同是宗亲的份上,不要进攻江夏郡,那样的话两败俱伤得利不是曹操就是孙权。 而那份请战书则是黄忠和赵云联合写的,他们希望刘嘉能让他们两人带兵去取武陵。 看了这请战书,刘嘉与庞统欣慰地笑了笑。虽然他们估计这请战书是黄忠带头鼓动而赵云勉强跟随的。 第二卷《会猎荆州登舞台》第062回《手握四郡》 2S2S2S2S更新时间:2006-11-200:09:00本章字数:3386) 实际情况确实如此:赵云见刘备同意把自己借给刘嘉,而且自己的家人都将被刘备送到江陵来,心也真正地动摇了。加上被黄忠一阵鼓动,也开始为自己的前途考虑起来:为了自己、为了老婆孩子,他应该为刘嘉做事了——端人家碗服人家管,天经地义。 对于前两条消息,刘嘉和庞统倒没有什么惊奇,孙尚香嫁过来是孙权自己主动提出,应该不会为难彭羕。而赵云家人的事,刘备也是不得不同意庞统的要求:反正刘嘉不放赵云回去,就算不肯把赵云借出来也是要不回赵云的,其拒绝的结果仅仅是得罪刘嘉,而且糜竺等一干人性命不保、江夏危急。 对于黄忠、赵云主动提出取武陵的事,刘嘉、庞统和崔州平三人合计了半天,既担心两人领了兵后投奔刘备或闹事,又担心如果不同意他们定会挫伤他们的积极性或让他们觉得刘嘉不信任他们。 最后庞统说道:“两种担心都有道理,但统以为他们投奔刘备的可能性不大,先不说两将军的部队要突破我们的江水防线有困难,就是黄忠对刘备也未必欣赏,明显地太守现在的实力和将来的前途要大大优于困守襄阳的刘备。赵云也绝对是一个有思维的人,事情到这一步,他应该知道他留与去的区别。相反如果我们现在压制他们这种积极性,给他们不信任的感觉将来会给我们带来想不到的隐患。” 刘嘉道:“那就让他们单独带兵去吧!” 庞统头:“反正长沙现在有六千兵马,派二千给他们也没有大事。” 刘嘉想起《三国演义》张飞是凭三千人取的武陵就说道:“二千人是不是有少?” 庞统摇了摇头,说道:“武陵才八千多人马,又无良将。人去多了把他们吓得龟缩在城里反而难打,我们派二千人马去,让那个金旋太守以为有机可乘而出城,凭黄、赵两将军的实力,在野外打败他们倒也不难。” 刘嘉一听,觉得有理,就把这层意思写在命令里,让人连夜送信到长沙,交给严颜、黄忠和赵云。 黄忠一见刘嘉的命令大喜,高兴地领着二千人马,拖着患得患失的赵云朝武陵而来。 临出发前,黄忠对严颜笑着说:“黄某还真担心太守给兵给多了呢,有黄某和赵将军出马,带多了兵就是取下武陵也显不出我们的本事。哈哈……” 严颜却笑道:“哎,这个差事严某是争不到了,祝两将军旗开得胜!” 不说黄忠、赵云领二千兵马星夜往武陵而来。确说镇守武陵的金旋太守听得黄忠来了,马上召集手下谋士将校商议,准备整精兵器械,出城迎敌。 金旋太守见除了自己手下其他人都是犹豫不决的样子,连忙打气道:“尔等怕什么?黄忠不就是长沙的一个校尉吗?现在我们有八千人马,又占地主之利,以逸待劳的我们以四人挡他们一人,难道还顶不住他们二千人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各位应该奋勇当先,舍身杀敌才是,怎么如此前怕狼后怕虎呢?” 郡从事巩志出列说道:“刘嘉年纪轻轻平南蛮,取夷陵,败曹操,退江东,困刘备于孤城。现在又如秋风扫落叶,轻取荆州三郡。我们怎么可能与所向披靡的刘嘉抗衡呢?还有黄忠骁勇非常,赵云无人能敌,虽兵马只有二千,但锐利难挡,况且我们即使这次能赢,然我们现在四面被围,能挡住他们源源不断的后续部队吗?志认为为今后计,我们不能迎敌,应该学桂阳太守赵范投靠刘嘉。志估计将来的天下逃不出刘嘉的手掌心。” 金旋大怒,厉声骂道:“本太守最恨的就是叛主投敌之人。你拿曹丞相的俸禄却干着长敌人威风灭自己人志气的勾当,真是可恶之极!”骂完,命令道,“来人!把这个里通贼子的家伙给本太守给砍了!” 但是由于巩志平时人缘不错,加上各人都存了不同的打算,所以几乎所有官员都为巩志说情,金旋只好无奈作罢。但经过这事,其他官员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金旋见众官员无异议,立即自率五千人马出城迎敌。 离城不到十五里,两军碰面,待两军立阵,黄忠、赵云上前挑战的时候,金旋手下部将竟无人敢上前应战,都把眼光盯在马前的地上或顾左右而言他。金旋只好一边在心里骂娘一边自己硬着头皮而上。 可金旋哪里是这两名虎将的对手?黄忠仅仅只砍一刀还没有调动情绪就已经让金旋虎口炸裂、头冒金星了。 见黄忠大刀又要砍下,冒充硬汉的金旋再也不敢碰运气了,想都不想就拍马转身而逃。 黄忠一愣,大笑着挥兵追杀,金旋手下纷纷投降。 见金玄逃跑,面前的敌兵争先恐后地投降,赵云那一才被战场上熟悉的呐喊声、擂鼓声激起的斗志就飞快地泄掉了,苦笑了一下,不急不慢地驱马随着众士兵收容俘虏了。 黄忠自然也觉得不过瘾,见吓破了胆的金旋只往人群里钻,他就从腰间取出弓箭,拉开大弓冷笑道:“黄某看你往哪里逃!” 只听嗖的一声,弓箭疾飞而去,慌乱的金旋惨叫一声,应弦滚落马下。其尸身立即被无数慌乱的马匹踩得稀烂。 黄忠、赵云尾随败军来到武陵城下时,城上已经悬挂了白旗,以巩志为首的一些官员和百姓已经在城门外等着黄忠和赵云了。 随着二千益州兵在黄忠、赵云率领下列队入城,荆州四郡正式纳入到了二十岁刘嘉的管辖范围。荆州除襄阳郡、江夏郡一部分被刘备占领外,其余的都被刘嘉所取。 惊心动魄、波澜壮阔的赤壁大战正式结束! 这次大战以曹操的完败、刘嘉的完胜、孙权的无奈、刘备的小安而告终。 从现在再回过头去看,这次战役参战四方只有刘嘉出兵荆州的战略目标全部实现: 第一,刘嘉的军事势力名正言顺地进入荆州腹地,完全成为荆州决定性力量,为刘嘉集团今后的发展提供良好的兵员、物质、地域、战略纵深等基础。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有了荆州这块基地,今后就是没有益州也能办成大事了。 第二,极大地抑制了刘备、孙权军事集团势力的发展。这次他们两方都没有乘曹操大败而扩增实力。甚至孙权的实力还有一定的损失,而刘备所占的地方虽然比原来新野县城大了很多,但那是一个四周都是洪水的孤岛,可以说形势没有根本性改观。 第三,在政治上或者说名声上,刘嘉收获更是巨大。现在所向披靡的刘嘉已经在全国而不仅仅是益州树立了他显赫的名声,别人不再仅仅把他看成是西南一霸。他成了全国抗击曹操势力的一面旗帜,是一面比江东孙权这面旗帜飘得还高、还鲜艳的大旗,势必吸引和鼓舞各地、各方反对曹操势力的个人或集团。 第四,通过出兵荆州,刘嘉得到了大批人才。著名的谋士有庞统、马良五兄弟、孟公威、崔州平等,武将有赵云、黄忠、张辽、于禁、李严等名将,还有刑道荣、陈应、鲍隆等名不见经传的将领。这些人才的加入更有利于刘嘉集团影响力的增加。反应最明显的就是孙权这次一定意义上的退让(主动议和、提出联姻)和刘备的妥协(放弃对要回赵云的坚持)。 总之,现在的刘嘉通过赤壁大战成了全国各集团不可忽视的力量。 大战之后,经过于禁等人的努力,部队在短期里进行了精简整编,由战斗结束时的近十万兵力——四个郡有俘虏和降兵近四万——减少到八万五千,其水军一万五,骑兵一万,步兵六万。 战斗基本平息后,刘嘉与庞统等人经过一番考虑,决定采取北顶南攻的战略,战略的重心继续南移,目前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攻入交州,把牂柯、兴古与交州、荆州连成一个整体。之后迅速恢复生产,休养生息,让南方之地变成一块足以支持刘嘉组成一个与各方势力相抗衡的军事集团的基地。 为此刘嘉重新调整了部队部署,由李严率五千步兵驻守樊口和夏口,以防备江东或刘备的侵犯;甘宁率四千步兵、三千水军驻守江陵、夷陵等地,以防备刘备军的进攻;鉴于长沙、武陵、零陵不在前线,这三个城池均留三千人驻守,领兵将领分别为:土安、邢道荣、陈应,主要是协助治安,剿灭零星反抗势力和一些不服从新政策的望族豪强。 七个郡的太守分别为牂柯孟光、兴古许靖、江陵孟公威、长沙潘浚、零陵刘度、武陵赵范、桂阳崔州平。同时为了防止出现意外,刘嘉在长沙郡益阳城内驻扎了二万兵马的应急部队,以策应江陵、樊口或其他如武陵等地可能出现的情况,统兵者为徐庶和于禁。 荆州南部四郡的其他三万四千兵马在魏延、张辽、严颜、黄忠、赵云、沙摩柯、鄂焕等将领的率领下向桂阳集结,准备部队在休整半年后于建安十四年(公元209年)冬天发起进攻交州的战役,力争速战速决,平定交州后再兵进益州取得益州的统治权。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63章《洞房失手》 9F9F9F9F更新时间:2006-11-210:28:00本章字数:4987) 战争结束后首要的问题就是如何安置战争难民、恢复当地的生产。 身在牂柯、兴古的刘巴、孟光等官员不待刘嘉命令,就积极主动地从多路向荆州五郡运来了大批的良种、铁制农具,也派数以千计的低级官员进入荆州内地,协助当地官员安置流民、兴修水利、开荒围田。 在这里,刘嘉不得不佩服人类生命力的顽强。许多衣不遮体、食不裹腹的难民待战争一停,没有几天就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搭起了窝棚,开垦出了象模象样的田地。荆州春夏雨水多,土地肥沃,荒地成片,只要有人耕耘就会有收获。由于刘嘉领导的新官府鼓励开荒,又免费或低价提供良种农具,因此没有几个月,在江南大地上到处都长出了绿油油的庄稼。特别是土豆、红薯等对土地和人力要求不高的农作物,更是长势良好。可以预计的是今年虽说不一定是一个大的丰收年,但战后自保完全不成问题。 建安十四年六月初十,就在刘嘉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彭羕、高沛护送的孙尚香一行来到了桂阳。孙权这次嫁妹是下了一番工夫的,首先是送的嫁妆非常之多,整整装了五艘大船。而送亲队伍以江东名士虞翻为首。 不过这个为首的虞翻非常不高兴,这个不高兴不仅仅是路途遥远而劳累,而是他明显地知道这次孙权联姻的主要目的并没有达到——刘嘉没有因婚事耽误一天南下的步伐。听说刘嘉已经顺利夺取了荆州四郡而且正有条不紊地调集部队准备南下交州,虞翻真有一肚子的苦水没处吐。 江东送亲的人想不通的是从江东送到江陵后,刘嘉不尽人情地竟然命令他们转道几百里之外的桂阳。这些人只好把嫁妆从船上卸下来装车,因为到桂阳只有陆路可走。结果嫁妆装了整整一百车,送亲队伍更是连绵上十里。盛大的队伍一时轰动整个荆州大地,当地百姓争相目睹。 六月十八,在桂阳城太守府里为连连胜利的刘嘉举办了盛大的婚礼。 因为孙权与刘嘉南方两大军事集团之间是一种微妙的平衡关系,加上刘嘉也有一年多没有过夫妻生活了,确实也想与这个名声在外的孙尚香亲热一番,为了不使孙权感到热脸贴刘嘉的冷屁股,也不让这个自己心仪已久的女人产生失落感,故而刘嘉也没有反对把这个婚礼搞热闹一些。 刘嘉这个荆州之主不反对,手下之人自然极力巴结。尽其所能地把这个婚礼搞得非常宏大,估计除了当今皇帝婚礼超过这个规模外,其他人的婚礼根本无法跟这个场面相比了。 知道花费了巨资,而自己又被婚礼上那些繁杂的仪式搞得东倒西歪,加上被人灌了很多的酒,头痛喉干的刘嘉才有后悔莫及——真是费钱费力不讨好! 刘嘉是第二次娶亲,其的滋味早就知道,他只是借这个机会让谋士们、将军们、士兵们开心一下而已。 刘嘉想到宴会后还有活动就用装醉的办法逃过了手下那些将军们的“折磨”,被仆人们抬入洞房放在床上去了。 见仆人们出去后关上了房门,刘嘉很快就恢复了快乐的心情。他打量了一下身边这位盖着红头巾、静静地坐在床沿边等待他的新娘孙尚香,也闻到了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让他兴奋莫名的处子体香。 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他在注视她,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头上垂下来的头巾一晃一晃的。 是怕还是激动? 早已按耐不住的刘嘉管不了这么多,也没有去考虑她为什么颤抖,见洞房门吱呀一声关上,就马上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一把就扯下了孙尚香头上的红头巾,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着。 “真漂亮!”就是最性急的刘嘉看了,也忍不住先赞叹地说道,准备搂抱她的双手也停在途:他真的难相信这世上竟有这么漂亮的女人,而且就在自己的身边。 突然刘嘉突然想起一事,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他心里在想:刘备呀刘备,要是你知道我把你如此漂亮的老婆给娶了,你会气的吐血吧?不过你也太老了一,实在与我眼前的美人不那么般配。上天有好生之德,就让我来娶她吧。 孙尚香似乎还没有从刘嘉快疾而粗鲁的动作和古怪的笑声回过神来,痴呆地看着他。双手不由自主地扶在胸口上,害怕地盯着刘嘉那欲伸过来的双手。 她因害怕而急促地呼吸着,丰满的胸脯一鼓一鼓的。 “滚开些!”孙尚香见刘嘉的手停滞一瞬间后又向前伸,急了,连忙喊道,本来美丽的眼睛里露出惊慌的神色。 刘嘉一愣,想不到她会这样,有生气也有奇怪地问道:“娘子怎么啦?” 孙尚香喊完,自己同样一怔。不知所措而害怕的她突然用双手捧住自己的面庞,小声地哭了起来,哭得身体一抖一抖的,眼泪从如葱的手指缝间流了下来。 在千军万马前镇定自若的刘嘉这下慌神了,惊慌失措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双手上前不是不上前也不是。 而孙尚香似乎越哭越投入,最后干脆倒在被子上大嚎起来。 刘嘉看她这样,倒也慢慢安下心来,他干脆坐在旁边欣赏着她哭的姿态。 因为是夏天,她穿的衣服很少,外面穿的只是一件象征吉祥的红丝绸长裙,非常贴身,把她曼妙的身材显露无疑:丰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微翘的臀部、细长的双腿……, 虽然她现在是伏在被子上哭,但那诱人的身材还是毫无保留地展露在刘嘉的面前,微微耸动的身肢看起来非常迷人。 刘嘉伸手在孙尚香背上,轻轻地拍了拍,说道:“是想家了?还是……” “不要你管!”孙尚香反手拨开刘嘉放在她背上的手,扭了扭身体,哭着说道。 不过因为衣服很紧,长裙里面又没有穿多少衣服,在她身体扭动的时候,布扣之间的衣缝处露出了细腻白皙的腰间皮肤,在红色的衣服和幽暗的烛光下,给人以难挡的诱惑。 本就喝了一酒的刘嘉早就兴奋不已了,一见那美艳的肉体,想都不想就连忙把手从那狭小的衣缝插了进去,揉摸着她那有凉意的身子。 孙尚香全身一震,又羞又气又急的她不由自主地一脚朝刘嘉踢出。 “砰!”冷不防的刘嘉竟然被她踹得飞了起来。 孙尚香出身于将军世家,自小就跟哥哥他们练了一武艺,虽然不能上阵率兵杀敌,但性急之下这一脚的力量确也不小。而刘嘉虽然本事不差,但心思在她的白皙的肉体上,也就没有提防她这一脚。 孙尚香实在想不到自己无意一脚把他给踢飞了,一惊,哭声也止住了,一脸惊愕地看着朝前飞的刘嘉。 这时候,门突然开了,一条黑影从外面飞了进来,以无以伦比的速度朝刘嘉扑去。 孙尚香大惊,一个翻身从床上跳起来就要出手。但身子还没有站稳她感到了异常,嘴里一声惊慌的呼叫:“哎哟——” 原来她立即发现自己衣不遮体了,半边身子都裸露出来: 刚才刘嘉的手伸进去后,人就被孙尚香踢飞了,他的手自然从她衣服地脱了出来,不过出于慌乱的一种本能,他在身体飞起来的一瞬间手抓着了她的衣服。随着他身体的飞起,只听哧啦一声,她的长衣裙就被他撕开,从腰间上面一直撕到了大腿一下,露出了大块的皮肤和小巧的贴身衣服。因为只注意刘嘉去了,是以她没有发觉,直到起身才知道。 孙尚香倒下去后立即就抓住被子盖住身体,正要向外呼叫有刺客的时候,只听进来的那人说道:“主公,没事吧?” 听闻此语,孙尚香立即闭紧了自己的嘴巴,不过很快她就愤怒起来。但她没有说话,而是转身把头埋在被子里又哭了起来。 刘嘉从来人的臂弯里跳下来,连忙说道:“没事,没事。咦——,你怎么进来这么快?是不是今天也在外面偷听?” 刘嘉说这话的时候,孙尚香也略为放低了哭声,显然也在等待来人的回答,她刚才之所以愤怒也正是她发现有人在外偷听说不定还偷看着呢。 “回主公,小的奉主母之命在保护主公,注意主公身边发生的一切乃小的职责所在,并非有意偷听。”来人说道。此人其貌不扬,说话尖细而怪异,见了刘嘉生气也不害怕,而是不亢不卑地低着头回答道。 孙尚香止住哭,从被子里转过头来大声说道:“哪个主母?你给我滚出去?”不过她的手还是紧紧抓着被子。 来人依然低着头说道:“小的主母是兀夫人。主母已经命令小的时刻保护主公。主公进屋,小的负责主公安全;主公出屋,鄂将军负责主公安全。” 孙尚香怒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你偷听……” 那人依然不温不火地说道:“主母已经告诉小的主公将来必是真龙天子,容不得任何疏忽。现在战争尚没有平息,什么事都可以发生,所以小的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与他人的感受。小的知道这次是孙夫人大意,否则……” “否则怎么样?难道你要杀了我不成?”孙尚香一听就急了,嚎道。 “小的为主公安全可以做任何事。”那人说道,“其实,孙夫人难道真的反感小的这么防备吗?告辞!” 刘嘉连忙解围道:“他是嘉晚上的贴身侍卫,确实每晚都一直守在门外,只有白天才把防卫交给鄂焕将军……” 来人轻无声息地转身出门,并把门再次带上。 孙尚香一怔,过了一会只好又轻泣起来。 刘嘉摇了摇头,慢慢走回床边,轻轻地坐了下来,继续欣赏着她的美妙身材。 看到几乎半裸的她,刘嘉的情绪很快又上来了。他把手轻轻地从衣服破开的地方伸了进去,在她裸露的皮肤上抚摸起来。 孙尚香只是停顿了一下,没有理他,继续哭泣着。 刘嘉越摸越兴奋,见她没有什么动静就一把抓住她身上已经烂了的裙子往上一扯,只听一声哧啦声,整个裙子完全分成了两半。一半被她压在身下,一半飘落在四周。除了胸口前的小红色肚兜和下面一小块淡紫内衣外,她的后背几乎全裸地展露在刘嘉面前。 孙尚香一惊,连忙翻过身子,把赤裸的背压在下面,不想刘嘉趁势用他的魔手把剩下的碎布给扯下扔到床下去了。 孙尚香本来还想伸手阻挡刘嘉的的肆虐,但他眼里的淫光和身上突然而来的凉风提醒了她,她惊恐而慌乱地保护着自己:一手护胸一手按腹,嘴里羞涩而惊惧地囔道:“你……你……” 刘嘉一见她那惊惶的样子笑了! 顺手扯了床头的另一床被子把她给盖着。见她心急而惊恐地拉扯着被子试图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就大笑着帮她盖了盖。 孙尚香一进被子里,又哭了起来,身体在被子里面轻轻地颤抖。人向里面躺着,双手紧紧地抓住胸前的被子。 刘嘉坏坏地笑了笑,把自己的衣服几下就除光了,然后轻轻地揭开被子一角,趁她还没有反应就飞快地钻了进去,从后面贴近了她。 他感觉到她全身绷得紧紧的,身体抖得象风雨的树叶,他的手到哪里,哪里就是一阵颤抖和徒劳地躲避。 刘嘉索性一把抱紧了她,右手从她右胳膊下插进去,抓住她的右乳,左手从她左胳膊上面伸过来抓住她的左乳。 他不顾她的挣扎和扭动,就这么静静而有力地抱紧、握紧。双腿也从后面紧紧地夹着她滚动的下肢。同时嘴里轻轻地呼唤着:“香儿,香儿……” 过了好一阵,她才平静下来,哭声也小了很多,变成了间断的抽泣;她紧绷的身体也慢慢地放松了,全身则由刚才的冰凉变成滚烫;呼吸由粗重变得平缓再变得粗重起来。 感知她身体变化的刘嘉,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慢慢地游走起来,她无声地轻微地扭动着。 不知过了多久,刘嘉终于把她给剥了一个精光,在烛光的照耀下,她全身笼罩一种诱人的粉红色,全身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而冒着微微的汗珠,特别是双乳间的香汗快汇成小溪了。 刘嘉把她身子慢慢翻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他用温热的双唇温柔地亲吻着她羞红的面庞,看到她终于微微睁开了眼睛,露出迷茫、羞涩、喜悦、期待、幸福的目光。 他重新吻了吻她的眼睛,之后顺着光滑的鼻梁吻下,当他的唇快要接近她小巧的嘴巴时,她的嘴迎了上来。立即四片发烫的嘴相互挤压着,里面两片灵巧的舌尖先是试探着碰了碰,然后纠缠在一起,两人都疯狂地要把对方吸进去似的。 当她累了呼吸快要断了的时候,两人才各自松来自己的嘴。而她就象一条无法呼吸的鱼,嘴对着外面大口地吸着气。 他的嘴则继续往下,吻着她光滑的脖子,细腻的胸膛,终于含住了她胸前那个现在变得有僵硬的紫葡萄,只轻轻地吮了一口,她就神经质地全身一颤,才小了一的呼吸猛然又大了起来。 刘嘉才空出来的手依依不舍地离开被它蹂躏了好久的胸脯,继续向下探索着无人探索过的新领地……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64章《两面应敌》 6H6H6H6H更新时间:2006-11-220:27:00本章字数:5532) “哎哟——”孙尚香痛苦而幸福、羞涩而期待地小声呻呤着。 此时的刘嘉已经进入了兴奋状态,虽然心里告诫自己要温柔一、缓慢一,但面对如此娇娃,他几乎控制不了自己,如恶狼斗敌如猛虎扑食,心只有前进……战斗……再前进……再战斗…… 她强行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过于放开,但尖叫还是从她牙齿间飘出。 刘嘉则随心所欲地低嚎着……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恢复了理智。 他们看到床上狼狈的一幕:撕烂的衣服碎片、乱扔的衣服、被鲜血玷污的床单、踢到床角的被子…… 而他们自己摊在床上就象才从水里捞出来的一堆死鱼,白花花软绵绵的。 孙尚香羞红着脸,看了看还在喘气的刘嘉,本来想说一句什么,但嘴好象被粘住了,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来。 刘嘉轻声笑了笑,又伸出他的双手在她湿漉白皙的胸前轻轻地揉着,调皮的问道:“痛吗?” 孙尚香轻笑着了头,又慢慢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又了头,然后嘤咛一声把脑袋直往刘嘉的胸前钻,同时双手、双脚并用,将刘嘉包了起来。 过了一会,她把头往后仰了一下,盯着刘嘉看了一阵。见刘嘉含笑地看着她,又象受惊的小鹿,慌忙地再往他怀里钻。 过了一会,又仰头,一把咬住刘嘉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好……凶!” 刘嘉笑了笑,小声说道:“你不凶?让我都飞……” 话没有说完,他就一把推开了她。 见她惊讶地看着自己,刘嘉低嚎着整个身体朝她扑了上去,一边笑着道:“我们再来!” 孙尚香笑着调皮地扭了一下身体,幸福地等待他进入自己的身体后,立即象蛇一样缠住了他…… 当然刘嘉并没有因为新婚而忘记了自己的事业,特别是孙尚香也是一个识大体的女子,自成成亲后,就一心一意地为刘嘉张罗起生活起居来,心思也慢慢从思念家人移到了怎么照顾丈夫上。 把出发前孙权嘱咐她的让她尽量劝阻刘嘉南进的事抛到了脑后,当然她也没有主动劝他兵进交州。她只把自己当着刘嘉的妻子,尽为人之妻的事而已。当刘嘉告诫她不许插手政事、军事的时候,她也爽快地答应了。只是她还是看不惯在两人的房子外整夜有兀彩蝶派的人在监视着,虽然那人是兀突骨原来王宫里的太监。为了平衡,她也从自己带来的仆人选了一位有武功的女人也象那个阉人一样每晚守在外面。 婚后,刘嘉把休整、备战的事交给了庞统、崔州平、甘宁等人。自己则考虑怎么设计攻城器械的事情,他觉得靠云梯攀爬攻城损失太大了。他要设计一个新的相对安全的器械。想了很多天,他设计了一批图纸,让李恢设法把图纸传到牂柯郡,命令吴山按图纸制造一批器械出来。同时请法正继续命人收集石漆备用。 大军在桂阳休整了一个多月,就在刘嘉既与孙尚香沉浸在温柔乡又忙于设计器械的时候,从益州成都、汉、交州、江东等各处都传来了非常重要的消息。 成都现在各方势力开始公开登台,其以杜夫人支持的杜、杨家族为首的势力最大,而且他们已经得到了巴郡城守将也就是蜀著名大将杨怀的支持,现在杨怀将军所掌握的部队在益州仅次于张任所掌握的部队达到四万人,驻守在刚修建加固的巴郡城里。而原来的黄权因刘璋误信杜季、杜夫人的谗言而被革职下狱,太守张肃虽然没有削职,但大权已经旁落,民政军政大权俱归杨怀将军所有。 张任现在驻守在葭萌关,提防张鲁可能发起的进攻,手下士兵有六万人。刘嘉的两个哥哥即刘循、刘阐都被杜夫人用计让刘璋派到此地。张任手下兵虽多,但他防守的是张鲁汉的十几万部队,而他军队的粮草武器供应都由杜季掌握。目前虽然张任将军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刘璋,但形势并不乐观。 目前有迹象表面杜季在成都城里积极蓄积自己的军事力量,也在尽力拉拢成都守卫军的将领。在成都城外面则加紧在做张任将军的工作以图拉拢,不过由于张任将军不肯就范而效果不明显。 但杜季起事已经是迟早的问题,这连信息被别人故意阻挡的刘璋都已经感觉到了。原本窝囊的刘璋现在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在秘密地与郑度商量对付杜杨两家的办法,并准备派人请刘嘉率兵救驾。 而远在汉的张鲁已经发现了成都的异常。他在葭萌关逐步集结兵力,目前兵力已经达到了七万人,从当前的集结速度和粮草准备的情况看,最早可以于九月底十月初发起进攻。刘嘉他们从各种迹象都判断出张鲁进攻益州是必然的,只是具体进攻的时间尚不确定。 江东孙权同样也没有闲着,自从听了送亲后回返的虞翻汇报桂阳的动静后,周瑜丢下一切事情,专门从事兵进交州的准备工作,他要与刘嘉争时间抢速度,要把在荆州失去的在交州赚回来。他们正在扬州南部的南安城加紧修建营寨、集结兵力、征集粮草、马匹。 刘嘉知道由于自己的到来,江东兵进交州的准备时间几乎提前了一年。 在交州,虽然这里经济不发达,人口也不多,兵少将缺。但他们也在做相应的准备工作,他们在苍梧郡、高凉郡、南海郡等地集结重兵,以抵抗刘嘉和江东不久就要发起的攻击。 刘嘉见各方面情况复杂,连忙让人通知徐庶前来商讨今后的战略方针,同时让李恢派出更多的探马细作更加详细地探听各方面的情报。 当徐庶部分昼夜赶来后,刘嘉、庞统、徐庶、崔州平、马谡等立即就收集到的各方情报进行分析。在讨论时,刘嘉感到有个问题非常奇怪,就是按历史本来面目张鲁没有大规模进攻或攻进过葭萌关,就是后来刘璋请刘备进川也只是准备让刘备对付张鲁的进攻,实际上刘备在葭萌关玩了一年。可现在自己已经名声在外,又兵多将广,可以说现在的益州比历史上的益州要强大得多,为什么张鲁反而会要大举进攻葭萌关想染指益州呢? 刘嘉想了一会,问道:“嘉实在想不通张鲁为什么在四面都是敌对势力的情况下敢进攻我们益州。你们怎么看这个问题呢?” 徐庶道:“根据庶的分析,庶觉得这与太守有关,现他看到了在这个唯一的机会。没有太守这一连串的胜利也许张鲁还能坐得住,现在他是不敢坐、不敢等了。” 刘嘉道:“元直能不能稍微说清楚,嘉怎么有糊涂了,我们的实力增加了,怎么反而让他们看到了机会,而且是唯一的?” 徐庶笑道:“张鲁现在除了怕曹操外,更怕所向无敌的太守。一旦太守取了四郡、交州回到益州,那益州牧铁定就是太守的。那时候太守兵强马壮,而他认为太守将来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他张鲁。因为太守令尊曾经把张鲁一家老小全给杀了,两方结下了血海深仇。而张鲁占据的汉又是兵家必争之地,如果太守占据汉不但益州从此高枕无忧,而且随时可以出兵攻打北方的曹操和西北的凉州。相反,如果曹操占领汉则北方无忧,曹操也可以随时骚扰我们益州腹地。所以张鲁每听到太守胜利他就忧,听到太守不顺他就喜。现在我们全力准备攻打交州,主力部队正在南移,给他们一个用兵的空档。最主要的是成都开始内乱,两方势力在明争暗斗。因此张鲁认为现在是他出兵的最佳时机。如果他能占领益州,封锁江水、乌江,而他也可以过上安稳日子了。相反,如果等太守收拾了交州而兵回益州,他就不可能攻益州了,只有等太守去攻他。真可谓时不待我。” 徐庶主要从双方心理来做的分析,让刘嘉不由自主地了头。 庞统也说道:“张鲁是要利用益州兵力不多又过分集的特来拼死一试。除了太守占的牂柯、兴古不算外,益州全州只有大约十五万兵马。永昌、江阳等各郡只分出了二万多,其余部队就集驻扎在三个地方:葭萌关六万、巴郡城四万、成都二万多。现在巴郡杨怀将军率领的兵马与葭萌关张任将军率领的兵马互不买帐,很难想象他们会相互支援、遥相呼应,而成都更是争吵不断。汉张鲁只要采取一些计策让葭萌关的张任将军分兵或断其粮草,那张鲁集的十万人马是可能攻破葭萌关的。一旦攻破葭萌关,因为益州内部各关卡几乎无兵驻守,汉大军完全可以长驱直入直抵成都城下。” 说着,庞统总结道:“也就是说,只要张鲁咬牙攻下葭萌关,益州就几乎任由张鲁为所欲为了。如此好机会,他为什么不试?” 显然庞统分析的着眼与徐庶的虽然不同,但结果都差不多,就是张鲁看准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要起兵。 刘嘉问道:“那杜杨两家会怎么样做?” 庞统道:“从得到的消息看来,现在杜家杨家已经在益州略占上风。益州两大兵力,巴郡杨怀率领的四万兵力基本上已经变成了杜杨两家的家兵。而葭萌关的六万部队虽然还抓在张任将军手里,听从令尊的指挥,但由于粮草等后勤补给由杜季掌握而形势不妙。虽不能说张任将军一定会反戈投向杜杨两家,但要其手下所有六万士兵将领都团结一心紧跟令尊走却有不现实。就成都城外的军事力量而言,令尊和杜杨两家现在平分秋色。杜杨两家已经具备起兵的基本条件。” 这时负责消息收集的李恢说道:“在成都城里,虽然我们的人已经稳住了部分守军将领,但由于令尊以前过于放纵杜杨两家,使我们掌握的这些人逐步失去了指挥权,据恢估计,不要多久杜杨两家在成都城里也会占据上风。” 见刘嘉、徐庶两人思考,庞统肯定地说道:“统可以确定杜杨两家一定会发难,只用时间还不能一下子确定。令尊现在是希望太守进入益州保他的地位和性命,也阻挡张鲁攻破葭萌关兵入成都。而成都的另一势力杜杨两家则坚决反对太守兵入益州,当然也反对张鲁兵进成都。两方的共同就是反对张鲁进来,不同则是一个欢迎太守进、一个坚决反对太守进。” 徐庶接着庞统的话分析道:“在太守不入益州前,成都内部的两方可能会相安一段时间。但一旦见太守要入益州或听说太守准备入益州,双方的矛盾肯定就会激化,双方一定会由暂时的相安无事演变为台面上的敌对者。就这一来讲,太守在无法保证州牧大人的安全前,似乎不宜兵进益州。” 刘嘉连忙问道:“那元直的意思是我们暂时不进益州?要不我们派人秘密进入成都刺杀杜季他们或者抢出州牧大人。” 徐庶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进益州似乎能继续保持成都暂时的、表面的安静。但实际上隐含更深的危机。一旦杜杨势力知道州牧大人已经在与人商量寻求太守的帮助,他们肯定会铤而走险,立即发动夺权。从而凭他们的势力控制州牧大人,封锁益州,甚至他们为了取得他们的利益,极有可能与张鲁联合起来,共同对付令尊和太守。因为杜杨两家知道割地给张鲁或投降张鲁还有命在,还能继续当他们的大官,可要是被太守占了成都,他们的命就没有了。如果他们与张鲁联合起来,让汉兵进入成都,那我们就麻烦大了,所以我们兵进益州是是对的,也要快。至于暗地刺杀杜季、救出州牧大人,庶认为成功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而且时间也来不及。” 刘嘉问道:“那元直的意思到底是早进还是晚进?” 徐庶摇了摇头道:“进的时机,容庶再想想。” 庞统在旁边则说道:“元直刚才分析得有道理。但统的意见是现在就进!于公于私都应该现在就进。于私而言,现在令尊已经感觉到了危险,他也发出了消息。因此杜杨两家起兵是肯定的,我们动身越早救出州牧大人的机会越大,而且现在出兵是去救他,这是孝,不去则被人说太守为了权力太冷酷无情为不孝子。于公方面,我们现在不去,不管杜杨他们起不起兵,张鲁都要打,一旦张鲁胜利,那么杜杨两家就会立即投靠,不但州牧大人生命有危险,我们也会失去战机。为今后兵进益州增添了无数的困难。既然我们已经预计到了州牧大人与杜杨两家一定会撕破脸,张鲁一定会发兵,我们就必须当机立断:兵进益州!” 刘嘉听了以后,马上说道:“嘉也赞成士元的。可我们现在两处都要用兵,而且我们这几个月都在为兵出交州而准备,如果放下交州现在不进,我们的工作算是白做了。当然仅仅是白做了这还是小事,主要的是一旦让江东占了先,让他们把交州给占了,那我们一样也是陷入了被动。到时候不知要花多少兵力才能把交州从江东手下收复回来。可要两地都进一边兵出交州一边兵进益州,事实上不可能。因为我们的兵力明显不够两边用的,我们手里现在八万多人马,除出镇守地方、安抚才收复的荆州、清剿余寇等方面的用兵,真正能抽调出来用于远征的也就最多三万五到四万人马。这四万人马应付一方勉强可行,要应付两边却不现实。各位认为呢?” 徐庶也了头,说道:“是呀,怎么这节骨眼上两边都出事呢?” 崔州平在旁边笑道:“树大招风!现在孙权、张鲁、杜季等人都怕了太守,如果他们不趁现在这个太守在外的机会而主动进攻,等太守收了交州就恐怕再没有机会了。”现在大家还是称刘嘉为太守,虽然这个太守自己已经任命几个人为太守,例如崔州平虽是刘嘉手下却已经是桂阳太守了。 庞统似乎没有听崔州平说什么,他一直在思考着,这时他说道:“太守说的是实情,两者都要抓是难,但欲成大事者又怎么能逃避这个难字呢?统认为益州交州二者都不能偏废。无论是兵进益州还是兵出交州现在做的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如果一定要分出谁最重要,当然是兵进益州更重要,交州成败确实比不上益州的得失。我们的问题主要在兵员上,解决了这个问题,其他问题就迎刃而解……。” 说到这里,庞统看了看议事厅外面,突然他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哈哈,有办法了!” 徐庶奇怪地看了庞统一眼,也朝外面看了看,可只看见厅外几个将军在闲谈。他们正在争论着什么,张辽、沙摩柯、黄忠几个人围着魏延大声地说着,张辽的手还差指着魏延的鼻子了,不过所有的人都是一脸的笑容。连一向郁郁寡欢的赵云也在不远的地方微笑着看着争吵的将军们。 徐庶看了以后,脸上露出了笑容,也了头说道:“庶怎么忘了他呢?”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65回《神秘来客》 8C8C8C8C更新时间:2006-11-230:38:00本章字数:5086) 刘嘉一听,连忙问道:“谁呀?”眼睛也朝外看去,眼光个捱从那几个将军身上扫过。。 徐庶正要解说,庞统连忙用手示意他等一等。 刘嘉看了看,立即也恍然大悟了,说道:“对呀,交州不还有很多山越人在深山里与他们官府在战斗吗?沙将军原来可是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山越人的首领,要他出马在他老家招几万生力军应该问题不大。” 接下来事情就好办多了,虽然问题并没有真正解决,但至少有思路可寻。接下来刘嘉就开始调整战略部署,让休整了一个多月的大军秘密朝北边转移,也就是整个南下部署在桂阳附近的部队调过头来反向江陵集结。同时命令庞统留下来主管荆州五郡事宜,崔州平在民事上协助且兼任桂阳太守。留下魏延、沙摩柯、于禁和一万四千士兵归庞统指挥。 刘嘉自己和徐庶率张辽、黄忠、赵云、鄂焕等将军以及二万兵马直驱江陵,同时让驻扎在长沙郡益阳城里的二万应急部队也朝江陵移动。 当刘嘉和孙尚香等一行人来到江陵的时候,其他各方的人马基本到齐。为了加强部队,刘嘉又让李严调出一千兵马、甘宁调出二千兵马,让长沙郡、武陵郡各减少一千驻军补充到自己的大部队,使士兵人数扩大到了四万五千人的规模。 此外,在桂阳动身前刘嘉还命令牂柯、兴古郡的法正、孟达等人对外一律采守势,把兵尽量抽调出来作为自己队伍的预备队,准备接应和运输粮食与武器。也让他们把吴山那里已经做好的铁制盔甲、攻城器械、四轮马车一起运来。 看来刘嘉要全力一战了,其目的不仅仅是占益州,或许要乘机占汉灭张鲁了! 本来,庞统是争着要随刘嘉一起进益州的,但刘嘉考虑到荆州的事情太多太难也很重要,非他处理不可,所以就劝阻了他: 荆州看似地方不大,但刘备、孙权一直在盯着,现在大部队都抽走了,荆州几乎只剩下一个空壳,加上荆州的豪强们还没有完全归心,有的人还在蠢蠢欲动,那些离各郡心远的地方还有各方留下来的来不及清剿的势力。交州争夺的最主要对手是周瑜,那可是一个计谋百出的人,虽然在赤壁之战没有搞得过刘嘉,但那时刘嘉占了知道战争结局的便宜以及周瑜吃了孙权盲目进攻曹操导致需要周瑜去救的亏。如果没有庞统在桂阳这里坐镇,刘嘉还真的不放心让其他人来与周瑜对阵。 再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原因就是刘嘉心里有一个阴影:庞统在历史上就是在兵进益州时被弓箭射死的。让他暂不进益州,也许就可以避免这个悲剧。现在庞统已经成了刘嘉心的顶梁柱,千万出不得差错!至于将来怎么样,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刘嘉达到江陵的第四天,刘备让刘封带兵把赵云的家人护送过来了。 同时还委托刘封带给刘嘉和刘嘉的父亲许多礼物,并让刘封转述了刘备的口信,当然主要意思还是希望双方能同舟共济,把双方由鲜血凝成的友谊永远保持下去,也劝慰赵云在这里能一心一意地为刘嘉出力。 刘嘉听了真是感动得一踏糊涂,先是留刘封吃了一餐丰盛的酒宴,在刘封走的时候又是送酒又是送粮食,最后一狠心还送了二百匹战马和一百幅藤甲。 让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的赵云也有感动也有糊涂:他们两人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 与刘嘉一起送走刘封队伍,当赵云回到自己临时的将军府的时候,心情好了起来的他才与生死离别的妻子说上一句话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人也整个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赵云才问道:“怎么是你?你怎么来啦?” 赵云问的时候,眼睛还是盯着妻子身边那个穿着仆人服装、年轻漂亮的女子。 问完这句话后,赵云想到了什么,脸上马上变了颜色,语气也愤怒起来,不高兴地再次问道:“是你伯伯叫你来的,还是军师叫你来的?你是来说客还是来监视赵某的?” 赵云妻子一惊,紧紧握住赵云的手惊异地说道:“夫君,你说什么,她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认识她?” 赵云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位年纪只有十六七岁而亭亭玉立的美女。她虽然穿的是仆人衣服,但身上所散发的气质显然与其他仆人迥然不同。 那女子鄢然一笑,大大方方地给赵云施了一礼后说道:“赵叔叔见外了,也想错了!凤儿不是谁派来的,凤儿一惯玩皮,谁也不放心也不会让凤儿做什么。这次凤儿之所以来,纯粹只是因为好玩。凤儿来这江陵城是想看一看这满江的船帆,看一看满城即将上战场的士兵。见识见识这里的气势,感受一下这里的气氛,真的别无他意。赵叔叔是一个光明磊落的英雄,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难道怕什么人来监视吗?再说,伯伯已经把婶婶、弟弟妹妹们都给赵叔叔送过来了,让你们一家好好团聚,让赵叔叔放心在前线杀敌,好好辅佐刘嘉攻城掠地。伯伯和军师为什么还要派凤儿来监视赵叔叔呢?如果真有什么人要监视的赵叔叔的话,倒是刘嘉派人来监视叔叔才对呀,担心赵叔叔不是真心投靠,是不?不过赵叔叔在取武陵郡时就主动请战,已经表明了心迹,刘嘉也没有必要再监视赵叔叔了。所以嘛,赵叔叔放一万个心,没有人来监视你的。” 说完,美丽的女子朝赵云调皮地笑了笑,还孩子一样眨了眨她那双大大的眼睛。让赵云一下愣住了,当然愣住赵云的不是她惊人的美貌而是她说的那一番话,看似说的有理、体贴,但里面时刻都包含着讥讽。 美貌女子对赵云说完,又转头对赵云的妻子口吐莲花:“婶婶,你知道赵叔叔为何认识凤儿吗?” 赵云妻子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大眼睛美女,又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赵云。 美貌女子见了赵云妻子的神态,扑哧一笑,说道:“凤儿从小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天天在外面疯,比男孩子还要调皮。曾经还跟赵叔叔在军营里学过几招呢,每次赵叔叔看见凤儿头就大了,这不,刚才一看见凤儿就急了。嘻嘻……” 赵云妻子也被她逗笑了。 美貌女子乘机抓着赵云妻子的手摇了摇,说道:“今后凤儿还靠婶婶保护呢?要是凤儿在外面闯了祸,赵叔叔要打凤儿,婶婶可以劝赵叔叔几句,我的好婶婶。” 赵云妻子笑着在美貌女子鼻子上了一下,说道:“一张利嘴,今后看谁要你……” 美貌女子羞涩地扭了一下身子,娇呼道:“婶……” 赵云一惊,连忙问道:“你说什么?你准备玩多久才回去?” 美貌女子拉了拉赵云妻子的手,撒娇道:“婶婶,你看,还没有一个时辰,赵叔叔就要赶凤儿走了。” 赵云妻子连忙替丈夫解释道:“他也只是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哪里会赶你这小鬼走?”不过她这次可是想错了,赵云还真的想这个凤儿快走。 美貌女子用一根手指顶着小巧漂亮的下巴故着沉思地说道:“什么时候走?还没有想好呢,凤儿至少要等到到了成都,把成都玩够了才走。” “啊?”赵云和妻子异口同声地说道,赵云固然惊讶,赵妻也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女孩子哪能在外面待这么久? 美貌女子笑容可掬地说道:“嘻嘻,不行吗?如果实在不行,反正凤儿自己带了盘缠,凤儿就先看望了赵叔叔后搬出去住,不会给赵叔叔添麻烦的。在外面后凤儿也不会称你们婶婶和叔叔了,叔叔婶婶也不要称凤儿凤儿的,嘻嘻……,凤儿暂时姓张,叔叔婶婶如果看见凤儿就叫平儿好了。不过——” 说着就偏着脑袋,眨了眨眼睛,道:“这平儿没有凤儿好听,还是叫凤儿吧。凤儿叫张凤。叔叔婶婶,你们看可以吧?嘻嘻……” 赵云没有理她,只在想他自己的事。赵云妻子则笑道:“管你姓什么,我们叫你凤儿就是。你爹娘知道你来了吗?” 凤儿笑着了头:“知道!爹爹随凤儿,他说在这里叔叔会保护凤儿的。妈妈虽然不肯,但管不着凤儿了。嘻嘻……。对了,爹爹要凤儿代问赵叔叔好。” 赵云一听她父亲知道这事,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闷闷不乐地回屋去了。心里想:他们让这女孩子来这里干什么?现在兵荒马乱,他们就这么放心?是不是有其他事? 赵云隐隐约约知道她为什么而来,所以干脆不跟她见面,见面也只问她什么时候回去。这凤儿开始还装着无事的样子,见了赵云每次都是笑容可掬。 但随着时间的延长,无缘与赵云交谈的凤儿也逐步烦躁起来,过了十来天后,她就真的搬出去了,出门的时候不但赵云不知就是连赵云的妻子也不知道。 虽然赵云夫妻俩都有担心,但想到她有一身本事,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们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个凤儿后来引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来,差葬送了刘嘉和几万士兵包括赵云自己的性命。 原来这凤儿在江陵闲逛在街道一肮脏的旮旯里看到一个犯重病的少年,鬼使神差的她不知是什么原因也不知当时有什么想法,反正她就拿起地上的脏碗从附近人家那里借了一水喂了那少年几口,使他多活了几个时辰。 他也仅仅来得及说了二句感谢的话,并鼓起劲稍微说了他的身世后就死了。 这个少年名叫杨江,只有十七岁,全家四口靠父母打渔为生。日子本就过得清苦却也勉强能维持下来。可没有想到在赤壁大战的时候被曹操败军撞上,不但那条赖以生存的木船被抢而且父母弟弟都被他们杀了,一家四人就他靠潜入冰冷的河水才逃得半条命。 之所以说是半条命,是因为冬天江水寒冷,而他为了躲避败军的追杀而在水里待的时间又过长,他哆嗦爬上岸的时候就得了重病。举目无亲的他开始还能强撑着身体讨一口饭吃,夏天的时候也许是天气暖和,他的病竟然还好了几天,他也去寻找了自己的亲戚,但他有限的几个亲戚竟然一个也没有找到。 他就这么开始了流浪,可时节一到秋天天气变凉后,他的病又犯了,最后病得连讨饭的力气也没有只好就这么躺在街道脚落里等死。 张凤看他死的可怜,就用一张捡的烂席把他裹着埋在了城外野地里。完事后她又在江陵闲逛了几天,最后见刘嘉的部队在招兵就心里一动,干脆借那少年的姓名和身世女扮男装报名参加了刘嘉的部队。 战乱时机自然也没有人去调查她说的是不是真话也无法调查象她说的这种到处流浪的家庭情况。反正她成为士兵后没几天,就与其他士兵打成了一片,没有一人怀疑她的身份,更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装。 虽然她有意隐瞒了自己的武功,但她的本事还是高出普通士兵一筹,加上女扮男装后模样也周正,她很快就被编入了鄂焕的护卫队,作为负责刘嘉的安全的部队的一员,而且不久还担任了伍长的职务。周围的人对这个模样清秀但武功不错的张凤都怀有好感,全不知道这个人是女的。 就这样,张凤从赵云家搬出来后,就成了刘嘉手下一个名叫杨江的士兵。 …… 经过一段时间的积极筹备,刘嘉大军在建安十四年十月已经做好了一切出征前的准备工作。 这时益州内部传来了两个不好的消息: 张鲁终于动手,十万大军开始进攻张任把守的葭萌关; 成都的杜杨两家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活动掌握了成都驻军的大部分指挥权后,把刘璋给软禁了,一方面宣布刘璋重病由其小儿子也就是刘嘉的弟弟刘逸接管益州大权,另一方面宣布刘嘉为叛逆,命令益州部队加强对江水的封锁,坚决堵住刘嘉部队进川。 听说牂柯郡的部队已经出发,急不可耐的刘嘉立即命令休整好的四万五千部队水陆并进,向益州进军: 命令张辽率五千骑兵二千步兵和五千水军为先锋;赵云率五千水军和五千步兵为军,刘嘉、徐庶以及鄂焕的三千护卫军也在军;黄忠率余下的部队紧随其后为后卫。彭羕、高沛则负责粮草后勤补给调度和沿途安全保卫。 另外孙尚香带着女眷仆人、赵云的家人、黄忠的家人也都随黄忠的后军一起出发,准备在与牂柯来的队伍汇合以后,让船送她们回牂柯后方基地。 当刘嘉大军快要达到涪陵郡时,牂柯郡兀突骨、雷铜率领的一万五千人马船队也正好迎了过来,欢欣鼓舞的两军汇合后一起向涪陵郡逼近。 一千多守军见刘嘉大军杀气腾腾遮天蔽日而来完全没有了斗志,而且因为以前刘嘉的部队在这里进去荆州来往很密,涪陵郡的太守早就佩服刘嘉了,因此刘嘉的人马才到他们就开城投降,让刘嘉兵不血刃得一城。 刘嘉大军稍作停留就直驱上游的枳县,因为枳县地理位置重要,是兵家必争之地,是以成都专门调来三千精兵在此据守。枳县守军得知刘嘉大军到来后马上紧闭城门,坚守不出。真正做到了挑战不出手、挨骂不还口。让得惯了便宜的刘嘉士兵气愤异常,不过气愤过气愤,城还是必须强攻的。 刚安顿好部队,刘嘉、徐庶、马谡等人就在鄂焕等护卫的保护下,仔细察看了枳县城池四周的情况。刘嘉与徐庶都发现这城墙比他们离开益州的时候加高加宽了,而且这城的地基全部是石头的,无法通过挖地道的方式进入。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66回《钢铁巨物》 7I7I7I7I更新时间:2006-11-2320:29:00本章字数:4895) 看来唯一攻城的办法就是强攻,靠云梯和士兵的血肉之躯把它给攻下来。怪不得这城里虽然只有两千人,被六万部队包围得水泄不通还不投降,而且看到刘嘉大军的时候还站在城墙上破口大骂。 马谡在回营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高大的城墙和墙上那些耀武扬威大声谩骂的守军一眼,叹了一口气说道:“这里不知又要死多少人?如果我们这样一路攻过去,怕是要相当长一段时间才能达到成都城下。他们才二千士兵,怎么就不投降呢?” 徐庶笑道:“这枳县是一个重要的兵家必争之地,是巴郡的前大门。防守的部队自然是精兵强将,为首的肯定又是杨怀将军的心腹,对杨怀忠心耿耿。我们还没有开打,他怎么可能投降呢?” 刘嘉也轻松地说道:“枳县如此,其他城池未必如此。嘉相信只要攻破巴郡,以后的城就不用怎么攻了,可以直抵成都城下。益州的部队就集在几个地方,总的来说应该是好打得很。之前我们在涪陵郡不是直接进的城吗?……” 其他将军则在安排战前准备工作,如安装带来的投石机、命令士兵到附近山头砍伐树木制造更多的云梯、投石机、撞城门的器械……。 刘嘉则带着徐庶去兀突骨的船队,因为他得知兀突骨的部队已经把他设计的攻城器械也运来了,同时运来的还有一千套铁甲、三船石漆、三十辆大型四轮马车、一百多辆小型马车以及许多的刀枪、弓箭、手油弹。当然刘嘉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设计的那套攻城器械能不能用。 刘嘉一到,就让人把它们给搬上岸来,选了一个平坦的地方指导他们拼装。之前这些士兵已经在牂柯试装过这套设备,是以刘嘉并不需要多说什么,也就与徐庶一起站在外围看他们拼装。 看着那一大堆部件在士兵们的手下逐步成型,刘嘉不由得有激动:这可是自己这个学化学专业的家伙第一次设计的东西,拼装以后稳不稳,能不能管用还真不知道呢? 可以说刘嘉设计的这套所谓的攻城器械并不是什么高科技(高科技他也设计不出来呀),说白一就是一具井阑而已,只是这个井阑是钢做的而不是木头做的。它分为三大部分:地座、支架、战斗平台。 地座由六根大钢条组成,二横四竖。横的每根有十五米长,近二吨重,竖的三米长三百多公斤,用铸造的螺栓、螺母连接起来,上面还铸造有安装铁轮的支撑,根据轮子安装部位的不同而可以实现横向移动、直向移动。战斗时则取下铁轮,与地面固定起来,以增加它的稳定性。 支架则由每层四根方形钢条组成,每根长三米,可以彼此通过螺栓、螺母相接,当然为了牢固之间还有一些小的连接条,面对敌方一面还可以临时挂上薄钢板。支架因为是分层的,所以高度可调,每增加一层就可以增高三米。 最上面当然就是平台了,用钢条、钢板搭一个长十米、宽三米的四面用薄钢板围起来的平台。上面还安装了定滑轮和动滑轮,以方便士兵把地面的东西运上去,滑轮和提物筐可以由地面的士兵操纵也可以由平台上的人操纵,在它上面还悬挂了绳梯,方便士兵的攀爬。 整个钢铁井阑在远处看就象一个大大的“工”字,上面可以站四十人,最高可以装配到十五米,大大超过一般城墙的高度。因为它全身都是钢铁,所以相对现在对付井阑的常用方法,它就是一个坚不可催的空堡垒。 现在的人对付井阑的办法一般就是使用弓箭射杀井阑上的士兵、用投石机砸或用火箭烧井阑主体或者干脆领兵杀上去,杀死保护井阑的人后,把井阑推倒,一阵刀斧,将木质井阑砍成碎木然后上一把火。 看了这些拼装的部件,刘嘉就知道吴山他们为了它们是下了一番苦功的。不说那些钢条铸造得有棱有角,孔铸造得溜圆。就是那些滑轮、车轮都铸造得无懈可击。唯一不好的是那些螺栓、螺母,这螺栓、螺母与我们平常所见的大不相同,特别是螺栓上那些丝扣真是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不过刘嘉还是很佩服吴山等人的手艺:这么难看的螺栓、螺母竟然能够拧合起来,而且相互可以互换,通用性还真不错。这已经超过了刘嘉的预想。要知道这个时代没有车床也没有磨床,无法做出高精度的的螺拴、螺母。 刘嘉不知道吴山为了这几套螺栓螺母付出了多少心血。为了做出那些螺旋线的模型,他们几个人连续几天几晚都没有睡觉。最后按照刘嘉的意思铸造出来后,发现这些螺栓、螺母公差配合非常差,不是间隙很大就是旋不进去。虽然吴山让人用细条石磨了又磨,但两者拧起来还是非常吃力。 不过在刘嘉提议下,他们花几个月时间铸造出了上千套,从总算选出了几套基本上能拧的,并让人在安装的时候,选择了一些配合间隙合适或稍大的螺栓螺母,然后在它们两者之间加了一些油布条,使它们拧起来省力也使它们配合得很紧。至于拧螺栓、螺母的板手倒很好解决,就用钢铁直接铸造几个大大的固定板手就可以了。 因为拼装设备的那些士兵都经过了吴山的一些训练,所以当部件运上岸不到半天时间就给组装完成了。看到这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很多人都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特别是当刘嘉兴致勃勃登上去的时候更是如此。 而已经调到刘嘉身边负责刘嘉外围安全保卫的张凤——也就是杨江——也是异常地关心这件东西,装着有意无意问了那些士兵的很多信息,虽然“他”嘴里是夸奖着,但眼里出流露出一丝忧郁。 那些牂柯兵等刘嘉下来后,就用十几条水牛把这个笨重的家伙推到了护城河前,冒着守军的箭雨把铁车轮卸下来,之后在附近找来大量石头压在底座上。一个空钢铁堡垒就建成功了! 守军的弓箭虽然射的急,但对操作的人影响不大,因为这些人和牛都在堡垒里面,箭射在钢铁上徒然增加一添乐的响声而已。 看到这个庞然大物高高耸立,看见一些弓箭手往上爬,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它的用处了,都忍不住感叹几声,看上几眼。 徐庶也乐得直头,连身说道:“好东西,好东西,他们只有挨打的份了。哈哈……” 等早就挑选好的四十个或箭术好或臂力强的人顺铁梯爬上去后,下面的士兵开始利用早挂好的绳子、滑轮、提筐把弓箭、手油弹一筐一筐的往上送,因为在井阑下面安装了一个井上常见的辘轳,所以提升起来既快又不吃力。 开始守军还不知道这东西的厉害,向它射箭也是出于一种本能反应。等它悬在头顶的时候,附近的人就彻底地明白、害怕了。箭开始成批地往它身上射,但除了听到一乒乓的响声外,一效果也看不到,只在它周围落了一地的箭支,倒让对方躲在里面的士兵乐得哈哈大笑。 后来守军又用火箭射,结果也白搭,射了只留下一个桐油印迹,当然有时也有一些粘了油的破布贴在上面,但那一火星对庞大的它一用处也没有。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的守军千辛万苦从城门附近拖来了一台投石机。但石头击打在钢井阑上面的结果仅仅是使它轻微地摇了几下,那轻微的摇晃动作如果不是眼力好还真看不清,加上投石机的命率有限,因此投石机对进攻一方没有造成什么威胁。 接下来爬上钢台的士兵就开始反击了,效果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因为居高临下又距离不远,结果没有用手油弹就把钢井阑附近城墙上的守军给射死了,在这里撕开了一条近五十米宽的缺口。 徐庶早就调动了部队,听了高台上士兵的报告,他立即指挥待命的士兵顺着这个撕开的缺口立即攻城。随着攻城部队的呐喊声响起,守军无法可想的情况下,只好把城里其他地方的大部分守军调派过来,他们妄想凭那些有限士兵的生命填住这个缺口。 但可能吗? 守军士兵虽然勇敢,将领也舍命向前,无奈因为只是被动挨打,没有多久就坚持不住而撤退了。而钢井阑平台上的士兵只付出了一死两伤的微小代价。一死一伤是下面守军一个神箭手造成的,而另外伤的那个则是因为过于激动还是不小心,在投手油弹的时候头撞在铁围栏上碰伤的。那个守军神箭手射出两箭后就被平台上的弓箭手射成了刺猬。 在这个时候,看到守军大部分被调了过来而且队形杂乱,徐庶立即命令士兵从城池四个方向同时进攻。不到二个时辰,在守军主将被乱箭射死后,剩下没有死的士兵就开门投降了。 枳县就被刘嘉这么轻易地取下,为他进攻益州取得了第二个立足之地。 当黄忠率领的后军到来的时候,他们就直接进城了。看到外面重兵保护的钢井阑,听了几个迎接他的将军的介绍,见多识广的黄忠也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心里想:有了这个东西,还有什么城破不了的? 随军的孙向香倒没有什么惊讶,只是心里很佩服自己的丈夫。她在桂阳的时候就见过刘嘉画来画去,想不到他画的这些东西还真有这么大的用处。 接连二次轻易得手的刘嘉大军自然高兴异常,士气更加高昂,几乎所有的士兵都以为这次攻取益州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在这里休整两天,部队拆除钢井阑留下守城的和保护粮草运输的部队后,近五万大军水陆并进分前军、军、后军朝巴郡杀来。在大军开拔的同时,那些女人和家属都随牂柯郡的运输船走了。 见刘嘉的大军杀来,这次巴郡的守军吸取了枳县守军的教训,不再在城里死等,而是主动迎了出来。率兵出城来阻截刘嘉先锋部队的是益州名将邓贤,他率领八千士兵离巴郡二十里的地方下寨。同时益州另一将军吴兰在杨怀的命令下也率五千水军在江水迎击刘嘉的水军。 战斗在两军相遇不久就展开了。 张辽率领的部队首先打响战斗。虽然经过调整后张辽七千部队只有四千骑兵,但相对邓贤队伍那一千多骑兵而言还是占据极大的优势,邓贤总的人数虽然多出一千,但这多出的一千士兵也无法改变他们在战场上的劣势。 当江水边难得一见的一块大平地上摆下两支部队后,双方的差距一下就显示出来了:张辽的部队人强马壮,不但动作整齐划一,而且整个队伍都弥漫着一股杀气,洋溢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斗志,立在队伍士兵个个都是摩拳擦掌,全没有把对方八千人看在眼里。 反观邓贤的部队,虽然是以逸待劳,队伍比张辽的部队早一个时辰立阵,但直到张辽的部队立好阵,做好了一切进攻的准备,邓贤的队伍还在调动。更可悲的是整个队伍都是精神不振的样子,连主将邓贤看了张辽跃跃欲试的神色后,脸上就露出了胆怯的样子。 邓贤心里也开始埋怨起主将杨怀让他出城迎战,更恨那些探马来为什么就不探清楚一,提前告诉他对方有多少骑兵。早知道对方的骑兵是自己的数倍,自己肯定不会把战场摆在这平地上,甚至也不会出城。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特别是在战场上! 张辽见自己的队伍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就催马提刀走上前来,在离成都军大约一箭之地的地方停了下来,对邓贤喊道:“邓将军,俗话讲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在将军面前的是我数万虎狼之师,如果将军投靠我刘太守,将军今后拜将封侯不在话下。将军手下的士兵也多一条活路……” 邓贤连忙打断张辽的话喊道:“乱臣贼子,一派胡言。今刘嘉小儿叛逆,尔等助纣为虐,不但不知羞耻,还敢口出狂言。我益州之地甲兵数十万,关隘重重。本将军看张将军也是明事理的人,听本将军一言,还是早就撤军吧,或许还能免于一死。” 张辽一听不由大笑起来:“哈哈,邓将军以为本将军是三岁小儿吗?既然将军不听真言,你我是将军,那就在手里见真章吧!敢出来与本将军大战一百回合吗?” 邓贤到了这个时候,最怕也只好出战了,他双手紧握铁枪咬牙朝张辽冲来。 张辽不慌不忙地提起刀来,缓慢地举过肩,然后一夹马肚,大喊一声:“来得好!” 两人就在两支部队之间的空地上杀了起来。 一个是咬牙猛刺用尽生平所学,惟恐不用力而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一个轻描淡写看准下刀,想的只是如何用少的力气干净利落斩杀对手,然后冲锋。 两将战不到二十回合,邓贤就气喘如牛了,头盔被对方的大刀带落,身上的盔甲也撕烂了一块。 两马才分开又纠合在一起,卷起漫天的黄土,把两将严严实实地笼罩起来。 突然邓贤一声惊叫:“哎呀!” 就见一人低身伏在马背上从灰尘逃出来朝成都队伍去跑去。而另一人并没有如想象的立即追出来而是用炸雷般的声音嚎道:“儿郎们,冲啊!杀成都贼子!”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67回《两军会师》 3M3M3M3M更新时间:2006-11-2419:38:00本章字数:4939) 张辽的喊声刚落,双方呐喊声大起,接着大地猛烈地摇晃起来,张辽几千骑兵如决堤的洪水向邓贤的队伍卷去,后面的步兵也快速跟进。 张辽又象每次战斗一样跑在队伍的最前面冲进了益州队伍。四千骑兵就象一把钢刀插进污泥一样毫无阻挡,一直从成都队伍阵型前面杀到了成都队伍阵型的后方,除了少数骑兵被成都兵的乱箭射和间或有一些士兵被砍落下马以外,大部分骑兵都没有受到什么阻拦。几千骑兵杀到头后又分成左右两股反杀回来。 张辽的骑兵个个都是奋勇当先,因为他们看了益州的地形知道今后恐怕很难在益州再找到象现在这个地方一样适合骑兵大战的了,战功真是立一次少一次。 邓贤的一千多骑兵遇到这士气高昂的四千对手,只有应付的份,完全谈不上反击,只在对方落单的时候才能冲上去捡便宜。倒是那近七千步兵在经过开始的一段慌乱后,慢慢地聚合起来微弱地抵抗着越杀越勇的张辽部队,毕竟他们很多士兵经过了与张鲁集团战斗的洗礼,多少还是有战斗力的。 战场是血腥的,到处都是砍断的手臂、开膛破肚的躯干、破裂的头颅、遍地的鲜血。一个士兵仰头看了看镶嵌在脑门的那把已经无主的钢刀,咧了咧嘴,轻轻地坐了下去,屁股下坐着的也是半具尚温热的尸体。虽然自己的鲜血几乎盖住了双眼,但坐下来的他还是最后看了一眼头上那把丝毫不动的钢刀,身体一歪,这才彻底死去; 一个正在冲锋的士兵突然身体一震,连连退了三步,这才低头看清插在自己腹部的长箭,他嚎叫着扔下手里的一切,双手反抓着还在抖动的箭支,正要用力把它扯出来,但又有一箭插在他的额头上; 一个骑在马上的士兵欢叫着冲向敌方人群,手里的钢刀狠狠地砍在一个转身逃跑的士兵背上,嚓的一声背部就被砍开,露出鲜红的肌肉和白森森的骨头。兴奋的他正要拔刀,一把不知从哪里刺出来的利剑从他的左腰插进去从右腰伸了出来。身下的马还在前奔,他的尸体却重重地砸在刚才那个被他砍死的步兵身子上,他的头也正好埋在那血如泉涌的刀口上…… 但双方的主将都明白,两支部队虽然人数相近,战斗虽然惨烈,但战斗的结局却是明白无误的。 果然战斗开始不到一个时辰,成都兵就开始出现大规模溃逃和投降的迹象。 邓贤立即命令部队撤退,同时自己首先带着家将亲兵脱离了战场朝巴郡奔去,一些跑得快但占了路的败兵就被他们或砍死或踩死了。 见主将逃跑,其他成都士兵立即丢下了其他人转身就逃,有的人甚至把手里的兵器也扔掉了,唯一的想法就是跑到更前面去。 一时间呐喊又起,只是这呐喊声只有张辽的部队在喊了: “成都兵败了!” “邓贤逃跑了!” “投降不杀!” “追呀!” “挡路者死!” …… 张辽舞起大刀一路追杀,身后几千骑兵紧紧相随,把邓贤的部队赶得漫山遍野都是。通往巴郡的大路上更是到处都是降兵、伤兵和尸体。无数的刀剑、旗帜、马匹、粮草、车辆……布满了整个大路和大路的两边。 张辽的部队一直追了近十里才收步。邓贤带出来的八千人马只剩下了四千来人逃回巴郡,其余的士兵不是战死就是被俘或者逃散。 张辽一边命人向刘嘉报捷,一边收容俘虏整理队伍,清理缴获的物质。 就在张辽部队获胜不久,兀突骨率领的五千水军和他们的舰队与吴兰率领的五千水军在巴郡大约十里之外的地方也相遇了。 跟甘宁学过水战的兀突骨立即命令自己的舰队立阵:斗舰靠前、楼船居、艨艟夹杂其。他准备以混合队形冲击吴兰水军,而奇怪的是对方似乎是吓呆了,见到兀突骨的船队的时候立即停止前进而相互靠拢,而当兀突骨命令全军冲锋的时候,他们转身就逃了。 这让一心想好好打一仗的兀突骨非常失望,只好命令速度快的斗舰、艨艟猛追。 就在有人怀疑对方是不是诱敌之计的时候,对方那些逃得慢的楼船竟然靠岸了,船上的士兵从船上跳上岸后向巴郡方向飞奔。甚至有人还放火烧自己的楼船…… 对方这些反常的动作让兀突骨这个蛮将都小心翼翼起来,连忙下令船队停止前进,让楼船去缴获敌人放弃的楼船,让斗舰在前头警戒。 结果兀突骨几乎白捡了八艘楼船和几条斗舰,俘虏了五百多俘虏。通过审问俘虏,才知道巴郡守将杨怀刚才发来紧急命令,言邓贤已败,命令吴兰他们火速地、不顾一切地撤军,所以才出现了刚才奇怪的一幕。 听了俘虏的话,兀突骨后悔得连连跺脚,懊恼地说道:“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些家伙胆子这么小了呢?要是命令斗舰不管不顾的猛追,那我们不还要多缴获好多战舰吗?” 不过他总的来说还是满意的,一边叫人修理、编排缴获的船只,一边命人给后面的刘嘉报捷。 刘嘉、徐庶听了接连而来的捷报相对一笑,两人都对将来的胜利更是充满了信心。 大军休息一晚后,刘嘉的水陆两路大军又开始向巴郡城前进了,不久刘嘉大军在离巴郡城五里的地方扎下了营寨,等待来日的交战。 现在巴郡城还剩下三万五千多守军,守城主将为益州名将杨怀。扎下营后的第二天,刘嘉、徐庶和几个将军自然又围着巴郡城看了又看,因为巴郡城地势较低,他们还爬到附近的山上远观城里面的情形,发现这杨怀倒是一个将才,城外虽然大军压境,但城里面还是有条不紊:城里的军队在要驻扎着;百姓们在士兵的驱使下正在搬运守城物质;街道上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骑兵在城里驰骋巡逻……。整个城里没有看见一个闲人。 越看,刘嘉等人的脸色越凝重。 在巴郡城的北边不远处,也就是江水边则驻扎了从兀突骨手里逃跑的吴兰水军,他们的营寨与城池互为犄角,相互呼应。 回营后,徐庶让人在士兵的护卫下架设钢井阑,同时让马谡命令士兵尽可能多地制造木井阑和投石机:这城可不那么好打呀! 据探马报告,整个巴郡三万多人又分为城里守军和水寨守军两部分。城里人马约二万八千人,城外水寨士兵约八千人。在巴郡城外的其他城镇还有一些零星部队,主要防守各城镇,但对刘嘉的大军威胁不大。 刚回到行军大帐,刘嘉笑着说道:“这真是自作自受,现在这个城池比以前加高了好多,护城河也拓宽了挖深了。如果当时嘉不担心别人逆江水进攻益州而让黄权去加固城池,恐怕这次攻城就不会这么困难。” 徐庶听了刘嘉的话也笑了,说道:“此一时彼一时,谁想到太守有攻这个城的一天?哈哈……” 身边的鄂焕毫不在乎地说道:“怕什么,我们不有钢井阑吗?在这里架上几台,先射他几个时辰,让他们士气一低我们再攻,保证黄将军和赵将军他们一样可以轻易攻破这个城池,拿下巴郡。” 其他几个将军和附近一些护兵也赞同地笑了起来 黄忠也笑着了头,说道:“哈哈,只要安装几台钢井阑,我们就等于凭空增加了几万兵力,这个城池最高最牢固,我们要拿下它也不难。” 将军只有赵云没有笑,直到现在他还是有心不在焉的样子,或者说有魂不守舍。见徐庶看着他,他才勉强地笑了一下,接着把眼光投放在自己脚前的地面上。 刘嘉说道:“哈哈,你们也太高看本太守和我们牂柯郡了。我们哪里拿得出几部钢井阑?这一部都是千辛万苦才制造出来的,你们知道他们是什么制造出来的吗?” “钢,钢井阑当然是钢做的。”鄂焕马上回答道。 “不错!是钢,问题是就这么一台用掉了我们牂柯好多吨……用了我们牂柯郡五万多斤钢呢,五万斤啦!把我们家底都差不多用得差不多了。估计家里剩下的钢还够制造一二台的吧?我们一两钢就值五钱银子,你们算算我们能造多少钱出来?它几乎是用黄金堆出来的,这些钢够我们所有士兵用好长一段时间了。”刘嘉笑着对目瞪口呆的将军们说道。 兀突骨张大嘴巴说道:“乖乖,这么贵呀。兀某开始听孟大人说贵,以为只是几斤黄金的事呢。为什么不用铁而非得用钢呢?” 刘嘉道:“还不是为了轻便牢固些,要是用铁,重量还要增加,怎么搬得动?再说我们制造钢与制造铁的成本相差不是很大,能更牢固些何乐而不为呢?” 马谡则担心地说道:“别人会不会跟着我们仿造,他们虽然造不了我们这么大,但可以造小一,人也不用上这么多,用铁也可以。” 刘嘉道:“太小了不稳,高度不够,意义不大。别人暂时是造不出来的,就算造出来他们也运不走。” 鄂焕连忙问道:“为什么别人造不出来,造出来也运不走?他们完全可以偷学我们的。” 刘嘉道:“偷学?我们重兵保护怎么偷?” 黄忠则摇着头说道:“这东西又没有多少复杂的东西,看几眼就可以了,用不着偷学。” 刘嘉笑着道:“哈哈,那就看谁先仿造出来吧。” 这个钢井阑看似简单,实际上制造起来非常复杂,首先是要制造螺母螺栓,制造不出螺母螺栓的话这些笨重的部件就联结不牢,几吨用的大家伙用绳子绑是很难想象的。那么钢井阑就只能在家整体铸造。真要是整体铸造这个东西,几万斤重的家伙用什么来搬它?搬过去后怎么把它扶起来又怎么把它推到城墙下?那时候只有两轮马车,载重量都不大,几万斤重的东西体积又大,靠人扛马拖更不现实。而且还有滑轮、钢板在现在这时代制造它们都是不容易的事。说实在的如果有这么多钢、铁,还不如用来打造一些兵器多招一些士兵更有用。 刘嘉待大家坐好,等护兵拿出地图后对徐庶说道:“元直,嘉认为这巴郡城还真难一时攻下,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徐庶头说道:“是呀,我们现在除了防守枳县和保护粮草运输的人马以外,还有四万八千士兵,虽然比守军三万六要多,但在短时间内攻破这个城池确实有些困难。庶一下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主公自己的意见呢?是稳打稳扎得实惠还是一鼓作气攻下城快速前进?” 刘嘉摇了摇头道:“问题是一鼓作气也很难攻得下来呀。依嘉看还是稳妥为好,我们现在最急的事无非是担心张任将军,但他手里有六万精兵,而且葭萌光被他经营多年,粮草储备充足。张鲁最怎么努力也不是一天二天能攻下的,只要他们坚守不出城,坚持二三月都不是难事。再说张任将军对我们什么态度还不知道,是听从本太守的命令还是听从成都的命令甚至另起灶炉都还很难说。直到现在我们派出联络的人还没有传来音信,如果我们不计伤亡地跑过去,让人冷不防地给我们一下子,那我们就欲哭无泪了。嘉认为还是先顾自己的部队要紧。” 见众人头,刘嘉又问道:“如果是稳打稳扎,我们怎么办好呢?先围起来,让我们第二台钢井阑到了后再进攻吗?” 徐庶道:“欲擒故纵!既然我们一时半会攻不下这个巴郡城,那我们干脆先放下它,不攻!” 马谡连忙问道:“放下它,不理他们继续前进?他们三万多人守在这里我们怎么放?我们只要前进他们不敢打我们的主力部队,但断我们的粮道问题不大吧?毕竟杨怀也算是益州名将。” 几个将军也都不解地看着徐庶,兀突骨说道:“以前我们每次以少胜多都敢打,现在兵比他们多了怎么反而不敢攻了呢?以兀某看,攻他娘的。” 鄂焕马上附和道:“就是,怕啥?” 徐庶道:“我们不是绕开它而前进。我们是留下一部分兵力后,派几个将军把我们身后、身边,特别是江水南面的几个郡给占了。现在这些郡都没有多少兵防守,只要占领了这些没有兵的郡,我们就拥了益州三分之一甚至一半的面积,之后逐步孤立巴郡。待涪陵郡、巴郡、江阳郡、犍为郡取在我们手里,这巴郡也自然是我们掌之物了。” 徐庶解释道:“这样做的好处是我们没有必要攻坚,只需派黄将军、赵将军一人监视他们就行。只要他们敢于出城攻击我们的部队,黄将军或赵将军能打过他们就打打不过就拖,我们其他部队很快就可以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再说把这三万多人困在巴郡也有利于我们将来攻占成都。成都现在只有二万多守军,就是临时抓壮年男子充军也增加不了多少,那些临时补充的人是无法跟这里的精兵相提并论的。总之,这么做的风险很小,不论张鲁、杜季、张任他们怎么样,我们都可以逐步把益州取到手。但缺是速度慢时间长,张任将军一旦被张鲁攻破,我们将来除了要消灭成都的杜季外还有深入益州腹地的张鲁。”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68回《大胆说客》 7Q7Q7Q7Q更新时间:2006-11-2519:38:00本章字数:5028) 徐庶继续说道: 如果我们现在不顾伤亡地猛攻巴郡城的三门,逼迫杨怀撤退,之后我们猛追。因为我们主力都在这里作战,各郡势力没有削弱,杨怀失败后的那些散兵流勇也会加入到各郡去,造成我们后方不稳。我们势必要分兵去肃清余敌也要去征服其他各郡。追到成都后还要分相当一部分兵力去救援张任将军。那样的话我们哪里还有什么力量去攻比巴郡更高更牢固的成都城呢? 而且城里的守军由于杨怀部队的加入而实力大增,这部分新加入的部队给我们留下一个很大的隐患。但好处显而易见的就是速度可能比前一个方法要快得多。也许能帮忙张任将军顶住张鲁的部队,使张鲁部队不能进入益州腹地。当然这是一种猜测,一旦张任将军短时间就垮了,那我们就前后受敌了,出现前有杜季后有张鲁的不利情况。因此庶考虑良久,认为还是采取稳妥的办法好。 这时马谡插话道:“就是不知道杜季他们对州牧大人会如何处理,我们采取快或者采取慢的方法对州牧大人有没有影响。” 本来对于这个问题,大家都在努力回避。但要完全回避显然不可能,马谡也不是为了故意揭这个伤疤,毕竟这次出兵对外的宣称就是为了救出刘璋,如果别人都说刘嘉他们采取的办法不是想尽快救出刘璋,则显然对刘嘉的名声有损。 徐庶看了刘嘉一眼,说道:“无论采取什么方法,首先我们必须能赢。如果不赢得胜利,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有我们取得节节胜利,成都的那些人才会紧张,才会考虑他们今后的出路,他们才可能因害怕而不敢加害州牧大人。” 刘嘉听了两个意见,试探着说道:“嘉看还是先攻一下城池吧?看进攻效果如何。如果城里士气低落,我们不用花太大的代价,那我们就先攻下该城,攻下这个城以后倒可以不急于追击而是集力量肃清余敌和周围郡县。” 刘嘉的话有意地回避了救刘璋和援张任的事。因为刘嘉也赞成徐庶的想法:说实在的,眼前的事不解决,将来的事想了也没有用。当然刘嘉的意思还有一层就是考虑了马谡的忧虑:采用慢的方法显得行动太慢,容易使别人以为他们来益州只是为了抢占地盘。这么先打一下实在不行再去抢地盘至少让别人好理解一。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按照刘嘉的意见,徐庶重新进行了军事部署:兀突骨将军率领八千水军攻打成都吴兰将军的八千水军;张辽将军率四千骑兵和五千步兵在成都水军和北面城池之间的西北面结合部附近扎营,这样既可以阻挡他们两者的联系和相互策应,又可以在必要时支持兀将军的水军,并为东北角的钢井阑提供警戒,还可以在必要时阻滞成都可能出现的援军;赵云将军率一万人马攻东门;黄忠将军率一万人马攻南门;鄂焕将军率余下的部队做后备军。 第二天开始,战斗就不紧不慢地在巴郡展开了。 虽然刘嘉的攻城部队有一台钢井阑和几台从枳县运来或临时制造的木井阑,给守军带来了一定的杀伤,但效果不是很大。因为护城河太宽,所以钢井阑的摆放位置因离城墙较远,不但弓箭命率低,而且手油弹也很难投到城墙上,除了少数几个臂力超强的人把它们投到墙上甚至投到城里外,其余的大部分都是击在墙上再滚落在墙根下,把那一片城墙都烧成了黑色。 虽然守军在钢井阑面前也只能挨打的份而有害怕它,但守军人多死上几个上十个倒不急,这就使钢井阑的实战作用和威慑作用都大大下降了。 同时赵云、黄忠的部队没有急于强攻,他们忙于在四周砍伐树木用来制造爬墙用的云梯和投石机。现在刘嘉手下的士兵们现在迷上了一个新的活动:他们都希望能爬到钢井阑平台上,站在高处去射箭、投手油弹以体会单方面屠杀敌人的滋味。 刘嘉看了以后干脆就让士兵们轮流上平台,让将领从挑选臂力更好、箭法更精的士兵。这样既可以保证钢井阑持续对城里守军保持压力又可以为下一台即将运来的钢井阑在战场训练战士。 水军方面的进攻也进展不大,双方也是打打停停,毕竟双方人数接近而且对方有水寨可依靠。不过只要成都水军一出来,兀突骨就让他们得不了好,几乎每次成都水军不是损兵折将就是舰沉船毁,以至于兀突骨的人不攻到他们水寨的面前他们就不出来了。 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建安十五年(公元210年)春天了,刘嘉他们自然是在巴郡城下过的春季。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去了。 刘嘉的部队与杨怀的部队僵持一段时间后,牂柯郡的船队又运来了第二台钢井阑的部件。早就盼望这一刻的士兵们立即蜂拥而上,争先恐后地把这些部件扛上了岸,找一块平地拼装起来。 就在刘嘉的部队积极准备攻城的时候,成都的杜季、杨荥两个软禁刘璋的主谋也正在愁眉苦脸地讨论当前的局势。现在巴郡的守将杨怀、葭萌关的守将张任每天都有告急信件送过来。可在成都坐镇的他们却拿不出一好办法来应付当前的困难局面。 杨荥见杜季低着头不说话,就心有怨气地说道:“你原来不是说刘嘉这家伙会因为去打交州,肯定这一年半载不会过来攻打我们吗?你看看,我们才把那老家伙窝囊废给软禁,他们就过来占了涪陵郡。他们在枳县只是动了动小指头就把我们三千人马给吃了。现在我哥哥杨怀带三万多兵快要给他们包围了。我们怎么办?你不是办法多吗?想一个呀。” 杜季不满地瞟了年纪比自己要大十多岁而一也不稳重的杨荥一眼,说道:“当时动手不也是你鼓动的吗?谁知道他刘嘉怎么这么早就知道消息了?谁又想到他们竟然置交州而不顾把已经调到南方的部队又调回北方来攻我们?我们成都肯定有他们的细作,这老家伙也还有一些死心踏地的手下。现在我们急也没有什么用,再说杨怀将军守那个加固了的巴郡城能有什么危险?再守三四个月应该没有问题吧?杜某不是在想办法吗?杜某想先在各郡征兵,只要是精壮男子都给调到巴郡去,帮助杨怀将军守城。你看怎么样?”杜季息事宁人地劝说道。 杨荥没有好气地说道:“你说的轻松,那些老百姓没有训练到前线有什么用?不冲散那些正规士兵就烧高香了,你还能指望他们能安心守城挡刘嘉的精锐部队?” 杜季一听索性说道:“那你说怎么办?你不要只盯着你的哥哥,他那里有高大的城强保护着,危险还不是最大的。我们现在最危险的地方在葭萌关,张任那个家伙现在被张鲁十万大军日夜攻打。季现在都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一副滴水不进的样子。季派人劝他听我们的,给了他那么多好处,就差喊他为爹了,他竟然当着季派过去人的面说他只听那老家伙的命令,他跟他手下的刘循、刘阐混在一起。前天不还传话给我们要我们把老家伙给放了吗?还威胁我们说如果不放,他们打败张鲁后就回兵救主。这才是我杜某最愁的呢,要是把他逼狠了,他投降张鲁或者投靠刘嘉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杨荥冷笑道:“嘿嘿,监视张任那家伙的刘循、刘阐还不是你家杜夫人派过去的吗?怎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说着杨荥又道:“他张任还敢大言不惨说回兵成都救主?他妈的,要是他真能打败张鲁,老子佩服他。凭他那六万兵我们不给他粮草,他能坚持多久?真要打败了张鲁再来成都,估计也就几千最多万把人了吧?” 说到这里,杨荥又底气不足地说道,“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不应该动手对付这老家伙的,你当时对形势估计过于乐观了。” 杜季用鄙视的眼光扫了杨荥一下:“现在还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杨先生不会如此健忘吧?当时好象还是杨先生劝季说要快动手的吧?还说如果现在不趁刘嘉在南方用兵动手,一到他占领了交州他肯定就会杀回成都夺权,会执行他那一套耕者有其田的政策,而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杨先生看到现在北方张鲁要来杀我们,刘嘉也要来杀我们,张任这老乌龟又不听我们的,你就想推担子了?杨先生当时不是保证能拉走张任将军手下一半的部队吗,现在呢?……哎,算了,不说这些相互埋怨的话了。还是考虑我们今后怎么办吧。” 听了杜季半是安慰半是责备的话,杨荥难得地惭愧了一下,也低下了他的头颅。不过很快他就抬头说道:“如果刘嘉来成都,我们人头一定落地。但张鲁来则未必!” 杜季一愣,连忙接过他的话问道:“你是说……” 杨荥则又把头低了下去,也不管杜季怎么焦急,一言不发了。 过了良久他才说道:“不过,如果在张鲁手下过日子,还不如在刘璋手下过日子,那样好得多……” 杜季听了他的话,恨不得一脚踩死这家伙。 正在两人六神无主的时候,一个护兵进来报告道:“有一个自称北方使者的先生要见两位大人。” 杜季连忙问道:“北方使者?他是谁?” 护兵道:“他说两位大人见了他就会知道的。他声称他是两位大人的老友。” 杨荥看了杜季一眼,轻声地哦了一声,说道:“那就看看他是谁吧。” 杜季了头,对护兵道:“就让他进来吧!” “是!”护兵转身走了。 不一会儿,一个人从外面笑着进来:“哈哈……两位大人别来无恙。想不到几年不见,两位成了成都的主宰者。真是可喜可贺呀。” “你?怎么是你?你也敢来?哈哈……”情绪不高的杨荥见了来人,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刚落也没有征询杜季的意见就大声喊道,“来人!把这个家伙给拖出去砍了!” 杜季也是一怔,疑惑地说道:“你怎么敢来见我们?真的嫌活得不耐烦了?” 来人轻轻笑了笑,语气平静地说道:“两位大人,这似乎不是待客之道吧?哈哈,圃是为了解救两位大人和几十万成都百姓千里迢迢日夜赶来,怎么不敢来见两位大人呢?以圃一人之命换几十万人之命,死得其所,再说两位大人还不一定要杀我阎某呢。” 原来这个镇定自若的来人叫阎圃,以前与杜杨二家都结下了大仇,两方都是要杀对方而心甘。只不过一方在刘璋手下当官,一方受到张鲁的保护,是以都只能把仇和恨埋在心里。 这时两个护兵闻令冲了上来,一人扭住阎圃的一只胳膊,准备往外拖。阎圃没有反抗,只是微笑着看着杜季和杨荥。 杜季摆了一下手,让护兵下去,然后故作轻松地对杨荥说道:“先看他阎圃的舌头有什么本事救他自己吧?先让他多活一时半刻,看是他的舌头硬还是我们的钢刀硬。” 杜季说完对阎圃道:“别吹什么大话了,先看怎么样救你自己吧?” 阎圃整了整被护兵弄乱了的衣服,然后说道:“这有何难?两位大人都是聪明人。两位大人和几百上千的两位大人的家人,以及成都几十万人的性命显然比阎圃这条小命重要得多。说句不好听但真实的话,现在两位大人已经命悬一系!想必刚才两位在商量怎么应付当前的局势而且一筹莫展吧?哈哈……”说完就笑了起来。 杨荥脸色一变,厉声说道:“一派胡言,我益州兵精粮足,又有杨怀、张任将军这等名将,还有吴懿、费观、卓膺、张翼、谯周、吕义,霍峻、邓芝、杨洪、周群等将才,不要以为我们现在东有刘嘉小儿,北有你主张鲁匹夫我们就怕了。你认为张鲁这次在北方趁火打劫,就一定能在张任将军手下讨得好处到?张将军六万精兵凭借天险杀你们六七万不成问题吧?” 杨荥继续说道:“刘嘉小儿也不足为虑,不说他有老父、老母、小弟、姐妹以及一干亲人在我们手里而投鼠忌器,就是我弟弟杨怀将军凭巴郡高城也可阻挡刘嘉那群乌合之众于城下,时间一长不是被我杨怀大军剿灭就是自行败退了事。” 阎圃笑道:“那杨大人的意思是现在成都高枕无忧了?” 杨荥言不由衷地说道:“就是!你还是认命吧!把脑袋送过来让我们砍的除了他刘嘉小儿就是你这恶贯满盈的老匹夫了。” 阎圃冷笑道:“什么叫外强干,今天阎某算是见识了。两位大人能否听阎某说上几句?” 杨荥愤怒地喝道:“有屁快放!拖的再久也推不掉阎王给你的忘魂汤。” 阎圃转过头看着杜季,杜季也毫无表情地说道:“你有什么屁就放吧。” 阎圃微微笑了笑,找个位置坐了下来不急不慢地说道:“东边刘嘉乘胜利之余威,又有赵云、黄忠、张辽等举世闻名的战将,还有无法可破的钢井阑助战,巴郡城指日可下。如果杨怀将军见机得快,或许还能逃得了性命,否则……,嘿嘿,不说也罢。” 阎圃见杨荥脸上变色,心里暗笑了一下,继续道:“至于北边,张任将军六万人马能挡我主十几万精兵多久?如果益州全力支持,给兵给粮,或许再能坚持二到三月,甚至一年半载。但现在你们成都自顾不暇,哪有人去支援他?而且这个张任将军是顽石一块,真要胜了未必是两位之福?只怕他也是一匹调过头来要吃你们的狼吧?”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69回《抛弃世仇》 4G4G4G4G更新时间:2006-11-2620:10:00本章字数:5248) 阎圃见杜季不易察觉地了头,又说道:“无论是刘嘉攻破巴郡,还是我主攻破葭萌关,两位大人这个主宰的位置恐怕就坐到头了。哈哈……” 杨荥一听,忘记了一切地说道:“你是说张鲁也要杀我们?” 阎圃用鄙视的目光看了杨荥一眼,说道:“你杨大人无功于汉,过去又大大得罪了汉各士族,不说他人,就是在下阎某也恨不能亲啖尔肉,更何况他人?” 杨荥又是大怒:“阎圃老狗,你以为杨某真的不敢杀你吗?” 阎圃没有理他,继续说道:“现在有一个办法,既可以救你们自己,又可以救几万前线士兵,还可以救几十万成都百姓,而且……” 杨荥急忙问道:“而且怎么样?” 阎圃道:“而且你们还能继续稳坐益州主宰的位置。” 杨荥连忙倾身问道:“是吗?可能吗?”有激动的杨荥很快发现自己是被阎圃牵着鼻子走,被对方当猴耍处处被动,显得大跌身份,他连忙坐正了身子。 他偷偷地看了杜季一眼,见杜季的心思不在他身上才自在了一些,然后自我解嘲地笑道:“哈哈……,你说的这一石多鸟之计,杨某早就知道,还用你来说。” 杜季闻言惊讶地看了杨荥一眼,但没有说话。 阎圃依然成竹在胸地说道:“是吗?那阎某就洗耳恭听杨大人的高见,或许里面还真有一真知灼见,让阎某对杨大人刮目相看呢。” 杨荥一听阎圃的话,气得脸都绿了,用手指着阎圃道:“狗日的,杨某先让你狂,等下就让你知道杨某杀人手段的厉害。” 阎圃不慌不忙地说道:“杨大人请说,如果杨大人的计策真的和阎某想的计策相同,或者阎某想不出让两人高兴的计策,阎某自愿跳进沸腾的油锅。” 杨荥一听乐了:“这可是你亲口说的。如果你的计策不能让杨某高兴,你姓阎的自跳油锅?” 阎圃大声说道:“正是!只要阎某的计策上不能保两位大人,下不能保几万士兵,阎某保证在两位大人面前自戕。请杨大人先说说你的一石多鸟之计吧。” 杨荥得意洋洋地说道:“你从张鲁那里来,自然是为张鲁着想。无非是要我们把成都能用之兵集起来。一部分用来支援巴郡挡住刘嘉小儿前进的步伐,一部分则进攻张任将军后路,等张任将军兵败后,就让你们大军长驱直入,安安稳稳地越过葭萌关、涪水关,占领成都坐收益州。之后,来一个所谓的论功行赏,让我们两位各当一个太守之职,待益州平稳后再慢慢收拾我们,让我们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来。嘿嘿,不是吗?” 杜季一听,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非常怨恨地看着阎圃,好象这计是从阎圃的嘴里说出来的似的。 阎圃笑道:“杨大人这计策确实不错!完全是处处为我主作想,难得,难得杨大人有如此好心。不过——” 他话音一低,看着两人故意小声说道:“不过,计谋好固然是好,只是这种结果你们自己满意吗?阎某刚才看杨大人说的时候,怎么发现杨大人越往后说越咬牙切齿?杜大人在旁边听了也是越听火气越旺?这还是杨大人自己说出来的,如果是阎某说出来,恐怕杨大人早就命令手下架油锅烧猛火了吧?阎某哪还有命在?哈哈……” 杨荥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知道就好!” 阎圃笑着道:“杨大人说的这条计策,你们两位大人自己固然不喜,我主张鲁公祺大人也未必就高兴。” 杜季奇怪地问道:“不可能不高兴吧?你们占领成都坐收益州,在内把我们两个眼钉除掉,在外我们的士兵替你们挡住刘嘉,这个结果你主张鲁还不满意?”杜季说完,摇了摇头道,“你吹牛说大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吧。” 阎圃也学着杜季的样子摇了摇头后说道:“两位大人差也。两位大人这么说既小看了我主张公祺的智慧,在脑海里也人为地扩大了两位大人与我主之间的矛盾。我主与两位大人的仇怎么比得上我主跟刘璋老儿之间的仇?想当年我主为了他刘璋的父亲刘焉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杀朝庭使臣,断益州与朝庭的联系,让刘焉在益州称王称霸,自组小朝庭,骂名我主受,好处刘焉得。可结果呢?这刘璋老儿一上台就把我主在成都的家人屠杀得干干净净,还大肆捕杀身在汉各士族的家属,那真是血海深仇呀。两位大人虽然也干尽了坏事,但你们都是在刘璋手下被迫而为之,俗话讲债有头冤有主,要怪也主要是怪刘璋。所以首先请两位大人不要过于惧怕我主张公祺会把两位大人怎么样。” 阎圃先宽了两人的心后继续说道:“说两位大人小看了我主,是因为我主张公祺并不是真的想吞并益州。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或者说最紧急的事情是消灭刘嘉小儿的势力。在这上,两位大人的意愿和我主张公祺的意愿是相同的。” 杨荥急忙问道:“你是说张鲁最主要的心思是要消灭刘嘉小儿,不是为了来取益州?”问完自己也摇了摇头道,“你这话骗三岁小儿也许可以,想骗我们不可能。你张鲁与刘嘉小儿连面都没有见过,与他有什么仇?你们想吞益州是明摆着的事,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一下子就变得如此善良,实在难以让人相信。” 阎圃道:“此一时彼一时。两位认为刘嘉与刘璋想比,刘嘉怎么样?” 杨荥回答道:“那还用说,就是瞎子也知道。如果说刘璋是野外的荧火的话,那刘嘉小儿就是天上的太阳。如果说刘璋是这茶杯的水,那刘嘉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简直没有办法比!真难想象刘嘉是刘璋的亲生儿子。” 阎圃总算了头,说道:“是呀,谁能想到。如果说刘璋主益州,我主还有能力收益州的话,那么刘嘉主益州——不是阎某故意说吓人的话——两位大人固然是死无葬身之地,就是我主张公祺占据的汉也危危可急。其实何止是两位大人和我主,就是襄阳的刘备、江东的孙权、凉州的马家韩家不一样灾祸临头吗?估计那时候唯一能与刘嘉一拼的全国就只剩下许昌的曹操了。但就是曹操跟刘嘉争雄的话,鹿死谁手也难说得很,这次荆州赤壁大战,曹操几十万部队不就没有得到一便宜,而让只带了二万多部队的刘嘉小儿得了几乎一州之地吗?如果不是刘备诸葛亮主动退让,不与刘嘉硬来,恐怕刘备取襄阳都不可能。别人打仗是越打越少越打越累,他刘嘉小儿却是越打越多,越打越强。现在刘嘉是我们各方的劲敌!可以说刘嘉不除,众人难安!” 说这句话的时候,杜季杨荥都不由自主地了头。 阎圃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圃站在两位大人的位置,圃肯定不会走两位大人现在这一步。圃看了刘嘉这几年的所做所为,心就虚了。圃肯定会拿些值钱的东西,买一个小小的村落,远离这个家伙,在外面安心过自己的富家翁日子。与刘嘉作对,两位大人真是拿刀子砍自己的脖子。错!错!错!” 说到这里,阎圃见杜季杨荥两人都是垂头丧气、后悔莫及的神色,他话锋一转道:“当然现在两位大人已经走到这一步,后悔是没有用的,俗话不是讲开弓没有回头箭吗?况且,阎某也理解两位大人的做法:人生在世求什么?不就是求一个轰轰烈烈、扬名立万吗?与其苟且偷生碌碌无为而死,不如放手一博惊天动地而亡。再说只要两位大人把思维放开一,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杜季、杨荥两人听了阎圃的话几乎同时抬起头来,脸上的神色庄严了好多,好象他们做的这件事真的很英雄似的,也隐隐有把阎圃当着知己的感觉。 阎圃见杜季、杨荥一幅完全被自己说动的样子,微微笑了笑说道:“既然到了这一步,两位大人准备怎么办?就准备这样南抵北抗?” 杜季抬头盯着侃侃而谈的阎圃问道:“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当然是把刘嘉给消灭掉!怎么消灭?仅仅靠两位大人的力量是不行的,仅仅靠我主张公祺的力量也是不行的。”阎圃站起来走到两人面前说道,“联合起来!一个拳头不行,就两个拳头!” 杨荥突然哼了一下,说道:“说了半天,原来还是要吞并我们。哼!” 阎圃摇了摇头:“错了!我主绝不会要你们一兵一卒。你们的士兵你们管,即使将来胜利了,你们还是管理你们的士兵,守着你们的成都你们的益州。” 杜季也冷笑道:“你主张鲁怎么可能一下变得这么好?这肥沃之地你们一下不动心了?” 阎圃笑着问道:“当只能在身家性命与身外之物二者之间选择的时候,两位大人会选择什么?圃想两位大人一定会和我主公祺一样毫不犹豫地选择身家性命吧?如果刘嘉不除,谁占有益州谁就是自找死路,活得不耐烦了!可以说早占益州一天性命就早一天交给阎罗殿。既然我们共同对敌,我主肯定就不会做伤害友盟的事,我主这次派阎某来就是要阎某告诉两位大人,我主决不进成都,将来也不阻拦两位大人对成都的控制。” 杜季道:“那你们总有一其他目的吧?不要现在只讲好的,到时候又在我们身后下黑手。” 阎圃哈哈大笑道:“我主要真有什么想法,当面跟你们说就是,为什么要掩盖呢?两位大人以为凭现在你们这个局势能对我们汉有什么不利影响吗?如果不是我主看到两位大人手里有几万士兵,而且两位又是识大体懂事物的人,我主才懒得理呢。说直接一吧,我主也不是没有想法,一旦把刘嘉消灭了,江油关至涪水关一线以北、巴西全郡归我汉,其余继续由两位大人主宰。” 杨荥正要说话,杜季连忙用手势阻拦了他,说道:“这不是不可以考虑,只要你们有办法消灭刘嘉我们可以在这个基础上谈判。问题是你们有什么计策?又怎么保证你们会按这个协议来做而不暗地里使坏呢?” 阎圃一听,心里也一喜,连忙说道:“以阎某的人头担保。” 杨荥一听,大怒道:“欺人太甚!你项上人头过了这一会儿还在不在你脖子上都难说得很。用它能担什么保?” 阎圃哈哈笑道:“既然这样,也可以由我们双方签定书,向世人公布,以我主公祺的名声来担保。” 杨荥仍然摇头道:“还是太轻。张鲁的名声在益州值不了几个钱,更何况为了利益而不顾名声的人现在太多,我们见多了!” 阎圃轻蔑地笑道:“当然,出尔反尔的事杨大人做的太多,早就习以为常了。嘿嘿……” 杨荥正要开口大骂,但见杜季的眼色就强行忍住了。 杜季冷静地说道:“你今天来不是为了逞口舌之能的吧?还有使人信得过的保证吗?” 阎圃干脆地说道:“那就凭它!” 说完,阎圃从怀里掏出了一颗金印递给了杜季。杜季先是惊讶地看了杨荥一眼,然后不相信地接过阎圃手里的金印,嘴里嘀咕道:“这不就是一颗金印吗?你就是现在把皇帝的玉玺拿来,杜某未必就凭它而把自己和几百家人的性命赌出去。” 阎圃笑道:“哈哈……,那是当然。现在天子的圣命不出大殿,他的玉玺确实没有。但如果它的主人是另一位呢?” “另一位?你是说……”杜季说着,眼睛认真的打量起这颗金印来。 突然杜季惊讶地问道:“是他……?” 阎圃头道:“是他!现在杜大人应该相信了吧?” 杜季思考着没有说话,而早已不耐的杨荥则把金印抢了过去,认真地查看起来。 阎圃这时候又说道:“这些担保不担保的都没有什么用。两位大人,请你们想一想赤壁大战的事,刘嘉刘备周瑜他们这几方不是签了协议、写了盟誓、杀了白马祭了天地吗?可结果呢。曹操才败他们内部就杀了一个天翻地覆。所以最重要的是看实际行动、看是一条什么计策,能不能让你们得利,而不是什么鬼保证。” 杜季郑重地了头,语气有客气地说道:“那就请先生把你的计策说出来吧!”杜季第一次以先生相称了。 阎圃接过杨荥手里的金印,也没有理会杨荥的什么表情,把它放在怀里后说道:“计策很简单,只有几个字:弃巴郡,守成都,聚歼强敌于城下。” 杜季、杨荥几乎异口同声而惊讶地问道:“什么,你没有发疯吧?要我们放弃巴郡?” 阎圃笑了笑道:“你们不是担心士兵被我主抢走吗?现在阎某的计策恰恰是让你们把所有能收集的兵都收集到成都城里,把所有能收集到的粮食收集到城里面,与刘嘉大军会战于成都城城下。” 杜季马上说道:“不行,巴郡是成都的门户,巴郡一丢,成都的大门也就敞开给刘嘉了。现在驻守巴郡的杨怀将军完全可以挡住刘嘉大军至少六个月。到时候也许刘嘉撑不住就退兵。只要你们不攻葭萌关,我们益州就可以高枕无忧,问题的关键还是你主张鲁撤军。” 阎圃哈哈笑道:“说了这么多,杜大人又把话说回去了。杨怀大军能挡六个月?就算六个月吧,六个月之后呢?我们撤军并不难,问题是我们撤军后你们真能打败刘嘉?” 杜季信心不足地了头。 阎圃把手一挥,又笑着说道:“哈哈……,你们在巴郡有三万多,还是算四万吧,葭萌关有六万,成都有二万,也就是能用来抵抗刘嘉的满打满算就是十二万,对不?凭你们各怀鬼胎的十二万人马是不可能打败刘嘉的!而且阎某还要提醒两位大人的是即使我们从葭萌关撤军,你们两位大人就立即会有弥天大祸,你们的家人反而会死的更早。” 杨荥马上说道:“不可能!你危言耸听!你们撤走了,我们十二万人马完全可以专心对敌,对付刘嘉六万人马我们何祸之有?”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70回《放弃巴郡》 4Z4Z4Z4Z更新时间:2006-11-2719:39:00本章字数:4912) 阎圃轻声说道:“两位大人请冷静听阎某的分析:假设我们一撤军,张任将军和刘璋的两个儿子刘循、刘阐会准备干什么?他们绝对会督促张任率六万靖难军南下返成都,要清理他父亲刘璋身边的奸人。两位大人,这刘循、刘阐第一个要杀的是谁呢?而且刘循、刘阐、刘嘉是兄弟,会不会联合起来?无论他们是不是与刘嘉合军,你们成都城里的这两万士兵能挡得住他们的进攻吗?他们是刘璋的儿子,他们是来救父亲表孝心的,这几年刘璋在成都也略有贤名,城里士兵百姓会那么铁心跟你们走?这样一来,巴郡和成都一个被刘嘉攻,一个被张任攻。……” 说着,阎圃故意问道:“真要是出现这种局面,你们两位大人没有想过你们会变成什么样子?还有两位大人难道没有感觉到我主公祺是在帮你们摆脱险境吗?两位大人现在真地那么迫切希望我主撤兵?” 杨荥一听,急忙摇着手说道:“不能撤,不能撤!是呀,阎先生说的对!如果撤军的话,我们会被他们砍成肉酱。张公祺现在的兵不能撤!” 这话如果在几分钟之前说出来,估计杜季的眼珠子都会掉出来,可是现在他听了杨荥的话,只是觉得杨荥说得过于大声和迫切了一而已。 阎圃立即接着杨荥的话说道:“杨大人说的对,我们的军队不能撤,而且还应该增加。” 杜季不甘心,又问道:“那为什么要我们放弃巴郡呢?让杨怀将军在巴郡利用那里的城池消灭他刘嘉几万部队不难吧?而且还可以挡刘嘉一段时间,有利于我们收集粮草、动员兵力、加固城池。刘嘉大军在巴郡拖的时间越长,越对我们有利。至于张任将军,我们断其粮草卡守关隘,他也对我们无可奈何。” 阎圃摇了摇头,说道:“张任的事阎某就不必再说了,他有六万虎狼之师在手是不是危险两位大人比阎某更明白。刚才杜大人说的利用时间准备,但时间是相互的,两位大人固然可以利用时间来收集粮草、动员兵力、加固城池,而刘嘉难道就不能?你们认为刘嘉真的会拼死攻巴郡城吗?不会的!现在之所以做出强行攻城的样子是为了给世人看的,让世人看他的孝心,让人觉得他为了救父亲而不顾一切。但从我们掌握的信息来看,他们是准备先从外围入手,出强兵先收涪陵郡、巴郡、江阳郡、犍为郡,孤立巴郡城。使巴郡成为死城,困住城里近四万精兵,到时候这杨怀将军不是投降就是战死。取下巴郡后,刘嘉再不慌不忙地杀向没有什么士兵防守的成都,看着刘嘉杀气腾腾而来,手里没有士兵的两位大人准备怎么办呢?” 杨荥道:“他这么做不怕我们把他父亲和所有家人全杀掉吗?” 阎圃哼了一下说道:“无论他们进展快与慢,你们都可以杀你们手里的人质。你们要杀的话,就是刘嘉明天打过来你们也能杀,要不杀就是等上五年十年再来你们也不会杀。再说刘嘉是什么人?是一个意志坚决不为外界所左右的人,他出道的第一战就力排众议亲自领兵与法正一起出毋敛,单杀一路敌军而降山越;在成都他凭五百人就敢与杜大人几千人撕破脸,带二万士兵进荆州;在赤壁敢于分兵于人而不顾其他人的强烈反对……。虽然每个计策不全是他想的,但一旦认准他就毫不顾及其他地做下去。现在他已经这么定了,他就会这么做!” 杜季认可地了头,但不太同意地说道:“他要先收涪陵郡、巴郡、江阳郡、犍为郡等地方的话,他肯定要分兵吧,那样我们也有机可乘呀。” 阎圃道:“不!凭你们的能力是无机可乘的,你们应该比阎某更清楚。现在涪陵郡、巴郡、江阳郡、犍为郡等地方兵力单薄,各城镇没有多少防守之军,他们只要派一、二大将率二万到三万士兵兵就可以横扫这些地方。然后驱旧吏换新官,执行他们的政策。不要一年半载,他们就可以把这些新占的郡变成他们的领地,安顿下来后,兵员、粮草就可以由当地源源不断地供应了。本来刘嘉是远征益州,这么一来却变成了近战成都。那时候两位大人还有什么优势可言?他只需派一二名大军出去,围在巴郡周围的人马还是足以抵御杨怀将军可能发起的冲击。” 杜季虽然听他说得有理,但还是说道:“先生说的似乎有理。可我们这么快速撤退的话,他们不一样可以收出涪陵郡、巴郡、江阳郡、犍为郡等地方吗?而且收起来还快些。” 阎圃道:“粗一看是这样的,实际上差别很大。如果我们快速撤军,他们势必快速跟进,因为成都城里不但有他的父亲要等他来求救而且葭萌关也有六万士兵等他去支援。他的大军受舆论和形势所逼只能很快来到成都城下。而他的后方呢?没有一处肃清了余敌,为了近千里的粮道和补给线的安全,他必须一路分兵保护。这样一来,真正达到成都也不过四万绝对不超过四万五千人,而你们成都原来就有二万多兵加上杨怀将军的近四万兵以及周围其他地方的守军凑在一起,聚集七万兵是不费吹灰之力的。那时候他们四万攻你们七万,他们攻得下成都吗?显然不能。而且他还要出兵支援张任将军呢,因为我们十多万人马在葭萌关猛攻张任是不是?哈哈……” 杨荥这时候也灵活起来,笑着插话道:“刘嘉一到成都城下,你们全力攻关,把张任这老顽固给砍了,之后你们十几万大军一路南下。我们在这里拖住他们,而你们在他们身后出现。我们双方来一个里应外合瓮捉鳖,哈哈……,那样一来,就是刘嘉有三头六臂,我们也可以把他给砍了。我们双方的兵力加在一起就是二十多万,跟他们是五比一。” 阎圃头笑道:“形势虽然不一定这么乐观,但总而言之你们有七万士兵抓在手里守在成都比所有其他计策都安稳得多。至少没有谁能吃得了你们,不论是刘嘉还是我们汉之兵都不可能长期围困你们,取你们的成都吧?你们完全占在主动的位置上,我们只需要你们在他们败退的时候拖住他们一下,其余时间你们完全可以安心守你们的成都城。两位大人说这计策怎么样?” 杨荥早已得意洋洋起来,说道:“先生出的真是好计,不由得刘嘉不上当。因为在他们前面有两个香气喷喷的陷饼在等着他们呢。哈哈……” 杜季还是不放心,他犹豫着说道:“要是你们长期攻不破葭萌关,而我们又无法守住成都城,那不惨了?” 杨荥笑道:“哈哈……,杜大人太胆小了,如果我们有七万兵还守不住成都,那么凭我们现在手里的二万兵就更不可能了。可以说阎先生的计策是再稳妥的办法。”杨荥现在是完全被阎圃说动了,主动为他辩护起来。 阎圃也说道:“这就是快与慢的区别。刘嘉慢进则涪陵、江陵等地是他们的基地,可以为他们提供粮草和兵员。刘嘉快进,则这些地方变成了要分散他兵力需要他去安抚的地方。最后阎某提醒两位大人的是此计宜早不宜迟,据我们掌握的消息,现在刘嘉已经派张辽将军在巴郡城西北扎营,既阻水军与城里的联系,又阻成都去的援兵。反过来他们不一样可以阻挡杨怀将军撤退吗?阎某建议两位大人趁张辽立足未稳立即撤军,或许损失不大。” 杨荥一听脸都白了,连忙求救似地看着杜季。 杜季则问了一句奇怪的话:“阎先生,能不能告诉杜某,你们比我们离巴郡远得多,为什么你们掌握的信息比我们还多?” 阎圃听了杜季的话,奇怪的是他不但没有自豪得意的神色,反而眼神有了一丝惭愧。阎圃略有尴尬地说道:“这……确实不好说,圃已经答应人家不说的。这个计策也并非圃一个人所想,说实在的圃开始还有不敢进成都见两位大人呢,如果不是他派来的人给圃分析、劝说,圃肯定还在汉烦恼,两位大人还在苦思苦想呢。” 杜季头,衷心地说道:“可不是吗?他是谁?” 阎圃轻轻而落寞拍了拍腰间,叹了一口气。 杜季立即就明白了,也了头,道:“怪不得!” 阎圃刚才用手拍的地方藏了一颗金印,一颗刚才他们看过的金印。 此时的杨荥则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改开始时的垂头丧气而变得神采飞扬起来。他兴高采烈地说道:“管他是谁呢。只要我们消灭了刘嘉,今后的日子就好过了。真可谓度尽波劫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哈哈……来来来,杨某今天做主请阎先生喝酒洗尘。” 杨荥肉麻的话让杜季差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里更加鄙视这不学无术的家伙了:虽然这计策不错,勉强能应付一下当前危机,但值得这么高兴吗?张鲁大军真要汇集在成都城下,胜利后他们一定会不声不响地撤退? 杨荥自然高兴,因为杨怀的部队一进城,成都的实力就他杨家为大,杜季到时候只怕也要看他杨荥的脸色行事了,他能不高兴吗? 阎圃非常理解杨荥心里的小九九,当然也不会说破。他哈哈大笑道:“杨大人不再将阎某油炸了?哈哈……” 杨荥爽朗地笑道:“开玩笑,开玩笑。” 杜季则心事重重地陪着笑了笑。 阎圃笑着说道:“阎某估计刘嘉小儿也想不到夕日敌对的我们为了对付他也有合作的一天吧?名声大了未必就是好事。哈哈……” 刘嘉要是听了他的话,肯定会对“树大招风”有了更深的体会。 杜季起身的时候忍不住还是说了一句:“要是刘嘉他们铁了心坚决不快进成都呢?” 杨荥替阎圃回答道:“无论是刘嘉快进和慢进,我们的四万精兵能撤回成都来就比做什么都强。只是阎先生还需要我们做什么吗?” 杜季也看着阎圃,等待他开出的条件。 阎圃依然波澜不惊地说道:“兵还是抓在自己手里放心。不是吗?你们放心!刘嘉和他的谋士徐庶、法正都是聪明人,只要他们是聪明人他们就一定会来。至于请你们做什么,有几件事还真的得请你们帮忙才行,就是……” 当三人“亲密无间”地把头聚在一起时,一张针对刘嘉的巨已经完全铺开。 …… 足智多谋的刘嘉与徐庶会上当吗? 这天,刘嘉等人站在安全的地方看着一名小将正指挥兴高采烈的士兵轮流上钢井阑过一过让对方只能挨打的瘾,心里在盘算着如何组织明天的试探性进攻。不想这时他们听了远处传来“起火了!起火了!”的喊声。 几个人顺声望去,果见江水边成都水军营寨方向处冒出滚滚浓烟,紧接着巴郡城里也传来了喊杀声,不久也有股股浓烟冒出。 就在刘嘉等人惊疑不定而派出大批探马后不久,兀突骨、张辽、黄忠就派人前来汇报:成都士兵正在烧毁、凿沉自己的战船,其大部队正在顺陆路向西快速撤退,兀将军现派人前去救火,张将军问是否追击。 黄忠那边报告的情况几乎差不多:成都士兵打开西门而逃,城里面潜伏的刘嘉部队已经动手,一边救火一边攻击留下的少量守军,黄忠正命令部队强攻巴郡城配合城里潜伏的部队。 刘嘉和徐庶两人面面相觑。 马谡则说道:“没有道理呀,这巴郡可是成都的门户,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放弃呢?这么重要的地方只有增兵防守的道理,哪有这么做的理由?他们有三万多人怎么就这么走了?我们还没有正式攻城呢。” 刘嘉则问徐庶道:“元直认为我们现在追还是不追?” 徐庶半晌没有答话,最后建议道:“现在敌情不明,我们没有任何追击的准备,他们是有备而退。如果我们贸然追击的话存在很大的危险,庶建议先占领这个巴郡城再说。稳打稳扎,益州终究跑不出我们的手心。” 停了一会,徐庶又说道:“是呀,庶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放弃这么重要的城池。他们不把益州的胸膛敞开给我们了吗?” 马谡连忙说道:“是不是他们看到我们新的钢井阑投入了战斗,他们怕了?或者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知道我们明天要发动攻城,所以他们一看守不住就撤军了。” 徐庶则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庶是说他们要坚决守这个城的话,就是知道我们有钢井阑来也是不会放弃的,毕竟这东西不是那么大的威力,只要防护得当,损失并不大。要真守的话,他们近四万人肯定可以守一段时间。他们这么做一定是成都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出了我们不知道的事。” 听了徐庶的话,刘嘉说道:“会不会是葭萌关出了问题?张任将军把守的葭萌关被张鲁攻破了,成都兵怕后路被张鲁的部队断掉而回撤?” 徐庶道:“也许吧。可是我们都没有收到葭萌关失利的消息,他们怎么知道呢?按道理我们的消息应该比他们知道得快得多吧?我们有人长驻葭萌关,可以直接用鸽子传信。他们则要用马先送到成都,然后成都再发命令给杨怀。他们这么做真有奇怪。”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71回《黄忠发威》 4V4V4V4V更新时间:2006-11-2820:23:00本章字数:5630) 不久前面响起了冲天的欢呼声,无数的士兵都大喊着巴郡城破了、黄忠赵云大军已经进城了。 很快兀突骨派人来报告说他们完全占领了成都军的水寨,一些没有被损坏的船只已经被抢下,还有一些留下来断后和来不及逃跑的士兵也被他们给俘虏了。 接着张辽也派人来报告说他们稍微追了一下,因为前面一个镇有镇守就没有再追,但也俘虏了对方二千人马和无数的粮草和一些车辆,战马也缴获了二百多匹,现在正在安全返回的路上。 不到几个时辰,黄忠、赵云都派人来接刘嘉等人进城,说是太守府已经收拾完毕,杨怀撤退很匆忙,只搬走了一些贵重东西,大部分东西来不及搬走或毁坏。 同时黄忠还告诉刘嘉他们一个好消息就是城里面潜伏的人已经救下了监狱里关押的黄权、张松等人,有名无实的巴郡太守张肃也投降了。潜伏在城里的人为首者法正和泠苞都安全无恙,只不过他们也因为杨怀突然而走而闹了一个措手不及。一些准备工作没有做到位而被迫仓促动手,以至死了一些人,泠苞本人还受了一轻伤,现在他们正在太守府休息,等刘嘉他们过去。 刘嘉一听有法正他们的消息连忙动身。他有好久没有看见法正、泠苞这两个从开始带兵起见到的第一批帮手与部下了,可以说没有法正的帮忙出谋划策就没有刘嘉的今天。 当两人见面的时候,自有一番感叹,不过法正还是沉默寡言。见了刘嘉的面仅仅是笑了一下,说了一句:“主公,好。” 刘嘉把他前后左右都看了一遍,说道:“你,你,你孝直怎么亲自潜进去?你不知道嘉得到消息后多着急吗?” 虽然大家都想了解他们在城里潜伏的情况,但法正却不愿意多说什么。而且因为知道他太累,大家也就没有再追问他,转而问那个话也不多受了轻伤的泠苞。 在几个人的追问下,泠苞总算说了一个大概:原来刘嘉成亲后收到了成都、葭萌关的消息,刘嘉就命令牂柯、兴古两郡准备粮草、兵员,还命令法正尽可能派一些士兵化装后混进重要的城池,让他们在攻城的关键时候出来协助一下。法正想起在进入成都前只有巴郡城最高大、位置最重要,而守军最多,所以他就把这个城池做为潜伏的重。并且他也知道黄权等人囚禁在这里,潜伏在城里的任务不仅仅是协助攻城还要救出这些人才,考虑到事情多任务重他就亲自带领几百名死士分期分批潜了进来。 本来按法正的估计,刘嘉的大军应该不会急于攻城的,应该是先收复周围的地方把巴郡完全孤立后再攻城,所以他就在张肃的帮助下做好了长期潜伏的准备。不想守军今天突然撤退,让法正弄得手忙脚乱,只好一边派人攻打城门守军,一边自己带人去监狱营救黄权等人。因为人少,连法正这个人也不得不拿起大刀参与了战斗,也幸亏以前跟刘嘉一起学过一些武功,加上守军急于撤退,没有全力进攻他们,所以他们不但救出了黄权等人也开门迎进了攻城部队,不过所有的人都累得快趴下了。 听完泠苞的述说,刘嘉等人又去看往黄权、张松、张肃等人,这些人一看见刘嘉就口呼主公,并感谢法正等人的营救。黄权等人倒是没有什么问题,精神状态还不错,他们只是一天没有吃饭而已:守军都急于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谁管他们的死活,而且不知是成都故意放他们一条生路还是疏忽了,反正没有下命令要砍他们。他们就这么活了下来。 刘嘉等人自是一阵高兴,让大军进城好好的庆祝了一天。 接下来就是商量今后的行动方针了。虽然大家都不太清楚杨怀为什么这么急着撤军,但基本上都赞成继续前行,表现最坚决的当然是黄权、张松等人,他们急于要报仇、要救刘璋和还在成都的家人。 刘嘉也趋向于立即进军成都,因为他收到了从葭萌关张任将军那里传来的告急书,书里面说成都现在正式宣布与张任将军的部队断绝关系,他们不再供给张任六万士兵的粮草和武器,并且也不保证他们后方的安全。成都还说现在他们受到了刘嘉大军的攻击而自顾不暇,决定把所有兵力全部集结在成都城里,准备与刘嘉做一次彻底的大决战。 书后面,张任将军明确地表示只要刘嘉提供粮草和保证他后方的安全,他就愿意与刘嘉配合,并发誓不惜一切代价挡住张鲁的大军。在信的后面刘嘉的大哥刘循也写了一句话,就是以哥哥的口气要刘嘉尽快救出刘璋。 此外负责消息收集的李恢安插在葭萌关的细作也发来消息,说是现在不知什么原因张鲁加大了攻击力度和攻击次数,他的十万大军在轮番进攻张任将军。 收到这些消息的刘嘉不想再等下去了,他知道等下去军事上也许会获益大一但政治上则失分太多。 他对徐庶等还在思考的人解释道:如果现在出兵成都,不但能大大地表现自己的孝心,也能使黄权、张松等人更贴心的跟着自己,为今后自己接管益州减少一些非议。相反如果现在停滞不前,置刘循的意见而不顾则负面影响太大,益州甚至全国的那些士大夫肯定会口诛笔伐。 其次现在成都把大部分部队都收缩进了成都,显然其他地方就兵力空虚了,刘嘉正好可以乘机占领一些地方,虽说要分散一兵力,但相对占领的地方而言,这兵实在算不了什么。把官员安排后以后不出一年,那些地方就成了自己的基地,兵员物质就会源源不断的出来,更有利于今后的战争。 还有,虽然成都可能在使用诱敌深入的计策,但成都实在没有什么名将,除了杨怀、霍峻、邓贤、张翼等少数几个人,想不出还有什么有能力的将军,所以也不怕他们引诱。即使不攻打成都,只要围困他们半年最多一年,那么大局就定了。 徐庶一见刘嘉力主进军成都,与法正交换了一下意见后也就没有表示什么反对。因为他们两人也分析了快速与缓慢进军成都的效果。 他们的想法与刘嘉想的稍有不同: 第一,刘嘉的父亲刘璋现在在成都杜季等人的手里,虽然事实上刘嘉的大军去早去晚意义不大,但站在刘璋儿子刘嘉的立场上看,他的心情肯定与其他人想的不同。徐庶、法正都不想过多的反对刘嘉去救父,毕竟这是尽一个儿子的最后一孝心,别人就是尸体都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抢,更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还不止一个而是一个家族?也许刘嘉思父思母心切,人以孝为先,作为部下自然不好阻拦。 第二,说实在的徐庶、法正看了张任将军那手下的六万人马,那可是多年与张鲁战斗经验丰富的精兵,不是一般部队可比的。如果现在去能把他们抓在自己手里那是一件美妙的事,现在缺少的不就是兵吗?而且六万这个数字也是够吸引人的了,要知道刘嘉奋斗了这么多年所有的兵加起来也就十万出头。 第三,张任将军现在已经明确表示只要刘嘉能提供粮草并保证他们后方的平安,他就率兵誓死抵抗张鲁大军。如果自己的部队坐视张任将军、刘循、刘阐被张鲁攻破并被消灭,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而且让张鲁突破张任把守的葭萌关攻进益州腹地也不是一件好事。益州多关隘确实易守,但如果让张鲁占据了那些关隘,那就变成了刘嘉的部队难攻了,到时候不知又要牺牲多少将士才能把张鲁驱逐出去。 第四,张任的态度是不是会转变,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如果刘嘉现在坐视不救,情况会变成什么样子就难说了:他张任将军可以说是帮刘家来守益州这个门户——葭萌关的,你刘家自己人还不主动,看见张任将军在外抗击张鲁遇险而不救,张任要是一气之下杀了刘循、刘阐投降张鲁,那局势就更难收拾了。如果真的这样,张鲁十多万人马加上张任的六万人马就是十六万人马以上,他们在张任的引到下一路顺葭萌光、涪水关、绵竹杀来,所有关卡还不纷纷投降?恐怕这近二十万人马到了成都城下,杜季等人一见对方势大也会马上就降。加上成都的六七万人马,张鲁的部队就是一个天数字了,那么这个益州不马上变成他张鲁的了吗,刘嘉到时候能抗得住? 因此无论从政治上还是军事上,刘嘉的部队都必须快速跟进。 刘嘉大军在杨怀走后的第三天,意见统一的刘嘉部队马上就开拔了: 张辽率五千骑兵五千步兵为前锋;赵云率一万步兵为军;黄忠率一万步兵部队为后军;刘嘉、徐庶、法正、张松在鄂焕将军的部队保护下跟赵云的军一起出发;兀突骨率五千步兵部队押粮草随后军前进;黄权、张肃领四千兵马守巴郡;高沛率余下的约七千部队扫荡周围城镇,同时随时准备接应各路大军。 因为赵云和刘嘉几乎是走在一起,所以“杨江”与赵云见面的次数自然不少。很多次都是杨江主动回避。“他”毕竟是一个地位低下的护兵,要想每次回避也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当杨江在刘嘉帐篷外站岗的时候,看见赵云进进出出,自然无法跑开,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低下头来以避免赵云看见“他”的面貌。 但是这种事一次二次也许可能掩饰过去,次数多了本就细心的赵云就发现了苗头。一次赵云办完事出帐篷的时候又见“他”很快低下了头,有怀疑的赵云干脆走近“他”,低声命令道:“抬起头来!” 一直生活在不安的杨江只好豁出去了,从容地抬起头直视着赵云。赵云一见杨江的那双眼睛,反倒慌乱起来,支支唔唔地说:“你?……凤儿……是你?” “是,小的叫杨江,请赵将军成全!”杨江坚定而小声地说道。 从此以后情况就变了,杨江无论是站岗还是休息都开始堂堂正正起来,看见赵云还主动施礼。而本就忧郁的赵云却比原来更加忧愁了。他似乎非常怕看见仅仅是小兵的杨江,尽可能地避开“他”。 看到刚有起色的赵云反而越来越萎靡,毫不知情的刘嘉徐庶等人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吩咐李恢暗留意赵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几天,总数约四万二千人的刘嘉大军就追随着杨怀大军的尾巴来到了成都城下。 大军在城外十里远的地方扎下了营寨。 休整一天后,刘嘉就带着徐庶、法正等人察看了成都的城防情况。 看来成都做了精心准备,不但城墙加高了而且护城河也拓宽了——显然有高人告诉了他们防备刘嘉钢井阑的办法。 看着成都高大的城墙,刘嘉、徐庶、法正等人真有心潮澎湃的感觉:是的,又回来了,不过这种回成都的方式似乎不是所有人所愿意的。 城墙上的守军一见刘嘉的队伍就破口大骂,一个名叫马汉的将军更是指名道姓谩骂刘嘉,并指着刘嘉喊道:“刘嘉小儿,有种就来攻呀!你们不是有钢井阑吗?有卵子就上。哈哈……” 之后有一个声音洪量的人大声喊道:“城下的反贼刘嘉听着,从今天起,只要我们看见你们的大军来到城下,我们就杀你的家人。如果不攻城,我们每天只杀你们一人,如果攻城,每天杀你们二人!现在跪在这里的是你的三堂叔。你看好——,杀!” 随着一声惨叫,一颗人头就从城墙上跌落下来。不久一具无头的尸体就被悬挂在城墙上那杆绣着主将姓氏“马”字的旗杆上。 刘嘉脸色变得铁青,咬牙切齿地看着城墙上那些幸灾乐祸的士兵。虽然他不认识那个被杀的人,也不清楚这个世界真正的刘嘉他到底有没有一个三堂叔。刘嘉依稀只记得好象刘璋没有兄弟了,他的兄弟都在长安因犯谋逆罪而被杀了,至于刘璋有没有堂兄弟确实不知道。 虽然刘嘉与被砍的人没有一亲情,但被对方指名道姓地这么喊、这么轻视就有气,真想报复对方一下来消除自己的心头之恨,可是这城墙实在太高太远,刘嘉想不出有什么反击的办法来。 就在刘嘉气得团团转的时候,突然他看见黄忠骑马立在旁边跃跃欲试的样子,沉着气问道:“黄将军有把握射他们一人吗?” 黄忠拱了一下手,先小声道:“太守保重身体要紧,城破之日黄某定叫这些家伙都死无葬身之地!” 之后黄忠转头看了城墙上的人一眼,他自信地说道:“黄某定可射毙他们一个!” 说完,很快抽出马背旁挂着的长弓,又从箭壶里抽出一箭。平举长弓驱马往前,马起步没有几步,黄忠就已经把沉重的长弓拉成了满月,他仅仅是扫了远处上方的城墙一眼就手一松,嗖的一声,箭如电而去! 箭一离手,黄忠拨转马头,不慌不忙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旋即城墙上传来的痛苦和不信的喊声: “啊!” “哎——” 金属箭头从垛口一持戈的士兵胸膛快速扎了进去,箭头又从他背后飞快穿了出来,再扎进他后面那个刚才大喊大叫的士兵脸上,带血的箭头劈开他的鼻梁深深地钻了进去。 被快箭穿成一串的两人几乎同时朝城墙面倒了下去。只是前面的已经死透,背后的那个还在挣扎在嚎叫。惨叫声与他刚才的喊声相比毫不逊色:“哎哟——,我的妈呀——,哎哟——” 城墙上本来趾高气扬的士兵们这下慌了神,急忙躲到女墙后面去了。 叫骂声停歇了一下,不过等他们躲好身体后又大了起来,有几人“义愤填膺”的弓箭手还向刘嘉他们所在的位置射了几箭,可惜因为距离远,箭支在远离目标很远的地方就坠地了,连刘嘉这边的人都吓不了。 刘嘉身后发出了一连串的惊叹声,眼里全是仰慕的神色,很多弓箭手更是痴呆地望着他们眼里的神人——黄忠。士气突然高昂的士兵也开始回骂过去。 这时黄忠又拨转马头朝前冲去,马冲到刚才射箭的那个位置时,黄忠又松开了手里拉得满满的弓弦——他又射出了他那惊天动地的一箭! 留在他身后的人耳里的是两声脆响:“喯!”“嗖——” 箭如流星一般划过,直向城门上方飞处——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喊叫,不论是城外的还是城墙上的士兵都沉默了。不过城墙的人是尽可能缩小身子,躲在女墙后。而城外的士兵则尽量伸长脖子,看箭飞向何处,想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整个战场上只剩下那个被射面部的人还在嚎叫,不过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嘶哑。 “好!” “黄将军神箭!” 突然刘嘉身后发出一阵又一阵欢呼声,大家都看见了那面高高飘扬着“马”字旗的旗杆从折断。不但绣着斗大“马”字的将旗落下朝城墙根飘落,那悬挂在旗杆上的尸体也滑落下去了。 黄忠这次没有立即转身,他又取一箭在手,对着空无一物的城墙又射出了一箭!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72回《大哥摆谱》 4J4J4J4J更新时间:2006-11-300:16:00本章字数:5297) 刘嘉和他身后所有的人都感到奇怪,不知黄忠射这一箭的目标是什么或者说他要干什么。虽然谁都不明白,但大家还是屏住呼吸盯着飞出的箭。 好象是为了解决大家的疑惑似的,这时候城墙上伸出了一个脑袋,那人边伸脑袋边骂道:“黄忠老儿,你敢射本将军将旗……” 箭一到,他的话也嘎然而止,就象被剪刀突然从空剪断了一样! 人们这才看清,那个人叫骂的将军就是守将马汉。他见自己的将旗坠地,如此倒霉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虽然心里也害怕黄忠的箭,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伸出来骂上几句。 本来他估计黄忠下一箭要等时间的,所以准备快伸头快骂快缩回。 不想他还是被黄忠算计了,头刚伸就被电射而来的箭射了一个正着。 马汉正在前伸的身体一时失去平衡,从高高的城墙上先是慢慢地倾出,最后快速地摔了下来。 过了良久才听见扑嗵的一声从城墙根传了过来。 那个城墙面上嚎叫的声音正好也在此时断了,立即四周象死一样的寂静。 过了良久,刘嘉才重重地朝黄忠抱了一拳,说道:“谢谢黄将军!” 之后对身边的人轻声说道:“回去吧!” 黄忠意尤未尽地把弓插入弓袋,用手掌轻轻地拍了马脖子一下,小声喝道:“驾!” 众人拥着刘嘉、黄忠一行轻快地朝大营而去。 除了清脆的马蹄声,刘嘉他们身后依然一片平静! 只有天空一行从南飞来的野鸟发出几声鸣叫,这叫声非但没有使战场显得热闹起来,反而让这个空间显得更安静。 不知飞翔的它们想没有想过,如果这箭是指向它们,它们会怎么样? 看了成都的防卫情况回到行军大帐篷,大家都知道这高大的成都城一时半刻是攻不下来的。但是有赵云、黄忠、张辽等名将在,成都城里的守军借他们一个胆也不敢出来挑战,守军唯一能做的就是当刘嘉的士兵经过城下时,守军就扯开嗓子高声骂上几句,练练嗓音壮壮胆气,间或杀上一二个刘嘉的所谓家人。 随着刘嘉大军达到成都城下,张任将军担心的后方安全问题自然而然完全得到解决。凭刘嘉部队的实力完全可以一边监视成都守军,防止他们出城骚扰张任的后方。而且还可以派出部分部队支援张任将军的部队。因此刘嘉还没有到成都城下的时候就给张任去了一封信,一是告诉张任自己的部队即将达到,请他毋须担心后方的安全,可以全心抗击张鲁。二是询问张任是否需要自己立即带兵前去支援。三是两军的配合和粮草的供给问题,需要张任将军派人来商谈。 在没有收到张任将军回信的时候,刘嘉就让雷铜率二千士兵押运一批粮草和弓箭前去葭萌关。可以说刘嘉大军一到成都郊外就接手已经断了的原来由杜季负责的张任部队的后勤补给工作。虽然刘嘉部队的后勤线很长,粮草武器等物质必须从牂柯、荆州等地运来,但由于大部队出了巴郡不久,兵船的用处就只剩下运输这个功能,它们就被彭羕用来运输后勤物质了。 这些船队在高沛、兀突骨两将军的保护下,安全而迅速地来返于成都、巴郡、荆州、牂柯等地之间。而戕柯郡里的几大长途运输商号也在官府的命令和利润的吸引下参与到运输粮草和武器的队伍来。因此巴郡才占领不久,那里就成了刘嘉大军物质充足的后勤基地。 水路有大船,而陆路的运输能力也不弱。最显著的是从牂柯源源不断运来的铁制车轮四轮马车帮了大忙,相对以前的人扛马驮,一辆四牛拖拉的大型四轮马车的装载量就非常惊人,它可以令人恐怖地装载一百多担粮草,是以前两轮马车的十多倍,按后代的算法就是一辆大型四牛拉的四轮马车可以装差不多五吨物质!虽然与后代几十吨的普通卡车无法比,但在三国时代可算从来没有见过的巨无霸了。 而他们拥有近五十辆这种大四轮马车,加上采用送独轮车的办法雇佣大量当地民工,基本上做到了只要运输船一靠岸,在大四轮马车和无数独轮车的吞食下,船上的物质很快就被卸完,而且没有多久就会达到刘嘉大军里。 所谓送独轮车的办法也就是为刘嘉大军送十五天物质的民工除了得到免费提供的吃住外,还额外获得自己使用的那辆车轮被铁皮镶嵌的独轮车。这让那些以前为军队服务需要自己带粮、无任何报酬的民工高兴极了,干活的积极性也高了许多,而且他们也额外地爱惜手的工具。 由于牂柯、兴古连续几年都是丰收,荆州甚至益州本身也是只要有钱就可以收购到粮食,是以历来困恼军事家的后勤问题,此时在刘嘉这里并不显得多么突出。 但接下来二件事就让刘嘉不那么高兴了:一是雷铜的送粮部队在达到涪水关时被张任的守军部队途阻拦,他们只愿意接受雷铜送来的粮草弓箭,而命令雷铜带兵返回成都。二是刘嘉的大哥刘循亲自从葭萌关前线过来,用命令的口气要刘嘉指挥部队立即进攻成都城池救出父亲,他还说要在刘嘉军坐镇,督促刘嘉攻城和往张任军送粮送兵器。 刘嘉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了几岁的哥哥幼稚的样子感到又好气又好笑,让护兵给他一杯水之后没有再理他而是跑到另一个帐篷里与徐庶、法正等人商量对策去了。 刘嘉首先把刘循的话和他的模样先描述了一番,然后笑道:“嘉实在想不到现在会出现这么一个奇怪的现象,好象又回到了荆州抗曹操。你们看又是四方参战,有敌人也有友军,是不是在成都又要上演一个乌林大战不成?哈哈……” 虽然众人对刘嘉取笑自己的哥哥感到有惊奇,但也没有做深想,而是被刘嘉感染,都笑了起来。 徐庶笑着说道:“这可比乌林大战复杂多了,那时候无论是对哪一方我们都可以放手去打,没有什么顾忌,那可单纯多了,现在可不是这样,张任将军的部队现在可得罪不得。哈哈……,现在的复杂程度可真是一堆话都说不清,而且四方个个都是能吃人的老虎。” 马谡也是觉得有味,笑容满面的:“是呀,现在谁是曹操,是张鲁还是杜季?谁是周瑜?谁又是刘备呢?哈哈……” 只有法正还是一幅不愿多说的样子。 马谡笑完后问道:“现在这个局面我们怎么办?表面看起来我们似乎没有什么危险,可一想又不是那么回事,好象危机四伏的感觉。” 徐庶收住笑容道:“确实危机四伏。最关键的是张任将军能不能守住葭萌关,只要那里不出问题,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慢慢来收拾成都。至于张任将军今后怎么办,那好解决,或抚或剿都不难。他现在之所以命令我们立即攻成都是有张任他们自己的想法的。” “他们有什么想法?”马谡连忙问道。 “想法可复杂了,并不是一句话二句话能说清楚的。庶只提醒幼常的是,为什么张任将军到这个时候还用命令的口气对我们太守说话呢?如果是你幼常在葭萌关统兵,在目前这个情况下,你会用这种命令的口气跟主公说话吗?”徐庶稍微提示道。 马谡想都不想就说道:“这好理解:一是张任将军的职位本来就比太守高;二是刘循是太守的哥哥,他们两人职位差不多,张任自然就用命令的口气。当然如果是谡处在外有张鲁进攻,内有粮草靠太守提供的情况,绝对不会是这么个态度,虽然不会用卑微的口气说但也会用商量的口气来说话。” 徐庶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幼常真以为张任的职位比太守高?或者说在什么情况下,他的职位才可能高过我们太守呢?” 马谡犹豫着说道:“张将军本来就比太守高两级呀,元直怎么还问什么时候才可能高过太守?元直似乎应该问谡:什么时候张任将军的职务才不可能高过太守吧?” 法正看马谡有自言自语的神态,也有乐了,难得地笑着说道:“都一样!两个问法都是同一个意思。” 刘嘉开始还有不明白,经他们这么一说,也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看了还在苦思的马谡笑着对徐庶道:“张任将军和嘉的哥哥们他们看来是要高举家父的牌子,逼嘉就范了。” 马谡听了刘嘉的话,这才明白过来,连忙说道:“对,对,只有州牧大人在,或者我们还承认州牧大人的地位,张任将军才可能比我们太守的职位高。一旦……”马谡本来想说刘璋一失去权力或死了或大家不承认刘璋的权威,那张任将军就无法凌驾于刘嘉头上了,只相当于刘嘉手下的一个将军,最多与刘嘉平级而已,但马谡在刘嘉面前不好意思说出这些话特别是刘璋死去的话来。 刘嘉理解地朝马谡了头,然后不无无奈地说道:“这件事确实有难办,如果嘉还承认是州牧大人手下的牂柯太守,嘉就得听张任将军甚至大哥的命令。可要我们现在就公开宣称不再是牂柯郡太守而拒绝听从张任将军的命令,确也有不妥。怎么办好呢?……现在这个张任还真不能得罪。”说着就自嘲的笑了起来,“哈哈,想不到我们拼命跑来,结果却捡到了几个指手画脚的家伙。” 听了刘嘉有调侃的话,几个人脸上才有了一开心的神色。 徐庶问道:“那太守怎么应付张任将军的命令呢?” 刘嘉道:“给足他们面子,行动由我们自己掌握。” 徐庶、法正几乎同时松了一口气,异口同声地说道:“好!” 徐庶说完,似乎觉得还有话没有说完,所以他说道:“张任将军要太守进攻成都也只是要太守表示一下态度,或者说看一看太守的表现。想清楚太守是不是还尊重他张任,并不是真的指望太守会不顾一切地进攻。因为他也是一个统兵多年、身经百战的将军,现在城里有六万多近七万人马,我们只有四万来士兵,他们有城池做依靠,我们如何能攻又怎么敢全力进攻?所以我们是不是攻城倒是不用担心张任将军的指责,做做样子就行。只有主公那位没有什么领兵经验的大哥倒有难对付,张任将军为什么派他来呢?” 法正也了头,道:“他可是大公子,按传统都是传长不立幼,是有麻烦。” 刘嘉道:“没有关系,我们不理他,他说他的,我们做我们的,嘉看他在这里也待不了几天,他现在年轻气盛的样子,我们把他晾起来,没有几天他就会因为手下没有兵而闲不住闹着要回去的。” 实际上这是徐庶他们空操心,当他们在这里议论的时候,张任将军从葭萌关送来紧急军情,说是张鲁突然从后方开始向葭萌关大举增兵,估计再过几天葭萌关将达到十五万兵力,总数为张任大军的二倍多。得到情报的张任将军命令刘循赶快回去,同时命令刘嘉交给刘循十五万支箭、五万担粮草,由刘循带回。 刘嘉一见情况紧急,没有任何犹豫就让彭羕如数拔付了弓箭和粮草。 等刘循一走,刘嘉、法正、徐庶又根据新的情况谈了各自的看法。徐庶看着地图对刘嘉道:“主公,依庶看情况有不妙。虽然现在成都军一直是龟缩在城里不动、张任将军凭天险暂时无忧,可现在这个情况非常的奇怪,虽然庶还不能完全看清楚这里面有什么道道,但凭庶的直觉觉得这次取益州的大战真的不简单。” 刘嘉了头说,轻声地说道:“可不是吗?嘉也有这种感觉,自成杨怀将军从巴郡主动后撤,嘉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杜季凭什么这么做?凭什么敢这么放弃巴郡这个要地?拳头收回来再打出去确实力大,但拳头收了而伸不出去就麻烦了,徒然让我们得便宜而已。他们现在把所有的兵力集结在城里,怎么打出来?我们又不是打了就跑而让他们追杀后路。他们也知道我们是要在这里扎下根来的,六万多兵力缩在城里对我们一作用也没有。我们就是不攻下成都城我们也可以取下益州所有各郡,最终困死他们。他们就是收集了最多的粮食,总有吃完的一天吧?到城里粮食吃完的时候他们不可能不出来吧?难道他们是真的在玩诱敌深入?可他们这么诱我们进来如果不能打击我们,那还不是自找死路?嘉想他们不会这么傻吧?” 一连串的问题从他嘴里脱口而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说糊话呢。 沉思的法正这时肯定地说道:“绝对是诱敌深入之计!只是这计不是成都做的主或者说不是成都的人指挥的。诱我们的饵料既不是成都,更不是杨怀,而是张任将军的六万精兵。”难得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徐庶眼睛一亮,说道:“对!对!孝直这么一说,庶就理解了。困恼庶多日的疑问终于找到了答案,成都的杜季、杨怀和他们的那六万多人马现在只是人家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对,一颗棋子。看来我们的眼光不能只盯着益州了,而是这里一大片。” 徐庶在简陋的地图上空划了大圈,把益州、汉等地都包了进去。 刘嘉一听头似乎大了一圈,有不解的问道:“你们是说我们他们的计了?是张鲁在操纵整个益州战场,他与成都联成一体了?想让我们追到成都城下后,他们联合起来把我们聚而歼之?” 徐庶则道:“如果真是他们布下的诱敌深入之计,那我们真的是计了!但这个计我们就算事先知道也要的,这也是别人说的阳谋吧。他们只有使出这个计才有可能彻底地解决我们或严重地削弱我们。真要让我们慢慢攻进来,他们只有看我们慢慢收获益州的份。而我们因担心张任将军的六万人马而不得不按他们设下的套路前进。设计出这个计策的人不但思维不一般,最明显的一就是胆大、自信心强,他确信葭萌关会被他们攻破,而且相信成都的六万多兵力能拖住我们,以方便他们盟军聚歼我们。” 说着,徐庶看了法正、刘嘉一眼,笑道,“看来又是一场龙虎斗!只怕惊险程度不会低于乌林大战。哈哈……”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73回《争取主动》 1V1V1V1V更新时间:2006-12-10:10:00本章字数:4995) 马谡在旁边不相信地说道:“有那么复杂吗?当时在乌林战场四方没有哪个两方不是你死我活的。” 法正则是一脸的期待,似乎错过上次的乌林大战有遗憾,这次碰上了可要好好施展一下自己的身手。 刘嘉则依然有不解地说道:“杜季跟张鲁绝对不是一条线的,他们是世仇,是敌人。杜季怎么可能听张鲁的?一旦张鲁大军到了成都城下把我们打败了,他杜季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吧?也许张鲁会把他们连锅端了。可以说只要我们到了成都城下,除非是杜季独立地把我们赶走,否则的话,张鲁掺合进来,无论我们成功还是失败,杜季他们都得不到好处:我们失败了,张鲁会杀他;我们胜利了,我们更不会留他。奇怪…… 徐庶摇头否定道:“不一定是这样。也许杜季他们与张鲁他们达成了交易。当然他们的立足就是确信会打败我们,如果他们联合起来打败了我们,那时候张鲁就算胜利了肯定也是疲惫不堪,能不能攻下兵力抱成团的成都很难说。还有杜季他们也明白张鲁这次派大军蜂拥而来,他还有后方的问题,未必北边的曹操不动手攻他?因此张鲁在打败我们并从杜季他们手里取得大片土地之后必然撤军去防备曹操。而杜季他们则继续当益州王,各有所得。当然他们之间的矛盾肯定不会少,但打败我们的目的则是共同的,他们两方完全可能配合起来。” 刘嘉继续不相信地说道:“从战斗方面讲,他们要聚歼我们于城下的话,必须首先打败张任将军的六万精兵突破葭萌关、涪水关,再派大军到德阳、巴郡一线阻截我们。而我们可堵可退,他们要聚歼我们不是那么容易吧?” 徐庶道:“是呀。问题主要在张任将军把守的葭萌关和张任将军与大公子他们对我们的态度。如果张任将军能守住葭萌关,或者张任将军容许我们直接派兵去支援镇守葭萌关,那么庶相信张鲁他们这个诱敌深入的计策就会自然破产。但现在的张任将军真有莫名其妙,他一方面对我们指手画脚,一方面又大收特收我们的粮草、武器,却拒绝我们的士兵越过涪水关,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张松插话道:“这个松还可以解释一二。张任将军是绝对忠于州牧大人的,现在州牧大人被软禁,遵循老惯例或老传统,他就开始拥戴大公子刘循了。俗话讲父死兄为大,主公现在按正常的官职来说也只是太守,应该听刘循的。张任将军也明白现在刘循毫无功劳可言,要坐上州牧之位服的人不多。为了方便将来大公子顺利继承益州大权,张任将军肯定会全力顶住张鲁的进攻,并把抗击张鲁的头功交给大公子。这就是张任将军‘命令’主公进攻成都的原因,是不是攻城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要主公明白自己的这个身份。” 听了张松的话,其他包括刘嘉都了头。 张松继续说道:“除了张任将军想都揽大功予大公子刘循而拒绝我们直接派人支援外,他们还有一个拒绝我们直接派兵的原因是张任将军也害怕我们吞并他们。所以在张任将军有把握抗住张鲁进攻的时候,一定会拒绝我们直接的军事支援的,除非他认为挡不住了。” 徐庶道:“先生说的有理,张任肯定有这些心思。庶担心的是当张任将军感觉到危险而向我们求救的时候,恐怕情况已经变得不可收拾了。张鲁他们处心积虑这么做,肯定有他们的后手。因为只有突破葭萌关,他们才可能实现聚歼我们的目的,他们辛苦了这么久的付出才能有回报。” 刘嘉微笑着说道:“突破葭萌关这只是张鲁的一厢情愿吧?真要是张任将军感觉到了危险的时候,张任能不请求我们出兵?再说看到情况危急,我们难道还真的等张任下了命令才出兵不成,只要情况紧急我们就直接杀上去,哪里会理他的什么鬼命令不命令?按嘉估计现在张任将军之所以没有向我们救援而只要我们防守他的后方,估计真是你们说的他想为我大哥立功赚名气,再有就是张任将军现在也还有把握凭葭萌关的天险挡得住张鲁的进攻,毕竟他们面对十万张鲁汉军也打了二个多月了,可以说到目前为止还游刃有余。……,嘉想,张任将军也算是益州最有能力的将军了,孰轻孰重他应该清楚。” 刘嘉说到这里,看了众人一眼,又说道:“只要张任将军他们钉在葭萌关,张鲁最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哈哈……,今年真是怪事多,没有本事也敢跟我们玩什么诱敌深入?” 徐庶则还是有怀疑地说道:“如果张任六万精兵真的能钉在那里,那话确实可以如太守刚才说的这么说。但太守知道先前张鲁是不是真的用了全力攻关?杜季他们难道真的就放手让张任他们这么打而没有在他们后面施暗手?张任的部队是从成都出来的,后勤由杜季管了那么长时间,况且军队里许多将军都是属于杜家、杨家的人,他们是在杜杨两家士族帮助令尊平定赵韪等人叛乱的时候被提拔,对杜杨两家怀有感激之情,杜杨两家完全有能力也能够收买其一二个将军,如果真这么做了,让他们在必要的时候做内应,张鲁在外面用上全力,这关不就危险了吗?太守请想想,为什么我们到来之前,张鲁只用十万兵力攻打,而我们现在兵临成都城下了,按道理此时张鲁的战机已失去,可他们反而增兵了?如果太守是张鲁,让太守指挥这次战斗,那太守是在我们来成都之前全力进攻还是我们到成都之后再全力进攻?” “那当然是在我们来成都之前猛攻。我们的军队到了以后,张任无后顾之忧肯定会全力抵抗,这时再打就更困难了。”刘嘉回答完之后,心里也赞同了徐庶想法,但还是有不理解或者说心里还是相信这益州最能干的张任凭葭萌关天险能坚持住。 一贯沉默的法正说道:“战场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反常则妖。张鲁替我们布下这么大的一个,没有非常手段绝对不可能。而且我们不要小看现在老老实实的成都六万多兵力,一旦张鲁的大军到来压在我们身上时,成都城里的近七万部队完全可能由现在的病猫变为今后的猛虎。俗话讲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一匹马,更何况是七万人马?我们那时形势就危险了。” 马谡插话说道:“依谡看,既然这里这么复杂,张任的六万精兵得不到而又有可能被张鲁他们设计,倒不如我们马上撤军回去,立即回军巴郡,等我们准备好之后再慢慢来,凭我们的能力暂时至少可以得一半的益州土地。” 徐庶笑道:“怎么遇到危险就想跑?哈哈……,我们能退吗?以前在巴郡的时候不是说了吗?假设我们现在丢下张任而撤退,张任就成了无根的浮萍,难保他不投降或他的部队不被张鲁收编,这样一来张鲁就可以组织起包括成都在内的近三十万人马追杀我们,那益州就烂了。我们就不仅仅是退回巴郡,而是要回到牂柯、荆州去。” 徐庶的耐心很不错,又把过去的想法当着众人重复了一遍,虽然是重复,但现在众人的感受也比以前更强烈了。听徐庶这么说,刘嘉大声道:“不行!我们自出兵以来就没有怕过别人。我们就要钉在成都,看最后鹿死谁手。嘉就不信搞不定他们,如果连他们都搞不定,今后还谈什么对抗曹操统一各州!” 刘嘉激动之后,认真说道:“我们没有必要自己吓自己。张鲁要聚歼我们,不但要在成都拖住我们不能迅速撤退,而且他们要迅速占领巴郡、德阳一线,断我们的后路。现在葭萌关会不会破还很难说,而巴郡已在我手,德阳城在高沛将军的进攻下也指日可下,他们要切断我们谈何容易?我们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帮助张任将军抵住张鲁,帮助他逐步清洗他手下的一些怀有二心的将领,同时劝说他接受我们的兵力支援。嘉就不信我们两方的兵加起来有十多万挡不住他们的进攻。再说就是葭萌关破了不还有涪水关可以组成第二道防线吗?” 马谡道:“这张任将军真是麻烦,简直就是……,哎,如果我们对他们轻一,好言相劝,他们肯定会一口拒绝我们。如果我们对他们重一甚至大兵相逼,他或许以为我们对他心怀不轨……” 徐庶这时候对张任也有措手无策,叹了一口气道:“张将军投降倒不会,就怕我们两方都找不出他手下到底谁会有反心,关键时刻那些人给他一下子,葭萌关必破无疑。如果真到那时我们既要抵挡成都大军的追击而撤退又要去救援张任将军、主公的大哥、二哥,恐怕就有应付不过来了,加上德阳兵力薄弱……” 最后刘嘉、徐庶和法正等人商量了好久,决定暂时放弃对成都的围困,把大部队朝涪水关方向靠拢,做一旦葭萌关出现险情能立即出兵的准备。另外也派人劝说张任接受刘嘉的直接军事援助。 刘嘉他们决定把部队主力驻扎在雒县,部队驻扎在这里有两个明显的好处:既可以继续监视成都守军防止他们出城冲击张任的部队,又可以在张任大军失利或者把张任说通的情况下,迅速出兵帮助张任抵抗张鲁。 定下来后,刘嘉一边令黄忠率军进攻雒县,一边派人向张任将军解释这么做的原因以免使安心抗击张鲁的张任分心。 按照刘嘉命令而在前开路的黄忠将军的部队进展倒也非常顺利,他率领的五千先锋部队几乎是毫无阻挡地进了雒县,俘虏了三百多留在那里做样子或者说是维护当地治安的老弱残兵,使雒县成了刘嘉的地盘。 而张任的反应却有令人不可琢磨。当刘嘉大部队进驻雒县不久,他就回了信,他在信里倒是很客气,一是对刘嘉主力移驻雒县表示理解,并告诉刘嘉他的部队完全有信心挡住张鲁的进攻,二是感谢刘嘉在后勤上的支持。 不过他在信里也暗示刘嘉,他和刘嘉一样同在州牧大人手下为官,对刘嘉的支持他准备在抗击张鲁胜利并救出州牧大人刘璋后,为刘嘉向州牧大人请功。 但另一方面张任又命令手下将军吕义率三千士兵从葭萌关撤下来来到涪水关,与原有的三千守军一起镇守,同时公开宣布涪水关戒严,除了运进粮草的队伍和使者外其他人一律禁止通行。 派兵回涪水关和戒严的举动明显是为提防刘嘉而做出的。张任的整个意思就是要说明刘嘉为张任提供后勤支持是刘嘉份里的职责所在,张任作为同僚接受这些后勤支持理所当然。但刘嘉如果有其他想法则别想成功。 张任的这些动作让刘嘉哭笑不得:操,跟我玩这一套,我要整你还不容易?卡着不给你粮食就是,你增加这三千人有什么用。 徐庶看着刘嘉的神态,似乎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也笑道:“他这么做其实也只是表明一种态度,就是不要我们插手他的事,如果我们真的出兵,他们也不惜翻脸,敢跟我们来一个鱼死破。但实际上他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他的后面攻打他们。这张任也够滑的,庶真怀疑他到底是武将还是谋士,庶真是自愧不如。哈哈……” “他张任也算识事物的人,怎么能这样?如果葭萌关被张鲁攻破了怎么办?张鲁不是现在增兵了吗?”刘嘉说道。 最后刘嘉把心一横说道:“我们绝对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无论是张任还是刘循。葭萌关我们一定要去守。我们现在就主动迎上去,看他怎么办?真要把嘉惹火了,管他是谁,嘉都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马谡惊讶地问道:“难道主公真的攻打涪水关?这样太冒险了吧?搞不好……” 徐庶也问道:“太守的意思是我们不管张任将军表现怎么样都要参与保卫葭萌关的战斗?” 刘嘉了头,坚决地说道:“可以这么说,至少当张任将军出现败象的时候我们要能及时出现在他们身后。现在我们几万大军闲在这里,只能天天呆在帐篷里祈祷神仙保佑葭萌关不破,自己做不了一主,这绝对不行!嘉估计这个张任老顽固肯定没有想到他们现在的危险性,他以为他凭他的那六万部队就能守住葭萌关,还企望为我大哥、二哥立下一份天大的功劳呢,笑话!总之,本太守不想这次取益州劳而无功,损兵折将而狼狈逃回原处。为了我们的胜利为了我们自己身家性命,无论得罪谁我们都不管!” 徐庶也轻轻地了头,马谡等人则更是一幅激动的样子。 这时,刘嘉问道:“除了走涪水关这条路,到葭萌关还有没有其他路可走?” 张松马上说道:“松知道有另外一条路可以避开涪水关而通向葭萌关。” 张松边说边走向地图,自从张松来以后,刘嘉就利用张松具有变态记忆力的特让他负责消息处理工作。而李恢的工作则转到重是派遣细作、收买敌方情报、收集消息交张松处理。 张松待刘嘉等人凑近地图后说道:“我们可以过雒县,走绵竹城、江油镇、江油关、剑阁关这一条线到达白水镇,也就是葭萌关后面不远的地方。” 刘嘉连忙问道:“这么多关和镇的,路好走不?” 张松摇了一下丑陋的头颅说道:“不好走,特别是两个关的路难走,单个人走或者牵着马也许还行,但要让我们那些四轮大马车走是不可能的了。而且路程要比走涪水关远得多。”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74回《古关血战》 8N8N8N8N更新时间:2006-12-20:11:00本章字数:5289) “到葭萌关,我们走涪水关与走这条路分别要多久?”刘嘉问道。 “从雒县出发,经涪水关到葭萌关只要五天时间。而走这条路至少需要八天时间。而且江油关、剑阁关或许还有成都的守军在把守。” 刘嘉转过头来问徐庶和法正道:“两位觉得怎么样?” 几个人看了一会地图,又问了张松一些数据,法正首先肯定道:“可以!只要我们粮草跟得上,而且张任能在葭萌关守八天以上,让我们大部队出了剑阁关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既然成都把巴郡、雒县都放弃了,那么江油关等地的守军一定很少,不足为虑。”说完就去看地图去了,不再理其他人。 徐庶看着法正转过头去了,笑了一下接着法正的话说道:“这是一条好路。既可以避免与张任他们当面冲突,又可以在必要是支援张任。等张鲁一退走,我们还可以在这里逼其他各方就范。不过,我们要有在这一带长期扎下根来的准备,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准备充足的粮草和后勤物质。我们要把问题估计严重一些,如果成都城里的杜季见张鲁久攻葭萌关不下,担心偷鸡不成,也许会恼羞成怒而强行冲断我们与巴郡的联系并在雒县骚扰我们的后方,如果没有粮草的话,我们会不战自乱,而我们有粮草则就算暂时被他们冲断一下也没有关系。同样道理,如果张任能长期顶住张鲁大部队,而葭萌关没有险情且张鲁也赖在葭萌关长时间不走,我们有可能要在白水镇等待相当长一段时间。” 徐庶谈话的时候说到要逼各方就范,虽然没有直接说是逼张任就范,但大家一听,心里都明白也就心照不宣了。 张松怀疑地问道:“如果我们突然出现在张任的身边,他不会出兵攻打我们吧?” 徐庶道:“不会的!张任他们知道我们相互打的话,得便宜的只是张鲁。而且这争权夺位的事是主公家的家事,他做为一个外家人又是一个聪明人最多替大公子多立功,而不会代替他来攻我们主公。再说我们前进可以攻他守的葭萌关,退则可以凭剑阁关江油关据守,他无把握消灭我们。这个计划唯一担心的是张任他们能不能再守八天左右的时间,让我们安心到达白水镇。” 刘嘉了头,他指着地图说道:“嘉认为无后顾之忧的张任六万部队在葭萌关一时半会还垮不了,按理不说守八天十天就是再守一个月二个月都没有问题。他在葭萌关前线就集了五万精兵,其他一万部队也可立即支援。正如元直所说,我们大部队秘密达到白水镇突然出现在张任的身侧,在既成事实面前张任他们也就拿我们没有办法,只能齐心协力与我们一起守关。其实,我们到白水镇后,就算张任把守的葭萌关给张鲁破了,那张鲁大军肯定去追张任的部队,我们这时候可以突然从这个白水镇杀出,断张鲁的后路,与在涪水关缓过气来的张任大军配合,给趾高气扬的张鲁大军来一个反包围。哈哈,看谁吃掉谁。”说完,刘嘉还做了一个两手合拢的动作。 徐庶道:“这个行动要成功首先就是要保密,至少在我们大部队达到白水镇之前要保密好。让张任将军事先知道的话,真难预计他会不会有什么想法,说不定他又会派兵去堵塞剑阁关不让我们过去,那就反而起到让张任将军分兵的反作用。另外让张鲁知道也不行,如果让他们知道,一旦他们攻破葭萌关后一定会派出精兵卡死剑阁关或者江油关,我们就不能与张任在涪水关的部队进行前后夹击。因此我们要尽可能封锁一切道路,防止有人通风报信。为了迷惑各方和预防极端情况出现,我们还要留一定数量的部队在雒县,在那里虚装声势迷惑别人,让人误解我们大部队还没有走,让别人误认出现在绵竹、江油方向的只是我们的小股部队。” 法正也说:“驻扎在雒县的部队非常重要,一是要坚决守住我们这条唯一的退路,一旦我们没有达到剑阁关甚至江油关还没有出,葭萌关就破了,或者张任大军兵败如山倒无力在涪水关与我们配合实施前后夹击张鲁大军,那我们就只得依靠雒县这里撤退回巴郡了。二是在葭萌关万一被张鲁攻破,而能迅速增援涪水关,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 听了他们两人的话,刘嘉笑道:“现在看来,张任将军派吕义的三千人守涪水关也有一好处,如果葭萌关破了,正好能帮助我们更好地实现前后夹击。哈哈,这也叫无心之得吧?” 商定后刘嘉命令黄忠率先锋部队继续往北进军绵竹城、江油镇,命令赵云率部队接替黄忠驻扎雒县;命令雷铜率兵驻扎黄忠将军将要占领的绵竹,策应雒县的赵云和将要驻扎在江油镇的刘嘉大军;命令兀突骨率兵全力保护粮道;彭羕加快运输速度,把粮草、武器等快速通过雒县运到江油城。同时派出小部队四处迁徙散居的百姓,防止他们透露刘嘉大军行动的风声。 为防万一,刘嘉命令赵云只要听到葭萌关破就立即率兵增援涪水关,一是配合可能存在的前后夹攻,二是防止张鲁部队连续攻破涪水关后杀到雒县掐断刘嘉大军的退路。 在雒县则大张其鼓,大部队白天进城入军营驻扎。晚上戒严后,士兵在刘嘉、徐庶、法正、张辽等人的率领下跟在黄忠的部队之后向绵竹城、江油镇方向悄悄进军,粮草则不进雒县直接运往绵竹方向。 …… 就在刘嘉精心策划如何避免惹火张任将军又不放心他独自一人能守得住葭萌关的时候,张任将军自己看到张鲁大军源源不断地开来后也开始有心虚起来。 现在张鲁的进攻架式已经与前一段时间完全不同了,如果说现在张鲁的进攻是真正进攻的话,那么前一段时间的进攻就只能以试探和骚扰来评价了。 自从张鲁亲自率五万援军到了以后,战斗猛然激烈起来,有好几次张鲁竟然亲到前线指挥士兵攻城,他手下的杨柏、杨任、杨昂、张卫等大将更是直接攻到了关隘下面,这是以前所从来没有过的事。 张任也是统兵多年的大将,知道这次张鲁是花血本了,不攻破葭萌关誓不罢休。反观自己一方虽然分部分兵到涪水关等地方后,这里还有五万士兵,但这五万士兵不但士气不高而且很不齐心。 这也怪不得这些士兵们,后方现在由别人刘嘉在防守,刘嘉到底是什么心思还不知道。而老家成都则被杜、杨两家占领,城里的家人是不是安全也不清楚,失败了固然是死,一了百了,就是胜利了今后怎么办心里都没有一底。加上现在还有几个将军如卓膺、杨洪等人有阳奉阴违的做法,使许多士兵无所适从。 “难道真的要刘嘉那小小的太守派兵来帮忙吗?”张任看着远处的天空想着,“我是不是真的要卷入他们家的家事里面?自古宫帏争夺血腥残忍,参与之人难善其身。可刘循是大公子呀,按礼法还是按惯例,我都应该支持刘循的,刘璋生死难卜,我支持刘循是最应该的事,如果现在去支持三公子刘嘉,将来刘璋出来不同意我这么干怎么办?刘循现在天天要求出战,不也是想立一份大功劳给刘璋、给益州人看吗?再说我六万精兵凭借这险峻的天险、稳定的后方,要挡住张鲁他们应该不是很难吧?还有……,还有几年前刘璋已经决定了要我和刘嘉一起去牂柯平南蛮,结果被刘嘉一口回绝了,刘嘉为什么拒绝我张任呢?是因为担心我……,哎——”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统兵几万人的大将现在竟然有唉声叹气、患得患失起来。 正在这时,关卡城墙上传来了激烈的喊杀声。 还在犹豫叹气的张任将军凭呐喊声就知道汉军又开始攻城了,他二话不说就操起刀架上的银枪就走,顺手抓取长弓往随在他身边的护兵一递,大声说道:“快,上城!” 在飞跑着出府快速登台阶的时候,张任心里在想:“管他呢!先挡一段时间看看,实在不行就请他过来!不管将来是谁当州牧,这个仗必须先打好才是正理。自己也算是益州名将,如果还没有用全力打就去请求援兵,实在有说不过去。” 疾登台阶的张任自己都感到好笑也感到有惭愧,责备自己是不是太胆小了些。随着他头的抬起,目光的坚定,他心的一切不快和犹豫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现在的心里只有了战斗!是的,战斗! 当他和护兵等上城墙的时候,汉兵已经冲到了城墙根下,他们大声呐喊着为自己助威,前面的人不是提着盾牌就是举着弓箭,他们是第一批冲过来的士兵,显然他们的任务就是掩护第二批那些扛云梯的士兵,让他们把云梯架好后,让后面陆续而来的士兵冒死登城。 在他们后面则是二十多台井阑和十多台投石机,现在正在拼命地往前推,井阑斗里的士兵也拼命的射着箭,为他们下面的士兵提供一微弱的保护,也吸引守军一些注意力。 看着城墙下如蚂蚁一样黑压压的一片敌军,城墙上的守军有慌乱起来,也不管现在抛石头下去能不能砸到人,但丢石头下去总比不丢要使人放心些,所以射箭的射箭、扔石头的扔石头,放擂木的放擂木。只听见轰隆隆的石头落地声、嚯嚯的擂木滚动声、嗖嗖的箭离弦声,却很少听见下面敌人临死前的惨叫声。 才等上城墙的张任一见,立即大声喊道:“不要急!他们还没有爬呢。先不要扔石头、放擂木。全体士兵现在听本将军的命令!” 听到主将张任的声音,看到威风凛凛的张任就在身边,所有的士兵都安静下来,都认真地等待张任的命令,士气在慢慢提升,杀气也在慢慢弥漫。 “所有弓箭手注意,给本将军射对方井阑上的射手!所有投石机给本将军盯着敌人的投石机打!”张任喊完,自己从护兵手里接过弓箭,同时把银枪交到另一个护兵手并顺手从他手里“抢”过一支箭羽,然后咬了一下牙,把弓拉得圆圆的,嗖—— 箭如直线般飞了出去,直插远处那台正在移近的井阑。随着箭的飞进,只听见斗里一片惨叫声。接着一具不知是尸体还是活的人体从斗里摔了出来,城墙上很多士兵都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具尸体跌到了地面,这些“观战”者眼里全是热烈的光芒,似乎那从斗里掉下去的不是生命载体,而是一个引人注目的漂亮的东西,可惜的是因为双方呐喊声和其他声音太大,很多人都没有听到那具尸体撞地的声音,给这些观者者少许的失望,但欢呼声还是响了起来: “张将军神箭!” “射得好!” “再来一箭!” …… 无数的士兵大喊着、兴奋地囔着,但更多的弓箭兵则有样学样,不断把箭射向那些井阑斗。只是因为距离较远、箭法又没有张任的好、也射不了张任那么远,所以大部分弓箭都落了空,落到近处或周围的人群去了,当然落地的那些箭支偶尔也能碰巧射一二个倒霉的家伙。 张任心情一下舒畅起来,又飞快地从护兵说里接过一箭,吸了一口气,猛地把弦拉直了,嘣——,又一箭快速扎进了对方的井阑里,又是一阵欢呼声。 这时一些墙垛口出现了守军搭的云梯,张任没有再去射箭,而是对城墙上还在用充满信任的眼光看着他的士兵喊道:“给本将军狠狠地打!” 立即,这些早就抓着石头的士兵立即把石头砸了下去,拉着擂木牵绳的士兵也放开了绳子让擂木快速滚下……,很快城墙下就传来惨烈的叫声、呻呤声。 因为这是关卡,只有城墙没有护城河,所以敌人能从远处一直冲到城墙下搭梯攻城墙,所以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看到汉张鲁兵快要爬上城墙了,那些操刀手立即从墙垛后面冲出来,朝云梯上爬上来的士兵猛地砍下去,推竿手也毫不犹豫地把那些梯子远远推开,随着云梯的倾斜和折倒,附着在梯子上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地跌了下去。 “张将军小心!”一个护兵突然拦在了张任的身前,一边大声喊道。正在指挥的张任还没有回过神就听一股凉风直扑脸面,接着拦在身前的那护兵哎呀一声倒了下去,然后又是轰隆一声。 护兵倒在张任的脚边,一块巨石则砸在地上护兵的腰上,张任也被护兵跌倒的身体撞得连退了几步。 张任收神一看才知道是对方的投石机向自己刚才所在的位置投来了一块如磨盘的大石头,幸亏护兵发现得早,用身体撞开他才使他幸免于难,但士兵自己则被那飞上来的石头砸死了。 张任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旁边的护兵把死者拖下去,然后操起银枪扎向一个刚顺云梯爬上来露出半个头的敌方士兵。 只有在战场上才知道生命是如此的轻贱,不但敌人想杀你消灭你,就是自己也不把自己的生命当成宝贵的东西,明知前面是危险还往前面冲。 张任把银枪扎向那个爬上来的士兵的时候,不知为什么竟然没有刺死他。枪尖顺着对方的脸颊飘了过去,只在他的左脸上刺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枪尖也顺便把那士兵的左耳朵给刺穿了,但左耳朵没有完全与脸割裂开来,它还悬在左脸上,一晃一晃的。 张任心里感到一阵羞愧,抓着银枪犹豫了那么一二秒。 那个鲜血直流的士兵见张任有痴呆的样子竟然笑了一下,脸也激动得发红,因为他又向上跨了二步,身体大部分就上了垛口了,只要还能再跨一步甚至半步就可上城墙了,就可以成为十几万大军第一个真正冲上敌方城墙的英雄。于是他抓着刀更快地往上跨着。 张任自嘲地笑了一下,然后稳了一下神,也向那士兵笑了一下,枪却迅捷地扎进了这个还在沾沾自喜的士兵腹部里。 张任忙里偷闲地往旁边看了看,然后稍微一用力,枪身往上一抬,挂在枪上挣扎的躯体立即从梯子上升起来悬了空。张任不急不慢地抖了一下,挂在枪上痛嚎的人体立即飞了起来,朝右边飞去,砸在旁边一具云梯上,云梯和云梯上的人随同这个飞人一起往地上摔了下去。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75回《刘循遇难》 6M6M6M6M更新时间:2006-12-319:55:00本章字数:5145) 张任带着几个护兵从容地从东边走到西边,又从西边走回东边,看见士兵就鼓舞道:“打得好!”看见将军就命令着说道:“给本将军顶住!”看到满身血污的卓鹰时,张任趁他喘气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虽然张任对卓鹰的反应认为有过激——他好象脸都吓白了——但还是难得地夸了一句:“卓将军辛苦了!” 可以说张任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高昂的呐喊声。 随着战斗时间的延长,守军的伤亡还是越来越大,城墙靠里的一边现在已经码满了尸体,城墙上洒满了士兵的鲜血,许多来不及收拾的残肢碎肉到处都是。 但是攻城的士兵死伤更惨,城墙脚下已经叠了好几层尸体了,汇集的鲜血形成了股股小溪朝地势低的地方流去,那些低洼之地已经聚集了很多的红色液体,旱地里凭空出现了很多冒着血腥味的小池塘。城墙上的守军不用探头就能看见那条条蠕动的血带和那些深色的血塘。 无论是守方的张任还是攻方的张鲁似乎都没有仔细去看、去思考那些死了士兵和他们流出的鲜血、凉透的躯体。他们现在唯一能关心的是攻城的部队还要攻多久?守军还能坚持下去吗? 时间一久,虽然双方的指挥官都在声嘶力竭的催喊,但是所有参与战斗的士兵们的动作开始迟缓起来。特别是进攻一方——张鲁的士兵人数虽多,但却也只能一一地消耗着守军的体力和士兵,而自己却必须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是以士气下落更快一些。 战斗维持了近三个时辰,因为守军的努力加上关高墙宽,张鲁大军最后只好无奈地撤退了。虽然今天的进攻比前一段时间的进攻更加激烈,但结果依然未变——葭萌关还在张任手里!只不过双方死伤的人更多,参加战斗的将士而疲惫而已。 看到敌军撤退而放下心来的张任看了眼前的情景,看到依然结实的关墙,心里想:不就十五万人吗?你们这么攻,我张任六万精兵守几个月也没有什么问题,亏了刚才自己还担心了那么多。 第二天战斗在午餐之后又再次展开,战斗继续象昨天那么惨烈。整个战场似乎跟昨天一样,但又似乎有不同。 在葭萌关上的战斗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的时候,在离关卡不远的张鲁那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张鲁和阎圃以及杨松等几人在心急地等着什么。 张鲁表现最为焦急,他在帐篷里面来回不停地走动着,时而看一看阎圃,或者走到帐蓬口远眺一下正在撕杀而呐喊声阵阵的关卡; 阎圃现在也显得有魂不守舍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事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虽然坐着没有动,但眼睛却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焦急; 只有那个杨松虽然看起来有急,但那急明显是附和张鲁的急而急,实际上他的内心并不急,似乎还有希望这个情况维持下去,趁其他两人不注意的时候,他还幸灾乐祸地偷偷地瞧一下心目争宠的对手阎圃,见他焦急的样子,内心想道:足智多谋能言善辩的你也有今天? 果然张鲁最先沉不住气而问道:“先生,那些联系好要投降的将领今天怎么还不动手?今天我们又打了一个多时辰了,损失已经不小,再这么下去……” 张鲁自己非常清楚自己的实力,对外说是说有十五万人马,实际上真正的精兵只用六万人不到,其他都是平时的五斗米教徒被鼓动后凑合的。如果是打胜仗问题倒不大,但一旦打了败仗,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这些非民非兵又是民是兵的人到时候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阎圃叹了一口气说道:“在下刚才去看了关上城墙的情况,看到张任将军与卓鹰将军跟昨天一样还在一起,圃估计是他惧怕张任将军的淫威而不敢动。圃也相信只要卓鹰将军有机会远离张任,或者张任有其他事离开他,卓鹰将军肯定就会动手的。” 杨松不阴不阳地说道:“恐怕未必,也许他们认为这个关可以凭他们守得住而不愿意投降呢。我们这么进攻只怕是凶多吉少。松劝主公不要深信其他人的计策,多为自己考虑,如果我们在这里真的拼一个两败俱伤,到时候有些人肯定会冲出来捡我们的便宜。嘿嘿,如果攻不破眼前的关卡,那个诱敌深入的计策又有什么用?” 听了杨松的话,张鲁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阎圃,眼神里分明有希望阎圃解释的意思。 阎圃愤恨地看了杨松一下,然后对张鲁说道:“这个聚歼刘嘉的大计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岂可途而废?现在刘嘉已经被我们引到了成都城下,成功与失败在此一举。既然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应该继续走下去,为了今后的安宁牺牲一也是值得的。今天我们全力打了二个时辰不到,损失也就几千人,怎么能这么快就改变主意,就算退也要我们尽了力再退吧?真要等到刘嘉收拾了成都、收编了张任,我们那时就无处可逃了。” 张鲁一听,打的决心又上来了,不过最后还是用不肯定的口气问道:“我们攻得下这个关吗?” 杨松阴阳怪气地说道:“攻下估计是能攻下,只不过不知道要几年。” 阎圃又愤怒地瞟了杨松一眼,然后说道:“肯定可以攻下来!卓鹰将军不是轻易承诺的人,他在成都的父母老婆孩子都在杜季的手里,杜季对他又有救命之恩,卓鹰不会不动手。再说攻下葭萌关是我们聚歼刘嘉的关键,现在有条件不去攻将来就得为了我们自己和家人的活命而挣扎。孰轻孰重,圃想主公和杨先生都明白吧?” 这时一个传令兵跑进来:“报!杨昂将军刚才被守军的弓箭射的胳膊!我方首批三万攻城部队已经损失了七千人,张卫将军请求先退下来休整一下。” 张卫是张鲁的弟弟。 烦躁的张鲁没有好气地吼道:“退,退,退到哪里去?损失七千人就怕了?现在是关键时期,谁支持到最后,谁就是胜利者。告诉所有的将军,不许退!全力压上去,只有我们在战场上拿到了主动权,那些旁观的家伙才会安下心来投降。” 传令兵一愣,转身就要去传令,阎圃连忙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并站起来对张鲁说道:“主公,现在我方损失很大,而张任损失也不小,我们的损失可以在身后各地调过来补充,而他不行。时间在我们这边,我们不用这么急。而且圃认为缓一缓也许有新的转机出现。就按照张卫将军的意思先退下来,换另外的部队再攻吧。” 张鲁看了阎圃和杨松一眼,无奈叹了一口气,对还在等命令的传令兵说道:“就让他们先退下吧!换杨任的部队上来。” 传令兵马上转身而去。 激烈的战斗维持了近二个时辰,在张鲁的命令下进攻的部队终于撤退了——如蚁的士兵如潮水而来又如潮水般退了。 暂时胜利的守军没有欢呼也没有呐喊,除了几个将军在擦脸上的汗以外,几乎所有士兵都一屁股坐了下去,不管屁股下是湿漉漉的鲜血还是血淋淋的尸体。当然也有被迫换地方的人,因为他们刚巧坐在战友破裂头颅上而无法坐稳。 所有的士兵都知道下一轮战斗马上就会要开始了,他们从城墙上完全可以看到张鲁的大军在调动:疲惫的士兵被换到队伍后面去了,生力军则被换到前面来。 守方的首领张任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看张鲁大军撤退后,只稍微喘了几口气就命令传令兵下城墙命令在城墙下待命的另一批部队上来,而让那些受伤的、太累的、吓疯了的士兵下去了。 那个一身血污且非常疲惫的卓鹰将军也作为疲倦者被换了下去,而意气风发、早已手痒难耐的刘循则做为生力军将领被换了上来。 守军才换防不久,张鲁他们就接到了探马的报告:“……卓鹰将军下去了!刘璋的大公子刘循出现在城墙上!” 张鲁连忙问道:“卓鹰下去了?” “是的!他的将旗已经被其他将军的将旗取代。”探马肯定地说道。 阎圃则问道:“刘循负责哪一段?” “他的将旗插在东边城墙高的那一段。”探马连忙回答道。 张鲁一听,立即明白了阎圃的意思,连忙命令道:“集六台井阑猛攻刘循所在的位置!” 阎圃连忙摆了一下手,说道:“现在这么做的话太明显了。圃建议命令部队先全力进攻,待战斗进行一段时间后,再突然把我们先前分散的井阑集起来攻打刘循,这样把握要大些。” 张鲁了头,然后说道:“这是最重要的一次进攻了,我们到前面去吧。” 此时处在城墙上的张任眼神有复杂地看着身前兴高采烈且兴奋莫名的刘循,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本想命令这个第一次上战场的大公子下去,但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 张任真不愿意把这个大公子派到这里与敌人直接面对,但碍于刘循一次又一次的请求,甚至有几次刘循还生气地责怪张任,张任只好就同意了。同意刘循上来的另一个原因是当前敌人太嚣张,攻城死伤了这么多人,张鲁竟然置之不理,只休息了一会就换人准备继续强攻。自己手下将军本来就不多,象卓鹰等将军已经很疲惫,让他们休息一下也是好的,谁知道这场战斗会延续多长的时间? 随着汉张鲁大军的呐喊声响起,张任就知道这次攻城比刚才的进攻更加猛烈,战斗肯定更加惨烈残酷。 他发现平时只远远站在队伍后面的张鲁这次竟然骑马走到了城墙下不远的地方,虽然比弓箭的平均射程要远一,但对那些臂力强的弓箭手而言,他离城墙的这个距离并不是那么远不可及,甚至自己现在要射的话也可以射到。只是自己有累了,而且在这个距离上准确度不是很高、箭的力度也不是很大,如果射不,徒让对方笑话而已,所以张任只好忍住没有举弓。 张鲁不顾弓箭的危险立在那里督战,显然说明张鲁这次一定是不惜一切了。这次攻城必将是规模最大,给守军压力最大的一次。 知道这些的张任又有庆幸让刘循出现在这里了:刘循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他是刘璋的大公子,这可是一个金字招牌,只要他站在城墙上就自然给参战的士兵心里一种踏实的感觉,更能激起自己一方士兵的斗志,而战场上的士气无论何时何地都是需要的。 当然细心的张任还是为刘循的安全想了很多:虽说就算张鲁大军这么疯狂地进攻,但葭萌关未必就会出现大的险情,因为自己一方现在也换上了生力军,凭这堵城墙完全可以做到以一当五或以一当十。同时刘循负责防守的这段城墙并不长,而且有一个转弯,无论刘循站在哪一头的哪个位置都可以把他负责的整个战线尽收眼底,而且在他身后就是宽大的台阶直通下来的军营,军营里待命轮换的士兵随时可以跑步上来支援,必要时他也可以跑下城去躲命。要知道这种关卡一般是依山势而建,城墙后有台阶的墙段并不多。 战斗很快就开始了。 攻城的程序似乎与开始的战斗一样,先是井阑斗里的射手对着守军猛射,投石车全力砸城墙,之后是士兵蚁附登梯,在城墙上与守军短兵相接。 呐喊声、惨叫声、重物落地声此起彼伏。 刘循年轻气盛,一见敌人爬了上来就大叫着挥着宝剑砍了上去。虽然是头一次把敌人的人头砍下来,但长期住在军营里的他早见惯了尸体和鲜血,加上刚才在下面特别上上城墙后看到了太多的尸体和鲜血,他也就不是那么害怕,只是把溅到脸上的热血擦了一下就与护兵一起,转到了另一处情况紧急的地方砍杀起来。 这次张鲁大军完全发了疯,被守军砍下一个又爬上一个,损失两个则补上一双。而井阑、投石机则是不分敌我地对着城墙面狂轰乱砸。张鲁手下几个将军更是举着盾牌拿着宝剑冒着弓箭飞石的危险在城墙下亲自督战。 当战斗进行了一段时间后,张鲁的部队则悄悄地把大部分井阑、投石机都重向刘循防守的地段照顾。 而尚不知情的刘循此时越杀越兴奋,一次又一次冲出护兵的防护包围圈,用他那柄已经粘满了鲜血的宝剑去砍杀着一个又一个爬上来的敌人。 他边杀边喊道:“来吧!来送死吧!” “哈哈……,杀的痛快!” 也许是受刘循的感染,也许是刘循动作太快,反正他四周的护兵也就不再象开始的时候那么注意他的安全了。一些护兵甚至学着刘循的样子争先恐后地去与爬上来的敌人去拼杀,当然也有几个遵于职守的护兵在保护着刘循,不过他们有的或箭死亡或被飞来的石头砸伤。 总之刘循周围保护他的士兵越来越少,没有了这些护兵阻拦的刘循动作也更加灵活,拼杀得越来越起劲,活动范围也越来越大。 正忙于指挥的张任终于发现了异样,他连忙对自己身边的一个传令说道:“带十个护兵过去,把大公子给拖到台阶上去,本将军马上就过来。” 正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士兵惊恐的喊声: “大公子受伤了!” 接着就有几人大声喊道: “刘将军不行了!” …… 张任心为之一沉!他慌乱地把自己的令旗交到身边一位将军的手里,自己则急急忙忙朝刘循所在的位置奔去。 正在战斗的守军士气为之一夺。 当张任赶到刘循身边时,虽然他现在躺在护兵的包围圈里,但他身上正插着三支箭羽,左腿已经被石头砸断。 张任惊恐地伏下身子抱起了刘循喊道:“大公子,大公子!”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76回《阎圃设计》 2R2R2R2R更新时间:2006-12-45:50:00本章字数:4853) 刘循脸色煞白,看着身前的张任,过了好一阵才认出满身血污的张任是谁。待确认是张任后,他抖动的手紧紧抓着张任的手,断续而吃力地说道:“张将……张将军,循……,咳……咳……,弟弟能行,我刘循也……也不差……,我们刘家……刘家没有……没有怕死的……没有怕死的汉子,循的父亲……还有……还有三个弟弟就……”话没有说完,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头一偏就此死去。 不过死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完成了某个心愿,如血的夕阳透过人群间的空隙照在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片安祥。 一身血污的张任虽然虎目含泪,但他还是轻轻地放下刘循的尸体,跪下说道:“大公子,是任害了你!任给大公子赔罪了!只要任不死,任必死保大公子三位弟弟的周全!” 说完重重地给刘循磕了三个响头,心里却乱糟糟的:到底哪里害了大公子,张任自己都还没有想清楚,更不用说周围的那些士兵了。 起身后的张任迅速冷静下来,他平静地对周围的护兵说道:“把大公子抬下去,命令二公子刘阐将军立即护送大公子的遗体回涪水关,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不许回葭萌关!” 见护兵抬着刘循的尸体走下城墙后,张任不声不响地拿起身后护兵手里的长弓,不顾漫天的石头和弓箭,稳稳的向张鲁的方向射出了三箭。 可惜距离太远,第一箭只射了张鲁的座骑,第二箭射的是迅速围在张鲁身边的一个士兵,第三箭射的是张鲁的那杆大旗,在旗面上撕开了一个洞。 张鲁因马突然箭受伤惊跑而跌落马下,引起了一阵慌乱,但对张鲁的实际损害效果却非常有限。但张任见张鲁那里慌乱一团,立即举枪大声吼道:“张鲁贼子被本将军射伤了!为大公子报仇!杀张鲁贼兵!后退者死!” 城墙上的士兵也跟着喊了起来: “张鲁受伤了!“ “为大公子报仇!” “杀张鲁贼兵!” “后退者死!” …… 刚刚挫落的士气又开始恢复了,爬上城墙的敌人又再次被赶了下去。 突然,城墙下城门处传来了激烈的喊杀声。 张任心里大吃一惊,因为他听到这喊杀声竟然出现在自己关内一侧。张任脑海里立即冒出了这么一个念头:“出了内奸!” 张任想都没有想,操起他那杆银枪就往下面奔去,他那些死得只剩几个的护兵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跟着张任一起朝下飞奔。 但是当他奔下去的时候,张任听到的却是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原来忍耐多时的卓鹰终于出手了,他已经率领他的那些士兵杀死了守关门的士兵。在外面张鲁士兵的帮助下,叛军把那扇已经破了的关门给打开了,码在门后的那些条石也被叛军和张鲁的士兵挪开了一条窄窄的通道,张鲁士兵正在鱼贯而入。 看到卓鹰还在指挥张鲁的士兵进来,张任恨不得一口吃了他,他举枪正要往叛军群里冲的时候,他的护兵一下抱住了他,高声喊道:“将军!敌人已经进来了,我们怎么办?” 张任一经提醒马上就知道了自己的责任,他高声对一直随在身后的传令兵喊道:“马上把城墙的士兵喊下来。命令谯周率兵断后,其余立即撤回涪水关。” 此时张鲁大军到处在高声喊叫: “葭萌关破了!” “张任投降吧!” “降者免死!” …… 城墙上士兵的意识似乎一下就崩溃了。一听张鲁士兵的喊声他们就放弃了抵抗,传令兵的命令还没有到,他们就已经争先恐后地从城墙上跑了下来,早跑下来倒是符合了张任的心愿——最大限度地减少了伤亡,不过这样一来,守军的士气就更加低落了。 张任、谯周两人率领的断后部队在士气高昂的张鲁大军面前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许多早就被杜季、阎圃说动了心的将军们趁这个机会不是偷偷投靠张鲁就是反戈一击,让张任大军防不胜防。 在张鲁大军疯狂的打击了,张任的部队一下全散了,只要前面没有杀他们的刀枪,这些士兵就往前面逃,不管是森林、草地、道路还是河流。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士兵熟悉地形、加上此时天色已暗、也如果不是因为不是道路狭窄起伏不平,阻碍了张鲁大军的攻击速度,张任部队的损失肯定会更大。即使如此,张鲁的大军还是举着火把一口气把张任的部队追赶了三十多里,俘虏了近万人,杀了的士兵更是不知有多少,至于粮草等物质几乎都落入了张鲁大军之手。 张任大军在路上由于逃散、自相践踏而损失的士兵也非常多。 当他们初步摆脱张鲁大军的追击,到第二天黎明时分收容清理部队的时候,张任才知道手下的部队只剩下了区区二万八千多人了,而且士气非常低落、几乎无衣无粮,后面的追兵还在追杀,只不过追兵没有开始那么猛而已,但所有的人都知道,只要追兵喘上一口气,又会如恶狼一样追上来。 不过路上也不全是坏事,他们在逃跑途碰上了几支不知情还在往葭萌关运粮草的部队。这些粮草正好解决了士兵饿肚子的问题,不至于因缺粮而完全溃散。 …… 不说张任将军的部队惶惶于丧家之犬,只说得了葭萌关欣喜若狂的张鲁等人。 现在的张鲁与进关前的张鲁已经判若两人,他现在可是满面春风,对手下所有将领都是笑嘻嘻的。虽然才住进张任的将军府,人也还很劳累,但他却坚持着亲自出来迎接卓鹰等降将,也去看望安慰那些在战斗负伤的士兵、鼓励在这次战斗立了大功的张卫、杨柏等将军,甚至还亲自去劝降那些被俘的张任士兵……。 他完全忘记了从马上摔下来的伤痛也忘记了刚才心里无底而焦躁的窘态。 忙完这些,张鲁才兴致勃勃地回到将军府。阎圃这时也急急忙忙地从府了迎了上来。张鲁一见,连忙上前抓着阎圃的手说道:“这次攻破葭萌关,先生居功至伟,要不是先生镇定自若地坚持,鲁差功亏一篑了。” 阎圃正要谦虚一下并催张鲁准备下一阶段的战事安排时,杨松在旁边说道:“我们这次取这这么大的战功,要松说还是主公的功劳最大,如果不是主公亲冒矢石鼓舞士气,使将士用命,那些益州的将军会这么爽快地投降吗?他刘循会被我们杀死吗?我们这些做谋士的只是提醒了主公注意而已,实在算不上有什么大功。” 说完,杨松看着阎圃笑着说道,“先生以为呢?” 阎圃只好说道:“当然是主公功劳最大。” 张鲁听了两人的话,更是高兴不已,笑着说道:“哈哈……,是呀,战斗嘛,不靠的就是勇气和士气吗?鲁现在自己都很佩服自己,怎么敢立在枪林弹雨岿然不动呢?那张任老儿差射鲁了。当时好险,嗖的一声,箭就过来了。哈哈……,鲁总算又意气风发了一回。不过两位先生这次功劳确实不小,打完这一仗,消灭了刘嘉小儿取了益州后,鲁要好好酬谢两位先生。” 杨松听了张鲁的话,高兴地咧着嘴笑了,连连说道:“跟着主公就是好,让我们没有功劳的也有奖赏。” 阎圃厌恶地看了杨松一眼,转头对兴致勃勃的张鲁说道:“主公,我们现在要尽快商量下一步怎么走,刚才圃接到孙先生的消息,他说……” 张鲁边走边笑哈哈地说道:“哈哈……,关于这个事情,先生就不用担心了。用计,虽然鲁不如先生,但只讲打仗的话,鲁对兵法还是略知一二的,兵贵神速的道理鲁懂。现在张任已经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鲁已经命令张卫将军稍加休整天明后立即率鲁的虎蓝营尾追张任,随便把涪水关也取下来,这样很快就可以与刘嘉小儿会面于成都城下了。” 阎圃连忙说道:“不行!现在情况变了,孙先生说刘嘉的主力部队二天前已经从雒县秘密向绵竹前进,目前过了绵竹正在朝江油镇进军,根据孙先生他们说刘嘉可能是想秘密过江油关、出剑阁关,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葭萌关后,出现在张任的侧背,造成既成事实,与张任一起把守葭萌关……” 阎圃的话还没有说完,张鲁和杨松先是一愣,然后几乎同时得意地笑了起来:“哈哈……” 阎圃不解地看着两个大笑的人,说道:“主公为何发笑?” 杨松见主鲁还是意尤未尽的样子,于是说道:“难道不好笑吗?刘嘉小儿要来支援葭萌关,哪知道我主英明指挥,用兵如神,把葭萌关已经取到了手里,他来支援?只是自投罗吧?哈哈……”说完又笑了起来,张鲁也随之又大笑。 阎圃脸色变得铁青,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忍住,过了一会儿语气平静地说道:“你杨松难道就这智慧?虽然刘嘉的部队现在不能支援葭萌关了,难道就不能从剑阁关出来,待我们的部队前去追张任后,切断我们这些部队的后路?再与涪水关的张任前后夹击我们,聚歼我们于涪水关城外?” 张鲁、杨松同时收住了笑,张着嘴巴看着一脸忧色的阎圃。张鲁立即明白了阎圃的话,额头泌出来一层细细的汗珠:是呀,如果张任真的在前面死挡,刘嘉在后面紧杀,自己纵然有十多万人马不死也要脱层皮。 张鲁立即明白自己刚才狂妄得有过分了,他朝阎圃施了一礼说道:“请先生原谅鲁的卤莽,请问先生有何计策让我军安全渡过难关?我们现在是不是有很大的危险?” 阎圃连忙还了礼说道:“如果我们仍然按原来的计划肯定有危险。但现在既然知道了他们的动向,那么我们就可以提防他们这一手,只要应付得好,情况将比以前计划在成都聚歼他们更有利得多,消灭刘嘉的部队比以前也更有把握。” 张鲁一听高兴的说道:“是不是在江油关或剑阁关阻挡他们前进之路,在雒县切断他们的退路,来一个瓮捉鳖?” 阎圃了头,说道:“是的,只要刘嘉大部队继续深入,我们要聚歼他们就轻松多了。以前我们还要派兵去抢德阳、围巴郡,寄希望于杜季拖住他们。现在只要能前面堵住江油关或剑阁关、后面攻下雒县就可以了。当然最要紧的是我们马上派精兵去阻挡刘嘉前进的道路。听孙先生说他们的前锋是老将黄忠,此人有万人难敌的本事,手下全是刘嘉的精锐部队,身经百战。我们必须越快派兵越好,如果不利用险峻的关卡,是阻挡不住他们的。” 杨松此时也严肃起来,问道:“先生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们最精锐的虎蓝营不去追张任,转而朝剑阁关、江油关一线前进?张任的溃兵让其他部队去追?” 阎圃干脆地说道:“是的!” 杨松犹豫着问道:“可现在张任手下还有三万多部队,涪水关又没有内应再为我们使用,如果不用虎蓝营,恐怕这个涪水关取不下来。就算取下来也不知什么时候,也许到我们取下涪水关的时候,刘嘉的部队早调头跑了。” 张鲁一听又犹豫起来,说道:“鲁认为要挡住刘嘉的部队并不难,我们完全可以在剑阁关这个地方挡。鲁倒觉得最好是快速打下涪水关。只要这样一来我们才能把刘嘉的部队围在江油镇或成都城下,与杜季的部队前后夹击才能彻底解决益州问题。” 杨松思维也立即变快了很多,立即说道:“主公决策英明,孙子云故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只有出奇兵、出精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才能尽可能快地取下涪水关。也只有取下涪水关才谈得上包围刘嘉的六万部队,绝不能让他们两军汇合。虽然以前张任拒绝与刘嘉小儿合并,但在葭萌已失的情况下,丧失斗志的张任很可能投靠到刘嘉的卵翼下,那么刘嘉的部队就一下扩大到九万人马,我们虽然不怕,但要吃掉他们就更加困难了。” 听了杨松的话,张鲁连连头,说道:“这种可能性绝对有,真要是他们成了九万人,我们倾巢出动的十五万人会与他刘嘉拼成两败俱伤,到时候不只是杜季会捡我们的便宜,就是曹操、马腾韩遂之流也不会不动脑筋,此外还有……” 阎圃则坚持道:“他们两军合并的可能性确实是有,但张任手下的士兵没有多少能逃到雒县去的,而且这些士兵已经吓破了胆,只有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他们才能发挥作用。我们如果能把刘嘉的大军前堵后截,让刘嘉大军惶惶不可终日,张任那些士兵除了徒然消耗刘嘉的粮草和传播失败的情绪给刘嘉的大军外,实在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主公也不要担心涪水关,那里有孙先生他们在帮助我们,再说那涪水关不象葭萌关能完全卡死我们前进的道路,我们实在攻不下来还可以绕行,先抛开张任在涪水关的那些残兵,直接往雒县杀去!”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77回《各有打算》 8T8T8T8T更新时间:2006-12-417:33:00本章字数:4673) 杨松看了张鲁有怀疑的神色,连忙说道:“我们绕过涪水关而攻雒县的话,难道先生不怕张任喘过气来断我们后路和粮道?” 阎圃没有去看他们两人的神色,继续说道:“现在张任的部队七零八落,只要我们追得紧,他们收容多少兵都难说,孙先生他们对付涪水关绰绰有余,是以圃不担心。相反,如果我们不堵剑阁关和不疾进的的话,张任就会一路收容部队,增加我们今后的困难,也能从容守住涪水关,而刘嘉则会利用这段时间来夹攻我们或从雒县逃跑。” 张鲁一听刘嘉有可能夹攻自己或逃跑急了,连忙问道:“先生有什么妙计?” 阎圃道:“也说不上什么妙计,而且这计策也是孙先生他们告诉圃的。其一,对剑阁关、江油关现在就要派精兵去抢夺,必须先于黄忠的部队把它们占下来,即使江油关占不到,白水镇后面的剑阁关必须保住,只有这样我们的后路才能安全,原来成都留在那里的那些士兵是不能依靠的。其二、立即命令士兵现在就出发,继续追击张任的部队,保持对他们的压力,使他们无心他顾,配合孙先生他们的部队偷袭涪水关。其三,命令成都的杜季他们立即出城猛攻雒县,牵制赵云使其不能东顾,不让他们支援涪水关。只要做到这三,我们的部队与孙先生他们的部队取下涪水关后,齐心协力兵抵雒县,彻底断掉刘嘉大军的退路。这样才可能从根本上消灭刘嘉。” 杨松一听,高兴地说道:“双管其下,不,是三管其下,比在成都城下聚歼的计策好多了。哈哈,刘嘉绝对想不到我们来这一招吧?” 张鲁则没有那么失态,他担心地问道:“现在士兵都很累了,能继续追吗?我们休整一夜明天继续追不好吗?从这到涪水关走得快也要二天多的时间。” 阎圃则说道:“我们累,张任的兵更累。我们刚才又不是所有的士兵都参与了攻城,主公可以让那些没有参与攻城的部队咬紧牙关再追。让张任的军队无喘息的机会,这样张任才会看情况紧急而让涪水关的人出来接应他们。涪水关才会兵力空虚让孙先生他们有机可乘。” 张鲁了头,边往将军府里疾走,边说道:“这个计划太大,让鲁好好想想。” 进了将军府,张鲁又思考了一会儿,才看着阎圃说道:“这个剑阁关、江油关是绝对要守的。如果真让刘嘉的部队从剑阁关杀出来,情况就很难控制了,只有先自己稳妥才能求变,宁愿涪水关不取也要保住我们的后路。就按先生的办吧,让张卫率全部二万虎蓝营连夜进剑阁关、江油关堵刘嘉前进之路!” 见张鲁还有话要说,阎圃、杨松都没有插嘴,等着他下面的话。 张鲁接着说道:“就让杨任率三万精兵连夜追击!不到涪水关下不许停步。” 说完,张鲁就把传令兵唤了过来,把自己的命令传到各将军,并让人去通知友邻部队立即行动。 看到张鲁终于忙完这些,阎圃才真地松了一口气。杨松则不失时机地说道:“主公英明,只要我们能挡住刘嘉出剑阁又能占领涪水关,那么江水北面的益州我们就可以占领一多半了。这次可谓大获全胜。” 张鲁显然不接受他的这个马屁,有忧郁着说道:“现在鲁想来想去,再薄弱的一环还是成都那里,他们那六万部队敢出城多少?能牵制住赵云将军的一万部队吗?能阻止张任的残兵败将与赵云他们汇合吗?鲁对这个无名之辈的杜季实在放心不下,他有这个本事、有这个胆吗? 阎圃回答道:“孙先生说他们也怀疑成都的能力,他们准备在原来与我们商议的基础上再增加二千士兵,达到五千人。因为这个新计划里不再攻打德阳城,他们的部队会弃德阳而往涪水关靠拢。他们保证只要我们能把涪水关的守军引出一部分出来,他们就能把关夺下来。等我们的大军一到就冲出关来围剿张任的败军,然后一起去攻雒县,赵云出不出来支援关系都不大。” 张鲁很久没有说话,昂着头想了很久才道:“鲁担心他们也是一只吃人的老虎呀。他们说是说增加二千,出兵五千,谁知道他们今后会不会再加?恐怕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会不会他们到时候从我们手里抢地盘?而且我们的后路也掌握在他们手里,如果他们……” 阎圃肯定地说道:“不会!他们也是感到刘嘉对他们的压力太大才如此做的。这次他们主要是派一名大将和五千兵出来,对我们威胁不大,他们占下涪水关后,大部队会立即朝雒县一带前进与成都兵汇合。孙先生他们这批部队人数不多,但可以极大地帮助成都的士兵,因为成都城里兵虽多但无名将。如果孙先生他们真的赖在涪水关不走而可能切断我们的后路,我们也有办法对付,就是我们在涪水关止步,压迫他们。即使我们不前进了,我们到这个时候也完全占了益州差不多一半领地了,杀不杀刘嘉是各方共同的事情,并非我们汉一方的事,所以主公不必担心这个。” 张鲁了头,说道:“那倒是,只要他们不去雒县,我们也不出。他们派出一名大将协助成都,确实是好办法。鲁跟成都一样就是缺少也是那种大将。只要鲁能拥有他们两名的一名,何愁大事不成?” 杨松说道:“既然他们只派一名大将过来,又只有几千人马,消灭刘嘉后不就有机会了争取他过来吗?” 张鲁开始一愣,脸上有了一兴奋的表情,但随即摇了摇头道:“难啦,从这次他们收集消息的能力看,我们就远远地比不上,鲁真不明白他们离的比我们还远,怎么就知道那么多,刘嘉的一举一动甚至那个钢井阑的尺寸、才运来的数量都知道?难道刘嘉的身边就有他们安排的细作不成?”张鲁说着把手一摊:“鲁是不敢得他们的便宜,只要他们不算计我们就烧高香了。哎……,真是又希望他们帮忙,又怕他们帮忙。” 阎圃见张鲁说完或者说是感叹完了就说道:“主公勿忧,圃还有一计可确保我们无忧。” 张鲁道:“先生快快请讲!” 阎圃道:“我们既然已经攻破了最危险也再重要的葭萌关,而且我们暂时也不计划占领整个益州,那我们现在这里的兵力就有一些多余。圃建议主公派一将军率一支部队星夜兼程回上庸驻扎。既可以打消别人吞并我们的企图又可以防止东面、北面的人真的进攻我们。” 张鲁一听,赞同地了头。沉思片刻他命令道:“命杨昂率二万部队星夜回上庸,另命卓鹰率一万人马和俘虏回汉,剩下的其他大军按原来的计划休整一天后明天下午朝涪水关进发。” 阎圃一听张鲁这个滴水不漏的计划,不由自主的了头:张鲁不愧为张鲁,心里精得很。 …… 不说张鲁如何进军涪水关,只说身在各方算计的刘嘉现在的情况。 刘嘉大军现在已经“秘密”地进驻了绵竹,而前军黄忠已经占领了江油镇,正在朝江油关进军。 正在前往江油镇途的刘嘉接到黄忠的报告后笑着对身边骑马的徐庶、法正道:“哈哈,想不到我们进展如此之快。只要张任将军再坚持四五天甚至三天时间就够,我们就不怕了。” 他不知道他说话的时候,葭萌关马上就要被攻破了,连三个时辰都坚持不下了。 徐庶没有笑,而是转头对张松道,“先生,葭萌关那边有什么新消息没有?” 张松摇了摇头,说道:“葭萌关还是昨天晚上的情况,今天没有什么新消息传来。收到的消息也不过是说张鲁这次完全是势在必得的架式,看样子张鲁这几天会连续发起进攻。因为张任是轮批次防守的,按我们的细作和松自己的分析。张任再坚守十天半月问题应该不大,除非有特殊情况出现……” 刘嘉笑道:“那是当然,张鲁能不势在必得吗?好不容易引我们到了成都城下,如果攻不破葭萌关,岂不会被气死?哈哈……” 徐庶犹豫着说道:“庶可总有不放心的感觉,真地担心有什么我们预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刘嘉道:“管他呢,只要我们加快步伐,赶在葭萌关出问题前赶到那里就行了。元直不要担心,再说担心有什么用呢?” 法正这时对张松问道:“我们的粮草情况呢?” 张松张口就来:“粮草没有问题,由于有太守车和四轮马车,我们后军到哪里我们的粮草几乎也能到哪里,现在粮草正从巴郡源源不断地运过来。加上成都附近也有粮可以收购,雒县、绵竹等城里的粮草都还有一些,那些守军因为突然被杜季招进成都因此毁坏的不多,松正在组织当地民工和俘虏把雒县、绵竹的粮草往江油镇运,从外地来的粮草一部分继续运往江油镇,少部分补充给雒县、绵竹。” 法正满意地了头,说道:“我们要做最坏的打算。尽量把这周围的粮食都收上来,不要过分依靠兀将军、高将军的保护,那粮道要切断并非难事。” 张松看了刘嘉一眼后,说道:“好!就按比这里价格高一成的价格敞开收购,松保证你们在葭萌关的粮食不会缺。” “那就出发吧?”刘嘉朝徐庶、法正问道,说完大声喝道,“驾!” “走吧!”徐庶也了头。 走了几个时辰,天色开始暗了下来,前方的士兵已经搭好了帐篷在等他们了。吃完晚饭,骑了一天马的刘嘉连忙回到自己的帐篷准备大睡特睡一番。 武功高手兼贴身侍卫——也就是兀夫人派来的柯狼——替刘嘉检查了一下卧具后,就自顾自地对着帐篷披帘也就是帐篷的入口坐了下来。他背对着刘嘉,因此所有的人要进来见刘嘉的话都须得他放行才行。他就这么一个通晚的坐着,刘嘉也不知道他到底睡着还是没有睡着,不过刘嘉多次注意到每次只要外面有人走动或有其他动静,他都会有反应——或着转头或者握拳。 柯狼的忠心常常让刘嘉感动得一踏糊涂。 这时外面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把帐篷的披帘吹开了一下,一股凉风灌了进来,同时带来了一股说不出的怪味,不过这披帘很快就被柯狼关上。但这股怪味还残留在了帐篷里。 对于风带进来的这种味道刘嘉似乎以前闻过,有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闻起来使人心烦意躁。 刘嘉一下睡不着了,起身边往外走边说道:“柯狼,出去走一走吧?看这味是哪里来的?” 柯狼既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而且悄然站了起来,为刘嘉打开了披帘。 帐篷外钉着的两个护兵见刘嘉要出去就欲跟上来,刘嘉连忙说道:“你们就站这里好了,嘉和柯壮士就在营里走走,人多了反而会惊动别人。” 两人先是寻着那股气味走了一段距离,但那气味是营寨外的山凹里吹过来的,刘嘉最终还是没有弄明白那是什么气味,因为那气味无关紧要,所以刘嘉既没有去追究它到底是什么,也没有朝柯狼打听。而且这时候风向又改变了,那股难闻的味道先淡后无,刘嘉又信步在营里闲逛起来,初了一些巡逻的士兵,几乎所有的人都进入了梦乡。 突然,走在刘嘉前面的柯狼身子滞了一下,刘嘉疑惑而小声地问道:“什么事?” “有人说话。”柯狼亦小声地回答道。 果然,几声小声的对话被风吹了过来,声音断断续续。 “杨江,身体……不舒服……” “没事!……不要你管……” “好,你怎么……每个月……痛得这么厉害……” “别他妈废……,哎哟……,不许对任何……” “不说就……,哇,你的衣服都汗湿了……叫大夫吧……” “你闭嘴不行吗……” …… 这时声音没有了。刘嘉轻声笑了一下,说道:“算了,我们回去吧。”心里想这两人还真奇怪,一个要关心他,一个却坚决拒绝。 杨江,刘嘉也认识,是一个很清秀的小伙子,是自己的外围侍卫,经常在自己的帐篷外站岗,人很热情也很勤快。别看他个子不大但本事不错,所以刘嘉有印象。 不过刚才的那些对话与他平时的表现和性格非常不符: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恶声恶气地拒人于千里之外吧?何况别人完全是一片好心。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78章《刘备欣喜》 7R7R7R7R更新时间:2006-12-51:09:00本章字数:4405) 第二天早晨,刘嘉又是被那气味熏醒来的。吃完早饭起程后,骑在马上的刘嘉见负责安排安营扎寨的马谡过来了,就随口问道:“晚上那是一股什么味?让嘉晚上都睡不好,怪难闻的。” 马谡歉意地笑道:“这只怪谡太粗心了,当时安排营地的时候看那里地势高,所以就让主公的帐篷安在那里,没有想到在西北角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硫磺池。扎营时刮的是东南风,而后半夜又改了风向。” “硫磺?这里是不是有硫磺矿?”刘嘉问道。刘嘉一下就想起来了,前世不是用硫磺做过实验吗?怎么给忘了呢? 马谡马上证实道:“是的,就在前面不远有一个硫磺矿。” 马谡更进一步说道:“谡在绵竹的时候就听当地人讲益州军所用的引火硫磺都是从这一带挖的,昨晚谡也闻到了这股味。今天早晨谡安排士兵在附近找了找,他们果然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找到了许多益州士兵遗弃在这里的硫磺。让我们白捡了一个便宜,谡正在安排人搬运,守葭萌关的时候肯定用得着。” 刘嘉说道:“这个主意不错!顺手牵羊,哈哈……,不远?好,让嘉去看看硫磺矿是什么样子。” 徐庶、法正他们没有这个兴趣,所以没有跟来。 在马谡的指路下,转开主路没有走多远,刘嘉、张松、鄂焕等一行人就看到前面半山腰上有人搭建的一些茅草屋,这些茅草屋只有屋顶没有墙壁,因此里面堆放的硫磺黄灿灿的,让他们离好远都能看见,一些士兵正在装筐。 “哈哈,硫磺还真不少啊。”刘嘉笑道。 当他们顺着山路爬了一小段距离快接近半山腰时,几乎能大致看清周围所有的情况,虽然周围都被春天的淡雾笼罩了,但透过这张半透明的巨大帏幕,还是能看到一些士兵和马匹在前进,一些人则在收拾军营。 刘嘉看了不远处棚子里的硫磺一眼,问张松道:“我们后勤运输来回运一趟,从这里到江油镇需要多少时间?” 张松随口答道:“我们走过去需要五个多时辰,他们运东西的话来回一趟估计要二天……,哎哟——” 张松的话未完,突然一个趔趄扑嗵一声摔倒在山路的一块石头上。看样子非常痛,嘴都咧起来了,手在屁股那里摸着。原来他脚踩在一块硫磺上猛地一溜,加上他正在回答刘嘉的问题没有注意脚下,所以摔倒了。 张谡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这下把屁股摔破了吧?” 张松爬起来自嘲地说道:“可不?这下身上没有一处好看的了。” 听了张松的话,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 张谡又笑道:“你可别摔出火星来,把硫磺引着烧起来就麻烦了。哈哈……” 刘嘉心里猛地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他一边顺来路往回走一边嘴里念道:“硫磺、绵竹、江油……” 一行人稍微看了一下硫磺和硫磺矿所在的位置就下山了。然后重新归入大部队,朝江油镇前进。 在同一时间另外一个地方的一些人也在思考着益州的战局。 他们是谁呢? 在一个气势宏伟、建筑艺术精湛的州牧府里,有两个人正对着几案上摊着的地图小声而兴奋地议论着什么。 一个我们在赤壁大战见过的人,他摸了一下自己那显得有过分大的耳朵,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说道:“备手下的将军真是太少了,想起这事就有气,那小崽子真是可恶之极……”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我们同样在赤壁大战见过的谋士兴冲冲地跑了进来,边跑边喊道:“主公,主公,大喜!” 那个所谓的主公正要开口相询,他身边那位潇洒地摇着鹅毛扇的谋士笑着道:“宪和,是不是葭萌关被张鲁大军给破了?” 兴致勃勃跑进来的简雍虽然对诸葛亮先见之明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但他还是忍不住夸了一句:“军师真是神仙!雍可是一收到葭萌关的飞鸽传书就跑过来的。” 诸葛亮潇洒地笑了笑,道:“还真亏了从刘嘉手下人手学会用鸟传信的本事,要不消息哪有这么快。张鲁什么时候破的关?” “昨日黄昏!” 旁边的刘备早按捺不住地了,手掌在几案上猛地拍了一下,有失态地叫道:“太好!总算有好消息了!刘嘉小儿你也有计的一天,备就看你怎么死吧!” 不过当几案上的地图跳起来和他那一双大耳朵因动作幅度太大而摇晃起来的时候,他才意识他自己有表现过分了,他自我解嘲地说道:“备实在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对不起。” 诸葛亮宽容地说道:“谁又不是呢?”说完,诸葛亮从容地从几案上拿起笔和绢帛刷刷地写了起来,也不理其他人,就这么龙飞凤舞、胸有成竹地写着。 很快他就写好了,然后双手轻轻地捧着那张薄薄的绢帛,用嘴小心地对着才写的字吹了几口气,然后不急不慢地把它卷成一个小条。顺手递给伸手过来的简雍道:“立即给三将军发出去,让他依计而行。” “是!”简雍看也没有看,接过绢卷就走。 诸葛亮见他走,连忙加了一句:“如果凤儿有什么信或者有关她的消息来了就立即给送过来!” 简雍头也没有回就答应道:“好!” 刘备见简雍出门,笑着说道:“哈哈,刘嘉计奔赴成都城下在前,自钻江油死路在后,这下应该插翅难飞了吧?” 诸葛亮笑道:“只要张鲁能听从阎圃先生的意见,刘嘉的部队很难逃出生天。” 刘备有紧张地问道:“军师,我们这次一定能消灭那刘嘉小儿吗?” 诸葛亮笑道:“主公怎么听到关破了反而更紧张了?就算他不死,我们也要他脱一层皮。” “不行,备一定要他死!只有他死了,备才能睡一个安稳觉。这小儿比北方的曹操老贼更可恶,也更奸险。”刘备说到后来有咬牙切齿了。 诸葛亮依然从容不迫地说道:“象这么大的战事要消灭其大部分军队,亮可以保证,至于某个人是不是死,亮实在难以肯定,其实只要他没有了兵,我们还怕他什么?他要恢复元气不是一二年的事,我们可以逐步削弱他。要杀死他本人确实有困难,毕竟他手下还有黄忠、张辽等猛将,也有兀突骨、鄂焕等死士,还有徐庶、法正等能人。另外……” 刘备一听就知道诸葛亮想的是什么,忙说道:“军师,那孙乾孙公祐动身前往雒县没有?” “还没有他的消息回来,不过他这信使还是很称职的,应该早已经动身了。毕竟他在葭萌关没有什么事要做了。” “军师,你说这子龙将军能被孙先生劝过来吗?备担心他认准了一条路就一路走到黑。” 诸葛亮难得地不自信地说道:“赵将军还真难说,虽说他现在郁郁寡欢,但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他见了关凤就躲开,真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 刘备痛苦地说道:“刘嘉小子和那庞统玩得真是毒呀,如果我们现在手里有子龙,事情就好办多了。也许子龙心里还有顾虑,也担心接触过多而泄露了凤儿的身份,所以躲避。再说他不是也没有向刘嘉透露她的身份吗?凭备几十年识人的眼光,他或许会被公祐劝说过来。” “真难说,我们以前对他……,现在这种情况下……,也许主公想的是对的。”诸葛亮吞吞吐吐地说道。 刘备听出了诸葛亮的话外音,也知道他不想在这个没有把握的事情上多谈,因此他转过话题问道:“我们真有把握把刘嘉的大军封锁在江油、绵竹一线吗?” 诸葛亮很快就恢复了自信,说道:“没有问题!现在刘嘉大部队还在朝江油镇进发的路上。按他们与葭萌关之间的距离,以及他们在成都以北只有绵竹这个地方建立了信鸽通信地,亮推算就算葭萌关攻破时他们的细作就放飞他们的信鸽,而这些信鸽必须先要飞到绵竹,绵竹得信后靠马匹再把信传到刘嘉的手上,这一路耽误下来,再快也要到今天下午刘嘉才能收到准确的信息。也就是说刘嘉要到黄昏才准确知道葭萌关已破的消息,而黄昏的时候他们已经到达了江油镇城下。只要他们不是立即返身向雒县方向紧急行军,我们就能把他们关锁在雒县、绵竹、江油镇、江油关一线。” 刘备一下就听出了一个漏洞,马上说道:“如果他们立即返身呢?” 诸葛亮笑道:“不可能!一则他们赶了整整一天的路,人马疲劳,怎么可能立即返身急行军?第二,他们也算常胜之师,平时只有他们算计别人的,哪里会这么快预料到别人特别是我们在算计他们。胜则骄,常常胜利的人不管怎么控制自己,也难保不骄傲,他们哪里会把张鲁大军放在眼里?估计就是知道后路有被断的可能,他们也不是很担心。第三,他们肯定也会计算他们与张鲁达到雒县的时间,主公请看!” 诸葛亮指着几案上的地图对刘备道: 张鲁大军突破葭萌关后要三天才能达到涪水关,攻下涪水关后再赶到雒县去又要二天,即使涪水关不耽误张鲁大军的行程,张鲁也要五天才能达到雒县与赵云的部队对峙。而刘嘉从江油关到雒县才三天不到的时间,这样刘嘉就有二天的空余时间,扣除路上消息耽误的一天,他们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耽误。 既然有这么多空余时间,又有那么多粮草等物质舍不得立即放弃,因此有犹豫的他们是不会那么着急往回赶的。而且他们不象我们知道整个战局的情况,他们还要分析、研究,最后才能确定是不是撤退。如果是庞统在那里,他们可能会立即折返,但徐庶法正则不然。 刘备忙问:“军师是说徐庶法正两人的本事不行?” “那倒不是。徐庶法正两人细致有余,战斗方面的事考虑得细致周详,而且能从细微看出问题,要是让他们指挥一场战斗,他们必然稳操胜卷,但他们要有踪迹可寻才能想得出应对之策。可以说在大局把握上要略逊庞士元一筹,估计他们现在还以为他们只是与张鲁、杜季他们斗吧。而且……” “什么?” “而且徐庶法正二人现在唯刘嘉马首是瞻,就是有与刘嘉不同的意见,在没有确实的证据说服刘嘉的情况下,他们会服从刘嘉的意见。可是刘嘉虽然大局把握感强于他们两人,毕竟年纪轻又气盛,很难想得那么细致,所以他们的配合多少有问题。亮估计这个常胜将军刘嘉不会接到葭萌关的消息就灰溜溜立即撤退,他或许要休息一个晚上甚至一天一晚才从容动身南返,从而与张鲁大军占在同一起跑线上。……确实,拿士兵战斗力讲,就是处在同一起步线上,刘嘉有他骄傲的资本。哪里能想到我们也参与了呢?呵呵……” 刘备虽然了头,但还是象无主见的人一样依然不依不饶地问道:“军师真的就绝对认为他们会休息一晚再走,假设他们他们接到信后立即撤退呢?” 诸葛亮微笑道:“哈哈……,那也没有关系,只是三将军要辛苦一而已,他们的准备时间就少了一晚。但我们挡住他们大部分部队还是可能的,而且我们今后还可以继续追击他们。所以说即使这次刘嘉不死,我们也要剥他一层皮下来,让他几年内翻不了身。现在我们对他们的情况是了如指掌,他们却对我们一无所知,他在明我在暗,以有心算无心,可谓十拿九稳!” “军师不担心子龙将军从雒县出来阻挡三将军吗?关凤说刘嘉已经与子龙将军约好了,只要葭萌关破了,他就率兵支援。”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79回《四处火》 1H1H1H1H更新时间:2006-12-519:16:00本章字数:4249) “这确实是一个隐患,子龙将军是本次江油大战的一个关键所在。子龙的心意不明,亮还真难订出一个好的计划,现在所有计划都只能按子龙不过来的情况进行,如果能……”诸葛亮有痛苦地说道。 刘备见诸葛亮这个神态,想了想,说道:“备倒有一个办法来试一下子龙的最终心意,反正现在关凤这孩子那里已经没有传信的鸟了,我们冒险试它一试。不但可以试出子龙的心意,而且不管子龙将军怎么对待这事,我们都能从得利。” 刘备揉了揉有发红的眼睛,说道:“这次还真亏了关凤着孩子!如果不是她,我们怎么会知道他们秘密起走江油关那条小路。是不是天助我们?她本来只是去劝子龙的,想不到立了这么大的功。” 诸葛亮一愣,连忙问道:“哦,主公有什么计策?” 刘备就如此这般地解释了一遍,诸葛亮听完后,只是异样地看了刘备一眼,没有说话。而刘备则越说越兴奋,马上要诸葛亮写命令出去。 诸葛亮有苦涩地说道:“好吧。确实不明确子龙的心意还真难办。” 刘备看诸葛亮写完命令,然后小声问道,“关凤姑娘会不会被发现?备担心刘嘉发现她是细作后从她嘴里问出什么来,她毕竟还是一个孩子……” 诸葛亮异样地扫了刘备一眼,有不悦地说道:“虽然她还是孩子,但她不顾她父亲等人的劝阻而毅然深入虎穴,她肯定不会说出什么。其实现在刘嘉靠近了江油镇,关凤她知道的事现在说不说出来也无所谓了。亮倒是担心她做出傻事来……。” 刘备一愣,没有说什么。这时诸葛亮转过话题说道:“既然益州的局势完全是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的,那我们现在就可以腾出手来考虑我们自己的事了。益州除了我们暂时派出张将军帮他们一下外,剩下的事就由张鲁、杜季、刘嘉他们去斗吧。” 有尴尬的刘备连忙接过话说道:“我们是不是趁汉之地空虚,趁机占领西边的上庸城?这样一来我们襄阳的安全就更有保障了。等刘嘉灭亡后,我们再去抢江陵和南部四郡。” 诸葛亮道:“上庸是占不了的。我们这次出兵相助就跟他们谈了那么久,开始只同意我们出兵三千,后来增加的二千士兵还是阎圃看情况不是那么乐观,担了被张鲁责备的风险而同意的。他们肯定对我们不很放心,依亮估计只要葭萌关一破,他们就会向上庸增兵。再说他们现在在与刘嘉决战,我们不能分他们的心。两方才签定协议不久,马上撕毁会招致各方的指责,有损我们的名声。” 刘备脸又一红,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其实备也不想这么做,只是通过这么多年的观察,特别是乌林大战,备发现在这乱世靠的主要还是手里的力量,其他都在其次……。对了,刚才军师说我们应该腾出手来做自己的事,我们北方是曹操、东边是孙权、南面是刘嘉小儿,只有西边的张鲁力量稍弱而且他现在在益州空不出手来,所以……” 诸葛亮笑道:“力量固然重要,但名声的重要性也非常大。这次成都愿意跟张鲁合作,也愿意跟我们合作,不正是借重了主公讲信用守承诺的名声吗?我们现在不能动张鲁,也不敢动曹操和孙权,唯一能动的就是南面刘嘉那荆州四郡之地。” 刘备立即赞同地说道:“刘嘉确实是我们的死敌,其他人皆不足虑。只要制服了刘嘉我们今后的日子才可能好过。” “是的,张鲁也好,杜季也好都只是张牙舞爪的猫,样子最凶也危险不大,而刘嘉则不同……” “我们现在就去动手?前段时间不是有消息传来刘嘉留在桂阳的庞统在沙摩柯的协助下已经收编了一万多山越士兵吗?庞统现在在桂阳一地就已经有了二万多兵力,况且江陵、夏口分别由甘宁将军、李严将军把守。而我们到目前为止襄阳、江夏两地的部队加起来才三万出头,我们现在欣然出兵能保证攻得下这些地方吗?一旦我们在攻夏口或江陵的时候庞统带兵杀过来,我们就麻烦大了。对了,军师不是与庞统是好友吗?现在刘嘉眼看就要被消灭,能不能把他劝说过来?” “难!除非将来刘嘉被证实真的死了,士元才有可能产生其他心思。现在还不是去劝他的时候,现在去只有打草惊蛇,反而不妙。”诸葛亮说着摇了摇头,“至于我们什么时候攻打江陵或夏口,主要是看我们与孙权联系得怎么样。” 刘备有不愿意地说道:“又要扯上他们?难道我们不能真正地自己来一次行动吗?不论是张鲁也好、孙权也好,不见好处他们是不会帮我们的。” 诸葛亮笑了,但没有立即说话,心里道:“我们不是一样吗?” 过了一会儿,见刘备抬头睁着眼睛看着自己,诸葛亮这才说道:“这次亮要让刘嘉的地盘四处起火,不但是益州要烧起来,就是桂阳、夏口、樊口也要烧起来。而且这次让其他各方相互去打,也该轮到我们轻松得一便宜了。呵呵……”说完诸葛亮难得地开怀笑了几声。 刘备本来被诸葛亮搞的有郁闷,听了他的话后,又开始高兴起来:“军师是说在荆州之地,让孙权先攻庞统,使庞统的兵力集到南部全力对付东吴之兵的时候,我们再坐收夏口、樊城?” “是的。” “太好了!” 不过刘备话才落他就想到了什么,迟疑着说道:“可……可东吴孙权、周瑜他们会这么傻?明知道刘嘉小儿要死了,他们还会努力去拼干什么?他们完全可以等机会来了以后再出兵。” “什么机会?”诸葛亮问。 刘备看了诸葛亮一眼,有激动的说道:“现在明显可以看出有二个机会摆在眼前。一是在益州的刘嘉小儿被张鲁、杜季大军包围之后,庞统也许会率兵去救主,只要庞统一走桂阳必空虚。趁此机会,周瑜他们即使不攻桂阳也可以去取交州,没有必要在庞统还在桂阳的时候就攻打,如果此时就开始攻打纯粹是把庞统的兵都吸引过去,让我们得利而已,所以他们应该会等待时机。二是假设庞统因为兵少而不去救刘嘉,周瑜也可以等刘嘉死后庞统以及他手下之人六神无主或要报仇或要单干的时候再攻打,自然事半功倍。” 说到这里,有自豪的刘备对诸葛亮道:“其实我们也可以等这两个机会,与东吴联合瓜分荆州,没有必要现在就出兵。” 诸葛亮摇了摇他的鹅毛扇,慢条厮理的说道:“主公说的二个机会都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没有这个机会的。亮相信周公谨也明白这个道理,现在马上进攻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刘备有如夏天被人淋了冰水,一下呆住了,奇怪地问道。“不是机会?就算第一个机会由于庞统不去救援而不成为机会,但第二个机会军师不会否认吧?” 诸葛亮用扇了几案,微笑着说道:“不……不……,只要刘嘉被围,而张鲁一时半刻消灭不了刘嘉,庞统绝对会率兵去救的。所以如果评估机会的可能性的话,倒是第一个机会的可能性更大。至于第二个机会亮确实说不准,也许十分之一吧。” 刘备被诸葛亮的话弄傻了,结结巴巴地说道:“这……,军师的话……真使备非常难懂,可以说是……越听越糊涂……,到底是什么意思?” 诸葛亮小声道:“亮估计十之八九刘嘉不会死,除非一种情况那就是刘嘉在江油镇一带完全不动而坐等张鲁、杜季慢慢把包围圈缩小,而且他拒绝黄忠、张辽、鄂焕、兀突骨等人的舍命保护,一定要与广大士兵同生共生,我们才有可能消灭他。但这可能吗?即使刘嘉自己要这样,他手下的谋士武将也会逼破他逃跑。战线这么长,他们哪里不能跑?而且外面还有高沛等人接应。” 刘备痛苦地了头:“是呀,他们两方又有谁能挡得住黄忠、张辽、鄂焕、兀突骨等人组成的尖刀?” 诸葛亮继续道:“只要刘嘉不死,就是他一个人单身回到荆州,荆州还是固若金汤,虽然他们元气暂时不能恢复怒能主动进攻周围各方,但那时他刘嘉和庞统肯定会全心全意地经营荆州了,我们与孙权的机会非常渺茫。所以说主公的第二个机会——趁刘嘉死后他们内乱的时候进攻的可能性非常之小。” 刘备一边头,一边痛苦地说道:“难道他真的不会死?那我们又能从这次益州大战得到什么?” 诸葛亮又微笑了一下,从容不迫地道:“不管他死不死,我们都必须做他不死的打算。其实就算他不死,我们与孙权都有机可循,不过这机会不是主公所说的在益州大战之后或者是庞统带兵去救刘嘉之后,而是在刘嘉被围而庞统想出兵而没有出兵的时候。” 刘备眼里一片茫然,道:“我们的机会在刘嘉被围而庞统想出兵而没有出兵的时候?备还是不懂!请军师解释一二,为什么我们的机会不是在庞统走之后。” 诸葛亮回答道:“说准确一就是——我们的机会就是现在!” 说着,诸葛亮就如此这般地说了起来。刘备聚精会神地听着,开始是全然不信,然后是半信半疑,最后脸上全是佩服之色。 听完之后,刘备认真地对诸葛亮说道:“军师真想他人之所不敢想呀。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最好呢?” 诸葛亮微微笑了一下,道:“亮建议先派人联络江东孙权,让他们猛攻交州,吸引庞统的部队,让庞统无法既无法救援刘嘉之军又不能全力对我。我们则派兵攻占夏口和樊口,让江夏郡与襄阳真正连成一片,再伺机攻取江陵,把襄阳、江夏这根不安全的带状地带变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形地带。因此主公要亲自镇守这襄阳,耐心地等到三将军的回来。亮与关将军秘密率兵到江夏,只等益州、交州的战事一起,我们就取夏口和樊口。” “太好了,只是辛苦军师了。”刘备高兴地说道,“那派谁出使江东好呢?要说服孙权现在准备还不充分的时候攻击庞统,为我们吸引那些兵力确实有难度。” 诸葛亮又是摇了摇扇子:“主公又想错了或者说想反了!这不是为了我们,而是为了他们自己或者说是为了我们双方!可以说我们进攻夏口和樊口倒是在帮孙权他们的忙,他们应该感谢我们!他们要取了交州远比我们的夏口和樊口所得的实惠要多得多。周瑜是聪明人,也许我们还没有去劝说,他就准备动手了。” 刘备一听放心了,马上道:“那我们随便派一个使者就可以吗?” 诸葛亮断然否认道:“不行!周瑜这人最好面子,我们派出的人地位低了,反而不美,而且我们派的这个人必须清楚益州的情况,以备周瑜的询问。只有周瑜清楚了刘嘉现在的处境,他才会全力地不计损失地猛攻。” 刘备问:“军师以为派谁?” “亮建议派宪和去。” “他?好吧。备现在手下人才太少了。都是刘嘉这小崽子害的。” 很快,简雍就被通知过来了,听说要他劝说周瑜马上猛攻庞统,他开始也象刘备一样是一幅惊讶的神态,在诸葛亮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解释后,才对完成任务有了信心,连忙出去准备去了。 ……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80回《风云突变》 4B4B4B4B更新时间:2006-12-61:32:00本章字数:4212) 在下午的行军队伍,被刘备等各方算计的刘嘉正骑在马上而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一士兵小声说道:“你又痛……?” 另一个声音立即快速而严厉地打断了前一士兵关心的话语:“你给我闭嘴!” 刘嘉突然感到全身一激灵,稍微有清醒的他才想起昨天晚上也听到过类似的话。他有惊讶地转头朝身后看出,只见鄂焕身后几名排列整齐的步兵果然有那个模样亲秀的杨江在里面。 他见刘嘉看过来连忙慌乱地低下了头,而他旁边刚才说话的士兵则是一脸的委屈和一的慌乱。 刘嘉见杨江的神态如此失常,不由得更加仔细地打量起杨江来,发现他的身体似乎有颤抖,脸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可能是腹部非常疼痛,所以平时昂首挺胸的他竟然佝偻着身子,每迈一步都有吃力,但他还是努力着向前。 刘嘉心里有感动,也为自己有这么能吃苦耐劳的士兵而自豪。他转过头对鄂焕道:“鄂将军,你手下的杨江病了,你给他一匹马让他骑马吧,还有叫大夫给看一下。” 杨江一听,急忙而慌乱地说道:“不必了,小的没事。不需要看医生。” 杨江旁边的那士兵见太守发话了,又来了精神,继续好心地劝道:“还是让大夫看看吧。”说着又对刘嘉道,“报告太守,杨伍长这几个月每个月都要痛几天,小的几次劝他看大夫他都说没事,每天还是照常站岗。” 鄂焕一听,哈哈大笑道:“每个月都痛?不会是一个娘们吧?哈哈……”说完对身边一骑兵道,“你先去喊一个好一的大夫,喊来后你把马让给他骑。” “是!”那士兵立即拨转马头,朝后面飞驰而去。 听了鄂焕的笑声,杨江的脸变得更加煞白,眼里的神色更是变化不定。 鄂焕见杨江惊慌的样子,善意地笑道:“哈哈……,不仔细看不觉得,越看越显得象一娘们,白皮嫩肉的。”转过头来后还不忘加了一句,“等下叫大夫脱了你的裤子,看你有没有那一坨。哈哈……” 刘嘉也轻轻一笑,也回过头来继续前行。不过在回头那一暼之间,看到远处一些士兵推着装载了硫磺的车子,心里又去想上午那未想通的问题去了:“硫磺、绵竹、江油……” 突然正在沉思的刘嘉身后一阵传来几声惊叫声: “太守小心!” “鄂将军小心!” “有刺客!” …… 刘嘉一惊,急忙转过头朝身后看出,只见杨江跃在空持矛朝自己刺来! 刘嘉急忙猛踢马肚,一边向旁边扭转身子,生生避开了杨江那致命一击。 杨江的身子也从半空跌了下来,叭的一身摔在地上,但他很快就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手里的矛刺向四面八方围过来的士兵,同时一边向刘嘉这边靠过来。 刘嘉骑的自然是一匹良马,虽然突然被刘嘉猛踢,但还是平稳地朝前窜出,很快就逃离了混乱的地方。 鄂焕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取出方天画戟加入了战团,出乎所有人意料,杨江面对鄂焕和众多的士兵竟然不慌不乱沉着应战,而且这些人一时还收拾不了他。直到鄂焕出了一身大汗才在其他士兵的帮助下把杨江给生擒了。 闻讯而来的李恢把气急败坏的杨江和平时跟他走的近密的人都给带走了。抓细作抓黑手是李恢现在的一个主要职责。 刘嘉大风大浪见多了,倒也只在开始时有手忙脚乱,随后就安定下来了。心里只是奇怪这小青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自己关心他,他反而要杀自己呢? 不过他现在突然想清楚了另一件一直萦绕在脑海的那个问题:他前世就在江油来旅游过,那还是读大学的时候,趁学校放假与两个同学来这里旅游了几天,几乎累了一个半死,看了几个简陋的历史遗迹,让他这个学化学的人非常惊讶古人掌握的化学知识,也非常佩服古代人的聪明才智和吃苦精神。 终于想通了自己在寻找什么的刘嘉不由有激动起来。他连忙喊传令兵招呼张松上来,自己想问他几个问题。 张松此时正紧张地分析到手的一些情报,连听说刘嘉被刺客骚扰的时候都没有过去问候,现在见刘嘉喊他,连忙从马车上下来,骑马追上了刘嘉。 张松揉了揉眼睛,问道:“主公找松有什么事吗?” 刘嘉急切地问道:“先生知道江油镇附近有没有一个叫老君山的地方?” 张松认真想了想:“松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地方,本身这个镇就不是大镇,它周围有什么地,松还真不知道。要不松去找几个当地老农问一问吧?” “那就麻烦先生了。”刘嘉稍微有失望地说道。 “很急吗?”张松动身前问了一句,从这句话明显可以听出他现在有不太情愿就去做。 “有急。”刘嘉道。 “好,松马上派人去找。”张松说完就马上离开了。 见张松走远,刘嘉突然兴奋起来。一扫刚才杨江行刺自己的郁闷。心情高兴地前后打量起自己的队伍来,如长蛇的队伍蜿蜒在丛林茂密的山路上,时隐时现。不过骑马在刘嘉身后的鄂焕此时显得更加小心谨慎了。 又走了几个时辰,天色已接近黄昏的时候,江油镇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突然张松一脸煞白地骑马追了上来,一边跑一边急切地喊道:“主公,等一等!” 走在一起的刘嘉、徐庶和法正等人一怔,都勒住了马,注视着骑马飞奔而来的张松。 张松一到,连忙小声而有惊惶的说道:“主公,大事不好!昨天晚上葭萌关被张鲁破了!” “啊——”刘嘉不可置信地盯着李恢。 徐庶也是一脸的不相信,只有法正则似乎对这事有了一的心理准备,没有过多的惊讶,不过他的眼睛也盯在张松身上。 张松为难地看了急切的刘嘉一眼,欲言又止。 刘嘉急忙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吧,连葭萌关破了这种事出现了,难道还有比这更坏的消息不成?先生就直说吧。” 徐庶也用要他快说的神色看着他,催他快说。 张松心一横说道:“主公的大哥刘循已经在葭萌关战死了。” “什么?我大哥刘循死了?”刘嘉又是一惊,双手勒住缰绳大声地问道,语气全是不相信。刘嘉凭记忆知道刘循可不是什么出名的武将甚至连武将都算不上,他又应该是张任的重保护对象,怎么会死呢?虽然也听李恢手下的细作说过刘循在看到刘嘉立下赫赫战功又被杜夫人逼出成都后,他也强迫自己学了几年武功,但进步并不大。 其他几个人也是相互对视了几眼,眼神里都有说不出的惊讶,不过都没有什么悲伤。 张松看刘嘉望着天空失神的样子,以为刘嘉悲伤过度,连忙说道:“主公节哀,现在消息还没有得到进一步的证实,也许只是受伤了也说不定。” 刘嘉缓了一口气道:“那张任将军、我二哥刘阐他们呢?这葭萌关怎么这么轻易就被攻破了?他们毕竟有五六万精兵,而且那关卡比普通城墙还高还有结实。” 张松连忙回答道:“消息还是葭萌关破了不久传出来的,详细的消息还要进一步收集。信里说是因为张任将军手下的卓鹰将军利用大公子刘循在战场上出事,张任忙于处理后事的时候,卓鹰等将军打开关门让张鲁的部队冲了进来。现在二公子刘阐护送大公子到涪水关去了,张任与谯周两将军率兵断后,正在朝涪水关前进。估计他们的大部队在明天晚上或后天早上达到涪水关。” 刘嘉一听,气愤地骂道:“该死的卓鹰,老子要灭你这个卖主救荣家伙的祖宗三代。” 骂完,刘嘉急忙跳下马背,朝已经下马的徐庶、法正问道:“既然葭萌关破了,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徐庶、法正异口同声地说道:“撤!” “撤?”刘嘉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两个意见完全相同的谋士,不相信地问道,“我们就真的这样劳而无功地撤退?没有一挽回的余地?以前不是考虑了可以与涪水关的张任联合起来对张鲁大军进行前后夹击吗?” 法正道:“张任大军已经崩溃,以前假设皆不成立。现在进不能制敌,留则又可能陷入重围。当然撤!” 见刘嘉还有不解,徐庶详细解释道:“我们以前之所以兵进江油,是假设张任六万大军至少能在葭萌关坚持到我们达到白水镇的时候,也就是我们从雒县出发后大约八天时间。只要我们在白水镇集结完毕,无论是张任兵败还是继续坚守我们都可以有所作为。可现在葭萌关已破,加上卓鹰等人卖主导致张任大军上下猜忌,张任将军手下的士兵兵败胆怯有余、而斗志不足。在这种兵无斗志,将领猜忌的情况下依庶估计涪水关也难以持久,从江油镇经江油关出剑阁关即使无阻拦也需五天,在五天内得到消息的张鲁完全可以出兵阻我于剑阁甚至江油关,一旦涪水关被张鲁大军一路破了,而且他们马不停蹄兵逼雒县。” 马谡道:“断我们后路?” 徐庶道:“成都兵肯定也会趁火打劫而出兵协助他们对付我们,那么我们赵云将军那一万人马能不能挡住他们两方的攻击而为我们保留一条退路呢?很难说!我们只有现在立即撤军,与张鲁的部队进行赛跑,谁先到达雒县,谁就能占主动。只要我们稍一迟缓,退路一断我们要平安地突围就相当困难了。” “难道张任那些部队在涪水关真的守不了多久?吕义不是有六千士兵在关里防守吗,就是凭这六千人对付远道而来的张鲁大军也可以顶上二三天的,加上张任自己逃回来了,还有他手下那些将军和士兵力量也不小,他们多少能起一作用吧?依嘉估计城里六千人马加张任多少带回来的二三万人马,守一个小小的涪水关完全没有问题,那里不是粮草、武器都充足吗?我们送给他们的还没有来得及运走。还有我们与赵云将军分手前已经约好,只要葭萌关破他就率兵前去支援涪水关,也能为我们争取几天时间的。”刘嘉有不相信地说道。 听了刘嘉的话,张松在旁边也说道:“张鲁的部队从葭萌关追赶张任,就算他不遇任何阻拦光走路也要三天多时间,在涪水关总要耽误一天二天来攻关吧?即使旋即可以攻下或者不担心后路而绕开关卡前行,他们连续跑了这么远的路也要休整一二天吧?好,就算不休息,他们也要再跑二天多的路到雒县。松是说就算涪水关没有任何耽误,张任大军要赶到雒县也至少至少要五天的时间。我们从这里回雒县只要三天的时间就够了,所以我们完全还有一到二天的空余时间。成都到雒县也要一天多,如果张鲁的大军不到涪水关杜季肯定不敢出兵。这样一算,扣除信息耽误的近一天的时间,我们还是能够在江油城休息一晚的,明天再出发都来得及。而且如果算上赵云将军的支援,我们在这里休息一天完全没有问题。”张松对益州的地形非常熟悉,所以如数家珍。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81回《冒险滞留》 9W9W9W9W更新时间:2006-12-619:51:00本章字数:4572) 刘嘉一听,没有接着再说,而是转过头问张松道:“刚才先生从当地老农那里打听到这附近有没有老君山?” 张松一听,连忙说道:“打听到了,当地的老农都说在镇西南边二十里确实有一个叫老君山的地方。这与现在的事情有关吗?” 刘嘉了头,接着对徐庶法正说道:“现在黄将军还在江油关,估计他们现在才攻下关卡,他们离我们有一天半的路程,如果我们先走了他们会落后我们二天的时间。如果张鲁知道我们在这里,肯定会派兵来这里对付我们,那黄将军就有可能遇到被张鲁大军尾追的危险。既然我们至少有一天的空余时间,嘉的意见是先休整一天,等明天再出发。如果现在就撤退,对士气影响太大。” 徐庶则道:“行军打仗前进撤退都是平常不过的事,士气就算低落也影响不大。黄将军那里我们可以留下一部分士兵接应他们,张鲁大军远道而来是不是追得上黄忠将军的部队都难说,哪里有什么危险?庶的意思倒不是强调这涪水关挡不了几天,而是既然我们反正要撤退,留在这里毫无用处,我们就不应该犹豫!” 徐庶最后问道:“要知道早走一时就多一时的安全,而且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刚才算的时间也只是按一般情况下大致估计出来的,哪里能就此做为凭据?如果成都兵不管不顾地冲出来,那我们怎么算时间?凭庶的估计主公是有什么事要办吧?……,庶想主公平时可不是这么想问题,主公对‘当机立断’四个字早有了深刻的体会!再说如果真有时间多,我们完全可以在雒县休息。” 听了徐庶的话,刘嘉脸一红,老实地头承认了,说道:“嘉确实有一件大事要办,想在这里做一样东西。但这事还没有多少把握,必须要嘉亲自出马到附近山上察看才行。如果真能按嘉预期所想的办成这件事,今后我们攻城拔地就容易多了。因为嘉还不敢十分肯定能不能办成,所以暂不能告诉元直、孝直到底做什么事。嘉想即使我们与张鲁大军同时达到雒县,凭我们赵云将军、黄忠将军、张辽将军等人冲破他们那些无名之辈的阻拦还是很容易的。” 说到这,刘嘉的语气有了一恳求的味道:“现在既然嘉来到了这里,有这个机会能改善我们的装备,何不利用这多出的一天?再说张鲁他们能不能在短时间内形成针对我们四万多部队强有力的阻截线还难说得很。” 马谡连忙问道:“主公是不是又设计一套比钢井阑更好的东西?是不是只有这里才有主公需要的材料?” 刘嘉微笑而不答。 张辽、鄂焕等将军一听比钢井阑更好的东西,双眼立即放光了。 鄂焕连忙说道:“怕他个龟儿子的,不就是张鲁的几万跑得气喘嘘嘘的士兵吗?我们怕他们?就算他们包围我们了,我们也照样能冲他们一个七零八落,到时候谁怕谁都说不定。” 刘嘉这时神秘地一笑,轻轻地说道:“一场大戏马上就要开始了!到时候只怕无人能说清到底是他们诱敌深入还是我们将计就计呢?嘿嘿……” 徐庶、法正想互对视了一眼,二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二人又似乎什么也没有想到。 其他的人特别是将军们则只是一幅兴高采烈、摩拳擦掌的神情。 徐庶道:“既然这样,主公明天就去办你的事吧,不过庶想主公争取在明天白天的时间里办完或者确定能不能办,反正我们今后还是返回这里的,无论是张鲁还是杜季也只能疯狂一时。现在的时间太宝贵了,争取我们明天晚上出发,让士兵明天今天晚上和明天白天休息。不过庶建议:立即命令兀突骨将军进雒县与赵云将军一起守城,彭羕在雒县统筹全军粮草;立即命令高沛将军停止各地的清剿,立即率他手下所有兵马回德阳驻扎,力保德阳不失。” 刘嘉连忙说道:“就依元直的。有了兀将军的加入,雒县就更安全了。” 大部队就此进了江油镇,刘嘉在镇里最大的一套房子里住了下来。 在进屋前,张松汇报道:“主公,当地的老农说是说有这个叫老君山的地方。只是那里的山非常怪异。他们说那里鬼怪很多,当地的百姓牛、羊上了山以后,经常走失,找都找不到,就是不非常熟悉当地地形的人也有进了山而出不来的,一些外地不熟悉的猎人不是在山里落洞而死就是被山上的狼群或猛虎吃掉。因此当地的人很少独自上山,除非实在没有吃的了才结伴上山打猎,不过那里的猎物确实不少,豺、狼、虎、豹、野羊、鹿都有。” 马谡连忙问道:“什么?那里有鬼怪?” 刘嘉轻松地笑道:“哪有什么鬼怪,是那里山洞很多,横的竖的到处都是,人或者牛羊等畜生一旦掉进洞里就很难出来了,估计又没有好路可走,所以出现这种情况。” 张松奇怪地看了刘嘉一眼说道:“主公怎么知道那里到处都是山洞?主公不可能来过吧?” 刘嘉一听张松这话,乐了,心里道:“可不是来过吗?只不过是上一辈子的事,而且是坐汽车来的。” 刘嘉没有回答张松的问题,而是高兴地说道:“太好了!嘉找的就是山洞。如果不是今天天色晚了,嘉真想马上上山去呢。” 张松道:“不行,这太危险了。主公你明天就守在山下,让士兵上去,主公要什么让他们去找就是了。听那些当地老农讲就是爬上山也要几个时辰呢。如果主公上山了,万一元直他们这里有什么事,怎么找主公?” “哈哈,能有什么事?有事元直他们也能处理好。先生今天再辛苦一趟,你派几个人到老君山那里去,在那里多找几个经常上山打猎的人,让他们明天清早帮我们带路。同时准备一些火把和绳子,这些我们进洞要用。”刘嘉笑着吩咐道。 住下来后,刘嘉又与徐庶、法正他们又商量了一下有关军事准备情况,本来按刘嘉的意思是将黄忠将军调回来跟大部队一起出发。但法正却反对,他担心张鲁派精兵从江油关冲杀出来,到时出现前后受敌就麻烦了。他建议黄忠将军前坚守一段时间,让大军真正出发并离开江油镇一段距离后再撤。 法正最后说道:“……除非我们已经动身走了半天以上的路程且后面没有强悍的军队追击,黄将军才能撤!” 刘嘉有不好意思地道:“可黄将军年纪这么大了,难道还要他独自断后?他们离我们至少一天的距离,兵不多且已经疲惫,到时候会不会出事?”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辽立即挺身而出,他大声说道:“那就让张某去代替黄将军,让黄将军随大部队走,张某保证守住江油光,直到大军安全了才撤退!” 徐庶笑着摇头道:“哈哈,不必劳驾张将军了。庶了解黄将军,真要让张将军去代替他,他肯定会生气。”说着又对张松道,“派人告诉黄将军,就说本来是准备派张将军去替换他的,但主公相信黄将军的能力,对付区区张鲁大军的骚扰,黄将军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我们都相信他能把我们守住北大门,我们大军在前面等着他们凯旋归来。” 张松看了微笑着的刘嘉一眼,答应道:“是!”转身就去安排人去了。 法正听了徐庶的话,忍不住笑了笑,道:“这招激将法确实有用。” 刘嘉似乎是铁了心地要上山,他把军情一讨论完就早早的睡了。当然别人也理解了他的做法:昨天晚上被关凤勒昏了,一晚都没有休息,今天又骑了一天的马,明天还要爬山找洞,今天早睡理所当然。 看到刘嘉真的早早就睡觉了,而且在他的房门外都能听见他平稳的鼾声,让法正这个自诩泰山蹦于前而脸不变色的人都自叹不如。 李恢本来要向刘嘉汇报审讯杨江的情况以及他掌握的一些消息,但见刘嘉睡了也就没有再打扰他,准备明天早上再汇报给他听。 同样刘嘉镇定自若的神态也鼓舞了军营里几乎所有的将军和士兵,他们看百战百胜的刘嘉如此安心,这些只知道拼杀的汉子们更是不把葭萌关被攻破而自己的退路有可能被断的事放在心上。 士兵们则更加崇拜他们的主人了:这才是做大事的人,太守的这份稳重真是天下少有! …… 就在刘嘉命令大军进了江油镇的时候,在葭萌关和涪水关之间的路上奔跑了一天一晚的张任将军现在实在累的不行了。 后面的张鲁大军几乎就是一群恶狼,在他们身后紧紧地跟着,只要张任部队的防备稍微松懈或队伍有零乱,那些追兵就会很快冲上来咬他们一口。非得要张任或谯周亲自带兵冲杀一番才能解围,虽然张任或谯周咬紧牙关强撑着,但人毕竟是肉做的,哪能长久地这么辛苦地坚持?因此现在张任的部队从主将到士兵都是胆战心惊,士气低落到了极。很多士兵跑着跑着不是累得倒在地上就是趁别人不注意而逃跑,有的甚至干脆公开向后面的追兵投降了。 张任强撑着身体指挥部队且战且退,同时他也派人命令涪水关的吕义派三千士兵前来接应自己。 在逃跑的路上,看到手下将士这个模样,张任终于明白当时想独自抵抗张鲁为刘循立功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当时如果不是自己自以为有这个能力守关而拒绝刘嘉的建议,现在自己就不会这么狼狈了。如果当时能接受刘嘉的建议而共同守关的话,这葭萌关肯定破不了,刘循或许也不会死。 想通了这一,张任马上又派人前去雒县向刘嘉求救,请刘嘉派兵一起前来涪水关共同放守甚至伺机夺回葭萌关。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刘嘉大军早到了江油镇。 …… 在雒县的赵云、彭羕、兀突骨他们也于这天晚上收到了从绵竹转过来有关葭萌关已经被张鲁攻破的消息,接到这个消息的三人一样被惊呆了! “这怎么可能?五六万精兵连一个葭萌关都守不住几天!”兀突骨不相信地说道。 赵云也是一脸的不相信:“按道理支持三四个月,就是一年都没有问题吧。我们没有到这里以前被攻破还好理解,那时他们没有稳定的后方,没有粮草供应。可现在我们已经为他们解决后顾之忧了,怎么还是这么软弱无能呢?” “就是!张任那家伙还牛气冲天地说不要我们支援,阻挡我们派兵前往,对主公还指手画脚的。老子要是看见了这张任老儿,先把他的脑袋砍下来看看。到底是石头做的还是木头做的,什么屁益州第一将?吹牛!”兀突骨忿忿不平地说道,全然忘记了自己在且兰城怎么被刘嘉活捉的事了。 彭羕看着激动而忘事的兀突骨,笑了笑道:“张任将军是不是名不副实在很难说。不过他丢关也是因为内贼造反的原因,这种事是防不胜防的。羕现在是担心主公他们何去何从……” 其他二人一下沉默了。 过了一会兀突骨嘀咕道:“那也是他张任无能。手下人是不是对自己忠心都看不出来,总有苗头可寻吧?” “人心隔肚皮怎么知道?况且敌军高压下人人自危,以前忠心而情况危急后就不一定了。当时张任哪里敢随便抓人杀人?”彭羕问道。 赵云却说道:“那些事就不要讨论了。我们自己准备怎么办?还是按约定由赵某派兵去支援涪水关?” 彭羕道:“还是按原来订的进行吧。我们这雒县也要好好的戒备了。防止成都的杜季他们杀出来抢便宜。” “好,那雒县就拜托你们两位了。云明天早晨就率五千兵马走,现在云出去安排动身的事。”赵云说道。 “行,粮草的事羕会安排好的,赵将军勿忧。”彭羕对着出门的赵云说道。 天色虽然很晚,但雒县城里一片忙乱:赵云的五千人马要出发;兀突骨则要重新安排守城事宜,加固雒县城池;彭羕则要安排粮草的运输,城外各项物质的进城藏匿,还要向江油镇的刘嘉汇报这里的情况,提出自己的建议。 也就是说徐庶他们的命令还没有到来时,彭羕就已经在按照命令这么做了。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82回《关羽之女》 9Q9Q9Q9Q更新时间:2006-12-72:24:00本章字数:3842) 隔天也就是葭萌破的第三天,刘嘉很早就起来了。 虽然刘嘉起得早,但李恢、张松、马谡、鄂焕等人起的更早,因为他们都知道现在时间非常紧急,既然刘嘉这么坚持想必这上山的事情非常重要,是以这些人都担心浪费刘嘉的时间,都早早起来收拾好后等待刘嘉的起程。 而李恢与其他人不同,他是要来汇报审讯杨江情况的,他觉得事态严重,必须在刘嘉上山前告诉他。 “什么?杨江真是女的?”刘嘉听了李恢的第一句话就惊讶地大声说道。 周围的几个人也都是一惊,连鄂焕也不相信地插了一句,“女人怎么有这么好的功夫?” 李恢苦笑道:“这能讲假话吗?” 说完,李恢扯了刘嘉一下,走到旁边一的地方说道:“听杨江旁边的人讲,赵将军还认识她。一次还称她为凤儿,我们怀疑赵将军就是因为见了她之后才更加郁闷忧愁的。还有一件事是,刚才我们安插在周围集镇的细作连夜送来消息说,他在绵竹发现了有人利用鸽子向外带信的事,而且有一个女人跟那个人有联系,恢怀疑……” “那个向外传信的人呢?抓到了没有?”刘嘉连忙问道。 “抓是抓到了,可他自己在路上撞石而死。不过,临死前那人笑着说他的任务完成了,鸟早就放完了。”李恢惋惜地说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刘嘉再问。 “人是昨天下午发现的,我们的细作连夜骑马赶来汇报。他一到恢听完后就到主公这里了。”李恢说道。 “哦,嘉以为先生昨天得到的信呢——”这是刘嘉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自言自语地说道,“赵将军、凤儿、本事高、女的……” 说到这里,刘嘉突然急切地对李恢道:“对了——,先生去问问她看,看她是不是姓关,是不是关羽的女儿?如果真是关凤,那她肯定把我们的行踪告诉给刘备他们了。” “关凤?关羽的女儿?”李恢一边怀疑地重复着一边外外急走,“恢马上就问!” 刘嘉在后面喊道:“先生可以让元直一起去看看,他在乌林大战的时候见过关羽,还跟他谈了很久。有什么事就跟元直他们说,嘉必须先走。” “好!”李恢大声道。 “关凤来这里到底是当间谍、当刺客还是劝赵云的呢?”刘嘉一边骑马随张松他们默默地前进,一边思考着,“现在怎么这么复杂?嘿嘿,想不到关凤落在自己手里,这家伙怎么每个月都肚子痛?女人有那种事的时候,难道肚子会痛?奇怪……” 但走了一段路之后,当张松告诉他快要到老君山的时候,刘嘉就开始抛开其他事情,仔细地打量起周围的山势,越看越激动起来,因为刘嘉发现这里的地势与自己上一世在这里旅游时看到的地势基本吻合。 当然除了这个镇和镇周围的村落,这个镇太简陋、周围的村落太破败,与后世的现代化城市和农村简直没有办法比,这更是他确信自己能在这里发现一什么、做一什么。 因此他兴致勃勃地驱马走在了队伍的前面,要不是为了他的安全,鄂焕坚决不同意他过于靠前,估计依刘嘉的性子要带着队伍前行才好。 但是走了十多里路,前面就没有好路可走了,特别是走到一道山涧附近的时候,连马都不能骑了,只能单个人牵着马慢慢前移。 刘嘉再一次领略了“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滋味了。 一行人在沿途留下一些士兵既进行防卫又为镇里要找他们的人提供指引后,都进了山。在一个山坳吃过早餐又走了几里路后,身体不怎么强壮因而爬山爬得慢的张松气喘嘘嘘地追上刘嘉道:“主公,前面……前面那几座山就统称老君山。” 刘嘉激动地打量了前面几座山几眼,笑道:“嘉知道!”然后微笑着说,“先生累坏了吧?你可以先歇息,等会再赶上来就行了。” “主公知道?主公真来过这里?” “哈哈,没有,先生你看这几个带路的老猎人,不是又畏惧又高兴吗?” 鄂焕惊讶地看了身边几位带路的老人一眼,果然他们脸上的表情怪模怪样的。连忙问道:“为什么他们又畏惧又高兴?” 刘嘉笑了笑没有回道,还是打量着那几座在心目有印象的山峰。 张松微笑着向鄂焕解释道:“不是说这里有鬼怪猛兽吗?所以他们怕。但路已经带完,马上就可以领到我们答应给的高赏金了,他们自然高兴。” “哈哈……,原来如此!” 越接进那几座山,路就越难走,到快接近山脚时已经没有什么正式的路了。人和马有时在猎人的带领干脆钻进了深山老林。 刘嘉、鄂焕、张松和十几个卫兵以及几个向导走在最前面,马谡则在后面安排背食品的人跟上前面的队伍,同时安排人在稍微平坦的地方留下马匹,最后面的张松则指挥一些人砍伐树木开拓山路。 时间在不知不觉流逝着。 接近那几座山,特别是爬上半山腰看到第一个山洞洞口的时候,刘嘉兴奋极了,连连催促手下的人快燃火把。 他那急着进洞的心情表露无疑,让他身边的几个人都大惑不解:这里面难道真有什么大的宝贝不成? 虽然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刘嘉进去不妥,但因为不知道刘嘉来找什么东西,别人也帮不了他的忙,只好让他一起进洞了,不过鄂焕还是让护兵先行进洞,确认里面安全后才让刘嘉随自己慢慢前移。 此时的刘嘉心在狂跳:有吗?真有吗? …… 留在江油镇的徐庶、法正等人却没有刘嘉这么的心情,因为他们发现情况似乎越来越糟糕: 徐庶在李恢的带领下来到关押杨江的地方时,只看了看她的面目就肯定地说道:“主公猜的不错!她就是关羽的女儿!虽然庶没有见过她,但她的面目与关羽很相似,特别是她的眼睛与关羽的眼睛相比仅仅是小了一而已。” 四肢被绑的杨江一听,先是一愣,接而用蔑视的目光看着李恢和徐庶。 徐庶理都没有再理她,转身就回到了议事厅,因为法正派人来说各地突然有大量的消息传来,请他们两人马上去分析。 有关他方的主要消息有: 一、张任将军现在继续朝涪水关败退,他手里的士兵越来越少。士兵的具体数目不清,队伍完全混乱,在葭萌关通往涪水关的大路附近到处都是逃跑的或走散的士兵; 二、广汉郡盐亭镇昨天午突然出现一支约五千人从南面山区而来的队伍,打着成都士兵的旗帜穿着益州兵常穿的黑色军服。为首之将骑乌马持长矛,威风凛凛。从他们的步伐、身体情况和相关动作、纪律来看,他们应该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他们进城后仅仅休息了二个时辰,午时分就悄悄出发了,出发的方向不明。这支队伍神秘感十足,都不说话也不让其他人包括城里的普通士兵接近。他们总是独居一处,而且进城出城都由当地已经投靠杜季的士兵执行戒严; 三、昨天深夜,涪水关的吕义将军接到了张任的命令,命令他率三千人马出关逆败兵而行前去接应败退的张任大部队,吕义将军正在做准备工作; 四、成都城依然城门紧闭,城里的杜季、杨荥等人于昨晚已经接到了葭萌关已破的消息,正在紧张商量对策,他们那几个人已经商量了整整一夜; …… 己方的消息有: 一、黄忠如期攻下了五百人防守的江油关,牺牲了一百三十多人,幸亏黄忠将军冒死抵达关下,用箭射杀了二名为首之将才使守军投降献关。同时也亏了江油关的城墙主要是针对防止北面的进攻的,所以虽然地势险峻,但攻占并不困难。 二、兀突骨率五千人昨天下午正好进入雒县,晚上收到葭萌被攻破的消息后已加入了赵云的部队参与守城,目前已接手该城的防务; 三、高沛已经停止了在各地的清剿,率兵重新回到德阳城,正在加紧修复城墙和添置守城物质; 四、赵云将军正在做明天早晨出兵支援涪水关的准备工作。彭羕正在抓紧粮草等物质的运送。 …… 至于牂柯、荆州等地方或者没有消息,或者有消息也说是正常:庞统在沙摩柯的帮助下已经招到了一万山越士兵,现在正准备与沙摩柯一起上雪峰山与一个叫银柯尚的山越首领谈判,招安他手下的二万人马,出兵交州的行动预计在一个月之后的五月开始。 所有这些消息在李恢看来都比较正常,但徐庶、法正两人却不这么看,两人都对广汉郡盐亭镇昨天午突然出现的那支部队感兴趣。虽然那支部队只有区区五千人,但它的怪异却不得不让人奇怪。 徐庶问李恢道:“先生以前发现过这支队伍没有?” 李恢马上断然否定道:“这支部队肯定不是成都的!虽然五千人不是什么大部队,但益州的情况我们已经探查了多年,绝对不可能漏掉这么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五千人在成都、巴郡等地也许不算什么,但在广汉郡盐亭一带就引人瞩目的了。再说这些外面的郡县不可能有一支五千人的部队,现在他们守城都嫌不够,哪有到外面逛的道理。他们肯定不是本地的,他们……难道他们是张鲁的部队?”说到最后,李恢惊异万分地说道,“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进入益州腹地了,而且还从南面山……” 徐庶在李恢说话的时候,脸色就变了。 李恢的话未落,徐庶就斩钉截铁地说道:“不会!他们绝对不是张鲁的部队。首先张鲁的部队不会从东方来,更不会从南面的山上出现。其次张鲁不能也不敢在葭萌关未破时就派出这么一支精干的部队,他在葭萌关未破前他肯定觉得兵力不足,惟恐兵力少了,只想把所有能用之兵全部集到葭萌关去,在葭萌关不破或着形势不明朗的情况下,张鲁没有派精兵深入益州腹地的道理,他虽有总数达十几万的部队,但只有六万精兵,其余都是战时拿武器平时却生产的教徒,而六万精兵到处都需要!”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83回《万分危急》 5E5E5E5E更新时间:2006-12-719:41:00本章字数:5043) 说到这里,徐庶看了法正一眼,走到地图前用手指重重地指了指上面的一个图标,肯定地说道:“庶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这部队是他们的!” 法正了头,道:“正也这么认为,他们肯定与杜季商量好而早就潜伏到益州来了,只是我们的细作没有发现。他们埋伏起来原来是准备偷袭德阳城的,只是因为看到我们进了江油镇、绵竹一带,所以改变主意而北上掐我们的后路……” 法正的话里也透出一股明显可以感知的沉重。 李恢看了地图上的地名一眼,大声说道:“是他们……是他们襄阳刘备的部队?他们也……” 说完,似乎被自己的话惊呆了,张着嘴看着面前同样惊讶而焦急的两人。 “绝对是他们!那为首之将估计就是张飞张翼德!还有关凤,哼!他们这次本钱下得不小啊!” “我们进驻江油镇的消息肯定已经泄露,刘备之军就是为此而来。” …… 三人再次同时把眼光盯在地图上,他们的手指在地图上快速移动,一会儿指广汉郡、一会指涪水关、一会儿指雒县、一会儿指成都。 没有多久,徐庶把大腿一拍,失声喊道:“糟了!” 此时,法正头上也急得出现了一层汗珠,他低着头快速地想着什么。 只有李恢没有表现得很焦急,他有的只是惊奇和怀疑,而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就算他是张飞,张飞怎么啦?又不是什么撒豆成兵的神仙,他带那五千人能做什么用?难道凭他那五千人马还能连续攻下涪水关、雒县切断我们四万多部队的退路不成? 徐庶立即在房子里来回快走起来,嘴里念念有词道:“这次是庶失算了!真是庶失算了!庶一直以为在益州布局的仅仅是张鲁和他手下的谋士阎圃。庶实在没有想到千里迢迢的刘备、诸葛亮他们竟然亲自动手。……,真是好大的一盘棋,现在这局棋他们已经赢了先手,给我们做了这个生死劫,我们一旦应付不对,有可能全军覆没!”说完,连声呼道,“诸葛亮、诸葛亮,庶真的小看你们了。” 法正道:“这支部队一定是冲着雒县来的,他们昨天午就到了盐亭,现在……,不好!” 法正抬头盯着屋顶,心里算了一下时间和距离,然后小声对着上空说道:“恐怕涪水关现在已经在张飞手里了!” “啊——”李恢一听,立即说道:“涪水关已经在张飞手里?不可能吧!他只有五千人马而守军也有几千人马,还有城墙可以依靠……” 法正没有理他而是低下脑袋来继续看图。 徐庶也走到地图前,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没有有什么不可能?他们昨天午出现在盐亭,今天凌晨就可以赶到涪水关休息待命。只要吕义将军按照张任的命令率三千人马前去接应张任将军,关里就只剩下二千人马而兵力空虚了。而且从今天清晨开始会有跑得快或者是其他地方退下来的败军陆陆续续逃进涪水关,张飞的部队只要假扮败军就可以轻易混进城去,取下没有防备的涪水关几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现在张飞他们肯定已经在那里取而代之了!” 李恢再一次张大了嘴巴,但还是问道:“但是张任大军马上就到,张飞他们那五千人守得住吗?” “如丧家之犬的张任部队哪敢攻城?诸葛亮指挥的襄阳军肯定与张鲁大军事先就已经商量好了!张鲁军在后面不顾疲劳紧追不舍。张任大军现在逃跑都感吃力,哪里敢停留下来攻打涪水关?就算他们想攻也没有登城的工具。”实在想不到此时徐庶还有心情给李恢做解释。 这时法正插言道:“正担心的是张飞也许只留一二千人守城,其余人在他的带领下直驱雒县。” 不待徐庶发言,李恢马上反对道:“不可能!张飞二三千人怎么敢攻我赵云、兀突骨两将军一万五千人镇守的雒县!那不是以鸡蛋碰石头吗?而且我赵云将军已经按照主公事先约定的命令率五千兵马前去支援涪水关,或许他们能在途相遇而把张飞的部队给消灭了!” 法正本来就不是对李恢说的,听了李恢的话也没有理他,而是埋头继续看他的地图。 徐庶哼了一下,对李恢说道:“先生怎么没有想到成都呢?我们现在不能单独地看待他们任何一方,应该把刘备、张鲁、杜季他们三方做为一个整体来看,张飞的兵不够难道不能从成都借兵?或者他们商量好了成都派兵配合张飞甚至暂时由张飞指挥?” 李恢又道:“主公不是说会制造出新的装备吗,也许……” 徐庶翻了一个白眼道:“先生以为制造新东西那么容易吗?主公现在都没有把握能不能制造出来,而且就算有一个比钢井阑更厉害的东西,那也需要时间吧?那个钢井阑就花了近四个月时间,听说那什么鬼螺栓螺母就整整用了二个月,铸了上千根才选出几十根可用的。况且钢井阑对小城池的攻击作用是很大,但对守军多、护城河宽、城墙高的城池用处就并不大。现在我们在这简陋的小镇制造东西谈何容易?再说天下哪有万能的东西?凭一样东西就横扫天下,可能吗?” “成都没有大将肯定不敢出城!”李恢继续反对道。 李恢的话没有人去反驳了,因为法正不想浪费口舌,而一向稳重的徐庶早就慌乱地朝门外跑出,他一边跑出门一边喊道:“快备马!马上跟庶去找太守!孝直你们马上通知张辽将军准备出发,只要我们行动迅速也许还来得及!”前面的话是针对门外的护兵说的,而后面的话则是针对法正、李恢说的。 法正似乎还是没有听见徐庶的话,还在思考他的问题。李恢则听了徐庶的话也开始冷汗直冒了,也没有心思去回答徐庶的吩咐。 李恢这时才明白自己的话多么愚蠢:成都没有大将,那张飞一到不就有了吗?有了张飞,那杨怀不也可以重新耀武扬威充当起大将来?一群绵羊有了狮子的带领一样可以冲锋陷阵。以前之所以估计成都不敢出兵就是因为考虑到成都无大将,唯一的大将就是杨怀。而据细作报告杨怀被他弟弟杨荥拖住了,杨荥公开讲不到万不得已他哥哥的精兵不会出城,而且这种做法符合当前程度的形势——成都太缺少守城的大将了。但现在情况却变了,彻底地变了! 李恢同样也想到了:因为张飞知道张任在败退途,张任手下这些失魂落魄的败军在张鲁大军的紧身追击下是不敢停下步伐来攻城的,因此张飞只需留下部分人马驻守才取下的涪水关就行了,而他自己率领少部分部队日夜兼程去与从成都城里出来的士兵汇合。他们合兵一处杀向雒县,虽然急切之间不能攻下雒县,但完全可以把雒县监视起来,切断刘嘉大军的退路,同时等待张鲁大部队的到来。在张鲁大军到来之前,赵云和兀突骨的一万五千人马守住雒县是有可能的,但要突破张飞和成都几万大军的围困并为后方的部队保住一条通道则显得力不从心了。 东边的涪水关、北边的江油镇和南边的成都把雒县围在间。刘嘉大军从江油镇出发经过绵竹返回雒县至少要三天时间,张飞他们从涪水关出发到雒县只要二天,成都到雒县只要一天,如果张飞他们现在在涪水关的话,张飞军队比刘嘉大军离雒县的路程反而近了一天,成都的部队更是随时可以支援! 也就是说,刘嘉在江油镇的大军现在已经落后盟军至少一天的路程了!完全与原来的计算倒了一个个,刘嘉大军由原来预计有至少二天的空闲时间反变为比张飞他们盟军少了整整一天! 李恢想到这里,急忙而惊慌地说道:“孝直,就是我们现在立即出发也是有来不及呀!” 法正依然没有回答他,只在那里思考着,而且脸色越来越凝重。 李恢突然想到了什么,马上说道:“我们可以命令赵云赵将军坚决挡住张飞的出路,把他封锁在涪水关里,这样也许事有转机。” 见法正依然不搭话,李恢又道:“就算张飞他们真的把雒县围住了,我们也没有必要过分害怕。狭路相逢勇者胜!他们不过有一张飞,我们有赵云、黄忠、张辽等猛将,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问题是我们必须马上出发,必须赶在张鲁十几万大军之前到达雒县,否则四万多人马最有本事也很难冲破他们近二十万部队布下的天罗地的。” 法正抬头扫了他一眼,意外地用愤怒的语气说道:“你瞎囔什么!你去忙你的去吧。一支五千人的部队躲在那里竟然看不到……” 李恢自然知道法正现在心情不好,法正一向是笑嘻嘻的从来不大声说话,更别说呵斥别人了。今天不是局势恶化到这个地步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也不会这么说。虽然法正的话说得有难听,但李恢也没有往心里去,而是小声提醒道:“孝直还是快去通知张辽将军集合队伍准备出发吧。” 法正也发觉自己说话太过分了,他歉意地了头,道:“现在的问题不仅仅是快速不快速出发的问题,正如先生刚才所言狭路相逢勇者胜,就算被包围了也不是没有机会了。只要我们上下同心,冲破包围圈是有很大把握的。现在有几个事必须弄清楚或者说做好预防:一是张飞他们还有没有埋伏后备军,他们与成都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如果不清楚,我们就算突围了也许也会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二是赵云将军的态度,以前没有襄阳的兵出现,我们可以放心大胆由他把守整条退路,现在张飞出现了,我们考虑的问题就要多了一层。” “孝直是担心……”李恢头上才小了一的汗珠又变大变密了,“对呀……” 法正望着屋顶继续说道:“如果赵将军一心一意忠于太守,我们现在确实就可以抛弃一切锱重轻装全速前进,争取在其他部队到来前冲出去。但是……,如果赵云变了,我们这样抛下一切地冲出去,反而是把脖子送给别人,让别人去砍,不要说别人攻击我们,只在我们走的路上堵几下我们不是饿死就是风餐露宿地发病而死。如果真是这样倒不如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上门,大家做最后决斗。说以逸待劳也好、背水一战也好还是困兽之争也好,总比跑过去送死强。而且我们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趁包围圈没有合拢而偷偷地独自把主公送出去,让他与在外面的庞士元在一起,之后或者带部队来与我们里应外合,或者先在荆州发展,过几年再为我们报仇……” 李恢惊讶地看着法正,想不到他在如此危急情况下竟然考虑了这么多,而且能够平淡地谈论着自己的生和死。 “那我们现在呢?”李恢问。 “不管今后情况怎么变,有三件事必须要做,一是立即命令张辽将军返身绵竹接过绵竹的防务,将雷铜将军的士兵归到一起监视雒县的情况,等待我们的到来。二是先生立即设法单独通知在雒县的兀突骨将军和彭羕,要他们密切注意赵将军的动向,相机行事,雒县的防守绝不能交给他人。三是立即派一些人马支援江油关的黄忠将军,江油关必须加强防守防止张鲁精兵杀来,此关现在决不容有失。另外,先生要把所有的细作都派出去,特别要注意成都、巴郡、德阳、襄阳、汉等城的情况。”法正看着李恢认真地说道。 说着,看李恢欲出门安排事宜,法正又加了一句:“其他部队暂不惊动,继续休息待命。” 在李恢出门后,法正再次把头抬起来望着屋顶自言自语道:“赵云啊赵云,你到底会怎么做?刘备诸葛亮肯定会派人来劝你也许早就劝你了,你将会何去何从?” 法正知道现在怎么行动都得依据于对赵云将来行动的预计来做计划。而法正现在自信没有这个本事能看准赵云的为人。 法正心想:看人最准的还是主公刘嘉,看来下一步怎么走还得等待主公刘嘉回来才能商议。可他现在在哪里呢?时间紧急啊。 李恢出门的时候,他心里也在合计着: 赵云将军是主公和庞统采用不正常手段,甚至可以说是卑鄙的手段从刘备那里挖来的。现在他面对的对手张飞就是他以前的主公刘备的结义兄弟,他肯定会有一些想法,而且既然刘备派了关凤过来做间谍,那赵将军身边不一定没有其他人劝降他。最让人担心的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赵云归顺刘嘉的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一直没有开心过,总是郁郁寡欢的神态,只有问到他或分配任务时他才说一二句必须说的话,总让人他感到他有无数的心事,既然有心事就自然有发生变故的可能。 在这个关键时刻真要是赵云临阵反戈,虽然不能带走多少士兵但对刘嘉大军的打击可是致命的。特别是只要赵云反戈杀了沙摩柯,那雒县就彻底完了。就算赵云两不相帮,兀突骨也应付不了张飞的大军,刘嘉大军的退路绝对会被堵死。 唯一能保住退路不断的可能是赵云与兀突骨一起齐心协力坚持几天,等刘嘉大军到了以后一起冲破张飞、成都大军组成的拦截线,在张鲁大军到来前逃之夭夭。之后以巴郡为基地与他们三方长期抗衡,利用他们三方的矛盾个个击破或者从荆州、交州、牂柯等地调集所有部队来做一次大决战。 不过李恢心里还有一份侥幸心里:“难道出现在盐亭就一定是张飞?他真的能那么顺利取下涪水关而后率兵与成都大军合兵一处?”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84回《张飞夺关》 6M6M6M6M更新时间:2006-12-82:38:00本章字数:4901) 徐庶、法正二人猜的没有错!昨天午在广汉郡盐亭出现的那支五千人的部队确实就是张飞率领的襄阳精兵,他们也确实是受诸葛亮的命令来偷袭涪水关的。 他们化整为零分途潜入益州广汉郡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一直在当地守军的配合下潜伏在附近的山上,躲过了李恢细作的耳目。当时他们是为了准备偷袭高沛驻扎的德阳城的,他们在高沛到来前就在守军的配合下基本挖好了城里城外相连的通道,只是担心怕高沛的大军发现,才在城里一头填塞了一小段。 原计划只要张鲁大军一破葭萌关而出现在涪水关附近,他们就利用这条秘密通道占领德阳,切断刘嘉大军的后路。不想刘嘉后来自己钻到江油一带去了,原来的计划自然作废,因此他们朝涪水关昼伏夜行,在葭萌关破的那天他们也到广汉郡的盐亭附近。昨天午他们接到了诸葛亮的飞鸽传书,因此在盐亭城里休息了二个时辰补充了一些粮草就直驱涪水关而来。 当李恢的细作怀疑这支部队而发出消息徐庶等人接到这消息的时候只能是第二天也就是葭萌关破第三天了,而此时张飞他们早到了涪水关。 张飞他们于凌晨时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到了涪水关附近,显然在此之前诸葛亮已经派人侦查了周围的地形和地势,以至张飞他们一到这里就发现这里的情况跟出发前诸葛亮的所描述的基本相同,这五千人也就按诸葛亮的要求隐蔽起来了。 除了几个站岗警戒的士兵,其他人都躲在树林里放心大睡起来,虽然春天的夜晚有寒气,地上也没有什么平坦可躺的地方,但这些久经锻炼的士兵都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一坐下来,他们就很快进入了梦乡。 睡了几个时辰,东方的天空才升起了一片红色的朝霞——天亮了。 埋伏在涪水关附近丛林里的张飞,揉了揉眼睛,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从大树底下站起来后,稍微打量一下四周,满意地看了看还在熟睡的战士,然后带着两个护兵爬上了附近一个靠近马路的山岗。 见张飞走过来,在那里负责了望的士兵连忙弯腰向张飞敬了一个礼。 张飞边打量下面边问道:“发现什么情况了吗?涪水关的人马有动静没有?” 士兵认真而低声地答道:“一直就没有发现什么了。现在开始有几个零星的百姓在这条路上走动,不过他们都是真正的老百姓,他们是到附近的田地里去做事的。” “真的没有看见从北方来的败兵?”张飞随口问道,眼睛依然盯在路面上。 “没有……,噫!”那士兵说着,突然发出了一声惊讶。 “怎么啦?”张飞连忙压低声音问道。 “三将军请看!涪水关方向,那里有鸟惊起。”士兵指着涪水关方向说道。 顺着他指的方向,张飞确实看见前面远处有很多鸟从树丛飞起来,一边向四处逃散,一边鸣叫。因为清晨毕竟安静,鸟虽远,但还是能听得见。 “那边有我们的人了望没有?”张飞看了一眼,问道。 “有!”这时张飞身后一名将军答道。 果然没有多久,一个士兵就喘着气跑了过来报告道:“吕义将军率三千人马过来了,据细作报告,他们是前去接应败逃的张任将军。” 这时候,他们都能感到地在微微的颤动,这是马匹奔跑产生的动静。张飞身后许多士兵被这微小的动静惊醒了,一个个悄无声息地抓住了身边的武器,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张飞笑道:“军师真是料事如神。哈哈,俺张飞不立功都不行。好,好,我们就先休息,等他们过去。” 果然没有多久,吕义就提刀跨马精神抖擞地带着三千队伍从他们脚下的马路上急急忙忙朝北方去了。 三千人马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看吕义的队伍全部过去了,闻讯而来的糜芳将军连忙说道:“三将军,他们走了我们就出发攻城吧?” “不急!我们还没有吃饭了。不吃饭怎么有力气杀人?哈哈,再休息,再休息。”张飞大手一挥道。 糜芳虽然有奇怪,但还是在附近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 张飞口里的话说出来虽然那么自信,但他内心还是有焦急,他的眼睛不时望着下面的马路。这时候负责北方了望的一名士兵跑来报告道:“有从葭萌关下来的败军过来了。” “哈哈,终于等到了。多不多?”张飞一听,连忙问道。 “不多,三三二二的,很乱,大部分是骑兵。看样子他们很累。”士兵回答道。 “哈哈,打了败仗你还想队伍整齐呀。”张飞笑道。 不久,马路上就出现了一些失魂落魄的败兵,虽然穿的衣服与张飞手下的士兵穿的一样,但精神状态则有天壤之别,这些败兵全是一幅灰败、垂头丧气的样子,眼睛里全是惊惶之色。 随着败兵的增多,马路上开始热闹起来,而且在马路边和马路附近开始升起浓烟,也从附近村庄传来哭声和喊声以及叫骂声。显然败兵有的在生火做饭有的在抢劫百姓——跟所有战争一样,战场附近的百姓开始遭殃了。 张飞对一传令兵说道:“派几个衣服烂的、昨天值守累了的到山口防止败兵上山,我们在这里做饭,不要担心烟火问题,只要快!” 没有多久,张飞大军就吃上了热腾腾的饭菜。路上的败军虽然看见了山上冒烟,但看到山脚下防守的“败兵”后,他们也懒得理会。 看到山下的败军果然没有发现这山上的猫腻,一直提心吊胆的糜芳将军直到心不在焉地吃完饭才嘘了一口气——真是白操了好久的心。 吃完饭,张飞见马路声的败军越来越多就命令士兵准备出发。糜芳微笑着问道:“我们怎么走?队形是越乱越好,最好东一拨西一拨地走吗?” 张飞又笑了,大声道:“不必要。张某先带五百士兵先行,只要混进城门,张某就会厮杀,到时候糜将军就率其他人趁乱杀上来。冲的时候声音越大队伍越整齐反而效果越好。” “好!”糜芳应道。 张飞命令士兵们故意解开军服,在脸上胡乱抹一些泥土、灰尘什么的。把几面益州的旗帜扯乱,然后从东边山上下来几个、从西边山上下来几个,五百人就这么慢慢溶入到乱哄哄的败军队伍。虽然仔细打量的话还是很轻易地分辩出两者之间的一些不同来,但在这个乱哄哄的时候,谁会来仔细分辩呢? 当张飞他们倒拖旗帜来到涪水关的时候,许多败军已经进城了。 其实涪水关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关卡,把它说成是占据了大部分路口的城池还恰当一些。因为在它的西边有一条河流,现在河水稀少,干硬的河床露了出来,人和马都可以走河床上过,关墙上的箭支只能封锁一部分河床,现在就有一些士兵没有进城而走河床拐到关后的大路上去了。不过这些人大部分都携带了包裹什么的,估计他们是准备当逃兵了,他们也知道关上的士兵因担心出事而不敢下关来抓,是以不管关上士兵怎么扯破嗓子喊,他们还是我行我素地走了。从那里可以转上关后的大路直接走到雒县,也可以走一段路之后到转到直达成都的大路。 当然大部分士兵则还是根据城上士兵的喊声在城外等待进城,这些老实的士兵只有进了城才能心稍安,才能吃到足量的食物。 张飞他们发现把守城门的士兵虽然站的姿势比较正规,但也是一副缺乏士气的样子。看到从北方乱哄哄逃跑而来的士兵,他们只是象征性地问了几个人就检查都没有检查让他们通过吊桥进城去了。只从关城里面传来一些零星的喊声:“张字营的去东街、王字营的去南街……” 张飞看了一眼身后,则自己的士兵也象败兵一样分成了十多团在走着,他也就放心地朝城里走去。当张飞随着一大群败军经过吊桥的时候,那些守军不但没有阻拦反而退到更远的地方去了。看他们皱眉掩鼻的样子,估计他们是受不了这些败兵身上的怪味——这些人一路奔来,汗湿不知有多少回了,加上路上又不可能洗澡洗脸,能不臭吗? 不停窃笑的张飞部队顺利的进了城,待大部分士兵进城后,张飞就命令一部分士兵强行上城楼,他自己则带剩下的士兵就打打出手了。 这些精力充沛的襄阳士兵一边杀人一边狂叫:“你们被包围了!投降吧!” 张飞的丈八长矛自然是所向披靡,在他矛下自然没有一合之将,更何况城里已经没有什么将了。城门一乱,那些败兵立即就转身朝河床逃去,争先恐后地顺着河床跑到关后的大路去了。从现在开始就更没有人阻拦他们了,原来在关墙上喊着的士兵都与张飞的士兵去打仗去了。 城门口的战斗才开始不久,糜芳将军将率领余下的四千多人排着队伍举着旗帜威风凛凛地呐喊而至。待几乎所有士兵进来后,张飞命人关上这张北门,扯起吊桥,然后呐喊着朝关里杀去。 他们喊的凶,跑的也快,但杀的人不多,而且部队似乎也有意不接近其他城门。 糜芳将军大惑不解地对张飞道:“三将军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胆小了?凭我们五千人马完全可以封锁各门,把这里的几千人马一打尽。” 急躁的张飞这次出人意料地没有大声反驳,反而慢下脚步笑着说道:“糜将军怎么说张某胆小怕事了?你说是我们手里自己的兵好还是这些俘虏好?”说着他指着街道边那几个发抖的俘虏问道。 “那还用说,当然是我们自己的兵好。”糜芳回答道,“可能抓一俘虏总是好的吧?” 更让糜芳惊异的是张飞竟然停下脚步,长篇大论起来:“如果要损失我们的兵才能抓俘虏,张某宁愿不要。军师说了,在四面怀敌的情况下,俘虏越少越好,我们抓了他们又不能送走,他们只是消耗我们的粮草,也需要我们派兵来看护他们,一旦情况紧急,也许他们又变成了我们的敌人,所以张某不想收他们。这次我们要就地取粮,这涪水关的粮草虽然不少,但长久地维持我们的耗用也是不容易。真要守城的话,还不用动用那些城里自带粮食的百姓帮忙守城来得更好。” “你是张飞吗?”糜芳心里想。不过他没有问出来,而是认可地了头,然后带兵大喊着杀到前面去了。 张飞大声笑了笑,转身对身边一个护兵道:“带路,去将军府!” 果然没有几个时辰,那些守军就打开城门逃之夭夭了,从收容败军的守军身份一下也变成了需要别人守容的败军。 张飞可以说是轻轻松松取下了涪水关,损失的士兵连死到伤还不倒一百人,当然守军也没有死多少,大部分死伤还是在北城门张飞进来的时候产生的。张飞虽然不想收留太多的俘虏,但还是有一些士兵和守军被他们俘虏了,有的人甚至是主动要求投降的,特别是那些才进城的败兵,可能是因为连续二晚一天的狂奔实在没有力气再走了,所以干脆躺在地上,随其他人怎么对他,反正不动。而且让糜芳高兴不已的是他的士兵竟然俘虏了刘嘉的二哥刘阐以及他护送的刘循的尸体。 刘阐他们虽然在关破前就出发了,但还是被那些性急的败兵赶上。他们才进城不久,还没有安顿好就听到张飞他们杀进来了。因为他们安顿的地方离北城门近,他们的这些人还没有从屋里冲出几个就被张飞源源不断开进城的部队堵在了屋子里,刘阐手下一个士兵为了邀功就告了密,让糜芳白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 而且关里还有大量从刘嘉大军那里运来而来不及转运到葭萌关的粮草和武器,粗略估计这里的粮草至少够张飞五千人马吃上三年的。 张飞大军一肃清守军就把所有城门给关了,士兵开始在关墙上巡逻警戒。 张任的那些败兵自是不敢去攻城,悉数争先恐后地从河床那里鱼贯而去。 同时由于涪水关被占的消息传到张任的那些部队后,更加加大了败军的惊慌程度,投降的部队更是成批成批的了。到这个时候张任自感回天无力,干脆和谯周一起带着各自的亲兵家将一心一意逃命了,再也不管其他人是投降还是逃跑。 张飞占领涪水关后马上出榜安民清粮草武器,同时齐二千五百人马。等吃完提前开餐的晚餐后,他就率领这二千五百悄悄出城朝雒县方向而去。他们下一个要对付的目标当然就是赵云镇守的雒县城。 而赵云已经率五千兵马于这天早晨出发,正朝他们相对而来。赵云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来打张飞的,而只是按原计划来支援这里已经被张飞赶跑的守军。 显然,赵云出发得太晚了! 动身时,不仅是赵云,就是同在雒县的彭羕甚至身在江油镇的刘嘉、徐庶等人也不知道守将吕义已经离开了那里,而张飞正在偷袭。徐庶和法正是在接近午时收到细作的消息才估计出来这个情况。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85回《泪流满面》 4I4I4I4I更新时间:2006-12-820:17:00本章字数:4529) 骑在马上的赵云将军现在是一脸的凝重,他的内心更象是压着许多石头一样,全没有昨天晚上想到要出兵打仗的那种兴奋感。 他之所以这么烦躁或者说痛苦,全是今天早上吃完早餐后出现的一件怪事情。 当时他正在调兵遣将时,一个小将跑过来对他说道:“府外面有一人坚决要见将军。” “他是什么人,现在这么紧急,不见!”赵云手一挥说道。 “小的也是这么说,可他说他是找将军故人。”护兵说道。 “这……,那就让他先到后面等一下,等本将军安排完正事再说。”赵云犹豫了一下,还是了头,脸上呈现一片不悦之色。 当赵云忙完正事回到后堂的时候,一个年男子连忙迎了上来,朝赵云鞠了一躬后说道:“赵将军别来无恙!” “你是谁?本将军好象并不认识你。”赵云看了来人一眼,又看了小将一眼,眼神全是奇怪之色。 小将还没有答话,那人就满面堆笑地说道:“赵将军确实是不认识小的,小的原来在新野县糜竺将军手下为兵,很难见将军一面。后来小的也随糜将军去江嘴口救赵将军,却和糜将军一起被刘嘉太守给扣住了,所以将军没有见过小的,但小的见过将军。” “那你怎么到了这里?找本将军又有什么事?”赵云问完准备就走。 “小的到成都来做生意。前几天关……张凤姑娘在小的那里订了几只鸟,交了定金,可当时小的当时手上没有鸟了,只好去捕捉。不想待小的捉到鸟后再去找张凤姑娘的时候,就找不到她了。问其他人有的说回牂柯去了,有的说回巴郡去了,可就是没有一个准信,小的心里急呀……。听张凤姑娘说这鸟是用来做药引的,必须现杀现熬给张凤姑娘吃以治疗她偏头痛的病,它们对张凤姑娘非常重要。小的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遥远的地方捕来的,”那人委屈似的说道。 赵云一惊,连忙挥手让手下人出去了,然后厉声问道:“你是不是襄阳派来的?你不怕本将军砍了你吗?” “哈哈,赵将军明知故问了。而且赵将军仁义无双,怎么会杀小的呢,我们不都为主公办事吗?”那人毫不畏惧地笑道。 赵云痛苦地皱了一下眉,过了一会儿说道:“你要本将军怎么做?”说话的时候他还是扫了那人身边的那只被布包起来的鸟笼一眼,虽然看不见里面有什么鸟有多少只,但能听见里面鸟所发出的“咕——”“咕——”声。 “这事小的要办难于登天,而赵将军办则不费吹灰之力。只要赵将军派一人将这几只鸟交给江油镇一个米行的人就行了。关凤姑娘到时候自会去米行去取的。”那人说道。 “哦,”赵云再次扫了那个鸟笼一眼,沉思了那么一瞬间,最后坚决地说道:“好吧!” 说着,赵云就往外,走出门后对门外笔直站着的一个护兵说道:“你立即骑上快马,限你明天上午前马歇人不歇赶到江油镇。当面告诉太守,就说太守手下一护兵订购的治疗偏头痛的鸟马上送到。……,对,你马上就走!” “太守的护兵是谁?”那护兵随口问道,同时转身就朝外走去。 “你不管!”赵云厉声说道。 “是!小的错了。”护兵一愣。 赵云见护兵走远,连忙喊道:“回来!”护兵又是一愣,回身不解地看着赵云。 赵云见护兵遵命而回,想了想,又抬头看着天空,在沉思了一下,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对太守说,说本将军请太守给一个薄面,不要为难……,你就是请太守给本将军一个薄面就行了!” 护兵再次一愣:“就这些……”但话没有说完就止住了。 “必须于明天上午赶到!”赵云手不耐烦地挥了一下。 看护兵走后,赵云这才对门口另外两个护兵道:“马上把这位先生和他带的鸟送打发上路。” 两个护兵立即机械地应道:“是!” 在两护兵的带领下,提鸟来的那人喜滋滋地离开了,随着护兵大步朝外面走去,但与那个提鸟笼神态不同的是两护兵的脸上则有一惊讶之色。 旋即,只听赵云怒喝一声:“出——发——!” 与彭羕、兀突骨分手的时候,赵云还强装笑容与他们说了几句话,但出了城他的脸色就阴了下来,一路上一直是一声不吭。 但更奇妙事情还在后面,那就是赵云率兵前往涪水关的途不久竟然迎面遇到一个熟人带领的一个小队,而且这个熟人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专门来找赵云的。 他就是从葭萌关日夜奔来的孙乾!显然他早知道赵云会走这条路 两人见面后,赵云有不相信地问道:“公祐真的是从葭萌关来的?” “是的。乾可是换了好几匹马,走小路日夜不停,这个下人都是快到这里才换的。现在身子快散架了,真是累死了。”孙乾说道,边用手捶了捶腰间。确实他脸上白一块黑一块,双眼深陷。 本来赵云还想问路上败兵这么多孙乾怎么走得动的,但想他能在路上换几匹马,估计他们在这一带的势力不小,所以转而问道:“那公祐这么着急这么辛苦来见赵某难道有什么大事不成?” “当然有大事,孙某拼命赶来就是为了来救子龙将军的。”孙乾认真说道。 赵云不相信的问道:“公祐是为了来救我赵某?难道赵某有很大的危险不成?” “不是危险,乾会千里迢迢日夜兼程赶来吗?子龙还是命令部队马上掉头吧!”孙乾伸出双手做阻拦状。 “赵某的部队为何要马上掉头返雒县?不就是张任的败军吗?赵某五千精兵何险之有?”赵云问道。 “是,迟了恐来不及了。”孙乾肯定地回答道。 “公祐你就说个明白吧。为什么说来不及?”赵云微微一笑,说道。 “子龙知道葭萌关破了吧?”见赵云头,孙乾道,“好,将军是听到葭萌关破了才出来的吧?将军认为那葭萌关破了的话,涪水关会不会被张鲁破了呢?” “赵某就是去救涪水关的,当然不希望它破,只要赵某进了关,赵某保证无人能破。”赵云坚决地说道。 “问题是现在涪水关已经破了!”孙乾笑着道。 “啊——?”赵云一惊。连忙问道,“公祐怎么知道?难道公祐经过那里的时候已经破了?被谁所破?” “那倒没有,但此刻应该破了。三将军破的。”孙乾有自豪地说道。 “啊?三将军亲自到涪水关来了?”赵云又是一惊。 “是呀。这次是三方对付刘嘉!估计明天清晨成都的士兵就会出发断雒县的后路。这样一来,子龙前有张鲁大军,后有成都杜季的部队。子龙不危险了吗?” “所以,公祐就来救赵某?” “子龙是聪明人。” “但赵某有令在身,恐怕不能退却,只能谢谢公祐先生好意了。”赵云不冷不热地回答道。 “这令不奉也吧。子龙想这刘嘉的日子还有多长?剑阁关、江油关有张鲁的精兵在堵截。雒县将集张鲁十万大军、杜季的六万大军还有三将军的人马。子龙将军你想象只有四万多部队的刘嘉能逃出来吗?” 听了孙乾的话,赵云有不相信地看着他。 孙乾笑道:“这决不是骗子龙的,将来包围刘嘉四万人马的有十六万大军,绝对只多不少。其实子龙有一条大路可走,只要子龙一下头,子龙的前途就光明无限。” “又叫赵某投降刘玄德?”赵云问。 “怎么叫又投降呢?本来玄德公就是子龙的主公,临时来帮刘嘉的忙,现在只是回家而已。子龙不知道,自将军到了益州这边后玄德公就病了。还有军师也日夜想念将军,二将军三将军更是一直念念不忘。现在刘嘉已经了我军师的计,他的大军覆没只是早晚的事,大可不必要再跟着他了!”孙乾有了尴尬地说道。 赵云好久没有搭腔,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公祐,你知道玄德公在派人送赵某人的家人来江陵的时候要刘封说的那些话吗?”赵云脸上的肌肉因内心而扭曲着。 “不知!怎么说?”孙乾摇头道。 赵云冷静地说道:“刘封当着刘嘉等人的面说要我赵某人好好在刘嘉手下做事,一心一意辅助刘嘉。你们的话都这么说了,现在赵某这么投降过去的话,赵某人不一样没有面子吗?你们的人都那么大方,那么要面子,难道赵某人就可以不要面子?” 孙乾干笑道:“呵呵,这么说就是子龙将军的不对了。玄德公这么说也是想帮子龙将军在刘嘉的心里留一个好印象。” “是呀,既表示了他的好心,又显示了他的大度。他可考虑了他人的感受?”赵云苦笑着说道。过了一会赵云又道,“江嘴口一战,云手下五百士兵死伤四百多人,我们战斗够卖力的吧?结果呢……” “那是,那是。派子龙去玄德公似乎有了一私心。但子龙请想一想,当时如果不派子龙去,那玄德公派谁去呢?难道子龙还真的记恨这事?” “赵某没有那么小心眼,作为主帅战场上也不能考虑那么多,让赵某去是对赵某的信任。赵某绝无怨言,赵某是军人,哪里会前怕狼后怕虎?现在刘嘉大军不快要被军师指挥的部队包围了吗?赵某一样不怕,不就是多杀几个人吗?”赵云摇着头凄苦地说道。 “就是就是,那子龙的意思是……”孙乾不解地问道。 赵云看着远方压抑着内心的愤怒,说道:“赵某想说的是五百战斗之后剩下几十个人。他们好不容易坚持下来不投降刘嘉,并被刘嘉送了回去。按说他们也算是为襄阳出了大力的吧?结果被你们不是让他们滚回家就是把他们赶到赵某这里来了,真使人寒心。据赵某所知他们也只是把他们在刘嘉军营里看到的、听到的回去说了一些而已。要他们回家也行,但得按照有功之臣对待吧,可……” “乾对这个确实不知道,但,子龙这都是小事吧。只要子龙回到玄德身边,乾保证……”孙乾愣了一下说道。 “小事?一个将军上阵没有几个贴心的士兵,还打什么仗?还有,公祐对赵某的家人如何考虑?”赵云道。 “刘嘉马上败亡,益州不是张鲁的就是玄德的,到那时候谁敢动将军家人的一根毫毛?”孙乾他们确实也忙不过来去考虑赵云的家小了,再说现在怎么考虑?她们已经到牂柯去了。所以孙乾也就只好直说了。 赵云只是皱了一下眉头,问道:“还有,刘嘉真的就如公祐说的那么容易败吗?” “这次决不同往日!近二十万大军将他四万不到的人马围困在野蛮之地的江油绵竹一线,他是插翅难飞。子龙也是统兵多年之人,不会不知道在这种形势下的必然结果吧?”孙乾又恢复了常态,语气又自豪起来。 “那公祐就等着刘嘉被消灭的好消息吧!赵某要走了,先生请便!”赵云一提马缰道。 “子龙,你……”孙乾惊讶地看着赵云问道,想不到赵云突然这么说。 “放心,赵某会还玄德公的那份情的,先生后会有期。驾!”说完,赵云一拱手就要前行。 孙乾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决地说道:“子龙,乾要再告诉你的是前面的涪水关肯定被三将军取了。将军这么前去,只能劳神费力,况且三将军不久就会前来攻打雒县,难道子龙要与三将军当面厮杀?乾衷心希望子龙早做决断,否则会出现兄弟相残的惨局。别人就是仇人都可以握手言和,我们是没有仇恨的兄弟,难道就不能重归于好吗?” 正在前行的赵云身子一下僵住了,半天没有动静。 当孙乾赶上来看时,只见赵云脸朝天空,热泪早已流满双脸。 孙乾一下惊呆了! ……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86回《杳无音信》 7Q7Q7Q7Q更新时间:2006-12-92:47:00本章字数:4517) 再说江油城里当天上午的情况 焦急的徐庶离开法正和李恢后,率一帮护兵急匆匆地出镇朝老君山赶去。 幸亏刘嘉带的人多,一路相隔不远就有防守的士兵,所以他们一行人赶到老君山倒也没有下马专门去问路。只要对着那些站在路边把守的士兵喊一声太守走的是哪一个方向,那些士兵都能给他们正确的指引。 当徐庶与那帮士兵气喘嘘嘘顺着路上防卫的士兵指引的路线好不容易找了上来时,看到位于山腰的却是张松等少数几个人坐在荆棘丛几块大石头上休息闲谈,几个士兵光着膀子汗流浃背的。 张松时而站起来焦急地望着远处的高山,时而对身边的士兵说着什么。 当张松听见马蹄声而转头的时候,见徐庶一身大汗的骑马过来,一惊。连忙迎上几步,急切地喊道:“元直,是不是有事?” 徐庶马都不下,抬头劈头就喊:“主公呢?要他赶快回城!” 张松连忙答道:“主公和马谡、鄂将军他们带着二个医生和一帮士兵上那边的山去了,我们正在等他们过来。” 徐庶一惊,急忙大声问道:“他们是不是马上下来?” 张松一见徐庶的神态就知道发生大事了,但他只能回答道:“不知道!松在主公动身前就提醒他早回来,他说看情况。……,是不是有什么……” 徐庶急了,连忙喝问道:“他朝哪个方向去了,快让大家去找,快!” 说话间,徐庶等几个人已经爬了上来。 张松指着一丛草地说道:“他们就是从这里出发的,前面路都没有。这么大的山哪里一下找得到?” 徐庶道:“那就快喊呀!一边派人去找!” 张松忙说道:“是!不过太守动身的时候说了,有急事就叫我们生一堆大火,如果他们看见火光和浓烟就会过来的。” “那快找柴,把火烧起来。现在外面战事紧急,他怎么还有闲功夫游山玩水呢。” “元直先别急,松已经叫人早准备好了干柴和马粪、牛粪。”说着,张松就叫人去火了,同时命令他们齐声大喊:“太守快回,有急事找!” 徐庶的心情这才宽松了一下,敞开胸前的衣服让徐徐而来的山风吹一吹身上的热气。同时一边向张松稍微解释了他们掌握的一些情况和他们的猜想。 张松立即就认同了徐庶、法正他们的想法,赞同的说道:“张飞绝对不是这么简单占领涪水关就收步,成都也肯定与襄阳有勾结。松想肯定是关凤把我们所有的行踪都通过某种方式告诉了襄阳。” 说完,他焦急地说道:“我们来得及吗?” “只有趁他们的包围圈没有完全合拢前冲出去,这样的话我们损失才会小。一旦他们的阻截线形成后,我们再冲出去就难了。特别是如果我们短时间冲不出去,等张鲁的大军到了组成包围圈,我们就更难了。”徐庶说道。 这时安排在山顶的大火已经烧了起来,滚滚浓烟直冲天空,相信在这种天气里十里之内的人都可以看到,那些士兵也没有停止呼喊。 徐庶和马谡等人耐心地等着,时间虽然并没有多久,但二人感觉就象过了几年似的漫长。心里很希望刘嘉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每有风吹草动,他们的眼睛就转到了那里,但每次看到的都只是失望。 徐庶等了一会儿,焦急地说道:“这个怎么办呢?” 马谡突然想起刘嘉临走的吩咐,连忙从衣袖里掏出象征刘嘉身份的印章,对徐庶说道:“刚才谡也是急晕头了,主公临走的时候已经把他的印章交给谡了。他说如果情况紧急就让你们先调动人马,他下山后就立即连夜追赶大部队。” 徐庶接过马谡手里的印章,叹了一口气道:“部队走有什么用,还有好多事需要他定呢。身在包围圈,哪里只有调不调部队这么简单的事?不过……,有这个比没有好。这样吧,庶就先去处理动身前所有事宜。幼常就在这里等他或者派人到处寻找,只要看到他,幼常就要把当前的紧张局势告诉主公,请他立即回城连夜追赶前面的部队。”说完,他就垂头丧气骑着马走了。 马谡虽然想劝他想开了急也没有用,但这话实在说不出口。徐庶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自己劝也是白劝了。只是在徐庶转身的时候,马谡说了一句:“只要看见太守,谡就是遭杀身之祸也要把太守弄回城去。” 就在张松等人心急如焚的时候,刘嘉他们已经到了不知离张松所在位置多远距离的第二个洞口,找这个洞可花了他们好长的时间,不是有一个老猎人有模糊的印象,在这个深山老林抬头不见天的地方,能不能找到很真难说得很。 虽然刘嘉上世跟同学来这里玩过,但那时坐汽车来的,当时也没有仔细留意这些地形,谁会想到自己会莫名其妙地回到古代呢?所以他只知道在这几座大山里有洞,但洞在哪里哪些洞里有自己需要的东西则一概不知。 当时发现第一个洞,刘嘉是非常地兴奋,兴致勃勃地冲了进去,结果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心里想要的东西。倒是在洞里发现了一条暗河,里面还有很多鱼,这些鱼也不怕人,听到人的动静后还主动地游上来,只是因为鱼体积小,虽然它们是半透明的看起来有意思,但刘嘉和士兵们都对他们的兴趣不大。他们在第一个洞里面待了没有多久就出来了。 稍微有失望的刘嘉带着一行人就朝更前面的地方走去,动身前因担心徐庶他们有事,刘嘉让身体不很好的张松带几个士兵留在此地负责两头的联络。 临分手的时候,张松提醒刘嘉准备撤军的事,刘嘉笑道:“不用那么紧张!先生昨天晚上不是说了我们至少有二天的空余时间吗,嘉耽误一天算什么?再说涪水关哪能说丢就丢呢,他们那里常备军就有吕义将军率领的六千人,张任那些败下来的士兵总不会死绝吧?少说也有二万能跟他到涪水关,是不?以二万六千人守涪水关对抗张鲁长途跋涉而来的大军,坚守五六天没有什么问题吧?那里粮草充足,离我们雒县才二天的路程,赵云将军现在肯定也过去支援了,至少能顶好几天,也许张鲁永远也攻不破这个关卡。” “如果涪水关又出现内奸呢?”张松依然劝阻道。 刘嘉笑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世上哪有那么多内奸?这涪水关是张任的最后保命线,能不派自己的心腹、亲信驻守?说实在的,就是这张任太固执了,如果他让吕义留在葭萌关防备那些内奸,让涪水关由我们驻守,说不定现在都是安然无恙。不过如果那样的的话,嘉怎么会到这里呢?要是嘉这次成功了,说来还得要感谢张任这个不顾全大局的家伙。哈哈……” “争权夺利古来就有,主公就不必过于苛求张任将军了。再说我们未必就真的会安心为他们长期守后方?估计张鲁一撤,呵呵……”张松故意笑道。 “彼此彼此,哈哈……”刘嘉一听更乐了。 “主公可不要看这里风景秀丽,乐不思蜀了。徐庶、法正他们在急等我们回去呢,难道这群山里真有什么宝贝?刚才这个洞里没有主公要找的吗?” “就让他们着急吧。哈哈……嘉与他们共事后,没有看见他们急过,急急也好。”说到这里,笑着的刘嘉似乎觉得这样到底还是有不妥,因此伸手从怀里摸出他那颗象征他身份的小印章对张松道:“如果我们来不及下山来,而徐庶他们又真的有什么大事,先生就把这颗印交给徐庶,让他们调动军队去应付突发事宜。嘉的事不用他们操心,只管按他们的计划办事。如果大军开拨,我们会连夜追上。” “什么?有可能来不及下来?”张松坚决地劝道:“不行!最多玩一个时辰,然后我们下山去。” 连徐庶都难以阻拦刘嘉,张松自然更是不行。所以刘嘉还是义无反顾地带着士兵们进山了。 第二个洞口只是被一些古藤堵住了不到洞口附近看不太清楚而已,走进洞口才知道实际上它的入口很大也很平坦,里面的空气也比第一个洞口更好一些。 不待刘嘉、鄂焕的吩咐,几个士兵一见就很快燃了火把,哄拥着进去了。 领头的几个猎人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士兵进去了也没有什么异常就没有说话。倒是刘嘉注意了他们眼里的神色,连忙问道:“几位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一个老猎人躬了一下腰说道:“太守,小的几个人看这里好象经常有狼群出入,不知这里面有没有狼?” “有狼?”马谡连忙问道,声音里有了一惊慌,连忙站在了刘嘉的身边。 “大人,请看,这藤上还有狼毛呢。”一个猎人指着洞外的一条藤蔓说道,果然上面挂了几根黑褐色的毛发。 “你们估计这里有多少狼,我们二十几个人能应付得了吗?”鄂焕连忙问道。 “不知道。”猎人道。 “那我们分成两拨吧?鄂焕带几个士兵陪主公在外面等,谡带他们先到里面看看,如果没有危险主公再进去。”马谡马上建议道。 鄂焕连忙头。 刘嘉却反对道:“不行,太耽误时间了。再说人一分散力量就小了。我们同时进,人相互靠拢一,留四五个士兵在洞口,一是好与外面的人联系,二是让他们在洞里生一堆大火,反正洞口这么大,烧火没有关系,不管是狼还是虎见了火都会跑开的。” “好,就按主公说的这么办。”鄂焕很快就指定了一名伍长带五个士兵守洞口,要他们尽快在洞口里生一堆大火。 那伍长一听,连忙答应了,同时指着一个身体稍微单薄的士兵道:“唐放,你在这里守看守我们的兵器弓箭,我们去砍柴了!” “是!”那士兵也立即挺直身子大声应道。伍长则带着四个士兵钻进了林子里。 刘嘉暗自了头:不错,都雷厉风行的。 刘嘉、鄂焕、马谡和二个医生象其他士兵一样也一人举着一个火把朝洞里走去。洞开始不很大,就象普通人家的屋子一样,只是墙和顶都不规则。 虽然时有水滴落下来,但刘嘉看洞顶却没有看见石笋什么的? 刘嘉一边仔细打量着身边的石壁,一边走着,心里道:“为什么这里不长石笋?”他感到有奇怪,在他心目好象没有人进过的洞都有石笋石钟乳什么的。 没有走多远,山洞变得更加宽大起来。 他们脚下的路虽然不是很平,在火把的照射下还是走的比较轻松。 虽然前面深不可测,也黑幽幽的,但因为人有二十多人。除了马谡和两个医生外,这些人都是孔武有力之人,是以并不害怕。为防止迷路,队伍后面几个背着备用火把的士兵一边走还一边往地下放绳索,真可谓万无一失。 突然前面传来什么动物的叫声:“喈吖——” 猎人一听,连忙紧张地说道:“狼崽叫!” 果然不久走在前面的士兵就惊喜地喊道:“狼崽,哇,有四、五、六,六只狼崽!” 听他的口气,似乎等下有一餐好吃的了。 鄂焕连忙命令道:“不许打它们!” 现在太守在这里,一旦把狼群引来就危险了。 刘嘉身后二个猎人则小声嘀咕道:“真是怪事,怎么深这么暗的地方怎么有狼,它们会不会是从其他洞口误撞进来的?” 当刘嘉走到那些狼崽身边的时候,看见六只狼崽正惊恐地看着他们,看见人走近它们,特别是人们手里火把跳动的火焰,让它们恐惧万分。它们一边无助而惊恐地叫着,一边往后退着。但它们身后却是一条深沟,几只狼崽已经退到悬崖边沿退无可退了。 其实在人群的另一边有较大的空地,但狼崽不敢穿过人群跑到另一边,而挤在一处胆怯地嘶叫着。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87回《身陷绝境》 1N1N1N1N更新时间:2006-12-919:54:00本章字数:4776) 刘嘉虽然知道它们是狼,但看它们一身毛茸茸的样子蛮可爱的,对它们现在惊恐的表现也有一丝怜惜,脚就不由自主地往旁边退了一。 不想这轻轻地一退,却把他身后的马谡搞得手忙脚乱,因为马谡为了让刘嘉多一光,而把火把稍微有意地往前持着,刘嘉这么一退差了碰到马谡的火把上了。 马谡急忙往后撤,不知是回撤的速度过大还是火把本来就烧裂了,反正这时一块燃着的木屑从火把上迸开跌落下来,一下砸在六只堆在一起的小狼跟前。 惊恐的狼崽自然大惊,挤在前面的更是死劲后退,而后面的几只后腿差不多已经悬空的小狼也似乎还想再退一——这下悲剧产生了,两只立足不稳的小狼摔了下去,落空下跌的时候,凄咧的叫声回荡在整个山洞里。 过了一会才听到二声沉闷的“啪!”、“啪!”声,下面的叫声喀然而止,而剩下的四只更是大声地惊叫着。 刘嘉心里一阵惋惜,其他士兵则大笑起来,只有马谡身后的那个医生轻轻地咦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发声,也许他也是看了狼崽的情况后不忍心吧。 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们即将面临巨大的危险。 一行人又往走了一段,前面很快就开阔起来,洞顶也越升越高。除了身后能看见石头外,前面和上面就看不到了——里面是一个巨大的洞穴。 刘嘉低下头在地下仔细查看起来,其他人则看着他寻找,也不知他找什么东西。 突然刘嘉双眼放光,指着地上大声笑着道:“哈哈,找到了,就是它!” 刘嘉身边几个人连忙凑上去去看,可出乎刘嘉意料的是,他们都是一幅原来如此的神色。刘嘉没有注意别人的神态,依然高兴地说道:“你们知道吗?这是硝!” 马谡道:“主公就是为了找这个而兴师动众?” 刘嘉一怔,笑容立即凝结在脸上,有了不悦而惊讶地问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马谡苦笑了一下,转身指着身旁一个医生道:“主公可以问他。” 刘嘉把目光落在那医生的身上,医生稍微躬了一下腰,说道:“这是硝,我们郎称它为消石,而士兵们称它为焰硝。它和硫磺都是军队里常用的引火之物。上次乌林大战东吴黄盖将军的火船上就有藏有很多焰硝,小的还给许多曹军俘虏看过被硫磺、焰硝烧伤的士兵呢。我们郎则把它们二者和皂角放在一起烧,用来伏火。” 刘嘉高兴的心情不由大减,想不到自己以为了不起的东西,在他们眼里也不过如此。他有不相信地问道:“这军队里用这种东西不多吧?嘉怎么在军营里没有看见过?” 马谡道:“部队确实不常用,主要是这硝石太难找了。深山老林找到一处好的不容易,象这里这么多这么好的谡没有听说过。” 刘嘉又问医生道:“你们真的用硝石治病?” “太守说的对,按《神农本草经》的记载,硝石被列为上品的第六位,认为它能治二十多种病。硫磺被列为品药的第三位,也能治10多种病。不过这硝石很难得到,想不到这里这么多,这么好!刚才小的在那群狼崽掉下去的地方也看见了硝石,当时还很惊讶呢,想不到这洞里到处是的。”医生道,倒是他的脸上有一丝兴奋。 “你们也是找矿吗?你们郎平时一般怎么得到它们?”刘嘉问。 “象这种好的矿石很难找到,小的以前一般是从别人屋脚、茅房里去收集。”医生回答。 周围的几个人都善意的笑了:茅房里? 刘嘉问道:“那你们怎么评价它们的好与坏呢?” 医生举起右手伸出三个指头道:“一般是三步:望、尝、试火。” 刘嘉笑着问道:“怎么尝?好的味道怎么样?” 医生也自豪地笑道:“以辣为佳,放在嘴里越辣就说明越纯。” 马谡笑道:“哈哈,这还是比较简单啰。我们以前都是放在柴上烧,爆火星和青烟的为最好。” 刘嘉一想,又高兴起来:“哈哈,那我们这次功劳也不小,是不?至少找到了一个大的硝矿,今后我们要多少就来取多少。” 这时一个老猎人答话道:“我们村子后的那座道观里就有道爷在山洞里采这石头炼仙丹,我们那里也有这种山洞,好象里面也有这东西。”看来老猎人跟刘嘉他们待一起待久了,胆子也大了,既不施礼也不称呼太守就说了起来。 “啊?你们村子在哪里?”刘嘉这才惊讶起来。 “就在这山后,翻过几座山就是,一天时间就可以从这里过去,不过因为路太难走,除了我们没有办法才到这凶险之地打猎外,其他人很少到这里来。”老猎人见刘嘉跟自己谈话,立即兴奋起来。 刘嘉一听,心里想:不对呀,记得前世听导游讲当时在这些炼硝洞的四周都没有人家,山势险要,到处都是官兵把守。难道是因为官府发现这硝的军事作用后把这些住户和道观给强行迁走了。 刘嘉突然在心里笑了:“哈哈,我真是多管闲事,管这些破事干什么?只要找到硝石就行了。”因此他问道:“那你们那道观里面的道爷会熬硝不?” “当然会,小的就在农闲时在道观里帮他们的忙学过一,就是把它们搞碎了煮,熬很多一段时间后先去粗渣,再烧开以后加草木灰,然后把水里面的第二道渣出掉,最后把这些含了硝的清水放到另一个干净的池里,等它们凉下来,水底就有了白色硝了。”猎人自豪地说道。 刘嘉似乎象捡到宝了,大喜,连忙问道:“那你,你们村里有人会炼硫不?” “炼硫?什么炼硫?是炼猪油吧?”猎人连忙摇了摇头,同时他把眼光放在二个同伴身上,那两个猎人也摇了摇头。过了一会,一个猎人犹豫着说道:“小的好象听道爷说过什么硫还是油的,不知道是不是太守大人说的……” 这时刚才说话的医生又说道:“小的几个都会炼硫,也会熬硝。” “好,太好了。”刘嘉乐道,说着就吩咐马谡道:“幼常,你从现在起就负责熬硝、炼硫的事。要人给人,要房子给房子,要地方给地方。反正是要尽快给本太守炼出来,越快越好、越多越好。” 马谡忙提醒道:“主公,我们先回去吧!这挖硝的事等这场战事完了再就来办。” 刘嘉连忙道:“不行!所有的事可以缓,这件事不能缓。越早越好!” 马谡虽然答应了,但还是嘀咕了一句:“这么急?” “幼常以为呢?我们几万大军冒着生命危险在这里等,不就是因为它吗?”刘嘉笑着说道。 “啊——!就是为了它!”几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眼神里全是失望和不解。 鄂焕忍不住道:“凭它?是用它们烧敌军还是让它们为我们治病?” 刘嘉笑道:“哈哈,先走吧,我们先回去!等下我们派人连夜拿工具过来。对于幼常还要与道观里的道士们商量在那里熬硝好,烧的木料、熬硝用的水等等方面的问题要考虑长远一。当然嘉也多少懂一,你们的方案出来后,嘉再给你们指指。对了,你们要绝对保密,不要随便说出去。” 说完,刘嘉也没有理众人的目光,举着火把转身就走:早回去早动手。 一群人再看了一眼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一眼,慢慢转身朝来路返回。 突然一个走在最前面的士兵喊道:“狼!……狼群!”声音开始只是惊讶,但到后面则是非常惊恐了,“好多……好多狼!” 很快所有的人都看到了灰色的大狼群,他们的前面几乎全是。它们的眼睛在黑暗发出一种吓人的绿光,每只狼的两只眼睛就象探照灯一样,照着他们这二十多个人。 “这么多?恐怕有上百头吧!”刘嘉惊恐地大量着四周,发现他们的身后也开始慢慢聚集了好多大灰狼了。 士兵们自然慢慢朝刘嘉身前靠拢,同时小心翼翼地朝前迈动着脚步,每迈一步,前面的狼群就退一小步,但人群和狼群的距离在慢慢缩短。现在洞里只有了人和狼的呼吸声,而火把燃烧发生的声音变得相对很小很小了。 这时狼群一只硕大的灰狼昂起头:“嗥——” 本来还算安静的狼群立即骚动起来,特别是那头大狼身边的狼更是低嚎着往人群这边挤!人们立即收住了脚步,站在外围的士兵连忙把火把交给内圈的人,把手里的刀和矛用力握紧,眼睛更是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那些蠢蠢欲动的畜生。 鄂焕更是不声不响地举起弓,朝那昂头大叫的大狼射出了狠狠的一箭。 “嗷——”大狼一声凄惨地嚎叫,大狼一下倒在地上并很快被群狼淹没了。群狼的动作为之一顿,一些狼甚至开始回头。 “哈哈,太好了!”一个士兵大叫道 受此鼓舞其他几个有弓箭的士兵也举弓纷纷向那些狼射出。 狼群更乱了,更多的狼开始了后退。士兵更兴奋,都以为找到屠杀狼群的捷径,只有几个老猎人则没有参与大合唱,他们在不断地从自己背上取下备用的火把,除了几个士兵专门负责背备用火把外,也有几个人自己也背了几个备用火把。 就在刘嘉预计情形不妙而正要开口相询的时候,那头被鄂焕射的大狼此时再次站了起来,再次昂头大嚎:“嗥——”声音显得嘶哑、急迫而坚决。 狼群的队形立即改观,后退的狼群很快回过身来,与一直坚持的狼一起朝人群扑了上来。 “啊——” “哎哟——” …… 有几个人被不要命冲上来的狼扑倒了,要不是旁边的相助或者是狼群还有怕他们手里的火把,估计他们要被它们吞食了。 人虽救下了,但危险却越来越大,见有人倒地,狼群更是兴奋,不要命的狼越来越多,狼嘴里喷出的腥气让立在人群间的刘嘉、马谡等人都感到一丝窒息。 在这危急时刻,猎人们手里大把的火把正好被燃了,加上士兵们也奋不顾身地拼杀,在人群旺盛的气势下,狼群胆怯了,它们不甘心地稍微后退了一。但并没有退运,很多狼就在他们周围快速地跑动起来。 趁这机会,人群又向前移了几步,快要离开大洞而接近出洞了。 正在这时,他们听得外面有人喊:“太守!我们来了!” 随即出洞里传来喊杀声和狼群负伤时的痛嚎声。 洞里所有的人一喜,齐声大叫着:“杀!” 突然而爆发的大喊声把狼群吓了一跳,它们又退开了几步。 刘嘉他们顺势冲进了出洞洞道里。 但是…… 看了出洞里的情景,才高兴一的人们再一次胆寒起来:刚才他们进来的洞道里面竟然挤满了数不清的恶狼! “天啦,它们有多少?它们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些问题没有人去想寻求答案,也没有时间得到这些答案。因为山洞的那一头不断传来喊杀声,被两头的人堵在洞里的狼似乎也知道唯有一博才能消灭这些拿火操刀的人而逃出去,所以也就奋不顾身地朝人群扑上来撕咬起来。 虽然洞的两头的人比刚才还拼命,但形势却越来越危急。受伤的人越来越多,有一个士兵的喉管被一条狼咬破,虽然有医生在包扎,但眼见不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对面传来一声大叫:“不好!伍长,我们必须马上退!”不过声音传过来已经不大了,但听得出对方是大声喊的。 “唐放,小心金某砍了你。太守在里面你知道不?”一个年人愤怒地吼道,从声音可以知道,他就是那伍长。 “不退不行,顶不住了。啊——”刚才喊撤的人——也就是唐放——突然一声惨叫。 “唐放,你跟老子顶住!你们也是一样,只要没有死就得跟老子往前杀。啊——!”伍长显然也遭到了狼的攻击,语气为之一顿。 “唐放这个混蛋,你干什么?放下我!”伍长气急败坏地嚎道。 “快撤!”唐放的声音也不弱。 立即对面的声音一下消失了。不久又听见唐放说:“把……这里……火……给……,快……”只不过因为距离远,声音传过来时已经很不清晰了,显然是唐放在对其他几个人说话。 但洞里的人都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肯定是伍长不顾生命危险要攻进来帮助里面的人解除危险,而唐放却是见情况不妙而撤退。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88回《思量脱险》 1L1L1L1L更新时间:2006-12-101:22:00本章字数:4853) 这时唐放在外面大声喊道:“太守……我们……先走了,你们自己……冲出来吧!”也许是使尽了全力,里面的人听是听得清清楚楚,可心也凉了半截。 鄂焕大声骂了一句什么,然后恶狠狠的说道:“只要老子出去,第一个要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虽然外面的帮助消失了,但里面的士兵都是身经百战之人,他们知道情况会越来越危急,他们知道现在只有靠自己拼命了,只有毫不退缩地迎了上去才有一线生机。 在人与兽的争夺,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它们不会接受人类的投降。 此时刘嘉也举着宝剑挣脱周围人的保护奋力上前砍杀,所有的人都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身份。 不知过了多久,马谡从后面扯了刘嘉一把,刘嘉开始没有注意,还在奋力砍杀。直到马谡再扯了他一下并喊道:“主公!” “什么事?”刘嘉用袖子抹了一下脸上的血——也不知道这血是人血还是狼血——喘着气问道。 “现在狼攻的没有那么凶了。依谡看外面的人想的这个办法对!”马谡说道,“我们把火加大些,逼我们前面的狼跑出洞去!” 刘嘉一愣,看了看身后和身前,立即明白了马谡说的。他立即对两个负责看护伤员的医生命令道:“把他们身上的藤甲和外面的衣服剥下来,把手里所有的火把全部燃!” “啊——,这——”医生犹豫了。 “快!”马谡说着自己也脱起衣服来,同时很快就把衣服着了放在队伍的后面。 那医生已经明白了,马上动手脱自己的身份和伤员身上的衣服。 几个杀得性起的士兵马上动手把藤甲脱下,把它们扔到火堆里。立即在他们身后形成了一个大火堆,完全堵住了后面的狼群,浓烟在洞里迅速蔓延。 所有的火把都被燃起来了!刘嘉也象其他人一样一手拿着二支火把往前冲。狼群一见火光这么大,浓烟也滚滚而来,马上争先恐后地朝外逃出。一些没有逃跑的狼则吓的发抖,自然被鄂焕等人手起刀落的给砍了。 当他们跟着狼群冲出洞口的时候,手里的火把也烧的差不多了:真是好险! 狼群出了洞就一哄而散了,这些狼什么都不怕就怕火和烟。 鄂焕倒也没有食言,他出来的第一件是就是大喊大叫着找那个临阵脱逃的唐放。最后在一棵大树上找到了他们五人,一死四伤,除了死的伤得最重的就是那个伍长了。他左半边脸都被狼爪撕掉了,露出了白森森的颊骨、牙齿和红森森的牙床和血淋淋的肌肉。 唐放也是伤的不轻,右胳膊的藤甲被狼扯得无影无踪了,胳膊上撕了一个大大的口子,虽然现在已经用布包扎了,但血还在涌出。 马谡见鄂焕要动手的样子,连忙喊住了他,并说道:“今天多亏了他的机智,否则的话我们都会被狼吃掉。” “那先生的意思,他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就是。不是他当机立断把洞口的火撤掉,给那些逼急了的狼群一条退路,不但是他们尸骨无存,我们也会慢慢被狼群消灭掉呢。” 鄂焕有不信地转头对树上的唐放道:“你当时是这么想的?” 唐放有气无力地回答道:“凭我们五个临死的人能挡几只狼?小的想只有放它们跑了,将军你们才可能出来。” “哈哈,你小子不错。有眼光!”鄂焕笑道,脸色倒也变的快,刚才还杀气腾腾,转眼眉开眼笑了,似乎他为他手下有如此聪明的人物而自豪。 刘嘉听了心里一动,喘了几口气后道:“还真亏了幼常的解释,否则本太守第一个不容你。好!有胆有识,本太守就升你为亭尉!暂时负责这里的防守,不要让无关的人进入这里。”说完,也不管别人怎么惊讶,又看着树上的人问道:“谁是伍长?” 鄂焕一惊,连忙说道:“伍长虽然不对,但他……” 刘嘉大声笑道:“哈哈,鄂将军紧张什么?对了他姓什么,叫什么名字,还有这唐……唐……” 唐放坐在树上连忙说道:“我们伍长姓金,叫金路字润元。小的叫唐放,字牧云。”从他激动的话语里就可听出他内心的激动。 刘嘉道了一声好后说道:“部队固然缺少有勇有谋的,但更不会多忠心耿耿不畏死的猛士。能够这么舍生忘死地指挥士兵奋战到底,这样的人本太守同样要赏!也同样升伍长为亭尉!先治好伤,然后继续在鄂将军手下办事。” 听了刘嘉的话,众人这才松了一大口气。 精疲力竭的一行人这才朝张松所在的位置走去,本来计划留马谡在这里等后面的部队来的,但考虑到大家都累了,而且还不知里面有多少狼,所以刘嘉决定都先回,等大部队来了后再过来。 “里面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多狼?”刘嘉一边走一边问身边同样萎靡不振的老猎人。 “小的也不清楚,估计这里不止一个洞口,可能它们是听到狼崽的叫声后从另一个洞口进来的。”一个猎人不肯定地说道。 马谡接口道:“有这个可能。我们到时候派人围着这山多看看,既然它们这么快就过来了,肯定那个洞口离我们取硝的地方更近,这样还能省我们不少路呢。” 又走了一段,头顶上的树才稀疏起来,马谡抬头看了看天,道:“已经是下午了。” 这时一个士兵突然指着远处喊道:“看,那里有浓烟!” “糟了,张松他们肯定有急事找我们,快走!”马谡道。 众人都加快了步伐,又不知走了多久,张松派出的人马终于找上来了。那士兵连忙把徐庶急得满头大汗跑过来找刘嘉又急急忙忙跑回去的事告诉了刘嘉,只是徐庶为什么急他却不知道,说这事必须由刘嘉问张松才行。 又走了快半个时辰,这二十多人才与闻讯而来的张松汇合。张松虽然看到刘嘉等人满身血糊,衣服破破烂烂,但他已经从报信的士兵嘴里知道他们遇到了狼群,所以他没有去问那些事,而是把刘嘉扯到一边三言二句地把徐庶的估计和当前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刘嘉虽有心理准备,但听了张松的话还是一惊,冲口说道:“我的天,连这千里迢迢的刘大耳都亲自动手了?!” “现在情况还没有得到证实,广汉盐亭哪里出现的部队是不是真的是张飞的还不知道,消息要到黄昏才能确定。现在元直、孝直正在安排,按元直的估计镇里的大部队在张辽将军率领下已经动身了。我们今天晚上要连夜行动追赶大部队。”张松又道 “是吗?”刘嘉强行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想了想说道:“传令兵立即进镇,看镇里还有多少人马,如果大部队没有走就调三千人马过来,如果大部队走了,除了防守重要地方的,其他的兵给本太守调过来,让他们连夜进行修路驱狼等事情。” 马谡道:“这东西真的有用?主公真要用它们烧敌军?让大部队来不耽误时间吗?” “反正留下的部队今天肯定没有事做,要撤退的话可以跟黄忠将军他们一起撤,这段时间正好做事。”刘嘉说完就命令马谡带人先留在这里休息,等候大部队的到来。同时命令其他士兵吃完晚饭后就在这里做辅助工作为大部队的到来做准备。 另外,刘嘉还命令一队士兵在猎人的带领下,前往他们村庄,把那些会熬硝的道士都给连夜请到镇里去,并把道观里的什么硝或者硫——如果有的话——都强行买过来。 忙完这些后,刘嘉才在鄂焕以及小数几个护兵的护卫下,带着医生和受伤的士兵快速朝江油镇而去。 当刘嘉等人黄昏时接近镇口的时候,急不可耐的徐庶已经在城门口等候多时了。一见刘嘉出现,徐庶就毫不客气地迎上来说道:“主公,事情这么紧急,都火烧眉毛了,你都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说好午就回来的吗?主公现在又要走了二千士兵去采什么硝矿。主公这么做,让我们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能动身?” 刘嘉早累得双眼翻白了,哪有力气回答他的话?他只说了一句:“太累……了,先回屋……” 当徐庶看到刘嘉一身血肉模糊的样子后,责备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连忙和李恢以及仆人们一起先帮忙刘嘉更衣、喝水、吃东西,仿佛把最急的事给忘了。 当刘嘉总算喘了一口气吃了一东西后,几个人才讨论起来。徐庶首先汇报了他们掌握的情况,当然消息还是从各地通过飞鸽先传到绵竹,后用快马送来,具体内容如下: 一是证实了广汉郡盐亭的五千人马是张飞率领的,他们已经于今天早晨假装败兵偷袭占领了涪水关,刘嘉二哥刘阐被俘虏,大哥刘循的尸首也被他们缴获; 二是赵云按约定已经率领五千人马前去支援涪水关;但不知在路上的赵云是不是知道涪水关已破。 三是张鲁已经派他的弟弟张卫率二万虎蓝营精兵到到了剑阁关附近; 四是张任的部队现在已经七零八落,特别是听到涪水关被占后,逃散的人更是成倍增长,不过在吕义出兵后,张任总算喘了一口气,张鲁进攻的势头也由于路程的遥远也弱有减缓。张任他们已经接近涪水关; 五是张飞占领涪水关后,紧闭城门等待张鲁大军的到来,但也在城里准备出发,估计今天晚上甚至今天下午就会出发前往雒县与成都之间的某地,也就可能在明天上午或下午与赵云的部队碰面; 六是成都在积极准备出兵,预计由杨怀率四万部队出城,其精兵就有三万,都是从巴郡撤下来的。 此外还有张鲁派了两支部队回去,一支回上庸一支回汉。 强打起精神的刘嘉急忙问道:“那我们怎么部署的呢?” 徐庶道:“我们已经做了三部署,一是由张远将军和孝直率一万兵马于午前就出发了,先去接替雷铜的防务,视情况再做定夺;二是派了三千兵马去支援黄忠防守江油关;三是以派人给赵云传令让他注意张飞的部队,如果情况危急则可不理张任而尽快回返雒县进行防守;另外我们这里已经基本准备就绪,今晚就可以出发。” 看着徐庶一条条说出来,刘嘉觉得他们已经应付很好了,心里总算放下心来。但见徐庶还是一脸的忧色,因此不解地问道:“元直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有什么把握不定的吗?” 刘嘉没有徐庶他们上午遇到的那些紧急情况,而且张松一见面就把情况告诉了他,他自然没有那种巨大的震撼感,心里想事情已经发生,急也没有什么用,所以现在对徐庶的神态反而有不太理解了。 “在这种被敌军四面包围的情况下,庶能不担心吗?”徐庶说道。 张松插言道:“趁现在我们还没有动身,元直能不能把雒县周围的情况说一说,而且我们到达雒县后准备怎么办?是返巴郡还是回荆州?” 徐庶简要地说道:“现在雒县针对我们的三股势力就刘备的三千襄阳兵,由张飞率领,都是精兵;成都杨怀率领的四万人马,其精兵三万;即将到来的张鲁十二万部队,其精兵近三万。如果真等他们包围圈做成,那么阻挡我们突围的就有近十七万人。” 刘嘉和张松同时了头:自己的队伍才四万多精兵而面对十七万人马其精兵六万,要从他们包围圈突围出去困难确实不小。 在这里有必要再介绍一下张鲁的部队:虽然这支部队数量大,但除了六万多精兵外其余几乎就是普通老百姓,不过这些老百姓也不能说完全就是普通老百姓,因为他们是张鲁的那些五斗米教徒,特殊条件下可能能为了教主张鲁献身的人。所以千万不能小看这些教徒的力量,就象历次农民起义一样,起义军虽然极大部分是才洗了脚从田里走出来就打仗,但在起义前期一般都是势如破竹。 他们的特是只要是打胜仗,他们比正规军还凶暴!不过也有缺,一旦连续打上几场败阵,他们一般就做鸟兽散——缺乏足够的韧性。 正是由于这些平时不耗金钱只在打仗时耗粮草的非兵非民的教徒撑起张鲁的实力,而张鲁也在曹操、刘璋、马腾、刘表等各方势力的包围下而长期不倒,而且据史料记载,由于五斗教名声在外,许多北方民众常常举家来投,有时一年来投的可达上万户,这个数字在三国时代可是了不得的事。 张鲁真正长期保持的只有六万多精兵,现在二万由张鲁的弟弟张卫率领占领了剑阁关,直驱江油关而来。一万由杨昂带领到了上庸防备刘备,还有一万多人则分别在汉和阳平关驻扎以防曹操。现在各处精兵数字之和之所以接近七万,是因为张鲁攻破葭萌关后接受了很多降兵也从俘虏选拔了一些俘虏充军。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89回《再次拖延》 7Z7Z7Z7Z更新时间:2006-12-1020:08:00本章字数:4892) 徐庶说道:“初一看我们这么行动计划似乎滴水不漏,可撤可守。实际上我们这么做导致的漏洞很大,主要是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连庶现在自己都不明白是到巴郡还是回荆州,还有最主要的是我们现在到底是撤还是守?主公如果不明确这一,庶实在难以安排下一步的动作。我们现在纯粹只是应付,与其说是可撤可守,不如说是既守不好又撤不好,时间拖久了必然吃亏!” 刘嘉犹豫着正要说话,徐庶又道:“庶还担心即将与张飞部队碰面的赵将军,担心他……” 刘嘉一惊连忙说道:“元直是说……,对呀,如果只让赵将军对付张鲁、杜季他们,那是什么事都没有,可要与襄阳刘备扯上关系了就有麻烦了。” 说着,刘嘉苦笑道,“他一直对我们的做法感到不满,说嘉和士元是用卑鄙的方法把他扣押的的。嘿嘿,这下要是他反了,我们麻烦就大了。” 张松道:“我们不抓了他的家人吗?他敢?” 徐庶道:“那有什么用,我们怎么可能杀他的家人?你不知道张辽将军、于禁将军的家人还在曹操手里吗?这样杀家人逼迫的办法行不通的!” 刘嘉心里忍不住笑了:你这家伙在前世不就是因为曹操把你母亲抓走后,只好到曹操的跟前吗? 刘嘉只是轻轻了摇了摇,说道:“胁迫人家家人的办法确实不行!不过,嘉相信赵将军是一诺千金的人,在我们处在危急时刻,以他的为人看,他不会突然要走了,要走也会先说一声,趁人之危他不会做,也不屑做。” 徐庶听了以后,了头道:“孝直和张辽将军动身前也是这么说,不过他们说他们不敢肯定。他们认为主公识人最准,当然庶也这么认为。既然主公都这么说了,庶就放心了。否则的话,对赵将军,庶真的不知如何处理好?让他在城外抵敌吧?怕他危险又担心他认为我们不放心他。让他进城吧?担心他与外面的人里应外合。好!只要赵将军完全可以信赖可以依靠,我们的事就好办多了,我们可以把这里的一切东西都毁掉,轻装前进,大约二天的时间就可以赶到雒县,我们还是可以有希望让大部队突围出去的。毕竟他们只有一个张飞、一个杨怀。” 刘嘉一听急了:他现在也只是猜测,哪里能做依靠?一旦我们把所有东西都抛弃了,赵云又反了,那可糟了。 因此刘嘉连忙说道:“我们把粮草、武器全毁?要是赵云反了怎么办?嘉是说万一……” “啊……,主公也不能肯定?刚才主公不是说……”徐庶才安稳下来的心又吊了起来,目瞪口呆地问道。 刘嘉不好意思地说道:“嘉是说万一……,毕竟他开始是跟公孙攒,后来到刘备手下,再到我们这里……,再说……,再说这么多粮草、武器要都毁掉多可惜……” 徐庶痛苦地说道:“如果要提防赵将军,那我们就困难多了。不但不能快跑,而且要准备充分后才能前往雒县,甚至不如就守在这里跟他们各方来一个大决战。而且雒县彭羕那里也要分出大部分精力来提防赵将军……” 说到这里,徐庶悲哀地说道:“要真是赵将军反了,我们这支部队也基本走到头了,估计最多冲出去几千人。看来还是只能按原来庶与孝直商量的稳妥办法来,做最坏的打算。” 徐庶最后语气一扬,豪放地说道:“不过,无论是张鲁还是杜季也捞不到好处。只有襄阳的刘备或者是许昌的曹操才有便宜可捡。张鲁这家伙也太小看我们了,他那十几万乌合之众,庶要让他们进得来出去却不是那么容易了。” 徐庶说完,转过头对刘嘉问道:“对了,主公今天的事办得有眉目了吗?到底决定撤还是守?庶还是偏重于在提防赵将军反水的情况下制定撤退或者坚守的计划,这样做才能稳妥安全。庶可以保证,只要主公定下来,即使我们损失最大,主公也能安全冲出去与荆州的士元汇合,等主公重新组织队伍后再为我们报仇。” “要冲出去,大家一起冲出去,没有只有嘉一人冲出去的道理。嘉相信到不了那一步,今天嘉上山虽然辛苦,但事情办的很顺利。嘉请元直再静心等嘉一晚,明天上午就有结果出来。”刘嘉道。 “主公是说那新设备现在还不能确定能否做成功?”徐庶问。 “不是,成功是必然的。主要是担心它威力。今天晚上嘉就安排人连夜做,看今晚情况怎么样。对了,元直,如果我们坚守的话,在雒县、绵竹我们能守多长时间?”刘嘉问道,末了又加了一句,“嘉是说在我们士兵损失不大的情况下!” “即使赵将军反水,现在赵将军在城外,雒县里面还有一万精兵和几万百姓,至少可以守十天。绵竹有张辽将军镇守,加上那里地形好,可用着为战场的地方很少,而且道路狭隘,因此能坚守的时间更长,可以说守三四个月都没有问题。我们江油镇这里粮草充足还可以坚守三四个月。”徐庶张口就说道,看来去和留他都想了好久了。 刘嘉道:“请元直就给嘉一晚时间,嘉相信会成功,只要成功我们就守,把所有敌人能吸引过来,我们在这里让他们好看。” 徐庶盯了刘嘉好一种,又扫了张松一眼,见张松这个弱之人也是一幅慷慨激昂的样子,就了头,重重地说道:“好!庶相信主公!” 刘嘉其实自己也没有多少底,虽然知道试验成功的机会大,但万一雒县、绵竹在短时间被攻破了,那就算试验成功了也帮不上什么大的忙,因为这三样材料不是想要就能制造出来的,制造它们需要时间。 但他还是相信徐庶的判断能力,心里还有一层估计是赵云将军不会反水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九成的希望还是有的。 一旦确定了,刘嘉虽然累得要命但还是雷厉风行地命令起来: 把华佗手下的几军医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负责熬硝、炼硫;一部分负责焙干、碾碎那些熬出来的硝、纯净的硫;再让部分在营休息的士兵挨家挨户收购木炭;等去“请”的那些道士来以后让他们熬硝。 不过为了保密起见,刘嘉是分别分开吩咐手下人做这些事的,做的地也各不相同。而且他与张松一起详细研究了避免别人探知的办法。 就在刘嘉命令护兵去叫醒一些在镇里的士兵去挨家挨户去“收购”木炭的时候,李恢用不太肯定的语气对刘嘉说道:“估计不用派人到处麻烦百姓,恢记得镇外好象就有一个庄园专门做墨卖的,他们那里肯定有不少木炭。” 刘嘉一听,连忙吩咐护兵备马,他要亲自去看一看。 李恢连忙说道:“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天都快亮了,主公干脆先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再去吧。” 刘嘉仅仅简单的说了两个字:“出发!” 但当刘嘉赶到那家制墨的庄园时,虽然里面的木炭很多,但都是松木烧的,而且这炭是从窑壁上刮下来的烟炭,刘嘉大失所望。 被士兵强行叫醒的庄主还一个劲的媚笑道:“太守,这是上好的松木烧的,制出的墨又香又滑又黑。” 刘嘉摇了摇头,道:“这炭不好,本太守不需要。” 庄主连忙说道:“可以降价,只要是太守大人真的买,价格好商量,好商量……” 刘嘉苦笑不得道:“你这里有麻炭没有?或者说柳炭也行。” 庄主一愣,奇怪地问道:“什么是麻炭?小的不知。柳碳?那东西最下贱,那是穷苦人家冬天取暖的东西……” 刘嘉连忙问道:“那你家里有没有,本太守就需要它们!” 庄主连忙摇着头说道:“没有。”说着,依然以商人的口气说道,“太守开玩笑,哪有买那些东西的,既然是太守真心要买,小的这些上好的松炭可以更便宜卖……” 鄂焕在旁边道:“别啰嗦,再多嘴,哼!” 多嘴的庄主这才止住了嘴巴,不过嘴巴一停人就开始害怕了。 这时天已经亮了。 …… 听到军营里将官大声喊整队的声音,赵云一骨碌从行军床上爬了起来。揉了揉几乎一夜都没有合上的眼睛,用护兵递上的毛巾净了脸和手就朝帐蓬外走去。 外面的士兵都在忙着整队,早餐已经做好摆在前面的地面上,散发一股诱人的香味。 赵云招过参军过来问道:“前面三……张将军的人马情况怎么样?” “他们跟我们一样,晚上都没有动。估计我们动身的时候,他们也要动身了。”参军把晚上探马探到的消息告诉了他。 “昨天晚上我们收容了多少张任的败军?昨晚那个向我们求救的信使回去了吗?”赵云抬头看了看远处营寨角落一大堆缩头缩脑的益州兵问道。 “信使当时吃了饭就走了。现在收容的败军大约有一千来人,特别是天亮的时候来的比较多,大部分是涪水关的守军,还有一些从葭萌关逃过来的骑兵和一些身体很好的士兵。很多败军看到张飞他们在路边扎营不是不敢过来就是逃散了。”参军也看了一眼那些垂头丧气的败军一眼,回答道。 “快吃饭,准备出发吧。也许不但二个时辰我们就要与他们相遇了。”赵云说完就朝营寨门口走去,护兵拿着他的银枪跟在他身后一步一趋。 这时一些士兵在开始吃饭,一些士兵则在收拾帐篷用具,将它们打包装车。 赵云胡乱地吃了几口护兵送过来的饭菜后不久,队伍就出发了。 与此同时张飞也率领队伍朝赵云而来。 每当探马把双方的距离报告一次的时候,无论是意气风发的张飞还是满面忧愁的赵云,他们的心脏都要剧烈的跳动几下: “怎么办?” “怎么办?” …… 张飞倒不是怕赵云,无奈他手下的兵太少,只有二千五百人,而且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赶到雒县与成都之间与杨怀率领的成都兵汇合一起攻打雒县。当然他心里也有一不愿意与赵云动手,毕竟赵云也曾在刘备手下共事,两人不是兄弟但由于张飞无城府赵云也是心里无鬼的人,所以平时关系不差。虽然诸葛亮认为即使赵云不投过来也不会全力拼杀,但心里还是没有底。 赵云则完全是因为不愿意跟昔日的战友动手,不管他是张飞还是普通襄阳士兵。 路程最远也有走完的时候。但是当两人各自看到对方的将旗时,双方都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双方都命令自己的士兵列阵,战鼓也都擂响,双方的士兵也是一轮又一轮呐喊。 张飞左手提缰右手持丈八长矛,双腿一夹马肚,嘴里大声喝道:“驾!” 赵云左手提缰右手持一杆银枪,双腿一夹马肚,嘴里大声喝道:“驾!” 两人相距十步远,几乎同时勒住了马,一个声如炸雷:“子龙可好?”一个冷静问道:“三将军可好?” 问完,两将都同时笑了起来,一个开怀大笑一个无奈苦笑。 张飞笑完,大声道:“子龙,你我杀上一百回合还是随飞一同到成都?” 赵云摇了摇头道:“云去涪水关!” 张飞一愣,问道:“子龙不知涪水关已被飞昨日取下?虽然那里只有二千五百人镇守,但张鲁大军旋即就到,恐怕子龙劳而无功。” 赵云道:“云昨日已知三将军立此大功。云此去是为完成太守布置的接应张任的使命。” 张飞道:“取涪水关那是军师的功劳,飞只是白捡。哈哈,不过,这太守娃儿还不错!张任那么对他,他还派子龙你去接应。这次太守娃儿他自己恐怕凶多吉少了吧?” 说完,又建议道,“不如子龙与飞同往雒县,子龙去防守,飞去领成都兵来攻。哈哈……” 赵云道:“等云完成了接应张任的任务再在雒县恭候张将军的光临。” 张飞大笑道:“好!爽快!到时候张某定和赵将军杀上五百回合。哈哈……” 赵云拱手道:“三将军请!” 张飞拱手道:“子龙请!” 突然—— 张飞双手握矛,睁大那双巨眼道:“看矛!”黑矛如毒蛇出洞直向赵云胸前扎来—— 赵云轻咬牙关,银枪如电,悄无声息地直向张飞咽喉而去—— 张飞的矛如其人,如奔雷似猛兽,无人能挡! 赵云的枪与人合一,如闪电似流星,无人能避! 双方的士兵和将领一下都呆住了!擂鼓的忘记了捶鼓,呐喊的忘记了出声,心里都在痛苦地喊:“为什么——!” 呐喊声猝然而停,鼓声猛然而歇! 人人都心痛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冷汗从他们的头上、背上滚滚而下。 四周都静悄悄的,连双方几百匹马都安静下来了,只有远处山林传来几声猿猴低沉的嚎叫。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90回《爆炸成功》 7G7G7G7G更新时间:2006-12-119:38:00本章字数:4734) “哈哈……” “哈哈……” 那是男子汉开心的笑声。 两人爽朗的笑声终于拉开了众士兵的眼睛,也惊醒了沉思的马匹,压制住了猿猴的叫声。 张飞的矛尖轻轻在赵云胸前铠甲上,赵云的枪尖则依傍着张飞滚动的喉节! 两人几乎同时收回自己的兵器,然后再次拱手道:“请!” ——这是英雄的分手仪式!没有规劝也没有惋惜更没有仇恨,只有一股雄心一股多了一个可以匹敌的对手而引发的豪情! 两名意气风发的将军几乎同时勒转马头,也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对自己的士兵队伍喝道:“靠左!” 双方的精兵都紧握手里的武器,昂头目视前方,快步朝自己的目标前进。对方什么时候离开的似乎不太清楚,只知道对方是一支可以有资格跟自己一拼的队伍,也都清楚这次平安分手后,下次再见面就是你死我活的拼杀了。 不久赵云队伍前面的败军越来越多了起来,到探马也报告张任的部队已接近涪水关,离赵云的部队只有六十里,正在朝他们靠拢,估计在黄昏时两军就会会面。 张飞也得到了探马的报告,成都四万士兵在杨怀的率领下已经出城,正在朝汇合而来。预计两军汇合后明天上午就可达到雒县城下。 …… 那庄主见刘嘉他们真的要柳炭,就让他的仆人带那些士兵到厨房里去查找,果然在厨房堆放柴草的地方翻到了一些,虽然不多但也有二十五六斤的样子。 “好,不错。”刘嘉亲自翻了翻,高兴地了头。看完了拍了拍乌黑的双手,对庄主严肃地说道:“从今天起,你这个庄园就给本太守烧这种炭,墨就不用做了。烧多少出来本太守就买多少,不许对外说,除了庄园里现有的仆人,本太守还派五十人来帮忙。要是不认真烧或者在外面乱讲,本太守就砍你全家的头,听见了吗?” 庄主一听,自然只有头的问,哪敢说其他,连商人应该问的木炭价格都“忘记”问了。 当刘嘉一行人回到住的地方时,其他人已经把道观里的现有的二十多斤硝拎来了,几个医生也炼出了几斤硫磺。剩下的工作就是焙干碾碎了。刘嘉只交待了一下注意事项,然后又不同的医生在不同的地去忙去了,他自己则不管徐庶如何焦急地苦着脸,躺在床上睡了起来,才倒下就发出了鼾声——太累了! 徐庶想到他一天一晚都没有睡觉,而且白天还与恶狼斗了半天,又看他那一幅精疲力竭的样子,真不忍心打扰他。可是现在情况紧急呀,前天晚上说只耽误一天,昨天晚上说只耽误一晚,可是现在已经是早晨,他却睡着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几万士兵的身家性命就这么不管? 徐庶下了几次决心,但还是没有动手,嘴也张了几次,但也没有去打断刘嘉的呼噜声。他决定先从外围入手,先了解看看,他一直在忙于调兵遣将,不知道刘嘉干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可是越了解他越急,这个主公嘴里说的事竟然是去找什么木炭、焰硝、硫磺,还安排了那些军医、道士们到处在焙干、碾碎。 “我的天,这太守在做什么?”徐庶以前还以为他在为制造什么装备而奔波呢,“不是劫营、守城等军事行动,这些东西部队根本没有什么用!” 徐庶在精神还不错的鄂焕带领下跑了几个地方,终于沉不住气了,几步飞跑回来,也不管刘嘉睡得怎么样,抓住他的手就拖,一边拖一边喊道:“主公,起来!起来!” 刘嘉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但磕睡太重又要闭眼睡去。但徐庶哪容他再闭眼睛?他声音更大,动作更猛:“起来,起来!我们到底走不走了!” 刘嘉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眼睛还是半眯着,连忙问道:“元直,发生什么事了?” 徐庶生气地说道:“主公,你把几万士兵的性命当儿戏吗?我们留在这里苦苦等待你的决定,你却找这些没有用的东西。你……” 刘嘉一听徐庶说的这么严重,忙揉了揉眼睛,道:“什么没有用的东西?嘉不在想办法吗?” 徐庶气愤地说道:“主公你耽误一天一晚就是为了找这些焰硝、硫磺、木炭?” 刘嘉不解地了头,道:“对呀,嘉要用它们来炸张鲁他们。” 徐庶还是余怒未消:“炸什么炸,它们绝对不比你以前制造的‘手油弹’威力大。这些东西只有劫营时烧敌人的粮草、守城时对付爬云梯的敌人有用,但作用不大,挡不住那十几万人的!我们赶快动身吧!” “不行!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嘉一定要做出一个结果来看看。”说完,刘嘉对外面喊道:“来人!” 护兵连忙跑步进来,认真地听取刘嘉的命令。 刘嘉一边穿衣一边命令道:“派几个士兵赶快到那三个地方去,看他们完成了多少,全部提过来。本太守要用!另外通知一个军医拿杆好一的称过来。” “是!”护兵大声回答后马上跑了。 刘嘉笑着对徐庶道:“元直也一晚没有合眼吧,你先休息一下,就一个时辰。然后嘉派人来叫先生看热闹。如果一个时辰后先生还不满意,我们马上动身!” “好!这可是主公说的,请不要失信才好!”徐庶转身就走,一边嘀咕道,“现在哪里还有时间睡,庶要帮助幼常去整理东西,准备动身了。” 马谡昨晚安排那些士兵挖硝矿后,连夜赶回了镇里。 没有多久,几个士兵就提了三个大布袋走了过来。 一个士兵小心放下布袋后,大声说道:“报告太守,这里有焰硝二十八斤、硫磺十二斤、木炭二十斤。” 刘嘉连忙打开袋子挨个察看起来:想不到他们动作这么快呀,一个通晚就做出这么多来了。 其实要重新做的话绝对做不了这么多,那些人是利用现有的做的。象焰硝几乎就是从道观搬来,稍微碾碎一下就可以了,加上医生手里本就有一些,所以最难制造的反而变得最简单,当然那些新挖的矿石要炼出来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完成的;硫磺则是军医们用他们制药的器械把马谡从绵竹与江油镇之间的硫磺干馏而来,所花时间也不多。倒是最普通的木炭花了士兵很多精力,主要是得到它们太迟,当时天都亮了。 刘嘉在医生到来前心里早算了三种原料的重量,其比例当然是硝75%、硫磺10%、炭15%。因此他见军医一到,就自己拿起称称了起来,分别是焰硝二十八斤、硫磺三斤十一两七、木炭五斤九两六。 然后他让士兵在房里的桌子上铺上一块大布,把三种称好的材料放在布上然后用木棍在上面小心搅拌起来。 毕竟刘嘉以前没有动作做过火药所以也只能凭记忆和想象在操作。 小心谨慎地搅拌了半个时辰后,刘嘉亲自小心地把它们装进了一个布袋里扎紧,然后把它放进一个干燥的木桶里。之后刘嘉又让人找了一根浸了油的绳子,再让士兵抬木桶,拿着其他东西朝野外走去。因为鄂焕太累休息去了,刘嘉没有去喊他,那个太监就跟随在他身边保卫。 在前进的路上,刘嘉的心也是激动不已,但更多的是担心试验不成功或着威力太小,心里总在问自己:“能行吗?” 到了无人的山地,刘嘉让士兵在山脚下的一片卵石地里挖了一个大坑,把装着火药的木桶埋了进去,火绳则延到了一座小山之后。因为刘嘉也不知道这三十七斤多重的火药到底有多大的威力,自然是尽可能的远离。 一切准备就绪后,刘嘉还让士兵从军营里牵来七八条在战场上负伤正在等待宰杀的马和老弱的牛,并把徐庶、马谡和张松喊过来,让他们过来看热闹。 他们所有的坐骑放在更远的地方又士兵看护着,没有牵过来。 马谡稍微年轻一些,是以不象徐庶和张松一样很不情愿来看刘嘉出洋象,他们人虽然来了但抱着来看一次热闹后就回去的心思。马谡到了后笑着问刘嘉道:“主公做出的焰硝是不是有了灵气?会主动去烧人?” “哈哈,差不多,今天就叫各位大人来见识见识会主动烧人的焰硝。”刘嘉笑道,然后指着拴在埋火药那地方的七八头牛马说道,“嘉准备让那三十多斤焰硝烧死这些牛和马。” 这些人对生死见惯了,可以说都是从死人堆里爬过的,自然不会对这些迟早要宰杀的动物抱什么同情心。他们对那些或站或躺茫然不知道别人在拿它们做试验的牛马仅仅是看了一眼,他们心里仅仅是有了一个这里有畜生的概念而已。他们都绕有兴趣地朝刘嘉问这问那。 徐庶道:“主公你把牛、马放这么远,有效吗?如果这三十几斤能烧这么大一块面积,镇东那个广场不只要五六百斤焰硝就能把站在里面的人全烧掉?” 刘嘉笑了笑道:“老实说嘉也不知道它的效果怎么样,试一下就知道了。” “太守把焰硝放在哪里,谡怎么看不见?”马谡的眼睛到处寻找着。 “不叫焰硝了,应该叫火药了,我们把它们埋在地下了。”刘嘉笑道。 “火药?那把它们埋起来怎么烧?”马谡更是奇怪,徐庶和张松也用不解的眼光盯着他。 “哈哈,马上就见分晓。各位先伏下身子,等烧完了再抬头。”刘嘉笑着道,同时用手朝大家压了压,示意大家都伏下身子。 “啊?难道我们躲这么远它还找过来烧?”张松惊讶地问道,“我们躲在这里伸出来头看都不行?会惊动它吗?” “不行!”刘嘉带头伏下身子,然后严肃的说道,“本太守不喊起身不许起身。而且等下嘉喊张嘴,任何都要把嘴张开,不许闭上。” “为什么?”马谡和徐庶也许是想到在士兵面前张着嘴有不雅观,有失身份,因此同时问道。 刘嘉没有回答他们而是又把这条命令跟那些士兵说了,士兵们见当官的都这么做,他们自然连连头,虽然他们心里更奇怪:那埋在地里的木桶真的能烧牛马?为什么不放在地上反而埋在地下呢? 好不容易让众人安静下来后,刘嘉又跑到牛、马附近看了看,确认没有什么不妥后才转回来。 徐庶这时候却有急了,他说道:“快!不行的话我们还要马上赶路呢。” “行了!”刘嘉几步跑到山坡后与马谡躲在一起,然后对那个负责火的士兵道:“火!” “是!”士兵稳了稳神,用打火石燃了那根浸了油也掺了一火药的绳子。火立即迅速地朝前烧去,在它身后冒出了一股青烟,顺着绳子蔓延着。 “烧的好快!”马谡道。 因为掺了火药所以绳子烧的自然比仅仅浸了油的绳子快得多。 刘嘉连忙喊道:“张嘴!躲好!” 所有的人闻言都把嘴巴张开了! 时间在慢慢的过去,只听见油绳咝咝的燃烧声和人们的心跳身。 时间虽然并没有过去多久,但刘嘉感觉它好漫长! 那个火的士兵不知是表现他的大胆还是他的不信,只有他没有把身子伏在地上,而是蹲在哪里看着山坡后的天空,想象着前面火绳烧完后会发生什么。 马谡正要发问,突然大地剧烈地震动了几下,接着一声“轰隆——”的巨响传来。 那个蹲着的士兵应声倒地,还未等他爬起来,在他们前面落下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石子雨。 所有的人包括刘嘉都惊呆了! 张松、徐庶还有那个倒地的士兵都是一脸的煞白!其他几个趴在地上的士兵则目瞪口呆地相互看着,大眼瞪小眼,一动也不敢动。只有那太监还是一脸的冷静,但眼睛里也不可避免地呈现出一片诧异。 等石雨落完后,刘嘉第一个站了起来,飞奔着绕过山坡朝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叫:“成功了!成功了!” 此时硝烟还没有散尽,扑到刘嘉嘴里、鼻腔里的全是辛辣的味道。太监犹豫了一下,但他还是没有阻拦,只是紧紧地随在刘嘉身后。 过了一会儿几个士兵跑了过来,最后才是才回过神来的徐庶和张松等人。 这些人看了眼前的情况再一次惊讶了:埋火药的地方只留下了一个大坑,木桶、布包全不见了。它周围离得近的牛马炸成了碎片,只有远出的一马一牛没有什么大的伤口,不过马已经死了,而牛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91回《赵云归心》 3Y3Y3Y3Y更新时间:2006-12-1120:49:00本章字数:4462) 在他们周围到处是细碎的肉和飞溅的血。 “怎么这么大的力气,你们看这石头都裂成了十多块了!”马谡指着脚下的石头问道。 “吓死松了!象打炸雷……,不,比打炸雷还响。”张松到此时还在捂着胸口。 几个士兵则傻呼呼地东瞧瞧西看看,嘴里不时念道:“哇,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徐庶瞪着眼睛看着刘嘉不相信地问道:“刚才这个大……大炸雷就是那些硝、硫磺、木炭造出来的?不可能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它们最多发一把大火罢了。怎么这样……” 刘嘉笑道:“元直,嘉哪里会骗你,不信你就问他们几个,他们跟我们一起做的,这里有三十多斤重了,所以威力大。” 徐庶道:“三十几斤就有这么大的威力,要是几百斤、上千斤那不更吓人,估计城墙都会被炸塌一大截吧?……对了,这要是埋在地下面,等部队立阵时突然把它燃。那不一次要死几十上百人?其余不死只怕也要吓个半死。刚才要不是主公说得那么严重,庶只怕早吓瘫了。……真是不可思议,就是那硝、炭和硫磺,主公是从哪里知道的?” 刘嘉顾左右而言它,笑着说道:“我们要有了这个东西还怕他们攻城吗?只要在他们攻我们的时候放几个更大一的,他们骑的马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大的声音加上地动山摇它们还不炸营?那些士兵恐怕也以为天神下凡吧?炸的东倒西歪那些人还不东奔西跑象无头的苍蝇一样?哈哈……,趁他们丧胆而乱的时候,我们一齐杀去,他们会怎么样?……” 马谡也道:“只要真的在他们队伍炸响,就是不炸死人,凭这个响声,谡想没有人不怕没有马不惊的!不过我们要保密好,出其不意的话效果才好。” 徐庶这时想到什么,他有遗憾地说道:“这东西要防守还真行,但进攻时作用不大,要使能想办法把这么个东西丟进敌人的队伍那就好了。那我们就可以所向披靡了,哈哈……,曹操也不在话下。” 马谡也了头,不过他说道:“在野外进攻可能不行,但攻城的时候还用得上,刚才元直不也说了可以炸城墙吗?搞几百斤还不把城门炸飞?哈哈……” 马谡说完,他和徐庶都是一脸的陶醉。 刘嘉不置可否,他忙着好士兵收拾现场,同时告诉他们不可泄露今天所看到的。这些忠心耿耿的士兵自然知道重要性,都一个劲地表示决不说出去。 刘嘉看着士兵收捡碎肉,心里想:不是有很多资料上说黑色火药威力不大吗?怎么我们这次这么大的威力呢? 其实黑色火药说它威力小是针对后来的炸药而言的,一个几钱火药制成的炮仗燃后能炸断放烟花人的手,三十几斤那该可以做多少炮仗?至少几千个吧,这几千个炮仗一齐炸响,炸死几条牛和几匹马算什么? 在回镇的路上,刘嘉把自己要求保密的意思一说,几个人都了头。张松道:“现在就开始做保密不是很困难,因为主公事前就是把人分成了三拨,每一拨都不知道其他人做的事,我们可以把三个原材料生产放远些,象焰硝的熬制和生产就放在老君山的山洞里,外面让士兵看守,让那些死囚或不投降的俘虏去做。硫磺就放在绵竹炼,至于炭放在哪里都行,反正百姓家也有做的,当然可以买一个大的庄园去专门烧炭。反正需求量不多,做完就不要了,到时候把相关人员迁到相互相隔遥远的地方就行了。” 马谡也说道:“熬硝、采硫、烧炭这三个行为在军队都很正常,只要我们不滥用这个什么火药,别人一时也学不会的。等他们学会的时候,也许……嘿嘿……”他说着奸笑了几下就不说了。 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那时候天下就统一了,一切势力重新洗牌。那时候制造不制造火药还不是刘嘉一句话? 所以几个人都奸笑起来,不过都一笑,这几个人就多少有了尴尬,毕竟这有大逆不道的味道,大汉的天子此时还坐在许昌呢。 就在他们有尴尬的时候,一个护兵从镇里跑出来,对着刘嘉报告道:“报!雒县赵云赵将军有信使求见!” “赵云!”刘嘉、徐庶同时问道。 问完,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刘嘉连忙对护兵道:“信使人呢?他来做什么?” 护兵道:“现在在议事厅外休息,他骑了一天一晚的马,说是为了当面向太守报告赵云将军的一个口信。” “口信?还要当面说?”刘嘉、徐庶二人又几乎同时怀疑的问道:一个口信有这么着急的吗? 想到这里,刘嘉的心一落,痛苦地看着徐庶问道:“会不会是赵将军通知我们他要走了?” 徐庶也隐隐约约觉得不妙,连忙安慰道:“无论发生什么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已经做了各种提防,而且现在又有了火药帮忙,天塌不下来。” 刘嘉一听,心宽了许多。虽然心里舍不得赵云走,但也做好了他要走我们也要坚持下去的想法。他头微笑道:“好!天是塌不下来的!进城,看他带来什么口信!” 当刘嘉一行人来到那个临时议事厅的时候,李恢示意里面一个满身灰尘的士兵道:“太守他们来了!” 那士兵连忙从凳子上起身,紧走几步面对刘嘉单腿跪地道:“赵将军搭来的是口信,他说太守手下护兵订购治偏头痛的鸟马上送到!另外赵将军请太守给他一个薄面。完毕!” 刘嘉听完,不相信地问道:“就这些!” “就这些!赵将军叫小的快马过来,就是这二句话。”探马委屈地说道。 实际上他自从接到赵云的这个命令后就一直感到委屈,简直是委屈极了:二句话都不知所云,有必要派我这个堂堂的探马骑快马来吗?而且还只是先报信,这话还一定要当面报给太守听。那个破鸟笼又不大,还不如让我一起带过来。 士兵心里想:真想不通赵云将军怎么想的! 刘嘉虽然也发现有不对头,还一时还想不到有什么不对,他依然问道:“护兵是谁?还有你说的鸟呢?” 探马委屈地说道:“这是赵将军亲自命令的,话是什么意思,小的一概不知。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送来。” 这时徐庶沉思着走上一步道:“治疗偏头痛?有多少鸟,你一个人提不动?” 探马委屈地逐条回答道:“赵将军是这么说的!只有一个这么大的鸟笼,小的提得动,可……” “你把你出门前赵将军交待你的详细经过给我们说一下。” “是!”接着士兵就把送鸟怎么进军营,赵云怎么样交待他送信,并突然喊住他多加一句话的经过说了一个详详细细。 徐庶开始还没有什么表情,但越到后来越是笑意浓厚,士兵一说完,他就微微笑道:“好,好,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等下有赏。” “是!小的告退!”士兵转身随护兵下去了。 刘嘉问道:“这赵云到底唱的哪出戏?为什么给我们支一个这样的怪招?” 徐庶笑道:“好事,好事!真可谓双喜临门。” “好事?好从何来?又有哪双喜?”刘嘉奇怪地问道。 马谡、张松也在思考徐庶的话。 徐庶神采飞扬的说道:“太守火药试制成功,有了制服各路大军的利器,这是一喜。赵将军提醒我们关凤是用学了我们用信鸽传递消息的,这是他向我们表明与刘备划清界限的一个信号。我们现在可以完全对赵将军放心了,这难道不是一喜,一大喜吗?哈哈……困扰我们多时的问题解决了!”徐庶几天来脸上聚集的愁云几乎一扫而光。 张松不相信地问道:“民间确实有用鸟蒸天麻治疗偏头痛的单方,为什么赵云一眼就看出问题了?” 见几个人都不是很理解,徐庶解释道:“虽然有用鸟治疗偏头痛这个说法。但我们营有谁?有华佗,他是世人公认的神医。有了他在身边,还用得着一个重任在身的护兵自己在外面去找什么药引吗?这是其一。赵将军是何等身份,一个护兵又是何等身份?再找人也不应该找到赵将军头上吧?这就是疑二。当然赵将军可能遇到的事更多,可能他认识那个人或者那个人跟他说了什么,所以他很快就能知道了问题所在。” “那元直怎么就认为赵将军派人送口信过来就是表明了态度呢?为什么赵将军不直接说出关凤?如果我们没有抓出关凤,这不成了一个谜吗?”张松随口问道,问完他自己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徐庶笑道:“这更简单了。连送信的小兵都感到奇怪,认为赵将军小题大做,很明显说明赵将军这么做颇有深意。他现在不知道我们是不是抓出了关凤,无论我们已经是不是抓出关凤,赵将军这么做都鲜明地表明他反对别人这么做。只要反对别人,他自然就是站到了我们这边。不是吗?而且他后一句话既是为关凤求情,也承认了自己是我们一边的,否则他是我们的敌人的话,主公会给他什么面子?” “会不会赵云故意这么做,他知道我们把关凤抓了出来,所以故做姿态以赢得我们的信任,然后反戈一击……”张松抓消息整理惯了,分析他人总喜欢从阴暗面来。 刘嘉笑道:“那倒不会。赵将军的城府没有那么深。再说他让人送信来的时候是昨天早晨,那时候我们还没有抓关凤呢。” 马谡插话道:“赵将军知道关凤的身份不是一时半刻了,为什么现在才提出来?岂……” 徐庶道:“赵将军本就不情愿到我们这边来,后来虽然刘备答应了,但刘备之所以答应,所有的人都知道那是被形势所逼,不得不违心答应。因此赵云心里一直有一个解不开的结,觉得欠了刘备一份情。所以关凤过来,他虽然知道却采取明哲保身的做法,来一个眼不见为净。现在情况不同了,可以说我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而赵云不是一个见危急就逃跑的人,就算要走也要等危机解决后正大光明地走,俗话讲英雄好名,赵将军现在就不想担这个卖主救荣的恶名。本来他可能还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但刘备他们这个送鸟的动作却逼着赵云表态:到底是站在哪一边?” 张松问道:“那刘备诸葛亮他们怎么这么傻?这送鸟的行为不是陷害关凤姑娘吗?” 徐庶想了一会道:“有三种可能。一是刘备他们也不能确定赵云到底有没有可能重新回到他们的阵营,而他们必须搞清楚这才好计划今后的行动计划,就象我们一样非常急迫知道赵云的立场,大忧和大喜都在赵将军的一念之间,所以他们不惜采取如此手段。: “第二是他们可能想既然赵云将军这么久都在帮助关凤隐瞒身份,这次即使不同意参与他们那里去,也应该不会告诉我们,最多是拒绝。还有可能是关凤接触的那人的鸟已经放完了,急需补充从襄阳运来新的鸟补充,而由于我们的戒严,他们无法进来,所以他们只有通过赵将军这条最稳妥的途径来冒险一试。” “第三,也可能是他们的借刀杀人之计或着离间计,如果赵云不把情况告诉我们而帮助他们把鸟送到关凤手里,他们可能派人来在我们面前造赵将军的谣说他里通刘备,从而使我们不敢充分相信赵云。反过来如果赵云跟我们说了这件事,他们又可能说是赵云和我们一起把关凤给害死了,从而败坏赵将军的名声。” 刘嘉听了沉思着头道:“是呀,元直分析的三种情况都有可能。” 徐庶犹豫着说道:“现在赵将军替关凤姑娘求情了,我们怎么处理关凤……” 刘嘉道:“先关着吧。等这次战斗结束后再说。” 徐庶道:“也只能如此了。”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92回《庞大计划》 4W4W4W4W更新时间:2006-12-122:50:00本章字数:4417) 马谡道:“实在想不到刘备他们也学会了用鸟传信。他们在哪些地方建了基地呢?” 李恢见大家都看着他,他说道:“恢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学会的,估计是在乌林大战的时候吧。不过,恢相信他们没有建几个基地。不仅仅是时间来不及,还有其他工作一样来不及。” 确实信鸽要传递信息不能在任意两地之间进行传递,只能把信息从放飞地带到它们的鸟巢。决不可能反方向传送。而且这个鸟巢所在地必须饲养这些鸽子一段不短的时间才能让人带到外地去放飞。 象刘嘉在江油一带就只在绵竹建立了鸟的通信基地,虽然四面八方的信息可以通过各地放飞的鸟而带回绵竹,再后用快马送到江油镇或雒县,但从雒县却很难把信息反方向送出去,当然雒县与成都、巴郡、江陵、桂阳、牂柯等重要地还是建立了双向通信通道。 建一个信鸽基地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特别是在敌占区里建设:必须购买位置偏僻又离城池不远的庄园、挑选老实本份的仆人、秘密召集守卫人手、派遣专业饲养人员、派遣忠诚不二的情报人员……反正耗费不小。 诸葛亮虽然从赤壁大战学会了这一遭,并遍请民间养鸟人,但他也只能在襄阳、广汉郡、江夏、雒县等少数几个地方建立了信鸽基地。 刘嘉这时候突然问道:“现在赵云将军会不会与张飞的部队相遇了?一个前往涪水关,一个去成都会合杨怀的部队。如果他们碰面,你们估计他们会打起来来吗?” 马谡抢着说道:“谡估计不会。” “为何?”徐庶笑着问道。 “他们毕竟以前是兄弟一样,现在又没有到你死我活的时候,再说双方谁也没有把握吃掉谁,所以谡估计不会。”马谡道。 张松听了了头,道:“松估计也不会。” 徐庶道:“他们打起来的可能性很小。刚才幼常说的是一个方面,但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们都是有勇有谋之人不是蛮将,所以不会!” 刘嘉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心里倒是很憧憬两个顶尖人物如果打的话,该是如何的惊心动魄啊! 徐庶笑道:“主公,就站在你的立场上看,主公是希望他们打还是不打?就是现在!” 见刘嘉还在思考,马谡又插话道:“当然是希望他们打。现在赵云将军有五千人马,后面还有张任的败军。这次他张飞总共才带了五千人马到益州,他肯定要留二三千人守涪水关,那么带在身边的就只有二千最多三千。而且赵将军是以逸待劳,张飞他们已经进行了一次战斗,完全可以打败他们,甚至吃掉他们,让他们无法与成都兵汇合。当然,他们会顾及情谊而不会动手的。” 徐庶摇了摇头,眼睛还是看着刘嘉,等待他的回答。 这时刘嘉笑道:“不是元直问话后加上‘就是现在’四个字,那嘉的想法就跟幼常的想法一样。” 徐庶笑道:“现在改变主意了?” 张松马上说道:“主公说一说,松的想法跟幼常的一样,就是按道理应该打。” 刘嘉道:“不能打。如果打,初一看我们赵将军占上峰,如果张飞留下守关之兵后,我们的兵力有可能是他们的二倍,战胜他们是毫无悬念的。但是赵将军绝对无把握杀死张飞或俘虏张飞,那么张飞还是一样可以跑到成都。还是一样指挥成都大军断我们的后路,少三千人马对整个战局毫无意义。” “那也好过没有,少三千精兵我们多少能减少一些阻力。”马谡道。 “哈哈,那幼常想到我们没有,经过一番苦战,我们五千人死伤一二千人还是有可能的吧?这支伤员满员的部队怎么去接应张任将军?给那些败军会造成一个什么印象?” 马谡道:“什么印象?我们是胜利之师,是打败张飞后来接应他们的,张任他们难道还小看我们不成?” 刘嘉道:“哈哈,当然不时小看,他们怎么敢小看我们?但一支军容整齐,精力充沛的部队给那些吓破了胆的部队影响是巨大的,能很快鼓舞他们的士气,也许只要稍微休息三四天的,他们在我们的带领下又会生龙活虎起来。相反,赵将军战胜了张飞,胜利是胜利了,但一支残师的震撼力肯定要小得多。” 见马谡又要说,刘嘉道:“还有如果我们损失了部队,回雒县时要遇到成都兵马就更难冲破阻拦了,那时候张任的兵指望不上,赵将军的兵又伤兵累累。到那时候要是你幼常也是后悔莫及吧?” 这时张松道:“我们在这里谈了这么久,下一步怎么办?我们到底是撤还是留?” 刘嘉笑道:“哈哈,当然是留。否则哪有这么多时间扯这些事!” 徐庶道:“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只要成功了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益州问题,而且为将来我们夺取益州扫清无数的阻力。至少张鲁将来的抵抗力小多了。而且决定留的话,我们的时间就充裕多了,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组织这次大会战。” 说到这里,徐庶问刘嘉道:“主公,我们要制造这种火药的话,一天能制出来多少?” 见刘嘉没有答话,徐庶等人这才发现刘嘉已经在思考什么问题。不过见大家都望着他,刘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问道:“走神了,元直刚才问什么?” 当刘嘉听完徐庶的复述后,对马谡说道:“今后这个事就交给幼常负责了,嘉对生产也不是很在行,幼常你说说。” 马谡想了想说道:“谡也才接手,情形不是很清楚。据谡粗略估计,在现在这种条件下,一天生产二三十斤是没有问题的。今后顺手了,有了更多的器具的话,应该可以成倍增加。” 徐庶接过话来道:“只要一天能生产二三十斤,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庶估计在镇外四周埋他一二千斤就可以了,我们在雒县、绵竹两次加起来坚守三四个月问题不大;江油关在黄将军的坚守下也没有多大的困难,所以我们的时间还是够用的。” 听了徐庶的话,马谡和张松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了激动的色彩。 徐庶见刘嘉还意尤未尽的在思考,就小声问道:“主公在思考什么?” 刘嘉有兴奋地说道:“嘉刚才在考虑元直说的在这里一劳永逸地解决益州的问题。……,嘉认为这不行!” 徐庶一愣,一句话脱口而出:“为什么不行?” 马谡和张松也是一脸的惊鄂,相互对视了一眼后,与徐庶一起盯着正在朝地图走去的刘嘉。 刘嘉走到地图前,依然兴奋地笑着道:“不,不,嘉说错了。应该说是不够!不是不行,是不够!元直考虑的还不够大!” 说完,见他们走近,刘嘉用手指着地图虚划了一个圈,说道:“嘉的意思是来一个更大的计划!如果只着眼于益州,显然不够。俗话讲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张鲁能来益州、刘备也能来益州,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去汉去襄阳呢?嘉这个大计划不但要抢占益州、还要夺取汉、而且也要驱逐襄阳刘备刘玄德。”说到最后三字时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趁三人惊讶而不相信地看着自己,刘嘉道:“如果我们能在这里在江油关消灭或着说打败他们的主力部队,我们为什么就不能进军兵力空虚的汉?为什么不能进攻做着美梦的刘备?” 刘嘉越说越高兴:“刘备诸葛亮能把益州、汉作为一盘大棋来考虑,那我们也可以把汉、益州、荆州、交州作为一盘大棋来考虑,而且这盘棋比刘备诸葛亮他们考虑的要更大!” 徐庶喃喃道:“士元,对,士元!还有高沛!对呀,庶怎么……” 受刘嘉启发的徐庶很快也激动起来,连连说道:“对,对,主公考虑的对!真是好大一盘棋!我们明,士元暗!士元明,其他部队暗!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好!妙!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反客为主了!原来是我们在明处,刘备他们在暗处,我们处处被动,哈哈,按主公说的这么一来,我们反而转为在暗处,他们在明处了。好!” 马谡、李恢和张松二人更是鄂然,越发不知道他们两人说的是什么:他们为什么那么高兴?特别是徐庶嘴里的明明暗暗,暗暗明明指的是什么呢? 他们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后,马谡道:“主公,元直,你们说的是什么,能不能给我们解释解释?” 刘嘉听徐庶说道庞统以及暗与明就知道徐庶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想法。也说明徐庶完全认同和赞成自己刚才脑海里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宏伟而大胆的计划。 他笑着对徐庶道:“嘉还没有说,元直就说了这么多。还是元直为他们二人说说吧!” 徐庶连忙笑着摇手道:“现在还详细解释不了,这个思路还在庶的脑海里,庶要先好好琢磨琢磨。不是主公想到这步大棋,庶绝对想不到。庶一直只是考虑如何大败这些包围我们的部队,把张鲁赶跑,让巴郡的黄权他们率兵伺机偷袭成都,从而抢得益州。” 马谡道:“元直这计划是规矩,有正有奇,不是很好吗?难道……” 刘嘉道:“可是这样的话,没有把我们所有的力量利用起来。而且江油镇、桂阳郡、江陵郡都各自为战。我们要分别对待张鲁、杜季、刘备、周瑜的力量,首尾难以相顾。只要我们在江油镇出现危机,那么这四方的力量就会猛力朝我们扑来,甚至许昌的曹操也会要来分一杯羹。失败了我们会一蹶不振,胜利了也只是消灭了一部分敌人,没有可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几个人都认真地了头。 刘嘉说道:“相反,如果我们把我们各地的力量统一起来使用的话,情况就不一样了。在明处,我们表现无力突围,让张鲁杜季等人以为只要再加一把劲就可以把我们消灭,他们就会奋不顾身地朝我们扑来,这样我们就能尽可能地吸引敌军主力。庞士元也因势率兵来救我们,那么刘备诸葛亮、孙权周瑜他们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我们自然千方百计地阻拦士元……,你们想想在这种情况下,是不是势必造成汉空虚、成都和襄阳也兵力不足。那我们……哈哈,我们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高兴的徐庶兴奋地思考了一会,有惋惜地说道:“只可惜我们这次对付不了孙权周瑜,让他们得一些小便宜。要是有办法对付他们,那这个计划就更完美了。” “哈哈,本来交州有不是我们的,让他们先占几块地方没什么,等我们收拾了益州、汉、襄阳,他们想不吐出都难。”刘嘉道。 马谡虽然对这个计划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大致轮廓还是清楚了,不过他突然想起一个人,因此问道:“我们这么大的计划,考虑过北方的曹操了吗?他会不会出兵抢占张鲁的地盘?” 刘嘉先是一愣,想了想后说道:“没关系!” 徐庶也道:“曹操在乌林大战失败后的伤口还没有治好呢,他现在是乐于观虎斗。依庶的估计他心里是唯愿我们杀的天昏地暗,最好是我们被张鲁他们消灭。让张鲁大获全胜他才高兴呢。” 马谡道:“是呀,估计他们宁愿去征服十个张鲁也不愿意来跟我们交战。” 刘嘉也笑道:“如果不是怕张鲁起疑心,嘉估计曹操还想出兵帮助张鲁来消灭我们呢。现在曹操哪里敢打扰张鲁进攻我们的心思?不过如果我们被张鲁消灭了或者张鲁失败了,他们就不一定不动手了,肯定会动手。” 马谡马上说道:“刚才谡就是担心一旦张鲁败了,曹操乘机占张鲁的地盘,让我们的计划落空,我们有应付的办法吗?”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93回《故布疑阵》 5G5G5G5G更新时间:2006-12-1219:50:00本章字数:4811) 不是更新,只是修改,请原谅!!谢谢大家! ************************************************ 徐庶道:“有!我们的办法就是一个字:快!我们在张鲁他们失败前就动手准备。只要我们计划稳妥,我们就能实现赶在曹操之前进入汉,让曹操无机可乘。” 刘嘉也轻松地说道:“对于曹操我们不要想的太多。现在曹操为让张鲁一心一意打我们,他们肯定不敢进行针对汉的军事准备。只要我们出其不意迅速打败张鲁,曹操他们得知张鲁大败后再进行准备到动手这段时间至少有二个月,那时候我们已经把重要关口都占了,他们就没有机会了。” “现在就需要通知士元他们准备行动吗?”张松问道。 刘嘉正开口说话,徐庶道:“通知是可以,但马上行动倒不必要,不过士元肯定知道怎么做才最好。我们在这里还是要象模象样地抵抗一段时间的,否则的话别人也不会相信。士元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在交州多做一些准备,让孙权他们少占一些便宜。” 这时刘嘉问道:“如果我们在江油镇进行大决战的话,我们除了要加紧秘密制造火药以外,还要做那些准备?需要多少人来进行这次大决战?” 徐庶笑着摇头道:“不,不,我们江油镇的战斗算不上大决战。这里的战斗只是一个信号,好比刚才我们看火药爆炸时,我们这里的战斗就象开始的那根油绳,没有它不行,但它的作用也就是一个火而已。所以这里的士兵不要太多,够守城的就行。重要的战斗在外面。这样说罢,那火药的作用也就起一个出其不意、搓伤对方士气的作用。只要吓住了他们,让他们胆怯了就行了,炸死多少人倒在其次。” 刘嘉马上想到了一,问道:“元直是说张辽张将军的部队可以放出去?” 徐庶道:“是的,骑兵在这里没有什么用,只是消耗我们大量粮草而已,比如在这江油镇最大的平地就是那个广场,马从南面跑到北面才跑起来就要减速了,否则不是撞山就是跳河。再说我们把他们从荆州带来不就是为了将来为汉准备的吗,就让他们冲出去。同时也给对方一个错觉,以为我们指挥失当,步兵骑兵衔接不好或者说是我们内部产生了分歧。不过要选一个合适的机会,不要让对方猜出我们的意图反而不妙。” 马谡道:“如果把敌人引到这里来,那我们这里的城池是不是要整修加固?” 刘嘉笑道:“先不急,我们既然要装,就要装急于逃跑的样子。哈哈……,如果是逃跑,哪里会有时间来修这个要丢弃的城镇,是不?对了,我们要加紧到绵竹去,要给其他人一个我们惊惶逃跑的印象。如果我们这么稳坐这里,别人就会怀疑我们在干什么。” “对!反正是如何能体现惊慌失措我们就怎么做,当然这个度要好好把握。”徐庶道,“幼常你在这里也尽量注意不要过多露面。” 刘嘉笑道:“原先以为只有撤退才急于跑路,想不到现在防守也要急于跑路。而且跑的比撤退还要急一些,真是怪!哈哈……” 笑完,他又加了一句,“不过到绵竹也好,这里消息来的太慢了。只有那里才有信鸽的鸟巢可用,这里还要用快马从绵竹送来,早知道我们会驻扎在这里,当时不如把通信基地就建在这里了。哎,这信鸽的通信能力也太次了一。” 张松听了刘嘉的话,也忍不住笑道:“依松看,只有有城有镇的地方就建,到处看见信鸽在天上飞。随便射下一只鸟下来,说不定就能从它腿上找到一封信呢。哪有那么多的人、鸽和金钱?我们现在已经有十二个基地了,已经不少了。” “哈哈……” 马谡也插嘴道:“有没有比鸟更好的,能够我们走到哪,消息就传到哪?而且能够收过来又能发出去。” 刘嘉想都没有想就说道:“无线电发报机就可以!” “什么无线……机?”马谡和张松同时问道。 刘嘉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连忙掩饰着笑道:“嘉是瞎说,嘿嘿,要是有一种能飞的鸡,笼子到哪里,它都能找到,那就可以实现随时随地地双向通信了。” 那三人一听都笑了。徐庶道:“有信鸽传信已经够幸运的了,还想什么鸡呀狗的。” 刘嘉心想:可惜自己不懂电子技术,要不也做一套矿石发报机出来,那今后打仗就容易多了。嘿嘿…… 既然是做样子的,刘嘉徐庶等人也就没有什么准备就匆匆忙忙带着一批人马朝绵竹前进了,同时拟就了几封信发往各地。这样一来,倒让一些不知情的人以为刘嘉他们真的惊慌失措了。 不说张辽朝绵竹疾进,也不说刘嘉、徐庶如何不辞辛苦地追赶张辽大军。只说不顾身后危险继续前行的赵云五千大军——前期收容的一千多败军在遇张飞前已经派人送往雒县。 黄昏时分,赵云和张任终于会面了。两名主将都是一脸的疲惫,而张任的神色除了悔恨、痛心外,更多的是放心;赵云的心情则是沉重和不安。两人都知道情况紧急,是以没有多少寒喧就各自安排自己的人马休息、警戒。 此时,张鲁的大军前锋也到了涪水关。不过他们听说赵云大军涪水关不远,其前锋速度就慢了下来,他们在等待后面大军的到来,深怕孤军直闯被赵云给吃掉。 深夜,赵云等来了为张任部队断后的吕义将军。次日上午,赵云就率领部队踏上了返回雒县的征途。五千主力加上收容的败兵、张任带来的疲惫之师、吕义的断后部队,整个人数到达了二万六千多人——也就是说张任六万精兵损失了近三分之二。队伍前进的速度自然慢了下来,到晚上扎营时,到雒县的路还没有走完一半。 而张飞已经与杨怀已经会面,一边庆祝一边在做盟军的行动计划。自然劝说赵云失败的孙乾也在其,显然他们的当务之计就是如何吃掉赵云的五千部队或者让赵云进不了雒县,进一步削弱包围圈里刘嘉的力量。 第二天赵云和多少有缓过气来的张任率领人马继续朝雒县前进。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早一到达雒县就多一分安全,无奈张任的那些败军实在太累了。就是现在这样走走停停他们也跟不上赵云的部队,把队伍拉的老长,而且沿途还有不少在周围老百姓家找不吃的散兵流勇慢慢加入进来更加是部队行动迟缓而队伍混乱。 赵云手下的将军们几次要赵云不管不顾,丢下他们不管算了。赵云只有苦笑以对,自己的任务就是来接应他们的,要是自己跑了那还不如不出来,再说多一个士兵将来就多一分力量,这些人虽然现在是吓破了胆,但他们战斗经验丰富,只要鼓起他们的斗志,他们就都是精兵一个,丢掉是没有大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如果他们投靠到张鲁杜季他们,那就不妙了。 当赵云率部队来到离雒县还有五十多里一个叫响水坝的地方时,张飞率成都精兵跑过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不过因为张飞的部队也是初来乍到,行程也是不短,虽然其精兵人数多于赵云率领的五千人,倒也没有立即发动进攻,而是在前面不慌不忙地扎在营寨,等待明天的交战。 赵云当然也就只好安营扎寨了,他更没有自信到凭自己这支走了一天长路的部队去冲击张飞营寨。 张任经过二天多马背上的“休养”,精神气色都好了很多,他说道:“赵将军,我们能冲破他们二万士兵的阻截吗?要不这么安排,让任带我们那些士兵先去打头阵,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后,赵将军再率你的那些精兵冲过去。” 显然张任还有在自责,想牺牲自己来成全赵云。 赵云摇了摇头,道:“那没有多少用处。我们收容的部队虽然有二万多人,但他们现在不能再受挫折,只要稍微一失利,他们就会四处逃散,再也收不过来了。张将军率领他们去打张飞,张飞只要派三四千部队就可以打败你们。一旦你们失败反而会冲散我们的队伍。” “那怎么办好?”张任心里自然知道赵云说的是实话,所以焦急地问道。 赵云难得地笑道:“张将军主要是报仇心切吧?我们卡在这里不也很好吗?只要张飞不在雒县,我们就能为太守争取时间,虽然张飞有近二万精兵,但要短时间吃掉我们也是不可能。所以我们完全可以跟他们僵持下去。” 张任了头,倒有担忧地说道:“问题是张鲁的大部队现在已经到了涪水关,只要一天多时间就可以赶过来,到时候两支部队就可以前后夹击我们。” “没关系!真要坚持到张鲁大军来一起消灭我们,我们太守也该到了雒县,他们就可以毫不费力的冲出去。云倒担心张飞明天会急于进攻,然后返回雒县城下,把我们丢给张鲁,而我们拖不住张飞,这才是麻烦。”赵云道。 正在这时候,护兵来报:“太守派人过来了!” “快请!”赵云一听,连忙吩咐道。 读了刘嘉的命令,赵云一愣,自言自语道:“太守这么做太冒险了吧?” 张任连忙问道:“太守怎么说?”张任自从葭萌关失败了,心态早摆正了,早就不再自认为身份比刘嘉的身份还高,早就把自己看成了刘嘉手下的一员,甚至把赵云都看成了自己的上级。 赵云没有说话,而是把太守的命令交给了他。 张任读了以后,好久没有说出话来,只是怔怔地看着赵云,过了一会儿才道:“太守对张某太好了,不行!怎么说张某也是一条汉子,既然太守和赵将军能进包围圈,张某也可以进。” 赵云认可地说道:“但……,那你的那些兵怎么办?没有你,恐怕他们又会到处乱跑。” 张任道:“有张辽将军的保护,还有谯周、吕义二将军的率领,他们又远离战场,肯定不会跑。就让张某为太守出一次力吧!” “好!明日就让我们去会会张飞手下的二万精兵!”赵云高兴地说道。 …… 刚吃完早饭不久,探马就来报告说张飞率一万五千精兵直朝营寨而来。 赵云一听,立即命令尽取自己手下的五千精兵和张任的亲兵家将一起出寨,在寨外立阵迎敌。当赵云、张任立好阵后不久,张飞的部队就过来了。 见赵云的部队立好了阵在等待自己,张飞一怔,随即高兴起来,他驱马走到离赵云阵前一箭一地的地方大声喊道:“子龙真乃英雄也!俺以为你会闭寨不出,让我们士兵冒死夺寨呢。好!” 赵云不慌不忙地驱马上前,先拱了一下手,说道:“你我都是明白人,现在情况紧急,容不得我们拖三阻四!我们就来一场痛快的吧?早解决早安心。来吧!” “好!不过,今天俺没有时间与子龙先大战三百回合了,俺要立即冲峰。”说话,张飞把手里的长矛一举,大声喊道:“杀!” 赵云虽然心里希望战斗能慢一开始,但既然对方已经冲峰,他也不客气地举枪道:“迎敌!” 听着战鼓声、呐喊声铺天盖地,张飞、赵云都兴奋起来,两人毫无疑义地战到了一起。而张任则率兵寻其他将领去杀去了。 虽然张飞和赵云杀得天昏地暗,但在整个二万五千多人的战场里,不但他们的声音被淹没,就是他们的身影也被战场惊天动地的人马给掩盖了,使他们高超而精妙的战斗场景暗淡了不少。 不过英雄毕竟是英雄,虽然在广大的战场里显不出他们的特殊,但他们战斗自有他们的特色,至少二人战斗的场地就比别人的场地大得多,其人士兵就是面对面的砍杀,相互之间几乎没有什么空间,左右前后全是人,或敌人或战友,或活着的或死了的,或精力充沛的或垂死受伤的…… 但在张飞、赵云战马的周围却留下了一块很大的面积,二人的战马在各自的驱使下或停或跑或掉头或转身,马如其人,一白一黑煞是扎眼。 直到此时人们才发现两人似乎是天生的一对杀神! 张飞黑人黑马黑战袍乌色长矛;赵云是白人白马百盔甲银色长枪。 张飞每一矛刺出都是惊天动地,迷漫出冲天的霸气,一切显示给众人的都是势不可挡!每次出手都是怒眼圆睁,吼声连连。 赵云去枪总是和风细雨,刺人于无形,给人的感觉就是和风拂面,脸上一直微笑着,很难听得见他一句大声。 但两人都有一相同的,那就是两人全身散发出使人寒毛耸立的杀气,当他们绞杀在一起的时候,周围的人和马都不由自主地后退着。 张飞越杀越焦躁,而赵云越杀越冷静。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94回《城郊大战》 5A5A5A5A更新时间:2006-12-2619:35:00本章字数:2321) 张飞要的是快速结束战斗,而赵云则希望时间越拖得久越好。 战场上的情况依然不明朗,战斗依然还是你来我往。张飞的士兵人数多又有庞大的后援部队,所以他们总体说来是占据上风处在进攻的状态;但赵云的士兵却斗志昂扬、兵器尖锐,人数虽少又没有后援,但人人都在奋力抵挡,并没有后撤更没有出现败象。 地上当然到处都是尸体、碎肉和鲜血。天空是飞嗖的箭支和震耳欲聋的呐喊。 战斗了快三个时辰,战场里双方的士兵都开始懈怠起来:呐喊开始低沉、动作开始迟缓,虽然还是不断有士兵死亡,但频率却低了下来。 这个时候连猛张飞都有力不从心了。 张飞喘着气大叫道:“子龙,我们吃完饭再来过瘾!” 赵云从容不迫地回答道:“随张将军意!” 两人骤然收手,并立即驱马跑回自己的阵容,很快双方几乎同时鸣金收兵! 战场交织在一起的士兵各自退回自己的阵后几乎所有的人都一屁股坐了下来,一边喘着粗气休息,一边等待开饭,以便吃了饭后恢复一些力气后去杀人或被杀。伤员们则等待军医来包扎自己也不知道痛不痛的伤口, 这时谯周、吕义率领从收容的败军挑选出来的士兵前来救护伤员和给战场上的士兵补充武器,这是他们在走之前的最后一项工作。 近三个时辰的战斗,赵云的精兵死伤了近一千五,而张飞的部队死伤更多,只就战场上还摆着没有收走的尸体就有六百多具。 张任满身血污地走到赵云跟前,小声问道:“张辽将军的部队什么时候到?我们这么打顶不了多久了。” 赵云笑道:“这算什么?你要是看到了我们在江嘴口的战斗,兵员死去多半而敌人源源不断更换新生力量,那才惊险呢。” “可任担心张鲁的部队会不会从背后偷袭我们?”张任虽然惊讶士兵的战斗力,但还是担忧地说道。 “哈哈,怕什么?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守在这里等张将军的到来。只要有明确的任务,赵某就不担心,赵某最怕的就是任务不定,情况不明!张鲁来是可能来的,但赵某自信就算是前后夹击我们也能坚持到天黑。”赵云道。 此时张飞、孙乾、霍峻、邓贤等人也在商量着什么。 邓贤喘着气道:“妈的,张鲁那龟孙子的部队什么时候到?赵将军他们的士兵太厉害了。” 霍峻也说道:“主要是他们的兵器厉害,他们普通士兵的刀都掺了好钢,一刀砍下来,我们的士兵都要犹豫到底是避开还是去挡。有时他们的兵器能一下就把我们的兵器砍为两断。亏了我们人多,我们要三个人才能打他们二个,这样勉强能持平。” 张飞因为他们是成都的将军,所以不好发脾气,只要压抑着说道:“就算俺们三个人打他们二个,俺们的士兵人数还是占优,今天上午虽然说是不胜不败,但从人数来看俺们算是失败了。俺们不要想着别人是不是来支援,首先是俺们要把俺们的力气全部发挥出来,既然他们主动迎出来打,这就是机会。等下各位将军再努力一把,只有靠自己的力量赢下这场战斗才是好汉!” 几个将军不好意思地了头。 正在这时一探马来报:“杨任将军率领的轻骑兵离我们这里只有五十里的路程了。” “太好了!”孙乾高兴地说道,但见无人响应,他感到有一丝尴尬,不过尴尬是尴尬心情还是愉快的。 休战不到一个时辰,双方的战斗又开始了。这次张飞和赵云出乎意料的是都没有上阵去厮杀,战鼓一擂响,双方红着眼睛的士兵就嚎叫着冲了上去,战场立即被双方的士兵所覆盖。 听说张鲁的援兵快到了,张飞手下的士兵斗志更加昂扬,一度还逼破赵云的部队后退了好远,但受战场地形的限制,张飞的部队无法全部展开,能够同时参加战斗的士兵总是少数,加上赵云手下的士兵武器略为占优,因此赵云的部队虽少但他们还是很快就稳住了阵脚,交战面虽然朝赵云他们这边移动了一,但整个战场处于胶着的态势还是没有大的变化。 此时,按照赵云的命令,谯周、吕义两将率领二万多士兵抬着伤员走山路朝高沛把守的德阳城而去。张飞虽然知道那些没有战斗力的败军在朝德阳转移,但他却分不出足够的兵去阻拦,也没有去阻拦的意思: 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消灭刘嘉,其他的事都可以不管。 突然大地一阵颤抖,参战双方的士兵都是一愣。继而张飞手下的兵大声欢呼起来:“我们的援兵到了!” “你们被包围了,快向张将军投降吧!” …… 张飞部队的士气自然高涨起来,而赵云的部队士气相对为之一落。 正在指挥战斗的张飞虽然有惊讶张鲁的轻骑兵来得这么快,毕竟五十里的路程不是很近,但还是高兴地喊了起来:“给俺杀!” 说着就挺矛准备上前,但仅仅过了一瞬间,他的脸色就变了:因为马蹄声和呼喊声是从自己部队的左后方出现的,而且来人喊的是: “赵将军!我们来了!” “杀张飞!” “冲啊——” …… 话音刚落,一杆血红的大旗从背后山脚下转了出来,上面书着一个斗大的“张”字。 却是赵云的援军张辽到了! 他们是走那条既可以通雒县又可以通绵竹的小山路而来的,虽然张飞也派有士兵在那里扼守,但他的主要精力是防赵云回雒县却没有想到形势危急的雒县还有人敢于从那里反杀出来。是以张辽很快就冲破的那几乎形同虚设的防守直杀入战场。 手舞大刀的张辽没有丝毫犹豫就指挥部队杀向张飞部队的侧背,生力军的加入使战场形势一下发生了逆转,赵云部队的士气为之一振,张飞的部队士气立即低落下来。 张飞部队的阵形开始混乱,队伍开始退却。 张辽的骑兵迅速地插入到了张飞部队的队伍。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95回《张鲁到来》 1P1P1P1P更新时间:2006-12-287:40:00本章字数:2264) 张飞哪容张辽猖狂,立即拍马提矛直取张辽。张辽也不答话,挥刀直砍张飞。 勇猛的张飞虽然精神抖擞地挡住了精神正旺的张辽的凶猛砍杀,但他挡不住张辽手下的五千骑兵,更无法压抑住这些骑兵带给他手下士兵的那种心灵的震撼!特别是张辽五千骑兵后面的五千步兵参战后,战场形势更是呈一边倒的趋势。 张飞最勇猛,在这个时候也只能边挡边指挥部队慢慢退却了,他撇下张辽转身朝雒县方向撤退。 但由于张飞率领的也是训练有素的部队,虽然战场形势发生了逆转,但远没有达到溃败的程度,在张飞的奋力抵挡下,队伍在有条不紊地移动着。 张辽则一边指挥部队猛攻,一边向赵云所在位置靠拢。 赵云也提枪拍马杀过来与张辽会面,两人都只是相视一笑。接着赵云率剩下的三千多疲惫士兵顺张辽大军的来路奔向雒县,张辽五千骑兵和五千步兵则全力挡住张飞的部队,掩护赵云部队的撤退。 不久,赵云的部队就脱离了战场,带着伤兵朝雒县匆忙而去。 随着赵云部队的离开,压力减少的张飞部队也慢慢地稳住了阵线,与才来的张辽生力军又维持了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 但张飞、霍峻、邓贤等人此时的信心却膨胀起来,再次鼓起士气发起了反攻: 因为他们知道赵云的部队离开后力量对比又发生了有利于自己一方的变化,加上张鲁的援军快要到了,此时不反攻更待何时? 张辽一万大军受到的压力一下猛增,想跟在赵云后面退回雒县的希望都开始渺茫起来。 没有多久,张鲁手下大将杨任率领的大部队也到了。前后受敌的张辽一见情况不对头,马上命令部队退却,龟缩进入赵云留下的营寨里,以营寨为依托坚守起来。 战斗了几乎整整一天的张飞虽然此时没有力气进攻别人的营寨了,但心里却非常高兴,因为他带领的部队完成了比原来预想更好的任务:不但削弱了赵云部队的力量,而且把张辽的一万人马给留住了,他相信凭张鲁的大队人马完全可以将张辽的部队与刘嘉的部队割裂开来。 他与杨任商量后,就让杨任的部队接过围困张辽的任务,并把营寨也留给了杨任。张飞自己则连夜带领部队朝雒县而去,他必须赶在刘嘉到达雒县前布置好阻挡刘嘉突围的阻拦线。 这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两座营寨虽然还是原来的两座营寨,但主人却都换了人,赵云的营寨留给了张辽,张飞的营寨留给了杨任。 虽然赵云、张飞都是朝雒县而去,但两人走的不是同一条路,赵云走的是张辽来的一条山间小路,而张飞走的确是一条直达雒县的大路,因此当深夜张飞的部队进入了雒县城外杨怀率领的成都兵大本营与这里的三万人马汇合时,赵云的部队还在奔向雒县的途。 张辽的部队和杨任的部队当天晚上都没有发起战斗。 张辽的部队在接到刘嘉的命令后从绵竹方向星夜兼程而来,经过长途奔波和刚才的战斗已经累了,自然想休息一晚明天再战。 而杨任则是在等到张鲁大军的到来,准备一举消灭张辽的一万士兵或者把他们驱逐到其他地方去,不使其牵制自己进攻刘嘉。 各打算盘的双方仅仅各自留下监视对方的士兵后就关闭了营寨,相距约五里的双方难得地安静下来。 第二天,张辽营寨里的士兵才发现情况有不对头:营寨前面黑压压的全是张鲁的部队,而且还有部队在源源不断地开来,虽然里面大部分是穿着乱七八糟的人,但那种人数众多所造成的气势还是吓人的。 “哇!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这里恐怕有六七万吧?你看他们还在开过来!” 不过也有那些只知道打胜仗的士兵鼻子里哼了一下,有看不起身边没有打过几次恶仗的士兵,他们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兵算几毬?如果你们在江嘴口看过曹操的部队,漫山遍野都是,准叫你们吓出尿来。哼!” “这些兵穿的破破烂烂,那有打仗的样子?真不知道张任是怎么打的,这种人都打不过。” “就是,我们在且兰城打仗的时候,比他们凶狠的人多的去了,还不照样被太守给收拾了?” …… 令他们吃惊的是,张鲁的部队在他们营寨的前面不远处大挖壕沟、布置陷阱、安放鹿角、埋设木桩……,而通往雒县的那条小路更是防守严密,竟然一夜工夫修起了一堵小的城墙,上面有很多弓箭兵在把守,而且有很多骑兵在营寨前面巡逻。 可以说张辽的部队要想再从原路回到雒县去可是千难万难了。 早就从探马嘴里知道情况的张辽装着不知道似的,让那些张鲁兵在自己营寨前忙碌着。 吃罢早饭,寨外就有人大喊:“里面的张辽将军听着,我主张公祺大人请张远将军出寨答话!” 张辽一听轻蔑地一笑,不慌不忙地穿戴整齐后率领一千士兵打开寨门迎了出来。他对着骑马立在不远处的张鲁大声喊道:“本将军来了,公祺有话请说!” 张鲁连忙笑着道:“久闻将军之名,今日一见足慰平生。不知远将军能否认清形势,能否投效鲁……” 张辽闻言大笑道:“投靠你等匹夫?真是笑死人,哈哈……,你以为凭你们这些破烂东西就可以挡住我军?” 张鲁旁边的阎圃愤怒地打断了张辽的笑声,道:“难道张将军只有一张利嘴,而无头脑乎?” 张辽道:“哦,本将军进可攻,退可守,哪里无脑了?为什么要投靠你等跳梁小丑才算聪明?我太守年纪虽轻,但不知比你主张鲁好了多少倍!” “将军进可攻哪里?退又可以守何方?你主纵然年轻有为,但这次落入了我们三方的算计,已经是死定了的人,又比我主公祺好在哪里?”阎圃冷笑道。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96回《张辽被阻》 7C7C7C7C更新时间:2006-12-291:17:00本章字数:2472) “哈哈,本将军进可攻尔等,退可回雒县,我一万雄兵冲破你等乌合之众的包围并非难事。怎么不是进可攻退可守?我太守一直以来就是以少胜多,现在他手下精兵数万,又谋士如雨猛将如云,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你们以为凭杨怀的四万之兵就能困得住我太守?笑话!”张辽大声道。 阎圃一听也大笑起来:“哈哈,是吗?那张将军就率领你这一万雄兵攻一攻我们这十几万精兵看看?圃倒真想看张将军怎么回雒县?还有张将军明明已经看到我十几万雄师正在源源不断地杀向雒县,怎么说只有杨怀的四万部队阻挡刘嘉小儿呢?” 张辽一时语塞。 阎圃一看,得意地说道:“所以圃劝张将军不要做无谓之争了,刘嘉灭亡就在这几日。如果圃没有估计错的话,刘嘉小儿现在还在从绵竹匆匆忙忙赶往雒县的途吧?还有张将军刚才说什么刘嘉小儿有四万几千人的部队,是真的吗?你们四万三千多人进了雒县、绵竹、江油一带,为了堵住我张卫将军的蓝虎营的追击,刘嘉要让黄忠将军率一万精兵把守江油关,就只剩三万三了吧。昨天赵云将军损失了至少二千,也就只有三万一。而张将军这次又带出来了一万,张将军算算刘嘉小儿手里还有多少兵?才二万一,不说你们在江油关、绵竹多少要留下一些人马,就算刘嘉小儿把其他部队全部带到雒县也只有二万多人,能不能冲破张飞、杨怀将军率令人率领的四万部队组成的阻截线都难说吧?更何况我们十多万部队迎了过来?只要我们阻止了张将军的这一万生力军,刘嘉不成了瓮之鳖吗?哈哈……” 张辽脸色一寒,冷笑道:“你们为了消灭我们,可谓处心积虑呀,这些数字都了解得这么清楚?” “哈哈,古人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我们了解的又何止这些?我们还知道刘嘉小儿手下的骑兵总共才七千骑,而五千骑就被张将军带了出来,刘嘉小儿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骑兵了。所以我们决不可能放张将军回雒县的。”阎圃笑道。 “废话少说,战场上见真章吧!”张辽冷冷地说道,说完就拨转马头朝寨里走去。 “好说,好说!请!”张鲁大声而宽容地说道。 张辽身后传来一阵开怀的笑声。 看着张辽将军黯然而退,张鲁朝阎圃问道:“先生认为我们这次交谈有效吗?鲁认为张将军绝对不会考虑投降我们的事。” 阎圃微微笑道:“想张辽将军现在就投降我们,那确实不可能。不过他肯定知道我们说的都是实话,他回营寨后一定会考虑他的前途,更会立即考虑他的部队朝哪里去。我们就是要他明白他要率他的部队再回到雒县去帮助刘嘉小儿是不可能实现的,我们会全力以赴阻挡他,如果冒死死攻我们的话只是自取其辱。只要他打消拼命冲击我们部队而实现他与刘嘉会合的妄想,只要他不拼死冲击我们的部队,我们这次谈话的目的就达到了。” 旁边的杨任将军道:“先生怎么那么怕他,不就是一万部队吗?我们完全可以把他们给吃了。按杨某的意思就应该鼓动他来冲击我们的部队,让我们几万精兵把他们给吃了。哎……,追张任老儿确实没有什么劲,累的半死,净抓了一些没有骨头的俘虏。哈哈……” 张鲁瞪了哈哈大笑的杨任一眼,见他尴尬地收住了笑才说道:“你知道什么?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张将军是曹操手下的名将,他的骑兵几乎无人能敌,我们要消灭他谈何容易。再说我们现在把精兵拼完了今后怎么办?我们还有杜季……,算了。” 说到这里,张鲁换了一个话题道:“杀,杀……,今后有的是仗给你打。只有把刘嘉小儿消灭了,鲁才能放心去打其他人。记住了?” “是!末将明白!”杨任连忙说道。 张鲁回头再看了一眼张辽将军的大营,问道:“先生肯定他们不会进攻我们?” 阎圃道:“做几次样子还是要的。但不会坚持多久,毕竟他们营寨里没有多少粮食,还是赵云部队留下来的,估计他们也就能吃几天吧。我们只要顶住他们前几天的进攻,他就不退也得退。” 杨松笑道:“嘿嘿,想不到我们的目的只是想挡住赵云的五千人马却挡住了张辽的一万人马。这下刘嘉小儿的力量更是小多了。只要张飞能守住雒县不让刘嘉逃出来,那么他手里能指挥的部队就只有三万来人了。” 张鲁也轻笑道:“可不是吗?在雒县那种地方,张辽的骑兵从城里冲出来比几万精兵还要威力大。我们把他们挡在这里相当于减少了刘嘉三分一的力量,哈哈,没有这些骑兵,我们可以安心地攻打他们的城池。好,好,看来刘嘉小儿还是欠了一些火候,把这么好的部队放出来接应赵云。” 阎圃笑道:“这也怪不得刘嘉,谁要是有赵云这么一支精兵在外面而不去救的?又谁知道张飞把赵云的部队杀成这个惨样,损失了一千八多,如果张辽不在这里阻挡我们与张飞的部队,恐怕赵云他们三千多人都难以平安逃去。张辽也没有想到我们现在不是要消灭他而跟他直接拼杀,只是利用壕沟鹿角陷阱困住他不让他进入雒县。如果直接拼杀,凭他们的能力还是有希望杀回雒县的。” 杨任将军连忙问道:“那先生说说,他们失误在什么地方?” 阎圃笑道:“他们没有什么失误,而我们更没有失误。只是他们有几个没有想到而已。如果一定要说失误的话,赵云出来接应张任算是一个不当之举,有妇人之仁的味道。接了张任后应该早一打发那些败军到德阳去,而赵云丢下这些包袱快速前进,在张飞返身阻截前达到雒县城下。然后与张辽合兵一处,共守雒县等待刘嘉大军和随后黄忠将军的到来,之后在我们到达雒县前不顾一切地冲破张飞杨怀大军的阻拦。然后由赵云断后,边退边挡,或许损失最小。可惜赵云忠勇仁义有余而智谋魄力不足,唯一的机会给他葬送了。” 回营后的张辽果然组织部队进行了几次进攻,但由于张鲁的部队坚守不出,而且他们准备又充分,所以张辽几次都是劳而无功,白白牺牲了几百士兵。 正如阎圃所料,张辽大军见突破阻拦线无望而粮草日益紧张,全军上下开始紧张起来。 却说张鲁大军到了雒县后与张飞、杨怀的部队胜利会师了。他们十多万人马把雒县三面都围了起来,离城五里下寨。由于赵云、兀突骨等人的努力,只剩下面对绵竹、江油方向的北门没有被盟军完全封死。 起7C7C7C7C7C授权发布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97回《两虎相争》 3D3D3D3D更新时间:2006-12-3017:16:00本章字数:3207) 而张飞、杨怀、杨任等人一天到晚率兵在城外叫骂,企图使守军出战。 也因为北门没有封死,所以在张鲁大军达到雒县不到二个时辰,“惊慌失措”逃奔而来的刘嘉等人也进了雒县。当登上城墙的刘嘉看到城下连绵不断的敌人营寨时,不由得真正吸了一口冷气:真险啊! 张飞一见刘嘉在城墙上出现,就持矛遥指笑道:“刘嘉小儿,没有想到你也有俺军师计策的一天吧?哈哈,现在看你往哪里逃?有种就出来杀上一杀,让俺张飞也看看你这黄口小儿到底有没有能耐?” 刘嘉自然没有心情也没有必要与张飞打一场嘴皮仗,不过他倒是仔细看了看城下驾马奔驰的张飞,这家伙确实是一幅天生武将的身板,又高又壮又黑。 负责另一城门进攻的杨任将军似乎不忿张飞把功劳全部揽在诸葛亮的名下,因此当刘嘉转到他看见的地方时,他也扯着嗓子喊道:“刘嘉小儿,你有卵子没有?你们敢下来见识见识我主建起的防线吗?” 刘嘉倒是没有生气,而刘嘉身后的鄂焕早就不忿了,不待杨任骂第二句,他就大喊道:“不就是张鲁龟儿子吗?一群乌合之众我主还不放在眼里,等下老子要砍下你的脑袋当酒盅。” 第二天,雒县大军在刘嘉率领下几乎全军出动,猛攻兵力较少的张飞率领的成都部队。 赵云率五千人马为前锋,兀突骨率五千士兵为右翼,张任率五千士兵为左翼,刘嘉亲率一千人马居准备伺机突围。 另外远在响水坝的张辽大军也在此时烧毁营寨,放弃了没有多少粮草的基地,孤注一掷地在外猛攻阻挡他的张鲁大军以策应刘嘉的突围。 虽然刘嘉突围是假,但模样架式都是实打实的,选择的进攻方向也是相对来讲比较薄弱的环节。 阎圃显然已经完全预计到了这种情况,他分出三分之一的兵力对付张辽的猛攻,而让其他兵力做张飞大军的后备力量,准备随时支援或直接攻城来分散刘嘉的力量。 当刘嘉大军几乎倾巢出动的时候,张飞大军同样也早做好了准备。因此赵云率大军没有冲出城多远,离张飞大军的营寨还有一段距离时就被张飞率领的大军给截住了。 同样兀突骨被邓贤拦截,张任则被杨怀阻挡。 张飞与赵云见面已经没有什么客套话可言了,现在可真的是各为其主。这次自然是想突围的赵云先动手,见张飞迎面而来,赵云只说了一句:“张将军,得罪了!”就把手里的银枪递了上去。 面对赵云迅疾而来的枪头,张飞大笑道:“好!爽快!看矛!”几乎一字一顿又大又猛。 话音刚落,那黝黑的矛尖朝赵云胸口迅猛扎来,他自己对赵云递过来的银枪则不管不顾,好象要与赵云同归于尽似的,矛尖带来的冷风让赵云都感到了一丝寒意。 张飞的动作似乎永远这么单一、简单、直接,一矛就是一矛,一往无前,虽然花样不多但它来的快、劲道大。 当赵云的银枪还在寻找张飞身上的致命之处时,矛尖已经直抵到赵云的右胸了。 赵云不慌不忙地往旁边一扭,张飞的矛呼啸着擦着赵云的身体而去,赵云因为扭身,银枪枪头也贴着张飞的脖子而飞。 说时时那时快,当他们两人都落空的时候,两马已经错身,张飞的矛还紧握在手里一直往前猛刺,飞驰的矛尖将赵云身后一将的身体捅了一个对穿,连盔甲带身子都留下了一个大洞。 张飞轻轻一笑,抖了一下长矛,将矛上悬挂的尸体甩落,死者伤口里鲜血飞洒。许多红色液体溅落在了他的身上和他的马上,张飞那张黑脸上也落了几滴。 张飞哈哈大笑一声,全然不顾脸上的鲜血,而是迅速勒马收矛。乌马猛然转身,扬蹄朝赵云的白马冲去,准备再战! 赵云此时也轻轻地拨出插入张飞身后一将脑袋的银枪,看到枪尖上粘着的热血和脑浆,皱了一下眉,快速抖了一下枪身,枪尖上的热血和脑浆飞溅而去,枪尖终于恢复了洁亮。 当然赵云也没有忘记勒马回身,而且还用重新干净的银枪在马身周围划了一个半圆,枪身划到了地上张飞的三个部下。其一个伤势最重,那张年轻的脸被银枪斜划成上下两半,脸皮被揭开离开了头骨,惨叫猛然响起。 不过此时两方的士兵已经战在了一起,呐喊声、擂鼓声、惨叫声惊天动地。所以无人知道刚才被划破脸的人到底是叫了还是没有叫,或者说无法分清哪一个声音是他发出来的。 张飞见赵云也冲了过来,大笑道:“再来!” 赵云轻笑道:“请!” 张飞“来”字还没有说完,矛已递出,这次他对的是赵云的腹部,动作依然是那么简单、快速、有力! 赵云双手紧紧握紧枪身,瞧了一下电射而来的长矛,稳稳地把银枪递出! 银枪依然稳而不慢! “咣——”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了起来。 张飞的矛尖被赵云的枪尖侧挡一下后,矛悄然改变了一下方向,又是擦着赵云的身体飘过,快速的矛身带起的狂风让赵云身上披着的银色战袍飘得更高了。 张飞身体也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重心不稳使张飞有一股生涩的感觉。 此时两马错身而过。 两人重新再战,这次张飞没有再笑,而是双手紧握长矛圆睁双眼大叫道:“再接张爷爷一矛!” 赵云不再答话,把银枪高举,长长地伸在白马前面,似乎故意露出自己胸膛让张飞来刺似的。 张飞也不管赵云的招式如何变化,矛还是那矛,动作还是那动作,只是力更大、速度更快。矛尖也由开始的平举变成了斜下——即使刺不到赵云的人也要刺赵云胯下白马。 看飞奔而来的赵云依然把枪身长长伸出而高举,张飞镇静地低下了他的身子,但矛还是保持开始的式样朝赵云疾冲。 赵云一见,淡然一笑,迅速收枪并倒转枪身,银枪在赵云胸前旋转起来,当旋转半个圆的时候,枪尾正好打在张飞刺过来的矛上,重重的击打不但发出了嗵的一声巨响,而且连带着将张飞的矛高高地抬了起来。 张飞一惊,但也只能茫然地看着矛尖再次落空,只在赵云白色的战袍上吻了一下,在它上面划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赵云的枪身被张飞的矛重重碰撞后,猛地反向旋转,一瞬间由枪尾对着张飞变成枪尖队着张飞了,只是这时两人已经错身,赵云的枪身砸在张飞的身后马背上,把张飞的马砸得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 张飞、赵云又是平手! 两人虽然都是以最简单的招式,但其的惊险却是其他武将拼命时所不能比的,两人身上弥漫出来的重重杀气更是笼罩了周围。 其他两名大将的进展也差不多,武艺不高的邓贤固然被兀突骨砍伤,但元气未复的张任则在与杨怀的战斗处于下风。 然而战场上主将相互战斗固然很重要,但绝对不是战斗的决定力量。决定战斗胜负的还是士兵们的拼杀结果,硬碰硬的战斗其最后胜败是部队综合力量的体现。 赵云固然与张飞战成了平手,但赵云手下士兵们的战斗却不容乐观。由于张飞大军的人数多,又有张鲁大军在旁边虎视眈眈,随时有可能参战,虽然刘嘉大军个个都是精兵,人人奋勇当先,但总的力量还是弱于对方。除了开始冲锋时还算占上风,但随着时间的延长,刘嘉大军逐步落于下风了。 特别是张鲁大军准备开始攻城后,刘嘉大军的士气也开始了下降。 留守在城里的徐庶一见,连忙鸣金收军。 按照出发前的约定,刘嘉率领大军先撤,赵云、兀突骨断后,最后总算在张鲁大军攻城前安全撤回城里,可以说是乘兴出城败兴回城。 负责在离雒县五十里外响水坝策应的张辽大军虽然战斗时孤注一掷,但同样由于人数少,而张鲁大军准备充分,所以劳而无功。 见前面传来刘嘉大军已经入城后,张辽大军就主动脱离战场,摆脱张鲁大军而缓慢朝德阳方向而去。 张鲁一见也没有命令士兵追赶,而是留下部分士兵扼守那条通往雒县、绵竹的小山路后,其余大部队悉数朝雒县开来,与张飞、杨怀他们一起全心全意地对付刘嘉的部队。 至此,阻拦刘嘉大军脱逃的防线终于在三方共同的努力下完成了! 第三卷《血染益州掌权路》第098回《很想插手的曹操》 2A2A2A2A更新时间:2007-1-10:24:00本章字数:2647) 由成都杨怀、汉张鲁、襄阳张飞率领的三方士兵组成的十七万盟军休整几天后,对刘嘉占据的雒县开始了猛攻。 虽然盟军准备充分,但守军在彭羕的安排下,准备更是充分。不但二台钢井阑用了上去,灌满石漆的“手油弹”也派上了用场,当然那些弓箭、石头、石灰、沸油等守城物质更是非常充足可谓应有尽有。加上雒县城池并不大,二万精兵加上几万百姓面对十多万攻城部队倒也不是很紧张,进攻的第一天,盟军就损失了三千多人,而守方只付出了二百来人的微小代价。 可以说由于守军准备充分而且战斗顽强,攻守双方死伤之比不到十比一。 因为攻城效果不大,所以盟军也没有能力连续进攻,只能进攻一次就休整一段时间,然后再进行进攻。 在此拉锯战的时候,刘嘉和徐庶等人也收到了江油镇传来的情况报告,知道了马谡等人每天能生产二十多斤火药原料;黄忠将军把守的江油关也固若金汤。 至此,刘嘉才真正放下心来,为下一步的行动制订更好的计划。 因为刘嘉等人镇定自若,所以虽然身处敌军的三面包围,但从士兵到将军都没有惊慌失措,他们对在刘嘉的带领下最后会取得胜利的这个结果深信不疑。 不过私下里,刘嘉、徐庶和法正等人对自己前一段的行动都表示了不满。张任也非常自责,常常对刘嘉说造成现在这个局面,他要担当很大的责任。 刘嘉倒是宽容地笑道:“当时张将军的做法我们也可以理解。既然我们都有错,就让我们在今后做得更好吧。” 在雒县坚守了十多天之后,因为粮草、武器的减少和伤员增加,加上张鲁杨怀的大军在成都后勤方面的大力支援下,盟军攻城的力度越来越大,所以刘嘉按计划开始撤退了! 看到刘嘉率部队放弃雒县朝绵竹、江油镇一带退却,张鲁等在战场的人固然欣喜若狂,远在许昌的曹操也兴奋不已。 才得到音信的程昱高兴地对曹操道:“这下好了!我们的头号劲敌终于被擒了。丞相,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我们的行动了。” 旁边的贾诩冷笑道:“现在刘嘉还可退却,手里精兵损失并不大,外有庞统有可能去救援接应。哪里能谈得上被擒了呢?诩甚至可以说刘嘉还有翻本的机会。除非刘嘉被四面包围在江油一带,前无出路,后无退路,庞统救援不及,才能谈得上刘嘉回天无术。或者说只有我们看到刘嘉的人头悬挂在城墙的旗杆上,我们才能确定刘嘉真的死了。” 程昱大度地浅笑道:“和也太小心了吧。是不是乌林大战的时候他的那条分兵之计把先生给吓住了?现在刘嘉不是身处绝境了吗?他现在陷在绵竹至江油之间,前后张卫的二万多蓝虎营和不少普通士兵凭险把守,后有张鲁杜季的十七万大军追击,可以说是已经无处可逃了,他难道会有神仙帮助他逃命不成?” 曹操听了程昱说起乌林,眉头就不由自主地皱了一下,但脸上厌恶之色瞬间即逝。他低了一下头,抓起身前案上的酒杯,捏了捏,心情平静后抬头笑着看着贾诩:看来曹操对乌林大火还是恨之入骨。 贾诩道:“如果只看刘嘉现在的情况,他确实陷入了困境。也可以说他的大军现在插翅难逃。但他的主力军并没有受损,依诩的估计,刘嘉在退往绵竹的途也许会利用那里的地形计下埋伏之计以杀伤张杜盟军,进一步削弱张杜盟军的力量。张鲁、杜季他们在攻打雒县城的时候就损失了不下一万的精兵,如果这么一路地消耗下去,最后能不能真的擒获刘嘉都很难说。越往江油退,刘嘉的力量越集,攻击力就越强。相反,张鲁杜季等人占领的地方越多,兵力就越分散,攻击力就越弱。如果他们不同心协力的话,失败也不是不可能。” 曹操了头,道:“和是说我们现在还不能多汉下手?” 贾诩道:“是的。只要我们一动,或者说只要做起兵的准备,张鲁就会害怕我们偷袭他们而带兵北返,眼看刘嘉被消灭的好事就有可能昙花一现。” 程昱道:“按和的说法,刘嘉难道凭他现在手里的三万部队有反败为胜的可能?这也太不可置信了吧?只要张鲁、杜季双方不引发大的矛盾,刘备在他们二者之间进行斡旋。将军士兵们在战场上不急于求成,稳打稳扎,刘嘉要不灭亡绝对不可能。” 贾诩道:“正如先生所言,如果他们能团结一致,稳打稳扎,刘嘉大军覆灭就在眼前。这就要求我们也不去打扰他们。其实时间拖的越久,越对我们出兵汉有利。” 程昱道:“和这句话就让人费解了。难道让张鲁消灭了刘嘉然后从江油关、剑阁关、葭萌关回来加固了针对我们的防守后,我们就更容易攻取汉了?” 贾诩道:“呵呵,真要消灭了刘嘉,张鲁十多万大军能剩多少?张鲁能看着杜季的大军兴高采烈地回到成都?只要他们身陷其,我们对汉几乎就可以传檄而定。” 曹操眼睛一亮,但没有立即说话,过了一会才说道:“和是不是把刘备在他们二方之间的调解作用给忽略了?” 贾诩摇了摇头,道:“不是诩忽略了刘备的作用,而是刘备他们会马上退身事外,他们要去做他们的事了。” “难道消灭刘嘉不是他们当前最大的事,还有什么大事比得上消灭刘嘉?”程昱不赞同地说道。 贾诩道:“消灭刘嘉绝对是他们的大事,但在做这个事的时候他们的作用有限。他们这五千兵马可以说是从牙缝里死劲挤出来的。他们整个部队才三万多人马,有襄阳城要守,有江夏郡要守,而且这两个地方都是处在各方的势力包围之,随时都有被别人进攻的可能,他们哪里敢让五千精兵在那里消耗掉?况且他们这五千精兵在今后消灭刘嘉的战斗作用非常有限。兵出涪水关可以说得上是出其不意立了大功,但刘备这五千兵马的作用也就开始到头了。因为张鲁、杜季他们还在时时提防他们,他们现在退出战场才是上策,才能减少其他两方的猜忌。” 曹操笑了笑,佩服地说道:“说起这次益州剿灭刘嘉的战斗,只有诸葛亮小儿这一步走的妙!可以说是睛之笔。就是老夫本身也没有看出刘备来这么一手,竟敢派五千士兵于盟友的地盘里千里奔袭,偷袭涪水关。操开始以为刘备也只是在外面指指而已,想不到兵微将寡的他们竟然也敢出兵!这五千精兵让刘嘉小儿措手不及。哈哈,不错!诸葛亮小儿算是有胆有识!不过,操以为刘备不会这么轻易而退,刚才和说张鲁提防他,杜季也猜忌他,不错,确实是如此。但张鲁、杜季现在也需要他。” 程昱连忙说道:“丞相是说刘备的军不会撤?” 曹操道:“是撤而不撤!” 贾诩一愣,想了一会儿后说道:“丞相言之有理!” 程昱不解地问道:“何谓是撤而不撤?”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宝书网(BaoShu7.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